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乡传民俗异事录》 第一章皮胡子精 传说中的”皮胡子”样子是兔子头狗身子的妖怪,会学人说话。。。 儿时,盛夏之夜,难以入眠,“妈给我扒个瞎话”,我妈打开了故事匣子。…… 从前,有这么一个村,村东头住着户人家,男人没有了,就一个老婆领着仨孩子娘四个过日子。老大是男孩,叫笤帚疙瘩;老二老三都是闺女,叫炊帚疙瘩和扫帚疙瘩。 这一年正月,他娘要回娘家出门,三个孩子都要跟着,老大在家里惯,年龄也大,他娘就领着他,嘱咐俩闺女好好看门,天黑他们就回来。 娘俩走了一半路,笤帚疙瘩说:“渴了,想喝水。” 他娘就劝他“快走,这边漫坡里连个人家也没有,上哪找水啊!” 笤帚疙瘩不听,坐在地上哭着不走。他娘没办法,就说:“你坐着哈,别到处走,我去找找看看,就找水去了。” 笤帚疙瘩坐在那里等啊等,太阳偏西了他娘还没回来。 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婆婆,笤帚疙瘩就问她没看见他娘,老婆婆说:“你娘在后面,快来了,来,我先给你拿拿头上的虱子。” 笤帚疙瘩听了就坐在老婆婆的前怀里叫她拿虱子。老婆婆原来是皮胡子精变的,把笤帚疙瘩他娘吃了,又变了个老婆婆来吃笤帚疙瘩。老婆婆露出本来面目,用长指甲掐巴着笤帚疙瘩吃了!吃完了,又朝村子里去了。 炊帚疙瘩和扫帚疙瘩在家看门,等到黑天也不见娘和哥哥回家,就吹灯躺下睡了! 半夜里,听到敲门声,炊帚疙瘩就问,谁啊?皮胡子精就装着用她娘的声音说:“我是恁娘啊!” 炊帚疙瘩又问“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俺哥哥呢?” 皮胡子精说:“恁哥哥在恁姥娘家住下了,耍两天再回来。” 炊帚疙瘩就下炕拉开门闩让皮胡子精进来。 皮胡子精一进屋,炊帚疙瘩和笤帚疙瘩就摸火镰和石头要打火点灯,皮胡子精快说:“别点灯了,怪麻烦地,我也怪累滴,快困吧!” 炊帚疙瘩和笤帚疙瘩也没多想,就躺下睡。 过了一会,炊帚疙瘩和笤帚疙瘩听见他娘在吃东西,就问“娘你吃什么好东西?”皮货子精说:“恁姥娘知道我常咳嗽,给我几个胡萝卜,叫我压咳嗽。” 笤帚疙瘩一听,嚷着要吃,皮胡子精没办法,只好给了她一个。 笤帚疙瘩拿过来,咬了一口,没咬动,一摸是个人手指头,上面还套着个顶针子。再仔细一摸,是她娘的顶针子! 原来姊妹俩是女孩,她娘经常教她们做针线,娘的顶针子上磨破了个小窟窿,她们都很熟悉! 笤帚疙瘩知道不好,听大人说最近这里来个皮胡子精,专门吃老人小孩。肯定是皮胡子精把她娘和哥哥吃了,又变成她娘来吃她们姊妹俩,就没做声。 她捅了捅姐姐,说要解手。炊帚疙瘩说:“自己到天井去就行。”笤帚疙瘩说“一个人害怕,要炊帚疙瘩穿上衣服一块去。” 姊妹俩穿上衣服来到天井,笤帚疙瘩小声告诉炊帚疙瘩刚才吃的是娘的手指头,上面有娘的顶针子,肯定是妖精把她娘和哥哥吃了。姊妹俩就想了个杀死皮货子精的办法。 他们爬到屋后的大树上,在树上吆喝;“娘,娘,快来看人家放花的啊!五颜六色的刚好看。” 皮胡子精听了,来到大树下,说:“我怎么看不到啊?” 姊妹俩说;“叫树挡着了,你上来就看见了!” 皮胡子精说:“树那么高,我怎么上去啊?” 笤帚疙瘩说:“你把那个大箩筐栓上绳子,把绳子扔上来,我们拉你上来你不就看见了!” 皮胡子精很想看花,就按姊妹俩说的办了。皮胡子精坐在箩筐里,姊妹俩拽着绳子往上拽,快到树杈了就一撒手,皮胡子精就哐掉了地下,把皮胡子精跌的眼冒金星! 姊妹俩急忙陪不是,说绳子滑,没抓住。 皮胡子精说:“下次小心哈!” 第二次也是,姊妹俩又急忙陪不是,说是手心淌汗,没拿住。 连着两次,把皮胡子精跌了个半死。皮胡子精不高兴了,死活不上树看了。姊妹俩好说歹说劝她再试一次,保证这次把她拉上来。 最后一次,姊妹俩拉得快撒手撒得也快,皮胡子精跌得也最厉害,竟然头朝下撞死了! 姊妹俩看看皮胡子精不动了,知道撞死了,就高兴地喊:皮胡子精皮货子精, 吃了俺娘带着俺兄,要想吃俺姊妹俩是万不能! 