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万里横行》 第一章三合道人遣弟子竹林埋伏(一) 时逢保帝六年,皇宫大殿。 时任护国大将军的上官越从大殿外匆匆忙忙的走进殿内,一身通红的赤焰龙鳞甲,头戴顶云盔,再加上他左手紧按的腰间佩刀,任谁在他身上都能感受到十足的英姿飒爽。 上官越来到大殿中间单腿跪地拱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上官保复命:“启禀皇上,盘踞在丘蓝山上的恒国叛军共计三千六百四十一人无一生还,虎威山上的恒国叛军共计七千六百五十二人也无一幸免,还有准备逃往西域的一支三万人的复恒骑兵也被末将带人全部截杀,如今的中原叛军已定,再也不足为虑。” 上官保高坐在龙椅上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很好!大将军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你为朕的江山立下了如此奇功,不知可想要些什么赏赐,只要你说出来,朕便准奏赏赐给你。” 上官越低着头道:“末将早已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良田万顷,府内随从又何止百千,可见皇恩浩荡,实在不敢再过奢求。” 上官保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就连朕都不知道该赏赐你些什么了。” 上官越继续道:“前几日潘西巨河涨水,淹了不少农田房屋,许多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末将闻之寝食难安,夜不能眠,皇上若要执意赏赐末将,便拨些银两送往灾区救济灾民吧,此举定可彰显皇上您的浩荡天威。” 上官保闻言站起了身背着双手叹了口气道:“大将军说的没错,眼下虽然我们攻下了中原又消灭了叛军,但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黄袍可失,万不能失了民心,大将军请放心,巨河涨水之事,朕一定会给百姓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官越闻言拱着的双手向前一送激动道:“末将替受灾的百姓们谢过皇上。” 上官保挥了挥手,缓步来到了上官越的近前俯身将他扶起,望着上官越的脸颊上还有着些许血渍,不住皱着眉问道:“大将军这脸上怎么会有血渍,莫不是受伤了?” 上官越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笑道:“皇上放心,这血渍不是末将的,是那些恒国叛军的,末将刚截杀了准备逃往西域的复恒骑兵,来不及回府洗漱换装便先一步来到了皇宫大殿,想着将这好消息早些告诉皇上。” 上官保闻言高兴道:“大将军这些年来为朕东征西讨,实在是辛苦了你了。” 上官越回道:“末将既身为护国大将军,这些便是末将的分内之事,若是整天窝在府中贪图享乐,那末将也不配做这个大将军。” 上官保继续道:“朕就知道朕没有看错人,眼下恒国叛军已灭,对朕仍然存在威胁的就只有那所谓的中原六大派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这些所谓的中原六大派,广收门徒,开山立派,目无王法,朕曾多次下旨叫他们遣散归田,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拿朕的话当耳旁风,实在是不识抬举,张狂至极,朕想除了他们,却又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起百姓们的非议动摇民心,大将军,你看朕该如何是好?” 上官越回道:“皇上放心,六大派之事末将早有部署,这六大派根深蒂固深得民心,若是派大军前去剿灭,那民心必然会有所波动,末将早已集结了一群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能人异士只待合适的时机便可将他们一举歼灭。” 上官保闻言大喜拍着双手赞叹道:“妙啊,实在是妙!就让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去对付江湖人,真是高招,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去办,朕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 “那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末将便退下了。”上官越拱手询问着。 “对了,朕还有一事,听说中原武林里面有一个号称万里横行的人,此人十分了得,凭着一己之力便能和六大派平起平坐,大将军可曾听过?”上官保继续问道。 “皇上请放心,此人已被末将说服,愿意追随我们一同围剿六大派。”上官越回答道。 “嗯,很好,如有此人相助必定事半功倍,但此人也极具危险,事成之后,绝对不能留。”上官保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皇上。”上官越回答道。 “没什么事了,大将军回府歇息去吧” “末将告退。” “嗯。” “驾!驾!驾!...”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灰衣,腰上戴着一把刀柄中间镶着黑色宝石的宝刀,双手不停催着座下枣红色的快马,后背上还背着一个灰色包袱,包袱里还不时有婴儿啼哭的声音,怕是中年男子这马骑的太快所以过于颠簸,惊了那中年男子背上的婴儿。 婴儿此刻哭着不停,中年男子不时的扭过头伸手去逗一逗背后的婴儿,但枣红马的脚力却丝毫没有减慢:“心儿乖,不要哭了,再忍耐一会,照爹爹现在这个速度,天黑之前我们就能到达黄龙堡,你就能见到你的娘亲了。”中年男子背后的婴儿似乎能听得懂这中年男子话一般,马上停止了啼哭,竟在包袱里咧着嘴笑了起来,中年男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背后的包袱,转过头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继续赶路。 中年男子名叫古居,绰号万里横行,常年居住在元苍山上,而背后的婴儿是他与飞天三娘孔雀所生的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名叫古心,还不到两岁。 古心刚出生不久,飞天三娘孔雀便留了封书信不辞而别,因为孔雀一心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她不止一次的劝说古居退隐山林不要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但古居嗜杀,为人处事一向横行霸道随心所欲,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却心狠手辣,在他的刀下从不留下任何活口,也正因如此结下了许多仇人。 古心刚出生不到一年,就先后有着十几伙人来到元苍山上找古居寻仇,尽管最终他们都被古居杀尽,但飞天三娘孔雀却因此而伤了心,她认为她想要的安定古居给不了她,她受够了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中醒来,便留下了一封书信离开了他们父子二人。 飞天三娘走后,古居背着孩子****的寻了她一年,却丝毫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前一天,中原六大派为首的黄龙堡堡主黄申托人带给了古居一封黄申的亲笔信,黄申在信上说明飞天三娘孔雀如今就在黄龙堡,并表示他愿意做一个调解人劝说孔雀跟古居回家。古居看过了黄申的信喜出望外,当天晚上便背着古心骑着快马日夜兼程的奔赴黄龙堡。 此时古居骑着快马已经踏上了一片竹林道,这片竹林道是元苍山到黄龙堡的必经之路,古居在心里盘算着,过了这片竹林,再有五个时辰就一定可以到达黄龙堡。 突然间,从他的斜上方飞来了一根竹头被削的异常尖锐的竹子,古居心头一惊,忙勒住了马侧身躲过,立刻又有几十根竹子从四面八方朝着古居飞来,古居双脚一蹬向上一跃便跳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忙挥舞手中的刀鞘将飞来的竹子一一打落,而后又落回到了马上皱着眉头向竹林的上方看去。 只见竹林上方不知何时已然站满了四五十个黑衣人,同时古居在马上俯下身子去听,就连地底下都听到了有人来回穿梭的声音,再看两边,还有着三十四个黑衣人端着长刀躬着身子正在向他慢慢靠拢,古居拽了拽缰绳掉头欲走,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也窜出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堵住了他的退路。 古居将马定住,望着左右两旁逐渐向他靠近的黑衣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可知我是何人?你们不想活了吗?”黑衣人没有答话,继续端着长刀向他靠近,古居见这些人无意交涉,似乎执意要取他性命,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是纵身一跃跳到了竹林上“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宝刀,就在他拔刀的瞬间,一股庞大的杀气瞬间席卷了整个竹林。 古居对着竹林上的黑衣人们隔空连挥九刀,“嘶..”刀气如俯冲逮物的猎鹰一般直冲向竹林上的九个黑衣人,黑衣人见状忙抬刀去挡,谁知这刀气实在蛮横,黑衣人拿来挡刀气的长刀在与刀气触碰的那一瞬间就被斩为了两半,这还不算完,那刀气斩断了刀之后又结实的砍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九个黑衣人的身体竟都被这蛮横的刀气斩的分了家。 而在地下的蠢蠢欲动黑衣人们也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抬刀冲到半空中直奔古居的脚脖斩去,古居见状俯身下冲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宝刀使了一招密度斩,一刀..两刀..九刀...无论是竹林上的黑衣人还是正在向古居靠拢的黑衣人无不傻了眼,古居挥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已经数不清他向下俯冲时一共挥了几刀。 刚开始还看得清古居挥刀的轨迹,到后来就连古居的刀都看不清了,能看到的只有那些模糊不清的刀影和那些源源不绝奔射而出的刀气,一个刀影还没看清另一个刀影又突然出现,可见刀法之快。 黑衣人们无不咽了口唾沫,不禁暗道这万里横行的古居果然名不虚传。 古居的这一招密度斩斩出了几十道刀气将那些已经冲到了他身下还有那些刚从地下窜出来的人斩的七零八落,哀嚎不止。 古居杀光了从地下钻出来的所有人后又顺势钻进了黑衣人事先挖好的地道,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刀,从东杀到西,又由西杀回了东,地道内哀声不绝。 在他确认了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之后这才纵身一跃又跳上了地面,站在地面上,他甩了甩手中的宝刀,刀面上的血渍都被他甩到了草地上,一滴未留。 第二章三合道人遣弟子竹林埋伏(二) 而此时,向他逐渐靠拢的黑衣人与古居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黑衣人们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半步,一来是方才古居杀的太凶,实在是害怕被卷进他的刀气里面,二来这群将古居团团包围的黑衣人从内心里也是有些胆怯了。 古居纵横江湖许久,怎不知这些人的心里所想,抬刀指着面前的黑衣人咬着牙道:“出门之前,我便在家中起誓,从此以后不再杀人,你们不要再逼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这一次,竹林上一为首的黑衣人说了话:“废话少说,不想死的话就把浑天破日刀留下,如果你想找死,我们这就送你上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古居闻言狂笑不止。 为首的黑衣人怒道:“你笑什么?” 古居抬刀指着那为首的黑衣人笑道:“我还道是绿林强盗,巧合之辈,一心想着不伤你们的性命,叫你们免做枉死之鬼,原来你们在此设伏早已等候多时,目的就是要夺取我手中的这把浑天破日刀,十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都曾打过我这刀的主意,最后都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如今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的手里抢刀,难道不可笑吗?”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少拿万里横行的噱头来唬我,今日若是不把刀留下,那就叫你把命留在这。” 