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乱世侠雄》 介绍一下我;激励一下我 介绍一下我: 高中时,我学的是理科。到了大学,我选的专业也同历史毫不沾边。我对我国古代的历史只是稍加涉猎,见往事耳。是以,不敢选取中国古代历史为背景展开写作,只能架空历史。 犹记上高中自习或语文课偷偷看小说和杂志的时光。从《倚天屠龙记》到《白夜行》,从《读者》到《故事会》,能借到啥,便看啥,哪敢挑剔。看得多了,自己便有了些想法,开始自己写。 高一上半学期,我买了一个16K的大本子,开启了我人生中第一本小说。 当时也不算单机写作,起码我的几个同班同学看过。写着,写着,我也感到无趣,但还在继续坚持。 到了高二,一百多页的本子,我已写了近半(正分两面)。就当上语文阅读课,我正写得起劲,意外发生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当时的级部主任来到我身边,认为我在认真地做读书笔记,看了好一会。 我写得正嗨,没太注意周边的动向。只觉教室安静了不少,我也没太在意。 当级部主任缓缓地拿起我的本子后,我才发觉大事不妙...... 他缓缓地往前翻了几页。而我的心跳却飞快地跳动,肾上腺素分泌增加,机体“应急系统”启动。 我猜测:他应该是看到了“第几章”这样的字眼。他脸色突变,然后,便把我精心写的小说撕了...... 我的火气登时从脚底冲上脑门,站起身来,握紧拳头,便要朝他身上打...... 可是,他比我高,比我粗...... 我心里一合计,先放他一马...... 但当时我是站起来的。级部主任道:“怎么?有脾气?” 我道:“没有、没有,坐得屁股疼,想起来活动一下。我现在就坐下。” 级部主任道:“不用坐了,你站着吧,站三节课。” 我陪笑道:“我的屁股好了,不疼了。” 级部主任道:“哪来那么多毛病,站着。” 级部主任走了出去,顺便还带走了被撕得粉碎的小说。 ...... ...... 这件事,成为压断我写小说想法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哪到现在,我再也没写过小说,但还看小说...... 当高中毕业,高考结束时。 我竟天真的认为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读书。然而,从高中毕业到现在,除了看专业课要学习的教材外,我没有完整的读完几本书。 ...... ...... 高中,老师们大都要求写议论文或是议论性散文。到了大学,我写的文章几乎全部都是议论文,来应付一些学科结课时的作业。 在我开始写《乱世侠雄》前,我的最后一篇记叙文是我高中时写的小说,至此之后,再未写过记叙文。 致使我写小说时不知从何下笔,不知该顺叙还是该插叙,不知该如何塑造人物。甚至连我脑海里的经典画面我都描写不出来。我的手就像离开了大脑的指挥,使得我写出的小说文笔青涩生硬,故事索然无趣。 我曾对我已经写的章节做过大范围的更改、删除和添补。 即使这样,还是因为个人能力的限制,《乱世侠雄》还有太多的不足和缺陷。如若您能翻开这本书,提一些宝贵的建议,在下将不胜感激。 如若这本书能够有一点成绩,在下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支持和帮助。若这本书没有成绩,在下也会坚持将其写完。毕竟这些人物都是由我塑造出来的,将其写完,是对小说里人物的一个交代,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激励一下我: 有人曾言:“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我却不以为然。不坚持到底,怎知这条路是死路。不坚持到底,怎知这条路不通向世外桃源。不坚持到底,你怎知你不会成功。 我认定的事情便会坚持下去,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用钱拉也能拉回来。斜眼笑......) 写《乱世侠雄》时,我怀着二分侥幸:万一我能成为大神......(别叫醒我,让我再睡会......)。三分担忧:这本书没人看怎么办。四分期待:若这本书有许多人喜欢,那该多好。一分自娱:若真的没人看,至少有一位最为忠实的读者——我的心。 刚开始写小说,表达能力未必那么完善,故事未必未必那么生动。还请读者谅解一二。 但我会坚持、努力,至少坚持三年。至少努力到大学毕业。至少坚持把《乱世侠雄》写完...... 《从头再来》中曾唱:“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杰,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对!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从头再来...... 2020、7、17 铭心雨 第一章乱世侠雄往昔忆 暴雨再大,也难以浇开遮天乌云。闪电再亮,也难以照亮万里穹苍。地位再高,也难以统一万事人心。 暴雨未住,狂风未停,墨色的浓云挤压着苍穹。明明是白天,帅帐内却黑乎乎,阴沉沉的,只能靠微弱的烛光和间或的几个响雷照明。 泽天坐在帅案后处理公务,泽天的义女罗皎洁坐在一旁研墨。帅帐内充斥着嘈杂的雨声、风声和雷声。 帅帐内虽闷热嘈杂,陈设简单,但能够同泽天近距离的待在一起,罗皎洁还是挺开心。 自泽天当上三军统帅,军队一路凯歌。如今,离敌人首都仅有一步之遥,大雨却阻断了行军的步伐,泽天难免有些沮丧。 忽然,帅帐外传来脚步声,进来一高、一矮、一胖三位将军,三位将军身后都各自带了些部下,打断了罗皎洁和天泽独处的时光。 三位将军表情阴沉,帅帐内的气氛也变得阴沉。 泽天见三位将军一同进来,心便往下沉,心口像被石头压住了一样,连喘息都有些困难。泽天沉声道:“三位将军带兵前往帅帐,所谓何事?”虽雨声嘈杂,但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当年,朝廷无道,泽天和三位将军各自起兵谋反。不料,被打压的厉害。被逼无奈,四人带能兵相聚。 那时,外有追兵围剿,内部选择最高的统帅迫在眉睫。而四人皆身怀绝技,互想让,商讨之下,决定以棋艺定统帅。 三盘过后,泽天棋高一筹,获得统帅之位。 其他三位将军虽不服气,然而迫于外部的压力,只好暂时听从泽天的指挥。 此后,四军归为三军,分别由三位将军统领,泽天担任共同首领,指挥全军作战。 而今,大业将成,外部矛盾消失,内部矛盾越发显露。三大将军手握重兵,骄傲自满,我行我素。有时,竟对泽天的命令充耳不闻。 一个身材微胖的将军说道:“如今,我们大业将成。不知统帅是否可将“无向心经”传授给属下。” 三位将军曾多次索要泽天的内功绝学“无向心经”,但泽天都以事物繁忙打发三位将军,致使三位将军对泽天更加不满 泽天本是孤儿,幸得师父收养。泽天曾在师父面前立下过誓言:“以‘无向心经’为内功根基,创立天泽教。收留天下没人收养的弃婴,或是失去父母的孤儿,传授他们武功,让他们得以生存。”这不仅是泽天师父的愿望,更是泽天的心声。 而今,天泽教还未开创,怎可将“无向心经”传授他人,更何况是这三位仗着势力,嚣张跋扈的将军。 泽天从帅案站起身来道:“武功,承于师,传于徒。要知道,你我之间为君臣,非师徒。我如何将‘无向心经’传授给你们?”泽天故意把重音放在了“君臣”两字上,以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三位将军不以为意,兀自用眼神,威逼压迫着泽天。 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道:“如若统帅不嫌弃,属下们愿意拜统帅为师。若统帅不愿收属下们为徒,便是嫌弃属下,若统帅愿收属下们为徒,请统帅传授给我们‘无向心经’。” 泽天道:“我怎敢嫌弃诸位。只不过,我答应过师父,此生只收孤儿为徒。” 一个身材矮小的将军道:“属下们曾为统帅立下汗马功劳,难道统帅连一些武功都不愿传授给属下吗?” 泽天道:“若你们想学其他武功,我可以教你们。只不过,‘无向心经’不行,我对“为向心经”另有安排。” 身材矮小的将军又道:“另有安排?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数十万将士内心偏向谁吗?如若不知,我们可以......”话语声中透着威胁。 身材微胖的将军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统帅会有明断的。”他的话说虽貌似恭顺,但是眼神里充满杀机,盯着泽天。 泽天内心压抑,这数十万士兵大都同三位将军有过命的交情。若三位将军一起反叛,先不说自己辛苦多年建立起的军队是否解散,大业是否完成,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若此事处理不好,后果难以设想。泽天道:“你们修炼武功有何目的?” 身材高大的将军道:“当然是奋勇杀敌,保护我们即将要建立的政权。” 泽天没有接话,大脑在飞快的运转。军帐内只留下雨声,听得令人心烦。 身材微胖的将军忽道:“还请统帅做出‘英明’的决定。” 泽天见三位将军锲而不舍,不肯放弃“无向心经”,下定决心,道:“若你们三位执意得到“无向心经”,便随我来。”说罢,径直走出军帐。 罗皎洁一直站在书案旁,面露担忧,道:“父亲,外面雨大,带把伞再出门吧。” 泽天挥了挥手道:“不必了。” 三位将军在一起,难道会怕一个泽天不成? 三位将军见泽天走出军帐,没有多想,随即跟了上去。 罗皎洁未曾与三位将军对话,却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直到三位将军走出军帐,压迫感才逐渐消失。但是,罗皎洁心还在乱跳,她真的为泽天捏了一把汗。 走出帅帐,暴雨很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可这四位都不以为意。路面本就凹凸不平,此时已形成大大小小的水坑。 泽天在前面走着,像暴雨一样,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三位将军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泽天身后。 身材矮小的将军忽道:“我们走了这么久,统帅要带我们去哪里?” 泽天停下脚步,并未回头,背对三位将军,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我这里只有一本《无向心经》,我只能将它交给你们的其中一人。” 三位将军都久经沙场,如此简单的“离间计”马上被三位将军识破。三人对视一眼,道:“既然统帅没有诚意,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三只手伴着雨水,爪向泽天后心。泽天只觉恶风袭来,并未转身,身影闪动,向前急进一步,避开三只手掌。 泽天早已料到他们三人会偷袭,但当他们真的偷袭时,泽天难免有些悲哀,属下终是背叛了自己。 三位将军只知泽天习有“无向心经”,内功深厚,却不知泽天轻功也如此了得,能够避开他们三人的偷袭。 虽惊讶,三位将军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一只手掌爪空,另一只掌接着拍出。泽天立时转身,袍袖一挥,卸掉他们的力道,挡住他们拍出的手掌。 三位将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认为虽不及练有“无向神功”的泽天,但也相差无几。谁知泽天武功如此之高,三人联手偷袭,竟被泽天一人挡住。 泽天挡住三位将军的偷袭后,影随身动,发动攻击。三位将军连连避让,不敢直缨其锋。 四人皆知:自动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只能有一人活着回去。三位将军都在保留气力,以确保杀死泽天后,还能够杀死其他两位将军。 一时间,三位将军竟落入下风。 身材微胖的将军惊恐地道:“我们不能有所保留,再不用出全力,我们三人都会死在这里。”身材微胖的将军率先用出全力,其他二位也全力以赴。双方僵持不下,难分胜负。 转瞬之间,十余回合已过。四位皆散发出强大的斥力,连雨水都近不了四位的身。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四位的脚下出现一个深坑,凹陷的深坑也散发出斥力,将坑内的雨水排斥出去,坑外的雨水也进不来。 暴雨在下,四位周边数米内的地面竟由湿变干。 三位将军已内力空虚,但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泽天的极限。三位将军怎会知道:“祛除邪物,生生不息”乃“无向心经”的本源所在。三位将军有所不敌,又渐渐落入下风。 忽然,身材矮小的将军转身逃跑,留下高个子和微胖将军。高个子和微胖将军登时泄气。 泽天一人一掌,将两位将军打成重伤,身影闪动,便追向身材矮小的将军。 身材矮小的将军没料到:泽天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击败其他两位将军,追向自己。