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鬼之夜》 第一章不愿回家祭祖 “复兴,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参加明天的祭祖了吗?”说话的是一个腼腆的男生,他叫徐如生,他是李复兴的好友之一,可以说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们住在同一个镇,但不是同一个村上的。 五和镇和别的地方有点不同,很多地方祭祖是清明节,可是五和镇历来却是农历七月十四祭祖,至于详情如何没有人知道,只是祖上传下来,祖制也就一直延续下去了。 基于徐如生和李复兴如何认识的,这都源于徐如生的妈妈和复兴妈妈是好姐妹,她们之间是怎么认识别人就不知道了,只是有很多人都不明白徐如生的妈妈不仅漂亮而且学历很高,还是城里人,对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她是一个才华和美貌集于一身的人,却甘愿放弃城里大好的前程,偏偏选择了镇上一所无名的中学教书。 “如果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每年祭祖都不得安生”方复兴很是不耐烦的回答道,抓了抓他那染了五颜六色的头发,自顾地往前走,思绪略显得不安。 实际上他何曾不想回去祭祖呢?祭拜祖先对于五和镇的村民来说是很重大的责任和义务。可是每年祭祖总是会闹大事来,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大家都说五和镇李河村山上的那个神秘的山洞是受了诅咒的,方圆几十里的人都叫那个山洞叫鬼洞,偏偏李家,黄家,方家,万家这四个大家族都把祖坟放在那洞口的山角下,他们还约定俗成每年的农历七月十四都还要去祭拜一群碑文没有名字的坟,这个传统都相传了几代人了,到李复兴这已经是第四代人了。 附近村庄一直有传言,民国灾荒年间这四个大家族把刘地主家几十口人杀了,把肉都分来吃了,所以这几大家族的人是受到诅咒的,他们家族每年总是有很不平常的事情发生。国民时期发生的事情,解放初期有人曾去举报过,可是案情最终是不了了之了。 至那之后,李家,黄家,方家,万家每年祭祖总是有离奇的怪事情发生,起初也就是不小心跌下山腿断了,否则就是无缘无故被毒蛇咬了。可是近几年就更离奇了,祭祖能把人祭没了的,第二天发现那些失踪的人竟然跪拜在了那些无名碑文的坟前。 最开始是方俊的爷爷方和泰,他是第一个被诅咒克死的人,死后尚不瞑目,双腿跪在那些无名墓碑前,双眼直直地瞪着,双手一直指着山上的那个洞口。方俊爷爷过后的第二年黄文生的父亲也出事了,死状跟方俊爷爷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再到后来的万家后辈万小山被不明之物吓傻了,生活不能自理,比死了更让人难以忍受。 前年是李复兴的二叔李大胜,祭祖当天因为他生病了没有跟随几个家族去祭祖,竟然在家差点就燃火**了,要不是邻居发现得快,帮忙灭火,估计前年又得增加一个坟头了。同年还有李复兴的妈妈在祭祖当天竟然被毒蛇咬了半死,现在还瘫痪在床上不能动弹,虽然人是清醒的,可是四肢已经僵化了。 再到去年的七月十四,李复兴的姑姑和方俊的小叔,两人双双跌入山洞,一人腿断了,一人毁了左手和脸。 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离奇了,有人说是人为的,有人说是刘家冤魂来讨债了。谣言总是这么传着,传着传着就好像是真怨鬼索命来了一样。 “你还真信了那些谣言了?”徐如生感到有点惊讶! 他们从小受到的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教育理论,是无神论,而李复兴也一直言明不相信神鬼之说,怎么此刻却开始介怀了?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说了你也不懂”李复兴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的说道。 实际李复兴不想回去的原因源自上个月的农历十五,他偷偷跑回家了,独自一个人上了那个所谓的鬼洞探个究竟,他无意踩到了枯木掉入的那个洞中洞,满地的白骨,看来年代有点久了,骨头有大有小,满地都是骷髅头,四周还贴满了符文,符文有深有浅,有些都被蚊虫啃咬了破烂不堪,而有些是完好无损的,好像隔段时间就有人上山贴这些符文,边上还有一个祭台桌,桌上正前方摆放了很多无名牌位,前面放了几个水果盘,而且那些果实好像放了十天半个月了,被咬老鼠咬过的瓜果有些都发霉了。而桌子的下方却是摆放他们几个大家族的牌位,每个牌位前面都摆放着一人人偶,人偶不仅被贴了符文而且浑身还被扎满了长针。 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祭台幕布后面的那几个人偶,做得极为的生动,那是方俊的爷爷和黄文生父亲的死状,那个状态被展现淋漓尽致,当初他们死的时候,本来作为孙子辈的李复兴是要回避,礼俗还有一个说法不是近亲的尚未封棺的老人过世是不能观拜的,可是那两次都被他无意看到了,一直记忆犹新,现在再次看到李复兴还是被吓个半死。 李复兴从山洞回家在到学校,他就像一个游魂一样,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还是徐如生陪他去看的医生,医生至今都不明白他是如何生病,给他开了很多的药都不起效果,人好像没有灵魂,但是能吃能睡,除了半夜老是跑到操场,嘀嘀咕咕的以外,他可以诠释不同的角色,一会是男的,一会是女的,一会是老人,一会是小孩,十几个角色他都轮番表演一个遍,而且他说话讨论话题很清晰,如果李复兴不是跟徐如生同一个系理工科男生,徐如生都开始怀疑李复兴是专业学表演的了,特别是那娇滴滴的小姨娘的角色。 偶尔夜间徐如生也听到了李复兴说冤有头债有主,可是何来的冤和债,每次问李复兴他都不回答,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徐如生也有点怕死,后来向班里的大师买了一个假的佛牌挂在了李复兴的脖子上,第二天李复兴总算是意识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事情,一问三不知。 而所谓的班里的大师,就是家里祖传是做神棍的,听说大师的爸爸的爸爸也是神棍,解放初期被抓关了十多年都未能改掉他们的家规,祖训有言,道士传道需要延续,到大师这一代算是比较隐秘的,他爸爸让他接班,他都跟家里闹翻了才来这个不入流的学校上学的,言意之下就是避难来的,不是为了上学。 第二章回家祭祖的前一夜 李复兴最终拗不过徐如生的劝说和良心上的谴责,终究还是决定回家参加这次的家族祭祖。 大师听到徐如生把李复兴老家的事情说得怪异奇闻地,他倒是来了兴趣说:要一探究竟,大有除魔卫道之意,兴致勃勃地也收拾了行李,心里那个嘚瑟,而跟李复兴相比而言,他忧心忡忡地一眉不展,好像回家是洪水猛兽般,万般不乐。 他们三人向刘老师请假的时候,还被刘老师嘲笑说:“大师,你这是打算还俗归家嫁入五和镇的某个大家族结亲了?”虽是玩笑的语气,可是细细想来还真就像这么一回事,人家祭祖他都敢往上凑一脚,一般人听到祭祖早就敬而远之了,何况还是在农历七月十四是鬼节祭祖,那天可是恶鬼到阳间活动的时间。 大四学生大多数都在外面找实习生的工作了,同李复兴和徐如生一个宿舍的另外两人是大四的学生了早就搬到公司附近去住或是搬离宿舍外面租房去了极少回来住了。平时宿舍就他两人,他们也是大二准备晋升大三,住宿舍还是比较好即省钱又方便学习。 而且李复兴和徐如生并不打算毕业后就工作,他们两个想毕业后自己创业,做一个特殊的服务行业,私下人们都叫它侦探社。说起来他们做这个行业在学校也开办将近三年,创业初期收入并不好,一般的业务也就是帮东家找狗,西家找猫,在不入流的业务,就是帮同学寻找丢失的笔记。最有成就的一次也就是,帮同班女同学揪出了那个劈腿半年的渣男,而且还证据确凿让他当场哑口难言。也就那一次,让他们工作室一举成名,在校园疯魔一时,生意逐渐好了起来,不在仅限于校内的业务,偶尔也接到了校外的一些业务,足以支撑他们的生活和业余的一切开销。 大师为了不错过这次之行,准备十足,把他祖传下来传家宝都带上了,晚间还特地要求,跟李复兴和徐如生他们住一个宿舍,明早,好赶最早的第一趟班车回去。 徐如生一直强调说:“李复兴这半个月来,夜间总是有梦游症,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毕竟没有人真的见过李复兴梦游过,也就是徐如生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而已,而且有时候徐如生也在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否就是真的李复兴。 都说:“道家捉鬼,鬼怕道士,道家属猫,猫有九条命,一般东西都克不死它”。可是作为道士家族正统的传人,第一次见到鬼附身就是另一回事了,纸上谈兵上的理论和亲眼所见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大师颤抖的左手后捂住了还躺在下铺睡觉徐如生的嘴,微微颤颤的右手,指了指刚刚开门向外走的李复兴,与其说走出去,不如说是飘出去的,双脚尖根本就不着地,背影也是虚无缥缈地,眨眼功人就不见了。 大师跟徐如生虽是心里极度的害怕和恐慌,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尾随李复兴来到了足球场,空旷球场空无一人唯独李复兴,漆黑的夜晚,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伴随着一阵阵的阴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地声响和偶尔一两声的蛐蛐叫声,今夜显得格外的宁静,大师他们蹲在树底下竟然感到一阵阵阴深的冷气吹过来,酷似周边还突然冒出很多透明的隐形人,传说中的死了的人而不能往生,恋念于世间的阴间之鬼。 而李复兴一个人却在球场上玩得不亦乐乎,这个熟悉的场景再次展现在了徐如生的面前。李复兴一个人在球场中间在那里飘来飘去的好像很忙录,他在忙着演戏不同的角色,每换一个位置就是一个角色另一种声调在说话,跟平时言谈之举,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师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鬼怪出现,就来了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心里都有点胆怯了。虽说道士传人后代什么妖魔鬼怪故事没有听过,可是见到和听到就是两码的事情了。从小到大被迫跟随父亲学了七八年的道教礼法不过还是凤毛棱角,道行还是太浅薄了,此刻根本就看不出李复兴现在是被一个鬼附身了,还是整个身体被一群鬼魂占据了身体。 大师此刻感觉很是懊恼,后悔当初怎么就这么倔强,老是叛逆父亲安排的祖传课业,也不好好跟父亲和前辈们学习如何做好一个道教传承人责任,总以为妖魔鬼怪不过是传说,也不至于到现在的措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鬼魂作怪。 昨夜不知道李复兴是何时回的宿舍,早上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除了心气还有点郁闷以外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表情。 大师起来的第一件事,就在翻找他那祖传下来的百宝袋,拿着一根红绳串着一枚上了古董等级的铜钱系好,随后把它挂在了李复兴的脖子上,李复兴反映就极为强烈,认为大师昨夜是着了魔,像他李复兴这么有时尚范的人需要佩戴这么老土的东西吗?何况那铜钱好像还发霉的,内环的纹路还带些青蓝的斑点,让人难以忍受,何况还是带有洁癖的李复兴。 徐如生看了看李复兴光滑的脖子,然后摇了摇头,难怪昨夜李复兴又梦游了,原来从大师那里拿回来挂他脖子上的佛牌又不见了。 对于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的确是拉低了李复兴对于他那所谓时髦审美的档次,他一直自认为是计算机系男生另类般存在,穿着时髦与时俱进,更是为了他那所谓融入时尚界更亲近一点,他愣是跟风把头发染了五颜六色的,平时言行也是张牙舞爪的,不认识他的人,第一眼都误以为他就是一个街上小流氓或是二元次的小混混,没有一点计算机系男生的土里土气气质和沉着稳重之气。 为了保住他那时髦的发型,每次回家他都戴一顶鸭舌帽做足了表面功夫,否则被他老爸看到又要挨一顿胖揍了,李家在五和镇也算是百年历史的家族了,李家在村里也相对比较传统。 第三章,五和镇的由来 对于李复兴和徐如生而言,今天归家祭祖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过程,但是对于大师而言却是充满了好奇欲。特别是徐如生跟他所说的:“在五和镇李河村,那四大家族每年祭祖发生的灵异事件,还有昨夜一直跟随李复兴的那些鬼魂。” 七点多的天灰蒙蒙的,空气中还有少许的雾气,让人心里感觉有点沉闷,好像有大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大巴车缓缓地向前驱使,赶清晨第一趟大巴车人还是比较少的,车内也就来了十多个人,很多的位置是空旷闲置着。 从市区出来开了一个多小时高速路开始转入了山区的车道,道路开始慢慢变得有点窄了,山里的气温也相对冷却了下来,车窗外一片迷茫的雾气,大巴车还开了前置的射灯,否则根本就看不到远方的道路,车速也相对减速了。车子一直在绕着山道行驶,假如不是习惯了这里的道路和气候变化的大巴车司机,胆子在小点的驾驶员早就吓破胆子了。 车上的人都相对比较安静,甚至还有几个睡着了,大巴车从高速路转换到山区的道路,大师的脸由上车时的兴奋好奇到慢慢地转变成了苍白,一个人瞪大了双眼还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化,双手非常地紧张又害怕手心都冒出汗水了还紧紧地握着前排座位后背上的扶手不放。 “你们平时往返学校和家都坐这趟大巴车吗?就像游乐场的过山车一样的刺激?”大师虽然害怕,可是还扭了扭他那微胖的身体试图引起徐如生的注意,因为徐如生刚好坐他边上,要是跟李复兴一起坐,现在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家伙一上车就睡。 “过山车,兄弟?你在开玩笑呢?你有见过这么慢的过山车吗?” “见识就少不是?这等级算什么?小儿科的,不及一提”徐如生抿嘴笑了笑,还顺手拍了拍大师的肩膀以示安慰,对于大师的反应感觉大惊小怪了,心里很是鄙视大师,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小兄弟,你外地来的吧,我们五和镇很少有陌生的外地人来玩的,五和镇算起来是一座拥有五百多年的历史古镇了,要不是因为周边四面环山,交通不是很便利,还有国家政策严禁外来的开发商,否则这里。。。,哎,不说了休息区到了,我也下车转转”说话的是一个中年黝黑的大叔,嗓门有点大,他座位距离大师他们不远,想来应该是五和镇村民外出做工,现在返回家祭祖的,听他的语气还有点遗憾,估计是因为这不便的交通问题或是被耽搁的旅游开发计划?他被迫离家务工心里有点抱怨吧。 从市区出来到五和镇中间设有一个休息区,是便于驾驶员的休息片刻,避免过劳驾驶。这个休息区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之处,这个休息区是设立了观景台,以便于乘客们下车活动舒张筋骨。 李复兴站观景台上,右手指了指前面迷雾中隐约看到的星星点点的房子说:“那就是五和镇距离更远一点便是李河村,从祖上那一辈算起,我们李家六代人在李河村呆了一百多年了,我们和其他的三大家族算是后来迁到李河村的,而最早的就是黄家。而更远一点的那座山就是传说中的鬼洞” “而我们家吗?好像是在七十年代末搬来的吧,具体的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一出生就是在五和镇上了,不过因为我妈妈是老师,镇上的人对我们家人都可客客气气的很是尊重”徐如生也赶紧解释道,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一样。 五和镇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久到连当地人都忘记了这么名字怎么来的,老一辈人们只是依稀记得,他们的先祖好像是姓刘,因为某种原因迁移此地定居的,算起来他们也算是第一批原地居民,因为此地原是一块荒地并无人居住,他们来了以后才算有了一片生机。 而后慢慢的从外面迁移来了更多的外姓人混杂的居住着,最开始本地人和外来人混居也还算是比较平和,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矛盾,但是自从那四大家族的加入,整个镇上就有点不那么平静了,所谓的四大家族就是,李家,黄家,方家,万家,他们明里暗里抢地盘和土地,让原有的本地人不得安生。为了解决这些麻烦,才有了后来的李河村,李河村上的五大家族就是从五和镇上分离过去的,所以李河村由来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自从刘地主一家逃荒以后,只剩下现有的四大家族的人了。 传说中的刘家地主是被1936年灾荒吓跑的,可是并没有人见过他们是如何离开的,何况是一大帮的人,有老有小,就连家里的产物都来不及处理,一大家子人少说也有20多号人口,就这么走得无踪影了。 有人怀疑他们是被人灭了口,毕竟刘地主家在五和镇正统的老大,招人嫉恨有人雇凶杀人。也有人怀疑是刘地主有更好的发展了,害怕自然灾害,连夜带着家眷逃走了。 而这些所谓的传说都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1932年之前,居住在五和镇周边的几个村的人们还算是比较安稳,就算不能日日填饱肚子吧,但也不至于饿死,可是1932-1936年间,自然灾害频发,既有水灾、旱灾、风灾、雹灾等各种气象灾害,随之而来的就是蝗灾、螟害、鼠灾、瘟疫等生物微生物灾害,给人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危害,就算没有贪官污吏参与,当地向来就归五大家族管理。 面的着这些自热灾害,五大家族也束手无策,平时还善于伪装,现在都闭门谢客,五大家族的无所作为,更是给五和镇和周边的村庄雪上加霜,地方无秩序,人性最黑暗的一面被展现得淋漓尽致的。导致了五和镇上的原有两多万人口,到后来存活的都不到一万人。甚至传出了五和镇上人吃人的流言,真真假假,老人这么一说,青年这么一听,就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了。 第四章初到李复兴家 原先,五和镇上的民众对刘地主都是很恭敬的,所以对于刘姓的人,都高一等人般对待,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可以升天,但是也有这么一句话:一颗老鼠屎也能搅浑一锅汤。出事后,五和镇上的刘姓人家,都被其他姓氏的人歧视,就因为他们是刘地主家的旁系族亲。在加上后来李河村南面的鬼洞,夜夜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呼喊声,一连几天,其他家族的人更是忌恨刘姓的人,他们都认为是刘地主私自带家人逃跑,不顾五和镇乡民的死活,上天这是降罪于五和镇周边的人,是在惩罚他们。 由于刘地主无故逃走,四大家族有理由撬开了刘地主家门,搬空了地窖存放的粮食,分发给饥饿的乡民,才能度过了那段痛苦煎熬的日子。活下来的人,有些人恨刘地主,假如一开始他就救济他们一些,他们的亲人也不至于饿死。而有些人感谢他,毕竟没有他地窖下囤的那些旧粮食,会死更多的人。 五和镇距离市区并不是很远,可是这里的人们更加的朴实和憨厚,五和镇建立至今,都没有被任何的战争洗礼过,街道的建筑物都保留得很完美,虽然四面环山,空气质量非常的好,看着眼前这些古典的木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依旧不改它的风貌,雅典而且精致,镇上随处可见,河流穿插着整个镇上,地上铺着石板,虽然没有城市水泥板这么平滑,那也是别有番风味的。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到李复兴家,真的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虽然一直知道李复兴家境不错,不过也仅次于小康家庭,没想到啊,李复兴家才是正中的土豪啊,城里的那些别墅根本就没看头,不愧是老地主流传下来的百年老宅,房子都雕龙画凤的,古朴而不庸俗,院子中庭还有假山亭台楼阁。 院子的周边,摆满了祭祖用的东西,人偶和马匹都做得极为的精致,而且像极了真人和马匹,甚至于八抬大轿都有,就孝敬祖宗而言算是顶配的物件了。 而大师的家乡清明节祭祖,都没有他们这么繁杂,一个猪头肉,一只鸡,两碗扣肉,两碗酒,两碗白米饭,点蜡烛,烧香叩拜,在给祖宗敬敬酒,然后放鞭炮,烧烧阴间冥币纸钱,跟祖宗唠唠嗑两三句话也就完事了。而城里人的清明节祭祖就更简单了,不过就是一束花白菊花,一捆香,几跟香烛就解决了的问题。 哪有五和镇习俗花样这么多,祭祖就像是刚过世人使用的祭品更上一筹。 就算大师是道士传人后代,祭祖使用这些祭祀还是很少见到的,被迫学道法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八卦镜,桃木剑,符咒之类等等。。。 院子里的人,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都觉得很稀奇,停下了手边的活,他们都看着大师。 “复兴到了,这位是你同学吗?”说话的是李复兴的二婶,叫黄小星,五和镇四大家族之一的黄家旁系宗亲之人。 她表情很不友善,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从大师走近大门,见到的第一眼就一直阴着一张脸。她大概有一米五六的样子,高高瘦瘦的体型,还盘了古代妇女的发饰,还原了大师对标准的古代妇女的形象的想象,衣着也很别致,像极了某个民族的传统服饰,看惯了城市里现代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衣服,在眼前的传统服饰对比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复兴哥哥,你回来了,你很久都不跟妞妞玩,妞妞生气了”一个福娃娃一样的小女孩,说话很软糯,圆滚滚的身材,嫩的掐出水的小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高跷的鼻梁,说话眼睛眉毛都一动一动的,恰是可爱得紧,她身高都没有李复兴腰间高,她可能觉得大人们忽视了她的存在,她企图摇晃着李复兴的腿,让李复兴注意到她。 李复兴赶紧弯下腰抱起妞妞,狠狠地在她的小脸亲了几下,这娃就显得格外开心,格叽格叽地一直在笑,也回应李复兴的亲,吧唧的一声在李复兴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妞妞,不要闹你复兴哥哥了,他一会,在跟你玩” 从后院走出来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妇人,想来这个就是妞妞的母亲了。她从复兴手里接过了妞妞。然后说道:“你刚回来,赶紧去看看一下你爷爷吧,他一大早起来就在唠叨着,你什么时候能到?” “好的,三婶,我马上就进去,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师,,,嗯”李复兴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现在都记不起大师的本名就啥了,班上和老师每个人都这么叫。 “大家好,我叫李猛,李复兴大学同学兼好友,我也姓李,算起来我们几百年前还有可能是宗亲呢?”大师开玩笑地说道。 大师的笑话很冷,在场没有一个人笑的,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 “走吧,就你话多”李复兴瞪了大师一眼,随后强行拉拽着大师的手,往里屋走,就怕大师等会说出更雷人的话语来,大师这个人有一个毛病,说话有时候颠三倒四的。 里屋正堂上方桌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大师认为那个就是李复兴的爷爷了,李复兴一见到他,就来一个双膝跪拜,那个动作极为的标准,就好像从小训练出来的,大师见到这跪拜的模式都被吓到了,平时张牙舞爪的一个人,还有这么懂礼节的一面。 