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西游凌虚》 关于本书修炼境界 仙道修炼等级: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玄仙→地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混元大罗金仙(圣人)→天道→大道 武道修炼等级: 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武道金丹→丹碎成婴→武道元神。其中后天、先天相当于炼气,宗师、大宗师相当于筑基,后面3个境界分别相当于金丹、元婴、化神 妖族修炼等级: 灵兽→精怪→ 妖兽→ 妖→ 大妖→妖王→ 天妖→ 妖神→ 妖圣→妖祖 其中野兽开启灵智即为灵兽,零售对应练气,精怪对应筑基金丹,要受对应元婴化神,妖兽渡过天劫可称妖,地仙为大妖,天仙为妖王,金仙期统称天妖,准圣城称为妖神,圣人可称妖圣。 ps:各种修炼等级只是称呼不同 每个境界都可以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大圆满。炼气期分为12层,筑基期才算是迈入了修仙的大门,一入筑基,仙凡永别。进入金丹期才算是真正的修仙者,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金丹期有丹火。金丹之后是丹碎成婴,就像鸡蛋孵出小鸡,元婴现,元婴期有婴火。再之后元婴壮大,和魂魄融为一体,灵魂升级为元神,自此进入化神期,可以元神出窍,化神期圆满称为渡劫期,渡劫期随时可以渡劫成仙,引动天劫,度过雷劫是玄仙,渡过风劫可称地仙,度过火劫,是为天仙,也可以引动雷、风、火三劫齐至,渡劫以后直接是天仙。 再之后是金仙,金仙不朽(金者,不朽也)太乙金仙有太乙道果,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大罗金仙有大罗道果。大罗金仙修习斩三尸之法,斩去一尸为准圣初期,斩去两尸为准圣中期,斩去三尸为准圣后期,在此基础上继续修炼可达准圣巅峰。再往后成圣之法有三:以力证道、斩三尸证道、功德证道,三种都叫天道圣人,成圣后实力由高到低,其中以力证道成功者和天道平起平坐,是为天道级存在。 关于仙人种类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 ——《西游记》 大凡得道成仙地位有五等,因得道之浅深有别,分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种 天仙:五气朝元,三阳聚顶,功成圆满,胎脱自化 达此境者,知过去未来一切数,不可测知也。 地仙:于虚空之中自辟领地广成一界,达此大神通成就者,势力与天庭并立,与西方列。 神仙:封神榜上有姓名,天庭之上有神职,天地之中有信仰,长于地上享香火,众生信念聚神仙。 与人仙比较,因有神职神格,享受天庭公务员待遇,有天庭政策与福利照顾,自是待遇非常。 ps:其他仙人担任神职,亦可称神仙 人仙:又称仙人。 有别于散仙者,有仙灵之气锻造的仙灵之体,因仙体已成非比散仙的寻常寄体,故成就高于散仙。 鬼仙:又称散仙 仙人渡劫失败,舍弃原身散化无穷,合则寄托万物,散则隐入风云。 原身已散,大道难成。 五虫是古人对生物的一种分类法。由体表覆盖物划分: 蠃:体表无物,也作倮虫,倮通裸。顺带一提,人就在此类。 鳞:体表为鳞片覆盖。 毛:体表为毛所覆盖。 羽:体表为羽毛覆盖。基本就鸟类了。 昆:体表为甲壳覆盖,后多称介虫。大部分昆虫、龟类就在其中。 第一回探奇峰命丧黄泉,魂转西游已非人 近日黑峰村村民报警称黑峰山上发现疑似大型古人类墓葬,专家团队已经火速前往进行调查,考古专家认为“在有关古文明形成过程的宏观思考中,该地区始终受到忽视,如果发现了古人类墓葬遗址将在相当程度上颠覆了传统认识,将极大的丰富了古文明形成过程中的细节。” 本台将持续跟进报道。 “黎队,按照黑峰山所处地质年代,这里不可能出现古代遗址啊?一帮村民开什么玩笑?让我们白跑一趟”志泽不满的吐槽道。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眼见为实,到了不就知道真假了吗?”黎昕笑道。 “好~~谁让你是老大呢,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安排大家吃饭?”志泽挤眉弄眼的把大家都逗笑了,跋涉的劳累似乎也消去了不少,很快大家便到达了目标地开始探索。 随着团队的前进和不断探索,黎昕的眉头越皱越深,这墓葬的结构?古人墓地的入口,多以以朝向南、东南及东南偏南为吉相。这墓却朝向西北。 “黎队,这有好大一幅壁画”“上面这画的好像是在朝拜什么?”志泽说道。“还有这坐像也分辨不出,面容太过模糊了” “奇怪,这壁画的样式是东汉,上面的人物风格却是唐代的”黎昕仔细端详着,“这坐像是?”鬼差神使下黎昕伸手扯下了坐像的挂坠。咔,似乎拽动了什么,地面开始嗡嗡震动,整个墓穴都晃动了起来。