身材矮小的将军刚跑出十几步,便转身,不顾地上的湿泥和雨水,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颤抖道:“您是统帅,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敢索要‘无向心经’了,属下一定会忠心耿耿......” 泽天只作视而不见,走近,抬掌,落下。“啪”的一声,矮个子将军应声倒下。 泽天转身,向另外两位将军走去。此时,两位将军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泽天道:“我会照顾好你们的父母和孩子。”两位将军一听,没了牵挂,咽下最后一口气。 打死自己的三名属下,泽天只觉孤单。仰天长问:“谁能懂我?” 自答:“风雨雷电”。 泽天的内力重归丹田,暴雨又重新从头顶浇灌下来,洗去孤单,他感觉有些舒服。 泽天一路往回走,回到军营,掀开帅帐的门帘,进入帅帐,走到帅案前,沉声道:“他们三位已‘回老家’修炼‘无向心经’,若有人想修炼‘无向心经’,我保证助你一臂之力,将你送‘回老家’。若众位将士愿意继续追随我,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罗皎洁见泽天回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众人见泽天衣服上留有大片血迹,登时明白外面发生的事情。众将士道:“我愿追随统帅。”声音零零散散,杂乱无章。 泽天道:“大点声。”众将士齐声道:“臣等愿追随统帅。” ...... ...... 半年后,战乱结束,泽天一统中原,建立“天泽国”示意为:上天选择的国家,立年号为“泽天”示意为:恩泽天下,定都:平安。 一天,泽天在书房召见义女罗皎洁。罗皎洁跪在泽天面前看着泽天的脸:还是那么英俊,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 罗皎洁柔声道:“父亲叫我何事?” 泽天坐在地上,身穿黄袍,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道:“你可知我为何收养你?” 未等罗皎洁回答,泽天又道:“因为我同你一样,我也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也是孤儿。在我遇到我师父之前,我一直被贵族的孩子当马骑,呼来喝去。一件事情做不好,便会被关进狗笼。更别说是吃饭了,饿不死已是万幸。直到遇见师父,我才像个人一样生活。师父收留了我,教我‘无向心经’,传我兵法。我曾问师父:‘为何会收留我?’师父对我说:‘我也是个孤儿,被同样为孤儿的师父收留。’现在,天下统一,我想建立一个收留孤儿的场所。” 罗皎洁娇弱地跪在地上,点点头,道:“父亲,我会协助你。” 泽天指了指屋子里的书,道:“你把这些武功秘籍运往武龙山吧,武龙山土地肥沃,适合居住。以‘无向心经’为内功根基建立天泽教,收留孤儿,传授武功,让他们能够生存。但是,不得将‘无向心经’外露,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要求,也是我给你的要求。” 罗皎洁柔声道:“女儿记住了。” 泽天又道:“你可因我杀死3位将军而怪我无情?” 罗皎洁知道泽天孤单寂寞,想找个人倾诉,自己配合答他几句话便可。罗皎洁,道:“女儿不曾。” 泽天倾诉道:“我本不想杀他们,可他们三番五次向我索‘无向心经’。你知道吗?‘无向心经’对我来说不仅是内功心法,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的信仰。我想用‘无向心经’为根基建立天泽教,收养和我一样的孤儿......” 罗皎洁跪的地面冰冷生硬,跪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腿麻和不适。罗皎洁想稍微活动一下柔弱的身体,但又怕打断义父倾诉的思路。 泽天仿佛发觉罗皎洁的不适,停止倾诉,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的尘土,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快去办吧。” 罗皎洁起身,跪的时间长了,身体有些发晕,适应了些许时间,道:“女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嘱托。” 罗皎洁转身准备离开,走出三步,又转身面向泽天,犹豫些许,带着期盼,问道:“难道你仅仅把我当成养女或是弟子吗?” 泽天眼神飘忽不定,答非所问,道:“快去准备一下吧,今晚准备把武功经文运往武龙山。” 罗皎洁终是离开,泽天目送罗皎洁离开的背影,一头黑发披在脑后,苗条美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泽天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 ...... “啪”醒木一拍,说书人道:“自泽天开创天泽国至今,已有700余年,传至现今皇帝泽微,已传25代。后人用十四个字评价泽天:‘违背本心斩三将,收养孤儿定天下。’” 说书人又道:“今天的评书说到这里,有钱的可以捧个钱场。没钱的可以评论一下,捧个人场。” 街头登时变得喧闹,人们一哄而散,说书人不忘说道:“记得下次再来,接下来的故事会更加精彩。” 评书听得过于认真,身体难免有些僵硬。百里谷雪活动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来,走到说书人身边。见说书人很是年轻,朝气蓬勃,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但衣着破旧,身份卑微,赚的钱也聊聊无几,还不够一天的饭钱,着实可怜。 百里谷雪摸摸自己的口袋,出门并未带钱,摘下了随身佩戴的玉坠,放在了说书人盛钱的碗里。 说书人见来人衣着华贵,容貌秀丽,气质秀雅绝俗,虽年幼,但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主。说书人见她将一玉坠打赏给自己,深深鞠躬,激动得语无伦次,道:“谢谢小公主,小公主人真好,好人一生平安。” 百里谷雪将说书人扶起,道:“我明天还会再来。”百里谷雪的声音很是悦耳,听着甚为惬心。 说书人感激的眼泪留了下来,道:“我会在这里等着小公主。” 天色已晚,百里谷雪匆匆向说书人道别,赶回客栈。可她丝毫没有察觉——一个道士正在跟踪她,此道士道号:悠闲散人。 百里谷雪跟随父亲白王,从北州来到天泽国的京城:平安,准备参加一年一度的宴会。 白王本反对百里谷雪来京城,但百里谷雪连哭带闹,再加上北州军师的支持,百里谷雪总算跟随父王来到京城。 其实,百里谷雪就是厌烦夫子上的课,想出来透透气。 天色慢慢变暗,百里谷雪不禁加快了脚步。如果回去晚了,父王一定会责骂自己的。 终于,回到客栈,百里谷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翠竹。翠竹擦着额头的汗,道:“公主,你这是去哪了?可把奴婢急坏了。下次出门可要带上我。” 白王身穿墨绿色上衣,大腹便便,走出里屋,道:“翠竹可找了你一天,下次出门带上她,免得让她担心。”北州白王,才能平庸,作为父亲,管理家尚可。但作为白王,才能不足以治理北州。是以,北州的军政要务皆由北州军师处理。 百里谷雪低下头,乖乖认错,道:“都是女儿不好,出门前没有告诉你们一声。让翠竹姨和父王担心了,女儿下次一定注意。” 白王见百里谷雪认错诚恳,也没再说什么。 PS:好卑微的说书人! 第二章真武王喜遇知己 当今天泽国皇帝泽微甚是懒惰,不理朝政,将国家大权一分为三。政治权力由镇南王掌管,经济权力由捍中王掌管,军师权力由真武王掌管。 镇南王虽贵为“三朝元老”,但已年过古稀,年老力衰。捍中王子承父业,平庸无能。而真武王正处壮年,武功高强,满腹莫略,其志不小。 近些年来,真武王广收门客,接纳人才,江湖人人尽知。但未曾有人走进他的内心,了解他真实的想法——当皇帝。 近些天,真武王聂风三在京城待得着实烦闷,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聂风一和聂风二,划船顺江游玩,已过九天。但是一年一度的宫廷宴会将要举行,真武王不得不划船向京城方向赶去。 夕阳西下,天色已晚,船已经行至京城。 真武王站在甲板上,面对滚滚江水,长吁短叹。如今,皇帝泽微无能,魔教反叛,百姓甚苦,自己难道就不能成就一番大的事业吗? 真武王的两个兄弟聂风一和聂风二立在两旁,不知弟弟真武王为何叹息。 忽闻有人吟唱,伴着江水声传来。 “理想天下有,何人宁久微? 垂钓于江上,文王愿上钩。 不知事成否?皆凭来者意。” 理想,天下人都有。会有谁愿意久居低微?你看,姜子牙在江上垂钓,周文王自愿上钩。不知道你的心事(我的心事)能不能成功?全都凭借真武王您的心意。 字字句句说道了真武王心缝里...... 真武王定睛一看,前方数百米外有一艘小船,船上隐约站有一人。真武王行事素来小心,试探性回道:“不知是何人吟唱?” 小船上的人也没有十足把握,一首小诗,只不过是试探真武王。小船上的人高声喝道:“山野之人,王爷不愿听,我走便是。” 真武王一听,登时有些着急,道:“不知高人可否到我船上?小谈片刻。” 小船上的人答道:“恭敬不如从命。” 两船相互靠近,距离愈来愈近。 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真武王见来人50多岁,身着道袍,手握拂尘,身材高大,相貌平平。两船相距九尺有余,那道士纵身一跃,稳稳落到真武王的船上。 真武王对自己的两个兄弟道:“快,准备酒菜。今夜,我们应该好好款待这位道长。”又转身面向道士,道:“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出家?” 那道士道:“无量天尊,贫道悠闲散人,出家于‘仙道派’。”悠闲散人,早在数十年前便扬名江湖,更是名门大派——“仙道派”掌门人的师叔。 悠闲散人已经暗中观察真武王许久,发觉真武王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一首短诗后,真武王的反应,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悠闲散人明知故问,道:“不知王爷招我前来,所谓何事?” 真武王还是极为谨慎,道:“只不过想同悠闲真人聊聊家常。” 悠闲散人转身便走,道:“王爷您兀自装傻,招我前来,真的是聊家常的吗?” 真武王见悠闲散人离开,便问道:“如何才能辅佐泽微,平定天下?” 悠闲散人并未回头,径自走向自己的小船,道:“真武王您兀自说谎,我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真武王忽道:“如何才能称皇帝?”语速不急不慢,不快不缓,显然是对此事已沉思许久。此话一出,悠闲散人立时转身,回真武王身边。 聂风一、聂风二,搬出了桌子和椅子,摆好上等的酒菜。 真武王伸手示意悠闲散人坐下,悠闲散人找好位置,坐了下来。真武王也入座。聂风一和聂风二立在真武王两边。 悠闲散人打量聂风一和聂风二几眼,又看向真武王,道:“此事重大,且涉及甚光,还请王爷......”悠闲散人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晰。 真武王立刻明白,挥挥手,示意聂风一和聂风二退下。 船上突然来的道士,不知是敌是友。聂风一、聂风二皆担心真武王的安全。聂风一道:“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 聂风二接话,道:“就是,就是。咱妈说了:‘现在天下不太平,做哥哥的要保护好弟弟。’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们两个回家,怎么和咱妈交代?” 真武王聂风三笑了,和蔼道:“这都是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都已经倒了而立之年,可以保护自己了。两位哥哥还是先退下吧。” 聂风一道:“那弟弟小心,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哥俩,我们哥俩就船舱里等着。” 聂风一、聂风二,退了下去。甲板上只剩下真武王和悠闲散人。 悠闲散见他们兄弟之间情义甚笃,真武王也是重情之人。心道:“我可以辅佐真武王成就大业。” 真武王亲自为悠闲散人倒酒,问道:“不知道长对现在的局势有何高见?” 悠闲散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自泽天、罗皎洁建立天泽国和天泽教至今,已有700余年,700年间,天泽教和天泽国关系甚笃。100年前,一帮匪徒打着天神的名号成立魔教,自称‘天神教’,可谓是无恶不作,百姓皆谈魔色变,天泽国和天泽教数次讨伐无果。天泽教如今高手众多,而天泽国接连数任国君无能,如今的泽微更是昏庸,致使日月光辉国入侵我国的北州。” 真武王听得全神贯注,放在嘴里的菜肴都忘记了咀嚼,又问:“道长可有何妙计?” 悠闲散人道:“当下我王爷定了三步计划。” 真武王倾耳拭目,道:“道长请讲。” 悠闲散人道:“一年一度的宫廷宴将要举行,到时,各大分封诸侯和京城亲王都会出席。白王为分封诸侯之首,封地广阔,抵御日月光辉国,手握重兵。他的封地‘北州’更是战略要地,北可以抵御日月光辉国的入侵,南可以发兵攻打京城:平安。