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江上刀客》 第一章迷糊刀客 第一章 迷糊刀客 大宋之国,国土辽阔,物产丰富,人民丰衣足食,百姓安居乐业,其中,襄阳府,四面环山,只留一条大道通穿府内外。襄阳府之内,人声鼎沸,商户林立,叫卖声,嬉闹声,交错不息,过往行人络绎不绝,哪怕到了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宛如一方明灯,照亮着北宋。 襄阳府之外的山,却安静得出奇,就像一个熟睡了的婴儿,安静得一片树叶落地的声音都显得十分响亮。山上美景无数,却几十年难得有人去路过,去欣赏。 可就在今天,有两个人打破了这山里十几年的安静。 两人一前一后在山里奔跑,在前面的人左一边拿着圆环刀一边捂着右手,右手手臂还在不停流血,加上剧烈的奔跑,血液流失越来越严重,幸得以前习得一门轻功,不然此时已经落入后面追他的人的毒手了。但后面的人速度亦不慢,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被追上,到时候就要面对死亡的降临。一想到这里,此人脸色愈发沉重,不由得加快了步法。 而在后面的人,头裹一条黑色头巾,头巾尾带飘在后面看起来十分轻盈,一张脸被黑色纱布裹住,只露出了眼睛,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奔跑那人,如同一只孤狼锁定猎物般的眼神,冷漠得让人感觉如同掉进冰窖一样。肩上黑色的披风在奔跑的途中让他如同幽灵一般矫捷。手上则握着一把细长的刀,刀身锋利无比,刀背在仅限的空间上面还刻着怪异的图案,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张通缉令,脚下步法灵动,似乎他想要追上去便能够在一瞬间追上前面的人,他却没有,就如同在把玩着前面的猎物,让其绝望。并且此人呼吸极为顺畅,这点路程对他算不得什么。 后面的人叫做白流雨,是一名孤儿,被他的剑客师傅捡到后养大的,今年十七有余,他师傅于十五年前便退居山林,不再参与所有世事。白流雨于两年前被师傅赶出来,师傅美其名曰让其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后再回来孝顺他,实际上是真的养不起了,白流雨一个人能吃四个人的饭,这十几年都把他师傅的积蓄给吃光了,他师傅已经宣布退居于山林,要是再复出,难免招人笑话,而且复出的原因还是吃不起饭了,这是他师傅绝对说不出口的。于是便把他赶了出去,凭白流雨一身的本事,在这世上活下去,完全没问题,并且还可以活得很好,无论是去当知客,护卫军,另立山头,都可以了,可偏偏没想到,白流雨阴差阳错的干起了到衙门缉拿要犯领赏金的差事。 三天前,白流雨从‘金雀花’,也就是他两年前阴差阳错加入的组织内领了一份差事,在襄阳府捉拿一逃犯马钱子。赶到了襄阳府之后,在一个偶然间发现了与通缉令上画的差不多的人,于是便对其大打出手,也就几个照面的功夫便伤了此人,于是一个人跑,一个人便追。 白流雨看了看通缉令,仔细再确认了画像上的特征,喃喃自语道:“大胡子,有刀疤,男性,灰色布袍,会轻功,没错了,就是他,这次绝对不会再抓错人了,不然又会被那些人笑一年。” 原来白流雨自从干这个之后有几次抓人都抓错了,整得自己陪了不少钱,更有趣的一次还是抓错了人,但是抓的也是个通缉犯,愣是把女的认错成男的,这个笑柄被‘金雀花’的人足足笑了有一年。 这人到底是不是马钱子呢,很显然,并不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帮派的长老,跟着帮派参加一个帮派集会,不过半路自己去了花酒楼,出来之后刚想去和帮派的汇合,这不,遇到了白流雨,打又打不过,这下跑又跑不掉了。 于是,边跑边喊。 “这位大侠,我垂盆草素来以和为贵,不曾记得与阁下有何等仇恨,还请阁下道个明白,让在下也死得其所。” “垂盆草?你不是叫马钱子吗?” “马钱子?看来阁下是认错人了,还请阁下看清楚。” 垂盆草意识到白流雨认错人了,立马停了下来,转身面向白流雨,白流雨也停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就算垂盆草想逃,他也能瞬间把他杀死。 “阁下可看清楚了,在下并非阁下口中所言之人。” “师傅曾经说过,人善于撒谎,不可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 垂盆草右手的疼痛愈加剧烈,脸色愈加的苍白起来,他顺势坐在了地上,面露苦色。 “在下并非说谎之人,大男儿顶天立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垂盆草,水狗帮三长老,阁下不信,可随我一同前去我派之地,以证清白。” “师傅曾经说过,世间人皆以狡猾为好,你无非是想引诱我好让伙同你的同伴一同伏击我,我可不会上当。” 垂盆草听他一口一个师傅说,心里不知道多么想杀了这不良师傅,怎么教出个油盐不进的徒弟。 “罢了,既然阁下认定在下是那马钱子,那阁下便出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哼,到死还嘴硬,既然如此,那我便揭穿你的谎言。” 白流雨说完便朝着垂盆草走去,手中的细刀早已出鞘,垂盆草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白流雨拿着细刀,一刀下去,把垂盆草的上衣给斩碎了,垂盆草此时心中已在滴血,哪怕白流雨一刀把他劈了,他也认了,白流雨居然把他衣服给扒了,心想:“难道此人有龙阳之好?” 一想到此处,垂盆草眼泪真的流了出来,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看到那黑色纱布下可憎的嘴脸。 “希望阁下能够快点,完事之后,还望阁下把我尸首给毁掉。” 说罢,呈大字状躺在了地下,还咬着嘴,那情形,宛如一个被一群大汉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白流雨此时也楞了,嘴里嘟囔着:“没红色的胎记,居然没有红色的胎记。” 虽然白流雨的声音很小,但垂盆草还是听到了,心想:“红色胎记?这人实在恶心,还得挑红色胎记。” 垂盆草在地上足足躺了半个时辰,而白流雨,早溜掉了。 垂盆草这才睁开了一支眼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这才发现白流雨不见了。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个变态看我没有红色胎记没有对我进行侮辱?好险,差点失了身,红色胎记,我谢谢你,这辈子遇到红色胎记的人我一定狠狠的感谢一番。” 说完,拖着受伤的右手,离开了。 白流雨见垂盆草胸口上没有红色胎记,便知道自己又追错人了,这才着急忙慌的往襄阳府州内赶去,通缉令上的马钱子一定还在襄阳府。 白流雨来到了‘金雀花’在襄阳府的哨所,这个哨所明面上是一家玉器店,玉器店后面则是‘金雀花’的密室。 “老板可以上好花色。” “客观要何种花色。” “金雀” 说完,便拿出一个白玉雕成的花,不大,如同一幼儿般拳头大小。 这个便是‘金雀花’的暗号。 “荀子意大人来了,就在后院。” 白流雨听闻,立即往后院走去。 荀子意,曾是国安寺的一名小和尚,从小在方丈座下习武诵经,经倒是诵不了多少,武倒是很厉害。方丈为他取佛号为生,因为是在佛祖诞辰之日来的国安寺。可是仿佛上天在捉弄他似的,出家人的戒律他几乎犯了个遍。从小被寺中铜人给打到大的,抗打能力特别强,到最后,铜人手都打累了,他跟没事人似的。 其实这跟他练的武功有关,不坏金刚身,佛门绝学,整个国安寺除了他,也就方丈会了。所以也是方丈最后的关门弟子。至于他为何不在寺中而在‘金雀花’,全因一个情字。 后院,凉亭处,一光头少年和黑衣少年面对面坐着,桌上的茶杯里斟满了茶,茶香浓郁,香味在整个后院肆意的飘荡。 “荀子意,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弄玉坊吗?”白流雨此时已取下黑色面罩,端起茶杯,闻了闻,喝了起来。 “别说了,本来好好的在弄玉坊消遣,结果老大来了。” ‘金雀花’的老大是个很神秘的人物,虽然大家都见过他,却没人知道他身份,就连‘金雀花’里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都没能查到丝毫线索,似乎他们老大是凭空出现的。 “老大平日里神神秘秘的,除了每年的十二花聚会,基本上见不到他人,怎么会突然去弄玉坊找你了。” “佛曰:猜不透。不过老大这次是专门让我来找你的,说有个行动让我们两个一起,具体的都在这封信里面,还嘱咐我,必须我俩同时在的时候才能打开。” 荀子意从怀里拿出了这封信。 “你看看老大说了什么。” 荀子意撕开了信封,打开一看,两人眼睛都睁大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老大这是要疯啊,神剑山庄,这可是北方的庞然大物啊。” “行了,赶紧烧了,明日出发。” “流雨,我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我也觉得不太妙,总之先过去吧,到了地方,老大会有下一步指示的。” 秋风吹过北宋国每一处,叶落纷纷,天空开始阴沉起来,整个世界似乎变得灰暗起来,欣欣向荣的背后,暗流开始涌动起来。 第二章莫论帝王家 第二章 莫论帝王家 襄阳府的官道,北上连接着京兆府,凤翔府等,南下,连接着江陵,潭州等,襄阳府再往东北多行几日,便是宋国都城-开封。 白流雨和荀子意两人便在襄阳府北上的官道上面,坐着马车赶路,他们的目的地则是凤翔府,五王爷-赵师意的封地。 “没想到此事居然有五王爷的参与,这件事恐怕是朝廷在背后做棋吧。”荀子意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你可是国安寺最有慧根的一个,你难道猜不出五王爷的用意吗?”白流雨坐在里面闭着眼睛养神,听到荀子意说了,也回了几句。 “人心叵测,何况皇家心呢,这事咱们只能猜一个大概,看似五王爷是下棋的人,说不准,五王爷也是棋子中的一个罢了。” “谁还有这能力让五王爷成为棋子,你逗笑呢。” 忽的,白流雨睁开了眼睛,越想越觉得可怕,用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荀子意。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顺着你的话猜的。” “可他才十几岁,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 “年龄差不多大又如何,你这个年纪,不也都达到了天玑位。这等实力,放眼整个北宋国,也挤进了高手行列了。再说了,我比你大两岁,也是佛门翘楚好吧。好歹人也是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有此等心智,很正常。” “那种环境,哪种?”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一山里来的,接触不到很正常,我在国安寺接触的多了,自然也看得到点东西。” “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师傅是谁,你那刀法怎么和剑招差不多,真是奇特。” “师傅啊,我也不知道他叫啥。” “你跟你师傅这么久,不知道你师傅是谁?真怀疑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很重要吗?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嘛,不跟你扯了,我先睡一觉,有什么情况叫我。” “行,前面有个镇子,赶了这么久路,到那儿先吃饭吧,车夫先生,到了前面镇子先歇会儿吧,正好给马也备些干粮。” 赶车的马夫回了一句,便继续赶路了,凤翔府离襄阳府还是距离比较远的,马车赶路也得赶两天。 凤翔府城内,五王爷府邸。 五王爷此时身穿黑红相间蟒袍,头顶紫金冠,端坐于书房前,正言厉色的在思考着,堂下站着三位他的心腹,此时大气不敢出一个,低着头,等着五王爷发话。 五王爷自从三天前从朝中回来之后便一直若有所思,因为当今圣上单独召见了五王爷,而他们之间的对话着实把五王爷吓得不轻,五王爷在与圣上谈话之中冷汗直流,他那时才意识到,他一直瞧不起的小侄子,是多么的可怕。 “刑离,‘金雀花’那边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堂下三人之中,身着白色长花袍,腰别紫檀扇,头顶蛇形簪,样貌清秀的人回道:“回王爷的话,已与‘金雀花’交代清楚,相信,以那人的实力,这次不会出岔子。况且,我们还留有几个后手。” 王爷微微点了点头,向另一个身着将军服的人说道:“高吉,凤翔府军那边的调遣,不准给我出什么岔子。” 高吉回道:“请王爷放心,高吉绝不会让王爷失望。” “赵金,我吩咐你做的事,已经办妥了吧。” 赵金是五王爷府的管家,也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之一。 “回王爷,小的已经让神剑山庄的人放出消息了,几个大门派过不了多久便会聚集于周王山,夺取金印,神剑山庄已经表示归顺于王爷麾下,另外,神剑山庄也派人给王爷献礼,以表诚意,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的人便会到。” “他神剑山庄想靠本王,黄山肯归顺本王?他只是想拉本王下水罢了,本王已经知道了他黄山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这步棋他可走错了呀,本王早已把最好的投名状给了我那好侄儿了,不过礼我们得收,反正他们今后也用不着了,要掀起巨浪,这风得找对方,不然巨浪拍错了地方,就不好了。” “王爷,小的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王爷自从面见圣上之后,便心事重重,甚至有一丝的心怯,当今圣上不过一孩童,受制于太后,为何。。。。。。” “受制于太后?哈哈哈哈,好一个受制于太后。”五王爷听后突然高声大笑,笑声跟胜于嘲笑。 “这便是我那好侄儿想让你们看到的啊,帝王心,帝王术,我那好大哥,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三人听后仍面露不解,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王爷,莫非?” “够了,切记,莫论帝王家,做你们的事去吧。” 随后挥手让高吉,刑离二人人下去了,独留了赵金一人。 “赵金,烟雨阁那事。” “回王爷,已经办妥了,秦姑娘已在房内备好,等王爷您临幸。” “很好,我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竟敢拒绝本王爷,看本王如何收拾她。”说完,五王爷脸不由得变得扭曲起来。 五王爷府,偏房内,一女子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屋内,屋外几名侍卫把守着,就为防止她逃跑。 内院处,一名长相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在逗猫玩,旁边几名侍女服侍着。 “王妃娘娘,听那些侍卫讲,王爷似乎抓了一女子回来。” “本宫听说了,不过一贱女,似乎是得罪了王爷,王爷才要办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才艺,妄图装清高,可笑。” “可王爷抓回来,是要行那事吧,那对娘娘您也。。。。。。” 话还没说完,娘娘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大胆,王爷的事岂容尔等肆意妄言。” 这名侍女赶紧跪在地上,连喊:“奴婢知罪,还请娘娘恕罪。” “不过一贱女,王爷要了她身子又如何,这凤翔府乃王爷封地,整个凤翔府都是王爷的,何况她一介下女,就算王爷要你们,你们也得毕恭毕敬的为王爷献身。明白了吗?” “奴婢知道。”侍女们被吓得不轻。 帝王权贵家,生死不由己,人命贱如草芥。 ‘金雀花’,北宋国最神秘的组织,坐落的位置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人不多,但各个都算得上精英,‘金雀花’老大很神秘,不过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除开‘金雀花’里的人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圣上。在北宋国的某一处,‘金雀花’的十二花中的八人聚集于此,正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木道子,你金丹练得怎样了,还在练什么长生不老丹吗,哈哈哈!”说话的这个是十二花之一的蛮屠花,天生神力,身形高大,足足两米有余,两只手臂带着巨大的臂架,身穿只有北宋国铁甲军才有的铁麟甲,而且此等铁麟甲品级很高,不是寻常铁甲军能穿的。 “哼,李蛮子,此等仙品丹药岂是些许时日能练就的,贫道还差几味关键的材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木道子,青鹤道观的道长,不过人太过于痴迷炼丹,把道观的钱都浪费完了,所以道观现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怎么,想打架啊。”蛮屠花讥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手,似乎马上就要出手了。 “打就打,贫道还怕了你这肌肉蛮子不成。”说罢,一拂尘甩向蛮屠花,直指其脖子,拂尘在木道子手中如同一把利剑一般,仿佛就是铁甲也能被这拂尘劈烂。 眼见拂尘就要打到脖子了,蛮屠花猛的往后一错位,然后往右移了一步,顺势冲向前去,整个过程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不知道的人见蛮屠花一副笨重的样子,以为他只能站着被人打,可谁知,他的速度,也非常快。 几步奔跑,来到了木道子身侧,抬起右手,猛得一挥,力道之猛,绝世罕见,甚至在挥舞的途中听得道破风的声音。这一拳要是打在木道子身上,木道子绝对会暴毙当场。 只见木道子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躲过了这一拳,利用蛮屠花这一拳,顺势往他背后一翻,双脚踏于树上,双腿弯曲,如同弓箭出弦一般,拂尘在他手上旋转成如同一把长枪,猛地一蹬,爆射向蛮屠花。 蛮屠花一拳落空之后,瞬间转身过来,猛地一吼:“皇道拳”。 右手手上黄光围绕,这一拳,凝聚了他天权位大临位的力量,就算前面是一座山,恐怕也会被蛮屠花给打烂。 木道人并未后退,拂尘也身冒青光,木道人低吼道:“一叶青水。” 两股力量冲击到了一起,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胜负。 其他几人也在一旁看热闹,不拉架,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切磋,自然乐得观赏。 “你们说,他俩谁会赢。” “半斤八两,谁都有可能赢,都是玉衡位,只能看其中一人露出破绽。” 此时众人身后发出一道声音。 “是木道人赢了。” 众人齐齐往后看,顿时单膝跪下,齐声道。 “见过花主。” 此人便是‘金雀花’的老大。一席华锦白袍加身,身上金色淡纹使其看起来十分高贵。 “花主,您说木道人赢了?” “没错,木道人的‘一叶青水’看似柔和,实则力道刚猛,以全身之力汇聚于一点击破,蛮屠花的‘皇道拳’刚猛至极,却分散于整个拳面,与‘一叶青水’硬拼,只会被木道人给撕裂一个小口,那时,蛮屠花便输了。” 话音未落,只见蛮屠花的‘皇道拳’出现了一丝裂痕,木道人顺势加大了力度,一举破了‘皇道拳’,蛮屠花见状,赶紧往后撤,木道人也收手撤了回去,打架归打架,都在‘金雀花’几年了,不会对自己人下杀手。 “大意了,下次一定不会输给你。” “切,死鸭子嘴硬。” 花主见两人停手了,也吩咐众人安静下来。 如果当时木道人并没有收手的话,花主已经准备在木道人上前的一刻瞬间把他打晕。 “诸位,随我一起前往神剑山庄,路上我慢慢告诉你们详情,白流雨和荀子意二人已经先去了,凌剑仙也提前到了神剑山庄。” 花主的声音如同摄人心魂一般,让人无法抗拒,于是,众人便随同花主,一同往神剑山庄走去。 与此同时,在宋国的北部其他几个地方,纷纷有人开始行动,往神剑山庄走去。 第三章巧遇万事通 第三章 巧遇万事通 还在赶路的白流雨,荀子意二人已经到了小镇歇息,马车夫说还需一日半的路程便可到达凤翔府境内。 到镇上已是日落时分,二人找了家客栈歇息,马车夫也去马房歇息了,白流雨在房间换了套衣服便出来了,这套衣服是他师傅临行前给他的,说是自己以前征战江湖的战袍,穿上此衣可战无不胜,无望而不利。说白了,白流雨想让他师傅给钱置办下行头,老头没钱,硬找了自己十几年没穿的衣服给他,不过,这身行头虽然很久了,但看上去如十成新,白流雨一穿上,有一种少年侠客般的正气。 荀子意也是第一次见到白流雨这么穿,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第一次看你这样穿,一直以为你面相不好才带面纱的,没想到,你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啊,能迷倒不少妹子啊。” 白流雨没好脸的看向荀子意,鄙夷道:“你好歹也是佛门中人,怎么言语如此轻浮,佛门戒色,戒杀生,你倒好,佛门戒什么,你做什么,怪不得国安寺不要你了。” 荀子意仿佛被击中了痛楚,瞬间脸色沉重的说道:“你最好记住了,是我不要国安寺了,不是国安寺不要我了,哼。” 还好两人是同期进入‘金雀花’的,二人感情还算不错,这些小事不会放在心上。荀子意和白流雨慢慢走向客栈一楼准备吃点什么,刚拐出楼梯口,便听得一楼似乎吵起来了。 一楼的人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吵了起来,而这个人荀子意还认识,他经常和国安寺的方丈讨论江湖事,一来二去和荀子意也熟络起来,加上此人性格乖张,善处世之道,和荀子意非常聊得来。但此人有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事儿不大,他还会添油加醋。 荀子意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会是他!” 荀子意知道,一旦遇到他,绝对伴随着麻烦,之前自己的师傅不知道给他解决了多少麻烦。一度让大师心态差点失守,佛家高僧差点被气得还俗。一个一开口能让佛家高僧想抬手扇他耳光的人,不简单。 下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更有人把兵器给拿出来了,随时准备着动手。店家已经吓得躲在柜台下面了,几个伙计猫在后面,看戏。 荀子意生怕被这人给认出来,赶紧托着白流雨说道:“老弟,快上楼,我们遇到麻烦精了。” 正当二人转头向二楼走去的时候,一声大吼盖过了下面的争吵声,瞬间把一楼人们的目光吸引到楼梯口。 “子意老弟,这么巧,你们看清楚了,我没说谎啊,那两位就是我说的盛世年轻翘楚,你们帮派的什么百年第一人,千年天才,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笑话。”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二人的方向,生怕那些人看不到他们两个。荀子意听完立刻楞在那儿,他就知道,绝对是这大哥在添油加醋的乱说,还敢把麻烦引到这里。 白流雨想了想:似乎这俩人很熟,于是用手戳了戳荀子意,问道:“子意,你认识那人?” 荀子意很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人,可眼下这个情况,说不认识,鬼才信呢。 荀子意用手把脸捂住,说道:“他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万事通-常问。就是把我师傅差点气得圆寂那位。” 白流雨好奇的看了看常问,这么一个传奇人物,是人都想认识认识,能把佛门高僧都气成那样,得多会说啊。 楼下的两个帮派刚刚才在吵谁家才是梁州前十帮派,这倒好,两家倒是联合起来了,突然的倒戈一气。一个貌似帮派掌门的人,抱拳说道:“两位小兄弟,刚刚此人把二位说得神乎其神,看来二位定有过人之处,正巧,我松鹤派新生代力量,白轻松想与二位讨教一番,还请二位移步。” 另一方也是帮派掌门的人也抱拳说道:“我千柳派新生力量代表,李钱道,也想向两位讨教讨教。” 两方帮派掌门说完后,从人堆里走出来两位翩翩公子,样貌堂堂,也是生得艳丽。两人相视而笑,丝毫没有了先前那剑拔弩张,似有杀父之仇的样子。 两人抱拳望向白流雨荀子意,齐声说道。 “白轻松,向两位讨教” “李钱道,向两位讨教。” 说完,还不忘撩了撩刘海,这一举动,惹得那些女弟子兴奋狂叫。 常问此时已经到了楼梯口,搂着荀子意说道:“弟弟,可想死哥哥了,哥哥这次被人欺负了,弟弟你得为哥哥我做主呀,而且,你不知道,他们在下面怎么说你们坏话的,那说得,太难听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当然了,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只有荀子意和白流雨才听得见,说坏话的,当然不是那些人了,他倒是说了不少。 荀子意正眼都不想瞧一眼他,推开他,说道:“你这哥哥,弟弟担当不起,你自己惹得祸,你自己解决,我可不是师傅,再说了,这些人哪是你的对手。” 万事通不依不挠的说道:“哥哥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些大老粗呢,再说了,虽说你已不是国安寺的人了,但是依旧是大师的弟子,这辈子都是,这话是我在国安寺的时候你师傅托我带的话,呐,话我带到了。” 他挪开荀子意,转身又搂着白流雨,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又在怀里拿了样东西给他看,白流雨眼珠子瞪老大了,心想:这万事通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居然能拿到这件东西。 万事通笑了笑,转头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我的两位小兄弟已经答应跟几位过几招,不过呢,单单只是过几招没意思,得有点油头才精彩嘛,正巧,我这里有两样宝贝,四钱宝印和避瘴丹,不知二位掌门可否满意。” 两位掌门眼睛都直了,这两样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固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既然如此,那本掌门也添个彩,来人,把我那玉蝶剑拿来,此物乃是本门开山祖师在比武时赢得的奖励,一直作为本派镇派法宝之一供着,此次因前往神剑山庄,才得以重见天日。” “既然莫掌门也填了,那本掌门也添吧,来人,取我玉葫芦来。此物乃是本派在一墓穴处发现,此物做工精细,浑然天成,实乃极品。” 不仅两位掌门眼睛直了,万事通简直口水都留下来了,这两样东西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出处,可万事通知道,就这两样东西,每一样都是只能在书籍里看到的,没想到今天见着活的了。 荀子意见万事通的表情就知道这两样东西不简单,说道:“这两样东西,我和白流雨兄分了,你在旁边看就行了,白流雨兄,我先上了。”说完,一跃,便到了楼下。 “你们二人谁来。” 白轻松抽出腰间的剑,向前一步说道:“松鹤派,白轻松,请指教。”瞬间气势攀升到了极点,属于他天玑位大临位的力量迸发出来。 说是指教,一上来便使出杀招,似乎不想给荀子意反应的机会。荀子意也看出来了,站在那儿如同一尊不动佛般坚毅。白轻松一剑直取荀子意的喉咙,速度很快,不过在荀子意眼里,却慢如乌龟,两根手指一夹,便夹住了这一猛烈的剑招。 白轻松见自己剑被人夹住,想要把剑抽出来,却怎么都抽不出来,如同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只是一瞬间,荀子意一拳打向白轻松的腹部,白轻松瞬间吐血倒飞出去。松鹤派掌门见状,赶忙上前接住。暗道:上当了,这小子,实力都不在我之下。 荀子意打完之后,往后找了张板凳,坐了下来。白流雨见此,纵身一跃,如同一片叶子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抽出自己的刀,面无表情的说道:“来吧。” 白流雨本来生得一张俊俏的脸,加上今天的装扮,使得下面的女弟子看得脸通红的。李钱道以为只是白轻松自己大意了,所以还心里还暗自嘲讽了一番。于是,在腰间拿出三节木棍,组合在一起,瞬间成了一根长棍。 “千柳派,李钱道,请指教。” 李钱道猛得一跃数米高,双手握棍,顺势劈下。白流雨一个侧身,只见棍子打在了地上,白流雨用脚踩住棍子,李钱道也跟白轻松一样,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棍子。白流雨,踩住棍子那只脚猛的向前一跨,一个转身踢,踢在了李钱道的腹部,同样,李钱道飞了出去,一道亮丽的血线也跟着喷出来了。 千柳派掌门赶紧向前接住李钱道,随即大喊道:“赶紧,拿药出来,钱道,你没事吧。” 白流雨把刀收了回去,也跟荀子意一样坐了下来。只见万事通突然的跑了下来,没好意的走向二位掌门,那笑声,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两位掌门,我那两位小兄弟下手稍微重了点,真是不好意思,这两粒疗伤药,还请两位不要客气,对了,两位,我们说话的赌约,我就不客气了。” 万事通双手搓了搓,看宝贝如同看到美女一样,口水都流出来了。 第四章仗势压人 第四章 仗势压人 两位掌门此时心里早就把万事通问候个祖宗十八代了,心想:原来万事通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这两个小娃娃必定是某高人之后,如此年纪便有天玑位大临位的功力,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栽了跟头,神剑山庄之行,果然能人辈出。 两派掌门仿佛约好一般,双双反悔。 “赌约?什么赌约?李掌门,你可曾说过有赌约之事?” “没有,赵掌门,我从没说过,也没听你提起过,你是听错了吧。” 万事通整个人都傻在那儿,好歹是一派掌门,这说反悔就反悔,耍无论的手段,比他还厉害,煮熟的鸭子,万事通可从来没有放走的份。荀子意也知道万事通是个什么性格,对着两派掌门说道:“好歹两位也是一派之主,没想到脸皮都不要了,可真是长见识了。” 白流雨依旧如同一冷酷少年般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等着看戏。 开玩笑,玉蝶剑可是松鹤派开山祖师爷留下来的,他赵掌门敢给外人,回去就会被门派的太上长老们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得还有性命之危,赶紧否认了。 “本掌门可没有说过,这玉蝶剑也只是本掌门拿出来擦擦,不信,你问问在座的各位。” 赵掌门可所谓机关算尽,在坐的不是他松鹤派的人,就是千柳派的人,松鹤派的人铁定不会忤逆他赵掌门,千柳派的现在已经跟松鹤派站在一起了,也会替他说话,剩下的就是伙计和店家了。 李掌门也随之附和道:“没错,赵掌门言之有理,再说了,我们只是切磋下技艺,没想到二位居然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该对我们有所表示吗?你们家大人,没教会你们礼数吗?” 赵掌门随即给了李掌门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李掌门不亏能说,居然把黑的说成了白,不愧是考过秀才的,颠倒黑白的能力和那之前坑他几百辆银子的狗官一样。于是,怒气冲冲的对着他们说道:“没错,你们二人把我派弟子伤得如此之重,恐怕,要有一个交代吧。” 万事通被这两个掌门气得不行,没想到居然能够遇到脸皮比自己还厚的,不行,这个亏,他万事通可吃不下。 “两位这是要出尔反尔了,不把我常某人放在眼里咯,那既然如此,别怪常某人让二位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了。” 听得这话,两位掌门不悦而同的笑了起来,就这么个货,也妄图想要教训两个门派之主,简直笑掉大牙。 不过很快,这两人笑容逐渐僵硬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万事通身上发出了属于玉衡位高手才有的内力气势。手上拿出了四喆宝扇,一股罡风从万事通身上爆发出来。 两位掌门这才知道,这一直在和稀泥的家伙原来比在场的人都厉害,实打实的高手,而且还能这把宝扇上还印着国子监三字。 “你是朝廷的人?” 万事通拿着扇子风度翩翩的扇了起来。 “不错,有眼力见,在下国子监监生常问。” 两位掌门这才知道什么脚吃瘪了,在这不远千里的小地方能遇到国子监的监生,监生们不都该待在太学府吗?怎么就能让我们给遇上了。 李掌门还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想了一想:姓常,国子监那位也是姓常,莫非?想到此处,李掌门汗都下来了,赶紧问了问。 “国子监祭酒常叶生,常大人是你什么人?” “国子监祭酒正是我爷爷,国子监博士常行空不巧,是我老爹。” 李掌门听后差点没背过气去,怎么遇到这个惹事精了,常问的大名在京城传了个遍,他早该想到了。李掌门赶紧把玉葫芦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没想到是常老爷子的爱孙,常大博士的爱子,李某眼拙,未能认出,还请常公子原谅,这玉葫芦还请公子收下,算是李某赔罪之礼,另外,李某手里还有一卷梁伯的手稿,不过在门派内,未能拿出来,待得此行结束,在下必定赠与常老爷子,还请常公子引荐引荐。” 赵掌门显然被李掌门的行为给看懵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李掌门吗?不过仔细想了想,能让他毕恭毕敬的人,绝对有大来头,于是也把玉蝶剑奉上了。 万事通拿到了宝物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傲慢的说道:“算你们识相,本来还打算伸展下骨头的,算了,饶了你们,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说完了,万事通准备拿着东西遛了,可白流雨和荀子意可不会让他走,两人拦在万事通面前,一同把手伸了出去。 “万事通,你把我俩当打手,这费用你总得结了吧,佛爷也不要那两个宝物,到了凤翔府,佛爷要去感化下当地受尽苦难的女子,缺点银两,这样,你给个千八百两的就行了,我这兄弟呢,需要那把剑,你把剑给他吧,那玉葫芦你自己收着吧。”荀子意早知道他会想要遛,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什么,千八百两,你把我当钱庄呢,再说了,你去感化女子要什么钱,念几句佛语不久完了。这位小哥用的是刀,拿剑做什么,别浪费了。”万事通见荀子意狮子大开口,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瞧你这说的,我感化那些女子,不得点些东西吃,点一些酒喝啊,那妈妈能同意嘛。” 荀子意说的感化女子,原来是去喝花酒,瞧人这生活过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这才是佛道真理,条条框框的约束就像牢笼一样,不自在,活出自在,亦能称佛。 “感情你小子是要去喝花酒,哪有你这种佛门弟子,不行,不行,你师傅知道我给你钱让你去喝花酒,那才是要被气晕过去,我家老头子不得抽死我。” “反正你也不差这一顿抽了,以前被抽得还少啊,赶紧的,拿出来,大不了咱仨一起去,我保证不说,行吧,还有,我不是佛门弟子了,我都被逐出佛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荀子意见万事通不给,直接上手去搜了。 “行行行,给你给你,不过话说回来,子意,你为了她敢破出佛门,为何又不敢去找她,那天你俩到底一晚上都说了什么?” “我们之间有约定,我还不能去见她,放心吧,快了,还有一年,我便可以去找她了。” “好了,你们两个叙旧完了可以吃饭了吗,从刚才我肚子一直在叫,明天还要出发呢。”白流雨已经默默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就这样,三人也歇息了,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往凤翔府走去。 凤翔府,五王爷的封地,地广人多,人杰地灵,善出佳人,几代皇帝的妃子属凤翔府人氏居多,凤翔府地千里有余,驻军两万,世家上百,于陈,诸葛,林,三家为首,城外风景优美,附近大门派一个,小门派十几个,以神剑山庄为首。 白流雨三人兜兜转转也来到了凤翔府,荀子意和万事通是京城出生,比这繁荣的见多了,白流雨不同,出身山野,两年里除了在‘金雀花’里面做做任务,也没去过什么大地方,这凤翔府城还是第一次来,不由得被这繁华的景象所吸引,走了一路,看了一路。 荀子意嘲笑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看的,等以后有机会,在京城,佛爷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钱你不用担心,万事通给钱。” “嘿,怎么成了我给钱了,我可没钱,你倒是可以偷偷回国安寺,去把那香油钱偷出来。”万事通不愧是万事通,净给些好主意。 “亏你想得出来,偷香油钱,你不怕佛祖惩罚你。” “你倒是让佛祖惩罚下我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佛祖现身呢。” 说完,只见从天而降一盆水,哗得一声,淋在了万事通的身上,白流雨和荀子意仿佛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早早的离万事通起码两米远。 荀子意嘲笑道:“嘿嘿,叫你大不敬,这下被佛祖惩罚了吧。” 就在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抬杠的时候,缓缓的,一位绝世美人向他们走来,身材凹凸有致,飘逸的黑色长发配上红色紧身长袍,姿态优雅,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媚,宛如狐狸精转世一般摄人心魄,路上的男人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都不舍得眨眼,更有甚者,口水都流出来了。她似乎很享受这些人欣赏她的目光,慢慢得走向白流雨他们。 万事通这家伙也被勾引的哈喇子一直流,只有白流雨和荀子意才知道,这女子除了有张绝世容颜,更有着狠辣的手段。 走到三人面前后,女子开口道:“走吧,花主在等着你们。” 二人脸色里面变得严肃起来,回道:“是。” 万事通这才清醒过来,知道此女子是‘金雀花’的人,论实力,比他还厉害几倍。 二人也没和万事通告别,便跟着女子走了。 万事通想了想,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没想到‘金雀花’的花主都来了,传闻花主神秘之极,连爷爷都查不出他的底细,每次花主出现,都引发了巨大的事情,看来这次来对了,也不知二叔到了没有,这次得好好敲诈敲诈他。 于是乎,万事通也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另一边,凤翔府城陆陆续续的涌进了大量江湖人士,一时间,各大客栈的房间都人满为患。这些都被站在城墙上的无忧子看在眼里,他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自己默默的说道:“大戏开始了,哈哈哈哈。”然后,便消失了。 第五章金雀花 第五章 金雀花 城内某一处,聚集了二十余人,白流雨和荀子意亦在其中,这二十余人便是真正‘金雀花’的实力,十二花众与十二叶众,花众和叶众很少有过接触,十二花众是摆在明面上的众所周知的实力,十二叶众便是花主暗自藏于后的杀手。每一个叶众都是可怕的存在,花众里面除了前五位可以与之相比,其他的,都相较之下弱了很多。叶众的实力最低是玉衡位临位,只差一点便可以达到开阳位,其余的,统统都是开阳位。 站在众人上方的,便是花主和叶首,花主的实力没人知道,不过,叶首曾经说过,他在花主手中只走了五十招,便败下阵来。叶首可是十二叶众之首,实力可想而知,连他都只能走数十招,众人也不再怀疑花主的实力。 荀子意和白流雨两个里面实力最低的站在最后,切切私语道:“荀子意,你看对面那个小孩,感觉好恐怖,他笑得我后背直发凉。” “那小孩算什么,你看那个老太婆,满脸坑坑洼洼的,还涂有口红,青木老道告诉我的,那老太婆可变态了,尤其喜欢童子,你小子正是他喜欢的类型,细皮嫩肉的。” “切,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是进过佛的,恐怕更招她喜欢。” 两人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在场的都是高手,老太婆自然听到了,转过头对着他们两个笑了一笑,说道:“两后生在说老婆子什么话呢,细皮嫩肉的,老太婆可喜欢死了,要不我跟你们彼岸花商量下,让他把你们留给我吧,桀桀。” 荀子意和白流雨两人瞬间吓得脸色发白,只有青木道人在一旁傻笑。 “青木,要不你也来陪陪老婆子我?虽说你比不得他俩细皮嫩肉的,但也算是不错。” 青木道人瞬间脸变绿了不少。 花主和叶首站在上方仿佛在思考,亦或者是在等什么人,没有理会他们的打闹,倒是彼岸花说话了。 “子意,流雨,还不向血妖婆婆道歉。” 白流雨,是白流雨的真名。 此时二人这才知道,原来以前大名鼎鼎的血妖婆婆是十二叶众之一,这要是让江湖上面的人知道了,可不得了。毕竟,血妖婆婆可是于十几年前就死了的。 两人赶紧道了歉。 “瞧您说的,我不过是和这两后辈开开玩笑,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们了。” “凌剑仙,你们十二花众怎么找了两个小孩子?找不到人了,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嘛,毕竟大家隶属于‘金雀花’。” 说话这人站在彼岸花的对面,一身紫黑色长袍加身,身后别着两把刀,给人一种非常妖异的感觉。 “我们花众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在叶众呆着,别给花主添麻烦就是。” “瞧你说的,都什么话,我不过就是杀了一些人而已,怎么就添麻烦了,谁叫那些人都要反抗,我这不是一时收不住手嘛。” “‘金雀花’做事一向如清水般干净,你一来便闹出几次大动静,你知道我们给你善后花了多大功夫吗,紫山蝠。” 紫山蝠一脸阴笑的看着凌剑仙,脑中不知在打着什么鬼心思,虽然凌剑仙的武功比他高,但他却一点也不给凌剑仙面子,毕竟他只听命于叶首。 “吱呀” 只听得一声开门声,五王爷走了进来,五王爷身上除了有皇家那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以外,年轻时常年在外厮杀也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杀气,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怯意。 花主和叶首见五王爷进来之后,也相继给五王爷请安,其余二十余人便单膝跪在了地上,五王爷乃皇族之身,寻常官爷百姓,见到必然低头叩首。 五王爷开口说道:“花主,这就是你们‘金雀花’所有的人?” 花主回道:“回王爷,‘金雀花’所有人皆在于此,但凭王爷差遣。” 王爷眼睛环视了整个屋子,把所有人都观察了个遍,只有目光看到荀子意和白流雨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眉头也皱了皱,随即便恢复过来,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随身还丢下一句:“本王静候花主佳音,希望我那皇帝侄儿,不会看错。” 花主转身对着众人交代了这次任务之后便和叶首走了,十二花众,十二叶众也以四人为队伍开始行动起来,流雨和子意也在凌剑仙的带领下与十二花众的一名女子,名唤优柔,一同前往山庄走去。 “子意,流雨,你们二人功力快要到天权位了吧。” 子意和流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子意说道:“凌剑仙大人,只需一场恰逢敌手的战斗,功力就能到达天权位了。” “出了城二里路,有个空旷的灌木丛,先去那里,我来给你们磨刀。” 荀子意和白流雨听到这话高兴坏了,能得到凌剑仙的指点可是江湖上所有剑客梦寐以求的事,虽然他俩一个用刀,一个用拳,但这不妨碍凌剑仙来指导二人修炼。 两人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在了队伍前方,还不忘回头催促道:“凌剑仙大人走快点啊,我们俩都迫不及待了。” 凌剑仙转头对着优柔说道:“优柔,我们稍微晚点去山庄,没问题吧。” 优柔和之前接子意流雨二人的那么女子截然不同,整个人端庄婉约,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大家的风范。一层面纱更让其增添了些许仙气。 “无妨,全凭剑仙大人吩咐,他们二人能够到达天权位,在这次行动中亦能起着重要的作用。” 凌剑仙对着优柔温柔一笑,说道:“优柔,你根本不适合在‘金雀花’里面,到底是因何而加入了?” 优柔没有回答凌剑仙的问题,默默的跟在凌剑仙的身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凌剑仙见优柔没有回答也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亦有着自己的难处,包括他凌剑仙自己。 来到凤翔府城外二十里处,子意和流雨早就迫不及待的准备起来,凌剑仙拔出了腰间的剑,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联手一起攻过来吧,我会把我要给你们看的东西都放在我的剑招上面。” 面对凌剑仙这种层次的高手,二人一瞬间便把气势攀升到了极点,各自都拿出了看家本领。 凌剑仙也不再藏着掖着,剑锋一转,瞬间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二人被这股杀气给生生逼退了几步。此时的凌剑仙宛如一尊杀神,就连一旁的优柔也后退了一步。看着杀神一般的凌剑仙,就连她也冒了冷汗。 而正面面对着凌剑仙的子意和流雨二人更是汗如雨下,二人紧紧盯着凌剑仙,不敢妄动一步。 凌剑仙见二人不敢攻过来,于是便说道:“既然你们二人不敢先动手,那么就让我来。” 说罢,凌剑仙瞬间消失在了二人视线范围之内,下一刻出现在了二人背后,而这仅仅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一剑斩向了白流雨,一脚往荀子意头上踢,二人来不及做反应,只得自顾自的防卫起来,白流雨一刀挡在了自己身前,荀子意双手挡在自己胸前,二人瞬间便被凌剑仙给击飞出去。 凌剑仙一个踱步便向白流雨斩去,一招墨影重重只使出了其不到十分之一的威力,便打得白流雨无法招架,即使用尽自己所有的刀法,阻挡起来也十分吃力,除非他能突然领悟到更高一重的刀法。 另一边,荀子意见白流雨被凌剑仙一直压得喘不过起来,也用尽全力,尽可能的把不死金刚身发挥到自身最大极限,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金光笼罩,配合着杀心决,攻向凌剑仙。 凌剑仙早有所防备,一剑击退白流雨后,借势往荀子意劈去。荀子意的不死金刚身到达大乘境界不惧刀枪火海,但他此时功力不够,不敢硬抗凌剑仙的剑,扭身躲了过去,但是却躲不过凌剑仙接下来的攻势,随即身上便出现几处剑伤。 可凌剑仙不曾打算停下,立马又发动攻势,边打还边说:“你的不坏金刚身就这个程度吗?简直给大师丢脸,我见过的不坏金刚身,刀枪不入,你的如同纸一般脆,你的拳法,杂乱无章,杀心决被你用得连杀猪都杀不了,真是废物。” 荀子意似乎被凌剑仙的话击中了,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怒,而是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丝意境。 白流雨被打飞之后,重整旗鼓,随即向凌剑仙发起攻势,凌剑仙似乎发现了荀子意的异样,一脚把白流雨给踢了回去,说道:“等一下才轮到你,你先躺着。” 于是,又一轮猛烈的攻势向荀子意袭来,荀子意慢慢的开始能够接下凌剑仙的剑招了,就在某个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他一直没有掌握的拳法,不死金刚身在这一瞬间也似乎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 荀子意在这一刻到达了天权位小临位,不死金刚身更加得坚硬,杀心决的招式终于领悟到了。他躲过了凌剑仙的一招之后,使出刚刚领悟到的招式,杀修罗-慈悲。 凌剑仙虽然知道荀子意突破了,但没想到杀心决的这招威力这么猛,荀子意背后仿佛幻化出了一尊修罗。 凌剑仙笑了笑,眼神突然坚毅起来,仿佛认真了起来。 荀子意的慈悲掌攻了过来,他并没有慌张,一招‘水墨砚台’直接化解了荀子意的攻势,这一招,凌剑仙可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罢了,两人都收招,荀子意脸上的笑意跃然于脸,在一旁休息起来,凌剑仙也开始夸奖起来。 “不愧是无尘大师的弟子,悟性还不错。” 说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流雨,叹了一口气。 第六章逍遥意 第六章 逍遥意 白流雨在躺了一会儿后缓缓的站起来了,样子狼狈不堪。但他眼神坚毅,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手中的刀握得更紧,脑中的弦绷得更紧了,他知道,只有让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才会有突破。 凌剑仙见其眼神依旧坚毅,不由得兴奋起来,比之前还要认真几分了。 “很好,保持住,接下来我的攻势可会比之前更加凌冽,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白流雨整个人绷紧了弦,对着凌剑仙说道:“放马过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凌剑仙先发制人,猛然一动,下一刻便出现在白流雨的面前,随之而来的便是急如骤雨般的攻击,白流雨被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身上的剑伤已经比荀子意的多了不知道多少。 荀子意在一旁看着,心里嘀咕着:这也太狠了,还好我溜得快。 白流雨虽然已经架不住凌剑仙的攻势了,但他的心里却一直在说:还要更快,还要更集中。 他的脑中不停的浮现以前跟随师父的残酷训练,也浮现出师傅跟他练过的招式。 猛得一瞬间,白流雨眼神突然轻灵起来,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轻盈起来。凌剑仙的所有剑招,都被他一一躲了过去或者挡了下来。 