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非正常江湖》 设定 真气,一种气体,有体积,无质量或质量很小,可以忽略不计。可压缩,可压缩为极浓的状态,甚至变为液体,只是从没人做到过。在强压下可以变成类固体。可以外放,在经脉中游走,沿经脉导出,外放可为任何形状。 经脉,遍及全身,极细小的中空管道,可作为真气的流动通道,内有体积,体积很小,可扩张但有极限,扩张到极限时体积仍可忽略。 丹田,真气汇聚之处,体积有限,可扩充但不可无限扩充。丹田大小受制于体型。(或者说胖瘦)储存真气的量有限。 真气浓度,真气达到丹田容积大小后开始增大浓度,真气不能无限压缩,因而真气浓度也有上限,当真气浓度达到上限,扩充丹田为首选。 真气外放,通过经脉由体内导出,从而外放真气,真气外放时可以作出各种操作,如切割等。经脉多有堵塞,可使用真气冲开堵塞。 开脉,使用真气冲开被阻塞的经脉,经络黏连不通,不可以真气强行冲破,否则有经脉损毁的危险。开脉最好使用自己的真气,他人真气开脉极为危险,及时帮助开脉的人没有恶意,也需注意本人真气与其真气是否兼容。 兼容,同种真气性质的真气可以兼容,而不同真气性质的真气则不可兼容,如烈阳真气与玄阴真气不可兼容,但是纯阳与纯阴反而可以兼容。 真气性质,不同内功产生不同真气性质的真气。真气性质与丹田经脉有关,但主要由内功决定。 内功,真气运行的方法,不同的真气运行法配以不同性质的外物可以产生相应性质的真气。所修内功最好与本人体质相配。 体质,与性别无关。 无特性真气,几乎不存在自然存在的无特性真气,因此无特性真气几乎全部由人为转换产生,根据真气性质的不同,转换为无特性真气的转化率也不同。本身丹田无特性的人可能会产生无特性的真气。 真气转化率,根据测试,纯阴纯阳转化为无特性真气的转化率最低。不同真气性质的真气可以转换,但转换效率不同,同种真气转换效率最高,烈阳真气与纯阳真气转换效率在八九成左右,而烈阳真气与玄阴真气的转换效率则极低,在三成以下,二成左右。但是纯阴纯阳间的转化率则很高几乎与烈阳纯阳转化率相当。 可吸纳环境真气的奇特内功,可以吸收外界的真气加以转化,转化速度极快,但是转化率略低,仅有四成。 纯阴纯阳转化率极高,无法解释,甚至纯阴纯阳可以做到兼容,但是,如果你本人是纯阴气,使用特殊内功吸收他人的纯阳气,则不可。 吸收他人真气的特殊内功,通过接触对方的经脉来引导对方进行真气外放,同时使用真气形成内旋真气轮来捕捉外放的真气。经脉不够坚韧的人不可练,丹田未扩充者不可练。即使丹田经脉足够强韧也要谨慎使用该内功。 无特性真气也称纯质真气,相同性质真气也称同质真气。 真气储存,主要存在丹田,少量存在经脉内,经脉内存储的真气可以随时使用,丹田内的真气需调动后才可使用。 真气的效用,可以使用真气附着于手臂,小腿等地方,可以强化各项能力,比如速度。 真气耗尽,会虚脱,不会死,真气会慢慢滋长,或者运功能加快回复。 炉鼎,经先人测试,没有绝对安全的炉鼎,也没有专门用于炉鼎的内功,炼炉鼎,用炉鼎的人必被炉鼎反噬。 同质真气的人,存在,只要练习同种内功即可,但是除非特殊内功吸收他人真气,其余的真气流向是从真气浓度高的人体内转移到真气浓度低的人体内,直到浓度持平。 天地真气论,认为天地间存在凝而不散的真气,可以供人吸收,但是至今没有,只是一种猜测,无法证实,但是证实了真气会自行消散。 六扇门禁令,禁止养炉鼎。如有违反禁令者,出动六扇门下属军队前往镇压,并有一位门主随军队前往。 天材地宝,不能变强,大多天材地宝都是可以入药的,直接食用有生命危险。 兵器材质,不同材质的兵器对真气的传导也不同。 实力标准,武功,真气,兵器均不是实力的决定因素,以实战为准。 真气疗伤,治疗伤势的效果很好,可以保养五脏六腑。 真气浓度上限,与丹田的坚韧程度有关。 人物弥玄1 弥玄,自小生活在武功镇,不知父母,吃百家饭长大。五岁时拜师折剑,随折剑学习武功。十六岁时出师闯荡江湖,二十岁时领悟折剑所留书中的剑法心得。挑战各大剑派,几乎全胜的战绩震惊武林。后来居然放下身段投身裁缝铺子,甘为杀手。 第四章干活 忍受了一路,终于走到一个人少的路段,乌缕衣说道:“干活了。”王秀立马闭了嘴。 乌缕衣拔出剑来,左手握着剑鞘,从一边很快的超过陆筹他们,然后用剑指着他们一群人,问道:“谁叫陆筹?” 其实这问的都多余,乌缕衣问完也觉得多余了,这一群人有一个有头发的男人,肯定只有他是陆筹。 “陆筹留下,剩下的可以走了。” 但是这时候王秀带着人来了,这厮喊到:“谁也走不了,都得留这儿。” 乌缕衣看他一眼,也不理他,只独自上前,要取陆筹的性命,至少看起来是的。那几个武僧全都扑过来,乌缕衣后退一步,拿剑鞘稍微挡了挡,同时迅速出剑抵在另一个武僧的脖子上,趁着他们被这一下吓得一惊,迅速地猛击这两人的天窗穴,使他们陷入了昏迷。 “大侠为什么不抹他们的脖子?” “你丫拿钝剑割喉?”“钝...钝剑?” 陆筹见他们打了起来,正要跑,王秀看见,指使自己的小弟去抓陆筹,而且是用说的,在乌缕衣冲到前面的时候,这些小弟就掏出了耳塞。 但是那三个小弟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道不可思议的红影打退了。 是倚云,左手短匕,右手短剑。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几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补了几刀。 在那一瞬间,倚云几乎出了三四刀,三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不起了。 就这一会儿,乌缕衣也把那些武僧都击晕了,每个都是被点了天窗穴,昏了过去。 然后,乌缕衣看向倚云,说道:“果然很快,不愧是你,是叫倚云吧?” “大侠别光夸啊,快收拾他啊。”“你在多说一句话,我先把你收拾了。” 陆筹见倚云出来了,也停下了,找了个适合逃跑的地方,暗暗看着。 倚云摆好架势,问:“你是...乌缕衣?” “是啊。” “你也是神霄阁的?” 乌缕衣听到神霄阁三个字,震动了一下,然后答道:“不是,我是受雇的杀手,你们是我接的活。” 王秀有些迷茫“啥是神霄阁?” 倚云说道:“二位既然不是神霄阁的人也不知道神宵阁,又为什么追杀我们?” “你是不是憨,我说了我是杀手,你们是我接的活,而且人都是你杀的,那几个和尚可都没死。”乌缕衣说道,“不过呢,我也不想牵扯太多人,你可以走了,但是陆筹一定得留下。” “大侠说得对。”王秀颇有气势的趁道。 “那得罪了。”倚云的声音逐渐变冷,一瞬间冲过来。 左手短匕向着心口,右手短剑向着腹部。但是乌缕衣直接向左一欠身就躲过了。 倚云迅速调整,短匕左划,短剑翻作反手,身体左转,想要出剑追击,但是动作已经被乌缕衣摸得清清楚楚,他松手扔掉剑和剑鞘,右手抓住倚云的手腕,然后用力,短匕落地,左手控住倚云的胳膊,然后一转身,移到她背后,把她的胳膊别到背后。 乌缕衣以为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倚云后腿一抬,要不是乌缕衣察觉到一股凉风,及时闪开恐怕就废了。 倚云挣开后,捡起短剑,乌缕衣也捡起剑鞘,主要是因为剑离得远。 剑鞘与短剑“兵兵乓乓”地交响着,乌缕衣找了个机会,猛然伏低身体,以剑鞘横扫,击在倚云腰间,趁她吃痛,又连续击打腿部,最后倚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乌缕衣笑着说:“得罪了。” 乌缕衣捡回长剑,归鞘,然后走向王秀。 王秀:“大侠做什么?” 乌缕衣很敷衍地喊了一句“小心,你后面...”然后就直接打昏了王秀。 