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神霄大帝》 第1章楔子 大道自然,混沌之先。一炁凝化,盘古生焉。天地未分时一片黑暗,始称为“黑暗之源”。 “天地者,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清者为精、浊者为形”。 自盘古开天辟地,天地生先天混元之元灵,具神志,通灵窍,机缘之下寻得造化神器,修功德,成道法。混元之元灵为造化神器残片“造化玉碟”修炼而成的太乙真仙。收三徒,为仙界三清。 始劫之先,阴阳待之以分,日月待之以明。早在太极方法之时,宇宙混沌不清,气机沿塞,化育难行。三清祖气之本体形化人**之身,普光明心地。经三千二百劫而证金仙位。初八百劫舍国,以示大道无为化育万物真恒最贵。次八百劫慈慧,示物灵人神仙圣得道修炼的法则。再八百劫精智,示大道神圣仙真司法行政之术。后八百劫舍身,示身法两忘,回归宇宙大一统的必然属性,与道同存的最高逍遥游的境界。又三千二百劫超出三界界,了达三乘,生死圆通。 又经亿劫化育有情,经纬天宇,被无极圣众尊为太极三洞最高宗主。六合八表最高宗主。 后而成理之正,成气之清,成精之妙,成神之灵。法益三才,角立鼎分。是乃三清之祖气所化身的神界第一位尊神,居住在九霄玉清宫。其上掌三十六天,三千世界,管理各部道,神,人,冥,下辖七十二地、四大部州、掌管天上诸神,以及凡间亿万生灵,因此尊称为“神宵大帝”。 自混沌之初,天地间孕育万物,人死后或是上九霄封神,或是下冥界轮回。 人界之上分九霄“神界”,下分十八层“冥界”。天地间距一亿万六千三百五十里,乃万物之源,称之“人界”。 封神者,不死不灭而肉身不得存,轮回者投胎转世为人,畜,禽,兽,花,草,树,木等皆取自前生造化。 然亦有人要肉身与永生二者并存,便要修的仙体,白日飞升仙境,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肉身得以保存,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人称“仙界”。人人最为之向往,然成功者却在寥寥少数,终逃不过生老病死,于冥界走上无休止的轮回之路。于是有了一些人封不得神,俢不得仙,又不愿受轮回之苦,又要得万古长存之法者,便心生魔障执念,入了混沌之阴,称之“魔界”。 魔界,一个与神界对抗的种族,他们没有规矩,信奉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魔界的境界很高,甚至高于神界。惟他们生死不归冥界所管,所以不是想成魔便能入魔,此一条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只能接受无休止生死轮回为人,畜,禽,兽,花,草,树,木等。 有造化的托生为人,无造化的托生为畜,禽,兽,花,草,树。然,它们任不放弃永生之道,有造化者,经千年万年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修成为妖,于秘境之中修行,称之“妖界”。他们为六界之中为较弱的一个种族,因而往往抵不住魔界中强大魔力的诱惑而堕落成魔,危害人间。 六界之中人,冥,神三界由神界最高神位“神霄大帝”所统治,六界之中,也惟魔界者不可封神。 如此六界中分有两极,成大道者登神界封神,堕落至深者入虚为魔。黑暗之源时,妖族得太古神器“幻灵镜”,妖界统治者“九头妖龙”发现其中秘密“得黑暗之源与太古六方神器者,其中力量可得六界之主宰之位,可统治一切。” 魔族听闻后,魔界最强统治者“混沌魔君”率领魔族大军与妖族开战。这一战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神界之主“神宵大帝”率领人、神、冥、三界众与魔族开战,抢夺黑暗之源与太古六方神器。仙界得知此秘密,仙界统治者“三尊”也率领仙族参入战斗。 大战持续了两千三百年,各界中高手损失甚多,不分胜负。却不料黑暗的源头被他们大战下来所剩的力量、鲜血、仇恨、逐渐所填满,形成黑暗之魂幻化一人,名叫“易潇”。 此人一出只知屠杀,后来渐渐有思想,到处吸收鲜血;邪念等,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他不属六界之内,不在五行之中,超脱六道,在轮回之外。曾毫不费力的一起诛杀掉仙,神界众多高手无数。杀死妖界主宰“九头妖龙”,统治妖族达一万年之久。 神界、仙界、妖界、人界,冥界、魔界皆意识到此人的恐怖,纷纷联手想要毁掉他,不料这一战下来,六界中高手损失殆尽,最后六界的统治者联手,也无法杀掉他,“神宵大帝”用尽生命只能将其封印起来,被封印在灵山下。 为避免此这种事重蹈覆辙,六方神器分由六界各族各守护一方神器。妖皆因不满仙界拿走“幻灵镜”,与仙界又爆发大战,因妖界统治者“九头妖龙”已被易潇杀死,妖界群妖无首而导致大败,神界及时出面阻止,妖界才免于被灭族。然而这黑暗之魂不能永远封印,三万年后将冲破封印。 神宵大帝吐出元神,在人间游历两万九千九百七十二年,慢慢具有神智,通了灵巧,有了思想。从而崇敬人类,便投胎到了东来神州,大兴国帝都永陵城,涪陵街天香楼,一个叫彭湘莲的肚中。 这彭湘莲是红尘女子,冥界生死薄有载,今生无子无女。这大帝元神投了她身,他有了身孕便逃离了天香楼,来到一处,名叫古荡山,这里青山绿水,是一人间好去处,便在此落脚。 第2章事初之始天命定 人界,地处大兴国南城外,古荡山古荡村。时逢正当大兴十五年春。 “古鸿。” “嗯!” “你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怎么了。” “丑。” “古隐,你是在说我丑?” “嗯!你看你这个脸,长得是左眼看不起右眼,右眼瞪着左眼,右耳嫌弃左耳,左耳看不起右耳。这也就算了,为什么你的牙齿和嘴巴有仇似的,逼的你的鼻子与整张脸都不共戴天了!个子小也就算了,你这回字脸和八字脚是商量着长得么?‘囧’字是为你而写的嘛?”一个火堆旁坐着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三人的共同点便是又瘦又黑,皮包骨头。其中一个拿着一块肉在火堆上面烤着,嘴里说着这打趣的话。 那女孩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及形象。话说笑不露齿,可她笑时连喉咙都露出来了。 另一个少年也跟着笑了,虽说笑了,却破口大骂:“古隐,去你娘的黑心,就你识字,就你长得好,在咱们‘古荡村’,那个‘古舟’最俊是大家说的,你若是能挑出他的不是来,我就服你。” “他啊!”古隐想了半天,抖了抖手中正烤着的田鼠道:“他爹是村官,我可不想招惹他,今儿在这说了,你回头告诉他去。”说着话锋一转:“锦兰,把我的刀给我,我看看熟了没。” 锦兰把放在旁边石头上的小刀递了过来,眼睛直盯着古隐手中的肉。看着古隐放在嘴里嚼了,又满意的点点头。于是问:“哥,熟了么?我饿的两眼都模糊了,我还在长身体。” “熟了,熟了。”古鸿听到“熟了”两字,也急忙凑了过来,早已忘记与古隐斗嘴这么一回事。看着金光色的烤田鼠正流出油汁儿,三人一个个口水像是大坝决堤了似的。 这时间迎面走来三个人来,正是从庄稼地里出来,一个个垂头丧气,同样是骨瘦如柴。其中一个说着:“也不知怎么了,三年都不下雨,这破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另一人接话道:“等着吧,连村口那颗长了几百年的老槐树都枯死了,更别说地里的庄稼了。” 另一人道:“现在井水都枯了,前听说村长带人去二郎窑口去挖井,这都十多天了,地下挖了三十多丈深,连个湿土都没有!” 