凌剑仙很想停下剑招,因为他已经看出白流雨的状态,眼神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整个人被震惊得有点放空。但是他停不下剑招,因为他停下的话,怕白流雨的状态也停,他希望白流雨能够多感受下这种状态。 荀子意倒只看到白流雨突然变得厉害起来,仿佛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一般。 而一旁的优柔也被白流雨的这种状态惊讶不已,因为她自己也不曾有过这种状态,这是所有武者都奢望的东西,即便是许多高手都不一定能够学会。 这种状态被称为‘逍遥意。’ ‘逍遥意’,凡是进入这个状态的武者,全身各个穴位都被打通,五感变得更加通透,感知更加强盛,整个人精神高度集中,如同和周遭的天地融合在一起。 白流雨已经可以跟得上凌剑仙的速度了,两人的战况焦灼,当然,这只不过是凌剑仙未使全力罢了,若用全力,即便白流雨进入到了‘逍遥意’的状态,依旧会败得很快。 白流雨并没有习得什么招式,他的师傅只给了他内功心法,至于他的刀法,都是从跟师傅对战和在大山深处和猛兽战斗领悟和模仿出来的,并不是他师傅不会高深的武功招式,而是希望白流雨能够走自己的道路,前人的招式可以借鉴,但不能依赖。 此时,白流雨在‘逍遥意’的状态下,自创了一套刀法,命名为‘江水上平’,这套刀法如同江水一般清澈流畅。 只听得‘呲楞’一声,一刀一剑拼在了一起,刀和剑上都承载着两人的内力。 凌剑仙在一步步地提升着自己的内力,在试探着白流雨的底线。不一会儿,凌剑仙意识到白流雨已经到极限了,一瞬间,便把内力猛的一提,白流雨便被这突然的猛烈的内力给震退了十多步。 凌剑仙也不再继续进攻,收起了剑,静静的看着白流雨。 反观白流雨,被震退之后,便站在了原地,眼睛闭了起来,慢慢的感受着这股力量在体内的流动。慢慢的,这股力量便消失了,白流雨睁开眼睛,嘴角略微往上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这次交手后,他的内力也到达了天权位小临位。 凌剑仙也对此次交手的结果很满意,要知道,突破自己,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非常难,需要一个契机,以及武者自身的积累和悟性。 荀子意看着突破了的白流雨,心里也替他高兴,冲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我就说你小子可以,改天找个时间,咱们俩切磋切磋,看看谁厉害点。” 白流雨的伤比荀子意可重多了,被他这么一勾搭,腾得哇哇叫,没好气的说道:“松开,快松开,疼死了,你要勒死我啊。” 凌剑仙和优柔不再理会两人,走在了前面,说道:“前面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先去那里疗伤吧,还有两天的功夫,神剑山庄就要热闹起来了。到时候,可有你们玩的。” 两人也嘻嘻笑笑的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一边休息,一边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神剑山庄,‘金雀花’的人陆陆续续的全都来到了这里。 神剑山庄可谓是北方一带势力最大的帮派,教徒众多,俨然有占山为王的态势,甚至有些时候连朝廷的话都不放在眼里,周边县城的官兵们根本管不住这些人,北方的门派皆以神剑山庄为首,都私自称神剑山庄庄主为北山王。 由于人数众多,北方兵力又要防御外敌,又或驻扎开封府,一来二去,朝廷能调动的兵力也所剩无几,靠着衙门里的捕快和衙役根本不是神剑山庄的对手,这也是神剑山庄能够自视甚高的原因。而神剑山庄之前的庄主都勾结过几次有过谋反之意的王爷或弄臣,皇帝早已心生杀意,奈何外敌内患都在,分身乏术。 直到近些年,外患缓解了不少,国内出现了不少能人将才,为皇帝解决了不少内忧外患,至此,才有精力,来对付此次的神剑山庄。 本来,神剑山庄的开山祖师只是为了建造一个供天下剑客修炼和友好交流的地方,所以地势偏僻,几乎不问世事,只问剑道,天下剑客皆可来此学习交流,不仅仅留下了剑道招数,更留下了修心,修人之法。所以,神剑山庄一度被天下剑客封为剑道圣地,吸引着无数剑客前往,甚至有几任皇帝都前去学习过。 可惜万物盛极而衰,神剑山庄至此将不复存在,只会偶尔被后人提起。 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以及服了几幅药,白流雨和荀子意的伤已痊愈,二人的气质比起之前有了天大的变化。荀子意给人一股如同战佛般的气势,而白流雨则给人一种非常质朴的感觉,但却让人觉得深藏不露,这得多亏了之前进入了‘逍遥意’的状态。 ‘金雀花’众人都在等着二人出来,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就在二人出来的时候,花主,叶首等几人紧盯着白流雨看了一会儿,花主和叶首笑了笑,剩下几人惊叹道:“这感觉,难道是。” 未等他们说出口,花主便示意他们住嘴。只有少数几人有点好奇,问了问,也被花主给瞪了回去。 花主说道:“雨尘,做得非常好。” 雨尘,便是凌剑仙的名,他全名叫做凌雨尘。 凌剑仙回道:“花主过誉了,是他们二人资质太好罢了。” 花主看了看天色,随即拿出一张图纸,吩咐着众人。 “既然你们二人已出关,便开始下一个任务。你们分别前往我已标记好的地方,还是四人一起,记住,不留一个活口。” 众人记下后,纷纷迅速出发,花主和叶首则前往了神剑山庄,毕竟山庄内的高手,也有几位需要花主和叶首亲自出手才行。 除却神剑山庄顶级势力外,其余北方势力二十有余,人数四千,武器人均一把,地势占山为优,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此次凤翔府军三千余人尽出,各地州府衙门增援一千,兵器五百,甲胄两千,弓箭手三百,战马两百,火炮四门,再加上‘金雀花’以及临时调配过来的李显将军和周围副将,几十年的杀敌经验,神剑山庄这些人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婴孩一般。 果不其然,当四门火炮开响之时,尽管神剑山庄地势险峻,但在李显将军的指挥下,军队呈碾压之姿一步步向神剑山庄推进。 这些人,欺负寻常百姓倒没有问题。可见到真正的军人之后,光军人身上那股杀气便震慑住了那些人,再加上军队的装备精良,这些人只能四散逃跑。 可李显将军怎会让这些鼠辈逃走,奉了圣旨必须全数歼灭,否则就得提头回去。在四门大炮炸毁神剑山庄后,李显将军指挥着追杀剩下的人。 在废墟中,花主和叶首突然出现。 “你找到那东西了吗?” “没有,黄山的尸首也没找到,难道被他逃了?” “没理由的,我一直看着黄山那个范围的动静,并无人出现,哪怕是在火炮轰炸的时候,也没有动静,之后我进去寻找,连一具尸首都没有,东西也不见了,而且没有暗门。” “我把守神剑山庄后门的路,只有几个长老级的人出来,都被我杀了,也没见到黄山。” “那只有一个可能,黄山一早就不在神剑山庄。” “这次的行动可是秘密进行的,他黄山怎么可能得到消息,难道说?” 花主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催促叶首道:“赶紧走,我得第一时间面见圣上。” 无忧子一直呆在凤翔府城内,看到凤翔府军和李显出发之时,便迅速前往神剑山庄,第一时间带走了黄山,神剑山庄庄主在他面前如同婴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带走了,要知道黄山也是玉衡位中临位的高手,却被人这么提溜着走,无忧子的功力,怕是要登顶了。 黄山一路上不是喊救命就是求饶,若是让人知晓鼎鼎大名的神剑山庄庄主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怕会被江湖之人耻笑到死。 无忧子实在是受不了黄山的吵闹,直接打晕了带走。 在凤翔府城相近的锦州。 黄山被一盆水给淋醒了,猛得坐了起来,见站在面前的无忧子,又开始了猛烈的求饶歌。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无忧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闭嘴,我是龙爷派来救你的。” 听到龙爷,黄山顿时喜上眉梢,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原来前辈是龙爷派来的,龙爷 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小的可是很想念龙爷啊。” “好了,休息一天,之后随我上路,听候龙爷指示。” 黄山顿时如同重得新生一般,精神焕发百倍不止,哪怕是妻儿在神剑山庄殒命的阴霾也一扫而光,在他心里,夫人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只要自己活下来,一切都可以重来。 第七章佛门克星常问 第七章 佛门克星常问 自从进入‘逍遥意’后,白流雨的感知能力更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不是不能做到,甚至集中精神,能听到数百米内的声音,看到很细小的东西。 但是想要再次进入更通透的境界却不做到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凭自身的力量无法直接进入。 正好,可以用此次截杀的任务来巩固一下提升后的自己,反正这些人都是平时无恶不作的恶霸们,也不会不舍得下杀手。 这次截杀任务白流雨并没有和荀子意一起,而是和叶众的其中两人以及木道人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逃亡这边的人给杀了个干净,虽然也有不乏比较厉害的掌门之类的,不过也被叶首的二人给击杀了,这二人本是双胞胎,平时也一起行事,更擅长合击之术,配合起来仿佛一人。 截杀完以后,白流雨也跟着木道人他们一起回去了,不过到了之后也只剩优柔姑娘在。 白流雨四处看了看,确实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随即问道:“优柔姐,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啊。” 优柔并没有立刻回答白流雨的话,而是拿出三封信递到了叶众二人和木道人的手中,三人看后,不约而同的离开了。 随后优柔回答了他的问题。 “花主给了我们一个任务,前朝宝藏的线索图据说出现在了隆兴府,花主让我们过去,查出事情真伪。” 白流雨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回到隆兴府,因为,他的阴影,那个爱看寡妇洗澡的猥琐师傅,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凶恶师傅,他长大的地方,就在隆兴府外不远。 隆兴府,座落于江南西路,拥有三县一州,盛产辣椒,几乎家家户户炒菜必放辣椒,以猪肉以及鸡类家禽为主,牧业发达,可供南方一半地区肉食需求,物产极为丰富,是南边数一数二的大府。 白流雨和优柔两人赶了几天的路,来到了京西南路的襄阳府,打算在这边歇息一天,换个马匹,备点干粮继续上路。 刚到襄阳府城门外,便看见城门卫兵扎堆在那儿挨个检查,优柔示意白流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白流雨一溜烟就跑过去跟一大爷聊得可热乎了。 大爷也热情得要命,几句话就把自己给交代个底朝天。大爷是城外自己有几十亩田在耕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府卖点干货,也赚得不少。一家老小都能吃得饱,穿得暖,日子还算富裕,也就大儿子和二儿子娶了媳妇,在家耕种,三儿子算是老来得子,一家都很宠这老三,送去了最近的书院就读,由于天资聪慧,非常受夫子喜爱,全家都指望着老三今后能入朝为官,将来改变士家。 今儿个襄阳府进行入城大检查,府内衙门更是挨家挨户排查,巡逻加派一倍人手,原是知府家的二女儿闺房失窃了,闺房内还留下了几行字以及一根灰色羽毛。字里行间内充满了挑衅以及调戏。 这知府哪忍得了,通判得知后,亦下令全府排查,城门封闭,进入需严格排查,每个行人都必须探查其包裹。 白流雨打探完后便和优柔一起排队等着进府,优柔本身生得倾国倾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换了素装,裹了面纱。 等轮到他们时,卫兵大喝:“那俩,就你们俩,往哪儿看呢,你,把面纱取了,爷看看你是不是通缉犯。”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准备撕下优柔的面纱。优柔眉头一皱,这哪儿受过大男人这么吼,都准备暗自蕴着内劲,打算一掌给他轰出去,大不了亮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白流雨可不知道她有什么东西准备着,只以为姑奶奶这是没受过委屈,打算直接动手杀人了,赶忙挡在卫兵面前,把卫兵拉到一旁,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塞了点过路费。说道:“官爷,我这姐姐面纱可摘不得,我姐姐命苦,我们二人本就打算从此地路过去投奔远方亲戚,姐姐又患有那个病,导致脸上生疮,怕传染给别人,才戴个面纱,面纱一摘,那个吓人,我跟姐姐相依为命多年,每次都被吓个不轻。” 卫兵一时还不知道白流雨在说啥,把钱一收,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啥病啊,这么吓人,兵爷我可是见过世面的,能吓到爷?笑话。” 白流雨一看这人死心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很快又笑着说得:“哎呦,兵爷,这病啊,难以启齿啊,就那病,那玩意儿容易引起的病,哎呦,我都害臊,兵爷。” 白流雨给卫兵使了使眼色,又用眼神看了看兵爷下面,兵爷突然懂了。 “哦,哦,懂了,懂了,兄弟,你可真不容易,哥哥同情你,看你姐姐温文尔雅,也不像这么放浪不羁的女人,这爷还真是涨见识了。兄弟你放心,哥哥这就让你们走,哥哥祝福你们,生活越来越好。” 于是挥手示意人放进去,白流雨心想:这二愣子,傻不愣登的。 殊不知,白流雨和卫兵两人的对话和眉来眼去那劲,被优柔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要知道,优柔可是会唇语的。尤其是白流雨说她得那啥病的时候,差点没暴走。从进城开始,便一直走在白流雨后面,白流雨一路上都是后颈发凉,只感觉后面有一只猛兽,随时准备着撕咬猎物,不时他回过头去看看优柔,生怕她突然动手把他给结果了,优柔心里也默默在想:要不要就在这儿结果了这小子,忒气人了。 这种状态直道碰到了一老熟人才结束了。这老熟人就是百晓生-常问。说来也巧,百晓生一家都是国子监的,他也是学生,却能到处转悠,刚好就从开封一路闲逛到这儿。 常问也属于自来熟那种,见过白流雨一次后便觉得白流雨值得交个朋友,一来就如同老熟人一样打招呼。 “哟,这不是白老弟嘛,怎么今天来到襄阳府了,子意老弟没跟你一起吗?又去喝花酒了?这小和尚,一点也不像个和尚。”说着说着,便抱了抱白流雨。 白流雨心里苦啊,先是遇到个二愣子,现在又遇到个大愣子,还是个会惹麻烦的大愣子。心想:你个大愣子也不像一个读书人啊。 白流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喂,这不是常老哥嘛,在这地方都能遇到你,我还真幸运呐,我这次没和子意一起来,这次跟我姐一起走的。”随指了指跟在后面的优柔。 常问一看优柔裹着素袍,脸还被面纱给挡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道:“你姐?你啥时候有个姐姐了,对了,她为何用面纱挡住脸了,难道说,得了那啥病了?” 这次优柔可忍不了了,先前是为了进城给忍了,这倒好,又来一楞货,当着她面说。白流雨听常问一说这话,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往旁边闪。常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着问呢,只见优柔一瞬间就飘到他面前,一掌打出,常问如同掉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边飞还边骂道:“白流雨,你大爷的,阴我。” 优柔转眼又看向躲过去的白流雨,那眼神,能吃人。白流雨被这一瞪给吓了个不轻,连忙用手挡在脸前,说道:“姐,他说的,我没说,别打脸,打脸伤自尊。” 说完,脸被揍得,亲妈都不一定认识,然后转身进了饭店。常问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走向白流雨,说道:“你姐啥来头啊,这么霸道,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就一掌打了过来,要不是我内功深厚,可就吐血了呀。” 白流雨恨不得把常问的嘴给缝上,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有病,谁没事当着女人家的面说人得了那啥病。真是倒霉催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子意说的了,你真有可能气死他师傅。