是以,王爷要控制白王,从而控制北州的军队。” 真武王道:“如何控制白王?” 悠闲散人道:“白王有唯一女儿,名叫百里谷雪。据我了解,‘北州的军师’对百里谷雪很是疼爱。你可与白王结成亲家,让百里谷雪同你的儿子聂三真定下娃娃亲。” 真武王很是惊讶,眼前之人竟然对天下诸侯亲王的家事了若指掌,又问:“如果白王不肯,那该如何?” 悠闲散人道:“王爷莫要担心,我会同王爷一起出席宴会,说服白王。”又道:“百里谷雪也来到了京城,我白天曾在集市上看见过百里谷雪,并且跟踪她。我猜:百里谷雪很有可能会出席宴会。你趁机把这个涂在百里谷雪身上。”说罢,一管药膏和一面小鼓。” 真武王道:“此为何物?” 悠闲散人道:“药膏中有‘控制虫’,十分珍贵。此虫可以通过皮肤钻入儿童的身体,进入血液中繁殖,约8年,便可通过血脑屏障,进入大脑。”又道:“此虫幼年生长在这面鼓上,两者之间建立了一定联系,我们可以通过敲打鼓的不同位置,使‘控制虫’产生不同的动作,使人产生不同的想法、感觉和幻觉。此虫被魔教的人发明,一般人不会察觉。” 悠闲散人又道:“简单来讲,只要王爷把药膏涂在百里谷雪身上,8年后便可控制百里谷雪。” 真武王道:“那第二步计划呢?” 悠闲散人道:“天泽国京城的兵马由王爷您掌控,但政治权力在镇南王手中、经济大权由捍中王掌控。宫廷宴会结束后,王爷您要逼迫泽微,‘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泽微罢免他们的权力,而后,王爷您便可以掌控经济和政治大权。” 真武王道:“第三步计划呢?” 悠闲散人道:“魔教教主杀人无数,魔教更是荼害百姓,必要伐之”又道:“天泽教与天泽国关系肝胆相照,必要和之,等您统一天下之后,再伐之。” ...... ...... 两人彻夜长谈,成为知己,悠闲散人也成为真武王最重要的谋士。 四更已过,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繁星点点。江面上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一问,一答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天上的明月映在水面上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突然浪花拍过,江上的明月出现短暂的变形,像是要逃出江面,将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善良美丽的百里谷雪。 可惜,江月几次挣扎,还是没能逃出江水的束缚!没能把消息传给百里谷雪! PS:理想天下有,何人宁久微?在这里,祝福已经实现理想的读者。笔者能力有限,若你们看得起笔者,可以留言说明问题,笔者会在能力范围内给予帮助。若读者能够为我的理想贡献出一份力量,在下将不胜感激。非常感谢您的阅读。Thank you very much. 第三章天泽国大摆宴会 天微微亮,雨蒙蒙下。俗话说:“下雨天,睡觉天。”“沙沙”的雨声从窗外传来,半睡半醒状态的百里谷雪听着很是舒适。百里谷雪翻了翻身,紧了紧被子,被窝真暖和,决定继续睡觉。 “公主,该起床了。”翠竹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百里谷雪脱口而出,道:“我还要再睡会,不用叫我了。” “可是今天是天泽国一年一度宫廷宴会的日子,公主您曾嘱咐过奴婢,无论如何,都要叫您起床。”翠竹姨的声音再次传来。 百里谷雪有些后悔,早知道温暖的被窝如此舒适,自己何苦叮嘱翠竹姨一定要叫醒自己呢?真是自作自受,百里谷雪恳求道:“宫廷宴会我不去了,你让我再睡会。” 翠竹不知所措,为难地说道:“可是公主曾说,若奴婢今天叫不醒公主,公主会责罚奴婢的。” 此话,本是百里谷雪为逼迫自己能够早点起床,对翠竹姨开的玩笑。没想到,翠竹姨竟将此话当真。 百里谷雪不想让翠竹姨为难,只好违背意愿,道:“好了,翠竹姨,我现在就起床。” 翠竹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远,终是消失不见。 百里谷雪刚起身,立时有丝丝凉意袭来。躺下继续睡觉的念头,在大脑里徘徊,但转念一想,既然答应翠竹姨起床,便不能食言,随即艰难起床。 下床,百里谷雪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到窗外冒着雨谋生的人,想想自己,还真是有点懒。 百里谷雪住的是京城专门接待诸侯的客栈,客栈舒适,宽敞。百里谷雪打开房门,来到客厅,看见已经准备好的丰富早餐,和坐在餐桌前的父王——白王,百里谷雪走过去,做到父亲身边。 白王问道:“今天举行宫廷宴会,你是否同我一起前往?” 百里谷雪心道:“宫廷宴会肯定很热闹,若自己不去,那不是白起这么早了。”百里谷雪点点头,道:“嗯,我陪父王一起去”。 吃罢早饭,白王和百里谷雪准备前往宫廷赴宴。此时,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下的更大。 三人刚出门,翠竹准备为百里谷雪撑伞。百里谷雪道:“我可以自己打伞的,翠竹姨还是别帮我打伞了,免得自己被淋。” 翠竹还想为百里谷雪打伞,但此时百里谷雪已经撑起了雨伞。翠竹只能道:“奴婢知道了,公主小心点。” 今早,百里谷雪急着出门,未曾梳头,一头秀丽的长发,披在肩上。又因天降小雨,湿气很重,百里谷雪的黑发上粘有丝丝水珠,很是可人。 百里谷雪本就是小孩,一路上,多次“调皮”地将白嫩的小手伸出雨伞,任由雨水滴在玉手之上,溅起水花,甚是有趣。 路边行人皆转头望向百里谷雪。若不是百里谷雪年龄尚小,路人会将百里谷雪认成仙女。 过不多时,三人来宫门前。皇宫正门关闭,三人来到偏门,进入皇宫。皇宫的道路宽广整洁,周边点缀着花草,花草上有几只低飞的蝴蝶。 因今天会有众多美女,捍中王早早的来到了皇宫内。此时,正在百里谷雪的前方。 “哎呀”,捍中王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为捍中王打伞的下属吓了一跳,也把走在后面的百里谷雪吓了一跳。 捍中王往脚底下一看,看见一香蕉皮,怒道:“这是那个混蛋扔的香蕉皮?想摔死老子。” 捍中王拿起香蕉皮拿起,然后,恶狠狠的仍在地上,像是朝香蕉皮“报仇雪恨” 捍中王爬了起来,若被人看见自己刚刚摔倒,那脸可要丢大了。捍中王抬头环视四周,正好瞧见百里谷雪,内心自我安慰,心道:“她可能没看见我。嗯,隔着这么选,一定看不到我。” 汉中王严肃地问为自己打伞地部下,道:“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 部下当然知道捍中王要面子,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捍中王很是满意,“掩耳盗铃”地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去...... 百里谷雪远远地望见前方有一人摔倒,当时认为是地面湿滑之故,走进一看,发现一香蕉皮,才得知真正原因。 百里谷雪低头、弯腰、伸出纤纤素手,将香蕉皮捡了起来,环顾道路两边,未发现盛垃圾的箱子,只能将香蕉皮掐在玉手之中。 翠竹道:“公主您拿着香蕉皮有失身份,还是香蕉皮给奴婢吧。”说罢,拿过百里谷雪手中的香蕉皮。 走出数百米才发现垃圾桶,翠竹将香蕉皮扔了进去。 又走出数百米,来到一座宫殿前,收起雨伞,进入宫殿,此处正是举行宫廷宴会的场所。 宫殿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诸侯和王爷。百里谷雪跟随白王,找到合适的位置,也坐了下来。翠竹立在一旁,服侍主人。 随后,又进来些达官显贵,宫殿内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泽微驾到”太监尖细地声音传至宫殿。宫殿内登时安静下来,群臣叩拜,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泽微坐到龙椅上,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平身入座,坐在泽微左手边的是分封诸侯,位于首座的是白王,依次为:红王,橙王,黄王......紫王。 坐在泽微右手边的是京城贵族,位于首座的是镇南王,依次为:真武王,捍中王...... 这种宫宴一年举行一次,各大分封诸侯和京城贵族都会参加,以讨论治理国家的问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宫宴逐渐变成了贵族之间联姻和巩固地位的聚会。 泽微二十多岁,一头黑发,坐在金銮宝座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都是众位爱卿努力的结果。”泽微大帝威严地说。 “臣等能够为大帝效劳,是臣等的福气。臣生当殒首,死当结草,以报大帝信任之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当今天下并不太平,战争随时都可能发生,百姓日子也是越过越苦,但还是虚伪地应答。 此后,乐声响起,舞姬进入,歌声动听,舞姿诱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被舞姬妖娆的身姿吸引,眼睛直勾勾地“往肉里盯”。 百里谷雪见舞姬皆衣着暴露,还在脱衣,甚为不雅。百里谷雪一看这些跳舞的女子,便感到晃眼、发晕,不解为何众人目光皆看向舞姬。 百里谷雪又瞧了瞧桌子上的食物,只有几株带着红色“盔甲”的荔枝可以吸引自己外,也别无其他稀缺之物。 宴会远没有百里谷雪想象的有趣,百里谷雪懊悔不已,心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客栈睡懒觉或是听说书人讲故事。” 过了一段时间,歌舞演奏完毕,宴会总算是开始了。百里谷雪剥开她面前那几株荔枝红色的“盔甲”,将那里面又甜又香、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入嘴里,体验那溢满香甜的果汁。 泽微已经很久没过问过朝政,欣赏完歌舞后,感觉甚是无趣,坐在金銮宝座上虽然受群臣膜拜,但竟然感到疲惫。是以,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宝座,进入后宫去“欣赏”那“花花草草”。 各大分封诸侯和京城亲王早已对泽微地离开习以为常。也正因为泽微的离开,群臣慢慢放松下来,交谈也就多了起来,宴会的氛围也慢慢热闹起来。 此时,镇南王站起来了。他已年过花甲,一头白发,但是精神还算充沛。 作为三朝元老的镇南王,当然知道泽微小时候贪玩,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继承帝位的泽微竟然会不理朝政。 在泽微刚刚继承帝位时,泽微让镇南王来辅佐朝政。 镇南王当时认为泽微管理朝政的经验还不足,就精心地辅佐泽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泽微竟将朝廷政治大权统统推给他。 如今是内有魔教谋反,外有日月光辉国虎视眈眈。百姓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苦不堪言。镇南王真的不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身体状态能不能将这个国家拉回正轨。 百里谷雪还在吃她的荔枝。尽管百里谷雪出生在白王府,但是白王的封地北州位于北方边境,更要时刻提防着日月光辉国的入侵。是以,这样新鲜美味的荔枝她也未曾吃过。 吃着,吃着,百里谷雪感觉前面多出了一个影子。抬头,观看,原来是刚刚站起来的镇南王。 “近来日辉光辉国可有什么异常的动作?”镇南王问道。 “日辉光辉国近期正往边境调集兵马,可能近几年要发动战争。还请王爷您说服大帝早做好准备。”胖乎乎的白王站起来,重复着军师教给他的话,恭敬地回应道。 “白王只需盯住日月光辉国兵马的动向,至于调集兵马粮草的问题就交给我来解决吧。”镇南王回答的语气十分坚定,但他的内心发虚。镇南王只管政务,京城军师大权由真武王掌管。 百里谷雪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甚是无趣,就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人——真武王身上。 真武王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百里谷雪看见一张猥琐的脸,打了一个寒战,赶忙把眼睛移开。但是真武王还在盯着她。 真武王只觉百里谷雪天生丽质,高贵优雅的气质由内向外散发出来。幸得百里谷雪是白王的女儿。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有如此秀丽的容颜,早被权贵抓走,“好好培养”,等身体长成后,又不知会“献给”多少人。哎!平民家的女儿长的漂亮,真不知是福是祸! 凭借真武王识女人的多年经验,一眼便看出百里谷雪长大后定是个绝色美人。 真武王一想到百里谷雪将来会嫁给自己儿子,便觉“可惜”。再一想,百里谷雪只不过是自己控制北州的“工具”。若“控制虫”真的如悠闲散人说的那般神奇,自己便可以通过敲打小鼓,使百里谷雪产生一些“奇妙”的想法,自己便可以...... 