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僵尸研究所》 第一章一个女人 因为我打小口吃,学校毕业后结结巴巴地应聘了好多工作,就从来没有应聘上过。 为此我曾经苦恼过,但是到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上苍总是那么的公平,我常常这么想一想,心里就会好过一点。 人们都说上苍为你关了一扇窗,那就会同时为你打开一扇门,所以他老人家赐给了我一个惊喜,听说过有人捡到钱的,也听说过有人捡到物的,但是我却捡到了一个的女人。 由于一直找不到工作,手头非常拮据,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胆敢奢望拥有女人呢。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铛铛铛铛地扣门。 当时,父母不在家,听到扣门声的我急切地以为父母回家了,飞快地打开门,这位女子一个苍狼倒就在门口。 我当时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说道:你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嫩声嫩气地说道:叔叔,我妈妈生病了,求你快救救她吧。 看着女人脸色惨淡,浑身湿透,哆哆嗦嗦。我急忙上前把她扶到沙发上问:你这是是怎么了。 没想到,女人张口结舌地啊了一声,死了过去。 我登时惊恐道:妈呀,你你你怎么死了呀。 小女孩紧张地哭道:妈妈每遇到雷雨天就发病,雨停就好了,可是这次妈妈怎么回事,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呀。 我说道:没没没听说过,还会有这种病。 小女孩抱着妈妈哇哇大哭,哭的我六神无主慌乱地说道:掐人中,快快,掐人中。 小女孩让开一些,我的手刚刚要伸到嘴边准备掐人中,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嘴角诡异的一笑,同时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胳膊。 我顿时惊恐万分,拼命地挣脱,哇哇大叫道:有鬼啊,救命啊。 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这阵势,简直是把我的魂要吓丢了。这还不算,这女人呼地站了起来,看她脸上出现一股黑气在眉目间游走,力大无穷地说声走开,就把我扔出老远。然后,目不斜视地朝着门口走去。 小女孩撕叫着妈妈,但是在她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而是充满了仇恨,她径自打开门要走进暴风雨中去。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咔嚓一声巨雷彻响。这个女人应声倒在门口,又一动不动了。 我畏缩在墙角仔细的观察了许久,确定她不动了,小心翼翼地把她再次扶到沙发上。 小女孩也不在哭了,懂事地守候在她妈妈身边。 那一个巨雷过后,雨稀里哗啦的下了一整夜,刚开始心里特别的害怕,一直注视沙发上的这个女人。可是,大半夜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 临近清晨,雨停了。这个女人悠然地醒来,先看一眼熟睡中的女儿,然后歉意地对我说道:真不好意思的,打扰你了。 我说道:你没事了就好。 这女人又说道:饿死我了,有没有东西吃。 我挠挠头说道:最近父母不在家,冰箱里只有泡面。 这女人到也不客气,自己去冰箱拿一桶泡面冲水,一边说道:真的谢谢你。 我说道:没事,举手之劳。 泡好面后,女人叫醒小女孩去吃泡面,自己去卫生间洗漱一会儿,出来后,拉着小女孩说道:谢谢叔叔,跟叔叔再见。 小女孩跟着说道:叔叔再见。 我朝小女孩摆手:再见。 女人带着孩子走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我,一夜没有休息,觉得两眼发晕,浑身乏困。我胡乱地收拾一下屋子,靠在沙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一个黑影走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拼命地挣脱,却浑身没一点力气,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来。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脑海里回味着可怕的噩梦,发现手机铃声来自沙发上的一个黑色背包。 回想一定是昨晚那个女人落丢下的。因为家里就没别人来过啊。 我打开背包,取出手机,果然是那女人的声音:我的包落你家了,快给我送到中山路陈家巷207号来。 我刚要结巴的回话,对方传来嘟嘟嘟的一阵忙音,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中山路很远,也很偏僻,我在这座城市活了二十几年也未曾去过。 我背上黑色背包,踏上我的破旧的自行车吱呀咯吱呀地出了门。 刚出门,就有一种不详预感涌上心头。一是这个女人并不熟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二是要去的地方太过偏僻,一般很少有人会去。但是,毕竟人家的背包,不送去倒像咱想据为己有似的。 经过无数的红绿灯路口,从茫茫车流中穿梭而过,出了城市行经蜿蜒的郊区公路,将近黄昏时分,终于到达了中山路陈家巷。 一个铁艺考究的栅栏大门上挂着“207研究所”的白底黑字牌子。我心想这一定是她电话里说的中山路陈家巷207号了吧,也不知道这研究所到底是在研究什么。 我把破自行车靠在马路边的槐树上,仔细观察这研究所,大门里面一片静悄悄的,隐约也有一些忽明忽暗的光线斜照在铁艺栅栏的大门上,显出有一丝丝的诡异。 大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嘎吱一声开了。我侧身把头探进去瞧,忽地,门里面伸出手来猛地把我拽住,拉进了铁栅栏大门里。 我顿时一惊,使劲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门已经关上。 挣不脱手急的我大喊道:我说,我,我是来送背包的。但是哪里还容的我说话,一块臭袜子般的破布塞住了我的嘴,紧接着又把我五花大绑,然后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 第二章灵异小组 我被五花大绑地扔进一间黑屋子,让我送背包这个女人还没有出现,但是恐怖出现了。这阴暗潮湿恶臭发霉的屋子小的像个盒子不说,更要命的是屋子里放着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的盖子好似没盖上,留有半尺宽的缝隙。我凑过去一瞧,里面居然躺着一具面目狰狞尸体,顿时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浑身被捆绑着,只好一蹦一蹦地躲开棺材,紧贴墙角站着。 忽然,棺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但是声音越来越响,紧接着轰隆一声,棺材盖子抛翻了。 我被猛的一惊,吓的是目瞪口呆。来不及多想,棺材里面目狰狞的尸体竟然爬了出来,尸体复活了。 复活的尸体一眼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着的我,兴奋的吼叫一声,朝我移动过来。一股尸气扑面而来,是那种腐臭恶臭的刺鼻的辛甜酸辣涩苦的味道,难闻极了。复活的尸体伸出锋利的白骨一样的爪子把我抓住,张开恶臭的大嘴咬向我的脖子。 我不仅被绑着手脚,嘴里还被塞了臭袜子。于是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紧张地喊道:呜呜,呜呜。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呯地一声,屋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 他快步上前,身手敏捷地把一道符贴在尸体的脑门上。那尸体瞬间就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中山装男子给我解了绳索,拔了嘴里的臭袜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道:我是来送包的,送背包的。 中山装男子视乎有些明白了似的一挥手止住了我说话道:关你进来,然后解封僵尸,明摆着是要你喂僵尸啊。 我登时紧张了起来:难道是,是有人要杀害我吗? 中山装男子说道:走,我必须带你去见组长。 走出小黑屋,绕过一个藤蔓茂密植物的长廊,来到假山旁边的亭子里。只见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端坐在里面喝茶。 中山装男子生气地说道:葛组长,他只是送背包的,为什么把他跟僵尸关在一起?你们有这个必要吗?我们可是正规的部门呀。 老头抿一口茶说道:你知道背包里是什么吗,你知道他没有看过吗。 中山装男子显然无言以对,但是依然坚持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依然不同意你们那样做。 老头子闭上眼睛说道:俩条路,第一加入研究所,第二喂僵尸,让他自己选吧。 中山装男子苦笑一声,看着我说道:你还有得选择吗。 我当然不想被喂了僵尸了,赶紧说道:行,行行,加入研究所。 中山装男子带着我,去人事部门简单地办理了入职手续。也就是填履历表,登记身份证什么的,不一会功夫就全部办完了。 中山装男子让我带着入职手续去找葛组长报道,就是找刚才那位喝茶的老头报道。想起这老头心里就很不爽,不过也没有办法的,自从学校毕业以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办理了入职手续,我哪能轻易放弃啊。 再次回到假山旁的亭子,只见亭子里除了葛老头依然坐在里面喝茶外,竟然看到了让我送背包的女人也坐在老头对面喝茶。 我气呼呼地走进亭子,把入职手续扔在茶桌子上说道:我是来报道的。 更让我可气的是葛组长,那老头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淡淡的说句:你以后跟着她,你们去吧。 女人起身拉起我走出亭子。 我生气地说道:干嘛,你拉我做什么。 女人劝说道:快走,你听我解释嘛。 我说道:好啊,好啊,我就是想听一听你怎么解释的。 女人拉我出了亭子,来到前院写字楼的办公室,把我摁在椅子上说道:不要生气嘛。 我说道:哼,我能不生气嘛,好心好意地给送包来,你们尽然要杀害我。 女人也急了,摇着我的胳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因为背包里面的东西是上次任务带回来专治白毛僵尸的秘诀和符咒,葛组长担心被你复制泄露,所以测试了你一下。我也没办法阻拦,真对不起,不过我是知道绝对保证你安全的。 我心里暗想,原来是这样啊,测试我有没有偷看他们的秘诀。可我现在也是加入了研究所的,对我像个外人似的,所以有种很是不爽的感觉。 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新搭档,我们有了新任务。 我又问道:那你以前的搭档呢。 女人说道:我以前的搭档你见过的,那位小女孩呀。 我说道:那小女孩,你女儿。 女人笑了:才不是呢,我们扮做母女执行了一个任务的。人家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女儿。 我说道:嗷,原来是假的呀,我就觉得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十多岁的孩子。 女人忽然收起笑容说道:好了,现在你也不生气了,我们说正事。 我也赶紧绷着脸说道:好,请请请讲。 女人乐了,打我一拳说道:你别逗我,接到省厅岭南分局秘密通报,发现岭南一带有一只僵尸出没。上面领导非常重视,委派我207研究所灵异组成员张晓萌、程耕牛前去协同调查处理。 程耕牛是老爸给我起的名字,自从有了这个伟大的名字,我就没有一天不像牛一样含辛茹苦的活着。 张晓萌当然是我的搭档,这个深更半夜冒雨闯进我的家里,又把我带进这个灵异世界的女人。 张晓萌说道:明早六点半的航班,你去宿舍休息会儿吧,我还有些要准备的。 天刚朦朦亮,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张晓萌提溜着耳朵登上了飞往岭南的飞机。一阵颠簸过后,起航的飞机翱翔在层叠的云霄当中,我伸个懒腰继续接着睡觉。 接近中午时候,我们降落在岭南机场,迎接我们的厅局领导把我们直接送至岭南指挥部的秘密办公地点。这里人员并不多,持有特殊证件并且严格审核后才可进来。张晓萌自然都准备妥当了要用的手续证件,带着我走进会议厅。 这是一个由厅局领导亲自主持的岭南秘密会议,首先分局领导做了岭南出现僵尸情况的通报,食人僵尸,枪打不死,让僵尸咬伤会感染。已有十多人被感染,一旦感染也将发病变成了食人僵尸。目前进出岭南的路口已全部封锁,只是警力有限全部把岭南包围起来很困难。接着有关领导做了指示,一是要严守纪律,不得外泄消息造成不必要的群众恐慌。二是要火速处理,不得让事态蔓延。三是要深挖源头严惩罪犯将僵尸控制者一网打尽。 张晓萌也说道:目前情况紧急,这跟之前通报的情况不大一致。希望外围增加警力严防僵尸外逃出。我们请求一架直升飞机,尽快解决僵尸问题,具体实施方案需要跟我们灵异组葛组长汇报后才可执行。 会议还在紧张地进行着,一名保安慌慌张张跑来,叫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僵尸围过来了。 顿时,会议室乱糟糟一片,有人嚷嚷:这僵尸太猖狂太猖狂。也有人吼叫:快快,你们全力保护指挥部。也有的领导安排道:大家不要慌,保持冷静,一是火速请求外部支援,二是我们坚守指挥部,僵尸不会这么快攻进来的。 可是,已经听到僵尸的吼叫声由远而近,忽然,嗵地一声巨响,指挥部的大门被僵尸撞开,大批张牙舞爪的僵尸涌进院子里。 也不知道谁因害怕还是怎么地啊地尖叫一声,引发了许多僵尸围住窗户向会议室里面观看。一个凶恶的尸王推门走进来。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尸王,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第三章兽医 如果有中山装男子在的话,他一定会身手敏捷地打出一道符去,把尸王定住。但是中山装男子在研究所,他并没有来岭南。 此时,张晓萌的身手更快,还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拿出符,怎么打出去,就只瞧见黄色一闪而过,那道金黄色的朱砂符啪地一下已贴到了尸王的脑门。 尸王显然是愣了一下,黄符遮挡了他的视线。他生气地摇晃脑袋,又伸手把符撕下来,愤怒扔在地上。 我诧异地问道:张晓萌,你的符怎么不起作用啊。 张晓萌一脸茫然说道:你不看这是一只尸王吗,又不是普通的僵尸。 因为是张晓萌打的符,恐怖的尸王直奔张晓萌而来。 张晓萌能被研究所派来处理僵尸,自然是有练过的。尸王冲过来的时候扑空了,因为张晓萌已侧身瞬间移动了几米开外。 可是我跟张晓萌是坐在一起的,她瞬间地躲开了,而我就被丢在了这里。话说尸王扑空了张晓萌,却把我生生的抱在怀里。 我跟僵尸的亲密接触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葛组长把我关进小黑屋的时候,那次是为了测试我,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此刻,心情是难以言表的。总而言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字,害怕极了。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姥姥,从小时候就去姥姥家里玩,姥姥家的邻居是个兽医。对,就是那兽医跟这只尸王长的一模一样。 我惊呆了,一把揪住尸王叫道:兽医,兽医。 尸王他像是听懂了我在叫他,呆呆傻傻地看我,眼框里貌似涌动着千言万语。 我也懵懵懂懂看着尸王愣神了。 张晓萌见状大骂道:靠,他乡遇故知啊。 我说道:你不懂。 说话间,大批僵尸已经从门和窗户涌进来,霎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张晓萌撕心裂肺地喊道:程耕牛你个大傻B,你他妈的快到我这边来。 我急忙向张晓萌那边挪动,会议厅的后门打开了,人们惊叫着从后门跑出去,有的被僵尸咬伤的横七竖八的,还有的跟僵尸撕扯搏斗的。 张晓萌忽地冲过来把我护在了身后。尸王不依不饶的跟来,一把抓起张晓萌扛上了肩头回身便要走。我哪里能让他走掉,从后面死死拉住尸王不让他挪动半步。但是尸王的力气不容置疑,又有俩个僵尸过来解围,把我逼到墙角,就眼睁睁地看着张晓萌被尸王劫走了。 尸王走了,其他的僵尸也嗷叫着离去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我赶忙接通。是葛老头打来的。电话里一顿怒骂,要我们回所里接受处分。 因为张晓萌的手机现在是打不通的,所以打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是好一顿臭骂,接着就挂了。 我想告诉老头子的是,张晓萌被劫走现在怎么办,于是回拨过去,葛老头子竟然关机了。 我心里琢磨,这死老头说让我们回去受处分一定是想把我喂僵尸吧,才不回去呢。但是我的救出张晓萌,那就的赶紧去姥姥家一趟,去搞清楚兽医的情况,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我顾不得看会议室里正在抢救的伤员和清理现场,匆匆走出办公基地,乘坐去姥姥家的班车,风风火火地去找兽医。 姥姥家住在山区,下了班车还的搭载摩的。因为这里的山路十八弯,汽车上不来。 到了姥姥家是傍晚时分,顾不得多问候别的,直接问隔壁的刘兽医呢。 姥姥叹气道:刘兽医去年失踪了,一直没有影讯。他家里剩下个媳妇和俩孩子,日子过的挺苦的。 我说道:刘兽医去年失踪了?我的去看看。 姥姥拦着说道:别去,别去。刚回来屁股还没捂热,就去人家的家里做啥。 我哪里能听姥姥的话:我现在有工作了,207研究所上班,我有十万火急的重要任务在身。 姥姥拦不住,摇头叹气:唉。 我急吼吼地敲开刘兽医家的门,兽医媳妇把我请进屋。我四处打量,家里果然很清贫,日子过得和我似的。 我简洁明了的说道:我现在是在研究所工作,此次来想了解一下刘兽医的情况,这样有可能帮到你们。 兽医媳妇不解地看着我:奥,你这毛头小子有出息了,会骗婶子玩了。 我小的时候经常住在姥姥家,所以兽医媳妇对我的了解也是根深蒂固的,结结巴巴找不着工作的印象也是刻骨铭心的。 我耐心的解释道:我也是可以找到工作的,这不,问题关键是我见到兽医了,我想把他找回来你能明白吗。 兽医媳妇笑道:明白明白,我还不了解你呀,谢谢你一片好意。 无奈,情况打听的是一无所获。但是,我并不死心,只有坚持才是我的人生格言。 兽医媳妇忙着照顾俩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无意间,瞅一眼左右,窗台上有一本破书。随手拿起一看,书皮上居然写着俩个字“天书”。 打开天书,原来是一本破旧笔记,于是我仔细地阅读起来。 兽医媳妇不识字,见我低头看书,说道:你不是想了解他的情况吗,那本书就是他在的时候胡写乱画的,你正好拿去研究呗。 我知道这本书必然有刘兽医的秘密,于是带了这本笔记回姥姥家,顾不得睡觉连夜仔仔细细地查看里面的内容。 在深夜的台灯下潜心苦读,为的就是早日救出我的搭档张晓萌。她是勇敢地面对尸王,把我保护在身后才让尸王劫去的。正因为这样让我内心感到愧疚难耐,同时也增加了我不畏困难顽强拼搏勇气。 这本笔记写的字迹潦草乱七八糟的,但也真是巧合了我的写字风格,所以勉强的都能读下来。 打开笔记写着驭兽术。心里不禁一颤,这个兽医不简单啊,还会驭兽啊。接着往下看,写着练尸术。我又是一惊,难不成兽医把自己练成了僵尸。 在笔记上边有红字备注写着驭兽和练尸方法基本相通,先用尸油养成尸虫,再用红黑斑蝥、黑翅红蝉喂养尸虫,即练成尸毒虫,再用蛇、蝎、蜈蚣、蜘蛛、蟾蜍五毒练虫,即练成七渡虫。七渡虫还要在牛黄、大黄、雄黄加蜂蜜调制的解药中炮制七七四十九天即可使用。此虫也叫七渡蛊,生性猛烈切切慎用,一旦被野兽或人吃入体内,损坏精神中枢,形成依赖性,产生幻觉幻听,受人控制摆布。 我看着笔记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一直以为僵尸是用死人尸体练成的,可看了兽医的笔记才大体明白了,练僵尸是把大活人下蛊或下毒变成了智障痴呆,真是可恨至极,一定要把这些练尸的惩治一发。 我意气风发情绪激昂地读兽医的笔记,忽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因为已是半夜俩点钟了,所以脚步声特别的响。但是,快走到我屋子跟前脚步声突然间变轻了许多,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服磨蹭声,依然向屋子慢慢靠近过来。 第四章僵尸洞 我顿时紧张了,心脏嘭嘭乱跳。慌忙地合上书本,蹑手蹑脚地猫在窗台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虽然眼睛看不到窗外,但是我能感觉到来人就站着窗户外,而且朝屋里观察。 正在这关键时刻,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嫌多,红红的笑脸温暖我的心窝,种下希望会收获,火火火。 我不停地诅咒葛老头子,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哩,这不是明摆着坑我吗,这不让窗户外的人听到我在窗台下吗,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老头分子。 我不接他电话吧,手机还一直响个不停,铃声一曲过后又接着播放一曲。我简直崩溃了,生气地拿出手机一看,是张晓萌打来的。 我赶忙接通问道:喂喂,你还好吗。 张晓萌说道:好你个头啊,我在僵尸洞,快来接我出去。 我急忙问道:僵尸洞的地址在哪,给我发个微信定位过来。 张晓萌大叫道:发发发,发个屁,你不会自己找过来,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 我应声道:嗷。 挂了电话猛地一回头,发现兽医媳妇站着窗外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我一愣神,兽医媳妇转身撒腿就跑。 跑什么跑,我喊一声,婶子,紧接着追了出去。 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所以跟姥姥家的街坊邻居比较熟,我也内心深深地知道兽医媳妇不会暗害于我,但是她半夜三更的跑来显然让人疑惑不解,我自然是紧追不舍要解开这个谜团。 兽医媳妇跑的飞快,一溜烟出了村子,七拐八拐就上了后山,看不见了踪影。 我不由得心里发怵,后山是一大片坟地啊。小时候经常听姥姥讲故事,后山闹鬼的恐怖故事。以至于我每次路过这里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今天又路过了,最要命的还是在这死一般沉静的黑夜里。 我放慢了脚步,因为俩腿打颤跑不稳当生怕摔倒。还是一个苍狼像狗吃屎一样趴在凹凸不平的坟地里。赶紧爬起来,虽说在漆黑的夜色中没有看到姥姥故事里讲的鬼怪,却是一只花斑老虎挡在我面前。 我懊悔不已,天踏马太黑了,视线太踏马暗了,怎么趴在老虎跟前了啊。懊悔已来不及了,老虎冲我嗷地叫了一声,很像是在告诉我说,你我距离太近乎了。 说起老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都是电视里看到的。亲密的零距离接触过后,我还是深深的体会到看老虎还是要在电视上看比较安全。 这只老虎没有发威的意思,依然稳稳当当的卧在面前,兽医媳妇走了过来。 我当时就更加结巴了:婶婶婶,婶子啊。 兽医媳妇说道:婶子相信你,他是被人害成了僵尸。你要去救他会很危险,千万记住不要跟村子里任何人说。 我会意的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兽医媳妇又说道:还有,他会驭兽,这只老虎是他在的时候训练好的,它可以给你寻路。 我感慨万千地说道: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其实我也没把握。但是我会尽力的,我是在正规部门工作的。 婶子最后说道:别废话,趁着黑夜赶紧走。说着,把我推到了花斑老虎背上,啪地一拍老虎屁股,老虎呼地一下向前窜了出去,我便骑着猛虎下山了。 老虎翻山越岭不停歇地飞奔,比起班车、摩的速度快了不少,天还没亮就返回了岭南一带。 骑老虎可不比骑驴、骑马,老虎脊背又宽又平,而且虽是翻山越岭地抄近道,没走一条山路,却也仍然是平稳自如。我几乎是一路打盹也没掉下来。正走在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一人挡在正前方,挺拔而立器宇不凡的样子。 我拍拍老虎说道:停下来。 老虎一个急刹,飞奔的速度太快突然这么猛然停住,竟然把我一个倒栽葱扔出老远。 我哼哼呀呀地强忍痛疼爬起来,一看是中山装男子挡在那里。生气地说道:都是因为你,差不多就把我给摔死了。 中山装男子笑道:你骑老虎的样子很帅,很拉风的。 我问道:是吗,我也是这么感觉的,看来你也有同感啊。 中山装男子说道:葛组长大发雷霆,通知你们回研究所怎么可以不听指令,擅自行动。 我一听,摆摆手说道:甭提他,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见。 中山装男子说道:哎,别走呀,我寻了你们一夜了,张晓萌呢。 我说道:这不就是正要接她去吗。 中山装男子紧跟上来说道:好好,我们一起去。 说着跨上老虎,骑在后面。 我说道:原来你是想跟着我拉拉风。 中山装男子不多言语。老虎又开始了行进,眼前的树木飞逝而过,耳边吹起呼呼的风声,这速度起码也的八九十迈。 走了个把小时,只见一片雾气腾腾,青烟弥漫。 中山装男子说道:注意前方有僵尸。 老虎直接把我们载进了烟雾中停了下来,顿时感觉阴气森森,浑身发冷。 中山装男子跳下老虎说道:前面有洞口,里面看看。 正说着,老虎已进了洞里,我和中山装男子紧紧跟着老虎后面往进走。 洞口不大,但是里面很宽阔,左右前后站满了嗷嗷嚎叫的僵尸,还不时地朝着我们张牙舞爪地比划。我们只顾的跟着老虎向僵尸洞深处走去,不搭理他们,装作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样子。 山洞最深处一块特别宽阔的地方,摆放一个大石桌子,兽医尸王跟张晓萌正坐在那里。 老虎一溜烟跑过去,乖巧地卧在了兽医旁边。 石桌另一头的张晓萌也看见了中山装男子,惊讶地站起来招呼道:咦,师兄你怎么也来啦。 中山装男子不高兴地说道:上面改主意了,这边僵尸事件不管了,要你们赶紧撤回去。 张晓萌不解地说道:那为啥啊,怪不得葛组长电话里那么啰里八嗦地要我们回去呢。 中山装男子说道:我们赶紧回研究所,不然的话,葛组长为难,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兽医说话了:那你们赶紧走吧,我让老虎送你们下山。 中山装男子问道:尸王看起来精神面貌很正常,好像没中毒啊。 兽医笑道:我对练尸术略懂一些,所以自己控制住了身上的蛊毒,暂时不让它发作。 我说道:兽医叔我们一起走,我答应了婶子把你接走的。 兽医摇摇头,心情沉重地说道:我不能走啊,如果我离开这里,他们会对付你婶子和俩个孩子。若是你再碰上你婶子一定要告诉她,我没有事,我会坚持下去,让她放心。 我也沉重地点了点头:嗯。 兽医又说道:张晓萌身上也中了蛊毒,所以我才带她回来,本想帮她解毒,可是她身上的蛊毒很奇特,我只能暂时控制几天。你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他们发现。 中山装男子抱拳说道:事不宜迟,多谢兽医大哥,我们后会有期。 我们正要准备离开,忽然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洞门打开,传来暴怒的声音:谁也别想走。 洞里的僵尸一阵骚动不安,一个怪异嶙峋的老者,身后带着俩只面目狰狞的僵尸尸王横冲直撞地快步走来,直挡我们的去路。 中山装男子沉着地摆开架势,冷静地说道:嶙峋老怪,我们又见面了。 第五章麻疯子 嶙峋老怪笑道:梁所长,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在后面默默观察怪异嶙峋的老者,他好似胜券在握,不急着对付我们。而且这个嶙峋老怪把中山装男子叫梁所长,估计应该是我们207研究所的所长。 尸王兽医说道:放他们走,有什么事冲我来。 嶙峋老怪说道:刘兽医,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我的手段你不会不知道吧。 兽医说道:我只知道你卑鄙无耻。 嶙峋老怪哈哈大笑:知道就好。 身穿中山装的梁所长说道:嶙峋老怪,既然我们再次相遇,看来真是有缘分啊。说话之间,梁所长已经出手了,他以闪电一般地冲向前去,直取嶙峋老怪的首级。 嶙峋老怪猛地发觉,侧身一闪,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倒地后没急着爬起里,却是掏出一只黑色小瓶,扒开了瓶塞。 一时间,黑色霾雾从黑色瓶子喷出来,弥漫四散笼罩在整个僵尸洞中。 刘兽医大声喊道:尸毒烟,快,屏住呼吸跑出洞外去。 嶙峋老怪冷笑道:哼哼谁也跑不了,给我上。 跟随嶙峋老怪的俩尸王大步流星地走来,一个朝着张晓萌,另一个朝我过来了。嶙峋老怪则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跟所长打在了一起。 拼实力,张晓萌和我们中山装的所长还蛮可以应付自如,但是我就不行了,没几下功夫招架不住了,被这只尸王打的东倒西歪找不着南北了。 兽医过来帮我抵挡住尸王的进攻,因为他俩都是尸王级别的所以实力相当。我忍着浑身伤痛慢慢地往后挪动,感觉尸毒烟已经吸进喉咙,眼前恍恍惚惚,心跳噗嗵噗嗵地加速,暗想完了,这下把我的后半生栽到这狗日的僵尸洞了。 耳边听到兽医大喊:都给我上,拼了。 洞里的僵尸熙熙攘攘地围了过来,噗嗵噗嗵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嶙峋老怪的吼叫:反了你了,刘兽医你个王八犊子。 梁所长一口气打出了十几道符,嶙峋老怪被打的晕头转向,兽医甩开正搏斗的尸王,直奔嶙峋老怪,猛地一掌下去,打的嶙峋老怪只吐献血,接着又是一脚下去,结果了嶙峋老怪的性命。 另外俩只尸王被成群僵尸团团围住,胜利正向我们招手的时候,忽然发现大家都在摇晃,也有的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兽医急喊道:快快,往出撤,大家中毒了。 再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一片乱混混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我被毒烟晕倒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驮在老虎背上的。在那明媚的阳光刺眼地照射下,我从花斑老虎背上呲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胀痛的脑袋四下张望,不见兽医、张晓萌和中山装的所长。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我急忙拨通张晓萌的电话号码,嘟嘟嘟地响了一顿,无人接听。 我心底里暗骂:草,干嘛连我电话都不接啊。 挂了电话,猛地发现手机日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们是周一出发来的岭南,今天已经是周日,前后算起来整整一个礼拜了。也就是说,我在老虎背上足足睡了有三天了。 我翻看手机,哇,好多未接电话呀。 第一个未接是姥姥打来的,先回拨过去。 姥姥很不高兴的样子:你疯哪去了,走也不说一声。 我忙解释一下:我在外边玩呢,过些天就回去。 姥姥说道:你可吓死人了,以后去哪一定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刘兽医的媳妇死在后山了,刘兽医那俩个孩子也不见了啊。 我惊叫了一声:啊。 姥姥说道:知道怕了吧,以后别乱跑,后山就是乱坟岗,那里鬼怪邪乎着哩。 我震惊了,心里也难受极了。他们果然报复兽医了,而且来的这么快。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一定的想办法,起码要把俩个小孩救回来,否则被他们把小孩练成僵尸可就麻烦了。还有那兽医和张晓萌还有所长他们到底在哪里呢? 我正犹豫不决地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人蹲下树下面,朝我张望着还不时地发出呲呲的笑声。 这个人我一眼就看的出是个疯子,生气地瞪他一眼:笑什么笑,滚滚滚。 这个麻疯子竟然嘿嘿地笑不停:你是不是傻呀。 本来就心里不爽,各种焦虑烦躁,身体不愉快,特别闹心,还碰上疯子嘲笑,我顿时火苗三张地冲过去准备狠狠揍他:卧槽,老子打不过僵尸去,还打不过你吗。 俗话说得好,疯子并不傻。这个麻疯子果然害怕了,求饶地说道:别打了,我有一个秘密。 我说道:好,你告诉我。 麻疯子说道:那可不行,我这个秘密很神秘的。 我去,这疯子是想玩我啊。但是,疯子和傻子常常不引人注意,所以往往的会发现一些常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我装作扭身便走:我不稀罕。哼,一个疯子能有什么秘密,就是一个骗子。 麻疯子急了:哎,你还别不信,我不是骗子,你来跟我来。 我慢慢腾腾地跟着麻疯子,装成不情愿的样子:你叫我干嘛,我很忙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麻疯子生怕我不来:知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使劲摇头:切,你吹牛去吧,还什么都知道。 麻疯子一个手指竖起来放在嘴上说道:嘘,不要说话,等会你就看到了。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讽刺道:哇塞,跟真的似的。 麻疯子不满意地瞪了我一眼:跟你说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不相信呢,这可是关乎到你的性命安危。 麻疯子顺着山坡往下走了不多时,前面有一间破烂的毛草屋子。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诧异地看着麻疯子:你这个骗子。 麻疯子说道:秘密就在里面,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跑。没等我回过神来,麻疯子已经飞快的跑出老远了。 我一想,追是追不上了,干脆进毛草屋里看看吧。我这么琢磨着一脚迈进去,顿时就感觉里边有些异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在屋里仔细地寻找,忽然,嗵地一声闷响,脚下有一个机关被我踩翻了,我便不幸地掉入陷阱里。 第六章下山去吧 我掉下陷阱的那一刻几乎绝望了,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可老话说的好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于是乎,眼睛一闭,长叹一声,下吧。嗵地一声闷响,稳稳当当下来了。 我翻身一看,掉在床上了。 我大惊一跳,按说陷阱里应该布置的是利刃竹尖,也或者是毒蛇蜈蚣让人掉下来苦不堪言受尽折磨才对嘛,这么放一只床,还是席梦思啊。 我心里居然腾升起辣么一丢丢的安慰,掉个陷阱也起码是部长级的待遇了。 我从席梦思上坐起来,四周环顾一下,电视柜、更衣柜、茶几、卫生间。 我自言自语道:这是一个卧室啊。 麻疯子在上面呲呲地笑道:聪明。 听到说话声,我猛的抬头就看见了爬在陷阱口上的麻疯子,顿时暴跳如雷,从席梦思上蹦起来吼道:你,你,你。 麻疯子说道:这是我自己挖的卧室,想让人参观一下。 我说道:草尼玛的骗子,我参观你卧室搞毛线。 麻疯子说道:别生气,这下带你去,你快上来,带你去。 我忍气吞声,哼呀哼呀地从疯子的卧室爬上来。 麻疯子一本正经说道:去了以后一定不能说话,否则就咔嚓了。 说着,麻疯子的手掌在自己脖子上像刀砍一样比划。 我点头说道:嗯。 麻疯子出了茅草屋领着我一路小跑翻过几道山,有一处险要的悬崖呈现在眼前,在这悬崖绝壁最陡峭的地方裂开了一尺宽的缝隙。 麻疯子侧过身子挤进去,一只手露在外面挥动,那意思你跟我来。 挤进悬崖就像是身处一线天似的,在缝隙中向里面挪动了不多时,缝隙的一侧居然有一个挖成四方形的卧室。 麻疯子呶起嘴把脖子一甩,意思让我进去。很显然,这麻疯子不让我说话,前提下,自己也是身体力行没讲一句。起到很不错的带头表率作用。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冒失地闯进麻疯子的第二个卧室,因为吃一亏长一欠。 麻疯子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进去,站在卧室中间向下指。于是我也模仿着麻疯子的猫步沿着他的路线绕了过去。 卧室地下有拳头那么大的一个窟窿,估计是麻疯子在开挖卧室的时候不小心把下面给凿通了。也就是在这卧室下面却有着更宽敞的暗室。 我悄悄地凑近窟窿往下看,居然看见了张晓萌。不由得心里一紧,因为张晓萌是被双手反绑吊在柱子上的。 我在僵尸洞是老虎驮出来的,当时已经吸了毒烟晕了过去,是不知道张晓萌他们当时的情况,原来被困在了这里,她可是我的搭档呀,我的救她出来啊。 我的脑袋如同电脑闪电般的飞速运转,内存条和cpu因过载而滚烫的发热,却实在找不到一个把我搭档救出来的可行性方案。 忽地,听到暗室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我赶紧收回思绪,继续偷窥下面暗室。 来人身穿中山装,是所长。 他走到张晓萌跟前,冷静地注视一会说道:想好了没有,只要你答应了,我便还你自由。 