古居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为首答话的黑衣人继续道:“獐头鼠目之辈,既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夺刀,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识相的速速退去,如若不然,顷刻之间便叫你们身首异处。” 古居的话音刚落,围着他的黑衣人里已有几个人双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无论是竹林上方的黑衣人还是将古居团团包围的黑衣人一齐向古居发起了进攻。 将古居包围的黑衣人们猛的上前窜了几步举刀便斩,古居躬身想要避开,却忽然想起了背上的古心,只是此时已经躬身,再想起身已经来不及,便挥刀在原地斩了一个圈,将那些靠近他的黑衣人双腿斩成两半,被斩断双腿的黑衣人们哀声倒地不住的哀嚎。 而后古居扭头见身后有了空隙,又起身连步后退,此时竹林上的黑衣人们也纷纷动了手,几十根尖锐的竹子向古居飞来。 古居一边退一边挥刀挡开这些竹子,边挡边大喊道:“我不想再杀人,不要再逼我!” 那为首的黑衣人自以为古居此时已被压制住,冷哼了一声道:“少说废话!今天不把刀留下,就要把命留在这!” 古居闻言大怒,双脚一蹬飞身跃起几个腾挪闪避便来到了那为首的黑衣人身前举刀怒道:“那我便先杀了你!” 那为首的黑衣人明显吓了一跳,刚要挥刀便被古居的密度斩斩成了几十个肉块“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其他的黑衣人本就惧了这万里横行,动起手来唯唯诺诺,如今见领头人已死,顿时慌了神,更是有着一个黑衣人离古居只有两三米的距离,那古居用密度斩将黑衣人分尸的过程他看的十分真切,不由得吓的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竟失足从竹林上掉到了地上“噗通”一声顿时摔的**迸裂。 余下的黑衣人们见状也傻了眼纷纷止住了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古居站在竹林上环视了一眼这群黑衣人,大喊道:“我若要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若是换了平时,我必将你们赶尽杀绝,只是我曾答应我的夫人不再杀人,你们不要再逼我。” 再看那群竹林上的黑衣人颤抖的相视一望纷纷从竹林跳下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而原本就在地上负责包围古居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上高呼饶命。 古居纵身一跃从竹林上跳了下来,一边提防着那些跪倒在地的黑衣人,一边扭头看了看背后的古心。 见那古心满脸是血,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正看着自己,古居心头一紧,怕是方才自己躬身的时候背上的古心挨了刀子,忙将刀插在地上把古心从背上取了下来,而后拿出手帕将古心的脸蛋擦拭干净,见并没有什么伤口,又剥开包袱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下了心,将古心重新包裹好背在了背上。 古居将插在地上的刀拔出,端在手里,几个腾挪便来到了那群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面前说道:“幸在小儿无事,若有任何差池,定要将你们杀的一个不留!” 古居的话音刚落,这群黑衣人无不深深的松了口气,因为当他们磕头求饶的时候,看到了古居将背上的包袱取了下来,还以为会是什么宝贝,万万没想到里面竟是个婴儿。 黑衣人们慌了神,低着头互相小声的询问道:“没伤着那个婴儿吧?” 而回答也是十分的有趣:“我没伤到,别人伤没伤到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这样的对话,使这群黑衣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在婴儿的身上斩了一刀,若是如此,见那古居对那婴儿百般在乎,怕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遭了殃。 古居继续道:“告诉我,是什么人叫你们埋伏在此地来夺我的浑天破日刀,你们又是些什么人?” 黑衣人们抬起头相视一望哪个也不肯出声,古居见状用刀尖指着离他最近的黑衣人说道:“你来说,若是如他们一般不做声,我便当你是个哑巴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去问第二个人。” 那黑衣人咽了口唾沫,显然是被吓坏了,支支吾吾道:“竹林上的是..是天合分舵的人,在地下钻出来的是..是地合分舵的人,而将您团团包围的是人合分舵的人,是我们的总舵主三合道人叫我们埋伏在此处,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下您手中的浑天破日刀,却..却没想到您这万里横行的名号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古居闻言皱着眉继续问道:“三合道人?那三合道人怎么会知道我会途径此地?” 黑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这个我不清楚,总舵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行动也是刚刚被您斩碎的那个天合分舵分舵主一手安排。” 古居瞪着眼睛望着那黑衣人怒道:“没骗我?” 那黑衣人被古居那充满杀气的双眼一瞪当即被吓的尿了裤子,忙回答道:“没..没..真没骗您,我知道什么我就跟您说什么..我还哪敢说假话骗您呐...” 古居又观察了那黑衣人半晌,见那黑衣人似乎并没有说谎,当即收刀入鞘上了马,那群跪倒在地的黑衣人见状连忙闪出了一条宽敞的前行道路,生怕这带着刀的瘟神反了悔,古居没有再看他们一眼,骑着马从黑衣人们中间走过,逐渐消失在了竹林道的尽头。 过了许久,那些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才缓缓起身,而后互相推嚷喃喃的说着些什么。 出了竹林,古居在竹林外找了一家凉棚坐了下来,一来是他有些口渴,二来水壶里面的水也喝光了,需要再装填一些已备路上之用。 古居坐定了身子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一个年龄约莫七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此时正在擦拭着刚刚用过的木桌木凳,而在凉棚里负责煮茶的也是一个和老太太年龄相仿的老头子,想来这二位老者定是一家,在此处靠煮茶维持生计,想到这里,当即放下了戒心道:“老板,来一壶茶。” 古居说完了话将茶桌左面的木凳也拽到了自己身旁,卸下了身后的古心,将他放在身旁的凳子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已经干硬的面饼,在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嚼,确认嚼碎之后再嘴对嘴的喂给一旁的古心。 飞天三娘走后的这一年,古居都是这样来照顾自己的孩子,说到杀人他一定是最在行,但说到照顾孩子,他深知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最称职的父亲,尤其无论他怎么去哄古心都哭个不停的时候,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不禁感叹道:“杀人不过是把心一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也简单,这照顾孩子的事却是比杀人要难上了一万倍。” 老太太闻言缓步的来到古居桌前陪着笑道:“客官,您要来一壶什么茶?”说着话老太太将目光又放在了古心的身上,不住瞪大了眼睛夸赞道:“呦!这小娃娃生的真俊,长大了不知道又要迷死多少女人呐” 古居会心一笑刚要回话,怎知那准备说话的嘴巴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瞌睡,原是这一路上日夜兼程没敢合眼,此时离开了颠晃的马背,坐在平稳的凳子上竟是有些困了。 老太太见古居打了个瞌睡,忙笑道:“看您这眼眶都黑了,定是昼夜未眠只顾着赶路了,老婆子给您上一壶提神茶吧。” 古居点了点头道:“好,那便上一壶提神茶吧。” 老太太闻言离开又来到了煮茶的老头子那里嘱咐了几句,用手指了指古居这边,老头子向这边看了看点了点头。 第三章黄山三圣夺古心威胁交刀(一) 古居坐在凳子上实在乏困,两只眼皮不听使唤的向下坠,便将刀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养一会神。朦胧中,忽然发觉手中的刀在一点一点的移动,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悄悄的用着力想从古居的怀里将这宝刀夺去,古居猛的睁开双眼,刚要发作,却发现是一个七八岁大左右的孩子正站在他的身旁全神贯注的望着他的刀,想来定是这孩子在古居闭眼的时候动了这刀,这孩子见古居睁眼忙抽回了手,却没有丝毫惊慌的表情。 古居心道,若是睁眼见这孩子无比惊慌,那这孩子定是盗刀的歹人,但眼下这孩子一脸天真的望着手中宝刀刀柄上的黑色宝石,定是对这宝石有了兴趣,想到这里,便放下了戒心,又闭上了眼睛。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有杀气如奔腾的巨浪一般向古居袭来。 古居眉头一皱,睁眼便要拔刀。 “客官,您的提神茶煮好了,请您慢用。”眼帘中是那老太太端着一壶茶来到了他的桌前,将茶壶放在了木桌上。 古居挑了挑眉,目不转睛的端详着她。 那老太太似乎察觉到了古居的意图,有意的回避着古居的眼神。 “那杀气,是她散发出来的吗?”古居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太太,若这老人有意夺刀,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就算是她年轻时是个绝顶高手,到了这个岁数怕也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再看那老太太放下茶壶后的双手以及那老太太的脖颈,那漫布的皱纹十分自然,就连皮肤内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绝非易容术所能做到的。 “但刚才明明感觉到了杀气,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为何自己一睁眼,杀气就不见了?”古居想着将刀按回了刀鞘,百思不得其解。 “诶?乖孙子,你在这做什么?是不是又调皮捣蛋惹这位客官生气了?”那老太太似乎刚注意到古居身旁那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 那小男孩儿眯着眼睛指着古居手中的刀憨笑道:“奶奶,这位叔叔的刀好漂亮。” 古居听这男孩儿说话,不由得心头一震,心道:“这男孩儿怎么还在这里?莫非这杀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七八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劲的杀气?” 老太太听了小男孩儿的话,双手插着腰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看归看,可别打扰到了这位客官。” 那小男孩儿憨笑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转过头对古居嘱咐道:“客官,这提神茶还要趁热喝,凉了就不提神了!”说完了话转身去擦拭古居身后的桌子。 古居端起了茶壶,将茶杯倒满,从头到尾他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十几年来想要夺他宝刀的人不计其数,冥冥之中他也练就了一些察言观色的功夫,尤其是对杀气的区分,他十分肯定,那杀气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古居端着茶杯久久不敢放在嘴边,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对劲。 想到这里,古居放下了茶杯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古心,谁知一旁的凳子上竟然空空如也,古心竟然不见了。 古居心头一震忙要起身转身去找,只听得他一旁那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儿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坐好,坐好。” 