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亦志》 身世 “男,身体健康,等级废品。” “不可能,医生,我和孩子妈都是神品,他不可能是废品啊。” “神品?亦大陆上只有五家神品,你怎么可能,我看不出一点儿灵气。” 白丝床上一名妇女挥挥手叫孩子父亲过去“孩子扔了!”“为什么?他就算是废品,以后还能培养啊!” “扔了!”妇女皓蓝的眼瞳露出血色,身体一阵疼痛刺入,“啊!”妇女晕了过去。“刚接完生,别过火气了,我扔,这就扔!”那个男医生进入房间,抱出男婴。男婴在襁褓里睡得很香,男人接过。转身走出医院,身影消失在了呼啸的暴雪中。医生将头上的帽子一压,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抱歉了,尧家,这亦大陆,容不下你们!”说完,医生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煞红的血瞳,和在白净脸上的一个六边形黑印记。手中不知何时化出一把匕首,刀柄上刻着——影门第八刺客荆天。 他走向白丝床,邪魅的眼神望向那妇女,妇女白晢的皮肤尽显憔悴。“师姐,抱歉了!”荆天拿着匕首捅向妇女,一把飞剑飞了过来,打翻了荆天持着的匕首。 飞剑略过的瞬间,荆天看到刀上刻着——武门第四卫典豪。“哟,典韦的后人怎么来了?武门也想要玄女的玄石?”一阵宽辽的声音传来“武门世代与拥有神品者交好,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这玄女,我典豪,保定了!”荆天不禁有点冒冷,自己虽说是影门刺客,但这第八刺客和武门第四卫之间的实力还是很悬殊啊。 “既然你保定了,那我就放你一马,也好让你带功回武门。”荆天语气虚着。“不用了。”典豪瞬间出现在荆天面前,土黄色的头发,略显黝黑的皮肤,典豪凶狠的眼神令人窒息。一拳砸去,荆天急忙一闪,躲了过去,拳气打在墙上,几个大小的窟窿赫然。 荆天咽了口唾沫,看着典豪凶煞的眼神,急忙召出影阵,留下影傀儡和典豪交战,自己便乘乱逃了。 典豪三两下解决掉影傀儡,大气没喘一下。回头看向白丝床,玄女被带走了,留下一吊玉佩。“尧家,怎么就堕落到了这种地步。算了,人都被尧旭带走了,就带着玉佩回去吧。”玉佩上刻着——亦大陆第一圣尧旭。 ……… 十五年后… 出世 “天上剑仙三百万,遇我也须尽低眉。呀吼,看我一剑!”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跳上一块大石头上,风流的看向脚下那一群小孩子。 “好帅呀!”孩子们一阵阵赞呼,“哈哈,那是当然,师傅送我的这一把新剑,可是由亦大陆最强铸造师打造的,绝对不一般!”少年自豪的说道,那皓蓝的眼睛十分有亦于那群孩子,灰白的头发在他这个年纪也是十分少见。 “那么厉害?那你来跟我说说,那铸造师长啥样?”说话的是一个胖子,肥肉堆在脸上的,显得十分险恶,“对呀,说说看?”旁边俩瘦猴迎合到。少年有点尴尬了,因为这把剑只是从师傅那儿偷出来的,更别说铸造师长什么样了。 “哼,铸造师的样子?一把白胡子,带着黑面具,穿着斗篷。”那些孩子听着倒是很兴奋“哇!原来是个老头啊!”当少年沾沾自喜时,一旁的胖子又说到“你们别听他瞎说,我爸游历四方过,见到那最强铸造师一面,那明明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 少年的脸上流下几滴冷汗,有点慌张道“你…你才是胡说,我…我也见过啊,那明明就是个老头!”几个小孩又说“是啊,最强铸造师怎么可能是个孩子呢?”胖子旁的个绿头发瘦猴戏耍道“我们老大说的都是对的!我管你们?反正今天尧凡这把剑别想拿回去了!”说完便望向了少年手中拿的剑。 “你们休想,讲道理讲不过,就抢别人剑?”一个黄头发的瘦猴闪到尧凡的身后,对着尧凡的耳朵说“你看我们讲过道理吗?哈哈,可笑!”说完便把尧凡手中的剑一把抢过,扔给了一边的胖子“老大接好!”胖子双手把剑抱住,还险些摔倒。 那群孩子也倒了过去,和胖子瘦猴们一起对着尧凡做鬼脸“啦啦啦,小尧凡,去要饭。哈哈”胖子哈哈大笑。 “你们真不是人!”尧凡眼眶红润了起来。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起!”一声清秀的声音响彻。一旁梧桐大树下的枯叶随声起舞,飞向了胖子和瘦猴,“啊!好疼!”“老大快跑!”“走走走,尧凡你等着!”一片落叶击向胖子的屁股“啊!”施法少女出现了,对着胖子他们逃跑的身影说“你们才要饭呢,死胖子!” 少女捡起地上被遗弃的剑,送到尧凡的面前“以后小心,别天天吊儿郎当的。”尧凡擦了下眼泪“谢谢你,唐奈,我以后也要练功,和你一样!”唐奈心头一震,微笑着用温柔的语气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我要护你一辈子周全,不然呢,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尧凡嬉笑道“是啊,但我可不想让你嫁人嫁不成。”唐奈拉起尧凡的手“走吧,回师傅家,剑拿好,一看又是偷的谁的吧。”尧凡羞愧着“走吧走吧,要吃晚饭了,我好饿,哈哈。” 映这夕阳,两位孩子在欢乐的戏耍,一位血瞳色眼睛,穿黑袍的人看着这一切“操控植物?唐家人的血脉不怎样啊,现在的唐家孩子只有这点把戏?五家神品,只有个久家过得好啊,可悲!” 尧凡踏进师傅的木屋门槛,叫着“师傅,我回来了!”“嘭嘭!”一声巨响从房间发出,顺着门缝还爬出了些黑烟,“快点进去看看!”唐奈拍了下尧凡的头,拉着他的手奔向房间。 尧凡被唐奈的麻花辫拍打着脸“哇!唐奈,你的辫子打人真疼!”唐奈扯了下尧凡的耳朵说:“别贫嘴了,一起进去看看。”尧凡和唐奈半蹲着靠着门口,尧凡缓缓打开了门… 打开门后,一阵黑烟滚出,一位白胡子老头,一副道人装扮,戴着个白色魔法帽,脸上有几道黑痕,一副正经的看向两个小孩,点点头,张开了口“嘿嘿嘿,小凡凡,回家了?想你师傅我没呀?师傅我可是想死你了哟!”说完便将脸贴近尧凡,尧凡双手举起,尴尬的说:“师傅师傅,你又要干嘛?”师傅嗅了嗅尧凡的衣服,转起身,说到“没什么,只是为师觉得自己少了样东西,你衣服上有那小偷的味道!” 师傅转过身,眼神盯着尧凡,恐怖如斯。“啊?那我赶紧去洗个澡!”尧凡依旧不知情的说到。 一边的唐奈拉拉尧凡的衣边,转过身对着尧凡的耳朵说:“师傅说的小偷就是你,你偷了剑!”尧凡对着师傅嘻嘻一笑,从衣服中取出那把剑“师傅,我错了,就别惩罚我了呗,嘿嘿。” 师傅捋了捋胡子,“小凡凡,其实我还是挺讲人情的,只要你将全村的仙玉草都挖来,我就不给你惩罚。”尧凡心里楠楠道“这不就是惩罚吗?”师傅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尧凡走出门后,对着房间吼了句“好你个张来鹤,等我挖完,不给你全喂牛了!” 张来鹤对着留在房间里的唐奈说:“小奈奈呀,等他挖完了仙玉草,你就给我把这把剑给他,让他以为是捡的。” 说完,就扔过去了一把黑剑,唐奈看着那把剑,眼睛直直的,仿佛有一种仙气吸引着“师傅,这种好剑,您真的舍得吗?” 张来鹤背着手“随它吧,尧凡那小子,该成事了。”唐奈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师傅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唐奈想着:一定是师傅任务还没说完!于是转过头,结果张来鹤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嘿嘿嘿,小奈奈,你是不是喜欢小凡凡呀?年轻人嘛,我给你们多创造点机会,嘿嘿。” 唐奈盯着张来鹤的脸,不让表情失控,看到顺着张来鹤的嘴角留下一淌口水,瞬间绷不住了,吼叫着“张来鹤!你个痴男!”便一拳将张来鹤打晕过去在墙角… 猫耳少女 尧凡跑到村子的各个角落找仙草,身上背的木娄已经快装满。 尧凡展开张来鹤给的仙草所在图,大大小小地点的仙草都被采完了,但唯独还有一地,尧凡迟迟不敢去。 尧凡曾偷听村子里他族长老们说过,那个地方是村子的禁区,长老们都不敢轻易前去一探究竟。 “呵,我还真就去看看那群老头害怕的是什么。”尧凡说着边朝村子的北方,地图上的仙草所在地前去。躲在林子里的唐奈听见,挠挠头,心想:尧凡要去禁区? 要说那禁区,也是远,尧凡走了许久才到。“我真的是服了张来鹤了,这么远的地方,呼。”尧凡喘着粗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去到,那被黑暗的迷雾所萦绕的梧桐林。 “这就是禁区?一片梧桐林?”唐奈随着尧凡想着。 进入梧桐林,尧凡瞬时捂住了鼻子。“什么怪味道?这么刺鼻,梧桐树也不是这样的啊!”但距离地点还有段距离,尧凡只好捂着鼻子前行。 随后的唐奈也只手捂住鼻子,缓缓前进。但让唐奈不解的是:这林子的的梧桐,自己用法术控制不了! 一段时间后,林子里的迷雾越发深黑,尧凡逐渐消失在了唐奈的眼前。 “呃啊!”一声惨叫进入唐奈耳畔,唐奈不用多想便知道,尧凡,有危险! 唐奈奔跑着前进,麻花辫飞舞在林间。霎时,唐奈看到了地上散落的仙草,便顺着仙草寻去… 另一边,尧凡缓缓睁开眼睛,自己竟身处在一片虚空之中,四周被迷雾所笼罩。但尧凡清楚,这绝对不是原来的梧桐林! “你是谁?”一阵缥缈的女声传来,但尧凡听不清声音的来去“我叫尧凡,你是谁?这是哪?”尧凡拼命喊着,一阵阵自己的回声传入耳畔。 “哎呦,是个人类呀,还以为怎么呢。我告诉你呀,这儿是我们异灵一族的领地。想当初,我们可就是被你们人类给灭的族呢,现在倒好,全天下就我一个异灵了,而且还没有真身!” 尧凡愣了下,自己小时候确实听张来鹤说过异灵一族被灭。但张来鹤却是说无一生还,但现在,却又一个活生生的异灵在自己身边! “那个…灵姐,您有办法让我出去吗?出去后,我保证给您抽时间服侍着。”尧凡认着怂说到。“切,你们人类的话能信几分,我姐姐的伯伯的舅舅的父亲的侄子的曾祖母就是这样被你们人类坑了的!” 尧凡心里很是不爽,这听着声音就像个小丫头的玩意,竟然还怼自己。但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只能忍着继续哄了! “灵姐~您就行行好让我出去嘛~我出去后给您祖辈都立个灵位,好吃好喝供着!”尧凡撒娇的哄着。 “你给他们立灵位,关我什么事,我从小就被他们扔走,自己在这虚无之地活着。我再就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异灵气愤道。 尧凡也厌烦了,原地盘坐着,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不近人情! 尧凡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于是掏出兜里仅剩的一块麦芽糖,咬了起来。 异灵嗅出了阵声音,不屑的问道“喂,你吃什么呢?”尧凡扭过头,哼道“这叫麦芽糖,糖铺唐奈她爹亲手做的,可香了呢!” 异灵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能给我一点儿尝吗?就一点儿!” 尧凡嗦了下手指,掰下一大块来“呐,给你。” 异灵用无形的手接过麦芽糖,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 尧凡看着一块麦芽糖在空中动着,不禁有点瘆人。“这丫头原来是个吃货呀。”尧凡欣慰的微笑着。 逐渐,异灵竟现出了人形,从脚开始,再到膝盖,依次往上现出着。 尧凡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因为现在出现在自已眼前的,是一位可爱的猫耳少女,她跪在原地吃着麦芽糖,自己好像还没发觉。 但令尧凡脸红的是,这位猫耳少女是**着身子! 尧凡赶紧脱下来自己的外套布衣,给她披了上去。少女抬头痴望向尧凡,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少有的金色眼瞳,美丽极了。 尧凡一时间沉迷其美丽的眼睛。少女好像注意到了自己的情况,娇羞的说到“谢…谢谢!”便红起了脸。 尧凡心头一震,连忙说到“没事没事,君子助人为乐嘛,还有,那个!你挺漂亮的…”尧凡闪躲着说道。 少女噗嗤一笑,捂了捂嘴上残留的糖浆。说道“我叫白兮兮…其实,我们刚才已经签订契约了,所以说,你现在是本喵的人。”白兮兮原地嘻嘻笑了起来。 尧凡瞬间感觉无助的道“什么?我是你的人?什么契约啊?”尧凡很是迷惑。 “其实前些日子来了位老仙人,说只要有人为我盖上衣服,那个人就会是我的真命天子!”白兮兮十分中二的看向尧凡,充满渴望的眼神让尧凡心动。 尧凡摸了摸鼻子,无视道“那你能干什么,我总不能以后白养着你吧。”说完,尧凡看向白兮兮… 只看到白兮兮身上突然冒出数团火焰,身后浮现出一只红炎**的身影。那只猫好似在对尧凡露出一邪魅的笑容。 尧凡被吓倒了地上,脑中闪现出曾经师傅说的话… “小凡凡,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族特别的异灵,他们向来独往,天生拥有魂灵,可谓是天赋惊人。但是,他们可以签订契约,帮助我们练武哦!”张来鹤望向曾幼小的尧凡说。 尧凡恐惧且磕磕巴巴的说到“你…你真的是可以签订契约的异灵?” 白兮兮天真无邪的眼神望向了尧凡…“对呀,我就是…” … “尧凡!尧凡!醒醒啊尧凡!”赶到的唐奈摇着昏睡在梧桐林中的尧凡。 尧凡缓缓睁开眼睛,四处望了下,回来了,还是原来的世界! “你终于醒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就昏了过去,担心死我了!”唐奈冲着尧凡喊到。 “行了行了,这不是没事吗?”尧凡感觉头有点昏,心想:希望刚才是一场梦吧! 但,尧凡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眼睛,看东西好像变得更透彻,更清晰。 “难道真是那个丫头?”尧凡感到惊恐的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唐奈双手把尧凡从地上拉了起来,说“走吧,快日落了。仙草我都顺路帮你找到了,再不回去师傅要担心了。”说完就把装满仙草的木娄背了起来。 尧凡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随着唐奈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嘿!主人,听得见吗?”白兮兮的声音在尧凡大脑中回响了起来。 “你…你真的和我签订契约了?”尧凡既慌张又兴奋的用意念问道,不过也奇怪,自己竟然能够用意念交流了! “是的呀,主人!我和你签订契约的一瞬间,就已经给主人输送了许多不同的能力哟!目前已经有意念,感应,灵瞳等等,以后会慢慢发掘更多哟!”白兮兮灵动地声音解释道。 尧凡暗自自嘲一笑,没想到这丫头还会叫主人?尧凡顺势摸了下后背,发现,多了一把剑,一把仅仅摸着就感觉无比强大的剑,心想:也许这也是丫头送的吧。 “你想的什么我可都知道哦,咱们签订了契约了的哦!”白兮兮提醒道。 尧凡内心嘿嘿一笑,朝前望向唐奈——一股神秘的黑色气息附身在了其身上! 尧凡好像用灵瞳看到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她,是谁?”… 五大神品 和白兮兮签订契约后的尧凡尧凡,跟随着唐奈回到村子。 唐奈独自向着村子另一边走去,尧凡没管,自己背着装满仙草的木娄回到了师傅家。 尧凡到了张来鹤房间,又是一股黑浓的烟雾从那个张来鹤的炼丹炉中滚出。 “师父,咳咳,你有在做什么名堂啊!咳咳!”尧凡被烟雾呛到了嗓子,咳嗽道。 “哟?是小凡凡回家了呀!怎么样?仙草挖完了?”张来鹤从弥漫的烟雾中缓缓走了出来。还是一副道人装扮,一副猥琐的笑容。 尧凡早就已习惯,面对着张来鹤,面不改色的,缓缓从背后将木娄放下。“喏,你的!”尧凡和白兮兮签订契约后好像连语气都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主人!主人!附近有危险!小心啊!”尧凡体内的白兮兮喊到。 张来鹤准备用手摸摸尧凡的头,“小凡凡,你找得可真快呀!”但张来鹤的手还没摸到,尧凡便抬起头怒视这他,道“你,不是张来鹤!”那双和白兮兮一样的金色灵瞳,充满杀气。 咔嚓!尧凡一只手将那张来鹤的手骨掰断,瞬间闪到张来鹤身后,腾空飞起,盘坐于张来鹤头上。又是咔嚓一声,张来鹤的头哐当落地! “额…主…主人,你好像…杀生了?”白兮兮的语气中透出几分胆怯,毕竟自己活了几千岁,都没杀过生。而这尧凡,刚获得异灵的契约,就杀了生。 尧凡的金色灵瞳中的灵力慢慢散开,失去了灵力的尧凡慢慢恢复理智。 尧凡惊恐的凝视着,不敢相信开启灵瞳的自己如此狂暴不堪。 “诶?主人!快看!他的脖子中全是机械啊!这不是人啊!”白兮兮恐慌的提醒道。 尧凡低头看向张来鹤的脖子,果真全是机械组成的机械人!不是真正的张来鹤! 白兮兮跳脱契约,出现在了尧凡面前,穿着尧凡早些给她的一介布衣。摇耸起来自己灵动的耳朵听着四周。 “我说丫头,你还有千里耳?这么强的吗?”尧凡十分惊奇。 “嘘!主人别说话!附近有人!”白兮兮说道。 一阵鼓掌声从窗帘后传来,走出来的,是原先欺负尧凡的胖子,以及那绿毛瘦猴和黄毛瘦猴。 “不错啊!尧凡!机械人能识破,有两下子啊!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帮了你不少忙吧!”那胖子嘲笑道。 “郭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没找你呢,你就找上门了?”尧凡怒斥道。一旁的白兮兮也和道“是啊!你个大肥猪!羡慕主人有我帮忙吧!” 郭栾的双手攥的很紧,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了,况且这还是个小姑娘。旁边俩瘦猴随道“瞎说什么呢?咱们老大这么英俊潇洒!”“就是就是!” 郭栾气愤的说“早知道就该趁你师傅采药回来前,就从诸葛叱那里多买点易容机械人把你弄死!” 尧凡嘴角微微一笑,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白兮兮用意识问道“主人,诸葛叱是谁?” 尧凡用意识回答“诸葛叱,比我小几岁,我十七,他十四。从小一个人带着妹妹逃难到了我们村,被糖铺铺主,也就是唐奈爸收留做门徒。” 白兮兮还是疑惑的继续问道“他会制造机械人?” 尧凡答疑解惑般温柔的回答道“他可是个天才。精通易容术,机关术,医术等,但很缺钱,于是便干起来这样替人干活的勾当!” “喂!尧凡,当我不存在吗?和那姑娘聊啥呢?是男人就过来单挑?”郭栾咬着牙齿说道。 “尧凡?你敢来吗?敢来就是单挑被打,不敢来就会群殴被打!”一旁的俩猴子嘲讽道。 “你们别不识好歹,和主人打?你们输定了!”白兮兮站在尧凡身前去。 尧凡攥着拳头,忍住不一拳砸到郭栾脸上。没想到郭栾到先闪到了尧凡面前,拎起尧凡的衣领。没等尧凡反应过来,郭栾紧接着就是一拳,将尧凡锤倒在地。 被锤倒在地上的尧凡,神智逐渐模糊,捂着自己嘴角的血迹。 “怎么?你不是很狂吗?”郭栾一脚踏着尧凡脸上,用脚践踏着。 “你住手!”白兮兮冲了上去,浑然忘了自己能力被压制,无法释放。两瘦猴一挡,几拳便也将白兮兮打倒在地。 白兮兮倒地后,化为意识,只能钻入了尧凡的脑海中。 尧凡不甘心的想:难道还是打不过吗?我不服啊! 郭栾三人继续殴打着尧凡,尧凡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撑了过来。 “嗨!你们在干嘛呢?”一阵淘气女声传来。郭栾望向声音的方向,一个看似十三四岁的女孩盘坐于房间的窗台上默默看着这出闹剧。 “老…老大,是诸葛寅!”俩瘦猴也停止殴打。郭栾当即愣住,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女孩,正是诸葛叱的妹妹,也是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孩。 郭栾慌了神,“额…那个…其实是尧凡受伤了,我们在帮他…哈…哈哈,还真是难搞呢。”郭栾摸了摸后脑勺,示意俩瘦猴赶紧做做样子。 “哦?就你们?据我所知,你们的医术连我哥哥的万分之一都没,包扎都不会吧?”诸葛寅假装疑惑道,尽管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诸葛寅觉得看别人演戏还是挺有意思的。 郭栾转身摇耸起尧凡的肩膀,尧凡脸上已被砸的鼻青脸肿。张开了满是淤青的眼睛,朦胧中看见郭栾在假兮兮的喊着自己。 “尧凡?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带你去治疗一下?”郭栾边摇着尧凡的肩膀边喊到。 尧凡挺了挺脖子,咬着牙道“你个死胖子!”这声音不大,略显低沉,但却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郭栾龇着牙,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啊,尧凡!还撑得住?”郭栾说。一旁俩瘦猴知道郭栾接下来的行为,于是挡在了诸葛寅的面前,诸葛寅也假装演戏道“诶?你们干嘛呀?” 郭栾抬起拳头,在俩瘦猴的掩护下,朝着尧凡的脸就是一拳接着一拳。“怎么样?你不是挺横吗?来啊,站起来啊!”郭栾拎起满是伤痕的尧凡。 尧凡吐了口唾沫在郭栾脸上,“呵!继续打啊!”尧凡朝着郭栾的脸怒吼道。 郭栾一手抹开脸上的唾沫,又是一拳砸在了尧凡的肚子上。尧凡痛苦不堪的半跪的地上,吐出一大摊血迹。尧凡歪头将血迹擦在了自己的衣领上,阴笑道“你有本事打死我啊!这样一拳一拳的折磨?你还算男人?” 正当郭栾想再次打上一拳的时候,诸葛寅抬了抬头,道“哎呀,我想出去逛逛,谁陪我?” 郭栾当即来了兴趣,“我来我来!”然后绕到诸葛寅的身后,十分恭迎道“现在就去?走吧!” 诸葛寅领着郭栾三人便出了门,走之前走过尧凡身旁,趁郭栾三人不注意,扔了个纸团于尧凡的脸侧。 尧凡早已被打得神志不清,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咳嗽中带出几分血迹。 日落西山,真正的张来鹤终于采完药,回到了狼狈不堪的屋间。 一进门,房间中四溅着血迹,尧凡虚弱的倒在屋中。 张来鹤叹了口气,从采药的木娄中,取出一花朵,塞到了尧凡的口中。“早知道你撑得过去,也算是给你和你的异灵打了个下马威。”张来鹤捋了捋胡子,道“这花只可修复外伤啊!看来,终究还是要让你们相识!” 张来鹤望了下尧凡身旁的纸团,叹息着将纸团装进尧凡的衣袋。 张来鹤转身抱起伤痕累累的尧凡,将他送到了床上,躺着。便去打扫起了被破坏的房屋。 三日后,尧凡终于恢复了意识,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尧凡望了下四周,唐奈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这丫头不会守着我好几天了吧?”尧凡想着。 尧凡忍着伤痛下床,连走路都变得举步艰难。缓缓到唐奈桌子前,尧凡凝视着熟睡的唐奈,唐奈的脸是如此精致,立体的五官被少女的气质完美渲染。 尧凡找了把木椅,坐在唐奈面前,默默地,望着她可爱的脸蛋。尧凡心想“这丫头仔细看还挺可爱的嘛!”想着想着,便用手捏起了唐奈的脸蛋。 唐奈被捏醒,双眼缓缓一睁。看到了尧凡的面孔,便又继续睡去。唐奈想“那是尧凡吗?诶!不对,是尧凡!尧凡醒了!”唐奈又缓缓睁开双眼,但是因为守着尧凡太累了,所以看起来很没精神。 尧凡看到唐奈的如此神态,摸了摸唐奈的额头,道“丫头,你不会也生病了吧?好像确实有点烧呀!”说完就又是满眼宠溺的望着唐奈。 唐奈确认尧凡真的醒来后,先是小声抽噎了起来,随即眼珠里冒出了水花。终于,唐奈忍不住了,将这几天的怨言全部以眼泪的形式发泄了出来。 尧凡有些慌张,捧起唐奈的脸颊,安慰道“怎么?我的小奈奈?怎么哭了起来呀?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唐奈随着自己的哭腔撞入了尧凡的胸膛,抱着尧凡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哽咽道“你…不知道,我…我等了好久,你就是不醒来!张…张来鹤每次都说快了,可…可你就是不醒来!我很担心你…”唐奈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尧凡听后,摸了摸唐奈的头,浑然不知唐奈已在悲痛中睡着了,尧凡想“也许是太累了吧,这丫头太让人担心了。”接着把唐奈抱在床上平躺着。 唐奈躺在床上后,嘴中咕哝着“尧凡,快醒来!” 尧凡微微一笑,将手揣进了衣袋,“嗯?里面有东西。”尧凡掏出一看,是个纸团。 尧凡抱着迷惑,打开了纸团,上面写着——机关阁诸葛叱。 尧凡当然清楚这诸葛叱的由来,也就是他造的机器人来对付的自己。于是,尧凡决定去会会他… 亦大陆的另一尽头,亦大陆的京城——长安。一位黑袍男子坐在宝殿之上,翘着二郎腿,手中玩弄着几只蛊虫。 一位白袍道士进入宝殿,满脸沧桑的皱纹,似乎已过百岁。道士并没有说别的,只道“老臣张尔,拜见君主!” “过来吧,给我说说,怎样了?”宝殿之上的男子用十分阴险且妩媚的语气戏道。 张尔半躬着身在男子面前,双手托着一木盘,盘上放着一被各种宝石镶嵌的轮盘和五枚令牌。 每一枚令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分别是——尧凡,唐奈,郭栾,诸葛寅,久玄。 “都找到了?”男子边玩着蛊虫,边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是的,除了久玄在京城,其余四人,都在一山村中!”张尔略显胆怯的回答道。 男子站了起来,伸了下腰,用自己若长的指甲划过张尔的脸。张尔紧张的流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汗珠。 “既然我都知道了,那您这位当朝宰相,也可以去死了吧!”说完,在张尔都没来得及反应,男子的指甲就划破了张尔的颈动脉。当朝宰相,应声而亡! 男子吸了口指甲上的鲜血,对着空无一人的宝殿斥道“我,荆天,定要将神品世家,碎尸万段!” 村子这边,尧凡拖着半病的身子,来到了机关阁… 尧凡身世 夕阳西下,尧凡走到村子另一头的机关阁。 距离那宏伟的建筑还有几十步的时候,尧凡看见,站在阁口的诸葛寅在朝他挥着手。 尧凡曾随着张来鹤来到这机关阁几次。这充满神秘与奥妙的机关阁,任何人都不敢相信是当初十岁的诸葛叱一手制造出来。 想着,尧凡渐渐走近了诸葛寅。只见诸葛寅眯着的眼睛笑弯。 诸葛寅笑嘻嘻道:“喂!尧凡,哥哥等你好久了,快进去吧!” 尧凡随意回答了声“哦!”便随着诸葛寅走入了机关阁的阁门。 一进机关阁,尧凡就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不禁耸了耸肩。 缓缓走进阁的内部,一盏又一盏的机关琉璃灯为他们开路。原先是死胡同,诸葛寅一声就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机关门。 尧凡惊奇万分,道“诸葛寅,你们这儿还真是神奇!” 诸葛寅自傲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建的。”语气中满是对哥哥的自豪。 诸葛寅继续领路。尧凡用意识和还在养伤的白兮兮讲道“兮兮,这些玩意哪儿能弄啊?我也想做一点机关玩玩儿!” 白兮兮盘坐着,闭着眼不屑道“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随便找些矿石,以及自身的一点机关术心得就行了。当初异灵的领地全是比这高级的玩意儿。”说完就接着用灵气恢复。 尧凡聊的起劲,不想已到诸葛叱房间门口,一头撞到了机关柱上。 “哇!好疼!”尧凡痛叫。 诸葛寅也没管他,指了指门。道“进去吧,哥哥在里面等你。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诸葛寅转身对着尧凡一笑,就走了。 尧凡望着这被抓出许多疤痕的门,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准备敲门进入。 尧凡刚用手敲了下门,门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房间的科学仪器和图纸。尧凡惊叹的张开了嘴。 “滴滴?检测到生命体!正在导入信息…信息已记录,请进!”对着尧凡说话的是一个外形圆滚滚的机器人。 它全身球状,身上有些黄色的条纹。全身大致都是白黄相间。 尧凡一手把机器人给从半空捉了下来。“喂喂!人类!你是嫉妒我比你智商高还是嫉妒我比你帅?你竟然想谋害个机器人!”被尧凡抓在手上的机器人双眼发着红光道。 尧凡叹了下气,边把机器人放回空中,边用中指对着机器人说“我嫉妒你?我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 机器人背对着尧凡,忽然,从机器人的下方喷出来一团白色气体。 “噗!”