张晓萌昂起头,甩了一下耷拉的秀发,然后大声说道: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所长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转身哒哒哒地走了。 张晓萌没再吭声,暗室下面静悄悄的。我回头看麻疯子,这家伙居然坐在旁边眯着眼睛休养生息。 我慢慢挪到麻疯子跟前,靠近他耳朵悄声说道:我要救她出来。 麻疯子沉沉默默地点点头,手指指向身后。 在麻疯子身后竟然有一把凿子和一把锤子。 我一阵狂喜过后,接着心又拔凉拔凉的。 凿子确实可以打通暗室,救出张晓萌。但是,锤子和凿子叮叮咚咚只响,岂不是掩耳盗铃。 我一手持锤,一手握凿,狐疑地看着麻疯子。 麻疯子果然不同寻常人,竟然赠我一精囊。这个精囊里有仨个字,夜三更。 我抓紧时间睡了一觉。因为我相信满怀,麻疯子开凿了多少卧室,是名副其实的老手,所以这个方法一定可行,其二是必须要有充沛的精力,速战速决。 亟不可待地等到午夜时分,麻疯子一把夺走凿子说道:我来,你去把他们呢引开。 我问道:怎么引。 麻疯子鄙视我一眼说道:出外面搞点大动静。 说罢,接着叹气道:算了,还是我去吧。记着等我出去半个钟头开凿,只给你十分钟,老虎在外面,出来后向南走,离开岭南。 我点头答应:嗯。 我掐着表,半小时一到,一顿叮叮咚咚的猛凿,以至于下面的张晓萌都听出是我的声音,于是喊道:程耕牛,别凿了,快下来。 我停下一看,巴掌大的窟窿已成一尺宽的口子了。我也顾不得擦把汗、喘口气,跳下暗室,麻利地解开张晓萌身上的绳索,顺着柱子和张晓萌爬上来。 我看表,刚刚好十分钟。然后,拉起张晓萌的手挤出悬崖缝隙,骑上老虎按麻疯子说的方向一路狂奔。 翻了多少山,越过多少岭,也不知道了。总之,是快要下山了,前面麻疯子朝我们挥手。 我慢慢地让老虎停下,本来想感谢一下他老人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张晓萌已经跳下老虎奔跑了过去,竟然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声:师傅你怎么来了。 麻疯子摸摸张晓萌的头说道:我来岭南有些时候了。 我也走了过来,惊讶地问道:张晓萌,麻疯子原来是你师父啊。 张晓萌忽然瞪着我喊道:你胡说。 然后,又改成温柔体贴的口吻说道:师傅是装的,不准你叫疯子。 我说道:装的很像。 麻疯子说道:去吧,你们下山去吧。 第七章婶子复活 麻疯子要求我们尽快下山去,张晓萌依依不舍地挥泪告别。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接起一看,是姥姥打来的,说是家里来了个找我的朋友,说有要紧的事情,而且还在家里等着,看我能不能尽快回去。 我跟张晓萌商量先去姥姥家,张晓萌满口答应。 我们骑着老虎出了岭南,翻山越岭地赶回姥姥家。 姥姥一见张晓萌便热情的不得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好像是有多少年也说不完的话似的。没想到在吃饭的时候,姥姥郑重其事地宣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年龄相仿性格合适,晓萌聪明漂亮,耕牛诚实可靠,我看挺好,你们的事情我来做主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张晓萌居然还点头答应道:全听姥姥的安排。 姥姥高兴,拿出陈年的老酒来要喝一点。听到有人敲门,就说道:耕牛开门去,又是那个找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找你有事。 我见姥姥正在那里倒酒,于是转身去开门。刚走到门口,忽地冲进俩人,一左一右把我俩只胳膊紧紧擒住,不能动弹。 擒拿我的人嘴里还吼:不许动,带走带走。 姥姥和张晓萌闻声而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来人说道:我们是派出所的,要程耕牛去协助调查。 不由分说,我已被押上了警车。在一阵喧闹的警报笛中,就到了派出所。 戴眼镜的派出所所长问道:兽医媳妇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去过后山? 我说道:去过,但是我没有杀人呀,我也想尽快找出凶手,给婶子报仇。 我本想把那天去后山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但是我没说,因为多说无益,即便说了谁会相信还有僵尸的存在。 所长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有重大嫌疑,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不需离开这里。 我急着争辩:我没杀人,干嘛要嫌疑我。 正说着,进来一个民警,走到所长跟前悄悄地说话,然后所长不停点头。 一会儿,刚进来那位民警出去了,就在出门的一瞬间,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好似扒在门外听许久了,而且这个人正是身穿中山装的我们207的所长。 我顿时紧张起来,他怎么也来派出所了。在岭南我亲眼看见他逼迫张晓萌,难道是因为我救出张晓萌专门来暗算我的吗。 我正思索着,戴眼镜的派出所所长眯着眼说道:现在已掌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就是杀人凶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暗算了,这时候如果去反驳必然是苍白无力的,干脆选择了沉默。 在一摞审讯报告上按完手印后,回到了禁闭房。 怎么也没想到,热血沸腾的参加了一份来之不易工作,还没干啥呢就锒铛入狱了,而且还是重型犯,罪名是故意杀人。 不管怎么说也是心有不甘、心情低落、精神不振,没有一丝食欲,好像身体被掏空,懵懵懂懂的样子,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上,戴眼镜的所长亲自打开禁闭室说道:你可以走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抬头看看,一动没动。 所长解释道:兽医媳妇确实死了,而且你去过后山,又有一些证据所以我们必须抓你,可是兽医媳妇又活了,没办法,你还是走吧。 我跳了起来:活了,兽医媳妇活了。 走出派出所,葛组长在大门口站着。 葛组长说道:接到张晓萌的电话,我是连夜赶来的。还有,不听指挥这就是下场。 我心里知道,这次一定是葛组长把我解出来的,于是道歉:对不起,以后一定听从您的指挥。 葛组长说道:也不完全怪你们,我们207梁所长的通匪事情我早有发现,所以才要求你们赶紧撤出岭南,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问道:兽医媳妇怎么又复活了? 葛组长说道:是我做了些手脚,现在复活的已不是她本人了。先别管这些,你和张晓萌先回研究所去,这里不安全了。 我说道:我不回去,我要找出杀害兽医媳妇的真正的凶手,我还要找到兽医的俩个孩子。 葛组长说道:刚才还说的要听指挥来着,怎么出尔反尔的。 我说道:那我回所里也行,我回去看看姥姥,叫上张晓萌一起回所里去。 葛组长点头答应:这就对了。 可是,我返回姥姥家的时候,姥姥和张晓萌根本没有在家,四处找找,没见人影。 我心里焦急,仔细想想应该不会有事,不会被中山装的梁所长抓去,因为姥姥家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一切是安然无恙的。她们应该是安全地离去的,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既然姥姥不在家,那我也只好暂时不回所里了,我自己琢磨着,该去哪呢?葛组长说这里不安全,那姥姥家肯定是最不安全的了。 我走出家门,偷偷摸摸地来到隔壁的兽医家,心想这里是最安全了,谁会想到我躲在兽医家呢。 我进了兽医家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兽医媳妇,我叫了一声婶子。 兽医媳妇愣了一下。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果然是葛组长做了手脚复活的。 兽医媳妇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吱唔地说道:那啥,那啥,我只是来看看。 兽医媳妇说道:这里挺好的,你看吧。 我摇头:不了,那挺好就好,我走了。 我刚要转身离开,大门口进来了嶙峋老怪。 嶙峋老怪哈哈大笑:这么热闹,都在啊。 我暗想走不了啦,干脆留下看看嶙峋老怪要干嘛。 兽医媳妇已腾空而起,一根绳索从手中窜了出来直奔嶙峋老怪。 嶙峋老怪后退几步说道:好一个妖孽,看我不收了你。 绳索速度飞快,没等嶙峋老怪说完便折了回来,顺着嶙峋老怪缠绕过去,转眼间绕了七八圈,兽医媳妇猛地一拉,嶙峋老怪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这时候,葛组长从屋里走了出来。 第八章黑龙蛊 葛组长隆重地走出来说道:嶙峋老怪,等你多时了。 说着,葛组长手中飞出一根摄魂钉,直打在嶙峋老怪的眉心。在绳索网里挣扎的嶙峋老怪瞬间两眼发直、表情呆滞,看起来老实了不少。 葛组长拿起电话联络,不大一会儿,一架直升飞机突突突地降落而来。 飞机上走下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来,七手八脚地帮忙把嶙峋老怪抬上飞机。 葛组长一挥手冲我说道:走,回研究所。 直升飞机先去岭南工作站,中间加油后,我们急匆匆地飞回了研究所。 一下飞机,把嶙峋老怪就交接给了科研组的汪博士,几名助理抬着担架把嶙峋老怪接去研究室。 我疑惑不解地问葛组长:他也是僵尸吗,怎么去研究室了,要解剖吗。 葛组长恨铁不成钢地瞪我一眼:当然不是了,但我们可以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试一试。 一阵阵嶙峋老怪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写字楼。研究所里就是要研究的嘛。 到了晚上,葛组长吩咐我说道:你去盯着点,只要不开口,明天照旧交给科研组研究他。 我点头应许,来到科研组的研究室。汪博士见过我,也算是认识了,点点头招呼道:来的正好,你看看,这家伙身体里果然有只蛊。说着,汪博士就指了一下床头一个大玻璃缸。 只见床头柜上像是鱼缸大小的玻璃缸里漂游着浑身通红色的小虫子,这虫子黑亮的眼睛居然闪耀出一道道寒光。 汪博士脱去白大褂,解释道:这应该是人们所说的黑龙蛊。这样吧,大家忙乎一天也辛苦了,都撤了吧。今晚就麻烦你盯着了。 汪博士这话跟葛组长派我来是一个意思,我痛快地答应道:好的,我来守夜。 汪博士和助手们客气一番就走了。 我这才走到床前,看五花大绑着的嶙峋老怪。 顿时让我惊呆了,嶙峋老怪的身体上竟然被打了许多的洞,有的洞又圆又深,献血在洞里滚涌着。 我暗想,哎呀,这大概是找那只黑龙蛊给弄得血肉模糊了吧。 再看嶙峋老怪,身体虚弱地躺着研究床上,安静地睡着。我有些担心,会不会死了吧。于是,把头低下去仔细听听有没有气息。 忽地,嶙峋老怪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微笑着说道:你也害怕我死去了吧。 我说道:那是那是,你若死了线索就断了。 嶙峋老怪笑道:晚上必然有人来要杀我灭口,你赶紧离开研究所,逃命去吧。 我说道:真是危言耸听,研究所布防严密、机关重重,谁能进来把你灭掉。 嶙峋老怪说道:再强的防护也怕从内部攻破,如果你们的梁所长回来,什么样的布防机关能难住他。 我心中一急:也是啊,中山装的梁所长已经变了、叛敌了。 嶙峋老怪叹气道:他们都想我死,只要我死了他们就安全了,草草结案,然后继续隐藏起来。 我安慰道:你不会死的,还有葛组长他们,到时候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嶙峋老怪生气地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加入的研究所,他们骗你进研究所就是设的一个局,这里水深着呢,你好自为之吧。 我忽地想到了,以前一直找不到工作,后来莫名其妙地进研究所工作了,这整个过程确实有些蹊跷。 嶙峋老怪见我在认真的思索,说道:以后谁也不能轻易去相信,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给你的最后的警告。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不知道嶙峋老怪的话可不可信。 嶙峋老怪又说道:你看看我身上的洞,他们把我的穴位全部封住,废了我的功夫,否则这里岂能困得住我。可如今,谁都想我死,你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了我,枉搭一条性命。 我心里琢磨,难道嶙峋老怪这是真的为了我好吗,我疑惑不定地看看他。 嶙峋老怪自顾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过来带上黑龙蛊,赶紧点离开研究所。 我更加犹豫,这只黑龙蛊有点恐怖啊。 嶙峋老怪急忙说道:这只蛊是黑龙蛊母蛊,张晓萌身上中的蛊是这只母蛊的子蛊,只要你带上母蛊,张晓萌就安全了。万一这只母蛊落入他人之手... 没等嶙峋老怪把话说完,我就答应了:好,我把黑龙蛊带上。 我想到的是张晓萌,她身上的蛊会在阴雨天发作,兽医曾说要赶快解蛊却解不了。原来,母蛊在这里,我岂能有不帮她的道理。 刚说完我带上,眼前就红光一闪,床头玻璃缸里的那只黑龙蛊一个弹射飞出来,爬到我的手臂上,紧接着红色身躯一扭动,钻进肉里面去了。 一时间,手臂传来阵阵**冰凉的感觉。那只蛊居然在我身体里乱窜,一股股电意传遍全身,感觉酸困无力。 嶙峋老怪说道:因为我大限以至,为保住黑龙蛊的性命只好转送与你,现在黑龙蛊已成了你的本命蛊了,会跟随你一生一世。 我揉着胳膊说道:你你你,这只蛊不会害死我吧。 嶙峋老怪释怀地笑道:这只蛊只会帮助你,也不会害你。现在你带上蛊了,赶紧离开这里,研究所今晚怕是不保了,你走的越远越好,快快。 看着嶙峋老怪一副紧张的面孔,我只好转身离开这里。 刚走出研究所大门不多远,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道黑影闪进研究所。速度疾快难以想象,如果是古代的话,那一定是大内高手了。 嶙峋老怪虽然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但是人总有他微软的一面,而且是在他临死之前告诉我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我被招进研究所居然是设的一个局,这件事让我心里难过极了。 第九章丁婆婆 我带上嶙峋老怪的黑龙蛊,趁着朦朦胧胧的夜色,偷偷逃出了研究所。刚出研究所的铁艺栏杆大门,急忙回头看看,确认后面没人发现才安下心来。 我鬼鬼祟祟地行走在宽敞的中山路上,只见俩边的路灯朦胧地斜罩下来,似乎有点有一些如诗如画的情调。 刚走了一会,看见扮做张晓萌女儿的以前的搭档那位小姑娘。 小姑娘惊奇地问道:哎呀,怎么是你呀,好久不见呀。 我也打招呼道:是呀,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急匆匆去哪里呀。 小姑娘说道:这不跟你一样,接到通知紧急撤出研究所,刚刚跑出来呀。 我应声道:奥。 看似表面平静的应了一声奥,其实我心里惊呆了,只是不让小姑娘看出来而已。 都是研究所的,干嘛通知其他人撤离,而把我留下,让我盯着嶙峋老怪。分明就是嶙峋老怪说的,白搭一条性命。我对葛组长的印象由坏变好,突然间,又由好变坏。我越来越觉得招聘我进研究所一定就是一个骗局。 小姑娘说道:现在你和张晓萌是搭档。我不在灵异组了,调到丧尸组去了,那地方真可悬呀。 我应和道:是吗,丧尸跟僵尸长的不一样吧。 小姑娘努努咀说道:你以为我是个小姑娘呀,我跟张晓萌同岁,我个子矮,长的瘦小一点。 我说道:我知道,知道。 小姑娘又说道:奥,对了,前几天去苗寨执行任务碰上张晓萌和一个老奶奶,我以为她又换搭档了,一问才知道还是你没换。一会儿我搭档过来接我,你先走吧。 我赶忙说道:拜拜,有空再聊。 我往前走出了老远,回头已看不清小姑娘了。赶紧给张晓萌打电话问:喂,你们是去苗寨了吗。 张晓萌回话:是呀,你姥姥苗寨有个朋友叫丁婆婆,正给我解蛊呢。 我一听急了说道:别呀,别解呀,我这都解决了。 张晓萌说道:听不清楚你说啥呀,我正忙着呢,刚吃过解药,丁婆婆马上做法解蛊,再见再见。说着说着就挂了电话。 张晓萌那头刚把电话挂了,我猛然间心跳突突突地加速起来,一种异常恐怖的气息袭来。 我正琢磨怎么回事这么离奇,忽地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蛊婆婆,手持魔杖,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地摇动着铃铛。耳边响起呼呼风声,伴有叮铃铃的摇铃声。 我忽然间就暴怒了,有一种拼搏的冲动左右着我,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 蛊婆婆厉声说道:你这个妖孽还不给我滚出来。 就在这时红光一闪,一只比我身体内的黑龙蛊小一号的红虫子落在屋顶上。 蛊婆婆又说道: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我的火凤凰把你吃掉呢。 说着,一只庞大的黑乌鸡飞了出来。跟屋顶的小黑龙蛊对峙在一起。屋顶又出现了一只金蝉蛊虎视眈眈地跟黑乌鸡前后夹击着小黑龙蛊。 一种特别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失声喊道:住手。 在这一声大喊过后,我猛然清醒了。眼前不在恍惚,也没有了幻觉。只是独自孤零零地站立在马路中央。 张晓萌打来了电话,抱怨道:程耕牛你喊啥呀,你干嘛呀你。 我惊讶地问道:你听到我喊住手了吗。 张晓萌说道:是那只红色蛊喊出了你的声音,丁婆婆要跟你说话。 我刚嗯地应声,就听电话里传来苍老的声音:程耕牛是吗,你赶紧到我这里来,把你的黑龙蛊收走。 嶙峋老怪说过张晓萌身上的蛊,是我这只母蛊的子蛊,刚才难道是俩只蛊相互感应到了。怪不得有的养蛊的人能通灵,果然神奇的不得了啊。 我满怀着疑惑的心情,按照张晓萌发来的路线赶往苗寨。 夜已深,昏暗的路灯下,寂静的中山路上,一道长长的身影陪伴着我一路急行。忽然,我发现身后多出来一个身影,这个影子更长,几乎连在我的身影上了。 我急忙回头,却什么也没有。一时间,我刷地一下冒出来了一身冷汗,紧张的结巴的问:谁,谁。 后面静悄悄,没人应声。 我不停地安慰自己,既然躲起来说明你怕我,那我就是安全的,安全的。你躲起来就好,说明给面子。自然不自然地我也加快了步伐,奋勇前进。 紧走两步,影子又跟来了。于是,我紧走两步慢走俩步,这影子居然还跟我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没想超过我的意思。因为我有事,急着去苗寨。所以也就不再管他,自顾埋头赶路。 到了苗寨已经一大早了,见到丁婆婆果然跟我幻觉看到的蛊婆婆是一个人。 丁婆婆暴怒冲我质问道:你这妖孽,身为本命蛊胆敢控制主人,看我不收了你剁成肉酱。 顿时我觉得浑身发冷,身体有些哆嗦。 丁婆婆又说道:谅你以后也不敢造次了,我把你的子蛊还你,饶过你这次。 丁婆婆说罢,我觉得浑身清桑,愣愣地看着她们。 丁婆婆这才左右看看姥姥和张晓萌,然后解释道:养蛊的人一般身上都有本命蛊,一旦本命蛊不停话控制了主人,那这个养蛊人必然会变成行尸,跟僵尸没有两样。 我听的后脊背发凉,这么严重的啊。 丁婆婆笑道:我已经帮你镇住它了,但是以后还的注意,不然等它强大了,谁也控制不了。 姥姥上前就给我一巴掌:你养什么蛊,你养什么蛊呀,真是要命呀。 丁婆婆阻止道:能养上这只蛊也算是你的造化了,这是一只黑龙母蛊,每隔十年会生一只小蛊出来,它已有上百岁了,应该也有十几只子蛊了。这么上百年的本命蛊是不会伤害主人的,依我看,它也是救子心切才违规做出控制主人的动机,以后我送你一密法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我稍微有点放心了,姥姥一把揪住我说道:去,给丁奶磕个头,现在就认她师傅。 丁婆婆摆手说道:咱们都是好姐妹,你的外孙就不必多礼,我教他便是了。 姥姥不依不饶地让我磕了三个响头,震的我脑袋嗡嗡的。 姥姥大声说道:你以后就是丁婆的徒弟了,哪个再厉害的蛊虫也不敢欺负我孙子了。 我知道姥姥是故意说给黑龙蛊听的。 丁婆手里拿出一只蛊盒说道:这是那只黑龙子蛊,你且收好,切不可胡作非为给他人下蛊,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我收起小蛊盒,说道:不会的。 姥姥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张晓萌身上的黑龙蛊解除出去,自然感觉清爽了许多,撒娇地拉住姥姥卖萌:谢谢姥姥帮我解蛊,其实我也想养只蛊。 姥姥登时脸色阴沉:养蛊,养蛊,就知道养蛊。 丁婆笑着劝张晓萌道:哎呀,养蛊要靠缘分,没有不必强求。哎,要是缘分到了,不想要都难。 丁婆忙又跟姥姥道:老姐妹,我可不是说你,以后什么事情也不要往心里去呀。 就在这一阵我们闲聊的时候,那个一路跟随我的黑影居然悄悄地进了屋子里来,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 第十章半截缸 姥姥一声暴喝:什么妖孽,显出身来。 那黑影显然是愣了一下,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安静不动。 姥姥凭空手上出现一把银簪,嗖地一下扎在地上那个黑影子上。 黑影子居然被扎住了,来回扭曲成一团漆黑的棉花似的,把银簪包裹在里面。 丁婆婆说道:好姐们,你的身手不减当年呐。 姥姥自然神气地笑道:老了,老了。 我急忙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来的时候,一路偷偷跟着我。 丁婆婆说道:这是半截缸,见人就跟,乘人不备会把人活吞了。还好你及时发现了他,他自己觉得暴露了,也就放弃了吞人的念头,但还是会跟着你。 我摸了一下后脑勺,惊出一身冷汗。 半截缸是游离于僵尸和蛊之外的另一种生物,是那些养尸人练僵尸的时候不小心练出了半截缸。可能是由尸气与毒蛊变异而成的。因为它非蛊也非僵尸,成天到处飘来荡去,所以很少有人养它。一旦有人不小心练成半截缸,也往往的是遗弃到荒野山林。但是,丁婆婆却十分看好这只半截缸。 张晓萌接着问道:那这个半截缸怎么处理呀。 丁婆婆讲道:半截缸火烧不死,也杀不死,唯独怕水,弄上一桶水把他淹死算了。 忽然,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你们都已经把我钉在地上了,干嘛还要赶尽杀绝。 姥姥说道:谁让你跟着我外孙来着,淹死都算便宜你了。 半截缸居然生气了:淹死我就亏死了,我哪里有的便宜,哪里便宜了。 丁婆婆大笑:这个东西得理不让人了,那你自己说说,怎么处理你好呢。 半截缸闷声嘟囔道:落在你们手里可真麻烦,如果不是我有要紧事,我就宁愿去死。 姥姥也笑了,问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愿意说来听听,说不定可以帮你不是。 半截缸哼了一声说道:不愿意。 丁婆婆笑道:那我来帮你如何呢。 半截缸说道:你真的是帮不了我,你们马上就大难临头了怎么帮我,我帮你们还差不多呢。 听得大家吃惊不小,姥姥追问:妈呀,你说啥哩。 半截缸说道:有一百多头半截缸正朝着这里来了。 说话间,就听到四周有呼呼风声鹤唳,成群结队的黑影把我们所在的屋子包围成圈。 屋里的半截缸喊道:你们哪部分的。 外面的回答道:我们北水县的。 半截缸又喊:自己人,自己人,散了去吧。 外面的不愿意了:怎么了,这就自己人了,你谁啊,你说散就散了。 丁婆婆说道:这个情况不好对付,里屋有暗室,暂且先躲一躲再计议。 丁婆婆带路走进里屋打开暗室,姥姥收起银簪招呼我和张晓萌一起进了暗室。半截缸也跟了进来,还闷声闷气地抱怨外面那些傻子不听他的话。 丁婆婆点上一支蜡烛,把暗室门封闭了后,问道:半截缸,依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半截缸说道:半截缸喜欢紧跟着人到处跑,但是像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必定是有所图谋的,而且你看他们来势汹汹,也不像是路过的。 正说话着,手机铃声大作,张晓萌皱头一紧,显然很不情愿地接通了,话筒声音极大,听到一阵怪笑。 张晓萌怒骂: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话筒里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你师傅在我手上,想要救他,到岭南来。 张晓萌急着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师傅。 话筒里的声音:你来了就知道了。接着咔嚓一声,那头挂断了通话。 张晓萌的师父就是麻疯子,他一直在岭南装疯卖傻,估计是刺探情报或者是匡扶正义铲除邪恶,孤身一人被人家抓住也在所难免呀,问题是被谁抓的呀。 我急忙问道:谁抓了你师傅呀。 张晓萌说道:师傅留在岭南定是清理门户,铲除师兄去了,那被抓住也一定是跟师兄有关。 我们在暗室里刚呆不一会儿,外面的半截缸就从门缝往进挤,有几个刚进来一半被姥姥的银簪钉到门上,后面的还有不要命地前仆后继着。暗室的门被挤的嘎吱嘎吱只响,并且开始摇晃起来。 咔嚓一声,暗室的门塌了,半截缸们张着血盆大嘴争先恐后地从狭窄的门洞口如潮水般地涌进来。 丁婆婆拉住姥姥往后退,大声喊道:程耕牛,放黑龙蛊。 我赶紧身上找刚才丁婆婆给我的蛊盒,其实蛊盒里放的是小黑龙蛊,是那只子蛊。我身体里面的大黑龙蛊已经弹射出来,只见红光一闪而出,前面带头进来的几个半截缸就一动不动的爬在了地上。 黑龙蛊放出的气场太强大了,而且感觉四周有一圈电晕环绕。 外面的半截缸不敢贸然向前冲,而是在暗室门洞口来回的徘徊。 我又惊讶又欣慰的从兜里找到了小蛊盒,手忙脚乱地打开蛊盒,随着一声厉锐尖叫,小黑龙蛊啾的一下弹了出来,直接落在前面爬地的半截缸上,咔嗤咔嗤地吃起来,好似一顿美味佳肴一般。 就在这时候,感觉四周电场在移动,大黑龙蛊冲到暗室外面去了,估计是忍受不了美味的诱惑,把屋里几只留给小子蛊,自己到外面美餐一顿去了。 果然听的一阵子闷声的惨叫,外面的半截缸四散逃离。 丁婆婆拿出一本书笑道:黑龙蛊可是不一般的蛊,这本蛊經要经常读。 姥姥说道:我还要在丁婆家小住上一些时候,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忙你们的。 张晓萌说道:我们正要打算去岭南救我师傅,不能再留下陪两位老人家了。 姥姥和丁婆都吩咐注意安全什么的,我收起俩只黑龙蛊,跟张晓萌一路离开苗寨,再次踏上去岭南的征程。 第十一章刘半仙 话说我和张晓萌告别了姥姥和丁婆婆,一路风尘离开了苗寨,前往岭南。 张晓萌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姥姥以前是干啥的呢。 我深深地回忆一下说道:姥姥一辈子就是住在小山村了,没干啥啊。 张晓萌皱了下鼻子说道:才不是呢,以我看你姥姥很不简单。 我回应道:是啊,姥姥从小给我讲鬼故事,特别吓人的。 张晓萌一歪头,哼了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讥讽笑道:好好好,我不知道,你知道。 张晓萌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怒声说道:你还敢跟我犟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张晓萌一掌打来,这一掌简直是风驰电挚,夹带着阵阵掌风呼啸而来。我躲闪不及往后退,眼看就要打在我面门上,突然眼前红光一闪,黑龙蛊弹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张晓萌。 张晓萌瞬间就愣住了:哇草,你的蛊这么护你呀。 我赶紧说道:回去,快回去。 黑龙蛊这才慢慢吞吞的钻回我胳膊里面去了。 张晓萌揪住我胳膊非要那只蛊盒里的小黑龙蛊给她,她说也要养一只。 无奈,我把拿蛊盒给她。谁知蛊盒一打开,小黑龙蛊嗖地一下飞进张晓萌的胳膊里去了。 我说道:这只蛊以前就在你身体里,丁婆给你解出来,现在又钻进去了。 张晓萌笑道:这回不一样了吧,以前是有人要害我,给我下蛊,然后通过母蛊控制我发病。现在母蛊在你那,我养着她也不错吧。 我忽地想起丁婆婆所说的话,疑惑地问道:丁婆婆是这只黑龙母蛊每隔十年就生一个子蛊,已经十只子蛊了,那另外的九只在哪里啊。 张晓萌说道:你好好学习丁婆给你的蛊經,自然会找到的。 忽地,张晓萌指着我的身后,尖叫道:你快看你后面,黑影,是半截缸。 半截缸偷偷跟人不假,但最要命的是怕它偷偷躲在你身后,因为这样就有可能趁人不备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我突然间吓了一跳,惊恐万分,猛地一回头,居然把身后的这只半截缸吓了个半死,结结巴巴闷声闷气地抱怨:哎呀我的妈呀,你可吓死宝宝了。 我生气地问道:你一个半截缸还会害怕呀。 半截缸争辩道:半截缸怎么啦,半截缸就不会害怕,半截缸也是人。 我投降道:奥,知道,知道,你怎么也来了。 半截缸说道:丁婆婆本来想留我,可是我有事呀,所以就来了,和你们一路。 张晓萌立刻翘起了大拇指说道:太好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半截缸认同地点头道:这话我特爱听。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没觉得路途遥远时间漫长,我们已经来到岭南山脚下。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花红草绿的样子尽收眼底。因为进入岭南境地,就需要格外的小心,我们时不时地前后左右地观察留意,随时掌握身边的动静以防不测。果然就发现俩人鬼鬼祟祟躲藏在远处草丛里,探头探脑的张望。 张晓萌悄声说道:注意,前方有危险,快趴下。 我问道:这声音这么熟悉,跟吃鸡一样一样的。 张晓萌狠狠地瞪我一眼:少贫嘴,你不听话回头告诉你姥姥。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快看呀,他们拉弓要射箭啦,前面有只受伤的老虎啊。 我抬头一看,一只花斑老虎正朝我们蹒跚走来,而且一瘸一拐的,腿部受伤了。 我一惊一乍地跳了出来,大呼小叫喊道:这是兽医媳妇让我骑的那只花斑老虎啊,它还救过我的命哩。 可是,老虎看见我的那一刻居然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我顿时心痛不已,急忙跑过去扶,怎奈老虎太沉了,嗨呀嗨呀了老半天,怎么也扶不动呐。 隐蔽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那俩人,提着弓箭就吼叫着狂奔过来,一把揪住我:这是我们打住的老虎,你明抢呀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换作平时,我一定要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老虎是一级保护动物,打老虎就是犯法,要坐牢滴。 可现在,老虎被他们打伤了,一头倒在地上,哪有闲工夫跟他们废话。我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上去就是一拳。 这俩人胆敢带着弓箭来打老虎,显然也是有练过,身手比我强出好几个档次。 这一拳出去就打空了,也不知是哪一个伸脚把我绊了一下,我一个狗吃屎,重重趴在了地上。 我气急败坏了,翻身跳起了,喊道:半截缸给我揍他们。 那俩人听我喊半截缸,当时就不硬气了,惊呼道:什么,什么,有半截缸,有半截缸啊。 半截缸黑影一闪呼地飞来,一脚把绊倒我的那人踢飞了,另一个颤抖的双腿站不稳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就差尿裤子了。 我稳步走来问道:我打听打听,你们是谁。 那个人连声求饶:放过我把,老虎是他打的,不管我的事啊。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说,听我说,然后郑重说道:这只老虎是我婶子的,而且它还救过我的命,你们居然把它给打伤了。 半截缸悄悄地站在他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差一厘米距离就要吞进肚子。 张晓萌说道:等等,先不要吃了他,我来问问。 半截缸停住了,那个人哎呦一声瘫软的趴下。 张晓萌问道:你二人是来自北水县的么。 那人点头说道:是啊。 张晓萌又问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刘半仙的。 那人说道:认识认识,刘半仙留鼻血,老熟了。 张晓萌说道:我见过你,你就是刘半仙的侄子吧。 那人说道:刘半仙不让说,刘半仙带我们一起来了岭南,他找朋友去了把我们哥俩扔下,正好看见只老虎,非要打,非要打,惹出麻烦了吧。 张晓萌说道:你们把老虎的伤治好就放了你们。 那人满口答应:好啊好啊,我有金疮药。 说着,趴到老虎跟前给疗伤去了。 我问张晓萌:刘半仙是什么人? 张晓萌说道:刘半仙是我师傅的道友,说起来还是有些交情的。 我高兴的说道:那也算是碰到自己人了呵呵。 那个人一会儿给老虎敷上了金疮药,包扎好了绷带,把急救包收起来。 老虎休息一会,竟然慢慢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我跟前来,乖巧地卧在我身边。 老虎活了,我也不再计较他们,问道:北水县有上百只半截缸你知道吗。 那人说道:怎么不知道,半截缸,见人跟。那是我叔刘半仙不在,要是他在那些半截缸算个屁呀。 说罢,他又看见旁边站着的半截缸,略微有些尴尬,又改口补充道:半截缸好厉害的。 张晓萌忽然问:咦,你们刚才是俩人,和你一起那人呢。 我们四处张望,不见了那个人。 半截缸说道:刚才被我一脚踢到那里的,趴着,怎么还就不见了。 第十二章落地不成盒 射伤老虎的俩个人,却是不见了一个,那人阿宝阿宝地叫喊了一顿,差不多吼断肠了,四下里依旧静悄悄无人答应。 那刘半仙的侄子骂骂咧咧说道:都是他惹的祸,甭管求他,阿宝是我叔刘半仙的徒弟,一定是跑去找我叔去了。 张晓萌说道:要是回去去找了刘半仙那也好。 我说道:我们专程来岭南救你师父,这可是一点也没头绪呀。 张晓萌走过来挽着我胳膊亲切地说道:对呀,那个奇怪的人打电话说师傅在他手上,要我们来岭南的,我回电话问问师傅在哪呢。 我急忙说道:别呀,那我们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张晓萌犹豫不决没有打电话,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是葛组长打来的。 一看是葛组长的电话,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接通了手机,那讨厌的小苹果铃声寡然停止。 葛组长电话里面吼叫:你个王八犊子,居然临阵脱逃,放走了嶙峋老怪,你还偷走了汪博士的黑龙蛊。 我一听就有些发蒙,辩解道:研究所的人都撤离了,留下我一个送死呀。 葛组长暴怒了: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故意放走要犯嶙峋老怪,偷窃研究所的成果黑龙蛊,我们正在全力通缉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叛逃犯。 我惊讶道: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我通敌叛逃,我还十恶不赦的逃犯。 葛组长说道:先别说这些,兽医媳妇是我用金蝉蛊复活的,现在又死了,你杀人潜逃,刚是派出所缉拿你就够你喝一壶了,哼。 说完,咔哒一下挂了电话。 我手中握着手机,脑袋里懵懵懂懂地嗡嗡直响,一时乱了方寸,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真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关键问题是嶙峋老怪逃跑了,也不知道那晚研究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我上了嶙峋老怪的当了,还是研究所根本就是要玩死我啊。 我正入神的陷入深思当中,忽地,张晓萌手机铃声大作。那个神秘的电话来了,电话声音好大,听到一阵怪笑:到岭南了吧,如果没到就准备给你师父收尸吧。 张晓萌说道:已经在岭南了,我师傅呢。 接着就电话里又传来了张晓萌师傅麻疯子的声音,声音很弱伴着喘气咳嗽声:晓萌,你听他的,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吗。 张晓萌急切说道:好的,好的,师傅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电话里又传来神秘人的怪叫声:嘿嘿嘿,张晓萌你给我听好了,必须要答应了你师兄梁所长的条件,独自一人过来。不能带任何人,听我指令往前走。 张晓萌冷静地说道:好。 说着就义无反顾地往前走了去。 因为手机声音大,我听的一清二楚的,张晓萌答应了她师兄的条件,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条件,但一定是张晓萌不情愿的,在悬崖裂缝下的暗室救张晓萌的时候,她师兄逼迫她同意,她曾经的已死抗争的。 我慌忙喊道:张晓萌,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呀。 张晓萌头也不回,淡定的说道:我去救师傅,必须一个人去,希望你不要跟来。 我生气地问道:什么,你一个人去能把麻疯子救出来吗,那分明是个陷阱,你还往里跳。 张晓萌不耐烦地说道:不要你来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跳下去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跟你什么都不是。 我更加生气了,大声说道:好,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去的。不过你给我记住,我被加入研究所就是你们设的一个局,一个圈套。 