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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深处》


 引子

抗日战争时期，一支国民党部队被鬼子打的溃不成军。部队指挥官本是土匪出身，擅长留下后路。此时见失败无法避免，秘密谋划将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和克扣的军饷藏起来以供日后东山再起。
指挥官生性多疑，亲自带领一队工兵，以建造军事设施为由，在某处偏远村庄地下建造一座藏宝室，将全部家当放入其中。大功告成后，这队官兵自然被全部灭口，藏宝室位置就只有一个人知道。
也许是指挥官作孽太多，他兵败举家逃亡途中，全家老小都被鬼子炸死，这批宝物也就成无主之物。
传闻这笔财富虽不是富可敌国，也足够绝大部分家庭几辈子享乐所用。几十年来，尽管传闻中藏宝室布满致命机关，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去寻找。结果都无果而终，有些人甚至还为此葬送性命。传闻中藏宝室所处位置被人挖地三尺也没有发现，渐渐这个传闻也就被当成天方夜谭。


 第一章素描画上的记忆

看着同事吐沫横飞讲述国民党军官宝藏传闻，我只觉得酒意上头，不由摇摇手说道：“听到宝藏就头疼。有版传闻藏宝室在我老家附近。那些年村子里和四周都快被挖空了，除了烂泥巴什么也没见到。还有个小伙子挖坑遇到塌方被埋起来，等挖出来已经断气了。”
“那你就没带着铁锹去找找？”
“找屁。谁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关于宝藏从小到大听过好几个版本，以后有机会慢慢说给你们听。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回家了。”
回到小区，我到快递柜前输入取件码，顺着“咔嚓”声看到最下面的柜门打开了。
弯腰伸手没摸到快递，蹲下身借助手机灯光才看见原来是一个信封躺在里面。
拿在手上没有感觉到厚度，等撕开封条将信封口张到最大，里面一无所有。心里嘀咕着：“又是刷单。”
刚走到垃圾桶旁，身后传来声音：“小孟，你东西掉了。”
看见是小区保安正指着地上一张纸看着我。
“我的？”
“从你手上飘下来。”
我将纸捡起来，对着光亮看出似乎是一张画，内容不是很清晰。
“这怎么会是我的？”心里不承认嘴上还笑着感谢保安，然后连同信封一起折好，准备扔进家里垃圾桶。
我叫孟然，本地单身男性。大学毕业后习惯自由自在生活，独自租住在距离工作地点不远的小区。
打工者始终要以公司任务为重。这天中午还没来得及吃口饭就被主管临时通知出差。
匆匆忙忙回到住处收拾行李，路过客厅看到桌上几张纸。
这时看清楚从地上捡起那张纸的确是一张画，一张素描画。一片小树林，林中有一男一女正行苟且之事，距离树林不远处一块小土坡，有三个孩童趴在那里利用杂草遮掩偷窥着树林里男女一举一动。
检查信封里再也没有别物，快递单上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的确是我信息。再看到寄件地址居然是我老家，寄件人孟先生。
百思无解时被主管催促电话拉上车开始出差旅程。
两天后我打开快递柜又看见一个信封躺着。
信封里仍然只有一张素描，一眼看去和上次一模一样。
回家后将两张素描放在一起对比着，只看见第一张右下方是三个小孩，第二张只有两个。
在躺倒床上后脑海中浮现出一段回忆。
我的童年时代没有现今数不尽的补习班。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寒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农村爷爷奶奶家度过。邻居几个年纪相仿孩子自然成为玩伴。
某个暑假即将结束时，我抓住这最后快乐时光和几个小伙伴冒着酷热出门玩闹。
我们来到一片农田，准备在水沟钓小龙虾。一名绰号“猴子”同伴忽然大喊一声：“兔子！”，狂追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
等追到一片土坡，我们看到“猴子”小心翼翼趴在那里。
大家以为兔子就在前方，纷纷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旁向前望去。
我找了半天小声问道：“兔子在哪？”
“嘘……。”
顺着指向，我没看到野兔却看到树林里一男一女正靠在树旁动作着。
那时虽然年幼，但是受电视熏陶，对男女之事也多少懂一些，于是和他们一起忘却野兔，津津有味偷窥着。
兴致盎然时，一阵拖拉机发动声吓到我们，也惊动那对男女。我们赶紧逃离现场。
离开一段距离后我们才敢大声说话，谈论着刚才所见。虽然从他们口中得知那对男女是村里人，但是我并不认识。最后我们学着电视上赌咒发誓，谁也不准将刚才所见告诉别人，否则不得好死。
回到小沟旁，看到我爸已经来找我，只能依依不舍与几位玩伴告别。那一幕也随着年龄增长慢慢淡忘。
我坐在床上看着两张画，扳着手指头：“明明是猴子、大宝、刘凯和我四个人。”
没几天到了清明节假期。我与父母大清早出发，马不停蹄赶到曾祖父母、爷爷奶奶坟上拜祭，然后来到大伯家吃午饭。
我见开饭还有会，出门漫无目的走着。
记不得走了多久，看看四周，认出眼前就是素描所画处，只不过土坡那多了几间平房。
我走到平房前，只见大门紧锁，门窗破旧，似乎荒废许久。
顺着房屋一圈走来，透过其中一间窗户向里看去。
屋内依稀可见一个个围圈，地上污垢厚厚一层，吸吸鼻子闻到一股异味。
接连两间同样如此。
在我走到最后一间看到有所不同，屋内空荡荡，虽然可见厚厚灰尘，相对前三间却整洁许多。
大伯验证我的猜测。
那几间平房前几年才盖起来，是村里某家用来养猪。当时选址时担心气味大和噪音打扰邻里乡亲，想寻找稍远地方。可是村子旁除了农田只剩那块空地。那家人一番功夫后却赔了本，只得灰溜溜重新去打工，那里也就重新荒废了。
当我关心几位童年玩伴时，得到的消息却大失所望。
这个村子年轻人都已经出外打拼，只有逢年过节才偶尔回到这里。那几位玩伴也不例外。他们几人要么父母已经去世，要么将父母接去带孩子，逐渐失去消息。
我心里懊恼随着爷爷奶奶去世和年纪增长，回老家次数越来越少，与小伙伴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如今已经没有彼此联系方式。


 第二章改变的寄件人

一周后我独自返回老家，根据网上查找到寄件网点地址来到这家快递点。
里面只有一个女人，看见我问道：“寄快递还是取快递？”
“我收到两件快递是从你这里寄出去的，想看看寄件人是谁？”
女人朝后堂喊了两声，一个男人走出来。
“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个人信息。如果快递有问题你可以通过投诉或报警来查询……”
突然听见男人问道：“你是不是孟然？”
“你是？”
“我是小波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一个村子，经常在一起玩。”
我在脑海中迅速想着这个名字，许久终于有了结果：“原来是你，这么多年没见一时没认出来。”
记忆中小波因为比我小几岁，与我们几个玩伴在一起玩闹机会并不多，加上后来他家搬到镇上居住，见面次数更少。只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多年前回乡时偶遇。
我打量店里摆设：“这家店是你的？”
“我和老婆一起做的。以前在外面打工，发现挣不到钱也顾不上父母，于是就回来做快递。”
“不错。又能挣钱又能顾家。”
“还行。刚才你说要查发件人，有什么事吗？”
我把对他老婆那套说辞重复一遍。
“那好办，快递单号有吗？”
我拿出快递单交给他。
“找到了。两个快递都是一个人寄的。”
“是谁？”
“孟学军。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大伯！”
小波笑了起来：“怪不得。你大伯经常在这里寄咸货土特产给你堂哥堂姐。”
“怎么会是大伯？”
小波将登记本递给我：“你看是不是重名？”
我看着登记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出生年月是他的。”
“那就应该没错。”
我抬头看看屋顶：“这里有监控吗？”
“本来有，后来线被老鼠咬断了。”
我满脑子疑问离开店里，绕过村子来到小树林。
二十年过去了，与记忆相比变化并不大。
走到平房旁，一声异响吓我一跳。没等决定是走是看，又是一阵响声，紧跟着一只黑猫从窗户窜出来，看看我很快没了身影。
突然安静的环境和不远处坟包让我有些心慌，快步朝着附近大路走去。感到背后有道目光从树林里注视我。我加快步伐，直到踏上大路那刻，心中不安感也随之消失。
回身向树林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然。”扭头看见大伯在一旁喊我：“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大伯你给我寄过快递吗？”
“没有啊。就那么几次也是寄给你大哥大姐。”
我简单讲述收到两封快递信始末，隐瞒了内容。
大伯摇摇头：“肯定不是我。你怎么觉得是我？”
“我去镇上快递点问的。”
“是不是他们记错了。”
“应该不会吧？”
“我和你一起去问问，说不定他们不认识你，随口骗你的。”
“我们认识。就是以前村子里那个小波……”
“等等，你说谁？”我看见大伯睁大眼睛。
“小波啊，以前村子里的小孩。”
“那家快递点老板姓陈，和我们村子没有关系。”
我十分震惊：“也许是他们合伙的。”
大伯边摇头边盯着我：“你说的小波是不是孟老三儿子？”
“我不清楚他爸是谁，只知道比我小几岁，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家搬到镇上去了。”
“就是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大伯深吸一口气：“小波和他媳妇前两年在外地打工出事故都死了！”
我脑海里“嗡”一声：“见鬼了！”
“别怕，是你认错人了。我带你去快递点问问。”
走到快递点门前，我抬头见店面门头与先前到来时一模一样。
紧跟大伯进入店里，看到内部摆设和快递位置也没有差别，只是这会店里没看到人。
大伯喊了几声，一个女人从后堂出来，我却不曾见过。
“孟大爷你怎么来了？打个电话就行。”
“刚才我侄儿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骗他了？”
老板娘看着我：“他吗？我没见过啊。”
我摇着头：“不是她。”
“你男人了？”
“他去送快递了，一早就出门了。”
“让他回来！”
“孟大爷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今天快递很多。”
大伯拍着桌子：“我要看看你们冒充死人吓唬我侄儿干什么！欺负孟家没人啊！”
老板娘连呼冤枉，一再表示根本就没见过我。
“你们不是有监控吗？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我小声说着：“监控线被老鼠咬坏了。”
老板娘转头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不过昨天已经修好了。”
“那快把上午监控调出来。”
我们围在一起仔细盯着上午监控视频。可是从清晨一直看到我们刚才进门前都没见我的身影，更没有我先前在店里经历一切。
看完以后大伯小声问我：“小然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
“你不是收到两封信，让她查查看是谁寄的。”
大伯的话提醒我，将两张快递单递给老板娘。
看着老板娘动作流程与小波几乎一模一样。很快她就抬起头：“找到了，两个快递都是一个叫孟晓波寄的。”


