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在西藏收天珠》 T27 西藏,多么遥远的名字...对这片雪域秘境的憧憬在我儿时已经扎根在脑海。 “一阵震颤,一声汽笛,原来是火车在西宁更换高原专用火车头。我揉了揉我惺忪的睡眼抬头望了望窗外...”这段往事还是历历在目,也是我最难以忘记和不愿提起的那几年。 我叫东方元,复姓东方总是让人很容易记住。我出生在元旦那天,爷爷就给我起了一个“元”字。那几年还不是移动互联网时代,QQ,贴吧,豆瓣,校内网这些平台也被各路大神三分天下,我也是在那时候选择下海创业,“元妈”这个拥有百万粉丝的过气网红,那个时候在驴友圈也是叱咤过一阵儿。是的,我曾是一个疯狂的旅行爱好者,在北京上大学那阵儿我就经常翘课出去旅行,每个月500元生活费的我就梦想走遍中国,环游世界了。毕业之后在社会摸爬滚打了两年,最终受不了职场潜规则炒了老板鱿鱼。 在上班这两年里,我真的可以说是365天全年无休,周一至周五上班,周六日我带团周边游,小长假带国内外长线旅游,几年下来国内基本都走遍了。 玩也玩到了,第一桶金慢慢也攒到了,就在我事业有成,逍遥自在的时候。2013年带团去西藏,一次鲁莽的逞强让我终身后悔不已,并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命运。 “从这开始就要爬坡啦!”我下铺的臭脚大哥闭着眼睛嘟囔着。我在中铺望着他那快要滴出黄汤儿的白色袜子,翻了翻白眼猫进了被窝继续睡。半夜不知道几点,反正列车灯已经灭了,在巨大呼噜声里隐约有一个女人的**声,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发现这声音来至我上铺的随团女队员小王,我爬上梯子摇了摇并问她怎么了?她带着哭腔说:“我难受,想吐,喘不过来气。”我感觉她身上有点发热而且脸色乃至嘴唇一点血色没有。我知道这是有点高原反应了,虽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西藏,可是我之前带过很多次川西高原,青海高原的团,这方面早有应对经验。 但此时午夜时分正值青藏铁路海拔最高的唐古拉山口段,5072的海拔气压很低再加车厢内人多物杂更显憋闷。小王此时坐在卧铺旁的座位上,手扶着胸口低头艰难的喘着粗气。我也在旁边不停的问她感觉如何,但她除了摇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情急之下我只能叫醒正在打盹儿的值班列车员要来了氧气管,插好之后安排小王在我的中铺躺下吸氧。 漆黑的车厢里只有首尾的过道和座位下的座位号在亮着,火车与铁轨有节奏的“咣当”声盖过了阵阵的呼噜声。看了下手机,凌晨3点多了,一顿折腾我也是睡意全无,透过油腻的玻璃隐约的看到高原冷空气下包围的璀璨星空。吹了吹我保温杯里的热水,刚想打个哈欠,身边略过一道黑影,刷的一下把我打开的窗帘合上了,吓我一个激灵愣是把哈欠憋了回去。乘务员小姐姐对我微声说道:“别打开窗帘!”还对我神秘的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我心想奇怪了,常年坐火车我知道规矩:铁路部门明文规定,夜间行车要把窗帘全部拉上,因为沿途的强光会影响旅客的休息。但是我明明看到帽檐下乘务员的眼睛里流露的是一丝恐惧夹杂更多的神秘。为什么?我拉好窗帘并跟上乘务员来到下一个车厢的值班室。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在过道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故意大声背对着她半开玩笑的说:“外面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乘务员小姐姐不知道是假装没听见还是真的被火车的车轮声盖过,依然在写着列车值班表。凡事总爱刨根问底的我此时憋不住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女孩子总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特别是甜品。这时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才看清她五官清晰,皮肤黝黑,微笑时洁白的牙齿很漂亮。长夜漫漫,我俩聊了很多,从她的家乡聊到她的梦想。她的名字叫次仁德吉,得知她的家乡在四川阿坝一个山清水秀的美丽小村庄,梦想是当一名空姐,结果阴差阳错来了铁路,早已厌倦了在火车上两点一线的生活,想去外面的世界多走走看看。