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止步塔》 第一章《缘起》 肖南缓缓睁开眼,发现大家都在佛像后面,屋里面点了好多蜡烛。下一秒,他刚想活动活动。可是他惊奇地发现,他居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他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在昏暗的房间里,他借助着蜡烛的光。他发现他的周围都是他现在教的学生,他们竟然也被绑在椅子上,并且学生们的嘴都被胶布封住了,分成4排,被摆的整整齐齐,有几个学生呜呜地向老师摇头。还有王逆,杨情,都被绑在椅子上。肖南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绑架。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事情要追溯到几个小时以前…… 南缘寺,自唐朝建寺,一千多年间经历过战火、风吹日晒、地震、洪水、泥石流等重重考验,依旧是牢牢地扎根在这片土地当中。如今南缘寺已经发展成了一片旅游胜地,每年往来的游客数不胜数。 肖南在学校放假之际,也来参观一下南缘寺景区。他在湖边一条小路上走着,拿起相机拍摄的时候。他的身后一个人正在慢慢地向他靠近,“哎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肖南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与此同时,肖南衣兜里唯一的5块钱硬币掉到了湖面上。这一瞬间,肖南保持着木讷的表情,用脑细胞刮起一阵台风:“被撞就被撞了,仅存的5块钱现金也掉到了湖里,这五块钱可是我走了好久才省下来的,为了省下这五块钱,我今天早5点半就从家里出发,走了2个小时才走到景区,就为了省下这5块,然后下午让玩了一天身心俱疲的我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公交车上看着晚阳回家,结果就这么掉下去了!这湖深是3米,硬币的重量为0.02㎏,引力常数是9.8N/kg,从我衣服兜到湖面的距离是1米,X=初速度乘下落时间+二分之一倍的加速度乘下落时间的平方,所以他下落的时间应该是……0.4472秒,因为末速度=初速度+加速度乘下落时间,所以它在空气中下降到水面的一瞬间的速度是4.38256米每秒,它收到的浮力等于它同体积水所受到的重力,硬币半径是2.5厘米,厚度是2毫米,所以它收到的浮力是9.8乘10的负六次方,算了忽略不计,根据速度位移公式可以算出从湖面下落到湖底用时0.453秒,靠!思考的瞬间已经到了湖底了,捞不回来了!”心中一时不爽,回头看见一个女生,心想:“我以为是谁这么冒失?原来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应该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应该给这个小姑娘一点社会经验,让他知道成年人挣钱是不容易的!不容易的!” 这个小姑娘还挺有礼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把您的什么东西撞到湖里了吗?” 肖南一脸严肃地说:“奥,确实。你把我回去的路费撞到湖里了。那可是我仅存的5块钱现金。” 那个女生说:“实在抱歉哈,我刚刚和朋友视频,倒着走路没注意身后有人,所以就......” 肖南说:“不用说那么多,弄丢了我的钱赔给我就好了。” 女生回答道:“好的好的,您加我微信、QQ、支付宝都行,我给您转账吧!” 肖南冷酷地说:“不行,我丢的是现金,你陪给我的也应该是现金。” 女生满脸疑惑:“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电子货币和现金都能用啊。” 肖南说:“和我说话别用‘您’这个字,我有这么老吗?” 女生知道了肖南的意思,马上回复道:“那这样吧,你看我身上也没带现金,咱们到附近的景点转转吧,有的地摊或者小吃店什么的都应该有现金。我去找他们换一下吧!” 肖南比较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那女生强颜欢笑地说:“喏,你看湖对岸有地摊,我们去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现金吧!” 肖南点头示意,便直接往对岸走去。那女生感觉到了肖南的态度之后,鼓起了腮帮子也向着桥对岸走去。 两个人走在桥上,一缕晨阳顺着那个女生的脸庞,映射到了肖南的眼睛里。以青山湖色为背景,顿时一个十分养眼的画面呈现在肖南面前,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懂事,肖南觉得她应该是真的不小心。但是就这么尴尬地走着,双方都感觉不太自在。 那女生便强撑起一个笑容问:“您……奥,说错了。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肖南回答道:“我是大学教师,现在放假,就出来玩玩。” 女生又问:“大学教师?是咱们南城大学的吗?” 肖南说:“对,没错。之前几年因为工作原因抽不开身。所以离这个景区这么近,也没来过。” 女孩说:“奥,看你的样子应该刚工作不久吧,家就住在这儿吗?” 肖南说:“我工作没几年,我刚用这几年的积蓄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女孩问:“今天没带孩子出来吗?” 肖南刚露出轻松的表情没多久,听到这句话马上又严肃了起来说:“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我这几年光顾着事业,没时间考虑爱情这方面的事。等我现在考虑婚姻了,也老了。另外我看起来像多大年纪的?怎么突然问我有没有孩子?” 女孩回了一个微笑说:“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没结婚。我感觉你有30岁了吧?” 肖南说:“32岁了。你呢?也是自己来的?没带朋友啊?我指的是男朋友。” 女生突然不笑了,低着头说:“大二的时候就分手了。这个湖是我俩唯一游玩过的地方。我这不是毕业了嘛,就挺怀旧的,闺蜜也劝我有些东西放一放,我就自己来南城玩一玩。” 肖南突然楞了一下,问道:“你不是南城本地人?” 女孩说:“对,我不是本地的。我就在这找个旅店暂住下,玩几天就走。”肖南若有所思着什么,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无一句地边聊边走。 到了桥对岸的地摊,发现这里的地摊都摆着收款二维码。女生随便走到一个地摊面前,弯下腰,双手按在膝盖上问了一句:“阿姨,我想和你换一下现金,咱家这个防晒霜怎么卖呀?”结果女生仅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摆摊阿姨却利滚利地送了她好多话,阿姨满脸笑容:“诶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呀,可得好好保养呀!我卖的这防晒霜呀,不仅能让你晒不黑,还能让你在黑天的时候脸上发白光呢!对了姑娘来这儿旅游怎么能不买点纪念品回去呢?你看啊,阿姨这还有大佛像挂件,可以放在你们家车里面,保个平安。还有这个佛塔室内摆件,镇阴辟邪用的,还有啊……”话没说完,女生就打断了摆摊阿姨的话,连忙说:“阿姨,谢谢了,我们暂时不需要这些。”说着就匆匆离开了。卖货的阿姨还没放弃,对着肖南喊:“嗨,小伙子,我这还有男士洗面奶呢,让你比你的女朋友还白……摆摊阿姨的声音在身后渐渐变小,肖南跟在女生后面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看了他的标价200毫升的防晒霜卖100块钱,如果均匀地涂在你的脸上的话需要10毫升,也就是说你能抹20次,5块钱一次,而且我看你天生晒不黑,根本不需要抹20次这么多,所以你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女生不说话,心里在想:“这家伙是铁算盘吗?生活的这么仔细!”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一个算卦的附近,一位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婆婆看了肖南一眼,用沙哑的嗓音对他说:“前面那位年轻人,人生有些劫难总要面对呀!”肖南被一句话吸引,顿了一下脚步,转身走到这个老婆婆面前,只见这老婆婆满脸都是岁月的痕迹,一头蓬乱的头发,眼睛小的只有一条缝,好像日漫《火影忍者》里的一乐大叔,脸上不仅疙瘩众多,还有刺青,也看不清脸上纹了一个什么,这嘴唇好像很久没喝水的样子,用一个五块钱的硬币慢慢敲打着一个脏兮兮的不锈钢碗。肖南心想:碗这么小,看来每天给钱的人不多,所以这个乞丐想出了算卦的主意,不过可能算的不好,所以依旧没能要来钱。”他气定神闲地说:“老人家戏言,我不当真,我只想告诉你,我走到今天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旁边的地摊主告诉肖南:“你可别信她,就是个要饭的,你看她那个脸,看上去都好几个月没洗脸了,前一阵子刚来我们这儿的,以前从来没算过卦,今天才写好算卦的牌子,所以你千万别信啊。”这时候老婆婆突然着急地说:“年轻人你可别信他,你这辈子呀,在婚姻上有坎坷,你注定了不能娶媳妇,我有办法帮你改这个命数呀!”女生拉起肖南:“走吧走吧!这种人相信她干什么?人家都说了,他算的不准。”肖南起身说:“我知道,我就是想告诉她,我从不相信这些迷信。”两人转身就走,这时候就听见后面的老婆婆喊:“嘿,你个卖货的,怎么坏我好事儿呢!我这今天再忽悠不了人,我就没有中午饭了!”走了好久,问了好些个地摊也没有现金,这二人就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肖南和女孩听到过路的游客在谈论着什么。 那个过路的游客对另一个游客说:“……以前还行,游客多,挺多人都怀着好奇心进去了,然后他们连第7层都没到就出来了。据说还有人出来的时候吧,还垂头丧气的,像丢了魂似的。现在这个事被人传谣传的越来越邪乎,就好像里头有妖怪似的。进去尝试的人越来越少了。要不咱俩试试?” 另外的游客说:“试试就试试,走吧!”听到这里,肖南问女孩:“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那个人好像说的很神奇。” 女孩说:“你没听过啊?就是这里有一座塔,算是南城的名胜古迹,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开始,一直到现在依旧是屹立不倒。不过有传闻说,塔里是世代高僧禅坐的地方,就因为有高僧的灵魂在塔里,才保住了一方的太平。这寺庙,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塔的原因,才千年不毁,香火不断。像这种塔都会引来游客观赏,还有很多游客进塔里面去观赏。不过最高纪录是一个人走到了15层,就再也没人敢往上走了。除了寺庙中的和尚,没人知道塔里面全部的样子。那些出来的人不知道经历什么了,就像那两个人说的一样,不过我还知道有个别游客走到了第10层,出来就疯了,当时就因为这个事情,对景区旅游业的发展造成了好长时间的负面影响。再后来的游客对这个塔是又尊敬又不敢靠近。最后没有办法了,为了带动旅游业发展和维持寺庙的香火。和尚们就想了各种优惠政策。可是进去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这些传闻,你是当地人,应该知道吧?” 肖南说:“我一直把精力投入在学校了,哪有功夫关注这些呀?要不咱俩进去看看?” 女生咽了一下口水说:“算了吧,咱俩还是找个地方换零钱吧。” 肖南眼睛一转说:“你看啊,你这几天在这旅游不就是要忘掉那些你想放下的东西吗?那我觉得这个塔非常有可能帮助你放下一切的。你想啊!万一你进去了碰见一个什么让你感到害怕的灵异现象啦,大怪兽啦,等等类似的东西的话,你和你前男友在南缘寺景区的美好回忆就被大妖怪给毁了呀!你这不就放下了嘛!” 女孩睁大眼睛,迟疑了几秒,震惊的看着肖南问:“你是如何做到说这些搞笑的话语,并且保持一脸严肃的?” 肖南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用不好的回忆来抵消你和你前男友美好的回忆。” 女孩又想了几秒,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一件件陈年旧事像一部快进的电影在女生脑中回放,随后她眼神瞬间变得坚定,长舒了一口气说:“行,反正我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放不下他,倒不如来点恐怖刺激的玩玩。” 肖南说:“哎,这就对了。走吧!我们找找去吧!跟着刚才那两个仁兄大概就能找到。” 女孩说:“走吧!我也对这个塔好奇了好久了,今天借着要忘掉他的机会,试试这个挑战。” 第二章《初入》 二人跟着刚才的两个路人一直走到了距离塔大约100米的山下,抬头便可见到塔顶。 肖南对女生说:“前面两个人和咱俩的目的一样,都是去塔里玩玩,还是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毕竟万一塔里有什么玄机,4个人也能有个照应。”女生答应着。于是肖南便开口招呼道:“前面那两位兄弟,你们是去看塔吧?” 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人回答道:“对,你们俩也是吗?” 肖南说:“对,我们也好奇,咱们一起吧,听说里面挺惊险,咱们人多好互相有一个照应。” 那两个路人觉得有些道理,便答道:“来吧!一块儿吧!” 四人闲聊着,便到了塔前。只看这塔普通的很,共18层,每层大约3米高,塔身有八面,底座呈正八边形。应该是来的人比较少,所以长时间没人打扫,门口的野草没过了人的膝盖,塔门虚掩着,从细小的门缝向外透着神秘的气息。往上看,灰秃秃的牌匾上写着早已不见光泽的三个字“藏经塔”塔身通体黄色,这杂草中立着一块木板,是和尚们为了防止游客乱入,立下的木板。写着“没有僧人领路,就请游客止步”。 四人正在门口观望,女生稍稍退了一小步说:“这个地方怎么感觉有点阴森森的?”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一个老乞丐,衣服上又是泥巴又是草,还破着几个大洞,坦胸露乳,胡子拉碴,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不能进去,不能进去,里面有魔鬼啊!” 听到这话,女生倒是自信地说:“你是演员吧?在景区装神弄鬼,然后营造一种神秘感,让跟多游客产生好奇心,然后景区挣更多的钱。这种把戏居然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用。” 乞丐没理她,一把抓住了一个路人的手,喊道:“爹呀!你可不能进去啊,我不想在看见你再没一次了!爹啊!” 那路人连忙推开老乞丐,大声呵斥道:“去去去!谁是你爹?谁没了?你个疯子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推你一下把我手都弄脏了。你衣服上都是什么啊这么脏?” 说罢便连连拍一拍自己的手,拍下一块块尘土。这阵子骚动引来了三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和尚,只见他们慌慌张张地跑来。 其中两个和尚一遍拉走乞丐,一边说:“施主,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回方丈那儿去,快和我们走吧!” 说着便拉走了老乞丐。剩下那个和尚缓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向我们毕恭毕敬地说:“阿弥陀佛,贫僧了凡,各位施主,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塔因为有半年没人来了,我们对塔的管理也松散了。现在这塔游客稀少,就只有我们3个和尚管理塔中的上上下下,我等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所以刚刚到别处去为游客指路去了,没有把精力放到这里,这是我们的失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其中一个路人说:“行了行了,原谅你们了,也没什么大事。听说这最近有优惠是吧?怎么个优惠我听听。” 了凡和尚说:“各位施主莫急,待我一一道来。我寺藏经塔建成于开元初年,至今已有1320年的历史了。藏经塔顾名思义,这里原来一直是我寺存放经书的地方,我寺历代高僧都在此塔的最顶层参禅。后来因个别游客破坏了一些经书,主持便将所有经书放到了新盖的藏经阁内,以防再有游客破坏经书。有许多经书里记载着佛祖的好多故事,经书不在,导游就少了很多故事给游客讲,于是有的导游就编造出了一些谎言来骗大家,另外这经书移走了,只剩下墙面,也没有人看,最后不知怎么了,外界以讹传讹,居然传成了这里有妖怪,就导致了很多游客不敢再来这藏经塔。不过这塔内的经书虽说不在,可佛像还在,我寺住持定下规矩,有佛像的地方必烧香,哪怕是没有香火钱。于是这塔里我们每天都要烧香,只是我等庸散,这里又常年没有游客来,所以这灰尘嘛,就没有打扫。” 女生说:“说了这么多,没有重点啊!我们想知道这个优惠是什么?” 了凡和尚说:“既然女施主这么着急,我就先说优惠。这塔中有一些年轻人和中年人都能玩的闯关设施。只要全部通关,就可以领到南缘寺景区所有伙食的终身食用劵。” 肖南说:“这里面居然还有游戏闯关设施?” 了凡和尚说:“这位女施主着急,所以我就跳过了一段介绍。我寺住持见此塔荒废已久,又没有收入,外加上外面传言说这里有妖怪,所以住持为了打破谣言,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想吸引人们来玩一玩,挣一点香火钱。可是这来的人依旧是寥寥无几。这每一关最长可以闯2小时,每层收费10块钱。墙上有二维码,现金交易也可以。一共36小时,只要这36小时内能打开塔顶的窗户,我们就会送您一张终身免费劵。这期间比如你闯到了第8层,天黑了,想回去吃个饭也可以。施主的纪录我寺会一直为您保存,此后您想什么时候再来就什么时候再来,再来闯关的时候直接从第9层开始。” 肖南平静地说:“嗯……那还挺好的。” 了凡和尚又补充道:“几位施主在里面闯关的时候贫僧会在楼梯口等候,为施主们计时。” 肖南在进入藏经塔之前心中顿然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感觉。他对那两个路人说:“不知道两位兄弟叫什么名字,待会儿进去了咱们就是一个队伍的人了,知道彼此的名字方便相互照应。” 右边那个说道:“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我叫王逆,逆风飞翔的‘逆’。” 左边那个接着说:“我叫郑黎,黎明的‘黎’。” 最后肖南对女孩说:“姑娘,我们一起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回答道:“我叫杨情,重情重义的‘情’。” 最后肖南说:“了凡小师父我们准备好了!” 了凡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了凡走到门前,推开大门。一层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座大佛。佛前的香案落满了灰尘,这玻璃箱里头的香火钱少得可怜。房间里面灰尘遍地,单单这尊大佛倒是被擦拭的很干净。看来和尚们只把重点部分清理了。 这时,王逆问道:“哎?小师父,刚刚你不是说住持为了挣一些香火钱,在塔里建立了一些闯关的一些障碍设备吗?这怎么没有呢?” 了凡却笑笑说:“几位施主莫急。在闯关游戏开始之前,我们先拜一拜佛祖,进塔先拜佛,这应该是每个寺庙都有的规矩。我们寺庙也不例外。” 说着从香案下面拿出了一大块黄布,为了避免扬起灰尘,便慢慢地铺在地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盒香,说道:“几位施主向功德箱里投放10块钱香火钱”或者是扫功德箱上面的二维码,就可以拿3根香为佛祖供香。” 肖南四人交了钱,拿了香,在佛像面前点了香,手中的香散发着独特的香味,四个人举着香行了三下礼,又将香插到香炉里,下跪磕了头。 随后郑黎问:“小师父,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游戏在哪里了吧。” 了凡和尚说:“施主们请贴着墙壁走一圈,观察一圈楼的环境,再回到这佛像前。便可以找到闯关游戏的入口。” 肖南心想:“这电视剧里的和尚,一开口就是一些充满哲理,让人听不懂的话。没想到这真实的和尚果然也是一样。直接告诉我们入口在哪儿不就得了,还让我们走一圈,莫名其妙。算了,让我们走一圈就走一圈吧,得入乡随俗啊!” 走着走着发现,在佛像的右边有一个像是地下室的入口,杨情指着入口处的门问道:“师父,这个就是入口吧?” 了凡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着急,那只是个放菜的冷藏库。我寺有很多像这样的地窖。” 四人又走到了佛像后面,佛像后面的墙壁上写着“某某某到此一游”,但是名字看不清了,只能看清“到此一游”四个字。 肖南心想:“这游客的素质真是令人堪忧啊,也难怪住持把经文都搬走。” 最后走了一大圈回来之后。还是没看到入口,没想到这一楼除了佛像和香案之外,这里竟然一片空白。 肖南有些急了:“师父,快点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王逆也说:“师父,你该不会告诉我们‘心诚则灵’四个字吧?” 这时,只见了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微笑,拿出了手机,对四人说:“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你们到底能不能过关呢?计时开始!” 郑黎说:“哎哎哎!什么意思?什么这就开始了?” 肖南正要说什么,可是听见“噗通”一声,回头一看,杨情倒在地上了。他赶忙去拉杨情,蹲在她旁边,杨情被肖南拉起来,坐在地上。肖南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掐着她人中,问:“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没说完,他的意识也模糊了,倒在了杨情旁边。 在眼皮马上要闭上的时候,只见了凡和尚走了出去,把门一关。由于屋里没开窗户,大门的光一消失,屋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肖南想:“这和尚,到底要做什么?”肖南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昏了过去。 第三章《报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肖南缓缓睁开眼,他们都在佛像后面,屋里面点了好多蜡烛。下一秒,他刚想活动活动。可是他惊奇地发现,他居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他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在昏暗的房间里,他借助着蜡烛的光。他发现他的周围都是他现在教的学生,他们竟然也被绑在椅子上,并且学生们的嘴都被胶布封住了,分成4排,被摆的整整齐齐,有几个学生呜呜地向老师摇头。还有王逆,杨情,都被绑在椅子上。肖南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绑架。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地上的功德箱里放着,功德箱的旁边站着3个人。左右两个是和尚,而中间那个正是郑黎。 肖南问郑黎:“你到底是谁?把我和我的学生都能绑在这里,你已经预谋已久了吧?而且把我放在了正位,把我的学生和王逆杨情他们都放在了我身后,这么看来,你应该是主要冲着我来的,但是在我认识的人中,我不记得你这张脸和我有仇,那你应该是和我身边的人认识。不过我身边的人里,我貌似没有和谁结过仇。” 郑黎一脸阴森的说:“看来,你还是不肯承认你自己犯下的罪过啊。我的老师,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给了?” 说罢,郑黎从耳根开始撕人皮,慢慢地撕下来一整张人脸模具。 肖南心中一惊,因为2063年的人脸模具,比2053的更逼真,不过一张的价格就要上百万。所以说这个绑匪不缺钱,不为了钱而绑架,那就更可怕了。 此时,郑黎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白净的脸,这张脸让肖南感到熟悉,这就是以前他以前教过的的学生:狄北。 肖南说:“你为什么绑架我们?”郑黎微微一笑说:“我绑架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这时被绑在肖南左后方的杨情被绳子勒的难受,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你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啊?为什么他要绑架你啊?”肖南心里暗自想:“这小子一定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这次惨了,不光把自己陪在这里了,还把同学们和王逆,还有杨情,都给连累了。”这时的肖南眉头紧锁,两眼一闭,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此时郑黎开口说:“既然肖老师选择沉默,那么我就替肖老师说吧!”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发型,在屋里来回走起来。 郑黎说:“大家好,我原名狄北,我是肖老师教过的第一批大学生。肖老师可是个好老师啊!那年他年纪不大,但是专业课却讲的非常好,讲课方法自成一家。我们这些新生都非常喜欢他,他交了我们两年的专业课。也许是年纪相仿,这两年间我们相处的像同龄人一样,一起唱歌,一块儿下棋,一块儿撸串。大二的时候学院的出国名额数量下来了,只有一个。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名额非我莫属,我是这个出国名额的最优人选,因为我常年位于成绩单首位。但是有一次,紧贴在我身后的第二名吴磊,他找到肖老师,说他自己家境贫寒,出国了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他的人生因为出国而改变,他的家境也会因为留学而改变。他过来央求你,让你帮帮他,你思来想去,认为我家有上千万的家产,我这一辈子就算不努力也会有大鱼大肉吃。所以你觉得出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改变,你觉得我已经相当有钱了,就决定帮助吴磊,你就一直再想怎么帮他才能不被发现。最后你在一门专业课考试中向吴磊漏了答案,你知道那是一道拉开差距的题,而且是你出题,就在考前一天把题目和解题方法漏给吴磊。这样一来,过去他的学分绩点一直紧贴在我下面,而这次一道压轴题拉开了我俩之间的鸿沟,他的学分绩点比我的高了一点点。我失败了,我从小学开始就被人笑话是没本事的人,大家对富二代有偏见,认为我就是个废物,没有我爸爸我什么都不是。我爸居然也这么想,觉得在学校里都是因为他的人际圈子广,钱花到位了,我才能不受欺负,受老师关照,以为我就是个没有能力的人,是他自己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大二的时候,我爸和我妈正要闹离婚,我爸要再找一个年轻的女的,生一个完美的儿子,最后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我爸表示,如果我不靠他的钱出国,我能争取到公派出国的机会的话,他们就不离婚,我曾经以为这很简单,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肖老师,是你毁了我的人生!都是我因为你!” 