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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


 第一章：酒馆

酒馆里一片呼声喧哗，来来往往的过客大多数都是习以为常，土生土长在洛城的人都知道这座酒馆的历史十分悠久，从祖辈就开始说自己年轻时候在里头潇潇洒洒的风流往事。
有孙辈的问起这座酒馆的掌柜，老人们似乎都被下了封口令一般的，保持着同样的沉默。因为这座酒馆的掌柜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倒是酒馆里的小二常年都会换，每走一个小二，酒馆都会闭上一段时间。
重新开馆后，新的小二也开始在自己的职位上从陌生到熟悉。在这不大的酒馆里从害羞到大大方方的与每一个客人聊得火热，每一个来这里的酒客点上一壶清子酒就会在这儿诉说自己江湖经历，在这儿的江湖汉子皆是豪爽之辈。小二聆听了一个一个的故事，然后又将这些故事分享给后来的酒客，久而久之小二便对这江湖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让外来的人费解的是，在这儿喝酒的不仅有江湖汉，也有清官，也有读书人，在这儿都能喝下一壶清子酒，洛城本土人倒是对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尽管会有不同的人群来这儿喝酒，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来这儿喝酒的江湖人与清官似乎都只是酒客而已，互不相干；倒也有不少在这儿结下友情的。
每一个离开洛城的酒馆小二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酒馆的生意一样的兴隆，在不闭馆的日子里，清净的日子屈指可数。
酒馆分为两层，但没有高低之分，都是一样的规模，装饰也只是普通的装饰。
此时一对男女走了进来，身上风尘仆仆，显然是一对远游至此的同伴。
男子佩剑，女子握着一把剑。
两人在一处靠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位置处于酒馆最内侧，显然二人只是路途遥远想在此处歇脚。
男子开口道：“小二！上几个招牌菜。”
这男子刚一进门小二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男子开口之后小二就凑了过去：“好嘞，客官！需不需要一些佐酒菜。”言下之意就是需不需要酒了。
“不用，多些。”男子的意思很明确，仅仅是想在此休息一会儿，饭后继续赶路了，
“好的，稍等！”
小二刚要往厨房的方向走，只见一位醉汉聊到高兴处，将酒杯一摔，站起身来想要继续给同伴讲述一些自己遇到的江湖事。
“王胖子，醒醒，当这是自己婆姨的闺房呢，摔杯子莫不是真不懂玲香惜玉了。”小二对着这人直接不客气的说着，一语双关也算是损了一下王胖子。
“哈哈，哎哟，在一老弟，这不是情不自禁嘛，你看这辈子结实，你家酒馆的东西就是好！”王胖子赔笑着，说着还亲了杯子一口。
在一，即是小二的名了，姓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除了掌柜的还有在一他自己，但是掌柜的不让说，在一也就照办了。这么多年来在一也习惯了，在一，在一，诸事顺心！
在一看着王胖子的态度，也知道自己拿着胖子没什么法子，便继续去厨房报菜了。
那外来的两人此刻对视一眼不由心惊，惊这洛城的人们相处起来似乎没有一个尊卑之分，小二也不只是小二，酒客似乎就只是酒客。两人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或者说不敢想，这座天下，江湖和凡尘，是强者为尊的，凡人没有实力就只能尊敬畏惧强者，强者有实力便可以为所欲为，少数但也常见。
那胖子刚刚把杯子吸回手里，用的是隔空取物的法子，江湖上那也算是一方高手了。而那小二明显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小二毫不留情面的训斥着那胖子，胖子反倒是赔罪，这洛城不愧是皇朝数一数二的大城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吃上了热乎的饭菜，一个红烧肘子，一样酸辣鸡杂，一份土豆丝，以及一碗排骨汤。
吃第一口的时候男子惊了一下，这酒馆从外面看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馆，没想到这菜品这么的好，简直可以比上自己曾经在皇城吃过的大酒馆了。
男子瞅见小二在帮着上完菜品后就径直坐在一个在独自喝酒的......读书人？对面。
那独自喝酒的青年男子瞧着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偶尔独自吟诗，到没有四处乱瞄，而是深情地望着手里的酒杯，一个人坐在没有靠窗的地方，这对男女刚进来时都没有注意到这人，此时再去观察就发现了这一介书生打扮的青年吟唱的诗句似乎都是一些禁绝的诗句，这些诗句是皇城传出来明令禁止封止的，这一书生竟然在这里吟唱。
两人越瞧越心惊，酒馆的酒客听着这人的吟诗好像就是对待耳边的春风一样。在一瞧这些酒客，大多是江湖人，都配有武器，都把武器放于桌底。要知道，如若有人要行刺，那么是反应不过来的，两人的剑都是摆在桌上，而其他桌的酒客都是放于桌底。两人显得突兀，但是也没有目光投来，小二也没有刻意的提醒。再看二楼的酒客，多是一些士子，还有些家族少爷，小姐在此游玩一般。
男子低声对女子说道：“朵儿师妹，只怕这酒馆不简单啊，我们吃完就走。”
朵儿道：“王识师兄，那书生真不怕砍头吗？”
“小声点，这酒馆是一处是非地，慎言。”王石制止师妹的话，在此提醒道。
“今天出门银子有无荷包载着。”小二言语轻松地调侃着那书生。
“在一兄放心，腰间有一荷包，目前有点沉，预算能够一月酒钱。”
“子玉老哥豪气！”说着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酒杯开始给自己倒酒。“子玉兄，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兄弟给你解解愁。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掌柜的告诉我说，有人要是在咱酒馆借酒消愁，那我就可以凑上去讨点酒水喝，听几句牢骚话。”
“掌柜说的在理，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在一兄酒水喝着，牢骚也不用听了，好事，来，走一个。”李子玉抬起酒杯就要与在一碰杯，此时酒馆突然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王爷，你在这啊！京城来人了，史大人请您回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快步走到李子玉的桌前，躬身道。
“在一兄怎么了这是，咱们继续啊。”李子玉没有理会从一进来就是鞠着的那人，自顾自的拿起酒杯与在一碰了一个。
在一没有再犹豫什么，碰了杯直接一口而尽。在一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很多次的酒鬼竟然是洛城里的那位王爷，据说那位王爷是一个潇洒的王爷，不怎么务政，而是把这些交给刚刚官服所说的史文史大人。
“在一兄弟，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话落便领着官服者走出了酒馆，在一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跑出酒馆看着快要没有身影的李子玉大声喊道：“你大爷的，没给酒钱呢！”
“下次，下次一定！哈哈哈。”微微的声音穿了过来。
在一懊恼的走进了酒馆，嘴里还嘀咕着些不中听的话，无非便是些狗日的赖账货。
王胖子醒了一会儿酒了，看着在一大笑道：“在一，你莫不是说王爷会赖账，哈哈哈，不会的，这王爷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多熟？胳膊骨折了向外拐呢在这，我告诉你，一次没付账就叫赖账知道不。还有你这桌结账，结了赶紧滚蛋。”
“哈哈哈，在一老弟不厚道，谁不知道酒馆只要点了酒，就可以一直在这儿休息，你别想唬我。”王胖子大声一笑，丝毫没有把在一的话听在耳里。“切！”在一不想看见这王胖子，便走向了刚刚还没喝完的李子玉的桌子那儿，还约莫有4分之1了，心里顿时美滋滋。
看着愣住的王石两人，在一说道：“客官，再不吃，排骨汤都得凉了。”
回过神来的二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色，不得不惊啊，王爷，洛城王爷，那可是近些年名气很大的一人了，出了名的潇洒。有坊间传闻称王爷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重量。而这王爷的名号也叫洛王，要知道洛城位于一个重要的地方，几乎是管道的中心了，洛王以一城之地封王，其名声可想而知。
两人知道江湖上到一定的境界便可驻颜，而这洛王还是一个书生的年轻模样，可想而知其天赋之高，其功力之强。而更让人心惊的就是酒馆小二和酒客的态度，在得知刚刚书生是洛王时，一楼的江湖客都没有多瞧两眼，而二楼的士子和家族弟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惊容，一切的不可思议在这座酒馆又显得平平无奇。
王石反应过来后直接就示意师妹赶快离开：“这位在一小兄弟，我们要结账。”
“别啊，太浪费了，你们明显是赶路至此的，怎么也得好好补充，我就不信你们吃饱了，来，不如我陪你们吃吧，真好在上两下酒菜，这儿还有点儿清子酒呢！”在一边说边自主的向着厨房走去。
被安排的王石师兄妹二人便愣在原地，其实刚刚在一站起身来制止二人时，王石甚至有些想要拔剑逃出这座酒管，但是念头刚起，就发现周围的气息一变，苦笑一声，只好又坐了回去。
在一没让二人就等，不一会，一份猪耳朵，一份孜然韭菜就端在手上走了过来。
“在一老弟，要帮把手不。”王胖子道。
“对对对，要不要帮一把。”周围的酒客也跟着起哄，显而易见，酒客们与在一的关系都是不错的。
“滚滚滚，自己想吃就付银子，还想吃霸王餐，看见咱这地板了吗，没有地库。”言下之意便是门都没有了。
在一径直向二人走去，坐定，提起筷子就毫不客气的开吃。