 第三章消失的小伙伴

“谁！”我和大伯同时惊呼。
老板娘连忙低下头再次看看登记本：“没错，寄件人姓名是孟晓波。”
大伯将登记本抢过来盯着上面记录。
我看过去。孟晓波三个字清清楚楚写在上面，后面备注上明确写着——本人！
“把身份证号码抄下来。”
我连忙用手机将孟晓波登记信息拍下来。
“大爷到底有什么事？”
“回来再说。”
大伯带着我朝镇上某个方向走去，没多久来到一户门前。
门开着，大伯径直闯了进去。
进屋看见一个老人正靠在躺椅上听着广播。
“孟老三！”
老人直起身满面笑容：“孟大哥怎么有时间来的。后面小家伙是？”
“老二家的。你家小波身份证号码多少？”
“谁？”
“你先把户口本或者小波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孟大爷张张嘴没有出声，不过还是照做。
大伯接过户口本，我也拿出手机。
翻到孟晓波那页，看见上面死亡注销几个字。
核对完身份证号码我觉得头有点晕。
大伯急忙问道：“一样吗？”
我点点头。
“你家小波哪年走的？”
“好几年了。”
“照片有吗？”
“有，就在那里。”
我顺着孟大爷指向，看到就在不远处香案上，走进只见照片上小波正笑看着我。
“是他吗？”
“是！”
身后传来一声叹气声，就听见大伯向孟大爷讲述事情经过，我也将那张登记本照片给他看。
孟大爷将手中扇子往地上一摔：“我和你们一起去，倒要看看哪个想死的敢冒充我家小波！”
我们三人往快递点方向走去，先是看到有人从身旁跑过，又听到有人喊道：“前面着火了！”
孟大爷随手拉住一人问道：“哪里着火了？”
“前面那家做快递的。”
我连忙跟着大家跑去。
等跑到快递点前，看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
我正想上前帮忙，身后被人拉住，回头看到是大伯和孟大爷也到了。
大伯摇摇头：“你不要去，灭火人够了。”
我们就在一旁看着火势慢慢变小直到熄灭，只剩下浓烟滚滚。
我正东张西望时，大伯碰碰我指着一个男人说：“那个就是快递点陈老板。”
抬眼望去，并不认识。
我们见状只能暂时作罢。
看着孟大爷慢慢向家里走去，我也向大伯告别坐上返程客车。
摇摇晃晃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睁眼时已经到车站。
下车后本想掏手机看看时间，结果摸遍全身也没找到。顿时一身冷汗，仔细翻遍全身各兜，发现不仅手机丢了，现金和快递单以及钥匙全部不见了。
好不容易走回父母家里。
父亲问道：“手机怎么关机了？”
“别提了。手机被偷了。”
“回来路上？”
“嗯，手机连同现金还有住处钥匙都不见了。”
“人没事吧？”
“没事。”
“你大伯打过电话，说你今天回老家的事情。”
我一五一十如实讲述，包括两张素描内容。
父亲听完后脸色很难看。
我也没精神继续解释，找到住处备用钥匙，从家里拿点钱准备离开。
一天经历让我身心疲惫，回到住处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看看窗外一片漆黑，走到客厅打开灯看向挂钟。
此时才凌晨两点。
我打着哈欠关上灯。
灯熄灭一刹那，眼光扫视到客厅餐桌上，看到上面似乎放着几个东西。我又打开灯，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手机、钥匙和现金放在桌上！
我揉了揉眼，走到桌旁拿起几件东西。除了手机关机外，几件物品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现金与记忆中数目也一模一样。
突然发现快递单不见了！桌上桌下检查一遍确认没有。
我连忙走进卧室，看见放在卧室床头柜上两张素描画也不翼而飞。急急忙忙在屋里四处翻找着，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看到连扔在垃圾桶里没来得及丢掉的信封都没有了。
脑中想到所有关联物品都已经消失，连忙从手机里翻找照片，果然那张记录登记孟晓波信息照片也不见了。
忐忑中来到第二天中午，接到父亲电话关心我情况。
我撒谎欺骗父亲，表示手机、钥匙是丢在客车上，驾驶员通过警察找到我，现在已经全部送回来。
父亲话锋一转，告诉我童年玩伴中有人在找我。
“是谁？”
“老刘家小子，那个叫刘凯的。”
“联系方式有吗？”
“大伯已经把你电话和地址告诉他，应该很快会找你。”
“大伯他们去那家快递点了吗？”
“上午去了。快递点解释不清原因，而且那本登记本已经被烧毁。没有了证据他们不好意思太过分，只能骂了会。”
“怎么会那么巧失火？”
“消防队调查结果是做饭时风吹火星飘到别处，点燃了快递。碰巧当时陈老板在外面送快递，老板娘在隔壁收快递，等有人发现时已经迟了。”
没多久就接到刘凯电话，他居然已经在小区门口。
我急忙赶回去。
见面后顾不上寒暄，刘凯就问道：“你大伯说你也收到快递？”
“你也有？”
刘凯继续问道：“里面什么内容？”
“素描画。”
清楚看到他听完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嘴中嘀咕：“果然都没有逃脱。”
紧接着刘凯苦笑着：“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找你吗？他们都失踪了。”
“失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第四章类似经历

我压制住恐惧问道：“这些都和素描画有关？”
“我收到第一张素描画后想起这是那年夏天经历。后来问了大宝才知道他也收到了，再想去联系‘猴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当时我们没多想，那家伙经常性换号码。我和大宝都猜是你画的，只有你才有这个文化水平。在我收到第二张时觉得不对劲。”
“是不是发现少个人？”
他点点头：“你也看到了。最初我们见是三个人以为你想把自己摘出去。这次收到画后我又联系大宝，发现他也联系不上。找到他老婆才知道他失踪了。”
刘凯喝口水继续说着：“这个时候我怀疑他们两个都遇到不测，也报了警，但是一直没有结果。于是我从邮寄素描画的快递入手调查，没想到那天见鬼了。”
我内心也颤抖一下。
“我查到寄件地居然是镇上，就回趟家去那家快递点。花了两包香烟老板终于答应帮我查，我看到登记人差点吓死。”
“是不是孟晓波？”
“哪个孟晓波？”
“你不是他？”
刘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猴子’。”
“他在镇上出现了？”
刘凯咬咬嘴唇：“你听我说完。我看身份证号码没错，连忙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想了半天居然说是上门取件，而且取件地址并不是他家里，而是……而是画上那个小树林。”
“小树林！”
刘凯看着窗外继续说道：“对。我连忙跑到小树林那里去找了一圈，包括也看了养猪那几间房子，根本没有线索。又去了他家老屋还有亲戚家，都没有发现，所有人都没见过他。”
“居然会这样？”
“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面。我以为快递老板骗我，气的回去找他算账。没想到再进店看到老板换人了，居然是一男一女。男的姓陈，并不是我之前看到的人，而且一再表示店里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出现。我当然不相信，吵了半天，左右邻居也过来帮他们作证才让我不得不信。再看登记本，上面显示的寄件人也变了，居然变成大宝！”
我感到后背一股寒意。
“我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离开。”
“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和我昨天一模一样。”
“我听你大伯介绍过。我们俩经历很相似，只是有些人不同。你刚才所说孟晓波是不是以前我们村子，比我们小几岁那个小波。”
“是。我昨天第一次去快递点见到是他，后来才发现他居然前几年就出车祸死了，第二次去的时候寄件人也从我大伯变成他。没想到等我们第三次再回去时就遇到快递点着火。”
“为什么我们见到寄件人不一样？”
“你认识孟晓波吗？”
“认识。也许这就是原因，因为我知道他出车祸死了。”
紧接着他语调颤抖道：“你觉得我们遇到的是人是鬼？”
我浑身一股凉意，看看屋内四周不太确定说道：“有人装神弄鬼吧。”
“可是我们遇到这些事怎么解释。而且我从老家回去后还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东西丢了然后又出现了？”我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遇到了！”
我点点头，讲述了在车上丢失物品，半夜睡醒又发现莫名出现在桌上，可是信封、素描还有图片没有再看到。
“我也一样。回去途中发现这些东西丢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除了与快递有关东西全部又出现了。”
“你觉得报警有用吗？”
“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了，警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有病。”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场面冷场许久后，刘凯长叹一声：“看来只能自己多加小心，等着他们俩消息。”
与刘凯告别后当晚我就与父母同住。只在这天中午回到住处拿几件换洗衣服。
刚关门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一个人低着头带个帽子站在门前。
我连忙关门。
“孟然，是我。”
我停住动作仔细打量对方。
那人将帽子往上抬抬，又稍稍放下衣领，一个似曾熟悉的面孔露出来。
“大宝！”
“嘘！……”
我后退两步盯着眼前这个人。
大宝进屋后关上门：“这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我略微点点头：“你是人是鬼？”
大宝没有回答，只是在屋内环绕一圈后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
“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前段时间我也是这样。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这几天就靠几个馒头充饥。”
我站着没动。
大宝带着哭腔说道：“我是大宝，是人，活生生的人。你可以摸摸我，有体温。”
“你怎么变成这样？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你能不能先找点吃的给我。”大宝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我在厨房里找出几袋方便面递给他。
大宝一边撕开包装狼吞虎咽着一边走到水龙头旁打开就喝。
“你慢点，等我烧点开水。”
“这些天我一直等机会与你单独说话，在你爸妈小区门口等了几天，可是每次看到你都没机会。”
我停住看着他。
“我没有恶意。我只知道你父母家住址，又没有你电话，只能守株待兔。终于今天先跟着你到公司，中午又到了这里才有机会。”
“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收到素描了吧？”?


 第五章大宝的遭遇

我点点头。
“我和刘凯都收到了。他说不是他画的，我们就猜测是你。可是没成想过了几天又收到一模一样的画面，只是小孩少了一个。我当时就觉得有古怪，可是再去联系刘凯，却发现已经联系不上，从她老婆那里才知道他失踪了！”
我手上水壶摔在地上。
“怎么了？”
“我……我……前天才看到刘凯，还在客厅谈了一会。”
大宝手中方便面摔在地上，他颤抖地说道：“刘凯失踪快一个月了！”
“你们俩到底谁在说谎？”我连续后退几步。
“你真见过他！”大宝只是睁大眼睛盯着我。
“当然！他是通过我大伯找来的。”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只是看他走前说的话很悲壮，似乎担心随时会出事。”
我想起来我们当时互留过号码，赶忙掏出手机翻找着，此时却没有任何存在，包括那天我们通话记录。
“是不是找不到了？”
“你怎么知道？”
“我遇到过。”
大宝讲述收到素描之后发生的事情，前面与刘凯讲述基本一致，唯一不同就是两人角色互换，他看到登记本上是刘凯。
“我被吓到后赶忙回到老屋，没想到更恐怖事情发生了。半夜我被惊醒，睁开眼黑蒙蒙一片。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幅场景，就是我收到的那幅画！如同投影一样在我正上方。紧接着又是一片漆黑。没等我下床查看到底什么情况，眼前又出现一副画面，依然还是那副场景，很快又陷入黑暗中。我一边叫着一边起身，站到床旁按下灯开关后却没有亮光。这时忽然面前一张脸出现了，只有一张脸！我惊吓着挥拳打过去却什么也没碰到，那张脸也消失了。很快又在身前出现，没等我有动作，脸却说话了。”
我咽口口水：“说什么？”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我还没理解什么意思，一切都消失了。我又尝试打开灯，这次亮了。看着房内一切，又把家里全部检查一遍都没有发现。直到我走到大门处，看见门把上挂着一串佛珠。”
“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我认识这串佛珠，也明白那个人影是谁。”
“是谁？”
“‘猴子’！”
我一声惊呼。
“这串佛珠是‘猴子’从庙里请来的，非常重视，一直戴在手上。他曾经开玩笑：‘珠在人在，珠亡人亡’。”
“你的意思是……”
大宝微微点点头。
“那你看到的‘猴子’是……是鬼魂？”
“第二天一早我就准备离开老家，可是找遍整屋，唯独少了那两张画和快递单，其余一切都在，包括钱和手机。”
“和我一样。”
“可是不可能被偷。那两张画放在枕头旁，不可能有人拿走没知觉。”
我摇摇头：“我当时丢失的手机和钥匙回来时，也记得很清楚。睡觉前因为害怕将防盗门反锁，在外面就算用钥匙也打不开，家里窗子全部有防盗窗，没有破坏痕迹。和你一样，我也是将素描放在床头，而且卧室门关上，半夜照样不翼而飞。”
“可是我接下来遇到的事情你应该没想到。”
“你还遭遇到什么？”
“刚才说到第二天赶忙离开老家。我坐上车后，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很快就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我惊奇发现并不在车上，而是躺在猪圈中。”
“猪圈！”
“对，猪圈！”
“你是说小树林旁那几间平房？”
大宝点点头：“我害怕到极点，连忙跑出屋子，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阻拦。我向村子狂奔，似乎听见后面有人在喊我，但是也顾不上，只知道赶紧逃命。”
“然后了？”
“我顺利跑回村子，摸摸身上财物还在，又继续向镇上跑去。我到达镇上后看到一辆客车，也不管是到哪里，直接就上车了。那时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走！”
“你去了哪里？”
大宝苦笑着：“在车上我又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回到了猪圈。”
“什么？！”
“也许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又连忙跑出屋子，继续奔跑着。”
“这次什么结果？”
大宝苦笑着。
“又回到了那里？”
“我随手拦辆出租车，拼命让司机开快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半路又睡着了，醒来后还是回到猪圈。这次我没有贸然出门，先是观察猪圈。可是光线太暗，没有看到什么。就在我通过窗子向外望去时，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看到什么？”
“当年那一男一女又在小树林里！”


