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落暮王朝》 致尊敬的读者 尊敬的读者: 本书的规划我先说“抱歉”本书的军队职位,我实在是分不清古代的官职的大小。所以我在这划分为: 元帅,大将军,将军,少将军,校尉,正尉,副尉,千夫长,百夫长,伍长 伍长有十人 百夫长有十个伍长(一百人) 千夫长有十个百夫长(一千人) 副尉手下有五个千夫长(五千人) 正尉代有两个副尉(一万人) 校尉有三个正尉(三万人) 少将军有两个校尉(六万人) 将军有三个少将军(十八万人) 大将军有五个将军(号有百万雄狮人实有九十万人) 元帅有两个大将军(可领一百八十万军人) 天武国有五个元帅(总兵力可有千万军人) 皇族有五十万禁卫军还其他家族的私军大约也有进百万私军。 第一章荒凉的野外 在大山的密林里,一位皮肤有些白净的青年,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树木?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身体。 我喃喃自语,自己怎么会睡在林子里!我开始在想这是不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恶作剧?在这这陌生的环境,让他一脸紧张,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王道有点慌了开始边喊边叫:“你们快出来,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可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这时他已经口干舌燥,没得办法。他只能找了一根看着比较结实的木棍这可以让自己有一丝安全感。 王道开始缓缓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地方,观察了一会儿。却让他的心里越发不安,在这如此安静的环境,时不时有一声鸟叫。他突然开始担心会不会突然爬出一条蛇来,或者其他有危险的生物突然跑出来。 在这种环境中王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打电话求救啊,然后手摸向了裤兜就发现里面只有几张现金和一个打火机,裤带子上有两个房门钥匙和一把水果刀。然而自己的手机竟然没在,我开始有一些沮丧了,看来只能靠自己走出去了。 王道乱转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我开始冷静下来,慢慢的回想一下自己脑海中在野外自救的知识。我想起来野外知识里面好像有一条先寻找高处视野宽阔的地方,就能找到下山的路。没得办法我开始向山顶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花了几个小时,我终于爬到山顶上了。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比较幸运,在这个过程中没有遇到危险。 在山顶上王道观望发现四周基本上是山林,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王道内心开始产生恐惧在脑海中想到这里会不会有狼……想到这里他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在这个时候不能慌,自己只能先下山找到出路才能活下去。 在他仔细观察过后发现西南方向,树木比较稀少,山脚下面有一些空旷,应该有出去的路。王道基本理清了下山的路,他在地上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看了半天,自己差不多记清楚了。 王道边走边回想自己画的地图,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在这幽深的密林不能迷失路线,花了半天,终于下山了。王道现在又累又渴,只能期待山脚下面有路和水! 还好这里有一条像人走过的小路只是周围杂草丛生,王道开始沿着这条小路走了半天。发现周围的光线再慢慢的黯淡下去,他只能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王道观察了半天,发现一颗树的树枝长比较容易在上面搭个简易的棚子。他在树上搭好了棚子。他又找了些干柴,在树下用打火机升起一堆火。 在火堆旁,他把绑背上的外衣解开,从外衣里拿出一根像葛根一样的东西这是在他路上发现的。他一天都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只能勉强下咽。火堆上面,还有一些他抓来的虫子看起来有些恶心。他开始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我走出去,找到是谁干的?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吃完在坐了火堆旁一会,他爬上搭好的棚子在上面躺着,看着夜晚的天空心情有些复杂。他又开始想着怎样走出这深山密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继续沿着小路继续走,走到的前面发现有一条小河。王道有点兴奋的叫起来,到了河边发现河水不深。他慢慢的下了河,喝了点河水又用河水洗了一把脸。他在这个过程中观察到里面有鱼?看到河水里有一些小鱼小虾他很兴奋。 王道开始用手抓起鱼来,可抓了半天也没抓到一条鱼他有点颓废了。他突然想起以前求生的节目里,放过一集用石头和木棍,在河里围成几个半圆。 围出来的样子有点像奥运会的图标,只是相连的接口面是个小口。 再这上面花了我半天的时间,现在我开始捕鱼了。我从陷阱上面用两根木棍,不断敲打水面让鱼往下游,游到陷阱里面。不过这条小河不大只有两米多点宽河水也不深。 我的运气看起来还有点好,有三个圆圈里面有鱼,看起来我不用在吃树根了。但我现在还是要小心的抓住它们,这因为我的陷阱很简陋只是拦住鱼的去路罢了,他们可是随时会跳出陷阱。 我用树枝简单编了一个有洞的盖子,然后我把放在圆圈上面,现在我可以有点放心的开始捉鱼。虽然我准备的比较充分,但是我还是放跑了几条鱼。 我准备在这待到第二天走,那陷阱就在河里面随着河水的流动还会有鱼,我必须准备好后面几天的水和食物。 我决定明天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去,而我先在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做为晚上休息的地方。 第二章野外生存的开始 王道开始用水果刀清理这些鱼和一些缧丝,贝贝。我在旁边找了一堆石头,我开始生火。火堆点着燃烧了一会,我开始烧烤。可以说我终于要饱餐一顿了呜呜。 吃完之后王道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活下来的问题。因为要走出大山密林,所以要在野外生存各方面条件都不要放过,任何一点可以利用的资源都要利用起来。 吃的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在干粮我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 ,我就要选择性的找寻可以食用的动植物。 大部分情况下我可以利用可食用植物,动物,或者植物的根茎甚至树叶暂时维持人体能量的需要。这其中盐分的储备又尤其重要,熟食利于消化而且不容易感染疾病,缺乏盐分人体会出现各种不适症状, 对于自然灾害和野外的危险怎么来躲避这是一个问题! 躲避危险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在野外遇到危险的几率要比城市环境中高得太多了,因为野外是没有被人类改造的属于自然的环境,所以我必须要学会规避这些风险,减少在野外中受到生命威胁的机率。增加活下来的机率,我开始在想: 密林里会不会有沼泽,会不会有流沙,会不会有滑坡……自然环境中都暗藏各种凶险,在出发前我可能遭遇的恶劣环境,然后根据相关环境预测可能遇到的险地,并做好最坏情况下的自救方案。 还有凶猛的动物,动物的生存能力要比我们人类强很多,这也就注定了在野外遇到对人类有生命威胁的动物的几率高了很多。 所以像我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会根据所处的野外环境,而随身携带几种防身武器和装备此外动物学知识能够让我从粪便、脚印、叫声中判断出周围是否有大型野兽,并迅速找出成功的逃生路线。 然后还有一种潜在的危险天气,天气每天都在变化莫测,小区域内的天气经常说变就变,所以身在野外的人随时可能被裹入危险的天气中。所以在出发前我一定要估算可能发生的恶劣天气,我对当地的天气变化一点也不了解,所以我应该明确当天气出现剧变时应该如何应对,尽量不要往过于危险的领域去,一定要根据当地地形等因素提前做好自卫准备。 比如我们从小就知道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底下,但在一片繁茂的原始森林中,抬头之处皆是大树时,我又应该如何判断哪一个位置最安全呢? 王道开始寻找后面的路,穿过河面沿着坡道爬上去发现上面没有路,只有杂草丛的深林发现没有路了。 我回到火堆边想了想还是按照计划明天走。我开始准备明天出发的防具和储存水的工具。我开始寻找,转了半天发现一小片竹子最粗的只有手臂粗。还好还好储存水的工具找到了,我用小刀砍了几根带了回去。 在火堆旁我用竹桶烧水,把带回来的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用来装水。我把装好水的竹节,用我划好的树皮把如同子弹一样背在背上,我差不多装了十多节。差不多够我喝三四天,还剩下的竹子我把它劈开,劈成一条一条的。差不多到我腰部高的我把它用树皮绑起来,有五六十分宽它可以当盾牌使用。 还有一些短竹片绑在手臂和腿上 ,还剩下的我把它削成竹尖放在一个竹筒里。差不多天快黑了,我去看一下陷阱里有五六条鱼,也样的烧成鱼干。 我把中午还没有吃完的鱼放在上面热了热吃了。然后我开始看着烤鱼,不要把鱼烤麸了。弄了半天,差不多弄好了,我把木棍插在周围用腾子绑了一串石子,拉成一个圈围着我的棚子外面。周围撒了一些,枯树枝,用了做提醒的装置。 火堆旁我放了简易火把,当有野兽进来的时候可以把火把点燃吓退它们。这是为了安全考虑,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什么样子?我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里面有两个露营者。没有选好位置放一只简易的提醒装置,被一群野生的鬣钻进帐篷里咬死了。所以这是非常必要的,特别是在野外你必须小心。 我在简易帐篷下面撒了碳灰堆了一层石头和甘草树枝,这是防止有虫和自己睡着的时候受潮。我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就是因为防备意识太低,被一群非洲鬣狗冲进帐篷咬死。虽然这里没有鬣狗,但是也有其他凶猛的野兽我必须小心防备。 索性昨晚没有遭到危险。我又去陷阱里面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猎物?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不好,昨天晚上一条鱼都没有。我的计划有点落空了。我简单吃了几条昨晚的烤鱼,不得不冒险上路了。在野外我不能一直待再原地,因为我不确定会不会有危险?按照昨天的计划,我沿着小河下游走。 第三章在野外生活 王道,检查好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一切开始出发。我拿着自制的盾牌和自制的简易武器,开始寻找出路。只是武器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一根木棍上面绑着竹尖,就是武器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里的东西?这让我有了一些安全感。我开始祈祷,自己能走出密林,且不要遇到危险。 沿着小河下游走了一段路,我发现树上有刀痕。我很是兴奋,我终于发现有人生活的痕迹了。我又走了一段路,我发现了一条像农村的土路我很高兴。这说明附近是有人的,真的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还是太过于高兴。 我竟然走了一天,竟然还没有见到人。可我没有计划好把水喝的太多,这让我身上的水不多了。这让我很难受,以前我以为在野外找寻出路这很简单,可真正让我做起来这对我还是太难了。 我有得在这里休息一晚,继续上路。在路上,我看见像狗一样的粪便,晚上并不安全,我只能艰难的爬上树,在树上休息一晚。我吃了几条鱼,就用藤条把自己绑起来防止从树上掉下来。可我还不放心,担心有豹子之类的野兽,我又用树枝把自己掩盖起来。天快亮了的时候我听见动静,我把遮在身上的树枝轻轻扒开看见下面有黑影吓了我一跳。 看见一团团的不清楚是什么?我不敢动我只能等到天彻底亮。在上面熬了半天,天终于亮了。我也看清楚了下面的小东西,是黄色的一团好像是一只半大的小狗趴下休息。