“快走,这墓穴要塌了……” 前方传来最新报道,似由于地壳震动,导致黑峰山一带发生山体坍塌,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据报道,日前前往黑峰山,进行考古研究工作的专家团,无一生还,我国最年轻的考古学家黎昕也在本次事故中遇难,愿逝者安息,同时也感谢他们对我国考古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下面请听黎昕先生的生平报道…… 光阴流转,似有歌声,歌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离恨天兜率宫中,六丁神火徐徐燃烧,忽然那宫中炼丹炉发出一声炸响,一白眉老道睁开了双眼,暗探天机,喃喃道“天机流转之下,我道门另有机缘?” 西方灵山大雷音寺,佛祖讲经声忽然一顿,转瞬间讲经继续,下方僧众无人察觉,似有叹声“天机忽变,不知是福是祸” 孤岛之上涛声震震,一麻衣道人哈哈大笑,剑眉冲天,“有趣有趣,本尊再陪尔等玩玩,不知这回又是鹿死谁手?”大袖一展,一道剑光直冲命运长河,本就紊乱的天机,更加混乱。一时间凡大神通者皆有感应,追因溯果,却不知根源所在。 不知过了多久,黎昕睁开了眼睛,我这是没死?惊喜之下,他把双手一撑,水中映出一匹身量五六米高的白狼,“啊!!!有妖怪啊!”黎昕转身要逃,却发现那匹白狼也转过身去,他伸了伸手,发现水面里的白狼伸出爪子,这白狼是我?黎昕不信邪的又动了动,几经尝试,他终于却确定他穿越了,成了一头狼。忽然脑内一阵剧痛袭来,脑中出现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一般,讲述了一匹狼的故事。这故事让他身临其境一般,很深刻,他生出一种他就是那匹狼的感觉来。“这是那前任留下的记忆!” "好大一个狼群,这两头狼王是我的父母?” 这也没什么嘛,一头小白狼成天在山林里吃喝拉撒睡,正当黎昕无聊时画面突转“原本秀丽的山上,横七竖八躺着狼尸,狼王已经战死,一匹巨大的母狼趴在山顶的石头上,身后护着一只小狼,她转过身低头道,孩子,今日我天狼一族遭此灭族之祸,皆因此物,娘亲送你走,不要回来,说完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凶狠。 “交出化形丹,本王饶你不死”却是只三目老鼠,母狼笑道:“无耻小辈,承蒙我夫妇收留却生此歹心,暗中下毒,屠我族群,化形丹就在我这,就是不知你有没有命来拿?”说完后忽然身量大长,天空转暗,一时间斗转星移,一轮妖异的血月出现在天空之上。 黎昕不由悲从心来,画面又一转“一匹小狼向远处不断奔跑,不知经历了什么已看不出原来皮毛的颜色,踉跄着跌进了一个山谷之中,小白狼吃下了丹药”画面再转小狼已经化形“一个长发如墨,面容俊美的少年跪在蒲团之上,泪流满面,高台之上一卷玉简,少年忽道此后我名凌虚子,功成之后,誓杀此獠。”前任的记忆不断展开,转眼已修炼百年,功至地仙大圆满,那玉简所记名为丹经是药王孙思邈所留。炼丹成道,朝吞晨露,暮饮云霞,乃是正宗的玄门炼气法门。 “这是南赡部洲?我这是穿越到‘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的西游世界了!那我不能是那个被一棍子打得脑里浆流出,腔中血迸的凌虚子吧!”黎昕暗叫不妙。“老爷,黑风山上的大王送来了请柬说他得了一炉品色不错的丹药,请你和白真人一起品鉴品鉴,开个品丹会。”一豹头小妖翁声翁气的说到。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黑风山?白真人?那个白衣秀士?看来我就是那个凌虚子了,又内视经脉,黎昕嘴角一抽,心中苦笑,这伤的也太重了,筋脉尽断,神魂破碎,若是自己不来,就算不死,也怕是成了傻子。回忆过后也是知晓了缘由,本来这道门之法最是清净平和,但这前任心急突破天仙,太过勤奋,成了执念,过犹不及,走火入魔,于是才有了自己的到来。黎昕道“此后我即凌虚子”天机混乱,似有响应。又心中暗道放心吧,我定帮你报灭族之仇。一番誓言过后,灵台愈发清明,身体也更加契合,黎昕招来小妖吩咐下去自己要闭关修炼,吩咐过后,开始闭目调息。 第二回药王现伤愈得宝,明前路功成赴会 黎昕在谭边就地打坐,按丹经记载和前任记忆,摆出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调理气息,运转气血,借以打通任督二脉,周身百穴,引天地灵气入体,用法力不断修复破损的经脉。内视神魂,“这是什么?白玉葫芦 ?墓穴里那个?” 黎昕暗道。“识海是修行根本所在不可妄动。”正犹豫间,只见那识海中的白玉小葫却朝神魂飞来,刹那间黎昕便知这葫芦的来历,原来是葫芦乃是仙人孙思邈所留,正与得了丹经的凌虚子有缘,在墓穴坍塌瞬间,将黎昕的魂魄带了过来。这葫芦取解天下苍生疾病缠身之厄的含义,名曰解厄,随孙思邈仙人治病救人,周游天下,虽不比那先天葫芦藤上的七个宝葫芦,却也是一件后天功德至宝。 