 第六章错乱的记忆

我半晌才说道：“你没看错吧！”
“绝对没有！我冲出门往小树林跑去。只是一眨眼功夫什么都没有了。等我到了一男一女那个位置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接下来是不是就走出来了？”
大宝摇着头泪水流了下来：“我从小树林往平房看去，看到我躺的那间平房隔壁有人在窗口向我招手。我以为是你们之中谁和我同样遭遇，连忙跑回去。结果到了眼前那人消失了。我壮着胆子向屋内看去。我看到了……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猴子’低着头跪在地上。我连忙大声喊他。半天才见他缓缓抬头，只是两只眼睛流着两行血泪。他看见我后用沙哑声音问我刚才看到什么？”
“我本想说一男一女。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见！我记得那是‘猴子’声音。于是我脱口而出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猴子’惨笑道：‘既然没看见那就赶紧走！’我走到门前想踹门进去救他，却听见他不停让我快走！我咬咬牙转身就跑了！我拼命跑回村子，想就近找户人家去救‘猴子’，却发现所有人家全部大门紧闭，用力敲了几家大门都没人回应，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我决定先去派出所。可就在我刚走两步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又晕了！”
“对。这次醒来发现躺在老屋床上，与我那天早上醒来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串佛珠不见了。”
“这次你出门有没有不一样？”
“都很正常，仿佛先前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也不敢再回到养猪场去，急匆匆就去派出所。可是当我走到派出所附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躺在床上。没办法，只能想着离开那里。可是不管我用什么交通工具最后都是回到床上。终于我开始步行，漫漫路途走到这里，这次没有再发生意外。”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找你，村子里没人看到你？”
“等我离开镇子范围，走了很远终于想起这么久我在村里没有看见任何人！”
我拨通大伯电话。
“大伯，我想问问刘凯和你联系后，你存他号码没？”
“哪个刘凯？老刘儿子？”
“对。”
“他从没和我联系过啊。”
“那我记错了。大伯你这些天都在村里吗？”
“在啊。我一般也不出远门。”
“村里现在人多吗？”
“和以前一样。你今天怎么尽问奇怪问题？”
“随便问问。”
挂上电话我苦笑着说道：“我大伯说的你也听见了。”
“难道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存在？”
“我现在活在梦里？”说完朝脸上用力打一巴掌。
火辣辣的感觉让眼泪流了出来：“我去洗个脸。”
我走出卫生间看到大宝背对我。
“你怎么了？”
“我学你打自己一巴掌，很疼。”
看着大宝边说话边转身，面前变成与前两日一模一样的刘凯望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刘凯！”
“吓我一跳！”
“刚刚不是大宝一直和我说话吗？怎么变成你！”
“你什么时候见到大宝了？”
我又狠狠给自己一巴掌，眼前依然是刘凯，慌忙跑进厨房拿把菜刀喊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刘凯啊！刚刚我们还一起从小区进来，怎么转眼都忘了？”
忽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醒，兄弟醒醒。”
我睁开眼睛，眼前有些光线有些暗淡。
“这是哪里？”
“你说的地方到了。”
一名陌生人在旁边看着我。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兄弟你真喝高了。你刚才摇摇晃晃坐上车，说了目的地就睡着了，现在已经到地方了。”
看看车外环境，是我租住小区，又看看车内，原来是辆出租车。
“哦，对不起。头疼不舒服，多少钱？”
下车后，我望着四周慢慢走入小区。
走进楼梯口，不自觉掏出手机，有条未读短信显示有件快递在快递柜。
顿时脑海里出来出现一段记忆。
我赶忙看看手机日期，是我收到第一封素描那晚，忐忑走到快递柜前输入取件码。
又是下方柜子！我蹲下去看到还是一个信封！
颤抖地取出信封。
“小孟，这么晚还没休息？”
是那晚提醒我的保安。
我一边回应一边撕开信封。
信封内依然一张纸！
看到纸上内容后心跳正常许多，只是一张普通广告彩页。
迷迷糊糊中熬到第二天早晨去上班。
主管看见我问道：“身体好些吗？”
“啊？”
“发烧好些没有？”
“我没发烧啊？”
“昨天你还向我请假说发烧了。本想去看看你，后来耽误了。要是还不舒服再回去休息两天。”
我只能附和着：“没事了。谢谢关心。”
“身体允许去出差吗？”
“可以。”
“那你回去收拾下，本来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
出差两天换来半天假。在家休息时看到手机上快递柜信息，一骨碌爬起来出门取出快递。
与前两天晚上一样，普通刷单件。
恍惚中过了几天，接到老爸电话，告诉我周末大伯家堂哥堂姐回老家，让去回去看看大伯，。
回到老家，路过镇上不由走到快递点前。
我看到门前没有任何火灾后痕迹。
走进快递点，老板娘似乎不认识我，满面笑容问道：“请问是拿快递还是寄快递？”
我硬着头皮问道：“请问这里前段时间有没有失火？”
“没有。”明显看出老板娘脸色不悦。
“估计找错地方了。”
回到大伯家见堂哥堂姐已经回来。
空闲时，堂哥拿出一架无人机捣鼓着，我也凑上前。
无人机在空中飞翔，我们俩在地上跟随着，通过摄像头俯视村子周边风景。
无人机飞到小树林附近时，我清楚看到的小树林旁四间平房消失了！


 第七章遭遇车祸

我刚往小树林方向跑两步，随后转身飞奔回大伯家，急忙问道：“大伯，小树林旁几间平房拆了？”
“什么平房？小树林那里一直没有盖过房子。”
“以前是不是有人为养猪盖了四间平房在那里？”
“你记错了。那地方怎么会有人养猪。离村子远，又不方便运送饲料。”
跑到脑海中平房位置，空空如也。仔细观察地上，没有任何建筑物遗留下痕迹。
午饭后我与大伯一家告别后踏上归途。客车摇晃中我睡着了，最后只听见一声呼喊，随后感觉到天晕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感觉是平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头部略微动弹，看到周围环境似乎是医院。
突然看见我爸出现在眼前。
“小然你醒了！”老爸脸上充满欣喜。
“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从大伯家回来路上客车出了事故。”
“有那么点印象。”
“你坐的窗边位置恰好是货车撞击部位，所以伤势比较严重，已经昏迷了几天。医生说是脑部受到撞击。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头有些疼，其它部位感觉还行。”
“我去喊医生过来检查。”
一段时间后我出院了。在家里休息几天觉得无聊，重新回到出租屋。
这天我妈打来电话。
“这两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
“那就好。刚才你童年小伙伴打来电话，说明天去看望你。”
“小伙伴？”
“就是老刘家小子，还有叫什么大宝的，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
“啊？！”
“他们不知道你联系方式，通过你大伯找到我。推脱不了就把你地址和电话告诉他们。”
“哦，知道了。”
“要是不方便就回到家里来。”
“没事，就让他们到这里。”
刚挂上老妈电话，手机又响起。
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孟然能听出我声音吗？”声音有些熟悉。
“你是？”
“我是大宝，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我们今天才知道你出了车祸，明天上午去看看你。”
“不用了，已经好了。”
“明天到小区再联系，你妈已经将地址告诉我们。”
“真的不需要。”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第二天听到敲门声后打开门，看见三个人站在门外，其中两人与我脑海中记忆一致，还有一人却不认识。
大宝笑着问道：“还能认出我们吗？”
“大宝嘛”
“那我了？”旁边一人紧接着问道。
“刘凯。”
“还有我？”
仔细看着对方，轮廓中依稀看出昔日影子：“‘猴子’？”
“看来这么多年我们变化都不大。”
将众人迎进屋内，我问道：“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得有很多年了。我们都搬出村子，一直没机会见面。”
“怎么我觉得前段时间才见过？”
“那是不是你梦见过我们。”
三人哈哈笑着，我也傻笑着。
寒暄中我得知他们在同一座城市打工，彼此距离并不远，经常性联系，只有与我长久没见。
距离三人看望我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突然接到大宝电话。
“小然你收到一封快递吗？”
我感到心跳加快：“什么快递？”
“一个信封。”
“没有啊。”
“那是我们开玩笑寄的，你要是收到不要拆封，我们去取回来。”
挂上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一条短信，告诉我快递柜里有件快递。
这些天并没有网购记录，猜测这就是大宝提到信封。
我没有告诉大宝而是提前下班。
在我走到快递柜旁居然看到大伯站在那里。
“大伯你怎么在这里？”
大伯笑着说道：“没事过来看看你。”
“找我有事吗？”
“你收到一个快递吧？”
“今天收到短信，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那件快递。”
“应该是的。这是大宝他们开玩笑寄过来的，让我帮忙拿回去，据说涉及到个人隐私。”
“我去看看。”
我打开柜门，大伯抢先从里面拿出快递，不出所料是个信封。
“是这个吗？”
大伯看着快递单点点头：“应该就是它。”
“那就行了。我们一起去我爸妈那里吧，这边也没有可以招待你的。”
“不用了。我还要赶回去送给他们。”
看着大伯急匆匆脚步，我告诉父亲事件经过，只听到一句：“知道了。”
距大伯拿走信封过去一些天，再也没有异常发生。
与往日一样，我进屋后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突然看到上面静静躺着一个陌生信封！
信封上面并没有任何快递单。
我颤抖着撕开信封，里面存放两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还是是那片小树林和小土坡，不过小土坡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只是照片距离太远比较模糊。
再转眼看向第二张照片，顿时惊吓着扔掉照片。
我摸着胸口感觉心跳正常后才又从地上捡起照片，看着那个惊悚画面。
“猴子”被双手后绑跪在地上，如同行刑犯人，两眼各插入一把匕首。
我从手机里找出“猴子”号码拨过去，始终无人接听。改打大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猴子’现在在哪？”
“有事找他？”
“我收到……收到……”
“是不是照片？”
“是！你怎么知道？”
“你在家里不要出门，有人会去找你。”
没多久听见敲门声响起。
“是谁？”
“小然，是我。”
听出是我爸声音，我赶忙开门。
看到老爸面无表情走进来：“照片了？”
我一边将照片递给他一边问道：“这到底什么情况？”
“和你没关系，等合适时会告诉你。”
“我有没有危险？”
“没事，他们会把事情解决。”
“什么事？他们是哪些人？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说过到时候你都会知道。”
“这次不是寄给我的！”
“那也没关系。”
老爸没有再等我开口转身离开。


 第八章照片与噩耗

第二天我就在家里加装了监控，监视着客厅和大门任何动静。
接下来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正当我以为生活重新恢复平静时，又一次看到鞋柜上信封。
我颤抖着打开，看到如出一辙两张照片，泪流满脸翻看到第二张照片，大宝！
急忙查询监控，所看到画面只有漆黑一片。
老爸听我说完依旧拿走照片，全程只说一句话：“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周末我回到家里才得知，父亲从我那里拿走照片后第二天就回老家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始终没有父亲消息，却看见大伯和堂哥来到我住处。
大伯叹口气开了口：“小然，你父亲可能出意外了！”
脑海一片空白，只听见大伯继续说道：“你父亲和村里几个人一起去办事，全部失去消息。直到昨天有一人尸体在一条小河旁被发现。”
“那我爸了？”
“警察正在寻找，如果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小然你去了也无济于事，现在先等警察消息。我们来找你主要是怕你母亲承受不住这个消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我爸他们去干什么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和你几个玩伴父亲一起去的。”
我惊讶问道：“大宝他们父亲？”
“对，还有老侯和老刘。”
我脑海中不停浮现父亲临行前那句话：“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大伯和表哥离开后，我趴在床上泪如雨下。
仅仅过了半天，大伯打来电话。
包括我父亲在内，所有人尸体全部被发现。
警察根据现场调查和走访判断：因为驾驶员疲劳驾驶和车速过快，四人乘坐车辆翻到路旁河流中。几人砸窗逃生，虽然逃出车外但是由于水深全部溺亡。水流将车辆和几人尸体冲散，所以这么久才发现。
忍着悲痛办完父亲后事。
我不相信事故责任认定书上所说，准备与刘凯商量，只是这些天始终没有见到他，通过他家人得知正陪同老板在国外出差，没能赶回来。
我也搬回家里陪伴母亲。
这天回到出租屋收拾，刚进门又看到信封。
当咬着嘴唇看到照片内容时，只感觉眼前发黑。
三位玩伴全部横死，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同样刀插双眼。
我用力将照片揉成团大声喊道：“不管是真是假，也该轮到我了，等着你们。”
这晚听见母亲在房间喊我，走过去看见她正盯着相册。
“妈你怎么了？”
“我在看你爸以前照片时想起来一件事。他曾经说过，如果哪天他不在了，让我拿张照片给你作纪念。”
很普通一张照片。父亲站在老家院里所照，距今应该有些年头，只不过因为塑封好并没有损坏。照片上父亲表情正常，身后背景也很平常。
看了整晚，直到第二天找家照相馆重新翻拍后，把旧照片塑封皮拆开也没有发现异常。
这晚我睡不着打开抽屉想要取出耳机听会音乐。
屋内灯已经关上，用手电筒照亮着。
亮光照射处微弱反光引起我注意。照回反光处，看到是那张老照片上旧塑封皮。因为被我撕毁，现在已卷成一团。
拿起封皮，在手电筒照射下，依稀看见上面几个字——金木水火土，仔细端详，看见“金”字下面有些许痕迹。
确定整个封皮上只有这五个字，我轻手轻脚到书房找到家里几个相册，每个塑封照片都检查一遍，只有这张封皮上面有字。
几天里我没有想到缘由只能放弃。
这天大伯家堂哥堂姐来到家里看望我们。
母亲和堂姐在厨房忙着午饭，我和堂哥在客厅聊着。
“哥，这些天忘记问大伯，大宝他们什么情况？”
“没有消息。”
堂哥继续说着：“你收到照片时，他们已经失踪了。你们父亲一起应该也是为这事。”
“没报警？”
堂哥压低声音：“没有。是你们父亲要求的，也没说理由。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更不知道原因。”
我脑子有些懵。
又听见堂哥说道：“小然，二叔临行前有没有说什么？”
“只说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我有事。”
“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一张照片算不算？”
“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取出照片，在看到封皮时犹豫着将它塞到抽屉底层。
堂哥拿到照片看着我。
“我以为照片里有什么东西，重新翻拍一张后撕开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拿着照片看了一会：“就这张照片？”
“对。我也很奇怪。”
“看来要问问我父亲。”
“那最好。”
第二天正在上班，母亲告诉我大伯来到家里。
我急忙回家。
大伯看到我说道：“听他们说你父亲留给你一张照片，手机图片看不清楚，我过来看看。”
我又将照片拿出来交给大伯。
“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保存这么久是不是塑封在？”
“对。”
“封皮你撕开以后扔了吗？”
“我去找找。”
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封皮交给大伯。
他接到后直接拿起来对着亮光观察。
一会看见大伯微微摇摇头。
“有发现吗？”
“没有。”
“拿到照片后我看着内容没有异常，将照片塑封皮撕掉，又从中间分开，可是都没有任何发现。”
“我看了这么久也想不到你父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许就是希望用这张照片怀念他。”
“也有可能。我能将照片带回去看看吗？”
“行。我在撕开前已经在照相馆翻拍过。”
送走大伯后我回到卧室拿出那个有字封皮藏好，庆幸为了验证是不是其它塑封皮也有字，之前拆开另一张老照片后将塑封皮丢在抽屉里。