陆筹和倚云直接看呆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乌缕衣指了指躲在角落的陆筹,陆筹看到后乖乖地走了出来。 “神霄阁的事情,给我讲一讲。”乌缕衣说道。 陆筹问他:“你和神霄阁有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你只需要说神霄阁的近况。” “神霄阁勾结魔教。”“不可能!” “有书信为证。”“假的!” 陆筹说:“你不看看怎么知道是假的?” 乌缕衣略一考量,说:“拿来...” 陆筹把信掏出来,扔了过去,乌缕衣捡起来开始读。 片刻后,乌缕衣读完了密信,他有些动摇了,这笔迹太像了,但是师父他从来不会写错别字啊。 “神霄阁里都是前武林的遗老和各派掌门,我倒是不信这些人真的会勾结魔教,况且这书信笔迹虽像,但是错别字是不是有点多了?”  “你果然和神霄阁有关系。”  “...套我话?” “万一这是魔教给神霄阁的信呢?” 乌缕衣笑了,然后说:“更不可能,这是我师父的笔迹,他怎么可能是魔教的,再说了,你以为魔教很没文化吗?再说了,魔教如果是为了陷害呢?” “那有必要杀商帮帮主吗?你联想一下雇你的人的身份,不就明白了。” “...丁薇...” 思考了许久,乌缕衣回过神来,发现倚云和陆筹还在原地,就问他们:“你们怎么不跑?” “你这种高手,不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吗,跑有什么用?” 乌缕衣汗颜,其实他们刚刚逃走的话他还真发现不了。乌缕衣连忙岔开话题:“你们接下来去哪?”“洛阳。”“去六扇门吗”“对。” 乌缕衣说:“二百两银子,这事就算结了,你们就当是拿钱买命。” “你很缺钱吗?”陆筹问他。 “就算不缺钱,谁又会拒绝银子呢?” 陆筹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乌缕衣,乌缕衣收下后扛起地上的王秀就走,又想起来什么,扔下王秀。 “啊!”王秀叫起来。 “陆筹,你儿子是叫陆迟吧?”看到陆筹略有些惊慌的眼神,看来是的。乌缕衣又说:“别紧张,你儿子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我不是那种对付小孩的人。” 王秀问道:“大侠,你不杀人了吗?” “不杀了,给的钱够了,自然不杀。” “那我们小姐那边儿...” “回头我到天元镇当面退钱。” 乌缕衣还在前面走着,王秀却停下了,王秀吹了口哨,一匹马飞奔而来,王秀骑上马,对着乌缕衣抱拳道:“大侠,告辞!” 乌缕衣看着王秀骑着马走远了,转身看到陆筹在叫醒武僧,笑笑,然后施展轻功离开。 活,算是干完了。吧。 第一章杀手的任务和陆迟 弥玄,“裁缝铺子”(人才凋敝的杀手组织)的第一杀手。 一个身着乌缕长衣的年轻男子坐在石凳上,石桌上只有两杯清茶,对面坐着的是面带轻纱的丁家大小姐丁薇。旁人看来,郎才女貌,但是这并不是亭中幽会。乌缕衣先开口说道:“这次要我杀谁?虽然我并不一定会杀。” 丁薇说道:“一个陆姓商人。” “什么样子,现在何处?” “平淡无奇,现在嵩山。” “平淡无奇是个什么样子,就算是平淡无奇也该有个样子吧,有没有画像?” 丁薇拿出画像,递给乌缕衣。 “啧,确实没什么特点,但是我看他浓眉大眼的怎么惹着你们了,值得你们丁家这么对付他?” “不是你该问的......” “我偏要问,你要是不说,这活我不接了。” 丁薇又拿出两锭大银砸在石桌上,说道:“再加五十两。”乌缕衣瞟了两眼银子,说道:“其实也不是必须知道,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丁薇冷哼一声,继续说:“最近几天应该没什么机会,你可以多等几天。” “这又是为什么,他在少林寺吗?”说罢乌缕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喝完突然眉毛一皱,说道:“不会真在少林吧?” “对,他在少林寺,你猜对了。” “...我的大小姐,你要我死直说好吧。” “又不是让你进少林寺杀人,等他出来再杀。” “他也知道自己被追杀了吧,不然他为什么去少林?” “他去少林是为了看他孩子,之后肯定会再出来,他下一个目的地应该是洛阳。” 乌缕衣收下银子,拿起靠在桌沿儿的剑,说道:“等完了得加钱,毕竟是跟少林扯上了关系。”乌缕衣走出亭子,又回头说道:“月后,天元镇茶馆,天字乙间。还有,下次就不要带这么多人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说罢,将斗笠拉到头上,走了。 丁薇看着乌缕衣走远,旁边的矮树丛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树丛中钻出一个人来,这人不高,左看右看最后看向丁薇,说道:“小姐,下次真的不用属下来了吗?” 丁薇听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吼道:“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他是你小姐还是我是你小姐!” “小姐,他是男的。” “还敢顶嘴” 乌缕衣其实并没有走远,就等着看这一出,但是还是没看到面纱下的脸是挺遗憾的,虽然那面纱蒙了和没有一样的。乌缕衣忽然间说:“商人应该很有钱的吧,毕竟是让丁家看上的。” 约两日后,嵩山。 少林寺前的石阶很长,但陆筹恨不得这石阶短一点。阶梯上来来往往的人里,他是最惹眼的了,他自己也这样认为,就好像周围的人里就有杀他的杀手。 他怀里揣着神宵密信,他大致看了一下,已明白了大概,神宵阁勾结魔教。剩下的他看不大明白也不敢与别人说。这密信原本在商帮帮主手里的,陆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密信,但是帮主老聂叫他过去谈话时,冒出六个蒙面的杀手,老聂把信交给了陆筹,自己阻击六个杀手。老聂告诉陆筹来找少林寺的玄忆大师。 陆筹加入商帮时,恐怕自己的妻儿受到威胁,于是花了银子在少林住下了。少林寺有一个陆筹当年一起读书的好友,一起读书,一起应考,一起落榜,不同的是,陆筹跟着好友的父亲经商,而好友却是入了少林做和尚。好友知道陆筹想在少林安顿妻儿,去和住持说了说,陆筹花的银子是他自己过意不去才捐的香钱。本来想着在这住个三年五载,没成想才一年多点儿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陆筹闪躲着行人上山,到了门前时,差点瘫在地上,刚要进门时,看见那位好友迎面走过来,慧觉(好友)见陆筹行色匆忙,问他:“子谋,有什么急事?” 陆筹看见慧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慧觉的肩膀,说:“刘...慧觉师傅,玄忆住持在哪,我有很要紧的事。”“住持在大殿内,子谋可以自己去找。”陆筹来不及谢,放开慧觉的肩膀就飞快走开,差点撞到一位香客。 陆筹一直向内,看到宏伟的大雄宝殿,长呼一口气,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穿着简洁朴素的袈裟,这大概就是玄忆大师了。 陆筹走过去,行了一个不像样子的礼,问道:“这位师傅可是玄忆大师?”老僧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正是,施主有何贵干?” “玄忆大师,在下有要紧事要说,这里人太多,还请借一步说话。” “施主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陆筹俯身过去,小声说道:“与魔教有关。” 