听到有人来,古隐急忙道:“快走,有人来了。” 那三人追了过来,老远骂道:“把你彭湘莲生得爹,要烧死我们不是,有人生没人养的狗种。”这人骂的不无道理,古荡村坐立在古荡山,山上树木生得茂盛,但如今都枯死了,遇火即着。这要是烧起来,坐立在半山腰的村子,可不被烧了个精光。又因他母亲是一个“半掩门”,也从未成婚就生了他,生父是谁尚不能知,可不骂他是个“狗种”。 这骂的彭湘莲正是他母亲,娘俩儿本不是本地人,多年前逃荒来的,落户在此,嫁了村里的一兽医,随了‘古’姓,无媒妁之言,也没有明媒正娶所以落了很多话柄,没少招骂。后因这兽医上山采药摔死,如何将古隐抚养长大?成了个天大的问题。 这彭湘莲一没有手艺,二不会种地,只生得一副好皮囊,少不了村里那有家室没家室的惦记,以至于后来名声传到县城,那有钱的也曾提出将她纳妾,为了孩子不吃亏,也就用皮肉换些银子。彭湘莲虽不知孩子父亲何人,却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疙瘩,为了将他抚养成人,没皮没脸的事儿也就做尽了。 如今连着好几年大旱,吃喝更是成了问题,家家没了下锅的米,所这孤儿寡母过的更是艰难。这天三人好容易顶着毒日,掘地三尺才抓到的田鼠,烤熟了打算拿回家给母亲吃。哪曾想这三人追了来,直追到古隐家中。说是因为乱生火,实则为了抢田鼠。 房屋简陋,只有简单的三间草屋,尚可遮风挡雨。 古隐进了家门,嘴里连喊“娘”的敲门,只听得里面“哐哐”响,就不见母亲开门。怕被追上,只得躲在墙角的旧鸡窝里。不多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来,正是村头杀猪的屠夫,他走出来,衣衫不整露着肚皮,提着裤子就要出门去。那彭湘莲拿衣裳裹着身子就追了出来道:“还没给钱呢,你不能走......”说着就扯住了那屠夫。 那屠夫道:“这年头哪里来的钱?”甩开了就要走。 彭湘莲破口骂道:“黑心的屠夫,骗我苦命的钱,你不得好死。” 屠夫也怒了,将彭湘莲一把推开道:“你去烧了香在咒我,灵验些。”说着就夺门而出。 “没有钱,给把米也行......”彭湘莲说着又追了出去。正碰到那三人追了进来,看见彭湘莲衣衫不整的追了那屠夫出来。 彭湘莲看见这三人,忙把衣服拉紧些道:“你们跑我家来干什么?”这三人这么一听,嘴里话立马就变了道:“这不听你家揭不开锅了,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彭湘莲不屑笑道:“说的你家能揭开锅似的,你们还是少在我家门前晃悠,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上次我就在门口和你说了几句家常,你们家那黄脸婆差点没把我家房子拆了,现在你们又来,我可招惹不起。” 这三人一听,其中两人有些退却了,一人道:“这有什么,我们去屋里说。”彭湘莲骂道:“你们又想吃白食不成,老娘没得功夫。”这三人不管彭湘莲如何打骂,直将彭湘莲连拉带拽的进了屋里。 古隐现有十五岁,对这种事情已有理解,知道母亲常与男人在所做之事,从不让自己知道或者过问,所以古隐只在鸡窝里窝着。好久后,只看那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出来离去,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侮辱淫秽等话,古隐看他们走远,才回到屋里。只看母亲身上盖着衣裳,面如死灰一般躺着一动不动。古隐轻轻喊了一声“娘”,便在外屋里等着。 彭湘莲听的孩子回来,忙整理好衣物,擦干了眼泪,笑眯眯迎了出来,破口大骂:“臭小子去哪里了?一天不回家,也不为为娘的担忧......”嘴里正骂着走出来,一边骂一边从锅炉灰里掏出个烧黑的菜根来,拿了古隐面前道:“快吃,一天没回来,饿了吧!” 说饿了不是假话,古隐接过来就大口吃起来,眼看着三口,便吃的渣也不剩。 第3章飞来横灾祸当头 彭湘莲看着古隐吃的香,骂道:“小崽子,也不给娘留一口。” 古隐擦了擦嘴,手从胸口掏进去,将烤田鼠掏了出来,双手捧在彭湘莲面前道:“娘,你吃。” 彭湘莲看到孩儿举动如此,不觉得泪水喷洒出来,道:“小崽子,有肉你还吃那菜根子。” “我要不吃那菜根子,把肉拿出来,娘肯定把肉给我吃。所以我把菜根吃了,娘就吃肉。”古隐说完,笑眯眯看着母亲。彭湘莲将古隐搂在怀里:“隐儿,娘带你离开这里,咱们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咱们好好生活。” “好啊,娘,我也不喜欢这里,看到他们欺负娘,儿心里好痛!”娘儿俩正哭着,门外便听到那一阵杂乱的咒骂声;“不要脸的娼妇,下作的**......”窗外的骂声不断。只听得房门被人用石子砸的“咣咣”响。彭湘莲拉着古隐躲在床下道:“不用怕,老娘有经验,不用理他们。”说着将肉撕下来一块,给了古隐道:“咱们吃肉。” 只听门外又骂道:“勾引人家男人的狐狸精,给我出来......” 又有人道:“我家男人被你这娼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说我不配做个女人……” 七嘴八舌的,人数不亚于三十,皆是这村里的妇女:“再不出来,烧了这屋子......” 彭湘莲嘿嘿笑道:“我才不信,来吃。”说着又递给古隐一块肉来,娘俩倒吃了个快活。 果然,没有多时,那中年妇女们无趣,也都离了去。夜间,娘俩个睡在一起,在一张床上。只听得阵阵风吼,劈里啪啦声越来越响。听得外面人手忙脚乱,乱七八糟,交杂一片。彭湘莲睁眼一看,火光冲天,屋子周围已经大烧了起来。这时间缺水缺的厉害,人喝尚且没有,哪里有水救火? 原来这里起火,大家都来帮忙救火的,只看是烧了彭湘莲家屋子,那妇女们可顺了心,不救人不说,还嘴里不住咒骂“死的快些。”只有那几个碰过彭湘莲身子的单身汉,拿着铁锨,往火海里撒土,试图将火焰压下去,然而无济于事。 彭湘莲将古隐搂在怀里,大喊“救命”时,无人理会。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灵机一动,将古隐裹在棉被里,扛着就冲进火海往外跑,可终究没有跑出来,活活烧死在里。索性她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古隐推了出来。 古隐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了,怎么能看的亲娘葬身火海,急忙冲了进去,辛亏被那屠夫一把抓住,死死的抱在怀里。就算如此,已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虽如此说,心善的总看不过去,要替古隐包扎了伤口。 可一看全身烧的稀烂,无从下手。只看得古隐疼的在地上打滚儿,身边人都是无计可施,直到古隐断了最后一口气。 古隐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烧的模糊不清,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自己的。此时他并在在乎这些,在乎的是自己的母亲。古隐冲进了大火中,寻找着母亲踪迹。终于她看到了,全身火焰比自己还高些,他试图将母亲抱起来。然而抓起来的只有一把灰,重复了几次,抓到的只有一把灰,他无法触碰到母亲的身体,任由大火烧成灰,最后被风吹散。 古隐守在这里,等大火熄灭,村里的人都散了。 古隐在这废墟中徘徊着,只看母亲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冥界鬼使。 