 第九章意外前兆

我出门招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向司机说了公司地址，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想大伯一家举动。
到了目的地，司机轻唤声将我惊醒。
我付款准备下车。
“请问你是不是姓孟？”
我扭头看向司机：“你认识我？”
“你是不是叫孟然？”
“你是？”
“孟然哥，真是你啊。我是孟伟，小伟。”
我皱着眉头脑海思索着。
对方继续提醒：“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只不过我比你们小，你们不喜欢带我玩。后来我妈带我改嫁外地，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脑海里终于出现一个流鼻涕小男孩模样。
“我想起来了。小伟！”
“对，好久不见了。”
一阵寒暄互留联系方式后我下车离开了。
直到走进公司关于他的印象才逐渐完整。记忆中的孟伟如他所说，比我还有那几名玩伴年纪都小，平时就和跟屁虫一样在我们后面，也是他们恶作剧对象。我觉得这小孩挺可怜，不仅没有欺负过他，还经常阻止他们举动。后来听说他父亲在外地打工时重新勾搭上一个女人，抛弃他们母子。母亲就带着他改嫁离开村子，没想到这么久居然又见面。
过了两天，孟伟真的主动联系我，请我吃饭顺便聊聊。
我们随便找家大排档。
他感叹道：“人生过得真快，眨眼二十年过去了。”
“一转眼我们都这么大了。”
“我现在都记得小时候因为我年纪小，家里又穷，我爸整天在外面打工，也不回来，他们都欺负我……”
“小孩子不懂事。”我只能笑笑。
“孟然哥，我也记得那时只有你正眼看我，还经常帮我解围。谢谢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吗？我爸那时整天在外面忙着挣钱，又认识了别的女人，慢慢就顾不上我们。”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现在你也是挺好。”
“你应该也知道一点。我妈带着我改嫁。其实也不是很远，就是这座城市。说心里话我后爸待我并不差，但是小孩都有叛逆心理，我就是接受不了他。那时整天也不上学，到处鬼混，没少让他帮我擦屁股，最终一事无成。后来他担心我没一技之长，养不活自己，花不少钱帮我买了部出租车。”
从孟伟口中我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与绝大部分拖油瓶相比，他是幸福的。
几天后大清早突然接到大伯电话。
看看时间才是清晨。
“小然吗？”话筒里传来大伯急促声音。
“大伯，是我。不要着急，出什么事了？”
“你没事吧？”
“在家里好好的。”
“那就好。大宝他们找到了。”
“在哪？”
“都死了！”
“死了？！”
“三人尸体在树林旁小土坡被发现。模样和你收到照片一模一样！”
大伯提醒我警察会询问情况，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同时很严肃强调照片事情不要说。
当天就有警察找到我，询问与三名死者关系。
我一切如实回答，包括前段时间来看望我，但是按照大伯要求没有说出照片，包括最初是否真实那段经历也没有说出来。
担惊受怕过了几天，我下定决定回到老家来到小土坡，已经没有了任何陈尸与此的迹象。。
忽然看到小树林里有个人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身前飘起阵阵烟雾。
等走到树林里已经没有看不到人，地上留下一堆似乎是纸钱焚烧后残留。
我看看四周，想不明白此处没有任何人下葬，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拜祭。
接下来日子恢复如初，直到这天大伯询问堂哥是否与我联系，才知道他已经失踪几天。
我连忙询问原委。
“你堂哥公司见他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也联系不上，才通知我。去家里找不到人，几个要好朋友也没有消息。”
“报警了吗？”
“报警了，没有线索。”
堂哥还没消息时，突然同事拿着一个信封给我，告诉我是快递员刚送来。
看着熟悉信封，我内心忐忑打开封口，拿出许久未见的照片，顿时手一软，照片滑落地上。
同样的照片，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只是这次是我！
我颤抖着拨通大伯电话。
“小然有你堂哥消息吗？”
“不……不是，我又收到信封，里面照片上是……是我！”。
“什么？！”大伯语气也很震惊。
“我要……不要去报警？”
“不要。你先请几天假，然后带着照片到我家来。”
“好……好，今天我就去。”
我找个理由向主管请几天假，匆匆回到家里简单收拾行李，避免母亲担心骗她说需要出差，急急忙忙赶往老家。
刚下车就看见大伯。
“照片给我看看？”
我小心翼翼将照片拿给他。
“这些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没有。来的路上就仔细想过。这些天一切都很正常。”
“你立刻去外地，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行踪。别忘记找个理由向你妈解释。”
“有这么严重吗？”
“慎重点没错。”
“我记得以前收到照片时，他们已经失踪了。怎么我现在没事。”
“我担心你哥代替你！”
我脑袋里一声炸雷：“上面明明是我。”
“我只是猜测。”
“那我就不能走，不然我对不起堂哥。”
“如果真是那样，这时你堂哥已经遇害，你留在这里反而多一个目标。你现在就是我们孟家唯一希望，绝对不能有事！”
大伯没有给我发问机会：“等你回来一切都告诉你。”
我咬着牙登上客车。


 第十章代替者

来到这座陌生城市已经三天。
第一天打电话给大伯被痛骂一顿，让我等着消息，不要再联系任何人。
到了第四天终于接到大伯打来电话。
“小然你回来吧。”
“堂哥他……”
“找到了。”
“他……”
“死了。”
踏入大伯家，看着新布置的灵堂，跪倒在堂哥遗像前。
起身后看到周围众人避开我窃窃私语。
这时大伯将我拉到后堂：“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介意。”
这是看见堂姐来到后堂径直朝我走过来。
我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她打了一巴掌，紧跟着就听见她哭喊着：“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我弟弟为你偿命！”
大伯拉开堂姐对我说道：“你先回去吧。以后我会找你。”
记不得如何离开大伯家，只记得他提醒我，这两天暂时不要回家也不要把堂哥死讯告诉我妈。
我还是这座城市站在出站口发呆，想着该去哪里。
“孟然哥！”
看见孟伟站在身旁。
“哥从哪回来？”
“刚从老家回来。”
“正好我送你。”
“你在这里有事？”
“刚把我老婆送上车回娘家，顺便到出站口拉活，谁知道这么巧。晚上也别回去吃饭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继续聊聊。”
很快我就喝的迷迷糊糊。
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环境似乎是宾馆，拍拍头什么也记不得。
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只见一条未读信息：孟然哥，你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家里具体住址，就帮你找家宾馆安顿下来。我先回家了。
宾馆呆了两天终于等到大伯联系我。
“堂哥后事安排好了吗？”
“好了。”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收到的照片没有错。”
“上面明明是我！”
“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去小土坡那里。直到那天早上看到一具尸体，就如照片上模样跪在那里面朝小树林。我一边报警一边跑到跟前看到的确是你模样。还没来得及与你联系警察就到了。向他们介绍完发现尸体经过，看见警察正对尸体进行检查。这才看清原来尸体脸上有层东西，揭开后发现原来是你哥。”
我心里清楚了堂哥葬礼上所受指点和堂姐责骂原因：“大伯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也是我们孟家孩子。现在孟家只剩我们两个，你是唯一希望，一定要好好的。”
“警察那边调查怎么样？”
“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头绪。这几天警察应该会找你，你记住还和之前一样，照片问题不要提。”
“为什么？说不定这是最重要线索。”
“过些天我会告诉你原因，现在先按照我说的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趁堂姐离开，我来到大伯家里。
夜里，我们两人坐在院子里。
“小然，孟家就剩下我们叔侄二人。我也老了，以后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
“大伯你身体很好，再说还有堂姐。”
“你姐毕竟是女孩子。”
我无言以对。
“你心里疑问我都清楚，有些我的确知道答案。在适当时候我会告诉你。”
“包括我爸还有堂哥死因吗？”
等了半天才听见大伯回答：“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不为他们报仇！”
“很多事情表面是平静如水，下面却是环环相扣。”
“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儿子，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枉死？”
“大伯已经老了，很多事情都不在乎，包括死。但是你还年轻。”
“和我有关？那你把所知道一切的说出来，我来想想怎么办！”
黑暗中我看见大伯起身背对我：“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需要你来承担。你现在是大伯最亲的人，也是大伯最后希望，我不会害你，在恰当时候我会告诉你真相。”
“我不怕！”
“我怕。”
“你都说不怕死，还能怕什么？”
“我怕孟家绝户！我怕对不起你爷爷！”
直到第二天我离开时，大伯对一切都只字不提。
那晚以后，几次再想去陪伴他都被拒绝。
直到两个月后堂姐让我回去一趟。
堂姐已经在等我，并没有看到大伯。
“大伯了？”
堂姐指着桌上一封信：“我父亲留给你的。”
“他去哪里了？”
“他说你看完就知道了。”


 第十一章真实的传闻

我走到小树林打开信。
“小然：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事到如今，作为孟家最后男丁，有些事也该告诉你，秘密不能让我带进坟墓。”
“你也听说过那个国民党军官藏宝室传闻。我要告诉你，这个传闻是真的。抗战期间，有名国民党将领眼见失败无法避免，准备将搜刮到钱财和一批军饷藏起来以供日后挥霍。那笔财物换到现在也是巨额财富。为了避人耳目，他以建造军事设施为由，让手下工兵先在地下造出主体结构。然后撤走部队，委托一名心腹分别寻找木匠、锁匠、石匠、瓦匠、铁匠等五名工匠对地下设施进行改造。一切完工后，他又组织一小队官兵将财宝放入宝库中。后面这队官兵自然全部被就地灭口。知情人除了将领就只有副官和五名工匠。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再大开杀戒，而是在宝库大门上设置了密码。密码是五位汉字，除了将领清楚完整密码，其余五名工匠各掌握一个字，而副官则知道各个汉字排列顺序。”
看到这里我心跳加速。
“将领没来得及梦想成真全家就被灭门。这笔宝藏成无主之物。副官幸存下来找到五名工匠，大家商议后决定这笔财富共同分享。那个时期这些钱财会引来杀身之祸，而整个藏宝室是一次打开无法关闭，用外力强行打开会让所有财物化为泡影，所以都只能等待着。约定十年后再取。可是十年后社会环境依然不方便。就这样十年后又是十年、十年后还是十年，宝藏一直没机会重见天日。而最早那批老人也先后离世，好在每人都在临死前将秘密传给后代，才没有失去传承，不然这些宝藏将永远取不出来。”
“当时那几名工匠就在当地安家置业，副官因为身份问题，经常性四处躲藏，直到改革开放后才稳定。不过无论时势如何，那名副官或者副官后人都会回来。”
“你曾祖父是那批工匠中铁匠。按照老一辈约定，每一代只传一人。到我们这一代，这个秘密是传给你父亲，包括密码中那个字。我所知情原因是你父亲离世前用留信方式告诉我。至于其余几家，也许是你父亲太匆忙，没有说出来。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名副官后代，作为领头人一直知晓我们各家一切，他会主动找你。只是我不确定失去密码后，他们还会不会在乎我们。”
我大脑混沌着，不过已明白父亲遗照上那个“金”字意义。
“小然，如果你父亲没有来得及交代那个字，那我们家传承应该结束了。不要太在意，生活还是要靠自己，不要奢望那些虚无缥缈宝藏。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联系堂姐：“姐，大伯他究竟怎么了？”
“信里说什么？”
“他只是勉励我要努力，自立自强。”
“我父亲自杀了。”
“自杀！”我没忍住一声惊呼。
“自杀前问他什么也不说，只交代要把信拿给你。”
“姐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父亲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们按照他意愿连丧事都办得很简单。”
说不出结果只能草草结束通话。
我再次仔细看一遍信上内容，然后拍了下来后将它烧毁。
“孟然！”
身后突然传来喊声，转身看见一个年轻男人。
“不用想了，你不认识我。”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
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初次见面。我姓杨，杨副官重孙。”
我盯着眼前人，脑海里空空的。
“我是来告诉你真相。”
“你什么都了解？”
“起码你想知道的我都清楚。”
“告诉我！”
面前这人彬彬有礼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杨光，杨副官曾孙，也是第四代守护者领头人。”
“守护者？第四代领头人？”
“你刚进入圈子什么都不懂，我就是来接引你。听我向你介绍。藏宝室存在你已经知晓。当年只有我曾祖父和五名工匠清楚位置和进门密码。他们就是第一代守护者，我们爷爷那辈是第二代，以此类推到我们这辈就是第四代。代代相传直到我们六家共同打开藏宝室均分财富。根据第一代推选，知道密码顺序的杨副官后代守护者成为每代领头人。”
“守护者要做什么？还有你说的圈子什么意思？”
“本来圈子等同于守护者，只有六人。后来因为要处理藏位置泄露、守护者遭受意外等危机，就需要加入一些人做事。所以现在圈子又分成内圈和外圈。内圈依然还是六名守护者，外圈就是那些为服务内圈的行动者。他们并不了解或者仅知道些许内情。而我们守护者责任就是确保藏宝室安全和保密，牢记密码等待打开那天。至于我们家这个领头人就是统管全局。”
“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打开藏宝室，非要闹出这么多事情？”
杨光笑了起来。
“每一代守护者都想打开。可是从我们祖辈起，不论何时凭空多出大笔财富都会引起怀疑。而且藏宝室只能打开一次，必须要万无一失。”
“那我父亲他们出事是因为什么？我大伯又为什么自杀？”
“唉……这就是我说的危机。因为你们孩童时代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能不能说清楚点？”
“这件事稍后和你解释。我来是想告诉你，现在守护者遇到从未有过困境。这一代守护者只有我们俩还有一家保持传承，另外三家继承者并不确定。”
“不是代代传承吗？”
“你那三个小伙伴本是这一代继承者，可是已经全部遇到意外，而他们上一代也全部遇难。”
“大宝他们身份和我一样？”
“对。本来预防这种局面造成传承中断，我们祖辈已约定各家将掌握密码自由选取方式秘密留存。可没想到短时间两代人接连身亡，这个留存除了当事人其它人都不知道在哪，更不知道是谁继承。现在五个密码只剩下两个。”
这时我心里想到那个字，可心里对面前突然出现这个杨光存有怀疑：“目前我家这个字我也不知道。”
“你父亲肯定通过某种方式告诉你，只是还没有发现。当前更主要是找到另三家传承人，让他们继承密码。”