肖南说:“不错,那年是我的错,我不该漏题,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放过无关的人行不行?况且我是错了,但是罪不至死吧?” 郑黎回答道:“事情还没完,最后我父母在去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公司的车头都被撞烂了,两个人当场死亡。我继承了这孤独而又厚重的家产,可是我的幸福呢?我的双亲呢?今天我要你陪我好好玩一玩。” 肖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当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的小错误,却顺着蝴蝶效应一步步发展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肖南对郑黎说:“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无关的人?直接冲我来吧!” 郑黎语重心长地说:“哎呀,我的肖老师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办法折磨你,最后我想到了。我建立了一个旅行社,找到了你现在正在教的班级的班长联系方式,然后煽动班长带着全班同学夏令营,而且我在夏令营开始之前就给了一大堆福利,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不想来的看见了福利,也迫不及待地来了。先把他们骗到这里,然后我就好下手了。王逆嘛,完全就是我花钱雇的,可惜现在这颗棋子也没用了,那就一起杀了吧!” 说罢,便拽着王逆的椅子,拖到了最后排。此时此刻的王逆,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郑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郑黎说:“我还是有一些人情味儿的,你毕竟帮助过我,我把你放到最后杀。” 杨情说:“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你都要杀了?这可是个大案子,你不怕露馅吗?” 郑黎露出得意的表情说:“我之前说过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把上上下下的和尚都收买了,连住持我都收买了,我还担心什么呢?一会儿啊,就把你们都放到那个冷藏地窖里,给你们冻死。这样一来不会产生很多血迹,也不会像开枪一样弄出很大的声音,引来外面其他游客不必要的怀疑,并且这里常年没有人来啊。就是有人来了,这些和尚也会帮我隐瞒。” 肖南说:“你要是想杀了我们,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郑黎说:“问得好,这第一,我想让你们死个明白。第二,我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折磨你,我今天给你机会,让你救人,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听见了这句话,所有人都是又惊又喜。肖南说:“你居然会给我救人的机会?那好说说吧,怎么个救法?” 郑黎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两条腿分开,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指交叉,下巴放在手背上。瞪着肖南说:“我要和你下生死棋!” 肖南问:“怎么个下法?” 郑黎说:“这有你的24个学生,我和你下4局中国象棋,每局里面的棋子代表着学生,只要棋子被吃,你的学生就要被冻死。” 肖南突然插嘴道:“你这是一定要见血呀,下象棋不吃子能分出胜负的很少,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杀人了。还说什么给我机会救人,都是胡扯,这根本没机会。” 郑黎突然骂道:“你他妈的让我说完,行不行?脑子有病,我说完了吗?你就抢话?现在主动权在我这儿。” 接着郑黎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当然不会让棋子都代表你的学生,况且人也不够。你有24个学生,每局有6个学生会被当成棋子,如果我把你将死了,那么就算你把你这六个棋子都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到最后这六人也会死,如果你把我赢了,最后剩下几个人,就救了几个人。输赢的判断,要看我是否认输,如果我半路认输了,或者你把我绝杀了,就算你赢。和棋的话,算输。也就是说,你只能赢。而且主动权在我这里,我可以在下一局加大难度。虽然对你来说,赢的条件太苛刻,但是你还是有希望的。另外我不会使用软件,这一点我向你保证,而且我身边的这两个和尚也不会帮助我思考。他们俩只是一个帮你移动棋子,一个看着人质们,不要让他们搞小动作。情况就是这样,你准备好了吗?” 肖南心想:“有可能最后我都赢了,他也会杀了所有人,他是想先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如此折磨我。不过不管怎样,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救他们了。” 肖南眼神变得坚定:“说,好!来吧!” 这时,王逆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你放了学生之后,就不怕学生们报警吗?” 郑黎严肃地说:“我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我今天来,就没想活着出去。” 这一句话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心中到底有多绝望,现在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了,看来今天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人的性命在今天的他眼里已经一分不值了,所有人就看肖南如何表现了。 第四章《生死棋》 郑黎打了个响指,只见两个和尚把佛前的香案搬到二人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象棋。打开盒子,里面一张纸质的棋盘,摆好了新的一局,现在等待着郑黎挑选六位同学,让他们随机成为棋子。 郑黎直接说:“从第一排开始吧,第一排那6个人,现在就随机化作红棋的棋子吧,你是老师,你赢棋的条件又比较苛刻,所以,第一局给你红棋。” 说完随机地让第一排的六个人对应了红方的棋子。然后和尚把6个学生嘴上的的胶带撕下来,郑黎说:“今天不知道谁会死,所以万一你们死了,也好留个遗言。” 肖南静静地看着六个人所代表的棋子。现在第一局的情况是晓国同学是左炮,菁菁同学是左車,小亮同学是左马,铁军同学和阳阳同学是两个仕,舟舟同学是最右边的兵。看来第一局还是很简单的,只要顾好两个仕,利用好晓国(左炮),菁菁(左車),小亮(左马),加上自己水平也不弱,还是可以在保护好学生的同时赢这盘棋的。 郑黎问:“老师,你准备好了吗?” 肖南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可以开始了。” 因为之前郑黎还在肖南手底做学生的时候,肖南和郑黎下过几盘棋,大概了解郑黎的思维,总喜欢用马兑换对方的中炮。由于现在左炮是晓国,万一兑换就出人命了,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使用炮二平五,架起右中炮进攻。郑黎黑马8进7,肖南马二进三,郑黎象7进5,肖南車一进一,郑黎卒7进1,肖南马八进七,郑黎马2进1,肖南車九进一形成霸王車,郑黎士6进5。 按理说,郑黎应该是毫无顾虑的,肖南才应该是投鼠忌器的那个,可现在的局面却是肖南要大砍大杀,郑黎用中象布局防御,郑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可如今没时间想其他的了,肖南尽量在控制紧张情绪,走出了兵五进一,直接挺进中兵,顿时整个棋盘出现一只红色犀牛,血量大,抗击打,肌肉发达,攻势猛烈,完全是泰坦型的选手,这中兵便是犀牛角,两車化为强劲有力的后腿,随时就要蹬地往黑方的阵营里冲,两匹马化作前蹄,准备身先士卒,蓄势待发。在黑方跳了边马的阵型下,中路更显薄弱,兵力分散,像是没有团结到一起的黑蚂蚁一样,这使得肖南的这只红色犀牛更加雄壮,红色犀牛傲视整个棋盘,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踩死黑方这群蚂蚁的感觉。 郑黎来了个贴身車,車9平6,。肖南慌了,心想:“这黑车已经瞄准了铁军,那可是个学霸呀,就算这盘棋我赢了,但是如果把6个学生们都牺牲了,这盘棋赢了也是输了,何况铁军这么优秀的学生,我可不能让他死了。如果要保全孩子们并且赢棋,就要把左边的車马炮都留下来拼残局,在中局的时候尽量简化战场,不然棋子太多,变幻无穷,容易出现我想不到的陷阱,所以碍事的棋子必须兑换干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黑車下一步一定是要杀了底仕,先要干掉铁军。我就得走一个既能保护铁军又能简化战场的棋。有了!” 肖南車一平四,不要以为这红色犀牛只是体型硕大而已,它的走位也很灵活,移动着犀牛右蹄,拦住了郑黎黑车的去路。这一步意在用力量抵消的方式来阻止敌人进攻。郑黎車6进4,肖南心理嘀咕:“他巡河车万一要抓晓国怎么办?就算晓国能躲开,我的整体阵型也受到了影响,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我就是被牵着牛鼻子走了,纵然犀牛角锋锐无比,但是牛鼻子被牵,只能转移注意,暂停犀牛角的攻势。为了救学生就会影响整体的布局,整盘棋一乱,马上就会输,输了的话就算让6个学生避开了攻击,到最后也是6个人一起被杀,所以中途救了学生的话,若是影响了整个战局,也等于没救,那现在兑换正是好机会,不能让他过去。”肖南車四进四,郑黎马7进6,兑换结束,没有了一条腿的红色犀牛,瞬间倒地,砸死蚂蚁的一支主力部队,但也被黑蚂蚁分食了右腿,从棋盘上消失。可惜了这么强的一之野兽,若不是为了救学生,今日早就“封狼居胥”了。 要是一般情况,接下来肖南直接上左马,可眼下,左马是菁菁。这可让肖南为难了。肖南此刻在脑中回忆起了成绩单:“菁菁的成绩偏下,走向社会了又能为国家贡献什么呢?我教出来的学生一定是国家栋梁。我的有一个不错的想法可以赢棋,只不过要牺牲一下菁菁了,牺牲你一个,幸福了大家,来吧!”肖南马七进五,同学们都蒙了,特别是菁菁,颤颤巍巍的发出一句:“老,老师,你要......做什么?”肖南一脸冰冷地说:“为了团体,势必有人要牺牲的,战争就是这样!”菁菁紧张的吞咽着口水。郑黎笑了:“怎么?要用少数人的牺牲来换取多数人的利益吗?老师啊,不愧是你!可惜,我有我的打算。”郑黎对于肖南的邀兑并不理睬,而是马6进7吃兵。 菁菁这才松了口气。肖南怕一会儿中炮被吃,从而影响了整体,于是炮五退一,郑黎炮2平4,这是要放出战斗力超强的兵蚁的架势。肖南兵五进一,意在打磨一杆红缨枪。黑车1平2抓炮。肖南突然瞳孔放大,发现了一步好棋,只要放弃了晓国这个炮,就可以胜券在握。 内心翻起了波澜:“晓国确实学习不好,经常逃课,每学期都挂一科,但是这学生毕竟帮助过我搬家,还分文不要,连口水都没喝,学习不好也不代表人品不好呀!我要是平炮躲开救了他,就失去了这步好棋,战场上战机转瞬即逝,错失了良机的话,6个学生都要遭殃啊!”终于,肖南变成了一个只会理性分析的机器,一个没有思考的分析工具。肖南直接兵五进一吃了郑黎的中卒,肖南的中路上一杆红缨枪已经成形,并且正在刺向蚁穴。 可晓国绝望地说:“老师,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吗?” 肖南用僵硬的语气回答道:“因为我的学生一定是国家栋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只能把对社会贡献最小的人放弃了。原谅我!” 晓国怒吼道:“那你能确保剩下的好学生以后真的能促进科学发展吗?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以后万一创业成了大老板,我还能提供多个岗位环节就业压力呢?你能看到未来的世界是什么吗?你能吗?” 肖南平静地答道:“以后的事情我看不到,眼下最优解就是把你舍弃。” 晓国不说话了。郑黎淡淡地说:“谢谢你们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晓国,你要谢幕了。” 郑黎車2进7吃炮,随后,和尚拖着晓国走向冷冻室。 晓国喃喃地说:“来生,我想做一只麻雀。不用听父母安排命运。不用学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不用做别人的棋子。” 郑黎邪魅一笑:“我们继续吧,老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好棋。” 肖南兵五进一吃象,这杆红缨枪已经扎入了蚁穴,把敌人的防御刺出了一个缺口。 郑黎象3进5吃兵,肖南中炮打象,郑黎落士,肖南車九平六抓黑炮,郑黎車2平6,肖南中炮五平九打边马。郑黎炮4平5,将军!肖南马五进六,上演一出空城计。郑黎車6平5,将计就计!将军!肖南仕六进五,郑黎車5平7吃马,将军!肖南用菁菁这匹马踩中炮,郑黎炮8平1吃肖南的炮,肖南马五进七将,郑黎将5进1,肖南吃炮,郑黎車7进2吃底相,肖南車六进八吃底士,郑黎马7进8。 这阵势可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现在是蚁王亲自上阵正面压制红方,准备绝杀,肖南下一步吃另外一个士,顺便看住自己的仕。郑黎倒是很贪心,如果吃了仕不过才死一个人,他想要的是全局的胜利。于是郑黎卒7进1,肖南七进五,郑黎車7退2,现在的局势是双方各有千秋,肖南红色犀牛与敌人同归于尽,红缨枪又在战斗中折断。郑黎的黑蚂蚁宫殿也化作了阿房宫,毫无守卫。此时肖南马九进七,郑黎吃相。漏招!毕竟不是职业的,总会有漏招的。肖南車四平五,棋盘上一只邪恶的杜鹃出现在宫殿正中央,好一个鸠占鹊巢!漂亮!将军!郑黎输了,自嘲地说:“可惜呀!我走漏了,早知道刚才我就吃个仕再吃个边兵好了。现在这局才死了一个人,没有意思啊。不过我还有最后一步,来我们继续。” 郑黎将5平6,肖南吃掉了郑黎的車。就在这时,郑黎马8进6,吃了代表着铁军的仕。肖南眉头一紧:“你,你都已经输了......你这......” 郑黎说:“我确实赢不回来了,确实输了,但是我没说认输呢!所以得下到我承认输了才行。这是你最得意的学生吧?开局的时候你就想保护他,我看出来了,所以我才选择吃仕,而不是吃边兵。”肖南傻了,无奈只得用发抖的手吃了郑黎的马,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郑黎说:“好吧,现在我认输。本局你救了4个人。”保安把铁军拉向冷冻库,铁军微笑着和肖南说:“老师,我不怪你。” 肖南没有回头,只是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泪痕。 郑黎说:“我之前说过了,难度会越来越难。现在让我们增加一点难度吧!第二局中,你的6个学生被我分配到双方的棋子里面,这样不就更有意思了吗?”肖南早就料到了郑黎会玩各种花招,最初的他,连下盲棋和超快棋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这点难度对肖南来说不成问题。肖南平稳地回答道:“如果其他规则没有变的话,就开始吧。” 第五章《妙手盲棋》 第二局里,肖南因为上一局取胜,所以就继续执红棋,郑黎执黑棋。不过因为主动权在郑黎这里,于是郑黎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 郑黎露出邪恶的表情说:“这次的对局要下盲棋,棋盘背错了就要从不作为棋子的学生中随便抽出一个人冻死。” 这句话真是语惊四座,要知道下盲棋的话,就算是职业的棋手也可能有失足的时候,何况业余的老百姓呢?记错了位置也要死人,那这里的人,很有可能不够杀。肖南的心里知道,越是面对突然来的困难,越不应该忐忑。一旦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很有可能就会失去一个国家栋梁。 肖南心里想:“不能让一个被培养了多年的人才在这里死掉。我是老师,这局一定要控制好情绪。能多救几个就多救几个。” 此刻的肖南已经是越来越机器化了,他已经想好了,四盘棋都是一个原理,就是要有少数人牺牲。不然的话,大家都要死。所以该舍弃的时候,千万不能心软,脑子一定要屏蔽感性的带来的影响,要让人脑和电脑一样。 肖南说:“你选人吧!我准备好了。”那两个和尚把第二排的六个人的嘴上胶带撕开,又把刚才存活下来的四个学生的嘴重新粘好。第二局中的郑黎变的狡猾了,他知道了老师的套路,于是他特意将小离同学当自己的中卒,双黑炮分别是小武和小张,让小旭当红方的六路仕,红方一路車是智天,二路马是志新。 和尚把肖南转了180度,背对棋盘,而郑黎却正面看着棋盘。 这个时候杨情问:“哎哎哎!下盲棋,你自己怎么不转过身去?” 郑黎笑道:“你太天真了小妹妹,我是说了下盲棋,我也没说我下盲棋。” 此情此景,面对敌人的种种不按套路出牌,肖南真是无计可施。再看看眼前痛苦的学生,有的女生已经昏了过去。 肖南任重道远,他双眼一闭说:“可以开始了。” 肖南知道自己一贯的冲中兵的战术被郑黎了解到了,所以郑黎才把肖南的学生当作郑黎自己的中卒,这样一来,肖南的惯用阵法就摆不出来了。所以第一步肖南走了兵七进一,这一手仙人指路也是肖南希望老天可以站在他这边。 这时的郑黎炮2平5,肖南炮八平五,郑黎马2进3,肖南马八进七,郑黎車1进1,肖南車九平八,郑黎马8进7,肖南觉得有些不妙,这个阵型总觉得对方要用自己的招式。那也不能乱了阵脚,炮二平三,摆出五七炮的进攻架势。郑黎卒5进1,太狡猾了,郑黎这是要用人命做挡箭牌开路了。 肖南兵三进一,郑黎马7进5,这马上就要养成一只黑色犀牛啊,这个阵型肖南常用当然也知道破阵之法,只不过现在要将人命考虑在内,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吃黑方一个7路卒再说,于是便炮三进四吃卒。果然,郑黎卒5进1,效仿刚刚肖南的红缨枪,这局郑黎打磨出一杆黑铁矛,这杆铁矛比上一剧的红缨枪要结实得多,毕竟矛头是人命,肖南又不敢吃,毕竟小离的成绩也是不错的,还有很大的可塑性,不能被轻易杀掉,只好先忍让一下。 肖南炮三平七吃了黑方3路卒,黑方继续卒1进1,扎向红方九宫。为了不受牵制只能围魏救赵了,肖南炮七进三,吃底象的同时将军,黑方上士躲避。肖南看到自己的九宫前方实在是太难受了,于是直接炮五进四吃马,郑黎一定得吃回来,接下来他就有下底車准备炮碾丹砂的棋。果然郑黎马3进5吃回失子。此时的肖南一直留着一路車和二路马,因为怕出人命就没有出动。于是此时的棋盘上肖南想是一个独臂老人,一只左手艰难地控着棋局,而郑黎现在一改上一局的蚂蚁袭扰战术,他手握一杆铁矛,有着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 肖南毕竟是盲棋,稍有不慎还有可能出现记错全盘的场面。肖南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地面上,瞬间被灰尘所包裹。他刚要缓缓地说:“車,二进……” 话没说完,就听有人喊道:“不能下底車,他有回马枪。” 郑黎用秃鹫一样的眼神瞪着那个用唾沫挣脱了嘴上胶带的男生,淡淡地说了一句:“让他死!”说罢和尚便把这个男生,拖向了冷藏地窖。临走前,这个男生说道:“老师,注意中防。另外,该舍弃的舍弃吧!” 这个男生临死前的遗言居然是和棋局有关,他牺牲了自己提醒了老师,纠正了重大错误,拯救了这六名同学。肖南的心理满是悲伤,但是他只能强行控制着情绪,不能干扰思考,不能想太多,否则刚才的棋局就该忘了。 于是肖南仕四进五,补厚中防。郑黎卒5平4,准备平卒压马,这红马基本没有好棋可走,四个逃生之路皆满是荆棘。干脆,肖南直接相三进五加厚防御。郑黎倒是没有压马,直接卒4进1冲到了九宫里面。肖南依旧贯彻最初的方针,車二进九准备炮碾丹砂。郑黎马5退3,肖南炮七平四将军,郑黎马3退2吃車,肖南炮四平一将军,郑黎落士。 一阵浓烟过后,这肖南的红马终于能跑了,马七进六。郑黎車1平4抓,这个局面对于一个既要保护棋子,又要在盲棋的条件下赢棋,可以说是相当考验人了,而且现在的场面,肖南的江山完全是断壁残垣之景,棋盘上黑烟四起,太阳的红光已经愈来愈淡,九宫的这个小卒,就像一颗不定时的**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郑黎会用它捣乱。要想赢,只有舍命一搏了。 肖南马六进四,这时郑黎在想:“这家伙,万一要再来一个弃子,吃了我的中炮,牺牲少数保全多数,那我就占不到便宜了。”于是黑炮5进2,肖南马二进三,终于要用王牌了。郑黎卒4进1,叫杀!面对底仕的同学要被杀了,肖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三进五。郑黎想要的是多杀一些人,要全盘的胜利,于是乎炮8退1,肖南兵七进一,企图与连环马构成铁三角阵型阻挠黑车与黑卒的联系,郑黎直接炮打中相将军。 这时肖南走了太久的棋,呼吸有些急促,心想:“坏了,我忘了一些棋子的位置,先走了一个仕五进六吧。”随后这个仕,被黑车4进6吃掉。肖南車一平二抓炮,郑黎炮8平5,肖南有些乱,听到郑黎说炮8平5,想了一下:“奥,他的8路是我的二路,我没背错。”于是又静下心来思考。 思来想去,肖直接車二进九下底,好似手中托着一个大太阳,要用最后的力量解决战斗。郑黎见状不妙,前炮5平9将军,肖南不能上仕也不能出帅,于是马五进六,又送了一个空城计,郑黎車4平5将军,肖南帅五平四,黑车5平6再将,红帅又回来。郑黎将5平4躲闪,肖南终于来了机会,炮打象将军,黑方将4进1,肖南吃掉郑黎的2路马。随后黑车6退3吃马。厮杀过后棋盘上是浓烟裹着血液,双方一片狼藉。 肖南也顾不得黑炮代表的是哪位同学了,直接車二退七抓炮,郑黎車6平5将军,肖南出帅,黑炮9进2下底。肖南想了想,这黑炮,黑卒和六路仕都是学生,这太为难了,不知怎么地就走了炮八退九,结果黑方并没有吃六路仕,而是炮5退1谋划更大的阴谋,看来郑黎是为了干扰肖南思考才走出的三个学生厮杀的棋。 红車二进六将军,郑黎说:“巧了,正好想上士,你这步棋走的真是个废步,我就借尸还魂了。”黑方上士,肖南见状不妙,马上绝杀了,便车二平四控制肋线。此时郑黎走出了凶狠的一步,黑車5进5将军,这像是一记重重的铁拳正中红棋肚子上,肖南只好上帅。此时郑黎又是一招妙手,炮9平6,经典再现“海底捞月”,这是要打車。肖南車四平二躲开,黑车5退5。红棋要举白旗认输了,肖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经典的海底捞月击败。 肖南闭着眼睛,看着脑中的战场,残兵败将死的死逃的逃,一位老兵望着夕阳渐下,又身处江河日下的场面,扛着被烧的剩一半的破战旗,不知内心深处是何等的悲凉,寒光照铁衣的苦他吃了好多年。今天,老兵鼓起勇气对元帅说:“在黑夜到来之前,让我去吧,小的已没有家人,都死在了乱世里。我已经无牵无挂,让我只身一人渡江阻击敌军吧!”元帅说:“你一人渡江,又能怎样?”老兵说:“元帅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成败呢?”于是,老兵脸上,硝烟裹着老泪。他一人一骑,向着河对岸冲去。 突然,肖南猛地睁开眼睛,想出了一步惊天妙手。只不过,又要牺牲少数了。肖南这突如其来的激动,让他忘记了車的位置。他赶忙冷静下来,说了一句:“車8……” 郑黎不慌不忙地说道:“你错了,8是我的视角。你应该是二路。所以……”和尚随即把一个女生拉到了地下冷窖。可怜那个女生连一句遗言都没说出来,就这样去见了阎王。 此时此刻,肖南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命案深感愧疚,他的心脏好像被郑黎用刀子切成一片一片,然后放到油锅里炸那般痛苦。不过他痛定思痛,强制性地控制了自己急促的呼吸,硬把心跳频率降到了每分钟60下。慢慢地说:“兵三进一,过河。” 郑黎觉得莫名其妙说:“过河怎样?无非就是个是缓兵之计。” 下一手,郑黎車5平7吃了过河之兵。紧张刺激的是,红車二平五,弃車砍士将军。郑黎只能吃掉。肖南马六进七将军,郑黎不能上将,下一步有马后炮绝杀,所以只能将5平4躲开,随后肖南马七退五将军,一匹汗血宝马完全展现了它在战场上的威风与霸气。郑黎将4平5,红马五退三抽車。 气急败坏的郑黎在临认输前走了一步卒4进1,杀了六路士。然后喊了一句:“靠!这都反转了。好算你厉害。我输了。”第二轮下来,棋盘上的学生剩下了四个。死亡两个,其他的学生因为多嘴死亡了一个,因为肖南失误死亡一个。第二轮结束损失了4个同学。 郑黎歪着头,对早已是满脸泪水的肖南说:“老师不着急,我们还有两局。来我们继续。” 第六章《生死时速》 肖南被折磨的真是身心俱疲,好像刚拆解完一颗**一样。肖南还没有缓过来,就要开始下一盘了,这是完完全全的精神折磨。郑黎倒是很开心,他抬起头说:“刚刚因为你的失误和一个学生多嘴提醒你,所以多死了两个人。”现在第三排的人不够了,正好不是有两个陌生人吗?那个王逆,那个杨情,让他们俩把那两个空位置补充上。”说完,两个和尚便把杨情和王逆拉到了第三排的空缺位置,这个时候,一直观战的王逆却笑了。 肖南满头虚汗,紧缩这眉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郑黎说:“狄北,你这局还有什么花招?” 郑黎说道:“你看看你,这才一半,就不行了,一身虚汗。那我要是我说出第三局的玩法,你就更不行了。” 肖南带着微喘的语气说道:“狄北你可别看不起我,我还剩很多力气呢!” 郑黎说道:“呦呦呦,是吗?估计我说出来我的花招你就下尿裤子了。你听好了,这第三局,我们下超快棋。这次你放心,我也会遵守超快棋的规则,一秒钟一步,因为我不想给你喘息的机会。我会解开你的一只手,我准备好了计时器,这样也不用麻烦人家小师父帮你按计时器了。另外,超快棋的话,我就不想像以前一样那种玩法了。这六个人的生死有延迟的时间决定,正常来说是一秒钟一步,如果你用了3秒,那么多出来两秒就要死两个人。” 肖南已经没有那么多战斗力了,但是依旧硬着头皮地回答道:“就怕你跟不上我的速度。” 郑黎接着说:“没时间和你贫嘴,谁跟不上谁还不一定。因为你连胜两局,所以你还是执红棋。准备开始吧。” 郑黎和肖南在摆好的棋盘上方对视着,这一刻,肖南听得到万物的声音,感受到了期盘中冒出的腾腾杀气,旁边的和尚说了声:“开始!” 肖南立刻炮二平五,郑黎跟一个,同样炮2平5,肖南马二进三,郑黎马8进7,肖南車一平二,郑黎車9平8,肖南車二进六,郑黎马2进3,肖南車二平三,郑黎車1平2抓炮,一秒钟的时间要做出合理的分析,这对于一个很少下超快棋的人来说是很难的。肖南在这0.4秒钟内发生了神经反射,用了0.4下意识地炮八平六躲闪,又用了0.2秒后悔。因为这是他以前玩过的小列手炮布局,一旦左侧車马被压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郑黎也不是机器,肖南猜他应该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一点。可是郑黎却意外地冷静加敏捷,直接車2进8压制了肖南的左手。 肖南用0.2秒心中骂道:“我真是废物。”用0.3秒扫了一眼当前战场,最后用0.5秒走出了車三进一吃马。 到了郑黎的时间了,郑黎用了0.5秒想:“这家伙太久不下列手炮了,棋谱都生疏了。” 肖南在郑黎的0.5秒内纳闷:“卧槽?这小子居然也学会了弃子?感觉不太妙啊!” 郑黎用了剩下的0.5秒炮8进7沉底。肖南在这0.5秒内光知道纳闷了,到了自己的时候竟然没反应过来,浪费了自己的0.5秒。剩下的零点五秒直接做了一个无意识攻击,马三退二吃了底炮。 场面到了这里足以看出,肖南的棋整体像一个被砍了一只胳膊又丢失了武器的残兵,细分来看的话,这棋盘就像是一个球场,红车是我方的前锋,但是现在孤立无援。两个炮作为后卫在九宫格这个禁区前死死地看着中路。 郑黎直接中炮打中兵将军,这相当于是一个大脚把球直接干到了禁区前,肖南的下一步很关键。他马上用0.1秒找回状态,以每秒钟4步棋的速度往前考虑,决定了不能上四路仕,要上六路仕,于是仕六进五,拦住球的来向。郑黎車8进9直接吃马,要准备从侧面进攻球门。肖南用短短的一秒回忆起了往年下到这里的各种情况,于是乎炮六退二,形成了乌龟壳战术。此时战场上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头城墙呈龟甲状做着最后的抵抗,等待来犯之兵。 