两人看着在进食的在一，王石说道：“我们还要赶路呢，在一小兄弟，能不能。。。”话音刚落，在一便摇头道：“不行不行的，我是为了你们好，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过了这洛城。还要赶不近的一段路程吧，我告诉你们啊，这洛城附近的城镇可不多，你们还是不好身子在上路的好。”
朵儿开口道：“你这不是店大欺客吗？”
“咳咳，哪有，我是真的为了你们好，看你们两人年纪轻轻的，给你们个忠告而已。”在一赶忙回到道。
“朵儿，你胡说些什么啊。”王石急声道。他察觉到刚刚朵儿话一出来，不只是一楼的江湖客，甚至是二楼的一些贵家子弟都纷纷探头，毕竟刚刚朵儿的一声可不小。
“可是。”王石扯了扯朵儿的袖子，朵儿看着一路走来从未有此神态的王石，终是默不作声了。
这是王胖子走了过来，王石顿时警惕起来。
王胖子笑眯眯的望着两人开口道：“小在一是真心的，这附近不仅城镇少，而且村落也少，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了，你们二人的脚力只怕不足了，还不如好好吃上一顿饭，休息一晚再离开。”
“好的，这位前辈。”听着王石的一句前辈，王胖子脸上没有异色，仿佛天经地义般。
“嗯，这韭菜伴着孜然可真是想，在一老弟，给我来一盘。”
“自己跟老厨子去说。”然后也护着酒壶生怕王胖子抢，在一知道两人心里的芥蒂，便准备拿着两盘佐酒菜返回李子玉的那张桌子。
看着在一要走，王石急忙邀请他坐下，毕竟在他看来，在一只怕是全场最为正常的了。
三人吃着饭，一个是真的觉得饭餐好吃在狼吞虎咽，而另两个则是想赶紧结束，速战速决的在餐桌上舞动着，二人终是在在一的帮助下成功的先灭可了一桌饭菜，其实在二人看来，这一桌的饭菜还是十分好吃的，若是能静下来再好好平常，完全不输京城里的著名酒楼了。
在一看着二人火热的眼神，便与二人结了账。看着两人快步的向城门走去，头也不回的，在一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心上。一面之缘的江湖人，相逢便是缘，分别时缘散时。
重返酒馆之内，看着依旧火热的酒馆，在一再次露出了笑容。



 第二章：老厨子

明朗的天气，天空万里无云，让人心情不由的好上几分。
依旧是热热闹闹的酒馆，在一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酒桌上，对面则是洛王李子玉，两人依旧是一壶酒，几样佐酒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算上上次的酒钱，你今天的荷包得轻几两了。”在一打趣道，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子玉。
“你还怕我又跑了不成，上次是有一些烦人的事情不凑巧赶上了，你看我处理完不就又来了嘛。”李子玉轻轻的说道，打量着手中的酒杯。
“我不管，你这次要再跑了，我就叫掌柜的来对付你了。”在一狠狠的说着。
李子玉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继续跟在一打着哈哈：“我先把银子给你放桌上，就不用麻烦掌柜的啦，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是吧？”说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去了一些银子放在桌上。
“哎，多了，多了，小店小本生意，拒收一切多余的银子。”
“余着，不是每次都记得的。”李子玉淡淡的说。
“行嘞，看在你是王爷的份上就勉强给你这么个面子了。”在一将桌上的银子收好，转头看向了李子玉问道：“我发现这几天外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因为你去应付的那些人。”
李子玉看了眼窗外，点了点头，说道：“在一兄说的不错，京城来了些人，要在这边做一些事情，可能会吸引不少的江湖强者来此了，你们酒馆这几天只怕有不少外来客吧。”
“嗯，没错，昨儿个还有人和王王胖子吵起来了，在外面打了一架，刚吵起来那会儿我听他的那些个称呼还以为多牛，一出门没两下就被王胖子打趴在地上了，是真不咋地。”在一细致高昂的描绘着，在一就是喜欢这样与人叙述自己听到的，见到的事儿，总会吧自己代入进去，感同身受，在一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李子玉看着在一开始描述那人的模样，姿势，就这么一副听客的样子，静静的看着在一。
“原来这些个外来客都是些花架子，上次你在这儿喝酒来的那对男女也是，我不就想让他们吃饱一些，莫要浪费好粮食，以为我在一是个伙计不成，我在这招呼，结账，陪客，除了老厨子，我都算半个掌柜了。那二人出了门去，好家伙，脚底生风，一会儿就不见影踪了。”在一说着还自顾自的添上一杯清子酒，一口闷。
从小就在此当小二的在一早就是个千杯不醉的人物了，有次在王胖子的起哄下和个城中常来的老酒鬼对着吹，那硬是将那老酒鬼喝趴下，还是家里晚辈给抬回去的。
李子玉看着在一，其实二人也很熟了，李子玉从去年开始便常常一个人来这儿喝酒，位置也是从没改变，来这儿的酒客都没有去做那张位子的意思，哪怕是这几天李子玉不见踪影也没人去坐这张桌子，在一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也有个闲来无事的歇脚地了。
李子玉张了张嘴吧，却又闭上看向窗外。
“咋了，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啊，说出来给我听听？”
“好，在一，你有没有想过出去闯闯，看一看这江湖。”李子玉盯着在一认真的说着。
“啊哈！你咋个了嘛，突然这么认真干啥子，掌柜的今年过年的时候跟我说了。说我要是有出去闯的心思，就得挨他两个板子，我跟你讲，可痛了。”在一说着还摸了摸头补了一句：“专打头，不留情。”
李子玉点了点头，既然掌柜的发话了也就不是自己能说动的了。
“在一，过几天有场比斗，你要与我一起去看一看吗。”
“就是王胖子和那外来客打架一般吗，没兴趣，没啥意思，你一拳我一脚的，我小时候和隔壁巷那小子就这么大，没想到江湖比斗也是这般，哈哈，原来江湖客就是这么群没长大的孩子。”在一满不在乎的说着。
“哈哈哈，你这样说倒也是好生有趣，罢了，既然你要照顾生意，那我就不强求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外来客在你这儿敢惹事，你莫要与他们动手啊，你就报我的名号便可了。就说洛王和我是兄弟就好了。”
“哈哈，我可不会可以你这张虎皮的，好东西啊，名声也够大的。”在一哈哈笑着。
李子玉喝完了酒杯中的酒便于在一告辞离去了。在一看着李子玉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直想着刚刚李子玉的一番话，江湖事，自己在酒馆里的这些年里，碰过不少人讲江湖事，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心生向往呢！
在一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念头甩掉，自己就跟着掌柜的，掌柜的让我当小二我便踏踏实实的干。
李子玉走在街边，如一个清流公子哥，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感觉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一次看清周围的场景，已然是一处山巅了。
洛阳山，是一座离着洛城不远的山，但是要来一趟怎么也得几个时辰了。洛阳山：便是在洛城日落时的方向上的一坐山，山很高，在山巅上能看清云儿仿佛就在脚下。
李子玉看着前方的背影，躬身道：“前辈，不知在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了。”
一个年迈的嗓音响起：“在一那孩子，你让他动了心思，很快就会有属于他的道缘来找上他了，我这酒馆马上就又要闭馆了，你换了我的生意，不如我将你从这丢下去吧，你先武境的实力找几个急停落脚点还不至于摔死，你觉得怎么样。嗯？”
此刻的李子玉背后冷汗簌簌的往下掉，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前辈，我与在一一见如故，与他是忘年交，察觉了一些在一的资质，才有心思询问在一的心思。我观在一这些年来，不停地听着江湖客的潇洒往事和一些奇人怪事，早已对江湖事心生向往，我猜测在一要不了多久便会主动与前辈提的。”
“我当然知道那小兔崽子什么尿性，但我就是不舒服，你咋地，莫非是吃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敢。”李子玉说着其实心中已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最近洛城那场武斗过后，我估摸着在一就要离开了，武斗期间，你可以适当的让在一接触一些人一些事了，我会给他之吱个信的。”
李子玉在听完后边回过神来，在此看向周边的场景已然回到刚刚自己离开时的地点了。心中骇然，虽然自己在得到称号洛王时，出来洛城，便有这边官场，江湖老人告诫自己这座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岁的酒馆前前万万惹不得。但是自己这些年的观察下，这就关也就是一个小二在一，一个鲜少露面的老厨子，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掌柜，自己早年就察觉到在一的天资很高，很好，甚至于比肩一些大宗门的嫡传子弟了，但一直在试探着。
今天李子玉终于见识到了，刚刚那位应该就是老厨子了，没想到一个掌厨的厨子就有如此修为，那背后的掌柜的得有多强。苦笑一声，便径直往自己的附第而去，李子玉想再见一见官场的老人们，问一问这座酒馆的陈年往事了。
酒馆的后方，主屋里，：“老爷，我已经提醒那洛王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识相之人，不会再生什么心思的。”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瞧着便是君子的人，温和的说道：“好，在一走了之后，你就跟着在一，我要回去一趟了。”
“是！”老厨子回到了熟悉的厨房，然后生火等着在一在外头招待好客人后炒菜了。
......