 第十二章小树林故事后续

“我更关心我父亲车祸前因后果？”
“这要从当年说起。你们就是在这里看到一男一女，可惜只看到前半段。其实现场除了你们六人，还有女人老公躲在暗处。你们走后他与奸夫发生打斗，最后被奸夫杀死，就被埋在这片树林下。本来命案与守护者无关，可是这个地点带来麻烦。”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藏宝室位置就在这一片，担心警察起尸时发现蹊跷。”
“就在这个下面？既然知道位置干脆从上面挖下去。”
“当初既然设置密码就是因为如果从其他方向强行打开，所有财物就会化为泡影。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祖辈口口相传，绝对不能采用其它办法。”
我看着周围地面没看出不同。
“当年长辈怎么知道杀人案？”
“还记得你父亲当时来接你吗？他见你们脸色有些奇怪，担心有意外发生，回村路上就找机会通知别人过来检查。那个人过来后恰巧看见全过程。”
“原来如此。”
“那对男女以为无人知晓也就没有报案。女人以改嫁为名带着孩子离开，男人则独自逃亡。这个时候守护者出手了。先是在村子散播死者在外找了别的女人，不会再回来消息，然后让奸夫发生意外。”
我脑海里浮现出孟伟身影：“你说的女人孩子是谁？”
就见杨光点点头：“你们前些天已经认识了。”
“真是孟伟！”
“所有人都没想到，女人等孟伟长大后居然将这件事告诉他。好在孟伟没有报警。虽然与亲生父亲没有感情，他还是独自来这里祭拜父亲，也想趁此机会将尸骨挖出来重新下葬。其实他根本挖不到，因为他父亲尸骸已经被上一辈送走。”
“他发现了藏宝室？”
“没有。孟伟动土时就被发现。侯学军，也就是猴子去了解孟伟挖土原因。因为孟伟当时是伪装成偷树者，猴子也没有在意。本来假冒村委会就可以惊走对方，可他为让孟伟死心，胡说这片小树林有过血光之灾，不适宜动土。其实猴子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那些事，但他的话让孟伟觉得猴子是当年知情人，当即袒露身份。眼见是多年未见同村人，猴子也就放松警惕。彼此熟悉后，有天两人在酒桌上，猴子一时嘴大说出当年你们四人看到场面。从那以后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都是孟伟干的？”
“他知道你们四人信息后就开始动手，杀了他们三人也与你联系上。”
“那素描画和照片怎么回事？”
“这个只有凶手知道，也许是一种变态心理，寻求刺激，让你们在恐惧中生活。”
“最后怎么会没有对我下手，反而让我堂哥代替？”
“这个问题同样只有他心里清楚。”
“那我父亲的事情了？”
“随着孟伟出手，他们第三代去找我们杨家，让我们解决孟伟。我们同意了，谁也没想到在回程路上会发生交通意外。”
“那你们到现在还没对孟伟下手？”
“他已经在我们密切监视下，等待合适机会。眼前最麻烦的还是守护者归位。”
杨光在我口口声声要求报仇时离开了。
而我从小树林离开起一遍遍拨打孟伟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信息也石沉大海。
第二天上班时我拿到一个写有我名字的快递盒。
轻轻晃动盒子没有特别声响，打开后看到里面居然是块手机。
我翻遍盒子没有发现除了手机以外其余物品。
开机里仅有通讯录存储一个号码。
拨通号码，很快听到熟悉的声音：“孟然哥，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联系。”
“孟伟你还好意思和我联系？！”
话筒里安静一会才有声音：“孟然哥，我承认你堂哥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害过你，包括你父亲。他的意外与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会害死我堂哥？是不是因为我？”
“是的。”
“真的是因为当年我们看到那一幕？”
“对。”
我心里非常激动，提高嗓门：“你竟然敢承认，不担心我报警！”
“我知道你不会。所有人都不希望你报警，何况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
“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去开车去外地，也就不会发生交通事故，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不管有没有我的事情他们都会死，只不过被人利用这个机会。”
“什么人？听你意思知道他们死因？”
“真正害死他们的就是与你见面的人，他才是主谋。”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
“那就是你猜的？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
“等事情办完我会和你见面。记住这个手机只能用于我们联系，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部手机存在。”
“我自己手机不安全？”
“对，暂时我只能说这些。以后有机会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小心和你见面的人。”
“等等……”
话没说完只听见盲音。
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杨光打过一次电话询问有没有密码线索外再有没有其它消息。
这天下班我刚走出公司就看见杨光出现在面前。
“晚上和我回去一趟？”
“去哪？”
“你老家。”
“干什么？”我后退两步。
杨光凑到身前压低声音：“我已经找到其它三家继承者，今晚我们这代守护者第一次见面，一起下到藏宝室。”
“到十年了？”
“不是开门，只是检查。按约定每年一次，预防年久失修造成损毁。”
我心里有些害怕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可是我还不知道密码。”
“不要紧，也许到门前你就想起来了。”


 第十三章进入地道

等车子停住已经半夜。
“到了。”
下车看见四周仅有车灯亮光，似乎是村子里某户人家门前。
“不是说小树林吗？”
杨光微微一笑：“一会你就清楚了。”
看见推开这户人家大门走了进去，我也跟在后面。
大门后是院子，院子那端是一间平房，房内灯亮着。
看杨光径直走进去，我紧随其后。
进到屋内看到里面已经有四个年轻人。
“好了，人齐了。现在我来介绍。”
“杨哥不用介绍了，孟然吧。”一人朝我笑着走了过来。
“你是？”我脑海中并没有想起对方是谁。
“你不会认识我，我家早就搬出去了。”
杨光对着我开口了：“他叫候文武，也是侯学军堂弟。”
我朝他笑笑点点头。
“这位是大宝堂弟吴辉，他是刘凯堂哥刘进猛。还有那位是陶圣，和你一样是原本继承者……”
就听见陶圣开口：“我可不敢和他一样，连密码都能丢掉。”
听到对方语气，我压住心火：“既然和我不一样那我就走了，我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打开。”
杨光脸上没有了笑容：“各位不要忘记这件事需要大家同心协力，如果有谁不满意就此散伙，反正我暂时不缺钱。”
我扭头看到杨光正盯着陶圣。
“今天来只是检查地道和藏宝室结构，还没有到开室那天，暂时不需要密码，既然孟然是继承人迟早能找到密码。”
“对，杨哥说的对，何必伤了和气。”侯文武在旁边附和。
场面陷入沉默。
还是杨光接着说道：“既然都没话可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进去。这次只是检查，我们就统一从文武兄弟家入口下去去。大家都是第一次，安全第一。。”
“可以。虽然我先前通风了，但是感觉下面环境还不好，大家尽量将就。”
就看见侯文武招呼我们走进厨房，然后让刘进猛来到灶台帮忙。先将大铁锅拿出去，然后弯腰从灶台里往外取一块块砖头。
杨光来到我身旁说道：“你们五家每家都有这样一处入口。按照祖辈约定在开门时要求各自从自己家入口进入。不过平日检查就没有那么多要求。这处入口文武兄弟发现后本来已经清理出来，担心被别人发现又掩盖起来。”
我点点头问道：“是不是每家入口都在这个位置？”
“我也不清楚，不过其余几家都在这里，按理说你家也是如此。有机会你回去看看。”
在我们说话间听见侯文武说道：“好了，可以下去了，每个人不要忘记戴手套，将应急灯带着。”
看着侯文武和杨光已经下去，我也不客气了，学他们模样将应急灯绑在身上站上灶台。
从洞口垂直看下去，有个梯子通往下面，洞口下面有两道灯光晃悠着。
我也就踏上梯子慢慢往洞下爬去。
脚下传来侯文武声音：“你们小心点，洞内潮湿，不要滑下来砸到我们。”
这个梯子已经已经锈迹斑斑，幸亏带着手套不然现在两只手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
好一会终于脚踏实地。我将应急灯从身上拿下来照着四周，看到杨光站在一旁，他身后是一条通道，又在地上看到一堆形似木头东西。
“那是以前守护者准备的木梯，时间久了也就腐朽了，后来换成了铁梯子保留时间久点。”杨光解释着。
我将灯光照到已经分不出颜色的手套上：“铁梯子也不行，估计几年也就不行了。”
“是的。这梯子应该还是前几年准备的，有机会换成铜的，不然太危险。”
“怎么就你一个人，侯文武了？”
“他去前面探探路。”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防盗机关什么的？”
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是不是盗墓小说看多了，还机关，用不用点几只蜡烛？”
杨光没等我开口起先说道：“陶圣不要话里带刺，小心点没错的。”
“要是怕就我来开路，不要耽误时间，又不是开门，浪费精力。”
说话间陶圣已经下来，并没有等在这里而是往深处走去。
杨光看着光线越来越远小声对我说道：“陶圣这次就想开门，但是我没同意。尤其他知道你还没得到密码后更烦躁。”
“十年到了吗？”
“没有。这小子平时好赌，输了不少钱，一直惦记这里面东西。”
没多久最后两个人也已经下来，我们继续手举应急灯往里面走去。
这条通道并不高，我们都要低着头。
越往里面越感到一股寒意，我缩缩脖子。
“有点冷。”身后传来吴辉声音。
杨光在前面说到：“地下寒气湿气重，第一次进来没有准备。以后将你们每家通道改造下，除了梯子，撒点石灰中和湿气，不然你看地上就和烂泥塘一样，再用电线接一段照明灯，免得每次下来都这么麻烦。这次就这样吧，看来这双鞋废了。”
我看看脚下随处可见积水也有同感。
走了好一会我略微抬抬头看见前方有光点：“前面是他们两个吗？”
“对，应该到头了。”
没走几步就看见正是侯文武和陶圣站在前面，两个人背对我们正在研究什么。
“应该是第一道石门。”
“石门？还不止一道？”我的问题被吴辉抢先问出来。
杨光解释道：“对。每家通道尽头都有。这道石门是用各家掌握密码打开，预防被别人沿着通道闯入里面。门上有个锁看见了吗？”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对门前两人说的。侯文武回答道：“看见了，我们在研究锁旁边刻出来的字。”
“嗯？还有字？”


