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诡闻夜谈之及地之南》 第一章轨影迷踪 关于祭祀,从古至今都是极为考究和**的活动。从历代帝王攀颠乞国家太平,风调雨顺到现代建房起宅都离不开一个神秘且严肃的祭祀活动,工地上起高楼要用“水鬼”下到满是泥沙的浑水里定桩。便是一种现代的活人祭,上来了太平无事上不来也无大碍毕竟地底下的东西已经收了“祭品”。亦或者清明时节祭奠祖先所用的贡品,扫坟,圆墓都是一种祭祀仪式,祭祀由来已久且无从考证,中国最早的祭祀遗址出土于安徽蚌埠市禹会区涡淮交汇处涂山脚下的禹会村。里面发掘出半个鸭蛋大小的三个鬼脸鼎足和多件石镞,“禹墟”发掘活动前前后后经历了五次之多这也考证了中国最早的祭祀活动目前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左右的新石器时代。中国早期的祭祀仪式主要由巫师负责,从时间地点人物甚至是祭品的摆放都要经过巫师的占卜。巫术与道法起初一脉相承后被心存不良之人所用离经叛道自成一派,其中巫术最邪异的就是可以利用秘法给他人下咒或劫亦可博取他人的寿命为己所用。 车窗外一片漆黑,自打上了火车周琦就没怎么说话除了偶而吃点儿干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趴在小桌上脸色也不是很好估计是有点晕车。我靠着窗子朝外面望去,一片黑暗火车上微弱的灯光照亮着轨道两旁枝叉狼藉的树林。出于对火车的好奇我侧着身子尽力贴着车壁透过玻璃窗朝前方望去由于周琦上来的早占了个第一节的车厢,只要角度正确是可以看到火车头前面的铁轨的。恰巧前方的铁轨出现了一个分叉火车平稳的驶入了右边的支道,先是车头开始偏移随后我感受到一股不是很大的离心力令我的身体结实的靠在车壁上。窗外的景色并不是很尽如人意不过在火车平稳有力的机械运作声中,竟起到了很好的催眠作用。我靠着车窗刚要闭目养神突然一声刺耳的汽笛声响起,火车行驶中一般是不需要鸣笛的除非是到站或是遇到了紧急情况看着窗外的树林也不像是要进站的样子我索性重新调整角度朝火车头前方的铁轨上望去。我竟然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迎面驶来了一辆泛着幽幽蓝光破败不堪的火车头,火车头的下方印着三个碗口大的红色钢印“731”。铁轨和马路的运行模式完全是两码事儿,汽车遇到逆行还能刹车掉头火车虽然也能刹车但他娘的不能掉头啊,刺耳的汽笛声吵醒了车厢里一脸疲惫的人们。全都慌忙的朝车窗外看去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看着眼前疾驰而来的火车我心里一揪心想除非我们乘坐的火车插上翅膀飞过去否则这要是撞上去几车厢的人全都得玩儿完。就是飞机也得有几百米的跑道才能起飞呀,他娘的这次算是彻底交代在这儿了。此时已容不得我再胡思乱想下去,五米,三米,一米,我不敢再看下去紧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除了汽笛依旧发出地狱般的宣告外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甚至能感受到火车依旧在晃晃悠悠的行进中。我试探性的把眼眯成一条缝往车厢里看了看,但下一眼我直接把眼睛瞪得死大如果旁边有人看到我瞪着死鱼眼的这副表情一定十分的好笑。不过无论谁看到车厢内的这种场景我相信他再也笑不出来,车厢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中间的过道上。一群身穿西洋服装的男男女女在过道中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厢座位上所有人惊恐的目光。这群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丝急切的盼望,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一头金黄色卷发头戴黑色圆筒高帽鼻子上驾着一副古朴的黑框眼镜柱着一根黑色拐杖面容坚毅的外国男人。从车厢的另一头走过来他的身后是一个日本军官和一群戴着钢盔手持步枪的日本士兵,无一例外所以的表情这此刻全都凝重起来。那名洋鬼子此刻的表情似乎有些许的不情愿就像是被一个小孩儿没能得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般那样沮丧和不甘,洋鬼子跟那个日本军官相互拥抱了一下随后两人开始交流起来尽管火车发出的机械运作声并不算刺耳可我依旧没有听到一丝交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那洋鬼子用拐杖杵了下地板满脸愤怒的便要转身离去,忽然日本军官嘴巴大张一下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吼。随后举起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挥了一下,日本军官的身后走出一个手托黑色匣子的日本兵踏着步子向那洋鬼子走去。那洋鬼子表情不停变换着似乎那日本兵手中托着的是一封来自魔鬼的请柬,恐惧和愤怒使他的脸已经有些扭曲。