在一看着一行4人，皆是一副江湖客的打扮，三男一女。待客人坐定，在一便迎了上去：“客官要点写什么。”
“先来一壶馆里的招牌酒，再来点佐酒菜，招牌菜晚些再上一些。”其中一个汉子温声说道。在一答道便去准备了。待在一先行把佐酒菜和酒送上桌，外面便又来了一行人，三男两女，一进来便见一人开口道：“这不是青玉剑庄的人嘛，好巧不巧的在这吃饭呢，真是晦气，走吧，我们换一家。”
闻言，那青玉剑宗的年轻男子便厉声道：“风羽宗的牲畜也来人间酒馆饱肚子了。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已经转身就要离开酒馆的一行人便突然停下，只见一人直接回身向开口之人一拳打去，青玉剑宗的人脸色一沉，拔尖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一掌对了过去，显然不敌，好在那开口向在一点菜的汉子帮了一把没让那人献丑。
青玉剑宗四人皆是起身，汉子沉声道：“别再别人酒馆里打，要打就出去打。”
那边一群人都些年轻人，看见为首的汉子便开口说道：“哼！不急于这一时，两天之后的必试便让你青玉剑宗好看。到时候三个人来，别一个都回不去了。”抛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了。
那为首的汉子对在一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打扰了生意。”
在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你们点的菜我等会儿就帮你们摆上来。”说罢便走开了，在一并不想结交这些人，这些明显是外来客而且不会常来此的，不向王胖子和那一群酒客，而且这群们是有门派的，在一并不想牵扯过多的关系。
很快这一群人便结完账出门去了，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一行人在酒馆门口倒是碰着了向内走的王胖子，为首之人看了眼王胖子，脸色一变，赶忙催促着年轻人快走，倒是王胖子笑嘻嘻的看着这群人说道：“在酒馆里没有闹事吧，么有打扰到酒馆的生意吧，不然这么好的天气，不想坏了这么好的心情啊。”
“没有。”那为首的汉子回了一句，看王胖子没有停留的径直向馆内走去便呼了一口气，快步离去了。门中一晚辈问到：“师叔，那胖子莫不是什么大恶人，看您神色匆忙的想赶紧远离那人。”
那汉子回了一句：“外号王胖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个名号。是我们这一代的人了，如你们今后遇到此人，能躲则躲。遇不见最好！”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将师叔的话放在心间。
“在一老弟，一壶清子酒，再来一盘红烧肘子。”王胖子一进门便热情的对着在一说道。
在一把菜放在桌上刚要去一旁休息便被王胖子喊着做了下来：“在一老弟，过两天我带你去看猴子打架，去不去，有美女哦、”王胖子笑嘻嘻的对着在一讲到，手里还抓着一直肘子，像极了拿着棒棒糖拐骗小孩的怪叔叔。
“这个，有待商榷，我问一下掌柜的，你先告诉我，有多少，质量怎么样。”在一显然是被王胖子一句有美女给勾动了。
“整个皇城有名的美女大多都来到洛城了，你要是不去就太可惜了。”王胖子一脸惋惜的样子。在一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得问一下掌柜的。我现在就去。”说着别离开了桌子向后院走去。
刚一进后院便发现掌柜的已经坐在一颗老槐树下了，似乎是察觉了在一的意图，直接开口道：“生意不是很好嘛，你小子现在有空来。”
在一摸了摸头：“掌柜的，外面都差不多坐满了，该上的菜我都已经上好了。我...”
“嗯，你去吧，我同意了。”掌柜温声道。
“好嘞，我这就去招呼客人了。”说罢在一便快步向酒馆走去。
掌柜的看着在一的背影，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在一便从一个孩子长大了，成了一个男子汉了



 第三章：比武场

在一西气冲冲的回到座位，王胖子瞅见在一的样子也是会心一笑，举起酒杯直接开口道：“在一老弟，来，走一个。”
“那是必须的，一口闷！”
两人碰了杯，在一便向王胖子询问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王胖子拍了拍胸膛说着：“这就不要在一老弟操心了，到时候老哥我自会来寻你，带你入场的，咱们坐贵宾席，好地方。”
两人又聊了聊，王胖子便走了。
在一在酒馆里收拾着桌子，然后开始期待着接下来的江湖比斗以及王胖子所述的女子了。
夜晚，酒馆的最后一个酒客被在一赶回了家，这是个经常赖在此处的老酒鬼了，古稀之年，成天浑浑噩噩，是常驻的闭关受驱客官了。
掌柜的今天让在一提前一段时间闭关，弄得那老酒鬼还不肯走，最后还是老厨子出面才让老酒鬼放弃继续喝酒的心思。
酒馆三人，桌子四方，掌柜的居一面，在一坐在对面，老厨子坐侧方。这是难得一次的聚餐了，老厨子把事先准备好的食材端上了桌，还打了一壶清子酒摆在桌上。
在一正襟危坐的相机了一个初学的学生，眼睛盯着桌上的红烧肘子，至于有意无意摆在在一这一侧的酒壶那更是置之无物，恍若空气。掌柜的就这么瞧着在一，就这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与自己印象里的熊孩子不一样了，五官虽然张开了，但是还能依稀瞧见年幼时的模样，一转眼在一长大了。
“今天是你十六周岁的生日了，十六岁，一晃眼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在一，我问你，你这么多年当小二的是为了什么？”掌柜的开口道，俨然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掌柜的，我不知道，我听掌柜的，掌柜的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在一看着掌柜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你听了十多年的江湖故事，我问你，你向往那些江湖客所说的江湖事吗？”
“我...我向往，但是我听掌柜的话，安心的做一个小二，我觉得很快乐。”
掌柜的看着在一，没有表示。
老厨子笑着开口：“掌柜的，在一忙活一下午了，饭菜都要凉了，先吃吧。”
掌柜的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在一那一侧的酒壶，端起酒壶，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帮老厨子倒满，轮到在一，在一连忙将老厨子放在自己前头的酒杯拿起护在胸前，急声道：“掌柜的，我不喝酒的。”
“你是需要我起身帮你酌酒吗？”
在一只好将酒杯放回桌上，还一脸埋怨的望了眼老厨子，生生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老厨子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有将在一这个怨气包的眼色放在眼里。
“吃吧，食物需要得到尊重，得趁热吃。”
在一看着掌柜的和老厨子纷纷动筷，便开始在桌上使出以一套游龙法，可谓是行云流水了。
在一看着掌柜的将手里的酒杯举起似要与自己碰杯，连忙举起酒杯，用手将掌柜的酒杯微微向上端了一下，然后在碰杯，一饮而尽。
掌柜的放下酒杯，看着在一，说道：“酒足饭饱，路远人安。”说罢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在一听着掌柜的话，还在琢磨着，便看见老厨子开始疯狂地夹菜，在一那肯示弱，便开始了风卷残龙，看着最后一个碗里的最后一个肘子，本想放下筷子溜之大吉，不料老厨子早已轻车熟路的将最后一个肘子放在了在一的碗里，“这肘子好啊，你看这也不早了，早些吃完早些洗碗早些歇着。”话音一落便不见影踪了。
在一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思量着掌柜的话。
翌日！
王胖子早早的便来到了酒馆里，早上，客人都还没来，王胖子便拉着在一准备往外走，在一连忙道：“王胖子你干嘛呢，我这改没开张呢。”
“你不是要看美女吗！时辰已到。”
“我的和掌柜的打声招呼。你等我会儿，帮我看下店。”在一说完便往后院去了，掌柜的仍然在老槐树下，看也没看在一便直接开口道：“闭馆，乐的清闲。”说罢便挥了挥手，在一识趣的退了出去。
“我需要去跟着吗，宗主！”老厨子突然出现在掌柜的一侧，躬身问道。
“不用了，王胖子还有那个洛王爷在，在这洛城之中是不会有事的。”
......
在一被王胖子敦促着走到一处馆子前，在一顿了一下，以前这里只是一处空旷的广场而已，自己小时候刚被掌柜的带来洛城，经常一个人来这边看着行人来往，再大一点儿便和巷子里的小孩儿一起在这边玩闹，不过长大之后便来的少了。长大后听着江湖客讲的一些故事，便开始憧憬自己一人游历江湖会遇到哪些人哪些事。
王胖子拉着在一便往里面进，给门口两个门卫递了一张身份铭牌也没有受到阻拦，在一回过神来看见两个门卫看王胖子的眼神里有畏惧之情。在一很早便知道王胖子这个人很不简单了，在很久以前，王胖子刚来到酒馆之时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当时年级还小的在一很怕这么一个人物。
便颤颤巍巍的去询问王胖子需要些什么，王胖子一看这么个不过自己肚子一般高的小孩来招呼自己，便一掌拍向桌子，大声吼道：这家酒馆怎么还是个小娃娃来招待的，掌柜的呢，赶快出来伺候大爷。在一吓得怔住了，一时间双腿迈不开了。
常年驻闭馆受驱的那个老酒鬼当时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把在一护住，将在一放在王胖子的那张桌子上，坐下来。笑嘻嘻的望着王胖子，至于当时老酒鬼说了些什么在一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王胖子便没有再想去寻掌柜的，当时在一反应过来，看着老酒鬼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觉着气不过，就猛地起身，百米冲刺般的跑向厨房，求助老厨子。
老厨子出来后，便见老厨子，老酒鬼和王胖子都消失不见，再之后，王胖子就常来了，还经常和在一说些要拜把子之类的话，可在一没搭理王胖子。其实那次老厨子回来后也说王胖子是个江湖小高手了，以后你出事了，他就是你的一个盾牌了，找他准没错的。
在一记着老厨子的话，吃定了王胖子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开始抓着机会便落王胖子的面子，这么多年来，王胖子一直也没有计较，反而在一每次被外来客刁难，王胖子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教训那人一顿。
在一没有多想，便跟着王胖子走向馆里，其实不过是将广场包围起来，在外围建上一些观众席，大多是露天的，而在最高出就有一个个房间，在一看着这些地方向王胖子问道：“胖子，你的位置应该在房子里吧。”
“当然，这点本事没有怎么还会邀请在一老弟老这儿呢，顶着太阳受苦的事儿老哥不会让你受的。”
“我们位置在最高的地方，我虽然视力极好，但也没有这么好的眼力啊。，你这是存心让我看‘蚂蚁打架’呢！”
“那怎么会呢，里头别有洞天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王胖子笃定道。
在一半信半疑的跟着王胖子往房间走，在路上，不少人朝在一打招呼，都是些常来酒馆的酒客了，大多数人都没有过多的关注，都在那儿闭目凝神，想必是些江湖客了。
