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忠衡司》 第一章:擢英会堕仙 该故事构架基于明朝嘉靖年历史,书中所述虚幻架空情节不合历史。仅供娱乐。 我们奇幻故事从这里开始——嘉靖三十二年 应天府街巷中一位风尘仆仆的少年携着行囊走进客栈,刚踏进店门小二便迎了上来:“这位小哥是要住宿还是。。。”“饭,饭,饭,吃饭随便来俩小菜再备几个馒头” 还没等小二说完少年便急匆匆的打断,似乎是有段时间没吃饱了,“得嘞,小哥稍座饭菜马上就到”说完小二便入了后厨 少年找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歇息,此时客栈内有个说书人正在讨赏钱,但是似乎说的书不尽人意没多少人给赏钱,便作揖示礼 说书人:“今天的书说的如此不尽兴,实在是对不住各位,看大伙都是年轻人小生就说一段典故。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嘉靖三年间发生的堕仙之乱吧,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始因” 台下有人起哄:“我看你年纪也不过三十,那会你顶多还在尿尿和泥玩,你会比我们知道多少。” 说书人笑道:“兄台说的是,不过小生的老师当年亲身经历过这段往事便详细的说给小生听了,我保证大伙没听过我这个!” “得!你说,你要是说的不尽兴,赏钱没有爷几个还要将你扔出这醉仙楼。”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拍着桌子说道 说书人怯了一会,拱手说道:“您且赏耳一听,当年江湖中那些武林高手骏起,各路门派层出不穷江湖中掀起一阵争夺天下第一名号的浪潮,一时间整个江湖都是刀光剑影,这情形下 到处都是命案,朝廷为之震怒。当时内阁首辅杨廷和向万岁爷献策在京师举办一场擢英会,一是给天下武者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一个决斗场地可以避免乱法,二是可以从中选拔出那些愿意归顺朝廷的高手,其实还有个用处很多人都不知道,当时杨廷和有个死对头叫张璁提了第三点好处,这个人不想天下武者承杨廷和恩惠,于是做了个保险措施,向万岁爷提议用神机营作为擢英会警戒,并且在周遭埋伏各种火器。如果当中有什么武林人士不降朝廷便安个欲加之罪就地格杀以绝后患,也能彰显朝威。朝中大臣多数是极力反对这么做无疑是向那些武林人士开战,还失了信,但是我们的小万岁爷那会才十几岁被唬住了于是还是采纳了张璁的附加建议。” 这时少年吃着小二送上的饭菜,听到这里问了说书人一句“照你这么说当时的武林人士应该没有活着出来的机会啊,但是我听说当时各个门派的武林人士全都回来了,还各个创立门派,也没有反朝廷啊,活得别说有多滋润了。” 说书人淡淡一笑说:“小哥说对了一部分,当时啊很多门派人士都安然的出来了。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朝廷在京师城郊处设了擂台,并且发了榜文昭告天下,那些武林人士看了纷纷聚集到了京师,那个人山人海的热闹劲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等到那些名门豪杰都差不多到了时,擢英会便开始了。那时小万岁爷就坐在城楼上看着旁边站着各路大臣,还有那些夫朗机炮。这些都是给那些武林人士准备的。擢英会比武到了最后阶段时留下了几个绝顶高手分别是:不夜楼楼主成玉、天王阁阁主段昆、水洊门大弟子李樽酒、乾坤宫孪生姐弟梵布和梵戏、桃溪人士谢阳,这几个人力挫群雄威风的很,小万岁爷起了惜才之心要纳这六人为己用,便令东厂去传旨意要给他们高官厚禄,谁知除了乾坤宫姐弟愿意归顺,余下四人无论如何都不愿依附朝廷,小万岁爷十分不悦,乾坤宫姐弟领封赏后命剩下四人一同上台决斗谁留到最后便是天下第一,赐名门。听到这里大家应该心里都有底了,这是要他们鹬蚌相争,让这几个高手互相残杀后再一并抹杀。此时的神机营火器全部在四周布控完毕只听声令下了。。。” 台下众人听的饶有兴趣起哄说:“后面呢?他们怎么出来了还有那个堕仙怎么回事,神仙呢?我们都是听说那会还杀了个神仙!” 说书人:“你看小生也讲了这么久,大伙听的起劲我也不想扫兴,何奈小生口干舌燥,大伙赏个茶钱润润嗓” 大汉一听来气说到:“嘿!你个臭说书的!还敢吊大爷胃口,快快说下去再停下来我用这壶开水给你润喉!!”说罢却也往说书人台面上仍了几个碎银子。 说书人笑嘻嘻捡起众人的赏钱,又抿了一口小二的茶水接着说:“说到这个堕仙啊,啧啧啧,真是闻所未闻,当时四大高手对决得只剩那么口气,全凭着一口傲气撑起身子。随行的张骢眼看差不多了,不顾招降便下令准备开火,天空突然一片黯然却不见乌云,擢英会内顿时乱成一片,霎时一声惊雷响彻整个京师。只见那漆黑的天中闪烁紫红色的闪电,一束白光从天而降直指擢英会擂台中间,四大高手顿时被掀翻在地。众人被光闪得难以睁目,依稀间有人从光中而出,此人便是堕仙中的仙人。仙人后脚离开光柱后天空随即恢复光明,众人再惊愕中看向擂台只见那仙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鲜血淋漓,擂台周围的人看得真切纷纷作呕。只见仙人盘腿一坐饮下仙饮,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众人皆在吃惊中无一人发出声音双眼只死死盯着仙人,仙人缓缓站起撕去上衣露出与常人无异的肌肤环顾四周,突然一队神机营将士将仙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指挥使怒斥:来者何人在此妖术惑众!只见仙人不语,弹指瞬间神机营兵器尽数灰飞烟灭。” 说书人喝了口茶后接着说:“此时万岁爷看得是激动不已,认为是上苍来的神仙降恩赐,遂撩起龙袍便跑向城墙外的擂台,路上几欲跌倒,可吓坏后面的大臣们了。此时仙人腾空而起对着脚下的众人说道:你们这些生物实在是低能,真是浪费了资源。那就让我来赋予你们对的起这个世界的力量。 随即展开仙臂所指向那四大高手,四大高手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接着又被光芒所包裹。从仙人体内散出四枚似玉石的物体飞入四大高手体内,四大高手瞬时落地,每人都痛苦不堪的捂着头颅,身形不稳头疼欲裂。我已经打开你们的门,仙人向众人说道:获取门内力量的钥匙就在这四人脑中,想要力量就去找他们。当然那些有野心的人啊我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厚礼,有了这个便能掌握生死的力量!来证明你们的能力吧!!说罢便全身发光缩为一块玉石落入擂台中,随着玉石坠落发出的声响众人蜂拥而上都想获得仙人的力量。 此时小万岁爷跑的气喘吁吁看着仙人就这么消失,令手下所有人去抢回玉石夺回者。那乾坤宫姐弟自然也是眼红随即上前争夺,混乱之中玉石飞起冲向小万岁爷,小万岁爷身边的锦衣卫骆安手起刀落将玉石斩落,当时玉石一分为二摔落在地,小万岁爷大怒喊道:那是仙人给朕的恩赐你个逆贼要怎么样!于是抢过骆安的刀便要砍骆安,首辅杨廷和慌忙拦住了万岁爷,周围的臣子纷纷下跪乞饶,此时乾坤宫姐弟乘机捡起两瓣玉石,玉石也融入二者体内。小万岁爷见状怒不可遏,用刀砍向梵布,那会小万岁爷年幼手上没什么力,那一刀砍得不深但也见了血,梵布梵戏姐弟跪地扶刀向小万岁爷道:皇上息怒,此非臣等私欲,而是上仙指示,方才众人抢夺时仙人神念入我二人脑中私语皇上万金之躯不得犯险,自由我等姐弟二人受仙术辅佐皇上,忠心不二,仙人躯体化物载有修仙之法需由阴阳之体承受,我等姐弟出自一体,一命化阴阳,待我等完全承受仙体后即可传授仙法呀!。听了此言后小万岁爷无奈扔下手中的刀,下令把这二人带回宫中扬言不实便要凌迟。 待小万岁爷被神机营护着回了宫后神机营指挥使下令夫朗机炮齐射向人群,本以为会消灭这些武林人士,此时四大高手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掀起狂风黄沙电闪雷鸣,炮弹还在空中变化为尘埃,众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四散而逃,神机营指挥使下令追杀逃跑武林人士,却被杨廷和拦了下来说:我们已经铸成大错,此时他们还不清楚是否是朝廷作为,你若追了去没有赶尽杀绝便后患无穷,事后可张榜昭告说是恶仙蛊惑人心导致此次截杀,并招募愿意归顺的江湖人士为佐证,随之拂袖而去。指挥使听罢便将矛头对向了台上的四个绝顶高手,待风沙散去,四大高手早已不在擂台上,四处一片狼藉草木皆枯。只留下迷茫的神机营和城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好了这堕仙便说道这里了。”说书人合上扇子准备捡起赏银。 少年听完道:“如果是真的照你这么说,朝廷竟然如此卑鄙!” 说书人手一颤慌忙说道:“小兄弟出言谨慎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得,说不得” 听书的人听的出神被少年这句话惊的回了神,纷纷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街外传来一阵骚乱,一队锦衣卫冲了进来把客栈里的人团团围住。其中领头的百户大摇大摆走到说书人面前大声说道:“接到线人举报,有人在这里说反书!可是你在此说的?” 第二章:少年偶遇贵人是计是命 醉仙楼客栈内 说书人被锦衣卫百户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说:“没..没有,我没有说”话刚说完锦衣卫百户抽出绣春刀便砍了下去,说书人应声倒地血如泉涌。 客栈内众人皆心惊胆战,纷纷跪下求饶。少年吓了一跳拿起包袱贴着墙悄悄的跑向了后厨。百户推了张凳子坐下,吃着盘中的花生米说:“等什么,跑了个老鼠给我捉回来” “是,大人”两个锦衣卫应声向少年逃跑的方向追去。 少年从后厨跑出翻墙上房踉踉跄跄的顺着屋背跑着,两个锦衣卫随即紧追。少年眼看锦衣卫追了过来右手洒出一把面粉,拍拍手笑道:“嘿!狗腿子吃小爷一招” 这是少年方才在后厨时随手抓的一把,还真派上用场了。 两个锦衣卫糊了一脸面粉一阵咳嗽,其中一个一声闷响重重的失足摔在了街道上,另一个骂骂咧咧的从背后掏出一把弩箭射向少年。 咻地一声,弩箭正中少年包裹,不过少年包裹中似有硬物挡住了那一记弩箭,弩箭的力道也把少年打的失衡,一头栽下小巷子。 少年顺着堆叠的杂物一溜滚到了地上,痛的龇牙咧嘴。回首看到锦衣卫追了过来起身便跑毫不犹豫。 转过小巷少年看到一堆乞丐聚集要饭,少年扔开包裹,脱去上衣弄乱头发,在墙上摸了把灰涂在脸上,坐到一堆乞丐中,锦衣卫寻了过来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刚才的少年,抓起一个乞丐说:“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包裹的男子从这里跑过!”乞丐指了指旁边蹲着的少年说:“只有他来过” “我去!这么没有江湖义气的吗?”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捡起包裹就跑,锦衣卫撒开乞丐举起弩箭瞄准少年。少年随即转弯跑入另一个狭窄的小巷,“啧!”锦衣卫无奈追了上去。 少年跑到一个窄巷里准备从屋间隙中挤过去,挤到一半被包裹卡住了。慌乱之中锦衣卫已经赶到,锦衣卫长舒了一口气说:“兔崽子,吃多了吧!看你往哪里跑?”随即举起弩箭准备射向少年。 还未等弩箭发射,突然从房上跃下一名身着白衣男子,仅消一掌将锦衣卫打到倒地不起。男子对着少年说:“退出来吧,没事了” 少年艰难的挤了回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谢谢大侠出手相救,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白衣人叉着手打趣的回道“不打紧,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只不过是游历到此的人,随便逛逛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不知少年你怎么会被锦衣卫追,难道我救了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少年笑着说:“大侠不也知道对方是锦衣卫,还亦然出手相救难道不怕被我连累么?大侠不透露姓名在下就不问,在下凤阳人士,刚才在客栈里听说书人说了一段堕仙的典故,然后就冲进来一堆锦衣卫说我听反书,然后就来追我,接着就被你搞定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个说书人我倒是有耳闻,近期在这应天府各个馆子里说了些荒唐事,不过确也是事实,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白衣人笑道 少年蹲下身子翻了翻锦衣卫身上,搜出荷包放入怀中。回头对白衣人说:“大侠说那说书人说的堕仙是真的?” “确有其事,你看近年不是多了很多修仙人士么,各个身怀绝技”白衣人回道 “我不是说这个,这个人尽皆知,我是说朝廷当时当真想要消灭掉参加擢英会的英雄豪杰吗?” “也确有其事,那些参加擢英会的人多少都是已经触犯律例的人,又不归顺朝廷,朝廷视为眼中钉这么做无可厚非。” “大侠居然帮着朝廷说话,莫非是朝廷鹰犬”少年开始警惕起来 白衣人笑了笑说:“少年鬼心眼挺多,我只是就事论事。好了,说了这么多我该走了,你也快走吧,锦衣卫该追上来了。” 少年整了整衣衫拱手对白衣人说:“说的也是哦,那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见” 白衣人挥了挥手示意少年离去,少年提气一跃上了屋顶快步离开。这一操作看傻白衣人,白衣人摇头道:“说是一个鬼心眼多的家伙,脑子不怎么好使,大白天的上房顶生怕别人看不到你么,唉~” 少年已走远,这时摔下房的锦衣卫寻了过来,看到白衣人和躺在地上的同伴,对着白衣人拔刀相向说:“你做了什么?竟敢袭击锦衣卫,快离他远点!”似乎腰还在吃痛,颤颤巍巍的扶着腰。 白衣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掀起一角衣裙露出金晃晃的腰牌,锦衣卫见状伏地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镇抚使大人息怒!”此刻也顾不及腰伤,瞬间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那位所谓的镇抚使对伏地的锦衣卫说:“起来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 “是”锦衣卫弓着身子站起来,驮上昏厥的锦衣卫便引路而行。 