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诡命途》 第一章:雪中大宅 我的家乡呢,是黑龙江省省域副中心城市,位于黑龙江省西部的齐齐哈尔, 齐齐哈尔源自达斡尔语,是“边疆”或“天然牧场”之意。 东北的朋友肯定早有耳闻,即使没有听过,那也肯定知道丹顶鹤吧?齐齐哈尔又被称为鹤乡。就算没听过鹤乡那鹤乡烧饼你总应该听过吧? 不平凡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城市发生的,大家伙可以就当看个故事般去看。 我呢,叫佟北玄,其实最开始我爸我妈起名字的时候也没想起的这么玄乎,到我这刚好对过北字,叫佟北也不好听,老爹老妈也没什么文化,机智的老爹就想了个办法。 翻字典,翻出来第一个字就对应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老爹屏气凝神,老妈在旁边看的仔细,随着老爹轻轻一翻,第一个字呈现在眼前—选。 老妈看了下这个字,念叨到佟北选,佟北选…佟备选,佟备选。 老爹说这都是缘,妙不可言,老妈死活不同意,最终秉承着东北女人的剽悍劲,“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有招想去,没招北字也别对了!” 老爹妥协了,看到另一个字—玄,问我妈:“媳妇,这个字总成吧?” 我妈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无奈我爸已经退一步了,她也就妥协了,最后我的名字就草率的定了下来,佟北玄,佟备选。 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最苦恼的,最苦恼的还是我太姥爷闯关东给他宝贝重孙子留下了缘分,正应证着我爸的那句话,缘,妙不可言。 我太姥爷也是一号叮咚咚,响当当的人物,在同行十二人中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 别说我在得意啊,其实我也特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直到我姥姥给我讲出了那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我太姥爷当年还是个孩子,他是随着师傅闯关东过来的。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大雪拍打在这群和大部队走散的闯关东队伍,总共十二个人,其中就有我太姥爷。 人群中听见一个大个冲着我太姥爷身旁他的师傅喊到:“陈木匠,咱们在这么走下去,迟早得冻死,去看前面树林尽头有两点灯光亮,没准有人家,我们去借宿一晚吧?” 我太姥爷师傅低头看了一眼我太姥爷冲那个高个子喊道:“李大个,就这么办吧,大家伙都撑住了,穿过了林子那面有人家,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在受冻了。” 大伙听了我陈木匠和李大个的对话,都加快了脚步,陈木匠询问身边的我太姥爷,还能不能撑住,我太姥爷点点头,就和师傅跟在小队后面。 走到了林子尽头,果然有个宅子,还不是普通的宅子,像是地主的大宅子,门口挂着两盏白纸灯笼,他们之前看到的光就是这两个灯笼发出的光。据我太姥爷说,那灯笼在这林子的尽头显得格外瘆人,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宅门上没贴门神,门上有着浆糊印,门神像是刚被撕了下来。 陈木匠带着我太姥爷走到大门前,扣了扣门上的拉环。 漆红的大门被敲响 咚 咚 咚 “有人么?”陈木匠小心的询问,过了许久,没人回应,陈木匠又敲了三下,还是无人回应,一旁的李大个晃晃荡荡的走到门前。 “陈师傅,要我说咱就先进去吧,有没有人的,咱们都要冻透了。”说完裹了裹脖子上的一抹白色 我太姥爷这才看清楚李大个脖子上围的是条白狐狸,毛色白亮,尾巴正让李大个缠在脖子上保暖,当我太姥爷看到那狐狸的头时吓了一跳,那狐狸的头上有几撮毛竟是红色的。 陈木匠也看到了,问李大个 “你这狐子在哪里弄的?” 李大个闻言紧了紧脖子上的白狐狸 “我刚才在树林里看到的,他都快断了气了,正好让我捡来了,这皮子可暖和了,以后可以做个毛皮围脖,这肉等我们没粮食了,我还能当个储备,陈师傅,放心到时候会分你一口的。” 陈木匠听完李大个说的话眉头一皱道 “你小子,最好把这狐狸找个坑葬下,不然容易出事。” 李大个听完没当回事,转身就推开了宅院大门。 吱嘎一声,大门被李大个推开了,他晃晃当当的走进了大门,门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了陈木匠。 李大个见没人跟进来,骂道 “都不进来就冻死吧,我可不管了,天这么冷。” 陈木匠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我太姥爷也迈步进入了宅院,身后的人这才进入了宅院,宅院很大,此刻正灯火通明,房檐上挂着灯笼,像是有人吊丧一样,院当间一口大水井,有几个口渴了的人去井中打了一桶水上来,桶里出现了一缕黑发,谁也没有在意,扬脖子就灌了几口进去。还感叹了句,哈点非忒咨(喝点水太开心了)就是爽的意思。 