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起源至强者》 修炼等级的基础设定(地球篇) 此处仅给出源星地球上的等级设定(由弱到强) 正道修炼者:普通武者、御气境、化形境、凝气期、金丹期、元婴期、控灵境 魔道修炼者:普通武者、御气境、化形境、凝气期、金丹期、元婴期、天魔 *除普通武者外,其他境界均分为初期(包括入门)、中期、后期(包括巅峰),从御气境之后开始有半步境界(如半步化形) 十年前的夜晚 那日子夜时分,年仅8岁的黄扬与他的父母正在经由一条小巷回家。突然,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一家人周围,形成包围之势。 为首的黑衣人传达着命令:“今日,决不能留这个男孩。”话音刚落,其他几个黑衣人便尽数出手,朝黄扬疾冲而去。他的父母发现杀手冲过来,立即挡在他周围,然而如何能是对手?不过顷刻间,他的父母都倒在了地上。为首的黑衣人抽出匕首,对准已经吓呆了的黄扬挥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影子闪过,黑衣人面前便不见了黄扬。他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待黄扬清醒过来,已然在了一个小木屋之中。他出门一看,发现自己正身处巍峨高山之中,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红杉树下。 “这里是哪里?”黄扬惊讶地问道。老人开口了:“这是山里,你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黄扬切齿痛恨地说道:“当然想,天下怎有比弑亲人更大之仇呢?” “跟着我修炼吧,”老人对他和蔼地说:“你会找到去报仇的机会的。”“修炼?”黄扬觉得不可思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救了他的老人,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 归尘世 时光如白驹过隙,十年转瞬即逝。 十年间,黄扬随着老人修行,掌握了气。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因为他几乎从没遇到过需要全力出手的情况。虽然很想继续待在这座他有着十足亲切感的山间,然而黄扬却不得不受师命下山,因为有更重大的使命将会落在他的头上...... 公元2030年,申城,海内外闻名的国际化大都市。位于浦江第六嘴,耸立着华夏第一高楼,这栋楼属于华夏黄氏集团,是它的总部。华夏黄氏集团,二十多年前创立伊始,便如风暴般席卷全国乃至世界,而神秘的创始人除了处于官方权力巅峰的那几位之外似乎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人们听说哪怕申城的一把手和书记,在这个集团的人面前那也得恭恭敬敬,即便是集团的普通员工,也从来无人敢招惹,要知曾经有个厅长因为辱骂了前台接待员而人间蒸发。而十年前曾经流露出创始人全家遇刺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然而却无人可明辨真伪。不过十年来,华夏黄氏集团却呈现蒸蒸日上之势。 集团总部门前,黄扬下了出租车,他这一次回来,正是要取回自己本应有的东西——这个集团。师父告诉他,现在代理集团掌舵人的,是他派出去的另一个徒弟,脑袋机灵,堪称商业能手,同时一身实力也堪称强劲。 “小姐您好,我找黄世华董事长,”黄扬对前台的一个女接待员说,“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旁边有个留短发的女人听到这话便哈哈大笑,嘲讽道:“就你这穷酸样还能跟董事长认识?市里的一把手来了都没那资格见到董事长!”确实,黄扬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破了洞的衣服和有洞的裤子,十足像一个穷人。虽然是冬天,但他却也并不觉得冷,因为掌握了气,便能阻隔一切风雨冷暖。 然而短发女马上笑不出来了,因为接待员比对了下她手中的照片,恭恭敬敬地对黄扬说:“董事长就在顶楼,请您跟我上去。”两人走进电梯,只留下发愣的短发女在那。 电梯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顶层121楼,黄世华早已等着了,热情地叫他的这位师弟坐下来,让接待员离开,便开始着手转接的事项。黄扬倒是被华夏黄氏集团的资产吓了一跳,虽然他晓得父母很有钱,却也没料到如此之多。黄氏集团从不参加各类财富的排行榜,然而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华夏黄氏集团的所有人的财富不是任何一个富豪榜上的人能比的,仿佛大象遇到细菌一般,黄氏集团更是掌握着不少国家的经济命脉。 王玉与徐白告 黄世华似乎对黄扬的到来并不意外,反而显出了一份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坐吧”他示意黄扬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一旁服侍的秘书已经倒上了一杯清茶。“她叫王玉”黄世华介绍到。黄杨看她看得着了迷,毕竟在山里只有他和老人两个人,已经好些年没见到女人了。王玉的面色很冷,似乎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白费了她这身子。”黄扬心想,她穿了一件低胸的工作装,裙子很短,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将她一幅修长的双腿衬得格外紧致。“你来了,就代表我该退居二线了。”黄世华笑了笑,“我代替你爸和你在这个公司做牛做马干了十年,终于可以把这个烂摊子还给你们了。” 黄扬没有想到,身无分文的自己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一家国际集团的掌控者——他前几秒还是个在偷看秘书黑丝的小屌丝,然而,黄世华却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空间:“你在山里和师傅待了十年,涉世未深,一下子接手集团可能对你有点困难。”黄世华皱了皱眉头:“公司现在的状况……比较复杂。”他嘬了一口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进门的时候是不是差点被人拦下来了?”他问道。黄扬点头称是,“他们……唉……”,他摇了摇头“你先去和小玉熟悉一下情况吧。”他示意王玉带黄扬去公司四处转转。本来心里嘟囔着摊上个烂摊子的黄扬听说能和秘书独处,顿时乐开了花,不过黄世华的下一句话似乎打断了他邪恶的幻想。“哦,还有,把白告带上。” “呦呵,说谁谁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让他进来吧”黄世华示意王玉把门打开。进门的是一名身高八尺,瞪着铜铃大眼的大汉。“这就是白告,别看他看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以后一定会很需要他。” 嚣张的短发女 黄扬朝着走进来的徐白告定睛一看,发现徐白告身上并没有丝毫气的踪迹,然而他却感觉徐白告的实力丝毫不弱。黄世华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说道:“我已经让他修炼了气门功法,但是没有让他掌握气,现在你来了,也是时候将他的气机彻底开发了,他的天赋可是十分惊人的。”“修炼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没有掌握气的普通人面前动用气,否则则是全修炼界的公敌,所以一直没有传授给他气的用法,不过他很快就能掌握”黄世华又补充道。 攀谈了一会儿,黄扬了解到黄世华是自己那位师父十年前派来稳住黄氏集团的动荡局势的,黄世华与自己一样,都不知道师父到底有多强大。临下山之前,老人给了黄扬一块令牌,却是没有告诉他用法,只说当遇到生死之际,这块令牌能够起关键的救命之用。黄世华只跟他解释:“不到最后关头,这块令牌绝不可以拿出来用。”见黄世华不愿多言,黄扬也只好作罢,反正现在也没有用它之处。 在王玉的带领参观与讲解下,黄扬了解了整个集团的运营情况,以他作为修士的记忆力,记住集团的方方面面并不在话下,而黄世华则留给他一张华夏银行的黑金卡便出去办事去了。黄扬虽然穿着不那么好看,然而他却气势非凡,英俊潇洒。不知为何,目送着黄扬走入电梯,她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对这个男人莫名的好感。黄扬却是没有观察到王玉细微的表情变化。 当电梯下至一楼,黄扬与徐白告走出电梯,却见到那个短发女还在那里打电话。她见到黄扬下来,便面色不善地挡在两人前面问:“你小子和董事长是什么关系?”“哦,我是董事长的同乡,来找他借点钱,”黄扬知道还没有到暴露身份的时机,因为有太多事情还等着他在暗中完成了。短发女显然对之前黄扬上去的时候胆敢忽视了她十分不满:“这样子啊,呵呵,难怪你敢无视我,但是我可告诉你,就算如此,你也没资格这么做。便是董事长本人在这,我看他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给我跪下道歉,我就姑且不和你计较了。”听到这话黄扬眉头一皱,“只是没有理睬你你就如此过分?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让我跪下,你有这个资格吗?”说完黄扬带着徐白告扭头就走,留下面色阴沉的短发女:“你给我等着,下次见到你有的你好受的。“ 嫌贫爱富的社会 走出公司,黄扬问徐白告:“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似乎丝毫不把我集团的董事长放在眼里?”“主人,她是总经理的女人,总经理居思危这些年到处蛊惑人心,集团有好些人都已经是听他而不听代董事长的了,代董事长好像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原来如此,”黄杨明白了,居思危不正是刚才王玉告诉他这次回来将会面对的最大的威胁人物吗。黄扬又赶紧说:“你以后不必叫我主人,我们当是兄弟。”徐白告连忙说:“这不太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当得叫你扬哥,修炼界强者为尊,叫你哥绝不为过。” 且不提这个总经理,黄扬下山来要待在城市里首先当然得要寻到一个住处,徐白告眼珠一转便提议可以在佘山晓筑买栋别墅,落个清静,环境也适合修炼。两人便打的来到佘山晓筑的售楼厅,然而似乎由于黄扬穿的衣服好似一个穷小子,两人并不受待见,明明有好几个空闲的销售人员,却没有一个愿意过来带他们选房的。身后走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那些销售人员则马上蜂拥而至,争着给她讲解房型。黄扬见此暗自叹气,黄世华所言不虚,这真的是一个嫌贫爱富的社会啊。 这时来了一个看上去怯生生的实习女销售,倒也长得清秀,她刚刚换上工作服开始上班,她走到黄扬和徐白告边上,礼貌地说:“两位先生要看什么房型,我帮您二位讲解。”黄扬在心里暗自称赞了这个销售一番,便道:“请直接帮我讲讲最贵的几款吧。”见到此情此景在四周的其他销售哄堂大笑,议论纷纷:“就这穷小子只是来这见世面的吧,看看他那穿着,一上来还就要听最贵的,真是可笑”“我看他把积蓄全花完也凑不齐最便宜房型的首付吧”。 而心性如黄扬,自然对这些言论殊不为意,直接让那个女销售给他介绍湖心的那栋精装房。女销售吃了一惊,她倒不是因为黄扬穿着寒酸而有丝毫瞧不起,只是突然有人要看那栋几年来无人问津的天价别墅,难免惊讶不已:“那栋全款要八亿七千万,首付的话…”黄扬不等她说完就说:“直接全款吧。”旁边的销售笑得更厉害了,“全款买哈哈哈,他怕不是活在梦里,就他那样吹牛不打草稿,能当个保安都高看他了。” 黄扬也不多说,直接让女销售给他刷卡,掏出那张华夏银行的黑金卡。“看他待会卡里没钱有的他出丑的,”旁边的销售人员嘴上还不肯饶人。然而当刷卡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来,他再也笑不下去了,瞪大了双眼。“看来活在梦里的人是你啊,”黄扬瞥了他一眼说道。实习女销售此刻心里也泛起了浪,她光这一单的提成就有好几百万啊。 此时售楼厅的经理小跑了过来,朝着黄扬鞠了一躬:“这位客人就是刚刚用华夏银行黑金卡消费的先生吧,我代表佘山小筑恭迎您的入住。”这些销售不知道黑金卡是个什么概念,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存款没个百亿哪有资格办理黑金卡?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黄扬手上的这张黑金卡是最高级别的,并且可以无限透支,而里面已有的存款更不是以百亿可以计数的。 黄扬虽然对刚才这些销售的态度不太满意,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于是对经理说:“这位小姐刚才给我讲解户型,以她的销售口才,绝对堪当大用。”