她对我的职业很是羡慕,羞涩的双眸不停的打量着我并问我外面的世界好玩吗之类的问题,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问她为什么夜间行车必须要拉上窗帘,她一改刚才熟络的常态,严肃的说着那一套儿铁路部门安全条例等等就像对待一个陌生的旅客。我此时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竖起大拇指打趣道:“业务很是熟练,德吉是位好同志!” 德吉被我的幽默逗的噗呲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显得特别好看。我又继续问:“早些年我在云南西双版纳带团的时候,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列车穿行在崇山峻岭和长长短短的隧道之间时,列车员那段时间也紧张兮兮的让我们大家把窗帘拉上并不得打开,这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早已知道答案,在西双版纳那段铁路离越南,老挝,缅甸,四国交界的地区很近,早些年有很多偷渡客和毒枭团伙在那一片山区活动,搅得当地不得安宁,火车也恰恰被这些人利用上了,有偷渡客扒车跑路的,有毒贩藏毒在车厢隐蔽处运毒的,也有小偷盯上旅客财物中途下车的等等。所以常年跑这趟列车的车组人员都打起十二分的警戒,尽量在途中不要遇到这些人,把旅客安全的护送到目的地。 德吉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对这些奇闻趣事很感兴趣,不停的追着我问东问西。此时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我俩哈欠连天的聊的口干舌燥,最后我问她:“说了这么多,咱们这趟T27有没有啥趣事给我讲讲?”走南闯北我的直觉一直没错,我断定昨天拉窗帘事件一定有隐情,所以一步一步引导德吉说出这件事。 德吉这时眼神微微一躲闪,被我抓个正着:“怎么了,我们的德吉好同志,还能有什么保密的事情不能外漏?”她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在青藏高原夜晚行车关窗帘一来是为了不打扰旅客休息,其实也是不打扰夜晚在野外活动的动物们,因为我们过道的灯光外面一闪而过会吓到附近的动物们,怕引起动物们的恐慌,而且在青藏铁路设计时,为了不影响野生动物的生活和迁徙,在相应的地段设置了野生动物通道,比原计划多花了好几亿呢!”她眼神躲躲闪闪,说话间不停的揉着鼻子,这个好看的藏族乘务员小姐姐撒谎时候还真是可爱。我附和道:“是啊,青藏铁路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值得骄傲的工程,那么多铁路工人为了我们今天能把西藏改变成鱼米之乡,为了人们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牺牲了时间,陪伴乃至生命,我们是不会忘记的。”此时的场景我俩好像拿着红色小本本做着向前进动作的五好少年。我俩对视大笑。 其实我心里这个急啊,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表明事有蹊跷,此时火车上广播想起了音乐,德吉也要跟列车长去车厢里巡查了,临走时互加了微信。一缕晨光照进车厢,我一夜未眠此时也是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我床位上队员小王脸色红润的揉揉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没什么大碍了。 下午就要到拉萨了,此时万里如洗的碧空下我们的列车奔驰在如画的风景里,我兴奋的神经驱赶了困意,擦了擦玻璃,端起照相机对着窗外连拍个不停,看到随团的几位队员都没什么大碍,心里才踏实了一点。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看着远方的雪山出了神。 快到那曲的时候,移动的信号强了些,手机脸上网络,只有可怜的2G,打开微信收到了很多条信息,其中一个是德吉发来的,只写了三个字:牛魔王!还有一张因为网络原因暂时没有打开的图片,“什么牛魔王啊?我长的不帅但也不至于长的像牛魔王吧?”我苦笑着心想。 “过了那曲就快到拉萨啦!”我下铺的臭脚大哥穿上了鞋子准备去洗漱时嘟囔着。我和队员们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雪山,圣湖,草原,溪流,民居......还有很多野生动物,牦牛,羚羊,野驴,山鹰,野兔,田鼠等等。一路下来真的是眼睛不够用,相机也被我拍没电了,直到最后下了火车也没见到德吉,本想跟她当面道别的,因为团队的关系,我只好带着大家先进城安排入住休息。