姊妹俩下了树,在树下挖了个坑,把皮胡子精埋了! 到了春天,大坑上长出了一大蓬灰菜,人们都说是皮胡子精变的。 这时我对我妈说:“ 妈你怎么跟我爸爸讲的不一样啊?” 我妈回道:“ 什么不一样?我跟你爸爸讲的不是一回事嘛。” 我回复道:“ 不一样、不一样,妈我给你讲讲我爸爸给我说的皮胡子精哈!” 以前有个姓孙的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俩闺女,一小厮(男孩),大闺女叫桃花,二闺女叫桃叶,小厮叫芝麻。 这天半夜,孙寡妇正搂着三个孩子睡觉,没憋住,噗的一声放了个臭屁。桃花和桃叶姊妹俩被臭味熏醒了,就问:“娘,谁放的屁这么臭呀?” 孙寡妇就说:“咦咦咦,你这俩孩子毛病可真多,俺肚子不舒服,放个屁通通气咋哩,还嫌弃你娘哩,快睡觉快睡觉。” 桃花和桃叶也没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刚要迷糊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床头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桃花就问:“娘,恁在吃啥哩?” 孙寡妇说:“俺半夜咳嗽,吃点胡萝卜压压嗓子。” 桃叶说:“娘,俺也想吃哩。” 孙寡妇有些不耐烦,说:“唉,你这孩子就是嘴馋,俺吃胡萝卜你也要,给。”说着就递了一个给桃叶。 桃叶接过来一摸,黏黏糊糊的,不像是胡萝卜,于是借着窗户里照进来的月光一看,哎呀,这不是俺弟弟芝麻的手指头吗,她又想起刚才那个臭屁,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她们的娘,是个皮胡子精。她悄悄把那半截手指头给桃花看了看,桃花在被窝里用手拧了她一下,表示知道是咋回事了。 桃花就说:“娘,俺肚子疼,要去拉臭臭。” 皮胡子娘说:“下床在屋里拉就行。” 桃花说:“俺不,拉屋里有味,熏死个人。” 皮胡子娘说:“那你就去院子里拉吧。” 桃花又说:“外面太黑了,俺害怕,让桃叶陪俺一起去。” 皮胡子娘说:“行行行,你俩快去快回啊。” 桃花和桃叶姊妹俩摸黑下了床,来到院子里,先去饭屋(农村做饭的棚子)搬来了摊煎饼用的黑铁鏊子,然后支在院子的大榆树底下,点上火将鏊子烧的滚烫滚烫的,然后姊妹俩带着一条绳子和一瓶豆油上了树,又把豆油浇在了树身上,接着冲着屋里喊道:“皮胡子娘,放臭屁,躲在屋里吃俺弟,你吃俺姊妹试一试!” 皮胡子娘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它本打算吃完她们的弟弟后再将她俩全部吃掉,这时看她俩在大榆树上喊,抱住树就要往上爬,可树上泼了豆油,滑溜溜的上不去,皮胡子娘爬了几次都没成功,就好声好气对树上的姊妹俩说:“俺真的是你们的娘,你俩听话,快把俺拉上去。” 桃花就说:“娘,俺这儿有根绳子,放下去,你绑在腰上,俺们把你拉来。” 皮胡子娘一听,连忙抓住绳头,在腰里绑结实了,喊道:“好了,快拉吧。” 姊妹俩就拽住绳子往上拉,拉到树半腰的时候,姊妹俩突然松开手,皮胡子娘一屁股跌落在了烧热的鏊子上,屁股被烫的发出嗞啦一声。姊妹俩就这样一拉一松,一拉一松,第三下的时候,皮胡子娘就给活活烫死了,躺在鏊子上的果然是一只大黄鼠狼。 妈是不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妈说;中了、说完了,快困吧。 此时!我哪里还睡得着,心里全是皮胡子精吃小孩的画面,害怕的更睡不着了。这种害怕陪伴了我整个孩童时光,也陪伴着我家乡父老乡亲祖祖辈辈几代人。 这种害怕是既害怕又快乐的,也是值得怀念的。怀念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怀念讲故事的长辈! 附赠儿歌一首:皮胡子精,皮胡子精,吃了俺娘吃了俺兄,还想吃了喃姊妹俩,万万不可能!! 