黎昕正要感慨,却见那葫芦又投出一抹神光,一位拄着竹杖的清瘦老人现出身,黎昕警惕的打量着老人,掐起神诀随时备动手,老人见状哈哈一笑,说到“小家伙,还挺警惕的,但你不必惊慌,我乃是孙思邈,承蒙诸位道友抬爱称我一声药王。”“那前辈你这是?”“我这乃是一道神魂投影,想我那本尊与瘟神相斗力竭身亡,只留下我这么道残念。”老人说道。“咦,你修炼的是丹经?倒是与老头我有缘,这暗伤却有些麻烦,罢了,老头子我便成全你吧!”“先生你…”黎昕话还未说完,只见孙思邈向黎昕一指,灵光流转之下,黎昕的暗伤皆已痊愈,周身涌出黑色杂质,竟是伐筋洗髓,脱胎换骨,地仙境界已彻底圆满,只差度过火劫便可成就天仙。 孙思邈的神念投影越来越淡,黎昕连忙聚起全身法力想留住孙思邈。孙思邈又笑到“痴儿,人活一世食人间烟火,缘起又缘灭,何必自寻苦恼?真有留我之意,便帮我多救几个人吧!”“先生,何人该救?”黎昕问道。孙思邈笑意更浓“救该救之人”忽又严肃叹道“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化作点点星光,随风散去。 黎昕听罢,似有所悟,进入谭中洗了身子,着一件道袍,拿出解厄宝葫,神物自晦,却是变成一黄皮葫芦,好宝贝,黎昕笑到又掐指一算,却已过了半月光景,心生感慨,修行无岁月啊!出了山洞,飞向山巅回了洞府,洞口一块巨石,上书天狼山凌虚观,进入洞中,却是另一副光景,眼前只见万壑争流,千崖竞秀。鸟啼人不见,花落树犹香。雨过天连青壁润,风来松卷翠屏张。涧边双鹤饮,石上野猿狂,真乃是神仙洞府,在看这穿着道袍的少年,剑眉斜入鬓,眸若星辰,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光滑,身穿紫色道袍,绣着颗颗星辰,朵朵祥云聚拢,腰间挂着一黄色宝葫芦,嘴角一抹微笑,鹤氅仙风飒,飘謡欲步虚,好一神仙人物。 “这地方倒不错,清幽雅致,是个修行的好地方”黎昕站在石炉旁,心中定计,开始思索未来的道路。 “按照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那观音禅院和黑风怪加一起算作一难,而我是第二次赴佛衣会,被孙猴子一棒打死,观音化做了我的模样,进入洞中,那我若是不去赴那佛衣会,便没有事情,仍旧可以太太平平的当我逍遥自在的山大王。”想通此节,黎昕却是心中一喜,小命算是保住了。 按照记忆来看,那黑风怪应是金仙境界,白衣秀士是地仙中期,西游记里说那猴子是太乙金仙,我这点实力还是不够看啊,提升实力迫在眉睫啊,黎昕不断思索,心到“我现在主修丹经,现阶段虽是够用,但丹药毕竟是外物,依靠外物,大道难成,日后定要寻得名师,一求习得长生之法,二来为自己寻一靠山,殊不知,西游过后,有背景的妖怪可都是被领回去了,倒是山野小妖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倒是可以挖掘一番我这天狼血脉。”决定后,黎昕便定下心来,激发了自己的天狼血脉,恍惚中,黎昕仿佛回到了远古洪荒,那里有小山似的蟾蜍,张口吞山。星辰大小的巨猿,只手摘星。几人合抱粗细的巨蟒,翻江倒海。但最让人注目的还是中间那匹更加巨大的白狼,只见白狼爪下生风,行动迅速,仰天长啸,一轮妖异的血月出现在天空之上,张口便吞下了那小山似的蟾蜍,巨猿巨蟒也难以逃脱,再配上那白狼身后的血月,更显妖异,众兽皆是不敌。天狼啸月,黎昕心中突然出现这几个大字。“凡我族人,吞星啸月,诸物皆不能挡”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黎昕脑中响起。心领神会之下,黎昕突然变回白狼,对天长啸,虽未出现那记忆中的场景,却也是一时天色灰暗,一轮明月若隐若现。好威力,黎昕喜道,才初练此法,便有如此威力,洪荒秘技果真不俗。 正欣喜间,“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进来说”黎昕道。 嘎吱”一声,雕花梨木门被人推开,一个门高的黑影闯进眼帘,青面獠牙,红眼血唇,满身黑毛,这直立的恶鬼形象吓了黎昕一跳。黎昕很快镇定下来,这是他前任随手点化的小怪。 “老爷,十日后便是黑风大王丹会的日子,咱们可要准备些什么?”那豹头小怪瓮声瓮气的问道,黎昕沉吟了一会,心道,这丹会还是可以去的,正好见一见那黑风怪,沉吟道:“不必准备什么,本王要炼炉药,你先下去吧”闭目回忆丹经所记百种丹药,思考过后,却已是有了主意,就炼那清心丹。 前任练了几百年的丹,黎昕接受了前任的记忆,挑拣草药过后,照葫芦画瓢,燃起丹火,炼丹倒也很快上手了,转瞬十已过七日,“丹成一转,我果然是炼丹天才。”黎昕自恋道。时间差不多了,黎昕转身到木架上,取了几个玉瓶,装了丹药,架起祥云,却是往黑风山赴会去了。 第三回无舍客栈会奇人,天仙已成话西游 黑风山距天狼山不远,黎昕架着祥云只走了几个时辰,便已行出了大半的路程。忽的风云变幻,天空之上隐现雷光。 “惊蛰时节,这天气真是变幻莫测。”黎昕感慨,只得是降下云头。步行不多时,见远处有一村落,隐约传来肉的香味。黎昕闻到却是被勾起了馋虫,“初来西游,确是未曾尝过这儿的手艺,时间还来的及,去尝尝也无妨,只是这模样要变上一变。”