住持先左右看看,叫了另一位僧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对陆筹说:“跟我来。” 陆筹跟着住持来到方丈室,周围人很少,看来人都在殿前。 方丈室内有两三个蒲团,玄忆选靠里的一个坐下,陆筹在玄忆的对面坐下。 玄忆问道:“究竟何事?”陆筹从怀里掏出密信的副本。密信事关重大,陆筹在路上抄写了几件副本。“请看。”说着把信递给了住持。 玄忆看完后把信交回,问道:“还有几人知道此事?” “目前为止,除了写信和收信的人,只有聂帮主,我还有您了。但是聂帮主已经死了。” 住持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少林虽是江湖大派,但是也不能随意的发起对魔教的讨伐,此事还需六扇门的介入。况且,魔教到现在还只有书信,也无法确定书信的真伪,更无法确定魔教的存在。” “大师,我以性命担保,书信之事绝不会假。” “施主无需担心,老衲不是怀疑真假,毕竟聂施主已因此而死。只是还需通知六扇门。” “那我现在出发去六扇门。” “莫急,莫急。我听说,施主的妻儿均在我少林,施主不如先去看看,修整两日再说吧。” “那,那在下就先告辞了。”陆筹说完站起推门而出。 玄忆坐在蒲团上,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自言自语道:“陆施主的儿子,好像是那个老是掐菜园茄子的小调皮吧。” 陆迟,陆筹的孩子,并不知道陆筹已经回来了,所以他还是掐了菜园的茄子,让看守菜园的弟子阿谂很是苦恼。陆迟跑出菜园,阿谂也追了出来。 于是就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追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阿谂因为腿脚有伤跑不太快,于是陆迟最近越发嚣张。 陆迟跑着还不忘回头嘲讽:“阿谂哥哥,连我都追不上吗?” 阿谂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出家人不可口出狂言,不可犯嗔戒。 陆迟跑着跑着,转弯时撞到一个人,撞在那人腿上。 “迟儿,你有惹祸了。”陆筹佯装生气。 “爹爹,你装的真像。”被一眼识破了,陆筹也不生气。阿谂从后面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陆筹把陆迟抱起来,对阿谂说:“多谢小师傅了。”“不...不...不敢当。”阿谂喘着气回答道。 陆筹把陆迟抱走,阿谂也不用再继续追了,也不用防着他去掐菜园的茄子了,也算松了口气。 但是阿谂在想,陆筹谢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干。 序章 七十多年前前,西北的胡人南下,随之而来的还有魔教入侵,中原武林为抵挡魔教入侵,结成武林盟对抗魔教,经过十几年的奋战,最终在武林盟主孟大石的带领下,武林盟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这场纷争,但是孟大石所在的顽石派以及大多数参与对抗魔教的门派伤亡惨重,大多只剩下三两人,而此时未参与讨伐魔教的小门派趁机崛起,掌控了中原武林的控制权。而武林盟就此解散,从此江湖上多出了一个神霄阁。 前武林盟中只有少数门派在新旧交替中得以保存,武当,少林,五岳宗等。 但是五岳宗也不全了,嵩山派已经消亡。 这场新旧武林的交替持续的时间比讨伐魔教还要长,约二十二年。 这几十年间,出现了无数高手,其中就有“折剑”,“折剑”是人们对他的称呼,他的真名已无人记住,但是他的声名已经传遍了江湖,尤其是他连上神霄阁三十六层,成为神宵阁顶层层主之后,威名日盛。谁也不知道他师承何人,也不知他是否有传人。 直到十九年前,折剑遇到了年仅五岁的弥玄,折剑收了弥玄为徒。 十一年后。 折剑:“好了,我的毕生所学都在那本小册子里了,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你走吧。” 弥玄:“走,去哪?” “去闯荡江湖吧,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没人能欺负你。” “那师父你呢?” “收你之前我打穿了神霄阁,我之后可能会去神霄阁顶层养老吧,如果你有实力,也来挑战试试。” 就这样,五十多岁的折剑,江湖传奇剑客退隐了,江湖上少了一位大侠,却多了一位少侠。 六年后,弥玄挑战江湖上的各大剑派,屡战屡胜,雪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甚至在武当的玄天真人剑下都走了四五十个回合。 有人说,折剑又出现了。 但是,挑战完玄天真人后,弥玄直接挑战神霄阁,连过十二层,却败在十三层层主公孙胜手下。 之后,弥玄仿佛消失了,但是却多了一个“乌缕衣”。 裁缝铺子的第一杀手,乌缕衣。   第二章弥玄,陆迟 陆筹抱着陆迟,问他:“迟儿,你娘呢?” “娘在后山呢!” “那找你娘去。” “找你媳妇儿去。” “臭小子,懂挺多啊。” 陆筹放下陆迟,领着陆迟去后山,或者说是陆迟领着陆筹去后山。 来到后山,有一木屋,陆筹推门进去,并把陆迟扔在门外。倚云正坐在床边缝着衣裳,听见门响便抬头看看是不是陆迟回来了,一抬头却看到了陆迟,不禁地一愣,然后扔下手中的活计,扑向陆筹,紧紧地抱住他,陆筹也环手过来,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好了好了,迟儿还在外面呢。”倚云却是等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松开,拉着陆筹到床边坐下,刚要说些什么,陆筹却先一步开口了: “云啊,我摊上事儿了。” 倚云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陆筹略一思索,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神宵阁的事,只是说道:“商帮可能要解散了,你也知道,商帮内部早已分裂,只是由于聂帮主才维持下去,可现在聂帮主突然病逝,把商帮信物给了我,我又管理不了商帮,可能又要变回一个独脚商人了。”倚云听完之后,反倒送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招惹上了那些江湖人士,缠上一身江湖恩怨。” 倚云又说:“子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回杭岭吧。” “这,恐怕不行,聂帮主临终托付给我一批货物,叫我做完这最后一次。我得先去洛阳。”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过几天吧。” “也是,这几天好好休息。” 陆迟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听到要回杭岭时,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 晚上,陆筹脱衣服时,密信从怀里掉了出来,百密一疏,被倚云看到,陆筹一把就要捞回来,却被倚云抢了先。倚云一把夺过密信,拆开读了起来。 陆筹见倚云已经开始读了,只得作罢,坐回床上,等着倚云把信读完。 “这信,是怎么回事?”倚云的声音中似乎有股责问的意味。 “就是这样,神宵阁勾结魔教,但是他们交通的密信在我手上,所以我...