张晓萌没做解释,也没回头,一步步地远走了,瘦弱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我猛然地清醒,且不说张晓萌是我的搭档,而且在姥姥跟前明确表态愿意跟我,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是坚持一个人去,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怕我去了坏了事吧。她为救师傅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决不会是一个绝情的人,反而更加是有情有义,所以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搭档,即使赴汤蹈火我也得去保护她,不然就是姥姥也的把我揍死不可。 我回头跟依偎在身后的受伤的老虎和半截缸说道:走,咱们跟上去。 虽然,刚才没注意刘半仙的侄子一下子跑哪去了,一是我们并不认识,用不着去关心他,再者自己的事忙的晕头转向一团糟,顾都顾不过来呢。 我带领着花斑老虎和半截缸,顺着张晓萌离去的方向匆匆前行。 前方出现了仨人,由远而近大摇大摆气势宏大的走来。 我心暗暗想道:这不对呀,明显的是冲我来呀,这是。 果不其然,是刘半仙带领着侄子和徒弟。 他们是有备而来呀,一上来就出手了,刘半仙拿出一瓶黑红兰药水朝着半截缸不停的泼洒,半截缸怕水,而且这药水又是刘半仙特制的,不知配了什么东西,每泼一下,半截缸的身上就刺啦刺啦像冒烟似的只响。半截缸惊恐地痛叫。 我急忙问道:你是刘半仙吧,这是我的半截缸,你快给我住手。 刘半仙哪里肯听我的,恶狠狠地说道:是你打伤了我的徒弟,养虎伤人,居然还养半截缸。 我急忙挡在半截缸前面不让他把药水泼在半截缸身上,厉声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可这时候,刘半仙的徒弟阿宝居然拉开弓箭,对准的花斑老虎。 我大吼一声:你住手,不要射我的老虎啊。 话没落音,可已经晚了半拍子,一支穿云箭只穿老虎背部,那只箭上是涂了药的,老虎瞬间倒地了。 我瞪着流着鼻血的刘半仙喊道:你到底要干嘛。 刘半仙的徒弟阿宝得意的说道:你不是很牛逼的嘛,又养老虎,又养半截缸。还竟敢让半截缸打我,你也不打听打听。 气的我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时候,刘半仙的侄子悄悄地潜到我身后,一根绳套把我勒住吊在大树上。 我一时间,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的看着刘半仙和徒弟、侄子仨人,把老虎和半截缸抓去了。 被绳套吊在树上也挣脱不开,吼叫怒骂的浑身无力的时候,树下面传来声音:要不要放你下来休息一下。 我猛然低头,只见嶙峋老怪龇牙咧嘴地笑。 我实在是没力气骂他,唉声叹气地说:放我下来。 嶙峋老怪说道:你还我黑龙蛊,就放你下来,不然就吊在树上饿死算了。 我怒火中烧:什么,黑龙蛊是你送给我的,还要回去,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的。 嶙峋老怪不多言语,坐在地上念起了蛊咒。活像唐玄奘长老念紧箍咒一样。 念的我心烦意乱浑身难受,忽然间红光一闪,黑龙蛊从我胳膊上飞走了。毕竟黑龙蛊是他嶙峋老怪的本命蛊,跟他回去也正常,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嶙峋老怪噌地一刀砍断了绳套,嗵地一声闷响,把我从树上摔下来。 我一动不动地爬在地上,心情失落到了极点。因为我没感觉到摔下来的疼痛,只是想在哪里摔倒,就在哪爬上一会儿。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地爬着。只要落地不成盒,就这么爬着。 嶙峋老怪或许很能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根本就看都没看我一眼,带着黑龙蛊无声无息的走了。 爬着趴着,我就想起了慈祥的姥姥,不自觉的拿出手机拨通姥姥的电话,因为我特别的想听见姥姥的声音。 一阵彩铃过去,姥姥急切地说道:你们去哪了,那几百只半截缸又返回来了,我和丁婆被半截缸困在里面,真是要命呀,你快来,带上黑龙蛊回来帮我们解围啊。 我急着问道:什么呀,我的黑龙蛊已经不在了,嶙峋老怪要走了啊。 姥姥说道:哎呀,这么不巧,算了算了,你好好保重,不要管我们了。 我一阵担心过后,从地上爬起来,突然间,身后警笛四起,这是派出所的来啦。 第十三章峡谷深潭 突然间警笛炸响震耳欲聋,我是撒腿就跑。 在派出所里面的时候,我做过笔录,而且还摁了手印的,如果被抓了回去,那就是铁证啊,铁定了我就是杀人凶犯。再说了,这一时间又如何能解释的清楚,所以必须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如果不幸被捕,那可叫个亏啊,简直就亏到家里了。 可是不跑还不要紧,这一跑就坏了菜了。 警车发现了目标,卯足了马力,一脚油门下去,发动机一提速,带动车轱辘飞快的一转,就追了过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后悔不及啊。 这警车是越野车,轮台宽大地盘又高,非常适合在草地山坡抓罪犯分子,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转眼间,身后的警车是呼啸而来。 我也开始了百米冲刺一般的提速奔跑,脚下的鞋子磨破了而且一张一合的像鳄鱼一样的嘴巴,裤子也划拉出了长长口子而且随风荡漾着像迎风招展的斑斓彩旗。这些都顾不上去观赏,只觉得自己就冒是一头脱缰的野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样。 警车上的喇叭骤然响起:前面那个,靠边,靠边,快停下。 说靠边是可以的,我也害怕车轱辘把我扎着压死啊,但是说停下,那根本就停不下来呀,拐了个弯的我继续提速奔腾。 突然,嘭地一声枪响了。 这枪声宛如晴天霹雳般的巨响划破了山谷,在空中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地回荡了好久好久。 这是鸣枪示警,就是告诉你说,如果你丫的还跑,那就不客气了。 果然,紧接着就又开枪了,而且连续地叭叭叭地一顿射击活靶子,那个活靶子就是活生生的我啊。 我的心好痛,耳边听的啾、啾啾、啾啾地子弹呼啸而过。我赶紧摸一把自己的脑袋瓜子,庆幸还在,欣慰的完好无损。心里想感谢那些流浪的子弹没长眼,怀着一份感恩的心、赤子之心,这就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忽然间就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往下坠。紧随着噗通一声,掉入深潭峡谷中。 因为跑的太急,没有好好珍惜脚下的路。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想我一定绕开跑一万遍也不累。 王伦说桃花潭水深千尺,果然是不假。我咕咚咕咚一边地喝水一边往下掉,这潭水深不见底,越往下越光线越暗,眼前越暗心里就越害怕呀,这深潭会不会有深水怪物把我吃了吧。 心里这么一想,就发觉问题来了,我这么快速往潭底下坠落,原来是有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脚往下拽。 于是,我拼了命地往上挣扎扑腾,但是拽我脚的那只大手力量很大,稳稳当当妥妥的,下降的速度丝毫不减。 这时侯的我真正体会到了恐怖来临,骇然大叫:救命呀。然后,咕咚咕咚猛喝了大口大口的潭水。于是,我紧紧的把嘴闭上了,这是因为一定不能再喝了,肚子放不下了,快要撑爆了,再者说,叫喊无益说不定还会招来警察。就这样任由那只恐怖的大手拖拽着我的脚一步步地沉入潭底。 在水里是严重缺氧窒息,我又不会潜水,就连游泳我也不会。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是一名标标准准的听话的乖孩子,在我自己眼里起码是这样的,从不去河里玩水,游泳馆我也没钱去。眼看着就是要被淹死的节奏了,立马将失去自己鲜活的性命,从而变成深潭峡谷中的一粒泥沙或者一颗尘埃,永久的沉寂在大自然当中,没有闹心的烦恼和善感的忧愁,远离世事红尘,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心不死,道不生的关键时刻。嘴里塞进来一根空气管子,我赶紧一口咬住管子,深深地吸气,感觉混身爽歪歪,爽极了。 那只手松开了我的脚,而是揪住空气管子走,我死死咬紧氧气管,不自然地跟着活像一头牛被牵着一样往前移动。 经过漫长的移动,水底潜行,穿过潭底,沿着草丛,钻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一进山洞,我便扒在石头上哇哇地呕吐潭水,直到肚子扁了,才舒服地翻身扬起头来。 兽医轻轻地走过来,居然递给我一大块香喷喷的烤羊腿,说道:先吃点,补充体力。 我看见烤羊腿肚子里就不争气的咕咕乱叫呀,拿着烤羊腿不由得想起了姥姥,吃着烤羊腿嘴里就哇哇大哭,边哭还边说道:兽医,你怎么不吃啊。 兽医摆摆手:慢点吃,别噎着。 把整个羊腿狼吞虎咽下去,然后,我打个饱嗝这才问道:奥,兽医你没死呀。 兽医没好气地说道:差点被他们弄死,还好一个麻疯子把我救了。 我又说道:还有婶子她,婶子她。 兽医摆手: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说罢,兽医紧皱眉头,闭目沉思。 我深深地知道,他是在难过,婶子死了不说,俩个孩子仍下落不明,一个完好的家庭转眼间就支离破碎了,我也同样替他深深的感到难过过。 兽医沉默了许久,咬紧牙关说道:我的找到孩子。 我点头说道:恩,我和你去。 兽医摇头:不用了,外面有警察,带着你反而是累赘,不如我自己去。 我只好说道:那你得多小心啊。 兽医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一溜烟出了山洞。 这几天由于精神异常紧张,加上体力严重的透支。兽医刚刚一走,我便倒在石头上睡着了。睡得又香又甜,口水流了一大摊。 睡着睡着,梦见好多好多的烤羊腿,星星点点密密麻麻从遥远的地方不停地飞来,飞到眼前一闪一闪油光发亮的冒着腾腾热气,一块一块香气扑鼻地飞进嘴里。我一边有滋有味地咀嚼一边乐不可支地开怀大笑。成千上万个羊腿从四面八方不停地涌动飘荡过来,有一块巨大的羊腿直接卡在我的嘴里,怎么也动不了嘴了,我啊啊的叫着,呼吸困难,浑身扭动。 我猛然间惊醒,发现眼前有一个黑衣人紧紧卡着我的脖子。顿时间,我就呼吸不上气来,憋的满脸通红,不停地挣扎抽动。紧紧抓我卡我脖子上手像是铁钳子般的牢固,几乎让人感到了一种无边无际惨绝人寰的绝望。 现在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已经完全不是亡羊补牢所能解决的问题了,在荒郊野岭要想生存没有忧患意识,没有危机感紧迫感,没有从思想上提高认识,没有从态度认真对待,从而造成了目前如此被动的局面,任何的一个个不经意的失误都将带来严重的不堪设想的后果,而所有的带来后果又必须自己去承担。总而言之那就是一句话,睡觉就是不小心,必然被人掐脖子,就这样。 第十四章烧一柱香吧 黑衣人紧紧掐着我的脖子,绝望中挣扎的我忽然间摸到了一块板砖大小的石头,来不及多想,咔嚓一下,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砸到黑衣人的脑袋上去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接着软绵绵的从我身上呲溜下去,瘫倒在地上。 我赶紧揉揉快要被卡断了的脖子,站起身来,使劲地活动脖颈,左右晃荡自己的脑袋,显得似乎有一些潇洒地把黑衣人翻过来查看一番。 黑衣人已经是被我砸晕,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 打开衣服发现鼓囊囊的胸部,顿时把我惊呆了,真不敢相信这黑衣人是个女子。于是,我迅速把她的面罩撕下来,我又是猛地一惊,这黑衣女子居然是张晓萌。简直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这情景又不得不接受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张晓萌被我砸死了,刚才警笛四起派出所的警察之所以抓我就是因为我杀了婶子,现在可到好,我又把张晓萌给杀了。 我仰天长啸,很想感叹一下自己苦逼的处境,可一时又想不起一首比较适合自己的古诗来,都怪当年没好好背会唐诗三百首,这种尴尬有谁会理解,又有谁能去体会呢。 我俯下身,急忙伸手在张晓萌的鼻子上一模,好像还有点微弱的气息。 这心里刚刚松懈了一下,接着,我就更害怕了,难道张晓萌中邪了,要不怎么会往死里掐我,万一醒过来再往死里弄我可怎么办啊。 六神无主的我,忽然间,灵感一现,想出来一个俩全齐美的妙招。趁着张晓萌没醒来,我在山洞里找来一根绳子,把她结结实实地绑在石头上, 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张晓萌额头上肿起了一块大包,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又找来一条毛巾,沾点水给她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凉水一挨住额头,张晓萌突然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张晓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说道:我可不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道:可以啊,这个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张晓萌问道:是不是你砸我脑袋了。 我一惊道:啊你,你知道了。 张晓萌说道:这里没看见别人,就只有你在啊。 我应和道:是啊。 张晓萌一扭身子发现自己被紧紧地绑着动弹不得,大叫一声道:程耕牛你绑着我干嘛,刚才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急忙解释道:你一定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 张晓萌忽然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活吃掉的样子,使劲地骂道:程耕牛,你不是人,你敢做不敢承认,我是不是你绑住的,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解开的,你说,你说呀。 我一时间就无语了,点头说道:是我绑的,衣服是我解开的,可是我解开才发现你是女的呀。 张晓萌又吼道:你还想狡辩,你承认了是吧,你到底承认了没有。 我很是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毛巾,说道:我没心情跟你争辩,懒得理你。 张晓萌见我不再理她,这下可好了,立刻停止对着我的吼叫,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淌,鼻子一下一下抽动着,也不知道多少年积压的委屈,一下子全部丢了出来。 我顿时就心软了,安慰一下道: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对,我的错。 张晓萌还在低声哭泣着的时候,我就看见她胳膊里的小黑龙蛊在皮肤下游动,恍然醒悟了,原来是这样啊。 张晓萌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明白了,原来是你身上的黑龙蛊搞的鬼啊,刚才我差点被你掐死,你知道吗。 张晓萌说道:知道啊,我那时也不知怎么了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心里清楚啊。 我心里一惊,暗自琢磨道:怪不的她知道是我砸了她的脑袋呢,她掐我脖子的时候自己都知道。 我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砸你脑袋啊。 张晓萌说道:我没怪你用石头砸我,我怪你把我绑成这样,这样,你看看。 我看了看说道:这不挺好的嘛。 张晓萌怒骂:好你个头啊,不是这样绑,应该是这样绑。最后,又骂一声:你是不是傻呀。 我才明白过来,点头说道:应该那样绑,你说的对。 张晓萌这才满意的说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我急忙从山洞里找出兽医存放的烤羊腿来说道:给你解开绳子吧。 张晓萌说道:别解开,怕身上这条黑龙蛊控制我,它见我被绑着,也就不会有控制我的念想了。如果控制了我对你有危险,我自己也难受的不得了。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应和道:你考虑的真周全啊。 张晓萌说道:你喂我吃啊,我又动不了。 我撕下一块羊腿喂给张晓萌说道:我对你考虑问题的周全性表示怀疑了。 张晓萌边吃边聊:让你帮一下至于吗,我被你绑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刚吃俩口,张晓萌的手机响起了。 张晓萌摇头,说道:不吃了,一点不好吃,电话,接电话。 我放下羊腿,赶紧帮她找手机。 张晓萌怒骂道:你臭流氓啊,你往哪摸呀,这里摸,这里,不能往那里。 我急的一头雾水:手机到底在哪边呀。 张晓萌生气地瞪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说话,你承认了没有。 好不容易才找出手机,我颤抖着双手接通。 电话里传来怪叫声音:你踏马放我鸽子啊,这就给你师傅收尸吧。 张晓萌怒骂道:我正往过走,你急什么急。 电话里传来声音:哼,走了这样久,你玩我呐。 张晓萌生气地说道:这么久怎么啦,这么久怎么啦。 对方居然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电话刚一挂断那一瞬间,我猛然地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在山洞外来回走动。 我赶忙朝张晓萌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竖起耳朵静静地探听山洞外的情况。 突然间砰的一声枪响,接着传来了呐喊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是唯一的出路,你们想一想父母,培养你们不容易,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低声跟张晓萌说道:派出所来抓我了,他们把洞口围住出不去了,我一会就被逮进局里去了,如果你还想我的话,来年就给这山洞里烧一柱香吧。 第十五章你丫再跑 张晓萌说道:你快给我解开绳子,我带你出去。我进来的时候就没走洞口,山洞里面有岔口可以进来。 我急忙解开绑张晓萌的绳子,张晓萌一把拉起我咚咚咚地撒腿就跑。 外面的警察叔叔听到我们逃跑的声音,也就追了进来,喊道:跑了跑了,快快跟上。 几个警察步步为营地进了山洞,小心翼翼地观察一截路然后前进一截路。这样也就给我们腾出了很多时间来逃跑。 进来山洞,张晓萌左右观察一会儿,恍然说道:那边,我就是从那边进来的,快走。 紧跟张晓萌一路小跑,就沿着岔口出了山洞。 山洞外,一片蔚蓝色的天空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点点繁星。张晓萌哇地一声,惊喜地遥望着星空自言自语道:好美啊。 我顿时间就无语了,我心里这么苦,像一块苦瓜似的,张晓萌你倒是好兴致啊,居然还有心思欣赏夜景,尤其是还数着星星,后面的警察马上就追来了呀。 张晓萌过来一把抱着我说道: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我想去救师傅。 听得我心里特别的尴尬,救麻疯子那只能的是一个人去,我们能不分开吗,想想都觉得别扭。 张晓萌又接着说道:我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救师傅,可是我身上这只黑龙蛊很讨厌,每当我走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就要控制我返了回来,我一个人实在是去不了的。 我急忙反问道:那我能帮了你什么忙,你身上那只小黑龙蛊是被嶙峋老怪的黑龙母蛊控制了,我可无能为力,再要让我像上次那样用石头砸你脑袋,我可不干啊,这万一砸重了,我会坐牢的。 张晓萌柔声说道:你想哪去了,我教你一个擒拿术。 说着,比划着教我一个双臂擒拿术,然后再三地解释叮嘱道:这也连腿也控制住,就是一个死结,等下我如果被黑龙蛊控制了你就这样,但是千万不要太用力,我会很痛的你知道吗。 接着,让我练习几次,嘱咐道:这个双臂擒拿结不要轻易使用,只能给我用,不能给其他女孩子用,否则她们会喜欢上你的,记住了。 我惊讶地应了一声:奥,这么神奇。 张晓萌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指着前面说:你快看,就那片树林,我一过去黑龙蛊就发作。 在暗淡的星光下,果然一大片茂密的树林黑压压的像成千上万个鬼怪一样恐怖阴森。我心中疑惑,张晓萌每到这里,黑龙蛊就要发作,难道是嶙峋老怪就在这片林海附近。 正想着问题,几个警察也沿着岔口出了山洞,强光手电筒一晃,就喊道:在那里,抓住他。 于是,我和张晓萌撒腿就跑。 后面的警察依旧不离不弃的紧跟上来。 眼看就要到树林了,我心里不由得发怵,这大晚上的如果跑进树林里必然会迷路的,因为树林里昏暗无光,每一颗树都是一个大大的黑影,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进跑,后面紧追不舍只要稍微迟疑就铁定被活抓了。 忽然间,张晓萌惊叫了一声,接着就往回返。 我明白,那一定是黑龙蛊发作了,但是我没去用刚刚教我的双臂擒拿结,因为我的脚步停不下来,没有办法停下来,即使停下来,必然被抓了,根本帮不了她。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去管张晓萌的这一瞬间,速度慢了一点点,一个警察喘着气揪住了我衣服。 我不顾一切的挣脱,就看见树林里人头攒动,有好多个黑影冲了出来。 这阵势足以把我吓尿的,我妈呀一叫,往后退。可后面的警察已经完全挡着我的去路了。我只好爬在地上。 听着,身后砰砰开了两枪,这是鸣枪示警了。 前面的黑影都停住了,后面的警察也停住了,双方在对峙着。这就是心里上的较量,看看谁能沉住气。 前面的黑影慢慢地往后退,但是,并没有一下子跑掉,而是注视着我们缓慢地撤。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地形熟悉,并不恐慌。警察虽然有枪但也不能贸然前进。 我爬在地上,前怕狼后怕虎,只好往左右俩边看,就看见右边一个很大的灌木,一人多高啊。 我心里惊喜,慢慢地爬过去钻进灌木丛。 我一进灌木,就发现里面有一个人,瘦骨嶙峋的。 我顿时一惊,第一感觉就是嶙峋老怪,来不及多想,一个双臂擒拿结就把他给擒住了。这个擒拿术关键是稳准狠,这几点我几乎全做到了。 嶙峋老怪被我擒的浑身哆嗦,却不敢叫出声来。而且这是一个死结,就是一旦结死以后永远不会挣脱,只能等死。所以嶙峋老怪的危险来临了,他的本命蛊黑龙蛊出来救他了,红光一闪,爬在嶙峋老怪的胳膊上。 但是,这只黑龙蛊在我体内也呆了几天的,显然它是左右为难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黑龙蛊抓在手里。 嶙峋老怪不顾一切地大叫一声:还我蛊,你还我。 这一声叫喊震耳欲聋,随着喊声一落,一把黑洞洞的枪顶着了我的脑袋:举起手来,不要动。 我撒开嶙峋老怪,举起双手。 嶙峋老怪大叫: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走吧。 不由分说,明晃晃的手铐咔嚓一声,然后,我被捕了。 尽管是被抓捕了,但是我心里特别舒坦亮堂,因为黑龙蛊钻进了我的身体,这样张晓萌不会被母蛊控制了。 派出所所长打电话,不一会,警车呼啸而来。 把我塞进警车后,所长说道:你丫的再跑不跑了,累死我了。 经过一夜颠簸,回到派出所已经大早上了。 一下警车,葛组长在派出所大门口等着,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葛组长,心彻底的凉了。 因为葛组长的身后还站着兽医媳妇。 所长尴尬的笑道:葛组长,这是怎么回事,兽医媳妇一会又活了。 葛组长说道:辛苦大家乐,把这小子交给我吧,所里出状况了。 所长摆摆手:快快,交给他,这个案子真邪乎,你们研究所多操点心吧。 说罢,打开手铐,几个警察都回派出所了。 葛组长冷笑一声:程耕牛,你把黑龙蛊交出来,这是研究所的成果,你不交的话按偷窃机密罪论处。 第十六章北水县 我用力往身体外逼黑龙蛊,可无奈黑龙蛊根本就是不出来。 葛组长生气地说道:好了,回研究所把你交给汪博士处理。 就这么,我被葛组长毫不留情地带回研究所交给了科研组的汪博士。 汪博士正在手术台上忙的不可开交,手术刀手术钳剪刀镊子咔咔嚓嚓只响,一片刀光剑影的样子。回头说道:你在那边先等一会吧。 我应了一声,就近在一边的病床上躺了下来。 这刚一躺就睡意朦胧,大概是一夜在警车上颠簸实在困到了极限,打个啊欠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时分。 手术室里静悄悄的一片,淡雅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洒进来,仿佛地上的冰霜一般。 我急忙从雪白的病床上跳了起来,浑身摸摸看看,放心地释怀地长长地嘘了口气,还好没被汪博士弄的满身窟窿,虚惊一场,难道是汪博士把我给忘记了,或许下午那个手术完了都下班了。我是明天的计划了,不管怎么样,我的趁着现在没人赶紧点溜之大吉。 我跳下床,就看见旁边汪博士的手术台了,那里躺着一具僵尸,非常恐怖森人。但是,在僵尸头跟前的床头柜上的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漂浮着一只碧绿色的蛊。那细小的蛊居然还闪烁发光,冒似一片亮晶晶的柳树叶子在水里一晃一晃的。 我琢磨着,这只蛊又是汪博士今天下午的成果了,一定是从那只僵尸身体里面挖掘出来的。 刚这么想着,我身上的黑龙蛊红光一闪弹了出来,噗通一下掉进床头那个水缸里去了。 这下麻烦了,一只红蛊,一只绿蛊在缸里打起来了。接着,嘭的一声,水缸炸裂开了。哗啦的一缸水流了一地。 俩只蛊蹦到屋里打斗起来,红光绿光不停地交替闪耀,光芒四射。看的我心惊肉跳,心想这可完了,怎么办才好了。 悠地回想起,丁婆婆曾给过我一本蛊經,要我经常读的呀。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蛊經来,趁着夜色朦朦,打开朗声诵读起来。 这蛊經如同长河大浪一般,滔滔不绝涌流澎湃。不一会功夫,那俩只蛊就温顺了许多了,乖乖的爬在地上一边一个朝我晃荡着脑袋。 我心中暗喜,忽地俩只蛊悠地弹起,钻进我的身体里面。顿时间,我的双腿**,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葛组长逼我还他黑龙蛊,这下倒好,绿色蛊也钻进了我的身体。要是葛组长知道了,不得拨了的皮抽了我的筋呀。我急忙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跑出科研组的手术室,顺着写字楼,逃出了研究所。 逃出研究所的第一时间,我给张晓萌打了个电话:喂,你在哪里呀,我的妈呀,我身上进来一只绿蛊啊。 张晓萌说道:你说什么啊,听不大清楚,我要去救师傅再说吧。 说罢,电话嘟嘟嘟地一阵忙音,张晓萌已经挂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靠,再急要等我把话说清楚啊。 但我嘴上却说道:你那边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张晓萌挂了电话去救师傅了,我还的去看看姥姥和丁婆婆,那边被半截缸围困住了,也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我又拨通姥姥的电话,嘟嘟了一会儿,通了:喂。 传来了的声音很是陌生,哪位啊? 我顿时间,心卡在嗓子眼了。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找姥姥。 对方说道:好啊,敢来你就来吧,北水县等你。 我登时惊呆了:你谁呀,我姥姥呢,她在哪。 对方不耐烦地回了一声:半截缸的肚子里呢。 说罢,不客气地咔哒一下挂了电话。 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姥姥目前生死不明,起码是姥姥的手机落在这个陌生人手里了,北水县有很多半截缸,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养半截缸的人。 我拿定主意,去北水县找养半截缸的人,必须要找到姥姥。 在研究所外面,沿着中山路步行走到了长途汽车站,一大早就乘坐上了去北水县的班车。去北水县的班车一天只有这么一趟,早晨出发晚上才能到站。所以,我备了足足的干粮和矿泉水。在车上我也是闭目养神,准备好充足的体力,好去了以后见机行事救我姥姥。 虽然我是微微闭着双眼,但是总感觉旁边那个人不时地盯着我看。 我心想,我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鞋子破了,裤子破了吗,一个叫花子值得你那么关注吗。 我用眼角的余光瞅那个人,恍然大悟啊,这个人很像像阿宝。就是刘半仙的那个徒弟啊,抢走了我的老虎和半截缸的那位啊。但是,我不能肯定就是他,咱不能冤枉一个坏人啊。 我试着喊了一声:阿宝。 那人显然一惊,愣神地看我,然后尴尬的笑了一笑。 我又问道:你师父刘半仙没来啊。 阿宝说道:没,怎么地你也去北水县吗。 我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说道:喝水,喝水,以前是我不对,给你道个歉了。 阿宝疑惑地看我,说道:哎,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也不怎样,抢了你的老虎和半截缸。 我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阿宝好似歉意似的接过矿泉水,递给我一个大面包过来。 我吃着面包说道:我想去北水县给你师父陪个礼,冒犯了他老人家。 阿宝客气地瞪我一眼:诃,你一定是想要回老虎和半截缸吧。 我腼腆地笑笑,说道:能要回来就更好了。 阿宝说道:我师傅刘半仙特别好面子,你只要给足他面子什么事都好办。 我默默点头记住。 第十七章梁所长 北水县是一个山城改造的现代化小县城,有古老的钟楼城门夹杂着拔地而起耸立的高楼大厦。既有古色古香的人文底蕴又有新时代文化气息,交错着古今中外中西合璧的那种融柔的感官冲击一般。 天色已晚,北水县的县城已是灯火辉煌。 我出了汽车站,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旅馆先住下来。 刘半仙的徒弟阿宝热情好客地拉着我说道:不打不相识,既然我们相识就是缘份,能让你住旅馆吗,走,我家去。 我赶紧推辞:这不合适,我去住旅店挺好的。 阿宝不依不饶地把我揪住不放,但是我一再坚持下还是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虽然说,自从有了这份研究所上班的工作,却从来没有领到过工资,我还是稍微有点小积蓄的。旅店安置好住处以后,就去附近的服装店里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把自己捣侈了一下,免得破衣烂衫像一个要饭的叫花子一样受人冷眼。 换了衣服,吃了个便饭,回到旅馆已经快十点多了,闭上门正要准备休息。 有人嘭嘭嘭的敲门。 打开门的时候,进来了身穿中山装的梁所长。 我惊讶地愣神了,梁所长怎么突然来了呢。 梁所长一进来满脸推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被免职了的所长吧。 我急忙回道:哪里有啊,欢迎你,特别欢迎你。 梁所长一屁股坐下,掏出支烟叭叭地抽着,烟圈四散的说道:你小子现在也和我一样也被通缉了吧,也是叛敌潜逃啊,呵呵。 我急忙解释道: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通敌叛逃啊。 梁所长说道:哎,我也一样,稀里糊涂就这样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也极其有可能,葛老头那么坏,冤枉个把人必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梁所长逼迫张晓萌的事情那又怎么解释呢。所以,我对梁所长还是存有戒心,不敢相信他。 梁所长见我不啃声,就问道:你来北水县做什么。 我吱唔道:来看看,看一看。 梁所长笑道:哼哼,骗人你都不会,不想告诉我呢我就不问呗。 我说道:那梁所长你来这里做啥了。 梁所长摆手说道:以后甭叫我所长,就叫梁哥好了,都不是所长了。北水县养半截缸的雪姨专程请我过来,处理一些事情的。 我听到养半截缸的,就来了精神,说道:那我跟你去吧,可以打个下手帮个忙。 梁所长拍了拍中山装起身说道:那明天你没事的话,咱就一起去。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说道:那梁哥明天见。 说罢,梁所长转身走了。 我一个人待着心里就纳闷起来,梁所长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啊。但是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能去定论盖棺,先找姥姥是最要紧的。 于是,一夜蒙头大睡不说。 第二天早上,梁所长如约而至,带着我出了旅店,去见那个养半截缸的雪姨。 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一个四合院。 看这情形,梁所长对这里老熟了,轻车熟路跟自己家串门儿似的啊。 走进四合院,就感觉四周布满了悠动的黑影,有着那种恐怖压抑的气氛,这阵势不亚于在苗寨丁婆婆家的时候那几百只半截缸围困的气势汹涌。可以想像这里的半截缸足以超过了那里的几倍或者几十倍。 我不停地四处端望,走着走着就紧张地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梁所长说道:走啊呵呵,雪姨是老熟人了不必拘谨。 我点头应声:好的,好的。 这时,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张晓萌打来的。 我急忙转身背对着梁所长接通,张晓萌说道:我在树林里迷路了,找不见师傅啊。 我急忙说道:黑龙母蛊我弄到手了,你身上的黑龙子蛊不会控制你了,你先慢慢找着,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用黑龙蛊来帮你,我现在到了北水县了。 张晓萌哦了一声说道:好吧。 收起电话,梁所长已进屋了,我紧走两步一脚踏进客厅,顿时就愣住了。 刘半仙也来了,自然身后带领着徒弟阿宝和他的侄子,一左一右保镖似的,俨然坐在屋里面。 我跟阿宝昨天班车里碰到过,阿宝朝我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毕竟师傅在跟前,所以就变得很低调地站着刘半仙的后面。 过了不多时,又来了几位不认识的人,看情形气势估计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心里不由得嘀咕,这怎么没看见梁所长说的雪姨呀。 正这么琢磨着,葛组长居然也来了。 我愕然地看看,心里嘭嘭直跳。 第十八章雪姨 葛组长的到来让我心里忐忑不安,因为葛组长要我还给他黑龙蛊,可是我从研究所逃跑出来的时候又带了一只绿色的蛊。这可都是研究所的研究成果啊,他岂能饶过我。 但是,葛组长旁若无人地坐下来,根本没有看我一眼,就连对梁所长也是不闻不问的。 这个情况让我不由得联想到这里会不会是有特别重大事情要发生。 正这时,雪姨出现了,大家起身点头示意。 只见那雪姨艳丽夺目却成稳大方,年纪不大却非常老练地走来,跟大家一一招呼过后,就讲道:承蒙诸位亲临寒舍不胜感激,自祖辈传下来,北水养缸,岭南养尸,苗寨养蛊,各自为界互不干涉。可在鬼子投降的那一年,我们三家合为一体、齐心协力铲除鬼子留下的丧尸上千之多,那一场血战把丧尸消灭的一干二净,以至后来销声匿迹安稳了许多年。可现如今在我们这里又发现了丧尸踪迹,丧尸死灰复燃了,你们大家看该如何处理解决这事呢。 刘半仙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道:咳咳,以我看啊,还是像上次那样,齐心协力把鬼子留下这洋玩意彻底灭了,不能再留下一丝后患。 接着,还有那几位不认识的也表了态,一定要合力把丧尸铲除干净。 葛组长却说道:关于丧尸的情况,我们207研究所已经关注好久了,并且已经掌握了不少重要信息,解决丧尸问题指日可待,所以丧尸之患也就不劳大家费心了,大家请自便吧。 雪姨似乎并不买账,而是笑道:哈哈哈,这次丧尸的出现没那么简单,我们决不会不会袖手旁观的。 葛组长质问道:哪里不简单你倒是说一说呀。 雪姨说道:这次丧尸出自你们研究所吧。 葛组长暴怒,骂咧咧地起身:无稽之谈,简直一派胡言。 说着,便扭身往外走,刚出门迎面进来一个黑脸娃娃。俩人嘭地一下撞到了一起。 葛组长怒火冲天:你瞎呀,走路不看。 黑脸娃娃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二话不说张嘴就咬葛组长。 刘半仙大叫一声:不好,是丧尸。 只见葛组长抽身躲避,可毕竟从发现危险再到躲避的过程是远远不如丧尸直接冲过来咬人的速度快,葛组长被丧尸咬着了。 这丧尸也太猖獗了,不请自来啊,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就咬人,大家气愤填膺地数落着黑脸娃娃。 葛组长急了,吼道:他咬着我了,你们倒是出手救人呀。 刘半仙吸一下鼻涕,搽一把鼻血说道:呵,你葛组长有金蝉蛊还怕一个黑脸娃娃不成。 葛组长脸色铁青,胳膊一甩,金蝉蛊弹出来。 这个黑脸娃娃模样的丧尸后退了一步,张开嘴就把金蝉蛊吞进了嘴里,还吧唧吧唧地嚼着嘴巴。 大家凝神静气地注视着这只丧尸居然把金蝉蛊嚼死了,可接着丧尸的嘴巴流出一摊恶臭黑水,水里蠕动着很多蠹虫。