古居一挑眉转头去看那小男孩儿,只见那小孩儿不知何时竟换了一副嘴脸正一脸坏笑的端详着自己。 “要我说,干脆一刀杀了他把刀夺过来不就得了吗?非要出这下毒夺孩子的主意,真是麻烦”那煮茶的老头从茶舍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同时左手拎着一对儿撼地锤,右手拿着一把巨型的环形刀。 “你懂什么?这有着万里横行名头的人,岂是你我三人想杀便能杀的了的?”老太太说着话从古居的身后缓步的来到了古居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古居对面的凳子上,同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两岁大的古心。 古居见古心竟在那老太太手中,顿时怒上心头,但此时古心在人家的手中,只得故作镇定正了正身子道:“把孩子还给我!” “嘿嘿,这可不行,这孩子可就是宝刀啊。”那七八岁大模样的小男孩儿站在古居的左边坏笑道。 “这孩子可真是可爱,叫老婆子我杀了他还真是舍不得...”老太太低着头望着怀中的古心说道。 “诶?老婆子,这孩子你可不能糟蹋了!”那老头子此时已经来到了古居的右边,听那老太太言语之中似有杀这孩子之心连忙劝阻道。 “是啊,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不错。”那老太太伸着粗糙的右手摸了摸古心的脸蛋说道。 古居听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即气的牙关紧咬问道:“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那七八岁模样大的孩子几步来到了那老头子的跟前伸手接过了老头子手中的两个撼地锤一脸坏笑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黄山三圣,这两个老不死的,男的是环形刀人殓,女的是百毒草云鹤,我嘛...嘿嘿嘿..我是不老人蛮生。”、 “黄山三圣?”古居听完了不老人蛮生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自认为从未得罪过黄山上的人,也从未与这三人结怨,为何这三人费尽心机要在此设伏? “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夺我孩儿?”古居问道。 “少装蒜了,为什么你自然清楚,我们的目的当然是你手中的那把浑天破日刀。”不老人蛮生回答道。 “诶呀!别啰嗦了,快点让我一刀宰了他算了,噼里啪啦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环形刀人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端着大刀便向古居走来。 不老人蛮生与百毒草云鹤对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似乎也非常赞同这么做,毕竟夜长梦多,还是要先杀了古居将刀夺来。 古居心道不好,这环形刀人殓已经抬着大刀朝着自己走来,与此同时那百毒草云鹤更是将手放在了怀中古心的咽喉处,自己一旦发作反抗,那古心必当性命不保,若是以最快的速度用拔刀斩去斩那坐在对面的百毒草云鹤,怕是云鹤一死,那不老人蛮生与环形刀人殓都会将攻击的目标转移到古心的身上,稍有差池,那古心便有性命之忧,如此一来,自己便不能仓皇出手,只是此时若不出手,自己这颗脑袋怕是要叫这环形刀人殓割了去,我若一死,古心也必将惨遭毒手。 古居当下急的如坐针毡狂冒虚汗,动也不是,静也不是,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四章黄山三圣夺古心威胁交刀(二) 就在这时,为数十名的朝廷骑兵从竹林道走出,并在凉棚旁下了马,径直的坐在了凉棚内那些空闲的凳子上,为首的一人双腿抬高搭在桌子上不住嘟囔着:“真不知道是谁下手如此狠毒,竟在那竹林里杀了那么多人” 紧接着便有骑兵附和道:“是啊,当兵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人死的如此凄惨。” 古居闻言心道:“原是这伙骑兵打竹林经过碰巧见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 朝廷骑兵的出现叫环形刀人殓顿时止住了脚步,皱着眉头望着百毒草云鹤与不老人蛮生。 百毒草云鹤此时的表情也十分的复杂,看的出她在心里早已将这群误了好事的骑兵们咒骂了一万遍。 那为首的骑兵见坐在此处许久没人招待便大喊道:“老板在不在?上茶!”话音落后,骑兵们一阵闲聊,而闲聊的内容都是关于竹林死尸的事情,聊着聊着,那为首的骑兵又突然用脚根狠狠的点了几下木桌怒道:“老板人呢?官爷要喝茶,没听见吗?死了吗?”说着话,那为首的骑兵撤下了搭在木桌上的双腿,站起身来向茶舍走去。 “诶?奇了怪了,这凉棚明明有客人坐在此处喝茶,为何不见老板?这做的算是哪门子生意?”为首的骑兵在茶舍扑了空,挠着脑袋从茶舍里走了出来坐回了凳子上。 一旁的骑兵见这为首的骑兵坐了回来忙上前凑道:“什长,那有些不对劲!”这骑兵说着话挑了挑眉向环形刀人殓的方向顶了顶下巴。 那被称为什长的骑兵顺势看去,眼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正端着一把巨大环形刀一脸怒气的望着自己,本来这一路上奔波劳累就十分辛苦怨声载道,想着带着兄弟们坐下来喝杯茶歇歇脚又不见凉棚里的老板,心道这个晦气,而此时那端着环形刀的老头子又是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顿时怒上心头,“嗖”的一声便将腰间佩刀拔出,径直向那环形刀人殓走去,“嗖嗖嗖...”余下的骑兵们见什长拔了刀也纷纷将腰间佩刀拔出几步上前便将那环形刀人殓团团围住。 那骑兵什长将刀架在了环形刀人殓的脖子上怒道:“方才你可是在瞪着官爷?” 那环形刀人殓也是气的心跳加速脸红脖子粗,心道:“我还没怪你们碍了爷爷的好事,你们反倒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想到这里,便要准备发作。 “我还道是何人乱吠,原来是朝廷的鹰犬,哎,真是不知死活!”不老人蛮生此时说了话,想来他的心情也与那环形刀人殓所差无几,一脸蔑视的望着那骑兵什长。 “嘿!小娃娃,你敢如此说你官爷爷,我看你是活够了!”那骑兵什长当即将架在环形刀人殓脖子上的刀撤了下来,举着刀直奔那不老人蛮生冲去,从他的眼神还有那举刀的架势看,这是要杀人了。 那蛮生怎会看不出,眉毛向上一挑瞪大了两个眼睛,拎着双锤坏笑着向后连退数步。 那骑兵什长见他一脸的坏笑顿时厌恶至极,只是那蛮生的坏笑如嘲似讽,实在蔑视的很,当下怒道:“这该死的小娃娃,我看你往哪里跑!”说着话脚下突然加速举着刀几步就窜到了蛮生的近前,挥刀便向蛮生的脑袋斩去,若是寻常娃娃下一秒怕是要血溅当场,再看那蛮生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撼地锤举过头顶将这骑兵什长落下的长刀打开,而后右手抡起撼地锤便要砸向那骑兵什长的肚子,骑兵什长大慌,心道这小孩子十分灵活不说,更是力大如牛,那被他左锤打开的佩刀险些脱了手,心下也不敢再小看此人。 “诶呦!小蛮生,别打肚子,诶呦喂!千万别打肚子,把苦胆打破了那一身的美味可就都糟蹋了!”一旁的环形刀人殓见蛮生抡起锤子就向那骑兵什长的肚子砸去,忙在一旁着急的大喊道。 蛮生闻言眉头一紧,将抡出去的撼地锤收回,那骑兵什长怎能让他为所欲为,再次挥刀向那蛮生攻去,蛮生左躲右闪十分灵活,双脚一蹬向上一窜竟跳到了那骑兵什长的肩膀上,双臂使劲的抡着两个撼地锤便要在这骑兵什长的头盖骨上敲起了鼓,这要是被他这两个撼地锤在头盖骨上敲上几下,这脑袋瓜子非碎了不可。 其余的骑兵们还在包围着环形刀人殓,当骑兵什长举刀向那蛮生冲去的时候,还互相调侃着并没有将那七八岁大模样的蛮生当回事,现在看来,这小娃子实在厉害,眼瞅着已经跳到了骑兵什长的双肩上,正要落锤在那骑兵什长的天灵盖上打鼓,这还了得?包围着环形刀人殓的骑兵们心头一震,忙举刀向站在骑兵什长双肩上的蛮生冲去。 就在此时,但听那环形刀人殓又一次大喊道:“脑袋不能打!千万别打!打坏了就不好吃了!诶呦喂!小蛮生呀!千万别打呀!” 那蛮生举着双锤刚要发力,忽听这环形刀人殓又在大喊大叫,心中这个恨,侧头一望,眼见那九个骑兵高举着刀已经到了近前,忙飞身一跃从骑兵什长的双肩上跳下,这双锤实在重的很,蛮生落到地上不由得被这双锤坠的蹲在地上。 蛮生站定了身子拎着双锤从鼻孔中呼呼的向外冒着粗气怒道:“这儿又不能打,那儿也不能打,老不死的,你叫我打哪儿?”话音刚落,那九个骑兵便追到了近前,蛮生忙抡锤去挡,几次想将撼地锤砸在骑兵的身上,却又咬着牙将锤子收了回来,就这样,蛮生招招防守的和那九个骑兵在凉棚旁斗在了一起,兵器相撞的响声不断的发出。 那环形刀人殓生怕不老人蛮生一个失手打错了位置,忙冲上前去观战,好几次那蛮生心下一狠便抡锤砸向那骑兵们的天灵盖,都被这环形刀人殓举刀挡住,同时嘴里还不时的责怪道:“叫你别打脑袋,你还打!你再打我跟你翻脸了!” 气的这蛮生浑身本事却只能顾着防守,当下怒道:“老不死的,你再不说出哪里能打,我便不打这些骑兵而去打你!” 那环形刀人殓闻言低下头掐着手指算计着:“脑袋不能打,身体不能打,脖子也不能打..诶?到底哪儿能打?.” 那九个骑兵见这蛮生步步后退招招防守当下打的活动开了手脚,攻势更猛,蛮生以一敌九再加上这一双撼地锤实在沉重,当下汗如雨下,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蛮生抡起左手的锤子一个平扫将骑兵们挡开怒道:“老不死的,到底打哪儿?再不说,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说着话,那骑兵什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蛮生的背后抬刀便斩,蛮生忽觉而后生风当即蹲下,躲过了这一击,而后蹲着身子猛攻着这群骑兵的下盘。 那环形刀人殓算来算去,也没算出个所以然,见那蛮生蹲着身子正攻着这群骑兵的下盘,当即灵光一闪大喊道:“打他们的双腿,双腿断了不要紧,又不好吃,打双腿!” 那蛮生闻言冷哼一声,这手中的双锤可就变了一番动作,先前瞧这双锤猛攻骑兵下盘,却并不贴身,只是为了将这群骑兵打乱阵脚叫他们腾不出手来进攻自己,如今听闻那环形刀人殓说出了双腿可以打,蛮生这双脚也开始卖了力,向前移动的速度突然加快,那手中的一双撼地锤乱抡时已经贴到了骑兵们的裤管。 蛮生这一认真,倒是叫这群骑兵有些猝不及防,先前躲着这蛮生的双腿还神似些闲庭若步,如今再看这蛮生招招尽是狠招,这要叫他这锤子打上一下,这双腿算是彻底交代了,同时骑兵们也在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站在一旁的环形刀人殓,心道:“谁说腿不好吃?腿怎么就不好吃?” 骑兵们吃力的向后退着步子,有几个骑兵绕到蛮生从身后打算从蛮生的后背偷袭,怎知这蛮生本就矮小,如今又蹲下了身体,任这几个准备偷袭的骑兵如何挥刀也碰他不得,便纷纷蹲下了身子赶在蛮生身后挥刀乱斩,这蛮生向吃了仙丹一般脚底下挪动的速度太快,这群骑兵哪试过蹲下挥刀?明显有些不太适应,自然脚下移动的速度缓慢,眼瞧着挥刀便能砍在这蛮生的后背,刀落下时,却又扑了个空,真叫这群骑兵们百爪挠心苦不堪言。 第五章黄山三圣夺古心威胁交刀(三) 伴随着“咔”的一声脆响,一名骑兵的双腿叫这蛮生手中的撼地锤击中,一双膝盖骨被这撼地锤打的骨渣飞溅,那被撼地锤击中的骑兵脚下一软“噗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他那哭天喊地般的哀嚎。 骑兵什长此时正蹲着身子忙着跟在蛮生身后寻找合适的机会发起突袭,耳听这骑兵一声哀嚎,忙起身去瞧,映入眼帘的是那骑兵正痛的躺在地上打滚,再往下看,只见这被撼地锤击中的骑兵双膝都已经被那撼地锤打了走了样,看样子这辈子都很难再站起来了。 骑兵什长咧了咧嘴,就好像那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一般,同时拿刀的手也开始不住的打着哆嗦。 再看那环形刀人殓眼瞧着有人受伤倒地,竟情不自禁的高呼一声,咧着嘴大笑着便朝那受伤的亲兵走去。 那受伤的骑兵还在咬着牙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忽然见这端着大刀的老头儿正一脸坏笑径直的向自己走来,早在人殓与蛮生的对话之中,他便听出了人殓说话间的言外之意是要吃人,如今见这口口声声说要吃人的恶老头儿一脸坏笑的朝自己走来同时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角,当下被吓的忘记了疼痛,扭过头来两只手死死的抠进了地下的泥土里向竹林的方向拼命的爬着,那环形刀人殓不慌不忙的跟在受伤骑兵的身后,望着他那爬行时所遗留在地上的大片血渍,表情扭曲着无比的兴奋。 那受伤的骑兵边向前爬边回头瞪大了双眼惊恐的大喊道:“求求你,别吃我,别,别吃我!” 那环形刀人殓哪能听的进去,眼下面露馋容,宛如修罗地狱里的恶鬼一般,享受着这地上艰难爬行的骑兵带给他的每一分每一寸的快感,那受伤的骑兵每喊一声,人殓便会微闭双眼显现出一副极其享受的神情。 “谁来救救我?什长!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呀!”