想到此处,黎昕变了模样,化作一行脚商人向村中客栈走去。 黎昕心道“这客栈的名字倒是有意思,无舍?没有房间?”虽是好奇也并未多想。“小二,上三斤上好的牛肉,二斤好酒。”“得嘞,三斤牛肉,二斤好酒。”话音未落却被人出声打断“小二,我的酒菜怎么还没上来?”寻声望去,只见一满脸横肉的大汉,斜倚在桌上,目露凶光,不满的喝到。“爷,爷,马上就好”小二赔笑道。黎昕却是吃了一惊:“好大的血腥之气”小二听闻小声解释道:“先生,那位啊,是我们本地的张屠户,靠杀狗卖狗肉发家,听说一天要杀好几条狗呢。” 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位癞头和尚,黎昕上下打量,说是和尚,也有些勉强,这位穿着僧衣,手里却拿着一根长杆,上面用破麻布挂着帆子,上书铁口直断,一挂千金。是那游方道士的行头。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唉,你这臭要饭的,我们这是客栈,可没什么东西施舍给你,出去出去,也不怕扰了我们客人的兴致。”小二出言赶道。那和尚也不答话,只是不断的笑。“王五,让他进来吧,都不容易,让后厨多做些饭菜就是了。”一位老者颤巍巍的从后院走出,却是看不见东西。“爷爷,你怎么还出来了,你眼睛不好,赶紧回去休息,我这就安排。”老者笑道:“好好好,我呀,就是出来透透气。”酒菜已经上齐,黎昕正要开动。那张屠户却又出声了。 “唉,那个臭要饭的,你这破布上写的,算卦准不准?”。和尚出声答到“一试便知。”“好,你要是算的准,这千两褂金我双手奉上,要是不准,呵,呵。我问你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和尚笑了,下卦批语道:“狗肉搭配酒,贱命活不久。”“你这臭要饭的,找死。”话音刚落,却是阴风震震,成千上万的狗现出身来,朝张屠户扑去,那些狗身带血色,四肢不全,一看便知生前受了虐待。黎昕不忍,只是出手拦住了这群阴魂。 “小友,有何见教啊?”和尚笑问道。“看这百鬼噬人,却是不忍。”和尚又问:“那这千万犬类,又何其无辜?”“却是如此,但如此一来,他们平造杀孽,难以轮回,确是不美。而那屠户也未得到应有的惩罚,一死了之,岂不便宜了他?”黎昕答道。“咦?那你以为该如何?”黎昕笑着,伸手一指,那张屠户却变成一条赖皮土狗。“你曾杀了多少条狗?,你便做多少天的狗?让你也感同身受。” “哈哈哈,有趣有趣。”和尚伸手一指阴魂已逝消失不见,又朝店内一指。向外踏歌而去,一息之后,便已在百步之外。远远传来歌声“无舍亦无舍,舍亦有所得,做人要忠厚,遇难有人救。”在看店内,传来小二的惊喜声“爷爷,你的眼睛好了!” 事情已毕,黎昕走出客栈,继续赶路,再回头一望,那无舍客栈的名字却变了样子——有间客栈。 黎昕继续驾云腾飞,转日便到了黑风山。好山,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真是一宝地。真欣赏间,黑风怪却已出来迎接,把黎昕引入洞中。在看这怪,确是一黑汉,碗子铁盔火漆光,乌金铠甲亮辉煌,碗子铁盔火漆光,乌金铠甲亮辉煌。皂罗袍罩风兜袖,黑绿丝绦穗长。手执黑缨枪一杆,足踏乌皮靴一双。眼幌金睛如掣电。“果真是气度不凡”黎昕暗道。 “贤弟却是来晚了,叫我们好等。不过贤弟这风采,却是更胜往昔了。”黑风怪笑道。右手边坐着一位书生,是那白衣秀士,身量修长,有些瘦弱。“可不是吗,真叫我这当弟弟的羡慕”书生闻言也笑道。“哎呀,你们二位啊,可别打趣我了,倒是大哥你那宝丹,可拿出来一瞧了吧?”“是极是极,二位贤弟且看。”黑风怪却是拿出三颗培元丹。“这等丹药,增人道行却是难得”“快快服下,且看看效果如何?”黑风怪又笑道。黎昕吞下丹药,丹药的药力不断冲刷全身,他本就是地仙大圆满,随即引了火劫,想借丹药之力一举突破地仙。 只见一道火光,从黎昕身上燃起,此火非天火,非地火,乃是由内心燃起的阻道之火。黎昕的眉头不断锁紧,豆大的汗珠,还未滴下,就被火焰燃烧殆尽,火焰不知渡劫人苦疾冷暖,只是不断燃烧。正当黎昕感觉要挺不住时,腰间解厄葫轻轻一震,丝丝清凉不断传来,黎昕借此机会,灵台清明,手掐法印,那劫火火势越来越小,直至熄灭,天仙已成。天花金莲涌动,异象横生,为黎昕恢复。不多时黎昕睁开双眼,二人一直守护在旁。 “多谢二位兄弟护持,我才能心无旁鹭,安心渡劫。"“客气什么,却是恭喜了,天仙已成,长生可期。”二人祝贺道。黎昕伸手拿出玉瓶,“二位兄弟在看我这丹药如何?此物是为二位准备,清心静气,抵御心魔。”一番客套过后,三人论起道来,讲的是立鼎安炉,抟砂炼汞,白雪黄芽,炼丹之道。 “不知二位兄长可曾听说?那东胜神洲有一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花果山。”书生问道。“确是不知此事,不知有何缘由?“那山顶有一巨石,近来神光闪烁不停,怕是有宝贝要出世。”“还有此事?”黎昕表面惊讶,内心却暗笑不止,还宝贝?宝贝没有,倒是有个猴子。黎昕自是没有兴趣,此事聊罢不提。 第四回至长安济世堂开,救小儿贪官有疾 丹会已散,黎昕回转洞府,心下思量“看样子,孙悟空快要出世了。”