古隐大唤一声;“娘。”跑了过去哭道:“娘,你去那儿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七天了。” 彭湘莲微微笑着,摸着儿子的头说:“以后不能陪你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你在跟谁说话?”那鬼使突然问道。 彭湘莲;“我在跟我儿子说话,他就在我的面前,二位鬼使看不见吗?” “你乃是命薄之人,今世注定命中无子嗣,这都在生死簿上写的一清二楚,你休要胡说,快快走吧!”鬼使说完便拿铁链锁住了彭湘莲便要拖走。彭湘莲急央求道:“鬼使开恩,我与我儿再说几句话。” 鬼使怒道:“你这泼妇,何来子嗣?”说着将生死簿递过来道:“你且看我这生死簿上,清楚写着你今生无子,你为何如此戏弄我?。”彭湘莲仔细一看,只看上写着:“彭湘莲三十六阳寿正寝,命薄如纸,不能嫁娶,不能生育。”一行字写的明明白白。 彭湘莲一看,果真如此,向鬼使说道:“可是,我明明生下的他啊!” 鬼使笑道:“因你前生罪孽深重,曾立下毒誓,今生靠近你的男人都会死于非命,不嫁不生。现在你孽已偿完,随我去下一生轮回吧。”一边说,一边拖着彭湘莲就走了。古隐听到了彭湘莲与鬼使谈话,正也觉得稀奇。可这时顾不得其他,只想将母亲留住。可是他做不到,他触摸不到母亲的身子,也触摸不到鬼使的身子,总是扑空。他向鬼使求情,鬼使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似的,便在后面一直跟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只看是黑暗无尽,深不见底。一鬼使说道:“这边是冥界之门,从这里进去后,你便是彻底和今世了断了。” 彭湘莲回头看着古隐,泪已成河,几已哽咽道:“隐儿,我的儿,好想看你结婚生子,我的儿,你要活下去,从今以后,娘不能陪着你了……”话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娘,不要丢下我。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养家了,再也不让人欺负娘了……”说着大哭起来,想要抱住,却总是扑个空。 鬼使将铁链一紧:“休要胡言乱语。” 古隐看着娘亲被鬼使带了进去,自己也急忙又跟了进去。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凭着感觉走,直觉得母亲离自己越来越远,大声呼唤,也听不到母亲的回应。又不知走了多久,见一缕光明处,拇指般大小,有光射出来。古隐朝那光走去,走的越近,光线越强,看起来更大。直到走了跟前,是一石门,上题“葬仙陵”三个。 古隐走了进去,顿时微风拂面,神清气朗。面前有山有水,正是碧水蓝天,峰峦叠嶂,瀑布千尺。碧水清波,花香鸟语。那峰的最高处,是一座塑像,高千丈许,直插云霄。古隐越看越是奇怪,喃喃自语道:“这模样是照着我捏的么?难道……” “我可等你很久了。”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将古隐吓了一跳,大喊大叫道:“谁……” 第4章通幽幻境赋葬仙 古隐镇定下来,转来转去看了几眼,四下无人。只觉得声音是从那一片桃花林中传来。忽一阵风吹过,将地上花瓣卷起,如雪一般。花瓣里走出一个人来,面相不老,两鬓斑白。 古隐问道:“你是谁?这里可是冥界?” 那人突然不见了,等古隐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在了自己身后,看他是格外的兴奋。上来便对着古隐一通乱摸,揪耳朵、掏咯吱窝、捏脸、一样都没落下。又大哭道:“三万年了,终于看到活的了。” “这里是冥界吗?”古隐任问着,尽管眼前的这人是如此古怪,古隐任心中记挂着母亲,而无暇他顾。 “不是不是,冥界乌漆嘛黑的,脏不拉几的,臭烘烘的,哪里能和这仙境比。”这人拖着下巴,不屑的说着。 “那这里是哪里?你可曾见到我母亲了?” 这人细细大量着古隐,皱着眉问道:“话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不该来到这里呀!你是谁?” “我是‘古隐’,跟着母亲来了这里,你没看见我母亲吗?” “没有没有,你母亲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里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来的。”那人解释着,任不停上下打量着古隐。 古隐“哦”了一声道:“那我走了。”当回过头时,来时进来的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四下看去,面前是无尽的桃园,没有尽头:“门呢?” “什么门?” “我进来时的门。” “没有没有,这里没有门。准确的说,是只有进来的门,没有出去的门。不管他是谁,只管进来,不管出去。”那人说着这话,显得有些得意。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快放我出去。”古隐有些急了。 那人嘿嘿笑道:“这里乃是‘通幽幻境’存在于人界与冥界的缝隙之中‘葬仙陵’。你没发现这里的天很低,地很薄。” 古隐又问:“那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乃是’北斗仙’通幽灵幻司君,神仙死了,都归我管,这地方我说了算。”那人说完,越发的得意了。 古隐道:“老头儿,你放我出去吧,我还要找我娘。” 北斗仙怒道:“谁……谁老头儿?叫我北斗大仙。” “北斗大仙,你就放我出去吧。”古隐立马改口,跪在地上央求。只看一道怒雷劈了下来,将北斗仙劈中,地上被劈了,一个大坑,数十丈之方圆。 北斗仙从坑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好不狼狈。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忙道:“你快快起来,不要拜我!” 古隐道:“你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不起来。”说着又是一拜。果不然,又是一道怒雷,向北斗仙劈了下来,眼看着这一雷击中,他已经剩半条命了。 于是道:“求求你了,别拜了,我的小太爷,我承受不起!”眼看着古隐又要拜,北斗仙大喊道:“行!我送,我送你回去……”古隐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道谢。 北斗仙引着古隐来到一处,只看是闲云缥缈,一天梯攀峰而上,直入云端,走在上头,似腾云驾雾。到了峰顶,有一大石碑,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可古隐从小到大没识几个大字,上面就一个“仙”字看的清楚。问道:“这是什么?” 北斗仙道:“此碑名为‘统化碑’上赋有‘葬仙’一首。凡死去的神仙,死后元神都要来此,此碑会将元神封存,他一生事迹一一记载在上面。” 古隐道:“上面写的什么?” “你不识字?”北斗仙诧异的问着。 “是的。不认识。” 北斗仙道:“死后能来到此处的,不是至高无上的神,便是修行千年的仙,你一个不识字的是怎么进来的?” 古隐道:“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来了。” 北斗仙笑道:“有个性,我喜欢。”