看到这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全身上下就像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我活动活动了肩膀放松一下,我刚准备好爬下树,想不到腿软了差点掉下去。么了额头的虚汗,有点尴尬自己差点把自己吓死。 我慢悠悠的爬下树,终于看清了这个小家伙。这是一只半大的土黄色的小狗,在现在已经不常见的土狗。这小家伙,它很警惕对我龇牙咧嘴。我用棍子碰了碰它,它趴在地上奶凶奶凶的叫两声。我顿时笑了!我慢慢的接近它,发现它的后腿受伤了。有看到它脖子上又一张纸上面写到“有人出卖我们导致我们战败,张将军战死。” 看到这里我准备好收养它,但它依旧还在紧张,对我有敌意。我开始用鱼干诱惑它,它也不为所动。我感觉它是一只忠心的小狗。我又看了一下它滋开的嘴上的牙齿。看起来他应该是半岁的小狗了。 我用上衣抱着它放在我自制的盾牌上,但这个过程的小家伙一直在反抗。我把我又外衣盖在它身上,小家伙终于有点安静。 我给它喂了一点水,藤蔓绑在简易的盾牌上开始拖着它走。我喂了一条小鱼干给,小家伙狠累就在上面安心的睡着了。 我觉得在发现小狗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但也有点不安,我开始了继续上路我觉得我走出去不要多长时间了。 我继续上路,走着走着可以看到路上有人活动的痕迹越来越来明显了,我开始有了信心。可我又走了一天,才在在远处发现几栋房子若隐若现。我开始加快步伐,当我靠近才发现这木房子只是有一些年代而且都像短时间遗弃的。这很不正常我准备进去看看,可是几栋房子的门窗全部都被人被锁死了。我就把窗子砸开,翻进去里面的确有层薄薄的灰尘。房间杂乱无章看起来主人走的很匆忙,这非常不正常我又看了其他房子都差不多。 房子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但唯一的能确定是他们走了不超过半年,而且主人走的很匆忙。但我准备在这睡一晚,因为这里很安全。找了一栋比较好一点的房子。但依旧很简陋我要又去其他房间和房子,找了一些东西放在一床上终于好多了。 虽然我这种随意翻动别人的东西,始终是有些不好,让我内心有一些自责。但我只要睡一晚就好,等天亮我就把他们的房子打扫干净。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我又在房子里找到一些粮食。 第四章结束野外生活 王道把他从几栋房子里面找到的吃的,随便弄了弄就拿来吃。还有在我身边的小狗,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黄。虽然只有一些稻谷但我现在终于可以吃一顿了像人吃的,这几天我饿了就啃树根,虫子,鱼。可当我找到房子里的厨房,这里面的很是简陋,有点像电影里演的古代平民用的厨房差不多。这让我很怀疑这里是不是太穷了?但我还是勉强煮了饭。 吃完饭我给小黄洗了个澡在这个过程它非常的抗拒,洗完澡我把它放在火盆旁边。这是在保持干净的身体,有助于伤口愈合。帮它弄好我又烧了大盆热水,泡了一个澡感觉自己轻松多了,洗完之后我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开始打扫房间我发现一些线索,这里有一本书记载一些小事,我看了下就是文言文写的; 还有一些古代的衣服,一些用古文记得地名;还有一张像通知书的纸张这让我很奇怪。 我接着看了下,里面的内容大致是,我们与邻国发生了战争,要让周边百姓提前知道到这里将会被战争波及到这可以让百姓减少损失。书里面描绘的是一个国家的历史。里面写的天武王朝,如何的强大,怎样让其他国家臣服万国来朝。在这一刻这让我怀疑是不是穿越了? 我感觉到了陌生的恐惧,我我是不是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不确定。因为心怀恐惧我又对几栋房子找了半天,发现一些散乱的铜钱一张征兵的通告,就还有一些衣服和几本小册子。我清楚了我穿越了,这被遗弃了。我现在在的这个小村子名字叫大柳村,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拖家带口的走了只因为战争。 而这些小册子,我看一下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就是一些平常琐事。记录了村子有什么东西有多少人和一些朝廷里的政策。但这里有一本被封存里记录到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这产生大量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但这里面给了我最关键的内容就是这里被丢弃了他们很长时间不会再回来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确定了我穿越了。我蒙了半天,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穿越呢?我坐在这个没有什么装饰的房子,空间倒是还挺大,四面枯黄色的硬木板,除了床和桌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东西了,就这么几样家具反而使得房子看上去有些空旷,收回迷茫的目光后我可以想象到这个时代,绝不是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绝对是山贼遍地,兵荒马乱,人命不值钱,人如猪狗肆意宰杀。 穿越到这样的乱世,可谓是大不幸,保不准什么时候天灾人祸,保不准自己会在一夕之间死的灰飞烟灭,渣渣都不剩一点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无论身处哪个地方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正如老话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活着就有一切可能和无限的未来。这也是一种很大的机遇,不知道我的父母还好吗? 一想到这他们发现我突然失踪了很难受,我从小就是他们的宝捧在手心里,一想到这里,我心就很痛。把我养这么大我连尽孝的机会都没了,我的心情很沉重。想到这里我根本不想穿越什么的,我只想回到他们身边好好看看他们,说起来我连倒杯水都没到给他们喝过一口。如果有机会,甚至放弃一切,只要我能回到他们身边就好…… 我开始准备前武定县这上面有标识,大柳村离着县城还算近,只要几个小时就到了。我换上村民的衣服,因为我的衣服在这个时代会被当成另类,而我把就这套衣服我放在从房子找到的篮子里,这里面我又放了村民没有带走的小点粮食,小黄我把它放在篮子的上面了。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对我充满危险,穿上这套衣服,但我依旧感觉不安全。因为在古代,人的头发都是长的,一般只有和尚尼姑,才是短发和光头。还有我的口音,我说话的方式等等细节。 我必须小心谨慎,我又拿出从村民家翻了到的破烂的斗笠带在头上。我又看了下我的肤色比较白,我开始使用碳灰,摸在我的身上,我用红泥巴抹在衣服上,又在地上滚一圈,起来看了下。几本上没有什么破绽了,我又带上从房间里找到了一把破旧的菜刀防身。 我现在开始前往书上说的,离我最近的县城,而呆在这里不安全,而且我还没有多少食物?不过还好,我在的地方不是最前线,但可能也好不了多少,我只能走了。我把村民的房子重新打扫好,准备好出发。 第五章前往县城 王道前往了书里提到的武定县。注(城内并未驻军,一县的县尉已是其中最职位了,掌管着一百弓手,两百步兵,捕盗治安。可在不明情况的人眼中,但实则却并非那么一回事。)在古代治安非常差,一个县城不止300个士兵,专门保护他的随从,还有一些专门治安的捕快和和一些巡逻队这些都是有战斗力和武器。 我在前往县城的过程中,遇到一家人看样子是从其的地方逃难过来的。他们和我一样步行,而他们前往的方向是通往县城的方向,这么说他们也是要前去县城,我就在后面尾随他们。虽然他们在我前面,但是我不敢向他们打招呼。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和怎么称呼还有害怕他们听听到我说的语言户口应不对,把我当奸细抓起来怎么办? 我前面是一家六口人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和两个小孩一对夫妇,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们好像发现我一直在跟着他们走但我不像他们的精气神非常差,面色枯黄,嘴皮发干双眼深陷,而老人就像皮包骨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非常破旧老人和大人穿的都是补丁衣服而小孩穿的只是比大人好一点但看起来依旧非常差我感觉是这样。 我们就保持这样微妙的关系,走到中午时分,他们走到一处树荫下休息。前面的中年女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用布包着的食物我不知道的食物但从食物的面相来看非常差。就只有小孩子和中年男人吃而老人和女人就喝了点水拿出了,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挖的和树根一样的东西在那里嘴里干嚼。 他们现在一只在看我,而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警惕和一丝不安,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这时候我需要离他们远一点。我起身向后走了十多米,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我坐下来的时候我感觉他们松了一口气。 我把篮子放我在前面,又把小黄抱出来。我还奇怪小黄在这一路上都一直很乖,很安静原来他睡着了抱出来的第一时间他醒了。对我摇了摇尾巴用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我接着把一个的竹筒拿出来给他点水喝,接着我又看向篮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两条小鱼干和一小袋米两个番薯,剩下的都是一些衣物。我开始找了一堆小柴背对着他们生火,这是因为打火机在古代是没有的而且他上面还有一些精美的图案。 火生起来时我就拿出一个装满水的竹筒我就到了一些米加了点水放在竹筒里面做竹筒饭。两个番薯,我想了想还是留到下一顿吧!因为这是我唯一从几户人家的房子里面搜出来的东西,此外还有一个葫芦我装满了水。 在火燃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小孩就一直看着我,他父亲对他喊了一声他就没有再看我了。我不在乎因为不止他们对我有警惕心,我也对他们有啊!在这战乱的时代,平民普通人几乎所有的会都很小心谨慎的生活。 当我开始享用了午餐的时候,对面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他的母亲开始哄他。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没有去理会。 我饭还没吃完,对面哭闹的孩子的父亲开始催促起来继续上路。我在旁边听着那男子对孩子说,沿着这条路再继续走我们就到武定县了到武定县就有好吃的了。虽然我知道这是骗小孩的,但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就是沿着这条路可以走到武定县。而这男子又对他的妻子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妻子抱着小孩不管他的哭闹就直径的往前走,男子扶着老人在后面跟着而旁边还有个小孩。这家人讲的口音和语言我和他们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决定不在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看他们离开,我又休息了一会才继续上路。在这条路上慢慢走着我可以看到周边的农田多起来了,但很多都荒了,我知道我快要到武定县了。可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按照书中所描述的这里只不过是战争的边缘地段,可现在才几个月的时间战争就打到这里。看来这个国家的内部技术非常严重,外部威胁也非常大。这意味着武定县并不安全,我得小心一点。 第六章武定县 王道慢慢的靠近县城,这一路上基本上都走的很平静。王道明白在乱世之中想要活下去,不但要谋定而后动,提前规划好一切,还必须付出更多的艰辛,加倍的努力才行啊。更要注意我不是这个国家世界的人,我只能小心走一步算一步。 还算好,语言我还勉强听得懂简单的可以看懂。我到达了县城外看到了周围残破的围墙,我走进武定县城城门口站岗士兵并没有管我,直接让我走进去城里。 走进县城王道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下没注意我就来到一个老人家的面前,看着老人那干瘦而单薄的身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我又看了看老人的服饰,身穿粗布长袍,头上戴的不像帽子的帽子。 