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居世尊者》 通知 今天不得不停更了,本来想晚上更一期,但是计划有变,终止更新。 求谅解 ——犬火 应劫 江寒正坐在从天江大学回老家的火车上。 爷爷已快要入土了,临终前最后一个想见的人却是这个宝贝孙子。连自己的儿子都未能进入病房里。 不管怎样,老人家的心愿是应当满足的,毕竟小时候,爷爷是那么疼爱自己,近乎溺爱。江寒如是想。 心绪杂乱间,火车到站了。 江寒踏在了儿时的故土上,更是思绪翩飞。 操着一口熟练的乡音,打了辆出租车,与出租车司机寒暄几句,没想到这司机和自己同乡,更属一个大队的。司机不禁唏嘘: “你就是江老爷子的那个小孙子啊,江老爷子可是犟的很,任谁都不见,只见你一个人啊。说着真是怪了,医生说江老爷子早就要归西了,人家倒是硬挺到现在,贵人多福啊!” 江寒答诺几句,心中却也是十分奇怪,为何江老爷子不见他人,只认自己呢? 司机一路把江寒送到福民医院前,这才另去找顾客去了。江寒立刻被自己的二妈领去了二楼的重症监护室,本来不允许家眷进入,奈何江老爷子必须让江寒见他一面,说是要交待后事,医生无奈,只得破例。 一路上,二妈是泣不成声,无以言表。 在重症监护室前,大家也默然无言,只有断续的抽泣声。 江寒的父亲抓住江寒的手,沙哑嗓音说:“孩子,你爷爷坚持见你,我们不说什么,你一定要安抚好你爷爷,他已经很多次摘掉自己的氧气罩了!” 江寒不觉润了眼眶:“听父亲的。” 在消毒等一系列程序后,江寒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室内采光很好,只是老爷子面色苍白如雪,在阳光下更加消瘦。 “寒儿,你终于来了。” 江寒跪了下来,“爷爷,您叫我来,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寒儿,我看不透你,不是你的城府很深,是你的血脉,让我看不透。” 江寒张嘴欲问,却被爷爷制止了,“我一旦开口,炁就开始散喽,我自认活不过今晚,你可得仔细听着。” 爷爷露出了和蔼的眼神,说到:“咱家里,世世代代都在守着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祖训让我们世代相守,却也有人想过放弃,却无一例外,惨死于家中,这时,我们才发现,自己的血脉,觉醒之后,不仅意味着可以修炼,也意味着要终其一生守护这样东西。 “于是,代代家主相传此戒律,直到你父亲这一辈,由于血脉愈发稀薄,终于,他是无法修行了,却也因此,他不知道很多东西,也不必承担许多责任。他可以做个普通人,最后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但你,寒儿,你却不一样,你也未开始修行一途,但是你的血脉却被我察觉到了,是无与伦比的浓度,以至于觉醒时间更长了,但是,我要走了,家里不能没有一个人去守护,尽管你血脉未醒,但你必须修炼,否则,江家,就没有存在必要了。 “其余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在你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了,应该只有你可以找到吧,一些……未完的话,我也写在那上了,但你现在还读不了,只有你突破我的修为,方可开启。 “让你突然承受这么多,我也很抱歉,但是,势趋人为啊!寒儿,这家产,由你父亲继承,你可随时调用,以供修行,这些,我已写在了遗书之上。”爷爷顿了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确实有,孩儿想问,其他修真者呢?如果没有,还需要守护吗?” “有……他们……在天外天……虎视眈眈。”爷爷突然紧握拳头,双目瞪大,进而晕了过去。 “爷爷!”江寒大叫一声,但见心律还在波折,便取了遗书,退出了病室。 当天,所有人都很震惊:诺大的江海家产竟然给了江易这个三弟,他不过是一所高中的老师而已,相较而言,持有上市公司大量股权的大哥,和海外经商的二哥,明明更适合家主之位。然而江老爷子当晚便驾鹤西去了,遗书生效,所有家产都归了江寒的父亲。 然而,江寒却只参加了一开始的葬礼,后续的一切与他无关,他正赶往爷爷所说的地方,一验之前的一切,是否为真。 聚炁 江寒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小时候常去的乡里大山处。 山上林子翠绿,山光宜人,往日里,江寒性子冷僻,不愿与乡下孩子为伍,便常常来这里,吟诗诵经。