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云霞曼月》 序章天道前志 连绵青山,高低起伏,颇有聚天下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的阵势,所谓人杰地灵,神仙府邸。此处正式百年前仙魔大战之地,正义与邪恶决战之所,人间重回正轨、世间重新充满正义由此为始——三环山。 三环山亦是百年前第一大门派正义的领袖——天道门创建发展壮大之福址。一千五百年前天道门创派祖师——开山道长,游历世间各地,嬉戏人间,一日脚踏飞剑,飞跃此地,突感灵气汇集,心旷神怡,从高空俯视群山,欣喜若狂,纵容修炼几十载,仍无法压抑心情的激动。回想自己游戏人间已逾六十年,年少轻狂时曾梦想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开山立派、护卫正道。虽遇妖魔鬼怪必出手铲除,见乡野恶霸也重手惩罚,终感一人之力颇为有限,难弘扬正道。今遇此地,仙脉之所,乃命中注定,初心重现。遂开山立派,创建天道门,自称开山道长。从此收心养性,终其一生,全力布道,广收门徒,六十年后突感大限将至,传位于大弟子——弘门。弘门道长,惊世之才,依托群山之势,布下护山大阵。经历两代掌门——开山道长和弘门道长的努力,天道门已成为正道领袖、天下第一大派,门中修道之人三百有余,世间信仰之人无数,皆视能成为天道门门徒为荣耀。天道门一时风光无限。 百年前,天道门经历一千四百年的发展,传至玉真道长,已傲视群雄。其实在千年前已经是天下正道大派。然而世间邪魔歪道悄然兴起,一时污浊之气遍布世间,正邪已势不两立。邪道领袖——魔罗教与鬼索宗,二者连手试图侵占人间,清除正义门派——天道门、达摩寺、纵横派、百花谷。由于纵横派出现叛徒,导致正道势力一败再败,退至天道门,防守着这最后栖身之所。世间之人皆在观望,虽然希望正义能够战胜邪恶,但是都缺乏勇气站起身子、手握武器、共抗魔鬼,只能寄希望于天道门等正义之士。 天道门已无可退之地,只能破釜沉舟,最后一搏,希望力挽狂澜,还世间清白。遂开启护山大阵,正邪两道数千高手杀得天昏地暗、惊天地泣鬼神、大战持续数十天,好一个人间仙境,已成为修罗地狱,残歌断壁随处可见,甚为壮烈,正邪两派都死伤无数,天道门更是毁了门派、毁了仙脉。终让人欣喜的是,邪魔败退,从此销声匿迹。天道门遂宣告世间,邪魔已败,世间清白,号召众人追杀邪魔,还世间和平正义。 经此役,天道门声望一时世间无二,世人独尊其为正义第一门派。然各派元气大伤、损失惨重,纷纷折回,封山重建。天道门更是仙脉已毁,道门面目全非,昔日之辉煌已化为灰烬,不再适合重建山门。时任掌派真人——玉真道长,独排众议,迁派至数百里外的玉志山,化腐朽为传奇,修山改脉,大兴土木,广收门徒,力图恢复昔日辉煌,人间第一大派。而三环山只修建少量楼宇,意在缅怀历代掌教长老,遂安排长老一名弟子数名,常驻三环山,又名三环别院。 第一章三环镇 自天道门迁址后,山从此荒废,辉煌不见、宏伟不在,有的只是一些不愿背井离乡的乡野村民,仙脉虽毁,青山依旧,相比于其他普通地方,灵气还是更为浓厚,稀稀落落的几个小山村,已经普通到不能在普通了,改名为三环镇。 三环镇乡民都自称为天道遗民,附近的强盗都畏惧天道门,不敢骚扰,三环镇自此安居乐业。 三环镇流传这么一个传言,三环群山中有正邪两道大战遗留下修真秘籍,至强武器。虽然天道门战后清理,收集秘籍、武器,并销毁了邪派秘籍,但终归会有遗漏,所以乡间有此传闻。大战后开始几年,世间修真人士纷纷前来寻找秘籍武器,一时热闹非凡,但最终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被天道门收回,几年后已无物可寻,三环镇终被人遗忘,只有三环镇乡民乐此之道。三环镇乡民虽有此传言,只是饭后茶余的话资,大家都只是说笑而已不再相信。只是小孩纷纷幻想能找到秘籍修炼飞天遁地,纯真的童年都在山间度过。梦想终究破灭,还是得在田间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平平凡凡度过一生,较为幸运的是没有强盗匪徒的洗劫,没有恶霸的欺凌。 蓝天青山,小桥流水,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人间乐地,宁静祥和。 在三环山脉的主峰三环山山林间,有个瀑布,宽约百丈,高亦百来丈,飞瀑而下,甚为壮观。瀑布下有个水潭,深不见底。瀑布注入水潭,溅玉抛珠一般的水花腾空而起,周围散发着水气,如同飞龙如水,故名曰飞龙谭。在轰隆隆的瀑布声中,时而传出稚嫩的童音。 只听一声传来“耘哥,你说我们能找到修仙秘籍吗?要是找到了该多好啊!能御剑而行,飞天遁地,还可以带着伙伴们一起飞,想干嘛就干嘛,再也不用待在这小山村了”。 随后一个稚音回应道:“你就继续做白日梦吧,我听我爷爷说,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秘籍都没找着,就凭我们两个小孩能找到,我也想修仙,这样爷爷就不要每天忙里忙外,不过现在想的还是早些长大好帮我爷爷干农活,不然爷爷太累了。”回应的也是歌稚嫩童音。 “那你真的不想修仙?等找到了秘籍,到时候你别哭着叫我给你看,嘻嘻嘻……” 夕阳西下,晚霞绚丽,那位叫耘哥的抬着头看着云霞,摇了摇头,笑了笑,撇着头说:“陈青,太阳下山了,要天黑了,我们快回家吧,不然又要挨骂了”。 陈青回应道:“怕什么,路都这么熟了,还怕迷路吗?再好好泡泡,傍晚水凉快,爽多了。” 听了这话,耘哥赶紧拉着陈青起来走出水潭,说道:“快穿上鞋子,我们回家,再慢点就不等你,我自己先回了,让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哇哇大哭了。”说着就有要走的意思,其实是吓唬吓唬他。陈青听到了,赶紧穿好鞋子随着他一起回家。 两人跳着跑着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三环镇走去。原来他们是三环镇的村民,大的叫陈耘,已经七岁了,由于父母去世得比较早,与爷爷一起生活,爷爷要忙着农活,所有陈耘较早独立,较为成熟。小的叫陈青,比陈耘小一岁,很是调皮,父母宠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整体梦想着修仙,成为高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戏耍游玩,陈青就是陈耘的跟屁虫,整天陈耘去哪,陈青就跟去哪,不过两人最常去还是飞龙谭,飞龙谭水清澈,清凉爽快,泡着脚丫甚为舒服。只是每次陈耘要求陈青一起下水游泳,总是被陈青拒绝,而且每次陈耘下水时,其总是躲得远远的独自泡脚。起初陈耘还嘲笑陈青像个女孩,日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陈耘走到自家院子前,轻轻推开木门,叫了声,“爷爷你回家了没,我回来了。”只听屋内没人回应,陈耘顿时欣喜想到,看来爷爷还在田地干活,还没回来呢。顿时为自己提前回家感到兴奋,不然又要挨顿骂了。 陈耘在院子里玩着爷爷给他做的玩具,玩着玩着遁入幻想,画面是那么美好,他带着爷爷在天空中像鸟儿一样自由的穿梭。人在笑着,嘴角还流着口水,就连他爷爷回家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爷爷看着他也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我家的小屁孩又在想什么好事了。” 陈耘突然打断很不高兴,转过头想爆粗口,一看是爷爷,马上又把话吞了回去,连忙说道:“爷爷,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屁孩了,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爷爷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说你长大了,那你说说你今天干什么大人的事情。说好了,我以后就不在叫你小屁孩了。” 陈耘想了想,挠了挠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地微微一笑。只听爷爷又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和陈青去山上找秘籍,又去飞龙潭洗澡泡脚了?” 陈耘又只好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爷爷,我想修仙,我想带着你飞,让你别再受累,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爷爷语重深长地说道:“修仙不是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而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生活好,要向天道门的众位仙人们一样,除恶扬善,弘扬正义。” 陈耘不是很理解的问到:“爷爷,那什么是除恶扬善,什么是弘扬正义?” 爷爷又说道:“惩恶扬善就是惩罚恶势力,宣扬善良;弘扬正义几十把正义发扬光大。这些都是大道理,也是修仙最基本的道理,现在你不了解,等你长大了就慢慢懂得了。”陈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已经牢牢记住了这八字真理。原来爷爷在天道门办的私塾上过几天学,比一般的村民多些学问。 爷爷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陈耘的后背,说道:“走,煮饭去,你帮我生火,今晚煮野兔吃,下午在田间打到只野兔。”陈耘高兴地跳着说道:“哦~,有肉吃喽,有肉吃喽……”。 次日,陈青又来找陈耘上山找秘籍了,“耘哥,耘哥,快的,快的,我们还要找秘籍,还要泡脚呢。” 在飞龙谭边,陈青说道:“耘哥,如果我们找不到秘籍,我们就不能修炼了,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修炼呢?”陈耘回答道:“有啊,可以去找天道门,让他们收我们为徒不就可以修炼了吗。”陈青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可是天道门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收我们为徒呢,真是太愁人了。你说要是有修真高人来我们镇收徒该多好啊。”陈耘说到,“修真来我们镇都是为了秘籍之类的,只问我们有没有找到书啊、武器啊,不然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我们天赋到底如何,到底适不适合修炼呢?”最后一句好似乎说给陈青听又好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第二章秘籍 转眼又一个五年过去了,陈耘与陈青又在三环山中无忧嬉闹中度过的五年,不变的是幼时的修真梦任然未曾放弃。 彼时三环镇中出了件大事,纷纷谣传,有双夫妇在山间劳作时,挖到了密藏,发现了修真秘籍,只是识字甚少,如读天书。虽是农家夫妇,确是三环镇土生土长,见识听闻不少,知此秘籍重要,未敢示于众人面前,心想家中独子痴迷修真,一直未得门道,今得此秘籍,乃上天所赐,欣喜若狂。 夫妇二人,私下商量,决定不告知天道门,要视其为珍宝,密藏秘籍,供独子修炼。 只是此间消息不知为何人所传,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三环镇皆知。皆传,该夫妇发现的秘籍乃百年前正邪大战中,正道遗留的门中顶级修真秘籍。村民多有羡慕,然乡野之民,品德醇厚,并无贪念,唯有羡慕之情,却无抢夺之念,有者逞口舌之欲,不敢付之实践。 三环镇十里外,大道上的一个茶棚,茶棚外挂着一面旗,上面写着,客来歇。背后环绕着几颗大树,遮阴蔽日,茶棚为赶路者歇脚的绝佳场所。只是此间赶路者甚少,生意只能勉强维持度日。 翌日,阳光直晒,烈日炎炎,茶棚中客人三两,老板上完茶后坐在椅子上打盹,隐约间看到一个黑影从不远的转弯口出现,只见其行动迟缓,然眨眼间已不见踪影。老板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还是不见人影,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又继续打盹。 突闻一声传来,“老板来碗茶”。 老板闻声望去,自己的茶棚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只见纹丝不动,一身黑袍,令人生畏油然而生,遂不敢怠慢,拎上茶壶,拿上一碗,疾步走到黑袍桌前,右手从左肩拖下灰黑抹布,一边弯腰低头擦这桌子,一边笑着说道,客官久等了。 说着,重新将抹布披在肩上,些许灰尘飘散开来,只见黑袍皱了皱眉眉头,但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继续纹丝不动。 茶棚老板轻轻把碗一放,熟练地提起茶壶,只见茶匀速倒入碗中,期间居然未有一滴溅落在外。黑袍依然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茶棚老板倒完茶后说了声,客官慢用,又回去打盹了。 黑袍慢慢抬起碗,轻轻抿了口茶,眉头皱了皱,但依然未说话,又放下了茶碗。只见其从手袖里摸了摸,拿出块碎银子轻轻放在桌上,说道,老板茶钱。老板听了轻快地跑过去,高兴地笑着说道:“好嘞,客官可还满意,这银子太多了,我这小茶棚可没得找啊,您看看有没有铜板。” 黑袍并未对茶评价,也未收回银子,只是慢慢地说道:“不用找了,这银子给你,不知道你可对着三环山的事情是否了解?” 茶棚老板听后兴奋,不假思索地自豪说道:“说起这三环山,要说的事情可多了,不知客官要打听什么事情,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上到天道别院,下到三环镇谁家没了只鸡我都清楚。” 黑袍满意点头说道:“那最近三环山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或者发生什么争斗?” 茶棚老板听后思索了下,说道:“三环镇一直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怪事啊,至于争斗有天道门的仙人在此,没人敢争斗。”又挠了挠头,思索了下,说到:“说道大事,倒是有件,昨日三环镇有对夫妇在田间劳作,居然发现了本修真秘籍,据说非常厉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天道门收回。” 黑袍听到后微微一颤,内心有些激动,但面部仍无表情。只是语气稍微暖和,说到:“是哪户人家运气这么好,你可识得此户人家?” 茶棚老板又说到:“当然知道了,是镇中第三家,夫妇二人育有一子,叫做陈青,三环镇都认识这户人家。”说着眼睛一眨,已不见黑袍人影。要不是桌上的茶碗和银子,还真以为自己见鬼了,摇了摇头默默地说道,真是怪人,今天怎么了,这么多人打听秘籍的事情,不管了,有钱赚就行。笑了笑,又回去打盹了。 三环山上,飞龙谭边,陈耘和陈青还在追逐打闹,由于早出晚归,并未与人接触,对于陈青家发现秘籍之事,两人一无所知。 又是一萍夕阳,霞光万里,美不胜收,陈耘和陈青结束了一天的嬉戏,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家。 陈青刚回到家,就被欣喜若狂的父母叫到了内室中,又悄悄掩上房门,从橱柜后方墙壁中拿出件东西。陈青很好奇地问到:“父亲,母亲,你们干嘛啊,这么神秘,咦,这是什么东西。” 母亲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到:“儿啊,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喽,这是我和你父亲在山里发现的秘籍,只是我们识字不多,看不懂,你来看看,你读的书比较多。” 陈青的父亲补充说到:“青儿,你不是一直想要修仙吗?你来看看这秘籍,能否看得懂。” 陈青听后兴奋无比,修仙梦想这么快就能实现了,太好了。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装,只见里面还有层纸抱着,又快速打开。共包了三层,可见父母对秘籍的珍重。打开第三次包装后,一本泛黄的书包映入眼中,书名名曰《若水经》。 微微颤抖的小手,轻轻翻开,陈青心中默默读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 故几于道……虽认其字,但不明其意,生涩难懂。盖上书本,失望地对着父母说到,“看不懂啊。怎么办?”。 父母也是一筹莫展。陈青又说到,“不然明天我叫耘哥过来一起看看,他读的书比较多,应该能看懂。”母亲急忙摇头说到:“不行,此事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天道门会上门收了秘籍的,到时候你还练什么。你先回去睡觉吧,我和你父亲再商量商量如何处理。” 陈青听后,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迟迟无法入睡,不知父母商量如何了……想着那些生涩难懂的词句,不知如何下手,心中有些许失望,又想着以后能修仙能飞天,困难只是暂时的,又不觉有些兴奋,渐渐带着微笑浅浅入睡…… 第三章惊变 是夜,繁星点点,一轮弯月高挂树梢,声声虫叫交错,仿佛在抱怨空气的沉闷,祥和的山村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三环镇的人们辛勤劳作了一天,早已拖着疲惫的身体入睡。 突然乌云密集,狂风起作,夜黑风高,突然一位灰色身影,如风般,迅速从村口进入镇中,直奔陈青家,破窗而入。 陈青父母被响声惊醒,惊呼道:“谁,是谁?”灰色身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把秘籍交出来,留你一家性命,否则灭你全家。原来灰衣人是冲着秘籍而来的。 陈青母亲瑟瑟发抖,躲在陈青父亲后面,陈青父亲也是一脸惊恐,虽然心中亦是害怕,但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坚强的站在了妻子面前,颤抖地说道:“什么秘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灰色身影冷冷地哼了声,接着说到:“别耍花样,否则杀你全家,你挖到秘籍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你还想隐瞒,乖乖交出,否则别怪我下手不留情。”说着就用右手掐着陈青父亲的脖子,慢慢提起,接着说到:“快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听说你还有个儿子,不想你儿子死的话,就快交出来。” 陈青母亲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儿子,哭着向陈青父亲喊到,“孩儿他爹,把秘籍给他吧,青儿性命要紧。” 然而此时的陈青早已被破窗声音吵醒,开始以为是父母拌嘴吵架,遂躲在房价门口听着声音,后面听到威胁话语后更加不敢进入,深怕自己被坏人抓住,拿来要挟自己的父母。 此时,被灰衣人放开的陈青的父亲,迈着瑟瑟发抖的身躯走到墙壁旁,颤抖的双手艰难地推开橱柜,在墙壁中轻轻取出一包东西。灰衣人看到后面带得意的笑容,快步过去一把扯了过来,快速扯开包装,泛黄色的《若水经》赫然呈现。 灰衣人激动得双手颤抖,自言自语地说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们纵横派的无上秘籍终于找到了。灰衣人突然镇定下来,眼中突然充满杀气,朝着夫妇冷冷地问到,“这本书有多少人看过,你们有没有看过。”陈青父母觉得身体一冷,突然感觉屋内寒冷刺骨,知道灰衣人随时要暴起杀人,身体更加颤抖地说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本书,我们也只是翻了翻,上面的字都认识不全,更不懂写的是什么,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不知道这书写的是什么,求求你了”。 灰衣人更加冷漠的说道,“只要看过了就该死,怪就要怪你们自己太好奇了,下辈子投胎转世后要懂得控制自己,不该看的别看,别太好奇,好奇害死人。”说着就掐起陈青父亲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陈青父亲就已惊愕死去。 陈青母亲看到此状,疯狂朝灰衣人扑去,然而一个普通的农妇,怎么能是一个修道高手的对手呢,瞬间其也随着自己的丈夫共赴黄泉,只是心挂青儿,无法瞑目。陈青见到此状,已陷入疯狂,冲入房间,边推搡着父母边大喊着,“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快起来啊。”然后又狠狠看着灰衣人,朝其怒吼到:“你这恶人,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灰衣人瞧了瞧陈青一眼,似乎在回答陈青,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问得好,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而后冷冷说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边自言自语边走向陈青,似乎不急着杀,似乎在享受着猎物的恐惧。陈青就像个瓮中之鳖,怎么也逃不了。 突然窗边传来一声嘲笑,只闻,“堂堂一个正派高手,纵横派长老,居然也会做出这等乱杀无辜平民的不耻之事。还以为只有我门中人才会做的事情,没想到啊你居然也能如此无耻残忍。岳松亭,要不是我认得到你,还真会把你当成同道中人。”接着又道“若是你能进我魔罗教,定能飞黄腾达,前途无量。”说完就哈哈大笑着。 陈青含着泪,瞧着窗户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衣,面无表情,身体散发出一种寒冷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不像是刻意散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寒冷得让人不经意抖一抖身体。 岳松亭听后心中不觉得一惊,不是为了其言语,而是此等高手在旁,居然没有发现,是自己大意了,还是对手身手了得,对方要是偷袭,自己岂不是毫无戒备,必身处险境。 然而虽然心中一惊,但表面气势仍不能认输,怒道;“你是谁,偷偷摸摸在此,岂非英雄所为,好戏也看完了,若无其他事情还请阁下离开。”显然岳松亭并无把握留下此人。 黑衣人哈哈大笑:“岳松亭,你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居然连我也不认得了,只是你干你的好事,我看看我的戏,互不妨碍,这又不是你的家,也不是你地,岂有赶人之道理呢?” 岳松亭故生狠意,回应道:“我不管你是谁,竟然你认得我,我就不能让你离开”。 “就凭你,想留下我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了。”黑衣人鄙视说道。 岳松亭心中更加愤怒,便冲着黑衣人冲了过去。只见岳松亭一掌朝着黑衣人挥去,气势如虹,空气随之所动。黑衣人心中一惊,眉头一皱,迅速挥出一掌,掌气寒冷如冰,身体向后一跃,稳稳站在一丈之后,冷冷说道,“岳松亭,你找死。”说着,运气于双手,朝着岳松亭攻去。狂风突起,沙尘飞舞,惊天动地,双方来回数十回不见胜负。陈青家的木屋早已被毁得破烂不堪,摇摇欲坠。 三环镇居民纷纷被吵醒,听闻屋外惊天动地之声,知道有高人在斗法,皆不敢出门观看,抱着小孩,躲在屋中。 陈青哪里见过此等打斗,早已忘却伤痛,目瞪口呆,甚为惊讶,就连房屋即将倒塌,自己身处险境也未察觉。只听岳松亭喊道:“原来是魔道妖人。莫欺人,十年前你我斗法,不分胜负,看来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不如你我就此罢手如何。” 莫欺人哈哈大笑,说道:“岳松亭,没想到十年后,你功力不怎么见涨,嘴上功夫倒是增长不少,下手也更加狠毒了。” 岳松亭冷漠地回道:“彼此彼此。” 莫欺人大喝一声,“竟然你我法术不相上下,神兵利器也不必比了,何不如比比内劲,看看是你纵横派欺世盗名,还是我魔罗教更甚一筹。” 岳松亭听闻后心中一横,怒道:“比就比,谁怕谁。”只见两人,相隔两丈,双掌平推相向,皆聚气于掌,一黄一白,在空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盏茶过后,双方皆大汗如雨,有气竭迹象。岳松亭一字一字艰难说道,“莫、欺、人,你、我、就、此、罢、手、如、何。”莫欺人并没有回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诡计,脸上露出丝丝邪笑。岳松亭暗道,“不好,上当了。” 第四章玉尘子 陈耘静静地依靠在在爷爷怀里,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内心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些小激动,恨不得打开门,好好看看修真界的高手过招。只是爷爷不允许,略微有些许小失望。 大战之地,莫欺人看看了看岳松亭,摇了摇头,干涩地说到:“小兄弟,你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你的大仇人已经被我牵制住了。你只需要拿把刀在背后捅他一下就行了。” 岳松亭大惊说到,“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杀了你全村,将你父母和你碎尸万段。” 陈青,擦了擦眼泪,狠狠地看了下岳松亭,微微思考了下,似有疑问对着莫欺人说到:“你没骗我吧?” 莫欺人有些不耐烦回答道:“你到底想不想报仇,你怎么这么窝囊,机会摆在你面前,有没有危险都应该去行动,废物。” 陈青听后,大哄到:“我不是废物。”说着就跑去厨房拿着把刀,径直冲向岳松亭。 岳松亭心中大惊,不经思考就闪避躲开了陈青的刀。但是他虽然躲开了刀,却因为分心应付陈青而无法抵挡莫欺人。岳松亭感觉一股劲气直逼胸口,想要躲避,却根本来不急。 只见岳松亭倒身飞出,后背狠狠撞向墙壁,土墙经不如此撞击,轰然倒下,而陈青家的木屋在失去土墙的支撑也随之一起轰然倒下。岳松亭跪地不起,奋力想要站起身子,仍无济于事,终于一口鲜血隐忍不住,吐喷出来。 陈青见此更加疯狂,紧握手中的刀,又冲向岳松亭。只是刚到达岳松亭面前,便被岳松亭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挥手臂,只听陈青惊呼一声,便向后飞去。 莫欺人见此一惊,迅速飞出,在空中一手接住了陈青,说道:“你疯了,他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但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这是过去送死。蠢蛋一个。” 陈青仍然不听,奋力挣扎,想要挣开莫欺人的手臂,杀了岳松亭,报仇雪恨。莫欺人见此状,冷冷地说道,“别动了,我帮你杀了他,帮你报仇。”陈青听后,心中一喜,不在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疼痛,无法话语,口中涌出鲜血。莫欺人见此说到:“别说话,你受了重伤,留在这等着。” 岳松亭听到后心中一怕,喊道:“等等,莫欺人,有事好商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我一命,你说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就行。” 莫欺人听后,调戏笑着说道,:“我要的你刚好有,那就是你的命,不知你舍不舍得给啊。” “你……”岳松亭听了前半句原本心中一喜,突然又怒气丛生,又喷出一口鲜血。 莫欺人哈哈大笑,嘲笑般说道:“你看,这就是所谓的正道,贪生怕死,恃强凌弱,滥杀无辜。”慢慢地走向岳松亭,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慢慢折磨岳松亭的过程。看着岳松亭这绝望的眼神,陈青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大仇终于要得报了,眼睛仍然死死盯着岳松亭,深怕出什么意外,让他跑掉了。而岳松亭此时却晕了过去,不知是伤势太严重还是心理怕极了,承受不了。 然而喜悦总是那么短暂,刹那间,一把发着霜白色的长剑挡在岳松亭面前,只听有人说到:“邪魔外道,竟敢在我三环山杀人放肆,当我天道门于无物吗?” 只见岳松亭面前站着三个身穿青色道服,手持长剑的道人,警惕看着莫欺人,接着中间道人对着旁边一个年轻道人使了个眼色,说道,“去看看伤情如何。”年轻道人回应道:“是”,接着便收起长剑,蹲下查看岳松亭伤势。查看结束后,年轻道人说道,“师傅,他伤势太重昏过去了,但是并无性命之忧。”年长道人听了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双方继续对峙着,莫欺人率先开口,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被天道门派遣到这,看来三环山在你们天道门眼中还是那么重要,玉尘子,是否还记我这位老朋友呢?” 玉尘子回应道:“不敢当,怎么能与魔罗教莫坛主做朋友呢,高攀不起,今日你到我三环山下肆意杀人,竟然来了就别走了。”说着就要动手。 莫欺人回应道:“慢着,你就这么确定能留下我,百年前你我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今日我看也不必打了吧。”对于滥杀无辜却也不解释,知道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那对无辜的夫妇不是他杀的,即使相信,他们也不好放过自己。 玉尘子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人修为可能相差无几,但是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看你如何抵挡。”随着手中的剑在胸前一横,再刺出,有着随时出招之势。 莫欺人惊呼道:“天殇剑。”心中不觉一紧,暗道,看来今日不可力敌,需找准时机快速离开此地,不然难以终了。表面上瞬间变得很自信笑着对玉尘子不屑地说道:“天殇剑乃剑中利器,威力无比,天道门四大神剑之一,居然肯让你带来这荒废之所。不过你有天殇剑也奈何不了我,我或许打不过你,但是想走你还是留不住我。”说着想到身后的陈青,在犹豫要不要带着一起走,要是不带着,等岳松亭稍微恢复,就会想尽办法祸害于他,掩盖现实,但是带着他,自己不一定能安然离开。内心一时狰狞,想到陈青报仇的坚定,触动了他内心的深处,还是决定冒险带着陈青一起离开。