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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Starfallen》


 序章第一幕隐居者

若是早上个五兆亿年，兴许不会是这样的光景。这句话出现在黑洞纪元的碑牌上，文人墨客都会经过这里，然后感叹春日的逝去，摆摆手就离开。
夜晚，天幕才显现其玻璃后的真实黑色天空，只剩下黑色和淡红色的吸积盘。文雅闭上了眼，往复的日日夜夜在她手中的纸上写着，“……人们似乎忘记了前人的谆谆教诲。”窗户上开始布满密密麻麻的雨点，“城市的边缘，有的就是这样的木筑小屋。”
一张木头旧桌子，沉重的书架边堆着蒸纸的笼屉，角落的木漆散发着残存的余味，地上的箱子里摆满了旧皮革和塑料。沙发旁边一尘不染的地上平躺在夕阳中的一柄金色钥匙，折射着彩色玻璃外的光。
她看看书桌，用左手浅浅地擦掉桌角的灰尘，这样平静的日子已经度过了三年。文雅习惯用左手拿出菜刀，开始在砧板上给鱼去鳞，“还是这种原生态的好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肉糜罐头。
“工业制造的肉糜除了营养齐全外，口感一团糟。”她笑起来，这是文雅日常提高心情的自说自话，用刀尖到处挥舞，又把鱼骨头剔除。
门外的小孩也看到她这么开心，探过头来。“文雅阿姨，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你以前说有好事你就会笑的。”男孩子叼着她送的棒棒糖，糖分在这个时代本来可以唾手可得，但边境依旧是缺。
旁边的女孩子嘟着嘴，一副我也想要糖的样子。文雅先是摸了摸男孩的头，又把右手洗了，“……姐姐要让着弟弟哦，阿姨下次给你带糖。”她看了一眼橱子外挂着的铭牌。
然后看着两个孩子跑远了，她开始继续处理鱼。把鱼肉放入冰柜，闷热的天气容易把鱼弄坏，接着收拾好东西锁门。下楼后，外面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这座名叫彼方兰的城市，一半是战后的废墟，一半是繁华的市区。
文雅不管看到哪一半，都会感到丝微的悲凉。今天是当地帮派来收“维持费”的时候，她就拿着自己的铭牌下去了，等到那个身上纹着蛇的家伙走过来看她一眼，就可以会去继续摸鱼了。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今天来的是个脾气暴躁的新人，一张口就是：“你……把钱交出来。”文雅身后站着俩孩子，像往日一样瑟瑟发抖。
“你看，我两个孩子这么小，要不然就算了……”她知道这里的黑帮是有几分道义的，算是好讲话的，文雅才敢这样说，“以前你同僚来收的时候，我都是这样说的。”文雅摸摸头，有点委曲求全的样子，也怪她不怎么出门。
“哈？！”新人一下子就怒了，抄起腰间的刀就要架在她脖子上。
“等等！”巷口传来声音，“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千万不能惹啊！你出门……”是之前来收钱的“老人”。
文雅看着点头哈腰的家伙，无奈：“下次交代好，这片区的保护费……”她一下子抢走袋子，“就不用收了。”
“明白……小的明白。噢对了，一点心意，给孩子买糖吃。”后来的小“老人”不停地弯腰点头的，文雅把大伙的东西还回去，自顾自地回家。
她把最后剔除的鱼骨整理好，等着自己的朋友来到这里，门外的敲门声让室内的挂钟刚好到了十一点。“来了啊。”
“嗯，来了。”是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
“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这里清净。”
“清净？地头蛇、痞子流氓这么多的地方……你还能专心读书？”
“那可比坏到骨子里的地方好多了。”
“你啊，想东西还是那么的‘理想’化。”
文雅站起来：“我不管事，我只做自己，这样就够了……至于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女子摘下帽子，里面是一张精美华贵的脸，正红的嘴唇加上黑黢黢的大反光墨镜。“你是来旅游的？”文雅想揍她。