此刻的大师倒是略感尴尬了,跪也不是,站也是不。跪着吗?又不是古代,小辈给长辈叩拜礼。站着吧,又感觉对老人家不尊重。最终大师还是跪了下来,毕竟尊老爱幼的道理,时刻印在大师的大脑里。 李复兴跟他爷爷随便寒暄了一下,大致介绍了一下大师给他爷爷认识。 然后随便找点东西出来跟大师一起吃着果腹,毕竟祭祖是大事,院子里的人都忙翻了,而且出门祭祖的时间也是固定好的,十二点要准时出门。他们囫囵吞枣地吃了些东西,都来不及去看望躺在里屋李复兴的母亲一面,外面就敲敲打打地,喧喧嚷嚷地,人多很是吵杂,预备出发了。 不愧是传承了百年的大家族,宗亲子弟都来全了,院里院外都站满了人,男女老少的,手里都拿着祭拜的物件。、 他们还在院子搭起了一个临时的祭台,刚才都没有怎么注意,李复兴的爷爷从正堂的里屋走了出,燃着香,在祭台前拜了拜,然后拄着拐杖往外走了出去,原来李复兴的爷爷才是李家家族最大的老大,每个人都很重尊他。 第五章,祭祖 一直听徐如生说:在多关于李河村的四大家族的事情,都不如见到的震惊,四大家凑到一块少说也有四百多人了,道路挤满了,浩浩荡荡的往同一个目标去,鬼洞山脚下的祖坟。 大队的人群都在半山脚下停下了脚步,隐约看到几个族老在安排准备事宜,少儿朗们是没有机会靠近的,这里边包含了李复兴,尽管孩子们已经满了18周岁,但是对于尚未婚配的男女,老一辈的人都认为是未长大的孩子。老一辈的人就怕这些小辈不懂祭祖礼记的轻重,冲撞了先祖们一年一度的盛宴。 一会的功夫,鞭炮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山头,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声声震耳,就像战场万马奔腾打斗情景,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鞭炮过后那种刺鼻火炮味更严重,烟气滚滚地在空气中盘旋着,久久未散去。 大师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记起来他父亲好像曾说过的一句话:“十坟葬下九坟贫”,一般的祖坟不同姓不同宗是忌讳外姓人,而且看着周边也不像是一个极佳之地。 大师摇了摇头,许是他听错了,毕竟对于风水学来说,他连进门都还不够格,或许就像李复兴原话说:“祖上的规矩哪来这么多个为什么?”。 大师毕竟不是他们至亲的人,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祭祖,这些大家族的人可是很忌讳祭祖有外人的打扰,特别死去的先祖们,所以大师只能远远地观看着。 四大家族祭祖完各家的,年纪大一点的和其他家主的代表提着祭品往上山走了,而留下了妇女和年纪比较轻一点的人收拾东西先回家。 大师不明白,他走到李复兴跟前,碰了一下李复兴的肩膀,随后指了指往上山走的人们,一脸迷惑的眼神聚集在李复兴身上,在等着他的解惑。 李复兴告诉他:“在那山上还有一群无主的坟地,每年祭祖,四大家族的人都会约好上去祭拜一下。”那个慌坟很少有人去,一般人就是经过也是绕道而行的,有胆子闯鬼洞都未必有勇气在慌坟周边徘徊的。老人们都说:那个地方煞气很重,一般命格重的去了回来都要大病一场,命格轻的或许就有去无回了。 当然这个包括了李复兴本人,他前两次去了,次次回来都病了一场,还好村里的神婆给他喝了符水,这事才算是揭过去了。所以他家里人一直劝谏他,不要不相信鬼怪,虽然看不到,运气不好犯冲那些孤魂野鬼总是不好。 年轻气盛的男孩们哪管这么多,对于越是禁止的事情求知欲越强,特别是大师,他拉着李复兴的衣着本来想偷偷地尾随上去看看,被中途折回来了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打断了。这个男人就四大家族中的黄家现任族长,黄万富,按他死去老爸的想法富可敌国不敢奢望,但望有一日做五和镇的首富是可以有的,不过老爷子也太高估他儿子的能力了。 他朝躲在草堆里的李复兴招了招手,不知道他在李复兴耳边叽叽歪歪地说了啥,李复兴的脸色好像也不大好看,只是看到李复兴极不情愿地时不时点点头。 从山上下来,大师看到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其他地方也在祭拜,不过跟四大家族相比,他们就显得很冷清了。李复兴好心地跟他解释:“五和镇,外来的姓氏还是挺多的,估计有十多来个吧!” 但是主要是:“刘,李,黄,方,万,其他的都是小人群” 李复兴右手指了指前方,说道:“多的那波人呢?他们都姓刘,但是刘姓宗族内部好像有分歧,所以虽然刘姓人多,可是坟地就比较松散,不是这么集中,,,” 李复兴还未说完,从岔路口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皮肤黝黑黝黑地,身着掉了色的灰色牛仔上衣,衣着上依附着一些干草木屑,发型是很整洁的的方寸头,尾随他背后的还有一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好像不善于说话,有点腼腆。 “复兴,你们也回去了,不跟着上山吗?往年你都去的?”说话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方家的孙字辈的方俊,那可是从小跟李复兴一起玩到大的,上树抓鸟,下河摸虾,地理偷瓜,坏事都没少干。 “嗯,你呢?都过这么久了,你,,,”李复兴沉了一下,话没有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对面的人,想来他肯定是懂李复兴所说之事了,因为他点了点头。 “大师,我的大学同学,城里无聊来乡下玩耍一下” “耗子,我的发小之一,小时候还曾穿过同一个裤衩”李复兴简单的做了介绍。至于那个比较年少的男孩,他们都忽略了他的存在了。 还真看不出来,像李复兴对于时尚的追求如此完美的人,竟然还有发小穿着如此的淳朴,看起来跟时尚界一点都不沾边的人,不过从他们的言行中感觉好像关系不错。 没有过多的闲聊,就分道扬镳了,因为晚上各自的家族都有聚餐,而且聚餐的场地是公用的,晚上总归还会见到的。 李复兴说:“这几年方家的经济好像不如原来如意了,耗子高中毕业后,他原本能去更好的大学的,可是为了减轻他母亲的负担,不得不选择了我们市里二本大学,本来他该去一线城市,上一本的重点大学,就算不是211,至少也是985的大学,耗子在柳河高中那可是一枚标准的学霸,有不少少女迷恋他呢?要不是有他,我有都有可能考不上我们学校,这都亏了他” 说完,李复兴还深深地叹了一声,事情好像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方家的确是在开始走下坡的节奏,祖上流传下来的产业几乎被耗子的老爸败光了,特别是在方俊的爷爷走后,方继光更毫无忌惮,挥霍无度,家里能卖或是能当的,基本都韬光了,就剩下家里那十来亩地了没有被他败光了,人们私底下都说:“方俊爷爷就算不是被鬼魂勾走,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方继光给气死了”。而能保下这些田产,还多亏方家现任族长,也就是方俊的二叔,方继雄,否则连这点家产都留不住。当初方家族长力排众议坚持把位置传给二儿子,而不是大儿子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否则现在也该轮到方家族内闹内部矛盾了,听说就为了族长之位,方继光还找他二弟吵过一架,听说过程挺激烈的,要不是他们家老头适时地出现,否则都干起来了,所以方俊家跟他二叔家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第六章夜探刘地主老宅 大师听完,感慨到:“看来所谓的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族也没有表面的平静啊” “谁说不是呢?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李复兴感叹回应到,随后把鸭舌帽子摘了下来,揉了揉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样子略感烦躁不安。 大师还觉得怪了,李复兴的头发原先不是五颜六色的吗?怎么眨眼功夫的时间就变一头乌黑的两发了?看来李复兴的老爸震慑威力确实强大啊。刚刚就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是那种威而不言,但是也让人感到惧怕的那种。 几百人同食,场面如此的壮大,这又刷新了大师的第二认知了,就宛如拍电视都不为过。不过仔细观察每个家族好似都少了几个主要的核心人物,但并不影响开饭的时间,一年难得聚在一块用餐,老人们都吃得很开心,三五两人就接头在讨论着各家的麻烦事或是孙儿闹的笑话,时不常地传出来了哈哈地笑声,也有在小声讨论事情的,眼睛很是防备地四处观看,就怕讨论的事情被人偷听了去,偶尔也有一两个调皮的小孩取闹打架,打不过就哭着跑向父母讨要抱抱并偷偷打小报告的。 吃饭中途的时候,就连住镇上的徐如生都来了,大师还是感到有点惊讶:“他还真是不怕死,今晚鬼节他也敢一个人乱跑。” 实情并非如此,大师有所不知的是,五和镇和李河村的东面也就隔着一条河流,划船过来也不过是十多分钟的事情罢了,只是很多人都忌讳刘地主家的鬼宅,宁愿多花时间绕道而行都不走刘地主家那条近道。就算想走近道,通常村民都是中午或是结伴才敢走这条道路,傍晚或是夜间无人胆敢走这条道的,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徐如生。 大师他们这一桌,有了徐如生的加入,就更加毫无忌惮,取哄打闹的就有点失控了,男生和男生待久了总是会做出一些胆大妄为而不顾后果的事情来。 他们打赌夜探刘地主的老宅,要是哪个胆小不敢进去,哪个就算是输了,要学狗叫,猪走路。 刘地主的老宅位于李河村的东面,原先刘地主老宅周边也有三户家人住附近,可是自从灾荒的事件过后,死了一户人家,剩下的两家人也搬走了,与其说搬走不如说是被臭烘烘的粪便给逼着搬走的,刘地主消失以后,很多痛恨他的人都往他家门口破粪便。 村里最近一直有传闻,刘家地主的鬼宅夜间偶有动静,自从灾荒年间瓜分完刘地主家的大米就在没有人敢进过那老宅了,包括了刘地主家的族人们。前几年也偶有传出来说:有孤魂野鬼在里面闹,到了夜间时有阵阵的哀嚎的底气哭声,特别是七月半的时候夜间的哭声更是没有间断过的,有人这么一传,也有人这么一听,但是终究事实如何没有人知道。 他们一群人,趁着老人们的不备之际,偷偷溜到了刘地主家大门前,不愧是传承了几百年的老地主,大门很气派,第一次见到都以为是古代某个郡王的府邸都不为过,门口还有两尊大狮子做立着,虎虎生威地,就算主人不在,看家护院的职责好像一点都不松懈了去。 大门因为年代久远无人看顾,经不起风霜的打磨,门板有点腐朽化了,从大门往里轻轻一推,就列出了一个缝隙,足够一个成年男子钻进去,那也仅限于正常体格的男子,要是像大师和黄小山一样的体格就有点难度了。 第一个进去的是李复兴随后是耗子,徐如生,方豪,再来就是大师了,不甘落后于人的大师硬是要挤着门缝想往里面钻进去,他那稍微圆润的身体就卡在门缝上了,进出都不是,就卡在中间了,不知道站门外哪个好心的孩子,往大师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大门,哐当的一声,缝隙总算是裂得更开了,大师一幅狗吃屎的状态跌到了地上,众人此刻都被吓心好像停止跳动了一般,他们愤怒的地瞪向大师,随后每个人动作很是一致都往大师身上招呼了过去。 闹归闹,静下心来看着空旷的庭院,昏暗的月光照射着这破烂不堪的老宅,阴深深地,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生胆怯,而且时间好像就停留在这一刻般,安静的让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的声音,除了偶尔能听到唧唧地老鼠打架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了。 此时就算是大师,也没有胆量第一个人带头向前冲的,虽然都很害怕,每个人都表现得很谦虚,你让我,我让你,最终众人决定猜拳来决定输赢顺序,输的人第一个走,也许大师的好运气自从踏进李河村的那一步就被李河村的煞气给镇压了。 大师瞪大了双眼,还难以置信左手揉了揉眼睛,就怕看错了眼前的手势,怎么可能呢?他们一伙人,少说也有七个人吧,怎么这么整齐,他们都是手势都出了:布,只有大师一个出石头的。 他们几个摇摇头,一副无可救药地看着大师,要不是这黑夜昏暗的光线,大师肯定会看到他们投来鄙视的眼神。 其实这个不怪李河村的那几个孩子,他们几个可是从小玩这个到大的,而且他们几个在村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能手,基本没有人能胜过他们的,谁让大师这么不长眼,提出了猜拳决定呢,只能认倒霉了? 大师决定给自己壮一次胆,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黑不溜秋地小短剑,估计只有15厘米左右,而且还是木质的。 “看,这是什么?”大师招呼着众人,围了过来,小声地说道,语气中好像还挺自信的,洋洋得意地告诉众人,他是有备而来。 众人都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下,这么小的一把木剑能做啥,就算有鬼怪能顶屁事用,崔着他尽快进去,别废话少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是大师祖传的黑桃木剑是驱魔鬼魂的,黑桃木可是难能可贵的,有时候几百年都不一定一颗上好的桃木,那木剑配上驱鬼道符,那威力可是很震惊的,如果有鬼怪出现的话。 大师左手举着小手电筒,右手拿着桃木剑,颤颤巍巍地朝前堂屋移动,其他人在背后紧紧的跟随着就怕掉队了,身体挨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他们前进的步伐很是一致,小心翼翼地,越是走近,就看到前方有时有时无的火点,众人的心跳节奏都变了味。 走近才发现,那不过是供桌上的香烛尚未燃尽罢了,供桌上摆满了贡品,显然今天是有人偷偷来祭拜过,而且是刚走没有多久,所有供桌上的香还没有燃尽,是匆匆离开的,而且冥币尚未烧完,虽然桌上的祭品不是很丰富,但是祭祀用的物品一样都不少,供桌的后面还有一个台桌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牌位,那些牌位上的人名都姓刘。 第七章,李复兴爷爷过世01 仔细观察整个厅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周边的桌椅久放无人看顾,桌椅都被啃得满目疮痍,破烂不堪随手轻轻一碰就散架那种,除了祭台桌上的那块地方是干净的。虽然整个屋子都破烂不堪,可是供桌和牌位都被擦拭得很干净。 家里老一辈的人都说刘地主自私自利,不管不顾五和镇的灾民才逃跑的,可是桌上的这些牌位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是鬼魂还是有人故意扮鬼吓人?流传了许久的传说,难道都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当年也没有一个人明确地站出来澄清事情的原委。贡品和牌位又是怎么来的?偷偷来祭拜他们的又是谁? 众人充满了疑惑,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年龄比较小男孩碰触了,祭台边上的烛台。这个男孩就是黄家孙字辈黄俊飞,他比李复兴他们都小四岁,他很忌讳别人叫:“他小屁孩”,所以他经常扮做大男孩的样子,从他那酷似刺猬的发型就可以看得出来。刚才在人群中谁都没有注意到了,他什么时候跟进来的,刚才吃饭他并非是大师他们这一桌的。黄俊飞边上还跟了一个比较腼腆的伙伴,他们年纪相仿,就是大师他们白天山脚下见到的那个男孩,他叫刘子轩,五和镇刘家孙字辈,听说跟刘地主是远亲关系,至于他们这层亲戚关系隔了几代没有人知道。 “不要碰,,,”大师大惊失色地惊叫道,他的话还是说晚了,众人都被屋顶突然流下的血液淋个正着,血腥味瞬间飘满了整个空间,伴随着夜间一阵阵地冷风吹进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瞬间众人乱成一团,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碰撞那些被虫蚁啃坏了的桌椅被绊倒,发出痛苦的**音,每个人都想着抢第一个逃出大厅,争先恐后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还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机关类型的东西,有一个木头往他们背后飞了过来,反应有点迟钝的万小东不幸被那飞来横祸的木头砸中了背部,血流不止,血液迅速地染红了他上衣,昏死了过去。 万小东-万家孙子辈,是万小山的堂弟,万家现任族长之子。 众人落荒而逃,最后只剩下了大师,耗子,李复兴,徐如生他们几个带着万小东直奔镇上的诊所。 五和镇上的诊所医疗器械还是比较先进的,就是医护人员少了点,看到被背进来的万小东,镇上的医生护士都被吓了一跳,架上他们几个衣着都沾染了血渍,还以为他们背进来的男孩也凶多吉少了。 眼前医生和护士责骂和忧虑的样子,让他们误以为万小东命不久矣一样,毕竟万小东背后确实伤挺重的,到现在血流还不止,他们几个都被吓到了慌了神志,毕竟社会阅历还是太少了,他们几个谁没有碰到过这个情况,等他们回过神来通知的时候万家人,还有更震惊的事情等着他们。 原来昨夜他们中途溜走了,饭后九点多都不见他们回家,家里的老人们都乱成一团了,出动了半个村的人愣是没有找着他们。李河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农历七月十四当晚十点半前就要呆在家里,绝对不允许超过十点半还有人在村中行走的,超过时间不回家按村规处置,仗着十大板子。 谁也想不到,他们几个男孩胆子会大到夜闯刘地主的鬼宅的。消失的几个男孩没有找到,中途还多加消失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复兴的爷爷。村里众人又搜寻了村中每个落都寻不着人,他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会不会都去了山上那个地方,现在就那个地方尚未找过。” 虽然他未言明那个地方是哪里,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提出这个提议的就是方俊的爸爸,方继光。因为当初方继光的老爸也是这样无故失踪,最后在那个慌坟找到的。 众人听到他这么说,都被吓得脸色惨白惨白地。那些在神婆面前算过命格轻的人都胆怯说:“明天一早在去上山去找”,毕竟每个人面对死亡都会害怕,何况失踪的也不是他们的至亲。 也有人提议说让神婆带他们上山,失踪了孩子的家长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神婆家门口,砰砰地,猛烈地直敲神婆家的大门,等了十多分钟神婆家的大门依旧紧闭着,他们没有等来开门的声音,倒是被淋了一身的污水。 “大晚上的,都不睡觉,来砸我大门的吗?我家大门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让你们半夜不睡觉,来砸我家大门”神婆说话的语气很不耐烦,而且非常的生气。 毕竟有求于人,刚才来那种气势汹汹态度,被污水泼过后清醒多了,竟然认怂了起来。 神婆,村里人都叫她孙婆子,李河村外来户,改革后搬来的一家,姓孙,一家六口人,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搬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听说是解放初期被罚来此地改造的,而后就居住于此地理。孙婆子识得一些简单的中药,而且会开方子,所以村里有些小病痛都向拿药,价格比镇上的还便宜,可是村里人都有点惧怕她,她性格有点孤僻,不善于与人交流,又是村里唯一一个会跳大仙的人。一般小孩不小心被人下了降头或是被鬼魂缠身,都找她跳一下大仙,喝一下她给的符水,通常也都能好,可是也有碰到治不了的,听说她自己的孙子就死在了她手上,因为喝了她的符水过后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不过这也是一个道听得来的,没有人证实过。 神婆虽然性格孤僻了点,可是听到他们说的这么严重,还是勉强答应,随他们走这一趟,毕竟人命关天。出发前,她让每个要上山的人都喝了一碗她特制的驱鬼符水,说这样能避免恶鬼缠身。 还恶狠狠地宰了他们每人100块大洋作为驱鬼符水的报酬,尽管每个人都恨她牙痒痒地,可是又怕她等会反悔了,他们还是爽快的答应过后就送来。 虽然没有众人预测的这么准,可是总算没有白费这一趟,孩子们没有找到。 众人却在慌坟上见了这么一个白头发的人影,他孤零零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跪在那些无主的孤坟前,右手直直地指向了鬼洞,在昏暗的月光下,一阵一阵地冷风吹响了树叶,发出了沙沙地声音,还伴随了乌鸦的叫声,“哇——哇——”的粗劣嘶哑声直叫,令人毛骨悚然,有人被吓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上山前不都喝过我的符水了吗?大力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爸爸”神婆朝身后的人大声喊叫到,实际也是在给自己壮胆。神婆背后的那群大老爷们都快缩成一团了,她在不拿出一点气势来,估计过后没有人在信她会阴阳之术了。 大力,现任李家族长,也就是李复兴的爸爸。尽管他也害怕,但是被单独点名出列,他还得装出一副平常心态的姿势,颤颤巍巍地大步向前走。 第八章李复兴爷爷过世02 李大力凑近一看,熟悉的衣着,熟悉的背影,,,。 “爸,,,”李大力跑上去一跪就抱住了那个人,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他的哭喊声,一直在整个山头回荡着,极为的哀伤,在加上乌鸦似有似无叫声,就更加显得凄凉。乌鸦的叫声,象征着恶鬼勾人魂魄,所以农村一直有一个不详的传说,听到乌鸦或是猫头鹰的叫声都是死亡的象征。 李大力一直紧紧地抱着他爸爸躯体不放,他根本就听不进众人的劝解于他。神婆来到了李大力和他爸爸身边,闭着双眼来回地转圈,嘴里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连串众人都听不懂的巫术,手上拿着的柳树枝不停地沾着她自带的圣水,一直朝周边跪着的众人乱喷洒一通,众人竟然乖乖地任她一拨无理的操作。 过了一会,她浑身抖动就像被鬼附了身一样,嘴里的巫术念得越来越快,在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在她脚边出现了一盏白色的纸灯笼,她提起纸灯笼靠近它,嘴巴靠近它轻轻吹了一口仙气,灯笼竟然就亮了,她厉声再三叮嘱众人:“让属蛇的人站成一排,背对这李大力父子绝对不能偷看,否则后果自负”,而后随便找了一个其他属相的近亲提着拿灯笼朝前走,在她没有放话喊停的前,绝对不能停下来,要一直朝前走。 那些属蛇的人,在神婆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紧跟其后。属相是蛇的人谨记着神婆的警告:“紧抵着头走路,绝对不能抬头或是朝前看或是四处张望。” 走在前头的众人拿里着干木材在敲打着,发出了:“棒棒,,,”声音。相传在很久之前有这么一个说法:“在外死去的人魂不归体,点燃白灯笼是聚魂,敲着竹竿能引导他们找到回家的方向”。 李河村还有这么一个传统,意外过世的人,不管是年轻还是老人,灵堂一律都不能放家里的大堂,否则恶鬼会跟死去的人回家祸害家里在世的人。大人们忙了一宿在李复兴家附近的荒地简单地把临时的灵堂支应了起来,大人们都忘记了孩子们的事情,都以为他们是去镇上玩了,就留宿在镇上了。 天还在灰蒙蒙地未亮,要是按照以往,这个时候大多数的村民都还在睡觉,可是当李复兴,大师,耗子刚踏进李河村口,就发现以往还睡觉的人们屋前屋后的灯是亮着的,偶尔还能看到两三个人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走得极为的匆忙,以至于忽视他们的存在。 方家祖宅位于南面,要说五和镇到李河村有两条道:一条就是坐船从刘地主家经过最近,一条就是方家祖宅经过有点绕道,也是人们去五和镇常走的路。 “兔崽子,昨夜你跑哪里去了?害的老子找了一宿未睡”方继光狮子般的怒吼声,从方俊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响起,随后听到一阵的杂乱声,追打的声音,掺夹着女人哭泣声。 