醉仙楼里,锦衣卫百户还在吃着花生米看到手下被驮了回来,一惊 问道:“怎么回事?抓一个小小的反贼没抓到不说还伤了一个?你们干什么吃的?” 那位驮着同伴的锦衣卫回禀道:“大...大人,忠衡司镇抚使金彦大人过来了” 锦衣卫百户听闻立马站了起来,以至于把凳子也撞倒了,准备出门迎接。那位镇抚使金彦背着手进来说:“刘百户,少吃点花生火气这么大” 客栈内锦衣卫见镇抚使进来齐刷刷的弯腰示礼,其中领头百户拱手行礼问道:“大人教训的是,我等锦衣卫在此办案,不知大人到此有何指示?” 金彦冷笑道:“哼!你们锦衣卫办案?想拿锦衣卫压我?你们指挥使陆炳来了我也不给这个面!” “你们说是你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你们锦衣卫管起我忠衡司的事了?嗯?!!” 一声严厉的喝问吓得百户一身冷汗,抹了一把额头拱手示礼道:“大...大人,这捉拿妖言惑众,说反书的确实是我们锦衣卫分内的事...” “哼...你再说说他说的是什么书?你们又管的什么事?” “大人这...” “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着!此人说的是堕仙,涉的是黩武!与此有染你这一小小百户还敢插手,你现在把犯人砍了你是何居心?想篡权吗?” 哐当一声百户和一众锦衣卫惶恐下跪说道“镇抚使训斥的是!我等也是一心为国还望大人恕罪,一干人等物证等皆快马送至忠衡司中恭候处置” “行了!知道你们这一行南下不易,若有下次我定拿你人头向陆炳问个是非,给我滚回京师”镇抚使径步向店内走去。 “是!!”锦衣卫一众人起身往门口走去。“我说的是滚!!没听清楚吗?”锦衣卫百户一个踉跄摔出门槛滚到了街上,其余锦衣卫也纷纷伏地滚出了店内 过了片刻,金彦挥袖示意躲藏的掌柜退下,掌柜在小二的搀扶下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后厨。 见两人退去,金彦用脚踢了踢躺着的说书人“尸体” 尸体竟然活了?起身拍了拍土向镇抚使示意道:“金大人,洒家这假死演的如何?是不是很精彩?这一路从京师到应天府我的嘴都快说烂了,您看是不可以赏几个金勃勃?” “那可不?这个臭书生,吧嗒吧嗒讲个没完,俺都在外面侯半天了!大人您可别忘了我!!”此时后厨出来一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从前门滚蛋的锦衣卫百户都贺。 金彦抚衣一座,书生便上来斟了一壶茶:“大人,这醉仙楼别的不说,茶水可都是上好的。您解解渴”百户嘟贺随即也拖了一把凳子坐在旁边。 “你们这一个月做的很好,一路也有地方各哨锦衣卫配合,饵食已经撒的差不多了,不日便有千层浪。你二人该回去处去莫要再露面了,家眷财务已悉数安置到别失八里。”金彦说道 “大人...”都贺和书生下跪伏身磕头似有哭腔一般。气氛瞬间死寂了下来 “切记一点,若往后无信物人来寻,尔等当自尽”“是...”二人说完猛磕三响头,利索的出门扬鞭驰马而去。 镇抚使金彦抿了一口茶略有深思,长叹一声便扬长而去。 “吧唧吧唧吧唧”那位上房跑的少年嚼着鸭梨,蹲坐在后厨。旁边昏躺着店小二和掌柜的,还有个不知是什么体位昏睡的厨子。 少年把没吃完的梨一掷,抹嘴低语:“哼!果然是朝廷走狗,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情报,一向忠心耿耿的忠衡司居然在散布反事。那就让我这个天上天下天地无双的棠元大老爷搞一波事情” 这个叫棠元的少年背起包袱,目光中闪烁出一丝寒意。 第三章:水洊门之变 棠元离开醉仙楼便出了这应天府,一路向着东南方奔去,这个方向正是苏州府方向,当然还有江湖势力水洊门。 棠元在行进路上遇上很多流民,老弱妇孺和青壮年一群一群的,隔三岔五就能擦肩而过。棠元心中略过一丝疑虑,随即拽住一位流民问道:“你们是从哪个地方来到这里的,发生了什么?” 无精打采的流民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是从下鲤逃难来的,都是那些黩武的异人,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村子” “下鲤?那不是太湖附近的村落吗?怎么会有异人作乱?难道水洊门不管吗?”棠元焦急的问道 “水洊门?哪还有什么水洊门,异人烧我们村落就是为了打那水洊门...唉...遭殃的总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这些异人真该遭天谴!!”说道这里流民恨的咬牙切齿 棠元听到这里慌了神:“水洊门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洊门没了!”流民甩开棠元的手,又平静下说:“后生你也不要再往那边去了,现在那边已经和地狱一般了,周围的人就剩我们这点人了...” 棠元瞬间失神,随即疯了一样的向太湖方向冲去。 棠元奔出一里后观察四下无人,奔跑中从包裹中取出一枚铁葫芦,棠元口中念念有词并把葫芦里的水往空中撒去。 水花在空中四散后却静止在了空中,随即汇聚在一起凝结成冰镜,棠元提气一跃 并驾驭冰镜迅速飞往太湖方向。 沿途空气中的焦炭味愈发强烈,棠元的心情也不断沉重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后已经是戌时,可映入棠元眼中却是那烧红了天的景。火舌肆虐有着直上九霄的势头,而且似乎有了灵性一般四处吞噬一切可见之物。 忽然间,从火焰中飞出一杆长枪直指棠元,棠元避闪不及只得以冰镜相抵。长枪与冰镜的碰撞直接将棠元震得失衡。此时从火焰中飞跃出一个黑衣人接住长枪,空中变招一记扫枪重重打在棠元腹部。 棠元应声被击落到地面,随即撑手后跃,从腹部散落零星冰晶,方才那一记扫枪伤害完全被这护体的冰晶挡了下来。可黑衣人似乎并不惊讶。 转眼长枪沾染了冰晶后逐渐的从枪头开始结晶,黑衣人猛甩长枪击打地面,这一记的力震掉了附在枪上的冰晶。棠元十分谨慎的注视着黑衣人,黑衣人这边也并无轻举妄动,切换了持枪姿势爆发似乎就在一瞬间。 此时棠元开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水洊门!”黑衣人闻后不语,抓住空隙长枪直指棠元要害犹如苍龙出水 棠元沉着御气在周围凝结出无数细微冰刃,长枪接触到这些冰刃后顺间支离破碎,只剩枪头顺势飞向棠元。棠元凝冰在枪头断裂处亦化冰成型造出枪柄,持枪向黑衣人刺去。 方才黑衣人进入冰刃范围时也波及右手,无数细小伤口使得臂膀看起来血肉模糊,黑衣人无力招架棠元只能躲闪枪刺,棠元不是什么用枪高手,几招下来黑衣人便踢飞长枪。棠元也顾不及武器脱手,双手凝冰化形一队双 剑已然在手,黑衣人见势不妙遁入周遭火焰中。棠元不察对方身影只能四处环顾。 火中窜行的黑衣人也是名异人,控火围绕着棠元有着困死棠元的意图。棠元眼看逼近的焰圈想凝冰破之,但是无论怎么凝聚都无法化冰,棠元感觉越发炙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阵昏沉感袭来。 黑衣人看棠元无力逃脱遂加速火焰侵蚀,眼看着就要被火焰吞噬,此时从天而降一股寒气扑灭周遭火焰。棠元双手伏地大口呼吸空气,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人呼声道:“李叔...” 来者正是水洊门现任掌门李樽酒,黑衣人见势想要遁入火中撤退,李樽酒仅是心中一念那黑衣人便浑身动弹不得,从右手的伤口中逐渐冒出冰晶,不一会黑衣人身体中窜出无数尖锐的冰晶刺偷夜行衣。此时的黑衣人犹如一座艺术品雕塑浑身被冰晶覆盖。 李樽酒回首扶起棠元说:“小棠你随我来,时间不多了”棠元起身跟随“李叔,门中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李樽酒在前带领着棠元“是破虏横刀,三天前忽然开始有传言说我们水洊门得了破虏横刀,随后两日江湖上异人云集也不知是谁集结的,目的直冲我们。” “可是,这种东西我们怎么会有,那些江湖人士难道都是傻子吗?”棠元不解的问道 李樽酒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两人走到湖水边上。李樽酒回答说:“光凭江湖人士自然不足为患,幕后应该是朝廷所为,而且破虏的诱惑力加上不少江湖人士对我们名门的积怨,会做出这种事不奇怪。当初我得到这破虏得时候就隐约有这个预感了。” “什么?我们真的有破虏横刀?”棠元大吃一惊 “你随我来”李樽酒一挥袖,太湖水面分离出现一条甬道,随之带领棠元走入其中的密室。待二人不见踪影时水面又恢复如初。 “小棠,眼下只有一刻的时间了,我会把我的玉魂渡给你,你要受着它的指引得到力量,那时你便能光复水洊门” “李叔!你不是还在吗?这应该由你来完成,我只是一个...” “你只是什么?你是棠家血脉,你是内门中最杰出的弟子!无论如何你要活下去隐藏身份,等到你有力量的时候给我们复仇!!”李樽酒严肃的打断了棠元 “李叔,我们一起走!”棠元急切的说道 “你听好了,此事起因由我而起,我是门主定要担下重责,如今水洊门将亡我必誓死守护到最后,但是水洊门只要有你便有机会光复。亥时要到了你坐下!”李樽酒似乎开始焦急 棠元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樽酒一把抓过强行按坐,随即御气逼出体内一颗璀璨的玉石说道:“这是擢英会时上仙的恩赐,有了它你能完全掌控这水的力量,能不显现你的力量就不要显现,隐藏好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棠元接收了玉魂后大脑中浮现出无数从未得知的信息一时间即昏厥过去。昏厥间依稀看见李樽酒将一把匕首一般的武器放入自己怀中,他想张口说什么却丝毫发不出声音就此昏迷过去。 李樽酒望着棠元,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后御气破坏密室墙壁,瞬间水便灌满了整个密室,李樽酒在水中凝冰将棠元包裹送入暗流... 太湖之上 一帮江湖人士在寻找着李樽酒的踪迹,一边寻找一边大肆破坏。李樽酒从水面下望着这些御气游走在太湖上的人,眼中透出杀意。 水面上的江湖人士还在寻找李樽酒,忽然间发现脚下水面射出无数冰针,不少人闪躲不及被射成了刺猬落入水中。 其中一个江湖人士在半空中抱手凝视着这一切,弹指瞬间从背后窜出无数火舌直入太湖。这火焰接触水面亦能灼烧毫不受影响,水下的李樽酒迫不得已被逼出水面。李樽酒踏着冰镜御气到半空中说:“果真是你,梵布!” “嘻嘻,李樽酒啊李樽酒,你可真是个水王八。不仅要烧了你岸上的窝还要烧水下的才能逼你出来。”梵布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梵布便是 擢英会上归顺朝廷的乾坤宫姐弟中的姐姐。 “哼,早料到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总有一天会对我们出手,没想到随便一个契机你们便如疯狗一般” “诶哟,小王八,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得了破虏我等异人怎能不怯。你看看周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呵呵呵呵呵”梵布的笑声响彻整个太湖水面。 周围的江湖人士也逐渐靠拢过来,各个心怀鬼胎。 “大家伙要小心哦,这个王八呀可是有破虏哟,那把破万法的奇刀,加上他本来就是仙传之人超难对付”梵布蛊惑着江湖人士。 周围的人听到破虏就开始按捺不住了,梵布见状又浇了一把火:“杀此李樽酒者,得高官厚禄其仙传玉魂也归斩杀者所有,不论身死者家中老少皆有朝廷安置。” 听到这里李樽酒先发制人,甩出衣袖上的水珠,凝冰成冰锥四散飞舞。见状江湖人士各展奇技应付此招。 冰锥飞向梵布,但是不等近身便蒸发殆尽了。李樽酒从江湖人士中突围而出飞向高空。| 梵布还在悠闲的看着李樽酒的动作,忽然间天空中传来阵阵雷声,梵布瞬间脸色一变“不妙!!”随即挥手将周围所有火焰撤入袖中。但是为时已晚,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下起了暴雨,随之而来的是鹅卵石大小的冰雹无情的砸击着众人,由于太过于密集江湖人士纷纷被击中入水。部分身手较好的人士虽然躲避开了冰雹,但身上的水开始凝结变成一具具冰雕堕入水中。 梵布御气以火焰灼烧怒目而视。 第四章:五峰船主——汪直 太湖水上 梵布与李樽酒对视,周遭江湖人士几乎殆尽,落入水中的也在极力求生。李樽酒露出一丝不屑说道:“哼,你们这些蝼蚁,犯我门人又屠杀平民百姓,我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空气中所有雨滴冰雹静止蓄势待发,李樽酒大臂一挥。雨滴凝聚瞬间在湖面上掀起水龙卷,夹杂着冰晶卷起落水的江湖人士,在水龙卷中江湖人士被凝结的冰块砸到体无完肤,每一寸肉都仿佛想极力脱离肉身,最终在哀嚎声中化为血雾。 梵布见状迅速远离水面,又从袖中唤出烈火直扑李樽酒。李樽酒亦非等闲之辈,冰晶包裹全身冲着火焰给了梵布迎面一击,梵布受这一击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还你”李樽酒御气将梵布的鲜血控住变成血刃,刀刀击中梵布身躯。梵布血流不止,以火焰灼烧伤口止血,怒不可遏双手合十大喝:“太阴真火!” 梵布背后爆发出白色火焰,不断向李樽酒冲击。李樽酒凝冰抵抗,不料太阴真火之下,李樽酒的冰皆被吞噬殆尽,虽然为火确是至阴至柔极寒无比。 李樽酒步步后退逐渐难以招架,他明白自己没有了玉魂必死无疑。于是放弃抵抗聚集力量顶着太阴真火直击梵布眉心,梵布没想到李樽酒会鱼死网破舍命一击,自己重伤下又无法躲闪,只能闭眼等死。 良久,梵布睁眼瞬间惊心,李樽酒凝聚的冰刃已抵在自己眉心。惊吓得汗珠顺着面颊滑落,回过神吓得连连后退。 定睛一看,李樽酒已死火焰灼蚀着他的残躯,头颅遗落在一旁。 原来是镇抚使金彦手持利刃将李樽酒斩杀。金彦见事已定,纳刀入鞘说:“国师好生狼狈,既无能力何须插足我忠衡司事务!” 梵布大口喘着粗气说:“金大人,你这援护够及时的,皇上圣旨让我们协同作战,你却不见踪影全交由我乾宫出手!真是一手好棋...” 哐的一声,金彦将梵布踢到一棵柳树上,用脚狠狠踩在了肩上的伤口处,疼的梵布龇牙咧嘴。金彦用刀鞘挑起梵布下巴说:“国师,我做事用不到你来教,我也不是救你,我只是执行皇命将乱党就地格杀!” 梵布心生怒火,一股太阴真火从后背冒出准备附着在金彦的靴子上,金彦见状用刀鞘一挑太阴真火便消失殆尽。梵布惊恐:“你拿到了!!??” “不捞国师操心,在下要回去复命了,您...在这里好生歇着吧”金彦拨落梵布发髻上的几缕柳叶说道 随之金彦便消失在夜幕中,徒留下梵布一人独自发泄愤怒。 