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断今生》 一奇怪的梦 我叫郭云,我要说的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7月25号左右晚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白天还是看看《恋练有词》,学学英语,晚上就是泡杯生普,喝着茶看着书,直到午夜12点半左右睡觉。作息完全和平时一样,但无解的事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了。 入睡后梦到在一个三面临渊,一面是千丈刃峰的平台上。那地方也不算大,后来自己按梦里环境预估也就差不多500平左右吧。临山那面立壁一样的断峰感觉得有二十来层楼高吧。 也就在我刚观察完周围环境后,就看到立壁左手靠近崖边的地方站了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脸,直到现在我也记不起来脖子以上什么轮廓!对,你们没看错,我连轮廓都记不住了。只记得上身穿了个90年代比较流行的那种束腰的姜黄色帆布夹克,裤子是条很普通的藏蓝西装裤,鞋子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他(她)没有开口,我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就是那种非常突兀的脑子里就知道右脚边有一把长剑,于是很自然的弯腰、拿起,没有任何惊愕和疑虑,当时就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当天醒来也没太注意,后来诡异的事随着这个梦慢慢多了才开始回想那把剑的模样,称之为剑其实有些不符的,它更像一柄刀,长度大概90公分,刃长60左右,为单面开刃,整宽差不多两寸,也就是两指宽,刀尖处不知是被东西折断了还是故意这样做的,从尖处到刀半身处斜着是一个大概三十公分长的斜锋。刀柄是暗蓝色,上边有很多灰白点点,就像星空一样,很好看,材质很像硅胶的,软软的,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硅胶,毕竟运动鞋也买过硅胶鞋垫,也知道啥手感。刀柄用力抓握时最舒服,正好形成我的指槽。 这些都是题外话,接着说当时我的反应吧,我拿起刀后并没有再去注意那个人,而是直接走到崖边直接就跳了下去。 下边并不是像现实一样的丛林啊,河流啊什么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竟是一个看着很高档的社区。里边很多带前后花园的别墅,我仿如认路一般直接朝着社区后边那片别墅群走去。找到其中一栋,门口站了俩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但穿的装束很奇怪,就是那种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特务穿的蓝呢子中山装。他俩看到我过来了就径直向我走来,离我还有十来米距离的时候我本能的张口就是一句:“督天临世,尔等闲杂皆于吾滚!”当时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心里猛地一惊,当时就是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能惹事啊,平时自己都是谨小慎微的啊!不过看到俩人听了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就跑,总算是心放肚里了,心里寻思着这顿打算是免了,不然我一个人可打不过那俩穿着奇怪的人,就算有刀在手估计也被人夺过来捅两下,到时估计人家还算是正当防卫,脚上却没停,走到别墅门外举刀就是一斩,那铁门跟纸糊的一样明明没用劲,门就开了。 步入别墅前院,别墅格局就映入眼中。正对院门左手边大概10来米的小道,后边是别墅入户门,右边靠墙的位置有一间小木房,推拉门外站了四个人。 我慢步走上前去,直视着四人又一次不自觉的开口了:“辖山东界佐军使帐下军曹张萧上前一步出来领死!尔等如若胆敢有所异动一并枭首。” 我此时才算明白过来!我这是要杀人啊!当时自己可是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的!当时心里不是怕,是紧张的情绪充斥内心,但我身体却没有因紧张而出现任何抖动。这时就见四人中走出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打扮倒是正常,一件带领的羊毛衫,下边穿了一条黑灰色细格格的休闲裤,脚上穿了一双那种软皮的皮鞋,什么颜色不记得了,好像是棕色的。 只见他站出来后,对我做了个揖,之后开口说了什么,其余三人也各自开口了,但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大概这样子看他们开口“说话”有两分钟左右,我就觉得心烦意燥,于是面带怒容说了句:“聒噪!”,之后抬手举刀刺到他颈右侧,之后将刀刃向右稍稍一划,直接收刀此时就见那颗头颅离了脖颈直接飞到了天上越飞越高数秒后就不见了。再向无首尸体看去时就见那尸体也陷入地下找不见了,地上没有任何血迹。剩余的三人此时都已经瑟瑟发抖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有求饶的意思。我也没有在意他们,扭身就向外走去了。 出了门我就开始向下一个地方走去,路程不近,但是感觉我并没有走的多急,只是正常的一步一步的走,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吧,我觉得自己走的大概就有一百公里左右了!真的是那种感觉,我醒来后还专门试了试,但没任何效果…果然是梦中什么奇迹都能出现,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不是我步子大,而是我抬脚后和落脚前地缩了?就那种感觉,也许是看小说多了才会有这种梦,总之很神奇的感受。呃,又跑题了,接着说当时的梦。 当时走了大概有半小时,也就是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我来到了一座石坊前停了下来,这个石坊大概宽有六七米那样,高差不多有八米了,我站在那里目测,自己也就跟底座顶部石鼓那么高吧。这时我开口喊了句:“临朐城隍出来见吾”。刚喊完,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穿了件电视剧中明朝的有钱乡绅穿的袍服,梳的发式也是明朝那种头发挽了一下那种,身后跟了两个看着跟保镖样子的手下从石坊里突然就变了出来。就是突然的变了出来,明明那里之前没人,突然就出来了!看到来人,还没见对方开口我就问了过去:“临朐城隍,吾来问汝!朱虚候此刻何在?可是汝等将之匿了去?”。 这个城隍听了我所问,面上一片惶急,开口答了数句,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但这却不影响我的回答…当时梦中的自己对此没有丝毫起疑… “依汝之言,此时于何地?”我再次张口说到。于是又换城隍无声口语。这时我才想起,我听不到我可以看口型啊!结果看他说了半天,我啥都看不出…就在我还在思索为什么听不见的时候,这边城隍已经作揖带着手下突然消失了。而此时的我也走动了起来。 这次我是沿着石坊左边的路走的,一直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了一片海边的渔村。这个村里看着发展的挺不错的,家家都是小院三层楼,而且好多都是做成了民宿,之前去青岛旅游就是在海边这种渔村住的。但此时整个渔村却看不见一个人,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从跳下悬崖开始,就是到地方了才见到人,其余地方都没见到人!一路都没人!而且这个梦里还不是晚上,是个白天。但是没有太阳,阴阴的天空,四下都是静悄悄的。 这个时候我貌似是到地方了,我在一家民宿门口停了下来,面前是一扇推拉的铁栅栏门,只见我抬脚就踹了过去,门直接被我踹了出去,撞到入户的玻璃门上,玻璃是那种钢化的,瞬间碎成了小石子大小的玻璃渣子,栅栏门穿过玻璃门撞到里边的混凝土柱子上才停了下来,“咣当”一声倒在了地板上。我不紧不慢的踩着碎玻璃走了进去,那种玻璃在地板砖上摩擦的声音搞的我耳朵很是不适。 这时从楼上下来个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那样子,后边还跟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长的很漂亮的女孩。 青年看到我后扭脸去拍了拍因为紧张而抓着他衣袖的女孩的手,微笑了下又是张口无音……不对!他说的话我能看出口型!他说的应该是:“XX,放心,看着店,等我三年,我事完之后会来寻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喊你闺蜜来陪你呀~就当我去读研了,很快的,三年转眼就过去了。”。这时那女孩儿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只是听了他的话泣不成声,只能E默默的点了点头。 到得这时青年才面向我说了句:“督君(?应该这样翻译吧,我也只能看见口型…),请随我到海边。”。我听了他的话扭脸出门就朝海边走去。到得海边我却还没停下来的意思,竟朝着海里走去!我一个中原出生的内地旱鸭子不会游泳啊!心里急的不能行,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更神奇的事!我竟然在海面上行走!大概走了有二十多公里才停下来。而此时脚下的海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丝波动。 