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秦风探案之罚罪者》 一：治心专科医生 无风、无雨、无阳光！ “烂尾楼还真成了犯罪圣地了”秦风挤过人群，进了警戒线，左右扫了一下，快完工的别墅群，这应该是高档小区的样子啊。“真该专门出台个法律，烂尾楼不要的就该推掉，这不浪费资源嘛” “是，是”助手张阳诺诺道，然后指向面前别墅群里面“案发现场在这边过去第八排第二栋别墅负一楼” 秦风回头指向人群“把人群疏散了”然后一抬手，意思走吧 秦风走后，助手扯着嗓门“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把人群疏散一下”说完小跑追上秦风 两人到门口穿上鞋套，带上手套走进现场，房子都没有门，从一楼大厅有楼梯下地下室，地下室也没有门，但是案发的房间有门，装得很粗糙，但是很坚实。 “什么情况？”秦风边走边问，整个屋子里都是人来人往的，本来房间就很小，两法医一人在从头至脚检查，另一人在认真做笔记，鉴定科拍照，寻找各个地方角落可能留下的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还有几个警员在四处寻找，至于找什么呢？找到再说。 迎上来的一个警察介绍道“死者叫江来” “江来”秦风惊问道 “是的，叫江来啊”警员疑惑答道 “手机连锁老板？”秦风问道 “是的，秦队认识？”警员问 秦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些什么，但嘴里说“你继续” 警员继续“死者自己报的警，声称自己有生命危险，地址也报的很清楚，他当时报的是秀城之星三排二栋负一楼，并说急忙叫救护车，可他给的地址并不是很正确，我们在这一片找了好几栋，回打他电话已无人接听，等我们赶到，他已经死了，死因可能是失血过多” 秦风看了看周围，这是一眼看去很干净，地上是PVC地板胶和刷白的墙以及顶，顶上有一颗大灯，没有亮，现在的照明是警方布置的，屋子中间有一张手术床，有吊针的挂钩，有手术照明灯，有手术刀盘，消毒酒精等等，这俨然是一个手术室啊，只是现场血迹斑斑，各种东西混乱不堪，像是搏斗过的现场。再看死者，口鼻有血，左胸有个大口子，应该是刚刚开个刀，缝线缝了有三分之一。秦风走进一看“还真是江来” “是的，就是江来，这里有个病历写得很清楚”张阳递过一张病历一样的纸 患者：江来，性别：男，年龄：31岁，编号：20180305，科室：普外科，病房：独立，病床：独立，住院号：秀城之星3排2栋负1室，检查日期：20180305，报告日期：20180305，报告时间：03:05:31，门诊号：01 检查名称：心脏检查，检查方法：开刀取出直观检查，检查结果：红色，诊断：病人长期做黑心事，做负心人，红色不符合本人，处理：染黑 医生签字：治心专科医生 秦风看完惊了一下，急忙弯腰问法医“心脏被挖出来了？是不是真被染黑了？” 法医停下回头说“死者被麻醉后被取出心脏，但并没有割离身体，被喷了黑色油漆后再放进，再缝合，整个过程都很专业，没有一点误伤我估计，应该是专业外科医生所为”迟疑一下继续说“但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没有缝完针就停了，死者麻醉过后打电话报警，可能是光线问题或者是麻醉的后作用死者比较急到处乱撞，地址报错，所以延误了时间，其实早到5分钟他就不会死了。” “秦队，我们在角落找到了一个监控，也顺着找到主机”一个警官急匆匆的赶到 “有内容吗？”秦风忙问道 “暂时不知道，在连接电源，找显示屏”警察说道 “好，连接好了叫我”秦风转头提高嗓门问“鉴定科的兄弟们有收获吗？” 鉴定科人员无奈回道“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证据，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毛发” “啊！不可能啊，再找找呢”回头看向助手“去看看监控录像，如果真是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的话，那监控就是故意留给我们的” 两人走出去，秦风问道“通知家属了吗？” 张阳说“她老婆怀孕在娘家养胎呢，现在正在赶来” “监控弄好了吗？”秦风大声问道 “快好了”楼上应到 两人上楼，看到两个技术人员调试了一会画面显示了。 开始时间是2018-03-05 02:03，角度正好，监控中灯光明亮，可是没有声音，中间的手术台上睡着一个上身**之人，不用说，就是江来，但是此时是完全昏迷状态，一动未动，一直到04:37两个身穿透明塑料服的人走进手术室，两人都戴着医用口罩，从头到脚都包在透明塑料服之内，两人高矮胖瘦差不多，两人缓缓走进，其中一似乎有些不愿或者害怕，另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纸，靠近害怕的人说些什么，两人开始似乎有些争论，不多久就妥协了，可能是恐吓可能是威胁，那人放下手中的一张纸，应该就是后来的病历，病历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个应该就是医生，医生不紧不慢开始了准备工作，消毒刀具，麻醉，从画面得知，麻醉只是局部的，挂好盐水，准备妥当，拉近手术灯，在江来身上开始手术，手术刀划过一段时，江来醒来了，并开口说话，医生当场吓了一跳，但是看了看又继续“工作”，似乎也有些心理准备的，江来身体不能动弹，他看着两人死劲摇头，另一人对他说了一些话，并拿了一个手机拨号，给江来看，估计就是报警电话，还指了指床头的病历，应该是告诉江来上面有地址，江来大哭着说些什么，像是在求饶也可能在否认什么。医生不慌不忙，很专业的不受打扰，不一会，看到了医生指了指心脏处，那人看了后，从动作上看，应该是在笑，拿出准备好的油漆刷在心脏上面，再让医生缝针，医生似乎很无奈，开始缝了起来，缝完时，时间05:57，医生查了查汗，放下手术刀，到旁边一个桶里洗手，洗的也是手套外的血渍，另一人把手机放到江来枕边，像是叮嘱些什么，然后两人走出手术室，此时06:05，江来无助的撕喊，估计声音也不会大，他四处张望，突然一片黑。监控结束！ “这是停电了”旁边一警员道“他们用的是柴油发电机，机油好像不多” 大家看的有点目瞪口呆了 “江来是什么时候报警的？”秦风问 “8点39分，法医说，如果他不动，伤口不裂开可能也不会死” “他应该是惊吓过度，麻药药效过后，他翻身想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人在黑暗中是没有安全感的，他首先应该是找手机，找到手机找病历，找到病历打电话，打完电话找出口，然后四处碰壁导致伤口裂开，又加上心脏上有油漆，最后绝望而死”秦风分析道，接着他转成满脸怒容说道“变态之人总会找些变态理由做一些变态之事来引人注意，这种人明显是报复或者惩戒某种作为，还有着挑衅警方的行为，挖心，还染黑，嘿嘿，打着正义的旗子做些满足变态心理的事，都要像他们这样的正义使者，那还要我们干嘛啊？这种人绝不放过，分配下去，鉴定科继续在现场找一下线索，尸体运回局里，等进一步调查，通知死者家属，到警局去，另外分五组，1组找房屋周边，看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来，哪个方向走的，找到方向了就应该找到来这里的车，查车，查监控，2组寻访周边群众，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和车辆出现，他里面这么多装修的东西，不可能是飞来的，3组查里面的手术工具，销售源头，医用药水等来自哪里还有查全市最近有没有突然失踪的外科医生，4组查江来公司，现竞争力度大，看有没有树敌，他老婆到了问一下，江来曾爱赌博，查一下欠款，最近江来有没有赌博欠债，5组我和张阳，我们两去另一个方向” 一声震耳欲聋的“yes sir”后，大家各就各位去了 秦风和张阳也走出别墅群去 二：夏秋雪 秀山市第一中学门口 来的路上张阳问了秦队来这里找什么人，秦队告诉他找一个老师，一个很牛的数学老师，张阳想问其中缘由，但是秦队长闭着眼说，问完了给你讲那个故事 今天周一，老师学生都在，所以秦风两人和门卫说清来由后，被领到学校接待处，考虑到这个数学老师的身份，只是说来咨询一些专业的问题，这个老师叫何敬君，学生时期是出门的数学天才，现在是全市甚至是全省最优秀的数学老师之一，每年他所带的学生数学成绩都是遥遥领先的，张阳也说认识这个老师，只是当年无缘在他所教的班级而已。 两人在接待室等了一刻钟时间，热茶才开始喝起来，门就开了，一个带着眼镜，身穿一套有些旧却非常整洁的西服，脚上的皮鞋黑黝黝的，没有染一点灰尘，手里拿着一本高三数学书“请问是二位警官找我吗？”他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问道 秦风站了起来微笑道：“何老师” 这时何敬君才看到是秦风，随即回笑道：“哦，原来是秦队长” “来，来，先坐”秦风理了理衣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 “不知道秦队有何事指教，劳你亲自来”何敬君在秦风两人对面坐了下来，并把书摆正放好。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知道你也比较忙，但是我这也有点急，所以就冒昧来学校找你了”秦风客气说道 “秦队长说哪里话，有什么事请说”何敬君正色到 “好，那我就说了”秦风也正色的望着何敬君说：“江来被人谋杀了” 何敬君愣了两秒严肃的望着秦风的眼睛“原来你是给我带好消息来了” 何敬君眼神停留了两秒，收回后马上又回望过去说：“可是我对这个人不感兴趣，这凭你的判断应该知道” 秦风左手拇指托着下巴，食指上下抓着鼻背处，这是秦风的习惯了，特别是思考问题的时候，他鼻背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这颗痣呢经常像发炎一样发痒，但是又不是特别的痒，他经常用食指去摸，久而久之，这成了一种习惯，后来做了警察后，思考案件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去摸摸，有时候还真能有些灵感。 