那受伤的骑兵哭喊间已经爬进了竹林,环形刀人殓牢牢的跟在他的身后,看他那无比享受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吃了他。 骑兵什长听到了那受伤骑兵大声的央求,转身刚要去帮那爬行的骑兵,再听的“咔!”又有一名骑兵不敌蛮生被这蛮生手中的撼地锤打碎了膝盖摔倒在地,紧接着“咔!咔!”又有两名骑兵被击中了膝盖倒在了骑兵什长的面前。 骑兵什长有心蹲下身子去照顾那三名受伤的骑兵,刚躬下身转念一想:“这小孩儿实在厉害,如此下去怕是要全军覆没”想着又看了看蛮生那边,见蛮生抡着双锤已经打红了眼,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人,索性站起了身子猛烈的向那仅存的五名骑兵发起攻击,那五名骑兵被这蛮生压制的节节败退。见到这一幕,骑兵什长望了望不远处他们拴在粗树旁的军马,使劲的咬了咬牙小声道:“对不住了,兄弟们,那抡着双锤的小孩儿他太...他太厉害了,咱们全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你们先顶着,我去找救兵。”话音刚落,这骑兵什长将手中长刀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转身便狂奔向那拴着军马的粗树旁,手忙脚乱的解开了困马绳飞身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仓皇逃走。 那余下的五名骑兵尚在与蛮生苦战,忽闻一声马嘶,扭头看去竟是那骑兵什长骑着马逃走了,当下每个人的心里都恨透了这个贪生怕死的骑兵什长,这本就没有底气的心更加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顿时都泄了气,无论是挥刀的动作还是双脚移动的速度都明显有了迟缓。 再说那不老人蛮生此时斗的正欢,“咔咔!”连着又有两人被他手中的那一对儿撼地锤将膝盖骨砸了个稀烂,余下的三人相视一望,心道“逃吧!”转身便要跑,蛮生在身后喘着粗气大笑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跑什么?过来,蛮生爷爷再陪你们大战三百回合。”说完了话,蛮生提溜着双锥便向那三人追去,那三人怎肯让他追上,拼了命的在前面跑,只恨爹娘就给生了一双腿,那蛮生追了许久,眼见着久追不上,当即停下喘着粗气冷哼一声便将手中的那一对儿撼地锤一手一个的抛了出去,跑的稍慢的两人回头正准备瞧这蛮生追没追上,就在那回头的一瞬间便被那一对儿被蛮生抛出的撼地锤砸了个**迸裂当场毙命。 时至目前,本是一个十人的骑兵小队,伤的伤,逃的逃,死的死,眼下就剩下了一人还在拼着命的逃窜。 那蛮生几个大步跳到了那两个被撼地锤砸死的骑兵面前,躬身捡起了那一对儿撼地锤唾了口唾沫提溜着双锤继续追赶那拼了命还不时回过头来望一望自己的骑兵。 眼见着环形刀人殓在竹林里越走越深,而不老人蛮生也是越追越远,这可急坏了坐在古居对面怀抱着古心的百毒草云鹤。 云鹤扭过头对着竹林的方向大喊道:“人殓!蛮生快回来!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来了吗?” 那环形刀人殓与不老人蛮生一个享受的紧,一个斗的正酣,根本听不到这百毒草云鹤的声音。 百毒草云鹤连喊了几声心头一紧,暗道:“眼下人殓蛮生都不在,我需得把这怀中的娃娃看紧了,若那万里横行的古居突然发狠,单凭我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招架。”想到这里扭过头便要伸手去锁那怀中娃娃的咽喉。 只听得“嘶”的一声,一股刀气在她转过头来的同时在她的脖子上划过,云鹤有心伸手去锁她怀中婴儿的咽喉,浑身却突然没有了知觉。 百毒草云鹤瞪大了眼睛望了望坐在她对面的古居,眼帘中古居已经拔出了刀并站起了身,那古居手中的浑天破日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灿烂夺命。 “那两个笨....”云鹤张嘴只说出了四个字,话还未说完她的脑袋就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古居提着刀几步便窜到了云鹤近前,小心翼翼的将云鹤怀中的小古心抱了出来,见那小古心咧着嘴冲着自己笑了笑,古居这才放下心来,将古心再一次系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满脸怒气的缓步向竹林走去。 第六章上官婉儿初露头角 万里横行的古居暂且不表,且说那护国大将军上官越向皇帝上官保复了命转身走出大殿,哪知大殿门口竟藏着一名五岁大的女娃娃,这女娃娃眼瞧着上官越从皇宫大殿缓步走出,便悄悄的跟在上官越的身后,上官越抬左腿走路时,她也抬着左腿,上官越抬右腿走路时,她便也跟着抬起右腿,女娃娃生怕走路的声音被上官越听到,从怀里悄悄的掏出了一把龙纹匕首对准了上官越的腰间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上官越一惊,忙转身查看,见这女娃娃正嘟着嘴卖着力的抬着一把龙纹匕首,正拼命的向自己的腰眼刺去,一刀刺不进去,便再刺一刀.... 上官越俯身将这女娃娃从地上抱起,谁知这女娃娃贼心不死,对着上官越的胸膛又是连刺几刀。 上官越见状忙咧着嘴赔笑道:“呦,是谁把我们的公主殿下惹的如此不高兴,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那女娃娃见无论怎么刺都难以刺进上官越身上的赤炎龙鳞甲,索性将刀直接丢到了地上,将脑袋转到一旁鼓着气囊囊的小嘴说道:“皇叔,婉儿想你了,你也不来陪婉儿,明明说好了每次进宫不许先去找父皇要先找婉儿...” 上官越左手抱着那女娃娃,右手在女娃娃的鼻子上轻轻的蹭了一下说道:“你这个鬼精灵,既然想皇叔了,为什么拿着匕首在皇叔的身后行刺呢?” 那女娃娃闻言转了转身子,上官越知道她是想要下来,忙将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只见那女娃娃落到地上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装背着双手昂着头来回的踱步道:“皇叔此言差矣,婉儿还记得皇叔曾跟我提起过您身上穿着的这赤焰龙鳞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就好比探囊取物,既是如此,又岂会怕了我这小小的龙纹匕首呢?”女娃娃说话间还刻意的将左手从背后拿到前面,说话间左手的手指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上官越闻言笑的一双眉毛都快顶到了天灵盖上,当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顾着望着这女娃娃一阵傻笑,如此可见上官越多么喜爱这面前的女娃娃。 女娃娃名叫上官婉儿,今年五岁,是皇帝上官保的小女儿,此女生来聪明伶俐巧舌如簧,深得皇帝上官保的喜爱。 上官婉儿见上官越没有作声只顾着傻笑的望着自己,便将手又背了过去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适才婉儿在大殿外听到皇叔和我那皇帝爹爹谈论起了中原六大派的事情,听闻皇叔召集了一群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准备剿灭六大派,婉儿这厢颇有兴趣,可否请皇叔告知一二。” 上官越眼瞧这上官婉儿闲庭若步的神色以及那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再模仿着她的父皇上官保,当即忍不住的“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皇叔你笑我!我不理你了!”上官婉儿见上官越这般无礼气的什么端庄的仪态都没有了,气的她在上官越的脚面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转身要走,说是要走却赖在原地许久没有移动半步。 上官越见状忙收敛了一番脸上的笑容,躬下身子在上官婉儿的小香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半笑不笑的说道:“婉儿别生气,是皇叔失了礼数,作为对婉儿的补偿,婉儿想知道些什么,皇叔直言不讳的全部告诉你便是。” 上官婉儿背对着上官越听到这话当即乐的合不拢嘴喜上眉梢,心道妙计得逞,这皇叔还是那般的好对付,却又不想上官越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便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的转身望着上官越正色道:“那皇叔就和婉儿说一说中原六大派都有哪六大派吧。” 上官越闻言盯着上官婉儿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和这五岁大的女娃娃谈论这些江湖上的事。” 上官婉儿见状又将小嘴儿鼓了起来气道:“皇叔今天若是不说,婉儿永远也不理皇叔了!哼!” 上官越漏出了慈父般的微笑,忙连声说道:“皇叔说,皇叔说还不行吗?中原的六大派分别是黄龙堡,雪花派,炎火宫,雷音教,落神谷,以及青灵峰。” 上官婉儿听的真切在一旁小声的将上官越嘴里这中原六大派的名字嘟囔了几遍,似乎是在背诵。 念了半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满脸疑惑的问道:“皇叔,婉儿不解,若是数十万的大军也就罢了,这小小的中原六大派又何须皇叔请外人帮忙?凭借着皇叔身上所穿的赤焰龙鳞甲,普天之下还有谁会是皇叔的对手呢?皇叔只需将他们一一打败,再派些禁卫军将他们押送回来便是,为何却要如此大费周折,莫不是皇叔和父皇的聪明才智还不如我这五岁大的小丫头不成?” 上官越闻言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上官婉儿的小脑袋瓜儿不由得叹气道:“若真如婉儿口中所说那般,那这中原六大派就不足以数百年来雄踞于此。” 上官婉儿听的云里雾里眉头紧皱的继续问道:“莫不是就连皇叔也怕了这中原六大派不成?若真是如此,婉儿倒对这中原六大派充满了兴趣。” 上官越起身语重心长道:“皇叔自恃有赤焰龙鳞甲护体,故而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虽千万人,吾往矣尚不为惧,那黄龙堡堡主黄申与皇叔一般,我有赤焰龙鳞甲,他有黄龙邀月旗,那黄龙邀月旗展旗一挥,便会有一阵邪风呼出顺着人体的毛孔钻入到身体里面而后直达四肢和大脑,中了这一招的人会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任其摆布,还有雪花派掌门穆峰的雪花寒毒戟,任谁被那戟身刺伤一下,哪怕是擦破了皮,都会在顷刻之间着了那雪花寒毒戟的道儿,起初是浑身发冷牙齿打颤,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身体都会被那寒毒冻成一个冰坨,死相十分凄惨。” “这么厉害!”上官婉儿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赞叹道。 上官越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不仅如此,还有那炎火宫宫主袁通手中的炎火斩龙剑,雷音教教主傅归手中的紫电雷音琴,青灵峰峰主山无月的青灵缚海绳,落神谷谷主杨夨的落神笛,无一不是世间罕有的天下至宝。如若他们真如婉儿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皇叔又岂能容他们活到今日?” 上官婉儿不住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张开了小嘴许久说不出话,这也难怪,自她出生以来她自认为皇叔的赤焰龙鳞甲非比寻常,在她的心目中,皇叔便是这天下第一,今日闲聊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竟还有着如此之多的神兵利器。 上官越见上官婉儿这惊讶的表情实在可爱,又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轻的在她那白润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皇叔还要回去筹备剿灭中原六大派的事情,不能再多作逗留了,婉儿乖,去大殿内找你爹爹,若这世上真有天下第一这个名头的话,那么只有你的爹爹才能做到真正的当之无愧,等皇叔灭了六大派替你爹爹平定了中原,那时的皇叔闲着也是闲着,一定会在宫中多住些时日好好的陪一陪婉儿。”说完了话,上官越将上官婉儿轻轻的落在地上,再一次伸手摸了摸上官婉儿的小脑袋瓜儿转身便要离开。 “皇叔!”就在这时,上官婉儿突然张口叫住了刚要迈步的上官越。 只见上官越停住了身子转头询问道:“怎么了婉儿?” 