结果,到头来肖南还是忘了一种情况。而恰巧,郑黎直接車8平7吃相,攻势一转。把攻势完全交给了正在压制肖南左边車马的黑車。现在球到了2路黑車脚下,用足球这行来说,接下来只需一人单刀带入就可以结束战斗,用象棋来说也是形成了大刀剜心之势。 肖南眼看着下一步就要绝杀了,这可如何是好?肖南着急地爆起了脑部的青筋,眼睛充满了红血丝,脑袋在每一个棋子上移动着。 肖南他用0.5秒想:“炮六进四走开?他用大刀剜心我还是死了。” 下一个0.5秒想:“现在車在外面,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动炮,六路的炮走到哪里才能缓一口气呢?”这时他已经到点了。 又用了整整一秒钟想:“完完完!我要是炮六进一呢?对炮六进一,可以挡一下。然后他吃車我炮,我再跳马防御,就是牺牲一个炮” 这时候和尚说:“超时一秒。” 这一下给肖南说慌了,又用了一秒钟在心里骂人:“我日你大爷,你说什么东西呢?超时就超时了你告诉我干啥?玩完了,我忘了刚才怎么想的了!” 和尚又喊道:“超时2秒!” 这时候的肖南脑门感觉一热,头上青筋爆起的越来越明显,最后鼻腔一热,流出了鼻血。恰巧他的脑袋一直在棋子上方移动着,一滴鼻血下落用时0.5秒,滴在了九路車的前面。正是这滴鼻血给了肖南灵感,肖南的脑子里面在0.3秒之间全是千变万化的棋谱。最后0.2秒,肖南走出了一步妙手回春的棋:車九进一,按下了计时器。 这时和尚又喊道:“超时三秒!” 现在轮到郑黎纳闷,0.5秒内心想:“搞什么鬼?又弃子,缓兵之计吧?”下一个0.5秒車2平1吃肖南的車。肖南马八进七抓双,郑黎肯定是不愿意给車,于是車1平3抓马。 这场激斗就好像两位高人在悬崖对岸比内功,一个在北吹着笛子,一个在南吹着萧。就看谁的音律迷幻,看谁的音波更有杀伤力。 肖南马七进五吃炮,终于是把来犯之兵赶到了长城之外。禁区的危险解除了,场上红方火光冲天,灼烧着黑云,主动权也到了自己的手里。看来南岸的萧还是压制了北岸的笛子。 郑黎一看不好,赶紧窝心马。肖南赶紧马五进四,准备让炮开大脚传球,马和車在前方接球。郑黎象7进5,象好似一个后卫挡住球的来向。肖南下一步車三平四,之后郑黎意识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红马杀气腾腾要来叫杀,赶紧马5进3,跳出窝心马。红马四进六叫杀,郑黎士4进5,肖南马六进七将军,郑黎出将,肖南炮五平六将,郑黎垫車,红方炮六平八再将军,同时准备炮下底再一将军。郑黎車4平2,抓炮。肖南車四退三。胜负已定,没想到这匹红马像一个红色的鬼火一样,从战场的最后方一直杀到前线。最后一脚定乾坤。 郑黎骂道:“卧槽!我又输了!” 反观肖南,出了好多鼻血,滴在了棋子和棋盘上,这使得棋盘更像一个真实的战场。兵卒上面的血,流到了河界里头,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血流成河。这三盘战局,每次结束都是尸骨成山,卧在铁蹄下的士兵感叹着人生苦短:“如果这红色的河,是夕日的红撒在了河面上而产生的红,该多好啊!”河边只见战马不见枭雄,真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第七章《云开雾散》 这一回合下来,又损失了3名同学,肖南在刚刚经历完一场“生死时速”之后,鼻腔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内心承受力已经到达了极限。而当他看着3名同学被一个个带入到地下冰窖的时候,又艰难地抬起头来,柔中带刚地对郑黎说:“狄北,你满意了吗?我都被你折磨成这个样了,我的学生你也杀了,你可以收手了吗?” 郑黎说:“不急不急,我还没玩够呢?” 肖南叹了一口气说:“好,你来吧,最后一局,怎么玩?” 郑黎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把剩下的人,全当成棋子来下。” 众人这时候是哭的哭,昏的昏,多么希望面前的这尊大佛能来惩治这个恶人啊!可是就在众人还没吃惊完,郑黎又来一句话:“然后还得下盲棋。” 肖南听完,真是怒从心头来恨从胆边生,他握紧了拳头,手背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里的血丝已经把眼白吃了个精光。这还没完,只见郑黎又补充一句:“然后还得是超快棋的方式。” 听完这句话,肖南心中最后的的抗压能力崩塌了,他胸口一热,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来,就听“噗”的一声,肖南一口血喷在了郑黎脸上,其余的血落在了棋盘之上。和尚连忙帮着郑黎擦衣服,郑黎自己一边揉眼睛一边用当年自己父亲骂自己的话骂道:“你个废物,才这么一点压力你就承受不了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给你机会的话,你比现在要惨的多。” 郑黎在回忆起了当年第一次失败的时候,自己父亲就是这么骂自己的,想着想着,眼泪把肖南的血冲了出来。 就在郑黎揉眼睛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冲到正在擦血的三人面前,抡起椅子将三人砸到在地,两个和尚已经头疼得在地上蜷缩着,昏了过去。郑黎也捂着脑袋,背靠着佛像瘫坐在地上看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逆。趁着三人受伤之际,王逆赶紧帮学生们解开绳子,随后大家纷纷帮助其他人解绑。 郑黎迷迷糊糊地说:“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逆说:“你们错就错在,第一没把所有个人物品没收,第二不该把我的手和我的裤兜绑的太近,第三不该把我拉到第三排。这三个条件缺一个,我都出不来。你们不是冲着钱来的,所以就没把我的昂贵的无声打火机拿走。我在第一排的时候没法下手,我在第三排就有人给我挡着了,就在你和肖南唠嗑的时候,肖南挡住了你我之间的视野,一个和尚正在整理新的一局的期盘,另一个在往冰窖里面拉人,我就趁机用火烧开了我的绳结,那个时候我就要找机会袭击你们了。” 郑黎说:“看来我还是输给你了啊!吴磊。” 处在半昏迷状态的肖南质疑了一下,稍稍整大了眼睛说:“吴磊?” 这时候,王逆说:“老师,不错,我是吴磊。”说着便也从脸上撕下来一张价值上百万的人脸模具,淡淡地说:“这是,狄北给我买的,老师你对于现在的场面可能比较疑惑,大家也许都会疑惑。就让我娓娓道来吧!” 说罢,坐在一张椅子上说:“老师,在我留学回来之后,我觉得我们当时的行为给狄北带来的影响负面太大了,我一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这件事情深表惭愧,我觉得良心上实在过不去,我虽然学有所成,但是我一直都在谴责自己。所以我主动向狄北承认了当年的事情,他表示不能原谅我,他说除非能让你受到惩罚,所以我俩就一直在策划怎么让你受到惩罚。他还表示不能让你知道我已经承认错误的事情,于是我俩就一直瞒天过海,把你骗到了这里,可是我没想到,他的惩罚方式居然是这样草菅人命,而且连我也要一起杀。那些同学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们现在报警吧!” 肖南说:“我知道了。”回头转向同学们说:“同学们,老师曾经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今天这件事情把你们也给连累了。真是对不起大家。” 这时,一个女生说:“老师,我们先救人吧,他们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说罢几个男生就一边跑向地窖口,一边说:“对对对,他们也许还有救。” 可是地窖门没有密码,谁也打不开,密码就只有刚才那两个昏倒在地的和尚知道。这可怎么办?学生们为了救人直接上脚跺,还有的人一边跺脚一边喊:“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跺不开你?”可惜啊,确实是人再多也破坏不了入口。但是执着的学生们却一直在那里噼里啪啦的跺脚。 另一边,肖南对郑黎说:“狄北,我是你黑化的***,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我对你父母的死深感抱歉。”接着有擦了擦血说:“我现在希望得到你的原谅,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郑黎说:“我,就算原谅你了,我的父母也回不来了,我家里依旧是没有幸福。” 肖南说:“对不起。” 突然,郑黎拿出了衣服口袋里的一把刀。众人见状,条件反射地猛往后退,可就在下一秒,郑黎突然扎向自己的心脏,血液四溅。 肖南呆住了,连忙跑过去说:“你别死,你别死啊!” 吴磊见状也是傻眼了,他犹豫了几秒,走到了郑黎身边。瞬间拔出了郑黎的刀,插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和郑黎靠在一起。时间好像凝固在了这一瞬间,肖南完完全全成了植物人状态,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了,双手抱着头呆呆地看着郑黎和吴磊。 吴磊说:“老师,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打感情牌,我那年应该凭自己本事出国。我现在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现在倒是很想问问我背后的这尊佛像,我到底能不能被原谅?”肖南在下完棋之后精神上就已经崩溃了,眼前此景,让他停止了崩溃,重新冷静了下来,坐下来就这么看着二人。 郑黎虚弱地说:“密码是……5,4,0,1。” 杨情听到了之后,马上对还在咚咚跺们的学生们喊道:“5401,密码是5401!” 学生们打开了们去就地窖里的同学。 这时候郑黎对着肖南说:“老师,知道……我为什么……要叫‘郑黎’吗?因为……不管我挣了多少钱,我父母……永远都和我是分离的。另外,你以后还会这么做吗?” 肖南此时的心情已经说不出话,知道能摇摇头。 郑黎用最后的力气说:“看来我……也是一个好老师啊,罢了罢了,我……原谅你了。”说完便直接倒在了吴磊的肩膀上。 肖南此时异常的难受,他走向吴磊,拔出了刀子,冲向自己,想了3秒。杨情见状不好,要冲过去拦住肖南,可是肖南快速地用刀子刺向自己的胸口,就在这扎上的一瞬间…… “咳咳!”肖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杨情的怀里,杨情的手正在摇晃他,肖南问:“你怎么也死了?” 杨情揪着肖南耳朵说:“哈?本姑娘好心掐你人中给你掐醒了,还让你躺在我的香怀里,又帮你把鼻血擦干了,收了我这么大恩惠你都不谢我,你还说我死了?你好好看看这是哪里?” 肖南说:“哎哎哎,不行,你控制一下力度,我误会你了,我错了,快放手,太疼了!” 这个时候了凡进来了,杨情放手看着了凡。这时,肖南看了四周,反应过来了,原来刚才在做一场梦,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呢? 了凡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你们居然十分钟就通关了,这可是自主持命人建立了这些闯关游戏以来最快的纪录了。” 肖南刚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睡着?杨情快他一步说:“是迷香吧?”了凡回答道:“阿弥陀佛,正是迷香,此乃我寺独门配置的迷香,需要好多种材料才能配置成这种迷香,这迷香闻的太少了,只会精神恍惚,闻多了就会昏迷,所以我才让你们四人慢慢围着墙壁走一圈,这样才闻的足够多。”杨情说:“那两个人去哪里了?”了凡回答道:“那两个人可能是意志力比较强,挣扎了许久,最后倒在了佛像身后。”肖南一看,他俩还真倒在这里,郑黎头靠在王逆的肩膀上,两人都背靠着佛像瘫坐着,这一幕和梦里有点像啊。杨情又问:“问什么我们醒了他们却不醒呢?”了凡回答道:“传言说,这塔里面的迷香会让人直面自己以前犯过的重大错误,只有当你真正悔过了,你才能从昏迷中醒过来,如果依旧不悔过的话,梦境会一直折磨你,知道两小时过后人会被噩梦吓醒,就直接宣告通关失败。不光是传言,就连主持也是这么说的。” 杨情接着说道:“那,你们投资的就是迷香的配方吧?”了凡说:“这位女施主果然聪明。这种香原来就用过,只是浓度没有那么大,后来因为要致人昏迷,就需要大量的配方做浓度更高的迷香。” 肖南不解地问:“可以在梦境中惩罚人?难道说,有什么力量在干扰者着人的梦境吗?” 了凡笑而不语:“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杨清说道:“算了算了,肖南你也别问了,出家人说话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了凡说:“二位施主,你们已经过了第一关,你们现在要去塔的二楼吗?” 杨情倒是依旧精神依旧在,说了句:“Yes!” 肖南在想:“这丫头看来以前没犯过什么太大错误,这么精神抖擞,不像我这个错误这么严重啊!”肖南思考了一阵子过后,说:“小师父,我们闯第二层,不过,我先出去打个电话,等我一下。”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第八章《疑惑》 肖南走到外面,拨打了一个许久没有拨打过的电话,电话那头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于是肖南决定先闯关再说,便往塔里走。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喊着:“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这人正是王逆,不知道他梦见什么了?直接冲向了凡,冲过来的时候还把香案撞了一下,香案倒是没被碰倒,香炉也没被打翻,就是香案上的一盘象棋被撞到了地上,棋子散落了一地。 肖南和杨情正纳闷,他们心里都在想:“一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这盘棋,怎么梦醒之后多了这么一盘棋呢?”肖南更是纳闷:“我刚才那个梦里面梦到这盘棋了,仔细一看这盘棋上面还带着血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肖南想着想着,下一幕发生的画面,打断了他的思考。只见王逆“扑通”一声跪在了凡和尚面前,双掌合十带着忏悔说:“小师父,我错了,小学的时候我不懂事,老师那1000块钱是我偷的,我现在悔过,我回去就给老师打钱,连利息一起打过去。我不想下地狱,我现在悔过了,佛祖能原谅我吗?” 了凡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已经承认了罪过,佛祖一定会宽恕你的。”王逆听到了此言,心中舒坦了一些,转身跪在了佛前。嘴里念叨着:“我不想下地狱,我悔过,阿弥陀佛,我悔过。” 了凡又问:“那施主你还去第二层吗?”王逆慌张地说:“啊?不去了不去了,梦里那个人告诉我,我在这跪到正午12点,我就安全了,我就不用下地狱了,所以,我就在这里忏悔。他们谁爱去谁去吧!” 了凡转头看向杨情和肖南,只见肖南走向了棋子旁边,蹲下身将落在地上的棋子捡干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到盒子里,并拿起一个“兵”,仔细地端详起来。 肖南问了凡:“小师父,这棋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香案上并没有这盘棋啊。” 了凡说:“那是我在你们昏迷的时候,进来自己摆了一些棋谱,用来解闷的。” 肖南又问:“那这血?”杨情略带生气地说:“哼!那是你做梦的时候喷上去的,鬼知道你梦见哪家的美女了?又出鼻血又喷血的。” 肖南挠挠头说:“额,实不相瞒,我刚刚梦见你了。” 杨情听到这里,白嫩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抿着小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双手反向交叉并扭捏着身体说:“哎呀,别开玩笑了,人家听不得这种玩笑的,人家很腼腆。” 肖南的手指头紧张的抓着头皮,越抓越厉害,他想:“这个小丫头的几亿脑细胞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想出那种画面?” 不过,转念间一变脸,双眼瞪着肖南问:“我们在梦里干什么了?”同时握紧了拳头看着肖南。 见状不好,于是肖南更加紧张,手指头越来越使劲地挠着头皮,一下子把头皮屑都挠下来一小块,插在了手指盖里头,为了避免尴尬,背过手赶忙说:“你在梦里把我救了。”听了句话,杨情才把拳头放下,转过身去,继续抿着小嘴,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肖南好奇地问了凡:“小师父,如果我们现在硬把还没醒的郑黎叫醒会发生什么?”说完这句话,便把刚刚塞在指甲盖里的头皮屑随便一弹,弹到了王逆头上,然而王逆只顾着念“阿弥陀佛”,完全不知道有个外来生物降落在他的脑袋上。 了凡说:“阿弥陀佛,这梦境除非自己解开,否则是叫不醒的。不过以往的人很少有超过2小时才醒的,一般都在2小时之内自己正视了自己的错误,然后自己醒的。” 了凡又补充道:“对了施主,你们的时间是可以累积的,我没想到你们可以用这么短的时间过关,就没和你们提前说。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在下一关用3小时50分钟的时间。” 杨情:“真的吗小师父?太好了肖南,那我们赶紧去二楼吧!” 肖南把手背过去,搓着刚刚残余的头屑碎渣说:“额,好啊好啊!” 了凡和尚说:“阿弥陀佛,既然这样二位施主请稍等。” 这时,了凡打了个电话,叫了他的师弟来陪杨情和肖南。一分钟过后,了凡的师弟了尘来了。了凡继续看着还未走出梦境的郑黎,了尘就直接带着二人上二楼。 了尘说:“二位施主请稍后,贫僧先进去一趟布置一下。” 杨情和肖南在想:“布置?那不成要给我们弄一个陷阱不成?” 杨情问:“你觉得这个和尚,进去干什么了?” 肖南回答:“我感觉他可能是因为什么闯关设备东西坏了,或者是把有问题的设备或者不美观的设备掩盖一下,要不游客进去一看太破旧了,就不想玩了。也有可能是里面比第一层还脏,他去收拾一下。” 杨情无奈地说:“没办法,闯关设备那就入乡随俗等着吧!” 不一会儿,了尘把门一开,请杨情和肖南进去。杨情一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只边牧趴在门口,看见这只边牧歪着脑袋有趣的样子,迫不及待地问:“哎哎,小师父,这狗咬不咬人啊?叫什么名字啊?” 了尘回答道:“这狗名字叫天天,不咬人。从小被我寺僧人收养,两年前这狗初到这寺中的时候看起来刚满月不久,最初怕它咬人,于是我们决定把它放在塔里,后来发现天天还是很乖的,就把它放开让他在寺里闲逛,可它却偏偏赖上这个地方了,平日里很少出去,上厕所都在固定的沙堆解决。我们每天来打扫一次佛像的时候顺便给它带一些狗粮上来。” 肖南倒是没有像杨情那样注意狗,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布置上。他走到里面大概看了一下,窗台有一个口袋,里面装的是这只狗的狗粮,地上一个小碗,看来是用来喂狗的。这房间到处都是木墙构成的通道,这通道太多,好像一个迷宫一样,肖南有迟疑了一下,瞳孔突然放大,他发现,这哪是像迷宫一样,这就是迷宫。迷宫还分了两层,下层高差不多有1米9,上层估计有1米5,需要弯腰行走,两层之间用木梯连通,迷宫的地面是黄色沙子。房间大体就是这样了。 肖南在想:“这回有点正常闯关的意思了。” 在杨情还沉溺在边牧帅气的脸庞的时候,肖南问了尘:“我们在这一关需要做什么?” 了凡说:“施主,是这样。你们要找到迷宫的出口,在出口处会贴着出口两个字,之后出口处有一个盒子,按照盒子里面说的做,如果都做到了,就可以通关了。” 杨情问:“小师父,除了这些,我们还需要注意什么呢?” 了尘说:“除了这些,你们要注意的就是时间,二位施主可不能小瞧任何一关。这算是贫僧,对二位施主的忠告。” 杨情的小眼睛转着,转身去扫墙上的二维码说:“那多谢小师父告诫,烦劳小师父在门外为我们计时啦!” 了尘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暂时告退。” 二人扫完码之后,杨情贴近肖南,低语道:“你发现了什么蹊跷了吗?” 肖南说:“我发现这地面上的沙子有人踩过,看样子应该是刚踩的。我一开始以为是和尚的脚印,后来我发现,脚印一大一小。” 杨情愣住了:“什么,你是说这里面还有人?” 肖南说:“对,没错!这个人肯定不在这层,如果在这层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和尚在门外帮他计时。更神奇的是,我记得我们到塔门口的时候,了凡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个和尚是因为这个塔太久没人来闯关,就去给别的游客当向导了,所以我们进来之前是不会有人在塔里闯关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就在我们躺在一楼昏睡的时候,把第二关过了。我们在下面昏睡了10分钟,加上打打闹闹顶天也就是20分钟。这个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第二层这一关,很不可思议。” 杨情仔细地听完之后小声地说:“我之前是想问你发没发现楼下的迷香的事,和尚们好像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肖南问:“隐瞒什么了?” 杨情说:“你就不觉得控制梦境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吗?我倒是知道催眠可以引导人的梦境。但是这个比催眠更邪乎,可以控制人的梦境,和尚还说‘天机不可泄露’。而且咱们到了第二层的时候,他到底进来布置什么呢?” 肖南说:“是啊,梦境能被别人控制,这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这个疑问先留着以后再琢磨吧,眼下先看第二关。” 两人观察着一条条通道,还有连通两层之间的楼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走,以往看迷宫都是在二维空间用俯视图玩的,如今连出口的方向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身处迷宫内,虽然楼层空间不是特别大,但是这一条条窄窄的通道只能过一个人,房间虽小,可通道众多,而且进去之后东南西北都找不到,这该怎么找? 第九章《迷路》 肖南说:“我们不能贸然进去,还记得刚才了尘说的话吗?他叫我们不要轻视任何一关,我们的时间虽然多,但是这往往是最容易让我们松懈的地方。第一步,如果我们贸然进去了,在里面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房间再小也有可能在里面打转很久才能出来。” 杨情这时候想了一个好主意,说道:“我裤兜里有口红,这房间也不大,咱们俩就贴着墙,一边走一边往木墙上涂口红,这样就不会走回头路了。” 肖南愣住了:“小妹妹,你作为女人,是怎么做到痛下决心把你们最心爱的口红浪费掉的?” 杨情说:“这个其实是当时他送给我的,是他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今天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忘了他嘛,所以这口红我还留着干嘛用?” 说着,杨情直接就把口红掏出来,开始在墙上画虚线。她回头看了一眼肖南说:“走啊,大叔!” 肖南连忙答应说:“奥奥。来了”但是心里在想:“我才比你大十岁,你叫我大叔?还有,结合刚才她在楼下的表现来看,他还真是和我混熟了啊。” 杨情用口红画着木墙,肖南跟在后面问:“你为什么画虚线啊?” 杨情回头斜眼看着肖南回答道:“这么简单还用问我吗?因为咱们口红不够啊!” 肖南无语地说:“诶呦我的大小姐,我还没那么笨,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拐弯处标记号啊!” 杨情说:“不行,本小姐我脑子不好使,我就要清晰地看清路线,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在拐角处多标记一个剪头方向,表示咱们的运动轨迹,机智如我。” 肖南不作声,依旧是跟着,不过跟着跟着肖南发现,这里除了边牧的脚印,还有别的狗的脚印,因为这脚印的大小不一样。边牧的小,另一只的脚印大,这是怎么回事呢?肖南还在纳闷,这一关为什么要把边牧放在这里呢? 他想着想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岔路口。 杨情说:“看来我们俩人要在此分别了。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把这段口红交给你,下次见面,记得还给我呦。” 肖南此时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眼睛半睁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情在犯二。于是便无趣地回答道:“这一层都不超过400平方米,你告诉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不过当肖南看到了杨情瞬间严肃的表情时,心中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便改口对杨情说道:“既然这样,我也送你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哎哎哎,别揪我耳朵!” 杨情说:“我以为你这个严肃的人物终于要幽默一把了,满心期待的我却等来这么一句话,你要不复还吗?不复还我就不还你钱了。”说完便松开了手。 肖南揉揉耳朵说:“我本来也不会开玩笑,以前也没交往过女朋友。还有,你这小丫头和我混熟了是不是?不是之前那个在湖边把我撞了之后连连道歉的陌生小姑娘了?你不提我都要忘了,你还欠我五块钱呢?你要是再捏我耳朵,我就涨价!我让你还利息,按照现在正常的银行贷款利率来算的话,一万块钱借一年的利息是1000,那么5块钱的话……随着通货膨胀……我用手机算一下哈,等我一会儿。” 杨情垂下眼皮看着眼前这个不懂趣味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女人能嫁给这种天然呆?” 在肖南还没算完的时候,杨情直接掰断了口红,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直接放到肖南手里面。然后说了句:“别忘了在拐角处标记移动方向,我要是这边走不通了,就去原路返回找你。”说完便直接走向了右边的通道。 肖南还没算完,无奈退出计算器功能,往左边走去。 肖南走着走着,听见迷宫二层有摩擦声,仔细一听又不太确定,像是人用指甲在挠木墙的声音。于是便问杨情:“大小姐,你没什么事别挠墙啊。” 杨情回答道:“啥?我没有啊?应该是边牧没什么事儿磨牙呢吧?” 肖南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也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继续往前走着。 杨情画着画着,走到了两个上楼梯的位置,心中想着男左女右原则,走向了右边楼梯。 上楼之后才发现,迷宫的二层地上没有沙子,另外这迷宫第二层需要弯腰走路,这走起来可是比较吃力了。走着走着,杨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拐角,这个拐角缺了一个小口,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扣坏了墙的一角。她往前走,慢慢靠近这个奇怪的拐角。 突然,在迷宫二层传来“啊”的一声。肖南听见这声音马上反应过来,杨情出事了。肖南赶紧顺着口红画的移动方向往回走,同时听见杨情在楼上咚咚地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叫:“”肖南,你快来啊,快点快点。” 肖南在一条条狭窄的通路中奔跑着。