我看着那日本兵手中的黑匣子似乎还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出于角度的原因我从坐位上缓缓站了起来,这才看清黑匣子上面有一个放射性物质的图标与我上山下乡时在范家大院里见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周琦也早已转醒过来这丫头的定力也再次刷新了我的看法,一个十几岁的农村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定力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身世还真是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意思。洋鬼子一脸愤怒的接过那个黑匣子忽然那个日本军官拔出腰间的军刀一个转身便架在了那洋鬼子的脖颈上,身后的日本兵抬手便朝着两人身后的人群射击。有的被子弹射中了脑袋如同一个西瓜被爆裂开来,白色的**红色的鲜血混杂着溅落在一旁同样身中数枪的同伴脸庞上。屠杀!完完全全的屠杀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字眼,渐渐的眼前的“黑色默剧”再次如幽灵一般潜入昏黄的灯光中。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发疯了似的朝着车厢链接处跑去,想要逃离这处“幽灵宴会”,周琦脸色淡然朝着我轻声问了一句“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让你意外的东西?”我并没有将我在范家大院遭遇到的细节告诉周琦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重新靠在了车窗旁看着窗外满脸神伤。不一会儿一堆乘客簇拥着列车长再次返回到这节车厢里,争吵声此起彼伏一番安抚后人们又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气氛依旧惶惶不安。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程里一切安稳,车厢内的老老少少们也逐渐安定下来。窗外漆黑的夜色火车如同一条海鱼在星晖暗淡下零星涟漪上游溺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死海中,没有目标没有航向似是孤独却又有浩瀚星空相随波纹轻散相伴。有那么点“暗云急荡明珠乱,畔上渔翁蓑下寒”的意思。 由于当时全国的铁路并不发达,期间又绕了不少道,下了火车我们俩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虽说是出过远门可毕竟还是年轻,身上的粮票和钱也都剩下的没有多少了。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在四川,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些迷茫那个年代虽说普通话已经普及可毕竟有语言差异基本上都是只会讲那么一两句。不过好在四川话还不算难懂我拉着一个本地的大娘连比划带说才弄明白怎么去往东泉镇,由于都是山路交通十分不畅东泉镇还没有像样的山路好在路途不算太远一路走一路问晚上便在一个小山村里找了个人家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经过村里人的热心指引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又走了约莫一天的光景这才算是到了镇上,为了不引起本地人的注意我们打着投奔亲戚的幌子一路走来这才算安稳。我们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镇子不算大青石板的窄路上有些潮湿似乎刚下过一场“太阳雨”(通俗一点就是出着太阳下着大雨或者是小雨的天气,时间基本在十几分到三十分钟左右大部分在下午一点至四点出现。)泥泞杂乱的脚印伴随着温和的日光向小镇深处延伸而去,越往里走我越发疑惑起来。这么大的镇子路上竟然没有一人虽说有炊烟升起却唯独看不到一个人影,一旁的周琦秀眉微蹙的望了望两旁的门户往我身旁靠了靠,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本地的风俗但打小就是伴着爷爷的各种神魔鬼怪过来的。我从未听说过哪个地区的民俗是把挽联当成春联给贴在自家门户上的,我们在一人家门口站定周琦轻声细语的念起了门口上的挽联“金灰化作纸鸳泪,黄泉共赴薄命人。”我眉头一皱又转身朝旁边的一户人家看去,“堂前蜡炬死为归,廊下纸女迎灵危。”“不对啊!”周琦被我声音一震措手不及的一把掐住我的胳膊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叫把她给吓的有些措手不及“哪!哪里不对啊?