我太姥爷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这宅院四面都有屋房,而且四间房子的窗檐上都放着一只白蜡烛,不过那微弱的烛火在这灯光充足的院子极其不显眼,我太姥爷不禁发了个冷颤,他师傅也从行囊里掏出杆烟枪,填上烟土,抽了起来。 先进去的李大个进了间屋子,冲屋外的人喊 “快进来,这屋里有吃的。” 大家伙一听有吃的都向内屋子前去,我太姥爷也不例外,跟着师傅进了屋子,进去了就看见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饭菜,李大个正横刀立马的坐在灶台上吃着一个鸡腿,那脖子上的白狐也让他扔在了灶台。 “麻利的,二呼啦,一桌子菜,快吃啊。” 众人也都没动地方,他们是饿,但是闯关东一路过来,也不少挨饿,这人家的东西,主家也不在,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陈木匠。 陈木匠看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眼我太姥爷,我太姥爷盯着李大个手中鸡腿直咽口水。 “罢了,大不了这家主人回来我们再和人家说,好生地和人家说。” 李大个也在一旁嘴里鼓鼓囊囊附和 “对,陈师傅说的没错,人是铁饭是钢,大不了等我们在东北扎下根,在还给这宅院主人。” 大伙一听,全都围到了桌前,手跟龙卷风似的,,都轮开了,也是这帮人都饿的不行了,刚刚也就只是思想合格,但奈何胃不争气。 我太姥爷个子小,够不到桌上的菜饭,急的直咬牙,最后还是他师傅拿了三个窝头和一根鸡脖子,小半盘菜带他到一旁的地上吃的。只是这窝头有些奇特,像是好几种粮做的,五颜六色的,太姥爷饿的不行也就不顾那么多了。 他师傅就吃了一个窝窝头,那两个窝头要给我太姥爷吃,太姥爷吃了一个便停下了,他知道要不是师傅,他一个窝头都吃不上,即使看着那窝头还往下咽口水。 最后他师傅让他把窝头揣怀里,以后饿的挺不住在吃。太姥爷拗不过师傅,就把窝窝头揣进了怀里。 只有填满了肚子,人才不空虚。大家伙也都填了肚子,这一路的风雪疲劳消了很多。 李大个把灶台的白狐狸又围在了脖子上,拿狐尾擦了擦油嘴,转头看向大伙。 “吃也吃了,找个屋睡下吧,陈师傅咱们明天还得赶路,这么做中吧?” 陈木匠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大家伙找了个大屋,屋里一条大火炕,挤一挤还是能睡下这些人,我太姥爷是小孩,就倒插着睡在他师傅旁边。 夜愈来愈深,宅院内的井中发出了古怪的声响。 嘶嘶 嘶嘶嘶 宅子外的两盏白灯笼骤然熄灭 未完待续? 第二章:狐作祟,井中鬼 这家的确是大户,他们所在的大火炕的屋子正点着七支蜡烛,他们把蜡烛放在了一张桌上并没有熄灭。 被子枕头都够这一伙十二个人睡了,可李大个扯了袭被子就枕着那白狐睡了,好像怕人抢似的,还把狐尾紧紧缠在自己脖子,也不怕勒背过气。 一队十二人都在这逃荒的路上累坏了,珍惜着在这大宅安稳的休息,全都到头就睡,唯独陈木匠又抽了半锅子烟土才睡下。 午夜丑时,宅子四座屋落的床沿上的烛火剧烈的抖动着,屋内正鼾声四起,我太姥爷隐约的听见墙发出声响 咚咚 腾 我太姥爷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揉了揉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由于他和大伙倒着睡的,一起身就能看见大家的腿,那是李大个的腿,正像一只蚯蚓在蹬踹着炕。 他又望向李大个的脸,正纳闷李大个在蛄蛹什么。这一望不要紧,吓的我太姥爷小脸一白。 李大个的脸通红,极其费力呼吸,双手正握在脖子上的狐狸尾巴,卖力的扯着,那狐狸尾巴正冒着青光,李大个脸上和脖子上的血管宛如虬龙般突起,我太姥爷刚要摇晃他师傅起来。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有两个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太姥爷以为他俩也看到了李大个的异状要看看怎么回事,我太姥爷刚要张嘴询问,那两个人跳下了火炕四肢僵硬的向屋外走去。 我太姥爷急忙问:“石头哥,二狗哥你俩白走啊,上哪啊,快看看李大个咋的了?” 被叫做石头和二狗的两人像是被我太姥爷叫住了,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我我太姥爷,从他们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被扭断了似的,他们睁着大眼,眼神空洞涣散,面色惨白的看向我太姥爷,我太姥爷吓的大叫一声。 啊 为什么大叫,他二人脸上的白他见过,在逃荒路上有冻死的人,脸上的白正是他们此刻脸上的那种白。 奇怪的是屋里的人都没醒,连离他最近的师傅都没有动,他赶忙捂住了嘴,蜷缩身子,那二人脖子也没转过去,直到走出屋的前一秒还在看向我太姥爷,我太姥爷看他俩走出了屋子,又看向李大个,李大个挣扎越来越轻微了,脸也由刚刚的红装变为青紫。 我太姥爷干净摇旁边的师傅。 “师傅师傅,你快醒醒,出事了!” 在摇了十几下后,他师傅可算醒了,一脸不满的看向我太姥爷。 “干啥啊,大晚上不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快点睡觉!” 我太姥爷刚刚吓的不行现在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指着李大个说 “李李,个脖脖脖,狐狐狐” 陈木匠看我太姥爷惊慌失措的模样才预料出了大事,看向李大个那边,也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在炕上叫其他人,其他人像是听不见,睡的死死的。 陈木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用脚踢踹久睡不醒的的大伙,他对我太姥爷喊道:“你快去看看李大个。” 我太姥爷麻利起身跑到李大个身前,李大个此时双腿已经不在蹬踹,脸呈黑紫,双手也松开了狐尾,但那狐尾好似一条蛇要绞杀猎物一样还在死命勒紧。 陈木匠看喊是叫不起来大伙了,便拿脚踢踹身边的人,身边刚踢起来两个,那俩人起来后迷茫的看向陈木匠。 “陈叔,干啥啊,踹我”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把大家伙叫醒,出事了。”说完便三步化两步的走向了李大个。 我太姥爷看李大个不行了,赶紧用手去抠那狐尾的缝隙,好不容易把手探进去,刚要使劲向外拉,那狐尾像是感受到我太姥爷把手探入了李大个被勒紧的脖子,霎时青光大盛,猛的收缩,把我太姥爷拉的一个踉跄。 陈木匠眼疾手快,扶了我太姥爷一把,握住我太姥爷胳膊,向外拽,嘴上骂骂咧咧的:“妈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拉着孩子作甚,李大个你真他妈是个物,自己无知惹的祸还要拉个孩子陪你?” 我太姥爷手此时手正卡在狐尾和李大个脖子中,勒的他疼的掉眼泪了,实话说的好啊,十指连心,我太姥爷这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 李大个的脖子连带我太姥爷的手指发出诡异的声响。 咔擦,李大个脖子被硬生生勒断了,头偏向了一边,舌头吐出了好长,眼球向外突出,里面写满了惊恐和后悔。 最诡异的是我太姥爷的手指并无大碍,就是刚放里疼一下。 只是他刚在师傅的帮助下把手颤颤巍巍地从李大个和狐尾间隙拽出,把狐尾咯嘣一声从狐狸身上断下,顺着我太姥爷收回的手指攀上了我太姥爷的手臂。 我太姥爷都吓尿了,狂甩手臂上的护理尾,可那狐狸尾自打缠上我太姥爷的手臂后,便死死的附在上面,宛若附骨之蛆。 陈木匠拽过我太姥爷被狐尾缠绕的手臂,细细端详,发现并没异状,便对我太姥爷讲“孩子,你先别动他,他现在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们得赶紧叫醒大家。” 就在处理李大个脖子狐尾的时候,那被叫醒的哥俩在那扯着脖子叫着睡着的人,手脚也没闲着,可就这么叫,剩下的人还是不醒。 陈木匠眉头紧锁,刚要开口。 屋外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砰 陈木匠和我太姥爷赶紧趴在窗边查看,只见院当间水井的木支架连带着辘轳和桶一起飞了起来,井旁左右各站这个人。 我太姥爷指着两人说“石头哥和二狗哥,他俩刚才面色惨白的走了出去。” 就在此刻,刚刚死活叫不起的几人,齐刷刷的坐了起来,齐刷刷的下炕,负责叫醒他们的那两个刚要叫出声。 陈木匠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二人没发声,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嘴。 那五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排好了队准备走向屋外。 就是显得很僵硬,在这个诡异的夜里,显得更加诡异,就在走到我太姥爷的去跟前时,他拼命的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栗,这五人脸上的白,和石头和二狗是一个色,眼神,动作,分毫不差。 屋内神智清醒的三个大人一个孩子目送那五人僵硬的走出屋子,炕上的两人看到人出了屋,等了稍许,便蹑手蹑脚的走向陈木匠,趴向窗边,双手拢着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那五人加上石头和二狗正好七个人,但见七人依次排开,站在井边。 若从上方看,那七人现在站位正是北斗七星的走势。 井中传来女人的凄惨笑声。 未完待续? 第三章:井中红衣鬼 我太姥爷听闻此言,握紧了衣角,那俩个人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拢在窗边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窗上他二人哈气也一长一短,我太姥爷害怕却还是忍不住踮着脚,看向窗外。 此时那愿当间的井正向外喷着血红色的液体,像是地下连通着人的大动脉被割断,一股一股的涌出。 陈木匠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墨斗和一柄小木锤,从中拽出一条黑线,吩咐其中二人中的一个人道:“孙顺你和我把这线缠绕在门上,快。