别说,杨情这一招还真挺有用的,顺着轨迹很快就找到了杨情,在楼梯口,杨情从正面一把抱住肖南,一边跳着急地说:“有老鼠!有老鼠!” 肖南紧张的表情,突然又变成了面无表情半睁半闭的样子,呆呆的望着杨情说:“老,老,老鼠?” 杨情说:“不是小老鼠,可大了,有我手掌这么大呢!” 肖南又说:“才,才,才巴掌这么大。那你叫我干什么?又对你没有威胁。” 杨情说:“我不管,你不把它抓走,我就蹲在这个楼梯下面不走了。” 肖南无奈地说:“好,不过,你,先放开我。” 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让这大叔占了便宜,于是放开手,眼睛又是一转,说道:“诶,你都抱了我了,所以你占了我这么大便宜,今天必须把老鼠赶走。” 杨情说完这句话之后的一瞬间,肖南考虑了一下时间问题,又考虑了一下杨情的心理焦虑问题,过于焦虑的话,是无法两个人一起好好配合然后顺利通关的,于是他的声音突然变暖,一改刚才的木头脸,面带微笑,一脸柔和地哄着杨情说道:“好好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那你就在这儿不要动,我去去就回哈。” 这句从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口中说出的暖言暖语,让杨情的心里突然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这句话还是起到很大作用的,让杨情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上了迷宫二层,去赶老鼠。一边找,一边想:“明明是你主动抱我,我的手都没放在你的身上。要不是为了控制队友情绪,我肯定和你理论理论。话说这老鼠到底在哪儿?遇到老鼠了之后我肯定不能上手抓,但是又能往哪里赶呢?” 在迷宫二层拐着拐着,肖南一下子想起来:“我去,我光想着怎么去赶老鼠,忘了画口红了。”于是肖南向杨情喊:“杨情,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杨情说:“我能听见,有什么事吗?” 肖南说:“我刚才忘了在墙上画口红了,我忘了我是怎么进来的了,你和我继续说说话,我听着你的声音找一下原来我刚上来的位置。” 杨情说:“那好,我们说点什么?” 肖南无语地答道:“哎呀,随便什么都行,你能一直出声音让我听见就可以。” 杨情说:“咱们俩尬聊太不舒服了,我唱首歌吧!” 肖南说:“好,怎么都行。” 于是杨情开始唱:“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肖南说:“停停停,换一首,非要让我离开吗?太不吉利了。” 杨情接着唱:“朋友你明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肖南紧接着又说:“换换换,我不远走。” 杨情又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肖南舒心地说:“这还差不多。” 肖南听着听着,那阵摩擦木墙的声音又来了,而且就在肖南身后。这时的肖南又往回走了几步,寻着这个声音,肖南确定这一定是老鼠弄出来的,并且肖南敢肯定这只老鼠应该真的很大,不然这个摩擦木墙的声音不会这么大。不过走着走着,感觉马上要看到声音源头的时候,这个声音又没了。正当肖南要往回走的时候,又听见了其他地方响起了摩擦木墙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处,肖南有些奇怪:“难道这里有好多老鼠?”但是现在的重点是先把这个路线标记好,于是他又往回走。 不过,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他的记忆告诉他,刚刚应该没有多远。怎么又开始原地打转了呢? 肖南有些恐慌地想:“我刚刚好像记得,这里应该是一面墙,怎么现在是一个通道呢?难不成我记错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目前迷失方向加上记忆混乱很正常,所以肖南觉得自己应该是记错了,于是继续听着杨情唱的歌,寻找刚上楼时候的位置。 突然,肖南听到这个摩擦木墙的声音出现在了楼下,于是便和杨情喊道:“杨情你现在先别唱了,老鼠好像在楼下,你上来找我吧,不然你该害怕了。” 杨情听到这儿,吓得赶紧上了楼梯,一边弯腰走一边说:“肖南你别吓唬我,我很怕老鼠的,而且你别动哈,我现在去找你,咱俩现在还是保持着声音上的沟通,然后……嗯?我的妈呀,你刚才是不是路过此地放毒气弹了?好臭啊,看样子你应该离我不远了。” 肖南这个时候突然死不承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但他内心却在埋怨这个封闭的迷宫,连自己的一个毒气弹都不能散开,而且还是很早之前就放出去的一个毒气弹。 不一会儿,杨情在一个拐角处左拐,一下子撞到了肖南的头上。杨情“诶呦”了一声,随后说道:“疼死了疼死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了,可算找到你了,我记得我刚才来的路,咱们先下去吧,老鼠的事先放一边吧,我们通关要紧。” 肖南也揉着脑袋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二人往后走,走着走着,杨情发现,刚刚来的通路,居然没有了! 第十章《移动迷宫》 杨情害怕地问肖南:“不对呀,我刚才是从这里过来的。怎么现在没有路了?” 肖南问:“你真的没记错?” 杨情说:“没有啊,千真万确。我就是从这里过来的。难道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吗?” 肖南说:“我明白了,不是我们遇到了鬼打墙,而是这座迷宫会动。原来我听到的摩擦木板的声音不是老鼠弄的,而是这里的木墙在移动。” 杨情又问:“那我们会不会困在这里面出不去啊?” 肖南回答:“不会的,根据我刚才的观察,这座迷宫每隔十分钟会移动一次。我们从刚进来开始算起,这层的机关就已经开始启动了,走到了第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时间大约到了十分钟。我们兵分两路之后,我听到了指甲挠木墙的声音,但是其实我弄错了,那是木板之间摩擦的声音。” 杨情抓紧肖南的袖子说:“那我们之前用口红画的移动轨迹,是不是白画了?” 肖南安慰她说:“我推测这迷宫一定会有规律的运动。因为房间太小了,木板只能在一个方向上移动,所以他的变化是很少的。不过刚才你想出的主意现在用不了了,我们现在要升级一下方法,刚才我们是在墙上用口红标记,现在我们用口红在地上标出我们的移动方向。因为在墙上标记会移动,所以我们应该把标记画在地上。” 杨情说:“要不我们画在天花板上吧,因为我们在走路的时候有可能踩没了标记。” 肖南说:“没错,看来关键时刻你还是挺聪明的。” 杨情说:“那是自然,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边弯着腰向前走,一边在天花板上做标记,又一个十分钟过后,他们走到了楼梯口。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已经消耗了半个小时了。但是现在又面临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在一楼的时候他们标记的移动方向,已经被移动的迷宫弄乱了。现在又要重新做标记了,两个人又重新开始在天花板上画移动方向。 又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肖南说:“这次我们不分开了,如果说我们分开之后又到了木板移动的时候,我们就又找不到彼此了。” 杨情说:“好,这次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 两个人经过了十分钟之后,依旧没有找到出口。杨情气馁了,他觉得自己要输在这一关了,于是和肖南说:“大叔,我们是不是要出不去了?” 肖南说:“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不要气馁。” 在一阵木板摩擦之后,迷宫又变成了新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浪费掉40分钟了,现在连迷宫都没有解开,那么等一下到了出口的时候,怎么去解决掉盒子里的问题呢? 肖南的内心一直在好奇,他在纳闷,到底上一个人是如何用十分钟过关的?接着,肖南带着杨情又来开始了新的探索。这一次好像有一些头绪了,那些能动的木墙只能在一个方向上运动,就算每隔十分钟一动,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在肖南严谨的分析之下,又过了10分钟,两个人终于看到了一束光照了进来。 杨情高兴地说:“你快看大叔,我们到了。我们到了出口了,我们终于出来了。” 肖南也是十分高兴,两个人激动地走到了出口,走出迷宫的一瞬间,他们傻眼了。他们看见那只边牧依旧歪着脑袋,乖巧地看着他们。 杨情失望地说:“啊?原来我们又回到了入口啊,算了算了,我不想继续通关了,实在是太累了,我要放弃了。” 肖南并没有认输,对杨情说:“别走啊,我们可是交了钱进来的,就算要走的话,我们也要在这里玩儿完剩下的时间。” 杨情听到这里,他觉得十分有道理,对肖南说:“没错,我们来都来了,钱也花了,最后在这里玩儿够时间再走。” 肖南也是有些累了,于是两个人唠起家常来。肖南问:“反正现在我们俩有的是时间,你能和我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吗?” 杨情说:“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反正,今天来就是为了忘掉和他的一切。” 她继续说:“我们两个是高中认识的,当时主要是学习,两个人也没有约会,主要的沟通方式就是做题。后来到了大学,他家庭条件不好,所以父母不能每个月给他很多钱。他也只能通过打工来积累约会的钱。在大学谈恋爱,很多时候是需要钱的。在大学,我和他经过了一学期的交往之后,我决定不要让他为我花这么多钱,因为他平时每顿饭只吃一点点,然后和我出去约会的时候,基本上点的都是一人份的伙食。他看着我吃,一边逗我笑,一边自己喝水。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多为自己着想,而且他再怎么打工,挣的钱也是很少的。我觉得我们像高中一样去交往,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还像高中一样一起交流学习,同样可以保持很好的关系。但是他认为,我的意思是并不想让我们俩的关系进一步发展,我们就在这个问题上越纠结越深,我觉得他不了解我,我都这样为他着想,他还是误解我。直到现在,他也是认为,我是因为他穷,所以才不想把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于是大二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后来听说他又找到了一个心上人,他的新女朋友不在乎她的钱,因为他的新女朋友家境比他还糟糕,在我最后一次和他沟通的时候,他和我说他现女友一点也不嫌弃他的家境,他决定要和他的现女友过一辈子。我当时无话可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肖南听到这里不解地问:“那你可以和他父母沟通一下,家长应该是比较了解孩子的。可以开导一下孩子,帮你说说话。” 杨情说:“他父母早就知道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举双手双脚不同意。因为大学谈恋爱是需要烧钱的,就算两个人之间AA制,也是需要钱的。他父母表示,他们供孩子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让他谈恋爱。于是我们这个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肖南坐在地上,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曾经也是因为没有钱,迫不得已和女朋友分手了。虽然说二人没有任何的误会,但是硬性条件决定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边牧呜呜呜地哼唧着,好像听懂了杨情的故事,为她感到惋惜。 杨情说:“大叔,你快看,这狗好像能听懂人说话。” 肖南又是摆出日常木头脸回应道:“之前我就想说,我有这么老吗?居然叫我大叔。我才比你大了十岁。而且这狗怎么能听得懂人话呢?” 杨情说:“奥,那我叫你大哥哥?” 肖南的木头脸好像是长了一朵花,自己的心里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愉悦感了,他背过身去,隐藏着高兴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比较适合自己,第一次听这种叫法也是有些不适应。 这个时候,那只边牧又发出了呜呜的哼唧声音,顺便捂着脸。 杨情总感觉这条狗能听懂人说话,和肖南说:“这条狗确实能听懂人说话,刚才我喊你‘大哥哥’的时候,它把脸捂上了。” 肖南收起木头脸上面的花,重新换了一张严肃的脸带着不屑的语气说:“是吗?那要不这样吧,咱们问问他出口在哪里。你看看他能回答你吗?怎么可能呢?” 杨情赌气地说:“哼,你别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 虽说是赌气,杨情也从内心觉得这样很有乐趣,于是便拿起了狗粮,朝着边牧慢慢地挥手,说道:“天天,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如果你能告诉我出口在哪里,我给你好吃的。” 只见边牧瞬间站了起来,吃掉了杨情手中的狗粮。杨情说:“喂,小天天,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讲信用?我要的出口在哪里呀?” 这个时候,肖南突然对杨情说:“你快看,那是什么?” 杨情看了一眼边牧起来的地方,发现了地上居然贴着两个字“出口”,而且在“出口”的旁边,放这一个小小的纸盒子。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原来出口就是入口。杨情说:“早知道这狗知道出口,咱们就该先问狗。”也许那只边牧此时此刻在想:“弄了半天,你们要找出口啊,你也没问我呀!” 第十一章《意外性》 杨情看见这个盒子,明白了一些什么。对肖南说:“其实我们一开始都弄错了,这只狗才是通关的关键点。我觉得他很少出去,是因为他在掩盖着‘出口’这两个字,和一个盒子。” 肖南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狗,这只边牧吃完狗粮,继续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俩。肖南喃喃地说道:“我以为这只狗只是好吃懒的一只狗,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这时,杨情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盒子。纸盒子里面有两张纸条,第一张纸条上写着:迷宫里有一根香肠,这跟香肠和沙子的颜色一样,请把他找到,之后请扫第二张纸条的二维码。第二张纸条上写着:请完成第一张纸条的内容,之后请扫本张纸上的二维码添加答案僧好友。 看到这里,杨情都要抑郁了,他们好不容易从迷宫里走了出来。现在居然还要走回去,而且那迷宫每隔十分钟就会移动一次,想找那根香肠简直太难了。 肖南认真地分析了现在的情况,说:“大小姐,别灰心啊。其实我们想找到香肠并不难。我觉得这根香肠一定会在一层。这纸条里面说香肠的颜色和沙子的颜色是一样的,想想了尘和尚告诉我们的话,每一关应该都是出奇的难,如果我们想找到那根香肠的话,就直接从入口开始的地面开始找,这和咱们俩一开始进迷宫找出口的目的不同,之前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找出口,所以一直被困在迷宫里。而现在与之前的目的不同,现在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香肠,看起来比找到出口要难,但实际上,我们找香肠的时候,地面是不动的。我们找出口的时候是依靠着墙壁走出迷宫,所以说,被寻找过的地面就不用再找了。我们在找香肠的过程中,手中一定要拿着第二张纸,因为如果我们没有拿第二张纸的话,我们就要再次走出迷宫,然后走到入口处再扫纸上的码,这样的话就浪费了好多时间。我们带着第二张纸去找香肠的话,我们就可以在找到香肠的下一秒,直接扫第二张纸上面的二维码添加答案僧好友。” 肖南认真地说完了之后,转身看向杨情,她正在摆弄着那只边牧,看起来他已经被边牧可爱的歪头杀击败,肖南无语地说:“我的天呐,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确实,杨晴并没有认真的在听他说话,她微笑着对边牧说:“天天,你知不知道香肠在哪里呀?帮姐姐找到它好不好?”只听这只边牧“嗯~”地哼唧了一声,对着杨情继续歪头杀。杨情看着边牧的小眼神儿瞟向狗粮,马上懂了它的意思,就又从狗粮口袋里拿出了狗粮,边牧看见了狗粮,疯狂的舔食起来。而此时此刻,肖南就在一旁半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幅画面。他有些受不了了,他皱紧眉头和杨情说:“哎呦,我的大小姐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和狗玩儿起来了?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了。” 说着便要走进迷宫。这时候只见那只边牧飞快地抢在他之前,跑进了迷宫。刚刚两个人在唠家常的时候,应该过去了五六分钟,肖南分析的时候大概是一分钟,二人在边牧身上浪费了有大概2分钟,迷宫每十分钟改变一次结构,这么算来,现在还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足够那只狗跑出来。 当擅长计算的肖南算出了边牧还有一分钟的时间的时候,内心是无奈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按照自己的算法来行动?而杨情的内心却是一直期待着那只狗能把香肠找回来,她蹲在地上双肘拄在双膝上,双手捧着下巴,默默地看着迷宫入口。肖南他看不下去了,严肃地对杨情说:“就算这狗能听懂人话,它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去找那根香肠了,估计忘了香肠在哪里了,就算找到了,能在迷宫变化之前走出来吗?我们应该节省时间,而不是做这些幼稚的东西。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了。”正当他说完要自己往往迷宫进的时候,他发现那只边牧从迷宫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香肠。边幕直接跑到了杨情面前,把这根略带着一点点哈喇子的香肠,放到了杨情的手里,最后又是一个歪头杀。全程杨情对于肖南的态度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继续的摸着边牧。 此时肖南都看呆了,他那垂着眼皮,严肃的木头脸没有变,只是他的嘴长得大大的,他自认为严谨的算法,在这个意外性很强的丫头面前显得一文不值,这时候的肖南倒是很看好这只狗,他真的想不到,这只名叫天天的边牧居然可以制造这么大意外,看来自己的分析还是不够严谨,还是低估了这狗的速度,嗅觉,还有边牧的智商。 看着肖南的大嘴巴,杨情抚了抚头发微笑着说:“哎呀,大叔,你的分析没有错,但是有的时候存在着一种更便捷的方法,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说完,这两个意外性超高的生物同时微笑着给了肖南一个歪头杀。这么可爱的画面,一向注重理性的肖南,这次被感性战胜了,他收回下巴,也蹲下身,摸着边牧的小脑袋瓜。肖南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奇妙,他对天天说:“小天天,你怎么这么懂事啊?我要是有你这么一条狗就好了。”小天天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用哼唧声回复着肖南。 玩弄过后,杨情拿起二维码,肖南和杨情都用手机扫了一下,添加了好友之后,对方马上发来一条消息:“阿弥陀佛,施主你好,看来施主们已经找到了香肠,劳烦施主把它拍给我看一下。”杨情看了一下肖南说:“我来拍吧,一个人联系他方便一点。”说完就把这根香肠照片发给了答案僧,随后答案僧给杨情发来一条消息:看着这张照片上的口水,你们应该是利用了天天帮你们找香肠吧?哈哈,看来天天终于遇到有缘人了。”杨情随手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正当杨情为自己和这个聪明的小天天有缘分而高兴的时候,答案僧却发来这样一条消息:“现在又这样两个选择摆在你们面前,而且必选。第一,正常通关。第二,把狗从二楼扔下去,就可以直接跳过3,4,5,6层,到达第七层。” 肖南心里开始计算起来:“这里是二楼,一层楼3米多高,两层也就是不到七米,之前来的时候也看了一下周围,塔周围都是草丛,土质松软,摔倒是摔不死,疼点就疼点吧。这狗一摔我能跳过好几层楼……不过这么干有点不够意思,毕竟这货也算是帮了我的忙,虽然不用它我自己也能通关,但是就这么给它扔了有点…… 在肖南思考的时候,杨情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不行,我们是朋友,虽然说把他扔下去不会有死伤,但是他会很疼呀,我用我朋友的痛苦换来我美好的生活,这太血腥残暴了。”接着她把这句话发给了答案僧,接着又对肖南说:“我觉得我们来这里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赢那个终身免费劵,而是要让我们体会,感受,陪伴和你一起闯关的朋友,人活着也是这样的,我们不是为了到老了有一座金矿,而是我们在活到老的过程中,有朋友,亲人,信仰的陪伴。” 此刻的肖南听完这些话,内心在愧疚自己刚才有过把天天扔下去的想法,自己比面前这个丫头多活了10年,可是对人生的理解居然没有杨情透彻,如果真的透彻的话,自己也不会在出国那件事情上犯错误。是啊,自己一心为了那个奖励,居然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东西。确实,最贵的东西,一定不是最简单的,可眼下,身边这些最简单的东西,往往是最珍贵的。 肖南慢慢对杨情说:“你……我……”有些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最后,他本来想说的许许多多的话,却变成了这么一句话:“你真好!”这时杨情突然干呕:“呕,这位大哥哥,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受不了。”肖南见状,赶紧缓解尴尬:“你怎么理解的?哎呀呀,我的表达不对,我的问题,我是想说呀,我你的人品真好,我同意你这个想法而已。”说完这句话,脸变得又红又不自然,于是蹲下身继续抚摸着天天用来缓解尴尬。 杨情把这些话发给了答案僧,答案僧发过来一条消息:“阿弥陀佛,看来施主对于人生的理解比较透彻呀,那好,这一关,你们正常通关吧!”收到这条消息后,杨情和肖南互相微笑对视了一眼,肖南起身刚要走向门的时候,答案僧发来了一条消息:“其实这一关,不是对施主的考验,你们既然通关了,就告诉你们吧,你们刚刚如果选择了把狗扔下去,是真的可以到第七关的,不过既然施主们选择正常通关,那就去第三关吧!”杨情回复他说:“谢了师父,不管怎样,我们都要选择正常闯关。”答案僧回复:“善哉!善哉!” 二人走到了门口,和了尘和尚说:“师父,我们通关了!”了尘说:“阿弥陀佛,恭喜二位施主,你们用了65分钟。算上第一关积累的时间,你们一共积累了2个小时45分钟,所以第三关你们有4个小时45分钟的时间闯关,其实你们可以休息过后再来闯关,你们现在确定要闯吗?”杨情说:“没关系,我们不饿,我们闯要第三关再吃午饭。对吧大哥哥?”肖南连连点头:“嗷嗷,对,咱们闯完第三层再吃。” 这个时候,小天天摇着尾巴走了出来,坐在肖南旁边。杨情和肖南看不懂这边牧的意思,在一旁的了尘可看出了天天的意思,微笑着对二人说:“阿弥陀佛,看来这缘分已到,二位施主,你们今后就是它的主人了,看来这一关没有了狗,要改一改了。”杨情一惊:“你是说,它认我们做主人了?来的也太突然了!”肖南摸摸边牧的小脑袋瓜:“看来接下来的闯关,你要和我们一起了”。杨情问:“可是这件事情主持知道吗?”了尘回答道:“我寺主持交代了,这狗的去留,随它自己,佛祖从不禁锢任何生灵。若是缘生则起,倘若缘灭则落,世间万物去留,由心决定起落。” 第十二章《魔鬼的故事》 杨情笑着说:“那太好了,既然主持都这么说了,正好我们也挺喜欢这条狗的。”杨情蹲下身送双手捧着天天的脸,对肖南说:“大哥哥,能不能把天天让我带回去养呀?”肖南看着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犹豫着,这时了尘突然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这狗归你还是归这位男施主不是由咱们决定的,是由它自己决定跟谁走的。”杨情突然收起了笑容,起身说:“那好吧,那我慢慢再和他沟通感情吧!”肖南薅了一把狗毛,也起身说:“我们走吧,向着第三关前进。”了尘说:“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随我来。” 到了第三层门口,只见一个和尚站在门口念经。了尘与他打了个招呼,肖南心里在想:“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当我们在一楼的时候,确实是有人用了10分钟过了第二关。我到要看看这是什么神仙选手,居然只用了10分钟就过去了!”于是二人进去了第三层,还是老规矩,了尘在外面计时,他们进去扫码闯关。临关门之前,了尘说:“里面那位施主是自来熟,他会告诉你们这关需要做什么。”杨情说:“好的师父,那你去计时吧!”了尘说:“阿弥陀佛,贫僧告退。” 二人刚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一条狗。那人身高180左右,大眼睛,短发,脸型棱角分明,皮肤略黑,皮夹克牛仔裤,看上去有将近40岁的样子。那条狗是德牧,趴在地上,伸着舌头,闭着眼睛,慢慢地摇着大尾巴扫地,一副懒散的样子,体形看起来比天天大一圈。那人手中拿了一个卷轴,见到有人进来,便抬头望着肖南和杨情。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刚进来的杨情和肖南说:“你们好,我叫张元毅。看来你们前两关过的很快啊!来吧朋友,我们一起看看这关,我几乎没有头绪。看看我们三个臭皮匠能不能顶个诸葛亮。”那条德牧也抬头望着刚进来的人,但是他把重点放在了边牧身上,天天也把注意放在了德牧身上,于是两只狗开始了狗狗之间的闻屁礼。 肖南觉得这个人还真是自来熟,应该比较好交朋友,于是放心地回答道:“你好,这位大哥,我叫肖南,我旁边这个是杨情。”张元毅对着肖南,用眼神指了一下杨情问道:“女朋友?”肖南说:“我俩是……”正当肖南不知道该怎么往下介绍的时候,杨情突然接着说:“兄妹,我俩是兄妹,我是他干妹妹,刚认的,呵呵呵呵。”说完还直接抱起肖南的右臂,并且对着肖南傻笑说:“呵呵呵呵呵,是吧大哥哥?”肖南听完这些话,被这一波生硬的自我介绍尬到了,没见过这么介绍的。眼皮半垂着,强挺起一个微笑对张元毅说:“呵呵,普天之下皆兄妹嘛!”张元毅好像心知肚明的样子,于是笑而不语,接着说:“你们先看墙上贴的画吧,然后再看看卷轴,我的时间也不太多了,争取在咱们仨都在的时候把问题解决。” 杨情和肖南听说还有画,于是就靠近了墙面,两个人在墙上观摩起来。肖南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刚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画,原来这些画都是水墨画,没有彩色的,而且还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仔细看还还真看不出这是画。 