那按照西游所说孙悟空修成神通,回到花果山后因寿终遭幽冥鬼使拘魂,查生死簿上孙悟空是三百四十二岁,随后便被天庭招安,先当弼马温后为齐天大圣,弼马温当了近半个多月,齐天大圣当了大半年多,然而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所以要在342岁上加192再加15岁,共549岁,所以闹天宫时是549岁。 之后被如来镇压500年,唐僧救他脱身时孙悟空应是1049岁开始取经。也就是说,我还有近千年的时间。 “看来我可以外出访道了”,又想到孙思邈先生的嘱托,黎昕便定下计来,招呼小妖,关闭山门,裹上些金银,出山直往长安城去了。 这天风和日丽,一游方道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嘴里赞叹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朱雀大街果然名不虚传!”没错,此人正是黎昕。看他形迹是要往诸京署一行,要想在长安城开店,一定要先报备给“诸京署”,诸京署是管理京城商业市场的最高机构,最高长官为“市令”。一套流程下来,黎昕终于拿到了开店的许可。直往自己店铺的位置西市而去。位置已经选好,黎昕又稍一构思,一家崭新的医馆便出现在人们眼前。 三进的院子,大门上牌匾写的是“济世堂”,柱子上一副对联,正是孙思邈先生所说“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再看中厅对联,写的是“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千金不救。”门外挂着一长帆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真是好大的口气”店铺一开,一时间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们啧啧称奇。 第二日一早,一对夫妇急急赶来,孩子的父母连呼救命。黎昕问了缘由,原来他们的儿子刚满一岁。早上的时候,母亲随手拿一枚钉鞋的圆铁钉给儿子玩。小孩不知,误塞入口中,吞到喉间出不来。其母见状大惊,忙倒提小孩两足,欲倒出铁钉,哪知小孩反而鼻孔喷血,情况十分危急。黎昕忙命其母将小儿抱正,小儿“哇”地一声哭开了.黎昕断定铁钉已入肠胃,小儿父母早吓得六神无主,迭声哀求他想想办法。黎昕略一沉吟,想起《神农本草经》上有“铁畏朴硝”一话,随即取来活磁石一钱,朴硝二钱,研为细末,然后用熟猪油、蜂蜜调好,让小儿服下。旁边一人出生声讥讽道:“我从医数十载,却从未听说过磁石还能入药?”却是隔壁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小小年纪就敢出来治病救人,真不怕误人性命。” 黎昕也不辩解,转日,那夫妇又寻来,面带感激,原来昨日傍晚,小儿解下一物,大如芋子,润滑无棱,药物护其表面,拨开一看,里面正包裹着误吞下的那枚铁钉。邻里疑惑,请教其中的奥秘。黎昕解释说:使用的芒硝、磁石、猪油、蜜糖四药,互有联系,缺一不可。芒硝若没有吸铁的磁石就不能跗在铁钉上;磁石若没有泻下的芒硝就不能逐出铁钉。猪油与蜂蜜主要在润滑肠道,使铁钉易于排出——蜂蜜还是小儿喜欢吃的调味剂。以上四药同功合力,裹护铁钉从肠道中排出来。听了黎昕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再看那张医生面色发绿,一言不发。黎昕打趣道“张先生,注意身体,气大了伤肝啊。”众人哈哈大笑。 这一下算是把黎昕的名头打响了,邻里百姓平日里有什么疾病都愿意来求医。有一日又有人前来求医,鸣锣开道,肃清街道,八人抬的大轿,真是好大的排场。众人都伸着脑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叫什么黎昕的大夫,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下人吆喝道。“哪家的狗在此乱吠呀?”黎昕伸了个懒腰,徐徐从大门里走出。“瞎了你的狗眼,金兆尹大人当面,竟如此放肆。”下人恶狠狠地道。只听得哐啷一声,那轿中的大人确是摔了出来,一身绯色官服,衣领处绣着华丽的云纹,衣领直到耳下,从中间分开,银丝串联而成的细链在领间穿梭,露出里面层叠的衣衫,同色锦缎系于外袍之上,赤红的绶带缀着同色的玛瑙。衣服本身不错,只是这人生的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这一穿活像一只硕鼠。 本身长的就难以入眼,脸上更生了吓人的黄疮。“那疮生的像铜钱。”一小孩小声说道,立刻被身旁的父母捂住了嘴。那京兆尹斜眼一瞪,出声道:“本官姓王,你可叫我一声王大人,若是治好了我的病,重重有赏。”“原来是王大人当面,失敬失敬。”黎昕轻笑道。“不过这病,我确实治不了。”“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却敢调理我们王大人,来人,给我砸。”