可能,有点危险。” “这信怎么到你手上的?” “老聂给我的,老聂在挡住杀手前把信给了我。我逃出来后一路转乘驿站到了少林。” “那你为什么去洛阳?” “把信上交给六扇门,让六扇门召集武林各门派共同抵御魔教。”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 “我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理应我去,而且少林寺应该也不会让我自己去。” “不能让六扇门派人来吗?” “那恐怕会引起误会。而如果是我去,我现在是商帮的代帮主,有商帮信物和老聂的亲笔书信,还有少林寺的担保,这可远比六扇门派人来可信的多。” 倚云看着这个一根筋的陆筹,特想扇他,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她自己挑的男人,于是说:“我跟你一起去洛阳。” “不行!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但是一定会有人派死士和杀手来追杀,我不能让你和迟儿都卷进来!”倚云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一个擒拿手把陆筹制住了。 “停停停...疼,我知道你会武功,但是死斗又不是这样的,你能拿住我也不一定能打过那些杀手啊。” “陆筹啊陆筹,娶我这么久,连我有什么本事都不知道,遇到你之前,我可是杭岭一带有名的飞...贼...”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吗?要不是我,你早被官府抓住了。” “不管怎么说,我要是想跟着你根本拦不住,所以就这么定下了,我跟你去洛阳。” “那迟儿呢?你不跟着,迟儿怎么办?” “迟儿,留在少林吧,做个和尚,学点武功,也好自保,毕竟有个好惹事的爹。” 陆筹听完想了好久,最后说:“行吧,就这样吧。” 第二天 清晨,伴随着钟声,少林寺醒了。但是陆迟没有醒,或者说他不想醒,他昨天听到了父母的对话,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陆筹醒的很早,他洗漱完就去找住持玄忆了。 玄忆正在吃早饭,看见陆筹过来,对他说:“陆施主,你也吃一点吧。”陆筹在一旁坐下,回道:“不用了,我只是来商量些事。” “事情不急的话,不妨先等我用完早饭。” 然后,陆筹也跟着吃起来了。陆筹从没想过白粥咸菜馒头可以这么香,但是还是只吃了一个馒头,没在好意思多吃。见玄忆已经吃完,就开始谈起来。 “大师,我想我儿子出家。” “哦,做和尚吗?” “是,我一想到我去洛阳可能回不来,而儿子又没人照顾,就想着说让迟儿出家,也好保平安。” “也好,其实你儿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果专心在练武上,定会有一番成就。” “这么说大师这是答应了?”“是的。” 当天晚上 乌缕衣已来到嵩山,他趁着夜色偷摸上了后山,丁家传给他的最后的情报就是陆姓商人在少林寺后山。 皓月当空,月光把少林照得别有意趣,与白天的宏伟不同,有一种祥和而静谧的感觉。 陆迟起夜,却看到了一个身着长衣,右手持剑,握住剑鞘的男人。陆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乌缕衣出神地望着月亮,也没注意到有人看他。 看了一会儿,乌缕衣收回目光,略有所思。一转身看到陆迟被吓了一跳。 “小孩儿,你看什么呢?”“看你。” “看我做什么,你大晚上不睡觉。” “你不也是,不睡觉还看月亮。” “啧啧啧,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陆迟。”陆迟看他坐下,也跟着坐下。 “路痴?真是好名字,什么样的父母才会起这种名字。” “我的名字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字?”陆迟反问眼前的这个人。 “乌缕衣,这个不是真名,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名,得拿什么东西来交换。” “唔,是指有价值的东西对吧?”“对。” “后山菜园子里的茄子是我掐烂的。” 乌缕衣听了差点没躺下,果然是很有价值的消息。“算你过了吧,我叫弥玄。” “那个mi?”“弥勒佛的弥,点撇折撇折点的玄。” “对了,小孩儿,不,陆迟,你为什么在少林啊,我看你也没出家。” “爹爹加入了商帮,为了保护我和娘,让我们在少林住下,防止有人害我们。” “那,你们家之前在哪儿?” “杭岭。”“杭岭啊,那可真是个好地方。” “但我还是更喜欢这里。”“啧,陆迟啊,少林寺可不是安全地方,多少江湖纷争是起于少林的。” “可是爹爹说,少林寺武僧众多,会...” 这时候突然门响,弥玄见有人来了,对陆迟说:“今天就聊到这儿,有缘再见喽。”说完几个闪步就没了踪影。 是倚云在找陆迟,她看陆迟起夜迟迟不回,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问他:“迟儿,做什么呢?” “没什么,看月亮呢。” 主角问题 弥玄不是主角,陆迟才是,但是前半部分弥玄的戏多一些。而且我总觉得弥玄才是拥有主角模板的人。无父无母,随高手学艺,闯荡江湖,挑战各剑派,妥妥的主角模板,但是居然只是个男配。 第三章离别 翌日 或许是昨天晚上和乌缕衣的对话刺激了陆迟,陆迟一大早就起来,求陆筹给他讲些江湖上的故事,尤其是武林旧事或是江湖门派。 陆筹看着突然想了解江湖武林的陆迟,拗不过他,于是给他讲些简单的大家都传的故事。 但是陆筹讲的要么是陆迟从别人那得知的要么就是以前讲过的,已经听腻了,陆迟想知道更多的。 倚云这时候引导他:“迟儿,既然对武林这么感兴趣,不如以后去闯荡江湖吧。”陆筹拉了倚云一下,给他使眼色,但是倚云看都不看。 倚云继续说:“过几天,娘和爹要出趟远门,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好不好?” 陆迟撅起嘴:“不好,为什么不带上我?” 陆筹接过倚云的话说:“爹和娘都希望你能留在少林,爹已经和玄忆大师说好了,你留在少林做个和尚。”“不要,为什么突然就要做和尚?做和尚是不是还要剪头发?” 陆筹说道:“当然要剪头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留在少林学武功,至少要能自保才行。” 倚云本来想撒个谎骗骗陆迟,但是陆筹把什么都说了,陆筹抓着陆迟的肩膀说:“迟儿,爹在外面惹了祸,很危险,有很多人要杀爹,爹不想把你也卷进来,让你留在少林,是为了保护你。” “可是...” “没有可是,迟儿。如果我们安全的回来了,那最好,但是即使那样,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太平了,所以你要学会能够保护自己的本事,明白吗?” 陆迟噙着眼泪,点点头。陆筹摸摸他的头,很勉强的挤出笑容,对着陆迟笑了笑,然后就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迟儿很坚强,但是他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天晚上 乌缕衣又来了。陆迟在一块青石上等他。 