 第十四章石门和石屋

我听到杨光语气中也有些意外。
侯文武说道：“没有重要内容，就是警告误闯入到这里的人，不要乱动锁，也不要强开石门，不然会有危险。”
“算是危险提示。”
“嘿嘿，只是上面都是繁体字让我们连看带猜。”
“好，你们俩都让开，让他们三个看看，以后也会在自家通道看到。”
我走到门前，拿应急灯照亮看清锁样。
石门靠左位置这个锁是石头制成，模样就如同当年老式保险柜上旋钮锁。上方有个箭头印迹，下面石圈上依稀可见有几个字，看的并不清晰。再照看四周，石门四周已不是先前周边泥土，而是用石块砌成。
等我们都看完，杨光走到门前，用灯照着石锁：“我现在告诉你们开锁方式。转动石圈，将密码对准上面箭头，然后用力按压石圈中间这个石块。会有条铁链会伸出来，到时拉动这条铁链这个门就会开了。”
杨光看向侯文武。
“我明白。你们是不是……”
“我们到后面等他。”
我看着侯文武盯着我们离开，然后用灯光照看四周，最后用身子挡住石锁，看模样开始转动石圈。
就听见“哐当”一声，然后侯文武抬着手身体后倾往后退了两步，接下来“轰隆隆”声音传来，看见石门缓缓向右打开，左边逐渐露出一片黑洞洞。
响声停止，杨光率先向门方向走去，我们也跟在后面。
“等等。”侯文武那边传来声音。
我也和大家一样停住脚步，就看到侯文武凑到门前盯着石锁。
“不要紧，在你拉动铁链时石圈就自动转动，现在对着应该不是密码。”杨光抬腿向前走去。
“咦，还真是的。不过我还是转两圈，防止有规律。”
杨光继续边走说道：“你们开启石门时要注意，一定要把密码对准，否则会有危险。”
在我们走到石门旁，大家不约而同将应急灯照相前方，黑暗的空间逐渐显现出来，我看到似乎是个房间。
杨光率先迈过石门，我们也接连进入。
我拿灯照看四周，果然是一间石屋，四周墙上有四小一大五个石门，只是没有在门上看见石锁。
“看来这就是五家通道集中处，那间大门后应该就是通往藏宝室通道。六个人在此集中共同前往藏宝室。”
“门上面那是什么？大石板？”刘进猛忽然喊道。
我将灯光朝向他所指方向，看到上面有块石板竖挂在上面，被一圈圈似乎是铁链缠绕着，一圈看来，原来石板不止一块，一块接一块排列好悬挂在石门斜上方位置。
杨光目光对着石板说道：“应该是预防有人强闯石门，到时这些石板就会放下来。”
“难道这就是防盗机关？用来砸人？”
“不，应该只会在石门后封闭一圈，让人无法通过。这种石板普通工具挖不动，少量爆破炸不开，当量过大又会炸塌整个地下空间。所以强闯会很麻烦。”
“乖乖，这种防盗方法都用上了。再说这里面真会有什么陷阱机关吧？”
刚听侯文武说完，我就听见一声冷笑，顺着笑声看去是陶圣。
“你们都是盗墓小说和电影看多了，我们这是暗室也不是坟墓，再说你们看哪个墓室那些神乎其神东西，撑死复杂一点而已。几个应对误闯者的玩意值得你们研究这么久。有那闲操心功夫还不如看看这个门怎么打开。”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已经站在大石门前面。
我们围拢到大石门旁，几束灯光照射到门上石锁处。
从外形上与先前小石门上石锁有些相似，只不过石圈由先前一个变成五个。
杨光凑很近似乎在观察石圈上文字，然后回身说道：“这个应该就是进入最后通道石门。五个石圈分别对应五家密码，排列顺序我家掌握，需要六家同时在场才能打开。”
“我们需要进去吗？”听声音是吴辉在问。
杨光先看向我，然目光转到一边：“按照惯例必须要进去。一方面检查石锁有没损坏；另一方面因为里面是通往藏宝室最关键路段，需要认真检查。不过目前看一切正常，里面应该没有问题。”
“切，什么叫没问题，要能进得去才行。”我听到陶圣阴阳怪气声音。
他的话说完我看到大家都望向我，心里有些惭愧，话到嘴旁也说不出来。
接着就听到杨光说道：“我们先回去，接下来商议如何修缮前面通道。”
“要不要我们四个先试试？”侯文武问道。
我看杨光视线又转回石锁，半晌回过头来说道：“那样也好，先试试门锁是否正常。”
“那还是我先来吧。”又是侯文武自告奋勇。
只见杨光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回避，我来告诉文武兄弟顺序。”
我们朝后退去。见暂时也没我事，便走到其它几座小石门旁观察，想要看看哪座石门是属于我家通道。
很快听见石头摩擦音，看向声音源头，杨光正侧耳听着门后，侯文武和先前开小石门一样拉动一根铁链。
等没有声响，杨光回过身说道：“可以了，侯家密码已经生效，下一个谁来？”
“我来吧。”刘进猛走到门前。
侯文武边往这边走边说道：“很简单，密码转好再拉铁链就行。”
我看到刘进猛走到石锁旁，杨光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然后就见他点点头。这时杨光也回避到一旁，我们的灯光也照向别处。
很快就听见先前摩擦声。
接下来其余两人也陆续去开门。
大家都完成后，杨光把我们招呼到石门前说道：“现在只有四组密码，如果凑齐，最后一人拉动铁链时这道门会和小石门一样慢慢打开。”
“窝囊，就差最后一步。”那个阴阳怪气声音又出来了。
心些窝火，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有瞬间就想去尝试所知道那个字，却听见杨光叹口气对我说道：“孟然兄弟，你不要介意，回去后留意你父亲遗物，重点是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中某个字。”
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旁侯文武说道：“说不定在哪里就发现，我就是在一张照片里发现这个……”?


 第十五章万事俱备

我向侯文武望去，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表情，只听见他接着说道：“好险将密码说出来。”
杨光继续说道：“其实五家密码都取自这五个字，但是并不是五个字全部使用，有可能都是一个字，也有可能四家一样，总之没有规律，所以没办法尝试，而且不可以试错，不然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真是的，当时五个字各家取一个多好，失去一家还能排除法算出来，现在也就不用这么麻烦。”
陶圣还是那个语气：“那样还要密码干嘛。他们当时也不知道有人会把这么重要密码弄丢。打不开门还在这里干什么？闷死了。”
杨光看看我们然后说道：“你们到小石门后等我，我把密码顺序改下。”
“顺序还能改？”侯文武嘴快问道。
“对。可以改顺序不能改字。不然你们都知道自己家密码位置也就不需要我家。”
“老祖宗还是很聪明。”
我们往小门走去，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又传来声响，顿时大家纷纷回身将灯光照往石门。
看到杨光用手遮掩着刺眼灯光说道：“这是你们刚才打开的石闸回位声音。”
我看整个石门没有任何改变也就转身继续走着。
在我们进入小石门后，伴随着又一阵响声后就听到脚步声传过来。
“我先走了，扫兴。”
随后感觉身后有个人渐渐走远，侯文武声音传来：“随他去吧，陶圣就这个脾气。”
杨光进入门里用灯光在我们脸上掠过然后道：“文武兄弟我教你如何关门。孟然兄弟也等等，有些话和你说。其余你们几位先走吧。”
“如开门那样，把石圈转到密码处，然后拉住石钮处陷进去那里把门往左拖动。”
杨光教完走到我身边，看向侯文武方向关上应急灯。
我也学他模样关上灯。
一阵轰隆声后听见侯文武声音：“好了，杨哥你再来看看是不是行了？”
等我打开灯已经看到杨光走向石门前：“关门时铁链自动缩回去的？”
“对。”
“那就对了，你把石圈随便转一圈，石纽就出来了。”
我听着微微石头摩擦声。
“这样就好了吧。”
“行了。你先走吧。”
等到侯文武也离开后，杨光走到我身边说道：“我们也上去了。”
走了两步我心里有些别扭，先开口说道：“晚上不好意思，因为我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做成。”
“和你没关系，本来就是要下来检查。”
“这次检查也是半途而废，重要地方进不去。”
“没关系。不过你回去后还是尽量寻找密码，毕竟还是亲眼看见才放心。不然一旦里面损坏导致财物化为泡影那就太可惜了。听祖上传下来说是笔巨额财富。”
“我回去会留意的。”
“记住我先前提醒，密码就在五个字里面。”
从洞里钻出来时，侯文武、吴辉和刘进猛三人正围在灶台旁聊天。
杨光在我后面出来后指挥着他们将灶台还原。
杨光先对我说道：“接下来孟然兄弟还是回去寻找密码，这是一切的关键。”
我点点头。
“其他人商量一个方案，将通道进行改造。不然环境太恶劣，每次下去都是受罪。费用我来出。”
这时我听见陶圣嘀咕道：“还是等找到密码再说，不然浪费钱。有这钱还不如分给大家。”
“两个工作一起做，迟早有一天能找到密码。”
一番安排结束，大家都没有意见。
杨光又对我说道：“他们这段时间就住这里，我送你回去。”
我透过窗子看外面天色依然漆黑：“那麻烦你了，这么早也做不到车。”
车开动后我感觉眼睛快睁不动了，最后只听见杨光对司机说：“我们俩睡会，路上开慢点。到地方喊我们。”
当我再睁眼，就看到杨光正看着我笑着说道：“兄弟，到家了。”
我迷迷糊糊看看车外，的确是我家所在小区。下车与他们告别后回家倒头就睡。
自从上次下通道至今已经有半个月时光。
我将家里所有照片以及可能存在线索的地方都翻找一边，均没有其他发现，在心里已经确定那个“金”字应该就是我家密码。
在杨光第二次打电话告诉我四家通道改造基本完成，询问有没有线索时，我告诉他这个消息。
“从哪里发现的？”听杨光语气中有些兴奋。
“我父亲留给我照片里。”
“是不是我上次所说五个字里面一个？”
“是的。”
“那应该就是它。”
“只是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字？”
“怎么回事？”
“我看到照片上五个字在一起，只有这个字上有些许痕迹，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其它原因磨损。”我将心里一直以来疑问说出来。
“其它照片上有这些痕迹吗？”
“没有，连这五个字都没有。”
“那就没错了，不然不会那么巧合。”
“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试试？”
话筒里沉默一会传来声音：“那也行。其实每家通道那道小石门在正确输入一次密码后都有一次容错机会。这个机会也是为本家族子孙误闯准备，我们就赌这次机会没有用过。如果赌输了再想办法。”
“这次容错有没有后果？”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最里面看到头上那些石板，那些就是错误造成后果，会将通道堵死。”
“那我就试试吧。”
当天下午杨光就赶过来接我。
在车上我询问应该怎么进入老宅。
“我们翻墙进入。你堂姐在外地，老宅整天空着，不会有人发现。接到你电话后我已经让他们几个提前进去。他们从灶台找到入口，现在清除障碍正在通风。”


 第十六章石门前投票

老宅也就是大伯家。
等抵达老宅时，天色已晚。
杨光打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到了。”
很快我就看到大门打开一条缝，侯文武从里面伸头出来左右看看。
杨光对我说道：“进去吧，别在门口呆时间长。”
我走进屋里，侯文武立即将大门关上后，只看到一片漆黑。
“虽然村子没什么人，还是安全第一，我们在外面没开灯。”侯文武边说边打开手上应急灯为我们照路。
“谨慎点好。”
走过前屋来到厨房看到其余几人都在这里。
吴辉和刘进猛靠在灶台旁抽着烟，陶圣独自坐在一旁发呆。
我们进来后，大家聚到一起。
“下面情况怎么样？”
“我们用蜡烛试过，可以正常燃烧，说明应该可以呼吸，只不过味道不好闻。”吴辉介绍道。
杨光思索一下说道：“太匆忙没来得及准备防毒面具，每人带条湿毛巾捂住口鼻。”
接下来我和他们一起换上胶鞋，戴上手套。
又看见吴辉拿出一卷电线，线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电灯泡，在他将一头插上插座后，无数个灯泡一起点亮，刺眼的光芒让我赶忙闭上眼睛。
“算了，这次还是用应急灯。里面湿气很重，带这个下去容易漏电。”
“也好，我把插头拔了。”
听到这句话我才睁开眼睛，依然不舒服，但是能看清周围。
“孟然兄弟对里面环境不熟悉，文武兄弟还是你先下。”
“好嘞。”
只见侯文武拿着应急灯迈到灶台里，然后蹲下身子，慢慢就看不见了。
我们围到一起盯着灶台里面洞口。
杨光朝洞口喊道：“文武兄弟，里面情况怎么样？”
洞里传来声音：“没事，和我们四家情况一样，就是味道有些难闻。”
等到刘进猛和吴辉进入后我也钻进洞口。
洞内只有手上应急灯照亮着，我看不清周围，感觉和上次下通道没有太大区别，也就是湿气更重，空气中弥漫一股说不出味道。
等我下到洞底，一个人都没有，举起应急灯四周照看，只看到有条一人高两人宽通道在面前，与侯文武家通道大小相似，洞里有几道光线晃荡着。
一道光线从上方打来，看到杨光跟在我后已经下来了。
我闪开位置：“他们三个往前面走了。”
“我看看四周。”
杨光借助应急灯光上下左右看了一眼说道：“五家通道都是一个模子出来。”
我还没来得说话就听见头顶有声音：“让让，我下来了。”
连忙让开后就看到陶圣已经下来，拿灯光照了照我，没有说话，又看看杨光然后说道：“杨哥，你觉得我提议怎么样？”
“没到时间。”我听见杨光语气有些生冷。
“那我们到前面投票吧。”陶圣说完直接往前面走去。
见前面那道灯光与我们越来越远，我小声问杨光：“你们在说什么？”
“他要开藏宝室！”
我心中一惊，也有些期待：“时间到了吗？”
“没有。他欠了一大笔赌债，整天被人逼债，已经到山穷水尽地步。向我借钱我没同意，所以动起这个念头。”
“欠钱很多？怎么会想起动这里面东西。”
“说多也不多，但是对他来说是一大笔钱。”
“他刚才说的投票什么意思？”
“祖上约定，如果遇上争论问题，就由我们六家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如果票数打平以我们家决定为准。”
“听他意思似乎投票他有把握？”
“哼，我知道他暗中联络过其余几个人，但是不到最后还不知道什么结果。你是什么态度？”
我听到杨光问我，心里有些犹豫，半晌才含糊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意思了。既然你们都有想法，等到前面再决定吧。”
有了上次经验和前面几人探路，很快我们就走到小石门前，看到其余几人已经等候在这里。
侯文武笑着对我说道：“这次就看你了。”
“好。”我继续向小石门走去，
我看到他们四人陆续往我后方走去。突然我身旁有个声音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投票？”
借助光亮我看到是走到我身旁的陶圣。
整个通道安静下来，我正思考如何打圆场，听到杨光声音：“那也要等孟然兄弟先开了这道门。”
“不需要。我不想白跑一趟耽误时间，先投票。”
听见杨光冷笑声：“好。那就先投票。我不同意。”
他话说完通道又陷入沉默。
我心里激烈斗争着，不知道该如何表态，内心也是想打开，却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反对杨光。
陶圣哈哈笑着：“现在同意开门的说出来。我同意。”
很快就听见接连传来两声同意，又有一人开口，是侯文武声音：“我觉得也该开门了，起码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陶圣打断他的话：“现在已经有四票了，孟然你的态度了？虽然你这张票无所谓，但是还要征询你意见。”
我心里不想站队于是说道：“既然我这票无所谓，那就弃权吧。”
陶圣有些得意的语气说道：“杨哥，现在可以开宝藏了吧。似乎除了你都想打开。”
“好，既然你们都想开，就开吧。”
陶圣看向我：“那就麻烦孟然老哥先开这道门，我们往后退。”
“好。”
我走到石门前，用应急灯照亮门上石锁，与上次看见小石锁一样，看看周围没有人，于是开始转动石圈。
将“金”字对齐印迹，把石纽按进去后忽然听见身后在几人聊天中似乎夹杂着轻微步伐声，我连忙回转石圈，见石纽已重新弹起然后扭头：“谁……”
刚开口一道光亮刺入眼睛，连忙闭上眼低下头。
“陶圣站住！谁让你过去的！”杨光声音也从前方传来。