李复兴他们走着,越是走近就发现,走动的这些人大都是李氏族人,他们见到李复兴他们欲言又止,只是崔着李复兴赶紧回家,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但是李复兴知道,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他们飞奔地跑回家,家门口已经挂满了白布条,家门边上临时搭起的灵堂,放着一副极为昂贵的金丝楠木的棺木,那是他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托人在外地,买回来并且花了老多钱了,为此李复兴的爷爷跟奶奶还曾吵过一架。六十岁以后李复兴的爷爷每年让人抬出来晒晒太阳,上点清漆做保养,李复兴经常开玩笑跟他爷爷说:“估计你老是用不上了”意味着,棺木被蚊虫啃坏了,他依然健硕,根本用不上。 没想到眨眼功夫的人就躺在了那小小的棺中,不过是隔了八九个小时,就天各一别了。李复兴蒙了,大脑根本无法运行,他麻木地走向前,她三婶递给了他三跟燃着的香,李复兴接过香在他爷爷的棺木牌位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就是没有流下来。李复兴站起来看着躺着冷冰冰的棺木中的爷爷,他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上了他爷爷的脸,嘴里一直在呢喃着,好像在叫他快点起床了,不要跟他开玩笑,而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就直流下来,她三婶在他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靠着他耳边说了一些话,他的情绪波动就更大了,都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了,随后李复兴弯下腰,一手扶着棺边,一手划过他爷爷的脸颊,刚才睁开着的双眼,瞬间闭上了。 这是大师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开朗的大男孩,面对生离死别的,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在学校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是去捅马蜂窝被群蜂围攻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李复兴爷爷过世后,村里的人明里暗里都在私底下小声地在议论李复兴爷爷是被恶鬼勾魂了,暗地里偷偷警告自家里的孩子们,没事远离李家,不要靠近免得沾染了晦气。也有人反驳的,毕竟李复兴爷爷算起来是整个李河村最年长,平时的为人处事也比较圆滑,周边的人大多都受到他的小恩小惠。 也有忌讳说:“死者为大”不宜拿来讨论,况且当初灾荒也是李复兴爷爷他第一个提出来分发刘地主家的粮食帮大家度过了那黑暗的一段时期,所以村里四大家族最受到人爱戴的就是李家人了。 李复兴家现在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大都是来祭拜的,灵堂周边跪满了人,直系亲人则站两边,中间的通道方便来祭拜的人上香,哭丧混乱的声音,道士们在敲锣打鼓地背诵这经文,每一种声音都代表着哀伤,亲人们来了一批又一批,络绎不绝,人死有如此丧葬阵仗的在李河村没有几个人。 爷爷的过世,就连妞妞也有心理感应一般,她整个人都兴趣缺缺的,拉着李复兴,直嚷嚷“让他带着她去找爷爷,今早爷爷都没有喂她吃早饭,也没有送她去幼儿园” 第九章出殡01 “妞妞乖,你看爷爷生病睡着了,等他病好了,就会送你去上学”李复兴双手紧紧地抱着妞妞身体,想借她童真,无忧无虑,安抚一下他心里的痛苦,随后呜咽并且极为耐心语气跟妹妹解释道,朝躺在棺木中的爷爷指了指。 过了今天午后就在要封棺,他们就永远都无法在看到爷爷了,李复兴不想自己的妹妹错过了,也想让爷爷在看看妹妹一眼,平时爷爷有多心疼怀里的妹妹他是知道的。 “爷爷生病了,真是可怜,生病了就要吃,,,”妞妞稚嫩地童言童语,把平时大人哄她吃药的那一套都给爷爷重复了一遍。只是,她不知道大人们说的生病睡着,意味着要永远离开了他们的意思,在孩童的意识,只要生病了吃药打针就会好。 大人们怜惜地看着眼前天真的妞妞,难怪这孩子一大早就找爷爷了。李家在李复兴爷爷这一代,一共有四个小孩,三男一女,老大:李大力,老二:李大胜,老三:李大万,老四是一个闺女,李大芳。孙子不少,可说来奇怪,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便是李复兴和妞妞,特别是妞妞,从出生到上幼儿园,没有一天离开过爷爷,也可以说是老爷子拉扯大的,他很喜欢什么事情都想亲力亲为,有时候做得比妞妞的父母亲还多。 李复兴家的丧葬之事尚未结束。 黄家族内就传出了,李复兴爷爷过世当晚,躺在病床许久的黄家姨奶奶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走了,享年95岁,比李复兴爷爷还年轻两岁,村里老一辈人偷偷私底下说,李复兴爷爷跟和这个老太太关系有点复杂,而且还是感情纠葛在里面。 姨奶奶,村里的人都这么叫她,具体她叫什么,估计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黄家前一任的族长,黄有才,解放前当地纳的一房小妾,一生只有一子,黄文生。 据说此人年轻的时候貌美如花,是镇上有名的歌姬,经常在刘地主家茶馆卖唱的,黄有才见的第一眼就钟情于她了,时常流连于五和镇,家中老父母念及多子多孙的观念,帮他纳的第一房小妾。而这个姨奶奶当年跟李复兴爷爷是互生爱慕之意,后来姨奶奶的家庭出现了经济问题,阴差阳错地被她父亲买给了黄有才做小妾,才彼此断了联系。 尽管同住一个村,可是他们数十年了从未在见过面,倒不是他们忌讳别人的猜忌,而是自从姨奶奶做他人小妾那天开始,她就从未踏出家里的那个牢笼半步,活动范围一直都是那个黄家祖宅的西边小院落里,不是绣花就是种植一些花花草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过着枯燥泛味的生活,直到黄有才过世了,她都未曾踏出家门口半步。 虽然是小妾出身,可是丧葬事宜。现任黄家族长,黄万福做事情一点也不马虎,丧葬事宜均按照当初他老爸一样的规格办理,毕竟黄万福也算是被姨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养母之恩大于天,而且在黄万福的骨子里一直认为这个才是他的母亲,对她也是极为的尊重。而黄万福的生母,从他出生后就没有照顾过他一天。在黄万福的生母眼中,黄有才不过就是一个无德无才的有钱土财主罢了,她从骨子里就看不起黄有才的为人,要不是为了黄家的钱,她不会嫁给黄有才,就算后来黄有才要纳妾,她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有些事情明明就像是天意注定一样,道士批算命格,适宜的出殡时间,李复兴爷爷和姨奶奶出殡竟然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那天的午后,天空阴沉沉地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地面黏糊糊的。走在前面的是几个穿着黑色道服的转办丧葬道士,他们几个,有的嘴里念着经文一手还摇铃铛,有的在吹唢呐,而有的敲鼓,伴随着持续不断的鞭炮声,“啪啪”地声响,还有亲友们的哭丧送葬,无不都是在告诉上天,今天他们要送走他们至亲。 每个地方的丧葬习俗不一样,有些火葬,有些天葬,而有些土葬,五和镇历来都是土葬。 按理来说:黄家丧事队伍会比李家晚十多分钟才会走到,上山的那个十字路口,黄家住位于李河村的北面,而李家住在西面,李家距离上山的那个十字路口比较近。 可是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个状况,两个送殡的队伍卡在了十字路口上,两个都是大家族的人,基本整个村的人都来了,道路此刻就被堵死了,原以为黄家会晚李家至少十分钟到上山那个是十字路口,不曾想黄家竟然还早一点先走到了十字路口,农村一直有男尊女卑腐朽的思想根深蒂固了,他们认为作为女人,就算丧葬也理应跟随在男子的后方,两家的至亲倒是都没有说啥,可是前来送殡的旁亲就有点看不过去了,毕竟送殡的大多还都是大老爷们,个个血气方刚的,没一会功夫就争吵了起来了,面红耳赤的,争论的主题永远是哪个先走? 办理丧事的道士们都一脸懵了,这个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们也束手无策,毕竟算出来安葬的时辰是一样的,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情况竟然给他们碰到了。 最终,还是李大力出面,让黄家的先走,面对这种是非面前,李大力还是挺有魄力,也不亏是现在四大家族最强大的一家。 尽管如此,李家的送葬注定是不能安稳抵达的了。黄家的人浩浩荡荡一拨人朝前走了,李家的送丧队伍紧跟其后,不知道抬棺的人等太久了,体力不支呢?还是其他原因,八个人抬一棺材,后面一组其中一人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打滑了,往后一倒,八个人两个人失去了平衡,其他的六人也受到了影响,一时站立不稳肩上的扁担失去了平衡,棺木从捆绑的绳子中跌落了地上。 第十章出殡02 “啊,小心,,,” 众人混乱呐喊包含着尖叫声,边上的人尽管慌忙冲向前去,七手八脚地想避免悲剧的发生,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了。“咚”的一声,棺材的的后角跌撞到了地面,走在前头的道士听到众人的尖叫声,回头见到此景,也是被惊吓得瞬间煞白了脸,亲人们的哭丧声也停了下来,震惊到了,前来送葬的亲友们,也有点不知所措,没人敢上前,送葬队伍扶棺材至亲们就这么抬着棺材,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抬起来呢?还是就地放着。 传言说道:“慈棺落地为不舍,凶棺落地为不甘,棺材落地,有落地生根之说。”所以人从过世后入棺,棺材一直都是用东西垫着不让棺材着地,直至出殡,下葬。 如果出殡过程棺材不小心落地,还有两个说法:一说魂归此处落地生根之意,就是此地挖坟下葬了,死者入土为安。二是家里的至亲近期还会有一个人过世。 综合以上所诉,李复兴的爷爷属于凶棺:人被恶鬼勾了魂魄,致死不瞑目。道士们给的建议是就地挖坟下葬,否则延误了下葬的时辰,对死者的大不敬,而且死者也不能安生,还会祸事会波及至亲或是亲友。 可是有人提出来反对的意见,这个毕竟是上山唯一的道路,如果安葬于此,往后人们如何上山? 也有人说:道士送葬驱鬼,可是神婆可以驱邪,招鬼魂,让她来招魂,指引老爷到该去的地方。 李家三兄弟,除了命里跟老爷子相冲的李大万,不能前来送自己的老父送最后一程外,李大胜也是不能靠近棺材的,就只有李大力扶着棺材,李大胜在营生方面没有什么大的前途,可是面对突发的应变能力还是快的,他飞奔地朝神婆家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尽管道士和神婆向来不对盘,可是此刻道士们竟然没有理由提出来反对大众们的做法。 道士又是念经,又是摇铃铛,又是吹唢呐,敲敲打打,一直围绕着棺木,又找了几个比较年轻一点的,拿竹棍敲打着棺材跟着道士们一直在转,至亲们就跪在棺材配位前哭丧。道长一声令下:“起”,手里的竹条轻轻一抬手,众人也把棺材抬离地面,放到了两张准备好的长凳,随后退下跪在棺材边上,道士们即刻又是敲锣,吹唢呐的,音律节奏就越来越快,没一会道士们又拿了些符文和冥币把刚才碰坏的给补贴好了。 “都跟你们说了,万事小心,,,”神婆叨叨絮絮的在责备李家人,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脸上布满了皱纹,阴着一张老脸。特别是她那细胳膊还被李大胜钳制着,这一路上她不能说自愿上山的,而是被李大胜拽来。 众人很是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让神婆走进一点棺材。 虽然被迫拉来,可是她还是很尽责,她在棺材周边转了一圈,看了看棺材,还算完好无损,随后点了点头。心里默想:还有挽救的机会,要是棺材都牵开盖头了就麻烦了,恶鬼入棺,老爷子也变成了恶鬼,是无法招魂,就算能招魂,她也无法驾驭得了这荒山上的恶鬼。 恒古至今,神婆和道士,各修各道,井水不犯河水。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道士跟神婆合作的,这还算是头一回稀奇事情,李河村的村民也算是长见识了。 尽管此刻,神婆和道士就算彼此互看不顺眼,可是现在的情况离开了哪一方都不行。 神婆跳大仙招魂魄,道士念经安魂,故人言:“魂气归于天,魄气归于地。”,个人干各自的活,互不干扰,场面就是有点诡异。道士崔神婆要快点,否则误了下葬的时辰,神婆骂道士没脑子,招魂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的,而且招魂也要看时辰,不是说随随便便都可以找来魂魄的,就算招来了魂魄,也要夜间才能引魂归他处,白天会折损了鬼的魂魄。 神婆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引魂归他处,需要附身于一个人身体,而且是至亲的人提着灯笼,引导鬼魂到指定的地方。 大师有不好的预感,偷偷溜到了李复兴跟前,在他耳边再三交代,如果等会招魂需要附身于人,他绝对不能去。李复兴原本命格重,要是平时他去也是可以,可是最近他犯煞,容易找邪灵作祟。他自己没有发现,可是大师和徐如生是亲眼所见的,那件事都没有解决好,现在如果在被恶鬼缠身麻烦就大了。 神婆招魂过程还挺复杂的,毕竟第一次在户外操作,神婆把死者的名字和生辰写在黄纸上,随后抓起了一把黄纸钱朝四周撒去,而后又拿起写着生辰的黄纸沾到了她自备的圣水杯中,拿起来晃了晃,随后盘坐了起来,闭着眼在呢喃着,时而还浑身颤抖。摆坛布阵招魂就花了三个个多小时。 黄家的丧葬仪式已经办理完,大部分人也都回家了,不过也有不怕死的,非要往前凑热闹的人。比如前去给黄家送殡的队伍就有几个人,留下来看热闹不嫌自己命短,估计是觉得自己命格硬,想跟邪祟斗争之意了。 天昏暗了下来,道士和李家的其他人也有点着急了,错过了下葬的时辰,又怕惹老爷子死后还不安生。 神婆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昏暗的傍晚远处模糊的房子,起身告诉他们做准备,二十分钟后启程,等会让提着白灯笼的人先走。神婆把写有生辰的黄纸贴在了白色的纸灯笼,点着了火光,眯着双眼,双手提着灯笼,灯笼指引着她,慢慢地走过大家的面前,走走停停地,嘴里一直在嘟囔着,没人听懂她在说啥。 转了一圈,灯笼竟然在李复兴跟前停了下来了。 “你提着灯笼,等会听到吹唢呐的声音就一直朝前走,不管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不能回头或者抬头去看,在我说停前,绝对不能停,而且保护好灯笼里面的灯芯绝对不能灭,而后你要一直喊:‘爷爷回新家了,,,’”神婆交代完事情,也不管李复兴是否能听明白,就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了李复兴,李复兴机能的反应接过了手。 第十一章出殡03 此刻李复兴把大师刚才跟他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都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鞭炮声,啪啪地响起,随后一阵铜锣声,吹唢呐的声音,道士念的道经,哭丧的亲人,拿竹竿往地上瞧的,梆梆的声音。。。 “傻愣着干啥,赶紧走,记得一边走,一边撒铜钱,还有,,,”神婆着急的在李复兴的身后催喊道,嘴里念念叨叨的从未停过,一边拿着柳树枝沾着她那自带的圣水,就往两边的路上甩,李复兴被那些水滴溅到冰冷之意,才忽然晃过神来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肩上又多了一小箩筐,箩筐里装满了冥币纸钞。 李复兴大脑此刻就刻印着两字:“直走”,且谨记刚才神婆的叮嘱。尽管他是无神论主义者,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前面的道路一片昏暗看不清前方都有什么,让他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但他仍是硬着头皮往前迈出了第一步,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颤抖的右手举着灯笼,左手撒着箩筐里的冥钞,一路叫喊着:“爷爷回新家了。” 李复兴依靠着别人手电筒照射在路上那微弱的灯光,步伐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前走,一刻都不敢停留,就算后头道士们敲锣,打鼓,吹唢呐和鞭炮声,震耳欲聋,可是他耳边依旧还是听到了,吵杂的人群在他耳边说话,那些说话的语气很是逼真,他们都在喊:赶了一路,走累了,想停下来稍做休息。特别还有李复兴极为熟悉的粗犷带点沙哑老年人的声音在说:“兴娃啊,爷爷老了,走不动道了,想歇歇脚,等会你扶我走一程吧!”。 李复兴恍惚了一下,差点就停顿下来了,还好后背,被神婆的柳树枝鞭打了一下就顷刻回过神了。虽然未停过步伐,可是经过刚才一恍惚,此时感觉双脚像绑了上十斤沙袋一样笨重,步步难行,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本来就应如此。 李复兴先到了预先挖好的坟坑跟前,夜幕降临,漆黑的树木上,好像站立了很多的乌鸦,声声悲鸣好像在召唤着孤魂野鬼,神婆让他停下来了,但是手撒钱的动作不要停,且叮嘱他跟爷爷说:“新家到了,可以躺下休息了”,而后让李复兴面朝着山上站立着不要动,也不要回头,随后神婆拿起了柳树枝在他四周一直在怕打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嘴里还顺带着很愤怒的呵斥声,像是在追赶一些东西离开此地之意。 没一会功夫,那些道士,抬棺,至亲和送殡的人也都到齐了。神婆在道长耳根低估了几声,道士不知道听到了啥,有点被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着神婆,不过毕竟也算是有点见识的,瞬间就恢复了神色,随后朝神婆点了点头,让神婆先退到边上了。 接下来就是道士的主场了,道长领个几个道士,又是念道法,又是敲锣,又是吹唢呐的一直绕着挖好的坟坑,道长一手里拿着罗盘,一手拿着竹木枝条,来来回回走了三道,嘴里念念叨叨地朗诵道经。道长突然停了下来,拿着竹木枝条鞭打着预先挖好的坟坑,随后大声吼道:“老爷子,你新家到了,你一路辛苦了”,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对着来送殡的人厉声叮嘱:“犯太岁,和命格轻的人,今年刚结婚的人,等会鞭炮声响起一律要背对着棺材,不要回头看” 随后鞭炮声就响起来了,把原先站立在树上围观的乌鸦给震怕飞走了,就是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的猫头鹰的叫声,想来是猫头鹰的耳朵比较小没有被那些鞭炮声吓跑。抬棺的人按道士指定的方位轻放了下去,亲人们最后一次的拜别,一一跪拜之后。 神婆来到李复兴的跟前,在他耳边说了些悄悄话,指引他来到爷爷牌位跟前,并且轻轻的把灯笼放下,随后扯下了灯笼的一个小边角的纸,嘴里嘀嘀咕咕,而后用黄纸包了迅速地包裹起来,放在李复兴的手里,不知道神婆如何变戏法的,一眨眼就变出了一条染了朱砂的布条蒙住了李复兴的双眼,随手拉大师过来靠近李复兴,让他们两个同时上香,同时磕头。大师也是一脸的懵逼了,这还头回见到的,亲友跟至亲同跪拜之礼的。 跪拜完后神婆在大师耳边叮咛到:“让他一直拉着李复兴的手,直至到家,否则都不可以松手,到家后,七天内他们都不可以外出。”,说完后,又拿柳树枝沾水在他两身上疯狂甩一顿。道长燃三跟香放在香炉里,让李复兴和大师两人带回去,而且叮嘱他们保护好香火,中途不能灭了,到家了让家里老人们在重新上一炷香,告知堂屋牌位上的祖先们:“爷爷,已经安全到新家了”。 等下葬仪式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的时候,也接近了夜间晚上八点了,道士让部分人先回去。 李复兴和大师领头先走,紧跟的是一些不能近身祭拜的人,来的时候众人敲敲打打的,倒是也没有这么害怕,可是回程夜里漆黑,刚开始还算挺平静的,当路过一坟地,听到坟地里传来乌鸦嘎嘎的叫声,就会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炸,呼吸急促的感觉,有时还伴随了猫头鹰的崔魂的叫声,让人随时窒息的恐惧感。 民间有谚语:“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尽管不是从头顶过,听听声音就像感觉离祸事降临不远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走了一段路,才走到了今天两个棺材相遇的地方,总算看到村子里的房子了,有一个人不怕忌讳地说道:“刚才经过有乌鸦伫立着的地方,是黄家姨奶奶刚下葬的新坟”。 说真的,要不是道士再三叮嘱,直接回家,不要回头,不要跟人说话,否则众人肯定回头暴打他一顿。今天众人的心脏都已经被吓得七上八下,至今都未恢复过来,现在还出现了一个愣头青不怕死的。 第十二章头七的忌讳01 李家的爷爷丧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随去送殡的人回来都不怎么高兴,总感觉心口还在压着一口气。 以前李复兴老是说鬼神之说不过世人以讹传讹罢了,但是经过这一次,按他现在的说法,听见鬼说话还不信世上有鬼,那就不是活人是死尸了。不过他信就信了吧,就怕他太过于投入了,还自作聪明地把神婆给他带回来的黄纸符烧了泡茶水喝,问他效果如何,他答复的内容就有点精彩了。 他脸色有点苍白,咬牙切齿地解释说:“黄纸符的驱鬼功效堪比泻药,药效要比泻药那来得快且功效奇佳,昨个一整晚,他都跑了七八趟厕所里,腿都蹲软了。” 李复兴的答复,想来取悦到了大师,他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憋着一股气在心里偷笑,脸上的隐忍表情都快无法掩盖了,噗的一声,大师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 想来李复兴把神婆的叮嘱之意听岔了,人家让他把那黄纸符烧了放进洗澡盘,淋身使用的,而他当驱邪的圣水给喝进了肚子,还是那种喝了包治百病,从起之后,邪魔歪道都无法近身的那种,想来是平时看电视剧太投入。 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李复兴和大师都还在睡梦中,家里的院子传来了就叮叮当当地在响,吵杂的声音像是李家近亲的老人,在指挥着小辈们在做事,不过小辈们做的事情好像无法满足老人的要求,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的怒吼。 “大力,都说了不要这样摆放,我刚搬出去住几年,就指挥不动你们了是吗?”一个激动的老人声音从前院传到了里屋,老人家很努力的在指挥着李大力在做事,估计李大力办的事情依旧入不了老人的法眼,老人一时着急了。随后听到,石板地上传来了棍子敲打石板的声音“咚咚咚,,,”,想来他是一个暴脾气的老人,想亲自动手处理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这个老人就是李复兴的小爷爷,李源,是李逵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李逵传承了父亲的高大的身材,李源遗传到了母亲的基因,个子不高,在世的时候两兄弟关系还不错,尽管他们年龄相差了十多岁,不过这个李源脾气相对李逵就有点暴躁了,儿女常年在外做生意又不在身边,就算是分家了,他还是时常回老宅住着,特别是他老伴过世后。这次李逵过世,他们两命格相冲,才临时搬回自己家住了几天。 这是大师第二次见到这个老人了,不过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也是在这个院子,当时还以为只是李复兴的宗亲而已。很难想象到眼前的矮个子的老人,居然是李复兴的小爷爷,个子矮矮的,瘦瘦小小的,背还有点陀,想来他常年善于养生,虽是一头白发,看上去也就一个60多岁的人,不像是一个将近八十岁的老人,且声音还如此的洪亮,就算是李大力拥有高大的身材常年绷着一张脸,且还是李家族长的身份,面对这个矮小的长辈始终还是要惧怕他三分。 “你们两个过来”李源看到,大师和李复兴刚踏出房门,就朝他们两勾了勾手指头,喊他们到他跟前。 “今早,我听到你爸说了,你两最近犯了煞气,这几天都不要出这个院门口,特别是兴娃,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你再不听话,敢踏出这院门半步,我不让你爸,把你腿打折了,不信你就试一试。”说完话还抖了抖他手中那结实的拐棍,朝着石板的地面狠狠地敲打几下,并且回头狠狠地登了一下李复兴,想来李复兴也是从小惹祸的主,否则他小爷爷不会如此严厉的神色警告于他。 李源话音刚落,就有三五成群的人走近了院子,是昨天送葬的亲人,他们见到李源都很有礼貌地打一声招呼“二叔,一大早就过来了”,李源没有直接回复他们,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原来李河村还存在这么一个说法:“家里有亲人过世了,送殡的亲人们第二日都要回到过世人的家里渡过,陪伴那些失去至亲的人过头七,丧事礼记才算完成。” 以前所谓的陪伴,也就大家聚在一块,吃吃喝喝,聊聊天,让失去至亲的人慢慢习惯没有已故的人陪伴的日子。 但是李复兴爷爷过世有点离奇,昨天还不能按时辰下葬,所以在下葬的第二天,道士们还得在做一场法事平息此事,他们的活才算完事。难怪一早就听到李源在院子怒吼了,原来是指挥李大力在假山前面搭祭台,祭台上放了几个香炉,还燃着香火。没一会,几个穿着道服的道士们走进来了,今天没有昨天出殡的阵仗,他们进来后找来了李大力三兄弟,找了一个落院的边角,而后几个人在小声地低估着,没有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随后道士们走到祭台前,大家都盘坐下来,开始念道法,偶尔还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法事过后,道士们算完成了整个丧葬仪式了。 法事过后,亲友们昨天到现在心中压着的一口气,忧郁的神色,一下就消失了一样,脸上逐渐恢复往日的模样,说说笑笑的,也在没有什么忌讳了。 就是,天真的妞妞那一句“复兴哥哥,你看地上有蟑螂”,李复兴听到妞妞的叫声,习惯性的动作,弯腰脱下鞋,预备朝准目标进攻,还来不及靠近目标,高举在手里的鞋子就被人抢走了。 “不要啊,,,”边上有人被吓惨白的脸色着急的喊道,想阻止李复兴接下来的举动。 不过有人动作反映更快,在喊叫声未落地前,一把就抢过了李复兴高举手里的鞋子,这人就是李复兴的三婶,名叫:左丘香,尽管个子没有李复兴高,能一下抢得到他手上举着的鞋子,还多亏了乔健的身体,听闻他三婶年轻的时候可是五和镇戏班唱大戏的,耍杂技数那是数一数二的。 第十三章头七的忌讳02 众人的反映,倒是吓到了李复兴了,不过就是一只寻常的蟑螂而已,值得他们如此大惊小怪的吗? “那是你爷爷,他想你们了,所以回来看你们了,切记这几天忌讳杀生”左丘香把鞋递给了李复兴,往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道。背过身弯下腰伸手揉了揉妞妞的头发,随后走出了大门,一下就消失了踪影,多一句话的解释都没有。大人们想来也奇怪,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为他们解惑的。 李复兴一脸的茫然,转向身后大师看了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附耳轻声地问道:“刚刚那一只蟑螂真的是我爷爷吗?”。 “怎么可能,不过至亲之人,头七之前是忌讳杀生”大师用扫视白痴的眼神看了一下李复兴,而后耐心解释道。自从李复兴相信这世上有鬼怪以后,大师时常被李复兴犯二的举动给雷到了。 自古就有一个说法:“自从过世的人下葬之后,过世者的灵魂会有一半跟至亲一块回到曾经的家,在跟家人团聚机会,做最后的告别,可是他们没有实体附身,就无法待太久,就会附身于活物的身体上,一般指的是小动物而不是附身于人,人的阳气过重,他们无法近身。”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刚才真的,,,”李复兴如释重负地送了口气,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萌娃给打断了。 “复兴哥哥,你看,爷爷它不见了”妞妞着急的摇了摇李复兴的裤子,抬着一张慌乱的小脸,急得眼泪快流出来了,着急的说道。 估计她听到妈妈跟复兴哥哥说:“那只蟑螂是爷爷”,她信以为真了,误以为那只蟑螂就是她亲爱的爷爷变的,现在爷爷不见了,她自然是该着急的。 大师憋着笑,心里很是佩服他兄妹两,并朝李复兴和妞妞,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兄妹,想象力都的在同一个空间维度内。妞妞这无知的幼童,一下吸引力就被转移了,刚才的烦躁不安一下就不见了,竟然天真地以为大师在夸赞她,也回馈大师一个大拇指,李复兴见状,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从大师的举动就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并非是真的有人灵魂附体于动物。 在头七来临之前,大师在李复兴的引导到下,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妈妈,徐瑶。 那是一个五官非常标志的女人,尽管常年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也隐藏不住她年轻时,曾是一个貌美如花人。难怪能生出李复兴这么帅气的儿子,李复兴五官样貌一点都不像他老爸,整天绷着一张脸,好像每人都欠他钱一样。 徐瑶喜欢安静,所以李大力又在老宅菜园后单独盖了一间屋子,平时也就徐瑶跟李大力两个人住。 李复兴的妈妈非常的健谈,特别还是自家孩子带回来的同学,在聊天的过程中,大师和李复兴才发现,自从老爷子走后,徐如生从未在李复兴家里出现过,他们还以为他胆小,又或是有什么忌讳不敢前来。原来是他妈妈生病了,他需要去医院照顾了。他们从镇上回来的那天下午,徐如生的妈妈早已让人传话过来了,可是这几天比较忙,徐瑶也就没说而已。 “放手,大早上的拉拉扯扯成和体统”神婆咬牙切齿地吼道,她的声音非常地响亮,划破了李河村宁静的早晨,从她的声音中不难发现,她不非常开心。 李大胜三兄弟,通过了昨晚的商量,一致认为,头七当天怎么也得拉神婆过来协助一下,毕竟当初道士们走的时候叮嘱到:“你爸爸下葬过程有点特殊,头七祭拜仪式,需要神婆来操弄比较好。” 所以天未亮,李大胜猛敲打神婆家的大门,闹得神婆家的人在里屋睡觉都不得安生,最后神婆不得不妥协了,硬生生地被拖来了李家老宅。最近麻烦神婆太多次了,李大力有点不好意思在上门邀请她前来,所以只能让他二弟去请,哪里知道,李大胜的行为如此的粗鲁,平时就有点不着调,但没想到再三叮咛他要和蔼,早这样还不如自己亲自去。 李大力见状赶紧上前去掰开李大胜拽着神婆的手,让他赶紧松开,还连连哈腰低头道歉,而后狠狠地教训了李大胜一番,反而让神婆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头七这一天忌讳,逝者的家属在这天,一定要缅怀先人,万不可有口舌纷争矛盾,让逝者伤心遗憾,留恋红尘,不肯离去。 头七,即从逝者去世当天开始计算,第七天,就被称为头七。头七有回魂夜之说:“是逝者故去之后的数天后,灵魂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最后一次返阳看望自己的六亲眷属”。所以忌讳生人在家,且“玄学”里也提到:“如果有生人或是命格轻的人会看到鬼魂,鬼魂有可能会被吓到,无法登上黄泉之路。” 亲友们会在白天准备好祭品,香蜡钱纸、猪肉、一根竹子、一张桌子,8个板凳,一个筛子和灶灰,鞭炮,一根筷子,和一个鸡蛋。 还要在孝房家门口摆放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粮,摆放清水的意思是让先人洗去尘埃,消免灾难,安心上路。摆放五谷粮的意思是,避免煞气,防治犯呼,辟邪驱霉。贡品当中要禁忌牛肉、马肉和狗肉,因为头七当天的子时,会有牛头马面,大小二鬼,四位阴差鬼兵,护送逝者的魂魄,返还阳间家中,要是摆上牛肉,马肉肯定是想挑衅阴差之意,估计家里是要倒大霉了。 然后,准备一桌酒菜,注意在8个板凳上,每个板凳放一张钱纸。敞开大门,用黑布盖住门口上贴着的门神,方便过世的至亲魂魄归来与家人团聚,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头七当晚亥时撤下的贡品,连同黄纸,冥币大钞,各类冥间祭品值钱的都烧给各路阴差,鬼魂,在大路口焚化即可,祭拜的食物,禁食。 当晚,亲友们在过世者家里打地铺,晚间尽量早点睡,夜间除了命格硬的人起来处理祭品以外,其他人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起来,直至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可以回家了,丧葬事宜算是完成了。 但是对于李复兴和大师来说,头七当晚他们都需要回避,至于原因,神婆没有说,只是说头:“爷爷头七,他们需要隐藏。”否则双方都不得安生,逝者贪恋红尘,压运活人,而且易冲撞呼气煞神,造成犯呼。但是他们两个又不能出门口半步,退而其次,神婆让他们住到了徐瑶的屋内,屋外挂满了柳树枝和贴满了黄符纸,避免妖魔鬼怪的靠近。 第十四章牛眼泪 大师自认对付鬼魂这些灵体之类的控制或是消灭的方法,这方面的知识并不比神婆差,只是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超过他以前学习范围,也怪他,唉,,,不提也罢。 说实在的不仅仅是大师对于神婆的做法感到奇怪,就连李复兴也是极为的好奇的。就大师的说法,他命格跟他爷爷又不犯冲,为何他要回避,就算是要回避,为什么大师也要一起,感觉他俩现在就串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样,一损俱损。 “电视里的道士,不都说眼睑涂点牛眼泪活人能见鬼怪,你就大方点,为我捐献一点,也让兄弟我见识一下”李复兴斜视着双眼,挑了挑眉毛凝视着大师,还顺道用手肘抖了抖站在他边上的大师,小声地说道。 “这会不会不好,毕竟,,,”大师一副点难为情的样子,隐晦地说。毕竟这个是他的亲爷爷,万一回魂夜老爷子回来看一下亲人,反而被亲人吓到了,无法走黄泉之路,他的罪过不就大了? “爽快点,就一句话。给,是不给”李复兴斩钉截铁地问道?用力扯了扯大师的胳膊并且撒娇地摇晃着,不给估计就要动武力解决了。 “给,给,,,”李复兴有点不耐烦,好像不给反而是害他的一样。生气地扒开被扯着的手臂,掏了一下裤兜,摸出来一小瓶东西,乍看挺像眼药水的,这本来是大师想偷偷地滴一点,看一下,是否如传说的那般邪乎。 李复兴接过手,准备往眼睑滴一点,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这人就是方俊。这几天他家里事情有点麻烦,丧事之事他都不能来,作为从小到大的发小,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正好,我刚才不小心被灰尘飞进眼睛里,难受得紧”方俊一把夺过来李复兴手里的牛眼泪瓶子。问都没有问一下,拿到手就仰头,往眼睛里滴。 “你,,,”李复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瞪大双眼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只能叹了一口气:“唉”。 “不要,,,”大师也觉得不妥,想阻拦来着,可是。。。 “不就一瓶眼药水吗?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的?不行我买一瓶赔给你”方俊说道。 “就是啊,复兴哥哥,现在变得,越来越小气了”刘子轩都囊到,他自小很喜欢跟着方俊屁股后面转,所以对于李复兴他也是很熟悉的,平时也是哥哥地叫着。 “不是让人跟你们说,今天不必过来的吗?”李复兴先前就让人通知方俊他们,怎么还是来了?眼睛在他俩身上转悠。 “没事,那些不过讹传,前几天的事情,一点都帮不上忙怪不好意思的”方俊的脸有点泛红,好像有点羞愧,闹了挠他短发。 “就这小子,闲得慌,非得跟着来,没有办法”方俊指了指,身后的刘子轩。 这小子有点调皮,听到方俊这么说,就捏着自己的脸,朝他们几个扮了一个鬼脸,然后伸出舌头来。胆子倒是大的很,上次刘地主老宅一事,他都没有被吓跑。 “谁来了?”徐瑶大声喊道,尽管她躺在床上,可是门口吵杂的说话声音,她还是听到了。 方俊这小子不愧是李复兴的发小,溜须拍马屁,绝对是一流的。 “阿姨,是我和子轩,这不,很久没见着你了,就过来看看你了”方俊扒开了挡在门口的李复兴,自顾地往里钻,甜甜地声音说道。 他们三个男的都被方俊的声音恶心到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把话说得这么娘炮,跟他的外形一点都不相配。 “今天,你两都不该来的,兴娃,不懂事,等会你们赶紧回家去,晚上就不要出门了”徐瑶厉声叮嘱他们,平时放假方俊他们也过来玩,但是,从来都不会催赶他们回家过,这次情况特殊,想来是兴娃不懂事,忘记通知他们了,徐瑶瞪着李复兴,想来是有责备之意。 方俊要是有这么好糊弄回去,他就不是李复兴的发小了。不过刘子轩的确是,不适宜留下来,他老妈也来也及时,样子非常地生气,一把揪过刘子轩的耳朵,就往屋外拉? “扑”地一声,他们三个都抿嘴笑了出来,原来刘子轩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妈,遇见他老妈就像老鼠见了猫。 晚间人多,吃完饭后,谁都没有注意到,徐瑶屋里多出来一个人。就连李大力这几天在大堂里跟着亲戚们一起睡,这是一个习俗,亲人下葬后,亲戚和家里的男子一般都在大堂铺床席地儿睡,说这是一种陪伴,过了头七才结束。 “涂这玩意真的能见到你说的那个”方俊靠着大师的耳朵小声问到,他到现在才明白,刚才李复兴和大师的反应为何这般异常了。 “你这是质疑我带来的东西,这可是流传下来的驱鬼必备用品之一”大师信誓旦旦地回复到。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预期并不如传闻般那样,他们三个静默等了一晚,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开看,可是,连半个鬼影都没有见着,只有房门前那棵柚子被微风吹过来沙沙响,而倒影在地上随意地摇晃着。 他们三个反倒被半夜起来处理头七祭拜事宜的人,放的鞭炮声吓到了。 等他们三个缓过神来,大师就有点可怜了,李复兴和方俊都直接揍上来,拳打脚踢的,在泄愤。 李复兴和方俊都认为,大师是道术没学到家,还到处吹牛,说他是道家的后代,认为他那祖传留下来的牛眼泪估计也是假的,要不就是牛眼泪放太久过期了? 大师着实感到很委屈了,毕竟耗费了他半瓶祖传的牛眼泪,竟然啥都看不到。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也不知道,或许真的如李复兴说“牛眼泪放久了,兴许过期了” 。 大师就没想到是,神婆中午在房子喷洒的那些圣水跟插满了柳树枝,这些都是隔离鬼魂靠近,如此一来,他们当然看不到了。 头七过后,李复兴和大师都以为他们已经解放了,可以随意出去玩了,可是他们忘记了神婆跟他们说的,七天内不能出门,而不是说头七过后。 第十五章李逵的过往 所谓的七天内禁止外出,送殡时候李复兴中途泄了些许的阳气,以至于被半路的恶灵缠身了。 恰巧大师属于阳气过剩,又长年,习道法,一般邪灵不可接近。 “你俩,这是要去哪里”李大力低嗓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没去哪里,我们想去镇上,看看徐如生。听说,他妈妈生病了”李复兴呵呵地傻笑,挠了挠他那短发,敷衍他老爸一下,准备出去散散心,这几天可是憋屈死他了。 “哪都别想去,回屋呆着去”李大力阴着一张老脸,训斥道,说完还瞄了一下大师一眼。 “你是复兴的同学吧,这几天,家里事情多。你来的不是时候,过几天,让复兴带你出去,好好玩一下。神婆特地交待过,你俩,这三天忌讳出门”李大力拍了拍大师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大师都怀疑李复兴是不是李大力的亲儿子了?刚才还阴着一张脸,怎么转变这么快。 “爸,我是亲生的吗?”李复兴大声地喊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他亲生的吗?自他懂事开始,他老爸那万年僵尸的脸从未变过,说话总是绷着一张脸,怎么到大师这,他老爸就开始变得有点人情味了,说话的语调变柔和了。 " 你想知道?过来..."说完话,他还是调转嗓门,朝李复兴招了招手,要是过去,估计就一顿胖揍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不过服从长辈说话是没错的,尊老爱幼。 “你说神婆,到底几个意思?自从那天爷爷下葬,回来后,感觉每个人都神神秘秘的。”李复兴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你从爷爷葬礼回来后,印堂是有点不正常,你也知道,道法这方面,我也就一知半解”大师回答道。 “这事,我知道,你们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们?”刘子轩洋洋得意地回答道。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好像听到了刚才的谈话。 他俩都好奇,刘子轩能带来什么劲爆的消息。等了半天,这小子竟故意装傻,就是不讲出来。 “快说...”李复兴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说完就扫了一巴掌在刘子轩的头上。 刘子轩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很是委屈地说:“那晚去刘地主家,跟着去的人。回家,第二天就有人犯病了,去请神婆,跳大仙了。神婆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们,这几天属狗的都要禁止出门’,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神婆也没有说,除了万小东,村里的几个大族老都找过我们了,就你家有点特殊还没有通知到吧” “哦,就这事,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李复兴翻了翻白眼。 “嗯...”大师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咽了一下口水,把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不过话说回来,刘地主鬼宅确实有点邪门,屋顶的房梁这么高,哪来的血液?当时也没有意识到,有其他的灵异之类的物体存在。 大师来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见到李复兴的奶奶,大师都以为她已经过世了。 一位90多岁的老人,慈眉善目,满脸皱纹,但又掩盖不了她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想来年轻也是大美人。镶了一口的假牙,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李复兴说:“七十多岁的时候,她的牙齿基本掉差不多了,后来才镶的假牙,她耳力有点不好,现在平时极少出去串门聊天了,一般就呆后院这个偏房里,爷爷的事情我们都瞒着她。” 这几天的事情,她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你爷爷这几天,又上山去看那个女人了?都跟他说了,人走了,就走了,不要想太多,他就是不听。老了总是一个人往山上跑,要是哪天,回不来了怎么办,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如此的挂念”。 “没有,爷爷,这几天去城里看堂叔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李复兴靠近奶奶的耳边,大声地说道。 堂叔,也就李源的大儿子,李大雄。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回家。前几年,李源的儿子经常邀请李源和李敖去城里玩,一去就十天半个月。 不过,他奶奶所说的那个人,李复兴是知道的。从小到大,爷爷和奶奶不知道,为了这事吵过了多少回。而且能让他俩吵架的主要原因,永远都是山上的那个女人。但是,一问他们那个人是谁,他们又是支支吾吾地不回答,或是反而过来训斥他们一番,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 “奶奶,上山的那个人是谁?”刘子轩好奇地问道。 “刘紫薇啊,年轻的时候,她可漂亮了,镇上和村里,家庭经济好点的年轻男子,哪个不围着她转悠,不过红颜薄命。。。都是上天的安排,可能这一切都是天意吧”李奶奶断断续续地说道,说完整个人,好像犯困,又准备打瞌睡了。 “刘紫薇是哪个村的?”李复兴着急地问道,困惑了这么久了,终于快要揭晓答案了,心里满是期待啊。他们都问过了这么多次,从来多没有问出一个结果,倒是刘子轩这小子第一次问,奶奶回答得这么的爽快,倒是让李复兴感到有点嫉妒了。 “刘紫薇,谁呀?不记得了,你是过来看爷爷的吗?他不在院子,那估计又上山去了。要不,你去门口看看他回来没有”李奶奶说完话,眯起双眼睛,进入睡眠状态了。人老了容易犯困,何况李奶奶,还被医生诊断出了,轻微的老年痴呆症,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一般家里人也不让她随意出门。 “传言不都说:黄家的姨奶奶跟你爷爷关系匪浅的吗?怎么山上还有一个?”刘子轩挑了挑眉毛,把目光投上了李复兴身上,好像在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行情不错哦 。 毕竟村里,一直流传的都是,李复兴的爷爷和姨奶奶特殊关系,还是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怎么到李奶奶这,好像又换了一个人,跟村里老人传闻的版本不一致,传说传说,一般都是误传着说的。 第十六章赎罪之说01 “刘紫薇?五和镇上,谁家的孩子?”刘子轩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哪儿,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他歪着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不用拍了,再拍下去就变得更傻了”李复兴见状,嘲笑道。 听到李复兴如此说,刘子轩,一时气不过,伸出了右脚就往李复兴上身踢了过去,李复兴也不傻,迅速地躲开了。 站在原地的大师,刚好被踢了个正着,刘子轩赶忙道歉。 刘紫薇,五和镇李河村,民国时期,五大家族之一,刘家族长之长女。刘家族长,刘建斌,一生娶一妻三妾,人到中年才得一女,由正妻所生。自此女出生后,算命的曾断言,她将是一个大富大贵之命。果不其然,第二年,刘家就增添了一个小胖子,还是一个带把的,可把刘地主高兴坏了,遇人就说:他家紫薇将来哪个娶到了,将来定是衣食无忧,丰衣足食。 作为刘家的大小姐,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年芳才18,样貌极其出众,盛传,是当年五和镇几百年来唯一公认的大美女,无人可比。她是样貌和才华并肩,为人谦逊,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当年刘家的大门,差点让上门说亲的人踏破了。但是,不知道刘家怎么选的,千挑万选,选了五和镇李河村最差的万家,五大家族之中,排行老幺的万家,家庭经济一般。不过,同一个年纪的孩子中,万家的孩子,算是这几个家族中最争气的一个。 为此遭受了很多人的排挤。说:好好的一朵鲜花,竟然插在了一坨牛粪上。 “不过,话说回来,一大早的不在家好好写作业,你来我家做啥?找你方俊哥哥”李复兴问道。 除了找方俊,真想不通这小子,此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 丧葬事宜过后,李河村又回归到了以往安静的日子,才过了三四天。 村里的那些族老们,就有人上门,通知了李复兴和大师,参加全村大会。 