气体喷出的时候混着一声音。尧凡抬起衣袖捂着嘴鼻,“靠,你个机器人还会放屁!”说完便半跳起用手抓机器人。 机器人这次长了记性,飞到了尧凡抓不住的地方。 “啦啦啦!抓不住我吧!”机器人用调戏的语气嘲笑着尧凡。 尧凡随手拿起一旁书架上的一本书,举起准备砸去。 “书下留蛋!”诸葛叱终于从一间密室中出来。 尧凡听到诸葛叱的话后,看向那机器人。果真像个蛋! 尧凡大笑起来“噗啊哈哈哈,原来不止我觉得你像个蛋啊!” 机器人骂了句“个傻子!”便怯怯的躲在了诸葛叱的身后,“主人!保护我!” 诸葛叱摸了摸机器人的头,笑眯眯的对着尧凡介绍着“它叫蛋黄,是我的办公机器人,有点调皮,不要介意。” 尧凡走到一边,用脚踢起了墙角。道“那叫调皮?那就是个彻头彻尾混蛋的蛋!”又用中指指着藏在诸葛叱身后的蛋黄。 蛋黄对着尧凡做着鬼脸,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尧凡更是气愤。 诸葛叱解围问尧凡“尧凡,你知道你为何而来,来的目的是何吗?” 尧凡挠挠头“我只知道是诸葛寅给我的纸团,至于来干什么,我还真想不到。” 诸葛叱转身挥了挥手,密室的机关门又一次打开,道“跟着进来吧,你会知道的。”说完就率先带着蛋黄进去了。 蛋黄走之前还是对着尧凡做了个鬼脸。 尧凡对蛋黄微笑着,恨不得把它给拆了剁碎喂牛吃! 进入密室,诸葛叱打了个响指,面积不大的密室瞬时灯火通明。 尧凡又是惊叹得看着,试图和白兮兮分享,但却发现叫不醒白兮兮。 诸葛叱转身面对着尧凡,边在桌台上缓缓展开张巨大的地图,边说“这里与外界切断了任何联系,你没法和你的异灵进行交流。” 尧凡有些吃惊,毕竟诸葛叱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诸葛叱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不是第一个人。是寅儿告诉我的,你被打的时候她在场。”地图展开在了桌面上。 尧凡虽心里觉得有些丢人,但看到了这张巨大且几乎包含了全天下的山川河流的地图,不禁觉着宏伟万分! 诸葛叱道“厉害吧!我还能把它更真实的展现在你面前!”诸葛叱衣袖扫过巨大的地图,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碎片化。 由碎片又渐渐变为一座座山川,一条条河流。这时,尧凡仿佛踏足在真实的外界天下,变得如此立体,真实。 诸葛叱操作着浮在半空的一块蓝色屏幕,道“想去你的故乡吗?” 尧凡听到后,十分惊奇,道“我的故乡?我的确听我师傅提起过。”尧凡心里还是期待,期待自己的故乡。 诸葛叱弯起嘴角,双手在屏幕上滑了几下,周围的事物便又开始了变化… “蛋黄,帮我把机关扇拿来!”诸葛叱对着蛋黄一笑道。 蛋黄默默答了句“好的主人!” 尧凡依然在震惊于这科技的力量。眼前的事物愈来愈清晰,尧凡咽了口口水,凝视着这全新的世界,也正是自己出生时的故乡。 诸葛叱边扇起刚拿来的机关扇,道“你的故乡?不如说是你的出生地——长安!”诸葛叱继续扇起来扇子。 尧凡一眼望向诸葛叱,“你还知道别的?对不对?”尧凡的眼中满是憧憬。 诸葛叱将黄白相间的机关扇一合,拍在手上,道“我来告诉你,你的身世。” 尧凡紧随着诸葛叱的身后,开始听诸葛叱说起。 “你是尧家的后人。” “这个我知道。”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 “不记得,只是隐隐有从张来鹤那儿得来的印象。” “你的父亲——亦大陆第一圣,尧旭!” 尧凡默默低下了头,也许是自卑到不敢认父,只道“是吗?那挺厉害。” “你还需要听你母亲的身份吗?”诸葛叱察觉到不对劲,试探到。 “说吧。” “前玄女——鹿柒” 尧凡又是低头,叹了下气,想着:这么优秀强大的父母,竟会将刚出生的自己扔弃。 “你可又知道你尧家是什么身份?”诸葛叱展开机关扇,继续扇了起来。 尧凡喃喃道“不知!” 诸葛叱接过蛋黄刚倒的热茶,继续讲道“在这亦大陆,要想有所成就,天赋必不可少。这五大神品家族,必然也就是最好的时运。” 尧凡抬起头,耐心听着。 诸葛叱喝了口茶,道“五大神品家族,分别是尧家,唐家,郭家,诸葛家,久家。而这每一家,都会选择并培养出相应的顶梁柱,称为神品子。上一任家族长死后,神品子会理所当然的继承。” 尧凡又疑惑道“但如今并没有听说关于神品的事迹啊!” 诸葛叱紧接着喝了口茶,道“早在十几年前,五大神品家族被相继屠族。只有久家被招安,留下了血脉。” 尧凡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初尧旭,鹿柒,唐楚生,郭乞元,诸葛慕楠联手反抗朝廷。可惜,这五人中,仅仅只有唐楚生逃到了这清云村来。” 尧凡心中明白他们都是何人“唐楚生是唐奈的父亲,郭乞元是郭栾的父亲,而这诸葛慕楠,应该就是你的母亲了。” 诸葛叱笑了笑“对!你说对了!但是…这么多的神品,他们带着家族的修士,为何刚不过普普通通的士兵?” 尧凡愣住,“不知!” 诸葛叱喝下最后一口茶,道“是因为有人泄密!” 机关阁的对话 “有人泄密?是谁?胆子那么大?”尧凡质问着诸葛叱,双手撑着铺满化学用具的长桌。 诸葛叱站在长桌另一头,边调试着器具,边缓缓道“这人,张来鹤必定认识。至于这前因后果,我倒是可以讲讲。” 诸葛叱手悄然一滑,试管掉落地上,金黄的颜色四溅在长桌底部。“真是不小心!” 他双手撑着下颚,道:“蛋黄,清理一下。” “好的主人!”蛋黄低头飘了过来。 诸葛叱取桌上的机关扇,一扇划过半空,展开扇讲道“那时,我娘有位献计之人,他叫荆天。长安称‘毒士’,平生以狠毒而著名。” 尧凡脑海中划过了荆天这一名字,总觉着有些熟悉,但却不太有过深印象。 “当初,荆天谋杀玄女未遂,改头换面去当了个名士。当然,这改头换面,也许只是伪装罢了。战时到了关键时刻,他倒向了朝廷,导致神品陨落。”诸葛叱继续扇了扇机关扇,调试着器具。 当尧凡冥想时,打扫完毕的蛋黄滑到尧凡面前,又对着尧凡做了个鬼脸。 尧凡对着蛋黄瞪了下眼,蛋黄就撇着嘴,继续去准备茶饮。 诸葛叱询问道“没事儿吧?你要是真想了解,问问你的师傅吧,他比我了解。” 说完,接给尧凡一小杯的金黄液体,“喝了吧,对你身体里的异灵恢复身体有帮助”诸葛叱又摇了摇液体。 尧凡缓过神来,抬起头接过液体,回答“好的,你先前说的神品,又是什么?”又将那金黄的液体一饮而尽。 诸葛叱接过来蛋黄端来的茶,缓缓而谈“在这颗蓝色星球——地球上,人人喜武。人们一出生,有的人便就是习武天才,有的人则是一窍不通。区别习武的天赋,便就有了一套排名:一窍不通则是废品,往上依次是中品,绝品,神品。而这区分后天综合实力高低,也会衍生出来了一套排行。初学者,名为真子。再往上,依次就是赤灵,九司,太元,五方,神霄,元始,元君,道祖。” 尧凡虽记不住这些,但还是迎合道“哦哦~我明白了!” 诸葛叱笑了笑,“不明白也没关系,以你现在,真子还差点火候。就是你那把好剑,算是浪费了呀!”诸葛叱又摇头洋装叹着气。 尧凡有些许惊恐,想到“这诸葛叱知道这么多?他是怎么知道的?”尧凡皱着眉头。 尧凡经过短暂的思考,“看来是他了,拥有预言能力,那个唐奈爹收留的孩子——雨氏子。” 他自嘲般笑着,想“没想到诸葛叱时常到糖铺帮忙,竟然和雨氏子关系这么好。看来以后,需要找机会拜访一下了。” 面对着尧凡的诸葛叱打了个哈欠,朝尧凡走来。 双手撑着桌面,诸葛叱双眼盯着尧凡。那距离很近,尧凡感到十分不自在。 踮起脚盯着尧凡的双眸,诸葛叱道“那把剑,是一位道祖造的。你还真是有气运!”诸葛叱又微微抬了下额头,嘴角露出一冷笑。 诸葛叱双脚放起,手架在了腰上。接着说道“这道祖,全亦大陆仅仅只有三名,可谓是百年难遇。不仅需要是旷世奇才,后天也得付出毕生的努力。” 尧凡顿时来了兴趣,浑然忘了那把剑。“这三人是何方神圣啊?” 诸葛叱继续喝了口茶,“其中最年轻的,就是当朝圣上——皇权弥生,那可是当属亦大陆第一奇才。当初十几出头,就突破了第五境界——五方。其余两位年龄相近,都已八九十余。一名为道家掌门——李首。一名为西蜀教掌门——月酋。” 尧凡听完兴趣又更大了,连忙问道“那还真是厉害,亦大陆就有三名道祖。”转起话题又问“那这五大神品,又有何优劣?” 诸葛叱放下茶杯“这五大神品,优自然多,但是劣也不少。” “一一道来?” “当然可以。” “唐家正统,自幼便可操纵植物,缺点是所需成长时间过长,起码需要五六十年才能达到顶峰实力。郭家正统,武力天赋惊人,能达到比同年龄段的人高出许多的武力,且力大无穷。缺点是易走火入魔,导致武脉尽失。” “虽说这些能力的确强大,但也不是所向披靡的能力。” “确实,所以郭唐两家是五神品中最弱的。” “那其他三个又怎样?”尧凡双眼发着光,因为这说明尧家还是挺厉害的。 “久家正统,通常也会担任亦大陆的大祭司一职位,相传可以与神明对话,通天庭地府,纵横世界。达到顶峰实力后,能够篡改时间线,打造平行宇宙!但…缺点就是正统或多或少都会天性桀骜不驯,内心残暴不堪。” 尧凡有些许震惊了,没想到久家如此神通鬼大。于是更加期待尧家的能力。 诸葛叱继续道“诸葛家正统,是机关术,心理术,医术的旷世奇才。历届君主都求之做一国之相,可见骑治国安邦的能力。缺点的话…我不清楚” 尧凡明显的听到诸葛叱在说明缺点时的停顿,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诸葛叱端起茶杯,喝了口道“这尧家,并没有过多的记载,我也无从知晓。” 尧凡从口中蹦出了个“哦,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结果,尧凡还是有点不满意。 蛋黄在一旁飞来飞去,提醒诸葛叱“主人!日落了,该去办事了!” 诸葛叱反应了过来,一口将茶喝尽,双手拱起,道“尧凡,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有些事情要办,以后我再会客!” 尧凡连忙答应“哦哦,那好,我下次再来吧!” 诸葛叱抬起头,对着蛋黄道“尧凡,看好你的剑,别丢了。送客吧!” 尧凡思索着,转身便走向了机关门。 诸葛叱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隔着长桌,只道“关于神品…我只能说,有些罪过只能救赎,不能完全洗刷…” 尧凡心头一震,两人相互点头。诸葛叱邪魅一笑,衣袖一挥,尧凡面前的机关门应而开之… 蛋黄送尧凡到机关阁阁门,在最后一道机关门打开的时间段,尧凡一旁的蛋黄对着若隐若现的光束道“上届神明的消失,不会是悲催的结束,而至多是崭新的开始!您觉得呢?客人?” 说完,蛋黄转过头对着尧凡微微一笑,尧凡一言不发,沉思着。 “嘭!”“门开了,客人!希望您不会又是这亦大陆的一位匆匆过客,祝您好运!”蛋黄道。 尧凡点了点头,走向了阳光普照的世界。那里没有机关阁的阴暗和潮湿,有的只是光明与未知。阳光一束束照进机关阁,尧凡满面红光,长舒了一口气。是的,阳光璀璨着阁门,但,外面世界的人心呢?这些也只是后话罢了。缓缓,机关门又一次关闭,阁内又恢复的如此黑暗。 蛋黄转头走回… 机关阁的下一位访客,又会是谁? 拜见师傅 尧凡回到了张来鹤家。 “喂,师傅,我回来了!”尧凡推门而入,头向屋子中探着。 张来鹤从偏房走了出来,整理着衣袖,“小凡凡,你终于回来了呀。吾师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呢。”说完边向尧凡抱去。 尧凡将张来鹤反手一推,张来鹤趴在地上,娇兮兮的道“呜呜,我的小凡凡竟然嫌弃师傅。”又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只手绢,擦拭着鼻涕。 尧凡没有管,找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沏起来茶。 张来鹤转身站了起来,走到尧凡面前,道“诸葛叱找你说了什么?”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尧凡端起茶杯,“也没什么,就是闲聊下。” 张来鹤也坐了下来,“看来你们挺投机,能聊一下午。”也端起了个茶杯。 尧凡一口将茶饮尽,咬了咬上嘴唇,道“师傅,这世界真的很大吗?” 张来鹤望向尧凡,欣慰笑着,“是啊!这世界很大啊!大到能包罗万象,但是人到最后,不也都是要躺进棺材吗?” 尧凡朝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着呆,道“如果云游世界,一辈子的时间够吗?” 抚了下胡子,张来鹤道,“只要你心中存在着快乐,时间自然而然就会多起来。” “快乐吗?”尧凡迷茫了些许,凝望着茶杯,用手缓缓摇着茶杯。 “你有过快乐吗?” 尧凡深呼吸了一口气,“快乐的感觉,应该…大概…没准…会感觉很好吧。” 尧凡的眼中闪烁起了泪珠,望向窗外。一群归雁呈人字飞舞,河畔的孩童环着水嬉闹着。 “也许,快乐就是有人陪着你去闯吧,即使失败了也能带着你回来。与其带着你伤痕累累的胜利,不如带着你平安无事的回归。”张来鹤又喝了口茶,望向了窗边。 尧凡眼神低沉,深呼了口气,道,“师傅,也许我想出去了。”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转头看向张来鹤。 张来鹤将茶饮尽,“你长大了,该出去闯闯了。这儿不会是你的墓地,而是你的起始点。” 尧凡站了起来,道“我尧凡,定会在天下闯出自己的江湖。” 张来鹤也站了起来,一手拍在尧凡背上,欣喜的哈哈大笑起来。 尧凡抬头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希望。 张来鹤伸了个懒腰,道“小凡凡,煽完情了就去打桶水呗。你不是要出去吗?刚好为师洗澡的水不够!” 尧凡翻了个白眼,提起墙角的水桶走出门,皱着眉头对张来鹤做了个鬼脸。 张来鹤不屑的挖了坨鼻屎弹向他。 … 第二天。 尧凡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扭头一看,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 “这张来鹤真是矫情,连夜给他打了二三十桶水才洗完澡。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吧。” 尧凡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又回忆起来昨晚的噩梦遭遇,一名**老男人,这儿烫了,那儿凉了。真的是难伺候。 起身想着:不早了,起床吧。好带着白兮兮练功。 尧凡带着起床气走出了房间。张来鹤早在正屋等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篮包子,道“快来吃吧,一会儿凉了。” 尧凡又想起了那一夜,那个矫情的老男人。但是,和谁过不去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尧凡半跳着过去,一手一个包子,一个包子啃了一下,再接着慢慢吃。 张来鹤沏起来了茶,道“小凡凡啊,今天家里会来客人,准备好招待。” 尧凡嘴里还塞着包子,“没问题,我给你打包票服务好!” 张来鹤摸了摸鼻子,“你要是真能服务好,我采完药回来给你几颗药丹。” 尧凡瞬间眼睛闪着光,望向了张来鹤,眼神仿佛在说:我一定给你服务好! 吃完早饭后,尧凡送走了张来鹤,端端正正站在屋门口等待着客人。 尧凡本来就睡到了中午,如今这么一等,便等到了夕阳西下。 “这客人挺拖沓啊!都过了大半个钟头了,还没来?”尧凡双手叉腰,立在屋门口,像一棵树,雄壮坚挺,当然也压不住呆板的神情。 一会就有俩村民经过张来鹤家,看见尧凡立在那儿。窃窃私语道“这人是傻子吗?”“估计是的!” 尧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冲着他们喊“你们说别人坏话也声音小点啊!我都听到了!” 俩村民便快步走了。 又过了会儿,尧凡实在撑不住了。从屋里拖出把长凳,横躺在上面,双手压着便睡了。 … “喂,小道长!这儿是张来鹤家吗?”一名看似和尧凡差不多年纪大小的道人装扮的男子,躬着腰,对着尧凡的脸问道。 尧凡抬起手遮着半边脸,缓缓睁开眼。惊醒道,“你干嘛?吵着我睡觉了,滚一边儿去!”说完边侧翻了下身子继续睡。 小道士叹气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素质啊!” 尧凡没管他,挪了下身子,继续睡。 小道士从地上拿起一枝竹子,朝尧凡的脸戳了戳,道“我说,你穿的这么破烂,心灵就不能美好一点?心灵也这么破烂的话,你还厚着脸皮活下去干嘛?” 尧凡被激怒了,一个鲤鱼打挺从长凳上跳起来,伸出手,掌心朝上,五指并拢。 小道士脸上稍稍羞涩起来,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尧凡的手上。脸上飞上一道红,道“哎呦,小爷您还有这癖好啊,嗯~其实我也可以满足一下的。”娇羞的低了低头。 尧凡翻了个白眼,乘他不注意,用另一只手呼在了道士的脸上。小道士被打倒在地,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红掌印。 小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脸,朝尧凡一看:尧凡对着自己竖起了中指,另一只手还在不屑的挠屁股。 小道士气愤不已,上去和尧凡缠打在了一起。 一刻钟后… 张来鹤回到家,还在细细数着背篓中的草药,没注意脚下,被绊倒在地。 尧凡看见张来鹤被缠打在地的两人绊倒,连忙过去搀扶。 小道士也乘机喘了口气,“这家伙也太难对付了,耐力这么好?” 张来鹤被扶起,“呀唔”的叫着。一边被尧凡扶着,一边自己用手撑着。 尧凡把被打翻的长凳摆好,张来鹤坐了下来,尧凡站在他身后,一副保镖模样。 张来鹤缓过神,朝着小道士定睛一看,嘴巴和眼睛变成了“O”形。指着他道“小凡凡,他就是客人。” 尧凡眼睛睁得硕大,扭头看向小道士。 小道士没多看尧凡,只是哼了声。朝着张来鹤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后生豆子,拜见前辈!” 尧凡又是震惊,嘴巴停在空中不动。 张来鹤又介绍道“喏,这是小豆子。这位是尧凡,也就是你以后的师傅了!” 豆子先是恶狠狠地看了看尧凡,随即站了起来,向着尧凡。又是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徒弟豆子,拜见师傅!” 尧凡先是赶紧回了个并不标准的礼。然后和脑海里的白兮兮问道“这算什么?无缘无故收了个徒弟,还是个和师傅打过架的徒弟?” 白兮兮回答道“人家都叫师傅了,你就收着呗!况且你看,人家还挺有教养的。” 尧凡无语了些许,又看向了豆子。 豆子缓缓朝尧凡走来,好像从背后正在掏什么东西。 尧凡小步往后撤,感觉到不妙… 众人聚会 豆子朝尧凡缓缓走来,好似在从背后掏什么东西。 尧凡小步往后退,已经准备好了防守的姿态。 豆子从背后掏出了那个东西,又是单膝一跪。双手呈上一样尧凡不认识的物件。 “徒弟豆子,拜见师傅尧凡!豆子愿为尧家世代作陪!至死相随!不渝万年!”豆子的眼神坚定,气语肯定。 尧凡连忙想扶起豆子,却抬不起来。 “师傅在上,如果不收此字符,吾不起!”豆子抬头望着尧凡。 尧凡定睛一看,豆子呈上的:是一件极小的字符,字符的模样刻成“豆”一字。轮廓镶嵌这层薄金,总体成木棕色。 白兮兮对着尧凡道“主人,这豆子有点儿意思啊!这字符看起来可不普通!” 尧凡双眼闪着金光,双手不自然且微微颤抖的接过字符。 回答白兮兮“这玩意儿能卖很多钱啊?” 白兮兮略显嫌弃道“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说完就又退去,不和尧凡多说了。 尧凡双手快接到时,双手被另一双手挡住了去路。 尧凡抬头一看:张来鹤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张来鹤严肃的背着手道“小凡凡啊,这种东西乃身外之物,还是为师帮你保管吧!” 张来鹤一只手将尧凡挡住,另一只手接过来字符。攥在手心,又放入了衣兜。 尧凡对张来鹤无语万分,“老头子?你这都抢?过分了!”火气的望着张来鹤。 张来鹤又指着尧凡的额头,道“小屁孩!你知不知道当初养你的奶钱就花了多少?为师拿一点好处怎么了怎么了?” 尧凡转身踢起来一旁的石子,不想和张来鹤怼。毕竟张来鹤从小到大收尧凡的东西也不少。 豆子站了起来,“既然前辈帮忙收了,那我现在也就是师傅的正式徒弟了。” 又扭头看向了在踢石子的尧凡,道“师?傅?” 尧凡听到了后,身躯一震,转身道“啊~这身师傅叫的舒服!来!好徒弟,抱一个!”刚刚还缠打在一起的俩人这时又抱了起来。 张来鹤早已走进了房间,摸出字符,端详了会,擦了擦字符。又将其扔进了一个小木盒子中,木盒子中,满是物件:玩具,木块,草药,碎布… “小凡凡呐,你可是这最后的血脉!不能断!这劫,为师替你挡!”这话语是沉重的,满是无奈的。 到了晚饭时间,张来鹤特意叫尧凡将桌子摆在门口的院子中。 “师傅,这次吃饭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啊?”尧凡咬着筷子道。 张来鹤边摆上菜,边道“为了迎接豆子来我们家啊!豆子以后就住这儿了!” 豆子坐在长凳上,道“对呀师傅,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了!”说完朝尧凡抱了个拳。 尧凡苦笑着对着豆子抱了个拳。 尧凡心想:也不能总养着豆子吧,他就是个道士,能干什么? 豆子看着桌上朴素的饭菜,有些不耐烦道,“张前辈,这菜不太行啊!” 张来鹤摸了摸头,“也不是做菜的料,谅解谅解。” 豆子摊在了桌上,嘴里嘟囔着。 尧凡玩弄着碗筷,顺着碗口朝院子外看去。 “诶?那里有人啊!”尧凡望着那若隐若现的人影。 一旁的豆子来了兴致,推开长凳,站立起朝人影看去。 人影逐渐清晰起来,尧凡拿手比作望远镜。一旁的豆子也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用双手圈住眼眶望着。 “嘿!尧凡!”远方的人招起手来,对着尧凡打招呼。 尧凡看去了样貌,那是唐奈!又对着豆子默默道,“嘿嘿,你师娘来了!” 豆子摸不着头脑,也只是呆呆的望着。“诶?师傅,师娘后面还跟着仨人诶!” 尧凡随即把眼睛瞪的更大,也看清了剩下三人的样貌。 唐奈在离尧凡不近的地方时,又冲了上去,一把拥抱住了尧凡。 尧凡因为伤还没好全,再加上早些和豆子打了个架,现在已经扛不住唐奈的“熊抱”,“啪”的一声被唐奈压在了地上。 豆子看着他们,起哄了起来。 后面的三人也随即到达,分别是诸葛叱、诸葛寅和雨氏子。 “哇!唐奈,是你太重了还是我身子骨太弱了?我扛不住啊!”尧凡快被压着喘不过气,骨架子像碎开了一般。 唐奈压的特别紧,像是许久不见的故人。“上次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都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还是诸葛寅后来告诉的我!”尧凡隐隐看到了唐奈眼里的泪珠。 诸葛寅率先过来查看情况,蹲在尧凡和唐奈旁边,道“注意下场合行不行?那么多人看着呢!” 唐奈感觉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喂!唐奈!过来帮我做菜吧!”远处房间内的张来鹤朝唐奈叫道。 “好勒!我来了!”唐奈随即迎了过去,走时依旧满是担心地望向尧凡。 尧凡已经无法再站起来,连声道“豆子!救师傅!” 余下几人才发现一旁还有一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瞧着尧凡的惨不忍睹。 豆子听到呼救后,搬起长凳跑去,“师傅我来救你了!”却不料一下摔倒,长凳正砸在了尧凡肚子上! 尧凡痛的大叫一声“啊!”像被一只野马践踏了一脚,痛不欲生,接着又昏厥了过去。 豆子连忙爬起来,缓缓将尧凡扶起来坐在长凳上。从桌上摸出把蒲扇,朝着尧凡的肚子扇起风,豆子边扇还边朝其吹着气。 “师傅别死啊!我才刚认你半天师傅啊!”豆子慌张十分。 众人也明白了豆子的身份,是尧凡刚收的徒弟! 豆子又慌张地掀起了尧凡肚子上盖的衣服,边摸边吹了起来。 尧凡觉着羞耻不已,大叫一声“滚粗!”众人也大笑了起来。 豆子在扇风,做完菜唐奈也在为其包扎伤口。诸葛兄妹,雨氏子和张来鹤品着茶,赏着月,尝着唐奈做的一道道拿手好菜。 尧凡横躺在长凳上,无法起身。诸葛寅时不时挑逗着他,用筷子夹着食物诱惑,尧凡却吃不到。 诸葛寅还尝试挠尧凡的脚板,刚凑上去,就被臭晕。 “哇!尧凡你这脚是踩过屎吗?这么臭!”诸葛寅捏着鼻子,强忍着气味继续挠着尧凡的脚板。 “哇啊哈哈哈哈!”尧凡被挠得笑的合不拢嘴,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脑海深处的白兮兮被吵醒,道“主人?杀猪呢?笑这么大声干嘛?” 尧凡没有力气用意识和白兮兮继续对话,只是大声喊到“救命!救命!救我啊!” “喂?主人?能不能放我出去救你?不然我就修炼去咯?”白兮兮说完,没等尧凡回答,边便回到脑海深处修炼去了。 “师傅!我来救你了!”豆子以为尧凡是在叫他,冲了上去,压在尧凡的身上。连声道“别挠了!别挠了!给我点面子!”说完从衣服里拿了一吊铜钱扔在餐桌上。 “够了吧?不够我再加点!别挠我师傅了!”豆子极力护着尧凡,却不知尧凡好似肋骨断了几根,面如死灰! 诸葛寅撤回去坐下,顺手拿走了那一吊钱。又递给了一旁的哥哥,诸葛叱顺势收下,放入衣兜。 “谢谢啦!”诸葛寅抱了个拳,坐下继续喝酒。 诸葛寅回到了座位上,鼻子依旧充斥着酸菜味儿,久久不能散去。 尧凡缓了过来,咬着牙气愤的望向豆子,仿佛在说“等我伤好了,就手撕了你!” 坐在一旁的雨氏子猜透了尧凡的心思,吃了口菜,道“你还是先养养身子吧,你现在顶多手撕个蚂蚁。” 尧凡脸色俱灰,白了雨氏子一眼。继续对着豆子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啊!豆子!你怎么又摔跤了!我的肚子!” “师傅对不起!师娘快来给师傅包扎!” “来了来了!”唐奈跑来。 众人大笑在白月光中… 昆仑仙 一个星期时间过去,尧凡和豆子的感情愈发好,两人也很聊得来。 “嘿!师傅!我们今天干什么?”豆子从尧凡的背后一吓问道。 尧凡:今天去练功,好久没带着白兮兮去活动一番了。 豆子之前已经知晓了白兮兮的存在,但也有点兴奋,这是尧凡第一次带他练功。 虽然尧凡什么方面都比不过豆子,但是豆子依旧很情愿学。 尧凡:走吧! 尧凡整理好了需要的行囊,一手扔给了豆子,豆子熟练的接住,背在了身上。 尧凡:出发! 豆子:好勒! … 到达了练功的地方,是一片丛林。尧凡随便找了块空地,将白兮兮放了出来。 白兮兮:啊!主人,你终于肯放我出来了!我想死你了! 白兮兮顺势抱了过去,尧凡一躲,白兮兮扑了个空。 豆子依旧在一旁看着热闹,好不惬意。 尧凡:行了行了,练功吧。 豆子开始释放灵力,四周杂草纷飞,落叶武动起来。一股气流冲刷着丛林,刮得时东时西。顿时飞沙走石,悬崖的悬石被震下。湖面的水波荡漾,花纹一层接着一层,甚至飞舞起水像。 豆子是水系灵力,操控着水汽小菜一碟,毫不费力。同时豆子也是天生个的格斗家,与张来鹤打起来也毫不费劲。 他曾与郭栾交手过,郭栾力大如牛,豆子硬生生的用水术将郭栾戏耍而打趴。那次,郭栾被打得找不到北,慌乱的像个孩童。 尧凡自从那次就知道:豆子不会是普通人,普通人能轻而易举击败郭家正统? 尧凡也只是释放出来一小股气流,与豆子的气流相差甚远,微不足道。 尧凡的灵力好似不属于任何一种术法,没有水系的细柔,没有火系的强烈,更没有植物系等术法的奇特。 旁人看起尧凡的灵力布阵,就像只是普通武士在画谱一般,像只是常见的武士,有气功而已,没有任何特别。 如果非要给尧凡的灵力找一个特点的话,也只能是特别普通了。 剩下的白兮兮也开始练功,她故意离尧凡很远,但没注意到离豆子很近。 一团烈火在白兮兮头部上方开始凝聚,没错,白兮兮属于火系术法。 火团越烧越大,鼓动着西北风,热烈起来。一旁的树木开始干枯,水分被吸走,一片片枯萎的大树倒了下来。 白兮兮还没有发觉,尧凡发觉了起来。 尧凡:兮兮停下!这火太大了! 白兮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手。 豆子也停了下来,望向一大片一大片的枯木倒下,惊叹道“卧槽!九尾猫这么厉害?” 尧凡拍了拍豆子的肩膀,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上去把火灭了!” 空气也开始枯燥起来,火势逐渐越烧越大。 白兮兮想着把火吸会,但手往那里一伸,那里便又蹿起一团火苗。白兮兮惊慌失措,跪在了地上。 尧凡上前安慰白兮兮,并嘱咐豆子赶紧灭火。 豆子被砸了一满口狗粮后,满不情愿的向火势放心走去。 “这火势怎么也要绝品级别的人才能灭啊!这可是九尾猫的火,凡人一碰就死,可不是闹着玩的!”豆子无奈的施展着水术。 “开来只能用这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藏不下去了!”豆子一只手开始了准备着什么。 “昆仑子弟!昆仑豆子!以仙之名借比天之法!天换!” 豆子眼睛散发出金色的瞳光,身体附近一层无形的光环绕着豆子。