这时候面对面的两人都是高智商，判断可能不止是语言了，还有表情，动作等，秦风先是一些客气的话，而正题没有任何前提直接说人死了，看他的反应他就想判断一下这个人的可疑程度和城府深浅。 秦风点点头放下手微笑道：“我们不是光靠判断来定论的，主要讲事实” “那你们是怀疑我了？”何敬君反问道 “那我们该怀疑你吗？”秦风表情从严肃两秒渐转微笑 何敬君考虑了几秒钟说道：“一：如果我要这个人的命五年前他就死了，二：我说了我对这个人没有兴趣，包括他生命，三：我要杀人，我不会给你们出难题，我会直截了当，受害者是江来，凶手是何敬君，就是这么明确的，四：即使我要杀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孩子还小，我还有四个老人要养” 秦风再次点点头“我们也例行询问，你也别太在意。其实……” “其实你们想了解的是夏秋雪，是吧？”秦风话没有说完，何敬君就抢先问道 秦风并不吃惊，他还算有些了解这个男人，前面只是确认一下他的想法，他确实想了解的是夏秋雪 “那何老师能告诉我们关于夏女士的事吗？”秦风也不拐弯 何敬君推了推眼镜，像是理理思路一样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我们三者的关系就不用介绍了，你是知道的，夏秋雪的死，有我的原因，也有社会的原因，还有她自己的原因，当然江来也是必不可少的原因之一，夏秋雪在和我结婚后基本没有接触什么朋友，因为她基本都是在家待产，生孩子，带孩子，直到去上班，而后我估计也只有江来，一，时间不长就和江来发展关系了，二，要是朋友多也不会发展那么快，和江来在一起后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她身边肯定不缺少仰慕者，但是夏秋雪也算是比较专一的人，所以基本也没有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出现，当然不排除特别的人，变态的狂热者。后来离开江来，你们也了解过了，她只呆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她上班的早餐店，直到她死” 张阳一边记着笔录，一边有些茫然，原来这就是那年跳崖自杀的夏秋雪的前夫，夏秋雪还有个情人是江来，都算是人物啊，但是之前队长有提醒，问话由他来，他只负责记，所以他也一直沉默着 秦风听后摸了摸鼻背，脑袋里消化了一下问：“那她婚前呢？” 何敬君这次没有考虑“夏秋雪长得很漂亮，喜欢的人很多很多，但是这个女人呢，是很单纯很简单的一个人，所以交心她并不擅长，当然不是没有，高三毕业后到她亲戚的工厂上班，认识一个女士，长她九岁，但是二人好像并无代沟，处得非常的要好，算是女孩们的那种最好的关系吧，俗称闺蜜，听夏秋雪提过，这位女士很善良，曾经也很命苦，那时候算是熬过来了的，但是夏秋雪死后不久，听秋雪父母说，那女士在2015年3月5日也死了，死因不太明确，听说估计是难产吧” 秦风知道何敬君的记性出奇的好，数字也掌握得很准，夏秋雪死时，两个同事上门询问后叹到“不是他对某事某人注重才记得这么清楚，而是他的数学天赋给予他的领域优势”今天的他居然没有用数字来描述，正奇怪呢，当听到这个日期时他像得到解脱的似的心里默念“这才是何敬君嘛”但是随即他惊了“3月5日” “就是三年前的今天？”秦风明知故问 但是何敬君没有吃惊“是的，就是这么巧合” 何敬君喜怒不表，遇事不惊，这虽然不是他之前就预算出来的，但是即使这么巧合的事他也能压制着，好像除了数学和养家，其他的都不关他的事。 秦风惊了，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巧合，张阳在一旁更是惊了。 秦风突然想到了那个女士，当年夏何两家大闹江来的时候，在警局里唯一站在夏秋雪这边的女孩，秦风一时想不起叫什么，但是她还想得起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护花使者。 “那个女士叫什么？”秦风从回忆中醒来问道 “丛心”何敬君从容的答道 “她的男朋友或者说是老公叫什么？”秦风接着问 “这个夏秋雪没有说”何敬君再答道 “你知道他们那个厂地址和厂名吗？”秦风问 “清源镇大工业区，厂名是乐德钟表有限公司”何敬君说道，随后问道“秦队长有怀疑？” 秦风立马回到“不，多了解点信息总是有用处的嘛”秦风想“江来的就没有必要问他了，我要问的就是夏秋雪身边的人，现在巧合的出现了丛心，人虽已死也算是得到答案了，多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随后起身伸出手说道“耽搁何老师怎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没耽误你上课吧（废话，何敬君何许人，当然是不会让耽误课时的事发生）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有需要我们再来叨扰” 何敬君伸手和秦风握住“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不过有需要我会全力配合的”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秦风转身走了出去 张阳向何敬君半鞠躬示意“何老师，再见” 何敬君微笑点点头说“再见” 回到车上，张阳终于忍不住问道“秦队，原来他们你都认识啊？” 秦风坐在后排左边，左手靠在车门长，食指放在鼻背悠悠说道“是啊，都认识” 张阳说道“夏秋雪跳崖的时候，我在读大三了，我也看到了当时的新闻报道了，好多同学觉得这么漂亮的美人就这么死了，好可惜啊，当时也算是轰动的新闻了” 秦风依然保持动作“那是故事的结局了”说完叹了口气接着“走，去看看她父母吧，看看他们那边会不会更了解一点” “那是他们的女儿，当然更了解” “是啊，所以他们更应该知道那个叫丛心的” “你怎么对这个丛心感兴趣了？” “当时来找何敬君我就没有怀疑他，只是想从他这里知道可能存在的人或事，这个丛心就出现了，还有那个日期，直觉告诉我，可能有料吧” 张阳点点头表示认同，启动车，往他们查到的夏秋雪父母的住址方向开去 “秦队，不是说给我讲起夏秋雪的故事吗”张阳很有兴致的要求 秦风缓了缓，靠到座椅上说起了夏秋雪的故事 “夏秋雪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校花，何敬君也是难得一遇的数学天才，何敬君有才但是家庭贫穷，夏秋雪又材却没有学习天赋，夏秋雪初三时何敬君就高三，何敬君考上大学后，据说夏秋雪就主动追求何敬君，何敬君为了让家里早些脱贫，选择的是师范学校，放弃了继续发展数学，但是选择回秀山市可能还有夏秋雪的原因吧。两人在何敬君毕业那年就结婚的，那算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啊，可是郎才女貌也要花钱，买房、生活养家、养孩子等等，生完孩子几个月的夏秋雪就出来上班了，于是遇到了一个有才又有材的上司江来，两人很快发展成了情人，后来被发现了，夏秋雪为了和江来长相厮守选择放弃了家庭孩子毅然和江来在一起，但是甜蜜的日子并没有久远，不久后江来开始赌博输钱，还不上债的时候夏秋雪甚至用身体帮他还债，但是江来却为了钱和前途放弃了夏秋雪，选择去追求他所在公司国通手机连锁的“公主”，也就是俗称白富美的张启东的女儿张倩，这个张倩家底厚，又是国外大学留学回来的，但是也没有经得住大帅哥江来的‘糖衣炮弹’的追求，不久被夏秋雪知道了，夏秋雪因爱生恨用刀刺了江来一刀，夏秋雪说，她其实想杀了江来，挖他的心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可是临时又没有勇气，或许也有些不忍，所以伤得不重，又加上江来可能觉得愧疚，可能怕事情闹大了影响自己所以没有为难夏秋雪，这一段是夏秋雪伤人后在局里和我说的，她当时指定要和我说，还提了一句，她说她朋友，现在知道也就是丛心说的，她觉得我这人看起来是个好人，当时我也没有在意，现在发生这个案子，又和这个丛心有了点点关系，我觉得……唉，还是有点乱。” “接下来是夏秋雪死后了解到的，夏秋雪拘留出来后身背几十万的江来的赌债，何敬君也死守当时离婚的协议，不让夏秋雪回家，甚至看孩子，夏秋雪坚持不懈的求何敬君，何敬君答应了，与其说是答应，不如说是报复，他要求按照合同来看，规定的时间内，每月两天，每天四小时，每次500元见面费，四个小时之内是母子，之后是陌生人，并且何敬君不让儿子知道那就是他的妈妈，只是一个合同妈妈，规定时间的母亲，夏秋雪却靠这点“仙气”活着，三年后，儿子上小学了，何敬君以儿子长大了记事了为由终止了合同，夏秋雪身负巨债，又不能看儿子了，于是万念俱灰一跃结束了自己。” 张阳听完也叹了口气，准备感慨一下人生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 “是不是想到了？”秦风不紧不慢的问道 久久之后 张阳恍然说道“黑心” 三：裴重和丛心 某小区门口，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秦风两人径直开进小区，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后走到夏秋雪父母的房门前，其父母住二楼，电梯都不用 “咚咚咚” 不一会里面有人问“谁啊？” “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有点事想向您们了解一下”张阳礼貌回道 咔，门开了，带着老花镜的阿姨开了门，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应该是夏秋雪的母亲，其实她年龄大概也就五十左右，但是应该是受了打击导致憔悴了很多，像六十岁的老人一样。 “您好，阿姨，我们是公安局的，我叫张阳，这是我们队长秦风”张阳介绍道 老人定眼看了一下秦风，“哦，原来是秦队长，快请进来”夏母认出了这个见过数面的秦队长了 “是的，大姐，您还记得我哈，最近好吗？”