是以,真武王刚刚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百里谷雪也是看到这个眼神,才打的寒颤,真武王立时察觉,整理思绪,控制表情,还是正事要紧。 真武王问白王,道:“令嫒多大,可有婚约? “年方9岁,未有婚约。”铁憨憨白王刚回答完就后悔了。自己有4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当然不希望百里谷雪远嫁京城。 真武王道:“我儿聂三真,刚满12,聪慧过人,不若这般,我们结成亲家。”果真如白王想的一样,真武王还是提出了联姻。 “他们年岁尚小,这事我们还是改日再议吧。”白王不想多谈,只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 一直坐在真武王身边的悠闲散人道:“北州在北方,是日月光辉国入侵时首选的目标,若真武王王与白王结成亲家,真武王就能更好的发兵支援北州。况且,北方多战乱,少粮草。令嫒将来生活在京城可比生活在北州安全的多,白王何需担心呢。” 白王定睛一看,并不认识此人,但感觉他的话“耗油道理”。白王正在犹豫,不知如何作答时,悠闲散人又道:“您看,您女儿吃荔枝吃的多开心,北州应该没有如此美味的荔枝吧。” 百里谷雪感觉他们几人是在谈关于自己的事情,想要插嘴,但不知该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言语。 悠闲散人又道:“您同真武王联姻,对我们都有好处,白王为何不肯呢?” 白王被说得心神混乱,稀里糊涂地应道:“那好吧。” 一直站在百里谷雪身边的翠竹为百里谷雪感到不满,刚想开口表示反对,便被悠闲散人打断。 悠闲散人道:“那婚期定在9年后的今天如何?” 白王心道:“反正有九年的时间,到时,我反悔,他们也没办法。再说了,百里谷雪是个女娃子。牺牲一个女娃,换取与真武王的良好关系,也是个不错的交易。”白王登时道:“好!” 翠竹想反对,但白王已经同意婚事,此时反对,定会惹白王生气。但对百里谷雪浓浓的爱,使翠竹终究没忍住,低微地面向白王,畏畏缩缩,道:“公主年幼,现在就定婚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摔得鼻青脸肿的捍中王,道:“白王乃北州之主,信守诺言,既然同意了,怎会反悔。像这种想陷主子于不义的下人,只要打她20军棍,下次她绝对不敢。” 翠竹吓得发抖,低着头,再也不敢言语。 大人们的对话涉及权谋,利益,晦涩难懂。百里谷雪虽听不明白,但能够感受出其中的感情变化。她感受到了翠竹的恐惧,便道:“翠竹姨别怕,有我在,父王不会打你的。” 翠竹欣慰了许多,停止发抖。 真武王见婚事大功告成,岔开话题,对捍中王,道:“您的脸是怎么回事?” 捍中王要面子,若说是走路踩到香蕉皮滑到,那捍中王的脸往那放。捍中王红了红脸,道:“昨天和几个手下比武,不小心摔得,擦破了点皮。” 悠闲散人见捍中王伤口周边还留有新鲜血迹,定是新伤,知捍中王扯谎。猜测是因今天下雨路滑,摔的,又碍于面子,不愿说出。 悠闲散人佯装关切地道:“那还请王爷下次当心一点。” 捍中王尴尬一笑,道:“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时间贵族们忙着结党营私,商量联姻和巩固地位的“大事”。沸反盈天,听得百里谷雪心烦。 雨一停,百里谷雪便走出宫殿。泥土的芳香,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气候湿润,温度适应,百里谷雪伸了个懒腰,真舒畅。 翠竹生怕百里谷雪出意外,便跟了出来。 百里谷雪指着宫殿上的明珠道:“这颗珠子是什么啊?” 翠竹答道:“这好像是‘御龙珠’,是泽天留下的,相传可以抵御一条龙,一个月的攻击。” “真的有龙吗?”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传闻。” ...... ...... 两人在路边坐了下来,百里谷雪问一句,翠竹答一句。百里谷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躺在翠竹的怀里睡了过去。翠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百里谷雪披上。 虽说翠竹是百里谷雪的丫鬟,但经过几年的相处,翠竹已把百里谷雪当成亲生女儿。百里谷雪也未把翠竹当丫鬟,一直把翠竹当做母亲。 指缝太宽,时间太窄,悄悄从人们的手中溜过。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宴会就这样逐渐接近了尾声。坐了许久的人们皆觉烦闷,纷纷走出宫殿,呼吸新鲜空气。 宫殿中只剩下真武王和悠闲散人,悠闲散人拿出一块玉坠,将含“控制虫”的药膏全部涂在上面,交给真武王,胸有成竹地说道:“将这块玉坠交给百里谷雪,百里谷雪定会收下。” 真武王怎会知道:这块玉坠曾被百里谷雪赏给说书人,说书人把玉坠当了,悠闲散人花40两银子了买回来。 真武王难以置信,道:“道长怎知百里谷雪一定会收下玉佩?” 悠闲散人不解释,故作深奥,道:“王爷尽管放心,我保证百里谷雪见到玉坠后,必会收下。王爷还是快去送吧,再不去,百里谷雪便会离开了。” 真武王拿着玉坠走出宫殿,望见刚刚睡醒的百里谷雪。走过去,拿出玉坠道:“小公主,我送你个礼物。” 百里谷雪还躺在翠竹的怀里,瞥见玉坠,只觉惊异:这怎么和我赏给说书人的玉坠一模一样。百里谷雪登时站了起来,问道:“这玉坠您是从哪里获得的?” 真武王道:“是一个家臣献给我的。” 百里谷雪接过玉坠,戴在白皙秀颀的脖子上。百里谷雪礼貌地回道:“谢谢王爷。” 翠竹站起身来,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真武王。真武王道:“玉坠是送给小公主的,不用给钱。”但是翠竹硬是要给,真武王只好收下。 此时,宫宴已经结束,白王很自然的找到了女儿。与身边的真武王、捍中王、镇南王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女儿连夜离开宫廷,回到客栈。 回客栈的路上。 翠竹想起真武王看百里谷雪时猥琐的样子,加上真武王提出联姻。翠竹对真武王的印象极为不好,连带对这块玉坠印象也极差。 翠竹对百里谷雪道:“快把玉坠扔了,陌生人,特别是今天这个人给的东西不能要。” 百里谷雪觉得这玉坠就是自己送给说书人的那块玉坠。这块玉坠已伴随自己好久,便没舍得扔。百里谷雪,问道:“为什么啊?” 翠竹吱吱呀呀半天,没能讲出令人信服的理由。百里谷雪终是不舍得丢掉玉坠。 哎!“控制虫”悄无声息的进入百里谷雪体内! 第四章赤手青衣追七剑 如题所示。赤手青衣指:一名身穿青衣,赤手空拳的男子,此男子为魔教教主。追乃是追杀之意。七剑代指:七名剑客。 一人便可追杀七人。足见此人武功高强,内心狠毒,杀人不眨眼。 七名剑客一路奔逃,进入一片树林。 ...... ...... 书归正传。百里谷雪回到客栈,已经很是劳累,吃过晚饭,未脱衣服,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翠竹见百里谷雪睡得正香,不忍心进屋打扰。百里谷雪便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百里谷雪发现脖子上,玉坠边起了些红疹。红疹正是“控制虫”穿透皮肤,引起的“控制虫性皮炎”。百里谷雪只觉有些瘙痒,以为是蚊虫叮咬所致,并未在意。 今天,是他们返回北州的日子,白王早早的起床,吩咐下属,准备马车。 百里谷雪、翠竹,白王三人吃过早饭,坐上马车。身后有十八位高手保护,开始从京城返回北州。 途中,路过京城的集市。百里谷雪掀开马车的窗帘,看见说书人在心无旁骛地说书。百里谷雪赶忙叫停马车,道:“你们停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百里谷雪下了马车,来到说书人。说书人见百里谷雪前来,立时停下工作,道:“小公主,您来了。” 百里谷雪道:“我给你的玉坠可还在吗?我可以用四十两银子买过来吗?” 说书人抓耳饶腮,面红耳赤,道:“对不起,我以20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当铺。” 百里谷雪更加确信玉坠就是她从前佩戴的那块,越发珍惜,不舍扔掉。百里谷雪安慰道:“没关系。”百里谷雪见说书人着实寒酸,便拿出四十两银子交给说书人。 说书人连声致谢,感激道:“谢谢!太感谢您了。”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百里谷雪开开心心,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 昨天刚下完雨,路面湿滑,影响了前行的速度。时近傍晚,离最近的客栈还有些距离。 赶了一天路的百里谷雪一行人,着实疲惫。为傍晚能够赶到客栈休息,白王将马车赶上小路。 小路上植被茂盛,树木挺拔,树叶的间隙只能透过微弱的阳光,四周昏暗。 忽然,树上跳下七个人。七人皆衣着破旧道袍,手握长剑,瘦骨嶙峋,面黄肌瘦。 七位道士正是被追杀的七名剑客。为首的乃是“仙道派”的掌门人:牛鼻子。人如其名,倔强如牛。其他的六位,乃是他的师弟。 半月前,“魔教”大举入侵“仙道派”,牛鼻子带领六位师弟拼死杀出重围。魔教教主一路追杀七位道士,七位道士只能躲进树林。半月期间,只能以树叶充饥,以露水解渴。 今日,百里谷雪等人进入树林。七位道士见百里谷雪一行人皆衣着华贵,定是有钱人家,便心生歹意。 牛鼻子,四十多岁,衣装不整,灰头土脸。此时的牛鼻子哪里有半分掌门人的样子,更像是个叫花子。 牛鼻子目露凶光,恐吓白王,道:“留下钱粮衣物,我们放你们过去。” 白王乃北州之主,虽才能平庸,但不是被吓大的。况且白王还携带了十八名高手,随身护驾,底气十足,骂道:“哪里来的臭老道?若再不然让开,我让你们尸首异处。” 百里谷雪善良,见来人皆瘦骨如柴,饥肠辘辘,显然已经许久没吃过饱饭,动了恻隐之心,道:“父王,他们实在可怜,拦路抢劫,也是被逼无奈。我们还是给他们一些粮食,放他们走吧。” 堂堂“仙道派”掌门人需要被人可怜吗?牛鼻子一听此话,牛脾气便上来了,怒火中烧,怒骂,但声音压得很低,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大言不惭,还放过老子。老子还不放你们呢。”又面向属下,又道:“我们别废话了,把他们打趴下,他们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白王一听,火气也上来了,大手一挥,怒道:“不自量力,把他们轰走。” 十八名高手, 手握十八般兵刃,刚要往前冲,便听百里谷雪,命令道:“你们都住手,不许轰走他们。他们挺可怜的,给他们些银两吧。” 百里谷雪的的声音若出谷黄莺,甚为悦耳,但气势上比白王逊色不少。十八名高手只是一愣,继续向七位衣装褴褛的道士冲杀过去。 七位饥饿的道士,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将剑抬起,倏地刺出,同冲过来的十八般兵刃相撞,“挡挡”作响,震耳欲聋。 白王带的十八位高手,乃是北州通过比武选举产生。武功高强,自视甚高,同七位道士一交手,方知人外有人。 不过七个回合,牛鼻子便突破了“北州十八将”的防线,来到马车前,把剑架在了白王的脖子上。 若真的打起来,七位饥饿的道士不一定打过占人数优势的“北州十八将”。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七位道士怎会不知。剑刚架到白王的脖子上,“北州十八将”便不敢轻举妄动,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定在原地。 趁“北州十八将”发愣之际,剩下的道士来到牛鼻子身边,劫持百里谷雪和翠竹,翠竹将百里谷雪护在怀里。 牛鼻子道:“留下钱粮和一些衣物和马车,我便放你们离开。要不然......” 百里谷雪吓得尖叫出声,七位道士皆惊慌,怕魔教教主会寻声追来。 一位道士立刻拿剑刺向百里谷雪的心尖,划破衣服,刺入洁白细嫩的皮肤,停在离心脏不选处,鲜血流出,浸透衣服,流向剑身。道士威胁道:“再叫一声,我要你小命。” 百里谷雪泪流不止,但不敢哭出声,浑身抽搐,连带刺入百里谷雪身体内的剑也在颤抖。 道士也不想杀人,拔出冷剑。翠竹急忙找来布料,替百里谷雪包扎伤口。百里谷雪惊吓过度,晕厥过去。 白王没想到七位道士武功如此高强,好汉不吃眼前亏,令手下拿出钱财和衣物交给牛鼻子。 白王惊哭地跪在马车上,冷汗直冒,连连求饶,道:“道长,你就饶了我吧。放我们走吧......” 不等牛鼻子回答,便听一声音:“没想到‘仙道派’的出家人也能沦落到拦路劫财,杀人越货啊!我可是在这片树林找了你们半个月,终于找到你们了。” 众人转头望去,见一男子,一身青衣,赤手空拳。往脸上看,面露奸笑,露出喝过人血的门牙。青衣男子只站在那里,众人便不寒而栗。 众道士一看来人,惊恐万分,几欲先手。 牛鼻子还在装牛充横,骂道:“魔头,你灭我‘仙道派’,将我们赶尽杀绝,难道就不怕我师叔悠闲散人报复吗?” 前文提到的悠闲散人乃是牛鼻子的师叔,牛鼻子的名字也是悠闲散人所起。 悠闲散人武功甚高,精通阵法和兵法,已经成名多年,青衣男子怎会不知。 青衣男子奸笑得更浓,不屑道:“悠闲散人?没听说过啊!”青衣男子又道:“要怪就怪你们‘仙道派’不归顺我们‘天神教’。