老人家也用他那浑浊而充满睿智的目光不断打量着我问道:“不知小伙子来自何处?将要前往何方?”我听着他那像似文言文的话,觉得有一些的别扭。 王道还是听懂了老人家的话,不过我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我只是摇摇头露出一脸无奈和沧桑就不管老人直接走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间,就没有多少人出来赶集了。 但县城里还是有摊贩,这些摊贩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提篮,而扁担和篮子里面,都是一些针头线脑、玩偶布头,除了少有几份摊位上遮遮掩掩的放着点儿麦麸秕谷,就再无任何吃食叫卖。 粮食在这个时候尤为可贵,就算是卖糠皮儿的几个小贩,也是紧张的捂着箢篼,用防贼一样的眼神四处乱瞄,紧怕边上的人偷了去。我在一旁找了一个地方坐着,希望能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李三,我听说武定县城里的粮食已经涨到了三两一石,你家里可还有吃食?”一个卖枣干的小贩,虽然不像卖粮食的那么紧张,但也有戚戚然的问道旁边一个卖花布头的贩子。 听闻此声,花布贩子李老三紧了紧领口,吐了口气,道:“旺才,莫提吃食,就是掺了野谷的杂粮,家里也剩不下一斗了。三两一石,就是一两一石,也没的银子买啊” “也是,我家也快断粮了,今年大战,岁底若再纳次粮,估计我也得逃荒去了。要不是家里有颗枣树,俺们也挨不过去了” 两人正要待进一步探讨时,突然间大路的西面隐隐响起了马蹄声。这声音由远及近,隆隆不断,二人吓得立即停止了交谈,匆忙间只能把手中的担子和篮子紧紧护在胸前,而李老三和卖枣小贩相顾低声道:“多半是官军到了。” 前面巡逻的官兵大声喊道:“快让开些,官兵马匹冲来,踢翻担子,那也罢了,便踩死了你,也是活该。” 听到这一声两人赶紧毛手毛脚地往后撤。我也从后面退到一条小行子里,只看见数百戴甲士兵从中穿过。过了大约一刻钟,我见人都聚在一齐,好奇的走过去只见一壮汉清了清嗓子说道:“官府派人传话了现今军队缺人,要他们入伍保家卫国。” 刚一说完,下面就嗡嗡的讨论起来。壮汉摆了摆手,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我知道这让大家很为难,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看这样吧,让你们家每家出一个。” 还没等壮汉说完,一位母亲就说:“那怎么能行呢,我家就虎子一个他还小,这当兵打仗又不是闹着玩的,虎子他爹去当兵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壮汉叫大家停下,待哭骂声渐止壮汉说道:“军令难违啊,到时上面强制征兵,也是逃不掉的,据说那些村子的已经征选完了,就准备送走呢,县城现在才开始征兵。其实当兵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当兵可以在战场上杀敌,博取功名,光耀门楣,封妻荫子。” 这一席话说的下面的讨论声也小了下来,虽然不舍得自己的家人,但军令难违。壮汉的追随者在壮汉刚说完,他就站出来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们学习武艺就是为了报效国家,我愿意跟着大哥一起去军队。” 他们开始就地征兵,我看到这里就想走。有一位大哥就走到面前把我拉出来,就对我说:“兄弟我看你身体壮实,你被选中了跟着他们一起参军吧。”我在哪欲哭无泪,我就看看是什么事,就被拉去当壮丁?可我不敢回答他! 第七章武定县内 王道正在欲哭无泪时,见人已经招的不多,一老人走上前来说道:“这次你们去当兵,将有你们的老兵带路,希望你们路上听从老兵的吩咐,不要惹祸,凡事听老兵的安排。” 听了老人的话,这些小伙子们都很兴奋,因为这些的身手那是大家公认的好,平时都很佩服这些人,打心眼里大家都认为由老兵来当这个当带头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走到一处平地的时候,老兵让我们聚在一块坐下,然后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平民了,而是一名士兵;士兵是什么,士兵就是只知道服从命令,令行禁止。到了战场上更是如此。或许在家中是以你们为尊,但到了军队里,你只是一名士兵,保卫边疆、战场杀敌是你们的职责。明白了吗?” 我在想这不是让我去送人头也要去吗?但嘴里还是跟着会答:“明白”老兵听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声点,一群大老爷们喊出那么大一点声音,不嫌丢人吗?重新回答,明白了吗?”“明白了!”我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回答,而远处一片小树林飞出许多小鸟。 见此,老兵满意的点点头。下面我会将你们分为两列纵队,以后走路可要注意了,你们是士兵,不是流氓,所以要走出气质来,走路的时候要昂首挺胸。在以后的几日里由李伟来担任小队长,李力担任副队长,协同我指挥。大家有什么意见吗?老兵这样说道。 我们又接着回答到:“没有”可是我都不知道是这俩人谁啊!在前行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其他被选来出的“士兵”。我们合到了一起赶路,人合起来也有三百多人,看起来也挺有那么回事的。 这一次老兵又将队伍分成了五列纵队,选出五个小队长出来,有李伟当这些小队长的头目,李伟原来的位置就有李力来代替了。 经过几日的奔波,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城外有专门接待各地招来当兵的地方,就在一个大的露天广场里,每个村子和县城里的人集合在一起。而住的都是临时搭建的茅草房,看着那些茅草屋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我真的很难受啊!这是人住的吗?在地球猪住的都比我好。 这时派来了一个领头的,与各地的领头的不同的是,大家要称呼其为将军。这个将军姓朱,真是人如其名,长的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完全没有一副军人的样子,反倒像一个富家子弟,听其他人说是一位大官的儿子。 这姓朱的将军上任的第一天就带了几个随从,走到集训场的高台上面。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穿着长袍的年轻人宣读了一下在军中的条例。 我听的很认真,这军中的条例真的很严重。其中一条是若有逃跑者斩不听号令者斩。而在这里,没有什么人道主义,有的只是军令如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这些当兵要接受的是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听说是一个月后要送往郡城里。 每天我们的任务就是训练,训练的项目很枯燥、乏味,队伍前面站着一个拿枪的士兵,他每教一下,下面的士兵就学一下。其实我们就是拿着一杆木枪练刺和扎,完全是重复不变就机器人,而且他也不管你学不学回,反正一个月后就要送走了把我们当炮灰使用。 士兵的饭就是每顿两个馒头一碗稀饭,没有一点的营养,馒头也是颜色发灰,据一个从外地逃荒而来当兵的说这吃的还是好的呢,现在有许多的地方天灾不断战争不止,饿死了很多人。 在训练了几天之后,我被这种训练模式给折磨的不耐烦了,这别提什么训练的效率了,说难听点,完全是做机器人。 只是每日两顿饭,让我无时不刻的都在饱受着饥饿的摧残。而且还要每天训练,可正是每天的和当哨探生活,让我知道了当下乱世的惨绝人寰。之前饥民食人只是口口相传,最多算是个恐怖故事。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却亲眼目睹武定县外,的难民们在野地里烧食某些食物,只留下在地上的白骨看着森森刺眼。 第八章武定县外 我甚至看到有未曾进来武定县的人家,在哭天喊地的沿路找着自家孩子。这些幼儿如果不小心出了家门没有回来,那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一个……就是变成饥民的食物。这不是天黑请闭眼之类的恐怖故事,而是王道亲眼所见。 于是我们有了每日的巡逻任务,这已便是我有寻些吃食的间隙。只是那些野地里最开始还有野菜、树皮和一些动物现在都少了。现就算是找到稍微嫩些的虫子,也成了我眼中的美味了。 现在还是算好的了大部分人都走了,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了。除了人都走了还有每天都有我们当兵的在巡逻,如果发现这样的人就是死,而且这里大都是当地人来当兵,因为在这里生活的都是当兵的亲人所以他们很恨有食人的人,也就是刚开始有多起发生。 在一个月后,这火热而繁重的训练终于告一段落了,明天就要举行检验了。第二天,朱将军亲自过来,参加我们这些新兵第一次名义上检验,其实也是为了让朱将军看看我们训练的效果,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炮灰。 朱将军走到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前面,满意的点点头,大声说道(不大声下面听不见):“训练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了,你们的努力我也看在了眼里,下面就是出成果的时候了;是虎还是虫,接下来就你们自己的了。” 朱将军结束后,就将十个小组长召集到了一块,说着一些鼓励的话,并让他们不用担心,这次的训练效果不错,听到朱将军这么说,那些小组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意外的发现李伟在自己的营房里等我们,平时都是我们去找他的,今天他怎么来了。我慌忙迎上去,殷切的说道:“李兄有什么事,何必大老远的亲自来此看我们。” 李伟看了看门口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低声对我说道:“其实我们的朱将军是没有什么才华的,只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李伟又说道:“朱将军是肯定不会跟着我们去战场的,这里是他的安乐窝,他绝对不舍得离开。你知道吗?李程此人没什么才华,骄横银逸,而且是他武定县李县长的儿子这次是由他来带队”李伟说完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我听了之后,表面上一阵感动的说道:“多谢李兄告知,他日兄长若有驱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并对李伟俯首一拜。 李伟见到脸上竟然泛起笑容,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觉得要么是李程得罪了李伟,嗯,看来这个李伟似乎是这一回事,而且李伟好像很吃我这一套。 其后,李伟又和我说了许多接下来训练要注意的事情,毕竟李伟在这个世间的经历比我多的多,有些事情甚至都是我闻所未闻的。 其实我也明白,为什么李伟会对我这么好。不过李伟也为我以后的军事生涯和生活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第二天,李程将所有我们聚集起来,我们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纪律和军姿没什么说的。李兵在做最后的讲话。 他讲了一大堆的话,无非就是要遵守军令,令行禁止,去到郡城军队不能违军纪、在路上要听李程的……等李程讲完,我们一群人就去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大家完全没有要上战场的觉悟,仿佛还是自己在家里玩过家家的时候似的。而大家都投入到了整理东西之中,就我发出一阵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很难融入他们之中,回头向外走去,那身影分明透露着一种萧瑟之感。 在去南下虎狼关的路上,王道见识到了南方当今的凄凉现状,一路上民生凋敝,路上的乞丐随处可见,看着他们那饿的脸色蜡黄、满头土垢,我的心中也是十分迷茫;什么样国家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战争吗?可没哪一个朝代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哪怕是二十一世纪,中国还是有大量穷人。可是我没有多少能力,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变强。 这时从队伍前面走过来一个士兵,对着李程行礼说道:“启禀李千夫长,前方出现一个断了车辕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李程听到后,大怒道:“这点小事还用来禀告我,将那挡路的刁民给打到一边去,大军前往郡城,不可耽误。” 