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龙凤天缘》 楔子 三十年前,天下动荡,四分五裂,四大家族奋然崛起,并且经过了长达十年的战乱,四大家族终于各统一方,成为了一方霸主。 云不凡统一东方大地,建立东燕王朝,定都于齐鲁城。水破天统一南方大地,建立南魏王朝,定都闽粤城。独孤胜统一西方大地,建立西蜀王朝,定都天府城。东方霸在战神子虎和医道圣手玉天成的协助下,统一北方大地,建立北秦王朝,定都西京城。 东方霸登基以后,为表功绩,是子虎王姓,赐玉天成黄姓。 并赐婚他们二人,王虎成婚的对象自然就是东方霸的义妹,明教萧成竹,而黄天成的成婚对象,这是东方爸的亲妹妹,名叫东方珠。 并且还封王虎为北秦王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东方吧,本来还想封黄天成为异姓王爷的,但是被她给婉言拒绝了,东方霸又想让他做太医院首,可还是被他给拒绝了,并且自请告老还乡,回归田野。 出于无奈,东方吧,也只能应允。 多年以后,黄天成一家三口,前来京城办事,不想途遇山匪,幸得王虎小女王玉会所救,不过,结果却只剩下女儿,黄玉凤一人存活。 后来在街上卖身葬父,被恶霸所欺,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又幸得王虎父子所救,被带回府中,并且厚葬了黄玉成与东方珠。 自此,黄玉凤改名王玉凤,寄身于王府。 几年之后,东方吧,因积劳成疾,不幸驾崩。东方胜继位为帝,却不料东方胜被奸臣所害,成立不足一年,便昏然病逝。 后来在京城的拥戴下,二皇子东方石,继位为帝。 东方时在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了王虎的军权与政权。 三年过后,东方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王虎一家满门抄斩,玉龙、玉凤和玉会三兄妹,所幸逃过一劫,不久后玉会和两位哥哥姐姐走散,流落他方。 幸得侠士黄玉心所救,自此,他们也就成了一对欢喜冤家,而且他们并肩携手闯荡江湖。 数年之后,王玉龙成了远近闻名的义军首领,王玉凤也成为了王玉龙身边的军师。 由于这二人贤名在外,被王玉会得到消息,带着黄玉心前来投奔。 直到他们见了面才知道,原来黄玉心是黄天成抱回来的义子,也是王玉凤的义弟。 从这一刻起,人励志,要一起推翻朝廷,并且携手统一天下,共同创建美好的未来。 不曾想,数年之后,经过他们不断的努力,理想终于得以实现,王玉龙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而王玉凤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皇后。 后来在王玉成和王玉凤的撮合下,王玉会和黄玉心也都顺利成了婚,并且都在皇宫里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令天下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而王玉龙登基之后,对天下广施仁政,万事都以民为天,从而致使天下归心,四海升平。 王玉龙和王玉凤一起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尽心竭力的治理天下,心中是一片怅然。 二人手牵着手,携手并肩走在花园里,走在西京城的大街上,走在各大公园里的走廊上,用心的去感受着大地和平的气息,他们的身心都感觉到怅然无比。 于公,天下归心,四海升平,朝野安稳,和平统一。于私,有家有室,兄弟姐妹时常陪伴,生活幸福美满,一生健康和谐。 这对于他们来说,曾经向往的生活,现在终于成了现实。 最后,王玉龙和王玉凤双双退位,将帝位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双双站在一片走廊上,彼此携手并肩伫立,望向远方,感受着大地的和平与温暖的气息,然后王玉凤将头缓缓倚靠在王玉龙的肩头,二人尽情的享受着,幸福着,并且时时刻刻都感受着无比惬意的生活,眼中只有彼此,再无旁人! 前续 当下的世界,由东南西北四片大陆组成。 东边的这片大陆名叫神州大陆,在神州大陆上有一个九州王朝,九州王朝的最后一位统治者,名叫子龙阳。 子龙阳并非是一位尊贵的君主,相反,他在位期间。对内勤政爱民,对外有人外邦。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位君主,结果却被奸臣所害,最终死于非命。 子龙阳的皇后,在子龙葵和几位忠臣良将的誓死护卫下,带着刚满九岁的儿子,逃出宫外。 那名奸臣篡权夺位后,将九州王朝改为霸天王朝。 霸天王朝历经四世,共历一百四十年。 霸天王朝最后一位帝王,残暴不仁,弄得整个霸天王朝民不聊生。 霸天王朝四大豪族,弃商从戎,奋起反抗。 子龙阳六世孙子虎,与子龙葵的六世孙玉天成,协助西京富商东方霸,夺得北方天地,建立了北秦王朝。 天下安定,四方各自统一,皇帝东方霸论功行赏,这子虎和玉天成自然当居首功。 子虎被赐名王虎,字子虎,被封为虎威将军王,也是北秦王朝唯一的一个异性王爷。 玉天成被赐名黄天成,东方霸本想封他为仁心医道王,可被黄天成给婉言谢绝了,东方霸又想黄天成做太医院院首,掌管太医院,结果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最后,黄天成自请归隐田园。 在这之前,萧成竹产下一子,取名王玉龙,东方珠诞下一女,得名王玉凤,并且两家人指腹为婚,定下了娃娃亲。 孩子刚出生不足周岁,黄天成就带着东方珠和黄玉凤,回了自己老家大兴府。 而王虎则是在都城西京城安了家,并没有回自己的家乡长安府。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十八年过去了,这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 主要人物介绍 龙凤天尊主要人物关系 王玉龙:男主,起初伪装为西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因此被朝廷封为逍遥王,九州王朝之后。 王玉凤:本名黄玉凤,女主,九州王朝之后。 王虎:本姓子,原名子虎,当朝驸马,虎威将军王,天下兵马大元帅,王玉龙父亲,九州王朝之后 萧成竹:王虎夫人,王妃,王玉龙母亲,当朝皇帝东方霸义妹,封号婉月公主。 黄天成:本名玉天成,医术精湛,武艺高超,被人称之为神医,黄玉凤父亲,九州王朝之后 东方珠:东方霸之妹,黄天成夫人,黄玉凤母亲,北秦皇室公主,封号皓月公主。 东方霸:北秦王朝开国君主,因为想要统一天下,故而自称天统帝,并且定年号为天统。 王玉会:王玉龙之妹,江湖侠女。 黄玉心:黄天成义子,王玉凤义弟。 冯鎏:当朝大员之后,王玉龙的玩伴。 冯化:当朝大员。 舒旦:当朝大员之后,王玉龙的玩伴。 舒虎:当朝大员。 青梅:萧成竹四大一等女使之一,后为王玉凤两大贴身婢女之一。 小李子:名叫李全忠,王玉龙的随从小厮。 常顺兴:如意楼老板,如意的父亲。 如意:如意楼掌柜,如意楼老板之女,自幼丧母,后做了王玉凤的贴身婢女之一。 武圭:当朝太傅,其子乃是京城三霸。 武庆: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京城三霸之一,当朝太傅武圭长子。 武毅: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京城三霸之一,当朝太傅武圭次子。 武驰: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京城三霸之一,当朝太傅武圭三子。 傅彦:字进山,王虎手下副将,两大近卫军统领之一,被封为龙武卫大将军,虽是王虎部下,却也直属御前。 章靖:字顺先,王虎手下副将,封为镇国大将军。两大近卫军统领之一,虽是王虎部下,却也直属御前。 龚炯:字效君,被封为龙骧卫大将军,虽是王虎部下,却也直属御前。 牛公公:牛闲,东方霸近身内,皇宫大内的总管侍太监。 雪嬷嬷:王府仆人,萧成竹两大近身嬷嬷之一,主要负责对外联络。 爱嬷嬷:王府仆人,萧成竹两大健身嬷嬷之一,主要负责近身服侍,也是王府的二管家,李全忠母亲。 义伯:全名李广义,王府大管家,王虎的忠义老仆,李全忠的父亲。 禹千殇:龙凤庄大庄主。 禹千寻:龙凤庄二庄主。 左巧云:龙凤庄巧云阁阁主,禹千殇妻子。 胡婵:字娇蛮,刑部左侍郎独女,飞扬跋扈,娇蛮任性,心仪王玉龙。 小旗:胡婵贴身婢女。 胡朗:刑部左侍郎,属九皇子一派。 东方怀仁:东方霸长子,皇太子。 东方怀名:东方霸第九子,封号名王,心狠手辣,生母为庄妃邹氏。 丁月容:东方霸发妻,当朝皇后,太子生母。 五大妃嫔:良妃杨氏、容妃刘氏、淑妃陈氏、端妃张氏、庄妃邹氏。 小尤子:负责给庄妃打探消息的小太监。 小兰: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千画:先是终南山掌门,后为华山掌门,武林盟主。后为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兄妹三人的大师父。 千古:掌门夫人,后为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兄妹三人的二师父。 千方:终南山与华山的长老,王玉龙三兄妹的五师父。 玉风:华山派长老,王玉龙三兄妹的四师父。 玉觞:初为华山派掌门,后为华山派长老,王玉龙三兄妹的三师父。 苟守卫:皇家御用马场大门守卫之一。 东方怀商:五皇子,商王,良妃之子。 花万春:京城第一青楼万春楼老板娘。 第1回城中风流成外险 都城西京东大街龙凤街道,有三位俊俏公子,一字排开,慢慢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就当街驻足。 只见这三位俊俏公子,都身着一身丝质长衣,各自手持一把折扇,都是一副浪荡形骸的模样。 但只见,最中间那位公子,虽说行为有些浪荡,言语之间有些轻佻,可是仔细看上去,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眉宇间的那一股英气着实不凡而左右两边的工资也只是衬托般的存在,长相虽说干净,可在这相貌上,也及不上,中间那位公子。 而这三位浪荡公子,身后都跟着一名小厮。 只不过…… 三位俊朗公子和三名小厮,当街驻足,在他们左右两侧全是各种各样的店铺和小摊,紧锣密鼓的排列开来。 右边这位俊俏公子,面无表情地开口言道:“王公子,冯公子,咱们现在要去何处风流?” 问话的这位名姓舒名旦,字南城,父亲是朝廷三品品大员,宰相舒虎。 而左边的那位冯公子,姓冯名鎏,字武厚,父亲也是朝廷三品大员,丞相冯化。 中间那位王公子,姓王名天,是玉龙,父亲便是北秦王朝,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虎威将军王——王虎,王虎还同时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当朝驸马。 王玉龙的母亲,名叫萧成竹,北秦王朝的婉月公主,被秦皇帝东方霸义妹。 王玉龙满脸戏谑地提议道:“这京城我都逛腻了,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要不然咱们去如意楼吃酒?” 冯鎏喜笑颜开道:“好,就去如意楼喝酒。” 舒旦笑道:“我看你们,怕不是真心去吃酒的吧?” 王玉龙笑道:“那你说,我们不是真心去吃酒,又去干什么?” 冯鎏也说道:“就是,除了吃酒,我们还能去干嘛?” 舒旦面露一副淫邪的表情道:“当然是去看如意楼的小姐,如意姑娘了。不过我喜欢,咱们就去如意楼。不过,这几个小厮却不能跟着我们一块儿去。” 冯鎏附和道:“正合我意。” 随即,王玉龙便转身望向身后的小厮,并且给他投去了一个细微的眼神。 王玉龙随口说道:“那好,小李子,你们就别跟着了,要不就先回去吧,现在未时刚刚过半。” 小李子有些为难道:“那公子你们……” 王玉龙说道:“没事儿的,就是去吃个酒,早上出门前,母亲叮嘱过,我不会惹事儿的。” 王玉龙身后的小李子,自然知道王玉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只好了无生趣的点了点头。 小李子,名叫李全忠,王玉龙身边的跟班小厮。 而另外的两名小厮,也在征求另外两位公子的意思。 冯鎏说道:“小乌龟,就听王公子的,你也先回去吧。” 舒旦也说道:“小疯子,你也回去吧,免得打扰了我们饮酒作乐的雅兴。” 冯鎏那名小厮叫做吴圭,舒旦的那个小厮名叫金常峰。 而这两位公子平常叫他们的时候,是故意带的戏谑和贬低的,所以就叫他们小乌龟和小疯子。 底层人的生活是凄苦的,他们为了能够赚取微薄的银两养家糊口,也只能百般隐忍,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一家酒楼,门头上挂着一块木头牌匾,上书如意楼三个天蓝色大字。 就在这三位公子离开大街的时候,小李子对另外两位小厮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去给我家少爷买些东西,我想他今天肯定会吃不少的酒,我回去让府里人给他做些解酒汤,等一下好给他送过来。” 其中有个小厮有些不满道:“你怎么对你家少爷这么好?刚才我们也没有听到你家少爷吩咐你去做呀?” 小李子露出一副春光满面的笑容道:“礼尚往来嘛,王府里的人,但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尤其是少爷,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他带我就跟亲兄弟一般。所以有些事情,即便他不吩咐我,我也是要提前去做准备的。” 另一个小时面露羡慕的神情道:“真羡慕你们的主子,待你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好,而且我们也都听说过,王府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主仆一家亲。既然是这样,可你家公子怎么也……” 小李子,自然知道那名小斯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李子随后扯出一副无奈的笑容道:“都是兴致所致,兴致所致!” 小李子自然知道,王玉龙在外面风流潇洒的真实原因,但这是王府里的最高机密,即便主子带他们在亲和,也都不能向外面透露只言片语,哪怕是半个字都不行。 另外两名小厮齐声道:“那好,你就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说完,那两名小厮便转身离开了。 那两名小厮离开以后,小李子便转身去了一个暗处,对着一个十五六岁婢女模样的人说道:“青梅,公子让你先回去,早上出来的时候,夫人已经给了他些零花钱。” 那个叫青梅的丫鬟问道:“我回去了,那你呢?” 小李子回道:“还是跟以前一样,老规矩,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叫青梅的婢女回道:“好,你就暗中跟着公子,你自己也小心点,我就先走了。” 小李子笑道:“放心吧,没事!” 说完,青梅便离开龙凤接待,回到了王府当中。 三人走进如意楼,便见到一位穿着灰色徒步的姑娘,快步迎了上来。 这位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虽说穿的是一身粗布灰衫,却也打扮得极为秀气,干起活来,也极为灵,便轻巧。 这位姑娘见到三位公子,便有些胆怯道:“三位公子,楼上雅间请。” 说着,这位灰布姑娘,便将他们三人引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儿。 不多时,那灰姑娘,就给这三位公子少爷上齐了酒菜,便转身离去,下楼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在东郊城外的一片树林里,一位十六七岁,面目清秀的姑娘,正在漫无目地在这片林子里面闲逛。 一会儿悠闲散步,一会儿健步如飞,一会儿施展轻功在树林里飞来飞去,上窜下跳。 不足半炷香的功夫,他竟然踏出了百米的距离。 这姑娘感觉有些累了,便停下了脚步,而且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可她刚停下脚步,就看到了前面有人打斗的场面。 只见一群悍匪,正在围攻,一男两女,看样子是一家三口。而那位中年妇女,已经倒在了那名年轻貌美女子的怀中,奄奄一息。 而那中年男子,也在继续和那群悍匪缠斗。双拳难敌四手,其中有两名悍匪左右开弓,挡住了那名中年男子的手脚,而那名带头的悍匪,便趁其不备,一剑刺穿了,那中年男子的心脏,那名中年男子当即毙命。 见到中年男子死去,那名中年女子也因伤心过度,彻底断了气,并且瘫软在了年轻貌美女子的怀中。 那年轻貌美的女子歇斯底里地喊道:“爹……娘……你们这群恶魔,竟然杀死了我爹娘,我跟你们拼了!” 那悍匪头子轻极为佻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妞儿,要不随大爷回山寨,让大爷好好疼疼你,别看哥哥强悍,是个山匪,可哥哥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很是厌恶地怒道:“无耻恶魔!” 另一边,看到这一幕的年轻女子,心中很是气愤不已。 那年轻女子随口说道:“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越货,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先前那女子便双脚一弹,腾空飞起,随即拔出手中宝剑,直直向那带头的悍匪男子刺去。 大姐悍匪见到来势汹汹的宝剑,皆是一阵惊讶。 悍匪头子便不由自主道:“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悍匪,见来的是一位姑娘,随口道:“你是何人?” 那持剑迎来的女子愤怒道:“姑奶奶是取你们狗命的人?” 那持剑女子,迎面飞来,剑尖直抵那悍匪头子咽喉,那悍匪头子身形一闪,生生逃过了,那持剑女子致命的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悍匪头子从一名手下手中接过一柄大刀,随后便去格挡,迎面扑来的宝剑。 剑影刀光,战况霎时激烈,虽说那悍匪头子手下有不少悍匪,可他们也从来未曾见过如此身手强悍之人,也都纷纷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年轻的女子压制,而且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随后便使出剑气,将那悍匪头子手中的大刀,和那悍匪头子一起,除了百里之外,而且那悍匪头子的脑袋与身子,彻底分了家。 见到如此情形,剩下的那些悍匪也都恐惧了。 不带那些悍匪反应,那年轻女子,又使出一阵剑气,是瞬间,眼前所有的悍匪,全都死于非命,不留一个活口。 那年轻女子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势,便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回归剑鞘。随后上前,一面朝着那年轻貌美的女子蹲了下来。 那持剑女子说道:“这前面有个草棚,要不先把二老姨到那儿去,稍事休息一下,到时候我再帮你让二老入土为安。” 年轻貌美的女子言道:“多谢小姐出手相救,敢问小姐芳名,日后定当厚报。” 持剑女子很是豪爽地说道:“江湖儿女,行侠仗义,天经地义,再说,除去这帮悍匪,也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年轻貌美的女子言道:“小姐高义,多谢小姐美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家父家母入土为安之事,就不敢再劳烦小姐了。” 持剑女子说道:“我叫姑娘,比我年长,我就叫姑娘姐姐吧。” 那貌美女子说道:“小女年方十八,不知侠女年方几何?” 那持剑女子,听到侠女的称呼,便喜不自禁道:“侠女,侠女,终于有人称我为侠女了,姐姐,你是第一个叫我想你的人,我太高兴了,我今年刚满十七岁。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我的父母和我哥哥,我看他们还敢说我什么?哼!” 那只见女子面露一副得意的神情,然后痴痴的笑了,那笑魇如花的模样,真是令人陶醉,并且与这美貌的树林相得益彰,竟然把这处风景都显得煞是好看。 而在另一边,那貌美女子,我见犹怜的神情,也甚是让人怜惜。 那持剑女子,听得那貌美女子一起,将这刚刚死去的两位中年男女,附近的不远处的一间草棚。 在草棚里,那持剑女子问道:“姐姐接下来有何打算?” 貌美女子说道:“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的父母能够顺利地入土为安,所以我打算卖身葬父。” 那持剑女子却有些不人道:“要不然你随我一道回家吧?你父母的后事,就有我的家人来操办,以后咱们做个姐妹,也能相互有个照顾。” 那貌美女子推辞道:“多谢小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你现在已经帮了我大忙,不好再劳烦姑娘了。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够留下芳名,日后好报答。” 那持剑女子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再说我们这些江湖儿女,最重要的就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所以我救你,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图你的报答。” 那貌美女子说道:“可是如此厚恩,你让我如何能够愧领,又让我今后如何能够心安理得?” 那时女子想了想,然后笑道:“若你真想报答,那就给我回王府,以后咱们就做个姐妹,如何?至于你二老的后事,就交给王府来操办。” 那貌美女子别失望道:“那还是算了吧,今日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既然小姐不图报答,那我就将小姐今日之情,永远铭记于心,他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可要是做不到,还请小姐见谅。” 那持剑女子爽朗一笑,拍了拍那貌美女子的肩头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持剑女子,说完便手持宝剑,走出了草屋,而那貌美女子,也紧随其后,走出了那间草屋。 那貌美女子,从一个悍匪身上脱下一件白袍,然后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白袍上写上卖身葬父的血书,随后便拿着血书朝着闹市区走去。 第2回如意楼中起怜悯 城中如意楼,二楼的一个雅间,三位年轻俊朗的公子,早已酒至半酣,正准备离开,而这三人正是王玉龙、舒旦和冯鎏三人。 三人一起,一摇一晃,眼神迷离地来到一楼大堂。 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冯鎏,血溅到了柜台上的那灰衣女孩,看着有些娇俏可爱,心中便动起了淫邪之念。 随后,三人便在冯鎏的指挥下,赶走了如意楼里的所有客人,并且都在一张大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而这张大圆桌上面摆放的各种佳肴美味,这原本是人家的团圆家宴,酒菜刚刚上桌,还没开始食用,就被他们三个给硬生生的赶走了。 见到这等场面的,那个恢复女孩,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几个人虽然现在打扰了他们的生意,可事后肯定会有人给他们一定的补偿的,所以也就只好视而不见了。 冯鎏和舒旦坐下之后,便开始疯狂地享用起来。 冯鎏一边拿着猪蹄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说道:“刚才就只顾着吃酒了,都没有好好地吃东西。这么多好吃的,可比我们那桌要丰盛多了。” 舒旦附和道:“就是,王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王玉龙说道:“谁让你们只顾着吃酒,都不吃东西了?我刚才已经吃好了,你们自己吃吧。” 冯鎏和舒旦二人啃完了猪蹄,然后又一人拿起一坛酒,开始狂饮起来。 饮着饮着,冯鎏就步履蹒跚地来到了柜台前,对那灰衣女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冯鎏色眯眯地望着柜台上灰衣女孩,有些迷糊地道:“如意。” 灰衣女孩并没有抬头望冯鎏,面露一副极为冷淡的神情道:“公子唤我何事?” 这灰衣女孩便是如意楼掌柜之女,名唤如意。 冯鎏死死地盯着如意道:“你都这么大了,身材还这么好,这么火辣,一定够味儿,何不来给我做个通房丫鬟,我定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意低声嘀咕道:“真是无耻下流,要不是看在王公子的面子上,定要把你赶了出去!” 如意说话的声音很小,即便他距离如意的距离很近,可这冯鎏依然是没有听到。还有身后的舒旦自然是也没有听到。 然而…… 距离最远的王玉龙却是一字一句的都听在了耳朵里。 冯鎏见如意并未说话,也不抬眼看自己,而且还是一副漠视淡然的表情,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 冯鎏的骨子里透露出傲然与轻视,很是不懈道:“区区一个商贾之女,低等的下贱坯子,我能收你做个通房,就已经很抬举你了。”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连忙开口致歉道:“三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年幼,不知分寸,得罪了贵客,小老儿在此替小女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这中年男子,就是如意的父亲,名叫常顺兴。 冯鎏看到这名男子出来,便出口言道:“常老板,你知道你女儿怎么得罪本少爷了吗?你就跑出来提她道歉?” 常顺兴道:“不论小女犯下何种大错,都是小女莽撞无知,既然如此,小老儿就替她向各位贵公子道歉,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小女的莽撞无知。” 冯鎏借着酒劲说道:“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父亲,那不如,你就替她做主了吧。” 常顺兴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冯鎏继续说道:“本公子看上你家女儿了,不如就送给本公子,给本公子做个通房吧?” 常顺兴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不忿,却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商贾之家,他们又怎好直面抗衡呢。所以,即便是心有不满,也只能深藏心底,默默吃亏。 常顺兴连连说道:“小女年少无知,身份卑贱,配不上您世家子弟的身份。” 冯鎏说道:“我只是收你女儿做个通房,又没有说要迎娶她。” 常顺兴心知给人做通房意味着什么,即便身份低微,可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做富贵人家的通房,任由那些富贵人家,把自己的闺女当成工具一样,随意戏弄玩耍呢? 常顺兴尽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快,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舒旦也借着酒意说道:“就是,如意要是能给冯公子做通房,你们父女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常顺兴还是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答应就是在坑害自己的女儿,要是明目张胆拒绝,那必定会给他们父女带来不可预料的灾难。 就在父女二人为难之际,王玉龙突然上前说道:“这事儿,不急,现在快到酉时了,要不咱们先回去,至于冯公子收纳通房一事,不能着急,再怎么说你要给人家准备的机会不是吗?这俗话说的好,这好饭不怕晚嘛,是不是?” 舒旦却用另外一副口吻说道:“王公子说得对,你们确实需要好好准备一番,再者,我还觉得,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听到这话,父女二人瞬间一阵,心里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而且失态也只是一瞬,粗心大意的冯鎏和舒旦也并没有留意到。 而冯鎏听到舒旦后面的话,也有些不解道:“什么机会?” 舒旦说道:“当然是要考虑清楚,要不要做冯公子的通房?要是不想,也要清楚如何逃跑,才能减少或者是免去麻烦。” 听到舒旦如此言语,冯鎏也有些担忧,他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无端端地飞了。 于是,冯鎏恶狠狠地盯着常家父女二人道:“你们真是如此想的?” 这常家的父女二人,都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如意本想发作,在言语上好好整治一番冯鎏。 可如意的怒火,却被王玉龙的一个眼神,彻底地扼杀在了摇篮中。而一旁的常顺兴也在用一些小动作,努力地制止着如意的言行。 也就是因为这样,如意才没有当场发作,给冯鎏难堪。 常顺兴很是努力的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敢。” 冯鎏顺坡下驴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让你家女儿做我的通房啰?” 常顺兴还是有些温暖道:“这个嘛……刚才王公子也说了,我们需要时间准备,而且在这段时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还请冯公子见谅。” 这是陈顺欣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冯鎏和舒旦也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便也没再反驳。 这二人虽然生性风流,行事风格也有些胆小怕事,可毕竟也是上刘氏族社会的公子少爷,这头脑思维也并不是很笨,有些道理在,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只不过,不会想得太深入罢了。而要想清楚这一点,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更深层次的意味,与他们的头脑和眼光,就目前而言,是根本无法想到的。从而也就更加想不到了,这只是他们父女二人与他人联合起来,专门针对他所设的一个缓兵之计而已。 纵使冯鎏知道,这父女二人只是单纯的,提前准备一番,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快。于是,冯鎏便联合舒旦与王玉龙,三人一起将一楼大堂,所有的餐具都砸了个粉碎,就连桌椅板凳,也都未能幸免,要么断脚,要么破碎,要么打翻在地。 随后三人便欣然离开了,可是…… 在离开前,王玉龙故意将一个荷包遗落在了如意楼。 当这三人走出酒楼百里之远的时候,王玉龙故意收了收腰间。 王玉龙一拍脑门道:“不好,我娘送给我的荷包,那在如意楼了,我得回去取一趟,你们就先回去吧。” 冯鎏和舒旦都是一副醉意,朦胧的神情,再加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心情多少也会受到点影响,所以走起路来很是缓慢。 王玉龙迅速返回如意楼,看着父女二人正在收拾满地狼藉的大厅。 王玉龙很是歉意的说道:“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损坏了你们这么多东西。” 听到王玉龙的声音,父女二人立马起身,来到了王玉龙面前。 父女二人立马恭敬道:“公子千万不可这么说,小老儿和小女多谢公子刚才的解围之恩。而且这也不是公子你的错,你根本就无需向我们道歉。” 王玉龙说道:“毕竟是我带着他们来你店里的,现在让你们受了委屈,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我刚才走的时候,就故意在你们这儿落下了一个荷包,现在我又回来找红包的名义,想对你们略作补偿。” 说话间,王玉龙已经找到了先前所丢下的那个荷包,随后她叫荷包里的两锭银子给取了出来,并且递给了常顺兴。 王玉龙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略作补偿,还请您老不要嫌少。” 常顺兴说道:“公子说这话就客气了,说句老实话,要不是看在你,公子的面子上,那两个纨绔子弟,我们压根就不会让他们进门,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哪怕是皇亲贵胄,我们也都不会招待。可是公子你们一家,平时待我们不错,公主殿下名下的那些产业,平时对我们也很是不错,所以我们父女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王玉龙说道:“常老板严重了,只是今后你们有何打算?总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呀,毕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要不然你们收拾一下,还是离开京城,去往别处吧。” 不待常顺兴开口,如意便抢先说道:“这样不行,要不然会连累公子的,更何况,那可是丞相家的公子,我们又能逃到哪儿去,即便是去了他国,他们也都有的是办法除掉我们,所以,与其躲避,倒不如留在京城,坦然面对。” 王玉龙听到如意如此说,心中不由得高,看她几分。 王玉龙说道:“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可你要是争取给他做了通房,这一生可就毁了。” 如意很是坚强的摇了摇头道:“多谢公子替我着想,可我心意已决,要是冯公子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时,常顺兴却开口说道:“公子,小明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应允。” 王玉龙回到:“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常顺兴说道:“小女与其入丞相府为奴为婢,倒不如让她入双王府,哪怕是给公子做个通房丫鬟,也好过给冯公子做通房丫鬟。最起码王府一家人会好生待小女,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王玉龙却连连推辞道:“此事万万不可?” 如意说道:“你说的对,林丽也同意爹的想法,王爷不是也在广收奴婢丫鬟吗?不如就收了奴婢吧。” 王玉龙听到此话,然后嗓子一阵干咳,脸上也是一副很尴尬的神情。 王玉龙干咳道:“咳咳!我是收了不少的奴婢丫鬟,也收了不少的通房丫鬟,但是此事确有不妥,你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吗?此事我万万不能应下,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想想别的办法。” 如意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又有何法可想?” 王玉龙说道:“这样吧,待我回去之后,跟家母商量一下,将这家酒楼归入母亲名下,到时或许能庇佑于你。” 常顺兴说道:“能够成为皇商的一份子,是如意楼的荣幸,也是夏茗和小女的荣幸,多谢公子。” 王玉龙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母亲能不能答应,我还不知道,所以此事成与不成,还不好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却不敢给你们打保票。” 常顺兴说道:“公子能够从中斡旋,厦门已感激不尽,不敢再有多的奢求,不论成与不成,公子的一番好意,下面都感激不尽。” 王玉龙随后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打道回府了,你们先收拾,然后再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有什么打算。” 王玉龙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常家的父女二人,却在身后高呼道:“多谢公子体恤!” 第3回挺身而出救少女 王玉龙走出如意楼,还没走出百米,便见到前面的两道身影。 王玉龙便很是自然的走到了两人中间。 王玉龙不由得惊讶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呀?” 舒旦回道:“这不是在等你一块儿吗?怎么样,和包拿回来了吗?” 王玉龙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荷包,随后便系在了腰间。 王玉龙说道:“小爷出马,一个顶俩,你们见过我什么时候有办不成的事儿。走吧,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儿,就各自打道回府。” 冯鎏问道:“去什么地方?要不然我提议,咱们就一起去春芳园院玩玩,我可好长时间没去找莺莺了,也不知道他想我了没?” 舒旦也说道:“我也好久没见到燕燕了,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有些想她了。” 王玉龙说道:“今天有些晚了,我还得去一趟凝香阁,要不再过两天?” 两人同时应道:“那好吧。” 于是,三人各自回府了。 深夜,王玉龙正在书房里看书。 就在王玉龙看得正起劲时,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书房外的走廊里传了进来。 “哥哥!告诉你,以后别在像爹那样教训我了,今天我救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她可说了,我是女侠。” 说话间,那姑娘便兴冲冲地跑到了王玉龙旁边坐了下来。 王玉龙合上书本,然后抬头望向那女孩问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那女孩便开心地讲了起来。 两天以后,王玉龙、冯鎏和舒旦一起春芳院。 在春芳院里,冯銮和舒旦分别搂着两个极为妖艳的女孩儿,饮着酒,吃着各种点心和水果。 而王玉龙却是在另一边,陪着几个女孩一起,玩游戏比输赢,输了就吃苦茶和怪味点心。 不过还是有几个女孩子给王玉龙提议,而且青楼妓院的女孩子,开发程度,简直可以超乎人的想象极限。 “公子,要不咱们玩个新鲜的?” “你们想玩什么?” “你要是输了,就得把最先赢的那个姑娘抱在怀里。” “这样,不太好吧?” “刮鼻梁,或者弹脑瓜崩儿也行。” “我要亲亲。” “我要抱抱。” …… 王玉龙很是尴尬地笑道:“这个嘛……嗯……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来陪朋友的,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对你们都没什么兴趣。我们就这样玩挺好。” 说着,王玉龙从腰间掏出了一大锭银子,然后再次说道:“来,老规矩,这是本公子这次初赏你们的,我们继续玩游戏,你们要是输了,一人就得给我讲一件你们知道一件趣事,要是我输了,一次就赏你们一两银子。这生意是不是很划算。” 众女欢呼雀跃道:“王公子果然大气。” 三人走出春芳院时,申时都已经过半了。 他们刚走出春芳院,来到城中的闹市区,就见到前面有一大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冯鎏不由得好奇道:“前面这是怎么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舒旦提议道:“要不咱们也凑过去看看,凑凑热闹?” 于是三人便朝着那拥挤的人群走去。 在这整个京城里,没有人不认识他们,舒旦只是在身后喊了一声,众人便纷纷让路,原本极为拥挤的人群,只是瞬间,便散开了一条羊肠小道。 三人缓缓走上前去,只见人群中央,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跪在地上,面前还放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袍而在这长袍上面,竟然满是血色字迹,尤其是开篇四个大字,尤为醒目。这四个大字便是“卖身葬父”。 可是天不随人愿,在这年轻女子周围,确实有三个浪荡公子,死死将她围住,而在这三位浪荡公子身后,还跟着三名小厮,也都很是张狂。 不仅如此,在这三个小时的身边,还跟着一群小混混,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同样也很是嚣张。 王玉龙随便找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大哥,前面究竟发生了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王玉龙所问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青年。 那人自然也认识王玉龙,便回道:“前面有一女子,在此卖身葬父,不曾想武家三兄弟带着一群流氓混混前来捣乱,真是作孽呀?公子为何在此?” 王玉龙回到:“我和两个朋友一块出来游玩,看到这边挺热闹的,所以就过来看看,不曾想,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此等事?看来我得管上一管了。” 那人好心提醒道:“这就是一群地痞无赖,公子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身边的舒旦也附和道:“是啊,玉龙,咱们还是看热闹吧,像此等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冯鎏说道:“我也觉得他们说的甚是有理,你要是真管了,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王玉龙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本公子怕过麻烦,本少爷说是要管上一管,就得管上一管。在这天子脚下,难道还没王法了不成?” 那貌美姑娘四周,现在可是危机四伏,因为身边站的都是一群狼,而且都是饿狼,面对这些人的污言秽语,眼神虽然坚定,心中却是慌乱不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想刚才,她刚把那卖身葬父的睡衣放在地上才一炷香的功夫,就无端跑来三个花花公子和一群混混流氓捣乱。 只见那带头的花花公子,出言不逊道:“哟!好个漂亮的小妞,要不陪大爷回去玩玩,至于你卖身葬父的钱嘛,本少爷出了,你尽管放心,我会差人买上好的凉席,给你父母找一个上好的乱坟岗,并将他们风光下葬的。” 那貌美姑娘说道:“还请公子自重,不要口出秽言侮辱小女。” 领头公子高声道:“我出言侮辱了吗?我出言侮辱了吗?没有啊?你们大家都听到我侮辱她了吗?” 在说这最后一句话时,那领头的花花公子,将眼神投向了另外的两个兄弟,和身边的这群混混。 为这貌美姑娘的众人,纷纷附和道:“我们可什么都没听见,我们的耳朵可都是有过滤功能的,该听到的,自然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即使再大声也都不会听到。哈……” 身边的众人皆是一阵哄笑,听到这边轻巧的笑声。 另外一个花花公子也说道:“买凉席,是不是有些铺张呀?要不然就买一卷白布,让他们用白布一裹,往乱坟岗一声,不就行了吗?要是去买,咱们还不得花钱请人吗?那多不划算呀?”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更是乐不可支 这闹市区的,所有人也都纷纷聚集起来,看起了热闹,这些人只是来看热闹,也只能看热闹,因为领头的那三位花花公子,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更是京城一霸。 相对于这三个浪荡公子而言,王玉龙他们三个,可要仁慈多了。王玉龙他们只是好色而已,并没有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甚至拿人命当儿戏。相对而言,王玉龙他们可要,仁慈可爱多了。 而现在,那群人依然毫无收敛。 只听到那领头的花花公子,高声怒喝道:“好你个臭娘们儿,竟然敢动手打本少爷,本少爷奉劝你一句,赶紧从了我们,让我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要不然本少爷让你生不如死。” 只见那女子歇斯底里地高声喝道:“无耻流氓,不得好死!” 另外一名花花公子,高声讽刺道:“好一匹烈性野马,今日要不收服你这个野丫头,怎么对得起京城三霸这个称号?来两个人把她给本少爷按住,本少爷今日,就要把他的全身衣服给扒光,当众羞辱于她,看她能奈我何?” 那花花公子说这话时,脸上的淫邪之恋尽显,而且眼中有射出一股意味不明的精光。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却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只听到那声音说道:“哟!好大的口气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王法何在?” 那几个浪荡公子和这一群地痞流氓,听到此声之后,便不由得,转身循声望去。 便见到一个俊朗公子,你是霸气的屹立在他们面前,身上所发出的那股气势,不由得让他们浑身一颤。 那群混混头,不由得高声叫道:“你是何人?又是哪家公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奉劝你一句,先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们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群混混虽然听说过,浪荡公子公子的称号,可哪里又能见过,他们自然是不认得。 王玉龙冷哼道:“哼!真是口气不小!” 说完,王玉龙就是一闪身,瞬间来到那群混混面前,然后又是健身一弹,瞬间飞起,对那群地痞流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是几个瞬息之间,所有的地痞流氓,都七零八落地应声而倒,且惨叫连连。 只见那带头的花花公子,极为轻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家大公子呀?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见教?难道你也看上了这位姑娘?我说王大少爷,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和这群兄弟都来了这么久了,总得让想吧,等我们享受完了,再给你留些残羹剩饭如何?” 王玉龙很是气愤道:“真是无耻下流,不知所谓!” 而那貌美女子见这群人气势汹汹,像是很难招惹,便好心提醒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公子恩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公子今日出手相救,不止要我日后如何报答?” 王玉龙说道:“我出手救你,不需要你任何报答,我就是看不惯一群大老爷们,竟然当街欺负一个姑娘。完全是出于道义,并非是图别的。” 只见那最小的花花公子开口言道:“我说王大少爷,在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你花天酒地,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你就不怕哪天惹上一身的风流病?你和我们,可都是半斤八两,在这装什么清高?” 那姑娘听到此话,再次打破沉静道:“既是如此,那公子所需要的报答,只怕是小女子给不了你。” 王玉龙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个善良的姑娘,心生误会了,但是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他也不能多做解释,所以也就任由别人去说,根本就不管不顾。 王玉龙没好气的说道:“姑娘只怕是误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救你,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不图你任何报答,姑娘请放心,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也都议论纷纷。 “是啊,谁不知道王家大公子****,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串街走巷,就是有些生性风流罢了,至于别的,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我相信王大公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是呀,人家毕竟是王公子,人家要什么没有啊?就是多玩几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听说,公子要玩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人家自愿的,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人家。”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人家刚迈进妓馆,青楼的大姑娘,还没有让人家迎客做生意呢?竟然就被她给赎了身,给买了回去,成了他王府里的人?” “是啊,我也听说过此事,我也是服了,竟然敢和老鸨抢生意,简直是太有派头了,让我好生佩服。” “人家可是公子,老鸨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佩服他什么呀?花天酒地?还是****?”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还是看看,公子要怎么处理眼下的事情吧。” “嘘!” …… 一阵嘘声之后,看热闹的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言语,现场也恢复了平静。 只听到王玉龙对那几个花花公子和着那群混混说道:“我花天酒地不假,浪荡公子我也承认,只是在****吗?那可就有些危言耸听了?我去接管青楼,只是为了陪兄弟和那些姑娘们喝酒聊天而已,而并非为了别的?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们。” 那最小的花花公子继续言道:“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而那些姑娘们,也都被你给收买了,完全可以说都是你的人,他们又怎么会不替你说话呢?” 王玉龙说道:“武庆,武毅,武驰,你可别忘了,在这整个京城里,青楼妓院可不止一家,一家两家我可以收买,难道我还能收买京城里所有的花街柳巷不成?哦,对了,京城还有那么多的花楼,她们可都是良家生意,难道他们也是我能收买的?” 那三名花花公子正是当朝太傅武圭之子,长子名叫武庆,次子武毅,三子武驰。 武庆很是轻蔑道:“你如此胡作非为?长公主也愿意给你银子花?” 王玉龙笑道:“给呀,当然给,怎么能不给,他可就我和妹妹这一对儿女,可是心疼的不得了,又怎么能不舍得在我们身上花钱呢?别说是银子了,连金子她都给。怎么样?羡慕了吧?只可惜,你们的父母,确实没有这么大方。” 武驰说道:“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而且还是皇商,我们可没你们那么好的福气,生在了金窝窝里。我要是像你呀,就不去青楼妓馆那种地方,就只找良家女子了,并且把他们也变成清流的货色,那多爽多刺激啊?” 王玉龙恨恨道:“没你那么无耻,我看你的名字呀,当年的尚书大人还真是没有取错,武驰,武驰,不就是无耻的意思吗?” 武驰说道:“反正我是不信,你母亲给你那么多经营,你就不拿去干点别的,比如像我们一样,杀人放火什么的。” 王玉龙没好气地说道:“像那种断子绝孙的事儿,我可从来不干。” 这是什么?指桑骂槐吗?武庆听闻此言顿时火冒三丈:“你骂谁?断子绝孙呢?” 王玉龙笑道:“是你那笨蛋弟弟送上门来让我说的,又能怪得了谁?再说了?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别对号入座呀?” 身后的冯鎏这事也开口说道:“就是呀,五大少爷,玉龙又没有说,你们武家三兄弟会断子绝孙?” 武庆怒道:“冯鎏,干你什么事儿,要看热闹就给我好好的看,休要多管闲事?否则,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冯鎏听到这话顿时哑了,再也不敢开口。 人家的父亲可是当朝一品大员,而他的父亲,只是个商品丞相,他可不敢在人家面前造次。 第4回王爷将军解危难 就在两方势力,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身影悄然离开了人群,向着都城中心而去。 冯鎏感觉到武庆话里话外的威胁,且眼神也很是犀利的盯着他,就连旁边的舒旦也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吓得浑身一颤,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武驰突然开口说道:“我说王大公子,你刚才说,你去青楼妓馆,只是跟人喝酒聊天,不干别的。那你的意思是,连良家女子你也不会去找,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武驰在说这话时,却很是意味不明的笑着,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玉龙说道:“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怎么?这难道有问题吗?” 武驰在心里暗暗嘲讽道:“哼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武驰又是爽朗一笑:“对女人不感兴趣?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难道……难道你……难道你不是个男人?哈哈……” 说完这话之后,兄弟三人和他们的小厮,也都很是得意的大笑着,不论是眼神还是面部表情,都充满了轻蔑与嘲笑。 王玉龙怒极反笑道:“我是不是个男人?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们说了可不算?我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判!” 武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你说你自己是男人,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王玉龙不咸不淡地反问道:“这要如何证明?” 武驰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位貌美姑娘,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然这样,我们三兄弟就忍痛割爱,你就上了这个小妞,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真是便宜你了,这么好看的小妞,居然要让给你先上!要么把你妹妹也叫过来,让你也享享齐人之福?” 王玉龙很是气愤道:“真是无耻之极,你还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呀!第一,我没你那么无耻,也没你那么无聊,第二,我虽然浪荡花心,可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第三,像你妹一样丧尽天良,逼良为娼的事儿,我可做不来,也不屑于做这些事情。” 就在这时,许久未曾开口的武庆开口说道:“三弟,你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王玉龙我问你,你是铁了心要救她?” 王玉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 武庆问道:“你和这个小**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干嘛要花这么大力气救她?” 王玉龙怒道:“首先,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要口出污言秽语,侮辱人家姑娘的人格。其次,你问我为什么救她,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群大男人,竟然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我就是看不惯,想要给你们一个教训。最后,本公子要救的人,要办的事儿,还从来都没有不成功过。这个姑娘,小爷今天事就定了,不信你们就试试?” 武毅用一副极为轻蔑的眼神望着王绎龙道:“怎么?为了个小姑娘,你这是要跟我们动手吗?这样做你值得吗?你图什么?” 王玉龙没好气地笑道:“我看你们这三兄弟,不仅是蠢到家了,而且还不长脑子,没记性,而且我说过的话,做过的解释,也不想再多说!今天,你要是敢动这位姑娘半根寒毛,除非从我身体上大踏过去,否则的话,你我就不死不休!”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武家三兄弟和他身后的小厮,就能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是一惊。他们也都纷纷感慨,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浪荡少爷,竟然为了一个姑娘,能够说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来。 此时此刻,在众人的心里,也不由得心生佩服之情。 武庆怒极反笑道:“哼哼!看来昔日风流浪荡,王大公子,今日是要转性了?” 王玉龙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其实王玉龙自己心里很清楚,今日的所作所为,并非是他转性,而是他向来如此,只是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罢了。 武驰高声喝道:“那好,我们就来比划比划,我倒要领教领教,武林盟主高徒的厉害。” 虽说双方彼此水火不容,可是听武驰的语气,是要用江湖的手段解决此事,所以这江湖规矩还是不能忘的。 王玉龙双手抱拳道:“那就领教阁下高招。” 武驰见王玉龙双手空空,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便开口说道:“你现在手里没有武器,要如何跟我打?那个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趁手之物,就拿来当做你的武器如何?” 王玉龙大义凛然道:“跟你比,不需要,我空手就能打败你。” 武驰怒道:“太狂妄了,真是大言不惭,看我如何打败你,看招!” 话音刚落,武驰就是一个闪身,来到了王玉龙身前,在闪身的同时,武驰拔出手中宝剑,直刺王玉龙咽喉。就在剑尖距离王玉龙咽喉三寸处之时。王玉龙不急不缓地伸出左手,并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牢牢地夹住了,距离剑尖一寸处的地方。 王玉龙双指弯曲,轻轻一弹,瞬间便把武驰手中的长剑震飞。 就在剑身飞出去的那一刻,人群后方传来了一阵雄浑的声音,那股声音具有无比的穿透力,让人不寒而栗。 那声音道:“都给本王住手!” 来人并非别人,正是王玉龙的父亲,威武将军王,兼任北秦兵马大元帅,当朝驸马——王虎。 直接王虎身边还跟着王玉龙的小厮李全忠,以及王虎身边的左右副将,也是北秦王朝的镇国大将军和龙武卫大将军,章靖和傅彦。 虽说这两位都是大将军,可怜你也都是在二十出头的样子,跟王玉龙也大不了几岁。 王玉龙见是父亲带人前来,便立即上前招呼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王虎重重地拍了拍王玉龙的肩膀道:“小李子回去跟我报告说,你在这边遇上了麻烦,所以我就带人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便是朝野上下赫赫有名的威武将军王和振国大将军,甚至还有直属皇帝御前的两大近卫之一的龙武卫,也都纷纷很是恭敬地下身参拜。 “小民参见王爷!参见镇国大将军!参见龙武卫大将军!” 王虎见到众人参拜,随即高声喝道:“这是在街区,我跟大家一样,也是个平头百姓。尔等无需多礼,大家快快请起。” 在场众人起身站立,继续看着热闹,也在等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而此时的武家三兄弟,和身后的那三个小厮,也都是诚惶诚恐,躺在地上的那群地痞流氓,还在哀嚎不断,只是现在,除了爱好之外,心中还怀有恐惧,惊讶,不知鼎鼎大名的威武将军王,为何会来到此处。 他们本来就是地痞,人就不敢和官府正面对抗,现在却又碰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武王爷,还有两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他们就更是口不敢言,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又怎敢当面询问,所以也就只好躺在地上默不作声。 之后,王玉龙便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阐述了一遍。 得知事情经过,王虎、章靖和傅彦三人,皆是一阵愤慨。 王虎愤怒道:“你们伙同地痞流氓,当众调戏良家女子,你们在天子脚下,竟能干出此等事来,你们丞相府的颜面何存?体面何在?” 武驰就是个实打实的武夫,虽说有些聪明,可也是没什么城府。 武驰鼓起勇气说道:“你家公子还不是一样****,四处拈花惹草吗?” 武驰这句话却是无可反驳,虽说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可那毕竟也要掩人耳目,不得向外透露一星半点,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也就只能暗自吃下。 立在一旁的傅彦却显露出一副极为淡然的神情,开始帮忙解围,随后插言道:“王公子乃是武林盟主高徒,身为江湖儿女,放浪形骸一些,也无可厚非。就连当今陛下都不予追究,你一个三品丞相之子,又有何资格来指责王公子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王公子,就连王小姐,在江湖上也是放荡不羁,颇有侠女风范。” 章靖随口应道:“可不是嘛?这可不仅仅是将门出虎子,将门也是能出虎女的。” 这个时候,王玉龙却开口说道:“父亲,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王虎基本上已经猜到了,王玉龙要跟他商量的是何事,但是他要让自己的儿子亲自说出来,因为这样做,能让儿子得到最大的人情。 王虎便开口笑道:“你要商量什么事儿?说吧。” 王玉龙说道:“我想咱们附中出钱,和安葬她的父母,然后再给她寻一处合适的去处,父亲觉得意下如何?” 果然,正如王虎所料那般,王虎点头笑道:“好,我同意。” 王玉龙拱手行礼道:“多谢父亲成全。” 王玉龙转身又对地上那位漂亮姑娘说道:“现在我父亲就在你面前,你现在可觉得我救你还是另有所图?” 地上那位姑娘缓缓抬头说道:“刚才我听人称他为王爷,不知道阁下是朝中的哪位王爷?” 章靖在一旁回道:“他就是我们北秦王朝,天下闻名的兵马大元帅,威武将军王,王虎。” 只见那女子好像在思索些什么,嘴里重复道:“威武将军王!” 而王虎也在仔细地端详着那位女子,越看王虎越觉得眼熟。 还不等那女子开口,王虎便率先开口问道:“我见姑娘有几分眼熟,不知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又或许是你的家人,我们曾经见过。” 而就在这时,这名女子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但是,随后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不过她还是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民女黄玉凤,拜见威武将军王殿下。” 王虎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在大街上,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姑娘。” 那女子谢恩道:“多谢王爷!” 王虎继续说道:“既然小儿已经给出你承诺,那我也不会失言,不知令尊令堂现在的尸身何在?可否带着本王前去看一看?” 黄玉凤说道到:“不敢劳烦王爷大驾,既然王爷和公子决意买下奴婢,你们只需把银两交给奴婢便可。然后劳烦公子跑一趟,从今以后,玉凤入相府,为奴为婢,任凭主子驱使。” 王虎说道:“本王见你眉眼之间,有几分熟悉,所以一时好奇,我要随同前往,若是姑娘介意,本王也不再强求。等一下你就跟随龙儿一起,去王府取银子吧。而且我见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小女甚是顽劣,不如以后,你就和小女做个姐妹,与她也好有个伴儿。我们王府不缺你这一个婢女,可就是缺你这一个小姐。” 黄玉凤还在推辞道:“奴婢可承受不起如此厚恩,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王虎笑道:“那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带我去看看你的父母,你进府之后,就做小儿的贴身婢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除此之外不会让你干别的什么事情,而且,你要是愿意,还可以给你找个好人家。第二,本王不去看你的父母,但是你必须做我王府的千金小姐,没有第三种选择。” 黄玉凤想了想,把心一横,随即开口说道:“家父家母的尸身,被我放在郊外的一间草堂,王爷请随我来。” 黄玉凤心里想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未必能够认得出他的父母,也或许他早就忘了,昔日的故人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做了第一个选择,等安葬好父母之后,他就会欣然去王府,做丫鬟。 更何况人家已经承诺了,就是做个贴身丫鬟,照顾饮食起居而已,不会发生什么,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原本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做了第二种选择,即便她能享受荣华富贵,可她的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有愧于父母,父母新丧,就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大小姐,心里的这道坎,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时候被他们给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就离开,去往别处。 第5回王府门前迎尸身 黄玉凤带着王龙他们这一行人,没有坐马车,也没有骑马,而是徒步向前行驶。 他们走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来到郊区的这间。 刚一进屋,便看到草屋里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一束惨白的光线照进来,显得草丛里格外的凄凉。 王虎缓步上前,看着那两句脸色早已煞白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虽说这两句诗的脸色已经惨白,但是他们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以及美女之间的爱情,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王虎很是悲痛欲绝道:“真是没想到,你我分隔近二十年,再见面竟是如此场面。丫头,快点告诉你姨父,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父母究竟是如何遇害的?刚才在城中为何不直言相告?难道你父母没告诉过你我们两家的关系?” 面对这一连串的疑问,虽说黄玉凤有些措手不及,可她心里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心里,已经是瞒不住了,并且他现在还在想着,要如何去解释这件事情,此事之后,他又要作何打算? 很显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余下众人,听到王虎这样的话,都是不明所以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但是他们又不敢深问,也就只好静观其变。 很痛很伤心的流着眼泪,抽泣道:“我们此次来京,主要目的就是,退掉我们两家当年所定下的婚约。却不料途遇劫匪,父母双双死于非命,若非一位女侠相救,只怕我也难逃一劫,早已死于非命。如今,侄女除了这一副身躯,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又怎么有脸面,与您老相认?” 王虎本想询问退回原因,却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王虎极为悲痛道:“糊涂!至于退婚一事,今日之前,你们俩从未见过,彼此并无感情,倒也能理解。” 王玉凤说道:“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如今的王黄两家,早已不是昔日的子玉两家,彼此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我们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而王爷您,可是贵为双王府的高官士族,我们又怎好好高攀。其实在来京城之前,我一家人早已商定,决定终身不嫁,以此来履行当年的承诺。” 王虎长叹一声,便沉默了下去,因为他实在不知,要以何面目和言语来应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此时的王玉龙,隐约也能猜到一些原委。 王玉龙开口问道:“父亲,难道他们是……” 王虎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然后就留下了极为悲痛的泪水。 片刻之后,王虎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后又对李全忠说道:“小李子,你现在就去城中的棺材铺,买两口上好的水晶棺,然后让他们派人送去双王府。龙儿,你速回府中,将此事告知你母亲,让他提前做好安排,然后你再出去,把你妹妹找回来。” 李全忠已经离开东郊树林,想着城中棺材铺走去。 王玉龙有些为难道:“我要是走了,这里没有马车,也没有马匹,就你们四个人,要怎么把他们抬回去?” 