接着开始读上面的文字:“大帝清浑浊,日月明天地,始分乾坤劫,六界轮回祭。大道为有初,太乙修真仙,育化为三子,统领其六界。三子之祖气,本体化真神。始劫亿万年,最高宗主神。有仙而有神,有神而有人,有人再有魔,有魔而屠仙。大战黑暗源,众仙皆离散,唯保太平间,死伤无数焉。立此统化碑,尽收仙人魂,做此葬仙赋,永尊仙人灵。恒古一念间,万事长青喧,更有后来者,留神在此前。三十六道峰,三十六神图,道在此山中,法于图中寻,只为化此缘,元神重归天。”此碑由仙界主宰,“太古仙尊”“恒古仙尊”“上古仙尊”三尊所立于黑暗之源大战时,我仙界死伤惨重,众大高手损失过半。我仙界三尊立此碑,高三十丈,宽十三丈,里面尽有神仙魂八百六十二万,都寄与这“葬仙赋”中。 说着将手指向那远处:“你看那三十六道峰,那是六界主宰联手所立下的三十六道‘神宵图’。那主峰名叫‘寻隐峰’高三万八千里,你可看那寻隐峰像什么?” “像一个人。”古隐回答着。 “对!像一个人。” “像我。” 北斗仙不自觉的看了古隐一眼道:“是有点像哦!但是你别多想,那个可不是你。” 古隐回道:“我说像我,可没说是我。” 北斗仙道:“黑暗之源大战时,神宵大帝用身体化作灵山,将屠戮魔神‘黑暗之魂’封印在灵山下。可神宵大帝知道,不能将他永久封印,三万年后将重回六界,于是将元神留在了人间。我曾听三尊说,这寻隐峰便是神宵大帝留下的元神。有一日元神觉醒,就能将黑暗之魂再次封印。” “那他啥时候觉醒?” 古隐这么一问,北斗仙倒不知如何作答,于是道:“我不告诉你。” 古隐:“那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北斗仙不可思议道:“你不觉得这很牛掰吗?” “没觉得。” “你是没觉得,还是没听懂?” “没觉得,也没听懂。” 北斗仙气的翻白眼道:“合着半天我在对牛弹琴呢!” “你说谁牛呢? 第5章葬仙陵里北斗仙 “这句你倒是听懂了,刚才也没有这等觉悟啊。”北斗仙看着古隐。 古隐转身就要走,北斗仙立马拦住问道:“你去哪?” “我要去找我娘。”古隐已经大哭起来,随后又补了一句道:“你个骗子。”北斗仙不解道:“你去何处去找你娘?” 古隐道:“我娘,死了,我要去冥界。” 北斗仙一听,更是奇怪。凡人死后,魂归冥界这是三界法则,可这小子为何来我通幽幻境?这是神仙死去才来的地方啊!心里盘算道:“我得看看他究竟是何怪物。”于是道:“不用急,我可以查查你母亲现在何处。” 古隐抹了眼泪道:“真的?你快帮我查查,你是神仙,定能查得到。”只看北斗仙手一伸,凭空无故便拿出一本书来,上写着《神仙簿》这么三个字。又问了古隐生辰八字,却查无此人。暗道:“神仙簿里没有此人,那便是三界之外,却不知是魔是妖,只得用统化碑方能查明真理。 于是道:“你取一滴血,滴在这碑上。因你母亲为凡人,不在我神仙簿上。这碑幻通今古,只要在六界之内,五行之中,在这上面皆能看得到。” 古隐取了一滴血滴在碑上,北斗仙做了法,衣袖一挥,只看那统化碑上冒出三丈金光,尤为刺眼。随后只看那碑上只有四个大字“查无此人”。北斗仙心里吃了一个大惊,六界之中,只有两人在这统化碑上查不到,一个是黑暗之魂“易潇”,一个是三界主宰“神霄大帝”。不上统化碑者,个个有能翻天覆地之能,个个有统御万界之力。 “可......”北斗仙看着古隐,暗道:“此人并无此能力权且不说,看起来还有些智障。”心下又想:“也不知哪里来的瘟神,还是赶紧打发了为妙。” 历来只要死者仙魂元神到此,只许将幻境之门打开,让他们自行进去就行。心下盘算道:“管你什么人,先给你送进去,生死有命,再看你造化神通如何,也和我无关……” 正想着,古隐突然问道:“我是不是死了?” 北斗仙有意无意的敷衍应付道:“看起来是的。” 古隐又道:“那我是鬼?” 北斗仙看了一眼道:“不像!”说着又立马改口道:“不是。” “那我是魂?” “不是。” “是魄?” “也不像。”北斗仙思索了片刻,又接道:“凡人鬼魂是到不了这里的。” “那我是什么?”古隐继续问着。北斗仙又想了想,没有一丝头绪:“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你才东西。”古隐骂了回去。北斗仙无奈道:“我只是个看门的小仙,看不出你的身份来,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别问了。”说着指着统化碑道:“你看,通幽幻境之门已经打开,你进去就到了冥界,去找你娘吧。” 提起娘来,古隐向北斗仙作揖行礼,想也不想,飞也一般冲了进去。这一冲,想也没想,谁曾知这门的另一边竟然是早已被烧成废墟的家里。 古隐看着,感伤无尽。 只看到古鸿与锦兰大步流星奔向过来:“古隐?你活着呢?” “哥哥,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大人们都说你死了,我还真的以为你死了。”锦兰这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也以为我死了,我也不知道啥情况。”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两嘴巴子,疼的直叫唤。 古鸿道:“你打不算,我来打。”古隐将脸凑了过去,古鸿又是狠狠两嘴巴子,牙血都被打的流了下来。锦兰笑道:“可见是真的。” 正说着,只看是一伙人举着白旗,白幡向这边走了来。原来是古荡山,云华峰,流云观的道士一众十来人,后面跟着村中男女老少,往这边走来。 手里举着的旗是“白仙旗”,拿着的幡是“招魂幡”,看这阵仗甚是浩大。那个走在最前面的道士,古隐认识,他是流云观的观主。因其道法高深,在这一带威望颇高,所以人称“荡山道士”。 锦兰拉着古隐道:“哥哥快走,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可别吓着他们。那道士把你当鬼魂收了可怎么办?” 古隐想来此话有理,三人藏在了旁边没有被烧的茅房里躲着。道士们架起法坛,荡山道士做法,嘴里呜哇哇喊着咒语。 “他们在干什么?”古隐好奇的问着。古鸿回道:“听我爹说的,好像是超度你和你娘的亡魂。” 古隐透过缝隙看到,地上跪了一片,个个都是声泪俱下,好不认真。心中正感动道:“原来大家对我们这么好,以前都是我误会了。” 待法事做完,三人在废墟中装了一坛子灰,在村西的枯树林里做了一个坟,也算是将彭湘莲入土为安了。 古隐跪在坟前:“娘,儿好想你。” 锦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娘下辈子投胎,一定是个有福的不吃苦的。” 古隐道:“对啊,我要去冥界,我要看看我娘将来托生何处,以后好找她。” 古鸿听这话下了一跳道:“你疯啦?人死了才能去冥界。” 古隐道:“我死不了,我死了可以活。” 锦兰听这话越来越瘆得慌,道:“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古隐将已经近几天遭遇说了二人听,二人死也不信。 古隐道:“不信你们就拿刀杀了我,我活给你们看。” 古鸿道:“你可别发疯,信不信我真砍你?” 古隐道:“砍,现在去拿刀就来砍。” 古鸿气冲冲回家,拿了一把斧子来,本是吓唬吓唬古隐道:“你把脖子伸过来,我这就砍。” 锦兰吓得一把拦住道:“会死人的。” 古隐坚定道:“放开,没事的。” 古鸿大喊大叫几声,举起斧子便来砍。砍到一半儿便停住了道:“我真的砍了?”古隐骂道:“你要砍便砍,废话什么?” 古隐知道自己死了能活,可这样活生生被人砍,心里还是深有恐惧。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准备,道:“一斧子下去,不要犹豫。” 古鸿大喊一声“啊!”古隐被吓了一个哆嗦。嘴里紧张的喊着:“我要砍了哦!”