士兵诺诺道:“是是。” 第九章虎狼关外 李程很是霸道,让几人直接把马车给下了。李程骑马来到队伍前面,来到近前,李程用手中马鞭指着那对夫妇一指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挡官道,影响大军进程。” 夫妇一听,急忙对李成行礼说道:“大人,我们是前去投奔亲戚的,不想走到此马车却坏了,大人恕罪啊。” “哼,延误军机可是罪大恶极,你们二人没人二十大鞭。”李程大声道。夫妇听了只后,顿时急了,跪在了李程面前,低声哭泣的说道:“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看到这里在心里暗道不好,我连忙去找李伟对他说:“李大哥,小弟来找你说一件事。”(将由李程带兵,李伟从旁辅佐。)李伟不解到:“什么事?” 我连忙说:“李大哥,不是有人阻挡官道,影响大军进程。而李程竟然要打二十大鞭这是一件多大的事啊。这有点过了,兄弟们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想请你去说一下情。” 李伟听了后,没有了立刻回答。我热情道:“李哥,现在这里也没外人,李程现在又让大家都一些厌恶而你现在出来说句公道话,会收得大部分兄弟的心。而且大家都是出来保家卫国的,不是来欺辱百姓的。我们兄弟们大都是贫苦百姓会让心寒,这时候李哥你站出来就是一个机会。” 李伟想了想一是,就和我来到前面。这对夫妇的脸色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脸害怕的样子。李伟在那大约半个时辰,把马车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在夫妇感恩戴德的感激声中,李伟来到中军,跟随队伍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上,李伟对我很是照顾;李程带出来的也兵对李伟那就更加的佩服了,在他们心中是对李伟的感激、拥戴和一股佩服之情。却对李程他的这么一番行为,一阵的失望。 一路的奔波,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虎狼关治下的南坪镇。我们来到南坪的当天,一个极具大汉特征的军官,长的粗犷无比,粗犷中透露着一股凶悍,大汉的身高并不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粗壮强悍”。 李程和李伟见到急忙就叫我们向他行礼,看着这厮的凶样,行礼那自然都是毕恭毕敬的。大汉见到大家毕恭毕敬的模样,似乎已经习惯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我们听着有震耳欲聋的感觉;而后大汉对着李程说道:“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后天那群人就要打来了,正好你们这群新兵来了。” 一番话说得我目瞪口呆,玩笑开大了吧,前面不是有虎狼关在的吗?怎么会要我们在这防守? 这时李程站了出来说道:“从八品委置骁骑尉迟大人前面不是有虎狼关在?”骁骑尉迟大人笑笑就没有再说什么,向李程摆手让我们一行人退了下去。 两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我们看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敌国士兵,城楼上的士兵都不自觉的在颤抖;有的甚至想逃跑,但看着城楼上手拿大刀,面无表情的监军队伍,他们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想法。骁骑尉大人看到城下的情况也是不断的缩脖子,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加我们和从其他县征上来当兵的,陆陆续续大约有一万多人;但站在城墙上,敌方一眼望不到边,人数怕是有几万人,无边无沿。他们大多数人是老兵,而我们极大数人是新兵。 这时候,迟大人带着他的亲兵队伍出现了,李程也跟在他的身后;迟大人的出现再低落的士气有了一点的回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还在城头上睡觉的时候,大地颤抖了起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剧烈;耳边传来隆隆的响声,开始很远,很快地逼近着,片刻之后就如同头顶上的滚雷一般。城头上的军士们纷纷醒了过来,依着墙垛朝城外眺望,只见清晨朦胧的雾气中,一片褐色的潮水正漫涌而来。 “准备战斗!所有人进入战位!”城墙上的将官们纷纷大声喊道。弓弩手站到墙垛边,纷纷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或者拉开强弩的弓弦装上弩箭;另有一群士兵忙忙碌碌地往城墙上搬运滚石檑木;负责传讯的士兵在城头上舞动旗帜,同时战鼓声轰隆隆的大响着。 第十章南坪镇的防守 迟大人看着有些已经瑟瑟发抖的士兵,慷概陈词的说道:“士兵们,不要害怕,你们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士兵,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存的;只有在不断的战与火的历练中,你们才能成长起来;想想你们远方的亲人吧,他们翘首以盼,期盼着你们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看着士兵们的反应相较刚才已经好多了,他继续说道:“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后退了,遭殃的必定是我们的亲人;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战斗吧,用你们手中的武器,打倒来犯的敌人,我军必胜!” 士兵们听了他的话也是心情激荡,是啊,自己是士兵,敌人来了,我们就应该把他们打退,不然敌人打进来遭殃的是我们自己的家园,我们的亲人也在远方翘首以待。 士兵开始齐声呐喊,吼声震天;士兵们突然发现,城楼下面的敌人并不是那么的可怕了,仿佛自己手中的长枪、大刀在下一刻就刺进了他们的胸膛,仿佛自己已经取得了胜利。 随后渐渐的整个军队的士气都提升了上去。 可这都是假的出云囯一方呜呜呜……军中牛角号大响起来。听到号令,立刻有一排排的攻城兵朝城墙飞奔而去,在离城墙几十步距离的时候,纷纷将弓箭向城墙上射去。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弓箭,我们这一群没有什么经验的士兵顿时被射到了许多人;听着同伴在自己旁边不断的**声,刚刚提升的士气顿时下降了,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恐惧还是战胜了理智。 在几波箭雨过后,出云国头领向旁边的传令兵乌拉乌拉的说了几句;顿时整个战场又充斥着呜呜的号角声,出云国士兵怪叫着,冲向高平城墙,大量的步兵,攻城梯,撞门车,攻城器械样样俱全。 听着下面敌人的又一声号角声,根据迟大人的经验,他知道对方这是要进行攻城了。迟大人在城墙上不断的奔跑着、指挥着那些弓兵向城墙下面的敌人射箭;新兵们也不敢违抗长官的命令,拿起手中的弓箭向城下的敌人射去。 然而只要有弓兵一露头,就被城下敌人射来的弓箭给射中,轻者重伤,重则当场死亡。不到片刻的功夫,敌人已经到达城墙之下,一架架攻城车,云梯架到了南坪镇并不高的城墙之上,敌人争先恐后的从云梯上向城墙爬去。 城墙上的新兵那遇到过这种阵势,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箭雨过后不少的敌人河池县的士兵发出一阵吼声,面对未知的死亡和恐惧,人的凶性被激发出来了。但登上城墙的敌人更猛,往往一个人能杀好几个守城的新兵。 战斗的依然持续进行着,登上城墙的敌人越来越多,死亡的守城士兵也多了,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我用自己比较擅长的大刀,他喜欢大刀横砍一记正劈,没有任何的花哨,将一个刚刚登上城墙的敌军劈成两半,溅的我浑身都是血;第一次杀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看着敌人由于自己用力过大,被劈为了两段,自己突然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我刚刚在后面看见不少的新兵第一次杀人,哇哇乱吐,紧接而来的被敌人给杀死,可就是战场,不得有丝毫的分心,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见对手如此彪悍,不由的惊心。 有的新兵被这种惨状吓的掉头就往城墙下跑去,可刚走到城墙口,就被无情的监军队伍给杀了。 其他准备逃跑的新兵见到这种情况,也止住了逃走的脚步,在城墙上说不定能活下来,而逃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杀死。迟大人个人的武勇在战场上没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整个战场我们也要败了。 在巨大的呐喊声吼叫声惨叫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就在城头上激战如火如荼之时,敌军冲城车撞开了城门。早就等待着这一刻的敌军当即涌入城门。一支步兵试图抵挡,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敌方冲了个七零八落死伤惨重,侥幸不死地也纷纷散了! 迟大人见战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赶紧率亲军突围。可想要突围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在战斗不久就结束了,我们不是逃走,就是被杀被俘,新兵全军覆没,南坪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第十一章逃亡虎狼关 我们这次败亡,迟大人被抓。当我在城墙还没打开时就趁乱喊了一声:“北城门快破了”我就在混乱中跑到军营里,看见迟大人和他的数百亲兵在收拾东西。我从旁边拉住一位和我从武定县一起来的和他说:“兄弟你知道李伟在那呢?”他不耐烦的回答:“不知道,我那兄弟到是他的手下,他在西门防守。”我道了声谢了兄弟。 我连忙跑着去西门找李伟。我到西门爬上城墙,这时有几个敌人顺着云梯攀上了城墙,李伟虽然奋力杀敌,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几个敌人围在了中间;远处的我见此情况,虽有心救援,但自己身边混乱这让我焦急不已。 李伟看到我叫他,他开始突出重围,义无反顾的杀向我身边。他们被李伟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给彻底的镇住了,两名敌方士兵不断的后退;趁此时机,我迅速来到李伟的周围,一刀将一个正在全力和李伟厮杀的敌人的头颅削了下来,血如泉涌,喷向高空几米之高,不顾敌人的目瞪口呆,我开始全力和李伟突围拼杀起来。 终于将围在我们身边的敌人解决干净,我也为此也付出了两个手臂上被砍了好几道血淋淋的刀口,背上也被砍中了一刀,火辣辣的疼;虽然伤口并没有伤在要害,但虽然血液的不断流出,我也感到头晕目眩,我忍住了,敌人尚未被杀退,我还没有跑出去。 李伟也被砍中了几刀,鲜血染红了战衣。 他和我边跑边问我:“兄弟有什么事,跑到我这里。”我快速回答:“李大哥快召集兄弟们迟大人要突围了,我们要跟着一起不然就晚了。”李伟也见势不对,急忙叫了几个兄弟一起跟着。 就在我们跑到军营时,北城门打开了,鼓声震天,敌将一骑当先,杀向正准备后退的新兵;听着城门的动静,我连忙催促到:“李大哥我们快去马房”他们也连忙向马房跑去。我们到马棚时,迟大人他们已经集结好了。 还好马棚,还有马我们迅速上马。李伟说要跟着迟大人突围,我立马劝到:“李大哥我们现在不是跟着迟大人,而是要去找其他兄弟们,我们还要暴露迟大人位置这些我才能逃出升天。” 李伟在我说完脸色不好还有其他人也是,我看到又说:“李大哥迟大人不值得我们去跟随,你看他自己要跑都没有跟我们说一声。还有他对我们到来表现出了什么热情,而是我们当做一个个山村野夫来送命的。” 李伟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就在李伟犹豫不决时,旁边的广场上想起混乱的脚步声。我立马叫到:“李大哥快走迟大人跑了”李伟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我一起走了。 迟大人见战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赶紧率军突围。然而此刻我军已经吸纳入了敌军的涛涛浪潮中,想要突围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在突围的混战中,迟大人刚从南门跑出去就被敌人挑于马下。 