秦风笑道 秦风和夏秋雪二老相差十来岁，所以一直叫他们大哥大姐 “唉，秋雪走后，也就没有什么好不好了，总之就是活着吧，现在啊，唯一牵挂就是我们那个宝贝外孙了，哈哈哈”夏母慢悠悠说道，看似已经走出了女儿突然死亡的阴影，但不免还是有些忧伤啊。 “老头啊，快出来沏茶，公安局的秦队长他们来了”扯开嗓子叫道 秦风忙道“大姐，不要麻烦了，白开水就行了” “你们先坐下，我来倒水”夏母招呼他们坐下 夏父从里屋走了出来“秦队长稀客啊，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是有什么案子啊？” “有点事想来找你们了解一下”秦风站起来说道 “哦哦，好，来，坐吧，有什么事你问吧”夏父也坐了下来 秦风抓了一下鼻背，有些小心的说道“是这样的，今早在秀城之星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是江来”秦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知道应该给两个老人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夏父顿了一下，夏母刚好端水过来，也突然停下了放杯子的动作 缓了缓的夏母首先开口，狠狠的说道“报应，活该！”他们是恨江来的，这也可以理解 说完把水杯放到秦风和张阳二人面前 秦风尴尬一笑 夏父反应了一下开玩笑似说道“难道你们怀疑我们两个老鬼啊？” 秦风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们暂时也还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怀疑到谁，只是基于死者和您们女儿的关系，我们按程序走访一下，了解一些情况，希望有助于我们破案” 夏母有些怒道“我们秋雪都被他害死了，人都死了，难道还是鬼魂索命啊，我们倒是希望是她来索命”说完又止不住留下了眼泪 夏父急忙望着夏母说道“尽说些什么胡话呢？”转过头带着歉意对秦风说“老婆子还有些放不下，秦队长别介意啊” 秦风忙笑道“没关系，我能理解大姐心情” 夏母有些哽咽，掩面走开了 夏父长长叹了口气“唉！秋雪是不听话，我们也很失望过，可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她以前还是很乖的很听话的，就是有时候倔脾气一上来啊，谁也说不动，跟老太婆一个样”说着夏父也很感伤 秦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听说秋雪在毕业后在清源镇上一段时间的班是吧？” 夏父缓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啊，那个是她表姨夫开的厂，她去做个文员，上了有两三年吧，后来怀孕后就回家养胎了” 秦风试探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听她说在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啊，比如男朋友啊，闺蜜啊？” “男朋友肯定没有的，那个傻孩子那时候就一心只钟情何敬君那小子，那小子你也知道的” 秦风点了点头回应 夏父接着说“何况有她表姨他们看着，她也不会乱来” 秦风继续点点头，依然看着夏父，意思说“你继续” 夏父顿了顿“好朋友倒是有一个，一个叫丛心的女孩，是他们厂里的操作工，听秋雪说这是一个苦命的人，秋雪走之前，那个女的就死了，唉！可惜啊”夏父表示很同情 “那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秦风继续问 “具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有一次我们和秋雪表姨他们一起吃饭，据他们说是难产而死，当时她表姨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的，表姨夫当时制止没有让说，就说了句，说那么多干嘛，人都死了，我们当时感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但也只是我们一时的想法，可毕竟也管不着所以也就没有追问，后来也就忘了这个事了”夏父说出了自己点点疑惑 秦风若有所思的再问“那你们听说了丛心的男朋友了吗？” 夏父点点头说“知道的，秋雪回来时和我们二老聊天的时候说过，说那个男孩对丛心很好的，可谓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丛心，丛心一直以来身体不怎么好，好像说是以前发生些什么事，秋雪没有说，三天两头都去医院看，他们在一起后想要孩子，所以更是把所有精力和经济都用在丛心身上，后来还真怀上了，可惜啊听说都快生了，就流产了，可怜啊连大人也都没有了，那个男孩我也见过两次的，第一次就是那次去找江来时他们刚好去看秋雪吧，当时他们两个都在，后来也都一起去了你们局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秦风点头道“嗯，记得，那第二次呢？” 夏父想了想“应该是去年，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吧，具体哪一天，我想想……” “就是去年的今天啊，3月5日”夏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走出来，眼镜没有戴了，眼睛还是红红的，说话还有一些鼻塞“他说3月5日是他家丛心的忌日，回来看看的，顺便替秋雪来看看我们” 夏母好像平复了心情 “那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很有礼貌，心肠也很好，买了好多东西过来，说当时秋雪也很照顾他们，其实啊我家秋雪哪会照顾什么啊，就是个一条肠通到底的人”夏母说道 秦风又听到了这个巧合的日期，摸了摸鼻背处，他想：丛心应该是他带回去安葬的，为什么会回来祭奠？即使回来应该也是清源镇去，为什么又跑到这里来，难道真是来替老朋友看望一下在世的父母？ 秦风暂时停下思考问道“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他那时候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吗？” “嗯…叫裴重，对，就叫裴重，他进门时候就告诉我们了”夏母肯定了一下说“他和我们也没有聊多少，对于丛心的死他还是很伤心难过吧，说难产死他也没有想到，可是命运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倒是说道我们秋雪时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江来这样的人就该像秋雪说的那样，把他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秦风惊讶的忙问“他说了秋雪说的想挖江来的心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是啊”夏母疑惑的答道“怎么了？” “没有，你女儿有和你们说过想挖江来的心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吗？”秦风急问 夏母看到秦风急的样子有点奇怪摇摇头说“没有，当时那个小裴说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秋雪这样说过，我们当时以为他只是为我们秋雪报不平说的” “哦哦，他还和你们说了些什么？”秦风压着急切心情问道 “也没有什么了，我们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啊，他说自从他老婆过世后一直没有什么心情做事，但是他一直在学习一些东西，问他学什么，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人死了不能复生，总归要活下去啊，总要做些什么事才能让老婆死得瞑目，我们怕他过于伤心也没有多问，”夏母带着伤感回忆道 秦风听后暗道:做些事！是些什么事呢？ “还有什么吗？”嘴上问到 “嗯……没有什么了，他来没有多久，坐了一会饭都没有吃上就走了”夏母说 “他有留下什么联系的方式吗？”秦风问 “没有，我们当时也忘记问了”夏母肯定说道 秦风想了想又问道“他后来有再来吗？或者有打过电话哪些吗？” 二老都摇了摇头 夏父抢先说道“没有过” “那行，如果他再来或者打电话什么之类的，请通知我们一声，你们还有我的电话的吧，直接打给我就行”秦风说完起身准备走 “吃点饭再走吧，秦队长”夏母急忙说道 “不用了，局里还有很多事要忙，还是要谢谢二位的配合”秦风推辞道 夏母低着头欲言又止，秦风看出了她应该有什么问题，于是问“大姐有什么想问的吗？” “额……”夏母有些为难结结巴巴的问“那个……就是那个负心汉……是怎么死的？” “被挖心”秦风也没有避讳直接说道 夏母听后急用手捂住嘴巴尽量压制了惊呼，眼睛眨了几下小心问“你们……你们难道怀疑小裴吗？因为他曾经说过那句挖心出来看看的话” “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秦风说道“关于裴重这个名字我们也只是刚刚从你们这里知道的，至于有没有嫌疑我们现在还没有定论，如果你们又想起什么，随时打电话给我，最好呢能找到裴重当面了解一下情况” “我觉得小裴怎么看也不像杀人的凶手，这么好的人”夏母想为裴重证明一下 秦风笑了笑，缓缓点了几下头表示认可，但是随即又说了一句“大姐，其实杀人凶手并不一定都是坏人” 夏母无言以对，但是她很疑惑“小裴不至于就为了一个朋友去杀人吧？” “秦队，你觉得这个裴重可疑吗？”张阳边开车边问 秦风也在想这个问题，手一直在鼻背轻轻的来回抓着，他整理了一下说：“照他们所说裴重很爱丛心，可以为丛心做任何事，那他和夏秋雪就不应该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至于为了夏秋雪去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 张阳认可的点点头 秦风接着道：“按理说江来和裴重丛心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挖心，日期两条线索的巧合又指向了裴重，难道真只是巧合？