乌缕衣看他表情淡淡的,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问他:“小孩儿,怎么了,看你不高兴啊。” “我爹娘过几天就要走了。” “这什么爹娘啊,孩子还这么小就要离开。” “弥玄,你的爹娘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我的爹娘吗,我不知道啊,我从没见过啊,我长大的地方那些人也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可能我的爹娘也不想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你没有爹娘的吗?” “人都有爹娘的,小笨蛋。” “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乌缕衣停了一下,又继续问:“就这事儿吗?” “还有我爹娘让我留在少林寺出家当和尚。” “...这是什么爹娘,我还从未见过让孩子出家的爹娘。” ...... 弥玄和陆迟聊了很久,从父母聊到江湖,从江湖聊到武林,再从武林聊到他们,最终弥玄看时间不早了,叫陆迟去睡觉,陆迟却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了,我有些事情要做,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可能一两个月是来不了了。” “哦。” 三天后的清晨,陆筹和倚云上路了,玄忆叫几个武僧和慧觉同行,玄忆和陆迟来送别他们,看着他们下山的背影,陆迟问玄忆:“住持爷爷,我爹娘还能回来吗?” 玄忆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会说出这种话,有些震惊,然后说道:“如果,缘分未了,还可以再见。” “那,如果缘分了了呢?” “那也不要放弃再见的希望。缘分没有那么容易了。” 第二天,玄忆再次问了陆迟愿不愿意出家,但是陆迟只是说了一句“可以不剃发吗?” 当然是不行,在剃完光头之后,剪头发的和尚说这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光头。 之后,玄忆给陆迟起了一个法号,玄忆说:“虽然你在少林出家,但是我有预感,你迟早要还俗,既然这样,那法号也就不用拘泥与少林的辈分了,就叫你【一念】吧。” “那门规我还要遵守吗?”“当然。” “还能掐茄子吗?”玄忆听完这话看了看小陆迟,然后说了一句“不行”。 陆筹一行人出了嵩山地界,到达通洛阳的驿道上。嵩山到洛阳的路就那么几条,走小路反而不如走大路安全。 乌缕衣刚走出嵩山,正准备跟着陆筹他们,但是看到几个人躲在一边朝自己打手势,看起来好像是丁大小姐派来的。 这小丁,看来是不放心我啊,或者,她怕我知道些什么。乌缕衣心里想着这些,走过去跟他们接头。又回头看看树林里盯梢的几个,确定位置后才走过去。 其中一个领头人模样的,看着像个小头目的操着燕京口音说道:“乌衣大侠,久仰久仰。咱哥儿几个是来帮您的。” “大侠不敢当,不过是个接活杀人的杀手,帮不帮的也无所谓,我自己能搞定。” 头目说道:“哎呀,大侠知道齐云盗吗?” “几年前的杭岭飞贼?”“正是,大侠知道他的名字吗?” “好像,是叫倚云吧。”“正是,他是陆筹也就是咱要杀的人的媳妇儿。” “所以呢,我说我能搞定。” “大侠豪气,但是哥儿几个还是得跟着,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乌缕衣有些烦了,“笑”着问:“这位大哥贵姓啊?” “鄙人姓王,名秀。”王秀自我介绍道。 “好名字,好名字。”然后乌缕衣便不再说话,但是王秀还在嘚啵。 “大侠,你知不知道,这个陆筹他原来他是个读书人,但是后来...当时他还...不过后来倚云和他...话说这个倚云也是挺厉害的,本来她是...后来加入了...习得一特殊步法,叫什么什么来着,算了...” 乌缕衣倒是很好奇,为什么跟着王秀的几个人感觉不到烦吗,仔细察看了之后,暗地里骂了一句“贼**,这几个是聋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王秀说聋的。 第五章武林史 只用了半天,陆迟就明白了门规,但是在陆迟看来,总之是不能掐茄子了。 玄忆给陆迟随便找了几本比较简单的经书,叫阿谂教他念经,顺便教他识字。同时也让阿谂教他一些基本拳脚功夫。 倚云走之前把她的轻功缝在陆迟的衣服内侧的夹层里还附上了练功时需注意的事情。但是陆迟第二天就拆开了衣服,发现了这本轻功,但是附上的布帛上写到要十二岁后才能练,只能先放着。不过话说轻功这东西,核心的是跑,其次是灵巧,极少数的轻功可以快速的上树,爬墙等,但是绝对不可能一跳十几丈,一跃十几米。 过了几天,这几天陆迟依然跟着练基本功,晚上就坐在那块青石上看月亮。这天晚上,陆迟依旧看着月亮,嵩山的月总是那么清朗,月光摇落,锃光瓦亮的。 乌缕衣一上来就看到一个光点,走进后才发现是陆迟,这倒是吓了乌缕衣一跳。 “小孩儿,你还真就出家了?” “不然呢?” 陆迟问他:“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干活去了。”“你们这些江湖中人还干活的吗?” “不干活怎么吃饭,怎么活下去啊?” “你们不都是天天寻宝砍人的吗?” “谢谢,有被冒犯到。你对江湖人的误解很深啊。” “爹爹说,江湖人都不讲什么道理,谁厉害就听谁的。” “你爹对于江湖的认知太狭隘了,如果江湖只有这些,早就被朝廷封禁了,谁也不许练武了。” “那江湖还有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打打杀杀就是江湖了?不是,江湖只是一个代称,朝廷也是江湖,菜市场也是江湖,说白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江湖。当然,武林也是江湖。想听听武林史吗?” “武林史…嗯嗯。” “那我给你讲讲武林大事件吧,武林最近的几次大事,无外乎西北武林的入侵,也就是魔教入侵,其实是那时的南迁潮把西北人带过来了,所以西北的武林也到了中原。说是魔教,其实也不全是坏人,但是他们图谋霸**原武林,而且他们对于中原武林的规矩感到不满,虽然他们不坏吧,但是毕竟理念不同,所以中原武林和魔教之间必有一战。” “什么理念?” “强者统治弱者。” “实际上不就是这样吗?” “不不不,你这还是小孩子逻辑,没有弱者哪来的强者,每一个强者不都是从弱者过来的吗?再说了,如果真是强者统治弱者,那是不是强者可以罔顾是非了?” “不能吧。” “你觉得不能,对吧,所以这就是我们与魔教的分歧,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一样的武林规则,他们的规则就是强者无敌。中原武林发展了这么久,相应的武德武规明明白白,但是他们却不是这样的,后来前武林盟攻破魔教总坛,发现魔教的历史不过短短的一百多年,这一百年或许会出现什么天才,可以带领魔教兴盛,但是说什么他们可以发展出与我们一样的武德武规,那绝不可能。首先是环境,其次是江湖。” “而且,他们认为,武功决定一切。有些人可能武功很强,但是你如果说让这样的人去做官,去当百姓的父母,那可能会有少数是适合的,而大部分应该是不行的,因为你从小练武,而人家从小学的就是体恤爱民,发展方向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 “哦,这样么。” 突然,一片云遮住了月亮,周围一下子黑了起来,乌缕衣和陆迟只能勉强看到对面,乌缕衣这时候说道:“行吧,就到这儿吧。天儿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结,大概几个月后才能回来,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也不用等了,专心做事吧。” 