墙上无规则的贴着许多幅画,有的是两个人比武的画,有的是一家人抱着两个孩子,全家高高兴兴的画,还有的是学生正在读书的画。此外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画,有一幅画是一个母亲看着一堆骨头,还有一副画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人在降雨,还有古代女子在天上飞,沙漠中的一家客栈等等。 看完之后,杨情问张元毅:“大叔,我们这关需要做什么?”张元毅一边把卷轴交给杨情一边回答道:“这一关向咱们介绍了一位名叫净心菩萨和一个魔鬼的故事。故事的最后有一个问题,把这答案发给你们加过的答案僧,对了就可以过关。不过好像挺难,开放式做答,我现在是一丝丝头绪都没有。”肖南和杨情也过来看看卷轴记载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 相传很久以前,在草原与荒漠之间有一个县,县上一大户人家姓沙,出生了一对龙凤胎。弟弟成长速度惊人,出生七天便和别人家的孩子七岁一般大了,反观姐姐却过于平常,姐弟之间的对比,让本来就重男轻女的家庭,越来越讨厌姐姐,爷爷奶奶,父亲,大哥,二哥,管家,就连仆人都把所有关心放在了弟弟身上。 弟弟出生十五天就力大如牛,个子也长成了十岁大的孩子的样子,经常欺负别人家孩子,那些孩子的父母天天上门来找麻烦。爷爷看这孩子是个神童,不想让他走歪路,就想好好教育这个天才,让父亲请来了县城里最好的武师来教这孩子,想让这孩子从身体上吃点苦头,让他也知道一下被人教训的感觉,更重要的是想让他习得武艺报国从军,做个大官为沙家添彩,同时也找来了县里最好的先生,先生以教他儒学,不能让他有一身本领却从思想上走了歪路。弟弟也真是学什么都快,才过了半个月就已经能和师父打个平手,能把教书先生逼问的哑口无言,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个子也长的和成人一般。 就在全家认为这孩子已经被引导向正轨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全家为孩子办满月酒席的时候,弟弟吃掉了姐姐,将家中的众人杀害,与武师大战一百回合,师父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弟弟走到他师父面前说:“能让我看上的人不多,我爹我都看不上,我能看好你,那是你的福气,能死在我的手里,是你一辈子的荣誉。说太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便夺过长矛要插向躺在地上的师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师父猛地一抬手,三根飞针从袖中飞出,飞向那孩子的喉咙。也是因这飞针太小,外加速度太快,人眼根本无法捕捉,于是这三根飞针直接贯穿他徒弟的喉咙。这孩子突然疼的下意识的放下铁矛,用手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师父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说:“孩子,姜……还是老的辣,从我教你……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呼呼,你生来邪恶,一招一式……都……置人于死地,于是我……留了一手暗器,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暗器的你来说,这就是我以后……呼呼,收服你的必杀招式。今天……为师……送你归西!”说完便直接用长矛刺死了自己徒弟。 这场事故过后,龙凤胎中的姐姐因为与佛有缘,便被佛祖收在灵山,沙家上下以及做客的亲友分别去了地府投胎转世,只有弟弟死后化作沙漠之魔,危害一方,在他死后十年内将草原变成了荒漠,荒漠变成了沙漠,将县城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通人烟。将县城中强壮的男子当做自己的鬼兵,只有他师父一人逃了出来,不知去向。刚成形不久的魔鬼,道行并没有那么深,暂时不能用妖法增长鬼兵的数量,鬼兵不够的话就逼迫女人多生孩子,生男孩就被当作魔王的鬼兵,生女孩就要被当做食物,每个男子成年后只要吃过人肉,再受了魔鬼的妖法,就会变成鬼兵,从此性情大变,忘却从前,不再是人类。当县里的女人不能生孩子的时候,也要被吃。县里的女人不够了,就在其他地方刮起风沙,将许多年轻女子刮进县城,把女性当做生孩子的机器。因为地处国家边界,所以用自然风沙大量地掠夺年轻女子,也很少有人知道,亲人们也以为那些年轻女性被风沙埋在了黄沙里,渐渐地,沙魔所统治的鬼域兵力越来越雄厚。 终于纸里包不住火,皇帝得知了西北边境数十年来频发女子失踪的事情,便以为是北方游牧民族又在扰乱边疆,派军队前去镇守边疆并调查失踪人口的案件。军队在快到达的目的地的时候,在沙魔的鬼域附近遭遇了鬼兵,他们兵力少却个个力大无比,以一当十,皇帝的军队遭到了严重打击,不得不后撤五十里路到一个小城内暂避风头,边关将军用飞鸽子向皇帝求救,皇帝听说了沙魔的事情之后,一边烧香拜佛一边贴皇榜,想找天下奇人异士来抵挡妖魔。 第十三章《菩萨与魔鬼》 了解一切的佛祖对诸佛菩萨说:“下界沙魔的事情,想必诸位都知道了。净心尊者,沙漠的事情非你不能解决,那些百姓的劫数已过,就由你代我走一趟,去拯救一方苍生,结束这一场灾难吧!”净心菩萨回答说:“是,佛祖。”佛祖又强调了一句:“切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净心菩萨领会了,于是到了人间,化作一个和尚,揭下皇榜,被侍卫请到了宫中。 在大殿之上,皇帝问:“敢问这位师父如何称呼,出自哪家寺庙?”和尚回答道:“陛下,贫僧法名净心,乃是云游四方的和尚。”皇帝又问:“那,高僧对付沙魔有何妙计?”净心说:“只需我跟着军队一同前往鬼域,到时军队在后我在前,我在军队前方五十里盖一客栈,若是我半月之内杳无音讯,军队可自行征讨鬼域。若是我半月之内回来,军队便可包围鬼域,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夺回县城。”皇帝又问:“依高僧所言,朕要发兵多少合适?”净心不慌不忙地说:“鬼兵以一当十,陛下发兵五万,加上西北原本的驻军,足以抗衡鬼兵。”这时,有大臣插嘴说道:“启禀陛下,这妖僧出身不明,在此妖言惑众,让我大军拖延十五日进军,怕是要耽误了战机,这可能是敌军派来的细作,一个云游四方的和尚怎能了解鬼兵的数量,皇榜上又没写鬼兵和我西北大军的具体人数,他是如何算出派兵五万就足以抗衡的,依臣之见,他定是敌寇派来的细作。” 净心见状,依旧是面不改色,对这位耿直的大臣说:“阿弥陀佛,这位大人,正是因为贫僧周游四方,结识了许多与贫僧一样的游僧,所以才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了沙魔的能力,只不过那时贫僧还无法对抗他,如今我已经想出办法对付沙魔,我已将西北天气和地貌研究透彻,恰巧陛下正要发兵,正好集齐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发兵正是时机成熟之际,我军必定凯旋。” 此时站出一位将军,对皇帝说:“陛下,朝中良才猛将众多,他们的见识与经验远比这个和尚要强百倍,不可轻信这妖僧之言,而断送了我军士兵的性命啊!臣也觉得,十五日内,战况会发生的变化太多了,这万一敌人趁此时机蓄势待发,我军到十五日之后就更难征讨鬼域了!” 听完下面人的发言,深思已久的皇帝深呼吸了一下说:“朝中良臣猛将众多,可为什么在净空来之前不提出自己的良策呢?那现在,我想问问你们这些良臣将军们,你们有其他方法吗?”下面人一片寂静。皇帝又说:“既然没有,就按照人家的方法试一试吧,毕竟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朕也算久经沙场,在西北荒漠,人丁稀少,十五日不会有大量兵力涌现出来,既然有鬼域在,来自西北游牧民族也会被鬼域拦住,长城以北不用担心,正北方向的敌人要想来中原,必须绕过长城到达鬼域,这是必经之路,如果今天发兵的话,等到了西北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内也不会有大风沙。在我看来,十五日内不会有很多麻烦,只不过粮草可能要慢一些。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粮草先行,出发前往鬼域,随后朕亲自点兵十万攻取鬼域,夺回失地。”大臣们见皇帝已经决定,便也不说什么了。 西北的黄沙 卷着一丝残阳 仿佛一个垂死的老者 在生命中最后一刻 用日头点燃最后一根烟卷 雁队绕过这片苍凉 这里充满不祥 驼群躲开这片荒芜 这片无边无尽的孤独 这就是鬼域,一块被上天遗忘的地方,它静静地睡在西北大漠之中,它像一具尸体,千年不腐。 净心和尚随同十万大军到了鬼域之外的五十里的小城,小城太小,无法容纳十万部队,大军只得在城外宿营,沙漠的昼夜温差很大,士兵的棉衣不是很厚,所以晚上士兵虽然穿着棉衣,但也有很多士兵半夜冷的没办法,在牲口棚里抱着马、羊、或者骆驼睡觉。将军对净心和尚说:“师父,既然朝廷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十五日内一定要回来,而且一定要成功。你看这些士兵,他们到了晚上连城都进不去,下一座城离这儿一百五十里,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安营扎寨。时间长了,我怕将士们心中不满发生事端啊!” 净心说道:“将军放心,我答应陛下十五日解决,不过是求其上得其中而已,我心中有数十日便回。”将军质疑道:“师父如此小看这沙魔,难不成有十成把握?”净心和尚回答道:“阿弥陀佛,山人自有妙计!” 第二天一早,边关将军送和尚出军营,担心地问道:“师父当真要一人一驼去?还是带些随从为好啊!另外,先生要建造一家客栈,更需要人手啊!”净心和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说:“将军还记得我和将军说的十天回营吗?那是求其中得其下。”说完便掉头朝着鬼域走去。将军及随从等人望着那和尚远去的背影,副将问:“将军,你觉得他能回来吗?”将军没有作答,只是告诉副将:“传令全军,准备十日后拔营起寨,大军攻入鬼域。” 净心一人一驼刚刚越过了鬼域边境的时候,另一头的沙魔马上有了感应。净心和尚到了沙漠中心,挥手变出了一家客栈,正当要进入客栈的时候,净心突然说:“来的好快啊!”净心回身一看,之间一个巨大的旋风卷着黄沙向净心袭来。净心不慌不忙,只是双手合十,等待旋风的到来。旋风到了净心前面五十步米的位置,越来越小,直到他身前停下,旋风化作一个带黑色翅膀的男人,眼带杀气的看着净心,净心也盯着他看。四目对视之间,沙漠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于是用低沉的声音而又粗糙的嗓子问净心:“你这和尚一看就知道是个修炼之人,鬼域的一片沙子滚出我的地盘我都能感受到,你在短时间内盖了这么一家客栈我能不知道?我化作旋风刮向你的时候,你面对我不退缩,我就更确定你是一个修炼的人,不过更重要的是,你和以往的来降服我的法师不同,你身上有些我说不上来的气息。你很强,所以我没派鬼兵来,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不一定能降服我,只要我心中邪念不改,我的法力就依然很强大。劝你还是不要替别人趟这一趟浑水,否则你这一身修为可要白白修炼了。” 净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想不到你这魔鬼还真是直率。不错,开门见山地讲,我是佛祖派来降服你的,而且十天之内,你的劫数就要到了,这里百姓的劫数马上也要过去了。” 沙魔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应该明白,就算是佛祖来了,只要我邪念不死,他不能把我怎样。本王突然对你感兴趣了,哈哈哈,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在十日之内让我弃恶从善。” 说完又化作旋风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沙漠回到洞内,随从问他:“大王劳累了,大王不是去抓那个和尚了吗?怎么把他放了?” 沙魔嘲讽道:“哼,你们这帮木头脑袋,我不让你们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也是个修炼之人,你们不是对手,但我没想到,这个修炼之人如此厉害,从气场上我能感受到他不弱于我,他还说是佛祖派来收我的,哈哈,可笑!我虽然现在不一定能敌他,但我只要邪念不改,他就不能拿我怎样。来人!把最近新祭祀的人带上来,我们继续吃喝,哈哈哈哈哈!” 这时随从笑眯眯地说:“大王啊,嘿嘿嘿,小的们办事不利,押送粮食的时候,一阵风沙刮起,咱们的口粮,跑跑……跑了。” 沙魔两眼一红:“什么,在鬼域永远都是我呼风唤雨,这一定是那和尚干的,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降服我。好!等我今天吃饱喝足,晚上找他算账。” 这时随从又发笑地问:“诶呦我的大王,你都被气糊涂了,我们的口粮都跑回县城了,我们今天吃什么呀?今天该挨饿了。” 沙魔听到这里,愤怒道:“哼要你们何用?一群木头脑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沙子吗?我是说我吃饱喝足,可没说你们!”说完之后,就在随从还在纳闷的时候,沙魔突然张开大口,一下吞了随从,随从连句遗言都没交代,直接就进了沙魔的肚子。沙魔对众鬼兵说:“小的们,今晚我亲自去找那个和尚,你们返回县城把贡品夺回来!之后我们继续喝酒吃肉!”一群鬼兵们嗷嗷地呼喊着…… 晚上,客栈外又是那熟悉的旋风,净心和尚早已在门口等待了许久。旋风在月光下渐渐化作人形,沙漠走到客栈门口对净心说:“看来你知道我要来。” 净心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伸出右手邀请沙魔进屋,并说了句:“阿弥陀佛,贫僧恭候多时,施主里面请。” 沙魔进屋坐下。净心也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端起茶壶倒好了两杯茶,毕恭毕敬地对沙魔说:“客官,请用茶。” 沙漠没有直接喝,而是翘着二郎腿,把双手放在石头桌子上,摸着平滑的桌面。净心也没有直接喝茶,而是双手合十,闭眼默念心经。二人对坐却一句话不说,此时的屋里没有一丝风,可这桌上的两团烛火上好像放了一个锅,火苗被压的扁扁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艰难地燃烧着,沙漠中本来到了晚上是比较冷的,可此时的屋子里面温度却在一点点地上升,酒坛子里的酒香突然四溢,茶杯里的茶开始慢慢地冒泡,一开始慢慢地冒着泡泡,僵持了有半柱香之后,突然开始加速,茶杯里面的茶水冒泡的速度越来越快,烛火已经被压成了花瓣一样薄的火焰,蜡烛燃烧的速度飞快,蜡烛变得越来越短,酒坛里也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一会儿,茶杯里面的茶水像刚烧开的状态一样翻滚着,蜡烛变短的速度越来越快,酒坛子里的酒也已经烧开了。最后,茶杯里面的茶水没有了,茶叶已经烧着了,瞬间成了灰烬,蜡烛就剩下一滩蜡水了,酒坛子里的酒香已经将整个一楼大厅塞满。最后二人坐的桌子和椅子也已经下陷到地里大约一个巴掌的长度。 又一个瞬间,沙魔收起了双手,净心睁开了双眼。烛火恢复了原样,酒坛不再发出声响,茶杯里的茶叶已经化成灰烬。沙魔淡淡地说了一句:“茶不错。”说完这句话,渐渐起身,走向门外,净心和尚送他到门外,和尚对沙魔说:“你不多待一会儿了?”沙魔迟疑了一下说:“我还会回来的,你不是说,十日之内能解决我的邪念吗?好,我等的起,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无颜面见佛祖,。”沙魔化作一阵狂沙走了,净心对着远方说了一句:“客官常来!”接着一挥手,上千和尚凭空而来,直奔县城而去。 县城方面,沙魔的鬼兵去抢贡品,就在眼看要看到了城下的时候,遇见了一堆和尚,双方二话不说就开始厮杀……另一方面,净心和尚在空无一人的客栈里嘟囔了一句:“失算了! 第十四章《不出无名之师》 沙魔回到了带着贡品,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他在自己的宝座上,信心满满地对鬼兵们喊道:“小的们,这次我们一个月的口粮不愁了。那个和尚,今天我和他斗过法,他虽然很强,但是他只能有十天的时间来降服我,这一个月我们可以尽情享受了,所以这个眼中钉,我们先忍一忍,九天之后,他就要去佛祖那领罚了。这十天我们不和他接触,以逸待劳和他耗时间,早晚能把他耗走。” 这时,下面有鬼兵问:“大王,要是他的时间太紧迫了,逼的他狗急跳墙直接来找我们怎么办?”沙魔冷静地说:“不会的,他想要降服我,就一定要让我从心里面自发善良,改掉我的邪性,不过你们大王我,怎么可能改掉邪性呢?哈哈哈哈哈……不要管,我们这个月的肉够吃了,先等他九天,这九天内我们不要出去,以不变应万变。”随后沙魔和众鬼兵大吃大喝起来…… 第二天一早,外面传来消息,一个鬼兵伤痕累累地对沙魔说:大王,我们留在县城附近的鬼兵都被干掉了,仅我一人回来了。那县城里的孕妇,还有马上就要成年的男子都被转移了,现在城里空无一人,他们刚走不远。”沙魔听到此消息,眼睛突然一红,直接走到地宫出口,张开翅膀马上就要去找和尚算账,这时众鬼兵突然拦住沙魔,其中一个带头的说:“大王不能去啊,这是那个和尚在引你出去啊!”话音刚落,就见沙魔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吞食了那个带头的鬼兵,其余的鬼兵见状也都闭嘴了。沙魔带着所有家底杀向和尚所在的客栈。 净心和尚这边掐指一算,算到了沙魔会回来,直接拂袖一挥,将地上的沙子变成了手持棍棒的武僧,足足一万武僧等待来犯之兵。 沙魔的部队卷着阵阵黄沙,遮天蔽日,火速逼向净心和尚的客栈。在途中,依旧是有一个鬼兵头领冒着危险和沙魔说:“大王,其实那个和尚再有本事,只要我们不出地洞,他就不能点化我们做好人,昨天大王也说了,他只有十天,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享乐,等九天过后,这和尚一走,凭借大王你的法力,我们还可以再找一个城池,继续像现在这样活着。” 恰巧,这沙魔在去往客栈的路上也冷静下来了,因为毕竟自己打不过那和尚,实力的悬殊让他不得不冷静一下。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用风沙做了一道屏障,在屏障内冷静地向鬼兵们说道:“小的们,现在我要说一下,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杀了那个和尚,而不是十天以后。”鬼兵们静静地听着沙魔的演讲,之见沙魔飞到鬼兵之上,对他们说:“三十年前,我初修成魔的时候,因为法力不多,不能自己用法力造兵,于是便在县城里大闹,威胁城里人,让他们将成年强壮的男丁送给我,当我的鬼兵,不过一开始只有三百人。作为鬼兵,必须要吃过人肉,身体才能受的住我的妖法,才能永远和我一起不用吃饭也可以不死不灭,鬼兵吃肉只是为了提高力量而已。城里的男人需要当我的鬼兵,所以我们尽量吃女人,三十年前的县城中有八千人,老而无为的有五百人,除去他们,我从剩下七千五百人中挑选了三百强壮男子,剩下的七千两百人中,女子三千六百人,可生育的有一千女子,这一千女子生育速度有限,于是我到处寻找各种部落,大小城池,刮起风沙又抢来一千女性。我保县城的绿洲农耕风调雨顺,各家各户平平安安,城内一片繁荣,他们的代价就是让在生育年龄的女性每年要生至少一个孩子,二十年后我会来收男丁,这二十年年间,要每年提供三百活人作为贡品,供我那三百鬼兵食用。二十年了,我等了二十年,县城早已不是当年的县城,而是成为了一个大都城,我每年可从县城里获得一万男丁,又过了十年,我现在已是佣兵十万的沙漠之魔。这座大都城不能与外界建交,否则我的事情就会败露,就会引来奇人异士来降我,于是这么多年我一直用狂沙阻止外人的进入,让这座城与世隔绝,成为我自己的造兵机器,我要造一片鬼域,现在凭我一己之力能造出的兵力不过几百,所以今后还要利用这座城造更多的兵,我要打造一片鬼域。” 说到这儿,沙魔狂笑了几秒,随后表情突然愤怒:“不过现在,那个和尚他破坏了我的计划,破坏了我兵力的来源,我用了三十年我才把县城发展成现在的大都城,想再找这么一块吃不完的肥肉,在大漠中难如登天。所以我们要趁那百姓没有多远,打败那和尚,把肥肉抢回来!和本王接着享乐!”说到这儿,鬼兵们在下面呼喊着。沙魔冷静了一下说:“昨日我与他斗法,正当我的法力用光的时候,我仔细观察发现他只不过才是手心出汗而已,看来本王不能和他硬来。他想去除我心中的邪念,想让我皈依佛门,哈哈笑话。他是想抓活的,不会置我于死地,而且你们的前身也是人身,他作为出家人也不会痛下杀手,所以我们得好好利用这一点。”沙魔思索了一会儿说:“小的们!本王心中已有一条妙计,等下对战那和尚的时候,不听我指挥者,我就把他吃了。” 另一方面,净心有种不好的感觉,掐指一算,却怎么也算不出将要发生什么,在对付沙魔的过程中,一向气定神闲的净心和尚,今日脸上露出了不安的样子,只能和一万武僧等待沙魔。等着等着就到了黄昏,迟迟看不见敌军的净心和尚心中犯嘀咕:“不对呀,这魔头性情暴躁,天性冲动,我挖了他的根基,为何他如此淡定?难不成,他绕到了我身后,直奔逃亡的百姓去了?也不对,这一万武僧站成一排,两僧之间相隔十步,足以把从鬼域杀往五十里外城池的鬼兵拦住。” 正在净心和尚不解之际,远处走来了一队骆驼,这些骆驼的速度略有急促。净心突然心疑:“难不成这是魔头的疑兵之计?”仔细观察后,确认了这只是普通的骆驼群,便放下了紧张,可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骆驼还是放不下心,净心和尚在问自己,刚才自己紧张了是吗?自己居然因为一个比自己法力弱的魔鬼而产生紧张,这不应该,可能是第一次被佛祖派来做任务,没有经验吧?不过是一队骆驼而已,自己已经确认了那只是普通的骆驼,不至于草木皆兵。他不断自己劝自己,没有必要因为地上的一条蛇,几只蚂蚁而紧张。于是他静静地看着那些骆驼往东边走去,可是心中仍然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自己也说不上来。 第十五章《开战》 突然,远处出现一片黑压压的东西,这群黑物夹杂着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正奔向客栈,本来以为是鬼兵来了,所有武僧进入了备战状态,可是当那一片黑物靠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大片黑色的蚂蚁,它们冲向了武僧,但是作为出家人是不能杀生的,没办法,净心施法将所有蚂蚁移到天上,让他们在客栈上空绕了过了武僧的防线,随后又将一大群如潮水般的黑蚂蚁放在地上,它们落地之后马上往西处逃去,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净心一开始还以为它们都是鬼兵变化而来的,当自己用法力接触他们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丝妖气,但是它们却不是鬼兵。也许沙魔越来越近了,周围的动物也沾染了鬼气吧,净心决定还是安静地等他来好了。 正当净心和尚刚静下心来,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净心和尚心想:“来了!”只见一阵狂风大起,卷起几丈高的黄沙,奔向客栈。净心见状不好,这风沙就在远处三四里地的地方,里面可能混有鬼兵,不能让他们如此混在沙暴里冲过来,现在还有时间,只见净心和尚奋力抬起双手,一道城墙从武僧脚下拔地而起,将所有武僧都置于城墙之上,这城墙正好也可以拦住鬼兵去路,防止他们追杀正在逃亡的百姓,城墙上已经备好石头,现在就等沙暴中的鬼兵过来。 没多一会儿,沙暴覆盖了整个城墙,空气突然变得灼热。不过最终沙暴被这座又高又长的城墙拦住了去路,但是里面并没有混进来鬼兵。直到沙尘暴停下来了,净心也没发现一点妖气,净心站在城墙之上,又开始疑惑:“难不成又是普通的自然现象吗?一次次的疑兵之计,到底要干什么呢?这都黄昏了,还不来?难道要和我夜战吗?或者他金蝉脱壳跑了?不对,我不光用僧兵布置了一道“烽火台”,还用法力造就了面结界,他闯过去的话,我一定能发现,况且我应该算不错,他今天一定会来。”净心和尚的心中又开始焦躁起来。 就在这时,地下突然一阵晃动,城墙变得摇摇欲坠,净心在想:“地震了?沙魔弄的吗?可是要引发地震的话,就算是自己也需要浪费好多法力,何况沙魔的法力远不如自己,怎么敢做出如此下策,一旦失败了,他必输无疑。”就在净心和尚想的同时,城墙在不断下沉,这时净心才发现,原来是流沙在吞噬城墙,净心在尽力地维护城墙,可是这流沙的面积太广了,不一会儿,净心撑不住了,城墙出现了一个非常长的缺口,中间部分因为流沙的原因而塌陷了下去。这样一来,自己费了好大法力制造的城墙就起不到挡风沙的作用了。净心和尚想再把中间的一大片空缺补上,但是考虑到自己刚刚拦住蚂蚁和风沙,又花了好大力气去保护城墙,已经浪费了不少法力,并且自己还要对付沙魔的一众鬼兵,虽然法力远比沙魔多,但还是谨慎保存实力为好。 太阳朝着地平线以下行进着,作为出家人,净心的心中突然失去了以往的祥和,完全没有了出家人的沉着。不停地玩弄脖子上的佛珠以缓解心中压力。他摆弄着,摆弄着,就听天空中一声巨响,骤然乌云密布。净心定睛一看,一个张着翅膀的男人在天上飞,再仔细一看,是一团巨大的云彩,只不过是形状很像沙魔而已。 净心对着天空说:“你终于来了!你可让我好等呀!”说罢,直接摘下身上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朝向那朵乌云一扔,佛珠迅速飞向天空,与此同时,净心突然双手合十,大声地念经,只见那佛珠在经文的催促下,越来也越大,并且渐渐地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在太阳马上要落山的时候,这串佛珠把昏暗的天地照的如白昼一般。本以为佛珠可以正好套在那朵乌云上,谁知乌云也变得越来越大,净心使出最大力气,让佛珠变大的速度快于乌云变大的速度,很快,那朵乌云被佛珠抓住。 正当净心往回收佛珠的时候,突然乌云被佛珠勒断了,均匀地散在天空之中,净心收回了佛珠,天空重新恢复一片昏暗。净心急躁了,对着天空大喊:“妖孽,你到底,想不想打,给我搞什么障眼法。玩什么小把戏?” 这话刚说完,一片带湿气风吹到了净心脸上,空气的湿度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暴雨冲刷着沙漠,很快在沙漠中形成了大一片淹没脚踝的水泡子,净心又开始纳闷:“沙漠里的水应该往下沉才对,都应该流到地下变成地下水才对,怎么能形成这么一片水泡子?”又过了一会儿,这水泡子已经发展成了一片可淹到膝盖的湖泊了。净心虽然心里不解,但面对此情此景也没办法,从客栈拿出了自己的钵盂,然后念念有词,将天上降下来的水全都收到了钵盂里面。 终于,暴雨停了,天也黑了,地面一片湿润。净心暗自笑道:“看来,这是不想与我正面冲突,想和我玩花招啊,想让蚂蚁吃了我,想让沙暴埋了我,想让流沙吞了我,刚才又想用暴雨淹死我,简直白费心机,这些都被我一一化解,估计他浪费了不少法力吧!”就在净心刚有一点点成就感的时候,就听正前方战鼓响起来了,这次没错,净心说:“众僧听令,他们化作鬼兵之前也是平民百姓,不得将他们杀害,将他们打昏即可。” 伴随着鼓声,一片鬼兵冲向武僧所围成的防线。净心有十足的把握对抗这些鬼兵,毕竟自己的法力比沙魔高,自己变出的武僧也是以一敌百的,所以他并不害怕对方人多,净心将远处的武僧聚到一起分好梯队冲向敌军。可是随着一阵鼓响,对面冲过来的一片混乱的鬼兵突然变得有序起来。净心大概能猜到,这是沙魔在指挥,但是这天色也看不清沙魔到底在哪里,夜幕之下,只能听见鼓声,以及阵阵惨叫,却看不到鬼兵的列队和变化。无奈之下,菩萨又一次将脖子上的佛珠扔到天上,佛珠再次照亮了夜空,净心站在佛珠之上,下面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他自己一看,心中一慌! 第十六章《斗阵》 让净心吃惊的是,鬼兵居然能够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有如此高的纪律性,没有沙魔的指挥居然也能自己布阵。