进入房间，几个座位都是由动物皮毛铺垫而成的，显得格外的华丽，比之酒馆的椅子那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不过在在一看来，那儿的椅子都没自己酒馆的椅子来的舒心。再观察，放眼望去，广场中央的大擂台在一能很清楚的看清擂台上的纹路，不由得好气。
王胖子以来就往毛皮座椅上一趟，没有管在一，自顾自的打起呼噜来。在一知道这胖子是不想解释了，便小声嘀咕着一句猪猡锣打呼，真不像话。瞥了眼王胖子，还是一副不搭理的模样，在一便不奢望王胖子能告诉自己些什么了。
从这个最高层的位置看去，整个广场的所有座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自己这一测的，仿佛透明一般，在一知道，这肯定是某种特殊物质做成的，能起到放大的效果。在一便开始观察一些观众了，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多是结伴而坐的，前几日青玉剑宗的几人以及风羽宗的那一群人也在观众席里。
那些所谓个宗门好像都没有资格坐上贵宾席，在一就将目光转向别的贵宾席，这边刚要凝目去看最近的一个贵宾席，便见那边的一个人直接控制贵宾席里的帘子拉上了，房间里是有帘子的，不过王胖子是个糙人，不管周围的目光之间就躺下打呼了，在一这个房的帘子便没有用处。
在一掠过那屋便向下一处看去，这一看还真就如愿了，毕竟自己能被王胖子骗来看着比斗而拒绝了李子玉的邀请便是多出了那么一条美女的话了。
在一早就在这些年的酒馆生涯里知道了许多的荤段子，有些不胜酒力的酒客多是喝醉了就开始自顾自的讲些风流往事，那在一实在是觉得宜疏不宜堵，便早早的耳朵伸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酒馆里常来的都是些酒客，女子来的少，漂亮的也更少，当几年前在一还是碰见了一个生的向瓷娃娃模样的小女孩儿，叫做角儿，扎着羊角辫，与名字实在是搭配。可惜很多时候遇见都是一种缘分，在一再也没有看见过角儿了。
那一屋好似只有一个老妪以及那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此时那老妪好像发现了在一的目光，似乎也看见了躺着的王胖子便笑着与那年轻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便将目光扫了过来，正好与在一对视了，在一虽然听了许多，但与姑娘这么对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脸色微微有些红，却见那女子轻声猝了声，便也将帘子拉上了。
自知丢面的在一很快就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主事台，瞅见了李子玉坐在那儿，旁边还有一个着装华丽的人物吗，想必就是前几天的京城来客了。李子玉有所感应，笑着朝在一点了点头。
贵宾席一共只有六个，再加上一个主事台，一次可以看出能做贵宾席的都是大有能量的人物了，在一再讲视线缓缓向边上移动，其他的几个贵宾席只有一间屋子是没用帘子的，其中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光是瞧着便是一副沉稳霸气的样子。
那男子也没有在意在一的大量，此时王胖子醒了，出声道：“这人是个狠角色，是如今皇城大宗里的一个宗主，宗门实力十分强劲了。女弟子不少，尤其是这一届的一个叫林襄儿的女子相传是国色天香的相貌了，如果你有想法，我帮你把那女子给多过来，给你当结账的和一个招牌了。怎么样？”
“素不相识，你有病啊。再说了，我觉得我可能马上就可以去行走江湖了，掌柜的说了...”在一戛然而止。
看着沉默的在一，王胖子知道是在一舍不得了，这么多年的酒馆生活，在一早就熟悉了酒馆里的一切，便出演说道：“嚯，好小子还会讲笑话呢，我看着太阳马上就要过头顶了，咋个了昨天没睡好吗，补个白日梦呢。”
“滚蛋！”在一尽管知道王胖子的好意但就是喜欢怼他，可能是习惯了，一切都习惯了。



 第四章：比斗

这边两人互不相让的图嘴上快活，场中已经走入一个女子了。
王胖子突然道：“快看，美女！”
在一便见那窈窕女子走到擂台的中央站定，开口道：“欢迎各位来到洛城，这里是此次武斗大会的总决赛现场了，本场的裁判是京城的方大人。而观看的还有洛王爷以及九皇子。”
比斗场观众席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射至主事台，洛王起身道：“话不用多说了，直接开始吧。”
那主持的女子见状便开口道：“决赛对决一共有十对，分为五常，两两对决，不用我过多介绍了。第一场，由青玉剑宗方子铭对决风雨宗秦任。”
话音一落便见有比武场东面和西面分别出来了一人，在一看着两边位置的观众席便能确定东面那一袭黑衣的是青玉剑宗的方子铭，而一身华服的则是风雨宗秦任了。这二人在那一次酒馆争吵中都没有出现，而此刻二人也都是没有与观众席上的人对视，想必这次比武是又宗门参赛弟子独自等待比赛的，而上次酒馆中的几人只是来当拉拉队的，也可能是来见识市面的。
两人没有言语，紧紧盯着对方，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二人的杀气，毕竟两宗在初赛的笔试中都有人伤亡。此刻也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在一看着二人中的方子铭率先出剑，直愣愣的刺向秦任，而秦任一个躬身躲过去，随之一拳朝着方子铭的胸膛打去。
二人有来有回的，在一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二人你一剑我一拳的，像是街边的艺人在相互配合。瞧着在一有些无聊的看是转动视线，王胖子摇了摇头，说道：“在一老弟，你知道江湖的一些儿境界高下之分吗？”
“我当然知道，各有各响亮的名号，有各自辉煌的事迹，看谁的更能让人敬佩谁的武功境界自然就越高。”在一胸有成竹的回答着。
王胖子大小一声，开口说道：“你这样的说法自然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个江湖，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你胖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跟你把江湖事一说，你请我吃一顿，在一老弟怎么样，这生意做得稳当啊。”
“快看，好险，刚刚那一拳差点就打着咽喉了，那一拳头下去，怎么也得咳嗽好一阵了。”在一一听要请一餐，赶忙转移了话题。
王胖子摇头一笑，自知是不可能从在一手里坑一顿了，便又改口说道：“一壶清子酒，不能再少了。”
“你看这一剑好啊，先挑再扫，妙啊！”
“就几杯！”
“成交，你说吧。”在一说着便坐在了毛皮椅上，俨然是一副大爷的架势了。在一想着倒是后反正李子玉会来酒馆，而每次李子玉其实都喝不了一壶，会余下不少的酒，到时候就当做代价给王胖子了，真所谓空手套白狼。
“怎么，这下那两人的招式吸引不了你了？”王胖子一挑眉还是有点儿不情不愿的。
“平平无奇，看不懂。”
“你倒也是实诚，那二人皆是武者，都是武体境的武者了。江湖客，看境界分高低；江湖情，看境界分长幼。达者为师，从古至今。”在一看着王胖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从未出现过的正色，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江湖中人，多是武者，再往上...我就不多阐述了，等你接触到那个境界自己体会吧。武者又可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武体，武藏，武玄。武体即是人对于身体的开发，精练自己的身体，也是打好基础最为重要的一环；武藏即是对于人体内部武藏的修行，五行对五脏，各有奥妙；武玄即是对脑部的的一些修炼，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需要自己慢慢的领悟。”王胖子犹如一个教书先生，对自己的学生孜孜不倦的教导着。
在一自然是那一学生，听着王胖子的表达，对着一些境界算是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而此刻也对王胖子的境界感到好奇，开口便说道：“王胖子，你是什么境界啊！对了，还有洛王爷李子玉是啥子境界嘛。”
“洛王爷高于武者了。”
王胖子对着在一说道，在一清楚王胖子对自己的实力保持沉默，便也没再开口。但是在一知道，王胖子对于李子玉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想必也不在李子玉之下了。
“这二人你看好谁？”在一看着王胖子问道。
“这二人的比斗在我看来如若孩童嬉戏，但看这两人的眼里皆有杀气，而那用剑的没有体现一寸长一寸强这么个道理，显然是实战不多了，而那武拳之人处处皆是要害，更胜一筹了。”
听着王胖子有理有据的分析，在一觉得在理，反正自己也看不明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场上的较量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那用剑的方子铭开始急躁起来，感觉自己的攻击没有得到成效，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终是露出一个破绽，被那秦任一拳打中，直接倒地。在一原以为秦任会收手，可那秦任直接一拳对着方子铭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
血花四溅，观众席的那领头的汉子急忙投降，示意裁判阻止比赛，裁判看了一眼便动身去制止秦任的动作了。
秦任下场前还轻蔑的看了眼青玉剑宗的人，青玉剑宗众人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方子铭的伤势上，也没有理会那人的挑衅。
在一原以为这种比斗只是分出一个胜负，没有想到见血了，这是在一继那次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便有些想要回到酒馆去。
王胖子出声道：“在一老弟，这两个宗门历来皆是敌对的状态，双方这么多年的争斗中各有伤亡，见血的事常有，但接下来的估计就只需要分一个胜负了。”
在一知道王胖子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便硬着头皮继续看向擂台。
那女子走上擂台，对空气中的血腥味置之不理，依旧是微笑的开口说道：“第二场，西北吴悔对西北蒋识文。”
“西北？”在一疑惑的出声。王胖子接着话便开口道：“不过是这漠北国的西北方向罢了，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你应该出去多走多看，所谓行万里路。”
两人站定，看样子是相熟的二人，抱了抱拳，便展开架势互相对拼起来，在一看着其实觉得不过和上场二人的比赛差不多了，又无聊了起来，比赛开始后贵宾席的帘子都已是关闭的状态，毕竟来这里的都是来观看比赛的，总不至于一直都在帘子后的屋子里歇凉。
在一无聊的观察这些贵宾席里的人，老妪与貌美年轻女子，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一个老头，一个带着面纱的黑衣女子。
在一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事了，便开口向王胖子问道：“王胖子，我们可以提前走人吗，我还不如去酒馆开门招待客人，这儿是在是无趣了。”