“别别别……”女人半开玩笑，拿出帽子里文件，“真搞不懂，为什么要我用纸写好送来，纸都被遗弃了万年了……真搞不懂。”
文雅翻看文件，敲她的头：“我不要你懂，只要你想拜托我这个前辈做事，那就得遵从我的规矩。柜子里有你喜欢的茶叶，请便，梓薰妹妹。”
“好的呢~文雅姐姐。”
文雅撇撇嘴，认真翻看每一页纸。“还有不许用光束点火，你想把我家轰掉吗？！”梓薰正在启动手腕的等离子光束点火烧水。
“嗯，我看完了……”文雅平躺下去，“看来不管帮不帮你，我的平常日子都没得过……是这么个意思吧。”
梓薰在一旁翘着嘴，“看你了。”
文雅只好把箱子收拾好，拿出沙发边的钥匙。“那你把一切都说清楚来……我自然会答应你，你拿写了这么多废话的文稿给我，诚意不够。”
梓薰端着茶杯，满脸的欣慰，“曾经的你，要回来了吗？”
次回：序章 第二幕 开幕使者
待续……



 序章第二幕开幕使者

“谁知道呢……”望着偌大的天花板，年久失修墙面露出的斑驳，梓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子上的纹路已经被削平，上面只留下了残损的文字。
许久，梓薰才开口：“你懂的……晚上八点，老地方见，你会知道我想做的事情。”
“你已经按照我的规矩做了该做的，那我也会拿出诚意的。”文雅站起来，用一旁的花洒给盛放的薰衣草浇水，“请便吧，我就不送你了。”
听到梓薰加快的脚步，和关门时的停顿，文雅悬着的心已经放下，“……”她抽出抽屉，里面全是信件，粗略地数一数，每种信封的样式还不同，内容也不同，甚至有把请求写成诗的格式。
文雅没有说话，只是托着头看着信。晃晃悠悠的文雅突然想起来：“啧，都忘记向她敲一笔了。”
另外一边，梓薰开始着手这一场为“任何人”目标的开幕战，“各单位打起精神来。”梓薰按下手边的标牌，端着下巴合上了眼。
“大小姐，请阅读。”两位穿着铁链花边的机械女仆走出来，橘红色的那位端着红茶走上来，后面柠檬黄色的女仆站在指挥室门口。“这是彼方兰地区的裁决者发来的参战请求。”
“好的，我会过目的。”
橘芯一把拉住刚起身的梓薰：“请大小姐务必看一下，这座城……没有大小姐想象的那么简单……”
梓薰停了一下，橘芯依旧拉住她肩膀不放。柠诗咳嗽了一声：“……姐姐大人……我们还要继续为大小姐准备茶点，快点。”
橘芯这才放下手来，梓薰坐下来继续思考。点开那份请求文件读起来：“敬爱的新任九州重工彼方兰分区代理梓薰女士，我是彼方兰城区的裁决者，白桜。”她对白桜有印象，她对手下吩咐：“这人，是彼方兰新晋的裁决者……”
“我请求协助梓薰女士的任务，目前只有我还留在这里，我将成为你在彼方兰分区的利剑。”
梓薰自顾自地笑起来：“这些话，我估计是那个叫‘黑棺’的家伙写的吧，很有裁决者的礼遇……但按照那家伙的想法，是想从我这里撬出点实情。”
她调来环城的控制系统，找到资源调配联络塔的问询选项：“城中的裁决者是否只剩下黑棺和白桜？”她用语音问答。
“是的，目前在城内无任务的裁决者组只有他们。另外，由于北部地下组织鲁伊克斯组织大规模暴 动，城中大部分的下级执行官都已经前往那边，我们这边的人手面临严重不足。”梓薰关上联络塔。
“那就让他们来吧……把会议时间定于晚上七点准点，把能够动员的兵力都组织起来。”接着她拿出几份纸质档案，里面是近几年关于彼方兰城区的情况。
伴随着钟声和摇曳的风，白桜在准备完武器后走出门，黑棺已经靠在门边等她了。“关于九州重工派梓薰来接管彼方兰，你怎么看？”走在依旧燥热的夏风中，夕阳已经降落，纯黑的天幕和粉红色的光环跨过头顶的天穹。
“对于‘这里’……对于边缘城市……对于。”黑棺的话语不是那么干脆利落，“地下城区的组织反抗活动越来越频繁，明明是边区……”
“对啊……明明是边区。”
“我们也才来一年不到，估计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黑棺回答得随意，但白桜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有了该是她的答案：“会不会是那个新生国家整出了什么呢？”
“不知道……等一会儿你可能会见到你做梦都在喊的文雅姐姐。”黑棺注意到她脸红了，“你需要注意场合，梓薰不是个善茬，准确来讲九州重工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白桜迅速调整好情绪。