这时我看到青年也踩着海面走了过来,到我面前后做了个揖,之后说到:“”。我去~我又看不懂口型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看他表情很是轻松。这时我开口了:“汝懈怠司职,此次回返望能改之,若吾再临,必枭首!”。我话语说完就看青年抬手至于胸前,口型似是:“可!”,接着就是我抬手挥刀,光影过后只见刀身刺入青年右肩,我此时开口喊了句“去”,随着声音发出,青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之后还去见了三个人,但印象都没这两个清晰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9点了,要知道我平时的作息7点半就醒了,这次9点才醒。醒来后就想下地喝杯白水,结果一动浑身酸疼,别的倒没什么。 我也没太多的思考这个事情,毕竟醒来发现是个梦,只是觉得奇怪的是并没看多少玄幻小说,咋就做这么玄幻的梦,不过也只是想想就丢脑后了。还是像平时一样看看书,喝喝茶。 下午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赵总,您好。我是小郭啊,原来南水北调中原标段的小郭,测量的那个……对对……您看这边咱中原省有可以安排的项目么?……啊~还是柬埔寨那边的援建啊,咱这边呢?……还要等啊!我这都在家等了快四个月了……哦…那好吧,那先提前谢谢您了!嗳,好的好的,您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啊~好好~再见赵总。” 唉……只是不想去国外,国内就不给安排项目……这怕是又要等上一段了……一天无事。 晚上还是看书到12点半左右上床睡觉,没想到又是那个场景!还是那个人!不同的是换了地方又是杀人。 如此半个月,少则一个梦杀四五人,多则一个梦杀二十多人。半个月来我不堪其烦,甚是无奈,早已知道这是在自己梦中,我开始强行抢夺主动权,某度我也查了各种在梦里抢夺控制权的方法,但全部都没有效果。直到8月9号下午给家里打电话说到这个事。 二神秘的奶奶 九号这天下午跟家里通电话时,跟我妈说了这件事儿。我妈说一会儿让我奶奶给我打过来,随后就挂了电话。这里说一下,我奶奶在我们这片很有名的。她年轻的时候是农村那种能够帮人求神解梦的。 我曾经见过她帮人家问事儿。记得我大概六七岁时,有次放了学(村里的学前班,10点半就放学了),回到家后就见堂屋里坐了四五个人,有男有女,我就直接进了东屋,当时我也好奇他们来我家做什么,所以就没有关门。这是偷偷向外看,就见我奶奶站在堂屋进门正对着的方桌边上,闭着眼睛问道:“你们来问什么事儿?”。 “孩子发烧连续十几天了,白天啥都好好的,一到晚上过了7点孩子就变的迷迷糊糊的,接着就烧起来了。有时候最高能烧到40℃!但一过了早上六点,烧就退了。这在医院都住了快半个月了,啥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来什么原因,所以想来问问您。”前边靠右手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焦急的说着。 我奶奶接下来问了下孩子的出生时辰,具体发病有什么别的症状等等。问完之后我奶奶就拿起了桌边放的一沓黄裱纸,走到桌前把黄裱纸点燃,边烧边念念有词的,具体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再说这么多年我也记不住。就这样大概有一分钟吧,就烧完了。我奶奶站起来走到方桌旁边的橱柜里拿了一把香,回到方桌前点燃,之后插入桌上的香炉中。这时奶奶再次闭上了眼睛,在桌边站定。此时周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只能听到一些微微的呼吸声,现场的气氛现在想来超级诡异。大概五六分钟吧,奶奶睁开了眼。这时那群人里有个五十来岁年纪的女人急迫的开口询问:“王姨,您看问的咋说了?”。奶奶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而是对着她下边坐着的那个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你家里养了几头羊?” 中年男子赶紧开口说:“王姨,养了五头。” 奶奶接着对他说到:“你回去后,找一下他们中间有一头左蹄脚踝以下是黑色的,具体前蹄还是后蹄没看清,你自己找找看。找到后把它杀掉,皮剥下来挂你家院子西墙上。”。 “啊!您说是那头羊在作祟?那我们这些普通农户哪敢去杀它啊!王姨,您可帮帮我们啊!”那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紧张的开口道。 “什么跟什么啊!那羊是普通羊,你们放羊都不看着点,那头羊跑去把人坟边上为了改运势所种的桐树苗给啃死了!这就是因,现在果就还到这里了。”奶奶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奶奶顿了下接着说:“现在让你们回去杀这头羊就是为了给对方个交代,杀了后把皮挂在西墙上,它看到了自然这事儿就了结了。都回去吧,趁着时间早,一会儿回去你们合计下,尽早杀掉。不然晚上孩子还得烧。” 那家人千恩万谢的离去了,第二天放学回来中午还美滋滋的吃了顿羊肉,当时问起奶奶那小孩儿咋样了,奶奶说是已经好了 这时奶奶才去厨房给我做饭吃,那时候小,还好奇的跑去问奶奶怎么知道是那头有一只黑蹄子的羊吃的?既然知道原因了为什么不去帮那头羊说说话,别让杀它等等。到现在我还犹记当时奶奶跟我说的话:“看书去,再问等晚上你妈回来让你妈打你!”……… 想起奶奶当年对我严肃的回答我就莞尔一笑。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果然是奶奶。 “沐沐,你明天回来吧,来接着我,陪我去东林烧个香,好久没去那边走动了,去看看。” 听到奶奶这样说我就赶紧回道:“行啊,那我明天一早去接您吧?爷爷也去么?” 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道:“你爷爷不去,他约了他的几个老友明天一早就要去爬祖山,再说了,他也不喜欢跟我去烧香。” “好的奶奶,那我明天去接您。还有就是我这几天的事儿我妈跟您提了么?”见奶奶也不说我做梦的事,我就有些耐不住提了出来。 “你的事我知道,明天再说,今晚你把手机闹钟定到凌晨1点45。到时闹铃响了起床去上厕所,回来后喝杯茶再睡。”奶奶口气很平淡。 “好的,那我先挂了,明天见了奶奶~”我接着奶奶的话说道。 “嗯,你晚上早点休息,不要再那么晚了。”说完后奶奶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看了下手机,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寻思着去逛下超市,买点水果和糕点,明天去奶奶家总不能空着手。 我家门口路很窄,离小区不到300米的距离还有一个小学一个初中,这个点儿堵的电动车都走不动,就出了小区,在门口扫了辆小蓝车向着超市骑去。 这家商场离我家也不算远,差不多一公里左右吧,还是挺大的,三层楼,一楼贸区,二楼三楼超市。我直接上了二楼买了些水果,又去糕点区买了些奶奶和爷爷爱吃的三刀和芋头酥,于是排队结账。出了商场后正准备扫辆小蓝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喊我,抬头就看到一辆蓝色的蔚来,副驾玻璃落下来,直接看到主驾上一张长脸冲着我笑:“沐沐,这段忙啥呢?哥几个一直喊你出来坐坐你也不出来,这会儿有事儿没?没事儿上车陪我吃饭去!”。 这是我高中同学刘博,平时离的也不远,之前经常没事儿一起出来坐坐,这段因为做梦的事儿搞的情绪不佳,所以他们喊我我都没出去过。 “你这是刚下班?我来超市买点东西,明天准备去我我奶奶家转一圈。正好没吃饭,本着遇见一个宰一个的原则,走吧,今天吃哭你。”我笑了笑对刘博说道。 刘博一听可来劲了:“走走~今儿这局哥们儿攒,给老驴他们几个打电话!中午杨子还跟我说这两天心里不爽,想一起坐坐来着。” 听了他的话我也是一愣,这刘博儿子都四岁了,还这么嚣张,不怕回去晚媳妇儿弄死他啊“你别球说得跟真的样,到最后媳妇儿一个电话给哥几个面前装孙子啊!” “怕个球毛!我五点就下班了,这不今儿个都周五了么,媳妇儿说回娘家两天,我就把她娘俩送我丈母娘家了,这刚开到边道上就看见你了。” 怪不得了“那行吧,我跟杨子打过去,你喊老驴。”说着就给杨子拨了过去。 “杨子,我郭云,博哥说他今天攒局,让出来坐坐……嗯……还去西湖月吧……嗯嗯,到了跟你说包间……我、博哥、老驴、带上你咱四个……嗯,到了发你。” 挂了电话就听刘博说道:“老驴不来了,这会儿带孩子去他爸妈那里了。你先上车,走着说着。” 提了小蓝车前筐里的东西就上了副驾。上车后刚把东西放后座,就听刘博说道:“你这段时间忙啥呢?憋大招呢?这段时间哥几个谁喊你都是一句忙不开,都以为你准备做啥大事呢,有啥事跟哥几个说下,咱几个没外人。”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不由的一暖:“没事儿,这段主要是考证的事儿,一直在复习,等下个月考完了就闲了。对了,你咋不走呢,开车啊!” “……哥,你刚才说找地儿呢,你不说我开哪儿去啊!” “呃……走吧,西湖月吧,刚跟杨子说了……以为你会听到……” “&$%#……”刘博嘟囔了一句挂了挡走了起来。 西湖月这饭店是杭帮菜,之前生意一直挺好。但老板是个我们本地人,觉得杭帮菜太清淡,于是曾经放出豪言,要让中原人吃到中原版的杭帮菜,吸引更多顾客,把生意做大做强,分店开满整个郑市!于是现在两年过去了,店还是这一个店,搞的顾客也锐减了,但老板就是这么哏,就是不改回原来的味道,依然坚持,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时间长了这就是一种传承。”…… 不过我们几个没事儿还是喜欢来这里的。首先,饭店位置在三环外,这里人少,比较安静,包间也好定。