若不将你们杀绝了,我们‘天神教’在江湖上的威信何在?” 魔教(天神教)早在江湖上立上誓言——魔教给其他门派两个选择:一、依附魔教,二、被魔教消灭。 近些年,魔教已经灭了许多门派,江湖上人心惶惶,小的门派纷纷依附魔教。大的门派皆不愿依附魔教。魔教已经把好几家名门大派消灭,其中就包括“仙道派”。 牛鼻子虽倔强,但不傻,明知打不过青衣男子,当然知道逃命。 牛鼻子向其他的六位道士眨了眨眼,示意他们逃跑。牛鼻子拿开了架在白王脖子上的剑,指向青衣男子,身体也正面青衣男子,遮挡青衣男子的视线,掩护其他人逃脱。为拖延时间,牛鼻子向青衣男子喊话道:“我‘仙道派’乃名门正派,岂会同魔教同流合污......” 六位道士皆猫腰,躲在掌门人身后,蹑手蹑脚,往树林外走去,与青衣男子拉开距离。 青衣男子识破七位道士的计策,冷声道:“想跑,百日做梦。”青衣男子纵身一跃,来到七位道士之间,又道:“我已经两人没有杀人了,手痒痒得很。今天,正好拿你们七个过过瘾。” 七位道士见逃跑不成,只能奋力一搏,牛鼻子大声道:“颠三倒四阵。” 仙道派以阵法成名江湖,“颠三倒四阵”更是仙道派精妙的阵法之一。 七位道士,三位在下,四位站在三人头上,混为一体,剑锋朝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恍如不见,站在剑锋前,心闲若定。 “北州十八将”看呆了,七位道士的武功甚高,竟害怕眼前的青衣男子。 道士们的注意力都被青衣男子吸引,留给百里谷雪几人喘息的时间。一边是魔教的教主,一边是打劫自己的七位道士,两者都不是善茬,还是先走为妙。白王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架着马车向树林外逃窜,“北州十八将”紧跟其后。 再看七位道士,再也没有饥饿的迹象,个个使出全力,摆出“颠三倒四阵”。电光火石之间,阵型变化多次,忽三人在上,四人在下;忽四人在上,三人在下。期间,每人刺出七剑,七人便是四十九剑,剑中带影,影中有剑,虚虚实实,难辨真假。 青衣男子挥掌抵挡,剑鳄碰上青衣男子的手掌,竟被生生地弹了回来。转瞬之间,青衣男子便挡住四十八剑。 最后一剑由牛鼻子刺出,若虚似实,倏地刺入青衣男子身体,又拔了出来,青衣男子登时倒地。 其余的六位道士没想到他们能够击败青衣男子,立时向前,来到青衣男子一旁,准备再补几剑。 牛鼻子的剑刺入青衣男子时,他便觉剑的力道全部被卸,一看剑身,剑上无血,方知中计,吼道:“快跑,不要过去。” 可是,为时已晚。青衣男子已然起身,双手爪向冲在最前面的两位道士的头颅,二位道士的头顶顿时出现五个血窟窿,**直冒。 冲在后面的四位道士,见情况不妙,转身逃跑。青衣男子抬腿横扫,四位道士摔倒在地。没等四位道士爬起身来,青衣男子又给四位道士每人“赏”了一掌,四位道士口喷鲜血。 此时,只剩下牛鼻子,他双手我握剑,颤颤巍巍,刺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抬掌,直缨其锋,登时剑身断裂,青衣男子的手掌直接拍向牛鼻子的胸前。牛鼻子飞出数米,口吐鲜血。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百里谷雪等人才逃出数百米,青衣男子还能隐约看见百里谷雪等人的身影。青衣男子当机立断,追了过去。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追上百里谷雪等人。 “北州十八将”在白王身边保护白王,可怎能敌过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三下五除二,便将十八人打倒在地。 青衣男子来到马车前,见一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头发混乱,狼狈不堪,此人正是白王。还有一女子,虽算不上绝色美人,但还有些姿色,此人正是翠竹。 女子怀着抱有一九岁左右的女孩,女孩五官端正,已经昏迷,心口处已经简单包扎,但鲜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涌,浸湿衣服。女孩正是百里谷雪 青衣男子看见女孩心口处的伤,不禁扼腕惋惜,心道:“这群该死的臭老道,不懂怜香惜玉,竟刺伤这绝色的美人胚子,以后要是在心前区留下一道伤疤,那就可惜了。 看了眼翠竹,心道:“这个女子定同女孩关系密切。若女孩长大不听话,便可以拿此女子作要挟,拿捏女孩要害,更好控制女孩。这个女子也要带回魔教。” 又看了眼白王,心道:“这人看上去就没力气,抓回魔教也干不了苦力,还是杀了吧。地上躺的那十八个人,还有点力气,正好抓回魔教干苦力。” 青衣男子盘算妥当,话不多说,走到白王身边,抬掌便劈向白王的脑袋。 白王猜到青衣男子的心思,自觉大难临头,双手护住头颅,大声乞求,道:“我是北州的白王,不要杀我。留着我,做人质,魔教便可以向北州勒索粮草。”性命攸关的时刻,白王已经顾不上尊严和利益,还是苟命要紧。 青衣男子一惊,一愣,笑容逐渐消失,后双眼充血,道:“你就是北州的白王?身边的女孩是你的女儿?” 青衣男子有些发疯,自言自语道:“没错,肯定是你的女儿。难怪和‘她’的相貌如此相像。” 白王双手护头,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听不清青衣男子说什么。 青衣男子变得凤狂龙躁,双手抓头,声音更加含糊不清,道:“畜生的后代,一群畜生,你们都是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说罢,拍出两掌,分别拍向百里谷雪和白王。 百里谷雪正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躲避。翠竹将百里谷雪护在身后,准备帮百里谷雪挡下这致命的一掌。 白王紧下闭双眼,痛苦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一眨眼的时间过去了,白王还活着。一袋烟的时间过去了,青衣男子的手掌还没落到白王身上。 白王缓缓地睁开双眼,没有发现青衣男子的身影,询问自己的属下,属下皆不知青衣男子的去向...... 第五章青衣男子的往事 调查显示,重性精神疾病患者存在暴力倾向或行为的人约占8%-10%,而在未患病的普通人中则有近20%的人使用过暴力。 大部分的精神病患者多伤害自己,如:自杀、自残。伤害别人的还是极少数的。 之所以现在社会上一提起精神病,便与打人杀人连在一起。媒体“功不可没”。整个社会都应该帮助精神病患者,而不是歧视他们。 是以,真正可怕的不是精神病患者,而是内心阴暗、残忍、邪恶的“正常人”...... 他们毫无原则,冷血无情,以别人的痛快为乐...... 青衣男子身为魔教教主,便是一个这样的“正常人”。变成这样一个“正常人”,同他的过往息息相关。 魔教的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已经习惯把代号当做名字。“青衣男子”便是魔教教主的代号。 ...... ...... 书接上回,“青衣男子”刚想打死百里谷雪和白王,但一股强烈的念头冲向脑门,自己要忍,不能冲动。 青衣男子收回拍出去的双掌,一路狂奔,奔向树林深处。近四十年的往事想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脑子里闪过: “青衣男子”也有童年,只不过,他的童年是如此的短暂,到六岁便结束了。 四十年前,青衣男子六岁。同平常人一样,有姓名、父母,还有有玩伴。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度过...... 那天,夕阳似血,天色一阵阵黑了下来。 青衣男子同父母吃罢晚饭,便睡觉去了。可谁曾想,这竟是青衣男子与父母最后一次见面...... 那晚,房屋起火,青衣男子永远忘不掉那晚的火。大火沿着房梁蔓延,带火的木板不断落下,浓烟滚滚,惊醒了熟睡的青衣男子。 火借风势,越来越大。青衣男子已经不记得是怎么逃出去的了,只记得一路狂奔,一路哭喊,被呛得难受。 一想到这里,青衣男子不禁咳嗽了两声,时过境迁,但记忆犹新。 逃出房门的青衣男子,刚想回屋寻找父母。他却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村子里的所有房子都起了火。 街道上,站满了刚刚从屋里逃出来的人,哭声震天。 众人皆沉浸在失去亲人、房子、钱粮的痛苦之中时。一个极为清晰的声音传到街道上的每个人耳中:“恭喜你们,成功通过天神的选拔,获得资格进入天神教(魔教)。” 众人一惊,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一人:双眸深陷,深邃明亮。此人乃是魔教前任教主“神仙”,也是青衣男子此时最痛恨的一人。 这火也是“神仙”放的。 众人皆知魔教魔头杀人不眨眼,不敢多言语。只有青衣男子年少无知,道:“我的父母还在房子里,我要救他。” “神仙”眨眨眼,“和蔼”道:“孩子,你的父母正在天神教等着你。” 年幼无知的青衣男子信以为真,此后,他再也没见过父母。 “神仙”道:“我的子民,你们愿意跟随我来到天神教吗?” 众人不肯吭声。 “神仙”又道:“那你们便是默认了,跟我走吧。” 众人怕被“神仙”杀死,皆不敢反抗,跟在“神仙”身后来到魔教。 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们每一百人关进一个笼子里,要求互相残杀,到规定的时间,只准许有七十个人活着。若超过七十人活着,“神仙”会将他们全部杀死。 别看青衣男子年龄小,气力可不小。在笼子里,青衣男子杀死了七个人,受到了“神仙”的表扬。 之后,青衣男子又与一只狼关在了一起。青衣男子拿刀子把狼杀死。 “神仙”欣赏青衣男子的天赋,送给他个礼物。礼物名叫:“控制虫”。 ...... ...... 八年后,“神仙”又找到了青衣男子。“神仙”也是第一次使用“控制虫”,想观察一下功效,做一下“实验”。 青衣男子便被绑到了一颗粗壮的古树上。当然不是用一般的绳子绑的,是用铁链子。 “神仙”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大树前,坐了上去,正对青衣男子。“神仙”左手拿一面小鼓,右手拿一本书,聚精会神的研究了许久。然后,便将邪恶的手,敲在鼓面上。 鼓面震动,鼓声响起。青衣男子只觉全身剧痛,疼得他死去活来。又觉眼前出现幻觉,青衣男子闭上双眼,幻觉还未消失。若不是青衣男子的四肢被绑在树上,四肢也会失去控制。 “神仙”对“控制虫”的效果很是满意,敲打得更加“认真”。 青衣男子痛得厉害,拼命挣扎,没能挣开粗大的铁链,却将古树连根拔起......然后,昏倒在地。那年,他才十四岁。 “神仙”很是高兴,道:“控制虫,真神奇。” 此后,“神仙”的心情好,青衣男子便安然无恙。若“神仙”的心情不好,便会敲击小鼓,使青衣男子在“神仙”面前丑态百出。如今,青衣男子深知“控制虫”的厉害。 ...... ...... 又过了一段时间,“神仙”竟在追求一女子。他还隐约记得女子的名字,好像叫“百里冬雪”。 “神仙”是真的喜欢百里冬雪。因为一般的女子“神仙”懒得去追,若看上眼,会直接命令手下将她劫上魔教,一番玩弄,便会弃掉。 百里冬雪是唯一一个被“神仙”追求,自愿来到魔教的女子。青衣男子也见过百里冬雪,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脸,男人见了必回头,女人见了必嫉妒。 自从百里冬雪来到天神教后,青衣男子的日子便更加难过。 百里冬雪总是埋怨“神仙”残忍,“神仙”总是耐心的哄骗百里冬雪。可是,“神仙”对待其他人可不像对待百里冬雪那样和善。每当百里冬雪抱怨,“神仙”都会拿青衣男子撒气。 “神仙”将小鼓放在腿上,随意敲打,“控制虫”在青衣男子大脑里运动。青衣男子四肢不受控制,手舞足蹈,嘴巴张开,伸着舌头,头疼欲裂。当时没有变成痴呆,也是种幸运。 青衣男子忍受了两年。期间,百里冬雪为“神仙”生了儿子。“神仙”看到儿子很是高兴,又在青衣男子面前敲了会鼓。青衣男子险些死去。 青衣男子再也忍受不了。一天晚上,百里冬雪独自出门,他的机会来了。青衣男子静悄悄地来到百里冬雪的身后,狠狠地打了她一掌,转身便跑。 青衣男子那一掌极重,百里冬雪瘦弱的身躯怎么可能承受的住,肯定是必死无疑。 等“神仙”发现后,百里冬雪已奄奄一息。“神仙”抱着百里冬雪的身体痛哭流涕,拼了命地往百里冬雪体内输送真气,为百里冬雪续命,可是仅仅维持了几天,百里冬雪终是香消玉殒。 “神仙”跪在百里冬雪的尸体旁,磕头痛哭。头磕破了,膝盖跪破了,还是浑然不觉。 青衣男子见“神仙”悲痛欲绝,心里甚是开心,只觉大仇得报。青衣男子暗暗发誓:“我会让你失去一切。”从哪以后,青衣男子便喜欢上了杀人。他喜欢人们在临死前像狗一样,向他磕头饶命。他喜欢听人在死亡前痛苦的尖叫。 青衣男子现在干的事情就是“神仙”以前干的事情,只是青衣男子比“神仙”更加残忍无情。 现在,想要找青衣男子报仇的人,不比想找“神仙”报仇的少。 “神仙”没有追查是谁打死百里冬雪,抱着百里冬雪的尸体离开了天神教,再也没有回来过。临走前,“神仙”将天神教教主的职位交给他,但青衣男子的大脑里有“控制虫”,还是受“神仙”的控制。 青衣男子暗中打探了数年,得知百里冬雪乃是前任白王唯一的孩子。 陈年往事在他脑海中一件件的闪过,仇恨升起。 若不是因为“神仙”,我怎会失去父母。 若不是因为“神仙”,我怎会被人控制。 