又指着一直不停地在旁嘲讽的男销售说:“他似乎对我来这里很有意见。”经理马上明白过来,立马斥责这个男销售:“你怎么敢怠慢这位贵客?快道歉。”这个销售也不是傻子,看到如此多钱黄扬能直接交全款,就明白他也绝不是一般人,这下都快哭出来了,赶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瞧不起您。”黄扬自然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说:“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明白吗” 办好手续,经理亲自带黄扬去他的别墅,而那些销售也显然还没有缓过劲来:“现在的大人物都喜欢故意穿的那么朴素来试探我们吗?” 冤家路窄 湖心的精装别墅周围着实环境优雅,虽然不及深山间的清幽,却也弥漫着鸟语花香,湖面像隔了层模糊的水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别墅周围浅滩的水草上。佘山旁这座湖上的气,细品来确实比市区浓郁许多。 徐白告陪着黄扬到了别墅之后就离开了,黄世华晚上便会授予他气的用法。黄世华正是一名化形境巅峰的高手,离凝气也不过一步之遥。待到朝阳再度升起之时,徐白告也将正式迈入修炼界。 黄扬想先熟悉熟悉周边环境,便在佘山小筑里闲庭信步。然而总说冤家路窄,远远地走来一男一女,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短发女。那这个男的就是居思危了吧,黄扬如是想到。 短发女自然也看见了黄扬,旋即拉着居思危的胳膊扭捏作态:“我说的那个欺辱我的人就是他。”居思危一听这话,马上拦在黄扬前方:“小子,看来太岁头上你也敢动土了啊,快点跪下来道歉饶你不死。”“真是有其妻必有其夫,动不动就让人跪下,真是好大口气啊,不懂礼貌,那就让我来教教你,”黄扬饶是心性如此,亦不愿容忍别人随便辱骂,又何况是敌人呢? 居思危还没能看清楚,黄扬的拳头眨眼间便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一拳就把他打出八米远。黄扬看上去并不健壮,却以与体格并不相符的力量将人高马大的居思危打翻在地,当然黄扬并没有动用气,毕竟普通人面前动气,后果黄扬也承担不了,若是动用气,居思危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后面的话了。 “原来是个练家子,但是惹怒我居家的人,恐怕你可消受不起,便是你们董事长也不敢和我作对”, 居思危冷笑着说,而短发女同样在旁边附和:“居家的能量可不是你小子能想象的,敢打我老公,你是自找死路。”“没点实力,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威胁?”黄扬也不跟他客气,又是连着几掌拍了上去。 午夜时分的集团总部 也不管背后还在破口大骂的居思危和恼羞成怒的短发女,黄扬自顾自地在佘山小筑转了一圈就往集团总部绝尘而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正当时,夜色笼罩之中,却有无数申城顶端的大人物来到黄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前面。如果有人能够清楚地观察的话,定然会发现令他们张大嘴巴的现象——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时却是面色恭敬不已,不敢出什么大的动静,进入到黄氏集团的会议室当中。他们知道,新董事长即将上任,坐在会议室中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便是申城的一把手,此刻竟也显得局促不安。黄氏的秘书王玉此时正在负责接待,而虽然只是秘书,众人却也不敢有半分轻慢。 顷刻间,会议室的前门开了,走上台的正是黄扬。“今日起,我即任华夏黄氏集团董事长一位,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台下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台下诸人纷纷出言道贺“我申城财政厅厅长,前来祝贺”“ 我申城交通厅厅长,前来祝贺”…… 而此时此刻,在一处密林之中,徐白告正在努力地练习着黄世华刚刚教给他的气的用法…… 迎接另一个晨曦,顶层社会已经知晓黄氏集团易主一事,不过受黄扬之命无人敢多言之。徐白告也与黄世华从密林中出来来到佘山小筑,当黄扬时隔数小时再见到徐白告,一眼便看出徐白告俨然已经步入御气后期。几小时便能如此突破,这等天赋也堪称炼气奇才了。 另一边,在居家,脸上缠着绷带的居思危却找来了家中的几个武者,虽是未入御气,但在普通人中,他们也足以傲冠群雄,能有这般人士,居家自然也并非简单的角色...... 拍卖会(上) (此章written by 欧拉欧拉) “把那小子的腿打断,脸打得越肿越好,然后拖到地牢里,爷要亲自下场,给他来个宫刑,最好还要把他那漂亮秘书抢来,让那小子知道敢惹怒爷居思危的下场。”居思危如是对那几个高手说道,“等渝市的拍卖会结束就动手,那小子既然能买佘山的别墅,想来也会去那场拍卖会。” 而另一边,黄扬也确实从黄世华那里听说了这场拍卖会,传闻会有修炼的道具出现,不过这也只有修炼界的人知道,其他人只会以为那些东西没什么用,普通人会盯着上品的珍宝而去。提升修为才能报仇,黄扬着实没有理由不去。 三日后,黄扬带着徐白告和王玉乘飞机抵达渝市,而下了飞机自然有集团渝市分部的负责人亲自接待。在住的酒店里,黄扬意外地看到了居思危,他的身后正跟着五名高手,不过居思危并没有看到他。黄扬扫了一眼,便发现那五个人随无气的踪迹,却在普通人中绝对是好手。有点意思,黄扬嘴里呢喃道。 拍卖会场叫做五梓轩,傍着五棵天生地养的梓木而建,端的是承天地之造化,汲灵木之生气。“你别看这五梓轩造的看起来肥大异常,其实是按照阵法图而建,那五根梓木便是五个阵脚,一旦有人闹事,阵图便会立即启动。”王玉介绍道。 转眼间拍卖会便开始了。第一件被呈上的是一块洁白的龟甲。“这是什么?”黄扬问道,“是一件防御法具吧”白告解释道,“这种从上古时期妖兽龟身上脱落的龟甲都坚硬异常,拿来防身再适合不过。”正说着,展台上开始了演示,重达一吨的重物砸在它上面,却并无一丝损伤。“起拍价三百万。”很快,这件商品便被炒到了一千三百万。“一千五百万!”话音落地,宝物有了主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居思危。会场响起了一阵议论声“那不是居家的少主嘛?”“出手这么阔绰,看来最近居家做成了笔大生意的风声是真的啊。”此时的居思危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站在贵宾间中指点江山,颇有一番枭雄风范。“好帅啊,不知道我们家族考不考虑择婿啊。”几位少女议论道“你疯了?听说居家的少主已经订婚了。”“你懂什么?居家上一任族长娶了八个呢,居思危还一个都没有,我们机会多的很。” “这货这么有钱?”黄扬像王玉问道。“可不是嘛,其他人只知道居家生意做得很大,却不知道居家是修炼世家,传承已经八百多年,据说该族的老祖修为极高,巅峰时期可以和你爸一争高低。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若还在世,那便是该族最大的倚仗。”“也是你最大的威胁”徐白告笑到。 又一件展品上台,“怎么狐狸也能拿来拍?”黄扬瞪大了眼睛。“没见识”王玉白了他一眼“这是妖兽狐狸精”只见那狐狸精生的异常妩媚,黄扬身旁有着王玉这样一位美人,却还是不禁频频侧目。“和狐狸精这种东西生活久了,据说身上会生出一股仙气,这才是大多数人购买狐狸精的原因”王玉说道“当然,也不排除纯粹是为了美色。”说罢,瞟了一眼黄扬。黄扬倒是没再管这些,而是若有所思,妖兽他好像在师父的书籍上曾经看到过。当然,台下除了修炼者,其他人也对狐狸拿来拍卖惊奇不已。 “我才不会用大价钱买这种东西。”黄扬说,他的眼睛在王玉身上扫来扫去。今天并不是工作日,王玉穿的很休闲,上身穿了套露脐装,下身一双渔网袜。“你是不是也是只狐狸精?”“滚!”王玉又白了他一眼。 “我要了,一千八百万。”众人侧目,又是那居家少主居思危,“居家真是阔绰啊。”“是啊,平常的狐狸精最多一千五百万,他竟然直接出一千八百万买下来。”场下又响起一整议论。“客官真是好眼力,这只是布鲁海默公司送来的美利坚狐狸精,比华夏狐狸精效果要好的多。”“居家眼力怎么这么好,早知道就买了。”黄扬诧异。 “废话,看到他身边站的了吗,那是鉴宝师,专门给他出谋划策的。”白告道。 “那我为什么没有鉴宝师,世华哥这么扣,都不给我配一个。”黄扬抱怨。 “我就是鉴宝师啊。”白告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拍啊??”黄扬愤懑。 “你不是说绝对不会买这些东西吗” “……” 拍卖会(下) (此章written by 欧拉欧拉) 前几件藏品虽然价值不低,不过黄扬也没有兴趣,他的目标是修炼道具。而当玄灵草出现的时候,他的目光亮了,这可是能够帮他突破瓶颈到达凝气的药草。 “看这棵草,绝对的好货。”徐白告催促。“快出手,这是突破时用的道具,辅以长白元灵草熬成汤药或是加进金银穗做成葱油煎饼,都是大补之物。” 然而居家确似乎也是盯着这株草来的,见其他人都没有打算拍的意思,居思危直接报出了两千万的价格:“各位似乎都没有想要它的意思,那就承让了。”而正当拍卖师准备一槌定音之时,“五千万”,黄扬出声了。循着声音看过去,居思危发现这不正是那小子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居家抢东西?这草对你又没什么用”“没用不假,但是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得到想要的东西。”黄扬还并不想让居家的人知道他也是修士。两个人竞拍到了两个亿的高价,最终居思危切齿对他带来的高手说:“让他再蹦哒一会,反正待会打死他药草还是我们的。” 在四周商界大佬的惊叹目光中,黄扬拍得了玄灵草。众说纷纭:“居然有人用那么多钱拍一颗没用的草。” 拍卖结束,宾客纷纷离场。居思危趁机来到黄扬三人身边挑衅:“你很好,我居家向来很看得起你这样有勇气的人。”他看向王玉“代董事长挑女人的眼光不错,可惜选继承人的水平好像不行啊,王玉小姐,要不要考虑弃暗投明,到我身边来做秘书?”王玉不搭理他,只是把头歪向一边。五梓轩的侍者见气氛急转直下,来到他们身边劝场。“二位,五梓轩场内不允许打斗。”“哈哈哈哈,放心,我们懂规矩。”居思危说,“等出了这有你好果子吃。”他指了指黄扬。 御气之威 拍卖场附近的一个巷子里,黄扬、徐白告、王玉三人被几名武者包围着,正是那天黄扬看到居思危带来的那几个高手。带头的中年人大声说道:“惹我居家,乖乖束手就擒,还能给你们个痛快死法。”黄扬瞥了他一眼:“那天原来你隐藏了气息,不过我看你也就刚入御气,不堪一击而已。”中年人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也懂气啊,我看你和你旁边这傻大个也就不到二十岁,难道还能比我更强?” “惯性思维只会造成思想上的不求甚解和行为上的路径依赖,谁告诉你年纪也能是实力的象征了?”黄扬也笑了。“扬哥,这些小喽啰就交给我吧,”徐白告说道。 听到此言中年男子勃然大怒,“竖子安敢小看我等?”说完他出手了,其他几个高手也从四面攻过来,然而徐白告可是实打实的御气巅峰强者,甚至有能力越级而战。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徐白告双拳挥出一道气浪将那些未入御气的普通武者掀翻在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到中年男子面前,将气机汇集于拳上击出一拳,直接让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人吐血不止。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不也才御气境而已吗?”中年人不甘心地瞪着眼睛。“死人问那么多问题干什么?”徐白告又是一拳上去,彻底打散了中年男子的生机。 对付普通人自然不能动用气,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修炼界的公敌,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人在看呢?直接凭着蛮力,徐白告了结了几个高手的性命,只留了一个人。“我们不杀你,回去告诉居思危那个蠢货,再敢来招惹我,誓当踏灭你居家,”黄扬对着那个剩下的人说。 事实上墙的另一侧,确实有一个人影,一个女子正在看着徐白告出神,嘴里嘟囔着:“白告哥哥比以前更帅气了呢”,然后旋即便没了踪影。如果有修炼界的人可以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一定会大吃一惊,她正是华夏隐匿不出的顶尖宗门之一——圣剑宗的宗主之女朱莉娅。 路遇车祸现场 这边居思危正等着几个高手的好消息,结果却只等回了黄扬他们放过的那一个武者。那两个家伙竟然这么强?居家着实不弱,但他却天资平平,至今未入御气,而现在身边没有高手的保护,他担心黄扬会来找他报复,连忙赶回申城居家中。 且不提居思危狼狈而逃,先看黄扬一行人回到申城。