其次,他家菜品味道被老板改的确实很有中原特色,酱香浓郁,我们几个还真就觉得挺适口~ 这时刘博左手开着车,右手拿出支烟点上,抽了一口说道:“一会儿杨子来了你也劝劝他,这二货这段纠结的蛋都碎了。” 我好奇的问道:“咋了?跑业务跟人签了三年猪肉合同?”这个梗还是前段刘博跟我们说的,说是一个生猪厂的业务员,跟一家超市签了个固定价格的三年销售合同,结果刚签完还没半月,非洲猪瘟爆发,国内猪肉恨不得按光速上涨……后来生猪厂供不起了,赔了将近700万的违约金。 “不是公司的事儿。他不是6月订的婚么,本来说好的11月8号结婚的,饭店都订好了,还咱几个过去试吃的菜。结果上月底周晴家里不愿意了,说是彩礼30万,之后还得在她们那小县城再买套100平的房子。”刘博换了下手,左手拿开嘴里叼着的烟之后,喷云吐雾的跟我说道。 我听了也是皱眉“这球卖闺女呢,三十万有点过了,就杨子那条件去哪儿弄那么多。不过我觉着买房还行吧,说不定后期有升值空间呢。俩人付个首付,分期套房子还是可以的。” “可以个毛线!我还没说完呢!听杨子说周晴她妈意思是买的那房子,户主要写周晴她弟的名字!”刘博一听我的话就小火起来了。 “啥?写她弟的名字?周晴她妈言外之意是看不上杨子吧~明知道杨子做不到,还这样逼,不寻着让俩人分手的么?那杨子和周晴啥反应?”听了刘博的话我也惊呆了…… “就杨子那老实脾气,还能啥反应……到地儿了,我去停车,你去找包间吧,杨子的事儿一会儿他来了让他跟你说吧……”这时车已经到了饭店门口,刘博把车停下来,让我先下车。 三晚饭小聚 等我进了饭店,老板正在吧台抠手机,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又低下了头:“你伙计已经在包厢了。老规矩,还是晚秋厅,啥时候点菜喊一声,让店里小妹去就行了,我这把快吃鸡了,行行好,先别搭理我…” 听他这么说,我连打招呼的想法也收了起来。顺着大厅朝里走,西北角是楼梯,上到二楼左转第二间—晚秋厅。喜欢坐晚秋厅是因为隔壁那包间外边刚好是饭店的门头挡着风景了,晚秋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外边的湖,因为饭店开门正好是坐北朝南,所以这个点儿从屋里看去正是:落日红霞映碧波,赤焰卷梳青尽遮。(骚一句打油诗#(笑尿) #(笑尿) ) 推开门就看见杨子坐在圆桌右边,桌上扔着两瓶习源。此时他正拿了一瓶在分酒,听见推门声头都不抬:“老规矩,一人半斤,喝完回家睡球。” “打住,要喝你跟刘博喝,他媳妇儿孩儿的都回娘家了,今晚他陪你喝进医院都没人拦着。我这段时间不舒服,滴酒不沾,还有啊,老驴领着孩子媳妇儿去他爸那里了,今晚过不来,就咱仨。”看到杨子要分四份,我赶紧出言阻止。 “将进酒,杯莫停啊,不喝酒人生意义何在啊~”这时刘博也进来了。 “你俩喝你俩的,我今儿个就是来吃饭的,明天出趟门,一早就得起,说啥都不喝。”说完我转身打开刚才刘博进来时随手带上的门,对外边喊了声:“阿姨,来点菜咯!” “我就说咱几个里最损的就是他!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这货每次来都喊人阿姨!”刘博对着杨子笑骂了一句。 “这算骚?记不记得上次咱几个在越味居门口那次!人美女在车上坐着呢,他对着后车轮就呲了一泡,那美女一看就急了,往前挪车,他跟着车尿~哈哈哈”杨子一听刘博喷我,跟着就开始一起扒我的糗事。 “打住打住!酒是粮**,谁喝谁迷瞪。多正常的事儿,就跟你俩喝多了没2B事儿一样的。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我一看越说俩人越来劲儿,赶紧打断俩人对我各种爆料。 “说说吧杨子,听刘博说你这几天愁的蛋都快碎了,来吧,咱仨来聊聊蛋碎这个事儿吧~”回怼一句,丢个话题,成功转移敌方注意力~ 杨子听了我的话,原本哈哈大笑也停了下来,满脸愁容的说:“唉…想起来就郁闷,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于是杨子又把之前刘博对我说的又说了一遍…… “周晴她妈说啥我倒是不在意,只要周晴跟我一心,谁也奈何不了我俩。问题是周晴这边意思是,当时她家里供她姐弟俩上学,也是勒紧了裤腰带,她毕业这几年也是月光,他弟那边去年才毕业,家里之前盖房子还欠人二十万,问我要三十万也是为了还之前欠的债,剩余十万在老家摆酒席。这个其实周晴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拒绝,这几年我存的也差不多小二十万,再找我爸妈借些也够了。” 说到这里服务员小妹挎着一张脸进来了,拿着菜单“啪”的一声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墙角的空调柜机。本来还一脸愁容的杨子也憋着笑看着我。 我连菜单都懒得打开随口说道:“龙井虾仁来一份,要老板自创的那个香辣的,肥肠一份,要老板出品的红烧的!栗子鸡,南乳肉,烧个鱼头汤,再铲个蚕豆上盘冰草当他俩的下酒菜。” “我勒个去!你这是要照死吃我啊!就咱三个人你点六菜一汤,我看你不是属蛇的…你是属猪的吧~”刘博看我点了一堆,有些小肉疼。 等服务员小妹出去后我才很淡然的说道:“你说今儿个算你的,还不放开吃~那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份大方了~” 不待他有所反应,直接对着杨子抛了一句:“接着说你的事儿,就算这三十万揭过去了,那房子的事儿咋说?” 刘博无奈的隔空伸出手指点了点我,之后就也没动作了,看着杨子,等他接着说。 “唉…房子我有个毛线的解决方案啊~现在周晴意思是家里本来压力就大,她弟毕业后也找不到太合适的工作,现在还在她二叔在县里那小手机店当销售呢,一个月2200的工资,以后啥样还没个正形呢,说是现在女孩儿都很现实,县城没个房子连见面都不见。” 刘博皱了皱眉打断了杨子的话:“那你就没问问她周晴现实不现实?张嘴三十万外带一套房,跟你这也快四年了,你啥条件她不清楚?去哪儿给她找这么多钱去?别想着找你爸妈出!如果你真让你爸妈帮你给她弟买房子了,我刘博第一个看不起你!” 我撇了眼刘博,让他别那么激动,听杨子继续说。 “我肯定不会让我父母去给她弟买房子啊!我没傻!我当时就拒绝了。不过我觉得周晴也很委屈,她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后来她跟我说了她的想法,就是说这以后嫁过来这边了,离家也远,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父母身边,爸妈给养这么大,付出那么多,没为家里做出任何贡献呢,就拍拍屁股嫁到我家了。以后他俩还得操持着想办法给她弟办结婚、买房,也确实挺辛苦的。之后她说其实这个事儿就是个买房首付的事儿,想让我去跟我爸妈说下,先拿十五万帮忙交个首付,之后剩余的我俩分期还,等以后她弟有钱了再还我们。” 我看着杨子也发愁,这摆明着就是周晴吃死他了,这货稍有反抗时,周晴随便几句话就跟周晴站一个立场了。 这时刘博又接腔了“你个缺货,不会是答应了吧?你妈两千年的时候下岗,就一直在家,没再工作;你爸到现在一个月也才4000多。彩礼帮你出十几万,还哪里再变出来十几万?” “没没没,我没那么2B,我当时就拒绝了。之后周晴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先拿我那套婚房做抵押担保,去银行贷出来十五万,去交首付。这个方案我觉得可行!”杨子听了刘博的话,赶紧辩驳,但他说出来的主意更不靠谱…… 这时门开了,换了个五十来岁的阿姨给我们上菜了,端上来了两个凉菜,还有个南乳肉。这时杨子端起酒杯,一口就是三分之一。刘博看着他那德行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夹着蚕豆吃了起来。 我看刘博不开口,也懒得叨菜了“你把房子抵了,之后这边还着这十五万,那边还着那套房子的分期,她那公司文员的工作,一个月满勤才拿三千,化妆品、衣服就得砍去一半。你一个月干的好了也就五千块钱,光你俩水电燃再加买菜啥的,这个下来一个月都两千多了,剩的工资你去还大几十万的贷款?还月息够不够都得两说了!晚上再做兼职的话你是想过劳死么?” 其实我和刘博都看出来问题出在周晴她母亲那里,但可能是她母亲过于强势,所以杨子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曲线救国…… “唉…我也是没办法了啊,反正拼着命干几年,等这些都填上了,也就好了。要不然你让我咋办?分是不可能了,非她不娶,周晴真的是个好女孩儿,我是真的不想她受委屈。”杨子很无奈的对我说。 我喝刘博齐齐的摇了摇头,满心的无奈。其实总的来说周晴这个女孩儿人还是可以的,对杨子爸妈也很孝顺,见面阿姨长叔叔短的。而且每次去杨子爸妈那里都是买些水果啥的,天冷了也是保暖衣秋衣的,从来不忘这些。但做为哥们儿,在这件事上我还是觉得周晴没考虑一下杨子现在的经济水平了。 就这样,一顿饭吃的各种的压抑。吃着聊着喝着,直到9点多才算完事儿。 出了饭店,杨子说打电话那会儿他就在秋韵小区那片,离这里不远,直接打车过来的。刘博也喝了不少酒,我自然当起了司机,开着车先把杨子送到家。杨子下车后,刘博也下去了,说了声去买包烟,就追着杨子过去了。我看了眼杯架里塞的那盒吃饭时才拆开的大金元没有说话。等了一小会儿,刘博回来了,于是我启动车子拉他回到他们小区。 “车你开走吧,明儿个我睡醒都不知道几点了,到时候看下午你闲了跟我说声,我去开车。”刘博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摆摆手示意我可以闪人了。 “你大爷!就你知道兄弟情啊”冲着刘博的背影我笑骂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这才是兄弟。 回到家后把刘博的车扔地下室就直接上楼了。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想了想,还是给杨子拨了过去“郭云?你等下啊,杨子在给我做饭,我让他接电话。”听着周晴那高八度的嗓音就难受,连个嗯都不想跟她说。 “喂,沐沐,到家了?” “嗯,刚进屋。你咋还做上饭了呢?喝多了就赶紧睡去吧,也不早了。