她抬起头来，身后的道路无限延伸过去，就是他们走过的道路。夜晚七点，到场的裁决者果然只有他们俩。梓薰无奈地站住了两三秒，只能带着苦笑地说：“看来初来乍到的主角团就只有这些呢。”
厚重的钢铁大门关闭，水晶台桌上滑落水珠，折射的蓝色光将黑暗的环境慢慢照亮：“开场之前，让我们来见一见老朋友吧。”
脚下的平台升起。文雅穿着拓荒者象征的深蓝色军服，左手的机械臂显露出来，“是你们，好久不见。”
白桜上前一步，“文雅姐姐。”二人握手相视一笑，然后各自走回位置。转向台桌上的全息投影，“这次的任务不同于往常任务，该任务的内容属于机密，我也预想要在7个人以内的执行者较为安全，那么……”
城区投影消失，光束集中起来，梓薰按了一下空中的方块影像：“伊甸网络中心已经发出通缉，通过定位和反入侵系统已经知晓，其具体位置在北部的地下城区，有‘伊甸世界杀人事件嫌疑人’在那里藏匿。另外，得到可靠消息，对方可能是云下方面的密探。所以，本次任务的等级提高为‘砥柱级’，执行此次特殊任务的九州重工执行组梓薰组将征用你们三人……”
文雅和白桜同时点头，按下了“同意”的按钮，“那么，接下来是任务安排：前锋入侵为白桜少尉和文雅下士，中卫保障通讯由黑棺中尉担任，因为只有我的目标最大，所以我留下来对全局进行监控……”很平常的安排。
黑棺举手。“请讲。”
“我们是否有权力使用伊甸网络干扰弹。”
“无权，该地区是彼方兰各大势力冲突的集中位点，使用干扰弹会激化其冲突……”梓薰停下来，“我会向上级申请这项权力的。”
黑棺接着说：“九州重工到底派了多少执行组来这里。”
“三组，分别是三处的红莲、四处的翠玉和一处的梓薰，但只有我的任务是调查藏匿点的准确性。”梓薰回答地迅速。
“我们需要抢在其他执行组之前拿下嫌疑人吗？”
“是的，需要。”梓薰合上了眼，“并非我要抢功，而是现如今九州的局势也受到了影响，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少忠诚于九州……”
“那么他们也应该是小规模作战，但不排除搅局的可能。我和红莲打过一次照面，是去年演习的时候，动作浮夸作战散漫。”黑棺停下来，“请继续说。”
梓薰补充上：“翠玉是个什么都敢做的狠角，四处的暗杀者都是她一手培养的。翠玉可能接到的是在一处拿到情报后，杀死目标，但也不排除为了抢功杀掉我们。”
白桜想要发言，但被黑棺拦下。
“总之，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明晚八点开始行动，集合地点就在这里。解散……”
“明白。”白桜跟着黑棺向梓薰行礼走出去，文雅跟在她后面。“久别重逢，要不然我们去聚一聚吧。”白桜提出来，一旁的文雅笑起来。
“好啊，这么久了……不过，我想在十点前回去，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好。”
“啊，我还想问……”黑棺把白桜整个人提起来，“先去找家店，有什么话等会儿再问吧。”
白桜嘟着嘴：“切。”
小聚会在欢愉的气氛中结束，有点醉熏熏的白桜朝文雅回家的方向挥挥手。“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文雅姐姐，真是……”
“醒一醒，你没醉。”黑棺打断她，捡起地上掉落的项链，上面停留了注视七亿秒的时间。
“确实……”再一回头，拉开帘幕，便是第二天的夜晚，“还有，你忘的东西。”
次回：序章 第三幕 迷雾
待续……



 序章第三幕迷雾

西元7174年6月10日，“按照计划所定，黑棺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彼方兰城东北围墙制高点60米，已确认联络网的构建，已确认前锋组进入目标建筑。”
远处的广告牌上翻滚着今日的新闻：云下幕府方面的伊甸网络世界开始对平民开放资格……
北城鲁伊克斯地区，“这里是前锋组白桜，我已经来到鲁伊克斯的地下城区，已经确定当前空间半径300米内无其他目标。”白桜从架子上跳下来，翻滚几下减小声音。
“这边是前锋组左翼文雅，我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下方正是鲁伊克斯的冲突点。”黑棺的耳边出现强烈的枪声，还有电磁**命中后的磁爆声。