从国际机场开着黄扬因不愿奢侈而买的捷达回佘山小筑的路上,三人经过金浦大桥。在引桥上刚刚发生了一起事故,一辆工程车违规变道并且没有打转向灯,导致后面的一辆跑车追尾并且车头的引擎被压住,车身已经变形。而在车边上,有个年轻男子正在那不停打电话,旁边的路人则一直在朝他呼喊着什么。 黄扬见此一幕也下了车,原来出事的跑车上还有两个人,而她们已经被撞昏了,车门又已经变形根本打不开,而被工程车压着的引擎正在逐渐冒出滚滚浓烟。但是这个年轻男子却没有丝毫挪车救人的意思,明明只要把车往前开一点就不再压着了,他却只顾打电话。那些路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让男子赶紧先挪下车再打电话,“哥们别先打电话了,看看跑车上有人”“我开车给你拉一下好了你赶紧把人给弄出来”。然而男子却毫不理睬。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这个男子打电话既不是在找救护车,甚至也不是在报警。只听他一个又一个电话“张局长,我是鲁文,我在金浦大桥上撞了人,求您帮我处理下……””交王队长,…”他竟然是在为了开罪而在联络各种关系。 黄扬和徐白告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厉声对那鲁文说:“里面还有人你看不到吗,没看到车都快着火了吗,还不赶紧挪车!”鲁文却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是什么人,坐个捷达就敢来管我鲁文的事情”黄扬勃然大怒,直接将鲁文推开到汽车边。两人铆足了力气,试图把门打开。这时车辆前侧的浓烟中,渐渐出现了明火,火势在车身迅速蔓延。两人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不允许在普通人面前展现气的规矩了,直接汇聚气将门破开,连忙将衣服已经着火的女孩从副驾驶座上救了下来。然而他们终究晚了一步,驾驶座上的另一名女孩已经在火中不幸罹难。被救下来的女子气若游丝地呢喃着:“谢谢你们,但是我的朋友她却……”“我向你保证,”黄扬说道:“害死你朋友的罪人必定会受到制裁。” 一旁的鲁文却似乎还是执迷不悟,“这人是被火烧死的,又不是撞死的,关我什么事?”听到这话黄扬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招呼过去,而鲁文却气急败坏地吼:“你还敢打我!”这时金安区的交管局局长和交警执法大队队长都来了,他们正是被鲁文叫来的。“你怎么敢随便打人,”局长朝着黄扬怒道。“没有道德、败坏法律的人就是该打,”黄扬也不示弱。“他有没有违法,自当有我们来管,他也没怎么违规,你路人多管什么闲事?”队长也不满地说。黄扬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看来你们是打算偏袒他咯?”“呵,我们到底怎么做,不是你能干涉的,给我离开这里。” 这时交通厅的厅长钟天目刚好路过,看到黄扬在那里发怒,赶紧下车过去看。交管局局长和队长看到厅长走过来,忙换上恭敬的神色,“厅长先生您怎么来了,这里出了点事我们正在依法处理。”黄扬朝着钟天目吼道:“你下面的人都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明明这鲁文犯法在先,这两人还要包庇!”旁边局长连忙大喊:“你小子怎么敢这么跟我们厅长说话?厅长您千万不要被骗了,我们绝对依法依规办事。”听到黄扬的话厅长考量了一下周围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局长在包庇自己的亲属。在局长、队长和鲁文三人震惊的眼中,钟天目厅长恭敬地对黄扬说:“我一定给您一个合适的交代。”钟天目直接给了局长一耳光,“徇私舞弊,视法律如空气,你有什么资格再坐在局长的位子上?你们三个都准备被判刑吧!”局长、队长和鲁文连忙跪下来说:“您千万别被这小子骗了啊,我们从没有枉法”“他有必要骗我吗,这位是华夏黄氏集团的黄董”一听这话局长和鲁文吓坏了,对着黄扬边磕头边求饶。然而黄扬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你们不该跟我道歉,好好想想怎么对逝者忏悔吧”于是便离开。剩下的事情钟天目自然会做好,鲁文三人全都被量了刑,他们将用余生弥补死者的损失。 学会如何做出对的选择,正确的选择才会让你担起你应该肩负的责任。 郑霜 医院离金浦大桥很远,显然等救护车来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黄扬便和徐白告把女子搬到捷达上奔赴医院。幸好救助即使,短暂的抢救过后,女孩已无生命危险。而黄扬则在之后几天里包揽了这个女孩大部分的照顾工作。 在病房里,女子向黄扬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的名字叫郑霜,母亲是辽省人,父亲则是蓉市人。她这次从蓉市来申城参加同学聚会,却不料遭此横祸,她的最好的朋友也永远地离开了她。“谢谢你救我,”郑霜温柔地说道。这些天来黄扬一直照顾她,她看着黄扬的脸,心中早已暗生情愫。黄扬也看着郑霜出了神,那天救人的时候太过匆忙,他都没来得及看郑霜的长相。而这几天下来,他越来越发觉郑霜美丽动人的脸庞,对他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看着郑霜那清澈水汪汪的眼睛,黄扬已经情不自禁地陶醉了。不过片刻他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收回了他的眼神,“不好意思,你太漂亮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可不想被当成变态。郑霜的脸上,此刻也红彤彤的。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在病房外看着这一切的王玉,此时却一脸醋意,好似一口气吃了一筐柠檬一般。 几个星期过后,郑霜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而蓉市那边也来了个老管家,拿出一张银行卡对黄扬说:“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姐,这卡里的钱是对你的感谢。”黄扬也有点意外,原来郑霜也是大家族的闺秀,而且这个管家怎么刚一看到我们神色就不太对,对管家说:“我救人不是图人回报的。”老管家也是阅历丰富了,其实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已有情愫,然而家主那里却是已经有了女婿的人选,这次把郑霜接回去后就要筹备成亲之事。老管家也只能暗自叹气,对黄扬说:“小伙子,这些钱你也别客气,我可不能让好人心寒啊。”……郑霜与黄扬分别之时,自是依依不舍,然而两人却都知道,郑霜不得不离开申城。 都知欢聚最难得,难耐别离多。 刘蓉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农北路22号,居家府邸。 “混账东西!”一名老妇人朝着刚赶回来交差的居思危大骂,坐在大堂上的这位面色红润,体态雍容华贵的老人正是居思危的奶奶,居家第三十二代家主,刘蓉。 “奶奶,对不住,我没想到黄扬那小子生的如此厉害。”在家主面前,不可一世的居思危也只能唯唯诺诺,“小的有罪,要不我从这房里出去吧,小的随意动用族中劳动力,实在罪该万死,打搅姥姥您了。” “我不要你出去,你就在这站着”刘蓉尽管年事已高,却仍中气十足,她把眼前的桌子拍的震天响,桌上的电脑都被她拍的跳到了蓝屏。她摇了摇头,右手扶着额头,身子晃了两下,好像有点体力不支的样子(但居思危知道她是装的)。“我不跟你生气,我身体不好。” 居思危真是敢怒不敢言,这位刘姥姥平时在家中权高位重,掌握着整个居家的权力和话语权,要是哪个敢顶一句罪,就立马拉到北面二层楼第一个房间去吃那“黑犬阵”。那里有几名高手专门帮刘姥姥处理族中的不服者,个个能力滔天——有个叫余良知的,据说来自华夏东南边的一个小岛,打一套“三悯主义拳”,分为“悯族,悯权,悯生”三路,一套拳打完,还未见过不跪地求饶的;还有个叫威火化的,据说曾经连抽三十五鞭,将人送进火葬场,抡起鞭子来毫不含糊,鞭法最是诡异无常,捉摸不定,根本判断不出路数;更有个叫朱凡十的,棍法使得看似朴素平常,实则棍棍到肉,受刑时通常感不到什么,从二楼北面出来后一个时辰之内,却要浑身发冷,疼痛欲裂——据说是那圣剑宗圣主的私生女,圣女茱莉亚同父异母的妹妹! 刘蓉又敲了敲墙上的黑板,她平常开会总爱在黑板上发号施令,不喜欢用电脑。黑板的上面是一张照片,上面是居家那名不知生死的先祖和失踪已久的扶桑门门主龟田炜铖在樱花树下的合影,足见居家当年地位之高。“当年居家老祖居忠海创下基业时就曾定下家训,祖孙要‘全面发展,修炼见长’,你倒好,自己实力不行,带着人出去以多敌少却还是落得大败,真是荒唐。” “小的有罪,小的罪该万死,还望奶奶开恩,别让孙儿去吃那黑犬阵了罢!” “我就知道你在下面没安好心,肯定在猜我会不会让你去吃黑犬阵呢”刘姥姥冷笑,“你猜对啦,我今天不打算让你去吃!”她站起来,绕着居思危身边走了几圈,“不过,这次你必须再跑一趟黄氏集团……带上居家十八门客。” 被风吹过的夏天 冥冥中自有定数,若是黄扬与郑霜有缘,自会再相见。 还记得昨天 那个夏天 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似乎吹翻一切 只剩寂寞肯沉淀 这天,黄扬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黄扬正在屋内烦闷地看着电视上的《最强大脑》,沙发边上坐着专程来陪黄扬的王玉。王玉倒是没什么看电视的意思,反而时不时地盯着黄扬看。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黄扬打开门,却是那日在售楼厅遇到的实习女销售,原来她在那一天已经对黄扬暗生情愫,此次上门正是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黄扬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婉言拒绝。然而那个实习女销售却追问不舍,让他一定要和自己试试看。无奈之下,黄扬只好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这个人正是现在正坐在里面的王玉。这下这个实习女销售死了心,只好离开了。 然而黄扬说自己喜欢王玉确实是无奈之举,殊不知刚才王玉正躲在门后偷听到了这一句话,心里信以为真,比吃了蜜还甜。但当黄扬实诚地告诉王玉刚才他说喜欢她完全只是因为要找一个借口拒绝那个实习女销售,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王玉的时候,王玉仿佛被一盆冰冷的水浇到了头上。黄扬却也没有注意王玉的神情变化,只留下王玉在一旁抿着嘴黯然神伤。 风依旧在吹 秋天的雨跟随 心中的热却不退 仿佛继续闭着双眼 熟悉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蓝色的思念 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 空气中的温暖不会很遥远 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恋 风雨飘摇办公室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黄扬这边正和王玉坐在家中,居思危已经从农北路带了十几位高手直奔华夏集团。 所谓居家十八门客,便是指投效居家的十八位高手,各个生怀绝技,实力从御气到化形巅峰不等。居家上代掌门人章山石德才兼备,以振兴居家为己任,声明远扬海内外,各方高手来投。无奈到了刘蓉这一辈,华夏黄氏集团崛起,居家家道中落,门客们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数十人而矣! “这次只许赢,不许输。”刘蓉朝着居思危吩咐到,“你所犯下的每一个错,都将成为居家未来最深的遗憾。”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警告着那战战兢兢的孙儿。“最好要活的,把黄扬那小子亲手带到我这儿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能耐。” 居思危一行人朝着黄氏集团直奔而去,心中一遍遍想起刘蓉的要求。 “抓人的时候记得用钉钉拍视频传给我,我要亲眼看到黄氏集团被我按在脚下踩。”钉钉是在普通人中广为流传的一款社交软件,最近在修炼界里也流行起来,“黄氏集团每次武道大会的平均分都比我们高一点点,大约是天天早晨六点起来练功。”刘蓉蹙眉,“我给你们练的还是太少了,说是要少而精,但我看你们还是一个个都在搞假的。” “妈的,这老太婆事真多。”居思危心中暗骂,“不过这次带了十几个人,也该让我居思危得手一次了。”若是真的成功绑架黄氏集团董事长,他这居家拍过去的间谍也当真算是功成圆满了。 十八门客中有一人名为苗灏腩,号神行太保,学得一手“缩地成寸”,移动起来迅捷无比,据说可日行千里。他把大家绑在他身上跑,不一会就到了黄氏集团门前。