突然脑中想到一个绝妙好办法。 第五章跳崖 天空乌云渐渐散开,微微露出月光,弯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爬升至半空,似乎有意等待着欣赏这高手对决。周围的虫子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杀气,叫声戛然而止。只见玉尘子手持天殇剑与莫欺人相对着,准备着随时出击。 说时快,只见莫欺人回身向后飞去,瞬间到达陈青身边,一手提起陈青,挡在身前,陈青想要挣扎,莫欺人小声对他说道:“别动,想要活命,听我的,我带你一起出去,留在这里你也是死。”接着对玉尘子笑着说道:“你有天殇剑又如何,现在你奈我何。” 玉尘子见到此状后,微怒道:“邪魔外道,果然卑鄙,有种放下小孩,你我过过真招,手上见胜负。” 莫欺人听后又哈哈大笑,回应道:“如果不卑鄙,早就和你们同流合污了,如何还能有此情此景呢。你放我走,等我确定安全了,就放了这孩子。” 玉尘子怒道,“邪魔外道岂能相信,放了你,你安全后再杀了这个孩子,岂不是我害了他。”说着就提起天殇剑,径直冲了过来,直刺莫欺人。莫欺人急忙带着陈青躲闪,怒骂道:“枉你自称正道中人,却也如此下作,不如和我回圣教,也能做个长老,从此不受正道约束,岂不快哉。” 玉尘子冷哼一声,道:“邪魔外道不值一提,今日就替天行道,相信这小孩也能明白我是为他报仇,会支持我这么做的,今天放了你,他日更多无辜之人受害。废话少说,看剑。” 莫欺人听后,知道无法再用陈青威胁玉尘子,轻轻放下陈青,拔出自己的武器,原来是把残刀。此刀正是百年前正邪大战中与玉尘子两败俱伤中受损,没想到今日竟然用它来对抗天殇剑,人还是那个人,剑却不是那把剑,而是把神剑。 玉尘子看了下这把残刀,嘲笑地说道:“魔教居然落魄至此,还用着这把破刀。” 莫欺人也不发怒,只是冷漠回应道;“我与此刀的感情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明白的,要战便战,废话少说。” 玉尘子回头对着两个弟子说道,“你们小心照顾岳长老,警惕莫欺人偷袭。”说着就往莫欺人攻来。两位弟子恭敬回应道:“遵命,师傅。” 虽然玉尘子手握利器,但功力与莫欺人不相上下,百招之内仍不见胜负,只是莫欺人渐渐感觉吃力,心中一颤,对自己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想办法离开。”眼睛余光一扫两个年轻天道门弟子,内心一计又上心头。 此时,玉尘子正一剑劈来,莫欺人横刀一挡,乘势飞向玉尘子的年轻弟子。玉尘子惊呼不好,离开提起速度驰援弟子,年轻弟子脸上沉重,准备迎战,只见莫欺人途中改变方向,一手提着陈青朝远处飞去。 玉尘子叫道:“卑鄙。”接着对着门下弟子说道:“你们先带着岳长老回别院养伤,我去去就回。”朝着莫欺人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本来与玉尘子交手已经耗气甚多,现在又多带着个人运气飞行,时间一长,渐感吃力。玉尘子就在不远处追赶而来,一点点拉近距离。莫欺人心理一急,不择方向,居然往无人渊方向逃去。 所谓无人渊,即万丈深渊,无人知道下面是什么有什么,凡是掉下去的无一人生还。 莫欺人逃到无人渊边停住了脚步,心理暗道不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又追兵,前方已无路可走。 玉尘子看到此景,离莫欺人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嘲笑说道,“怎么不继续跑啊,放了那个孩子,我就留你全尸,否则……” 莫欺人坚决回答到,“做梦,要死也是我自己死,你没资格杀我。”说着轻声询问陈青:“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曾经你我携手斗争过,现在要死了,不知道是否愿意共同赴死,你现在不能言语,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送还给玉尘子,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青看了看莫欺人,有转过头看了看雨尘子,最后对着莫欺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莫欺人这才高兴的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我莫欺人纵横世间近百年,臭名昭著,到头还是有人愿共同赴死。”然后对着陈青说道,“今天要是我们能大难不死,日后定全力栽培你,让你自己亲自动手报仇雪恨。” 玉尘子不耐烦的问到:“可想好了,是放了孩子,然后自刎,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不过可没那么痛苦死去,必受折磨。” 莫欺人蔑视看着玉尘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玉尘子,你做梦吧,死我也要死的壮烈,就让我去探探这人人谈虎色变的无人渊吧。”说着就抱着陈青转身跳下深渊。 玉尘子急忙追身过去,往无人渊里看去,浓雾弥漫,早已看不见莫欺人和陈青的身影。自言自语说道,魔道中人,到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果然不可理喻。说着便转身往三环别院飞去。 三环别院几名道人在焦急等待着,看见玉尘子无恙归来,心中一喜问到:“师傅,情况如何,追到了没?” 玉尘子面露严肃,回应道:“邪魔外道,怎能与我正道相抗衡,已跳入无人渊了。岳长老是否醒来了?” 弟子急忙回应道,“岳长老已经醒来了,真正疗伤,想来时间差不多了,岳长老让弟子告诉师傅回来后即刻去找他。” 玉尘子听后,点了点头,便往内院走去,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岳松亭的房前,敲了敲门,问到“岳长老,我是玉尘子,是否方便一叙。” 只听房中传来,“是玉尘真人啊,自行进来吧,请赎岳某无法起身相迎。” 玉尘子便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安慰的说道:“岳长老为除邪魔而受伤,理应受到尊重,何来罪过,舍命抗魔,令人佩服啊。” 岳松亭听后,故作羞状应道:“惭愧,惭愧。”接着又问到:“不知道莫欺人可曾除去?”却不问陈青现状,暗自琢磨,先看看玉尘子是否提到陈青。 玉尘子故作惭愧,说到:“莫欺人败后逃至无人渊,带着那个孩童,跳了下去。”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可惜了那个孩子啊,还那么小啊。” 岳松亭听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口中却愤怒说到:“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玉尘真人不必惭愧,那孩童知道是为了除魔,想必也不会抱怨真人的。” 玉尘子摇了摇头,说到:“岳长老好生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徒,不要客气,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去处理些琐事。后面再来看望你。”岳松亭客气说到,“真人慢走,请赎无法相送。”玉尘子压了压手,朝着门外走去离开了。 第六章离别 次日,阳光格外的烈,暖烘的三环镇却弥漫着悲伤。陈青的父母的尸体早已被好心的周围邻居收敛。鲜血早已凝固,只是刺鼻的气味仍不曾散去。房子周围聚集了全镇居民,纷纷议论这宗灭门惨案。 陈耘在爷爷的保护下,天才微微发亮就离开了自家,飞奔到事发地。到后才发现出事的竟然是陈青家。陈耘一脸惊愕,看到陈青父母躺在地上又十分害怕,不知道陈青是否也遇害了,遂颤抖地大声喊到:“陈青,陈青你在哪里?”喊了数声,仍不见有人回答。周围的邻居听到喊声后,知道安全了,纷纷走出家门,皆一脸惊恐状。 陈耘急忙向他们问到:“你们看到陈青了吗?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众人皆表示不清楚,只知打斗激烈,由于心中害怕,未敢出门一看。 陈耘急忙在坍塌废墟周围寻找,就是找不到陈青,心中甚是焦急。急忙问爷爷,“爷爷,找不到陈青,会不会出事了,找不到怎么办啊。”爷爷连忙安慰道:“不用着急,慢慢找,没找到说明陈青可能还活着,可能被天道门的仙人们救了呢。” 陈耘这才安静点,说道:“那我们去天道门问问陈青是不是被他们救了。”话音刚落,只见三位身穿青色道袍临空飞行而来。村民纷纷膜拜,参见仙人,请求仙人救救他们。 来的正是玉尘子师徒三人,大徒弟清风、二徒弟清晨。大徒弟在玉尘子的授意下,对着村民激愤说道:“大家安静下,听我道来。昨夜,魔罗教的邪魔莫欺人兽性大发、魔性不改,来到我们三环镇肆意杀人,被纵横派岳松亭长老发现后,又用防不慎防的阴谋诡计打伤了岳长老,幸好我师父玉尘真人及时赶到,与邪魔大战,终于击败莫欺人。莫欺人见势不妙,拉着个孩童做人质要挟我师父,我师父尽全力想要保住那孩童,没想到莫欺人居然禽兽不如,带着那孩童一起跳入了无人渊。为此我师父愧疚不已。” 此时玉尘子满脸悲伤地说道:“是我对不起这家人,来晚了,还没救下此夫妇的血脉,愧对大家啊。”说着就对着大家深深地鞠躬。 只听人群中传来,“真人不必悲伤,罪魁祸首就是那魔头,幸亏真人已将其除去,为民除害,想陈青一家也会为真人给他们报仇而对真人感激不尽。” 玉尘子听到此处,很得意的说:“惭愧,惭愧,我修道中人,都已匡扶天下,维护正义,降妖除魔为己任。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今后大家就安心在三环山周边生活,有我们保护你们放心,决不让邪魔外道再来祸害你们。大家都散去吧,都安心去干活吧。”众人听后纷纷表示感谢并返回家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陈耘听了玉尘子的话语,感觉心血沸腾,这不是我和陈青一直追寻的梦想吗。竟然陈青不在我,我更应该为他为了自己去完成。突然鼓起勇气,走向玉尘子,双脚跪地,恭敬的说道:“恳求真人收我为徒。” 玉尘子听后很是心悦,笑道:“你叫什么,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呢。”说着就单手扶起陈耘,便往陈耘身体注入一丝气劲,发现陈耘虽不是旷古奇才,但根骨颇佳,相比于自己的几个徒弟,却好上甚多,绝对值得收徒,细心培养。 陈耘急忙回应道:“我叫陈耘,从小生活在三环镇。”接着指了指爷爷,说道:“那是我爷爷,也是三环镇的居民。”又说道:“我从小就想着要修仙炼道,斩妖除魔,维护正义。希望仙人能收我为徒,我定然努力修炼,早日和师父一起仗剑除魔。” 玉尘子听后,忍不住激动的连说道:“好,好,好。”遂转向陈耘的爷爷问到:“不知道老人家是否愿意割爱,让孙子跟着我一起修道?” 陈耘眼中充满着期盼望着爷爷。只听爷爷兴奋的说道:“这当然好了,能得到真人的青睐,是我家耘儿的幸运,虽然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但是能修仙除魔,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我也一大把岁数了,日子也没多少了,这辈子的最大希望是他能有出息,光耀门楣。现在机会来了,我岂有推托之理。” 说着缓慢走向陈耘,眼中带着泪花,摸着陈耘的头,不舍地说道:“耘儿,你要听真人的话,不可违背,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要努力修炼,知道吗?” 接着又对玉尘子说道:“要是我家耘儿做了任何错事,希望真人能严格对待,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说着就用歪过头去用手袖擦了擦眼泪。 玉尘子看到此情此景颇为感动,想起昔日自己也是离家修道之情景,不禁感慨万分,对着陈耘爷爷说道:“老人家,你就放宽心吧,到了天道门,肯定吃好穿好,只是修道之事比较辛苦,我定好好对待陈耘,尽心培养。”有对清风说道,“带着你的小师弟,我们回山。”说着就腾空而起径自离去。 陈耘不舍饱含眼泪对爷爷说道:“爷爷你要保重身体,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修炼。” 陈耘爷爷摆了摆手,头转向了另一边。此时的陈耘已被清风带着临空飞向三环别院。此时的陈耘已开始另一段完全不同的生活。 第七章拜师 三环山脉延绵数百里,山峰高低起伏,宛如巨龙般盘旋于大地之上,山间怪石嶙峋,百年仓木,郁郁葱葱。三环别院坐落于山脉中段,距离三环镇二十来里。 陈耘在大师兄清风的带领下,不久就来到了三环别院,望着这错落有致的建筑,规模虽不庞大,却透露出威严气势。 清风介绍道:“这就是三环别院,这里是外院,平常是接待客人只用,只是现在的客人都到玉指山了,这里也就较为清静。以后你在慢慢熟悉吧。跟我来,我带你到我们平时生活的地方,也就你睡觉吃饭练功的场所。” 说着就往内院走去,陈青在后面紧紧跟着,深怕走丢。 不时就到了内院,清风继续介绍道:“这里是内院,内院前排是我们这些弟子住的场所,中间是厨房客厅,后面是掌门长老没的住所,现在只有师父一位长老在这,平时也没其他长老来,一般情况是见不到他们的。师父平时比较喜欢安静,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别去打扰他的清修,以后修道方面的问题就多问问师兄弟。有没有明白。” 陈耘赶紧回答到:“都听明白了,有劳师兄了。”清风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师兄弟了,别这么拘束,师兄照顾师弟是理应之事。只是以后必须要努力练功,别贪玩,辜负师父的期望。还有山顶处是安放历代祖师的祠堂,去那里一定要严肃,保持恭敬,莫冲撞了祖师们。” 此时刚好碰见了玉尘子从房中走出来,清风和陈耘赶紧弯身叫到:“师父。”玉尘子看了看他们俩,对清风问到:“带小师弟熟悉周围了没?”清风急忙回应道:“刚刚向小师弟介绍完了。只是不知安排小师弟住哪个房间好。”玉尘子想了想,说道,“就安排你房间的旁边吧,这样你也能照顾得到他。”清风回应道:“是的师父。”心里高兴暗道:“太好了。” 玉尘子继续说到:“你先带陈耘去打扫下房间,还有去找些吃的给他,今天就先这样吧,让他好好休息下,明天带他到祖师祠堂,正式拜师。”清风回应道:“是。” 玉尘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清风高兴地拉着陈耘往弟子宿舍走去,边走边说,“小师弟,以后你就住我旁边,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原来三环别院人少,除了玉尘子和三个亲传弟子外,其他都是打杂的或者记名弟子。平常又很少人来,大家都忙于修炼,很少一起玩,清风身为大师兄,更应该表率刻苦。今日来了个新师弟,自然高兴,多个有伴。 说着清风就拉着陈耘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推开房门,说道,“小师弟,来看看,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我的在你左手旁边,在过去是你的二师兄清晨的,然后才是你三师兄清山,对了,你还没见过你三师兄吧,他这个人是个修炼狂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很少见到人影,等有机会见到了,再介绍给你认识。” 清风接着说到:“小师弟,来我们一起打扫下,挺长时间没住人了,灰尘有些多。”陈耘赶紧说到:“不了,大师兄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呢,我自己打扫就行了。”清风听后说道:“那好,我先去后面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准备些,你也应该饿了吧。”陈耘回应道,“谢谢师兄。”陈耘想到这里以后就是自己修炼之地,感觉格外有动力,马上开始了打扫,不到半日就清理干净。心中暗暗说道,“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争取能早日下山,斩妖除魔,为青弟报仇,为世间讨回公道,维护正义。” 改变命运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是夜,陈耘带着微笑进入梦乡,一夜美梦,梦见自己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次日,兴奋的陈耘早早醒来,兴奋不已。清风一早就敲开陈耘的房门,见到陈耘早已起来,面带微笑说道:“小师弟这么早就醒来了,走我们快些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再去祖师祠堂举行拜师仪式,别人师父久等了。” 早餐过后,清风领着陈耘到了山顶,来到一个较为普通的房子面前,没有精美的装饰,也不够雄伟,没有想到祖师祠堂竟如此简陋,但整体却透出**肃穆。题有一匾额《天道自然》。原来天道门历代祖师提倡节俭,虽为天下第一正道宗派,却仍已节俭为持身根本。遂祖师祠堂也以简单为主,却不失庄重。 走进祠堂,玉尘子早已在跪拜历代祖师。跪拜完毕后,转过身子,对了弟子说道:“这里供奉的是我们天道门历代祖师,最为天道门弟子,首先要学会尊师重道,对自己祖师更应该有崇敬之心,不能有丝毫不敬,你们两先向祖师们磕头。”清风和陈耘听后,恭敬地回应道;“是。”然后走到祖师牌位面前,毕恭毕敬地进行跪拜。 玉尘子非常满意,对着陈耘说道:“陈耘你对着我跪拜三下,正式拜师,以后你就是我天道门弟子了。”陈青听后,便向玉尘子行拜师之礼。玉尘子接着说到:“身为天道门弟子,要遵守天道门门规,具体我就不一一陈述了,以后会由清风教你,但首先要记住要尊师重道,不能违背师长,其次要同门相扶,不能欺负伤害师兄弟,还要记住不能与邪魔歪道有任何瓜葛,要与其势不两立。这三点尤为重要,你可记住了。” 陈耘连忙回应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玉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清风由你先教你的小师弟修炼无极静虚诀第一层,还有安排他修炼体魄。”清风回应道:“是。”便领着陈耘告退离开了。 第八章学艺 短暂简单的拜师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陈耘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清风就领着他来到了后厨,对着陈耘说:“从今天开始,接下来三年内,你每天要到山脚挑水把后厨的三个大缸装满水,每天要换新的水,还有就是柴火也要保证柴房的供应。除了这些日常的劳作外,就是要修炼了,等会我会把无极静虚诀第一层心法传给你,你要牢记,至于不懂地方,你要多思考多问。这是修炼的基础,一定要脚踏实地,打好根基,切记别急于求成。” 说着就叫陈耘到房间将无极静虚诀第一层心法传给他,让他记熟,并加以解释,引导其入门。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夏过冬至,年复一年。转眼三年过去了,陈耘业已十三岁。三年内间每天除了挑水砍柴,就是修炼无极静虚诀,他不曾偷懒一刻,兢兢业业,努力修炼。在大师兄清风的帮助下,无极静虚诀也修炼到第二层,隐隐有突破至第三层的迹象。 由于刚入门,师父玉尘子极少指点,都是安排清风负责监督指导陈耘日常修炼之事。等到达修炼第三层玉尘子才会开始亲自指导。 三年的时光,让陈耘与众位师兄相识相熟,连修炼痴狂的三师兄清山都对他刮目相看。由于无极静虚诀是天道门修炼的无上心法,前三层心法较为容易,后三层极为困难,耗时颇长。 常人修炼第一层需要一年半时间,第二层需要三年时间,第三层需要五年时间,第四层需要十来年时间,第五层极为困难,要修炼成功光靠后天努力是完全不够的,还要极佳的先天天赋,第六层就更为困难了,从天道门建派至今,唯有聊聊数人修炼成功,其中包括开山真人、弘门真人、以及现任掌门玉真道长。 陈耘短短三年时间,已经将无极静虚诀修炼至第二层圆满,马上可以修炼第三层,在众位师兄眼中已是天才。 大师兄清风跟随师父玉尘子已经修炼将近二十年,近几年才隐隐有将无极静虚诀第四层修炼至大圆满境界,至于第五层心法还未接触,玉尘子希望清风能将第四层加以巩固在修炼第五层。 而二师兄清晨与三师兄清山,才刚突破第三层,进入第四层不久。 无极静虚诀第一层是修炼该法诀的基础入门,而修炼第二层圆满,便能摘叶伤人。 第三层修炼成功后,便能御剑飞行。第四层圆满虽可弃剑飞行,但时间距离较短,长时间还是需要御剑飞行。 第五层圆满便可弃剑凌空,第六层可伤人于无形,成为世间绝世高手。 三年期满,陈耘在大厅中恭敬的向玉尘子行了行礼。玉尘看到陈耘进步如此之快,得意的笑了笑,向陈耘说道:“坐吧。”陈耘听后回应道:“是,师父。”接着便坐在下。玉尘子接着说到:“你已经上山三年了,这三年你的努力,你的汗水,为师都看在眼里,我很满意。” 停了停有说道:“你的无极静虚诀也练到了第二层圆满,马上要修炼第三层了,为师希望你继续努力,再接再厉,不要让为师失望。等下我会传你第三层口诀心法,记住接下来的心法都是我们天道门的秘密,不得外传。” 陈耘恭敬地回应道:“遵命,师父。” 玉尘子又道:“你也三年没回去看你爷爷了,虽修道之人应该清修寡欲,但还不至于割舍世间情亲,而且这次你爷爷传信至此,希望你能回去看望他一眼。为师希望你快去快回,别耽搁修炼。等我传你第三层口诀后你就下山吧。你家虽离此不远,但安全为重,路上小心。” 陈耘回应道:“多谢师父。”内心却早已激动不已。上山三年,虽每日修炼,却还是想念在家的爷爷,现在能得到师父许可下山看望,兴奋喜悦。 暴雨过后的三环山,格外秀丽,陈耘牢记第三层心法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虽不能御剑飞行,但修炼三载,亦能行步如飞,路上顺便打了只野兔,便归心似切,快步走回家中。 三环镇虽然经历了陈青家的变故,但恐惧早已随时间而逝,恢复到昔日的祥和宁静,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凡生活。 步入三环镇,陈耘便受到村民的赞誉与尊敬。一路微笑以对,内心充满自豪的陈耘来到自家门前时,激动的内心却有些丝丝不安,按理说自家回来镇上的吵闹,早已惊动爷爷,爷爷怎么没有在门口等着孙子的归来呢? 陈耘急忙边跑边叫:“爷爷,我回来了,你在家里吗?” 只听,屋内传出微弱无力的回应,但却可以从中听出激动的心,“是耘儿回来了,爷爷在家等你回来呢?” 陈耘急忙推开门,冲到爷爷的房间,只见爷爷虽面带微笑,但脸色惨白,可见爷爷病的不轻。陈耘赶紧查看爷爷病情,在三环别院有空时也曾学学医药,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陈耘目光一惊,脸部一紧,暗道:“爷爷病情如此之重,恐回天乏术。” 爷爷知道陈耘所虑,安慰道:“耘儿,别伤神了,人之一生,生老病死不可避免,无需伤心,在我终老之前,能再看到你,我已心满意足。” 爷爷停了停便又艰难地说道:“本来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今日看到你在天道门修炼,便早已放下心。” 陈耘含着泪想打断爷爷说话,让爷爷休息。 爷爷又道:“我时日不多了,你安静听着,其实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无父无母,其实你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十三年前,我代表镇上外出采购食盐,在路边发现了你,便把你带回了三环镇,至于你的父母,便无从所知,只发现一个玉佩,便是你从小携带的。这恐怕是你能找到你父母的唯一物件了。” 陈耘擦了擦眼泪,控制着心中的澎湃,虽听到这事很惊讶,但更对爷爷的身体担心,说道:“爷爷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去找郎中。” 爷爷又道:“别去了,郎中早已看过,你就陪爷爷坐会,爷爷要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我的孙子。”陈耘紧紧握住爷爷的手,眼中的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第九章天青大会 悲痛的陈耘在邻居的帮助下埋葬了逝去的爷爷,带着所谓的身世秘密,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三环别院。在师兄们的安慰下,渐渐从悲痛中恢复。所谓的身世秘密,对于陈耘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也好不在乎。 失去爷爷的陈耘更加努力修炼,三年的挑水砍柴,锻炼出健硕的身躯,虽然三年过去了,但陈耘任然坚持到后厨帮忙,只是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在修炼功法中。 玉尘子对于陈耘的勤奋更加欢喜,对这个徒弟更加喜好,只是在陈耘面前却还是表现出一副严师的脸面。 陈耘回到三环别院三个月后,玉尘子便召集弟子到大厅训话。 只听玉尘子说道:“你们四人,清风来的最早,有二十来年了,修为也最高,最后来的陈耘也有三年多了。看到你们刻苦修炼,为师很是欣慰。” 玉尘子似乎在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百年前正邪大战,天道门被毁,掌教师兄迁址至玉志山,且重建三环别院,为师一直没有收徒弟,直到三十多年前,为师来三环别院清修,才有收徒念想。即便如此才收了你们四个徒弟。” 玉尘子停了停,又接着说到:“我们天道门有个年轻弟子的盛会,自创派祖师开山真人起,每隔四十年,举办一次比武大会,意在增强年轻弟子间的情谊,更是检验你们的修为。四年后便是天青大会。” 陈耘等听后激动不已,纷纷低头轻声议论起来,玉尘子扫了扫徒弟,轻咳一声愤怒说道:“安静,成何体统。” 顿时大厅寂静无声,玉尘子又咳了咳嗓子,继续说到:“天青大会会在四年后的玉志山举行,凡是年轻弟子都可以报名参加,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平时你们在三环别院,少有机会与门中年轻高手切磋。” 玉尘子眼眸扫过四个徒弟,想了想又说到:“这次你们四人都去参加,届时我会帮你们报名,只是你们别给我丢人现眼,这四年你们要倍加努力,争取让修为更上一层楼。好了,就这样吧,你们下去修炼吧。”接着转向陈耘说到:“陈耘你留下。” 陈耘回应道:“是。”其他三人便告退回去修炼了。 玉尘子语言和缓说到:“陈耘,对于你爷爷的去世,我也感到很悲伤,但是我们总要往前看,我们是修道者,除魔重担还在我们的肩上。你这几个月的表现,我很是欣慰,我相信你已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这四年定要勤奋修炼,至于后厨那就不要再去了,争取在四年后的天青大会上有个好表现。” 陈耘感激地回应道:“感谢师傅的教诲,我定奋发图强。” 玉尘子边笑边点头说道:“好,好,好。你先下去吧,修炼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我不在时候就多多请教你的师兄们。” 陈耘躬身回应道:“弟子告退。” 谈话后,整个三环别院,还是那么安静,只是平常就很安静,开始打杂不觉得异常,渐渐发现,平常嬉闹的陈耘与清风也变得如此安静。 陈耘每日早饭后带着干粮便往飞龙谭走去,那里有着童年美好的回忆,现在除了陈耘便不在见有其他人,现在成了陈耘的修炼之所。 日复一日,陈耘在飞龙谭静心修炼,抛开一切杂物,感自然造物之奇,悟万物生长之力,倍感轻松。 不到三年陈耘便将无极静虚诀修炼至第三层圆满,御剑飞行环游整个三环山脉,甚是开心,疯狂了一天,回到三环别院,众师兄纷纷表示祝贺,暗暗称奇,见到师弟入门时日不长,便修炼至第三层圆满,便更加努力修炼。 玉尘子更是暗中欣喜,遂叫陈耘前来,鼓励说道:“你拜入我门下已有六年了,今天有此修为,不可狂妄自满,要知修道无止境,要谦虚。邪教近年来愈发猖狂,有东山再起之势,除邪魔是我等正道必做之事,要更加努力修炼,面对邪魔之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陈耘听到邪魔,便想起陈青,内心愤怒,报仇心切,回复到:“是,师父,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定不好荒废修炼,要为正道更加努力。” 玉尘子满意的笑了笑,便将无极静虚诀第四层传给了陈耘。 时间飞逝,又一年时间过去了,四十年一度的天青大会即将举行。玉尘子早已将徒弟四人报名参赛,看着四人的修为,大徒弟已经无极静虚诀第四层大圆满,开始修炼第五层了,而其他三个徒弟也已经修炼至第四层,十分满意。 翌日,师徒五人静坐在大厅中,玉尘子说道:“离天青大会已经不到两个月了,这些年你们修炼无极静虚诀也略有小成,只是这几年都沉浸于修炼,鲜有切磋。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不仅要加紧修炼,还要相互对决,提高实战经验,要有感悟,要在实战和感悟中提高修为。” 陈耘等回应道:“谨遵师命。” 第十章玉志山 充满秀气的玉志山,从往日的虚静中,一夜变得热闹非凡,四十年一度的天青大会即将举行,不仅弟子们在议论此次盛会,预测谁将摘得桂冠,就连各大长老都全心投入,希望自己的弟子能一举惊人。 陈耘一行四人,提早两日到达玉志山,而他们的师父玉尘子再就提前到达。 清风入门较早,虽只到过玉志山寥寥几次,但也已熟山熟路。在清风的带领下,一行四人从山脚徒步走到山腰天道门所在处。山虽高,但是对于修炼之人却不觉劳累,只是心中倍感疑惑。 陈耘疑惑地问到:“大师兄,我们为什么不御剑飞行上山呢?” “我们天道门有规定,只有长老们才能在玉志山飞行,而我们这些弟子,要徒步上山,否则会被严惩,你们千万记住,不可造次,坏了门规。否则到时候师父也帮不了你们。”清风回应道。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疑惑解开。 陈耘又问到:“那要是有什么急事要上山禀报呢?徒步上山不是耽搁了吗?” “真有急事,那就另当别论了。时候还早,我就带你们逛逛玉志山。”清风说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玉志山脉如同三环山脉一般,群山连绵不绝。三环山较为婉约,而玉志山较为豪放。三环山明净淡雅,而玉志山巍峨壮丽。其山,其水,其境,其情,其韵,充满灵气,挺拔天地,粲然四季。 “这些山都属于玉志山脉,而我们天道门就坐落在主峰玉志山中,由于人数众多,主峰过于拥挤,所以周围的几座山也建有别院,供门内弟子住宿修炼所用。”清风对着师弟们介绍道,“这次我们被安排到玉志山东边翠屏山休息,翠屏山是长老玉商真人的修炼之所,其弟子众多,我们去了以后一定要避免与师兄们冲突,要谦虚要礼让。” “是。”众人回应道。