这估计就是病毒感染虫子。 雪姨捂着鼻子一挥手,一只半截缸飞来,提着黑脸娃娃丧尸扔出了门外。 葛组长愤然瞪了雪姨一眼,猛然地快步冲向门口,准备逃走。 黑影一闪,俩只半截缸瞬间封住了门。 雪姨愤然说道:葛组长留步,今天谁也别想走出去。真正的丧尸就在我们中间,现在大家找他出来吧。 于是大家面目睽睽的四处查看了一番,都指着葛组长异口同声地说道:就是他。 这时,梁所长说道:不瞒大家说,我已经是被除名的研究所所长,但我还是偷偷潜回一次研究所,当时就发现了异样,葛组长已变成丧尸,真是让我料所不及啊。 大家都仇视着葛组长,葛组长如临大敌般的警惕地防范着。 这时,外面的黑脸娃娃丧尸复活了,吼叫着在外面打门,要进来。 梁所长说道:呵呵,放这个黑脸娃娃进来,我们可以问问他是什么来头。 葛组长说道:黑脸娃娃是丧尸,不可放进来。 葛组长眉头紧锁又说道:这个黑脸娃娃很像是兽医的孩子啊。 我顿时就不淡定了,兽医的俩孩子失踪了,怎么会变成丧尸呢,而且脸这么黑呀。 梁所长也开口了:以我看也确实有几分像,不如请他进屋来,我们打问一番便知。 呲哑一声,黑脸娃娃从门口挤进来,俩眼血红,龇牙咧嘴的嗷嗷地吼叫。 葛组长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说道:刚才小黑脸丧尸咬我,我怎么会是丧尸呢,丧尸是不会咬丧尸。 梁所长径自走向黑脸娃娃,正要询问训话。 黑脸娃娃正在愤怒的嗷叫,看见有人走来猛地一口下去,狠狠的把梁所长咬了一口。 梁所长不为所动,忍着疼痛说道:大家看到了没有,丧尸在咬我,丧尸在咬我。 大家的目光注视着梁所长,屋子里一片雅静无声。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指着我说道:程耕牛是丧尸。 我猛地一惊,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是刘半仙的徒弟阿宝又喊又叫:一定就是他,是丧尸,是丧尸。 大家的目光恶狠狠地朝我看过来了。 我顿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血口喷人,凭什么说我是丧尸。 阿宝居然拉着刘半仙的侄子一起站起来指着我说道:你这只丧尸,昨天还破衣烂衫的,今天打扮一下就只能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们。 我生气地反驳道:奥,就因为我昨天破衣烂衫就是丧尸啊。 刘半仙的侄子说道:你敢不敢证明一下自己。 这是在逼我啊,让我证明自己不是丧尸,就得让咬一口啊。但是当着那么多人,我只好咬紧牙关说道:好,我证明给你看。 我大步流星地走出来,站在黑脸娃娃身边。这时,我忽然间想起了兽医,兽医媳妇,还有兽医的俩个孩子。而且这就是兽医的一个孩子啊,心中黯然伤神,一手拉住小黑娃问道:你妹妹呢。 黑脸娃娃愤怒的目光炯炯如炬地看着我,看了许久许久。然后他似乎想起了我,猛地一头扑在我的怀里来。 第十九章挡箭牌 黑脸娃娃扑腾一下扎到我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我一时不知所措地拍打在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啊,是丧尸也咱也不怕,我让丁婆婆给你解毒就没事了。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却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我愤怒了,暴跳如雷地说道:一定找出丧尸来,不能再让他坑害人了。 阿宝冷眼看着我说道:你不就是丧尸吗。 其实不止是阿宝,很多人都在冷眼看着我。因为小黑娃非但不咬我,还倒在我的怀里哭诉。让谁看也无法理解,只有唯一合理的解释我就是真正潜伏在大家当中的丧尸,而且还是那个传播感染病毒的丧尸制造者。 阿宝高喊:快把这俩只丧尸干掉。 雪姨走到我跟前来问道:程耕牛,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生气地说道:我无话可说。 雪姨一挥手,十几只半截缸,呼地一下过来把我和小黑娃紧紧的围困中间。 小黑娃说道:我来保护你。 说着就一下子冲到我的前面去了,可就在这时候一只巨大个子的半截缸已到,一把抓起了小黑娃,张开了血盆大嘴,举起小黑娃就要吃了下去。 半截缸就像半截无头僵尸一样,没有嘴却是有一个大窟窿,这个血红的大窟窿比嘴更大,所以往往的是把人整个就吞下了肚子里。 眼看小黑娃就要被半截缸吞了,整个过程速度太快了,简直就是一眨眼功夫,用秒来计数的而不是说用分分钟来表述的事情。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猝不及防,毫无反应。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道红光一闪而出,那只半截缸瞬间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因为在这关键时刻黑龙蛊出来了。小黑娃噗通一下从半截缸手里掉了下来。 雪姨怒目而视地说道:你这是要砸我场子吗。 我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一场误会。 一瞬间就感觉雪姨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像弹棉花的弓一样紧嘣嘣的。 屋子外面呼啦一下,黑影攒动。成百上千的半截缸黑压压地围住了窗户和门框。屋子里透不进一丝一毫光线,顿时显得黯淡无光。屋里面的人们倏然惊恐万分如临大敌。 这时候,我身上的碧绿色的蛊一下子弹射出来。 昏暗的屋里两只蛊闪闪发光,红光绿光交替闪烁,释放出阵阵电意,刺啦刺啦地直冒着电光。 我和小黑娃四周围着的十几个半截缸嗖嗖的飞跑了老远。 黑龙蛊会把半截缸当成美味吃掉的,所以半截缸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的。 梁所长见状大声说道:程耕牛身上有这么俩只强蛊,自然不会感染丧尸病毒,也绝非是丧尸。 这话一出,大家不再仇视我了,而是把目光又四处搜索,寻找下一位丧尸的出现。 现在已经有了俩个标准,第一是小黑娃咬的不是丧尸,第二是身上有蛊的也不是丧尸。 大家的目光转来转去,最后,一致盯住了一个人,他就是刘半仙。 刘半仙顿时惊慌的说道:别看我,都看我做什么。 葛组长说话了:刘半仙,流鼻血,你为啥老是流鼻血呢,哼哼,你就是丧尸。 刘半仙哈哈一笑:就算我是丧尸,你们又能耐我何。说着,手里晃着一个红绿兰色的药瓶子。 这个药瓶是专治半截缸的药水啊,上次把我的半截缸抓走,就是用的这个药瓶子,这药水洒在半截缸身上刺啦刺啦直冒烟啊。也就是说,只要这一瓶在手,雪姨的多少半截缸都是白费啊。 葛组长狠狠地瞪了雪姨一眼,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丧尸不用你们管就是不听,现在散了吧,都散了吧。 话刚落音,就有人急匆匆的要起身离开。屋子里乱作一团显出曲终人散的场景,貌似剧组杀青一般。 雪姨自知刘半仙有特制药水不好对付,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梁所长。 这时,梁所长也没有啃声,毕竟这是个难题,解题需要时间,也需要精力,还需要攻克难题。 这时候,我猛地想起老虎和半截缸来,大声说道:刘半仙你把我的老虎和半截缸弄到哪里去了,我这是专门来找你来讨要回去的。 刘半仙摆手说道:去去去,捣什么乱。老虎还你,都还你不就得了,别捣乱。 我说道:好好,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大家再葛组长的带头下,都匆匆忙忙地快步离开这里,因为谁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停留。 不大功夫,屋里就剩下雪姨和梁所长还有我了。 我没有急着走,因为第一是想打探丁婆婆和姥姥的下落,二是我想把小黑娃带走,回头交给兽医。 我看一眼梁所长,发现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估摸应该是给雪姨有事要商量。 我说道:梁哥,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一把拉起小黑娃出了屋子。 刘半仙的徒弟阿宝正在屋门外面站着,说道:我师傅要还你老虎和半截缸,让你过去取。 我应一声奥,好的。拉着小黑娃,随着阿宝一路前去。 这个刘半仙的徒弟阿宝是个说翻脸就翻脸了的人,昨天在班车上还那么热情,下车还邀请我去他家,今天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指证我是丧尸,所以我也不怎么想去理他,默默无语地走在后面。 阿宝见我冷冰冰的,自觉无趣,就悄悄地说道:我师傅不是丧尸,他是没有办法,才替做了别人的挡箭牌。 第二十章狩猎者 我问阿宝:那究竟给谁做挡箭牌。 阿宝直摇头:暂时保密,不能说的。 我很是不爽地摆了他一眼:不能说你还说。 阿宝说道:丧尸秘密组织很恐怖,乱说话会惹怒他们,惹火烧身。 我鄙视道:雪姨不就要查出丧尸来吗。 阿宝不屑地讲道:什么呀,贼喊捉贼你看不出来吗。 我惊讶地问道:你的意思雪姨是丧尸。 阿宝摇头道:不一定,但是我觉得他是在帮丧尸组织。 我疑惑地说道:为啥呀。 阿宝居然说道:好了,你知道的太多了。一会儿带了你的老虎和缸赶紧点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听阿宝一番话,更是感觉自己是稀里糊涂的,本来觉得自己已经了解很多事了,几乎要进入角色了,可让他这么一说又感到一切如此陌生,好像是来自遥远的他乡的局外人一样的。 我俩一前一后走进了刘半仙的住处。 刘半仙死了,刘半仙是被吊死在房梁上。 阿宝惊叫着跑了出来,目光呆滞牙冠打颤,咯咯哒哒地说道:不好了,刘半仙上吊了。 我也一样,吃惊不小,刘半仙先前还威风八面的,就在转眼间居然上吊自杀了。 阿宝慌张地说道:我去叫人,我去叫人去。 阿宝一溜烟跑出大门外去,大门上的铁圈子还在哗啦哗啦地摆动着。 半截缸从屋子里飘了出来,闷声闷气地说道:刘半仙好惨奥。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半截缸说道:说好的你来接我们,还有老虎在屋后,等了没两分钟,刘半仙就死了。 我又问:刘半仙怎么死的。 半截缸说道:我们赶紧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说着,飘到屋后把老虎叫了出来。 我过去仔细查看一番老虎,它的伤已痊愈。我跳上虎背说道:那走,我们走吧。 骑着老虎走出大门,迎头碰上阿宝急匆匆返回来,边走还边说道:他侄子找不到啊,电话也打不通,真急死人了。 我只好下来老虎问:那怎么办呢。 阿宝没了主意,吱唔了老半天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问道:那要我帮你什么忙啊。 阿宝摇头苦笑一下:算了,我能行的。 我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说罢,我刚要离去,一辆黑色商务车极速而至,嘎然停住。车上突然间跳下几个人来,连踢带打的把阿宝弄上车去,嘭地关上车门,呜呜地轰大油门,飞驰而去。 刘半仙惨遭不幸,他的徒弟阿宝也被抓去了。虽然刘半仙和阿宝对我没一点点好感,但是心中不免有些恻隐。 半截缸说道:我们快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我赶紧跨上老虎,稳稳地骑坐好。 老虎便疾驰奔跑了起来。我们从刘半仙家出来后,没走县城,专走人烟稀少的山林小路。因为毕竟这是一只老虎啊,走到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容易造成扰民事件。 走了一会儿,老虎停了下来,爬在草丛里不走了。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哼,嗅到好吃的就走不动了。 我只好摸摸老虎脑袋,从虎背上下来,坐在山坡上。 半截缸说道:刘半仙是被人掐死的,然后就勒着脖子掉起来了。 我急忙问道:谁干的。 半截缸说道:是雪姨。 我一惊问道:她有这么快的速度啊。 半截缸点头说道:估计是吧。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喔,这到底是为啥呀。 半截缸说道:其实我老早就知道,北水县养缸的雪姨跟丧尸组织有密切的联系,他们有一个联合计划就是要消灭岭南的僵尸。 我说道:能把岭南的僵尸消灭干净不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一件嘛。 半截缸摇头说道:也不见得,如果僵尸灭光了,丧尸必然横行无忌,到那时谁来消灭丧尸呢。再说僵尸是民族文化遗产,丧尸是倭寇的垃圾玩意。 我惊奇地看着半截缸:你说的有点道理啊。 半截缸又说道:雪姨杀刘半仙是必然的,刘半仙的药水太厉害了,雪姨怎么忍心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半截缸全部白费了啊。但是如果雪姨真要把大家都杀光估计也是替丧尸组织在做事。 我跟半截缸正在分析当前的形势,沿着山坡前面走来一个人,老虎一下起来迎了过去。 我也赶紧起来,仔细看清楚了,原来是兽医。 我叫了一声:兽医叔,怎么是你呀。 兽医走来说道:我回山洞你已经走了,但是发现有开枪的痕迹,挺担心你,呵呵原来一点都没事。 我点头说道:是啊,我从山洞出来,后来就来了北水县了。 兽医点头说道:哦,我也是一路追踪过来的,听说北水县这边有一个叫刘半仙的丧尸。 我急忙说道:这里的情况太复杂,我也一下搞不清,反正刘半仙已经死了,我们就是刚刚从刘半仙家里出来的。 兽医说道:既然如此,老虎认识来回的路,我骑虎去刘半仙家打探一番,看看有什么线索,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头答应:好吧。 兽医乘着老虎飞驰而去。 半截缸说道:怪不得老虎卧着不走了,嗅到他主人兽医回来了。 我很郑重其事的问道:半截缸,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半截缸说道:我的主人是狩猎者,他这次派我出来有一个重要任务。 第二十一章随便你 我问半截缸:你有什么重要任务啊。 半截缸说道:狩猎者派我来保护你的。 我顿时一愣:那狩猎者是谁呢,为什么要保护我。 半截缸说道:大家都叫他狩猎者,至于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还有啊,等这么久不见兽医,估计回不来了,我们快逃命去吧。 我摇头说道:不行的,兽医说好让等他。 兽医救过我的命,如果我只顾自己去逃命还像话呀。再说兽医在我眼里根本就是非常有能力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我深相他能回来。 于是,我又说道:半截缸,你要有事先走吧。 半截缸说道:我不走,我的事就是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啊。 说话间,就看见老虎返回来了,我心中正得意,却发现老虎上骑着不是兽医,而是雪姨。 我惊叹,老虎怎么任听雪姨骑呢。 雪姨已经到了,笑容可掬地说道:来,上来。 我眼睁睁看着雪姨,无动于衷地发愣。 雪姨说道:怎么了,这么害怕我么。 我心里在打鼓啊,这雪姨到底是敌是友分不清楚,但我觉得半截缸说的雪姨是是为丧尸做事是比较可信的。 雪姨又说道:快上来呀,我一个女人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是兽医让我来请你的。 我半信半疑地坐上老虎,也不敢离她太近。 雪姨说道:你抓紧我,别掉下去摔死了。 老虎猛地往前一串,我向后一晃,哎呀一声,条件反射地抓向了雪姨。 雪姨脸色泛红,说道:你倒是轻点呀。 我急忙解释道:对不起丫,我不是故意的。 雪姨说道:那只半截缸是你养的。 我说道:是啊。 雪姨鄙视道:切,你还会养缸,还会养蛊。 我说道:那都不是我的,别人的。 老虎奔驰,走了好久,不见兽医。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一定上当了吧。 雪姨把老虎停下,说道:到地方了。 我一看四下荒无人烟,乱石横飞。慌乱地问雪姨道:你说兽医呢。 雪姨脸色一变说道:你别问这问那了,赶紧受死吧。 我大吃一惊,乱石堆里一只巨形大蟒蛇刷刷地窜了出来,血盆大口那一张开足有一米见方,血红的蛇信子伸出来像一团火苗喷出来一样。 一股凉意传遍了全身,同时我的心也拔凉拔凉的,简直来不及紧张害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蟒蛇越来越近了。 雪姨像一名正在执勤的交通女警察似的,举起手喊了声停。 蟒蛇就在我的眼前停了下来,那秤砣大的眼珠骨碌碌地看着我,不停地朝我喷出那火舌般的蛇信子吓唬我。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呀。 这时候,雪姨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两条路给我听好了,第一加入我们,第二进蛇肚子去。 说罢,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不待看我。 我想她一定是在等待,我害怕地祈求:不要杀我,我要加入你们。 但是,她根本没有料到,我没感到丝毫恐惧,因为这只蟒蛇出现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它都已经到了我跟前,让人感到害怕的前提下,一是心里产生恐惧的时间,二是对结果的不确定,无法预知的未来。这俩条不具备,给人的恐惧感几乎很弱。 更让雪姨没料到的是,我学会一招双臂擒拿术。俗话说得好,一招鲜吃遍天。我就只会这么一招,往往也就是一招制敌。 雪姨被我死死到擒住了,而且打了死结。即便是蟒蛇也只能望空兴叹,吃我就连同雪姨一起下肚了。 雪姨怨恨的目光炯炯地盯住我,咬紧牙关不啃声。 我说道:这个擒拿死结会很痛的。 雪姨说道:你弄死我吧。 我心想,这是要用软硬不吃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对付我啊。于是,我恶狠狠地说道:哼,你倒想来个痛快的,我偏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雪姨说道:我们聊一聊好吗。 我说道:聊什么。 雪姨说道:有三种动物互为天敌,一旦碰到一起他们为什么就要僵持到死。 我说道:是啊,因为是三个天敌嘛,如果吃掉一个,另一个就会把自己吃掉,所以谁也不敢吃,不敢逃跑,只好僵持到都饿死。 雪姨笑道:呵呵,你如果松开我的话,蟒蛇一定把你吃掉。 我说道:那我们就坚持到底。 雪姨说道:坚持到饿死是吗。 我想了想说道:那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雪姨叹气道:应该是没有了,这个结局是自然规律。 我生气地说道:你别吵吵,容我好好想想。 这时,半截缸说道:不是还有我吗。 我赶紧说道:你快帮我想一想。 半截缸说道:加上我就不是三个天敌了,是四个。 雪姨喊道:你个死半截缸,快滚开,快滚开。 我问道:那还要不要我加入你们了。 雪姨说道:事情到这一步了,你要怎样就说罢。 我问道:兽医呢,他的老虎怎么给你骑上了。 雪姨说道:他们都困在乱石岗,把他们都放了算一条,你再说。 我说道:没了呀,还有啥说的。 雪姨有些惊悚并生气地看我道:你就没打算松开我吗。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把人都放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一想也对呀,又说道:你把人放了,我就把你放了。 我又一琢磨,说道:不行啊,我把你松开了,那你不就把我抓起来了吗。 雪姨咆哮: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行。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只有一个办法了,把她带回岭南去才会安全了。 雪姨冷冷地瞪着我说道:随便你。 我和半截缸合力把雪姨弄上老虎,我也坐在虎背后面,老虎迈开大步向前走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黄鼠狼 我在虎背上擒着雪姨,老虎一路狂奔地走了好久,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是乱石遍野。 我问道:走这么久了,我们怎么还在乱石岗,难道是碰到鬼打墙了。 雪姨说道:鬼打墙就鬼打墙,哼。 正说着,前面乱石堆里冒出一股袅袅的青烟。 我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是什么啊,怎么回事啊。 黑影一闪,半截缸飞了过去,搬开烟雾缭绕的碎石,下面呈现出一口巨大的石棺。 半截缸说道:哇草,这棺材盖子也没盖上呀。 我在虎背上往下瞧,只见一缕青烟从棺材里面冒出来,直挺挺的冲向天空。 不仅让我想起那句古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然而我这里的情景自然就是:棺材孤烟直,遍野乱石圆。 雪姨鄙视地瞅我一眼:真恶心,会不会作诗呀,不会别瞎逼逼。 我说道:我要下去看看这口棺材,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雪姨吹嘘瞪眼地说道:棺材有什么好看的,真无聊,是不是有病吧你。 忽然间,棺材里飞快的窜出一只黄鼠狼来。黄鼠狼俗称黄大仙啊,跟狐狸一样都是有灵气、有仙气的动物。 黄鼠狼走到了我们跟前,双手合十地朝着我和雪姨鞠了一躬。 我顿时惊讶异常感慨万千: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雪姨生气道:你才是鸡呢。 黄鼠狼说道:我身上也有一只黑龙蛊,是你那只母蛊的子蛊,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问道:你找我干嘛,需要解蛊我现在可顾不上,你看我这还擒着她不能撒手啊。 黄鼠狼说道:不用解蛊,找到你就好了。 我不太明白它的意思,但是也不好一直追问,那样显得咱没文凭似的。 雪姨说道:这都不明白,它找到你就像找到亲人了,以后跟着你了。 黄鼠狼点点头说道:是的。 说罢,跳到虎背上来,坐在了我边上。 我问道:黄鼠狼你怎么会说话呀。 黄鼠狼说道:那口石棺里曾养着一只僵尸王,僵尸王受伤的时候被我给吃了,结果我就把黑龙蛊也吃进了肚子,我就中蛊了,可怎么冒了一股青烟就会说话了。 我说道: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挺不错的啊。 黄鼠狼高兴地说道: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只受伤的僵尸王,只可惜我吃饱了,哎。 黄鼠狼正眉飞色舞地说着,只见前面兽医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黄鼠狼用小爪子指着兽医说道:看,那就是,走过来了。 我心里高兴极了,大叫:兽医啊,我在这儿呢。 兽医一脸怒火问道:说好你等我,怎么骑着我的老虎就跑了,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 我顿时惊讶道:啊,不是雪姨说把你抓起来了吗。 兽医依旧不高兴地说道:哎不说这个了,我打听到孩子了,是不是你带走了,快告诉我啊。 我又是猛的一惊,我确实是出来的时候,拉着小黑娃出来的,可小黑娃哪里去了呢。我仔细回想是去刘半仙家里取老虎和半截缸,突然碰到刘半仙上吊死了,后来就不见小黑娃了。都怪我不小心把小黑娃给弄丢了,弄丢不说还忘记的一干二净。 兽医看我一脸懵逼,深深浅浅地叹气道:哎,哎,哎。 我心里自责,生气地问雪姨说道:小黑娃哪里去了,你快告诉我啊。 雪姨更是怒火冲天地咆哮了起来:小黑娃已经变成丧尸,我怎么知道去了哪里,要想知道问你们葛组长去。 我说道:问就问,少拿葛老头吓唬人,我怕他个鸟呀。 说着,我就掏出了手机,拨通葛组长的号码。 嘟嘟两声过后,葛组长的声音:喂,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呀,说吧。 我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黑脸娃娃哪去了。 葛组长也不隐瞒的说道:小黑娃回研究所了,你要找他就回所里来吧。 我有些发愣:啊,回所里去啊,不会吧。 葛组长呵呵一笑,把电话就挂了。 我回头跟兽医正要说小黑娃的情况,雪姨噌地跳下了老虎去。 我惊叫一声:不好啊。 刚才刚顾了给葛老头打电话了,原本擒拿的好好的雪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松开了。 雪姨跳下老虎并没有急着逃掉,而是转回身来,平静地盯了我许久,才点着头说道:你给我记住,你小子招我了,你惹我了。 说罢,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才扭身走了。 我从虎背下来,跟兽医说道:葛老头说小黑娃在研究所,而且你媳妇也是他给复活的,现在该怎么办。 兽医一咬牙,一跺脚说道:走,就去研究所。 兽医骑在老虎前面,我骑着后面,黄鼠狼坐在最后面,半截缸飘在侧面,我们向研究所进发。 说起回研究所,其实我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万一回去被葛老头抓住,还不得把我交给科研组的汪博士,把我身上弄出好多血窟窿,把黑龙蛊和绿色蛊找出来没收了。可是兽医并不知道这些,兽医的孩子在研究所,作为一个父亲那就是赴汤蹈火也也去找自己的孩子的。兽医救了我俩次命了,一次在僵尸洞,把我从尸毒烟里扔在老虎背上救了出来,第二次是峡谷神潭底下给我一根空气管子,把我救到山洞。现在兽医要去救孩子,小黑娃还是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我岂能不去。 第二十三章赶紧撤离 骑上老虎自然是不走正道,翻山越岭专走杳无人烟的地方,所以这次路途漫长,足足耗费了一天一夜的行程才到达了终点站研究所。 刚好在这大半夜的时分,我们偷偷地迈进了研究所,那铁艺考究的格栅大门半拉斜开着,我们穿过铁门来到寂静无声的院子里。 我悄悄地说道:靠,这么安静,必有蹊跷啊。 兽医低声说道:废话,大半夜的当然没人吵闹了。 我们鬼鬼祟祟的绕过写字楼,来到藤蔓成荫的茶艺厅,果然葛组长没在这里喝茶,悄然无人的样子。 兽医忽然在四出查看,又用鼻子嗅嗅说道: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必有蹊跷啊,你怎么看。 我问道:那你再仔细找找,看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兽医说道:切,黑灯瞎火的,哎呀,这里面好像有个人。 兽医哗啦哗啦地翻开茂密的藤蔓,翻出来一个正躲藏在里面的惊恐的小女孩。 我惊讶地问了一声:哎呀,怎么是你呀。 因为,我一眼就认出这小女孩就是张晓萌的前搭档啊。而且上次从研究所离去的时候在外面的中山路还碰到过。 小女孩心有余悸,悄声说道:不好了,丧尸造反了,它们都四散逃跑了。 兽医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小女孩说道:我叫柠檬,是丧尸研究组的,丧尸太疯狂,都逃跑了。 小女孩柠檬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瞪着老大,给我们显示出那种恐怖和紧张来渲染着此时气氛。 兽医说道:柠檬啊,你在丧尸组见没见过一个小黑娃。 柠檬说道:小黑娃一共有两个,都是葛组长带回来的。前几天一个小黑娃给葛组长带了出去,昨天回来的时候,小黑娃跟葛组长打起来了,结果还是让葛组长控制了起来,谁知道今晚丧尸们都造反了,开始追打着工作人员,后来都跑光了。 兽医问道:有多少丧尸啊。 柠檬说道:大概是一百来只丧尸。 黄鼠狼说道:这下可出大事了,我又有丧尸吃了。 柠檬忽然警觉地问道:咦,它怎么会说话呢。 兽医摆手说道:哎呀,驭兽术而已嘛不足为奇。丧尸朝哪个方向走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吧。 柠檬说道:听声音一定是朝南边的方向去了。 我们骑上老虎一路追去。 柠檬因为感到害怕,所以跟着我们一路出来。可哪想的到,出来是更加危险。 追踪了不多时,就听到丧尸的嗷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柠檬说道:你听,就在前面。 兽医吩咐道:大家跟我来,都小心点。 说罢,兽医纵身跳下老虎,向前面跑去。 我们也紧紧跟着兽医奔跑,前方嚎叫声夹杂着拖沓的脚步声、打斗声乱作一团,只见葛组长正在孤军奋战,几个满嘴血肉的丧尸扯拽着葛组长,吼叫着疯狂地咬撕。 葛组长已經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但他仍然是极力刻苦、顽强拼搏地朝着丧尸嗖嗖的扔出摄魂钉。 柠檬惊叫了一声葛组长。 兽医叮嘱道:危险,千万都别过去。 再往前方看,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也被丧尸围困着了,白大褂已经染成了血肉模糊的迷彩服。 天空中猛然射下几道强光,接着突突突的直升飞机从头顶飞过来,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巨大的烟飞弹从飞机上射出来悬空炸开,白色的烟雾夹杂着粉末飘散下来,成群的丧尸瞬间笼罩在白茫茫夜色中。 砰砰砰,接着又响了几声,瓦斯烟飞弹把整个田野淹没在白色的一片茫茫无际的云雾之间了。 转瞬间,听不到丧尸们在嚎叫了,只有急促的而凌乱的脚步声在瓦斯烟雾中回荡。丧尸在逃跑,像热锅上的蚂蚁,看不清方向一样乱窜。 直升飞机是跳下几个头戴面具防护服的人,急匆匆把葛组长救上了飞机。 就在这时,小黑娃出现了,只见他冲出了茫茫白雾,直奔葛组长而去。 直升飞机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瓦斯飞弹朝小黑娃炸开了。刺激的白雾呛的小黑娃摔倒在地上。 直升飞机上走下一个身穿防护服的人,抬起小黑娃往飞机上拉。 我和兽医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小黑娃不让带上飞机。我飞起一脚狠狠朝着穿防护服的人蹬了一脚,结果就把那人踹上了飞机去,骂道:麻痹的,给劳资滚。 飞机上又砰砰地打来俩个烟飞弹,一时间简直快呛死了,一口气都换不上了,满眼的流泪睁不开眼睛了。 也不知道兽医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白茫茫瓦斯烟雾里面,不能呼吸,不能睁眼的情况下,捡起一块大石头嗵地一声,砸向了直升飞机的。 显然,直升飞机让砸的够呛,突突突地飞走了。 我心里暗暗地想道,你丫的再不赶紧点飞走,一定会让兽医砸个稀巴烂。 我抱起小黑娃往外面爬,看不清方向,但是可以听到半截缸和柠檬的声音:这边,这边,我们在这边,一下子就出来了,你朝里面爬什么玩意啊。 我心里暗骂:说的轻巧,你丫进来试试。 刚刚从茫茫迷雾中爬出来,费劲九牛二虎的洪荒之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直升飞机竟然又突突突地飞了回来。 靠,我怒骂一声,生气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四处寻找石头。 飞机上的喇叭响起:下面的人赶快撤退,远离丧尸,丧尸是失去理智的危险生物,丧尸携带感染病毒,请赶快撤退,赶快撤离。 催泪白雾渐渐的散去,横七竖八的丧尸嗷叫着站了起来,并且是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第二十四章冤有头债有主 一百多只丧尸组成的丧尸团把我们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形成一个的环形的包围圈,关键的问题是包围圈的外圆很大,内圆很小,这样就是半径差较长,占地面积很大。所以突围出去的希望几乎是等于零。 遇到丧尸的危险性根本在于,一是丧尸感染了病毒,他们自身没有疼痛感,所以就是为什么你看电影的时候里面的丧尸中枪中刀以后依然在从容地战斗的原因。二是丧尸是有智慧的,他不仅擅长强攻,更善于智取。 我们四周的丧尸们面目狰狞、贪婪地张开血肉模糊的大嘴,哇哇地吼叫着朝我们一步步的逼近。丧尸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给我们预留的生存空间几乎没有了。此时此刻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如同热浪一般让人窒息的喘不过气来,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小黑娃醒了。 小黑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都退后,快退回去。 丧尸们哇哇地嗷叫,比划着要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是在说:饿啊,饿啊,饿死我了。 这时间,从成群结队的丧尸群里,扒拉开拥挤的丧尸们,嘴里不停地喊着:来来来,让一让。就挤进一个人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小黑脸娃娃。 兽医惊叫一声:媳妇啊。 挤进来的人正是兽医媳妇带着她的另一个孩子。 兽医跟兽医媳妇紧紧的抱在一起。 兽医的一家子终于团聚了,大家都有一些感动,就连围在外面四周的丧尸们也高兴的手舞足蹈嗷嗷地喝彩。 头顶上突突突的直升飞机又用喇叭喊话:远离丧尸,赶紧撤离。 接着飞机上传来呯的一声响,飞机摇晃了起来。 我回头看,原来是柠檬操起一块石头丢了上去,正好命中了螺旋桨叶子,飞机歪歪扭扭的飞走了。 兽医问道:媳妇你这是怎么打算的。 兽医媳妇说道:咱都回家,把这些丧尸也都带回去,养在后山,看他娘的以后谁还敢来暗算你。 兽医说道:行。 说罢,兽医一手拉着一个小黑娃,说道:走,回家了。 我们一行人前面带路,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 我问道:婶子,你到底是怎么复活的啊。 兽医媳妇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是葛组长把我复活成了丧尸,但是我看到家里的情形后慢慢地恢复了记忆。 兽医说道:没有关系,活着就好,很好。 柠檬沉思地说道:人不可能复活的,一定是你当初就没死,只是晕了过去。也或者是葛组长给你注射了丧尸病毒以后出现假死现象,在病毒的感染刺激下身体慢慢复苏了。 兽医媳妇说道:我也是一直在怀疑,以前挺感激葛组长把我救活的,但是后来我越来越怀疑了,所以这次下决心先离开研究所。 兽医说道:这就对了,我一直寻找嶙峋老怪报仇雪恨,认为是他害了你,原来我错了。 兽医媳妇说道: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但是一定要报仇。 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在向前开进,所到之处披荆斩棘嗷声一片。前面的路居然被堵上了,是用一堆麻袋垛成了一米高的半月弧形矮墙。 矮墙背后探出一个戴了头盔的脑袋张望一下,就喊道:前方禁止通行,所有丧尸原路返回。 兽医说道:停止前进,看这情况不对劲啊。 柠檬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矮墙后面答道:我们是应急大队第三分队。 兽医媳妇喊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矮墙后面喊道:我们是执行任务,谁要越过这道墙,立刻击毙。 兽医说道:算了,我们绕道而行,先返回去。 浩浩荡荡的大军调头后,发现后路也被堵上了麻袋垛子的矮墙。矮墙后面晃荡着几个绿色头盔的脑袋。 兽医骂道:草,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麻袋垛子后面说道:非也,非也,研究所才是你们的家,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听说话的声音是葛组长啊。 只见葛组长果然从麻袋垛子后站了起来。头上,胳膊上挂满了白色的绷带,显然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啊。 葛组长至诚至恳、推心置腹地说道:我有错啊,但是错不至诛,只要大家回所里去,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们这样到处乱跑,影响多不好,后果有多严重,你们想过没有。 葛老头的说辞一套一套的,目的就是要把丧尸关进起来。可现在如果不回研究所去,前后都被堵上了,如果越过去真开枪可怎么办。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吼道:这个老头分明在拖延时间,他们的后续部队没上来,赶紧从侧面撤退。 这一提醒,不管半截缸说的对还是不对,反正哗啦一声,大家从俩侧散开,兵分两路没命地逃跑了起来。 葛组长在麻袋垛子上大喊:哎,你们别跑,前方有危险呐。 可谁还能顾得上、能听得见他的深情呼唤呀。 极速狂飙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大家都走散了,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转瞬间分散成了小股的散兵游勇,战斗力急剧下降了不少。 跑了很多路程后,才清点一下了人马。我们这一小股丧尸,一共不到二十人了,只有我和小黑娃跟着十七八个丧尸。 紧接着传来嶙峋老怪的大笑声:哈哈哈,看你们哪里走。 第二十五章两只旱魃 我们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的时候,嶙峋老怪突然间就出现了。 嶙峋老怪的到来确实让人猝不及防,而且上次我在树林的灌木丛里把嶙峋老怪给擒拿了一下,还把黑龙蛊抢了回来。所以嶙峋老怪不去追其他丧尸队伍,直奔我们而来。一见到我,嶙峋老怪脸色沉了下来,满脸肌肉抽扭的像毁容了似的特别难堪。 