豆子的衣服和头发飞舞了起来,双手中泼出源源不断的水。之水所到之处,万邪尽灭! 豆子飞舞在火烧林的上空,泼洒着水源。 尧凡抬头看起天空,对着豆子潇洒的身影,道“徒弟真强!可惜不能来一场雨助攻!” 刚说完,尧凡就觉得鼻子湿湿的,原来是一滴雨! 尧凡凝视着源源不断下降的雨珠,情不自禁的默默地“卧槽…” 豆子对着天空喃喃道“以仙之名,修其全林!”瞬时,一场倾盆大雨袭来,哗啦哗啦的雨水打湿着三人。 尧凡连忙将衣服脱下为白兮兮披上。白兮兮凉嗖嗖的打了个喷嚏,道“主人,我怕。” 尧凡安慰道“没事,一会就好了,我先带你回家!”尧凡临走前看向了豆子,心想:他撑得住! 冰冷的暴雨刷过了一刻钟,豆子一直呆呆的立在丛林上空。火灭了,水干了,他当初的选择就对了吗? 豆子陷入了从前的回忆: 刚出生时,两只丹顶鹤应声而来,盘旋在豆子家的上空,可谓天降祥瑞。那一天,彩色的天空映照的大地,百兽万虫均在昆仑山脚下集结。 那一天,祥龙出世,凤凰起舞。昆仑的人无一不庆祝这一孩童的诞生。 他们清楚,这是最后的希望,全昆仑,全亦大陆,全地球的,最后地希望! 这个孩子生来就不平凡,也不能平凡。他生而就凌驾于昆仑山上,那是无数修炼者穷尽一生的理想,他却毫不费力的登上顶峰。 父母严格管理,家庭厚望寄托,全亦大陆贤士暗子的虎视眈眈,妄想得到这一举世无双的宝贝——一个孩子。 十岁的时候,他去到亦大陆西北边缘的神梯。神霄都没有把握一次性冲击顶峰,当今太子皇权下柳都需要连两次尝试。 但这个孩子,刚满十岁的豆子,一举冲上了神梯的尽头。连着毫不费力的打败十一位守梯人,甚至无意打死了第五梯的守梯人。最终得到了真人指点,全亦大陆最年轻的登梯人,亦大陆第八位登上神梯尽头的人。豆子在亦大陆,一举成名! 十二岁时,被家族遣派到湘西赶尽杀绝那里养蛊人。 他毫不留情宛如无情的杀手,湘西州州长,修为五方,阻拦?杀!蛊门二弟子,修为神霄,阻拦?杀!蛊门护法,修为元始,阻拦?杀! 杀到蛊门血流成河,湘西州人民惶恐不安。但朝廷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有谁敢前去一战?”皇帝在宝殿之上询问。文武百官无一敢作答,皇帝也只能无奈叹气。派下虎符,命长安禁军五百,前去捉拿杀红眼的豆子。 “湘西一鸦万里棺,血染衣裳战江山!”朝廷天机礼对豆子的描述。 “去时五百禁军狮,未回头颅挂城门!”这是影门掌门对于朝廷的讽刺。 “昆仑山上有英杰,豆子弑神天下爷!”这是江蛮墅护法对于豆子的敬佩。 最后蛊门仅仅有掌门逃出了湘西,豆子万里寻人,斩杀修炼为元君的蛊门掌门于江南小舟。并将其头颅悬挂于长安城的城门之上,用于羞辱怯弱的朝廷。 原本为八大门之一的蛊门,就这样被一个十二岁的孩童灭掉,朝廷任然无动于衷。 因为皇帝清楚,去抵制豆子,就相当于与这位天骄之子的东家——昆仑做对头,整个亦大陆的都没这样的气魄! 十四岁那年,豆子默默的离开了昆仑山,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何,也许连豆子也不知晓吧。 豆子缓过神来,发觉雨已停,天已晴。一股桂花香传入豆子的鼻腔,“昆仑的味道啊!桂花香还是这么纯粹。” 豆子转身一看,发现尧凡早就带着白兮兮跑路了,大喊“你个尧凡!跑路了?我白救你了!” 说着向家的方向回去,但他不知道,这条路和去昆仑山的方向一致… 轩辕夏禹剑 白兮兮躺在床上,淋了场雨,好像发烧了。 尧凡用手背摸了摸白兮兮的额头:真烫,得想办法治一下,不然很危险呀! 豆子:师傅,家里还有药草吗? 尧凡:没了,上次给我治伤用完了,张来鹤采的都是些没用货色。 张来鹤在一旁坐着:小凡凡,这就有些难办了。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抓紧想办法! 说完张来鹤便离开了房间。 尧凡:豆子,看来我们需要去采一趟药了。 豆子:可刚刚外面又下起了雨,如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尧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拍案而起,拿上工具,踏上了采药的路上。 尧凡:听张来鹤说过,找一种叫桑沙叶的花,可以治疗一般的发烧。 豆子:哪里有呢? 尧凡抿了抿嘴唇:悬崖峭壁上常见… 豆子:据我所知,附近只有一处悬崖吧。而且十分险峻,又恰巧碰见下雨天,淤泥密布,更是难走。 尧凡默默点头,一声不响的往前走。 … 由于走得急,尧凡和豆子没有拿雨具。一会儿就把两人全身给打湿。 尧凡:啊噗! 豆子连忙上去询问:没事儿吧师傅? 尧凡:没事没事,还是赶紧走吧。 豆子感觉到了尧凡的声线在颤抖,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尧凡眼睛渐渐花白了起来,越来越没有力气继续行走。 尧凡咬着牙,揉着眼睛,捶打着大腿和脸,强制自己继续行走。 走在身后的豆子察觉到了尧凡的反常,把尧凡一拉,给他把了下脉。 豆子闭上眼睛,用心把着。 尧凡没有了气力,管不了什么,只能由他把着。 豆子:师傅,我们别走了!再走你也要得病了! 尧凡把豆子甩开,如傀儡般向前行走着。 豆子向尧凡叫喊:别走了!你再走真的会没命的! 尧凡已然听不清豆子的喊话,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病情太重。 这时,一片被雨打下的梧桐叶飘落在了尧凡头顶上。 尧凡将梧桐叶拿下,缓缓抬起头——是一棵参天大树,梧桐树。 “兮兮就是和我在梧桐林相遇的呢,我难道能把她丢下吗?”尧凡脑中的回忆一闪接着一闪。 豆子赶了上来,山路越来越泥泞了,每一脚都格外难走。 豆子搀扶起尧凡:我们走吧!白兮兮也是我的朋友! 尧凡和豆子俩人会心一笑,似阳光冲破阴霾与暗沉,回归世界的光明,久违! 他们一直走的是上坡路,所以愈发吃劲儿。 豆子:师傅你还撑得住吗?要不我背你? 尧凡:滚吧你,你背上我还不得把我摔下来? 豆子仰天笑起来:哈哈哈! 豆子抬头睁开眼,天空已经从灰暗变回来碧蓝。白云朵朵,远山微风,格外明丽。 尧凡:天晴啦! 豆子:是啊!天晴了,天晴了! 两人继续吃力的爬着坡,相互搀扶着。 尧凡几次想要放弃,但手里攥着一片梧桐叶,惊醒了他!那是他的希望啊! … 千辛万苦爬上山顶,祈盼的悬崖就在一旁,那是白兮兮的命! 尧凡离开豆子的搀扶,向悬崖走去。 豆子:师傅你太虚弱了,还是我采药去吧! 尧凡:不用!我能亲手采药! 说完便朝悬崖跌跌撞撞走过去。 豆子纠结着,看到尧凡走到边缘时,心一狠,脚一踹,跑了上去。 尧凡在边缘是双眼一黑,径直倒了下去。 豆子狂奔过去,大喊道“师傅!”随即也跟着跳了下去。 村子里,正在给糖铺开张的雨氏子望向了初晴的天空。点点头道“云如龙凤,天如瀚宇,祥瑞来之,鹏程万里!” … 豆子摇着昏睡的尧凡:师傅快醒醒! 尧凡费力的睁开眼,看见豆子拿着一丛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晃悠。 尧凡:你拿的是什么? 豆子:是桑沙叶!山崖脚下遇见的,估计是被雨水带了下来! 尧凡:从这几十米的高度摔下来,我们怎么活下来的? 豆子自豪道:你忘了?我是习武之人!当时好不容易在空中把你接住,用轻功顺着悬崖壁跳了下来。人没出什么事,你倒是被吓晕了。 尧凡自嘲的暗暗一笑,又十分感激的对着豆子笑了起来。 豆子也不知所以,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豆子将草药放在一旁,与尧凡盘坐着玩起来击掌游戏。 这时,一条黄白相间的小蛇偷偷摸摸的将草药一齐卷走,只留下了两三小片残余。 豆子反应过来,将草药一摸,展示与两人眼前。 尧凡:快!在那条小蛇那儿! 豆子:抢我的药草?还真不拿我当回事儿? 小蛇见势不妙,连忙钻进了树林中去。 两人见况,也跟着齐刷刷的冲进了树林。 豆子:哇呀嘚!给本仙人停住! 两人追着小蛇从东山跑到西山,从西山跑回东山,从村中跑到隔壁村,从隔壁村又跑回了自家村子。 尧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着跟着豆子跑:豆子!你确定这能是普通的蛇?这能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豆子:没准它还真不是个有生命的东西呢?它就是生命! 尧凡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豆子便腾起于半空,朝着东方向锁定这小蛇。 豆子双手相扣,紧接着又做出一系列尧凡看不懂的手势。这些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完成,完全看不清楚! 当然,尧凡可是个有异瞳的男人,他也好似看清了其中一个手势——一只手托着另一只竖起中指朝上的手! 豆子手掌中又出现了一团粉红的气体,在豆子双手间盘旋。 “天干网!锁!”豆子双手间的粉红气体应声飞去,锁定着那一条小蛇。“嘭!”随着一声爆炸,那附近的花草树木被炸飞,只见一个粉红透明的护罩将小蛇和草药紧紧罩住。 豆子回到了地面,尧凡用胳膊肘凑了过去“可以啊!真强!” 两人跑了过去,看见一条小蛇被罩在那儿。 这时,小蛇竟然说起了话“给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吧!我以后不敢了!一定做一条好蛇!”小蛇朝他们乞求着一条生路。 豆子随即又是一套让人看不懂的手势,护罩变换成了绳子将小蛇困住。 尧凡:看人家这么可怜,放了吧! 豆子:师傅你倒是有善心,可你知不知道着耽误了多久白兮兮治病的时间? 尧凡一时无言。 小蛇感觉到了自己姓名不保,又乞求起来。 豆子:我看你也是个有造化的妖怪,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师傅,把你的剑给我用用。 尧凡掏出来一把黑剑,这是尧凡无意“捡”的。(详情可见前几章节)尧凡一直随身带着,已备有需随时拿出。 小蛇看到豆子那凶残的面孔,顿时脸色大变。 这时,一道金光从小蛇四周散发出。光芒散尽,显现出来的是一名少女! 乌黑的长卷发柔顺的披在她肩上,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翘,她甜甜地笑着,脸颊上有一对浅玫瑰红的酒窝,像红红的苹果,腹黑可爱却不失高贵,活脱脱一个甜美的腹黑小萝莉。 尧凡呆着了,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豆子则是脸红了起来,连忙将外套脱下,甩给她,因为她正**着身子! 少女笨拙的穿完了衣服,径直奔向尧凡抱住他的腿。她只有尧凡的腿高! 尧凡替少女求起情来:豆子,把她留着吧,她可是个会幻化成人的妖怪! 豆子无奈的摇摇头,将剑扔给了尧凡,道:“随你吧!” 少女对着豆子做着鬼脸,又看向了尧凡的剑,她现在正定睛仔细的看。 少女:这把剑我认识! 尧凡:这是我捡的,你怎么会认识? 少女:这是我的本体! 豆子:你的本体?我还真猜对了,你只是个灵魂,修炼成了动物! 少女双眼发着光,望着那把剑:这是轩辕夏禹剑!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尧凡很是不解:这看起来只是把普通的黑剑啊!并没有那些图案。 少女嘿嘿一笑,“咻!”化作一团黄光钻入剑中。 尧凡持着剑,剑身的一面慢慢浮现出来山川草木,同一面的剑柄也浮现出来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豆子:这是古文字吧! 尧凡:好像是的! 少女又幻化成了人形,叉腰道“怎么样?厉害吧!” 豆子上前去一个身位问道“你的名字是?” “剑灵,轩辕夏!” 地下组织 尧凡推门而入:我们回来了! 张来鹤在帮白兮兮疗伤,道“你们倒也还晓得回来。” 豆子:我们又带回一个剑灵! 轩辕夏躲在豆子身后胆怯怯的,道:大家好!我叫轩辕夏,是轩辕夏禹剑的剑灵… 张来鹤指着豆子背上的黑剑:你来自那里? 轩辕夏含羞的点点头:嗯,是…是的。 尧凡掏出藏在挎包中的一大把桑沙叶,递给张来鹤:给,老头,把她治好啊! 张来鹤拍拍胸脯:小凡凡你难道不了解你师傅我的医术? 尧凡呵呵一笑… 三个月后… 白兮兮靠着强大的生命治愈力,很快就痊愈。 唐奈悄悄的聚集了诸葛叱、诸葛寅、雨氏子、白兮兮、豆子、轩辕夏等人。 豆子:我说师娘?干嘛呢? 雨氏子:我一会还要去给糖铺开张,有事儿快说。 轩辕夏:原来你就是唐奈姐姐啊?之前一直听主人说起,还没见过呢。 白兮兮:呵!主人是你叫的?你还没来的时候,主人就带我认识唐奈了。 轩辕夏做着鬼脸。 白兮兮:一副脸摆给谁看呢?你和唐奈有交情吗?见面就叫姐姐? 轩辕夏:要你管?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唐奈:别吵别吵,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诸葛寅:啧啧啧,一个尧凡有什么好挣的?不就是一屌丝吗? 唐奈无奈的笑笑,一旁的轩辕夏和白兮兮憋不住了。 两人齐声道“主人才不是屌丝!你才屌丝!你全家都是屌丝!” 诸葛叱:行了行了,寅,不该口嗨! 诸葛寅双手一摊:好好好,怪我怪我。 雨氏子:话说你找我们到底干嘛?我很急的。 唐奈:其实吧,这事儿别告诉尧凡,我们偷偷执行。 豆子:师娘,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干嘛吧。 白兮兮:豆子,以后别叫唐奈师娘,这样唐奈不喜欢。 说完一群人齐刷刷的望向唐奈。 唐奈双手挥着:其实没事儿的,怎么称呼都行,但师娘这个称呼确实不太好。豆子,你以后换一个叫法吧。 豆子:好的,我以后就称呼唐奈吧,懒得想了。 雨氏子敲了几下桌面:喂?我说?我们到底是干嘛?来讨论称呼还是尧凡的归属权? 诸葛叱:早说早收工啊!我还有个实验要做。 唐奈:好啦好啦,其实是这样的:郭栾大家还记得吧?他当初跟着他祖母进咱们云清村的。但有一个坏消息:郭栾的祖母病重了,村长为了省钱,不想挽救这一条生命。 豆子:哦哦,我明白了!我们去把村长揍一顿,让村长付医疗费! 诸葛寅:我说你是真傻还是怎么的?打人犯法的啊喂!唐奈的意思分明就是让我们去医治郭栾祖母好吗! 豆子:哦哦哦,那咱们直接把张来鹤前辈叫来医治不就行了? 雨氏子:我认为以张仙人和尧凡的关系,张仙人要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告诉尧凡。 唐奈:对!我的担心就是这样的。尧凡和郭栾老死不相往来,平时动不动的打起来,要是让尧凡知道了还得了? 诸葛寅默默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嘴角邪魅一笑。 轩辕夏只是剑灵,并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也悄悄记了下来。 诸葛叱:你打算怎么帮?我们这儿谁懂医术? 白兮兮指着诸葛叱道:我听主人说过,你是百年一遇的医术奇才! 豆子立马凑了上去:哟!叱爷这么有能耐呢?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唐奈: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诸葛叱转身长舒一口气,扶起额头,想:说我是机关术的奇才还说得过去,我是医术奇才?这不是扯吗? 诸葛叱刚想委婉拒绝,却看见了诸葛寅。 诸葛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诸葛叱,嘴里喃喃道:哥哥,你可以吧? 诸葛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诸葛寅的头。上前一大步道:这事儿我接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偷懒,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分配任务!当然,诸葛寅除外! 豆子:凭什么她没任务? 诸葛叱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因为你干两份儿任务! 豆子嚎啕大哭起来:哇啊呼呼呜呜!欺负人呐! 轩辕夏去安慰豆子:没事的豆子哥,这不还有我吗? 豆子真挚的看向轩辕夏:还是你懂我!他们那群混蛋!呜呼呼! 轩辕夏拍了拍豆子的后背:那个…这几天我要陪师傅练功,我走了师傅会起疑心的。所以…我的那份也请你帮忙了! 豆子脸庞顺时间毫无血丝,刚想抓住轩辕夏,只见她化作一团金光飘走了。 “哇啊呼呼呜呜!这世界没人懂我!我要黑化!呜呼呼!” 诸葛叱没管他,和其余人商量着办法,分配着任务。 白兮兮:“我们这次行动代号为‘拯救祖母’!我们这个组织就暂时名为:维护云清村社会幸福指数保障及中老年人社区福利维护之反对村长独裁行为组织!” 雨氏子默默拿纸币写了下来“好的,代号:拯救。组织名:反村长组织。” 白兮兮:喂喂?还有的字呢? 唐奈: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反村长组织!拯救行动!开始运行!”一旁地上的豆子挥起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蛋黄的行动 “祖母!您撑住啊!祖母!”郭栾跪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位古稀妇女。妇女脸色难看,她被下了蛊毒! 一切时间回转到一周前,一切都还没开始。 反村长组织商量好对策,他们决定先与郭栾进行沟通,获取信任,再帮忙给郭栾的祖母疗伤。 诸葛叱、白兮兮及唐奈前去沟通。 郭栾:你们来是作甚的?趁我祖母病重,来报复我? 白兮兮:哎呦!你还真猜… 白兮兮还没说完,唐奈便打断。 唐奈:我们是来问候一下你们的,还给你们带了点礼物。 诸葛叱上前去,递给郭栾一篮苹果。 郭栾不屑道:这算什么?羞辱我? 诸葛叱:你别误会了,我们只是单纯的来问一下好。 唐奈:对对,对的,我们来问候一下郭老奶奶。 郭栾将苹果扔在桌上:我们的家事儿,不需要你们关心!村长会帮我们家解决的! 白兮兮:我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村长?他没在郭老去世后把你们房子卖了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你们家? 唐奈:兮兮,态度好一点。 白兮兮无奈的摊了摊双手。 诸葛叱:无论村长是否帮郭老奶奶,我们都会祝你一臂之力。 唐奈:对呀!我们身为同村,也很担心郭老奶奶,能让我们见见吗? 白兮兮已经半脚迈进里屋,又被郭栾一直臂膀挡了回来。 白兮兮: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栾:没什么,里面有黄毛和绿毛就够了,不需要你们关心。 白兮兮:你这人… 唐奈拉回白兮兮,默默道:咱们还是先别拉仇恨,后面的计划再慢慢商量。 诸葛叱重重的作揖一礼,道:还望替给奶奶问个好,我们今日就不搅扰了,来日再会! 郭栾假模假样的回了个礼,便遣走了一行人。 走到不远处后。 白兮兮:今天就真这么算了?我可不太服气! 唐奈:算了吧,都是村里人,不必要闹太僵。 白兮兮调戏道:转世孔明?您怎么看? 诸葛叱:我怎么看?我当然是站着看,如果能坐着就更好了。 白兮兮:切,死不正经。 唐奈:难道今天就这样回去? 诸葛叱:我可没说郭栾能逃过我的计谋。 白兮兮与唐奈一齐看向诸葛叱,诸葛叱缓缓从背后掏出个东西。 “出来吧!蛋黄!”那个黄白相间的机器人应声而亮起眼眸。 白兮兮:我见过他!不过我当时一直被主人锁着没出来,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萌! 白兮兮抱起蛋黄,琢磨了起来。 唐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但这样不太好吧,人家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诸葛叱:为了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为了反村长组织的未来,蛋黄可以胜任! 唐奈:不不不,我是认为这…会破坏隐私吧。 诸葛叱:隐私算什么?男女之别算隐私吗?我小时候常与寅而共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兮兮听到了八卦,摇耸起猫尾巴,目光如炬的望着诸葛叱。 诸葛叱:我可不是变态。 蛋黄千辛万苦飞出了白兮兮的掌中,对着诸葛叱道:主人,我的任务是什么? 诸葛叱把蛋黄拉过一旁,楠楠私语某些话语。 一会儿后,蛋黄飞走了。 诸葛叱原地盘坐,在一小片平坦的地面上放出蛋黄的视野投屏。 白兮兮:哇塞!孔明你好强!这玩意儿我们异灵族都没有! 诸葛叱:小意思啦!到时候你过生辰,我给你做一套装备。 白兮兮双手抱拳:谢谢孔明兄! 投屏中,蛋黄已经飞到了郭栾祖母房间的外窗边。 唐奈观察而言:你们瞧,这屋子里没有黄毛和绿毛! 白兮兮和诸葛叱凑过去一看。 白兮兮:好啊!这个郭栾骗我们!就为了找个借口赶我们走! 诸葛叱凝视了些许郭老奶奶,道:这情况可不太妙! 曼陀罗花 只见郭老奶奶脸色惨白,虚脱着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嘴唇微微张开。 郭栾给郭老奶奶在腰下垫着一张枕头,嘴里哽咽着,喉结一上一下跳动。 “栾儿,给我拿点儿水…”郭老奶奶挣扎地举起空闲的右手,极力讲清话语。 郭栾连忙取来水,递给郭老奶奶。一手扶着郭老奶奶的下巴,一手颤颤巍巍的往郭老奶奶喉咙喂水。 郭老奶奶忽然急促的喘了喘两口气,紧接着又干咳了两声。 “奶奶!您撑住啊!村长会救您的!”郭老声嘶力竭吼着,混着哭腔,混着期望,挥着悲切,挥着毫不现实… 窥看着这一切的悲景,内心若有所思的三人。 白兮兮:我们要不回去帮帮他们?看起来挺可怜的。 唐奈:是啊!他们彼此相依为命太让人心疼了。 诸葛叱:虽然情况如此,但我们目前也束手无策。 总有人期盼光明,总有人砥砺前行。 夕阳,村子另一边,张来鹤家。 轩辕夏:主人,干什么呢? 尧凡:哦,没什么,我研究看有什么东西能实现麻痹的功能。 轩辕夏斜眼望去桌上,赤麻豆麻黄麻鸡麻剑麻蕨麻棵麻狼麻麻蕡麻腐麻根麻花麻黄麻秸麻栎麻楝麻母麻皮麻仁麻叶麻油麻滓苘麻山麻升麻水麻藤麻天麻田麻亚麻苎麻紫麻艾麻草八楞麻八厘麻白活麻白升麻… 轩辕夏:主人,您这还真是和“麻”打上交道了,也不是带麻字就能实现麻痹呀! 尧凡:哎,我这也没有办法呀,张来鹤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实现麻痹啊!我只能一味一味地试了。 轩辕夏点头嗯嗯:不过,做麻痹的药作甚? 尧凡:是雨氏子和我说的,叫我找一下可以实现麻痹的配方,但我找了很久,都没头绪。 轩辕夏尴尬一笑,默默想:没想到雨氏子竟然是第一个出卖组织的人。 尧凡:我相信雨氏子的话,找到后一定有用,所以才不懈的找。换别人说,我早放弃了。 轩辕夏:主人呐,其实这不用太着急。 说完,轩辕夏从衣服布袋中拿出一小块冰糖:呐,看!我从唐奈姐姐那儿悄悄拿过来的,主人您很喜欢吃吧?来尝尝。 尧凡满心欢喜接过,继续埋头研究。 是天空的一颗星,悬挂时无人在意,陨落时,万人瞩目! 一周后,村东,尧凡遇见诸葛叱。 诸葛叱:你这几天干嘛呢?都没见你出来。 尧凡:哦哦,我最近在研究草药。 诸葛叱:草药?那直接问你师父不就行了? 尧凡:张来鹤那个老头? 诸葛叱:对呀,他应该知道哇! 尧凡:他知道倒是知道,但你猜他让我找什么? 诸葛叱:找什么? 尧凡:他让我找曼陀罗花,说那玩意儿能起麻醉作用。 诸葛叱沉默不语。 尧凡:我猜你是知道曼陀罗花能干什么。 诸葛叱:这东西可邪门,不过你找麻醉用的草药作甚? 尧凡:哎呀,雨氏子叫我找,说以后会用到哇! 诸葛叱默默点起头。两人向着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进。 种子开始生长,根最先发育,但它向下长,长到无底深渊。枝叶慢慢跟上,它却能向上长,见到万丈光芒。 诸葛寅喃喃道:枝叶能修剪,树根能拔起吗? … 戳穿 “哇呀!我终于!找到麻醉药方了!”尧凡从身挑起,大呵道。 一旁桌边坐着俩人。 轩辕夏已经昏昏欲睡,白兮兮倍感精神。 白兮兮:主人?到底是什么药方? 尧凡:是这样的,川乌15克白芷9克川椒21粒草乌15克半夏9克胆南星4.5克全蝎9克细辛4.5克炒盐15克,就可以实现麻醉的效果了! 白兮兮:太好了太好了! 轩辕夏浑浑噩噩:主人,我猜你还有话要说吧。 白兮兮:什么意思? 尧凡:轩辕夏说的对,这药方确实有缺欠。它只能实现局部麻醉,而且时间短暂。 轩辕夏:对啦呀,雨氏子还没说这药到底是作甚用的。 白兮兮:如果是做手术治疗肯定时间不够。 尧凡:是的,但…喂?等等,做什么手术?! 轩辕夏惊恐:额,没什么?兮兮只是打个比方。 白兮兮:额,对对对,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啦! 尧凡发觉不对劲,也没多问。 第二天,尧凡找到雨氏子,对话如下: 雨氏子:怎么?麻醉的药方做好了? 尧凡:做是做好了,但…这药方有何作用? 雨氏子:这你就不用问了,以后随身携带着就行了,可救人一命。 尧凡:哟?我需要这小小药方救命? 雨氏子:我可没有肯定这是救你的命用的。 尧凡:什么意思?还有别人等着我救? 雨氏子:村子里有个大亨,他现在正被一根棍卡着,看看他右边的耳朵吧!那儿有他的奶奶。 尧凡百思不得其解,刚想询问,话憋在嘴边又说不出来。 尧凡:这到底… 雨氏子:停!就这样吧,我还要给糖铺打杂,赚点儿活命钱,走了! 雨氏子悠哉悠哉的走向糖铺。 绿林透出酡红,照映他的背影匆匆。 尧凡:可恶,我可不擅长猜字谜啊! 回到张来鹤家,见屋中只有张来鹤一人。 张来鹤:小凡凡回来了? 尧凡:嗯,轩辕夏和白兮兮她们呢? 张来鹤:被诸葛寅叫出去了,说是排练村子里的元日晚会,这不是快除夕了嘛。 尧凡:他们排练节目不叫我?我以前可是年年上台表演,那是把台下观众逗得哈哈大笑哇! 张来鹤:小凡凡,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你也只能和我一起在台下当观众咯。 尧凡:都对了,师傅你会猜字谜吗? 张来鹤:哦?愿闻其详。 尧凡将雨氏子的话语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张来鹤:这字谜简单,亨加一横就变成了享,加个耳朵就是郭,这是提示你找郭老奶奶她老人家咯? 尧凡不为所动,以为是雨氏子的一个恶作剧而已。 傍晚,白兮兮和轩辕夏回到了张来鹤家,见尧凡伏案练习写信。 白兮兮:嗯?主人您写信作甚? 尧凡:啊?以后会用到的。 轩辕夏:不会又是听雨氏子说的吧?那个预言家? 尧凡:呼呼,以后真的会用到的。 这是,一位村民叩响木门:您好!张来鹤老先生在家吗? 尧凡走过去:他不在家,我是尧凡,张来鹤的徒弟,有什么事吗? 村民:喔喔喔,我们正要找您,我们诚心邀请您参加咱们村子的元日晚会,您在这方面可是个好个好把手! 尧凡沉思良久:嗯,好的,我会抽时间去的。 村民感谢完后就离开了。 尧凡回过头来,盯着白兮兮和轩辕夏。 轩辕夏脸吓得惨白:额,主人,您听我们解释。 白兮兮攥起手:对呀,其实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尧凡猛的将桌子拍响,声音轰动,犹如雷霆万钧,响彻出晴空万里。 “你们还要骗我多久?!” 尧凡向郭栾家走去… 为时已晚 尧凡奔跑到郭栾家,白兮兮和轩辕夏在后紧紧跟随。 尧凡猛的打开门,气喘吁吁,半弯着腰,一手寻着门把。 室内有着三人——郭栾,郭老奶奶以及雨氏子也早早到场。 雨氏子背靠着墙壁,双手背着。脸色凝重。 郭老奶奶平躺在床上,郭栾跪在郭老奶奶床前,泪流满面,苦涩万分。 尧凡悄悄躲到一边,询问雨氏子事情缘由。这是,白兮兮和轩辕夏也夺门而入。 雨氏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给你的提示够你来很早了呢。 尧凡:先不说这个,郭老奶奶这是怎么了?村长呢?他不是这段时间在给郭老奶奶治病吗? 雨氏子:村长请来一群杂戏班子,作巫婆与道人,在这儿手舞足蹈一番后,郭老奶奶突然暴毙,没了气息。村长被郭栾赶了出去。 白兮兮:村长还有脸吗? 轩辕夏:兮兮先别急着骂人,郭老奶奶刚刚离世,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安抚好郭栾,别让他做什么傻事儿… 尧凡转头看向郭栾,郭栾动作呆滞,深邃的眼神存储了往事… 尧凡心里默念:灵瞳开! 白兮兮随即感受到一股引领,化为意念,进入尧凡的脑海。 尧凡的灵瞳透过万物,探寻事物的最初本质… 村长来郭栾家的第一日: 村长:郭栾啊,这病倒也好治,我给你给你包治好!但这…我也总不能白来,你说对吧。 村长搓了搓掌心,朝郭栾比划了下搓手指。 郭栾望了望躺在床上病重的郭老奶奶,抿了抿嘴唇:好!如果村长您真的把病治好了,我… 村长的眼神充斥着饥饿贪婪:什么?钱?房子? 郭栾长舒口气:我将会把郭家宅院双手奉上! 