一管家模样的人出声喝道。王大人压了压手,“不知是何缘由?”黎昕又笑道:“不是我不想给大人治,就算我给大人开了方子,大人也未必敢用。” “你且说来听听?”“肃清冤狱,散尽家财,你可做得?尽快尽快,若是那疮逼近了心脏,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黎昕转身回了堂中。“果真有效?”王大人追问。半响过去了,黎昕也没有答话。王大仁面色阴沉,确实带下人离去了。 “唉,你听说了吗?那王扒皮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的风,在家门口施粥呢?”“可不是吗,听说那赵武的案子也翻了,谁知道他安的哪门子心?”“去看看?”“走走走,看看去。”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上了长安城的头条。 在观京兆尹府,“有效有效,真的有效,你看看我这疮是不是小了一块?”王大人兴奋的道。赵管家仔细端详了一会:“老爷,好像真小了一块。”“快快,在朱雀大街上也架起粥棚施粥。”“ 好嘞,老爷这就吩咐下去。”一时间长安城的治安确是好了不少,百姓们交口称赞,都说王大人是个好官。 半个月过去了,王大人满面红光,确是那疮已经痊愈了。他带着礼物登门拜访黎昕,这回却没带几个下人。“王大人,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呀!”黎昕打趣道。“被人叫好官的感觉怎么样?”黎昕又问。王大人面色有些发红道:“感觉确实不错。”又没了声音,黎昕知道他心中疑虑解释道:“你身上那疮名叫金钱疮,是当官无道,敛财无度导致的,你这一行好事,自然是药到病除。”“若是再行恶事,病情复发,可就不那么好治喽。”王大人忙称不敢。 第五回正月里恶乞登门,离长安再踏征途 时光荏苒,转眼度过了几十个春秋,黎昕的济世堂不仅在长安城站稳了脚跟,更是由于他为人平易,医术高超,所以得到了大家极大的尊重。 又是一年正月初一,黎昕正在院子里准备红包,要分发给四邻的孩子们,谁知一大早就有人哐哐砸门,扰的四邻都出门查看,黎昕打开大门,却是来了个老乞丐,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上边满是补丁,驼着背,手上裹着纱布,拄着一截枯枝当做拐杖,靠在大门上讨钱。黎昕取出银钱给了他。谁知,那乞丐贪心不足,讨了这件讨那件,给得慢一点,便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家伙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怎么不干人事呢?”“掏钱掏得这么慢,真是个假慈悲。”“看你这穿着打扮,这么有钱,才愿意施舍这么点,真是,啧啧啧。”老乞丐面带鄙夷,甚至用手挖起了鼻子,用鼻屎向黎昕弹去。 “唉,你这老头,好不晓得事理,人家愿意帮你已是极好的,你怎么反而挑三拣四恶语相欺?”“就是,当我们这些人都不存在?欺负人家黎昕大夫脾气好?”“要拿就拿,不拿就滚,来这撒泼?”还有人转身安慰起黎昕来“黎昕大夫,别生气有些人就是这样,别怕,我们帮你出头。”“就是就是,得寸进尺,黎昕大夫别怕,我们帮你把他赶走。”黎昕摆了摆手不但不生气,反而谦和地对乞丐微笑。出声问道:“老人家您看你需要多少银钱,可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那老乞丐也不客气“我要黄金百两。”说完又走进了院子挑拣起来,仿佛来到了自己家,“我要这个”“这个也不错”“那个我也要了”,这还不算,挑东西是一方面,那嘴里的讥讽可是时刻未停“什么破烂东西,也好意思摆出来糊弄我老人家。”“瞧瞧你这穷酸样,能成什么大事?”“哎呀,这大缸丑死了!”说着又伸手举起石头砸烂了黎昕庭中的水缸,水缸里的水撒了出来,却是打湿了那乞丐的衣服。 “你这什么破水缸?”老乞丐怒道。“陪我衣服,真是晦气晦气。”黎昕也不恼。连忙回房取了衣服,“不行不行,这件料子不好。”黎昕转身回房又另取了一件,“不行,你这是什么破衣服?织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我要你身上那件。”出乎意料,黎昕同意了。刚换好衣服老乞丐又发话了。“老头子我找东西找饿了,现在要吃饭了。”“来人啊!备下饭菜,正好我也有些饿了。”黎昕笑道。“谁要和你一起吃饭?老头子我可嫌你埋汰。”说着把鼻涕抹向了刚换的新衣服。时间过了半晌,饭菜已经上齐,上面有虾丸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蒸的香稻梗米饭饭。“呸。”一口黄痰吐在了桌上,“什么东西?一点荤腥没有想饿死我老头子吗?”“来人啊!加荤菜。”“加什么加啊,把这些都拿下去,换新的,没看见都已经凉了吗?”管家用眼神向黎昕一瞥,见黎昕面色无恙,“按照老人家说的来,换。” 不多时,老乞丐却是狼吞虎咽,吃相甚是难看,不用筷子,也不用碗。