参加全村议会的人,竟然还有大师名字?李复兴有点疑惑了。故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到,还被那些老家伙们,给嘲笑了一翻。说:小小年纪,听力如此之差。 大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哪叫开村会,简直就是批斗大会。那晚硬闯刘地主老宅的人,基本都来齐了。除了,被刺伤还躺在病床上的万小山。算他命好,躲过了此次的批斗大会。 会议刚开始,几个族老走上台来,蹬鼻子蹭脸,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挨个都训斥了一番,就怕眼前的这几个家伙不长记忆,差点都搬出长板凳,执行仗着之法了。 也还好,这几个不是真正的一族之长,只是在村里年纪比较大,说话还有点权威,但是也没有大到,能越过那些真正的族长权利,否则他们几个屁股就真的要会开花的。 上次他们几个擅闯刘地主家,被人举报了,因为那个地方是属于李河村的禁地,没有四大家族的同意,一般人是禁止出人的。 他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不仅仅硬闯了进去,还骚扰了,停留在刘地主家的那些冤魂。 前些日子村里不得安生,人心惶惶的。 同去的几个孩子回到家中。当天夜里,就有两三个被鬼缠身,浑身发抖,一会出汗,一会发烧。弄得家里人,心惊胆战的,要不是村里的神婆,估计要闹出人命了。 训斥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算完事,磕头赎罪,才是重头戏。 不知道,这个村上还有多少的规矩,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大师嘀咕道。他倒是,真的想见识一番。尽管,这番话是对着李复兴说的。 磕头赎罪,亏他们几个老家伙能想得出来。 “不过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不经吓?” 大师看向刘子轩问道。 “是啊,谁家的?”李复兴应和道。 “还不是黄胖子,估计,不是被鬼吓的,而是失恋了。听说前段时间,交了一个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刘子轩说道。 黄胖子,是黄俊飞的堂弟。两人年纪相仿,朋友同学基本都是同一拨人。 “还有一个,好像高中时,你和他还是一个班级的,学习好像比你好这么一点点”刘子轩怕李复兴听不懂,还用手指比划给他看了一下。 肖伟红,李复兴的高中同学。那是,一个极为变态的家伙,自己暗恋他人。不主动表白,后来他暗恋的对象跟李复兴告白了,他就嫉恨李复兴抢了她女朋友,两人还干了一架。 尽管,李复兴也没有接受那个女孩的表白。但,从那时开始,肖伟红就处处针对李复兴,次次考试的分数,都高李复兴一分,至今李复兴都不知道,他那分数是怎么考的,算得如此的准确。 “肖伟红,不对啊,那晚没有他才对啊?”李复兴肯定地回答道。 因为肖伟红并不是四大家族里的人,那晚的聚餐定然是没有他。但他怎么也得病了?而且还是那个阶段,这事就值得深究了。 古老的传统,祭台搭建很严谨,祭品不少,摆满了四周,祭台桌上,所有能吃的物种都摆上去了,为了这场赎罪仪式,看来村里的人,没少出力。 不过都说:跪拜赎罪,祭台搭在刘地主家老宅大门前。就在大门叩拜,还隔着一扇大门挡住了,里面的怨鬼能感受到他们诚挚的道歉吗? 李复兴他们几个,翻了翻白眼,不愧是死党,在某些方面,默契还是挺好的。 人类,生来对鬼怪之说,既害怕,又好奇。 眼前围观的这一大帮人,就说明了这一切。明明很忌讳鬼怪,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拼命地往祭台中间挤,就怕错过祭拜仪式的过程。 “就在这门口叩拜,估计解决不了事情,派几个人进去里面上几柱香吧!”有人不怕事小,大声地叫喊着。 “对...” "..."很多人都在附和着。 第十七章赎罪之说02 大家都看向了祭台,那几个族老彼此看了一眼,略显尴尬,半天愣是没人吭声。就刚才批斗大会那种气势,理论说:一套一套的。可是,实际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又都缩到龟壳里去了。 “都没有主动的人吗?” “那就,我和这几个孩子进去吧,以免又打扰了里面的祖宗”一个银白发的老头回答道。 说完话,不顾众人的反应,自顾地就拄着拐杖往里走了。人老了,行动上有点动作缓慢。 这个老头,黄家现任族长的堂叔,黄有福,高龄87岁,黄有才的胞弟。 李复兴他们见状,就屁颠地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顺手接过农妇们伸手递过来的篮子,篮子装满了祭品,迅速地朝前走。先一步,打开了大门。 踏进大门前,他们都有一个疑问? 眼前的老头正是令人钦佩,勇气可嘉。可万一里面有突发情况,他拄着一根拐杖,遇事能跑得动吗?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自我推荐。 这是,他们第二次,进入这个宅子了。庭院,还是冷冷清清的,久无人住,杂草丛生,树木贯穿了屋檐,屋顶还长了杂草,而房梁的横木,都有些朽木化了。给人的感觉冷飕飕的,就像一座阴宅,养小鬼专用的。 上次,夜间进来,月光照射下,四处一片昏暗,啥也看不清。现在细看一番,真为他们当时的勇气鼓掌一番。胆子大得可以,真的有鬼怪勾魂,估计他们几个就命丧于此了。 尽管,是白天进入大厅,还是挺瘆人。大厅的东西,大部分座椅都没有变化。唯有祭台桌不见了,牌位也不见了。被替换成了破烂了的茶桌,桌上放了几个杯子,布满了灰尘。但也不像放了很久,因为屋顶漏风地方刚好对着这个位置,如果久放,灰尘定是不会有这么多,好像有人故意弄上去。 但是会是谁呢?他们几个都感到很疑惑。 “都傻愣着做啥?干活...”老头的一嗓子,立刻把他们的思绪拉回来。 “蹙着做啥?等我伺候你们呢?”老头看了看他们几个,摇了摇头。 方俊,因为他父亲不着调。和其他人相比,成熟多了。做起事来,还挺麻溜的。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茶桌,摆好了祭品。 老头把拐杖放一边,接过了方俊拿过来的香,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又低头,嘴里念念叨叨说个不停。说完话,他严肃地鞠了三次躬。 小辈们就没有这么多的话,跟空气有啥好说的。敷衍地鞠了三躬,放好香火就准备离开了。 自从进来后,被吓到生病的那几个孩子,现在脸色非常的不好,有的都被吓得惨白的脸。腿脚都有点发软了。 “走了,耗子,看啥呢?”李复兴喊了一嗓子。 过来搂着方俊的脖子,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回头一想,感觉总是不对头。 “万小山...”李复兴惊叫道。他突然明白方俊为什么?一直抬头看的用意了。 “万小山?不是,在镇上的医院躺着吗?你乱喊什么?”老头被李复兴这么一喊,给惊吓到了,回过神来质问道。 手里的拐棍也没闲着,就往李复兴的腿上招呼过去了。这老头,怪得很,不是自家的孩子,打起来,一点都不留情,那一拐杖过去可疼了。 “不是...”李复兴是想说,他是不在。可是,上次他们来这里被血液泊了一身。话到嘴边了,他竟然吞了回去。 那晚被泊的血液怎么来的?现在看着房梁,不像曾有东西悬挂过的痕迹,房梁的灰尘也一样,不像是被人动过。 李复兴看到此景,也觉得魔化了。如果,上次他们见到的都不是真的,那现在躺在医院养伤的万小东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他们迷惑地看着对方,没有人给他们肯定的答案,胆子小一点的人已经溜到了大门外等候了。只有那老头,李复兴,耗子,大师,黄俊飞还在屋内。 “记不记得,上次我让那小子别碰那玩意,然后,屋顶的血液就泊了我们一身?”大师说道。 “嗯,上次,那个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有意的”黄俊飞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脸上的颜色逐渐变得通红。上次是偷偷跟着进来的,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上次这里是摆了一个牌位的名字,很像我同桌的名字,所以想靠近看而已,并非有意要惹事的。”黄俊很诚恳地说道,说完,他看向了众人。 不过,好像对他的解说,不是很满意。 “他叫,刘家宏,我真的没有骗你们?”黄俊飞着急地解释道,说完还举着右手发誓。 “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他边上好像有一个叫刘紫薇的?” “她不会是?”大师忽然想到一件事,瞪大了双眼看向了李复兴。 “你说谁?刘紫薇?”那老头震惊地抓着大师的手臂,着急地问道? “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人呢喃着,慢慢地松开了大师的手臂。又觉得有点失礼了,拍了拍大师的手臂。 “你知道刘紫薇?”李复兴和大师,都有点激动,异口同声地问道。李复兴更是兴奋过了头,抓着老头子的手臂了,又觉得有点尴尬,迅速地松开了双手。 这回轮到,方俊和黄俊飞蒙圈了。 刘紫薇?不过就是一个寻常女孩的名字。怎么,他们听到这名字,都一脸的惊讶。 特别是黄俊飞,他小爷爷从来,都不会主动关心小辈们的事情。怎么,这次听到刘紫薇名字,就如此的激动,在小辈们面前失礼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 “不认识,不过,你们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名字或是听过?”老头平复了一下气息,目光转向刚才祭拜的茶几上,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或是想找什么。随后他慢慢悠悠地问道。 尽管,他努力地掩饰内心的慌乱。不过他刚才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假如他们几个,现在还相信他说:不认识。估计是想把他们几个当傻子。 第十八章李逵,刘紫薇 从那老头怪异的言行举止之中,说明刘紫薇的存在是一个忌讳,是不能拿出台面来谈论的人。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如此反映,也还算勉强能说得过去。可是,其他人听这名字也被震惊,脸色变灰白,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赎罪之礼结束后。 刘紫薇,这个名字一直盘旋在李复兴大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年轻一点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但可以肯定一点的事情,就是70多岁以上的老人一定知道。 “小爷爷,你睡了没有?”李复兴敲了敲李源的房门,自从李逵走后,他又搬回自己的家住了。他的家距离老宅并不远,几步路的事情。 “啥事?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乱走动什么呢?”他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有点不耐烦。 今天的赎罪仪式,他没有去。 开了门以后,他转身往屋里走。没多久,手上多了一根香烟,嘣地一声,打火机摩擦的声音响起,燃起了一小撮火。他点着了香烟,放到嘴里,慢慢的吸了一小口,又轻轻的吐出淡淡的烟气,烟气不呛人,反而有一股甜香味,这是老牌子的香烟了,估计城里现在都没有得卖了,只有这个小镇有卖了。 “刘紫薇?你认识这个人吗?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吗?”李复兴小心翼翼且紧张地问道,这个小爷爷脾气可不是很好,就连他老爸都忌惮他三分,现在冒然来问他,不知道会不会被揍一顿。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李源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问道。 “奶奶,前几天我们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说的”李复兴快速地回答道。 “哦,是她啊,......”李源松了口气。 "你都在城里上学不知道,你奶奶前段时间生病了。镇上的医生说:她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她说的话,你也相信,这么大的孩子了,真话假话,还分不清楚吗?"李源板着脸说。 “很晚了,赶紧去睡觉”李源转移了话题,而且还有点不耐烦。 看着眼前的侄子,满脸的疑惑,想从他身上找答案。尽管他知道答案,他也不想说出来。 上一辈人的的事情,就让他埋进黄土里,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吧。何必把过去的伤疤扯出来,增加他们的烦恼。 刘紫薇,这个名字对于李源来说,在熟悉不过了。 这女孩就像是一根刺,紧紧地扎在了兄长心中,一辈子都拔不掉的一根刺。刺痛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心,也刺痛了大嫂心,伴随了她一辈子。 九十年代初,李河村。流传这么一个民谣:刘家有女初成长。样貌,娇美如花。行为,落落大方。学习,才华横溢。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李源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引来一阵骚动。心里的恨意就会不自觉地涌心头。 倒不是他对这个女孩有其他方面的想法,而是他的大哥,李逵。差点就毁在了这个女孩的手上。 年轻的时候,很多的男子都可以为爱去疯狂,去死。当然这个说法,包括了他的大哥,李逵。 刘紫薇年轻的时候,并没有外面的人说得这么高尚,一直在四个男子中间徘徊,犹豫不决,不知道选择哪一个。他大哥一直认为,聪慧的刘紫薇定然会,选择家室最好,且跟她家最匹配的人成亲。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她刚答应大哥的求亲,媒婆都未上门。万家早一步去提亲了,而且刘地主已经收了他们家的聘礼。后来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刘紫薇父女两之间的一个赌注而已。他们在赌哪个会先上门提亲,那刘紫薇就嫁给谁。如果事情这么单纯也就算了,可是,刘紫薇明面这么跟他父亲说,私底下提前一天告诉了,万家的长孙,万凯。原来他两早就互表衷心了,可是,就因为刘地主的反对,她就拿大哥当枪使。 尽管,大哥知道了真相,还是选择谅解她。然后,把自己关起来,消沉了一段时间,邋里邋遢地,整日浑浑噩噩,酒不离口,学业都荒废了,学堂先生都上门劝解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忽然有一天,他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走出了房门。可是他又迷恋于一个卖唱女,央求父亲要取那个卖唱女,只因为那女人的容貌有七分像极了刘紫薇。一听是卖场女,当时的李家怎么说也是五和镇上有名的财主,他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卖唱的做正妻呢?父子的争执尚未平息。就传来了,卖唱女已经被黄家捷足先登,买入府里做小妾了。大哥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答应了母亲提出的婚事,反正他觉得这辈子娶不到刘紫薇了,娶谁都一样。 以为娶妻后,大哥会忘记一切,看着敲锣打鼓的刘家人和万家人,气势汹汹地拿着家伙上山寻人,一问才知道。有人传出来说,方地主家的儿子把人家的新娘拐跑了,出走的方向刚好是上山。婚事即将开始,新娘却是下落不明,难怪他们会如此的气愤。 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村的人都去了,还是没有找到。最后,被李逵在山洞地下缝隙,发现刘紫薇的身体已经很冰冷,头上被不明东西扎了一个窟窿,血迹都开始凝固了,尚有一丝丝气息,属于那种,出气多,进气少的那种。她哀求大哥不要把找到她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要告诉万凯,她已经死了的消息。只是说:她的死跟黄家有关。说完最后一句话,就闭眼了。 大哥亲自埋葬了她,随了她的愿,他独自一人搭起了一座坟。从此以后,他就经常往山上跑。家里的老人都以为他想通了,也就随他去了。 直到,李大力的出生后的第三年,李逵和李源两兄弟喝醉酒,李逵无意说出口,被大嫂知道了。原以为大嫂不说,一切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李逵醉酒的次数多了,说的次数也就多,吵架的几率就高了。? 第十九章探究刘紫薇的来历 从李复兴,走出房门那一刻开始。 李源,思绪一下回到了从前,过去的种种,一幕幕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不留神,手里燃着的烟蔓延到了他手上,被烫伤刺痛感,把他从过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该走的人,都走了。难道那件事情,还不能了事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无功而返。反而,更激起了李复兴对刘紫薇的好奇之心。 “复兴,你觉不觉得,人们只要谈论起刘紫薇,老一辈的人脸上,都不对劲。” “特别是,那老头,听到刘紫薇名字。他脸上的那种神情就不对劲” “从大厅出来后,那老头又跟着外面几个老家伙交头接耳地在说事情,我偷偷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脸色也不对劲。”大师说道。 “嗯,定然是认识..."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晚,我过去问了一下,小爷爷,他也说不知道。可是,我从他的言行中发现。他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李复兴回答道。 “要不,我们明晚再去一趟,刘地主家的老宅。总感觉,一切的起因跟那里撇不开关系”大师说道。 “过两天吧,估计这几天村里肯定有人在盯梢。要是真被抓到了,这次就要屁股开花了。那几个老头,可不是善茬的。四位现任族长,都要给他们一些薄面。”李复兴说道。 刘家老宅 “你们几个太不够意思了,不都说好了,人到齐了再进去的吗?”徐如生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一接到李复兴给的电话,就从镇上的医院,匆匆赶过来了。黑灯瞎火地,划船过河,停船上岸的时候,他差点就跌入水里去了。 "徐如生,胆量不错哦,这么晚了也敢一个人过河 " 大师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当...”徐如生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磨叽啥呢?赶紧的”李复兴说完话,脸上显得有点不耐烦了,绷着一张脸拉过徐如生的手,往大门的方向走。 “对......”其他人附和道。 徐如生才发现,上次来过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就差两个人没有来,就连刚出院万小山都一起来了。 在刘地主大门前,李复兴他们几个决定再试一下,大师吹嘘的,万能神水,涂了活人能见鬼的圣水。 当轮到刘子轩时,他露出怀疑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了李复兴递过来,酷似眼药水的小瓶子,摇晃了一下,说道:“ 这玩意滴了真管用吗?我还是带着这个护身符吧。这还是我妈妈从神婆那求来的! ” 说完话,他还拿过挂脖子上的一个小包囊,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李复兴爷爷头七,那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方俊可是都跟他说:“大师,是一个喜欢说大话,是一个闲散修道之人,道术修行尚未到家,道行功夫,有点不靠谱。” 大师收回了刚刚递出来的那只牛的眼泪,说道:“ 不要拉倒” 那玩意,对于修行的道士来说,老珍贵了。这可是,他挨了一顿打,才换来的。以前,他对道法,不感兴趣。可是对于鬼怪之说,他还是充满了好奇。 “什么好玩意,他不要,我要”,黄俊飞一把抢过了大师手里的东西。 问都不问一下,拿到手就往眼睛滴,毫无顾忌。众人见状,直摇头,横冲直撞的愣小子。一轮下来,一整瓶的牛眼泪,用了去了大半。大师还挺肉疼的,毕竟,用完就没有了。 众人齐聚,都是第三次了,也没有这么地害怕。 “你们看?”有人惊讶地喊道,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祭台。 "还有地上的脚印,桌上也有" “这些手印和脚印哪里来的,前天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见着啊” 众人纷纷说,只有刘子轩一个人,呆愣了,他没有看到任何的脚印和手印,倒是发现那些消失的牌位又回到了原处。 地上的灰尘一样地厚,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的痕迹。明明只有他们几个的脚印。哪来的手印痕迹? “你们看到的手印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刘子轩感觉氛围有点不对劲,瘆得有点慌,慢慢靠过黄俊飞的身边,悄悄地问道。 “柱子上,桌上,你挨着的椅子上也有,你没看到?”黄俊飞,用手指了指,很是疑惑了地转头看刘子轩。他们都看到了,为什么?似乎只有刘子轩看不到。 听完黄俊飞的解说。 刘子轩瞪大了双眼,惊叫道,一把抱住了黄俊飞。"不是吧,这么邪门?" “瞎叫什么,没事,被你这么叫,心脏都被吓得,差点就停止跳动了”李复兴很恼火,一巴掌就往刘子轩的头挥了过去。在这情况下,这小子,还不分不清场合,一惊一乍,也不怕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众人也气,不过李复兴的那一巴掌也算给他们解气了。 这一巴掌倒是让刘子轩恢复了些许的警惕了。 “刘紫薇?”刘子轩激动的举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牌位喊道。他是属于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让他不要乱动,他偏要动。 “是她,她真的在这里?” “她真的...?” “是她,...?” 李复兴和大师,耗子,他们情绪都很激动,说话断断续续的。 其他人就一脸的茫然了,不过就是一个死人的牌位,值得他们如此的激动吗? 这一趟,总算没白跑。 以为知道刘紫薇的出处了,还来不及细细地研究。 一大早,就有人猛敲李复兴家的大门,说今早有人上山,半道上看到有模糊的人影在挖他爷爷的坟地,让李复兴爸爸,带人上山查看咋回事。 来传话的人,是李家的远亲,住在神婆家隔壁,平时没事基本都不上李复兴家的,他们亲戚关系,相隔了几代了,平时偶遇,李复兴也礼貌性地,喊他一声,李叔。? 李大力,三兄弟听到此事,着急忙慌地拿着家伙就往上山跑。李复兴从房门口走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 转身的时候,倒是被突然出现的妞妞吓了一跳,她睡眼朦胧地双眼,好像没有睡醒,一直在不停地揉搓着双眼。 第二十章前往传说中的鬼洞 妞妞这娃一看,是复兴哥哥,心里那个高兴,一下就清醒了。紧抱着李复兴的小腿,就是不肯撒手,她怕一放手,人又不见了。 这几天,她天天上幼儿园,每天都见不到爷爷跟哥哥,她可是郁闷了很久了。大人们总是跟她说:爷爷出远门看病去了,哥哥有事忙,不能陪她。 大师看着李复兴怀里的胖娃娃,比现实版的洋娃娃更可爱,小瓜子脸,微胖,显得胖嘟嘟的,眼睛大大的,高跷的小鼻梁,粉嫩的小嘴,通红的小脸,不知道亲一口感觉如何。 大师的脑子这么想,也付诸于行动,嘟着嘴伸过头准备亲上小美女的脸颊,都还没碰到小美人的脸颊,就遭受了到了李复兴的一个暴打。 大师很委屈的看着李复兴。 