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黄世华刚和美利坚的布鲁海默制药谈成了一笔葱油饼生意,才把电话挂下,准备看一部最近上映的动作大片《银翼的英语老师》来消遣消遣,却不料从窗户下爬上来三个人,一脚踹碎了窗,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就是黄扬吧。”为首的一名大汉身材极壮,穿一身满身汗渍的白背心,看着就面色不善。 “我是黄世华,黄扬在重庆参加拍卖会。”黄世华从座位上起身,“你们是谁,与黄扬有何交集,又为何要闯进我的办公室?” “危爷,黄扬还没回来怎么办,办公室里的是黄世华。”大汉向居思危传音。 “什么?他怎么还没到家,难道和那个漂亮秘书逍遥快活去了?”居思危讶异,“不管了,先把黄世华抓回去交差。” “危爷……?你们是居家居思危的人?”黄世华试探道,此时他已明白摆在眼前的多半是一场恶战,暗中运起气来。 “嘿嘿,不错”大汉一笑,“阿杰”他报上名号,“阿圣”另一个男人也告知姓名。“人送外号球场兄弟,黄董事长,得罪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在修炼界混迹这么多年,黄世华当然听说过这两兄弟的名字。他们以前只是两个打篮球的普通人,却偶然被章山石先生发现运球的过程中竟有气的痕迹,这才被招入居家走上修炼之路,实力突飞猛进,而今已是化形巅峰水平。 说时迟,那时快,刚互通名号,阿杰就动起手来,以自身之气化为五个火球,向黄世华飞来。不过黄世华也不是好惹的,他侧身一避,让两个火球朝身后飞去,又朝空中点了三点,破了另三个火球的攻势。 “有点水平,不愧是华夏集团代董事长。”阿杰说,“不过,你和我们比起来,还是年轻了。” 黄世华心里一惊,急忙转身,不过为时已晚,阿圣竟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他的身后,他接住那两个火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打出。黄世华慌乱之中又急忙点出两指,可惜情况实在紧张,只有一指勉强点中了火球,另一指点空,火球砸向了他的腹部。 “呃…啊……”黄世华痛苦地弯下了腰,未等他起身,蓄势已久的阿杰又手持一枚火球扣在了他的肩上。 “你应该庆幸我们要活捉你,不然刚刚你已经死了。”阿杰嘲笑。 这办公室实在是太过狭小,放不开手脚,让他们二对一占尽了优势,黄世华心想,他决定试着从他们手底下逃出去。 球场兄弟以为大势已定,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不料黄世华突然窜起,朝着那碎开一个大口的窗前奔去…… 陈年旧事莫再提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黄世华从窗前跳下,虽然董事长办公室在88楼,不过修士自有办法,可以通过气控制平衡,勉强能够保持自己不受伤。不过刚才篮球兄弟能够从外墙爬上八十八楼,多半是用的壁虎符咒,和气没什么关系,居家特别盛产这类有关爬行的符咒——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在四十四楼有个露天阳台,平常公司里的小情侣晚上特爱来这儿约会,黄世华决定在这里缓冲一下,没想到这里早已经有人等着他下来。 “危爷当真是料事如神,你果然从办公室跳下来了。”迎面走来的是汪鸢柠,她穿一身黑色紧身衣,面容娇美而诱惑,紧束的皮衣将胸前傲立的双峰裹得尤为明显。不过可千万不要被她的美色所蛊惑了,她是居家著名的刺客,凭天生的姿容让无数圣主在一夜过后死在了石榴裙下。居家能有今天的荣光,少不了她的长袖善舞。 黄世华现在可没空欣赏她的身姿,看来居家真是动了大阵仗了,先逃出去求援才是第一要事。 “没想到你也来了。”黄世华叹道,当年初入江湖,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嫩少年,与汪鸢柠有一段青涩而朦胧的往事,若非师傅阻拦,他没准就要着了她的道,去居家卖命去了! “小女子真是好荣幸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董事长还记得鸢柠。”汪鸢柠笑着走来,却让黄世华不寒而栗,“你我不过是年少轻狂,少年旧事,何须再提。” “董事长就这么想忘了鸢柠吗?”王鸢柠移步换影,已经来到黄世华面前,她两指一点黄世华的右肩,不知使了什么功法,让他瘫倒在地上,又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抵在黄世华嘴唇上,“鸢柠可是一直记着董事长您呢。” 黄世华怎么能就这样让她得逞,他忙双手结印,震出一道烈气,把王鸢柠推出去好几米远,自己也向后退了好几步,他想和这种危险的女人拉开距离。 “董事长真是好绝情啊。”王鸢柠仍然在笑,只是又让黄世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当年董事长不肯带鸢柠走,今天我只是来带您走,还了当年的愿而已。” 黄世华越听心里越慌,不敢再和她对峙,只是往下面纵身一跃,希望能从地面逃脱。 王鸢柠也不追,只是在露台上咯咯地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黄世华耳中,格外刺耳。 黄——世——华——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世华落到地面,不出所料,地面上也布满了居家人马。 “天要亡我黄世华啊!”逃过了汪鸢柠的黄世华心力憔悴,仰天长叹。 “黄世华董事长是吧?”又三人走来,为首的女子问道。黄世华不回答,只是按中运气,打算做那希望渺茫的尝试。 三人见他不搭话,便自报家门“朱依稀”“干易命”“胡瑾旗”。黄世华两眼一花,这不正是刘蓉姥姥的三大亲传弟子嘛:“好,好,好,居然派三大弟子来对付我,刘蓉啊刘蓉,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干易命道:“董事长,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便抽出腰间的甩棍。黄世华将全身力气置于足底,企图一鼓作气冲破防线,奈何那甩棍已然飞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空中的甩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在申城的上空绽出一朵黑色的玉兰。“这就是传说中的绝技申花灌君?” 黄世华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未来得及应付那甩棍,朱依稀和胡瑾旗又紧跟着压上阵来…… 一旁的居思危正用钉钉和刘蓉开着视频会议。“奶奶您看,我们赢啦!黄扬虽然不在,但是黄世华抓到手啦!”刘蓉大笑:“我就知道,我们的武功,拿出去肯定一下子就能把人家打下去的,你看,我就说这申花灌君的第二式第一招必须好好用!”她兴致正高,便又吩咐余良知去请两个人吃“黑犬阵”,并且直播给她看,她就爱看这个。“这下黄世华落到了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什么来和我换人,难不成还真能和我居家翻脸不成?” 焦头烂额的黄扬 (此章written by 欧拉欧拉) 黄扬带着失魂落魄的王玉回到公司,却意外得知自己的师兄黄世华被居思危带人绑走一事。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屡次挑衅自己又屡次吃瘪,却越搞越过分,这次把他的世华兄绑走了。 他拿出手机一刷,果然,网上关于黄氏集团出了大事一闻已经被炒的沸沸扬扬。打电话去朝消息灵通的交通厅厅长长钟天目一问,居家的人好像带着黄世华往海外跑去了。 “坏了,要是跑出华夏,跑到纽西兰一类的地方怎么整。”黄扬蹙眉,这类国家一向属于“三不管”地带,尤其是纽西兰,据说那里被2020年起就遭一名张姓华人发动政变,从此从一个田园牧歌式的小国变成了偷税漏税的天堂、毒品走私的圣地,每年能创造数十亿江元的灰色收入(笔者注:2025年由于华夏国和美利坚国的贸易战争导致全球灾难性经济危机,经济学家布鲁海默·江辟设江元并带头重建国际金融体系,如今江元已成为世界唯一通用货币)。像居家这样手脚不干净的豪门贵族,更是与他关系密切——据说那张先生是刘蓉的记名弟子,阿杰和阿圣更是陪他一起打过篮球! 黄扬记得焦头烂额,眼下师兄被人绑架,公司又乱成一锅粥,他整顿了一下思绪,随即看到旁边的徐白告还在吃葱油饼,心生怒火,一巴掌朝他的头上拍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啃葱油饼,去帮我准备传送祭坛,一旦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就立马追上去!” 他又对王玉说:“小玉,我先去公司各部门打点打点,你帮我通过黄氏集团的情报网查一查有没有那伙人的消息,一旦得到风声,立刻通知我。” 二人领命,立即行动起来。 黄扬到公司各处转了转,只见每个人都在议论黄世华被绑之事,没有一个在好好工作的。就连门口盖抱葱油饼店的店小二尼古拉斯·赵四都正对这事大加评论:“这居思危好歹是居家的公子,前两次在黄扬那里吃了瘪,怎么可能不讨回来。这不,这次动了大手笔了,我看这华夏黄氏集团,就要倒咯!”这赵四平时最爱议人是非,叙事总是添油加醋,以博人眼球。他又叹道:“危爷上次还没给我讲完呢,不知那店主和王秘书究竟是……” 他又把穿着人字拖的脚往自己那辆电瓶车上一翘,开始夸夸其谈,什么居思危还欠着店里24个江币之类,可是黄扬却毫无心思听他扯蛋,如今赶紧把手头的事处理好才是要事。 等到黄扬从在葱油饼店里听赵四说书的人都赶回了自己的岗位上,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此时,恰巧王玉的电话来了:“有消息了,有人在东海看到居家的人带着一个麻袋朝着霓虹国飞去。”霓虹国是华夏旁边的一个岛国,而那袋子里装的,八成就是自己的师兄黄世华了。 落樱缤纷扶桑里,故人何处觅踪迹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不愿透露姓名的笔者按:此话徐皓高帅!杰哥和何圣倒辣!(狂喜) 本话出场人物:木斯琪、黄扬、徐白告、阿杰阿圣等居家十八门客,以及变成工具人的王玉和还是活在传说里的龟田炜铖,增加新人物:(活在回忆中的)余天东。 正文如下 霓虹国,古称东瀛或倭国,也因当年盛极一时的扶桑门而称为扶桑国。黄扬留下王玉管理公司事务,自己带着徐白告登上传送祭坛,朝霓虹国快速飞去。 三个时辰后,二人登上霓虹国的国土。当年扶桑门一战后,此地已经寸草不生,人口锐减九成,举目望去,一片荒芜。“坏了,这师兄该上何处可寻?”黄扬思忖。 “喂,王玉,他们来到霓虹之后有进一步的消息吗?”他打电话询问王玉。 “还没有,他们好像发觉你已经追来了,行踪很隐秘。”王玉此时正在电脑前查着霓虹国和居家的资料,“不过,据说居家始祖和当年的扶桑门掌门龟田炜铖关系不浅,你可以去扶桑门旧址找找看。” “ok,谢了,但是扶桑门旧址在哪。” “我也不知道,当年经历那一战的人似乎都在刻意隐瞒扶桑门之事,如今沧海桑田,老人们的大都已经逝去,已经找不到还记得扶桑门在哪的人了,我们黄家的典籍里也没有记载。” “我日,那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语言都不通,你让我上哪找去?” “先别急,我以前曾经作为华夏黄氏代表随国家考古队来此考察,那支考古队现在应该还有人留在霓虹。你去找他,报上我当年的化名灰原玉,他没准知道一些消息。” “好的,谢了灰原。” 王玉叹惋,自己这是变成工具人了啊! 王玉让二人在霓虹国地标建筑东都铜塔下等待自己的考古队好友,不多时,一名女子便朝他们走来,她虽然长得挺漂亮,皮肤白皙的很,但是戴一副眼镜,又是短发,若不是没有法令纹,真是像极了黄扬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当年被华夏国处以满清十大酷刑的澎湖统领菜菜子。 “您好,请问是黄扬和徐白告先生吗?” “是的,请问如何称呼?” “鄙人姓木,名斯琪,霓虹名大和斯琪。”她自我介绍道,“玉酱让你们来找我,可算是找对人啦!我在霓虹待了这么多年,可真算得上是个霓虹国专家。经过我们多年的勘探,总算发现了扶桑门旧址,当年的掌门龟田炜铖法力滔天,将整座门派安置于他在南海道上空开辟的一处时空节点里。”她又皱了皱眉头,“不过,那旧址随早已覆灭,却仍是诡异的很,我们在那里损失了好些人马,我只能把你们带到遗址入口处,进去寻人就得靠你 进去寻人就得靠你们自己的本事啦!” 黄扬和徐白告连连道谢,几人朝南海道的扶桑旧址赶去,一路上攀谈进入遗址后的细节及避讳,斯琪小姐话里总不时蹦出几个像“酱”“君”“嘤嘤嘤”之类的字眼,听的二人浑身难受。 “听说在霓虹国待久了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徐白告暗中向黄扬传音。 黄扬深以为然:“这破岛国真是让人寒碜,晦气得很。” 木斯琪带着二人来到南海道扶桑旧址前,只见她双手结了几个印,念了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鸟话(黄扬估摸着那是霓虹话),天空就劈下一阵惊雷,撕开一道口子。