王虎说道:“我自有安排,你就先回去吧。” 王虎又对章靖和傅彦说道:“两位将军,你们可知,这两位逝者是谁?” 两位将军同时请教道:“属下不知,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王虎回道:“这便是我北秦王朝的皓月公主殿下——东方珠,和当朝的神医驸马黄天成。所以,傅彦,你现在速速回宫禀报皇上,章靖,你现在就去,以最快速度,套一辆马车回来,将他们的尸身运回我的王府。” 两位将军同时应道:“末将遵命!” 黄玉凤万分感激道:“多谢王爷,做这么周密的安排。” 王虎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丫头,现在你对我还这么生疏吗?你若不愿叫我姨父,我也不勉强。只是我和你父亲,本为兄弟,再加上我们两家祖上,又是一母所生的兄妹血亲,更何况,在百余年前,若非你家先祖,我家先祖又岂能存活?若我家先祖不能存活,又哪来的我们?就更没有我们的今天。所以,按照我和你父亲以及咱们祖上的情谊,你就唤我一声大伯吧。” 王玉龙这时却开口说道:“父亲既已安排妥当,那我就先行回复通知母亲,寻找妹妹去了。可是父亲,妹妹要是不肯回来怎么办?” 王虎说道:“那你就跟她说,要是不肯回来,就家法伺候,要是还不管用,你就是绑,也要把他给我绑回来。” 王玉龙打着保票道:“放心吧,爹,我一定把妹妹给你完完全全的带回来。那我就先走了,爹。” 随即,王玉龙便转身离开了东郊树林,径直回家去办事去了。 章靖和傅彦也都紧随其后离开了东郊树林,这是向别处去了。 而此时已经是戌时一刻了,在这晚秋临近初冬的季节里,需时不到天就已经擦黑了。 王玉龙回到家中之时,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给了母亲之后,便出去找妹妹了。 直到亥时一刻,黄云凤才和王虎与章靖一起,拉着黄氏夫妻的尸身,回到了王府之中。 而傅彦,向东方霸汇报完之后,东方霸就带着两大近卫军统领,龙武卫大将军傅彦和龙骧卫大将军龚炯,以及手下的近卫军,一起来到了双王府。 他们来到双王府之时,王虎和小李子他们也都还没有回来,王龙则是出去寻找妹妹了,而萧成竹也带着全府上下,站在门口迎候。 东风霸下了马车,王府门前所有人纷纷下跪行礼,唯有萧成竹并未下跪,而是欠身行礼。 “皇妹参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东方霸身后的近卫军,也都纷纷向萧成竹拱手行礼道:“属下等参见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成竹随口应道:“都免礼吧。” 东方霸身后众人都齐声应道:“谢公主殿下!” 东方霸也随即开口道:“御妹,你也知道了?” 萧成竹回道:“龙儿刚才回来,已经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给我了。” 东方霸也是很是遗憾地说道:“傅将军也跟朕说了这件事情,朕就是想不明白了,三妹乃是我北秦王朝堂堂的皓月公主,黄天成又是朕的神医王,虽说他拒不接受,可这个王位,朕还是一直给他留这。他们怎么会想,身份地位不如你们呢?对了,我那外甥女儿,现在身在何处?” 萧成竹回道:“回陛下,据龙儿说,她跟我家王爷一起,还在回来的路上。王爷本想让她跟着龙儿一块儿先行回府的,可是她说,她要亲自护送父母入殓。” 东方霸长叹道:“是啊,子女送父母入殓,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了,二皇妹,你可知三皇妹,有几个子女?” 萧成竹说道:“皇兄您也知道,自从十七年前,他们离开都城,就断了京城里的所有联系,所以,皇妹实在不知,只有等到凤儿儿来了之后,一问便知。你说当年,那是我和王爷再坚持一点,执意让他们留下,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东方霸出言安慰道:“说起来,这件事,朕也有责任,二皇妹也不必太过自责,朕身为皇帝,而且还是三妹的亲哥哥,都没能将他们留住,你们又怎么能留得住呢?” 萧成竹沉默不语,东方霸也是一阵惋惜,毕竟,那可是她的亲妹妹,同父同母,一奶同胞的亲妹妹。 戌时末刻,镇国大将军章靖等着一架马车,来到王府门前。 章靖见到皇上和近卫军,便立马向着马车内喊道:“王爷,小姐,皇上带着近卫军来了。” 只听到车内一个浑厚的男声回道:“知道了,我们这就下车,拜见皇上。” 车内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威武将军王王虎。 王虎扶着黄玉凤下了马车,立马疾步走到东方霸面前,王虎欠身,黄玉凤俯身下拜。 “臣,威武将军王王虎,参见皇上。” “民女黄玉凤拜见皇上,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霸先是对王虎说道:“爱卿,免礼!” 东方霸然后又上前扶起黄玉凤。 东方霸随即说道:“你是朕的外甥女儿,在朕面前不必行礼,你也不必以民女自居。从此刻起,你就是我北秦王朝,第二个女王爷,封号,自在!来,自在王,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听到这话,黄玉凤很是惶恐不安,立马再次俯身下拜道:“陛下如此厚恩,民女何德何能,又怎能承受?承蒙陛下这等封号,民女万万是领受不起的。” 东方霸故意板着一副臭脸说道:“你也算得上是我北秦皇室血脉,原本就地位尊崇,又怎么领受不起?你要是不领受,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做舅舅的,更是看不起我这个皇上,你自己想想,看不起舅舅是小事儿,可看不起当今的皇上,那可是何等罪过?” 听到这话,黄玉凤更加惶恐:“民女不敢。” 东风霸的脸上终于展现出了一次笑容道:“既然不敢违抗圣命,那就赶紧起来,让舅舅好好看一下,你这个失散多年的外甥女儿。” 黄玉凤谢恩道:“谢皇上隆恩。” 黄玉凤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对面的东方霸,东方霸仔细端详着黄玉凤的面容与身形。 良久,东方霸才缓缓开口道:“这眉宇间的神态,和三皇妹真有八分相似,还有这般绝世相貌,与惊世骇俗的容颜,倾国倾城的相貌,和年轻时候的三皇妹,也极为相似。只可惜,三皇妹已经……哎!” 王虎安慰道:“皇上节哀!” 王虎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小李子,以及他身后那两副即为上乘的水晶棺材,还有送棺材的那些仆人,便立马上前吩咐道:“赶紧叫他们抬进府中吧。” 小李子应道:“是?王爷!奴才遵命!” 可就在这时,东方霸却补上了一句:“且慢!” 王虎立马又返回到东方霸身前:“敢问陛下,您还有何吩咐?” 东方霸随后说道:“让他们将棺材抬回皇宫吧,朕要给三皇妹和神医王办一场隆重的葬礼,而且,朕还要把他们都葬入皇陵。” 王虎有些为难道:“这……” 就在王虎极为为难之际,黄玉凤上前说道:“启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在皇宫举行葬礼,实为不妥。皇宫大内人口众多,实在不吉利,还请皇上速速收回成命。原本我也不想在王府里举办葬礼,可是无奈,我拗不过大伯,也就只好照办了,还请皇上恕罪。” 东方霸随后妥协道:“就是自在王要求,那朕也不好强迫,自明日起,朕要罢朝,前来哀悼三皇妹和神医王。” 所有人都劝阻道:“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 黄玉凤随后也开口说道:“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母亲曾经说过,你是他最为敬重的哥哥,也是他最为敬重的皇帝,他之所以甘愿跟随父亲做一个平民百姓,就是希望能够天下安定,不再有战争,也希望您能够爱民如子,成为千古明君。” 东方霸问道:“你母亲真是这样说的?” 黄玉凤回道:“是的,母亲说,她平生最敬爱的,只有四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帝陛下您,其次才是我父亲,最后才是大伯和二姨母。还请大伯和二姨母见谅,母亲没有把你们放在首要的位置。” 萧成竹上前搂着黄玉凤,一副宠溺的神情说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呢?皇帝陛下,乃是北秦天下之主,又是他的亲哥哥,而你父亲,是她的夫君,不论如何论资排辈,我和你大伯,都放不到她心里的首要位置。哎!” 其实萧成竹后面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其实东方霸,在他们心里,也并不是首要位置,若非碍于他是皇帝,也不会那样去说。当然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他们心里真正的位置,在有子女之前,首要位置自然是属于自己的夫君,因为妇以夫为天,等到有了子女之后,子女就占据了她们心里的首要位置,夫君只能屈居第二,至于皇帝,并没有说的那么重要。 对于这一点,东方霸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不过,皇位坐久了,有些事情都已经麻木了,他也不那么看重了,所以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不予理会。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己的至亲血脉,他就更不能多加计较了。 第6回玉凤王府认亲人 其实,小李子早在三刻钟以前,就已经带着棺材铺的伙计,拉着两副上等水晶棺,来到了王府门前,并静心地迎候着老王爷的归来。 既然黄玉凤执意坚持,东方吧也不好强求,再者说死者为大,既然已经来到了王府,也不好多做折腾,也只好就此作罢。 东方霸开口说道:“那好,待我下场处理完政务,就会来到王府,钱每日都来。” 王虎向东方霸乞求道:“下臣想告假几日,带着他们入土为安,我再去上朝,还请陛下允准!” 东方霸说道:“告假?那好,就与你在家修沐一月,不过朝中要是有要事,朕还是得找你商议。” 王虎立马谢恩道:“谢皇上隆恩,请皇上放心,微臣随传随到。” 东方霸说道:“那三皇妹和神医王的后事,就有劳将军王和二皇妹了。” 王虎和萧成竹同时说道:“此乃微臣(皇妹)分内之事,还请陛下放心。” 东方霸然后又对黄玉凤说道:“待到料理完你父母的后事之后,你就来皇宫居住吧。” 黄玉凤准备应下,却听到萧成竹说道:“皇兄,皇妹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东方霸说道:“你我兄妹之间,不必如此客套,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萧成竹说道:“你也知道,龙儿和凤儿这两个孩子是有婚约在身的,我也知道,她父母新丧,现在不适合提及此事。但是,她得守孝三年,才能考虑旁的事情,在她守孝期满之前,我想给她一个名分,想收她做我们的义女。我这并不是让陛下故意为难,我只是担心她,随陛下进宫以后,会被后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所波及,伤到她。要是让她一直生活在我们王府,不去接触那些勾心斗角,这对她来说,未必没有好处?” 东方霸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很是头疼,然后长叹道:“也罢,后宫那些是是非非勾心斗角,也确实不适合凤儿在那儿长期居住,朕就依你所请。不知她和快活王谁大?” 萧成竹回道:“当初三妹和他们离开时,会儿还未出生。既然陛下应了此事,那以后凤儿,就是我王府的二小姐。” 萧成竹又转头对黄玉凤说道:“不知你可否愿意,暂且让我们做个义父义母?” 黄玉凤顿了顿,然后俯身下拜道:“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原本还是一片死寂的气氛,就因为黄玉凤的这一拜,顿时活跃了几分,原本沉痛的众人,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喜悦之情。 东风霸然后开口对黄玉凤问道:“刚才你拜我之时,我听你自称黄玉凤,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黄玉凤回道:“我姓黄名婉,字玉凤。” 东方霸继续说道:“那以后,就随你义父母的姓,就叫王婉,玉凤如何?” 人家毕竟是皇上,金口玉言,黄玉凤不好推辞,只好谢恩道:“谢皇上赐名。” 东方霸随后又说道:“那朕明日,就让户部好户籍,自明日起,你便正式成为双王府之人了。”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极为豪爽的喊声那声音极为清脆,犹如雄鹰长鸣,与现在的王玉凤这种,黄鹂般的温婉柔声相比,根本就是两种类型。 只听那声音喊道:“我听说,我们王府来新人了,而且还是,爹娘曾经的救命恩人之后,更是当朝公主之后,我正想要个姐妹呢,上天对我真是好,要啥来啥。”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手持一柄宝剑,来到了众人面前,在那女孩身后,还跟着王玉龙。 那女孩见此情景,也是极为惊讶,不过,当她看到东方霸,便拱手行礼道:“会儿参见皇帝陛下。” 东方霸故作愤怒道:“你这小丫头,又去哪儿疯了?你看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就不怕你爹娘担心吗?” 那女孩爽朗一笑道:“前几天可有个漂亮姐姐,称我为侠女呢?再说了,就凭着本王爷这一身武艺,谁又奈何得了本小姐呀?对了,父亲母亲,哥哥说,有一个比我还长得漂亮好看的女子来到了府上,并且还要在府上为他父母操办丧事,人在哪儿呢?我想和她做姐妹,不知道行不行?” 萧成竹有些愤怒道:“你就那么想找个姐妹?” 那女孩说道:“那是当然,**上就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是太无聊了,出去行侠仗义吧,可又没有让我要救的人,更没有我要出手相助的事,实在是无趣之极。” 王虎也稍显愤怒道:“怎么,你还盼着我北秦王朝出事呀?你出去行侠仗义,都没事情可做,这不正好说明,咱们的皇帝陛下,是个大有作为的明君吗?” 那女孩立刻反驳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天下和平,国泰民安,当然是件好事情,我说舅舅,你该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吧。” 那女孩在说这最后一句话时,还在跟东方霸撒着娇。 东方霸挑逗着笑道:“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吗?从小到大,哪一点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就有很多男孩子,我估计都及不上你,真是调皮。” 那女孩继续说道:“母亲,你还没告诉我,那位漂亮姑娘现在何处呢?” 萧成竹指着不远处的黄玉凤说道:“那不就是嘛。” 那女孩抬眼望去,目光直直地射向了黄玉凤,而此时的黄玉凤,也牢牢地盯着他这边,仔细地端详着。 可那女孩,只一眼便认出了黄天凤。 两人渐渐走近,直到两人的距离在一拳头之远时,便双双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黄玉凤,自然也认出了对面的这位姑娘,两人异口同声道:“怎么是你?” 黄玉凤说道:“女侠?” 那女孩也说道:“姐姐?” 听到二人异口同声的话语,众人皆惊。 众人一同疑惑道:“你们认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王玉龙,“会儿,她不会就是你前两天所救的,又称你为侠女的那个女孩儿吧?” 那女孩下意识的点头道:“可不就是嘛?是的,就是这位姐姐。”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两个当事人和王玉龙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们更是大惑不解。 这时,萧成竹从震惊当中,缓了过来,立马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儿,姓王名婷,字玉会,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三妹妹了。” 不待他人开口,王玉会便率先开口问道:“三妹妹?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萧成竹说道:“她就是我们从小给你们提起的,跟你哥哥指腹为婚的黄家大小姐,我刚刚和你父亲,在陛下的见证下,暂时收她作为义女,以后她就是你的二姐了。” 原本王玉会听到三妹妹这个词,心中还有一丝喜悦,可是现在母亲又说是暂时的,他那颗跃跃欲试的心,又立即沉到了谷底。 王玉会问道:“暂时?这是何意?” 这时,王虎走过来解释道:“你也知道,她和你哥哥是有婚约在身的,她现在还在丧期,待到上期结束后,如果她愿意,便要嫁给你哥哥,成为你哥哥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不就是暂时的吗?” 王玉会反问道:“那她要是不愿意呢?” 萧成竹回道:“那就是我们永远的干女儿,到那时候,她要是中意哪家公子,我和你父亲,会亲自给她把关,让他自己去学一门美满而又幸福的好亲事。” 王玉会终于是恢复了先前好心情,道:“这么说来,无论如何,我都会有一个好姐姐喽?” 萧成竹站在这二人中间,用手轻轻抚摸着她们的头道:“那你说呢?不管是做我的儿媳妇,还是做我的义女,我都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王玉会心中极为兴奋,立马摆脱了萧成竹的手掌,欢快的跳起来道:“好耶!我终于有姐姐了!” 萧成竹用着一副埋怨的神情道:“瞧你这丫头,太得意忘形了,你看你二姐还在伤心的时候,你就这样开心,不太合适吧。” 王玉会也意识到自己言行上有所不当,随后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连连致歉道:“我知道错了,母亲,还请您老责罚。” 萧成竹说道:“那就得看你二姐的意思了。” 黄玉凤说道:“我知道妹妹是个心性单纯,又有一副侠义心肠,她也并没有恶意。再说,前日她还救了我,要是没有她,只怕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个世上活着了。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 萧成竹连连夸赞道:“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 王玉会又开口说道:“不过,母亲,你对二姐,可不能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萧成竹用一副极为埋怨的神情问道:“怎么?你这个小妹妹?难道还吃醋不成?” 王玉会撒娇道:“我才不会吃二姐的醋呢,母亲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对二姐,要比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 萧成竹用右手食指抵了抵王玉会额头道:“这才像话嘛!” 东方霸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极为活跃的气氛,“那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朕会安排礼部的官员前来协助你们,明早还得上朝,朕就先行回宫去了。” 说完这句话,东方霸就起驾回宫去了。 而现在,都已经是二更天了,皇上已经回宫,所以王虎就安排府里的管家和下人,准备各项事宜。 王虎亲自指挥下人,安排丧事去了,萧成竹带着身边的两名婢女,以及现在的王家三兄妹,一起来到了王府大厅。 在大厅里,萧成竹对着身后的两名婢女吩咐道:“青梅,腊梅,你们现在就去把三小姐旁边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以后给咱家二小姐做闺房,明天你们去管家那里支取银两,再把那房间好好布置一番。” 黄玉凤却推辞道:“义母,就不要麻烦你身边的两位妹妹了,她们要是离开了你,你身边可就没人伺候了,既然义母恩赐,那我的房间,理应由我自己来布置,而且也花不了多少银两,简单装饰一下就可以了。” 王玉会却在一旁反驳道:“确实是不用青梅和腊梅,因为二姐的房间,就由我和二姐,自己亲自来设计和布置吧?” 萧成竹和王玉龙母子二人都用得一副极度怀疑的眼光望着王玉会,而且还一脸嫌弃道:“就你?” 而且这两个字,都是同时脱口而出。而且在他们的眼中,还闪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 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哥哥,这样不相信自己,心中直叫苦。 王玉会故意提高声音道:“怎么。母亲?哥哥?你们是不相信我会把二姐的房间布置好?”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相视一笑。 王玉龙不怀好意笑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有些怀疑,你看看你那房间,被你整成什么样子了?” 王玉会再次反驳道:“我可是江湖儿女,那叫不拘小节好不好?你看咱家二小姐这迷人的身材,高贵典雅的气质,这温婉柔和的脾气,这倾世绝美的好容颜,这悠扬婉转而又动听的声音,哪点不像个千金大小姐啊?再说了,他本人亲自布置房间,又有我的亲身参与,又怎么会差呢?你们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该相信二姐的眼光吧。” 萧成竹佯装愤怒道:“你还知道你不像个千金大小姐呀?你看你从小到大,有哪点像个女孩的样子,就更别说是千金大小姐了,就连你哥哥这个男孩儿,从小到大也都没你这么淘气。那好,既然是这样,那就帮着你二姐好好收拾房间,我也知道你二姐的想法,想要简单朴素。她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你必须要跟我玩好了布置,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给我挑最好的买。” 王玉龙接口说道:“你刚才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眼光很差,不如我就陪着你们一块去吧。” 王玉会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出去买女孩家家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们干什么?还真不嫌害臊?” 不仅仅是王玉会反对,就连黄玉凤也是开口反对。 黄玉凤反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今天在大街上,欺负他的那几个人也说他是花心的浪荡公子,更何况这两天在街上,他也是有所耳闻,眼前这位看上去帅气儒雅的公子,还不知道心里有多少花花肠子呢?所以在这空洞的心里,自然也是有所防范的。 第7回三更半夜入宫廷 既然心里有所防范,面上自然就得有所体现,可是,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不好太过直接,也不好,太过明显,所以只能委婉表现。 而且今天下午,也就是这个臭名在外的浪荡公子,还救了她,不管他是真的好心,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她也不能让眼前这翩翩公子太过难堪。 于是,王玉凤便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如此盛情,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只是……有慧儿妹妹陪我就行了,龙哥哥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萧成竹笑道:“让你们大哥跟着一块儿去也好,这样我也放心,就你三妹妹这挑选物件的眼光,我们还真是有些不敢恭维。这样,我让青梅也跟着你们一块儿去,还有龙儿身边的那个小厮小李子,让他们俩给你们赶马车,拧东西。” 王玉凤还是执意要求道:“让小李子跟我们一块儿去就行了,至于他……” 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王玉凤眼里的防备与不屑。 见到王天凤如此神情,坐在首座的萧成竹只是笑而不语。 王玉龙却在心里暗道:“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呀?竟然还这般防备我?我下午还救了你呢?真是不识好人心!” 王玉会却嘻嘻笑道:“哥哥,看来你在外面的名声是越来越来差了,就连才来京城没有两天的二姐,对你也是这般防备。哦,对了,我可警告你,等二姐的房间布置以后,可不能像进我的闺房那般随意乱闯了啊!” 王玉龙当众戏谑道:“你可是我亲妹妹,你身体上的哪个部位没被我给看过呀?所以进你房间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萧成竹抱怨道:“现在都回家了,还没个正行。” 王玉龙也撒着娇回道:“娘!我就是给妹妹开个玩笑,逗她玩一下嘛!” 王玉凤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笑道:“哼哼!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学女孩子撒娇?” 王玉龙并没有理会王玉凤的话,然后恢复正常语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些什么,可凤妹妹跟你不一样,我又怎么会乱闯她的闺房呢?” 王天凤嗔怒道:“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又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嘴上功夫谁不会呀?” 萧成竹问道:“你是不是该该进宫了?” 王玉龙应道:“娘,那我就先去了。” 萧成竹应道:“嗯,更深露重,自己一路上小心。” 王玉龙回道:“有小李子陪着我,没事的。” 王玉会说道:“今晚我要陪二姐,就不跟你一块儿去了,再说我今日也无事可报。” 王玉龙没好气道:“之前,我也没见你陪我去过多少回呀?几乎每次都是带着你的奏折进宫。算了,既然你没事儿可奏,你就在家陪你的好二姐吧。” 说完,王玉龙便朝着门外走去,可当他刚和小李子走到门口,就朝着王玉凤展现出了一副甜蜜地笑容,那副笑容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王玉龙对着王玉凤眨了眨眼道:“其实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虽然我知道,你那是蔑视和嘲讽的笑容,可我早就对这些有免疫力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在乎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伤心,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每天都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我相信你爹娘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心难过,而他们更愿意看到你开心快乐地生活。” 说完,王玉龙便转身离去,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中。 现在的王玉龙听到这一番安慰的话,她的心里有些疑惑了,一个臭名远扬的浪荡公子,怎么还会关心他人,而且,王玉龙刚才在说那番话时,宛如不像是一个花花公子该说的话,而那副神情,也不是一个浪荡少爷该有的,尤其是刚刚那成熟态度,更加不像是这调皮少年该拥有的。 现在的王玉龙,在王玉凤心里,倒是有了一分神秘色彩。 就在王玉凤陷入沉思之时,只听到王玉会笑道:“现在的哥哥,我估计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才真正的他了。” 萧成竹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可是你哥哥,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再说了,你身为他的妹妹,外面那些传言是真是假,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王玉会说道:“这我当然很清楚,不过,这两天我又两天又传出了新的传言,而且在江湖上也都传遍了。” 萧成竹问道:“什么?” 王玉会回道:“江湖上传言,哥哥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亲妹妹的头上,甚至还有人说哥哥强迫我,已经跟他那什么了。” 萧成竹听到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王玉凤已经缓过神来,她们母女的交谈,王玉凤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见到这一幕,心里更加疑惑了,外面出了这样的传言,而且传的是还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身为一个母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好像还很好笑的样子。 萧成竹笑问道:“你受影响了?” 王玉会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如水道:“我的内心,虽然没有练到像哥哥那样无坚不摧,可也是很强大的好不好?再说了,我可是咱们北秦唯一的女王爷!又怎么会被这点事儿来干扰我的心情呢?” 萧成竹望了一眼王玉凤,然后说道:“从现在起,你可不能说,你是北秦唯一的女王爷了?” 王玉凤惊讶道:“什么意思?” 萧成竹回道:“在你回来之前,陛下已经封你二姐做了自在王。” 王玉会眼神中满是兴奋道:“母亲此话当真?二姐?你真的也做了女王爷?” 王玉凤点了点头。 王玉会一本正经道:“这下我们双王府可风光了,一门四王爷,而且北秦唯一的两个女王爷,都在我们府中。” 萧成竹说道:“不过,你们出门必须低调,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可笑的流言蜚语,你去辩驳了?” 王玉会说道:“我有那么傻吗?你放心吧,反正又不是真的,本小姐才不会跟他们那些无知的人一般见识呢?” 萧成竹无奈道:“这就好。” 王玉会带着抱怨的语气道:“其实最委屈的还是哥哥,明明都是没有的事儿,却还被他们津津乐道地谈着。说实话,我真想一剑杀了那些人。” 萧成竹长叹道:“相对于江山社稷的稳定而言,那点个人尊严与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玉会说道:“跟哥哥一比,我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甚至在外面都很少听到关于我的传言。” 萧成竹说道:“他是家里的长子,他有他所要承受的责任和义务,而且他还是你们的哥哥,也理应为你们遮风挡雨,防灾避难。” 就在这时,王玉龙回到了大厅。 见王玉龙回来,王玉会便开口问道:“哥,你这么快汇报完了。” 王玉龙带着抱怨地语气说道:“当然汇报完了,早知道,我就带着你们一块儿进宫了?” 王玉会好奇道:“哥!你什么意思?” 王玉龙回道:“皇上有请你们三位,进宫商量要事,皇上派的车架就在外面。” 萧成竹问道:“这都二更天了,这么晚了,还有何要事?这么多人一起进宫,是何明目?” 王玉龙说道:“此事说来复杂,还是进宫以后,陛下亲自告诉你吧。” 萧成竹问道:“天这么晚了,你爹又在前院忙活,我们要是走了,总不能留凤儿一人在家吧?” 王玉龙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陛下有请你们三位,自然也包括凤妹妹。” 萧成竹极为不解道:“陛下今日刚和凤儿见面,既然同意了凤儿在王府里居住,那他找凤儿进宫有何事?” 王玉龙说道:“我虽然知道阳痿,但也不便多说,还是等到进了宫,让陛下亲自告诉你们吧。至于名目,陛下已经提前想好了,就说是为了告慰父母妹妹父母的在天之灵,让我们带着父母们一起进宫受封,和安排他父母的后事。母亲和妹妹跟着一块儿去,目的是为了宽慰凤妹妹。” 萧成竹说道:“这理由倒是合适,既然你说陛下的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一刻钟以后,北秦皇宫凤鸣宫。 东方霸的近侍太监柳公公,将王玉龙等四人,带到了御前。 萧成竹、王玉龙、王玉凤、王玉会四人屈身行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东方霸应道:“你们都免礼吧。” 东方霸又对牛公公说道:“牛闲,你先下去吧!” 牛公公应道:“奴才告退。” 牛公公退出宫外之后,凤鸣宫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君臣五人。 这凤鸣宫,分为内宫和外宫,外宫乃是东方霸平时处理政务的宫殿,而内宫则是他的寝宫。 东方霸之所以没有选择,平时朝会的勤政殿,就是因为此事属于最高机密,除了他和双王府之人,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东方霸招呼道:“你们都坐吧,我们坐下聊。” 几人纷纷谢恩道:“谢陛下!” 萧成竹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陛下深夜召我们前来,有何事商议?” 东方霸说道:“如今朝中是个什么局势,除了凤儿之外,你们也都清楚。所以我请你们前来,是和皇妹商议,朕想派一人入商圈,帮朕打探和收集一些消息,看这些个皇子,和朝中大臣,亦或者是他们的家眷,是否对商业也有所介入,在这里面是否也有他们的势力范围。” 萧成竹问道:“那皇上可有合适人选?” 萧成竹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开口道:“陛下此次把凤儿也召集前来,难道是想让凤儿介入此事。” 东方霸说道:“朕实在是没有可信之人了,唯有你们双王府,才是正背后最大的依靠。现如今,凤儿成了你们双王府之人,我也知道,凤儿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实在是找不出别的人选,只能交给她来办。” 一旁的王玉凤听得不明所以,也更加是一头雾水。 萧成竹说道:“像此等大事,皇兄直接安排便是,为何召集皇妹前来。” 东方霸说道:“皇妹现在毕竟是东方商贸行的执掌者,又是皇商最高实权者,现在更是朕唯一的妹妹了,也是最为信任之人和最信赖之人。况且,让凤儿入三局,让朕成为朕的第三大密探,此事非同小可,自然得与皇妹商议,得到皇妹的许可。今日我让两位将军去府中,就是为了让将军王,帮我寻找一位可信之人,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不知凤儿可否愿意,若是愿意,待到明日下午,正去王府,在与你家王爷商议此事。倘若心中不愿,朕便不再强求,那就托你们三人,另寻可信之人。” 王玉凤这时却开口问道:“陛下,请恕民女斗胆,你刚刚与民女相见,还不足几个时辰,为何如此断定,民女便是陛下可信之人?” 东方霸言道:“我在双王府门前便已说过,如今你也是朕御封风的自在王,又为朕的外甥女,你母亲更是朕的亲妹妹,堂堂北秦帝国的二公主殿下,以后再不可以民女自居,你当自称臣女。至于朕与你初次见面,为何就会如此信你。首先,你父母当年,与威武将军王和长公主殿下,一起助朕夺得北秦天下,自是功不可没,而你是他们的爱女,自然可信。其次,如今你为双王府义女,又与逍遥王有婚约在身,自然是值得朕信任的。这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朕看你举止大方得体,心性淳厚善良,朕从你的眼神当中,看到的尽是天真浪漫,竟然没有一丝浑浊,虽说在性格上,与快活王截然相反,可在人品道德上,你二人却极为相似。所以,朕更觉得你可信。” 王玉凤说道:“陛下也知道,臣女刚刚失去父母,心情还未平复,只怕难以完成陛下所交代之事,更何况,我还不知陛下要我成为密探,要去打探何事?” 东方霸说道:“我也是一个父亲,而且又是你的长辈,我相信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一直伤心颓废下去,现在能为江山社稷出点力,我相信三皇妹和神医王知道了,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至于朕要你所做之事,你若愿意应允下来,你回到双王府之后,他们自会告知你一切。且此事绝密,又牵连甚广,除了朕与你们,就是这两大近军统领,以及威武将军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知晓,也不得让他人知晓。出了朕的这个寝宫以及双王府,若是让外人知晓了此事,即便朕不追究,那些出谋划策的背后之人,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所以除了这两处的其他地方,你们也只当是没有这回事儿。” 王玉凤又问道:“敢问陛下,臣女若是不愿,您是否会要了我的性命?” 东方霸回道:“自然不会。” 王玉凤再问道:“那陛下是否会幽禁于我?” 东方霸回道:“你对此事毫不知情,有什么理由幽禁于你?这也就是为什么朕提前问你,是否愿意?倘若你愿意,再让威武将军王和长公主殿下,告知你实情。倘若你不愿,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也不会知道太多。” 王玉凤问道:“陛下刚才说,此事是为了陛下江山社稷,那此事是否跟天下的黎民百姓有关?” 东方霸说道:“首先,更要纠正你一点,这江山社稷,不是朕的江山社稷,而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江山社稷,你说是否与天下黎民百姓有关?” 王玉凤很是镇定地说道:“既是跟天下的黎民百姓有关,那我就答应,倘若无关,哪怕是陛下要杀我的头,那我也誓死不从。” 东方霸点了点头,然后幽幽道:“不愧是朕的外甥女,也不愧是三皇妹和神医王的女儿,有骨气,不错,看来真没选错人。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王玉凤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答应了,究竟要做何事?还请陛下吩咐。” 就这样,深夜召集进宫,所议之事算是有了些眉目,东方霸一直暗沉的目光,终于是有了一丝晶亮,因为他,终于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不是他,而是整个王朝生的希望。 第8回改变计划不外出 深夜,北秦皇宫凤鸣殿。 东方霸见王玉凤已应下此事,心情也极为畅快。 东方霸随即回道:“朕方才已然说过,你若允下此事,待你回去双王府,你的义父义母,还有你的义兄义妹,自会告知你一切,至于具体做些什么,待到你父母后事安排妥当,朕在行吩咐。” 王玉凤继续开口询问道:“陛下刚才说,我若应下此事,便是第三位密探,敢问其他两位密探是谁,臣女是否需要跟他们打好关系,若是需要,又要臣女如何去做?” 东方霸回道:“其他两位密探,但是你身边的义兄和义妹,那你现在倒是说说,你要如何跟他们打好关系?” 王玉凤惊讶道:“是他们?” 东方霸回道:“正是,会儿寄身于江湖,龙儿伪装身份,混迹京城内外,与各大世家公子小姐交往,都是朕的密探。而从今往后,凤儿你,就要藏身于尔虞我诈的商贾之中,帮朕打探他们的一举一动。” 萧成竹还是有些担忧道:“我执掌皇商,对商业最是了解,在那些所谓的商贾当中,也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凤儿身为一个弱女子,只怕入圈之后,处境有些艰难。” 东方霸听完之后,也感觉甚是有理,东方霸原本就是商贾之家,他自己曾经也在商路上摸爬滚打过,对于这些,他自然是清楚的。 东方霸说道:“既是如此,就和龙儿一起,让龙儿保护她。” 这个时候,该轮到王玉会担忧了,是开口说道:“陛下,之前哥哥在京城,风流浪荡的公子称号,已经被传了出去,若是日后再出去浪荡的时候,身边凭空多了一名女子,难道别人不会觉得奇怪吗?甚至今日,我还听到,京城中有人在传,我和哥哥竟然也有风流韵事,把哥哥传的是极为不堪。” 东方霸说道:“在你们进宫之前,龙儿已经跟我说过此事,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局面,真是难为你们了。其实对于你们双王府,朕最对不起的就是龙儿,明明知道外面的那些事情都是别人误传,导致各种不堪的谣言满天飞,外面尽是对他不利的言论,却偏偏还不能去多做解释,这种滋味儿,确实是不好受,不论换作是谁,都会有抵触情绪。” 王玉龙说道:“陛下,如今朝廷动荡,朝堂上各方势力纷杂,战乱不断。为了肃清朝堂拨乱反正,与朝廷和江山社稷相比,我的那些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别人爱怎么传就让他们传去吧,反正这些事儿,也都不是真的。更何况,有好多不利的言论,也都是我们自个儿散播出去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东方霸长叹道:“要是不知实情者,还以为这是在故意打压你们双王府呢?朕着实有愧于你们。” 萧成竹说道:“龙儿说的对,为皇兄分忧,为朝堂担责,本就是我北秦儿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想当年,皇兄甘愿抛家舍业,与四方势力联合,共同推翻暴政,建立北秦王朝,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担当?又何尝不是一种胸怀天下的责任与义务,现今的龙儿他们,与当年的您相比,那可真是云泥之别,他们又谈何委屈?” 东方霸有些惋惜道:“当年若非你们从旁相助,即便我有济世报国之心,也是空有一腔热血和满腔抱负,即便是实现了,也坐不上今天的这个位置。所以说起担当,责任和义务,威武将军王,无敌神医王,以及两位皇妹,也都是功不可没,又正好强加于我一人之身。尤其是凤儿的父亲,他妙手仁心,可不仅仅是你三王府的救命恩人,更是正和三皇妹的救命恩人,而且在推翻暴政的路途当中,他们也是厥功至伟的,可是到如今,居然落得如此悲惨局面,即便是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又有何脸面面对于他,我这心里愧疚呀!” 王玉凤安慰道:“陛下,父亲身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原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况且,他曾经也跟我说起过,您能将母亲下嫁于他,这已经是他莫大的福分了。他之所以会拒绝你的所有赏赐,甚至您给他封王封官,他也都断然拒绝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因为他觉得,你能同意他和母亲相爱,让母亲成为他的妻子,就已经是对他最大最好的赏赐了。人和人情对于父亲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什么物质财富,功名利禄,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要与不要,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东方霸无比感慨道:“你父亲高义,我们心里也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误会于他,这一辈子,只要我在世一天,我就不会发难于他,更不会发那你对我有恩的任何一个人。如今,你父母也去,在这整个北擎天下,能值得我信任的,也就只有双王府了。” 萧成竹带着王玉龙和王玉会两兄妹谢恩道:“多谢陛下信任!” 东方霸说道:“以后私下里,我也不是皇上,你们也不是什么臣子,而是彼此间的亲人。你们没有听到,现在我都不称朕了吗?婉月,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大哥吧,你们以后都称我为舅舅。好了,现在都快四更天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回王府休息吧,以后的这几天,为了凤儿的后事,你们都还有得忙呢?” 萧成竹说道:“大哥还得早朝,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就先行回王府去了。” 萧成竹刚准备带着人离开,东方霸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开口询问道:“对了,凤儿,除了你之外,你父母可有其他的儿女?” 王玉凤回道:“当年在回去的路上,父亲捡回了一个男童。不知为何,后来便不知所踪了,时至今日,我们也都不知他身在何处。” 东方霸问道:“难道,你们就没去找过他吗?” 王玉凤叹息道:“找过,怎么没找过?我们四处托人,整整找了两年,我们自己也几乎跑遍了整个北秦大地,可始终都未曾找见。后来我们都猜想,估计是他亲生父母找见了他,将他带走了。如此一想,便也没再继续寻找了。除了他,我也在屋旁的兄弟姐妹了。” 听到这话,萧成竹便开口询问道:“这么多年,你母亲也没再生育?” 王玉凤回道:“当年从京城回去没多久,母亲便病重,当时父亲查阅了所有的医书资料,都束手无措。后来父亲在一本古书上查到,母亲所患之病,要到一个极阴寒之地,方可恢复。后来父亲把母亲带到极北之地的冰川雪城,母亲在那儿足足躺上了一年,方才有所好转,母亲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东方霸问道:“那你父亲就没想过要纳妾吗?” 王玉凤想了想,叹息道:“母亲也曾给他张罗过,而且还张罗过好几回,可父亲说,他此生只爱母亲一人,除了娶,不会再去娶别的女人,也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母亲直到现在,也只有我这一个亲生女儿。” 东方霸长叹一声,然后望了一眼萧成竹道:“你们姐妹俩的经历竟然如此相似?所幸的是,你们都遇上了一个忠贞的好男人,我跟他们一比,简直是自愧不如。” 萧成竹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陷入到了深深地沉默当中。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成竹再次向东方霸告别之后,就带着兄妹三人离开皇宫,回到了王府。 待到第二日一早,王玉凤从睡梦中醒来,辰时都已经过半了。 不过现在的王玉凤,并不知道是何时,只是看到外面,一轮红日早已高挂天空,不过大地则是一片阴一片阳,向阳之处则是阳光普照,温暖和煦,而背阴处的空气略显冷寒,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王玉凤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现在这是什么时辰了?” 王玉会则是在迷糊中呢喃道:“管他什么时辰,反正昨晚都睡那么晚,再多睡会儿呗。” 王玉凤则是望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王玉会道:“你睡吧,我已经睡醒了,反正也睡不着,我这就起身了,再说了,待会还得给我父母入殓呢?” 王玉凤说的,就开始穿起了衣服。 王玉会猛然睁开眼睛,然后浑身一颤,随后精神抖擞道:“既然二姐都已经起身了,我还真好意思睡得着,再者说了,我也是早就睡醒了的,只是迷糊中,想要多赖一会儿而已。” 王玉会也猛然起身,看到王玉凤正在穿衣服,便立刻出手制止道:“姐姐且慢?” 王玉凤很是大惑不解道:“妹妹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王玉会说道:“麻烦二姐稍等一下。” 王玉会然后又对着外面大叫道:“来人!” 只是片刻,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 那老婆子快步来到王玉凤和王玉会身前道:“小姐唤老奴有何吩咐?” 王玉会伸手指向王玉凤,向那老婆子问道:“雪嬷嬷,你可知此人是谁?” 雪嬷嬷很是恭敬地回道:“老奴不知,还请小姐明示?” 王玉会说道:“他就是咱们王府的二小姐,你可得伺候好了。” 雪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她就是二公主家的大小姐?” 王玉会说道:“正是,对了,母亲可曾起身?” 可就在这时,又从门外传来了萧成竹有些埋怨的声音,只听见那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像你呀?每天早上醒来还得在床上赖上大半个时辰?” 话音一落,便见到了萧成竹站在门口的身影,而萧成竹今日穿的则是一身黑白素衣,而在她的头上,也没有多余的装束,也正是因为这身装束,将萧成竹显得是尤为高贵清冷。 雪嬷嬷听到萧成竹的声音便立马转身行礼道:“老奴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成竹说道:“雪嬷免礼!” 此时,只见王玉会都到它那张灵巧的小嘴儿道:“我也是刚醒来好不好?二姐还在这儿呢,你就给我一点面子嘛!” 看见坐在床上的王玉凤,便是一脸和煦地问道:“怎么样?凤儿?昨晚都那么晚了才睡下,肯定没睡好吧?” 对于萧成竹的无视,王玉会倒也没有去在意。 王玉凤回道:“多谢义母,虽说入睡很晚,但也睡得安稳。” 萧成竹随后吩咐道:“青梅!腊梅!” 青梅和腊梅两名丫鬟应声而动,随即上前,只见这二位婢女,手中各自举着着一副托盘,各自的托盘里都放的一整套素体黑衣。 萧成竹随即说道:“钦天监掌司,已经推算过,日中时分,也就是午时三刻,是你父母入殓的最佳时机。青梅,你就给二小姐更衣,腊梅,你给三小姐穿衣。雪嬷嬷,给二位小姐准备洗脸水,伺候两位小姐洗漱。” 王玉会虽是江湖中人,但她也是王府小姐,世家子女,虽说平日里不拘小节,但是这些规矩,他还是懂的,便也没再多问,就依从了萧成竹的安排,与王玉凤一起,换了一身素色淡雅的丧葬服。 穿好了衣服,又是一番洗漱之后,萧成竹带着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二人,朝着王府饭厅走去。 用餐结束后,众人一起来到前厅。 王玉龙开口说道:“您,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萧成竹问道:“何事?” 王玉龙建议道:“既然我们现在改变了策略,又有了新的计划,所以我想以后把花楼和绣坊,都交给凤妹妹来掌管,我呢,就可以专心地去陪那些公子少爷,游走于花街柳巷,专门吃喝玩乐了。” 王虎极为赞同道:“我觉得此法可行,在那些花楼绣坊里,基本上都是良家女子,若是凤儿去接触她们,的确比龙儿要方便的多。” 王玉会也附和王虎道:“我觉得二姐去接替哥哥,也没什么问题,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萧成竹点了点头,心觉满意,便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有此想法,也正合我意,那就这样定了。再者说了,我现在经营的所有产业,原本就属于皓月所有,是她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将所有的产业都交到了我的手上,现在把一些产业还给她的女儿,有凤儿接手皇商产业,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至于剩下的,我后面会一点一点的交给风儿,全权打理,我也不会再插手,我也是该好好享受享受清福的时候了。” 王玉凤推辞道:“义母,既然母亲把产业交给了您来打理,那他就不会选错人。再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产业,原本就属于东方家,而你又属于东方家的一份子,所以这些产业理应由您来打理,您只要给我一两处产业,让我有所傍身就可以了。” 萧成竹说道:“这也不急在一时,先慢慢来嘛,你若是无心打理,那我就先帮你照看着,你就先把龙儿,交给你的那些产业,打理好就行了,那也没有多少。” 王玉凤说道:“如此最好不过,不过,我还有一事要和你们商议。就是在父母入土为安之前,我不想离开双王府,想要在灵前多陪陪他们,待到葬礼结束,父母入土为安之后,再让哥哥和妹妹他们,带我出去置办一应物品。至于这段时间,我可以和妹妹睡在一个房间,妹妹的衣服,也可以借我穿一下,反正我俩的身材体型与个子也都差不多。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王玉会有些兴奋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那以后咱俩就睡一块,至于我的那些衣服,不管是哪件,只要你喜欢,随便挑选,随便穿。” 萧成竹叮嘱道:“这样也好,雪嬷嬷!” 雪嬷嬷听到呼叫声,便快步来到了萧成竹面前道:“长公主有何吩咐?” 萧成竹说道:“现在这天气,开始由凉转冷了,你去把三小姐的厚衣服找几件出来,放在顺手处,到时候你们给二小姐换衣服的速度也能顺手一些。” 雪嬷嬷躬身回道:“老奴遵命,老奴这就去安排。” 随后,许嬷嬷便退出前厅,去安排萧成竹所吩咐之事了。而其余人等,则是继续留在了前厅。 第9回书房议事收奴婢 王无凤见到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而且眼前的这一家人,还如此心疼自己,心中是感慨万千。 就在王玉凤黯然神伤之时,她的脑袋里便又想起了昨夜皇宫之事。 王玉凤突然抬头问道:“义母,昨晚陛下所托之事,究竟是何事?你和义父能告诉我了么?” 王虎与萧成竹彼此对视了一眼,萧成竹随即点了点头道:“昨晚我们都已经见过陛下了,陛下已经同意,让凤儿也参与到那件事情当中来,不过,这丫头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特许你我二人对她说出实情。” 王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你要成新首相,那就等到你父母入土为安之后,我们再与你细说此事。” 就这样,从第三日起,王府一连做了三日法事,到了第四日,神医王黄天成与皓月公主东方珠夫妻二人,都被顺利的葬进了皇陵。 待到一切处理妥当,各自回到家中,都已经是黄昏酉时时了。 一连数日的忙碌,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大家虽说都很劳碌,可是给当朝的公主驸马操办后事,可是也都不言辛苦。 尤其是各部门的官员,以及皇宫与王府的下人,对于他们而言,真可以说得上是乐在其中。因为此事之后,皇宫和双王府都给他们了不少的赏赐。 对于东方霸与王虎一家人来说,为亲人好友操持后事,本是他们分内之事,他们也只是尽心尽力。 对于王玉凤而言,身为女儿,就更加的义不容辞,不遗余力。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玉凤从未踏出过双王府半步,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父母的棺椁灵位前,并且还一直为他父母后续的香火,在这期间,王玉龙与王玉会兄妹二人一直守候在王玉凤身边,尤其是王玉会,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一直都尽心陪伴。 如今黄天成与东方珠夫妻二人已经入土为安,这王玉凤的心里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安宁。 回到王府之后,王虎和萧成竹夫妻二人,让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休息了,前厅就只剩下了王虎一家四口和王玉凤,以及他们各自身边的嬷嬷丫鬟和小厮。 现在的方文甫是一片宁静,落针可闻,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王虎突然打破宁静说道:“凤儿,你不是想知道陛下所托之事吗?那我们就去书房细聊。” 王虎又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青梅,腊梅,小李子,雪嬷嬷,爱嬷嬷,义伯,我们要在书房商量要事,你们在书房外面守好,不得有任何人打扰,违者格杀勿论。” 一众仆人齐应道:“是!谨遵王爷之命!” 义伯用他那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俯首道:“请王爷,公主,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放心,我们一定守好书房,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于是,王虎和萧成竹夫妻二人,便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告知给了王玉凤。 原来现在的北秦天下,表面上看起来国泰民安,一片祥和,可实际上,朝堂上和官场中,却是暗流涌动,局势极为纷乱复杂。 可归根结底,究其根源,这一切的一切都出自皇宫大内。 东方霸娶了一位皇后,五位嫔妃,皇后乃是当年为商贾之家时,求娶的一位官宦女子,名叫丁月容。 丁月容不仅出自官宦之家,而且还是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深谙各种兵法。在东方霸推翻暴政,征战并北方之时,便是他的智囊军师。 后来,东方霸建立北秦王朝,便封丁月容做了皇后,长子东方怀仁做了太子。 坐上皇位之后,东方霸又相继娶了五位妃嫔,直到后来,受到了王虎的影响,便没有再继续纳妃。 所以,东方霸共有九子十八女,而皇后丁月容独占三子五女。皇后所出的皇子有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皇二子和皇三子,而这五位公主分别是长公主、五公主、九公主、十二公主和十公主。 而这五位妃嫔分别是良妃杨氏、容妃刘氏、淑妃陈氏、端妃张氏和庄妃邹氏。 而这些嫔妃,性格也都各有不同,他们所出的皇子公主,也都分别继承了他们的脾气秉性。 杨氏生得娇艳而胸无城府,刘氏温婉善良,行事却很是优柔寡断,陈氏高贵典雅,却不善隐忍,张氏冷艳娇俏,灵动活泼,却因为心性太过善良,而只能勉强自保,邹氏玲珑剔透,娇俏可爱,却是心思歹毒,城府极深,善于隐忍,行事果决狠辣之辈。 而他们的子女,也都基本上继承了他们八九成的脾气秉性。 所以在东方霸,众多子女中,唯有庄妃邹氏的皇九子东方怀名,与四公主、十四公主和十七公主,行事作风完全继承了其母邹妃。 而其他的皇子也都有争夺皇位之心,可是他们的实力有限,只能依附于他人,听从他人的调遣。唯有最年长的三位皇子,彼此抱成一团,相互挟持。 至于后宫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可是这丁皇后,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奇女子,在面对这些后宫争斗之时,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且她与她的子女们,都很是宽厚仁义,被北秦万民所景仰。 现在的九位皇子,共分为两大大派,一派是以太子为首的仁义之师,一派是以九皇子为首的残暴狂徒。 而朝中大臣则是分为三拨,一拨则是支持当朝太子,一拨则是支持九皇子,而另外的一拨则是保持中立状态。 而支持九皇子一拨人,虽说生性残暴,却也善于拉拢人心,聚集人脉,他们在江湖上,商业圈,达官贵人的圈子里,甚至是各行各业,都有渗透。 虽说皇太子仁善,又不缺智谋手段,可毕竟势单力孤,只有一无所生的兄弟姐妹才肯帮他,至于剩下的兄弟姐妹,也都站在了九皇子的那一边。 对于这一复杂局面,东方霸即使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他为了巩固皇太子的势力,只能暗中联络最为信任的双王府,并把双王府的两位公子少爷,都分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产生了有史以来首位女王爷。 并且让他们掩藏身份,牺牲个人名誉,出去帮忙打探消息,争取将自己这些暴凶狠的妃嫔儿女,以及朝野那些深藏不露的大臣,能够一网打尽,从而为以后的新帝铺路。 王虎和萧成竹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把这件事情,讲完说清楚。 听完这些,王玉凤不由震惊道:“那这么说来,王玉龙外边的那些传言,都所言不实啰?” 王玉会解释道:“所以呀,对于我们来说最痛苦的就是,明明知道外边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可听到了,还得装作没有听见,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王玉凤叹息道:“这种感觉,虽说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也能深切的感受得到。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经常游走于花街柳巷之间,我们又都没有看到,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找姑娘想了。我就不信,在那烟花之地呆久了,还能够经得起诱惑?” 王玉龙反驳道:“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经常和我一起游玩的公子少爷,还有那些青楼妓馆里的姑娘们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王玉凤说道:“跟你一起去的那些公子少爷,都是你的酒肉朋友,他们肯定会站在你这边,而那些青楼妓馆里的女子,都把你当成了摇钱树,又怎么会出卖于你呢?” 面对这种质问,王玉龙实在是很无奈,王玉龙苦着脸道:“你若实在不信,可以随我一道去青楼妓馆,查证此事,问问那些姑娘们,看我是否碰过过他们。” 王玉会说道:“这一点,我可以给哥哥作证,那些烟花女子,哥哥连他们的衣服都没有碰过,更别说是什么肌肤之亲了。” 王玉凤继续反驳道:“这么说来,他是通过烟花柳巷之外的女子啰。” 他们万万没想到,王玉凤能有这样的理解,不过听她这样说,也确实是所言非虚,王玉龙确实是碰过其他女子,但那也只是情势所迫,为了救人而已。 而王玉龙也给了王玉会一个白眼儿,想要把此事给掩盖过去。 然而没想到的却是,萧成竹便是咧嘴一笑道:“你要是这样理解,倒也不假,但那都只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哎,算了,反正你也是要接受那些花楼绣纺的,你倒不如亲自去问那些姑娘们伙计们,让他们亲自给你说,比我们在这儿费劲解释,会更有说服力。” 王玉凤随后娇嗔道:“哼!无耻色魔!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面对王玉凤的误会,众人也是一阵无奈,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无从解释,就算是解释了,王玉凤不仅不会相信,还会加深对王玉龙的误解。 这俗话说得好,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再加上又有那么多的证人,时间久了,他也自会明白王玉龙真正的为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现在,还是顺其自然,就由他去吧。 萧成竹说道:“这几天大家不仅累得够呛,还都没休息好,尤其是凤儿,一定要好好休息,现在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你们还得去逛街买东西呢。” 王玉龙带着试探性地问道:“娘,我上次跟你说的如意楼之事,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您考虑的如何了?” 萧成竹笑道:“有什么好考虑的,就把他收归到我名下,有你二妹凤儿来掌管,对于你所说的那个如意丫头,就让你二妹收她做个贴身婢女吧。” 王玉龙感激道:“多谢母亲。” 王玉凤却言词拒绝道:“义母,我看着贴身婢女,我就不需要了吧?就连妹妹都没有贴身婢女,我又怎敢要?” 听到此言,萧成竹立马就是一副埋怨的神情道:“不是我不给她,是她自己不要,这青梅和腊梅,就是我专门给她买回来的,是她自己不要,我这才收在身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王玉会说道:“二姐,我可是江湖儿女,凡事都能亲力亲为,要贴身的丫鬟婢女作甚?而且我还嫌他们麻烦呢?姐姐你跟我可不一样,我还觉得一个贴身丫鬟,还有些少呢?要是能配上两个,那可就更好了。” 萧成竹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众人一起走出书房,看得在外面进行守护的,那些下人,脸上都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 萧成竹然后对着青梅说道:“青梅,从明日起,你就不要贴身伺候我了。” 听没听到这话,立马胆战心惊地跪下道:“公主,奴婢是哪里做错了吗?你要赶奴婢离开?那是奴婢哪里做错了?还请公主责罚,千万不要赶我离开呀?” 萧成竹笑了笑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并无错处,我也并无赶你离开之意,你不要心生误会,你听我把话说完。从明日起,你就不要贴身伺候我了,去做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吧。” 听到这话,青梅连连磕头道:“是,公主殿下,奴婢遵命!” 萧成竹说道:“你和腊梅原本就是我买回来伺候三小姐的,可你们三小姐不要,也就只能跟着我,现在我让你跟着二小姐,从今往后,一定要忠心侍奉二小姐,若是我发现你有二心,定不轻饶。” 青梅连连应道:“是,公主殿下,奴婢一定忠心侍奉二小姐,绝对不会有二心的。” 萧成竹说道:“那就好,只要你够忠心,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于你和你的家人,赶紧起来吧!” 王玉凤还是推辞道:“义母,妹妹要是不收婢女,那我也不能收,王府的嫡亲小姐都没有丫鬟伺候,我一个义女,却时刻带着两个丫鬟,怎么也说不过去。还请义母收回成命,义父,您说呢?” 王虎说道:“丫头,就听从你们的安排吧,你这妹妹呀,就是个疯野丫头,要不要逼你就是那么回事儿,你可不一样,你是大家闺秀,身边怎么能缺了丫鬟婢女伺候呢?” 王玉凤还是执意坚持道:“反正妹妹身边没有丫鬟伺候,我是坚决不能要的。” 听到王玉凤语气如此强硬,眼下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玉会想了想,眼神一凌,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很是豪爽的说道:“那好吧,腊梅,你以后就跟着本小姐我了,反正你们也是母亲为我买的,清梅根的二姐,你跟着我,倒也合适。” 王玉凤转而又说道:“龙哥和母亲刚才说,明天还有一个婢女要跟着我,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妹妹才一个丫鬟,我却是两个,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萧成竹想了想,然后说道:“那这样吧,青梅所做的事情,还是跟以前一样,远远跟在你们身后,应对突发事件。” 青梅,这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我只有一双眼睛,这里有三位少爷小姐,他们要是都去不同的地方,我到底跟着哪一位呀?” 王玉会说道:“我这边一个人倒是没什么问题?腊梅,你以后就负责远远的跟着哥哥,青梅就远远的跟着二姐。” 萧成竹会意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 可就在这时,王虎却突然插言道:“我这儿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王虎此言一出,众人皆抬眼望去,静静地等待着王虎后面所要说的话。 第10回定制新衣龙凤庄 王虎望了一眼面前众人,随即开口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龙儿和凤儿,就一起携手出入各大场所,青梅和腊梅,就一起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以应对突发状况,万一有什么事情被迫分开,彼此之间也能有法应对,小李子,和明天你们准备收的那个丫鬟,就时刻跟在你们身边,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而青梅和腊梅又不能发现的,就由你二人想办法向她们通风报信。” 小李子应道:“小的遵命。” 萧成竹说道:“春梅,等到明天二小姐收了如意之后,就由你来教他,做我王府内的丫环婢女的规矩。” 青梅回到:“奴婢遵命!” 萧成竹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各自早些回房休息去吧。” 萧成竹又对王虎说道:“夫君,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次日清晨,兄妹三人吃过早餐,便坐着马车出了王府,而驾马的,自然是唯一出来的男仆小李子,青梅和腊梅则是坐在了小李子的身后。 坐在马车内的,自然是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这三兄妹。 刚出王府,小李子就一边驾车,一边问道:“公子,小姐,咱们先去哪儿啊?” 王玉龙说道:“先去龙凤街道的龙凤庄,给二小姐挑几身好衣服。” 小李子应道:“好的,公子,三位公子小姐,你们都坐稳了,不消半刻钟,我们就到了。” 果然,半刻钟不到,他们就已经来到了龙凤街的龙凤庄。 小李子将马车停放在了专门停放马车的后院。 兄妹三人一起车,带着丫鬟小厮,从前面的正门走进了龙凤庄。 所谓的龙凤庄,其实就是一家大型绸布庄,主营蚕丝收购、丝绸生产、服装制作、布艺裁缝等业务。 这龙凤庄乃是东方商贸行名下产业之一,而东方商贸行名下有三分之二的产业,都是全国联营产业,而这龙凤庄也是其中之一。 走进龙凤庄,庄内工人都纷纷跟王玉龙和王玉会打着招呼。 “少东家,小姐,你们来了?” “少东家好!小姐好!” “欢迎少东家!欢迎小姐!” “少东家!小姐!敢问这是哪家小姐?” …… 王玉龙对一名伙计问道:“你们大庄主可在庄中?” 那名伙计很是恭敬的回道:“请少东家和小姐稍候,我这就去请大庄主前来。” 那名伙计离开没多一会儿,现有两男一女来到王玉龙他们身边。 这三人一同向王玉龙和王玉会躬身行礼。 “龙凤庄总庄大庄主禹千殇参见少东家,参见小姐。” “龙凤庄总庄二庄主禹千寻参见少东家,参见小姐。” “龙凤庄管事,巧云阁阁主左巧云参见少东家,参加小姐。” 王玉龙抬手道:“都免礼吧。” 三人一同谢恩道:“谢过少东家!” 三人一同起身,望向了对面的三人。 “不知少东家何小姐今日前来,有何事吩咐?”禹千殇随即望向了王玉凤,随即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我怎从未见过?” 王玉龙回道:“近日王府所发生之事,想必禹庄主也已有所听闻。” 左巧云试着猜测道:“莫非?她现在就是王府的二小姐?” 王玉龙解释道:“正是,不仅如此,从今往后,她也是东方商贸行的实际掌权人,其中自然也包括这龙凤庄。所以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们的少东家,而你们新的少东家,就是我王府的二小姐,王玉凤。” 听到王玉龙说这话,禹千殇三人就立马再次躬身行礼道:“二少东家好!” 王玉龙听到这个称呼,不免有些好奇,便惊讶道:“二少东家?你们为何如此称呼?” 禹千殇解释道:“平日里我们都叫你少东家,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换人,我们一时适应不过来,反正你们现在也都是一家人,不如我们就一起称你们为少东家。为了区分身份,便以大当家和二当家相称了。” 