只是用手抓,咀嚼两三下食物就往下咽,就像直接吞一样,饭菜的油渣也不洗,只是往衣服上抹,转眼那崭新的衣服又如他初来时一般了,而且吃的很快,不一会儿食物就见底了。老乞丐双眼一瞪出声骂道:“没看见饭菜没了吗?还不给我上菜?”“上。”如此这般往复了四五次。饭也吃完了,老乞丐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哎呦哎呦”老乞丐捂着身子。黎昕出声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哎呦哎呦,我可能是旧疾发作了。”黎昕连忙上前把脉诊断,眉头一皱,又开了灵眼上下扫视,“老人家,你的身体好的很,没病啊。”老乞丐变了脸色。“什么庸医?老头子我有没有病?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说我有病,就是有病。” 黎昕又伸出手来重新诊断,还未诊断完毕,老乞丐把手一甩,“看什么看?老头子我身体虚不虚弱看不出来吗?我要吃补药。”黎昕仍不恼,取出笔墨,细细的写了方子,回后堂抓药去了,抓好了药老乞丐问道“我那黄金百两呢?”“已经备好了。”老乞丐用拐杖挑着包好的药,右手挎着装黄金的包袱,没走两步,回头又不满道:“你这家伙好不晓事,老头子我能拿动这些东西吗?还不给我叫辆马车”等了一会马车到了,刚要出发老乞丐又伸出头来“别忘了把车费给我结了,老头子我可没有钱。”见黎昕给了车费,老乞丐才笑着走了。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十几个年头,黎昕在这六十年多年中,很少动用法力,只是面容随着时间施法变化,从初来乍到的青年,变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耄耋老人。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体验着人生百态。 “差不多了。”黎昕喃喃道。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长衫,拄着拐杖,出了大门,拴上门栓,颤巍巍的向城外走去。“先生,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卖煎饼的赵大娘问道。黎昕笑笑“是啊,我呀准备回老家一趟。”“哎呀,先生你等等。”“大家都出来一下呀,先生要走了!”赵大娘喊道。街道上人声鼎沸,簇拥着黎昕,“黎爷爷,你还会回来吗?”小娃娃问道。“也许吧。”人们让开了一条道路,黎昕慢慢的走着,走着。行李里增加了赵大娘家的煎饼,王大妈家的鸡蛋,李娘子蒸的馍馍,还有孙家娃娃送的空竹。 黎昕的影子不断拉长,身形渐渐缩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第六回深山偶遇非常人,村中设计化李生 离开长安城的黎昕,神光闪动过后,却是又恢复了原来的少年模样,入了山林之中踏歌而行,不知行了多远。 “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正唱间,只见得远处大柳树下坐着两个老头好像在争执,走进一看原来是那二人正在下棋,再仔细端详,这两人虽穿的粗鄙却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不似凡人之相。 “唉唉,你这老头又要悔棋。”“什么啊,什么叫又,我刚才没看见,不算不算。”“不行,你这叫耍赖。”“可以!”“不行!”两人吵的吹胡子瞪眼。见黎昕到来那麻袍老者却是叫他过来,布衣老者小声嘀咕“老头子我先不和你一般见识。”麻袍老者白他了一眼。向黎昕发问笑道:“看小友衣着气度不似常人。不知小友所为何事?”“山野之人只为修养二字。”麻袍老者追问:“闻子修养,所养何物?”黎昕答:“养道”,麻衣老者又问:“道安在?”黎昕指了指天。“天安在?”却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布衣老者突然发问,黎昕又指了指心说:“心即天,天即道。” 发问过后,二者皆不言。少顷,布衣老者出声与麻衣老者闲聊“前村有个李生,日子过得越发不好也不知为何?”“你还有心关心别人,自家田种完了吗?走吧走吧回去干活喽。” 黎昕心中好奇,继续前进,行了不多时,只见一棵榆树,果然有个村子。“看见李生了没?咱们榆树村近来可越来越好了。”“没,他呀怕又是不知道上哪借钱了吧 ”“可不,他……”听了村民闲聊黎昕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此地叫榆树村,李生此人年少时贫穷落魄,也不事家业,心高气傲,嗜酒闲游。自己那点钱花光了,就去投靠亲友,向亲友借钱,初来还能借到,但他成天吊儿郎当的,一点也不像个靠谱的人,在加上欠下的钱迟迟还不上,所以大家就都很嫌弃他。 黎昕心中疑惑就变成一行脚商人,当当当敲开了李生的家门要讨碗水喝,李生把黎昕迎进屋来,不仅端来了水,还把家里唯一的干粮给了黎昕。