“我就陪诸君到这里啦,我在外面等着,为你们把风,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啦!刚八戴喲~” 黄扬和徐白告一跃而上,进入时空缝隙之中。 旧址的景象惊呆了二人——与想象中的断壁残垣完全不同,明明是盛夏时节,整个小世界中却开满了樱花,黄的、粉的、白的樱花漫天纷飞,全然一幅安然祥和的景象。 “据传当年龟田炜铖为博妹妹龟苓膏一笑,一指点出,整个扶桑小世界便开满樱花,四季常绽,永世长存,就连那惨绝人寰的灭门之战也没能伤它们一分一毫。”徐白告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二人继续往前走,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眼前是一幅浩大恢弘的庭门,只是空空荡荡,没有半点人影,仿佛只是整个门派搬迁了,从未遭遇什么绝世大战。 “不对,速速醒来,不要中了圈套。”黄扬天性机敏,察觉到一丝诡异之处,“是幻术,快定神!”二人将气全部集中到天池穴,眼前的琼楼玉宇瞬间倾覆,只剩片片美丽的樱花在废墟间飘落、凋零。 “当年整个门派数十万人无人生还,只有门主龟田炜铖一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是怨灵化形,想把我们拖去陪他们啊!”徐白告倒吸一口凉气。 展露真容的扶桑遗址实在是诡异无常。祥和的樱花与破败的门庭相结合,所剩下的只有悲怆凄凉的凄美。二人总感觉看到有女人的身影闪过,还隐约听到有“呐、呐”之声,待到回头,却只见一片断壁残垣,空无一人。 “据说那是龟田炜铖的妹妹龟苓膏,当年被众门派当作人质来威胁龟田炜铖,最终尽管其兄妥协却仍未能活命,被逼自缢樱花树下。”白告道,“不过也有传言,说是龟田炜铖暗中救走他的妹妹,使一手偷天换日,这冤死的其实是一个无名的女子。” “不管她是谁,都有够寒碜的,我们还是赶紧救了人跑路吧。”黄扬答。 再往里走,只见一块巨碑矗立废墟间,上书八字:“扶桑既殁,上古已殇”, ,是用古霓虹文写的,却透露出一股道意,让只懂华夏文的二人也能读懂那份悲凉,不知是何人何时所立,难道龟田炜铖当真还活着不成? 二人正参悟着古碑的意境呢,不料身后一个火球忽然朝他们飞来。“我日,这难道就是扶桑的诅咒吗?”黄扬大惊,在来的路上,木斯琪曾经给他们介绍了各种扶桑的诡秘之事。“不对啊,扶桑派向来以飞叶摘花伤人,要是诅咒也该是樱花,哪有火球的?”徐白告疑惑。 “扶桑你妈,老子是你杰哥。”定睛一看,正是那十八门客中的阿杰。“黄扬是吧,正好把你和你师兄一起抓了。”黄世华果然被他们藏到了这里。 二人正准备迎敌,却看到阿杰后面有十几人赶来,大概是十八门客全出动了。 “他们有多强?”黄扬问。 “最弱的在御气后期,最强的有好几个,都在化形巅峰。” “打得过吗? ” “打不过。” “我靠,那还不快跑。” 幸好王玉想的周到,临行前给二人准备了一张疾行符,两人见大事不妙,赶紧先战术性撤退,准备暂时先在废墟里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没想到,居家一行人的速度竟然和疾行符不相上下,脚踏符咒的二人根本甩不开距离。 “那他妈谁啊,怎么把一堆人绑身上跑还跑的那么快。” “神行太保苗灏腩,据说是练缩地成寸的。” “*******” 疾行符消耗的很快,两人逐渐被苗灏腩追了上来,十八门客的招式已经开始朝他们身上乱轰,两人的身上都被打出来好几道口子。 疾行符很快化为一张废纸,而此时两人身上已全是伤痕,重点攻击对象黄扬连站都已经不太能站稳。 “你,徐白告是吧,交出黄扬,我们不为难你。”阿杰道。 “白告,你快走,回黄氏集团去求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不要逞强!”瘫软在地上的黄扬朝徐白告喊到。 不过徐白告似乎并未听到他的喊声,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十八门客面前,孑然一人与他们对峙。 “哈哈哈哈哈,就你?就凭你?黄扬都倒了,你你一个化形初期的,你配?你也配?”十八门客嘲笑。 “唉…”徐白告长叹一口气,“他们这是在逼我啊。” “白告,你在干什么?快跑啊,你会死的!”黄扬急眼了。 “扬哥,你在旁边看着就好,如果还能动的话,最好离远一点。”白告道,此时,他周围气的浓度急剧提升。“化形后期,凝气期,凝气后期,金丹前期……”在他旁边的黄扬深刻感受到了徐白告身上恐怖的变化。“白告,你到底……” 十八门客虽然离得比较远,没法直接感受到徐白告身上境界的暴涨,却也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快动手,我们先下手为强,免得出了什么乱子。”阿杰下令。 甩棍、火球、弯刀、大戟一同飞向徐白告,不过此时的黄扬已经一点都不为白告担心。他确信,就算居家家主刘蓉亲至,这种状态下的徐白告也能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徐白告的表现却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徐白告双眼禁闭,待到武器飞到身体前,就要被击中的那一刻,却在眉心睁开一只竖眼,将那十几把武器都弹了出去。 十八门客一愣,随即各个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好像不是因为攻击被挡了回来,而是因为那只竖眼。为首的阿杰更是朝后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那只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是从哪里得来的眼睛?” 那只竖眼瞳色血红,瞳孔外缘有三个黑色的勾玉形状的图案在不断旋转,的确是慑人的很,不过也不至于让这么多门客这么害怕吧,黄扬心想,难道这竖眼来历还很惊人不成? “不错,这就是你们现在心里想的那只眼睛,是你们害怕至极的那颗眼睛!”徐白告开口了,“我想,余天东这个名字,你们恐怕还没忘记吧?” “余天东……?怎么可能?他那种人……你怎么可能抢到他的眼睛?”阿杰此时已经一改往日雄风,声音有些颤抖,而其他十几人更是眼里充满了惶恐的神色。 “抢?我们为什么要抢?余天东和我们黄氏集团关系好,提供了自己的血液给我们研究,你不会以为以黄氏集团的实力,连一只眼睛都克隆不出来吧?”徐白告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真是可笑啊,十八门客只有十七人,余天东,当年居家的最强者,只是因为实力过强,威胁到了你们的地位,便被你们和刘蓉联手迫害,逐出家门,被迫变成了一个背叛刘蓉的叛徒!”他笑了笑,满是不屑,“而我,只是运气好,恰巧体质过人,能够勉强兼容余天东的血脉之力,就让你们怕成这样。你们当年拿来迫害他的勇气呢?拿出来啊!”他怒喝。 十八门客中最先冷静下来的是汪鸢柠,不愧是天天和圣主级男人打交道的人,格局就是不一样。她朝众人喊到:“横竖都是一死,我们拼了!” 不过,其他人并未响应她的呼唤,仍然停留在那只眼睛所留下的震撼之中,没能回过神来。汪鸢柠愤懑:“一群扶不上墙的鬼东西!”她独自一人冲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白告大笑,“要靠一个女人来拉拢士气,真是好生威风。”只见他眼中的勾玉迅速转动,一抬手,便巧妙化解了汪鸢柠的攻势。 “竟然能够这么轻易的看清我的动作……是祚邺眼!你当真能够掌握他的能力?” “你觉得呢?”徐白告笑着问。 十八门客醒悟了过来,赶忙一齐发动攻势,没想到这边飞过去十几把武器,那边竟摆出一模一样的动作,有武器飞来。“是拷逝眼……你真的……”众人大惊。 “你们居家不懂得瞳术的价值,但是我们黄家就不一样了,给了它最好的成长空间。”白告道,“以为仅此而已吗?看看这个吧。” 他单手朝天空中一擎,大喝道:“地爆天乐!”只见废墟中的碎石不断朝空中的一点飞去,而十八门客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朝着空中飞去被卷入了那巨石里。 随着徐白告的手臂落下,那巨石也被埋入土中,居家十八门客的传奇,就此休矣! 得胜归来 (此章written by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不愿透露姓名的笔者按: 给大家剧透一下,目前本书战力天花板为龟田炜铖和黄扬的师傅,而叛徒余天东则因自身血脉的强大而后发先至,是准天花板战力。不过龟田炜铖和余天东目前都生死未卜,他们的故事,大约要留到以后讲了罢。 本章出场人物:徐白告,黄扬,王玉,黄世华。 “白告,你好牛逼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黄扬看的心神激荡,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屁颠屁颠地朝徐白告跑来。 不料,徐白告却倒了下去,“白告,白告,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情况?”黄扬大惊。 “我终究不是余天东,是后天移植的眼睛,过度使用祚邺眼的力量,是要遭反噬的。”徐白告苦笑,他全身瘫软,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王玉应该有准备速效救心葱油饼,快帮我拿两块过来。”黄扬这才知道为什么徐白告为什么那么喜欢吃葱油饼,原来是为了补充瞳术的巨大消耗,自己以前都误会他了! “不过,你把他们都杀了,我去哪儿找师兄啊。”黄扬蹙眉,他又拨打了王玉的电话,“喂?灰原吗?帮我查查扶桑门以前有没有什么空间法术,我要找我师兄。” “我叫王玉,不叫灰原!”被当成工具人的王玉恼羞成怒,不过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查起了资料“是有空间法术,而且好巧不巧,我们黄家正好有收藏。”当年扶桑门一灭,众门派便一拥而入,将其所有法术、典籍、宝具瓜分地一干二净,黄家虽然没有参与那次战争,不过也在事后收购了几门好用的法门以增添家族底蕴。 “太好了,怎么用?”黄扬问道。 “你试试看朝着天空大喊‘私たちの美しい二次元を侮辱してはいけない。’” “这鸟语是什么鬼意思?” “翻译成中文就是,不许侮辱我们美好的二次元,这是个异次元类空间法术。” 天空中确实出现了一件屋子,不过大门紧锁。 “有间屋子,门锁了,怎么办?” “大概是二级密码,试试看喊一句‘炜铖君、すごいですね。ご主人様が大好きです。’” “这又是什么意思?” “炜铖君好棒啊,最喜欢主人你了!”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龟田炜铖会被众门派群起而灭之了。” 黄世华果然在屋子里,已经昏了过去。黄扬带着半死不活的徐白告和晕厥过去的黄世华,和在扶桑门外的木斯琪匆匆告别,赶回黄氏集团。 公告1 5月31日下午将推出郑爽的粉丝亲笔书写的第一篇章最后两更,之后将进入停更期 内容预告:居家灭亡,王玉之死(悲) 踏灭居家 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想杀黄扬,现在更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师兄头上,黄扬如何还能忍得下去。居家,我黄扬此仇必报! 自己的实力还只有化形,显然还不足以能稳灭居家,毕竟黄扬也不知道,居家那个传闻中已经达到凝气的老祖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那天拍卖来的玄灵草该派上用场了。黄扬花了一晚上时间吸收了玄灵草中的药力,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正在逐渐凝聚形成实体,他的实力,正在逐渐上升。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佘山小筑的湖面,黄扬也结束了修炼,俨然已经步入凝气期,并已经稳定在了初期。他修炼的是他师父传承给他的天机功法,这门功法十分强大,虽只是凝气初期,却拥有斩杀凝气后期的能力,可以说他在凝气期内几乎无敌。 万事俱备,居家当灭! 王玉开着车送黄扬与徐白告来到居家的根据地,而目之所见,只有三个工厂。居家,正是隐藏在这些工厂背后的秘密空间。黄扬与徐白告看到,这边的合成氨厂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旁边的制碱厂输送着氨气与二氧化碳,另一边的硫酸工厂正在用接触法制这硫酸,那些硫酸,正被储存在铁做的罐子里。中间,则有一个直流发电机,随着转子的转动,给三个工厂输出电流。 外人不知道,这个直流发电机,正是居家进入居家必经的门口。黄扬自然早就了解到这一点,在转子恰好转到最高位置时按下了一个开关,门开了…黄扬朝着深山所在的方向,“弟子今日,开了杀戒!” 居家府邸里,刘蓉正在怒骂居思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居家在这次失败的绑架行动足足损失了将近二十个高手,御气以上的高手几乎消耗殆尽。刘蓉正将居思危一巴掌拍翻在地,这时外面的侍者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有人杀进居家来了,那些御气高手完全拦不住他们,几乎要被他屠尽了。