又听陈耘说道:“师兄给我们介绍介绍,其他别院的情况,我们好多了解,避免闹出尴尬。” “这玉志山中都是掌门弟子,其实也不一定是掌门真人亲自收徒的,其他长老弟子资质较好的,也会被掌门收为弟子,只有掌门弟子才能成为下一代掌门。我们这次去的是翠屏山,刚才已经介绍了,玉志山西面是翠松山,是玉冲长老的修炼之所。而南面是梅山,乃是玉妙长老的修炼之地,玉妙长老是我们天道门唯一的一位女长老,而其弟子皆为女子。”清风大体介绍道。 接着又说到:“大体就这些,具体的我晚些时候再详细介绍。我们先到翠屏山吧。”说着就带领三位师弟走向翠屏山。 翠屏山早有师兄在等待着他们,只见一位器宇不凡,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走向陈耘一行,面带微笑问到:“欢迎三环别院的众位师兄弟,师弟早有恭候多时,师父命我好生接待众师兄弟,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 “这位师弟如何称呼,同属同门,不必客气,我们随意惯了。”清风同样笑着回应道。 “早就听闻三环别院的众位师兄弟天资卓越,修为深厚,今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师弟乃是玉商真人弟子魏云,天空飘过一朵云的云。”魏云自豪说道。 陈耘听后说道:“师兄好名字,好诗意。”魏云听后,便向陈耘问到:“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陈耘打趣地回应道:“师弟姓陈,单名一个耘,不过和师兄的云可差远了,师兄是天空飘扬的云彩,而师弟却是田地辛勤耕耘。以后请魏师兄多多关照。” 众人听后皆哈哈大笑起来,魏云笑道:“陈师弟幽默风趣,不管是哪种,我们都是云(耘),皆为天道门弟子,理应相互扶持。”接着又对众人说道:“来,师兄弟门请随我来,我们先到住所,大家从三环别院赶来,先休息一日,明日我在带大家好好参观翠屏山。” 清风连忙说道:“多谢魏师弟,我们也想早日领略翠屏美景,只是天青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有做些准备,反正来日方长,日后机会甚多。” 在魏云走后,清晨问到:“大师兄,这次天青大会如此盛大,门内年轻精英弟子都参加了,不知道我们的修为在门内是个什么位置,我们也没和他们切磋过,大师兄你知道比较多,说说看,师弟们好有所准备。” “就我们现在的修为来看,在门内应该算是较高的,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就拿刚才的魏师弟来说吧,他的修为应该在无极静虚诀的第四层,据我观察其在第四层沉浸有些时日了。”清风严肃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尽全力去比武,即使输了又如何。只是在和同门切磋时要多学习,这样对日后的修炼帮助甚大。” 清风接着又说道:“大家等下吃完饭后,回去好好休息,争取以最好的状态应对后天的比武。” 陈耘等回应道:“是,师兄。” 陈耘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所想的确是从三环山到玉志山的一路所见之风景。从小没有离开过三环山的陈耘此次被深邃的峡谷、多彩的木林、缥缈的山巅所震撼。特别是三环山与玉志山的反差,两种不一样的自然呈现,更是让陈耘内心翻腾。 心道:“要是修炼能豪放中不失婉约,壮丽蕴含淡雅,岂不快哉。”陈耘也不知道此种想法是否正确,但已迫不及待修炼无极静虚诀第四层,由于四个多月来的沉淀,加上此次的感悟,第四层隐隐有了突破,只是陈耘感觉不到而已。 第十一章比武 前夜的大雨,冲刷了灰尘,空气格外清甜,林中鸟儿的欢唱,迎接着朝日的升起,晨曦下的玉志山脉壮观而绚丽。翠屏山上,魏云并没有来打扰陈耘和师兄们,或许也在积极备战天青大会。 陈耘结束了一夜的修炼,带着疑问来到了大师兄清风的卧室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恭敬地问到:“大师兄起床了没?” “是小师弟啊,进来再说吧,房门没扣。”只听屋内回应道。 陈耘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大师兄已在凳子上带着笑容看着他,清风问到:“小师弟是否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来,不必客气。” 陈耘也就没有畏怯把昨日有感说出,接着问到:“大师兄不知道我这样想是否正确。” 清风大笑起来,高兴地回应道:“看来是小师弟还不清楚无极静虚诀奥妙。无极静虚诀前三层大家修炼起来都一样,没有什么奥妙。而第四层开始虽然口诀一致,但更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悟性,每个人感悟不一样,修炼起来的结果也就不同。第四层还好,悟性不够,努力也终会修炼圆满,但法力还是有区别的。第五层开始更加考验人的悟性,悟性越好,修炼越快,而悟性不足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将第五层修炼圆满,更别说第六层了。” “所以弟子们的区别也就从第四层开始,现在看来,小师弟的悟性很高啊,第四层已略有小成。”清风接着满意地说道。 陈耘听后,内心亦是激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触摸到无极静虚诀的真谛。虽然每个人悟道的真谛不一样,但是有所悟,必有所得。 “多谢大师兄的解惑。”陈耘说着便拜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领悟所得。 又过一日,天青大会如期举行,四十年一度的盛会激起年轻弟子心中的澎湃。玉志山,天道门,悟道广场人山人海,不仅天道门长老悉数出席,连达摩寺,百花谷,纵横派都派长老带领精英弟子前来观战,而天道门年轻弟子皆参加此次盛会,比武的、观战呐喊的。 在掌门玉真道长宣布下大会正式开始,悟道广场沸腾欢呼。大会主持玉冲道长压了压手,运着真气说道:“大家静静,首先我们让报名参赛的四百名选手进行了抽签,号码为一到两百,每个号码有两个,凡是抽到同一号码的将进行对决,首轮将决出两百名弟子进入下一轮。”虽然玉冲道长声音不大,且底下吵杂,但是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他所说的话。可见玉冲道长修为之高。 “现在请这四百名报名弟子,按照顺序到我广场东侧抽签处抽签。请把抽到的签号报给登记处。” 由于三环别院人数最少被安排到最后抽签,陈耘等人并不急着前往抽签处。 陈耘小声对着清风问到:“大师兄,现在比武的人都在这,你看看他们的修为如何?”其实师兄弟都对其他比武弟子的修为感兴趣,只是一时被这阵势所撼,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众人带着期望望向清风。 “大部分弟子修为和你们差不多,都停留在第四层,至于领悟了多少,看不出来,只有少数到达第五层,应该是刚步入第五层不久。这些都是门内精英弟子,对战是你们要小心。还有些是还没有到达第四层的,还停留在第三层,这些应该是来体验比武的,不必太在意。” 清风接着又说到:“你们三人的修为只要不碰到那几个精英弟子,其他还是有能力一搏的。但不可大意轻敌。” 清风看了看抽签处,对着他们说到:“好了,就要到我们,我们先过去。” 抽签结束了,结果也公布了,陈耘抽到了七号,被安排在上半区。而三位师兄都抽签到下半区。清风看了下抽签结果,对着师弟们说到:“我们运气还是不错的,都避开了精英弟子,至于能不能到达第二轮,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发挥了。” 由于人数众多,上半区的比赛将在今日进行,而陈耘将在第七场对决,对手是玉冲道长的弟子——封不凡。 只见陈耘一步一步走上擂台,之前的选手都是运气跃上擂台,并不是陈耘无法做到,而是初次对擂,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样能边走边安抚紧张的心情。 早已在擂台上的封不凡,面露怒颜,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怒道:“陈师弟,已这种方式上台,是藐视对手,还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迟些认输呢。” 陈青听后,眉头不觉一紧,不好意思回应道:“封师兄,请见谅,师弟并非刻意如此,只是心中不免紧张,刚才只是在平复心情。”说着便弯了个腰,对着封不平说道:“封师兄,请指教。” 封不凡冷哼一声,拔出手中的剑便冲向陈耘开始了比武。 刚交手陈耘便知道封不凡虽脾气不小,但是修为尚浅,几回合后,只见封不凡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陈耘也不在拖拉,一招便把封不凡手中之剑击落。对其说道:“封师兄承让了。” 封不凡面带失落,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修为不高,难以通过多轮,只是没想到第一轮就碰到如此高手,心中不免失望,艰难走了过去拾起了剑,对着陈耘说道:“陈师弟技高一筹,我败得心悦诚服。”说着便走下了擂台。 在擂台裁决者宣布陈耘为获胜者后,陈耘便走向师兄,三人纷纷对陈耘表示祝贺。由于其他师兄三人是下半区的,要明日才比武,遂四人便一边探讨一边走回翠屏山。 第十二章天道四杰 第一轮上半区的比赛持续到傍晚时分,共计进行了一百场,淘汰了一百名参赛者。陈耘的晋级并非运气而是实力使然。 次日清风、清晨、清山三位师兄所在的下半区也进行了对决,由于三位师兄实力较强,轻松淘汰对手,晋级下一轮。 第三日,悟道广场上人声鼎沸,看热闹的较多,晋级第二轮的两百位选手站在了队伍前面,等候玉冲长老主持。 在长老们讨论过后,玉冲长老来到台前,对着众位弟子说道:“首先要恭喜这两百名弟子通过了第一轮的比武。第二轮比武同样分为上下半区,由上半区的先去抽签,抽签号由一到五十,每个号码都有两个,抽到相同号码的为比赛对手。下半区的规则亦是如此。比赛弟子请前往广场东区进行抽签。”随后玉冲便转身走回了长老区,与众位长老嘉宾探讨比武之事,各抒己见。 陈耘笑着对师兄们说到:“师弟先走一步,愿大家都有个好签。” 清晨非常自信地回应道:“晋级下一轮后,我们都会被安排在一起,不分上下半区了,到时候小师弟就不用这么孤独一个去抽签了。” 清风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陈耘加油。 抽签很快就结束了,陈耘还是抽到玉冲长老的弟子,这次是一位叫做马上风的师兄。陈耘刚听这个名字觉得很怪异,但一时想不出哪里特别。当师兄问起对手是谁,他回复说马上风。只听三位师兄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听二师兄清晨解释道:“马上风,马上风,马上发疯啊。”陈耘才恍然大悟,不觉也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后面一声传了,“再背后说讨论同门的姓名,还出言嘲笑,不知是哪位长老弟子,如此没有礼貌。” 陈耘等心中不觉一惊,才想到这是同门大忌。闻声而见,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之人,虽是责备之声,见此人却无抱怨之意,心生好意。清风急忙解释并道歉:“这位师兄所言甚是,我们师兄弟四人的确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同门,请见谅。不知道师兄如何称呼。” “同门师兄弟应该团结为主,下不为例,曾某乃是玉商真人弟子曾平。”曾平满意地回应道。 “原来是天道四杰,在下清风,这三位是我的师弟清晨、清山、陈耘,乃是玉尘真人弟子,现寄住于翠屏山,只是曾师兄一向繁忙,未曾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情风说道。 只听陈耘接着说到:“久闻曾师兄大名,虽未同门却不相识,今日相见,气宇轩昂,乃我等师弟之表率。” 虽然曾平知道他们这是恭维之话,但却听得舒服,便微笑道:“原来是三环别院的众位师弟,曾平也早已听闻众位的大名,只是未得机会相见,今天算是相识了。今日比武即将开始,时间有限,来日回到翠屏山再相聚,曾平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曾师兄慢走。”清风也带着微笑回应道。 曾平走后,清晨连忙问道:“大师兄,你刚才说的天道四杰是什么啊?”就连一向痴迷修道、事不关己的清山也眼睛一亮,认真等待着大师兄回应。 清风故作深沉的说道:“你们每天修炼,很少与外界交流,自然是不知道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天道门人才辈出那不是吹的,年轻一辈其中最出名的要数四人,各个修为高深,修炼无极静虚诀第五层已有多年。除了刚才你们见到的曾平,还有就是掌门弟子姜怀山,据说此人不仅是我们天道门年轻弟子中第一人,也是正道各派中年轻弟子修为最高,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掌门。” “还有两位是严谷波和周天曼,严谷波是玉冲道长的得意弟子,而周天曼虽然不是玉妙真人的大弟子,却是最得意的弟子,据说年纪不大,却从小就跟随玉妙真人,天赋极高,修为日新月异。此次比武女子参加的并不多,能走到最后的也不多。这四个人是这次比武的热门。” 清风看了看时辰,对陈耘说道:“快要到小师弟了,我们先过去准备。” 陈耘一行便走向比武擂台。 第二轮实力相差不会太大,对决时间相比于第一轮持续较长。陈耘到了擂台下不久便听到了擂台裁决喊到:“下一局由三环别院陈耘对阵翠松山马上风。请两位上台。”顿时台下一片轰然大笑,对马上风这个名字议论纷纷,都想见见这位马师兄的“疯采”是不是如名字般疯狂。 陈耘依旧是走上擂台,只见另一边一位满脸尴尬的马上风运气跃上擂台,不愿多做啰嗦,便道:“看剑。” “请指教。”陈耘还没说完,便急忙拔剑应对。台下的笑声并没有对马上风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激起他的斗志,越战越勇。陈耘匆忙应对,开始有些吃力,渐渐稳住阵脚,不在防守开始回击。双方你来我往,缠斗数十回合,仍不见胜负。 只见马上风高高向后跃起,手中剑运气挥舞。陈耘暗感不妙,小心提防,突然四周零星石块飞起,攻向陈耘,陈耘急忙躲闪。原来马上风的无极静虚诀第四层领悟的土之气息,能操纵周围砂石泥土,只是领悟较浅,控制的数量有限。刚才的突袭就是一个巧妙的运用。 陈耘左避右闪、灵巧躲开,几回合过后,陈耘基本知道了马上风刚领悟土之气息不久,只有这么一招,现在必然气竭,便朝其攻去。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青色剑气如月牙般急速攻向马上风,马上风见此心中一惊,急忙挥剑抵挡。 剑虽然挡住了剑气,但是仍气势如虹,台下一阵惊呼,只见马上风向后倒飞,重重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原来马上风之前运气透支,已无力抵抗陈耘的剑气。 在擂台裁决者宣布陈耘为获胜者后,陈耘对着马上风做了个手势说道:“承让。”便走下了擂台。 台下清风等人也是惊喜不已,来到陈耘身边表示祝贺。清晨打趣说道:“小师弟果然天赋异禀,我看比那周天曼也差不到哪里去。才入门几年啊,便修炼到第四层了,我看你刚才还只是略显皮毛,并没有展现你真正的实力。” “二师兄过奖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呢。”陈耘有些不好意思回应道。 “好了,小师弟刚比武结束,有些累,去休息吧,我们三人也要好好准备下午的比武了,小师弟已经晋级下一轮,可别被他比下去。”清风说道。 第十三章夕阳星辰 第三日角逐较为激烈,比武双方实力相差较小。经过一日紧张的赛程,终于决出一百名胜者。在玉冲真人的宣布下,比赛的第三日、比武第二轮落下了帷幕。 下午为三位师兄加油助威后,由于三位师兄赛程安排较前,对手虽然较首轮高出许多,有些吃力,但仍然胜出。 回到翠屏山后,陈耘别向师兄们告退,回到房间回想今日对决,在比武过程中,有些许感悟,遂加紧时间进行领悟,怕时间久了无法感悟。马上风领悟的是土之气息,运用土元素进行攻击。但如何能够感悟土元素呢?自己领悟的是阴阳两极,阴柔与阳刚并存。土之气息与大地相关。 陈耘时而站立思考,时而躺卧呼吸,但总觉得大地就是自己所认知的大地,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冷静下来的陈耘终于对自己笑了笑,暗道:“看来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了,领悟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闻一闻,尝一尝就可以领悟的话,岂不是高手满天下。” 想到这点后,陈耘便不再封闭自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深深呼了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了许多。漫步走向翠屏山顶,这才想起,自己来到翠屏山数天了,居然是首次走这条羊肠小道,未曾好好欣赏这翠屏山的风景。 小草仓木,飞禽走兽,走在这羊肠小道,感受大自然源生之灵,万物生长之力。陈耘倍感身心愉悦轻松。自己从小在山林间长大,对青山绿水最是喜欢,未曾想到倒是对自己的修行帮助如此之大。 到达山顶已是黄昏,看到遍天的晚霞,霞光万丈,艳丽无限。沉浸于美景的陈耘,突闻一声叹息传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漫天霞光终究会消逝,美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 陈耘闻声看去,只见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沐浴在霞光中的女子,静静站立在山顶的石头,眺望着天边。不知是晚霞太过于美丽,导致女子沉浸于此未曾发现陈耘的到来,还是已经知道,却事不关己,不愿转身错过一刻的夕阳。 陈耘也静静伫立在那,望着这少有的美景,或许是怕打扰女子的雅兴,又或许是在欣赏晚霞,亦或是霞光中女子。 你站在山顶看晚霞,看晚霞的人在身后看你。夕阳落下,女子不曾动过,陈耘亦不曾动过,微风是那么的随意,山顶是那么的安静。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陈耘,说道:“多谢师弟。”或许是谢陈耘没有打扰到如此风景。 陈耘望向女子,只见改女子明眸皓齿、豆蔻年华,楚楚衣衫,端丽冠绝。陈耘想起改女子正是站在百花谷谷主身后的弟子。陈耘虽惊讶此女子的美貌,却也不忘礼节,长久看着女子恐造成误会,被认为是登徒子。 遂躬身作揖,说道:“陈某本想到山顶一览夕阳美景,怕惊扰姑娘之雅兴,遂未曾发声,请姑娘谅解。” “想来陈师弟是天道门弟子,若霞身为客人,冒昧登顶,本应由我道歉。”若霞回应道。 “不知道若师姐是哪位前辈弟子?陈耘身为主人,理应照顾。”陈耘仍然低着头说道。 若霞见陈耘如此客气,便道:“陈师弟不必如此客气,你我皆为修炼之人,不必太为拘束,你始终低头说话,叫我如何处之。你抬起头来平等待之。” 陈耘听后便抬起头来,看着若霞,心中不免一动,更为紧张,自从上山之后便未与女子单独相处,一时想不起要说些什么。 若霞见此,青眸一笑。陈耘更是无法言语,目光呆滞。 “不知道陈师弟是哪位真人弟子。陈师弟还是放松些好,若霞乃是百花谷寒星瑄弟子寒若霞,并不姓若。”若霞笑着对陈耘说道。 陈耘听到此处,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回应道:“对不起,寒师姐,陈耘不知道你的姓名,所以说错了,请不要见怪。” “天道门与百花谷乃正道同门,都说了不必如此客气。天色已晚,若霞要回梅山了,要是回晚了,师父不免担心。”寒若霞望了望夕阳落下的地方。原来寒若霞随师父来到天道门观战,这几日已游历了天道山脉众多山峰。 陈耘此时内心不在那么紧张,想了想还是对着寒若霞说道:“陈耘刚临山顶,此时下山还为时过早,晚霞虽绚丽多姿,却只是自然万物中的美景之一,夜晚的星空更为迷人,而山顶观星,却又是另一种美妙。寒师姐此时下山,岂不可惜。” “若霞出来已有多时,不便逗留,如此美景恐失之交臂,甚为可惜,但来日再登顶观星也未尝不可。”说着便转身走下山去,不曾回头。 陈耘看着消失的身影,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知是为寒若霞可惜,还是为自己感叹。天渐渐暗了下来,上山前已告知师兄的陈耘,不愿错过如此夜景,找了块空地,躺下身体,目视星空。 无数的星破黑而出,晶莹闪烁,格外澄净,像一颗颗珍珠,散落在碧玉盘上。此刻夜是如此的宁静安详,天是如此的清澈广袤,星是如此的晶莹透亮。树叶伴随着微风在沙沙作响,万物仿佛在此刻都沉睡了。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故常垣无欲也,以观其眇;垣有欲也,以观其所徼。 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前一刻还是晚霞万里,此时已是漫天星辰,一夜过后便又是阳光普照。心中深深的触动,使得陈耘对万物之源有了更深入的领悟。脑中突然飘过“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至此陈耘的无极静虚诀第四层修炼更进一步。 第十四章十人擂台 深夜,星星还在眨眼,翠屏山依旧如此安静。无极静虚诀第四层领悟更深的陈耘,带着无限欢喜走下了山坡。夜是那么的静,月是那么亮,路是那么的敞。 次日,大师兄发现了陈耘的变化,虽有些惊喜,却不敢确认,遂向陈耘问到:“小师弟,你无极静虚诀第四层修炼又更进一步了?”清晨和清山听到后,一脸惊讶看着陈耘,都在等着陈耘的回答。 “昨夜我登山观星,略有感悟,无极静虚诀第四层也领悟更加深入。”陈耘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到。 清晨听后,一脸怪异看着陈耘,说道:“小师弟,你真是个怪物啊,第四层才修炼不到一年半年,就已突破,这悟性就算从天道门建派以来也是数一数二的。” 清风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这次天青大会,小师弟要大放异彩了。” “只是师父此时正与掌门长老们以及各派掌门商议要事,只能日后再将此消息告知师父了。”清风继续说完便领着陈耘去用早餐了。 三日的激烈对决,最终由一百名弟子晋级至第三轮。 当陈耘一众师兄弟到达悟道广场后不久,玉冲真人便宣布第三轮规则,“第三轮由晋级的一百名弟子进行角逐,在悟道广场上共设置了十个擂台。每个擂台各有位擂主,擂主由长老们决定,其余九十人将进行抽签决定在哪个擂台挑战。抽签规则依旧,由一到九号,数字代表擂台号码,每个数字有九个。” 台下顿时热闹起来,到底是哪十位弟子能成为擂主呢?天道四杰肯定在这十人之中,只是其他六位都会是谁呢,众人纷纷说出自己认为的擂主。 玉冲真人扫了扫台下弟子,刻意停顿些许时间,等大家议论差不多了,才说道:“大家静静,现在由我来宣布十名擂主名单。由我说出的顺序分别成为一到十号擂主。” “姜怀山 、严谷波、曾平、周天曼、清风、傅凌天、百里晟睿、苏以南、司雪丹、刘浩宇。”玉冲道长依次读出名字,名字与名字之间刻意停顿。 当玉冲真人宣布完十个擂主名字后,台下又陷入沸腾,纷纷向人询问其他六人到底有何背景,修为如何? 清风对着三位师弟说道:“天道四杰就不做介绍了。傅凌天和刘浩宇都是掌门弟子,而百里晟睿乃是翠松山玉冲长老的弟子,而苏以南是你们见过的曾平的师弟、玉商长老的弟子。至于司雪丹是玉妙长老的首席弟子。他们能被选为擂主,修为定是高深,已被众位长老肯定。” 玉冲道长见底下弟子议论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口说道:“这十名擂主只是暂时的擂主,要接受你们的挑战,只要你们中有人能击败他们,你们就是擂主,迎接剩余的挑战。现在请剩余的九十名弟子前往抽签处抽签并登记。半个时辰后各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最终胜出的十名弟子将得到奖励,可以进入我们天道门的藏剑阁挑选自己喜欢的宝剑。此次机会难得,希望各位尽全力,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宝剑在等着你们。”玉冲道长最后将这重磅消息说出。顿时沸腾一片,群情激昂。 由于清风是擂主并不需要去抽签,陈耘、清晨、清山三人便去抽签。陈耘抽到的是十号签,擂主是刘浩宇。而清晨与清山运气就差了些,分别抽到一号签和四号签,擂主为掌门弟子姜怀山以及梅山周天曼,这二人可是盛名已久,天道四杰。 清风看了三位师弟的签位,对着他们说:“这次比武只是个历练,别把结果看得太重,要在比武过程中总结学习。你们先去各自擂台准备吧,比武即将开始了。” 陈耘来到十号擂台,由于刘浩宇名气不大,门内弟子对其知之甚少,擂台底下除了来参与挑战的九名弟子外,来的也就寥寥数人,都是为自己师兄弟呐喊助威。比起前四擂台,可谓是天差地别。 比武正式开始,各擂台纷纷有弟子上去挑战擂主。 陈耘不想过早上去挑战,先观望几场。而有些弟子却并非如此想法,都认为自己有实力成为擂主,想早些挑落刘浩宇,一举成名。 然后率先上场的一位,口气虽然不小,但实力还是有些差距,不过数回合就被刘浩宇打下擂台。短短时间即打败对手,足以可见刘浩宇修为之高。台下众人见到刘浩宇如此轻松即获首胜,惊呼不已。 另一位按耐不住,跃上擂台报了名字就直接攻向刘浩宇。刘浩宇却不急不慢,轻松应对,好似胸有成竹。数十回合过去了,刘浩宇又是轻松获胜。 六名挑战者都被刘浩宇轻松击败,擂主之位之稳,出乎众人意料。在休息片刻,充分恢复之后,便向台下自满说道:“还有三位,你们早些上来认输,早些结束,我好早些休息。” 该话引得台下咒骂之声突起,陈耘也眉头一皱,暗道:“没想到刘浩宇如此自负,但实力确实挺强。” 只是第七名挑战者也在数十回合后被刘浩宇打下擂台,还吐了口鲜血,痛苦至极。 第十五章擂台对决 十个擂台,如火如荼,比武异常激烈,只是同门切磋,且有师长监战,却也未有出现下狠手的情况。失败之人也输的心服口服。 第十擂台,刘浩宇的嚣张气焰,激起陈耘的斗志。陈耘对着另一位蠢蠢欲动想要上台的师兄说道:“这位师兄请稍等,师弟先行探路,不知可否。” “我看师弟年纪较轻,修为虽然不错,却非刘浩宇的对手,还是师兄我上台削削他的气焰,师弟看好了。”说着便不等陈耘回应就跃上擂台,拔出宝剑,说道:“刘师兄请赐教。”只见其挥舞着利剑,剑气不断攻向刘浩宇。台下见此,纷纷喊到:“好。” 刘浩宇见对手如此之强,却也收起轻敌之心,不在懈怠。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周围空气随之流动,灰尘四起。数十招过后,双方都已汗流浃背,却胜负未分,都未曾露出败绩。双眼对视,目光凝重。刘浩宇暗道,“对手之强,出乎意料,看到要使用火之元素。”而对手又岂非没有未出之绝招呢。 只见刘浩宇紧握利剑,运气于掌,注入剑中,突然一股烈火从剑中喷出,飞速扑向对手。对手见此,暗暗一笑,挥动手中利剑,在身前一划,突起一座土墙,生生挡住了火焰。原来对手领悟的是土之气息,对土元素的利用较之前败在陈耘手下的马上风高明许多,看来是领悟时日颇长,运用如此熟练。 突然,刘浩宇脚下一根根土锥破土而出,攻向其下盘。刘浩宇惊出一身冷汗,虽惊险躲过,未受伤,却躲闪身姿较为难看。观战众人见此,更叫兴奋,呐喊之声更为大肆咆哮。 刚躲过土锥的刘浩宇并没不是就轻松了,四周的土石,腾空而起,飞向刘浩宇。刘浩宇在未想到对策之前,只能匆忙躲避,只是土石在其原本干净的衣服上留下了点点污迹。一向喜爱干净的刘浩宇,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喊道:“欺人太甚。”便甩开土石,快速攻向对手。“来得好。”双方双剑再次静距离对上。 刘浩宇此时心中甚喜,暗道:“等下有你好受。” 陈耘在台下也颇为着急,知道对方已经上当,却不能出言提醒,否则违背比赛规则,要受到惩罚,只能在那干着急。而周围人却没有看出刘浩宇的阴谋,以为刘浩宇败局已定。 刘浩宇嘴角列笑道:“师弟走好。”只见刘浩宇手中火焰突生,而对手未有反应时间,来不及竖起土墙抵挡,带着遗憾与不甘被狠狠击下擂台。 半个时辰过后,已然恢复的刘浩宇对着陈耘说道:“我想这位师弟准备多时,早已迫不及待了吧。” 依旧缓步走上比武擂台的陈耘,历过前两轮的对决,陈耘已不在有紧张的心理,只是从来没碰到刘浩宇如此修为,心中在思索这破敌之策,不曾注意脚下。却被最后一个台阶给绊倒,只听一声闷响,陈耘已趴倒在了擂台之上。 瞬间底下寂静一片后,发出了阵阵大笑。有人说道:“师弟还是认输吧,在如此高手下认输也不丢人。”刘浩宇也嘲笑着说道:“比武未曾开始,师弟就如此行大礼认输。看来胜负已分了。” “见过刘师兄,比武还未开始,师兄就已判定胜负,不知师兄依据何在,还是师兄已然觉得胜券在握。”陈耘尴尬地笑了笑,回复说。 刘浩宇冷哼一声,继续嘲笑说道:“既然师弟还想一试,师兄成全便是,只是输的太惨,可别觉得丢了面子,哭起鼻子来啊。” “刘师兄冷嘲热讽,是否有失身份。”陈耘不甘示弱回应道。 “废话少说。”刘浩宇听后,狠狠回了句。便不再说话,顿时利剑泛起红光,攻向陈耘。陈耘也拔出利剑,青光四起,不落下风。 陈耘也不在废话,率先攻向刘浩宇,双剑交错,火光四溅。刘浩宇这次意识到陈耘修为不差,怕是个难缠的对手,自己刚才已使用火之元素,对手对自己早已了如指掌,而自己去对其知之甚少。 数回合后,刘浩宇借势后跃,离开战局,向利剑注入火之气息,操作火之元素,一团焰火急速攻向陈耘。而此时的陈耘早已有所准备,侧身躲避。而此时周围无数的树叶似人操作般,四面八方合围刘浩宇。 此时刘浩宇心中一喜,暗道:“看来这就是你所领悟的,虽然厉害,却难不到我。”便挥起手中利剑在自身周边划了个圈,顿时一圈火焰冒起,将刘浩宇紧紧围着。而陈耘控制的树叶再碰到火焰后化为灰烬。 刘浩宇见此,哈哈大笑说道:“师弟此招虽妙,却也奈何不了我。”陈耘紧锁的眉头,突然松开,看来是想到的了对策。“看招。”陈耘边喊边攻向刘浩宇,双方继续短兵相接。与开始交手不同的是,刘浩宇此次攻击中暗藏着火焰,而陈耘同时也运用了树叶。 双方既要拔剑相对,更要躲着暗招,精彩绝伦,看得过瘾。台下观众更是摇旗呐喊,人数虽然不多,喊叫之声却是惊听动地,以至于吸引不少弟子前来观战。 对决数十回合后,只见陈耘颇为狼狈,全身衣服多处被烧,肌肤隐隐可见。而刘浩宇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也一条条剑痕,应该是被树叶划伤的痕迹,还有些许鲜血渗透出来。 此时的刘浩宇终于认识到陈耘的厉害,却一直未曾想到破敌之策。而陈耘也在苦苦思量应对策略。双方分别站在擂台两边,凝视着对方,却一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台下的观众也一起安静了下来,死死盯着擂台,深怕错过了接下来的最终对决。 第十六章擂主 陈耘双眼盯着刘浩宇,脑中却在想着打败刘浩宇的对策,到底如何才能突破火墙呢?突然陈耘眼前一亮,心道:“有了。” 