李复兴怀里的妞妞,反而觉好玩,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没良心的,要不是她复兴哥哥极力的维护,清白就要被眼前这登徒子给毁掉了。 李河村,幼儿园教育资源,不管是环境还是师资资源并不输给五河镇上的幼儿园。在某些方面,甚至比镇上的更好。 所以,妞妞就读的幼儿园就是村上。以前,爷爷送她去幼儿园,路上看到卖小玩具,只要她喜欢,爷爷都会给她买。现在妈妈送她上幼儿园,她反而不高兴了。因为,妈妈都不给她买小玩具。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她喜欢的复兴哥哥,非得嚷嚷要哥哥送她去上学。否则,就耍赖不去上学了。 面对这么可爱妹妹要求,李复兴怎么忍心拒绝呢?一口就答应了,想都不用想。 李河村的幼儿园距离李复兴家并不远,就在那十字路不远处,从十字路口在往南边走十多分钟就可以到。 “看到上山那个哪个洞口了吗?那个,就是十里八村都害怕进去的鬼洞”李复兴一边走,一边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山洞说道。 大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么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啊,不就一个普通的山洞吗?” “嗯,远远看上去,的确就像一个普通的山洞。不过传闻,很多人进去了,就没见出来过,邪乎的很。” “我好像也...嗯...”李复兴说话略有点停顿了。记忆中他好像自己上去过,但又好像没有上去过,记忆有点模糊。 “要不,我们约徐如生和耗子他们。我们几个一起上去看看,也许传闻未必是真的呢?”大师倒是来了兴致,一探究竟的意思。 “而且你看,周边阳光充裕,也不像是阴损之地,去看看,说不定有新的发现呢?”大师显得有点兴奋,搂李复兴的肩膀拍了拍,就怕李复兴临时临时改变注意说不去了。 “嗯,好吧,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李复兴应声道。 “你想去看什么?”李大力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他手上拿着锄头,鞋子和裤子都沾满了泥土,头发又点乱糟糟的。 “爸,真的有人挖了爷爷的坟地吗?”李复兴着急地问道。看到爸爸此刻的模样,李复兴感到有点震惊,想了来是真的有人动了爷爷的坟地了。否则,老爸不会这么的邋遢,他可是有洁癖的人。 没有等到李大力的回复。却听到了李大万的声音,“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你们什么时候返回学校去?” 他是尾随李大力身后走过来。对于这个小侄子,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的喜欢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有时候比他老爸管的还多。 李复兴,这几天的活动,有点太过于活泼了。按他三叔的想法,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其他的都不要管。之前一直想,好好找个时间,好好谈谈,这不刚好赶上了。 “呵呵,过两天就回去,最近学校刚好在调整新课程,没课”李复兴,呵呵的傻笑。 于此,来敷衍他可爱的三叔。从小他就是属于散养的娃,爷爷和三叔的监护下长大的,自己的老爸整体忙得跟陀螺似地,脚不沾地,都不知道在忙啥。 约好了,耗子,徐如生,计划就四人上山,一探鬼洞的秘密。 意想不到的是,耗子的跟屁虫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不仅,他来了,还把他的好伙伴也给捎上了。还自带装备,准备还挺充足的,就像经验老道的登山人,每人一个小背包,手上还拿着一把镰刀。 大师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刘子轩,那腼腆的样子,羞涩地小脸,还躲在耗子的身后。跟现在相比,差得十万八千里远。他这哪叫腼腆,可以直接说:他那脸皮,比老黄牛的皮都厚。 估计,很多不认识他的人,都被他的第一印象给骗了。 “按这条路这里直走,岔路口直行而上,穿过一片树林,可以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直接抵达鬼洞山脚下” “不过...”李复兴犹豫了一下,停下来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 “不过什么?”大师着急的问道。说一半,留一半的,急死人。 "我知道,因为直行就要穿过一片荒坟。老人们常说:那个地方煞气很重,一般命格重的去了回来都要大病一场,命格轻的或许就有去无回了。村里的人,一般人就是路过,也宁愿绕道而行的。有胆子闯鬼洞都未必有勇气在慌坟周边徘徊的。"黄俊飞,这孩不愧是刘子轩的死党,一样的天真可爱的少年。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耗子开玩笑的说道。还拍了拍黄俊飞的肩膀,满脸的宠溺。 又不是抢答题,不过他回答倒是真的,其他人因为耗子的话哄堂大笑。少年经不起大哥哥们的嘲笑,涨红了一张小脸,转头看向别处。 “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去,不过绕道有点远,其实我也没有上去过”耗子悠悠地解说道。好像那条道还是刘子轩跟他说的。 “你说的那条道我们上去过”黄俊飞,迅速地回答道。这孩子自我调整能力真强大,刚才一脸气呼呼的,眨眼功夫就好了,也不记仇。 “你说:上去过。不会是两年前那次夜不归宿?害得整个村的人都出动了,就为了找你们两个”耗子,好没气的说道。说完真瞪大了双眼,有点难于置信,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竟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两个小家伙。 当年他刚好去城里找同学,没在家。 耗子一直以为,人们说的黄家的孩子,是别人,不是黄俊飞。当年,他两也才14岁,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小的年纪,就敢往鬼洞钻,胆子也太肥了吧。? 第二十一章前往传说中鬼洞02 “嗯。那时,我们找不准路口,中途有点迷路了,绕远了。” "当我们抵达洞口。天空忽然,由晴变阴,乌云盖满天,天空昏沉沉,就像暴雨即将来临。我们就想着跑进去躲雨。你们知道吗?我们都没进去。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了,成群的乌鸦往山洞赶,边飞,边发出:“哇——哇——”的粗劣嘶哑声,令人感到凄凉。它悲鸣的凄惨声音,一直在山洞里徘徊回荡,久久都未消散。令人心生恐惧,我们就想按原路回家。谁知道,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多出了一个岔路口,我们又走错了方向,还好,那时碰到了神婆上山采药。她这人表面冷冷的,私底下还是不错的。不过她怎么带我们下山,我们都不记得了,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山下了”刘子轩补充说道。 经刘子轩这么一说,黄俊飞回想起来了,的确还有这么一回事。他赶紧说道:“要不,我们直接去问神婆" “找死啊,村里的老人们,三申五令,禁令我们单独上山,特别是那个鬼洞,你忘记了?”李复兴听到他这么说,情绪显得有点过激,直接给他来了一记打。真想抛开他脑子出来研究一下,它到底是啥构造的,这么白痴事情,他也敢提出来。 “如果选择直接穿过树林上山,的确就像黄俊飞说的那样,在场的我们,谁都没有穿过这片树林。我们所知的基本都是,道听途说。等会,会碰到什么未知的事情,谁都猜想不到。怎么选择,要不我我们猜拳决定,两胜一输,定输赢。”李复兴说道。 黄俊飞,双手这么一合拍,“啪”的一声。然后说道:“就这么办,直接穿过荒坟,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何况还有大师引路呢?”说完。他还朝大师,比划了一大大的大拇指,予以夸赞。 从刘地主回来后,刘子轩曾经跟他说过。大师,是道士传人的后代。尽管他还只是半个修道之人。总比,他们啥都不懂的好,否则遇事只能两眼抹黑。 黄俊飞赞美的话。倒是,让大师感觉有点尴尬,白皙的胖脸,慢慢变的变得有点微红,羞愧的低下头,挠了挠他那短发。 这几个,不怕死的青少年一拍即合,直接忽视了家里老人的叮嘱,严谨他们去那片禁地的事情。 想来大师,今年五行缺乏好运势,三局两胜,他连输了三局。其他人心里鄙视他,还有人猜拳技术如此的烂。经过上次,在到现在,技术一点都长进都没有。他们几个都笑弯了腰,这么傻帽的人都还有。 最终的王者竟然是,刘子轩。最开始,以为淘汰了大师,他们几个最厉害的是,李复兴,没有想到的竟然是刘子轩复盘,还坚持到了最后。 其实,那小子也没多大的注意,最终还是靠抛硬币决定的。 有些事情就像命中安排好的,竟然是正面,也只能硬着头皮,彼此自我安慰,壮壮胆子,勇往直前了。 其实,这片慌坟,黄俊飞和刘子轩都没有来过。他们之中也就李复兴来过,不过,每次来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直走没多久,就来到了,那一片慌坟。一个个的坟堆,有大有小,乱而有序,整齐的排列着。虽然都立碑,但墓碑却是空白一片,什么没有刻。 如传说中描述的那般,自从踏入这个领域,人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无助的感觉。这个地方的阴气磁场比较重,要不是,头顶的太阳光,压制住了这股阴气,一般的人真的会被这股莫名的邪气入侵。 尽管阳光照耀,可是地上的泥土却是潮湿的,周边的杂草都长得很旺盛,四周还散落了很多的鞭炮壳。还有几个新鲜的脚印,好像近段时间有人也来过。 穿过坟地,跟着脚印走。发现上山,竟有一条狭窄的山道,不过脚印也到这里就终止了。这条路,好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石板上都生满了绿色的青苔。加之林木茂盛,地面就更加潮湿,石板上的青苔,踏上一不小心行走,肯定就得跌倒了。 才走了一小段路,越是往前走,周边的杂草越是茂盛,都延伸到了小道上,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鬼地方,真的如老人们说的那样邪门。明明艳阳高照的天气,可自从他们钻到树林后,竟然一点阳光都见不到。好像,整片天都被树叶给遮盖住了,密不透光,烟雾缭绕,越是往前走,越是诡异的很。 明明都是正午时分了,可是,树上的露珠依然那么多,把他们几个的衣服都渗透,弄湿了。也没有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但是总感觉有一阵阵的冷风朝他们几个吹过来,令人毛骨悚然。加上,乌鸦偶尔的悲鸣叫声,割杂草,砍树的声音,再无其他的了。 前去开路的第一批是人:李复兴和大师。他两正在,努力的割杂草,砍树枝开路,竟然有人想打退堂鼓了。 黄俊飞是最后一个走,他前面是耗子,耗子的前面是刘子轩,他够不着刘子轩的衣角,就拉着耗子衣着,害怕小声地说:“要不我们按原路回去吧”。说完,他还频频回头看,自从他们踏入这片树林。他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双恐怖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几个。寸步不离,他们越是往林中走,那双眼盯得就更紧,好像随时都会,突然蹦出来抅他们魂魄一样。 “要不,休息一下,这昏暗见不着日光树林,真是诡异得很,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走方向,对,或是不对。”大师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在打鼓了。 他感觉到,越是往前,感觉雾气越大,湿气就更重了,明明是夏日,艳阳高照,早晨的气温都差不多30度,可自从进入这片林子以后,气温一直在下降,现在都感觉好像慢慢走到了秋冬的感觉。 瘆得慌,比拍那恐怖电影片还逼真,湿气重,阴深。他也去过不少的旅游胜地,没有见过那块树林可以茂盛到,遮天盖日的本事的。? 第二十二章,森林深处孤坟 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很紧张,紧绷得像一弦,只要人轻轻一拉就会断。 耗子,是李复兴见过屎尿最多的一个人了。特别是,在心里极度紧张和不安的时候。他一紧张就着急找地方撒尿。这是,他一贯的小毛病,亦如当年的征战高考一样,临近考场之际,他都跑了很N多次厕所。 他憋得通红的脸色,羞愧地看向了众人。说道:“我要去方便一下,有人想跟我一起的吗?” “多大的男人了,方便还需要找人陪吗?害怕就直接说出来?”大师调侃道。 “你,这是真的需要去方便呢?还是一贯的小毛病?”李复兴斜视地看着他一眼,没有过多的交流,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脏兮兮台阶石板上,摘掉了头顶的鸭舌帽。 大师,朝李复兴伸出来大拇指头,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赞赏。他这是属于双面性格的人。在学校的时候最求时髦,干净整洁;在老家就是本性展现。 正午已过,他们现在饥肠辘辘的,都没什么人去理会耗子,大家都围过来吃东西。 就是刘子轩开了一句玩笑话:“我们都是男的,在附近随便找一个宽敞的地方,背过身去不就可以了吗?” 耗子瞪了一下,刘子轩,怒吼道:“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我尿不出来,你有意见吗?”。说完就往林子里钻进去了,迷雾太大,眨眼功夫人就不见踪影了。 众人见状,都哈哈地大笑了出来。 李复兴,张了张嘴,想跟他说:森林迷雾大,容易迷路,千万不要走太远。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人就不见了,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过东西后,稍微休息一下。许久都未见耗子的回来;他们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耗子,是一个很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定然不会抛下,他们几个到处乱跑的。他这一泡尿,去得有点久了。众人心生觉得不妥,决定朝他方才走过的地方寻找。 竟然发现,森林深处还有一个坟堆,而且是一个有主的坟,经常有人来祭拜,坟上的土地最近好像还被人翻新过一样。周边还撒有些瓜果被老鼠啃过的,碎屑之物生霉了,散落于地上个角落。 这个墓碑跟山脚下的荒坟一样。有墓碑,但不刻有名字。奇怪的事情就是,明明坟上的泥土显示着被翻新过,可是周边的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这个坟墓的出现,把他们几个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都忘记了找耗子的事情了。 “啊,快来,方俊哥哥在这里,他晕过去了。”刘子轩大声地喊道。他声音很洪亮,呼叫的声一直在林子里徘徊回荡着,还震惊了林中之鸟,吓得到处飞奔,树上的露珠就像下雨一样,把他们几个的衣服淋得就像泡过水一样了,湿漉漉的。 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们就看到刘子轩一个人,忙手忙脚地想把倒地耗子从草丛里,扶起来。身体大小嫌疏,他怎么努力都没用,耗子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见状,大家着急地赶过去帮忙,顺利的把耗子架上了李复兴的背上。那家伙竟然,就醒了过来,滑下了李复兴的背。而后弯腰大笑了起来,双手还猛拍着自己的双腿。。 "哈哈,被吓到了吧!"耗子突然出声说道。说完还扮起了鬼脸。 "呸,再有下次你就看着办了"李复兴气得涨红了脸,大声呵斥道。 “再有下次就地埋了”黄俊飞更狠。 他们在嬉闹着,大师却是,双眉紧皱,沉默不语。。 他静静地看着周边的环境,只见一团一团黑气,慢慢地从下冒出来,散发到四周。慢慢地,坟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是看久了,影子就慢慢的变得清晰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一身翠绿色的绣花绸缎旗袍;旗袍上的刺绣师傅功底十分了得;把花花草草绣得极的逼真。一双棕色的小脚鞋,传统的古代女性的象征。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翠绿的翡翠玉钗;显得娇俏可爱;在黑气和迷雾的混合下,显得很诡异。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反而没有古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来这句话不适合用在大师的身上。 大师在看着她,她也在看着大师。她不知前面的这个男子能看到她,就无意识地就朝他弄了一个鬼脸戏弄一下。 没想到大师真的被吓到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颤抖的右手一直指那个坟墓。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个见到活鬼,还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候。 “刚我撒尿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一个人,一直在看我...”耗子在叙述他刚才经历的事情,还未说完,就被大师的行为惊吓到了。 “怎么了?”李复兴奔向了大师,顺手把他拉了起来,着急的问大师。双眼顺着大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他啥都没有见着,不就一座坟吗?值得他如此震惊的? “是啊,你看什么了?”黄俊飞又紧张又着急地问大师,双手在摇晃着大师的胳膊,没有人比他更紧张的了,以至于大师的手都快被他掐断了。 疼痛感,让大师恢复了神志,双眼似乎还有点恍惚,又伸出了右手朝刚才的方向指。心里很是着急的想说话,可是嘴里就是发不出声音来,他只能用唇语在跟他们几个说:“你们没有看到那个少女吗?”可是他们都没有看明白。 之前他们几个还怕鬼来着,可是真的碰着了,他们脑子就转不过弯来。 黄俊飞见到大师着急地说不出话来,朝他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点点头,自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就说吧,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你们还不信我说的”黄俊飞这次说话理直气壮。 大师直摇头,嘴里就是发不出声来,右手一直指着坟墓的方向。 刘子轩见到大师还是摇头,他继续猜测到:“估计不是,他说的可能是,森林里有狼?让我们赶紧跑” 大师还是摇摇头。 “难道是那个...”耗子没有言明,可是却见到大师猛点头。 第二十三章过去的风雨桥 众人被吓到得都围成了一团, 随手地上捡起了小木棍紧握着,紧张的朝四周做戒备,看了看半天,愣是啥都看不到。 尽管,眼前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耗子手里紧握的棍子一点都不松懈,紧张的问道:“你真的看到了,不会是眼花了吧?” “在哪呢?为什么我们都看不到?”黄俊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是不是,一个身穿翠绿上衣的小姑娘,头上;簪着支翠绿的翡翠玉钗;身材曼妙;唇红齿白;纤细的右手拿着一朵黄色野菊花?”李复兴颤颤巍巍,试探性的问道。 “你也看到了?”大师瞪大了双眸,大声的喊道。大师不能言则已,能言则一鸣惊人。听到他两的对话,其他人给震惊到了。 闻言,刘子轩紧张的闭着双眼,紧握着手里的棍子在眼前乱打一通。还慌张的问:“在哪里呢?我啥也没有见到”。 “你都闭着双眼,棍子乱戳,就算有鬼也被吓跑了”大师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女鬼的情绪显然很激动,手舞足蹈的,嘴巴一张一闭努力在说话,可是谁都听不到。 大师紧张害怕地把伸进了裤兜里,准备拿出桃木剑反击她,双眼凝视着她。假如眼前的女鬼敢乱来,加害于他们的话,他就用桃木剑来对付她,杀不死她也能重伤她。 见她比划了半天,也没有露出传说中,恶鬼般狰狞的面孔。大师和李复兴,平复了一下气息,松了口气。制止了刘子轩,正在乱挥动着手里的木棍。 刚刚停息下来,他们不再这么害怕女鬼的时候。她朝他们几个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几个跟着她走的意思。 灵魂出窍,神鬼指挥。不管是哪个,他们几个竟然无意识地就跟着她指示的方向走了。 神志恍恍惚惚跟着女鬼的指示,来到了一座石桥前。 曾听,老一辈的人说:李河村很久以前,半山腰上有一汪水池,常年恒温保持在20多度,时常浸泡,可以包治百病,永葆青春,寿命延长。 能享受这个待遇呢?李河村乃至五和镇,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因为水池的旁边隔着一条河,河面宽达;七八丈;常年湍急的河水;从不曾间断过。雇佣船夫,单独一个人,没有帮手都不敢划船过去。不过也有人为博得美人一笑,一赠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有一个刘姓的富户,为了讨好一个小妾,专门花钱为了她修的这座桥,还给它取了一个很庸俗的名字,风月桥。 桥修好后,站在桥上,就可以纵观整个李河村乃至五和镇部分的楼房。引来无数的人围观,还发生了小儿失足落水,不治而亡的消息。 曾经它如何的壮观美丽,李复兴他们几个是没有机会看到了。现在展现在他们眼前,是一座废弃多年的石桥;桥身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曾经湍急的河流现在也干枯,河面也已经草木丛生,掩盖了河流原本的样貌。 跟着指示的方向走,来到了桥头的一端,竖着一个醒目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字。想来是,记载着这座桥的来历,不过石碑年久未有人修缮,碑身长满了青苔,又经历了多年雨水的侵染,石碑上的很多的文字,已经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大家都误以为她孤身做野鬼,常年呆在森林中,无人陪伴,寂寞难过。她引导,他们过来不过是为了自己解闷,顺便让他们几个探究这座桥的来历,可是他们都想错了。 她摇了摇头,指着碑文边上的小道,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小洞口前。她站立着不动,小手一直指前方的小洞口,很明显是让他们把石头搬开的意思。 尽管,不知道她想找什么。不过,他们几个还是很听话的搬开了石头。 “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稀奇的宝贝,我们就要发了”黄俊飞兴奋的说道,双手奋力的想单独,挪开眼前的大石块。 刘子轩也是一脸兴奋,擦掌磨拳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想不到出来这一趟,我们就要发达了”。他见黄俊飞费了半天劲,那石头一动不动;赶紧过去搭把手。 听到这两活宝额对话,李复兴朝他俩翻了一对白眼,而后冷酷地说道“有可能挖到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具千年尸骨残骸,亦或是死而不化的千年僵尸,要做好心里准备,随时被干尸灭掉的心里”。 李复兴泼来的冷水,令黄俊飞和刘子轩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呸”的一声。准备朝他吐了一下口水。 就见,大师无所畏惧的,擦拭着从泥土了扒出来的真人手骨头的竹节,他还往自己身上的衣服蹭了蹭,一点都不害怕。他俩都给惊吓到了,嘴里的口水一下倒退进喉咙,给呛到了,一屁股往后倒,翻了一个跟斗,人直接倒地了,晕了过去了。