嶙峋老怪的身后,站着俩只英俊潇洒、魁梧挺拔的旱魃,显得嶙峋老怪更加鼠目猴腮、怪异嶙峋,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小黑娃勇敢地挡在我前面说道:不要怕,我来保护你。 嶙峋老怪嗤之以鼻,说道:去去,一边去,我是专程找他的,没你什么事。 小黑娃固执地说道:找他就不行,我还没有同意呢。 嶙峋老怪说道:切,我去,我要跟他商量一件重要事情,又不是要打架,你凑什么热闹,真是搞事情。 小黑娃这才松开拳头:好啊,那你商量呗,好好商量哈。 嶙峋老怪说道:程耕牛,你拿走我的黑龙蛊也就罢了,为何要带领大批的丧尸对付我们。 我解释道:我们这些丧尸是要去白马村的后山,一点都没有对付你们的意思。 嶙峋老怪冷笑一声:哼,你骗不了我,你可以走了,但是这些丧尸必须要交给我来处理。 我问道:凭什么啊,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啊。 嶙峋老怪挥挥手说道:就凭这个。 嶙峋老怪拿出一块丝绸袋子在手里晃来晃去。 我问道:那又是什么东西。 嶙峋老怪笑道:你不会不认识吧,这是你姥姥的银针袋。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姥姥的袋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嶙峋老怪说道:想知道吗,哼哼,还有你师傅丁婆婆的蛊盒在这里。 我急忙问道:她们在哪里,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嶙峋老怪说道:不要紧张嘛,带着丧尸跟我来,按我说的做,乖乖听话。 我怒火中烧,说道:我呸,劳资跟你拼了。 说着,我攥紧拳头就冲向嶙峋老怪。 嶙峋老怪身后的俩只魁梧的旱魃一下子把我抓住了,这旱魃的力气太大了。像领着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提了起来。 小黑娃气的哇哇直叫,冲上来咬旱魃,结果跟我一样被一只旱魃提在了手里。 嶙峋老怪和俩只旱魃抓着我和小黑娃转身就走,那十几只丧尸嗷嗷吼叫着,在后面紧追。 这时候,空中飞来了突突突的直升飞机,葛组长在上面用喇叭喊话:程耕牛你怎么那么怂,你务必给我保护好丧尸,不能落入敌人之手。 我心中暗骂道:草,你不看劳资被旱魃像小鸡一样领着,还给你保护丧尸,真是无稽之谈,你是不是专门来搞笑的,难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葛组长还是在没完没了地喊:程耕牛,再往前走就是岭南的地界,进入僵尸的地盘就没希望了。 我生气地大喊道:嶙峋老怪,快,快把这个破飞机砸下来,真踏马烦人。 呯的一声巨响,嶙峋老怪朝着飞机扔了什么东西没看清楚,只见那飞机呱啦呱啦地响着就冒烟了。接着又嗵地一声,飞机燃烧起火,悠哉悠哉地坠落了。 黑脸娃娃满脸喜庆地说道:这个小老头子,真有两下子。 嶙峋老怪绷着脸说道:都给我闭嘴,胆敢拍我的马屁。 俩只旱魃和嶙峋老怪带着我们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 兽医他们已经整编好了整齐的丧尸队伍,把嶙峋老怪迎头截住,再加上我们后面的追赶来的二十来个丧尸,正好形成了包围圈,嶙峋老怪如临大敌地摆开了架势准备应战,俩个旱魃也只好把我和小黑娃暂时扔下,虎视眈眈地应付四周的丧尸。 兽医媳妇已经飞了过来,甩出一根绳索直奔嶙峋老怪,嶙峋老怪是被兽医媳妇的绳子绑过一次的,这次有了经验,嗖地一下躲避了老远。 兽医和俩只旱魃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一起,半截缸闷声闷气地飘荡过来说道:旱魃身上有碧血蛊,你的碧血蛊可以控制他们。 我一惊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什么碧血蛊啊。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身上的那只绿色的蛊啊。 我顿时明白了,急忙拿出丁婆婆给我的蛊經诵读起来。蛊經荡漾了刚一会儿,就感觉浑身滚烫地发热,充满了能量。光芒一闪,黑龙蛊和碧血蛊弹射出来,红绿光不停地交替闪烁,刺啦刺啦地放着电弧,冒似工厂里的电焊工一般。 俩只正在跟兽医打架的旱魃顿时回头看着碧血蛊就一动不动地愣神了。 嶙峋老怪见状大惊失色地冲了过来,嘴里喊道:快还我的黑龙蛊。 话没落音,已被兽医媳妇的飞绳绊倒缠绕起来。 嶙峋老怪挣扎在绳索里不停地吼叫:黑龙蛊、碧血蛊混在一起要出大事啦,快分开,快分开。 我没有搞明白嶙峋老怪的意思,依旧埋头诵经。这时候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巨雷咔嚓一响。一只旱魃就被雷电劈成了两半,呲哩呲辣地直冒烟。 嶙峋老怪绝望地吼叫道:造孽呀,旱魃死,黑龙生,必遭天谴啊。 这一声巨雷过后,就下起暴风雨来。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空出现了一只黑龙盘旋而来。 第二十六章黑龙降生 在滂沱大雨中,一只黑龙从天而降。 嶙峋老怪仰天长啸:天呐,黑龙降生啦。 小黑娃过去就是狠狠的一脚:你这个小死老头子,吼吼吼,再吼揍扁你。 嶙峋老怪不顾一切的说道:快,快去僵尸洞叫丁婆婆来。 我问道:丁婆婆怎么会在僵尸洞,到底怎么回事。 嶙峋老怪急不可耐地解释:丁婆和你姥姥都在僵尸洞,你能不能快点去呀。 我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嶙峋老怪快急疯了:哎呀,妈呀,黑龙下来把所有人都要吃光了,你能不能快去呀。 轰隆隆的暴风雨越下越大,黑压压的云层越来越低,那只黑龙盘旋在乌云之间,慢慢地降落下来。俗话说,龙生九子,有一个儿子就叫旱魃。也有书上记载,旱魃死了,必降大雨。果然这些都不假。 那只死了的旱魃,身上爬出一只绿色的蛊来。 半截缸说道:那就是碧血蛊的子蛊,快收起来。 我正要过去抓蛊,可这只碧血子蛊快速地弹射起来,绿光一闪而过,钻进黄鼠狼的身体里面了。 柠檬大惊失色地叫道:完啦,完啦,黄鼠狼中蛊啦,快帮它弄出来啊。 这时空中的黑龙已经盘旋下来,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道道狂暴的骤风呼啸而来,席卷着沙尘暴,搅拌着倾缸大雨,呼呼啦啦地吹打着大地,溅起一朵朵巨大的雨滴一米多高,像是一颗颗的水晶皮球蹦来蹦去。 我在雨中穿梭而行,去找我的师傅丁婆婆。因为我给丁婆婆磕过三个响头、拜过师。她是我名副其实的师傅。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身上这俩只蛊惹出了祸端,生出黑龙大祸临头啊,必须要丁婆救援,否则后果很严重。 黑龙落下来身体有十几米长,弯弯曲曲的。龙爪锋利的像尖刀一样,脚不落地地奔跑起来。 我回头一看,黑龙是追我而来啊。 我吓的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我这叫喊声瞬息消失殆尽,淹没在狂风暴雨当中,就像是杳无声息一样的。 黑龙的行进速度飞一般的快啊,我跑步是一步一个坎啊,黑龙跑步是脚不着地,更准确的说那是低空滑翔啊。 跑着跑着,俩脚一软,一个狗吃屎爬了在水里面。这雨下的,地面上的水足足有一尺,但我也不敢抬起头来露出水面,只好凝神静气地潜伏在水底。 黑龙速度快啊,划着我的肩膀就飞了过去。 黑龙过后,天色渐渐的放亮了,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兽医说道:这样不好走,我们不如先到僵尸洞休息一下,等雨停再走吧。 兽医媳妇绑好嶙峋老怪,俩个丧尸抬起来。我们拖着满世界的疲惫不堪,跟着兽医往僵尸洞走去。 嶙峋老怪还是像疯了似的一惊一乍地说道:黑龙还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小黑娃不满意地说道:哼,是灰太狼呀,还一定会回来的,就数你最烦人了。 嶙峋老怪不再吱声了,黄鼠狼个头不高,地面又水深走路费劲,所以趴在我的肩膀上来。 黄鼠狼趴在我耳朵上说道:你说刚才那只黑龙是不是黑龙蛊和碧血蛊生下的崽啊。 我深深地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啊。 黄鼠狼羡慕地说道:我也想要一只黑龙崽啊。 我狠狠地瞪了黄鼠狼一眼:靠,你心真大呀。 可是,黄鼠狼的身体里面确实跟我一样,也是有俩只蛊。我是俩只母蛊,他是一只黑龙子蛊,一只碧血子蛊。 我只好叹气:哎,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呐。 黄鼠狼不以为然的说道:能。 说着,就到了僵尸洞。因为外面下雨,洞里漆黑一片。 兽医问道:咦,怎么一个僵尸也没有啊。 嶙峋老怪说道:奥,我全部转移到别处去了。 兽医回头问道:为什么。 嶙峋老怪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研究所搞出那多的丧尸来,目的就是要把我们的僵尸消灭干净。 兽医摇头说道:那怎么可能呢,僵尸已经从黑僵升级到白僵、飞僵、旱魃、尸王了。丧尸目前刚刚研究出来没有升级根本就不是僵尸的对手。 嶙峋老怪冷笑一声:哼,丧尸一旦升级那还了得。你忘记鬼子投降那一年决战丧尸,我们损失有多惨重了吗。 兽医略微激动地轻轻地点头说道:记得。 兽医媳妇生气地说道:你们俩个还谈上心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变成一个僵尸的。 嶙峋老怪说道: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是我不能说而已。 兽医媳妇说道:不说我就杀了你。 嶙峋老怪冷笑一声: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的。 兽医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了,他是狩猎者。 嶙峋老怪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说起狩猎者,我还是听半截缸说的,因为半截缸说他是狩猎者派来保护我的,这个狩猎者到底是谁,难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正这么琢磨,半截缸闷声闷气地喊道:不好了,有很多半截缸朝我们过来了。 第二十七章两扇门 我们正在僵尸洞,忽然间来了许多半截缸。半截缸声势浩大、气势汹汹,成群成队的半截缸黑压压的像滚滚浪涛、像千军万马、像恐怖幽灵、像妖魔鬼怪、像魑魅魍魉,反正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我着急地问嶙峋老怪:你说,丁婆婆和我姥姥呢,你不是说在僵尸洞么,人呢。 嶙峋老怪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先前的确是在这里,但是她们要去哪里又不会告诉我。 一时间就像丈二和尚一样的摸不着了脑袋,丁婆婆和姥姥到底在哪里也没有搞清楚,总之就是非常的担心和牵挂,但愿能尽快找到她们。 这时候,半截缸靠边站立成整整齐齐、序列分明的俩排,就看见雪姨貌似领导视察下级工作一样地走进了黑乎乎的僵尸洞来。 本来雪姨这气质、相貌足以把一个个富有荷尔蒙的男子给意乱情迷地颠覆在石榴裙下,再加上这典雅的气派、领导的范儿更是显出一抹神秘的色彩,给人感觉出了女神的气息。 紧接着雪姨的身后走来的是我们中山装的英俊潇洒、挺拔有型的梁哥、梁所长。 还不等梁所长亮相完毕,兽医就已经说话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有何指教。 雪姨大笑:哈哈,丧尸果然名不虚传啊,嶙峋老鬼你认栽了吧。 嶙峋老怪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人生不就是这样起起落落,坎坎坷坷的吗。 雪姨又笑道:好一个起起落落,哈哈哈哈。我养了多年的缸,可最近我的缸缸没有了食物,这该如何是好呢。 嶙峋老怪冷笑一声:这么多丧尸正好喂缸呗。 雪姨柔声说道:你真懂我,可是他们几个不会同意的。 说罢,雪姨用手指着我喊道:程耕牛,你给我过来。 我一惊忙往后退,回道:我就不过去。 雪姨说道:你到底过不过来,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立刻下令吃光所有的丧尸。你要是过来嘛,一个丧尸也不吃,我们撤回北水县。 我心里暗想,这是分明的在玩我啊,就是因为我上次擒拿过她,专门来报复我的。但是如果真的下令吃了丧尸必然是要打起来的,结果两败俱伤还算是个平手,关键我们力量悬殊太大,必然输的更惨,要想保住大家和这些丧尸的安全,那也只好牺牲我自己了。 我正仔细的权衡利弊,所谓的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也算是值了。 黄鼠狼在耳边说道:快呀,过去啦。 我生气地瞪了黄鼠狼一眼:你懂个什么呀。 半截缸也闷声闷气地说道:可以去的。 我只好一步步地走过去,打个招呼:哦,梁哥,哦雪姨,你们来啦。 雪姨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走,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说着,雪姨就转身出了僵尸洞。 黄鼠狼扒在耳朵上说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我生气地瞪它一眼:你你你,懂个屁呀,她是想报复我。打击报复,你懂吗。 黄鼠狼摆弄着小爪子:不信算了。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哎,这个女人惹不起,跟着走吧。 出了僵尸洞,黑压压的半截缸飘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梁所长笑容可掬地说道:请上车。 一看到这黑色商务车,我忽地想起刘半仙的徒弟阿宝来,那时候阿宝就是被几个黑衣人拉上一辆商务车绑走的。所以看这车心里不自然的有种恐怖感。 商务车已经打开-电动门,梁所长跳上车喊道:快快快。 我紧走两步,抱起黄鼠狼坐上商务车就发现雪姨坐在最前面副驾位置,我和梁所长坐的是中间,后面一排有仨戴墨镜的黑衣人。不由得让我更加确定刘半仙的徒弟阿宝就是被他们绑了的。 梁所长说道:我们带你到北水县,目的就是要保护你,因为研究所已经决定了,丧尸一旦逃跑,必须全部消灭,你老跟丧尸一起回很危险的。 我顿时一惊: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梁所长笑道:我曾是正儿八经的所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吗,葛组长现在身负重伤住进了医院,上面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又问道:那你们为啥要保护我啊。 梁所长欲言又止,一甩脑袋说道:这个嘛,你问前面的雪姨吧。 前面副驾上的雪姨哼了一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去北水县,我要回去保护丧尸。 雪姨嗤之以鼻:就凭你,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 我生气地说道:那我也不能贱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们都死掉啊。 梁所长说道:那也说不定他们乖乖的回了研究所呢,培养这些丧尸是为了对付僵尸,我却不会那样认为,应该只是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对付岛国丧尸组织“两扇门”。 我惊讶地说道:岛国的丧尸,不是说上次一战全部消灭了吗。 梁所长叹气道:消灭了他们还会再制造啊。据说有一个小岛上满是“两扇门”的丧尸,他们极可能暗暗地潜入进来。 我心底暗自琢磨,说道:兽医媳妇他们怎么会回研究所呢,就是拼死了也不会回去的。 第二十八章特工007 到了北水县,黑色商务车直接开进雪姨那宽阔的四合院。 刚一下车,雪姨就接到了一个重要情报,刘半仙的尸体不见了,四处找遍也不见踪影。还有就是阿宝也逃走了。 刘半仙是吊死在房梁上的,如果不见了一定被人偷去了。而且,根据半截缸跟我所说的是雪姨把刘半仙给干掉了。 雪姨生气地下令:全力追捕阿宝,绝不能让他逃出北水县去。否则,他必然与两扇门汇合。 雪姨气呼呼地布置兵力,围剿阿宝。 梁所长问我道:你认识刘半仙吗。 我答道:知道一点,见过而已。 梁所长说道:我们当初发现了岛国丧尸组织“两扇门”时候没有去太多的重视,因为雪姨养的半截缸正好是丧尸的克星。随后,我们又发觉了有人暗通两扇门要对付我们,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人到底是谁。直到刘半仙的克制半截缸的红绿蓝药水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们也注意到刘半仙与两扇门有密切往来,并且拿到关键的证据,才得以除掉刘半仙。 我顿悟地点头道:奥,原来是这样啊。 梁所长又说道:刘半仙的尸体失踪,如果落入两扇门必将制成丧尸回来对付我们,刘半仙的徒弟阿宝逃走,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个红绿蓝药水的配方一旦落入两扇门之手,北水县的半截缸必将面临灭顶之灾啊。 我点头说道:是啊,问题很严重的。 因为出了这么紧急的状况,雪姨匆匆忙忙走了,梁所长和我草草地说了几句也就风风火火的走了。我一是担心兽医他们,二是担心姥姥和丁婆婆,三是担心张晓萌的情况。于是,我出了雪姨的四合院,准备启程返回岭南去。 我带着半截缸和黄鼠狼,来到了北水县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大街上。 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捅我,猛地回头一看,是刘半仙的侄子。 刘半仙的侄子戴了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而且还鬼鬼祟祟很是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一惊说道:哎呀,怎么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刘半仙的侄子说道:嘘,别说话,请跟我来。 我立刻停止了脚步,因为刘半仙的侄子曾经用弓箭射伤花斑老虎,还把我吊在树上,在大街上简简单单地聊几句天,可以不计前嫌,可以大度容忍,但是让我跟他走,那自然不愿意,也不敢去啊。 刘半仙的侄子说道:我带你去见张晓萌和麻疯子。 刘半仙的侄子说罢,转身便走,我看了一下那架势特像特工007一样。 我心里一紧,紧跟其后。虽说这个人不可信,跟他去怕有危险。但是,他说要去见张晓萌和麻疯子,我哪里能不去啊。张晓萌是搭档不说,麻疯子还救过我啊。所以明知山有虎也必须要向虎山行,这就是责任感、紧迫感、使命感。 从大街走进七拐八拐的小巷子,走的我晕头转向 记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就到了一个小院落。 小院子不大,经过院子进了屋,我就惊呆了。 原来屋子里居然停放着刘半仙的尸体。雪姨他们四处寻找的尸体就秘密的藏在这里。 屋子里除了刘半仙的徒弟阿宝,还有俩个不认识的人。 刘半仙的侄子一进屋居然说道:人给你们带了了。 显然是说把我带来了,而且看这情况屋里面的人都是在等着我啊。所以,我顿时就紧张了,警惕地注视着屋里的状况。 阿宝微微一笑,说道:不要那么紧张,你那样子的话,搞得我也很紧张。请你来就是帮个忙,把我们送出县城去。 我一愣,说道:现在满城都在找你和刘半仙,我哪能把你们送出去呢。 阿宝说道:我也不瞒你,旁边这俩位就是两扇门的,把我们送出城保你见到张晓萌和麻疯子。 说着,他又对旁边那俩个人说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俩人赶紧附和地说道:是啊,我们是两扇门的,只有出了城才能带你去见你的张晓萌啊。 我犹豫不决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出城,要我怎么帮你们。 阿宝说道:这我们都已经想好了,你去把雪姨的商务车偷偷开来送我们走。你不要担心,里面也有我们的人会接应你。只要你回去雪姨四合院,有人会把车钥匙偷偷给你,你开出来就可以了。 我疑惑地点头:哦。 阿宝又说道:只要这事办成了,你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两扇门一定会奖赏好多好多你想也想不到的奖励,再把张晓萌和麻疯子给你接走的。 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你啊,要不能不能先兑现一点。 旁边那俩人指着我怒道:你踏马的别不识抬举。 阿宝赶忙制止他们,说道:哎,别惹我的朋友,我就先兑现,奖励好吧。 阿宝说罢看看刘半仙的侄子,又说道:咱师傅生前有一个宝物,是不是先送给他。 刘半仙侄子却说道:咱师傅那么多宝物,你到底说哪个嘛。 阿宝一挥手说道:当然是最好的那件,要不你带他回去,要他自己选吧,总要表示一下咱的诚意嘛。 刘半仙的侄子同意了,带着我出了小院子,鬼鬼祟祟地去了刘半仙的住处。 刘半仙死了没多久,但是屋子里却布满了灰尘。 我们一进刘半仙的屋子,忽然间从房梁上窜出一只大蜈蚣,盘旋而下,蜈蚣的众多的腿莎莎只响,恐怖极了。 第二十九章有人接应 一只三尺长的蜈蚣唦唦地从房梁上猛地窜了下来 ,黝黑宽大的脊背一节连着一节,触角貌似天线宝宝的两根天线左右晃动,让人恐怖的是它嘴上那巨大的钳子,横着一夹还带有锋利的钩子,足以把腿给夹断了不可,而且蜈蚣还有剧毒啊。 我和刘半仙的侄子顿时就愣神了,逃走或者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这么大个子的蜈蚣平常很少见,所以对付它就没有经验和教训。再者说,时光荏苒一晃而逝,哪里还有去考虑怎么解决它的空隙。速度就往往是致胜的法宝,直觉就往往是处理突发事件的依据。但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没有了直觉,更没有速度可言啊,只有傻呆呆地、眼睁睁地静以待毙。 就在危机重重这时候,感觉身后一股劲风吹来,一道金黄色的朱砂符啪地一声,打在蜈蚣的脑门子上。 这道符的劲道很大,那只蜈蚣蜿蜒的身躯扭动了几下,竟然猛地一僵,爬着不动了。黄鼠狼一溜烟跑过去,抓起蜈蚣来塞进嘴里,就咔呲咔呲地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梁所长走进来,呵呵地说道:刘半仙用蜈蚣看守着他生前的宝物,刚才让我一符打死的这只,只能算是最小的,还有九只更大的剧毒蜈蚣看守宝箱,你们可千万别打他那宝物的主意啊,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我和刘半仙的侄子面目睽睽地安慰道:好险啊,辛亏你来的及时啊。 梁所长冷笑一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知道就好。 我们赶紧应和道:知道,知道。 梁所长啪地扔给我一个钥匙转身便走,走到屋子外又喊了一声:吆,谁的商务车停在那里啊。 话音一落,梁所长已经不见了人影。就像是公共卫生间写的标语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们走到商务车跟前一看,车门没锁,而且车钥匙就还在我手里。 我顿时惊讶的无法自拔了,梁所长刚才给我的车钥匙啊。而且最关键的是阿宝说过,他们安排的人会把车钥匙给我。原来阿宝说的这个人就是梁所长。这说明什么啊,梁所长是两扇门派来的,我不由得一阵心悸,恐慌异常。 刘半仙的侄子催促道:快快,上车了。 于是,我带上黄鼠狼、半截缸还有貌似特工007的刘半仙的侄子,歪歪扭扭地驾着商务车再次来到阿宝隐藏刘半仙尸体的秘密据点。 为了找到张晓萌和麻疯子,我也是蛮拼的,但是这样做的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把雪姨逼上了生死存亡的绝路,给整个僵尸界带来了一场空前绝后、前所未有的灾难。 阿宝他们急匆匆地抬起刘半仙的尸体上了商务车。因为他们有俩人是两扇门的,接着其中一个掏出手枪,凶相毕露地顶住我的脑袋,谈定地说道:给我老实点,开车。 我急忙启动马达挂上一挡,呼地一下,商务车窜了出去,开始穿梭在北水县城的大街小巷。 就在商务车行走当中,我的手机铃声蚱响,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嫌多,红红的笑脸温暖我的心窝,种下希望会收获。 我紧张地看看身后,黑洞洞的手枪依旧顶着我的肺。 阿宝嘿嘿一笑,说道:电话,接嘛。 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接通,传来张晓萌的声音:哎呀我说,咱所里出大事了,你也赶紧点回来吧。 我急忙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张晓萌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葛组长变成一只超级恐怖的大丧尸了,现在召急所有人员火速回所,研究特事特办的方案呐。 我惊呆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还有商务车上的阿宝分明是骗我了,说什么带我去见张晓萌和麻疯子。张晓萌现在明明是在研究所里啊。 但是,我此时此刻已是身不由己,身后那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可不是吃素的。 我只好回应道:收到,完毕。 说罢,急忙把手机挂了,装模作样地专心开车。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伙黑衣人挡住路口,一辆辆地仔细排查经过的车辆。尤其是黑衣人中间还有气势汹汹的雪姨,在亲临现场指挥督战。 我不由得心中暗喜,这下可好了,车里面雪姨要找的刘半仙和阿宝都在,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身后原本顶在背上的手枪,慢慢地移动到了我的后脑勺上。紧接着,两扇门的那个人淡定的说道:小心脑袋开花,给我闯关。 我心里正在琢磨,如果把他们送到两扇门我还能逃的出来吗,我一定的想办法自救,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可是,枪口顶住脑袋居然逼我闯过去。闯关是小事,可万一把雪姨撞死怎么办呢,本来这事已经把雪姨逼上绝路,再把她撞死我于心何忍,怎么下的了手啊。 阿宝吼叫道:加大油门冲过去,否则我们都的死在这娘们手里,快啊,冲过去就有了希望,前面一定会有我们的人接应。 第三十章咱别闹行不 雪姨正带领着黑衣人封堵路口,一辆辆地查车。我在阿宝他们的威逼下要闯过去。 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因为要闯过去并不容易。因为前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排队等待检查,路口不宽敞再加上人来人往的,就是要我飞过去还差不多。可是人家有枪在手,有枪就是老大啊。我只是一名安分守己的手无寸铁的遵纪守法的微不足道的小百姓啊,别说去跟人家抗衡、去搏斗,就是跟人家犟嘴都可能一命呜呼。 就在我分析当中,商务车已到了跟前。我只好紧紧地跟在最后一辆车后面停下,焦急地准备等待时机闯过去。 就在这时候,雪姨看到商务车走了过来,嘭嘭地敲打车门玻璃。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打开车窗,必然让雪姨看到刘半仙的尸体和阿宝,还有持枪的两扇门的人,场面不好收拾不说,我还的挨枪子也说不定。但是不打开车窗玻璃必然也会引起雪姨的怀疑啊。 阿宝猛地一惊,说道:快走,冲过去啊。 我心里着急,反驳道:这怎么冲过去啊,别说冲了,现在就是退也退不回去了,后面的车都给恰死了都。 阿宝紧张地盯着车窗外的雪姨的一举一动。 只见雪姨又嘭嘭地敲了两下,然后摆俩下手,示意把车开走。毕竟是雪姨自己的商务车,没必要浪费时间查自己的车,所以我们就混了出去。 我急忙挂挡起步,商务车慢慢地跟随前面的车辆驶出路口。 一场虚惊过后,我们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北水县。 两扇门的人说道:现在安全了,把这小子做掉,不留后患。 于是,黑洞洞的枪口再次顶上我的脑袋,咔嗒一声,打开保险。 阿宝急着说道:别呀,留着他还有用,还有用处哩。 两扇门的人不屑地瞪着我说道:就他,能有个什么屁用。 阿宝说道:前面还有一关,我们过不去,没他不行滴。 两扇门的那人收起枪,不屑一顾地说道:再留他一会儿。 我顿时心里憋屈的无以言表了,把你们送出北水县,冒着多大的风险咱就不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关键是这么对我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啊、背信弃义啊。 我暗自痛恨地咬牙切齿,一定把你们暴露了,一定不让你们逃出北水县。 于是,我加大了油门,商务车飞速地向前行驶,猛地方向一偏,嗵地一声巨响,撞到了路边的歪脖子大树上。 因为我对自己下手够狠,所以商务车被撞的稀碎,车上的人也都歪歪斜斜的够呛了。再因为我是有撞树的思想准备的,所以撞的算是较轻的,但是任然也是被卡在严重变形的车里出不来了。但我顾不了这些,急忙转头看那个持枪的两扇门的人。可是,先前用枪顶我脑袋的那个两扇门的人居然没死,缓缓地从车座后爬了起来,在他的手上攥着那把黑洞洞的手枪。 我一惊,赶忙去抢他的手枪。可他死死地攥在手里不松开,急的我满头大汗。就在我们拧在一起争抢的时候,呯的一声,枪响了。 这一枪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刘半仙的尸体上,流鼻血的刘半仙的尸体中了一枪后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和两扇门的人顾不得争抢,直愣愣地看着刘半仙诈尸了。 刘半仙瞅了我俩一眼就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两扇门的那人猛然一惊,把手枪塞给我,指着我说道:是他干的,是他开的枪。 刘半仙明白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枪伤,脸色一变,啊地一声,躺倒了下去,无声无息地没了动静。 我急忙把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瞄准两扇门的人,说道:啪,啪啪啪。 两扇门的那个人配合着我的声音,左右躲闪了几下,垂头丧气地说:咱别闹,行不。 我用嘴吹了一下枪口,问道:你说说,这样子帅不。 两扇门的人没说话,车外面传来了声音:帅,帅呆了。 谁呀,回头一看。是中山装的梁所长男子来了。我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梁所长把我们从车里任劳任怨地一一地救了出来,说道:再坚持一会,接应你们的人马上就到。 阿宝也从晕死中苏醒了,抬头四处张望说道:哇,怎么你们都成了这副鬼样子。 两扇门的那个人说道:是他,把车故意撞到歪脖树上,还抢了我的枪啊。 阿宝大惊失色: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梁所长脸色异常阴沉,朝我走来,狠狠地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急忙说道:梁哥,他说的一点也不是真的,全都是假的呀。 梁所长牙缝里挤出俩三个字来:去死吧。 说着,梁所长猛地一掌打来,可是就在这瞬间身体就僵住了。因为他看见我手里的手枪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枪,说道:梁哥呀,你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呀。 梁所长尴尬的咳嗽道:咳咳,没事,没事。 就这时候,阿宝尖叫一声:雪姨来了。 我急忙回头的刹那间,梁所长啪地一脚飞过,把我手里那唯一的保命的手枪踢飞了。 第三十一章孤山秃老 阿宝尖叫一声引开我的视线,梁所长把我的手枪一脚踢飞了。 手枪没了,危险就降临了。 梁所长冷笑道:哼哼,如果不杀你,就暴露了我的身份,你可明白。 我点头说道:明白,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加入两扇门,为什么要背叛师门,背叛研究所。 梁所长叹气道: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机会明白了。 我说道:好吧。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逼迫张晓萌,你到底逼她做什么啊。 梁所长愤恨地说道:我是为她好,你以为我是为自己么,你以为我想得到她呀,切。 我又问道:你既然加入两扇门,为什么还要来北水县。 梁所长不耐烦地瞪我: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 我叹口气说道:奥,那算了,你来吧,下手吧。 梁所长说道:好,我送你上路。 说罢,梁所长劈出一掌向我打来。 阿宝尖叫道:慢着,前面还有一关,没他我们过不去啊。 梁所长的手又僵在半空中,像时间瞬时停止了一样卡住了。 就在这时侯,我愤怒及了,止不住的怒火嗵地一下就爆发了。我忽地站起身来,指着梁所长的鼻子生气地说道:你你你,每次都这样,拜托你先想好了再下手,都吓死我了都。 阿宝又是一声尖叫:雪姨来了。 我回头看,这次雪姨是真来了。 一辆黑色商务车嘎然而至,雪姨带着一帮黑衣人冲了过来,把阿宝和刘半仙的侄子还有两扇门的俩人和梁所长一并抓了起来,带上车拉走了。 商务车扬起一阵尘土,留下俩道深深的车辙,就飞驰而去了。雪姨没有上车离去,而是摘下了墨镜随手一扔,笑盈盈地走来说道:怎么样,火气挺大呀。 我心中还在轰轰烈烈地燃烧刚才的那一团怒火,随口说道:你怎么才来啊,你再不来我就死掉啦。 雪姨并没有生气,乐呵呵地笑道:矮油,激情昂扬情绪饱满吆。听说你搞出一只黑龙来,弄得漫天飞舞。现在那只黑龙正飞往白马村去了。 我一惊,顿时想起嶙峋老怪的话来,黑龙降生不得安宁,急忙问道:那什么啊,你说黑龙会不会吃人啊。 雪姨说道:会啊,一定会的。 我忙说道:坏了,坏了,我的赶紧去白马村了。 雪姨说道:好啊,这次你帮我搞定了刘半仙和阿宝,我决定去白马村帮你收服黑龙。 我犹豫一下,说道:那你可要想好了,千万可别后悔吆。 雪姨说道:我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走吧。 我问雪姨:你知道黑龙怎么收服? 雪姨说道:我曾经降服过一只巨蟒蛇,但是降服黑龙这是第一次。 我说道:不管怎样,只要你有信心就好。 雪姨说道:我们走吧,去白马村。 说罢,雪姨一把拉起我的手,大步流星地向白马村走去。 黄鼠狼紧赶几步,跑了上来,抱怨道:你们看见我了没有,丢三落四的,把我走丢了都不知道啊。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不去了,不去了,让他们去好了,咱们再说啥也是多余的。 雪姨连头也不回,说道:不想去就不去呗,没人请你们去。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骂骂咧咧:瞧一瞧,瞧瞧呗,什么叫忘恩负义,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简直就是陈世美啊,我的天迈嘎多。 黄鼠狼一边奔跑,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快少说俩句吧,小心把你哄走,然后,你就会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居无定所、四处游荡,这是何苦呢。 半截缸突然停止了脚步,说道:我真不去了,这条路,这方向不是去白马村,而是去了孤山。 听半截缸这么一说,我急忙扭头看拉着我手的雪姨。 只见雪姨居然默默不语地低下了头去,而且那脸色微微地泛红。 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脸色发红啊。 黄鼠狼说道:哎呀我的嘛嘛呀,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她是心有所属,要托付终身与你了嘛。 我回头骂黄鼠狼道:你你你懂个屁,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反驳我:我看黄鼠狼说的对。 我真的生气了:你们太不像话,简直真是荒唐。 雪姨忽然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荒唐的。 我问雪姨道:啊,你怎么在帮他们说话。 雪姨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要去的是孤山,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顿时愣了神:什么,不是说好去白马村么,带我去孤山见谁呀。 雪姨说道:孤山秃老。 孤山秃老是谁,我正要问雪姨,就看见一帮人飞快地朝着跑来。 因为我曾经在阿宝那里见过俩个两扇门的人,所以看前面跑来这群人的装扮,不由得心里发怵。这群人必定是两扇门的人。 这群人飞奔而来,呼啦一下子,把我和雪姨围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人生豪迈 两扇门是岛国的秘密组织,所以出来都是组织严密、分工明确、训练有素的队伍。简单的说就是不好对付,我们碰到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大了去了,非常的棘手。 一个两扇门的人嬉皮笑脸地说道:嘿嘿,这妞长的真不赖啊,劳资偏偏就要定了,今晚带回去玩玩吧,爽死了。 我们给两扇门众多的人团团地围住,起初我并没有在意这些情况的危险性和复杂性,因为这里是雪姨的地盘,所谓谁的地盘谁做主。胆敢在北水县闹事,那你的先问一问雪姨答不答应。 