第二章家传巫医 我出生在一个山东半岛东南部的小庄子里,地处青、潍、日、临四地级市交界处,是名副其实的交通枢纽、区位漏斗。 我们庄子的名字叫柴家庄子,在我们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庄,名字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我想有些朋友会问了,“庄子是什么意思,代表的是什么村镇级别?” 这里就要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国家的乡村行政级别,“市>镇>乡>村(庄),”当然有些地方的村子有别的独特叫法。比如说东北人把村说是堡子,山西管村叫社,还有苏州地区的浜等等……这里就不复杂啰嗦了。 我们家是一个、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中医世家?应该不是!抓鬼世家?我认为也不是! 我们家这种行医方式跟传统的开医馆的是不一样的,开医馆是是很在乎口碑的,而且工作舒服不说、还受人尊重。 我高祖父就不行了,自我们家(家谱)记载叙述,从清道光时期我高祖父就走街串巷的给人家看病开药,当时也叫江湖郎中,赤脚医生。 但是我高祖父除了给人家看病开药,也顺带些抓鬼驱邪的营生。 而且如果是个感冒发烧流鼻涕之类的小毛病,他就弄些符水之类的给人喝。管不管用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我想有些朋友猜出来我高祖父是干嘛的了。“巫医”这两个字是不是映入脑海了。我高祖父就是一个巫医,没有传承的那种,都是他偷师然后再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我高祖父他行医了一生总结出来了点东西,“胆要大、手要稳,敢干”。再就是要机灵,看情况不对要马上想办法脱身。 然后他又把这套理论传给了我太爷,在这里我介绍一下我太爷爷!因为有很多故事都和我太爷爷有关。 我太爷爷从11岁开始就和我老爷爷一起去外地行医问诊,顺便逃荒要饭。 因为当时那个社会天灾人祸的,有地也种不出多少庄稼来。再一个就是我高祖父家里的地本身就少,种出那点粮食全给了我高祖母跟我另外几个太爷太姑姥她们吃了。 我高祖父为了家里老婆孩子多吃口食你,就会在收完庄稼的时候带着我太爷出门行医讨饭。 为什么是行医讨饭呢? 因为当时大多数人都穷,跟我高祖父这种机智的人不再少数,一灾荒就成群结队的出门讨饭。好多都是以村为单位的成群结队的出发,出门讨饭都成风俗了。 我高祖父聪明就聪明在跟别人反其道而行之,别人是灾荒的时候出去讨饭。我高祖父是在别人富裕手里余粮的时候去讨,也不空手套白狼的白要。 我高祖父领着我太爷主要在鲁西地区、跟河北东部等地区每个每个村的行走。而且从不近城镇。因为城市的耕地大多数不是居民的,都是租种官田,或者寺庙的田地。他们哪怕收了庄稼都不够自己糊口的。 再就是城镇大多数有医馆,城里人也看不上我高祖父这种野大夫。 村庄就不同了,村民的耕地都是自家开荒出来的,不需要给谁交租。再一点就是因为村庄都是很小的,不适合开医馆。 村民手里吃的多但是没钱,而且也不会去把自己手里的粮食换钱。因为指不定哪时候老天爷不给面子导致庄稼不出产。到时候也得指着粮食救命哩! 我高祖父就是看上乡村农民医疗条件不行,去填补这块的空白。 我太爷因为跟着我高祖父走街串巷打下手学徒,从小就比大多数孩子吃的好,给我太爷从小开始就打造了一副好身板。在我太爷12岁时就已经力大无穷并干成年人干的活。14岁就身高一米八多。 然后我高祖父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心态。15岁时师从山东兖州的武术大家。 后来到河北地界又师从当时霸州的武术大师,常年在外吃苦打熬身体,最终长到一米九二。爷爷还精通铁艺、木艺、武器、乐器等多项民间技术。 