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人的骨头。尽管,只是一个手的竹节。 李复兴和大师就像挖人骨头,挖上了瘾一样。中途,耗子都有点惧怕。说,不要继续往下挖了。他俩就像着了魔似的,听着女鬼的指示,直到把整具尸体骨架零件都挖出来拼凑好,才算了事。 大师挖起,最后的一根镶在泥土里的肋骨,放在一起,拼凑好。发现刚挖的那个坑上,还有一个光滑墨绿色的物件。他扒开了泥土,拿起那物件在身上蹭了几下,发现原来是一块玉佩,还挺漂亮别致的,都来不及仔细的看。 就被耗子激动的一把夺了过去。颤抖的一直在摸着。大师觉得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然,看了看李复兴。 李复兴撇了撇嘴,经过刚才匆匆一看,他估计是想到了那是什么物件了。然后说道:“那是方家祖传的玉佩,只有嫡传之子才会有,听说已经失传已久了。” “玉佩在哪呢?见着有份啊,别想独吞了”黄俊飞悠悠地醒过来,都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听到玉佩就激动的扬言道,就怕吃亏了 第二十四章,耗子的亲戚 听到,黄俊飞嚷嚷的声音,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没事了。不过,都被他幼稚的想法,弄得有点尴尬,大家都翻了一个白眼。平时咋咋呼呼的,还真没有看出来,这孩子这么喜欢钱。 要说,他们几个人当中,也就耗子家经济比较拮据了一点。但是,也没有沦落到挖死人坟堆,寻找宝物去卖为生。 刘子轩能这么快醒过来,估计,是被黄俊飞异想天开,搞怪的语言中吵醒的。 他反映没有黄俊飞那么大,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默默的静看着耗子。见他,一会激动得大笑,一会默默的流泪,他都被弄得有点懵逼。眼睛再瞟远一点,被前面的东西震惊到他了,他瞪大了双眼,嘴巴长得大大的,只能发出“啊,啊.....” 黄俊飞倒是没有第一次见,这么震惊了。他拍了拍,刘子轩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师,大感迷惑,他看向了女鬼。只见,女鬼指着的尸骨,又指向了耗子。勾了勾一手指。大师勉强的点点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荒山野岭的这句无名尸骨跟方俊有关。从女鬼比划和李复兴说的玉佩来历,联系起来的话。 大师和李复兴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会意的点点头。一起站立了起来,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朝地上的尸骨,深深地鞠了三躬。嘴里叨叨:“有怪莫怪,得罪了......”。 尽管,黄俊飞和刘子轩,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状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几步;深深鞠了三躬。动作学得有模有样的,鞠完功,嘴里也一张一闭的,叨叨念着啥,谁都没听到。 唯有耗子还在盯着手里的玉佩发愣,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流。这是,黄俊飞头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娘。他感到很稀奇,原来男人的泪泉也可储藏这么多的泪水。 大师,默默地把手伸进了背包里,掏出了几根香烛,黄纸钱。之所以,背包有这些物件,还得从他刚学道教的那会说起。 他老爸常说的一句话:不管,你到了任何一个新的地方,突然心生不安;莫名的心慌;或是感觉场地气压不对劲了;就拿出香烛,纸钱祭拜一下;当地的孤魂野鬼,请他们让点道路出来,方便继续前行。 在没有见到李复兴他们之前。他,是不相信鬼怪之说。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又是极为的孝顺的。老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每次出门,他包里都放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平时,他也不当一回事,而这次刚好用上了。 大师和李复兴两人的合作默契,越来越契合了,大师刚拿起香烛,李复兴就帮忙拿出了一些黄纸钱,和火机。 他俩在尸骨跟前,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小祭台桌,摆放了些糖果和饼干,燃起了香烛,抽取了三根,剩余的大部分插在了祭台边上。 大师双手拿着香,朝着耗子方向走过去。李复兴的动作比大师还快,靠近耗子;只见他还在发呆静坐着,一把夺过了耗子手中的玉佩,放回耗子的口袋里。 在耗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着了大师递过来的香。 大师等不及,耗子的回应。直接把手里的香烛强制放到他手里,而后说道:“拿着,给前辈上一炷香,磕个头,怎么做不用我教的吧”。 说完话,大师见耗子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他直摇了摇头,一个步骤,一个动作的慢慢教着。耗子就像一个人偶玩具,任大师随意摆布。 刘子轩偷偷的溜到了大师的跟前,小声问道:“那个是方俊哥哥的亲人吗?”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耗子。 “嗯......”大师也只能勉强,回应他这么一声。 坦白了说,具体情况如何,他也是一知半解,心里也是很困惑,想找一个人揭晓答案。而现场,唯一,有可能给他们答案的人;却是一副痴呆样。好像,灵魂和身体分开了,而身体又一无所知。光从那女鬼用手比划了半天和那块玉佩联系在一块,还是研究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他俩人的对话。尽管,很小声。可是谈话内容,吸引了耗子的注意。 耗子回过神来,激动的抓住了大师的手,紧张的大声问道:“那个女鬼说了什么?” “放手,赶紧放手......”李复兴看到,耗子像疯子一样,争红了双眼,跑到了大师跟前,双手紧紧的抓着大师的手,都不知道这家伙用了几层力气,估计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大师的脸色由白皙慢慢变得发紫。 大师的手被弄疼了,用狮子般的吼声回应耗子:“老子,不知道”。而后狠狠地还踹了耗子的小腿,大声说:“疼死老子了,你是野蛮人吗?” 李复兴看着两人的精神气都不错,也没说啥。只是,叹了一口气“哎”。 看了一下耗子,手伸进了耗子的裤兜,摸出了刚才的玉佩。放到了耗子手中,而慢悠悠地说:“你们方家的事情,小时候我偷偷听到万家爷爷提过这么一嘴,说你们方家行为不端,专抢人家新娘,真假我不知。因为你知道的,我爷爷严禁家里谈论别别人家的是非”。 众人都期待耗子的回复。没想到,边上的女鬼倒是比他们都着急,她手在空气中不停的比划着,嘴里也在不停的说。不管,她多么的努力想用手势告诉李复兴和大师一切起因。 可是,李复兴和大师看着她比划的手语一脸的茫然。毕竟他们都不是专业学哑语和表演。对着女鬼直摇头,两人同时做了一个手势。跟她说:她比划的手语他们看不懂。 惹急了女鬼,她愤怒的朝他们大吼一声,瞬间刮起了一阵强烈的大风,刮过了大树,震动了树上的鸟儿,它们都被惊扰了,叽叽喳喳地四处飞。 就连李复兴他们都差点被风刮倒了。就更别提,放在尸骨边,祭台上的那些黄纸钱被风刮起来,散落了一地。 第二十五章森林中持有玉佩的主人 在石桥碑文前,徐如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又或是遇到了更恐怖的事情,惊吓得尖叫大声呐喊:“啊,鬼啊.....” 自从踏入那块荒废开始,他就沉默不语,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直默默的跟在他们几个身边。李复兴误以为,这个发小胆小怕鬼,尽量不说话隐藏心中的害怕。 以至于,女鬼指引他们去挖那一具无名尸骨的时候,谁都没有留意到,徐如生没跟上来。 听到尖叫声,大伙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往他方向奔跑。走进看到,徐如生一个人,双腿颤抖的跪在地上;浑身张兮兮的,好比在地上滚了一圈。他一直在不停的朝石桥碑文磕头,鼻涕眼泪一直流,嘴里还叨念着:“我知道错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师揪着他衣领费力地拉他站起来,气喘吁吁且着急的问道。徐如生一点反应意识都没有,宛如一具人偶,随意任人摆布。 李复兴朝大师摇了摇头,表示周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气息,就连刚才的女鬼也不见了。 “怎么,你看到了什么了?”李复兴原只是想安慰他一下,可是手刚碰到他背部,就被惊吓到了。那家伙的身体冰凉的让人发寒;身体好像被冰冻过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要不是,亲耳听到他刚才的尖叫声,他都以为徐如生已经死了。 见到,李复兴伸手刚碰触到徐如生的肩膀拍了一下,脸色立马变得苍白,顷刻间又闪到一边,行为实则诡异,大师着急问道:“怎么了?” 刚才太过于担忧没怎么注意,细看才发现徐如生身体,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在不停的颤抖,浑身还散发出丝丝的寒凉之气。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流下来,脸上惨白惨白的;就像死人一般;双目呆滞无神,嘴巴在一闭一合地在说话,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场景把刘子轩惊吓到了,他害怕的躲到了黄俊飞的背后;轻轻地扯了他的衣角,并在他耳边,轻声的问:“他这是.....”。 实则,黄俊飞内心并没有他表现的镇定,不过为了面子,佯装一点都不害怕的额样子,稍微注意观看,就发现他浑身僵硬,双腿在不停的颤抖,紧握双拳,手心紧张冒汗了。 “难道是那才女鬼?”黄俊飞大胆的猜测道。 这家伙的嘴,就像在佛前开过光一样的灵验,语音刚落。方才消失的女鬼,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在怒视着大师和李复兴,手里握着的野菊花,菊花的根都快被她捏断了。 “哎...”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乌鸦嘴"李复兴狠狠地瞪了一样黄俊飞。 大师和李复兴恨不得把黄俊飞绑起来暴打一顿,他就没有消停过一刻,该说的不该说的,他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 女鬼来到黄俊飞他们跟前,晃了晃手,还以为黄俊飞也能看的到她的存在,发现那小子啥反应都没有。她扔掉了手中的菊花,纤细的小手指了指桥的另一端。 他们没有过多的思考,大师和李复兴架着徐如生,按照女鬼指向的方向走,才发现耗子根本没有跟过来,而是留在原地。大师习惯性的摸一下背后,发现刚才太过于冲忙背包没拿。 “妈的......”大师心情郁闷,有点不耐烦地吐出了一句脏话,拉过黄俊飞顶替自己的位置,顺手把刘子轩牵走了。 不知道耗子从玉佩上发现了什么,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一会好,一会又像疯了一样。 大师和刘子轩,走进发现,耗子竟然在捡那些散落的黄纸钱。真想不通他在做什么,他两人互看了一样,摇了摇头。 大师捡起了地上的背包,伸手进背包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枚铜钱,燃起驱鬼符,拿着那铜钱晃了几下,栓进了刘子轩的手腕上。 而后看了看四周,捡了几块较大的搬到一块。见到刘子轩没啥行动,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帮忙,傻愣着做啥?” “要做什么?”刘子轩都糊涂了,大师现在的一番举动,意义何为?不是要过桥的另一端吗?怎么又捡起石头了? “给他安一个家,难道让他,曝尸荒野啊?”大师白痴的眼神看了刘子轩一眼。发现这孩子越来越笨了,这么白痴的问题都敢问。 闻言,耗子赶紧过来帮忙垒砌了石块,没一会功夫,一座简单的坟堆就弄好了。他三人祭拜一下,把黄纸钱都烧了,见到火熄灭了才走,耗子好像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顺女鬼手指的方向走,没多久他们就见过了久违的阳光,那阳光很刺眼,他们一直朝前走,耗子和徐如生也慢慢的回复了意识。他们都没有发现过了那段桥头,女鬼就消失不见了。 走过桥头,向前在步行上1千多米,有一个岔路口,一个是直接往鬼洞方向走的,一个是下山的。 当然,他们是选择直接上山的,路口坡度有点陡峭,对于大师和黄俊飞体格而言,是要吃点苦头了。 抵达鬼洞口的时候,他俩都汗流浃背的,气喘吁吁的。洞口很大,比在山下仰望看到的大很多。一进洞口发现,回流生很大,只要稍微弄出一点声响,整个洞口都有回音,声音很响亮。 洞口的地上,杂草旺盛,洞内却是寸草不生,还遗留了很多灰烬,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软的,一踩一个坑。石壁上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偶尔有一两陀黑色的东西粘在石壁上。酷似鸟窝类型的东西,毕竟地上的鸟粪随处可见。   越是往里走近,感觉里面的空气不足,沉闷,无风,让人有一种莫名窒息的感觉有让而生。 原来洞内还有很多个小洞口,有些洞口是相通的,而有些是通往哪里没人知道,他们几个不敢乱闯。 他们几个在一个小洞口发现了一些骸骨,看着不像是人类,反而像动物的骨架。边上还有一个生锈了的铁茶壶,许久未用有点生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洞曾经有人进来过。? 第二十六章鬼洞,大师和耗子 穿过那个小洞口,发现里面空间,别有洞天,一个洞环扣一个洞。洞中内部,空间很大,漆黑一片。偶有听到,岩石水滴发出:滴答答的响声,伴随着涓涓流水声,显得异常的安静。 洞内空气稀薄,温差很大,地下冒出阵阵的阴寒之气,周边的岩石缝隙间,时不时地吹过一阵阵的阴风。 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比起刚才路过的森林之地,有过之而不及。就如已经踏入死亡之路一般。 众人站站兢兢地往前走,心跳明显加快了,喘息声也变得急速。他们紧张的握着手中的电筒射向了水滴的方向,有些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边,漆黑一片;有些地方电筒照射过去是面积比较大还一闪一闪的,想来那是低洼之处河床流水处;有些岩石长上满了青苔,滴答的水声就是从那些岩石散发出来的。 紧张的氛围中。从远处慢慢地传来了些许吵杂的争吵声,声音变得越来越近清晰。是一大帮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某一件事情上意见不一致,产生了分支在不停的争吵,声音混杂着,听不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而争吵。 更奇怪的是,声音明明感觉他们就在附近,可是,手里的电筒扫射一番,愣是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这些吵杂的声音,对于耗子和大师来说在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些人的声音,就在前段时间,被李复兴精湛的表演模仿了一遍,演示得淋漓尽致。那一幕幕场景,在他们脑海中萦绕着,至今未曾忘记过。 耗子,心怦怦剧烈的加速,气息极为的混乱,他颤抖地做了一个嘘嘘手势,让大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靠近李复兴,附耳细声地问道:“复兴,你听这些声音,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李复兴被耗子突如其来的问法,弄得有点糊涂了。他刻意压低了嗓音,细声的问道:“有人在说话吗?”。 从进入洞中开始,大家都严明说好了。进入洞中后,没有必要的沟通,尽量不要发声说话。 尽管,他俩刻意压低了对话的声音,还是逃不过耳尖如狗的黄俊飞,李复兴话音刚落。 随后,黄俊飞马上激动的说道:“我也没有听到?”。他一时,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使得现在整个洞中都是:“我也没有听到?”......一直在洞中回荡着,实在匪夷所思,使人震耳欲聋,头晕目眩,还有种被针尖扎过皮肤的感觉,带有点阵阵的刺痛。 待李复兴回过神来,愤怒地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给黄俊飞,低声警告他如果在乱说话就封住他的嘴,让他这辈子别想在说话了。 李复兴甩出的这一巴掌,可吓坏了所有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李复兴,平时他都一副嘻嘻哈哈的,生气的模样倒是让人挺意外的。 沉寂了一阵,刘子轩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偶有微弱的绿色光源在闪烁着。他举着手中的电筒,朝那个方向照射过去发现那光源好像又消失了,挪开灯光的的照射它又回来了。 大师和耗子打头阵,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块萤石。听说,萤石有很多种颜色,绿色或紫色为多,他们所看到的是常见绿色。 大师老家住平原地区,这类萤石,他头回见到,觉得稀奇,想掰一小块带回家做纪念。刚挪动那萤石,不知道触发了那里的石块,引发了洞中坍塌。 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好像整座山要崩塌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情,明明能够很清楚的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感觉距离也很近。可是四处观看又见不到对方的影子,顺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就是一个死路口,根本无法通行,声音也会随之消失。而后,声音又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尝试了几次都一样的结果。 大师和耗子决定,休息片刻,重新制定寻找出路的方式。 山石坍塌之前,他们几个明明围在一块,怎么醒来身边就只有他和耗子,大师一直困惑着。幸好,跌落下来后,他也就划伤了小腿,骨头有点错位。耗子醒来后,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简单的用绷带包扎了一下。方才着急找出路,受伤的小腿一直在运动,绑带的血液都渗透了出来。 耗子拿着电筒在大师的小腿扫描一番,见到绷带都渗血,着急地说道:“还是在重新处理一下吧,在潮湿的地方,血腥味道容易招来蜈蚣蝎子,那些玩意都带有攻击性的毒物。” “嗯,刚才跌落下来前,有看到什么异动吗?”大师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耗子,眼光看向了别处。耗子拿着剪子在解开绷带的时候,他紧皱双眉,握紧拳头。 耗子,摇了摇头,刚才一切发生太快了,都来不及思索。好像隐约之间看到一个中年的妇女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瞬间又消失了,也有可能是他眼花了。 休息闲暇之余,耗子拿着手电筒随意扫射一下四周,发现墙壁上好像贴了一些符文,又因洞内潮湿符文都发霉了变黑了,只能隐约能看到一些道家文字。 那些符文的周边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划痕,不像是洞中自热生成的,而是人为画上去的,如果不注意观察,根本无法发现那些细微的划痕,不过年代久远,加上常年被长岩石的水滴侵袭了,划痕有些模糊不清了。 沿着石壁上的划痕方向走,经过一个很浅的溪流,水很清澈,还有些东西露出水面的一半,有的像人手关节的模样,有些像是人的头颅。 见到此景,耗子颤声道:“那些是不是.....” 大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朝他,晃了晃头,从背包拿出一些大米来,朝四周撒了一些。 他靠近耗子,轻声说道:“跟紧了,千万不要回头”。自顾一人往前走,沿着河流边缘走,隔三五步就撒些大米,到了河流尽头,他撒了些纸钱,唠叨了几句。 第二十七章鬼洞,李复兴和刘子轩 而,李复兴和刘子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坍塌之前,不知道刘子轩,那小子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在坍塌之际竟然飞奔过去抱住了李复兴。 李复兴刚醒来的第一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脑子晕眩得很,躺在地上冰冷般刺骨,就像殡仪馆停尸间,一样冰冷。 要不是感觉到,还有一个喘气的人压在他身上,身体软软的,热热的。偶尔,还能听到那人传来不规律的心跳声:"砰......砰...",他都在怀疑他们都已经死去了,山洞崩塌,他们都遇难。 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他努力挪动了那只疼痛且麻痹的右手,极力地推开压他身上的人。可惜手臂不争气,费力一番功夫 才把那人推开,他体格不大,身体的重量倒是不轻,重死了。 李复兴抹黑坐起来,摸了摸背后的包包,准备深深地呼口气......“啊......” 被刘子轩这尖叫声给惊吓到了。他这破嗓子,不知道是不是练过,叫声如此的响亮,要是在之前的山洞有回流声,他喊的这一嗓子,非得刺破耳膜不可了。 刘子轩被李复兴这么一推,掉到了冰凉的地上,惊醒发现眼前黑乎乎的,心中恐慌,对着空气乱挥舞着双手,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不小心就擅了李复兴一巴掌,疼得他咬牙切齿的严重警告道:“闭嘴”。 李复兴拿着包包拍了拍,站立起来,拿出了荧光棒摇了摇,瞬间就有一丝丝的亮光。他松了口气,说道:“还好没被压坏”。还好这次他们上山,出门前他啥玩意都往背包丢,装得鼓鼓的,穿过森林的时候,他还嫌笨重,此刻却觉得很庆幸。 顺着光源看过去,发现是熟悉的人,刘子轩想都不想一下,即刻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黏住李复兴,让他动惮不得。 刘子轩的这幅模样,倒是刷新了他对刘子轩的认识。“放手,再不放手,就丢你在这里”李复兴,现在也是五感陈杂,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而且刘子轩少说也是一个高中生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幼稚。 刘子轩估计被吓怕了,纹丝不动。李复兴见状,直接给刘子轩狠狠地踩了一脚,痛的他自然反应的松开了李复兴,在嗷嗷大叫,一边在指控李复兴不尊老爱幼,巴拉地说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 听得李复兴直翻白眼,鸟都不鸟他一下,收拾好背包。朝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但是常年不见光,地上还是很潮湿的。泥土有点松软,面上都有不同大小的小孔,让人感觉这个地方有点不同寻常,踩着地上的脚,都感觉有不明物体在爬行。 更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们明明是石块崩塌之后坠入此地,可周边却完整无恙,泥土松软,假如,有东西或是人走过必定留下痕迹。那他们又如何来到这个地方?