良久梵布恢复了体力扶着柳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已是焦土一片,再看向李樽酒尸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将残躯和首级收敛以柳树做棺纳入其中。她要做什么?...... 棠元被送入暗流后漂流了一日之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汪洋之中,棠元化开冰晶后发现自己能够站在水面之上。棠元回想起昨夜之事瘫坐在水面上,忽然间怀中的金属滑落水中,棠元伸手想抓住但那物件快速的沉入深渊。 他想调用玉魂的力量他能感知到水下的物件,可他发现无论怎么用水流触及都会化劲,根本无法接近。 此时棠元准备入水探取,“砰”从后方传来一声火枪声,弹丸击中棠元脚前的水面。棠元回首一看,在浓雾中驶出多艘舰船,船首站着一个五十多的中年人,颇有领袖风范。但是他的身后还却站着许多东瀛打扮的人。 棠元回想起来,这一带的海上倭寇横行,来着不善。棠元回想起李樽酒的告诫自己现在还没有掌握玉魂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露能力。于是卸气落入海中。 此时倭寇船队把棠元打捞而起,五花大绑的送到那位中年人前。 中年人衣着华贵上下打量着棠元说:“你是怎么站在水面上的?不要撒谎。” 棠元企图挣脱押着他的人,中年人眼神示意搜下不用按着他。棠元环顾了四周说:“我不会什么在水面上行走,是你们看走眼了吧” “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人笑着问道 “国贼汪直!”棠元脱口而出 “住口!”从汪直后面窜出一个大汉一脚踹在棠元肚子上,棠元吃痛单脚跪地。 “嗯,没有错,我就是汪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汪直问道 “哼,这海域上是个海贼倭寇基本就是你汪直的部下,你们的船吃水不深一定是刚出航抢劫,这附近能让你们这个规模船队作为据点的一定是汪直的贼窝沥港!一堆倭寇对你毕恭毕敬你就是国贼汪直不会错!” “啪”方才的大汉听到国贼二字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棠元脸上。 “小兄弟,张口就来,你只知我汪直是个海盗,但你可知我早归顺朝廷了,这附近的海域从登州府到泉州府可都是我一人维持稳定的,没有我别说出海捕鱼了,那些人连渔网都给你夺取了”汪直信誓旦旦的说着 “贼就是贼,再怎么做都是贼,何况你与倭寇南蛮私通...”“好了,不谈这个,我们来谈谈你是怎么在水上行走的,告诉我我给你荣华富贵”汪直打断了棠元 棠元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说:“我说了我不会,我就算是会也不会教你!”“教我?那就是说这是个技法你会!很好很好”“我说了我不会”棠元近乎咆哮 “你现在不说,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说,带下去和昆仑奴关一起!”汪直示意手下将棠元带下船舱。 棠元被带下去后汪直略有所思说:“加速航行,把那批真腊流民卖掉!此外看住那小子,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水洊门异法,派一艘快船去苏州府打探消息。” 几个手下听完后纷纷开始行动 船舱内棠元被单独关到了笼子里,周围一片漆黑。棠元四处环顾突然发现黑暗中有许多白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着实把棠元吓了一跳。随后那群眼睛开始悉悉索索的言语起来,不过棠元根本听不懂。 从甲板缝隙中透露出几缕光,棠元看清了那些眼睛的主人,正是所谓的昆仑奴。身如黑漆,拳发完全不是中原人的模样。这些昆仑奴都在看着棠元,棠元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过此刻他在想的是怎么溜之大吉。 棠元盘腿坐下身心感受周围,他能感受到周围存在的水包括船舱外的海。他试着推动海浪,怎料没把控好力度把船拍得摇摇晃晃,甲板上骂声一片,棠元倒是心中一悦。 随后一段时间棠元一直在感受玉魂的力量,直到船停了下来。随之进来一队海盗,把昆仑奴全压了出去。棠元试图挣脱绳索,但是毫无用处,刚想试着用水刃破绳,汪直下到船舱里来了。 汪直用丝巾捂着口鼻说:“小兄弟,只要你教会我怎么水上走,我现在就放你上岸,不然我就带你回去每天折磨你折磨到你说为止,看着他,有异动直接开枪打死。”随之安排守卫看着棠元。 棠元闭目养神并不理会汪直,汪直也没有追问便回到甲板上去了。 棠元现在想着自己还不了解这块玉魂的能力,于是对着体内的玉魂入了神,良久,忽然间听到了一声音“去找其他的魂...”棠元尝试着问道:“谁?是谁在说话?”棠元想更深入的探讨。忽然一声爆炸声惊醒棠元。 棠元回过神发现船正在遭受炮击,船舱中漆黑一片棠元根本无法了解外面情况,看守他的守卫也慌乱的跑到了甲板上。他看机会来了定神坐下用水刃切开绳子,不断感知海面传来的信息。他感受到周围海上的一切,对面的战船似乎从四面八方攻来。而且自己貌似在一个小岛码头上,棠元控水冲破船舱乘机游了出去。他在海底看到战船不断的炮击,也有的已经登陆上岸,棠元瞅准汪直的船队用小股激流将其击穿,看着汪直的船队溃散海盗纷纷跳入水中,棠元满意的浮上了水面。棠元浮出水面时天是漆黑的,能见的只有燃烧的船只,船只中传来厮杀声攻击方是朝廷的人,而且占据了上风。棠元想着早点离开此处,而且他并不想和朝廷挂上钩,于是棠元御水而行,对于控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棠元想找回丢失的金属物件,但是完全感知不到掉落处,心想汪直应该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捞起来的。但是现在回去,能不能找到汪直不说,说不定会被当做海贼抓起来。 无奈之下棠元只能就近上岸等风波平定后再作打算。 棠元没有发现在这漆黑的夜中,有个人完全看到了他的作为,那就是汪直。虽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回来,但是耳目众多的他从稀碎的情报中猜出这个少年一定是水洊门门人,而且极有可能带着玉魂。水洊门的能力一直以来都是汪直最想要得到的力量。但是眼下朝廷的军队势如破竹,已无能力去抓住这个水洊门人了。眼下只能先行自保,日后再图了。 汪直帮朝廷在这一带平定了陈思盼等多股烧杀掠夺的海盗,维持沿海秩序,没想到朝廷竟然卸磨杀驴。但是看着自己的船队覆灭,毫无办法只能拼死突围。终于在几位忠心下属的掩护下突破包围圈,驾船向东北方驶去。 第五章:破虏横刀 京师乾坤宫内 梵布已经回到了乾坤宫,此时梵戏听闻姐姐受重伤回宫了,慌张的前去探望。梵戏冲到乾宫内府看到几个侍女正在为梵布处理伤口。这些侍女哪里处理过这种程度的伤,没几下梵布便痛出了声。 梵戏担忧的斥责:“废物!滚下去,自行去戒所领三十鞭,你们全部退下!”说完 绕开摆放在房中央的柳木棺来到梵布面前替她处理伤口。 这俩姐弟皆得仙人躯体化物,只是各得一半导致弟弟梵戏毫无异术,但是其炼丹术和医术却是神乎其神。梵戏用自身携带的膏药和丹药,使得梵布的伤势迅速好转元气也在快速恢复。 梵布坐在卧榻上与梵戏隔了一层青罗帐,梵戏不断的从面前摆放着一堆药物的茶案上给姐姐递药。 梵戏看着姐姐一身的伤不禁问道:“阿姐,你能耐那么大,怎么会被水洊门伤成这样?” 梵布:“我的好阿弟啊,你这是在嘲笑阿姐我吗?是我大意了,那些魂玉真的有五行相克的能力,何况我只有一半的魂玉。” 梵戏:“但是我也没有你们那种异术神力,不应该都在姐姐身上吗?” “你是亲弟弟吗?我被伤成这样你还这般奚落,还有你这递的是砒霜,不是金疮药左边的才是。”梵布没好气的说道 “哦”梵布若无其事地放下砒霜,递上左手边的金疮药。 “阿弟,你得加快进度了,忠衡司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兵器” “破虏剑吗?”梵戏问道 “你消息倒是灵通,你怎么不担心呢?”梵布问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忠衡司再强也只是朝廷对付异人的一把利器,左右皇上的还是我们姐弟俩,至于进度什么的不能太急避免皇上生疑,自从壬寅宫变后皇上对我们更是信赖有加”梵戏说道 “那倒是没错,有你这般医术不愁皇上不信长生不老术...等下,有什么不对劲。”梵布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那具棺材里的人要诈尸了?” “不,那里面装的是李樽酒,我是指你上几句话。” “什么?你把李樽酒的尸体放在房间里?呕~~” “正经点!有什么不对,你快回忆上几句话!”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上一句” “嗯...你问我什么兵器,我说破虏剑啊” “就是这个!!你确定那年出的神兵是把剑?” “那当然,我就在现场,还是我给皇上出的主意” “怪了...难道说现世中有两把破虏?” “阿姐这什么意思?破虏从来只有一把啊,而且能做这把武器的人只有我啊” “但是忠衡司金彦用一把横刀破了我的太阴真火!他只是个兵籍出身的毛头将领会什么异术,一定是破虏不会错的。” “阿姐说的应该不会错,难怪江湖上一直传的是破虏横刀,我以为是误传出去的,没想到真的是把横刀,可当初我记得弑仙的就是一把剑呀?” 梵布陷入沉思中,问道:“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回忆给我听” 梵戏放下手中的药开始回忆: 三年前俺答汗长驱入内地,营于潞河东二十里的通州,阿姐自告奋勇去平鞑靼,宫中就我一个人,皇上在万寿宫召见我商讨斋醮科仪,突然间电闪雷鸣就和擢英会仙临一般,我体内的魂玉也在躁动不安,万寿宫外果然又降一仙...应该能称为仙,这个仙与赋予我们魂玉的仙不同,衣着奇怪还十分傲慢。嘴里嚷嚷着怀赋在哪里我感觉到他就在附近。然后我体内的魂玉突然密语我说让我干掉他,用毒。然后皇上慌忙跪拜这位仙并把他带到了万寿宫内,我随后对皇上私语,说要想练就不死仙丹,需用仙体为药。皇上本来不同意,魂玉告诉我这位仙并不是仙,是个异人。此人会摧毁所有的魂玉,并且天下间就再无异术。 皇上为了验证就传唤了一个归降的江湖人士,没想到那个江湖人士刚踏入万寿宫,就被那位仙给吸干了。随后他开始向皇上解释异术,说异术不是这个世界该有东西,只有他们能应付。他接着说他叫伏卿,我们之前遇上的仙叫怀赋,是他们叫辛西戈世界的一个凶犯逃到我们这里的,怀赋在这个世界是为了吸取这个世界的生命力来对抗辛西戈。但是皇上那里听的进去,对于他只有恐惧,皇上怕失去长生不死之法,遂叫我以毒制服他。 我在酒中下了雷公藤,给那位伏卿饮下,过了一个时辰吧毒酒发作。伏卿掏出暗器想要顽抗,早就埋伏好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从万寿宫窗口冲入一刀刺入伏卿后背。伏卿身形不稳跌撞撞倒了皇上设立一个祭坛,祭坛上有把古剑,然后我看见怀赋抓起剑,体内的魂玉突然怒吼让我阻止他。后来魂玉告诉我我才知道,那会怀赋是在渡灵,把自己附着在器物上舍弃肉身,如果时机成熟还能回来。不过朝廷这么对他,他应该不会为朝廷所用。随后我去捡剑,但是剑似乎有了意识冲出屋顶不知所踪。那会我清楚记得是一柄剑,后来这件事被宫中人流传出去,江湖人都在找这把剑,还把它称为破虏。 “那就怪了,难道又有仙临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既然忠衡司拿到的那把不是我们认识的破虏,会不会是水洊门...”梵布疑问道 “不太可能吧,那个伏卿杀异人是一点都不留情的,不太可能帮助异人,我倒是好奇那位拿到破虏横刀的忠衡司镇抚使是什么来头”梵戏眯起了眼 梵布解释道“也是三年前那场庚戌之变,当年俺答进犯时候他被派去戍边在蓟门,听说是立了不少功被兵部侍郎杨守谦看上带回了京师。然后就是你谏言成立忠衡司,明为针对匡扶正义,实为收集强大的异人身躯炼丹给皇上。他呢,被忠衡司死对头锦衣卫沈炼举荐了,然后就当成了现在的忠衡司镇抚使” “忠衡司目前上下基本都是异人,那位镇抚使和他们的指挥使我记得都是普通武夫,能服众吗?”梵戏问道 “都是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他们能凭借肉躯打败那么多异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先在又有了破虏,那些已经放弃了传武的黩武者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也许能抗衡的只有横练的天王阁了”梵布叹了口气 随后两人各有所思的沉默着,梵布望向那具柳木棺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随即对梵戏说道:“差点忘了正事,那李樽酒是魂玉的宿主,他死了魂玉应该还在...快问问你体内的魂玉怎么把它取出来。” 梵戏打开棺木看着李樽酒的遗体,闭目冥想。片刻叹气说:“阿姐,你这次可糗大了,他没有魂玉,你输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黩武者。” “什么?开什么玩笑...” “真的,如果有魂玉,我靠近就有感觉了,但是在他身上我完全没有感觉,看来这躯体是排不上用场了。” “可恶!我损失了那么多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恶...来人把这棺材里的东西给我拿出去喂狗!” “欸哟哟...啧啧啧,还是别了吧,都伤成这样了,你那两只大宝贝估摸着也不愿意吃,葬了吧” “哼...”梵布气呼呼的瘫坐在卧榻上... “阿姐没事了,我也就回去了。皇上那边得有人呆着不然严家父子该搞小动作了,这李樽酒就让我带走领个赏去”梵戏呼唤几个下人进来抬走了棺椁。 “就这样吧,我要好好休息,之后一段时间我要去忠州酆都闭关,若不提升实力定会成为俎上肉”梵布暗自下誓。 “阿姐放心去,有事我会去寻你的”说完梵戏便退出了乾宫内府。 忠衡司内 金彦携刀从正门进,两旁侍卫尽皆揖手行礼 “镇抚使”声从门口响彻到正厅。正厅中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此人便是忠衡司指挥使鲁十州。 鲁十州看着金彦进来,慢悠悠的说:“怎么样?水洊门的事完成了吗?” 金彦往鲁十州旁边一座,拿起茶杯就喝茶。 “嘿,你这个人,见了上级也不行礼,问你居然也不答”鲁十州开始打趣 “做完了,利索的让李樽酒走了,该做的都做了“金彦答 “探子打探到了,你要找的人在倭国,足利义藤幕下,是几天前俞大猷告诉我的。他说他安插在汪直手下的奸细,有次汪直和岛津家作交易时提及了这个人,特地留意了一下你得好好去感谢感谢人家。” “我知道了,等南边的计划完毕我会去趟倭国的。”