晚上大家一起吃完藏家宴出来有说有笑,看到大家状态都很好,已经全部适应了高海拔的日常活动,我也对明天出团有了一份信心。 我告诉队员们第一天到拉萨,最好先别洗澡,早点休息。而我却舒舒服服的洗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安排跟我一个屋子的大爷早早的躺下睡了。我躺在床上呼出了今天最长的一口气,作为一个领队是非常不容易的,你得关心队员们的方方面面,别人在玩,我却是在工作。当我连上酒店的WIFI后,打开手机先处理完工作上的琐事,睡前想起了德吉,准备看看她朋友圈的动态,这时她给我发的那张照片已经完全打开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一看就是低像素手机拍的,但也绝对够我吃惊的了,我光着膀子坐了起来,擦了擦我手机的屏幕。这张照片经我分析是在移动的时候抓怕的,手机照相因为拉伸焦距拍远景所以像素就虚了很多,照片前景是一片土木石垒藏族民居,墙上还有一坨坨的牛粪,屋子旁有只中型藏獒犬背对着照片,远景是一片雪白的低矮丘陵,在顶端有一只几乎跟雪地一个颜色的巨大牦牛,如果不是那冲天的牛角和黑色的蹄子,我机乎没注意到照片那地方还有个生物。如果按正常逻辑,还有在没有修图恶搞的前提下,这绝对是一个惊悚的发现,违背生物科学的现实存在。长期玩摄影的人都知道照片比例尺的关系,据经验推算,这个牦牛的高度和长度最少和前景的民居一样,简单来说差不多和一辆中型福田箱货卡车的体积相似。保存了照片之后关灯闭眼,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照片与青藏铁路的列车拉窗帘有什么关系呢? 旅行团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攥着手机就睡着了。在梦里,德吉穿着加绒藏族的传统服饰和我走在拉萨的街头,正当我准备要和她牵手的时候,闹钟响了!关掉铃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到卫生间已经亮了灯,同屋的大叔起得早,已经洗漱完毕等我了。 按计划七点旅行团准时出发,天色蒙蒙亮,深秋季节西藏的日出时间更迟了。虔诚的藏族同胞们早已手握转经筒,另手持佛珠的从四面八方往大昭寺方向走去,转寺三圈之后再到布达拉宫顺时针转三圈,饿了就去药王山山洞餐馆吃碗藏面,渴了喝口随身携带的甜茶。人们的生活无比惬意自在。我们的队员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来西藏的,大家对这样的场面感到无比新奇,兴奋的让几个昨晚还有点轻微头疼的队员也小跑了起来。有的拍照发朋友圈;有的和家人打电话介绍所看所想;还有的追着藏族老太太一起合影的,场面欢快的一度失控。 我连拽带喊的才把这个“淘气包”拉上了车,苦口婆心的跟大家解释:“我十分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更多新奇的民风和美丽的风景还在后面呢,我们今天要赶路到林芝地区,我们今天的行程第一站是到巴松错景区,作为深度自助游,我们走的行程也跟大部分旅行团不一样,我今天要带领大家到景区深处,徒步新错,傍晚入住结巴村藏族民居!”一车人兴奋劲儿还没过,听到我的介绍之后连声鼓掌叫好。“大家系好安全带,尽量少喝水,预计下午两点左右达到目的,我们一路都是在海拔下降中,所以大家放下心理包袱,昨晚不舒服的那几位朋友如果难受,上前面来我给大家准备了开水和氧气瓶。”大家一听这么贴心,随团几个小姑娘想我连抛媚眼。 没办法,作为一个良心领队,业内“老妈子”,只要大家不嫌弃我啰嗦,该嘱咐的我肯定不止要说一遍,该带的随团应急物资必须专业到位。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西藏,但我已经提前半年开始做足了功课。从查阅资料到咨询西藏地接前辈,我已经闭着眼睛模拟了无数次的带团全过程,如果不出自然灾害,我有能力和信心把这次西藏8日游带好! 第一天很顺利,天气格外的给力,阳光很刺眼但是不热也不晒,远处的雪山和近处五彩斑斓的植被构成一幅绝美的油画,深秋的林芝美的无法用语言形容,队员们玩的很开心。沿途有很多藏族售卖各种民族饰品的,老蜜蜡、老南红、老绿松花花绿绿都很漂亮,但地接方旅行社其他领队都叮嘱我,千万别买,都是人工合成的假货,最好别和他们搭茬讲价,容易引发误会闹的不愉快。日落之后温差还是很大的,藏家客栈为我们贴心的烧了暖炉,队员们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没过多久也得纷纷散去各自休息了。由于床位紧张,我为了让队员们谁的更宽敞,我主动退出客房,被安排睡在客栈老哥小儿子的房间。老哥特意给我拿了一套新被褥,还笑着嘱咐我以后带团来就住他家。 