乡里的老人们对此都啧啧称奇,说着孩子怕是能靠着上学走出这座大山。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江寒的爷爷作为每次都悄悄前来保护孙子的“保镖”,自然了解这娃儿都在哪里躲着背书,更知道他的一些小秘密。 江寒进了山,熟练的走着一条小径,抓着几根青绿的竹子,爬上了一座矮峰,随即猫腰一转,从摇曳的皂角藤里穿进了一个石洞。 石洞里早已落了灰尘,一卷凉席还在里面铺着。 那是小时候盘坐的地方,现在,对于江寒而言,只剩无边感慨。 将凉席掀开,底下是一个很小的凹槽,里面嵌着一个铁盒子,拿开盖子,有几张泛黄的纸,很明显,这应该是爷爷早就放在这儿的,恐怕在江寒高中时就已经在里面了,竟然还没有被风雨蚀掉,怕是爷爷做了些“炁”之类的手脚吧。 纸上面有很多和之前的话重合了,不过,爷爷通过这个告诉江寒几条可以购买修行用品的途径,还有一些未嘱咐的话,也尽数于其中。 纸下面是两块浑圆的玉,一块显得较为圆滑,且镌有一些文字,应该是爷爷亲笔书的。另一块则较为古老沧桑,但是,江寒左看右看,也并未发现任何的蹊跷。甚至连文字也没有。 江寒小心地收起了这两块玉,剩下来的,应该就是这纸上提到的“丹药”了。与印象中的“麦丽素”不同,这些丹药大多五彩斑斓,流光隐现,尤以其中一枚丹药碎片为最,金光万道,药香扑鼻。 爷爷的纸上说,那块较为新的玉简,记载的是家传功法,而较为沧桑的,却连爷爷也不知是何物,不过握着可以养神,增进自己聚炁的速度。 至于丹药,一些是补炁丹,一些是归元丹,都是用来作为药品的,但是,那一枚金光闪烁的药丹,是祖上炼丹时,以大气力炼出的夺神丹,天道不容,因而崩碎,但是对于归真境之下的强者,也是够用的了。 此时,江寒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这天下,几乎所有修者都在聚炁境苦苦挣扎,先天境便已是凤毛麟角,这也是爷爷为什么用不到这枚药丹的原因。 江寒思索一会儿,决定在这里,开启自己的修真之途。 爷爷在信中说过:人有炁,是以存,然人活一世,炁会不断消减,修士则逆天理,自天地之中强以聚炁于体内,是以身强体健,飞檐走壁,延年益寿。这也是许多武道所追求的。 聚炁境内,修士不得擅用天地之炁,否则会被天地发觉,爆体而亡。而先天境时,修士就可以自在用炁,因修士从后天已三灾尽过,炁返先天,与天地和睦。这,也是爷爷穷其一生追求的境界。 此地山光动人,天地之炁浩然其中,正是上佳修炼之地。 江寒遵从爷爷的意思,盘膝坐下,开始参悟这炁,先悟体内之炁,再感天地之炁。 不觉已夕阳西下,鸟鸣山幽。江寒从最初的眉头紧皱,到后来不觉云淡风轻。 “好奇妙的感觉,似乎体内有游龙奔飞,呼吸之间有月辉日华进出。”江寒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已经进入了聚炁境。 江家功法运作,再加上江寒手中的不明玉简加持,江寒顿时进入了悟道之境,以巩固自身境界。 外界一切与其无关,这就是第一次进入聚炁境时,大多数修者的状态。但这种奇妙的状态有长有短,有的人刚进入便退了出来,有的人可以整整参悟一个时辰,这决定着以后进入先天境时,这个修者能被天地接纳多少程度。 倏的,江寒张开了双眼,正是清晨,阳光熹微,江寒长身而起,赫然已至聚炁境中期。 “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江寒并不知这参悟的奥妙,只觉自己踏入聚炁境化了太长时间。 “woc,这都第三天啦!”江寒看了一眼手表,随即飞奔起来,要回家看灵烧纸。 “我怎么跑这么快?”江寒暗暗吃惊。正沉浸在自己成为修者的震惊之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出山。 乡间的一路上,蓦然一辆汽车飞驰而出,司机突然见到一个人在飞奔,刹车不及,直直冲着江寒撞了过去! 凝炁显圣 江寒看准时机,一个纵身,在空中如猫一般转体,稳稳落在这辆车的车顶上。但是,江寒的重量还是把车顶压了个凹痕。 司机慌忙下车查看,发现此人不仅没事儿,还好端端的立在车顶上打量自己,不禁怒火中烧。 “谁家的小孩子,没事儿在路上跑?还不赶紧下来!” 江寒也意识到是自己有些把持不住,没能遵守交规。当即说:“不好意思啊叔,刚刚没怎么注意,下次不会了啊。” 司机这才消了怒火,却是没去理会江寒,而是打开后座的车门,恭敬地说:“小姐,外面出了点儿事情,怕是不能按时参加那位的葬礼了。” 