 第十七章将错就错

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等我抬起来，只看到大家已经围在我身边，几道光线对准石锁。
我连忙看向石纽，好在已经复位，只是不清楚印迹正对应哪个字。
“你们什么意思？我开锁你们跑过来干什么？”我朝他们喊道。
杨光先出声：“陶圣你什么意思？趁他开锁偷偷跑过来干什么？想偷看？”
陶圣笑着解释：“我看他磨蹭半天，以为不知道如何开门，过来帮忙指导。”
“你放屁！”我心里一股怒火。
杨光冷冷语气：“指导是假，看密码是真吧。再说指导也轮不到你。”
侯文武在旁劝说：“先不吵了，我们退到一边，让孟然继续开门。”
我冷笑着：“还用我开吗？密码大家都知道了。”
在我说完就看到陶圣往石锁前凑去。
“都后退，还是让孟然开。”杨光喊道。
看到大家纷纷往后退去，陶圣瞅了瞅我也离开这里。
我看着他们离我一段距离后，转身按下石纽，等铁链伸出来正准备拉动时，突然想起来先前已将石圈转换位置，现在并没有对应“金”字。
看着手上铁链，我心里非常疑惑，心想难道密码错了也会有铁链伸出来？拉动铁链究竟是石门打开还是门后石板落下？
我犹豫中听见身后传来陶圣声音：“铁链都出来了你还不拉在想什么？不要耽误时间！”
“你闭嘴，不要催他。”
我忍不住回身骂道：“要是急你就滚！”
“就是你耽误时间，不然上次我们就开了门，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如果不是需要你密码，我早弄死你。”陶圣骂道。
其余几人连忙打着圆场。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开了，等你债主打死你以后我再来。”
那边安静了，半晌杨光说道：“孟然兄弟不要生气，他也是着急，我们都不说话，你继续开门吧。”
我也懒得回应转身就拉动铁链，轰隆声中我看到石门已经缓缓向右移动。
边拉动铁链边凑到石锁前，看到石圈并没有随之转动，心想难道密码错了以后还能打开门，只不过里面还有道石板？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听到身后传来杂乱脚步声，回头看去，这次是几个人一起走过来。
“孟然兄弟大门已经打开了？”杨光笑着问道。
“我……还没完全打开。”我本想说出疑惑，看到陶圣狠狠眼神憋了回去，心想你这个态度我今天就以密码错误为幌子不开门了。
“不要紧，我们来帮你。”杨光挥挥手。
就看到侯文武和刘进猛过来直接将我拉到一边，杨光径直走到石锁前盯看着，然后转动石圈。
全过程自始至终没人去开门。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话说完几个人纷纷笑了起来。
心里有丝不祥预感。
杨光笑着对我说：“为了得到你密码真不容易。这么多人陪你演了这么久。”
我心里明白过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你是聪明人，不逼真你不会上当。”杨光言语中充满得意，忽然看见他一巴掌打向陶圣：“谁让你自作主张，差点坏了大事。”
陶圣没反抗只是低着头：“我也是为了刺激这小子，而且也想趁他不备偷看到密码。”
“滚！你心里怎么想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想掌握密码多分一份。”
“我不敢了！杨哥我那份少不了吧？”
杨光摆摆手：“滚上去吧，看你没耽误大事，你的赌债我先替你还一部分。”
“好，谢谢杨哥。”就看见陶圣向下来的方向跑去。
我冷笑着：“看来你不是全部骗了我。”
“当然不是。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实，只是略微加了些谎言。”
“那这些通道和大门都是假的？”
“这些都是我们这么多天努力结果。”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我说过我所说大部分都是真实的。我的确是杨副官重孙。只不过这代守护者并不是我。我也是从老爷子书房里知道这么多事。凭什么好事只轮到他们主家？”
“对，凭什么主家能得到这么大财富，我们就没机会。”听到他身旁几人也附和着。
杨光继续微笑着说道：“他们几个人和我一样，都是家族里轮不到继承权的人。所以我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共同谋划。”
“那真正的守护者在哪里？”
“那我就不会告诉你，你也不会有机会找到。”
“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你想哪去了？当然不会！这种犯法事情我们不会做。不仅不杀你，等以后宝藏开启后心情好了还会分给你一些堵住嘴，怎么说和你也有些关系。”
“看来你们密码掌握差不多了。”
“借你吉言。的确了解很多，不过进度不能告诉你，回去吧，等着我们好消息。”杨光说完又伸头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也是笨，其实你们家密码就在你名字里，何必费这么大功夫。”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脑海里却在思索着：我的名字？孟然，难道他看到的密码是水？
我的愣神也许让他会错意，杨光接着说道：“该上去了。这里环境那么差，一会还要送你回家。不要气馁，少不了你一份。”
在爬出通道时，看见陶圣在旁等着，恶狠狠看着我。
我没有心思与他争吵，满脑子都是接下来怎么办？
杨光也没有食言，让司机送我回去。
在回到家里那刻，起伏心情终于平缓许多，心里冷笑着：“如果你们用那个字去开锁一定会是惊喜。”


 第十八章失与得

平平淡淡过了几天。
这天工作时忽然接到母亲电话，告诉我家里被盗了。
我心中一阵恐慌，第一反应会不会是杨光那批人发现密码错误，到家里寻找密码。仔细一想不太可能，如果发现密码有问题肯定会找我要正确密码。
回到家里，看到一片狼藉，一名警察正在询问母亲。
我进入房间那一刻，看见抽屉柜子全部被打开，翻得乱七八糟，就连床铺都被翻动。
母亲走过来问道：“你这边丢了什么？”
“好像没有东西被偷。你那里了？”
“几百块钱，其它贵重物品没少。只是家里照片都不见了。”
“照片？！”我不由喊出声。
“对，照片。很奇怪，怎么金银首饰没拿反而把不值钱照片全部拿走了。”
我连忙在房间抽屉里翻找，果然父亲留下那张照片不见了，就连翻拍那张也无影无踪，不由在心里庆幸事先已将带有密码的封皮烧毁。
这时那名警察走过来询问财物丢失情况。
我摇摇头：“我在家里没放现金，也没发现丢东西。”
这名警察在本子上记录着，然后看着我和母亲说道：“我们勘查现场时发现这个窃贼似乎是为了翻找某件东西，不像单纯为了窃取财物。”
“对，我也发现了，连几个金首饰都没拿，却把照片拿走了。”母亲点点头。
“家里是不是有某件东西被人惦记，比如某张照片什么的？”
母亲看向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要是有这件东西早就做好防范。”
警察一会就离开了，只留下名片让我们有发现与他联系。
我和母亲收拾杂乱无章的家里。
忽然母亲问道：“小然，你父亲留给你那张照片还在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装作若无其事：“本来放在抽屉里也不见了。”
“小偷会不会就是为了那张照片？”
见母亲与我想到一起，我本想将近日经历告诉她，又害怕她胡思乱想担心，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笑：“我也不知道，就算是也被他们拿去了，那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照片有什么秘密，再说全部都拿走了，以后想看看你爸爸都没有了。”
“没事，手机里存了几张，我会将它们打印出来。”
安慰好母亲，收拾好家里，我回到房间，思索着这起怪异盗窃案，怀疑是杨光他们所为，可是现在再拨打他留下的号码已经无法接通。
两天后，我收到一个中等大小纸盒，并不是快递送来，只是被人放在公司门前。
当我内心忐忑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张张照片，居然与我家失窃照片一模一样。
随便抽出几张翻看着，从照片到封皮都是暂新的。
检查纸箱内部时看到有张纸条，上面用打印字体写着：所有照片均已翻拍在此。老照片暂借一用，带来不便请谅解，备上少量损坏赔偿请笑纳。
我翻看一张张照片时，手机接连收到短信。点开后数了下，五条银行通知，有人通过自动存款机向我卡里存入五万块钱，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纸上所说补偿。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个月。家中失窃一案警察没有进展，杨光那批人也没有与我联系。
这晚听到手机铃声，看到屏幕没有任何显示，猛然醒悟是当初孟伟交给我那部手机。
接通电话后，话筒里没有声音。
我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很快被挂断。
我茫然看着屏幕，对照记录的确是上次孟伟与我联系号码，犹豫再三还是回拨过去。
手机中传来对方关机提示。
这个插曲之后又过去一个月，终于迎来一位客人。
堂姐在公司外等我。
自从大伯去世后，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走动。
“堂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这是你们孟家祖屋钥匙，我父亲去世前要求将祖屋留给你。”
我看着钥匙没有伸手，迟疑道：“祖屋？大伯生前住的房子？”
“对。钥匙拿着，抽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这是什么意思？”
堂姐冷笑着：“还能什么意思？我是女人，不配继承你们孟家财产，祖屋当然要留给你们孟家人。要不是你，我弟弟也不会死，这个房子也轮不到你！”
她将钥匙丢下后转身离开。
我从地上将钥匙捡起来时，看到她已经坐上出租车。
回到家里我将与堂姐见面经过告诉母亲。
看到母亲似乎没有意外：“从你爷爷起就比较注重家族传承，很多方面讲究传男不传女。你大伯去世后我就想总算破例，最后还是这个结果。不过你姐说的对，如果你堂哥不出意外也轮不到你。”
母亲已经从我口中得知大伯和堂哥不在人世消息，只不过真实原因被我隐瞒。
“那我收还是不收？”
“收下吧，暂时放在那里，不用管它。你姐这么久才将钥匙给你，肯定是本来打算自己留下，结果被你大伯生前留下防备约束住，不得已才归还你。”
随着第二天一名律师到访，验证了母亲猜测。
“孟先生，根据你大伯生前遗嘱，他过世后你们祖屋将由你继承。”
“那我堂姐可以得到什么？”
“除了这间祖屋及内部所有家具摆设外，你大伯其余遗产全部属于她。”
“我明白了。”
“我与你堂姐确认好时间后再和你联系，届时我们将相关手续办完。她将钥匙给你了吗？”
“已经给我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最好提前回祖屋查看有没遗失，这么做也是预防后续纠纷。你堂姐并不是很赞成她父亲作法。”
“我明白了，你们约好时间和地点通知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遗嘱中要求必须由我继承。”
“是的。遗嘱具体内容届时我会宣读。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遗嘱中有约束条款，必须你继承祖屋后她才能获得遗产。”