只见陈耘缓缓抬起手中之剑,左手一转,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起,再一挥便攻向刘浩宇。刘浩宇见此,蔑视一笑,心道:“又来这招,黔驴技穷,看你还能折腾到什么时候。”便挥起手中利剑再次在周围划了个圆圈,火焰腾起把自己包围了起来。 而此时的陈耘在不断运气催动树叶攻击,同时右手持剑,在胸前舞动,只见一个阴阳太极孕育而生,随着利剑在胸前一挥,太极光环便随着树叶一起攻向了刘浩宇。而刘浩宇此时真正全力防御无数树叶的攻击,并未注意到太极的到来。 太极悄无声息穿过火墙,瞬间到达刘浩宇的胸前,此时的刘浩宇已来不及应对,被太极狠狠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飞去,重重砸到擂台之下,口中喷出口鲜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已无力支撑自己起来了,只能躺在地上,双眼不甘看着天空。 在擂台裁决者宣布陈耘获胜后,台下惊讶的众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此时才欢呼起来,并不是他们认识陈耘,而是刘浩宇此前太过于嚣张,激怒众人,使得众人一边倒支持陈耘。此时陈耘的欢呼声响彻整个悟道广场。不明原因的弟子,皆私下询问陈耘为何人。 由于第十擂台抽到的弟子修为较低,被刘浩宇迅速打败,导致第十擂台率先决出最终擂主。陈耘站在擂台上,远远扫过其余九个擂台,发现其他擂台比武尚未结束。此时的陈耘松了口气,原地坐下,暗自调息,争取早些恢复,尽快去为师兄们加油。 陈耘却不知道此时的清风真正迎战最后一名挑战者的挑战。前面虽有修为高深弟子,却皆不及清风,纷纷败在清风手下。最后一名虽更为棘手,但相比于清风,还是略逊一筹。当陈耘调息好时,清风也艰难击败最后一名,成功守住擂台。 陈耘来到清风擂台下,而清晨与清山早已来到此处,可见二位师兄挑战失败,不过他们面对的是天道四杰中的两位,败在他们的手中也没什么可耻的。二位师兄早已从刚才的欢呼声中知道陈耘的成功,见到陈耘后一扫失望之色,纷纷笑着恭喜小师弟挑战成功,成为第一位晋级之人。而陈耘也安慰师兄说道:“二位师兄不必气馁,师弟只是运气好,如果我和你们一样抽到天道四杰,结果也是一样的。” 清晨打趣说道:“小师弟别谦虚了,不过说实话天道四杰实力的确高深,败在他们手中不冤。我倒是很看得开,只是我们这个武痴,回去后会不会又是几年见不到身影喽。” “败了就是败了,回去当然要好好修炼,追求更高更强才是我的目标,你怎么会懂呢。”清山看了清晨一眼缓缓回应道。 此时台上的清风已然调息完毕,便走下擂台,来到师弟身边,说道:“败在自己同门并不可耻,你们回去后要加倍修炼。”拍了拍陈耘的肩膀,说道:“小师弟能晋级到这轮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你已经修炼到第四层,虽然领悟颇多,只是时间尚短,败了也是情理之中。” 清风刚说完这话便觉得气氛不对,而周围的人与清晨和清山都瞪大眼睛看着清风,清风有些尴尬地轻声向陈耘问到:“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怎么大家都这样看着我呢?” “其实师兄是这样的,我打败了刘浩宇师兄,已经成为第十擂台的擂主了。”陈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清风惊讶喊道,显然此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你真的打败了刘浩宇。” 见到陈耘点了点头后,兴奋的清风不由得抱起陈耘欢呼。弄得陈耘脸红低着头对清风说道:“大师兄,放我下来吧,周围这么多人呢。”清风放下陈耘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惊讶看着他们,清风有些尴尬解释道:“不好意思,太兴奋了,控制不住。” 正当清风解释时,玉冲真人已经在擂台上开始宣布结果。“大家静静,经过一天的激烈残酷的角逐,十名最终胜者已经诞生,他们分别是姜怀山 、严谷波、曾平、周天曼、清风、傅凌天、百里晟睿、苏以南、司雪丹、陈耘。这十名优秀弟子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要以他们为目标,努力提升修为。”玉冲真人停了停有说道:“这十名弟子将进入我们天道门的藏剑阁,挑选武器,时间就定在后天上午,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别错过了时间。” “天青大会圆满结束。天地正气,浩然长存!”玉冲真人大声宣布道。 众弟子欢呼着离开悟道广场,随着大家的离去,欢呼声也渐渐小了。清风带领着三位师弟返回翠屏山,恰巧遇见也是刚从天青大会返回的翠屏山一众师兄弟。曾平见到清风等人,便带着笑脸,向清风陈耘恭喜道:“恭喜清风师弟、陈耘师弟,二位在天青大会大放异彩,令人印象深刻啊,特别是陈师弟,年纪轻轻,修为已是如此高深,前途不可限量。”苏以南也双手作揖向清风和陈耘道喜。 “曾师兄客气了,师弟正要向曾师兄与苏以南师弟贺喜。恭喜二位守擂成功。”清风客气回应道。 陈耘也附和道:“多谢二位师兄,师弟修为尚浅,还需向师兄们多多学习。” “哈哈,陈师弟太过谦虚了。四位师弟来到翠屏山已有数日,曾某一直为尽地主之谊,请勿见怪,今夜略备薄酒,定要给个面子,共饮几杯。”曾平大笑说道。 清风回应道:“有劳曾师兄了,师弟定将赴宴。” 第十七章共赏星辰 告别曾平后,陈耘等四人回到翠屏山临时住所。却发现师父玉尘子早已在此处等他们。 平时不苟言笑的玉尘子面露笑容,可以看出内心是多么欣喜,有两名弟子在天青大会中大放异彩,着实给他添加了不少脸面。而陈耘等人见到自己的师父也甚为惊讶,因为到了翠屏山后就没有如此近距离见到玉尘子,天青大会上师父都是与众位长老一起,只可远视。这是来到翠屏山后第一次见师父来找他们。 “嗯,这次天青大会你们表现得很好,为师甚为满意。”玉尘子得意点了点头,看了四位弟子,接着对着陈耘说到:“得知你打败了掌门弟子刘浩宇,我就猜到你第四层应该领悟颇多,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第四层要着重领悟,比武过后你们更应该要把握比武中的领悟。” “是。我们定不负师父的期望。”陈耘等恭敬的回应道。 云尘子满意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们两后日还要去藏剑阁挑选兵器,还是留在此处休息,明日自行安排,可去浏览玉志山风景,我已经和你们的玉商师叔提过了,至于清晨、清山,你们二人收拾下就会三环别院,毕竟我们离开多日,那里也需要人照理,你二人就先行回去。” “是,师父。”清晨和清山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其实也就几件衣裳。当收拾好出来后,玉尘子早已离去,便向清风和陈耘告别,御剑飞回三环山。 回到房间调息不久后便走出房门,陈耘发现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西下,又是一片晚霞,陈耘脑中不禁飘过一缕思绪,那白衣飘飘的寒若霞是否又在山顶注视这夕阳西下呢?只是陈耘还要去赴曾平的晚宴,无法抽身上山。 “小师弟真有雅致,不过这夕阳确实迷人。”走出房间的清风看到陈耘望着西边的天空一动不动,便打趣说道。 陈耘转身对着清风笑了笑,便又看向远方的夕阳,问到:“众人皆感叹夕阳近黄昏,却不知夕阳美景后又是另一番美景,又何必惆怅呢?” “果然见解独到,可见小师弟修为日进千里并非运气使然,悟性之高终非常人能及。”清风似有所悟回应道,也不在说话静静看着这浑然天成的夕阳美景。 霞光散去,陈耘和清风从沉浸中醒来,陈耘说道:“麻烦大师兄在此等候师弟了。” “是师兄也被此美景吸引,有些感悟。”清风回应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赴曾师兄之约了。” 曾平早已备好酒菜等待陈耘等的到来,在得知清晨与清山回三环山后,便只有四人共饮了。曾平、苏以南、清风、陈耘在边探讨修炼心得边畅饮杯中之酒,人生畅快,不亦乐乎,相见恨晚。 “早已听闻三环别院清风师弟一身修为,虽见过几次,却都是匆匆一别,未曾深入交流。今日便知亦是豪爽之人啊。”曾平饮了口酒继续说到,“陈耘师弟这次更是了得,以挑战者身份夺得擂主,乃是本届天青大会第一人也。我看陈师弟年纪尚轻,拜入玉尘师叔门下时日不长吧,有今日之修为看来天赋异禀。” “曾师兄见笑了,今日与三位师兄饮酒交流,收获甚多。曾师兄的为人、胸襟更是让人钦佩。”陈耘回应道。期间四人侃侃而谈,交谈甚欢。 陈耘见清风等人并没有散去之意,便向三人告别道:“师弟不胜酒力,先行回去,三位师兄请便。”陈耘离开酒席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径直走上山顶,带着丝丝醉意,登顶望星。 当陈耘到达山顶却发现一位熟悉的身影还是站立在那块石山,仰望星空。白衣飘飘沐浴在月光、星辰下,多了分神秘,宛如天使般降临尘世,如诗如画。陈耘静静站在哪,不愿发出任何声音,欣赏这诗画中人。 寒若霞知道有人登上山顶,也知道来的是陈耘,只是陈耘没有打破这寂静,她便也没有去打破。不知过了多久,寒若霞转身看向陈耘,见陈耘并非望着星空,而是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本是动人的脸蛋渐生绯红,羞怯问到:“陈师弟也来登高观星。” 陈耘这才从沉静中醒来,明白寒若霞见到自己的羞态,顿时也脸红耳热,本来就饮酒甚多,脸色更加绯红,低眉垂眼,手足无措。寒若霞见此又叫了句:“陈师弟。”陈耘这才抬起头,回应道:“我见今夜星辰满空,正是登高观星好机会,只是不知道寒师姐在此,打扰了。” “陈师弟并没有打扰我,反而我应该感谢师弟,要不是师弟那日出言提醒,我岂能知道夜空美景其实并不逊色于夕阳晚霞。”寒若霞见到陈耘这边羞涩笑着说道,“要是师弟不介意,我们便一起欣赏星辰。” “啊。”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陈耘有些不知所措,刹那后,陈耘才从惊喜中恢复,说道:“好的,师姐。” 陈耘急忙走了过去,站在寒若霞身边,虚幻似梦。陈耘见寒若霞依旧仰望星空,便不在发出话语,也抬头看着满天星辰。不知过了多久,陈耘感觉脖子有些酸痛,而寒若霞依旧一动不动。陈耘便轻声叫道:“寒师姐。”只见寒若霞转向陈耘问到:“师弟有何事?” “师姐如此观星,不觉脖子酸痛吗?”陈耘不解问到。寒若霞回应道:“似乎是有些酸痛,陈师弟如此之问,似乎有解决之道。” “不瞒师姐,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开始也像师姐这般,后来便寻到更好方法。”陈耘得意笑道。只见陈耘走向那块平整的草地,便躺了下去,双掌撑着后脑,望向星空,说道:“师姐不妨试试。”只是陈耘并没有意识到寒若霞的性别,一男一女并排躺着,虽未做何出格之事,只是被人看见,终有损声誉。 寒若霞似有担忧,思考片刻后,见陈耘如此坦荡,暗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便走到陈耘身边学着陈耘仰卧观星,便又陷入了沉静。陈耘见此也静静的享受这星辰之美。 第十八章藏剑阁 由于与曾平二人相谈甚欢,多饮了几杯,晚间回来并未去注意陈耘是否在房内。次日清晨,清风轻敲着陈耘的房门,始终不见陈耘回应,刚想推开进去瞧瞧情况,却发现陈耘从外面回来。只见陈耘眼中泛着些许血丝,但却有神清气爽,不似一夜未眠。便问道:“小师弟是否未曾如此饮酒,以至昨夜睡眠不佳。” “昨夜饮了些酒,并无睡意,遂到翠屏山顶赏景,刚刚归来。”陈耘有些尴尬回应道。 清风挺好笑了起来说道:“小师弟好雅兴。我们先去吃些东西,昨夜曾平邀我们一起去藏剑阁。别让人等太久了。” 当陈耘一行四人来到藏剑阁时,早已有人等在此处,清风带着陈耘向各位师兄问好介绍。介绍到司雪丹与周天曼时,清风说到:“这两位是玉妙师叔的高徒,司雪丹,梅山首席大弟子,这位是周天曼,天道四杰之一。”说着便指向陈耘说道:“这是我的小师弟陈耘。” “见过二位师姐。”陈耘躬身说道。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这是陈耘对周天曼的第一印象,美貌不输寒若霞,只是不似其那么冷漠。 司雪丹便同清风交谈起来,而周天曼对着陈耘说道:“你就是那个跌倒擂主。看你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错。”陈耘似有不满,回应道:“跌倒擂主是什么?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和我差不多。” “跌倒擂主就是你啊。为什么叫你跌倒擂主,原因吗,相比你自己也很清楚。想问我的年纪,直接问就好喽,何必绕着弯呢。不过女孩子的年龄那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哦。”周天曼边说边发出铃铃的动人笑声。又向清风说道:“清风师兄,你这个师弟可不老实啊,第一次见到人家,便问女孩的年纪。” “我这位师弟可是老实人啊,可能周师妹有些误会了,小师弟他平常很少与女子交谈,也许在用语上有些唐突,望师妹包涵。”清风解释道。 周天曼听后又大笑起来,说道:“我是开玩笑的啦,看师兄一脸正经,天曼忍不住笑了,请勿见怪。”清风听后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周天曼动人的笑声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被其吸引。司雪丹赶紧化解尴尬:“周师妹怎么开起清风师兄的玩笑呢,快向师兄道歉。” “不,不,周师妹天真豪爽不失本性,这很好。”清风摆着手说道。 “周师姐还未回答问题呢?”既然被误解,何不顺势而问,岂不遭受不白之冤,陈耘便借势问到,看周天曼如何应对。 “你师兄还说你是老实之人,原来你真是问我年龄啊,我偏不告诉你,这是秘密,等什么时候我愿意了再告诉你。”周天曼故作不屑地回应道。 陈耘听后又故意说道:“不说就算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还不是一样。” 此时玉冲真人已经到来,众人便停止交谈,恭敬地向其问好。 “诸位久等了,这次你们十位是我们天道门此次天青大会的获胜者,可以进入藏剑阁挑选武器,你们进去可以看可以摸可以拿,但是每人挑选一把武器,看后不满意的要放回原处,不可乱了原来的摆放。”玉冲子对着众人说道,“我会和你们一起进去,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是。”众人恭敬回应道。 在玉冲子的吩咐下,看守藏剑阁的弟子便打开阁门。 陈耘一众走进藏剑阁,便感觉到阁内剑光冲天,剑声瓮瓮,蠢蠢欲动。众人一脸惊讶,如此多的宝剑。 “这里宝剑虽然多,但大多是凡品,只是比你们手中的剑好上些,却称不上绝世宝剑。只是他们的原来的主人是我们天道门的前辈们,他们离开尘世之后,宝剑便收入藏剑阁。”玉冲子解释道,“你们开始挑选吧。怀山,你随我来。”只见玉冲子带着姜怀山走到剑阁深处,轻轻打开外表平凡无奇的剑匣。玉冲子拿起匣内宝剑交给了姜怀山,说道:“这乃是我们天道门的掌门宝剑,是开山祖师开山真人的佩剑,由历代掌门所用,只是你师父玉真真人修为高深早已不需要宝剑,现在这把剑就归你了,你可知其意,不可辜负我们的期望。” “弟子定不负师尊期望。”姜怀山激动回复到。众人却没有惊讶,因为姜怀山为下代掌门是众所皆知之事,今日授予宝剑,只是例行之事。见此众人便散开寻剑。 陈耘从最近的剑开始看起,时而仔细端看,时而用手抚摸,时而拿起比划,一圈下来,并没有满意的宝剑。正当陈耘为挑剑发愁之时,耳边传了一声询问:“跌倒擂主还没找到合适之剑吗?这么多宝剑就没入你法眼的,眼光也太高了吧。”原来是周天曼看到陈耘在此发呆,便过来询问故作嘲笑,接着又道:“我看墙上那把宝剑就挺适合你的,外表平实,不知内在是否和你一般狡猾。” 陈耘并不回答,只是顺着周天曼的手指看向那把宝剑,顿时心中一喜,便走了过去,取下宝剑,仔细端详。虽未拔剑,却也感觉似乎心有灵犀。端详片刻后,拨出宝剑,顿时剑光四溢,锋芒毕露,刃如秋霜 寒光闪闪,剑身刻有“星”字,陈耘暗道:“好剑。” 周天曼见此也是惊,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还真的是把宝剑。遂对陈耘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该感谢我。” “还是周师姐慧眼,师弟感激不尽。不知周师姐可曾挑好。”陈耘欣喜回应道。只见周天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陈耘突然想到刚才所见宝剑中似有合适之剑,便对周天曼说道:“你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周天曼一脸愁疑看着陈耘,只见陈耘走向侧面,在剑堆中拿起一把宝剑,兴冲冲回到周天曼眼前,说道:“给,看看这把如何。” 该剑轻盈修长,剑鞘精美,雕刻着无数花朵,品种繁多,美不验收。拔出宝剑,惊艳中带着丝丝寒光。周天曼轻轻抚摸着宝剑,心中一喜,面露笑容,说道:“好,这才是我的剑。”接着又说到:“陈师弟多谢了。”目光却未从未离开宝剑,可见其喜爱之深。 第十九章出发 天道门会议大厅里除了掌门玉真道长外,还有玉商真人等长老,其外达摩寺、百花谷、纵横派等门派掌门也在此处,似乎在商议重大事情。只见各人脸色皆为沉重。 在陈耘等来到会议大厅时,玉真掌门此时才面露微笑,满意说道:“宝剑配英雄,宝剑已是宝剑,而你们还未曾成为英雄,想要配得上手中的宝剑,你们还需多努力,为正道事业多做贡献。”玉真道长接着说到:“我们刚刚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近来西南妖兽肆虐,频频侵扰百姓,祸害甚重。百年来,妖兽害人虽时有发生,却未有如此之频繁,如此之严重。” 陈耘等听后,脸色沉重,皆未西南担忧。姜怀山站出来说道:“请掌门允许弟子等下山,定赴西南,不除妖兽,誓不还,还世间太平。” “好,好,好,不愧为我天道弟子,只是此事非表面如此简单,也非你等数人能解决。”玉真掌门接着说到,“妖兽异常暴躁,找出原因是关键,此次任务要深入西南大山妖兽腹地,危险万分,要有充分准备。且魔教势力今年隐隐有复苏迹象,怕是要插上一手。” 玉真掌门停了停继续说到:“我与众位掌门长老商议,已有安排,决议安排你们中三名前往西南,与各派弟子汇合同进大山。”众人听后纷纷请缨前往。 “你们的态度我很欣慰,只是此次前去并非争斗,只是探寻,人数不宜过多。准备派遣曾平、周天曼、陈耘三人前往。其余人另有要务。”玉真掌门严肃说道。 陈耘、曾平、周天曼听后心中一喜,便回复到:“是,掌门。” 玉真道长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你们三人要以曾平为首,不可贸然行动,尽量避开兽群,记住任务为探查,安全为主。你们先下去吧。” 陈耘等告退后,各大门派也陆续拜别,回去准备派遣弟子西南一行。 陈耘回到翠屏山后不久,玉尘子便再次到来,说道:“这次西南一行,要已曾平为首,行事谨慎,此次各派皆有精英弟子参加,你切不可丢了天道门脸面。” “是,弟子定服从曾师兄安排。”陈耘回复道,又拿出了在藏剑阁挑选的剑问到:“师父可知此剑来历?” 云尘子接过剑,仔细端琢,思考了会,回复道:“此剑乃是上任掌教在外游历是偶然寻得的,见其特别,便带回门中,放入藏剑阁一直未用。至于来历却未曾提及。” 翌日,曾平、周天曼、陈耘便踏上前往西南妖兽之地。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第一次远距离御剑飞行,周天曼和陈耘兴奋不已,陈耘只是面露欣喜,而周天曼则不然,时而欢呼,时而大叫,曾平却异常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在意周天曼的吵闹。 “陈师弟,你是第一次出门吧?不瞒你说我也是。”周天曼说道。 “是的,周师姐,对于外界的繁华热闹,以前只是听说,这次是切身感受。”陈耘回应道,心理暗自说道:“就你这样,谁都能看出你是第一次出门。”其实陈耘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天的赶路,相信大家都累了,前方有个城镇,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曾平刚说完却发现这两人哪里有疲惫感,虽有些奇讶,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原因,摇了摇头,笑了笑。 客来居,三人来到了这间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周天曼便提议道:“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我们到集市逛逛。”心中早已安奈不住。 “我就不去了,有些累,要早些休息。”曾平对于逛集市并不感兴趣。 “陈师弟呢?我一个去多没意思啊,陪陪我吧。我请你吃好吃的。”周天曼盯着陈耘,深怕陈耘拒绝。 陈耘回应道:“好吧,不过先说好了,我可没带盘缠,临走前师父也没给我。” “啊,不会吧,我也没带啊,不知曾师兄是否带了呢?”周天曼失望中带了期许问道。 曾平从袖口中拿出一钱袋,想也没想便抛给了陈耘,说道:“别用光了,我们接下来还要靠这些钱住宿吃饭呢。” “还是曾师兄有经验,知道带盘缠,那像我们俩,除了带人,怎么就想不到要带钱呢。”周天曼颠了颠钱袋,调侃地说道,便拉着陈耘,迫不及待去集市了。 满目琳琅的商品,到处吆喝的商贩,整条街都是商店、摊位。周天曼左看看、右瞧瞧,时而驻足,时而奔跑。陈耘紧紧跟在后面,深怕走失了。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喽。”不远处传来吆喝声,周天曼便好奇跑过去问到:“老板这是什么,好吃吗?”不等老板回答便拔下一根,咬了口,满足地叫道:“哇,太好吃了,酸酸甜甜的。” “那当然,我这可是老字号的冰糖葫芦了。”老板听到夸奖后,自豪说道,后面才反应过来周天曼没付钱,便又说到:“这位姑娘,你还没付帐呢。” 老板顺着周天曼指的方向,向后看了看,陈耘便无奈问了价格,付了账。 “陈师弟要不要尝尝,真的很好吃。”周天曼摇了摇手中的冰糖葫芦,对陈耘调戏说到。 陈耘见此,知道周天曼是寻他开心,便也开玩笑说到:“好啊,只要周师姐不介意,我就来上一口,怎么样。” “哼,你想的美,要吃自己去买根,别想抢我的。”周天曼说着便转身小跑起来,又回头铃铃笑着说道:“你要是能追到我,就让你咬口。” 陈耘笑了笑并未回答,只是也小跑着紧跟周天曼,但并没有要追上的意思。 第二十章路见不平 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对所有商品都感兴趣的周天曼,不知合适已到摆满饰品的摊位前,被巧夺天工的饰品深深迷住,惊呼:“好美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头饰呢?陈师弟,我们买几个回去,好不好。”不等陈耘的回答,便挑选了起来,只是拿起那个都觉得很好,不舍得放下,自己实在无法决定,只能将这难题交给陈耘。对着陈耘说道:“陈师弟,你觉得那几个漂亮呢?” 此时的陈耘也是被这璀璨的饰品所震撼,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事物。听到周天曼的问话,陈耘也只是摸了摸脑袋,笑到:“我也不懂,只是觉得都很好看。” “啊,那怎么办,要不我们都买回去吧。”周天曼有些失望,突然有兴奋说道。 陈耘听后,吓了一跳,马上说道:“这怎么行呢,我们的盘缠本来就不多,要是用光了可怎么办。” “没事凭我们的修为,还怕露宿街头吗?”说着便上前要抢陈耘的钱袋。陈耘无奈只能将钱袋给她。只见周天曼打开钱袋,怀疑地问道:“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周师姐,你可摸着良心说啊,这钱本来就不多,自从你上街以来,吃的拿的都是我付的钱,你可有数过用了多少。现在钱少了,还赖我。”陈耘含冤说道。 周天曼想了下,便安慰说道:“是师姐误会你了,师姐也不是故意的,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陈耘这次笑着说道。 周天曼小声说道:“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便取出钱袋所有的钱,向老板问道:“老板,这你看看些钱能买几个饰品。” 老板仔细看了看,便思考计算了下,说到:“可以买三件。” “什么,只能买三件,老板你有没有算错啊,要不再算下。”陈耘听后竟然比周天曼反应还大,惊讶地问道。 老板也不看周天曼手中的钱,低头看着自己的商品,不耐烦地说道:“不用算了,就只能买这么多,你们要买就买,不买早些离开,别挡了我生意。”饰品老板开始以为碰到了位大财主,可以做笔大生意,没想到却碰到个穷小子。 陈耘听到此话,便要拉着周天曼离开,只是周天曼却舍不得这漂亮饰品,哀求说道:“我们就买几个吧。最多以后不再买好吃的吃了。” 陈耘无奈说道:“好吧,你赶紧挑,买完我们早些回去。”周天曼便又活跃起来,兴高采烈天选饰品。 正当周天曼挑好饰品准备返回客栈时,远处传来阵阵咒骂之声,陈耘刚想叫住周天曼,却已经来不及了,而周天曼快速走去,陈耘只好紧跟过去。 只见一位中年魁梧男子,口中不停辱骂,手还不停摆动,脚更是踢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的小女孩。而围观的人,却只在指指点点,毫无援助之意。从女孩的动作来看,防护姿势如此老练,看来被打已不是首次。 看到如此瘦弱的小女孩,被如此虐待,周天曼已无法克制情绪,冲了过去,推开男子,抱着女孩往后退却,怀中女孩,瑟瑟发抖,嘴角早已鲜血直流,只是手中紧紧握着,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生怕丢失。周天曼怒道:“对一个小孩下此狠手,你还是人吗?” 被推开的男子见到周天曼的衣着以及美貌,知道是位自己惹不起的人,却也不甘如此退却,怒道:“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还不了解情况,不要过早下结论。” “不管如何,都不应该对个孩子下如此重手。”周天曼双眼瞪着男子,狠狠说道。 陈耘见次,赶紧安抚周天曼,“周师姐请冷静些,我们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还是这位公子有理,小人乃是这包子铺的老板,小本生意也只够养家糊口。只是这小贼,三天两次前来偷盗,开始我也没有计较,觉得这孩子可怜,只是时间一长,我也是要养家的啊,那经得起她这样偷取啊。”老板无奈说出真相,“开始我也只是吓唬她,她却日日来偷,我也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你问问周围的店家,谁不知道她是个惯偷。”男子指了指周围的人,愤怒说道。陈耘见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点头,只好取出身上买首饰后剩余不多钱,私有不舍地给了包子老板,说道:“我只有这些钱了,都给你吧。这孩子就交给我们。” “小妹妹,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东西呢?是不是肚子饿了,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周天曼对着这瘦小的女孩轻声说到。可小女还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咬着嘴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周天曼又问道:“那小妹妹,你的父母呢?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只见小女孩奋力挣脱,跑了起来,只是瘦弱的身躯,跑到并不快,一摇一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跌倒。 周天曼说了声,“我们跟上去瞧瞧。”也不管陈耘是否同意,便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刚好有此打算的陈耘,便也跟了上去。周天曼没有回头却已知道陈耘跟了上来,内心欢喜,似乎早已料到陈耘会来。 陈耘二人跟着小女孩左拐右转,却来到郊区的一座小山丘上,荒凉的山野,除了座破落的庙宇,就之剩下茂盛的野草。看着小女孩走入破庙,周天曼并没有急着跟进,只是在门旁悄悄的瞧入庙内。此时的陈耘也来到周天曼身边,从破烂不堪的窗户望入。只见庙内除了些杂草,就连供奉的菩萨也不知所踪,只是杂草上躺着位男子,咳嗽不止,神志不清,可见其病不轻。 第二十一章夏慕儿 残垣断壁的庙宇早已不能遮风挡雨,破损的碗筷在地上随意散落,乌黑的柴火应该熄灭不久,足以看出这女孩与男子在此居住有些时日了。 陈耘与周天曼相视一惊,都点了点头,随后一起走进这破庙,向小女孩走去。小女孩听到有人进来,便急忙抱住男子颤抖地大声喊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爹吧,我爹现在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病了,求你们别在打他了。” 陈耘二人皆心中一惊,原来这是一对父女,而且被人欺凌的如此凄惨,心中很是愤怒。周天曼走了过去,轻轻蹲下,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温柔地说道:“小妹妹不用怕,我们刚刚才见过。” 小女孩转过头看到是周天曼,稍微有些放松,但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警惕问道:“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吗?为什么你的父亲伤得如此严重,你的娘亲呢?”周天曼面到微笑对着小女孩说道,这微笑有着天然的亲和力,瞬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小女孩陷入的沉思,不知是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他们事情真相,还是在想该如何表述。周天曼也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静静看着她,等着她。 “我叫夏慕儿,我家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乡村,本来和我爹娘还有奶奶一起生活,就在几个月前,村里来了几个人,我爹以为他们是外乡商客经过,便带回家中热情招待,我爹还拿出珍藏的酒招待。第二日他们便离去了,我们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商客。”