二蛋你去和我徒弟小曹看看这屋子有没有后门,快去。” 孙顺听完后颤颤巍巍的接过线和陈木匠跑到门前布置。 二蛋则是带着我太姥爷拿着两根蜡烛去后屋去找有没有其他出路。只是二蛋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因为他看见我太姥爷手臂上缠着狐尾。 屋外 那井底似乎传了恶鬼的咆哮,说来也怪四面都是屋子的院子竟刮起了大风,井边七人的衣角被吹的飘动,但七人都直直的站着,院内大风也渲染出了极其恐怖的氛围。 我太姥爷和二蛋在屋里找了好几圈,最后只找到了个小窗户,连我太姥爷都难钻出去,更别提这三个大人了,我太姥爷和二蛋最后只能抓挠着脑袋回到门前跟他师傅说:“没有后门和其他出口,只有个小窗户,小到连我都爬出不去。” 眼看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陈木匠和孙顺也在门上订下十多个木楔子,用墨斗里的黑黑线缠在门上缠了十好几圈。 陈木匠一咬牙骂了一句 “俺们这是进了凶宅了,他妈的,快去看看那小窗户能不能给豁开大口子。” 说着就拎着他做活的工具皮箱子,让二蛋领着去那小窗户。 随即拉过我太姥爷装作看太姥爷狐尾,二蛋带着孙顺他俩都躲在一旁先走向小窗口,陈木匠俯下身子悄悄的在我太姥爷耳边说了句:“墙太敦实,一会我尽力在小窗打出能容你出去的洞,孩子别怕,一会师傅让你跑就抓紧从窗户爬出去啊!” 我太姥爷看陈木匠如此严肃的和他说这话,像是交待后事一样,眼眶红了起来,但他没哭,他知道是时不是哭的时候,外面动静越来越大。 陈木匠和我太姥爷来到了小窗前,陈木匠看那小窗户摇了摇头,麻利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三样工具,一柄羊角锤,一根皮条钻,一根长尖凿,把皮条钻递给了孙顺让他拿皮条钻在小窗四周钻洞,让二蛋拿着羊角锤对着孙顺钻出的孔洞砸,自己则是扶着长尖凿,用那柄小木锤敲打着尖凿,好在的是这两个小伙子都是干活动好把式,东西都会用,我太姥爷则在一旁暗自给他们打气。 四野上除了屋里传来拉皮条钻和锤尖凿的声音,极其安静,外面的风好想停了,我太姥爷想要去窗边看看,刚下定决心要做点什么。 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那四人都回头看向窗户,一张他们熟悉的脸贴在了窗上,那是二狗的脸,此刻正在笑,一抹诡异的笑浮现在脸上,不,与其说在笑,不如说有两根透明的钉子将他的嘴角上扬后订住,眼睛瞪的老大。 身下则是一支白蜡,纵使刚刚大风凛冽,那蜡烛仍在燃烧,豆大的火苗跳动着,愈来愈大,火终于跳到了他的衣服上,随即从身底燃烧,直到火烧上他的眉头,他的头毛发,他还是保持着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被火烧断了哪根筋皮,他的脖子向外后方偏了一下,随即又弹了回来。 屋里的四人似乎闻到了烧肉的香气,随后又是砰砰三声。院内火光映着四人心中发寒。 井旁就剩下三个人,全都跪伏在地上,像是迎接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世。 陈木匠冲孙顺二人道:“再加把劲,快,那东西要出来了。” 孙顺二蛋听了陈木匠的话也恨不得爹妈多给生出两条手,手上翻飞的敲砸着小窗户边上的墙壁。 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那墙厚的出奇,三人忙活半天也就只是把小窗户又扩大了一圈,要是想要让这三个大人从里面出去是不可能了,但看那大小我太姥爷倒是可以勉强从中爬出去。 孙顺一边奋力的钻着洞,一边哽咽的说着:“我们,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外面的到底是什么啊?” 终于,匐在窗子上二狗的脸已经烧成了焦炭,身子缓缓向后倒去,床沿上的蜡烛也被烧化成一滩白蜡油,顺着窗沿滴落。 滴答 滴答 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听着诡异的滴答声,心中的恐惧被再次加重,起初烧肉的香气也变成了烧焦的焦臭味儿。 连着四声东西落地,井边匍匐的三人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井中顺着红色的液体,从中浮出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面无血色,披头散发而不遮芳容,血水慢慢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其中一个眼眶的眼睛不知道去了哪里,浮肿的脸上,水泡发了般的皮肤正有着什么在蠕动,突然一直只蛆虫从她少只眼睛的眼眶中掉落,惨白的独眼和嘴唇显得格外瘆人,最诡异的是她的小腹竟然微微的隆起。 她足足不沾地的飘向井旁跪伏着的三人,降低身子将脸靠近了其中一人的脸张开了惨白的小嘴伸出了半截带有血污的舌头,没错就是半截,对着那人的脸贪婪的猛吸起来。 只见那人脸上浮现出白色的人型轮廓,被红衣女鬼吸入口中,发出呼呼的风声,听着声音更像似人凄惨的嚎叫,大约两三秒,那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 女鬼吸食完那人,脸上被水泡烂的皮肤正慢慢的恢复着,半截舌头好似又长长些,又将另外两人同样的吸成了人干。 