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细细察看了周边,发现了洞中一处,有一个简单的石台,台面上摆放了两个椭圆的小罐,罐子布满了灰尘,但是罐子上的花瓶纹路还是很明显,微妙微翘的图案。 刘子轩见状第一个冲向前,小眼直直放光就像捡到神奇宝贝一般,伸手就去把它往怀里抱。 刘复习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管它装的是什么,想来这两个花瓶肯定值很多钱,我们拿去卖,肯定能狠狠地挣上一笔钱,这回发达了。”刘子轩兴奋的抱起其中的一个罐子,不嫌脏还用自己的衣着擦拭着罐子,看都不看刘复习一眼,感觉他怀里抱的都是钞票。 见刘子轩对于罐子的来历好像不感兴趣,李复兴不得不提示他一番:“传说,在遥远的地方,有些人会把死去亲人的骨头放到罐子,然后.....”。 正在拿着衣着认真擦拭着罐子的刘子轩听到此话,大惊失色,抱着罐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罐子眼看就要落地了,李复兴快速地丢弃手中的荧光棒,弯腰伸手一把抓住了罐子,大声骂道:“你想找死吗?,想死也别拖累我......” 刘子轩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任由李复兴责骂。 相传,在远古时期,有些部落的人,在亲人去世,土葬三五年之后,还有一个重大的迁坟仪式,把先祖的遗骸捡起,验收好放入一个陶瓷罐中,存放到大山岩洞之中,避免风吹雨打之苦;还有一个说法:就是生前得罪过人,死后被人挖坟,捡骨封于罐中,诅咒他永远不能投胎轮回。 可是,一般镇压邪物不都是符文说是其他的法器吗?这里啥都没有,只有两个漂亮的罐子。这些传说还是无意中听到大师提过一嘴。李复兴很是疑惑,到底是哪个家族的人,把先祖的遗骸放到着鬼洞中,到底意义何为?还是这两个人受了什么诅咒,要把他们镇压于此。 李复兴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放回了原处,慢慢地听到,从很远的传来了两个小孩的追逐的嬉闹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明显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你有听到小孩的小声吗?”李复兴心里怦怦直跳,全身直冒冷汗,颤抖且小声的问道。 自从他们踏入鬼洞开始。李复兴,总感觉有些东西在跟着他们。可是,他又没有亲眼所见,也不敢随意妄下论断。洞中出现的小孩嬉闹就更不同寻常了。刘子轩如今的一眼迷茫,就说明了一切。 刘子轩这小子,上山前刚被下了一回。现今他也不敢跟他直言,洞中有不干净的东西。 “复兴哥,你是说有.....”刘子轩被惊悚到了,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倚靠到李复兴的身上去了,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 “可能是我听错了”李复兴吐了吐气息,佯装不怕的样子。 “可.....”刘子轩瘪了瘪嘴,想反驳他。 李复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子轩,不等他说完,大声怒吼到:“闭嘴”。推开了挡道的刘子轩,大步的朝前走。那小子就像跟屁虫一样,眨眼又黏上来了,紧挨着李复兴走,一步一个脚印,就连呼吸都保持一致。 第二十八章鬼洞黄俊飞和徐如生 刘子轩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在不未知会一声的情况下,用力猛推了李复兴一把。 这突如其来推力,李复兴被吓得不知所措,连翻带滚,转了四五圈,在低洼之处才停下来。 他愤怒地注视着刘子轩,恨把它不能把他都撕成碎片!咆哮着,大声怒吼道:“你小子找...”。 怒骂之声尚未说完,就瞧见一根朽木准备砸向了刘子轩的后背,李复兴着急的呐喊:“小心后...”。 终究,李复兴的提醒还是晚了。刘子轩在他面前摔倒地上也滚了几圈,在李复兴跟前停了下来,斜躺在他边上,白皙的小脸和胳膊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他没有李复兴那忙幸运,滚落停下来前胸口正好撞上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奄奄一息。瞧见,他灰白色的上衣渗透了一丝丝的血迹。 李复兴连爬带走的,走到了刘子轩的身边,一把扛起他,包包挂于胸前,步伐笨重地朝着散发出微弱的光线方向直奔,顾不及自己身上也带着伤。 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背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徐如生和黄俊飞,就比较幸运了。他们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泡在冰冷的山洞积水处中。这是一滩死水,四周没有溪流,是山洞顶上有一个缺口,常年下雨的时候,顺着地势坑洼流进来,积累而形成。 尽管在洞中,光线还是比较充足。顺着光的方向看过去,还能看到蓝色的天空,隐约听到鸟儿,唧唧咋咋的鸣叫声,特别的清脆。 黄俊飞醒过来第一感觉,以为自己就要被淹死了,在水中乱划一番,发现那水中最深的地方,都没有淹没过他大腿,他自我嘲笑一声,“呵呵”。而后,努力支撑那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地爬上了岸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屁股都没坐热,回头就见徐如生还泡在水中,面朝水中,把黄俊飞心脏都吓得停止跳动了,赶忙过去把他捞起来,一只手狠狠地拍他的脸颊。 徐如生被黄俊飞粗鲁的拍打,痛醒的,双眼迷蒙,悠悠地发出了:“嗯…”。 见他醒过来,黄俊飞深深地松了口气,费力地扶着他上岸。刚想坐下,又想起了他两个的背包都还泡水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准备取回包包。 就听到徐如生抱怨道:“我背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黏糊在上面,怎么拔都拔不掉,软软的,滑滑的,好恶心,你过来帮我看看?”他手一直朝后背挠着,紧皱双眉。 黄俊飞没有理会他,一头扎到水里,没一会功夫,就捡起了两个包包,努力的往岸上拉,都不知道徐如生包里装了啥玩意,重的要命,耗费他老大的力气才能拉上岸。他心里嘟囔着,要是深点,他肯定不会帮忙捞上来。 黄俊飞,凑近看了一眼徐如生后背上的东西,不得了了,瞪大了双眼,惊吓到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而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支支吾吾的说道:“嗯...怎么说呢?” 这世上的物种,能吓唬到黄俊飞的东西并不多,除了鬼神,就是眼前的这玩意了。人们叫它为水田杀手或是吸血鬼,俗称:蚂蝗,一经它咬上一口,除非吃饱喝足,否则,它不会不轻易松手的物种,常年下田干活的人十有八九见到它脸都瞬间变色那种。 黄俊飞连蟒蛇都不怕。唯一,惧怕的就是蚂蟥这类,软软,滑不溜秋的东西了。多年前,他跟刘子轩有次偷吃人家种田里的莲蓬,偷摘了几朵,得意忘形的走出水田,就发现小腿痒痒的还黏贴了这类物种,怎么拔都拨不下来,可把他们吓尿了。 还好藕田是李家的亲戚,他也没怎么在意被摘掉的几朵莲蓬,还好心地帮忙把那恶心的玩意取走了。自那以后,他在也不敢随意靠近田边了。 他这不寻常的行为,让徐如生很困惑,着急的朝黄俊飞怒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不过,就是软软绵绵的东西,恶心点罢了,竟然能把黄俊飞惊吓到了,他就想不明白了? 黄俊飞支吾道:“嗯,没什么,村里的人都说:此类物种,它一般吃饱了就自己掉落下来的,你不用担心”,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徐如生的眼睛。 弯腰翻找着自己背包,他酷似记得好像出门前,有带了一小包食用盐,是想着上山指不定能猎到一些野味,就当一次户外野炊,想想也不错。所以,怎么能少了生活调料品呢? 尽管,没有野味烧烤,现在也能解燃眉之急。依稀记得那个叔叔说过:假如,不小心再次被被蚂蟥咬住了。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一是,撒些食盐上去,它就会自然脱落了;二是,一个比较恶心的土方法,朝手里吐口水瞬息去拔掉蚂蝗。 不过,用第二种方法,估计徐如生会生气地站起来跟他干架了。 黄俊飞,看着手里密封得很好的小塑料袋,松口气说道:“嗯,还好没有弄湿”。 见到黄俊飞一连串的怪动作。徐如生,张了张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徐如生皱紧了双眉盯着他看。心想,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出了食材调味品,难不成他想烤东西吃?可纵观四周,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可以烤着吃的。周边光秃秃的,除了石子就是泥土了,倒是有些稀少的树叶,但能不能升起火源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黄俊飞自顾忙着,根本无暇顾及徐如生现在迷惑的表情,拿着手中的食用盐,在徐如生的跟前晃了晃,呵呵地奸笑道:“要不,我们试一下这个,试试效果如何”。说完来不及等他的答复,直接朝他的背部上的蚂蝗撒了些。 虽然隔着薄衣,那蚂蝗还吃得挺欢乐的,刚才那干煸的身材,现在变得圆滚滚的,肌肤表层亮的发光,令人毛骨悚然,不过它一碰触到食盐就立马掉地上。 黄俊飞满意的点点头, 心想那个大叔果然没有骗他,食盐还挺管用的。 为了恶心徐如生,黄俊飞壮着胆子,地上捡起了两根小棍子,把蚂蝗夹到他跟前,原以为会吓到他,哪知这家伙根本就没见过这玩意,觉得稀奇,还想伸手捏一下,吓得黄俊飞把手里的棍子往外甩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鬼洞相遇01 顺着黄俊飞甩开棍子方向看去,映在他眼前,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层层叠加的石块,环顾四周发现基本都一样。除了,偶尔出现的一些小缝隙之外。抬头看光源的来处,洞顶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地面到洞顶的距离少说也有八九层楼高。 徐如生一脸的困惑,他们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 据他目测观察,假设,他们是从山顶上那个缺口跌落下来,那水潭的水位很浅,水的浮力也根本无法承载一百多斤的人高空坠入而不受任何伤害。 为何他们毫发未伤?徐如生皱着眉头沉思,…… 在洞中转了一圈,发现岩石缝隙有一个位置的杂草浓密,穿过那杂草堆,有条狭窄而曲折的缝隙道路可以走,就是越是往前走,越是黑暗,越是阴冷和潮湿。 徐如生害怕地拿着手中的电筒,神经紧张兮兮的,疑神疑鬼,一步三回头,步步紧挨着黄俊飞的背后走,弄得黄俊飞也极度地紧张。 就在徐如生不小心踩到他脚后跟,他忍无可忍,回头怒视着徐如生,大声抱怨说道:“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让我走先,你好意思吗?”。 徐如生,刚想反驳:"我..."。 突然,李复兴从他俩面前飞奔一闪而过。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见他还背着一个人,胸前还挂了两背包。他奔跑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岩石缝隙当中的徐如生和黄俊飞。 徐如生来不及细细地思索,急忙地拉着黄俊飞的手,飞快地往前奔跑。可是,速度上还是慢了一点,等他们以为快追上的时候,李复兴比他们的更快一步,冲进了迷雾中,一下就在迷雾中失去了踪影,这个洞很大,迷雾更是极为的浓重,距离四五米根本无法看清前方。 不知道这山内的构造如何形成的,到处是洞口,一点规矩都没有。 无缘无故,一路被徐如生连拉带拽地狂奔了20多分钟。黄俊飞再也无法忍受,生气地甩开了徐如生的紧握的手,双手叉腰低头,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讽刺地说道:“怎么了?你狂奔的速度如此之快,跑800米冲刺赛不成问题啊?怎么学校没有留存你的丰功伟绩呢?” 黄俊飞现在就读的中学部,徐如生和李复兴当初就读的学校。尽管,徐如生已经毕业多年,可是体育老师时常拿他做案例,说他奔跑的速度是本校创立以来最慢的一个,堪比乌龟奔跑。 黄俊飞平缓了气息,看都不看徐如生一眼,自顾找了一个空旷的石块蹲坐下去。徐如生如此疯狂地奔跑,不出一小时,他们不是被困在山洞死去,就是累死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临时,借来运动细胞,一下变得如此神勇的。还真低估他的运动能力了,看来学校体育老师,关于徐如生的运动方面的传言估计都是编造出来的。 被甩开的徐如生没有生气,他刚好也借此机会休息一下,双手叉腰,弯下身大声喘着气,右手指着背后,断断续续地说道:“李...复兴,你刚才没有看到吗?” 黄俊飞,顺着徐如生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满是疑惑地问:“怎么可能,不会是你眼花了,看错了吧?”他双眼紧盯着徐如生的脸,充满了疑惑,心里实则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 毕竟,李复兴一个大活人从他们面前奔跑而过,就他徐如生见到了,他没有见到,怎么可能?何况,这洞中昏暗且有些地方还有迷雾,不慢慢地走,都有可能被石头绊倒,更不可能飞奔了。 黄俊飞深思且激动地说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就像青烟一样虚无缥缈,无声无息” 看着黄俊飞激动言语和脸上的表情,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徐如生皱着眉头,满脑都陷入了沉思,都开始自我怀疑,呢喃:“难不成真看走眼了,不可能...”。 忽然,远处的白色雾气里,隐约有一个人正在慢慢地靠近,步伐蹒跚,气息混乱,只听到他在大声地喘着气息。徐如生激动地,颤颤巍巍地手拿着电筒,一直照射着前方,不停地挥手画圈。 黄俊飞也注意到了迷雾中的异样,刚才放松的身体,现在肌肉又属于戒备状态,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那个人的靠近。 “你们是在说我吗?”这个声音,听起来多么地熟悉,迷雾中慢慢出现了李复兴的脸孔。见状,两人立即兴奋地跑过去拥抱住了李复兴,又是亲又是抱。竟然,没有留意到李复兴背后扛一个晕过去的大活人。 好不容易见着了老熟人,李复兴松了口气,没有过多的精力回应他们的热情的拥抱,软绵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倒。这一路走过来,他体力早就被耗尽了,要不是心理精神在支撑着,否则早就瘫了。背上扛一个百来斤重的人一路狂奔,多亏他体力好,一般人真的扛不住了。 自从,刘子轩昏迷过后。李复兴很是自责,竭力地找出口,或是大师他们几个,越是着急,就变成一团乱。好不容易,见一个影子,跟了一路,追了一路,东拐西弯,又是奔跑又是迷雾,在他以为追到了,原来是徐如生他们。 李复兴放松了身体,背上的刘子轩滑到了地上,徐如生扶着李复兴,黄俊飞慌手慌脚地想接住刘子轩,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黄俊飞费力地拉着刘子轩双臂防止他瘫在地上,哪知昏迷的刘子轩的身体软绵绵滑溜地直接到地。“砰”一声裂开了,刚好,碰到地上的薄石块,声音挺清脆的,倒是把刘子轩给震醒了。 睁眼就看到黄俊飞那熟悉的脸孔,还在拉拽着他的双手,刘子轩很是激动一跃跳起身,激动得紧紧地抱住了黄俊飞,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 关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据刘子轩陈述:他和李复兴,碰到了一个祭台,祭台上放了两个古怪的罐子;李复兴说:“罐子里装的东西有问题,而后还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他们急速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根木棍撞倒晕了他,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第三十章鬼洞相遇02 休息片刻,见李复兴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们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寻找出去的路口最为重要。否则,夜间呆在这诡异的洞中过夜,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不好的事情。至于大师和耗子,指不定已经在山下等他们了。 商量的结果是一回事,面对可能是出口方向的问题,他们各自指向不同的方向。 这回麻烦又来了。 平时,这三人呆一块都没啥主见,黄俊飞有勇无谋,徐如生胆小怕事,刘子轩既胆小又怕事。 最终,只能倚靠黄俊飞手中那枚小小的一元硬币上了,它在空中不停地翻了几个跟斗而后直线快速地跌落下来,黄俊飞伸手迅速一扫而过握紧拳头,不过硬币下落的速度比他握拳头的更快。最终,只能听到它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 刘子轩无可奈何叹口气,朝黄俊飞翻了一个白眼,摇摇头,弯腰四处寻找那枚消失的硬币。这游戏,他俩玩不下百次了,次次都是黄俊飞赢,尚未见他失手过,这次算是高估他了。 想来真是见鬼了,耳朵听到他着地的声音,明明在脚边,可是翻遍了周边愣是没找到。 唯一的硬币不见踪影。 徐如生握紧拳头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慢悠悠地说道:“有次,我看到校园网的论坛上说:在洞中迷失方向,可以从风向和听流水声判断山洞出口的大致方向。风吹的朝向,吹哪个方向就朝哪走;再来,就是听水的声音。但这地方如此湿冷,迷雾缭绕,风向是无法预测出来的了,只能靠着这水源”。 侥幸的是,他们边上刚好有一条溪流,跟着有潺潺的流水声方向走,越是往前走,越是怪异。 都说这鬼洞是禁区,禁止任何人的闯入,可这弯弯曲曲的直下小道上铺设如此的平整,明显是人为。越是往下走,气温也逐渐地变低了,光线也慢慢随之消失,岩石上水滴也变得越来越多。 昏暗的小道上,他们三人也都没说话,缓慢地呼吸,艰难地挪动着步伐朝前走,气氛显得异常地安静。黄俊飞扛着几个背包,手里拿着电筒,四处扫射一番,作为领路人他第一个走,徐如生和刘子轩扶着李复兴紧紧跟随。谁都没有留意到李复兴睁开了双眼,气息虚弱地问:“我们这是往哪走啊?”。 李复兴不经意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把黄俊飞和刘子轩吓得不轻,两人同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啊...”声音特别地刺耳。 就是,徐如生的家庭教养好一点,就连尖叫声也都是斯斯文文,叫声宛如蚊子,双腿不听使唤直哆嗦,牙齿上下排在激烈地打架,发出“格格响”。松开了李复兴,双手颤抖地扶着湿滑且寒冷的岩石,久久未回过神来。 哪知,小道下面的一端,又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瞎嚷嚷啥?”,大师这一嗓子,可把他们几个又惊吓到了。 俗话说:人吓人,能吓死人,不假。不知道是徐如生本来体质就差呢?还是,心脏承受能力本来就不好。大师这一嗓子把他直接吓晕了,身体不由自主直接贴在岩石上。 知道下面一头是熟人,黄俊飞拍了拍胸口顺顺气,小声地嘀咕道:“这鬼洞风水真是邪门了,醒来一个又晕倒了一个。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了”。 想来,今天运气极差的就属李复兴了。刚刚背着刘子轩,狂奔了一圈。刚刚醒来,体力尚未恢复,眼前又晕倒一个人。他深深吸口气,慢慢地呼出,动了动四肢筋骨,无可奈何地看向刘子轩,这小子倒是利索不用多说,赶忙走前一步,扶着徐如生的另一半胳膊。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移动。 没心没肺的黄俊飞,知道下面是熟人,根本就不顾及后边那几个伤残人士,一个人蹬蹬地一个一个台阶,急冲冲地朝下走。 小道的下面有一个宽广的中庭,大致有20几个方,地上布满了灰白色的东西,如果不细细观看,还以为是古怪的岩石埋藏在泥土里,实则是人的骨骼,有大有小,有些人头骷髅露出半截在地面上,泥土潮湿,一步一个脚印深深地刻印在地上,想来这些淤泥是后来形成,淤泥并没有没过人的脚背。估计是水位下降,地面上的岩石积留很多的淤泥。但这并不是小道的尽头,小道一直往下延伸。 听着慢慢靠近的声音,大师转头见到黄俊飞一脸的兴奋从台阶准备跨入潮湿的地上,一脸的惊恐彷徨,着急地呐喊道:“小心,地上的骸...”。 话音未完,就听到“嘎嘣”清脆的声音,从黄俊飞的右脚底响起,原先躺在地上的一根人胳膊骨骼被他硬生生地踩碎了断成两截,他低头看着脚边露出那灰白色的东西,不用大师说明,他也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他煞白的脸,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左脚抬在半空中,举着双手,他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 李复兴和刘子轩搀扶着徐如生的身体,小心翼翼从台阶挪了下来,从黄俊飞的跟前越过,还特地停留一会,两人盯着他的脸颊看,同时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而刘子轩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后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欲言又止,从他身边越过。 黄俊飞闹出的动静,耗子也留意到了。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徐如生怎么会是被搀扶着下来?他来不及多想,跨着大步,急急忙忙地朝李复兴他们方向奔走。刘子轩受的伤未好全,衣服血迹被戳来戳去,显得脏兮兮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扶着徐如生,显得更虚弱了。耗子赶忙接过刘子轩的任务,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耗子的问题。他也发觉,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关键。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块较平滑的岩石,他两人力合把徐如生安放在岩石上。 李复兴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背后的岩石,还算是干净平顺,满意点了点头,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放眼朝黄俊飞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他还木讷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李复兴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呐喊:“水”。 那小子自知闯祸后,身体一直僵硬在那,一动也不敢动,不言不语,李复兴倒很想考验一下他这个动作能坚持多久。要不是,见他憋着气,涨红了脸,动作僵持时间太久,胳膊挂着的背包,在缓慢地往下降,它们都快着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