小女孩边哽咽,便艰难说道,“有天晚上,村里突然来了拨强盗,他们并没有烧杀抢掠,而是直奔我家而来,进我家门便要带走我的娘亲,娘亲一直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而父亲和奶奶也在反抗中受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娘亲离去。” “可恶,这群人把你娘亲带去哪了,你知道吗?还有你的奶奶呢,怎么不没见到她。”陈耘悲愤地说道,虽然能预计到慕儿的奶奶凶多吉少,但还是抱丝希望问道。 周天曼含着泪轻轻抚摸慕儿的后背,用手袖帮其擦了眼泪,说道:“你不用怕,慢慢说来。” 夏慕儿看了看周天曼,坚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的奶奶年纪大了,且被打的严重,还没到天亮就已经死了。我爹带着伤病,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埋了我的奶奶,便带着我出来寻找我的娘亲了。我们钱本来就少,没过多久便用花光了所有的钱,父亲一路带着我来到镇上想办法挣钱并且寻找母亲。”似乎回想起痛苦的过往,已泣不成声。 周天曼和陈耘并没有催促慕儿,只是等待,慕儿心情稍微平复便又说道:“由于父亲受伤后一直没有治疗,身体虚弱,干不了重活,我们只有乞讨。到这不久后,我们便听说镇上大户卢员外要迎娶第七任小妾,而小妾是在乡下受灾逃难来到镇上的。卢员外见其可怜便收留了她,其为了感谢卢员外便以身相许。下午我们乞讨恰巧经过卢府墙外,听见里面有追赶之声,父亲一听声音便知那是母亲,便在晚上偷偷进入卢员外的院子里。” 慕儿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就在墙外等着,不久便听到里面打斗,后面就看到父亲他被扔了出来。父亲口吐鲜血,嘴里却不停喊道:“慕儿她娘,慕儿她娘。”我看到父亲吐血,便赶紧跑过去抱着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卢员外家我的母亲正在苦苦哀求着。”陈耘和周天曼心道:“原来她的母亲还真是被卢员外掳走的。这卢员外真该死。” “那卢员外禁不住我母亲的哀求,便放下狠话,今日看在我母亲的面子才放过我父女两,要是在出现,就要打死我们。”慕儿继续悲痛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报官呢?”陈耘问道。 “我们去了,县官说我们诬陷好人,乱棍赶出了我们。据当地人说卢员外是位大善人,做了很多善事,没人相信我们。”慕儿愤怒回应到。 周天曼听后狠狠地说道:“哼,伪善人,这县官和那姓卢的一样该死。” 只听慕儿又接着说道:“在离开县衙不久后,便有群混混前来,不由分说便拳打脚踢,还威胁道,如果我们再去报官便要杀了我们。后来我父亲便病得更加严重,又没有钱治病。” 陈耘不等周天曼吩咐便急忙跑了出去,找了位郎中回来。郎中端详把脉,叹息说道:“伤得太重,又错过治疗时机,回天乏术。”郎中见其如此落魄,又没有治好病人,便不收诊金。陈耘并不放弃便又去找了几位郎中,得到的回复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希望。 就在此时,慕儿的父亲睁开了眼睛,轻轻抚摸着慕儿,气息奄奄地说道:“慕儿,是为父对不住你啊,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去找你娘,更不要为我报仇。”慕儿听后更是哇哇大哭。陈耘和周天曼知道慕儿的父亲是回光返照,不忍打扰父女两,悄悄退后,商议对策。 “陈师弟,此事该如何处理。”周天曼问道。 “如此不平之事,正是我等修道之人该维护正义之时。只是我们这次出行的任务是深入西南大山,若是此时耽搁太久,怕有误大事。”陈耘思索后说道,“天色将暗,我们回去和曾师兄商议,先尽快解决此事,再出发西南。” “好。”周天曼刚想继续说道,便听到慕儿大声哭泣,喊道:“爹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要慕儿了吗,爹……”周天曼和陈耘赶紧过去,便看到慕儿的父亲早已断气,离开人世。周天曼刚想过去安慰慕儿,陈耘便拉着她说道:“让她哭吧,能哭出来未必不是件好事。”陈耘想起自己爷爷的离开,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周天曼见此,触动了心灵,暗道:“没想到陈师弟也是感性之人啊。” 慕儿渐渐平息后,在陈耘和周天曼的帮助下,把父亲葬在了庙宇背后。周天曼二人便带着慕儿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二章夜探县府 客来居内,曾平见陈耘和周天曼许久未曾归来,有些焦急等待陈耘二人,并不是说有些担心他们有危险,凭二人修为只要不碰到绝世高手,即使打不过也不至于逃不掉,曾平担心的是二人第一次下山,惹了什么麻烦事耽误了此次的行程。 正当曾平要出去寻找二人时,陈耘和周天曼便领着夏慕儿走进了客栈。 “你们怎么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曾平看了眼夏慕儿,便向陈耘问到。 陈耘还未说话,周天曼便愤愤不平地将夏慕儿的不幸告诉了曾平。曾平听后亦是愤慨,说道:“岂有此理,夺人之妻,伤人性命,天理难容。此等祸害不除,贻害甚多。”曾平想了想又道:“只是这县官却是朝廷命官,自有朝廷管制,我们虽不受约束,却也不能逾越。我可修书一封,让门内出面告知朝廷,交由朝廷处理,要一段时日。只是这恶霸该如何处理呢?” “这县官狗命先留几日,朝廷要是不处理,我们再出手,但是这恶霸罪不可恕,直接杀了就是,为慕儿报仇。”周天曼愤怒说到。 陈耘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突然一笑,说到:“我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 “快快说来,不要废话了陈师弟。”周天曼等得不耐烦回应道。 “既然恶霸可以收买县官,我们也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啊。”陈耘笑着对众人说道。 周天曼一听,有些生气道:“我还以为什么高招,我们的钱都花光了,即使还有,这点钱估计也没效果。难道你还藏着钱。” “什么,钱花光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算了,大家一起露宿街头吧。”曾平有些激动说道,“不过陈师弟的计策却是可行。周师妹还不明白陈师弟的计策的精妙之处。” 周天曼不屑地说道:“有何精妙,现在钱也没有,再精妙也不顶用了。还不如直接杀了。” “直接杀了,别人不清楚恶霸罪行,被这伪善人的表面欺骗了,还以为我们滥杀无辜,这恶霸只怕恶行累累,我们要揭开这恶霸嘴脸。”陈耘对着周天曼笑着说道。 “有道理,好了,陈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周天曼点了点头赞同陈耘说道。 “我们去找县官,并不是为了给他银子,而是在他面前露上一手,他必乖乖听话,似他这种能被钱收买的,能不珍惜自己性命。而且他在此地为官已久,怕早已掌握卢善人的罪证了吧。”陈耘特地把卢善人加重说道,讽刺意味何其浓重。 “妙计,还是陈师弟厉害。”周天曼听后恍然大悟,有力拍了下陈耘的肩膀,瞬间肩膀上传来阵痛,陈耘只好默默承受着,也不发出痛叫声。 周天曼见此,满意一笑,笑声颇为动听。 曾平也不管二人作怪,只是一笑而过,对着陈耘说道:“陈师弟就好人做到底,去县衙走一趟吧。” “我也要去,我也是好人之一。”周天曼不满说道。 曾平似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回答,内心是不想让周天曼前去,怕误了事情,只是一时有找不到好的借口。 陈耘见曾平尴尬地站在那里,知道其内心想法,便出面解围到:“周师姐你要是去了,谁照顾慕儿啊,你看她可怜样,你还是留下帮她清理。” 周天曼看了看夏慕儿,便无奈的答应了。曾平感激地对着陈耘点了点头,示意陈耘快去快回。 夜黑风高,正是行凶作案好时节,只是此行不过是装作恶人。陈耘内心对自己调侃暗道。在问明县衙方向,陈耘便快速走去,并不御剑飞行,夜深街道上本来就很少的人,不没有发现陈耘的速度之快,也没有人在意一个急匆匆的过客。 陈耘来到县衙后便偷偷潜入,避开巡逻的守卫,在一个下人口中得知县官住处后将其打晕,并未伤其性命。陈耘来到县官住所后窗,便已知道里面沉睡两人。用气劲震断窗栓,轻轻一跃而入,来到床前。看到县官在梦境之中,嘴角留着口水,还用手擦了擦,嘴中是不是发出吧唧之声。陈耘见此忍不住发出大笑,想到如果周天曼在此肯定笑得直不起腰来。 被笑声惊醒的县官,猛地坐起身子,大声问道:“谁,是谁在哪?” “别叫,再叫就杀了你。”陈耘未拔出宝剑,只是用剑指着,威胁说道。 而此时县官夫人也被惊醒,见到房中有陌生人,大惊叫了起来。陈耘便将其打晕,特地加了重手,因此县官夫人脖子还疼痛数日,转动不得。 县官见自己的夫人没了叫声,静静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紧张请求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只要大侠能饶了本官,定重金相谢。”说后便用眼角悄悄瞄了下陈耘,看看他对自己的提议是否满意。 陈耘故作深沉说道:“不知道你能给我多少?你要知道我这身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的。” 县官提到咽喉的心,终于有些放心落下了,内心暗自欣喜,原来是为了钱来的,那就好办了,人还在,钱还怕没有嘛,便对着陈耘说道:“不知道一百两黄金,大侠可否满意,要是不够我可以再加。” “你是觉得我好打发,还是觉得你只值这些钱,我要是杀了你,你这些钱不是全是我的了。”陈耘用手轻轻抚摸着剑,故意生气说道。 县官一听,本已擦干的额头又冒出了冷汗,发颤地问道:“不知大侠要多少,我尽量满足大侠,不,是一定会给足大侠,只要大侠放过我。” 陈耘想了想,有些猥琐地对着县官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黄金啊,要不这样吧,你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或者给我看看你的账本,你应该有些账本记录吧?要是让我知道你搞什么小把戏,你也知道现在天黑看不清,我手中的剑要是不小心划伤了你,你可别叫哦。”陈耘故意用剑比划着,只见县官已吓得瑟瑟发抖,并没有意识到剑还未曾出鞘。 第二十三章拔剑惩恶 夜是那么的静,又是那么的黑,除了能看见一个人影外,根本就看不清人。首次做善事的陈耘格外兴奋,不觉无聊地慢慢调侃县官。还在威逼利诱县官交出账本时,陈耘发现有人靠近,只是仔细一听,便知道来者何人。陈耘故意装作没发现,继续对县官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自从得到这把宝剑后,我是格外的珍惜,每天擦拭,不愿粘上一丝尘埃,只是今日却要见血,真是心疼啊。”有些惋惜地看着手中只见。 县官听后大惊,抱有些许侥幸地说道:“如果我交出钱财,大侠是否真的愿意放过在下。”而此时的门外传来一阵轻笑,当然县官是听不到的。 “那当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大侠可是一言九鼎,从未食言过。”陈耘故作自豪回复道。 县官暗道,“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去打听,而且你也没给我时间打听啊。”只是表面仍然恭敬说道:“大侠自是言出必行。”见无法忽悠来人,便将自己的夫人抱下床铺,掀开被子,然后一把抬起床板,从床板底部拉开一块木板,从中拿出了本书。陈耘见其账本藏得如此隐蔽,不得不佩服,可见这县官收藏是有一套。 县官毕恭毕敬的把账本陈给陈耘,正当陈耘伸手去接时,只见另一只白皙之手捷足先登拿走了账本。县官见此,惊出一阵冷汗,深怕陈耘得不到账本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便吓得晕了过去。而陈耘并没有着急去抢回账本,得到账本之人也没有急忙逃离,仍然留在房内,真正打开账本,想借着些许亮光看清内容。 “周师姐不照顾慕儿,反而跑来抢劫,不怕曾师兄知道后生气吗?”陈耘调侃地说道。 原来来者是本应留在客栈的周天曼。 “陈师弟来得,我怎么就来不得,如此好玩的事情,又岂能错过,再说了如果不来又怎么知道师弟是如此的坏。”周天曼头也不回,注意力还在账本之上,虽看得不是很清楚,却也能看到大概。顿时怒气大生,便要拔剑前去杀了县官。 陈耘见此急忙拉住周天曼,安慰道:“此等狗官该杀,不过不是现在杀,他还有利用价值,就让他多活一阵吧。”周天曼听后白了陈耘一眼,也没有再冲动要杀县官了。 “此账本记载了狗官的累累罪行,接下来怎么处理。”周天曼询问道。 “周师姐不是来看好戏的吗,那先把账本给我,你退到一边继续看戏。”陈耘笑着说道。 把账本给了陈耘后,周天曼便退到门外,仔细听着,深怕错过。 陈耘摇了摇头,笑了笑,走到了昏迷县官的身边,拍醒了县官。县官全身一抖,便叫道:“账本,我的账本。”陈耘有拍了拍他,把账本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账本在这,我们继续谈谈。” 县官见账本还在陈耘手上,也就放下心来,也不询问抢夺账本是何人,只是竖起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陈耘。 “你也见了我本事,刚才那人来无影去无踪,可是对我而言,只是三脚猫而已,你还是不要抱侥幸了。”陈耘故意提高声量说道。而门外传来一声不屑,似乎要冲进来一比高下。陈耘便在背后摆了摆手,示意周天曼安静。 县官赶紧回复道:“大侠厉害,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在下不敢违背。”内心却道,我刚才晕了过去,怎么能看见你的本事,不过抢夺账本之人的确厉害,你能夺回账本可见更为厉害。 陈耘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这账本就先留在我这,看你的表现如何,要是你做得让我满意,便还给你也无所谓。要是不满意,后果你也知道。” “是,是,大侠尽管吩咐。”县官听后,稍微放下心回复道。只是不知陈耘会提何要求。 陈耘故意想了想,其实早已想好,片刻后说道:“我就提两个吧,你记好喽。一,你这些黄金呢我也不多要,给你留些,我就要七成吧,你明日中午把这些黄金运到城南十里外,放下后直接走,你要是做什么手脚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陈耘停了下,等县官回复后便再次说道:“这第二吗,最为重要,你要先办理,你辖下的卢员外最近得罪了我,你明日一早带人抄了他的家,定要判其死罪。” 县官一听,大吃一惊,此人果然心狠手辣,害怕地问道:“不知卢员外如何得罪大侠。”虽与卢员外狼狈为奸,交情甚好,却不敢为其求情。 “也没什么,只是这姓卢的年前在客栈顶撞于我,我本想当场杀之,只是有事耽搁。今日经过此地,顺便处理此事,了却心中不快。”陈耘淡淡说道,话中带着丝丝狠劲。 县官脸上一惊,内心说道:“只是口角便要杀之,而且还是年前之事。如此残暴之人还瑕疵必报,看来这次必要顺其意,免得带来杀生之祸。” “你在犹豫什么,是不是做不了啊。”陈耘故意发怒问到。 县官听后赶紧回复道:“没有,没有,一切皆听大侠吩咐。明日一早我便带人拿下卢员外。这姓卢的表面行善,暗地里却干着伤天害理之事,本官早就想严惩,只是其有后台颇大,所以迟迟未敢动他,今日有大侠为我撑腰,定要为民除害。”看到县官如此正义凛然,陈耘差些就忍不住一笑。而此时门外的周天曼早已嬉笑不止,只是未敢大声,怕误了陈耘的事情。 “好,你有如此觉悟,本大侠很是满意,至于你能否保住性命,就看你明日的表现。”陈耘边慢慢擦拭剑鞘,边说道。 “是,在下定不会让大侠失望。”县官低着头回复道。过了许久,县官见没有动静,便骨气勇气抬头看了看,发现周围已无人影,深深呼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第二十四章妙计频出 宁静的街道,阵阵嬉笑打闹声显得格外的响亮悦耳。 “陈耘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猫。”周天曼在后面边追赶边大声问道,小女孩形态尽显。而前面的陈耘故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快速离去,也不让周天曼追到。 陈耘笑着回复道:“我又没有说你,你那么激动干嘛。” “你狡辩,当时就我们两个,就我抢了账本,你明显就是说我,要不我们比下,看看谁是三脚猫。”周天曼故作生气说道。 陈耘继续狡辩回应道:“我那是为了吓唬那狗官的,为了慕儿,你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啊?” “哼,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天曼似乎不再生气说道。 陈耘听后不再逃跑,放慢脚步等候周天曼。而周天曼追上陈耘后,便重重对着陈耘的脚狠狠剁了下,陈耘冷不禁防,痛感突生,啊的一声大叫起来。“你不是算了吗,怎么说话不算话?”陈耘对着周天曼大声问道。 “我只是说算了,又没有说马上算了。现在才是真的算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周天曼早已不在生气,对着陈耘笑道。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一点都没错。”陈耘低声说道,虽然小声,却故意让周天曼听到。 周天曼听到后故显怒状说道:“你说什么,是不是还想要啊。”说着便抬起脚比划比划。 陈耘见此急忙说道:“不是,不是,那是对我自己说的。” 周天曼见此甚是开心,笑着往客栈走了,而陈耘还在原地挼搓着疼痛的脚面。 周天曼走了段路发现只有自己一人,而陈耘并没有跟上,便回头说道:“陈耘你还在干嘛什么,快些回客栈了。” “来了,来了。”陈耘大声回应道,便忍者疼痛快速追了上去。 回到客栈的二人,发现曾平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在等候着他们。曾平见陈耘二人回来,一脸平静的问到:“事情怎么样了?”陈耘回复道:“一切顺利,皆在掌控之中,不过有件事师弟自作主张,不知可行否,请师兄决策。” 曾平一脸疑惑问到:“什么事,说来看看。” “这是那县官贪钱财账本,数目甚多,师弟自作主张,让其明日将账本内七成黄金运至城南十里外。”陈耘边说边观察曾平的脸色,而曾平的脸色却依旧那么平静。 曾平粗略看了下账本,并没有被里面记载所惊吓,仍旧面不改色问到:“陈师弟准备如何处理这些钱财,有为什么只要七成。” “这些钱财交由曾师兄处理,只是师弟有个建议,竟然这次是从普通民众的搜刮而来,我们就把他还给民众,这叫劫富济贫。至于留有三成给那县官是为了稳住他,防止他狗急跳墙逃跑了,师兄只要把这账本交由朝廷,自有朝廷法度处理。”陈耘慢慢解释道。 曾平点了点头说道:“陈师弟考虑周全啊,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散发钱财,颇费时间,我们又耽搁不起,误了汇合时日。” “这师弟也考虑过了,我们就在此多逗留一日,明日取了黄金,晚间便分发到各家各户。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赶路。”陈耘说道。 此时的曾平不知是商议事情忘记责备周天曼私自前去,还是本就不以追究,周天曼忐忑许久,见曾平并无追究之意,便大胆起来,疑问道:“把钱散发个他们,等我们离开了,不是又被那狗官收敛回去吗?” 曾平也看着陈耘,似有此疑问。陈耘不思考便回答道:“县官已被我惊吓,我明日再去留封信,说会停留在该镇一段时日,想那县官近日将不敢胡作非为,而等其有胆行恶时,只怕朝廷法令也该到了。” 周天曼听此便铃铃而笑,调侃说道:“曾师兄你看我们的陈师弟并不像表面看来的那么老实,对这狗官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呢。不过这狗官也是活该。” 曾平开始笑了,看了看陈耘,很是赞同周天曼的说法。 陈耘也无奈笑了笑,解释道:“为民除害而已,算不得欺骗。”说完便走回房间准备休息。而后面却传来周天曼的声音,“陈耘你明天要是还一个人去,不带上我,有你好看的。” 曾平听后嬉笑问到:“不知周师妹打算如何让陈师弟好看啊。” “这不能告诉你,是秘密,我回房休息了,曾师兄慢慢欣赏这夜景吧。”说着周天曼便离开了。 曾平看了看周围,除了天黑并没有其他好看的,便尴尬地对自己笑了笑,也回房了。 翌日,还在沉睡的民众,被喧闹之声吵醒,纷纷打开窗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大批的捕快着急跑过,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不久捕快便将卢府重重包围,卢府管家还未睡醒微微打开府门,擦眼一看,见如此多官府之人,大吃一惊,急忙关上大门,快速跑去告知卢员外。卢员外暗想,昨日自己大婚,县太爷还亲自前来道贺,今日大批捕快围着卢府所谓何事,难道昨夜杀害新娶小妾一事已被泄露,应该不至于啊,此事知情人甚少,切已严令不得外传,到底所为何事呢。 管家见卢员外一动不动,以为被吓坏了,急忙问道:“老爷,此事改如何处理。” “可知官府此来所谓何事?”卢员外急切问道。而管家却直摇头回应道:“我见府苑被围就急忙前来禀报,至于原因也不清楚。” “走,一起去看看。”卢员外说完便往前门敢去。 而此时的卢府外早已聚集群众众多。众说纷纭,纷纷议论卢府之事,更有胆大者走前询问捕快,得到的回应只是,官府办事,不得询问,都往后站,县太爷马上就来了,至于事情,日后官府自会说明,大家看官府布告,便可知事情缘由。 第二十五章除恶济贫 激动一晚的周天曼毫无睡意,天刚亮就叫起了陈耘,嚷嚷着要去卢府看好戏。还没睡醒的陈耘便无奈地被拉着来到了卢府门前,只是见卢府门外早已聚满了人。陈耘这才打起精神,小声对着周天曼说道:“看来这县官还是挺听话的,挺有效率的。” 周天曼边笑边说道:“被你吓得那么惨,能不效率吗。你虽然坏了点,不过对方这种人也应该以坏治坏。” “我哪里坏了,那就智谋,智谋懂不懂,看你也不懂。”陈耘不屑地回应道。 周天曼听后怒瞪陈耘,挥着小拳头,似要敲打。陈耘见此故作害怕说道:“好了,是坏好吧。”周天曼便得意地笑了起来。陈耘也不再回应,看着前方的卢府,看看县官如何处置。 就当卢员外打开府门准备斥问捕快之时,县官也骑马到来。卢员外见是县官,便恭敬问到:“县老爷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您要是有事通传一声,小人便到,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县官看了卢员外一眼,嘴角上翘,阴阴一笑说道:“卢员外别来无恙啊,众人皆知卢员外乃是善人,百姓多有传颂。” 卢员外听后急忙自豪道:“为自己的家乡做些善事是应该之事,乡邻们赞赏那是看得起在下。只是今日之事却是为何。” “哼,我也和这些乡民一样被你表面的善事蒙蔽多时,幸好本官明察秋毫,深知你人面兽心,今已把你的罪证收集齐全,便来抓拿于你。你束手就缚吧,不然休怪本官手下无情。”县官正义凛然大声说道。 周围人群听到这番说辞,纷纷议论,有些人暗道,这卢员外平日多行善事,怎会做坏事呢,定是得罪了官府。也有人说道,这卢员外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然官府不会兴师动众抓拿于他,众说纷纭,却无一让人信服,皆为猜测。 “县太爷有话好说,不如进府内喝口茶,慢慢一叙。”卢员外任然面道笑容说道,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暗道:“这狗官今日吃错什么药,难道嫌平日给的好处太少,这胃口也太大了吧,看今日阵势,怕没那么简单,为今之计先探探口风,再做决定。” “不必了,卢员外还是县衙走一趟吧。”县官好不给面子的回应道。 卢员外见县官好不给情面,顿时脸色发黑,怒气横生,深知今日若是前去,怕凶多吉少。扫了府前一眼,顿生一计,想要利用百姓对官府施压,便对着百姓喊道:“众位乡亲,在下未做违法之事,而官府却无故抓拿,请众位乡亲评评理。” 府前顿时支援之声四起,皆是收过卢员外恩德之人。 县官见此却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暗道:“本官正找不到借口灭口,你既然找死便成全你。”原来县官与卢员外瓜葛甚深,暗自勾结许久,各有对方把柄在手,今日要不是被陈耘威胁,绝不会动卢员外的。既然抓拿卢员外乃是下策,不如杀人灭口,免得被反咬一口。县官于是对手下的捕快大声命令道:“卢员外煽动动百姓,意图叛乱,凡参与者就地处死。”府前百姓听后匆忙慌乱逃跑,深怕晚了一步惹来杀生之祸。 “你,你非要赶尽杀绝吗?”卢员外用发抖的手指着县官,同时发抖问到,说着便口吐鲜血。管家见此急忙扶住卢员外,轻声道:“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卢员外却心灰意冷回应道:“你看今日阵势,我还有活路吗?你等就不要反抗,留得条性命,他日为我报仇。你快去我书房取账本,从后面离开。” “老爷保重,小人定为您报仇。”管家擦拭着眼泪,悄悄往后退却。 见到此情况的县官急忙命令手下抓拿众人,早已吩咐亲属,趁乱杀了卢员外。随着卢员外的死去,对卢府的抄家也格外顺利,管家也未曾逃离便被抓获。县官拿着缴获的账本愤怒地往卢员外尸体踹了一脚,说道:“到死还想加害本官,不自量力。”有对着手下说道:“抄家后留两人看守此处,打道回府。”说着便上马走向府衙,心中却在想着如何从卢府抄家中做些手脚弥补损失。 陈耘和周天曼见县官走了,便上前询问慕儿她娘情况。捕快警惕看着二人问到:“你们是何人,是不是卢员外的同党。” 陈耘急忙回应深怕惹出误会,说道:“我们是乡下来的,我们的同乡被卢员外所掳,被迫成了他小妾,今日见官府为民除害,所以鼓起勇气前来寻找,望官爷能帮忙一二。” 捕快见陈耘如此恭敬,不像惹事之人,而且这一恶行恰好能报与县官,自己也能多一份功劳。便前去打探,回来告知说道:“按卢府管家所说,你的那位同乡已经被卢员外杀害了。想来她也是为忠贞女子,誓死不从,令人钦佩,你们节哀吧。”捕快继续说道:“尸体被藏在卢府花园还未来得及抛弃,等下你们随我去领走吧,好生安葬。” 陈耘与周天曼皆为一惊,昨日才失去父亲,今日又失去母亲,不知该如何告知慕儿。陈耘二人便跟随捕快前去领走慕儿母亲,带到破庙与慕儿父亲一同埋葬。陈耘说道:“慕儿父母情谊感人,一个为找娘子吃尽苦头,一个为保忠节,已然赴死。” 周天曼也黯然落泪,说道:“真是一对苦命夫妻,生虽不能相聚,死亦能同葬,了却心中之事,作对苦命鸳鸯。只是慕儿该如何面对。” “不知可否将慕儿带回梅山,尊师可否收其为徒,只是其母亲之事,还要先行隐瞒,就说其母已逃离远方,我们未曾找到。等慕儿长大,我们在告诉其真相。现在告知,过于残忍。”陈耘对着周天曼商量问道。 周天点了点头,回应道:“只能如此,我想师父知道此事,定会收留慕儿。” 当日下午陈耘三人取得黄金后,连夜分发到每家每户。次日全镇皆欢天喜地,虽不知为何人,也朝天拜谢恩人,感恩颂德。陈耘等见此欣喜不已,早已忘却悲伤之事。 而此时的县官听到禀报后愤怒不已,但不敢有所行动,因昨夜收到来信警告,只能将压下怒气,奋笔书写数十条卢员外罪状并附上实据,告知民众。数日过后,收到账本的朝廷便派钦差下访调查,确为属实,遂将县官处死抄家。 第二十六章风筝 在陈耘的建议下,曾平先行一步赶往西南集合之地——梁野镇,与各派商议进山事宜。而在周天曼强烈要求下,由陈耘和周天曼留在原地等候门内弟子前来带夏慕儿回天道门。陈耘也正有此意,可以进一步观察县官是否有异动,可以随时警告。 曾平走后,周天曼又拉着陈耘外出游玩,只是这次没有了盘缠,而从贪官所得的钱财都分发给贫苦百姓,也没给自己留着些许。周天曼抱怨道:“黄金都散发出去了,怎么就不留点给自己你,你是不是傻了。” “那些是不义之财,我们要盗亦有道,本来就属于他们的,我们不能取一钱。”陈耘高尚凌然说道,在为自己所做的正义之事自豪。 周天曼私有不屑说道:“就你高尚好吧,我们饿着肚子倒是无所谓,你看看小慕儿,衣服也是旧的,想来现在也饿了,可怜的娃啊,本来以为跟着我们能好些,没想到一样惨。”说着便做出悲伤状。 陈耘挠了挠头,意识到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方法,只能闭口不回答,默默跟在后面。而周天曼看着满目琳琅的商品,瞬间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开始兴奋大叫,只是片刻后又恢复平静与不甘,只能看又没钱买。嘟着双唇,可怜兮兮看着陈耘。陈耘亦是无奈,只能尴尬一笑,安慰道:“昨天买的先用着,我们看看就行,有什么喜欢的看上的,下次再来买。”而身边的夏慕儿却一直一语不言。 陈耘安慰后示意周天曼,多留意开导夏慕儿。周天曼看到夏慕儿悲伤可怜的样子,便不再吵闹,走到夏慕儿旁边,不停的说着好笑的事情,试图让夏慕儿高兴起来。 “不如我们到城外放风筝吧,我看今天天高气爽,正好有风,又不会很大,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陈耘见周天曼逗夏慕儿效果不佳,便提议道。 夏慕儿听后还是面无表情,反而周天曼很是兴奋,连声叫好,后有些失落两手一摆问道:“风筝呢,我们又没有钱买。”说着便不理陈耘,又继续逗夏慕儿了。 “小小一个风筝还用买,太小看我了吧,你先带着慕儿去城外等我,我去去就来。”陈耘有些自豪地说道,说后也不管周天曼是否答应,便快速离去。而周天曼也只能带着慕儿往城外走去,中途还碰到登徒子,想要打周天曼注意,被周天曼稍使手段,便吓跑了。 到达城外后,一直沉默的夏慕儿突然问道:“姐姐,我能不能像你们一样厉害,这样我就能帮助很多很多的贫苦受害人了。”周天曼听到夏慕儿的问话,很是惊喜,回应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太好了。至于能不能和我们一样厉害,这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傍晚我的同门会接你回我的师门,到时候你就可以学道修仙,你就是我的师妹了,可不能偷懒哦,不然师姐我可会不高兴的。”周天曼嫣然已师姐自居了,便向夏慕儿初略介绍天道门,吩咐其要注意的地方,特别是要刻苦努力修炼。 不久陈耘便带着风筝前来,见夏慕儿居然开口与周天曼相谈,知道周天曼已有成果,问道:“你们聊什么呢,看样子是好事,说来听听,我也好一起高兴。” 周天曼白了陈耘一眼,回应道:“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你一个男的还是不要打听了。” 而此时的夏慕儿却回应道:“耘哥哥,我们没聊什么,我只是问问山上的事情,好有些准备。” 陈耘听后大笑不止,而周天曼却尴尬不已,对着陈耘吼道:“有什么好笑的,对了,风筝呢,拿过来我看看,到底能不能飞啊。”周天曼赶紧转移话题。 陈耘见此也不在嘲笑,便递过风筝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绝对没有问题。” “呦,你还有这手艺。”