金彦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就走。| 鲁十州皱着眉头说:“这次南下小心点,严阁老似乎也对黩武者感兴趣,赵文华已经动身了。你莫要伤到他,吓唬吓唬就行” 金彦往外走时挥了挥手示意明白了,鲁十州见金彦已出门又开始品茗。 第六章:棠元探海寻物 宁波府 棠元从沥港脱离后一直停留在宁波府客栈,每日静坐探索体内的魂玉,不过再也没有听到魂玉的声音。 棠元纳气收势从卧榻上起身准备下楼吃点东西祭五脏庙,刚打开房门就发现现楼下就热闹非凡。楼下坐了满满当当的江湖人士,三五成群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店小二看到棠元下楼,赶紧上去招呼:“客官,您是想吃点什么吗?不过您也看到了楼下全满座了,要不待会给您送房里去?” 棠元的注意全被江湖人士吸引过去了漫不经心的对小二说:“不用,你给随便弄点我就在这楼梯上吃了。” “这...您在这楼梯弯上吃倒也没什么,可您点的这随便小的真随便不起来,您还是报个菜名小的才能满足呀”小二笑嘻嘻的说道 “装一壶状元红,半只白切鸡”说罢递出自己的铁葫芦。 “好嘞,客观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小二双手接过葫芦就向后厨跑去 棠元倚在扶手上听着下面江湖人士激烈的讨论 “听说了吗?总兵俞大猷前日在沥港大破汪直,把贼窝都挑了。” “唉,别提了,你说这俞大猷怎么想的?想立功想疯了,完全不管周边百姓死活。” “这怎么说?官剿匪那不是应该的吗,何况汪直那么大的一个贼头” “一看你就是外地的,汪直是贼没有错,但就是不能动知道吗,这周围海上的事基本全是汪直管着,他的手下不劫掠百姓,还会去打掉那些烧杀掳掠的海贼。” “没错没错,我也听说了,这海上啊汪直可比以前的李光头这些凶残至极的海贼好多了,他还和沿海的商贩做生意呢!” “那海贼上岸官府不管吗?” “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汪直也不骚扰百姓又能带来不少好处,还不用去管海上的事,再说就凭那群饭桶怎么打的过汪直,这次打了汪直后他手下的海贼群龙无首指不定要到处劫掠呢!” “看你吹的,什么打不过,前天不就扫荡了吗?” “抬杠是吧,你也不看看前天带兵的人是谁?俞—大—猷!不费一兵一卒平定新兴、恩平叛乱的俞大猷。” 话说到热头上,旁边桌的人也不禁凑过来讨论 “哎哎,我也听说过,我听说啊那个俞大猷挨个单挑了那些叛乱头领,把他们打的五体投地然后把以前打劫和占领的东西全吐了出来,那个威风呐” “乱党范子仪那次也是,俞大猷带兵平乱活捉了范子仪弟弟斩获首级一千两百多,最后那范子仪也伏诛。这些都是我兄弟告诉我的他就在俞大猷手下当兵。” “这俞大猷不仅用兵高超,他从小习武师从李良钦练就一身本事,擅使荆楚长剑在这江湖上罕逢敌手,曾一个人面对一百个人的围攻还能把对面挑翻!你说厉害不厉害” “过了啊,我可只听说他挑了二十几个!” “啧,不管多少俞大猷绝对是这江湖上传武第一人,估摸着他打那些黩武者不在话下!” 这时小二送上棠元点的食物,棠元坐在阶梯上吃了起来,不过耳朵依旧关注这下面的动静 “最近还有一个传闻,听说啊那个当年的擢英会是朝廷的圈套,朝廷想把不听话的江湖人全部杀掉。” “我也听说了,这从顺天府到应天府一路都在传,越传越烈,皇上大发雷霆把锦衣卫和东西两厂全派出来止谣了,看这动作怕是真的。” “朝廷真是险恶” “你看现在天下乱的,到处都是起义的,那些江湖人士确实难管他们武艺高强,朝廷怎能不忌惮,跟何况现在还有一些开了门的黩武者,我们这些小百姓只有看着的份” “说起来,那些军队中几乎没有黩武的异人,会不会是怕真相泄露然后军队中的异人举兵造反啊” “有可能,现在忠衡司应该已经鸡飞狗跳了,那么多异人难免有几个会有异心” “呸!那些走狗,一定早知道真相了,那次擢英会后就有那么多异人陆续归顺朝廷,直到庚戌那年有了这么一个忠衡司,四处残杀异人” “说道忠衡司我想起来最近的大事!水洊门被灭门了,而且有人看到灭门前几天有好几个忠衡司的人在太湖附近打探消息” 听到这里棠元心中犹如刀绞,眼中尽是杀意。不过此刻他明白自己还不够强还不能出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白切鸡选择继续听下去 “我刚从苏州府过来街上全是太湖流民,天黑了还能看到那片烧红的天,真是惨啊” “是啊,虽然水洊门不是什么大门派,可里面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门主李樽酒可是掌握着仙赐,翻江倒海那都是勾勾手指的事。” “这次灭门,忠衡司一定是冲着破虏横刀去的!朝廷现在势弱,如果有这把刀天下异人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说了不说了,这种事不能再说了,说不定我们里面就有锦衣卫什么的正把我们的谈话记在无常簿上呢!” “对对对,快吃快吃!” 棠元咽下最后一口鸡,提壶就往店外走。此刻他准备去找一个人——俞大猷 棠元心想,如此名将一定会对朝廷忠心容不得作乱臣子,之前在应天府听到的流言真相该派上用场了。 于是棠元一路打探连夜来到俞大猷驻地,不过棠元并不打算进去,比较他没有办法确认俞大猷会不会将自己抓起来。于是就提气将葫芦中的酒御到俞大猷帐前,绕过护卫窜入帐中并撒在地上形成文字。 俞大猷此时正在沙盘中排兵,棠元的动作成功吸引俞大猷注意,俞大猷皱着眉头看到地上的字:散步擢英会谣言者,屠杀水洊门者皆为忠衡司所为。 俞大猷难以置信的看着地面,随之拔剑挑毁字迹,心中略有所思。 棠元不知帐内情况但是字迹被毁,应该已经被俞大猷所知,接下来的事情已非自己所能左右。于是他决定去找汪直寻回遗失的金属物件。 翌日,棠元在靠近沥港的市集四处打探消息,得知汪直没有被俞大猷擒住,也没有阵亡消息,应该是远遁他乡了。 棠元一阵苦恼这天下之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他的运气似乎不错,一个富商带着一个昆仑奴在采购商品。 棠元瞬间来神,拦住富商就问起昆仑奴:“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里遇到我的吗?” 昆仑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富商回过身说:“怎么?小兄弟也当过奴隶吗?不过这个昆仑奴可听不懂你的话,他说的我也听不懂” 棠元又焦急起来问:“这个昆仑奴是不是汪直卖的?” 富商环顾了下四周恶狠狠的说:“小声点,我不认识什么汪直,这个昆仑奴是我自己找的!” 棠元越发觉得可疑,看到不远处有队巡逻兵。他对着富商指了指巡逻兵要作大喊状,富商看见赶紧把他拉到一旁制止说:“你想干什么?能不能不要害我,我也不想和汪直有什么关系,是他非要卖给我的!” “你和汪直怎么交易我不管,我想知道你是和汪直在哪里交易的昆仑奴?”棠元严肃的问道 富商很无奈:“我没见着什么汪直,只有他手下带了一队昆仑奴在卖,我是前日在奉贤遇上的,我是被强卖的!就这样” 棠元听了后心中已经大致推算出遗失之处了,一定就在沥港和奉贤的航线上。撇下商人就往海岸跑 富商看着棠元远去甩下一句:“不知所谓!有病!” 棠元先询问附近渔民沥港到奉贤的航线,随后乘着没人注意跃入海中。经过几日探索魂玉对于控水已经略知一二,不过此时他不想引人注目便从海面下行进。 棠元在海中不断感知着,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偶尔头顶会有航船行驶,棠元以此确认自己没有偏离。 功夫不负有心人,棠元用海水探知时发现有一处无法被探知明明是在范围,内棠元感觉有蹊跷便速潜了下去。 周围漆黑一片,棠元不断探知和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冷冰冰的器物,不过刚拿起来棠元瞬间感觉水的压力如同一座泰山压在自己身上,棠元只得松开器物,同时体内的魂玉不断躁动似乎十分抗拒这器物。 棠元回想当初在海面自己接触时毫无反应,怎么现在会被影响异术,回想当时器物是隔着自己衣服滑落到海底,于是棠元褪下上衣将其包裹后捡起,果然此时自己没有感受到水压。 棠元乘机回到岸边,累瘫在沙滩上。此时已是深夜,棠元借着月光观察重获的器物,发现这是一柄断掉的武器,也不知是匕首还是长剑姑且就当作断剑,在月光下发出冷彻的寒光。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棠元右手御气凝冰左手去触碰断剑。果然棠元发现自己无法御气,凝结的冰也化成了水。现在棠元肯定的是这柄断剑一定就是招来灭门的破虏。 此时棠元体内魂玉又开始躁动不安,棠元也受到影响心如刀绞一般。棠元沉着御气稳定气息,魂玉忽然间传出话语:“远离它...销毁...销毁...” 第七章:不打不相识 太湖近郊区 水洊门覆灭后,朝廷派遣忠衡司与锦衣卫协同处理太湖事宜。 棠元寻回破虏后牵挂水洊门想要搜寻是否还有其他幸存者,当他回到太湖附近时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和毁坏的建筑,远远望向建立在西山岛上的水洊门。即便是过了那么多天依旧有黑烟从断垣残壁中冒出。 棠元心中顿时燃起满腔怒火,誓要向所有参与者复仇。他想进入废墟寻找李樽酒和门人踪迹时,发现周围都是锦衣卫和忠衡司人员。他们正在处理尸体和废墟,也有部分人在寻找着什么。 棠元贸然进入说不定会被当做嫌疑人抓起来问个没完,只得作罢先去四周寻找线索待夜深潜入水洊门。 就当棠元要离开时一对劲装打扮的男女进入了临时营地,男子背负两截枪,女子提一口长剑。棠元看到锦衣卫对这对男女毕恭毕敬的,感觉有蹊跷遂在一旁暗中观察。 棠元等待了半个时辰有余,终于看见二人从营地出来往附近林子走去,棠元紧随其后。 一路上两人上有说有笑的,棠元怕被发现便没有跟太近也就没有听清。不过此时棠元看见别人在自己覆灭的门派领地有说有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为了寻找线索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两人在林子里走了几里路后略感疲惫就找了个阴凉处歇息,男子四处张望了一圈寻着一个方向走去,。棠元看男子走远心想机会来了,慢慢摸索到女子附近准备将其制服。 女子正在纳凉扇风,棠元从后突然袭击准备擒拿女子,但是女子警觉一记后踢踢中棠元胸口,自己也顺势远离了棠元。棠元挨了一脚顿时人仰马翻,吃痛的捂着胸口站起来。 女子拔剑指着棠元问:“哪里来的蟊贼,想对姑奶奶我做什么?” 棠元稳下气息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洊门?还与官府有勾结!” “你这人好生无礼又是逼问又是污蔑”女子有丝不悦随时准备出手。 棠元见女子不回答,便想先将其制再服逼问线索,棠元提气快步向前出手准备夺剑,女子见状舞剑刺向棠元胸口,棠元一个侧身躲过右手缠肘,左手准备击落女子的剑。 女子右手将剑抛掷,左手顺势接剑扫向棠元以破招。棠元不得不向后退去,心想此人不好对付但自己又不能在人前展露水洊门异术,思来想去掏出铁葫芦掷出,并御气控制葫芦中的酒水。 铁葫芦飞向对面,女子以剑挑之,棠元不断控制铁葫芦环绕女子伺机寻找破绽攻击。 女子应接不暇眼看铁葫芦要砸向自己时,从身后飞出一杆长枪将葫芦击飞,棠元惊讶间接回葫芦发现随行的男子已经回来。 忽然间棠元心中萌生不安,刚才那一击似曾相识,棠元回想起来那天回水洊门时,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也是用的同样手法。 棠元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顾不得暴露水洊门异术,揭开铁葫芦封口御气控酒扑向男子。 男子掩护女子后退以快速旋转长枪抵御棠元的进攻,趁水势远离之际说道:“你是水洊门人?” 棠元不答,将酒凝成冰锥射向男子。男子不断舞枪抵御,将冰锥尽数挑落,但是长枪上也沾染了不少冰晶。 棠元再度御气,男子的长枪逐渐被冰覆盖,随后男子做出了与黑衣人一样的破招手法,将长枪猛击地面以破冰晶。 看到这里棠元心中怒火爆发,魂玉也逐渐增强他的御水能力。男子见状不妙快步上前以枪猛击棠元,棠元双手凝冰成刃招架攻势。长枪被架之际,男子右手拧旋长枪,长枪瞬间一分为二,猛的将枪棍横扫,击中棠元肋部。 棠元瞬间被打飞撞到一旁的松树上,随即瘫倒在地上,堂元右手御气,附近植物逐渐渗出水珠在空中凝聚幕,并且不断包围男子。男子用枪破开周围的水但是又马上合拢无法突破。 女子见状迅速持剑冲向棠元,棠元受刚才那一击几近昏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女用剑架住脖子,女子斥声说道:“快解开异术!” 棠元不语,趁机女子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逐无声地住水流从后偷袭女主,男子拼命呼喊小心,但是被包围他的水流声掩盖。女子略有察觉但是未能反应过来便被水流缠身吊至半空。 棠元扶着树起身,看着不断挣扎的两人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残杀水洊门人!” 女子回应:“我们才没有杀人!我们只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当晚袭击我的人中有人也用枪!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棠元指着男子斥责道 “......”被包围的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被水牢隔离。棠元控水将男子也吊在空中 男子说:“天下用枪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我没说是你,那个和我过手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一定和你师出同门!”棠元回答 “那也不能就证明是我谢家所为!” “可他是你们教出来的凶手!!”棠元咆哮道 “我们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儿来的,我父亲听闻水洊门出事还发现了我谢家门徒的痕迹,特派我来查探!” “哈,你终于承认了受死吧!”棠元准备下杀手,忽然感觉身体一阵无力,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满是血迹随之晕厥过去。 过了许久夜色降临,男子升起篝火,并且取出疗伤药给棠元服下。 不一会棠元逐渐苏醒,睁眼看到二人正盯着他,便想起身于其争斗,不过肋部一阵疼痛让棠元暂时放弃了行动。 “你挨了我一枪,内伤少不了,方才已经给你服下内伤药了别乱动”男子说道 棠元咽了口口水说:“不用你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 女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说:“好心没好报!再说一遍我们和水洊门灭门毫无关系,水洊门覆灭后江湖门派人人自危,真的只是来调查原因的!” 见棠元不语,女子接着说:“本女侠叫沈灵,是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旁边这个木头叫...” “谁是木头!” “说你是你就是!大木头谢峦,他是桃溪谢家的大公子” 沈灵说道 哐当...突然间破虏从棠元的怀中滑落在地,棠元伸手去捡但是被谢峦抢先一步捡起来。 谢峦看着破虏问“这是什么?一把武器?怎么断成这样?” “还给我!”棠元迅速抢夺,只不过迎来的又是内伤的疼痛。 “说你是大木头还不信,让我看看。”说完沈灵从谢峦手上抢过破虏开始观察 “是把断剑,材料做工上乘不过破损太严重看不出来是那位名家之手” “你不也是不认识!” “呸~闭嘴吧!感觉这把断剑不一般,龙泉镇上的杜师傅应该能看出来”沈灵说道 “快还给我!”棠元喊道 “好好好还给你,当个宝贝还”沈灵没好气的说着 “包起来放回我怀里...”棠元递出包裹的布 沈灵白了个眼说:“矫情...看在你是个伤员份上就帮你一次吧”随后将破虏包裹好放回棠元怀中 棠元迟疑了一下说:“你们都不黩武者...” “当然不是,武功还是要自己练出来才是本事!”谢峦抢答道 “那我相信你们没有杀害我门人”棠元说道 “哦?这会又相信我们了?怎么看出来的?”沈灵说道 “因为你们不是异人,根本不是我水洊门人对手!”棠元骄傲的说着 “就因为这个?笑话你不差点被我打死吗?要是我没手下留情你已经成了野狼的粪便了” 谢峦不服气 “不,一开始是我没想杀你们!才让你有机可乘不然你早已毙命,而且和你用一样招数的黑衣人是异人用的异术是火!” “火?...那我知道了,袭击水洊门的人应该是加入乾宫的谢家叛徒。”谢峦逐渐严肃 “......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棠元抓住谢峦衣领说道 “我们刚才去问了锦衣卫这次事件,参与人数众多,不过多数证据都被焚毁了。”沈灵说道 “这样吧,如果与我们谢家叛徒有关,我谢家就不能坐视不理,你的伤是我打的,你随我回去养伤然后把事情搞清楚” 谢峦说道 “对呀对呀,现在江湖和朝廷都在找水洊门幸存者,你可不能出事,不然真相就难以揭开了”沈灵附和道 棠元想了想说:“我不随你们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所图!那些人找我的目的可不是揭开什么真相...” 谢峦说“家父与水洊门门主李樽酒是旧友,此番事件家父伤心至极,遂命我来找寻凶手的。如果有我谢家叛徒我们谢家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棠元半信半疑,不过眼下确实自己不方便行动,而且自己已经暴露。如果随他们回去可能狼入虎口...但又不能放任他们把自己的事说出去。 于是棠元说:“我可以和你们回去,但是你们不能暴露说我是水洊门人”棠元决定赌一把。 “嗯...那行吧,我只告诉家父黑衣人的事,我就说你是外地的朋友”谢峦说 “我也保证不说”沈灵在一旁笑嘻嘻的答应着。 “就这么说定了,你背我回去...”棠元指着谢峦说 “我...” “你打伤的我,你要负责,总不能让她背我回去吧”棠元指着沈灵说 沈灵一听立马附和说:“是啊是啊,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你打的你要负责哦~” 谢峦很无奈卸下两段枪给沈灵拿自己背起棠元准备回程,路上一阵小跑颠得棠元一阵疼痛,沈灵还在前面喊着:“快点快点还有好远的路要赶呢!” 第八章:桃溪谢氏 台州府境内 谢峦一路上背负棠元行了十几里路实在吃不消,只能雇了车夫让棠元在马车中歇息,过了几日终于到达桃溪附近。 谢家的消息也是灵通,谢峦距离家还有十里路时,家中护卫便赶来接应,其中一人是谢家二公子谢蕴。 谢蕴走到马车前对着车上的谢峦揖手道:“兄长此行辛苦,接下来由我为兄长和沈小姐护送。” “不是两个人是两个半,马车里还有个伤患”谢峦指着车里说道。 “哦?车内还有兄长的朋友吗?敢问受了什么伤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谢蕴问道 沈灵从车上跳下来说:“你还真帮的上忙,你只要把马车送到谢府,剩下的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谨遵沈小姐所说”谢蕴说完示意下人给车夫不少银两,买下了整辆马车,并命下人松开马匹。 只见谢蕴凝神抬手,将整辆马车平稳的控制到半空中,谢蕴说:“在下先行一步,打点好府内事宜以迎接二位” “嗯,照顾好他,并转告父亲我稍后就回”谢峦回答道,说完谢蕴揖手控制马车向远处飞去。 见谢蕴远离后,府中下人让出两匹马给谢峦并护送他们前行。 路上沈灵说:“这种节骨眼上,你把人交给谢蕴真的没问题吗?” “不会的,谢蕴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生事端,一定会是个礼数有加的二公子”谢峦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你怎么和谢伯伯交代?棠元可是让你保密他的身份。”沈灵问道 “我会和父亲交代的,当然不会说他的身份,待到棠元相信我们他自己会说的,目前看来他很缺盟友。” “你准备作他的盟友?你什么时候决定帮他的。” 谢峦叹了一口气说“还没有决定,但是我和他应该能合作达成双方的目的...” “希望如你所愿”沈灵说道。 谢府门口 谢峦和沈灵在府卫的行礼中走进前厅,他的父亲谢阳已经坐厅中在等着他了,谢蕴也立在身旁。 谢峦卸下兵器交给下人,在谢阳面前跪下问候:“父亲,我回来了。” “谢伯伯好~我把这块木头给您完好的带回来了~”沈灵笑嘻嘻的行了个礼 谢阳看着沈灵欢喜的说:“嗯~丫头辛苦了,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谢峦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嘿嘿,没有没有这木头哪敢有这种想法,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欺负我~”沈灵溜到前厅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谢阳点了点头对谢峦说“这次出去,查出什么了吗?可有见到李门主?” “回父亲的话,我到太湖时锦衣卫和忠衡司已经在清理现场了,李门主也不知所踪,现场周围一片狼藉无法寻得线索。”谢峦回答道 此时谢蕴微微一笑说:“那真是可惜,辛苦兄长白白出去了一趟” 话刚落音,谢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 谢阳接着对谢阳说:“孩儿带回一个朋友,他曾与一名袭击水洊门的人交过手,他和孩儿说那个袭击者也使枪,枪法和我们谢家枪法很像,而且使用火异术” “火异术...应该是我谢家归顺了朝廷的那些人...果然朝廷开始对我们动手了。”谢阳捋了捋胡子略有所思。 谢阳回过神问:“你那受伤的朋友可是水洊门幸存者?人在何处?” 谢蕴见机抢着回话:“禀父亲,此人现正在厢房中歇息,我已请过大夫为其诊治过伤势,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谢峦接着回答道:“他不是水洊门门人,路上孩儿在与其切磋中不小心打伤了他,于是将其带回来疗养” 谢蕴听完笑着说:“大哥好身手,此人可是个异人,大哥居然能将其打成重伤真是太厉害了,我得加紧修炼避免日后出丑啊。” 此时谢阳心中十分不悦斥责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给我下去...” 父亲的一句斥责谢蕴的脸也阴沉了下来,行了个礼便往外退去。 沈灵看着此景高兴的说道:“讨厌鬼终于走了,叽叽喳喳不像话!” “灵儿!”谢峦严肃的提醒了一下沈灵注意言辞 沈灵做了个鬼脸扭过头去也不再说话 “哈哈哈,丫头性子直无妨无妨,你们带我去见见你们的朋友吧。”谢阳看着沈灵心中的不悦也烟消云散。 谢峦起身和沈灵带着谢阳往厢房走去。待到厢房门口时谢阳示意要和棠元单独聊聊,并让谢峦和沈灵在门口等着不得进入。 谢峦和沈灵没法违背只得在院中的亭子坐了下来。 厢房内 棠元已经坐在卧榻上运气疗伤,谢阳推门进来棠元也没有察觉。不过此时谢阳心中逐渐开始不安,因为他开始感觉到棠元体内的魂玉。 谢阳靠近棠元为他输入一股力量助他疗伤。棠元冥冥之中也感觉到有外力在帮助自己,遂集中精神将剩余的内伤逐一化开。 过了一会棠元睁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和蔼的中年人揖手到:“谢前辈助我疗伤,敢问前辈是?” “无须多礼,你是谢峦的朋友,亦是我谢家的客人,此外你还是李门主的爱徒吧。”谢阳笑着说 棠元愣了一下说:“前辈,您怎么知道我是水洊门人,是谢峦告诉您的吗?” 谢阳见棠元有疑虑便从怀中取出魂玉说道:“我是桃溪谢家家主谢阳,也是你门主的挚友,你体内有樽酒的魂玉,我能感受得到...” 棠元没有仔细端详过魂玉,但是他也能感受到体内魂玉的躁动,他觉得前面的人毫无恶意可以相信他。 谢阳见棠元不语收回魂玉说:“樽酒他可还活着,他将魂玉渡给了你,自己实力必定大损...” 棠元听到这里不禁眼中闪烁泪光说道:“我叫棠元,我是李叔捡回来的弃婴,李叔他为了尽到门主职责决定与那些凶手死战,之后便了无音讯...” 谢阳听到这里,伤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惋惜道:“袭击水洊门的人是朝廷鹰犬,不出意外应是乾坤宫所为,樽酒他得了破虏,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添了一份巨大的威胁...” “前辈请看...这是李叔托付给我的...”棠元从怀中拿出包裹的破虏并递给谢阳。 谢阳神情严肃起来接过包裹的破虏开始端详,随后说道:“真如传闻所言,此神兵是克制我能黩武者的利器啊...樽酒将它托付给你可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啊。” “你且收好莫要外泄,现在江湖和朝廷无不想得到此物”谢阳将破虏递还给棠元。棠元见谢阳丝毫没有想要抢夺破虏的意思,便放下了所有疑虑,完完全全信任了谢阳。 “李叔交代我要光复水洊门并且要向那些凶手复仇...” “唉...复仇注定会万劫不复,我不赞同你这么作,但如果你要重建水洊门,我谢家定当鼎力相助” “棠元在此谢过,但是我一定要找到每一个凶手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棠元此时心中燃烧起无比的复仇火焰 棠元从卧榻上起身,随之跪在谢阳面前磕了一个响头说:“请前辈将魂玉借我复仇,我要找齐全部魂玉获得力量,然后将那些凶手一个一个找出来!” “唉...这一点我无法将魂玉借你,魂玉是每个门派的镇派之物,如果魂玉不在定有无数对手和仇家上门屠戮,既是力量之源亦是震慑之物,恕老夫无能为力。” “前辈...” “此事莫要再想了...无论如何魂玉不会外借,我不会,拥有其他魂玉的门派也不会借你的,必要时他们还会将你的也给夺了去。”谢阳感到十分无奈 看棠元垂头丧气的跪着,谢阳思考了一下说:“你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魂玉,一旦显露定会遭到追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变强,魂玉会指引你,倘若有一天你足够强大,并且快集齐魂玉时老夫会助你一臂之力...也算帮了老朋友最后一个忙” 棠元听到这里瞬间来神说道:“谢前辈。” “不过你且听好,等你强大非一朝一夕所能成,期间我谢家的魂玉可能会易主,那时你也需得主人同意,不得强抢!” “谨遵前辈之命”棠元俯首答应道。 “此外,你一个人无法抗衡那些强大的对手,你需要盟友,而且你现在无法使用破虏,去找位名匠让他帮你锻造一把全新的破虏。” “是!晚辈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晚辈并不认识任何名匠...” “你不必担心,等你元气完全恢复了,我让谢峦陪你去龙泉,那里有位名匠”谢阳笑着说 “谢前辈指点” “嗯,确实是谢前辈指点,哈哈哈随我去出吧...”谢阳起身往门外走去,棠元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门外沈灵和谢峦在亭子中吃着糕点,看到谢阳出来放下糕点一路小跑过去。 “父亲,你们...” “我都悉知一切了,你好好照顾棠元,我去处理事宜” “谢伯伯再见~”沈灵挥挥手道 棠元看着谢阳走远对谢峦和沈灵说道:“谢谢你们带我来此,让我知道很多事” “嘿,谁让木头打伤了,那就要负责”沈灵说道 谢峦听了怪不好意思,挠着头的说:“那时情急,何况你也是下了杀手来着,没有办法出手重了点将你打伤了...伤没事了吧” “谢前辈给我疗伤,再歇一段时间便恢复了” 谢峦听完笑着说“不谢不谢!前辈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没做啥!” 这句话听的沈灵一阵白眼,拍了谢峦脑门说:“你真是个木头,连谢伯伯的便宜也占!” 谢峦回过神说:“哦哦,对不起我以为在说我,话说棠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棠元听完眼睛一亮说:“好弟弟,我接下来想委托你们带我去趟龙泉找寻名匠” “你怎么也和这个木头一样?不要学他!脑子会坏的!”沈灵表示很无奈 “玩笑玩笑,还请谢兄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同道中人”谢峦摆摆手说道。 随后三人相视而笑,霎时间谢家厢房充满笑语,不过此时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第九章:三人行 次日清晨 棠元从厢房中伸着懒腰出来,恰好遇上了谢家二公子谢蕴。 谢蕴一脸笑颜问候道:“小兄弟休息的可好?在下失礼还不知小兄弟大名” 棠元拱手回礼道:“我叫棠元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流浪的,昨日承蒙阁下照顾” “那都是在下该做的,不必客气。” “谢峦和沈灵二位现在身处何处?”棠元问道 “兄长和沈小姐正在准备马匹,请随我来。”谢蕴说完便带着棠元向着后院的马厩走去。 谢峦和沈灵给马匹上好鞍,看到棠元过来随之上前。 