刘蓉和居思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黄扬他们来了,绑架了他的师兄,自然人家会来上门报复。 “想不到他还敢来我们居家,一个化形的家伙,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居思危在一旁说。“你还好意思说,”刘蓉又是一巴掌打在居思危脸上,“你这废物真是丢净了我居家的脸,你就不配是我居家的人。”旋即刘蓉又自言自语:“是时候请老祖出来了。” 此刻的黄扬正在居家庭院中大开杀戒,他隐藏实力到了化形期,然而即便如此居家也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左手以气化龙,右手以气化虎,直冲居家众人而去,即便化形高手也被他打的吐血,只是御气的更是直接毙命。不过顷刻间,居家的所有高手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是,居家老太太刘蓉走了出来:“在我居家闹事,可知后果?”“居家,今日必亡”黄扬也不多废话,正准备冲过去,却感受到一股威压,他感受得很清楚,正是来自凝气后期的威能。居家的老祖缓慢走过来,展开凝气后期的境界,释放杀意。黄扬也马上释放自己凝气初期的境界。老祖开口了:“想不到你还隐藏了实力,但是凝气初期又何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今日也只是一死而已。”说完他动了。 然而,黄扬却似乎比他更快,右手气化猛虎咆哮而去,震人发聩的嘶吼声中将居家的老祖撕裂。居家老祖至死也没能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凝气初期的小子一招斩杀。当然,黄扬为了能直接斩杀,抽走了自己大部分的气。 旁边的刘蓉已经吓傻了,自家的老祖今竟然被一个境界不如他的人一招秒杀。她战战兢兢地对黄扬说:“你敢灭我居家,东瀛岛国的隐门不会放过你的,你会…”黄扬打断了她的话:“你孙子居思危在哪里?把他交出来,今日饶你一死”刘蓉大喜,回到房中,叫人把居思危交出去换她的命。 居思危却是知道了刘蓉要做什么,他挣脱旁边两人的束缚冲过去掐住刘蓉的脖子:“从我出生开始你就不待见我,只知道责骂我、打我,只管什么居家的脸面而不管我的死活,现在还想那我去换你的命,你也没资格做我奶奶。”旋即不断用力,刘蓉便在居思危的手上双目圆睁断了气。 掐死刘蓉之后,居思危也变得疯疯癫癫,跑到外面去。这时,几个散发出恐怖无比实力的人来了,他们的披风上,正刻着隐门的标志!“这个废物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先把他带走,”带头的那个神秘人说道,他散发出的实力,竟然已经是金丹期巅峰。于是走出两个人抓着神志不清的居思危离开了。 “一个凝气期的小辈,还犯不着我动手,你,直接用这些瘟毒去对付他,刚好试试效果,”带头的神秘人对五个人说。随后他就带着另外几个人走了。 黄扬和徐白告正在四处找寻刘蓉和居思危的踪迹,这时面前落下五道身影,其中最弱的也是凝气巅峰,最强的,更是已经入了金丹。想来这些人恐怕正是刚才刘蓉所提到的隐门中人,徐白告赶紧让黄扬快离开。然而黄扬将蒋勋那句“没有战斗的舍弃是轻佻的”奉为警策,纵与这些人实力悬殊,他也将倾全力战之,为生命注入源头活水。 黄扬再次右手气化猛虎,嘶吼着向前扑过去,左手气化游龙,吟啸着冲过去。然而已经达到金丹期的那个人,却是只用了一只手,便将能将凝气后期强者撕碎的龙虎破去,随后又立即一掌将瘟毒拍入黄扬的身体中……徐白告连忙带着虚弱的黄扬朝外飞奔而去,但是那几个黑衣人却是朝着他追过去。终于,他把黄扬带回了王玉的车上,黑衣人也随即赶到。徐白告让王玉赶紧开车带着黄扬离开,自己留下来挡住他们,虽然自己和那些黑衣人差了整整两个大境界。 那个金丹期的黑衣人,只用了一根指头,恐怖的气便将徐白告压迫的吐血不止。“杀了他,”黑衣人说。旁边的人正待冲上去,一个化形巅峰而已,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斩杀,而忽然…… 最后一个夏天(第一篇章大结局) 最后一个夏天 我们就要说再见 很想知道你会记得我 哪一点 最后一个夏天 没有心情去海边 只想静静躲在房间翻照片 梦还是一样甜 我们都还是我们 睁开眼离别却已在眼前 徐白告自知难逃一死,然而忽然间,一道五彩剑光闪过,那几个人顿时人头落地。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旁边偷偷观看一切的朱莉娅,散发出的实力,正是金丹后期无疑。那个黑衣人对说朱莉娅道:“是个金丹期又怎么样,难道阁下敢和我隐门作对吗?”“隐门又何妨,”朱莉娅身后跟着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开口了:“一群土鸡瓦狗而已。”黑衣人正待发怒,两个老人直接施展开境界,都是元婴中期,他马上不敢说话了,自己的隐门门主,也只是一个元婴初期而已啊。没有丝毫迟疑地,黑衣人想要逃跑,但是想从来自圣剑宗的这两个长老眼皮子底下逃跑,他可没这本事,转眼间便被剑气搅碎,灰飞烟灭。 徐白告怎么可能不认识朱莉娅,她可是他的初中同学,当时两人还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却被老师扼杀在了萌芽之中。徐白告也从来没有能想到,自己初中遇到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是强大的圣剑宗宗主的女儿。“白告哥哥,跟我回圣剑宗吧,你的实力还不够,”朱莉娅说,“只有实力强大起来,你们才能复仇。”转眼间,几人带着徐白告便不见了 海外东瀛岛国,隐门的根据地。隐门门主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展露出的,是恐怖滔天的实力。隐门的门主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坐他位置上的女人,乃是是俗世四大顶尖势力之一的嗜血盟的副盟主丘每十!!哪怕不提身份,就是她半步控灵的实力,一根手指就能摧毁整个隐门!隐门看似强大,无非是嗜血盟下面的一个小走狗势力罢了。 另一边,为了避开追杀,王玉带着虚弱的黄扬到了一个小湖边上的废弃小木屋中安顿下来。然而,瘟毒却开始发作了,黄扬时而昏迷,时而发热不止,王玉在一旁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尽自己所能照顾黄扬的生活。 这天一个老道人路过此地,看到了正在湖边打水的王玉。王玉一看这个老道人的打扮,便晓得这很可能是个高人。说来也巧,这个老道人,那日黄扬解救黄世华时也在附近出现。 进房看了黄扬的情况,老道人暗自叹气,把王玉叫了出去。“这种瘟毒是会传染的,你在照顾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唉,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已经感染上了瘟毒。这可怎么办啊”王玉花容失色:“先生,您不是说这病可以治吗?”“是,我说过,一个人,我完全可以治好,可你们现在是两个,我没辙了。不是我医术不高,是我身边带的药,只够治好一个人!”老道人说,“要想再有解此毒的药,少说也得半年呐。你们现在的病情都很危急,怎么等得了那么长时间呢?”便传过头打算回木屋。 “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是吗”王玉喊住老道人。老道人点了点头。“那还是请先生先治好黄扬吧。”“我不这么看”,老道人说道:“你的病情轻一些,活下来的几率远高于黄扬。从医者的角度,我一定会放弃黄扬,先治好你。”王玉潸然泪下:“不,先生,请先生全力医治黄扬,”她归来下来求着老道人,“如果先生还有半点犹豫,小女子即刻死在先生面前,了却先生的疑虑。” “姑娘何必如此,”老道人摇着头说道:“在医者的角度,每一条生命都弥足珍贵,姑娘为何轻视自己的生命啊?”王玉流着泪说:“我不是医者,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只想好好地跟着黄扬一辈子服侍他。我的命,早就是他的了。如果他走了,那我也不能独活。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他的命,王玉只会感谢天地。”…… 当黄扬被老道人治好,他与王玉走到湖边。黄扬还不知道王玉的情况,王玉看着他,面上带着笑容,眼里却闪着泪花。“黄扬,你能下地啦,你能走路了!”“对啊,老道人说,我已经痊愈了,你笑什么”,他对着倾城一笑的王玉说,“我,有一件很严肃,很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讲。现在我病好了,我有件事情要做。” 还没等王玉反映过来,黄扬便单膝跪地,拿着刚采的小花编成戒指对王玉说:“我要跟你求婚。给你戴上这个戒指,你就可以嫁给我了。”“把你的右手给我,”黄扬拉着王玉的右手戴上戒指说道:“王玉小姐,你愿意嫁给 黄杨先生吗?” 王玉含着泪,说:“我……”还没等她说完我愿意,瘟毒发作了,她就晕了过去。 王玉躺在床上,旁边黄扬拉着老道人问:“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是能治好我的病吗?她怎么回事。”老道人便把之前他与王玉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扬.“这嗜血盟的瘟毒十分难缠,要救第二个人,老夫也无能为力啊”不是隐门吗,怎么变成什么嗜血盟了,当然,黄扬现在可没有心情管那么多…… 黄扬在王玉床边,轻轻地喊着“玉儿,玉儿。”王玉醒了,但是虚弱不已,气若游丝:“没事”,她抚摸着黄扬的脸。黄扬眼里也含满泪花:“玉儿,我还没娶你呢,你等我,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救你的。”王玉摸着他的脸说:“你一向聪明,我一向愚笨。连我都知道来不及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傻话呢?”“我没有说傻话,我答应过要娶你的,我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黄扬流着泪说,“哪怕我们只做一天的夫妻。对不起,我做了许多错事。”“不,你没有,你没有做错,倒是我,应该好好感激你,”王玉道:“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有甜的,有蜜的,有苦的。我以前,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勇敢?黄扬,能为你而死,我很开心。”“你别这么说,你别这么说” “我曾经说过,咳咳咳,咳咳咳,我曾经说过,我此生,只真心爱黄扬一个人,我很快就要做到了。你也可以找回你的自由,不用再担心我在旁边碍手碍脚的,”王玉说。“不,我不要自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活着。”“黄扬,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的父亲把我养育长大,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他,我也来不及报答一直呵护我的母亲。我求你一件事,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好,好,我答应你。” “黄扬,能抱着我吗”,两人拥抱在一起相拥而哭。王玉说:“我走了以后,你要找到那个好女孩,好好地爱她。去寻找追求,你真正的爱情吧。答应我。答应我。”黄扬痛哭不止。 这时,王玉在黄扬的怀里,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湖边,黄扬用鲜花与水草搭出了一个台子,上面躺着王玉。他拉着王玉的手,戴上那个花的戒指,最后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老道人说,王姑娘的尸体必须被火化,这样才能防止瘟毒的扩散。老道人明白,所有的怀念,将永远在黄扬的心里保存。 拉着王玉的手,黄扬说着,“王玉,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一定会办到的。”“黄扬啊,给,”老道人把火把递给了黄扬。黄扬的手颤抖着,点燃了台子…… “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的随性,遇上你的单纯贞烈,实在是一种罪孽。你为我而死,我却不是为你而生。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却为了我,付出了所有的爱。我对不起你,我自己也将终生受到惩罚。我会付出一辈子的忏悔来记住你。王玉,你的死,让我终于清楚,我的心性,只会伤害你,也伤害了自己。我多么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王玉的死换来了黄扬的成长,去世前还在叮嘱他,找个好女孩。 