若不是因为“神仙”,我怎会杀人如麻。 现在的青衣男子也是个恶魔,遭万人痛恨,可他不以为意。在心里,青衣男子将全部的责任推向“神仙”——若没有“神仙”,怎会有今天的青衣男子。 时至今日,那一村人只有青衣男子还活着。其余的人要么被那场大火烧死,要么在魔教干苦力累死,要么在战场上战死。 青衣男子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只剩我自己了.......,只剩下我自己苟延残喘,虽为魔教教主,但被人控制,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或许仇恨和报复是他活着的动力。 是以,青衣男子拍出双掌的瞬间,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冷静思考道:当年,我打死百里冬雪,“神仙”不追查肯定有原因。若今天我打死白王,必定会引起“神仙”的怀疑,那自己便是“必死无疑”。又想:要想真正把“神仙”的后代杀绝,必要先抢回小鼓,或是想办法驱除脑子里的“控制虫”,此事不应着急。 青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回忆过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数千米。 杀了这么多人,青衣男子逐渐养成了个习惯:便是杀完人后再补一掌,免得留下活口。 青衣男子骤然想起了“仙道派”的七个道士。 被勾起了往事,青衣男子竟忘了给七位道士补上一掌。青衣匆匆返回树林,来到与七位道士决斗之处。 青衣男子清点地上的尸体:“一、二......六。”不对,少了一人。他又数了一遍,还是六个人。定是有一人还活着,逃走了。 青衣男子发现一行血迹,血迹通往树林外。他跟随血迹追了出去,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血迹消失,线索中断。 青衣男子毫不担心,低声道:“算了,先让他多活两天。”青衣男子的仇家多如牛毛,也不差这一个了,还是早日驱除大脑里的“控制虫”要紧...... 第六章谷雪返回白王府 白王睁开双眼,环视四周,没有见到青衣男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白王虽不知青衣男子为何离开,猜想或许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了,转念一想,魔教连天泽国都不怕,怎会怕北州的白王。白王也不再多想,反正结果是小命保住了,原因和过程不再重要。 白王死里逃生,庆幸和后怕一同在白王的心里升起,庆幸占主导地位。虽庆幸,但白王绝不愿意在树林停留,带着百里谷雪和下属飞速离开。 走出树林,已到北州境内。来到客栈前,已是三更。白王心道:“本想走条近路,赶下时间,却得不偿失。” 广袤的苍穹盖着乌云,黝黑的街道透着寂寞。除去白王一行人,街道上再无旁人。 “北州十八将”上前敲门。店小二畏手畏脚,睡眼朦胧,打开客栈房门,见来人手握兵器,蓬头垢面,衣有破洞,露出肌肤,身带腥味,或是街头小混子,或是落难之徒,定不是达官显贵。店小二不愿收留,鄙夷不屑道:“客栈已满,几位去别处居住吧。” 一代白王,一天旅途,一路惊吓,赶回北州,住个客栈,反遭嫌弃,怒形于色,道:“吾乃北州白王。把你住的地方挪出来,让给我住。” 店小二登时清醒许多,揉揉双眼,上下打量一番来人,衣服虽有破洞,但皆是锦缎丝绸,小二也不敢再阻拦,恭敬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几位里边请,小的现在就去收拾几间房间。” 几经周折,终于安顿下来,翠竹心急如焚,抱着昏迷的百里谷雪来到白王房间,道:“王爷,百里谷雪还是没醒来。” 阵阵隐痛从右手传来,白王低头一看,才发现右手食指已被砍掉。一直忙于逃命,却没发现此事。 白王叫来店小二问道:“此处可有医师?” 店小二道:“附近有一家医馆,医馆内有几位医师。” 白王道:“全部请来。” 店小二为难道:“深更半夜,小的恐怕请不来他们。” 白王拿出50两银子交给店小二,道:“这总可以了吧。” 店小二收下银子退了下去,过不多时,二位医师便来到白王的房间。 一位医师查看白王的伤口,血已止住,断了的手指也无法复原。 另一位医师为百里谷雪把脉,只觉眼前昏迷女孩的肌肤顺滑,百年难遇,摸上去很是舒适。医师如痴如醉,诊脉半天,竟没有结论。 翠竹坐立不安,问道:“怎么样?孩子什么能够醒过来?” 医师缓过神来,认真诊脉,道:“并无大碍,暂时昏迷,只不过是惊吓所致。我开几服药,调理几天,便会醒来。”又查看了一下伤口,叹了口气,道:“血是已经止住了,但会留下疤痕。” 翠竹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问道:“可有不留疤痕的药方?” 医师无奈地答道:“这...恕我医术有限,并无良方。” 白王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两位医师退出房门,翠竹抱起百里谷雪也走了出去。 两天过去,翠竹一直守在百里谷雪身边,生怕百里谷雪醒来后,身旁无人。 第三天中午,百里谷雪缓缓醒来,头有点晕,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守在床边的翠竹,虚弱地道:“翠竹姨,我这是在哪里?” 翠竹乐以忘忧,嘴角带笑道:“公主不用担心,坏蛋都跑了。我们现在客栈里,很安全。” 百里谷雪见翠竹眉眼之间带着疲惫,道:“我昏迷了几天?翠竹姨是不是一直陪着我?”说罢,百里谷雪便要起身,只觉心区传来阵阵剧痛。 翠竹赶忙道:“公主不要乱动,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赶路了。” 第四天清晨,白王一行人开始赶路,一路无话,回到北州白王府。 白王后虽为女性,但“重年轻女”的观念十分浓厚,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百里谷雪也是面色冷淡,冷言冷语,百里谷雪像是可有可无一样。白王后更不把丫鬟当人看,把丫鬟们呼来喝去,像狗一样使唤。 百里谷雪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再加上翠竹也不想见到白王后。百里谷雪一回到北州府,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白王府一间宫殿内。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留下了深深的岁月痕迹;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他衣装整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俯身桌前,低头处理军务。 此人正是北州的军师,北州大权的真正掌控者,对百里谷雪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虽事物繁忙,但经常抽时间陪伴百里谷雪。百里谷雪也很喜欢这位老人。 “北州十八将”也是刚刚在白王府上任,对白王府内部的事务也不了解。此去京城护驾,是他们执行的第一个任务。结果,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北州十八将”整齐地跪在地上,内心忐忑。 军师问道:“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你们细细说明。” “北州十八将”中一人道:“真武王的儿子聂三真与小公主百里谷雪定下婚约,婚期定在9年后。” 军师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往下说。 白王的食指被砍下来,并非小事。“北州十八将”皆胆怯,一时间,竟没人出声。 其中一人,头皮一硬,裤裆一紧,大不了就是挨几军棍,鼓足勇气,紧咬牙关,道:“返回的途中我们遇见了‘仙道派’掌门人牛鼻子和他的六个师弟,白王的右手食指被他们砍了下来。” 说罢,“北州十八将”抬头观察军师的表情。军师还是低头处理军务,情绪并没有多大变化。 “北州十八将”如释重负,白王手指被砍下来,军师没有生气,那百里谷雪被刺伤,军师更不会生气了。 可是“北州十八将”怎会想道:军师最疼爱的是百里谷雪。 “北州十八将”的其中一人道:“他们还刺伤了百里谷雪。” 军师忽得抬起头,站前身来,离开桌椅,疾步走出房门,留下一句话:“连小公主都保护不好,还能干什么。你们都去领二十军棍。” 留在殿内的“北州十八将”刚要汇报遇见魔教教主之事,一听此话,皆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一人抠了抠耳朵,问另一人道:“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那人模棱道:“好像是叫我们领二十军棍。” 又有一人道:“不会吧,白王手指被砍断了,不打我们。百里谷雪就被刺了一剑,就打我们二十军棍。”说罢,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伸出的指头,喃喃自语道:“二十军棍打在屁股上,屎都能打出来啊!” ...... 经过激烈的讨论,“北州十八将”一致决定:领二十军棍又能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十八人浩浩荡荡,来到刑场,第一军棍打下去,气势消失,登时认怂,哭喊道:“哎哟...疼啊...我们不领军棍了...” 领了的军棍,还能往回退?没听说过。 行刑的人继续打完剩下的十九军棍。“北州十八将”被打得鼻涕、眼泪流到嘴里,混着口水,一起咽下。二十军棍打下去,他们想站起来便难了,都是被抬回家的。 再讲军师,匆匆离开宫殿,来到百里谷雪的房门前,轻敲房门,道:“谷雪,你在里面吗?我能进去吗?” 军师对百里谷雪舐犊情深,关怀备至。百里谷雪很喜爱军师,两人感觉甚笃。一听军师来了,百里谷雪乐乐陶陶,很是高兴,道:“当然可以。” 翠竹把门打开,军师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百里谷雪,检查一番伤口,关切地问道:“还疼吗?” 百里谷雪柔声道:“不疼了,伤口已开始结痂了。” 军师放心不下,和蔼地说道:“还是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百里谷雪伸出洁白无瑕的手臂,漏出粉红细嫩的手掌,纤细修长的手指。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军师精神恍惚,深邃的目光里满是怀念。同“她”真像,简直是“她”的缩小版。 军师将手放在百里谷雪脉搏上,冰肌玉骨,同“她”的肌肤毫无二致。 诊脉良久,军师双眉逐渐深锁,面色逐渐阴沉。这脉象甚是熟悉,不由一惊,凝神搭脉,心凉了半截,心道:“心口处的剑伤已无大碍。可是她的体内怎么会有‘控制虫’?”又见百里谷雪玉坠周边的皮肤起有红疹,指着百里谷雪佩戴的玉坠道:“这玉坠是从哪里获得的?” 站在一旁的翠竹道:“真武王提出联姻后,送给小公主的。” 军师似是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块玉坠不要带了。”说罢,伸手摘下百里谷雪的玉坠,拿在手里。 百里谷雪瞪着清澈明亮的眼眸,疑惑不解地答应道:“奥” 军师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去给你开几服药,晚上再过来陪你。”说罢,急匆匆转身,向门外走出。 翠竹察觉军师脸色不对,疾步跟了出去,闭上房门,轻声问道:“玉坠可有什么异常?” 军师安慰道:“没什么大事,我会处理好的。你照顾好小公主就可以了。” 翠竹放下心来,既然军师说没事,那肯定没事。翠竹躬身施了一礼,便返回房间。 留下军师一人,一只手摸了摸满头的白发,另一只手轻轻一握,便将玉坠碾得粉碎,轻轻一扬,便将粉末撒向数十米的高空。一阵急风吹过,正好把粉末吹出白王府。 军师迈着沉重的步伐,向药房走去。一边走,心一边往下沉,心道:“‘控制虫’乃一邪物,世间无人可以医好。”又想:“真是可笑,我曾因‘控制虫’无药可医而高兴。现如今,我却自食其果。报应,报应啊!” 很快,军师便来到药房。众人见到军师,连忙行礼道:“军师有何吩咐?” 军师阴着脸道:“你们都出去,我出来之前,不许进来。” 众人见军师心情不佳,没敢多问,纷纷退出门外。 过不多时,药房内: 医书被翻的满地都是,凌乱不堪。军师拿着每一味药材,细细研究,斟酌良久,才决定是否放入药。 药炉中的火光正盛,浪头一样的火苗发出嘲笑。准备说,那是心魔发出的嘲笑,道:“不要再挣扎了,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医好‘控制虫’,你也不例外。” 一股无力感袭来,军师瘫软在地。“不!我可以医好‘控制虫’的。”军师不想放弃,倔强地坚持着。 火苗(心魔)忽明忽暗,见军师还在反抗,又道:“你是不是感觉无能为力,毫无用处。三十多年前你便如此,当你看见身受重伤爱人时,你能将她救活吗?