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伸手指了指几户人家的对联问道“你仔细看看这些挽联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周琦摇了摇头除了都是白纸黑字外再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你来看。”我指着一副副挽联解释道“这里的挽联都有一个共同点,通常来说挽联是起吊唁作用的。所以会把这人生前的杰出作为给写上去,若是亲人亡故也会在挽联中表明这个人生前在家中的身份。不可能如此大意,再者每户人家的挽联上大多是以祭奠用的事物亦或者是阴曹地府里面的事物,这些出现在挽联里是犯了忌讳的。”周琦似乎对这些一窍不通我无奈摇摇头抬起步子继续往镇子里走去,心中暗暗有些踌躇不过好在小巷子里已经听到了有人交流攀谈的声音。方言很重应该是在拉家常我们俩顺着声音一路过去发现有几个衣着古朴的本地人老老少少的正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看上去聊得很是尽兴,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俩众人的表情很是诧异。“哎!你们是哪儿来的塞?”其中一个汉子高亢的朝我们喊了一嗓子声音很是粗犷,我操着一口方言很重的普通话回应道“俺是从外地过来的,日子不好过带着俺妹来投奔亲戚来的!”那汉子很是热情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外地人了手里攥着一把瓜子踏着大步子嚷嚷着就向我们迎来,“客气个锤子塞?来嘛说说是楞个家的亲戚塞?”我被这大汉给问了个措手不及忙打了打手朝身旁的周琦指了指拿捏出一副难为情的姿态说道“俺,俺跟俺妹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啦大哥给俺口吃的吧,等俺找到俺舅舅以后再还给你。”“哎哟!你们两个小娃娃说的愣个憨球话,你们站到等我一哈。”说完大汉扭头往一人家里跑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小罐子一联热情的跑到了我们面前,大汉从罐子里掏出几个金黄色的小方块递到了我们面前。“婆娘做的姜糕好吃的噻!”我们接过两块放在嘴里嚼了嚼顿时香甜滑糯的口感充斥着整个口腔,走了一天的山路不饿那是假的可再饿也不能不知规矩我们俩各吃了三四块儿赶忙摆了摆手。不停的说着谢谢,我怕大汉再提及我的舅舅姓什么叫什么索性先下手为强指着他家门口的挽联轻声问了句。“大哥俺初来乍到的不懂事儿的地方您多多包含,俺俩一路走来被这些东西给吓坏了。为啥你们这里家家户户都贴着挽联呀?”那汉子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转而又变得难堪起来朝我身旁凑了凑用及其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我们这儿不太平,我说出来你就当不知道。”随后我从那汉子口中得知这里是东泉镇离镇子几公里外有个小村子叫双杏村,就在上个月双杏村里出了件怪事儿。村内有一户人家姓匡这家的男人叫匡志由跟自己的婆娘生了个孩子由于夫妻俩都是靠打鱼糊口所以大部分时间夫妻俩都是在邻村的鱼塘揽活,每一个礼拜回家看望一下十二岁的宝贝儿子一个月前的夜里匡志由的婆娘半夜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推醒自家的男人。说是梦到一个身穿黑衣看不清面貌的陌生男人在自家的大门口走来走去,还听到儿子在屋里一声声的呼唤着自己。孩子的声音很是急切和恐惧当时匡志由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的婆娘做了噩梦安抚着身旁的婆娘别瞎想赶紧睡觉,可不知怎么了两口子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决定连夜回家一趟。由于双杏村是个小山村弯弯曲曲的很不好走在沿着自家房后的小路过来时两口子竟然发现一向不开的后门此时竟然是虚掩着的,两口子心里一揪推开后门就进了自家的院子。家里就两间房子一个正屋和一间侧屋正屋隔出了一个小房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两口子住的侧屋也给隔成了两间外面是平时做饭的厨房里面是儿子匡毅均睡觉的对方,由于平时家里就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家所以匡志由把床给搬在了客厅方便儿子看门户。当时客厅的窗户是亮着的客厅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两口子着急忙慌的推开客厅的木门当时就傻了,儿子匡毅均被一条拇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的吊死在了正梁上尸体已经隐约出现了尸斑。更诡异的是自己儿子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女人肚兜下身穿着一条红裙子脚脖子被麻绳死死缠了六圈上面还吊着一只铁秤砣,绳子先从脚脖上缠绕随后旋转着绕到了双臂的腋下转了两圈随后从后背绕到脖子上缠了三圈后又绕着胳膊在两个手腕捆扎着打了四个圈随后在木梁上打了个死结。