吃过之后黎昕也不多留,转身出了门。“心地倒还善良,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倒是不信你还能穷。” 这一年,正是寒冬时节,李生穿着破衣烂衫,饿着肚子,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这么逛着,自己饥寒难耐,心中忿恚不平,不由得仰天长叹。 此时忽然有一位老人拄着拐杖来到他的面前,正是黎昕所化,看见李生,老人便问他:“阁下为何在此叹息?”这李生一愣,便回答道:“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亲戚朋友们也不待见我,现在我饥寒交迫,恨自己竟然落得这步田地,悲愤交加,不由得在此长吁短叹!”这李生越说越来劲儿,絮絮叨叨好半天,这老人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李生说完了,就问他:“那你说多少钱够你花呢?”李生想了想说道:“有个三五万钱就够我活的了!”老人说:“未必吧,再说个数。”李生又说:“那就十万吧!”老人说:“还不够,再想想!”李生想,那就吹呗,就说:“一百万!”老人说:“这哪到哪,再说!”李生说:“五百万!”老人说:“啧,这还行!”于是老人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银票,直接给了他五百万!连姓名都不留,直接转身走了。这李生拿着钱都傻了,想要跑上前叫住老人,但是已经找不见踪影了。这天大的馅儿饼,真的就砸在了杜子春头上,他甚至在怀疑自己做梦了,心想还有这种好事!我今天是遇到财神爷了吧!可事实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他一夜暴富了。黎昕也没离开,隐在附近的山里,日夜打坐练气。 再说这李生一下子有钱了,以前的穷日子也过够了,从此他骑着高头大马,整天和朋友们胡吃海喝,还请乐队给他奏乐,寻开心,没事儿还到那烟花柳巷去寻欢作乐,一点儿也不把将来的事儿放心上。就这么过了一两年,李生把这五百万花个精光,好衣服穿不起了,挑便宜的买,马养不起了,就骑驴,后来驴也养不起了,又像以前一样只能靠自己双腿,转眼之间,又成了个穷光蛋,走到了穷途末路,无可奈何,又在大街上仰天长叹。黎昕听到心中更是不解。 这气还没叹完呢,那位老人又出现了。看见了,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你怎么又混成这样了?真是怪,不过没关系,我还会帮你,说吧!还要多少钱?”李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张不开嘴。老人再三逼问,李生只能一个劲儿的赔礼。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张嘴,可没有钱,吃饭都是问题,这次老人直接给他一千万!李生向老人再三保证,一定发奋努力,买田置地,做一个大富翁,老人听他说完这些,点了点,转身走了。 钱一到手,李生瞬间忘了刚才说的那些话,又开始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又过了一两年,我们的大败家子儿李生就又和以前一样的造型了,甚至比以前还惨,黎昕眉头一皱,久久又舒展开。 李生又在村里闲逛,一抬头,这这这!这老头怎么又出现了!李生看见老头儿,脑袋嗡的一下,捂着脸就往后跑,这个老头立马抓住他,对他说:“你能跑到哪儿去?”然后给了李生一袋种子,一把锄头说:“这次你要是再不改过自新,这辈子你就受穷吧!”李生心想:“我这么败家,亲戚朋友们也有不少有钱的,但都不待见我,但这位老人这样帮助我。”于是对老人说:“我在您这儿得到两次教训,现在也明白该怎么做人了,我不但今后要自立,还要周济天下孤儿寡母!来挽回我的名誉!将来我若能成一番事业,完全是因为您对我的资助和教诲!” 李生这回是真的明白了,他开始种地每天早早起床,晚上披星戴月而归,短短几年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富翁,他听说孤儿寡母大多流落在淮南一带,就来到了扬州,买了一百多顷良田,在城里盖了府宅,在重要的路口建了一百多间房子,遍召孤儿寡母分住在各个府宅里。对于他自己家族里的亲戚,不分近亲和远亲,过去对他有恩的都给以报答。 有人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笑笑说:“当我多次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后,有一个老人告诉我,我有一双手。” 黎昕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笑了。与此同时,有两个老头远远望着,笑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