王玉凤说道:“如此也正合我意,甚好!小女子初来乍到,诸事多有不懂,日后还需向各位请教,更需得兄长指教。且凡事还是以兄长为主,我只是从旁协助就好了。” 左巧云笑道:“二少东家谦虚了。” 王玉龙再次:“既是如此,也罢,那就这样安排吧,我想母亲也不会有异议吧,正好你们三个都在。就麻烦三位,给你们的新少东家,做几套合适的冬装吧。而且布料,针线与绣工都要装备最好的。” 左巧云信心十足道:“大当家,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给二少东家选最好的布料,用最好的针线,选最好的绣工。敢问二少东家,你要选什么样的花色布料?总共需要做几套?” 王玉凤说道:“就做三套吧,至于这个花色嘛,还是先看看再说。” 王玉龙却抢着说道:“三套太少,就做十二套吧,你们老东家可是发话了,给王府二小姐做衣服,无论是什么都一定要选最好的。对了,除了衣服,谁也要给他做九双,至于要求,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禹千殇应道:“我们都明白,不用多说,再者说了,她现在可是我们的少东家,料子与做工自然都是要用最好的。” 王玉凤听到这些话,都极为震惊,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十二套衣服?九双鞋子?这也太多了点儿吧?会不会太过于铺张浪费了?” 王玉会笑道:“才这么点,哪算多呀?再者说了,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产业,又不花钱,怎么能算得上是铺张浪费呢?” 王玉凤还是有些不情愿道:“可是无论是绸缎原料还是做工,都是需要花销的,既然都是最好的,我估计价钱也都不低吧?” 王玉会说道:“最多也就几百万两银子而已?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东方商贸行的少东家,每个月的进项少则成百上千两,都则成千上万两,你还在乎这点银两呀?” 王玉凤有些不满道:“照你这么说来,我这十几套衣服和所有鞋子的花销,岂不是要花上好几年的进项?” 王玉会略显调皮地笑道:“怎么会呢?半月不到你就把花销掉的银两赚回来了。” 听到王玉会说这话,王玉凤就更加好奇了,“你刚才不是说,一年最多也就只能有上万两的进项吗?” 王玉会笑着反问道:“是啊,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玉凤更加不解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又说不到半月就能把这些花销掉的银两给赚回来呢?” 这时王玉会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很不解的望着王玉凤。 这时的王玉龙却在一旁补充道:“你今日花销的是白银,而我们的镜像则是黄金,你说,你今日花销掉的这些,银两,是不是半月不到就赚回来了?你好好想想,到底哪个划算?而且这几套衣服,不单单全是外衣。” 王玉凤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待王玉龙开口,王玉会便抢着说道:“哥哥的意思是,除了外衣,还有里衣,要做,咱们就得做全套,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得做齐全了。” 王玉凤有些尴尬地讽刺道:“想得如此细致入微,你倒是事无巨细嘛?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意念色魔?” 王玉龙毫不在意王玉凤的讽刺,反而脸上挂着一副和煦地笑容道:“你可别想歪了,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以往,处处都是体面,既然你已经答应好了的事情,就要尽心竭力地办好,而且我们时常出入京城,可不能穿得太寒酸。” 王玉凤如今得知了事情的一切,她自然知道,王玉龙这话里话外之意,虽说略有不满,可他说的也是实情,根本无从反驳,况且还有她这个亲妹妹王玉会的神助攻,王玉凤又怎好拒绝,更何况,人家也都是一片好意。 “那好吧!”所以王玉凤也就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但事先声明啊,我之所以会同意做衣服,不是因为你啊,是因为……还有我这个好妹妹。” 说着,王玉凤便拉过王玉会的双手,并且轻轻的拍打着手背。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王玉龙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对左巧云和王玉凤身后的青梅吩咐道:“巧云姐,麻烦你吩咐人准备两套,一等是女装,交给青梅,今天二小姐要收一位贴身婢女,等一下用的着。” 左巧云得到吩咐后,立马叫来了一名伙计,然后交代了一番,便带着青梅离开了。 左巧云说道:“那就麻烦二少东家随我去巧云阁量尺寸吧。” 王玉凤客气道:“那就有劳巧云姐姐了。” 左巧云回敬道:“二少东家客气了。” 说着,左巧云便带着王玉凤朝着巧云阁走去。 在去巧云阁的路上,王玉凤与左巧云二人相谈甚欢,甚是融洽。 王玉凤说道:“巧云姐姐,我看这龙凤庄规模挺大的呀?不知其他分号,是否也有此规模?” 左巧云回道:“二少东家有所不知?此乃京城总号,规模自然比他处要大一些?” 王玉凤说道:“还望巧云姐姐,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二少东家,既然龙哥哥叫你姐姐,那我便也叫你姐姐吧,你以后唤我凤儿或者小凤就好。” 左巧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这怎么好意思呢?您可是这龙凤庄的主人之一,我只是区区的一个工人,又怎敢造次,与您互称姐妹呢?” 王玉凤说道:“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我现在虽是王府二小姐,可我以前也是从苦日子中过渡过来的,咱们如何称不得姐妹?要不然我可就生气了,我要是生起气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王玉凤在说着最后一句话时,故意板起了一张很难看的臭脸,对着左巧云。 左巧云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便只好悻悻道:“既是如此,那姐姐我就僭越了。” 王玉凤恢复笑脸道:“既然都已经是姐妹了,姐姐以后就不要说这种什么身份差别,高低贵贱之语了。我不喜欢,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左巧云听到这话,展颜笑道:“看来小凤和双王府还真是一家人,以前大少东家就我们回来的时候,老王爷,老东家、大少东家,还有小姐,也都说过同样的话。哦,不对,如今应该称三小姐才是。” 王玉凤听到其中的一句话,甚是惊讶道:“什么?就你们回来?你是说王玉龙那个混蛋?他一个满京城风流的花花公子,一个放浪的浪荡少爷,竟然还会救人?” 现在王玉凤也不称他为龙哥哥了,反而是一句话,把他给贬到了谷底。 听到这话,左巧云又是展颜一笑道:“小凤妹妹只怕是误会了,大少东家也并非是像所外面传言的那样,其实大少东家是个心地极其善良的人,像京城中的凝香阁、祥云阁这些地方,就是大少东家上老东家,为我们这些无家可归之人而设的。” 王玉凤疑惑道:“凝香阁?祥云阁?这都是些什么地方?难道是青楼妓馆?” 左巧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的老东家也就是长公主殿下,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从来都不碰那些祸害人的生意,说是要对得起二公主殿下,对她的嘱托,也要对得起北秦陛下和东方家,对她的期盼。” 王玉凤内心突然有些伤感,不过他在面上,却掩饰的很好,而且她跟在了左巧云的身后,所以这黯然神伤的神情,左巧云并没有见到。 王玉凤复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左巧云回道:“这凝香阁,是卖胭脂水粉的,而在祥云阁,这是卖金银玉器,以及各种随身首饰的。” 王玉凤又明知故问道:“姐姐方才说,一母羊不负二公主所托,不知道二公主是何人?” 左巧云回道:“你是王府二小姐,你怎不知?” 王玉凤忽然有几丝暗淡幽幽回道:“我先入王府,也不过数十日而已,有很多事情确实不得而知,还请姐姐明示。” 左巧云说道:“可这事儿,就是近几日才发生的事情呀?听闻二公主和二驸马神医王,途遇山匪,不幸而亡,是在双王府办的后事,据说还留有一女,如今暂居相府,妹妹怎能不知?只可惜,夫君、小叔和我前去吊唁之时,无缘一见。也只怪我们去的不是时候,听说当时,她一连数日守在灵前,实在是太过劳累,就被三小姐拉去用膳和休息了。” 这下,王玉凤是真的惊讶了,“你们去过王府吊唁?还有你家夫君和你小叔?不知他们有此何人?” 左巧云回道:“我夫君便是这龙凤庄总庄主,禹千殇,小叔自然就是二庄主禹千寻。” 王玉凤小声嘀咕道:“难怪。” 王玉凤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是此处除了他们二人,别无他人,四周一片安静,所以这两个字,也就很清楚的落在了左巧云的耳中。 左巧云问道:“难怪什么?” 王玉凤有些尴尬地笑笑:“没什么,姐姐还是跟我说说,那王玉龙就你们的事情吧。” 左巧云说道:“好了,到了,请妹妹这就随我进去,我一边给你量尺寸,一边跟你细聊。” 王玉凤点头应道:“好!” 说着,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巧云阁。 第11回不识真面遭褒贬 王玉凤与左巧云二人转身离开龙凤庄大堂。 禹千殇面向众人招呼道:“大少东家,小姐,请随我们去议事厅稍坐片刻。” 来到龙凤庄三楼议事厅,禹千殇将将王玉龙与王玉会兄妹二人,奉上了主座的位置,而他们兄弟俩则是很自然的选在了下首位置。而小李子,则是站在了王玉龙身旁,腊梅也很是自然的站在了王玉会身旁。 可禹千寻禹千寻并未就此坐下,而是再次出了议事厅大门,去吩咐伙计,给几位贵客奉茶了。 王玉龙说道:“现在眼看着,就快要入冬了,这出售的冬衣做的如何了?” 禹千殇回道:“这平民的东西,已经在开始出售了,这皇家和高官显贵的冬衣,还在加紧赶制中。若非陛下有命,先紧着的平民,也不会先去做平民的衣裳。” 王玉龙说道:“平民的衣裳,虽说用料没那么多讲究,感知起来也很快,可毕竟是我大秦子民,我们的意识都还得靠着他们,陛下也深知此理,所以不可怠慢。听说用料不用太过讲究,可以不要太过于粗糙,必须得重视他们才行。” 禹千殇说道:“大嫂东家放心,陛下圣命,我等虽身为商人,却也不敢违抗,最先赶制的自然就是那些平民的冬衣,其次是宫廷大内的,最后才是达官贵人,高门显贵的。” 王玉龙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也都知道,自我从终南山回来之后,母亲就成了甩手掌柜,对产业知识从不过问,而我,也算得上是半个甩手掌柜,也嫌少过问生意之事,只是每月例行查房一番。从今日起,我也不再是你们的少东家。凤妹妹刚刚接手,对于生意上的事,还很生疏,日后还需要你们多多帮衬才是。” 禹千殇说道:“大少东家这次说的哪里话,为两位少东家分忧,本就是我应尽之责。” 就在这时,禹千寻带着一名婢女,而那婢女双手托着一副托盘,跟在禹千寻身后,走了上来。 禹千寻给了那两位婢女一个眼神,那婢女立马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谁会将托盘中的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了王玉龙和王玉会面前前。 那婢女还应声招呼道:“大厦东家请用茶,三小姐请用茶。” 将那婢女奉茶完毕,禹千寻便吩咐道:“小芹,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先下去吧,对了,你去吩咐厨房,开始准备午宴,我要招待贵宾,尤其是二少东家,今天可是第一次来我龙凤庄,一定得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 王玉龙推迟道:“不必了,禹大哥,等一下我们准备去如意楼随便吃一点就行了,再说了,我们去如意楼,还有事儿,吃饭也就是顺便的事情。” 禹千寻说道:“大少东家,你还不知道的吧?如意楼出事了?” 听到禹千寻说如意楼出事了,心里便不由自主的蒙生出了一丝不祥地预感。 王玉龙连忙开口询问道:“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意楼究竟发生了何事?” 禹千寻慢慢解释道:“前几日我听闻,周五是三兄弟,不知从何处听闻,说冯鎏打算那如意为通房,他们便也动了此念头,而且还说他们三兄弟要一起纳他为通房,就带人上门闹事,后来幸得冯鎏通知了巡城御史,好不容易才将此事压下去,也不知他们父女二人,去往何处了?反正就是关门歇业好几日了。” 王玉会也算是正经道:“没想到这****的冯鎏,竟然也会好心出手救人。” 禹千殇开口说道:“我也听闻了此事,只是我听闻,这冯公子出生救人,并非出于好心,好像是说有大少东家替他做主,把如意姑娘给他做通房。” 王玉龙很是讽刺地鼻笑道:“哼哼!那只怕是他多想了,本少爷今日,就是要去断了他这个不轨的念头,我看他还如何说?” 王玉会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只要他做了二姐的贴身婢女,她就是我二姐的人了,感动我二姐的人,那他就是逗我的人,动双王府的人,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王婷可不是吃素的!哼!” 王玉龙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可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禹千寻回道:“着实不知,不过听说,他们打算去往西蜀投奔亲戚。据说是在西蜀,他们有一个远房表亲。” 王玉龙说道:“我们一会儿再去如意楼看一看,他们若真是不在,会儿,你就去找江湖上的人帮忙打探一下他们的消息。” 王玉会有些愤怒的回道:“好,我记住了,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此事办妥。” 王玉龙想了想,开口问道:“对了,秋季的蚕农收益如何?” 王玉龙此问一出,禹家兄弟两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 禹千殇叹息道:“哎!秋季蚕丝,原本就不如春季,可今年的秋蚕不知为何,纷纷都得生了疫病,十家之中能有个两三家结出蚕茧,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这成色,也都是大不如前。” 王玉龙问道:“那别家的呢?你们可曾打探过?他们的又是如何?” 禹千寻也有些闷闷不乐道:“我们乃是皇商,又舍得大量投入,进行防疫抗疫。至于别家,原本就规模小,利润也薄,在十几二十家当中,能有一家出蚕茧,就已经是奇迹了。” 王玉龙有些惋惜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没想到这情况竟然如此严重。听闻神州四朝,唯有东燕和南魏的蚕桑并未受其影响,我有西蜀和我北秦,这是大规模的爆发蚕疫,并且属我北秦尤为严重。有的不到一眠,就已经大量的死去或者僵化,稍微好一点的,也只能勉强撑到四眠五眠,也都纷纷死亡或者僵化了。您说,这场一旦死亡或者僵化,不能结出蚕茧,那我们这几个月的投入和蚕农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王玉龙问道:“那……那些死蚕僵蚕,你们又是如何处置的?” 禹千寻回到:“都是得了疫病的蚕,又不能吃,还能如何处置?当然是都已经埋进土里了?” 王玉龙问道:“那你们可曾查出,今年秋蚕得的是何疫病?又可曾查出原因?又可知此疫病来源于何处?” 兄弟二人纷纷摇头道:“不曾得知,也未曾查出。” 王玉龙说道:“既已知晓,这是疫病,就不可草草处置,否则,就会影响土质,让大多数的桑树也染上这种疫病,如此定会影响来年蚕农养蚕的生计。你们应该将这些死蚕和僵蚕,用火烧掉。” 禹千殇和禹千寻很是歉疚道:“是我等考虑不周,影响了丝织业的发展。” 王玉龙安慰道:“如此突如其来的疫病,打得我们都是措手不及,这是谁也都没有想到的,你们也不必自责。要不然这样,来年春秋两季的蚕种,你让所有的蚕农,都只定以往的三成,先试着养,就算是出了问题,就先停上几年,损失也不会太大,到那时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可万一要是并未受其影响,我们成功了,那到了后年,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养。” 禹千殇很是无奈道:“现在也就只好如此了。” 其实,王玉龙之所以会做下这样的决定,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是最好的解决之法,而在另一方面,他也是另有一番谋划的,而这番谋划,则是关系到北秦未来的安危,还有北秦王朝将来的发展。 而这,也是他最好的借口之一。 王玉龙继续开口说道:“虽说这件事情,我已经拿定主意,可还是得告诉母亲,她既然让我们来管理,那就是相信我们的,我们也不能有所隐瞒。” 禹千殇说道:“理应如此!” 随后,禹千殇和禹千寻准备向王玉龙汇报近一个月的营运和收益状况。王玉龙却说道:“还是等凤儿了,你再汇报,毕竟她才是你们现在的少东家。” 这临时更换少东家,禹千殇与禹千寻这两兄弟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悦,毕竟在这之前,一直都是王玉龙的少东家。 更何况,王玉龙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来做他们的主事人,他们是绝无二话的。但是现在,主事人竟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不知是何来历的小姑娘,并且还这么突然,这要他们如何信服? 即便她现在是王府二小姐,可是她之前是干什么的?待人处事如何?脾气秉性如何?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所以,对于这个新主子的到来,他们多少都有些反感, 可是,人家现在毕竟王府的二小姐,最起码名义上是这样,更为重要的是,王玉龙和王玉会这对待她也都不错,所以他们也不好当面得罪。 不过现在,王玉凤并不在此处,所以他们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禹千殇大胆询问道:“冒昧问一下,让二小姐坐上少东家,是你的意思?还是老东家的意思?” 王玉会说道:“自然是母亲的意思?不知大庄主为何有此一问?” 禹千寻说道:“东方商贸行本是皇家产业,长公主虽非皇家血脉,可毕竟也是陛下义妹,也算得上有一半的皇家血脉,你又是长公主的长子,你来做这个少东家,也理所当然之事。可是……” 王玉龙与王玉会心知禹千寻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后面想要说么。 王玉会有些愤怒道:“那你们可知?我二姐究竟是何人?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禹千寻说道:“我可不管她是什么人,她的身份再高,也都高不过二公主的女儿,更高不过你们和皇亲贵胄。对了,我听闻,二公主的女儿寄居在王府,前日前去吊唁,也未曾得见,不知大少东家能否引见引见。” 王玉会冷哼道:“哼!你不是瞧不起人家吗?还想侮辱她吗?还见什么见?” 禹千寻不解道:“我何时瞧不起了?我很没有侮辱之心。” 王玉会冷哼道:“是吗?我看你这记忆力还真是可以的呀?自己刚刚说出的话,生出的想法,竟然这么快就全然忘记了。” 禹千寻还是不解,苦思冥想好久,也不知自己哪里出错了。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说错什么话了。 禹千殇解围道:“是啊,大少东家,三小姐,不知二弟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明示?” 王玉龙说道:“第一,以后请叫我大公子,或者是大少爷,亦或是直呼其名,请不要再叫我少东家。第二,我家二妹才是你们以后的新少东家,请你们叫她少东家,我呢,只是从旁协助于她。第三,至于得罪之处,我就不想说了,你们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吧。” 禹千寻说道:“别呀,我们刚才不是在楼下已经说好了吗?以后我们就称你为大少东家,也会听从你的派遣。” 王玉龙没好气地说道:“本公子可承受不起,你们这样的待遇。” 王玉会也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哥哥和我本来还想着,这几年来,你们在龙凤庄也是厥功至伟,所以方才你们说不改称呼,我哥哥也就答应了。可是现在,既然对你们新的少东家如此不敬?又要我们对你们如何客气?” 禹千殇和禹千寻兄弟二人明显见到王玉龙与王玉会兄妹二人生气了,别想着转移话题。 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话题没有转移成功,反而让这两兄妹更为生气了。 禹千寻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大少东家……” 就只是一声称呼,王玉龙便板着一张脸道:“嗯?” 随即,禹千寻又转换了一副语气道:“大少爷,三小姐,你们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请问二公主家的千金小姐,我们能否得缘一见?她今年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王玉会没好气的反问道:“禹二公子,你这是想干嘛?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难道是别有所图?我告诉你,就冲你们兄弟俩刚才那般侮辱她,对她又是那般不屑,你这一辈子也都与他无缘,再者说了,她和我哥哥早已有婚约,就赶紧打消你那龌龊的念头吧?” 听到王玉会的话,即使惊讶,又是沮丧,也更是无语。惊讶的是,他竟然和王玉龙已经有了婚约,沮丧的是,这也让他彻底没了希望,然而无语的是,他们对这位千金大小姐根本就不会认识,又何曾有过侮辱?又何时有过不屑的言行? 不光是禹千寻,就连禹千殇也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而没有想到,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他们也自然猜不出,王玉凤的真实身份,更别说是其他的什么了。 王玉龙与王玉会皆是一副冷笑的神情,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这兄妹二人为何会如此。 这,也是禹家两兄弟此时此刻的想法。 第12回议事厅内起风云 巧云阁里,左巧云已为王玉凤量好尺寸,而左巧云也将他们三人的过往经历,讲的是一清二楚。 问了左巧云地讲述,王玉凤的心里,感到甚是震惊。 王玉凤沉思道:“如此说来,这王玉龙倒是个,心胸宽广,有情有义,有一副侠义心肠啰?” 左巧云回道:“事实确实如此。” 王玉凤念念有词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看错他了,不过,即使如此,那我也还得慢慢考察。” 左巧云极为不解道:“考察?敢问妹妹,你要考察他什么?” 王玉凤若有所思道:“瞧瞧他,看是否值得我托付终身?” 左巧云惊讶道:“什么?托付终身?你的心意思是说?可你们?不是兄妹吗?” 王玉凤解释道:“只怕巧云姐姐是误会了,只因我现在还在丧期,为了在丧期能有一个合适身份,所以才被双王府收为义女的。其实我跟王玉龙相识,也才十来天,彼此并不熟。可我们的父母,我们俩是指腹为婚的。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和他成婚,所以我必需得好好考察一番。” 左巧云还是有些不解:“依你方才所言,你们两家一早就认识,你们离青梅竹马才是,可你为什么说你们相识才十来天?” 王玉凤解释道:“从我一出生,父母便带着我们离开了京城,回到了我的老家大兴府。半个多月前,我们来京城办事,却不料路遇山匪,父母皆被他们所害,我若非是三妹所救,也将会死于非命。” 左巧云问道:“那你父母的后事可曾安排妥当?” 王玉凤说道:“昨日便已入土为安,是我义父义母亲自操办的。” 左巧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随即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父母是在双王府举办的葬礼?” 王玉凤回答:“正是,怎么?可有什么问题?” 左巧云惊讶道:“难道你就是当朝皓月公主和神医王的千金小姐?” 王玉凤说的:“皓月公主确实是家母的封号,可这神医王的封号,家父生前一直都未曾接受,直到现在去世以后,同母亲一道丈入皇陵,才得此荣封。” 这时的左巧云才心领神会,恍然大悟道:“既是如此,那是该好好考察考察,也得好好考验考验他的真心,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 王玉凤说道:“这倒是不必了,谢谢姐姐好意,这终身大事,还是自己亲自考察比较好。” 左巧云笑道:“这倒也是!别的以后再说,那姐姐就先预祝你考察成功,希望你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咱们走,去议事厅找他们。” 王玉凤惊讶道:“什么?他们在议事厅?方才我们离开之时不是在一楼大堂吗?” 说话间,二人便并肩走出巧云阁,朝着三楼的议事厅走去。并且,他们一路行走,一边欢欢喜喜的聊天。 左巧云说道:“现在你们三兄妹,可都是东方商贸行实际上的主事人,不论是到了哪家产业,不论是谈事儿,还是做别的什么,都会前往议事厅。” 王玉凤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两人来到议事大厅,却见大厅众人纷纷沉默,而且有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弥漫,不禁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左巧云便不由自主地好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神情?” 见王玉凤与左小云二人有说有笑,禹千殇便不由自主地打破沉默,开口询问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你二人为何会相处得如此融洽?” 左巧云说道:“我与妹妹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心中自然喜悦,所以相处起来。也就十分融洽,更是有几分亲密。” 王玉会随即开口问道:“二姐,尺寸都量好了?” “嗯!”王玉凤点头应道:“妹妹,要不你也做几套吧?这几日我把你的衣服都穿了?” 王玉会说道:“二姐,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姐姐,穿了又怎么样?穿了就穿了呗?我本就打算把那些衣服送给你?可母亲说,我的那些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太受看。也是,我可是一个江湖客,穿衣打扮自然没那么多讲究,所以那些衣服也就只适合我,可要是穿在你的身上,就不那么好了。而且你穿那些衣服的时候,还都套着外衣呢,又没有损坏什么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更何况,我家里衣服还多着呢?” 王玉凤坚持道:“这可不行,第一,你们收我入府,把我当成你们的亲人,我都还没有送你们像样的礼物呢?第二,这么多天以来,王府上下都不辞劳苦,为我爹娘的事儿不遗余力,再怎么说我都得好好感谢一下。对了,三妹,爹娘都喜好些什么,我也得给他们带点礼物回去,还有王府里的那些下人。” 王玉会也坚持道:“二姐,真的不需要,王府的那些下人,爹娘早已打赏过了,你也不必操心。不对,二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化如此之快?之前你不是充电量为一父一母的吗?现在怎么改口也叫起爹娘来了?” 王玉凤笑道:“义父义母不也是爹娘吗?这可不行,你们打是你们的体贴爱护,我给他们送礼物是我的心意。” 禹千寻见到自己大嫂,跟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说有笑,心里顿时来了气,便冷嘲热讽道:“我说你这小丫头,可还真会收买人心呀?不妨告诉你,先前对你客气,那是因为看在大少东家,哦,不,刚才他已经不让我们叫他东家了,应该叫大公子,或者是大少爷,是因为看在大少爷的面子上,才对你那么客气的,现在大公子和三小姐竟然如此维护你,现在就连我大嫂,也不知你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也被你给收买了,我看着就来气,所以我和大哥对你,也就不怎么客气了!哼!” 禹千殇也说道:“对呀,夫人,她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竟然你也对他如此客气?刚才我和小寻一连两次,要求见一见神医王和皓月公主家的小姐,可他们总是置之不理,还说我们侮辱她,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又何曾侮辱过她?” “你们见人家小姐做甚?”左巧云顿时来了火气气,也不给他们留半点情面,怒气冲冲地说道:“再说了,人家小姐不就在……” 左巧云正想说出,王玉凤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小姐,可是,王玉会给硬生生地拦住了,她一个箭步来到左巧云身前,伸手堵住了左巧云的嘴。 “姐姐对不起了。”王玉会说道:“你不要怪我,怪只怪……算了,不说了,我们倒要看看,他们这两兄弟接下来会如何耍宝?” 左巧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玉会的建议。 王玉会从左巧云嘴上拿下手,继续说道:“要是他们其中一个,能够聪明一点,在我们刚才第一次好言相劝时,他们就该想到了,只可惜……他们是两次提出要见……又见那位姐姐,可也两次侮辱了我二姐。对了,巧云姐,你都知道了?还有二姐,你都告诉她了?” 王玉凤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己通过我不经意之间的言辞,给拆出来的。” “瞧瞧!瞧瞧!”王玉会用一股极为讽刺的意味,望着禹家对兄弟二人,冷笑着道:“人家巧云姐姐就是比你们聪明,只是通过不经意间的言辞,就能给拆出来,可是你们呢?我和哥哥两次都说的那么明显了,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笨,这,我也是无语了。” 左巧云也用的一副极为冷淡的口气道:“你们刚才到底说什么了?” 禹千寻同样也是没好气地回道:“我们不就是说,这个王府的二小姐,只是王府义女,作为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以少东家的身份来管理东方商贸行的产业,这可是皇家产业呀?” 禹千寻这话说的很是犀利,左巧云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不是他无从反驳,而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方便说那些话,若是说出这些话来,肯定会惹上**烦的。即便她和王玉凤已经成了姐妹,可是这说话做事的分寸和尺度,也都是需要把握的,不能想啥说啥。 王玉会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心里虽然很愤怒,但她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在整个京城,除了北秦皇室,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二姐更合适,管理东方商贸行的产业,就连我母亲,也不例外,你们倒是说说,她没资格,谁会有这个资格?” 其实,这也是左云巧心里想要说的话,可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怎么也不方便这样说的,王玉会可就不一样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也都不会有事儿。 左巧云对着禹家的两兄弟,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俩,还没告诉我,要见神医王和公主千金,究竟所为何事?” 禹千殇说道:“我这不是想给二弟保个媒吗?可是,我没想到……” 左巧云抢过话头道:“你们万万没想到,她和大少东家早已有了婚约,而且还是指腹为婚。” 禹千寻惊讶道:“大嫂,我们刚才说这事时,你可不在呀?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左巧云冷笑道:“哼哼!我是怎么知道的?连这个你们居然都知道了,竟然还猜不出人家的身份,也不怪人家三小姐说你,还真是够笨的?我看你们呀,就是两头猪,彻头彻尾的大笨猪!” 左巧云然后又很是歉疚地对王玉凤说道:“妹妹,你千万不要介意啊,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们两兄弟,妹妹你放心,你的衣服和鞋子,我一定督促他们两兄弟好好给你做。” 王玉凤回敬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左巧云笑道:“妹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要不,你们就留下来,和我们一块用午饭吧?” 王玉会却上前推辞道:“巧云姐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我们还得去如意楼办点事情,就不在此多留了,顺便问巧云姐一句,我二姐的衣服,何时能来取?” 左巧云说道:“我多找几个绣工,加班加点的赶,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出货。今天是九月二十一……这样,你们就十月二十一过来拿货,到时定让妹妹满意。” 王玉凤点头道:“那好,我相信姐姐。” 左巧云转而又面对王玉会问道:“敢问三小姐,你们去如意楼所为何事?” 王玉会说道:“是我哥,前日答应过如意和她爹,要帮着他们解决一些麻烦的,可现在听说他们不知所踪了,所以我们要去看一下。” 左巧云说道:“他们确实不在如意楼,几位请随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们父女。” 王玉龙惊讶道:“巧云姐知道他们父女现在身在何处?” 左巧云笑道:“人就是被我给藏起来的,我又怎生不知?” 王玉会听闻此言,便向身后的腊梅吩咐道:“腊梅,你去叫青梅,把先前脱巧云姐准备的衣服拿一套来。” 身后的腊梅应道:“是三小姐!” 腊梅转身离去,下楼去换青梅了。 左巧云问道:“怎么?先前你让我准备的一等侍女,就是给如意准备的?” 王玉龙应道:“是的,虽说母亲给了二妹一名侍女,可是青梅要帮着二妹去忙活别的事情,时常都不在身边,所以我们就想着,张如玉收为二妹的贴身婢女,也唯有如此,别人才不敢打她的主意。” 可王玉凤的一句话,确实让他无言以对,“他要是跟在我的身边,这样,你就可以打她的主意了?” 王玉凤话音刚落,王玉龙的表情就变得极为难堪,那叫一个痛苦,叫一个无奈,心里就如同吃了屎一般难受,可偏偏,他又是无可奈何,想要去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也就只能暗暗吃点,吞下这凭空飞来的苦果。 左巧云也看到了,王玉龙那痛苦的表情,暗暗觉得好笑,心道:“这丫头,还真是不给人家半点喘息的机会,呵呵!真是有趣,有趣之极,以后可是有得热闹看了。” 左巧云觉得好笑,又是欲言又止道:“我说小凤妹妹,你在考验,还真是有点儿……” 王玉凤若有所思道:“什么呀?” 左巧云想了想道:“还真是……还真是别具一格呀?” 王玉龙和王玉会异口同声道:“考验?什么考验?” 王玉凤和左巧云笑而不语,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王玉会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心有所悟。 “二姐二姐!”王玉会将王玉凤拉到一边,弄得两人只能听到的声音交谈道:“你是不是想要考察我哥,好好考验一下他,看他是否有资格,做你未来的夫君?” 王玉会在说这话时,语气极为激动。 “你怎么知道?”王玉凤自知口误,立马就红着脸躲开了王玉会的眼神,随后又换了一副语气,沉声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肯定是你看错了。” 王玉会嘻嘻道:“二姐,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女儿家,虽然心思没你那么细腻,可是那些女儿家的心思,我还是弄的清楚,搞得明白的。其实说真的,我还真不想让你做我什么二姐,爹娘也不想你做他们的什么干女儿。” 王玉凤红着脸转头道:“什么呀?难道你们也不想要我?那我可真是无家可归了?” 王玉会笑道:“谁说不要你了?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我的大嫂,做咱们爹娘的儿媳啰?” 此时的王玉会笑魇如花,煞是娇俏可爱,而旁边的王玉凤,脸颊就如同天边的红霞,红润似火,煞是妖艳动人,惹人怜惜。 第13回如意父女归王府 王玉凤那极为害羞的表情,众人也都看在了眼里,可是,除了左巧云和王玉会二人,剩下的几个男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王玉凤为何又如此表现,更加不会明白王玉凤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玉会欢喜道:“我说二姐,你别逃避嘛,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哥哥的,也不会说出去,让你丢面子的。你想想,要是我哥哥被你给考察过了,你可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大嫂了。” 王玉凤幽幽地说道:“可要是考察不过呢?” “那你还是我的二姐呀。”王玉会脸上转而又浮现出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瞧瞧!瞧瞧!不打自招了不是!” 王玉凤没好气地笑道:“你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竟然敢来套姐姐的话?” 王玉会笑道:“反正你们也是有婚约在身的,考察过了,你们就成婚,要是考察不过,你们就解除婚约,反正爹娘之前也说过,不会强求于你的。” 王玉凤幽幽地抬头,望着阁楼天花板,许久都不出一言。 王玉会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二姐,你现在对哥哥是什么样的感觉?有那个意思吗?” 王玉凤低下头来,望向王玉会道:“说实话,我还不知道,我也还没想好,究竟是以何种方式来面对他。不过,现在我居然是王府的二小姐,那我就暂且把他当成哥哥看待吧,至于其他的,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急,来日方长嘛!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放心,虽然他是我的亲哥哥,但是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偏袒于他的。”随后,王玉会故意放大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得好好考察一番,要是通过了考验哪,那可就是一生的幸福,可要是通不过,那可就只能一生孤苦了。” 王玉会又转头望向了左巧云道:“你说是吧?巧云姐?” 左巧云不明其意,但是她的心里也能够猜测到,究竟是什么事情,而且,就王玉会刚刚所喊出的那句话,她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左巧云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那敢问三小姐是站在哪一边呢?” 王玉会再次拔高声音道:“本小姐帮理不帮亲,帮姐不帮兄,自然是站在我认为正义的一边。” 左巧云也高声道:“好,姐姐支持你,只是以后,某人可能就有得罪受了。” “那也是他自己活该!”王玉会露出一副娇俏地笑脸道:“谁让他平时对我那么严格的,简直是跟爹一模一样。再者说了,要想讨个好家世,难道就不应该多付出些代价吗?” 左巧云笑道:“此言甚是有理,要想讨到小凤妹妹这么好的姑娘,就该多付出些代价,咱们姐妹三个,现在可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可不能饶了他。” “得嘞!”王玉会继续展露出她那副人畜无害地笑容道:“我们可都是二姐的忠实盟友!” 现在,王玉会已经挽着王玉凤的胳膊,来到了左巧云的身边。 左巧云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们打闹了,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你们想要见的人吧?” 左巧云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在身后。他们依然是边走边聊,好不轻松自在。 当然,此时最为疑惑的就是禹千殇和禹千寻两兄弟了,但是出于之前眼前这些人的无名之火,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所以,只能是闭口不言,默默跟在众人身后。 跟在王玉会身后的王玉龙开口说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们方才所言之意了?” 左巧云笑问道:“大少东家真的明白?” 王玉龙笑道:“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以后,好好听二妹妹的话,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不起她吗?对了,巧云姐,以后你对我的称呼能不能亲切一点,既然你都叫我二妹妹小凤了,那就换我小龙吧!” 左巧云笑道:“听你之意,你倒是想来个龙凤配,你倒是开窍了?看你这神情,倒是有几分天赋,比我家那两个笨蛋庄主,可要好多了。” 王玉会也在一旁调笑道:“你这倒是领悟的挺快的嘛?但也不是吃啥蠢笨之辈。”然后又故作深沉道:“嗯,孺子可教也!” 王玉龙没好气的佯装愤怒道:“你的臭丫头,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 说完,众人皆是一阵哄笑,却唯有禹家这两兄弟不明所以。 说话间,他们便已来到了龙凤庄后院的一间阁楼。 众人走到门口,左巧云轻轻叩了叩门,只听到屋内传出一个娇俏女声:“谁呀?” 左巧云回道:“是我,巧云姐。” 等了一会儿,阁楼的小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如意酒楼的常如意。 如意今日穿的是一身花色青布衫,原本略显几分青涩,而又清秀的小脸,却带着几分沧桑之感。 而如意身后跟着的,也正是她的父亲常顺兴,而现在的常顺兴,相比之前,也更加苍老了几分,原本还是一头青丝,现在也渐渐变得花白。 常顺兴招呼道:“巧云姑娘,真是麻烦你又来看我们父女,这两日来,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也承蒙姑娘多加照顾,如意的盘缠也已经赚得差不多了。今日我们已经收拾好行装,等一下就打算去跟你告别,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离开北秦,去西蜀投一个远亲。” 这时,王玉龙却上前说道:“常老板,既然我们之前已经说好,母亲也已经答应了,我就断然不会食言,定会帮你们安排妥当。只是近日府中事务繁忙,无暇脱身,直至今日方才有空得出,让你们父女受委屈了,实属我之过。” “双王府的事情,我都知道。”常顺兴望着王玉凤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神医王和皓月公主家的大小姐,如今双王府的二小姐了?” 王玉凤回道:“正是,怎么?老婆认识我?” 常顺兴解释道:“前日我去王府吊唁,有幸见过小姐一面,只可惜我身份卑微,不能上前与小姐打招呼,故而小姐不认得我。号王爷和公主遭奸人所害,不幸薨世,还请小姐节哀!” 听到常顺兴这话,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三兄妹,皆是一阵惊讶,感觉很不可思议。 就在这个关口,如意父女二人将门口众人都迎进了阁楼,并招呼他们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现在王玉凤的神情,也渐渐由惊讶转为悲愤,而这悲愤中,也也带有些许的哀伤,还有些许的惆怅,她现在的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一团乱麻。 众人坐定。 王龙便开口问道:“常老板,此消息你是从何处听闻?” 常顺兴回道:“就是你们在如意楼闹事的当日下午,具体的时辰我记不清了,当时以前以后,来了两个带着斗篷的人,而且还包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包间,我和如意前去凤送酒菜茶水,无意之中听他们提过一嘴。” 王玉会问道:“那你们可曾听到,他们都交谈了些什么?” 常顺兴回道:“我只是听他们说,事情终于办成了,只是可惜了那群悍匪,以后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棋子了。而且还说,是说王府的江湖小姐坏了他们的好事,说是等到将来,九皇子登基为帝后定要想方设法除去双王府这个绊脚石。后面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你可以问小女如意,如意被他们留下来斟酒了。” 如意开口说道:“他们说是,兵部和刑部的尚书与侍郎,共同谋划的这件事情,而且在京城的四个郊区都安排了人手,不论你们从哪个方向前来,也都难逃一劫。” 王玉凤沉思道:“父亲母亲都十几年不来京城了,怎么还有人记得他们?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又怎知我们会来京城?” 如意说道:“这他们倒是没说,后来他们也只是饮酒作乐,并没有聊起别的。” 王玉龙问道:“那你可曾看清此二人的容貌?” 如意回道:“他们一直戴着斗篷,就连吃饭饮酒,你都未曾摘下。” 王玉龙转头对王玉会说道:“你去拜托一下江湖上的朋友,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王玉会说道:“还是你去吧,你可是师父首徒,你的分量可比我重?” 王玉凤随口说道:“我随你们一起!” 王玉龙长叹道:“看来我得加快实行我的计划了。” 王玉会问道:“什么计划?” 王玉龙回到:“等一下我们先去见一见江湖上的朋友,至于我的计划,待到回府之后,再详谈,现在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吧!青梅!” 青梅闻声上前,并且手里还拖着一副托盘。 王玉龙继续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王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一等侍女,除了我双王府和皇宫的主子,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王玉会说道:“如意,等一下你就赶紧把这套衣服换上吧,你只要记得日后尽心服侍二小姐就可以了。” 如意立马起身上前,接过青梅手中的托盘,随后父女俩又一起谢了恩。 父女二人谢恩之后,常顺兴继续在长凳上,坐了下来,而如意,则是绕到王玉凤身后,与青梅并肩而立。 王玉龙继续说道:“兴伯,日后你的如意楼,就是我东方商贸行的产业了,你依然是那里的老板,所得收入,商贸行只要两成利润,而剩下的八成利润全部归你。既然你们和巧云姐相熟,以后你就把那两成利润直接交给巧云姐吧。二妹,如此可好?” 王玉凤说道:“你和娘强行让我来做这个少东家,可是我初来乍到,对这些生意一窍不通,我根本就无法拿定主意,还是哥哥自行决定吧。” 王玉龙安慰道:“没事儿了,待到日后慢慢熟了就好了,这段日子我就先带着你,等到你彻底熟悉业务之后,我便将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你来打理,我就彻底不管了。” 王玉凤下意识地反应道:“不行,刚才两位禹庄主也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外人,是没有资格打理生意的。” 王玉凤这话说的倒也真切,他确实是对生意之事没什么兴趣,而且她自己也觉得,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她也应付不来。 这个时候,左巧云恶狠狠地瞪着身后的禹家两兄弟。 左巧云胶怒道:“瞧你们两兄弟?都干的是些什么事啊?你们才风光几年,就开始在这儿捧高踩低了?我看老东家给你们这个庄主是白当了!不识好歹!” 禹家两兄弟,刚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两兄弟之所以震惊,就是因为他们刚刚才知道,原来他们刚才有些慢待的小姑娘,就是神医王和皓月公主的千金,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心想要见到二公主千金,如今更是双王府的二小姐,而且看样子,还被他们都视作了掌上明珠。 仔细一回想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捧高踩低了。他们现在可真是肠子都悔青了,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悔不当初啊! 两兄弟沉默不语,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是悔恨万分。 左巧云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早知此刻,又何必当初?” 左巧云转头对王玉龙三兄妹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们兄妹三人意下如何?” 王玉凤说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王玉会也说道:“是啊,巧云姐,有什么建议?你但说无妨,我们兄妹一定仔细斟酌,认真考虑。” 左巧云说道:“何不如?你们三兄妹一起做这个少东家,共同打理商贸行的生意?反正你们也是兄妹,如此一来,凡事你们都可以一起拿主意,也可以共同承担责任,这样岂不是更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王玉龙说道:“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这样恐有不妥吧。” 左巧云说道:“一山难容二虎确实不假,可是你们可别忘了,在这句话的后面,可还有下一句。” 三人异口同声道:“什么呀?” 左巧云带着些许玩笑回道:“除非是一公一母,更何况你们还是一公两母,而其中的一公一母还是亲兄妹,这就更不会有什么矛盾存在了。” 王玉龙说道:“毕竟此事最终做主的还是母亲,待到我们回府和母亲商议后,再行决定。” 左巧云说道:“我只是提个建议,至于结果如何选择,全在你们自己,旁人无法干涉,也无从干涉。” 三人同时回道:“我们明白。” 兄妹三人头脑中,都不由自主地思索着左巧云所提的建议,越想越觉得有理,可是,又转念一想,又越想越觉得不妥。 就这样,兄妹三人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境,不知该如何抉择。所以暂时抛却这些思想,不去刻意地想它们。 第14回准备重开如意楼 如意成了王玉凤的贴身侍女,如意的父亲常顺兴继续掌管如意楼,如意楼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东方商贸行的产业。 凤凰庄后院阁楼。 主子们都坐在长凳上闲聊,而在王玉凤身后的青梅,正在给如意耐心的讲着,作为一个贴身丫鬟所要担负的职责,还有王府里的一些规矩,以及作为一等侍女的一些特权。 青梅说道:“该讲的规矩,我都已经给你讲完了,现在我就来给你说说,咱们这些下人,都有哪些等级。咱们下人都分为四个等级,我就先跟你说说男**仆吧。男**仆最高的等级就是府里的管家,其次就是就是老爷身边的随从,和少爷身边的随侍或者伴读书童,第三就是府中的账房先生,第四就是府中杂役,这等级最低的呢,就是府中的临时苦劳力。” 如意问道:“那我们女夏人呢?” 青梅回到:“女下人共分为六个等级,等级最高的,是府中的特等侍女,也就是比较年长的嬷嬷,其次就是我们这些贴身奴婢,属于一等侍女,二等婢女主要负责内院和外院的管理,三等丫鬟则是主要负责内院和外院的清理洒扫,四个丫鬟则是空房,是所有丫鬟当中,等级最低的,甚至地位还不如四等男仆,至于做些什么,不说你也明白,就算不明白,等你跟着小姐久了,接触到其他府中的丫鬟,自然也就都明白了。” 如意说道:“承蒙少爷小姐抬爱,日后若有做的什么不周到之处,还望姐姐多加提点。” 青梅说道:“你我同为二小姐贴身婢女,理应彼此照拂。而且,待到你彻底熟悉之后,就有你一人时常伴随2小时左右。” 如意问道:“那姐姐你呢?” 青梅回答:“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什么事情,这里不便细说,你也不要多问,待你跟着大小姐久了,自会知晓。还有,作为主人贴身婢女,咱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对主人忠心,而对其他主子,我们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但是,我们双王府跟其他府邸不同,王爷公主,还有眼前的这三位公子小姐都是我们的主人。因为双王府没有矛盾,也不会有矛盾,而且他们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都是一视同仁。在我们双王府,更没有通房丫鬟。” 如意问道:“我听坊间传闻,高官显贵都有三妻四妾,那请问姐姐,这三妻四妾的身份又是如何?” 青梅解释道:“坊间传闻多有不实,三妻四妾只是一种形容而已,一名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所谓平妻,其实就是四妾中的一等贵妾,其次就是二等良妾,再次便是三等贱妾,最后才是四等侍妾。侍妾的地位地位是最低的,只是比首等奴仆和首等侍女嬷嬷的地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不过在我们王府,这一切都不存在,咱们家的主君,就只有长公主这一位正妻,而且他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不像别的府邸,主君的地位永远高于夫人的地位。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主要是为了两点,一,是为了以后做打算,以后咱们跟着二小姐,难免不会去别的府邸串门,到了那时,咱们可不仅仅是二小姐的门面,更是整个王府的门面,所以到了那时,可千万不能坏了规矩。二,咱们王府跟别的府邸不一样,不仅没那么多规矩,而且咱们的主君和夫人,地位是一边儿大,万万不可失了主次,现在你可明白?” 如意如此说道:“多谢姐姐教导,如意一听明白,从今往后,定当好好遵守规矩,以报答主子的搭救之恩。” 青梅说道:“公主殿下昨日有个交代,让我今日务必教会里一些规矩,那我今日就跟你说这么多,至于还有一些府中的规矩以及其他要求,待到回府以后,府里的大嬷嬷智慧教你这些,你只要耐心学就是。” 如意有些担忧道:“是!姐姐!” 青梅看出了如意的心思道:“放心,咱们王府里的那些人,都很好相处的,这府里总共有两个嬷嬷,都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叫雪嬷嬷,一个叫爱嬷嬷,雪嬷嬷主要负责对外联络,而爱嬷嬷,主要负责公主的贴身侍奉。而且爱嬷嬷还是我身边这位小李子的母亲,府里的管家也是他的父亲。” 然后青梅又对小李子说道:“小李子,回到王府以后,就由你,把如意带去爱嬷嬷那儿吧。” 小李子随口应道:“好。” 请你再次开口,问道:“现在我该给你讲的规矩,也都讲明白了,现在我们自己该认识一下了,我叫陶青梅,今年十六岁。小李子,腊梅,你们都跟如意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李全忠,今年十七岁,你叫我小李子就成。” “我叫寒腊梅,今年十六岁,我只比青梅小两个月。” 轮到如意了,她很真诚的介绍自己道:“三位哥哥姐姐好,我叫常如意,今年刚满十五岁。” 几个下人自我介绍完了,王玉龙他们也聊的差不多了。 左巧云说道:“现在你们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该聊的也已经聊完了,如意,常伯,现在你们跟我们一样,也都是双王府之人了,再留在我这小阁楼,也不太合适,正好,你们就随三位公子小姐回去吧!” 常顺兴很是感激道:“这两日来,多谢巧云姑娘收留我们父女二人,让我们有幸逃过此劫,如此大恩大德,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左巧云笑道:“常伯客气了,我与如意一向交好,就如同亲姐妹一般,大舅你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王玉会说道:“正好,兴伯,我们正打算去你的如意楼,用午膳呢?” 常顺兴恭敬道:“大少爷,两位大小姐,如意楼几日都未曾营业,前日又被人所破坏,早已破败不堪,须得收拾,不如你们就另寻别处吧。” 王玉龙随即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青梅,你就回复去,叫些年轻力壮的下人过来,帮着兴伯一块收拾,咱们今日就要让如意楼重新开门营业。” 青梅望了一眼王玉凤,王玉凤之前是从未有过下人伺候,可她不傻,也明白,青梅正是在争取他的同意。 王玉凤开口说道:“听哥的,你回去叫人吧!” 青梅回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青梅独自一人率先转身离开,回去双王府了。 余下众人也相继离开后院阁楼,向前厅走去,并准备一起前往如意楼。 所有人都并未乘坐马车,而是步行前往如意楼,从龙凤庄到如意楼,大概用了大半刻钟的时间。 待到王玉龙他们到如意楼大门前时,青梅已经带着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在如意门前静心迎候了。 青梅见众人前来,便立马上前汇报道:“我已将此事禀报给了公主,公主已经让雪嬷嬷去制作牌匾,并找人推算吉日良辰了,待到推算出时间,如意楼便可重新开张。” 王玉会说道:“那这么说来,这如意楼今日还不能重新开张啰?” 青梅回道:“是的,三小姐。” 王玉龙说道:“既然如此,吉祥,你就带着来的人,一起收拾,小李子,你带着如意,青梅,腊梅她们,去买菜吧。今日我们便在这如意楼好好聚一聚。” 王玉会有些兴奋道:“好耶!又能吃到好吃的喽!” 王玉凤说道:“这样也好,那我们今日中午,便在此处好好聚一聚吧。” 听到吩咐后,卢浦四人便转身离去,而且那是人,一边疾步走着,一边商量着。 小李子说道:“现在都快巳时了,咱们在午时之前,必须得赶回来做饭,公子和两位小姐早上可没吃多少,现在准是饿了。” 青梅说道:“那好,我们快点。” …… 收拾如意楼的那些下人,大概忙活了小半个多时辰,终于把如意楼给重新收拾了出来,而且是干净明亮,焕然一新。 见到如此整洁的如意楼,在场的众人也都甚是满意。 王玉龙对着前面的一个瘦高个,开口吩咐道:“吉祥,你回去以后,把来的人都登一下去,待我们回府以后,再给你们赏赐如何?” 吉祥回道:“大少爷,我们出来的时候,公主殿下已经给过我们赏赐了,让我们出来以后,听听公子和两位小姐吩咐就行了。” 王玉龙说道:“那好,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吉祥应道:“是!大少爷!大少爷,二小姐,三小姐,小人们就先告退了。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你们,让你们早些回府,公主还让大少爷和三小姐保护好二小姐的安危,说是二小姐不会武艺,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同时点了点头,王玉龙说道:“你回去转告母亲,说我们在黄昏前一定回府,我和三妹也一定保护好二妹安全的。” 尽管吩咐,这一干下人就先行回府了。 现在在如意楼里,就只剩下了,王玉龙、王玉凤、王玉会兄妹三人,禹千殇、禹千寻、左巧云和常顺兴四人,总共七个人。 而且他们都在如意楼大堂里安然地坐着。 见大门敞开的如意楼,街上的众人也都是议论纷纷。 “你们快瞧,如意楼好像重新开张了?” “是吗?我看也是?” “我一个时辰前路过此处,还大门紧闭呢?” “一个多时辰前?大半个时辰前,经过这儿时,门都还关着呢?” “我刚才看到双王府的下人,都在往这儿赶呢?” “如此说来,我没看错,眼神儿也没花,我刚才见到双王府的下人,再次收拾如意楼呢?而且我还看到玉龙少爷,何玉会小姐都站在这如意楼门口了,而且在这两位少爷小姐的旁边,还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呢?也不知道他是谁,竟然生的如此标致,就如同是天仙下凡一般。”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可不仅看到他们了,我还见到如意姑娘,和双王府的几个近身奴仆,急匆匆地往菜市口的方向去了。” “是吗?那可惜了,我刚来,没看到。” “那你是怪可惜的。” ……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座府邸的四个奴才,抬着一顶银轿,正路过如意楼,紧挨着轿窗,还随行的一位,十八九岁的丫鬟。 那丫鬟紧跟着前行的轿子,开口说道:“小姐,如意楼好像重新开张了?” 只听到轿内传出一个娇俏的女声道:“是吗?停一下。” 四名轿夫应声而停,随后,那轿窗帛帘就被缓缓掀开,直接叫了一个十七八岁,小姐模样的人,朝着如意楼望了一眼。 那小姐道:“果真是重新开张了,本小姐日日前来,可这里日日大门紧闭,今日终于是开门了。落轿!” 那丫鬟重复道:“落轿!” 四名轿夫默契的将轿子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只听那丫鬟道:“压轿!” 前面的两名轿夫,同时用力,将前面的两根轿杆同时压向地面,后面的两名轿夫,则是将轿杆同时用力抬起。 与此同时,轿门落地,那丫鬟上前,伸手掀开,轿门帛帘。 那丫鬟伸手恭请道:“小姐请下轿!” 丫鬟扶着小姐下轿,那小姐随后便吩咐道:“你们就留在此处等候吧。” 那四名轿夫同时应道:“是,小姐。” 小姐在前面走着,丫鬟在后面跟着。 这主仆二人走进,如1楼大门,便见到了王玉龙等众人,而王玉龙他们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主仆二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那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众人面前,便开口说道:“常老板,如遇楼市今日又重新开张了吗?我昨日前来,还是大门紧闭。” 常顺兴回道:“实在抱歉,如意楼刚刚收拾妥当,还尚未开张,今日虽然开门,但是并不因克,只是招待我们的新东家而已。” 王玉龙并没有理会那位小姐,而是对常顺兴说道:“兴伯,此处可还有文房四宝?” 常顺兴回道:“有的,公子!柜台上就有!” 常顺兴说完,便起身前往柜台,拿出了笔墨纸砚。 随后王运龙也起身,对着王玉会说道:“三妹,你来磨墨我来写。” 王玉会娇嗔着讽刺道:“还是算了吧,就你那一手烂字,贴出去有几个人认识呀?” 王玉龙立即反驳道:“你知道我要写什么吗?就如此说我?” 王玉会不怀好意地笑道:“不管你想些什么,想要表达什么,我估计都不能得偿所愿。” 王玉龙在此反问道:“不让我写,那谁来写?难道你来写呀?要不,让巧云姐写吧。” 左巧云连连摆手道:“别别,我和禹家的两兄弟你们就别考虑了,我们又认识不了几个字,况且也写不好。” 王玉会说道:“我写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比你强,只是,我写那些精巧的小字还可以,可是写通告,还不如哥哥呢?要不还是让二姐来写吧?” 王玉龙有些质疑道:“她?能行吗?会写字吗?” 这时,一直被无视的那位小姐,自告奋勇道:“要不然,还是我来帮你们洗吧,说吧,要写什么?” 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俩异口同声道:“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写吧!多谢胡小姐美意,我们心领了。” 王玉凤说道:“怎么?你瞧不起我呀?说吧,要写什么内容?” 王玉龙说道:“当然是发一个如意楼不能营业的通告了!” 王玉凤问道:“要到什么时候?” 王玉龙说道:“我哪知道母亲找的人,会把开业时间定到什么时候?” 王玉凤说道:“那就麻烦三妹给我磨墨。” 王玉会应道:“好的,二姐。” 左巧云却抢着说道:“我来给妹妹磨墨吧。” 王玉凤感激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王玉凤和左巧云二人一起来到了柜台边,左巧云开始磨墨,而王玉凤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15回千金小姐找上门 先前进来的那位小姐和那名丫鬟,并没有有人前来招呼,心中便有些不满。 那小姐名叫胡婵,字号娇蛮,那是刑部左侍郎胡朗独女,身边的丫鬟名叫小旗。 小旗大声叫道:“我们家小姐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一个人来招呼呀?” 王玉会毫不客气道:“我说胡小姐,你眼瞎吗?没看到我们都忙着的吗?” 小旗指着禹家两兄弟说道:“他们不是闲着的吗?” 胡婵本想阻止小旗,可小旗是个急性子,她又急于在小姐面前表忠心,胡婵还没来得及,小旗就已经把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王玉会毫不客气地说道:“哟!胡家小姐还没走呢?刚才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如意楼近日不营业,还请小姐早些回去吧。” 小旗确实丝毫都没有客气,就好像她才是小姐似的:“喂!你是哪家的丫鬟?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 胡婵这才出言阻止道:“小旗,不得无礼!” 小旗哪里肯理会胡婵竹子的言语,继续讽刺道:“不就是跟奴婢一样,也是个丫鬟吗?小姐,你可是千金之躯,哪能劳烦你对她如此客气?你再看看她这身穿着打扮,如此华丽,搞得像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似的?” 王玉会说道:“哟!胡小姐,你身边这个丫鬟是最近刚收的吧?连我都不认识?对了,不是说胡小姐去了龙江城吗?是何时回来的?” 胡婵面如一副和煦的笑容,连连致歉道:“实在抱歉,我这丫鬟确实是新收不久,自是不认得双王府的小姐,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听到对方是双王府小姐,小旗大惊,可是心中还是不忿,更不想去道歉,便就只能闭口不言,任由这两位小姐自行发作。 王玉会说道:“这倒无妨,只要你回去严加管教,今后不再冒犯,也就行了,今日你们幸亏是遇到我,若是遇到其他的千金小姐,可就没有本小姐这么好说话了。我说胡小姐,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胡婵随即反应道:“算上今日,我回到京城已有五日了,听闻府上在办理丧事,母亲说,我听说,我乃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恐会沾染晦气,并没有前往贵府叨扰。” 王玉会冷笑道:“再怎么说,已故者也是皇亲贵胄,你无端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将你满门抄斩吗?” 胡婵悻悻地说道:“就一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王玉会冷笑着反问道:“不至于?哼!要是普通人,估计陛下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他们可曾告诉过你,在我双王府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胡婵说道:“母亲只告诉我说,他们是你们双王府的故人,和当今圣上也有些交情。” 王玉会冷笑道:“也对,他们怎么会告诉你实情呢?做贼心虚嘛!” 胡婵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玉会冷着脸说道:“什么意思?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记得回去转告他们,我们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还有,我王府送葬的,可不仅仅是故人那么简单,还是当年跟随当今陛下南征北战的神医王和皓月公主殿下,皓月公主是谁呀?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这你们也敢造次,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原本这场葬礼,陛下是要在皇宫里操办的,可他们的女儿执意不肯,这才放在了我们双王府,现在你还觉得,你刚才的那番话,要是被陛下给知道了,还不会满门抄斩吗?” 听完了这番解释,胡婵是一阵惊讶,就连之前那个飞扬跋扈的丫鬟小旗也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王玉会此话一出,胡婵顿时就后悔了,现在她都恨死她老娘了,怎么也不把话说清楚呀?现在可倒好,要是此话被泄露出去,被传到当今陛下的耳朵里,不仅他会人头落地,搞不好她还得连累全家,甚至全族,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小旗之前把小姐认成丫鬟,还出言侮辱,就已经让她后悔不已了,现在又知道了这档子事,她的情绪又怎能平静? 不过,既然已经犯了错,惩罚肯定是在所难免的。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不差再多几项罪责,反正也丢不了性命,大不了离开胡家小姐,再去另寻别的主家。 小旗壮着胆子上前道:“大家都同为千金小姐,除了父辈的官职高一些,还能有什么区别?你在这儿神气什么?” 王玉会笑道:“是,我们都是千金小姐,可是,千金小姐也有千金小姐的级别,千金小姐也有千金小姐的贵气,就你家的小姐,哼哼!还是不说了。” 被人如此羞的辱胡婵,又怎么能过得去呢?可是偏偏就是这个千金小姐,皇上是格外的重视。 对于这件事情,她心里是极为不满的。凭什么,就凭她父母的身份和荣耀?他不服,心理严重不服。尽管,她心仪于王玉龙,可这心里还是严重不符。 况且她认为,王玉龙兄妹所表现出来的,和谐气氛都是假的,因为在所有的大家族当中,兄弟姐妹之间,相互争斗,争名夺利,争夺权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之所以会表现得一团和谐,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对方,从而打败对方。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心里的一切想法,都是错的,而且大错特错。 