没想到,雪姨竟然被吓了一跳,一声惊叫,接着就钻进了我的怀里,害怕地说道:你快保护我。 我想想也是啊,咱是个男人,堂堂的五尺男儿。俗话说,男儿当自强。这时候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啊。 于是,我结结巴巴地大声训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怎么可以调戏一个良家妇女呢。 雪姨挥手就是一掌,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说啥,人家才不是妇女呢,乱说话我打死你。 我揉着疼痛的肚子说道:哎哟,好好,你是个小姑娘,不是妇女行了吧。 雪姨这才收起怒容,满意地说道:以后注点意,小心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黄鼠狼不忍直视地说道:这家法太严厉,你可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才是呀。 我冲黄鼠狼摆手道:去去去,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捣什么乱。 两扇门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已走过来,满嘴唾沫星子漫天横飞地说道:嘿嘿,劳资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 说着,就伸手拉雪姨。 雪姨躲闪了一下,又钻进我怀里,还委屈的说道:他要欺负我。 我也是醉了,这怎么刚才打我的时候那么凶,这刚一会功夫就弱不禁风了,女人果真是如此善变的。 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而且我也没有了退路,没别的选择。我只能去勇敢的面对,去拼搏。 于是,我挺身而出,把雪姨挡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就为了四处玩乐吗,就没有重要的事情吗。 两扇门这个人被我这么一提醒,恍然地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我们是来接应阿宝的呀,他们人呢。 这个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又说道:走,把这美女给我带上,先去接应阿宝。 其他的两扇门的人应声,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拉住雪姨。 雪姨被撕扯着,大声疾呼:快,救我啊,你们不要啊。 我虽然心里焦急,可是,已经被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一顿乱拳打的满地找牙,招架不住了。救雪姨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就仿佛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一样一样的。 我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又一次次地爬起来,就像是一首歌,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重头再来。论成败,人生豪迈,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终于,我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我被那个人踩在了脚下,无情地践踏在泥土里。 半截缸黑影一闪,飘了过来,抓起踩我的人,咕咚一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去了。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就看见半截缸已经飞到雪姨那边,抓起几个雪姨跟前的几个两扇门的人咕咚咕咚地吞进肚子里。 其他两扇门的人惊恐万状,慌乱地往后退。 雪姨冷冷的说道:现在想跑已经晚了,一个不留全部吃掉。 就在说话中间,黑压压的半截缸飘荡而来,如同千军万马碾压一样,把两扇门的人全部的淹没了。 雪姨走过来亲切地扶着我,美滋滋地说道:为了拖住他们,等我的半截缸来,辛苦你了,真是好样的,你立了大功了。 我生气地说道:我呸,立个什么狗屁功,我才不稀罕呢,差点把我踩死,你知不知道啊。 雪姨爱惜地看着我说道:知道,知道,不要生气啦,我们还要去孤山找秃老去呢。 我说道:找秃子到底要干嘛。 雪姨说道:不准你叫他秃子,他是我爸。 我一惊道:找你爸啊。 雪姨点了点头,说道:我爸他想见一见你。 我又是一惊:什么,你爸要见我。 雪姨生气地说道:好好说话行不行,老是一惊一乍的怎么聊天,怎么聊天呀。 我说道:喔,好吧。 黑压压的半截缸已经离去。自然,两扇门的人也消失到半截缸的肚子里去了。 雪姨带着我和黄鼠狼、半截缸来到孤山,一个秃顶老头乐呵呵地拿出一把一米多长的大刀驾在我的脖子上,喜笑颜开地说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雪姨大声呼叫道:爸,你这是要干嘛呀。 第三十三章远古的诅咒 孤山秃老把一米长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说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顿时就惊呆了,我跟你这秃顶老头子曾未谋面、素不相识、远无仇、近无怨的,他居然要杀我,还用这么长的一把大刀,实在让人想不通。 雪姨惊叫一声:爸,你这是要干嘛。 孤山秃老有板有眼地说道:他犯下逆天大罪,已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今日只好用他来祭刀了。 听孤山秃老这么说,我立刻展开了深刻地反思,回忆自己曾犯下的罪过。首先是,我被派出所的拘捕过,那是因为兽医媳妇,可兽医媳妇现在活的好好的啊。其次是因为我偷盗研究所的黑龙蛊和碧血蛊,可孤山秃老也不是研究所的呀。最后我想到了,还是因为黑龙降生的事。 雪姨说道:爸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能犯下什么罪呀。 孤山秃老说道:远古时候有一种诅咒术,术业有专攻,可有人偏偏就不走正道。哼,居然诅咒了一个擒拿术。 雪姨惊奇地问道:诅咒什么了嘛? 孤山秃老冷冷地说道:双臂擒拿术被诅咒了,被擒拿过的人就会跟那个使用擒拿术的人结为夫妇,旁门左道违背天理。 我不由得心中一紧,因为张晓萌曾教给我一个双臂擒拿术,而且还特别嘱咐过,千万不能给其他女孩子用,否则会喜欢上我的。当时只以为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是听孤山秃老也这么郑重其事地讲,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雪姨说道:爸,那又怎样嘛,你快把刀收起来,伤了人不好。 孤山秃老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看他,学会这个邪术的人,他的拇指下面就出现一个红色梅花烙印,所以他必须死,绝不能让这个旁门邪术流传蔓延了。 雪姨大叫一声:快住手啊,他对我用过擒拿术了呀。 经雪姨这么一喊,孤山秃老顿时愣神了,当啷一声,大刀掉落在了地上。 孤山秃老喃喃自语地说道:报应啊,真是报应。 雪姨生气地说道:什么报应啊,我看他就挺好的。 孤山秃老说道:你何曾知道,诅咒的力量是多么诡异,这个诅咒不仅仅诅咒是一两个人婚姻,还涉及到对全世界的巫蛊医道的前途命运,孩子啊,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就认命吧,好自为之吧。 我听的是云里雾里一塌糊涂,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什么诅咒一定不简单,只不过是孤山秃老不想说明白罢了。 雪姨一把拉着我说道:那我就认命好了。 孤山秃老任然摇头晃脑地叹气道:哎,你呀你呀,我即便是不杀他,也必须得想办法解除这个远古的诅咒。 雪姨说道:爸爸呀,你到底是想干些什么呀,我们要去白马村降服那只黑龙,麻烦借你的法宝一用。 孤山秃老猛地一惊:你不要命了吗,孩子,就凭你也能降的住黑龙。 雪姨自豪的说道:我降服过一只巨蟒呀。 孤山秃老说道:那只巨蟒是我帮你逮住的好不好,就凭你早给蟒蛇吃了。 雪姨不耐烦了,说道:反正我要去白马村了,你快点的借法宝来,不要啰里啰嗦的,好不好嘛。 孤山秃老实在没办法,无奈地说道:想借法宝可以,但必须我也去,否则免谈。 雪姨一听,也做出了让步,说道:好吧,但是咱可说好了,这次逮着了黑龙,是我逮住的,不是你逮住的。 孤山秃老背起大刀,又拄了拐杖。也不知道他的法宝是大刀还是拐杖,我也不敢去问他老人家。 我们一同下山,前往白马村。 孤山秃老一边走,一边四处留意仔细观察。这里嗅嗅,那里瞅瞅,说道:黑龙是从这儿过去的,看来应该是有人专门把黑龙引过去的。 雪姨问道:你是说,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 孤山秃老点头说道:对,也可以这么说。 白马村就是姥姥住的那个小山村,我小时候也没少去过,所以白马村的地形还算的上是熟悉。 按照孤山秃老的指挥,我们没有直接进村子,而是悄悄地绕到了后山。然后,潜伏在后山观察村子里的动向。 后山是一片乱坟岗,再加上天色已晚,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偶有乌鸦呱呱的怪叫几声,就把气氛搞的有些压抑,显得恐怖不堪。 孤山秃老埋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狙击手似的,受过专业训练一样。雪姨似乎有点紧张地拉一拉我,让我靠近她一点点。 我低声说道:你千万不要害怕,要不然的话,我也会害怕的不行。 雪姨压低声说道:我倒是不害怕,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心里慌的不行。 我说道:这感觉,我也有。 孤山秃老猛然回过头,悄悄地吼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第三十四章神龟忍者 听到孤山秃老说有人来了,我和雪姨赶紧一动不动地潜伏在草丛里,接着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走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黄鼠狼咬着我的鞋子一拽一拽地使劲拉。搞得身后的草丛呲呲啦啦响个不停。 我那个急的呀,又不能出声,也不敢乱动。一时间,心里充满了焦急、无奈、恐慌,反正就是各种无法想象的憋屈劲在肚子里闹腾,简直就是闹心 极了啊。 听的那脚步通通通地径直来到了我身后,停止了。 我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下可坏了,被人发现了吧。 果不其然,来人弯下腰,一把拉着我就拽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居然发觉是小黑脸娃娃把我拽了起来的,急忙问道:咦,小黑娃,怎么是你啊。 小黑娃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我好想你啊,我们带着丧尸回来了啊,走,我带你回家去。 小黑娃说着,拉起我就走。 我说道:等一下,这里还有人埋伏着呢。 正说着,雪姨和孤山秃老也站了起来,小黑娃笑道:哈哈,你们正好埋伏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啊,一起回家吧。 我们出了后山,绕进了村子,跟随着小黑娃朝兽医家走去。 孤山秃老问小黑娃:最近村子有没有外面的人来过。 小黑娃挠挠头说道:有呀,龙王庙上来了几个古怪的人。 孤山秃老似乎料事如神的样子,自信地点点头又问道:龙王庙一定有一根锁龙柱吧。 小黑娃说道:这我还没注意到是不是锁龙柱,反正庙里是有柱子。 孤山秃老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一路上,孤山秃老依旧警惕地像福尔摩斯探案似的四处留意观察,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简直就是明察秋毫的一样。 不过仍然还是没发现其他异样,我们就跟着小黑娃来到了兽医家。 兽医看到我和雪姨他们一起,自然有些诧异。不过那诧异地表情也就是在脸上一晃而过,然后满脸推笑、热情洋溢地欢迎我们。 孤山秃老说话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说道:我们是来追踪黑龙的,因为发现是有人故意把黑龙引到白马村的,所以这件事就变的很复杂起来了,很明显这是个阴谋。 兽医也分析道:白马村自古以来人杰地灵,依我看把黑龙引到这里及有可能,一是想借这里的灵气收复黑龙,二是想借助黑龙铲除白马村的灵气。三是为了对付我们的丧尸而来的。 孤山秃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说道:龙王庙里有蹊跷,那伙人不地道啊。 兽医说道:我们前去一看便知,龙王庙就在村南边。 孤山秃老急忙起身,说道:好。 说着,我们都往外走。 兽医媳妇说道:你们早点回来啊。 小黑娃也一溜烟跑来,叫喊道:我也要去。 我们一路风风火火地往龙王庙去,我问小黑娃:怎么没看见柠檬啊。 小黑娃说道:柠檬说是回研究所去了,还有嶙峋老怪说是去找丁婆婆去了。 我担心地说道:丁婆婆和姥姥到底哪里去了。 小黑娃说道:不知道呀。 忽然,半截缸闷声闷气地叫一声:不好,前面有埋伏。 话还没落音,几支乱箭嗖嗖地飞来,射在了我们前面的地上。 大家顿时停住了脚步,孤山秃老弯下腰拔起一支穿云箭,只见那支箭上面穿着一张纸条。 孤山秃老取下纸条递给雪姨说道:写着什么。 雪姨生气:黑灯瞎火你看不见,我能看的见,真是的。 小黑娃跑过去打开了手电筒念道:什么大,什么好。 雪姨大骂一声:麻痹的,这是岛语,你瞎念个什么劲,前面有忍者神龟,我们先撤退了。 大家也觉得雪姨说的满有道理,都转身往回走。 直觉得脚底下顶起一堆堆的土来,接着就冒出几个头戴斗笠的忍者。 他们手持着长短刀,把我们挡在中间。 兽医说道:你们才区区几个人想干什么,识相点快快滚开。 手持长短刀的忍者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顿岛语。然后,见我们听不懂,又用僵硬的汉语说道:把这个女人留下,你们统统可以走了,因为她杀了我们两扇门的人,所以不能走,我们要报仇。 没想到,孤山秃老虽年纪大了,可还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二话不说抽刀就砍了过去,那一米长的大刀呼啸而过,刚才说汉语的忍者滋溜一下钻进土里去了。 另外几个忍者冲了过来,孤山秃老的连环刀法一阵风就把忍者都打的钻进土里去了。 兽医佩服的赞口不绝:好刀法,真棒啊。 孤山秃老像是打地鼠一样,在地上一顿乱砍,吓的忍者不敢露出斗笠来了。 兽医说道:我们赶快撤回去吧,这些忍者很难缠,不好对付。 孤山秃老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正说话中间,只听雪姨一声叫喊,就陷入一个土堆里。 时间太快了,只有转瞬间的功夫,我们已是来不及去拉住雪姨。最后,在土堆里翻了半天,找不见雪姨的踪影。 第三十五章交换人质 孤山秃老一把过来,不依不饶地揪住我的领口,哭天喊地的说道:我女儿呢,你还我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兽医见状,急忙劝说道:秃老啊,你搞错啦,你女儿是被忍者打劫走了,不是他呀。 孤山秃老哭诉道:我不管了,就让他赔我闺女,是他用了诅咒擒拿术拐跑我的女儿,如果没有他,我女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收复黑龙啊。 我一想,也确实是因为我搞出这么一只黑龙来,雪姨是来帮我收服黑龙来的,现在雪姨不见了,都是我惹出的祸端啊。 兽医又劝说道:我们赶紧想想办法,找你女儿要紧啊,当务之急不可耽搁呀。 孤山秃老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必须马上给我想出个办法来。 我一下就愣住神了:啊。 这时,黄鼠狼爬到我的肩膀上来,舞弄着小爪子说道:办法嘛,我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生气地瞪着黄鼠狼:你倒是快快快说呀,卖关子也分不清什么时候啊。 黄鼠狼说道:我觉得吧,两扇门的人想要的是刘半仙的尸体,不如拿着去跟他们交换人质,把你媳妇换回来。 我摇头道:什么就我媳妇,别乱说话,你这方案好归好,可关键是两扇门的人在哪里,去哪里换呀。 黄鼠狼小爪子往前面指一指,说道:就在前面,龙王庙里面啊。 孤山秃老一把撒开我的衣领,提起大刀,把拐杖随手塞给我,转身大步流星朝龙王庙走去。 我赶紧拄起拐杖跟了上去。 一踏进龙王庙,映入眼底的绝对是可以颠覆认知景象,俨然一个跆拳道馆啊。 几个矮胖子,身穿柔道服,在地毯上吼哈吼哈地练拳。 孤山秃老大吼一声:呔,都给我住手,都给我过来。 几个练柔道的相互对视,大大咧咧摇摇摆摆地 走过来问道:什么地干活。 孤山秃老推我一把:你去跟他们讲。 我上前说道:我是来跟你们换人的,一个换一个,公平合理,自觉自愿。 一个身穿柔道服的小胡子说道:可以换,换吧,换吧,谁换谁。 我说道:我们用刘半仙换雪姨。 小胡子说道:刘半仙已经死过了,死人换活人,我们亏了。 我急忙说道:再加上一个阿宝,俩个换你一个。 小胡子说道:你们要阿宝、梁所长他们一起来换雪姨,否则谈判失败。 我一摆手说道:好,就这样交换,谈判成功了,你们先让我见一下雪姨。 小胡子说道:雪姨不在这里,而且你们也没让我看见阿宝和梁所长他们啊。 正说着,忽地听到雪姨喊叫声:我在屋子,快救我出去。 孤山秃老脸色一变,挥刀直奔屋子。 几个身穿柔道服的人紧紧追上来,我急忙举起拐杖把他们挡住,给孤山秃老清理路障。 我手持拐杖说道: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我正勇敢地对峙着,心里想会不会挨揍了啊,只见小黑娃和兽医也兴冲冲地赶来。 小黑娃说道:别怕,我们把丧尸都调过来给你助阵了,马上就到。 我一听,信心百倍地说道:忒好了,等一哈把这个柔道队交给丧尸们饱餐一顿吧。 丧尸最怕的是半截缸,但是根本就不怕什么刀枪火炮,可以说是一支无畏无惧的威武之师啊。 正说着,嗷嗷的丧尸已经成群结队地涌了进来,几个柔道服转眼间就变成一堆白森森的骨头渣子了,让人看的是毛骨悚然,估计三天之内再也没胃口吃饭了。 屋外的穿柔道服的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但是孤山秃老进去屋子怎么杳无声息了呢,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屋子里的人呢。 我和兽医他们冲进屋子,屋里面空空荡荡的。 小黑娃说道:地遁术逃走了,怎么办。 我解释道:明明刚才还听到雪姨的求救声的啊。 兽医说道:他们原本是来引诱黑龙,你看那根柱子果真是布置成了锁龙柱,要擒黑龙。但是突然改变了行动计划,劫走了雪姨和孤山秃老。 我皱紧眉头思索道:那他们一定是想胁迫雪姨和孤山秃老放阿宝和梁所长吧,会不会去了北水县了。 兽医点头:可能性很大。 我正琢磨,那现在就只好再去北水县救雪姨了,忽然一股黑风猛地呼呼啦啦刮来,伴随着飞沙走石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纸上,瞬间功夫,完好无缺的门窗不复存在,只剩下这间摇摇欲坠的空屋子。 小黑娃说道:不好,黑龙来了。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倾盆大雨一瞬间滂沱如注,院子里的雨水涌起一米多高,顺着屋门,往里面倒灌着。 兽医说道:他们果然是把黑龙成功地引来了。 第三十六章锁龙柱 我跟兽医说道:快把丧尸撤回去吧,黑龙来了丧尸有危险,它会不会把丧尸都吃掉啊。。 兽医说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正说着,黑龙已经降下云层,把头伸进屋子里来探头探脑地四处查看了一番。 那龙头钻进来屋子来别提有多么恐怖了,那就是要多么恐怖就有多么的恐怖。长长的龙角像一颗千年枯树,长长的胡须像一只灰白小蛇,长长的牙齿像一把锋利的尖刀,长长的舌头像一团熊熊烈火,犀利的目光像是万箭穿心一样啊。 小黑娃啊地叫了一声:尼玛,他进来了呀。 黑龙摇摇晃晃地把尾巴从空中落下来,盘起身子,把全身钻进屋子里来。 我和兽医还有小黑娃赶紧往后退,紧紧的挤在墙角旮旯,黑龙把整个身子卷了起来,在那根锁龙柱上缠绕了上去。 只见得,锁龙柱闪闪发光,柱子上的符咒嘎巴嘎巴地响起,黑龙就像是被卡着了似的,缠绕在柱子上下不来了。 黑龙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卡在锁龙柱上下不来了,外面大雨停了,院子里面的雨水渐渐的退去,天空也晴朗了起来。 我们终于可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忽然间,嶙峋老怪出现在龙王庙的院子当中,只见他挥舞着双手一惊一乍地吼道:龙王庙是锁龙的地方吗,真是造孽呀。 小黑娃也不管不顾地问:嶙峋老怪啊,你不是说找丁婆婆去了吗,找到了没有呀。 嶙峋老怪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吼道:找到啦。 正说着,丁婆婆已经踏着漫水的院子走进来,瞅我一眼,呵呵一笑说道:好一支魔杖啊,这下有办法了。 我惊奇地问道:丁婆婆,你是说我这根拐杖吗。 丁婆婆把我手里的拐杖拿了过去,说道:在龙王庙求雨祈福,把黑龙儿引来是个不错的办法,可在龙王庙里设锁龙柱就大错特错了,不仅制服不了龙儿,反倒是让它更加暴戾,难以训服啊。 丁婆正说着,只见黑龙开始慢慢地在锁龙柱上游动起来,不停地挣脱着。锁龙柱也开始晃晃荡荡摇摇欲坠了。 嶙峋老怪大惊道:不好,它在吸收正能量呀。 丁婆举起魔杖念念有词,接着冲我喊道:快放出黑龙母蛊和碧血蛊来。 我急忙默念丁婆曾教的蛊經里面的咒语,两只蛊闪耀着光芒弹射出来,围绕着魔杖旋转起来。 屋子里顿时产生了巨大的磁场电晕,能量满满的聚集在魔杖四周。 丁婆猛地一挥魔杖,嗵地一声巨响,魔杖的威力像一颗**。刹那间,一朵浓厚的蘑菇云腾升而起。屋顶已经炸飞了去,黑龙也从柱子上飞出房顶,掉在院子里。 丁婆嘴里嗡嗡地念着咒语,忽地冲出屋子,来到黑龙旁边,举起魔杖大声呵斥道:大胆孽畜,快快受降。 黑龙显然被刚才一声巨响炸懵了,蜷伏在院子当中,没有了精气神。晃悠了一下脑袋,吐出一摊雨水。 这时候,俩只蛊光芒四射地飞了过来,绕着黑龙转起圈来,黑龙瞬间就环绕在红绿光交替的光圈里去了。 丁婆大笑一声:哈哈,既然黑龙蛊和碧血蛊为你求情,暂且饶你不死,如若日后胆敢为非作歹,定不饶你。 黑龙乖巧地眼望丁婆,恳切地点了点头。 丁婆婆擦了把汗,说道:这只黑龙是那两蛊所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练蛊才是啊。哦对,我给你的蛊經读了没有。 我急忙答道:读啊,经常的诵读啊。 丁婆满意的微笑着说道:好,那就好。 我急忙问道:丁婆,这黑龙降现在服了没有啊。 丁婆婆笑道:应该差不多了,留下的就是日后慢慢地驯服了。 我又问道:我姥姥呢,没跟你在一起啊。 丁婆婆说道:你姥姥她已经回家去了吧。 我顿时一惊道:啊,那个,我先回家看看姥姥去。 兽医小黑娃他们正忙着招呼着撤走成群结队的丧尸,我急忙出了龙王庙,飞快地向姥姥家奔去。 跑着跑着,眼看就要到了姥姥家了,忽地听到有打斗声传来。 我顿时心里一紧,不好,是姥姥家里打起来了。 而且听的声音杂乱无章,想必很多人啊,姥姥一个人怎么能敌的过这么多人啊。 我急忙加快脚步,只见前面的路上,有一群人正跟葛组长殴斗了起来,那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的葛组长被围困在中间正孤军奋战。 我忽地想起,张晓萌曾给我打电话说,葛组长变成了恐怖丧尸了,研究所在研究处理方案啊。 我站在殴斗圈外,心中疑惑地观看,只见张晓萌从圈里探出头来。 我急忙大叫一声:喂,张晓萌啊,你见我姥姥没。 张晓萌说道:快,你进来啊,进来帮忙。 我急忙问道:帮什么忙,群殴葛老头嘛。 张晓萌怒道:什么话呀,葛组长变丧尸了,汪博士要让带回所里去研究。 张晓萌正回过头跟我说着话,葛组长突然嗷叫一声,牙齿居然有两寸多长,咔嚓一下,咬向了张晓萌的脖子。 第三十七章张晓萌受伤 葛组长龇牙咧嘴地露出两寸长的虎牙咬向张晓萌的脖子,我在圈外看的是一清二楚,但是距离太远了,没有办法帮她阻挡。 张晓萌转过头正朝我这边说话,所以疏于防备,也正是因为我喊话的原因才导致的张晓萌露出破绽,才给葛组长有机可乘。 我心里充满了自责,却无能为力。 咔嚓一声,葛组长咬住了张晓萌的雪白娇嫩的脖子,鲜血顺着脖子淌流而下,衣服上瞬间沾满了血迹,随着衣服滴洒在地上的鲜红色的星星点点的血液渗入了泥土中。 这时,四周围的人们一哄而上,把葛组长紧紧的擒住,死死地摁住胳膊,不让他动弹。 可是葛组长已經变异了,只见他张开鲜血澪沥的大嘴,猛地嚎叫着用力一甩,四周的人们被抛出去老远。 葛组长伸出手,指甲竟然有两寸才,像锋利的小刀一样,一把抓起张晓萌飞快的逃跑。 葛组长的速度非常的快,简直让我惊呆了,那根本就不是奔跑,而是在飞驰。 张晓萌使劲全力地挣脱不开,一边随着葛组长飞奔,一边喊道:放手,放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只见半截缸忽地赶来,黑影一闪而过,噌地一声,葛组长的脑袋不见了,被半截缸一口咬了去。 葛组长的下半截身体,不停歇扭曲抽搐,倒在了地上,一时间鲜血喷流,飞溅飘零起来荡漾在半空中,又星星点点地洒落了满地。 只见姥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跟前,快步走了过来,扶起张晓萌。 这时,研究所的人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把葛组长那疯狂地挣扎着的半截无头尸体控制住了。 姥姥说道:你赶紧去叫丁婆来,晓萌的伤势恐怕会被尸毒感染,又的麻烦丁婆解毒了。 我应声急忙往回返,丁婆已经带着黑龙走来了,笑着说道:问题不大,晓萌身体里面有黑龙子蛊,应该不会被感染的。 姥姥说道:那我们赶紧回家给晓萌止血包扎吧。 张晓萌一手捂着脖子指挥道:那你们把葛组长的尸体带回去的交给汪博士。 研究所的人们把葛组长裹起来,带走了。 经这么一折腾,回到姥姥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姥姥给晓萌上药,脖子上包了一圈纱布。 张晓萌问姥姥:葛组长的头被咬掉了,会不会变成半截缸。 姥姥猛地一愣,回头看丁婆婆。 丁婆婆笑道:呵呵,有这个可能,不过我相信你们研究所的汪博士会处理妥当葛组长的半截尸体的。 我插嘴道:汪博士一定会把葛组长解剖了。 丁婆婆一惊:什么,如果解剖葛组长,那就危险了,最好请是北水县的雪姨去处理比较安全。雪姨毕竟还是北水县的养缸大户啊。一旦葛老头变成半截缸那可了不得。 张晓萌说道:事态紧急,我必须赶回研究所去了。 姥姥有些担心地说道:孩子,天已不早了,让耕牛陪你一起去。 张晓萌答谢道:谢谢姥姥,我们要先去北水县找到雪姨,然后请雪姨一起回所里处理葛组长的尸体。 丁婆婆叮嘱道:把孤山秃老的魔杖带上去,碰到了还给人家,万一找不到孤山秃老和雪姨,那就的找刘半仙制服葛老头子。 我惊奇地问道:刘半仙早死了呀。 丁婆婆说道:我看未必,就算刘半仙死了,但是刘半仙的遗物中有一件宝物可以制服最勇猛的半截缸。 我一惊,刘半仙的宝物那可是有很多毒蜈蚣守着的啊。 张晓萌一把拉起我,跟姥姥和丁婆辞别:哎呀,走啦,走啦,跟我走。 本来打算去兽医家道个别,可是时间紧迫,顾不上了,我们直奔北水县而去。 我们刚走出不多远,黄鼠狼蹦蹦跳跳地追了上来,边走边说道:雪姨和孤山秃老是被两扇门的人抓去了呀,所以找他们容易,但是救出他们那就比较难了。 我忽然想起,跟张晓萌说道:奥对了,他们会地遁术,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张晓萌揉揉缠绕纱布的脖子说道:怕什么,有我在你怕啥呀。 我心里暗自琢磨,真会吹牛呀张晓萌,你还是伤员一个,到时候被两扇门的抓住就不再说大话了。 张晓萌不满的瞪着我:你说你表情,我是好心好意安慰一下你,给你壮壮胆,你居然敢鄙视我。你到底什么眼神,你说呀。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张晓萌一把揪着我的耳朵又问道:你是不是找打,说呀。 我痛的直叫唤:你快放手,奥吆,好痛哇。 张晓萌把手撒开,神气地说道: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自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鄙视我。 我大叫一声:哇,这么黑的天你是怎么看到我的表情的,你怎么做到的,我靠。 张晓萌又伸手过来:怎么,你不服气呀。 我急忙说道:好了,好了,我服气,谁让你眼神那么好呢。 张晓萌解释道:不是我眼神好,而是我身上的黑龙子蛊告诉我的,以后注点意,你心里想什么黑龙蛊都会告诉我。 我一惊道:啊,你说什么,真的假的,我的黑龙母蛊怎么感应不到呢。 张晓萌不屑地说道:你不好好练蛊,成天不学无术,当然感应不到了。 我神奇地看着张晓萌,祈求道:那你教教我呗,这个怎么感应,我先谢谢你啊。 正说着,感觉脚下的土松软了许多,随之很多的土从地下顶了出来。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一声:不好了,忍者出来了。 我猛地一惊,忍者把雪姨和孤山秃老都抓去了,我正要去找,你倒好现在又来了啊。 第三十八章尸变者来了 张晓萌决定要去北水县,在我的陪同下辞别了丁婆婆和姥姥,风尘仆仆一路前行。 突然间,地下旋起许许多多尖尖的土堆,布满了我们的四周围。放眼望去星罗密布漫山遍野,一个个冒出来的数不清小土堆象千年远古的陵园里的荒凉凄冷的大片坟场里高低起伏的坟墓似的。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坏了,忍者来了有几千人吧。 是啊,刚才还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我,一下子就焉巴了,灰心丧气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呀。张晓萌还是一个伤员,脖子上包扎着伤口。我一个三脚猫功夫的人如何能抵挡这么多的忍者。 一个个土堆旋起来后,便钻出了无数的头戴斗笠,身着披风,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刀短刃的忍者。 面对这种来势汹汹的阵势,如果人家每人一刀下去,足以把我们剁成了麻辣肉酱;假使每人一巴掌扇过,足以把我们拍成夹肉馅饼。也就是说情况不妙,不是危机四伏时刻,而是灾难来临之际。 俗话说得好,有情有义在有情义,大难过后各自飞。 此时,黄鼠狼已经怒不可歇,勇敢地冲动到前头,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们欺人太甚,我要跟你们拼了。 接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忍者叽里咕噜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顿岛语。 黄鼠狼居然一句没听懂,无奈地用小爪子挠一挠小脑袋,转回头来左顾右盼地问道:他讲的是什么屁话。 张晓萌忽然神色淡然地走上前去,跟那个头戴斗笠的忍者叽里咕噜地讲起话来。 搞的大家云里雾里一团懵糙的时候,我大声叫道:张晓萌,你少跟他们废话,快回这边来。 但是,张晓萌却是边走边聊越走越远。 黄鼠狼急着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答道:他们说的是梁所长请张晓萌去一趟,然后张晓萌同意了,条件是把我们放了。 果然,张晓萌被众多的忍者围绕着越走越远了,她竟然没有回头跟我打一句招呼,就连回头都没有看我一眼。 遥远处的密密麻麻的忍者们都呲溜溜地钻进土堆里销声匿迹,四周居然一下子安静起来,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我问半截缸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半截缸过了半响才说话道:你表太自责,其实我们心里也很为你感到难过。 我生气地说道:我真没用。 一旁的黄鼠狼还不停地点头应许。 我更加生气,怒吼道:你你你你们,这样对我太过分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了声拜拜,转身飞走,一去不回头了。 因为当时心情确实不好,没有留半截缸回来。没想到的是,黄鼠狼也默默地离开了,一声不吭地离我而去了。 一时间,那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袭来,让人感到害怕极了。因为这种孤独不是寂寞,而是无助。就如同一只干黄的枯叶飘零在无涯苦海当中,无依无靠随波逐流一样。简单了说就是心里苦,有苦说不出的那个憋屈的难受劲儿。 憋屈归憋屈,难受归难受。正在这时候,只看见汪博士行色匆匆地走来。 汪博士是研究所科研组的,而且我也见过几次面,所以彼此也算的上认识。 于是,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呀,汪博士好,这是那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没想到王博士居然暴粗口:嘛了个笔的,葛组长尸变了,变成一只怪异的半截缸。所里的人都跑光了,草。 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葛组长马上就要来了,因为他即使变成啥也一定不会忘记兽医抢走他亲自养成的丧尸啊。 我急着往回返,赶紧给兽医通风报信去,免得尸变了的葛组长到来搞得措手不及。 汪博士叫喊道:你这小子跑的飞快,就不能等等我。 听到汪博士的叫喊声,我刚一回头,瞬间就惊呆住了。只见,汪博士的身后飘着一只巨大的无头黑影,这是葛组长尸变成的半截缸。 半截缸总是喜欢悄悄地跟在人的背后,乘人不备的时候,一口把人吞进肚子里。 汪博士很显然没有发觉身后降临的危险,一股脑地埋怨我不尊重别人,不等他自顾自己。 半截缸跟在人身后的时候,必须要被人发现了才会放弃吞人的念头,而且现在情况紧急,汪博士生命垂危。 我为了提醒他,只好转过身吼道:葛组长你可算是来啦!现在两扇门太猖狂了,太欺负人了,你赶快想想办法吧。 葛组长闷声闷气地说道:请称呼我尸变者,我不是葛组长,更不认识什么两扇门。 我急忙问道:尸变者您好,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的话还没落音,汪博士从懵懂中突然惊醒,猛地一回头,大叫一声:嘛呀,卧槽。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可怜的汪博士就此消失了。 因为尸变者葛组长再被发现之际,猛地一口下去,把汪博士活吞进肚子里了。 葛组长依旧闷声闷气地说道:因为他该死,尸变者不会枉吃一个好人,你能明白么。 我摇头道:不明白。 葛组长忽地朝我飞来,闷声闷气地吼道:那你也该死,尸变者现在把你吃了。 我急忙阻止道:等一等,我我我是有句话要说的。 葛组长闷声闷气地说道:有话快说。 我赶紧结结巴巴的说道:葛组长,你不知道两扇门,那你不会不知道梁所长吧,他投靠了敌人,成了叛逃犯了。 葛组长再次强调,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是葛组长,请叫我尸变者。 我生气地骂道:好好,尸变者,尸变者,去你尼玛的,你来呀,来吃我呀。 我的勇敢来自于心底的愤怒,就像是一首歌在耳畔响起,都说出门要靠朋友,有人陪伴风雨同舟,哪怕一个简单笑容,心中已别无所求。 葛组长冷笑一声:哼,这歌唱的,小伙子很勇敢嘛,我暂且不吃你了,你可以去两扇门把张晓萌救出来呀。 我大吼道:去就去,怕他个鸟。 葛组长又说:你以后给我记好,请叫我尸变者。再过一会,汪博士跟我一样也将变成尸变者。而且我们也会亲自征讨两扇门。 我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无头汪博士的尸体,自语道:尸变者,将来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尸变者,这就是你葛组长精心设计的结局吧。 第三十九章夜闯两扇门 我毅然决定,孤身夜闯两扇门。因为半截缸和黄鼠狼都默默无闻地离开了我,让我觉得象是痛失背膀一样,只好独自忍痛前行。他们离开我,最主要的原因也正是因为看到我胆小懦弱的一面。所以,我必须勇敢一回了。再者说,两扇门抓了雪姨和孤山秃老不说,又抓了张晓萌。简直是步步紧逼得寸进尺,我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决定了就要付诸实施。 于是,我快速地分析一下敌我动向。目前,两扇门抓了雪姨以后必然逼着雪姨放走梁所长他们。梁所长投靠了两扇门,然后指使忍者抓走了张晓萌。那两扇门的人和梁所长及有可能就潜伏在北水县。 打定主意后,我立刻启程,朝着北水县的县城匆匆赶去。 一路风尘仆仆不说,到了县城已经是傍晚时分。 走出长途汽车站,街道上已是灯火阑珊。我就近找了个面馆,填补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宣杂的面馆里刚一坐定,就猛然地发觉自己被跟踪了。 这不是冤家路窄,而是狭路相逢。 我假装若无其事淡定从容地,正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紧紧跟随我身后面进来的人,突然间手机铃声大作,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嫌多,红红的笑脸温暖我的心窝,种下希望会收货,货货货。 这手机铃声着实把我吓一跳,满以为是张晓萌给打来了电话,急忙慌乱地拿出手机接听:喂,晓萌啊。 对面传来姥姥急促的声音:你的黑龙失控了,丁婆婆制服黑龙的时候,从黑龙身上摔下来受伤了。唉!