举起斧子,砍了下去,到一半儿又收住了。 古隐被吓得是冷汗直冒,朝古鸿骂道:“你娘的大黑心,到底砍不砍?吓得你姥爷我心里直哆嗦。” 古鸿回道:“干不了,干不了。”说着把斧子给了锦兰道:“你来。”锦兰一把把斧子丢了一边:“我不敢。” 三人往地上一摊,都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古鸿道:“家里还有东西吃,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些来。” 古鸿去了多时,任不见回来。 直到傍晚不见回,古隐放心不下,便叫锦兰去看看。然而锦兰也是一去不回。直到了半夜,任不见两人回来。古隐饥饿难忍,又担心两人,自己又跑回村里去寻。 先到了古鸿家中,看他家门窗禁闭,灯火已息。于是转头又到了锦兰家里,正听得里面有女人说话:“前天老二家的媳妇说:‘看到那狐狸精的野种在村里晃悠,是不是她们鬼魂回来,找我们索命了?” 古隐听出这声音来,正是锦兰的母亲。又听一女人说:“可说呢?正是做贼心虚,这几天总是听见院里到了晚上有人,我是寝食难安,莫不是真的是她来找我们索命来了。” 这声音古隐也听了出来,正是古鸿的母亲。锦兰母亲又说道:“今天做了法事也超度了,应该没事了。那荡山道长道法高,这些小鬼儿都不是事儿。” 古鸿母亲道:“到底不安心,我家鸿儿与你家锦兰都说看到了那野种,说是还活着,能死而复生,吓的我差点昏过去。” 锦兰母亲道:“可不是么,就算她们索命,也先索成刚媳妇儿的命,是她出的主意,要把那狐狸精烧死,我们也就是个从犯。” 古鸿母亲道:“要怪也怪那狐狸精,成天勾搭我们男人,我早就想烧死她了,就算成刚媳妇儿不烧死她,我也得烧死她。她要来索命,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我们大家都做了,要死也是一起死。” 原来如此,那成刚便是追着古隐夺肉的人,见肉夺不成,起了色心,与另外一个叫“古星”一个叫“古猛”的强奸了彭湘莲。正好被这锦兰母亲看到,告诉了那成刚的媳妇儿,成刚媳妇儿叫了古星与古猛媳妇儿,找了村里与那彭湘莲有过节的,商量了要将彭湘莲烧死。 彭湘莲生的美貌风骚,最惹男人心痒,其他女人光看了就嫉妒不已,更何况自己男人总是惦记着,于是久而久之,长时积累的妒忌是可怕的,便心生杀意。 这彭湘莲为赚钱抚养古隐,只与村里光棍儿厮混,不与有家有室的来往。可这些男人安耐不住自己色心,偷摸的用尽手段,也要上彭湘莲的花床。 彭湘莲是一弱女子,哪能敌的过,吃了哑巴亏,还顾着那一道脸面,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却不知招来这横祸。 第6章深夜火烧古荡山 古隐听到这里,肝肠寸断。 “就知道你们这些臭婆娘弄的事,我说那大火烧的蹊跷,只烧他们家,火势烧的那么猛,却不殃及他处。我想不通去看了看,原是早有人做了手脚,周围易燃之物,早被土埋了个干净。却不知是你们这些个干的,看着吧,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迟早败露,等着官府里来拿人。” 这时间,又听得一男人的声音,说了这么一通话。这说话的声音,古隐也听了出来,正是锦兰的父亲,名叫“古道新”的,正没好气的骂着自己婆娘。 可那婆娘怎么受听呢?回骂道:“你个天杀的,没皮没脸的嫖客,官府来拿人,你也跑不了,谁也跑不了。你当就我一个人对那狐狸精恨之入骨么?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想她死的,何止一二百?成刚媳妇子前天听说那成刚跟那狐狸精睡了,便找着人商量如何暗害。你可知那是一呼百应?放火那天,足足二百多号人呢,我倒看看官府抓谁?你又何故对着自家老婆说这风凉话,说着伤人心的话。” 古鸿的母亲见两人吵起来,便以天晚了为由,辞了出来。古隐刚要找地方躲躲,却看看锦兰在他身后站着,不禁吓了一跳:“你何时站在这里的?” 锦兰满眼都是泪花:“我在这里很久了。” “那你爹娘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古隐泛有泪花,又充满杀气的眼神死盯着。 锦兰哭道:“我听见了。” 古隐早已安耐不住,大哭怒骂道:“你们杀人犯,你们都是杀人犯……”说着往外跑,正好与古鸿母亲撞了个迎面。一看是古隐,早已吓了个魂飞魄散,加之天黑,看不清门路,跑的又快,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锦兰一看出了人命,吓昏了过去。锦兰父母听了有动静,急出来查看,只看见院里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古鸿母亲,一个是锦兰。再看中间站着古隐。 锦兰母亲一看,疯了般大喊大叫,三魂六魄已散,往院里的枯井里投了进去。锦兰父亲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时间已至深夜,古隐来到山脚,放了一把火,加上夜风大,瞬间已成了火势,漫天遍野的烧了起来。火势很快烧到了村里,烧到了半山腰,火光冲天,将夜照的通亮。 流云观的观主道士看见了,斥道:“这还了得?”只怕烧了道观,忙衣袖一挥,吹了一口气,竟将火势吹灭了。 数十个道童冲下山来,将古隐擒了道观里去。那观主升坛做法,问道:“你是人是鬼?” 古隐道:“我当然是人。” 道长又问:“你你既然是人,为何害人性命?若不是老道士我发现的早,得多少人丧命?” 古隐哭道:“你娘的大黑心,你倒是该救的不救,不该救的你偏救。好人你不救,却专救杀人犯。” 这话将道士激怒:“何出此言?” 古隐道:“跟盐有什么关系?” 道士一惊,不明所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古隐将母亲如何遇害,又如何起死回生,又如何听得她们杀人并一一告知了道长。 道长听完甚有感慨,道:“我也看的出,你不是凡人。虽说看起来傻不愣登的,我想是天意所为。所谓是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他们杀人放火,你当报于官府,用我大业国法来惩罚她们。你如此放火杀人,与他们有何不同。” 古隐一听,有些道理。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道士回道:“我替你写一状纸,你递交给县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她们杀人放火。” 道长写好状纸,给了古隐,又给了些钱财,送了古隐上路,古隐谢过,独自来了县城。 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县太爷命开堂断案,传了古隐上来。县太爷一看,是古隐站在中间,惊堂木一拍怒斥道:“堂下何人?大堂之上为何不跪?” 古隐作揖回道:“青天大老爷,我是古隐,古荡村人。我所跪之人都会被天雷劈中,我怕伤了大人性命,所以不敢跪。” 县太爷笑道:“荒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何人,我堂堂一县之太爷,还受不了你一贱民跪拜。”话锋一转:“来人啦,给我打跪在地。” 古隐急喊道:“太爷等等,非要我跪也可以,请小太爷躲在这堂案下,我便拜来。” 县太爷一看,这古隐不像说假话,于是道:“叫本官躲在案下?成何体统?”心里又怕真被雷劈了,不让他跪,又伤了自己体面,正在两难之间。那师爷开口道:“县太爷,不如让人将堂案抬起来,护在您头上如何?” 