云清村的人都知晓,当初尧凡、唐奈等人都还年幼时,郭老奶奶带着白银黄金整整一箱,与孩童时期的郭栾来到清云村。随即又出了阔手买下来现在的郭家宅院。 郭家宅院可是清云村一顶一的住宅,整体呈四合院形式,留中门大开及后门小则。全体利用黒棕木材,精工细致,岁年代已久,却依旧能在饱受沧桑的柱上寻的昔日辉煌,研丽依清晰可辨。 村长的眼神愈加贪婪:好啊好啊!太好了!你放心吧,这病我保准治好!给你打包票! 郭栾只是默默嗯了一声,心中一万个不舍与后悔,这可是他居住了十几年的宅子! 为何郭栾不用那一箱的黄金白银来换取治病?确切来说,那箱财宝早就不知去向——郭老奶奶买下宅院后,将财宝埋葬于村子的某个地方,只有郭老奶奶本人知道在何处。 郭老奶奶打算待郭栾成年是就告诉财宝的所在。可是现在郭老奶奶重病在身,早已没有力气说明财宝所在,郭栾也只好保全一时,将宅子抵给村长。 后面的几天,村长陆陆续续请来多位“名医贤士”为郭老奶奶治病,最后都是无功而返,随下一句话——“吾之医术实属不精,郭老患者疾病,毫无对策,告但求多福或节哀顺变…” 村长还让郭栾自己付出医药费及车马费,郭栾无力付给,只好在村长的名下赊账。 当郭栾内心之火微乎其微之时,村长带来了一批人,火,亲吻起全部… 鬼班与鬼婆 进门来的是一个草台班子,三男两女:一个老婆子,一个少妇,一个儒雅男青年,一个壮男青年,一个少年。 老婆子的脸上道道深沟清晰可辨,褶皱的皮肤搭上密密麻麻的雀斑。左脸还有一大片被烧伤毁容的部分,一边直至耳郭,一边直至鼻侧,骇人! 倘若霎间望去,第一眼就能注意到老婆子的左眼,是红色眼瞳,边上紧挨着毁容的半边脸。另一只右眼无神无采,这只红瞳倒是锐利万分,如鹰眼般深邃,如大海般浩瀚。那是哲学的化简,是未知的牵连。 老婆子身后躲着一名少妇,少妇面容俏丽,五官绝美。木棕的眼瞳带出五分妩媚,三分羞怯与二分英色。她身材妖娆,姿态万方,可谓有倾国倾城之美,沉鱼落雁之秀,闭月羞花之幽。 可以明显看出,少妇的右大腿有毛病,不得动弹太过,只应微微挪动,缓缓移去。少妇看似十分羞怕郭栾,到屋子里后就一直准备着器具,不敢直视郭栾或者村长,对着郭老奶奶倒是不禁意偷看几时。 那个少年仅次于老婆子的第二个进门,一般人乍一看定被吓一跳——他是一个毛孩。少年全身长满了毛,绝大部分是黒棕色,混着几缕白色,黄色的绒毛。他的四肢上都长着细长的毛,唯有脸上仅薄薄一层白毛。 神奇的是,跟着毛孩进来的还有一只鹦鹉。鹦鹉的一只眼是瞎的,黑呦的一团,恰似失去作用的眼珠和死肉相互牵扯在一起。 还有一个壮年的男子背着行李进门,他的全身长满肌肉,十分健壮。明显可辨的是他脸上有一道疤痕,十分的长。疤痕黑色,和男子的皮肤一样,颜色似乎融为一体。可以看出男子是他们团体专门做苦力的,十分敬业的背着行李,默默和少妇布置着器具。 毛孩和老婆子都管他叫大黑子,唯一少妇一人叫他黑哥。 在班子中的其他人都把器具布置好以后,一名温儒尔雅的男子缓缓走进门。他摇着一把鹅羽扇,生态自若的,就站在屋子一角,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他的衣着和班子里其他人形成强烈对比,其他人的衣服都是脏兮兮的,唯少妇的衣服整洁,但也算不上干净。而这男子决然不同,他衣冠楚楚,衣服看起来白亮亮的,吹上一口气估计都不会起灰。 少妇给老婆子换上巫婆服装,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原先衣物后又穿上巫婆服装。老婆子整理好后,给少妇使了个眼色,少妇脸只是微微酡红了一下,接着就照着老婆子一样,换好小巫的服装。 郭栾见到此形式,急忙闪避眼神到墙角。大黑子忙着整理器具,班子里的其他人则见怪不怪,不以为然。 村长却是鹤立鸡群一般,虚起眼瞄看少妇,少妇脱衣,村长在看,少妇换衣,村长在看,少妇换衣完毕,村长还在看。直至少妇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村长一眼,村长才意犹未尽的翻了个白眼,年迈的脸上漏出不堪的颜色。 老婆子不管一旁的村长,径直走向郭栾,介绍起草台班子: 大家称呼这个草台班子为“鬼班”,因为这个班子专门参与鬼神一类的活动,也因名气大而常常被请去做法。 班子不大,只有五个人和一只鸟: 老婆子被称呼为鬼婆,自己也默认这名字,是班子的创建人。 壮实的男人叫大黑子,是鬼婆的孙子,在班子里专门拖货物,最为实诚和勤劳。 毛孩叫犊子,从小被人遗弃,鬼婆捡了他,把毛孩培养成了一个天生的猎人:堪比犬狗的嗅觉,狂跑一整天都不累。毛孩平时都很亢奋,兴奋过头就常咬人,少妇的腿上就有很多毛孩的牙印。 鹦鹉叫烟头,鬼婆养了很久,送给了犊子,犊子与烟头相生相伴,合作起捕捉猎物无人可敌。 少妇叫贝壳,因长相俊美,被鬼婆花了一吊铜钱贩卖来的。鬼婆刚开始想让贝壳去卖身赚钱,但贝壳十分听鬼婆的话,鬼婆不忍心而取消计划。 温文尔雅的男人叫诸葛蔡,自称是神品诸葛家的后人。无缘无故的就自己进来了班子,全班子就诸葛蔡一个人识字,所以他在班子里专门制定行程与记账。 介绍完后,做法紧接着开始了… 出逃 除诸葛蔡外的班子成员均换好了做法的衣裳,诸葛蔡一人托着算盘在计算这次做法的所耗,所得。 郭栾跪在郭老奶奶的床边,弯腰低头不语。这是鬼婆叮嘱郭栾的动作,需要待鬼班做法结束,也就需要大概五个小时左右。 郭栾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床边,他现在还有别的出路吗?是找尧凡还是诸葛叱?都不行。这是他的唯一且最后的机会,他选择相信村长,相信这个鬼班。 做法开始,贝壳给鬼婆端过去一盆水,鬼婆举起桃木剑,将盆中的水饮一大口,接着均匀的喷出水于桃木剑上。桃木剑往床上一挥,水渍溅落到床上,显现出赫然的一滴滴红色斑点。 鬼婆手舞足蹈起大呵:“哇呀哒!你这小鬼已经被我砍上了一刀,活不久了,快快给姑奶奶我束手就擒!” 大黑子递给鬼婆过去一个玉瓷瓶,犊子踮脚递过去一根柳树枝叶。 鬼婆把柳树枝叶在玉瓷瓶里涮了几下,又含饮了一大口盆里的水,喷在柳树枝叶上,枝叶瞬间燃烧了起来 鬼婆给了贝壳一个眼神,贝壳随即对着跪在地上的郭栾说:“哎呀,这鬼有点难解决呀,啊这……” 村长明白了意思,趁郭栾还没反应过来,便上前递给贝壳一吊铜钱。村长还乘机摸了摸贝壳的手,呐呐道:“多多关照!” 贝壳拿到铜钱后,迅速将手抽了出来,道:“好好好,阿婆,来点真本事吧。” 村长笑了笑,随即撇了撇跪在地上的郭栾,眼神仿佛在说:你放心,这钱我到时候会找你报销! 郭栾深知又多了一张账单,但他早已偿还不起债务了,他边跪在地上边想着解决方法——完事儿后,背起郭老奶奶就跑,凭借自己与生俱来的巨大力气突出重围。 鬼婆收到了贝壳的通知,做法继续进行… 做法完成后,屋子内“血迹斑驳”,满墙均势红色遍布,杂物随意摆放。物品被大黑子笨壮的身躯撞掉了地上,地上的“血迹”被犊子灵巧的身躯带领的遍布满地。 郭栾已经准备好了突围,只需要在交付工钱的瞬时,狂奔出去即可。 村长:好了好了,已经完事儿了,小栾你就放心吧。对了,别忘了交付工钱。 郭栾小心翼翼的从衣兜里掏出看似装满实际空空如也的钱袋,朝鬼婆递过去。 郭栾:忘不了,忘不了,钱是一定会交付的。 犊子默默朝大黑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堵住大门,并嘱咐鹦鹉烟头去窗口盯住。 郭栾正准备交付钱袋后,转身抱起郭老奶奶之时,贝壳说话了。 贝壳:我们这次不要钱! 郭栾还没听清楚贝壳在说什么,就已经抱起郭老奶奶朝大门奔去。 郭栾跑到大门时,被一堵厚厚的身躯挡住了去路,是大黑子!他挡在了郭栾的面前,一堵坚硬的墙! 郭栾猛的向大黑子一撞。虽然大黑子比郭栾年龄大,但郭栾毕竟是神品家族,这一撞,还是把大黑子吓了一跳。 大黑子的身体被撞得恍惚了一下,瞬间又缓了过来。 郭栾随即开始第二次撞击,大黑子这次摆好架势,要正面迎接来自神品的冲撞。 轰! 一声巨响钻入众人的耳内,大黑子正面接住了郭栾的冲撞! 大黑子小声的长舒了几口气,反观郭栾,灰头满面,气息急躁而不稳。 郭栾见冲破大门这条路无望,眼看身后还有村长等众人,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敞开的窗户。 郭栾微胖的身躯只见纵身一跃,从窗户钻到了室外。 鹦鹉烟头虽已经准备好,到巨大的体重压制让烟头无法挡住郭栾。 郭栾扶稳了怀中的郭老奶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向远方。 但大致跑了两分钟之后,郭栾听到了耳畔传来的声音: “你太慢了!” 神的跪 郭栾转身一脚刹住,回头愕然见到——毛猴犊子竟然跑了上来! 郭栾试图躲过一劫: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犊子不屑道:你确定里面有钱? 说完,犊子给跟来的烟头比了个手势,烟头叼起刚刚的钱袋。犊子拿过钱袋,开口朝下,使劲晃了晃,掉不出来一个子儿。 郭栾哑口无言,将昏迷的郭老奶奶轻轻放在一旁。 犊子:这样吧,给钱还是给命?选一个吧! 郭栾泣不成声,淹了口唾沫。“嘭嗵!”郭栾跪了下来,对着犊子,拜起来:放我们走吧!我求求你了! 郭栾竭尽全力的嘶喊,只为能保全郭老奶奶。 犊子蹲了下来,扇了郭栾一耳光:我可真瞧不起你,大男汉子上拜先祖,下拜父母!你可真是不要尊严,不要脸的生活好过吗? 郭栾忍住哭泣,喉咙哽咽。他这辈子没有跪过除了郭老奶奶的任何人,但,为了保全郭老奶奶,他跪下了… 犊子再次嘲讽:你可真是个败!类! 犊子眼神轻蔑,丝毫不把这个神品放在眼里。 郭栾外表泣不成声,内心冷静的想:刚刚的黑汉我没撞过,我还就不信我撞不过对面这个瘦猴了! 想罢,郭栾迅速起身,一个冲锋撞向犊子。犊子来不及闪躲,准备硬抗郭栾的撞击。 正当郭栾即将撞上犊子之时,脚被绊了一下,郭栾顺势倒下。强大的冲击力使郭栾躺在地上,站不起身。 郭栾微微扭头看向后方,是一个突然长出来的树藤,将郭栾猛的绊倒。 是她使用了植物法术——少妇贝壳! 贝壳将鬼婆交给大黑子和诸葛蔡照顾后,连忙紧追。就在当时,贝壳刚赶到,就见郭栾火急火燎的冲向犊子,于是紧急使用了植物法术。 若不是贝壳的一绊,犊子现在多说命归西天,少说肋骨全断! 犊子好似和阎王老爷握了个手,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足足缓了些许。 贝壳:其实吧,我刚刚在屋子里想说,看你生活挺困难的,这次就不打算收你钱了。但被你这么一折腾,我也没办法了。 犊子又走来:你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吗?我还真以为有个壮汉要弄死我。 鹦鹉烟头开始学舌:就是就是! 贝壳轻拍了一下烟头的头,道:烟头别调皮,咱们先把他抬回去疗伤吧。工钱的事以后再说。 郭栾用尽全力站了起来身,干咳出两小口血后,道:我没事,你们要走就赶紧走吧,我以后会还你们钱的! 烟头和犊子仍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少妇贝壳则是莞尔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条鬼字符,贴在了郭栾的右手臂膀上。 贝壳:有了这条鬼字符,我保你两天内痊愈!不过就要委屈一下你,这两天不能脱换衣服了。 郭栾:啊?这…好吧,我以后会还的。 犊子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贝壳姐,我们走吧。收拾收拾准备去下一个村子,别和这土包墨迹了。 鹦鹉烟头:就是就是! 贝壳用食指点了点犊子的鼻尖:忘了给你们说了,鬼婆婆可是要求我们在云清村再待一段时间喔。 犊子瞬间明白了意思,连忙答应了下来。 犊子朝着郭栾嘲笑了一句:别忘了,我还是看不起你! 郭栾默默抱起郭老奶奶,只是微微一笑。 几天后,村长又带来了另一个草台班子,他们扮成巫婆与道人,开始装神弄鬼。 他们撕扯掉郭栾身上的鬼字符:这玩意儿坏风水! 他们锤打郭老奶奶的背:这样包治百病! 他们脚踢郭家大院:这屋子翻旧一下才好! 村长另一头的雨氏子,在开张糖铺,见到一颗白日流星划过 道:这火灭了,可以重新吹起;但这木断了,未必可以重新接起。 黑袍怪人 尧凡的目光重回到了郭家大院,面前的这个少年,小孙,神品,跪下的神品! 他正痛哭流涕,唾沫与眼泪浸湿了衣裳。他双手捶打着床,悔不当初,应当照着贝壳他们所说的做,不应随意改变。 郭栾:奶奶!奶奶! 尧凡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郭栾的肩膀:节哀顺变吧… 郭栾:不!我不相信!不可能! 白兮兮和轩辕夏也缓缓走上前去。 白兮兮:逝者安息,郭老奶奶一路走好。 轩辕夏:走好… 诸葛兄妹带着蛋黄这是也赶了过来,雨氏子给他们讲清楚了情况。 蛋黄飞到了郭栾的头顶:虽然我是机器人,但还是为你感到悲伤,节哀顺变… 诸葛寅:振作起来! 郭栾看到是诸葛寅,这才稍微强忍住了些许眼泪。 诸葛叱弯腰对郭老奶奶鞠了个躬:安息! 余下几人也跟着照做,鞠了个躬: “安息!” 雨氏子鞠了个躬之后,把尧凡拉到一边,神秘而诡异的笑了笑:喂?我说你的麻醉药能给我看看吗?我给你表演起死回生! 尧凡大吃一惊:什么?你还会复活吗?! 雨氏子连忙捂住尧凡的嘴巴,对他做个了“嘘”的动作,另一只手指向敞开的大门: “瞧,有命来了。” 霎时间,果真进门以为黑袍男子。男子戴着口罩与斗篷,帽子严严实实的包裹着面庞,完全看不清容颜。 黑袍男子缓缓进门,敲了敲门把手,一声冷峻的声音道:各位?我可以进来吗? 白兮兮与轩辕夏最先反应过来,开始细细大量起这个人。 诸葛兄妹随即也反应过来,唯有郭栾还沉溺与郭老奶奶去世的痛苦中。 雨氏子率先表示欢迎道:你好!请进来赐教吧! 黑袍男子眼角泛起光,点了点头,走进了郭老奶奶的床位。 白兮兮与轩辕夏感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使得异灵和剑灵大气不敢喘一口,纷纷为黑袍男子的前进避让,显得卑微至极。 诸葛寅先是感到不屑与不满,想:凭什么让一个与我们素不相识的怪异男子进来?他能做什么? 诸葛寅刚想上前推搡黑袍男子,被身后的哥哥用力一把拉了回去。 诸葛叱对着妹妹的耳郭道:此人绝非平民,应当小心行事… 雨氏子为黑袍男子准备好了一切能找到的手术工具于床上。 跪在地上的郭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阻止道:郭老奶奶已经走了,你们还要怎么?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动我奶奶的身体! 郭栾站起身来,双臂展开,挡在郭老奶奶的面前。 雨氏子谈了一句:我就猜到了,你改不了这个性子。 雨氏子扭头看向尧凡,道:尧凡啊,这麻醉药可是你做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别让我俩背锅。 尧凡愣了一会,疑问道:怎么不会有可能是他动刀的问题? 雨氏子扭了扭脖子道:因为没有这种可能! 郭栾依旧挡在那里,黑袍男子呵了一声,十分不屑。 郭栾气愤不堪:你什么意思?以为我这个正统神品是打不过你吗? 一旁的白兮兮小声的插上句话:郭栾呐,忍忍吧,还真有可能打不过… 郭栾慷慨激昂的怒吼道:来啊!打我啊!就看你打不打得动我! 黑袍男子笑了笑出生,举起一只手,瞬时间将全身气力凝聚于掌心,击出! “呼嘭!” 众人透过飞扬起数米的尘土,才隐隐看到——郭栾被一掌狠狠地拍嵌进了墙壁… Ta的心脏 诸葛叱被震惊到了,这黑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拍飞出去的可是五大神品之一——郭家正统,郭栾! 要知道,郭家最擅长使用的就是以蛮力定胜负,但却被一个陌生男子给一掌打飞了? 一旁的妹妹这时,手心早已流淌满了汗水,额头也密布起几滴豆大的汗珠。不安的想着:辛亏刚刚没上去阻拦,不然现在就是我在墙上了… 尧凡看得更是心惊动魄,因为他离黑袍男子仅次于雨氏子最近,黑袍男子浑厚的掌力合着气波之魂,狠狠地打在了尧凡的脸上。 尧凡忽然觉得右脸颊一阵刺痛,他用手擦了一下,赫然展现出的是血迹!一道小口子从尧凡的脸上划开,尧凡呼吸急喘,心存侥幸。 唯有雨氏子不为所动,对着屋里散布在四面八方的人道:去把郭栾扶起来吧?我和他要给郭老奶奶做手术了,请暂时避让少时。 白兮兮和轩辕夏也被吓破了胆子,配合着雨氏子,与愣住的诸葛兄妹前去搀扶郭栾。 四个人架起郭栾,走出屋子。 诸葛叱抬起郭栾左手臂时,若隐若现的看见郭栾的左手臂脉络闪着暗暗的金光。诸葛叱随即用衣袖给郭栾盖住。 四人把被打昏迷的郭栾从尧凡的身边抬走时,尧凡的灵瞳也看清了,郭栾左手臂的黄金脉络。 雨氏子等待他们将郭栾抬出去后,不厌其烦的问到尧凡:怎么?你不跟着出去吗? 尧凡不以为然,海阔天空的神态道了句:我就来观摩观摩呗。 雨氏子刚想找借口打发走尧凡之时,一旁的黑袍男子将雨氏子挡住,对着尧凡道:你想来就来吧。 雨氏子摇了摇头便转过身去准备手术。 尧凡如获至宝,凑上去观看。 雨氏子先是将尧凡给的麻醉药递给黑袍男子,黑袍男子给郭老奶奶用上。 … 随即的一个半时辰,三人在屋里火急火燎的进行着手术。 屋外的郭栾早已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木桩上,嘴里被塞上了自己的衣服,**的被困在木桩上。 郭栾几次想挣扎,当他快要逃脱束缚时,诸葛寅就会举起蛋黄,朝郭栾的脑袋砸晕去。郭栾醒来又被砸昏睡过去,诸葛寅一次次帮郭栾捆绑起绳子:我这可是为你好,保不准你逃走了会干吗。你可搞不定那个妖怪,保不齐还会把自己送上西天,还是好好休息会儿吧。 屋内的三人,手术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部——将病变的器官摘除,移植新的器官。 尧凡此时已经熟能生巧,和另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的进行着手术的最后一步。 这时,黑袍男子从斗篷里拖出一个黑色箱子,箱子缝隙中还冒着冷气,缓缓往外飘。 黑袍男子蹑手蹑脚的打开箱子,箱子中一大团白蓝色冷气喷薄而出。 黑袍男子从箱子中取出一个什么物体,冉冉举起,给雨氏子与尧凡展示了几番——那是一枚活体心脏! 尧凡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发出惊奇的尖叫。尽管在刚刚的手术过程中,他已经见过黑袍男子拿出许多神奇玩意——白色且韧性十足的手套,尖利无比的小刀子,小小的铁夹子… 黑袍男子笑了笑,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玩意儿。 雨氏子看完后:这可不像是人体的心脏,怎么?又是哪儿来的? 黑袍男子冷峻一笑:还是你眼睛尖! 尧凡没有多在意,因为这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奇怪交谈。 又过了一个时辰,落日余虹应满径。 三人走出了屋子,表示一身轻松。 郭栾见三人出来,强大的爆发力使他瞬间挣脱了束缚,四人都来不及阻拦。 正当郭栾即将撞倒黑袍男子之时,雨氏子轻轻松松的迎了句:病治好了。 郭栾立即停下,立在那儿良久,少顷,对着黑袍男子跪了下来。 这是他首次真心实切的对陌生人下跪,郭栾连声喃喃道:谢谢…谢…谢谢! 尧凡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这时,他注意到黑袍男子的手臂,那一块儿的斗篷好像被刮开了,展现出小小的一条缝隙。尧凡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有面纹身,纹的是一个极小的“雨”字。 尧凡惊恐的转头看向雨氏子,雨氏子只是朝尧凡笑了笑。 尧凡又转过头看回黑袍男子,发现黑袍男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尧凡随即对着众人喊到:黑袍他人呢?! 白兮兮,轩辕夏,诸葛寅,郭栾,蛋黄皆齐声回答道: “谁?” 尧凡又一次惊恐的望向四周与天空,再而回头时——郭栾对着自己连声喃喃道:谢谢…谢…谢谢! 雨氏子和诸葛叱欣慰的笑了。 尧凡成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救人者。 而村子里的人则认为,是逃回的村长请来的鬼婆与鬼班救了郭老奶奶的命。 … 雨氏子:喂?你不后悔吗? 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没什么,习惯了。就这样,我要回美利亚了,来世有缘再见! 雨氏子:下一世,希望依旧是重复的你… 残党 过了几天后,郭老奶奶竟然奇迹般的愈来愈好。这才仅仅过了几日,郭老奶奶就已无大碍,健康的如平常人一样。每天早晨还会出去到云清村里的糖铺买点儿糖尝尝呢! 张来鹤正在为郭老奶奶把脉,面露出喜色。张来鹤已经知道了尧凡他们帮助郭老奶奶的事,但也没多管。这次的把脉,倒是顺水人情了一把,被白兮兮撒着娇请过来,为郭老奶奶把脉复查一下病况如何。 张来鹤收起手,欣喜道:哎呀!郭老奶奶,这病可真的快好了呀,您老以后有清福享受了! 听到这些话之后,面色红润的郭老奶奶会心的笑了笑。 郭老奶奶淡淡而欢喜的说了句: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得病了呢! 郭栾也上去紧紧握住了郭老奶奶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郭老奶奶微笑了笑,但转时间又咳嗽了几番:咳咳咳咳!哎呀哎呀,嗓子眼还是有点不适。年纪终究是大了,还得继续调养身体,慢慢恢复呀! 张来鹤上去为郭老奶奶拍了拍背,叮嘱道:这几天的身体还没完全调养过来,安心养身。切记,不可意气用事,不可生气,不然病情可就容易加重了! 郭老奶奶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乖孙孙,你快替我给人家说谢。 郭栾随即又扭过头来,对着尧凡连道感谢。 尧凡内心尴尬,因为心不安,理不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应付应付得回了几句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应该的,应该的。 郭栾经历过了这次事件,对尧凡的看法改变了许多。尧凡对于郭栾,高大了起来。 这时候,门又一次被敲响。 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一直跟着郭栾的两个小混混——黄毛和绿毛! 尧凡正在疑惑,为什么这俩人当郭老奶奶身患绝症之时不来,现在病好了又来了呢?但没等尧凡反应过来,只见郭栾一个熊抱了上去,把两人拥了个满怀。 事情原来是这样——郭老奶奶生病的这几天,黄毛和绿毛一直在外寻找治病的药物。闲暇之时便打打零工,为郭栾的赊账还钱。 郭栾欣慰满怀道:好你俩小子!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回来了! 黄毛嘻嘻道:那怎么敢呢?对吧绿毛? 绿毛感动且心酸地连声答应道。 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而已。但他们的感情如此真挚,欺负尧凡是一起欺负,寻找治病之道也是一起找。即使他们不入流,不要脸面,但有这么一群朋友陪你不懈的活下去,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尧凡仔细想了想,其实他们也没那么令人厌恶,反倒有一丝令尧凡所羡慕的情感在其中,是什么? 一边的郭老奶奶顿时感慨万分。 郭老奶奶:因循不觉韶光变呐!我当初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啊,可还在亦大陆都城,长安城里呢! 话音刚落,诸葛兄妹,雨氏子,白兮兮,轩辕夏,蛋黄与唐奈均一齐踏入郭栾的家门: “听郭老奶奶讲故事咯!” 孩子们一股劲儿的簇拥到郭老奶奶身旁,围着郭老奶奶求其讲诉当初的故事。 小小的房间,透露出大大的温情。 但没人发觉张来鹤这时已经悄然离开郭家宅院,他出门时神了一个懒腰,差点闪了腰。只见慌里慌张地踉跄着朝长安的方向跑去,似是非是一阵风。 郭老奶奶挡不住孩子们的热情,开始讲诉:当时啊,我们郭家还是长安的名族望门。当然了,同时有七个家族并称长安七大家——尧家,唐家,郭家,诸葛家,久家,鹿家…那时啊,可风光了!长安城内人人见到我们五家神品中的人,可都要行礼。即使是当地的财绅遇见我们家族的小吏,也要互相鞠躬行礼,以表敬意。 诸葛寅期待的等不及了:郭老奶奶,您是不是少说了一家神品?还有一家是何方神圣呢?您快说呀! 郭老奶奶遗憾的笑呵呵着拍了拍诸葛寅的小脑瓜:哎呀,年纪大了,不争气了!年轻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这还有一家,如今也已经忘了。 诸葛寅十分不满足的抱住郭老奶奶的臂膀,撒了个娇:啊?不要嘛不要嘛! 诸葛叱和郭栾同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诸葛叱说话了:行了妹妹,别纠结这个了,先让郭老奶奶继续说下去吧。 诸葛寅缓缓答了句:哦~ 郭老奶奶继续开始说起往事:可以啊,好景不长,前朝廷被推翻了,皇权家当上了皇帝。我们这“长安七大家”呀,有六家与朝廷对抗了起来,尧家诸葛家唐家郭家鹿家。 白兮兮插上了一句:这不有五大神品嘛,那么厉害,怎么没把皇权家推翻呢? 尧凡朝白兮兮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安静的听郭老奶奶讲话。 郭老奶奶慈祥的笑着摸了摸白兮兮的头:其实啊,这五大神品固然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哇!六个家族的掌门怎么能挡得住那浩浩荡荡的几十万大军呢? 郭栾按不住劲儿了:那最后到底战况如何呢? 郭老奶奶摸了摸眼角:“最后啊,久家掌门久廉——被二十万大军逼得无影无踪,不知遁到那里去了。久家没了掌门,就被朝廷顺利的招了安。” “尧家掌门尧旭——被朝廷大军活捉了去,开朝大将军用尧旭去邀功请赏,把尧旭关入了地牢。这尧家呀,只有少数族人逃出了长安,其他均被屠杀。” “鹿家掌门鹿柒——在被大军屠杀之时,她被昆仑山的人救回了昆仑。其他族人也均难逃厄运,少数逃走。” “唐家掌门唐楚生——在大军杀来之际遣散了所有族人,族人们散落至天南海北。而现在,唐楚生也就成为了咱们云清村家喻户晓的糖铺铺主,唐铺主。” “郭家掌门郭乞元——大军追杀致起坠入悬崖,从此了无音讯。据我所知,郭家的族人只有我带着郭栾逃到了这云清村。” “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是诸葛家掌门诸葛慕楠,她本是一名女娇娥,却以坚贞不渝的精神保护住到了这天下百姓与族人们最后一刻。但诸葛慕楠自己却血淘千军,笑醉沙场。” “族人们将诸葛兄妹和尧凡托付给了我,我就将你们一齐带到了这云清村。尧凡跟着张来鹤学习道术,诸葛兄妹相互照应生活。” … 轩辕夏听完后还是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掌门人们不直接让皇权家当上帝位呢?反抗的话,死伤不应更多吗?倘若不反抗,便不都相安无事了? 然而这位单纯的剑灵不知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 … 镣铐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村民夺门而入,闯入张来鹤家。 尧凡,诸葛兄妹,白兮兮与轩辕夏正在准备着元日晚会的节目,却被这不速之客下了个够呛。 诸葛叱问道:怎么了? 村民: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尧凡道:你先缓一缓,冷静冷静,慢慢说。 白兮兮给村民递上一杯茶。 村民豪饮一口,道:不好…不好了!郭栾…郭栾家又出事儿啦! 诸葛寅催促道:你倒是快点说呀,到底在郭栾家又出生了什么事儿? 村民大喘一口气: “郭老奶奶被暗杀了!” … 众人皆沉默… 尧凡:事已至此,我们赶紧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众人夺门而出。轩辕夏指了指那村民,道:你跟上来!讲讲事情的具体情况! 村民应声而去。众人狂奔向郭家宅院。期间,诸葛叱远程操控蛋黄,使原本在机关阁的蛋黄跟着飞了过来。 白兮兮注意到沿途的风景。 正值冬日,地上荒草萋萋。这里是枯黄的一大片,那里是暗黄的一大片,碎碎的分布在光秃秃的泥土地。枯木倒下了一棵又一棵,就连残木上的新兴嫩芽也被冻死。然而,白兮兮细腻的发现到——那棵倒下的老树干旁,一棵小芽正应运而生。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 众人抵达道郭家宅院,从屋外看已经呈现出狼狈不堪的景象。 一坛坛光秃秃的盆景被搭垒在角落,枯黑的树干上似明似暗沾着两点血迹。 郭家宅院的正院子中间有一颗老槐树,可惜的是,如今它已经成了枯槐,了无生机。 