而小旗的心思则是很简单,那就是谁都不能欺负她家小姐,否则也要让对方尝尝同样的滋味。毕竟,小姐可是救了她命的人,说到这主仆关系,她们二人,同王玉凤和如意别无二致。 只是……这两位小姐的脾性全然不同,王玉凤胸怀坦荡大度,温婉善良,凡事进退有度。而胡婵的心思,虽说也有些善良,却也带着几分恶毒,凡事必得论个高低,挣个输赢,她,堂堂左侍郎千金,父亲乃是堂堂二品,朝廷要员,她自然也不可属于任何人。所以,这身边的丫鬟,自然也就随着她的性子,尽管这个丫鬟,跟着他还没有多长时间。 小旗听到这话,简直都快要气炸了,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击人家,也就只能闭口不言,暗自生着闷气。 这个时候,柜台上的王玉凤,已经将通告写完。 只见通告的内容大致是:各位如意楼的新老客户,大家好!如意楼已被东方商贸行收归名下,并在近日进行重新装修,开业之期另行通知,望各位周知!东方商贸行,北秦天统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一。 王玉龙拿着通告,很是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不住赞赏道:“啧啧啧!不错呀,二妹,这一手好字写的……不说了,不说了,你哥我算是服了,我这就去门口贴上,定能让过往的行人为之一惊,叹为观止。” 左巧云已经停止了磨墨,来到王玉凤身边,也看着王玉龙手中的通告。 听到王玉龙这样的夸赞之语,看到通告的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左巧云笑道:“真是可以,妹妹这一手字写的,端庄大方,标志俊秀,姐姐我看的都舍不得挪开眼了。” 王玉凤谦虚道:“哪有姐姐说的那么好呀?” 禹千殇也随声附和道:“有有有,怎么没有,这字写得,真是端庄,大气,上档次。” 左巧云也说道:“可不是嘛?我敢说,二小姐的这一手好字,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天下无敌,但是在这京城上下,肯定是无人能及的。” “且慢!”左巧云望着禹千殇和禹千寻两兄弟道:“就交给他们俩兄弟去做吧,就当是为他们刚才在庄子里,对妹妹出言不逊的惩罚吧,算是给他们个教训。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还没完呢?你们两个,以后要对凤妹妹言听计从,听到了没有。” 禹千殇和禹千寻两兄弟连连点头,禹千殇说道:“一定一定,那是必须的,谁叫我们两兄弟狗眼看人低呢?我们自己种下的苦果,就得我们自己吞下,否则呀,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其实这夫妻二人的话,是跟王玉凤道歉不假,可也是在指桑骂槐。先前王玉会与那主仆二人的争执,如意楼里的所有人,也都听得是一清二楚,在别人的地盘竟然还如此张狂,他们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自然是要借着这个事儿,让这主仆二人难受一番了。 王玉凤很是笑容可掬道:“姐姐万万不可如此说,两位大哥也是,既然你们诚心悔过,那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再说我也没打算计较,我毕竟只是个刚来的新人,你们又不知道我的身份,对我有所误解,也很正常。而且哥哥对你们都有恩,我一来就抢了他的位置,自然对我有所防备,这也正好说明,你们都是值得信赖之人,又何必那样去说自己。这话又说回来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兄妹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呢?” 随后,左巧云便对着禹家两兄弟怒喝道:“你们俩,贴通告去!” “谨遵夫人之命!” “好的,大嫂,我们这就去。” 说着,兄弟二人便拿着通告,和张贴通告所要用的面糊糊和墙壁刷,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随即,众人便都已来到了王玉会身边。 王玉凤出言安慰道:“妹妹,算了,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嘛,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儿,咱们犯不着跟她们计较。” 王玉会很是气愤道:“可是她们口无遮拦,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竟然说什么……” 王玉凤打断道:“你不用重复,我们在那边也都听到了。三妹我问你,要是有两条疯狗,都跑过来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蹲下来,伸长脖子去还咬它一口吗?” 王玉会愤怒着,娇嗔道:“二姐,你看我有那么傻吗?” 王玉凤对着王玉会甜甜地笑道:“这不就结了。” 王玉会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那我也不能就此放过咬我的疯狗。” 王玉凤意味深长地说道:“放自然是不能放的,为了防止它们继续去祸害人,咱们就得把咬人的疯狗给打死,然后把它给埋了。可要是那咬人的狗不疯,也没病,咱们就把它吃掉,美美地享受一顿,狗肉可是很好吃的,不是吗?” 王玉会的脸上也展现出了一丝笑容道:“二姐说的没错。” 王玉凤继续说道:“要是面对狗仗人势,太过嚣张的狗呢?咱们可不能让它们轻易的就那么死掉,那样的话太便宜它们了。咱们得吊着它们的命,慢慢的折磨它们,毕竟来日方长不是?” 这主仆二人终于是听懂了,王玉凤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 小旗跳脚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疯丫头?竟敢如此无礼?你们骂谁是疯狗呢?” 王玉凤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们又没指名道姓说你们,可别对号入座呀!” 胡婵实在是,就跑到王玉龙身边,搂着王玉龙的胳膊撒娇道:“龙哥哥!龙哥哥!你看嘛!你妹妹竟然联合一个外人来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王玉龙面无表情道:“请胡小姐把手撒开!” 胡婵娇嗔道:“不嘛,不嘛,龙哥哥,你今天要替我做主,好好的管管她,要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 王玉龙冷冷地说道:“请胡小姐自重!胡小姐要是再不放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还有,以后请称我为王公子,我可不是你的哥哥,也当不起你的哥哥。” 胡婵撒娇道:“龙哥哥,你对烟花女子都那么好,可为什么,对我却是这般无情?不,应该说是绝情才是。” 王玉龙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对你,从未有过情,又何来无情一说,就更别说是绝情了。” 胡婵有些失望地问道:“难道龙哥哥对我,真的从未动过情?就连一点点的动心也都没有吗?” 王玉龙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还有,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龙哥哥,要是王公子叫不习惯的话,就喊我名字吧,我叫王天。” 说话的同时,王玉龙用力地推开了胡婵露在她胳膊上的玉手。 王玉龙继续说道:“最后我再警告你一句,她们俩,都是我王天的妹妹,也是我王天的命,不,甚至比我王天的命都还重要。谁要是敢动她们一下,我定会让这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只是言语相激,出言侮辱也不行。” 胡婵弱弱地说道:“我……” 王玉龙怒喝道:“你也不行!我妹妹心慈善良,今日便放过你们,若是再有下次,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我都不会这样轻饶了你们。胡小姐,还是等到如意楼开门迎客之后再来吧,今日此处不欢迎你们,请你,带着你的丫鬟赶紧离开。” 胡成还是撒着娇道:“可是我就是想,留下来陪着你嘛,这都大半年不见了,我可甚是想念。” 王玉龙还是无情拒绝道:“我可承受不起,胡小姐的一片深情,你还是将这份情感留给别人吧,好走不送。可你要是真的想留下来,我也不会阻拦,也拦不住你,那就悉听尊便吧。不过,这如意楼尚未开张,没人招呼你,胡小姐就只能在这里,坐我们的冷板凳了。” 人家都已经三番五次下逐客令了,而且王玉龙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要是再不离开,那就显得太没脸没皮、不知廉耻了。 如此,胡婵也就只好带着丫鬟,了无生趣地离开了如意楼,打道回府去了。 第16回有说有笑三兄妹 赶走了胡婵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旗,这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心中自然是带着几分欢喜。 王玉凤对着王玉会打趣着说道:“没看出来呀?咱们的这个哥哥,王家大少爷,对待这个胡家小姐,倒是挺绝情的呀?怎么,他就如此讨厌这个胡家大小姐?我看人家倒也有几分姿色,而且还这么的大胆开放,倒不如娶进府中做个少夫人,倒也挺好的。倒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总比那些烟花柳巷的烟花女子强多了吧?” 一旁的王玉龙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王玉会饶有兴致地望了一眼王玉龙,然后幽幽地长叹道:“岂止是讨厌这么简单,我哥一见到她就甚是头疼。更何况,又何止是哥,就让我见到这个胡家小姐,也都甚是头疼。曾经有一次,也就是去年乞巧节的时候,胡世兰夫妻二人带着女儿亲自上门提亲,父亲母亲和哥哥,一口就给拒绝了,因为他和你还有婚约在身,就算你们不愿意,可是在婚约解除之前,哥哥又怎么能另娶他人呢?你说是不是呀?二姐?” 王玉凤被说得一脸通红,又是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王玉凤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言道:“这样看来,是我耽误了王大少爷的美好姻缘咯?” 王玉龙却开口说道:“我即便是没有婚约在身,也断然不会迎娶她。” 王玉凤问道:“这是为何?” 王玉龙如实回道:“第一,我不喜欢她,更不爱她。第二,她心性不够纯良,心思虽说不至于太过歹毒,容易得罪人,招惹是非。第三,说话做事太过随性,对下属过于纵容,有些不明是非,不识好歹。这也就是我不会迎娶她的理由。” 王玉凤说道:“看来你对那位胡姑娘倒是挺了解的呀?” 王玉龙说道:“这算什么了解啊,会儿,你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玉会随口应道:“好嘞!妹妹遵命!” 然后王玉会附在王玉凤耳边,悄声说道:“这是暗卫和秘卫在查出来的。” 王玉凤用一副极为惊讶的眼神,望着王玉会,然后又望着王玉龙。 王玉龙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是当今陛下宽厚仁德,赐给我和妹妹的两件法宝。” 王玉会说道:“不单单是胡家小姐,在这京城之中,所有官宦家的少爷小姐,哥哥和我都一清二楚。” 王玉凤恢复常态道:“咳咳!这么说来,你们兄妹俩是法宝,在手万事不愁咯!” 王玉龙与王玉会同时道:“那是自然。” 就在这时,小李子带的如意、青梅和腊梅,一起推着菜车回来了。 四位奴仆分别向他们三兄妹打招呼道:“少爷,小姐,我们都回来了。” 然后,小李子就是一副歉疚的神情,来到王玉龙身边。 小李子低着头道:“少爷,你罚我吧。” 王玉龙问道:“我为何要罚你?” 小李子回道:“我把给二小姐买东西的钱,给用了。” 王玉龙问道:“都做什么了?总共用去了多少银子?” 小李子回道:“买菜用去了十两,我自作主张,买了个运菜的货车,花了十两,所以总共花去了二十两银子。因为我看他们之前拿菜的那个车,太破旧了,也装不了多少菜,所以我就买了一个大一点的,好一点的,我私自挪用的银两,还请少爷责罚。” 王玉龙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你做的对,你去帮朱毅他们做饭吧。” 小李子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是这短缺的银量,怎么办?” 王玉龙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备用的金银。” 小李子唯唯诺诺道:“可那不是……” 王玉龙毫不在乎道:“没事儿,回府补上就行了。” 小李子用着一副极为感激的眼神,望着王玉龙道:“谢谢少爷!” 王玉龙说道:“你这小厮,以前不是就跟你说过吗?像这种事儿不用跟我汇报,你自己决定就行,要是营养不够,大不了多跑一趟,回府去取就是。多大点儿事儿啊?” 小李子回道:“晓得了,少爷,那我们去做饭了。” 王玉龙说道:“去吧!” 四名奴仆推着菜车,一起朝着后厨走去。 王玉凤开口说道:“银子用了就用了,不用补上的,房间简单,装饰一下就行,不用花太多金银。” 王玉会说道:“那可不行,母亲可是发话了,给二姐买东西,一定要买最好的,不然母亲一定会罚我们的,你知道是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好吗?” 王玉凤长叹道:“你们待我如此,难道就不是在可怜我吗?” 王玉会说道:“二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真心拿你当家人,要真是可怜你的话,我们直接派个府中的下人,买给你买那些东西就好了,又何必亲自带着你出来呢?” 王玉龙也安慰道:“是啊,二妹妹,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是真的拿你当家人,真心的对你好,绝无半点可怜同情之心。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愿意,你就是我……,你要是不愿意,跟会儿一样,一辈子都是我的好妹妹。此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我刚才也已经说过了,你们也都已经听到了,你们这两个妹妹,可比我的命都还重要,所以,我肯定会拿命来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委屈,更不会让你们有半点危险,这是我作为一个哥哥,对于两个妹妹的承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的,放心吧,这绝不是同情,更加不是可怜,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爱护你。”王玉会转而望向王玉龙埋怨道:“我说哥,你干嘛要发那么多的事呀?又没人说不信你?” 王玉龙笑道:“我这不是怕有人不信我吗?” 王玉凤鼻子一酸,吸了一股凉气道:“要是信你之人,不用你发任何毒誓,也自然会信你。可要是不信你之人,即便你发再毒的毒誓,也自是不会信你。” 王玉会问道:“那二姐,你信吗?” 王玉凤感动地笑道:“你看咱们的哥哥都发下了毒誓了,我还能不信吗?其实说实在的,虽然我跟你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你们都是在真心待我,绝不是什么同情或者是可怜。你们要知道,我可是个人,不是畜生,也不是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又怎么能感受不出来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咱们的哥哥,不管外面把哥哥传成什么样,但是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好哥哥,善良,有责任心,能对妹妹负责的好哥哥。” 王玉会说道:“那你就接受了呗?就别……” 王玉凤正了正身形,打断了王玉会的话,脸上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镇定道:“不行,一码归一码,我可不能轻易地把自己就这样给交代了,这样也对不起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再说了,就算我接纳了,你们看我现在的状况,也不能怎么样呀?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王玉龙说道:“放心吧,就算是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强迫于你,毕竟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别人无法替你做主,你自己可得想好,考虑清楚了,该有的考验和考察,可一样都不能少。就像你们先前所说的,要是你对我的考察和考验通过了,那就说明我们此生是有缘分的,可我要是有任何一项,通不过你的考验,那就说明我们此生有缘无分,我们依然只能做一辈子的兄妹,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王玉凤万分感激道:“谢谢!” 王玉龙玩笑道:“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谢什么谢,再说了,谢字也不值钱,值钱的我也不需要自己的妹妹来给。所以呀,以后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动不动就说谢,很烦的你知道吗?” 王玉凤应了一句道:“知道了。” 而就在这时,左巧云突然来了一句,“夫君,二叔,常伯,咱们去后厨帮他们一把吧,反正我们几个在这儿也没事可干,反而碍眼。” 王玉凤也随即起身道:“我也随你们一块儿吧,做饭烧菜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儿。” 左巧云立马将王玉凤按在凳子上道:“别别别,你们三位可都是千金之躯,您哪,做的饭菜再好吃,我们可都无福消受。还是劳烦您三位呀,在这里坐着等吃就好了。” 左巧云带着常顺兴和禹家兄弟,一起朝着后厨手续,现在的如意楼大厅,就只剩下王玉龙三兄妹。 午时刚过,未时以至,未时初刻,众人吃过午饭。 常顺兴一人留在了如意楼中,禹家兄弟和左巧云一起回龙凤庄去了,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也带着身边的丫鬟小厮离开了如意楼。 出了如意楼,几人行走在大街上,一边向前走,一边闲聊。 王玉会问道:“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王玉龙回道:“去彩云居,看一看,闺房里所需要的家具。” 王玉会说道:“也是,彩云居的梳妆台、穿衣柜、罗汉床、还有书桌可都是最好的,有紫檀木的、黄花梨的、金丝楠木的、鸡翅木的、铁力木的、沉香木的,等好多种材质。那可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好货,好,我们就去哪。那被褥、屏风,床幔和床帐,有些东西我们要去哪儿挑选呢?” 王玉龙说道:“被褥去春风阁,屏风去***,床幔和床帐去和风馆,金银玉器等首饰,不用说,自然是去祥云阁,你们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料则是去凝香阁,花草装饰去花草居,名人字画去风雅丹青社,文房四宝则去清风斋……” 带到一说完这些,王玉龙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还是得先看看二妹妹有没有中意的,若是没有,咱们再去别家看看。” 王玉凤有些不敢相信道:“如此一来,我们到了黄昏,还能回得去吗?” 王玉龙说道:“我们肯定能在日落之前回去,就算回不去,我们就去如意楼住上一宿。” 王玉凤有些担忧道:“晚上陛下还要召我们进宫议事,要是耽搁了,去晚了,或者是去不了,难道陛下不会怪罪吗?” 王玉龙神秘地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王玉凤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王玉会也说道:“你就放心吧,二姐,不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吗?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王玉凤疑惑道:“难道是……” 王玉凤随后便对着王玉龙和王玉会做出了秘卫和暗卫的口型。 兄妹二人一起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当然不是。” 王玉龙说道:“这里不方便细说,待到回府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 黄昏时分,此时正值戌时三刻,王玉龙他们兄妹三人,待得丫鬟小厮,你将已用物品购置齐全,并且让各大店铺的伙计,把这些用品,都送去了双王府,而他们总是轻车简从,回到了王府之中。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众人下车,一路朝王府里走去,一路又开始闲聊。 王玉龙悠然自得道:“怎么样?我说的吧?说是黄昏能够回府,现在我们不就回府了吗?” 王玉凤故意反驳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的是黄昏之前回府,可你看看现在,这黄昏二点都快过了,这还能叫黄昏之前吗?”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王府大门,王府前院的下人,都纷纷向他们打招呼。 “大少爷、二小姐、三小姐,你们都回来了?” “你们今日出门游玩,可开心?” “大少爷好!两位小姐好!” “大少爷、两位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许某某都过来问过三回了,问你们回来没。” “对了,公主让我告诉你们,所有的家具用品,都已经送回来了,而且公主已命人,在二小姐的房间布置了。” “公主还说,让你们回来之后直接去饭堂,用过晚宴之后,跟随他们一起进宫见驾。” …… 王玉会有些不满道:“我昨晚不是跟母亲说好了吗?我要亲自给二姐布置房间。” 就在这时,雪嬷嬷朝着他们走过来。 雪嬷嬷来到他们面前,躬身行礼道:“老奴参见大少爷,两位小姐。” 王玉凤立马上前扶起雪嬷嬷道:“嬷嬷快快起身。” 小李子问道:“雪嬷嬷,我母亲现在何处?” 雪嬷嬷回道:“在公主身旁伺候呢?” 小李子小声嘀咕道:“如此甚好,省得我又要跑这一趟。” 小李子虽然说的很小声,可还是被王玉龙踢了个正着。 王玉龙调笑道:“怎么让你给二小姐做点事,很委屈吗?” 小李子连连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小的不敢,不论是公子还是两位小姐的任何吩咐,小的都肯定会鞍前马后,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的。” 王玉龙望了一眼身旁的小李子道:“你就别在那儿,阴阳怪气儿,拍我们的马屁了!走吧!去饭堂!” 小李子小声埋怨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拍马屁,还是真的忠心耿耿?” 王玉龙笑道:“就你这小厮,八岁就跟着我了,即便我去终南山学武,我俩也都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你心里究竟有何想法,我又怎能不知?不过,你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倒是见长啊。” 小李子连连赔笑道:“不敢不敢,公子夸奖。” 说话间,他们已经在许某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饭堂。 见到爱嬷嬷之后,又将如意交给了她,好跟着她学习内府的规矩,待到三日后,又跟着雪嬷嬷学习外府的规矩。 如意跟着府里的两位嬷嬷学习规矩不提。 三王府中的所有主人,都在愉快的享用晚餐,晚宴的餐桌之上,一片欢声笑语,满是活跃的气氛,充满了家人的欢乐,同时也带着幸福的气息。 第17回敕封制诏双御令 晚宴之后,戌时早已过半。刚进亥时,王虎和萧成竹便带着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兄妹三人一起进宫见驾了。 出门之时,除了小李子,他们都没有带任何的吓人。他们之所以会带上小李子,是因为需要小李子赶马车。 进宫以后,小李子则是被安排在了偏殿歇息,而王虎和萧成竹夫妻二人则是带着子女兄妹三人,在牛公公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凤鸣宫,见东方霸。 凤鸣宫外间宫殿。 东方霸看着牛公公,把王虎他们都带了进来,便对这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吩咐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跪安吧,这里有牛公公伺候就行了。”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应声道:“是。” 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纷纷退出凤和宫外,各自回去休息了。 牛公公将王虎一府五口,尽数带到了东方霸面前。 王虎带着一众人等,俯身跪拜道:“臣,威武将军王,携家眷参拜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霸说道:“你们都起身吧。我之前就跟妹妹和几个外甥说过,我们在私下里就是家人,而非君臣,以后私下见面都不必行礼。” 众人皆是应声而起,王虎谢恩道:“谢陛下隆恩!” 东方霸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二弟,你还叫我陛下?咱们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我叫你二弟,你唤我大哥,这样我们也显得更为亲切。” 东方霸乃是当今陛下,他所提的要求,王虎又怎好反驳?又怎能不答应呢?如此,便也只好应下了。 之后,东方霸又继续说道:“今夜之所以把你们全部都叫来,是因为咱们所谋之事,又有了新人的加入,我们需要重新做一番安排。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即便是将来输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王虎说道:“大哥想要如何安排?我们听命便是。” 东方霸说道:“这不是正要跟你们商量吗?” 王玉会上前说道:“舅舅,我想把密龙卫,交给二姐来掌管。” 密龙卫就是秘卫的封号,是天统帝赐给王玉会的一股神秘力量,所有密龙卫成员,都只听命于,当朝陛下和执掌密龙令的密龙卫首领。 而密龙卫的主要职责就是,秘密搜集和传递情报,以及秘密为百姓做事,其实就是一个秘密的谍报组织。 东方霸问道:“说说你的理由,为何要将密龙卫交给你二姐?” 王玉会解释道:“第一,二姐不会武艺,要是以后她出了京城,在安全上也能有所保障。第二,二姐乃是一母独女,与陛下又是血亲,跟执掌东方商贸行一样,她来执掌密令,比我更加合适。” 萧成竹也说道:“会儿说的没错,哥哥,毕竟……毕竟凤儿和你是有血亲的,不论是东方家的产业,还是陛下的两大神秘组织,都理应交给凤儿来执掌。我建议,龙儿把他的暗龙卫,也应当交给凤儿来掌管。” 暗龙卫同样也是暗卫的封号,暗龙卫的性质跟密龙卫是一样的。主要职责和任务就是盯梢与暗杀,以及暗中保护百姓,其实暗龙卫就是一个暗杀组织,也可以说是一个猎杀组织,也更是一个谍报组织。 东方霸开口笑道:“我看你们就不要相互推诿了,不如这样,这两股神秘力量,我就交给你们三兄妹一起来掌管。牛公公!” 东方霸给了牛闲一个命令的眼神,牛公公立刻会意,就去旁边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了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三块金色的令牌。 牛公公又来到了王玉龙他们三兄妹的面前,并指着手中的托盘。 牛公公很是恭敬的说道:“长公子、二小姐、三小姐,你们每人拿一块吧。这是陛下赐给你们的新令牌,还请务必好生保管。” 兄妹三人,每人都拿起了一块那明晃耀眼的金色镶边令牌,在这令牌的两面,都镶嵌着银色背景,而在正面,却是却刻着一个“令”的金色大字。 这令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做工确实十分精巧,很是别致。 王玉龙甚是不解道:“舅舅此乃何意?” 王玉会也问道:“是啊,舅舅,这块令牌做工如此精致,小巧,究竟是做何用处的?” 东方霸气定神闲道:“从即刻起,密龙卫与暗龙卫合二为一,组成一股神秘力量,名唤——隐龙卫。意为隐藏民间,护卫人间真龙。” 王玉凤问道:“人间蒸笼不是在皇宫里吗?若是隐藏到人间,又如何护卫。” 东方霸解释道:“凤儿,你义父义母没告诉你吧?” 王玉凤下意识地询问道:“什么?” 东方霸回道:“对于我来说,人间真龙从来都不是我这个天家皇帝,而是普天之下的劳苦百姓,天下万民。若是没有他们,我们又如何能够生活,又如何可以生存在这个世上。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人间的龙凤,而我这个皇帝和下面的官员,只不过是保护他们的一层屏障,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你和龙儿出生时,我就给你们定下了成年后的字号,而且你们的大名也是我所取。以龙为天,有凤凰常伴,满朝君臣,共同护卫天下真龙,与天下凤凰,如此方能国泰民安,物阜民丰,更加能够长治久安。所以,只要保护好了人间真龙,自然也就保护好了,人间的凤凰。” 王玉凤由衷感慨道:“看来舅舅还真是个仁德宽厚,以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为己任的好君主。” 东方霸继续说道:“我是人间的天子,什么是人间天子,就是上天派来护卫万千子民,护卫天下和平安定的使臣。你们执掌隐龙令,若是后代天子有违我初衷的,你们便可以凭此令牌,诛杀昏君佞臣,若是皇子之中没有德才兼备者,你们便可以废帝自立。而且你们手中的这块令牌,是可以世袭罔替的。” 三兄妹听闻此言立即下跪道:“我等不敢。” 东方霸连忙起身上前,扶起三兄妹。 东方霸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都是我的外甥,若是我真有不肖子孙,即便是登上了帝位,那也是毁我祖宗基业,让黎民百姓受苦,你们或者是你们的后人,若是能够代替我的不肖子孙,即便是我到了九泉之下,也都会感到欣慰的。而且,要是能够碰上德才兼备的君主,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心辅佐,让他们都能够成为一代明君。” 这意思是什么?不说他们也明白,也就是,若是碰上德才兼备的君主,他们不进不能生出反叛之心,背叛之意,还得尽心竭力的辅佐。只有碰上德不配位的君主,或者是继承者,他们才有权力篡权夺位,取而代之。不过能这样,就已经是很大的权力了。 东方霸继续叮嘱道:“今日我们所议之事,是为绝密,除了在场的七个人,万万不可有第八个人知道,否则,就休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了。” 众人立马应声道:“我等明白请陛下放心。” 这时,王天龙突然上前说道:“舅舅,我现在有一个计划,想要与你商议,而且这个计划,只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才能够完美的实施,这也是我今天下午刚刚才想出来的。” 东方霸问道:“适合计划?说来听听!” 王玉龙说道:“今日下午我们听闻,北秦和西蜀两朝,秋季蚕疫尤为严重,不知舅舅是否知晓?” 东方霸问道:“我在宫中也有所耳闻,那不知你所说的计划与此有何关联?” 王玉龙继续说道:“我们听闻东燕和南魏损失却极小,所以我想去看看,我们与他们的差异。我们此次出行,主要有三个目的,第一,就是真的去查蚕桑之事,第二,世界蚕桑之事,查清神医王和皓月公主真正的死因,因为我们今日听闻,神医王和皓月公主之死,其实另有原因,虽说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可是苦无证据,我们此次出去,主要就是查找证据。第三,就是要借蚕桑之事,仔细地查一查,看看我朝有没有内外勾结的现象。现在太子与九皇子争斗激烈,要是朝中有大臣内外勾结,出谋害太子,提前篡夺陛下皇位,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东方霸沉思半晌,才缓缓说道:“那好,既是如此,我就准了。这样,明日我就下一道明令,封你为北秦按察使,凤儿为按察副使,会儿就为随行护卫。” 王玉龙建议道:“舅舅,为了方便行事,不如我们三个就互相调换一下吧。” 东方霸问道:“你想如何调换?” 王玉龙回道:“让凤儿来做按察使,会儿为按察副使,我为随行护卫。” 东方霸问道:“你为何要如此调换?” 王玉龙回道:“如此一来,凤儿就可以在你面上去调查蚕桑之事,而我和会儿就会借着调查蚕桑之事之名,去暗中查访其他的事情。” 东方霸挑眉道:“你是想明修栈道,半渡陈仓?” 王玉龙回应道:“是的,舅舅,凤儿不会武艺,去调查蚕桑之事,比我们要相对安全些,而且她也可以很好的给我们打掩护。” 王玉凤却毅然反驳道:“不行,我虽然不会武艺,但是……” 不待王玉凤说完,王玉龙便抢着说道:“望舅舅允准!” 王玉会也明白王玉龙此举是何深意,她也上前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哥哥的这个计划非常好,而且是一石三鸟,既可以查清蚕桑之事,也可以二伯和姨娘的死因,还可以查清楚朝廷是否有上下勾结和里通外邦之人。” 王虎、萧成竹和东方霸这三个长辈,见到王玉龙和王玉会如此维护王玉凤,都感到很是欣慰。 东方霸笑道:“好,就依龙儿所言,准了。你们打算何时出发?” 王玉龙回道:“我打算待到来年,过完上元佳节,我们便一起出发。” 第二日,双王府所有人,整整一日都不曾外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皇帝诏令的到来。东方霸给王虎得修沐期还未结束,所以王虎并未去上朝。 虽说今日事等在王府中迎候诏令令,可他们也都知道颁布诏令的流程,所以这道诏令不会来得如此之快,因此他们也都多睡了一会儿。 直到巳时五刻,也就是隅中三点之时,他们才算起得床来。 待到他们洗漱完毕,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二人梳妆结束,就直接被青梅和腊梅叫去了膳堂。 刚到午时,东方霸近侍便坐着八抬官轿,来到了三王府门前。 阖府众人纷纷出门迎接。 三王府众人,将牛公公引进了前厅大堂,牛公公很是自然的走上了这座高台。 牛公公站定以后,高声唱道:“请双王府三位公子小姐,上前接受敕封制诏。” 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辉三兄妹,一起上前,带着全府上下,下跪拜伏道:“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牛公公打开七彩的金玉卷轴道:“门下:天统陛下,敕封制诏,令曰:时年秋季,蚕桑突发瘟疫,这是蚕农收成低下,难以为继其生计,进而影响丝帛绸缎生产,故此,特封双王府二小姐王玉凤为巡按史、双王府三小姐王玉会为巡按右副使,兼随行右护卫,双王府长公子王玉龙为巡按左副使,将随行左护卫。可监察北秦一切,特允尔等便宜行事!另封,尔等三人为和平巡察使,为正一品官职,前往其他三朝,仔细查察,以求与他朝达到互惠共赢、和平邦交的目的。北秦天统皇帝明令,北秦天统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二。” 宣读完诏令,牛公公将其合上,交给了跪在地上的王玉凤,王玉凤双手举过头顶捧接着牛公公递过来的皇帝诏令。 牛公公继续说道:“三位公子小姐,另外,地下还有一道密令,要交给三位,务请三位,莫要辜负陛下的一片厚恩。” 随后,牛公公将一道密令交给了王玉龙。这道命令与先前的命令不同,它乃是九彩的黄金玉轴,不论是诏令,还是敕令,亦或是郜令,都是最高规格的,密令虽然不大,可是分量却很重。 牛公公这才说道:“各位都起来吧,陛下指令已传,咱家也得先行回宫了。” 王虎立马制止道:“公公且慢!” 牛公公恭敬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王虎对着身边的李广义说道:“义伯,取出十两银子,交给牛公公。” 李广义回道:“是!王爷!” 李广义话音落角,便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来,上前硬是塞进了牛公公手中。 牛公公本欲推辞,可王虎却说道:“公公又何必根本王客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给各位公公的跑路钱和茶水钱,还望公公笑纳!至于如何分配,还请公公自行斟酌。” 给牛公公抬轿的八个人,自然也都是皇宫里年轻一些的小太监。 牛公公礼貌回敬道:“我就带我和那些孩子们,谢谢王爷的好意了,奴才告辞。” 王虎说道:“我和夫人送送你们到门外,公公请!” 牛公公回道:“不敢劳烦公主和王爷,各位请留步!” 牛公公走出双王府,便坐着八抬官轿,回到里去了。 第18回北秦皇宫有风云 多岁的中年少妇,住在宫里的上首位置,她的身旁站着两名公里,正在尽心的伺候着,她等面前摆着一张黄花梨玉桌。 在这中年少妇左下首位置,却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此男子面目狰狞,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那名中年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庄妃邹氏,而那名青年男子,也正是九皇子,东方怀名。 而他们所在之处,也正是庄妃寝宫,名为凤天宫。 庄妃问道:“你那名王府建得如何了?” 东方怀名回道:“回禀母妃,工部官员正在加紧赶建,在我生辰之前应该能够完工。” 庄妃很是满意地点头道:“如今你都快十八了,再过两个月,你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府邸了。这样,今年我就去你府上过春节,把你四姐,十四妹和十七妹,都叫去你的王府,一起过春节,这样我们大家在一起,也都热闹。” 东方怀名回道:“好,一切就听母妃的安排。” 就在这时,奉天宫走进来一名小太监,那小太监走到张飞面前,立即下身跪拜道:“奴才小尤子,参拜庄妃娘娘!参拜名王殿下!” 庄妃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打探清楚了吗?陛下给他们的密令究竟为何?” 小尤子回道:“娘娘!殿下?请恕罪,奴才无能,未能探出,我听说除了他们三兄妹,就只有陛下和进士牛公公,知道此事,旁人可是无从得知。” 东方怀名问道:“母妃,你是如何得知,陛下有这一道密旨的?” 庄妃回道:“我安插在你父皇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回来跟我汇报说,她看到牛公公在离开你父皇时,拿走了一副九彩黄金玉轴,像是诏令之类的东西。你想想,那些明令都是门下省负责起草,何时又轮到你父皇亲自草拟了?除非是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密令。而且,要是没有密令的话,这牛公公没事拿着个空卷轴去干什么?” 东方怀名沉思着附和道:“无非说的是,此事确实蹊跷。” 庄妃问道:“你那几位哥哥,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东方怀名回道:“太子还是跟往常一样,除了帮着父皇处理一些简单的账务外,没有任何动静,至于其他的几位兄长,都还在探讨父皇的那两股神秘护卫,说是帮我查的。” 庄妃质疑道?“他们能有如此好心?” 东方怀名冷笑:“我自然是不信,他们谁不是各怀鬼胎?我也只是利用他们罢了。” 庄妃说道:“如此便好,只是,万一被他们给提前找到了,他们再把这两股势力收归自己麾下,到那时,他们在对我们反戈一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东方怀名很是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母妃!我这心里自有分寸,母妃不必担心。” 庄妃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还有就是你父皇那道密令的事儿,你得去好好查查,千万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而且明令上还写着便宜行事,我想,此事肯定没有调查蚕桑之事那么简单。” 东方怀名沉思着说道:“我也着实不解,父皇这个明令,为何要以正一品官员的规模来下令?他们不就是几个世家公子小姐吗?” 庄妃冷笑道:“你可别忘了,他们现在可是京城唯一的三位闲散王爷,而且那两位小姐,还是我整个北秦王朝,唯一的女王爷。” 庄妃朝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尤子望了一眼道:“小尤子,你先退下吧,有事本宫在叫你。” 小尤子恭敬地回道:“奴才告退。” 小尤子起身便退出了凤天宫。 庄妃面无表情地质问道:“那几位尚书侍郎也是,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呀?居然连两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这倒也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小命都断送了,还说是什么全京城郊外,最为厉害的悍匪?说出来还真不嫌丢人?” 东方怀名说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谁让这些事儿都如此机缘巧合地撞在了一起呢?” 庄妃长叹道:“哎!算了,还是从长计议吧!对了,那丫头还在丧期,居然就被你父皇封了女官,此事我越想越蹊跷。你去想办法打探一下,看他们何时出京,若是能够查出他们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好。可要是查不出,到时候,就在他们回京的途中,想办法再将他们除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顺利回到京城。” 东方怀名自信道:“没事儿的,母妃,即便我们现在无法除掉他们,将来也有的是办法。况且,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就第一个拿双王府开刀,到那时,他们即便是插翅也难逃。” 庄妃反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东方怀名说道:“到那时,我是君,他们都是臣,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看他们现在这么横,到时候他们还不是只有任由我拿捏的份儿。” 庄妃很是欣慰道:“我儿有志气,不过此话也就只能在母妃这儿说说,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语,可千万不能出去说。” 东方怀名回道:“我知道,母妃,放心吧,这点起码的分寸,皇儿还是有的。” 庄妃沉声道:“咱们现在在父皇面前,还得像以前一样,继续隐忍,待到你父皇驾崩之后,才是我们最佳的时机。不过,我得在暗中提前做好安排。” 母子二人继续在凤天宫合谋未来之事。 而另一边的祥和宫,也在发生着一些事情。 这祥祥和宫,乃是皇后丁月容的寝宫,原本这是两座宫殿,一为凤祥宫,一为凤和宫,后来被皇后合为了一座宫殿,并取名祥和宫,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是取安宁祥和之意。 皇后丁月容,只比东方霸小两岁,虽已年过半百,可是容颜依然未见半分憔悴,犹如三十来岁的少妇一般。 丁月容正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而现在整个祥和宫,就只有一位贴身宫女,在身旁伺候着。这名贴身宫女名唤小兰,年龄大概在二十一二岁。 丁月容看书正入神,并未发现东方霸前来,小兰本欲小心提醒,可被东方霸给制止了。 见到正打算提醒了小兰,东方霸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然后小声道:“嘘!” 随后,东方霸又是一小兰先下去,小兰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祥和宫。 良久以后,丁月容还以为自己身边站的是小兰,就一边认真看书,一边出言吩咐道:“小兰,是不是午睡的时间到了?我还真有些乏了,你就先扶我去休息一下吧。” 随即,丁月容一手合上书本,而另一只手则伸出来,让小兰去扶。 可当她抬眼看到东方霸的那一刻,心里却有些惶恐了,“陛下怎么来了?陛下来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我也好前去迎接呀?这小兰也是,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东方霸如实说道:“不用怪罪他们,是我没有让他们通传,也是我没让小兰提醒你。再说,我来此,并不是很久,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而已。” 丁月容既感到惊讶,又颇为愧疚道:“什么?陛下都已经来了半刻钟了?陛下见谅!” 东方霸略微有些不满道:。“见什么谅?你我都快四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又何必如此生疏?更不必如此客套?而且你刚刚对我的称呼,我很不满意,难道你忘了?称是我为什么?” 丁月容回道:“东方哥哥。” 东方霸破怒为笑道:“这就对了嘛。” 丁月容说道:“东方哥哥,你隔三差五就来我这儿,而几位妹妹那里,却是很少过去,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嘛?” 东方霸甚感愧疚道:“你可是我的发妻,想当年,我也是我鬼迷了心窍了,竟然娶了她们?若非如此,我肯定比现在幸福,也不像现在这般令人头疼烦心。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更是对你不起。” 丁月容说道:“普通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就更别说你是我整个北秦天下的君王了。” 东方霸说道:“可你看看二弟和皓婉,再看看三弟与皓月,他们可是真正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啊,相比之下,我可是自叹不如呀?” 东方霸每次说起这个,丁月容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所以每次,她也就只能在这个恰当的时机,把话题给转移过去。 丁月容说道:“说起二弟二妹和三弟三妹,这三弟和三妹刚刚入土为安,他们那女儿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前日去王府,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所以我想把他召进宫来,好好的安慰她一番。况且,我也是很久没有见龙儿和会儿这两个孩子了。” 东方霸说道:“那我明天就让人把他们带进宫来,到时候你就好好陪他们聊聊天,说说话。待到明年上元节之后,或许我们在短时间内,都见不到他们了,现在是得趁这段时间,跟他们好好说说话。” 丁月容不解道:“明日?为何不能是今日?” 东方霸不怀好意地笑道:“今日我和我的容儿,还有正事要办。” 丁月容还是不解:“正事,陛下有何正事?尽管说便是。” 东方霸故意绷着个脸道:“请容儿唤我东方哥哥,或者是叫我夫君。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午睡吗?走,为夫陪你一起,等睡醒了,咱们再试着,看能不能再造个小人儿出来?” 丁月容娇嗔道:“东方哥哥,你现在可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这么没个正形?再说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怎么生育啊?” 东方霸小声说道:“不管能不能造出小人来,但是这个事儿,我们不能不做。” 丁月容撒着娇道:“讨厌!” 东方霸一下把丁月蓉从地上抱起抱起,缓缓朝着内宫走去。 这二人小气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便开始了他们第一件所谓的正事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东方霸与丁月容一起躺在床上,丁月容紧紧地依偎在,东方霸的怀里。 “没想到你都这把年纪了,都年近花甲的人了,精力还这么旺盛,体力还是这么彪悍。哎!”丁月容幽幽道:“对了,你刚才说你最近头疼心烦,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处理之事了吗?” 东方霸也长叹道:“现在除了你膝下的这几个皇子公主,其他的那些皇子公主们,竟然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还有就是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哎!实在是头疼,更是令人心烦。一想到这些,那些个嫔妃们,我见都不想见他们一眼,眼不见为净。这也是我今天来你这儿的第二件正事,想要和你好好的商议一下。” 丁月容说道:“夫君受苦了,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也挺累的,我虽为后宫之主,可前朝之事,我也是不能干预的,不如就让太子多为你分担一些吧?” 东方霸长叹道:“容儿,现在有很多事情,还不能让太子参与,更不能让他知道,因为还不是时机。容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登基为帝,封你为后之时就已经昭告天下,要与你共坐江山,同享富贵,只是这么些年来,你自己不愿意参与朝政。况且,我所下的那道旨意,对你是不起任何作用的。你如此聪慧,又怎能不明白我其中的意思?再者说了,他们那些人,现在针对的可是当朝太子,太子可是你我的第一个儿子,我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你我也都不行,就更别说是别的什么人了。” 丁月容说道:“既然如此,那东方哥哥就和我说说个烦心之事吧,看我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 “也好,那我就跟你说说吧。”东方霸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东方霸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丁月容。 丁月容听完之后感慨道:“原来竟是这样,这么说来,三弟和三妹之死,确实是有些蹊跷了?你刚才说,这幕后之人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太子而来,此言可当真?” 东方霸笑道:自然当真,太子太过仁善,是继承帝王之位的最佳人选,可对仁善,即使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不说你也懂的。” 丁月容长叹道:“是啊,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争名逐利之心,也从不与人争夺什么。说实话,我真觉得他不适合做继承帝王之位,行事太过仁慈善良,而不够果断,坚决,做起事来也畏首畏尾,优柔寡断。” 东方霸说道:“所以我需要龙儿他们这样的人,来辅佐他,替他铲除身边的障碍。不过幸好的是,山儿和远儿他们这几个弟弟妹妹,也都站在太子这边,时刻为他着想,替他谋划。” 丁月容也很是欣慰道:“是啊,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想前朝,即便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也都相互残杀,彼此争夺,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我们的这几个孩子,都能相互挟持,共同携手前行。更加让我欣慰的是,仁儿将来会有龙儿他们三兄妹这样的人,从旁辅佐,这边即便是我们百年之后,也更加放心了。” 东方霸感慨道:“是啊,朝中有多少大臣都说,双王府功高盖主,将来很有可能取而代之。而我知道,二弟并非这样的人,一心向往天下太平,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有反叛之心呢。无非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想要离间我们君臣关系而已。” 丁月容说道:“东方哥哥心思通透,别人的轨迹自是无所遁形,可我只是担心,待到我们百年之后,别人会对人而进行加害。” 东方霸说道:“放心吧,这些龙儿他们也都知道分寸,会尽心竭力保护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仁儿他们都遭遇了不测,让其他人有机可乘,达到了篡夺皇位的目的,我也跟龙龙他们有个交代,他们有权拥兵自立,夺下皇位,替我们守护好这片江山。” 丁月容长叹道:“哎!这未来之事,究竟如何?谁又能够预料得到呢?哎!算了,你方才折腾得我也够呛,不说了,我还想躺在夫君怀里,小憩一会儿,养养神。” 东方霸说道:“好,睡吧,等你醒来之后,或许又是另一片天空了。” 东方霸搂着沉沉睡去的丁月容,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而在这青天白日里,秋冬时的暖阳,也将宫内照得透亮,从而一扫心中的阴霾,让人的心中无比敞亮,给每个人的心中都带去了一丝光亮,同时也能看到未来的一丝希望,不禁让人豁然开朗。 第19回合家欢乐气氛浓 这一明一暗两道皇令,王玉龙他们心里自然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命令中的旨意究竟为何?他们却是不得而知。 牛公公他们走后,王虎把一家五口,都带到了内堂,而且把所有的下人都留在了外堂。 王玉龙问道:“父亲母亲也想知道,这命令究竟为何?” 王虎说道:“这是陛下给你们下达的密令,你们兄妹三人知晓就可以了,你们也不必知会于我,就照着你们自己的心意去安排吧。” 王玉凤将那道明令,递给了坐在上首位置的王虎,然后他们三兄妹聚在一起,缓缓将那道密令展开。 只见那帛布上写着:天统陛下敕封制诏,秘曰:着命逍遥王王天,为隐龙卫卫龙王,自在王王婉,为隐龙卫王凤君,快活王王婷,为隐龙卫凰主,三人同掌隐龙卫大权,从今往后,隐龙卫只听命于龙凤凰三王,不再受皇帝节制。有权干涉朝堂内外所有事宜,若遇困难和阻碍,皆可便宜行事,酌情上报。隐龙卫职责:团结武林跟各方正义之师,护佑黎民百姓平安,与军队一起,共同维护天下安定,共创和平天下,使得天下太平!不论朝堂是否更迭。都要稳固江山社稷,使得天下安定,社会和谐,从而达到国泰民安,天下大同!北秦天统皇帝密令,北秦天统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二。 兄妹三人看着这一方小小的秘令,却感觉重若千钧,因为他们感觉,天统帝是把整个天下的安危都交给了他们,而且还不容他们拒绝,这也是他们应当担负的职责,与肩负的任务。 看着一脸正经的兄妹三人,王虎忍不住问道:“陛下让你们三个做什么?” 王玉龙说道:“父亲,母亲,这份责任太大太重要了,就是觉得有些萌蒙,我们也怕,我们担负不起这份责任。” 王玉龙走到王虎面前,将那道密令很是恭敬的递给了王虎。 王虎也打开密令,开始仔细研读起来,看完顿时大惊。 萧成竹问道:“为娘可以看吗?” 三兄妹一起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于是,萧成竹便凑过头来,和王虎一起,仔细看起了密令。 读完密令之后,王虎很是恭敬的收了起来,然后交还给了王玉龙。 王虎想了想,出言安慰道:“你们不要想太多,既然陛下给了你们这份职责,你们就要有所担当,无所畏惧。就像你们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样,我们这一家人,为了江山社稷,连名声都可以不要,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三个尽管放手去干,我和你们的娘,永远都是你们三个最为坚强的后盾。” 王玉凤有些为难道:“爹娘,我的三年服丧期还未满,在再说皇陵那边要是到了周年忌日或事,逢年过节之时,也不能前去祭拜,可是陛下之命又不能不从,我的心里着实难受。” 萧成竹起身走到王玉凤身旁,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王虎也出言安慰道:“你的情况特殊,你父母在天之灵,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成竹也安慰道:“皇陵那边,你就尽管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和你爹一起进宫请旨,前去替你祭拜的。” 王玉凤万分感激道:“爹!娘!谢谢你们!” 王虎说道:“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出口言谢?这谢字能价值几何?再说,就算你给钱我们也不会要,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家人之间根本不需要客套。” 听到王虎这话,王玉凤不由得想起,王玉龙之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王玉凤哭笑道:“爹,您说的话怎么跟龙哥哥说的话是一个意思呀?前日我谢他,他跟我说谢字不值钱,值钱的东西也不会要,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是他的妹妹。” 萧成竹说道:“他们是父子嘛,这说话做事肯定是一个口气了,虽然这话说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话糙理不糙,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家人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无需客套。以后你记住了,永远都不要跟我们说感谢之类的话,若是有了错处,改了就好了,更无需跟我们说道歉之类的话。家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包容和体谅。” 王玉凤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娘!” 萧成竹听到这话,从怀里推开王玉凤的身体,然后板着一副臭脸,恶狠狠地瞪着王玉凤道:“嗯?我刚刚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快又忘了?” 萧成竹这前后猛然的转变,弄得王玉凤哭笑不得,“哦,娘,我不谢了,也不道歉了,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王玉凤说完这话,萧成竹才转变成了一张笑脸道:“这还差不多。” 萧成竹又将王玉凤搂在了怀里,王玉凤的头紧紧的依偎着,脸上竟是充满了幸福的表情。 王虎又开口说道:“凤儿,在这个王府里,凡事都得听你娘的,你娘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了吗?” 王玉凤一脸戏谑的望着王虎道:“爹!怎么?你也很怕凉吗?” 王虎听闻此言,转而调笑道:“也……难道除了王府上下所有的人?外面还有谁也听你娘的话,占据了你爹我的位置?” 王玉凤听到此话,便知道王虎会错意了,随即开口笑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爹,您也是个怕夫人的人。” 王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看来是我误解你了。” 王虎转而又是一副疑惑地表情道:“不对,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怕自己夫人的人?莫非是你的……” 王玉凤回道:“爹猜的没错,正是我父亲,从我记事起,他就很怕我母亲,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这并不是怕,而是尊重和爱护的一种方式而已。” 萧成竹安慰道:“凤儿,是爹娘不好,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了。” 王玉凤的鼻子颤了颤鼻,由衷地说道:“不,我没有感到伤心难过,相反,我从你们那甜蜜温馨的恩爱中,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心里就是觉得开心。我想的是,父亲母亲终于解脱了,不再受这人世间的羁绊,他们现在在天堂里,或许也正在甜蜜温馨的相爱着。而我呢,也要好好的替他们在人世间活下去,找一个能跟我彼此相爱的人,共赴此生,将这份甜蜜而又独特的爱情,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萧成竹轻抚着王玉凤的头道:“好,娘支持你,无论你将来会嫁给谁,也都是娘的好女儿,乖女儿,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因此,而感到欣慰的。” 王天凤幽幽道:“嗯,我也觉得会是这样。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天,不再让天堂的他们再为我操心,在为我烦恼,要让他们都看到,我在这个人世间是无忧无愁的,而且我离开之后,也遇上了跟他们一样好的爹娘,你们甚至比他们对我还要好。” 萧成竹说道:“丫头,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无论我们对你再怎么好,也都赶不上你的亲生父母,你亲生父母在你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是第一的,再怎么说,我们也只能占据后面的位置。尤其是等到你有了夫君和孩子之后,我们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会更加靠后。我们都是过来人,你也不必多做解释,所以都懂,也都能够理解。因为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且你记住,我们不会因此而对你的疼爱减少半分。” 王玉凤坚持道:“不,你们二老在我的心里,和我父母占据着同样的位置,都居于首位,对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哪怕是将来有了夫君和孩子,他们也都只能占据第二和第三的位置。” 王虎说道:“我们都知道,凤儿是个很有孝心的孩子,对于这一点毋庸置疑,在你心里地位究竟孰高孰低,我们也都不再争执了,更没必要去追究这些。你只需永远记得,亲情大过天,人家都说,夫妻之间的情感,最终都会沦为亲情,可是我觉得,那不是沦为,而是上升,是一种情感上的升华,亲情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情感,至于其他的情况,不论再怎么崇高伟大,再怎么真挚热烈,也都只能屈居于亲情之下。” 王玉凤回道:“爹说的是,女儿谨记。” 可就在这时,王玉龙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凤儿,你会骑马吗?” 王玉凤不解道:“我只会赶马车,不会骑马,哥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王玉龙说道:“这两道诏书我们也都已经接下了,下午也没事可干,不如我们去马场,我来教你骑马吧?” 王玉凤说道:“妹妹不是也会骑马吗?让她教我吧,而且……” 王玉会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就我那骑马技术,就能带别人真有些勉强,就更别说教人骑马了,而且我这骑马技术也都是哥哥所教,在其他地方我不敢说,至少在整个都城,哥哥的骑马技术是最好的,也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简直可以说是无人能敌。有哥哥教你,二姐你又这么聪明,肯定会比我学得更好的。” 萧成竹说道:“这骑马技术确实需要好好学,凤儿不会武艺,将来要是到了关键时候,还能够用来保命。” 王玉龙说道:“父亲,母亲,我想让凤儿去师娘学些防身的武艺。而且我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师父了,想去看望一下。虽说我们此次出去,我和妹妹都不可能时常都待在她身边,若是面临危险时,在关键时刻也有能力自保。” 王虎说道:“如此也好,反正钟南山离此也并不是很远。” 萧成竹问道:“你们过了上元节就得走,这能学得了多长时间啊?” 王玉龙说道:“只要师娘把她引进门就可以了,后面我和会儿都可以教她。” 王玉凤问道:“你们不能带我入习武之门吗?” 王玉会嘟着嘴说道:“二姐,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不会教人学功夫,想当初我在钟南山的时候,二师父让我带一个师妹入门,要不是华山派的医圣师伯和医仙师叔出手,只怕我就会闹出人命了。哥哥倒是可以,只是……” 王玉凤问道:“什么?” 王玉龙解释道:“第一,你是女子,带人入门学功夫,需要大幅度的肢体接触,第二,你现已成年,骨骼已经定型,需要将你全身筋脉打断,并且重塑,我可下不了这个狠手。第三,就算我能下得了这个狠手,并且筋脉能够得以重塑,但没有特殊的药材和极其强大的功力相助,恢复也会很慢,那样反而会得不偿失。” 王玉凤询问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何时去往钟南山?对了,既然你们俩都是终南山弟子,那妹妹可否留在山上陪我?” 王玉会想也没想便出口说道:“当然愿意。” 王玉龙也说道:“我也会留在山上陪你,直到腊月的后半月,我们在一起回王府。” 王玉凤有些不解道:“哥哥不是还要留在城中扮演纨绔子弟吗?而且城中的那些生意,也需要哥哥前去打理。” 萧成竹却说道:“生意上的事儿,你们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王玉会也说道:“至于打探消息的事情,我会交给江湖上的一些朋友,让他们乔装打扮一下,在进入城中打探,至于打探到的各种消息,我会让他们传到王府中来。” 王玉龙继续说道:“我们三个身边的那几个贴身小厮和丫鬟,也都可以出去帮着我们打探消息。” 王天凤问道:“难道我们去终南山,不带着她们一起吗?” 王玉龙回道:“我们都是想去学武的,又不是去享受的,更不是去享福的,带着这些小厮和丫鬟做什么?再说了,在山上的习武之人,也不允许有下人在旁伺候,对于这一点,三妹很清楚,你可以问问她。” 王玉凤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问了,既然山上不允许有下人伺候,那我也觉得如此甚好,也唯有如此这般,才能更好的磨练自己。而且……从小到大一直都未曾有过人伺候,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听到王玉龙如此说,也正好合了王玉凤的心意。 原本,这之前的十八年,凡事都亲力亲为,一直都未曾有过人伺候,早就已经习惯了。而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伺候,她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也不喜欢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他更加不想要什么贴身丫鬟。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之前的自己并不是没想过,需要人伺候,可是在乡下,父母说不能太过招摇,否则就会被人发现他们的位置。所以,父母并不允许他有下人在旁伺候,也不允许有外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小的时候,王玉凤特别羡慕,那些大家小姐,有人伺候的感觉。看着别人前呼后拥,走到哪,至少都有一两个人跟着,做任何事情,都不用亲自上阵。 而他们住在乡下,以一家平头老百姓的身份出现,像这种普通的身份,府里哪来的什么下人,更是请不起什么丫鬟小厮,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独自一人生活,只有父母和弟弟陪伴的日子,弟弟失踪后,她也就更加的孤单了。 可即便如此,这琴棋书画、烹茶插花、舞蹈女红等大家女儿该学的东西,官家女子该掌握的技能,她的父母,是一样,也没让她落下。 闲时学技艺,忙时一起帮着干农活,这种生活,让王玉凤感觉到很充实,心里也很踏实。虽然说生活清苦一些,倒也乐得清闲自在,那些大家小姐虽然凡事都有人伺候,可是束缚太多,规矩太多,人生还得服从父母的安排,活的一点都不潇洒自在,更不怎么逍遥快活。 而且长大以后,儿时的那些羡慕之心,早已不复存在,因为他见到了众多大家闺秀,被父母安排的不幸人生,就是苦不堪言。 如此一想,王玉凤也就释怀了。这享受的越多,被规矩的越多,所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被束缚的也就越多,被安排的也就越多。 作为一个女子,凡事都不能自由做主,任由他人安排摆布,这样的人生,尤其是她想要的? 不过幸好的是,王玉凤有一对开明的父母,也幸好他的父母选择了做一个普通百姓,要不然的话,他也难以逃脱这种不幸的枷锁,毁掉她一生的幸福。 第20回当街拜师欲习武 对于先前的这个决定,头一个反对的,自然是王玉龙的母亲萧成竹。因为他心疼王玉凤,刚来京城不久,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必须时常要有人随侍在侧,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唯有如此这般,他才能放心,也才能安心。 所以,王玉龙话音刚落,萧成竹便立即开口反驳道:“不行,凤儿必须得有人伺候,不然我不放心。” 王玉龙说道:“不是还有我和妹妹吗?” 萧成竹玩笑似的冷笑道:“就你们兄妹俩?不是我这个当娘的瞧不起你们,你是一个男子,人家是女子,在饮食上你可以照顾着她,可这起居,你又如何照顾?而你妹妹呢,一向都是大大咧咧,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去照顾别人?” 王玉凤出言安慰道:“没事的,娘,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凡事都可以自己做,而且我还可以照顾哥哥和妹妹,还务必请娘放心。” 萧成竹很是欣慰地排着王玉凤的手背,然后幸福的笑道:“还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好丫头。” 随后,王虎和萧成竹二人,便是一声长叹,没再说话。 即使这二人不说话,王玉凤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王玉凤缓缓笑道:“爹,娘,此生女儿不能对她们尽孝,确实是人生遗憾。若有来生,我一定还做他们的女儿,到那时再好好孝顺他们。” 萧成竹感慨道:“是啊!若有来生,我和你母亲,一定要做亲生姐妹……” 王虎也是一声感慨,“若真有来世,我也一定要和你父亲做亲生兄弟,一起把酒言欢,逍遥自在!” 