行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告辞。” 常问立马拉着想要逃走的白流雨,说道:“白兄弟说哪儿的话,哥哥这不是没注意道嘛,老弟你可是要进去吃饭?哥哥我也好久没吃好的了,正好,咱三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白流雨躲他还来不及呢,一听他还要来蹭饭,声音都提高了三度,扒拉开常问的手,说道:“你说啥,你还想来蹭饭?没这样的,你不怕我那姐姐,我还怕呢。” 常问不依不挠的说道:“别这么说,相聚就是缘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再说了,子意老弟不在,我是不是得代替他照顾下我白老弟,而且我大致算了算,你那姐姐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待我进去赔个罪,你姐姐就原谅了。” 说着就拉着白流雨往饭店走,白流雨现在想哭但哭不出来,这接下来,绝对不好过。 常问拉着白流雨来到优柔旁边坐了下来,一来就说:“这位姑娘,在下常问,国子监学生,先才是学生妄言了,还请姑娘见谅,这顿饭,我弟弟请,以表敬意,学生属实不知道姑娘有那病,这杯薄酒。” 还没等话说完,白流雨赶紧捂住常问的嘴,因为他已经看见优柔拿起旁边的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把筷子当暗器给他俩直接来个对底穿。 赶忙解释道:“优柔姐,这货不会说话,你别放心上,赶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您多休息休息,接下来的事,都我给您安排好。” 说完叫了下店小二,又瞪了瞪常问,说道:“接下来,你一句话都不要说,吃饭,只准吃饭,吃完赶紧走。” 常问委屈巴巴的,正准备说什么,白流雨又是一瞪,给憋回去了。 第八章铁伞判官柳胜元 第八章 铁伞判官柳胜元 饭店内,店小二被叫过来,过来就看到白流雨那幽怨的眼神,一连串点了几个菜后,赶紧逃了过去,等菜期间,白流雨如同度日如年,反看常问,满面荣光的等着吃,仿佛这辈子没吃饱过饭一样。优柔则闭上眼睛,偶尔喝两口热茶,实在是不想再看这俩二货。 随着店小二一声:“菜来咯”,白流雨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天籁之音,看着店小二仿佛看到割肉喂鹰般仁爱的佛祖,恨不得扑上去。 店小二被白流雨吓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客,客官,菜来了,您慢,慢用。”放下菜,拔腿就跑,生怕白流雨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他好歹也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常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还让小二加了壶酒,白流雨只低头吃菜,根本不敢抬头看优柔,优柔也懒得打理他们二人,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得不说,襄阳府的名菜:烤乳猪,可谓是八珍之首。它入口即化,刚上桌时,肉身金黄色,表面的香油撒满了整个乳猪表面,用筷子夹出其中一块肉时,热腾腾的香气,缓缓而上,里面的肉白如雪,一夹,仿佛能夹出油来,一口下去,根本不腻,肉的醇香会在嘴里多停留那么一会儿。就连平时很注重自己仪表的优柔姑娘,也在这时咽了咽口水,摘下面纱,吃了起来。 常问和白流雨一人吃了一口,好吃到想要叫出来。四周的人也见怪不怪了,毕竟第一次吃这菜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哪怕是再次吃的,也会想要把那声好吃,给叫出来。 常问吃的时候,撇了一眼优柔,被优柔那精致的面容给勾了魂,不过闻到烤乳猪的香气时,又恢复过来了。 就在几人吃得正香时,只听得店内几个浑重的脚步声,原是巡逻的衙差进行例行检查。 走在最前面的,则是衙差中的领头人。不同于其他衙差,他没拿刀,反而拿了一把黑伞,双眼目似剑光,手上有些伤口,一看就是常年练刀造成的。披肩的长发,齐眉的刘海,一对剑字眉配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鹰钩鼻,唇红齿白,足以迷倒大多数大家闺秀,一看也就二十出头。 优柔和常问感觉到此人是个高手,不约而同的撇了他一眼,正巧,他也撇向了他们这边。 常问赶紧把脸转向一旁,眉头一皱,说道:“怎么遇到他了,原来他被派到这儿来了。” 优柔看了看常问这反常的举动,问道:“你认识此人?” 常问回道:“他叫柳胜元,他爹是太尉,正居二品,在开封时被誉为铁伞判官,看到他手里那柄伞了吗,很重的,我拿起来挥都觉得麻烦,此人从小天资聪慧,师从追魔手-段云。一手邀花月轮刀法独步武林,少有对手。别惹他,他可是个麻烦精,别看他,把他招来怎么办。” 白流雨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说道:“你刚刚说啥,你说他是个**烦,天底下还有人比你还麻烦?” 常问回道:“当然了,他比我麻烦多了,你是不知道,欸?,不对,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麻烦过你们!” 优柔笑了笑说道:“他过来了。” 柳胜元他爹为了他的前途,将来好接他爹太尉的班,故意把他下放到其他州府去混点资历,所以才到了这里。但这里本地的官差们都不太服气,认为柳胜元不过是靠爹才有的今天的成就,所以经常给柳胜元使小辫子,办案子时也出工不出力,经常把活都推给柳胜元,柳胜元也是敢怒不敢言,要是对他们说教,他们便会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起来。 “柳公子好大的官位呀,我们乡下小民就这样,比不得您京都来的,若您看不惯啊,可以回去跟您爹说说,回开封府去呀。”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柳公子呢,人可是有个太尉的爹呢,要人告咱们的状,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呢。” “哎哟喂,太尉的儿子,好威风呀,咱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要是伤着柳公子的万金之躯,我们可怎么办啊。” 柳胜元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和自己那太尉的老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被抓到什么把柄,他爹在朝中也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索性便不再理会这些人,到了一定时候便回去了。 恰好今天也被安排来巡逻,来到饭店见着白流雨几人,看着几人都不简单,尤其和优柔以及常问对视的时候,好似见过那男的,于是走上前去。 其余的几个官差见状,说道:“柳公子,咱们已经问完了,走了,早点收工好吃花酒去呀。” 柳胜元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再看看。” 官差们没好气的白了柳胜元一眼后离开了,柳胜元几步就走到了常问的面前,说道:“这位先生,麻烦您转过头来看一下。” 常问自知躲不开了,便把头转了过去,拿出那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脸对着柳胜元,说道:“柳老弟,好久不见了。” 柳胜元见到是常问后,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开心的坐在了常问的旁边,聊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儿都能见到常大哥,真的是太幸运了,自从上次梅花劫一案后,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想必,这二位也是常大哥好友吧,能让常大哥做朋友的,想必都是非凡之辈,自我介绍下,在下柳胜元,是常大哥多年的好友,也是做过常博士的学生。” “白流雨!” “优柔!” 近距离看着优柔那精致的面容,柳胜元那木楞的心仿佛被敲打了一样,脸红红的,说道:“优柔姑娘好生秀丽,本以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女人只存在于诗词歌赋中,没想到今天,且见着活的了。” 优柔被柳胜元这么一夸,反而有点不太适应,脸微微有些红。 常问仿佛见着鬼一样的看着柳胜元,说道:“胜元,你怎么,发烧了?二愣子开窍了?平时见着美女一句话都不吭的,居然能说出如此妙凡之语,不会是你那情圣大哥教你的吧。我跟你说了叫你别跟你大哥学,你大哥老是教坏小孩子,我就是受他影响的,不好,知道吗。不过优柔姑娘天生丽质,担得起你如此夸奖。” 柳胜元就傻愣愣的笑着看着优柔,那样子,真的如同一个傻子一样,不时还发出笑声。 常问见这二货还是没有变,继续打趣道:“胜元,为何之前不见你夸奖其他女子,唯独遇到优柔姑娘,你却夸奖几句,是否对优柔姑娘有那意思,不过哥得提醒你,优柔姑娘可有那。。。。。。” 这话还没说完,整个饭店气温骤降,仿佛冰冷如冬天。 白流雨吓得汗都出来了,赶忙捂住常问的嘴,说道:“没有那事,没有那事,怎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想死别拉着我行吗!” 柳胜元不知情,拉着常问问道:“常大哥你话还没说完呢,你说优柔姑娘有啥?” 刚问完,柳胜元也感觉到了这冰冷的寒气,咽了咽口水,头慢慢的转过去看向优柔。 白流雨快哭出来了,这俩二货,一个比一个楞,常问也快被吓哭了,因为优柔的杀气直勾勾的向常问袭来,常问赶忙解释道:“没啥,真没啥,我是想说优柔姑娘有福气,能有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可羡煞天下女人。” 优柔没好气看了看这三人,说道:“我去看看马匹怎么样了,白流雨,你去找一家客栈,今晚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便启程。” 白流雨点头如捣蒜,生怕把这姑奶奶给惹急了。 随着优柔走出去后,三人才感觉暖和一些,仿佛劫后余生的感觉。 白流雨自知再和这两人一起,命怕是要保不住了,随即让小二过来结账,对着常问说道:“大哥,你放过我吧,弟弟我未满二十,还有着大把时间去挥霍,实在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这顿饭,算是咱们的临别饭,我若是有了子意的消息,立马告诉你,你去祸害他吧,弟弟我扛不住啊。” 结完账后,快速向店外走去,头都不带回的,留下常问和柳胜元在那儿徐徐回望。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群官差从面前跑了过去,边跑边说:“抓住他,这次别让他跑了。” 只见官差们前面有一黑袍男子在屋顶上乱窜,一身轻功十分了得,时不时还往后看看追他的官差们,仿佛在逗他们玩一样。就在官差们的后面,窜出一素袍女子,白流雨猛得一看,这不是去看马匹的优柔吗。 常问和柳胜元出来的时候,也恰好看见优柔窜了出去。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白流雨见状也跟着蹿了出去,去追优柔了。 常问和柳胜元见状也跟了上去,几人不一会儿便超过了官差们,府中就看到一道奇观,一个黑袍男子在屋顶上乱窜,身后跟着几个人一起乱窜,几个人后面一群官差在下面跑,边跑边喊:“站住,别跑了,你已经被包围了,不是,你们已经已经被包围了。” 第九章王道一 第九章 王道一 襄阳府,知府女儿深闺处,一黑袍男子风度翩翩的站在闺房外的高树中。只听得府内知府在大声呵斥着下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几天了,还没找到踏入小姐闺房的贼人,要是小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们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知府显然已经气糊涂了,知府家小姐闺房被贼人偷入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都是这封城彻查给闹的。 下人们都低着头,默默的忍受着知府的怒骂,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谁敢开口说第一句话,谁就会被指着脸骂。 知府的大儿子看不下去了,趁着知府骂累了休息时说道:“爹,现在我们应该多关心关心小妹才是,我们已经严查看守襄阳府,想必那贼人定不敢再来造次,眼下小妹这几日可消瘦了不少,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下小妹,抓贼人一事就交给他们几个去办好了,相信他们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几个下人见大公子给他们解围,心中顿时心生不少好感,平日里不多见的大公子,没想到是有如此品性之人。立马有人出来说道:“请知府大人和大公子放心,我等必定全力追查贼人,不抓住此贼人誓不罢休。” 知府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又看了看几个手下,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随即说道:“小妹我已让你母亲多加照顾,你也多去看看你小妹,平日里那丫头就听你的话,我这做父亲的,反而更加生疏。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中书大人那边如何交代,想必此事他老人家应该知道了,本来还想着把小妹许配给他那二公子当妾室,如今小妹声誉受损,恐怕中书大人不仅会反对此事,还有可能迁怒于我。” 大公子听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爹,中书大人的二公子,孩儿早有耳闻,本就是一纨绔子弟,极好女色,被他玷污的女子少说也有数十人之多,如此之人,小妹嫁过去当妾室,想必日子也不会好过,小妹也曾跟我说过几次不愿嫁过去,不如这样,经此一事,孩儿有一计,不仅能让中书大人不会迁怒于我们,还不用把小妹给强嫁过去。” 大公子悄悄的在知府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知府的脸由阴转喜,笑得十分畅快,大喝道:“好,好,好,此计妙哉,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早年把你送到智真大师手下修行,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看来又得选个时间去看看他老人家了,毕竟,他老人家救过咱们全家人的命,是咱们的贵人。” 知府口中的智真大师是一不出世的大智慧活佛,有自己的庙宇,但因为不攀附权贵,所以庙宇并不奢华,反而非常质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间庙。只是有一天外出打水时,偶遇被追杀的知府一家,随即救了他们,知府不知道怎么报答他,陷入两难之时,大师让其留下大公子,随其修行几年,当然,知府想要接走时随时都可以接走,并无任何约束。 知府当期力断的答应下来,一来可以报答恩公,二来可以随了个佛缘,可谓是双喜临门,随即把大公子交给了智真大师,一家人在其护送下,走上了大路,到了开封府。 不得不说,知府自从遇到智真大师后,仕途顺利,只用了数年功夫,便到了知府的位置,这速度可是鲜有人极呀。 大公子见父亲想要拜见智真大师,连忙说道:“师尊最近云游去了,具体在何处我也不知道,父亲若是想见,就呆在府中吧,我已经回来了,想必师傅也会抽空过来看看的,到时再宴请师尊亦无妨,师尊对于世俗之礼并不在意。” 知府点点头,说道:“好好,既然如此,为父就等候大师光临府上,到时候,一定要和大师畅谈几日。你们几个,下去吧,既然卫儿为你们求了情,你们就好好的办事。” 几人如负重释,纷纷告退。 就在众人告退之后,传来一声尖叫,大公子和知府猛得看向后院,暗叫:“是后院,难道那贼人又回来了?” 大公子猛得就往后面跑去,那速度,已经超出了许多高手。知府只看见他大公子一瞬间就消失在眼前,急急忙忙大喊:“来人,来人,快去后院小姐闺房处,抓贼人。” 不一会儿,一群仆人外加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纷纷上前,随着知府大人一同赶往后院,知府大人焦急的说道:“你们跟着我干嘛,赶紧去后院,去晚了贼人就跑了。” 站在高树中的黑袍面具男,自然是之前已经来过这闺房一次的贼人,但他却并没有做些什么,只是打晕了小姐,写了几行字,留了一个羽毛标记,便离开了,自始至终也未做出无理之事,原是受人指使。 