这阵法灵活机动,整体呈圆形,最外层的兵手持长枪顺时针跑步,往里一层是逆时针跑步的鬼兵,再往里又是一圈顺时针跑步的鬼兵,再里面是许许多多的小圆形阵顺时针跑步,再往里是一层手持盾牌的鬼兵紧紧地贴着,围成了一个大圈,再往里面,在正对着每两个小圆形阵的间割处的位置,都有一片矩形枪阵,再往里又是一圈盾牌阵,最里面是呈放射状排列的鬼兵,每条放射线都是一列鬼兵,一列列鬼兵逆时针跑步。最中心是一个鼓手。 这阵型奇特,净心从未接触过打仗,所以一开始他只让僧兵一股脑地往前冲,许多僧兵和鬼兵相向而行,打昏一部分鬼兵之后,以为打出一个缺口可以破阵,但是没想到后面接连不断地鬼兵车轮战一样地冲上来,每个鬼兵都只刺僧兵一下,刺完马上拐向阵中,和里圈逆时针跑步的队伍合二为一,里圈逆时针跑步的队伍,也是每个兵刺向从缺口进来的僧兵,刺完继续逆时针跑圈。与鬼兵同向而行的僧兵在眼看要追上鬼兵时,鬼兵突然往里面拐弯,和里层逆时针跑步的鬼兵合成一个队伍,在外圈第一个鬼兵和里层的鬼兵连接的瞬间,在交接点处,里层的逆时针跑步的鬼兵突然刺向入阵的僧兵,随后又跟着队伍逆时针跑圈,紧随其后的鬼兵依旧照做,而刚刚那最外层顺时针跑圈的鬼兵,也是每人扎向僧兵一下,又赶紧拐向阵里,改为逆时针跑圈,在一阵厮杀后,最外两层的鬼兵已经和僧兵打的混乱,不过僧兵的单兵作战胜于鬼兵,最两层的鬼兵已经牺牲的差不多了,当打昏鬼兵最快的僧兵队伍深入到阵型的时候,倒数第三层的鬼兵直接逃亡里面,僧兵顺着逃兵,进到了里面的两个小圆圈阵型之间,结果被两个小圆形阵夹击,圆形阵的鬼兵斩杀了好多冲在最前面的僧兵,随着僧兵的声声惨叫,许多的僧兵变回了沙子。 净心在空中不解,自己的僧兵还是很厉害的,毕竟对于常人来说是以一敌百,对于鬼兵来说,是以一敌十,就算遇到这种阵型,两个梯队从两个方向硬冲的话破了此阵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忽然他想起来了:“唉~阿弥陀佛,只怪之前浪费太多法力,现在法力不多了,僧兵是我用法力变出来的,我自身的法力减弱的话,僧兵的战斗力也随之减弱,鬼兵就不一样了,毕竟之前是人身,可眼下我也变不出很多兵力,看来还是我法力不够啊!”净心见状不好,这么打下去,就算再厉害的兵也无济于事,自己的僧兵不是和鬼兵的前沿部队作战,而是和面对全部鬼兵的力量,这阵型通过跑动旋转的方法,将后方力量不断调动到前沿,这么打不是办法。净心微念咒语,让僧兵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净心想调整一下方法,准备下次更好地进攻。 净心大致看了一下,经过刚刚的一顿厮杀,自己的兵力还剩大概七千,看来要进行武器的更换了。默念咒语过后,僧兵的木棍变成了铁棍,身着重甲,这次将所有兵力改成一个矩形阵,直接朝向一个地方冲进去,一定可以撕开一个口子。 正当净心要指挥僧兵冲杀的时候,敌人的鼓声突然变了,原来被消灭掉的外面两圈鬼兵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把刚刚里面的枪阵兵放到了前面一半,又构成了新的圈层。不过净心心中还是不在乎的,毕竟这次用重甲矩形阵猛冲,再多两层又如何。于是净心马上指挥全部兵力,集中力量冲向了对方的圈阵。伴随着声声呐喊,僧兵马上就要冲到鬼兵面前了。 突然,鼓声又变化了,在外面的两层直接改变了圆形阵,而是从正对僧兵冲杀方向最远的点开始往两边散,又将前面正对僧兵冲杀方向最近的点打开,分成左右两队往前冲,将后方兵力充分地调到前面来,形成一个大口袋阵型,将僧兵的矩形阵三面包围。一顿冲杀过后,僧兵还是凭借着重甲打昏了包围自己的鬼兵,继续向前冲。 冲到了原来的倒数第三层圈的时候,鬼兵突然往里拐,自己逆时针跑,猛地往里冲的僧兵遇到了两个圆圈的夹击,但是僧兵的目的是为了冲向阵中心,捣毁阵型,于是依旧往前冲,这时里面的盾兵打开队形,枪阵突然冲出来,最前方的僧兵想退也退不了,被后方部队硬挤到了枪兵面前,加上原来被两个小圆圈夹击,僧兵的部队已经折损大半了。净心连忙念咒让后方还没入阵的僧兵退回来。 这么一折腾,僧兵还剩下三千左右,这三千人陆续地往回撤的过程中,莫名其妙地摔倒了一大片。原来是之前的降雨,让地面潮湿了,沙漠晚上气温骤降,现在那些有积水残留的地方结冰了。此时的僧兵因为前面撤退的人倒了,后面的不明所以也被绊倒了。最后,这一批人被追杀来的鬼兵斩杀殆尽,通通变了沙子。 净心此刻明白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沙魔的诡计。正当他觉得自己要输给沙魔的时候,看见地上的冰,他想起了降雨,想起降雨他又想起了自己用钵盂收纳了一大片湖泊,于是连忙拿出钵盂,他想到每次鼓声变化阵型都跟着变化,鼓手应该是最重要的人物,于是净心在天上施法将钵盂里的水直接向着鼓手倒去。 只见天上一个水柱砸了下来,马上要砸到阵的正中间了,之间那个鼓手不慌不忙,张开大口,直接喝掉了那个大水柱,净心大惊:“我滴个佛祖啊,这小小的鬼兵怎么能又如此神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在净心还在为一个小兵的神通惊叹的时候,那小小的鼓手突然一吐,迅速地将在天上的净心击落下来,净心摔在水里,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力不从心了,但是毕竟自己好歹是一个菩萨,不能这样放纵妖魔横行,他站了起来,发现那个喝掉水的小鼓手居然,就是沙魔! 第十七章《原来是你》 净心爬了起来,他把头低下四十五度,两只眼睛向上盯着沙魔,眼神中既有对魔鬼的憎恨,又有对魔鬼的畏惧,这魔鬼法力明明不如自己,但却耍的自己团团转,自己的优越感瞬间消失,他简单打扫了一下身体,双掌合十,又诵起了经文,想趁敌人还没攻过来,能恢复一点点法力算一点点法力。 沉默许久的沙魔发话:“怎么样,法力是胜负的决定因素吗?你不要以为你自己从西天灵山而来,就一定能赢。你觉得正义必将获得胜利,哈哈哈哈哈,可笑,正好相反,只有胜利才能获得正义的美誉。而且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想趁此机会恢复一点法力。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戏台我也没少听,众所周知,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我这就来要你的命!” 几万鬼兵径直冲向了净心,净心心中想起佛祖交代的任务,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完成了,简直是愧对于佛祖,于是净心和尚再一次朝天上扔出了佛珠。看来这次他是拼尽了全力,佛珠越飞越高,越变越大,而且这一次的佛光比上两次都强,不光是客栈这片区域仿佛白昼一般,就连皇帝所在的都城也以为太阳又从西方重新升起。面对这阵势,沙魔明白,这是想用佛珠短时间内造出一个小型的太阳,把所有的鬼兵熔化掉。沙魔也不傻,命令所有的鬼兵全速前进,现在比的是时间,只要赶在温度变高之前杀了那个和尚就能赢。 净心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你可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道理?”说完直接把天上的佛珠加速往下一砸,许多的鬼兵被直接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因为毕竟净心还要把鬼兵变回人身,所以还不可以下死手。只是把几万鬼兵都压在了下面。沙魔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和尚还有点理智,还不想把鬼兵都弄死,只是把他们砸晕而已。不过这一招,看来浪费了他不少法力,沙魔重新指挥剩下的一万鬼兵,再一次冲向了和尚。 五十里外,边关将军看到了黑夜之中突然闪现一阵白昼,没多久又恢复了黑夜,将军感觉不对,有大事要发生,古人都信神明,将军觉得这种奇象一定预示着什么,将军心想:“黑夜当中出白昼,邪恶当中出正义,这是老天预示我要出兵,等不到净心师父回来了,现在就动身前去。 话说回来,净心这边摇身一变,身着金色盔甲于马上,手持铁棒一根。单枪匹马与敌人做着最后的决战。 生而为人 有些事必定要自己面对 诸佛合目念经皆不见 神仙赴往蟠桃宴 纵然它是天险 也只有你一人舞刀弄剑 因为这是属于你的 险恶山涧 面对着敌军万倍于自己的人数,净心仿佛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用生命演绎着最光彩的谢幕。鬼兵虽说势如破竹,但净心依旧是像一颗钉子,狠狠地扎向了敌军。 一阵厮杀过后,净心用光了所有的法力,解决掉了所有的鬼兵,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离净心不远的地方,沙魔也躺在地上。沙魔对和尚说:“我本以为用鬼兵消耗完你所有的法力,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法力。不过我好像赢了,因为我还有300鬼兵没出场呢!现在这个时候我要是没把时间算错的话,我的收下该带着满城的百姓回来了。”说到这儿沙魔缓缓坐了起来,对着净心和尚,用手指了一下远方。虽然晚上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模模糊糊借着月光,能看到隐隐约约有一队人马过来了,看来净心真的输了。 净心缓了一口气对沙魔说:“我输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之前弄的流沙,沙尘暴,那些疑兵之计,难道就没有浪费法力吗?你的法力不如我,你做这些事情应该浪费了九成法力才对,在最后和我对战的时候,你应该撑不了几个回合才是,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法力?” 沙魔笑道:“看来你这修炼之人,算卦的能力不足挂齿啊!我从那天和你斗法耗尽了法力开始,经过一晚上休息,到了第二天法力自然恢复了,又吃了一些从你手里抢回来的贡品,法力又增了一点点,不过还是远不如你。于是今天对战的时候,我先是用骆驼开路,寻找水源,全城迁移有老有少,还有孕妇,你觉得一天之内能走多远?他们到不了下一座城,他们必须要找到有靠近水源的地方宿营,我可以精准记得水源地,但是如果经过了和你的一番恶斗之后,我的法力也没了的话,就得靠骆驼了,我在骆驼上稍微放了一点点鬼气,这样一会儿我的三百鬼兵就能知道他们的位置了。随后我找到了一大片黑蚂蚁群落,稍加法力让他们拐向你的方向,给你造成困扰。我又从山脉背风坡引来了焚风,风根本不是我造的,我只不过是稍加法力改变了风向而已。另外,地震流沙什么的也不是我用法力造的,而是我抽走了地下水而已。天上下雨,更不是我所为,你可能不知道沙尘暴还能带来降雨吧,我稍加法力,用调来的地下水增加空气湿度,焚风又增加了空气温度,一场沙尘暴把灰尘刮到了高空,雨就来了,我用点法力把云彩变成我的样子,按理来说你应该能识破,可是当时被我的疑兵之计弄的心情慌乱的你,好像有些急于求胜,居然没认出来那是障眼法。最后下完一场暴雨,地上一定会因为夜间温度骤降而结冰,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在日落的时候和你交战的原因。另外,你以为我只是个会冲动的魔鬼吗?我还是个天才呢!排兵布阵,你都不及我的一根手指头。和你对战,一开始我只用了,一点点法力,借了天气地理生物的力量,最后再用排兵布阵打败你。” 净心不禁感叹道:“为帅者,不懂天文,不识地理,庸才也!看来我真的输了。”说完:“净心和尚突然变成了女儿身,一个惟妙惟俏的姑娘昏在沙魔面前。”沙魔邪恶地笑道:“哎呦,想不到你法力用尽之后暴露出的真身还挺好看!”但转瞬间,沙魔发现不对,这人居然是…… 第十八章《交差》 沙魔有些不确定,因为自己的占卜能力并不好,他用最后一点残余的法力,掐指一算,算出了这个令他怀疑的事实。没错,这个女人,居然是自己成魔前的姐姐。沙魔有些惊讶,这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又是从哪里修炼到一身法力的?沙魔的脸上从惊讶到严肃,正当沙魔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姐姐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鬼兵的队伍来了。 他起身对他姐姐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但重要的是,我赢了。”于是等待着自己的队伍到来,不过当这支部队走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的时候沙魔发现,自己没有感受到鬼气,这是为什么?他的法力也用尽了,黑夜之中沙魔也看不清什么情况,只能站了起来仔细观望着前头部队,从外表上看,穿的是自己部队的盔甲,自己没有感觉到鬼气的原因,可能是法力用尽了吧。但是直觉总是在告诉沙魔,自己现在有危险了。 最后当鬼兵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这部队的数量有些惊人,而且并没有百姓,这下坏了。来的人在后面还有骑兵,自己并没有骑兵,沙魔感叹道:“魔算不如天算啊!我最精锐的三百鬼兵,我的江山,唉~看来到此为止了!”此时就听将军喊了一句:“抓活的!”紧接着就是前头部队一阵冲锋,沙魔应声倒下。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将军发现了一个姑娘,直接带回了军营。 等净心菩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内,一个侍女正站在他面前,看见净心醒了,马上跑出去叫将军,一边跑还一边说:“将军将军,她醒了。”将军进来走到净心面前,对净心说:“姑娘,你现在在城里,你没事了,是我们把你救回来了。”净心正好顺水推舟地说:“多谢将军搭救,不然小女子就要被那禽兽给吃了。” 将军问:“不知姑娘的身体恢复的如何,是否方便说一下在你晕倒前发生了什么?” 净心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被妖怪押往洞府的路上,是一个和尚救了我,当时他和沙魔以及那一众鬼兵斗法,把我救了下来,之后他们追杀我们,最后那和尚让我先走,自己和那个妖怪又是昏天黑地一阵激斗。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就倒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个恩公怎么样了。” 将军说:“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擒拿了沙魔,清理了战场,但是依旧是没发现那和尚,我们想再找找的时候,突然起了风沙,我们不得不走了。” 听到这儿,净心突然说:“那些鬼兵之前都是人,那个和尚告诉我他们还能变回人身的。” 将军一脸凝重地回答说:“可惜我们都不通法术,只能将他们丢在大漠,让那阵风沙把他们埋了。唉~要是净心师父在的话,兴许他可以。” 净心心里想:“看来,这些百姓,真是难逃此劫啊!既然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将军又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家住哪里?我派人给你送回家去。” 净心随口一编:“小女子,姓钱名小婉,家就住在鬼域里的县城,全家被妖魔所害。我现在无依无靠。不知将军可否给我一个差事,我会做饭,什么菜都会做。” 将军说:“若是我早些年遇见你,你又生的如此好看,兴许我会娶了你。可惜我心里有人了,那人几年前就去世了。从此我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这样吧,最近都城大牢缺一个做饭的,凭我的关系,可以帮你弄到这份差事。” 净心说:“小女子谢过将军。” 在押送沙魔回京的路上,净心一直用法力锁着沙魔,不让他恢复法力,也不让他变化。等到了京城之后,事情发展很顺利,净心正好是给沙魔所在的大牢做饭。一天晚上,净心直接飞到了监狱里,对着沙魔说:“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再聪明,最后也逃不掉定数啊!”沙魔冷笑了一下,对着净心说:“我没算错,看来你果然是我姐姐,我算出你是我姐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劫数来了。佛派你来收我就是因为定数到了。可惜,你没有看透一件事情。”净心问:“什么事情?”沙魔回道:“我只要心存邪念,我就永远不能被你点化。别让我从这大牢里出去,你现在锁的了我一时,锁不了我一世。鬼域终有重现的那一天。记住这句话,终有重现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这阵笑声引来了看门的狱卒,净心一挥手,离开了大牢。狱卒对沙魔说:“笑什么笑?打扫大爷我休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亏你还是个魔王,我老家那些孤魂野鬼用刀都砍不到他们,毕竟它们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你堂堂一个魔王,居然还能有看得见摸得着的身体让别人砍,一看你就没修炼到家。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危险,上头下令必须要死死的关好你,真让人想不明白。”而此刻,沙魔还在大笑,并说:“魔王?哈哈哈我居然是魔王?我可没说过啊,哈哈哈……”狱卒也不管了,塞着耳朵又回到了门口。 接连的几天,净心每天都来说教沙魔,可是沙魔要么一言不发,要么疯狂大笑,净心对此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净心菩萨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解决了这个顽固的魔头,她变化出了一个假的沙魔依旧躺在地上,带着那个真沙魔向佛祖交差。 到了灵山,佛祖看到这个结果,说了一句:“净心菩萨辛苦了。” 故事结束,问题是:净心菩萨用了什么办法解决了这个棘手的恶魔? 看完这个故事,杨婷用手不停地捶着肖南的肩膀,一边捶一边略带委屈地说:“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玩,将军居然没和钱小婉在一起……我不开心。” 肖南又是那个经典表情,眼皮半垂着,一个木头脸,他斜着眼睛看着杨情说:“杨大小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一楼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从你做完梦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我能知道你梦见什么了吗?”看着肖南严肃的表情,杨婷的无礼模式关闭,冷静地说了一句:“不能!” 这时,张元毅说:“哎呀,你们兄妹俩,先别浪费时间,咱们先思考问题。” 杨情突然眼睛一亮:“诶?我知道了!” 第十九章《猜猜猜》 张元毅说:“想到啥了?妹子。”杨情思考了几秒,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后,就肖南和张元毅说:“我觉得一定是这样的,首先这个故事提供的线索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沙魔是个天才,沙魔在成魔前智力超群,成魔之后更是经历过许多世面,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使得沙魔对世间万物的理解都很透彻,所以佛法他也是能参透的,只不过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就是想气一气这个净心菩萨,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沙魔有可能心里已经想皈依佛门了,只不过在皈依佛门之前他想看看,这个净心菩萨有什么本事能够净化他的心灵,而净心菩萨也知道了沙魔的心思,就找了一些佛祖亲传经典语录来点化他,有可能是他得到了净心菩萨满意的表现,也有可能他并不满意菩萨的表现,和菩萨理论起佛法来,反过来把净心菩萨开化了一遍,然后自己主动愿意前往灵山。没有错,就是这样子的。” 肖南沉默着不说话。 张元毅用他特有的略带沙哑的音色说了一句:“哈哈,你这小姑娘的思想有点理想型啊!居然成了沙魔考验菩萨。” 杨情说:“张大哥,那你说应该是什么样的?”张元毅说道:“你说的内容里面,只有一点没错,我也觉得他这么聪明的生物,可能已经参透了佛法,应该不稀罕看佛法,他觉得自己的理论应该远在佛法之上。在你们来之前呢,我倒是想了一个情况,首先我们从头找细节,这就是一个玄幻故事,正常来说的话,看剧情就好了,没有必要去看故事到底发生在那个朝代,不过现在我觉得,现在来说的话,故事的背景挺重要,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线索,只能慢慢从其他角度考虑。佛教吧,西汉传入中国,魏晋南北朝兴盛,唐朝皇帝对待佛教就有好有坏了,我觉得这个净心菩萨能出走在大街上揭皇榜,那一定不会出现在灭佛时期,通过这个皇上说的话,能猜出这是个大一统的国家,疆域比较大。皇上又身经百战,那我猜这个历史背景一定是唐太宗时期。既然是唐朝,那么女性一定很开放,在女性如此开放的前提下,沙魔居然没有侵犯女人,而只是把女性当作食物,这么来看的话,他应该性功能发育不全。菩萨一掐指一算,沙魔在菩萨面前就没有隐私了,所以他被菩萨戳中痛处了,然后菩萨说只要他皈依佛门,就不告诉别人魔鬼的缺陷。因为魔鬼的把柄在菩萨手里,所以,不得不放下屠刀跟菩萨回灵山。” 肖南还在沉默地思考着,杨情对张元毅说:“张大哥,我觉得你这个比我这个答案更离谱啊!”张元毅挠着后脖颈子说:“嗐,男人本性嘛!”这时杨情又思考了一下说:“嗯,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故事里面没说过恶魔**过妇女,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失去过最爱的人,阿珍。菩萨算出了她最爱的人是谁,然后把她从地狱借来,然后……” 杨情的猜想:……沙魔看见了这个曾经熟悉的面孔,落下了眼泪。沙魔说:“偶,阿珍啊,是你啊!你来了!太好了,我总在每一个黑夜想你,嘲笑自己傻的可以,不懂得珍惜,那么轻易丢了你。阿珍说:“我在冥界也总是想你,总是幻想着,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我们那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一顿煽情过后,阿珍说:“阿强,你放下屠刀吧,别再成魔了,别再吃人了。” “等等,阿强?我说老妹儿啊,阿强咋来的?”张元毅背靠在他的大狗身上,插嘴问道。 “奥,我临时给恶魔起一个小名儿。”杨情回答。 “那为啥叫阿强呢?”张元毅一边背靠大狗,一边玩弄他的大耳朵问。 “哎呀呀呀,人家情侣之间愿意叫什么叫什么,你管呢?”杨情奶凶地回答。 杨情接着猜想:……沙魔说:“唉,自从你走之后,我时常吃人泄愤。不过现在还行了,不咋吃了,关键是他们人不够,逼得没招了,我就稍微能强迫自己戒了一戒。要不我这瘾可戒不了。阿珍说:“那你说你这可咋整啊!”沙魔说:“我挺好,你瞅我这不吃不也没事儿吗?哎呀,练练就出来了。你现在干哈呢?”阿珍说:“我现在在冥界考了个公务员,这不快到面试了的日子嘛,我笔试过了,我寻思好好准备面试,到时候可能当个查岗的鬼差啥的,整个事业编。”沙魔说:“行,多好啊!哎,阿珍啊,我混江湖这些年,在冥界那头有点熟人儿,到时候能帮你走走后门儿啥的。”阿珍说:“是吗?那挺好,那你把他那个传呼机号给我。” “拜托,对话专业一点行不行啊?”张元毅蹲在德牧后面,左右手分别玩弄着德牧的两只耳朵,又一次插嘴道。 “抱歉哈,我切正题。”杨情不好意思回道。 杨情继续猜想:……阿珍说:“阿强我们跑题了,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菩萨愿意渡你是你的福气啊!”沙魔说:“我看不惯我姐姐高高在上的样子。”阿珍说:“姐姐好,弟妹在这儿有礼了。”菩萨说:“好的弟妹,你们继续!”阿珍说:“那灵山换一个人来劝你,你肯皈依吗?”沙魔说:“佛祖来让我皈依我就皈依,我好歹也是个头头,应该让头头来请头头,哪有让手下来请的?”于是佛祖自己来了,菩萨问:“佛祖,以你的身份,不应该来这里,来到这里的话,显得身份地位都低了。”佛祖说:“若能渡一生灵成佛,身价地位都不算什么。”沙魔见状,即可叩见佛祖说:“佛祖下见恶魔,小魔不敢当,小魔愿皈依我佛早日修成正果。佛祖大恩大德,小魔没齿难忘。”最后沙魔终于是放下了屠刀。 接着杨情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说:“啊,阿珍和阿强的爱情我也想拥有。” 肖南半垂着眼皮呆呆地看着杨情,两秒过后,他站了起来,走向墙上的壁画,一边把眼神放在墙上游离着,一边踱步思考着,一言不发。 第二十章《有点头绪了》 张元毅蹲下身,一边摸着他的爱犬一边说:“嘿?别说,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我现在倒是又出来一个想法。故事里不是说边关将军有一个挚爱嘛,他自己说的,这个挚爱在多年就去世了,要是这样的话,我猜我可能沙魔的心上人就是将军的挚爱,有可能是将军夫人,也可能是将军的没过门的女朋友,他们可能是青梅竹马或者是一次邂逅认识的,不管怎么样吧,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可能因为将军杀了自己的挚爱,也可能是沙魔杀了自己爱的那个人,最后边关将军和沙魔心里都装不下其他女人了。这样看的话,我们的菩萨一定是知道了这个故事,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叫来了阿珍,但是同时也叫来了将军,然后化解了他与沙魔之间的矛盾,沙魔最后放下了心里久久难以忘怀的事情,最后和菩萨回到灵山面见佛祖。这样就圆满了。” 肖南依旧沉默着。 杨婷听完之后,歪着脑袋质疑了一下:“哎,不对。故事里说了,最后菩萨弄了一个假的魔鬼放在大牢里了。也就是说将军并没有知道沙魔要被带到灵山。要是将军知道了的话,那菩萨身份就暴露了,也就不用再弄一个假的沙魔放大牢里了。” 张元毅说:“哎呀其实也不用暴露,找个理由就可以把将军叫到大牢里探监,毕竟俩人有救命之缘嘛。然后他们仨就唠嗑呗……” 杨情手心向外,只伸出食指和中指,立起来放在鼻尖处,然后左右摇晃食指和中指,并说:“不对,不对,你确定如果没有一个有权威的人压场的话,他俩会好好聊天吗?” 张元毅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说:“呀哈,也对,看来还是需要亮出菩萨身份,真是个让人脑瓜仁儿疼的问题。” 杨婷又说:“现在还有个问题没解决呢!那个魔鬼为什么会有肉身呢?他能被人抓住就说明有肉身这事儿是确实存在的,有肉身的话,就证明当他有法力的时候,他可以随时变化形态,没有法力的时候就需要一直寄生在一个人体内,变不回那个在天上飞的魔鬼了。” 张元毅猛的睁开眼睛说:“对了,沙魔的那个师父不是失踪了嘛,那他的身体我猜是被沙魔占用了。” 杨情说:“奥,这么一解释,有道理啊!” 张元毅说:“诶嘿?我又想出来一种想法。”接下来张元毅用他的烟嗓开始称述这样一个故事。 张元毅的想法:……他成魔之后,为了报复师父,食用了他的灵魂占用了他的身体,之后遇见了师父的相好,阿珍。恶魔也爱上了他师父的相好,用他师父的身份和他相爱,可是没想到这个相好,最后又和将军有了一段交往,那时的将军还算不上将军,只是一个小行军伍长阿不强,然后知道她总和恶魔在一起了之后,就想把她救出来,但是阿珍对阿不强说:“哦,我的阿不强,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阿强他真的不是魔鬼啊,你要是想和阿强竞争的话,也不能这样子抹黑阿强呀!你要是再这样说阿强的坏话,人家就不理你了啦!”阿不强说:“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好我证明给你看。”接着,阿不强拿出一张衙门的画像,旁边还有死因:深夜意外倒地而亡。将军说:“这是我从县里衙门要来的记录死者的画像。你爱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呀!”