我无意早睡,也可能是第一次跟主人一起住比较认生,我选择出门走走。屋外已经可以呼出白烟的温度了,让我浑身不自觉的抖动,深秋的山里还真冷啊!打开手机,网络信号极差,连上网也接收不到信息的那种。我点了一根烟,驱赶了一丝寒意,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若有所思。客栈大哥的小儿子这时候走了出来跟我聊了一会,我递过去一根烟,他腼腆的接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给我讲了许多的当地有趣的事情,我俩也慢慢熟络了起来。当一轮上玄月升到对面那座雪山之后,我俩也进屋休息了,关灯之前还关切的嘱咐我,未来几天游玩注意安全。 第二天我们在客栈吃了一顿内地特色的早餐,鸡蛋馒头和粥,客栈大哥怕大家吃不惯糌粑和酥油茶,我不得不觉得这位大哥真的会做生意,客人满意我下次带团自然会带人来他家。临走时,大哥还给我装了几个他们在森林里采的野生灵芝,我口上推脱不要,但心里对这个“贿赂”很满意。挥手告别我们驱车来到巴松错湖心岛。湖水呈现出是非常好看的绿色,犹如一颗古老的绿松石镶嵌在这茫茫大地。据说在每年的藏历四月十五日那天,湖底中心会长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带子,当地人盛传那是献给格萨尔王的一条巨大的白色哈达。小岛上有座1500多年历史的红教著名寺庙“措宗贡巴寺”,主寺台阶两旁“男左女右”的放置了树干自然形成的男女生殖器官图腾。在藏区各地,至今仍保留着生殖崇拜的古**俗,其图腾及制作安放仪式均表现出原始崇拜以及对生命繁衍的信仰与敬重。独特的藏传佛教风格让第一次来西藏寺庙的队员们肃然起敬。我们还去了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求子洞”,传说这个小洞曾被莲花生大师加持过,来此求子许愿甚为灵验。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不但看到了林芝最美的季节,也品藏了藏香猪,石锅鸡等特色美食,还被老乡邀请体验制作手工藏香,编织五彩金刚结等有趣活动。最后一天参观完布达拉宫就正式的散团了,分手之际,几位团友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表达这次旅行真的很愉快,回家一定要介绍更多的朋友跟我去旅行。那位最初还高反的大姐,临走买了不少西藏特产最后还有意把女儿介绍给我。 这几天的奔波,说句心里话我是既没有玩好也没有休息好,全身心的安排行程与队员们的起居,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嘛!期间由于网络不好和带团行程紧凑等原因,没来得及发朋友圈秀一下我们所看到的美景,晚上我一个人在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安静的把照片整理了一遍,精选九张照片发了一次朋友圈,并定位在拉萨的布达拉宫。我定的酒店位置不错,晚上窗外可以看到雄伟的布达拉宫夜景。我那个时候定才300块钱,现在1300你也定不到,而且还要提前几天预约。 美景的照片自然在短时间吸引到了无数的赞,第一个秒赞的居然是德吉!?这姑娘居然上班时间偷玩手机!?我盯着她微信的头像发呆了许久,她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笑的如此迷人,让我这个万年老光棍儿动了心思。也不知道她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以后有没有可能相处或者相恋?不行,她一个青藏铁路乘务员,我一个走南创北小领队,一年能见几回面?不行不行!就在我一个人在演内心戏的时候,微信里德吉先发来了消息:“你回拉萨啦?那个...我要在我们拉萨办事处学习一周,明天开始就要封闭式培训了,要不现在见个面?”我心想:“诶呀!藏族女娃都这么主动吗?见个面?不会发展的这么快吧?”当我捧着手机满脸傻笑的时候,德吉又发来了消息:“宇拓路清塘酒吧,一会见!”我一看有戏,主动就会有故事,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理了一下发型,喷上香水,踏出了房门。 西藏旅游的旺季快要过去了,晚上街上也都没什么人了,当地人习惯早睡,游客和务工人员也是三三两两,深秋的拉萨显的有些冷清。清塘酒吧在拉萨小有名气,出租车司机基本都知道。没过多久就到了,酒吧是开在地下,微弱的灯光显得楼梯通道格外昏暗,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来到负三层,没节目更没几个人,音乐声也低落的几乎不像个酒吧!