你丫明天可是照常上班没周六,别起不来了。” “嗯嗯,一会儿就睡了,周晴今天公司加班,这不她刚回来么,说是下午吃的少,这会儿又饿了,想吃元宵,我给她煮好我就睡去了。”杨子明显是用肩膀夹着电话在跟我通话,呼吸声都能吹的手机里呼呼的响。 “得了,你忙完了给我回过来吧,我找你有事儿。”怕他手机这样夹着再掉锅里,还是等他忙完再说吧。 “行,那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杨子说完就听见手机掉地上的声音,还伴随着杨子的一声“卧槽”…… 挂了电话我就去洗漱了,大概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一看果然是杨子。 “啥事儿啊沐沐。” 四沮中 “你支付宝账号多少?是你手机号不是?”我没啰嗦,直接问杨子支付宝账号。 “我去~这就没意思了,你的钱我不能要,说啥都不行。你都在家待业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都是在吃老本,谁知道你那单位啥时候给你安排工作了。”杨子死活不要我的钱。 “废话,我要是都饿死了会借钱给你么!” “………” “我这几年存了有二十三四万,前段时间也考虑了,不行我就辞职开个小店,项目也看好了,我合计了下,差不多整个下来得十二万,我这段留两万生活费,余下来的十万你先拿着用。我不知道刘博给你了多少,这事儿他瞒着没跟我说,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找老驴给你想想办法。”我等杨子静下来后又开口道。 “够了…博哥刚才塞我兜里一张十万的卡。既然你说了我也不墨迹了,带上你这十万就够了,不用再麻烦老驴了。还有…刘博不是瞒着你…他是看你现在也没工作,怕你那边手头拮据,刚才他说不够的他帮想办法找老驴借下,就是怕我跟你开口……你手头真的不紧么?你别骗我,实在不行我去找老驴张嘴。”杨子有些犹豫的对我说。 “你不用跟老驴张嘴,我这里真的够,你拿着用就行了。再说了,老驴他媳妇儿啥人你不清楚么?别闹的老驴他家里再闹翻天了。”我赶紧打断杨子想找老驴借钱的打算。 老驴本名叫吕墨卿,因为姓吕又是长脸,我们几个叫着叫着就叫成了老驴……前年的时候,杨子新房交房了,当时装修的时候钱不是太够,就找老驴先拿了一万,说好的用三个月。结果才半个月就被老驴媳妇儿知道了,硬是从老驴手机里找到杨子的电话,偷偷打电话跟杨子,说是她爸那边工地上急用钱,这边老驴又不好意思张口让杨子提前还,她就背着老驴跟杨子打电话看能不能这两天就还。后来杨子跟我说了我也没当成事儿,直接给老驴转过去了,还说了句‘都是兄弟,有啥不好意思说的,老丈人那边要是还不够的话,说下看看缺多少,大家兑一下。’。结果一会儿老驴就打电话过来了,问我说的啥意思,他没听懂……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下,结果当时他在电话那头就骂了起来‘这傻B娘们儿啥意思?不过了滚特么的!没事儿沐沐,这事儿算我没处理好,帮我跟杨子说声对不起,这弄的他妈啥事儿啊!我得回去问问她想咋整了。’说完电话就给挂了,连给我劝他的机会都没给。当时我就知道要不好,老驴那脾气犯了连我们高中班主任都打,他媳妇儿算个屁啊~赶紧跟刘博打电话一起过去他家劝架去。结果等我俩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自此之后,我们三个在钱这个问题上能不找老驴帮忙就不找老驴帮忙…… “嗯,行。那我就先用了…我这边看看吧,尽量三年就把这钱还你!”杨子想了想,也实在没办法跟老驴张嘴,就接了我的钱。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把你支付宝发给我。”听话了就行,发来支付宝转了钱我还得赶紧入睡。 “嗯好的,那先挂了,我用微信给你发过去。”说完杨子挂了电话。 稍后微信就显示来信息了。支付宝添加他好友后又分两次才转过去,没升上限的话一次只能转五万。之后泡了杯茶,就去洗澡了。 等洗完出来时看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喝了几口温茶就上床准备睡觉了。躺床上后怎么都觉得啥事儿没做,就是睡不踏实,就开始想今天一天都做了啥。上午和平时一样看书喝茶,下午跟我妈我奶奶通了电话,之后去超市,遇见刘博,喝酒,到家,打钱。对了!定闹钟,我去~差点忘了,赶紧把闹钟定好。这才闭眼入睡,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睁开眼时发现还是在那片悬崖边的平台上。于是又开始看着那面目模糊的人,又一次拿起了地上的刀,又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落地后是在一条公路上。向两边望去,笔直的公路上没有一辆车。早已经知道自己只能看到要杀之人,根本看不到别的,但心里还是不死心,结果没次都是失望。 这次我沿着公路一直向前走。由于没有太阳,我连方向都分不清。 就这么走了六七分钟,前边出现了个收费站,离的太远,看不清写了什么。就在此时,我停了下来,一步就跨到了应急车道上,随后抬腿跃出了高速,绕过收费站,沿着一条县道向左走了下去。 大概走了有三四十公里的路程,这时来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小镇上。镇子边有条小河,沿着小河大概几百米外有座破衙堂。我站在衙堂外,看着这破旧程度也不知道翻修了多少次。衙堂外立着一块青石碑,三行字,最上边写的是:第三批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第二行大字:沮中县衙。第三行: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七日公布。 看了碑文我才知道,这是个景点。虽是破旧,但年代也应该很久了,毕竟最晚的县衙也得百年前了吧~ 这时我也目视衙堂开口了:“武都郡辖内沮中城隍出来见吾。” 话音刚落,就见从里边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此人是普通现代装束,上身穿了件格格的棉布长衬衫,下边穿了条黑色西装裤,一头花白的头发留了个背头,脸上还戴了副黑框眼镜,看着不像城隍,倒像是某某单位的领导。他到我面前先是做了个揖,之后开口说了句短句。之所以确定是短句,是因为他张了没几下嘴就停下了。 “武都郡有一只三千年道行的大鼋可在汝沮中?”我开口问到。 老者皱眉思索了下再次开口了老半天。 “吾不管是何来历,天君欲用,吾则取来。汝莫多事,言汝所知即可。”我感觉这会儿说的这么嚣张,面上肯定是这对老者所说满脸不屑。 老者也急了,又是张口说了半天。 “汝竟看得出来!?那又何妨!千世万世,其早已迷失。蝉蜕之躯,用则有为,不用则废。今为天君所寻,当为天君用之。再问汝一次!那大鼋现于何处!?”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内心也是挺紧张的,看着老者面相觉得此人应该是那种很正派的人,所以并不希望自己杀他。但入梦后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依着这些天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再看这老者一直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真怕自己把他一刀砍了…… 这时那老者一脸怒容再次开口。 “吾种因,其收果!干吾屁事!吾退身于外,因果报于其,奈我何!?汝若再不予吾知,可知后果?”此时听口气也知道我已经满面怒容了,说不定还是鲁迅先生笔下所说的‘横眉冷对’了。 沮中城隍看样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上前一步,抬手伸指貌似斥责的开口就是一连串。 此时我等到听他说完嘿嘿的笑着说“好啊!那就看看,是武都郡守来的快,还是吾杀的快!等杀完尔等,毁了汝道体,再走也不迟!何况,就算张道仙真来了,汝觉得以其能力,可破的了这尊法身?” 此话说完,我向前大步踏出,抬刀就朝着沮中城隍颈部扫去。此时我内心也是非常焦急,等看到刀抬起来时急得一声大喊就破口而出“闪开!” 听得我喊出了俩字,我竟然转头就往小河对岸跳去,一步就跨过了小河,更是跨过了河对岸的柏油路,大概目估得有一百多米。这时沮中城隍领了个手下也追了上来。我和城隍这样追赶了大概有一百多公里,看着眼前的大山,早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前方一座山门出现在了眼前,正上方纂书三个大字:定军山。看到这里我猛然停了下来,之后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身后追来的沮中城隍缓缓的开口道:“吾未曾想到被梦仙引所封,竟还能破出一丝残感。本是想就此收手,返去尽早稳固这具法身,然汝追吾而来,那就于此地将汝抹去!” 沮中城隍看着我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站在距我十来米之外。听见我所说,拿出一个小方盒,直接捏碎,从中闪出一道光,冲着他左后方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之后右手又变出一物,状如一把合上的伞,随手撑开置于头顶。这时才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看他也没吭声,于是直接一个跨步,瞬间就出现在了伞的上空,持刀就斩。‘铛’的一声,就看城隍的伞被压在肩上,直接被震退了十几米。此时仔细看那伞,沿边刚才被我刀斩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怕是再抗一刀就得寸碎了。 沮中城隍嘴角噙血,满眼震惊的看着我手中的刀,呆呆的说了句什么。 此时我已经得意的哈哈大笑了:“哈哈哈!