夏秋雪想挖江来的心这事夏秋雪连父母也没有说，据了解她那段时间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诉说的朋友，但是她告诉过我，她刺伤江来后被抓到局里告诉我的，据她说那只是她一时冲动的想法，她没有人可以说” 张阳忙说：“但是她告诉了裴重” 秦风缓缓点头说：“是的，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会把这个想法告诉裴重？有意还是无心？丛心死后他们之间有联系？难道是两颗受伤的心靠在了一起？也不对！如果真是那样夏秋雪也就不会绝望到自杀了” 秦风继续说道：“江来的死法明显是一种报复性的或者说是一种惩罚性的，这么处心积虑的布置，凶手像在惩罚一个负心的人或者是一个狠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障眼法，单说如果是惩罚？那就是裴重在代替夏秋雪惩罚江来，那么他只是要惩罚江来一个人吗？” 张阳问“那秦队您的意思？” 秦风叹道“这就是我有点想不通地方，刚刚说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朋友去杀人，除非……” 张阳来了兴致“除非什么？” 秦风担心的说道：“除非江来只是其中一个” 张阳回了一下头问“你是说还有其他类似的人会被杀” 秦风说“如果是惩罚，那江来可能不是第一个，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而只是其中一个” 秦风缓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是那样，那么是什么事导致走上这种极端的路？答案应该就和丛心的死有关，夏父说的对丛心的死有怀疑，虽然没有依据，但我有种直觉，这个丛心不是简单的难产，那么这里面应该就有什么文章了，当然这个可能性的前提是裴重是嫌疑人” 张阳忙问“那要去清源查查吗？” 秦风说“暂时不，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报复的事？” 张阳“变态心理呗，嘿嘿” “也许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该受惩罚的人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他们觉得没有什么可靠的方式才选择自己动手，把自己化身为正义”秦风正色道 张阳想了想说“你是说他们觉得他们得不到正义的对待？所以自己来执行正义” 秦风深深叹了口气“但愿不是吧，要不那样事就复杂了哦” 张阳似懂非懂的说“难道和某些执法部门有关？” 秦风思索了一下说道“先回局里，看看其他几组调查的结果吧，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猜测” “好”张阳开着车往局里而去 四：圆缺口 秦风和张阳匆匆的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也都是来去匆匆的人，不时有人匆匆的招呼一声“秦队”秦风也只匆匆的示意一下，来到刑侦办公处，看到大家都在忙碌，秦风停下脚步，大声问道“各组人员把你们的收获过来汇一下”然后回头和张阳说“你去查一下裴重资料” “好勒”张阳领命走开了 于是有几个匆匆的围了过来，手里都拿着本子 “秦队”1组的先过来汇报了“我们在案发地点周围勘察了一番，好像没有什么困难就找到了凶手的来回路线，好像凶手也并没有特意隐藏路线，依着路线找到了一个停车场，据案发点三百米左右，但是这个所谓的停车场是一处旧广场，没有设置收费，也没有人管理，属于先到先停的，所以车场内也没有监控可查，里面大概能停二三十辆汽车，各种车辆都有，据了解，每天基本都停满的，大部分都是周围的住户，个别外来的车也没有人留意过，停车场的出口有三个，三个出口出去的车汇集到主干道的附近也没有监控可查”小伙子无奈的摊了摊手“所以这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风抽上烟，手抬了抬“下一个” “秦队”一个女警官上前说道“早上尸体到达之前，江来的老婆和丈母娘就已经到局里了，她当时情绪很不稳定，又加上挺着肚子，大多问题都是其丈母娘回答的，据她说江来婚后对老婆是百依百顺的，对事业也是尽心尽力，里里外外做人做事都还挺低调的，对手对他评价都还很不错，他做生意并没有采取什么卑鄙手段，所以口碑都还不错，至于赌博，她老婆说她从来没有发现过江来有赌博的记录，当然如果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就不知道了，她老婆是财务，照她说她对江来的钱来钱往都是很清楚的，上午几个同事走访了一下供应商方面，他们一致认为江来近年来也应该没有情人之类的，至于那些小贷款，他现在的身价用不着了，总的来说，这块他没有那个要他命的仇家”说完看着秦风等回应 秦风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去忙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警官走近来，看了看资料说道“据我们技术部门查勘，手术床是旧的，这个东西一般也就是些私人门诊才有所需，市场需求是很少，所以也很好查，最近销售的都查到了买家，都还在，另外医院有时候也会处理一些，但是一般都是固定回收的，我们估计案发现场的手术工具应该是凶手之一提供的，他可能是利用职务之便搞到的，包括医用药水，麻药等，至于其他的那些地上的墙上的材料网上、市场上随处都可以购买，所以来源不好查”男警官顿了顿接着说“另外就是查外科医生的同事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风突然抬手示意停下，摸了摸鼻背“叫他们先查一下清源镇的医院” “清源镇？”男警官疑惑问道 “对，先看看清源镇的吧”秦风肯定了一下 男警官回了“是”然后转身过去打电话了 秦风有些失去耐心了，感觉和刚刚回来时一样，没有任何进展啊“二组有发现吗？就不要说细节了，说结果” 二组的汇报人员有些尴尬的道“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附近村民没有留意到什么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事，也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附近外来务工人员居多，各种行业都有，白天晚上都有在忙的” “好了，先去忙吧”秦风不意外的道 秦风又点了根烟，闭着眼靠在靠椅上想：没有漏洞，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如此天衣无缝？那么裴重这边的嫌疑就更加重了，这像一个圆的一个缺口，而这个缺口好像很明显，是错觉呢还是凶手故意留的呢？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方向就错了，说明凶手可能就藏得太深，如果是故意的，那么凶手就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想牵引我们去查，去哪查呢？清源镇？查什么呢？丛心的死？夏秋雪死了两年多，他只去过一次，真的只为看一下二老？杀一个人不是随机的，那么就有准备的，准备需要时间，那么说明他长时间在这个附近的，那他为什么挑这一天去看他们呢？他特意去告诉他们的女儿想过要挖江来的心，这并不适合和二老提的，难道是知道我们会查到这里，想让我们把他和凶案联系起来？然后锁定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应该会在某个点等着我们，那会是哪个点呢？看来这才是开始，现在只有等！等查清源医院的外科医生！ “秦队”张阳拿着一张资料走了过来 “啊”秦风从思索中醒过来，“查到了？” “嗯嗯”张阳说着把资料递了过去“这个裴重资料很简单，没有任何档案，就查到了一些基本的资料” 秦风接过来看了一下“裴重，84年出生在湖南湘西保靖县毛沟镇裴家湾，高中文凭，父母健在，有一个弟弟”秦风摸了摸鼻背“先这样吧”随手把资料放在桌上，准备再倒下去 “秦队，清源那边有消息了”刚刚三十多岁警官匆忙走了过来 “怎么说？”秦风都有点急切了 “清源人民医院有个外科医生叫封剑，失踪三天了，本来说是请假一天的，但是三天未回，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出门前告诉家里说外出有事，家里人也是三天没有打通电话了”警官快速说道 秦风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抓住裴重的资料，同事嘴里大声叫道“李雪，李雪” “到!到！”不远处一个清秀的女孩站起来应到，随即转身小跑到秦风面前 秦风扬了扬手中的资料严肃说道“查这个叫裴重的，近三年的记录，工作，租房，银行流水，出入本市记录，现住地址，联系方式等等，查仔细了” 女孩二十五六岁，看惯了秦风时而快时而慢的性子，也不慌，嘴里回到“好的，秦队”伸手去拿秦风手里的资料，拿到手看了一眼快步走回办公桌 随后秦风又叫道“张阳” “在呢，秦队”张阳好像已经做好准备的 “去清源”秦风说着同时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张阳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五：丛心之死 秦风和张阳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清源人民医院，直接到了医院行政处核实了外科医生封剑的失踪事实，行政处也给了相关的证据，确认了封剑三天不曾到医院上班了。