沈灵问:“小棠~伤好了吗?” “小棠,喂喂喂貌似这里你最小吧”谢峦打趣道 “不管,你要听我的,你们都要听我的不然就去向谢伯伯告状你欺负我!”沈灵表现得十分任性引得棠元一阵大笑 “没事,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多亏你们的照料我已无碍,话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棠元问 “当然是去龙泉啊,你不是说想要去龙泉找名匠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正准备去找你,你就过来了”谢峦说 “在此谢过”棠元感激的行了个礼 沈灵见状上前扶起棠元说:“我们不打不相识,也是一种缘分,更何况谢伯伯交代过让我们尽可能的帮助你。” 谢峦背负起两截枪对着棠元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棠元自从水洊门出来后头一次感受道别人的热心,心中不免有所感动说道:“那在下就承蒙照顾了,谢兄沈姑娘” “听着太生分,我占你个便宜,我叫你小棠你叫我老谢,听起来亲切点”谢峦笑着说 “羞羞羞,人家也不必你小,既然如此我也叫你小棠,你就叫我嗯....叫什么好呢?”沈灵扶着下巴努力的想着 “就叫沈灵吧,叫的太过情切对一个女孩子不太好,我就是直呼其名的,没关系”谢峦抢着说道 “那就失礼了,沈灵,老谢请多关照”棠元开心的说着 这时沈灵从后面把棠元推向其中一匹马说:“我们快赶路吧,龙泉离这里可不近,我才不要在野外露宿” “说的也是,谢蕴家中事物就靠你打理了”谢峦对着谢蕴说 “兄长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被当成空气了呢,兄长放心我会处理好家中事宜的。”谢蕴笑着回答道 这时过来两个下人,给谢蕴递上一个包裹,谢蕴接过后示意下人退下。 “这里面是我吩咐下人去早市上卖的早点,你们路上吃,也不知道棠元兄弟吃惯了苏式的,吃得惯吃不惯我们浙江的早点”谢蕴把包裹递给马背上的棠元 “那我可以好好品尝,我一直在京师呆着还没吃过南方的早点呢”棠元感觉谢蕴在套话,此番话定是在确认自己是否是水洊门人,随即以北方人自居避免露出破绽。 谢蕴拱手赔了个礼说“兄长此行去苏州府带回棠元兄弟我还以为你是苏州人,是在下武断了,失礼失礼” “好了,我们该走了”谢峦对着谢蕴说,随之棠元与谢蕴行礼告辞,三人扬鞭而去。 谢蕴行礼目送三人离开,随后呼唤下人说:“飞书给赵文华,就说水洊门余孽在龙泉...” “是”下人行礼退下,此时谢蕴目光中露出丝丝寒意... 棠元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只消半日已近龙泉。 一路上棠元想开始了解谢峦和沈灵,便发问:“沈灵也是谢家门人吗?看你们一直都在一起行动。” 沈灵说:“不是哦,我家在会稽,家中还有三个不成气候的兄弟,只是家父和谢伯伯是好友,我从小和这块木头一起学习武艺,并且都是两家人指导的,长大后我想在江湖中闯荡,父亲不允许就让这木头一直跟着我。” “是啊,想起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沈灵可惹了不少麻烦都是我帮她解决的”谢峦笑着说 “分明都是我在罩着你好不好谢家的大少爷!”沈灵没好气的接着 “ 那就是青梅竹马,真羡慕你们的感情,话说我见你们谢家也会使用异术,为什么你这个谢家大公子是个传武者?”棠元不解的问道 沈灵听完接着话说:“我和你讲,我和你讲,谢峦他清高的很不愿意成为黩武者,一直以来都是很刻苦的修习武艺,虽然不曾修习异术但是他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我那个不叫清高,我只是不喜欢借助异术,凭借自己的实力取胜才是我向往的!小棠我没有贬低异术的意思,只是人各有志,我憧憬的就是把传武重新发扬光大。”谢峦信誓旦旦的说着 “没关系,我也没有多喜欢异术,不过传武现在在江湖上可是少之又少,很多人修习一生可能都没有一个刚修习异术的强”棠元说道 谢峦说:“异术虽然强,但是总有弱点,如果被人抓住那就非常被动,所以我经常在江湖中挑战那些异人,这么多年来鲜有敌手” “对了,你去龙泉找名匠是要处理那把断剑吗?”沈灵问道 “是的,我想把它重铸,毕竟断剑没有办法为我所用”棠元回答道 沈灵此时略有所思说:“龙泉最好的名匠杜师傅人是挺好的,也经常给谢家锻造长枪,不过她好像不接一般的锻造委托” “那就期望我这把断剑能入她法眼吧” 此时棠元话刚未落音,骑在前面的谢峦突然勒马停下,棠元沈灵见状亦纷纷勒马查看。 只见前方一片灰暗,草木尽皆凋零,似乎从棠元这边为界,前方仅剩黑白两色...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不详的死亡气息。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应该是异术,这周围毫无生机...难道说是有人将周围的一切生命全部夺取了吗?”棠元显得十分不安 在棠元他们惊讶之时,一个穿着怪异的人从树林中突然冲了过来,棠元三人从马背上跃下,防范性的往后退去。 只见那人施展异术一股黑烟涌向马匹,并从马匹中抽出了缕缕生气,在凄惨的嘶鸣中马匹骤然倒下,其躯干瘦到能见骨架。 棠元惊愕,此时谢峦抽枪便刺,那人亦不躲闪用身体硬接刺击。长枪穿过那人胸膛,但似乎并不在意,用手紧紧将其箍住。 谢峦一时间无法抽出长枪,此时沈灵迅速来到谢峦身旁,以剑劈向对面头颅。 只见那人向外爆发出无形的能量将二人震飞,棠元见状托住二人避免摔伤。 此时对面缓缓将长枪从身体中抽出,这一幕看的三人恶寒。 棠元拿出铁葫芦打开封口,御气将里面的酒控出,并迅速向对面缠绕而去。 那人也不躲闪任由棠元将其束缚。沈灵和谢峦此时看见对方被束缚无法动弹,就靠近观察。 突然,那人口中散出黑烟扑向沈灵,棠元眼看不妙,迅速控酒将对面绞杀。一声清脆的碎骨声后,对面头颅一歪,随之黑烟消散。棠元收酒入葫芦。 “你们没有事吧?”棠元上前问道 “这是什么怪物,竟然不惧刀枪”沈灵还在惊愕中没有缓过神来 谢峦拾起长枪去拨弄对面的尸体,将对面兜帽拨开后发现,对面竟然是一具枯尸,皮如树皮一般干瘪。 三人见此状倒吸一口凉气。 沈灵开口问:“这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个人所为吗?太恐怖了...” “不清楚,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肉眼可见之处全是这般景象,如果是一人所为,他的异术已经可以媲美魂玉持有者了,但是他如此不堪一击,我认为可能接下来会遇到更多...”棠元回答道 “前面就快到龙泉了,那么龙泉...”谢峦说 话还没说完,三人发现从尸体处开始那些花草逐渐恢复生机绿意盎然的,在周围一片黑白中,尸体旁那抹绿意十分显眼。 “恢复了...” “如果我猜想没错,这具尸体可能只是一个容器,将草木野兽的生命收集起来,当容器死亡时便会四散恢复,不过马匹没有复活可能只对花草树木有效。”棠元说 “收集生命?真是匪夷所思,谁会做这种事”沈灵问 “不清楚,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种异术,现在问题是是否是有人在控制他们,而且目标为什么是龙泉...”棠元回答道 谢峦环顾四周,感觉到有一阵异动,而且不止一处。谢峦说:“小棠,真被你说中了,不止一个...这种情况下我们难以抵挡。” 棠元和沈灵听完也立刻警觉起来,三人背靠警戒着。 此刻四面八方逐渐出现那种枯尸,形态各异,但是目标都是棠元他们三人。 眼看事情不妙,棠元再次取出铁葫芦凝酒成冰镜迅速带离谢峦和沈灵。冲出枯尸的包围后,棠元御气迅速向龙泉方向飞去。 三人在空中环视,方园十几里尽皆是一片死寂,在看见龙泉镇时心中松了一口气,龙泉还是如往常一样。 临近城墙时棠元解除冰镜,三人快速接近。 城楼上站着一列又一列的士兵,全部都拿着火枪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第十章:重塑破虏 龙泉 棠元三人来到城门口,城楼上的守将对着棠元他们喊:“来的是什么人?龙泉已经禁止出入,快快离去。” 谢峦看了楼上的守将发现自己认识便说道“可是参将谷青?是我谢峦,大人请开门。” “哦?还真是谢公子,不过在下还是不能为公子开门,现在林子里有无数尸鬼,如果打开城门他们便会一拥而入,谢公子也快从大道上离开吧!”参将谷青说道 “没有不让我们进就行,我们可以自己上城楼,大人不必开启城门。”谢峦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劝阻公子了,来人,放下绳索助他们上来”谷青向着手下下达命令 随后,棠元三人借着绳索提气轻松上了城楼。 谢峦率先走到谷青面前说:“大人,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处都是枯尸袭击?” “谢公子有所不知,就在昨日城郊出现很多枯尸,我们叫它尸鬼,那种尸鬼到处吸取生气,等驻兵赶到驱散时,城周围几里地已经毫无生机,我们救下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正在城内安置。”谷青解释道 “可知是何人所为?如此庞大的尸鬼其背后定有人作祟”谢峦说道 谷青说:“目前还不清楚,那种尸鬼劫掠后就往龙泉山退去,它们也曾想袭击城内百姓,但都被我们抵挡了回去,那些尸鬼刀枪不惧,只能攻击头部才有效,而且那些尸鬼死时会重新释放生气恢复生机。” “大人可有什么对策?”谢峦问道 “暂时还没有,只能固守,我已求援最近的忠衡司他们应该也快到了,谢公子此次前来不像是采购兵器。”谷青说 “确实不是,在下是陪同朋友前来寻找杜师傅打造武器的。” “原来如此,沈小姐也在...那这位相必就是你要打造兵器的朋友吧”谷青说 此时棠元揖手说道:“是的大人,在下棠元前来寻求名匠锻造武器”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目前杜师傅正在赶制火枪用的弹丸,可能无法顾瑕你们。”谷青略显为难 “那我们去帮忙,尽些绵薄之力”谢峦说道 “谷青谢过各位相助,谢公子请便吧。”谷青说完就走向城楼观望周围动静 谢峦回身对沈灵和棠元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找杜师傅,这次恐怕需要解决掉尸鬼问题才能重铸武器了” “不急于一时,眼下情况严峻”棠元说 谢峦点点头便引领棠元和沈灵走向杜师傅的铁匠铺。 此时,铁匠铺内一名女性正在将铅弹大把大把的从水中捞出。此人上身仅缠了一裹胸,古铜色的肌肤沾上汗水显得十分有力量。 谢峦来到铁匠铺前对着这名女性说道:“杜师傅,我们来帮你制作谷参将要的弹丸” 女铁匠回过身说:“谢少爷?谷青要的弹丸已经做完了不用帮了,只是材料有限数量并不多” 此时谢峦对着棠元说:“这位就是龙泉首屈一指的铁匠杜蓓” “见过杜师傅”棠元行礼道 “别拘谨,我是粗人不兴礼数这一套,说吧你们找我做什么?总不能你一个谢家大少爷大老远跑来这边给我打铁吧”杜蓓说道 “我们是想请杜师傅帮我们重铸一柄武器”谢峦说 “杜师傅请看”棠元说道,随之从怀中拿出断剑递给杜蓓 杜蓓接过断剑仔细端详,不一会说道:“这把断剑,虽然取材上乘,但是并不是什么名剑,做个摆设可以杀敌还不够格,与其重铸不如新打一把剑来的好” “杜师傅,此剑非同一般,乃是可以破异法的破虏”棠元对着杜蓓说道 话刚落音,谢峦和沈灵瞬间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把破损的断剑就是破虏。 “破虏?天下传闻破虏横刀可破万法,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横刀呀”杜蓓依然略有不信 棠元看杜蓓不信自己,他拿出酒壶揭开封口御气将酒缠绕在破虏周围,杜蓓看了一眼棠元随后将断剑接触棠元的酒,瞬间酒水失去控制洒地。 杜蓓随之走向熔炉将断剑靠近火焰,断剑突然间开始颤抖... “有灵!看来这断剑确实是留言皇宫中飞出的破虏剑,不过为何断成这般,剩下的又在何处?”杜蓓很是不解 “那可否请杜师傅将其打造成利器”谢峦问道 “无法熔铸只能修复它,现在得闲我试试吧”杜蓓说道,杜蓓说完从房间内拿出一块镔铁掷入熔炉,拉起风箱用火焰将镔铁融化。 棠元三人无法帮上手,只能期待的看着。 杜蓓将铁水浇筑在断剑折断部位,稍稍冷却后开始不断捶打,逐渐重塑剑身。经过几个时辰的反复锻造终于将剑身锻造完毕,随后开始打磨装上护手和剑柄。 杜蓓准备把新的破虏交给棠元,棠元期待的伸手去接时体内的魂玉躁动不安,似乎在阻止他拿剑。但棠元义无反顾的拿起了破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冲击将棠元震飞,周围的铁器也被震的七零八落。 “棠元!”沈灵慌忙上去搀扶棠元,棠元一脸痛苦的站了起来,他发现刚才的震动是体内的魂玉,它要阻止自己拿起破虏。 “看来黩武者无法驾驭这把剑”杜蓓捡起破虏说道 “可恶...那我该如何对付那些凶手!” “棠元...”沈灵想要去安慰棠元,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小棠,你错了,要战胜敌人不能靠武器,要靠自身的力量,如果你够强大武器什么的都是辅助而已”谢峦说道 “还是谢家公子开明,的确是这样的,而且你们水洊门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世间所有的水皆可为你所用,幻化万物以破万法。”杜蓓指着棠元的头脑说道 “我们会帮你的棠元,你放心吧”沈灵安慰道 棠元抬起头看着谢峦和沈灵露出苦涩的笑容,棠元说道:“既然我注定无法驾驭它,那就请你们发挥它的作用,请你们帮助我。” “无论有没有破虏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一定会帮你的!”谢峦说道 “嗯...”棠元回应道 “我不擅长用剑,那就给沈灵吧有了它沈灵对上那些黩武者也多几分胜算”谢峦说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们,那些异人统统交给我!”沈灵拍着胸脯说道 随后,沈灵接过破虏,破虏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看来剑灵也认可了沈姑娘,不过我要说明一点,这把剑仅仅是修复了,断剑和新剑的衔接处会比较脆弱使用时一定要注意。”杜蓓说道 “放心吧杜师傅,我一定会注意的”沈灵回答道 “你们的事也完成了,现在帮我把这几箱铅弹给谷青送过去,我要还好休息下了”杜蓓甩了甩臂膀说道 “杜师傅放心,我们一定送到”谢峦回答道 杜蓓挥挥手示意他们把铅弹搬走,自己伸着懒腰回屋休息去了。 随后谢峦和棠元把弹丸搬上铁匠铺的马车准备送往城楼,沈灵背负起破虏,手上拿着自己的剑紧随其后。 