诸葛寅疑惑不解: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槐树不还活着吗?为什么才过两天,这槐树就变成枯槐了? 尧凡暗暗回答一句: “哀大莫过于心死,罢了…” 诸葛叱率先推开了里屋的门,映入眼帘的——郭栾像发疯似的在舞蹈,在郭老奶奶的棺材旁,翩翩起舞… 郭栾是个胖子,这舞蹈却跳得柔和。他一反往常的笨拙,此次的舞蹈美丽到毫无瑕疵。 “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黄毛和绿毛站列在翩翩起舞的郭栾的两旁,伴与一齐舞蹈着。 他们沉浸其中,显得动人心弦。跳得或甜,或咸,或辣,或酸,或苦,或喜,或悲…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戴着镣铐的舞蹈,那些束缚你的,往往是最美好的。” 人们总是想要摆脱,这一层层递进的镣铐,费劲心思的去烧、去扯、去咬、去砍,最后都无功而返。 镣铐会越来越紧,腿脚越来越红肿,人们的腿上、脚上、心上,青筋暴起,鲜血直流,乌烟瘴气。 人们发现命运与镣铐都无法摆脱,于是人们开始掩盖起自身的缺陷。 女人穿起红色礼服,男人穿起黑色燕尾,老人穿起白色夹克,女孩穿起蓝色长裙,男孩穿起黄色体恤。 红黑白蓝黄,他们以舞者的身份活在这世界,以无形的镣铐掩盖起有形的镣铐。 人们翩翩起舞弄清影,**而又激情。在衣香鬓影中闪光,在樊笼桎梏中缝补,在死亡禁锢中生存… “时间赐我青春与死亡,尽管我戴着镣铐依然像大海一样歌唱!” 真假 但郭老奶奶究竟是怎么死的? 无非就是谋杀?或刺杀?或他杀?或自杀?亦或情杀? 最后一种显得可笑,以为老人,在村里可还有情敌?那位鬼婆吗?鬼班干的好事儿?杀人灭口以求名声在外徜徉?假,假,假假。 无论那种方式,我们均无从知晓为何。到如今,唯一的知情人依旧在翩翩起舞,乐此不疲。 唯有根据村长的说法——死因是有人刺杀了郭老奶奶。 村长的说法吗?那个猥琐的老人吗?可信吗?也许他良心发现,开始为民申冤,最后的几年成为匡扶正义的使者?也许吧,也许吧,也许吧。 房间里,他扭着那肥胖的身躯依旧在乐此不疲的舞蹈,不亦乐乎? 而那两个瘦猴也在伴随他舞蹈,舞亦伴,生亦伴,死亦伴,得意亦伴,失意亦伴。 尧凡这时凑上诸葛叱,诸葛叱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什么。尧凡只要悄然打断,他拍拍诸葛叱的肩头,问道:他们?怎么了? 诸葛叱更加聚精会神,没有回头面向尧凡,只是冷冷道:快了,快了。 尧凡疑惑不解,抓耳挠腮,道:啊?什么意思? 诸葛叱一旁诸葛寅不屑的来了句:还能怎么?疯了呗? 轩辕夏听到这一句话,感慨万分,襟怀道:对于人类来说,亲人的死亡可至自身的疯狂吗? 诸葛寅好像感受到了轩辕夏的不信服。 诸葛寅呵了一句,抬一手扶住脸,道:哪天张来鹤驾鹤西归了,你家主子也得这样。 轩辕夏:啊?这… 白兮兮忍不住了,上前替轩辕夏说理,道:怎么?你连个可以依靠的主子都还没有。 诸葛寅摇了摇头:哎哟,主子?哪个废物需要这种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废物才需要废物般的主子。 尧凡气不打一处来,一手篡起,举起朝着诸葛寅。 诸葛寅一点儿都不后悔,也不惧怕:哟?废物还举起拳头了?来呀!打死你姑奶奶我啊! 尧凡长叹一口气——终究没突破心魔。 尧凡将举起的拳头重重砸向木门柱子。 拳头还没有碰到木柱,就被挡了下来。 是着急忙慌刚刚来的雨氏子。 雨氏子笑呵呵的对着尧凡,收起尧凡的拳头,比了个眼色劝其在众目睽睽下注意一点儿。 雨氏子满面笑容:别砸呀,砸坏了要赔钱的呢。 雨氏子仰天长啸,这心魔,何时能散? 随着雨氏子的到来,唐奈也闻声赶来。 唐奈平稳着诸葛寅,雨氏子和蛋黄安慰着轩辕夏与白兮兮。 白兮兮已然流下了泪水,不为别的,只为除了一开始的灵瞳而没帮到主人任何事。 心情抚平后的尧凡掀起衣襟,为白兮兮擦去泪珠:行了傻丫头,别哭了,有我陪着你。 随后,尧凡又一齐抚摸了白兮兮与轩辕夏的头,并给予安慰。 唐奈看着这一景一幕,内心一颤一颤,似曾相识。 雨氏子在这是才发现,在房间中翩翩起舞的三人,他们像不知疲惫的小泥人儿似的,在哪儿接连不断的跳舞好久。 诸葛叱对着雨氏子的耳喃喃道:我认为你也已经发现了,这三人只是提线木偶,不是真的三人。 雨氏子微微一笑,他在来时已经预见到了这一情况。 假似真,真似假。假假是真,真真是真。 尔等,真乎?假乎?真假乎?假真乎? 鬼班的援助 诸葛寅挑起眼珠子问雨氏子: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郭栾被捉到哪儿了? 雨氏子神秘的会心一笑:这个嘛,郭栾的去向暂时不知道,不过那俩猴子现在有了踪迹。 “看!” 雨氏子蹲下身来,用食指点了点门槛上的几点水,沾了点那水。 诸葛寅皱起眉头,又一次轻蔑的挑起眼:不是吧,这玩意儿能看出什么?能看出他们喝的白开水是加糖没加糖? 轩辕夏也凑了上去,慢悠悠道: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睡哟。不信你闻闻,绝对不可能是凉白开的气味儿。 蹲在地上的雨氏子,向上伸长手臂,将沾着水的食指伸向诸葛寅,脸上一片笑眯眯的容颜。 诸葛寅抱着怀疑的态度,轻轻的嗅了嗅雨氏子的食指。 … 诸葛寅嗅完后一脸嫌弃:什么东西啊?这分明就是尿液! 白兮兮也凑过去并奉上一句:哟!闻起来不错吧,诸葛大小姐还闻了那么久? 诸葛寅对着白兮兮瞟了两个白眼,紧接着又问诸葛叱和雨氏子道:这尿液有什么用?难不成找条狗过来边路上闻味道边寻找? 诸葛叱点了点头,对诸葛叱比了个大拇指:寅寅,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哟! 白兮兮又问道:还真用狗来找他们?这几天村子里的狗都去准备元日玩会里的“犬戏”去了,我们还能找谁家的狗帮忙? 雨氏子站起身,遥望向村长家,脸上冉冉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们现在可还没走呢,辛亏鬼婆将他们暂时留了下来! “我倒是知道一‘狗’!” … 少时,鬼班被请来,鬼婆、毛孩犊子、鹦鹉烟头、少妇贝壳、大黑子、诸葛蔡都被悉数请来。 鬼婆收起褶皱的法令纹,在大黑子的搀扶下缓缓问道:年轻人,找我们来干甚呀?提前说好,做法请找诸葛蔡先生询问具体流程。 一旁的诸葛蔡依旧靠着木杆,就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只是温和而笑眯眯的盯着诸葛兄妹一行人,表现出委婉而亲切之情的神态。 雨氏子连忙解释道:鬼婆婆呀,其实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才想到只有您们能帮助我们,找到郭栾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鬼婆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后又微微一笑道:好好好,我明白了,你们其实就只是需要犊子他的帮助吧!道理我都懂,犊子那孩子嗅觉强嘛,你们需要好鼻子来跟随尿液中的气息。 雨氏子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询问道:还是鬼婆婆您聪慧!其实吧,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不知您是怎样想的呢? 鬼婆摆了摆手,无所谓道:这件事儿,对我而言,怎么样都无妨!只不过,你倒需要去问问犊子本人,看看他同不同意,这才是关键。 此时,众人一齐望向了毛孩犊子。 而尧凡却不同,他悄悄的对着一旁的唐奈说:那个…我需要去方便一下,一会有戏看记得叫我。 唐奈啧啧了两下:去吧去吧,别掉里面了。 尧凡调皮的比了个手势,小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唐奈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哎…真不让人省心,这么严肃的场合…我是怎么和这个傻子从小玩到大的? 犊子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抬起头颅,高傲的话语道:什么?你们竟然想让我帮你们去找那个废物?就算有鬼婆婆在场,你们怕也不是在想鬼!那样一个认人便跪的废物,惨死了最是好,有什么好救的? 此时的白兮兮十分气愤:咱们就非得找这么一个小破孩帮我们?一个都没进化完全的怪物?就他? 犊子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食指指向白兮兮的鼻梁,指点道:没错,就是我!翘着吧! 犊子细细端详白兮兮几秒后,又在隔着白兮兮机密开外动起鼻子嗅了起来,才道: “你早饭吃的是两个羊肉馅的包子,混着香菜碎末。还配上喝了一碗白粥,也撒上了点香菜碎末。而且你在饭后,还吃了一小块唐楚生家的糖铺的冰糖,不管是享受味蕾的甜,更是为了去除嘴里的香菜味儿!” 白兮兮赫然愣住!全场愕然! 毛孩犊子盯着被惊吓到的白兮兮,嘲讽道:怎么样?还信不信?就你? 轩辕夏今早与白兮兮一齐吃的早饭,现在下巴都惊到了地上,因为这毛孩说的一丝不差! 尧凡惊讶的扭头望向白兮兮,似乎是在问犊子说的那么准?又或是在问你早上真吃了那么多的香菜? 白兮兮内心惊恐不安,但为了保全面子,刚想说出否决,轩辕夏却抢先了一步: “哇哇哦!你竟然全猜对了,我的天哪!你是真的强啊!怎么闻出来的?你的鼻子能拆下来借我玩两天吗?” 尧凡与诸葛兄妹瞪大了双眼,一齐凝望向白兮兮。 白兮兮顿时哑口无言,不知所措。像是快要哭了出来,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尧凡可是在白兮兮的旁边! 这时,沉默许久的唐奈站出来,挡在了白兮兮的身前。一只手摸着白兮兮的头安慰道,一手对着毛孩犊子指责:哟?怎么?她就算吃了香菜能怎么?香菜不是用来吃的还能用来干嘛?用来给你身上除毛的吗? 毛孩犊子先是冷嗖嗖的摸了摸自己脸颊两旁的毛绒,而后,又是冷冷一笑:你今天早上仅仅只喝了一杯清茶,但你为什么现在还那么精神亢奋呢?不是你为了保护你旁边的猫耳朵女孩,而是,你喝了白粥,加了香菜的白粥,也就是那猫女喝剩的白粥!你!趁她走后,悄悄地拿起那装着残余白粥的碗,大快朵颐了起来! 全场又是愕然! 唐奈一脸的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位其貌不扬的毛孩,嗅觉竟然如此灵敏!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太口渴了,实在忍不住了,便喝了兮兮喝剩的粥。怎么?不行吗?”唐奈不所谓而轻描淡写的回复了众人。 白兮兮站在唐奈的身后,眼里饱含泪水的看向唐奈的后背,小脸红扑扑的,两只猫耳朵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白兮兮静静望着唐奈的后背,唐奈也微微一笑的回头望向这可爱的女孩儿。 白兮兮害羞的哽咽出一句:你好高啊,影子高,标尺高… 这是,方便完的尧凡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缓缓走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猫女正在哽咽,白兮兮被人欺负了! 尧凡赶忙上前去,与唐奈一起挡在白兮兮的身前,怒斥道:谁?谁把我家兮兮弄哭的? 说完,尧凡转身摸了摸白兮兮的头,温柔的安慰道:没事了,别哭了傻丫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兮兮默默点了点头,喉咙沙哑的弹出“谢谢主人”四字。 轩辕夏与唐奈一齐看到这一场景,都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似曾相识。 这时,诸葛寅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咱们是来找郭栾的!不是来煽情的! 哥哥诸葛叱刚刚也在与诸葛蔡进行交涉之后,对着犊子问道:一句话,你帮不帮? 犊子把嘴撇的老高,轻浮的咬出两个字: “行吧!” 其实,犊子在这时又闻到了一些东西,但他没说。 “是鲜血的味道!” 钟阁 进行简单的协和与商议后,众人决定分两路人马进行搜寻失踪者,并且时刻相互联络,共享线索,传达情报。 还真别说,这么一分配,搜寻的速度果真快了许多,使时间大大节省。让众人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想着如何解救失踪者… 犊子、雨氏子与诸葛兄妹为一路方向,从北方寻起。 尧凡、唐奈、白兮兮与轩辕夏为一路,从南方寻起。 可惜的是豆子不在其中,因为豆子这段时间正在跟着张来鹤修炼,浑然不管这些事儿。 鬼班的其他人都是百般聊赖,无事可做。除了鹦鹉烟头负责给两队人传递信息外,其他人没有任何的职务。所以鬼婆、贝壳、诸葛蔡、大黑子一个人暗暗打算,去到邻村继续装鬼作法,赚点钱。 人和谁都可以过不去,唯独那金灿灿的钱币不行! 鬼班即将离开之时,鬼婆与犊子仔细而反复地叮嘱,道:你但凡帮助他们找到郭栾大致的失踪去向时,就可以到邻村来找我们了,你也就不需要再多管这云清村的事儿了。 犊子嗯嗯几声,肩膀上立着烟头飞来,便与其他人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 落红长天,紫云始觉,逝者如斯。 此时,犊子的小队伍人马向尧凡他们传来了消息。 见那鹦鹉烟头踉踉跄跄的飞来,它已经飞了几十趟了,显得疲劳而且乏力。烟头费劲气力,飞到尧凡的肩头,歇息小会儿,缓缓用略微蹩脚的人语道:快来北边的钟阁,梧桐林旁边的那一栋钟阁!我们在这儿等你,我们发现了黄毛! 尧凡、轩辕夏、白兮兮、唐奈面面相觑,相互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北方本系而去: “走!” … 尧凡一行人快要到达钟阁的时候,长天挎着的白月光早已经微微泛起,边上嘻嘻松松的邹油纸上还残留着冬一抹、西一抹的酡红。 诸葛寅率先看见远处的尧凡一行人的身影,快快伸直招手道:快快!在这儿!快来! 终于,两队人马在这时才汇合。 尧凡喘着粗气连忙问道:你们说找到了黄毛?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白兮兮也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对呀!黄毛他人在哪儿呢?郭栾和绿毛找到了吗? 雨氏子上去一步疑惑,扶起身子,讲道:啊?黄毛?我们明明给烟头说的是绿毛啊!黄毛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不过这绿毛倒是发现了在何处。 “瞧!”雨氏子指向背后的钟阁。 绿毛正在钟阁里面被捆着。 轩辕夏惊讶道:啊?但是那鹦鹉?它明明说的就是黄毛啊!我保准没有听错! 诸葛叱朝尧凡表达了一个疑问的表情。尧凡回复出一个表情,像在说:鹦鹉说的就是黄毛! 诸葛寅打破了僵局:先别管什么黄毛绿毛还是黑白相间毛了!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就钟阁里面的绿毛! 唐奈应和道:对!没准只是烟头它太疲劳了,把转述说错了而已,毕竟跑了几十趟了,哪只鸟受得住? 在一角的犊子微微一笑:烟头是不可能出错的!除非有人指示它。还有,烟头呢?怎么没看见它跟着你们一起回来? 尧凡一行人这才发现,烟头已经在浑然不觉中与大部队迷失了。 雨氏子淡淡道:这没有多大关系,那只傻鸟自有回来的办法。我们还是赶紧进钟阁查看一下绿毛的情况吧!不然怕他撑不住了! 一行人听了之后,连忙进入钟阁。 尧凡回头发现,他们来时一直都在走上坡路。钟阁设立在山坡顶尖,山坡脚下以及山坡上,伫立着大片小片的房屋。 进入钟阁,里面很是简陋,没有任何多余的桌椅板凳之类的物品。而在这阁内唯一的一个光源,来自于头顶一片硕大的天窗,除此之外,钟阁内部没有任何透光口。所以,钟阁内显得昏暗与意思神秘。 只见裸露在内部墙壁外表的是一个个巨型小型的齿轮。它们看起来都已是年久失修,伤惨不已。 而最为显眼的,无非就是那一点绿色。绿色哪儿来的呢?那点绿色来源于: 绿毛的人头的头发翠翠绿绿的,正骇人的卡在两个巨型齿轮之间。 绿毛已经昏迷了过去,雨氏子估计他一段时间内醒不过来。 白兮兮抬起头,摇耸着脑袋,问道:一段时间?具体是多长时间? 雨氏子神秘而睿智的笑了笑:咳咳,其实吧,初步估计两天起步!但是嘛,这也只是初步估算,也许真实的时间会更长,醒不来了都有可能! 白兮兮摆了摆头,无语道:… 只见绿毛仅有单单一个头颅面对着众人,双眼微微闭着,身体则卡进了齿轮的内部结构。肉眼清晰可以辨认的仅仅只有一只手与一个头颅。除此以外,绿毛的全身还被麻绳捆绑着。 唐奈率先细细观察了会儿。在与尧凡商议后,尧凡抱着绿毛的头颅,唐奈扯住绿毛的手臂,两个一起用力拉出。 然而最后的结局是,没有把绿毛拉出来。 诸葛叱解释道:绿毛身上绑着的麻绳,将齿轮与人体紧紧的牵扯在了一齐。所以只要有麻绳存在,人体就不可能被完全拉出。 白兮兮看了一会儿,随即小开心道:解决这玩意儿还不简单?看我的! 白兮兮在右手食指尖蹿起一小团火焰,给众人摆弄了一番,便扔向卡在齿轮中的绿毛。 白兮兮得意道:你就看着吧,这麻绳倘若被我的火焰烧掉,这不就好办了? 麻绳瞬间被白兮兮的猫火焰化为灰烬,然而,这时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在钟阁的众人明显的感受到,在麻绳燃烧完的一瞬间,钟阁进行了剧烈的晃动。 犊子连忙跑到钟阁外查看,发现钟阁外部上方悬挂着的钟摆,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落下来。 正当众人以为无力回天之时,豆子飞来了! 豆子收到了张来鹤的派遣,知道尧凡他们会在钟阁受到危险。 于是,豆子挺身而出,大声呵斥道: “水来!” 一大团清晰可见的水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啵”的一声,泼向那“异灵之火”。这才将火泼熄灭。 但是祸不单行,麻烦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罗网!开!” 刹那间,一团金黄色的气体化为万千条金丝绦,钻入狭小的机关缝隙,将绿毛疏松的围住。 然而,这是钟阁的晃动仍在继续。 豆子再次大声呵斥道: “罗网!封!” 霎时,那千万条金色系绳绷紧在一起,簇拥的紧紧包围住一个个齿轮,将绿毛又像当初一样死死捆住。 … 轩辕夏脸色俊然:这招数…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豆子将绿毛重新捆住,钟阁终于停止了晃动。 白兮兮甚不得解,问众人:这是怎么回事儿?麻绳一烧掉,为什么人没救出来,钟阁反倒是晃动不止? 诸葛叱对着白兮兮作了一个揖礼,缓缓解释道:这个我知道,是因为那捉郭栾的人在机关中设了把戏。我们一旦将麻绳去掉,就会一齐出现以下两种情况: 1.绿毛会被巨型齿轮搅进,碾成肉泥。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了这样,那我们这还算是救人?人都被我们无意杀死了,到时候如果查出来,这事情可就大了,怎么解决? 2.悬挂在钟阁外部的摆钟会掉下,由于钟阁地处山坡顶,所以山坡下的房屋或多或少都会被受到无辜的打击。 尧凡顿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去绳不是,不去绳也不是! 绿毛是个正经人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解救的主意还没有想到,卡在齿轮中的绿毛倒是先行醒了过来。 绿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觉自己被卡在齿轮中,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也仅仅只有一个头颅和一只胳膊可以动一点儿极小的区域,这是绿毛十分不适应,很是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绿毛一抬头,发现诧然间面对着众人,自己却是孤身一人,瞬间没了底气。不知所措道:那个…你们是在这儿干啥的呢? 白兮兮上前去,“啧啧啧啧”了两声,紧接着撇了撇嘴,戏谑道:你以为还能怎么?我们当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不然你以为呢?来仰慕你的才华或者颜值? 绿毛脸蛋羞涩了起来:哎呦,没想到白兮兮你这个小猫女居然对我有意思哟。人家的确是才高八斗,而且颜值不敢多少,起码是全亦大陆前三的颜值子弟。但是呢,被你这么一说,还有点羞涩呢! 白兮兮对着自恋至极的绿毛这家伙无语起来,只是重复起来刚刚的其实一句话: “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这位慢半拍的可怜家伙这才反应了过来,内心充满了后怕与担心——这群人不会真的来送我见阎王的吧!? 绿毛忽然惊恐起来,向尧凡乞求道:尧凡啊!别真的是认真的?我们以前确定是喜欢针对你,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计前嫌一次吧!让这个小猫女熄熄火好嘛? 尧凡的耳畔绕过这些话语,虽说理所当然的感到反感与憎恶,但也出于人性的角度,有着怜悯与愧疚之情。尧凡想说点什么玩笑话打破尴尬的僵局,话却也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卑微的绿毛频频扭过头来,总是见尧凡内心纠结,无动于衷,便继续哀求: “尧凡,快说说话呀,我求你了!快让这位可爱的小猫女放我一次吧?!” 绿毛感觉到哀求的效果逐渐微乎其微,便将表演慢慢演变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惨: “当初我刚进村子,那叫一个个惨的呀!钱当两半花,裤子穿脏了就继续穿反面!” 而一旁的白兮兮乐此不疲,陆陆续续的给绿毛放出恐吓的话语:劝你把居民证件掏出来含在嘴里,家属好领认你的尸体! 绿毛便更加卖力的向尧凡哭泣,卖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到众人的耳畔。 白兮兮则继续如雷贯耳的恐吓绿毛,假装着严肃的声情,好似绿毛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样:我和你讲哦,你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哦! 绿毛感到冷嗖嗖的,身体一阵哇凉哇凉的。 豆子嬉笑着打断了说话:我来时可问了张来鹤先生,先生说明天会下大雨,一整天都会见不到太阳咯! 绿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白兮兮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两只猫耳朵耸耸的,好似一副灵动的画,跳起舞来。 轩辕夏在一边劝说着白兮兮的恐吓流打法:兮兮姐呀,咱们还是收着点吧。别给这绿毛留下心理阴影了,别吓唬人家了。 诸葛寅也是配合道:是啊是啊,反正在这么下去恐吓他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盘问郭栾去哪儿了呢! 白兮兮嘟哝起嘴来:好嘛好嘛,那我就不玩儿了嘛!你们问他去吧,哼。 绿毛听到这一席话,顿时兴奋至极,朝着诸葛寅、白兮兮、轩辕夏三人大叫道:谢谢各位女侠不杀之恩!真乃话菩萨转世!真乃南无佛的化身!万分感谢女侠们! 诸葛叱对着一旁的雨氏子诘问道:这二傻子一会儿说女侠的,一会儿又说女菩萨,看来语言造诣还有待提高啊! 雨氏子抬起眉毛,点点头道:嗯…是的。 两人互相转过头来,恰巧同时面对着对方。 雨氏子与诸葛叱噗嗤地相视一笑。 … 尧凡走到绿毛身旁,对下身来,与绿毛的头部保持着同一高度与水平。 尧凡盯着绿毛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卡进去的? 绿毛这时才恍然大悟,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就被捆在这儿了。 正当尧凡以为这次盘问要无功而返之时。 绿毛茅塞顿开,盯着尧凡兴奋道: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黄毛和大哥当时是和我一起被捆在这儿来的,但我却被打晕了,现在一醒来,就面对着你们。 诸葛叱也挪步上去询问道:你有看清是谁把你们捆到这儿来的吗?或者说,你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绿毛用唯一裸露在外的手,挠了挠头,道:人倒是看清了,但我不认识那人,好像不是咱们云清村的居民! 众人一齐发觉——这是一个惊天的线索! 诸葛叱瞪大眼睛继续问道:那你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亦或者那人有什么体态特征? 绿毛陷入沉思:体态特征?呜……哦~我想起来了!那人身材极好,是一个完美的S型身材,就算在衣服的层层包裹下也看不到一丝丝的赘肉。这人的腿也是极好的!仍旧是没有一丝丝赘肉,毫不弯曲姿态,笔直笔直的,十分诱人。但是完美中的不完美也有,那人的一条腿好像受过内伤似的,不能做大动作,挪不了大步子! 尧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模样。白兮兮因为和尧凡签订了契约,脑海里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个人的面庞,却又思想不起来,只是觉着似曾相识。 唐奈一个眯着眼的微笑送给了绿毛,不耐烦的责问道:所以你到底看清楚了什么?还是你就盯着人家的绝世好身材看了? 诸葛叱继续问道:你既然身材都看的这么仔细,那么脸部肯定也有细细观察过,说说那人的面部特征? 绿毛愣了一会:面部特征? 诸葛叱回答道:嗯,对的,就是面部特征。说说你的观察吧! 绿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单手一摊,无奈道: “正经人谁会故意看别人的脸?” 诸葛叱沉默了,心里却有一万只奔腾的羊驼,在同非洲的水牛同胞们进行大迁徙。 诸葛寅忍不住了,上前就是一个肘击打在绿毛脸上:去你丫的,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淦! 没错,绿毛这次又一次昏迷了,希望他能挺过来。 尧凡对着诸葛寅劝说了一番,抚慰了一下众人的心情:其实吧,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刚才不是得到,挺多的吗?嗯…豆子!你刚刚记笔记没有? 豆子瞪大了眼睛,硕大硕大的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尧凡。 豆子惊呼道:什么玩意儿?我还要记笔记?我笔都没带一只,而且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职务?! 尧凡故作咳嗽了两番:咳咳,那个…你以后就记住吧,但凡你在场的时候有人讲话,就记下来! 靠在墙边的雨氏子朝尧凡挥了挥手,尧凡示意雨氏子可以自由发言。 雨氏子对着尧凡莞尔一笑道:我已经把刚刚的问答一丝不落的记下来了! 众人均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雨氏子。 这个怪物! 尧凡震惊一会儿后,双手平摊,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还有话说。 尧凡拧了拧衣领,神态自若道:但是道目前为止,咱们还是掌握着一条重要的线索!这是无法直接从绿毛的回答中得出的结论,这是推论出来的高深结论!这种方法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诸葛寅等不耐烦了,催促道:您就快点儿说吧! 尧凡故作高深: “那人是个女的!” 众人听之,大呼: “废话!” 审问 诸葛寅对着尧凡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她不是个女的难道还能是男的?那种身材是男人能有的? 唐奈在一旁道:是啊!她既然不是男人那么当然就是女人咯! 豆子按捺不住了,对着唐奈小声嘀咕道:人类也不一定是非男即女的性别。这不,听说咱们亦大陆的邻国——“中南”就很盛行一种叫“人妖”的性别。