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向你这边看来,那种琢磨不透的眼神,分不清善意还是另有图谋。 扫视一周,德吉在酒吧最深处的卡座向我招手,她除了没带乘务员的帽子,身上一套还是铁路制服。她坐过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那件事儿你怎么看?”我挠了挠头:“啥事儿?”“牛魔王啊!”几天的带团才舒一口气,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故作专家姿态的说:“这个很不好说,藏区我也去过不少,看到最大的强壮家养配种公牦牛,发起怒来扬起尾巴准备攻击人时候长度也顶多是辆三箱轿车的样子,而这个照片如果在没有后期伪造的前提下,这头牦牛体长最少是一辆中型箱货的长度相近,也就是说它比正常牦牛要大个1.5倍最少。”德吉瞪大了双眼瞅着我猛烈的点头赞同。接近着我问:“这照片哪里来的?” 墨脱 德吉看了看时间说:“我得回去了,明早还得早起参加培训,照片来源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我培训结束之后,我们见面再聊。”我心想女人都喜欢这么吊人胃口吗? 把她送上出租车之后,我选择走回酒店,在寂静的街道,街灯的昏黄洒在我的身上,此时的我与地上随风刮起的枯叶一般心无定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昭寺,凌晨两点还有几个人在庙门前磕长头,我索性坐在光滑的石板地面上放空自己,抬头望望漫天的繁星,感受信仰的力量。短信声响起,微信上德吉给我发了两个字:“到了”,仿佛多年的老友,没有恭维没有客套,一切都那么自然平和。我回复了一句晚安然后站起身围着大昭寺转了一圈就回酒店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打开手机一堆的信息和一个打了九遍的拉萨本地陌生号码。我回拨了过去,对面焦急的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大声的说:“你好,东方,我是通过领队圈子介绍然后找到的你,后天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带一个团,我家里有老人去世,我要回青海老家奔丧。” 微微带着起床气的我本想一口回绝的,因为我早已订好了返程的机票,而且这也不是我认识的人,于情于理没必要帮忙。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这是一个科考团,去墨脱,车进车出不辛苦,只要一个领队安排食宿起居就可以,基本没啥事儿,线路他们都自己安排好了,利润你放心,我的全部给你。8天8万,带三个人!” 这哥们儿说的简洁明了,一点没给我提问的机会,我刚说一句“我...”他那边又说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找其他人了,圈子里都说你带的团游客玩的好,我也相信你,加下我微信我把相关资料发给你,后天早上出发!”说完就打了四万元给我,余款行程结束后再给。完全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说:“好吧!” 加完微信,对方给我资料并把我拉进了临时微信群里。把我的情况简单的给其他三人介绍了一下,我也礼貌性的在群里问好,我点看三人的微信头像简单的看了看,网名一个叫“老夫子”,一个叫“魅”,另一个叫“石磊”应该是真名 直到出发前一天的晚上群里也没一个人说话,最终定格在我那句打招呼上,显得十分的尴尬,看那哥们朋友他已经回到西宁了。收拾完行李我又有个疑惑,当初被8万击昏了头脑,但实际我们带团八天能赚一万就很不错了,这个团利润这么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墨脱我没去过,会不会里面地形复杂拿我当炮灰?墨脱地处边境地区,会不会有非法行动让我有去无回?我是越想越离谱,最后搞得自己有点害怕了,后悔当初这么草率的接了这活儿。 次日上午司机大哥来酒店接我,准备办理我们五人的边防证,然后依次在仙足岛接的“石磊”;如家接的“老夫子”;洲际酒店接的“魅”。由于办理边防证需要身份证原件,所以他们都要自己拿着证件过去办理,毕竟谁都不熟悉谁,怕“不安全”。之后我们几个一起去大超市采购食物和水,八天时间按他们订制的行程五天都要在墨脱科考,怕那面物资短缺和吃不惯等原因,除了我们几个的行李,霸道车缝隙塞满了采购来的物资。 临近中午,车里唯一的女孩“魅”提议说:“明天就出发了,临行前我请大家吃个饭吧!”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都面露推脱之意。