汝等杀才,可能再抗一刀?” 城隍身后随从手上拿出一柄方棱锏,一步越出挡在了城隍前边。城隍对着随从开口喊了一句,应该是让随从退后,就见随从摇了摇头还是挡在身前,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而是面色凝重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此刀当配此身!何况余者焉有能握此刀者?”我这边自我吹嘘着,手上也不停,举刀再次劈上前。 此时城隍身前的随从举锏迎了上来。两柄兵器碰到了一起,就听一声‘呲’,我二人落地,我赶紧检查自身,并没有发现伤口,抬头看相城隍,此时脸上却是万分悲痛。再看向随从,已经消失了,只剩一柄破碎的锏丢在地上。 “桀桀桀~下一刀该你了!”我阴阴的笑着,同时手中刀也已经抬了起来。我心中万分焦急,怎么才能阻止自己这一刀。 正在这时,耳边‘叮’的一声巨响,脑中一片眩晕,眼睛也闭上了。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此时浑身是汗,想了想才记起是自己定的闹钟到时间了,现在也不知道梦里什么样了,想想再入梦也不敢,生怕如梦之后还在那一片,那样的话估计沮中城隍就在劫难逃了。不过又想到沮中城隍当时出现时手里捏碎的盒子,那盒子中飞出的事物应该是跟那个我口中所说的武都郡守联络的东西,城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做此想法了。 想了想起身上了个厕所,然后泡了杯茶,就这么喝着茶想着今晚梦里发生的事。并且拿出纸笔,记下了勉县、沮中衙堂和武都郡这几个地名,想着等明天奶奶给看过后一定要抽时间去研究下。 五去东林 做完这些后可能是因为喝了茶的原因,也不觉得困了。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感觉天色渐渐有些变化了,这才抬头看了下挂钟,显示现在时间已经四点五十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反正离去接奶奶时间还早,索性上网先查查这三个地名吧。 在某度里输入了武都郡,显示的内容是个古地名,现在的位置大概在陇南和陇西两省交接的那一片。历史上秦汉隋都曾用过这个叫法,所以无法确定我在梦中说的武都郡是哪个朝代的,只能再查查另外两个地名看看。于是我又输入了沮中,电脑显示没有沮中这个地方。只有一篇文章中提到沮为隋大业三年为武都郡下辖,之后再无其他信息。于是我输入最后一个地名,沮中衙堂。这个地方在梦里看到有文化局立的文物保护单位的碑,应该是能查到的,结果搜索结果让我越来越迷惑,根本查不出嘛。难道这碑是假的不成?或者这梦里的东西现实中并没有?又查了一些时间依然没有任何信息,让我更加摸不到头绪了。 想了想也不急于一时,抬头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看时间也已经七点四十,不知不觉的查这三个地方已经三个小时了,于是关掉电脑站了起来。 这时肚子却咕咕的响了起来,此时也懒得做饭了。走出卧室,到饮水机前烧了壶热水,拿了两包黑芝麻糊直接倒碗里,冲了一碗黑芝麻糊,放着等温下来,就去洗漱了。等洗漱完回来,芝麻糊也温了,三下五除二的扒拉完,提了昨天下午买的水果糕点就下地下室开车去了。 开着车出了门左转没多远直接上了高架,一路向南回我们村子里。这几年家里为了生活上方便些,都搬了出来,只有奶奶和爷爷他俩不愿意来市里住,还在村里老宅住着。奶奶喜欢安静,每天就是跟爷爷一起种种门口那片菜地,或者侍弄下院子里她种的那些花,爷爷没事儿闲了就是跟自己的几个老友打打牌,去河边公园听听人家唱戏,也算是很过的惬意。 我们村在三环以外靠近四环的地方。村子边上没多远就是一条河,之前是条小河,后来九十年代就干涸了,前几年开挖南水北调,直接就在老河基础上挖了运河。运河建成后,市里又在河两岸建起了几个沿河公园,各种植被一绿化,盖些凉亭,便成了周围这些村民和近些的市内人周末休息时带孩子散心的好去处。 想着想着就看见前边的运河,过了运河二百来米就到了我们村,进村后我们车听在奶奶家院门前,提了东西就进去了。 此时奶奶正在厨房洗碗,看见我进了屋,就停下手过来接我:“这些水果啥的我这里有,你姑姑他们前天来的时候一人拿来了好几包,正想着你今天走的时候带些回去的,结果你也是拿这么多,我跟你爷爷我俩才能吃多少,一会儿回去时统统拿走!”奶奶一脸的怪罪。 “不是想着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俩了,于是就买了些平时您和爷爷爱吃的水果糕点,您要不想吃那下次提前跟我说,我不买就是了。但这次的得留下~”听了奶奶的怪罪,我不以为意。从小到大奶奶都疼我,我过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我。 奶奶听了我这话,直摇头的说:“你呀!……行吧,那就放这儿吧,我跟你爷爷我俩把孙子买的好吃的都吃掉!”说完奶奶又补了句“你先坐那里歇会儿,我把这收拾下,之后咱俩就走。没吃饭的话我给你煮包汤圆吧,你姑姑拿的,花生馅儿的,你最喜欢吃的。” 我听了赶紧摆手:“您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在家吃芝麻糊了,这都吃饱了您才说~唉…吃不下咯!” 聊了没一会儿,奶奶这边也收拾好了。奶奶起身去东屋拿了些黄裱纸,又拿了一捆香,然后递到我手里让我提着。之后奶奶把我提来的水果糕点放屋里,又提出来了一包水果糕点递给我,想来这些应该是我姑姑她们买的了。 “走吧,把这些都放你车上,之后过来再提两桶油。那几个老姐妹也两三年没见了,过去看看她们也不能空着手。”奶奶看了看我手里提的香纸和水果糕点。 我没有接话,提了东西出来院子直接放后备箱,之后回屋里又提了两桶食用油放车上。这时奶奶已经把门锁好也走了出来。 上了车我手机导航定好位置就问奶奶:“我爷爷呢?他确定不去么?” “他不去了,说是要爬山,一早五点多就聚一起走了,不用管他,咱俩过去。”奶奶笑眯眯地说。 我启动车子后就跟着导航向东林驶去。东林在郑市的西南,那里最早有座道观,相传是东汉时期的,后来破败了。民国时又在原址上重新修缮,那里就住了个女道士,就是后来的观主。观主本事也大,能给人看病,还会做法事替人消灾,一来二去的,来的人就多了起来,后来陆续的又有好几个女子拜在她门下,总之是慢慢兴盛了起来。奶奶小时候家就在这片,从小经常来这里玩,观里的女道都说奶奶有灵根,所以也很喜欢奶奶来道观里玩。于是时间长了,奶奶就对这里特别熟。听奶奶说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听老观主讲各种神话故事,有时候听得入神就会晚上住在观里。所以奶奶跟这个道观渊源匪浅。道观前是个湖,叫做东湖,是贾鲁河上的一个湖,属于淮河水系。道观北边是一条很宽阔的沟,沟宽大概得有一公里了,这条沟就是传说中楚汉相争的鸿沟。 车子不急不缓的在路上开着,只有导航里的提示音在响。奶奶这会儿也不说话,面露微笑的看着前方,似是在回忆什么。本来想着跟奶奶说会儿话,之后问下梦的事,但奶奶这会儿也没打算说话,我也就放弃了问的打算。 就在这时奶奶却开口了:“昨晚睡的可好?” “呼~好什么啊~一入睡就做梦,梦里我要杀一个貌似很正直的人,幸好当时听您话定了闹钟。闹钟响了我就醒了,之后生怕睡着后再去找那人,所以就一直没有再睡。”我吐出口气很无奈的跟奶奶讲着昨晚的事。 “你说你昨晚还是做梦了?不应该呀。”奶奶疑惑的看着我问到。 我苦笑一声对奶奶说:“您孙子有必要骗您么…但是昨天还有个情况,我之前在梦中是只能看不能说也不能听的,但昨晚眼见自己一刀快斩到那人身上时,我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了声。除此之外别的都跟平时一样。” 奶奶听了我的话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莫非道行太低,干扰不了?”随后看向我对我说道:“没事,你也别急,今天来就是来问问我那小师叔,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她当年虽然年纪小,但当年老观主羽化前最想把道观交她手上,因为她悟性最好,只不过她只愿钻研学问,不愿管理杂事,才给了崇钰师叔。” “奶奶,我很好奇,明明是老观主教您的这些东西,为什么您不喊她的这些徒弟师姐,而是喊师叔呢?”这个疑问我一直都有,不明白奶奶这辈分是怎么降下来的。 奶奶听了我的话,理了下思路之后说道:“当时我也想拜老观主为师的,但老观主说我今生因果纠葛太重,跟她在观中修行不合适,而且她收了小师叔后就已经不愿再收徒了,后来也是嫌我这喊那些师叔都是姐姐阿姨的不严肃,毕竟在庙里么。就代徒收徒,把我收到她大弟子门下了。” “啊?那我怎么没听您说过您师父呢?”奶奶这解释让我听的更懵了。 奶奶听了我的话,笑了一下对我说:“我师父?三九年就羽化了,那时还没我呢,所以我也没见过。后来想想,老观主这样做何尝不是为了我师父这一支香火不灭么。” 原来如此,老观主是替自己死去的弟子收的徒,只为了大徒弟这一支不灭,看来这个大弟子在老观主心里才是最优秀的啊! 按着导航指路又走了大概有十来公里,终于到了东林。这里就是个差不多五十亩大小的道观。车停门口后,我和奶奶从后备箱里提了东西就进去了。进院就是一道屏风墙,墙上勾画的并不是我在其他道观常见的道家的花纹或者仙鹤什么的,而是一条没有爪的龙。这个画像我思索之后就知道是什么了,这是蛟!看某度上之前查到过,蛟在道行修够后腾云飞升,成功了就生出四爪变为龙。这屏风上所画的事物就是一条蛟! 按下疑惑并没去问奶奶,这个时候问的话并不合适。 转过屏风就看见正中是个长方形的香炉,香炉后就是正殿,正殿上挂了牌匾:东林观。正殿有三层,第一层差不多有六米高,从外边看,二层应该差不多三米左右,三层不大,也就一层二层一半大小,居于正中。正殿右边是一栋两层楼,楼角也是挂的琉璃瓦,样式和正殿相似,就是小了很多。正殿左边是一排平房,大概扫了一下有六间,第一间门开着,是厨房。此时有人看见我和奶奶进来,就迎了上来。 来人看着就能说的很,还没到跟前,大老远就喊起来了:“哎哟,这都几年不见啦!?