龙泉城郊 一队忠衡司人员正御气前行,沿途不断以异术斩杀尸鬼,穿过林子便能到达龙泉。 但此时,一个老妪挡在了他们面前。 忠衡司领头总旗感觉这个老妪不对,遂下令停止前进。众人一边抵御疯狂袭来的尸鬼一边向队友靠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总旗问道 只见那老妪摇头晃脑,似乎神志不清嘴里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念叨什么,周围的尸鬼也完全不攻击她。 总旗御气驱火围向老妪想要试探一下,此时周围的尸鬼快速聚集挡在老妪面前。 此时总旗认定,这个老妪就是操纵这些尸鬼的黑手,遂下令将其诛杀。 忠衡司人员各展异术接二连三的袭向老妪,老妪抬了抬手,从地面便涌出无数藤蔓抵挡开忠衡司人员攻击。 随后忠衡司人员脚下亦有藤蔓破土而出将众人缠绕,总旗见状全身覆盖火焰灼尽自身周围。 总旗想要去解救手下,但老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指挥尸鬼快速上前以人海淹没了总旗。 少数几个忠衡司人员凭借自身能力挣脱,集合多种异术将地面击裂。 裂隙延申道总旗脚下,使周围的尸鬼失衡跌落,总旗乘机扩大火焰吞噬了周围的尸鬼。 这时,还被束缚着的忠衡司人员发出惨叫,一股股黑气将他们笼罩生气源源不断的被吸入藤蔓中。 这种情形下,总旗发出暗号示意剩余人员撤退。 老妪也看出了对面的意思,但她并不想给对面留活路,又是一抬手,周围林子延伸出无数枝丫遮天蔽日,此时忠衡司人员已无法冲破这层枝丫,被逼退到一起。 总旗见大势不妙,爆发出全身力量阻止枝丫蔓延,突然胸口一阵剧疼席卷全身。一根粗壮的树枝刺透总旗胸口,随即无数枝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剩余的忠衡司人员。 老妪在一旁欣赏着痛苦的哀嚎。待枝丫散去,只见一具具干枯的尸体被挂在枝头。 老妪走到尸体旁,对着尸体呼出一口绿雾,尸体剧烈抽搐摔落在地,随之一个个变成行尸走肉... 第十一章:袭来的尸鬼 龙泉 棠元三人将杜蓓所铸的铅弹安然无恙的运送到了城楼。谷青见物资送达便示意手下前去搬运,谁也不知道尸鬼会什么时候袭来,多一份战备物资就多一份抵御的力量。 谷青清点完铅弹回过身拱手对棠元他们说:“有劳三位了,这次的弹药应该可以再用一阵了” 沈灵听完笑嘻嘻的说:“谷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大人尽管开口。” 谷青显得十分无奈摇摇头说:“我们现在在城内能做的只有固守,一旦出去就会被包围,眼下忠衡司人员任无消息,援军未到情况堪忧啊。” 棠元走到城楼边望向城内说:“这泉州成内可有异士?如果把他们聚集起来也会是一股力量” 身为龙泉守官的谷青怎会没有想到这点呢,一脸愁容说道:“何尝不想,但仅有少数人愿意站出来保护龙泉,而且上次突围时仅有的几名异士尽皆牺牲,此番情形下都快绝望了。” 谢峦听到这里严声呵斥道:“大人身为参将,却如此气馁打击士气,难道竟无能道如此地步吗!” “大胆!”谷青身边的副官一听便对着谢峦拔剑相向,谷青叹了口气伸手按下副官的兵刃说道:“谢公子也是为了激起我的斗志,并无不敬,此时城楼上已需要帮助之处,各位可以去城中歇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谢峦听完揖手示礼,随后携棠元和沈灵往城中离去。 三人并肩走在街上 “谷青他确实是毫无办法了,我们留在上面也是徒增烦恼”谢峦说道。 “城内各种异士比比皆是,怎么会如此胆怯,难道保护自己的家园就这么难吗”沈灵看着露宿街头的难民惋惜道 棠元见状掏出银两施舍给这些难民,但此时的难民对银两毫无兴趣,在这座被包围的城中各种商贩早已停止生计,都在自己屯物资,谁也不知道这灾难会持续多久。 三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沈灵发现不远处人头攒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谢峦先反应过来说:“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我们上去看看” 三人拨开人群挤到前面,原来是一个地主家在贩卖余粮,但是标价之高让人唾弃一斗米要价五贯钱。周围民众纷纷破口咒骂。 棠元看卖米的几个伙计嚣张跋扈的就问了谢峦说:“这是什么人家?怎么会如此让人憎恶” “卖米的地主是龙泉有名的北堂家,这个北堂家曾出过不少侠肝义胆的人物,可现在出了北堂俢这一个败类,趁火打劫真是给祖上蒙羞,你看那个前厅里穿着白衣服坐着纳凉的就是北堂俢”谢峦指着门内说 “真是可恶,要是落在我手上我一定好好修理他”沈灵看着里面的北堂俢摩拳擦掌的说着 此时外面购米的百姓叫的越来越凶,府里的北堂俢被扰到了清净遂走到门口对着百姓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嫌贵别买啊,要不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过了今天爷还不卖了。” 下面的百姓一听这话就来气回道:“这全城的米铺都被你派人收购空了,我们上哪里买去?你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啊!” “就是就是,上任北堂家主那么宽厚,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狗东西” “北堂俢!还有你们这些狗腿子!乘伙打劫不得好死!” 外面的百姓意见一致不断辱骂着北堂俢,北堂俢却毫不放在心,上手里摇着折扇说:“那个,那个,还有这几个骂的最毒的,一颗米都不买给他们!” 话刚落音,几个愤愤不平的百姓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想打北堂俢,但是北堂俢也是个家主自然会点功夫,不消三招便将那几个百姓打倒在地。 这一切被沈灵看在眼里,心中燃起怒气想冲上前将北堂修大卸八块。 还没有迈出步子,沈灵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回头一看是参将谷青带着一队人闻讯赶了过来。谷青示意沈灵三人不要动手自己上前与北堂俢攀谈。 “哟,守城的大将军谷青来了,不知有何贵干啊”北堂修一脸不屑的笑着 “北堂公子,虽然你贩米我无权干涉,但是这米价确实有点过分了...”谷青阴着脸说 “谷青?我北堂什么时候要听你做事了!别忘了你们的军粮现在是谁在供给着!你少给我管这闲事...”北堂俢用折扇指着谷青说道。 “我不管你们北堂的事,但是这百姓被打受滋扰,我这个地方守官就有权力管管,来人!守着这米摊别再让别人闹事,也别让百姓冲撞了北堂公子。”谷青丝毫不怕北堂俢,最后一句也是在警告着北堂俢不要惹事生非。 北堂俢见谷青软硬不吃甩下一句“走着瞧”愤愤回了房。 谷青回过头对着台阶下的百姓说:“大家不要慌,都去北门营地领食物吧,东西不多但也能管几天...” “谢谢谷将军啊,谢谢...谢谢...”台下百姓纷纷跪下对谷青表示感谢。 这时,杜蓓急看见谷青和棠元三人都在这里,匆匆的从街口跑过来。 “谷将军!谢公子你们快随我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杜蓓还在喘着粗气,似乎是从铁匠铺不停歇的寻过来的。 谷青和棠元他们也没有急着问,快步的跟着杜蓓奔向铁匠铺,一路上棠元感觉心中越来越不安,一定有大事要发生。 几人抵达铁匠铺时看见一具黝黑的尸鬼首级分离躺在煅炉前,看到这一幕谷青倒吸一口凉气说:“城内怎么会有尸鬼!是从哪里来的” 杜蓓走到铁匠铺旁边的井边,拉起井绳。众人纷纷过去看向井内,此时井绳上正缠绕着一具无头的尸鬼,尸鬼的头在井水上不断沉浮。 看到这里谷青也感觉大事不妙,这些尸鬼开始从深井不断的游进城内。棠元此时向井内看去,漆黑的井壁似乎延申向无限的黑暗深渊,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还好谢峦在旁边将其拉住。 “你感觉到了什么?”谢峦问道,棠元头有些发沉说“我不知道,总觉得水里还有很多东西,让我感觉很不好...” “大人请看”杜蓓将一具尸鬼翻了个面,虽然衣物都已经破烂不堪,但是明晃晃的药品映入谷青眼帘。这一次谷青差点晕厥过去,这个腰牌上赫然写着“忠衡司总旗王诚”。 这就是谷青求援的忠衡司队伍啊,谷青瞬间觉得已经毫无希望,哐啷一声瘫坐在井旁。 就在这时,城内接二连三发出惨叫,不用想这一定是其他水井中也冒出了尸鬼。 谢峦看着一蹶不振的谷青,一把揪住战袍拉起谷青骂道:“谷青!你现在还是守将,无论有没有忠衡司你都要做好你分内之事,保护百姓便是你的职责,你要不是个懦夫现在就去把城内的尸鬼斩尽杀绝!” 谷青回过神,扶正头盔转身就开始指挥手下兵分几路前往城中各处水井斩杀尸鬼。的确,他现在还是龙泉守将,只有还有一口气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棠元,沈灵我们也去”谢峦提气武器准备寻找尸鬼. 此时棠元略有所思,蹲在井边。 沈灵和谢峦回过头看见蹲着的棠元喊道:“棠元?” 棠元望着井内“嘘...我感受到了,它们在里面,我要把他们全推出去。” 杜蓓知道棠元想做什么,挡在谢峦和沈灵面前,让他们不要打扰棠元。 棠元体内的魂玉似乎有某种波动,指引着某个方向,棠元对着谢峦和沈灵说:“城里交给你们了”说完就纵身跃入深井。 沈灵和谢峦见此状,发自内府的担忧同时喊道:“棠元!” “不必担心,水对于水洊门人来说就是他们的力量,他会没事的相信他!”杜蓓拽住冲向井边的沈灵和谢峦。 井内的棠元通过井下相通的水道,不断借助魂玉的力量探知尸鬼。随之迅速御气将所有井水急速逆流,棠元也被井水连带冲走。 龙泉山上 此时的龙泉山早被尸鬼夺尽生机,只剩下枯木和突兀的岩石,这时龙泉山开始不断震动。 龙泉山体涌出多处水柱,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尸鬼被冲出散落龙泉山各处,棠元御气站在一股水流之上,看着这些尸鬼冥想御气,那些散落的尸鬼刚想起身便被冻成了一尊尊冰雕。 棠元睁眼,凌厉的眼神间闪过杀意,一挥手,那些尸鬼冰雕爆裂粉碎成冰晶。在冰晶落地的同时,尸鬼夺取的生机也在龙泉山蔓延开,草木复苏犹如新生一般。 棠元见尸鬼已了回首御气,把山体中的暗流重新接入通往城内水井的水道,并且在灌满时凝结,避免其他尸鬼再度利用此方法入侵城内。 在棠元认为事情告一段落时,从林间忽然伸出无数枝蔓冲向棠元。 棠元警觉,御气乘水飞行,一边不断躲开那些错杂的枝蔓一边寻找攻击者。忽然间体内魂玉发出共鸣指向山林中一个身影,棠元锁定目标双手凝冰成刃,周围也不断凝结成冰晶飞向神秘身影。 那个身影便是之前残杀忠衡司的老妪,只见那老妪毫无躲闪意图,不断指挥藤曼攻击棠元,随后又发射出无数尖锐的木刺扎向对面。 棠元利用周身的冰晶不断击碎木刺,自己也挥舞双手的冰刃一路披荆斩棘冲向老妪。 被破招的老妪依旧站在原地,眼看棠元马上要攻击到自己,老妪身旁不断缠绕出一个枝蔓球体保护自己。 棠元双手交叉蓄力,一击十字剪成功破开老妪的防御,不给对面反应,脚上也凝结出冰锥一击突刺稳稳的扎入老妪身躯... 第十二章:袭来的尸鬼(二) 龙泉山 棠元抓准老妪破绽,一击冰锥刺入老妪身躯。但此时那老妪化为树人不断延申出藤蔓束缚住棠元。 从惊愕间缓过神的棠元以双刃疯狂斩击藤蔓,但是逐渐的棠元四肢也被束缚不能动弹。 从蔓延的藤蔓中逐渐浮现一张老妪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被束缚的棠元,棠元还在极力挣脱但是藤蔓束缚的越来越紧完全动弹不得。 棠元含津御气凝成冰晶,对准老妪的脸就吐过去。冰晶稳稳的扎穿了老妪的脸,但是随即又有新的藤蔓补上了被击穿的窟窿。 此时老妪嘴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棠元无法听清他现在极力想要挣脱下来。棠元感觉身体中的魂玉越来越燥热,似乎要冲破身体一般。 老妪伸出一条藤蔓逐渐探向棠元胸口,那条藤蔓触碰到棠元衣服,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依旧缓慢的深入刺入棠元身体。 棠元感觉一阵剧痛胸口飞溅出血液,顺着藤蔓流入老妪的口中。棠元此时竭尽全力集中意识,他将血液逐渐凝结成血刃飞舞周身,将那些缠绕的藤蔓斩尽。 一声闷响棠元跌落在地,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站起,棠元忍着疼痛将胸口上的藤蔓拉出体内,顿时血如泉涌。棠元捂住伤口将伤口冻结以防失血过多。 老妪看着棠元挣脱束缚随即陷入背后的藤蔓,棠元见状御气控制血刃不断追击,将那团藤蔓斩的稀碎,但并没有发现老妪的身影。 棠元环顾四周,藤蔓如同蟒蛇一般游荡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吞噬棠元。老妪从地面中冒出控制藤蔓形成一个护罩将两人包围在内。 棠元警惕的看向老妪。阳光透过藤蔓打在老妪脸上,老妪嘴角微努力的发出声音:“到这边来...快来...” 棠元听到了老妪的细语但是依旧警觉的待在原地随时准备攻击。 “遵从魂玉的召唤...融合...融合...”老妪说完,全身开始不断颤抖,棠元见状甩出手上的血液形成血刃,血刃无情的斩击老妪身躯。即便老妪的身体被斩出多道伤口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棠元诧异,这老妪是要做什么? 此时从老妪的身体中漫出一枚魂玉,还没等棠元反应过来他体内的魂玉也迸发出强烈的欲望,棠元感觉体内的魂玉不断骚动,似乎是想突破自身飞向老妪... 老妪的嘴角微翘说道:“来吧,这是使命...” 棠元并不知道什么使命,但是此时他已经快压制不住体内的魂玉了,眼看就要破体而出时,魂玉的躁动戛然而止接踵而来的是一阵阵刺骨的恶寒。 对面的老妪也感觉到了这份恶寒,不断感知着探索着... 突然强烈的阳光从四周刺激着棠元的眼睛,缓过视觉,棠元透过手指缝瞄见周围藤蔓如灰飞烟灭般散去。 面前的老妪显得十分慌张,想要快速逃离此处。棠元体内的魂玉亦发出这种感觉,强烈的恐惧感迎上心头。 老妪化形成藤蔓迅速向地面钻去,一道寒光闪过老妪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她所化的藤蔓也在阳光下化成灰烬。 棠元强忍下恐惧感定睛一看,是忠衡司镇抚使金彦! 金彦一脸严肃的拔起地面的刀,方才那道寒光便是他手中的横刀发出。棠元盯着这把刀,瞬间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他明白了,魂玉带来的恐惧全部源于这把横刀,此时棠元已经无法挪动脚步更别提逃离了。 金彦瞥了棠元一眼,眼神间透露出无限杀意,在这种压迫感下棠元感觉自己已经快无法呼吸了。