她的脸上不在是泡烂的皮肤,更像是婴儿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只是这张姣好的皮肤正透露出阴森的惨白,另一只眼睛也重新长出,本来半截舌头也长成了完整的一根。 她用着重新长出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像是欲求不满的看向我太姥爷四人所在的屋子,口中发出了笑声。 桀桀桀~ 随后足不沾地的缓缓飘向那间屋子。 未完待续? 第四章:穷追不舍,金鸡退鬼 那红衣女鬼飘到门口后,屋外的灯笼骤然熄灭,屋内陈木匠四人一时间都慌了神,屋外面漆黑一片。 只听见几声怪笑。 桀桀桀~ 像是很远又似在他们身边响起。 随即门上的墨斗线开始断裂 一根 两根 接着就是几根几根的断裂 嘣腾嘣腾… 细小的断线声宛若巨石砸在他们的心上,无一不冒出了冷汗,孙顺急的将皮条钻撇向了门口大骂一声 “你他妈,到底是特么什么个东西,杀了那么多人还要赶尽杀绝?” 随后就见孙顺用拳头砸起了墙,仿佛要用双拳将墙砸出个窟窿,拼命的挥拳,拳头上的皮肤裂开了,血在墙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 陈木匠放下手中的工具,伸手去拦孙顺呵道:“你小子,他妈的快停下。” 孙顺回头瞪了陈木匠一眼。 “你他妈还装大尾巴狼呢?同行的都死了,就剩咱们四个了,我们都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他到最后竟笑了出来。 砰 门被推开了,屋外阴风大作,灌进屋内,吹的我太姥爷汗毛倒立,风灌进他后脖领,阴冷阴冷的。孙顺好像彻底崩溃了,拔腿就跑。 剩下三人紧紧盯着门口。 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孙顺发现不对扭头四下张望,只听他身后响起一声阴森的女声。 “你是在找我么,不要怕,你们都跑不掉。”孙顺连忙转身看去,他身后站着的赫然是那井中出来的红衣女鬼。 惨白且有姣好的面容,泛白的嘴唇,凌乱的黑发没有遮挡住他那猩红的眼珠透露出的贪婪和怨念。飘动的红衣显得格外瘆人。 她缓缓地举起了双手,搭在了孙顺的双肩,黑长的指甲触碰到他的脖颈,孙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冷汗从脸上滴落,就这样僵持了约一分钟左右,我太姥爷三人也都一动没动。 最后那女鬼发出了笑声,像是嘲弄着四人,听着他们心里发毛,最后孙顺实在忍不住了,刚要拔腿就跑,那女鬼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双手轻轻倾斜了孙顺的脖子,只听 咔 孙顺的脖子被扭断,扭到了我太姥爷和陈木匠的方向,孙顺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女鬼将脸贴近孙顺的脸,贪婪的的吸着,这下陈木匠,我太姥爷二蛋彻底看清了,虚白的人影—孙顺的魂魄被女鬼吸入了口腹之中。 二蛋也慌了神,陈木匠对我太姥爷小声说了句:“徒弟快跑。”随后举起我太姥爷送向窗边。 窗子在他们一顿折腾下仅仅是够我太姥爷能够爬出的大小,此刻正是逃跑的最佳机会,女鬼此刻正摄取孙顺的魂魄。 我太姥爷攀上了窗子,眼框红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这是今天最后的一次和师傅说话,他没有动看着陈木匠。 陈木匠怒骂道:“你他妈还有我求你再走啊,快走,沿着后窗的路一直跑。” 我太姥爷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了,便要跳下小窗,他知道如果他不跑的话,没有一个人会活下来,师傅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没用。 可就在他刚刚要跳下小窗时,突然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服,我太姥爷吓的魂不附体,以为女鬼抓住他了,死死的扣住了墙壁。 只听陈木匠骂道:“二蛋你他妈的干什么,这窗子时候他能跑,你不想咱们这些人留下火种么?” 只见二蛋现在不阴不阳的说道:“都他妈别想走了,都死吧,我跑不掉,那就都别跑。” 女鬼也早就听到了这面的响动,将孙顺吸成了人干后扔下他缓缓向他们靠近。 眼看二蛋就要将我太姥爷拉下小窗,陈木匠一脚就踢在了二蛋的小腹上,二蛋还是死死的抓住我太姥爷,陈木匠阴着脸从工具箱里掏出了羊角锤,一锤子砸在了二蛋的手上,二蛋在剧痛下松了手。 陈木匠对这窗外喊道:“孩子快跑。” 我太姥爷感觉身后的力量消失了,跳下窗子死命的奔跑起来。 女鬼此时怪叫一声:“谁都跑不掉,谁都跑不掉,都要死,都要死。” 这几句话在我太姥爷身后响起,仿佛穿透了一切直击心灵,让他一瞬间失神,但还是向前跑着。 屋内,陈木匠一锤又一锤的砸向二蛋,然后骂道:“连个孩子都想要留下,女鬼要是不杀你,我杀。”鲜血迸溅在陈木匠的脸上,此刻的他像个杀人的恶魔,但与二蛋比,他俩谁更像恶魔? 二蛋倒在血泊中,失去了呼吸。 