车内的人只淡淡说了一句:“不可违了这几十年来与江家的信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不可慢。” 司机赶紧说:“是,是。”随即转头对江寒道:“小子,这次是你走运,遇着了我家小姐这样大度的人,下次……” 江寒却突兀地说:“车里面的姑娘,您是要去参加江家老爷子的葬礼吗,能否带我一程。” 司机眼光不善,瞪着江寒:“你谁啊,还参加葬礼,这是你能掺和的吗?” 车内的人却出声打断了司机的话:“带他走吧。” 司机这才收了声,兀自地上车去了。 江寒却也能厚着个脸皮,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不知小姐芳名啊?”江寒尴尬地打破沉默,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司机又瞪了他一眼,“我家小姐名字也是你配知道的?” 江寒皱了皱眉头,不过想到刚刚砸坏了人家的车,拂了人家的面子,人家也没计较赔偿,这才释然下来:“这小姐看来也是去参加葬礼的,要不我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吧。”江寒暗想。 “小姐,”江寒道,“不瞒您说,我就是当任江家家主的儿子,特地去参加今天下葬的。” 司机顿时更不屑了:“小伙子,撒谎要过脑子啊,如果是老爷子的嫡孙,你还能不去参加老爷子的奔丧会儿?再说,我可是听说了,这老爷子的嫡孙啊,可是在天江大学上学,就算要赶回来,也不是从山里面跑出来吧。” 江寒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闭起眼来,反正到了那儿,自然见分晓,也不必跟一个外人争论自己的身份。 一直到了村口,车才未再往里开进。 江村说是一个村庄,实际上在江家的带动下,已经和城市里的经济发展水平差不多了,但是房屋依旧古色古香,保留着久远的时候这里的传统。 村口各式的车子都有,下至一些破旧的自行车,上至百万级的跑车,按照自己的身份,停在各个区域里。 江寒默不作声,熟练地走向了江家嫡亲的专属区域。 司机在把小姐接下车后,正巧望见了江寒在向哪里走,当即和小姐哂笑道:“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劝他几句,他还就犟上了,他怕是不知道江家手段的厉害。怎么非得自寻死路呢?” 车上的女子此时再次说了为数不多的一句话:“根据我所知,江家三子接任家主位置,而他的儿子,几天后立刻奔向了一处大山。” “这您都知道啊!那您可知道这个嫡孙的面貌?”司机大惊,“小姐,咱不能瞎猜啊。” “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江寒。” 司机登时声势一滞:“小姐,那我刚刚的话……” “是我故意没挑明的,和我易家合作,也是要看实力的。” ————————————————— 江寒走到家门口,二妈却是正在门口等人,看见了江寒,抓紧把江寒领过来,嘴中嗔道:“你这小娃儿怎么回事儿,这是你爷爷去了,你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江寒只得支吾过去,还好,二妈没有对他深究,倒是给他找了一身丧服,教他穿上赶紧去守灵,不然成何体统。 江寒大松了一口气,若是解释起来,江寒真不知道如何把此事说出来,太玄幻了,常人无法相信。 一身孝服,江寒盘膝坐在灵堂之外,与一众同辈人坐在一起,手执哭丧棒。不同的是,其他人面色悲恸,只有江寒一人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面色无喜亦无悲。 江寒不怕忤了孝道,这是爷爷最后的嘱托,也是家族自古的祖训,但是他人看起来可不是这一回事了。 “江寒,你怎么回事,爷爷的灵位在前,作为孝孙,你不应该跪坐一天,就算你是家主的儿子,十分金贵,起码也得面有悲色吧!这样的似乎与己无关是什么意思!”身旁的人突然斥责道。 江寒眼都未抬一下,这种事情,也就是爷爷故意留给他的考验。 遗书中,并未提及自己,只是把家产给了自己的父亲。 一个合格的守护者,在爷爷眼中怕是必须这样有能力。 一股清炁归于腹下,江寒突然暴起,一个点跃,横跨10余米,跪在爷爷灵前,泣道:“爷爷,您找孙儿何事?” 早在江寒运炁之时,便感受到了一股怪炁,不融于天地,不散于寰宇,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正是爷爷凝而不散的真炁! 江寒试着沟通,竟然意外成功了,爷爷身上的炁,正是流自于家传功法,这剩下的一点点不散的炁,只能勉强聚出魂灵之样。 