王玉凤说道:“若是从先辈那儿论起,爹和父亲,就是真兄弟。” 王虎长叹道:“是兄弟不假,但那也只是表兄弟,而非亲兄弟,来生来世,我一定要和你父亲做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萧成竹也说道:“我也要和你母亲做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一起携手并肩,共赴前程。所以今生今世,无论你是以何种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要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以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王玉龙在一旁打断道:“本来气氛还很活跃的,你们干嘛要弄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呢?凤儿,会儿,走,咱们练马去。” 萧成竹叮嘱道:“好,你们去吧,记得早去早回。如意还在学规矩,就让小李子、青梅和腊梅他们三个,也跟着你们一块儿去吧。” 王玉凤离开了萧萧成竹的怀抱,然后兄妹三人,躬身行礼道:“好的,娘(母亲)。” 萧成竹又再次开口叮嘱道:“我还要跟你们吩咐一件事情,就是从今往后,你们三个都叫我们爹和娘吧,就不要叫父亲母亲了。” 萧成竹在说这话时,也是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王玉凤。 看着萧成竹投去的眼神,兄妹二人心中顿时了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王玉凤,也深知萧成竹话中本意,心中多少便生出了一丝伤感,没再言语。 萧成竹看着眼前这个灵动而又聪慧的姑娘,心中虽有几分怜悯和同情,但更多的,却是满怀的亲情,与无比的宠爱。因为她早就已经决定,要把眼前这个姑娘,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甚至就像王玉会所说的,要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不论将来,眼前的这个姑娘会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们,是儿媳,还是义女,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对她的宠爱与呵护。 主仆人并未乘坐马车出府,而是打算一路步行,前往城东的一处跑马场。 王玉龙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是因为它是全京城,最好的一处跑马场,而这里的马匹,也都是上等好马。 这处跑马场临近郊区,规模很大,总共占地大概在两百亩左右,这不仅是全京城最大的跑马场,更是整个北秦最大的跑马场,此乃皇家御用跑马场,若非是皇亲国戚,根本就进不了这里。 当然,在上流社会,尤其是在官家子弟的圈子里,谁都知道,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乃是威武将军王家的公子小姐,同样也是陛下清风御赐的年轻王爷,甚至还有年轻唯一的年轻女王爷,不对,现在应该是两大女王爷之一。自然谁都认识他们,尤其是马场外的那些侍卫,谁也不敢阻拦。 可就在他们前往马场的半道上,当街遇上了一群道士模样的人,迎面朝着他们走来。 带头的,是五位年过四旬的中年道长,三男两女,纷纷手拿拂尘,看上去尤为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放到五位道长的身后,还都跟着一群小道士,而他们个个也都是面目清秀,而且都有一股非凡似仙的气质。 这五个道长和这群小道士,纷纷来到王玉龙他们身前。 王玉龙和王玉会,突然见到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失了礼数。 这兄妹二人纷纷弯腰拱手拜道:“弟子拜见师父,各位师叔师伯。” 居中的一男一女,同时说道:“免礼!” 王玉凤听到是王玉龙和王玉会的师父、师叔和师伯,被人礼貌性的屈膝行礼道:“小女子见过各位道长。” 居中的那位女道长,伸手扶起王玉凤道:“这位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可当这名道姑触碰到王玉凤的肌肤时,心中大感惊讶。 左右两边的其他几位道长,见到此道姑满副惊讶的表情,皆是一阵疑惑,也都纷纷问起。 “怎么了?千古师妹?” “是啊,千古师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副表情?” “夫人,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名叫作千古的道姑缓过神来道:“夫君,各位师兄弟,此女跟万龙一样,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双骨奇才,是修炼上等武学的绝佳体质。” 千古左边的那位男道长说道:“夫人,你没弄错吧?” 其他几位道长,也都纷纷插言道:“是啊,师姐,她真的是天生双骨?” “师妹,你是说他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身后的众位小道士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啊,师叔没看错吧?” “师娘的眼光一向很准,我猜肯定没错。” “那这么说来,如果她愿意,我们以后岂不是又要多一位师妹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她要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兴许现在是我们的师妹,可到了以后就跟万凰师姐一样,也会变成我们的师姐的。” “说得也是,这万凰师姐除了不会给人重塑筋骨外,其他方面可都挺强悍的,要是以后,我们终南山,出一个超出大师兄的大师姐,那可就真是不得了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拜入我终南山门下?” …… 那名叫千古的道长还拉着王玉凤的双手,迟迟不肯松开,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 千古望向王玉龙和王玉会问道:“万龙、万凰,此女乃是何人?” 王玉龙回道:“她乃是我爹娘新收的义女,以前叫做黄玉凤,现在叫做王玉凤。” 千古问道:“那她的亲生父母呢?” 听到那名叫千骨的道姑询问,兄妹二人沉默了。 王玉凤却开口道:“回道长,小女父母,在数日前已然亡故。” 就在这时,千古道长右边的一位道长,正在仔细的端详着王玉凤。 那名道长出言问道:“本道见你眉宇之间,有几分故人的气息,不知……不知,你父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王玉凤客气道:“家父姓黄,名天成,家母名叫东方珠,也就是当朝的皓月公主。” 最右边的那位道长,很是激动地开口问道:“那我来问你,你们原本可是姓玉,你父亲原叫玉天成,是华山派的大弟子?” 王玉凤回答:“我父亲原是叫玉天成,现在这个黄姓,是当今陛下钦赐的。至于其他的以前过往,父亲从未提过,小女就不得而知了。敢问各位道长,你们和家父认识?你们又怎么称呼?” 然后王玉龙,一一向王玉凤介绍了这五位道长。 最左边的一位,乃是是终南山的长老,道号千方,左边的第二位,便是王玉龙的大师父,道号千画,那是终南山掌门,现任的武林盟主。至于这第三位,是这五位道长中,唯一的一位女道姑,她是王玉龙的二师父,也是王玉会的师父,道号千古。而这第四位,乃是华山派的长老,道号玉风,在最后一位,便是华山派的掌门,道号玉觞。 而这万龙和万凰,就是王玉龙和王玉会,在终南山,被自己师父所赐的道号。 王玉龙介绍完继续说道:“拉着你的这位,就是我想让你拜的师父,我的二师父,同时也是我师娘。” 听到这话,千古也略显激动道:“万龙,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想让他拜我为师?” 王玉龙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师娘,明年上元佳节之后,我们三兄妹要奉圣命,外出办事,可是二妹不通武艺,我和三妹又不能时常保护于她,所以就想让她跟着你学学武艺,好做防身之用。我本想亲自传授于她,可是……这一则碍于男女大防,或者她新修武艺,需要重塑周身筋骨,我实在下不去这个狠手,就算能下的去手,我也没有上好的疗伤神药,让她能够快速将周身筋骨重塑好,所以就想着师娘收他为徒,师娘若是带她入门,修习武艺,可比徒儿要方便多了。” 千古假装有些愤愤不平道:“你这小子,就你最机灵,让你师娘我来做这个恶人,好人却让你给做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便宜可占?” 千古又转头望向王玉凤说道:“不知姑娘可否拜我为师?修习武艺?” 王玉凤稍显兴奋道:“当然愿意,哥哥,妹妹,那我们这就先行回府,我要向师父敬拜师茶。” 千古笑道:“好,既然你愿意,那些凡俗之礼我们就免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千骨真人的大弟子了,既然你叫王玉凤,我就赐你道号万凤。” 听到这话,王玉凤便立即下拜行礼道:“弟子万凤,拜见师父。” 王玉凤给千古磕了三个响头,千古当王玉凤扶起。 千古又对王玉会说道:“万凰,我现在一下就让你的二姐做了你的大师姐,有三门二弟子沦为三门三弟子,你可有异议?” 王玉会笑道:“师父,这是说的哪里话?二姐聪慧,将来成就一定比弟子高,地位在弟子之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师父刚才不是说,二姐天生双骨吗?既然如此,即便现在在我之下,将来有一天,也会在弟子之上,又何必去争论这个一时的高低呢?而且,不论何时何地,她也都是弟子的姐姐?” 千古笑道:“你这丫头,倒也通透。” 这时,千画突然开口问道:“夫人方才说,此女天生双骨,不知是哪双骨?” 千古回道:“冰肌玉骨,柔筋软骨。而且正好与万龙的龙筋凤骨和麒麟筋骨相得益彰。而且我看她,任督二脉早已打通,全身经脉灵活,根本无需重塑经脉。” 王玉凤说道:“徒儿自幼练习舞蹈,全身筋骨早已撑开,只是不知……” 千画说道:“这舞蹈与武术本就相通,看来,你这丫头,不仅有先天的优势条件,更有后天的得天独厚,今后跟着我们修习,肯定会事半功倍。” 王玉龙说道:“我和三妹正准备过两日,带着二妹上山找你们,不曾想,你们今日便来京了,请问二位师父,还有各位师叔师伯,此次前来京城所为何事?” 千画回道:“我们正在商议将终南山和华山合二为一之事,就在两个月前,我们五人一起闭关修炼,直到昨日方才出关,出关之后便听闻,京中有大事发生,后来方才得知,神医王和皓月公主,被土匪所害,后来我们便向陛下请了圣命,今日一早便出发,前往皇陵祭拜。” 王玉凤无比感激道:“多谢师父和各位师叔师伯恩情,徒儿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玉觞突然开口说道:“你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了终南山的三大首徒,不是,我们两大门派也将合为一派,应该是华山派三大首徒。既然两派迟早要合二为一,那你们三兄妹不如就一起拜我们为师,成为新华山派的三大首徒,也是新华山派的掌门和四大长老的关门弟子。” 王玉会说道:“各位师叔师伯,你们收大哥和二姐就可以了,至于我嘛?无德无能,跟着我师父潜心修行就可以了。” 玉觞说道:“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万年难遇的凤凰麒麟骨,此乃神圣单骨中的至尊王者,皇者霸道之骨。虽说比不上你哥哥和你姐姐的神圣双骨,但在这个世间也是绝无仅有的,更加不是一般的练武奇才。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们收你,是因为你这两个哥哥姐姐的关系,而真的是因为你的资质特殊。” 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天生神圣异骨之事,在江湖上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王玉龙的天生双骨。 经过一番畅谈,三兄妹带着,众位道长和道士一起去了皇陵祭拜。 待他们这些道士纷纷祭拜结束,都已经到酉时了,看来今日是去不成那场练马了,只能待到明日再说。 于是,他们给这些和道士安排好住处后,便打道回府了。 待到第二日清早,来京的五位道长和所有道士,都一起回山去了,而王玉龙他们三兄妹,并没有立即跟几位道士回山,因为在京城之中,还有事情需要王玉龙和王玉会的处理,而王玉凤,则是要决定跟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一同上山。 第21回马场门前遇变故 北秦天统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清晨。 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三兄妹,今日起得特别早,因为他们今天打算去城东皇家御用马场练习骑马。所以行当,所以刚到辰时,他们便便早早地起床了。 待到他们洗漱结束,用完早膳,才到食时三点,于是便准备早早出发,先去送送住在客栈里的那些道长和道士,然后再去马场练马。 可当他们走到客栈之时,这些道士和道长早已离开。 据客栈老板交代,他们早在卯时初刻,便已离开。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他们又上哪儿去送? 无奈,三兄妹只能带着小厮和贴身婢女,朝着城东的皇家马场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祥和宫的一名宫女,走出皇宫,正在朝着方王府而去。 兄妹三人纷纷带着身边丫鬟小厮,走到马场大门前。 大门守卫,见是王玉龙和王玉会两兄妹,便没有阻拦,他们也不敢加以阻拦,于是就放他们和她们身旁的丫鬟小厮进去了马场。 而且也都纷纷下跪行礼道:“属下拜见王爷!王爷里面请!” 就这样,王玉龙和王玉会带着小李子与腊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马场大门。 只是…… 这两名守卫从未见过王玉凤,自是不认得,便试图加以阻拦。 由于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并未想太多,脚步就放的快了些,就率先走在了前面,可是谁料,这帮侍卫,竟然把王玉凤和青梅给拦下了。 王玉凤便开口问道:“守卫大人,此为何意?” 一名守卫很不客气地高声贺道:“此乃皇家御用马场,那是皇家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青梅也够厚道:“好,你个苟守卫,居然狗眼看人低,你可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双王府的婢女。” 那名守卫,还是毫不客气地回怼道:“青梅姑娘,你自然是可以进的,但是这位小姐,并非皇亲,不得入内。实在是抱歉了,亲墨姑娘!” 王玉龙和王玉会自然也是听到了后面的争论,便回过头来看到了拦在外面的王玉凤。 王玉龙与王玉会又快步返了回来。 王玉龙怒喝道:“你可知你今天拦的这位是谁?” 那名侍卫很是恭敬地说道:“两位王爷,您们可千万别让小的为难,小的也是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王玉会却是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将我大秦王爷拒之门外,难道就是你的职责?” 那守卫卫依然坚持道:“属下不敢,你们都是王爷,属下自然不敢有所阻拦,这不是已经放你们进去了吗?可她?来历不明,若是放她进去了,他要在里面闹事怎么办?陛下若是知道了,定要砍属下的脑袋,暑假家里可还有妻儿老小等着养活呢,还请两位王爷不要为难属下。” “真是头蠢猪!”王玉会实在是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就斩了你的脑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王玉凤原本以为,这个守卫会很好说话,却没想到如此死板,而且看到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俩,为了她而怒不可遏,实在是有些不忍,而且她也实在不想让这两名守卫为难 “二位,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可我……”王玉凤实在是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没办法,现在为了化解争执,她也不得不如此,“我乃当今陛下亲封的自在王爷,双王府二小姐,又怎算得上是闲杂人等?” 可让王玉凤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可这句话一出,另外一名守卫,就开始质疑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北秦王爷?陛下亲封?笑话?陛下青峰,你这个女王爷,寒霜王府二小姐?我怎不知这些?在我大秦,只有唯一的一位女王爷,在双王府,也只有唯一的一位二小姐,竟敢冒充皇亲贵胄,你可知该当何罪?” 王玉会实在是难以压制心头的怒火,这两名守卫,不仅过分,也实在太没有眼力见儿了,双王府的人就在这儿,就凭他们两兄妹,就可以为王玉凤作证,可那两名侍卫偏偏不信,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是可气。 而且这时,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也已经来到了王玉凤的身边。 王玉会怒不可遏道:“我和哥哥就在此处,可以为我二姐作证,何来冒充一说。我看你这守卫,只怕是在这马场呆久了,消息也不怎么灵通了吧。”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双王府的两位王爷驾到呀。” 这时,一名年轻贵气的公子,款款朝着马场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那名贵公子继续道:“远远就听到你们再次争吵的声音,你们为何要有两个小小的守卫争吵?这可有失你们王爷的身份呀?” 王玉龙开口回道:“商王有心了,只是我们三兄妹要入马场练马,可这守卫偏偏不让我们进,我家三妹这才生气,今日可真是让商王兄见笑了。” 那两名守卫,见到这一群人之后,立即向南走在首位的青年下拜行礼道:“属下拜见商王殿下!” 商王随口应了声:“都起来吧。” 那两名守卫立即谢恩道:“多谢商王殿下。” 那两名守卫随即起得身来。 而这位商王,并非别人,正是东方霸与良妃杨氏之子,也是当今的五皇子,名叫东方怀商,封为商王,今年刚满二十岁。 这东方怀商虽说继承了其母良妃的一些习性,可因为他是皇子,又身为王爷,这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变得有些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东方怀商:“逍遥王弟,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对了,听闻府上近日收了一名义女,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够得一见啊?对了,你们身边的这位丫头是谁呀?见了本王,为何不下跪行礼?” 王玉凤正准备福身行礼,可被王玉龙和王玉会一左一右给扶住了,硬是没让王玉凤弯下身去。 王玉龙说道:“王兄这话说的就有些奇怪了,既然王兄已然听闻,我双王府新添了一位王爷,那么大家都同为王爷,也都平起平坐,见了面为何要行礼。” 这东方怀商虽说趾高气昂,嚣张跋扈了些,可也并不是蠢笨之人,王玉龙此话一出,他便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东方怀商仔细的打量了王玉凤一番,随后便开口说道:“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自在王,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貌美如花,娴静大方,这两名侍卫对你如此无礼,你竟还能沉得住气,本王实在佩服。” 不过,东方怀商的这番夸奖,却是出自真心,眼前这位姑娘,虽说今天是第1次见,可以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不免对她高看几分。 王玉凤礼貌性的回了一句,“是王爷过奖了,小女可不敢当。” 东方怀商由衷地笑道:“表妹可真是客气了,什么网页不网页的,我可是你表哥,以后你就唤我五表哥吧。哦,对了,要不就让表哥带你进去?咱们兄妹俩好好赛马一番,如何?” 王玉凤回答:“王爷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小女不会骑马,今日是跟哥哥一块儿来学骑马的。” 东方怀商邀请道:“即使如此,那表哥教你如何?” 王玉凤有些为难地左右看了王玉龙和王玉凤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着,东方怀商就去拉王玉凤的玉腕,“表哥虽比不上,逍遥王兄的骑马技术,可也是能够教你的,难道妹妹是嫌弃于我?或者是瞧不起我?” 王玉凤下意识的去闪避东方怀商伸过来的手掌,向后退去,而王玉龙也伸出手来,去拦阻东方怀商的手掌。 王玉龙低着头说道:“小女不敢。” 王玉龙不怀好意道:“还请商王兄自重,你虽是他的表兄,可这男女授受不亲,也须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太过分了。” 东方怀商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不也扶着她的手臂吗?你刚才怎么不把这番话对你自己说呢?” 王玉龙想了想,顿时有些哑口无言。王玉会却出口言道:“他是我们的哥哥,跟我们又何须忌讳?有身体接触怎么了?哥哥和妹妹之间,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就没拉过你妹妹的手?” 东方怀商说道:“但她只是你的义妹,又不是亲妹妹。” 王玉凤却开口说道:“义兄也是兄长,长兄如父,我的身体,作为哥哥,自然不必忌讳太多。” 东方怀商难以置信道:“可我也是你的兄长呀?即便只是表兄,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哥哥吧?” 这句话也说的王玉凤哑口无言了。 “哼!”王玉会却在一旁冷哼道:“表兄?算得上哪门子兄长啊?你看当今这社会,有多少不是表兄妹结亲的?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 王玉会此话一出,东方怀商顿时哑然,不知该如何辩驳,因为此话恰好说到了他的痛处,他确实是看上了王玉凤,只是一眼,他就看上了。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喜欢,更加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天生的占有欲与他那内心深处的索求欲。因为他的这个表妹,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简直可以说是惊为天人,要说是天仙下凡,倾国倾城,也一点都不为过。 王玉凤虽说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也从未经历过感情之事,可是对方这点心思,她又怎能不知,尤其是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就更是让他有些厌烦。 当然,王玉会也将他的言行和脸上所透露出的表情,也都看的是一清二楚,所以王玉会也自然是猜出了眼前这位商王殿下的真正心思。他,动机不纯。 东方怀商心中,虽说确如其想,可是他嘴上又怎能承认。随即,便有些心虚的反驳道:“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她的表兄,他在我眼里,就只是个好妹妹而已,你们千万可不要多想了。” 王玉会故意挑眉反问道:“商王兄此话可当真?你可敢对天发誓?你对我二姐绝无不轨之念?” 东方怀商故作镇定,笑道:“又不是有多大一件事儿?我干嘛要对天发誓呀?再者说了,我堂堂五皇子,北秦的商王爷,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为何要撒谎骗你们?反正我心中绝无此念,信不信由你们。” 三兄妹和三个丫鬟小厮,见到东方怀商如此拙劣的表演,心中都忍不住暗笑道:“真是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家伙,堂堂皇子和王爷,还真是虚伪,伪君子!” 尤其是王玉凤,现在对他这个所谓的五表哥的印象,可是极其不堪。 王玉会退后两步,拉住了王玉凤的手掌,在快步向前。 王玉会但是气愤的对着那两名守卫说道:“你们现在可还要拦着我二姐进马场吗?堂堂自在王,竟被两个小小的守卫如此欺辱,我直接告诉你,现在你们赶紧就回去,安排你们自己的后事吧。哼!” 那两名侍卫连连谄媚道:“不敢,不敢,是属下有眼无珠,请三位王爷见谅。” 王玉会根本就无视那两名守卫,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本王向来心胸狭窄,就算我二姐肯放过你,本王也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说完,王玉会便拉着王玉凤径直朝着马场走去,王玉龙和后面的三位丫鬟小厮,也都一起跟着上去。 然而,东方怀商面对先前的指责,他也并未生气,因为他要改变策略。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生得如此娇艳的表妹,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尊严,也都无所谓。但是,除了他的生命和地位,为了一个女人,让他付出生命,现出地位,这都是万万做不到的,他也不能做到,他也舍不得做到。 只要是不危及到他的性命和地位,一切的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东方怀商在后面喊道:“表妹且慢!” 王玉凤装作没有听见,什么表哥表妹的,在王玉凤的心里,这些也都只是,东方怀商的一厢情愿而已,她,王玉凤,并没有承认这个事实。所以,当听到东方怀商叫她表妹时,她自然也会装作听不见。 王玉会回过头来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商王兄在叫谁呢?在这里有你的表妹吗?谁又是你的表妹?” 东方怀山回怼:“自然是唤我家表妹,也就是你拉着的那位,叫……叫什么来的?” 王玉会冷笑道:“我拉着的这位,是我家二姐,你唤她做表妹,这只怕只是商王兄的一厢情愿而已吧?我二姐承认了吗?再说了,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何说她就是你的表妹?下次你要是想钓姑娘,套近乎,还是先把人家姑娘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再说,不要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乱窜。” “你……”被王玉会这一番怼骂,实在是让这位商王殿下有些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气势,因为他觉得,气势不能弱,只要气势不弱,就还有的是机会。“我在叫我家表妹,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本人都没说话,你在这儿胡乱叫唤什么?” 王玉凤转过头来,用一副极为冰冷犀利地眼神盯着东方怀商,道:“还请商王殿下自重,我现在既是双王府中人,那双王府里的人,都是我的家人。现在,此刻,小妹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请商王殿下自重,不要再一厢情愿。” 玉凤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转头轻声对王玉会和王玉龙说道:“小妹,哥哥,我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了,也不想再理会他了。” 王玉龙说道:“好!我们走!” 可就在这时,却在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类似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此处众人,纷纷循声望去,所有人也都震惊不已,纷纷大惑不解,满心地疑惑。 第22回皇后霸气惩恶奴 没错,来的正是皇后娘娘丁月容的凤驾,望着规模宏大的金黄色銮驾,众人也都纷纷躬身迎候。 片刻之后,那一副銮驾,就在众多太监宫女的前呼后拥下,谁知道马厂门前。 马场门前所有人顿时纷纷下跪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兰!”丁月容唤了一声銮驾下的宫女。 “是!娘娘!”小兰应声上前,像丁月蓉从鸾车上扶了下来。 看着眼前跪拜的众人,便随意扫视了一眼道:“大家都起来吧,你们都辛苦了。” 跪拜众人纷纷应道:“谢娘娘!” 众人纷纷起身,商王上前,很是恭敬地询问道:“不知母后,今日为何会来到此处?母后来此,又所为何事?” 丁月蓉面上露着一副极为冷淡的表情道:“怎么?商王殿下!本宫来去何处?要做何事?还得向你打招呼吗?” 东方怀商面上故作忏悔道:“儿臣不敢。” 丁月容有些愠怒道:“既然不敢,还不退下,是要等着本宫怪罪吗?难道你母妃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东方怀商很是恭敬地回道:“是,儿臣知错了,儿臣告退。” 这时,一名守卫也上前询问道:“属下见过娘娘,娘娘如有任何吩咐,两人吩咐一声便是,又何必亲身来此,不知娘娘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这丁月容原本心情刚刚有些好转,又被这个守卫,给搅得有些心烦意乱了。 她原本就是来找人的,可她现在,刚来到此处,人还没找到,就对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接二连三的打断,实在是可恨可气。 丁月容的愤怒之情,比起刚才更甚,“怎么?连你这个小小的护卫?也有资格来质问本宫?” 那护卫惶恐道:“属下不敢,请娘娘责罚。” 丁月容褪去脸上的愤怒之情道:“算了,本宫还有事儿,今日就不予追究了,继续站你的岗吧。” 丁月容仔细地扫视了四周,貌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突然,丁月容的眼神定格在了王玉龙他们这边。 丁月容向着后面吩咐道:“小兰,你们大家都先在此侯着。” 小兰回道:“是!娘娘!” 丁月容缓步来到王玉龙他们身前,随即招呼道:“龙儿,会儿,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们了,你们近来可好?” 王玉龙回到:“谢娘娘挂怀,我们一切都好。” 王玉会笑问道:“娘娘来此,也是练马?” 丁月容回笑道:“我是来专程寻你们兄妹的?” 这时,王玉凤突然屈身行礼道:“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丁月容望着居中位置,正在屈身行礼的王玉凤道:“见到本宫,不必行礼,快快起身,想必这就是疯了吧。” 王玉龙与王玉会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 王玉会调笑道:“只怕皇后两次前来,并非是专程来看我们兄妹的吧?” 丁月容笑问道:“会儿,你此言何意?” 王玉会继续笑道:“只怕娘娘是专程来看望你这个外甥女,我家二姐的吧!” 丁月容笑道:“就你聪明,是又如何,难道你这丫头还吃醋了?那好,下次,下次我专程去双王府看你,如何?” 王玉会笑道:“还是别了,你还是多去看看二姐吧,现在在我们双王府,我们兄妹俩可是主动靠边站了。” 丁月容不解道:“你这又是何意?二姐,现在可是我们双王府的亲人,我们可是真心的疼爱于她,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包括爹娘给我们的爱。爹娘现在对她,可比对我们兄妹都还好。再说了,二姐现在可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心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吃她的醋?我们都巴不得,大家都多疼爱她些呢?” 丁月容笑道:“你这张小嘴儿,何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王玉会娇嗔道:“这可都是我的真心话,也是我们整个双王府的意思,是吧?哥哥。” 刘玉龙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二妹妹现在虽然孤苦无依,可是她也有她的尊严,根本不需要什么可怜或者是同情,她所需要的,只是真心的疼爱与呵护而已。我们拿他当家人,也是让她能够时刻开心,而不至于太过于伤心难过。” 丁月容转移话题道:“那你们此次来马场,你陪凤儿练马?” 王玉龙回道:“娘娘应该知道,待到来年上元佳节之后,我们兄妹三人便要外出办事,你也知道这出门在外,有时候难免单身独骑,可二妹妹现在压根就不会骑马,所以我是来教二妹妹骑马的。” 丁月容笑道:“也是,若论其马,在这整个京城,除了你,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连你们的舅舅,也都自叹不如。由你来教她,也是再合适不过。” 王玉龙说道:“娘娘过奖了,我的骑马技术,还是陛下和父亲一手教出来的,又怎么能担当得起陛下如此夸赞?” 丁月容笑道:“这就叫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还有,你们怎么忘记了?以前我跟你们说过什么?不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许叫我娘娘,要称我舅妈。凤儿,前日我虽去双龙府看过你,可我见你在行丧礼,便没去打扰。今日你我二人算是正式见面了,那我现在我就把对你们的要求,跟你也说一遍。第一,你我之间除了亲情什么都没有,见了我也只许叫舅妈,不许叫别的。第二,除了在外面的大型公开场合,像一些小型的公开场合,与私下里,都不要拘于任何礼节,咱们只要平等相处就可以了,第三,你我相处不必有任何的拘束,随心所欲便可。第四,以后在我面前,也不要有民女和小女这之类的,自降身份的称呼了。” 王玉凤很是恭敬地应道:“是!娘娘!” 丁月容随即板着一张脸道:“嗯?我刚刚才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王玉凤这才很是自然的回答:“好的,舅妈,我知道了。” 丁月容转而微笑道:“这就对了嘛。对了,你们来吃多久了?我派人去附中找你们,可供你回来回报说,你们还没到巳时便出门离开了的,现在都快午时了,即便是要给人送行,也早该到了此处才是,为何到了现在还未去马场?” “是……”王玉会正打算说出刚才之事,好好惩罚一下那两个守卫,却不料被王玉凤给拦住了。 王玉凤摇头道:“没什么的,舅妈,就是我们觉得早上空气清新,想要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快进去。” 丁月容眼尖,但是看到了王玉凤地刻意阻止。 丁月容又望向了他们身后的丫鬟小厮道:“你们家王爷不肯说,那你们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玉凤转而又给身后的小李子等三人,都去了一个不要说的眼神。 小李子率先答道:“还请娘娘恕罪,皇后娘娘之意,我等自是不敢违抗,可是二小姐生性淳厚善良,也是为了不让娘娘为难,以免平生事端,更不想让人因此丢了性命,徒增心伤。” 丁月容上前那过王玉凤说道:“凤儿,心善是好事,但是我们也不要太过于心善了,你记住舅妈的话,要是太过心善,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到那时候,任凭谁都可以在你头上踩一脚,甚至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所以咱们该反抗的时候,还是得反抗,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绝不能手软。” 丁月容然后又对王玉会说道:“会儿,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王玉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丁月容得知实情之后,简直是怒火中烧,愤怒不已。 “大胆,小小守卫,竟敢如此猖狂?还敢在此仗势欺人?来人?”丁月容怒不可遏道:“将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拖下去斩首示众。欺负人竟敢欺负到陛下外甥女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算了吧,舅妈。”王玉凤求情道:“不知者不为过,他也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在履行他的职责而已,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错处。” 丁月容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你可是龙儿和会儿带过来的人,即便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认识你,那他们总该认识龙儿和会儿吧?竟然把他们两兄妹都扔进去了,为何又不让你进?要不是商王过来,确认了你的身份,岂不是还要继续跟你纠缠,甚至有可能会对你出手,像这种人,又怎能轻饶?凤儿,你就不要管了,交给舅妈吧。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太过为难。” 王玉凤继续说道:“其实他也是担心自己丢了这份职责,而无法养活一家老小,舅妈,既然我没什么损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再说我也没打算追究此事。” 丁月容说道:“你不追究,那是因为你仁慈,凤儿,今日你我正式见面,我就给你上一课,就当是见面礼了。仁善之心可以有,但是不可以太过于仁善,否则就会任人宰割,幸运也不会长久。对待人善之人,我们自然要以仁善待之,但是对待那些心狠恶毒之人,我们就不能讲半点情面,要比他们更加的心狠恶毒,这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吃人人就吃你。若是将来有机会,等你上了战场,便会明白我今日所说的一切,也会领悟到更加高尚,更加深层的道理。大哥和你三妹,身在江湖,也都深知此理。” 丁月容转而对着那两名,守卫恶狠狠地说道:“既然自在王愿意替你求情,那我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将你从轻发落,留你个全尸,也不祸及你的家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军棍示众,倘若侥幸不死,那也是你的造化,到时候就等待着陛下再行发落吧。看今后还有谁敢瞧不起贫苦百姓,拿身份压人。即使是不让人进,也应该跟人家说清楚到明白,而不是应该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更何况,还是陛下的外甥女,她又怎会弱?更加不是贫苦的老百姓。” 那两名守卫连连谢恩道:“谢娘娘隆恩!谢王爷隆恩!” 丁月容转头又询问王玉龙道:“龙儿,我如此处置,你可有异议。” 王玉龙回道:“娘娘如此处置,最为恰当不过。他们若是事先询问清楚,能听我们仔细解释,不那么鲁莽行事,也不至于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以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的结果,这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王玉凤也附和道:“就是,二姐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人,竟然被他们如此欺负,当时若不是商王殿下前来解了围,我还真想一剑,结果了他们。” 丁月容转而笑道:“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咱们不要被这等事坏了心情,走,进马场。” 兄妹三人一起点了点头,然后等待着皇后娘娘接下来的举动。 丁月容对着不远处的小兰喊道:“小兰,你挑几个宫女进去侍奉,其余人等,在外迎候便可。” 这时,东方怀商走上前来问道:“母后,不知而成是否也能进去?” 丁月容说道:“本宫又没给你下禁足令,你又为何不能进?” 东方怀商试探性地说道:“儿臣是怕,母后要清场,倘若母后清场儿,臣要是再进去,那可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丁月容冷冷道:“马场骑马图的就是个热闹,人要是少了反而不好,本宫又为何要清场?至于本宫,要是骑马骑得累了,只要有一处凉亭安歇即可。又何必在意这许多?只是你的这些人,又不进去骑马,就不要都进去了,带上一两个也就行了。” 东方怀商恭敬回道:“是儿臣想多了,还望母后见谅!是!儿臣遵母后懿旨!” 就这样,王玉龙带着小厮小李子,王玉凤带着青梅,王玉会带着腊梅,丁月容带着小兰和其他的十来个宫女,都一起进了马场。 而东方怀商带着两名,随行太监,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这占地两百来亩的马场,除了马厩凉亭,就是中央的跑马场,在跑马场占地也在一百亩左右,非常的广阔宽敞,各种骏马都可以在这跑马场上,尽情奔跑,潇洒恣意。人也可以尽情策策马驰骋,感受着上天和大自然的美好恩赐。 第23回皇家马场有喜忧 王玉龙手把手教着王玉凤骑马技术,王玉凤也在细心地学着。 不过,这二人同乘一骑,王玉凤坐在前面,而王玉龙则坐在身后,王玉龙悉心的传授者,王玉凤极为耐心的学习着。 尤其是王玉凤那副认真的神情与娇媚的神态,显得极为乖顺可爱。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他们都像是一对儿金童玉女。而马场里的众人,也都投去了极为羡慕而又嫉妒的眼神。 而在另一侧,正在纵马驰骋的东方怀商,见到这一副极为甜蜜的画面,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儿,甚至有些怨恨王玉龙。 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愿意跟王玉龙那个花花公子学骑马,还不愿意跟他学呢?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烂蛋贵王爷,比他的骑术要强吗?他心中不服,而且,非常的不服,所以必须得找个机会,整治下王玉龙,而且还要当着王玉凤的面。他,也不能让这个王玉龙有什么好日子过,打定主意后,便没再理会,继续自由驰骋去了。 丁月容并没有去骑马,而是在凉亭里乘凉,她远远望着这一对璧人,心中尤为感触。 这时,王玉会骑得有些累了,便朝着凉亭这边走来,而且坐下时,还大口喘着粗气。 王玉会刚一坐下,腊梅便从怀中取出丝巾,给王玉会擦着汗水,而青梅则是给王玉会倒了一杯茶水。 王玉会快速的端起茶杯,随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便缓缓放下茶杯。 王玉会面向丁月容问道:“舅妈刚才不是说,也要来练习骑马吗?” 丁月容望着王玉龙与王玉凤骑马的方向道:“会儿,你看他俩,像不像一对和谐的小夫妻?” 王玉会朝着丁月容的方向望了一眼道:“那就得看我哥哥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丁月容有些不解道:“他们不是早有婚约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玉会的气息现在终于稳定了下来,缓缓说道:“二姐说,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如今见面,还不足一月,对哥哥还不了解,况且二姐还在守孝期,现在不宜谈论婚嫁之事。所以她想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了解哥哥,也想给我哥一些考验,认真考察一下她,看我哥是否值得她托付终生。” 丁月容很是理解,王玉凤的想法,缓缓说道:“说的也是,毕竟是终身大事,不可儿戏,确实得好好斟酌斟酌。听你这么说,你二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啰?” 王玉会回道:“我和二姐相处的时间虽然也不是很长,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他确实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丁月容说道:“现在她的父母也都不在了,这事儿也只能她自己做主了,既然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那我们也不好过多干预。” 王玉会笑道:“我们是不能干预,可是我们可以影响他,渐渐靠近哥哥呀。” 丁月容自是明白王玉会左手何意,便会心笑道:“你这小丫头,就你机灵!你说的确实没错,咱们是可以适当影响,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明显了,否则被她看出端倪来,反而适得其反。” 王玉会笑道:“舅妈放心,我虽然行事不像一般女儿家那般细腻,可也是知分寸,懂进退之人。” 丁月容笑道:“看来你是认定你这个未来大嫂啰?” 王玉会脸上露出一副极为狡黠的笑容道:“那是自然,这二姐人美心善,只是现在还缺乏一些江湖经验和社会历练,我相信,只要我们适当的推波助澜,她一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好的。” 丁月容说道:“我想也是,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成熟稳重,像刚才那样的局面,希望以后不要在她身上出现。若是她实在是无法改变,就得靠你们兄妹多加保护了。” 王玉会说道:“这个还请舅妈放心,现在二姐在我们家里,就跟我们生命一样重要,甚至比我们的生命还重,我们肯定都会保护好她的。” 丁月容问道:“你们待她,真的不是因为同情和怜悯?” 王玉会很是肯定地回道:“嗯,首先,二姐的父母也都是我们的亲人,她也自然是我们的亲人。其次,二姐真的是个好人,我们真的是不想让他在同情和怜悯之下过活,而是在真正的亲情之下,开心快乐的生活,要让她这一辈子都觉得,我们都是他最好的亲人,还有舅舅和您,我们不想让她感到孤单,也不想让她觉得寂寞,更不想让她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丁月容感慨道:“如此看来,你舅父当初把她留在你们双王府,这一步棋是走对了。要是进宫做了公主,就有可能被迫卷入各种漩涡,她也不可能活得如此自由自在。” 王玉会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不好来做评判,我就是觉得,二姐以后的生活,就该是幸福快乐,永远都能够平安喜乐。” 丁月容说道:“你这话说的没错,这不仅是你们这哥哥妹妹对她的祝福,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她的一种期盼。既然他要考验你哥,那不如,我们就帮她一把。” 丁月容笑容狡黠,王玉会深明其意。 王玉会说道:“我也正是此意,而且我现在也正在帮助她。” 丁月容笑道:“那好,到时候,我找机会再试探一下她,然后再在她面前表明我的立场。” 之后,丁月容和王玉会二人,便是一阵沉默。 在另一边,王玉凤经过长时间练习,与王玉龙的悉心指导,在骑马方面,她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心得。 甚至,王玉龙甚至还招来了好几匹极烈的优等马,让王玉凤试着去驾驭。 王玉龙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出门在外,我是遇上事情,或者是危险时,身边不可能常被训练好的马屁,有的只是随机应变,顺手牵马,然而这些临时的马匹,谁也不知道它们的脾气秉性。也只有找到所有马匹的共性,才能更好找准他们的弱点,从而很好的驾驭,让这些马匹都乖乖的顺从于它的临时主人。 王玉龙带着王玉凤连续练了两个时辰,实在是有些累了,就下得马来,缓步走向了丁月容所在的那个凉棚。 现在,王玉会继续去跑马场上骑马了,凉亭里就只剩下了丁月容和他带进来的那些宫女们。 兄妹二人坐下身来,青梅和腊梅,先是分别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茶水,随即小李子也上前来,给王玉龙捏着肩膀捶着背,青梅倒完茶水之后,你坐着小李子同样的事情。 青梅一边揉肩捶背,一边说道:“二小姐练的怎么样?” 王玉凤说道:“还行吧,骑倒是能骑了,只是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丁月容笑的安慰道:“不太熟练没关系,只要练会了,技巧掌握了,最起码跟做其他的事情一样,都是熟能生巧,只要时间练得久了就好了,不必担心。” 王玉凤点头应道:“嗯,舅妈说的极是,你们放心,我一定勤加练习,让自己的骑马水平更上一层楼。” 丁月容好整以暇地询问道:“那你有没有信心赶上或者超过你大哥?” 王玉凤沉着道:“我会尽量赶超,我也会加倍努力的。” 王玉龙玩笑道:“舅妈,您这节奏,是要预谋着,让我教会了徒弟,再反过来饿死我这个师父呀?” 丁月容笑道:“是又如何?不过你放心,你即便是教会了这个徒弟,也不会饿死你这个师父的,大不了,就让你这个徒弟养着师父一辈子嘛。” 丁月容此话一出兄妹二人顿时尴尬,甚至是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王玉凤突然开口言道:“让徒弟养活师父,那只怕要带着师傅徒弟一块给饿死。” 丁月容笑道:“这倒不至于,这……这威武将军王有的是家产,你们哪怕一天什么都不干,只怕是好几辈子也花不完。” 王玉龙笑道:“坐吃山空可不是我的性格。” 王玉凤也说道:“就是,还是自己双手挣来的比较踏实。” 丁月容笑道:“这不就行了吗?将来的幸福好生活呀,都得靠你们自己亲手去创造,所以我才说不至于,不至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王玉凤娇嗔道:“要不要养活他?我可还没想好?” 丁月容笑道:“这事儿不用着急,既然你还没有想好,那就慢慢想呗,好好想想,而且必须得想清楚了,也得想明白了。” 王玉凤点头道:“嗯,舅妈说的极是,我若是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那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得到安息的。” 丁月容长叹一声道:“是啊,他们一定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与你两情相悦,相伴终生。他们也希望你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让你拥有这个世上最美的生活。所以在面对人生抉择时,一定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鲁莽。” 王玉凤回道:“放心吧,舅妈,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请你们这些长辈,来给我把关的。” 丁月容说道:“如此甚好。” 王玉龙故作埋怨道:“我现在怎么觉得,我自己那么冤枉呀?大家都在帮她,甚至连我的亲妹妹都站在她这边,我却只能孤军奋战。哎!真是纠结。” 丁月容意味深长地笑道:“放心吧,要是你的人,别人抢也抢不走,要不是你的人,即便你是要强留,也都留不住,这一切,都得看你自己的缘分和造化。” 其实,丁月容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我们在明里是帮着凤儿,可在暗地里,却是在给你俩牵线搭桥,从而成就你的美满姻缘。至于究竟能否成功,这就得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你自己若是表现不好,那我们也都无能为力,可你要是表现好了,大家也就皆大欢喜了。” 这可不仅仅是当今皇后娘娘丁月容的心里话,更是王玉会的心里话。 所以这二人,都怀着一样的心思,表面上看起来,是站在王玉凤一边的,可实际上,却是在暗下里帮助着王玉龙,不对,应该是帮助他们两个人才对。 帮他们两人拉红线,尽量去撮合她俩的美满姻缘,使他们能够长久的在一起,最好是王玉凤的孝期一结束,这二人便可立刻成婚。 而且,可不仅仅是皇后丁月容和王玉会是他们的神助攻,甚至连天统帝东方霸和王玉会的爹娘,也都是他们走向幸福路上的强大助力。 不多时,王玉会再次回到凉亭,而且这次,回到凉亭的不仅有王玉会,还有商王东方怀商。不过,他们二人的前后距离,确实相差甚远。 王玉会快步来到王玉凤身旁坐下,随后,腊梅就奉上了一杯淡茶,王玉会依然是一饮而尽。 待她喝完茶,东方怀商就一人来到了凉亭,在王玉龙旁边落座。 东方怀商的随侍太监,先是给他递上了一杯清茶,然后仔细的擦着脸上的汗水。 王玉会歇了好一会儿,气息才算调匀。王玉会的气息恢复正常之后,将他那副疲惫的身躯靠在王玉凤身上,头也紧紧的依偎在王玉凤怀中。 王玉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慵懒,有气无力地问道:“二姐,你现在学的如何了?” 王玉凤回道:“技巧与技术差不多都已经掌握了,只是还很生疏,不是很熟练。” 转而,王玉会故意压低声音道:“没事,慢慢来嘛!对了,被哥哥抱着骑马,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 王玉凤羞红着脸娇嗔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若非为了方便学习骑马,更快掌握骑马的技术与诀窍,我才不愿那样呢?都难为情死了!” 王玉会嗤笑道:“二姐脸红了!二姐脸红了!嘻嘻!我和二姐相处数日,今日还是头回见到二姐,如此脸红娇羞之态。” 王玉凤很是难为情道:“就你这丫头打趣我。” 王玉会再次问道:“二姐!如何?你现在可否能够独骑?” 王玉凤还是红着一张俏脸,被王玉慧这突然一问,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心慌与不安,甚至是有些恐惧。有些为难道:“这个……这个……我还是有些不敢,我怕自己骑不好,抓不稳缰绳,会从马上摔下来。” 王玉会笑道:“我说二姐,才短短半日,你就能达到如此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哥哥教我骑马时,足足带了我半月有余呢?就连哥哥自己,也都被舅舅和父亲带了好几日,才敢单身独骑。所以不必着急,即使过两日,到了山上,咱们也可以继续练马。” 丁月容听到此话,极为不解道:“过两日去山上?你们打算去往何处?你们外出但是不是还有数月吗?怎么过两日又要去山上?” 王玉会回道:“二姐不会武艺,原本我和哥哥打算过两日,带着她上终南山拜师,学习防身武艺。我们偶遇几位恩师,他们当街收二姐为徒。过几日,待到我们把京中之事安排妥当,便要陪她一起上山。” 丁月容长叹道:“你们想得可真是周到,那你们上山时日可曾定下?” 王玉凤回道:“未曾。” 丁月容说道:“即使如此,若定下时日,记得请人进宫告知于我,到时候我们好去送你们。” 王玉龙回道:“不必了,舅妈,我们此次上山,只待数月,年前便可回府。” 丁月容说道:“即是如此,也罢,我们就不去了。不过,记得明日一起进宫寻我,我和你们舅舅有事,要和你们商谈。” 兄弟三人点头应道:“是!” 东方怀商却有些不怀好意地路道:“逍遥王、快活王,你们兄妹二人简直是好大胆,竟然连母后的懿旨都敢违抗?母后肯纡尊降贵,在送表妹之时,顺便前去送你们,是你们多大的荣幸呀?竟然还敢违抗,难道就不怕母后降罪,治了你们?” 丁月容怒道:“放肆!” 东方怀商不明所以,仍然很是自以为是地说道:“听见没,母后说你们放肆,还不赶紧向母后谢罪?” 丁月容用一副恶狠狠地眼神,死死地剜着东方怀商道:“本宫说你放肆,本宫和他们闲话家常,你在旁边随意插什么嘴?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更是家人,还讲求什么身份地位?从现在起,你给本宫闭嘴,没有本宫允许,不允许你口出一言。可听明白?” 东方怀商听到皇后此话,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当面发作。 东方怀商连连恭维的致歉道:“儿臣听清楚了,是儿臣错了,请母后见谅!” 随即,东方怀商陷入沉默,坐在一旁,果然不出一言。 第24回马场争斗力赌约 皇后丁月容与王玉龙三兄妹相谈甚欢,丁月容不让东方怀商言语,东方怀商也不敢插言,也就只好无趣地在旁边坐着,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如此干坐着,不敢发出一言,也生怕皇后怪罪,实在是了无生趣,东方怀商只好起身离开,继续骑马驰骋去了。 丁月容问道:“会儿,你骑不骑了?” 王玉会连连摆手道:“不骑了,不骑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还是以后再去吧。” 丁月容转而望向王玉龙和王玉凤问道:“那你们呢?” 王玉凤回道:“我还想再练练,并且我想试着独自一人骑马。” 丁月容连忙阻止道:“不行,你今日刚洗码数,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还很生疏,还是让龙儿继续带着你吧,等你再练得熟练一些,在单独练习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这是命令,不许拒绝。” 听到丁月容说命令两个字,王玉凤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王玉龙和王玉凤二人行至马前,王玉凤跨身上马,王玉龙随后就是飞身一跃,很是潇洒地上了马背,并骑在了王玉凤身后等马背上。 王玉龙那结实宽厚的胸膛,紧贴着王玉凤的后背,王玉凤虽然面露娇羞,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了一丝踏实之感。 王玉凤轻轻抓住马绳,而王玉龙缓缓伸出双手,王玉龙双手手掌紧紧的按压着王玉凤的手背,二人一起合力,拉住了马脖子上的缰绳。 他们正准备策马前行之时,却不料,东方怀商策马而来,并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 东方怀商极为挑衅道:“逍遥王,你我来赛马如何?” 东方怀商本就心中不服,她心中觉得,王玉凤压根没资格和王玉凤同乘一骑。他觉得,能和王玉凤这绝世容颜之人,倚肩并立的,放眼整个天下,也唯有他商王一人耳,换做任何一个旁人,都没有资格。 而现在,他就想让王玉龙当众出丑,让王玉凤对他的好感与印象降低,甚至是让王玉凤对王玉龙彻底失望。到那时候,他只要稍稍一努力,就可以把王玉凤收进王府,然后做一个任由她把玩的王妃。 这,就是他刚刚想出来的计划,同时也是他的最终目的。 尽管,他明知自己的骑马技术,远远不如王玉龙,可是他还是想要比试,想要去赢过王玉龙。 东方怀商带着一丝侥幸,就这样和王玉龙提出了赛马的请求。 东方怀商继续说道:“刚好今日母后在场,不如就让她来做个见证,也有她来给我们做裁判,你觉得如何?” 王玉龙挑眉问道:“赛马?不知商王殿下意欲何为?为何要与我赛马?又是个如何赛法?要不要添点彩头?” 东方怀商如是说道:“我意欲何为?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赛个马而已,至于如何赛法。嗯……” 东方怀商仔细想了想,望得王玉凤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五局三胜,一举以一炷香时间为限,在这跑马场,绕圈多者获胜,如何?” 王玉龙问道:“你方才据说要有个彩头,你倒是说说,你要赌何物?” 东方怀商伸手指向王玉凤说道:“我们就赌表妹的归属,若是我赢了,就让表妹来我王府中居住,在我王府守孝。若是我输了,今后我就不再打扰表妹,让她继续住在你双王府,如何?” 玉凤听到此话,心中顿时怒不可遏,拿她当什么?是个物件儿吗?竟然还把她当作赛马场上的彩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玉凤心中虽然愤慨,可他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强压心头怒火。因为他要看看,坐在他身后的这个男子,要如何应对,这不是跟那边那个男人一样,把它当做物件一样,随意往赛马场一声,是两人为之争夺的一件物品。 不过,王玉龙接下来的言行,确实令她非常的满意,更是让他为之一振。 王玉龙表情淡然,语气沉着道:“对不起,商王殿下,我可以跟你赛马?但是……不能拿人当做彩头,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她是我的妹妹,是我此生拼尽全力,甚至是生命,都要守护之人,我不能拿她的人生归属,当成我们比试的彩头,更不能把她的终身幸福,当作我们争夺的砝码。我还是那句话,她是个人,而不是个物件儿,所以,还请商王殿下另选彩头。而且她的人生自由,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而不是我们在这儿呼来喝去。而且他这一辈子,永远都是我双王府的人,是我双王府最亲的亲人,谁也不能借机欺负她。若是有人胆敢欺负她,不管是谁,哪怕是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定让她好看。” 丁月容看到马上的王玉龙与东方怀商,两人有些剑拔弩张,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便随口问道:“那边是怎么了?” 王玉会也抬眼望去,随后猜测道:“他们好像是起冲突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丁月容说道:“那好,你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再回来跟我说。” 王玉会应道:“好的,舅妈,那我就去了。” 王玉会随即应声跑去。 另一边的争执,还远远没有结束。 东方怀商问道:“既然你说,不能拿表妹的归属和终身幸福,作为作为我们赛马的筹码彩头,那你倒是说说,要以何物为彩?” 因为王玉会是快步跑过来的,所以东方怀商全被王玉会听在耳里。 王玉会来到两匹马前站定,拍了拍胸脯,调整了一下气息道:“既然商王殿下要拿我二姐做赌,那我们就不妨赌大一些。” 王玉龙误以为王玉会要应下,东方怀商拿王玉凤以身做赌之事,便出言制止道:“会儿,不要胡闹。” 王玉会笑着对王玉龙和王玉凤说道:“哥,你别着急嘛,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王玉会转头又对东方怀商说道:“当然,二姐是我双王府的至亲之人,当然是不会以她做赌的。” 东方怀商随即问道:“那你要以何做赌?难道你要以身作彩,为你哥哥做赌?” 王玉会嘴角含笑道:“这也不是不可以。” 王玉龙再次断然反驳道:“不行!方才我已然说过,不能以人做主,况且你还是我的亲妹妹。会儿,你就不要胡闹了,你去舅妈那边,你就跟她说,我们想请他来做我们的裁判,至于彩头之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操心。” 王玉会随即对着王玉龙哈哈一笑道:“不就跟你们开个玩笑嘛,哥哥又何必当真?这样吧,商王殿下,我们就以三王府一般的家产,作为赌注,若是你赢了,我双王府的一半家产尽皆归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东方商贸行的产业。只是……若是商王殿下不是输了,你又要以何做赌?” 东方怀商很是霸气地说道:“本王要要押上我商王府所有家产,跟你们两兄妹赌,若是我输了,就搬回你那儿去住,商王府从此改名逍遥王府。” 王玉龙说道:“我对你那些家产都没什么兴趣,你还是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东方怀商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王玉龙笑道:“其实我想要的,对你来说,并非难事。你只需向陛下讨个恩旨,就说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可对二妹有觊觎不轨之心,也不可生出亵渎下贱之情,更不可有嘲讽轻贱之意。要永远避而远之,望而却步,否则,便会五雷轰顶,死无全尸。而且,我还要在会儿所说的基础上加注,就是,我要赌上双王府所有的家产,以及我的全部身家。” 东方怀商疑惑道:“就这么简单?” 王玉龙很是平淡地回道:“不错,就这么简单。” 不过,王玉龙这回也是没有理解东方怀商这话的意思。 东方怀商的意思是,要是他输了,就要逼他发下如此重誓,而且还被现在的王玉龙如此轻描淡写。 虽说只是一句简单的誓言,可这也足以让一个堂堂皇子,让一个北秦皇室的王爷颜面扫地了。这让以后颜面何存?颜面都没了,又何来的尊严?尊严都没了,又何来的威信可言? 所以,他现在必须必需赢,不为别的,只为找回颜面。 其实,王玉龙原本也不想拿他怎么样,可是……这东方怀商偏偏想要拿他至亲之人,来作为赌注彩头,要是不给他点惩罚,又怎么能行,所以,当王玉会说出要拿双王府一半家产作为赌注时,他就干脆把信息一横,就双王府所有家产和自己全部身家,都给赌了进去。 王玉龙这样做,并非是一时冲动,也并非鲁莽行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他对这个五皇子的骑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虽说东方怀商的性情不像良妃那般优柔寡断,可多多少少也是传承了一些的。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有些瞻前顾后,左右摇摆。但是其他的事情,又有些冲动鲁莽,说干就干,从来就不计较后果,就像现在,和王玉龙打赌赛马一般。 东方怀商说道:“我想逍遥王应该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们兄妹二人下的赌注如此丰厚,你又逼我发下那般重誓,怎么就说得如此简单?再说了,你以你家全部产业做赌,倘若我真的是赢了,你能做得了主吗?就算做得了主,为了一个女子,倾尽全府之力,你这样做值吗?” 王玉龙说道:“别说是整个双王府,就算是拿整个天下,来换二妹一生的平安喜乐,也都值得。我们双王府不会因此,而吝惜那点家产。所以,即便我真的是不幸输了,也一定会旅行诺言。但是,倘若你输了,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办。” 东方怀商沉思了一会儿道:“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这场豪华赌注,本王就接了。而且本王也答应你的条件,若是本王不幸输了,就依你所言,去向父皇讨恩旨。” 王玉龙说道:“那好,我们各自都有一刻钟的准备时间。” 王玉会将王玉凤拉下马,随后王玉龙也俯身下马,与此同时,东方怀商也自己下了马。 王玉龙对王玉凤和王玉会两姐妹说道:“你们先将此事禀告给舅妈,让舅妈来给我们做裁判,我们先去挑马。” 王玉会应道:“好!那我们过去吧,二姐!” 王玉凤说道:“三妹,还是你过去吧,我要跟着哥哥一块儿去,学学如何选马。再说了,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要跟着哥哥一块儿面对。” 王玉会不解道:“那二姐你的意思是……” 王玉凤回道:“哥哥他们到时候赛马之时,我便在这跑马场下边的看台上,为他摇旗呐喊。这也算是我有哥哥同进同退的决心。” 王玉龙说道:“那好,既然商王殿下,诚心要赛马,那我就给你来点刺激的。” 东方怀商忍不住好奇道:“不知逍遥王想要如何刺激?” 王玉龙郑重解释道:“一会儿我们都挑一匹上等好马,我和我二妹共骑一匹马,你呢,就独骑一匹马。至于其他的,就按你之前所说的办,绕着这个跑马场跑圈,跑圈多,用时短者获胜。商王殿下,你觉得如何?” 王玉凤不解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就亏了吗?同是一匹好马,他只有一个人骑,而我们却是两个人骑,这马的承受力和劳累程度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呀。” 王玉龙和王玉会却是丝毫不担心,尤其是王玉龙,他现在还是一副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神情。 王玉会笑道:“放心吧,二姐,你得相信咱们的哥哥,得对他有信心才是。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我就过去跟舅妈汇报了。” 王玉会转身朝着丁月容所在的凉棚走去。 东方怀商将先前的马牵回了马厩,然后就去挑选上等好马了。 王玉龙也将先前的马,送回了马厩。然后就悉心地向王玉凤传授着挑马选驹之术。王玉凤也在耐心的聆听着,然后将王玉龙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海里,同时也记在了心里。 王玉龙识马的本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当代伯乐。当然,这种本事除了他的父母和妹妹王玉会,外人并不知此事。就连当今的陛下,也都不知道他有此等本事。 因为这项本事,乃是他在终南山学艺时,一位老马师所传授。 所以,其他人也就只知道,他的骑术一流,并不知道他识马之术也是一流,只是以为,他挑选马匹时,会和众人一样。 所以去选上等好马,对于王玉龙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 第25回硝烟弥漫赛马场 皇后丁月容得知此事之后,心中恼怒不已。而且,她也已经派人回宫,向皇上去禀报此事了。 回宫禀报的那名宫女,名叫小琴。 在北秦皇宫凤鸣宫内,东方霸,早已处理完政务也已批完奏折,现在正在床榻上休息,而且是刚刚睡醒,就叫了宫女太监,来为他更衣。 东方霸刚从里间走出,在外间上首位置坐定,她的近侍牛公公,便恭敬的来到东方霸面前禀报道:“启禀陛下,祥和宫宫女小琴,说是有要事,启奏皇上。” 东方霸很是不解地问道:“一个小小的宫女,她有何要事?” 牛公公回道:“小琴跟老奴大致说了一下,是因为……” 东方霸问道:“是因为什么?倒是说呀!” 牛公公回道:“具体的小琴也没有细说,他只说是要跟陛下当面禀报,是因为商王殿下觊觎自在王殿下,欲纳她为妃,结果就跟逍遥王殿下起了争执。皇后娘娘说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禀报皇上知晓。” 听到这话,东方霸也有些急了。 东方霸说道:“快传!” “是!老奴遵旨!”牛公公对着凤鸣宫外喊道:“传!二等宫女,小琴觐见!” 不多时,宫女小琴便忙不跌的跑了进来,然后扑通一声,在东方霸面前跪下。 小琴磕头道:“奴婢小琴,参拜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东方霸挥手道:“你起来吧,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何要事?” 随后,小琴便将马场之事一一说来,东方霸听完之后也是气愤不已。 东方霸甚是恼怒道:“这个不孝子,竟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在王头上去了,真是好大的胆子!牛公公!备马!不,备快马!正要立即前往御马场,你就随我一道前去。” 