女鬼越过二蛋飘到陈木匠身前,似乎陈木匠更加具有诱惑力,陈木匠借着烛火点燃了烟枪,抽了最后一口烟,随后女鬼就一爪刺入他的咽喉,随后融进了他的身体。 我太姥爷跑啊,跑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小山,小山 听声音是师傅,他惊喜的要回头,可是他感觉身后的那种阴森的感觉始终没有消退,难道说师傅没时事,回头就看一眼,要是女鬼就转头就跑,他心里如此想。 他一头看到了,是他师傅的身形,只是这漆黑的四野看不清。 他刚想要停下来又听见一声。 快跑,徒弟快跑,谁叫你也不要回头。 他听出来这才是师傅的声音,便继续跑,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冰寒刺骨的风打在他的脊柱上,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跑,即使已经筋疲临近了,漆黑的四野没有方向。 他只能向前跑,一直向前跑,要不然师傅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泡影。 突然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宛若卡住的车轴发出的声响。 身后又传来师傅的惨叫声,十分的凄惨,他很想回头看,嗯他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在漆黑的四野。 他感觉身后的东西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揪住他的衣角一般,他想要做些什么,浑身上下找了个遍,只找到师傅给他留下的窝头,他猛地向后丢去。 只听一声很愤怒的怪叫 嘶 身后的东西慢了一分,可是他感觉要挺不住了,越跑越慢,突然,他感觉有只手搭在肩膀上,他反倒是平静了,闭上了眼。想着师傅我来了。 突然一声清脆鸡鸣响起 咯咯咯~ 连续三声,他感觉身上的压迫小了许多,便趴在了雪地里累晕了。 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一身黄袍的人旁边跟着很多举着火把的人向他款款走来。 未完待续? 第五章:胖道士张铁斌惨死 我太姥爷只感觉浑身酸疼的晕了过去,周身冷刺骨,仿若坠入冰窟。 他感觉有人将他轻轻抱起,他想发力挣脱,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慢慢的他感觉他被抱进了一间房子被放在了炕上,不在那么寒冷。 忽而有人将他的嘴打开了,往里倒了一碗水,那水里有着浓重着烧纸味,说来也奇怪喝了以后那刺骨的寒意消退了不少,身上的疼痛也削弱了许多。 他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着黄袍道服的胖道士,这道士倒是颠覆了我太姥爷对道士的认知,他一脸的横肉,臃肿的体态,正眯缝一双小眼睛看着他,活像一个小地缸,可是就这么一个好笑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竟一点笑不出来,心里只想着他师傅。 胖道士见我太姥爷醒了问到:“小子,你叫什么啊?你怎么会从那间大宅出来,大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太姥爷缓缓的从炕上坐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环视了四周,炕边站着一群人,其中有个穿着织锦缎的长衫,领扣都是盘金的,大拇哥戴着金戒指搂着一样华贵且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的女子的男人冲我太姥爷恶言道 “小孩崽子,想什么呢,没见张道长问你话呢么?” 我太姥爷把头扭到一旁,这人竟要撸胳膊挽袖子的动手了,那被叫做张道长矮胖拦住了那人道:“王地主何苦为难个孩子,我来问问他怎么回事,你们先去歇着吧。” 王地主笑着道:“那就依道长的。”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胖道士对我太姥爷笑了笑说:“孩子,我叫张铁斌,你能告诉我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还有你手臂上的狐尾是怎么回事?” 我太姥爷抹掉眼泪,费力的起身道:“您是道士么?我想求您灭掉那女鬼,他杀了我师傅,求您除掉邪祟。”说罢便对着张铁斌跪下。 张铁斌把我太姥爷扶了起来,我太姥爷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见那道士眉头紧锁,手指掐算着随即掏出一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嘴里念叨着:“李老残可得快点来啊,那女鬼现已成煞。” 张道长用一张黑布盖住我太姥爷的头,又给了我太姥爷一根黄色细蜡和一根火折,叮嘱他,一会躲在柜子里无论听见什么响动都别出来,若是听见那女鬼叫你,便点燃这跟蜡烛。 我太姥爷钻进了柜子里,柜子里很黑,盖上黑布后更黑,本来就疲惫的他慢慢的他睡去了。 