周天曼似乎有些不信,拿过风筝仔细看了看,又继续说到:“看起来做得还不错,只是要飞上天才能知道好不好。” 陈耘也不回答,朝着周天曼示意拿过风筝。只见陈耘一只手举着风筝逆风小跑片刻后便放开风筝,而风筝像被附了魔法般飞了起来,此时的陈耘一边轻轻拉着绳子一边慢慢松开放长绳子。 周天曼见风筝真的飞上天了,边跳边欢呼叫道:“飞起来喽,飞起来喽。”夏慕儿看着天上飞的风筝也一扫阴霾,跟着欢跳起来。 周天曼急忙跑了过去,朝着陈耘伸手说道:“给我,让我放放。”在周天曼接过绳子后,却不知如何操作,而此时天上的风筝也摇摇晃晃,快要失去平衡掉下来。 夏慕儿见此,着急地大声喊道:“快,快,风筝快掉下来了。” 周天曼却更是紧张,怎么也控制不好风筝,便向陈耘说道:“快些来帮忙啊,站在那里傻笑干嘛。” 陈耘便靠近周天曼,一边拉着绳子控制风筝,防止其掉下,一边教着周天曼控制技巧,沉浸在游玩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双方已经靠得相当近,而手也时不时触碰。不知是何时,兴奋的周天曼意识到二人过于亲密,脸颊微微发红,眼角悄悄看了眼陈耘,见陈耘并没有注意。周天曼也就没有刻意去打扰这意境,继续和陈耘一同放飞风筝,内心甚是欣喜,而脸上的羞涩早已出卖了她。 “咦,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夏慕儿一脸关心地问到。陈耘终于意识到过于接近,便悄悄往旁边移了一步,脸颊也红了起来。而周天曼却更为不好意思,低着头,脸更加通红。夏慕儿有更好奇问道:“怎么哥哥也脸红了,好奇怪哦。” 陈耘赶紧打破这尴尬局面,对着夏慕儿问道:“慕儿想不想放风筝啊,哥哥教好不好。”“太好了。”夏慕儿高兴地边叫边跑了过来。看着天真无邪的慕儿终于走出了悲伤,而陈耘对夏慕儿流露出浓厚的关切,周天欣喜地笑了。 第二十七章忆往事 很快就掌握放风筝技巧的夏慕儿,活蹦乱跳,不知疲惫,甚是开心。 不远处,陈耘和周天曼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夏慕儿的欢笑,也很是欣慰。 “慕儿经历了太多的痛苦,要是能一直开心下去该多好啊。”周天曼看着夏慕儿对着陈耘说道。陈耘点了点头回应道:“等慕儿到了天道门,全新的生活就开始了,痛苦的回忆终究会淡忘。” 陈耘看着夏慕儿,脑海出现个影子,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模糊。儿时的伙伴陈青也是如此天真可爱,只是造化弄人,遭遇劫难过早离开的人世。想到此处,陈耘不禁叹息。 听到叹息声的周天曼转头看着陈耘,看见陈耘真正沉思,便问道:“陈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看到此时欢快的慕儿,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我和爷爷一起生活,有个跟屁虫,老是跟着我,也是这般天真、可爱。”陈耘回忆说道。 周天曼似乎很感兴趣,问道:“那你爷爷呢?还有那个跟屁虫现在在哪里,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爷爷由于年纪过大,在几年前便已离开人世。而陈青他却是被害了,全家都被害了。是魔罗教下的狠手,连个小孩都不放过。”陈耘悲痛说道。此时的周天曼便知道陈耘的那位跟屁虫叫做陈青。 周天曼听后亦愤怒不已,面带怒色说道:“该死,这魔教作恶多端。他日要是遇见,定不手下留情。”陈耘也点头称是,并说道;“谢谢周师姐。” 周天曼不喜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姐了。” “为什么,是不是师弟哪里做得不对。”陈耘还以为自己哪里惹了周天曼不高兴,急忙问道。 周天曼心道:“傻子,笨蛋。”嘴上却解释说道:“你没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我觉得你叫我师姐,显得有些生分。” “周天曼,直接叫姓名有些不尊重,那该叫什么好呢?”陈耘自言自语道。 周天曼说道:“你可以叫我天曼啊,我就叫你陈耘,这岂不是很好。” “那会不会叫得太亲密了,别人要是误会怎么办。”陈耘有些不好意思问到。 周天曼有些生气说道:“哪里亲密了,这说明我们师兄妹感情好啊,而且我们怎么叫,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关他们什么事。”听起来似乎有些狡辩,随后又说到:“来叫一声。” 陈耘看了看周围,有些开不出口,而周天曼却有些等不及催到:“快点,婆婆妈妈的。”陈耘无奈便小声叫了下“天曼”。 “太小声了,听不到,大声点行吗。”周天曼很不满意地说道。 陈耘便骨气勇气,大声叫道:“天曼。” 周天曼听后很是开心,回应了声,并赞赏说道:“以后就这样叫,不许改了。” 聊了许久,叫了几次后,陈耘也不觉得变扭,叫得顺口很多了。 “那你是如何进天道门的。”周天曼继续问道。 “也就魔罗教的莫欺人来村里行凶后,我师父赶来,和魔头大战,并将其打败,莫欺人便带着陈青,跳入了无人渊。”陈耘停了停又继续说道:“陈青遇害后,我立志要为其报仇,便恳求师父收我为徒,师父见我根骨不错,便带我回山。从此我便生活在三环别院。” 随后陈耘好奇问道:“天曼,那你是如何进天道门的。” 周天曼边回忆边说道:“我很小就被师父收留,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从懂事开始就生活在梅山,师父和师姐们对我都很好,从不责骂我。听师父说,我父母很早就离世了,师父刚好经过我家,见我无依无靠便带我回山。” “看来你师父为人善良,这次慕儿上梅山,我也就放心了。”陈耘放心说道。 周天曼有些不高兴地问道:“难道之前你一直不放心吗?你也太看不起我梅山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师父过于严厉,担心慕儿会受些苦。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不再担心了。”陈耘赶紧解释道,深怕周天曼继续生气。 周天曼这才不生气,回应道:“别看我师父表面严肃,其实私底下对弟子可是好着呢,记得我小时候有次发高烧,师父整夜亲自照顾我。陈耘,你师父又对你如何?” “我上山没几年,上山后一直是大师兄清风照顾我,传我口诀,很少见到师父,师父对我们较为严厉,这也是为我们好,所谓严师出高徒。”陈耘说道。 周天曼顺口回应道:“看来你师父对你也不怎么样啊。” “不是的,其实师父对我期望很高,每次见我也是一阵赞赏。虽然平时很少指点我,但是我知道他经常关注我,还向大师兄打听我的情况。师父说口诀是死的,修炼靠的是自己,他指点太多反而不好。”陈耘解释道,对玉尘子很是尊敬。 “你师父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师父虽然不指点你,却也是位好师父。”周天曼顺着陈耘的话赞誉道。 陈耘点了点头,表示深感同意,看了眼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客栈了,估计接慕儿的同门也应该快到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周天曼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便对着夏慕儿喊道:“慕儿,收好风筝,我们要回去了。” 夏慕儿听到后,有些不舍地收起了风筝,和陈耘与周天曼往客栈走去。 在三人到达客栈不久,师门来人便已赶到,周天曼兴奋叫道:“师姐怎么是你来啊。” “怎么师姐来了不高兴啊。”原来来的竟是周天曼的师姐司雪丹。两人兴奋地交谈了会,周天曼便向师姐介绍陈耘。 “陈师弟,你好,我们见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司雪丹说道。 “司师姐好,师姐貌若天仙,怎敢忘记。”陈耘羞涩地回应道。 “油嘴滑舌,陈耘你说说看,我和师姐谁更漂亮。”周天曼有些生气地问到。陈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司雪丹替他解围说道:“师妹才是倾国倾城,我看陈师弟在众人面前不敢评论,但肯定是觉得师妹更好看。”司雪丹很有深意看着周天曼。 “师姐,我只是开玩笑的了。”周天曼对着司雪丹撒娇说道,转眼便对轻声陈耘说道:“以后再收拾你。” “你就是夏慕儿,长得好可爱,师父定会喜欢。”司雪丹看着夏慕儿说道。 周天曼拉着夏慕儿过来,说道:“慕儿,这是我的师姐,以后也是你的师姐,你要好好她的话,她会带你回师门。师姐人还好的,你不要怕。” “嗯,我会听话的。那姐姐和哥哥呢,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夏慕儿点了点头问道。 “姐姐和哥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等办好了就回去看你。”周天曼摸了摸夏慕儿的头解释说道,又对着司雪丹说道:“有劳师姐了,我们在此耽搁了些时日,要即刻出发。” “好,你们去吧,要多加小心。”司雪丹回应道。 周天曼和陈耘便踏上了去西南的路途,而司雪丹也带着夏慕儿往天道门飞去。 第二十八章商议 曾平独自一人来到梁野镇,纵横派一行人由于离这较近,已在此处等候多时。曾平客气说道:“众位,久等了,曾某有事耽搁来晚,请见谅。”纵横派带头之人说道:“不打紧,你们路程较远,我们多等几天也无所谓,况且其他两派也还没到。只是天道门怎么只来了你一人呢?” “途中遇到些事,周师妹和陈师弟真正处理,随后就到。”曾平解释道。 “是不是碰到了魔教中人,需不需要支援。”那人又道。 “多谢安师兄,不过只是些许小事,还难不倒他们。”曾平感激说道。 那人笑道:“来我给介绍我的两位师弟,这位是秦博明,乃是秦松林长老的爱子,这是钟博涛,是钟松柏长老的爱徒。”又向两位师弟介绍说道:“这是天道门天道四杰的曾平师兄。”原来纵横派此次派来的是安博爱、秦博明、钟博涛三位,带头的自然是年长的安博爱。 “秦师弟和钟师弟的大名早就久仰了,只是一直未曾相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曾平问好说道。 秦博明回应道:“过奖了,曾师兄才是名扬天下。”而钟博涛只是回了句:“过奖。” “曾师弟路途辛苦,早些休息,房间已安排好,我等就不打扰了。”安博爱便带着两位师弟离开。而曾平也客气说到:“三位慢走。” 次日,达摩寺与百花谷一众也陆续赶来。达摩寺此次来的是觉明、觉海、觉空三位僧人。而百花谷亦是派遣三位前来,分别是寒若霞、寒若凤、寒若雨,由寒若霞带领。 而与司雪丹和夏慕儿告别后,陈耘和周天曼也急速赶往梁野镇,在众人商议如何进入探寻妖兽领地时,他们也刚好到达,一行十二人终于集合完毕。 陈耘朝曾平点头示意事情完成,曾平便向众人介绍陈耘与周天曼二人。 曾平知道陈耘平时主意较多,便问道:“陈师弟,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进入西南腹地。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 “众位师兄决定即可,不管什么决定我都服从。”陈耘客气回应道,毕竟自己在这群人里算是最小的,若是逾越怕惹其他门派不喜。 “虚伪。”钟博涛回了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大家却听得很清楚。 周天曼想要走前回击,却被陈耘拉住,示意不要惹事。而安博爱也呵斥道:“钟师弟不可放恣。”却没有叫钟博涛向陈耘道歉之意。 “这里没有长辈,大家虽然随意些,但是不要出言讽刺,注意言语口气。我们也在讨论中,还没有最终决定,每个人都能提意见。”一向沉默少言的寒若霞竟然出言解围,让大家惊奇不已。 此时达摩寺的觉明大师也说道:“我佛慈悲,陈师弟不必在意。” “好,竟然大家都这么说了,师弟也就不客气了。首先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探究妖兽动乱原因,必要深入大山,却不是讨伐妖兽,师弟觉得要分散行动,但是过于分散又相互之间无法照应,不如我们分为两组。”陈耘分析说道。钟博涛刚想出言反对,却被安博爱阻止。 “好,西南山内妖兽众多,集中在一起,容易暴露,行动不便。”寒若霞赞赏说道。 安博爱问到:“此提议甚好,只是我们该如何分组。” 未等众人发表意见,寒若霞便说道:“百花谷与天道门一组,纵横派与达摩寺一组,不知众位可有意见。” 周天曼看了看寒若霞,有看了看陈耘,便轻声问陈耘:“你和寒若霞是不是认识,为什么她一再维护你还要和我们一组。”陈耘有些尴尬解释道:“在翠屏山见过几次面,但不是很熟悉。大概是我们师门关系较好,所以对我们格外照顾。”周天曼有些不信说道:“哼,要是被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到时候就有你好看的。” 寒若霞看到陈耘与周天曼亲昵的举动,心中突然一紧,但仍面不改色,看似与众人商议,眼角却不时关注着他们。 见寒若霞一直注意陈耘,而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殷勤视而不见,钟博涛甚是恼怒,本来听陈耘提议分组,便要提出和百花谷一组,好利用此次机会获得美人芳心,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然而在众人面前却不敢有所表示,只能暗生闷气。 “贫僧并无异议,只是路线改如何规划。”觉明还是一如既往平静问到。 “纵横派师兄对此地较为熟悉,不知有何建议。”曾平问到。 安博爱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未曾深入过,但曾翻过先辈记载,妖兽腹地广大,并无固定道路,这样吧,我们从东南两面分别进入,各自探索,我们负责从东面进入,你们从南面,不管有无结果,一个月后回到此地集合。不知众位可有异议。”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今日再次修整一日,明日再出发。”曾平提议说道。接着又向陈耘和周天曼说道:“你们二人今日刚到,先去休息吧,师兄留下商议细节即可。” 陈耘真正犹豫是否要向寒若霞打声招呼,却听周天曼说道:“陈耘,你还愣着干什么。”说着便拉陈耘回了客房。 “我看你和那寒若霞关系不一般,老实交代。”回房路上周天曼有些生气问到。 陈耘解释说道:“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不信你去问她。” “我有那么傻吗?”周天曼挥舞着秀拳对着陈耘问道。 “反正傻的人不是我。”说着陈耘便跑进房间急忙关上了房门,房内又传来:“你是不是傻我就不清楚了。” “陈耘,你给我出来。”周天曼狠狠踢了下门说道,只是心理却还是在想陈耘与寒若霞的事情,也就没有追究陈耘的话语,边自言自语边回自己的房间了,但始终也找不出证据,只是直觉告知她关系不一般。 第二十九章入山 一夜的休息,陈耘显得格外的气爽。周天曼见了陈耘哼的一声就不再理睬,陈耘也是一脸无辜,不知道这姑奶奶又怎么了。 天道门和百花谷一众做了稍许收拾后便出发,从南部进入妖兽之地。 周天曼还是不理睬陈耘,却又故意靠近,不给陈耘与寒若霞接触机会。而陈耘也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对西南景色特别感兴趣,不时对美景发出赞美之言。但周天曼却没有平日的活泼,安静了许多,这让曾平一脸疑惑,这二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有些不对劲,但又不便过问过多。 刚入大山,大家都比较放松,即使碰到妖兽也是实力较弱的,很容易对付。 “陈师弟好雅兴,重任在身,也能又如此心境一览美景。”寒若寒打破安静,调侃地问道。 陈耘刚要回答,却听到周天曼说道:“比起美景他更想美女,只是没机会而已,寒师姐可不要被他表面骗了,他这个人可坏着呢。”陈耘听后一脸尴尬,只能微微一笑,不做解释。 “是吗?看来周师妹已经被他表面骗了,难道是骗心?”寒若霞故意问道,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曾平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瞬间变觉得不对劲,便停止笑声,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大笑,众人却再安静等待周天曼的回答,周天曼却红着脸狠狠瞪了下曾平。曾平尴尬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到些搞笑的事情,你们继续聊。” “哪有的事,谁会喜欢这个坏人。”周天曼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曾师兄,我先到前面探探路。”说完便快速离开。 “她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去看看。”陈耘找了借口也迅速离开了这尴尬之地。 曾平笑着解释道:“他们就是这样,你们别见怪。” 寒若霞却没有回答,时而一脸忧愁,又一脸笑意,暗自说道:“看来陈师弟已心有所属,这样也好。”曾平见此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了,都这么奇怪。” 深入大山,危险重重,既有妖兽的攻击,又有沼泽毒瘴,更有奇花异草亦会攻击。周天曼不再不理会陈耘,反而时常与陈耘做出亲昵举动,似乎在向寒若霞示威:这是我的,你别想抢。寒若霞倒是不与其一般见识,大方地与曾平探讨应对接下来的风险。 周天曼的天真无邪很快便招来了痛楚。“哇,好漂亮的花啊。”周天曼说着便快速走向那花朵伸手便要采摘,毫无防备,只听“啊”的一声,陈耘便急忙奔跑过去,扶着周天曼,此时周天曼手部乌黑,站也站不稳了。 “曾师兄,快过来,天曼好像中毒了。”陈耘急忙向曾平求救道。 曾平等听到喊声后快速飞来,见周天曼如此症状也惊骇不已。曾平立刻从怀里拿出药品递给陈耘说道:“快给她服下。”服下药丸的周天曼有些好转,却仍然面色难看,见陈耘如此对自己紧张,对陈耘笑道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自己走的。” “给,这个药敷在伤口,加上刚才服下的药,效果会更好。”寒若霞也从怀中取出一药瓶递给陈耘说道。 “多谢寒师姐。”陈耘边说边给周天曼敷药。只见寒若霞在周天曼受伤处仔细寻找,不久便找到一个红色虫子,由于与周天曼所见的花颜色相近,所以周天曼欣喜之余并没有注意到它。 “此虫名叫娥虫,身带剧毒,蛹变碟后同样带着剧毒。一般只有在娥花中才能见到,与娥花相生相伴。娥花为该虫提供汁液供其生存,而其攻击靠近动物,是之中毒而散失行动力,然后腐烂专做娥花之养料。”周天曼解释道,“被其咬着,若不及时治疗将中毒身亡,刚才我与曾师兄所给药物只能阻其毒性,并不能根治。” 陈耘一听,紧张说道:“那怎么办,有什么方法根治吗,寒师姐。” “我想寒师妹定是有办法,陈师弟不用着急,听寒师妹道来。”曾平安慰说道。 寒若霞继续说道:“方法就在眼前,只要把这虫子体内的汁液涂在伤口上就可根治,这叫以毒攻毒。”说着便把冲递交给陈耘,并提醒陈耘小心别被起咬伤。 陈耘按寒若霞的方法,将娥虫的体汁涂在周天曼的伤口,不久便有所起色,脸色不再难看,只是有些苍白,且手部也不在乌黑与肿大了。 曾平见周天曼用药后已无大碍,却任然身体虚弱,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已深入入大山数日,这荒蛮之地,妖兽毒虫众多,大家多用武器开路,切不可接触。受伤后立即用药,以免耽误。”又对陈耘说道:“周师妹身体恢复还要些时日,就交给陈师弟你照顾了。这几日我们放慢脚步,提防周围,以免再出损伤。” 由于周天曼身体未曾完全恢复,众人便有意放慢脚步,寒若霞也和众人介绍注意之处,说道:“在这荒蛮大山内,几乎无人进来,我也是从仅有的进入过此地的人所记载,才知道从中的一些事物。越是漂亮美丽的越是不要去碰,它们都是危险的。特别是一些虫更不要去接触,我们要保持真气护身,防止被它们偷袭。” “寒师姐说的对,我们要防范于未然,太多人受伤,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我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曾平接着说道。 此时虚弱的周天曼却依旧调侃陈耘轻声说道:“你这寒师姐还真是学识渊博,这么漂亮,又这么博学,你就没有心动。” 陈耘听后身体一抖,但是没有回答周天曼的问话。周天曼见陈耘沉默不语,有些不高兴说道:“哼,看来你是心动了,去找你的寒师姐啊,还留在这干嘛。”说着便想推开陈耘。陈耘急忙扶着周天曼说道:“别闹了,我们现在身处险境,还是小心些吧。”而周天曼没有答应陈耘,却也闭着眼睛休息,不再吵闹。 第三十章兽潮 陈耘一众入山多日,虽遇险无数,但都轻松解决,然而越是深入越是危险。陈耘等不再放松,时刻保持着警惕。周天曼也不在与陈耘闹了,刻意留在陈耘身边,遇到危险时,可以一起应对。 忽闻森林深处一身巨哄,周围的妖兽纷纷受惊狂奔,从叫声的中心,快速向四周奔跑,如亡命之徒般逃命,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家小心,有一大部分妖兽超我们扑来了,大家尽量保持在一起,千万别被冲散。”曾平对一众提醒说道。 陈耘等纷纷拔剑警惕,面色沉重,准备应对即将来领的兽潮。只见前方大树从远至近颤动摇摆,似波涛汹涌而来。 “寒若霞与我在前面抵抗兽潮,你们四位在后面注意侧面,等我们体力不支时再来顶替我们。”曾平吩咐说道。 然而还为等陈耘等回复,兽潮便迎面冲来了。曾平与寒若霞急忙挥剑抵挡在前面。妖兽皮糙肉厚,二人只是尽全力只是击伤部分,斩杀更是寥寥可数,然它们一波又一波,似乎无穷无尽,不多时二人便有些法力不支。 陈耘时刻注意着周围,也发现前面二人状况,便对周天曼说道:“天曼,曾师兄有些支撑不住了,我即可去换他,你在后面要小心些,你伤病刚痊愈,不可冒险。” “你要小心些,别逞强,我在后面会照顾好自己的,请放心。”周天曼也不在吵闹要与陈耘一起上前,知道如果自己到前方的话可能支撑不了多久,倒是又可能害了整个团队,便如此回应道,语气带着深深的关切。 陈耘听后便对着百花谷剩余的两位师姐说道:“准备好了没,我们去替换他们,让他们下来休息调息。”只见二人坚定地点了点头便与陈耘一起挥剑前去抵挡兽潮。 曾平和寒若霞见三人提剑前来加入战局,瞬间压力剧减,便对寒若霞说道:“寒师姐,我们先行退下调息,让他们三位抵达一阵。” “好。你们三位要互相照应,小心些。”寒若霞便不在多言,看了眼陈耘便与曾平一起往后退了。 “曾师兄,你们没受伤吧。”周天曼见曾平与寒若霞退了下来,关切地问。 “我们没事,周师妹你帮我们护法,我们要调息恢复,不能被影响。”曾平吩咐说道便席地而坐,抓紧恢复。寒若霞对周天曼点了下头,也赶忙坐地闭眼调息。 偶尔有些余漏的妖兽冲向调息的二人,周天曼虽然受伤刚痊愈,应对起来却也轻松自如,虽未有危险,周天曼也不曾放松警惕,一边保护曾平二人,一边注意陈耘情况,只要陈耘稍有危险,便可第一时间施以援手。 陈耘三人修为虽与曾平、周天曼相距较远,然三人联手对付兽群还是能应付得来。 陈耘等如此交换抵抗兽潮数次,兽潮终于退去。“幸好此次兽潮发生在大山深处,若是发生在西南城镇边,那些村民可难逃一劫。”曾平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不过也只有大山深处才有如此多的妖兽,除非这些妖兽能被人控制,不然很难让他们逃离大山,进入城镇。要控制他们难度可想而知。”寒若霞回应道。 “希望如此吧,不然那将是人间炼狱。”陈耘也说道。 曾平见众人虽然有些乏力,但终究未有人受伤,欣慰说道:“此次大家配合应对不错,原地休息。” 除周天曼外,五人便席地而坐,运气调息。而周天曼警惕戒备,替众人护法。 当曾平等调息完毕后,天色亦渐渐暗了下来。原本打算今日便一探妖兽动乱缘由,看来只能原地宿营。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原地宿营,明日再深入,一探刚刚兽潮发生的原因。不过我想,这里面肯定危险万分,不然妖兽也不会拼命逃离。今夜大家也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日危险更胜今日。” 众人亦是面色凝重,只是此次任务本就是一探妖兽动乱的原因,早就预料到危险,岂有退却之理。 曾平与陈耘便在休息的周围布置些简单的防护措施,在妖兽偷袭之时能起到警示左右,及时发现,及时应对。 “曾师兄,今夜就你我二人警戒守护,虽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对危险感觉教为敏锐,但还是得小心些。师兄你负责上半夜,师弟负责下半夜如何。”陈耘对曾平建议说道。 曾平思索片刻后回应道:“陈师弟提议甚好,就这样安排了,你去休息吧,上半夜就交于师兄。”曾平本想让陈耘守护上半夜,但是想了想,修炼之人休息并不是深睡,而是处于半修炼状态,上半夜与下半夜又有和区别呢,也就没有让陈耘和自己调换了。 回到营地曾平便对众人说道:“今夜大家放心休息,我与陈师弟会轮流守夜,大家调息好,已最好的状态应对明天的各种状况。”寒若霞与周天曼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见曾平对其二人示意了下,便不在言语。曾平又何尝不知她们二人要说些什么,只是自己甚为男子,岂有让她们守夜警护之理。 第三十一章遇袭 夜是那么静,月是那么明,时而害羞躲入云朵中,时而又调皮蹦出。 上半夜,虽然兽潮已经退去,现在难得平静,但是曾平不曾放松一刻,带领众位师兄弟在外,不能出点差错。 时间眨眼即逝,很快上半夜就过去了,陈耘准时睁开双眼,轻步走向曾平,怕打扰到其他人。“曾师兄辛苦了,该换我了,你去休息吧。”陈耘对着曾平说道。 曾平微笑回应道:“这是应该的,本来就没什么睡意,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下半夜还是我来守。” “这怎么行呢,曾师兄你是我们的领队,要时刻保持清醒,休息不好,可是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的。你还是去休息吧。”陈耘不假思索地拒绝说道。 “那好,你多加注意。”曾平说完便不在多说什么,转身回去休息了。 原本安静的夜,不知何时响起了夜虫的叫声,此起彼伏,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清脆,仿佛乐章在优美的演奏,颇有节奏。 伴随这美妙的虫声,陈耘看了看夜空中的圆月。不过陈耘并没有沉浸在美景中,而是时刻保持这警戒。 营地一缕白衣悄然走近陈耘,皎洁的月光下,芊芊少女是那么纯净、那么迷人。其实在其起身之时,陈耘就已经知道,当转身望向来者,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陈师弟,在想什么如此入神?”来者清眸一笑,手掌轻轻挡住下巴说道。 这一笑倾国倾城,陈耘红着脸不好意思说道:“寒师姐见笑了,不知师姐有何吩咐。”暗道:“虽然月光这么亮,始终是夜晚,她应该看不到我的脸红吧。”原来来者是百花谷寒若霞,只是夜已深,不知所来何意。 “师弟为了大家,半夜警戒,辛苦了,吩咐谈不上,只是一直难以入眠,便起身走动,看师弟一人巡逻,便过来与师弟聊聊。”寒若霞回应道,“陈师弟最是喜爱这明月星辰,不知此地的月和翠屏山的月有何区别呢?” “月还是那个月,人已不是那些人,景却不是那个景了。”陈耘若有所思地说道。 寒若霞似乎不解问道:“如此深意该如何理解呢?” “月虽然有阴晴圆缺,但始终是那个月。但人生老病死,一直在变。”陈耘自嘲笑了笑说道,“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寒师姐见笑了。” “不,你说得对,每个人都一直在变,只有这永恒的月,成千上万年不会变。”寒若霞看着天上圆月说道,“但我们可以把握变化的方向,只有将这多灾世间变成美好和平的才是我们修道之人毕生追求的。虽深处险境,亦能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有不忘初心,才能永恒。多谢寒师姐。”陈耘恭敬说道。 “看,流星。”陈耘小声叫到,看到流星虽然很兴奋,但是仍然刻意压制声音,深怕打扰到休息的众人。 只见天空划过一道道光影,绚丽多姿,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居然被深入西南大山的陈耘所遇见,不可谓不幸运。 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流星雨的寒若霞,也一改平日的严肃,露出了惊喜与笑容,不再遮掩,笑得那么自然,那么迷人。此时的陈耘已然忘记了天空中的流星雨,呆呆看着寒若霞。而寒若霞一直抬着头欣赏这美景,并未注意到陈耘的呆样。 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悄悄靠近二人,沉浸的二人并未发觉异样。只见黑影一个急速飞向陈耘,瞬间变将陈耘制住。陈耘的修为还是比寒若霞低上许多,黑影若是选择袭击寒若霞,至少不会一招被控制。不知黑影袭击陈耘是凑巧还是早已计划好。 就在黑影控制住陈耘,将陈耘夹在腋下,想要离开时,寒若霞已经发现异样,瞬间攻向黑影,只见黑影赤手空拳抵挡寒若霞的寒冰利器。利器在手,居然未能伤其半分,寒若霞心中骇然。只见面前是个身材高大,四肢壮硕的类猿生物,双眼盯着寒若霞,面露挑衅之色,手舞足蹈,嘴中呜呜说着听不懂的话语,不过能理解到的是说寒若霞奈何不了他。 曾平和周天曼等四人早就被打斗之声惊醒,赶了过来,看到陈耘被个怪物所控制住,周天曼甚是着急,拔剑便要前去营救陈耘。 曾平急忙阻止周天曼的冲动,说道:“这是已经修炼成妖的妖猿。力大无穷,全身坚硬无比,想要攻破其身甚为困难,别看他身材高大,其实动作灵敏。” “曾师弟所言甚是,我刚刚与其交手,未曾伤其毫毛。”寒若霞赞同说道。 周天曼甚是着急,急忙问道:“陈耘还在它手上,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它虽厉害,却智商不足,抵挡不了我们的攻击,只是怕伤及陈师弟。”曾平思索会儿说道:“我和寒师姐先行攻击,你们从旁寻找机会营救陈师弟。寒师姐我们攻其眼部,眼睛应该是其弱点,让其双手抵抗、自顾不暇,那就无法控制陈师弟了。” 第三十二章斗猿 大山深处,夏日的下半夜不会热,反而有些凉爽。被妖猿控制住的陈耘,第一次真正身处险境,之前都是与师兄弟们一起面,这次独自被控制,心中不免有些许惊恐。但是在听到曾平等在商量如何营救自己后,惊恐的内心瞬间暖暖的。 只见周天曼与寒若霞的两个师妹在四周警戒,防止妖猿携带陈耘逃之夭夭。而曾平与寒若霞相互示意便同时攻向妖猿,一左一右,攻守平衡。妖猿开始还为把二人的攻击看在眼中,当发现曾平二人攻击的目标是自己的双眼时,便有些恼怒,一面单手抵挡,一边大哄大叫。 “妖猿被激怒了,我们要加速攻击,转移其注意力,防止其对陈师弟下手。”曾平见妖猿发狂,急忙对寒若霞说道。 寒若霞也不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便与曾平加快攻击。