“走自然是能走，要是你我坐在观众席那自然没有过多的束缚，但这贵宾席只有六个，这样走就有点儿不把主事人放眼里了，你问问那洛王，他不是和你关系好吗。你只要得到他的批准，咱就可以走了。”王胖子答道。
“我怎么去联系他啊，走过去？”
“如果你可以的话，可以用飞的。”
在一出门，沿着观众席，绕着擂台向主事台走去，到了地方却又有点而犹豫不决了。
坐在主事台一侧的窈窕女子发现了在一，看着在一一直看着主事台的方向，便开口询问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在一一直闷声低头的向主事台这边走来，也就没有注意到那美女主持人，现在别人主动开口，在一便说道：“你好，漂亮的主持人，我要找李子玉。”
闻言，那女子难免有惊色，李子玉便是王爷的大名了，怎么这个少年竟敢直呼其名，看样子还与王爷相熟。稳了稳心神，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去通报一声。”
“我叫在一。”
女子听着便起身向主事台里走去，不一会儿便见李子玉出来了，那女子跟在李子玉身后。
“在一兄，怎么了？”李子玉轻声开口道。
“我瞧不明白这比斗，我要回去做生意了，王胖子告诉我要与你打声招呼。打完了，我走了哦。”说完却没有动，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李子玉。
李子玉点了点头，说道：“在一兄说的对，自然是生意重要，那婉儿你代我将在一兄带出去吧。”
婉儿连忙点头，这少年瞧着普普通通，但是竟然与王爷以兄弟相称，暗自心惊，将在一当做了那背景深厚之人了。
“回见！”在一说完便转身就走。
李子玉示意婉儿跟上，便又回道主事台里。
主事台里，那华服青年开口道：“洛王，不知刚刚那少年是什么路子，竟然让洛王亲自去招待。”
李子玉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一个朋友罢了，九皇子觉得有问题？”
“不敢，只是好奇而已。”九皇子显然是不敢得罪李子玉，毕竟李子玉的实力地位摆在那里，自己只是一个皇子，还没有足够的底气与洛王叫板。
“我劝你不要对那小兄弟动什么心思，安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喜交天下豪杰，又怎么会找别人的麻烦，还请洛王不要多想。”
在一走在前头，叫婉儿的姑娘跟在身后，在一开口道：“我还要和王胖子吱个信，你等我会儿。”说完便去到王胖子贵宾席。
“你走不走？我回去开馆了。”
“这儿水果还没吃完呢！”王胖子说着还摆了摆手，示意在一回去。
在一便转身离开了贵宾席。径直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只见那门卫开口道：“您好，比武没有结束之前是不准外出的，请您回去。”
这时一直跟在在一身后的婉儿上前一步开口道：“是王爷吩咐的。”
门卫显然是认识婉儿的，变躬身走向一旁，在一便出门去了，末了还对着婉儿一笑：“谢谢姑娘。”
“不用的，在一公子客气了。”婉儿连忙回声道。
看着在一渐行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婉儿便独自往回走了。
其实，在一的一系列动作，贵宾席的一些人都看在眼里，毕竟贵宾席就六个，都是些人们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这场比斗是有名言规定的，结束比武前是不准外出的，而那从贵宾席走出的少年去了一趟主事台，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不由得心惊。
那老妪对貌美女子说道“那小娃娃还挺有能耐的呀。”
女子没有回应，在他看来在一只是个小少年而已。
其他贵宾席的人只是看了眼王胖子所在的贵宾席，便没有下文了，继续看场中的比赛。
在一回到酒馆，去往后院，掌柜的坐在老槐树下，没有睁眼便开口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比斗没什么看头，你一拳我一脚的，瞧着没意思，还不如听酒客们的江湖往事，掌柜的，我去开馆去了。”
“不用了，在一，这几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去找你儿时的同伴们叙叙旧！”掌柜的轻声道。
在一点了点头，却不明白掌柜的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方宇

在一回来的时间已经是正午了，从掌柜的那儿推出来后边向着厨房径直走去。
果不其然，老厨子已经在那儿做菜了，在一凑了上去，用鼻子吸了吸，开口道：“我最爱的红烧猪蹄，老厨子太赞了。”
“哈哈哈，盛饭去，吃饭了，对了，摆上一壶酒。”
“得嘞！”在一兴冲冲的去摆放碗筷，再摆上了一壶酒，准备好后，老厨子也把菜端上了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掌柜的平常都不怎么进食的，在一也习惯了。想前几天的晚上那次属实是稀罕事儿了，所以在一才会与王胖子说些那样的话。
“在一，转眼十几年了，怎么样，过的还可以吧。”老厨子开口问道。
“那可不嘛，跟着老厨子吃香的喝辣的，倍儿爽！”
“过不了多久，掌柜的就要你出去走江湖了，到时候你可切莫舍不得咯。哈哈哈！”
在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嬉笑的老厨子，沉默了。
老厨子头也不抬的，手中的筷子在菜碗里来去自如，似乎是没有瞧着停下筷子的在一。在一长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在一陪着老厨子吃完这顿饭，老厨子一如往常比在一快一步离开饭桌，在一停下手中的筷子，就这么坐着，坐着，过了很久之后，在一起身一如往常的清理桌面，洗碗，回房。
翌日！
在一早早的便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后院，沿着街道先逛了起来。
街边有卖早餐的在吆喝，有孩童在嬉戏，有妇女在卖菜，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洛城，这座城市的社会治安很好，每一个原著市民都有实至名归家一样的感觉。
“在一，你家酒馆这两天咋个不开门了，舌头都被你家清子酒给养刁了，别处的酒都喝不痛快了，啥个时候开馆。”街边的一位酒馆常客起哄道。
“胡子老哥咱们酒馆对这种可是概不负责啊，酒馆明儿个就开。”在一笑着对那胡子拉馇的汉子笑着回应。
没走几步，在一都会与询问的酒客打招呼，酒客都是熟客，在一能很清楚的叫出每一个人的称呼。
在一走到一处宅子门前，站定，顿了顿，把本想敲门上门环的手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小跟屁虫！你在一大哥来了。”
“滚犊子，老子一出来你跑的谁都快，有本事别跑。”宅子里很快就传来一个声音。
门从内里，从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衫的儒雅男子，与刚刚的声音显得极为不匹配。
在一想起几步勾住那青衫男子的脖子，大声笑道，“你现在这着装像极了一个求学的士子咯，有个词叫啥来着，对了，衣冠禽兽。哈哈哈！”
青衫男子看着在一，顿时满头黑线，“在一，你有胆儿别跑。”
“哈哈哈，方宇老哥，别冲动，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今天找你来是要来和你告别的。”在一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样，正色道。
看着在一郑重的样子，方宇皱起了眉头，说道：“别在门口说事儿，进来坐这慢慢说。”
“不用，咱们去以前咱们常去的广场去走走吧，哦，现在已经被建成一个比武场了，不知道比完了没。咱们往那边去，边走边说。”在一拒绝了方宇的邀请。
二人走在路上，其实在一很久没有来看方宇了，方宇也很少去酒馆，在一的印象里，方宇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而且酒量很差。
小时候，在一跟方宇说自己是酒馆的小二，如果方宇去酒馆，那就算在在一的账上了。有一次，方宇去了酒馆，结果就被在一强行拉着喝酒，一杯过后，在一继续劝酒，而方宇已经开始犯迷糊了，但也是知道那种状态下不好受，就果断拒绝了，但是在一对方宇那可是知根知底的，知道孩童时的方宇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
在一略施小计，方宇顿时就中套，第二杯，第三杯，直接倒地。自那之后，方宇就很少去酒馆了。在一有一段时间都把方宇喊作三杯倒，方宇便追在在一的身后要揍他，之后每一次被在一激怒都追着要打，但从来没追上过，在一自那之后便给方宇换了个名头，叫做跟屁虫了。
在一撇过头去上下打量着方宇，许久未见，方宇也已经是少年模样了，五官也是生的端正瞧着就是一个美男子了。不由得出声调笑道：“害，跟屁虫也能长成帅小伙了，这天下女子要倾心了，怕是会被你这薄情的人伤了心。”
“在一，好好说话，我可不想离别的时候你还被我追着打。”方宇淡淡的说着。
“你追到过吗，略略略、”在一一脸挑衅的模样。
“要不然你试试。”话音还没落，方宇便一个箭步冲向在一，想要箍住在一的脖子。
在一反应倒也灵活，一个下蹲，向前倾，接力一蹬，便开始往前跑。在一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挑衅，多是些少年之间的玩笑话。
青衫男子在后头追，街边行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这二人大家也都认识，从小闹腾到大的酒馆小二，和一座宅子里的孩子，大人是干嘛的没人清楚，但知道这小孩和酒馆小二玩的来，玩得闹挺就足够了。
一追一跑，犹如时光倒流，但少年模样的二人明显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比斗场的门已经敞开了，擂台也卸掉了，仅有观众席围着这一片区域，观众席上有不少人在歇息，连贵宾席都拆除了，毕竟贵宾席的构件材料也是价格不菲。
二人寻了处四周无人的地方坐下。在一率先开口道：“掌柜的与我说了，不久之后我便要出门了。”
方宇知道在一所谓的出门了就是远离洛阳城了，方宇盯着在一，在他看来，小时候爱闹腾的在一也长大成了一个少年郎了。方宇轻声开口道：“还会回来吗？”
“我听说一些上了年纪的酒客说，往常酒馆走掉一个小二，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多半是不会回来了。”在一回答道。
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太阳微微上抬，二人的影子靠在一起，延伸了出去。
在一笑着开口道：“咋个了嘛，模样变帅了，还穿着一身青衫，就变得惜字如金起来了。”
方宇知道在一是为了不让离别的气氛变得沉重，便跟着笑了起来，说道：“那可不，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么身青衫就得端出一副清冷淡雅的模样了。”
在一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看着方宇说道：“哟，变这么文绉绉了？”
在一讽刺完之后又接着道：“哦，对了，这么久都没见你了，你这段时间都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在家中阅读书籍而已。”方宇应着。
“你莫不是真的要去考那士官不成。”在一说道。