出了门的张铁斌进入了另一间屋子找到了王地主一改那滑稽的模样严肃的说:“你们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王地主见张铁斌这么说不由有些慌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说:“张道长可为我们做主啊,那女人死了还不安生,我们也是被他害得不轻啊。” 张铁斌从道袍中摸出了一把黄符递交到他们手上,告诉他们把门关好一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携一柄木剑便出了屋子。 只见现在雪地中的一个蒲团上盘坐着一个胖老道,老道的腿上放了炳木剑和一佛尘。双目紧闭,仿佛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忽然老道睁开了双眼,他面前苍白的雪地里站着一个手持羊角锤的男子,若是让我太姥爷看到他定然会发出惊呼,那是他师傅—陈木匠。 只是现在陈木匠的双眼黝黑凹陷,表情狰狞,口中留下了涎水,脖子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洞,老旧棉衣上被血浸染,鲜血凝固成了黑色,他正飞速的向这向张铁斌掠来。 王地主家的人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声趴在窗前看向外面,王地主也一样搂着那女子在窗边紧张的看外面。 只见张道长已经和附身在陈木匠身上的女鬼打斗起来,他们看见张铁斌和女鬼斗的不相上下了,时不时还能用佛尘扫得女鬼怪叫,在屋中不时喝彩。 殊不知那女鬼不会累,控制制陈木匠一锤接着一锤的锤向张铁斌,尽管张铁斌宛若泥鳅般避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躲闪越来越慢,有几下险些砸在张铁斌的头上。 屋里的众人也都笑不出来了,王地主更是胆寒,最终女鬼一锤子抡在了张铁斌的头上,鲜血从张铁斌的头上流出,模糊了张铁斌的视线,张铁斌就第一滚躲开了女鬼接下来的挥击,从怀中摸出了面铜镜奖佛尘和木剑扎在雪地中,咬破舌尖将血啐在上面,镜子泛起了金光。 女鬼转瞬便冲到他身前,他抬起镜面照向女鬼,女鬼被镜中金光照出了陈木匠体外,陈木匠的尸身向张铁斌倒去,遮住了金光,红衣女鬼又冲向了张铁斌,张铁斌连忙把镜子又托起照向她,她非但没退后继续向前冲,镜子发出来咔擦、咔擦的声响。 镜子轰然碎裂,化成锐利的碎片穿透了张铁斌的头和身体,血花溅起低落在身后的雪地,张铁斌一脸不甘的倒了下去。 女鬼没有再理会张铁斌,又附在了陈木匠的身上提起锤子,冲着王地主的屋子走去。 王地主那屋的人都看到了女鬼的凶戾,全都慌乱起来,王地主更是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一改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模样。 身处柜中的我太姥爷醒了,他听见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凄惨叫声,有求救的,有骂声,还有哭声。 我太姥爷一下就精神了,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慢慢的惨叫声消失了,仿佛世界都静止了,漆黑一片的柜子他不敢出去。 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正向他走来。 吱嘎 大门被打开了 小曹,小曹,你在哪啊?师傅来找你。 我太姥爷捂住了嘴,没发出叫声,他在柜子里用火折点燃那黄色细蜡。 蜡烛的光不是偏红黄正常蜡烛的颜色,而是绿色! 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未完待续? 第六章:天晓冯老残 我太姥爷听着脚步越来越近,他屏住了呼吸。 吱 柜门被打开了, 透过黑布我太姥爷看见了外面站立的身躯赫然是陈木匠,只不过现在这浑身是血的陈木匠格外瘆人,一只胳膊好似被打断了,仅剩皮肉连着,那只断胳膊就在那不自然的摆动,另一只手赫然是拎着那被血侵透了的羊角锤。 外面的陈木匠好似没看到他一样走开了,我太姥爷一动不动的在柜子里蜷缩着身子,外面的陈木匠在屋里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那黄色细蜡烧的很快,眼看就要爱烧到底了,顶多再撑个两分钟。 我太姥爷闻着蜡烛烧出的气味,那是一种恶臭,闻了之后让人觉得很困,在这个时候,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了眼看就要烧没了的黄蜡,他想到马上就要去见师傅了,便一失神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师傅了,告诉他在工具箱内部夹层下面有本书,让他切断两根手指后拿出来,并把手指放进夹层中,还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最后告诉他拿到书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书最后会有人来取,并且取书的人也会留下两根手指。 