宽敞的架空层，沙袋做的掩体，各种枪械轮番炮轰，“一共有三方势力，鲁伊克斯、福伦、波南。”文雅看着端起机枪的人们，火舌扫射着钢筋掩体。
白桜开始朝着“藏匿点”前进，文雅则刚准备起身走。厂房门闸插梢弹开，电机缓缓启动，伴随着喊叫：“……把那东西拿来！”喊话的小头目被命中头部倒下，一台重力干扰炮台开出来。
黑棺通过文雅的机械臂视角看到炮台，“文雅下士，请迅速退出当前地区……”他还没说完，***已经启动完毕，半径六十米区域内的重力立即增加了二千倍，黑棺也看到“重力异常”的红字。
“检测到引力异常……白桜少尉，请前往支援/请任务继续。”白桜耳边响起两个声音，白桜站在铁门前，再往前就是“藏匿点”。
黑棺切换到私人频道：“任务继续。”
“明白，确认墙壁后有多数个体，其中有三个机械体和七个人类。”白桜拿出切割刀，功率40%，刀刃温度2000摄氏度，铁门材质优质低碳钢，厚度600mm，预计时间70秒。耳边依旧是梓薰要求白桜支援文雅的声音，文雅此时被重力压在架子上，她的皮肉被挤压到一块，她用机械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开始挣扎。
下方的地面上全是扭曲的躯体，有人叫喊有人在挣扎，有人想要用枪打碎装置，但手掌像是被粘在了地面，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要被挤碎了一样。文雅挣扎着把机械臂挪动位置，“梓薰，任务继续……”
“这里是黑棺中尉，监管任务已完成，夜晚九时三十分未有见……”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警戒地环顾四周，“未发现有异常情况。”他回头望了一眼前面，在浅蓝色的地图关上之后，远处星星点点的夜景走入他的双眼，只有风声。
转眼的炙热，黑棺立刻切换“红外”视野，在换成“紫外”视野。他明锐地察觉到了确实是掠过去了什么，只是他的视野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刚才有什么东西接近了我，我的观察没法跟上他的行动速度，可能是装配了特殊的隐匿芯片。”在加厚混凝土的城墙上他看到了可能是金属摩擦的痕迹。
“所有人开始……”梓薰停下来，站在高塔上的她等来了拿着翡翠匕首的翠玉，一身墨绿色的修身裙摆还有黑色面纱。梓薰抬起头来，“好久不见……”
翠玉叹口气：“你一看到我就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我有那么招你讨厌吗？”翠玉展开匕首，挡在唇前，手里还提着一只黑袋子。
“你出现在这里……看来，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白桜那边锯开门后，那些站立着的人不久前就死了，全部都是命中头部，一根钢筋从下穿刺贯穿整个脊柱。
白桜皱着眉。“任务失败……现场只发现了一个空箱子。”黑棺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记录完数据后，就去支援文雅吧。”黑棺看着梓薰已经切断了联系，便开始向文雅确定情况，“文雅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一个侧身撑起身子，机械臂向下锤击，将她向上推。强大的重力场让她的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噪音，在空中瞬间发射一枪，子弹的轨道被拉弯，但刚好打中起引擎，机器的控制电路被破坏。
她站在上面拉动筋骨缓解疲劳的时候，下面已经没有了声响，只有少数人还在痛苦呻 吟。“我已经没事了，黑棺中尉，梓薰……梓薰少校那边怎么样了？”
“恐怕是对上了敌人……我正打算。”黑棺立刻对袭击来的黑影做出应答，一脚踹上去却踢空了，“我这边也有情况了，你感觉和白桜汇合。”
“好的。”文雅开始动身。
黑棺抽出匕首，挑开电磁干扰弹的保险丝，也用光学迷彩隐匿起来，朝刚才的脚下又补一枚电磁震爆弹后，向后跳下瞭望台。落在下面城墙上，震爆弹命中了其中一个黑影，手中的干扰弹被丢出，将周围了几个藏匿起来的家伙找出来。