“不是的，我可能也要和你一样出门了，我这算是在修行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还在前一半的修行。”方宇阐述着，尽管家中的长辈多次叮嘱不要讲这件事外传，但方宇相信在一。
“哦，那你现在是武者什么境界了？”在一问道。
“没想到你竟然也懂武者的境界了，哈哈，我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哪来的境界。”方宇笑道。
“我以为你修炼了这么久已经是高手了呢，还寻思着到时候可能连跑都跑不过你。”
“对了，你走的时候我能去送你吗？”方宇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我不确定我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如果可以，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在一认真的说道。
“我相信你！别这么伤感了，我说了，我也会要出去修行的，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在别处相见啊！”方宇说道。
“走，正午时分了，去我家酒馆吃顿饭吧！”在一邀请道。
二人便向着酒馆方向走去，看着紧紧关闭的酒馆大门，方宇问道：“你家酒馆怎么关门了。”
“没事，走后院门进。”说着便领着方宇进门了。
在一径直向厨房走去，老厨子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儿炒菜，在一看向锅里，说着：“老厨子，多上一双碗筷，我好朋友来咱家吃顿饭。”
老厨子抬头看了眼在一身后的方宇，笑着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去酒馆桌子那边先歇息。
在一会意，便拉着方宇坐下，自顾自的张罗起来，摆上碗筷，端上了一壶酒。
三人坐定，老厨子说了句开吃，二人便开始吃了起来，原本方宇还是有些畏惧的，看着在一将酒壶放在自己一侧，但是老厨子也好，在一也好都没有喝酒的心思，便松了一口气。
三人吃完了，老厨子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方宇，便转身走了，在一便招呼方宇道：“你先回去吧，我送你到门口，我还要洗碗呢。”
“好！”方宇从酒馆里往回走。到了自己宅子便往里进。
“到书房里来一趟！”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传入方宇的耳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方宇没感觉有什么稀奇的，径直走向书房。
“你去了那座酒馆？”老人向方宇问道。
“对，在一领着我去吃了顿饭。”方宇答道。
“你看见那掌柜的了吗？”“没，那老厨子倒是和我一起吃的。”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没有，只是末了看了我眼，但没有作声。”
“那酒馆不简单。”“爷爷，没事的话我回房看书了。”
老人摆了摆手，看着方宇向外走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第六章：掌柜的，来客了！

月色迷人，月明星稀。
在一和老厨子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老厨子给在一的感觉就像是在喝水。这么拼酒在一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反正对面是老厨子，自己也不觉得丢面儿，也就早早地举起了白旗。
“老厨子，我们明天能开馆吗？”在一不确定的向老厨子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还在，酒馆就随时可以开门。”老厨子缓声说道。
听着老厨子的话，在一低下了头，过了会儿，抬起头向老厨子问道：“老厨子，你说我还能在酒馆待多久。”
老厨子站起身，缓缓离开酒馆向后院走去，边走边摇了摇头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一一个人喝着酒，坐在酒桌上，许久许久。
酒馆早早地便开了门，临近中午，酒馆便坐满了人，王胖子也来了。王胖子拉着在一开始谈天扯地，说着便说道了前天的比武，说最后是由一位女子夺了魁，按王胖子的说法，那女子是以压倒式的优势取得胜利的，那女子在王胖子的眼里想来也是一位天赋凛然的天才了。
在一没有过多的关注那场比赛，此刻王胖子拿出来说道说道，当做闲聊也不错了，在一便看着王胖子问道：“那女子是何等境界了。”
“按那女子展现的实力，约莫是个武藏了，也算是一个好苗子，未来大有可期。”王胖子答道，王胖子知道在一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那女子身段确实很好，可惜你小子没在，不然哈喇子得自己跑出来了。”
王胖子调侃着在一，在一也知道王胖子是故意的，便起身离开了王胖子这桌。洛王爷李子玉今天也来了，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酒，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在一缓步走到了李子玉桌子面前，自顾自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一兄，今儿个酒馆生意不错啊，你还有闲心在我这而休憩呢。”李子玉笑望着在一。
“都是些熟客，那场比武之后，城中的陌生面孔少了些许。”在一言下之意自然是熟客就自己招呼自己就成，不用多去伺候了。
“在一兄，你家老厨子前辈今日只怕繁忙了不少，闭馆了两日，这突如其来的酒客该忙活一阵了。”李子玉继续说道。
在一感觉李子玉比之以往，话多了不少，言语之间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感觉处处都透露着小心。在一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妨碍自己想说啥就说啥的心理。
直言道：“老厨子他就是个闲不住的，咱不管他。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么些年来，就真的不管洛城的大小事务吗？”
“哈哈，我这洛王爷确实是当的闲散了些，但也不耽误，没人敢在我李子玉的洛城里闹事的。”李子玉大笑了一声，此时此刻的李子玉透露着一种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气势，与他的外在形象也不符合，在在一看来，可能这就是一个王爷该有的霸气了。
“嚯，好家伙，信心十足啊！看来我家酒馆往后若是有人敢闹事，就可以通报王爷了，有王爷照顾，我谁也不怕了。”在一哪怕感受到李子玉身上的气势但也依旧嬉皮笑脸的。
在一与李子玉喝着清子酒，此时就关门口来了一位身着道袍的道士走了进来，在一便迎了上去，像这种道士，很明显不是洛城中人，而是远游下山至此的道士了。
“道长，您里边请！”在一做回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弯身向道士说着。
“咦！”那道士没理会在一说的，而是在酒馆门口站着不动了。在一瞅了眼道士，发现这人正在掐指算术，嘴里念叨着一下什么。
那道士突然上前抓起了在一的手，激动的道：“小兄弟，我观你器宇不凡，是个修道的好苗子，你可愿随我上山修道。”
在一看着这道士，极力的想憋住笑，努力的把头低下去。那道士以为在一在思考便也没有打扰在一，待在一缓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说道：“我就是一酒馆小二，道长莫要开玩笑了。还请道长抬步，里边请。”
“这位小兄弟，无量天尊，在下绝没有丝毫逗趣之心，一字一句皆是真心实意，还请小兄弟多加思量。”在一看着道士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便也是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说道：“我听掌柜的，这事儿我做不得主。”
老道瞧着在一真诚的表情。便出声说道：“小兄弟，你且帮我将掌柜的请来，我自会与其说明情况的。”
在一听闻便大声朝后院方向道：“掌柜的，来客了。”因为掌柜的前些日子吩咐过在一，如若有人上门要见自己，别大吼一声便好。
在一喊了一声，耳边便传来了老厨子的声音：“在一，将道长带入后院。”在一便不再迟疑，领着道士便往里走，此时，道士能明显感觉有三道不俗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暗自心惊，也没有过多的担忧了，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好的修道料子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争取的。
三道目光自然是李子玉，王胖子，还有角落里的老人。这三人看着道士，知道酒馆掌柜的相邀必是有事情要说明，而能让掌柜的亲自谈论的，也一定是关于在一的了。
不久，在一便领着道士进了后院，掌柜的还是坐在老槐树下，老厨子站在掌柜的一侧，二人皆没有相迎的意思。而道士此刻却暗自心头剧震，光是那站着的人自己便看不透，更不用说明显是主事人的掌柜了。
掌柜的摆了摆手示意在一去前头酒馆招呼客人，在一应声便走了。
那道士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了个稽首，开口道：“掌柜的，前辈，我观那小兄弟是个天生修道的料子，而且身上还有浓浓的气运，我想将小兄弟带上我所在上头修道，日后必是一位大能。”
掌柜的就这么看着这位道长，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道长所在上头，是不是韩成道的道观。”
此刻的道士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知道了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只怕是山巅大能的存在了，不由得躬身颤声道：“前辈，韩道尊已经隐退了，这代观主是韩道尊的徒孙。”
瞧着这人的模样，掌柜的便笑着开口道：“道长不用如此紧张的，我知道在一的道缘如此，我这就将他叫来，与你去那道观修道。”
“前辈，我不知在一小兄弟的背后是您，我这就离去，绝不会再有任何越暨之想。”道士赶忙道。
“我说了道长不用如此紧张了，在一只是小时候我看他有缘，将他带到此处，并不准备出手阻拦他原本的机缘。”说罢便传音让在一来此后院。
在一刚想着掌柜的聊完了让自己送客，可刚刚落脚，掌柜的便笑着说：“在一，你且随道长修道去，待你修成便可去游历你向往的江湖了。”
“掌柜的，您这是...”在一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尽管这几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么的突然。
“怎么了，舍不得，那大可不必啊，雏鹰总会成长，你说是吧，走吧，我领你出去，与酒客们言语一声。咱们酒馆就又要闭馆咯。”掌柜的起身，轻轻的拢过在一，向酒馆走去。
道士站在后院不知所措，老厨子便出声道：“道长不用拮据，且与我找出地方坐下等着便好。”道士只得点头，跟着老厨子进了一处房间坐下休息。