乌缕衣说完走向树林,陆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又抬头望望天,云朵很大,只有中间一丝月光透过来。 次日,乌缕衣动身前往天元镇。在他看来,有些事儿越早了结越好,比如还钱这事儿。 “啧啧啧,不知道王秀这孙贼说没说。”乌缕衣猜测道。 十多天,约莫半月后。风烟渡口 渡过烟河就是天元镇。虽说有些事情越早了结越好,但是乌缕衣又更想做的事,拜访一下自己的前辈。 乌缕衣在渡口处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载人渡河了。 半个时辰后,仍然没有等到,看着烟河上方的烟气,乌缕衣觉得还是先问问其他人。乌缕衣到茶摊上一坐,茶摊老汉见是乌缕衣,上了两杯清茶和一盘点心。 乌缕衣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问老汉:“大爷,六五哥几时渡的河,现在还不回来。” 六五哥是渡口这儿有名的船夫,这会儿不在渡口上,许是渡了河还没回来,但是烟河又不是很宽,来去一趟一个时辰差不多了,但是人却没了。 老汉拿出一个瓷杯,倒满茶水,嘬了两口,说道:“六五啊,这几天没见,应该是窝在家里了。”这不对劲啊,六五哥不出工怎么养家。接着又问:“大爷,六五哥住哪儿?” “玄儿(儿化音)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糊涂了,我怎么记得四月的时候就给你说了一次,这才俩月,就忘干净了。” “等等,容我三思...是西南边是吧?” “对,你这记性,还不如我一糟老头呢。” 乌缕衣又捏起块点心,然后拿起茶杯一送,还没咽下去就已经没影了。 老汉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如以前了。” 六五哥原来是个杀手,就是裁缝铺子的,曾经的第一杀手,后来出现了弥玄,顶替了他的位子,准确来说,是他自己想退出的,六五哥在一次暗杀行动中遇见了自己现在的妻子,于是就有了隐退的念头,只是曾经跟裁缝有过协议,要有一个与他实力相平或者超过他的人接替他,这时候弥玄出现了,于是六五就顺理成章地退隐了,为了表示感谢,还把多年刺杀的心得交给了弥玄,但是吧,弥玄杀的人很少,所以这本书对于弥玄来说,作用不大。 风烟渡口西南 北边是山坡树林,南边是烟河的支流,很容易就能看到烟河的分叉。河边有三三两两钓鱼的老人。 第六章耍我(我没有凑字数) 六五哥的家。 有点异常。平常的话,乌缕衣一出现,小六五自然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但是今天却没有。 乌缕衣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又推门没有推动,于是后退了两步,一脚踹开木门,这时候他闻到一股奇特的药味儿。 乌缕衣捏紧了鼻子,嘀咕道:“什么味儿,啧,还有点熟悉?”有股公孙老头儿的药味儿,只是那个老头子怎么可能回在这儿。 乌缕衣在房子走走看看,翻登翻登,但是什么都没发现,走到内屋的时候,床铺很整洁,但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他听到床底下有声响,乌缕衣弯下腰看了看,一个瘦弱的小孩子,是小六五。我天,这孩子。乌缕衣把他拉出来,身上没什么伤,但是他精神不太好,嘴唇干裂,看来有两天没喝水了,刚刚估计是听见了乌缕衣踹开门才惊醒的。 “小六五,小六五,你爹呢?”乌缕衣问他。 “我爹...饿。”小六五回答道。 “行吧,那先去吃点饭。” 乌缕衣带小六五到渡口镇上的包子铺,要了五屉包子,还有两碗粥。吃饭的空儿里,乌缕衣了解了情况,前几天,六五哥收了一封信,起初六五哥不是很在意,但是后几天却发现有人在监视,然后六五哥让小六五藏好,和嫂子一起出门把监视的人引走了,但是再也没有音讯了,就这样,小六五在家里躲了两天。这傻孩子。 “小六五,你怎么不跑?”乌缕衣问他。 “爹说唔...让我藏好的,不让我出门。” 真是傻孩子。 “而且昨天还有人到家里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小六五说道。 找东西?到六五哥家里找东西?六五哥家里有什么东西让人惦记吗?不会是《刺杀要诀》吧?可是那玩意儿在我身上啊。那可能是别的什么,还能是什么呢? 小六五这时候说:“我吃嗝...吃饱了。” 这小子可真能吃。“小二,结账!” “客官,您这包子连粥一共一百二十文。” 乌缕衣掏了钱,带着小六五到茶摊上找老汉。 “大爷,出事儿了,六五哥没了,不知道哪去了。而且只剩小六五了。” “嗯?没了,上哪去了?六五这小子不应该啊,这小子身手不错啊。” “现在也没什么线索,我先去天元镇,先把之前的事儿结了,小六五就去先给您照看了。” “行吧,你去吧。哦,对了,你的剑养好了,你带上吧。” “不用了,怕什么呢,不过是退钱而已。” “你确定?万一那群人还在呢,连六五都遭不住了,你又能怎么样?” “那行,我带上。” “给。” 老汉从小车里拿出一长布袋,约有三尺长短,布袋呈藏青色,用银线镂的花纹,乌缕衣接过布袋,从里面拿出剑。黯淡的青蓝色的剑鞘,表面像是磨砂的。乌缕衣拔出一截剑,精光四射,靠近剑柄的剑身上镌刻这“潜龙”两个符篆。 “啧啧啧啧,大爷,保养的真好。” “唉,以前的坏的太厉害了,所以老朽给你重铸了,肯定好啊。” “额,不是...那个...爷啊,我没钱啊,你怎么就给我重铸了呢。” “行了你,赶紧去吧。” “得嘞。” 王秀回到丁家的时候仍然在想神霄阁的事,他还想要不要把这事上报给丁薇。 最终王秀还是决定报一部分,留一部分。 “给了他二百两,然后他就放弃了?”丁薇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她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不讲信誉的杀手。 “是,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还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打昏了,估计就是他干的。”王秀准备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乌缕衣。 丁薇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不行,我得给裁缝说。”“裁缝铺子”的主事人当然是裁缝。 “小姐,裁缝说了,选乌缕衣的时候要有心理准备,这厮会反水。而且裁缝还说了乌缕衣的行为与铺子无关。”王秀提醒到。 “不行,我还要雇人,这个裁缝铺子,一点都不靠谱。”“裁缝说,可以请绀青袍。” “绀青袍?是谁?” “据说排名第二。” “行,就他了,再发一次追杀令。” “属下告退。”王秀说着退了出去。 “关于神霄阁的一点没说,这是没把我当自己人,看来得快点找好下家了。”王秀想着,但是却听到: “那个谁,什么秀,回来!” “事儿逼。”王秀嘀咕着回去,开门进去后,很谄媚的笑着说:“小姐,有何吩咐?” 丁薇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垂放在把手上,说道:“你知道神霄阁吗?” “怦-怦-怦”王秀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乌缕衣还是找人过了烟河,河上烟雾弥漫,看不清前方,少顷,烟雾朦胧中,看到一个高大的牌坊上有一块“天元镇”的牌匾。