这一次前来,也是受人之托再顾闺房,不过这次前来并没有打晕小姐,反而笔直的站在知府家小姐面前,知府家小姐也自知他上一次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反而并不怕他,反而对他很感兴趣。 男子自始至终背着手,背着一柄黑骨剑,黑色长袍红纹相间,修长的身形,面具下必是一美男子,面具之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孔,而他看向她,是那么的温婉如水。其实在第一次见到知府家小姐时便已经心生爱慕之情,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把自己的心透露给她看。 知府家小姐这次是笑呵呵的看着黑袍男子,问道:“你能摘下面具吗,我想看看你。” 男子依旧站在那儿,如同木桩一般,无动于衷。 知府家小姐再次问道:“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上次你并没有碰我,还是说,我太难看了,你连心生歹心的念头都没有。” 黑袍男子发话了,那声音磁性而又温柔,说道:“并不是,总之,我是受人之托,并没有想过对姑娘做出无理之事,所以,现在请姑娘大声叫出来吧!” 知府家小姐楞了一愣,带着疑惑的脑袋问道:“叫出来?什么叫出来,先生你。。。” 未等话问完,只见黑袍男子抽出背后的黑骨剑,笔直的对着知府家小姐,说道:“别问那么多了,叫,怎么惨,怎么叫。” 知府家小姐自始至终有点懵,但还是惨叫起来,至于门外那些侍女下人们,早就被黑袍男子给打晕了,这才有了先前知府和大公子闻声而来的情况。 大公子在听到叫声之时,立马往小姐闺房赶去,比知府他们不知早了多少。进到闺房后见到了黑袍男子和小妹,并没有惊讶和出手对付黑袍男子,反而对黑袍男子说道:“道一,辛苦你了,你先走吧,他们快来了。” 王道一,是这黑袍男子的姓名,乃智真大师关门弟子,这次其实是受大公子之托上演了这场闹剧。 知府家小姐看此情景,瞬间明白了许多,刚想问,却被大公子给制止了。 大公子对着自己的小妹说道:“玲儿,道一是我安排过来的,你不是不想和中书大人的二公子联姻吗,我问了家师,家师给我出了这一计,并且家师也亲自前往开封去中书大人府邸,想必现在已经和中书大人交谈上了。你躺床上,先哭,之后的事交给我。” 玲儿一听可以不用联姻了,便乖巧的听了她大哥的话,随即躺在床上哭了起来,说哭就哭。 门外嘻嘻松松的听到了许多脚步声,知府大人和侍卫们已经接近这边了,王道一也直接破门而出,跃上了屋顶,只听得下面有人在喊:“大人快看,是那黑袍贼人。” 知府大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本府要你提醒我,本府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贼人,赶紧的,抓去啊。” 只见其中几个护卫也跃上屋顶,其中不乏好手,王道一开始往外面跑去,几人也顺势追了出去,其他人便在下面追。 知府大人跟着管家赶到了玲儿的闺房,见玲儿在床上哭泣,也心疼的安慰起来,大公子随即跟知府提出想要去追击贼人,知府只顾得安慰玲儿,也没太在意大公子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大公子随即往王道一方向走去。 王道一见屋顶追击的几人追上来了,顺势一剑挥出,几人也拿出腰间的刀剑进行抵挡,但只挡住了几招,便被击败,也是王道一没有起杀心,不然这几人已经是尸体了。 这几人深知不是其敌手,便随着众人一起在下面追,边追边喊。 也是在此时,优柔见到了在上面到处飘的王道一,本来并没有想要去参合这种事,毕竟刚刚才被白流雨和常问气了个不行,可见到王道一手中的黑骨剑,于是便追了出去,想要问问,是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人。 才有了白流雨,常问,柳胜元几人一起跟着优柔追击的一幕盛况。 追出来的大公子见到白流雨等人,心生疑惑,赶紧追了上去,想要弄明白。 晚更 今天停电,等电恢复后立即更新,手机不方便打字,请各位理解 第十章有心机的大公子 第十章 有心机的大公子 在屋顶上追逐的几人都是天权位之上的高手,下面的官差们岂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甩不见了,下面的官差们只见自己家知府的大公子也跟随在那几人之后,随即感叹道:“原来大公子也是个高手啊,平日里文邹邹的,还以为只是个书生。” 屋顶上的几人追逐中也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由于之前封城的举措,门口把手的士兵也非常多,士兵们见王道一和几人往这里冲过来,随即摆出一字阵,用长矛对准着王道一,试图把他拦截下来。 王道一见状,随即调动体内的内力,手中的剑上附着他充满杀意的红色内力,他玉衡位的实力暴露无疑,只是一剑横批出去,士兵们随即便被这股力量给击溃,又是一劈,把城门口拦截的拒马给劈烂,冲出了城门。 在后面的优柔和白流雨等人更是加快了速度冲了出去,正在这时,军中负责城门巡逻的百夫长赶到了,他身披银甲,手中拿着银色巨弓,抽出背后的弓箭,纵身一跃,弓箭如同炮弹一般弹射而出,箭身包裹着一股强大的内力,仿佛蛟龙出世一般,直指王道一。 王道一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回头一看,这柄弓箭已离他不远,见此箭来势汹汹,王道一站稳脚跟,黑骨剑剑身上红色的内力更加凶猛,王道一如同仿佛一尊杀神,双手握住黑骨剑,往上一挑,红色的内力和弓箭上内力碰撞在一起,弓箭依旧在旋转着,箭尖击打在黑骨剑的箭身上,仿佛在撕咬着黑骨剑,终究,黑骨剑更胜一筹,弓箭被挑飞出去。 不过,就此一击,王道一看向了站在城门上的银甲军人,眼中露出一丝忌惮。大公子在后面也是心惊胆战,他没想到军中居然有如此内功深厚的高手,算是一大失策。 连在后面的优柔,白流雨,柳胜元以及常问,都惊讶的回头看向那名银甲军人。白流雨本来还暗自欣慰自己有了天权位的内力之后也是一名江湖高手了,不说金雀花的人能不能打过,至少江湖上能够横走吧,可刚刚那箭射穿了他的美好愿景,江湖中卧虎藏龙之辈也是非常多的。就刚刚那箭,恐怕只有进入‘逍遥意’才有办法躲开。 众人和王道一继续跑了一会儿,后头已经看不到城门了,这才不再继续逃跑,白流雨几人也停了下来。白流雨上前去问优柔姑娘,到底为何追着这名黑袍面具男子,而大公子则在后面站着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是这几人要对王道一不利,他也会出手助王道一走。 优柔没有理会白流雨等人,只看向王道一,说道:“道一,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随着大师在修行吗?”说罢,也取下自己的面纱。 王道一见到面纱之下的面容,也随即取下自己的面具,面具之下那精致的面孔,竟然和优柔有几分想相似。 “姐,你怎么在这儿?”王道一笑呵呵的对优柔姑娘说道。 白流雨等人显然被这一声姐给震惊了。 白流雨惊呼道:“姐?你还有个弟弟?” 常问也跟着问道:“亲的还是表的?” 柳胜元也说道:“不愧是姐弟,姐姐倾国倾城,弟弟风度翩翩!” 优柔回头瞪了这仨人一眼,示意他们别说话。 优柔看了看现在王道一,满意的说道:“看来你的杀意能够自我控制了,大师的确高深莫测。” 王道一缓缓走向优柔,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尊教给我的普世决正好能够助我抑制体内的杀意。还教了我许多武功秘诀助我熟练的运用这股杀意。” 优柔见走到面前王道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说道:“快十年了吧,想当初,你离开我们的时候只有这么点高,现在已经比姐姐高了。” 王道一被优柔这么一摸,仿佛回到了以前,以前的姐姐也很温柔,也喜欢捏他的脸。王道一脸上焕发出孩子一般的笑容,眼泪也在眼中回荡。 白流雨几人看着优柔和王道一两人在那儿拉家常,自己也心生感慨,尤其是白流雨,自己是被师傅捡来的,从小跟师傅一起过,也每个朋友什么的,也就村里几个小孩童偶尔会跟他一起玩耍,大多数时间,是在进行残酷的训练,以及被寡妇追着跑。 常问脸上笑呵呵的,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至于柳胜元,一副花痴的样子,看到优柔抚摸了王道一的脸,居然还有点吃醋的样子。 大公子在后面见众人并没有恶意,也就放下警惕之心,说道:“没想到这位姑娘竟然是道一口中的姐姐,有礼了,几位兄台是姑娘的朋友,那不如请各位一同随我回府如何,在这襄阳府,我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众人只沉浸在优柔和王道一的重逢里,忘了后面还有位大公子。王道一也给忘记了是谁让他来的。于是给众人介绍道:“姐,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襄阳府知府的大公子,李羽,也是师尊的俗家弟子。” 李羽对着几人行了一礼,几人也回礼自我介绍了一下。 “常问,国子监学生。” “柳胜元,现在在府上做点衙门的差事。” “白流雨,江湖人,不值一提。” “优柔,道一的姐姐,这些年道一受公子照顾了,优柔在这谢过李羽公子。” “优柔姑娘哪的话,我和道一师弟都是互相照顾,毕竟也只有我和他是师尊的俗家弟子,道一,给,把剑用这布给裹上,换身衣服,咱们进府多聚几日。” 说罢,便把背着的布袋交给了王道一,李羽擅长准备完美的计划,这些东西不一例外的都被他准备好了。 就在王道一换好衣裳后,后面赶来的银甲军人以及衙门差人们也刚好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 银甲军人显然认识李羽,于是行礼说道:“属下参见李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见到那黑衣贼人。” 李羽回到:“那贼人武功远胜于我,我这几位朋友也没有追到他,实在是可惜。” 李羽嘴上说着可惜,脸上确实笑呵呵的。 那人看了看白流雨等人,在优柔和王道一身上多看了几眼,尤其是看了看那被布包裹的东西,随即说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属下先行告退。” “等等,不知这位将士尊姓大名,虽然你认识我,但在下确实没有印象了,还请见谅。”李羽留下了银甲军人,他对这位高手十分感兴趣。 银甲军人抱拳说道:“回公子话,小的名叫樊篱,现在是襄阳军百夫长,在公子回归府上,知府大人设宴款待几位襄阳府名门望族之时,小的有幸作为护卫在宴外值守,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李羽回道:“原来是樊将军,没想到樊将军如此深藏不露,襄阳府城门有樊将军把守,可谓是襄阳百姓之福,此物乃是我李府独有的令牌,有此令牌,可随意进出我李府,还望将军收下。” 李羽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令牌,这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给樊篱一个攀上李府的关系,李府虽然只是一知府,但是其背后,一定有更深厚的背景在。樊篱想了一会儿,接过了令牌,说道:“樊篱谢过李公子。” 李羽满意的笑了笑,樊篱接过这枚令牌意味着樊篱愿意投靠他李家,有了一名高手加入自己的阵营,怎么想都赚个盆满钵满。 “樊将军,来,我给你介绍下,这几位都是在下好友,他们都打算到我府上一续,不如樊将军也随在下前往李府,一同把酒言欢如何?”李羽热情的介绍着白流雨等人。 樊篱似乎有些迟疑,李羽看出了樊篱的困惑,说道:“放心,我这就以襄阳府知府之名给你的千夫长写封信,他不会说什么的。” 樊篱见李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于是便同意了李羽的邀请,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兵退去,李羽也让衙门的人在前面开路,几人有说有笑的往知府府邸走去。 李羽似乎有意拉拢白流雨几人,但白流雨几人都以不同的理由拒绝了,常问见此,也就明白了,这李羽,似乎野心不小,偷偷的跟白流雨和柳胜元提了个醒,希望他们留个心眼。 白流雨和柳胜元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有些敏感,于是也对这李羽留了丝防备之心,不过白流雨和优柔明日便会离开襄阳府,毕竟他们有任务在身,不会在此逗留。 在李府中,李羽依旧多次表示想要留下白流雨几人,连常问都不放过,不过几人借酒之际,醉倒于桌上,李羽这才罢了。 第二日,优柔和白流雨一早就启程准备离开襄阳府,尤其是白流雨,早就想摆脱常问了,于是天刚亮就起来收拾好了,就等着优柔下来一起走了。 好巧不巧,常问也起得很早,出客栈就看见白流雨在门口等着。于是感动的说道:“白老弟怎么这么客气,一大早就收拾好等哥哥,哥哥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蹿进马车,白流雨给气得呀,咬牙切齿的。优柔刚好下楼就看见白流雨咬牙切齿的看着马车,说道:“怎么,马车惹你了?” 慢悠悠的走上马车,见到马车里的人,这才明白为何白流雨会在马车外咬牙切齿了。 第十一章神秘的常问 第十一章 神秘的常问 在常问死乞白赖的硬上车后,白流雨也是拿他没办法,随即赶着马车往城外走去。襄阳府临挨着荆湖北路的江陵,大概赶了两天的路程,才到了江陵,马匹已经累得不行了,得换辆马匹才能走。 到了江陵就离隆兴府不远了,但是刚到江陵,就接到了来自花主的飞鸽传信,正巧,是要白流雨和优柔在江陵等待两位叶众,与其一同前往隆兴府,探查宝藏线索。 于是白流雨和优柔便找了间客栈休整休整,顺带也等两位叶众的江陵。常问则是到了江陵就去找赌坊,准备赌一把,于是跟白流雨告别之后,便去找赌坊了。 白流雨则心想:叶众的两位来了之后,立马就走,好不容易可以甩掉这个麻烦精了,一定不能再让他追上来了。 慢慢的,一个时辰过去了,没人来,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来。白流雨在客栈走过去走过来。优柔换好了衣服,看见白流雨有如此怪异举动,问道:“干嘛走来走去的,你不嫌烦我还烦呢,信不信我给你来一掌让你消停一会儿。” 白流雨笑嘻嘻的坐下了下来,说道:“优柔姐,常问那小子就是一个麻烦精,你不会还想带着他走吧,我们可是去隆兴府调查前朝宝藏一事,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就麻烦了。” 优柔冷静的说道:“麻烦什么,到时候杀了他便是,就算他再厉害,我们两个加上叶众的两位,你觉得,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白流雨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优柔姐,常问毕竟是国子监的人,而且身份不简单,我们杀了他,恐怕会更麻烦,况且,你真认为他爷爷会任由他在外面这样四处晃荡吗?” 正当优柔准备夸奖白流雨做事越来越谨慎时,突然二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机,只见一道锁链破门而入,直指白流雨,白流雨抽出腰间的刀,准备拦下这道锁链。可是锁链却突然转了个方向,让白流雨扑了个空,顺势击打在了白流雨的腹部,白流雨仿佛被一尊铜钟撞到一样,飞了出去。 优柔见状,准备上前支援,却被人拦了下来。白流雨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挂了一丝血迹。 由于是在客栈二楼,客栈底楼也有点热闹,所以上面发生的动静,还没惊扰到这些人。 拦下优柔的是之前的血妖婆婆,而用锁链打伤白流雨的乃是十二叶众之一,人称狂兽的战川。战川高大无比,蛮屠花在他面前也逊色不少,古铜色的皮肤,壮硕的肌肉,满是伤痕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如同猛兽一般,两只手臂缠绕着的铁锁,正是他的武器,传说他在牢中受了七大酷刑而不死。 他一进来就用那沉闷的声音说道:“这小子看来不能随意进入那个状态,婆婆,你这次可是看错人了啊。” 血妖婆婆笑着说道:“你个呆子懂什么,这小子能在如此年纪就能触摸到那个东西,天资何止妖孽,我等练武之人,无一不想触摸到它,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呢,你我都到如此境界了,还是无法触摸到,难道不是吗。” “凡是触摸到了它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立于江湖顶点的人,无忧子,知湘客,白衣剑圣,哪个不是扬名立万之人,还有凌剑仙和我们的花主,你纵使一辈子,也都无法到达他们的层次,就算到了,也无法打败他们,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战川不屑的说道:“婆婆说的都是已经消失在江湖上的人了,至于花主和凌剑仙以及所谓的江湖顶点,就算没有这个东西,我战川依旧可以站在上面,打破这种无稽之谈。” 