昨天观主跟我说接了你电话说是今天要来,我这不一早就赶紧过来准备准备,想着中午怎么说也得给你做顿好的!” “唉……给家闲着也没事儿做,这不实在是想老姐妹们了,就让孙子拉我过来看看你们。”奶奶也是笑盈盈的说着。 这老妇人目测年纪应该六十左右,显然跟我奶奶也是非常熟识,走到近前后,顺手接过奶奶手中的香纸,对奶奶说:“观主他们在里边上晨课呢,你先去二楼歇会儿?” 奶奶看了看正殿方向,扭过脸来说:“行,我先去给老观主烧个香。” 说着拍了拍我“去吧,跟这个阿姨去把东西先放厨房,我在这儿等你。” “哎哟,老姐姐啊!你这是占我便宜啊!我这都这么大年纪了,哪能喊阿姨啊,得喊奶奶!”老妇人对奶奶惊笑了下,就面朝我说得喊奶奶…… 随后我跟着她去厨房放了来时带的东西,就来院子里找奶奶了。 六东林观 跟着奶奶走进了右侧的二层小楼后,观察了一下。正门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上是一条蛟腾云驾雾向着月亮飞去。画两侧挂着一副对联,左联写到:乘风擎月时风涌云动。右联:铅华散尽后清风自来。 右边墙上有两扇木门,应是两间屋子,左侧里边一间此时门虚掩着,门缝看去里边是些成箱摆放的东西,靠外有拆开的箱子,是些大殿里用的香烛。左侧靠外一间无门,是上二楼的楼梯间。此时奶奶已经走了进去,进去前还回头示意我跟上。 上得二楼就看见正中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供桌,两边是黄布挡帘。由于此楼门窗朝西开,所以此时看的并不真切。随奶奶走上前去后,奶奶从桌子上拿起三炷香,准备点燃后祭拜一番。这时我才看清供桌上的布局。 桌上摆了两方牌位,上边那一方靠上左右角分写供奉俩字,中间写的是本宫历代羽化仙真霞灵之位。字面意思就是三清中这一宫历代去世的人的牌位。靠下的第二个牌位上左右两角也是供奉俩字,中间写的是上清座下碧游宫青螣羽化祖师之位。在这个牌位下边依次就是一个香炉,之后就是三份供品水果。 这时奶奶已经点燃供香,后退两步,站在蒲团前拜了两拜,之后跪在蒲团上给那两方牌位磕了三个头,起来后才把手中的供香插在了香炉里。 我站旁边看着奶奶一系列的动作,想起小时候跟奶奶出门烧香,每次都躲着不磕头,不但如此,有两次还偷了供桌上的供品吃,从那之后奶奶也拿我没办法,只好再出门去哪里烧香时就不带我了……正想着呢,就听奶奶说:“沐沐,这一次你也来拜拜吧,怎么说这都是奶奶这一门的祖师,拜一拜,让祖师保佑保佑你。” “好的,奶奶让拜我就拜。”说完后,我接过奶奶又点燃的三炷香,学奶奶之前的样子,站在蒲团前就开始鞠躬。 刚鞠了一下,就听‘啪’的一声,面前的两方牌位就像有东西拉着一样,直接扯翻到了两侧,避开了我立身所冲的位置。 这时奶奶赶紧上前把牌位扶起来摆好,我也停在了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奶奶。 此时奶奶也皱着眉迷茫的看着我…… “快停下!他灵宫已开,不可拜!”声到人现。此时说话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奶奶我俩近前,来人看着年纪应该还不到四十岁,皮肤白皙,应是长期闭关不见阳光的缘故吧,长相也还算标致,一身道家打扮,此时已经挡在了我和供桌之间,正杏眼圆睁的瞪着我。 “小师叔,您来了,好多年没见了,这次回来就是想见一见您的。”奶奶看清来人后显的很是激动。 此时奶奶这位小师叔正一脸提防的看着我“这是你孙子?你的事昨天静徽跟我说过了。他不能再待在这里,先让他出去!” 这就是奶奶口中的小师叔?按辈分我得喊师叔祖的人?这明显没大我几岁嘛!“……我只是觉着这是奶奶的祖师爷,出于尊敬,才拜的,这个真不怨我啊!”感觉这个师叔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偷了她家多少金子样的,内心也翻起了阵阵的无语。 这个奶奶的小师叔假装没听到,还是一脸提防的看着我。奶奶这会儿也是一脸的尴尬,最后考虑到这个小师叔不通事故,还是朝我说道:“沐沐,你先去车上等我吧。刚好昨晚你也没休息好,回车里躺会儿,补个觉……” 反正也不想在这儿呆着,所以奶奶说了后,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后就自己下楼回车里去了。 坐到车里把靠椅放倒,躺了有几分钟,死活睡不着。昨晚一点多醒的,到现在还不困,自己都纳闷哪儿来这么大的精神,怎么看也不像该喝枸杞茶的岁数了…… 反正闲着也睡不着,我就开始再次回想当时我在梦里说过的话。武都郡被喊了好几朝,单凭这个也没办法判断梦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时代的。继续想沮中这个地名,这个也根本就查不到,只有一个‘沮’是个地名,但也是别的介绍里一笔带过的,只能知道是隋大业三年时归武都郡管辖。单此一点也无法确定就是隋朝,毕竟秦汉时武都郡就这么大,之前也许管辖范围就包括沮了。之后就剩一个沮中衙堂了。哪有这种叫法啊!之前查的信息里跳出来很多相似的文物保护单位,像这种地方制地,都是‘某某县衙’,没听说过衙堂的叫法。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别的都是ZF颁布的,但这个是文化局颁布的。具体原因我想肯定不是弄错了这么简单吧。 武都郡、沮中、沮中衙堂,这几个地名一直在脑子里来回想着。突然想起一个人!我当时所说的张道仙!这个人当年既然是武都郡太守,那么肯定历史上肯定会有他的记录的!想到这里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查找。 果然如我所料,能够官至郡守,肯定历史上会有留名的。手机上显示:张道仙生于公元550年,卒不详。隋仁寿二年(公元602年)任资州长史。隋大业元年(公元605年)任始州刺史。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置武都郡,张道仙任郡守。由此看来,这张道仙是杨广的人啊!从升官历程来看,一直是随着杨广得势一步一步起来的。 武都郡所在地是将利,而将利是个古地名,现在位置在陇南省武都市将利区。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将利之后找什么?于是还得退回来重新梳理,仔细想了下沮这个地方,觉得只有它跟沮中最为接近,所以准备还从沮中入手。想到就做,拿起手机查‘沮’这个字单独字义。单独‘沮’字的意思是:①低洼处。②古地名。之后试着搜索了之前沮字在武都郡的介绍图中出现的大概范围。发现沮在现在的陇西省境内,再看介绍上写的是:武都郡乃陇南、陇西、川蜀三地要冲。从这句话上可知武都后来肯定是分裂成了三份并入了三地之中,那么地势低洼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川蜀,因为川蜀为盆地。但这样想也不对,川蜀是盆地不错,但这个盆地可是高的很~不然也不会得名“天府之国”。带着这样的想法就先排除掉了川蜀。 至于甘肃……因一句:扼控陇南之要冲。可以排除了。 那么就只剩下陇西了!陇西之地能够挨着陇南、川蜀的地方………打开某度地图,找到了!勉县!而且让我找到了一个更确凿的证据!定军山!地图显示定军山位于勉县城南五公里处。按五公里处为山门的话,反推向勉县方向百公里外应该就能找到那个神秘的沮中衙堂!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的激动!如果能找到地方,找到那个梦中所见的城隍,也许就可解开我这一段时间奇怪梦境的原因! 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订车票,直接过去。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到那边具体地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再说,梦中所见城隍未必现实就能找寻的到,万一找到个泥塑,我不还是白费力气,总不能坐到城隍庙里睡觉吧。就算我愿意,庙祝也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其实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得自驾过去,这样到了那边,方圆百公里有车能够更加省事。此外,这次过去可能会需要几天的时间,衣物什么的也要备齐,如果那地方人迹罕至,可能还要备些干粮,不是头脑一热就可以说走就走的,毕竟这不是旅行。 想到这里,不觉就有些心烦意乱,看看窗外的景色还挺不错,就下车四处转转。 刚才进入道观所见是前院,这后边还有后院,砌的围墙把诺大的后院整个包在其内。我转到道观东侧,沿着院墙朝里走,过了前院位置后,前方有个土岗,大概有七八米高吧。沿着小路上到土岗上,眺目下望,看到后院有很多的田垄,种的都是些时令蔬菜。靠西北角那边是一排的鸡舍,鸡舍外围了一圈的栅栏。东北角与后边的土崖连在一起,土崖下还盖了几间土木结构的房子。再往北走了些路,就发现这条小路穿过土岗之后,与另一条小路相交,顺着土岗小路继续走就可以下去了。如果顺着相交的小路继续走就会上到土崖上。想想奶奶估计还要说会儿话呢,真要走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就顺着土崖上的这条小路走了上去。 沿着小路上去后发现是片开阔地,举目望去,更远处还有村舍田地,那里也是个村子,只不过我来时未曾路过。土崖靠里大概百米的位置有一砖墓,目测位置正好在道观中轴线上。我很好奇,这是谁的墓,位置看着跟道观有很大的渊源。正准备近前看一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奶奶打来的“沐沐,你在车上么?来正殿一下,见一见观主,咱们就准备回去了。” “好的奶奶,我现在就过去。”本想近前看一下的,但奶奶这边要我赶紧过去,于是只能带着好奇下了土崖,按原路回到道观。 七天心诀 待我走到正殿时,早课早已结束。正殿对门是一尊道像,高冠长须,手持一柄如意。