 第十九章石门后动静

我独自带着钥匙回到祖屋，看到屋内摆设与记忆中没有区别。
走到厨房灶台旁，搬下大铁锅，又将下面砖块清理干净，只看到最底层似乎是地面。
我不顾灰垢爬进灶坑内，细心检查，又敲击地面，听到沉闷回音，又将砖块和铁锅恢复原样，在屋内到处看看。
爷爷奶奶在世时，我每年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后来每年也要回来几趟。这么多年祖屋变化不大。
走进大伯卧室，只剩下基本家具和木床，猜测应该是堂姐将大伯遗物都搬走了。
一圈转下来，没有惊喜也没有失望。
重新回到厨房检查地面，发现他们已将所有痕迹清理干净，失望之余瞥到灶台旁大水缸，不由走上去摸摸。
从我记事起这个水缸已经存在。
看水缸里面还有些残水，不知道已经存放多久，上面还漂浮着几只死虫子。
我拖转水缸将它移到院子里打扫干净，又回到厨房拿笤帚打扫放水缸处灰尘。
突然看到地上有条细缝，顺着两段看去，发现原来共有四条缝隙，首尾相连组成长方形形状。我敲敲中部，听到空洞回音。
找到大伯遗留下工具，我拿着锄头撬开缝隙，将长方形地面抬起来，认出来原来是个大石块，搬开后露出一个洞口。
手机手电筒照向洞内，亮光照不远，所见之处四周被水泥抹上，墙壁内嵌入供人上下梯子。
看到这些心中充满疑问，难道这才是真正宝藏通道入口？
我想起上次他们所说，找根蜡烛点燃后用绳子系好慢慢放入洞内，直到绳子放完蜡烛也没有熄灭，而且随着火焰慢慢摆动，感觉到洞内传来一股凉风，气味也没有异常。
在屋里找到胶鞋换上，戴上手套后将家里全有门窗检查一遍，确认关好后用手机照亮着准备下洞。
我看见铁梯上挂着一条电线，拉到头后看见已经接好插头。怀着好奇插入插座。
再回到洞旁就看见洞内充满亮光，目视所见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灯泡亮着。
我顺着梯子慢慢向下爬着。
没多久就脚踏实地。看到身后出现有一条通道，依然是墙体已被水泥盖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灯泡挂在墙上，整个洞内光线明亮。
顺着通道走着，看着沿途墙体，有些地方水泥还没有完全干透，不知道是因为施工时间短还是潮湿所致。
走了一会看见前面有道石门。心中一惊，快步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尤其看到门上石锁模样和位置，与先前下洞所见一模一样。
正在我盯着石门时忽然听到声响，仔细倾听，似乎是从石门后传来。
我将耳朵贴在石门上，声响逐渐清晰，似乎是搬运东西声。
门后传来说话声：“总算搬完了，不知道杨哥怎么想的，把这里当保险柜。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安全吗？”
我在脑海中搜寻这个熟悉的声音，侯文武！
这时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五个入口除了我们四家还有就是孟家。我们不会来拿，孟家密码只有杨哥和那小子知道。”
“那小子肯定不会再下来。上次被杨哥骗去密码，还以为所有通道和石门都是假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全是真的。”
“是啊，杨哥脑子就是聪明，不然人家生意怎么会做那么大。”
“就是，尤其还想到把孟家原本通道掩埋起来，重新挖了一条新入口。就算那小子把灶台拆了也找不到洞口，肯定以为我们骗到密码后就把假通道销毁了。”
紧跟着就听见两人笑声。我听出另外一人是刘进猛。
接下来又听见侯文武说道：“这么多好东西，要不是杨哥在上面等着，我就偷点带出去，反正也看不出来。”
“别乱想了，小心杨哥收拾你。赶紧走吧，一会还要去市里买材料，等明天下来再慢慢收拾。现在就这点不好，自从这里开始放东西，我们五个人做什么都要一起。”
很快听见“轰隆”声。
四周安静下来。我在门前看着手机计算时间。
一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更多还是被杨光欺骗经历，心中越来越感到愤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转动石圈。
我将“水”字对准石圈就按下石纽，看到铁链后忽然想起来密码应该是“金”字，没等重新转动石纽，脑海中浮现门后头顶上大石板，猜测如果密码错误会不会将大石板放下来砸坏门后东西，再不济也能封死这条通道。
犹豫许久心中仇恨战胜贪欲，开始拉动铁链。
我一边用力一边注意倾听周围动静，预防给自己造成危险。
只看到随着我慢慢拉到铁链，面前石门慢慢打开了，石屋里面漆黑一片。
我心中非常惊讶，难道我家掌握的密码真是“水”？
就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拉动铁链时，石门已经开启大半，就在此时本来漆黑的门后突然亮堂起来。
走到门旁向里看去，杨光、吴辉、侯文武三人正微笑着看我。
我转身就往通道里跑去。
通道内发出一阵阵回音：“刘进猛和陶圣在入口看着，你还不如和我聊聊。”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见他们依然站在石门后没有动作，无奈只能慢慢向他们走去。
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杨光声音又响起来：“孟然兄弟，既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再走。”
我心一横：“你想把我怎么样？”?


 第二十章骗上加骗

看见杨光脸上笑容更甚：“我一直不想把你怎么样，这次是你主动前来。是不是听到门后有值钱玩意动了心？”
我心里更加忐忑。
“那你就进来看看到底有什么？”
杨光边说边闪开位置。
我走了两步看见门后依然还是曾经见过的石屋，只不过现在已经安装上照明设备，屋内模样一览无遗，除了我们几个人就只有地上摆放着一堆钢管。
杨光指着那堆钢管：“这就是值钱玩意。”
另外两人也笑了起来。
我盯着杨光问道：“为什么又故意引我上钩？密码你已经知道了。”
“那次的确看到了。可惜当时场面太乱加之出现点小意外，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上个月又专程去你家搜寻一遍也没有发现，只能用这种方式确认。怪我多疑折腾这么久。”
“我家被盗也是你们干的？”
“是的。给你带来很多麻烦。那点补偿代表我歉意。”
“这里究竟是不是藏宝室通道？”我问出了心中疑问。
“这个时候我就不骗你。不是。”
“你们怎么就确定我抵御不住诱惑会开门，说不定我就在石门那里折返。”
“人都是有欲望的。我看你在门前等那么久就猜测肯定会进来。”
“你怎么知道？难道通道内有监控？”
杨光笑着点点头：“你开门每一步包括密码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重新骗我，又是重新修缮又是装灯。”
“不然你小子哪有那么容易上钩。依我说杨哥就是多虑，把你抓来一顿审就什么都知道了。”
从我进来的通道里传来了另一人声音。
我看到杨光脸色有些变化，就听见他说道：“陶圣，不是让你们在上面守着，怎么也下来了？”
我扭头看向通道，果然是陶圣和刘进猛走了出来。
“我们在上面呆了半天也没见他出去，担心这小子在洞内有变数就一路走过来。”
“你又一次违背我要求，我会记住的。”
“杨哥我……”
“不要说了！”杨光对着陶圣说完又面向我：“现在你也可以彻底死心了。不过我先前说过的承诺不变，等打开藏宝室那天肯定会有你一份。我这个人不喜欢吃独食，有关系的方方面面都会想到。”
“我很佩服你，做事这么缜密。我认栽，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这次是不请自来我就不送你了。”
我转身往通道内走去，突然脑中闪过念头，回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的？”
杨光哈哈一笑：“我差点忘记，你也不用再等律师办手续，你家祖屋从法律上与你没有关系。”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也是你们计划一部分？”
“当然！不然也不清楚你何时才会回来。还要感谢你堂姐那么听从律师要求，真把钥匙给你。”
我再也说不出话，咬着牙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传来众人笑声。
两天时间没能消除心中怨恨，石屋内经历一遍遍在脑海中循环放映。
这天离开公司时，我又看见堂姐站在面前。
她正要开口我抢先喊道：“闭嘴！”，同时从兜里拿出钥匙扔给她。
“你把钥匙骗过去是不是为了从家里偷东西？”堂姐不依不饶。
“滚！”我心知她以为假律师是我找来，也懒得解释继续走着。
“敢做不敢认！”
“你再说一句不要怪我翻脸。”我心中怒火又被堂姐几句话勾出来。
“你还吓唬我？报警！让警察来问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停住脚步转身面对她：“你现在就报警，我在这等着！”
也许是我态度吓到堂姐，她嘀嘀咕咕走了，临行前丢下一句话：“我回去检查，要是少了什么就报警抓你！”
接下来很多天也没见堂姐来找我。
这段时间我回过老家，在村子里四处转悠，并没有发现杨光那批人痕迹。也偷偷翻墙进到祖屋，看见大水缸已经回到原处，搬开后曾经洞口不复存在，又在屋内到处查看，再没有可疑处。
过了几天，主管让我和他去外地出差。
我在小区门口等着。等车靠近才发现居然是主管亲自开车。
我拉开车门看到车内只有主管一人，奇怪道：“去外地出差都配有驾驶员，怎么你亲自开？”
“驾驶员临时有事，反正我们俩都可以，就没让他去了。”
“那我来开吧，主管你休息。”
“去那里道路我比较熟悉，回来时再说。”
一路驰骋到目的地城市。
我看主管在市区里左拐右转，也没用导航，不由说道：“主管你对这里挺熟悉。”
“是啊，在进公司前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年。”
最后车子在一栋写字楼前停住。我在主管带领下径直上楼来到一家公司。
门牌导航显示大楼好几层都是这家公司。
看见主管已经与前台沟通结束，朝我摆摆手一起走进公司内部。
公司里面没有看见几个人，很多办公区域都空着。
主管带我到一间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推开大门，就看见一个中年人正微笑着从老板桌后走过来。
这时听见主管对中年人说道：“杨总，孟然已经请来，没有其它吩咐我先出去了。”
“你去吧。”
随着主管走出门外关上门，中年人对我说道：“孟然，请坐。”
我礼貌性笑着：“您好，请问贵姓？”
“我叫杨四洋，你可以喊我杨哥。”
对方自我介绍让我心里不舒服，因为杨光缘故我现在对姓杨的并无好感，不过还是问道：“杨总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杨四洋招呼我坐下，然后缓缓开口：“我是杨光堂哥。”


 第二十一章另一个杨家人

这个名字让我重新站起来，盯着对方狠狠说道：“你们还要怎么样？”
“不要激动，听我说。我是主家，明白了吧？”
我睁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你先坐下。知道你现在对一切充满怀疑，今天就是为了帮你答疑解惑。”
我慢慢坐回沙发上，满脑子都在思考眼前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我是杨家这代守护者，也是第四代领头人。关于领头人和守护者的责任与使命你应该都明白了。”
“杨光第一次和我接触时解释了，只不过我不清楚他所说是真是假？”
“这部分应该都是真的……”
我忍不住打断他：“既然连我们见面所谈内容都清楚，那我被骗经历你更了解？”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其实真正的守护者之间只有‘十年约定’”
“‘十年约定’？这个词我没听过。”
“这点杨光也不知道。除了领头人，其余守护者彼此间都不知晓对方身份。只有每隔十年领头人才会与守护者联系，将大家召集在一起投票，决定是否开启宝藏。如果开启，将由领头人做好准备工作后再集合大家共同行动；要是不开启，就重新等待十年。”
“如果期间某位守护者出现意外，守护者换人了或者没有人来得及继承怎么办？”
“正常接替不要紧，因为你们五家情况都在我们掌握中。关于传承中断老祖宗们也想到了。其余五家将根据那家子孙后辈情况挑选继承者，由他在遗物中查找密码；如果密码丢失，这名继承者将由我们开启密码盒找回他的密码。不过届时他们家将自动失去所得财富一半由我们均分。换句话说，丢失两次密码后将失去全部宝藏。”
“这就好办了，等于密码有存档。”
“不是你想象那样。密码盒需要我家的顺序和最少四家密码才能打开，缺少哪家打开后只能看见谁家密码。如果有两家或者以上同时继承中断，或者领头人丢失密码顺序，那将无可挽回。用老祖宗话说：天意如此，无需强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像我这种密码和身份泄露的怎么办？”
“你作为继承人是得到我们守护者肯定的。目前密码只泄露给杨光，还可以挽回。如果被其它守护者知晓那就很麻烦，意味着你可能需要付出代价去堵别人嘴。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用外人代替某位守护者，这也是老祖宗遗训。”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说来我的宝藏还不确定到底属于谁？而且你也知道杨光已经得到我密码，说不定也获悉了其他家乃至密码顺序。”
杨四洋笑了起来：“这点不用担心，他所得到的信息也许除了你的密码外全部都是错误的。”
“这么说他一举一动都在你掌握范围内？”
“只能说他做的许多事情我都清楚。”
“那为什么他与我联系后你无动于衷！”
杨四洋叹口气：“这是我的失责。你父亲去世后我们就认定你是继承者，可接下来发生很多事情超乎意料。杨光一伙人四处点火，让我们疲于奔命，疏忽对你关注，造成你第一次被骗。在此期间我安排保护你的外圈兄弟至今音讯全无。”
“周围有人保护我？”
“对。每个守护者周围都有外圈兄弟保护……”
我张口打断他：“也是监视吧。”
“你这么理解我也不否认。我要做的就是确保守护者安全。具体你们做什么我并不关心。”
“这么说来我的主管也是你的人？”
“是的。我在保护守护者同时也关注着继承者，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代价可不小。”
“杨家这点经济实力还是有的。”
“既然说到我父亲，我想知道他们那晚究竟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如阳光所说是交通意外？”
杨四洋起身走到老板桌前拿起一个平板电脑走回来交给我。
我看着上面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上是杨四洋与几个人各坐一端正在谈话，其中就有我的父亲。
画面并没有声音，不过看监控显示时间就是他们出事那晚。
我抬起头刚要开口，就听杨四洋说道：“这是他们回去前与我谈话。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奔波了几天，为的就是处理你和几个小伙伴事情。”
“孟伟？”
“是的。可是始终没有抓到本人。所以他们准备回去。画面人除了你父亲，其余几人是你小伙伴父亲，他们都是我们外圈人员，因为此事全部暴露。所以我曾经怀疑孟伟是杨光的人，但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孟伟是被杨光利用了，到现在也音讯全无，不知道是不是被灭口。”
“几个月前孟伟给我一部手机用来联系，一个月前这部手机响了，却没人说话。”
“可以把手机给我看看吗？”
我边将手机递给他边说道：“当时孟伟说我手机不安全。”
“是的，你已经被杨光监听。”杨四洋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说着。
“那我现在通话也不安全？”想到每次打电话都有人在某个地方听着我心里感到十分别扭。
“没关系，一会我重新拿部手机给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重新买部。不过旧手机继续保留，不然被他们发现后又会对你新手机监听。”
“那我父亲真是交通意外？”
“暂时没有发现人为痕迹。”
“你这次叫我来是什么目的？单纯相互认识。”
“是的。每个守护者继承上辈身份后，领头人都要与其见面。尤其你这样因为突发事件并没有了解内情者。”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继续和以前一样生活着。你周围会有外围人员存在，你也不用去管他是谁。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联系。”
我咬牙切齿问道：“那杨光了？”
“他的事情由我解决。目前看应该不会再找你。”
“我明白了。如果有事我直接告诉主管等于联系上你。”
“不，他已经暴露身份马上就会从你身边消失，要么回到我身边要么去别的守护者那里。我会给你我的联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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