县太爷应了一声,对古隐道:“你若敢戏弄本官,定叫你坐穿了大牢。” 顶上了桌,古隐双膝落地,一道破天惊雷而下,将衙门屋顶劈落,又将县太爷头顶的堂案劈了两半儿。吓得这县太爷直哆嗦,知道此人不凡,再也不敢胡闹。问道:“你状告何人?” 古隐道:“我这里有状纸一封,请老爷过目。”师爷接过呈上状纸,古隐下堂候命。 县太爷打开状纸,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打开一看,状纸上写着:“县令刘华涵,只把财来敛,虽在堂上坐,却把人命菅。春夏日当头,六月似冬寒,有冤无处诉,有苦更难言。人人皆可怒,不敢除妄奸,只愿天睁眼,雷劈狗县官。欺男又霸女,搜膏还刮脂,不忠君上事,不恤父母恩。生子犹如此,不杀待几时?祖宗坟里泣,冲出诛此人。” 这县太爷一看,牙都被气的崩掉两颗,直在那太师椅上摔了下来,面容狰狞怒火冲天。几番欲言又止,喷出一口老血来。那师爷急忙扶住怒道:“将此人拿下,关入大牢。”那都头架起刀来,于堂上给古隐上了枷锁,托入大牢。古隐独自在大牢里,不知发生何事,一个劲儿喊冤,吵得那狱中当值得狱卒心烦气躁,进来就是一顿好打,吐血几次,精力耗尽趴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县太爷被人抬了下去,急忙唤来城里最好的郎中,为其瞧了瞧,说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吐了血也就顺了。”开了方,取了药,次日好转些,便又开堂审案:“大喝一声,惊堂木一拍,将人带上来。” 左右齐喝“威武”,带了古隐上来,只看是早已剩半条命了。县太爷急忙命人以水泼醒。问道:“贱民,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竟如此侮辱朝廷命官?” 古隐道:“县太爷,小人不知。这到现在发生何事我还不知。” 县太爷拿出状纸来问:“这可是你的?” 古隐看了一眼:“是得。” “你这上面写了什么?我鞠躬精粹,死而后已。上对得起吾皇,下对得起黎民。你何故如此编排本官,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古隐急忙回道:“小的不敢。” 县太爷将状纸丢在古隐面前:“不敢?你看这可是你的状子?” 古隐:“是的。” “上面可是你的字?” “是的,不是不是,老太爷,小人不识字啊。” 县太爷一听,看着古隐年纪不大,一身打扮如同乞丐,想来也是没钱读书的。于是道;“你这状子何人所写?” 古隐回道:“此状是那古荡山道士所写。” 县太爷忙差人找了荡山道人来,荡山道人将状子一看:“青天大老爷,此状纸非出自我手,大人明察。贫道写的是古隐冤情陈述,可不敢对老爷不敬,老爷明镜高悬,望断公案。” 旁边师爷道:“老爷,他们二人,定有一人说谎,不用刑法很难如实招来。” 县太爷道:“此案疑点尚多,恐......” 师爷打断道:“这些刁民,彪悍的很,如果太爷不立威,恐怕案件难以进行。” 县太爷摘下一直令箭,传令用刑,各打三十杀威棒。 不管两人口中如何喊冤求情,都不为之所动,知道两人被打晕,冷水也泼不醒,才被拖下去,择日在审。师爷来到地牢,将早已准备好的罪状拿出,拉着昏迷中的古隐,强行画了押。荡山道人看在眼里,知道这师爷心怀鬼胎,不是好人。古隐于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定是这师爷栽赃陷害。如此下去,定要送了命的。 于是手持拂尘,口念咒语,在墙上画了一门,扛着古隐,直奔三十里外。两人歇息两日,去了“登州”城州府衙门,打算状告县衙。可不曾知道,那刘县令早已将文书递交了州府衙门。刚想在县衙门口击鼓,只看是那县衙师爷同在此处,往门口出来了。道士忙拉着古隐急忙躲在墙后,只听得那师爷道:“王兄,这事儿可靠你了,如果在登州城发现他们两人......” 那人打断道:“州府大人对我及其信任,我的主意他都听得,我这就写好批捕文书,让州府大人大印一盖,这事儿就成了,你且放心去吧。” 第7章五雷轰顶窥天机 荡山道人知道,这登州城是待不住了,刻不容缓,即带着古隐离开,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了很久,还在登州境内。 山路崎岖,攀爬甚难。古隐早已饿的两眼发昏,四肢发软。老道士虽说上了年纪,但看是脚步稳健,如履平地的走着,早已将古隐甩在了身后。 “走不动,走不动了。”古隐气喘吁吁,瘫倒在一块绿茵里。老道士呵呵笑道:“这就不行了?” 古隐看老道士气不喘,心不跳,面不红。于是问道:“道长,你不饿么?我们三天没吃饭了?” 道长笑道:“修道之人,必修辟谷之术。人食五谷杂粮,要在肠中积结成粪,产生秽气,阻碍成仙的道路。” “成仙!辟谷便能成仙?”古隐两眼发光,问着道士。道士哈哈一笑,成仙那能如此简单的:“人修仙,为鬼仙、人仙、金仙、神仙、天仙、太和。太和仙乃道成可以化为自然光炁。若能修成上乘的天仙,便可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廓,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浩劫无碍。天地开时,开辟度人。五眼六通全开——五眼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 道长笑笑,缕缕胡须道:“总而来说,修仙者只十六个字。” 古隐急问道:“什么字?” 道长:“以“至静为宗,精思为用,斋戒为务,慈惠为先”,则证仙有望。” 古隐道:“奈何我有家仇在身而不得报,不然我也要修仙去,修成了仙,不用吃饭也不饿肚子。” “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无忧。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仙境极乐无所忧愁。红尘凡人居于地界,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情欲交炽。对修仙者而言,世间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在时间长河中不过转眼云烟,只有飞升紫府位列仙班,才是永恒的追求。“道”无形无象,而又生育天地万物。“道”在人和万物中的显现就是“德”。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散则为气,聚则为神。神仙既是道的化身,又是得道的楷模。闻道有先后,德道有高低,道家言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神仙只有对道的理解深浅之分,而没有等级地位之别,皆济世度人为宗旨。不过修仙长生是夺造化之能的逆天举动,会受到天劫的制衡考验,飞升之路极为崎岖难行。”老道士正说着,古隐已经打盹睡着了了。 老道士浮尘一甩,围着古隐画了一个圈,嘴里念道:“不出此圈,神魔无关。”便乘着古隐熟睡之际,去找了些水来。正看着古隐从睡梦中惊醒,嘴里大喊着:“娘……”泪水已经挂满了脸颊。 老道士:“来!喝口水。” 古隐喝了几大口道:“我看到娘了,让我替她报仇。” 老道士道:“梦乃是日思所想,是你执念太深。你母亲绝不愿意让你的余生在仇恨中度过。” “不,这仇得报!”古隐眼里充满了血丝,杀气惊人,绝不像一个傻里傻气的十五岁少年。 老道士看古隐戾气如此之重,忙打开天眼一看,只看见古隐自丹田之中有一股先天之气散发出来。这气不是仙气,也不是不是神气,更不是人气。老道士只闪过一个念头:“这是魔气?” 