再看那上官婉儿此时不停的用力咬着嘴唇,一双美丽的小手也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样胡乱的搓弄着自己的衣角,上官越看的出,上官婉儿的眼神里流露了一丝担忧的神情,不禁心中暗道:“这小婉儿定是方才听我说起那中原六大派的百般厉害,怕我敌不过他们,这才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想到这里,上官越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眼前这个五岁大的小丫头,刚要张口,上官婉儿便带着哭腔调率先出了声:“婉儿自幼便与皇叔最为亲近,深知皇叔习性,前些日子见皇叔率军截杀准备逃往西域的复恒骑兵时,也未见皇叔如此忧心忡忡,尽管皇叔嘴上不说,婉儿也能感觉的到皇叔并没有多大把握能够战胜六大派,若事实真是婉儿心中所想,婉儿斗胆恳求皇叔不要再去招惹那中原六大派,皇叔为我父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婉儿看的真切,皇叔已老,别人不知,婉儿却知晓您已然满头白发,万不该再去冒这个风险,应当解甲归田尽享天伦之乐,婉儿如今年纪尚轻,便叫那六大派的人多活些时日,待婉儿长大成人,定亲自向父皇请命代替皇叔替父皇一统中原。” 上官婉儿的话上官越听的真切,心下无限感动,不禁暗道这小小婉儿真是有情有义,两行泪珠竟不自觉的从眼角处流了下来,上官越知道自己失了态,忙转过头去挥了挥手笑道:“你这小丫头,莫不是小看了你皇叔?” 上官婉儿忙回话道:“婉儿不敢,但是....”上官婉儿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上官越一语打断。 上官越高举着双手大喊道:“我可是护国大将军!”说完了话落下了双手径直向宫外走去。 上官婉儿望着上官越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道:“您更是我的皇叔。” 上官婉儿低着头走进了皇宫大殿,上官保此时正在忙着批阅奏折抬头望了一眼上官婉儿忙将手中的奏折放下,高兴道:“呦!我的宝贝婉儿来了,来,快上来,来父皇的身前让父皇抱抱你。” 哪知这上官婉儿闻言“哇”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上官保一脸狐疑的忙起身来到了上官婉儿的面前询问着:“怎么了婉儿?别哭,怎么了?跟父皇说,父皇给你做主,别哭了,乖,婉儿乖。” 任上官保如何询问百般献媚,这上官婉儿就是不作声,但她的眼泪还是在源源不绝的向下滴落着。 上官保不禁暗道:“朕自认为放眼天下已然无所畏惧,而今面对这泪流不止的婉儿却又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而上官越此时已然来到了宫门前,守门的禁卫军无意间瞟了上官越一眼,见上官越神情激动两行泪珠正啪嗒啪嗒的在脸上滴落,当下连忙低着头伸手去抓住了一旁禁卫军的胳膊小声嘟囔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信,但我确实看到了,大将军哭了,而且哭的稀里哗啦的。” 那禁卫军闻言忙神色慌张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打掉,紧咬着牙碎碎念道:“臭小子,说这话又想骗我在大将军的面前失态,等会再找你算账。” 那人闻言急了,继续小声的嘟囔道:“是真的,没骗你,你快看。” 只听那禁卫军咬碎钢牙般恶狠狠的轻声回了他一个字:“滚!” 第七章黄山三圣夺古心威胁交刀(四) 再说古居提着刀此时已经缓步的来到了竹林中那还在疯狂大笑的环形刀人殓身后,那受伤的骑兵似是已然濒临绝望,也或是他的嗓子已经喊的封了喉,没有再继续的大吵大嚷只顾着向前拼命的爬行。 环形刀人殓在他的身后不住的大笑道:“爬啊!继续爬,哈哈哈哈...” 古居站在人殓的背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殓本能的扭过头来望了古居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大笑着跟在那受伤骑兵的身后,跟了几步,人殓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笑容也戛然而止,猛的转过身便将手中的环形巨刀举了起来一脸惊讶望着身后的古居疑惑道:“万?万里横行?你怎么来这儿了?难道你不要你那孩儿的性命了吗?” 古居眯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没有回话。 那环形刀人殓忙继续问道:“百毒草云鹤那个老太婆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人殓心知不好,若是百毒草云鹤尚在,绝不许这万里横行挪动半步。 古居闻言嘴角上扬泛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而后又冷冷的回答道:“死了。” “什么!死了?”人殓听了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挥着手中的环形巨刀便向古居斩来,古居抬刀便挡。 “铛”的一声,人殓手中的环形巨刀便与古居手中的浑天破日刀撞在了一处。 再看那人殓的刀顷刻间便已经断成了两半,那人殓似是与那百毒草云鹤情深似海,当下咬紧钢牙报仇心切,“呀”的一声大叫,完全不顾这手中的环形巨刀断裂与否大喊道:“好你个万里横行!今天我就算是咬我也要将你咬死,以慰藉我那老婆子的在天之灵。”说着话人殓挥着断刀又向古居冲了过来。 古居冷哼一声抬刀便斩,未待人殓的断刀碰到古居,古居手中的浑天破日刀已然如刀切豆腐一般在那人殓的脖子上划过,人殓只觉得脖子一凉,手中还死死的握着那断刀刀柄,瞪大了眼珠子竟落得个与那百毒草云鹤一般身首异处的下场。 古居望了望滚到一旁那人殓的头颅,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渍,将刀收入鞘中,又望了望不远处还在向前拼命爬着的受伤骑兵,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竹林,去杀那不老人蛮生。 不老人蛮生追了那拼命逃窜的骑兵许久,久追不上,那骑兵逃的越来越远,蛮生不得不放弃追赶,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盘起双腿双掌一正一反的平放在肚脐处,深吸了一口气,微闭双眼开始打坐准备恢复一些内力,他身旁的那一对儿撼地锤已然血迹斑斑。 “蛮生。” 蛮生只觉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忙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又转头看了看身后,见空无一人又坐定了身子继续打坐,心道:“莫不是方才杀的太欢,体力消耗过度,此刻竟出了幻觉?” “蛮生” 这一次蛮生坚信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忙站起身将脚下双锤提溜了起来,转着身一边找那唤他之人一边问道:“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快快现身,与你蛮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黄山三圣,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万死难辞其咎。” 那蛮生闻言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唰” 蛮生的话音刚落,从他左边十米处闪出一人,蛮生看的清楚,心道不好,这是万里横行!未待他多作思考一股刀气已然向他袭来,蛮生瞧的清楚,将双锤挡在身前,准备硬接这刀气一斩。 再看那刀气如雷鸣般就到了蛮生近前,结实的斩在了蛮生的双锤上,蛮生只觉双手的虎口一阵巨痛,双脚也被这刀气推的连退数步,待那刀气消散,蛮生已然被那刀气推到了十米之外,“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不禁暗道:“这浑天破日刀果然厉害。” 蛮生正了正身子拿开双锤,再看那万里横行又要挥刀,心道不妙,若是再叫这刀气斩上一下,纵使我这手中一对儿撼地锤能挨得住,怕是我这五脏六腑也要被那刀气震碎了。 蛮生想到这里,将双锤丢在地上大笑道:“什么狗屁万里横行?不过是仗着手中的浑天破日刀作威作福罢了,你若真是个男人,便将那宝刀入鞘,我们两个较量一下内功你敢吗?” 古居闻言收刀入鞘,一言不发冷冷的向蛮生靠近。 那蛮生心道如此甚好,若是这万里横行宝刀在手,任我使劲浑身解数,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而今他还刀入鞘,我需尽快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待他反悔再次拔刀,我命怕是休矣。 想到这里,那蛮生双脚一蹬身躯腾空,使了一招他的看家本事“黄山碎岩掌”便向古居打去。 古居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抬头向上望着蛮生,眼瞧着这蛮生的掌力就要打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古居冷哼一声,侧身躲过了这一掌,那蛮生见一掌未中,在半空中一个翻滚转身又向古居的胸膛打来一掌,这一掌竟实实的打在了古居的身上,那蛮生心头一喜,不禁暗道:“中了我这黄山碎岩掌,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你。”想到这里,再去瞧那古居的神情,只见那古居神态自若表情冰冷的望着自己,蛮生心道:‘死到临头了还尚且不知,待我在这掌上再多下些内力,定叫你顷刻毙命’ 那蛮生便又在打在古居身上的黄山碎岩掌上加了些内力,忽觉掌下有些反常,这一招黄山碎岩掌起初打在古居身上就若是打在人身上,毫无差别,但如今这黄山碎岩掌竟似是打在棉花上一般,再看掌下,名名是那万里横行的血肉之躯,蛮生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再感觉那古居的身子一抖,这黄山碎岩掌下便不再是软绵绵的身躯,更像是铜筋铁骨一般,一股强大的内力由那蛮生的掌下猛的股出正打在那蛮生贴在古居身上的黄山碎岩掌下,再看那蛮生一口鲜血便从喉咙里涌了上来,而后竟被这内力震飞了十几米,直到他的身躯生生的撞断了一根成年松树这才掉在地上。 古居拍了拍身上,朝那蛮生走去。 再看这蛮生身上的肋骨尽碎浑身是血,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已然动弹不得,吃力的睁开了双眼见古居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正低头望着自己。 蛮生用尽全力张着嘴问道:“那是..是..是周身真气,你与那浅云道人.....是....是...哈哈哈哈...”蛮生的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竟咧着大嘴仰天大笑起来。 “哼”古居低头望了望这如疯似癫般狂笑的蛮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那不老人蛮生癫笑了不久,便咽了气。 第八章黄申巧用八封信,不明所以痴古居 黄山三圣已死,古居回到了凉棚低头望了望那几个已经痛的昏死过去的骑兵从怀里掏了些银两丢在了他们身旁,而后飞身上马继续赶路。 中原素有两大皇宫之称,排名第一的是皇帝上官保所居住的皇宫大殿,而排名第二的就是黄龙堡,黄龙堡坐落在地势最为平坦的平原上,由四面十六米高厚重的城墙组成,也正是因为这四面厚重的城墙造就了这中原第一堡垒,就连皇帝所居住的那皇宫大殿在这黄龙堡的面前都明显矮了一截,任你轻功再高只要黄龙堡的大门紧闭,便永远也别想逃出去,黄龙堡内雕龙刻凤,满目玲琅,极其奢华。 黄龙堡建立的初期第一任堡主名叫黄青,在当时那个年代的江湖上也颇有地位,正逢恒国皇帝游玩狩猎,遭到了西域杀手们的埋伏偷袭,恒国皇帝的那些侍卫们都被这些杀手斩尽杀绝,就在那西域杀手准备挥刀去取恒国皇帝的性命之时,被路过的黄青发现,只见那黄青手中的黄龙邀月旗展旗一挥,那些西域杀手们便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恒国皇帝见状忙来到黄青身前表明身份,黄青就这样杀光了这些西域杀手救了恒国皇帝一命。 恒国皇帝在黄青的保护下回到了宫中,在宫中他大发雷霆,势要灭了那西域番邦,而后又叫人宣这黄青上殿,黄青上了殿恒国皇帝对他万分感激,在大殿之上便与黄青喝了结义酒,成为了异性兄弟,成为了恒国第一位异姓王爷,不仅如此,这恒国皇帝实在想不出如何赏赐自己的这位义弟才足以报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便将整个中原的盐路都交给了黄青掌管。 这黄青不仅当上了王爷,而且还控制着整个中原的海盐,只要他不发话,那整个中原都无盐可吃,就这样,黄青发了家,建立起了这堪比皇宫大殿的黄龙堡,其堡内珍品无数,金银成山,可见这黄青当时的财力多么雄厚,拿富可敌国来说,也不显得囊中羞涩。 “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近海城三千担的海盐光天化日之下说叫人抢走就叫人抢走了,这要是传出去我黄龙堡的颜面何存?你叫我如何在这江湖上立足?