然而最后,王玉终究还是被黄扬淡忘了,后来,当黄扬与郑霜紧紧相拥,王玉这个傻姑娘依旧傻傻的站在天边,微笑的看着心上人的幸福,却忘了这样的幸福和自己无关。此是后话不提… 最后一个夏天 我们不要说再见 只想知道你是否记得 这一天 简要概括 为了便于后续情节的发展,简要概括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包括但不限于): 黄扬回到山中师门,突破到金丹初期 徐白告与朱莉娅回到圣剑宗并成亲,徐白告习得圣剑诀并突破到金丹初期 居思危被带到嗜血盟并加入嗜血盟 源星世界四大势力:嗜血盟,众神殿,逍遥门,华夏各宗门氏族 加入众神殿(第二篇章开启) 这天,黄扬的师父把黄扬叫到跟前:“我的时日不多了,只能离开地球到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寻找机缘去了,但是估计也是九死一生,那里可并非善地。等你有了控灵战力,便会知道那里的。”说罢便升空而去,黄扬跪拜并承诺道:“徒儿定好好修炼,早日与师父汇合。”“源星浩劫将至,希望我徒儿能够安然度过吧,”老人在心中默叹。 这老人不是别人,乃是人称天机使者的公认地球最强者,哪怕四大势力的掌权者也不敢说自己敢与他一战,他神出鬼没,难得一见。便是黄扬,也是在不久前刚知道师父的身份。今日,天机使者已离开,黄扬全得靠自己。 到山下,度沧江。黄扬运气于脚上,轻轻点水而行。江上,一阵巨浪,突然从黄扬前方掀起,在这巨浪当中,黄扬清楚的看到,有那么一艘木舟,正平稳的行驶在巨浪当中,哪怕浪花再狠,也无法影响到这艘木舟。木舟上,站着一人,正负手而立,看着天空。木舟在巨浪中稳定的漂泊着,有一种让人感到诡异的稳定。黄扬跳上去,和船上这人,分别站在木舟的两侧,相视而立。 黄扬看到,对方身穿麻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天机使者的徒弟,你来了。”对方的声音,非常平淡,没有一点感**彩。斗笠遮住这人的脸颊,黄扬连对方是老是少都分辨不出来,声音没有任何辨识度,因为这人根本就不是开口发声,而是用的腹语。“你在等我?”黄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对方出声,“我在等你。”“等我做什么?”黄扬疑惑。“你师父应该给你讲过,有些事情,也该你知道,接住这个。”麻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枚暗红色的令牌,丢给黄扬。 黄扬伸手接下,这令牌,是一个平面棱形,上面写有一个“神”字。“从今天起,你便是众神殿的一员。”麻衣人继续出声,“众神殿没有什么规矩,唯一一点,你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现有关于气的东西,哪怕一点都不行。如果你要称呼我的话,就叫我嘉峪吧。” 麻衣人说完,没有那么多的废话,手一挥,江面顿时掀起浪涛,巨浪朝这艘木船打来,却只针对黄扬所在的位置,至于麻衣人那里,则连一滴水珠都没有。黄扬能感受到,这是金丹后期才能有的对气的把控程度。旋即木舟倏尔远逝。 “有点意思,”黄扬暗道,“众神殿吗,这世界还有太多我未曾涉足的东西啊!” 思危外传(writtenby山宗叉)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华夏黄氏集团门外的盖抱葱油饼店当伙计。店主说,样子太傻,怕招待不了贵客,就在外面做点事吧。但过了几天,店主又说我干不了这事,便改为专管能量棒的无聊差事了。 居思危是这葱油饼店的常客,他身高八尺,膀阔三停,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并随身带着两三个哑铃。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后宫、ntr,教人半懂不懂的. 居思危到店时、脸上总带着些新伤口,据说是不受家中规矩,被他家家主所打;又或是去挑衅他人,却遭人暴打。然而受于居家的威慑力,大家也都不敢发出笑声,只是看着他,在背地里当做谈资罢了。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居家是个习武世家,据说其先祖与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龟田炜铖相识。然而传到居思危一代时候家道中落,但他既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幸而他家江湖上尚有地位,于是在司夕青大师手下做事。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吃懒做,总是平白挥霍钱财,不过他任由一点好,就是在我家店时,从不拖欠饭钱;就是偶尔没有现钱,暂时记着,不出几日,便一定还清。 其他人少有与居思危说话的,于是居思危便常常同我聊天。有一回他问我道:”你从小便在这饼店工作,我便考你一考,你知道这店主为何要将店建在此处吗?”我想,不在这工作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居思危等了一会,说道:“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当年店主初到申城时来到这华夏集团,一眼就迷上了这里一个秘书,便狂热地追求她;然而那秘书的心终究不在店主身上。我记得,当时集团里都说她正和一个叫做伍中元的人交往。然而店主始终忘不了她,便在集团门外开了这家葱油饼店。还有……”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居思危啃了口能量棒,想和我继续聊,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居思危总是令人快活,然而没有他,日子也照样过。 有一天,大约是烤鸡节的前几日,店主在打电动时,忽然说“居思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着24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吃饼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打残疾了。”店主说:“哦!”“他仍总是在挑衅其他人。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找到那华夏集团新董事长头上去了。黄家的人,挑衅得的了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被打出去八米远,后来又是给人扇巴掌,打了大半天,给人打成了个绷带人。”“之后呢?”“之后?谁晓得……兴许是死了吧。”店主也不再问,他已经被对手杀了三次了,便继续打他的电动。 烤鸡节之后,是一天比一天热。一天下半天,我真眯着眼休息,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要一根能量棒。” 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居思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满脸绷带,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见了我,他又说道:“要一根能量棒。”店主此时也弹出脑袋:“居思危吗?你还欠着24个钱呢。”这时的居思危却一反平时傲气,很颓唐的答道:“下次还清吧,这一回是现钱,要大根的。”店主戏谑地笑着说:“你又被人打了。”他这会却只是尴尬的回道:“不要取笑!”“取笑?要不是被人暴打,怎么会满脸绷带?”居思危低下头去,他的眼色,很像恳求店主,不要再提。我准备好能量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个大钱,放在我手里。不一会,他啃完能量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缠好脸上的绷带慢慢走出去了。 自此以后,我又长久没有看见居思危。到了松麻节,店主一次打完电动后,说道:“居思危还欠24个钱呢!”到了第二年的桡昙节,又说:“居思危还欠这24个钱呢!”又到了第二年的烤鸡节,终于没有再说,再到第二年的松麻节也没有看见他。 我至今再也未见过居思危——大概他真的已经死了。 思危后传(writtenby辛耳) 黄氏集团分部所在的大楼,就是原冲国银行的旧址。这座城郊结合部内的5层银行大楼,于1999年第四次御气大战中被炸毁,后来在黄家买下此楼,将上层损坏部分拆除,保留了底下较为完好的三层,而冲国银行则搬到了闹市。日后这个旧址成为分部,被黄家的徒子徒孙占据,专司各种维系集团运营的地下金融活动。 这座建筑周围的情况杂乱,弄堂弯弯曲曲,如同迷宫,各种胡乱搭建的简易房物占据道路,有的弄堂过道只有一尺宽,到处晾着衣服,从无人机的视野根本看不到通道。 根据居思危对风险的估计,自己带着一箱子假钱,直奔匪窝去找一个下家,几乎就是插标卖首的行为,如果让许地悲跟在身边,也并不保险,因为威胁可能会处于暗处,但是如果许地悲躲在一个俯瞰全局的地方,应付各种情况的余地就大大增加,只要届时自己能看到灯塔,就大致在许地悲的保护范围内,而那把G22的射程足够打击周围200米的目标,加上枪口消焰装置,在白天也不容易暴露。 居思危查好了电车,在饭店外就可以坐763路,直达目的地附近。于是与许地悲各自携带了通讯设备,他和许地悲就提着两只箱子出发了,还有一人仍然留在饭店顶楼,保障通讯。 作为备用方案,206号也可以通过一直盘旋的无人机,直接与携带通讯设备的许地悲或者居思危联络,而居思危衬衫和领带上携带了ir识别模块,可以便于无人机跟踪他的行踪。 两人很顺利的找到了车站,顺利搭车赶往目的地,这一路无疑是从城区的精华部分逐渐转移到了鱼龙混杂的下只角地区。每隔一站,两旁的房屋就更加的低矮破旧,接近目的地时,周围就只剩下东倒西歪的破屋子和肮脏不堪的街道了。 两人下了车,发现自己踩在了布满污水的街道上,街边站满了打赤膊的壮汉,从这些人肩头的纹身痕迹来看,都有一些帮派背景。也许这些人正等着开工,也许在等着找个茬,讹一些钱。 这些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出现在这里,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两人各提着的箱子上。居可以感觉到自己走过后,有人在背后聚集起来,开始窃窃私语。当然这里还远没到龙潭虎穴。 由于已经获得了高分辨率的平面图,两人基本轻车熟路,七转八绕,翻过2座破墙头,就到了那座废弃仓库一侧的小门旁。铁门虚掩,许地悲先闪进去调查了一下,林点上一根烟在下面等。不一会儿,居思危藏通过耳朵里的通话器,就可以听到许地悲的呼叫:“少爷,上面安全。” 居丢掉烟头,也钻了进去,很快上到顶上,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这里窗户很低,视野绝佳,而且外面爬满了藤蔓很适合隐藏,可以很好地控制冲国银行周边的区域。 许地悲从旁边扯过一块破布,铺在墙边的一个破洞前面,然后趴下,闭上一只眼睛,虚瞄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他打开箱子,开始组装他的武器。居思危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对面大楼外侧三三两两的西装人员走动,其中不乏保镖的身影。好在这里视野开阔,射界良好,有许地悲在确实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writtenby辛耳与本小说无直接关系 Written by M.D.Taylor 写在前面: 看到正文里张某大闹纽西兰的剧情描述,心血来潮简单构思了一个南北两岛打内战的毫无严谨性的剧情设定。 拿手头存着的一个印巴冲突桥段的脑洞改了下,权当是这位兄弟颠覆南半球的这场波澜中的一个小小片段了。 NZNP=New Zealand National Party  主人公所在的占据南岛的势力 NLF=New Zealand Liberation Front 遭遇战遇到的敌军,占据北岛,并在南岛西侧山区投送了一些力量。 整体局势设定或许可以当个大坑(?)(咕咕咕) 下文发生季节为冬季(南半球7月前后),地点参考现实中的库克山国家公园,当然因为原先构想是印巴交界带,描写的积雪量应该比实际位置的大一点。 关于武器装备型号,受限于原先构想,也有明显的不严谨性,还请各位见谅。 正文开始: 蜿蜒的白色雪山,其中难以见到一点植被。正在褪毛期的几只山羊正在其间慢慢移动,寻找隐藏于雪里的嫩芽,周围不时有小石块滚落,它们就会抬起头,呆立在原地。 陆维程穿着厚外套,在炮队镜后侧的一块演示旁蹲着,看着羊群所处的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头,NLF军队的一座前沿观察哨所就在那里,陪同他的弗莱德上尉坐在一旁察看地图。 "前方的那个山头上就是NLF25团的部队?" "没错,大概驻扎有一个排,25团的主要部队还在东面。"弗莱德上尉说道。 "山的侧后面有路吗?" "有是有,但路况很糟,只有夏天才能走。这个月份这些前沿部队得靠特卡波基地的第15直升机中队运送补给。