四周烟起，坠地受伤的敌人被拖走。空气中弥漫着电的味道，在划过的风声中，黑棺能够明确地听见五个方向都有人在急速接近。他第一时间调节手腕的气锤压力，在低于1秒内锤碎脚底的加厚混凝土地面，卸除腿部的外装甲后，他跟着降落的石砖一起下降。
只有三个人提前停下来，烟雾散去的瞬间，外装甲展开自助攻击，一枪毙命一人。
“说吧……”他左手里掐住一个刚退出光学迷彩的机械体，右手的匕首已经插入了机械体的眼球。腿旁边还躺着一具被钢筋刺穿了腹部动力炉的机械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黑棺刚想将机械体拆解，这东西就引爆了自己，连同最为重要的记忆芯片炸的稀碎。黑棺掸掸灰，“我已经和白桜汇合了……眼前的场景……”
白桜握住空箱子的边缘：“任务继续……这种残忍杀人的手法是云下幕府的‘暗鸦’，我立刻前往……”
“卡纳……白桜。”黑棺顿了顿，“你要习惯……”
“白桜明白，我现在很平静。”
文雅追问道：“我们到底在追查什么？”
“恐怕是和伊甸网络有关的东西。”黑棺收拾炸断的“暗鸦”肢体，里面有一张刻着“Smoke”的芯片，“我不知道‘暗鸦’为什么会不直接杀我，但他们的作战芯片中都装配的‘Smoke’芯片，这是一种用于驱动干扰其他机械体观察系统的芯片。”
“你想说如果是暗杀的话，资暗杀者用干扰芯片就完全是在告诉别人自己要来了。”
“是的，他们也是来追查某个东西的。你们说云下会想要什么？和一起离奇的杀人事件有关的东西。”黑棺停顿了一下，便从深坑中跳出去。外面开始下雨，他想梓薰的方向望去，“走吧，我想梓薰会给我答案。”
黑棺在城墙上继续回收“暗鸦”的碎片，“嗯，这种钥匙也是第一见。”他发现上面的三个人手腕里面都藏了一把钥匙，他开始分析并且记录数据，“有可能是开启‘箱子’用的，那么这件物品和云下、九州的关系很大。”
他站起来。
文雅拉住白桜的手，将她拉上来。城市边框的角落里，远处一紫一绿的光点在缠绕翻腾，向上的无限延伸是无尽黑暗，缠绕红线的天幕，再往边缘望去。在午夜到来之前，梓薰恢复了连接：“久等了……我刚想把这个女人的嘴都给撕了！”
另外一个声音也响起来：“你贻误了我的作战时机，你担得起吗？”
“不是安排的‘暗鸦’来杀人的吗？！”
“是，确实是我安排的！但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翠玉松开手，她的袋子里是半空的，里面只放了一个铁片。
梓薰越想越气，但还是装作表面平静：“你的任务不是杀掉目标吗？怎么连回收任务都要抢吗？”
“你接到的任务不就是确定个目标吗？结果你能贪功我就不能？”
等白桜三人来到中央广场的时候，二人已经吵到了天亮。“于是……你们俩吵……吵出来什么……什么了……了吗？”文雅快憋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了，对于这俩不能放一起的组合。
只能让翠玉和梓薰分开走，然后她们就接到了红莲的联络：“你们找到‘杀人犯’了吗？组织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指挥室里，黑棺开始安排整理资料。
“别说了，都是这个女人，搞得我任务失败了。”梓薰和翠玉一口同声。
屏幕上的红莲尴尬地笑了笑：“那就别上了和气嘛。”他放下茶杯，穿着深红色的整洁西服，打着金皮红丝的领带，有种纨绔子弟的样子。
“那么，我能问你们一些问题吗？九州重工的执行组处长们……”
“问吧，黑棺中尉。”梓薰先回答。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四处要杀的对象是不是嫌疑人？以及，为什么执行处长会安排别国的情报组织来处理本国的事？”黑棺把头转向翠玉。
白桜拉拉他的袖口，在提醒他不能问太多。“我来回答吧，这三个问题梓薰酱和翠玉酱都不好回答呢。”红莲喝下一口茶，顺带咬了一口巧克力，四周的门窗开始落下，厚重的铁门镶嵌入坚硬的框架。
“盒子里是……”
次回：序章 第四幕 真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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