酒客们依旧在喝着酒，吃着菜品。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酒馆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依旧人流涌动。
掌柜的拢过在一，站在柜台里，轻声开口说道：“各位客官，请大家先停下手中碗筷酒杯，容我讲几句话。”每一个人听到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离着柜台近或远。
李子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身体，以为他知道，此刻这位出声的中年儒雅男子是一位何等神秘的大能。
王胖子也停下了嘻嘻哈哈，毕竟在他看来这么一位掌柜，可是着实强的离谱。
那老者也是停下了手中继续添的手，就这么坐着。
其余的酒客多是从未见过掌柜的，但都是明眼人，看着王爷此刻也是正襟危坐，便纷纷停下手中碗筷。
看着停下来的众人，掌柜的笑着开口说道：“各位客官，感谢各位光临小店，很抱歉，今日起，小店便要闭馆了，为了弥补各位，今日，这一顿便算我的了。各位吃好喝好了便离开就好了。”
掌柜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在一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任然是一个发呆的状态。王胖子此刻笑着走过来，抱着在一的膀子，带回到自己的桌上，而李子玉此刻也是走了过来。
王胖子率先开口：“今天这顿就算前些日子你允诺给我的一顿了，你小子占了大便宜咯。”李子玉此时也是看着在一。
在一其实知道王胖子是在开导自己，心中一暖，也不准备再愣下去了，迟早要面对的事情自己还不至于畏惧。定了定神，便朝着二人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便干了下，开口说道：“喝，离别酒，不醉不归。”
“好，谁怂谁乌龟蛋子。”王胖子大笑一声，回应道。
三人便开始互相拼酒。在一是第一个倒下的，毕竟那二人境界摆在那里，尽管在一从下就锻炼，酒力不俗，仍不是二人的对手。
此刻的酒馆已经只剩下这一桌三人以及那一位老者了。
老厨子此刻从后院走了出来，先是朝那桌二人点了点头，然后坐在那老者的桌旁，向那人道：“掌柜的允了，放手去做罢了。”
老者突然爆发出一股气势，吓得王胖子和李子玉一愣神。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朝着后院的方向作了揖，便朝着老厨子点了点头，跨出酒馆之后便瞬时消失不见了。
老厨子送走了老者，便起身向二人走去，二人赶忙起身要躬身，但是老厨子压了压手，二人便作罢了。
坐在剩下的一个位置上，老厨子开口道：“王胖子，你走吧，当年把你压下，是看你有些轻浮了，这么些年来，沉稳了不少。”
“前辈，不敢，我是自愿留下的，这些年压着自己的修为，功力有所精进，我知道，这都是您的功劳。”王胖子赶忙说道。
“要闭馆了，你自己去闯吧。”老厨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王胖子语言又止，终于，似乎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开口道：“前辈，不知我可否跟随在前辈身后。”
老厨子看了一眼王胖子，开口道：“掌柜的还有事需要我去做，你若有心，我们迟早会再次相见的，你如果真的由此想法，一直向东，去往乾州寻易宗。”
李子玉和王胖子二人不由得心惊，要迟到，乾州可是距此地十分遥远的距离了。但是王胖子知道这是自己的机缘所在，变赶忙应声说道：“多谢前辈，我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去的。”
老厨子点了点头，便看向了李子玉：“王爷，你且回吧，接下来我们酒馆就要闭馆了，下次开关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李子玉闻言起身说道：“前辈，告辞，请与在一说一声：李子玉期待下次与在一兄弟相聚。”说完这么一句，便出门回府去了。
老厨子起身说道：“王胖子，你帮我去吧酒馆的牌匾卸下来放进柜台，你便走罢。”说完老厨子就扛着在一往后院走去。
王胖子起身按照老厨子说的，然后便走了，行进间急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其实王胖子这么写年来早已到达瓶颈，此刻便是要去破境了，然后便会听老厨子所言，前往乾州了



 第七章：天下八州

在一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次日的午时了，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便起身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便往酒馆方向，准备去开门了，路过柜台式发现牌匾在那儿静静的躺着，便回过神来，自己马上就呀离开了，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酒馆了。
突然在一反应过来，今天的老槐树下好像没有掌柜的身影了。快步向后院跑去，此刻老槐树下站着的是昨日的道士，而掌柜的已经没有影了，在一疯了一般的冲进厨房，只有一个灶台，原本老厨子的位置空无一人。
在一还是愣住了，掌柜的和老厨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离别，没有嘱咐，没有给自己留下日后去寻找他们的线索，自已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还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谁。
道士走了进来，看着愣在原地的在一，出声道：“在一小兄弟，掌柜的还有哪位老厨子已经走了，他们各自留了一封信给你。”说完便将两封信放在了了灶台上，之后便离开此地，让在一独处了。
在一走了过去，拿着两封信，坐在老厨子常做的椅子上。
信封上有‘在一亲启’的字样。还有各自的名字，在一先打开了老厨子的信。信上没有写多少，内容是这样的：在一，相处了十多年我知道你心向着外面的世界，你自己先随那道士上山修道，待修成之后便可下山闯江湖了。老厨子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给你留下这十六字：走江湖，观江湖，入江湖，出江湖。祝你江湖路远，安平乐哉！
在一知道老厨子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信上所留不多，但字字都是长辈的关心，在一已是少年郎，不会不懂。在一唯一的疑惑便是老厨子没有说和掌柜的去哪了哪儿，自己要如何去寻。只能把这份疑惑寄托于掌柜的留下的信封了。
在一打开掌柜的信，在一看着仅有几行的信，失望了。
信上只有：你今后便叫李在一了，你的故乡在离州，你是离州李氏皇朝之人，这么个身份在没有能力之前莫要透露给他人了。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人之命运，自由天意冥冥。信是那么的简短，在一看着信，满心疑惑却不知与谁倾诉，将两封信按掌柜的要求用火烧掉，便走出了厨房。
道士已在老槐树下等待多时了，在一开口道：“道长，我今后就要跟着你修道了。”
道士笑着开口道：“在一小兄弟，你有很大的道缘，且与贫道上观修道，必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我名号为观湖道人，待你随我入观，我会将你引荐给道尊的。在一，你是否还有需要嘱咐之事？”
“道长且容我与好友告辞一声。”在一说完便出了门，跑向了方宇家的宅子。
站定，大喊：“跟屁虫！我走了，不用送了，江湖路远，有缘再相见！”说完便跑回了酒馆。其实在一在门口站定的时候方宇便已经准备开门了，但是听着在一说的话，方宇便背靠着门，会心一笑，嘴里嘀咕着：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道士带着在一出了洛城，然后一路向北而去。
二人来到了一坐城市，在一不清楚这是哪儿，其实在一只清楚洛城，洛城周边的事物也是模糊的，尽管有江湖客会聊到地界，但在一更在乎的是他们所闻所见的江湖奇事。
进了这么一坐城门，在一的第一印象便是大，然后便是繁华，街边的人流很多，而且都是奇装异服，显然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地方。
道士领着在一来到一处客栈要了一间房，然后坐下，点了一些吃的。在一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陌生人，尽管服饰上有所差异，但语言都是统一的，离在一这桌的食客只会偶尔蹦出一些再一听不懂得词汇。
很快，道士点的食物便送上了桌，在一在道士的示意下动起筷子来，开始狼吞虎咽，自打道士带着在一出了洛城，一路上都是餐风饮露，知道来到这座城市才第一次进入饭馆。
道士看着狼吞虎咽的在一，开始自顾自的给在一介绍起来：“在一，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坤州境的边境城市：沐城。”
在一听着道士说起这些事，便来了兴趣，问道：“坤州是什么地方？”
“那两位没有与你讲述过吗？”道士下意识的回道。
“没有，我只知道洛城，我连洛城都没有出过，掌柜的和老厨子从来没有讲过这些。”在一回道。
“天下分八州，依太极八卦图之名分别命名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各州只见不分高低，但还是有江湖客生事，给各州来了个先后之分，天下第一州为乾州，而最次的为你们酒馆所在的坤州。”道士在这边轻轻地说着，在一认真的在听。
“这些都是江湖好事客自编自导罢了，像你们酒馆，在一处兑州境内的小皇城城市洛城，却也是卧虎藏龙的。”道士说到这儿，在一便清楚地知道了道士所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的说明掌柜的和老厨子二人皆是隐居的高人。
“你随我去的地方是西方兑州，你今后就要在那儿安心修炼直至可以被认可，才可下山有游历的。”道士与在一嘱咐着。
“道长，掌柜的有告诉你我以后该怎么去寻找他们吗？”在一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直接就说了出来。
“天意冥冥！”道士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告诉在一。
在一知道道士的意思，不是不说，只是时候未到，在一很清楚，自己现在就算知道也仅仅如此了，没有实力之前，好像一切都是空谈。
二人在酒桌上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去房间中休息了，便看到馆内有两队人在发生争执，一群能看出来是外地来的客人，而另一群则是本地的客人，两拨人的氛围越来越不满足于争口舌之利，已经快要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了。
此时，一直站在柜台的掌柜走了出来，出声道：“二位，这里是沐城，我们酒馆久居于此，二位不至于如此在馆内生事，不如给在下一个面子，各退一步就好。”
那两拨人的为首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忌惮，便冷哼一声，各自带人坐回了位置。
在一刚和道士回到房间，便出声道：“道长，为什么二人都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却在酒馆掌柜的一句话之下便直接息事宁人了。”