我抢着说:“哪有让女孩请客的道理!师傅,拉萨你比我们都熟悉,带我们去一个好吃点儿的饭店,我请客!” 席间我们都各自介绍了下。气氛从刚才的陌生慢慢升温,多年的职业病让我能在短时间内记住队员的基本信息和相关资料: 老夫子,让我们称呼他“老莫”。年龄56,和蔼可亲,国内某非知名大学在职历史老师 石磊,真的是本名,年龄37,不爱说话,博物馆文员 司机,马哥,年龄41,爱好抽烟喝酒,九年职业西藏跑旅游老司机 魅,让我们直接叫她身份证上的名字“方淑炀”,年龄跟我们保密,但我偷看到了她的身份证,98年出生的小姑娘,一口地道京腔。 最后还是把总结性发言交给了我:“大家叫我东方就行,这次作为大家的领队,我真的诚惶诚恐,有什么照顾不周,望大家多担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之前在网上一个共同爱好的微信群里认识的,群里都是爱好旅游探险科考之类的人,他们在群内约定好这次为期八天的科考旅行。临走时我去前台要结账,老板说和我同行的美女已经结完了。一看账单一千多,都说西藏物价高,但这也太高了!如果我结账我可能会心疼一秒钟! 出发当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吉日,老莫说他特意算过的,夜晚巨大的温差使刚刚启动的霸道车窗上还有冰碴。昨天下午我已经逐个把这几天的旅馆和沿途休息点落实好,今天按计划行车一天,晚上到达波密县。除了中午在路边吃个饭,一路的美景都没有停车拍照游玩,我感觉他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西藏旅游的,丝毫没有兴奋感。马哥娴熟的打开汽车音响放着迪曲让自己开车不困,淑炀坐在副驾玩着手机时而拍拍沿途风景,我们三个坐在后排略微有点拥挤,老莫闭目养神,石磊也不说话,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包,从始至终跨在身上从不离身,我有点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路向东,傍晚到达了波密县上的宾馆,条件一般,我本以为淑炀这样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嫌弃。但并没有,她淡淡的说了句还可以就独自领着皮箱上楼找自己的房间了。西藏的天黑的比较晚,晚饭后七点多太阳还没有下山,马哥带我们消食遛弯儿来到嘎朗湖边,成群的牦牛,远处的雪山倒映在湖面,湛蓝的天空里太阳傲娇的挥洒着今天最后一缕霞光,落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相顾不言,静静的享受着旅途中的慢时光。 墨脱,国内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属喜马拉雅山东侧亚热带湿润气候区。四季如春,雨量充沛,年均温16℃,海拔仅有1200。由于上个月墨脱公路刚刚通车,所以沿途的关卡查的比较严格,限速,查证,备案所行目的等等,我们也算是头一波去墨脱的游客了。 穿过漆黑悠长的滴水隧道,眼前的世界仿佛是个世外桃源,“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老莫激动的扶着眼镜挺坐外望激动的脱口而出陶渊明的原文诗。大家也都激动的举着手机看着窗外,我早已对墨脱垂涎已久,各类文学作品和照片都把墨脱描绘的犹如仙界,我在后排中间,焦急的左顾右盼一头大汗。 来之前那边的气温低,氧气稀薄,眼及之处全部大雪覆盖。穿过山洞之后满眼的绿色,气温陡然上升,空气湿润,氧气充沛。感觉我们可能是穿越了,这样奇特的旅行体验估计全世界不会再有第二处。这时想起葛优说的那句经典台词或许真的可行:“如果我们把喜马拉雅山炸开一道五十公里的口子,世界屋脊还留着,把印度洋的暖风引到我们这里来,彻底改变那里的恶劣生态环境,还得变出多少个鱼米之乡!”短短3310米的隧道,从高寒带到亚热带,海拔从3700到1200的跨度,苦于没文化这种感觉只能用“卧槽牛比”来形容。 刚过隧道,我们下来纷纷拍照留念,石磊却想饿死鬼一样,扑倒地上掏出黑包里的试管收集了雪水和土壤作为标本。他本想往深处走走采集植物标本,被我们叫了回来:“明天开始有的是时间,我们先到县里再说!”可是当我们上车之后不知何时四周起了浓浓的雾气,能见度不足五米。我问马哥:“这是什么?暴风雪?雾霾?水雾?”马哥熄了火愣愣的摇摇头。 我们下车观察,四下无风,湿气很大,不一会我们的冲锋衣上凝结满了水珠,空气还夹杂了一些树叶腐烂的味道。 老莫手足无措有些慌了神喃喃地说:“刚才我观察四周,远处山间的确有雾气,但我们拍个照的功夫怎么突然这么大了呢?”我先稳定住大家的情绪,让三人先上车等候,汽车打着火开双闪,我一人在车外继续查看情况。