也查到了封剑的资料：封剑，79年生于秀山市，2002年毕业于某医科大学，骨外科硕士学位，毕业后在秀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就业，往后五年多次获省、市的杰出个人奖章，后于2007年调至清源镇人民医院担任外科主任医生，口碑极好。已婚，有一女儿17岁，市一中高二学生，妻子是清源初中的一名英语老师。一家人的房子买在了市区，清源的住房是2016年购买的。秦风二人抄了联系方式和家住地址后和院领导打好招呼，要去查一下封剑的病患资料。经过同意后二人走出办公室。 二人走出了行政办公室后，秦风分工说道：“你去医院的后勤部查一下封剑有没有从医院借走或者是索要废弃的或者闲置的手术床，然后你到外科和我汇合”张阳应声走后，秦风来到了医院外科，外科在医院二楼，上楼后到前台说明了一下，行政处已经打过电话了，所以护士长直接带秦风来到了封剑办公室” “我想查一下封医生的病患资料，就是可以直接输入名字搜索吗？”秦风向带他进来的护士长问道 护士长回道“可以的”然后打开了封剑的办公电脑，等开机结束后打开了医院的办公软件，然后回头问秦风“请问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江来，江水的江，来去的来”秦风说 “江……来”……“没有这个病患哦”护士长查询了一番说 “时间设定早点呢”秦风不死心继续说道 “好，我干脆设定到封主任到我们医院的时间”护士长说道 看来护士长可能比封剑还要早到这家医院上班了 经过查询后护士长还是说没有 “那查另一个，裴重，非衣裴，重要的重”秦风说道 “嗯，裴……重”护士长大概五十来岁了，多年的工作让她很仔细，但是打字的速度还有待提高 “还是没有”护士长无奈说道，心里可能暗自认为这个警官是不是搞错了。 其实秦风只是先排除，他真正想查的是另一个“丛心，花丛的丛，心脏的心”秦风重重的说，然后他紧盯着电脑，看着护士长一步一步的操作，电脑键盘一番敲打后，显示屏有了显示 护士长也终于露出笑脸说道“这个有了”然后他一页一页的翻着，嘴里恍然轻声的说道“这个女孩我好像都还记得哦” 秦风也跟着看着一条条记录，资料显示，丛心，女，1981年出生，户籍地址：湖南省益阳市桃江县桃江镇新湾村，就诊日期自2007年到2015年都有，一共足足有49项，也就是这8年丛心就到医院看外科有49次之多，左脚腓骨陈旧性骨折，右手无名指陈旧性骨折，左胸第二三肋骨陈旧性骨折，双腿风湿性关节炎，再有严重的宫颈糜烂，zigong(黑暗词）下垂，肺炎，贫血，秦风看得冷汗直冒，心跳加速，一个人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落下这么多病根？一个人要多大的忍耐性才能承担如此的痛苦？所以护士长说记得这个女孩，他并不奇怪，这样一个病人，谁能忘记呢？而她的死亡又是经历是什么样的过程？又是什么样的人造成的呢？ “她，这个叫丛心的女孩是怎么死的？”秦风很沉重的问，其实他已经听过两个人的回答，但是他还是想问，应该有不一样的答案 “唉！”护士长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回忆起这个女孩她也是非常的感伤“我记得这个女孩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经历的痛苦才有了点幸福的希望，她人平和，坚强，乐观，可是怀孕对一个女人的身体要求是很高的，她毅然决定怀孕，可是孩子早产了，导致了大出血，本来当时也已经选择放弃孩子保大人的，但是这女孩已经精力耗尽了，最终还是走了，当时院里很多人都为她流泪啊”护士长说完都有些哽咽了。 秦风听完，答案也只不过是得到了完善，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一切合情合理，秦风依然觉得还有什么隐情，不是她不说而是她可能不知道。因为丛心死在妇产科。 “当时她的产科医生是谁，你知道吗？”秦风停下暗想问到 “嗯……当时她情况特殊，是安排了我们医院资格最老，也是本院最好的产科医生张青华主任负责的”护士长肯定了一下说道 “今天能找到她吗？”秦风忙问 护士长想了一下说“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好吧” “好的，谢谢，谢谢”秦风急忙道谢 “不客气的”护士长起身去打电话，刚好迎面张阳走了进来 “秦队”张阳边回头看护士长边叫道 “怎么样？”秦风问 “嗯嗯，查到了，我去打听了一下，封剑在一星期前，中午时候吧，他和保安部招呼说，要借用一张闲置的手术床去用几天，说用完还回来”张阳站定后继续说“保安队队长和封剑也比较熟悉的，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半个多小时吧，午休时间他叫了两个保安帮他搬到了门口一辆拆卸座位的金杯汽车上拉走的，据那两个保安说，没有见到司机，也没有记车牌什么的，只记得是白色的，后来他没有还过来，保安队觉得事情不大，反正也是闲置的也没有来追问，直到我去问他们才想起这件事” “是案发现场的那张吗？”秦风问道 “给他们看了照片，他们也仔细对比了一下型号，就是案发现场那张”张阳用手做出拿照片的手势说道 秦风点了点头“看来现场用刀的应该就是封剑了” 护士长在门口做了个打扰的手势示意了一下进来说“今天张主任在住院部值班，你们可以到住院部找她，你们下电梯后一直往里走，住院部八楼就是妇产科” 秦风忙再次致谢“谢谢护士长” “那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护士长试探的问道 秦风摸了一下鼻背问道“外科医生开麻醉药是不是很容易” “外科用麻醉药的频率是挺高的，但都是凭单子取药，也有专门的麻醉师用药”护士长谨慎答道 “那他们能带走吗？”秦风紧接着问 “正常是带不出去，医院都是严格要求的”护士长微笑道 秦风微笑回应“好，好，谢谢” 一个十多年的外科医生要弄到一支麻醉药应该是不难的，并且医院应该也是查不出端倪的，像一个这样的外科医生手术刀具在家应该也有所备用的。 “额……请问”护士长发问“封主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风职业性的回道“现在还不确定，目前还在调查阶段” “哦，哦”护士长无奈小声应到 “那我们就先走了，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和配合”秦风伸出手做了握手姿势 护士长也伸出手和秦风握住，嘴上说着“不客气，应该的，我们也希望早点找到封主任，这里很需要他” 秦风点点头后收手，招了一下张阳一起离去了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见到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张青华，当时张医生正在和蔼的问询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女，完后那名妇女连连点头道谢，秦风他们看着这个年近退休的医生如此可亲也不忍打扰，二人远远等着，一名护士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后她向秦风二人走了过来，秦风说明来意后，张青华带他们来到一处办公室，示意二人坐下后，自己喝了口水，然后才开口问“你们是来打听丛心那孩子的？” 秦风忙道“是的，张主任对她印象还深吗？” “我这一生啊”张青华慢悠悠的说道“见过出生的孩子很多，见过幸福场面很多，生离死别也不少，但丛心那孩子是刻在这里的”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处，然后摇摇头继续说“那孩子的身体情况你们已经了解过吧？”秦风二人点头表示 “啧啧啧啧”连着有摇头“都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几次鬼门关了，知道她的情况，我也是用尽我一生的经验去帮她，我也希望能在她身上创造一个奇迹，本来奇迹就快实现了的，突然那天晚上救护车送来后我就知道奇迹是不会再有了，但是我拼尽全力保住这个丛心这孩子的命啊，我们一帮人经过了七八个小时的努力总算稳住了丛心，我们知道她那时候比死难受，可是我们的医生的职责是不让她死啊，第二天她出血基本已经控制住了的，但是她本身贫血，所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等到第三天她才醒来，但是依然很虚弱的，她身上已经是不可以在流血了，我们也注意着这点的，可老天不长眼啊，第三天晚上下半夜她突然又出血，而且无法控制，我们都有点奇怪但是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本打算转院的，但那孩子命已至此吧，还是死在了抢救室”说完这个老人双手去擦了擦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 秦风缓了缓问：就是丛心当时的老公在吗？” “在”张青华像突然清醒时肯定的大声回答道“一直在，也一直哭，从来没有见一个男人可以哭成那样，可以哭那么久” “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导致她老婆突然大出血”秦风没有跟着悲情，那不是他的责任，很多“情”只能放心里 “唉，说是不小心被撞倒了”张青华很可惜的说道 “撞倒？自己撞倒还是别人撞的？”秦风急问 “说是被一个醉汉撞倒的，但是一直也没有见过那个撞倒她的人出现过”张青华还在悲伤中 “后来呢？”秦风紧接着问 “后来第三天，丛心就火化了，再后来有一个星期吧，她老公到医院一一磕头感谢所有照顾过丛心的人，说要带着丛心回老家去安葬”张倩总算是缓过来了，毕竟生死是她常见的，适可而止已经是一种多年磨练出来的“本事”！ 秦风又问“后来就没有回来过吗？” “这我不知道哦，至少我是没有见过了”张青华说道 “您有没有听过关于他们的什么传言吗？”秦风试探的问答 “传言？什么传言？