牛公公试探着问道:“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备快马,然后安排龙驾随行。” 东方霸说道:“龙驾就不必了,到时候朕自有安排。赶紧去备快马吧。” 牛公公应道:“老奴遵旨。” 东方霸和小琴刚走出宫门,牛公公就牵着两匹快马,来到了东方霸跟前。 城东马场。 坐在凉亭里的皇后丁月容,不由气愤道:“这个商王,还真是胡闹。” 王玉会说道:“舅妈,不要动怒,我倒是觉得,让他们比比倒也没什么坏处。依我看,反倒还能加深哥哥和二姐的感情,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要感谢,感谢这个商王殿下了。” 丁月容笑道:“你是想,说他目光短浅吧。” 王玉会嘴角一撇,缓缓道:“这可是皇后娘娘说的,我可没说,不过,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丁月容欢喜道:“你这小鬼!就你机灵!” 王玉会随即说道:“舅妈您慢走,这一刻的时间,马上就要快到了,我得下场去看台上,为他们呐喊助威了。” 丁月容说道:“既然他们都想让我来做这个裁判,那我就随你一道前去。” 丁月容随后便叫上小兰,和两名小太监,一起下场,到了一个大看台上,耐心的等待着,王玉龙他们进场。 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就过去了。 王玉龙和东方怀商分别牵着两匹马,缓缓地走进了跑马场。 东方怀商所选的那匹马,看上去极为高大健壮,很是能跑的样子,可是,这匹马眼神却是有些浑浊,精神上也有些许的颓败,当然,这些都表现的极为细微,除非是特别懂马之人,否则一点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而王玉龙所选的那匹马,却恰好相反,看上去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短小精悍,眼神之中充满了十足的傲气与霸道。 看出两匹马的天壤之别,东方怀商不由得讽刺道:“我说逍遥王,你就选这么一匹马,还打算要骑上两个人,能赢得了我吗?” 东方怀商又对着王玉凤说道:“我说表妹,要不然你过来我这边,咱们两个联手,一起打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省得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显得多不公平呀?” 王玉凤听此话冷笑道:“商王殿下,好像看上去你比较占优势吧?你那匹马,只承受你一个人的力量,而我们的这匹马,却要承受我和哥哥两个人的力量,难道不是一开始,你就占了上风吗?” 东方怀商质问道:“说得倒也有理?不过你们确定?这匹马如此瘦弱,能承受起你们两个人的力量?你们能凭着这匹马赢得了本王?” “这个……”王玉凤也用着一副极为怀疑的眼神,望得王玉龙道:“你确定我们真的能赢?我们要是输了,这整个双王府可就没了,那我不就成了双王府的罪人了吗?” 王玉龙面露一副极为和煦地笑容道:“放心吧,相信我,咱们肯定稳赢。” 王玉龙又对东方怀商高声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东方怀商回道:“那好,我们就拭目以待。” 丁月容带着两名太监和小兰,一起来到了看台。王玉会也带着小李子、青梅和腊梅走上看台,准备为王玉龙和王玉凤呐喊助威。 丁月容随后便吩咐两名小太监,让他们在一旁做记录。 丁月容安排好一切之后,便高声喊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丁月容话音刚落,便听到牛公公在外面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没过多久,东方霸便已来到了跑马场中央。 众人迎驾行礼,东方霸一声令下,众人皆起身。 见东方霸前来,东方怀商立马快步上前道:“父皇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同逍遥王一同赛马,希望父皇和母后,一同做我们的裁判。” 东方霸尤为气愤道:“好,好,好,好得很!商王殿下,你可真是出息呀,竟敢拿朕的外甥女作为彩头!他可是你的表妹,你也开得了这个口?” 东方怀商反问道:“这不是被逍遥王给拒绝了吗?我们已经换成了别的彩头。不过,父皇,而且要告逍遥王,告他大逆不道。” 东方霸异常平静道:“那你倒是说说,他如何大逆不道了。” 东方怀商有些自以为是地反咬一口道:“回禀父皇,逍遥王刚才还说……还说……还说什么?即便拿整片天下,来换表妹一人也在所不惜。父皇你想想,这天下是谁的?是您的呀?凭什么他说换就换,难道这这就不是大逆不道?难道这就没有谋反之心?” 东方霸怒极反笑道:“告诉你,这说明人家的拳拳爱护之心,以及凤儿在他心里头的位置,人家可是有……” 丁月容立马打断道:“人家可是有兄妹之情在的,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妹妹,甘愿付出一切,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丁月容然后又对东方霸说道:“陛下,臣妾有事,要与你单独谈谈。” 东方霸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道:“皇后有何事?” 丁月容说道:“陛下请随我来。” 丁月容将东方霸拉到一旁,说道:“东方哥哥,刚才会儿跟我说,凤儿有心想要考验一下龙儿,要是龙儿过关了,才履行当年的婚约,要是过不了关,凤儿也就只能另寻婚事了。而且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况且凤儿现在还在守孝期,让龙儿接受一下考验,也并非什么坏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东方霸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可要是龙儿通不过考验,那又当如何?” 丁月容笑道:“我和会儿都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明面上是帮助凤儿,加大对龙儿的考验,可实际上是暗助龙儿,尽我们最大努力,去撮合他们俩。到时候咱们要让凤儿,心甘情愿的嫁给龙儿。可我们要是强行把他们凑合在一起,不仅凤儿会埋怨我们,等到我们将来到了天上,也不好跟凤儿的父母交代,不是吗?” 东方霸长叹道:“那好吧,就听你的,此事就等到,凤儿守孝期满了之后,我们再行商议。对了,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昨日不是说让他们进宫吗?怎么就来了马场?连你也来了,而且还和伤亡起了那么大的冲突。” 丁月容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所有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 东方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丁月容继续说道:“至于具体的,等到咱们回宫以后,再与你细说。总之,龙儿现在是以双王府所有家产和皇商产业,作为彩头,来和这个马。” 东方霸怒道:“不行,我不能任由商王胡闹!” 丁月容问道:“难道你想阻止这场赛马?” 东方霸笑道:“我为何要阻止?难道你还不相信龙儿的骑术?” 丁月容极为不解道:“那你这是……” 东方霸沉着道:“我得让商王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是该让他长长教训了。走,我们去给他们这场马赛做评判?” 丁月容点头应道:“嗯,好,我就听东方哥哥的。” 东方霸与丁月容回到了王玉龙他们面前。 东方霸问道:“你们都想好了?确定要赛?” 东方怀商率先抢着说道:“已经想好了,必需得赛,而成可不能,给皇室丢了面子,更不能输了气势。” 东方霸又转头望向了王玉凤和王玉龙,“你们俩确定要用这匹马?要不要换换?再去调皮好的?” 王玉凤有些为难,答不上话来。 王玉龙却回道:“放心吧,陛下,我们就用这匹马了,即便是输,那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心服口服,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东方霸说道:“既然如此,商王,那你就换个彩头吧?” 东方怀商有些不解道:“父皇,你要让儿臣换彩头?这不是我们事先就商量好的吗?为何现在又要换?” 东方霸说道:“先前,龙儿要让你向朕请一道恩旨,作为彩头。不过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不管输赢,旨意朕会下,而且内容也不会有任何更改。但这绝不是给你的恩旨,而是给你的惩罚。既然龙儿已经赌上了双王府和他的全部身家,那么礼尚往来,你也要以同等价值的东西去换。你若是输了,朕就贬你为庶人,那你去当兵,而且从士卒做起,凭着自己的能耐和本事,拿回你王爷的身份。而这商王府,朕也会一直给你留这着。倘若你侥幸赢了,这不仅不会削去你王爷的身份,还会让你去做皇城守卫,保卫皇城安危。” 东方怀商回道:“儿臣遵旨。” 东方霸吩咐道:“那你们就各自上马准备吧!” 双方应声而上,都很顺利的骑在了马背上。 王玉凤与王玉龙一前一后,上了马背,王天龙依然将他那结实的胸膛,贴在了王玉凤那极为柔软的后背上,二人一起抓住缰绳,整装待发。 而另一边的东方怀商也上网抓住缰绳,时刻准备出发。 双方准备完毕,东方霸一声令下,牛公公便发出了一声号令。 “赛马开始!” “驾!” “驾!” …… 两匹马一同出发,但只见,一壮一瘦两匹骏马,飞奔而出,便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两名小太监计数,小兰和小琴一起盯着计时的线香,而其余众人,这都是在看台上,认真而又仔细的观看着这场马赛。 现在在跑马场上,策马扬鞭,骏马驰骋。 两匹马刚出发时,东方怀商便略占上风,跑在了前面,而王玉龙和王玉凤走势稍显劣势,跑在了后面,甚至,他们的距离还在逐渐拉大。 见此态势,王玉凤便有些担忧道:“龙哥哥,你真有把握,我们能赢这场比赛吗?” 王玉龙笑道:“那是当然,你就瞧好吧,我们稳赢,反正是五局三胜,反正他是皇子,咱们就先让他赢两场,你是对他的礼貌和尊敬。” 王玉凤听此话,带着些轻蔑地语气道:“那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是我们不让他,你可以连赢五场啰?输赢还能由你来把握?你就那么有自信?” 王玉龙继续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就瞧好吧!到时候也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这骑快马是何感受?而且,让他先连赢两场,这可不仅仅是对他礼貌的回敬,还可以麻痹他的意思,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赢的时候,我们去反超他,这样也能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不让他以后再那么嚣张。” …… 时间过得很快,两炷香已经结束,比赛结果毫无悬念,正如王玉龙所料那般,东方怀商连赢下两场。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只要现在再赢一场,便可以大获全胜了,甚至连后面的两场,压根就不需要比了。 三人各自歇了一会儿,便再次上了马背。 王玉龙轻声说道:“我现在可要动真格的了,二妹,你的心态可要放平稳了,至于你的安全,大可放心,我们不会有任何意外的,现在你就准备着享受快马的感觉吧。” 小兰再次点燃线香,并和小琴一起看管,那两名小太监,重新开始计圈。这时只听到牛公公在一旁高声喊道:“逍遥王、自在王与商王殿下第三场马赛,现在开始!” “驾!” “驾?” 两匹马再次应声而出,他们再次纵马驰骋,疾驰向前,不畏惧前方任何阻碍。 渐渐地!渐渐地!王玉龙开始反超东方怀商,东方怀商奋力追赶,可是不论他如何努力,也都是拍马不及,很难再追上王玉龙的马蹄印。 待到三炷香结束,这场赛马也就彻底结束了。 第26回马赛结束风浪起 随着比赛结束,比赛的结果,也随之而出。 随后,东方霸便当众宣布了比赛结果,王玉龙和王玉凤,兄妹二人连赢后面三场,王玉龙最终获胜。 事已至此,由商王东方怀商主动挑起的这场争斗,彻底宣告结束,而东方怀商也以失败而告终,不得不去承担,因为输掉赛马,而造成的各种后果。 而且现在的这种结果,自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这个所有人,自然不包括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三兄妹。 现在的这种结果,也正如他事先和王玉凤所说的那样,全都如他所料。至于王玉凤,和王玉龙一同骑在马上,超了多少圈,它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而对于王玉会而言,对于哥哥的各项实力,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看到此项结果,最为震惊的,当属东方霸和东方怀商父子二人。不仅仅是震惊,而且更是大惑不解,甚至是难以置信。 因为王玉龙之前所选的这匹马,在他们看来,实力远远不如东方怀商所选择的那匹。 甚至在东方怀商看来,王玉龙压根就无法赢得这场比赛。 在众人心里,虽说王玉龙不至于彻底输掉,可是这胜算也不是很大,定然会赢得十分艰难 可是万万没想到,王玉龙就这样赢了,现在王玉龙那极为淡然的表情,看上去赢得特别轻松,也赢得很是自然,更加是赢得自在,倒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一般。 为解心中疑惑,东方霸开口询问道:“龙儿,舅舅来问你,你为何要去选择,那样一匹精瘦的马?难道你就不怕真的输掉?亦或是说,你在这当中,有什么诀窍?” 王玉龙随口便回道:“不瞒舅舅,我和妹妹前去马棚选马之时,恰巧碰到尺码和一匹极为健壮的强马撞上,结果马匹强壮的马,瞬间翻滚在地,而且很长时间都没能站起来。而这匹马,就只是身子摇晃了几下,便便又稳如泰山。之后,我就去探了探,发现此马骨骼强劲有力,之所以会这般瘦弱,是因为营养不良所致。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短小精悍、瘦骨嶙峋。” 东方霸有些不信,随着,就带着几分质疑的眼光,望向了王玉凤。因为他知道,王玉凤是跟王玉龙一起去选的马,所以这是在向她证实,王玉龙方才所言的真伪。 王玉凤虽然不知道王玉龙为什么要去撒谎,但是她知道,她要是说出事情,皇上必定会治他的罪。因为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有心想要维护,估计也是无法做到。毕竟,眼前的这人,他们虽然都要叫一声舅舅,可毕竟是当今圣上,若是让人发现有半分欺骗之心,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而且别人也会拿此大做文章,让整个双王府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可王玉凤大脑已经在开始飞速地运转了。她早已经把一切的后果,都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王玉凤轻轻点头道:“嗯。” 之后,王玉凤便沉默了下去,没在说话。 东方霸随后说道:“既是如此,那这匹马,我就赐给你了。” 王玉龙感激道:“谢谢舅舅,不过,我还要向舅舅讨要一物,不知可否?” 东方霸问道:“你所要何物?尽管说来。” 王玉龙回道:“我刚才在那马棚里见到,还有两匹,与这白马一般精瘦的,朱赤色和枣红色的马。不知舅舅能否割爱,将它们赏赐给我这两个妹妹?” 东方霸说道:“你确定?你所看中的那两匹马也都是这副模样?” 王玉龙点头回道:“是的。” 东方霸难以置信道:“依我看,这种马实在太过精瘦了,不如你就重新再选几匹好马吧?最起码,也比这样健壮些。” 王玉龙说道:“多谢舅舅美意,不过,我就想要这三匹马。” 东方霸说道:“不如这样,一月前,媳妇为了和我才打好睦邻友好的关系,便送来了三匹上等好马,其中一匹,就跟你现在选择的这一匹白马一样,称之为龙马,另外两匹,则是纯种的汗血宝马,一匹为朱赤色,另一批为枣红色。说来也巧了,与你看上的那三匹马,倒也同色。而且他们当初送来之时,非常健硕,连满朝的大臣,也都尽皆羡慕不已。” 东方霸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在这座马场中,各种颜色,各种品类的马,也都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托人在九州大陆之外,买下了不少的,上等名贵优质好马。但是,就是没有龙马和汗血马,这两种优质好马。 现在有了唯一的这几匹,却还是西蜀朝送过来的,实在是珍贵之极,就连公孙霸自己,也都很少骑这几匹珍贵的名马。 但是他不知…… 由于东方霸身为皇帝,不太适合去马厩马棚,这些地方,便让王玉龙三兄妹自己去取。 在王玉龙他们骑马的同时,东方霸又让牛公公叫来了这里养马的马夫。 马夫刚刚参拜完东方霸,三兄妹便牵着三匹马来到了众人面前。 看着眼前这三匹,有些瘦弱不堪的马,众人皆是一阵唏嘘。 但由于他们都是下人,自是不敢多言。 而身为皇子的东方怀商,心中也是有诸多的不忿,却也输得心服口服,现在,他也心甘情愿的,等着被贬庶人,然后顺利从军。 待到将来有朝一日,能将这输掉的一切,再光明正大的给赢回来。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输了,就要愿赌服输,而且他自己也觉得,进入军营,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或许他庶民的身份进入军营,更能体现出他的能力,也是对他自己最好的一种历练。 如今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他自己也并非是没有错处,若非贪恋美色,争强好胜,且又不计后果,欠缺周密的考虑,又岂能如此? 东方怀商下拜祈求道:“启禀父皇,今日之事,确实是草民有错在先。还请父皇像事先说好的那般,重责罚于我,不必留情。” 丁月容问道:“那你心中可有怨恨?” 东方怀商如实回道:“有,但是,除了自己,我不怨恨任何人……总而言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东方霸说道:“既是如此,那朕明日便下旨,你若诚心改过,朕就说你是自请被贬为庶民,自愿参军入伍为士卒,从基层开始历练,至于逍遥王他们那边,朕去跟他们说。” 其实,东方霸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可不仅仅是为了给东方怀商挽回一丝颜面 东方怀商再次上奏道:“父皇,是儿子有错在先,儿子甘愿受罚,儿子自请去做一个边防军的士卒,守卫北秦朝的边防。凭着我自身的努力,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东方霸说道:“你既已知错,那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既然是请去守卫边防,朕就给你三日时光,安排好京中之事,三日后,前往天盟城,去做一名守城将士,任命下达。” 东方霸跟东方怀商交代完,便又问那马夫道:“西蜀送来的那三匹域州宝马,如今何在?它们可好?” 那马夫道:“陛下不是见到了吗?就是刚刚牵走的那三匹?” 东方霸听闻此言,顿时心中骇然,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就是那三匹瘦马?西蜀刚刚送来的时不是膘肥体壮吗?为何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真的不好生照料?那可是三匹绝佳上等好马呀!” 那马夫回道:“只怕是那方西蜀之人,把臂相你给诓骗了?” 东方霸问道:“你此言何解?” 那马夫回道:“那三匹马压根就不是什么上等好马,而是低等劣马。刚送来马场之时,有好几位王爷公主和世家公子小姐都想去骑,结果却是谁也近不得身,甚至有好几个公子小姐,都被他们踢翻在地。后来,小的就把它们给饿上了十来个,以示惩戒。可是,等到惩罚结束,小的的再给它们喂食,它们却是闻都不闻一下,甚至连水都不喝,只是隔上三五日,才勉强吃喝几口。不但如此,它们还和其他马群不和,所以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东方霸问道:“难道当时的来人没跟你们讲清楚吗?这三匹马可是非嫩草不食,非清泉不饮,也可适当给它们享用些甜品美食,而且还要将它们的圈舍单独分开,难道你们照做?” 那马夫说道:“这就是几匹,最为普通的劣等马,既然是普通的马,小的干脆就把它们,都给关在了一起。” 东方霸问道:“那你方才可否看到,三位王爷的那几场马赛?” 马夫回道:“小的哪有这等福气?” 东方霸实在压制不住,顿时恼怒道:“既然你自知没有这等福气,那以后也别在有了。牛公公!你去马场外叫几个护卫进来,将这个混账车夫押回刑部问斩。” 丁月容低声问道:“难道你是不愿意,将这三匹马送给龙儿他们兄妹。可你刚才不是还跟他们说……” 东方霸回道:“自然不是,而且对于他们三兄妹,我从来也就没有什么不舍得的。我之所以如此生气,是用那个马虎,居然把优等好马刚成劣马来养?而且还把它们都养成了那个样子,着实是可气可恨。我若不斩杀于他,将来若有其他养马之人,也都争相效仿,那我北秦天下,岂还有良马可得?就更别说是什么优等军马了。” 丁月容心思透明,自是明白东方霸之意,心中不尽感叹:“好一招,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丁月容恍然道:“陛下果然高明,我相信此次之后,定不会有人对养马之事有所懈怠了。” 东方霸对牛公公吩咐道:“牛公公!你明日便去门下省通传,让他们拟旨诏告天下,让所有官办太仆和马师,必要悉心养马,认真识马,若是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再有人疏忽,朕必定诛他全族。” 牛公公回应道:“老奴遵旨!” 王玉龙三兄妹早已离开,而该罚之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更何况,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所以,东方霸和丁月容,也要准备回宫了。 东方霸随即命令道:“起驾回宫!” 说完,这一二十名宫女太监和东方怀商便簇拥着东方霸和丁月容,一起走出了马场。 东方霸和丁月容同上了一座凤辇,一起回到了皇宫。 这凤辇一路轻扬慢行,完全不像东方霸来时,骑着快马那般惬意。 东方霸骑着快马来时,仅仅只用了一刻钟时间,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走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算是顺利到达皇宫。 凤玄宫。 东方怀名已然回宫,庄妃邹氏坐在上首。 东方怀名来到庄妃面前。 东方怀名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妃。” 庄妃应道:“命儿回来了?今日可有什么新鲜消息?” 东方怀名回道:“我刚刚听闻,今日父皇和母后都去了马场。” 庄妃沉思半晌,深感不解道:“皇后娘娘,去马场,我知道,她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来报我了。只是……为何你父皇也会去那儿?他又是何时去的?如若是去练马,也不会去这么晚,而且这皇后娘娘,去马场又是作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骑马?” 东方怀名说道:“据传来的消息称,母后是去看那三兄妹的,尤其是这新来的老二。而父皇之所以会成去,是为了解围的,好像是五哥看上了那老二,并且,还与他们三兄妹产生了冲突。母后只是派人回来禀报,并没有让父皇去,这是父皇自己要去的,而且还是骑的快马,回来的时候,是坐的母后的凤鸾。” 庄妃说道:“这个不是很重要,暂且先不说。那我来问你,你可曾听说,你五哥可有受到惩罚?” 东方怀名说道:“我派过去的人,都只是守在马场的外面,并未入内,只是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得而知。现在就看母后的人。是否有进去过?不过,出来的时候,父皇好像抓了个人?” 庄妃问道:“何人?” 东方怀名回道:“是个马场的马夫,传来的消息说,父皇从马场出来的时候,很是震怒,皇后心情也有些不悦。” 庄妃问道:“那三位是和你父皇母后他们,一块儿离开的马场?” 东方怀名回道:“不是,那三位先离开马场,而且离开之时,还各自牵着一匹马。” 庄妃揣测道:“他们不会是把西蜀送过来的那几匹宝马,给牵走了吧?要真是如此,你父皇不正怒才怪,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域州名马呀!” 东方怀名惊讶道:“母妃说的可是盛产汗血宝马的那个域州?” 庄妃说道:“放眼整个天下,就这么几处大陆,除了那个域州,还能有哪个?我神州万民富庶,域州富源辽阔,倭州渔业发达。而且域州盛产名贵宝马。言归正传,如此,我们也只好等到明日,再行查探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你那两个小妹妹也快回来了。” 东方怀名应了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27回兄妹前去万春楼 兄妹三人,带着丫鬟小厮,并且还欠着那三批宝马,一起离开马场。 现在临近黄昏,街道上的行人,也开始逐渐变得稀少,三兄妹悠闲自在地走在大街上,很是逍遥自在。 虽说现在申时刚刚过半,夜幕却已开始降临,因为这临近冬日的天气,白昼非常的短暂,而黑夜却是十分漫长。 王玉龙对着后面的三位丫鬟小厮说道:“小李子,青梅、腊梅、你们三个先回去吧,顺便把马也给我们迁回去,哦,对了,这是在北方,又临近冬季,壶里没有嫩草,也没有青草,你们就把干草里加些烧酒,为给这三匹马吃。至于饮水,王府里有清泉,你们就直接打给这些马饮用,记得一定要好生照料。” 小李子说道:“大公子,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把马都牵走了,你们等一下回去怎么办。还有,我们回去之后,王爷和公主要是问起你们,我们要怎么说。” 王玉龙说道:“嗯,你回去就说,我们今日难得清闲,我和三妹像带着二妹,一起逛逛都城这繁华的夜市。晚饭就不必等我们了,我们都在外面吃。” 王玉龙然后伸出手来继续道:“把你早上带出来的钱币给我。” 随后,小李子便把身上的包袱递给了王玉龙。 王玉龙接过包袱,再问道:“这么沉,你到底带了多少出来?” 小李子回道:“不多呀,大少爷,为了应对不时之需,早上出来的时候,父亲说是公主交代过,所以就给我支了五两金十两银,两贯铜钱和五十两散碎银子。” 王玉龙惊讶道:“这么多?” 青梅在旁接话道:“公主殿下交代过,二小姐遇上什么麻烦,这些都可以当做打点之用,而且我们出来吃喝都得用钱。” 随后,王玉龙的脸上,便是一副诡异的神情,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即使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你们回去告诉母亲,我们一定会带着二妹好好玩的,让她尽管放心,我们过了二更天再回去。” 见到一副极为神秘的表情,王玉凤极为不解,而王玉会则看出了他的心思。 王玉会立马上前道:“不行,这些钱财,是能给我们出来吃喝打点所用,不肯挪作他图。你不是有陛下御赐的金银吗?不许动用这个。” 说着王玉会便从王玉龙手中抢过包袱,王玉龙没注意,也没防备,所以手中的包袱,就这样轻易地被王玉慧给抢了去。 王玉龙面露尴尬之情,只好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王玉会继续说道:“这包袱你的钱财呢,从此刻起,便由二姐做主,我拿着,二姐说怎么花,我们就怎么花,哥哥不许打歪主意。” 王玉龙无奈道:“行行行,妹妹说了算!哎!看来做大哥做到我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我这没钱才没地位的,竟然被你这个小妮子牵着鼻子走。” 王玉会不停地来回蹦跳道:“本小姐就愿意牵着你的鼻子走,怎么了?谁让我们都是你的妹妹呢?有本事你就别做我们的哥哥呀?” 王玉龙无奈地摇头道:“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 王玉龙然后又对小李子他们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就这样,三名丫鬟小厮,回王府里去了。 小李子他们走后,王玉龙提议道:“从咱们早上出来到现在,就只是在马场用了些茶点,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些东西吧。” 王玉会说道:“哥哥你说,去哪儿吃?” 王玉龙回道:“万春楼,你哥哥我可好久没去那潇洒了,不如我们三个,今天就去那儿好好潇洒一把。” 王玉会面露痛苦之情道:“啊?又去喝花酒啊?你看我和二姐这……去那种地方合适吗?” 王玉龙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会儿,你又不是没去过,你尴尬个什么劲儿啊?” 王玉凤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万春楼是什么地方呀?看你这样子,里面莫不是有豺狼虎豹?” 王玉会羞红着脸,很是难为情道:“是一家青楼妓院。” 王玉凤难以置信道:“锕?听刚才哥哥的意思,你也去过?” 王玉会现在的脸颊比刚才更加红了,医生点头道:“是,而且还不止一回,都去过好几回呢?” 王玉凤问道:“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为何会去那种地方?” 王玉会随即就是一副埋怨的神情道:“还不都是哥哥嘛,我不去,非得拉我去。” 王玉凤问道:“那你就没告诉爹娘吗?” 说到这儿,王玉会就更加有些气愤了,“怎么没说,每次都说了,每一次,爹娘都站在他那一边,都气死我了。” 王玉凤转而对王天龙怒吼道:“我说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呀?怎么让妹妹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回去跟爹娘说,一定得让他们好好管管。” 王玉龙笑道:“我说会儿呀会儿,你哪一次去不是和那些姑娘们玩的很开心,再说了,我们去也只是喝酒聊天,看舞听曲儿,又没有干别的什么事情。再说了,我在每家青楼妓馆,都有单独的包间,隔音都特别好,不会被他人所打扰的。走吧,二位妹妹,目标万春楼。” 王玉凤质疑道:“怎么?你现在还想拉我去吗?我可不去那种地方,周三妹,我们去别的地方吃,让他自个儿一个人喝花酒去吧!” 王玉凤在说这话时,心中稍显怒气。 王玉会拉了拉王玉凤的衣襟道:“二姐……不如……我们就跟哥哥一起吧,反正他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咱们就当是听曲赏舞,出来消遣了。” 王玉凤也是一副埋怨地神情道:“你刚才不是还在埋怨他嘛?” 王玉会嘟着嘴撒娇道:“埋怨归埋怨,不过,那些姐妹也确实挺有趣儿的,也很有意思。而且我们同事女儿家,在打探消息方面,也比哥哥有优势。再说了,反正也用不着我们这些钱,哥哥可是有专项资金的。” 王玉凤心中更为不解,大为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而且我记得,你刚才好像也说过,哥哥身上有陛下御赐的金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为何会是他金银?” 王玉会回道:“这是陛下专为哥哥打探消息所用,其中就包括出入这些风流场所,而且出入这些地方,陛下也都是下了命令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也就都是合理合法的。” 王玉凤问道:“那他要是做了呢?” 王玉会回道:“他要是做了……那花销就得他自己承担,陛下可不管他风流韵事的花销。” 王玉凤现在算是有些听明白了,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小盘算。 随后,王玉凤便打趣道:“那刚才小李子递给他包袱的时候,他是不是想拿这些,去做出格之事?” 王玉会笑道:“这倒不是,你要相信哥哥的人品,他那点想法我还不知道吗?就是想把那钱存着,以后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王玉会又附在王玉凤耳边悄声道:“放心吧,二姐,我哥绝对是小处男一个?” 王玉凤很是难为情道:“他是不是……跟我有何关系?你这小丫头,跟我说这个干嘛?” 王玉会笑而不语。 王玉龙催促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去是不去?” 王玉凤娇怒道:“既然小妹把你说的那般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人品究竟如何?哼!” 王玉龙还是那一副和煦的笑容,缓缓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咱们时间相处的久了,你自然会明白我是何种人品?” 王玉凤羞怒道:“哼!还不赶紧前面带路,莫不是你要在这大街上,靠着吸空气来填饱肚子?” 王玉龙吞吞吐吐道:“那会儿身上这些钱财?” 王玉凤回道:“你这废话可真多,还不赶紧走!至于能不能用那些东西,就得看我和小妹的心情了,你要是表现好,然后我们两姐妹都高兴了,一切都好说。可要是……我们所有的花销,你就一个人出,反正那钱也不是你的,又不是王府的,你爱用多少用多少,爱怎么花怎么花,还不是都随你。” 王玉龙有些为难道:“难道就不能,自己付自己的?” 王玉凤气道:“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王玉龙随后便是一副嬉皮笑脸道:“那两位妹妹请吧,定会包你们满意。” 三兄妹来到万春楼大门前。 万春楼老板娘,见王玉龙前来,立马上前迎候,然后面露一副谄媚的笑容道:“哟,王公子,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我们这儿的姑娘们哪,可都想死你了!” 王玉龙随口打趣道:“我看他们不是想我了,是想我的钱财了吧?” 老板娘随后就是一个哈哈道:“瞧王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想你的钱财了,不就是想你了吗?呵呵呵呵!” 老板娘转眼又发现了旁边的王玉会,便随口招呼道:“哟,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居然王小姐也大驾光临了,您可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光临万春楼了,那时间哪,比你哥哥还长着呢?” 王玉会随口应道:“我最近是有些忙,所以没空,再说了,我一个大姑娘家,经常来此也不好。不知花妈妈近来可好?” 虽说这话听到不是个滋味,也很不舒服,可她心里却想着: 你是名门闺秀,千金大小姐,这是不该来我这烟花风流之地,可是你自己偏偏要来,又没有谁请你来?更没有谁逼着你来?不过,你们既然愿意来给我送钱,我依然是热烈欢迎,笑脸应对,谁又会跟钱财过不去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原本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做这一行,遭人白眼还少啊?更何况人家又没有什么言语过激之处,就这种说法,都还算是客气的了,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既然来了,来者便是客,是客就应该客客气气地欢迎。更何况,人家还是来照顾生意的,即便只是饮酒聊天,听曲赏舞,那也无伤大雅。况且,人家的每次前来,可都是出手阔绰,大把大把的金银往外丢,又有谁会把金银钱财拒之门外呢? 每每想到此,对于其他的一切,也就释怀了,更何况,她也都习以为常了,自是不会去计较。 反正都是为了赚钱,她是什么都愿意不要,也什么都愿意舍弃,只要是能够赚钱,什么尊严名节,他都可以放下,也都可以舍弃不要,反正,金钱至上,除了金钱,什么都不是。 所以,现在的老板娘,只是一两句话而已,心绪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仍然是一副笑脸相迎,随口便应道:“王小姐说的极是,您乃是千金小姐,我在风流场所,您确实是不该常来此处。多谢王小姐挂心,老身一切都好,小姐也不必挂怀。” 到这时,老板娘才发现,站在中间的王玉凤。 随后老板娘便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竟然也能来到我这烟花之地?那真是我这万春楼蓬荜生辉呀!” 王玉会随后介绍道:“这是我家二姐,还望花妈妈多加关照。” 老板娘随后自我介绍似的打着招呼道:“王二小姐您好!老身是这万春楼的老板娘,名叫花万春,老身这厢有礼了。” 花万春礼貌道:“二小姐客气了,您乃是大家闺秀,能和三小姐一起来我这万春楼听曲赏舞,是我万春楼的荣幸,也是我万春楼姑娘们的荣幸。” 王玉龙随后对德花万春说道:“花妈妈,还是老规矩。” 王玉龙随后从怀中,掏出来一锭明晃晃的银子,扔给了花万春。花万春接过银子,尽是满脸堆笑道:“三位楼上雅间请。” 花万春将三兄妹带入万春楼,王玉会从中拿出了一小袋散碎银两,放入怀中。随后便将那个包袱,放在了万春楼专门的临时物品寄存处。 这里虽然只是青楼,但是对于客人的隐私,还是有一定保护力度的。 而这物品临时寄存处,就在柜台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花木柜,名曰万花柜,由专人负责,专门存放一些客人的隐私物件儿,或者是存放一些,客人不方便携带的物件儿。 王玉会将那包袱存放好以后,负责人员就给她取了一块,木制的号码牌,到他们离开万春楼时,就凭着这块号码牌,前来领取她的物品。 花万春将王玉龙三兄妹带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雅间,兄妹三人到里面坐下。 三兄妹皆已坐下,花万春便招呼道:“王公子,您那两位同伴,也在此饮酒作乐,不知是否,要将他们叫来,与你们一起?” 王玉龙问道:“花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同伴又岂止一两个?花妈妈究竟所说何人?” 花妈妈回道:“是冯公子和舒公子。” 王玉龙招呼道:“那就麻烦花妈妈吩咐人去唤他们一声,就说我们在吃,等候他们。你也赶紧令人给我们上酒菜吧!” 花万春听到吩咐后,立即回道:“王公子,王小姐,你三位请稍等,我这就去命人安排酒菜,并把冯公子和舒公子给你们叫来。” 说完,便是一副欢天喜地的神情,兴高采烈地退出了包厢,前去安排了,待安排妥当后,她便又继续去门口,做其他人的生意了。 第28回真假欢乐万春楼 见花万春退出包厢,兄妹三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 王玉凤便随口问道:“这冯公子和舒公子乃是何人?” 王玉会回道:“是我哥的狐朋狗友,也是我哥的酒肉朋友,冯公子名叫冯鎏,字南城,父亲那是当朝丞相冯化。而那舒公子名唤舒旦,至武厚,那是当朝宰相舒虎之子。” 王玉龙叮嘱道:“就像三妹说的那样,我们只是酒肉上的朋友,待会他们来了之后,你可不要乱说话。” 王玉凤回道:“我有你说的那么不知轻重,没有分寸吗?人家都说了此事绝密,除了几位主事人之外,绝不能与外人道。况且我也不是那愚笨之人,又不是想不明白,你只是拿他们当做幌子而已。” 王玉龙故作老成地点头道:“嗯,你知道就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王玉会娇嗔道:“哥,你怎么又来了?你那样对我也就算了,怎么你还那样对二姐呀?” 王玉凤笑道:“小妹你是不知道,他这是心虚,明明是没什么本事,偏偏还要装作一副老成持重、老气横秋的样子,你说讨不讨厌?” 王玉会笑着娇怒道:“确实是够讨厌的。” 王玉龙故作生气道:“有你们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 王玉会一副埋怨的神情道:“谁让你来欺负我和二姐了,自己活该。” 王玉凤娇嗔道:“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王玉会故意提高声音道:“是啊,简直是太令人讨厌了!” 王玉凤再次询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二位公子究竟是何人?” 王玉龙回道:“你可还记得,我当日救你之时,我身边跟着的那两位公子。” 王玉凤仔细想了想道:“你说的是他们?” 王玉龙点头道:“嗯,就是他们,看来你记性还不错,值得夸奖。” 王玉会再一次娇嗔道:“二姐,你瞧他,又是这副样子,是不是太令人讨厌了?” 王玉凤点头会意,但是并未说话。 就在这时,却从外面传来了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玉会妹妹这是在说谁令人讨厌呢?难道你是知道你南城哥哥我要来?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这是在跟我打情骂俏?” 王玉会听出了这声音出自何人之口。 王玉会小声嘀咕道:“他才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王玉会随即高声道:“冯二少爷,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跟我哥是朋友,跟我可不是。既然连朋友都谈不上,又何来讨厌一说?更加谈不上什么打情骂俏了。我们刚才也只是在跟我们的哥哥说些玩笑话而已。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说话间,些冯鎏和舒旦二人终于来到了包厢,并在王玉龙三兄妹的对面坐了下来。 冯鎏刚一坐下来,便见到了对面的王玉凤。 冯鎏随即开口说道:“哟,这位妹妹是谁呀?我怎从未见过?” 随即,冯鎏又是眼前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道:“不对,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妹妹?” 王玉龙随后解释道:“近半月来,我双王府所发生之事,难道南城兄和武厚兄未曾听说?” 冯鎏回道:“有所耳闻。” 舒旦也回道:“我亦有所耳闻。” 王玉龙说道:“就是如此,那就不必我多做介绍了吧。” 冯鎏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现在双王府的二小姐呀?真没想到,当日玉龙兄在大街上所救之人,如今竟然成了,双王府的二小姐,玉龙兄的二妹妹,这真可谓是缘分哪!” 说话间冯鎏和舒旦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起望向了王玉凤。 尤其冯鎏,用着一副色眯眯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姐妹二人,使她们浑身都不自在。 王玉会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还真是死性不改。” 虽说王玉会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旁边的王力宏给听了去,而且听得是一清二楚,随即,王玉龙也看上了冯鎏和说二人。而且他也见到了冯鎏那极为不善的眼神。 随即,用一副听似玩笑,实则警告地语气说道:“南城兄,武厚兄,你我平日里都是兄弟,若是有任何事,我也绝无二话。可是我这两位妹妹,可是我双王府所有人的心肝宝贝,不管你们任何人,若是对他们有任何想法,除非别让我知晓,我若是知晓,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小妹有能力自保,我自是不必担心,尤其是我这二妹妹,你们若是有半分淫邪之念,我定不轻饶!” 舒旦唯唯诺诺地说道:“玉龙兄放心,我们不敢!不敢!” 冯鎏却是一副戏谑的口吻问道:“我若真是对你这妹妹有什么想法,那你又当如何?” 王玉龙眼神犀利道:“那到时候人家见了你,就不是叫你冯公子,而是该改口叫你冯公公了。” 冯鎏不由打了个冷战道:“我说玉龙兄,你这招够狠的呀?” 王玉龙转而笑道:“两位兄台不要介意,只要你们不招惹我这两位妹妹,你就当我刚才所说的是玩笑话而已。可要是有人,来随意招惹我家妹妹,若是男的,我定会让他永远都做不成男人,可要是女的……反正,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敢来招惹他们任何一个人,我也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就在这时,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手里都捧着各色的美酒佳肴,走进了王玉龙他们所在的那个包厢。 美酒与绝色佳肴上桌,在做五人开动,先前伺候冯鎏和舒旦的那两位姑娘,也都来到了这包厢里。 待到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已经是一更初刻时分了。 万春楼的杂役人员,前来收拾好包厢之后,王玉龙几人和包厢里所有的姑娘,开始了新的欢愉。 冯鎏和舒旦二人,分别搂着两位姑娘,一位在怀里给他们按摩,一位则是分别往他们嘴里递送着水果。 而王玉龙,则是在跟一群女伴们玩着游戏,聊着天。 至于王玉凤和王玉会两姐妹,最是坐在一旁,不仅一边欣赏台上的舞蹈,一边听着美妙的曲子,还一边品尝着餐后的水果和甜点,而且,也时不时地望一眼王玉龙这边。 但只见,王玉龙与那群媚态万千而又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是有说有笑,玩得是不亦乐乎。 一曲听罢,又是一曲,一连好几曲,而且是一首曲子,一种乐器。 几曲终了,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二人,很是兴致盎然地来到王天龙身边,并且都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王玉会打趣道:“怎么样啊?哥?你玩得可开心?” 王玉龙反问道:“那你们呢?舞蹈如何?可还好看?曲子怎样?可还中意?比起上次如何?” 王玉会回道:“比起上次之时,倒是进步了不少。” 王玉龙转而又问王玉会道:“二妹,你是第一次来,这些曲子和舞蹈,你觉得如何?” 王玉凤勉为其难道:“还可以吧!哦,对了,你们都在玩什么呢?这是在猜拳吗?” 其中一位姑娘回道:“是的,王二小姐,我们确实在跟王公子玩猜拳游戏,王公子说,以前那些游戏,都玩腻了,今儿想要来点儿新鲜的。” 王玉凤问道:“那要如何论输赢?” 另外一位姑娘回答:“若是王公子赢,我们每人就得跟他讲一件,我们所听闻来的,最近所发生的一些趣事,而且不可重复,若是重复,就得还给王公子一枚铜钱。若是我们赢,王公子就得给我们每人一两散碎银子。我想给你说,这生意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很划算?” 王玉凤听闻此言,虽说嘴上露着笑容,可这心里却是唏嘘不已。果真用的不是自己的钱,倒也不知道心疼。 王玉凤忍不住带着讽刺的韵味笑道:“是挺划算的。” 又有一个姑娘开口说道:“要不然,两位姑娘也随我们一道玩吧?” 王玉凤回答:“抱歉,我没筹码,玩不起。” 先成那第一个姑娘,开口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王玉凤解释道:“我初来京城不久,根基尚浅。所以,我若在你们那边,我又没什么新消息可给,倘若我站在哥哥这一边,我可是没那么多赢钱给你们。” 王玉会随后也道:“我也没钱,出来时所带的钱,全在我大哥身上,还是你们自己玩儿吧。” 在场所有的姑娘都面露疑惑道:“这……” 其中一位姑娘,撒娇似地说道:“王公子!你看!既然你家妹子,没什么新消息可给你的,再说了,就算是有,也不会以这种方式。不如……让你这两个妹妹,和你们一起,若是我们赢了,王公子,你就给我们每人三两银子,要是你们赢了,我们就每人多加两条趣事给你们,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王玉龙双手在桌子上一拍,很是豪爽道:“好,够爽快,够刺激,那我们就玩这个!” 王玉凤在王玉龙耳边,低声说道:“你答应的如此痛快,难道就不怕,我们把你身上的银子给输光了。” 王玉龙双手一挥,高声笑道:“放心吧,二妹,这银子输光了,还有银票,哥哥今日带的钱,足够你们两姐妹花。可要是你们赢了,就可以从他们口中听到有趣的事情,权当是解闷儿了。” 王玉凤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 众女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王玉凤回道:“这猜拳多没意思呀?我们来玩个更为新鲜的?” 众女又忙着开口问道:“什么?” 王玉凤解释道:“就是寻来七颗石子,我们尽量把它打磨平整,且要同等大小。然后将其全部放在掌心,钱拿石子的这只手,要五指并拢,随后将石子抛向高空,再用五指并拢的指背去接,能接几颗是几颗,在接触之后,又迅速抛向高空,最后再用手掌去接,同样能接几颗是几颗。若是所接石子落空,或者是无法接到相应的数量,这便是输,输者,便要讲你们从别处听来的,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得换下一个人来。倘若你们赢了,就可以得到相应数量的钱财,而且人家接的玩下一局。” 一个姑娘问道:“那这个游戏可有名字?又出自何方何处?” 王玉凤回道:“这个,我们都称之为拋子,又称之为抓子。至于是哪里来的,你们就不必多问了,只要是能玩,觉得有意思就行。” 然后王玉凤又挑选了七颗同等大小的散碎银两,继续说道:“你们可要看好了,我现在就拿着些散碎银两,来给你们做个示范。” 几十个呼吸以后,王玉凤给他们的演示也已经结束。 随后再继续道:“如何?要玩吗?反正输了,又不要你们赢了,就只是让你们说一件,从你们客人那儿听到的,所发生的一件事情而已,你们和我们的规矩还是和先前一样,只是我们和你们的规矩,还得重新定定。” 一位姑娘问道:“小姐想要如何定?” 王玉凤回答:“若是我们赢了,你们还是每人给我们讲了一件,你们从客人那儿所听来的,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可要是你们赢了,我们就会给你们相应枚数的铜板。比如你抓七,且又通过了,就会得到七枚铜钱。而且这个游戏,还有很多的花式玩法。我们现在就来最简单、最普通的玩法。” 其中一个姑娘说道:“王二小姐,你今日说的新鲜游戏,我们可都是第一次玩,甚至还有好多姐妹都还没有看懂,这样可不公平,这样,我们练上几日,但我们大家都熟练了,你们再来跟我们玩,如何?反正你家哥哥来吃,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陪着他的那些风流兄弟,过来与我们聊天儿解闷儿的。我们倒是觉得,你这王家二小姐,倒是挺有意思的。不如下次,两位小姐还是跟他们一块儿过来玩儿吧。姐妹们,你们觉得如何。” 众女欢呼雀跃道:“好啊!好啊!” 一个姑娘高声道:“我管它是银子还是铜钱,反正都有钱拿。” 又一个姑娘高声喊道:“就是就是,玩玩游戏而已,输了就只是讲意见,听到的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而已,而且赢了还有钱赚,又不用陪人上床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一个姑娘高声道:“就是,这么轻松就能赚来铜板和银两,不挣白不挣,有钱不挣是傻瓜。而且还不用交给妈妈,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我们连肉体和灵魂都不要了,不就是玩个游戏而已嘛,又有何可怕之处?” “就是!” “就是!” …… 众女是一阵欢呼,喜不胜收。 王玉凤见这些女孩刚学,确实是有些不会。便开口提议道:“那你们日后先慢慢练着,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王玉龙问道:“现在何时了?” 一位姑娘回道:“快二更天了,王公子。” 王玉龙说道:“还这么早啊,回去也是没意思,要不咱们就再玩一会儿,你们居然对这拋子还不熟悉,那我们还是继续来玩猜拳吧。” 王玉凤这时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跟……跟下人说,二更天便回府吗?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爹娘担心。” 王玉会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哥哥,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王玉龙很不情愿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站起。 王玉龙浑身上下长露出一副慵懒的神情道:“那好,我们回家。” 王玉龙望向冯鎏和舒旦二人道:“南城兄,武厚兄,你们是要继续留在此处玩乐?还是随我们一道离开?” 冯鎏也满是慵懒道:“既然你们都走了,我们留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吧?武厚兄?要不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改日再来。” 舒旦说道:“我无所谓,既然你们都要离开,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随即,众人便纷纷站起身来,陆陆续续走出包厢,朝着楼一的大厅走去。 来到一楼大厅,王玉会凭着那块木牌,取走包袱之后,便跟着众人一起,走出了万春楼。 第29回一路波折回府邸 出了万春楼,王玉龙、冯鎏和舒旦这三人,走起路来也都是一摇一晃的,尤其是冯鎏和舒旦二人,甚至连路都认不清了。 王玉龙说也喝了不少酒,我跟那些女孩一起玩了那么久游戏,多少也醒了些,走路虽说有些摇晃,但也不至于迷糊。而冯鎏和舒旦二人,确实一直都在喝酒,就连吃完饭之后,你还有,姑娘在不停地陪他们喝酒,能不醉才怪。 王玉龙说道:“要不我们先把他们送回府中,我们再行回府,如何?” 王玉会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真是麻烦,早知道他们会喝成这样,哥哥你就不该叫他们一起来。你看他们现在这样,我们要是不送他们回去,在路上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来,我们也得无端生出麻烦来。” 王玉龙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送送也无妨,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们吗?好妹妹,你们过去扶他们一下,我在前面引路。” 王玉凤质疑道:“你这样能行吗?要不我来扶你,他们两个,就让小妹去扶吧。” 王玉凤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去扶,那两个酒鬼,尤其冯鎏,总是用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也正是因为这种眼神,让王玉凤的心里直发毛,令她望而却步。 王玉龙虽说也有些酒醉,可是他现在的头脑十分的清醒,这是明白王玉凤的顾虑。 王玉龙随即开口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南城兄,那你就去扶武厚兄,他向来胆小,他若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你只需用眼神警告,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至于南城兄,还是会儿你去扶他吧,虽说他嘴上总是对你出言不逊,可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怕你的,这你不用担心。” 王玉会有些郁闷道:“除非他还没被我给打更,他要是敢乱来,不用你出手,凭我就能让他变成小太监。” 王玉龙有些气愤道:“这是你一个黄花闺女该说的话,该办的事儿吗?不要胡说,那些令人不齿的坏事,自然是交给哥哥这个男人来做,坏人也由我来做,何时又轮到你们这些女孩家家的了。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别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了。” 王玉会有些胆怯道:“我知道了,哥,我这不就是说说嘛?我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之人,一心都在维护我这个妹妹,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护妹狂魔。” 王玉龙望了一眼王玉凤道:“我现在,可不只要护你这一个妹妹?” 王玉会说道:“是啊,咱们家二姐,更需要你的保护。放心吧,哥,我都听你的。” 时间大概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冯鎏和舒旦也很顺利的被他们送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现在的王玉龙,酒已醒了大半,只是脑袋还有些微晕。 在回去的街道上,王玉龙的脚步,还是有些蹒跚,看到脚下有些不稳的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王玉龙。 就这样,兄妹三人并肩前行,朝着双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玉会有些好奇地问道:“二姐,你刚才在万春楼,所教她们的那个游戏,可不可以告诉妹妹我呀?” 王玉凤问道:“什么游戏?” 王玉会说道:“就是抛银子的那个游戏。” 王玉凤问道:“你说什么呀?你说的是抛子?” 王玉会随即反应道:“没错,就是那个。” 王玉凤随即笑道:“那就是乡下小孩子的玩意儿,没什么可玩儿的,在乡下,只要是五岁以上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玩这个游戏。不过十一二岁之后,也都不愿意玩儿了。” 王玉会问道:“这是为何?” 王玉凤解释道:“孩子们从小就被送到书院上学,待到下雪之后,那些孩子们都无事可干,就会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发明出各种各样的小游戏。可是到了十一二岁之后,学业逐渐加重,有些还要帮着家里干活,哪还有这些闲工夫,去玩那些无聊的游戏啊?” 王玉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王玉龙问道:“那二妹,你是何时开始进入书院学习的。” 王玉凤回道:“我家旁边就是一家书院,从五岁开始,就进入书院学习,从八岁起,母亲就四处请人,教习我各项技艺。十岁时便学会了跳舞和女红,十二岁之时,我便已精通各项乐器,十四岁便学会了自己写诗作画,十六岁时习得插花烹茶之术,就在两个月前,我又终于习得酿酒技艺。” 听完王玉凤所述,王玉会忍不住感慨道:“我说二姐,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呀,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王玉凤回道:“当然有啊,而且还有很多呢?就比如说正准备要学的武艺,还有六艺我也不会。武艺到时有地方可以去学了,倒是这六艺,我估计是没地方可学了?” 王玉会继续感慨道:“跟你一比,我可真是自愧不如,我插花插不好,烹茶也不行,跳舞和女红我都不会,至于你所说的乐器,我只会弹古琴,而且还弹不好,写诗作画和酿酒就更是不会了。” 王玉凤安慰道:“你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武我行侠仗义了,自然是没时间学,你若诚心想学,这些我都可以教你。” 王玉会激动道:“是真的吗?二姐,你真的可以教我?” 玉凤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二姐我,可是从不……不对,你二姐我可是很少骗人的。” 王玉凤之所以会转口,是因为想起刚才马场之事。而且,对于此事,王玉凤心中也极为费解,这王玉龙为何要撒谎?倘若被其发现,那便是欺君之罪,定是杀头重罪。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撒下了平生的第一个谎言。 王玉会听到王玉凤说,要传授她那些技艺,也自是欣喜异常,她万分惊喜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和哥哥一起教你六艺,而且争取在终南山上,就让你学会这些。” 王玉龙故意板着一张臭脸道:“我说三妹,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王玉会反问道:“怎么了,哥哥?你是不愿意教二姐六艺吗?” 王玉龙转而笑道:“当然不是,教妹妹技艺,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职责与义务,也是我的荣幸。” 王玉凤有些不解道:“小妹,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会教人吗?” 王玉会回道:“我只是不会教人习武,因为在这方面我的分寸力道把握不好,可是在其他方面,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对了,二姐,我记得你之前在如意楼中说过,你还会厨艺是吗?” 王玉凤回道:“我从六岁就开始下厨了,不就是做些饭菜吗?自然是不在话下。” 王玉会嘻嘻笑道:“看来咱家二姐,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多才多艺,将来若是谁娶了我二姐,那一定是捡到活宝了,也不知,谁能有那样的福气?你说是吧?哥!” 王玉龙点头会意,但是未曾言语。 王玉凤面对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王玉龙,有些埋怨地质问道:“为何要对陛下撒谎?害得我也跟着一块儿欺君。而且还是从出生以来,撒的第二个谎言。第一个谎言是我带你们去东郊山林之时,我所说的那番话语,而且还没能成功。” 王玉龙有些不明所以,“撒谎?欺君?这么重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那你倒是说说,我何时欺君了?又何时撒谎了?” 王玉凤解释道:“明明是你刚一进马棚,一眼就看出了那三匹马绝非凡品,而且你还说那白马刚好与你相称,便毫不犹豫地选了马匹白马,而且还让我帮着一起喂食喂水,说是什么这是为了跟它建立联系,能与它更加熟悉。可你跟陛下又是怎么说的?” 王玉龙恍然大悟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说的这个事啊,会儿,你告诉她,我到底为什么会撒谎?” 王玉会解释道:“这事儿确实不能怪哥哥,传授哥哥相马之术的那位马师,曾经有天下第一相马师之称。而哥哥,现在也尽得真传,可也以说得上全天下最为一流相马师。不过那个马师,曾经得罪过其他三朝的君主和朝中大臣,要是让陛下得知此事,这不是让陛下为难吗?” 王玉凤心中豁然开朗,沉思道:“那名马师现在何处?” 王玉会说道:“他早已隐姓埋名,隐身于终南山,而且现在也早已儿孙满堂。所以,这完全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九月下旬的夜空,虽说是繁星满天,高空却无半丝月光的痕迹,不仅气温很低,而且在冷风的吹拂下,干燥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冷。 虽说是没有丝毫月光,在西京城的大街上,却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甚至是有些集市,也还都未曾关张,还有些商铺酒肆,客栈驿馆等商铺,也都未曾打烊。 兄妹三人走在大街上,空气中虽说带着些许寒冷,可是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二人,扶着王玉龙,也并未感觉到有丝毫的寒冷。 王玉凤又突然开口说道:“哥哥既会相马之术,那可否教我?” 王玉龙说道:“一,只要是你肯学,二,只要是你肯替我保密,绝不让双王府之外的人知晓,将这些技艺传授于你,自然是没有问题。可你若是敢透露出去分毫,胆敢泄露半点机密,那我有的是方法治你。” 王玉会故意挑衅道:“倘若二姐真的泄露出去,那你又该当如何?” 王玉凤也随声附和道:“对呀,我也很好奇,倘若我真的泄露出去,你将会如何处置于我?你又能奈我何?” 王玉龙说道:“你现在可是我的妹妹,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总不能真的让你以身相许吧?” 王玉会抢着说道:“其实这也并无不可。” 王玉龙玩笑道:“这倒也是,哈!” 王玉凤面露一副娇羞神态道:“哼!你们想得倒是美!不就这么点小事儿吗?兴许过上两天,我便忘了。我这记忆呀,可是有自主选择性的,何事该问,何事不该忘,都能够自动抉择。” 说完,兄妹三人便是一阵哈哈大笑。 此时的兄妹三人,已经回到双王府门前,随后,他们便没有任何停留地,抬步走进了双王府。 进入双王府大门,只见前院里并没有什么人。 现在,二更天已经过半,大部分的下人,差不多都已经休息。 三兄妹都一致认为,到了现在这个时辰,王虎和萧成竹皆已睡下,便直接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王玉凤和王玉会的住房是相邻的,而王玉龙的卧房则是在王玉凤的对面,王玉会的对面,乃是贴身小厮小李子的卧室,在王玉凤的左边隔壁,乃是贴身丫鬟青梅和如意的房间,在王玉会的右边隔壁,这是贴身丫鬟,那没得房间。 这两个下人房间,都是府里近两日才安排的,之前这里一直空置,没有任何人居住。 他们还没走到卧房房门口,更见到四个贴身奴仆,直直地站立在卧房门前,静静地迎候着他们兄妹三人回府,尽管夜里有些寒冷,可这四个贴身奴仆依然如故,丝毫不曾懈怠,也不敢懈怠。 尽管他们都知道,即便他们有所懈怠,自己的主人,也不会责罚于它们。所以,她们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懈怠,而是因为害怕,他们兄妹三人回来之后,没人伺候,甚至都喝不上一杯暖茶,而害怕。 害怕因为他们的伺候不周,让自家的公子和小姐生病,他们不怕责罚,就怕良心不安。 这四位贴身奴仆见到三兄妹回来,而且正朝着自己卧房这边走来。 这四人便立马快步上前,一同招呼道:“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王玉龙问道:“怎么?你们在此迎候,是找我们有事儿?” 小李子如实回答道:“王爷和公主就知道,你们回府之后不忍心打扰他们,会直接回房休息,便吩咐我们来房里等候。” 王玉凤很是关切地问道:“既然让你们都去房里等候,那你们为何还要站在门外?” 王玉会也关切道:“就是啊,外面如此寒冷,你们为何不到房里等候?如此也暖和一些。” 青梅回道:“我们这不是在房里,等得有些急了吗?本想出去寻找,可又不知你们身在何处,也就只好在门外等候。再说,现在才九月天,也并不是很冷,我们也都忍受得住。” 小李子转而又说道:“公主让你们回来之后稍作歇息,便去前厅,给他们报个平安。而且他们也还有事,要与你们说。” 王玉会问道:“都这个时辰了,找我们还有何事?” 青梅回道:“我们只知道,刑部右侍郎府,和户部尚书府,三日后要举行大婚,两家府邸都特发来喜帖,邀请王爷公主和公子小姐,一起前往贺喜。至于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王爷和公主只是叫你们过去。” 听到青梅的话,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面面相觑,也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玉龙一声长叹道:“哎!又得随两家的礼。” 王玉会也长叹道:“可不是嘛,每次都这样,我看着一个个的还真是精的很,简直想尽办法来敛取钱财,像这种方法,还真是不着痕迹啊。” 王玉凤既惊讶又好奇道:“怎么?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王玉会回道:“二姐有所不知,在京城都是达官显贵,就算不熟悉,彼此也都认识。像这种成亲喜宴,都得备上两份贺礼,而且这两份贺礼还不能相同。每次遇到这事儿,爹娘都极为头疼。” 王玉龙不免有些沮丧道:“想必他们也在为此事而烦心,我们走吧,这就去前厅。” 青梅关切道:“大公子,两位小姐,你们还是先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去吧,茶水都在房里,我们用暖炉暖着呢?” 王玉龙说道:“不必了,我们还是去前厅喝吧,正好,也能一边饮茶,一边和爹娘商议此事。” 王玉会说道:“那好,我们走吧。” 说着,兄妹三人便带着各自的贴身小厮和丫鬟,径直朝着前厅而去。 第30回深夜完成设计图 兄妹三人一起来到前厅,便见到王虎和萧成竹愁眉不展地坐在主座位上。 见兄妹三人前来,萧成竹开口询问道:“你们回来多久了?” 这时小李子和青梅一起上前,不停地向萧成竹道歉。 小李子率先说道:“是奴才的错,大公子和二位小姐,刚走到卧房门口,奴才便将喜帖之事,说了出来,所以三位公子小姐,还没进屋,就直接过来了,还请公主王爷责罚!” 青梅也说道:“奴婢也有罪,还请王爷和公主责罚。” 王玉龙如实说道:“爹!娘!这事儿也怪不得他们,是我自己主动询问的,而且我想,此事你们二老也肯定极为忧心,所以想提早前来,为你们解忧消愁。” 萧成竹很是疲惫地说道:“我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呀,再说了,这也没多大点事儿,又何来怪罪?” 小李子和青梅同时应道:“多谢王爷!多谢公主!” 现在的萧成竹,尽显疲惫之态,而旁边坐着的王虎,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虎虽也是一脸疲惫,可是脸上,对眼前这三位子女的关切之情,丝毫都不曾减少。 王虎轻声问道:“怎么样?凤儿?今日学习骑术还顺利吗?现在学的如何了?” 王玉凤回道:“爹请放心,有哥哥耐心教我,并且悉心指导,我基本上已然学会,只是还不太熟练,而且也还不敢单独骑马。” 王虎继续道:“你这丫头,倒也聪慧,只一日,便学会了骑术,想当初你大哥,整整学了半个多月才学会,而且还是我和陛下两个人交,而你小妹也学了差不多半年多。只可惜你是个女儿家,不能入朝做官,否则定会前途无量。” 王玉凤回敬道:“爹过奖了。” 萧成竹随即吩咐道:“如意、青梅、腊梅,他们三个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已渐渐入冬,外面天寒,他们又刚刚进屋,你们这就给他们沏碗热茶,暖暖身子。” 三人同时应道:“是!” 紧接着,三位奴婢,便给他们三兄妹每人沏了一碗热茶,很恭敬地奉上。 兄妹三人接过热茶,纷纷饮上一口,身子确实暖和几分。 王玉龙率先开口问道:“爹!娘!你们可曾想好?要送什么贺礼?” 王虎也是一阵头疼道:“我和你娘,整整想了半天,也都未曾想出,要送什么贺礼好,便叫你们一同过来商议此事。你平日里,与这些世家公子小姐,也都交情不浅,尤其是这些世家小姐,甚至有很多还是咱们生意上的伙伴,她们自然与你接触颇多。而且,基本上都与会儿相熟。所以,我便想问问你们,这又是人家的千金,平日都喜好些什么。” 王玉龙说道:“这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 王玉凤突然提议道:“爹!娘!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要不你们都早些休息吧,反正也还有三日时光,还来得及准备,不如待到明日,我们再细细商议,如何?” 萧成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然后吩咐道:“爱嬷嬷,你去看看,现在是何时刻?” 爱嬷嬷来到漏壶,仔细地望了一眼,漏壶里箭上的刻度道:“回公主,现在是亥时六刻。” 