妖猿刚开始单手抵抗还能勉强面对,现在已无法支撑,眼看曾平的宝剑就要刺到自己的左眼,妖猿本能地用原本搂住陈耘的手进行抵挡,而此时的陈耘猝不及防,未来得及有所准备,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身上的疼痛使得陈耘瞬间清醒过来,赶忙运气逃离妖猿。 而此时的妖猿已然发现陈耘的逃离的行动,双手奋力一挥,击退了曾平与寒若霞,便又冲向陈耘。曾平与寒若霞见此情景,也无计可施,来不及支援了。陈耘逃离的方向正好是周天曼警戒的一侧。 周天曼见到陈耘脱险,心中大喜,然而瞬间便见到妖猿再次攻向陈耘,心中大惊,大叫一声“陈耘,小心。” 急忙逃离的陈耘并未意识到妖猿能如此之快地脱离战局,还会继续追击自己。在听到周天曼叫声后,想也没想便向后运气尽全力击出一掌,而此时妖猿也恰好赶到,挥出一掌,抵挡陈耘的攻击,陈耘乘机借力后跃,瞬间便到达周天曼身边。 陈耘与周天曼来不及庆祝,便合力抵挡妖猿的攻击。到手的猎物被溜走,感觉受到击打的侮辱,妖猿狂暴不已。陈耘与周天曼联手倍感压力,幸好曾平与寒若霞及时赶到,加入战局。四人合力对妖猿狂攻不止,妖猿虽皮糙肉厚,也承受不了如此的攻击。 智商不高的妖猿也意识到自己的困境,知道再这么下去,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可能陷入危险。在知道自己不可能抓走猎物之后,便心生退意,奋力击退四人攻击,急忙转身逃离,途中还回头看了眼陈耘,似有不舍。 众人看到妖猿逃离后,也不追击,知道要击败妖猿,自己也必将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它主动逃离,就没必要穷追不舍了。 “陈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周天曼急忙向陈耘问道,双眼透出浓浓的关切之情,双手在陈耘身上翻动,检查陈耘是否受伤。 韩若霞本想出口询问,听到周天曼问后,便不在询问,欲言又止。 陈耘见众人看着自己与周天曼亲昵的举动,感觉尴尬无比,急忙说道:“我没事,你先放开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天曼这次意识到自己成为了焦点,便故意推了下陈耘,捂住脸颊,娇气说道:“都怪你,大家都看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虽然看不见周天曼的脸,但可以想象红彤彤的程度。 陈耘也倍感冤枉,不过见到周天曼如此可爱,明白她是在关系自己,心中顿觉欣喜。 曾平见此,便哈哈大笑起来。周天曼听到笑声后便故作生气怒瞪一眼曾平。曾平便急忙收住笑声,尴尬地解释说道:“周师妹,别误会,我笑的不是你,我笑的是败走的妖猿,想那强悍的妖猿,也败走在我们的联手之下,我们不应该庆祝一下,大笑一场吗?” “曾师兄说得有理,只是我们现在仍处于大山深处,随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只能笑笑以示庆祝,以后还要加倍小心。”寒若霞急忙帮助曾平摆脱尴尬,同时也转移大家对周天曼陈耘的注意力,缓解此时的尴尬局面。 陈耘带着羞愧抱歉说道:“此次由于我的疏忽,不仅让自己陷入危险,也让大家一起受累,在此我要向大家道歉,连累大家了,对不起!同时也要向大家致谢,多谢大家奋不顾身地救我。” “陈师弟客气了,我们是一个团队,理应相互照应,我想要是我们中任何一个陷入危险,陈师弟也会舍命相救的。”韩若霞安慰地说道。 “在这危险之地,谁也不敢保证不会犯错,以后多加注意,不要过分自责。后面的路还要继续走,任务还没完成。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自责,而是休息,天亮以后一探妖兽暴乱原因。”曾平说道,“我想那妖猿只是兽潮过后遗留的部分妖兽。只是不知它为何没有随兽潮逃离,反而留在此地,还偷袭我们。这些只有我们探查之后才能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暗中人 妖猿这么一闹腾,大家都没有了睡意,聊了不久,月亮也下山了,天便渐渐亮了起来。 “大家准备下,我们准备面对最危险的地方吧。”曾平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跟随曾平的步伐,众人一步步走向大山深处。 经过兽潮的冲击以及妖猿的偷袭,陈耘等格外小心,有意放慢脚步,时刻注意着周围。一日的行程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是夜也平安度过,这让众人倍感以外。只是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翌日午时,虽烈日当空,但在原始森林里,高木蔽日,并无炎热之感。 忽闻一感叹之声传来,伴随着冷冷的笑声:“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当本尊的警告于无物,竟然送上门来了,本尊只有效劳了。” 众人惊恐,环顾四周,仍然没有发现发声者藏身何处。 “前辈见谅,近来西南边境妖兽肆虐,晚辈等只是前来探一究竟。”曾平恭敬回应道,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前辈不假。 一声哈哈大笑传来,陈耘等仍然无法判断发声方向,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声音源头所在。接着听到,“你叫我前辈,不过按年纪算的话,的确不假。不知你天道门先祖听到你叫我前辈,会不会从墓地爬起气哄哄指责欺师灭祖呢。” 曾平一听此话,心中一惊,对方居然是自己师门的对头,看来这次凶多吉少。 “我尊你为前辈,只是对年长者的称呼,我天道门岂是度量狭窄之人。前辈是高人,自然也不会对晚辈等出手。”曾平不卑不亢回应道。 “不错,天道门有你这等弟子,即使落寞了也复兴有望。想当年我与天明子大战三日三夜,不分胜负,而时至今日,他早已归于尘土,而我依旧站于山巅,只是多了下寂寞。”回忆中传来声感叹。 周天曼轻声对着陈耘说道:“天明师祖乃是三百年前的掌教,早已仙逝多年,次然居然是个老怪物啊。” “小女娃,你说得不错,我就是个老怪物,看你年纪不大,修为倒是不错,没想到天道门年轻一代如此兴盛,不过我倒是更加觉得你身旁的这位少年天赋异禀,虽然现在修为比你们低上许多,但是日后不可限量。”一阵欣赏的语气四面传来。 周天曼心中一惊,暗道:“我们如此低声说话,他居然也能听到,这修为得多高啊。” 此时暗中之人又有话语传来:“本来不想放过你们,只是突然发现这位少年骨骼惊奇,只要他留下陪我十年,我便放过你等。”这位骨骼惊奇的少年当然是指陈耘。 “不行,陈耘不能留下。”周天曼急忙喊道,深怕曾师兄答应下来。而此时的陈耘内心惊涛骇浪,亦在权衡留与不留。牺牲自己一人便能挽救其余师兄师姐,而反抗却毫无胜算,对方修为惊天,绝不是对手。 对方似乎不急着让陈耘等下觉得,故意让他们商量。 “师兄、师姐,我决定了愿意留下来。”陈耘思索再三,便对曾平等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不能抛下你自己离开。”周天曼大声哄到,看到曾平无动于衷,以为曾平要牺牲陈耘,便有些不相信地对着曾平说道:“曾师兄不会是想要牺牲陈耘吧。” 曾平却沉默不语,还在思考些什么,只是决定此中必有蹊跷。凭对方修为,为何还要和我们讲条件,放过我们呢? 听到周天曼的质问,曾平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谁说要放弃陈耘的。我们一起来便要一起回去。”接着曾平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其中似乎有些蹊跷之处,我一时还没想通。” 一直沉默的韩若霞也开始说话了,“我也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按道理对方修为如此之高,又与天道门有过节,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虽然天赋是有些好,但还没有好到如此程度,我想对方是另有所图。”冷静下来的陈耘也有所发觉地说道。 “我想对方不对我们下手绝不是认为我们是晚辈,有失身份,定有其他原因,或许他由于某些原因不能随意出手。”韩若霞猜测说道。 而此时暗中之人竟也发声,“我虽然不能出手,但要留下你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曾平听到此话,心中一喜,回应道:“竟然如此,请恕晚辈冒犯了,晚辈等想领教一二。” “看来妖猿给你们的教训,你们已经忘记了。”暗中人不屑说道。 曾平等相互望了下,暗道:“看来兽潮引起的原因找到了,妖猿偷袭的原因也找到了。对方到底是何人,为何能让妖兽如此害怕,还能指使妖猿。” 第三十四章被擒 就当曾平等在猜测分析之时,暗中之人又传声说道:“你们讨论了这么久,我耐心是有限的。快些决定吧。”在听到他们谈话后,知道对方快知道自己的现状,急忙话语打断他们的分析,想要逼迫他们尽快将陈耘交出来,省得夜长梦多。 曾平暗道:“看来只能拼一把了。”只见寒若霞向曾平示意点了点头,暗示可以试一试。 “请前辈见谅,我们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同伴,只能得罪了,请前辈赐教。”曾平不卑不亢说道。 听了此话的周天曼,心里轻轻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曾平不会放弃陈耘,但是没有听到曾平亲口说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竟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暗中之人说道。 只见众人的右侧方走出个高大的身影,陈耘一看原来是前夜偷袭自己的那只妖猿。众人见到只有一只妖猿,心中松了口气,虽不能将其斩杀,但是击退它还是绰绰有于,最多不敌,逃离还是可以的。 “你们警惕周围,防止他人偷袭,我和寒师姐再会会它。”说着便和寒若霞拔剑攻向妖猿。陈耘等也加强警戒,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还有其他帮手,最起码暗中说话之人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现身。 周天曼见曾平和寒若霞长时间奈何不了妖猿,便对陈耘说道:“你们自己小心,我去帮帮曾师兄。”说完便拔剑前去与曾平一起围攻妖猿。 由于周天曼伤已痊愈,实力较强,她的加入,让妖猿压力剧增,攻得妖猿哇哇大叫,却又奈何不了她们。 “看来对方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对我们出手,只能派出这只妖猿对付我们。对方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我们尽快解决这只妖猿,然后离开此处,回去将详情告知师门,师门自会有解决之道。”曾平边攻击边说道。 “就按曾师兄所说,我们攻其眼部,速战速决。”寒若霞回应道。 只见青、白、红,三道剑气同时攻向妖猿眼睛,妖猿惊恐不已,手忙脚乱抵挡剑气,守护双眼,心生退意,但是没有接到后腿的命令,不敢临阵脱逃,因为黑暗中人比这群人还要可怕。 就在曾平等压着妖猿全力攻击之时,有另一只妖猿悄悄靠近陈耘,陈耘有所发觉,挥剑抵挡,之时对方气力甚大,相碰之后,陈耘倒飞而出。寒若雨与寒若凤见此,急忙攻击突如其来的妖猿,只是此妖猿并不在意二人的攻击,一来二人实力较差,二来妖猿目标就是陈耘,直取目标。 陈耘见此急忙后退,只是并不知道自己所退的方向就是暗中人的藏身之所。 在另一战局的韩若霞见此,心中一紧,便弃了此妖猿,支援陈耘去了。周天曼本想前去救援,只是见到韩若霞已经前去,自己再去的话,曾师兄会有危险,便放弃了前去救陈耘的想法。 只见妖猿奋力一拍,陈耘全力抵挡,奈何对方实力高强,陈耘吐了口血便向后飞去。而此时寒若霞刚好感到,接住陈耘,只是余力仍在,二人一起向后飞去。而此时的二人恰好进入暗中人的控制范围,韩若霞和陈耘瞬间感觉自己无法运气,看来是被控制了,心中甚是着急,却无应对之策。 此时两只妖猿似乎得到了指使,边打边退脱离了战场,消失在丛林中了。众人心中一喜,以为脱离了险境。当发现陈耘与寒若霞不见身影之时,暗道糟糕。 周天曼心中甚是着急,对着寒若雨问道:“陈耘呢?” “他和师姐一起消失在那里了。”韩若雨手颤抖地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说道。 而此时却传来寒若霞的声音,“你们不要过来,对方虽然实力高深,但是控制范围有限,而且不能离开此地。”本想前去营救二人的众人停住了脚步,纷纷看向曾平,在等曾平的指示。而此时的周天曼更是着急万分,甚是焦虑。 曾平在暗中思索对策,虽然心急,但是不能心乱,大家还在等自己决策。 “寒师姐你们怎么,有没有受伤?”曾平大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陈师弟有些受伤,不过应该问题不大。”韩若霞回应道。 而此时暗中人也说道:“有我在,死不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就凭你们还是不要妄费精力救他们了。要是惹恼了我,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而此时陈耘也咬着牙说道:“曾师兄,你们不用当心,我们暂时没有危险,他抓我是有目的的,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们还是安全的。” 曾平暗道:“这样下去不行,凭我们的实力不但救不了他们,还可能深陷其中。”于是对着周天曼等人说道:“我们现在做决定,是救他们,还是回去搬救兵。我们自己救的话毫无希望,而回去搬救兵,时间快的话还有些希望。” 寒若雨与寒若凤一时犹豫不决,相互看了下便说道:“一切由曾师兄决断。”周天曼却说道:“你们回去搬救兵,我留在这陪他们。” “不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危险,现在已经有两个陷入险地,如果你再陷入,营救将更加困难。我们先退出大山,你们在西南边境等候,我速度快,先去纵横派求救再回天道门,纵横派离此较近,希望来得及。”曾平拒绝说道。 周天曼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要顾全大局,只能同意。 “师兄师姐,你们先行回去,我们没有危险,自己会想办法的。”陈耘喊道。其实这是安抚周天曼等,不想他们陷进来,至于是否有危险,自己还不是很确定。 第三十五章临崖 曾平带着三位师妹黯然离开,周天曼一步三回头,心里暗自说道:“陈耘你一定要撑住,我不会抛下你的,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陈耘和寒若霞知道曾平一众的离开,心中如石头般落下。 “你们两个小娃娃倒是有情有义,看得本尊都有些感动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本尊不会害你们性命,反倒会给你个机缘。”暗中人说道。 陈耘看着这位神秘人,这才注意到此人,枯瘦修长,但肤色暗灰,不似常年不见天日之人。棱角分明的脸颊,虽有些好看,但总给人有些怪异。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将晚辈二人捆住有何吩咐?”陈耘问道。 神秘人并未回应,而是一直打量这陈耘,却未看寒若霞一眼。陈耘盯着有些心里发毛。 “前辈。”陈耘提高声量提醒道。 “我找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在这久了,有些无聊,想找个人来陪陪。本尊名号“临崖”,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没听过,没听过也是正常的,本尊行走在外已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临崖说道。 “恕晚辈猜测,前辈并不是无聊而已,不知晚辈有何吸引前辈的,让前辈一而再对晚辈下手。”陈耘有些愤怒说道,而寒若霞并未发言,只是静静观察临崖。 临崖大笑一会,回复道:“其实这叫做请,只是妖猿不通人意,只能武力相邀。而本尊也亲自请过,只是你拒绝了。” “既然你的目的是我,那请前辈放了我这位同伴,晚辈先行谢过。”陈耘有意让韩若霞先行脱险,而寒若霞却拉了拉陈耘的手袖轻声说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临崖再次大笑说道:“看来你也是为多情种子,这位对你有情,外面刚走的那位也对你有意。我有意长期留你在此,让你陪着我这么一位枯燥无味的,有些委屈了,所以此女还是留下陪你为好,少了些孤独与寂寞。” “只要前辈放了寒师姐,晚辈愿意一辈子陪着前辈,绝无怨悔。”陈耘还不放弃说道。 临崖再次拒绝回应道:“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陈师弟不用再说了,我愿意留下。”韩若霞坚定说道。 临崖继续盯着陈耘,若有所思,然后向陈耘问道:“本尊总感觉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只是你我年纪相差甚多,又从未见过,怎会有如此感觉。” 陈耘和韩若霞听后有些惊讶地对望了眼,暗道难道对方抓自己的原因仅仅是这个。 “咦,你身上的玉佩能否借本尊看看。”临崖询问道,凭自己的修为,居然到现在才感应到玉佩的存在,看来此玉佩不一般。 陈耘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可能,只是一个玉佩,借借也无妨,便从脖子取下玉佩,双手递与临崖,陈耘知道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杀意,只是不敢造次,怕惹恼对方,连累韩若霞,故一直保持恭敬的态度。 临崖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着,陷入了沉思,眼中不知何时泛出泪花。陈耘和韩若霞见此惊讶不已,但又不敢打扰到他,只能静静等待。 “果然是它,两百多年了,本尊又在此见到你了,只是你的主人应该早已不在世间了吧。”临崖自言自语说道。 陈耘暗道:“看来自己的玉佩和临崖渊源甚深,只是自己对该玉佩几乎不了解,只知道和自己的身世有关。”韩若霞向陈耘眼神的询问得到的回复自是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临崖从沉思中清醒,向陈耘问道:“这玉佩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捡到我时身上只有这个玉佩,应该和我身世有关。其它我也不知道。”陈耘一五一十把玉佩的来历告诉了临崖。韩若霞这才知道原来陈耘是位弃儿,不知自己身世,而自己虽是孤儿但终归知道父母是何人。 “这玉佩是很久以前一位好友所有,只是后来不知所踪,而我也被困于此,从此再无音讯,我想你应该是她的后人,难怪我总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临崖解释说道。 “不知前辈的那位好友叫什么,可否告知晚辈,这关系到晚辈的身世。”陈耘恳求地问。 “当年本尊修炼小成,化为人形,便走出这大山,前往人间看看那繁华世界。自以为天下第一,于是挑战各派高手,下手凶狠,败于本尊之手的非死即伤,只是各派不知是为了面子亦或是为了稳定局面,封锁了消息,知道详情者寥寥数计,最后商议由天道门掌教天明子与我比武,最终我与天明子大战三日三夜,不分胜负,却各付重伤。”临崖回忆说道,“本尊花了十年终于治愈伤病,修为也更加深厚,便再次出山,意在击败天明子。可是在路上一件小事彻底改变了我。” 临崖继续说道:“我碰到了位让我毕生难忘的女子,她愿意为了一位素不相识的普通人,而牺牲自己的法力。好奇心驱使着我,此后便悄悄跟随着她,看看她到底为何许人也。开始是好奇,后面是着迷,她的行善是那么迷人,以至于忘却了自己开始的目的与天明子一决高下。后来我们相识了,只是我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我怕她知道我是个妖兽,会恐惧,会离开。” “我一路守护她,渐渐知道她有未婚夫,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完婚了。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并不想伤害她,只有默默祝福她。只是后来她的未婚夫居然背叛了她,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的内心更痛。”临崖回忆中叙说,眼角泛着泪花,可见其用情至深。陈耘与韩若霞在静静地倾听,不愿打扰临崖的回忆。 “看着她的痛苦,一夜我终于无法控制自己,便杀了那个负心汉并灭其满门了,血流成河,何等痛快。”说到此时,临崖笑了,但笑得那么无奈,笑得那么悲情。 第三十六章临崖忆事 陈耘和韩若霞沉浸在临崖的回忆中,在听到临崖灭其满门时,心中一惊,下手太过残忍了。韩若霞忍不住质问道:“他一人做错事,你惩罚他一人就行了,杀了他也不为过,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你为何要一起惩罚呢。” 临崖刚在回忆中落泪了,不过毕竟是饱受沧桑之人,很快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听到韩若霞的质问愤愤地回应道:“只杀一人,不是太过便宜他了,更何况是他做错了,但是他的父母却还是在维护自己儿子,万般诋毁已经饱受伤害之人。在伤口撒盐,更加该死。” “那后来呢,你做了如此惊天之事,在人类中很难生存了吧。”陈耘有些关系问道,毕竟他所帮之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先祖。 “那登徒子的家族乃是纵横派的外家势力,被我所灭,岂能善罢甘休。不过一般的人类岂能是我的对手,能和我抗衡的也寥寥数人,我想走没人能拦住我。”临崖不屑说道,“只是人类阴险狡诈,知道我难以对付,便将矛头指向洛雪,欲制其于死地。”原来那位天仙般的女子叫做洛雪。 “啊。”寒若霞惊叫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示意抱歉,接着问道,“明明是你下的手,和她又没关系,她也是受害者,那些人怎么能是非不分。” “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看你就是没有历练过,人类的险恶你还没有经历过。”临崖看了眼寒若霞,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过韩若霞,似乎因为她的话语而对其有些好感,然后说道,“他们奈何不了我,总要想办法彰显自己的正义。他们清楚我放不开洛雪,所以控制了洛雪就有机会对付我。” 陈耘与韩若霞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个受害者下手,洛雪的确是牵制临崖最好的手段,只是有些卑鄙,让人不耻。 “他们对付本尊就算了,还对她下手,欺人太甚。”变成人形时间长了,渐渐把自己当成人了,临崖愤怒继续说道,“由于他们寻不到本尊,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放出消息,三日后处决妖女。” 陈耘暗道:“这是个陷阱,不过按临崖对洛雪的情,明知道是个陷阱,也会冒险去营救。” “你们也应该那是个陷阱,本尊又何尝不知呢。他们广邀天下好手,虽然世间顶尖的那几个并没有参与,当然天道门的天明子也没有前来,但是人多毕竟有优势。”临崖继续说道,“本尊也没按常理出牌,并没有等到第三天,而是早就打听到她的关押之处,处决前一晚,便偷偷潜入,等我的却不是洛雪。” “当潜入洛雪的关押之处时,本尊便看见了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坐着,背影与洛雪极其相似,救人心切,没有仔细端详,事后想想一路潜入过于顺利,定然有诈。当我靠近假洛雪时,手刚拍她肩膀,想要营救之时,女子突然暴起,手持匕首,刺入我胸膛。只是他们并没有料到我乃妖兽之王,心脏并非长与左胸。本尊心中甚是恼怒,一掌便将其击毙。”临崖叙说这自己的惊险。 陈耘暗道:“心脏并非在左胸,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临崖又说道:“你们以为对方只有这么点手段吗,那就太天真了,就在我运气之时便已发现自己已经中毒了。” “难道是那个女子身上早已布满毒药?”陈耘好奇问道,“不过世间的毒岂能难倒你。” 临崖看了看陈耘,满意地说道:“看来你也不傻,没错,的确是那女子衣服染了毒,只能怪自己救人心切,没有注意到这些,毒虽奈何不了本尊,但是身患剧毒的同时又要面对数位高手,现在想来也没把握全身而退。” “本想运气驱除毒药,但是他们岂会给我时间呢。瞬间便有五位高手同时向我攻来,本尊只能全力抵抗,无法分心驱毒。他们配合默契,想必相处甚久亦或是合练某种阵法。渐渐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本尊明白要是再不逃离此地,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虽然他们配合默契,但是还是被本尊找到了薄弱之处,本尊专攻该处,不久便打开缺口,便扬长而去。”临崖得意地说道,片刻后便又有些失落说道:“只是毒已入侵太深。” “此毒可有解药。”陈耘关切问道。 “此毒乃天下奇毒,世间罕见,名曰半日归。无色、无味、无解药。若是在平日此毒也奈何不了本尊。”临崖回答道。 “这不是传说中的毒吗,原来世间还真的存在啊。”韩若霞惊讶说道。陈耘虽然以前没有听过此毒,刚刚听二人所说,大致明白此毒的可怕之处。不过连此毒平日都奈何不了临崖,可见他的修为该有多么深厚。 “半日归早已深入气海,神仙难就,回天乏术。”临崖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无药可救,前辈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陈耘知道不该有此疑问,但是经不起心中的好奇。 临崖似乎并没有生气,回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的原因了。” 陈耘和韩若霞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疑问地看着临崖。 “你们是发现不了的,这是妖兽之地的秘密。这就是为什么本尊脱离危险后直接赶回此地的原因。本以为回来能轻易解决此毒,没想到中毒时间过久只能压制,回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解毒之道,有朝一日能为洛雪报仇雪恨。”临崖继续说道,“不过今日见你,想想当年洛雪也应该安全逃离,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听到此处,感觉临崖轻松了许多,放下了多年的包袱。 第三十七章托付遗愿 “本尊留下你,就是想知道洛雪的消息。既然你是她的后人,就放你们离去吧。”临崖说道。陈耘和寒若霞听到此话,心中一喜,没想到此次有惊无险。 “本尊时日无多,亦不能俩开此地,终究无法去寻洛雪,甚是遗憾。本尊有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临崖对着陈耘说道,期盼的眼神不想陈耘拒绝。 “不知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定当尽力而为。”由于对临崖的深入了解,陈耘对其发自内心的尊重。 只见临崖从胸口取出一枚饰品,亲切地抚摸,应该是其贴身之物,甚是珍惜。临崖将饰品交给陈耘说道:“这是本尊的本命牙齿,本族从妖兽修炼成人身,便会脱落兽牙,我们都会将其视为珍宝,送给心爱之人。昔日未曾送给洛雪,甚是遗憾。今日希望你将它带到洛雪的坟墓前,将其埋在旁边,生,本尊无法保护她;死,也要在地下守护她,使其不再受人欺负。” 韩若霞轻轻擦拭着眼睛,眼泪不禁流出,两百多年过去了,却依然爱着,此情不渝。偷偷看了看陈耘,心道:“不知百年后,陈师弟是否还记得我呢。” 陈耘接过兽牙,轻轻地将其放入囊中,说道:“晚辈虽不知道洛雪前辈所葬之处,但是定会尽全力为前辈完成心愿。”陈耘还不确定洛雪是否为自己的先祖,故尊其为前辈。 “好,本尊在此多年,已无珍贵之物送于你,而你我修炼功法完全不同,亦无法帮到你。”临崖有些惋惜说道。 “晚辈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回报,而是真心实意去做。”陈耘坚定说道。 “不错,年纪轻轻就能坚守本心。本尊大限也就在这一两日,在本尊离世之前,你我还能相遇,也是缘分,本尊便送你句话,对你日后必有所帮助。“万物,天地之基,自然,万法之源,源于万物,源于自然,超脱万物,超脱自然。”” 陈耘听后,无法明白,只有牢牢记住。 临崖继续说道:“你现在还无法全部理解,等日后你修为到达一定程度之时就能明白了。我们缘分到此,你们可以离开了,离开后就远离边境,一旦本尊仙逝了,妖兽将脱离控制,更加频繁袭击人类。”说完临崖便闭上双眼,对于死说得如此淡然。 韩若霞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然恢复,便拉了下陈耘的衣袖,示意陈耘离开。陈耘见临崖闭眼不动,便和韩若霞一起离开了。 离开那片神秘之地后,韩若霞轻轻地松了口气问道:“陈师弟,你伤情如何。” “我已经没事了,刚才临崖前辈已经为我治疗过。”陈耘说道。韩若霞有些惊讶,自己一直陪在陈耘身边,怎么不知道有疗伤呢,看来是对方修为高深,暗地治疗,自己并未发现。 “既然如此,我们尽快离开此地,到边境与曾平他们汇合,以及早些将此处消息告诉门内,对于妖兽的袭击好有所准备。”韩若霞边走边说道,突然有些疑问地说道,“奇怪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怎么一点危险都没遇到。” 陈耘刚开始也有些疑问,不过想了想便知道是临崖托付给自己的兽牙的结果,大山的妖兽与生物对临崖的敬畏与生俱来。陈耘不想泄露此秘密,并不是不相信韩若霞,只是少一人知道,少分危险。于是说道:“可能是由于之前的是兽潮的冲击,后又由曾师兄等先行一步,短时间内此线路并无危险。” 韩若霞也未有怀疑,心里想着的是将消息传达出去。 当陈耘和寒若霞抵达边境之时,憔悴的周天曼见到陈耘安全归来,惊喜万分,便跑了过来抱着陈耘一边拍打一边哭着说道:“你这坏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陈耘拍了拍周天曼的后背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两日不见看把你憔悴的。别哭了,周围人都看着呢?” “有什么好看的,我这是高兴。”