天元镇,到了。 穿过大雾,乌缕衣到镇上茶馆打听有没有人找过他,茶馆的掌柜说没有,于是乌缕衣先到天字乙间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暗号,乌缕衣早就忘了,直接报了家门。 “乌缕衣,开不开门。” “你说是乌缕衣就是乌缕衣吗,证明一下。” “我去你*的!” “看来是乌缕衣,进来吧。” 乌缕衣开门进去,却看到对面是王秀,顿时有种想出去的感觉。 “我不是说让丁薇自己来吗,你这是怎么回事?耍我?” “不是不是,大侠,我有重大发现,能让你大吃一惊。” “我不想大吃一惊,到底是什么?” “天元镇上有一条密道,直通丁家在天元镇的驻地。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 乌缕衣打断他:“能不能说最关键的。” “神霄阁,我可能打听到了,而且丁薇极可能与魔教有关系。” “所以?你为什么告诉我?算了,不重要,密道在哪,我找丁薇有事儿。” 王秀递给乌缕衣一张纸条,然后继续说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上面,丁薇投靠魔教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可不想卷进这些事,我还想活到九十九呢。” “好吧好吧,问你也白搭,我走了。” “大侠慢走。” 乌缕衣看完后有点更迷了,现在看来绑走六五的那群人应该就是丁家内的魔教势力,那去丁家驻地应该就是下一步的目标了,所以转了一圈我还得去找丁薇,耍我? 第七章弥丁会谈 乌缕衣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来到密道口,这地方萦绕着一股药味儿,和六五哥家里的味儿一样,周围树木丛生,看来是个藏密道的好地方。 乌缕衣想到:如果真是那个老家伙,那密道口一定在...... 他看向周围的树木,一掌拍在树上,没什么反应,看来不是这棵,又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咚”地一声响,是中空的,是这棵树,然后乌缕衣拔剑一扫,树木直接断开,露出了黑黢黢的密道口,最里面似乎有一丝光亮。 乌缕衣收剑,擦亮了火折子,简单的照明一下。微弱的火光下,可以看到密道的台阶,他沿着台阶而下,台阶很高,下到底也不过三十多阶,然后就是平地了,旁边的墙壁上有用来照明的灯,不知道烧的什么,看不出火来,却能发光。 廊道很长,一直朝前方延伸,乌缕衣慢慢地走着,同时左顾右盼的,生怕触碰到什么开关。 “不用那么小心,”一个清脆的童声,“没有机关的。” 这让乌缕衣很不自在,对方知道他的动作,他却不知道对方。 童声又响起来“向前四十七步,有一个控杆,拉开就能出来了。” 四十七步,左边的墙上有一块花纹别致的砖,乌缕衣摸了摸,按了下去,弹出一个控杆,一掰,前面的墙开始震颤,让出了一条通道,他一路向上走,转了几个弯,终于走出了密道,一束光刺的他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四处看看,这布置,像是一所宅院。 这时候,那小童的声音又想起来:“师弟,你看他,好高啊!”“师姐,他也就是比我们早生十几年而已。” 乌缕衣适应了一会儿,终于是睁开了眼,看见公孙制,旁边站着俩小童,听声音是一男一女,而且男声和刚才密道里的一样。 旁边还有个人,一看,是王秀,这厮从大门进来的,所以比乌缕衣早些。 乌缕衣一看到公孙制,那个蓬乱白发,胡须错杂,弯腰驼背的人,就拔出潜龙迅速出剑,直刺,刺入了公孙制的胸膛,从背后穿出,却没有流一丝血。 “哎呀,大侠,你怎么一见面就这样,快把剑拔出来,公孙大爷早死了,这是个傀儡。”王秀喊到。 傀儡?乌缕衣抬头看那个公孙制,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即使潜龙还在胸膛里,但是这个公孙制还是没有反应。 乌缕衣拔出剑,甩了一圈,没甩出血,倒是甩出一串小虫子,他说道:“蛊毒?” “对啊。”那个小童说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给公孙制下蛊毒?还用蛊毒操纵他?是公孙制自己死的,还是因为蛊毒死的?”乌缕衣问道。 “当然是因为蛊毒,我家姐姐的蛊毒可是天下第一。”小童说道。 乌缕衣直接无视那个小屁孩的吹嘘。看向王秀,问:“丁薇在哪儿?” “大小姐在东院,要不要我去报个信?” “六五呢?”“是指葛麻衣大侠吗?我也不知道?” “那我自己去东院了,丁薇,可能会很惊讶吧?” 乌缕衣掏出那两锭大银按在桌子上,对面坐着丁薇,这次太匆忙了,所以丁薇没有带面纱。 “什么意思?叫你去杀人,你不仅没杀人,还把我的人打昏了。”丁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责问乌缕衣。 乌缕衣“嗤”地一声差点笑出来,说道:“你不知道规矩吗?我说了有关神霄阁的活儿不接。” “你一个杀手,哪有不接的活儿,再说了,什么神霄阁,不知道。” “你...前武林遗珠神霄阁,你们丁家会不知道?再说,你如果不知道神霄阁与魔教勾结的事,又怎么会派人追杀他们?” “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丁薇还在嘴硬。 “死丫头,嘴硬!”说着潜龙出鞘,来不及眨眼,剑就搭在丁薇肩上,剑刃对着雪白的脖颈,丁薇甚至还没喊出“来人”两字。 “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嘴硬,嗯?”乌缕衣说道。 “谁给你的勇气把剑架在我孙女肩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丁化,乌缕衣想到这个名字,是丁薇的爷爷,丁家家主,于是一转身退到丁薇身后。 “啧啧啧,丁化,怎么小辈的事儿你也掺和?”乌缕衣拿话激他。 “小辈?呵呵,你也算小辈,哪有出道八年的小辈?”丁化不吃他这套。 “我才二十四啊,还算是新秀呢。而你可是高手榜上的。” “别耍贫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你先把剑移开。”丁化说话有些软了。 “行啊,把神霄阁的消息告诉我,尤其是与魔教相关的,我就把剑移开。” 丁化虽然心中气愤,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敢搭上自己的孙女。 丁化咬着牙,切着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你先放了小薇。” 乌缕衣看他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可别食言哦。”说着就把剑移开了,丁薇感觉到剑移开的时候,就跑到丁化身后,一脸的“我要杀了你”。 乌缕衣坐下来,说道:“来吧,老爷子,说吧!” “呵呵呵...来你麻痹!”丁化浑身爆出真气,掀飞了桌子,右手向前,一手就要捞住乌缕衣。 乌缕衣跳起,同时嘴里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踩在丁化的手臂上,一个翻身又落到丁薇身旁,笑眯眯地打了招呼:“丁大小姐好啊!”而丁化因为那一踩,摔倒在地。 “妈的,还用千斤坠。”丁化骂骂咧咧地解说道。 “丁老爷子舒服了吗?服了吗?我还可以再来。” “服了,唉,不得不服老了,你这小子就不该在新秀榜上。” “能继续聊了吗?”