阿珍知道了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地去问恶魔是不是真的,恶魔告诉了她真相,因为恶魔爱阿珍,所以不想骗她。阿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思想斗争了一番之后,她在阿强面前说:“为什么?我为什么还爱着你?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就是我的阿强!”然后两人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阿珍见了阿不强,对他说:“阿不强,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就算阿强吃人,他邪恶,我也爱他,毕竟他负了全天下,唯独不负我。”阿不强瞪着俩大眼珠子,双手抓着头发:“哦,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那个人是坏人你也要爱他是吗?不行,我一定要带你离开他,我们走吧阿珍!”说完拉起阿珍的手就要走,但是恶魔突然出现,毕竟在鬼域里他可以感知一切,沙魔在天上说:“我让阿珍见你最后一面,你居然要抢走她,看招吧!”说完,只见地面的散沙形成了一把长刀,扎向阿不强。阿珍突然说:“不要杀他,让他走吧!你不是说过不在我面前杀人吗?”随即挡在了阿不强前面说了句:“你快走呀!”那把长刀一下子刺向了阿珍。阿不强和沙魔都惊呆了,将军刚要蹲下身去抱阿珍,但是沙魔比他更快。沙魔飞向阿珍,即刻把她抱在天上,飞往洞穴。阿珍用最后一口气说:“不要,杀,他。让他,走,呃……”阿不强见沙魔越飞越远,十分悲痛,只听天上传来一句话:“小子,看在阿珍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你别再让我看见你!”阿不强一边逃跑一边自说自话:“阿珍,我会为你报仇的。”多年之后,阿不强从行军行军伍长,做到了将军,以前说话没人信,现在说的话可比以前有分量了,他向皇上禀告了沙魔的事情,这才有后面的故事。 张元毅说:“把咱俩的故事一组合,答案就出来了。对吧大花?” 旁边的德牧轻轻地“汪”了一声。 杨情走道天天跟前,摸着天天的脑袋说:“有道理,我觉得这个答案比较符合事实。那我现在发给答案僧吧!” 张元毅答应说好,杨情快速几下按键,把刚才的故事总结了一下,将答案发给了答案僧。张元毅走向杨情说:“完事了吗?我看看他说什么了?” 马上答案僧就回复了一条消息:“你们还真挺聪明的。” 看完这个消息张元毅和杨情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接着又是一条消息:“看来三个人的力量真是不一样啊!” 二人看完这个消息笑的把牙露了出来。 “但是答案错误!”一条消息如炸雷一般出现在屏幕上。 俩人脸上瞬间出现了肖南经典表情。 反观肖南此刻,并不知道他们的答案结果如何,他面对着墙,默默地笑了。 第二十一章《问题在菩萨》 杨情和张元毅十分沮丧,张元毅心灰意冷地蹲下,边玩着德牧的狗尾巴边说:“看来我好不容易突破了第二关,又要在第三关卡住了。卡住就卡主吧,我的时间也快到了,这次闯关我以为人多一些,闯关的概率就能大一点,可惜还是没过去啊!哎呀算了算了,这次要是想不出来的话,那我回家再想吧!” 杨情看了一眼肖南,看他一直不说话,凭借之前和肖南的接触,杨情心里也知道,这个理性思维机器又在思考问题,小眼珠一转,就没有打扰肖南,转身蹲下摸着天天的胸口,又和张元毅聊起来:“张大哥,我有个问题,之前我们过第二关的时候,发现了有人用了很快的速度就通过了第二关,现在来看,很明显,那个人就是你。那你是怎么用那么短的时间通过第二关的呢?” 张元毅回答说:“奥,看来你俩挺细心啊!是这样,这个寺的规定不是这个游戏可以存档嘛,我之前失败过几次,后来总结了迷宫十分钟一变的规律,我之前每次闯关都把地图画出来了,后来研究了这个地图很久,我发现无论怎么走,都没有一个出口,而他们说的出口,其实就是入口,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我就直接从狗身上做文章,后来发现这只边牧身下压着‘出口’俩字,随后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打开盒子,添加答案僧,让我找一根肠,我一看狗我就知道咋回事儿了,这关需要狗来找肠,于是我又来闯关了,我直接把我的狗带过来了,这样找肠方便很多。决定把我的爱犬带过来,它一边尿尿做标记,一边闻味道,然后我和狗很快就在十分钟内走了出来。后来又让我把狗扔下去,这不开玩笑吗?我可心疼我的狗,再说了,跳着玩就没有乐趣了,来这儿玩要的是乐趣,我和我家大花可是铁兄妹。我怎么可能通过让我家人遭受痛苦的方式,来换取我的快乐呢?于是乎在下果断放弃扔狗这一选项,直接第三关。” 天天仰面躺在地上,冲着张元毅抛了个媚眼,杨情也给了他竖一个大拇手指头。张元毅被美女这么一表扬,心中顿时沾沾自喜,眼光不自觉地抛向别处,一下抛到了肖南背影上,想起来刚刚他一直都没发言,就随口问道:“哎,兄弟,这么半天没说话,有没有什么想法啊?要是没有想法的话,过来咱仨唠唠嗑吧。这一层光秃秃的,就一墙壁画,没有什么线索了,别看那些画了,画里一点线索没有。” 肖南已经心中有了答案,他慢慢转过身说:“我知道答案了!” 张元毅猛地站起来:“哎呦,你这闷声发大财啊,行啊!老弟!说说吧,有啥想法?” 杨情也一脸欣慰地看着肖南,等待着他的答案。 肖南不慌不忙地说:“我先把你们之前说的再解释一下,你们也帮我找找我的错误。首先我认为你们说的都对,这个故事里也许真的有一个阿珍,这个人物死后,严重的打击让沙魔不想碰其他女人,所以只是吃肉而不是霸占人家姑娘的身子。然后我们能推测出来,沙魔的肉身可能是他抢他师父的,但是阿珍不一定是师父的相好,阿珍可能是别的从地方认识的,因为故事里说过,他师父下落不明,也就是说,不可能出现衙门里有这个死者的画像。下落不明也不一定是被沙魔抢了肉身,也可能是他功夫高,逃出城外,但在逃亡的路上被风沙埋了,或者因为迷失方向缺水而亡。因为如果沙魔以他师父的面容出现在城中的时候,城里的人就不会认为他师父失踪了,而是在长达三十年的时间里,直接把他师父当成了沙魔。所以说他师父在故事里失踪这个事情,并不是因为沙魔抢了他师父的肉身,他也可以占用一个鬼兵的肉身呀,也许这就是干扰我们思考而设计的坑,也可能是他师父逃到别处去躲避恶魔,不管怎样,在这个故事里,他已经出局了,和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没有关系了。接下来我要说我的答案……” 肖南的猜想:……菩萨没日没夜地想点化恶魔,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恶魔现在是一个有肉身的生灵,佛家有不杀生的规矩,所以菩萨既不能杀他,又要去除恶魔的邪念。正巧菩萨在大牢里以一个凡人的身份给大牢里面的人做饭,所以他准备在沙魔的单独那一份饭里偷偷加上毒药。 “停!毒药?大哥哥,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杀生吗?怎么这一会儿毒药有出来了?”杨情突然打断肖南问。 “大小姐,听老师说完行吗?”肖南眼皮半垂着看着杨情。 “好好好。”杨情继续捧着脸,蹲在天天旁边看着肖南讲故事。 肖南继续猜想:……菩萨的这份毒药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会让人痴傻。果然当沙魔吃完之后,第二天就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只会吃饭睡觉和喘气。当菩萨把恶魔带到灵山去的时候,欣喜地和佛祖说:“佛祖,弟子已经找到了不用杀生还能消除人的邪念的办法。”知晓一切的佛祖见状,只是说了一句:“净心菩萨辛苦了!”通过这句话可以看出佛祖对于净心菩萨的表现并不满意,但是又确确实实没有破出家人杀生的戒,佛祖又不好说什么,所以才只是说了句:“净心菩萨辛苦了。”这样的话问题就在于菩萨,而不在于阿珍。 杨情和张元毅听完,纷纷陷入深思,肖南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几分钟里。空旷的房间里面显得更加冷清。最后肖南把答案发给了答案僧,没多一会儿答案僧发来一条冷冷的消息:“通过”,杨情原本一脸欣慰的表情现在变的冰凉无感,张元毅也什么都没说,杨情缓缓起身,小声地说:“吃饭去吧。”肖南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走向门口,张元毅牵着狗简单打了打狗身上的灰尘,在这样空旷的第三层里,不知为什么,气温仿佛到了冰点。这个答案好像把三个人带进一个冰冷的思维深渊里。这就是正确答案吗?那么,这么做到底算不算杀生呢? 第二十二章《张元毅的梦想》 三人闯完第三层之后,来到一家小饭馆吃饭,里面还挺热闹,张元毅吆喝了一声:“老板娘,还是老一套。”接下来,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面带微笑的老板娘,这老板娘身材高挑,两只眼睛好像桃花的花瓣,一个小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嘴,她甩了一下长发,冲着张元毅说:“诶?,老张来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张元毅说:“今天带了俩朋友来,拿份菜单让他俩点菜。”老板娘回答:“好嘞!” 一边等着上菜,三人一边聊起来。张元毅拿出指甲刀,一边剪指甲一边说:“这个地方我熟,和老板娘是老熟人了,这老板娘丈夫去世的早,自己带着一个小姑娘,开着这个店供孩子上学,挺不容易的,所以我每次来都上她这来吃饭。家里离得也近,所以没什么事儿我总上这来吃,能帮一点是一点。” 杨情眨巴眨巴大眼睛问:“你相中人家老板娘了?” 张元毅一脸淡然的说:“诶呦,好眼力,这么快就看出我俩是一对儿了?” 肖南问:“那她知道吗?” 张元毅说:“不知道,现在一直没和她说,我俩目前就是关系比较近的朋友而已。” 杨情又问:“张大哥,你多大了?” 张元毅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今年36岁了。还没结婚呢,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想结婚了,别说生不生孩子,就连结婚都不想结了。时代变了,一百年前多子多福,现在到了后来因为经济压力不想结婚生子,到了现在呢,大学都成了义务教育了,每年有孩子的家庭还有很多补贴,但是现在人越来越追求独立幸福思想,结婚的人都越来越晚,女性也不在生育的适龄阶段生育,现在哪有35岁之前生孩子的?很少。我以前相亲的时候只要我一提到孩子问题,人家直接就给我拒绝了。我还是非常想要一个孩子的,但是我爸给我介绍的那几个相亲对象都不愿意要孩子。所以没办法,我就单身到了现在。” 肖南问:“是不是他们因为你的经济问题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台阶下?” 张元毅抬起头放下指甲刀,笑着说:“开玩笑呢老弟?我可是富二代。而且也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到处瞧不起别人的富二代,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杨情说:“哇塞,张大哥你是富二代耶!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工作?” 张元毅接着剪起了指甲说:“我原来是一个职业保镖。不过去年,我失业了。10年前机器人保镖开始普及,人类保镖的市场越来越小,现在这帮机器还挺人性化,知道溜须拍马,察言观色,具有很高的情商,犯错率特别小,所以我们真人保镖的路就被机器人保镖挤没了。我现在只能靠着爷爷和爸爸的存款活着,爷爷是做电商的,爸爸接手了爷爷的事业,一直做到现在,算不上咱们市的首富,但是也算全区最有钱的人了。” 肖南问:“张大哥,你这还需要努力吗?” 张元毅说:“通过我自己努力赚钱,我自己过得能有意义一点。” 肖南问:“那你现在挣不到钱了有什么打算吗?” 张元毅一脸愁苦地回答说:“我现在呀,只能通过每天大把大把地花钱,来过完这无聊的人生了!” 杨情听到这儿,汗颜道:“额,好吧,这就是有钱人吗?” 肖南问道:“所以这你来这座塔里,是为了找找乐子打发打发时间吗?” 张元毅说:“没有错。不过,这么干也是很无聊的。我最近有一个梦想,我想自己亲身去体会一下这个世界,我想买一辆房车,我自己开着车带着我的大花,去我想去的地方。我一边旅行,一边写诗,最后我想出一本我自己的诗集。” 杨情睁大了眼睛说:“哇,真的好有意义啊。” 肖南摸了摸下巴问:“确实挺有意义的,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张元毅望了望天空:“在我买房车之前,我想先去一趟南极,听说那里发现了鲸鱼。” 肖南疑惑地问道:“鲸,鲸鱼?我记得我出生那年鲸鱼就灭绝了呀!” 杨情撇了一眼肖南说:“大哥哥,你最近不看新闻吗?卫星发现了两条鲸鱼在南极附近海域浮出水面,写新闻都已经出了一个礼拜了。”随后有睁大眼睛看着张元毅:“但是,南极的海域那么大,只有两条鲸鱼,这……能看到鲸鱼的概率也太小了。” 张元毅说:“不管有多小,我都要试一试。不光是这样,等我回来买了房车之后,我还要去看一看马上就要消失的海青湖,还有尔加贝湖。毕竟它们在慢慢消失,我想在有生之年,好好地看看它们。” 杨情歪着头撒着娇说:“我也想去。” 肖南看着杨情:“大小姐,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说话正常点就行。” 杨情用傻笑来回复肖南,她看着肖南眯着眼睛,对他说:“不用不用,不劳烦大哥哥带我去看诗和远方,你就把我欠你的五块钱忘了就行。嘿嘿嘿嘿嘿!” 肖南在杨情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立刻把话接过来并且半闭着眼睛说:“不行!” 杨情噘着嘴,抱着膀子,发出一声“哼! 三个人说着说着,菜好了,老板娘走过来,把菜缓缓放在桌子上,然后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长发,对肖南和杨情说:“两位不常来吧,这是我家招牌菜,老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饭不够的话我免费给你们加,慢慢吃啊。”说完甩给了杨情一个轻轻的微笑。杨情看过了这个眼神之后,心中莫名的舒服,对肖南低语说:“哎呀,大哥哥,大哥哥,这个姐姐好温柔啊。我一个女生都感觉到她的柔情了。”又和张元毅低语说:“张大哥你眼光真好。”张元毅内心也有些小开心,开心地给肖南和杨情加菜。 边吃边聊过后,张元毅说:“一会儿我还去闯第四关,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等我一下吧,我帮老板娘忙活忙活。等饭口过了我去找你们吧,咱们在塔入口会合。” 肖南说:“那行,我俩去到处逛一逛,然后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张元毅答应着。 第二十三章《谈心》 杨情和肖南逛着风景,由于之前他们一直在闯关,并没有仔细地欣赏这里的风景。六月的天,微带湿润的空气,两个人走在山路上,朝着山下望去是碧水,向着山上望去是绿峰。自从全国人口八亿人之后,景区也没有那么拥挤了。肖南和杨情并肩边走边聊,他能清晰地看见,杨情水汪汪的眼睛里有整个景区的物像,这动人的眼睛里,含着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丫头,挺好看的。杨情突然发现,这个机器人好像在总是盯着自己看,为了掩饰尴尬情绪,他对肖南说:“大哥哥你快看。”说罢便站到一处石头上往下望。肖南也向山下望去,同时不解地问道:“嗯?怎么了?” 杨情说:“你看这风景多漂亮啊!此情此景,我来做诗一首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做诗: 鹿群是森林的旋律 天鹅是湖水的风光 自然是心灵之花 含也富丽 绽也堂皇 别得了喧嚣 怎别得了那夏日幽簧 最悦人心处 是那山一道 水一行 杨情说完之后,她见肖南没有反应,就不好意思地鼓起了腮帮子,脸上慢慢变红,她看着肖南,肖南也罕见地微笑着看着她,因为在这一番深情地朗诵之后,肖南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不错,于是他面带罕见的微笑问杨情:“这是你即兴做的吗?看不出来你的文采真好。” 看见这木头人少有的微笑,杨情还稍稍有些不适应,但同时也觉得这个家伙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她回答道:“呃,当然不是了!我哪有那么好的文采。这是人家名家汪国真写的,是我爷爷喜欢的诗人。嗯,当然我也喜欢,没错。” 肖南的微笑好像是四十块钱一天租的,从刚才算起微笑到现在有2分钟了。杨情心想:“还真是机器人啊,连切换表情都这么僵硬吗?” 过了有一会儿,肖南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下来,他说:“你爷爷喜欢诗歌,那应该是个超世脱俗的老人家吧!对了,你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 杨情说:“我妈在银行工作,我爷爷是个老顽童,天天去网吧和一堆年轻人玩射击游戏,叫什么来着?奥‘枪决’!我爸爸嘛,去世的早,我对他不了解。” 肖南轻轻地“哦”了一声,接着说:“对不起哈,我不知道你父亲的情况。” 杨情说:“哎呀,那有什么的?我不在意那些,没事儿。” 肖南接着问杨情:“你毕业之后想从事出版方面的工作吗?” 杨情想都没想回答道:“不想,我现在想从事本专业。” 肖南忽然想起来:“咱们从见面开始也没聊过你的专业,你是学什么的呀?” 杨情回答道:“当年高三的时候报了地理专业,可惜被调剂到了数字货币专业。现在没办法,别的什么技能都不会,研究生又没考上,只能直接就业了。我工作已经找好了,就在这儿。下个月我就正式上班了,在数字银行。” 肖南听到这儿,伴随着心中莫名欢喜说道:“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说完便仰起头,送给站在石头上的杨情又一个生硬的微笑。 看着这个冷不丁的笑容,杨情脸上露出一丝不适的表情说:“呃,那个,我们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给张大哥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忙你没忙完。” 肖南依旧保持那个生硬的微笑说:“哎呀,怎么那么不懂事,他们谈情说爱的时候,咱们怎么能打扰他们呢?他们忙完了自然就给咱们打电话了。” 杨情依旧不适的说:“呃,哈,对,对,那我们,那个啥,咱俩先往塔那边走吧!” 肖南往塔的方向一抬手,生硬的表情配上尴尬的手势,他说了句:“好嘞!” 杨情转过身去,偷偷地笑了。 另一面,张元毅一边和老板娘刷碗,一边说:“淼曦呀,咱买个机器人不好吗?洗碗交给它,你能省下点时间去陪陪孩子。”老板娘说:“有钱干嘛不买?这不是没钱吗?”张元毅想了想幽默地说:“嘿?要不我给你买个?”老板娘对张元毅慧心一笑:“可别介,我欠你人情可欠太多了,天天给我拉客,再欠你几次人情,我都得把自己赔给你了。”张元毅说:“那感情好啊,我求之不得呢?”老板娘噗嗤一笑,笑容昙花一现之后老板娘的脸上瞬间严肃,没说什么。张元毅的这句话过后,二人只顾自己低头刷着自己的碗,水龙头帮他们缓解着尴尬的气氛,水池里哗啦哗啦的声音响了有1分多钟,张元毅说:“讲真的,你家他走了之后,你没想过再嫁啊?”老板娘把头发往上撩了撩,保持一脸严肃的状态说:“谁说不想呢?我一个人拉扯个孩子容易吗?我就是怕,他对小小不好。”张元毅马上接过来说:“那要是他对小小好呢?”此话说出零点五秒后,老板娘立刻回复:“好了,这事儿不提了。”水龙头继续做着气氛调解器,哗啦啦哗啦啦…… 大概过了20分钟,张元毅他们三人又重新来到了佛塔面前。杨情故意把声音压的又粗又厚,对着他俩说:“二位,准备好了吗?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就让我们……”话没说完,肖南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在这儿干啥呢?搞得这么正式,没必要吧?太幼稚了,还是直接进吧!”说罢,肖南径直走进了塔内。杨情瞪着一双大眼睛,上半身前倾了一下,同时掐着腰冲着肖南挤弄着鼻子,这时张元毅对杨情笑道:“呵呵,哎呀,看来人家大兄弟不懂仪式感。还等不及你酝酿情绪,他就直接进了。走吧走吧!咱们也走了。对了,大妹子,我把咱们的狗都拴在老板娘那儿了。到时候你们回家的时候别忘了狗的事儿。”杨情答应了一声,随后便紧随其后走着,同时一直在冲肖南边摇脑袋边吐舌头。 领他们三人上楼的是了凡和尚,几人到了第四层塔之后,发现第四层的门口有一个人,此人一身运动装,背靠墙坐在地上,一条腿平放在地上,另外一条腿弯曲地立放着,他就椅坐在第四层的门旁边,手里无聊地扔着三个铜钱,嘴里念念有词,肖南他们没来之前,他一直在低声细语,听不清说着什么,但是肖南他们一出现,这个男人好像看到了英雄一样,眼神对着肖南他们放光,念到最后几句的时候马上提高了音量,故弄玄虚地念叨: 艮渐归妹丰族巽 兑涣节兮中孚至 小过既济兼未济 是为下经三十四 说完这几句台词,肖南几人也走到了门口。张元毅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心里在想:“这家伙阴阳怪气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不像好人啊!”了凡和尚走到怪人面前对这个他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你要等的人来了。”杨情听完,一脸问号地说了声:“啊?” 第二十四章《怪人方仪》 那怪人嘿嘿地笑了一声,对杨情说:“美女,很惊讶吧。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个时间要来。特意在此等候。”肖南说:“你什么来头?”怪人挑起一侧眉毛,斜眼看着肖南,一边扔着铜钱一边说:“我就是能文能武一手遮天高大帅气无拘无束精通各种优秀传统文化身材健硕爱好广泛来自银河系太阳系地球北半球东半球中国的巴达拉尔大草原的方仪是也!” 肖南把经典表情露给了这个怪人;杨情用厌烦的眼神看着他;了凡和尚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在一旁念经;张元毅抱起膀子问道:“小子,劝你还是好好说话,家里没教过你和别人说话要站起来说吗?你这吊儿郎当的一出,你和谁说话呢你?” 这时怪人起身了,连忙弯腰道歉:“诶呦呦,对对对,可不是嘛!刚刚礼仪做的不周到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哈哈!” 张元毅继续问:“行了行了,你刚才说你叫方仪是吧?方仪,刚才问你话呢?你还没好好回答呢!赶紧说,说完了好闯关。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方仪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哈哈,我啊,是听说这个地方呀,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我就想过来看看,看看这儿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说完,方仪看向了杨情。 杨情不屑地瞥了一眼方仪,对他说:“看我干嘛?说完了?” 方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搓了搓手掌,抿了一下嘴唇,把眼神从杨情身上收回到了地面上,对杨情说:“奥,没有!” 杨情提高了声调,带着愤怒对方仪说:“哎,不是,你这人,没说完你看我干什么?说啊!” 方仪慌忙地说:“嗷嗷!” 杨情把眼睛向上挑,说了句:“哎呦我去!” 方仪咽了下口水说:“我的老家住在巴达拉尔大草原,家里世代精通算卦,来之前我算了一卦,这卦象显示我们这一关的吉数是四,我分析如果是四个人来闯关的话,通过率会很大,我又掐指一算,今天未时的时候会有3个人来闯关,我干脆就在这儿等你们了。这不,你们来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元毅发出“切”的一声,随即说道:“现在还有人相信算卦,我记得这景区就有算卦的,方丈都亲口说他们是骗人的,这又来个算卦的?你们这些人啊,一天天别继续迷信了,能不能相信科学,你看看现在科技发展的,就去年,鬼魂的秘密都解开了,所谓的迷信啊,在科学面前就是不堪一击。” 方仪在张元毅面前一边抖腿一边说:“老哥,我可没说这是迷信。”方仪又把自己手里的铜钱拿出来,摊在手掌心,给张元毅看,用着得意的语气说:“这啊,是科学。”又把铜钱收了回去,继续边抖腿边说:“只不过现在的科学还解不开这个秘密。这自从啊,咱们国家实行“科技之花”政策之后,以前不相信鬼魂的人,那现在不也承认了灵魂的客观存在了吗?100年前的人觉得迷信这东西是错的,这就好像一张100分的试卷,你考了90分,最后一道题10分你不会做,然后你说老师把题出错了。你不会做就从自身找原因,别说老师把题出错了,当年不就是吗?那科技水平解不开鬼神是怎么回事儿,就说大自然的客观存在出了问题,但是自从十九五计划的“科技之花”出来之后,鬼神这道原来解不开的题不也解开了吗?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从不迷信,我一直觉得算卦啊,画符啊什么的未来一定能被物理学家们解开。” 方仪又看了看张元毅,双手一插兜说:“我说完了。咱们能闯关了吗?” 张元毅挠了挠后脑,靠近肖南,悄悄地对肖南说:“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我还有想揍他的冲动呢?” 肖南说:“哎呀,好了,张大哥,咱们也不是来吵架的。” 张元毅上下扫了一眼方仪说:“行吧,你这小子,我看你不太懂规矩,闯关的时候别给我惹什么乱子。” 方仪向张元毅挑了挑右眼的眉毛说:“得嘞,老张!” 张元毅一愣,眼神中渐渐冒出怒火:“小子,你就这么称呼我吗?我真想把你头顶上那白头发染成红的。” 杨情一看事情不好,赶忙过来劝说:“哎哎哎,那个什么,张大哥,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没礼貌,咱不能和他一样没有礼貌是吧?只要闯关没事就行。” 肖南补了一句:“重点是,只要他闯关的时候不起刺儿就行。” 张元毅压着火,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行。” 这个气氛下,本不应该说话的方仪非得贱贱地说了一句:“这没事儿的,你也可以叫我小方儿啊!” 这句话说完的0.1秒后,杨情心想:“这个疯子!”肖南心想:“要坏!” 张元毅听完这句话0.2秒后,立刻回身一个扫堂腿,向方仪扫过去,毕竟是保镖出身,这一脚是又快又狠,再加上是趁方仪不备,这一脚就精准地扫中的方仪,方仪一下摔在地上,来不及顾及疼痛,就捂着屁股连忙说:“老张老张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打别打。” 张元毅指着倒在地上的方仪说:“小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小芳这个名字,我不想回忆那段恋情。” 肖南和杨情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也知道了这句禁言。 方仪这个小子躺在地上说:“啊,好疼,行行行,我以后那你别叫我这个名字了,你可以叫我小仪(姨)子啊!” 杨情看不下去了,另外她也知道,这时候如果自己不抢在张元毅之前说点什么,可能张元毅要放大招了,就指着地上的方仪说:“你没家教啊,你看不出来眉眼高低是不是,你爸你妈光生你没教育你是吧?” 杨情说完,方仪彻底安静了。肖南说:“可以了,大小姐不能再往严重说了,这已经是最严重话的了。再往下说,你就和他一样了。” 方仪对着杨情连连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外面和社会上那些人开玩笑开习惯了,以后和你们说话不会了。”这一次,方仪的态度倒是很诚恳,一点也不嬉皮笑脸的样子。 张元毅已经握紧了拳头,面向第四关的入口,转头对杨情说:“没事儿了妹子,他只要闯关的时候安静一点就好了。” 杨情对着方仪,抱着膀子“哼”了一下。