认识的、不认识的、老的、少的见到我太爷爷都要说一声好汉子。 也是因为我太爷爷自信自身的武艺,所以对我高祖父所会的那一套在学的时候,不是那么的上心。也是因为自恃武艺高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虽然我太爷爷以为不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句名言。但是我太爷还是把我高祖父这套精华传述给了我爷爷。 我高祖父传糊口的手艺时下过家训,“一代只能单传一人,而且传男不传女。”如果顺历的话,到我手里就五代单传了。 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到我爸那就断了。 原因是我爷爷意外没有的,还搭上了我太爷。 第三章捅马蜂窝 我躺在家里的麦秸草垛看着蓝蓝的天空,天空就像一部大电视剧,天上的云朵演绎着精彩的故事。 在大人眼里天上的云就是云,但是在小孩里天上的云是有生命的。有小狗追兔子,有小孩骑着马在天上跑,还有玩具小车从天的东边跑到了西边。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新中国成立之后,经过党中央领导奋斗了十几年。此时的社会与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地,自己的房。家家有余粮,小孩子不定时的还可以吃点白糖。 所以呢!我也不需要跟我太爷一样,往年都需要跟着他父亲出门讨饭、省口粮。 因为我父亲也没有跟我爷爷学到手艺,所以我父亲也没有什么教我的东西。 虽然我爸爸没学到什么实质性的手艺,但是我爸爸在他小的时候就听我太爷跟我爷爷讲了很多的故事。 我们家的传承的手艺,有三分之一的就是这些故事。 在给人治病的时候就在这些故事里找线索跟方法,这不难理解。很多手艺人遇到棘手的事情也会查典籍,从典故里寻找答案。 我们只不过没有记录在书本里,只以说故事的方式保存下来。然后每一个说故事的人在把自己的经历认知夹杂在里面。 所以我在家里没人的时候都会躺在天井的草垛上看着天空,看着云朵在心里编故事。 哎!墙上那怎么有一个棉花糖啊? 这时从棉花糖旁边漏出一张方方的脸来,大侄子! 我虽然叫他大侄子,其实他比我还大五岁。 他们家住我们家前面,自打我记事的我就认识他了,因为我爸妈不在家就会把我送他们家让他看着我。 他家里也就他一个孩子,所以他也很喜欢我在他们家玩。 他爸是个包工头,带着庄子里的乡亲们在镇子里给人家盖房子。忙着挣钱顾不上管他,所以他爸爸也乐意有个小孩跟他儿子耍。 因为他爸有头脑,家庭条件比我们家好多了。我们家房子是泥做的,人家好几年前就是水泥房了。庄子里大多数人窗户上还是窗纸,他们家窗户上就按上了玻璃。 虽然他们家在庄子上有钱,但是他们家人都很好,应该说是对我们家很好。家里做啥好吃的了,都让我大侄子到我们家喊我去他们家解馋。 所以这一次我又以为是他们家要做啥好吃的了。 我连忙问道“你妈又弄什么好吃的了?” 他回道:“炒蜂蛹,上一星期我去我二舅家,我妗子就给我炒的。喷香喷香的。” 我说:“你等着我我这就走。”然后回屋子里穿上鞋子,顺便把炕上的锁拿着。 然后到了出了家门把大门锁上,其实锁不锁的无所谓,就是个形式。家里的墙忒矮,连只鸡都拦不住。 就这事情我还跟我爸说过,费钱买啥锁,花钱不说,还没用。连只鸡都拦不住。 我爸告诉我不是拦鸡的,我也没往下问。 把门锁上后,我大侄子就笑嘻嘻的凑到我跟前说:“先不急去我家,先跟我上趟庄后。” 我诧异道:“去庄后干什么?你妈在那里干活吗?” 大侄说:“不是不是,其实吧!是这么个事,蜂蛹我们家也没有,也没处去买。我就问我二舅他们家蜂蛹是哪里弄的,我二舅跟我说是打蜂子窝打的。” 我爸爸也说了,现在打个蜂子窝就有蜂蛹。 这不我就想打个,弄回家炒炒吃! 我问他:咱们还得上庄后了现找?怪累,我不想吃了。 大侄说:“不要现找了,我这几天在庄子里转悠,好不容易在庄后里看着了个。