每个星期会有一两次。"上尉接着答道。 "北极星?" "不不不,是支奴干。" "那边那座山头离这儿多远?"陆维程一边问,一边心里估算着。 "从直线距离估计大概1.5公里,当然山谷的落差就不能精确计算了,要徒步的话,可能得走上大半天,能走的几条路都布满了**,两面的都有。" 陆维程现在可以看到带着披有白色伪装网的凯夫拉防弹盔的敌军士兵,从掩体后面探出头来,用望远镜朝这里看。 而走下山头观察所的时候,看到有一些士兵正在埋头检查、准备武器,似乎有一次演习。 "怎么,今天有行军演习?"陆维程问上尉。 "不是演习,恰巧昨天有一架敌机坠落在东面,有人看到飞行员跳伞了,可能掉在山里了,上级电令让附近的守备部队去找找。" "找跳伞的飞行员?" "不光是飞行员,还要检查飞机残骸。" "我能一块儿去吗?"陆直接问道。 "好吧,我们一起去,飞机就掉在了几公里外,希望来得及送你回司令部。" "NLF军队会过来吗?"陆维程接着问道。 "应该不会。最近两个月他们都不是很活跃。最让人担心的还是**,我们得走这边的野生山羊常走得路,还有一件事,你得跟在我后面。"弗莱德上尉轻轻摸了摸脸颊上的络腮胡痕说。 搜索小分队原来只有11个人,指挥官是一名中士,现在加上陆维程和弗莱德上尉,正好凑成了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弗莱德上尉随身总是带着MP5***,也能算半个战斗人员,而陆维程只有望远镜。 他忽然有点后悔没有带上备用的卫星电话。数年前的学业生涯的种种经历让他对所有带有键盘的设备有一种特别的好感,认为这类东西能为他带来某种额外的战场加护。 带队的诺曼中士对弗莱德上尉草率的决定似乎有一些不满意,他认为一名非武装的陌生外国人肯定会拖累他的小队,但是碍于自己的军衔又不能直言。陆维程看出了中士的不满,只能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他得尽量不使自己像个累赘。 诺曼三十来岁,对这一带还算熟悉,一直都走在最前面,他随身带着一个卫星电话和手持式GPS,另外就是一支显眼的斯太尔SSG-69式狙击步枪。作为一件脱离时代的“长辈”武器,落伍的外形和塑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军事五项上的小口径步枪。中士以外的其余的士兵大部分都携带着M16A4步枪。 陆维程一直觉得这里的山势非常类似于西部边境的喀喇昆仑山区,沟壑犬牙差互,山峰错落无序,如果没有GPS,在这里找到1公里外的目标都是很困难的。 1天前,E-3预警机准确的报告了一架飞机坠毁于此,但是光靠坐标还是不够的。由于在冲突期间,实际控制线的约束力接近于零,出动直升机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只有靠步兵来确认实际情况。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山坡上一条很长的坠毁痕迹,飞机的零件散落在整个山坡上,飞机前面的部分落在了一条干涸的河谷里,机头仍旧朝着北,这是目标的方向。但是跳伞的飞行员始终没有找到。 "我们可以找到机载电脑的存储器,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还可以拍一段录像,这样会有......会有......宣传上的作用"上尉扶着一块大石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NLF军队会不会来破坏?"队伍最后的陆维程问道。 弗莱德上尉有些犯难,他与诺曼中士低头交谈了几句,然后得出了某些足以让他恢复自信的答案。他对陆维程说:应该不会,为了一架残骸,不值得。一行人开始找进入河谷的道路,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河谷边上;这是一处隐蔽的山谷,两侧都是光秃秃的山头,陆维程觉得如果不占领这些制高点,很容易会被伏击,于是他很委婉地向弗莱德上尉提出了这个看法,弗莱德又一次征询中士的意见,最后中士认为士兵们都很累了,不能为了“宣传作用”这种根本不实际的理由让士兵们在高寒环境里反复折腾。 美洲虎攻击机一直维持着它被击落时的状态,残破的涡轮发动机掉在了飞机后面150米的地方,风吹过的时候,可以看到叶片还会转动。走在前面的士兵们一涌而上,都想从座舱内撬下一些纪念品,整队人顿时乱作一团。陆维程也走了过去,掏出了自己的相机,跳到了右侧还完好的机翼上,他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座舱内的驾驶员座位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显然是连着飞行员一块儿弹射出去了。左侧的断翼下有一个大洞,金属蒙皮朝内部翻卷起来。大概是**击中它的位置,也可能是坠落时被岩石撞坏的,陆维程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看不出门道,于是抓紧胡乱按下快门拍了几张照片。 "中士,你得让你的人把计算机的储存器找到,别让他们去拆其它没用的东西。"弗莱德大声说话的时候,看到一个士兵正在研究起落架上的灯,另一名士兵正在收拾掉在外面的减速降落伞。 "但是上尉,储存器长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你得自己进去找找看。" 诺曼中士很不情愿地走向座舱的时候,陆维程觉得,是自己缓和分歧的时候了,尽管他也不清楚存储器长什么样。 "中士,我可以进去找找,我以前修理过教室的电脑,应该都差不多吧?"陆维程站在高处对着说道,诺曼中士抬起头,看到陆维程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生辉,感激地朝陆维程笑了笑。 陆维程一跃跳进了座舱,没有座椅他只能蹲着,他大致知道飞机的构造,如果有什么高级的电子设备应该在自己驾驶仪后面。这里的面板已经破损,于是他没有用任何斧头或者石头就将左侧一部指示夜间瞄准和激光照射的阴极射线管拆了下来,他将手顺着数据线伸进去摸了摸,四面都是硬梆梆的隔层,显然比想像的复杂一些。于是他继续拆燃油控制面板,这是一种80年代的飞机,整个座舱里充满了各种开关和仪表。看不到任何现成接口。 诺曼中士的脸出现在了机舱外面,他友好地问陆维程是不是已经找到那个东西了。一声沉闷的枪响划过河谷,诺曼中士突然消失在了陆维程的视野里,即使待在座舱内部,陆维程也能听到中士重重倒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可以听到弗莱德上尉在飞机外喊话。 "一个NLF狙击手,在山上。"一名士兵说道,陆维程把头埋在座舱内,不敢抬头往外看,他努力回忆着这里所有制高点和那一声枪响得位置。很快又是一声枪响,仍然来由于同一个方向,随即是另一名士兵倒下的声音。显然,这里的某个山头上有一个老练的狙击手,他第一枪干掉在飞机外探头探脑的中士,肯定不是因为他的军衔,否则他应该先干掉弗莱德上尉,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诺曼中士背着一支墨绿色的狙击步枪,他大概以为先干掉同行,就可以省掉经常换阵地的麻烦了。 "他在东面山上。"弗莱德喊道。 陆维程纵深一跃从飞机左侧跳了出来,一个精准的三发点射擦着他的屁股,打中了飞机机翼,很显然上头上除了一名狙击手还有其他士兵。他躲到了飞机一侧的的射击死角,背靠着飞机残骸喘了几口气,枪声开始密集起来,上方的点射噼里啪啦盖了下来,周围的NZNP士兵在各自的掩体后面用胡乱的扫射还击。陆维程探出头环顾四周,起落架旁,诺曼中士死灰一样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他的枪掉在了旁边。他匍匐过去,摸到运动面料的枪带,流弹击中地面迸起的碎石打在了他的手上和脸上,他缓缓地将枪从起落架旁拖了过来;这个动作很慢,不至于引起几百米外雪线上的狙击手注意。 现在他终于可以反击了,但是这支枪从高处跌落过,原则上必须进行矫正才能射击,战斗中这可不容易做到的。陆维程从机头处爬到机尾断裂处,从蒙皮断裂的地方探出头去,可以看到山脊上有几个火力点在开火,这些都不是他的首要想找的目标。 "他躲在雪地里。有伪装,大概在300米外。"上尉在一块石头后面喊道,这些只是他的感觉,对指示目标没有什么价值。 陆维程知道这显然只是一次遭遇战,NLF军队并没有完成一个埋伏,他们只是恰好赶到东面的制高点,如果从两个方向形成交叉火力,自己和这一小队NZNP士兵今天就很难活下来了。他第2次探出头,用6倍瞄准镜漫无目的地搜索整个山脊,没有任何的发现;他想,这名枪手很可能会恃无恐地在同一个地方开很多枪,要是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的,所以只要有耐心。 "啪!"的一声枪响划过山谷。 这一回陆维程看到山头上的一个雪堆上腾起一片雪雾,自己身旁的一名探出半个身子还击的NZNP士兵应声而倒,他在地上大叫起来,大概腿上挨了一枪。陆维程迅速将瞄准十字对准这个雪堆,扣动扳机,不出预料,这一枪没有打中,但是陆维程看清了弹着点,他拉动枪栓上膛,然后再一次瞄准,这是一次危险的对赌,因为对手多半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个雪堆正在慢慢变小,这名NLF枪手正在退却,这说明他意识到了威胁,正想躲到山脊后面去,陆维程按照第一次的弹着点修正了偏差,再一次扣动扳机,这一次他看到一片红色的血雾在雪堆上方喷起。 山脊上其余的火力开始集中到陆维程躲藏的飞机上,飞机的后半段只是一截空壳,无法抵挡子弹,陆维程再一次爬到机头位置从断裂的起落架后面打了两个点射,试图压制住了上面的敌军火力,但是都能没有打中。一名敌军从山脊后面半蹲了起来,瞄准镜里可以看见他手里的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但是陆维程的步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很显然,NLF突击队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标不是歼灭这支巡逻队,而是要摧毁这架飞机,他赶紧招呼弗莱德上尉朝来时的路后退,远离飞机,他捡起旁边的一支沾着血的突击步枪,向上方射击,打得上面准备发射***的敌军抬不起头,他估计上方的敌军大概不超过10个,但是不表示后面的山坡上没有其他的人正赶过来。弗莱德上尉退到了几十米外的岩石后面,重新投入射击,双方突击步枪的射程已经很勉强才能够得着对方了;陆维程趁着火力被引开,赶紧逃离了飞机。一阵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起来,大概这是一架轻型直升机,虽然还看不见,但是听得出,它大概就在山脊后面。 "是你们的云雀(注法国SA-316直升机)?"陆维程问。 "不,当然不是,"弗莱德中尉说着停顿了一下,他得仔细分别一下。 "这是北面的羊驼(注:法国SA-315B直升机)的声音,我们得快撤。" 很明显,遭遇的敌军出于活动轻便的考虑没有重武器。陆维程也察觉到了对面明显不是冲着杀伤步兵来的。头顶上方敌军稀疏的火力无法阻止下面的撤退,弗莱德上尉指挥着一小队人架着伤者退出二百米的时候,山脊上的NLF士兵发射了第一枚***,击中了美洲虎的残骸,残骸高高腾起又掉了下来,显然没有彻底被摧毁。紧接着巨大的旋翼冒出了山脊上,一架喷涂着斑斓迷彩的羊驼直升机轰鸣着越过了山脊,开始下降,飞机的两侧滑橇上各站了一名士兵,NZNP士兵向直升机开火,但是距离太远毫无准头。 羊驼颤颤巍巍地悬停于距离干河谷地面大约半米的地方,一名NLF士兵跳了下来,跑到了破损严重的飞机一侧,朝座舱内丢了一个体积很大的****,随后他跑回了直升机,羊驼拔地而起脱离山谷的时候,美洲虎再一次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这一回它被炸成了碎片,肯定是刨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们能早到30分钟就好了。"弗莱德上尉说道。 "别太自责,反正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前线机场的情报,卫星也能拍到。"陆维程宽慰他道。 "为什么他们这么反常?深入边境只是为了炸毁一架坠毁的己方飞机?" "确实很有意思,我觉得这才是值得分析的情报,象是某种特殊时期的过度反应。"陆维程说道,他用望远镜看着山脊上的几名NLF士兵拖着死尸渐渐消失在雪线之上。 "这么一说,中校,就是说他们要进攻了?所以他们需要破坏敌我识别装置?" "你是说展开进攻?我觉得......至少在这一带不太可能,除非,规模很小。" 撤出战斗后半个小时左右,通讯兵的电台终于接到了指挥部新的指示,除了报告受到了NLF袭击,还收到了司令部的一个命令,要求陆维程必须立即回到皇后镇机场,但是没有说明原因。陆维程满腹狐疑,他估计到这应该是张比普的意思,但是猜不透这是为什么,因为自己刚来了一个星期而已,之前除了在地下指挥部看了看沙盘还没有接触任何实质的信息,昨天他才向南军的上级提出了到前沿看看的想法,这里也只是他的第一站而已。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