黄龙堡内堡主黄申此时正用手指着宴客堂上一个跪倒在地满脸淤青的中年男子大骂道。 那中年男子似是刚刚遭受了一顿毒打,低着头浑身发抖的回答道:“回堡主,属下也是没有办法,那群抢盐的人实在厉害的紧,弟兄们几十个人加上一起都敌不过一个,我们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对手,堡主,属下真的尽力了,还希望堡主能够看在死去的兄弟们的份儿上不要杀我。” 黄申俯下身子一把抓住了这中年男子的衣襟怒道:“都死了,你怎么没死?还回来干什么?盐都没了,向我报信管个屁用!” 那中年男子闻言身子一震,忙赔笑道:“属下是想着将消息在第一时间禀告堡主,请堡主定夺。” 黄申听了这中年男子的话,一把将他推开,这中年男子跌在地上也不吭声,回到了原位上继续跪好。 “一群废物,连三千担海盐都看不住!简直是一群废物!”黄申身上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怒骂道,那宴客堂内隶属于黄龙堡的下属们无不一一低着头,就好像黄申此时所说的就是自己一般。 “哎,真是气死我了!”黄申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椅子上坐下无奈道,而后又看了看宴客堂内端坐在两旁的五人连忙起身拱手赔礼道:“穆掌门,袁宫主,杨谷主,山峰主,傅教主,适才黄某得知近海城的盐帮分舵出了些变故,在各位面前有些失礼了,还望各位掌门不要见怪。”、 那被黄申称为袁宫主的中年男子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无碍无碍,见怪不怪,黄堡主莫要见外,江湖上人尽皆知这整个中原的盐路数百年来都在黄龙堡的掌控之中,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然与您叫板,怕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黄申又叹了口气坐正了身子回答道:“曾祖父曾对恒国皇帝有恩,这中原盐路必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现如今恒国灭亡,新皇帝上官保成了这中原之主,这盐路上的事儿自然就会有些变故,这皆在黄某的意料之中,怕是又是那上官越在背后捣鬼,此人不除日后必将成为我与列位的心腹大患。” 那被黄申称之为穆掌门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接话道:“这海盐之事倒也是黄堡主的一些家事,我们也不便插手,只是不知黄堡主信中所说,那万里横行的古居真的已经加入朝廷准备和上官越联手一起对付我们六大派吗?” 那被称为杨谷主的中年男子和被称为傅教主的中年男子以及那被称为山峰主的中年女人适才正在端着茶杯品着茶,任这黄申如何叫嚷也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如今听闻这穆掌门开口问了信中所写之事,当即将茶杯放在桌上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黄申的脸上。 黄申继续道:“没错,正是如此,据我在军中的密探所说,那上官越随身常带着一本小册子,那小册子里记满了上官越招揽过来的能人异士和武林高手们的名字,就在七天前,我的密探在上官越的小册子里发现了万里横行古居的名字,那万里横行古居凭借着手中的浑天破日刀,十几年来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从未将我们中原六大派放在眼里,他会选择帮助朝廷对付我们,这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事关六大派,黄某不敢一人做主,这便拟信将各位掌门齐聚于此,共同商讨对策。” 原来,上官越招揽万里横行帮助朝廷对付六大派的事情,叫这黄申的奸细发觉,并在第一时间写了封密信将这件事告知了黄申,这黄申看过密信后急火攻心,当即便要派人赶去元苍山上杀了这万里横行的古居以绝后患,而后转念一想,这万里横行的古居帮助朝廷要对付的是中原六大派,黄龙堡又何必强出头叫那余下五派坐享其成。 于是他便拟好了八封信,其中五封交予了另外五派,叫他们相聚黄龙堡共同商议如何对付这万里横行,而还有一封派人交给了元苍山上的古居,黄申曾听闻古居的夫人飞天三娘孔雀抛夫弃子下落不明,而古居也一直在不停的寻找她,便拿这飞天三娘做了个幌子,骗古居赶赴黄龙堡登门送死。 最后两封信分别写给了三合道人与黄山三圣,黄申在信中向他们透露了古居的行踪,只需在元苍山到黄龙堡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古居必到,并在信中声称谁抢到了浑天破日刀,那整个黄龙堡将会成为他的后盾支持他在中原另起一派,与中原六大派一同平分中原武林,也是如此,才有了这三合道人遣弟子竹林埋伏,以及那黄山三圣夺古心胁迫交刀的危机,而此刻端坐在黄龙堡宴客堂的这五位中年男女,便是那余下五派的掌门。 炎火宫宫主袁通听了黄申的话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万里横行的古居我倒是早有耳闻,却始终未得相见,也算是人生一憾,素闻他久居元苍山上极少下山,但每次下山都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才肯回山,听闻他手中的那把浑天破日刀十分厉害,却不知他那浑天破日刀与我手中这炎火斩龙剑孰高孰低,哪个更胜一筹?” 落神谷谷主杨夨闻言在一旁不住的拍手叫道:“妙啊!真是妙!这宝刀遇到宝剑,杨某还真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更加厉害!” 青灵峰的峰主山无月正用手掌朝着脖颈不停的扇着清风,一脸不屑的插话道:“有你们这群臭男人在,也就用不上我的青灵缚海绳了,我还是回去青灵峰等你们的消息吧。” 黄申听了这山无月的话忙笑道;“山峰主此言差矣,列位不知,我早已写了一封书信派属下送到了元苍山上骗那万里横行的古居来此寻他夫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呵呵,再过一会怕是就要到了,山峰主还是与我们一道杀了这古居再自行离去可好?” 山无月闻言叹了口气回道:“也罢也罢,有你们五个臭男人在,怕是也轮不到我这个弱女子出手,回去也是闲着,就留在这里看看热闹,看完了再回去。” 雷音教教主傅归听她这话,忙起身凑到了山无月的身旁献媚道:“山峰主请放心,待到与那古居打斗之时,傅某一定站在你的身边保你周全。” 山无月闻言瞪大了眼睛望着傅归回道:“呦,那小女子的安危就麻烦傅教主了。” 那傅归忙挥了挥手谦虚道:“不麻烦,不麻烦,能保护像山峰主这么漂亮的女子,就算是要傅某骨断折碎傅某也在所不辞。”傅归说着话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山无月的身上游走,直看的山不月不愿再搭理他,傅归又献媚的说了几句,山无月也不再理他,便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傅归走后,山无月一脸嫌弃的撇了他一眼小声道:“长的不男不女的也就罢了,说起话来还是阴腔怪调,恶心至极。” 那傅归碰了一鼻子灰坐在椅子上也是咬紧牙关细声道:“臭**山无月,仗着自己有青灵缚海绳便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儿跟我装清高,我早晚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而后为了缓解尴尬还不忘给在场的所有掌门们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时,黄申的属下突然快步的走进了宴客堂,只听这人报告道:“启禀堡主,堡外有一个自称万里横行的男人要求面见堡主。” 袁通闻言大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同时左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炎火斩龙剑大笑道:“来的正好,我早就想会一会你了!” 黄申闻言皱了皱眉问道:“是否就他一人前来?” 那人继续报告道:“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婴儿。” 黄申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黄口小儿不足为惧,你这便下去放他进来,叫他在练兵场等我。” “属下遵命!” 黄申起身望了望那五派掌门大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列为掌门这便随我赶去练兵场会一会这个万里横行,瞧一瞧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第九章黄申巧用八封信,不明所以痴古居(二 古居此时正站在黄龙堡门外焦急的等候,忽见那前去通报的人从门内出来,忙上前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问道:“黄堡主怎么说?” 那人瞥了古居一眼,古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忙将左手放下,焦急的望着那人。 那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古居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跟我来吧。”说完话便钻进了门里,古居忙跟在那人后面焦急的问道:“我们去哪儿?” 那人边走边回答道:“去练兵场,堡主说了叫你去练兵场等他,他一会儿就到。” “那孔雀呢?”古居继续问道。 那人定住了行走的身子扭头笑道:“奇珍异宝我们这里倒是多得是,这孔雀嘛,大侠可能要去山上去找,这儿没有。”说完了话,那人还嘲笑般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引路。 古居闻言心道这引路人定是会错了意,忙补充道:“不是山中的孔雀,而是我的夫人飞天三娘孔雀。” 那人皱了皱眉疑惑道:“这飞天三娘孔雀又是何人?是堡里的丫鬟?还是什么?” 古居忙回答道:“是我的夫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轻功极高,头顶上常插着一根孔雀簪。” 那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挠着脑袋回忆了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幼便在这黄龙堡中长大,现如今已经三十多年都未曾离开黄龙堡半步,大侠嘴中这位轻功极高而且头顶上插着一根孔雀簪的女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大侠是从何处听来这女子如今就在黄龙堡?” 古居忙回答道:“是你们的堡主托人送信给我,说我的夫人飞天三娘孔雀如今就在这黄龙堡中,我这才日夜兼程的带着小儿赶来相聚,您不妨再想一想,会不会她就住在堡中而您却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引路人一听说是这女子就在堡中的消息是堡主所说,便只顾着引路,不再说话。 走了许久,古居才跟着那引路人到达了黄龙堡的练兵场,这练兵场是黄龙堡的侍卫家丁们平日里活动拳脚的地方,因此非常宽敞,这引路人将古居带到了练兵场的正中心,扭头说道:“你就在这候着吧,堡主一会儿就到。” 古居此时正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见这引路人扭头说话,才知已经到了目的地,这便拱手回礼道:“多谢,多谢。” 那引路人望了古居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古居见那人身形渐远,忙扭过头去掀开背上的包袱对着里面的古心说道:“心儿,我们到了,你娘一会便会出来与我们相见,你放心,这一次,无论如何爹爹也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们。” “呦,还真是感人那,没想到纵横江湖十几年的万里横行古大侠也有这侠骨柔情的一面,佩服,真是佩服。”袁通双手抱着炎火斩龙剑从一旁闪出,碰巧正看到了这一幕,在一旁讽刺道。 古居听到一旁有人在冷嘲热讽的说着自己,皱了皱眉,轻轻的将包袱盖好,扭过头来向袁通看去。 “怎么着?这万里横行的古居竟然是个哑巴吗?”袁通在一旁继续讽刺道。 古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袁通,说道:“传闻黄龙堡堡主的黄龙邀月旗十分厉害,而今见你是个拿剑的,便不是那黄堡主,我说的对不对?” 袁通耸了耸肩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黄堡主,为了尽快见到你,我便先行一步,碰巧遇见了那个引你来这儿的狗奴才,这才早一步到达此地,你要找黄堡主吗?黄堡主稍后便到。” 