金彦持刀慢步走向老妪,老妪翻过身体惊恐的看着金彦,并不断向后爬取。金彦来到老妪身旁一脚将其踢翻,踩住老妪不让她再爬离。 金彦将横刀抵在老妪胸口,老妪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不断颤抖,似乎在祈求放过。金彦依旧缄默不语抬手将横刀斩向老妪,老妪见死到临头拼死间从背后散出无数枝丫刺向金彦。金彦后撤接出一刀横扫,在那些藤蔓接触到横刀的瞬间化为灰烬,老妪起身逃跑。金彦垫步上前抬手又是一刀,老妪便身首分离。 棠元见状亦不知是该跑还是祈祷对面并不想杀自己。金彦用刀将老妪身体中的魂玉挑出,魂玉发出瘆人的绿光。金彦拾起魂玉回首对棠元说:“小兄弟,看样子我们很有缘,在这里又见面了。” 棠元见对面并没有想杀自己,稳下心态回答道:“金大人,感谢你又救了在下一次,无以为报...” “哈哈哈,把你体内的魂玉给我就算报了这两次恩情吧...”金彦把玩着老妪的魂玉,听到这里棠元平稳的心情又开始极度紧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金彦看棠元一脸恐惧便说道:“你带着魂玉没有乱世为患,我不会夺走的。” 棠元依然警惕着,但此时他明白对面这个人自己不是对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此时,从四面八方袭来无数暗器,棠元御气将随身铁葫芦中的酒包裹自身周围急速旋转,暗器击中棠元周身的水流被全速弹开,透过水流棠元看见金彦面对四面八方的暗器显得十分从容,不断挥舞横刀挡开暗器,在漫天的暗器中游走毫发未损。 一波暗器尽,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波。但是这次一的暗器不同上次,在金彦拨开的一瞬间爆发出浓郁的烟雾无,一时间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接着又从四面八方袭来火弹,浓雾中爆炸不断。 待烟雾散尽,棠元在自己的保护下毫发未损,他四下寻找着金彦的踪迹,此时满目狼藉的周围并无金彦身影。 棠元还在四下寻找金彦和敌人的踪迹时,周围的枯木林中传来打斗声,但也仅仅持续了一会便停了下来。棠元解除异术将酒收入铁葫芦中便寻声过去。 此时金彦一手拿着魂玉一手持刀架在对面脖子上,棠元仔细观察了那人,一身红衣头戴面纱和斗笠,这四周还有很多和他装扮相同的人,方才的暗器应该就是这拨人发出的。 “金大人,请把我门中圣物还给在下...”那个被金彦架住脖子的是个女人,但她毫不畏惧的对着金彦说道。 金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魂玉,对着那人说:“那可真对不住了,你要是早些时候过来这魂玉还是你们门中圣物,但此刻它已经是我忠衡司的证物,恕我不能给你” 对面的女人面对金彦此时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对面手上,自己毫无办法,那人想了一下对着金彦说:“金大人,如果我遗失了这枚魂玉,您的计划说不定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这句略带威胁语气的言语传到金彦耳中,金彦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随后说:“龙泉这件事足以说明你们不够格保管这枚魂玉,我还是自己携带放心,如果你们企图阻挠我的计划那就准备迎接死亡吧” 说完金彦以刀面拍击对面脸部,那人被击退几步,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金彦。 金彦纳刀入鞘,向对面递出魂玉,盯着对面说:“想要拿回去,你们可以再试试...只怕是得再留下什么了” 对面也想伸手去拿那魂玉,但是看着金彦眼中的杀意,按下自己的欲望说道“我们走!”一声令下周围的刺客眨眼睛消失。 棠元看到这里咽了一口唾沫,准备起身逃离这里。但是刚转头便被金彦按住了头不能动弹...一时间棠元背后冒出阵阵冷汗。 这速度之快是棠元始料未及的,前一眼金彦还在眼前,回头就已经在自己背后了... 金彦似乎并没有要和棠元打的意思,低头对棠元说:“我说了,我不会对你出手不必害怕,你是水洊门人我清楚的很,你身上的魂玉也是林樽酒给的,我要是想夺走你早已经死了。” 棠元稳下心态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对于水洊门的事我深感同情,我曾受过李樽酒恩惠,你是李门主的养子我定不会害你。”金彦对着棠元说 棠元对于这些话是完全不信的,他认为这都是金彦的片面之词。 金彦看棠元不信便接着说:“你还记得水洊门出事前几天,你被派往应天府做事吗?” “那次你我相遇,你当然知道我在应天府”棠元回道 “那我告诉你,朝廷派出乾坤宫要剿水洊门,是我提前通知了李樽酒,但是他知晓如果出全员逃必定会让水洊门人永世遭受朝廷追杀,他便决定让你和几个值得信赖的弟子远离水洊门躲过此劫,以便日后重建水洊门。” “哼,这些也可能是你胡编乱造的,毫无证据可言!” “信与不信我无法给你看证据,但是眼下你应该信我,否则你走不出这座龙泉山,你如果死了就真的对不起李门主了!”金彦拍着棠元的肩膀,眉宇间流出坚定的神态。 棠元环顾四周,他也明白周围全都是尸鬼,刚才那批人说不定也没有走远。他对着金彦说道:“我暂时相信你,如果日后我查出你是水洊门覆灭的凶手,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金彦对着棠元笑了笑,把他扶了起来说:“现在先去龙泉城,失去控制的尸鬼定会发狂不惜代价的攻击周围一切,你的朋友可都还在那里。” 棠元看着眼前的金彦,感觉他什么都知晓似的。 第十三章:袭来的尸鬼(三) 龙泉山中 棠元和金彦准备去支援龙泉城,棠元用酒凝冰准备飞往龙泉,但是刚御气周围便窜出无数尸鬼,金彦拔刀出鞘接二连三的斩杀尸鬼,棠元凝酒在双手化为双刃也协同金彦抵御,棠元想过乘机御冰镜逃走,但是面前的此人救过自己两次,出于道义他没有抛下金彦。 失去了控制的尸鬼没有了束缚,它们现在处于发狂状态眼中只有破坏。好在所有的尸鬼被下达的最后一道指令是袭击龙泉城,这些尸鬼也都发自本能的向龙泉进发并破坏遇上的一切活物。 棠元和金彦手刃了百只尸鬼,周围的环境也逐渐恢复,但是那些尸鬼对于这些恢复生机的生命毫无兴趣,没有袭击棠元和金彦的尸鬼都飞奔向龙泉方向。 金彦看这些尸鬼数量庞大,不能在这里拖延太久,棠元也开始逐渐体力不支,他开始相信金彦所说,自己一个人可能真的飞不出这个死寂之地。 “你就只会这么些能力吗?李樽酒没教点实用的么?有什么杀手锏现在都可以用出来了!”金彦一边斩杀着尸鬼一边说道。 棠元他也没有办法,除了手上的那点酒和血,其他的水源自己一点都感知不到,更别提操控了。加上自己体内的魂玉十分畏惧金彦,现在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寻找水源。 金彦看棠元没有什么新动作,也清楚了他的难处便对他说:“你看清楚点,现在你周围的那些花草树木都是可以成为你的武器的,好好感受下!” 棠元恍然开悟,之前和谢峦打时自己体内魂玉爆发过力量,他可以从植物中汲取水分...棠元试图找回当时的感觉,但是金彦在附近时自己体内的魂玉根本不听使唤。 棠元对着金彦大喊:“我体内的魂玉受你影响太大,我无法集中力量!” “我?”金彦表示疑问,他明白魂玉害怕的应该不是身为传武的自己,而是手中的这把破虏横刀。金彦随后将横刀纳入刀鞘,空手御敌。 没有武器的金彦实力依旧强劲,每一拳每一掌都能将尸鬼击飞一丈开外。 横刀入鞘后,棠元感觉自己体内的魂玉不再躁动,化开双手的冰刃围绕四周抵御尸鬼,为自己凝神争取时间。棠元逐渐感觉到周围复苏的植物,亦能感觉到山体中的暗流,他试图去控制他们。 但是无论棠元怎么探知山体中的暗流都无法为之所用,但是周围的植物开始逐渐凝聚起水流缠绕在棠元身变。 棠元御气将周身的水流化作无数刀刃攻击周围的尸鬼。金彦见状击退周身的尸鬼退向棠元身边。尸鬼还未靠近棠元他们便被水刃切成数块,但是这些尸鬼毫无恐惧感,依然不断的涌向棠元和金彦。 棠元见这没完没了的尸鬼,准备逃跑,左手控制刀刃攻击尸鬼,右手从刀刃中抽取部分凝聚成冰镜,准备飞离这个危险之地。 金彦见棠元凝成冰镜,亦不犹豫纵身跃了上去。棠元随之也跃上冰镜快速飞离,棠元看着脚下黑泱泱的尸鬼开始担心起龙泉城,势必会有一场大战。 金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以后最好就不要再从植物上汲取水源了。” “为什么?”棠元问道,金彦严肃的回答:“你汲取水源的时候,那些植物也就是失去了生命,你这么做和那些尸鬼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被寻常人看见你会被归纳为邪门歪道。” 棠元回首看了刚才所在地方,那一抹枯林在周围的植被中显得格外抢眼。“知道了,多谢提醒”棠元回应道 “不止是植物,那些动物和人也不能成为你力量的来源!”金彦强调着说,棠元一听感觉对面把自己真当邪门歪道,生气的说:“我不会那么做!” “我只是警告,如果你那样做了,我会替李樽酒清理你这个败类” “是你多虑了!” “希望如此”金彦说 棠元和金彦都沉默了一会,这是棠元开口问道:“那个老妪和袭击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都是不夜楼”金彦淡淡的回答到 “不夜楼?那不是川蜀之地的组织吗,为什么会跑到龙泉来?”棠元很是不解 “告诉你也无妨,那老妪便是前任不夜楼楼主成玉,那些袭击者都是不夜楼的门人。” “擢英会四杰中唯一的女性成玉?她应该和李叔一个岁数怎么会是一如此衰老之人” “拜她体内的魂玉所赐,几个月前成玉受到魂玉影响开始残害不夜楼门人,手段就是吸取他人生气为己所用,随后她在不夜楼的围攻下逃到此处,但是近期吸取如此庞大的生气我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金彦回答道 棠元听到魂玉可能会影响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恐惧,害怕自己也会变得和成玉一般丧心病狂。 “刚才袭击的人就是现在的不夜楼新任楼主衔蝶,真名是什么无从而知,他们袭击我也是为了我手上的魂玉,没有魂玉的不夜楼很快就会遭受江湖人士袭击。”金彦接着说道 “那你为何不将魂玉还回去?这样不夜楼就可以继续存在下去,不然就像你说的被人袭击成为下一个水洊门” “你还真是天真,没有魂玉的不夜楼会变得脆弱不假,会被袭击灭门也是有可能,但是我是朝廷人员,少个势力威胁对于朝廷来说怎么都是有利的,况且这时给予她们庇护她们兴许会加入朝廷一方,无论怎么发展都是有利于我,何况如果这块魂玉在你手上,面对力量的诱惑你会不心动?” 棠元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他甚至觉得不夜楼的变故说不定就是金彦所为,说真的如果那块魂玉在自己手上,自己也会将其私吞,毕竟自己需要强大的力量来完成李樽酒交代的事项。 “话就说到这里吧,快专心前进”金彦说完,棠元也不再胡思乱想,眼下最急的还是龙泉城和谢峦他们。 龙泉城内 谷青已经带兵将城内尸鬼绞杀殆尽,水井中一直被冰封尸鬼也没有再继续出现。 谢峦和沈灵也安然无恙,只是现在他们非常担心棠元的安危,时间过去这么久棠元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灵担心的说道:“棠元他把所有的尸鬼带离了水道,自己就要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敌人,会不会出事啊?” 杜蓓看着忧心的沈灵过来安慰道:“应该没事,异术没有解除说明人还活着” “是的,小棠他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谢峦也跟着安慰道 沈灵看着深井中冻结的井水,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北堂俢带着一伙人在大街上大肆叫嚣:“是谁?是那个小瘪三把井水全冻起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快给爷滚出来!” 听到这里,沈灵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冲上去理论。谢峦拦住了沈灵示意不要理会北堂俢。 北堂俢看见谷青带队路过,挡住谷青队伍去路,北堂俢指着谷青骂道:“谷青!你挡你的尸鬼你封我们井水做什么?快给我解开!” “北堂公子,井水被冻住之事确实不是我军中所为,不知是那位义士仗义相助我在不知道,在下爱莫能助,还请让开道路” “现在泉水都被冻住,大家还怎么喝水?怎么做饭啊,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那些平民百姓可就糟了央喽,我这也是在为百姓鸣冤啊。”北堂修摊开双手示意这是无奈之举。 此时也有不少百姓开始抱怨,这一下断了水源生计也成了问题,要是下井凿冰化开也得废上很大劲。 北堂俢满意的看着周围发牢骚的百姓,他现在感觉十分得意。 此时沈灵已经忍不住了,上前喊道:“明明是救了你们大家,保护你们不受尸鬼袭击!你们却开始抱怨真是太自私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有让他们冻井水吗?尸鬼上来了叫当兵的杀掉就好了!又不止一种办法!为什么要把水冻上,我们怎么用啊!”其中有个百姓跳出说道 “说的好!谷青你看,百姓的呼声多么正确多么高涨,你快把人揪出来,让他解除异术!”北堂俢开始咄咄逼人。 谷青这时也架不住百姓的牢骚,只能打圆场说道:“乡亲们不要着急,再等一会,我一定帮你们解决掉这个井水问题。” “那你倒是快点啊,家里还要做饭呢!”“就是,就是” “啊呀,快点啊”百姓纷纷开始发牢骚 “安静!”杜蓓用铁锤锤着铁砧说道 “谷将军现在是在保护我们抵御尸鬼!你们莫要再浪费他时间,如果城破了你们别说吃饭了命都没!你们应该见过尸鬼的手段吧!”杜蓓说道 鼎沸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此时只有北堂俢的人还在路中央挡着谷青去路。 杜蓓随即走上前一把推过北堂俢,杜蓓打了那么多年铁,手上的力气必然比常人大,北堂俢被这一推直接倒在了路旁家丁的怀中,北堂俢被家丁扶起冲着杜蓓说道:“杜蓓!你推我做什么!” “你挡着的路了”杜蓓回应到,随后将手中的铁锤扛到肩上示意北堂俢,如果再闹下去接下来就是和铁锤的亲密接触。 谷青乘机指挥队伍快速通过,谷青随后对着杜蓓拱手示礼表示感谢解围,杜蓓看着谷青点了点头。 此时的沈灵又望向深井,担心着棠元的安危。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