老道士急忙喝道:“魔障,还不收住?”话音未落,以翻天掌力将这气息从古隐天灵压了下去。可不曾料这气息之强大,他始料未及。古隐一经抵抗,强大气息直袭老道士五脏,震得飞出丈远,忍不住的喷出几口老血来。 老道士捏一个护身决,将气息稳住,护住心脉,方保住一命。再看古隐时,已经双眼放红光,青筋暴露,血脉竟在逆流。老道士看得背后发凉,急从怀中掏出道家神器“崆峒印”来,向古隐印堂穴打去。 哪知道古隐转身便跑,速度之快,飞也一般,穿行于群山峻岭之间,如履平地,穿梭如星。老道士看着古隐往古荡山方向去,已猜到古隐是去做什么,急忙施法唤来一只玄鹤,骑着鹤追了去。 古隐跑去没出三十里,便吐出一口血来,七窍生出浊气来。老道士以浮尘将浊气打散,只看古隐已跌落水中,昏迷不醒。 老道士大喊一声“捆仙锁”,只看一绳子从天而降,将古隐从水中捞了起来。老道士在河边用石子摆了一道阵法,名唤“五行阵”。一手持剑,一手持诛仙锦。只看他持剑在石上三敲,便将古隐唤醒。 古隐看着老道士将他绑在石阵之中。诧异问道:“道长绑我干什么?” 道长不由分说,怒斥道:“何方妖孽?附在人躯胡作非为?不现出原形,老道士定打的你魂飞魄散。” “道长说什么?我不是妖孽,,我是古隐。”古隐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开绳索,越是挣扎,而那绳索越是勒的紧些。疼的大喊道:“道长,快将我解开,勒的我好疼。” “这是捆仙锁,神仙尚不能挣脱,何况你这妖孽?”道长因前被古隐气息所伤,此时中气不足,所以想着速战速决。于是道:“你不说也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物?待我以照妖镜看看。” 说着拿起照妖镜照看,只看到一股先天之气,落入一女子腹中,女子诞下一子,正是这古隐。又看这先天之气是正气不是邪气,这才让老道士放下心来。暗道:“此气之强大,强于天地之间一切。亦正亦邪,全看往后修行。” 只看天上顿时黑云压顶,五雷聚集。老道士暗道:“泄露了天机,我命休矣!”急忙解开古隐身上捆仙锁道:“孩子,以后切记要走正道。你不是凡人,你娘生你时,本十月怀胎,孕育三魂七魄。可她却只怀了你九月,少了一月。所以你缺了一魂三魄,所以智力不全。今日我泄露天机,大限已到,所以打算用我命续你那一魂三魄,为你开窍。只希望你以后只走正道,不入魔途。切莫再要报仇,你可回去看看,那害死你母亲的人,都已遭了报应。六界之中,万物轮回,生生不息,有因有果,有果必有因。你可能答应我?” 只看着五道天雷已汇聚一线,从天而降,向老道士劈来。老道士再次问道:“你可能答应我?” “我答应。”古隐怒喊着。 “答应我什么?”老道士再次确认。 古隐被老道士举动有些吓到,但也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大哭道:“答应你只走正道,不入魔途。答应你不报仇,答应你回家看看他们是不是遭了报应!” 老道士听完,放心不少。随即将道袍解下,将古隐捂在身下,微微一笑道:“今日之事,是你我的秘密,不可告诉第三人知道。”护住了古隐,自己被五雷轰顶,葬身雷电之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古隐醒来时,躺在一个破庙中,缓缓起身,强烈的光刺疼了眼睛。一个衣衫破烂,光着脚披着发的乞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问道:“怎么?哪里还不舒服?” 古隐摇了摇头,看着周围一切,很陌生。问道:“老先生,我这是在那里?” 老乞丐笑道:“这里是岱山脚下沂水河畔的山神庙,往东走十里地便是岱岳县。前几天我从那岱岳县回来,走到河边时看你躺在河边一个大坑里。可把我老叫化吓了一跳,还以为谁家的孩子少亡了,丢在那里埋也不埋。我仔细一看,你胸口起伏有序,我想定是谁家的孩子吃醉了。所以我就驮了回来,谁知你一睡便是六日。”又笑道:“我可睡不了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我也得饿醒了。”说着拿出一个开了封的酒坛,老乞丐伸手进去,竟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来,微微笑道:“你可醒的准时不?”说着递给了古隐:“好几天了,讨了一个大白馒头来,不敢吃,就怕怕你醒了没东西补充。” 古隐道:“我修仙之人,不吃五谷。”说着将馒头递了回去。老乞丐大眼睛瞪着道:“看不出,你竟然是修仙之人,那你可是那蓬莱弟子?” 古隐一脸懵逼,摇头道:“蓬莱?” 老乞丐;“啊!” 古隐摇头道:“不是。” “那你是在那一方仙山修行?” “我在古塘县古荡山流云观修行,不知老先生知道不?” “我还真没听说过呢!只知道这咱们人间有五大仙山。东蓬莱,西昆仑,北有北戴斗极为崆峒,南有岑山。最厉害的乃是中岳灵山,传闻这灵山是神仙所化,里面镇压这一个混世魔王,这魔王可上天入地,厉害得紧啦!” 说着向古隐道:“都说修仙的都有道法,不如你给老叫化开开眼,也不枉我救你一场。” 古隐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道:“我是初学者,还没入门呢!” “哦!那你现在修何仙术?”老乞丐问道。 “我在修行辟谷之术,这是修炼者入门必练,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何谈修仙?”古隐只得乱说一通。老乞丐喃喃道:“我说呢,修仙要是那么容易,可不一抓一大把吗?这入门就不吃饭......这......我可不行。既然你是修行者,那我不能让你破戒,馒头还是我来吃,俗人还是我来当。”说着馒头往嘴里喂去。 第8章妖兽吞食行似龙 眼看着手中雪白雪白的馒头被老乞丐夺了过去,顺口就咬去一块,古隐悔断了肠子。看着老乞丐吃的香,口水酸酸的满口不说,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场面又再次的尴尬起来。在看着老乞丐几口就吃完一个馒头,这时想反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老乞丐哈哈笑道:“小崽子,在我面前搞这小九九。”说着又从酒坛子里拿出一个馒头来,递给古隐道:“可别装逼了,快吃吧!” 古隐腼腆的嘿嘿一笑,拿起馒头就吃。一边吃一边问:“你说那中岳灵山,到底在那个地方,有多厉害?” 老乞丐道:“那灵山是仙境不说,且说那上面的修行者,个个都是有翻天覆地之能,排山倒海之力。相传这灵山有三十六山,七十二峰,三面环水,沟壑错纵。那是日月灵光久耀。弟子数千,不是做了大将军,就是大丞相,可了不得。” “这灵山便是大业开国皇帝‘文武显德业太祖皇帝’所题,共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乃是人间仙山之首。你若是想要修仙,可得去哪里去。你可知那天下兵马大元帅蒲尚勇便是那灵山第三十二代‘离’字辈弟子,道号‘离羽真人’,深受皇帝信任,而掌管天下兵马大权。” 古隐听得眼睛都直了,问道:“这么厉害?” “可不是么,这天下一共只有两位圣人,一个是君临天下的大业皇帝,另一个便是那灵山宗的‘离剑圣人’人称‘道圣’,也是那天下兵马大元帅‘蒲尚勇’得师兄,同属‘离’字辈得弟子。” 古隐心想,我若是有如此至高无上得权力,也不至于让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内心最深处在不断的告诉的自己:“我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想着,将馒头猛吃了两口问道:“老先生请告诉我,那灵山在什么地方?” 