古居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袁通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袁通的笑容逐渐僵硬,冷冷的回答道:“要取你命的人。”说着话袁通抱剑的双臂一震,那炎火斩龙剑竟弹出鞘来,袁通左手将剑柄握在手中,双脚疾驰便向古居的咽喉刺来。 古居见状忙拔刀去挡,“铛”那炎火斩龙剑的剑尖儿正扎在浑天破日刀的刀面儿上。 “果然是把好刀。”虽然袁通这一刺被古居手中的刀挡下,但袁通此时也来到了古居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居手中这把刀,不禁赞叹道。 “别逼我出手,我是来找我的夫人团聚的,不是来惹麻烦的。”古居仍然觉得与这人似乎有些误会忙解释道。 “呦,还是个痴情种,哈哈哈哈。”袁通听完了古居的话仰天大笑。 “不过呢,你还是要死!”袁通说着话,手中的剑锋一转便向古居斩去,古居忙连退数步避开这一击。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这是黄堡主的地方,黄堡主为我找到了我的夫人,我不能伤你。”古居站定了身子问道。 那袁通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古居啊古居,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还在想着你的夫人,你真是太天真了。” 古居被袁通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但既然黄堡主为他找到了她的夫人,并愿意从中调解劝飞天三娘孔雀随他回家,眼前这个人虽然百般无礼,但方才听闻这人叫那引路人狗奴才,心道这人不是黄龙堡中的人,也一定是黄堡主的客卿,黄堡主于自己有恩,眼前这人绝对杀不得。 古居收刀入鞘说道:“我不和你动手,等黄堡主来了之后公道立判。” “哈哈哈哈,真是个傻子。”那袁通此时已然笑的合不拢嘴,右手向上一抬便用内力将那地上的剑鞘抓在手里,收剑入鞘,继续将剑抱在怀里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居笑道:“也罢,既然你执意要等黄堡主,那我便在这儿陪你等。” 过了不久,黄申便与那另外四派的掌门说笑着从不远处向古居走来。 古居定睛一瞧,为首穿着黄袍的人手中正端着一杆浅黄色旗子,旗面上印着一条傲气凌然的深黄色黄龙,黄龙头上还挂着一轮月牙,这黄龙龙嘴大张似要将这月牙咬住,当下心中不禁大喜,想来那旗子定是黄龙邀月旗,那手执旗子的人也一定不是旁人,而是黄堡主。 第十章黄申巧用八封信,不明所以痴古居(三 眼瞧着黄申等五人已经来到了跟前,一阵杀气从这五人的身上射出直扑在古居的脸上,这包括黄堡主在内的五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无一不是对准了自己,古居皱了皱眉心道不妙,这五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便向另外三男一女四人看去,眼帘中,一人身后背着一把紫色古琴,一人手持着一杆银色长戟,一人手中把玩着一根灰色笛子,而唯一的那个女子虽手上什么也没有拿,但她那腰间缠绕的绿色麻绳却十分显眼。 古居再扭过头望了一眼先前和自己交手此时正抱着剑盯着自己一脸坏笑的男子,也许是方才太过于焦急想要见到自己的夫人,如今再看这男子也能感受到那如风似浪的滚滚杀气。古居转回头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便瞬间明白了这五人的身份,不禁暗道:“除去黄龙堡堡主手中的黄龙邀月旗不说,那五人手中的兵器他怎会不知?只是未曾一见,瞧那模样分明是雪花派掌门的雪花寒毒戟,青灵峰峰主的青灵缚海绳,雷音教教主的紫电雷音琴,落神谷谷主杨夨的落神笛,而那个与自己交手的则是炎火宫宫主的炎火斩龙剑,眼下这五件兵器齐聚于此,不用多想,那五人定是另外五派的掌门。” 古居想到这里又有些疑惑不解,心道我与这六派掌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并无丝毫瓜葛,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齐聚在这黄龙堡是专程为我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古居思考间,黄申穆峰等人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古居见状忙对黄申躬身拱手施礼道:“元苍山古居拜见黄堡主。” 再看那黄申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将头转到一旁没有说话。 古居收了礼数继续问道:“黄堡主信中所说我的夫人孔雀现在就在堡中,为何不见她现身相见?” 那黄申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古居怒道:“好你个万里横行,我中原六大派多年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帮助朝廷与那上官越联起手来对付我们?” 古居被黄申这话问的一怔,忙上前解释道:“黄堡主此言从何而出?可有真凭实据?” 黄申冷冷的回道:“事到如今六派掌门齐聚于此,你还想狡辩吗?” 古居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古居近年来常住于元苍山上,下山时也只为寻我夫人不做它事,何时与那上官越联手准备对付你们中原六大派?我自问行走江湖多年杀人无数,但六大派的弟子我未曾伤过一人,黄堡主又何处此言?” 黄申板着脸回道:“你还在狡辩,你虽未向外透出半点风声,但那上官越早已将一切告诉了我等,真凭实据在此,看你还如何狡辩!” 古居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想了半晌,而后恍然大悟道:“黄堡主,这定是那上官越用来挑拨离间的奸计要我们互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还望黄堡主拿些证据出来,莫要中了他的圈套,仔细的查明了真相之后再做定夺。” 黄申大笑道:“我口中所说便是千真万确的真相,我窝藏在上官越身边的奸细在他的那本记载着招揽江湖人士的小册子里面亲眼看到了你的名字,你还在狡辩,念你也是一代大侠,未料你却是如此贪生怕死,敢做而又不敢当之辈。” 无论古居如何解释,这黄申都坚信他与那上官越是一伙儿,百口难辩之下,古居索性不再辩解,忽然想起黄申信上所说自己的夫人就在这黄龙堡内,忙问道:“黄堡主信上所说我那夫人孔雀如今就在堡内,为何却不见她的身影?” 一旁背着紫电雷音琴的傅归笑道:“那是黄堡主的锦囊妙计,若不这么说你怎么会乖乖的来到此处受死?” 古居闻言怒火攻心瞪着黄申大怒道:“没想到堂堂黄龙堡的堡主竟然是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竟敢拿我的夫人戏弄于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左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发作。 穆峰从一旁闪了出来端着雪花寒毒戟上前一步道:“不知死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黄龙堡吗?”说着话右手一抬便将戟尖对准了古居的咽喉。 古居见状仰天大笑三声,回道:“素闻雪花派掌门穆峰的雪花寒毒戟十分厉害,想来你便是那雪花派的穆峰,就是不知道你这雪花寒毒戟能抗的住我几刀?” “废话少说,动手吧!”穆峰厉斥一声,手腕发力,这戟尖儿便向古居刺去,古居向后退了几步“嗖”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浑天破日刀挥刀便与那穆峰战在一处。 “铛!嘶..铛铛!嘶..” 浑天破日刀与那雪花寒毒戟撞在一处发出脆耳的声响,却任谁也奈何不得谁,两把兵器就好像都是铜筋铁骨一般在一起缠斗着,分不出上下。 那穆峰不愧是一派的掌门,戟法迅猛如雷,在古居的快刀下走了几十个回合也并不示弱,但有一丝空隙便向古居刺去,找不到空隙,便平砍下劈。 “这人果然厉害。”古居侧身闪过了那雪花寒毒戟的一刺心道。 而后古居一招拔刀斩劈下,刀气便犹如狮子扑兔一般朝着那穆峰射去,那穆峰见状不妙,忙腾挪到一旁躲过,再看古居再紧握刀柄,对着身前的穆峰便使了一招密度斩,几十道刀影几十道刀气便向穆峰射去。 穆峰见状忍不住皱眉道“好快!”而后忙连退数步,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雪花寒毒戟,几十道开山碎石的戟气随着他快速的挥舞发射而出,与那浑天破日刀的刀气在二人中间撞到了一起。 “砰!”的一声,刀气与那戟气相撞竟将空气炸裂开来,强大的冲击波震的二人不住向后退了数步,而后又纷纷冲上前再一次缠斗在了一起。 “这古居果然有些本事,若是我此时吹笛偷袭,他必死无疑,只是这古居实在厉害,就这么死了的确有些可惜”一旁的落神谷谷主杨夨不住的点头称赞道。 一旁的黄申闻言冷哼一声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天我们对他心慈手软,他日要死的便是我们。”说着话将手中的黄龙邀月旗一展,对着古居便挥动了旗子。 第十一章黄申巧用八封信不明所以痴古居(四 古居此时正与那穆峰缠斗,忽觉身子一僵竟然动弹不得心道不好,那穆峰怎知古居此时已然中了那黄龙邀月旗的邪风,眼瞧着古居顿了一下漏出了破绽,心中暗喜,抬起雪花寒毒戟一戟便扎在了古居的胸口。 “哈哈哈哈....万里横行啊万里横行,我看你这回还不死!”穆峰见自己的雪花寒毒戟刺中了古居不禁大笑道。 古居叫这雪花寒毒戟刺中当即痛的冷哼一声但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再看那穆峰将刺在古居的戟尖拔出,准备再向他劈下一戟,就在他这一戟刚要落下的时候,他却忽然收了手,他也察觉了这之前与自己酣战不分胜负的万里横行此时有些不对劲,他既不躲也不闪,虽然他拿着刀,但当他举戟准备下劈的时候,这古居也不像之前一般挥刀阻挡,而是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下穆峰收了力,正一脸疑惑的望着古居,忽闻黄申在一旁说道:“那古居此时已然着了我黄龙邀月旗的道,穆掌门此时不举戟将他劈为两半更待何时?” 穆峰闻言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再看他将戟背在身后转身对黄申冷哼一声怒道:“我与这万里横行斗的正酣,黄堡主为何暗施毒手?我若此时杀他,那我穆某岂不是承认了我这雪花寒毒戟不如那浑天破日刀?” 黄申忙上前安抚道:“穆掌门此言差矣,今日我们六大派掌门齐聚于此,这古居斗你都要费些力气,若是我们六人齐上他必将顷刻毙命,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为何要多费那般力气,现如今我用黄龙邀月旗将他制住,岂不更妙?” 穆峰深吸了口气叹道:“虽是如此,但穆某却无法下手杀这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传出去也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黄申闻言笑道:“穆掌门若不愿动手,倒也无碍,待我叫他放下手中的宝刀,而后随便派了名不见传的下人将他一刀捅死便是。”黄申说完了话,他手中的黄龙邀月旗对着古居又是一挥,这一挥旁人看来无异,但古居只觉一阵诡异之风向他吹来,而后整个脑袋都是一片混乱,心道不好,怕是叫这黄龙邀月旗控制了大脑。 黄申挥完了旗对着古居说道:“古居,我现在命令你将你手中的刀丢在地上。”黄申的话音刚落,古居只觉得自己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心道这是什么妖法,竟然如此厉害,当下便试着发力抵抗那黄申的指挥。 任他如何发力,这浑身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毫不听话。 “铛!”浑天破日刀竟被他亲手丢在了地上。 黄申见状大喜转身对着不远的黄龙堡侍卫说道:“你过来拿着刀一刀将他刺死,我必有重赏。”那侍卫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提着刀就来到了古居的面前。 黄申的话古居听的真切心道不好,自己若是死在这里也就罢了,但其身后还有着他与飞天三娘孔雀所生的孩子,这黄龙堡堡主阴险狡诈,我若一死他必定会斩草除根,不行,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将我这古心孩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心下一急瞬间汗如雨下。 方才古居与那穆峰的一场大战这侍卫看的清楚,眼瞧着方才还如此厉害的人此时竟成了任人宰割的玩偶,这时下也是挠着头十分不解,端着刀小心翼翼的望着古居,生怕这人突然动弹要了自己的小命。 “还犹豫什么?快对准了他的心脏一刀刺下去。”黄申见这侍卫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样子在一旁厉斥道。 “哦!”