对三清略有了解的我,能看出这是上清灵宝天尊的塑像。但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在别的道观一般都是摆放着太清、上清、玉清三清塑像,而这个道观却只有上清灵宝天尊的塑像。正殿两侧的墙上也各有六尊塑像,都是些毛鳞羽昆类的神话角色。 此时殿内灵宝天尊塑像前站了有四个人,右侧立于供桌前的是奶奶,站在供桌正前的人背对着我,正在跟奶奶说话,而左侧此时也有一名老坤道,正在摆放香果,另外一位此时在给两侧的塑像前油灯中添香油。 奶奶看到我进来,就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到她身边。此时背对殿门的坤道也侧过脸看着我。这是一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坤道,可能长期修炼的缘故,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体态略显发福,面像显得很正派。 这时奶奶笑着对她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我那孙子,小名叫沐沐。”之后奶奶又转头对我说道:“沐沐,这位是本观观主,也是我的师弟,你非道门弟子,喊邹奶奶就好。” 我心中万分不情愿,五十来岁的年纪,我喊个阿姨都算把她喊老了,奶奶竟然让我喊她奶奶……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敷衍的喊了声“邹奶奶。” 观主听了我的口气,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笑着对我说:“你小子可别觉得这声奶奶喊的亏,我可是顶着小师叔的压力把这观里最主贵的东西都借给你了,当你一声‘奶奶’你还冤啊?”。 奶奶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也没多解释,反而是转过头来对观主说道:“师弟,我有一事想问你。” “师兄你说。”观主收回笑容看着奶奶说道。 奶奶整理了下思路,缓缓说道:“刚才进来时,我让沐沐给祖师牌位上柱香的,结果这孩子只是鞠了个躬,祖师牌位就直接侧倒了,当时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后来小师叔过来时说是沐沐灵宫已开,不可强拜。你也知道我当年离开师祖时还小,有些禁忌并不清楚,当时本想问下小师叔的,但你也知道,她看着年纪大,但那心性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估摸着问也问不清,所以一直憋着这事儿,就想着问问你何为灵宫。” 观主听了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缓缓的开口道:“你可曾拜师入门了?” 我听到这里也知道她大概问的是什么意思,但我也一头雾水啊,哪里知道什么入门的,我并未接触任何修行的东西啊! 索性就直接回她的话了,“不曾修行,没接触过你们道门的东西也没接触过这种玄之又玄的修炼方式。” 观主显然不相信我的话,转头对奶奶说道:“灵宫开,说明他已经登堂,但我并未看到他的气魄,说明只是入道,并未修行,但具体哪一脉我看不出。按理说不管三脉之中哪一脉来说,只要是三清座下,都不可能震落祖师牌位的啊,再怎么说咱这道观也是上清的道场啊!除非不是三清之内的。那就更不应该啊!” 奶奶听到观主说的话也是很吃惊,不过想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跟我的梦有关了“是不是因为我刚跟你说起的那事?” “不清楚,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知好坏,东西已经交给你了,回去你先给他,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咱们再想想办法。洛市那道场里有大能,虽然平时看不上咱们这一脉,但关系人命,想是会搭把手的。” “唉……也只能这样了。”奶奶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对观主说道。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很郁闷,俩人就这样当着我这个“患者”面,就差点给判出个死活来……直听的郁闷,几次想插嘴问一句都被奶奶使眼色拦回去了。 还好接下来没有再说我的事儿,又聊了几句,俩人定了回头再见的日子,就起身示意我出门回去了。 来到车前时,我正准备上车,这时观主犹豫了一下,面色凝重的喊住了我“我不知你到底怎么入道的,也不知你将来会有何所为,但我既然与你奶奶是师兄弟相称,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灾难的。这本书是当年祖师留下的,具体祖师从何处所得,她老人家并未说起过。这本书上所记载的是一种修行法门,不属于我们三清一脉,你可以试着修行,此种修炼方法我们都不曾修习,所以无法指点你,具体能否练出个样子,也只能看你缘份了。”。 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本书来。 奶奶听得是祖师所留之物,也是很震惊,一脸的既不想让我接,又想让我学学看的踌躇…… 观主看见奶奶这副表情,哈哈笑了起来“师兄哦,你也不用这般表情啦!我既然拿给孩子了,就说就说明没那么重要,师祖当年也说过,此书不是我上清所习功法,只是祖师当年遗留之物,所以一直从未示人,真要是重要物件,我心里还没个谱啊?” 奶奶尴尬的笑了笑,摆着手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次算是承你大情了。” 我此时也听出了此书的来历非同小可,毕竟是他们的祖师留下的啊,怎么说也得几百年历史啦,就这么结果一件能够修行的“文物”,心里也是一阵兴奋与感激。 “谢谢邹奶奶!”只能腼腆的喊声奶奶。 “嗯~这声奶奶才算是喊的心甘情愿啊!”观主打趣我道。 观主颜色正了正,将手中书卷双手递给了我:“沐沐,这本书是祖师所留,虽不知年月几何,但祖师曾留言此功法虽与我三清一门不同,但整体来说不是什么邪魔歪道的东西,此功法很可能跟祖师有些渊源,望你珍护之,三年后与你奶奶所借之物一同归还本观。” 看着观主如换了一个人一样,满脸的严肃表情。我也收敛了内心中因能够接触到这个神奇的群体而显得激动的面部表情。并无多言,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郑重的场合为什么当时就没发表几句感言…… 车启动后,从后视镜看着奶奶微笑着向车外挥着手。虽然一堆的疑问,但看着奶奶并未准备开口,我也耐下心安静的开好回去的车。 一路无话,奶奶还是像来时一样,看着车窗外,似乎在回忆着记忆中这一路原本的样子。 到奶奶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奶奶下车后看我没有停车的意思,就对我说道:“车停门口,你爷爷中午不在家,昨天包的饺子还在冰箱里,来陪我吃顿饭再走。” 听了奶奶的话,赶忙把车在门口停好,下车对奶奶笑着说:“好啊,我也好久没吃饺子啦,上次吃饺子还是端午前去我爸妈那儿吃的。正好在您这儿蹭一顿。” 心急着想看看那本功法,但奶奶既然让我留下吃饭,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的。 随着奶奶进屋后,看奶奶拿出饺子去厨房煮饺子了,我这会儿无所事事,于是又跑回车里,拿出了那本功法,痴迷的翻看着。 这本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入手像是皮质的,但并无皮子那种纹路,更像是织品的纹路。但应该也不是织品,因为翻页时有纸质那种脆响声。整体来说,从外观来看,分不清材质,但应该耐性很好,因为书看上去很新,没有老书那种破旧感。 外皮上并无任何字迹,翻开第一页,只见上边写了三个大字《天心诀》,左侧竖着写了一列小字,应该是小篆:道宗天心门心法。 稍一思索,这应该是一个名为道宗的门派,下属分支中的一个叫做天心门的心法了。也不知道宗的心法是什么,是否比这个还厉害啊! 先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继续翻了一页,这一页是幅画,应该是人体穴位图吧,大概看了下,应该是穴位图,标的跟我在中医那里见的很像。 不对!这个不是穴位,这个上边人身上有红线连接,每个连接点标注的都是我以为的穴位,但仔细看,不是穴位名字,例如小臂和上臂之间红线所连接的地方,标注的是明仑,小臂与五指连接处标注为未攻,上臂与心脏连接处名为司商,心脏处标注为神牢,看小说里所说的丹田位置这标注却是:灵泉。额头佛家常说的灵台位置,标注的为阳巅,全身上下一一看下来大的直接标注的为四十九处,小的连接点四十九处,总共九十八处密密麻麻的标注,如果不是字小,还真写不下。 正准备再翻一页时,奶奶端着两盘饺子出来了。看我正准备继续翻看,就出声打断了我:“先别急着看,陪我吃完饭,回家好好看,不急这一时。” 听了奶奶的话,我收起了书,起身接过一盘饺子,边吃边问道:“奶奶,听观主说您像她借了样东西,是什么物件啊?能说说不?” 奶奶也坐了下来,吃了口饺子说道:“嗯,甜咸咋样?你爷爷我俩年纪大了,一般吃饭都放盐少,要是甜的话我去给你调个沾汁儿去。” 看奶奶明显不想接我的话,我也有些讪讪的继续低头吃饺子:“甜咸正好,我这段没上班,天天在家歇着也不运动,口味清淡多了。” 奶奶看我这样,知道我好奇的很,所以有些无奈的说:“唉,都30的人了,还是沉不住气。那是一方环佩,本来就是借来给你戴的。” “观里祖师留下的物件也就那五样,我只知道两样,一个就是这方囚神佩。另外一个是一对刺,只听老观主当年讲到过,具体没见过。”奶奶停下筷子,跟我讲起了道观里的一些东西。 “这方囚神佩,意如其名,神鬼不论,凡附身佩主者,皆可囚之。” 奶奶一脸慈爱的看着我,说道:“本来今日去是想问下看看她们几个是否有办法破你的梦噩,但静徽和小师叔都说下手拿人不行,那人能够控梦杀人,修为肯定在她们之上。