萧成竹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那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们明日再议。” 王虎说道:“也好,你们今天都骑了一天的马,想必都已经很累了,现在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萧成竹对着几个贴身奴仆吩咐道:“你们现在赶紧回去备热水,让三位公子小姐,回去后好好泡个澡。” 四位奴仆应声而出,萧成竹又对眼前的三兄妹道:“你们都回去泡个热澡解解乏,这样也能睡个安稳觉。” 王玉会说道:“那我和二姐一起。” 萧成竹虽然稍显疲惫,可还是开了一个玩笑,她道:“只要不是跟你们的哥哥一起泡澡,就行!那你们随意,赶紧回去休息吧。” 三兄妹纷纷应声而出,回到房间,泡澡去了。 这兄弟三人,泡的都是牛奶玫瑰浴,牛奶的鲜香加上玫瑰的花香,很是让人沁人心脾。 而那几个贴身小厮和丫鬟,备好洗澡水之后,便在三位公子小姐的吩咐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并没有随身侍奉。 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二人,静静地坐在各自的浴桶当中。 王玉会由衷地感叹道:“二姐,你的身材可真好,说实话,二姐,你千万别介意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论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在乡下待过的。这肌肤滑若凝脂,身材也是笔直纤细,就连我这个女孩子看了,也都不由自主的着了迷,更别说是那些像禽兽一样的男人了。” 王玉凤很是羞怯地问道:“那哥哥这头禽兽呢?你说他看了我的身材之后,也会不会着迷呀?” 王玉会打趣道:“那你是想让他看到呢?还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猜,你一定很想让他看到吧?” 王玉凤很是羞怯的娇嗔道:“讨厌啦!谁想让他看到啦!” 王玉会笑着反问道:“那你为何有此一问?” 王玉凤回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还不行吗?哦,对了,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右侍郎家的嫡长女,和尚书家的嫡长子,脾气秉性如何?平时都喜欢些什么?我也好替你们出出主意。” 随后,王玉会便跟王玉凤细细讲了一通。 王玉会不仅将这一对新人的脾气秉性与爱好,说得清清楚楚,就连他们的家人,也都介绍的一清二楚。虽说不是事无巨细,却也是清楚明朗。 王玉凤会意道:“原来如此,那我今晚,那我今晚就好好想想,看能否可以帮到你们?哦,对了,还有一事,我想问你,就是……就是……” 王玉凤问到后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双颊也是越发地通红。 王玉会狡黠地笑道:“这是什么呀?二姐?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而且你脸还那么红?有什么想要问的,你就直接问吧。” “我脸红了?有吗?”王玉凤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脸颊道:“就是爹刚才说,哥哥与京城中,众位世家小姐交好,而且还和她们有所往来。那你能……你能……你能跟我说说吗?” 此时的王玉凤,兴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副娇羞的神态,你那焦急的心情,竟然让她的内心泛起了丝丝涟漪。 而那脸红娇羞的模样,被王玉会尽收眼底,心中也自是乐不可支。 王玉会便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其实呢,爹刚才也已说过,哥哥不仅和京城中的世家小姐来往甚密,甚至于那些世家的公子少爷,也都同样如此。不过,哥哥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交友。” 王玉凤眼露精光,心中不免好奇道:“那是为何?” 王玉会回道:“自然是为了从旁打探消息,同样也是为了间接地去了解他们家族的状况。而我与他们交好,同样也是为此目的,毕竟人家都是世家女子,纵使与哥哥交好,有些事情也不方便细说,而我同为女子,交流起来也更为方便。” 王玉凤会意道:“确实如此。” 王玉会继续解释道:“所以呀,像类似于这种清喜宴,明明只有一对新人,却每次都要备上两份贺礼,可是又不能不去。所以每次预备贺礼之时,我们都是相当为难。” 王玉凤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沉默了下去,而且,她好像还在沉思些什么。 姐妹二人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纷纷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出了浴桶,然后拿过事先备好的睡裙套上。 王玉凤又问道:“小妹,不知商行可有,打制金银玉器等首饰的作坊?” 王玉会惊讶道:“有啊,怎么了?难道二姐还会打制金银首饰?” 王玉凤笑道:“我自是不会,但是我可以设计,要不等一下你帮我磨墨,连夜设计出一套金银首饰,明日便拿给爹娘看,看能否当作女方贺礼?若是能成,你明日就带我去作坊,我亲自监工,不消半日便可完成。” 王玉会问道:“到男方贺礼呢?二姐可曾想出什么好的主意?” 王玉凤如实回道:“还未曾想出。” 尽管如此,王玉会依然是喜不胜收,连声赞叹道:“二姐,你简直是太厉害了,从母亲那儿回来到现在,才一个多时辰,你竟然就想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你妹妹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玉凤巧笑嫣然道:“别急着夸我,还不知道这个设计能不能成?爹娘是否满意?” 王玉会由衷欣喜道:“二姐设计出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爹娘肯定满意,那华梅你肯定会喜欢的。” 就在这时,王玉龙在外面敲着门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呀?三更半夜的,竟然如此大呼小叫?” 王玉会高声应道:“哥,你赶紧去书房点灯,给我二姐润笔磨墨,我二姐要连夜作画,因为他刚刚想出了一副合理设计图,需要马上画出来,明日一早便呈给爹娘看。” 王玉凤有些不满道:“我说小妹,都这么晚了,你干嘛还要折腾哥哥呀?我不是说让你帮帮我磨墨吗?而且,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就能完成,又何必多跑一趟,要去书房呢?再说了,我们现在穿成这样,要怎么出去呀?” 王玉会随后高声叫道:“如意,青梅,你们睡着了没?” 只听到隔壁一道迷糊的声音道:“青梅姐姐,快醒醒,三小姐叫我们呢?” 不消半刻,青梅和如意便从通房小门,来到了王玉凤与王玉会姐妹二人面前。 青梅恭敬上前道:“如此深夜,二位小姐怎么还不休息?敢问两位小姐,有何吩咐?” 王玉会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我房间,把柜子里的那两件黑色棉衣拿过来,我们有事要前往书房一趟。” 青梅和腊梅走出门外,并轻轻掩上房门,便朝着隔壁王玉会到房间走去。 而此时的王玉龙,也已经听王玉会的话,在去往书房的路上。虽说王玉龙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妹妹所说是真是假,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在这繁华热闹的京城之中,双王府虽说一门四王爷,而那些权势滔天的达官贵族,又以他们为尊。但是彼此交好,打好关系,也都是必要的。 更何况,双王府也都是有皇命在身之人,由于朝野的那些达官贵人交好,这样他们打探消息也方便,也有利于他们掌控全局。 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懈怠。 数十个呼吸之后,青梅和如意二人,手中都拿着一件黑色棉袄,这两件黑色棉衣,并且给她们穿上。 这棉衣虽说算不上特等丝绵,却也是极为上等的丝绵,从脖子到脚后跟,即使只穿一件,也都特别暖和。 两位贴身丫鬟,分别给她们整理好衣服之后,姐妹二人一起并肩,走了出来,青梅和如意也都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娜美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并迎上前来。 王玉凤随即吩咐道:“青梅,如意,你们都各自回房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们。” 王玉会对腊梅说道:“腊梅,你也不用跟着我了,都这么晚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我们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姐妹二人,来到书房,王玉龙已经点好油灯,也在动手开始磨墨了。 王玉会帮着取了几张熟宣过来,放在书桌上摊开,王玉凤坐在书桌前的正中央位置,然后伸手拿起两把镇尺,将宣纸左右两边的边缘给镇住,随后,王玉凤又拿起毛笔,占了占王玉龙磨好的墨汁,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始缓缓滑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举止与动作,那种神态与动作,是格外的恬静优雅,看得王玉龙和王玉会两兄妹,也都甚是着迷。 就在王玉凤刚画到一半时,王虎与萧成竹夫妻二人,便从书房门外走了进来。 王玉龙和王玉会兄妹二人,见到父母亲前来,正准备跟他们打招呼。 可是兄妹二人,还未开口,这夫妻二人便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而且做出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王虎与萧成竹夫妻二人悄然地走到王玉凤身后,静静地观赏着王玉凤做画。 只见王玉凤微眯双眼,尽情中徜徉在这作画的妙趣之中,那叫一个潇洒恣意。而且是笔下生花,每一笔画的都非常到位,也非常工整。 更让他们赞叹的是,王玉凤压根儿就没有睁眼,而是紧闭的双眼。勾描线条,润笔蘸墨,自成一体,动作极为优雅,看上去与书房里的所有一切,也都似乎融为一体,美妙无比。 而且,即使是紧闭双眼作画,也都没有半点错处,画作看上去也极为和谐,画作中的一切,彼此之间,也极为相称。 第31回王府携众赴婚宴 到了四更天快结束的时候,王玉凤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耸了耸肩,不由自主地说道:“哎!终于完工了,我所想出来的这套首饰设计,也不知爹娘是否满意?” 身后的王虎与萧成竹连连赞叹道:“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萧成竹继续说道:“这套首饰,高端大气,又不失庄重,典雅之中带着些许俏皮,甜蜜温情中带着些许冷漠,这幅设计,简直是浑然天成。而且这幅画作也极好,倒是很像名师大家的作品。” 王虎也随之赞叹道:“夫人所言极是,若是抛开首饰设计不谈,甘露化作,也着实不凡。若是拿出去变卖,定能寻个高价,兴许将来还能成为一代名家。” 听到如此赞叹,王玉凤是惊讶道:“爹娘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知会女儿一生?都怪我,在作画时太入迷了。” 王虎笑道:“无妨!” 王玉凤询问道:“爹!娘!你们觉得这套首饰如何?是否能当作贺礼,送给新娘家?” 王玉会插言道:“二姐还说,你们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他就让我明天带她去租房,制作这套首饰,而且他还要亲自监工。说是要不了半日,这套首饰便可完成。” 萧成竹连忙制止道:“这套首饰的设计很好,明日你便,在家休息吧。我亲自找人去打造这套首饰。” 王玉凤说道:“娘,这套首饰有些细节上面,在画幅上不好表现,所以我必须得去,让它变得更加完善。” 萧成竹应道:“那好,即使如此,那明天我们母女三人便一同前往作坊。现在新娘家的贺礼是有眉目了,可在新郎家,却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王玉凤有些抱歉道:“我还未曾想出,新郎家的贺礼。” 萧成竹笑道:“你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到如此,已经着实不易了,人家的礼品你就不必操心了,就交给你父亲和你哥哥吧。我们母女三人就安心准备,给女方家的礼品就好。” 王虎难以置信道:“不是吧,夫人,送给女方家的贺礼,有这么多人参与,把送给男方家的贺礼,居然只有我和龙儿两个人。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这不是为难夫君和龙儿吗?” 萧成竹郑重其事道:“什么叫这么多人参与啊?这构思和想法可都是凤儿一个人的,我和会儿只是负责安排打造而已。” 王玉龙说道:“爹说的对,这确实太不公平了,二妹作画,我还参与磨墨了吗?而且还是三妹让我干的,” 萧成竹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你身为一个哥哥,给自己的妹妹做这么一点事儿,你就不情愿了?” 王玉龙有些懊恼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萧成竹假装愤怒道:“没什么只是不只是的。” 王虎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很是郁闷地说道:“夫人!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萧成竹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道:“在这个家里,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王虎故作胆怯道:“自然是……是夫人!” 萧成竹说道:“那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就这么定了。” 王虎对着王玉龙感慨道:“龙儿啊,自从凤儿来了咱们家以后,原本阴阳平衡的局面,现在竟然变成阴盛阳衰了,咱们父子以后在家中的地位呀,可是要岌岌可危啰!” 王玉龙接道:“是啊,父亲,照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得了?” 萧成竹带着质问的口气反问道:“怎么,听你们这语气?凤儿是不该来我们家啰?” 王虎与王玉凤二人,立马举手投降道:“冤枉啊,我们可没这意思。” 萧成竹用一副蔑视的眼神望着父子二人道:“最好是没这个意思,否则……哼哼!” 萧成竹转头又对王玉凤是一副歉意的目光道:“凤儿,你别介意啊,他们不是胡说八道的。” 王玉凤笑着摇头道:“没事儿的,娘,这些我都知道。” 王玉凤心里自然清楚,他们先前所说的都是玩笑话,而且看到这一家人嬉戏玩闹的场面,心中也是喜滋滋的,而且让她感到更为幸运的是,他也有机会参与到,这欢乐而又活跃的气氛当中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家人的温暖与和谐。 即使现在,四更天已经过半,他融入到这欢乐的气氛当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也更加没有半点困意。 萧成竹随即又开口说道:“凤儿,会儿,走吧,回去睡觉,今晚你们姐妹俩,就跟娘一块儿睡。” 王虎连连叫屈道:“那为夫该往何处安歇?” 萧成竹毫不客气地回道:“这书房不是现成的吗?也省得你来回跑路了。” 王虎果然睡在了书房,王玉凤和王玉会姐妹,总是跟母亲萧成竹睡在了一起,最后只剩下王玉龙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待到众人纷纷睡下之时,便已经是五更天了,一觉醒来,刚过午时,以至未时。 三日后辰时初刻,王虎与萧成竹带着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三兄妹,以及三兄妹的贴身小厮与丫鬟,一起参加了,早上华府的送亲宴,下午又一道参加了户部尚书江府的迎婚宴。 上午辰时刚刚过半,王虎便带着家人和丫鬟小厮,一起来到华府恭贺。 在外府迎接宾客的是华府当家主君华荣与化府嫡公子华石,而在内院迎接宾客的是,华府当家主母华元氏与嫡次女华兰,而在内宅,招待宾客的,乃是华府府长媳华秋氏。 王虎带着带着自家人来到华府门前,见到此处场景,虽说不上是宾客满门,可上门恭贺的也是络绎不绝,人流不断。 华荣和华石父子二人,见王虎带着家人前来,便立马上前迎候道:“下官恭迎公主殿下!恭迎王爷!” 王虎开口说道:“今日令爱新婚大喜,实乃可喜可贺。夫人!” 随后,便给了青梅、腊梅和如意一个眼神,这三名婢女立马捧着托盘上前。 王虎随后便一一作了介绍,首先是望着如意手中的那个托盘道:“此乃小女设计,内人亲自命人打造而成,给令爱的新婚贺礼。” 萧成竹随后又接着说道:“由于王府三日前才收到新婚喜帖,时间仓促,来不及细做,还望大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华荣立马回道:“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是公主殿下和快活女王爷有心了,公主和王爷的深情厚意,想你又怎会嫌弃?” 华荣误以为,萧成竹所说的女儿乃是王玉会,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来,可是接下来王玉会的回答,让他彻底后悔了。 王玉会笑道:“其实我并没有出多少力,设计图样是二姐的,手术也是娘亲自命人打造的,我只是帮帮小忙而已。” 华荣大为惊讶道:“您的二姐?莫非是……” 王玉会拉着王玉凤的手说道:“这便是我二姐,如今双王府的二小姐。” 华荣立马恭敬道:“不知是自在王殿下,下官失礼。劳烦王爷亲自为小女设计贺礼,真是让王爷费心了!” 王玉凤嫣然一笑道:“只要新娘子喜欢就好!” 华荣连忙恭敬道:“喜欢喜欢,肯定喜欢,有王爷亲手设计,公主殿下亲自督造,能有如此有心的贺礼,小米肯定喜欢。” 王虎又望着青梅、腊梅还有小李子手中的托盘道:“这是内人和小女,给华府内大夫人、少夫人、二小姐、还有侍郎与都尉,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望你们能够笑纳!” 华荣感激道:“怎么还给我们准备礼物,让公主殿下各位王爷费心了。” 王虎笑道:“华侍郎客气了,只是小小薄礼,一点小意思而已,华侍郎客气了。恭贺华大人觅得佳婿,喜获良缘。” 华荣回道:“借王爷吉言,各位王爷,公主殿下,请进府。” 华荣和华石父子二人,同时将王虎等人,令人请进府内,并且令人通知,夫人二小姐和少夫人,定要好生招待双王府一家人。 因为到目前为止,在所来的宾客当中,双王府所送的贺礼,虽说不是很多,却是最为贵重的。 毕竟这双王府之人,并非一般人,这可不仅仅是取决于他们的地位,还占据着北秦王朝几个唯一的位置,而且这些,在整个北秦王朝,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唯一的异姓王爷、唯一的异姓公主、唯一的女王爷,可都是在双王府里立着呢? 而且,他们所带来的贺礼,还是亲自筹备,甚至是亲自设计打造,这对于他一个小小的侍郎来说,又是我的荣幸? 华石令人上前,接过了这次丫鬟小厮手中的贺礼,王玉龙又将两份一模一样的礼单递给了华荣。 华荣接过礼单一看,心中了然之后,便将礼单递给了身旁的两个小厮。随后,华荣让其中一名小厮,高唱礼单名目,又让另一名小厮,拿着另一份礼单,带着王虎他们前往内院。 王府一行人,在那名小厮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内院。 华元氏与华兰招呼完了上一波客人,便见到王虎等一群人朝着她们走来。 而那名引路的小厮快步上前,迅速将礼单呈交给了华荣之妻华元氏。 那你小声开口言道:“此乃双王府贺礼名单,还请大夫人过目!独属大小姐的那份贺礼,老爷已经吩咐人,放置在了大小姐的陪嫁贺礼当中,礼单也以誊抄,放置其内。老爷还吩咐,今日贺礼,要处方王府最为贵重,所以双王府之人,必须得单独招待。” 华元氏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华元氏又对身旁的一名婢女道:“小娟,你速去内堂,请少夫人,去东边客房,与我们一同招待贵客,还有,让二夫人和三小姐,来此替我一阵,至于内堂之事,暂时就先交于五夫人吧。” 毕于小娟应了一声,便快步朝着内堂跑去。 而此时华元氏与华兰很是礼貌地上前招呼。 华元氏随即行礼道:“妾身见过各位王爷!见过公主殿下!” 华兰也同时见礼道:“各位王爷,公主殿下,小女这厢有礼了。” 萧成竹随口说道:“快快请起,今日恭贺令媛新喜。” 华元氏说道:“劳烦各位王爷和公主殿下,为小女备下如此厚礼,又赠予我的礼物,妾身带全府上下,感激不尽!” 萧成竹说道:“送于新娘的贺礼,实乃我们自己设计打造,并未消耗太多金银。而赠与你们的,也都只是一些小玩意儿,也谈不上什么贵重之物,大夫人不必如此客套。” 华元氏说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不论礼品是否贵重,也都是恭贺之人的一片心意。更何况,你们给小女赠送的随嫁贺礼,还凝聚着你们的一番心血,无论是对于我们侍郎府,还是对于尚书府而言,又怎生不贵重?” 说话间,华府长媳况氏,以及接替华元氏和华兰的三夫人曲氏,以及化府的庶长女,也是华府的三女儿华珠,也都一起走出内阁会客厅,来到内府前院。 两位夫人做了一番交接之后,华元氏母女三人便带着王府一家人,去了院内东厢的会客厅。 江家大公子是巳时三刻,来华府迎接的新娘。待到华梅踏出府门之时,便以至午时。 待到送亲队伍离开以后,王虎带着一家人随即离开,便朝着江府直奔而去。 待到他们来到江府门前之时,迎亲队伍还未到达。 他们在江府大门前,同样也见到了络绎不绝的宾客。 这户部尚书江源比刑部右侍郎华荣,要官高一品,再加上又是迎亲一方,这前来恭贺的宾客,自是要多上一些。 而在前门迎候的,自然是江府的当家主君江源。 江源见王虎他们前来,立马躬身行礼道:“下官恭迎三位王爷!恭迎公主殿下!” 萧成竹应声道:“免礼!” 江源回道:“谢公主殿下!” 王虎示意几个下人端着贺礼上前,然后又递给江源两份礼单。 王虎继续说道:“一点薄礼,恭贺令公子与华家小姐喜结良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萧成竹恭贺道:“贺喜江大人,觅得贤媳,恭祝江府家庭和谐,阖家平安!” 王玉龙说道:“祝贺江大人,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王玉凤说道:“祝贺江大人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王玉会也祝福道:“祝贺江大人松鹤百年,永远安康幸福!” 江源回敬道:“谢谢诸位的吉言。距离拜堂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还请诸位贵客进内堂稍坐。待到吉时,我再亲自前往恭迎各位贵宾。” 江源随即吩咐身边的一名侍从,将王虎等一行人引进内堂,并将一份礼单递于那名小厮,并让他交与夫人。 王虎等人在那名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内府大院。 在内院迎客的是,江源唯一的娇妻江林氏,江源长女江月,江源次女江雪。 小厮将那份礼单,交与江林氏,江林氏接过来一看,大为震惊,因为这礼单上面都是些贵重物品,而且皆是价值连城。 江林氏立马上前行礼,很是恭敬地招呼道:“诸位王爷,公主殿下,妾身这厢有礼了。” 江月和江雪两姐妹也行礼道:“各位王爷,公主殿下,小女这厢有礼啦。” 萧成竹立即回应道:“你们都不必客气,恭喜夫人添丁进口,令公子喜获良缘。” 江林氏转头江月和江雪二人叮嘱道:“你们姐妹二人在此迎接其他宾客,这几位贵宾我亲自招待。” 萧成竹说道:“今日你们把我们当成普通宾客就好,不必特殊对待,你还是留在此处迎接其他来宾吧,我们和其他客人待在一起,这样也能和其他个人一块儿聊聊天。” 江林氏听闻此言,立马回敬道:“多谢公主殿下体谅,那我便不再客气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王虎回道:“江夫人客气了。” 江林氏恭敬道:“那就请诸位贵宾前往大会客厅。” 江林氏转身又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春芳,你带着各位贵宾,前往会客厅。告诉大姐和三妹,他们是我江府贵客,一定要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 春芳听凭吩咐,将王府一家主仆带到了会客厅。 第32回城主父女生是非 双王府一家主仆,在那婢女的引领之下,一起来到了会客厅。 刚走到会客大厅门前,还未进入会客大厅,便听到那名引路的奴婢介绍道:“各位贵宾,此乃招待三品官员及家眷的会客,各位厅内请。” 走进会客厅,便见到会客厅内,有一大半的座位都已经坐满。 婢女将双王府一家人,带到了贵宾位置坐下。而坐在他们旁边的,便云山公主东方怀阳与富马隆开阳一家。 见到双王府一家前来,云山公主府,众家眷皆起身行礼。 云山公主和龙开阳率先开口道:“侄女怀阳,见过皇伯和姑母!” “侄婿龙开阳,见过皇伯和姑母!” 东方怀阳的众子女都纷纷行礼道:“孙子孙女,孙媳孙女婿,见过姑奶奶!见过姑爷爷!见过众位表叔表姑!” 萧成竹见状如是说:“今日我们都是入别府为客,都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萧成竹随即又望向那些大人道:“你们都坐下吧。” 待到云山公主,带着家人坐下之后,王虎和萧成竹也带着兄妹三人,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而且带来的几个小时和贴身丫鬟,也都纷纷立在身后,不出一言。 在这靠前的贵宾位上,做的不仅仅是王虎一家和云山公主一家,还有各宫皇子,与其他公主的贴身内侍和宫女,甚至连各宫娘娘、太子身边的太监宫女,也都来了,甚至连东方霸也都有派人前来。 他们这些人,碍于自己的身份,便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自己身边的人过来祝贺,并且都送来了极为贵重的贺礼。 而能来到此处的,就只有王虎一家,和云山三公主一家。 而在云山三公主,便是东方霸和丁月容的三女儿,名叫东方怀月。 而她的两个姐姐姐夫,因为受东方霸所派,去往外地办事了,暂时还不能回京,故而不能前来。然而他们的贺礼,也都让云山公主一起带了过来。 王玉龙,王玉凤和王玉会三兄妹刚刚坐定,便听到有人在叫他们,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冯鎏。 冯鎏高声喊道:“玉龙兄!玉凤妹妹!玉慧妹妹!” 兄妹三人并不知道何处再叫唤他们,便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随即,冯鎏便高举右手,用力摇晃道:“这儿呢,这儿呢。” 冯鎏他们这一桌,坐的基本上都是,三品官员,及三品官员以上的官宦子弟,以及地位高一些的世家子弟。 三兄妹都循声望去,冯鎏他们那一桌,但凡认识他们兄妹的,都在招手向他们打招呼。 与此同时,在官家女眷一桌的位置上,胡婵正在闷闷不乐地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而且怀着一副极为期待的眼神,望向了王玉龙那边。 胡婵都起来了她的玲珑小嘴,心里却很不是个滋味。她想要像冯鎏那样去跟王玉龙打招呼,可是,她是一个闺阁女儿家,若真是那样做了,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叫她如何自处? 别人见他如此,便会觉得她行为放浪、有伤风化,有失体统,因为大家女儿的风范。 其他人的想法看法,她都可以不在意,也都无所谓。可是,这王玉龙呢?他能不在意吗?万一王玉龙也这样认为呢?今后还要怎样和他相处?她又要如何,去勇敢地追寻自己的幸福? 基于此,所以,她也就只能暗暗生着闷气。 这时,旁边的一个女孩,见到胡婵一副闷闷不乐地神情,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娇蛮姐姐?” 胡婵嘟囔道:“没什么?” 那女孩儿顺着胡婵的眼神望去,也大致猜出了几分。 那女孩开口问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胡婵眼神中透露出一副幽怨地神情道:“看上又能如何?他总是对我视而不见,肯定是没能瞧上我。” 与胡婵说话的这个女孩,是龙江城城主翟千山的嫡次女,名唤翟云雀。 这一方城主,在朝堂之中,虽说只是个正三品,与丞相和宰相的地位相当。 可在当地来说,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与一方霸主,也算得上是权势滔天了。尤其是那些偏远之城,天高皇帝远,那些城主及其亲眷,自然也就肆无忌惮,从而也就养成了他们骄横跋扈、我行我素的性情。 翟云雀有些看不惯了,便有些不满道:“这谁家贵公子呀?竟然还坐上了贵宾位置,而且被我交满姐姐看上,也是他的福气。娇蛮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他。” 胡婵本欲阻拦,可是翟云雀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哪容得她多说。便火急火燎的朝着王玉龙那边走去。 翟云雀来到王玉龙身后站定,然后手握粉拳,狠狠地向着王玉龙肩头砸去。 可就在翟云雀但小拳头距离,王玉龙肩头三寸之处时,王玉龙便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然后伸出右手,死死地钳住了将要砸过来的那只玉腕。 王玉龙随即抬眼望去,便见到一位花衣女子,定定地站立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所抓住的那只手,正是她的。 王玉龙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我有何得罪之处,竟从背后偷袭我。” 众人也都得知了这边的动静,也都纷纷朝这边望来。 王玉会死死地盯着翟云雀,质问道:“你谁呀?难道你不知道?从背后偷袭习武之人,是很危险的吗?搞不好,连你这条小命都没了。我奉劝这位小姐一句,以后在攻击他人之时,事先得想清楚了。免得!误伤!” 王玉会在说后面这四个字时,脸上尽显轻蔑之意。 王玉会再次不留余地地问道:“还有,你为何要从背后偷袭我哥哥?看你那表情,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是我哥哥轻薄于你?还是?我哥哥让你被他人给轻薄了?” 王玉会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阵哄笑。 王玉龙随即道:“我也纳闷,你我无冤无仇,甚至都从未见过,你为何会对我如此?而且还是在别人婚宴之上,难道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本以为眼前这女孩儿,能够就此作罢,向他们道歉,可谁让她的下一句话,彻底让王玉龙兄妹坐不住了。 翟云雀用一副极其凶恶的眼神盯着王玉龙道:“你!必须得娶我娇蛮姐姐?” 王玉龙很是不屑地质问道:“这是为何?” 王玉会也很是好笑地反问道:“怎么?难道我哥不仅轻薄了你?还轻薄了别人?我可是他亲妹妹,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啊?那你倒是说说,我哥哥是如何轻薄于她?又是在何处轻薄于她的?” 翟云雀三番两次听到这话,是又羞又怒,随即大喝道:“谁被轻薄了?我们可没有?你才被轻薄了呢?” 王玉龙听得这话,有些上了火气,眼露凶光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翟云雀见到王玉龙有些凶恶的眼神,也有些胆怯了,随即改口道:“在座各位,此人如此羞辱于我们,简直是罪大恶极。要不是我娇蛮姐姐看上他,我又怎会如此?你把手给本小姐放开!” 王玉龙放开了翟云雀的玉手,翟云雀用力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而在座的众人,也都在底下议论纷纷。 “原来没有被轻薄呀?这是谁家的野蛮丫头?竟然如此胡闹?” “人家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浪荡少爷,还是我北秦的小王爷,就算是真的被轻薄了,那又能如何?” “就是就是,人家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城主站在他面前,也都不能拿人家如何。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城主千金,又能怎样?” “原来她是城主千金呀?她是哪家城主的千金?竟然如此骄横跋扈?” “龙江城!” “原来是那儿呀,乡野小民,井底之蛙,这也难怪她会如此。” …… 翟云雀压根就没听懂这些人所言何意,便也没再理会。 这时,王玉凤却不紧不慢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你的娇蛮姐姐乃是何人?能否请来与我们一见?看她有何过人之处?竟劳小姐如此兴师动众?我们再瞧瞧她,是否与我家哥哥般配?” 翟云雀伸手指向胡婵道:“就是她!” 王玉会恍然大悟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胡家小姐呀?哼哼!” 王玉会随即就是一声冷笑。 王玉龙也接着说道:“这位小姐,你不妨回去问问胡小姐,我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我对他不感兴趣,还请他另觅良缘。” 这时,胡婵也缓步走了过来,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道:“王爷,公主,我这朋友不知分寸,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可翟云雀丝毫都不理会,胡婵的阻拦,继续胡搅蛮缠道:“可是娇蛮姐姐就是看上你了。”转眼又对胡婵说道:“娇蛮姐姐,你刚才不还说……” 胡婵打断张云雀的话道:“赶紧回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就在这时,两名中年老妇,带着几个丫鬟小厮,甩着极为轻快的莲花步子,朝着王玉龙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那两位少妇上前,带头福身向众人行礼道:“妾身见过各位王爷,两位公主与驸马爷。” 萧成竹与东方怀月同时上前,扶起那对中年老妇道:“都免礼吧!” 那对中年老妇,本就是来见双王府一家人的,可她们刚走进正门,就见到了这极为精彩的一幕。 而这对中年老妇不是别人,正是江府当家主母,江林氏的大姐方林氏与三妹秦林氏。 傅林氏毫不客气的上前质问道:“翟小姐这又是唱的哪出呀?今日小妹家中娶亲,翟城主携女前来恭贺,翟小姐远来是客,我们自是以礼相待,不过还请翟小姐自重,不要无事生非。” 翟云雀质问道:“你是何人?你又有何资格来管我这种闲事?” 方林氏回道:“我乃太尉傅山之妻,江林氏的长姐,傅林氏。你当我是有资格没资格?”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如厕归来的翟千山,也见到这边的动静,便缓步走来。 翟千山来到了女儿翟云雀身边,问道:“雀儿,这是怎么了?” 驸马龙开阳开口讽刺道:“令千金缺乏教养,在别人婚宴厅堂,无故招惹是非。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小王爷麻烦,你说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把你家女儿拉回去,好好管教?” 翟千山略显不快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羞辱于我家女儿?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龙开阳毫不客气的回道:“本人姓龙名云字开阳,你道我是何人?” 翟千山听到这个自我介绍,立马哆嗦着身子道:“你是……你是三驸马?” 王虎这时却突然开口道:“看来翟城主也并不糊涂嘛!平日里咸少来京城,对这京城之人,多数也都不认得,但是这名号,也是该知道的。那本王和本王的夫人,你可还认得?” 翟千山立马循声望去,便见到王虎正襟危坐,稳如泰山。而旁边的萧成竹,也是气定神闲,威武霸气。 北秦王朝赫赫有名的功臣,他又怎能不认得? 翟千山立马恭敬道:“原来是婉月公主殿下,和将军王殿下,下臣不知两位殿下在此,实在失礼。” 萧成竹指向东方怀月,也开口问道:“那你可知此人又是谁?” 翟千山恭敬道:“下臣不知,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萧成竹面无表情道:“此乃当朝陛下的三公主,东方怀月。你方才如此说她夫君,你觉得她会饶了你?” 翟千山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是不知者不为过吗?三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下官的无心之失吧。” 就在这时,傅彦和章靖一同走了进来,而且,径直朝着,王一龙他们这边走来。 傅彦和章靖二人站定。 傅彦率先行礼道:“各位王爷,两位公主殿下,驸马爷,末将在此有礼了。” 萧成竹回道:“免礼!” 傅彦又对傅林氏和秦林氏行礼道:“孩儿见过母亲,见过三姨娘。” 傅林氏扶起傅彦道:“吾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就在傅彦心理的同时,章靖也对众人行礼道:“末将参见各位王爷,两位公主殿下和驸马爷。” 随后,章靖也起得身来,开口询问道:“此处究竟发生何事?竟然如此剑拔弩张?” 翟千山连忙恭维着说道:“将军见谅,我方才也是不知者不为过,纯属无心之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与三公主和驸马也闹了一点小误会。” 王玉凤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还在说不知者不为过?这句话,好像不应该由你来说吧?辱骂当朝驸马,你还无心之失?你刚才那是无心之失吗?” 翟千山心中本就积着一团怒气,他料想着眼前的这位小姐,并非什么身份高贵之人。现在能和王爷公主坐在一起,定是她相貌出众,跟王府之人,关系特殊罢了,若是遇上什么事情,这王爷一家,定然不会出面维护。 于是,翟千山便怒气冲天道:“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对本城主如此出言不逊,是不是不想活了?” 傅彦与章靖二人同时怒喝道:“大胆?” 这愚蠢的翟千山压根就不知道,傅彦和章靖二人,吼的就是他,更是对他产生了几分厌烦之心。 第33回喜宴再次起风波 翟千山自以为是的认为,这傅章二位将军,吼的是王玉凤,孰不知,人家吼的就是他。 翟千山还自以为是地对王玉凤吼道:“听见没,你这黄毛野丫头,两位将军说你大胆!” 话音落角,王玉会就是一副讥讽的冷笑表情,她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那对父女,在众人面前耍宝,心里也觉得可笑之极。她到时候看看,这对父女待会要如何出丑?他们又该如何下台? 傅彦再次怒喝道:“我们说你大胆,翟千山,你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城主,竟敢辱骂当朝一品亲王和当朝驸马爷,还敢无视公主,我看,不想活了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啊?”翟家父女心中大为疑惑,辱骂当朝驸马,吾是公主,这确实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可是辱骂当朝亲王,这个罪名,他如何能认。 因为在翟千山的意识里,在这个大厅里,他所见到的亲王,就只有王虎这么一位,除此之外,再未见到其他亲王。 傅彦随即又说道:“今日是我表哥大婚,我也不想闹的太过难堪。既然你们都是来恭贺我表哥新婚的,如果把你们都赶了出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今日就由我做主了,这样吧,你现在就去那角落里的位置就坐吧,如此也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本想把你们赶去下品管圈的厅堂,可好歹你也是个正三品官职,那样做不是很好。所以我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待表哥大婚之后,我定要将此事禀报陛下,请求陛下定夺。” 翟千山有些胆怯道:“这种小事儿,就不必惊扰陛下了吧?” 章靖一脸轻蔑道:“你当众侮辱皇亲贵胄,竟然还说这是小事儿?” 王玉凤却开口解围道:“两位将军,这种小事儿,确实不必惊动陛下。再说今日是江府大喜,不要冲走了府中喜气,待到日后,再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教训就是了。” 王玉会却有些不满道:“二姐,这事儿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王玉凤笑道:“今日人家府中大喜,不要因为我们,给人家府中添上麻烦,那样的话,我们的罪过也就大了。” 王玉会娇怒道:“哼!今日就看在江府大喜的份上,我家二姐又这么宽宏大量,暂且就先饶了你们,待到日后,再跟你们算账。” 王玉龙说道:“二妹所言有理,那好,我也听二妹的,就看在江府今日大婚的面子上,暂且先饶了你,若是下次再口出秽言,我定会让你好看!赶紧滚吧!” 翟云雀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跟着娇蛮姐姐,回到原来的位置。” 傅彦回道:“你要是愿意回坐,没人拦着你。翟小姐请便吧!” 因为傅彦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翟云雀若是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也无非是自讨没趣,甚至还有可能遭人白眼,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加以阻拦。 果然,胡婵与翟云雀刚刚回到原位坐定,这一整桌女眷,便都纷纷起身离开,去了别桌就坐。而这一桌,就只剩下了胡婵和翟云雀两人。 胡婵也有些埋怨道:“瞧你这冲动的性子,也是该改改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你总归是为了我,你放心,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怎么说,这翟云雀也是为了给胡婵出头,让胡婵能够得到幸福,她的出发点总归是好的,只是这方式方法有些欠缺考虑。 现在可倒好,两家人不仅颜面尽失,自此,她胡婵也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最令人可耻的笑话,而且是臭名远扬,十分地令人不齿。 只是,胡婵但父母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因为她的父亲胡郎,乃是刑部左侍郎,只是正四品官职,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这间大厅。而狐禅之所以会进来,就是因为她和翟云雀那是最好的闺中密友,是翟云雀将她带至此处的。 傅彦突然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竟然把正事儿给忘了。” 傅彦缓步走向高坐,然后手掌猛击桌面,随后就是一声巨响在厅中响起,现场顿时安静。 傅彦便接着说道:“各位尊贵的宾客,现在新郎已将新娘迎入府中,吉时将至,现请诸位移步到前厅稍待,待吉时一到,诸位便可观礼。” 傅彦又继续对傅林氏和秦林氏叮嘱道:“母亲,三姨母,二姨父特意叮嘱过,到了前厅之后,皇宫来人、双王府哥三公主一家,必须都要居于首座,位置仅次于高堂主坐。我和章将军也得去其他会客厅,至于前院主宴会厅安排之事,便要劳烦母亲和三姨母了。” 秦林氏说道:“你们都放心去吧,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和你母亲了。” 傅彦和章靖转身离去,傅林氏与秦林氏姐妹二人,带着会客厅里的众人,朝着前厅走去。 出来的众人,也对刚才听了所发生之事,议论纷纷。 不久之后,下等官员家眷会客厅里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他们听到上等会客厅里的人,也都议论纷纷,甚是好奇,有些相熟的官员及家眷,便都忍不住前去询问。结果,那些人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也都对胡婵与翟云雀,及其亲眷也都嗤之以鼻,进而对他们及其亲眷也自然的疏远了几分。 胡朗与夫人胡涂氏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面色顿时黑沉下来,心中也极为生气。这夫妇二人本想上前打探一番,看此事是否属实,可是谁曾料到,所有人都对他们置之不理,甚至是避而远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们交谈,说明事由。 于是,这夫妇二人开始四处搜寻胡婵的踪影,可是寻觅了半天,也都未曾找到,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而就在此时,有人催促他们迅速前往前厅,无奈,他们也就只好作罢,继续朝着前天走去,希望能在前厅碰上自己女儿。 待到行至前厅,新郎新娘双方的父母,已在高堂就坐。 傅林氏与秦林氏将双王府一家和三公主府一家,带到宴会厅前面的位置就坐。 而现在,众人都在等待着婚礼的开始,方才所发生之事,也都纷纷抛却脑后,无人再提起。 见双王府一家前来,四位高堂,纷纷下了主座,来到王虎他们五人面前。 四位高堂纷纷下堂行礼叩拜。 王虎开口道:“今日大喜,你们也都不必拘礼,把我们都当作是普通宾客便好。请四位去后堂等候新人。” 两对父母纷纷前往后堂,耐心等候。 下午申时一刻,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婚礼准时开始,众位宾客纷纷出门迎接。 待到婚礼结束,酉时便已过半。 酉时六刻,由四位高堂待着主婚人、证婚人、伴郎伴娘、花童与喜婆,从新房中走出,再次回到正堂。 只听到牛公公一声高喝道:“礼成!喜宴开!” 不多时,江宇和华梅这对新婚夫妇,便也携手来到正堂,向着众位宾客敬酒。 最先敬的自是皇宫大内所派遣之人,其次才是双王府一家。 江宇与华梅二人带着小厮与丫鬟,拿着酒杯,来到了王虎他们桌前。 江宇率先开口道:“长公主殿下,四位王爷,感谢你们都能来参加下官的婚宴,下官携新妇,敬各位!日后还望各位王爷与长公主殿下,多多照拂!” 王虎回道:“贤侄客气了,吾乃父同殿为臣,相互扶持本就应该,再说,本王这几个子女,年纪也与尔等兄妹相差无几,而且又同朝为臣,这是应当彼此相携。还望贤侄日后仕途顺遂,在此,本王带全体双王府上下,恭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萧成竹恭贺道:“愿二位夫妻同心,事事顺遂!” 王玉龙恭贺道:“愿你们夫妻二人,恩爱百年,多福多寿!” 王玉凤恭贺道:“我恭祝你们,平安喜乐,儿孙满堂!” 王玉会恭贺道:“那我就祝你们二位,永远幸福平安,家庭和睦,恩爱和谐!” 说完,他们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江源与华梅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江宇随即礼貌道:“请长公主殿下与各位王爷吃好喝好,不要有任何拘束。下关还要去别桌敬酒,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王虎沉声道:“安慰新人请!” 江宇与华梅二人随即离开,去了下一桌。而到下一桌,自然是云山公主和驸马那一桌。 随着新婚夫妇敬完酒,所有宾客便开始开怀畅饮,无拘无束。 而且,有很多官员和官眷,也都纷纷前来,向王虎他们敬酒。 不过,有很多下级官员及官眷,并不认识王玉凤,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便只是敬了其余几人的酒,独独落下了她,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打王玉凤的脸。 然而,这些人居然敢当众给王玉凤难堪,斗王玉龙和王玉慧两兄妹,对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就连王虎和萧成竹夫妻,心中也都略有不快,很是郁闷。 最先前来敬酒的,乃是镇国公一家人,而镇国大将军龚炯,自然也在其内。 “长公主殿下,老王爷,各位小王爷,今日逢江府喜宴,下官便借花献佛,敬诸位一杯。” 有镇国公开头,其他的文臣武将也纷纷上前敬酒。 而此时,王虎他们的身后是站满了人,也都纷纷等着前来敬酒,不仅如此,他们还等着进完这么多之后,再去三公主和驸马那儿,给他们敬酒。 可是…… “臣下乃是御史中丞,特来敬长公主殿下,和诸位王爷一杯。” 王虎等人纷纷端起酒杯,至于嘴边,准备饮下。 可就在这时,那御史中丞,却望向王玉凤出言制止道:“你乃何人?我是来敬长公主殿下和三位王爷的,你在这儿喝个什么劲儿?能与各位贵人,同坐一桌,已经算是你莫大的荣幸了,你有何资格,让我一个堂堂御史中丞,来给你这个黄毛小丫头敬酒?这你也能喝得下去?你就不怕酒性太烈,或者在酒中有毒,把你给毒死?” 王玉龙和王玉会两兄妹,在心里暗道:“又来一个不长眼的,真是晦气!” 王玉凤听到此话,很是自然的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位御史中丞。脸上虽无表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很不是个滋味儿。 这是什么?这不是明显的看不起她吗?既然不是见她的,那好,她不喝便是。 见王玉凤放下酒杯,御史中丞很是心满意得,便继续道:“长公主殿下,三位王爷,请!” 可是,那御史中丞刚把请字说出口,剩下几人也都纷纷放下了酒杯,不再理会那名御史中丞。 那御史中丞见此情景,也有些不解,便道:“长公主殿下,三位王爷,下官敬您们!” 王虎他们还是置之不理。 御史中丞继续腆着脸道:“长公主殿下,三位王爷,下官前来敬酒,还请赏脸!” 没想到,他们还是置之不理。 接下来,御史中丞便极为费解道:“不知下官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各位贵人明示!然后我再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王玉龙极为不满道:“连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你又要如何道歉?” 御史中丞心中更为不解,在平日里,双龙斧之人也都很好说话,虽说双王府大公子,也就是逍遥王臭名在外,可他的为人确实很和善,很少对人发脾气。可这次,为何偏偏是这种情形,甚至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老王爷和长公主,也都有一丝怒意,他实在想不出,他是如何得罪了他们。 这时,都察院的两名都御史一同上前,将御史中丞推到了后面。 左都御史道:“夏中丞,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当堂辱骂当朝亲王,等着回去领罚吧。” 那个姓夏的御史中丞连连叫屈道:“辱骂当朝亲王?下关没有啊?罗大人,下官冤枉啊!” 那名姓罗的左都御史道:“冤不冤枉,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而是你自己刚才的言行,和我北秦的律法说了算。” 随后,两名都御史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纷纷上前道:“各位王爷,长公主殿下,是夏中丞鲁莽无知。可千万不要让他破坏了这喜悦的气氛,在此,我敬各位一杯薄酒,以示我的敬意!” 王虎他们见眼前这两个人,竟是一脸和谐,而且他们也都深知这两名都御史的性情,待人温和,做人张弛有度。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效忠于朝廷,效忠于陛下,也从不与人结怨。 故而有很多人想要拉拢他们,但始终无果,也有很多人想要害他们,但也都是束手无策。若是论武力,他们有左右千牛卫,若是论智谋,他们有副都御史,要是能暗箭伤人,更是有左右千牛卫中郎将加以防范。 有这样的安排与保卫,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无懈可击,这两名都御史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职责特殊,而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当今陛下和双王府的安排。 所以对于陛下,他自恃忠心耿耿,而对于双王府,就更是感激莫名。 所以他们每次见到双王府之人,都是无比敬重,从来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他们之所以会认识王玉凤,在双王府给她父母举行丧礼时,这二人带着督察院全体官员,一起负责宾客迎接和礼单查收,经常要与几个当家主事人接触。 不仅是他们,朝中品级过高的官员及家眷,也都是见过王玉凤的,自是认得。只有那些品质较低的官员,都是聚集在一起前来祭拜,并未见到王玉凤真面目,也自是不认得。 而在御史中丞,也是其中之一,虽说有不知者不为过之说,可只怪那御史中丞不够聪明,若是稍微聪明一点,就能想到其中微妙之处,又怎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第34回玉凤内心受打击 那名姓罗的左都御史话音刚落,王虎、萧成竹、王玉龙和王玉会再次端起了酒杯。 可唯独王玉凤,依然纹丝不动,眼神直视前方。 王虎等人见气氛有些不对,便都纷纷,转头向王玉凤望去,但只见,王玉凤面无表情,微闭双唇,呼吸匀称,丝毫都不为所动,就连周围的气氛,也都显得有些阴冷。 见到王玉凤的玉手,依然很是自然的放置于双膝之上,不见有任何动作。 见此情景,两名都御史瞬间便感觉有些尴尬。 左都御史试探性地喊道:“王爷?” 不见有回应。 右都御史也喊道:“王爷?” 仍然不见有回应。 两名都御史同时叫道:“自在王爷?” 还是不见有任何回应。 这时,旁边的王玉会提醒道:“二姐,两位大人叫你呢。” 王玉凤缓过神来道:“两位大人,你们是在叫我?不知二位大人,唤小女子有何吩咐?” 两位都御史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冷汗直冒,左都御史很是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王爷您息怒,下官哪敢吩咐王爷您呀?让王爷在下官面前自称小女子,下官可不敢领受,更加是不敢承受,下官敬王爷。” 王玉凤心中有些酸酸的,随即反问道:“两位大人这是要敬小女子酒?小女子乃是乡野粗鄙之人,就是个黄毛丫头,有何德何能?怎敢劳烦大人向小女子敬酒?” 就在这时,牛公公也带着,江府和华府两家的主君和主母,来到了人群之中,他们自然是已听到了王玉凤先前的那番话,也听到了人群之中的议论。 江源本欲上前制止,可被牛公公给生生拦住了,因为他想要看看,这个新加封不久的自在王,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后面还有没有人对她不敬。到时候他也好呈给陛下一并处置。 而且看起来,胆敢欺负当朝亲王的,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两位都御史,而是另有其人,他倒想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如此大胆,竟敢当众辱骂当朝亲王,那些大不敬之人,究竟又是何人? 听到王玉凤的话,两名都御史也都甚是惶恐道:“下官惶恐!小王爷乃是陛下亲封的自在王殿下,又怎会是乡野粗鄙之人?更不会是什么黄毛野丫头,小王爷万不可如此称呼自己。小王爷乃是身份高贵之人,下官向您敬酒,这是理所应当。” 王玉凤振振有词道:“这话虽不是我自己说的,可有人这么说,今日,我便听到有两人,如此这般说我了,其实,若非我进入双王府,陛下恩厚,又赐我王爷的身份。连我自己也都觉得,像前面两个人所说的那般,自己就和平常人一样,没有任何高贵之处。” 镇国公乃是从一品的高官,除了皇家人员、皇亲国戚和正一品官员,压根没几个人值得他去亲自敬酒。 今日在这婚宴之上,也就只有双王府一家,和云山公主夫妇二人,值得他去敬重。 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镇国公来到王玉凤身后,随即高声怒喝道:“还有谁如此大胆?竟敢辱骂当朝亲王?” 听到这话,牛公公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随即也高声言道:“难道小王爷还不知陛下心意么?您与陛下乃是至亲血脉,万不可如此轻贱自己,若是有他人胆敢轻看了王爷您,那他也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牛公公话音刚落,江源等四人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尽管现在,已经有人站出来为她解围,替她证明了身份。可是,翟千山和御史中丞的话,像是尖刺一般,如鲠在喉,直插心间。 王玉凤缓缓站起身来,面向众人欠身行礼道:“各位贵人,还请慢用,正好主家也都在,小女身体略有不适,这便先行回府去了。江大人!江夫人!华大人!华夫人!实在抱歉,因为小女之故,冲撞了贵府喜事,实在是多有打扰,多谢贵府盛情款待,小女这便告辞!” 王玉凤说完,便走下了宴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两位贴身丫鬟,青梅和如意,也都紧随其后。 王玉凤走后,王玉会便开口辞别道:“既然我家二姐都已经离开,那我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处了。各位!告辞!” 王玉龙也随之请辞道:“告辞!” 萧成竹连连致歉道:“抱歉了各位,由于小女刚刚失去双亲,别看他平时有说有笑,其实内心极为脆弱,也极为敏感。我们实在是有些担心,这便告辞了!” 最后王虎也请辞道:“今日多谢华府和江府的盛情款待,今日我们扫了大家的雅兴,还望见谅。我们这便回府,不再打扰各位,告辞!” 所有人道完别之后,也都纷纷离席,出了江府大门。 王玉凤刚走出江府大门,王玉会便带着腊梅追了上来,王玉龙和小李子也都紧随其后。 王玉会在身后喊道:“二姐,你们走这么快干嘛?倒是等等我们呀?” 王玉凤听到王玉会的声音,便转身望着王玉会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我只是不想在里面带着,里面的人太多,而且心眼儿也太多,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王玉会笑着道:“你以为我愿意待啊?既然连你都走了,我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瞧,可不光是我,爹娘和哥哥也都跟着一块儿出来了。” 王玉凤说道:“毕竟是人家的大喜之日,宴会都还没结束,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萧成竹在后面说道:“这没什么不合适,再说连你都走了,我们就在此处还有何意义?” 王虎安慰道:“放心,我们都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任何事情,我们都共同进退,再说今日之事,错不在你,那些人说话做事,尽是些不长脑的货,你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王玉龙也安慰道:“就是啊,妹妹,没必要跟这帮势利眼生气,” 王玉凤说道:“爹!娘!哥!小妹!我没生气,也没跟他们计较。我只是觉得……他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心中感慨罢了。” 萧成竹走到王玉凤身边,将她搂入怀中,王玉会也顺势凑了过来,和萧成竹一起搂着王玉凤的身躯。 王虎随即开口安慰道:“丫头,你万不可妄自菲薄啊!” 王玉凤由衷感激道:“爹娘!大哥小妹!谢谢你们!” 王虎叹道:“丫头,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嘛,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这般生分,也无需这般客套。” 江源和江林氏,华荣和好华元氏四人,没过多久,也来到府门口,给王虎他们送行。 待到他们到达府外大门时,母女三人已然分开。 江源带着其他三人上前致歉道:“长公主殿下,四位王爷,今日府上招待不周,让自在王爷受了委屈,改日下官必当亲自到王府致歉。” 王玉凤略感歉疚道:“江大人言重了,今日全是因为小女之故,才搅扰了贵府的婚礼喜宴,小女就是个不祥之人,就不该前来参加喜宴,尚书大人也请放心,小女也不会再来贵府,以免给贵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霉运,小女再次向尚书大人道歉。” 江源连连说道:“王爷这是折煞下官了,王爷也万万不可在下官面前自降身份,自称小女了。” 华荣说道:“是啊,王爷,您在下官面前,又何苦自降身份?下官们也都是敬重您的啊?你可是能给我们带来好运的吉祥之人,可不是什么不祥之人。” 王玉凤又怎会相信这些话?即便现在,人家真的是出自一片真心,哪怕人家都是一片好心,她也不会轻易放心,因为刚才那两个人,说话实在是伤人了。 王玉凤不敢去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能轻易地去相信别人。 王玉凤随即开口说道:“江大人,我明日还得跟随哥哥与小妹一起上山学艺,这便要回家收拾行李了,你们回去招待其他宾客吧,我们这就告辞了。” 王玉凤再次转身离开,而其余众人,也都相继离开,回双王府去了。 看着双王府一家离去的背影,这四人不禁黯然神伤。 江源很是落寞,也很是无奈地长叹道:“今日我江府这场喜宴,可真是失败啊!” 江林氏附和道:“可不是嘛!刚才我听大姐说,在会客厅时,便遭到了龙江城主之女的羞辱,刚才又一次遭到了那一番羞辱,你们说,换了谁,能好受啊?” 华元氏也附和道:“是啊,即使再如何大度之人,也都无法忍受,这接二连三的羞辱啊!况且,人家还是陛下嫡亲的外甥女。就如长公主所言,人家刚刚失去父母,也正是脆弱和敏感的时候。即便不知,看到她与长公主,以及几位异姓王同坐一桌,也该有所顾忌才是,可他们,偏偏都是些不长眼的货色。” 华荣也感慨道:“可不是嘛,这自在王爷如今受了委屈不说,还甘愿自降身份,你们说说,这可是何等委屈啊?” 江林氏随即感慨道:“我看咱们这位王爷,宅心仁厚,压根就没打算追究。” 江源感慨道:“这性子,简直跟二公主殿下一模一样。” 江林氏问道:“二公主殿下不是离开京城快二十年了吗?怎么?夫君与皓月公主相识?” 江源回道:“当初陛下建立北秦之后,广招文官,负责考核的,便是现在婉月长公主与虎威将军王,以及皓月二公主与神医王,所以自然认得。一来二往,对这位二公主殿下,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江林氏问道:“我等从未听你说起过此事?” 江源回道:“想当年,我通过考核之后,只是做了一个县丞,对军中之事也不甚了解,就剩2公主殿下和神鹰王离开京城,我也不得而知。后来擢升京城,也从未在意过此事,再说了,谁有事儿没事儿提这个干嘛?” 华荣说道:“我以作为二公主殿下,也有数面之缘,只是不甚了解。” 江源说道:“你参考文官。比我还要晚上两年,那时也有专门的考核人员,根本就无需这两位亲王和两位公主亲自坐镇,你也自然不熟。” 华荣有些恍然道:“这倒也是。亲家公,亲家母,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该去双王府一趟?” 华元氏回道:“你们方才没有听到自在王说吗?他们三兄妹明日要上山学艺,只怕我们去了也是白去。” 江源斩钉截铁道:“那我们就等,等他们归来。” 江林氏道:“只怕到那时,我们即便是备上厚礼,亲自上门致歉,那效果也一定会大打折扣,从而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所以此事,还是越快越好。” 两座府邸,四位当家,送走了王府一家人之后,便回到府中继续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而在另一边,胡婵则遭到了父亲的严厉训斥。 刚开始,胡朗确实未曾找见胡婵,入了宴会大厅之后,他又不方便去找。他询问了自己座位附近的好多人,可是,别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对他置之不理。对此,他也是因为郁闷。 直到众人前来,向双王府和公主府之人敬酒时,他才在人群之后,见到了翟千山、翟云雀父女和自己的女儿胡婵。 这三人本是挤在前面的,可是因为先前之事,所有知情者,也都对他们厌恶之极,将他们推到了人群之后。就算是有不明事由者,他们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情况,从而也对他们有些厌恶。 胡朗叫道:“娇蛮!” 胡婵听到身后的声音,便立即转身,见真是自己的父亲,随即就打招呼道:“父亲!” 胡婵的贴身丫鬟小旗,向胡朗行礼道:“婢女小旗,拜见主君!” 胡朗稍显怒意道:“起来吧。” 胡朗然后用一股极为犀利的眼神,望着胡婵道:“娇蛮,他们所言可当真?翟小姐真是因为你,得罪的自在王?” 胡婵嗫喏着回道:“是的,父亲,妹妹确实是因为我。” 胡朗心中极为不快道:“为父给你取字娇蛮,不是真的,就让你任性娇蛮,而是让你能够修身养性,不要娇蛮。你们可倒好,现在在别人的婚宴上,居然闹出这等事来,简直是伤风败俗,你们还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吗?” 翟千山心里也窝着火,很是不爽道:“胡侍郎,你可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我可是堂堂一方城主,属于正三品,我的女儿,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况且,我女儿还是因为给你女儿出头,才惹出这等事来,你现在可倒好,不给我们说谎话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待我们?” 胡朗也毫不客气地说道:“翟城主,你家女儿是为了我家女儿,这不假。对此下官也是感激不尽。可是,在打抱不平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啊?像这般横冲直撞,鲁莽行事,早晚都得出大事,搞不好,我们胡家还得受其牵连。” 胡婵说道:“父亲,现在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们是不是得坐下来,一起好好想想,看要如何挽回这件事情。” 胡朗质问道:“挽回?你们还想如何挽回?我听闻,两大近卫将军也都在,他们要是把此事禀报给陛下,你觉得,我们还有力挽回吗?” 胡婵有些慌乱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是陛下得知此事,又会如何处罚我们?” 胡朗长叹道:“这谁知道呢?这就得看,那位自在王殿下,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了。若是位置很重要,处罚肯定不会太轻。” 这时,前面的一位官员,转过头来很是不屑道:“那可是陛下嫡亲的外甥女,还被封王了,你说她对陛下来说,重要还是不重要?你们就别想其他了,还是想着怎么领罪受罚吧。” 这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尚书令,属于正二品官员。对这些低品官员,自然没什么好眼色,更没什么好语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玉凤很是果决的离开了宴席,离开了江府。 王玉凤离开江府不久,宴会便草草结束了,所有前来恭贺的宾客,也都纷纷各回各家。 而且,谁都没有想到。因为今日之事,将会产生一场更大的风波,甚至震动了整个京城。 第35回喜宴结束各有谋 今日之宴席,本是一片喜气,孰料冷淡散去?本该一团和气,怎知聚少多离?只是短暂欢聚,却因瞧不起人而破局。欲问是何缘由,皆因世人眼中势利,感情难以维系。 世道虽是无情,人间却有真情真义,也有真心真爱,更有真挚情谊维系。 故而,宴席才刚刚开始,便已匆匆结束,如今宴席已毕,众人尽皆离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府内之人也都纷纷叹息。今日虽吉,却是不欢而散,难在继续,直到来日,再继续做感情维系。 牛闲公公是和傅彦与章靖二人一同回到皇宫。而且将江府所发生之事,如实详述给了东方霸。 东方霸听完,顿时雷霆大怒。“真是好大胆,竟敢当众羞辱朕的外甥女,他们都长了几个脑袋?” 东方霸虽说愤怒,可是头脑还算清醒,心中也还清明。缓和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道:“牛闲,现在有三件事需要你去办。第一,你迅速派人前往御史中丞夏府和和其他九方城主所下榻的驿馆传旨,令夏府全府上下与龙江城城主父女,就在府内和馆内等候圣裁。第二,你立即前往江府,传唤江源夫妻与江宇这对新婚夫妻,即刻进宫见驾,朕要问话。第三,你在江府传完口谕之后,立马前往双王府,带着皇妹和王弟,还有三位小王爷一起,立刻进宫。他们入宫以后,你就把他们先带去皇后那儿,你和皇后一道,带着他们前来见朕。” 牛公公应道:“老奴遵旨!” 出了东方霸的寝宫,牛公公便找来两名小太监,前往夏府和驿馆传旨,而牛公公自己,则是径直去了江府。 江府的主子们,和贴身的丫鬟小厮,还有还未回府的华府之人,皆在正厅侯旨。 只听到牛公公站在高台上高贺道:“陛下圣谕,传户部尚书江源夫妇,户部员外郎江宇夫妻,即刻进宫觐见。” 牛公公便走下高台,准备出府。江源却是时上前,并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元,递与牛公公道:“敢问总管,陛下宣我等进宫,所为何事?” 牛公公笑道:“自然是为了自在小王爷在府上受辱之事,不过还请诸位放心,陛下并无怪罪你们之意,毕竟你们是宴席主办方,陛下只是宣你们前去,询问一些情由罢了,毕竟这错,也不在你们。” 江源说道:“牛总管稍待,我们换身衣服,便随总管进宫。” 牛公公说道:“各位大人和夫人还请自行入宫,咱家还得去双王府,带长公主殿下与各位王爷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咱家告辞!” 众人恭送牛公公:“恭送总管大人!” 就在这时,江府的大管家,来到了前厅。 江源开口问道:“两家的贺礼都清点完了?礼单也都整理出来了?” 那管家回道:“是的,主君,贺礼都已经清点完了,礼单也都整理出来了。” 江林氏问道:“那在这两府的贺礼之中,最为贵重的分别都是谁?” 那管家回道:“回主君!城东,双王府。” 江源沉思道:“这我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在江府十有八九,就是双龙府的礼品最为贵重,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里面有两对上等的翡翠鸳鸯玉镯,两对上等的翡翠鸳鸯玉如意,两卷上等丝绵布,两对上好鸳鸯玉金钗,两对上好鸳鸯玉耳坠,一对翡翠鸳鸯玉指环,一对纯金鸳鸯指环。这些可不仅是上等好货,而且都是成双成对,寓意非常好。那华府呢?” 管家继续回道:“还是双王府,他们送给少夫人的那件随嫁贺礼,着实不凡。是一套首饰品,也不知道是谁家设计制作的,竟然那般精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巧夺天工。