老乞丐道:“我也是听说是在大业国的中心,从这一路西行,恐两个月路程便能到了。” 古隐一股溜儿站起来,将手里馒头吞下,道:“老先生,他日若是遂了我的凌云壮志,定不忘老先生救命之恩。”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老乞丐看着他的身子已经好转,又吃了东西。生的又一付好面孔,非一般池中之物:“呵呵,简直雷厉风行啊,我可不图你谢,只愿你一生平安。” 自母亲去世后,还未有人对自己如此关怀,而且又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本来近一段时间所经历过得事情,已让自己失去了对人的信任,只有厌恶。直到碰到了老乞丐,古隐心中被治愈不少,又重新改观对人的看法。 向老乞丐作揖行礼道一声“告辞了。”谁知刚一出门,便看到官府的人,兵卒一拥而上,将古隐按到在地,用铁链死死捆住。 带头的一个,身穿华丽官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里拿的画像打开一看,又跟古隐比对比对:“就是他,给我带走。” 临走时对那老乞丐抱拳道:“谢了老乞丐。”又将一把铜钱丢给了老乞丐,便押着古隐就走。古隐知道这一抓的结局,知道自己能死而复活,并不惧怕。 只是本以为世间还是有好人存在,比如像母亲那样;像道长一样。可得知这老乞丐为了些许钱财,将自己卖给官府领赏钱,顿时打碎了古隐心中对人那仅有的一点期盼与感情。 破口大骂道:“无耻老儿,你娘的大黑心。我以为碰到好人,原来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东西。” 老乞丐急忙扑了上来,拉住一兵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是个可怜孩子,你们为什么抓他?” 那兵头儿道:“老乞丐,别不识趣儿,领了赏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来乱说话。我没定你个私藏重犯的罪名,你倒来寻我的不是。” 老乞丐往地上一跪,不住的磕头道:“大老爷,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那兵卒早已没了耐心,将那老乞丐用力一推,本想是将他推开。可不想用力过猛,将老乞丐推倒了,正撞在一块石头上。当时血花四溅,躺在血泊之中,动也不动了。 古隐得知误会了老乞丐,现在又重伤倒地,死活不知。心中悔恨万分,疯了一般怒吼,眼里的杀气也愈来愈强烈。想要挣脱去看看老乞丐如何,几番都没有挣脱。那兵卒看此情形,将古隐打昏拖走。 此处距离登州城中,尚有一段距离,正行走到一处,名叫百丈崖。那兵头儿顺道:“就在这里吧。”说着走到古隐身旁:“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奉命行事。怪只怪要你命的人势力太大。”说着话锋一转,对手下人道:“将他四肢缚住,推下百丈崖,也算留个全尸。” 古隐早已清醒了,听说要将自己推下去,急忙大喊大叫道:“你们是谁?死也让我死明白,到底死于何人之手?” 兵头心道:“将死之人,告诉他也无妨。”于是道:“你看看这个。”将一份海捕文书拿在手里给古隐看。 古隐道:“我不识字,给我看这干嘛?告诉我就是。” 兵头道:“要你命者乃是四品大员登州府丞‘温碧袁’,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古隐问道:“难道不是那个王师爷?” 兵头回道:“王师爷是府丞大人心腹,这即是王师爷的意思,那便也是府丞大人的意思了。” 经这么一说,古隐倒也明白了,只一味的哈哈大笑。其他人不解问道:“你这人倒也是奇怪,都要没命了,为何还哈哈大笑?难道你不知死为何物?” 古隐笑道:“不知!实在不知死为何物。我劝您们也不用折腾了,我这人死不了,死了还会活,又何必多此一举把我弄死呢?麻烦!” 一兵卒道:“你糊弄傻子呢?你是说啥也没有用,今天你死定了。”古隐道:“那行,我可记着呢,是你杀了老先生,我会来报仇的。” 那兵卒道:“我与你初次见面,如何杀了你老先生?”话说道这里,心中忽的一想:“莫不是那老乞丐不成?”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个老乞丐?” 古隐道:“还能有谁?你们真将人命当儿戏?” 兵卒道:“去死吧!要报仇,等来世吧。”古隐道:“你名叫什么,敢不敢告诉我,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能找的到。” 那兵卒子回道:“有何不敢?小爷我叫‘木婠舟’,你可记好了。”那兵头喝道:“少与他废话。” 兵卒便要将古隐往下推,只听古隐连忙道:“慢……慢……等等……”兵头不耐烦道:“等什么?这种事能快不能慢,早死早托生。” 古隐道:“就一件小事。” “什么事?”兵头问着。 “那把剑给我别在腰上,那是我救命恩人的剑,虽说不是什么神器宝物,到底是个念想。”古隐提了这么一要求,兵头也便随了他。 将剑给古隐别在腰间,推到了悬崖边上道:“还有什么遗言?” 古隐刚要开口,一兵卒枪言道:“说了也没用,没人帮你实现。” 古隐听了这话,只道:“没啥说的,就是下次咱们见面时,你们不要害怕就行。” 那叫木婠舟的道:“等你做了鬼再说。”话刚出口,便将古隐推了下去。 因这百丈崖下有一潭,名叫黑龙潭。只看一物从潭里窜出来,似龙,四足而无角,身赤黄,生九须,鳞片金光闪闪,身长三丈余,能吞云吐雾,声吼如牛鸣,无翼而凌空飞行,速如闪电。 见古隐从崖上坠下,嘴一张,古隐竟为其所吞,连一片衣角都不曾吐出,落入潭中,无影无踪。众兵卒一看,皆不识此物,又见此凶兽凶悍无比,吃人不吐渣,一个个狼狈逃走。 北斗仙正于下棋亭中与人对弈,嘴里叫道:“你看,我这棋如何?看你怎么破!” 而对面人是一个少年,不慌不忙,也不说话,只执子便落,也不思考犹豫,面色无神,也无表情。 “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人么?”北斗仙忽听得身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吓了一跳,被惊的将手中棋子撒了一地。 回头一看,正是古隐。 神色凝重,看起来一脸茫然。望了望统化碑,又看看古隐:“你是?” “我是古隐啊!大仙你忘了吗?”古隐说着,又指着那少年问道:“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人么?他是谁?” 北斗仙衣袖一挥,只看那少年化为一只乌龟趴着。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一只乌龟。” 古隐“哦”了一声道:“快把通幽幻境的碑门打开,我要进去。” “哎哎哎……你等等……”北斗仙拦住古隐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说来就来,那……那……门你说开便能开的?”古隐道:“那如何你才能开?” 北斗仙思索道:“首先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你进了石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多少年来,我在这葬仙陵守了几十万年,从未发生过此种事情。”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