血妖婆婆不怒反笑,说道:“终究还是年轻啊,婆婆我像你那个年纪也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直到遇见了无忧子,我才知道,天才之所以能够鹤立鸡群,是有他的道理,纵使鸡再努力,再优秀,也不可能是鹤,就算鹤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们一目了然了。” 战川收回了铁锁,不屑的看向白流雨,嗤笑道:“这只鹤,也不过是一只蹩脚鹤罢了。”战川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白流雨,白流雨自知现在并不是此人对手,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战川。 血妖婆婆也摇了摇头,她心知战川性子一向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优柔发话了,说道:“既然二位来了,那我等也出发吧,花主的任务,不可耽误。” 就在四人转头准备离开客栈的时候,只听见‘噔噔噔’上楼之声,听声来人还不少,足足五人,一来就来到白流雨他们这边的房间。 五人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战川如石墩一样的站在门口,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又见到白流雨三人,看见优柔那绝世面容,五人整齐的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自己来这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几个谁叫白流雨。” 白流雨疑惑的看着这几人,心想:这谁啊,不认识啊。于是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就是,你们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几人见白流雨此时手上还握着刀,于是手中的刀棍也握紧了,生怕白流雨突然动手。 带头的人说道:“常问你认识吧,他在我们赌坊欠了几十两银子,说你是他生死之交,让我们来找你去赎人。” 白流雨刚被战川给弄得狼狈不堪还被嘲笑了一番,正值不爽的时候,常问又给惹了一麻烦,恶狠狠的看向那五个人,那眼神,仿佛能吃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不熟,不认识,要死要活你们看着办就是。” 几人见白流雨不仅不给面子,还敢凶他们,这几人也是练过几招的,于是心里也有点底气,于是说道:“别给你们脸不要脸,别看你们是四个,哥五个可是练过的,阵法你懂吗,哪怕是武林高手,哥几个也都打败过,就你们这几个,一个老太婆,一个娇美人,一个未断奶的娃,就这大愣子能打打,哥哥劝你也别吃苦头,老老实实拿着钱跟哥几个走,要是在这大美人儿面前跌了分,可就不好看了呀。”说的时候还不时撇了撇一旁的优柔。 血妖婆婆拄着拐杖,向外走去,临走时说道:“小流雨,你先出理好私事,出理好了咱们再启程,婆婆我不急。” 优柔和战川也跟着婆婆走了出去,那五个人也不拦着,毕竟此躺前来只是找白流雨的,于是拿着刀棍,在手中晃悠,冷笑的看着白流雨。 接下来,便是一顿来自白流雨的毒打,几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那叫一个惨啊。五个人在街上笑呵呵的跟着白流雨,带他前去赌坊。一边走,一边说:“白大爷您消消气,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白大爷您,白大爷消消气,往前走,欸,往前走,大爷小心脚下,有狗屎,你们几个,还不给白大爷扇一扇,看不见白大爷热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白流雨随着这五人来到赌坊,来到了赌坊的内屋,看见常问还在那嬉皮笑脸的跟赌坊主人有说有笑的,这哪儿是欠钱的,这是来叙旧的呀。 常问见白流雨来了,赶紧上前把白流雨拉到一旁,说道:“白老弟,你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借点钱给我,等我回去就还给你。” 白流雨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数值一百两,常问见状准备夺过去,白流雨一把晃了过去,说道:“常老哥,咱们也算是有点交情了,老弟我这边还有事必须得急着走,而且不能带上你,这钱,我借给你,但是咱们得就此别过,不准跟着我们,不然这钱我就不借,你就在这儿要嘛卸胳膊,要嘛卸腿。” 常问现在眼中只有白流雨手中的钱,点头说道:“行行,我这就回开封府找我老爹要钱去,你赶紧给我,不然这赌坊人该等急了。” 常问一把就把银票给顺了过来,给了赌坊老大,还大方的说道:“剩下的不用补了,算爷赏你的小费。” 赌坊老大见钱到手了,立马换了张脸,说道:“常老弟一看就是个耿直的义士,先前无礼的地方,想必老弟不会放在心上吧。” 常问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老弟我心胸宽广,这等小事,不在意。” 白流雨见赌坊也放人了,便消失在赌坊,和优柔等人会合去了。 常问一走出赌坊,便围上来几个人,单膝跪在地上。常问见几人出现后,一改嬉皮笑脸的常态,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他们走了?” 其中一人回道:“回公子,白流雨等人已离开襄阳府,四人中有其中一人我等不认识,其余的战川,王优柔以及白流雨底细我等都在查探中。” 常问微微点头,说道:“嗯,继续查,查出他们去哪儿,干什么,爷爷和二王爷让我们盯紧这些人,肯定有他们的深意。另外,快速查出第四个人的身份。” 吩咐之后,几人立马消失了,常问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是荀子意等人在的地方。 第十二章奇法九技 第十二章 奇法九技 延堽村,离襄阳府六十外里地,百十来的口人生活在这里,大多数为何姓。说得也奇怪,最近老是出现半夜丢小孩的现象,大概数月有余了,陆陆续续已经失踪了五个婴孩,小到刚出生几个月,大到有5岁的孩童。 整个村子人心惶惶,虽然已经报了官府,但官府的人却不想管太多,于是给了他们一个通文,通文是这样说的。 告 示 授予延堽村村民红袖标记,命其成立护卫队,彻查丢婴一案,检查来往行人或车辆,如发现可疑人物,可移交官府处置,若遇反抗者,可奉武力。 襄阳府衙 淳化四年六月十八日 上面还有襄阳府的官印。 于是村民们自发组织了一只护卫队,每晚都有人轮流看守整个村子,好在村子不大,村民们看守起来也容易。 不过在这期间,村里的何姓村民跟外姓村民,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白流雨几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延堽村,这条路是必经之路,所以,不可避免的走进了延堽村。此时天色已进夜,延堽村的村民们见有辆马车进来,随即几个护卫队的便上前拦了下来。 护卫队的人见赶马车的是一个刚刚到舞象之年的白流雨,于是便说话并没有那么客气,只是认为车里面必是哪个府里的大户人家,把白流雨当作普通的赶车童了。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走到白流雨面前,用手示意他下马车,问了起来。 “小子,你没看到那牌子上的告示吗,赶紧,让你主子下马,我们要检查。” 白流雨这才看了看牌子上的告示,于是让优柔他们下了马车,几人见优柔此等人间仙子,顿时咽了咽口水,眼神色迷迷的一直盯着她,后面的战川出来后,几人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战川足足高出了他们两个头,手臂比他们大腿还粗,血妖婆婆倒是不慌不忙的走了下来。 几人走进马车内检查起来,其中一个瘦子小声的对着那五大三粗的大汉说道:“八哥,外面那姑娘长得可太水灵了,要不咱们给她劫了,上次六狗子可劫了一白嫩的大胖姑娘,现在还在他家绑着呢,六狗子跟我们说的时候,可带劲了?” 被叫做八哥的人心里也这么想的,于是说道:“这主意不错,我看那姑娘姿色可上乘着,估摸着是哪家大小姐出家访亲,何幺子,这次别跟你八哥争,这姑娘我要了,等下次再遇到,给你弄一个,你也该娶媳妇了,你们几个也是,反正咱有官府给的权力,不急这一次。” 何老八知道这几人和他打了同一个注意,不过奈何何老八平日里在村里就是作威作福的主,毕竟他爹就是村长。几人就这么合计着,准备把白流雨几人给留在这里。 下了车,瘦子就说道:“你们几个听着,我们在你们马车里发现了一些可以物品,得让官府的人过来看一眼,若是没问题,再放你们出行,所以,你们就在这儿留一宿吧。” 瘦子指着白流雨,又说道:“你,小子,跟我走。” 其余两人也指着血妖婆婆和战川,想要分别带走他们。轮到何老八,色眯眯的对着优柔说道:“美人,你跟我走,放心,哥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战川小声问了问血妖婆婆:“要杀了他们吗?” 血妖婆婆示意他别动,用只能几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别妄动,毕竟他们有官府的授意,尽量别引起官府的注意,等晚上,弄晕他们,我们再启程。” 于是几人跟着村民们各自走了。 这些人并没有马上就把他们绑了,而是给了吃喝的,但是在吃的喝的立马都做了手脚,普通人吃了后便会昏睡过去,可优柔等人可不是这种东西就能迷晕的。尤其是何老八,左等右等,优柔都喝了一壶茶,吃了一盘菜了,还精神尚好。 夜深了,何老八从夕阳西下等到夜深人静,奈何优柔房间内还点着油灯,在何老八准备硬来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打斗声音。何老八准备扒开门瞧一瞧,优柔破门倒飞而出,何老八也被这股劲给轰了出去。 优柔倒翻几个跟头后,单膝跪地,右手撑着剑,嘴角流出一丝血液,眼神严肃又紧张的盯着门口站着的人,此人为一老者,身着藏蓝色布袍,手里拿着铁棍,眼神涣散,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具行尸。 不一会儿,白流雨等人便赶了过来。 众人见优柔都受伤了,意识到站着门口的人不好对付。 何老八被冲出去之后,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哪个龟孙敢在爷爷的地盘撒野,信不信爷爷我一声令下,全村把你围咯。” 何老八慢慢张开眼,晕乎乎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布袍老者,眼睛只是一眨,老者便站在了何老八的面前,何老八本想骂一句老东西,还没说出口,老者的铁棍便洞穿了他的心脏,何老八眼睛瞪大如铜铃,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死在一个老头身上。 闻声赶来的村民们见何老八死在了老者的棍下,一个个小声议论着,估计都在乐好。只有几个护卫队的人,站了出来说:“老头,你是什么人,居然赶在延堽村杀人,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他们几个发声也不全是为了替何老八说话,绝大部分原因也只是因为何老八怎么也算是护卫队的人,也是有官府下令的,不把凶手逮住,怎么向官府交代。 布袍老头依旧在自顾自的嘟囔着,只有白流雨等人才心知这布袍老者刚刚爆发的速度是有多快。 战川问了问站在旁边的婆婆:“婆婆,可有看出什么门道?” 婆婆思索了一会儿,回到道:“此人状态像极了老婆子我年轻时遇到的一种手法,香蛊。” 优柔惊讶的站了起来,说道:“蛊?你说此人是中蛊了?” 婆婆杵着拐杖,一步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说:“确实很像,确认下就知道了,小川子,你在我后面搭把手,老婆子我去会会他。” 说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嘴里念着:“缚法,困手。” 只见布袍老者脚下突然冒出树枝,捆住了老者的四肢和铁棍,战川见机立马冲上去,轰出去的一拳给人一种如同一座山冲过来一样。 白流雨是第一次见血妖婆婆出手,也没见过这种武功,于是问了问旁边的优柔。 优柔也是第一次见婆婆出手,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婆婆居然是九门的后人。” 白流雨感觉自己如同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九门,那又是什么?” “九门,乃是早期百家齐放之初被人所创奇法九技,后来被分散为九门,很早之前盛极一时,不过九门失传已久,我也只在古籍中了解到一些。” 战川的拳头就要打到老者身上时,老者突然体内内力突然爆发出来,挣脱了婆婆的缚法,以拳对拳,把战川给打退了。 战川恶狠狠的看着老者,眼神狠辣起来,说道:“老家伙,居然能够跟我以拳对拳,有意思,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血呼法。” 说完,战川的周身附着着血红色的内力,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仿佛一只人形野兽。 婆婆见自己的缚法被破了,也不慌张,又在空中划了几道,用拐杖点了下地,说道:“囚字,黑枯松。” 只见更大更粗的黑色木桩从地底伸了出来,直指老者,老者用铁棍挥舞着,来多少打多少,可是速度依旧跟不上黑色木桩的速度,最终被困得死死的。 战川跳上前去,一拳下去,老者被打得陷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村民们见老者被战川打死了,都退了几步。 白流雨上前去看了看布袍老者,婆婆说道:“别看了,他在蛊毒发作时就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我们也算是为他解脱了。” 事情在此也算结束了,残局就交给了当地的护卫队,本来想歇息一晚上的几人,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前行,毕竟到了白天,一定会有官府的人来,他们不想有太多麻烦。 在不远的一片空地上,几个人影一直在关注着延堽村发生的一切。 “你说你,又把老哥的傀儡给玩坏了,他可是风棍门的门主,老哥抓这人的时候可废了不少力气。” “我也没想到遇到几个高手,那个拿拐杖的婆婆武功很奇怪,我们从来没见过。” “没错,我也没见过她那种手法,从地底都能冒出东西来。” “是你们自己没见识,那应该是跟奇门遁术有关系。回去问问大哥就知道了。” “行吧,走吧,反正我们已经把该弄的弄完了。” “对了,那几人怎么办,不会看出什么来吧,要不要把他们给做掉。” “你们两个还是太年轻了,光是那个大块头,我们三个都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其他三个,就算他们看出什么来了,也怀疑不出什么东西来,走吧。” 说完,几个人影便消失了。 第十三章龙虎盘踞,纷争起 第十三章龙虎盘踞,纷争起 如果说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折磨得人们死去活来,人们却享受其中,或许只有爱情吧。得到的人说它甜,这辈子吃过的东西,都没它甜。得不到的人说它苦,是他这辈子尝过的最苦的东西。 荀子意并没有按照花主的意思,和其他人一同会合,而是朝着另一个地点走去。 那是一片花圃,在群山之中独具一格,花圃旁边便是河流,清澈见底,一旁的凉亭伫立在河流之中,而连接两处的,是一条青灰色石廊。 今天是晴天,就算是群山,亦挡不住阳光想要照耀大地那强烈的心,少女在凉亭中熟睡,阳光照在她脸上,在抚慰着她,在保护着她,就算是少女身上披着的绒袍,都不会有它这般温暖。 一旁的少年双手负在背后,静静的看着河流,双眼里透露出一丝忧郁,他知道少女的心,也想走进少女的心。 少女醒了,看了看身上披着的绒袍,又看了看转身过来的少年,淡淡的对着少年笑了一笑。 少年看着这笑容,心中突然一觉:哪怕终老都走不进她的心,却可以陪她一生,又如何。 少女卸袍而起,少年拉着她的手,往凉亭外走去。 两人并无太多话语,可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凉亭不远处,是少年的护卫,环伺着四周,提防着一切不安的因素。见少年少女走出来后,赶忙上前迎接。 荀子意在远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他们都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才离开。 少年和少女一行人上路返回开封,路上,骑在马上的护卫漫不经心的说道:“少爷,刚刚除了我们之外,远处还有一人在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少爷和少夫人。” 少女听到少夫人一词时,微微皱了眉,似有些不悦。 少年察觉到了,但不以为然,对着马车外的护卫说道:“我们有麟护卫在,除非是江湖上有名的那为数不多的高手以外,谁又能在您眼皮底下伤得了我们呢。” 