匡志由的婆娘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死了过去,匡志由两眼通红找来旁边的一个小板凳站上去把自己儿子的尸体给放了下来。看着儿子的死状匡志由再也忍不住抱着才刚满十三岁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当地警cha收到报警后派出人员到匡志由家做完笔录后法医把匡毅均尸体给带了回去。大概过了有一周的时间尸检报告出来了,匡毅均尸体有被绳子勒出的淤伤脖子处的绳子足以构成窒息死亡。眉心的正中有一个细小的针孔深度只有五毫米不足以形成致命伤,匡毅均死的原因虽然找到了但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警方使终不能断定。据现场考证和对附近村民的走访都没有找到疑似他杀的蛛丝马迹,匡志由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儿子尸体的解刨上又隔了一周的时间实践报告交到了匡志由的手上。“尸体内部并无任何异样可判定为自杀……”。匡志由傻眼了拿出儿子死时穿在身上的那两件衣服,这种衣服自己家里从来就没有过况且儿子出事的那天晚上后门是开着的大门是在里面插着的怎么可能是自杀? 黑夜终将隐去,黎明杀机四伏。————百夜抄 第二章谜影团团 那个年代出于科技手段的落后,这种离奇的案子从尸检报告出来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据。匡志由无法接受自己儿子是自杀的证明,一再上诉却都石沉大海并不是司法机关的懈怠仅凭一点儿蛛丝马迹的线索根本就不可能锁定凶手是谁。就此这场离奇的案件就这么不了了之匡志由始终无法释怀,就在前几天从外地来了个逃荒的老头儿背着个破包袱一路讨饭讨到了匡志由家。匡志由给老头准备了点儿吃的便要打发老头儿走,老头儿拿着东西也没吃只是一个儿劲儿的朝着正梁叹气。匡志由不觉悲从心起两眼又是一酸,老头儿只是嘟囔着围着屋子转了两圈只说是这事情难办他儿子匡毅均根本不是自杀而是另有其人。匡志由一脸震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干巴老头儿,老头儿只说要想找出凶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各家各户贴上挽联。凶手自然会出现到时只看他自己的手段。 说到这儿那汉子似乎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表情也开始变得很是严肃,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大哥,俺俩也就是个逃荒来的外乡人你完全不必这样有什么就说出来也让俺们了解一下。”“你们两个娃儿莫要再问球咯!走咯!”那汉子脸一黑扭头抱着坛子就往家里走哐嘡一声大门死死关上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朝着虚掩的大门深深弯了一躬。看来只能先去双杏村才好了解实情是如何的,双杏村虽说是个村子但也确实小得可怜实在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山村竟然能出现这么一个玄之又玄的事情。我们俩一路上也没怎么休息走得还算快一点儿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山腰处的双杏村,进村的时候有个疯婆子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正蹲在小路旁满手污泥的在和着稀泥玩儿见我们俩过来了一抬头脸上黑黢黢的跟刚从煤窑里出来的似的蓬头垢面的就往我扑来。我闪身一躲谁知道这老婆子手里还攥着一把泥浆直接就塞到了我的嘴里一股子涩腥味儿,那疯婆子哈哈大笑着就往山下跑。周琦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我一弯腰一声干呕周琦再也控制不住了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把我给气的抬脚就把那口泥浆给踢飞出去。小路旁是个断坡下面是村民开的一点儿野地平时种个菜什么的,刚好那泥浆砸在了地里摘菜的大娘身上。我们俩一看闯祸了赶紧上去道歉挨了一顿臭骂不说还给人家把菜给淘洗了一遍,周琦蹲在一旁傻乐了半天。我看菜也洗完了顺嘴问了句“大娘跟您打听个人,您知道匡志由家在哪吗?”“你是说匡娃子家呀!就在那个边边那里。”我刚要说话大娘眼神有些异样的打量着我俩,“菜给您洗好了放这儿了啊!”没等大娘发问我拉着周琦就往小路旁后面的老房子跑去,山村的房子大多都是就地取材建起来的说不上漂亮但很是牢固。匡志由家的房子算不上很是规整但用料十分足住上个七八十年不是问题,小木门紧锁着不知是刚走还是压根就没回来。我看了看锁眼儿磨损的很是厉害但并没有生锈说明匡志由两口子应该是暂时出去了,我们俩找来两块儿石板倚着墙壁坐了下来。我跟周琦打了个招呼先眯一会儿人回来了再叫我,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个梦这个梦很是令我费解。