还听说,这种性别不同于男性,也不同于女性,是一种很特别的性别哟。 紧接着,众人对着尧凡嫌弃的讨论了几番。唯有豆子一直在为自己的师傅找回颜面,不短的解释。 尧凡被众人数落了几番,感到无地可寻,洋装的哭哭啼啼起来,苦涩的躲在墙角,卑微至极。 诸葛叱走了过去,轻轻拍抚了几下尧凡的肩膀,带着几分戏谑的叹息声。 尧凡哭哭啼啼的声音愈发变大,甚至还掏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手绢擦拭着鼻涕与泪。 不一会儿,雨氏子缓缓走到众人的中央位置,侃侃而谈起来: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郭栾,只要知晓了郭栾的去向而找到郭栾本人,那么这绑架者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白兮兮诡异的笑了笑,回应道:对对对,咱们还是先把绿毛弄醒,再从他的嘴里翘出话来,怎么样? 说罢,白兮兮的食指指尖又蹿出一小团火焰出来,脸上露出阴森而变态的笑容。 白兮兮缓缓走向卡在齿轮中的绿毛,绿毛昏睡在那儿,浑然不知厄运的到来。 白兮兮走到了绿毛声旁,食指尖的火焰越发膨大,脸上阴森的笑容愈加放肆。 只见白兮兮指尖的火焰迅速蹿到了人头大小,在大部分的红色中混着蓝色与一丝绿色,恐怖至极。 白兮兮大呵道一声: “异火!” 那团火随即逃出白兮兮的指尖,迅速朝昏睡着的绿毛飞去。刹那间,火焰已经飞到绿毛的脸上,仅仅只差三根汗毛的距离就能烧伤绿毛的面部。 就在这时,一阵水波席卷而来,一波水痕冷冷的拍向白兮兮的异火,那火焰应声而灭。 白兮兮扭头看向豆子,果真是豆子在刚才释放了法术,才将这一团团的水打来,熄灭了白兮兮的异火。 白兮兮舔了舔嘴唇,盯着豆子道:怎么?没事儿找事儿?那么计较绿毛的死活干嘛? 豆子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救他一命。况且我们是想叫醒他,你这火一旦扑向了他的脸,他嘴巴都会烧没了,我们还能从他嘴巴里翘出什么话? 白兮兮长叹一口气,像是为刚刚的袭击失败感到失望。 看向绿毛,他已经被豆子释放出的水的波浪给拍醒,水的无比清凉令绿毛现在很是清醒。 诸葛寅调侃白兮兮道:小猫咪还是太冲动了,你看这绿毛用水一泼不就醒来了吗?干嘛还动那么大动静。 白兮兮对着诸葛寅做了个鬼脸,变态般嬉笑的乐此不疲道:还不是你把绿毛给打昏睡的? 诸葛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唐奈笑盈盈的调节着两人的心态。 尧凡走到绿毛的身边,向众人示意安静,并且对着绿毛询问了起来。 诸葛叱与尧凡同时问道:郭栾在哪儿? 绿毛颤颤巍巍的抬起湿漉漉的头,面部有明显的皲裂,很显然是被白兮兮的火焰给烧烫的狼狈。 绿毛咽了口唾沫,十分吃力道: “郭栾和黄毛在村长家!” 初遇影子 在众人的大吃一惊中,不知何时,犊子已经带着烟头悄然离开。 犊子气喘吁吁的赶到了鬼班其余人所在的邻村,犊子抵达村子村门口。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牌匾挂在村门口伫立的石柱上。两根石柱相视,它们的头顶连成一块儿石板。 而那牌匾,则恰好挂与石板,面对着进村的人们。 烟头鹦鹉学舌起来,朗读着石板牌匾上的几个大大的文字——石村。 犊子若有所思,但深思过一会儿后,又不假思索的冲进了石村村内,鹦鹉烟头踩在犊子的肩膀,观察着四周。 进村子里不大一会儿,犊子就看见了大黑子的身影。犊子和烟头盯着愣住了一会儿,为什么会犹豫,而不直接冲上去问个好?因为: “那人脚下没有影子!” 要知道,即使是正常天气的中午,人的影子也会在脚底下缩成一团黑圈。然而在这时是下午,况且今日还是艳阳天,如果他真的是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子? 所以,能从此事中得出有且只有一个结论——他不是大黑子,武断点来说,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犊子低头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好啊!聚集到这清云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种人嘛,就统一叫他们影子吧。 不一会儿,犊子又抬起头来,坏笑了少时。 那大黑子的影子此时察觉到了附近的犊子和烟头,扭过头来,翻白着眼而直勾勾的盯向犊子。 犊子也愕然扭过头,盯住这个如行尸走肉般的影子。 鹦鹉烟头乘此时机,看那傻大个影子丝毫没有多管自己,便脱离犊子的肩膀,飞到了就近的房檐上等待时机。 影子显然看犊子不耐烦了,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犊子走来。 犊子丝毫不惧,已经摆好阵势准备好与影子进行战斗: “这次的天命,是在所难免了。” 犊子稍稍扎起马步,双手合十,紧接着每只手又抽出两只手指,分别为食指与中指。总共四只被抽出的手指紧紧相互靠拢。继而,两只食指向下缩进,从关节处弯曲垂直,食指的指甲盖相互挤压,独留两只中指内部紧紧相靠。 犊子作好姿势,身边化出一股似有似无的无色的气体,将犊子稠密的包围起来。 气体迅速散射开来,爆发出一股神奇的力量,暴力的将村口老树连根拔起,几块宽数米的巨石被掀起,肆无忌惮的被迫砸向影子。 影子刹那间怒吼一声,双臂展开,身上的衣物被两个方向的强大的力量撕扯破裂成一段又一段。 巨石落地! 黄烟四起! 影子的身体完好无缺! 听见犊子又猛然的大喝一声: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顿时,天空从碧蓝如洗变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电闪雷鸣。四周的山地开始迸裂,无数只飞禽从山间飞出——黄沙腾起,地崩山裂。肉眼所见之处,皆为浓烟四起,风声鹤唳,无不是飞沙走石之景。 悚然而视犊子的背后,一团团无色的气体已经汇聚一团,慢慢消磨成一个极大的黑紫色的气团。 黑色气团肆意妄为的吞噬着一切,其中仿佛有无穷大的吸引力,将目光能见之物均收入起黑色的无底深渊。 影子狠狠踏步一脚,深深的定在地上,就好像藤蔓的根长在地上一样,坚不可破。 少顷,那黑团依旧在吞噬万物,犊子不能擅自改变姿势,苦苦支撑,期望黑团能吞入影子。 哪成想,影子好似适应了强大的吸引力,开始无所畏惧,一大步一大步的慢慢跨向另一头的犊子。 犊子变得慌张起来,心想:没想到这个影子还能继承被模仿者的能力。既然他模仿的是大黑子,那么他的承受能力看来就应与大黑子一般了,难搞的茬! 犊子长舒一口气,手势再次变换。两只手变为正常姿势,紧接着两个手腕相扣,右手腕在下,左手腕在上,双手则紧紧攥拳。左手的食指忽然抬起,无名指也猛然收入掌心,而中指抬起一个关节。整双手均不得动弹,唯有抬起的左手食指指挥着背后黑团向影子发起进攻。 又是犊子的一声怒喝: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犊子的左手食指不断地挑动,吞噬了无数能量的黑团开始不断的向影子进行冲撞。 … 影子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 犊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左手猛然一动,黑团迅速的对影子进行最后一次冲撞。 这一次,影子奇迹般的双手直接接住了黑团,诡异的笑了笑。 犊子也欣慰的笑了笑,在耗尽最后一丝精力后,精疲力尽的倒下去,倒下的一瞬间喃喃道: “嘣嘭!” 黑团顺势发出强烈的白光,巨大的能量造成白滚滚的爆炸,影子应声而亡! 这时,一只乌鸦悲叫着飞来。 犊子闭上了眼睛,极其微小的声音问道:是…是鬼婆婆? “不是!” 鬼樱刀 犊子虚弱的抬起身子,颤抖着站立起来,紧紧的捂住胸口,凝望着天边飞来一群群悲鸣之鸦。 乌鸦悲鸣在天际之间,翱翔于星空之中,流浪于海洋之底。 它们悲愤的嗥鸣,一声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嗥鸣,连大地也跟着颤抖。 “月落乌啼霜满天。” 犊子心里明白,自己很难走过这一劫。 从那被乌鸦紧紧包围住的黑黢中,走出以为老婆子——鬼婆的影子! 鬼婆之影笑了笑,颤颤巍巍的举起拐杖,号令乌鸦群朝着浑身是伤的犊子奔去。 “呀嘎嘎嘎哈!” “嘎嘎哇呀嘎!” “哇嘎嘎嘎嘎!” 又是一阵阵断断续续的悲鸣,它们怒吼着,朝着本不愿去的方向,朝着本不愿去的地方,怅然飞去。 壮士兮,一去不复返! 犊子一只手捂住胸膛,挺起身子来,坚定不移的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片。 他又缓缓躬下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把利刃… 出鞘!拔刀! 双手掌刀! 鬼婆之影又是冷峻一笑,食指指向犊子的刀——那把消失在世人眼中许久的,鬼樱刀! 鬼樱刀锋利无比,号称削铁如泥,并且不论何时都带有一种特别的樱花香。 因此,在民间也传闻这把神剑是由“亦大陆第一铸造师打造”! 这把利刃的前世今生究竟如何? … 回溯时光中的无限往事,在裂缝中寻找到他。 若干年前的秋天,一位膀大腰粗的壮年男子,正在炎热的铸造房中,一次又一次地抬起硕大的铁锤,重复着敲击着铁片。 这一次,这位男子想要铸造出全亦大陆最好的刀,不仅如此,他还希望这会是全世界最锋利的利刃! 正是因为这样坚定的决心,所以即使是进行铸造于如熔炉般的铸造房,男子仍旧心无旁骛,一声声“嘭乓!”传出室内,响召万里山河。 他一遍遍又一遍,重复一日日又一夜夜的动作——敲击,熔炼,定型,敲击,熔炼,定型,敲击… 终于,四年后的春天,男子昂首挺胸的望向窗外盛开的樱花。 他早已胡子拉碴,不复当年气盛。而此时,这一把绝世利剑,终于在历经四年后,锻造了出来。 男子兴奋的小心放下刀剑,激动的跑去卧室。从卧室的床头柜小心翼翼取出一个木盒,木盒扁长而又堂皇,俊美而又风度。 他将木盒一举,便是整个春天;他将木盒一关,便是满林樱花;他将木盒一封,便是万里山河… 利刃放入盒子中,与它一齐入葬的,还有满盒樱花。 他为它取名——鬼樱刀! 他希望它,有鬼怪般的奇特与个性,有樱花般的温柔与平和。 然而这位天才铸造师根本不知道,就是这一把剑,打破了整个自己铸造师人生的安宁… 若干年后,八月,古朝的都城——清京,被攻破,顺朝军队大举压境。 那年,樱花没有再次盛开… 顺朝将领听闻城中有一位绝世铸造师,特别想见面一番,铸造师婉拒。 顺朝将领一声令下: “全城通缉铸造师!” 年迈的铸造师摇摇头叹气,跪着取出在床头柜尘封已久的鬼樱刀,将他狠狠地扔进清京的太平湖,永远的陷入历史长河… 铸造师扔剑后,马马虎虎的处理好后事。 便离开了北方的都城清京,匆忙逃往南方,那里有古朝跟随者余党新建立的南方政权。 铸造师在前往南方的途中,茫茫然的在不同湖泊中扔入好几只神兵利器。它们本应成为杀敌立功的利器,但如今,也一齐的,变为历史一颗颗的尘埃,陷入长河… 再后来,顺朝全面接管北方,统领这全国80%的土地与人口。南方的南古政权无依无靠,朝中文武大臣,没有等来一小件收复城池的喜事。等来的,反而是无止境的投降,与割地赔款。 南古的傀儡皇帝——张骏景,这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末代皇帝,他深知自己只能孤注一掷。 “不然能靠谁?是那位指鹿为马的丞相?是哪位家私万贯的高官?是哪位居心叵测的托孤大臣?是那群重握军政的宦官?” “不行不行!都不行!” 张骏景不想辜负古朝几十位帝王的奉献,他也同样不能辜负! 他怒了!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站了起来! 龙颜大怒,百官威震而下。 张骏景与自己最信任也是唯一信任的大臣——魏沈末,秘密谋划着一场反击战,一场漂亮的翻身战! 第一步,以取私囊,充国库为由,收取了朝中大臣们万亿两白银。 然而在当时那个紧张时期,南古一整年的收税也仅仅只有三千万两白银,何等的讽刺! 张骏景敢保证,从小到大清廉为人的他想都没想到过,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白银。 紧接着,魏沈末带着皇家亲信禁军冲入黄和的家中——黄和便是那位家私万贯的高官。 黄和在朝中收了无数的小弟与干儿子,同时,因中饱私囊,夺取他官的私囊钱财,也立敌无数。 为什么黄和能被皇帝顺利抓住?为什么这次没有人帮忙为黄和找借口开脱?因为这次举报黄和的,正是掌握着军政大权的“神机阁”——由七位宦官组成的“皇帝内政官员”。 黄和大拜青天,即使是在邢台上的最后一刻,仍旧高呼:大古万岁!大古不灭!大古永存! 然而,这一声声虚伪的呼声并没有引起刽子手的怜悯之情,刽子手干净利落的解决掉黄和。 黄和肥头大耳的头颅落地,脂肪喷溅在刽子手的一身。 刽子手因太久没见油水,忍不住舔了舔衣襟上的油水——是金钱的奢靡之味! 第二步,张骏景听取了魏沈末的意见。 那一日,托孤大臣刚从私塾教学完毕回到家。 一位小太监在门外询问道:皇上送来一个鲜果,请您尝尝鲜! 托孤大臣允诺了小太监进屋,小太监整整齐齐的将果盒与一些餐具拜访好,便匆忙离开。 托孤大臣先是喝了两小口茶,随后掀起衣袖,拿过来果盒,慢慢且谨慎的打开果盒——盒子里没有任何果子… “盒中无果,请君自采!” 托孤大臣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妙啊妙啊!老夫想当初跟着先皇万死不辞,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大古,若不由我延续下去,何时能够复兴!?何时才能不在蜗居在这江南一隅!?天要亡我大古也!” 说罢,托孤大臣拖出一旁的剑,深深的刺入自己的躯干,顿时应声。 倒地陨落! 就在张骏景与魏沈末商讨如何除掉丞相之时,天机阁方面传来了厄运——七名天机阁宦官均被丞相所刺杀! 当朝丞相刺杀手握军政大权的宦官?这事儿可是闹得朝中人心惶惶,连小太监们都以此为酒余饭饱后闲谈的打趣儿,此事件影响力之大以及丞相的野心可见一斑。 魏沈末开始慌张起来,他摇摇头,迷茫的面对着张骏景,道:皇上!这天机阁被灭,就相当于是失去了牵制丞相他的力量!现在丞相在朝中鹤立鸡群,何人还能帮助我们牵制他? 张骏景长舒一口气,抿了抿嘴巴,绝望的语气道:罢了,罢了,倘若托孤大臣未死,尚还有反击之力,但事到如今…真是天要亡我大古啊! 仅仅一周后,丞相私通顺朝,里应外合,起兵造反。 张骏景凝望着一位位帝王们的努力毁于一旦,心里痛恨不已,但是又无能为力。 张骏景面临着顺朝的军队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袭来,现在军队也打入到南方都城的城门口。 魏沈末临危受命,带着禁卫军800人,在城楼上面对着八万顺朝大军,顺朝大军的左将军,则正是大古原来的丞相! 听闻对方只有八百守城将士,顺朝统领者喜上眉梢。 顺朝先是派出一万人的军队进行第一波的冲锋。正当顺朝所有将领都觉得胜券在握之时,魏沈末带着800人奇迹般的抵挡住了10000人的进攻。 并且经此一战,魏沈末依旧带领着763人血战死守。 不仅如此,魏沈末还派出一名士兵把顺朝先锋大将军的人头扔到了顺朝军营。 顺朝将领们大怒,决定由左将军——叛国的丞相带领两万人马再次进行猛烈进攻。 左将军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军令。 大战开始后,魏沈末知晓到敌军左将军的身份。他骑快马千里奔袭,直取那叛国贼的首级,那左将军最终被魏沈末的一只利剑给解决,头颅晃荡落地。 鏖战结束,魏沈末带领着八百将士们,在与两万人马的血战中,又一次顽强的守住城池。 然而这一次,人数锐减至86人。 魏沈末也在驰骋拼杀之时,身负数箭,左手臂甚至都被敌军砍下,被三名卫士出生入死,生拉硬拽回城楼上。 张骏景见魏沈末此番情形,两人相拥在一起,直至魏沈末断了呼吸,张骏景望向剩余的86员将士: “不屈不降不解袍, 八百将士好儿郎! 坚守城池战敌夷, 不灭大古真志气!” 随后,张骏景也穿上魏沈末的战袍,举起大刀。 最终,在顺朝的第三波猛烈进攻下,张骏景以及八十六名将士,全部英勇牺牲于黄沙之中… 战后,顺朝人员将城内抢劫一空,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把铸造师的作品。 顺军无人知晓的是,魏沈末和张骏景轮番使用过的那把刀,是铸造师最后的遗作。 铸造师在南逃时早已经陨落。 有人说他是逃往别国;有人说他是跳湖殉国;有人说他是归隐山林… 谁又知道呢? … 这把尘封于历史中的利刃——鬼樱刀,正出现在一个毛孩的手上! 他正虎视眈眈的紧盯着对手… 影“亡” 犊子扎起马步,双手紧紧地掌住鬼樱刀。 深沉的喘着粗气,额头不禁冒出冷汗。你说为什么?因为他正在面对的,是拥有与鬼婆同等战斗力,且通过黑化心灵得到的鬼婆之影,不觉之际令人汗颜乃至有窒息的感觉。 鬼婆之影笑眯眯的带着无数只乌鸦朝着犊子袭来。 犊子不知所措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伴着“哇呀嘎嘎嘎呀!”的悲鸣声。 第一波乌鸦先锋军,袭来。 犊子尝试数清敌人的个数,可是浑然难数。不仅数不清只数,而且只能望见黑压压的一片,望尘莫及的撕扯着悲鸣奔向犊子。 犊子挥尽全身上下的所有力量,凝聚成一股气,这股气输送到刀中——只见鬼樱刀的剑光一闪! 当第一只倒霉蛋乌鸦冲撞到鬼樱刀上,顿时血光四溅,万万只乌鸦顷刻结束了悲鸣。 每每一只乌鸦死去,都会肉身幻化,紧接着又向不死似的留下一身羽毛,久久不消去。 万万只乌鸦之亡魂的羽毛从半空中冉冉的凋零飘落,四面八方全是散落而至的鸦羽,密不透风的将犊子团团包围住。 犊子感到了惊恐——这是没见鬼婆使用过的招数! 第一支鸦羽轻飘飘的落地,犊子察觉并无异常,放松了一口气 然而远处的鬼婆之影却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微微朝着犊子一挥。 发觉到鬼婆之影的指示后,数以万千的鸦羽鸦羽则瞬间发疯似的朝犊子刺去,每一支都极富穿透力。 犊子心里恍然大悟,它们这些鸦羽依旧继承着被杀者的冤魂之命。 犊子更加心知肚明的是——倘若被一支羽毛刺伤,自己剩下的生命全部就只能全凭鬼婆之影支配。 倘若她有怜悯之心,犊子重残! 倘若她无怜悯之心,犊子陨落! 但是这个影子,她又怎会有人类一样的情感? 脸上被微微刮伤的犊子继续摆好架势,双手紧紧握住鬼樱刀。 第一支鸦羽刺来,鬼樱刀将其砍断。 第二支鸦羽刺来,鬼樱刀将其截成两半。 第三支鸦羽刺来,鬼樱刀将其撇到一边。 第三四五支鸦羽一齐刺来,鬼樱刀将它们均拍下落地。 第六七八九十支鸦羽又紧接着一齐刺来,鬼樱刀将其全部挡下。 鸦羽一次性刺来的数量越来越多,羽毛的坚硬程度也越来越高。 犊子也由一开始的随意砍断鸦羽,逐渐变为盲目而匆忙的防守。 但是,悲鸣的心怎能挡完… … 鬼婆之影缓缓朝犊子挪步,戏谑的观赏着这一场视觉盛宴。 挪步完成,鬼婆之影仅仅与犊子像个四五个身位。 鬼婆之影一边调戏着犊子,一边指挥后续部队的乌鸦跟着进攻其中。 鸦羽与乌鸦混乱着猛烈冲撞着犊子,犊子用刀砍过的手势快的像一道光,因为只有如此,犊子才能免于死亡与受伤。 鬼婆之影弯曲着腰站在犊子的面前不断挑衅,犊子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一旦轻举妄动,仅鸦羽就能在他身上刺出一万个窟窿。 犊子的体力不断支透,然而他面对的敌人仍前扑后继的向他刺来。 犊子就这样艰难的抵挡鸦羽,一刻不停息的坚持了数十分钟。 … 犊子绝望了,他将一支鸦羽狠狠地用鬼樱刀一砍,那羽毛被威力震到远处。 犊子倒下地来,万万只乌鸦顶撞他的躯干,万万支鸦羽刺入他的四肢。 “呃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犊子口中传出,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他此时已然准备好,接受一切的悲剧发生,等待原地死亡,等待瓜分而食。 鬼婆之影则是在近处掐媚着继续嘲讽着犊子,犊子全然不在意,闭上了眼眸,决定等待死亡。 … 忽然,一声惨叫从鬼婆之影的方向传来——“呃啊!” 犊子清晰的感受道,周围对他的蚕食已然结束。 他缓缓抬起眼,从躺下变为坐在地上。 四周的物体正在进行着幻化,鸦羽化为乌有,乌鸦化为鸦羽,被化为的鸦羽又化为乌有。 犊子环顾四周,一笑: “原来是你。” 一只独眼的鹦鹉正在犊子的面前飞舞着,就在刚刚,它救下了他的命。 原来是,鹦鹉烟头原先立在屋檐上静观其变。烟头瞅到那一支被犊子砍到远处了的鸦羽,趁鬼婆之影正在嘲讽犊子之时,迅速的捡起那支鸦羽,又飞回到了屋檐寻找机会。 也就是在刚刚那一刻,鹦鹉烟头看了机会,它双脚擎住鸦羽,朝鬼婆之影刺去。 烟头的刺入一发命中,鬼婆之影应声而倒,所有一切鬼婆之影的法术均开始幻化。 犊子也因此逃过一劫。 犊子欣喜若狂的让烟头登上自己的臂膀,一瘸一拐的走向正确前往“石村”的道路。 他们走后不久,鬼婆之影与大黑子之影,眼睛泛起殷红一片… 两位影子又重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诸葛寅和唐奈走丢了? 让我们把时间线转回到钟阁,众人从绿毛口中,得到郭栾去向的线索后开始商讨如何应对。 商谈应对办法的时候众说纷纭。 唐奈率先道:“咱们可以先静观其变,再出手也不迟,反正凶手跑不出云清村。” 轩辕夏应和:“对对,奈奈姐有道理!” 白兮兮叉腰道:“要我说,那么麻烦干嘛?怎么直接冲过去不就完事儿了?” 轩辕夏又扭头:“嗯嗯,兮兮姐说的也好有道理” 诸葛叱:“不行不行,你这样不可取,太鲁莽了,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了。” 轩辕夏又用坚定的眼神望道:“孔明前辈说的也真在理!” 尧凡:“孔明,要不先让蛋黄过去探探路?” 轩辕夏充满崇拜的眼神望着尧凡,点点头道:“听了这么多,还是觉得主人说的方法最妙!” 众人随即扭头看向角落的蛋黄。 角落中的蛋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以为然道:“怎么?平时不给我好吃的,还天天欺负我。现在需要我去探路了,就想起我了?” 尧凡不顾蛋黄,叫上豆子,两人裂开诡异的嘿嘿笑容,摩拳擦掌着朝蛋黄走去。 蛋黄恐惧的颤颤巍巍道: “你们不要过来啊!” … 众人没察觉,诸葛寅这时却悄悄走出了钟阁。 刚从绿毛身旁走过,比诸葛寅低些许高度的绿毛注意面前走过一双美腿,抬头一看察觉到是诸葛寅。 绿毛小声询问道:“你要去哪儿?不和他们一起去找老大吗?” 诸葛寅恶狠狠的盯了绿毛一眼,警示他不要胡乱说话:“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还有,把你的视线从我的腿上挪开。” 绿毛被吓得哑口无言,吹起口哨,胆怯的继续发起呆。 唐奈走了一段时间后,绿毛偷偷的把唐奈叫到身旁。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诸葛寅的身影后,和唐奈讲述了诸葛寅的怪异之举。 唐奈顾不上提醒众人,与绿毛嘱咐一定要告诉众人这件事,便匆匆忙忙的跑向村长家的方向。 绿毛又是哑口无言,心里难堪万分:为什么总是要我来转告别人啊! … 尧凡咻了一声,双手叉腰,嬉笑道:“好了好了,蛋黄被我们精致的双手伪装好了!” 豆子也是嘿咻的朝蛋黄点了点头,以表示对自己勤劳的双手的肯定。 白兮兮很是好奇蛋黄会被打扮成什么样,扒开两人,冲进去看道:哇啊哈哈哈!蛋黄,你可以改名叫茶叶蛋了! 蛋黄翻了个白眼,它全身上下都被尧凡与豆子涂成了绿色,深深浅浅的绿色一条道一条道的布满上下。 值得一提的是,照顾蛋黄十分细心的尧凡,为了增加美感,还为蛋黄的头上摆上了一簇鲜花。 鲜花红彤彤的,与全身绿油油的蛋黄相照应。 诸葛叱有点对这色彩的排版感到兴趣,问道尧凡:“诶?这颜色涂的好啊!倘若把蛋黄放进草丛里,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尧凡,你这是在村子里的猫画师那儿学的艺?” 蛋黄脸上的屏幕变换为哭泣的面貌,对诸葛叱发出哭泣的声音道:哇呜!主人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尧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回答诸葛叱道:“哎呀,其实这是豆子对我的建议,我想了想好像还挺好,就动手涂上绿色了。” 诸葛叱又扭头望向豆子:“哦?小豆子,没想到你在绘画方面还挺有天赋?还真是能文能武哇。” 豆子大手一挥,道:“这的确是我给师傅建议的,但这也是我从别人那儿学的。” 白兮兮说道,:“那肯定就是村中的猫画师教你的咯!” 豆子摊手解释道:“不不不,其实这是我幼时在胡人那儿的所见所闻。当时我去到欧洲的一个国家——英利,见到他们那儿的士兵个个脸上涂满不同深浅的绿色,不仅如此,还身穿着黑绿色的衣物。听他们的长官说,这样打扮,在隐藏时就不容易被敌人发现。我刚刚给蛋黄打扮时灵机一动,就给师傅说出了我的想法。” 白兮兮惊奇道:“英利?这个国家打仗和绘画很厉害吗?我不清楚外国诶。” 这时,从外面解决完进门的雨氏子侃侃而谈:“英利?这个国家我可有所耳染。它现在称得上是欧洲霸主,强横无比,在欧洲战场无可匹敌。” 轩辕夏又问道:“真的吗?为什么这个国家那么强?” 豆子道:“因为他们十分乐意研究战争。” 雨氏子继续解释道:“正如豆子所说,英利这个国家对于军事十分重视,并且在战争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刚刚所说的绿色衣物就是很好的解释,英利人很擅长利用地形地势以及大自然……” 白兮兮与轩辕夏半知半解的“哇哦哦”了几声。 … 此时,诸葛叱背对着空气道:“嘿,妹妹快过来听一听,涨知识!”但是无人应答。 诸葛叱转过身来,发现背后空无一人——妹妹不见了! 他对着众人大喊: “诸葛叱不见人影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尧凡这是也后知后觉:“唐奈也不知去哪儿了!” 大家着急忙慌的互相询问,唯独忘记了卡在齿轮中的绿毛。 绿毛尴尬的挤出一句话: “诸葛寅早就跑去了村长家,唐奈紧跟着追了过去。” 诸葛叱听到这句话后,一巴掌打在绿毛脸上,怒吼:“你个**!怎么不拦着我妹妹?!你还是男的吗?不会把她拉着?” 尧凡、豆子和雨氏子赶紧上前把诸葛叱拉开,平复起诸葛叱的心情。 绿毛被一巴掌扇懵了,一会后,委屈又气愤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正被卡在这破地方!腿脚根本动不了!你让我去拦她?你还不如让母猪去上天来得实际!” 被众人架起的诸葛叱又怒斥道:“你**不还有一只手在外面吗?!不会去拉住她?即使算是你这只手被压废了,你的嘴巴那么能说,不回去咬住她的衣服?!” 尧凡轻轻拍着诸葛叱的背,小声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们快点去村长家找她们就行了,没必要撒气,容易伤身体。” 绿毛忍不住气,道:“如果我真的去咬她的衣服,她怎么看我,你们怎么看我,全村子的人以后怎么看我?!” 诸葛叱不禁哭扯起嗓子: “快去村长家找!” 众人倾巢而出,全速奔向村长家。 钟阁暂时仅仅留下蛋黄和绿毛两人。 蛋黄委屈的哭诉道:“啊啊啊!我这个茶叶蛋白白伪装了!” 随即对着绿毛说了再见,飞向村长家。 绿毛一只露出的手,大喊道: “这算什么事儿嘛!我怎么仅干倒霉事儿!” … 奔袭路上—— 诸葛叱祈盼诸葛寅不会出什么事。 尧凡希望唐奈没有冲动行事。 … 泥路 众人奔袭一段时间后后,终于赶到村长家,然而,村长家门口早已成为一片狼藉—— 诸子百家的经书散落一地,书上还有村长写满的笔记;佛家寺院的珠宝舍利零零落落,有两三颗较大的特别醒目,上面很明显被村长盘出了包浆;三片四片铜钱点点镶嵌入泥土,这些铜钱没有用绳线吊起,似乎是一出产就是如此的样貌。 村长家门口还有一棵古老的歪脖子松树,松树长得粗壮且高大。松树的阴影盖过了一大片泥地,自然而然也会掉落许多树叶在泥地上。 据说,许多清廉之官都会在家门口栽一棵松柏、白杨又或者栽一丛竹子。平民百姓路过当官人的房子,如果载着一些松柏梅竹,定会赞扬他是一名为人为民德好官。 既然如此,我改天也去种上两棵,人人都说好?! 但官员中为什么流行起以树论官?不为别的,只为证明自己清廉的做官为人!? 众人一眼望去,内部四合院院门与外部围栏屋门相隔甚远,少说也有两三百米。而在这两三百米的土壤上,满当当的遍布着珠宝舍利、百家经书、铜钱碎银以及一些其他玩意。 当然,其中除了一些大户人家的平常物品之外,当然也不乏一些稀奇玩意儿——名家诗画、大块金条、盖章美玉以及一些破碎的精致水晶制品。 