你不能,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现在好了,她死了,你后悔了,便在百里谷雪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现在更好了,连‘影子’都中了‘控制虫’,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军师声嘶力竭地吼道:“不!你不懂!我不是在百里谷雪的身上寻找百里冬雪的影子,我只不过是信守当年的诺言。而且我坚信:我能找到医治‘控制虫’的方法。” 火苗(心魔)不以为然,道:“哦?信守诺言,当年的三个诺言你只完成了一个,这就是你信守的诺言吗?” 火苗(心魔)又道:“你坚信你能医好百里谷雪。难道就像一个乞丐坚信自己能够当上皇帝一样吗?难道就像一个得了‘狂犬病’的病人坚信自己能够被医好吗?不要挣扎了,放弃吧。对了,你不是喜好用‘控制虫’操纵别人。不急,耐心的等到8年后,‘控制虫’侵入百里谷雪的大脑。到时候,你便可以体会挚亲被人操控,是什么感觉了。” “不要再说了。”军师袍袖一挥,一股恶风升起,将药炉打翻,火苗(心魔)扑灭。 发泄完脾气的军师回归正常,又抱起医书,扶起药炉,生起火苗,继续配药...... 一直守在药房外的人皆觉异样,但没人敢推门进入。 第七章北州白王在吃醋 军师走后,百里谷雪躺在床上甚是无聊,道:“翠竹姨,能不能给我讲故事。” 坐在床边的翠竹道:“好啊!小公主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百里谷雪苦思冥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算了,不想了,道:“翠竹姨讲什么故事,我就听什么故事。” 翠竹道:“那我就讲一下你小时候的故事。” 百里谷雪秀丽的脸上满是兴趣,道:“好啊!好啊!” 翠竹道:“那就要先从你的名字说起了。‘百里’为姓,‘谷’字为辈,最后一个‘雪’字是军师给你取的,是以你的名字也是军师取的。白王有5个孩子,军师都很喜爱,不知为何,与你的感情最深。军师陪伴其他四位孩子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陪伴你的时间多。” 翠竹又道:“我们的军师很忙的,北州所有的军政要务都要军师决策。相比之下,白王很是清闲。但是军师总是抽时间陪你,你也喜欢黏着军师。你还记得军师在训练军队,你却骑在他的脖子上吗?” 百里谷雪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翠竹笑道:“你不仅骑在他的脖子上,还在他的脖子上撒过尿呢。” 百里谷雪佯装气愤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呢。” 翠竹开玩笑,道:“怎么?小公主不承认了?那届士兵都看见了:你骑在军师的脖子上。然后,军师的衣服就开始滴水。” 百里谷雪一脸好奇,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翠竹道:“那届的士兵看呆了,训练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军师说:‘看什么看,接着练。’” 百里谷雪道:“军师没换衣服吗?” 翠竹道:“没有啊。军师说:‘小孩的尿干净,不碍事。’军师继续背着你,监督士兵训练。” “在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不知何时,军师进入了房间。 军师手上拿了许多的药,有外敷的,有内服的。军师将外敷的药涂在百里谷雪皮肤的红疹处,又监督百里谷雪将内服的药喝下,道:“以后每天都要服药、喝药。” 百里谷雪疑惑不解,问道:“就是玉坠周边起了些疹子,不用服药吧。况且,我的伤口快好了,也不用喝药了。” 军师道:“谷雪听话,若不好好喝药,我以后就陪你玩了。” 百里谷雪赶忙道:“别!我会好好喝药、服药的。那军师是不是会天天陪我?” 军师夸道:“嗯,谷雪,真乖。”又道:“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诊脉。” ...... ......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半年。 北州迎来了第一场冬雪。清晨,雪花轻轻飘落,路面被铺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百里谷雪走到屋外,伸了个懒腰,便开始欣赏雪景。一想到今天还要去夫子哪里上课,便高兴不起来。心道:“这么好的雪景不去欣赏,岂不浪费?”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百里谷雪的脑海里:今天不去上课了,夫子应该不会告诉父王。 百里谷雪撑起小伞,内心发虚,道:“翠竹姨,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没等翠竹回答,百里谷雪就径直走向花园。此时正值腊梅盛开,加上雪景,应该别有风味。 百里谷雪第一次逃课,心里难免有些恐慌和不安,害怕被其他人看到。 走至一半,便听一个声音传来:“妹妹,此时不去上课,去花园干什么?你难道不怕父王责罚吗?” 百里谷雪内心一惊,难道被发现了?转头一看,竟是四哥百里谷炎,放下心来。 百里谷炎见妹妹吓了一跳,“噗嗤”笑了一声。 百里谷雪道:“四哥,你又在吓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去花园?” 百里谷炎道:“因为我正想去花园,所以我猜你也去花园。怎么,说出你的心声,吓到你了?” 百里谷雪佯怒道:“我才没害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父王,告你不去上课,偷懒去花园。” 百里谷炎道:“哦?妹妹你不是也没去上课,你若告状,会不会会暴露自己?” 百里谷雪道:“我不怕,你是当哥的。我会告诉父王:四哥带我逃课,说是雪中的梅花最为好看,带我来看梅花。到时候,父王一定会批评你这个当哥哥的。” 百里谷炎一脸无奈,道:“妹妹,你不讲理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 百里谷雪面露得意之色,道:“这不叫才不讲理呢。这叫做,叫做兵...什么...诈。” 百里谷炎道:“兵不厌诈” 百里谷雪道:“对对对,就是兵不厌诈。” 百里谷雪和百里谷炎是五个孩子中感情最笃的两个,两人经常结伴玩耍。百里谷炎虽顽皮,但是白王四个儿子中天赋最好的。百里谷雪优雅端庄,虽没百里谷炎顽皮,但两人好玩的性格很是相似。 欢声笑语之间,两人来到花园。腊梅在雪中傲然开放,雪花、梅花,混在一起,压满枝头。 百里谷雪道:“有雪,无仗。岂不是浪费了这雪,我们一起打雪仗如何?” 百里谷炎道:“好啊!一会可不要说我欺负你。” 百里谷雪道:你年长我两岁,你应该让我。” 百里谷炎道:“怎么让?” 百里谷雪笑道:“我拿雪打你,你只能躲藏,不能还手。” 百里谷炎满脸惊讶,道:“啊!你这是拿我当活靶子打啊。” 百里谷雪娇声道:“我的四哥人最好了,人最帅了,最善良,最聪慧,最......” 百里谷炎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让你打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没机会了。”百里谷炎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让着,宠着妹妹。 百里谷雪满意地回道:“四哥真好。我爱四哥。”说罢,便扔出一个雪球。 百里谷炎还沉浸在被夸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一个雪球倏地打过来,百里谷炎躲闪不及,正中面部,10环。 “四哥,看招!”接二连三的雪球朝着百里谷炎飞来。百里谷炎左闪右避,捉襟见肘,被打中数次。百里谷雪笑呵呵的,玩的甚是开心。 百里谷炎心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计上心来。 一个雪球飞来,百里谷炎佯装滑到。 百里谷雪一惊,急步走近,中途险些滑到,关切地问道:“四哥,你没事吧。” 百里谷炎捂住膝盖,装作很痛,可怜巴巴地说道:“摔得好痛。不行,妹妹很有天赋,雪球扔地太准了。我申请反击!” 百里谷雪见四哥摔得着实很痛,内心过意不去,道:“好吧。” 百里谷炎忽得站起,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百里谷雪瞠目结舌,惊道:“你真的摔得很痛吗?” 百里谷炎笑道:“这叫做兵不厌诈。” 百里谷雪道:“你刚刚在骗我?” 再看,局势登时扭转。密密麻麻的雪球朝百里谷雪飞来,百里谷雪只能双手护头,蹲在地上,抵挡百里谷炎密集的火力压制。 毫无反击之力的百里谷雪大声喊道:“四哥,你这个骗子,刚刚定是你假装摔倒,亏我还在为你担心。我不玩了,我们不打雪仗了。” 百里谷炎也不愿一直“欺负”妹妹,扔掉刚刚揉好的雪球,道:“好吧,我们还是欣赏梅花吧。” 两个人坐在离腊梅不远处的雪地上,欣赏着梅花,不觉寒冷,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 百里谷雪道:“雪中腊梅好美啊!今后,每次下雪,我都要来欣赏梅花。” 百里谷炎道:“巧了!我也正好有此想法。”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聊了多久。 大雪飘落,他们的衣服渐渐湿透。寒风吹过,气温骤降,浓浓的凉意向两人袭来。两人只能散去,回到各自的宫殿。 百里谷雪回到宫殿,浑身尽湿。 翠竹大为惊异,疑惑不解,关切地问道:“公主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衣服都湿透了?” 百里谷雪小声在翠竹耳边低语道:“我去花园玩了一趟,没去上课。还请翠竹姨不要告诉我父王。” 翠竹正颜厉色,训斥道:“你真的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逃课。” 百里谷雪低头认错,诚恳道:“我不敢了,保证最后一次,还请翠竹姨不要告诉我父王。” 翠竹顿时心软,柔声道:“快!先把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 换完衣服,吃罢午饭。百里谷雪躺在床上,刚准备小憩片刻,翠竹走了进来,道:“公主,白王来了。” 听罢,百里谷雪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道:“难道父王发现我上午没有上课,过来惩罚我?”又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不管怎么样,留条后路总没错,道:“翠竹姨,麻烦你把军师请来。” 翠竹前脚刚走,白王后脚进来。 自半年前,被“仙道派”的道士砍掉一根手指,白王便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今中午得到夫子的消息:百里谷雪和百里谷炎没去上课,火气登起,怒不可遏,先找百里谷雪。 百里谷雪心里本就忐忑,再看父王的一脸怒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白王问道:“上午去了何处?” 这个问题可把百里谷雪难住了:父王可能不知我逃课,前来找我,是因为其他事情。若回答:上午去了花园玩雪,那岂不是暴露了。再想,父王也可能知道我逃课,若回答:上午自己在上课。自己岂不是说谎,错上加错。 为难之间,忽灵机一动,佯作满脸无辜,道:“没有去什么地方啊。父王为何要如此发问。” 白王训斥道:“那为何你与百里谷炎都没去上课?” 完了,完了!定是被父王发现了。 百里谷雪跪下,诚恳且充满悔意地道:“都怪女儿贪玩,硬要拉着四哥去花园玩雪,导致女儿和四哥都落下功课。还请父王不要责怪四哥。女儿以后定不会贪玩。” 百里谷炎和百里谷雪虽平时互不相让,但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都会想到对方。百里谷雪将四哥的罪责尽数揽到自己身上,自己有军师保护,四哥可没有。 白王怒道:“好!真的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知道错了就行?那你趴好了。”说罢,拿起傍边的一根棍棒。 百里谷雪心急如焚,心道:“翠竹怎么还没有把军师叫来。”百里谷雪趴在地上,不寒而栗,道:“父王,您不会要打女儿吧。” 白王道:“不打你,你不长记性。”白王的手刚刚抬起,棍棒并未落下。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能够打孩子呢。”白王的手停了下来,棍棒定在空中。 说话的正是军师,军师疾步上前,抱起百里谷雪,道:“为何要打孩子?” 白王如同一个孩子,向军师解释道:“她今天上午没去上课。” 军师道:“那你也不能打孩子。批评几句,谷雪知道错了便可以了。”说罢,夺过白王手中的棍子,将白王赶出百里谷雪的房间。 白王很是郁闷:百里谷雪还未出生时,军师对自己总是体贴入微,畏寒温暖。自从百里谷雪出生后,军师对自己莫不关系,反而对百里谷雪关怀备至,总是保护着百里谷雪。 