由于浓雾越来越密,天上都开始落下小雨,但隐约还是能听清身边草丛里有很多窸窸窣窣的声音,天空中传来好几种鸟叫扑腾着飞远,天色也越来越暗,旁边双闪的车灯我看都很模糊了。同时,我也出现了胸闷,恶心,眩晕的症状,急忙返回了车里。心想这还能有毒雾咋的?科幻片里的场景划过脑海。老莫看我脸色不对,关心的问我有没有事,我隐瞒了刚才不舒服的感觉怕引起全车的恐慌。大家都看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坐在车里我们感觉有股深沉的轰鸣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波剧烈的晃动。 石磊镇静的说道:“地震了!” 迷雾 车窗外昏天暗地啥也看不清。碎石,雪片,各种小型植被从山上不停的滚落砸到车顶上,四周除了隆隆的大地轰鸣声,还有马哥按汽车喇叭声,淑炀的尖叫声,车里除了石磊,我们几个乱作一团。过了五分钟左右,但我感觉晃了好久,石磊让马哥开动车子,边按喇叭并开起全部车灯,尽量快速的移动到前方开阔地带的公路上,但山体滚落下来的东西散落在路面上很难开快。就在我们刚刚拐过一个弯儿不久,刚才隧道口停车那个位置被山顶倾斜而下的沙土淹没了。我差点吓尿,失控的摇着石磊感谢救命大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了石磊的身上。 来的路被封死了,外面的救援估计一时半会进不来,我们只能按原计划前行去县里看看情况。外面的浓雾一点没有散的意思,即使现在外面还有太阳,也根本照不进来,更何况已近黄昏,我们处在这山谷里,天更是黑的早。被砸的遍体鳞伤的霸道车开着大灯双闪在并不宽敞的公路上摸索着前行,马哥心疼自己的爱车眼含老泪骂着娘。 此时微微可以接受到一点信号了,淑炀拿出随身的小型笔记本电脑熟练的操作着然后对我们说:“刚刚据地震台正式测定:北纬28.40度,东经94.61度发生6.3级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目前暂无人员伤亡报道。我们正好处于震中附近!”“国家对此很重视,外面正在派部队来救我们了,但预计打通这里的路最快也得三四天左右,所以我们先得自救!”淑炀操作着电脑,眼也不抬的说。 马哥忙问:“这消息微博都还没公布出来,你怎么知道这些?” 淑炀淡淡的说:“我毕业于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系,无聊时候和国内黑客联盟那些菜鸟们在网上玩儿玩儿。所以搞到这些“内部消息”也不难。”我们顿时对这位小姑娘刮目相看,人小鬼大深藏不露啊! 马哥又问:“这卡鸡龙大学在......”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强烈的余震。 此时,车外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雾气越来越浓,车大灯都穿不透的密度让我们几个有点慌。老莫说:“我出去方便一下。”为了安全起见,我在老莫的手腕上拴了根绳子,我很怕他出了车门就找不着了。刚下车,浓雾瞬间直逼咽喉,呛的我俩剧烈的咳嗽,像极了北方冬天最严重那时候的雾霾。我俩一手捂住口鼻,一手牵着绳子来到车后,我俩刚刚站定,就看前面的老莫晃了一晃,我还以为又有余震让他站不住了呢,“扑通”一声老莫跌倒了,绳子巨大的牵引力给我拉了个趔趄,我忙上前扶起老莫,但他没反应,我一使劲一着急又吸入了大口的浓雾,咳嗽的鼻涕眼泪一起流,我往后看到雾里微微闪烁的灯光确定了车的位置,拖着老莫往那个方向挪。来到车边找出PM2.5口罩给老莫先带上,翻了翻他衣服兜里也没有特殊药品,于是我把急救包里的硝酸甘油片拿出来放在了老莫的舌根下,然后拿出高纯度氧气罐,我吸完再给老莫做人工呼吸,一顿操作之后老莫微微有了意识,我们迅速转移到了车里。 老莫在晕倒失去意识那段时间,他失禁了,我陪他带上口罩下车换了裤子,然后小声在我身边说:“谢谢你啊东方,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你看到我上衣胸前口袋里的U盘了吗?”我说没有啊。其实在我翻他兜里找药的时候我就拿到手了,为什么我没有还他,我自有我的打算。老莫在附近蹲在地上找了许久无果后悻悻的回到了车上。 我问他:“你刚才怎么突然就到下了?” 老莫推了推眼镜回忆起:“忙着下车方便,没注意外面的雾气,只感觉那是浮在空气中细小水珠,呼吸到鼻腔里还挺湿润,可是呛嗓子,到咽喉之后就想咳嗽。走两步就感觉恶心,想吐,头晕得很,最后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有点像蹲时间长突然站起来的感觉!”我心想跟我症状一样,然后问道:“你有什么病史吗?血压、心脏啥的都正常吗?”老莫摇头否认。如果不是自身问题那就是浓雾的问题了,震前震中到现在余震不断,这雾还是这么浓。 