那侍卫听到了堡主的训斥被吓的身体一震,连忙回应道,而后便端着刀瞄准着古居的心脏。 古居此时正在试探着身体哪个部位还能动,忽然发觉自己的舌头和牙齿还能受自己的控制,见这侍卫已经在举刀瞄着自己的心脏,当下把心一横,将舌头放在了两排牙齿之间,上牙与下牙同时用力咬了下去,古居的舌头竟被他自己生生咬断了一小截,这痛楚瞬间传到了他的全身,他试着动了下手指,忽然发觉他想的没错,在痛楚的刺激下,那黄龙邀月旗的邪术已然不在,他又能动了。 古居心下大喜,见那侍卫已经瞄好了自己的心脏双手正在向前推刀,忙右手发力一掌便打在那侍卫的胸膛上,那侍卫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古居左手忙运内力吸那落在地上的浑天破日刀。 再听“唰”的一声从身后传来,原来是那袁通看出了古居要去吸刀忙在身后对着古居的左臂就挥了一剑,剑气从古居的肩膀划过。 “啊!”再听古居哀嚎一声双眼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左臂,那原本长在古居身上的左臂此时已经被那站在身后的袁通一刀斩断,此时以然与那古居的肩膀分了家掉落在了地上。 古居痛的牙龈狠咬,忙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点了几处止血穴,再回头去看那袁通,只见那袁通此时正端着炎火斩龙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望着自己。 古居此时恨不得将那袁通千刀万剐,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儿古心此时正在自己的背上,心道如今还不是报仇的时机,应该先带古心离开这里,想着俯下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那袁通见状还要挥剑,但这古居打滚的速度太快,袁通一时无法把握这古居的具体位置,便猜测着挥了几剑,剑气直奔古居而去却都打在了古居先前滚动的地方,气的那袁通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再看那古居背后的古心已然叫他用仅存的左手搂在了怀里,适才在地上打滚若是不将古心护在怀里仍然背在身上,那古心此时早已被古居活活压死。 古居见这袁通连挥几道剑气都没能伤到自己,忙将身子滚到那地上的浑天破日刀上用牙齿将那浑天破日刀从地上叼了起来,而后起身便抱着古居叼着刀向那袁通冲去。 “居儿!”忽闻不远处的房顶上有人在唤他,忙停住了身形向声源处看去。 眼瞧这说话之人正站在黄龙堡的房屋之上此时正用左手捋着自己已经花白的长须,右手持着一把拂尘,身着一身浅云道袍,双眼有神,叫人乍一看去犹如那天人下凡一般仙风道骨。 再看古居见到这人双眼泛出泪光竟“噗通”一声的便跪在了地上。 再看那老道几个腾挪便来到了古居的身前低头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古居冷冷的说道:“浅云此行并非救你,只是我怜你那怀中的孩儿,不想叫他如此年轻便送了性命。” 再看那古居此时已然热泪盈眶将紧咬着刀的牙齿松开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那老道闻言一晖拂尘便将落在地上的浑天破日刀用拂尘卷住用力一提便落在了他的手中,而后又望了望古居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下山前我便叫你少做杀戮,现如今报应来了吧?”说话间,那老道看了看古居的断臂摇了摇头。 “师傅,徒儿自知罪孽深重早该受此一劫,但我怀中的孩儿涉世尚浅,还望师傅能够救他一命。”古居说着话将怀中的孩儿举过头顶递在那老道的面前。 “哎”那老道望着古居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挥拂尘便又将古心卷住送到了手中。 一旁的黄申见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不知浅云道人来此,黄某有失远迎还望道长赎罪。”黄申的话音刚落,其余五派掌门也纷纷躬身施礼以表敬意。 再看那浅云道人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躬身回礼道:“说花不如花,是花又笑花,浅云斗胆希望各派掌门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不争气的徒儿。” 黄申闻言忙道:“即是浅云道人从中求情,黄某自当遵命。” 浅云道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望着古居说道:“我见你断了一臂且又身中那雪花寒毒戟之毒,怕是也活不久,这婴儿便交予老道,我定会像养你一般将他养大,你且离去自生自灭去吧。” 古居闻言忙磕头感谢道:“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浅云道人见状点了点头。 那手持炎火斩龙剑的袁通方才是见黄申对这浅云道人十分敬仰这才对他施了一礼,此时见那黄申竟答应放这古居一命,当下来到那浅云道人的身旁讥讽道:“呦,哪儿来的臭道士竟然敢管爷爷的闲事?” 那袁通说完话黄申忙对他使着眼色,袁通见了这黄申的眼色也不以为然继续道:“若叫这古居平安离开黄龙堡也绝非难事,除非你这臭道士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把炎火斩龙剑。” 浅云道人闻言转身对袁通便施了一礼道:“贫道的这点雕虫小技,哪敢在施主面前放肆,还望施主能够大发慈悲之心,饶我那徒儿一命。” 第十二章黄申巧用八封信不明所以痴古居(五 袁通闻言拔剑道:“臭道士废话少说,出招吧。” 浅云道人看了看一旁在地上跪着的古居轻声细语说道:“居儿可会用这浑天破日刀?” 古居闻言低着头摇了摇头道:“徒儿愚笨,这刀虽落在徒儿手中二十余年,却也只用出了些皮毛。” 浅云道人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 袁通听这老道还有闲心与那古居对话,当下气如斗牛,挥剑便斩,剑气如离弓之箭一般向浅云道人射来。 那浅云道人不慌不忙的将怀中的古心轻轻的放在地上,而后随手向后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那向他射去的剑气眼瞧着就要斩在浅云道人的身上,叫这浅云道人拂尘一挥,这剑气竟然在空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袁通一怔,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那浅云道人缓缓转身,右手的拂尘对那左手的浑天破日刀一挥,那浑天破日刀竟刀尖冲上刀柄冲下的飞到了浅云道人的头上。 在场的六派掌门看到这一幕无不惊讶的张着大嘴。 只听那青灵峰峰主山无月不敢相信的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雷音教教主傅归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山峰主难道不认得这老道?” 杨夨也在一旁补充道:“这浅云道人如今已不知多大年岁,我曾曾曾祖父在世的时候,这浅云道人便已然闻名天下。” 山无月闻言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活的这么久?” 黄申此时正紧盯着那飞起的浑天破日刀说道;“山峰主可曾听过显龙山?” 山无月闻言问道:“显龙山不是传说吗?” 黄申忙摇了摇头道;“显龙山并未传说,那百年一现前来显龙山渡劫的真龙是真实存在的。” 山无月又问道:“那我为何不曾听闻有谁找到过那显龙山?” 黄申继续道:“我的曾祖父曾拿着黄龙邀月旗找到了那海上雨雾之中的显龙山,并在那里住了三个月,突然一个晚上,那显龙山顶狂风大作暴雨雷鸣,曾祖父想来定是那真龙已然现身前来渡劫,便拿着黄龙邀月旗寻那真龙,才瞧到那真龙的真身,便被那真龙的一声龙吟震的肝胆欲裂,就是这浅云道人突然出现挥了挥拂尘将那龙吟的内力打断,而我的曾祖父却也因受伤严重昏死过去,待他醒来的时候,那真龙已然死在了地上,而那传说中能延寿百年的龙胆也叫这浅云道人拿了去,曾祖父随这浅云道人下了山,有意邀请这浅云道人乘他的船回到中原,再看那浅云道人拂尘一甩,便消失不见了,曾祖父心道这是神仙下凡,忙跪下连连磕头,回到中原之后便将显龙山的事告诉了我的祖父,叫我祖父告诫所有人永远也不要去登显龙山,也永远不要招惹一位身着浅云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 山无月听了黄申的话心头一震,暗道这浅云道人竟如此厉害。 那袁通此时也惊骇万分,竖起耳朵又听到了那黄申所讲,当下竟不住的打着哆嗦,心道老道士若真如黄申所说那般,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袁通正想着,那飞在浅云道人头顶的浑天破日刀忽然有了动作,只见在刀尖后仰,那原本不大的浑天破日刀竟生了巨大幻影,幻影中的刀身偌大的黄龙堡竟然都已经装不下,刀尖一直向外延伸到了那黄龙堡的堡外树林之上。 古居见状忙瞪着双眼大叫道:“是劈云斩!” 再看那袁通站在原地已然吓呆,嘴中不住的惊讶道:“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这算是什么招式? 那幻影刀身似是蓄足了力,忽然迅速的向前劈去。 袁通见状忙双手握剑紧握剑柄,见这幻影刀已经向自己劈下,咬紧牙关紧闭着双眼将剑抬过头顶准备硬接这一击。 哪料这幻影刀竟定在了袁通的头上并没有继续劈下来。 黄申等几派掌门人见这幻影刀定在了袁通的头顶上无不深深的松了口气,这招劈云斩一旦落下,不仅袁通的性命不保,就连这黄龙堡怕是都要被劈个房屋倒塌城墙碎裂不可。 袁通的双眼闭了半晌,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将双眼睁开,见那浑天破日刀已然被那浅云道人收到了怀里,忙跪下磕头道:“多谢道长手下留情,多谢道长不杀之恩。” 那浅云道人笑了笑转过身将地上的古心抱在怀里,对古居说道:“你走吧。” 古居闻言忙继续磕头道:“师傅,就叫我留在您老人家身边侍奉您吧。” 那浅云道人掐着手指算了算,又望着跪在地上的古居叹了口气说道:“你我师徒自你下山时便已恩断义绝,休要嚼舌,适才我掐指为你算了算,此去你若留在中原用不了多久便会遭歹人暗算横尸街头,而你若出了中原虽命不该绝,但他日必当重返中原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我且和你说这么多,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 古居连连磕头道:“多谢师傅为徒儿指明道路,多谢师傅。” 再看那浅云道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那瓷瓶里倒出了一颗黑色药丸,而后将瓷瓶放回怀中俯身将这颗黑色药丸递到了古居跟前说道:“这是龙胆丸,可解世间所有奇毒,你且将他服下那雪花寒毒戟的寒毒自然会退下,你我师徒一场,我不忍不救你性命,只希望他日你重返中原之时能多行善事,少做杀戮。” 古居抬头伸手接过了浅云道人递来的龙胆丸将其一口吞下,继续道:“多谢师傅为徒儿解毒,但徒儿心中有苦不吐不快。” 浅云道人挥了挥拂尘问道:“世间自有百般苦,你若不私自下山不入这世间,又怎会有今日苦楚?” 古居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徒儿试问行事光明磊落,这黄堡主与其他五派掌门偏要诬陷我与朝廷合谋,誓要取我性命,徒儿蒙受如此冤屈不说还因此断了一臂,这叫徒儿如何信服?” 黄申闻言心道不好,或许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当下便看了看其他五派掌门,见其他几人此时似乎也相信了这古居口中所说,忙躬身向古居赔礼道:“古大侠,是我们冤枉你了,但木已成舟,断了的手臂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接回去,您可提些要求,我们照办便是,就当是补偿您了,还请您不要责怪” 古居闻言恶狠狠的瞪了那黄申一眼,又将在场余下的五派掌门上下打量了一遍,怒道:“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记住你们的样子了,今日我们算是结仇了,待他日我必将一个一个的找你们算账,以报我这断臂之仇。”说完了话,古居缓缓站起身,运气内力几个腾挪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浅云道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这顽徒有言必行,怕是他日定要回来寻你们报仇,虽然这浑天破日刀已经叫我收了来,但他仍然十分危险,还望列为掌门日后多加留意,莫要因此而丢了性命。” 黄申躬身施礼道:“多谢道长忠告,我等必当谨记早做防范。” “哎”浅云道人叹了口气便纵身一跃跃到房顶,而后在房顶上几步腾挪竟跳到了那黄龙堡十六米高的城墙之上,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