没有没有”张青华有些奇怪的说“我老了，每天准时上下班，也不怎么讨论私事，这些孩子啊有什么稀奇的事也不会来找我这个老婆子聊的” “外科封剑封主任您认识吧？”秦风看着张青华问 “认识”张青华没有犹豫就答道“我们有时候也会互相转病患，时常都有沟通的” “那时候关于丛心你们也有沟通吗？”秦风接着问 “有，丛心开始备孕就是他推荐过来的，他对丛心也是很关心的，经常有问，有时候还过来看望她呢”张青华回忆道 秦风摸摸鼻背点点头。似乎有些什么想法了 “丛心那孩子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警察怎么突然来查这个啊？”张青华才想起提问 “我们有个案子，可能和丛心有点联系，但是也还没有确定，所以来问问她以前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关联”秦风笑道 “哦……是什么样的案子会和死了的人有关啊？”张青华微笑试探道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暂时还不能透露，后期您可以看新闻报告”秦风歉意的说道 “好吧，那我不问了”张青华也是明事理的人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秦风看了一眼张阳，二人同时起身 “好的”张青华也起身送客 “谢谢您的配合，再见”二人握手话别 秦风张阳二人出了医院已经天黑了，这时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 “去吃饭吧，今晚就住这边，明天再去封剑家”秦风看看天说道，然后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饭桌上，二人点了两菜一汤，秦风呼呼吃着，张阳吃了几口后头也没有抬问道“秦队，我们来找失踪的人不是应该先去家里的吗？” 秦风吞下一口饭后反问“我为什么优先查清源镇的医生？” “因为裴重和丛心” “是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和外科医生的联系”秦风低头边吃边说 “现在知道了他们是医患关系”张阳说 “是的，至少是有联系，而且……”秦风擦了擦嘴停下继续说“而且是很久的，关系相对密切的，那我们找人就多了一个方向” “那这算是他的杀人动机吗？”张阳一脸懵 秦风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确定，其实我都还不确定他到底是情还是仇，是可怜还是愤怒？如果是情、是可怜，那监控里明显的被胁迫状态这么解释？如果是仇，仇又从何而来？那杀人是为了还债？为什么要这么高调的杀人？如果是愤怒，为什么是江来？江来和丛心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要让他用命来还。问题还有很多” 张阳用力点了点头“嗯” 秦风边考虑边说“还有一个细节我有点想法，张医生说丛心的出血已经得到控制了的，按她几十年的经验应该是确认问题不大的，为什么突然又大出血？张医生当时是觉得很奇怪的，当然这可能是我胡思乱想吧，毕竟意外很多，又加上丛心身体方面。我们之前知道丛心的死是早产，大出血，但是后来知道了她是被撞的，这可能是个关键问题，谁撞的？江来？没有这么巧吧？还有就是当时裴重没有报警吗？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还很深，要不是什么逼一个正常的人要用杀人来报复呢？明天查一下清源有没有江来的分店，或许就是这么巧呢？” 张阳继续吃着，包着饭答应道“好” “一切都是要找到这个外科医生就有答案了”秦风放下这句话后又开始吃放了，其实还真是饿了 六：封剑 清早醒来，李雪就打来电话，这个裴重近三年没有工作记录，没有住房信息，名下有一张银行卡，三年未动过，名下也没有办理过电话卡，甚至查不到任何出入本市的记录，简直是一片空白。 秦风挂了电话沉思道“没有任何记录是有意逃避？三年了，他来过本市，而且有常住的可能，现在应该也还在，生活却不留痕迹，难道他是游荡在世间的孤魂吗？要么就是一个可能，一切与他无关” “张阳”秦风突然大叫一声 “到”张阳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到秦风在收拾行装了，立马爬了起来。 二人匆匆收拾后就离开了住处，然后开车赶往封剑家，昨晚先打过电话，今天封剑老婆上午没有课，在家等着秦、张二人过去 路上秦风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所长“周所，我是秦风啊，好久不见了” “哦哦，是秦队啊，有什么吩咐啊？”电话那头客气的说道 “吩咐可不敢啊，就是想问问你们那有没有封剑失踪的线索啊？”秦风开门见山问道 “怎么？这么一个失踪小案还牵动了秦大队长啊？”那边在试探着 “可能和我手上一个案子有点关系，我现在就在清源，这样吧，等会我到所里去吧”秦风干脆说道 “好啊，那我在这等你”那头应道 “嗯嗯，好的，一会见”说完秦风挂了电话 封剑所在小区应该算是清源镇最好的小区了，位置和绿化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家里的装修是欧风，豪华，封剑妻子满脸愁容，一脸憔悴，看来封剑的失踪对她打击还是很大的。 “你们到底有线索没有啊？”封夫人见到秦、张二人首先就急切开口问到 “我们正在寻找线索，我们来就是要问一下他失踪前的一些细节”张阳说道 几人换了鞋，走到沙发上分开坐下 “我不是都说了吗？”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我们希望你能在说一遍，而且是越仔细越好”张阳强调 “哦，你们是市公安啊？怎么失踪你们也管啊？”封夫人奇怪问道 “你先生是医院不可多得的人才嘛，请问夫人贵姓？”张阳拐弯问道 “姓张，张奚，溪水没有水”张奚板着脸说道 “张姐，我们是本家，我叫张阳，这位是我们队长秦风”张阳介绍道 张奚瞟了一眼秦风，点了点头 秦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房子很贵吧？得一百多万啊”张阳突然也抬头看看，默认的点点头 “都是我和老封拼搏出来的，至今也还欠着账呢”封夫人自豪而谦虚的语气说道 “这装修也花不少”秦风憋着嘴做羡慕的表情说道 “也没有多少，还有更好更贵的”张奚瞥了一眼秦风说 秦风闭着嘴没有再问 张阳看了一眼秦风，秦风点点头，也不发言 “那我们开始吧”张阳说道“你先生是几号出去的？” “3号” “上午还是下午，具体时间” “我在学校，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中午打电话还在家，应该是下午”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张阳继续问，秦风依然听着 “他带着他的手术工具，他经常带着走的，说方便帮忙，偶尔也给别人治治小毛病”张奚说 张阳再问“他开车出去的还是有人来接的？” 张奚说“车一直在家里，当晚下班回来我看到他车我以为是有人来接的” “有没有说出去办什么事？” “他说要去市里帮一个老同学看看一点小毛病” “老同学，叫什么？有地址电话吗？你认识不？”张阳连着发问 “他说是他同学吴伟，但是他失去联系后我问了吴伟，他说老封最近压根就没有联系过他，他以前休息也经常出去的，”张奚有些哽咽“可是他出去也会经常打电话回来的，这次我以为是在那里喝醉了，打了两天都是停机，他的朋友同学，我们两家的亲戚我都问遍了，都说没有联系过，我才报警的，可是警察也就是问来问去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似乎有些埋怨了 张阳继续问“你丈夫失踪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接过什么不寻常的电话？那些天心情看起来如何？” 张奚想了想“不寻常的事和电话都没有，之前我也说过，心情嘛，之前他们没有问，我也没有想起，你们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走之前两个晚上经常发呆，看我的时候眼神不对，好像有责怪，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想我也没有得罪他啊，也没有理他，有一天晚上半夜我醒来他都还没有睡，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张阳点点头，看向了秦风，秦风抓了抓鼻背 “你认识一个叫江来的吗？或者有没有听你丈夫提过？”秦风开始接着问 “江来”张奚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有没有提过我也没有印象了，应该是没有提过” “你仔细想想呢？”秦风追问道 张奚再回忆了一下确认说“没有，我丈夫失踪和这个人有关吗？” “还没有确定，我们还在排查”秦风说道，继续再问“那你知道你丈夫有一个叫丛心的病患吗？” “丛心？，好像有点点印象”张奚努力回忆着 “那是三年前的病患了，一个苦命的女孩”秦风提醒了一下 “哦哦，有，那个老封说过，说是一个工厂的外来务工人员，老封每次提起来就很感慨的，一直在老封手上，手术了好几次呢，不过不是说已经死了吗？”张奚有点疑惑，怎么又多了一个死了三年的人 “你丈夫最近有没有和你提过这个名字？”秦风不答反问 “还真有”张奚恍然说道：“有一天他喝了点酒就站在阳台发呆”说着看向阳台处继续说“我收拾好，看见他还在发呆就问他，怎么了，他头也没有回，说想起了以前一个病患，叫丛心，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没事，只是突然想起而已，感慨一下” 秦风心里对裴重的怀疑又加深了一点，但是仍然不知道封剑是在帮忙还是被胁迫，现在封剑又是在哪里，是藏起来了还是被藏起来了呢？ “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现啊？”