这当然是我干的,迟大人走的时候我在后面看到他们走的放向。就叫李伟他们分散开找寻其他人,和向敌人和我们的人传递迟大人的位置。 我回头示意跟在后面的人开始加速,然后快速的向着南门靠近。(敌军在三面攻打其中北门人多西门和南门弱东门的敌人没有动静)我们趁现在敌人都去南门,我们可以逃走。我们到西城门时敌军人数不多,而很多都去南门和北门放向了。 看到这里我叫李伟他们把城门大开,我们快速离开这里。迟大人他们虽然有几千人,但是敌军都跑到他们那边了他们坚持不了多时间。 临近敌人队伍的时候,我们将手中的长枪换为大刀,刀过处敌人纷纷被砍下;敌人的士兵见此情景大吼着,有人突围了。可是我们都爆发了全部力气,几百死命的向前冲。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就跑出了敌军的包围。 夕阳西下,原野上尸横遍野。没有人理会这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卒。哇哇!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在天空中回荡着。我看了一眼李伟,“李大哥我们还有多少人?” “三百多人跑,现在只有一百多重伤的兄弟了!”我愣了好一会儿道:“一万多人现在只有我们一百多人跑出来。”我有沉声问道:“是不是都没有人给阵亡的弟兄们收尸?”张勇点了点头。 李伟和其他人也是在哪无限感慨。敌人率领兵马收殓尸体的行动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立刻戒备起来。他们一直忙到下半夜才回城。在随后的下半夜,南坪镇一直亮着火光让我们一个晚上都没睡。 数日之后,我们来到虎狼关外。我们看到眼前这座在旭日下辉煌无比的虎狼关整个人都惊呆了!高大巍峨的城墙和旁边的悬崖峭壁,城门楼如雄峰般凸起,鳞次栉比的烽火台和箭楼一眼望不到尽头,整座虎狼关在旭日的光辉中就向刺猬一样。 第十二章虎狼关 “啊──终于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他妈的,走这一路就没看见过一个活人,沿路的村子不是死绝就是逃光,田地里全是蒿草,想偷只鸡都没有,嘴里都淡出鸟来。”张文说这话时,拿眼瞟着李伟。 “更别说一到夜里就是狼群嚎叫,碜的人起鸡皮疙瘩,估计再往前走更没有好景儿。过了这村没这店,大哥也别太不近人情了。”庆生适时地接上。 “大哥就放一晚上假吧!弦绷得太紧也会断的。反正这是在咱们的要塞,绝不会有敌袭的。”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这些天的逃亡兄弟们也都辛苦了,今晚大家可以出去散散心,但第一次查营前一定要回营报到,回来晚了等着到军法处挨军棍吧!”李伟大声道。 等将其他兄弟安顿妥当,我随着李伟去面见将军;跟随李伟,一路来到将军府;朱漆红门,门旁两只石狮子,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将军府”,里外透露着一股威严。 经过守门士兵的禀告,我和李伟跟随着士兵走进将军府;李伟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见什么都是新鲜的;里面的布置较比县令的住处更为的华丽,里外都透露着一股贵气,我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见过比这样的格局布置还要好的,可李伟一时被看呆了,对着将军府的大手笔也是一阵阵惊讶。 看着李伟的表情,带路的士兵鄙夷的哼哼道:“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兵,没见过大场面。” 虽然话音很小,但李伟与我却都是听到了;李伟顿时怒了,走上前去就要教训那个士兵。 王道急忙一把把他拉住,低声劝道:“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必与一个守门的士兵一般见识呢。”太守接见王道和李伟的地方,是在偏房,不过王道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偏房不偏房的。 将军很看不起李伟和我,但李伟和我还是毕恭毕敬的拜了见到将军应有的礼节,我对此也是知而不言。王道和李伟大礼参拜道:“卑人王道(李伟)拜见将军大人。” 而看上将军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长的是慈眉善目,像一个书生不过我可不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能做到将军这个职位的,肯定不简单,将军可是在后世也是很大的。“嗯,起来吧,你们不错能从战场上逃出来。”将军说道。 我不卑不亢的说道:“多谢将军大人夸赞。”我在心中一惊,这个将军大人的消息真是灵通,自己刚逃出来就前来拜见他,没想到他已经得到南坪镇的消息了,真是不简单啊。 李伟听了将军的夸奖后也是喜形于色,没往深处想去;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上司的夸奖的。太守打量了一眼我们两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接下来呢,你们就在关中驻扎,等候军令,切记不能让士兵扰民,违者定不能轻饶。” 我和李伟诺诺称是。 从将军府出来,我也是长出一口气,里面的气氛很压迫;在前世自己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官,心情自然是激荡不已,同时还有一种压迫感,在将军大人的目光下,仿佛什么都无所遁形,王道甚至有一种自己内心的想法也被其看穿的感觉。 根据将军府发下来的指示,我们被编到了郭校尉的军中。次日,李伟和我又前来拜访郭汜,新军到任,自然要前往报道。 郭校尉此人长的是威武不凡,全身似乎有一种爆炸性,随时都很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这是一个很强的男人;这是我见到郭校尉时的第一印象。 郭校尉对我和李伟的到来一点咦不奇怪,郭校尉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一件兵器,慢悠悠的说道:“士兵现在还多少人,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都一一报上来。” 李伟一时犯难,这个他还真不好说,看见步步紧逼而来的郭校尉,他吓的差点瘫软在地。见此,我连忙拱手回答道:“启禀将军,我们当时从西门突围出来有三百多人现在只有一百零七个,个个都是带伤。” 听见王道的回答,郭校尉的脸上才露出笑容而后看着李伟说道:“你的手下不错,你们先下去吧。” 回到新住的地方,想着今天见过的人和事,王道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不好,但又说不上来。 第十三章虎狼关内 我们到中午时士兵们欢呼着三五结伴地冲出营房。“大街上可真热闹等等我,别跑太快!”庆生屁颠屁颠地紧追。 “天呐,从没见过这么多番号同时出现,那是第七军的,他们号称“虎啸”军队,看见那猛虎的标志了吗?那是锋利,是第十军帝国的精锐,号称“帝国的剑刃”;还有一军的皇家近卫军,啧啧,知道吗?他们的马也披有重甲;唉,真他妈的,我们这些新兵连人家的马也不如……”我们走在大街上,街头川流不息的清一色是不同部队、不同番号的军人们,张文一路喋喋不休地说着。 张文道:“老大,有这么多王牌军队实在太好了,现在是不用我们上阵战争呐!” “啪”的一声,张文后脑勺挨了一个爆栗。“哎哟!老大,你干嘛打我?”张文捂着后脑勺抗议。“竟然让我听到这些话,我们现在是有逃兵的身份。”李伟板着脸教训道。 “不过,集结这么多精锐军团肯定不会是小仗,我刚才在营房与一个前方退下来的兄弟谈了一会儿,他隶属于边防军区边防守备二十七团。”我插嘴道:“打听到这次是出云国皇帝亲征,号称百万虎狼之师,为了对付我们,准备了大量的重型攻城器械,几个月张将军战败后。帝国准备派大量军人,来到虎狼关驻守。” 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们张将军是被人出卖了。 听了这番话,李伟也有点嗓子眼发干,他咽了一口唾沫道:“王道,我们可全是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啊,又全是刚从战场上逃出来,你猜上面会分派咱们干什么?” “我又不是将军,怎么会知道上面的安排呢!”说到这里,王道看了看张勇和李伟苦瓜一般的脸孔,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如果我是上面的人只会命令我们这样的逃兵做驻守要塞的预备队,向墙头运石头、滚木、粮食什么的,当个搬运工。” “还是王道兄有头脑,一定是这样的,嗯,这样活命的机会就大多了。”张霖和张文热烈地拥护这个想法,一副这样就放心了的表情,气氛又轻松起来。 李伟看着这样下属有点哭笑不得,正想教训几句,我笑道:“李大哥你怎么愚了,在这谁又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呢?还是让兄弟快乐一点吧!毕竟我们才捡回一条命。” 李伟想了想,最终还是抚着后脑自失的笑了起来,拥着王道的肩膀向前走去。 突然,跑在前面的张文和张勇停了下来,站在路边,望向对街一家名叫得意楼的酒楼就是一栋春楼。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旁边一脸痴迷的几人道:“看来美人的威力是无敌的,咱们要不要也上对面那家得意楼坐坐,也好就近一饱眼福?” 李伟有些为自己的失态愧赧,不自然地嘿嘿笑道:“自打入伍就没看见过女人了,更何况那么多女人,真有点适应不来。”其他几人还没缓过劲来,一副流口水的猪哥面孔。 “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张文说。张文又辩解道:“你们的军饷不都没处花吗?反正都还要上战场了,也不知道这次命保不保得住呢,不如拿出来自己乐一乐。” 李伟想了想也是,又见几个人如此坚持,也只有从众了。就这样,我们进了这座装饰豪华的酒楼。 酒楼里竟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并且全是一些军官,最低都是尉级军官,其他几个人看到这景况都有点心下惴惴的,这酗酒玩乐说起来也是不大不小的罪过,高级军官还可以偶一为之,像他们这样的小兵可就难说了。我们几个人找了几张桌子坐下来,点了几个最便宜的酒菜后,开始瞧上面的表演。 “好正点啊,真是秀色可餐,都是美女耶!”庆生小声道。张文接道:“那个女不只最靓,还很有味道,如此有温婉可人、仪态万方的气质。” 正当我们几个人窃窃私语,对几个美女评头论足的中,大堂南面几张桌子话声大了起来,好像有要打起来的架式。 “怪不得张将军会被打的落花流水,原来早被出云国的人吓破胆了,”一个一脸络腮胡子、身材孔武有力的军官,故意大声吆喝道:“大家听听,你们张口闭口就是出云国的军人如何骁勇善战、如何来去如风,我看你们不如回家替你老婆奶孩子去吧,哈哈哈……” 旁边和他坐一桌的几个军官也放肆大笑,为同伴助威。满酒店都是各路军队的军官,大家虽不一定认可那大胡子的狂态,却更看不起吃了败仗的军人,大都报以轻蔑的嗤笑。 这种情形令那被嘲笑的对象──一个高大的青年军官涨红了脸。那一桌看军服都是战场上逃回来的军官,一下子他们成了众矢之的。 第十四章得意酒楼 青年军官霍地站起大声反驳:“我们张将军几十万对出云国数百万大军,甭管胜负,都拼杀得血流成河,不比有些人,连出云国军人影子还没见过,就牛皮吹上天。帝国直属军团怎么了,不就是有套好铠甲?战场上厮杀可不是盔铠厚刀好就能赢的!” 那络腮胡“锵”一声从腰间抽出***,暴喝道:“好小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效忠以陛下的第一军的武艺。” 那青年军官也毫不示弱,拔出腰刀喝道“正要领教”,正在一触即发之时,和那青年同一桌的一人站起来沉声喝道:“坐下!叶雷。” 叶雷正在气头上,一听有人阻止,更如火上浇油,回身怒视,一看见那人,凶性立刻收敛,狠狠瞪了那络腮胡一眼,喘着粗气乖乖坐下了。 “怎么?没胆子了吗?一听有人劝架就正好顺其收手。哈哈哈……”一看叶雷收手,那络腮胡更来劲了,手指着叶雷放肆地大笑。 劝止的叶雷的那人身形壮硕挺拔,高颧广额,双目休长,直鼻权腮。穿一领黑色战袍,腰扎一条兽面镶铜战带,斜插一口长剑。听到络腮胡子的挑衅话语,他回头一瞥,彷彿眼皮只一翻,休长的细目倏地射出剃刀一般森寒的目光,看得络腮胡激灵打了个寒颤,只感到五脏六腑都被那目光冻结,气势立刻蔫了,想要说点什么撑撑场面,嘴角张了几张说不出话来。 和络腮胡一桌的一个高个子站起来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走近那人拍着他的肩头笑道:“这位兄弟,对不住了,我这位手下酒后失态,扰了大家的兴致,我在这里代他向各位致歉了。”说完又向四周举杯示意。 “喂!兄弟别打岔呀,那位络腮胡朋友还没说完呢,张将军的军队战力到底如何,倒是给大家讲讲啊!”一位佩戴有老虎印记的军官接口道。 高个子回看了那人一眼,唇角撇成弧形笑道:“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张将军的兵战力如何,只有诸位在交锋中亲试一下才好评判。