每个人前进的步伐都有所不同: 尧凡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踩到这些镶嵌进泥土中的物件,踮起脚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但是如果当真踩到了物件,也不会多管,而是更加注意下一步的落脚之处。 雨氏子边走边观察,时不时捡起一些铜钱,细细端详起来。边走边研究着这些铜钱的不寻常之处,雨氏子恍然大悟,对着众人惊讶大喊道:“这是古币!” 豆子看了一眼,淡淡道:“这是张来鹤前辈家中的钱币,前些时间被村长派人收取走了。”说完,又继续腾空飞行,不碰土壤一丝一毫。 白兮兮走路则是走得大摇大摆,每一步都是跨步向前,大大咧咧的肆意行走在这些镶嵌着物件的土地。即使是踩到了物件,自己也认为无伤大雅,继续“肆意妄为”地行走。 轩辕夏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一下自己的脚步印,担心自己踩到人家的贵重物件。如果一不小心的踩到铜钱或者珠宝,就会朝被踩的物件拜一下,说声:“对不起!” 诸葛叱依旧没有完全从悔恨中走出来,他悔恨自己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妹妹,他悔恨自己辜负了母亲的嘱托。诸葛叱全然不顾土壤中的物价,只是染红着眼睛,红通着脸蛋,冰冷的双手,一步步向前挪。 豆子凭借不用小心翼翼行走的优势,率先抵达村长家内部的四合院院门前。 第二位抵达院门的是白兮兮,她因为每一步都跨得极大,虽说速度没有豆子快,但是也抵达得迅速。 其次第三位抵达院门的是尧凡,尧凡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除了走过来的路途中太过小心翼翼,就没有什么拖延速度的行为,所以第三到达。 四合院的院门是锁着的。 尧凡和豆子开始研究门锁的打开方法。 而白兮兮回头望见还有三人久久未到,开始着急起来,并且先对着三人中离院门最近的轩辕夏喊到:“别做什么淑女了!快点跑过来吧!很快的,没什么大碍!” 轩辕夏先是犹豫了一会而,少时,又下定了决心,冲向白兮兮奔跑过去。 轩辕夏奔跑过去的途中,无意踩踏到地中的物件,她明显的感受到每一步都很是硌脚。但既然跑起来了,还有什么理由停下? 轩辕夏继续狂奔,又越过了几十米,但好景不长。在离院门仅仅只有十几步距离之时,轩辕夏被物件们绊了一跤,狠狠地正面朝下,摔倒在了地上。 白兮兮叹了一声,便继续朝着摔倒在地的轩辕下进行鼓励:“加油啊!你可以的!忍住疼痛!” 尧凡听到声响,也转过头为轩辕夏加油鼓劲。 轩辕夏受到极大鼓舞,猛的蓄力一次,愤然冲向院门。 不一会儿,轩辕夏成为众人中第四位到达院门的一位。 当尧凡与豆子快将锁打开的时候,诸葛叱成为第五位到达的人。他在路途中花费太多时间用以悲伤!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雨氏子竟然是众人中最后一位到达的。 这时的尧凡反而是满头大汗——这门锁除开外部一层简单的机关,内部还有一层机关必须由钥匙打开。 钥匙在哪儿? 话说雨氏子在途中,不断的发现新奇玩意儿,不断的伫立研究。但也因此,他抵达院门的时候,同时带来了一支小钥匙。 雨氏子将钥匙递给尧凡:“喏,试试看咯。大不了咱们一起回泥地里重新再找一遍。” “但愿不要重返旧路。” 尧凡用力将小钥匙塞进锁孔中,一拧开,门锁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 院门成功被打开,众人也聚齐于此。 尧凡缓缓推开了沉重的四合院大门,迎面而来的场景另所有人感到震惊! 郭栾与黄毛昏迷着,被正反捆绑在立于四合院正中间的一根石柱上。 露出红瞳的诸葛寅被唐奈擒住。 院内两人与院外六人面面相觑。 吸血赤瞳 想要侦破案件的众人一进门便发现院内四人。 雨氏子小心翼翼的带领众人踏入院内。 诸葛叱率先看见妹妹,后而欣喜若狂,急忙跑上前去。但随即却又发现自己的妹妹正被唐奈擒住,脸色大变。他一把将唐奈弹开,吼道:“你为什么要抓我妹妹!?” 尧凡进院后,看见唐奈被诸葛叱吼叫,也冲了上去,对诸葛叱善意的警告道:“别随意的乱碰唐奈,弄伤了女孩子怎么办?” 唐奈摊了摊手,无所谓道:“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况且,你们看看诸葛寅现在的样子!” 众人一齐瞅了过去——诸葛寅的眼眸正闪着红光,眼瞳颜色由原先的黑瞳变为了赤瞳。 清晰可辨且可怕的是,诸葛寅的嘴角留着一小淌鲜血。 又看向捆在石柱上的郭栾,他的脖子被咬了一小口。咬痕较浅,还不足以达到致命的效果。 轩辕夏颤巍巍道:“这…诸葛寅姐姐难道是吸血鬼?那种在西方记载中吸人精血的怪物?” 这时,诸葛寅朝轩辕夏狠狠地张开血牙咬去。但是又被唐奈及时出手擒住,诸葛寅被定格在与轩辕夏一步之遥的位置。 轩辕夏被这样的诸葛寅吓得一愣一愣的。 诸葛叱走上前,撇开唐奈,单手拢住浑然兽化的诸葛寅。 他难堪而又淡淡道:“既然都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只好带着妹妹,暂时与你们别离些日子了。来日再见!” 尧凡上去劝阻道:“我们先不管诸葛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都,现在已经找到了郭栾,当务之急的是查明诸葛寅为何变为这样啊!” 诸葛叱答到:“我总不能让我的妹妹以这幅鬼样子面对你们吧。” 说罢,诸葛叱公主抱起诸葛寅,一个二段跳跳上四合院房檐,紧接着便独然离去。 轩辕夏这时才踉踉跄跄的缓过神来:“寅寅姐姐这幅样子太可怕了!双眼直冒红色,牙齿还血淋淋的。” 唐奈过去摸了摸轩辕夏的头,安慰起来。 白兮兮开始观赏村长家,这四合院美丽绝伦的构造。经过查看,白兮兮发现嫌疑人村长并不在这四合院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尧凡与雨氏子前去石柱附近检查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看出杀害郭老奶奶的凶手是谁,又在何处。 豆子为郭栾和黄毛解开绳索。 豆子为郭栾解开后,由于绑架者是将他们绑在高处,而且看在郭栾被咬伤,所以豆子就将郭栾背下石柱。 豆子背上郭栾后,每一步脚都好似能震破地壳——郭栾太重了!绝不是虚胖或者肌肉的重,而是确确实实的肥胖之重! 终于将郭栾背下了石柱,豆子已经筋疲力尽,随意的将绑在黄毛身上的绳索一解开,黄毛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但黄毛好似睡死了一般,昏在哪儿一动不动。 豆子查看了黄毛的鼻息,结果令他震惊不已——黄毛断了气息! 豆子立即叫来了尧凡与雨氏子,说明的情况。 尧凡惊讶道:“徒弟,你不会杀人了吧!” 豆子不以为然的回答到:“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身上背着人命的人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 尧凡啧了啧:“我看你挺像背着人命的。” 雨氏子查看后,道:“行了行了,你徒弟确实没杀黄毛。黄毛的脖子上有红色的勒痕,明显是被绑架者给活活勒死的。而且,这位绑架者很聪明,将脖子上的勒痕给刻意处理过。” 尧凡与豆子恍然大悟。 正在此时,一个机器人飞入三人的视线——蛋黄飞到村长家啦。 尧凡调戏道:“哟,小蛋黄,你是来的时候被野鸭子抓去当鸦宝宝了吗?飞了这么久才到,真够慢的。” 豆子附和道:“蛋黄是挺像野鸭蛋的,哈哈哈!” 蛋黄哼了一声,气愤愤道:“我的主人呢?怎么没看见?他是没和你们一起来吗?你们没有追上诸葛寅小姐吗?” 雨氏子回答:“你的主人他走了,带着你家小姐一起从房檐飞走的。喏,就从北边的房檐飞走的,去追上他们吧。” 蛋黄哦了一声,便飞向了北方。 待蛋黄飞走一会儿后,豆子问雨氏子:“诸葛叱不是带着诸葛寅朝南方走的吗?” 雨氏子悄咪咪回答:“嘘,骗那个傻蛋的!” … 雨氏子又发现,在石柱的另一侧,也有不知名的血液几滴。但是可以明显闻出的是,这绝对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人血! 但一直让雨氏子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郭栾的脖子几乎没流什么血,但诸葛叱的牙齿却是血淋淋的?她喝的谁的血?亦或者说,那个傻子愿意给别人吸血。 但雨氏子没考虑进去的是——诸葛寅是郭栾整日整夜心心念念的女孩子。 后来,白兮兮闻了闻这血,却又似曾相识的感受。 少时,游览四合院的白兮兮突然朝众人叫喊:“喂!我这儿有重大发现!” 五人迅速赶去。 原来,白兮兮发现,在四合院一个房间的角落里,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隧道。 村长或者某位绑架者的逃窜通道? 暗道 轩辕夏显然被先前的事情吓怕了,问道:“这不会又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给不了轩辕夏一个确切的答案。 众人在暗道边上细细端详少时,但迟迟没人敢进入查看。 尧凡鼓足了勇气,拔出轩辕夏禹剑,令白兮兮与轩辕夏配合他,潜入到暗道中。 随即,白兮兮化为异灵进入到尧凡的脑海中,轩辕夏化为剑灵进入到轩辕夏禹剑中。 尧凡全身顿时金光闪烁,黑色眼瞳变为金瞳,轩辕夏禹剑的一面也明亮起来。 “走吧!” 尧凡带着附身的白兮兮与轩辕夏纵身一跃跳入暗道中。 其余众人报以希望且认可的眼神目送尧凡离开。 … 但在地面上的众人百无聊赖,豆子提议道:“咱们来玩玩儿牌?” 雨氏子:“牌?什么牌?又是西洋玩意儿?” 唐奈:“好哇好哇!来玩牌吧!我要见识见识这又是什么稀奇宝贝。” 说罢,豆子从腰间掏出一手掌大小的木头盒子,将盒子底部一抽,一副纸牌边呈现于唐奈与雨氏子的面前。 豆子开始介绍规则,最后说道:“这样吧,咱们谁输一局,就往他的脸上贴上一张纸条,如何?” “好!” … 尧凡缓缓挪步走下陡峭的暗道,每一步都举步艰难。 在白兮兮的引导以及浑身的金光的帮助下,尧凡千辛万苦走下到暗道。 白兮兮在下暗道时发现了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但白兮兮却迟迟没有向尧凡汇报这件事。 “怎么会这么熟悉?这感觉太熟悉了!”白兮兮这样想。 下暗道后,紧接着是过廊,尧凡走过暗道的过廊时,暗自注意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巨大的水墨画,个个都有人形般大小。 在尧凡浑身金光的衬托下,一幅幅水墨画竟然散发出深深浅浅的金黄色的光亮。 “这些水墨画,是什么意味?”尧凡百思不得其解,低头搔首思考,浑然不知自己走到了死胡同。 白兮兮道:“什么?这里居然是死胡同?明明暗道中就这一条过廊,难道还有往下走的通道?” 寄存与剑中的轩辕夏呐呐道:“嗯…我觉得咱们还得从过廊的尽头重新找过来,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一些细节。” 尧凡暗暗点头,从过来的过廊尽头重新走一遍又一遍。 然而,无论观察多少遍,无论抚摸墙面多少遍,三人依旧没能发现任何别的暗道中藏着的通道。 尧凡抬起头,大脑飞速思考,整理着一切已知的通道线索——“墙面,水墨画,通道,画上的金光…” … 尧凡豁然开朗,欣欣然的朝着其中一副水墨画径直走去。 他道:“兮兮,将我全身的金光汇聚在右手食指。” 白兮兮很是疑惑,但照做操控金光汇聚在了尧凡的右手食指。 轩辕夏问到尧凡:“主人,你要做什么?用手指指向暗道洞天而求助地面上的人?这样的效果还不如直接大声喊叫吧…” 尧凡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即,用右手食指抵住水墨画的画布。 “果然!” 尧凡兴奋起来,寄存在尧凡脑海中的白兮兮定睛看向水墨画——一个金色的光柱暗淡淡的穿透了水墨画,显得很暗。 轩辕夏疑惑不解的问道:“主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光照在画上,方便我们来看画?” 尧凡微笑地指了指画布,道:“如果画布是紧贴着墙面,那么为了观赏与节约材料就只会贴上一层,透过去的光就会形成一个小光柱,特别明亮。” 白兮兮又问道:“但是这光柱透过的光是暗暗的,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尧凡继续微笑道:“如果画布很厚,或者连续叠加了很多层画布,那么光柱的光相应也就会变得暗淡。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用厚厚的画布?” 轩辕夏忽然惊醒,振振有词道:“我知道了!因为这幅画背面是厕所,村长为了防偷窥!” 白兮兮打击道:“厕所?谁把厕所设置在这个鬼地方?” 尧凡继续缓缓道:“只有一种结论!” 说罢,尧凡拖出轩辕夏禹剑,狠狠地朝面前的水墨画劈去。 水墨画霎时被剑轻而易举的劈开一道口子。 尧凡将水墨画的口子撕裂开来,映入眼帘的使白兮兮与轩辕夏震惊。 “结论就是——画后藏着一个秘密通道!” 三个跨进水墨画背面的过廊,这个黑色过廊看似是个无底深渊一般。 轩辕夏问到尧凡:“这真正的通道是找到了,但主人你就这么确定其他画中没有秘密通道?” 尧凡笑道:“这个简单。” 说罢,尧凡打起一个响指,白兮兮又幻化在了尧凡的面前,尧凡给白兮兮比了个眼神,白兮兮瞬间便明白了是何意思。 白兮兮朝着尧凡翻了个白眼后,指尖中蹿出一团异火,她讲异火的火星子甩到每一幅水墨画的表面。 所以水墨画猛的燃烧起来,不一会儿,所有的画布化为灰烬。 而每一幅画的背后,是一堵堵坚硬无比的墙壁。 尧凡朝着惊讶的轩辕夏给了个眼神。 微笑道:“走吧,去找寻我们所丢失的一切。” 黑暗中的双手 白兮兮再次钻入到尧凡的脑海,尧凡拿起轩辕夏禹剑,继续小心翼翼地朝着暗道深处走去。 路上,地面的起伏越发凸起,墙面潮湿的气候引发出难闻的气味,尧凡不禁单手捏起鼻子。 而且,尧凡发觉到,越向着深处走去,自己身上所发出的金光也越发黯然。 但同样令人兴奋的是,暗道的深处隐隐在发出光亮,似金似红。 路上,白兮兮耐不住好动的性子。 白兮兮和尧凡进行心灵感应:“主人,我们进这个暗道也好久了。你说这村长是跑到哪儿去了?那村长到底是不是杀害郭老奶奶的凶手?他会不会就藏在暗道的深处?” 尧凡想了想,心里默默地答道:“我觉得吧,村长应该不会在这暗道里。因为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机关被人启动过。如果村长要是想进来这暗道躲着,那挂在墙上的水墨画肯定会有挪动的痕迹,然而我们来时并没有发现画有挪动的痕迹。” 白兮兮不求甚解,又问到:“那如果村长是趁我们来到暗道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呢?” 尧凡则很是放心的回答:“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要是真有人跑到地面上去了。地面上的那三个人估计早就把他给逮到了。” … 与此同时,地面上玩牌玩儿得热火朝天。 豆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嗯?是有人说我坏话吗?怎么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脸上贴满了长方形纸条的唐奈,举起摆成一副扇子的牌,道:“可能是天气渐渐凉起来了吧。话说也真有点冷嗖嗖的,就像有人一直想着我们一样的感觉,的确有点儿奇怪。” 豆子狂喷好几个喷嚏后,对着唐奈调侃道:“要我说,不会是师傅他上暗道里念想这你吧?” 唐奈脸上微微泛红,不羁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边上的雨氏子扫了扫桌面上的牌,扔出两张牌,兴奋大叫道:“我现在还有一张牌,赢定了!小唐奈呀,你这局好像又没赢面咯!” 唐奈看了看雨氏子刚刚扔出的牌,察觉到自己已经毫无胜算,绝望的喊了声:“哇!怎么又是我输了,我都输了几十局了!谁让我赢一把啊!” 豆子瞧了瞧桌面,想了想,随即对着雨氏子道:“等等等等,你先看看我的牌?” 雨氏子歪着脑袋过去一望——豆子手中的六张牌,都是连着的对子。 豆子站起身来,一齐将六张牌扔在桌上,大呵道:“绝杀!” 雨氏子瘫坐着,脸上全是悔恨之色。 唐奈趁其不备,拿起一张纸条就往雨氏子的脸上贴,抒怀的哈哈笑道:“谢谢豆子了,幸好这局我和豆子是一方的,我终于赢一把了!” 雨氏子脸上的纸条这时已经有了十几条,数量仅次于唐奈。 唐奈的脸上则密布着白色纸条,遮住了唐奈的刘海,一副脸都看不见个大概。 豆子脸上的纸条最少,只有两条,分别悬挂在两只耳朵的耳垂上。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活脱脱的村门口仨大爷在玩儿牌一般。 … 不知地面已是何时,可能太阳已经藏住了半边脸。 而尧凡一行在地下的暗道已然是距离着光亮越来越近。 但是令人担忧的是——尧凡身上发出的金光微乎其微,身旁简直就是漆黑一团。 “不知还能撑多久,希望它能帮我们撑过这最后一段路吧。”尧凡心里这样想。 忽然,像在夜晚时,给房间关上了所有灯一般,顿时漆黑一片。 尧凡略带慌张地令白兮兮再释放出最后一点儿能量支撑他们走完全程。 白兮兮尝试了一小会后,更是慌张道:“不好了主人,附近有一股能量压制住了我的能量。本来还有一些能量能支撑我们走完全程,可是却释放不出来这些能量。” 正在尧凡神色略微紧张之时,他感觉到正有一双手在黑暗中拉扯着轩辕夏禹剑。 尧凡扭过头大喊道:“是谁?!” 这是在警告对方,也是在利用吼叫为自己壮胆。 身处一段黑暗的暗道中,身边还没有人的实体陪着,何人能不惊慌?更何况附近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生物,不知是不是人。 经过尧凡的吼叫警告,那双手好像安分了些许。 但是尧凡与白兮兮仍感觉,附近有着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尧凡也似乎听得到剑灵轩辕夏的担忧与害怕:“主人,我好怕啊!那双手刚刚竟然还拉了我一吧!” 白兮兮紧张的对着尧凡问道:“要不先把我与轩辕夏释放出来吧,三个人在一起,那双手应该就不会乱来了。” 尧凡当即否决:“不行!要是把你们释放了出来,那双手保不准就把你们随即抽走一名。太危险了!而且这儿现在这么黑暗,追捕那双手也不好追,还是我一个人好一些。” 白兮兮随后虽然同意了尧凡的决定,但是她觉得不可否认的是——尧凡一个人也很危险! 尧凡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起来,他想到了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跑! 尧凡开启金瞳。 周围的一切虽然黑暗,但是凭借着金瞳看透一切的能力,仍能远远望见远处的那团光亮。 尧凡心里默默对着白兮兮道:“三十六计,它的下一句是什么?” 白兮兮心有灵犀的答到:“走为上策!” 尧凡带着轩辕夏禹剑疯了似的朝着光亮跑去,双腿和双手拼命的扑棱着。 利用着金瞳的能力,尧凡奔跑的道路虽然模糊,但是依旧一往无前,边跑还边注意着背后是否有一双手赶来。 那双手似乎一瞬间愣住了——没见过跑的这么不要命的人类。 那双手随即也朝着尧凡狂奔了起来,但是ta可没有金瞳,所以跑起来磕磕绊绊的,很不方便,并且这样下去就会十分的慢。 … 尧凡不知狂奔了多久,终于跑到了光亮的来源——一扇敞开的大门,门内金光盎然。 尧凡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持着的轩辕夏禹剑——有一个黑色手印。 尧凡震惊道:“那是一个人?!” 金银珠宝大发现 令尧凡不敢相信的是,刚才与自己拉扯轩辕夏禹剑的双手竟然是一个人的双手。 既然那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在通过水墨画机关后的过廊上遇见的。 那么,那人就一定是在尧凡一行人到达暗道之前就到达了暗道。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不成还能隔空进入到这暗道来? “他一定就是村长了!”白兮兮惊喜的说着。 尧凡则很是担忧,不禁汗颜道:“但是那水墨画在我们到来之前,并没有被挪动的痕迹,既然没有被人挪动过机关,那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我们之前到达这儿?” 白兮兮又大大咧咧道:“可是这机关当初设置的时候总有人试过吧?要我说,主人您就是没有看仔细,挪动肯定是有人挪动过的,但挪动后自然也可以再尽可能的恢复当初模样呀。” 尧凡顿时失去了思绪,低头沉思一会儿后,又抬起头快步进入金光奕奕的房间。 进入到房间后,尧凡立刻机警的锁上了门。 随即,尧凡释放出了白兮兮与轩辕夏,然而她们此时正**。 尧凡每每释放出剑灵或者异灵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是——她们无法穿着衣服进入宿主体内或穿着衣服从宿主体内中被释放。 尧凡急忙转身躲避,又从口袋中掏出几个小盒子,盒子中装着几件极小的女性衣物——那是尧凡为白兮兮与轩辕夏提前准备的衣物。 尧凡旋转了一下盒盖,扭开了盒子。 他用右手捻起两件衣物,铺在手掌心。 尧凡又双手合在一起,手掌心向内的搓了搓。 正常人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会很震惊。为什么震惊?震惊的是那两件衣物竟在手掌心内越搓越大,渐渐变为了正常衣物大小。 原来,那是几周前雨氏子为尧凡准备的“黑科技”。 雨氏子了解到尧凡释放白兮兮与轩辕夏后的尴尬处境后,翌日便给了尧凡几个盒子。 雨氏子说:“这盒子可神奇了。你将衣服放在盒子口上面,衣服就能慢慢变小,直至盒子装得下这些衣服。如果你需要将衣服取出来,便只需要拿出盒中的小衣服,放在手掌心搓一搓,衣服就能变成原状!” 尧凡当初接过盒子时还是怀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出于好奇的心理,这次出发前尧凡准备好了盒子与衣服,看这次能不能派上用场。 尧凡也想要见识见识雨氏子的神通。 为之震惊的是,没想到雨氏子的这物件还真挺有用。 尧凡欣喜若狂,背对着两人将衣服递给她们。 不仅如此,尧凡背地里还在对着地面的方面疯狂作飞吻的动作。 “感谢雨氏子好兄弟的帮助!” … 地面上,月渐初上河畔,雨氏子脸上的纸条也愈加多了起来。 正在看牌的雨氏子也忽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看来唐奈说的是对的,天气真的渐渐凉了,明天要添衣了。” … 尧凡待白兮兮与轩辕夏两人更上了衣服,才缓缓转过身来,注意到金碧辉煌的房间。 房间中满是绿绿红红,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绿宝石映入眼帘。每一面墙上都用金砖垒上一层“金钱的坚固”。 不仅如此,一幅幅叹为天人的国花挂在水晶壁上——大江大河边奔袭的飒飒骏马;丛林深处的威武猛虎;万花簇拥的富贵牡丹… 在尧凡一行人的正前方,一整面墙壁上都挂满了金锻造的架子。 金架上有序的摆放着鱼缸、鸟笼、工艺品… 鱼缸里装着的全是西洋的鱼类,亦大陆根本找不出来这些鱼! 鸟笼里囚禁着各类珍禽,花花绿绿的羽毛十分夺人眼球。并且,在一个偌大的鸟笼中,竟然还囚禁着一只绿孔雀! 工艺品的门类中,接踵而至的珍宝数不胜数,北方大家的刀剑、西域佛家的舍利、北海绝品的珊瑚… 但尧凡始终想不通——这些鸟兽是何人一直在饲养? 想了许久,尧凡才想到一个人。 “看来只有这个人了!” 就连摆放在房间中的家具也是别具一格。 每一把椅子都镶上了金边,甚至点缀上几颗硕大的钻石。 茶几的底座由大块黄金铸造而成,桌面由黑曜石点缀上被磨平棱角的蓝宝石。 … 尧凡仅仅看了房间了一角,便赞叹不已,嘴巴张开的合不拢。 轩辕夏也同样张开嘴吧,合不上许久,略显口吃道:“这…这住着的是哪位神仙啊?我修炼了几百年,见过无数的富甲豪绅,但真没见过这么豪的…” 白兮兮咽了口唾沫,颤巍巍道:“先不说这人住的是哪位,也不说这些东西的铸造花费,单单这些总共的金银珠宝的价值,都已经让人难以想象了…” 尧凡则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能在这暗道里打造如此奢侈的房间,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金银珠宝的贮藏点,有且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了!” 轩辕夏好奇道:“主人,那这人到底是谁啊?” 尧凡淡淡一笑,指向上方的地面道:“云清村的村长!” 轩辕夏这时才恍然大悟。 一事未平一波又起,白兮兮在墙角发现了一处地方… 淹进钱堆 白兮兮蹑手蹑脚的将墙角的柜子挪开——又是一个暗道! 这个暗道竟然有整个衣柜般长度——大约五六平方米。 并且,一眼望去暗道深处,望不见底,只能望见黑魆魆的一大片,没有一点儿光亮。 尧凡道:“这可真是狡兔三窟,原来还有一个暗道中的暗道。” 白兮兮注视着暗道下方的无尽黑暗,挑了下眉毛。 只见白兮兮纵身一跃跳进暗道,只听见“扑通”一声,便无了声响。 尧凡连忙趴在暗道旁边,紧张的大声喊:“兮兮?兮兮!你在干什么!?” 轩辕夏也跟着尧凡在暗道道口呼喊起白兮兮的名字。 … 少时,两人喊叫无数次白兮兮的名字后无果。 尧凡正准备跳下暗道,袖子已经撸起,准备好纵身一跃。 轩辕夏急忙劝阻道:“主人?主人也别跟着跳下去啊!都下去了,我一个人很害怕…而且兮兮姐姐她是异灵之体,摔不坏的,但主人您就不一样了…主人可只是个凡人之躯…” 但是,尧凡的眼神依旧坚决万分,穿透这无敌黑暗。 轩辕夏双手拽住尧凡,不让其跳入暗道:“主人,您不能跳下去啊!” 尧凡右手一挥,将轩辕夏的手扫了下去,淡淡道:“我要去找到兮兮。” 轩辕夏又道:“兮兮姐姐活着落地就还好说。可是没准兮兮姐姐已经摔死了啊!主人下去了又能怎样?” 尧凡将手一摆,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尧凡亦是纵身一跃,进入到无底黑暗之中,无影无踪,听不见任何声响… 轩辕夏转头跑向通往地面的通道,遮掩住泪水流淌,奋力奔向地面:“我要找唐奈姐姐帮忙!” … 在高速坠落的过程中,尧凡思绪万千—— “白兮兮下去是要干什么?” “白兮兮有没有受伤?或者已经…” “白兮兮会不会变成与尧凡刚见面一般的形态,重新再次变为异灵的样貌?” … 在一阵头脑风暴后,尧凡从背后拔出轩辕夏禹剑。 尧凡控制住身体去靠近道壁,用腿足去尽量刹住高速的下坠。 紧接着,尧凡将轩辕夏禹剑刺入道壁,刺入的虽然浅浅一层只有,但是足以帮助尧凡安全的抵达暗道下方。 … 随着离暗道下方越来越近,轩辕夏禹剑与道壁擦出的火花愈来愈大,愈来愈猛烈。 尧凡不断的心想:“兮兮,你在哪?”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尧凡终于抵达暗道。 回头看看剑痕——一条道壁永远忘不了的伤疤。 那是道壁的伤疤,亦是白兮兮与轩辕夏的伤疤。 尧凡小心翼翼的举起轩辕夏禹剑,边走边注意着附近有没有白兮兮的身影。 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空荡荡,黑暗而潮湿,寂静一片,恍如隔世一般。 “咕咚”一声——尧凡没注意踢开了脚边的一枚小石子。 然而,周围的“咕咚”声越来越猛烈。 尧凡惊慌地望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所措。 忽然,一枚铜钱砸在了尧凡的头上。 尧凡“哎哟”了一声,便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怎么会有铜钱?” 尧凡拾起掉落在脚边的铜钱——那是一枚古铜钱,张来鹤家同款的古铜钱! “完了!倒大霉了!” 尧凡转头望向暗道的入口——一波浪的金灿灿古铜钱向尧凡滚来。 整个暗道口都清晰可辨的被古铜钱的亮光装满。 尧凡想跑,但是刚起步,便被一大堆古铜钱压在其下,不得动弹一分一毫。 业成便是财富,一心皆是欲望,一人即是整个世界。得到了事业丰收,便有了自我的财富;得到了满心欢喜,便有了更大的欲望;这均是单单自己一人所成,若三者兼具——则是“恶”… … 尧凡在钱堆中痛苦的昏睡过去——睡在了人们梦中的画面,却不知如此压抑。 许久,一双手将昏睡的尧凡从钱堆拉出来,将一团剑灵的轩辕夏放入轩辕夏禹剑。 做完一切,便离开而去。 尧凡察觉到什么,困难的眯开眼——那人,隐隐约约的少妇身影… 吻 许久,白兮兮的赶到尧凡的身边,摇起尧凡虚弱的身躯。 一阵柔和且急迫的声音传入尧凡之耳畔:“主人!主人!快醒醒,快醒醒啊!” 尧凡揉了揉眼睛,清晰的记得是谁将他从身后的钱堆中拉出来。 向白兮兮作了个手势,示意停下摇动,疼道:“兮兮呀,别摇了,再摇我就散架了。” 白兮兮立即停下了手,抱歉的乖乖跪在尧凡躺着的身躯旁。 