张奚看着沉思中的秦风问道 秦风“醒来”说道“这样啊，我先告诉你一些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张奚突然紧张起来，迟疑的点了点头 “市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我们查谋杀案查到你丈夫失踪的，所以我们才赶过来，当然你也别太担心，我们暂时也还是怀疑和你丈夫有关，具体的我还会继续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你丈夫，所以对于他的失踪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还有我们还不确定他是被绑架呢还是自己藏起来了，所以这几天你一定要保持电话畅通，看他或者别人会不会联系你，一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第一时间打给我们”秦风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张奚早就已经吓呆了，看到名片才颤颤巍巍的伸手过来接过名片 他们走后她才想起刚才忘了问，是什么样的谋杀案？被杀的是什么人？怎么牵扯到我丈夫的？我丈夫做了什么？她想不通，也不敢想，只有哭，丈夫失踪一直没有告诉女儿，怕女儿担心害怕，可是谁知道还有这么大的事呢。 秦风二人开车到了门卫处，秦风让张阳找了一个空位停下，一个30来岁的年轻保安看到了随即走了过来，秦风下车迎来上去，手伸进包里拿出烟来，两人两米左右时候秦风先开口“帅哥，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来，抽烟”保安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烟，但是也要说“但是这里不好停车哦” “我们就来问两个事，马上就走”秦风歉意说道 “哦哦，要问什么啊？”保安小哥问 “你认识这边业主封剑封医生吗？” “认识的，车和人都认识，我父亲在他那做过手术” “哦哦，那3号，也就是大前天是你上班吗？” “嗯……是的，是我” “你看到封医生出去了吗？” “看到了，下午三点多吧，一个人，手里提了一个箱子走路出去的，我们还打招呼了，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不知道了” “回来？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昨天我看到他开车出去了啊” “你确定看到了？确定是他的车吗？” “当然确定，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啊，虽然他关着窗，但是他夫人张老师有车自己开，他们从来没有换车开过啊” “有监控吗？”秦风急忙问 “有啊，你来我带你看，但是车要暂时开走哦”说着指了一下秦风他们的车 “好，好”秦风走过去让张阳把车还开到停车场停着 回来保安小哥已经找到了昨天的视频，大概调了一下时间，看了一会敲了一下暂停“就是这辆黑色的别克，车牌锡ASS666” 这监控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车牌了，时间：2018年3月5日，11：02分57秒，秦风再急问“有回来吗？” “回来的”保安肯定的说道“我来看看，大概三个小时以后吧，”保安换了一个画面，时间调到三小时后，然后快放16倍，看了有三几分钟，保安再次暂停，前后调整了一下，那辆别克，那个车牌又出现了，时间：2018年3月5日，14:35分21秒 “有地下车库的监控吗？”秦风心跳有点加速了 “有的，在管理处”保安说 “带我去看看好吗？”秦风看着保安说 “嗯，好吧，”保安思索了一下说道，然后对同事说道“老王，你先看着，我带这个警官到管理处去一下” 同事说了声好的，二人骑着保安部配备的电瓶车去了管理处。 秦风路上打电话给张阳：“张阳，你现在马上赶到封剑家，问张奚昨天下午在哪里？要人证物证，问她昨天有没有发现她丈夫的车有没有被开走，昨天家里有没有发现被翻动过，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收到”张阳电话那头应道 秦风他们来到管理处，保安小哥和秦风一起说明了来意后，管理人员也没有迟疑就答应一起去看昨天的监控，监控显示是一名男子，身高165cm上下，体重大概130kg左右,背着背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去开的车出去，回来的视频到了车库后就没有了，原因是突然停电了，等有电时车已经停好了，电工检查后是有人到配电箱关了总电源，由于应急电源只连接了出入口的，所以只能看到出口的监控，车库的就没有了。秦风也很无奈，拷贝了有的视频资料就离开了监控室。 到了门卫处张阳电话打来了“说” 张阳边走边说“据张奚说，她昨天一天都有课，所以一早就出去了，学校的老师学生都能作证的，她出去回来丈夫的车都在，家里也没有少东西，没有被翻动过” “好，你开车到门卫处，我在这等你”秦风说完挂了电话 秦风点了一根烟，心里想“回来的不是封剑，那就可能是裴重，那封剑呢？是生是死？在哪里？到了车库后他们想隐瞒什么？却又明显告诉我们他是有意在隐瞒什么？回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们出了吗？如果没有出去？”秦风突然灵光一闪“找失踪会找自家门口吗？最危险的地方……” 秦风立马拿出电话，那边刚刚叫了声“秦队” 秦风马上开口打断“周所，现在来不及说，现在就马上把你的人借些给我，我要搜一个小区，就是封剑所在的这个小区，我就在这等你们” 七：生死抉择 封剑从昏迷中醒来，脑袋很重，挣开眼睛都很吃力，好想再继续睡会，这感觉就像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一样，可是他马上反应过来，现在应该不是睡觉的时候，挣开眼和闭着眼一样，什么也看不见，自己应该是睡在床上的，他手动了动，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左手手里有个东西，他稍微用点力摸了摸，是一个单线开关，这开关很简单，一按就开了，当灯亮起来时，封剑再次很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瞬间明白了，他笑了笑，是苦笑，是无奈的笑，也是自嘲的笑！ 对于丛心，他一直还是心有愧疚的，但是他也觉得只是自己愧疚，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做了什么，他觉得只要时间够长，这事会被遗忘的，自己总有一天会记忆衰退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三年的裴重打电话来了，首先大家都是客气的问好寒暄，可是突然裴重说“封主任，你说如果不是你，我家丛心应该现在还活着给你打个电话吧？”封剑犹如一声惊雷，但是他压制着，不能显示，这可是大罪过啊，他强压语气说“你开的什么玩笑啊？”裴重咯咯笑了几声平静的说“你做的我都知道了的，不过我们家丛心命该如此吧，不能全怪你了”封剑还是不相信“你知道什么啊？” “知道你那晚换了我们丛心的药”裴重还是很平静的说 “我知道你对丛心的死有怨言，但是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裴”封剑压制不住紧张了 “丛心有凝血功能障碍，这你最清楚了，而她大出血后最需要的是什么你也最清楚，当时的情况只要没有了那个药她就必死”裴重语气终于也很重了 封剑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挂掉电话算了，可是全身感觉无法动弹了 “那天你去了，当时我很感激，我以为你是去关心她的，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可当晚丛心再次出大血，但是我始终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们也算是相处好几年了，我对你只有感激，我也绝对的相信你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的好医生，直到真相呈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不敢相信你是导致丛心死的刽子手，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裴重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封剑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他何尝不是受害者呢，这个社会这个世道让他做不到凡事都是自己来决定。 “你是怎么查出来的？”封剑算是承认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说些废话呢 “警察能查出很多事靠的是权，而我们只有靠钱，有时候用钱甚至更能有用呢”裴重回道 “可能是吧”封剑清楚，案件真相查出来了依然还是案件又不是没有 “封主任，我找你并不是报仇什么的，我说了，那是丛心的命，你有你的苦衷，你在给她治疗的时候很用心，我是看在眼里的，这次找你是有所求”裴重说道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啊？”封剑依然还是很沉重的心情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来吧，我等你当面说”裴重说道 封剑听到裴重说的地址后又大吃了一惊，但是他还是来了，他想弥补，对他们对自己来说都是 他走到门口，整个门和墙是一个颜色，不注意看还不知道这还有道门呢，门开了，非常厚非常结实的门，这应该就是隔音门，这个房间就是十平左右单独的一间，整个屋子的墙和顶都是隔音装修，也就是说这个门一关，加上这个特殊位置，里面就算是叫破喉咙外面都听不到。