走咱们去弄下来,拿回家让我妈弄弄吃。” 我说:“那中,走!” 然后我就跟着大侄子到了他发现蜂子窝的地方。 到了地方一看,我的亲娘嘞!这是什么蜂子这么大! 只见我眼前树上的蜂子窝好像倒垂的一只大莲蓬,无数金黄色的蜜蜂爬进爬出,飞来飞去,不知忙些什么,大概总有百十只之多。而且个头也比我之前见过的要大不少。 我有点磕巴的问他:“大侄,怎么这么、这么大的蜂子,跟我见过的不、不一样啊?” 我大侄子说:“这叫马蜂,比家里的蜜蜂大。主要是大的好吃,小的不够分的。要是小的我也不叫你了不是。等着咱们打下来,弄回家。” 我想想也是回事,我又问“那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大侄说:“放心,早想好了。” 说完转身到一个草丛里取出一根长竹竿跟一个被单,一看就是他从家里拿的。 跟我嘱咐道:“等着咱们就用这个竹竿捅,这个马蜂窝不掉,马蜂不下来哲人,捅下来之后咱们就把竹竿扔了把被单披了头上往外跑,过上半个小时咱们再回来捡,因为这时候马蜂也就散了。” 我同意了他这个计划,我跟大侄两个人拿起了那根竹竿。 竹竿竖起来有点沉,我们两人拿着竹竿第一下没打到马蜂窝,敲在了马蜂窝连接的树杈上了,一些受惊的马蜂轰地飞起来。 我们两个赶紧把竹竿扔了,蹲在地上用被单披在身上。等了一会感觉没什么危险了,把脑袋探出头来观察观察。 发现刚才嗡嗡飞舞的蜜蜂已经回窝里了。 我们两人商量不能想着用力一下捅下来,这样打草惊蛇不说,主要是没准头。应该先把竹竿轻轻的放马蜂窝上,不惊动马蜂。然后在用力捅。 然后我们就这样照做的把竹竿轻轻的放在马蜂窝的下方,观察了一下子,发现没有惊动大群的马蜂,只是有两个马蜂从窝里飞出来落在了我们手里拿着的这跟竹竿上。 大侄对我说:“不能在等了,在等一会马蜂顺着竹竿爬到我们手上就麻烦了。”我也感觉应该快点解决。然后我们赶紧用竿头在蜂窝上着力捅了两下,只听“嗵”的一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下来,跟着一团橙色的飞虫腾空而起。 见状,大侄大喊:“把竹竿丢了跑,我跟他丢掉竹竿,拿起地上准备多时的被单披在身上就抱头鼠窜。 我们前面跑,后面马蜂追,别提多刺激了。听着身后马蜂的嗡嗡声,我后悔为什么就这么馋,想吃蜂蛹,而且还去吃马蜂的蜂蛹。 因为年纪小,跑一会就跑不动了,不巧的是还摔地上了。我大侄一看我摔倒了,也不跑了,回来把被单往我们身上一盖就趴在地上了。 我们两个一直趴在地上等到没有马蜂的嗡嗡声响,这时我们才敢漏出头观察马蜂是否离开。 当发现没有马蜂后,我们商量着去把马蜂拿回家。我问道:“不会那地方还有马蜂吧。”大侄说:“没事一个两个都怎么就打死了,马蜂少不用害怕,放心吧你就。” 我们来到马蜂窝掉落的地方,也不知道马蜂都去哪里了,地上只有一个大蜂巢孤零零的在那里。 我是第一次见蜂巢,就抢先去捡起来看。当我拿起来,刚要准备端详的时候。然后就有两个黑影在我没有反应过躲开只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的时候,就正好不偏不倚扎在我双眼的眼皮上。 此时我就感觉双眼一麻,我啊了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灼热的烧灼感与刺痛感,再之后我就感觉眼前一黑。醒来就在家里了。 然而我大侄在我旁边看到的是:“我过去拿起蜂巢,刚拿起来,离眼镜还有二十厘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从蜂巢里出来两个黑影飞到我双眼上,我啊了一声就躺地上了。 大侄看我躺地上面,就到我身边连推带喊让我起来。但是我没什么反应。 我们本身都是小孩,没什么见识,心智也不成熟。所以我大侄看我躺地上什么反应没有,还以为我死了。吓的他把我一个人丢下,一路哭嚎着就跑回家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