麟护卫说道:“少爷您过誉了,只要卑职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您一根寒毛。据卑职猜测,此人应是国安寺那。。。” 话没说完,少年怒吼道:“住嘴,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任何人在涵儿面前提起此人。” 麟护卫被这一吼吓得冷汗直流,赶忙说道:“卑职知罪,请少爷恕罪。”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据我所知,九凤堂的人可在遍地找你,别让我失望。” 马车内,少年旁边的老者开口道:“这老四也不安分啊,也是苦了你了,刚上来不久,就这么多麻烦袭来。” 少年说道:“麻烦确实很多,不过有老师替学生分忧,学生也没担心太多,这不,还能带涵儿出来游玩散心。” 老者继续说道:“少爷放心吧,棋我已经布下去了,就看这些人怎么下了。不管怎么说,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少年也是一声叹气,造成这种局面,他也不想。 就在这段谈话时间,荀子意那边却出现了麻烦,荀子意本来打算和叶众的几位会合的,一到会合点时便发现叶众的几位和几个陌生人在打斗,而且有点处于下风的状态,要知道,叶众的几位,都有着玉衡位的功力。 叶众的两位分别是号称枪魔的刘书毅和笑面佛韦布嗔。加上花众的蛮屠花-封剑,三人面对五个人明显很吃力起来。 荀子意二话不说,开启不坏金刚身,冲进战场,对上其中一人。 三人的压力在荀子意加入后稍微有些减小,但是奈何荀子意的内力跟这几人比根本不够看,随即,刘书毅和韦布嗔突然发力,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瞬间便拉开了距离,封剑和荀子意紧随其后。 这五个人也并没有选择继续缠斗下去,而是会合到一起。 蛮屠花开口道:“你们几个到底是何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居然敢跟我们作对,胆子倒不小。” 这几个人都把自己的样貌给遮住了,单凭招数,实在不好判断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封剑,离开世阳军已经十年了,没想到你武功越来越精进了,皇道拳越来越强了,走之前不过也只是小小的天权位功力,现在也能是玉衡位了。” 此人边说边拿掉自己的面罩。 封剑见到此人真面目后,两眼似冒火光,牙咬得呲呲作响,身上的杀气不自觉的迸发出来,青筋报起,如同人形猛兽一般。 满带怒意的说道:“陈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今天要撕碎了你。” 说罢,便要冲上前去,不过被刘书毅给拦了下来。 “冷静,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对方其他人的底细,不宜轻举妄动。” 陈顺继续讥讽道:“对了封剑,没想到你的左臂居然能够继续用了,恐怕是去找第一情那小子给你做的机关臂吧,还挺适合你这大愣子的。” 刘书毅问道:“你们认识?” 封剑说道:“他是我在世阳军时的大统领,陈顺,小心点,他的风阳八式很厉害。至少是我见过的招式中,最凌冽之一。我的左臂,便是被他的风阳八式给撕了的。” 封剑说的时候,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臂,依稀能够感觉到当年的疼痛。 刘书毅不可思议的问道:“撕了,什么意思,手臂怎么可能被人给撕了。” 封剑说道:“再不可思议,可我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证明,总之,风阳八式很是诡异,而且他的身法非常独特,是他陈氏一脉独创的。” “陈氏一脉?西南陈家?” “你知道?” “嗯,我曾经遇到过西南陈家的人。” 就在众人对峙时,对面五人后面又来了四个人,每个人给人的气势如同大海一把深沉,让人喘不过气。 陈顺五人随即让开道,让这四人上前。 其中一人说道:“杀了他们。” 随即,九人同时动手,杀向荀子意等人,荀子意等人在这九人的重压下,只能拼死一搏了。 忽然,从荀子意背后出现了六个人,瞬间把对面九人同时逼退。 这六人分别是花主,叶首,凌剑仙,马家旦,双生鬼。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九凤堂的几位,甚是幸会,但我金雀花不曾与九凤堂结下仇怨,几位要杀我的人,是否要给我个解释呢,你说呢,阳怀安。” 阳怀安说道:“没想到,花主你亲自来了,以前我们没有仇怨,今天有了,你说,要是让古天师知道你在这里,那可就热闹了。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下次,便分生死。” 说完,九人便离开了。 花主说道:“此行我们进入西蜀之地,万事小心,这里不像北方,这里可是龙虎盘踞之地,行事切忌不可张扬,里面的大势力没一个好惹的,苗家存,陈式一脉,青城观,包括九凤堂,还有我非常在意的天上阙的人,也来了,大家目的都是一样的。” 众人一听,居然还有花主都特别在意的人,都提了兴趣,叶首也不例外,问道:“天上阙?是什么门派,江湖上未曾听闻。” 花主说道:“记住了,遇到天上阙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恐怕,要你们三人联手,才有胜算。” 能让花主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天上阙的人实力让花主都觉得忌惮。花主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不敢相信。 “在来这里之前,我遇到了天上阙的人,你知道我遇到了谁吗?” 花主缓缓说道:“无忧子。” 叶首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花主,说道:“怎么可能,无忧子要是还活着,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有余了。” 花主说道:“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我与他过了几招,他小胜于我。并且,我还从他口中得知,知湘客也是天上阙的人。” 花主的话让众人内心难以平静,无忧子是何人,老一代的翘楚,能活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寿命常识了,知湘客,当今世上能够打得过的人,恐怕只有那几个老怪物。 花主让众人散去了,一个人独自在山上驻留,默默的思考着,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场巨大的变动之中,这场变动,关乎整个江湖,甚至整个大宋。 在开封府,皇宫内,年轻的皇帝在后院拨弄着池塘里的鱼,搅动着池塘里的水,五王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皇帝突然开口道:“五叔,西蜀之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四叔当年选择去西蜀,可是何意。” 五王爷并没有开口回答,皇帝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离西蜀之地最艰难的东边,乃是富饶的江南一带,七叔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啊。两位叔叔在那里,都不理侄儿了,侄儿甚是感伤,到底都是一家人,也不回个信。” 五王爷听得冷汗直流,头低了下去。 皇帝仍掉了手中的竹竿,挥挥手,示意五王爷和他坐下。 “外面的战事马上要结束了,几位将军也要班师回朝了,我们得好好给他们接接风,将士们也要好好休息休息,毕竟,之后,还有硬仗要打。你说这江湖上老是传言,前朝秘宝在西蜀,可真有趣,倒也好,让他们自己去争,我们到时候也去看看热闹,看看江湖上这些传得神之又神的高手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得去看看四叔他们到底在忙什么,连侄儿的话,都来不及回。” 第十四章西蜀纷争开始的信号 第十四章 西蜀纷争开始的信号 北宋边防外,有这么几只让外藩闻风丧胆的军队,这几年靠着这几只军队,北宋扩张了领土,巩固了对外统治,边境稳固后,只需要留守一些兵力在外就行,其余的便会班师回朝,进行加官进爵或者接受其他赏赐。 首先回来的,便是有着万人屠称号的徐良将军一行,队伍浩浩荡荡进入京城,皇帝和国师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为首的徐良身上血腥味更浓。 皇帝踱步向徐良走去,徐良立马下马跑上前去,其余在马上的人,分分下马。徐良到了跟前,立即下跪,说道:“卑职徐良,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跟在徐良后面,统统下跪喊道。 皇帝立马扶起徐良:“徐将军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朕早已设下宴席,好好款待将军以及众将士。” 徐良起身说道:“徐良替众将士谢过陛下。” 众将士齐声说道:“谢陛下!”喊声振聋发聩,直击众人心魄。 皇帝拉着徐良进了皇宫,莺歌燕舞,歌声四起,将士们则在外吃吃喝喝,卸下了这几年的紧张感,回到京都,便不会考虑明天是否还能见到太阳这种想法了,有的只剩下和家人团聚,和兄弟把酒言欢。 徐良在宫殿内被皇帝册封,接受奖赏,皇帝知晓徐良此人好女色,于是便投其所好,精心挑选了几名姿色上佳的婢女,送给了徐良,并早已命人在开封翻修了一座府邸,作为赏赐,送给了徐良。 徐良自知新皇不过是为了拉拢他,也不拒绝,反正都是在为国效力,至于国主是谁,他并不在意,他不在意权术。因此,也在今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这位新皇能够安心。 一些江湖传闻他也有听闻,也知道,此次回京,恐怕也安分不了几日。 另一面,白流雨几人已经来到了西蜀边境,边境有个小镇,名叫往来镇,这里是一条主路,要进入西蜀,这里算是必经之路之一了,镇子上比往年要热闹很多,大多数都拿着兵器,和尚,道士,尼姑,能想到的都见得到。 几人来到一处裁缝店,这里也有他们金雀花的联络点,进到后院,只见几个叶众的人也在此处,紫山蝠赫然在此。 血妖婆婆率先上前打招呼,说道:“小蝙蝠,你在呢,苗小女,妄言和尚,怎么你们三人会在一起。” 紫山蝠依旧在把玩着他的刀,没有抬头说道:“我们收到叶首的命令,在此等候你们,据说,很多势力已经进入西蜀了,西蜀内部的势力早已暗潮涌动,秘宝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散开了,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势力都纷纷往这边赶来。” 血妖婆婆也没在意,说道:“确实,我们一路上已经见过很多了,也听到了许多版本,不过别忘了咱们金雀花是个什么组织,这次是可是硬茬子呀,老身已经见到几个熟悉的秃驴走在我们前面了。” 一旁的苗小女倒是很尊教血妖婆婆,说道:“婆婆,那佛门不是讲究四大皆空嘛,怎么听到秘宝,也坐不住了。” 血妖婆婆显然很喜欢苗小女,满是褶子的脸笑着说道:“佛门也要在俗世中生存,为钱还是为权,还是由不得已,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老身所知的几位都是看淡尘世,区区金钱,是不可能为之所动的,或许有其他原因。妄言,你师叔,也来了。” 妄言和尚吃着肉,不屑的说道:“师叔啊,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既然师叔来了,那几个老顽固,应该也来了吧,切,还真有点麻烦了。” 就在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前门的侍童进来了,说道:“禀各位大人,外面有一布衣老者,在外求见文羲婆婆,说是友人求见。” 文羲婆婆就是血妖婆婆,血妖婆婆全名顾文羲。 血妖婆婆想了想,还活着的好友并不多,于是便随着侍童去了前门。来到前门,见到了布衣老者,心里猛然一震,没想到已经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血妖婆婆带着一点颤音说道:“李布衣,你,你怎么还活着。” 李布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文羲,自上次一别,数十年了啊,是不是很意外,我在那种绝境中,活了下来。” 血妖婆婆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那个绝境,怎么可能你还能活着,说,你到底是谁,敢假扮李布衣。” 李布衣仿佛已经预测到血妖婆婆会这么说,笑着说道:“也难怪你会这么想,毕竟哪怕是掌门,在那种情况下,都不敢保证能活下来,不过,我是被人所救,现在在那人手下做事。文羲,这次来,我是来提醒下你,活着说提醒下你们金雀花,你们最好不要强出头,不然,就算是花墨宁和叶楚楚一起来,都回不去。那位大人的能力 ,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李布衣说完就想走了,血妖婆婆想要留下他,但自己却挪不动步,这才往脚下看,自己已经被脚下的树枝缠住了。 李布衣人已不见,只听留下了一句话:“文羲,你是追不上我的,而在我之上,还有起码六人。” 血妖婆婆解除束缚后,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她连李布衣怎么施术的,都没看清。 回到后院,众人见血妖婆婆心事重重,苗小女首先开口问道:“婆婆你没事吧,门外是何人,让婆婆能够露出如此神情。” 婆婆简单的回了一句:“一个故人罢了,老身先歇息片刻,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对了小女,花主或者叶首来了记得告诉老身,老身有话要对他们说。” 苗小女答应道:“好的婆婆。” 九凤堂的人与金雀花的人分开后,来到了他们的据点,据点外居然还有士兵把守,观其把守的士兵,装备精良,素质优秀,一点也不比徐良的军队差。九凤堂的人出示了令牌后便径直走向里。 里面有操场,操场上有上百名士兵正在操练。再往左后方走,便来到了大厅,大厅内有几人正在围着沙盘讨论着,沙盘上面显示的,便是整个大宋。 九凤堂的人进入后,随即跪下说道:“九凤堂参见四王爷,王爷金安。” 站在几人正中央的人,抬头一看,说道:“起来吧,有什么事,说。” 九凤堂的堂主是一虎背熊腰的大汉,身着黑金衣袍,上面绣着一只凤凰,火红的头发让他格外的引人注目,身上的肌肉仿佛要撑开整件衣服。 他起身说道:“禀四王爷,属下在外已碰见花主等人,看来金雀花的人确实都已经来到了咱们这边。据线报,整个西蜀的势力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四王爷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我这皇帝侄儿,耍起小聪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放开消息说大巫山内有前朝秘宝,得到之后可富可敌国,亦能号令江湖各门各派。也只有那些江湖门派才会去信这些,去争这所谓的江湖令。” 四王爷旁边的军师发话道:“当今皇帝的心思不过是为了把所有江湖势力一网打尽,毕竟江湖势力凝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更何况,这些势力根本不会挺朝廷的话,哪个势力都是一方的土霸主,比朝廷下派的县官都更有影响力,这皇帝不消灭他们,消灭谁呢。” 四王爷坐了下来,说道:“我这侄儿高明之处就在于此,他已经颁布圣旨,说,只要任何人能够得到江湖令,便可进京受封,受朝廷认可,可号令整个江湖门派,统一天下门派势力,若有违抗者,朝廷可派兵镇压,你说说,这手段,到底是跟谁学的。” 军师说道:“这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个朝廷虚名,朝廷不给俸禄,也不给实权,只是让其管理这些人,免得其出什么乱子。” 四王爷突然眼神凌冽,说道:“等安顿好这些不安因素,接下来,就可以好好来对付我们了,我们哥几个,都是拥有兵权的王,我们一天不交出兵权,他就睡不安稳,不过,老五已经投降了,我已经暗中联系了其他人,徐良军队敢进来,就是我们反扑的时候。” 站在一旁穿着盔甲的将士突然下跪道:“太行军愿为四王爷赴汤蹈火,他徐良的徐家军战无不胜,我太行军的将士们都是从杀场过来的,定让他徐良有来无回。” 四王爷赶忙前去扶起他,说道:“瓴将军快请起,瓴将军的忠心,本王早就铭记于心,本王不会忘记将军的功劳,他日谱写传奇,必有将军的一笔。” 瓴将军起身谢道:“属下谢过四王爷。” 就在这时,管家进来说道:“启禀王爷,七王爷的信使拿了封信,说一定要尽快交到王爷手中。” “拿来给本王看看。” 四王爷接过信,看了看,大声的笑了起来,随即吩咐下人打道回府。这一次,西蜀之地,要掀起腥风血雨了,这封信,便是开始的信号。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