黑龙逃跑了,我现在带着丁婆婆住进了医院,你忙完了这阵子赶紧的回来吧。 我急忙问道:姥姥,那丁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姥姥叹气道:丁婆婆年纪大了,再加上从半空中摔下来,伤势不清呀孩子,恐怕呀很难过了这关了。 我犹豫不决地说道:那我要不先赶回去吧。 姥姥仍坚持地说道:你还是把你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这里有我照顾丁婆婆,不碍事的。 我心里暗暗琢磨,这一去恐怕也是有去无回了,只能在内心里默默地祝福,虔诚地祈祷丁婆婆快快好起来吧。 我赶紧吃完面,交了饭钱。大步流星地冲出面馆,沿着县城的大街小巷一阵暴走。直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时候,回头一看,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白费,根本就甩不掉跟踪来的尾巴。 我擦把汗水,自语道:算了,今天打烊了,明天咱们继续玩。 说罢,我走进一家小旅馆,开了房间,大摇大摆地进屋睡觉。 一进屋子,我急忙关上门。侧脸贴在门上听过道里的动静,确定没有脚步声跟来。然后,急忙跑到窗户边,从窗帘缝隙观察马路边上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回走动。确认安全过后,才舒服地倒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实在太累了,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心情沉重不愉乐,压力山大,思想包袱繁多,所以迷迷糊糊也睡不着觉。 忽地,耳边传来开锁的声音。 这声音很轻、很慢,但是很明显地是插入锁眼里的声音。也因为这是一个小旅馆,没按上门卡锁,而且小旅馆也没有安保监控报警系统,给有些人或者罪犯也或许跟踪我而来的人有机可乘。 我顿时间,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绷紧了,从床上一骨碌扒起来,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后,绷住呼吸,注视着门外的动静。 细小轻微的蹭蹭声过后,哗啦一下,门锁开了。紧接着,一个个头不高的黑衣人,推开门走进来。然后,哒哒哒地朝着我的床头走去。 此时此刻躲在门背后的我紧张的心跳砰砰地加快,因为进来的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快刀。从侧后面方向看去,寒光一闪一闪。 我正想如果半截缸还在我身边,那对付个把黑衣人,简直就是不在话下,可惜他不声不响地离我而去了。如果黄鼠狼在,如果张晓萌在,如果雪姨在,我不至于孤掌难鸣如此狼狈啊,可惜了,他们都不在啊。 那黑衣人,走到床头发现没人,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把寒光闪闪的利刀扔在床头柜上,悠然自得地翻看起手机来。 我靠,那是我的手机。我脱口而出地吼叫了一声,一下子后悔死了,简直就是场子都悔青了。 黑衣人愣是给吓一跳,扔掉手机,僵硬地站了起来。这时刻,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接着就是我的绝技双背擒拿术,稳准狠地把他擒了个结实。 黑衣人惊叫道:耕牛哥,是我呀。柠檬,我是柠檬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急忙摘下她的N95口罩,长长地松了口气问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柠檬说道:唉,研究所的人都逃跑了,我就跑到这儿来了,都戴上口罩,晚上在汽车站发现象是你,跟你半天居然跟丢了,这才找到你。 我恍然醒悟地说道:原来是你在后面跟着我,一场误会,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柠檬说道:葛组长成了尸变者,研究所群龙无首四散逃离,能有什么打算呀。 我又问柠檬说道:葛组长尸变了,但是为啥非要让大家称呼他为尸变者呢。 柠檬笑道:我哪知道呀,大概是因为有一个狩猎者的存在,那么叫尸变者可以与狩猎者平分秋色吧,不过呢,我瞎猜的哈。 说起狩猎者,我不由得心里一紧,曾经我身边那只半截缸就是狩猎者派来保护我的,我也不曾知道狩猎者跟我到底有什么渊源,更是未曾谋面。 还有嶙峋老怪和兽医也说起过,总之,狩猎者就象是两扇门一样的深不可测。 当我说起要夜闯两扇门的时候,柠檬居然两眼放出光芒,果断地决定要与我同行。还用崇拜的口吻说:你真勇敢,可以成为英雄。假如成为烈士,也会同样的光荣,我为你骄傲。 我拿起孤山秃老的拐杖一挥,说道:这只是我的使命而已。 柠檬带上她那把明晃晃的利刀,跟我一起趁着蒙蒙夜色潜出小旅馆去。 第四十章有去无回 北水县的县城已经完全地沉浸在宁静的夜色当中,我拄着孤山秃老的拐杖,迎风挺立在县城那宽敞的街道的马路的中央。 柠檬说道:夜晚风大,天很冷了,你发什么呆,快走啊。 我说道:这不是寒风刺骨,而是阴风阵阵,前面有情况不对劲,我们一定要小心了。 柠檬说道:前面的那是你的半截缸呀。 果然,看见一个黑影飘然而下,落在我们面前。 因为天色暗淡,我扒近了仔细一瞧,还真就是前不久离我而去的那只。 我说道:你你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半截缸闷声闷气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也没走远,还在偷偷跟着你。 我又气又好笑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那还有黄鼠狼呢,怎么不出来。 半截缸说道:黄鼠狼他恐怕回不来了。 我急忙问道:黄鼠狼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黄鼠狼本来是想召集雪姨家里养的半截缸,然后去对付铲除两扇门,这个想法很不错的。但是呢,去晚了,雪姨家的半截缸已经被梁所长控制了,所以黄鼠狼他就有去无回,落入梁所长手里了。 雪姨家的四合院,我也是去过的,那里可谓是龙潭虎穴戒备森严,梁所长在那里也是早有预谋地潜伏了很长时间啊。关键问题是,如果梁所长控制了雪姨的半截缸之后,雪姨和孤山秃老已经不再是两扇门的威胁,而且两扇门的人心狠手辣对他们下手,雪姨和孤山秃老一定会有危险。 我又问半截缸说道:难道是梁所长得到刘半仙的宝物了,他怎么能控制的了雪姨那么多的半截缸呢。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梁所长已经控制了半截缸,接下来他会慢慢的一步一步把那些半截缸全部灭掉,求你快救救这些半截缸吧,还有黄鼠狼也很危险。 我心底暗暗咬牙切齿:一定得救他们,只有保住这些半截缸才能帮我铲除两扇门,救出雪姨和张晓萌,救出孤山秃老和黄鼠狼。 我正和半截缸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中,一辆黑色商务车戛然而止,几个黑衣人飞快地把柠檬带上车,飞驰而去。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快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商务车飞驰过后扬起的阵阵尘土和当啷坠地的那把明晃晃的利刀。 我捡起柠檬掉下的刀紧握在手中,回想这么熟悉的商务车和黑衣人,断定了就是梁所长干的。只抓柠檬不抓我,那是想让我自投罗网。我还偏偏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一手拄着孤山秃老的拐杖,一手提着柠檬的利刀,和半截缸一前一后,朝着雪姨家的四合院走去。 雪姨家的路,我上次走过,但是只记得左拐又拐的,加上现在又是黑夜,所以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就把我晕头转向了。 半截缸生气地说道:哼,那个疯老头在嘲笑我们哩。 我也问道:是谁,在哪个嘲笑我们。 正说着,传来嘿嘿嘿的笑声: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我惊叫道:麻疯子,是你吗,你快出来呀。 只见麻疯子从巷子深处走来,除了破衣烂衫象个叫花子外,看哪哪都好。 我记得上次救张晓萌就是麻疯子帮忙的,那可叫计划周密得当,妥妥的顺利啊。 我高兴的一个撒欢跑上前去,就如同看见救星一样,紧紧拉住麻疯子说道:看见你真好,看见你真的好。 麻疯子却是冷静地说道:这次帮不上你太多,只能给你指个路,从这条巷子口出去,再往左拐走一点点就到了,你去吧。 我失望的象泄气的拖拉机轮胎一样:什么,这就可以了啊。你怎么也多指点指点呀,孔老夫子他老人家说要诲人不倦嘛。 麻疯子不多言语,已独自转身走入巷子深处。我只好目送他多走了几步后,就消失在黑乎乎的夜幕里面去了。 我跟半截缸说:半截缸,给你一个任务,你去保护麻疯子。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去,他不会有危险,狩猎者让我来保护你的。 我说道:一会儿到了雪姨家,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我。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谢谢你,我知道梁所长控制了所有的半截缸,你怕我有危险,可是我不怕。 我只好说道:你必须在外面给我把风,我才会放心地进去。否则我就不进去。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答应了。 按照麻疯子指的路线,出了巷子口左拐就看见了雪姨家的四合院。 看见四合院的门口停放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顿时间,我的心里就怒火沸腾了起来。走上前去,噔噔噔地敲大门。 一个黑衣人走来,打开门问道:谁呀。 我说道:是我,找梁所长的。 来人呀地叫一声,说道:原来是你。 我问道:难道你是阿宝。 来人正是阿宝,他点头说道:我是刘半仙徒弟阿宝,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梁所长他不在。 我又问阿宝: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阿宝呵呵一笑:我哪里知道,要不你先跟我进来等着。 我俩正说着,忽地,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呼救声。 第四十一章宗教泰斗 忽地,听到一阵凄厉的呼救声,而且是柠檬的声音。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大门,只见柠檬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一根柱子上,柱子下面却是一个剧烈燃烧的大火盆。一个黑衣人从火盆里抽出了烧烤的火光通红的烙铁,向柠檬烫了过去。 这个烙铁是铁匠专门打造出来烫衣服用的,但总被这些坏人们拿来烫人,想想都让人来气。 柠檬一声尖叫:程耕牛,快救我。 阿宝给我介绍起来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说道:她是柠檬啊。 阿宝摇头晃脑地说道:她是研究所的幕后总指挥,宗教泰斗,代号柠檬。 柠檬在柱子上大喊道:程耕牛,你别听他胡说,你别忘了,你对我使用了双背擒拿术了,你的擒拿术是受诅咒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快救我下来。 其实,我还是很有辨别真伪的能力的,阿宝和柠檬他们说的都对,只是时间紧迫,顾不得多解释了。 我冲上前去,一把夺下黑衣人手中的烙铁,大吼道:这烙铁是烫衣服的,你知不知道,烫了人还怎么再烫衣服。 一时间,黑衣人被傻楞住了,懵懂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很生气地把烙铁扔在地上,阿宝居然呵呵直笑,用手指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了,我跟你商量件事。 我问道:什么事。 阿宝神神秘秘地拉我到一个屋子,把房门紧闭上,才说道:我可以放走柠檬,但是梁所长回来不好交代。所以,只能你自己救走,我装做追你一程。 我慎重地看着阿宝说道:好是好,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阿宝似乎难言地说道:梁所长自从接管了半截缸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我的收拾他一下。 我问道:怎么收拾。 阿宝说道:这你放心,我都计划周密了,你先去救人就可以了。 我说道:那还是谢谢你了。 阿宝摆手道:大可不必,我们是各为自己。 我推门出了院子,快步走过柠檬跟前,拿出利刀噌噌地割断绑柠檬的绳子,拉起柠檬撒腿就跑。 黑影人忽地醒悟过来,大喊道:哎呀,跑了,你看看。 可惜醒悟的稍微有一些晚了,我们已经跑出了大门外。 因为害怕后面有人追,所以也跑的比较快嘛。一出大门,一头撞在梁所长怀里。 梁所长啊梁所长,一把拉住了我,怒骂道:走路不看,你瞎呀,咦,是你小子呀,你还敢来。 我赶紧结巴地说道:梁哥好帅气呀,就是我的偶像啊。 梁所长不吃这套,一把推开我说道:把他们绑了,给我上刑伺候。 过来几个随从,七手八脚地把我和柠檬吊在柱子上,下面又把火盆里燃的呲呲响,架上烙铁。 柠檬生气地骂道:叫你快点救我快点救我,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又让抓住了吧。 我也懊悔道:谁知道会这么巧,正赶上他回来。 柠檬还是生气,说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简直是无语了,生气地说道:好好好,就是故意的,我自己想被烙铁烫一烫,所以故意返回来的。 梁所长咳嗽一下,说道:咳咳,我能不能插俩句,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道:我故意返回来的。 梁所长摇头道:不是这句,再上面。 我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是一个老帅哥,我的偶像呗。 梁所长洋洋得意地点点头:嗯,你确实很有眼光。 我问道:原来你也认为我有眼光啊,我也深有同感。 柠檬骂道:互相吹牛,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听到柠檬的骂声,梁所长转向柠檬说道:宗教泰斗,你是怎么忍心把我一个堂堂的所长开除的,我本就是偷偷摸摸捞点小钱,小钱而已。是你把我逼上梁山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柠檬说道:你不知悔改,一错再错,澈你得治也是通过局里研究决定的。 梁所长有些激动,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们也没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不稀罕什么所长,看看研究所现在的下场吧,混乱不堪一盘散沙。 柠檬也激动起来,大声说道:现在研究所是因为葛组长急功近利,不听劝阻才搞成这样子的。 梁所长不再言语,眼神里流露出狠毒的光芒,一挥手,大哈一声道:上刑伺候。 梁所长被柠檬激怒了,完全失去了控制,拿起通红炽热的烙铁,歪曲着嘴,点燃一支烟,吧唧吧唧地猛吸了俩口,把烙铁伸向柠檬的鼓囔囔胸口。 听梁所长这么一说,那就更加确定,柠檬还真是研究所的幕后总指挥。我转身看柠檬,真不敢相信这个身材不高,可以扮做小女孩的女人竟然如此厉害。我不由得想起自己进研究所的事情来。 于是,我大喊一声道:且慢,我来插俩句。都说我进研究所是一个阴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所长吐掉嘴里的烟头,说道:噗,嘿嘿,当然是把你小子骗进来的了,呵呵呵,这事情也有我的功劳里。 我骂道:梁所长,你踏马这个骗子。 只听呲啦一声,烟气缭绕的炙热的烙铁被梁所长当啷一下,扔进水盆里。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一会你们等着喂半截缸吧,哼哼哼。 说罢,哼着小曲,哒哒哒地转身走了。 第四十二章血战到底 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姥姥。 我跟柠檬说道:我很想我姥姥,担心丁婆婆。 柠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道:那你赶紧哭吧。 我抽动俩下鼻子,然后哇哇大哭,伤心的泪花糊啦啦洒满了一地,嚎啕声悠扬凄厉断肠牵魂,划破天空直冲云霞。 黑衣人烦躁的挥动着手中的烙铁,数落起我来:你说你,啊,想归想,担心归担心。你怎么能抢我手里的烙铁,啊,这是烫衣服的吗,这分明就是烫人多玩意儿。 在黑衣人耐心的数落下,我睡意降临,半梦半醒之间,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鸡鸣惊醒了我的春秋大梦,鸡叫了天亮了,鸡不叫天也亮了,决定天亮的不是鸡。 柠檬生气地说道:绑在柱子上你还睡的那么香,那么香。 我反驳道:反正被绑着,不睡觉还能干嘛。 柠檬大声呼喊道:能干嘛,你没看见刚才你的黄鼠狼带领着很多半截缸出去了吗。 我一惊,问道:你刚才看见黄鼠狼了。 柠檬说道:废话。 正在我俩说话中间,很多黑衣人慌里慌张地奔跑出来。 梁所长吼道:快快,拿上红绿蓝药水,半截缸都跑了。 一个黑衣人惊叫道:药水都不见了,怎么办。 梁所长又吼叫道:没了药水怎么制服半截缸,快快叫阿宝来。 又一个黑衣人回道:阿宝不见了,怎么办。 梁所长顿时感觉不秒,紧张地说道:不要跟两扇门总部通话,我们只有去盗取刘半仙的宝物来制服半截缸了。 一个黑衣人喊道:快快,全体集合,快上车。 不多一会功夫,商务车呼呼地开走了,四合院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麻疯子悠然自得地走进来,给我解开捆绑的绳子。 我赶紧抖抖胳膊,跑去给柠檬松绑。 麻疯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叫上张晓萌,我们一起去刘半仙家抢宝物去。 解开柠檬的绳子后,我赶紧一个个屋子找张晓萌。 麻疯子说道:去那边的暗室。 我们紧随麻疯子走进暗室,一个大铁门挡在前面。 我问道:怎么办。 麻疯子依旧一把锤子,一把凿子递给了我。 我一边叮叮当当地砸门,一边叫喊道:张晓萌你在里面没。 张晓萌生气地叫喊:你砸锁芯,砸门有什么用,叮叮当当烦死了。 柠檬说道:你靠边,让我来。说着,拿出俩个簧片插进锁子里,噌噌地拨弄几下,哗啦一声,锁子开了。 张晓萌一下子蹦了出来,跟柠檬说道:咦,领导怎么又亲自出马,难道有什么新指示吗。 柠檬说道:没有,只是宗教局通知说有个外国吸血鬼潜入北水县,所以我专程来会他一会。 张晓萌点头道:奥,这样子呀,吸血鬼找到没。 说罢,又不等柠檬回答就跟麻疯子说起来:师傅又麻烦你来救我们了,实在让你操心啦。 麻疯子摆摆手:我老了,也照顾不了你们了。 正说话着,半截缸一溜烟跑了进来暗室来闷声闷气地说道:坏了,坏了,有大蜈蚣朝这里来了。 麻疯子说道:定是那刘半仙的蜈蚣。 话没落音,一只巨大的蜈蚣唦唦唦唦地窜了进来。 柠檬迅速把铁门关上,说道:我们暂且这里避一避吧。 暗室的铁门蓬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那只蜈蚣就隔离在铁门外面。可是那蜈蚣并不死心,用坚硬的触角在铁门上吱吱地摩擦着。 张晓萌说道:蜈蚣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好像专找我们一样啊。 经张晓萌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原来是阿宝干的。因为在阿宝的周密计划里,我们都只是棋子。再说刘半仙的蜈蚣也只有阿宝能指挥的了啊。阿宝连我们都不放过,那梁所长去抢刘半仙的宝物,必然早已落入阿宝的陷阱里了。 门外的巨大蜈蚣先用触角吱吱喳喳地磨了半天,忽然用嘴角上的钳子蓬地一声,把大铁门生生地捅了一个窟窿进来。接着,又用那嘴角上锋利的钳子一夹,大门上的铁片被撕裂开了。紧接着,咚锵一声响,大门上那铁片塌了下来。蜈蚣把脑袋伸了进来。 好一只大蜈蚣,一尺多长的触角上已经生出红毛,嘴巴一张一合把钳子上残留的铁片吃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地噌噌只响。 我正想这蜈蚣太吓人了,简直可怕的要尿裤子了。可哪里想到,它竟然唦唦地朝我窜了过来。 我来不及往后退的功夫,一下子就用钳子夹住了我的双腿,我即使想跑也迈不开脚步了。 登时间,觉得俩腿生疼,这钳子铁门都能夹碎,可怜我的腿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躯啊。 就在这蜈蚣夹住我的刹那间,麻疯子一道符闪出,只听的啪的一声。那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打在蜈蚣的脑门上,随即呲啦呲溜啦地冒起烟来。 蜈蚣翻腾几下就肚皮朝上一动不动地死了。 也就是这家伙临死之前的这几下扑腾差一点把我给摔死,我哼哼呀呀地扳开蜈蚣嘴角上的钳子,把腿抽出来,狠狠地骂道:劳资新买的裤子给你糟蹋了,还有我的鞋呢。 张晓萌噗呲一笑,赶紧过来扶起我说道:别心疼了,我给你买新的吧。 我连忙说道:不用,不用这样挺好的。 我正在四处找鞋子,只听到一片唦唦唦唦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今天是要跟蜈蚣血战到底了。 第四十三章妈的,丢人 唦唦唦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急促地传来,这声音来自许许多多超特大的恐怖的蜈蚣的飞快脚步。就如同是西楚霸王项羽老同志在那一年倒霉地听见了的四面楚歌一样的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困惑至极,焦虑不安,思想压力沉重的象三座大山那么大,那么多,那么的要命。再者说,刘半仙当年养蜈蚣是为了看守宝物,所以自然是选择攻击力最强的抵抗力最好的剧毒蜈蚣。所以仅仅是听到唦唦声带来的恐怖程度远远比见到蜈蚣更为可怕。 在那破损的铁门前,黑影一闪,出现了阿宝。 麻疯子一阵冷笑:哼哼哼哼。 阿宝也不服输,哼哼两声后,说道:麻疯子,你是不是在骗我,按你密授我的计划,梁所长被我成功地扣留了,可是半截缸怎么都跟着黄鼠狼跑了。 麻疯子冷眼以对:那是你自己执行不利,看来还要怪我喽。 阿宝生气地咆哮:那你的承诺呢,说好让我来控制半截缸,你骗了我,那就只好让我的蜈蚣来侍候你们吧。 说罢,阿宝吹响了口哨,成千上百熙熙攘攘的毒蜈蚣唦唦唦唦地聚集而来。门口,墙壁,屋顶,地上显得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只叫人浑身不自然地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候,那讨人厌的小苹果铃声抑扬顿挫地响了起来:你是我的小丫小。优美的旋律寡然而止,我赶紧接通:喂。 姥姥伤心地说道:兽医不见了,那一群丧尸也成了尸变者,成天飘来荡去的真是造孽呀。 我说道:兽医他们不会有事的,尸变者就尸变者吧,总归有比没有好。 因为我知道那是葛组长必然要做的事情,阻挡不了顺其自然就好了,尸变者的队伍壮大起来后,他们要去对付两扇门。 姥姥生气: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有一定是有比没有好,难道没有还能比有好了。 姥姥的声音很大,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张晓萌一把抢去手机跟姥姥聊起来。 麻疯子拿出一摞黄色朱砂符,在手中晃一晃,说道:哈哈哈,来的正好,原本打算去蜈蚣岭把这这些害人玩意铲除尽,现在倒也不用老夫挪动脚步了。 阿宝的眼珠秃溜溜地转动,突然说道:慢着,麻疯子,你是不是打宝物的主意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动那些宝物,我师傅刘半仙回来会跟你拼命的。 麻疯子冷冷地说道:那些宝物恐怕要落入梁所长之手了,你抓了梁所长之后必然招来大批忍者去营救他,你的蜈蚣如果好好守着,本可以打个平手。到那时候,我们也基本上赶到,帮你收拾了残局。你到好,聪明反被聪明误,调集了大量蜈蚣来对付我们,现在忍者早已救出梁所长,直取宝物去了。 阿宝大惊,慌张的问道:啊,那该怎么办。 麻疯子说道:哼,怎么办,赶紧调回蜈蚣堵截忍者去。 阿宝应声,口哨吹的吱吱只响。蜈蚣的唦唦唦唦地窜了出去,由近而远,转战忍者去了。 麻疯子不停地摇着头,指着阿宝离去的背影,骂道:这傻逼,我草,宝物落空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更加复杂化了。 张晓萌过去扶着麻疯子说道:师傅不要生气了,跟阿宝那种人不值得生气。 我也赶紧结巴地说道:对对,说的对,我还没让他赔裤子就跑掉了。这次就算便宜他了,下次一定不客气。 柠檬说道:原来的北水县是雪姨,刘半仙,两扇门三者相互制约,所以相安无事。只因后来潜入国外势力吸血鬼打破了原有平衡,现在必须重新洗牌的时候了。 麻疯子说道:吸血鬼曾跟我交过手,我这一把老骨头差一点就没了,还是张晓萌把我救出来的。 我忽地想了起来,张晓萌救麻疯子的时候,也正是我被那派出所追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若不是派出所捣乱的话,我也能跟那吸血鬼交一交手,比划比划。 麻疯子又说道:吸血鬼可真不好对付呀。 就在我们走出四合院的时候,就碰到了一只吸血鬼,挡在我们面前。 这个吸血鬼没跟麻疯子交手,却是用生硬的中国话讲要跟我比划比划。 我是气不大一处来,四个人里面麻疯子,张晓萌,柠檬和我,你选谁不比我厉害,他们都是出自师门,有练过,又来头,有背景的。妈的,外国佬专挑软柿子捏,偏偏选中了我。 但是,我乃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不蒸馒头争口气,为我伟大民族争光添彩的事,那咱也得当仁不让的,哪怕是千难险阻也照样万死不辞。于是乎,我撸起袖子,摆开了架势。 张晓萌和柠檬在一旁打气,摇旗呐喊:加油,加油,加油。 当时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心虚胆怯,但是,在两位美女的助威下,我顿时间就朝气蓬勃士气鼓舞,浑身充满了正能量,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没想到,吸血鬼冷不防一拳打来,这一拳不仅仅是速度,关键是重量。是拳击里名副其实的重拳击中了我的要害。啊地一声,我的鼻子打歪了,鼻血喷流,涂鸦了满地。 麻疯子简直气炸了,吹嘘瞪眼地骂道:妈的,丢人。 第四十四章坚强起来 我擦一把鼻血,勇敢地站立起来,沉着地应对并且冷静地思考,这个吸血鬼一定练过跆拳道,不能轻敌,不能大意失荆州啊。 不曾想,这家伙虚晃一下拳头,猛地飞出一脚,正中我要害部位,踢的我连连后退了十几步,然后哎呀一声,沉痛地倒在地上,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你丫的如果踢坏我的关键部位,让劳资以后怎么传宗接代啊。 于是,我愤怒地再次爬了起来,咬紧牙关晃晃悠悠地走上前去。再次搂起袖子,摆开了架势。 这一次,身边的那两位大美女不再为我鼓气助威喊加油了,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简直是要生生地把我吃掉似的,让我永永远远都不再怀疑那一种眼神可以杀人。再看麻疯子已经紧攥拳头跃跃欲试的那种冲动足以让我的内心彻彻底底的明白,如果再不争气的话,拳头就会说话。 正当我准备做好防卫工作的时候,对面的吸血鬼已先下手为强了,一套组合拳噼里啪啦地打来,这套组合拳之所以叫组合拳,就是直拳勾拳摆拳组合在一起,所以出拳和收拳中间是没有我插拳进去的空挡。再所以,也就一时间把我打的是左右摇晃,上下跳动。 不管怎么说,这次没摔倒在地,那就好。我这么稍微安慰一下自己,总算是有了一丢丢进步,并且可以荣获鼓励奖章一枚。这时,就只见组合拳过后的吸血鬼转身接着一个后摆拳向我打来,后摆拳的速度就相对慢半拍,我一个健步上前,使出那一招制敌,屡试不爽的双臂擒拿术来。 因为挨打挨的够呛,所以我擒拿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大,一招半式下去,那吸血鬼呲牙咧嘴痛苦不堪地嚎叫起来,我哪能轻易的撒手,反而是暗暗地加把力气。 张晓萌急忙阻止,惊恐大叫道:快撒手,程耕牛你疯了吗,快撒开,他要断气了。 我这才松开吸血鬼的脖子,狠狠踢出一脚:呸,你妈的。 吸血鬼认输了,但是我也够呛。 吸血鬼大方的过来拥抱我一下,以示友好。 我也满脸挤出一个微笑:呵呵。 吸血鬼自我介绍道:我叫恩哥华,虽然是来自吸血鬼宗族,但是已经过改良,不再吸血了。他就职英国保安局,通过宗教局介绍专程过来找柠檬。 柠檬上前握手表示欢迎,说道:我是宗教局的柠檬,负责研究所具体工作,这次来北水县,也是专程与你接洽来的。 恩哥华拿出介绍信,两手端平礼貌的递给柠檬,说道:有一些没有改良的吸血鬼偷渡进入中国,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他们全部带回去。这些吸血鬼给贵国带来不便表示歉意,我还可以帮助你们做一些其他事情。 柠檬接过介绍信看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有什么需要我们会认真考虑给予支持。 恩哥华说道:暂时没有需要的,可以跟你们交个朋友吗。 柠檬和张晓萌都热情好客地说道:好啊,可以的。 只是,麻疯子转过头眺望着远方。我也赶紧朝着麻疯子那方向望去,在那遥远的地方,飘荡着大一片的黑影。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半截缸。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不对,是尸变者。 是啊,半截缸与尸变者的区别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麻疯子挥挥手,说道:我得走了,你们且自保重。 张晓萌不舍得依依告别,麻疯子唉地叹声气,转身离去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麻疯子会不会一个人去蜈蚣岭收拾残局,送便夺取宝物啊。但是,这个想法只能偷偷的藏在心底,漫漫的烂掉,也不能说给谁听。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了,尸变者朝这边来了,碰上会有麻烦的。 我征询地看向张晓萌和柠檬,说道:葛组长飘来了,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她们异口同声道:要。 我们刚刚要走,就听到葛组长的声音:回避我做什么,回避谁也不应该回避我啊,我为了研究所牺牲的还少吗。 柠檬语重心长地说道:葛组长你确实为研究所操劳很多,功劳更大,可是你太过急躁了,很多事情本可以慢慢想办法来解决,对吧。 葛组长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等的了。 柠檬说道:可是你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还是快醒醒吧。 葛组长说道:我变成什么到也无所谓,我只想看到一个太平的家,安定团结和谐有梦想的,是那个样子的。 说着,葛组长已经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 柠檬指着葛组长身后,说道:可是,他们呢,都变成尸变者了,牺牲太大了。 葛组长说道:我只做最后一次任务,铲除两扇门,然后隐居山林,永世不出来,你能批准我吗。 柠檬哭了,一边哭一边嗯嗯地点头应许。 葛组长带领着尸变者飘走了。 张晓萌爬在我肩头说:借用一下,想哭,难受。 我心里感动,鼻子一酸,赶紧抽动了俩下鼻子。 柠檬看到了,突然大声吼道:我说,谁也不许哭,都坚强起来。 第四十五章中年妇女 我因为心里感动,抽动俩下鼻子,正准备要放开嗓子嚎啕大哭一场,结果还是被柠檬发现了,非常及时地大吼一声:谁也不许哭。 这时候,吸血鬼恩哥华也抽动了俩下他那又高又大阴沟鼻子,说道:我也嗅到了,这里有吸血鬼来过。说着,边走边嗅,跟着那大鼻子闻到的气味拐弯抹角地一路小跑起来。 我们急忙地紧随其后,感觉这个又大又长的鼻子还真不是白费,确实是颇有用途、技能高超、神奇好玩。 左拐右绕地进了一个小院子,恩哥华止步不前,直挺挺地站着院子当中。 我急忙问道:气味呢,没啦? 恩哥华指着前面说道:在那间屋子里。 顺着玻璃窗户望去,屋子里有一个中年妇女。 我随口说道:你的鼻子到底也不怎么样灵敏,那明明是一个中国人,怎么会是吸血鬼。 恩哥华说道:那是一个死人。 我惊讶的问道:你,你说什么,可是她走出来了啊。 我们说话中间,这位中年妇女已经推开屋门,姗姗走到院子里来了。 因为心里有些慌,弄不清恩哥华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俩步。 没想到,这位中年妇女径直朝我走来,一把拉起我就往屋里拽。 我使上吃奶的劲不让她拉走,慌张地说道:你你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这个中年妇女却是力大无穷,拉起我到象是领起这一只小鸡一样轻松自如、悠闲洒脱。 我急忙回头高喊:哎,我说,你们倒是帮帮我啊。 可气的是,柠檬还居然一脸懵逼地哦了一声。 无奈,我被拖进了屋子里,中年妇女咔嚓一声重重地关上门,登时就面露狰狞,目光凶残,表情可恶。 我惊恐地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你,麻烦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中年妇女不说话,拿出一个打火机,啪嗒啪嗒地打着火,点起三柱香。然后,跪在一个神坛下磕头祷告。 我仔细一看,神坛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孤山秃老四个字。 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孤山秃老他什么时候去世了,难道是被两扇门害死了,那雪姨他人呢。我心中疑惑不解,但是,这位中年妇女又不说话。 无奈,只好把背后背着的拐杖取下来,说道:这是孤山秃老的拐杖,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中年妇女祷告完了,起身走来接过拐杖说道:你走吧。 说罢,就自顾不暇不在理我。 我只好起身往外走,就在我出屋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不对劲,因为屋子里隐隐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刚出屋,恩哥华就摆手喊道:走了走了。 我们一起出了院子,七拐八拐地走出巷子,来到北水县县城的大街上。 恩哥华叫喊着要去吃饭,而且还特别说明AAA制,生怕大家误以为他要请客。 我说道: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你们去吧。 张晓萌白我一眼:呦,心情不好啊,哼,让你再乱用我的擒拿术。 因为孤山秃老死了,张晓萌也明白,我在担心雪姨的安危。 他们找一家餐馆去吃饭,我和半截缸依旧在马路上溜达,我问半截缸道:为什么恩哥华说那个中年妇女是个死人啊。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准确的说,那个中年妇女是吸血鬼,因为人类死了以后如果注入吸血鬼的血液就会变成吸血鬼,人类变成吸血鬼后还可以长生不老呢。 我明白地点头说道:奥,是这样啊,可是那间屋子里有血腥的味道。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这就对了,吸血鬼当然要定期的喝血浆啊。 我继续问半截缸道:那我再来问你,你说孤山秃老真的死了吗。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回答道:不仅孤山秃老真的死了,雪姨也已经死了。 我惊叫道:什么,雪姨什么时候死的。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答道:我和黄鼠狼离开你的那天,也就是梁所长杀害雪姨的那一天。 我生气地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半截缸闷声闷气地说道:怕你难过,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只是没敢告诉你。 我不再追问,低头默默无闻地回忆起往事来。记得,那一天,雪姨要跟我一起去白马村降伏黑龙,还上孤山叫上她父亲孤山秃老帮忙,在龙王庙碰到了忍者,突然被抓去了,孤山秃老不依不饶地非要让我赔他女儿,后来孤山秃老也不见了。 我还一直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会杀入两扇门,可以救出孤山秃老和雪姨,可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了。时过境迁,人死不能复生,无法挽回和弥补,要是早一天杀入两扇门那该多好。 当葛组长把自己变成一个无头魅影的尸变者时候没人能理解他,现在我好像理解了,完全明白了葛组长的一片苦心,他是值得敬仰的。 因为心里烦躁,跟半截缸漫无目的行走在杂乱无章的大街上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刚才的那位中年妇女。 第四十六章恐怖的假牙 第四十六章 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我不时地踮起脚望一望前方,因为那位中年妇女行色匆匆,走的很快,转眼间走来,又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人海当中去了。