如果算起来的话,能够做到这一手的,也只有洛市上清宫里的那几位了。当然,并不是说是他们,只是如果这方环佩不行的话,就得去找他们想办法了。” 八囚神佩 “奶奶,您都说这方佩是您祖师留下的,难道还囚不住一个脱离身体的灵魂么?”我不禁有些紧张了,不过是一个附身的魂魄而已,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么?平时也是见过奶奶帮人破鬼附身的啊,怎么到自己亲孙子就不行了? 奶奶看我有些紧张,而且还不知此魂魄非彼魂魄,就耐下心来给我解释道:“你平时所听说的那些魂魄附体基本上都是些人死后的残魂附身所致,这些鬼物他们本身只是存在极少部分的记忆,还保留着一些前世的基本记忆,短时间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的伤害,甚至有些性格坚忍之辈一旦被附身,他强大的神魂甚至会磨灭掉这些残魂,进而反哺自身。” 奶奶停顿了下,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再次向我说到:“而你此次所遇已经不能用魂魄来称呼了,确切来说,他应该是灵魄。” “灵魄说起来属于修炼的神通了,人到了结丹期,就可神魂脱离肉身,打破身体的桎梏,游走万里瞬时可达,一个念头便可控人心智。而脱离肉身的神魂就是灵魄。” “按理说,进入结丹期便可控人心智,做到借刀杀人,但这次对你的控制则更难,因为他并不是控你身体,而是令你在睡梦中灵魄离体控你灵魄杀人!这个就不是结丹初期可以做到的了,小师叔猜测此人最低应是结丹后期修为,而她十年前才踏入结丹期境界,想要战赢对方不太现实。” 此时我也听的一阵懵圈了,这也太刺激了,虽说事儿事发生在我身上,但怎么听像是玄幻修真小说啊!心法有了,这环佩一听用途就是个法宝嘛,这还灵魄结丹的,整的挺玄乎的。 不过再玄乎也是命重要啊,现在听奶奶说她小师叔估计都够呛,心里也不由的有点慌,看着奶奶希望她能有别的办法。 虽说并未说话,但奶奶看我那眼神里的惶恐,也知我此刻心里有些怕了,便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害怕,从之前一段时间来看,对方也是想借你之手杀人,对你并未做出实质伤害,总得先试试这囚神佩再说。如若真的不行,那到时我请了静徽师妹和我一起去上清宫,请大能出手!” 细想之下,我发现也确实如奶奶所说,这段时间虽然经常入梦杀人,但除了醒来后浑身酸累之外,身体并无不妥之处。不单如此,因着对方一直是持刀杀人,所以这段时间对于对方所用刀法,我也熟悉了个七七八八,虽不能说舞的多好,但真有柄刀也能舞上几招 这也算个意外之喜吧。 等我俩吃完饺子奶奶把盘子收拾之后,她这才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方玉佩。我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囚神佩了。囚神佩有猕猴桃的切片那么大,奶白色的佩面上雕着一座古朴的宫殿,宫殿下雕的是一层云。 这时奶奶婆娑着玉佩,告诉我道:“这就是囚神佩,老观主在世时跟我讲过它的故事。相传这方玉佩是大神通者制作的,它的作用可不止囚禁入体的灵魄这么简单,只不过是后来人能力不足,无法释放它强大的威力,最后只能沦落为一件防御型的护身玉佩罢了。除此之外,我对这方玉佩也不知所以,对于你来说,佩戴在脖子上就行了,如有侵体灵魄,应会克制一二的。” 听奶奶说罢,我伸手从木盒中拿出玉佩,又仔细看了看佩面上那宫殿,雕刻的惟妙惟肖,仔细看宫殿上挂的牌匾上也有刻字,但因太小,无法分辨。 这时我才有机会翻看玉佩的背面。背面四周雕刻了一圈小剑组成的纹刻,中间靠上部分有两个古篆字:道宗。下部分却是留白了,奶白色的玉料,并无一丝杂质,握手温润,估摸着不会便宜,这以后就要戴在自己脖子上了,真心怕不小心弄坏了,拿什么来赔,更别说这估计还是修真小说里所描述的‘法宝’! 奶奶看我一直那在手里观看,眼中还慢慢升起了一丝的犹豫,就开腔告诉我:“这玉佩有大神通者篆刻增强的符箓在其中,没那么容易碎裂,凭你一个普通人的本事,就算拿切割机去切,也不可能会碎开的,放心戴上吧。” 奶奶递过来一根红绳,。我接过红绳,顺着环佩最上方的绳孔处穿起,戴在了脖子上。 “本来这是一方环佩,古时的人是用来挂到腰间,用来显示身份的东西。但现代人也没那习惯了,再说这玉佩要是挂你腰上,还不知得多少人盯着想偷呢,所以你就贴身佩戴在脖子上吧。”奶奶跟我解释道。 听着奶奶的话,我也打心底里认同。就这品相,我虽然不识玉,但就这无一丝杂质的特征,估计都不会便宜。记得上初中时,我爸去云南出差,给我带回一块玉观音,跟着块大小差不多,看着杂色很多,就那听我爸说当时还是花了小两千呢,这块品相这么好,再说这个年头儿,怎么说也不会少于十万吧。 看这玉佩我也戴着了,有心想回去了,正准备开口跟奶奶提说回家,突然想起那本《天心决》来,于是转口问道:“奶奶,那本书我学了会不会出事儿啊?我看电视小说经常说到瞎胡修炼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啊!这要真那么危险的话,我看我还是不学了吧,别梦境的事儿还没解决,这再来个走火入魔,我得郁闷死。” “哦,这个啊!这个我可就不懂了,我不是修行中人,不懂这些,我所知道的都是来自观里的师兄弟和小师叔他们所说。不过,既然小师叔和静徽都说让你修炼,应该是没啥问题的。特别是小师叔之前说到过,你灵宫已开,却没有修炼痕迹,很有可能是先天灵体,修炼各种功法会事半功倍。就连入门都会比一般人快的多。”奶奶也不是太懂,只是告诉我一些她小师叔说过的话,用来安慰我。 看来奶奶这边也没什么好建议可给我的,既然该问的和奶奶该给我讲的都问完讲完了,我也准备回去了。看看下午没啥事,还真准备翻看下这本心法。 于是我就跟奶奶告别,起身准备回去了。 奶奶送我到门口时突然喊我等一下,之后拿出手机翻看了下,告诉我一个手机号码:“这是我小师叔的电话号,真有什么修炼上的事情,你可以问问她。她这人就这样,只知道修炼,不喑世事。你说话时放尊重些,别看她三四十岁的面貌,她实际年龄要比我大的多,我从小见她就是这个样子,几十年了,未曾有分毫变化。” 我听得奶奶的话,心中充满了震惊,这要真如奶奶所说,那这人岂不是个老妖怪啦!我奶奶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她小时候见到她小师叔就这个面容,那这个我得喊声师叔祖的女人,得多大年纪!? 魂不守舍的回了奶奶一句“好的”,之后带着满心的震惊开车往家里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家了。进门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烧上水,进屋看书,而是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此时脑子里还在想着奶奶那小师叔,仔细回忆她的面貌和身形,那看着最多四十岁的脸,除了眼角有几根很浅的皱纹,其余别处哪里有一丝皱纹啊! 难道这就是修炼带来的好处么?容颜不老?长命百岁?这何止百岁啊!就算奶奶小的时候她就四十岁,那再加上这七八十年,何止百岁!越想越震惊,越想越激动,当时我心中那股澎湃的激昂,立时就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沙发边上的心法书,就要奔进卧室开始修炼啦!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沐沐,你在哪儿呢?回来没?回来的话把我车钥匙给拿下来。”刘博过来开他的车了。 “车前等我,我现在下去。”心急着想开始修炼,但刘博在楼下了,得把他车钥匙拿下去。 于是去卧室拿起书桌上的车钥匙,就下楼了。 来到车前时,刘博已经在车上坐着了。我走到他面前,随手把车钥匙从主驾车窗隔着他扔到了副驾座上,开口说道:“我也刚回来,你就来了,这才四点多,一会儿你还有啥安排?我今儿个可没闲情陪你吃喝拉撒去。” 刘博掏出烟,递给我一根开口道:“想的美得你!昨天才宰我一顿,今天还想?我中午就起了,吃了饭,打了几把排位,这不无聊了么,赶紧过来把车开走,你家门口啥路况你不知道啊,再晚会儿过来,我还开的走么?再说了,要等下次见你再拿我钥匙,谁知道都啥时候了,以你这段的龟缩状态来看,半月之内我见不到我这把钥匙了。” 等刘博点完烟,我接过火机点上后抽了口才回他话:“你还真说对了,我这段估计不会出门了,等过段时间要出门的话我估摸着会去一趟陇西。” 刘博听我说到要去陇西,愣了一下:“见情缘去?我靠,你牛啊!这是要奔现的节奏啊!” 听着刘博的话,我一脸的郁闷,这都啥跟啥啊:“滚边儿去,我说的正事儿,谁跟你说是去见情缘了,到那边找个地方,比较玄乎,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 刘博吐了口烟,突然收起了嬉笑,认真的问我道:“说真的,咱四个里边,我结婚最早,老驴也当爹了,杨子虽然说周晴家里人不咋滴吧,至少这眼瞅着也要办事儿了,就剩你了,你到底咋想的?陈清允你俩现在咋说了?” 听刘博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时,心中还是会猛的一阵悸动。 “什么咋说了?早不就告诉你们了么,我俩已经结束了,相忘于江湖呗,路人都没得做,她说的。再说了,听我大学同学说,她应该也是今年结婚吧,我俩不可能了。” 刘博看我嘴上轻松说着,脸上却真真的变幻着,应该也是看出我心里不舒服了,于是立刻又变的嬉笑着跟我说道:“那你这可以啊,终于自由了!这年头流行啥?大叔控啊!你这再找怎么着也得找个二十二三、不喑世事的校园美女啊!就算是帮哥几个完成了老牛吃嫩草的夙愿了!” “滚球蛋吧!哥们儿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贫,赶紧回吧您,我还有事儿,不送慢走!”说完,摆了摆手起身向电梯间走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