古至强者,薨毙之后,炁凝而不散,至以成神。若凝于凡世,世人谓之“显圣”。 江寒根据自己的理解,尽力尝试让爷爷借遗像显圣一回,解了自己的围。毕竟自己之前一直在上学,初来乍到,也需要巩固一下地位。 江寒披头散发,小心翼翼抱起爷爷的遗像来,几个腾跃去了无人居住的后堂屋。为了逼真,江寒还念念有词:“爷爷,我知道你要来了,最后再来看一眼后人吧,大家都想您呢!” “小子,你干什么!”江寒的父亲和几位伯伯猛地起身,满脸怒容。 大伯更是说道:“老三,你这儿子是疯了吗?还是你一脉可以权势大到可以不敬严父,不敬先祖了!” 江寒的父亲满面愁绪,这小子是中邪了吗,这是干什么啊!不过,作为父亲,他还是说:“大哥,先不管这事了,父亲的遗像要紧,快追回来吧!” 大伯捻了捻胡须,这才满意地追去了堂屋。 “逆子!还不把你爷爷遗像放下!赶紧出来,去众人面前受罚!”大伯假作严肃,在堂屋门前怒斥道。 “江国兴,你这是在向谁呵斥啊?”一个苍老却又熟悉的声音自房屋里传了出来。 大伯的名字正是江国兴,此时他已目瞪口呆,杵在那里。 二伯江国庆更是推开门,面对江寒摆在桌子上的遗像跪了下去:“父亲,可是有什么未来及嘱咐儿子的。”老三江易也随之跪了下去:“父亲显圣是为何故?” 江寒,则正站在江国兴左前方,若是江国兴跪了,江寒就受了半礼,若是不跪,则是不孝。 “大伯,您腿脚不便吗?怎么不跪呢?”江寒笑道。 “逆子!你怎么不跪?”大伯强撑辩驳。 “爷爷,孙子可是已经给您行过大礼了,还用得着再跪吗?”江寒一脸无辜看向爷爷的遗像。 “呵呵,当然不必,”爷爷的遗像上,慈眉善目,此时笑开了,不过转瞬又严厉起来,“国兴啊,你这是忘了我给你讲的伦理规范了吗?” “你,是跪,还是不跪!” 聚炁中期显威 大伯脸色苍白,他第一次听说还有死人可以张口说话的。但是,他心里不甘,他堂堂公司大股东,现在要给这个毛头小辈下跪? 大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是父亲显圣,但是,他可以确定,屋外的其他人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什么时代?还有谁会相信这个?除了一些老人,谁能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大伯张口便喊道:“无耻小儿,老夫怎能下跪于一个装神弄鬼,不敬先祖之人?这分明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实在是亵渎了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二伯顿时面色一变:“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骗过我们几人吗?再说,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江易更是神色阴沉:“江国兴,你这是要反了吗?父亲英灵在前,你不行礼。我身为家主,更是小寒的父亲,你这么做,有悖于伦理!” 江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寒儿,去,制住江国兴,交与家主处置!” 江老爷子心中除了愤怒,其实还有一些欣慰,以他剩余的炁凝出的残魂实力,在观察江寒时,惊讶地发现江寒竟然已经迈入了聚炁境! 原以为,江寒进入修真之途,也得个三五年,没想到,这才短短三四天,江寒便已有了长足的进步。 江寒故作为难:“爷爷,大伯可是长我一辈,我这样可是以下犯上,再说,大伯说了,我在装神弄鬼,说不定这是我自导自演呢。” 此时门外江家人也尽数赶了过来,眼见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妈妈,为什么太爷的遗像会动啊?”一个孩子摇着他的妈妈的手,一个劲儿地问。 此时他的妈妈才从吃惊中缓过劲儿来,连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连拖带拽地哄走了孩子,一些年长一点的妇女立刻带着孩子回避。 “放肆!”江老爷子震怒,“江家世代尚武,自古家训强者为尊,容不着一个小辈来质疑!” 大伯本来十分尴尬,自觉无法奈何江寒,但是一听这话,立刻向江老爷子行礼道:“是小子冒失,忘了世代祖训,小子这就和那后生比试一场,以强者为尊,也是应了您老的心思。” “唉,大伯,您习武多少年,我可是一直在上学,这不是欺负人吗!”江寒假意叫起不平来。 “呵,小寒,你既这般请求,我让你一只手又如何?”江国兴此时异常兴奋,只要擒了这小子,按父亲的意思,便是他江国兴一脉为尊,此时,他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以大欺小,轻轻一抱拳,便立刻打将上来。 “大伯,拳脚无眼啊!”江寒一踏步,地板都裂了开来。尽管不知道什么招式,凭借绝对的力量压制,江寒也是立于不败之地。 江国兴一拳过来,江寒看的确是慢腾腾,只一肘,打在江国兴的拳头上,江国兴只觉一阵巨力袭来,整个人便倒飞而起,待到落地时,右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江国兴左手撑地,慌忙说:“我认输!” “大伯,我江家尚武,强者为尊,我今不敢托大称尊,但是,能不能证明我没有装神弄鬼啊?”江寒笑着说。 “能,能!”大伯此时被二伯和江易扶起。 开玩笑,有这拳脚,要了他的命都可以,何必打这幌子呢? 江国兴不知道的是,江寒本意的确不想出手,树大招风,这才请了爷爷显圣。 不过,既然爷爷暗示,他就只好这么做了。 “寒儿,你过来。”爷爷眼冒精光,急促地喊道。 江寒走过去,俯身以听。 “寒儿,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已经突破到了聚炁境中期了?”爷爷尽管压低了嗓音,但神情还是说不出的激动。 “不负爷爷希望,寒儿确实在刚踏入聚炁境时便是中期了。” “那……你可曾进入悟道境?”爷爷一听,更加急迫地问。 “寒儿的确进入过一个奇妙的状态,似乎傍于天地,谛听大道。” 爷爷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颤抖着说:“有没有在这个状态里,呆上超过一刻钟时间?” “这……寒儿无能,没办法从那个状态中脱身出来,呆了一天两夜,方才醒转,这才赶来。”江寒诚惶诚恐,他本就以为自己进入聚炁境所花时间太长,现在一听爷爷这话,便以为是自己天资不佳,无法脱身。 “寒儿,你所说,可都为真?”爷爷不禁拔高了声音。 “寒儿所说,句句真切。” 爷爷久久未语,面色呆滞,知道江寒叫唤了好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寒儿,爷爷无能,拿不来真正的仙术,配不上你的天资绝伦。这样吧,你且按家传功法日夜聚炁,上面一些基础招式也可照修,同时,四方打听是否有宝术出世,若有,纵使倾尽家产,散了江家,也要拿到手!” “我江家,怕是没有多少安逸的日子了,必须要有一个可以站出来说话的人!” 说罢,爷爷长叹三声,自此最后一团真炁溃散,长辞于世间。 翌日,爷爷风光下葬,但是江家人一个个对昨日后堂屋之事闭口不言,只因家主一道旨意。此事一过,谁人敢相抗? “呼……看来是必须得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动车上,江寒如是想。 先前那一次小小的比斗,一定会被有心人打探到,现在要做的,就是趁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疯狂提升水平。 待到江寒回到天江大学,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 “嗐,你小子又去哪了?”陈斌合上笔记本电脑,望着江寒。 天江大学是罕见的双人宿舍,这也是江寒选择这个大学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纵使是双人宿舍,他依然遇上了陈斌这个逗比,并且潜移默化中,改变了江寒的一些习惯,乃至影响性格。 “我爷爷刚走了,所以请了白事假回家。”江寒一头扎在床铺上,这两天可把他给累坏了。 “唉,逝者为大。”陈斌摇了摇头,“节哀啊。”随即戴上了耳机,转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继续观看一些奇怪的人类行为。 不知不觉,江寒便睡着了,这一觉,可是长达14个小时,一直到陈斌摇晃着他的肩膀,说:“嘿,真羡慕你,睡得跟小猪仔子似的。这节可是徐老秃子的课,你好歹报个到再睡吧!” “……知道了,你先去吧。”江寒翻了个身。 “谁不知道你小子永远都只会说这屁话,我要不在这继续哔哔,你小子怕是……” 腹内一个行炁,江寒瞬间清醒,坐了起来,眼中寒芒逼得陈斌话语一滞,脑子突然空白。 “是时候,开始修炼了。”江寒暗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