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向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打听,真好比问道于盲了。”说罢,也不理会诸人的目光,径自坐回座位,端起酒杯畅饮起来。 那人并不死心,笑着道:“别这样嘛,那位老兄是过份了一点儿,可咱们同是帝国军人总没错吧,他们打了败仗,我们也光彩不了。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一问朋友们,为什么我们从北向南行军,到距虎狼关还有三四天路程的地方都已是村落荒芜、人烟断绝,出云国的军队竟能穿过绵延边境的要塞群、纵深这么远的地方劫掠百姓,张将军的军对二十七万将士就没有失职之处吗?” “我来说句公道话,这个倒不能全怪守备军团的,”这时位于屋角的一人插话了,“守备军团有二十七万,这个数字看似不少,可布置在连绵不绝大山的边界,无异于杯水车薪,只够勉强配齐重点要塞的驻防编制。虎狼关外的地带,完全有险可守,两军交手多半是步兵追逐战,比的是谁更机动灵活,可诸位知道吗?二十七万守备军团中只有不到两万的重甲兵,平均到每个要塞只有百名左右重甲兵,依着军中的潜在规矩,这些少得可怜的重甲兵多半是军团长官的亲卫队,一般交战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在这种地带用步兵与重甲兵交战,结果自然不问可知了。” 说话这人是个亲切和善的老人,他中等身量,面色普通,须发已经斑白,一身文职胥吏打扮,有些发旧的长衫洗得纤尘不染,平和的目光中有一种阅尽苍桑却又包容一切的睿智。 “哈!我说什么来着,最终还得要靠我们皇家第一军。”那络腮胡突然又高兴起来,得意地拍桌叫道:“我们皇家第一军团可是帝国铁甲重兵之首,王牌中的王牌,轻甲步兵们把好要塞就行了,我们第一军团会像捉鸡一样把出云国的蛮子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说罢,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 刚才吵架的青年军官叶雷霍地站起又要发作,又被那人抚肩按住。那人看着络腮胡,眼中突然涌出笑意,拊掌大声赞道:“到底是皇家第一军,说话就是有气势!听了阁下这番话我等就放心了,虎狼关终于有救了。看来真正打仗还得要靠第一军才行啊!” 那络腮胡子一听更得意了,畅快地大笑道:“你小子终于有点开窍了,这么说话还中听些!哈哈哈……” 满屋子没有一个人跟着他笑,那人的挑拨使所有其他军队的士官都被激怒,络腮胡还不自知自己已成众矢之的。 “哈哈哈……”那人彷彿也更高兴了,突然语音一转,“不过,我听说重铠兵的头盔太重,连转头也会吃力,作战视野只有正前方一小块。士兵们作战就像战车,只能直来直去,若敌军位于侧面他们就会束手无策了,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满屋子人都一怔,接着是哄堂大笑,大家对络腮胡这人的嚣张心中都有气,都想杀杀络腮胡的威风,所以都助威似地大笑,为这人捧场。 一个别的军官拉长音怪笑着道:“还有更有趣的呐,他们重铠兵只要从摔倒,连身子都很难站起来,只能等着敌军用狼牙棒砸核桃般砸碎他们的脑袋。怎么会这样啊?铁铠太重了!啊哈哈哈……” 这时又有一位军官故作忧心地摇头叹息道:“这么说只要摔到,用木棒砸头脚,这连农夫也能收拾皇家第一军了。” 那人一脸正色地劝怪笑那人道:“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用狼牙棒砸核桃般地砸碎脑壳”,这种话也太残忍了,既然动弹不了,那索性连砸一下也不用了,只要把他们埋在土里,让重铠兵直接在铁壳中腐烂掉,岂不是不用枉担杀生的恶名了吗?” 被指责的也那人配合地道歉说:“是,是,还是老兄高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么轻松省力的法子呢?” 这时一屋子的人都狂笑起来,好多人笑得眼泪鼻涕直流。 那络腮胡这时也知道犯了众怒了,看看自己这方人数比对方少了不少,斗起来多半要吃亏,气得“啪”的一拍桌子,咬着牙对同伴喊道:“咱们走!” 几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下了酒楼。 骄横跋扈的人一走,酒楼中的气氛融洽了许多,那人对那老者笑道:“那厮太目中无人了,是得灭灭他的嚣张劲儿。不过这次来援的主力军团都是重甲兵,出云国的重甲兵应该不再有优势了吧!” 那老者谦逊地笑道:“这个可不是我这等管钱粮的小吏敢妄言的了,不过出云过的人在身高、力量、耐力上都要比我们优越许多,从以往的战例来看,除非我军人数比敌人多,如果是正面战的话,敌人比我们强,这也正是出云国即使是十几人的小股部队也敢深入我方的原因。” 这老者说话谦和有礼,不紧不慢,从容亲切的气质给他的话增加了一种认同感。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酒楼里陷入沉闷的气氛之中。 这时,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大家这是怎么了,聚集在这里的大都是帝国的精锐,出云国没什么好怕的,有我们在形势一定会逆转的。” 酒楼内诸人眼睛一亮,精神同时一振,只见那位站了起来,“张将军他们能够长年戍守在这荒凉边远之地,本身就说明了他们对帝国的忠诚,让我们首先用美酒向这些勇士们表示敬意,是他们用热血捍卫了我们的家园没有遭受到敌人的践踏。” 说这话时,他那明亮的眼眸带着鼓励扫视着大家,深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真诚与自信。众人立刻被鼓舞了,在场无论军阶大小,纷纷举起酒杯向张将军一行表示敬意,那几人眼睛都湿润了,那叫勃雷的军官更是冲动,那表情简直可以为这位赴汤蹈火。 “还很有头脑”王道小声对李伟道:“只三言两语,既振作了气势,又化解了敌意,使一群桀骜不驯的人融合在一起,现在我相信他肯定是个有才华的人。” 待大家干杯完后,那人举杯相敬说:“请问这位大人尊称,在军团里担任什么职务?” 那人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就热切的抢着回答道:“这是我们第六兵团的首席长宫武大人。” “宫武大人,今天我们在座的大都是帝国的将领,相信很多人都没有过和出云国军人交手的经验,而我们长期对出云国作战,熟悉敌情,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让我给大家讲讲我们与出云国军人交战的情况,也好使你们这些将领知道敌我双方虚实强弱所在,做到知己知彼。”那人明亮的眼眸注视着宫武请求道。 第十五章出云国军情 酒楼里的其他军官也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纷纷附和。宫武转头对那人说:“可以,为帝国能战胜敌人就辛苦你为大家讲简双方的差距,也好让大家引以为鉴吧!” “出云国人世代以丛林与狩猎为生,天生擅长搏斗与野外生存,由于种族的关系,体形都比我们高大壮硕,这一点在座诸位只要和出云国人一接手就知在下所言非虚。我们张将军的军团虽非帝国的精英,却是轻甲军团,长期保持二级战备,部队例行操练从不敢玩忽懈怠,可是以单兵素质而论,一个出云国的兵可以力敌两到三名我们边防士兵,他们正面与单挑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本来出云国人不擅长长途作战与大军会战,可从近几年的战况来看,他们兵团作战的指挥与统御能力越来越强。” 那人停下来喝了口茶,全大厅静悄悄的,所有官佐都凝视着他听他的谈话,连店小二上菜都蹑手蹑脚的。 “这次我们之所以失败,大部分原因固然是兵力悬殊所致,可没能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保全主力全身而退,其中指挥官和我们军机方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萨德要塞攻防战中,出云国军利用了他们的优势,先重重围住第十七守备师驻守的萨德要塞,引诱离萨德最近的我们第六守备师援救萨德,又在萨德外围萨摩耶特摆开部队,中间是重装甲步兵和投矛兵组成的龟甲方阵进行厚实的突进,而精锐的骑兵则从两翼包抄。” “我们根本比不上出云国的优势,立刻被出云国重重围困,后来中军被出云国骑兵的穿插截成几段,等出云国的重甲步兵的龟甲方阵上来时,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了……后来我听说出云国在吃掉我们第六师后,在萨德要塞前竖起了三百多架投石车,石块浇上火油点燃,集中起来齐攻城西北角楼,不到半天要塞就被攻陷了。” 大厅里一片默然,那人又啜了一口茶,总结道:“想想看,围歼打援战术,步兵方阵居中突进、骑兵两翼包抄,还有重型投石车这样的攻城器械,这些战术与技术原本是我们帝国军团擅长的战略战术呀!” 宫武自言自语地道:“如此说来,出云国只需以优势兵力反覆运用这些战术,就把我们引以为傲的要塞群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清除干净,如果我们敢于救援,他正可利用野战的优势同我们正面对决。” 一个锐锋突袭的军官站起来道:“如果这样我们就集中优势兵力同出云国展开会战。” 宫武道:“那样的话,又可能会找不到他,因为地域太广阔了,在东面集结力量同他决战,其他地方必定空虚,他们暂时退回出云国一边,又跃过西面国界,攻陷我一座要寨,掳掠我国几千人口,等我军在西面集结部队,他又出现在东方,在这一点上,出云国永远牵着我军的鼻子走。如果咱们主动攻击出云国,面对的将是丛林密布之中没有市镇,占无可占、攻无可攻,最多能抓住几户的猎户,而漫长的补给线随时有可能会被劫掠,这就是我们边防军团几十年来对出云国作战所陷入的怪圈。” “为什么非要防守呢,难道就不能主动进攻吗?我们就破釜沉舟、精兵突进山脉,在利群尔山峡建立卫城,像扎口袋一样把出云国永远封在南方大山里。” 一石击起千层浪,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大家惊异地发现说这话的竟是一个小兵,张勇几人看到这么多高级军官都注视着他们这桌,吓的一面低着头躲着众人那如芒的视线,一面小声埋怨王道,又一面惶急地把酒壶藏到桌下。王道夷然不惧地迎视着众人的视线,拥有着现代人独特的自信。 宫武喃喃地道:“纵深敌方腹地几百里,有这样不世出的上将吗?现在在自己境内救助被掳的百姓尚力有不逮啊!” 起先众人一时消化不来这个概念,大厅内一片静默,接着高级军官们缓过劲来,阶级的意识回到了头脑。 “太大胆了,是哪个部队的,向上级说话这么放肆,连个军礼也不敬。”一个军官厉声喝道。又一个军官接着道:“扎营后私自跑出营地酗酒,看来军法处做事太散漫了,怪不得会打败仗。” 这时,李伟他们最不愿见到的人出现了,一位身着少将军服、佩有师团长徽章的威严老者走到了他们面前,“我是第十一军韩烈少将军士兵们,请报出你们的姓名及部队番号。” 王道这时意识到自己拖累了大家,老实地和其他几人立正站在长官面前。李伟敬礼道:“报告师长大人,属下是新加入第十一军第三团第二千人队队长李伟,他们是属下亲卫队的士兵王道、张文、张勇,听候大人指示。” 宫武在上面看着李伟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酒楼的背影,宫武抿嘴笑道:“韩烈将军,我真羡慕您拥有这样的士兵,虽然那个列兵的想法真称得上疯狂,不过我想敢如此说的人一定是个勇士。” 第十六章军法处 “王道,今儿个可被你拖累惨了,好好的吃你的菜、喝你的酒呗,你一个小兵瞎喊什么,这下好了,连累着兄弟们陪你一起挨军棍。”张文气愤地埋怨道。 张勇接着道:“就是,那么多带衔的军官,轮得到你插嘴吗?我一看到酒店里坐着那么多军官就眼皮子直跳,果然是你惹出祸来,平日里没见你这么多嘴的,没想到到场面上倒抖起来了……” “行了行了,你俩有完没完,都说了一路了,不就是你们不就挨几棍子吗?一咬牙就挺过来了。咱们可是上过战场的生死弟兄,没准在他日在战场上,你们还要靠王道救命呢?”李伟打断了两个人的唠叨。 他们两个人撇了撇嘴,就没再吱声。一路沉默不语的王道歉意地向大家笑笑,说:“你们别担心,军法处没什么好怕的,我保证大伙不会吃亏,你们看这个。”说着变戏法般地掏出了三瓶上等朗姆酒和一大包还透着热气的烧腊。 两人都惊奇地“噫”了一声。张勇伸手就抢,口中道:“好小子,算你上路,今儿个先原谅你了,快打开让我尝一口。” 张文也不甘落后,掰着王道手腕道:“这次就算了,以后管好你的乌鸦嘴。” 王道躲闪着两人的争夺道:“别抢别抢,这不是给你们留的,这是给军法处的兄弟上贡的。” 两人顿时停止了争夺,张勇愣道:“不是给我们的谢罪酒?” 张文气道:“王道,你有这顺手牵羊的本事,干嘛还害得我花了三个月的军饷。” “你没说错,是我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害了大家,我给大家道歉。”王道诚恳道。 李伟笑着:“没什么都是小事,更何况大家的命都是你救的,你们俩说呢?” 张勇和张文立马说:“对,李大哥说的是。”我们来到那军法处值日军官蹲踞在桌后,有点黑胖的大脸呈上窄下宽的梯形,满脸渗着胡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射出森森寒光。 “你们是韩烈将军让你们来这儿报到的吗?”那军法处值日军官问到。 “正是,是韩烈将军让我们到军法处报到听候处置的。”王道重复道。张勇和张文在那择人而噬的气势面前早已抖成筛糠,连庆生也含糊了,大高个变成了罗锅儿,平白矮了两尺,结结巴巴、张口结舌说不成话,没有办法,只有我出头回话。 “哈哈哈……”军官一阵狂笑,向两边排站着的四个军人道:“看见了吗?这可是得罪了将军大人的人,待会儿该怎么办,大家知道了吗?” “明白了,长官!”那几人齐声唱诺,握紧了手中的军棍。我陪着笑凑上前开口道:“将军大人……” “津克副尉!叫我津克副尉。”军法处军官板着脸纠正道。“没关系的,我想信您不久就会成为将军的,我不过是早喊了些时日罢了。在战争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相信我的直觉。” 张勇突然发现王道的笑容很奸猾,彷彿变了个人。“拍马屁也没有用,拍马屁也救不了你,谁让你们得罪的是韩烈将军。”虽然还很硬,不过口气里已没有了僵硬的感觉了。 “将军大人明鉴,小的们怎敢得罪韩烈将军,只是韩将军适逢其会地发现我们私自出营罢了。将军大人,这是一些韩烈大人还没发现的“证物”,我现在主动呈交给您,请您体察小的们一片悔过之心。”王道适时地将美酒和透着香味的烧腊献上。 津克副尉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酒菜,在心里权衡着。这些是这个虎狼关所能买到的最上等的酒与食物了,价值已可抵这几个小兵几月的饷钱。以这几个小兵的能力而言,已经称得上是孝心到了。 时间停滞几秒后,随着津克副尉脸上的面部肌肉都放松下来了,屋子里屠宰场般的气氛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规矩就是规矩,该挨的一棍也不能少。”津克副尉故作严厉地说。 “是、是,将军大人,军法如山,属下只求大人体念小的们一片悔罪之心,但我们也不敢请求减轻惩罚。”王道乖巧地接道。 正说着,外面哨兵高喊:“立正──敬礼!”满屋人顿时一齐立正,津克副尉慌乱地把一桌“证物”收进抽屉,站起来韩烈将军大步从外面走进军法处大堂。 韩烈是天武国军中资历最老的少将之一,虽已年近花甲,长年的军旅生涯使得他背脊挺直、步履矫健,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此刻他坐在津克方才坐的座位上,矍铄的脸上一双深湛的眸子盯着我们几个小兵,一种无形的威压使得周围站着的人喘不过气来。 韩烈将军用冷森森地注视着我,良久才道:“你叫王道是吧?哼!突进到山脉在山峡里建立卫城,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胆量和武艺有没有口气的一半大。” 听到此话,张王道彷彿换了个人,突然挺直了脊梁,不卑不亢地回视着韩烈将军,果敢地道:“韩将军大人,属下不敢夸口属下的胆量与武艺,但属下有以身报国之决心,愿意站在军队的最前锋。” 他颀长的身躯笔挺的站立着,浑身充满着劲与力。他紧抿着嘴唇,脸上正直到,锐利的双眸射出箭镞一般的寒光,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让人只觉空气一寒,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韩烈将军也彷彿受到了震撼,目光中掠过一丝欣赏与欣慰,但仍严厉地说:“小伙子,你这样的大话我听得多了,一切都要在战场上见真章,既然你如此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任你挑选:一个是老老实实接受擅自出营与行军途中酗酒的罪名,每人杖责四十军棍。二是免去这顿军棍,但是在和敌军交锋时,你将被安排在军团战阵的最前端。如果一场大战过后你仍能活着来见我,那时再夸口不迟。” 我也毫不犹豫地行礼道:“将军大人,我选择第二个,请大人拭目以待吧!” 我们几个人一回到营房,张文就仰身躺倒在床上,口中叫道:“哎哟我的妈喂,真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把我吓的冷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内裤都湿透了。唉,可惜了那包酒菜,让那些军法处的王八蛋白拣了便宜。” 第十七章回到营房 张勇撇嘴道:“可不是吗,要不是王道拿大话唬住了那大官,说不定今儿就要吃眼前亏了,嗳,我说王道,你这套是打哪儿学来的,我还真没发现你小子有这绝活儿,一会儿装孙子、一会儿充大个的。说实在的,你充壳子那会儿,我还真被你唬住了,要不是咱们知根知底儿,我差点就相信了你,哈哈哈……” 庆生到现在嗓子眼还直发干,他咽了口唾沫道:“王道兄弟,今儿全靠你解围,兄弟我就是没用,一见着大官就舌头打卷、说不出话来,硬是没了底气。” “今天的事都怪我,让大家受惊了,我不过是自己砸锅自己补窟窿罢了,好在有惊无险,”说到这里,王道脸上也泛起一脸庆幸,“哥几个们,还有没有兴趣明儿再去溜一圈,兄弟我们的目标还是酒楼,没准还能看到美女哟!” “神啊,饶恕我们吧!”三人大叫着一齐躺倒。各路部队第二天就从虎狼关开拔了,皇家第一近卫军、第十军、虎翼军和王道他们所属的第四军团,四股兵力齐头并进,大军一路向北,沿途又加入了驻防御车要塞的第十二守备军和驻防侠昌要塞的第八守备军,这两个军队分别行进于四股主力军团两翼。 看来那天酒楼上的谈论不幸言中,天武国总指挥柯达元帅为防止敌军利用优势兵力像拔钉子一样把布于边界的要塞群一个个拔掉,想把部队集结在一起,向北寻找敌人主力,企图同出云国展开会战。第十一军被编入辎重部队,负责护送粮草给养。 行军多日,前方要塞传来战报,出云国朗逸军攻克隆猴要塞,全歼第五守备军,并吃掉了赶去救援的天武国第九军大部分,这个噩耗很快影响了大部队的士气,后来上面下令加快行军速度,部队开始了急行军,骑兵部队带了七日给养,脱离步兵与辎重部队先一步进袭隆猴要塞。 三日后,先头部队报告:骑兵们扑了个空,朗逸军放弃了隆猴,临走时杀还掉了几千名俘虏,破坏了城墙,将所能带走的任何东西洗掠一空,隆猴要塞已成为血染的废墟。接着上面传下命令,各部队将在乌木尔重新集结,此时第十一军距乌木尔还有二日的路程。 夜已经很深了,行军帐外虫声唧唧,晚风轻拂,夜凉如水,帐内已是鼾声阵阵。李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轻喊了一声旁边的王道,“小王” “有什么事,李大哥”王道疑惑道。“噫,本来我只是试试,我以为你早就睡着了。”李伟出奇道:“你这个人真是怪极了,好像从不睡觉,什么时候喊你,什么时候都会答应。” “好了,李大哥,明天还要行军呢,没什么事赶紧睡吧!”王道翻了个身背过脸道。 “别啊,兄弟,我睡不着觉,陪我聊会儿。”庞克道:“小王,我真猜不出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你每天睡前都把靴子脚尖朝外摆,裤子套在靴筒上,早上起身你眨眼就能浑身扎束整齐,我还从来没见过穿衣服有你这么快的人,这绝不是短期能练成的本事。你说,干哪一行会有这种习惯呢?” 王道嗤嗤地笑了,“李大哥,你不是说过不在问我的过去吗?” 李伟也嘿嘿笑着解释道:“兄弟,我不是想掏你的底儿,只是你太不一般了,不由得老哥我心里犯合计。” 李伟接着又道:“兄弟,你说咱们这次出征能打胜仗吗?能平安回家吗?” “我怎么知道,这话李大哥你该问统帅们去啊。”王道回答。李伟恳切地说:“兄弟,别取笑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就预测预测,哥哥信你的眼光。” 王道沉默片刻,道:“林彦元帅想同敌军会战,可从我们的几次战役看来,出云国主帅并不执着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出云国机动灵活,只要敌军不想同我们正面决战,我们是很难找到他的主力的。我们这几十万大军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乱撞,粮草补给线越拉越长。李大哥,你想会是什么结果呢?” 李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凶多吉少了吗?” 王道接着道:“而且要想使一个几十万人的精锐军团不攻自溃,用什么办法最好呢?当然是从粮草下手,所以我们被编为辎重部队不但不是美差,而且还凶险之极,我们要倍加警惕才是。” 李伟惶急道:“兄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将这番话向上头报告呢?” 王道嗤笑道:“我是什么身份,如此否定统帅的决定已经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了,还是老老实实尽好一个兵的本份吧!” 李伟一时消化不了这番话,心中狂震,两眼看着帐顶出神。 李伟安慰道:“早知李大哥你这样心里放不下事,我就不说了。再说了,事在人为,战局瞬息万变,我也不过瞎猜疑罢了,你别当真。好了,这回我真的睡了。” 好一会儿,庞克也没意思起来,眼睛恍恍惚惚发涩起来,进入了梦乡。 “不好!”王道低喝一声,突然如惊吓的猫一样蹦了起来,眨眼间衣裤战甲扎束叮当响 李伟吓的一哆嗦,大声嗔怪道:“拜托!心跳都要被你吓停了,我才睡着──” “睡什么,李大哥快叫所有人都起来!有大批人马正急速朝我们大营奔来,我们的骑兵早去了隆猴要塞,一定是出云国的骑兵劫营,赶**警哨。”王道急道。 “你怎么知道的?敌袭警哨可不是乱吹的,虚惊一场的话,我也会被军发处置。”李伟迟疑地道。 张凤翼已把大刀挎好,在帐内左一手、右一掀的让众人醒来,“快起来,快起来,拿好武器,敌人来袭了。”扭头向李伟道:“李大哥还不**,还等什么你想害死兄弟们吗?” 李伟看王道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咬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从怀里掏出警哨,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 各哨位的士兵们听到敌袭警哨,纷纷吹响了示警的号角。一时间,大营里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慌乱的士兵的呼喊声、询问声、喝问口令声、士官斥责下属的整队声、集结奔跑走动的靴子声。一会儿,只见军法处的津克副尉带着一群人马怒气冲冲地向这里走来,看到这景况,李伟已经面如土色,张口结舌,预感到又要大祸临头了。 王道完全不理会这些,厉声向身边的人发号施令,“我们几个依靠在辎重车后列阵,李伟带领刀盾手张文和张勇,你们三人持重盾呈半圆布于外围,所有的掷斧和投矛由你们三人携带,其余人均持长矛,每面重盾左右各配两杆长矛,来的敌人都是骑兵,我们全用最长的拒马枪,我担任大刀手居中策应,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离位置。” 慌乱中大家都像没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这番威严的施令使大家伙有了主心骨,也没有计较发令人的身份,不由自主地各自按照命令从事。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张文突然崩溃了,哭喊着把盾牌与投枪扔在地上,掉头就跑。李伟一个箭步蹿上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张文扭过头来,满脸涕泪滂沱,满身颤抖着、抽搐着,歇斯底里地喊着,“李大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看在平日的兄弟情份上,让我走吧!” 王道二话不说上来给了张文两个沉重的耳光,把张文的嘴角都打出了血,这两下立刻把张文狂乱的精神收拢住了,他清醒了过来,沮丧地抽泣着。 李伟抚着他的肩头,柔和却不容置疑地说:“敌人已经包围了大营,你一个人是无法跑出去的,要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和兄弟在一起,老弟,来,拿起武器。”说着把盾牌与一束投枪递到他手中。 长文迟疑地接过枪牌,王道咧嘴笑道:“没人会笑话你的,大家都是一样,心里都害怕;来,做个男子汉,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吧!” 张文瞅了瞅左右,看到身边兄弟都没有因刚才的行为轻视自己,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王道的千人队靠着辎重车呈半圆形摆好了阵势,津克副尉已来到这个千人队外围,看着像刺猬一样长枪外伸的队伍,他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戟指指着他们,可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突然空气中发出“哧哧”的破空之声,暗黑里箭矢如急雨般袭来,四处传来有人中箭的惊叫声,津克身边的护兵如割草般倒下了大片。他忙转身拔出腰刀高喊着手下迎战,一枝流矢飞来插在了他的腿上,他大叫着倒在地上,转头看时,身后的护兵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了。 