靠右边有一张按摩床，没有被子，床前有一个装置，高一米二左右，宽大概二十五公分，估计厚也差不多二十公分，一米处有个手臂大小的孔，单面的，左边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一花瓶，花瓶里是一束风干的薰衣草。封剑记得薰衣草是丛心最喜欢的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封剑顿时感觉好像不对，是不是自己上当了，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请进吧，封主任”满脸笑容的裴重迎着封剑，看到封剑的疑惑，他回头看了一眼房子里，再次笑着说“来吧，我会给你解释的” 封剑缓缓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裴重，裴重手上戴着白手套，脚上也有鞋套，明显是不留痕迹的装扮啊 裴重也不管封剑一脸的不解直接说道“是这样的，封主任，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个手术，这个患者比较特殊，不能到医院去，所以要麻烦你走一趟，也不远，就在本市，当天就能来回，但是呢”裴重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什么？”封剑问 “还想请你帮我准备一张手术床，手术工具也请你自备，还有手术的药水，麻药之类的东西”裴重苦笑道 “这是什么人？罪犯？”封剑正色问道 “不！不是，就是有点特殊，到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我是诚心想你帮我这个忙，而且只有你能帮”裴重好像也很无奈 封剑闭眼思索了几秒，睁眼看着笑嘻嘻的裴重“这算是交易吗？” 裴重依然笑着，但是笑也渐渐消失，咬了咬嘴唇说道“主要是恳请帮忙”顿了顿继续说“你也可以当成交易吧” 封剑听完笑着哼哼两声说“好” 裴重像心里石头落下一样高兴，急忙握着封剑的手连说“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还是个好人” 到现在，封剑认为只是帮一个不方便到医院的病人，他也经常帮忙的，这不算什么大事，帮裴重也算是还丛心一点，可他哪知道是让他帮忙杀人 裴重很高兴拉着封剑开始介绍他的房间 “不瞒你说，封主任，这是帮一个该受惩罚的人准备，你别瞎猜哈”说道这里还哈哈笑了几声，继续拉着不怎么感兴趣的封剑说“整个房间是完全隔音的，我可花了不少钱的哦”说着突然大声叫“啊！啊！”叫完不忘给一脸吃惊的封剑做了个炫耀的手势 “这个，这个是重点”指着那个按摩床的装置“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封剑摇摇头 裴重边操作边说“完了，忘了给这东西取个名字，唉！算了，姑且就叫生命选择器吧，这个孔这里是可以打开的，也是可以锁的，这样，把整个手掌放在这里面，这个孔刚好可以装下手腕，手的关节以上都在外面，然后锁上以后，没有钥匙开手掌在里面无论你怎么挣扎都休想拿出来，除非是把手砍了，这还是固定在地上的，想搬走当然也是是不可能的”封剑在想，这么残忍的方式要对付谁呢？他这是要囚禁某人吗？ 裴重似乎也不在乎封剑想什么，接着洋洋得意的说“还有上面，看到了吗？有个圆，这个圆三十分钟转一周，也就是说这个圆上面的刀三十分钟会过一次这个孔，如果手在这个，那刀就会划伤手背，只会划伤而已，你可能想，这是慢折磨，不是的”裴重停下来卖了个关子另外问道“封主任肯定知道箭毒木了？” “见血封喉”封剑再次惊到 “是的，我刚好有一点”裴重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些几毫升洁白的乳汁状的液体 “如果我把它涂到这刀口上，那会怎样？”裴重在问，封剑却未答 “那人想要活命是不是只有把手砍了，并且是有限的三十分钟以内，要不就神仙也难救了，我不相信谁还能备有红背竹竿草”裴重晃了晃手， 封剑全身都是冷汗，"你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裴重一下没有了笑容，突然感觉刚刚的笑都是假的，这才是他真实的面孔，他使劲的咬着牙，沉默几秒一字一句的说“当你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你就会想方设法去找，没有找你可能觉得遥不可及，只有你有心去找，就会有，不光是这个，还有很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的答案我都找到了” “你准备用它对付谁？”封剑狠狠盯着裴重问 裴重也不回避，右边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你觉得你心中所想的哪个人值得拥有？” 封剑有想过是自己，也曾希望不是自己，他怕没有了手，更怕没有了命 现在不用想了，就是自己，他看到那个带刀的圆在缓缓动着，看移动具体应该从开灯那时候启动，也就是自己开启了自己的生死抉择，环顾四周，薰衣草还在，按摩床下有自己的工具箱，这是裴重留给他的，要手还是要命。 “叮叮……叮叮……”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封剑这才发现自己右边耳朵上挂着自己的蓝牙耳机，手机不知道在哪里，他急忙抬手去接 “封主任，醒来了？”电话那头是裴重的声音 “小裴，原来这是给我准备的啊？”封剑故意问 “不好意思，封主任”裴重电话那头好像真的很愧疚一样说“用你一只手还丛心的一条命，其他的算是报答之前你给我们的帮助，装置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希望你赶快动手，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你肯定能做到的” “你为什么不趁我昏迷的时候直接帮我做了或者直接杀了我？”封剑不慌不忙的问 “当初给丛心换药的时候你也是有得选择的，同样是生命，我想让你再选一次”裴重说 “我帮你杀了人”封剑说 “不，你只是帮我给他做了一个手术，江来的死是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暂时不知道，你也说过，只要他正常醒来报警他不会死” “可是他还是死了，那我就是凶手” “你最多是帮凶” “作为外科医生，我没有了手我等于失去了一切，作为医生，我是救人，但我却杀人了，我失去了医德，我现在即使活着出去，我也已经没有了灵魂” “活着就还有希望” “曾经裴重是一个体贴温柔善良话不多的绝好男人，现在却是一个一心复仇的残忍的疯魔，我曾经总是怪被人迫使我做些违背意愿的事，我也发自灵魂的拷问，我为什么做不到不忘初心，而今天的我也成了别人变化的罪魁祸首” ………… “我死后就结束吧，别再杀人了” “我会给每个人机会，但是你们必须受到惩罚” “你是罚罪者？听我的，还是交给警方吧” “我曾经也是把希望寄托给警察的” “唉，小裴，那晚我是有选择的，那晚你走后，丛心很吃力的和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封主任，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 “你把开关关了，那个圆就会停下来”裴重哽咽说道 “我活着，你就必死，我死了，也算是一个答案了” “等做完该做的事，我会死在该死的地方” “活着就有希望，你说的” “可是丛心死了” 门开了，并且响起了警报，裴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原谅封剑也是一种计划，可是这时候圆上刀已经过了封剑的手，血已经在滴 警报了两分钟，听到外面有人叫“这里，这里” 随后两个警察进来，一看躺着的就是封剑，立马对讲机说“秦队，秦队，找到封剑了” “哪里？”秦风的声音 “地下二层，D0944车位旁边” 秦风赶过来，很多人都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开锁，秦风扒开人群走进去，看到封剑似睡非睡的 “救护车呢？” “正在赶来，来了人也带不走” 秦风看了看那个固定的装置，又看看封剑，叫道“封剑” 封剑缓缓挣开眼看了看这个陌生人“你们是警察？” “是的”秦风说 “江来是我杀的”封剑说话已经很吃力了 “那你呢？”秦风问 “我…我自己…选的”封剑结结巴巴说“我…没有救了……箭毒木……无解了” “这个锁怎么开？”秦风指着他手那边的装置 封剑笑笑，“忘了打钥匙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秦风这才注意到封剑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闪亮着，他急忙 那过来放到耳朵是听，电话还没有断 “裴重？” 沉默几秒 “秦队长” “钥匙呢？” “装薰衣草的那个花瓶里” 秦风急忙指了指花瓶，接着说“为什么杀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你在哪里？” “到时间了你会找到我的，我也会等着你的” “你还有目标？” “有的人还在逍遥” “谁？” “你查到了多少？” “你可以来告诉我” “封剑是第一个” “江来呢？” “引子而已” “引我？” “我相信你” “那你就来，全部告诉我，我来处理” “我也是引子，引子没了，你也查不到”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现在还只是你手上案件的嫌犯” “我可以给你立案，帮你翻案” “我们还是一明一暗配合着吧，时机到了我们会见面的，见面时我就不会跑了，还要好好和你谈谈心，再见！” 嘟……嘟……嘟 秦风急忙看了看手里的蓝牙，三连击按蓝牙接听键，他知道裴重给蓝牙的目的是怕封剑打电话报警，蓝牙这样也能拨号，三击就拨出最近一个通话的号码。 “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