车子继续蜗速前行,前方路上如果有小的障碍,我和石磊下去给移开。 海拔逐渐下降,沿途的柏油路面有的已经出现裂缝,悬崖边还有少许坍塌,还要横跨好几条山上流下来的溪水路面,两座铁架搭的桥梁。由于大地震让这些路段危险程度不可知,我和石磊都是先去探路然后再让车子在后面跟上的,幸好我们来时带了对讲机,在看不见、无信号的环境下沟通起码不成问题。短短的十几公里,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临近县里的公路已经被驻地部队清理出来,我们顺利来到县里提前预定的莲花宾馆。 大厅里很嘈杂,很多游客都在商讨地震之后的行程怎么办,县里已经被全路段设卡禁行了。所有人这几天只能待在酒店或者去应急避难所,我们几个听后心也凉了半截。吃饭的时候虽然肚子饿的不行,但感觉老莫和我一样没什么胃口,看到其他人吃的是狼吞虎咽能断定是我俩吸入了太多的雾气所致。晚饭后我们在饭桌上谈论明天行程的问题,马哥说只要明天能让走,去哪我们定然后拿着房卡回屋休息去了;淑炀说如果不让行车我们可以现在县城里转转;石磊说听我安排;老莫心不在焉的默不作声;最后我说:“大家先回房休息,没啥事千万别独自一个人出酒店,外面那雾吸多了不舒服,明天一早看情况,如果还是封路我们就在县城里转转”然后目光投向淑炀,淑炀给我用手比个小心心。 不知道怎么的,我隐约感觉本次旅行大家目的不纯。首先每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黑客级别的富家女+博物馆的文员+大学历史系老师,其次这三个人的兴奋点好像不在旅行上,第一次来西藏看到美景没有不激动的,他们仨反而显得比常跑西藏旅游的马哥都“老练”,还有每个人的携带装备也不像是来旅游的,石磊的不离身黑包,老莫的“U盘”,淑炀的笔记本电脑。墨脱刚刚通公路,他们仨凑一起来这干嘛?最后我给自己一个嘴巴,想那么多干嘛?八天拿八万不香吗?回拉萨我也住一把24小时供氧的五星大酒店,美滋滋的回到房间准备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衣服兜里搜到的老莫的“U盘”,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U盘,我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游客的,我是一个有操守的职业领队,但这个长的很像U盘的机器我断定他是一个可以摄像和录音的微型摄像机,它不容易发现的闪烁红灯和轻微的滋滋电流声,证明机器是在工作的。 我现在怀疑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为了不让马哥在屋内察觉,我在卫生间把洗澡水打开来掩饰动静,然后简单的拆解后,看到了“U盘”的充电口和内存卡槽。第一反应我认为老莫是间谍,影视作品中敌特的剧情在我脑海浮现,毕竟此地是中印交界,外一被这个“老特务”出卖了情报,我们的边境势必会有危机,我要不要去告发他?不行!我现在没有确切证据,到时候弄出一个乌龙,即丢面子,八万团费也收不到了!可是我现在没有设备能放出“U盘”里的影像资料啊!心里反复做着思想斗争,为了祖国边疆的安稳,面子和钱我TM都不要了,正要往外冲准备去公安局报案,马哥在外面喊:“洗完没有啊,借我下你的充电器!” 这一嗓子给我激动的小火苗吓灭了,把“U盘”揣好,出去给马哥找充电器。我也拿起充电的手机看了下微信。淑炀在微信群里打字:“你们快看南边的天空,怎么有像极光一样的物质飘在空中?”我让马哥把室内的灯光关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雾气蒙蒙的南方50°角的天空中真的有类似极光一样的物质悬浮着。马哥扒着窗户小声说:“这不会是大酒店的外景观灯吧?”我笑着说:“肯定不会,公路刚刚修通,镇上本来也没几家像样的旅店,来之前我预定宾馆的时候都查全了,肯定没有这么“豪华”的酒店,况且全县最亮的光源在西面山头的莲花阁上,那里有一道景观灯红光直射天际,但为了省电,晚九点之后就关了。”观察了许久,我们在群里也在讨论着,最后我把我观察后的结论打字在群里:“我刚才去问了楼下的老板,他说县南部还没有开发,都是牧场和小聚落民居,没有任何强光源。山对面的印控地区也是人烟稀少的。这里也不是极地更不可能是极光,而且高度也没有达到极光的形成条件。老板说他是本地人,听父辈们讲,除了1950年那次8.6级大地震之后,墨脱就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了。” 淑炀在群里发了一个问号表情,然后附加一句“那这‘神秘光带’就是地震之后出现的啦?”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