第十八章敌人偷袭 箭雨过后,王道从盾后探出头来,重盾上面都插满了箭矢,千人队诸人都没受伤,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津克副尉正躺在地上小声**。 远处营门口已经传来喊杀声和轰鸣的马蹄声,看来提早一会儿报警收到了效果,士兵们在敌袭前来得及穿好衣甲、拿起武器,虽然没整好队伍,却不是非常慌乱,大营各处都在各自为战阻击腾赫烈骑兵。王道走出枪阵,把津克副尉拖回阵中,然后满地收集插在各处的箭矢。 喊杀声与马蹄声渐渐向这边接近,王道跑回枪阵内,津克副尉靠在辎重车上,胖脸上满是冷汗,痛得龇牙咧嘴,向王道道:“兄弟,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王道把一大捆收集来的雕翎箭递给津克,对津克道:“忍忍痛吧,现在没时间料理伤口,箭镞一拔会止不住血的。一会儿敌兵上来时,你负责给张勇递箭,一次几枝。” 这时挥舞着雪亮的***,口中叫候的出云国骑兵呼啸而至,王道向外围列阵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能否活命在此一搏,大家提起精神干吧!” 张勇扬手开弓,几枝羽箭连珠射出,几个纵马驰近他们的骑兵惨叫着从马上栽倒,每一箭几乎都是直接命中,绝无活口,大家都被这神奇的箭法振奋了。 原来张勇射箭的法子很奇特,他用拇、食指握着箭镞拉弓时,其余四指指缝间各夹一枝羽箭,这样就不用反覆从箭壶抽箭。他开弓射箭并不费时瞄准,弦声一落敌兵应声而倒,三百石的硬弓在他手上拉动如同拨弦一般轻松,每次四枝箭连珠而发,必有四名骑兵栽倒马下,旁边给他递箭的津克几乎看直了眼。 这时没来得及整队集结的士兵分成小股各自为战,出云国身披黑色盔甲的骑兵在营中四处奔驰践踏砍杀,还有一些骑兵向粮草辎重车发射火箭。大营中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喊杀声、马蹄声、刀枪相击的铿锵声、在出云国骑兵的呼喊声、伤者的**嘶喊、烈火燃烧粮草的劈啪作响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开始时,只杀冲向他们的骑兵,而不去主动杀向掠向他处的骑兵。这样虽然他们的阵前已倒下几十具尸体,在暗夜与浓烟的掩护下,四下奔窜的出云国骑兵。直至周围的喊杀声渐渐地稀少,这一片营地已经没有了多少还能抵抗的士兵,几个骑兵四处巡视着用长矛将受伤倒地**的天武国士兵戳死。 弓弦声响起,几个清理战场的骑兵不能置信地捂着眼睛惨叫着从马上栽下。这下引起了其骑兵的注意,呼喊声再次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向这边聚集。众人的呼吸声都重浊起来,大家知道残酷的考验就要来临了。 最先冲过来的是在附近听到声音的腾赫烈骑兵,几十匹骑马赶过来,骑兵们发现了王道千人队,一边打着呼喊招呼着其他人,一边挥舞着***冲过来,***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红光。 弦声连响,将十几个骑兵射倒,其余的骑兵跃过死者,向前冲来,距离更近了,李伟喊着掷出投枪和短斧,又有十几个骑兵惨呼着应声而倒。 其他十几个骑兵又迎上了王道他们,冲到了阵前,其他士兵们大都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迎战敌人,不约而同地嘶声怪叫着为自己壮胆。 王道高喊:“长枪手刺倒马匹,刀牌手砍杀坠马的骑兵。”王道说话的同时又射出一轮羽箭,八名长枪手端着丈余长的拒马枪嘶喊着向冲来的骑兵刺去。 八杆枪刺向四名骑兵,有的刺中了人,有的刺中了马,骑兵的***过短与长枪,还没到攻击距离即被长枪扎倒,由于身披重甲,动转不灵,再加上坠马的摔跌没缓过劲来,即被冲上来就乱刀砍死。倒是奔马的冲击力使两名长枪手后坐倒地,拒马枪差点折断。 这个千人队大都是新兵,第一次杀死敌人,鲜血使众人亢奋起来,恐惧死亡的意识已经淡薄,大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欢呼着。 这一轮的胜利使得更多的骑兵向这里汇聚,好在王道队伍前的空地上铺满了尸体,这阻碍了出云国骑兵冲击的速度,使得他们冲到阵前时让王道他们有机会多射一轮羽箭,但由于人数渐渐增多,长枪兵和刀牌手已经应接不暇了,每个人都满身鲜血,连眼睛都杀得一片血红。 已经不知杀掉了多少股骑兵,尸体在他们脚下高高垫起,众人的动作都缓了下来,致命的疲倦感一阵阵袭来,可敌人还是像蝗虫般冲过来,好像无穷无尽,大家都已明白他们将要面临的最终命运了。不过目睹、经历了那么多死亡,生与死这时对他们来说已不再重要。 王道长吁了一口气,又从地上拣起一柄骑兵的***,向大家喊道:“兄弟们,我们已尽到了应尽的职责,救援部队出现的希望已很渺茫,现在兄弟们寻找战马突围。我与张文他们持枪盾为前锋,其余人持***居后,李大哥持刀盾断后,大家尽量寻找盾牌护身。” 王道说完飞身跃起,掠过众人,迎面一刀将一名骑兵砍倒在马下,单手一按马鞍,稳坐马上,双腿一夹马蹬,左手一带缰绳,调转马头向迎过来的骑兵砍去。 由于枪盾手阻挡了出云国骑兵的冲击,后面人大都找到了战马,连大块头的津克也被扶上一匹战马。 正当王道他们要乘乱突围时,对面响起了一阵号角声。出云国骑兵都停止了冲锋,驻马侍立在远处,一队约有五百人的马队缓缓而来,是马弓手与长枪手的混合编队,闪亮的黑色甲胄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敌军点起了很多火把,为首一名将军一挥手,骑兵们呈半圆形将张凤翼小队合围在中间,马弓手抽出羽箭,长枪手端平了长矛。 如此多的马弓手,只剩这几百人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如果腾赫烈军还像刚才那样无组织的乱冲,张王道他们倒还有希望乘乱突围,而现在面对秩序井然的阵列,令王道心中首次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喊道:“兄弟们,下马,恢复原来布阵!”诸人又鞍下马,布成方才的半圆形枪阵,这时连受伤的津克也举盾护于士兵上方。 王道横矛纵马立于阵前,周围火把照如白昼,双方之间的空地上简直成了出云国骑兵的屠场。数百具鲜血横流的尸体倒卧在那里,几乎把战场的泥土染成红色,看到这种惨况,出云国骑兵的眼中均射出仇恨的怒意,双方都明白,打到这个地步已绝不可能有俘虏存在。战场上没有一人说话,只闻士兵们重浊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喊杀声。 王道知道自己这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混战起来绝难逃过被全歼的下场。看着那位将军。如对手挥手下令放箭,那今夜多半没有机会保住性命了。 那将军身披玄甲,头戴虎面盔,国字脸,满面虬髯,高颧深睛,身材魁梧,如铁塔一般,气势威严,他抬手欲挥,命令左右的马弓手放箭。 正在这时,远方呼喊声四起,正北方喊杀声突然炽烈起来,出云国骑兵队伍中起了骚动,一个护从骑兵向敌人的将军喊道:“将军,敌军来援,上面命令向西撤退。” 敌将喊道:“急什么,收拾了这一群天武人再走不迟。”这时一轮箭雨袭向骑兵队伍,给队伍造成了混乱,远处一队队白色盔甲的骑兵四下掠杀还没撤走的出云国骑兵,转瞬就要来到眼前。 敌将看向着刺猬一样外伸着枪阵道:“这次算你们命大。”说罢,他扭过马头,挥手示意队伍撤离,迅捷有序的向西撤走了。 “是十军,来援的是十军!”只有津克兴奋地挥手大叫,其他人都瘫倒在地,刚才的拚杀无论是精神上或体力上,都已严重透支,绷紧的弦骤一松劲,立刻使人虚脱了。 王道也不例外,他靠在粮车上,脸色煞白,大口地喘着。这一战,第十一军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粮草烧掉了一半,到不致使主力部队立即断粮。从这个意义上说,出云国虽打了胜仗,却并未完全达到目的,这一切首先要归功于十军的及时来援。据传,当十军在扑空后,就立即意识天武国的军队奔袭太急,马步分开,部队拖得太散,后方辎重部队极有可能为敌所袭,当即请报元帅,挥师接应十一军。 第十九章夜战之后 本来军部准备对十军通令嘉奖,可第十军的统帅以并未战胜敌人无颜受奖为由婉拒了。第十一军虽损失惨重,但突遇敌袭,临危不乱,一直顽强抵抗到救兵到来,致使粮草没有被腾赫烈军完全毁于一炬。 作为战力最弱的轻步兵,又大部分为新兵编成,能有这样的表现已是难能可贵了,所以韩烈将军仅受到戴罪立功、罚俸一年的轻责。 两天后,张凤翼他们的辎重部队在第十军的护卫下,来到了几路大军集结的乌木尔要塞。由于部队太多,只有将军级的指挥部进驻了要塞,各路大军围城扎营。在第十一军扎下营房后,传令兵传令李伟和王道到十一军军部报到。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进了位于要塞内的军队指挥部,刚进大院,迎面走来了一瘸一拐的津克,他晃着黑红的胖脸,兴奋地道:“两位老弟,这次我可是费尽口舌啊,升了官一定不能忘了请我一顿。” 王道抚着胸口埋怨道:“原来是你老兄捣的鬼,我一听说要见官就没来由的紧张,还以为又犯什么错了呢,担心了一路。” 津克得意地道:“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呐!正因为死了这么多弟兄,才空出这么多位置来。哥哥我在上头替你们说尽了好话,否则你们再奋勇杀敌,也轮不到提拔你们呐!” “营里死了这么多弟兄,哭都来不及呢,升什么官啊!”王道哭丧道。 李伟感到很不是滋味,讪讪地笑道:“老哥你说的都在理,可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津克拍了王道的肩膀一把,道:“好了,回头再说,快进去吧!得了好处别忘了请我哟!” “第十一军第三团第二千人队队长李伟与列兵王道前来报到。”李伟和王道面对着一屋子的军官,笔挺的立正。 长桌对面正中坐着韩烈少将军,左右坐着八九位军官,军衔最低也是正尉。 韩烈将军微笑着道:“咱们又见面了,好,好,你们果然有两下子。李伟千夫长,汇报一下这次战斗你们千人队共歼敌多少,减员多少。” 李伟道:“共歼灭腾赫烈骑兵五百四十二名,本千人队减员七百二十七。” 满屋传来啧啧称赞声,韩烈将军欣慰地道:“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你们千人队本次战斗歼敌数量据十一军团之冠,实在难得。我听说在敌军来袭前,是你吹的敌袭警哨吗?” “报告将军,是我吹响的警哨而这次我们之所以能预知敌袭,完全是由于列兵王道的指挥。”接着,李伟把战斗的经过向在座诸人报告一遍。 “原来是这样。”韩烈将军凝视着王道道:“如果李伟所言都是真的的话,只让你做一个列兵可是太委屈了。” 韩烈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知道和你交手的敌人是何许人吗?” 王道回答 “不知道将军。” “他是处云国骁骑军第一战列万骑长梓穷年,出云国元帅雷霆的四驹四犬之一。由于在历次战争中他所率领的骁骑军第一战列总是担任前锋部队,所以出云国的人又称他为“刀锋勇士”。这次第六军长官麦斯康将军就是在突围的混战中遭遇了梓穷年,壮烈以身殉国的。能和这么强悍的敌手对峙不死,真的得有两下子才行。”说到这里。 韩烈将军的眼睛突然变得像鹰一样锐利“据你的征兵履历上写你参军前只是个耕地的农夫,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如此的指挥能力,还有你怎么知道敌人将要来袭的?” 李伟已经面如土色,额头冒出了冷汗。王道目光平静地回视着斡烈,但手心以攥出了湿汗。 他再次行礼道:“将军,请处罚属下的虚报不实之罪,属下其实是天武国的流亡的书生,只因家人都被出云国人杀死为了报仇,才参军报国的。应征入伍,属下填了身份属实,还请大人明见。” “是这样啊!”韩烈将军点头道,语气缓和了下来,“虽然你以往不得志,但当国家危难之时,为了国仇家恨,还能知道从军报国,也算迷途知返,我也就既往不咎了。可你怎么能预先知道出云国军要来突袭呢?” “报告将军,属下流亡时学得了地听之术,用耳朵贴地可以探知方圆几里之地的马群声,而属下长期养成习惯,睡觉时耳朵贴地而睡,所以出云国的马群一接近,属下就知道了。”王道恭敬地回答。 这时,连一旁的李伟也知道大难已过,脸色恢复了过来。“真是奇术啊,你应该是一名骑兵或是斥候兵的。”韩烈将军慨叹道:“王道,你还敢如以前对我所说那样,愿意站在军团战阵的最前列吗?” “当然愿意!将军大人。”王道立正**地回答道。“好,好,现在我任命王道为第十一军第一团第一千人队千夫长,授副尉军衔。任命李伟授副尉军衔,李伟手下的千人队归属到第一千人队,李伟到军部重新安排职务。”韩烈将军庄重地发布了任免令。 “第一千人队是属军团前锋部队,在这次战斗中,为了拱卫师团部,第一千人队基本损失殆尽,千夫长薛城广壮烈以身殉国。你得到军部下发的任免令后,可向十一军总指挥部申请,他们会将几个已失去番号的天武国守备兵团的残余人马划入你部,这次你们缴获的一百多匹出云国战马也归入你部成立斥候分队。”说到这里,韩烈将军顿了一顿,“王道,我真的感到很欣慰,希望你能不辜负我的期望,成为第十一军队的刀锋。” “属下愿尽其所能,杀敌报国,以不负大人栽培之恩。”王道行礼答谢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