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陈耘,急忙推开陈耘红着脸说道,“都怪你。” “我们都饿了,先找些吃的,我们可以边吃边聊。”韩若霞有些失落说道。 韩若雨急忙问道:“我已经吩咐小二准备饭菜了,你们是先吃还是先梳洗下。” “先吃吧,还真是有些饿。不过我们得先把消息送出,不然曾师兄与师长们还在当心呢。”陈耘回应道。 “传递消息之事我来处理,你们先去用餐。”说完韩若雨便急忙离开,用飞鸽传书传递消息。曾平之所以没有使用飞鸽传书,是因为消息过多,而且自己全力赶路比飞鸽更加快。 次日午时,曾平便同纵横派的两位长老岳松亭与秦松林前来,其中一位是陈耘认识的,就是陈青遇害当晚与摩罗教莫欺人相斗的岳松亭。 当曾平看见陈耘与寒若霞脱离危险平安归来,甚是欢喜,知道已通知天道门,便询问起事情经过。 陈耘只说对方并无恶意,只是童心未泯,而且时日无多,故开了个玩笑。 “时日无多?”曾平听后问道,“我们居然如此凑巧。” “是啊,也是造化弄人,前辈的大限也就这两日了。”陈耘解释说道。 曾平知道陈耘有所隐瞒,见韩若霞也未否认,便不在深问。 岳松亭一听临崖时日无多,心中甚是欣喜,没想到几百年来的大敌,就要死了,便匆忙与秦松林离开返回纵横派,也不等自己门下弟子安全返回。临走之前说道:“竟然你们已经安全了,我们便先回去,毕竟妖兽之事要与掌门商量,及早准备,将损失降到最低。” 陈耘知道岳松亭匆忙离去,定是将临崖大限的消息带回纵横派,至于应对妖兽动乱,只是个顺带之事。 “我们也要将此消息告知掌门,做足准备应对妖兽。你们留在此地,我先行返回玉志山。”曾平对着陈耘与周天曼说道。 “我们也要返回百花谷,向掌门禀告此事。”寒若霞也说道。 在曾平和韩若霞一众离开边境后,便只剩下陈耘与周天曼二人。原以为能好好游玩,只是没想到次日安博爱等人便返回。 第三十八章觉明归来 安博爱他们的归来,打乱了陈耘和周天曼的游玩计划,本打算在兽潮来临之前好好放松。安博爱一行并没有陈耘他们那么幸运,秦博明的重伤让他们措手不及,再经过简单的处理控制伤情后,便退出了大山。众人憔悴的神情,便知此行的艰辛。 “阿弥陀佛,陈师弟已离开大山,不知其余师兄妹可安好?”觉明见到陈耘欣喜问道。 钟博涛见陈耘和周天曼毫发无损,而自己一行狼狈不堪,本来由于韩若霞的事情,对陈耘意见很大,不由得讽刺加抱怨说道:“陈师弟好谋划,想必刚进大山不久便知难而退了吧。哪像我们这么愚蠢,非要深入,现在好了,秦师兄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钟博涛,你别血口喷人,自己实力不济,就污蔑他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没有深入大山就退出了。陈耘和寒若霞被困,要不是运气好些,只怕出不来了。”周天曼很是生气回敬道。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已经探得消息了。”钟博涛故意如此说道,猜想陈耘等定是没有完成任务,想故意给他们难堪。 周天曼刚要继续回击钟波涛就被陈耘阻止了,陈耘也不理财钟波涛,反而对着觉明说道:“我们昨日返回边境,曾师兄和寒师姐他们已经回师门禀告消息了,纵横派的岳长老与秦长老昨日刚从此地返回门内,你们要是早些回来,或许能碰上。” “岳长老和秦长老刚刚回去?”安博爱惊讶说道,“秦师弟伤势严重,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尽快赶回去,希望能支撑住。”说这便叫上钟波涛带着秦博明往纵横派赶去。 “阿弥陀佛,希望秦师弟能安然无恙。”觉明师兄弟三日一起朗诵了段佛经。 周天曼见钟波涛离去,十分高兴,对着陈耘轻轻说道:“他又还没死,这几个和尚念超度什么啊,不会是在诅咒别人吧。”声音虽不大,但是觉明等应该听到了。 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不会与周天曼一般见识,但是觉明三人比较年轻,修行时日尚短,听到此话,又岂能不生气。陈耘见觉明等有些恼怒,急忙控制失态,对周天曼说道:“天曼,不可乱说,三位师兄都是得道高僧,不可打趣。”接着又对着觉明说道:“三位师兄请见谅,周师姐也是无心之说,师弟在此向三位师兄道歉。” 觉明听到此话,也不好继续追究,于是说道:“周师妹也是开个玩笑,我们又岂会当真。陈师弟一行可探得消息?” “我们探得些消息的消息已经传回门内,想必各大派信息想通,贵派也已经得到消息了。”陈耘回应道,“不知觉明师兄一行,是否也有收获。” 觉明听后有些尴尬,却也只能实话实说:“说来惭愧,妖兽甚是厉害,我们不仅损伤一人,连消息也未曾探到。陈师弟的消息能否说来听听。”刚刚陈耘并未说是何消息,所以觉明便又再次问道。 “都是些坏消息,只是探得妖兽动乱的根源,并且知道不久妖兽会更加频繁来袭。”陈耘回复道。 觉明等甚是惊讶,问道:“妖兽即将大规模来袭,此消息是否准确。” “这消息应该不会假,不过真假与否,我们都应该做好准备,我与周师姐留于此地,便是要做好应对兽潮的准备,想师门的支援应该很快就会到来。”陈耘回应道。 觉明听后思考片刻,便对二位师弟说道:“我们即可飞鸽传书,确保寺内收到消息,我们三人就留在此地共同抵抗兽潮。” “想必三位师兄也一路辛苦了,客栈就在前面,用完餐再去休息吧。”陈耘建议说道。觉明师兄弟表情,一看便知甚是饥饿。 在回去的路上,陈耘对周天曼说道:“以后不可乱说话,觉明师兄不会介意,换做他人就难说了。”周天曼调皮吐了吐舌头,回应道:“知道了。” 再与觉明交流片刻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周天曼与陈耘也没了到外游玩的兴致。 虽然时有妖兽偷袭,但是在修道人的维护下,整个边境还算平静。次日警戒的笛声从远传传来。陈耘等人在打坐中被惊醒,暗道:看来兽潮真的来了。 陈耘急忙拿上佩剑,走出房门,恰好此时周天曼与觉明等人也走了出来。“走,我们看看去。”陈耘对着众人说道。虽然说是去看看,但是知道接下来面对是个大战。 陈耘等到达战场时,妖兽与戒备的修行者已经交上手了。虽然妖兽比平时更多,但是修为普遍较低,在陈耘等加入战场后,很快便将妖兽击退。 陈耘有些疑问,这些妖兽不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兽牙吗?怎么这次没有效果呢。不过仔细想想,便明白其中秘密,想必是自己离开了大山,没有了临崖的吩咐,妖兽便不再害怕自己,亦或是临崖已经仙逝了。 有了这次妖兽的偷袭,觉明已经确性陈耘等带回来的消息是真实的。觉明与陈耘回客栈后,便分别将妖兽偷袭的事情飞鸽传书告知门派,希望早日支援,以应对接下来更大规模的兽潮。 “陈耘,以后对付妖兽之时,别离我太远,我不想看到你有危险,而我却眼睁睁救不了你。”周天曼带着忧虑对着陈耘说道。 陈耘知道周天曼是在关心他,而且周天曼修为的确要比自己高上许多,便调侃回复道:“我一直躲在你的背后,那样会被别人笑话的,而且理应我照顾你。不过接下来会比较危险,我们都要小心些,千万别出意外。” “笑话就笑话,怕什么,我们是心甘情愿的,他们想还没有这待遇。”周天曼笑着回应道。陈耘和周天曼相视而笑,暗下决心定要保护对方。 第三十九章纵横受袭 几日来每日都有数次的妖兽袭击,开始陈耘等应对起来较为轻松,渐渐妖兽实力增加不少,应对起来就较为吃力了。好在第二日的黄昏时刻,正当陈耘等与妖兽搏斗之时,纵横派的支援便已赶到,次日天道门、百花谷以及达摩寺也陆续到达。 除百花谷外,各派分别由长老带领,尤其是纵横派这次来了两位长老。纵横派离此较近,对此地影响较深,一直比较在意此地的宣传。 在岳松亭和钟松柏的带领下,纵横派一行意气风发,大有正道领袖之感觉。而此次秦松林并未前来,是因为其儿子秦博明刚刚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之中,一时难以走开,便由钟松柏替代而来。 纵横派的嚣张气焰,不仅前来支援的小门派有些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而且各大派也对其有意见,特别是钟博涛的目中无人,更让人厌恶万分。 钟博涛仗着自己父亲钟松柏的存在,对韩若霞百般殷勤,凡是接近韩若霞的男弟子,皆被其赶跑。只不过韩若霞对其始终不冷不热,让钟博涛好是失落。想到陈耘,钟波涛甚是恼怒,但又不敢对其下手,只能在言语上讽刺一番。陈耘也不对其一番见识,只有周天曼偶尔回击一番,只是在师叔玉商真人面前不好过于放恣。 各大派的到来,让此地的居民放心了不少,纷纷准备特色美食招待他们。他们到来后,妖兽似乎一改常态,不在频繁骚扰,而是每日午时集体攻击。每次皆轰隆滚滚,地动山摇。每一次击退妖兽,众人虽一身狼狈,但心中却是挺兴奋。几日过后,众人皆已习惯。只是不知为何妖兽袭击如此有规律,虽有此疑问,但是又不知如何探查,正当大家商议如何应对之时,一个黑影正急速离开妖兽神秘之地,他的方向正是纵横派所在之地。 此时的纵横派由于岳松亭和钟松柏在边境抵抗兽潮,门内只剩下掌门上官勤以及长老秦松林,门下精英弟子也被抽去部分。 “掌门师兄,没想到临崖就这么死了,这两百年来我们纵横派日夜如临大敌,深怕其前来报复,现在好了,威胁解除了,我们可以集中精力扩充势力了。”议事大厅里秦松林与掌门上官勤商议道。 “从西南边境传来的消息,可以确定妖兽临崖已经死了,昨日我已经将警戒解除。想来我们两百多年来被个妖兽压制也是窝囊。早就猜测他不能离开大山,只是妖兽寿命比我们人类长太多了,他不死,我们难以安心。现在终于可以轮到我们纵横派一展抱负了,纵横派定会在我们的手里成为正派首领。”上官勤说道。从上官勤和秦松林脸色可以看出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有高手靠近,不知是敌是友,小心为上。”上官勤修为更加高深,率先发现有人靠近。眨眼,来人便已接近议事大厅。上官勤刚出大厅,便已经和来人碰上,还来不及询问,只见来人就已出手攻向他们,二人急忙应对。来人主攻上官勤,数十回合上官勤感觉被压得喘不上气来,要不是有秦松林在一旁协助,怕自己不是对方对手。 “阁下是谁,为何半夜偷袭我等,要是不给个合理解释,别怪我们下手重了。”上官勤威胁说道。对方也不回应,继续攻击上官勤。秦松林在一旁协助,虽无压力,却没有任何对策,心中甚是着急。 上官勤见自己无法与对方抗衡,便想到了自己的镇派宝剑——绝情剑,并未随身携带,凭自己的修为已多年未用剑,遂把宝剑放于暗室,只是未曾想到有今日场景。暗道:“看来要取出绝情才能与其一拼。不然纵横派上千年的基业要毁于一旦。”于是秦松林说道:“秦师弟,你先抵挡片刻,我去去就回。” 秦松林知道上官勤的用意,虽无法抵抗,却也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就当上官勤取宝剑出来之时,只见秦松林被来着一掌击于胸口,向后倒飞,重重甩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来者说道:“既然你找死,那就先解决你这苍蝇。”秦松林急忙运气疗伤,却发现自己的真气急速流失,无法聚集在一起,眼中充满着绝望,想要出口呼救,却发现无法发声。 上官勤看到秦松林惊恐的脸色,知道情况不妙,却未曾想到如此严重,以为只是受了重伤,无性命之忧,于是抬起绝情指向来者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咄咄相逼。” “两百年未走出大山,想必世上已无人记得本尊了。”来者冷漠说道。 上官勤一听两百年,便立刻想到来人性命,惊恐说道:“妖兽临崖,你不是死了吗?”原来来人就是纵横派的大敌临崖。 “哈哈哈……”临崖大笑起来,接着说道:“本尊是大限将至,大仇未报,又岂能安心离去。”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传出的消息是真假参半,真正的用意是迷惑我们,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又让妖兽袭击边境,真是煞费苦心啊。”上官勤忽然醒悟惊恐说道。 “看来你也不傻,本尊先让妖兽动乱袭击边境,这样你们所谓的正道就会派人前来探查,而本尊就能利用他们把消息传递出来。再让妖兽更大规模袭击,这才能让你们信以为真。”临崖有些自豪说道。 “果然卑鄙。废话少说,看剑。”上官崖说我便挥剑攻向临崖。 “说道卑鄙,又岂能比得过你们纵横派呢。今日我就要血洗纵横。”临崖冷漠的眼神中充满杀意。受到打斗之声前来支援的弟子,顿时感到阵阵寒意,修为较轻且胆量较小的甚至出现了昏倒状况。 惊恐的弟子匆忙照顾秦松林以及昏倒的弟子,虽然心中着急,却也知道此等水平的交手不是自己可以帮忙的,只能抬着他们退后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第四十章临崖退去 纵横派的弟子皆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手大战吓得惊魂不定。而此时的秦松林真正煎熬中,生命在慢慢的流失,想要发声呼救,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喊出。秦松林平日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弟子们只是觉得其受伤而已,却未曾想到他的伤如此严重,因为他们不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掌门他们更厉害的人存在,掌门他们才是这个世间修炼的巅峰。 上官勤知道秦松林的伤势严重,一来自己无法分心去治疗,二来他相信秦松林即使受了重伤,应该也能熬过一段时间,而这时间足够其击退来犯之敌。 上官勤凭借着手中的绝情和临崖你来我往,斗得势均力敌。高手,没有华丽的招式,看着平淡无奇,却暗藏巨大风险。 上官勤知道在这么耗下去,秦松林会越来越危险,而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便说道:“临崖,你我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此罢手,今天的事情,我纵横派不会追究,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不是你们不追究我,而是我不打算放过你们。”临崖回应道,说完便一转身攻向纵横派门下弟子。纵横派弟子见临崖攻来,虽心中充满恐惧,但是也算有些骨气,没有临危退缩。纷纷拔剑对敌。 “米粒之光也敢于日月争辉,自不量力。”临崖不屑说道,只见一恢弘的真气从临崖手掌发出,瞬间纵横派弟子手中之剑纷纷折断,他们更是在惊骇中失去的生命。 上官勤见此惨状,怒吼道:“这些弟子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下此狠手。” “他们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加入纵横派,做了你们的弟子。而且本尊做事从来就不需要理由,想做就做,想杀就杀。”临崖不屑地说道。 “你……”上官勤想要继续反驳,却一时找不到话语。暗道:“与这般妖兽岂有道理可讲,只能速战速决。”于是对着剩余弟子说道:“你们快些散去,等此事结束后再返回门内,这里不需要你们帮忙。”其实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什么。 众弟子见掌门拖住来敌,而临崖实力如此高深,下手如此狠毒,早就心生退意,如今有掌门命令,便急忙向四面逃离,只有几个心腹弟子带着秦松林退去,却发现秦松林已无脉搏。于是对着上官勤喊道:“掌门,秦长老已经仙逝了。” 上官勤听到秦松林已经死了,心中震惊,而心一乱,便给了临崖机会,临崖见上官勤自乱阵脚,找到了其漏洞,只见临崖一掌便击中上官勤的胸口。上官勤只是失神片刻,只是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念之间。 上官勤虽反应够快,及时补救,但还是太晚了,五脏俱损,倒飞而去,狠狠摔在了地上,体内翻江倒海,暗道:“吾命危矣。”想要运气最后一博,却发现自己无法凝聚一丝真气。暗中思索对策,却毫无头绪,暗道上天要灭我纵横派吗?眼睁睁看着临崖狂笑不止。 就在上官勤在等待命运的终结之时。临崖却急速离去。一脸不可思议,心中却暗自欣喜,之时欣喜片刻后,便又烦恼起来。欣喜的是临崖的离去,烦恼的是自己的修为。上官勤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非常明白日后自己很难再恢复修为。 临崖的突然离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是值得高兴之事。 “算你命大,要不是本尊大限已至,已无时间与你等耗费,不然即使他们来了,本尊也照样杀你。”临崖边飞走边对自己说道。 片刻之后上官勤便知道临崖匆忙离去的是因为天道门以及达摩寺的掌门相约前来共商抗击妖兽之事。 当天道门掌教玉真道长与达摩寺住持悟圆大师到达纵横派之时,见到此处的惨景,心中不免一惊,当发现上官勤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之时,急忙飞了过去,扶起上官勤,检查其伤情,运气为其疗伤。 半个时辰过后,终于控制住上官勤的伤情。玉真子便问道:“上官掌门,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哎。”上官勤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中计了,不知你们可记得妖兽临崖。” “妖兽临崖,莫非是两百多年前的临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玉真子思考片刻便说道。 “世间都传其早已被灭,只有我纵横派少数知道,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困在某处,只是两百年来我们始终无法发现其踪迹,这次妖兽频繁来袭,我们就已怀疑是其在暗中作怪。没想到这也是他的计谋。” “阿弥陀佛,之前弟子传回消息,提到临崖,老衲觉并不相信,于是便邀请玉真道长前来商量,分辨真伪,没想到此等妖兽居然还存活于世。”悟圆说道。 “此妖兽与我纵横派仇深似海,此次多亏二位,不然我纵横派难逃一劫。”上官勤感谢说道。 “上官掌门客气了,抗击邪魔,乃是我等正派共同责任。上官掌门需要修养。我们他日再商议此事。”玉真子说道。 “不,我休息一夜即可,妖兽事大,我的事小。而且养伤之事不急一时。”上官勤避免临崖去而复返,急忙留下玉真子以及悟圆。“我先行安排二位休息之所,明日我们再商量妖兽一事。” “阿弥陀佛,上官掌门为了天下苍山,舍生忘死,可敬可重。”悟圆说道。虽然上官勤此举出于私心,但是对于天下百姓来说还是有利的,所以悟圆有此一说。 “好,既然上官掌门邀请,我们再拒绝就有失礼貌了。上官掌门还是早些去疗伤。”玉真子说道。 上官勤在安排玉真子与悟圆和尚休息之所后,便暗中寻找弟子,使其召回逃离弟子尽快返回,恢复纵横派日常条理。 第四十一章丝织城 回到大山深处的临崖,便下令召回了袭击人类的妖兽,和洛雪一起待久了,也心怀善念,但为了为洛雪报仇,又不得不伤及无辜,希望死后见到洛雪,她能理解本尊的苦衷。在临崖安排妖兽按往常一般对待入山的人类后便离开了人世间,带着一丝的遗憾但没有丝毫的不舍,反而有些期待。 上官勤和玉真子以及悟圆大师商议后,便共派遣三位长老深入大山打探临崖消息。一个月后,他们带回的消息是大山深处并无异常,但边境妖兽不在频繁袭击人类,却是值得思考。 “按妖兽寿命,临崖的确大限已至,而且两百多年来他第一次来袭击我们纵横派,看来是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击。”上官勤在议事大厅和岳松亭以及钟松柏商议。 “这次我们损失惨重,秦师弟命丧于妖兽之手,而掌门师兄又身受重伤,修为大损。我们扩张计划是否需要推迟。”岳松亭提议。 上官勤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计划照常进行,只是需要稍微放缓些,临崖已经死了,西南这边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这时不再扩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钟松柏也同意上官勤的说法。 由于妖兽的退离,陈耘等守护在西南边境已没有任何意义。由于魔道日益猖獗,天道门广散弟子,打探魔教消息。陈耘和周天曼自然也接到此等任务。 不知何时周天曼知道大海的壮丽,在周天曼强烈要求下,陈耘便与其一起前往东南海边。虽然陈耘不大愿意远离天道门,但是经受不住周天曼的请求。而韩若霞带着自己的师妹们返回百花谷,曾平也返回天道门向掌门禀告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 从西南到东南,路途遥远,陈耘与周天曼并没有全力赶路,而是一路游山玩水,时而登登高山,时而看看大河,玩得不亦乐乎。离开师门,第一次真正放开心情去游历名胜古迹。 一日,二人游至东南名城——丝织城,何谓丝织城,乃从古至今丝绸纺织举世闻名之地。满目琳琅的丝织品,充斥着周天曼的双眼。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材质又如此光滑的丝绸,满是欢喜,关键是价格又是如此的优惠。要不是见到陈耘双手已经抱得满满的,还想在多买些,虽然非常不舍,但是看到陈耘哀求的眼神后,还是放弃了。 “你知道吗,这次纵横派损失惨重,不仅门下弟子死伤无数,而且还死了位长老。”陈耘与周天曼在购买丝绸回到客栈用餐时听到有人在谈论。 由于西南边界局势平稳后,大家便各自散去,至于纵横派的消息自然也没人告诉陈耘二人,而一路上二人只顾游玩,既没有去注意魔教消息,更不会去注意纵横派的消息。此刻听到此消息,甚是震惊,以为又出了何等大事,急忙打听。便走了过去问道:“三位打扰了,不知纵横派出了何事?” 讨论此事的三位急忙停止了谈话,警惕看着陈耘,原来一般门派十分介意别人谈论自己的丢脸之处。虽然此处极少出现纵横派势力,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观察一番,仔细端详陈耘,见其并非纵横派弟子,便回应道:“这位兄台,你没听说过此事,现在整个天下都在讨论此事。” “不瞒三位,在下近日一直隐居深山,不闻天下事,兄台要是不介意,不烦说来听听。”陈耘客气说道。 “原来兄台也是高人,本来也没事,聊聊打发时间。此事还得从西南边界妖兽肆虐开始说起。”其中一人说起。 “妖兽袭击,那不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吗?难道纵横派发生的事情也是半个月前?”陈耘有些惊疑问道。 “没错,就在西南边界妖兽扰边的同事,有一位修得人身的妖兽袭击了纵横派,由于纵横派之前派遣两位长老以及门下弟子千万边界支援,导致门内空虚,致使留守弟子死伤惨重,而长老秦松林也力竭而亡,幸好掌门上官清取出镇派之宝绝情宝剑才击退敌人,保住纵横派基业。”描述之人似乎亲眼所见一般。 “那妖兽是否受伤。”陈耘急忙问道,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时态,急忙补充道:“我想上官掌门连绝情宝剑都用上了,来人应该不会全身而退吧。” 众人终于明白陈耘的意思,都以为自己开始是误解了他,其实他们并没有想错,陈耘本来就在关心临崖,虽然陈耘知道临崖已不再人世,但并不想让他伤在纵横派手中。 “据纵横派传出的消息,上官掌门力退妖兽,自己受了重伤,想那妖兽也好不到哪去。”那人回复说道,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从纵横派弟子私下传出,好像那妖兽是全身而退。” “你就瞎扯吧,竟然那妖兽没有受伤,为何要退出。”另一个人不大相信问道。 “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又内幕消息。”那人很是自豪地说。 其他人更加感兴趣了,要求此人快快道来。而此人故意卖了下关子,喝了口酒才说道:“其实你们还不知道,那天刚好天道门的玉真道长和达摩寺悟圆主持前往纵横派商议大事。那妖兽已感知二人前来,便知难而退了。” 陈耘此刻终于明白,临崖在纵横派并未受伤,所谓的受伤不过是纵横派为了面子而吹嘘出来的。只是对于临崖的离世,不免有些伤感。便不在与这些人谈论,便向周天曼说道:“天曼,我有些累了,先休息去了。” 周天曼知道陈耘与临崖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只是陈耘不愿提及,自己也就不方便问了。见陈耘有些伤感,也未劝导,知道陈耘此时需要静静,便回复道:“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第四十二章钱一多 临崖的离去并未影响陈耘太久,毕竟陈耘与其并没有什么交情,但陈耘还是下定决心要将临崖临终交代之事尽可能去完成,毕竟这也关系到自己的身世。 次日一早,陈耘便主动拉着周天曼去逛丝织城,这让周天曼很是疑惑,不过看到陈耘从悲痛中走出,还是很替他高兴的,便将昨日之事忘得干净,一起愉快逛城去了。 周天曼又回到了往日的灵动可爱,而陈耘还是那么任劳任怨在后面付钱提物品。周天曼的笑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是一般人只是远远看着,并未有所骚扰。一位身着华丽、一看就是位富家公子,远远就看见周天曼,瞬间就被周天曼给深深迷住了。 只见这位公子眼中只有周天曼,快速走了过来,看似十分礼貌问道:“小生这厢有礼了,小姐可是第一次来到丝织城,小生可以作为向导,为小姐好好介绍一番。” 周围人见来者礼貌待人,便有人轻声说道:“还是第一次听钱公子这样说话,怪怪的,好好的一位姑娘又要遭毒手了。” “你小声些,别让他听到了,不然你的小命可没了。”另一个人提醒说道,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赶紧闭上了嘴,悄悄退出人群离开了。 钱公子当然听到了那人所说的话,只是不想在周天曼面前表现得如此小气,但又受不了这个气,便向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就离开了,想必刚才那人凶多吉少,而陈耘与周天曼并未注意下人的离开,也就没有阻止这杯具了。 陈耘知道来者是个登徒子,便拉着周天曼想要远离此人。只是对方岂能让他们如此轻易离开。只见对方急忙拦住二人,说道:“这位小姐何必如此着急,小生有如此可怕吗?”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想来并不认识这位公子吧。”陈耘挡在周天曼身前说道。周天曼见陈耘挡在自己身前,心中不免一阵高兴,脸上也露出欣喜。只是这微微一笑让钱公子更加喜欢,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此女子。 周天曼见来者仍然不让路,好玩之心不免又起,想要好好玩玩这位登徒子。当陈耘又要驱赶来人之时,周天曼及时阻止陈耘,对着钱公子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大名,小妹与兄长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望公子讲解一二。”虽然刚才听到周围人叫他钱公子,但周天曼故意装作并不知道,所以再问一次。陈耘听到周天曼说自己是兄长,又故意接近这位钱公子,心中甚是不解,也有些恼怒,但是又不想怪罪周天曼,知道周天曼又要戏弄人了。 钱公子见周天曼主动回复自己,心中甚是欢喜,便回应道:“本公子姓钱,名叫一多。”说起自己的名字,钱一多很是自豪,接着说道:“小姐可以叫我一多或者多多都行。” 周天曼听后,扑哧一笑,问道:“你家钱是不是很多啊,除了钱多,其他就没了。”陈耘听后也是笑了出来。 钱一多并不介意,还是很高兴说道:“小姐真是聪慧啊,我爹当初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是希望我以后能有很多钱,结果后来我家真的钱越来越多了,我爹都说是我的名字起的好。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陈耘想要提醒周天曼,但是周天曼又再次阻止陈耘,直接回复道:“我的名字可没有那么讲究,听好了,本姑娘叫做周天曼。” “姓好,名字更好。”钱一多直接说道。 陈耘暗道:“能再假些吗,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说好。” “钱公子可否解释一二,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哪里好了。”周天曼疑问道。不知周天曼是真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哪里好,还是故意想让钱一多难堪。 “周乃黄帝后裔,天曼,天生柔美曼妙,正是小姐的写照。”钱一多解释说道。 二人没想到看似登徒子的钱一多还是有些学问的。只是陈耘听到钱一多解释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钱一多有些好奇问道:“不知本公子解名是否有误?”周天曼也冷哼一声,似乎对陈耘有所不满。陈耘赶紧说道:“没有,没有,你解释的很恰当。” 钱一多对于陈耘的说法不是很相信,只是见周天曼对自己的解名很满意,也就不在意陈耘的想法,毕竟自己的目标是周天曼,能在自己的喜欢的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心中很是欣喜。只是钱一多并不知道,自己登徒子的形象早就在周天曼的心里烙下了。 虽然陈耘很想让周天曼远离钱一多,但是知道周天曼玩心又起,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想来钱公子家也是此地望族,我兄妹二人想逛逛这丝织城,可否有何建议。”周天曼对着钱一多说道。 “周小姐可是问对人了,我钱家不仅是这丝织城第一大家,更是方圆几千里的第一大家,说到对此处的了解,我想没人能和我相比。”钱一多更是自豪说道,“不知周家兄妹喜欢玩看什么、玩什么,尽管说来,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真的吗?那我要天上的月亮,你能摘下来?”周天曼故作受宠若惊状。 钱一多有些尴尬回复到:“这暂时没办法,不过周妹妹想要,我肯定会想办法的。”虽然摘月亮不能实现,但是还是得撑撑面子。钱一多为了拉近距离,故意称呼周天曼为周妹妹。 “钱公子有心了,我也只是开开玩笑,怎会让公子做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呢。”周天曼似乎对钱一多对她的称呼不反感。钱一多听后知道周天曼在给自己台阶下,很是高兴。而陈耘有些不大高兴,但是周天曼都不介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心里说道:“不就是个月亮吗,有什么办不到的。”但陈耘并未说出,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想要看看周天曼到底想要怎么戏弄这钱公子。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