说句心里话,这个中年妇女力大无穷,我实在是也不敢去也不想去招惹她,但是我却是偷偷地跟在了她后面。 为啥要去跟踪她,确实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去解释的清清楚楚,没合适的原因来叙述的明明白白,直到后来,若干年的我才突然地彻底想通了,可能最主要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冲动,一时的冲动带来了无尽的惩罚。就好比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那一只可怜的猫咪一样,让万恶不赦的好奇心活生生的害死了。 这个中年妇女走进一家中心采血站。 一般来说,要想在一个城市寻找吸血鬼,那最快捷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到采血站或血库去,必然的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我也偷偷摸摸地跟进了采血站。 经验告诉我,跟踪一个人讲究的是距离,距离太近容易暴露自己,距离太远容易跟丢目标。所以适当的距离不仅仅产生美,还会产生被秘密跟踪。而且这个适当的距离只要拿捏的好,应用跟踪的就会得心应手妥妥当当。 半截缸悄声地说了一句话:吸血鬼的听力相当的好,可以听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的细小声音。 我问道:那么你是想要说,我们的此次成功地秘密跟踪了中年妇女,纯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吧。 半截缸并不这么认为,闷声闷气地说道:那也未必。 那么身为吸血鬼中年妇女明明知道有人偷偷地跟踪而来,还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什么,如果是为了给你带路,也或者给你指点迷津的话,除非世界太美好了,人们都诚实守信善良和蔼可亲可敬可爱。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引诱我进入圈套,更贴切地说那就叫作请君入瓮。 但是,当我走进血站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只是中年妇女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在血站四下寻找,几乎采血站的每一个屋子,每一个可容纳下一个人的空间,都找了个遍。然而,中年妇女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半截缸又闷声闷气地说道:吸血鬼还有一个本领没有告诉你,他们会隐身在阴影中,有的甚至还会飞。 虽然我是从来没有听过吸血鬼有这种特殊的技能,但是我的心底里非常地清楚吸血鬼一定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而且在西方已经有了千百年的历史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物种的起源到发展是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的,没有俩下子怎么能够在世界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发展壮大了队伍,业务开展到全球。 我和半截缸找不到中年妇女,顿时感觉情况不妙,急忙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耳边传来刺耳的怪叫声道:嘿嘿嘿,嘿嘿嘿。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跟张晓萌那一次电话里的,绑架麻疯子那声音一模一样。 听的我心里直打颤,这吸血鬼把麻疯子这样子的**湖都弄的是无可奈何,我只是一个进入研究所不到一个月的人,那可怎么办啊。难道是麻疯子曾遇到的经历要让我旧戏重演吗。 正在无奈之际,吸血鬼又说话了:嘿嘿嘿,我见过你的,我见过你。 我思前想后,翻江倒海地回忆了一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吸血鬼。转念一想,他能隐藏到阴影里面,他可以见过我,我也不一定怎么能见过他。 吸血鬼接着说道:嘿嘿嘿,我放你一马,但是请你帮一个小忙。 听说请我帮忙,助人为乐的精神顿时间鼓舞了我,信心十足热情似火啊。 我说道:好啊,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说是一个小忙,就是十个八个的,也都包在我身上。 我拍的胸脯当当响,吸血鬼笑道:嘿嘿嘿,那里有一副假牙,你帮我戴上吧。 我不由得惊诧起来,让我戴假牙,有没有搞错啊。 我正诧异的瞬间,前面柜子上的一副假牙突然动了起来,上下牙齿咬的咔咔嚓嚓只响。 我心里一紧,急忙后退,可那副假牙咔嚓咔嚓地飞了起来,竟然朝我直射了过来。 这副假牙,其实就是白骨,是真牙。但是,比真牙恐怖,而且听咔嚓声力气很大、怨气很重,要是把我咬住了,估计十个八个人扳开这牙,想都别想。 恐怖的牙齿向我飞射过来,速度之快,就像一只离弦的飞箭,脱离了管控,自由自在的生活、信马由缰地翱翔在大自然的白云蓝天下一样。 我转身就跑,顾不得多想,却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姥姥,因为姥姥的神坛上就供着一副假牙,那是姥爷生前留下的,可那一副假牙从来没有飞起来过,也从不咬人。 我刚跑了几步,恐怖的牙齿已经飞到身后,只听咔嚓一声,咬住了我的脖子。 第四十七章死不瞑目 第四十七章 被咬住脖子的感觉很痛,尤其是被一副恐怖的假牙给咬住。当时就感觉气喘不上来了,一股凉气从脊梁骨传来,向全身扩散开去,脖子僵硬、肩膀疼痛。我是拼命地哇哇大叫,使劲挣脱。 这副假牙咬住我的脖子后,开始嘎吱嘎吱地慢慢合拢,我意识到了危机即将来临,正处于生死边缘,濒临灭绝的关键时刻。 俗话说得好啊,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假牙一开一闭,这一辈子就过去了。古往今来人生苦短啊,天下人间世态炎凉啊。虽然说生老病死天道轮回,那真算不了什么,但是我难道就是为这副苦大仇深的假牙而生的吗?这的有多闹心啊。 我绝望了,也正就是在这绝望无助、万念俱灰、千钧一发的时候,中年妇女现出身影。只听的咔嚓一声响,她以一个闪电的速度向我身后的假牙砸去。紧接着,呼啦一下,零零碎碎的牙齿洒落在地上。 那一副恐怖的假牙从此不在神奇,我依然惊魂未定,说道:你你你,来的正是时候。 曾有一位哲人说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其实这话是我说的。 虽然假牙的危机有惊无险地平平安安地过去了,这也算的上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就让它随风而去。但是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请注意,危机四伏的序幕即将拉开,僵尸研究所正在上演,广告之后更精彩,马上回来。 话说中年妇女砸碎了假牙,我得救了。 这时,耳边响起怪叫:嘿嘿嘿,嘿嘿嘿,好大的胆子,砸碎了我的假牙。 中年妇女从容不迫地弯腰抓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碎牙,呼啦一下,扔向怪叫声的方向去。 怪叫声再次响起:哎呀我去,快快抓起来,给我拔了她的皮。 转瞬间,四下里出现许多蓝眼卷发面目狰狞的吸血鬼,不由分说地把中年妇女抓了起来。 虽然说中年妇女在奋力抵抗、顽强拼搏,但是最终敌不过众多吸血鬼的暴力制裁,被控制的丝毫动弹不得。 中年妇女冒死搭救了我,而我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众多吸血鬼七手八脚地控制在了那里。 于是乎,我大吼道:你你你们,以强凌弱仗势欺人,看我怎么能不狠狠地臭骂你们一顿,哼,要不就跟你们拼了。 刺耳的怪叫声再次响起:嘿嘿嘿,拼就拼,来来来,跟我拼可以不。 自从我碰到中年妇女,她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让我感到很迷茫,也很是困惑不解。就在此刻此时,中年妇女突然喊道:程耕牛,赶紧离开血站,赶紧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说道:我不会离开的,在我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临阵脱逃四个字。我有一颗勇敢的心好不好。 中年妇女破口大骂:程耕牛你这个大傻逼,快滚。 几个吸血鬼七手八脚地把中年妇女的面皮撕了下来,原来中年妇女的脸上是一副假面皮,正真的面目露了出来。我惊叫一声道:雪姨,你是雪姨。 雪姨挣扎地喊道:程耕牛,小心身后。 我急忙转身,只见吸血鬼已经到了眼前,嘿嘿嘿地笑道:来呀,你不是要和我比拼一下么。 比就比,拼就拼,我摆开架势,撸起袖子,说道:劳资不怕你。 因为,我跟吸血鬼打架是有经验的,虽然谈不上阅历丰富,但是咱也照样以完胜结局的。 我心里这么琢磨,吸血鬼一般练过跆拳道,所以一般要先挨打,最后瞅准机会一招制敌。 可是,有句实话讲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个吸血鬼根本就不是恩哥华,居然不会跆拳道。他只会无影脚,因为没有看清楚他怎么出招,只听噼里啪啦的掌风过后,我就被一顿拳打脚踢皮青脸肿摇摇欲坠了。 雪姨在那里喊道:别打了,冲我来。 我摇摇晃晃地站稳脚跟,定了定神,说道:靠,你以为你是佛山黄飞鸿,劳资不怕你,再来。 紧接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我满脸鲜血浑身伤痛,一头撞倒在地,哼哈哼哈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吸血鬼怪笑道:嘿嘿嘿,有志气,好样的。 我吐口唾沫:呸,劳资就是不怕你。 雪姨紧张地吼道:程耕牛你傻逼呀,你还招惹他,你不要命了。 怪叫过后的吸血鬼朝我一步步靠近过来,只见吸血鬼那兰色的眼睛瞳孔里闪耀着凶残的电光,象是那么遥远深邃的黑洞喷出来的火山熔岩浆液化气似的。 我慢慢地往后挪,生怕这个吸血鬼把我当做下酒菜一口吃掉。 时间在一点点的推移,从指甲盖缝隙中间偷偷摸摸地溜走了。我几乎听到了来自呼吸的声音,是那么急促地毫无节奏地虎刺虎刺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 ...一声闷响,是忍耐已久的半截缸终于闷声闷气说了一句话道:快看,恩哥华来了。 果然,恩哥华和柠檬、张晓萌在这个紧要关头赶来了。就如同及时雨一样的正是时候。 恩哥华闯进来大喊一声道:不用怕,我来了。 我大声疾呼道:快快快,大仇不报,我死不明目。 恩哥华拿出一本圣经,狠狠地砸去。 吸血鬼应声惨叫,阵阵哀嚎。 恩哥华又手持十字架诵经做法,吸血鬼连连求饶祷告。这时,恩哥华收起圣经朝吸血鬼们说道:你们必须需要跟随我回国做改良手术,手术成功后就不需要再靠吸取鲜血来供养身体了。 吸血鬼们都唯唯诺诺点头应许。 恩哥华朝我打了个响指,又跟柠檬和张晓萌兴高采烈地说道:我的这次任务完成了,即刻启程回国。非常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后会有期。 柠檬和张晓萌也寒暄几句,表示欢迎恩哥华再次回来。 正在送别寒暄着,雪姨突然暴起,一把掐住恩哥华的脖子。 第四十八章一只青蛙 第四十八章 恩哥华被雪姨猛地掐着脖子,顿时呼吸困难,憋的眼睛大瞪、满脸通红、血管暴起。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柠檬哭泣着叫喊道:雪姨快放手,葛组长全军覆没,两扇门长驱直入,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我们不要内讧了,一致对外好不好嘛,求求你了,雪姨呀。 雪姨根本就不为所动,固执己见专心致志地掐着恩哥华的脖子,大喊一声道:快把圣经给我,把十字架也给我。 恩哥华实在是一口气憋不住了,乖乖地拿出圣经,在手里无力地晃悠着。 雪姨一把夺过圣经? ,又一把夺过十字架,紧紧撰在手中,高举起来厉声说道:所有人听好了,都跟我去对付两扇门,谁若不服,圣经伺候。 圣经对于吸血鬼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尤其的是恩哥华这本圣经更是加强版的,不仅书皮结实,而且纸张厚重,拿的起来就如同那一块板砖没两样儿。俗话说的好:敌人再叼,板砖撩到。给谁心里不害怕也会嘀咕老半天。还有那十字架就更是法力高超的无边无际的这么一把上好的法器,有了这样高级的玩意儿,吸血鬼们必然要惟命是从不服不行的。 恩哥华朝着柠檬耸耸肩,摇晃着脑袋说道:麦嘎多,我完全可以帮助你们,只是差一点掐死我的脖子。 柠檬象是一个腼腆的小少女一样,脸色泛红地羞羞答答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啊,那就借您圣经一用吧。 恩哥华摆手说道:不不,我这里带了好多本圣经,但是如果真要去对付两扇门的话,单凭一本圣经不管用的,我必须亲自去才可以解决好这件事。 听说恩哥华要亲自去对付两扇门,那些个吸血鬼积极响应恩哥华领导的号召,争先恐后地献计献策地说道:我推荐一个人,保证把两扇门打的落花流水。 恩哥华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指手画脚地说道:快快快帮忙请来,一起去战斗。 吸血鬼说道:嘿嘿嘿,他已经不请自来了。 正说着,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吸了几下鼻涕似的鼻血说道:有我刘半仙回来,什么事都摆平他,不就是个两扇门么。 雪姨不乐意的说道:还吹牛呢,要不是注射了我的血液,把你变成吸血鬼,你早嗝屁着凉了。 刘半仙笑道:呵呵呵,我老夫也是那知恩图报的人,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雪姨说道:吩咐不敢当,请您带上那红绿蓝墨水和大家一起去对付两扇门。 刘半仙笑一笑,说道:我的宝物多的是,红绿蓝墨水只是个毛毛雨啦。 刘半仙正象喝了忘情水一样自卖自夸地的时候,忽然间,听的当啷一声响,阿宝一头撞开门闯进来,接着一个苍狼,扑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阿宝把大家实着是吓了一跳。 刘半仙急忙上前扶起阿宝,就发现脸色土灰的阿宝早已经气断命绝身亡了。 吸血鬼说道:嘿嘿嘿,看样子这个阿宝死了好久了,难道是被谁扔进来的?留得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啊,嘿嘿嘿。 刘半仙顿时脸色铁青,大怒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杀死我的徒儿。 静悄悄的大门吱喳一声,紧接着,门口挺直腰杆站着身穿笔直的中山装的梁所长。 刘半仙哼哼一笑:果然是不出我所料,是我们梁大所长啊。 梁所长拱手说道:刘老前辈,真不好意思,是你那徒弟阿宝摆了蜈蚣阵暗算于我,才落得今天这么个下场,要怪你就怪你徒弟他自己不小心吧。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把他给你送来,好让你们师徒团聚噜。 刘半仙气炸了胡须,指着梁所长说道:你你你你。 梁所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惜了,您的那么多宝物已经不在蜈蚣岭了,您经营了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刘半仙哇的一声,口吐鲜血。一手摁着胸口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抽搐了俩下,说了一句你好狠呐,就把自己抽了过去。 大家都愤怒地注视着梁所长,因为是他把刘半仙给活活的气死了。那种心情既是愤怒无比又惋惜可叹。可是,那一动不动的刘半仙的身体里居然爬出一只怪异的绿色青蛙来。 这只青蛙朝着梁所长呱呱的叫唤了俩声,一蹦一蹦地朝着门外跳出去了。 恩哥华惊奇的叫道:呀嘿,麦嘎多,这是什么情况。 柠檬热情似火地说道:本人不才,倒也略知一二,这叫噬魂蛙,朝谁叫,谁就大难临头了。 梁所长的警觉性好像很高,转身就要准备离开。 忽地,噗通一声响,一本貌似板砖一样的圣经飞了过来,正好打在梁所长后脑勺上。 梁所长先是摸一把胀痛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瞪了雪姨一眼,接着打个寒颤,最后哆嗦一下嘴唇问道:你是人是鬼。 雪姨一阵冷笑道:老娘是鬼,我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今天就要吸干你的血吸干。 说着,雪姨朝着梁所长一步步的走去。 梁所长故作镇静地摆手制止道:你冷静点,这个血站被我控制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谁也逃不走的,奥对了,两扇门马上就要杀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梁所长边说边退,忽听门外青蛙呱呱叫,猛地一惊,俩眼发直,一动不动地僵硬的站立在那里。 顿时间,梁所长脸色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浑身上下皮肤失去光泽,暗淡发黑。 柠檬说道:梁所长的魂魄已经被噬魂蛙吃进肚子,他变成一具空壳肉体,跟植物人一样了。 正说着,绿色青蛙从门外跳进了,朝我呱呱呱地叫起来,还叫个不停。 我不由得大惊一跳,急忙躲在恩哥华背后,但也无济于事,青蛙绕开恩哥华朝我继续呱呱呱地叫着。 我心中暗想道:这下可是完了,我也会变成一具植物人了吧。 第四十九章不安静的棺材 第四十九章 梁所长被这只青蛙一顿乱叫就丢掉了魂魄,已经浑身发黑变成木头一样的活死人,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植物人了。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可恶的青蛙,转头朝我呱呱地叫个不停。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下可是完了。 果不其然,从脚底沿着俩腿由下而上,慢慢地开始僵硬了起来。感觉俩腿沉重的象灌了铅一样,不能动弹丝毫。随即我的双腿失去了控制,不由自己支配了。 然而,那一股力量还在继续,已经由下而上,传遍我的全身。也就是说浑身上下沉重无比,僵硬的象木头一般。 此时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包括身体的每一部分,甚至就连嘴巴也不能言语,眼睛也不能眨眼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心里面拔凉拔凉的,透心凉啊。 就在这时候,张晓萌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抱着我哭泣:程耕牛,你不能死啊。你知不知道,丁婆婆已经死了,你姥姥也死了,你还的给他们报仇雪恨啊。你知道我为啥要教你被诅咒的擒拿术吗,因为被你擒拿过就是你的人了。你知道吗,知道吗。 虽然看着张晓萌泪流满面伤心欲绝,但是,我已经变成一具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了,不仅不能说话,就连眨一眨眼睛,皱一皱眉头也成了奢望。 我的心好痛啊,貌似比心绞痛还要痛那么一丢丢。 眼睁睁的看着张晓萌,还有柠檬和雪姨都泣不成声,我彻底崩溃了,也绝望了。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他们,到另一个空间或者宇宙中去了,用医学的观点说,那就是死亡了。 那股由下而上的力量把我轻轻托住了,于是我就像那一轮红日慢慢地升了起来,眼前突然光芒万丈,耀眼夺目,炫丽刺眼。 我居然在四射的光明里不由自主地漫无目的地悠悠上升,突然间,看见了刘半仙和他徒弟阿宝。 我刚想打个招呼吧,只听刘半仙训斥阿宝:你这恶徒,是如何把我毕生的宝物丢的一干二净的。 阿宝说道:就怪麻疯子,如果不是他一定不会丢。 刘半仙生气道:其他宝物丢了也罢,你不该把我的五彩石弄丢呀。 阿宝惊恐万状地说道:师傅,五彩石没丢,在龙棺里啊。 刘半仙抽动一下流鼻血的鼻子说道:哼,你不老实,来来来,一问梁所长便知。 正说着,就看见了梁所长也飘荡过来。 阿宝怒不可歇地说道:梁所长你盗些宝物也就算了,你怎么把五彩石也偷走了。 梁所长说道:什么五彩石,难道是麻疯子干的? 刘半仙说道:看来也只有麻疯子才能盗走我的五彩石,哼哼,待我回去了一定找他算账。 阿宝一阵惊喜,说道:师傅,我们还能一起回去吗。 刘半仙沉着脸:我们?我只是说我要回去,至于你们都回不去了,前面就是阴阳界,哈哈哈,过了阴阳界便是鬼门关。 看见阿宝和梁所长都一时间板着个脸,闷闷不乐一声不吭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得劲,有那种兔死狐悲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正聚精会神看着刘半仙和阿宝他们,猛然觉得身后有人拍我一下,我急忙回头,只见丁婆婆怒容满面地说道:你来做甚,给我滚。 丁婆婆说着就一巴掌打来,啪地一声巨响,我顿时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了刚才那炫丽耀眼的光明。 就在眼前那一黑的同时,我的脑袋顿时昏昏沉沉,浑身疼痛难忍,不由得啊地尖叫一声。 我发觉自己苏醒了,因为我感觉到了来自我自己的身体,虽然浑身酸困,难受极了。但是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复活了,我拥有了自己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居然可以得心应手地动了一下,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欣慰地摸到了自己。 嘿嘿。太好了。高兴之余,我才发现遇到麻烦了。我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因为眼瞎了,而是我被关进一口棺材里了。这就叫典型的或者非典型的乐极生悲啊。 这口棺材的里面空间不算大,而且还是梯形的。就是说分大小头,前面宽,后面窄。我用力推棺材盖子,好像是封死了,怎么也推不开。于是,慢慢地摸索着从棺材宽的这边坐了起来。 反正是出不去,坐起来总比躺着舒服一点点吧。 我心里刚这么想,忽地听到棺材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哒哒哒哒哒地,走到棺材跟前来了。 我急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竖起耳朵仔细听。 来人走到棺材跟前,居然铛铛地敲打棺材。 敲就敲吧,可不偏不倚正好从外面对准我的脑袋,铛铛地敲个不停。 震的我脑瓜嗡嗡作响,心里怒火冲天,然而我还是忍辱负重地一动不动地坐在棺材里。 因为敌在明,我在暗,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没搞清楚敌人的来意,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来人铛铛地敲了老半天,停了,大致是累了。 棺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功夫,外面那人大概是确定棺材里没动静,开始嘎吱嘎吱往开撬棺材盖子。 第五十章奔跑吧兄弟 第五十章 我正独坐在那口漆黑的梯形的棺材里,外面那人嘎吱嘎吱地撬棺材盖子,给人一种特别压抑的恐怖的感觉,搞得我心里一阵惊惶。 突然间,只听的呼啦一声响,棺材盖子抛翻了,昏暗的光线斜照进来,衬托出一丝丝惊险刺激的气氛来,让故事情节更夸张,吸引眼球。 这时的我已经惊呆了,因为在我眼前这个撬开了棺材的人还是人吗,我的个亲娘呀。 这个人鼻歪嘴斜就也不算什么了,关键是眼珠子挂在外面,象中秋佳节的葡萄颗粒一样左右摇晃着,还有一根肉线连挂着,简直可怕到了极限,不仅是可怕而且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我恐慌地说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可是这个人不说话,双手一托棺材沿,向上纵身一跃,直接进棺材里来了。 我的妈呀,我脱口而出的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蹦起来,掉到了棺材外头。来不及多想,急忙爬起来,夺路而逃。 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有路嘛,所以来来回回奔跑了几圈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也因为转着圈奔跑了几个来回,所以把这里四周看的明明白白,在这里居然停放了无数口棺材。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排排一列列象矩阵一般。 我不由得内心惊讶,哪里来的这么多棺材啊,这阵势简直是跟秦始皇的兵马俑有一拼啊,即使拼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说真的我被震撼到了,因为我活了这么大,别说从来都没见过,就是想都不敢想,会有这么多棺材。俗话说得好啊,真是贫穷会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再者说,这么多棺材也不是我的,它们各有其主啊,每个棺材里应该都有死人吧,而属于我的那口棺材,也被那撬棺人给搞烂了。 我正浮想联翩的时候,那个撬棺材的人已经跳出棺材追我而来,我慌忙奔跑起来,在棺材矩阵里来来回回地不停地逃窜。 奔跑了多久,奔跑了多累,咱就不说了,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奔跑吧兄弟。 终于,追赶我的撬棺人说话了。 撬棺人耷拉着眼珠说道:停停,停下,歇一歇吧。 我坚持又跑了几步远,回头看看那人果然停下了,我也就半蹲着,一边休息,一边警惕地注视着他。 那撬棺人生气地说道:你跑什么跑,累死我了。 我也气愤地说道:你追什么追,你追我,我能不跑吗。 那人又回道:你跑我能不追吗。 我一听就更加生气了,说道:来,再来,我跑你追,还怕你不成了。 撬棺人摆手,说道:你跑你的,我不追了。 我说道:那好,你不追我就不跑了。还有啊,你把我的棺材弄坏了,你的陪。 撬棺人忽地笑道:你小子真是搞笑,老子每天撬多少棺材,从来都是净赚,没有赔过。 我问道:你撬我棺材干嘛,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撬棺人嘿嘿地摸着那耷拉着的眼珠笑道:我是盗墓的,这眼是假的,用来吓人的懂吗。 我顿悟地点头说道:草尼玛,把我吓得够呛。 撬棺人说道:看你也不像坏人,我可以带你出去。 我赶忙说道:那的谢谢你了,我们走吧。 撬棺人说道:你先等等,我再撬一个棺材,今天还没捞到值钱东西,尽顾了奔跑了兄弟。 撬棺人手持家伙,走到另一口棺材旁边,又开始嗵通地敲打棺材板。敲打过后,又开始嘎吱嘎吱地往开撬棺材盖子。 不多时,呼啦一下,棺材盖子撬开了。 撬棺人大笑一声道:哈哈,里面是一个大美女啊。 我在下面听到,大声问:什么,你说是个女的吗,我也看看。 说着,我噌噌地爬起来,拔在棺材前一看。 顿时间,我就不淡定了。我大呼小叫地说道:这是我媳妇啊,我媳妇啊。 撬棺人不耐烦地摆手,说道:去去去,一边去,见到美女就是你媳妇了。 我依然在执着地呼喊着:这是我搭档啊,这是我的张晓萌啊,怎么也跑进棺材里来了。 撬棺人这次双手合十,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不知者不怪罪。 我仍然在不停呼喊,撬棺人突然惊叫一声:快看啊,你媳妇醒了,哎今天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什么值钱东西也捞不到。 我回头只见张晓萌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我慌忙跳进棺材,轻轻扶起张晓萌。 张晓萌悠然地睁开她那一双迷人的双眼,深情地看了看我,眼泪扑朔地说道:恩哥华,那个吸血鬼他们跟刘半仙是一伙的,我们上当了,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道:嗯,不知道。 张晓萌忽地坐了起来,一掌打来,生气地说道:你傻呀,我不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还不知道。 我赶紧躲闪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张晓萌生气的样子:知道个屁呀你,还不快点的扶我出去呀。 我把张晓萌抱起来,放在棺材外面。 张晓萌惊讶地环顾四周 ,厉声说道:快快快,你给我把这些棺材全都打开。 第五十一章滴血的龙棺 第五十一章 张晓萌让我把棺材全部打开,我看着这成千上万个排列整齐的序列分明的棺材矩阵,疑惑不解地瞪大眼镜说道: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撬棺人却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干,我也早有这打算了。 我不满地白了撬棺人一眼说道:你不是说好可以带我出去的吗,我们还是先出去吃点东西,以后再漫漫地商量这样的事吧。 张晓萌说道:这是一个用棺材布设的八卦天罗阵,而且建在一条河下面,只要出口一打开,我们这里必然要被河水倒灌进来,把我们淹没了。说罢,张晓萌又朝着撬棺人冷冷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撬棺人的脸色顿时显得难看,突然笑道:哈哈哈,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无需在隐瞒什么了。 撬棺人好似很轻松地嘘了口气说道:我是龙棺守护者,在这个墓穴里呆了整整三十年了,三十年呐,我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你们根本就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寂寞,三十年呐。 张晓萌接着问道:所以就把我们从棺材里救出来,然后可以陪你聊聊天。 撬棺人放声大笑一声:哈哈哈,苍天在上,守护龙棺后继有人啦。 我惊叫道:你说什么,你这个骗子,原来你也出不去啊,还装模作样地假冒盗墓贼,你装的挺象啊你,白瞎了我认识你一场,我才不管你后继有没有人,反正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谁愿意在这活死人墓里陪你玩呢。 撬棺人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有所不知啊,那龙棺里有一块五彩石,这块石头是女娲补天时用过的神石留剩下的碎片,如若把这块五彩石流落到人世间,必然惹出大祸啊。 张晓萌居然顺从着撬棺人的意思,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子的。 我急忙反驳道:哼,少吹牛啦,别以为我不知道啊,龙棺里的五彩石是刘半仙的吧,你守护根毛啊,而且五彩石早已经丢了,刘半仙都找不见了。 撬棺人叹气道:哎,这五彩石是当年大战岛国丧尸的时候用过的,因为是刘半仙唤醒了五彩石的能量才彻底瓦解歼灭了大批丧尸,所以大家一致商量把五彩石封在这里,并划归在刘半仙名下。可这五彩石到底丢了没,究竟在不在龙棺里谁也不好说啊。 我生气地说道:那就把这数万口棺材一个个打开找啊,那还不得累死才怪呢。 撬棺人笑道:你还是不明白,虽然说龙棺藏在这数万的棺材里,可龙棺要比其他棺材大的多,而且材质较厚,只要用力敲打棺材板,就能分辨的出来,不必要一个个全部打开。 张晓萌更是信心十足地提议: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找龙棺啦。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在棺材矩阵里咚咚锵咚咚锵地各自忙乎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互相可以看见,而且敲打声都可以听到。可是,慢慢地就越走越远,都各自走进矩阵里,敲打声也若有若无,相互没有了照应。 这时候,突然在矩阵里发现了一口鲜红色的巨大棺材。很明显这口棺材与其他的颜色不一样,而且个头大呀。鲜血一样的颜色特别的引人注目,特别打眼。 我心里琢磨,难道是龙棺吗。当时,我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手中的石头就上去咚咚锵锵地敲打了几下。 鲜红色的棺材里传出沉闷的声音:谁,是谁。 我猛地一惊,急忙往后退,就看见棺材下渗出了鲜血,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我急忙大喊一声道:快来啊,龙棺在这儿呢。 可是,喊声过后,一片静悄悄地,死一般的寂静。我回头看看,四下里黑压压的棺材矩阵根本就看不见张晓萌和撬棺人的身影。 不由得心里一阵惊惶,于是我转身撒腿就跑。 那鲜红色的龙棺竟然向前滑动出来,朝我追来。 那棺材滑动速度由慢而快,貌似悬浮汽艇一样突突突地飞驰而来,眨眼功夫就跟在我屁股后面了。忽然间,一只大手从棺材里伸出,一把拽着我提了起来。 我跑着跑着就脚不着地的悬浮起来,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那鲜红色的棺材里探出一个黑头黑脑的人,伸出黑不溜秋的手掌把我拽着往棺材里面拉。 我挣不脱这个黑家伙的手,心里焦急地说道:你你你,撒手,快快撒开手。 第五十二章五彩石 第五十二章 话说那鲜红色的棺材里探出一个黑头黑脑的家伙把我拽住往棺材里面拉。 我急忙说道:你你你,快撒开手啊。 那黑家伙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黑龙啊。 我疑惑不解,追问道:你是什么黑龙啊,你是什么的黑龙啊。 黑家伙抽动俩下鼻子,面带委屈地说道:我就是你的碧血蛊和黑龙蛊所生的黑龙,你怎么可以把我给忘记了呀。 我惊恐地叫道:救命啊,你你你说你是黑龙,可可可黑龙是龙,你怎么是人啊。 黑家伙解释说道:是丁婆婆帮助下,把我练成了人形,可是她却不小心摔了下来,最后因伤势太重,救治无效,去那边了。 我爬进红色的棺材里,抖落一下身上的尘土,说道:奥吆,原来是这样啊,我到那边也见到丁婆婆了,是她一巴掌把我给拍回来的。 黑龙笑道:你可真的是命大啊,我也是被丁婆婆从那边把我赶回来的,本来打算去保护丁婆婆,可是她不要我保护,说你这边情况危险,让我速速回来帮你。 我说道:我们从那边回来为啥都来到了这个棺材矩阵里啊,还有我能碰到什么危险呢。 黑龙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棺材矩阵是有人专门布置好的阵法,而且可以通往阴间。所以我们回来就到了这里,至于你危不危险嘛我们要小心一点。 我也似乎有些明白地点头说道:嘿呀,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危险害怕过,哼。说着,我就大大咧咧地从红色棺材里爬起来,伸长脖子四下张望。 就这么一望,才骤然发觉外面是一片昏暗,黑压压的棺材居然轰隆隆地移动了起来。 我急忙问黑龙:你看看,这是干嘛,棺材全部动了起来。 黑龙也低声说道:这棺材阵法,千变万化,诡异多端。 正说话中间,那成千上万的棺材竟然整整齐齐地把我们这口红色棺材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圆圈。紧接着,后面的棺材轰隆隆地跳起来,一层层地摞在那圆圈上。就像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不大一会儿功夫,那成千上万的棺材就垒成一个大烟囱似的,而我们在大烟囱里简直就是那井底之蛙一样,被困在下面了。 于是,我抬头遥望,那高高耸立的棺材烟囱口上,只见圆圆的烟囱口只有月亮那么小。 黑龙说道:哇草,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啊,我要是没受伤的话,飞出去这烟囱一点也不难。 我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要说我们飞不出去了吗。 黑龙点头说道:是呢,你不看我已身负重伤,一直在流血呀。 我惊叫一声道:哎呀,棺材滴血原来是因为你受伤在流血啊,那还不赶紧止血包扎伤口。 黑龙说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不行了,失血过多,晕倒了。 话音没落,只见黑龙一扭身,晕倒在棺材里。 什么情况呀这是,我大叫一声,赶忙扶黑龙。 正这时候,忽地听到棺材烟囱口上传来张晓萌的喊声:程耕牛,快救我,我下不去了,这上面太高了。 我仰望那月亮大小的烟囱口,果然有人影在晃动。就好似月亮之上的仙女姐姐嫦娥一样。 我放开嗓子,朝上面喊:张晓萌,不要着急,等黑龙伤好了,就飞上去救你下来。 张晓萌冲下面喊:程耕牛,你是不是找到龙棺了。 我大喊道:是啊,龙棺很大,红色大棺材啊。 正说着,我猛然看发现棺材里,居然发现一块五颜六色的石头在闪闪发光。 不由得,我心里一紧。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块五彩石。 于是,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拿五彩石。可是我的手刚要碰触到,但是还没碰触到,就差几厘米,甚至几毫米,几微米的这时候,触不可及的一瞬间,刘半仙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