“等会儿,老夫腰扭了。” “所以,这个魔教不是指前魔教喽。” “老夫也不知道,只是这个魔教,大家都这么说,但是行事手段与前魔教大不一样。” “那神霄阁呢。”“神霄阁里半数的阁老都退隐了。”“包括公孙制吗?”“公孙老头,也包括。” “那其余的阁老呢。”“这我哪知道。”“有我师父吗?”“没有,可以确定没有。” “话说丁老爷子,你孙女可不是个安分孩子啊。都和魔教串通好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丁薇极小声地辩解道:“我哪有......” “小薇,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魔教呢?” “是...是大哥。大哥回来了,说是要我帮他。” 第八章中套 丁草(请不要读四声,他只是一种植物),丁薇的大哥。因为名字的原因和家里决裂了,并加入了这个新魔教,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大家一如既往地叫他丁草。 “草...草兄?”乌缕衣诧异说道。 “这个臭小子居然不满意我起的名字,而且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离家出走,真不知道是随谁。”丁化很气愤的说道。 “我看就是随你,再说了,名字是门面,你不看你起的什么破名字,哦也对,毕竟你是个丁老头。”乌缕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丁化留。 “怎么,草兄加入魔教了?”乌缕衣问。 “大哥回来后就让我去追杀一个人,就是陆筹。” “蠢丫头,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吗?” “大哥说,陆筹是魔教的内鬼,还说他是卧底在魔教。” “不是,魔教的内鬼拿着魔教的密信到处跑?这你也信?” “我当时也不知道啊。” “啧,还不说实话,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乌缕衣又说:“丁老头儿,你家院子里有条密道你知道吗?”“这...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你不知道,那你可知道公孙制现在就在你家院子里?我估计你也不知道。” “公孙佬不是死了吗?” “蛊毒傀儡你知道吗?” “这......”“别这这这的,我看你根本就不像个丁家家主,这个丁薇也不是丁薇。” 突然,两道白光透过门射入,直指乌缕衣。是两根细针,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直接忽略掉。 乌缕衣拔出一截剑,“嘭”地一声细针被弹开了。 乌缕衣嘴角带着笑意,说道:“看来有人要藏不住了,丁化,你好好看看,哦对了,跟你说了也白说。”说完就站起来转过身去推门。 门外是两个小童,一左一右站在公孙制的两侧,其中一个叫喊着:“自大鬼,马上让你变成真的鬼。” “啧啧啧,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当然也可能是误打误撞,不过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非要我全都识破之后才动手,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既然要拿住我,怎么也得拿出点实力,这点人根本不够啊。”乌缕衣不知道对着谁说话,权当是自说自话了。 丁薇看着乌缕衣,说道:“弥玄啊弥玄,我真是小看你了,谁能想到一介武夫能识破丁化身上的蛊毒呢?” “果然,你也并不是丁薇,你是那俩人口中的姐姐吧,精通蛊术,易容,而且易容也就算了,连声音也能装的这么像,这可真是少见。丁草的事情也是你编的吧?”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加入我们吧。” “加入魔教吗?没兴趣。” “不加入,也不能让你走出这里!”说着就扑过来,双手呈爪状,交叉抓向乌缕衣。乌缕衣回身一脚,把她踹走,然后按住剑柄,低喝一声“嚣!”两股气息把小童镇在原地。 乌缕衣这还没有完,他知道蛊毒傀儡的特点,只要操纵蛊毒的人无法对蛊下达指令,傀儡就动不了,而且蛊毒是通过行走气脉来操纵人身的,只要震断经脉,也就不能在动了,于是乌缕衣一剑刺入公孙的胸膛,沿着两条主脉注入真气,摧筋断脉。“公孙制,你安息吧。” 拔剑,横移,躲过丁化的一拳,回头看了一下“丁薇”,已经卸了易容,的确是令人惊艳,比丁薇还要好看些,而且这头发和眼仁都透出一股墨绿色,手里捧着一个器皿,看来使用它来控制蛊。 乌缕衣看着“丁薇”,问他:“什么名号?怎么联系?到哪找你?” “呵呵呵,你也不担心下自己的处境吗?”“就目前来看,还不算太坏,至少明面上这些人,逮不住我。”乌缕衣笑道。 “魔婵。至于怎么找到我,等你赢了再说吧!绀青袍还不动手?” “嗯?”乌缕衣听到这个名字,眯起了眼睛,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恶寒,有一股强盛的杀意。 乌缕衣抽身急退,但是也只是勉强躲过,还是被砍中了。 “绿袍子,真特么是你啊,铺子的规矩都忘了,敢跟我动手?” “我已经退出了。” “那我也不用顾忌什么...嘶——啊!”一股冰寒之意,自腰部传来,乌缕衣回头看是谁,没想到居然是六五。 乌缕衣咬着牙闪开,一手捂着伤口,一边说着:“六五哥,为什么?啊对,蛊毒,妈的。早知道就穿玄鳞甲了。” “你还有玄鳞甲?”魔婵诧异地叫到。 “哼!”乌缕衣冷哼一声,跳开,远离绀青袍和六五,说:“我的剑匣还没有传人呢,那可是我师父折剑传给我的。”“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弥玄?”魔婵问道。 “剑匣里刻着一套剑法,破尽天下剑路,此剑一出,无人可敌,就拿你们试试水吧!” “喝—————” 乌缕衣猛然冲向绀青袍,绀青袍睁大了双眼,喝道:“来得好!”也冲向乌缕衣,但谁知乌缕衣快要接近时,忽然弃剑,钻入绀青袍刀身之内,架住他的手腕,右手呈剑指灌注真气,刺! “哧!”剑指连环,打在绀青袍身上,,最后双拳齐出,震开绀青袍,翻身后跳捞回潜龙,大扫,割裂其腹部。 好吧好吧,那套剑法是乌缕衣编出来骗人的,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绀青袍飞出去的过程中,刀已经掉了,绀青袍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说:“我刀都扔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不愧是最强的剑法,连剑都不用。” “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啊。” “啧啧,绀青袍都躺了,你们还怎么拿我,丁化那老头子,抓不住我你也知道吧,别说是傀儡了,就算是全盛也不能。” 六五呢,六五哪里去了,乌缕衣在找六五,不能再让六五偷袭一下了。 但是六五却突然出现了,就在乌缕衣的眼前,双眼紧盯着乌缕衣,乌缕衣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真是的,为什么这种事总要我来做。乌缕衣抱怨道。然后他一剑抹了六五的脖子。 血花飞溅,六五向后仰过去,乌缕衣来不及扶,身影没入树林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