方仪在杨情面前低着头,整理着衣着。 肖南对站在一旁的了凡和尚说:“师父,我们现在闯关。” 了凡睁开眼睛说:“阿弥陀佛,施主们闹完了,那现在贫僧开门。” 第二十五章《惊悚棋盘》 一开门,映入四个人眼帘的是一个高为一米的平台,中间有台阶可以登上这个小平台,方仪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一路小跑,先肖南他们一步踏上了这个平台,刚一踏上这个平台,方仪“哎呦”了一声,下一秒马上跑下了平台,用颤抖的声音边跑边说:“诶~呀~我~去~你~大~爷~的!”随后跑到了杨情身后,肖南直勾勾地看着他问:“怎么了?”张元毅也开始嘲笑:“哈,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说完背着手,往平台上走。方仪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平台方向,杨情从方仪惊恐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恐惧。肖南觉得这个小子在外面怎么说也能接触很多事情,看起来也不算没见过世面,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恐慌?肖南转身也向平台上走去。 张元毅走向到了平台上,定睛一看说:“呃,这……” 肖南走到了平台近处,方仪只敢跟在他后面,能发现这是黑白块组合而成的一个正方形平台,再走进一看,这是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肖南踏上了台阶,随着他越来越往上,他的表情越来越惊恐。也说了句:“这是要干什么?” 杨情看完他们三个的情况,十分好奇,但又不敢上去。于是在下面着急的问:“大哥哥,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我,我能上去看看吗?” 肖南渐渐转头,带着紧皱的眉头对着杨情说:“女孩子,做好心理准备。” 杨情,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冲上了平台,然后“啊”的一声退下了台阶,用颤抖的声音害怕地说:“哎~呀~蜈~蚣~啊!”随即问了凡和尚:“了凡师父呀,这是要干吗呀?” 了凡说:“一会儿会有人告诉你们的。”说罢,了凡笑着退出了房间。大门一关,四人有些心慌,他们又重新看向这个平台,这个小平台的表面是由有机玻璃组而成的,透明无色的玻璃代表国际象棋的白色格子,暗色的玻璃是代表国际象棋黑色的格子,从左下方第一个格子开始,水平往右数到最右下方的格子,分别在每个格子下刻上了a,b,c,d,e,f,g,h,从左下方第一个格子开始,垂直向上数到最左上面的格子,分别在每个格子左侧刻上了1,2,3,4,5,6,7,8,透过每个玻璃格子下面可以看见有许多的蜈蚣在下面乱爬。 肖南,张元毅,方仪三人站在有机玻璃上各自观望着,杨情又缓缓走上平台,抓紧了肖南的袖子,靠紧了肖南,肖南这个机器人,居然没有因为杨情的动作而产生一丝情绪上的波动。他的脑袋里在想:“不对,我弄错了,这座塔看起来是个正八边形,其实并不是正八边形。按照格子的大小来看,每个格子都是正方形,每个格子长宽都是两米。国际象棋一共64个格子。这个棋盘的边长是八,棋盘的四个顶点分别位于所在墙面宽的中点处,简单计算一下,塔的每个边的长度分别是八根号二,八,八倍根号二,八,八倍根号二,八,八倍根号二,八。”思考完毕后,肖南小声地用二声调说了一个:“哦!”杨情奶凶地看着肖南,一句话不说,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这块废铁就不能因为一个女生热一热吗?我都这么靠近你了,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还在那里深你还‘哦’一声,‘哦’什么你‘哦’,思考什么呢你?” 方仪看着肖南和杨情,感觉打扰人家不太好,就往中间格子闪一闪,又看向张元毅,心里想:“这个家伙……嗯……有点可怕,还是先别和这个老张说话。自己待着吧。” 张元毅看见方仪,满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往最右边的格子上走去,他双手互相按压了一下手指,发出嘎嘎响的声音,又晃了晃脖子说了句:“挺有意思呀,越来越刺激了。刚才了凡和尚不是说一会儿有人告诉咱们游戏规则嘛吗?人呢?” “谁在叫我?”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平台的对面传来,这声音有种雄厚而又带着恐怖的感觉。方仪好奇地跑到棋盘对面,只见下面有一个红色的座位背对着棋盘,声音是从这个红色座位上传来的。方仪看着这个座椅,径直向着座椅走了下去,边走边说:“诶,声音在这儿呢!这下面有一个红色椅子。”这个声音突然说道:“在这个游戏里,你们都要听我的,第一,你们不能看见我。”这句话一出,马上就要碰到座椅的方仪立刻停住了脚步,然后又慢慢的走了回去。方仪一脸吃惊地说:“哇去,差点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整个队伍,这要是因为我把整个游戏弄输了,老张又要发飙了。”张元毅这时候马上开始问:“哎,臭小子,你没犯规吧!”方仪回复:“没有没有,老张,放心吧,我很乖。”张元毅嘟囔道:“你妹的,算了,老张就老张吧,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了。” 那个声音接着说:“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整个国际象棋棋盘就是你们的战场。你们现在可以选择站在第一个格子上,随便站,选好位置之后,你们每个人就是一个国际象棋棋盘上面的一个兵。不能随便改位置,违规者判输,当你们站好了之后,你们面前有七个格子,每当你们要前进到下一个格子的时候,都会遇到新的问题,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有的题难,有的题简单,只有答题正确才能成功踏进下一个格子。” 方仪着急地说:“都答对了就算过关了呗?” 那个座椅上的男人说:“等我说完你再说,小年轻说话要等长辈说完,这是规矩!” 张元毅喃喃道:“哼,活该!” 方仪皱着眉头不说话,内心在吐槽:“为什么都针对我?”安静了几秒之后,那个男人又说:“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过关,当你们有一个人答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那个人就可以成功踏上最后一个格子,然后他这个兵马上就可以升变成皇后,去把其他没有升变的人都解决掉,每回合只能走一步,这个人把所有人淘汰掉之后这个人才算胜利。其他人要是被这个人淘汰了,就会掉到下面这个满是蜈蚣的正方形地坑里。哈哈,想想都刺激。另外,你们四个人中,最前面的人和最后的那个人,相差的距离不能是3个格子。如果相差3个格子的话,所有人都要掉到坑里。” 杨情感叹:“哇,不是吧!” 那个声音又说:“哈哈,这还没完呢!你们可以相互交流,但你们之间相互交流的时候,不能超过100个字,不能用手机发消息。一旦违反了这些条件,你们都会掉到坑里。” 杨情害怕地说:“我不玩了。”说完就要往下走,那男人说:“别动,我还没发现,你们居然已经都站在,棋盘上了,哈哈,站上去就不能走了,站上去就相当于游戏开始,要想走的话,我就按一下机关按钮,让你们掉下去,让你们站在蜈蚣坑里。对了,这一局,不是和尚给你们计时,是我来给你们计时。我宣布,游戏现在开始!” 第二十六章《预谋前两格》 四个人一脸茫然地互相看着,又不敢说话,说了话就要扣字数,所以他们四人内心是崩溃的,非常想吐槽,特别是杨情,居然这就开始了,她想退出还不行。 杨情用低语的状态悄悄地对肖南说:“我害怕。”刚说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剩97个字,小姑娘,劝你别耍小聪明,从我这里的视角上来看,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不管声音大小,我都能听见。” 肖南楞了,他对着身边的杨情以及站的很远的方仪,张元毅比划。他用手指指了指天棚,食指向上转了一圈,又用左手的食指头和中指头指了指自己眼睛,然后把两只手举起来两手食指斜着往下指向地面。这个手语很好懂,三人也马上明白了,肖南的意思是:天花板上有摄像头,能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 张元毅望了望天花板,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心里在想:“这塔内怎么和塔外一样呢?也不雕刻点什么神像的。” 那个男人又传来了声音:“因为你们现在正站在国际象棋棋盘上,你们又是小兵。所以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国际象棋规定小兵第一步可以前进两格或者一个格子。那么你们到底是走两格还是走一格,自己选择吧!错过第一步走两格的机会之后,到了第二步的时候,你们就不能走两个格子了。你们想好了之后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出题。” 此时四个人心中各有各的打算。 张元毅在考虑:“站在的占位是肖南和杨情这对情侣分别站在最左边的a1和b1格子,方仪这个臭小子站在了e1,我在h1,以前我给外国人当保镖的时候,接触过国际象棋。杨情和肖南这俩人站的位置倒是挺好,因为兵只能往前吃45°方向和135°方向的第一个格子,万一我和方仪其中一个有人升变成皇后了,他俩要是配合好了的话,可以互相保护对方。我这边可以这样,我先选择进两格。要是他们选择了进一格,如果都答对题的话,我就比他们多一前进一个格子,然后我先升变的概率会很大。另一种情况,如果他们都失败了,我成功了,那么他们仨就还在第一个格子,我在第三个格子了,我升变的概率就更大。但如果他们第二回合还没答上来题,那怎么办?嘿?也没关系,万一都不会答题的话,我就假装不会,这样就还是保持原样,我的优势就还是一直保持着。诶?那要是我们四个人都不动呢?要是所有人都做不上来题那可麻烦了……” 肖南此刻现在想:“我去,这……他能出什么题呢?方仪那小子估计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历,连大学都没上过。这要是万一出一个大学物理,高等数学,他不就废了吗?要是我一下子前进两个格子,会不会野心越大,题越难呢?我感觉吧,我要是选择前进两格的话,那么我遇到的题肯定比前进一个格子遇到的题要难。”之后肖南又把张元毅考虑的情况考虑了一遍,不过他想的更细。肖南内心开始计算:“有人升变成皇后之后,当我和杨情的位置是在同一排的时候,皇后要是通过斜线抓我,我就向前走到杨情的斜前方的格子,杨情可以保护我。因为兵不能后退吃子,所以皇后下一步可能会马上抓杨情,要是这样,杨情只要成功前进一个格子就可以避开。可要是皇后在我俩正前方抓我俩,那我俩必死无疑,但是这种情况的概率比较小,因为他升变成皇后的时候,我们剩下三人也许还差一个格子就升变,所以他不能在我俩面前抓我们,只能通过斜线或者绕后,通过竖线抓我俩。要是想不通过斜线和竖线抓,而是通过横线来抓我俩的话,我俩之中就必须有人答对一道题升变成皇后来保护另一个人,要是我们和皇后差两个格子,那皇后横向一抓,我俩就必须淘汰一个了。所以要想活到最后,绝对不能和最前面的那个人差两个格子,这样就输定了。要是所有人都不前进,等时间一过还是输,按照他的说法,输了就要掉到蜈蚣坑里。诶?那要是所有人一起到了最后一个格子,一起升变成皇后呢?这就有意思了。这该怎么处理呢?” 同时,杨情的心里在想:“妈呀妈呀妈呀,肖南你得救我啊!你可不能把我扔这蜈蚣坑里啊,想想就害怕。佛门圣地居然还这么恶心,真是气死人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喂蜈蚣。” 而方仪的内心却是: “丙子天刑乙天贵人,壬午天牢截路空亡 丁丑朱雀黑道,癸未玄武截路空亡。 戊寅金匮黄道,甲申司命天乙贵人。 已卯天德黄道,乙酉勾陈黑道 庚辰白虎黑道,丙戌青龙黄道 辛巳玉堂黄道,五不遇到时。 丁亥明堂黄道。天恩天辅显星,宜出入求财, 行军决战大胜,可选吉时出吉方。” 这时从椅子方向又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两分钟过去了,你们到底想没想好啊?” 肖南问:“裁判,我想知道和棋怎么办?” 那个男人说:“你先等等,我算一算你刚才说了多少个字。” 肖南抢道:“且慢,你刚刚说,我们相互交流的时候不可以超过一百字,现在我是在和你说话,我们四人之间并没有交流,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不能扣我们的字数。这可是你规定的!”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在他犹豫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他犹豫的期间会发生什么?只是听见有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犹豫过后,那个男人说道:“之前确实我的规则有漏洞,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说话,但是每说一次话,我就要往蜈蚣坑里多加一批蜈蚣。” 方仪看着脚下的蜈蚣越来越多,多到可以听见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捂住了嘴,差一点叫出来。 那个男人说:“和棋的话,你们会一直浪费时间,谁也淘汰不了谁,最后时间一到,你们就都玩完了。” 肖南握紧了拳头,看着右手边的杨情,说了句:“我第一回合,前进一个格子。” 方仪有些发抖地说:“我,我,跟一个。” 那个男人说:“跟一个?你以为这是赌场吗?好好说话。” 方仪重新说:“前进一个格子。” 张元毅说:“我两个。” 杨情说:“一个” 那个神秘男人说:“好,这次问答,就不算你们交流了,我也不往坑里多加蜈蚣了。现在就正常开始吧。”说罢,从棚顶上吊下来了四个箱子,分别落在了a2,b2,e2,h3格子里。张元毅纳闷地想:“我靠,棚顶还有机关,我怎么没发现?” 打开这四个箱子,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每个人的题》 肖南看着面前的箱子,又看向右手边的杨情。杨情正在用双手紧张的抓着肖南的袖口,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向上盯着肖南看,眼睛里面微微含着眼泪。肖南怕身边这个人因为心态崩溃而答不上来题,从而导致整个队伍掉坑里,于是他双手捧着杨情的小下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到了肖南自己的胸口上,意思是,放心吧,别紧张,别害怕,相信我。 杨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暖,脸上的焦急明显消除了许多。杨情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猛地打开了她面前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白色遥控器,杨情仔细地观摩了整个箱子,一个黑色方形盒子,长宽大概都是一米,高也就半米,这么大一个黑箱子,居然就放了一个遥控器吗?里面也是黑的,杨情用手摸了摸箱子的内壁,内壁好像没有什么东西,看来真的就一个遥控器了,杨情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个遥控器,这上面只有两个按钮。杨情有些好奇,她摸着摸着,突然在遥控器背面摸到了一个小纸条,它就粘在遥控器的背面。杨情摘下这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这是e1和h1格子的按钮,按下去之后,你的竞争对手就会掉下去。” 这几排字让杨情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说可以真的可以轻轻一按就让张元毅和方仪掉下去的话,就剩下自己和肖南,倒是挺好的。不过最后肖南会和自己有一场决斗,她真的不想和肖南有一场决斗,太残忍了,自己对肖南还……再说就依肖南那个脑子,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一定会掉蜈蚣坑里。这个神秘的男人可能从门口就在监视我们,知道我对肖南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和肖南之间有一场残忍的搏斗。杨情这样想着,但转念又一想:“为什么没有肖南脚下的格子的按钮,要是有的话,我不就直接赢了吗?可能是这样看起来太假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是骗局。这样设计就说不准是真是假了。要是他俩真的没了,万一有我和肖南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的话,他们也能帮忙呀,但是要是他们走到了我俩前面,这就……唉,我再好好想想。” 那个男人又说话了:“你们每个人的箱子里都会出现纸条,把答案写在纸条上,再把纸条放进箱子里。箱子就能顺着绳子回到原处。” 方仪这边也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一张白纸,白纸背面有一道题,上面写着:“关于x的不等式x2+ax-2>0在区间[1,5]上有解,那么实数a的取值范围是多少?”这道题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在方仪脑门上,一脸苦恼地抓着自己的脸,心想:“我嘞个去,这……这不是为难我吗?他是不是知道我没上过高中?这道题真的是硬伤啊!”脑中感叹过后,他躺在地上,眼睛一闭,开始装死,等着其他三人来帮忙。 肖南打开属于他的箱子,他也和杨情一样,扫视了箱子内壁一圈,里面有一张纸,冷不丁一看,是一张表格,再仔细一看,是一张数独表格。肖南很懵逼,内心在开始一些列的计算:“我的天!数独!我从来没做过啊!我试试,嗯,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3×3的九宫格内都不能出现重复的数字。那么,第一个空要是填9的话,第三个空填6,然后三九二十七,六八四十八,那么第二行应该填……” 再看张元毅这边,只见他缓缓地打开箱子,箱子里面也是一张纸。纸上写着一堆字:“如果你的老板带你参加一个酒局,饭后让你垫付,又不给你报销,你应该怎么办?”张元毅看完之后,倒是觉得很简单,提笔就要写答案,可是张元毅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笔啊!这可让张元毅犯愁了,自从自己不做保镖之后,出门也没带过笔,想着想着,张元毅望向了他们三人,他敲了敲棋盘,啪啪啪三声响,引来了肖南,方仪和杨情的目光,他用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拿笔写字的动作,然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笔。三人又摸了摸属于自己的箱子,肖南和杨情是真的没有笔,方仪在自己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根黑色的笔,但是由于一开始大家都比较烦方仪,所以在游戏没开始之前就都离方仪很远,谁也没想到这个神秘人居然能突然宣布比赛开始。现在问题来了,这根笔如果传递不到位的话,所有人就都写不了字了。每个人还不能走出自己的格子,这就说明,每次扔笔的时候都必须扔准。 要说这神秘的男人也是真会捉弄人,专门让四个人用一根笔,这样就在传递过程中增加了难度。 方仪不敢轻易扔,他怕要是开一个万一,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他冲张元毅做出一个哭脸并摇了摇头。张元毅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心脏位置,随后手指指向方仪,又把手指收回来重新指了一下方仪,随后又捶了捶自己的心脏位置,意思在说:“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方仪也知道不能耽误时间,于是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把手中的黑笔往张元毅所在方向一扔,黑笔在空中抛出一条弧线,肖南在脑中光速计算着这个抛物线的方程,想用最快的时间算出来笔的落地位置,然后浪费几个字告诉张元毅在哪里接笔。但是张元毅毕竟是做过保镖的人,起码得身手还是有的,随手一接就把笔接住了,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三个。 肖南心中感慨:“好家伙,我还在这计算轨迹方程,人家随手就接住了,看来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不值一提啊!” 杨情看到这儿又犯愁了,一会儿到了杨情的时候怎么办呢?自己也没有张大哥的身手,这四米的距离虽然很近,但是自己也是很害怕啊!她看完张元毅的身手之后,转身可怜巴巴地看着肖南,抓着他的衣服袖子,一副要哭的样子,轻轻地摇来摇去。肖南心里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肖南冲杨情露出了之前露出过的尴尬的微笑,然后眼睛一眨一眨的,又摸了摸杨情的额头,还是把杨情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意思是要告诉她:“别担心,我想到办法了。” 第二十八章《难懂的手语》 杨情知道肖南已经想到办法了,于是渐渐放下心来,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这要是按下去了,按照这个平台的高度来看,这虽然没有米尺,但是能估算出来这个平台应该是110厘米,他们掉下去的话,肯定是肚脐往上就掉不下去了,这样一来,玻璃就关不上了,关不上的话,坑里的蜈蚣不就上来了吗?啊呀!啊呀!啊呀!这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就冲这一点我也得让他们留下。不然太吓人了。”思考完毕之后,就看向张元毅,等待着他写完把笔往这边传。 肖南依旧在想:“这应该填2,第六个空应该填7,不对不对,这样和下一空重复了,我去,这规律到底是啥呢?嗯……六六三十六加七四十二再减多少呢?哎呀,那这么算刚才是错的,我再看看,七九六十三……” 再看张元毅那头,他正手拿着笔,把箱子当桌子,刷刷地写着:“老板饭后让我垫付,这是一个百年不变的经典问题,对于这种问题,应该正确看待。首先要是这顿饭局是你的领导在向上级引荐你的话,那么这顿饭可以不去找你的领导报销。其实领导在其他人面前是想有一个自己的手底下人很靠谱,很会替自己办事的一种形象。但如果这个钱老板迟迟不给,可能是忘了,或者认为我已经走了完财务那边的流程,只是没有把表拿给领导签字,那我应该采取正规途径去解决,首先我需要留好饭店的**,在**有效期内和其他的报销单一起拿到财务报销,然后带到领导面前签字,领导看到了这些报销单之后,肯定对报销单心知肚明,不能在签字上为难我。”写完了之后,张元毅将纸放进箱子里。之后又看向了方仪,就看这方仪,正两腿一盘,打坐进行时,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元毅看他,张元毅又冲他招了招手,又往前走了几步,从侧面看见那方仪居然把眼睛都闭上了,这可愁坏了张元毅。他心里想:“这个臭小子,这要是因为你都写不上字儿的话,就在这耽误着吧!” 方仪心里在想:“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向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盘中三十琴,一开阴子寅,寅虎正中临,再开无价银。诶?子时一开始可以看做23点,寅时的开始可以看做上午4点,正中是上午5点,阴可以看成负数,这么一看,负的5分之二十三,另一头是什么呢?无价银?无价银什么意思?无价银……” 张元毅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及了,他用手掌又拍了拍玻璃,方仪心里一惊,突然一慌乱,猛地来了一个条件反射,看向张元毅的位置,知道他要把笔扔过来了,马上站起来准备迎接这个即将要过来的笔。张元毅一发力,只见这个笔从张元毅手中飞出,可能是因为保镖的职业病,笔在空中居然是直线,张元毅发力的方向是水平的,也就导致整个笔直接横向朝着方仪的胸口打去,笔飞出去的一瞬间,张元毅也意识到了不对,这样扔的风险太大了,而且速度太快,这么扔容易不被方仪接住,还更有可能打到他的胸口反弹出去,正在张元毅用0.5秒的时间去担忧的时候,只见方仪双手在胸前突然一合十,接住了这根笔。 张元毅的心中放心了许多,方仪咧着嘴看向张元毅,实在太惊悚了。方仪长舒一口气,转身啪啪拍了拍脚下的玻璃,杨情转头看向方仪,连忙摆手告诉他自己没有准备好,然后拍了拍肖南,指着方仪,意思是:“他要把笔扔过来了,你刚才不是让我放心吗?现在该放大招了。”肖南回头一看,马上把衣服脱下来,坦胸露乳,开始撕衣服。这要是一般的女生,可能会下意识地躲开自己的目光,或者是羞涩的背过身去,但是杨情呢?突然看见一片白嫩的小鲜肉摆在自己面前,猛地睁开眼睛,用双手撑着两个眼皮,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在肖南没发现之前,就这么一直盯着。肖南把自己的短袖用牙从中间胸口位置咬开,然后撕成两半,再把那块布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把一条条蓝色布条系在一起,弄好了之后,他大概看了一下布条总长度,也就是两米。再转头看向杨情,只见一个痴女双手按着自己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对于这种场面,肖南脑中在想:“奥,原来这家伙喜欢看我的上半身啊,我有照片回头发给她。”然后就开始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用手指画了一个方框,随后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杨情,最后拍了拍自己的皮肤,做了一个把双手手心向上递给杨情的动作。 杨情两眼放光,再看到肖南最后一个手语之后,紧张地把双拳缩到胸前,然后不好意思地摇着头,最后突然一抬头,高兴地回答道:“好!”这俩人的对话简直绝了。也不知道杨情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还浪费了一个字数,肖南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不过他觉得应该不影响闯关,要是她误会什么了,过后解释一下就好了。 此时屋里传来了那个神秘男人的声音:“还剩96字。” 张元毅和方仪听完,立刻停止了各自的思考,纷纷看向他俩,就看肖南上半身光着膀子,杨情不好意思地笑着,二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肖南想对杨情说:“喂,我这个衣服可能得全撕了,不然的话不够长,我的衣服可为了你牺牲了,你欠我的可不止我五块钱了,我这件衣服也不贵才999块,算上之前的五块钱你一共欠我1004块钱,我因为你没有了衣服穿,到了外面可能会有人笑话我,外加刚才撕布条的人工费,所以再加6块钱凑个整。你现在欠我1010块钱。”思考过后,肖南开始一顿乱比划。 杨情的视线慢慢从肖南的手向上抬到了肖南的脸上,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因为又是那张经典的表情对着她,她又觉得他刚才可能理解错什么了。杨情敷衍性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帮肖南系布条。然后把一端扔到了方仪那边,方仪也懂了这是要干什么,就把笔栓好,杨情一拉,笔就到手了,现在终于可以答题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