“因为这里是沐城，很简单的说法，一个州的边境城市，是重中之重的，这是一州之门户所在，城中有严格的执法队，而且像这种边境城市都是卧虎藏龙的，你不知道街边一个弓着身子的老者可能就是以为高人。”道士为在一讲解道。
“我再与你说说这天下八州之分布：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乾州居于西北位，兑州居于正西位，离州居于正南位，震州居于正东位，巽州居于东南位，坎州居于正北位，艮州居于东北位，坤州居于西南位。”道士说出了天下八州的大致分布区位，在一默默地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
接着继续开始说：“其实乾州居天下第一州是天下共识的事，乾州一州之地就可比拟三洲之地的大小了，而且乾州的各个势力也都是实力强劲，高手也很多。当然了我刚刚所说的顺序其他的道士没有什么，都是人传人的现象普及，其他七大洲虽然有所差异，但差距不大。”
在一听着道士讲的天下八州，又想起王胖子曾经留给在一的境界划分便开口向道士问道：“道长，天下武者的境界划分是怎么样的。”
“武者，其实都是修道人，修道之人的境界从一开始踏入武道算三层，分别是武体，武藏，武玄，而过了这个境界别会到达先武境，此境界便是修道小有所成的境界了，哦，对了，我从你们酒馆经过前往后院时，一个胖子，还有一位独坐的青年人皆是先武境。再之后便是念境，之后是元神境，返境，仙境。像武者境这样的有三层境界划分，其他的境界也有，但都有各自的标准，等你将来自己到了那种层次便可以自行领会了。”
“道长，你是什么境界呢？”在一问道。
“念境而已，不足挂齿。”道士淡淡的道，心中嘀咕着，你那的两位长辈都是高的吓死人的境界，你这小鬼还在这儿询问我的境界，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在一点了点头，张口本想问问老厨子和掌柜的境界，结果就看见道士只见盘腿在床上闭目养神了。
在一知道道士不会说出口，便双手搭在后脑勺上，躺了下去，哼着小调自顾自的放松起来了。
夜晚是宁静的，月光是柔美的，可是在一看着从窗外偷溜进屋内的月光，没那么熟悉，也就没那么柔美了。
道士睁开了眼，出声道：“在一，随我去看看这沐城的夜市吧！带你去观赏一番。”
在一一个鲤鱼打挺便直起身来，直接往门外走去，少年心性，如若而已。



 第八章：青云道观

在一在前头，道士跟在后头。这么一前一后，是这些天来不曾有的。这一路的舟车劳顿，都是道士在前头带着在一行走。
沐城很大，从城门到街边的店子都是如此，沐城的人流量也很多，大部分都是些外来客，城中的原居民其实不多，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商铺。
此时在一来到了东街的夜市中，路边有是各种各样的地边摊，与二人刚进门时都是街边商铺有所不同。在这儿，大多是外来客在街边摆放一些收藏或偶然得之的物件。其中的生意经，就需要买家的眼力劲了。
在一只觉着很新奇，这些玩意儿在洛城其实也有一些，但摆放的物件似乎都没有此事这些东西那么稀奇，例如一块石子，摆在那儿，而摊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打坐；有摆着一些残缺的图片状的物件，围观者还有不少；还有摆放些瓶瓶罐罐的，有人询价，一出口皆是惊人的银两。
多是些稀奇之事，稀奇之物。在一也不懂，道士也只是跟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去大量些街边的东西。
“让开！”前方突显嘈杂声，不少观者都将视线扫了过去，一群着装贵气的公子哥的随从在于行人对峙。
“听闻沐城多是平和之人，多有平和之事，莫不是传言皆是些虚假的。这夜市难道也需要摆一个高低之分不成。”那与贵公子对峙之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人，一出言便摆出沐城来。
“此言差矣，仁兄占着道路中央，而我们这群人有些多，随从多次提醒也不见兄弟有所挪动脚步，莫不是觉着沐城的道路是为外来客专门修建的不成。”其中一个瞧着是为首之人的站了出来，与那人言语着。
这一下，那穿着黑袍的带刀男子也是有些哑口无言，冷哼一句便转身走了。那些知道事情经过的人都没有过多的去在意那黑袍男子，继续开始逛着夜市了。
在一瞧着便知道应该是黑袍男子自己有些问题了，那群贵公子虽然瞧着是纨绔子弟，但是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让在一知道，人不可貌相。
此时道士走了过来与在一并肩出声道：“这沐城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毕竟是一州之边城，多少有些门面担当的模范了。从居民到从商之人，再到为官者，及其子弟皆是从小便学习与人为善的交际课程。当然了，这沐城里的人更是出了名的就事论事不怕事，如若外来者在此放肆，小到街边玩耍的孩童，大道卖菜的婆婆，都会一致对外的。”
听着道士的讲解，让在一对这么做城市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不禁对这么一座边城的城主感兴趣了。
走着走着，在一便走到了城中的沐河岸旁，灯火阑珊，河上船只三三两两，多是些风流客了。
岸边有路，行人众多，吹着经过河面的风，看着河面倒挂的月亮，水波荡漾。不仅又想起了酒馆里的人，掌柜的，老厨子，李子玉，王胖子，老酒鬼。
放空自己，感受着河岸湿湿的气息，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河上的船只响起了歌声：“月色茫茫，旧人仍在，水光琳琳，公子且行且漫~”
在一和道士回到了客栈，道士开始打坐，在一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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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和州之间，有的隔着山川，有的隔着大海，而有些州际之间是一座城为边际的。
兑州和坤州就是隔着一条河的，即是那条横贯沐城的河，被沐城居民取名为沐河，其实只是那一截河流被命名而已，那只不过是兑州和坤州的州际河的末枝而已。这一条州际河被称为---过州河。顾名思义的名字，过了这么一条河就是另一座州了。
道士带着在一上了一艘船，很大，这是在一第一次看见这么宽阔的一条河，也是在一第一次坐船。往常倒是听闻过，来酒馆的酒客有些是说过这条河的，但是印象不深，距离在一也远，便没有放在心上了。
此时再看这么一条河，真是应了一句：大好河山了。一眼望不到边境的河流，往前看去只有一篇雾海茫茫。
道士开口道：“接下来都是的半个月的日子只怕都要在这艘船上度过了。”
“这艘船这么慢的吗？要半个月的日子才能过河。”在一下意识的开口道。
“非也，不是船速慢，而是这条大河真的很大。”道士淡淡的开口道。
“道长你来的时候莫不是也是这样远渡而来？”在一问道，因为道士说过来到坤州境内，是受了尊长的指令专门来寻找自己的，在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自己走，但是掌柜的点头了，在一便这么做了。
“我不是如此来的，我是用了些修士的手段。”道士回答道。
在一想来是道士带着自己可能就用不了那些手段了，其实不然，掌柜的曾嘱咐过道士，让道士带着在一体会一下每一步都踏在山河之上，会有助于修行的。道士自然照搬，要不然，在洛城就可以直接施展手段，用最快的速度跨州然后回道观去。
船上的生活是枯燥了，尽管前面几天在一都会很开心的发现惊奇的事物，河中的生物，还有船上的装置都会引起在一的注意力，但是循环如此，任谁都受不了。
在一躺在自己的房间床上，道士在那儿打坐，一坐定便是许久许久，在一从第一天喊醒道士去进食，道士说以后都要在一一个人去吃东西开始，便一直打坐了。
在一就这么盯着房间的天花板，道士开口道：“在一，我传授你一篇我青云道观的呼吸法吧，这有助于提升你的身体素质，也可以让你不那么无聊了。”
“多些道长，早该如此。哈哈，这几天可真是太无聊了。”在一打着哈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在一和模仿着道士打坐的模样，开始默念起道士传授的道决了。在一每天都打着坐，但是还做不到和道士一样辟谷，每日还是需要出门就餐的。
日子过的很快，船上案板的在一和道士看着远处的轮廓，知道马上就要着陆了。
走到城门口，在一抬起头去看，两个栩栩如生的大字-----运城。这两个字与沐城城门上的字有着明显的差异，运城二字更像是有人拿东西刻出来的字。
道士开口道：“这运政二字是由以为过河而来的前辈在城门用剑划出来的，这么一坐城市在那位剑气的衬托下应运而生了，本来这儿只是一处码头城镇的，原本的称呼也不是运城，但是那位前辈就这样让一坐码头城镇，变成了与沐城相当的边境城市了。这座运城的城主便是那位前辈的后人，善用剑。”
在一点了点头，再次抬头向两字望去便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想必便是道士所说的剑气，历久弥坚。
进城，道士带着在一如同在沐城一样的入住一家客栈，吃着东西，这儿的人小二掌柜的与沐城的又有所不同，在一能感觉出来这儿的人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主要是身边道士的一身道袍，让这儿的酒客及掌柜，小二都多看了几眼。
道士淡淡开口道：“在兑州，这儿是修道的为主，山上山下多是信道的。山上道观众多，山下道徒也多。”
在一明白了，以为在兑州，是以道为尊的，不想坤州，以武为尊。道士似乎是看穿了在一的想法，出声道：“其实本质上都是实力就是一切，这个世界就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不争的事实，只是在兑州，修道之人的修为很高而已，所以才会存在些片面的说法。”
菜品上桌，在一便开始动筷子了，道士一如既往，只是在看着在一。
“听说了吗，道途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个道观都开始进行初选准备了，真是期待啊。”旁边桌的一位汉子说道。
“是啊，听闻这界是在青云道观举行最后的决赛啊，真是期待啊。”同一桌的一人回答道。
“青云道观啊，兑州名副其实的第一道观，听闻这届青云道观出了许多天赋凛然的人杰啊。”
“是啊，这一代的青云道观又要力压群雄了。”
“纵然如此，但是风清道观的秦任，识途道观的任和，还有许多的道观中的天才也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吧。”另一桌的一人执异议。
“是啊，是啊，还有武柒宗的，皓月宗的天才也有不少，不至于那样吹捧吧。”馆子里开始众说纷纭。
在一抬起头看了烟道士，见道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便又低下头开始暴风吸入。
这是，有一位年轻的年轻人走到了在一这一桌，对着道士打了个稽首“道长，不知是出自哪一道观。”
“小道观而已，不值一提。”道士头都没抬随口说道。
那年轻人吃了个闭门羹，还是有礼貌的作了个揖，转身离去了。
在一同道士回到房里，便开口问到：“道长，刚刚他们所谈论的青云道观就是先在你要带我去的道观，是我以后要修行的地方吗？”
“是的。”道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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