那些首饰品当中,都是玉中含金,金中又含有玉,而且每件首饰上,都刻着一对戏水鸳鸯。做工十分的精巧,老奴敢断定,这套首饰莫说是在整个京城,就算是整个北秦王朝,哪怕是整片天下,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华荣宇华元氏同时震惊道:“胡管家,你这话可当真?可否带我们前去一瞧?” 随后,胡管家便是一声令下:“都奉上来吧。” 胡管家话音刚落,这是好几个下人鱼贯而入,手里还举着托盘。随后,胡管家便一一作了介绍。 等胡管家做完介绍之后,华荣不禁感叹道:“既然如此精致的首饰品,小王爷竟然还说,时间仓促,自己设计的还不够完美,要是做一套完美的设计,那岂不是更加惊为天人?真是不可思议呀?” 江源听你这话,心中大感疑惑,极为不解道:“你方才说,这套首饰是谁设计的?” 华荣长叹道:“没错,就是今日在府上,受了委屈的自在小王爷,亲自设计,有长公主殿下带着女王爷,亲自督造而成。” 江源大感震惊道:“什么?此套饰品,还是在王所设计,长公主殿下亲自督造?亲家公,你是如何得知?” 华荣回道:“这是今早他们来我府中送礼时,他们自己亲口所说,当时我看她们也并无撒谎之意,再者说,他们可是堂堂的公主王爷,与我们撒谎又有何益?” 江源心领神会道:“他们确实没必要对我们这些下官撒谎,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真没想到,一位新封的女王爷,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技艺。快,速速进宫,面见陛下,我们必须对今日之事负责,人家对我们送这么厚重的礼物,却在府中受了那般屈辱,哪怕圣上怪罪,我们也得受着。再说,刚才牛总管也已说过,陛下召我们前去,只是例行询问,并不会怪罪。” 江宇说道:“父亲说得对,双王福一家对我们如此恩厚,哪怕陛下怪罪,我们也都认了,你说呢?夫人?” 华梅回道:“奴家一切都听夫君的,奴家与玉会妹妹素来交好,同玉龙弟弟也有几分姐弟之情,有他们兄妹在,想必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毕竟我们只是小错,大错也不在我们。” 江宇道:“为夫真是对不住夫人,新婚第一天,便碰上了这等事儿,委屈夫人你了。” 华梅道:“夫君这是说的何话?你我既已成夫妻,便同为一体,理应祸福与共,共同进退。” 说着,江源便命人准备马车,前往皇宫。 一家四口坐在马车之内,江宇的贴身小厮江山和华梅的随嫁侍女小竹,则是在外赶马车。 马车内。 江宇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与逍遥王和快活王都有些交情?你还叫他们弟弟妹妹?” 华梅回道:“是的,两年前,我差点被人欺负,幸亏得他们兄妹二人相救,才保住了清白之身,也才有性嫁与夫君。后来便和他们成了好友,他们不让我有身份之别,便唤我为姐姐,让我称他们为弟弟妹妹。” 江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我素来耳闻,逍遥王乃是是浪荡公子,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而且与京中诸多世家公子小姐交好,而且那些千金小姐,皆被他所害,我也着实想不通,竟然侮辱了人家,那些世家千金,反倒不以为耻,为何还要与他交好。” 华梅抢着说道:“难道夫君是怀疑我与他有染?” 江宇笑道:“夫人请听我把话说完,后来我便托二弟,前去暗中调查于他,却没想到,他也有侠骨柔肠的一面。他去那些风月场所,并不是为了找乐子,好像是抱着某种目的去的。甚至,还借机救下了不少,被人拐卖到娼楼妓馆的良家女子,倒不像是外面所传言的那般难堪。近日,我竟然还听闻,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出了极为不堪之事,不过外面那些人也是,竟然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华梅将头倚靠在江宇的肩头,极为羞怯小声道:“待到夫君,今晚与奴家园房,便可得知,外面传言是否属实。” 江宇笑道:“这倒不必,我相信夫人,也相信逍遥王殿下是个正人君子,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两个妹妹呢?” 华梅娇怒道:“你是如何做哥哥的?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你怎能让自己的亲妹妹以身犯险呢?万一外面传言是真的,那你两个妹妹的清誉和名声不就毁了吗?” 江宇笑问道:“兴许你还不知,我那两个妹妹是做什么的吧?” 华梅问到:“做什么的?” 江宇反问道:“知道雪月医馆吧?” 华梅再问道:“你是说西城墙边上的那家大药房。” 江宇回道:“不错,那便是我这两个小妹的产业,她们姐妹俩便是那里的坐诊大夫。这逍遥王曾经找小妹治过风寒。她们都瞧着这逍遥王,根本不像是经常风花雪月之人,我这才让二弟前去暗中调查,证实两个妹妹所说,可是二弟每次回来都跟我说,逍遥王只是去喝酒聊天,与那些烟花女子一起,玩一些无伤大雅的游戏。我正准备过来,让二弟跟他进行进一步接触。可不曾想,夫人与他们兄妹却是相熟。” 华梅说道:“在这满个京城之中,基本上有三分之二的女子,都与双王府曾经的两位小王爷相熟?只是交情有深有浅罢了。” 江源有些不解道:“为何是曾经的两位小王爷?难道现在他们就不是小王爷吗?” 华梅笑道:“现在的双王府,不是三位小王爷吗?相对于现在而言,过去的那两位小王爷,可不就是曾经吗?” 江宇笑道:“夫人所言有理。” 说话间,他们便已来到了宫城门外。 进入宫城时,宫门侍卫,进行了一番搜查,其实这份搜查,本就是例行公事,所以,自然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搜查结束,胡管家便继续驾着马车,继续朝着皇城内赶去。 在皇后丁月容的祥和宫,东方霸也派人前来通传,说是让她带着双王府一家人,前往正殿议事。 丁月容实在不解,为何要如此隆重?但这毕竟是皇帝之命,她也不得不从,只能在宫里耐心等待着。 而在西面的凤玄宫中,庄妃端坐在正厅之上,一副狰狞面孔,却也显得十分的高贵优雅。她正在品着一碗热茶,那副神情极为悠然自得。 庄妃刚刚放下手中的茶碗,名王东方怀名便从宫门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而且还满面春风的神情。 看到东方怀名走得如此匆忙,庄妃便忍不住问道:“名儿!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你如此开怀?” 东方怀名听到庄妃问话,顿时喜笑颜开,乐不可支。 东方怀名开怀道:“母妃,去江府的赴宴人回来了,他们说……”随即又是一阵欢笑,“他们说,自在王那个死丫头,接连遭到了两次当中羞辱,而且从头到尾,都未发过一言,哈哈哈!简直是乐死我了!” 庄妃却是一副镇定的神情,断然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好歹,他也是陛下亲封的自在王,怎会有人如此不知分寸?难道还真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东方怀名回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她这个自在王,本就刚分不久,又有多少人认得?就更别说知道他的身份了。” 庄妃沉声附和道:“这倒也是,那些外职官员,和在京的下层官员,又有几个人知道她这层身份?即便是见到了,也自是不认得。前几日在御马场,不就是这样吗?名儿,你还没告诉母妃,究竟是何人羞辱于那个丫头。” 东方怀名回道:“回来的人说,是龙江城主父女和御史台中丞。” 庄妃确认道:“翟城主?夏中丞?原来是他们,这些人也真够蠢笨的,即便要针对于她,也不该明目张胆的来。即便是不知那个丫头的身份,那他们总该知道婉月长公主殿下,虎威将军王和其他两位小王爷吧?” 东方怀名心中虽喜,可提及此事,多少也有些惋惜。:“哎!没办法,就是有这么不开眼之人。原还想把这两个人给拉拢过来,将他们提拔到重要位置上来,如此看来,即便是把他们拉过来,那也是猪队友,只会坏事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庄妃问道:“牛公公课程回宫?他可将此事告知给了你父皇?” 东方怀名说道:“牛公公是和傅将军、章将军一起回的宫,牛公公刚才又出宫了,不知是去干什么?” 庄妃猜测道:“只怕你父皇已知晓此事,牛公公就是去宣召相关人等进宫的。只怕那些人都要倒大霉了,你还谈何拉拢不拉拢的?” 东方怀名问道:“那母妃,我们现在怎么办?” 庄妃沉思道:“还能怎么办?什么都不干,静观其变!倘若他们真是倒了霉,就肯定会有人补这两个空位,到那时我们再考虑旁的事情。” 东方怀名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自古皇宫是非多,在这北秦皇宫里,其他四位嫔妃,也只能明哲保身,能够为子谋划的,也就只有这位果决狠辣的庄妃邹氏。 至于那些皇子们,名义上虽是在帮他,却也是各怀鬼胎,培植着自己的力量。更何况,如今的五皇子,已经成为庶人,做戍边小吏去了。既然是戍边小吏,他曾又是皇子,自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到了军营那个艰苦的环境里,又是在边城,自是不会有什么作为,自然是要沦为弃子的,更是不足为惧。 不过这一点,他们确实想错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错了。 第36回刚回王府宣入宫 王玉龙他们离开江尚书府时,已将近戌时。 就在众人正准备上马车之际,萧成竹便开口询问道:“凤儿,是直接随我们回府,还是让你哥哥和妹妹,带你出去散散心?” 王玉凤看了看逐渐昏暗的天色,沉声道:“娘,我没事儿,看样子,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直接回府吧。再说明日还得上终南山,虽然我现在穿的,都是小妹的衣物,可多余不少,还是要收拾一下的。” 王玉会却是一个哈哈道:“放心吧,二姐,这等小事儿,就交给青梅她们来做吧。我们只管出去潇洒便是。只是,娘,早上出来,只是恭贺人家新喜的,并未携带半文钱财,我们要如何玩耍?” 萧成竹从一只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王玉凤道:“这里是一百两的通票,可以兑换成一百两金元宝。不过,这财政管理大权,得交给凤儿,你俩没什么意见吧?” 王玉会回道:“我没什么意见。” 王玉龙故意装作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道:“我就算有意见,还能怎么样?你们也不会同意,那我就只能赞同啰!” 萧成竹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王玉凤却并未接过萧成竹手中的通票,而是摇了摇头,巧笑嫣然道:“娘,您还是把通票给哥哥或者妹妹吧,我觉得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 萧成竹确认道:“你真不想出去散散心?” 王玉凤摇头道:“娘,不知府中可有琴?我想弹琴。” 萧成竹望了一眼王玉龙,似有为难道:“这……” 王玉龙当然知道母亲为何为难,随后便毫不在意道:“娘也不必为难,不就是一把琴吗?妹妹拿去用便是,比起人来说,一件死物又算得了什么?” 王玉会也说道:“家里不是还有一架箜篌吗?当年本就是给我买的,反正我也学不会,既然二姐什么乐器都会弹奏,不如就给二姐吧?” 萧成竹说道:“那架箜篌都搁置十多年了,到底能不能用?还尚未可知呢?若你二姐真想弹箜篌,现在让青梅去重新买一把便是。” 王玉凤小声问王玉会道:“看母亲这般为难,难道那把古琴,对哥哥很重要?” 王玉会回道:“那把古琴,那是爹娘,买给他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他以前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找到了,比那把古琴更为重要的……人!可不仅仅是他,我和爹娘也已经找到了。爹!娘!你们说是吧?” 王虎只是点头,并未言语,萧成竹则是点头笑道:“是的,都我们已经找到了,没错,没有什么东西比人更重要的了。” 王玉凤知道他们所说的都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在仔细观察,这些人说话都出自一片真心,并未有所欺瞒,因而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温馨,那极为温馨的暖意,正在一丝一丝涌上心头。 甚至,刚刚所遇到的那些不快,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在心里已经不复存在。 王玉凤回道:“不必了,娘,那架古琴既是哥哥的贵重之物,我便不碰。就请妹妹所说的那架箜篌找出来,倘若有所损坏,别拿到琴行去修一修,倘若勉强能用,也不必枉花钱财。” 王玉龙说道:“前日你不是说,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弹琴吗?即使精通音律之人,想必也是爱琴惜琴之人。我那琴平日里很少弹奏,放在我手里也是明珠暗沉,作用不大,倒不如让与你,让这把琴能物尽其用。在这说,这琴本就是爹娘所赠,你来府里这么久,还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那我今日便借花献佛,赠送于你,就当是哥哥的一点心意好了。” 萧成竹又将一百两银票递给了青梅,随后吩咐道:“你带着如意和腊梅一起去琴行,一定要挑一架上好的箜篌,这可是我送给你们二小姐的第一份礼物,千万别怕花钱。还有,若是太晚了,你们就套个车。” 青梅回道:“好的,公主。” 王玉凤却推辞道:“娘,不用了!前几日,哥哥和小妹带我去买了那么多的用品和首饰,还为我定做了衣物,对于我来说,那些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萧成竹说道:“那些都是日常用品,怎么能算得上礼物呢?” 王虎也说道:“就是呀,丫头,就依你娘的吧,这样,青梅,你也替我买件礼物,送给你们二小姐,就买……就买两支上等的狼毫笔吧,一支用于作画,一支用于写字。” 王玉会说道:“既然你们都送了二姐礼物,那我也不能落后。既然二姐要上山习武,那我就送二姐一把兵器吧。青梅,你去兵器铺挑一件上好兵器,赠与二姐。” 王玉龙说道:“兵器到时我去给二妹挑,正好,我这兵器,也是时候该换了。而且兵器是否趁手,只有亲自试过了才知道。” 王玉会恍然道:“对呀,论挑选兵器,可没人能比得上哥哥。在这方面,哥哥若论第二,就没人敢论第一。” 萧成竹说道:“我说你个死丫头,就别在那儿吹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赶紧上车回吧。” 青梅和腊梅已然离开,剩下所有人全上了马车,小李子和腊梅二人在外赶车,而王玉龙等一家五口,这是在马车内继续聊天,极为温馨活跃。 王玉会开口说道:“二姐,今晚能否教我奏琴?” 王玉凤笑道:“好啊,这当然没问题,只要是友情,二姐便手把手教你。娘不是让青梅去买箜篌了吗,到时候我也教你,如何?” 王玉会开心道:“谢谢二姐!” 王玉凤却说道:“你们竟然不让我跟你们说感谢道歉之类的话语,那以后,你们也不要跟我说这个。不然,二姐就不教你了。” 王玉会笑问道:“怎么?二姐?难道你还威胁我不成?” 萧成竹被板着脸对王玉会说道:“怎么?你二姐不能威胁你吗?你二姐教你学东西,这可都是为你好,就别说是威胁你了,就算打你骂你,你也得给我受着,而且你二姐,也得必须给我敬着。” 王玉会调皮道:“这是必须的!” 牛公公自从离开江府之后,就径直朝着双王府赶去。 不多时,牛公公便已来到双王府。 牛公公刚入王府正门,进入前院,便对着院内奴仆高喊道:“长公主殿下、老王爷和三位小王爷,可曾回到府中。” 一名小厮回道:“原来是总管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几位组织刚刚回府,现正在前厅歇脚,总管大人里面请。” 牛公公就是一个大跨步,径直朝着前厅走去。 王虎等人见牛公公前来,便立马起身相迎道:“现已黄昏,不知牛公公此时来我王府,所为何事?” 牛公公回道:“老奴前来传达陛下口谕,宣长公主殿下和四位王爷现在进宫。” 王虎问道:“陛下宣我等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牛公公说道:“陛下已然知晓,自在王殿下在江府受辱之事,陛下宣你们进宫,这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王虎随后道:“腊梅,给公公牛上茶,小李子你去你父亲那儿,取一锭元宝来给刘公公。” 萧成竹接着说道:“多支持些,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吩咐之后,小李子和青梅便朝着门外走去。 牛公公推辞道:“老王爷,茶就不必吃了,钱财也不必破费了,马车还在外等候,老奴还得带着几位回宫复命,还请诸位见谅。” 不多时,小李子便快步跑了回来,将一包银锭和铜钱,交到了萧成竹手中,萧成竹从中取出一两银锭,强塞进了牛公公手中。 萧成竹随即说道:“劳烦牛公公专程跑一趟,你辛苦了,公公还是饮杯茶再走吧。” 这时,青梅已将茶水奉上。牛公公接过茶碗,轻抿一口道:“盛情难却,多谢公主,多谢王爷。” 牛公公将茶水凉了凉,然后便是一饮而尽,随即又道:“这茶也吃了,钱也拿了,时辰也不早了,还请各位贵人,这就随老奴进宫去。” 随即,他们五人便随着牛公公,一道出了府门,上了牛公公带来的马车。 王玉龙他们本没有打算,让小李子和腊梅一同前往,可牛公公却说,带他们回府之时,让这二人赶车。 王玉龙他们推辞说要不行回府,牛公公却说夜里更深露重,寒冷异常,坐着马车回府,会暖和些。牛公公既然执意坚持,他们也不好再行拒绝,也就只好答应了。 入了宫以后,牛公公像是带他们到了祥和宫,见了皇后丁月容。 丁月容见到他们便开口说道:“东方哥哥,只是派人传话说,让我带着你们去勤政殿见他,可并未说,是所为何事?” 王玉凤说道:“就是一些小事而已,让陛下和娘娘操心了。” 丁月容略微有些不满道:“咱们第一回见面,这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叫的如此生分?再不改口,舅妈可就生气了。” 王玉凤这次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稍带着几分怨气道:“您贵为当朝皇后,对,我这种下等小民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说是生气了,就算是要了我的脑袋,民女也绝无二话。” 丁月容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王玉凤说话的语气也不太正常。随即,便有些不解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如此跟舅妈说话?似乎对舅妈有些不满?” 王玉凤却说道:“小民在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来自乡野的黄毛小丫头,哪敢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满?” 丁月容有些不解,又有些愤怒道:“丫头,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如此说自己?谁敢说你是黄毛小丫头,我和你舅舅砍了他脑袋?” 王玉凤继续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高看小女,小女在他人眼里,也不过只是个来自乡野民间,不识大体的黄毛小丫头。若非您与陛下厚爱,双王府疼爱,让我成为了亲人和家人,我不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又无知的黄毛小丫头吗?” 听到这话的丁月容,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但还是不解。明白的是,这个丫头,肯定是受了委屈,而且这个委屈,定是一个五品官员带给他的。但是又不解的是,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让一个堂堂王爷,当今陛下的亲外甥女儿,受此种委屈? 丁月容再问道:“丫头,你倒是跟舅妈说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玉凤摇了摇头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此乃小事,不足挂齿,如今美女有有爹娘,有哥哥和小妹的陪伴与维护,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丁月容又望向王玉龙道:“二弟二妹,龙儿会儿,那你们可以给我说说吗?” 萧成竹叹道:“皇后姐姐,既然凤儿已然下定决心不再追究,你又何故再次提起?让她本就脆弱的心灵,再次遭受打击呢?”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还请您不要再追问了,凤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陪伴和安抚,而不是刨根问底,就问缘由。” 丁月容震惊道:“什么?打击?竟然如此严重?那好,我不问你们了。牛公公,陛下既然派你前去宣他们进宫,那你定然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牛公公回道:“难道娘娘宫里前去送贺礼的人,没回来向您回报吗?自在王在江尚书府上,遭人羞辱一事吗?而且,现在江湖之人,也应该入宫见到陛下了。” 随后,牛闲便将事由,大致向丁月蓉说了一通, 丁月容再次震惊道:“先前本宫只是以为,我的外甥女,只是受了委屈那么简单,可没曾想,她还遭人如此羞辱。我堂堂北秦亲王,居然能任由欺凌,这还了得?” 丁月容转而又愤怒道:“来呀,把今日前往江尚书府送贺礼的那几名宫女,通通给本宫交上来!立刻!马上!” 不多时,有五六个宫女,也都亦步亦趋得来到了皇后丁月容面前。 丁月容呵斥道:“自在王受辱之事,为何不前来向本宫汇报?” 一名带头的宫女惧怕道:“奴婢们是觉得,这自在王新封不久,也从未见她进过几次宫,并不受陛下和娘娘恩宠。能有幸封王,全是因为父母之故。所以像这等小事,也不必惊扰了娘娘您的清修。” 丁月容异常愤怒道:“好啊!好啊!你们真是好啊!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哪,都给本宫拉出去杖毙。” 王玉凤却站出来解围道:“娘娘不必动怒,她们说得对,做得也对,像这种小事儿,确实是不应该惊扰了娘娘,她们也都是出于一片好心,所以惩罚不必如此过重。” 丁月容稍稍调整了一下愤怒的情绪道:“这得容我再好好想想。嗯……这样吧,你若是不再叫我皇后娘娘,而是叫我舅妈,我便饶了他们的死罪。” 王玉凤随即小声叫道:“舅妈!” 丁月容故意装作没听见似的道:“你叫什么?我可没听见?” 王玉凤又大声叫道:“舅妈!” 丁月容随即转怒为笑道:“那好,既然小王爷替你们求情,本宫就减轻对你们的处罚,重杖五十!” 牛公公随即补充道:“加二十!” 随后,丁月容便对王玉凤进行了好一番安慰。 第37回敕封勋爵解心结 江府四人进入勤政殿以后,先是拜了君臣礼,随后又被东方霸赐座,并且上了上好的茶水点心,简直可以说是备受礼遇。 东方霸率先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傅将军、章将军,还有牛公公,都已经详细地向朕汇报过了。朕宣召你们入宫,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们聊聊,制造王在府上受辱之事。虽说朕心中已有裁决,可毕竟你们才是主事之人,要是在你府上受辱,所以朕就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会如何裁决此事?” 江源试探性地询问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裁决?臣愿闻其祥。” 东方霸回道:“朕先不说,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打算如何裁决此事?” 江源道:“辱骂当朝亲王,理应处斩。” 江宇道:“父亲所言不错,当众辱骂皇亲国戚,理应斩首,绝不姑息。” 东方霸说道:“原本朕也想如此,不过,今日乃是江府大喜,不可有见血光,否则定会冲了你府中大喜,从而成为大凶。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还请诸位等上一时,等到皇后和双王府之人来了之后,朕再宣判他们的罪行。” 江府四人皆由衷赞叹道:“陛下可真的是宅心仁厚呀!陛下仁德!” 东方霸欣喜道:“对了,你们都老实告诉朕,今日府上喜宴,婚嫁两家,谁都不能送你贵重。” 江源恭维道:“这是陛下所代表的皇家,贺礼是最为贵重的。” 东方霸略显愠怒道:“这不都已经说过了吗?要你们说实话,不许撒谎,否则,朕就让你们父子两代夫妻,去城门守上一月。” 东方霸的语气虽显愠怒,却也带着几分戏谑与玩笑。 江府四人见到东方霸如此表情,俨然不像什么君上,反倒像一个顽皮的孩童。 江源如实回道:“请恕臣下大不敬,贵重贺礼确实并非皇家之人和陛下所送,江府和华府所受婚嫁贺礼,皆属双王府最为贵重。由于礼单过长,不能一一为陛下详述,还望陛下见谅!” 东方霸笑着回道:“这倒无妨,待到明日,你如实将两府婚嫁礼单呈报礼部,礼部也自会如实上奏给朕。” 华梅我在江宇耳边,小声询问道:“那婚假之外的私礼,是否也得上报?” 东方霸虽已年近花甲,可眼神还算明亮,华梅的这一小动作,自然是被东方霸看在了眼里。 东方霸笑道:“你们这小两口还真是恩爱啊,新婚第一天,就如此甜蜜,真是令人羡慕啊!” 江源有些歉意道:“年轻人刚刚新婚,不知分寸,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东方霸板着脸赞叹道:“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你看朕像是那么不近人情吗?朕刚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们可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啊!” 江源谢恩道:“多谢陛下夸赞!” 而在另一边,江宇只是轻轻摇头道:“私礼不必呈报。” 就在一更三点之时,牛闲来到东方霸身边汇报道:“老奴参拜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与各位王爷,正在殿外等候。” 东方霸道:“宣!” 牛公公随即高后道:“宣!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逍遥王殿下,自在王殿下,快活王殿下,觐见!” 不出片刻,皇后丁月容便带着王玉龙等五人,进入勤政殿,来到东方霸面前。 众人纷纷行礼。 皇后丁月容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除王玉凤之外的,其他人等,纷纷拱手鞠躬道:“臣等参见皇上!” 王玉凤伏身叩拜道:“民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情景,东方霸心中大惊,极为不解道:“凤儿,你这是何意?今日为何行此大礼?此前不是已经说好,以后见我,就跟双王府里其他人一样,见到任何一个皇室之人,都无需行礼吗?而且我们之间,也只论亲情,不论君臣的吗?” 江府一家四口见到了东方如此快速的转变,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极为温和,且在各自的称呼方面,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东方霸贵为一国之君,可在王玉凤面前,不自称朕,而是直接说我,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那一句只论亲情,不论君臣。 丁月容来到东方霸身边,坐下道:“这丫头今日所受委屈太大,内心倍受打击,因此,才突然之间转了性子。刚见我时也是如此,若非我以人命相威胁,她跟我也不会转变回来。” 东方霸心疼道:“她今日确实是受到了极大委屈。丫头,你快起来吧。” 可王玉凤还是纹丝不动,又一副请求的口吻道:“民女请求皇上,收回自在王封号,美女只愿做双王府二小姐,不论做什么自在王。” 东方霸问道:“你为何不想要自在王这个称号?” 王玉凤回道:“因为民女身份实在卑微,高攀不起,若非双王府是真心待我,我便也不会安心得来做这双王府二小姐。” 东方霸质问道:“难道我与你舅妈不是真心待你?” 王玉凤回道:“我知您二位自是真心待民女,可您二位都是北秦至尊,民女只是一介平民,高攀不起,也不配坐这自在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东方霸说道:“你母为我亲妹,我亲封皓月公主,你父也开国功臣之一。而你,乃朕之亲外甥,你又有何不配之处?你父母本该身居高位,可他们生性高洁,辞官不受,甘愿大隐于市。所以你本就地位尊崇,又有何高攀之处?这就知道你今日遭受屈辱,心中委屈,可你也不能因此,做出让我们心痛之事呀?再说,我封你这个亲王位,是何用意,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吗?你们三个所肩负的使命与责任,难道你也都忘了吗?” 东方霸此言,让王玉凤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王玉凤匍匐在地,眼里还噙着伤心的泪水,脑袋里也在不停地回想着,东方霸前几日对他们兄妹三人的那些交代,心中是五味杂陈,难说莫名。 而坐在旁边的皇后丁月容,也在给东方霸支招。 丁月容小声对东方霸说:“实在不行,你就说这是圣命,她若是不受,便是违抗圣命,如此,她便会性命不保,甚至有可能连累整个双王府上下,都会人头不保。” 东方霸说道:“你也不用如此威胁于她,这丫头,跟三弟三妹一样,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况且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跟她讲了那么多,她自己会想明白的,你就放心吧。” 丁月容长叹道:“但愿如此吧!哎!” 王玉凤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仍然坚持道:“美女不要坐王位,一样可以同大哥小妹一起,担负责任,完成使命!” 这时,从勤政殿外,却传来了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那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违抗圣命?你可知,违抗圣命是何后果?” 这声音并非出自别人之口,正是九皇子,东方怀名。 在东方怀名的前面,则是庄妃邹氏。 就是眨眼的功夫,我母子二人,便走进了勤政大殿。 东方怀名来到王玉凤跟前,俯视着那一副匍匐在地的娇躯道:“违抗圣命,那是忤逆大罪,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满门抄斩,这后果你可曾想过。” 王玉凤没有抬头,带着哭腔道:“民女如今孤身一人,何来满门?” 东方怀名继续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双王府,二小姐,倘若你违抗圣意,双王府也会满门抄斩,这后果你可曾想过。” 王玉凤再次沉默了,她想着,双王府视他为亲人,现在双王府所有人,竟成了她的软肋,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而牵连家人,着实是有违良知,更是有违伦理道德。 东方怀名指责间,庄妃也已来到了东方霸近前,而且站在了王虎前面,东方怀名说完,也已来到庄妃身旁,与其并肩而立。 母子二人一同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东方霸的脸色稍显不悦道:“庄妃、名儿你们都起来吧,谁让你们到前面来站着的,到龙儿他们后面站着去?说话没个分寸?自明日起,你们母子二人禁足宫中,直到名儿生辰之日,才可解禁!朕今日便告诉你们,不论双王府之人身犯何罪,皆可有权赦免。来人,给双王府一家赐座!” 东方霸又对丁月容说道:“皇后,你去把凤儿扶起来吧。” 丁月容回道:“臣妾遵旨!” 丁月容走下高台,将王玉凤缓缓扶起,并且望向了王玉凤那略显湿润的眼角,丁月容掏出怀中手绢,为王玉凤擦拭泪水。 这时,几名宫女太监,已将五张座位,摆在了东方霸近前的上首位置。 丁月容将王玉凤脸上的眼泪尽数擦干,之后见已经摆好座位,便轻声抚慰道:“来,过来坐,你记住,以后皇宫就是你自己家,不要有任何拘束。” 之后,丁月容便将王玉凤扶上了第一个座位,王玉会便坐在了第二个位置上,王玉龙则紧随其后,接下来就是萧成竹,而在最后的自然是王虎。 安排妥当之后,丁月容则是回到了东方霸的身旁坐下,并且向东方霸点了点头,事已经安排妥当。 众人坐定,王玉凤转头向后望去,见到那一个又一个挺拔的身影,心中不觉有些落寞,更觉感伤,王玉凤转过头来,目视前方,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同时,心中也不免生出无限伤感。 东方怀民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当着东方霸的面发作,也就只能隐忍不言。而庄妃则是一直保持着固有的沉默,可在心里,却在细细地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更好的打压双王府那令人讨厌的一家人。 东方怀名谁会用试探性地问道:“父皇,他们都坐下了,那我和母妃……” 东方霸怒道:“你如此威胁自家表妹,还有脸向朕讨坐?庄妃管教不严,已经同罚,你们就不必做了,就这样在后面站着吧!” 听到这话,江府四人猛然起身,挪步向后移去。 东方霸被禁止道:“你们为何起身,坐着吧!” 江源恭敬道:“庄妃娘娘和名王都在后面站着,臣等哪敢造次?” 东方霸说道:“朕让你们做,你们就坐着,不必拘谨。至于他们,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 江源道:“臣等不敢!” 东方霸道:“今日乃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本该新婚夫妇,洞房花烛,朕就把你们叫来宫中,正该向你们致歉才是,你们就回来坐着吧。而且,这是圣意,刚才名王也已经说过,我一看生意是何后果?虽然朕不至于要你们的命,但朕会罚你们去那苦寒之地呆上一年,以示罪责。” 丁月容笑道:“你们就听陛下的,回来坐着吧。你们放心吧,今日不论你们犯下何等罪过,地下都会数你们无状。” 江府一家四口谢恩道:“谢陛下隆恩!” 江府一家四口再次回到座位上坐下。 东方霸与丁月容望了一眼,早已注定的双王府五口,总觉得气氛有些冷漠,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对。 丁月容心思澄澈,东方霸也是眼明心净,不多时,并同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东方霸与丁月容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交流道:“你也发现了?” 东方霸继续道:“皇后,那就劳你重新安排吧。” 丁月容随即开口道:“二姐,麻烦你到前面来,龙儿,你到后面,挨着你父亲坐,会儿,你去做你母亲原来的位置,凤儿,你也向后移一下,去坐会儿那个位置,你的位置,让与你母亲,你们母女三人,把座位聚在一起,让你母亲和小妹,好好安慰一下你。二哥和龙儿也将座位向儿儿她们这边靠靠,你们都挨在一起坐着,这样看着也能舒服一点。” 不多时,这五人便重新调整了座位,萧成竹与王玉会母女二人也叫王玉凤,紧紧相拥在中间,看起来是无比的甜蜜温馨。 东方霸与丁月容再次放眼望去,确实是比刚才要舒服多了。 丁月容笑道:“这不就比刚才要甜蜜温馨多了嘛!” 东方霸与丁月容望着眼前这一切,好似都与自己无关,而且相距甚远,不免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落寞之情。而这种幸福,也本该属于他们一份,可是他们,偏偏生在皇家,皇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让他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这种家的幸福与温暖。 尤其东方霸,心中有几分羡慕,便心生几分落寞,他望了一眼,站在后殿的庄妃母子二人,心中又增添了几分莫名的感伤。 东方霸心想,兴许,他自己这个外甥女,没有进入皇宫,而是去了满是平静祥和的双王府,这个决定是对的。这样,她并不会参与到那些惨烈的斗争中去,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更加不会受到宫廷争斗的波及。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其实,也真的是与自己无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保护她的安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外甥女,也是自己亲妹妹唯一的独苗。他,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东方霸随即开口道:“牛闲,传令中书门下,拟传三道敕诏。第一道敕诏,御史台中丞与龙江城城主父女诬蔑皇亲,辱骂亲王,本应罪在不赦,念在恰逢江府大喜,特赦死罪,永世贬为罪奴,发配苦寒边城,子孙世代不得为官。第二道敕诏,今后双王府众人,于我皇家只论亲情,不论君臣,不论行至何处,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叩拜,地位与朕平起平做。今后若有被双王府不敬者,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第三道敕诏,特封,王天为镇国公,王婉为护国公,王婷为卫国公。在拟传一道敕令,令现任镇国公为辅国公,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现任镇国大将军为靖国公,兼任统兵大都督。所有官职,皆属正一品。” 牛闲应道:“老奴遵旨!” 东方霸说道:“双王府留下,其余人等回去休息!” “臣等告退!” “妾身告退!” 江府一家四口告退之后,便回府去了。 东方霸见庄妃母子二人还不愿意离开,便出声命令道:“你们也都回宫去吧。” 庄妃却说道:“皇后姐姐都还未曾回宫,我母子二人又怎敢擅离?” 不待庄妃母子二人再行多言,东方霸便是一声大喝:“傅彦!章靖!” 傅彦与章靖二人应声而入,并且在东方霸面前跪下道:“臣在!” 东方霸吩咐道:“你俩就守在殿外,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哪怕是皇子贵妃,我都不得有违,若有违者,可先斩后奏。传令龚炯,将庄妃和九皇子送回寝宫。” 二人高声应道:“臣遵旨!” 无奈,庄妃母子二人,只得郁闷回宫。 番外篇 有一户官宦人家,家主是朝中大臣,而家中独子则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就爱和三个狐朋狗友来往,出入于各家烟花柳巷,吃喝玩乐无一不经。 一日,他们几个正在逛街,却看到一位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善良可爱的少女,在大街上安葬父母,却又遭到一群市井混混和另外几个纨绔子弟的调戏,而且他们都是一伙的。因为这群市井混混就是那几个纨绔子弟花钱养的打手和小弟,所以这群混混自然是要给那几个花花公子尽力办事,让他们有千万个满意,否则,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此子欲上前解围,却被那几个所谓的朋友给阻拦,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自惹麻烦。于是,这个少爷就听了他们的话。他们一起正准备离开,却又见到那几位花花公子打算对这名女子欲行不轨,而且还把女子父母的尸体,狠狠地踢开。而周围虽然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们也想上前帮忙,可他们毕竟只是平头百姓,又怎么斗得过那帮破皮无赖呢?因此那些上前帮忙的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不得动弹。 而这几位虽说也都是管家子弟,可是那几位都是胆小怕事,见利忘义之徒,而只有这位大臣独子有些血性,他又要上前阻止,却又被那几位给以各种理由,强行拦住了,然而,这位官家少爷,强行挣脱了束缚,大摇大摆地向着人群里走去。 剩下的几位,为了能够更看清热闹,便随着那位官家少爷,走到了最前面。 那位官家少爷三拳两脚将那群混混踹出了几里之外去,然后又和那女子一起,将女子父母的尸体抬回了原位。那几位花花公子,见此情景,心中也甚是不满。 那女子见那几位花花公子来势汹汹,便劝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你虽然打退了那些个混混儿,不过我看这几位也挺太厉害的,你就不要为了我招惹他们了。至于公子的一番好意,小女子只有心领,而且,就算公子真的能救我,只怕你想要的报答,小女子给不了你。” 官家少爷很是礼貌而又客气的回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救你,并不需要你什么报答,我救你,就是看不惯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女人。至于你安葬父母的钱,我出了,而且你放心,我还会让人给你父母安排一场隆重的葬礼,让你父母都能够风风光光的上路。我只希望你今后能够平安健康的活着,幸福安稳的生活,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而且你以后也不要再出来抛头露面了,好好找户人家,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吧。” 那女子言道:“多谢公子。” 这是旁边的一个领头的花花公子开口言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王玉龙,王大少爷吗?你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在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你花天酒地,****,放着良家女子不要,偏偏要去青楼寻欢作乐,你就不怕哪天惹上一身的风流病?” 王玉龙笑道:“花天酒地不假,浪荡公子我也承认,确实不假,不过这****,和青楼女子寻欢作乐,那你们可就冤枉我啰。我去青楼陪我这几位兄弟而已,而我自己嘛,就只是喝喝酒,跟那些女孩儿聊聊天而已。不信你可以问舒旦和冯鎏他们。” 另一花花公子道:“他们可都是你的酒肉兄弟,而且还被你给收买了,完全可以说是你的人,怎么可能不帮着你说话?” 王玉龙说:“武庆,武毅,武驰,你们可别忘了,还有那些青楼和花楼,上到老板和老鸨,下至奴仆杂役,京城这么多的青楼和花楼,难道我个个都收买呀?你真以为我家的钱多到没处花吗?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一向清正廉明,每个月就那么点月奉,家里哪来那么多的钱给我随意挥霍?” 而带头的花花公子正是叫武庆。 武庆说道:“那你那个做生意的母亲呢?难道也不给你银子花?” 王玉龙说道:“给呀,当然给呀,而且还很富裕呢?” 武驰说道:“既然给你的银子很充足,为什么不找去几个小妞玩玩,而且要是多找些良家女子,一定很舒服很带劲儿?” 王玉龙讽刺道:“我看你那名字还真是没有取错,武驰无耻,还真是够无耻的。” 武驰说道:“反正我是不信,你会有银子不去找姑娘?就算不是什么良家姑娘,青楼姑娘也总该能玩个遍吧?” 王玉龙怒吼道:“小爷就是不敢兴趣,你能拿我怎么着?” 武驰冷哼道:“哼哼!不敢兴趣?你还是男人吗?你问问在场的大老爷们儿,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王玉龙:“我可没说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只是对那些青楼女子不感兴趣。再说了,我是不是男人,你说了可不算!” 武驰说道:“既然你说你是男人,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啊?你说你对青楼女子不感兴趣,那良家女子呢?良家女子你总该感兴趣吧?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不,要找成千上万个,让你也享享这齐人之福?” 王玉龙道:“我可没你们那么无聊,再说了,我这个人,可不愿意逼别人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情,逼良为娼的事儿我也做不来,而且我不像你们那么丧尽天良,泯灭任性。” 武庆开口说道:“三弟,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王玉龙,我问你,你是铁了心要救她? 王玉红重重地点点头道:“是。” 武驰说道:“我就想最后再警告他一句。” 武庆说道:“好,三弟,你说吧。” 武驰说道:“如果这全京城的青楼女子,听到你刚才的那番话,我想她们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聊天了。” 武毅说道:“我想,不仅不会跟他聊天,还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甚至是终身残废,更有甚者,会断子绝孙呢?又或者是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给淹死。” 王玉龙:“只怕是要令各位失望了。” 武驰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王玉龙说道:“在整个京城所有的青楼姑娘和花楼里的姑娘都知道我对她们不感兴趣,不仅没有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而且我们后来还聊得很是愉快,她们也很喜欢和我聊天,因为她们都说我很真实,也很真诚,是个真男人呢?因为我只跟她们聊天喝酒,亦或是喝茶,除此之外,什么事都不会做。而且,她们陪我就只是聊聊天而已,又不用干别的事,却挣同样的银子,那谁不愿意陪我呀?你说是吗?” 武驰说道:“她们愿意?就算她们愿意,那老板也不会愿意的。” 王玉龙道:“我又不是不给银子,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说了,花楼的那些女子,又不卖身,而且她们大多都是良家女子。有人给她们钱,让她们陪我聊聊天,又有什么不行的?” 武驰怒道:“好小子,算你狠,下次我去青楼花楼的时候,我一定要问问那些姑娘们,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王玉龙说道:“你去问便是。” 武庆说道:“好了,你们的废话已经够多了,至于那些风流韵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说。现在我们就来解决一下的事情吧。” 王玉龙说道:“这位姑娘,小爷我今天是救定了,想要抓走这位姑娘,那得看看你们的本事?” 四个人摆开了一副誓死决斗的姿势,王玉龙以一敌三,看上去是趋于弱势,可是他的战斗实力,稳胜对面那三人。可平时因为有父亲叮嘱,再加上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有隐藏好自己,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的方式。但是现在,看到不平事,他又不能袖手旁观,被逼无奈,只好出手。 可就在王玉龙正准备出手教训那几个花花公子之时,远处却走来了一位大约三四十岁的中青年,国字脸,很是魁梧有力。 那人大吼道:“慢着。” 听到声音,王玉龙便知来人是谁。王玉龙很是毕恭毕敬,但他并没有迎上前去,而是站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武氏三兄弟。他怕一离开,他们就会借机向身后这位姑娘发难。 看到此人,这武氏三兄弟立刻就有些蔫了。 那人走到王玉龙跟前,王玉龙打招呼但:“爹,你怎么来了?” 没错,此人正是王玉龙的父亲王虎,他是天下兵马大将军,因为他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且人品高尚,又被皇上封为虎威将军王,曾帮助当今皇帝平定叛乱,大力实行改革,帮助朝廷国富民强。最后和皇帝成了兄弟,从而成了全朝唯一的一个异性王爷。 而王玉龙出门在外,也从不让人叫他小王爷,而是叫他公子或者是少爷。 王虎道:“小李子回去跟我汇报说,你在大街上惹上麻烦了,于是我就过来看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王玉龙便把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王虎。 王玉龙说道:“我看这位姑娘挺可怜的,我就想帮帮他,您不会怪我吧?” 王虎说道:“你这是做好事,做善事,爹怎么会怪你呢?” 武氏三兄弟和跟王玉龙一起的那三人齐声拜道:“参加王爷。” 王虎挥手道:“行了,这是在大街上,就不必多礼了。” 六人一起喝道:“多谢王爷!” 王虎继续道:“怎么?几位公子?你们这是要跟本王抢人吗?” 那武氏三兄弟齐声道:“不敢!不敢!” 王虎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就赶紧离开吧,省得一会儿麻烦。还有你们三位,免得你们也会惹祸上身。” 武氏三兄弟说道:“那我们兄弟先告辞了。” 另外的三人也说道:“那我们也先告辞了。” 说完,这六人便先后离开了,待六人都离开以后,王虎有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各位,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随后,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散了去,现在只剩下王虎父子与兵丁,还有那女子和她父母的尸身。 随后王虎转身说道:“姑娘小儿既然说了,要负责你父母的后事,那我们也绝不推诿,敢问姑娘芳名,年芳几许,可曾婚配?还有高堂姓名,令堂高寿?我好给他们做法事和墓碑。” 那女子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小女子冒昧,刚才听人叫他王玉龙,刚才又有人叫您王爷,敢问您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皇上的结义兄弟,虎威将军王——王虎?” 王虎听到此言,很是惊讶,:“正是,怎么?姑娘认识本王?” 那女子连忙摇头否认道:“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起过,听人说王爷不仅能文能武,而且足智多谋,仁爱慈善,只是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今日小女子见了,其实也没有外面说得那么不堪嘛,其实小王爷也蛮有侠义心肠的嘛!我这样说,你们不会生气吧?” 王玉龙回道:“多谢姑娘夸奖!” 王虎说道:“怎么会生气呢?其实外面怎么说我们父子,都无所谓。我可以管天管地,却管不了别人的嘴皮,只有我们自己无愧于心,这就已经足够了,其实龙儿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姑娘愿意,可以暂时先住在王府。等你住久了,心里自然会明白。” 那女子说道:“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怎么玷污你们那高贵的王府呢?” 王虎说道:“姑娘这是哪里话,人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再说了。龙儿也救了不少被人拐卖的女子,都在我王府中做下人,就连她们都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更何况你还是个良家女子,再说了,你的父母也都已不在了,又能去哪儿呢?又靠什么维持生活呢?” 那女子说道:“如此,就多谢王爷和小王爷收留。” 王虎说道:“对了,我刚才问你的那些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那女子说道:“你们叫小凤就可以了,年芳二十,从未许配人家。不过小时候父母订了一门娃娃亲,因为我们家境贫寒,而对方却是高官显贵,父母自觉配不上他们,后来就离开了那户人家,去了一处极为幽静的山野居住了下来,父母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数日前,父母带我到京城来采买一些货物回去,可才到京郊的时候,就被一群山匪给劫了,他们抓我回去,后来被一位女侠客所救。而小女子又身无分文,在这偌大的京城,又没什么亲戚,安葬好爹娘后,又没处可去。救我的那人倒是说过可以帮我安葬我父母,也可以住在她家里,做她的好姐妹。可人家既然已经救了我,又怎么好再去麻烦人家呢?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这时王玉龙慌忙地问道:“那你可知救你的什么人,她是什么身份?救你可是别有他图?” 小凤说道:“她只说她叫做王玉会,她说其他的,跟她回去,我自然就明白了,若是不跟她回去,就是知道了也没用。” 王虎小声对王玉龙说道:“是会儿。” 王玉龙轻轻点了点头道:“她现已经在实现她的诺言,不过,这诺言嘛,不是自己实现的,是我们帮她实现的。” 小凤惊讶道:“王玉龙!王玉会!难道你们是?” 王玉龙说道:“你猜得没错,她就是妹妹,而且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今年十九岁,她向往江湖生活,所以就化名闯荡江湖。” 王虎对王玉龙道:“你早知道此事?” 王玉龙说道:“父王,这就是前天的事情,傍晚的时候跑回来兴冲冲地跟我说,她救了您和母妃救命恩人的女儿,还让我不要告诉你,因为她去晚了没能救下你的救命恩人,怕您伤心,而且我看她还有些遗憾的样子。” 王虎问道:“她怎么知道那就是我和你娘的救命恩人?” 王玉龙说道:“我也这么问她来着,她说她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太确定,后来想起涌泉阁的那两幅画像,这才肯定一定是他们,我真没想到,会儿救的居然就是你。” 听到王玉龙的话,王虎无比激动地来到两具尸体前,蹲下来揭开面部一看,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王虎见到这张熟悉的脸,既是激动又是痛苦,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小凤才吐出实情,说道:“我叫黄玉凤,请饶恕小女子隐瞒之罪。” 王虎重新盖上面布,起身对黄玉凤说道:“什么大女子小女子的,既然是恩人,那我更得厚葬他们。还有你,既然是恩人之后,以后就叫我一声大伯。至于你和龙儿,现在你的父母不在了,就由你自己做主吧!你若愿意,待你服孝期满后,就举行婚礼,倘若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而你和我的一子一女就是至亲兄妹,而我和你婶婶就收你做我们的义女,让你婶婶做主,给你操持终生大事。 黄玉凤感激道:“多谢大伯体谅,一切听从大伯安排。” 这时王虎对一名小斯言道:“小李子,你去最最好的棺材铺,买两副上好的楠木棺材,叫他们差人送到王府。” 黄玉凤连忙上前道:“还是不要了,就随便买副棺材,让他们入土为安就好了,不必破费了,再说了,在王府办丧事,多不吉利啊?” 王虎说道:“丫头,你就别跟大伯客气了,我救命恩人的身后事,怎么就那么草草了事呢?你刚才不是说全由做主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再说了,不管你是做我们的儿媳妇,还是做我的干女儿,我们都会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还那么见外呢?对了,龙儿,你回去跟你娘打个招呼,省得一会儿回去,她心生误会。” 王玉龙应道:“是!爹,孩儿遵命!” 王玉龙转身又对黄玉凤说道:“对啊,丫头,不管怎么样,将来都会成为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自然是不用跟我客气的。” 王虎怒道:“臭小子,这丫头也是你能乱叫的?赶紧回家办事去,你要是误了事,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对了,回去以后找人把你妹妹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再去把你妹妹找回来,既然答应人家要跟人家做好姐妹,就要履行好姐妹的任务,给她这个姐姐布置个闺房出来,到时候凤儿去验收。若是她不愿意,我就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王玉龙说道:“放心吧,爹,我一定把话带到。我就跟她说这是您的军令,若是不从,重打二十军棍,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受罚的时候,我就旁边给她呐喊助威,让她坚持到底。” 王虎道:“好,听你的,你妹妹要完不成,就打她二十军棍,不过是轻打,不是重打,不过你嘛,要是要是完不成的话,重打五十军棍。” 王玉龙说道:“爹偏心,我可是你的儿子,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偏袒呢?” 王虎怒道:“谁让你是男人,你要是再磨唧,我现在重打你二十军棍,行不行?” 王玉龙说道:“行行行,我走,行了吧。省得娘骂你之后,来拿我和妹妹撒气。不过你也舍不得打我们。行了,不跟您老顽固王爷废话,办正事儿要紧。” 说完,王玉龙就快步家中走去,而至于那名小斯,现在已经在去棺材铺的路上了。 王玉龙回到王府中后,先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给了母亲,之后又让人清理房间,随后又找了几个丫鬟去采买女儿家所需之物,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去寻妹妹王玉会了。 王玉龙找到王玉会时,她正在一片竹林里教训几个山贼。就在王玉会戏耍那几个山贼的时候,王玉龙却三两下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解决完之后。 王玉会没好气地说道:“哥,你干嘛呀?” 王玉龙装作一副很是气愤的神情说道:“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明明三两下就可以把他们给打趴下的,偏偏拖了这么久。” 王玉会说道:“好玩呗!要是几下就打完了,那多没有意思啊,我就这样吊着他们打,多好玩,多有意思?而且还能消磨时间,看着带着希望给我打架,最后有绝望的神情,真是过瘾。” 那几个山贼听了很是不满,那领头吼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戏耍我们哪?” 王玉会对着那领头说道:“不然你以为呢?我就是觉得呢?今天算你幸运,碰上了我哥,要不然的话,我在戏耍你们两个时辰。赶紧滚吧,下次要是再碰上,继续打着你们玩。” 不待王玉会说完,那几人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此时,这竹林方圆一里之内,就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王玉龙:“我说妹妹,你不会吧,跟一波人能打上好几个时辰,你这也叫行侠仗义?你这一天能救几个人,又要耽误就几个人哪?” 王玉会反驳道:“这不是没人让我救嘛,那我就陪他们玩玩呗!而且我看他们还挺乐意跟我打的。不过,要是真遇上有人让我救啊,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王玉龙说道:“人家是见你省得漂亮,打赢了好劫你回去做他们的压寨夫人,只可惜,他们找错人了,找谁不好,偏偏找我妹妹。我看你呀,真是磨叽。” 王玉会不满道:“谁磨叽了!再说了,你看我这身装扮,分明就是男人,他们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嘿嘿!你说是吧?哥!” 王玉龙说道:“也对,他们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自然不会对你感兴趣。不过,我看你呀,就是给男人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王玉会说道:“你说谁是男人婆呢?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吗?对了,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呀?是不是觉得烟花柳巷逛烦了,想陪我一起闯荡江湖?这个好,有你陪我,我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了。也不至于在这京城附近瞎转悠,我都烦了。走走走,说说,我们第一站打算去哪儿?” 王玉龙用食指指尖推了一下王玉会的额心,说道:“想得倒是挺美,你看看我,只顾着和瞎扯,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父亲让你回去布置一间闺房出来。” 王玉会说道:“布置闺房?什么闺房?难道爹想通了,想把旁边那间也给我?让我自己回去设计?” 王玉龙说道:“你这小脑袋啊,真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不是给你的!” 王玉会疑惑道:“不给我?那是给谁的?是未来嫂子吗?父亲这是把哪家的小姑娘给骗来了,人美吗?有我美吗?” 王玉龙故意提高声音,有些愤怒地说道:“不是!” 王玉会又好奇说道:“那是谁啊?既然不是未来的嫂子,那就不去。” 王玉龙问道:“真不去?” 王玉会说道:“不去?” 王玉龙继续说道:“父亲可说了,你要是不去,重打二十军棍。” 王玉会说道:“那我也不去,我就不信父亲真会打我。不过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谁啊?父亲居然能拿军法来威逼利诱我?” 王玉龙纠正道:“这分明是威胁,而且是**裸的威胁,哪里是什么威逼利诱?” 王玉会不服气说道:“我说是,那就是。不过,哥,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来住我家啊?” 王玉龙说道:“好好好,你说是,那就是吧。反正无论你都是要回去的,否则我也会跟你一起受罚,甚至有可能比你罚得还重些。不过她是你的好姐妹,你说你回不回去吧?” 王玉会说道:“我没有好姐妹,我前几天,倒是想认一个回去,可人家不愿意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能怎么办?不过,我倒是更好奇了,到底是谁啊?居然能让你跟我一起受罚。但是我觉得吧,父亲有一个决定做得是对的,就是我们一起违抗命令,把你罚得重一些,谁让你平时老欺负我的?最好比我多出十倍百倍去。” 王玉龙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亲妹妹吗?居然这么狠心?让你哥哥我受罚?父亲还说打你的时候轻轻的打,打我的时候要重打,我看你也该重打。” 王玉会连连拍手笑道:“这个我更喜欢!哼哼!” 王玉龙再次问道:“你真不回去给你的好姐妹布置房间?” 王玉凤娇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有好姐妹了,再说了,这些事儿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吗?更何况你在外面带回来那么的丫鬟,随便找几个一收拾,再一布置不就行了吗?这罚,本小姐就认下了,有哥哥陪我一起受罚,甚至有可能比我罚得还要重,这感觉真不错,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王玉龙叹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受罚还能这么开心的?前两天还想着跟人家做好姐妹,人家觉得你是达官显贵,或者是富家千金,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你,现在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又不愿意了?” 王玉会有些迷惑道:“前两天……前两天我没有想……你是说……” 王玉龙笑道:“我的好妹妹,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就是前两天你救的那个女孩儿,父亲母亲救命恩人的那个女儿。” 之后王玉龙便把事情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王玉会说道:“原来是她呀,你怎么不早说?走,回家,今天看在好姐妹的份儿上,暂时就先饶了你。不过,你放心,父亲母亲不会真的重罚你的,若是真的重罚,我也会替你求情,不会让你真的受罚的,谁让你是我亲哥呢?是不是?” 说完,王玉会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玉龙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说?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好姐妹的吗?” 王玉会大声喊道:“从现在起,有了,而且她会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好姐妹。要不我帮帮你,让她将来成为我的嫂子?反正你们也都是有婚约在身的。” 王玉龙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急。” 说着,兄妹二人便一起回家去了。 新帝登基,奸臣当道,王虎全家被灭,仅剩王玉龙携两位妹妹一起外逃,结果往日一起的那三人都离王玉龙而去,妹妹王玉会不知所踪,唯有黄玉凤不离不弃一直誓死跟随王玉龙。 许多年以后,王玉龙与黄玉凤一起走在大街上,他们在街上闲逛,偶然间,又碰到了那三位曾经一起逛青楼的那三人,而且他们也都坐上官。 那三位邀他一起逛青楼,却断然拒绝了,之后,那三人有问他当的什么官,王玉龙说自己无官无职就是闲散人一个。之后,他们便开始显摆自己当的官是多么多么威风,多么多么气派,尽在王玉龙面前吹嘘。而王玉龙则是看了身旁黄玉凤一眼,然后又是对着那三人一笑,而后没在理会,而是转身离开了。 他们在临走的时候,黄玉凤问王玉龙,像他们这种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官做。王玉龙却说,他们毕竟是他曾经的伙伴,也曾把他们当过朋友,所以才给的官做。而且还黄玉凤在询问的时候,还叫了一声皇上。 可恰巧被那三个人给听到了,于是,那三人上去追问,他是不是真的皇上。三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向王玉龙继续讨要更大的官做,却被王玉龙无情的他拒绝了。并且警告,正是看在昔日的交情,才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他们若是做得好,就会永远的坐下去,但是永远都不可能升官,可要是不司其值仍然胡作非为的话,那就可能被降职,甚至终身都不得为官。 说完,二人便转身离开,准备回皇宫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来到了王玉龙和黄玉凤的面前。 那两个孩子见二人,便立刻行礼,嘴里还叫着父皇和母后,而中年女子并非别人正是王玉龙的妹妹王玉会。 黄玉凤问两个孩子,是不是又缠着姑姑,让她烦了,王玉会连连摇头说不烦,而且她说她喜欢小孩儿,更喜欢这对侄子侄女。 黄玉凤问她这么喜欢小孩,为何不自己生个十个八个。 王玉会嘟囔这嘴说谁跟她生呢?就在一个长相极为清秀俊雅的男子走了过来,黄玉凤打趣说让她跟那个美男子生。 王玉会立刻就否认了,她说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他们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而这美男子名叫黄玉心,是黄玉凤的堂弟。他才华出众,智慧超群,虽说不会武艺,可他的智谋可敌千军万马。而且他也一直心仪于王玉会,王玉会被王玉龙封为了 侠义公主,因为他从小就热爱江湖,喜爱行侠仗义,在她失踪那段日子里,她到处扶危济困,行侠仗义,故人们都称她为侠义剑客,后来得知哥哥,被逼造反,便找到两位哥哥姐姐后来一路辅佐,并帮助登上了至尊之位。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王玉会爱总是黄玉心的找茬。可久而久之,在她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与情感感觉一日不和他吵闹,心里就觉得难受,不舒服。殊不知,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文弱书生。可是她自己还不明白。 可就在刚才,就在黄玉凤说让她跟这个书生一起生小孩的时候,心里甚至还会有一丝高兴和甜意。 王玉会虽然极力否认,可她的心事又怎么逃得过她的这两位哥哥嫂子呢? 于是,黄玉凤就激她说,如果他不同意,就把她嫁给一个奇丑无比的人,王玉会却说令愿终身不嫁,也誓死不从。 随后黄玉凤又拿圣旨来压她,她却说她不信她的哥哥会真的斩了她。 见她如此决绝,黄玉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埋怨说,实在是拿她没辙了。 这时,黄玉心却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讨厌我,那就请哥哥允许我辞掉丞相一职,调我去外地,或者告老还乡。” 听到,王玉龙灵机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极为诡秘的笑意。 然后说道:“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干嘛要告老还乡啊?调你去外地,这个倒是可以的。这样,你就去琼州岛吧,我让你做那里的土皇帝,你看可好?” 黄玉心感谢了一番,然后便没在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王玉会感觉很是无聊。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王玉龙便问王玉会怎么了。王玉会却说没什么。然后小声嘀咕道:“真讨厌,好端端的,干嘛要自请外调,哥哥也是,让他去哪儿不好,偏偏把他调那么远?想要找他吵个架,还要跑那么远的路,冤不冤啊,我?” 王玉龙问王玉会在嘀咕些什么。 可她这番嘀咕却被黄玉心给恰巧听着了,然后说京城没有了她,她可以去找别人,不一定非得找他。 王玉会大声说没什么,然后又说她在想这黄玉心走后,她要找谁吵架,随后她又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道:“好像除了他,找谁都找不到吵架的感觉。” 黄玉凤说道:“因为除了我这傻弟弟,没人会让着你,又不让你感觉到无聊。” 王玉龙说这很容易,黄玉心是否能外调,全取决于王玉会自己。王玉会问其原因,王玉龙便说若是她愿意嫁给黄玉心,黄玉心便不走,可她要是不愿意,黄玉心肯定就是要走的。 迫于无奈,王玉会也就只好答应了,可是当她答应了之后,心里却是无比的喜悦和畅快,这种感觉简直是难以言说。。 黄玉凤继续打趣,一个月后,这二人举行一场极为隆重的婚礼。而他们也被安排在了皇宫里居住。从此,这两对亲上亲的兄弟姐妹,便一起幸福美满的生活,成了整个王朝的两对模范夫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