我跟七个陌生的男男女女被困在了一个类似地下融洞的地方空间不是很大加上我一共八个人刚好围成一圈,我们脚下是一个大水坑水坑里的水异常的清澈水下深处泛着一大块幽绿。这七个人一共是四男三女我们围成一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是惨淡也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水坑开始往上翻所有人的面孔瞬间狰狞起来有的在往水坑里撒着一大把的钱有的拿着电灯慌张的四处扫视着。我看着脚下的水漫过了我的脚然后是腰再然后淹没了脖子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忽然我的头顶透下来了光亮很是刺眼所有人疯了似的互相扭打着撕扯着。紧接着又全部虔诚地跪在地上向着那光亮乞讨着祈祷着,随后我的眼前黑暗一片什么都没了。“醒醒有人来了。”我被周琦晃了两下睁开了眼睛,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一脸诧异的走了过来“你们是哪个?来我家门口做啥子?”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用一种及其生硬的方言普通话说道:“匡大哥俺是来帮你的忙的。”匡志由一脸惊异仔细打量着身前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匡志由目光呆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后又暗淡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出头泛着根根白丝一脸疲惫的男人,“你们两个小娃娃能帮啥子忙哦,我家里还有点儿吃的你们拿去接着赶路吧。”我刚要开口一旁的周琦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匡志由接下来的一番话给打段了“我跟我婆娘是个老实本分的渔民,我是真不知道能跟谁家结上仇。有啥子事情可以跟我们讲噻,为啥子就要牵扯到我娃儿身上。警cha不给立案这是为啥子嘛?!最后愣个硬说是自杀噻?!我自个儿娃儿我不了解嘛?唉!”沉默接近两分钟的沉默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为人父母呢?“大哥您就相信俺一次这件事俺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随后我将我为何要来这里的原由说了个大概,匡志由听了个大概觉得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自己查了这么久心里早就清楚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尘埃落定只是自己不甘心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自杀的,死马当成活马医行不行试一下才知道。匡志由带我们进了家随后又仔细的讲述了一遍那晚自己的婆娘是如何在梦中惊醒又是如何发现自己儿子的尸体,基本和我们之前听到的口述没有太大的出入。听完匡志由的话我将我的猜测阐述了一遍,假设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匡毅均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按道门一脉来说的确是有用生人魂魄续命的说法。首先让其子嗣穿红衣上梁吊死,接下来就是取魂死者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再选属阴的数字十三岁零十三天,按理说,作案时间也应该是阴时,亥时可能最大。这样狠毒的做法就是想让对方家断后, 其次集合了 金木水火土五行 头顶有针眼!分魄术! 那针用尸油泡过,泳衣为水,红衣为火,秤砣为金,横梁为 木,地为土 。而捆尸用的绳子应该也是用柳筋制成的绳子,当时凶手应该还有一个专门用于装魂魄的器皿放在尸体的正下方。虽然我这么分析完全不符合科学理论,但从各个细节以及整个事情的发展来看在脱离科学进入玄学来讲一切的不合理全都迎刃而解,但最惊人的地方还是匡毅均的尸检报告上面写的也是十三岁零十三天。具体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也符合亥时的条件。 根具我的推断这已经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释的了,由于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凶手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所有案发时的证物已经全部被jing局封存起来。想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着实颇为棘手,我虽通晓阴阳可毕竟不是侦探的料仅凭口述我也无能为力。