尧凡脸上隐隐作痛,摸了摸冷冷的脸颊,触碰到脸上几小道伤口便十分疼痛。 白兮兮见尧凡的疼痛之感,将尧凡的头移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为尧凡做了个膝枕。 尧凡闭上了眼,细细感受着:“兮兮,真舒服啊!!!” 白兮兮不屑了一眼,接着掏出随身的一捆绷带,为尧凡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四周全是散布着零零碎碎的古铜钱币,闻到那些铜钱散发着腐败的铜锈味,令人不禁作呕。 尧凡想要站起来,便从地上先爬起来,盘坐着,面对着白兮兮。 两人面面相觑。 白兮兮披头撒发的,呆呆的歪着脑袋的向着尧凡发着痴。 她背上了尧凡的轩辕夏禹剑——那里面附身着轩辕夏。 剑刃反隐射的点点斑光,洒落在白兮兮脏兮兮的脸上,一道道相互映映衬。十分动人心弦,摄人心魄。 尧凡也只是痴痴的望着白兮兮,毫无作为。 白兮兮见状,歪头朝着尧凡会心一笑,微弱的剑光落在白兮兮的脸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这个笑,融化了尧凡的心,照亮了整个暗道。 尧凡傻傻的望着傻笑的白兮兮,白兮兮眯起眼道:“主人,你看,我给你把张来鹤先生家的古钱币找到了!” 说罢,白兮兮双手捧起一枚古铜钱——并不是张来鹤家的。 那一枚铜钱光亮光亮的,被精心的擦整过一番。 而白兮兮本人,则是灰头土脸的,头发散作一团,脸上也是一道道灰痕,但白兮兮依旧是一副傻的可爱的面容。 尧凡先是愣了一下,再将那古钱币收入囊中。 轻轻摸了摸白兮兮的头,为白兮兮的脸上吹走一层灰尘,温柔道:“兮兮,以后别让我再担心了。你有没有找到这钱币都没什么,问题是我可不想让你离开我。” 白兮兮乖乖的抬起头,道:“这话,可当真?” 尧凡坚决的说:“当真!” 白兮兮又嘻嘻的笑了笑:“嘻嘻,其实我就是想帮主人做点什么嘛,我都麻烦主人这么久了,总不能什么忙都帮不上吧?” “不,你可以一直帮了我很多忙!我的灵瞳,我的能力,我的剑术,可都是你带给我的。” “怎么听主人这话,像是在责怪我呢?” 尧凡又傻笑起来,道:“我也不太会说话,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女孩子呢,哈哈。” 白兮兮盘起腿,呆呆的摇耸起身子。 两个人傻傻的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眸,白兮兮的眼瞳深沉沉的,傻呆呆的。 尧凡扶了扶白兮兮随风飘扬起的散发,顺滑而美丽。 白兮兮见状,脸色羞红了一片,朵朵粉花在白兮兮的脸上绽开。她羞涩的低着头。 一阵微风从白兮兮的背后袭来,将白兮兮的一头散发卷起,散发盖过两人的脑袋。 白兮兮凑向尧凡的脸。 那一刻,一切光亮都被遮盖住,尧凡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忽然,尧凡感觉到嘴唇迎来一阵炙热,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碰到了尧凡的嘴唇。 尧凡先是愣住,接着闭起了眼,默默接受着。 … 地面上,正在打牌的雨氏子默默吟了一首诗: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旁的唐奈与豆子诧异的望向雨氏子。 … 一阵风席卷而过,白兮兮的散发重归正常。 只见白兮兮羞红了脸,呆呆傻傻的盯着尧凡的眸子。 尧凡抓住白兮兮的手,站起身来,一股劲的带着白兮兮奔向出口。 决裂 白兮兮问道奔跑的尧凡:“带我去哪儿呢?” 尧凡回头对着白兮兮笑了笑,道:“带你去重见光明呀!” … 不知过了多久,尧凡带着背着剑的白兮兮重回到了地面。 正在打牌的三人与尧凡和白兮兮多目相对。 “尴尬…” 豆子端详了尧凡一会,指了指尧凡的嘴角:“师傅,你这嘴角怎么有粉粉红红的一块儿,是最近上火了吗?” 雨氏子见着了两人已然牵着的手,仰起头便哈哈大笑起来。 白兮兮见状,尴尬的躲在尧凡的身后。 尧凡摸了摸嘴角,略显磕巴的回答道:“呃,应该是吧,最近总是熬夜。想起来,还不是你天天晚上带我出去浪,都作息紊乱了。” 唐奈则是走到尧凡跟前去,先是看了看嘴角,然后一脸鄙夷的盯着尧凡:“怎么,才刚下去半天,火气就这么大了?一开始在地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火呀?” 尧凡咳了咳嗓子,大义凛然道:“毕竟到了青春期嘛,生理带来的变化难免会比较快,这也正常。你看豆子脸,不也有很多小痘痘嘛。” 豆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摸见的是铺满脸的长纸条。 豆子道:“诶师傅,甩锅也不能这么摔啊!我这脸上都是纸条,除了俩硕大的眼睛和这张樱桃小嘴儿能隐隐看到,我就算有痘痘,也看不到哇!” 雨氏子笑着救场道:“行了行了,尧凡可是有白兮兮的灵瞳,对吧兮兮?” 正在发呆的白兮兮愕然清醒,连声答到:“嗯嗯嗯……” 雨氏子又问道:“诶尧凡,轩辕夏呢?刚刚不是和你们一起下暗道的吗?” 雨氏子这才想起白兮兮背上的那把剑,还没来得及拿下剑,轩辕夏就自己从剑中蹦了出来。 轩辕夏的眼角湿红润润的,现身后仍不忘用衣袖大力擦拭着眼角。但是可以明显感受到的是,她不久前一定哭过一场。 这位剑灵径直走向白兮兮,虚着眼睛鄙视的瞄了白兮兮一眼,小声呵道:“乘人之危,往往小人……” 白兮兮先是一愣,但看见了轩辕夏的恐怖眼神,心里还是有点儿心虚。 白兮兮回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顿时羞红了脸,哭泣着掩面朝门外跑了出去。 尧凡刚想上去拉住想逃走的白兮兮,手臂却被轩辕夏一把挡住,她又小声咕咕了一局:“感觉很过瘾吧……” 尧凡眼神惶恐了起来,手臂慢慢缩回到原处,任凭白兮兮跑出房间。 说罢,轩辕夏也跑出了房间,她飞檐走壁,登上屋檐,走了…… 唐奈见状,呵斥了尧凡一句:“你刚刚怎么不追?”,便转身奔向白兮兮的轨道,似乎是想给予白兮兮安慰? 雨氏子随后丢下一句话:“师傅,我今晚怕是回不去张仙人家了”,随后也飞上屋檐,向着轩辕夏追去。 此时的村长屋子中,仅剩尧凡和雨氏子两人。 但是雨氏子看起来并没有想走的念头,尧凡有了一丝愚笨且愧怍的安慰。 原本站立的雨氏子缓缓坐下,撕扯掉了脸上所有的长纸条,并为尧凡拉开了一把凳子,示意过来。 尧凡坐了上去,雨氏子坐在对面,雨氏子正在洗牌,似乎想再战一局。 尧凡默默不语,帮忙洗着纸牌,看起来洗的有条不紊,其实内心早已是乱糟糟的一片,无法言诉。 雨氏子洗完了牌,将尧凡的牌接过,两沓牌合在一起。 雨氏子发牌完毕,却留下了四分之三的牌,那不是他的意犹未尽,精神刺激;那只是他的自我安慰,精神镇剂。 他在幻想,剩下的八分之一是诸葛叱,八分之一是诸葛寅,八分之一是郭栾,八分之一是唐奈,八分之一是黄毛,八分之一是绿毛。 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他们曾经誓言到老,他们曾经无限张狂; 他们如今那么破碎,他们如今心怀鬼魅,他们如今似醉非醉…… “剑灵存寄时拥有隐形的耳目,能感知酸甜辣苦。” “可笑……” 冬日 “枝头残雪余寒透,人影花阴瘦。” “冬天了呢。”唐奈攥着小手伫立在自家糖铺院子前,旁边是尧凡,两人立着。 天地间的一起都白灿灿的,白的令人发寒。但是唐奈与尧凡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惬意且舒适。 尧凡也抬头微笑着,扶正了绒帽,便背着手。 “我说,你觉得这天美吗?”唐奈望着蔚蓝的天空,问尧凡。 尧凡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还不错嘛,挺像诗人杜太白诗中写的‘霜雪飞疏影,一萧,一人,到天明’,瞧,那是什么?” 唐奈望向尧凡手指的方向,在天空的一角有两只大雁在共同翱翔。一点惊鸿,洒落在蔚蓝的邹纸张上。 “大雁一生只会有一次配偶,即使配偶死后,另一只也会孤独终老。”尧凡静静道。 “你还知道这么多呢?”唐奈眨巴着眼睛扭头看向尧凡。 尧凡笔锋一转,道了句:“可惜了,雁肉挺香的,但现在吃不到。改天让豆子给我捉一对儿回来,爆炒着吃!” 唐奈顿住,嘴角抖起,一腿踢在了尧凡的屁股上。 “卧槽,你无缘无故踢我干啥?” “你刚刚说什么?” “吃雁肉啊,多香啊,有时间一起?” “合着你刚刚那些风花雪月的话都白讲了?” “我不是都说了要吃就吃一对儿吗?你看多仁慈啊!” “什么?主人你想吃雁肉?我给你飞上天把它们通通抓下来好不好哇?” “兮兮,你怎么跑出来了?” …… 此时的机关阁,诸葛叱正在照料受伤的妹妹诸葛寅。妹妹躺在床上,颤巍巍的。 床边有一个瓷杯,里面装着涩苦的药,这是诸葛叱孤身一人,呕心沥血找到草药熬制而成。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诸葛寅拥有血瞳一事现在已经被全村人知晓。 机关阁几日前开始,被村民们在外面张贴满了不堪入目的辱骂。 有的村民不想把事儿闹大,叫诸葛兄妹搬走;有的村民不嫌事儿大,叫诸葛兄妹去死;有的村民不把这当回事儿,只是平日的口嗨都以诸葛兄妹为中心展开。 “他们只是两个孩子,两个涉世不久的孩子,他们不该承受这些,这本不应属于他们……”张来鹤曾在村民中发过这些言,但是一丝一毫的毫无成效。 他曾经也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如今却被辱骂与豺狼为伍。 村民们都怯怕并唾骂与诸葛兄妹为伍。 他们是豺狼,谁又是虎豹? 豺狼还未伤人,虎豹就先杀人万千,竟以示自洁清高。 “可惜了,今年冬天不能带你去看元日晚会了。”诸葛叱拿勺子喂了妹妹一勺药,妹妹弱弱的饮了下去。 “哥哥,我会死吗?” “不,你不会死。你就算死,我替你;你死了,我也陪你一起……” “对啊,我可不会让你再死第二次了……”墙角转来一声谁也听不见的祷告。 …… “我说,你们俩加起来也太重了吧!”郭栾正推着一辆加大版的轮椅,是诸葛叱改造的,轮骑上坐着受伤的黄毛与绿毛。 他们正在前往郭老奶奶的坟墓,在山野,在山野中,在山野之中…… “祖上三百葬长安,如今耄耋藏跛山。” “老大,你也别说我们俩了,我还给尧凡他们报去你们的去想了呢,这才把你们找到。”下身被齿轮压到永久瘫痪的绿毛道。 郭栾叹了一声:“要不是有位黑袍仙人把你从齿轮中救了出来,你现在怕就不只是废掉下半身了。” 绿毛挠了挠后脑勺:“这不还没有嘛,要往好处想,命不是保住了吗?” “要说保住命啊,还得看黄毛,他可是和阎王爷打过个招呼的人。”郭栾憨憨的笑呵呵道。 黄毛看了看自己的断臂,一切尽在不言中。缓缓才磕出:“要不是张仙人救我一命,就不止一条断臂了,可能现在我已经见到黄泉了” “到了,花就放这儿吧,记得放个没风的地方。诶诶,纸钱要在这儿放着烧,你看,这儿不是有个台子吗?上边还有两块打火石呢……” “你说,这两块打火石是一直在这儿等着人用吗?” “你需要的时候,它们便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 道观,豆子和轩辕夏走出道观,望着一眼无际的茫茫冰雪,肃穆且深情道: “你确定吗?” “我确定!” “这很危险,这而且过几天可有元日晚会。” “那又怎么样?” “这么乱来?” “你从小到大在昆仑长大,我就不信你没乱来过。” “我来自昆仑,但是我可不属于昆仑。” “巧了,我来自他,但是我也不属于他。” “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我抓获的。” “当然忘不了你,永远忘不了你,是你让我开始坠入深渊……” 村长的阴谋 郭老一事已经暂时放下,尽管有人受了大伤,但也无人追责或谴问。 村长还在恬不知耻的活着。 元日晚会前的某一天晚上,村长叫来了诸葛叱到自己家:“你想要治好你的妹妹吗?” “想,当然想。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每隔一段时间,血魔就会上身。”诸葛叱叹了口气。 “但我如果说我有办法呢?” “没用的,我试过草药典籍里所有的药草。全村的药铺我都问过,找不到一种药能治好我妹妹的病,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诸葛叱仰起头,没有一点儿办法。 村长又阴险的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治好你妹妹的东西,就一定是药草?” “还能是什么?野兽珍禽身上的某个器官?那也就能唬唬某些没有头脑的人。” “难道你就不想继续听下去我要说的是什么吗?死马当作活马医,你总不能让你的妹妹一直受人非议吧?”村长得意的笑了笑。 诸葛叱猛的拎起村长的领子,怒吼道:“要不是你一回来就到处造谣,说什么僵尸上身,我妹妹能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恨不得把你剥皮食肉!” 村长双手瘫在胸前:“哟哟哟,你还能把我生吃了还是怎么?大家都是文明人,和尧凡那群野小子不一样。讲点儿道理,我告诉你方法,你帮我个忙。” 说罢,村长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推向诸葛叱。 诸葛叱将村长放下,假装心平气和的缓缓展开着纸条。 …… 诸葛叱不可思议的看完纸条后,咬牙切齿的瞪了村长一眼,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证,这能治好我的妹妹。” 村长打了个哈欠:“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们的好村长。”说罢,村长便恶狠狠的一笑。 诸葛叱离开了房间,脚要踏出门的一刻,背对着村长说出:“倘若有机会,我定当生吃了你!” 村长无所谓的应对了句:“你随便咯。” 待诸葛叱走远后,村长呵呵笑到:“郭老婆子怎么死的就忘记了吗?桀桀桀桀桀!真是天真!” …… “放心吧,哥哥一定会治好你!” “哥,放弃我吧!我在临死之前会帮你最后一把的……” …… 有两个村民在糖铺前讨论着: “诶?你知道吗?张来鹤和唐楚生开了个图书馆,全村子的历史在那儿都能瞅到。” “真的吗?改天一起去看看!” 这时,在里屋忙碌完的唐楚生出来透透气,恰巧听到了这对话。 他笑眯眯的望了一眼村民,似乎感到很满足。 两位村长的感受倒是无迹可寻,只是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唐楚生见状,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便回到了铺子上,准备招待客人。 他忽然感觉到背后被暖融融的一把搂住——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唐奈回来了。 “诶?爹你今天怎么亲自出来招待客人了?这活儿平时不都是雨氏子负责吗?”唐奈亲昵的问道。 唐楚生笑呼呼答道:“那啥,雨氏子前两天请假了,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似的,现在也就只能让我亲自上了。” 唐奈温柔的昂了一声。 但是旁边刚刚的俩路人开始慌了,尖叫道:“是那个女妖怪的朋友!” “你好像还和那个女妖怪触摸过吧?快滚啊!别把这妖气传染给我!” 唐奈平日也常常听到有刁民称呼诸葛寅为女妖怪,但是没想到已经开始牵连那么多人了? 唐奈刚想反驳,为诸葛寅打抱不平,但唐楚生率先吼了一句:“我这儿是自己家卖糖的地方,要滚还是你们滚吧!说别人是女妖怪,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啥样?” 两个村民走时还口嗨了几句,唐奈也没多管。 后面迎上来了一个老头子村民,颤巍巍的磕了句:“给…给俺拿一袋…一袋红糖…咳咳咳!” 唐楚生和气的熟练递上一大袋红糖,老村民见着傻眼了:“多了…这多了…至少咳咳…至少多了半袋。” “您太客气了,这就当是我们糖铺的活动,送您老了!” “真…真的吗?咳咳,真是咳咳咳…谢谢你了。”老村民感激不尽。 接下来是一群街溜子走来,春风得意道:“给爷来一袋糖果,彩色的。嗯?听见爷说话没?” 唐奈鄙夷了看了他们一眼。 其中一个街溜子还以为唐奈对他有意思,便回了一个爱心的手势。 唐奈感到作呕。 唐楚生蔑视的看了一眼,将提示牌翻过——“今日已歇业,请明日再来!” 街溜子的老大气愤的道了句:“你连爷都不给面子?知不知道爷是谁?爷可是!” 还没等他说完,唐楚生就拉上了糖铺的门,留下街溜子们和一群待糖的人。 “走吧走吧,明天再来。”排在街溜子们后面的村民们道。 “你信不信爷现在就摇人来?你就等着吧,怎么也要安排你一下子!”街溜子的老大对着紧闭的门吼道。 书馆 今日夜已黑,影下无人把家回。 张来鹤与唐楚生合开的书馆门前,村民们排着队等待进入,想要一饱眼福,排队的过程叽叽喳喳: “诶,你挤到我了!让让!” “你怎么还插队啊?后边儿去!” “你这年轻人还和我一个老人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 尧凡一行人当然也来了,但诸葛兄妹除外。 唐楚生专门安排人为尧凡一行人找了个侧们,方便进出。 尧凡一行人进入到书馆内部后。 “大门那儿排队的人还真多啊,谢谢伯父的福利了!”尧凡对着唐楚生恭恭敬敬道。 唐楚生和蔼可亲说道:“哈哈哈,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你们喜欢就行了。” “伯父这么做也是一举两得,既方便了我们的进出,又让村民们见不到我们进书馆的身影。”雨氏子道。 白兮兮接着兴奋的说:“对呀,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犹如……呃,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哦哦,犹如过街老鼠!” “这可不是一个好成语哦。”尧凡轻轻拍了拍白兮兮的脑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嘻嘻嘻。”白兮兮可爱的点了点头。 轩辕夏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气不过而道:“过街老鼠只是你,别牵连上我们好吗?” “小夏!”尧凡示意轩辕夏不要乱说话。轩辕夏看到了尧凡的神情,傲娇的仰起头,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好了好了,大家来这儿都是为了开开心心的,怎么还要上那么大的火气呢?对吧。”郭栾笑眯眯对着众人道。 “对呀,来读书就不用斤斤计较了吧。咱们快点儿进去吧,不然村民就进来的越来越多了。”一旁的豆子道。 唐楚生听到后,拍了拍胸脯说:“这你们大可放心,我为你们专门安排了包间。虽说包间空间不大,但是包间里面有全馆所有的书,还有娱乐设施,保证和在书馆大厅一样!” 坐在巨大轮椅上的黄毛和绿毛安耐不住了,一齐问道:“小小的包间怎么能一应俱全?是有密室吗?” 唐楚生继续解答道:“这个嘛……阅读书籍的时候是全息投影,你们进去后戴上特定的眼镜就可以享受了!这可是诸葛叱提供的技术支持!空间问题嘛,这你们大可不用管,别忘了,我可是会魔法哟,操纵什么植物还是空间都是小菜一碟。” 唐奈插上了一句:“啥?爹你还会操纵空间?我怎么没有继承?” 唐楚生大笑了笑:“天资愚笨呗。” 唐奈哼了一声。 尧凡举手想要接上刚刚的话题,迎上一句:“这个全息投影我在机关阁见到过,的确十分逼真,和看真实事物没两样。” 黄毛和绿毛听了后,激动的快要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太好了!这么高级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我也是啊,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么高科技的物件。” “放心吧,你们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肯定会像我一样,被吓一跳的。”唐楚生继续带着尧凡一行人领路。 郭栾推动了巨大轮椅前行。 尧凡和白兮兮并排走在一行人的末尾。 尧凡悄悄地用胳膊碰了白兮兮一下,对着她的耳朵道:“嗯?兮兮呀,你们异界不是新奇事物很多吗?异界也有全息投影吗?” 白兮兮娇哼道:“没有没有,我们异界没有这玩意行了吧?主人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尧凡对着白兮兮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轩辕夏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朝着尧凡催促了一句:“喂!主人,快点呐!你们快要掉队了!” 尧凡嗯了一声,带着白兮兮急急忙忙的跟上了队伍。 …… 到了唐楚生为尧凡一行人准备的房间,别说,这房间还真的是朴素且普通。 唐楚生笑笑道:“还没有完全装修好,比较简陋。大家如果不适应这儿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换一个房间。” “不用了伯父,这儿挺好的。只不过灯光有点儿暗,可以帮忙把透光的窗户打开吗?”尧凡问道。 “这个简单!”唐楚生打了个响指,众人面前一块原本的墙壁慢慢向上展开,逐渐变为了一道玻璃墙,整个房间瞬间敞亮了很多。 豆子走向前看了看,道:“哇哦,从这里往下看就是书馆的大厅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方的人在干什么。” 唐奈担忧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爹,大厅的人抬头一看,我们不都没有隐私了吗?” 白兮兮听到,急忙用双手遮掩住自己的白裙子,并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这你们大可放心,这玻璃很特别——你们能从里面看到外面,但是大厅的人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但是这里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这儿的隔音确实令人烦恼,如果大厅的人声音过大,房间里的人就能听到。” 话音刚落,便从大厅传出了一阵阵呼叫声:“石匠铺有人杀人了!” “什么?石匠铺发生了杀人事件?” 蓝彩星 唐楚生和黄毛绿毛决定留下来安抚村民们的情绪,雨氏子则也在书馆留下来负责疏散人员。 “刚刚把消息给问到了,可惜的是,张仙人他采药去了这几天都回不来。那群鬼班的人现在也不在云清村,他们现在都帮不上忙。”豆子对着众人道。 众人紧张了起来“现在到底怎么办?” 尧凡急忙组织众人道:“我们分三路行事——我带着唐奈去铁匠铺进行初步搜查;豆子和轩辕夏绕小道去拦截住凶手的退路;郭栾和白兮兮去机关阁把诸葛兄妹请出来帮忙。现在立刻开始行动!” “收到!” …… 铁匠铺前人潮拥挤,乱糟糟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甚扰耳。有牧童的老黄牛的哞哞声;有村妇们讨论凶手是谁的泼辣声音;有孩童们惊慌又兴奋的尖叫声…… “听说是石匠被杀了。”这是尧凡问到的信息。 “请让一让,谢谢。”尧凡推开一排又一排的人潮,跨越人山人海,一直牵着手领着唐奈走到村民们的正前方。 找了个高点儿的地方,尧凡对着村民们大声提醒的喊道:“请各位村民们退回到安全的区域,不要靠近铁匠铺,如果不撤离的话,有可能会发生第二个危险!” 唐奈在人群中看到了当初在糖铺刁难自己的村妇,不由得害怕的躲在了尧凡的身后。 又是那两个村妇的其中一个:“危险?什么危险?是践踏事故还是杀人犯能再把俺们杀了?真是搞笑!” “大妈们,不要在闹了,这可是关乎到人命。请各位退回到安全区域,我们两个将会对这里进行搜查!”尧凡昂声道。 有一部分的围观村民自觉的退回到了安全区域,几个孩子也躲在了十米开外。但是一小群村民还是伫立在铁匠铺旁,不愿意放过这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请您们退回去,不然我们很难保证您们的安全以及凶手的搜捕。”尧凡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哟!你这个野小子算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俺告诉你,俺们不怕,俺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两个领头的村妇怒声道。 唐奈忍不住了,站到前面大声讲:“你们不要得寸进尺了!” 人群中的一个村民叫道:“你是那个女妖怪的朋友!” 村妇又尖酸刻薄的咒骂道:“哎哟,差点儿就忘记你了。我现在怀疑你也是个该死的女妖怪,处处挡事就不得好死!姐妹们说对不对!” 人群中数十个村妇砸起拳头道:“对对对!她和那个女妖怪是一货色,这肯定也是个女妖怪!” 唐奈沉默不语,几个村民跑上前想要对唐奈进行殴打,有用拳头的,有用腿脚的,有用铁锹的,甚至有直接捡起石头砸过去的。 尧凡见状,急忙将唐奈搂入怀中,将唐奈保护的严严实实。背对着村民们,纵使殴打与摧害。 唐奈在尧凡怀中哭了起来,她在竭力想掩盖住哭声,但是尧凡依旧感受到唐奈的心在颤动。 村民们对着尧凡拳打脚踢,尧凡坚持了一段时间,但即使再刚劲,也会有破碎的一天。 尧凡快撑不住了。 唐奈感受到了尧凡的颤耸,他现在所过的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别管我了,你快走啊!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唐奈声嘶力竭的向着尧凡哭诉着。 “我不能走,不然我会愧疚……”尧凡咽下最后一句话,便没了声。 但是尧凡的动作似乎已经定型了,枯萎的身躯仍在保护着唐奈不受侵犯。 唐奈泪流满面,哭的更加大声。 也许是哭声太大,惊扰到了附近的所有人。 从后方的村民堆中传来一个声音:“我觉得你们做过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男孩,但是长相似乎更像是一个女孩子。他的碧蓝眼睛十分硕大,像星辰万里在闪烁。他留着中性风的头发,铜棕色的,蓬松松的。面庞看起来很是温婉秀丽,恰如玲珑,好似豆腐般吹弹可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斑点或脏印,很是干净的一张脸,向大海一下波澜不惊。 他走到唐奈的旁边,身后跟着十几号高高壮壮的汉子。 他向唐奈伸出了手,并示意两个汉子将尧凡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唐奈抬头看见了这张清纯脸,欣然伸去手,被男孩拉了起来。 “你好,我叫蓝彩星。性别男。” 蓝彩星的这一声“男”特意加强了音高,似乎有意让别人知道这个神似女孩子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 “你…你好,我叫唐奈。”唐奈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望着蓝彩星,想着:这竟然是个男生?要不是他特意强调,所有人都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孩。 “郭栾交代过我们,关键时刻别掉链子,要出来保护你们。你先带着两个人去铺子里找凶手吧,这儿我来搞定。”说罢,蓝彩星吩咐了两个汉子跟着唐奈到铺子里去找凶手。 “你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个女娃子?你这女娃又凭什么来管我们?”村妇很不耐烦的吼道。 蓝彩星更是不耐烦的呵笑道一局:“我说过,我的性别为男!” “哟?还发火了?”几个村民继续讥笑道。 蓝彩星两根手指向这群人一指,四个大汉便上前围住了那群刁民。 带头的村妇慌张起来了,但还是假装着不屑道:“你还敢打俺们是咋的?俺们云清村有规定,不允许殴打妇女老人!” 蓝彩星嘲讽的咯咯笑了笑:“我们是隔壁石村的!” 一声声惨叫传到全村的耳畔。 …… 如果你有幸在第二天去到村长家,你能听到村长对于铁匠铺杀人案的报道演讲。在演讲的最后是死亡及受伤名单: 暂不明死亡原因: 确认死亡:陈大妈,宋大妈 伤残:李大伯,张二伯的大儿 子……总共二十人 村长在念这一段稿子的时候是颤颤巍巍的念完的,因为保不准从哪个地方就会来一飞镖就把村长给解决了。 “石村和云清村等村都属于楚州的管辖,值得一提的是——楚州刺史姓蓝。”雨氏子疏散完了人群,在书馆随手翻了翻《楚州史》后对着黄毛和绿毛说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