我太姥爷想要抱他师傅痛哭一场,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他见过死人,闯关东路上很多人都死去了,冻死,饿死,可这些人的死太恐怖离奇了,在他不该承受的年岁承受了太多的恐怖。 他刚要触碰到师傅的衣角时,忽然师傅远去了,他跑向师傅,陈木匠又一次远去了,他拼命的跑想要触碰到师傅,他师傅向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愈来愈远,他始终没有触碰到师傅,陈木匠便消失在远方。 他忽然醒了,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飘了起来,世界一片漆黑,忽然一到亮光从他的视线中出现,他就向那光飘去,慢慢的他感觉逐渐的沉重下来,心逐渐安了下来。 咳咳 两口黄色粘稠物被他咳了出来,还是那间屋子,这一次他真的醒了,他在炕上躺着,炕上放着一张桌子,桌上一盏油灯发出刚刚的光亮。天已经亮了 桌对面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对面抽着烟枪,看到我太姥爷醒了便说:“小子,醒了啊?你叫啥名啊?” 我太姥爷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对面的老者:“老先生,我,我还活着么?我叫曹易山” 老者笑了笑:“对,你还活着,我叫冯天晓,你叫我冯老残就行,你小子命还挺硬,你们同行的十一个人和王家上下都死了,对了还有张铁斌,也多亏了张铁斌给你的那根人油蜡,你能挺到我来,可是。”说到这冯老残欲言又止。 我太姥爷心里五味杂陈的问冯老残:“张道长死了?可是什么?” 李老残抽了口烟道:“你可知你们去的大宅为何会出现红衣女鬼,那道士张铁斌为何惨死,还有你手臂上的狐尾你又知道它为何盘在你的手臂上吗?” 我太姥爷听的一愣一愣的,对啊,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出现了红衣女鬼,忽然他想起冯老残说的狐尾,他低头看去,手臂上那狐尾仍缠绕在上面。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冯老残见我太姥爷低头想着便说出了这一切的缘由,原来啊,那女鬼是王家的一个附近农奴家的女儿,名叫翠莲,由于去年天灾交不起粮食,便把女儿送到王地主家当起了丫鬟,那王家地主看他有几分姿色,便起了歹心,半夜进入柴房和他说自己已经看上她很久了,有许诺只要跟了自己以后她家租的地便不用交粮,还给他家最好的农地。 翠莲本不同意,可王地主竟以她父母要挟,不同意的话就天天派人去她家捣乱,翠莲一狠心决定答应了王地主,可是好景不长,她怀孕了,她告诉王地主,王地主说她肚子里的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还踹了翠莲几脚,王地主也玩腻了,不知道从哪个窑子里赎出个女人,整天和那女人荒淫无耻的快活,留她在柴房里,眼看肚子越来越大。 翠莲去找王地主,可是被那女人大骂一番,他诅咒狗男女不得好死,王地主让下人把她羞辱后又把她舌头剪掉了半截,随后抬到了柴房 翠莲当夜在柴房用断舌流出的血在墙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死字,然后便投井自杀了。 昨天是翠莲头七,他本就含恨而死不得倾诉,王地主又没和张铁斌说真话,导致张铁斌仅仅是布了四象,要超度她,你们此刻来到,本就超度都不一定去投胎的她又被你们的到来惊扰,四象超度阵被她控制你们同行的人用身体破了,她要报仇,已经疯狂了的她,什么都分不出,她只想杀人,若是这是个镇子的话恐怕昨晚整个镇子的人都要死。 张铁斌从你口中得知事情并非像王地主说的那样简单便用符叫我来帮忙,可始终还是晚了一步,现在翠莲杀了太多人已然成煞,我也是勉强撑到了鸡鸣她才离开。 今晚她还会来,而你是这场因果里唯一的活人,她还要找到你将你杀掉,断掉这场因果 至于你手臂上的狐尾我还要看看才能下定论。 我太姥爷听完后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他心里这个恨啊,他没有非常恨翠莲,他恨的是那王地主,要没有王地主做出这一系列禽兽不如事,那就没有这档子事,师傅也不会死。 冯老残见我太姥爷不说话又抽了口烟道:“小山啊,我看看你手臂上的狐尾吧?” 我太姥爷说:“冯老,我想再看看我师傅,把找个好地方下葬,让我师傅入土为安。” 冯老残下地,一瘸一拐的走向我太姥爷,我太姥爷这才看清他是个瘸子。 冯老残走到他身边用烟枪碰了碰那狐尾,一下笑了出来。 “你小子命不该绝啊,这狐尾能保你性命,承接下这段因果,走,跟我走,我带你去拜一下这次死去的所有人。” 我太姥爷都听愣了,什么承接不承接的,什么果什么因的,他现在只想把师傅好好安葬,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李老残看他没动,拿烟枪敲了一下他的头。“和我走就对了,若是能承接因果的话,她今晚就杀不掉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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