忽然周琦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按你的推断凶手及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续命,那么他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这里。锁魂续命我也听祁婆婆说起过,续命是要收集五个五行命魄的。匡志均是火命,金,木,水,火,土。火排在第四位这就说明凶手暂时还不会离开,他一定还在找一个生辰是土命也是十三岁零十三天的人。”我刚要拍手叫好忽然明白了什么,对啊!凶手怎么知道这些人的生辰八字的。“有线索了!有线索了!学校!去学校!”当即匡志由领着我们两个去匡志均生前所上的学校,山里的教育条件远比不上平原地区的,单是交通不便就已经让这些寒门子弟举步维艰。我们接连走了三个小时周琦脚都给磨出了血泡才算走到地方,几个用石头茅草垒起来的房子孤零零的竖立在一块洼地上。房子前面有一大块空地应该是给学生们课余时间休息的地方,空地旁是一块小小的菜地里面种着瓜果蔬菜一条小溪从房子后面潺潺流过。这样的风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可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知识和交通成为了压在他们头顶的“王屋”和“太行”。我们去的时候恰巧遇到学生们放学,所谓的放学也不过是把从家里带的干粮伴着幽幽墨香的课本一股脑儿的塞进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里。整个学校就两位男老师大山里实在太艰苦了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往这穷山沟里扎,说是老师也都是上过两年私塾的本地老爷子。因为都是附近村的所以也都认识经过匡志由的一番攀谈后我们才得知这种山村学校连最基本的学习资料都没有,孩子们的课本还都是手抄的根本就不存在有统计学生出生年月日的表格。我又询问从匡志均出事儿之前有没有陌生的面孔向他们询问过孩子们出生年月日的事,可答案依旧是两位老师的再三摇头。线索再次中断相比刚来时匡志由的精神十足现在更多的是双眼空洞,我把希望寄托在我最后一个问题上。“匡大哥咱们附近几个村或是镇子上,有没有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或是前几年有外地人员定居在这里的?”两人想了半天一拍手“对对对,两年前是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外乡人在我们镇上定居过。”“定居过?难道那个人已经走了?”其中一个老师摆了摆手眉毛微皱的解释道“也不能说已经走了,这个人确实是两年前来到这里定居的。看面相应该也有五六十的年纪啦,刚来我们镇上时他的打扮像是个流浪四方的赤脚先生。对于镇上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所有人都没太过在意。如今这“红运”还没到头那些被逼的没法子的人就只能往这深山老林里扎,大家也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事儿没太在意,不过啊,这老头儿有点儿奇怪他也不买房也不租地。白天就在镇子上瞎转也不跟人攀谈,晚上就跑到双杏村下破败的山神庙里睡觉。差不多在这儿呆了半年左右人就又走了,到了年底他就又回来了。年年如此说是定居倒不如说是躲灾。”这番话无不透露着这个流浪先生的神秘,况且此人已到五十知天命的年纪。如果是为了躲灾完全可以定居下来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回兜圈子呢?五六十的年纪又是个流浪先生,后半年就消失年底又回来。如此多的疑点套入到凶手的框架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量身定做都不为过。 了解情况以后我们三人回到了匡志由家中,我将我的推测说给了匡志由听可他却没什么反应。“这个老汉儿我也跟他多少有些来往,他不是那种人我娃儿有一次脚扭伤了。还是他给我娃儿背回了家,他要想害我娃儿早害咯。”“不!他是在等时辰,等你孩子的“最佳时刻”十三岁零十三天!”话一出口匡志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匡志由沉默了脑袋微微的摇晃着他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的话不无道理可另一个却又是救过自己娃儿的人,实在是难以抉择总不能因为我这外来客的一番推测就擅自动念。况且这只是一种无凭无据的一番推论,“算咯,算咯,我娃儿的命苦哟就莫要再连累其他人咯,命都没得咯,还说这些有啥子意思?"匡志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绝望了,我跟周琦相互对望一眼静静地走出了匡志由家。一开大门周琦惊叫一声就往我身上靠,我一侧脑袋也是当场一愣。 风雪连篇三十载,四海茫茫影谜端。——碳烤豆芽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