白王想:难道军师把对自己的感情全部转到了百里谷雪的身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白王竟在这里吃军师和自己女儿的醋,越吃越生气,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又找到了百里谷炎,故技重施,道:“上午去了何处?” 百里谷炎何等聪慧,一看白王的脸色,便知父王为何而来。百里谷炎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道:“今早,天降大雪,天气寒冷。母亲极畏寒,上午,儿臣看望母后了。”百里谷炎将事情编得有因有果,极为真切。 白**以为真,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忽得想起:百里谷雪曾说,她拉着百里谷炎一起去花园玩雪。 白王问道:“你是不是说谎了?你妹妹说,她和你一起去的花园。”百里谷雪怎会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给百里谷炎带来了麻烦。 百里谷炎虽心中一惊,但神情如常,镇定自若,道:“从母后的宫殿走出后,我看见了妹妹。看见妹妹后,得知已经放心,我便没去上课,与妹妹玩了会雪。” 白王嗯哼半天,没找出破绽,道:“来人!把白王后找来。” 过不多时,宫殿内进来一名女子,此女子正是白王后。此女子虽已近四十。但只看容颜,像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 白王后为白王生育四子一女,五个孩子中,白王后最为疼爱百里谷炎。 白王面向白王后问道:“今天上午,谷炎可曾看望过你吗?” 百里谷炎赶忙朝白王后眨眨眼。白王后虽不知百里谷炎闯了什么祸事,但心领神会,道:“去过啊!我叫炎儿去的。” 白王又嗯哼半天,道:“我知道了。”说罢,走出房门。 百里谷雪有军师护着,百里谷炎有白王后护着。白王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理由”都有充分,关键是都很“强大”。白王惹不起这两个“理由”,也不敢打两个孩子。 白王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地踩着地面上的雪,肚子上的赘肉一甩一甩的,憨得可爱。“哎哟”一声,忽然滑到,摔得仰面朝天。幸好白王的肉“厚”,摔的不疼。 百里谷雪的屋内。 军师一手抱着百里谷雪,一手搭在百里谷雪手腕上,只觉脉搏跳动与半年前并无太多差异,道:“半年来,你可有按时服药。” 百里谷雪点头道:“吃了。”一旁的翠竹佐证道:“每晚奴婢都会亲自喂药。” 军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心在流泪,心说:“‘控制虫’的数量丝毫未减少,难道世间真的没有办法医治‘控制虫’?我的雪儿,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没照顾好你......” 第八章天泽国京城政变 天泽国京城。 悠闲散人善于推测人性,识别人心。从而能够预测一些人想干些什么事情,这便是“神机妙算”。 半年来,悠闲散人在真武王府中,受人尊崇,获得近似于真武王的地位。 今天,悠闲散人忙里偷闲,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一把躺椅上,甚为舒适。 书的内容大致是:一只母狼,为了抚养幼崽,外出打猎。期间,猎人找到母狼巢穴,将幼崽抓走。 悠闲散人嗤之以鼻,道:“动物,就是动物。母狼竟然留下幼崽,独自打猎。幼崽被猎人抓走了,母狼猎捕的食物再多,又有何用?”又道:“我肯定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咚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进来一名家臣,道:“道长,外面有人要找你,说是您的师侄。” 悠闲散人惊异道:“叫什么?” 家臣道:“好像叫牛鼻子。” 悠闲散人道:“请进来。” 家臣答应一声,将牛鼻子请了进来。 牛鼻子一脸疲惫,一见到悠闲散人,百感交集。 悠闲散人还是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间或抖动几下腿,道:“你不在仙道派,来这里干什么?” 半年间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闪过,心声伤感。牛鼻子倔强的站在悠闲散人面前,面露悲色,道:“师叔,魔教把我们仙道派灭了,只剩我一人逃出。” 听罢,悠闲散人脑袋嗡嗡作响,难以置信,道:“你在开玩笑吗?” 牛鼻子道:“半年前,青衣男子曾上我们“仙道派”,要求我派归顺魔教。” 悠闲散人挺着一口气,道:“然后呢?” 牛鼻子道:“我骂了他一顿,将他赶出了“仙道派”。因我们仙道派不愿归降魔教,魔教大举入侵我们仙道派。我同六位师弟拼死杀出,却遇到青衣男子追杀。六位师弟都惨死在青衣男子的手里......” 悠闲散人发出一声悲嘶,喷出一口老血,艰难地站前身来,一个巴掌扇在牛鼻子脸上,力道极猛。 “啪”的一声,牛鼻子被扇出数米远,半边脸布满血丝。 悠闲散人吼道:“牛鼻子啊,牛鼻子!我离开仙道派时,是怎么嘱咐你的?” 牛鼻子瘫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一只手撑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言语。 悠闲散人指着牛鼻子骂道:“你这个牛脾气,难道不会酌情变通吗?若当时你答应投降魔教,再来找我,仙道派上千名弟子,能遭受灭顶之灾吗?你竟敢还有脸找我,你怎么没被魔教教主杀死?” 骂完,房间便静的出奇。牛鼻子低微的哭泣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在他快被青衣男子打死时,他没哭。而此时,倔强的牛鼻子竟然哭了,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悠闲散人喃喃道:“此事怪我。我明知你脾气倔强,却命你处理天泽教事务。”又是一声悲鸣,道:“我的失误,冤死了我仙道派近千名弟子的性命,我对不起他们......”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道:“魔教、青衣男子,我要让你们灰飞烟灭......” 又过一盏茶的时间,悠闲散人缓缓道:“你是怎么活着逃出来的?” 牛鼻子擦擦眼泪,接着道:“当时,青衣男子一掌拍向我,我因用剑抵挡,卸去大部分气力,才侥幸活了下来。我倒地装死,青衣男子便去追另外一伙人......” 悠闲散人火气登起,心想:“会装死,不会假降。”但悠闲散人又把火气压了下去,因为人对死亡的恐惧永远无法预估。 牛鼻子继续道:“听他们的对话得知:那伙人竟是北州白王。白王不知说了些什么,青衣男子竟然精神失常,一路狂奔......我趁机逃跑,不过,当时我身受重伤,跑得不快。我刚出树林,青衣男子竟顺着血迹追上了我。我又重新进入树林,爬上了一颗树,屏住呼吸。血迹中断了,青衣男子也转身离开。我等了近两个时辰,才敢从树上下来......” 悠闲散人又坐在躺椅上,面色惨白,一言不发。 牛鼻子接着道:“逃过魔教教主的追捕,我便一直寻找您。经过半年地打探,我得知您在白王府,我便过来找您。还请师叔一定要为我们仙道派报仇。” 悠闲散人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双眼充血,怒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悠闲散人稳定情绪,将瘫软在地的牛鼻子扶起来,道:“你先找个房间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半年之内,我要铲平魔教。” “来人。”一位家臣走进来,道:“道长有何吩咐?” 悠闲散人道:“带牛鼻子下去休息,再把王爷请来,我有要事同王爷商议。” 家臣领着牛鼻子退了下去。过不多时,家臣将真武王请了过来。 两人在一方桌前坐下,家臣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仙道派被灭门,悠闲散人也难以接受,强忍悲痛,沉似水问道:“准备的如何?” 真武王坐在悠闲散人的对面答道:“万事俱备。镇南王接连上书乞骸骨:称自己年迈,想辞官修养。捍中王无谋,不足为惧。我已在泽微身边安排好人手......” 悠闲散人迫不及待,道:“今晚行动,控制泽微,握住天泽国的权力。然后,实施第三步计划,攻打魔教,即可行动。” 真武王暗中奇怪,道:“道长曾言:‘半月后行动’。不知,为何......” 悠闲散人急躁道:“不等了!今夜行动。” ...... ...... 后宫内,泽微与皇后刚刚游玩回宫。 泽微一手牵着皇后的小手,另一只手搂着皇后纤细的腰,道:“今天玩的开不开心?今晚朕还会陪你一起‘玩’。” 皇后妩媚多姿,扭捏着小腰,风情万种,看似生气,实则撒娇,道:“哪里开心了,你看,臣妾的脚都走肿了。你也不知道道心疼” 泽微抱起皇后,脱下皇后的鞋子,捏着皇后的小脚丫,道:“让朕看看肿了,到底肿了还是没肿?” 皇后缓慢抽回双脚,柔声道:“不让你看。” 泽微将皇后轻放在床上,佯装生气,道:“朕就要看。”说罢,又伸手抚摸皇后白嫩的双脚。 皇后楚楚可人,细语道:“好不好看?” 泽微顺着皇后的双脚,一直往上看......神魂飘飘,如痴如醉,道:“当然好看。”说罢,褪去皇后的衣物...... “噔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哐当”一声,门被踹开,数十人拿着刀剑,从门外冲杀进来。 泽微立时停下“身”上的动作,从床上爬起来,被“打断”,内心极为不爽,呵斥道:“是谁?敢擅闯朕的房间。来人,将他们拉下去,五马分尸。” 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真武王的两位哥聂风一、聂风二和八位武功高手。 聂风一手握一口明晃晃的钢刀,锋利刀锋抵在泽微胸口,低声道:“不要喊叫,外面都是我们的人。” 聂风二指了指床边衣服,道:“把衣服穿上,我们王爷很快便会快来。” 泽微和皇后拿过衣服,也不管是头是腚,乱七八糟地将衣服套在身上。 泽微反应过来,这是要谋反啊!将皇后护在身后,冷静一番道:“你们想要如何?”皇后躲在泽微身后,只会发抖。 聂风二道:“不用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过不多时,真武王与悠闲散人一起走了进来。 真武王躬身施礼道:“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还请陛下不要误会,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解难。” 泽微指了指抵在胸口的刀,道:“误会?朕好像没有误会。” 悠闲散人道:“风一兄,把刀放下,我来同陛下讲几句。”近半年来,悠闲散人在真武王府赢得崇高的地位。 聂风一收起刀,悠闲散人道:“陛下,如今,外部有魔教和日月光辉国。天泽国正处在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内部,部镇南王已年迈,无力掌握政治大权。捍中王无谋,无能掌握军事大权。而陛下您,虽超群绝伦,但您不愿管这凡尘琐事。真武王可以暂掌大权,帮您铲除魔教,抵御日月光辉国后,定将权力完璧归赵。” 真武王接话道:“臣看着现在的局势,着急万分,才会出此下策。若陛下肯将权力托付给我,臣定不会辜负。” 泽微一合计,悠闲散人讲的有理,特别是那句——陛下超群绝伦,但不愿管这凡尘琐事最为精辟,道:“好!朕愿将权力交给真武王。” 真武王大为惊异,本想要费些气力,才能得到权力。没想到悠闲散人的一番话,竟让泽微自愿交出权力。 泽微道:“快给朕拿来纸笔,朕要拟旨。” 圣旨上写道:“镇南王年岁已高,赏赐良田百亩,准休假。权力由真武王暂管。” 另一张圣旨上写道:“捍中王过大于功,现罢官职,囚禁捍中王府。如若不从,就地格杀。权力由真武王暂管。” 真武王接过两张圣旨大喜,装腔作势,道:“谢主隆恩,臣定不会辜负陛下重托。”说罢,拿着圣旨走出房门。 宫殿内只剩下泽微和皇后。写完两份圣旨的泽微有种如释重负感觉——权力已经交给真武王,天泽国的兴衰与自己再无干系。 泽微又看了眼皇后,“索然无味”,没有一点想法,大手一挥,道:“睡觉。” 翌日,真武王拿着两份圣旨先后找到镇南王和捍中王。 镇南王苍老的双手接过圣旨,道:“愿陛下安康,臣老了,不能为天泽国分忧了。”说罢,交出权力 捍中王接过圣旨后一看圣旨:如若不从,就地格杀。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老老实实辞官。 此后,天泽国的实权落到了真武王的手中。 真武王掌控实权的第三天,便听从悠闲散人的建议,集结十万精兵,诈称二十五万,攻打魔教。 悠闲散人为统帅,牛鼻子为先锋,带五万兵马,先行一步。聂风一、聂风二,带领五万兵马,随后跟进。 十万大军,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向魔教进军。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