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左氏传》 风雨山神庙 这,这是哪里。 左长卿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图,怎没有显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显示的的只有一片空白。 这里仿佛是化外之地,根本在手机地图上找不到,心情郁闷的左长卿还来不及发泄,手机就一下灭了下去。 一句大声卧槽,真实表达了左长卿现在的的心情,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迷茫的白雾笼罩群山大地,能见度不过百来米,之后就是模糊一片还不等的左长卿思考,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便听的耳边响起。 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声雷响在空中响起,本就是迷茫的天中,被一片乌云笼罩,更是显得昏暗起来。 左长卿知道现在不是郁闷的时候,得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躲避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确定方向,左长卿便向着目标前进,天空之上也越来也昏暗起来,就像是一下子太阳落山,黑暗来临一般,豆大的雨点点滴点滴落下,稀稀拉拉。 左长卿降背包顶在头顶,向着前面隐约能见的屋檐走去,脚上的鞋子东一脚深,西一脚浅,脚上的鞋子也已经被泥土淹没,沾染成泥土颜色。 快了,快了,大雨还是预期而来,倾盆暴雨,一泄而下。 推开结实的木门,一道闪电划破昏暗的雨天,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是一个破败的山神庙,有些地方还在滴落着雨水。 主位之上,是一个威风凛凛持着宝剑的金甲神将。 供台之上,残存的几段蜡烛被左长卿拿起一段点燃,照亮整个山神庙。 可能是有山民也在这多雨,所以这山神庙内,竟然还有不少的木柴,山里一下起雨来,便有一股子寒凉,更何况左长卿还受了雨,寒凉让左长卿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赶紧将火堆升起,一股浓浓的烟雾升起,将左长卿呛的直流眼泪,一阵操作,好不容易将柴火点燃。 左长卿将身子往前靠了靠,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左长卿包裹。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撕开面包封装,一股子香味便飘了出来,这菠萝味面包是在是香。 天色越来越昏暗,只有左长卿身边火堆烛光能照亮四周,其余地方已然被黑暗吞没。 持着蜡烛,左长卿将山神庙大门死死的顶住,就期望晚上的大山不要给自己惊喜,可以平安的度过一晚。 夜色 很静,很静 静的就连外面虫蛙鸣叫都能听见,甚至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黑夜中跳动。 而外面,很黑,很黑。 黑的让人有一点的心慌。 左长卿盯着眼前的火堆,楞楞地发神! 火光的照耀下,原来觉得威风凛凛的山神,也在夜色之下觉得带有一丝丝诡异的气息。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放空的左长卿惊了起来。 夜色微凉,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在这山里迷了路。 左长卿颇为犹豫,心中正摇摆不定,到底是要不要开门。 举着蜡烛想着院门走去,试着问道:门外何人。 左长卿觉得过了些许时间,确是没有人回应,便持着蜡烛回到火堆旁。 就在左长卿刚刚坐下之时,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快速急步向着院门走去,一边将院门打开,黑暗之中,四周静悄悄,根本就没有看到丝毫的人影。 左长卿嘟囔一句,真的是见鬼了。 便再次的坐在火堆旁,咚……咚……咚……很有节奏的韵律,但是在左长卿看来就是实在是忍无可忍,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一代,对于鬼怪之说却是认为扯淡,所以认为是有人恶作剧。 这一次,左长卿推开院门,在烛光照耀下,便看到一个穿着蓑衣的老道士。 怒火中烧,左长卿狠狠地瞪了老道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老道士那里受过咒骂,你……你……半天半天蹦出一句,孺子岂可如此无理! 老道,你说你半夜敲门,我前两次都没有见到人,你说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这半天,老道士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自己敲了三次门,在消费他。 小子,老道我可没有那玩心消费你,真的不是我干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便传来 咚……咚……咚 老道士,是不是你搞得鬼。 老道士真心是要哭了,真的不是我,我这不和你站在一起的吗? 不是你,不是你那是谁,这里可只有我们两个。 左长卿心里一惊,难道…… 心里浮起一个难以接受的的答案,难道真的有鬼。 老道士和左长卿对视一眼,紧接着两人便是向着院门看去。 你……你来开 左长卿对着老道士道。 看着一脸紧张的左长卿,老道士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咯吱一声,山神庙的结实木门被老道士打开。 两人四处张望,四周黑漆漆,却是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就在两人回转之时,一张惨白的脸庞出现在院门之外。 脸颊深陷,双目突出,皮肤干褶,呆呆痴痴,一双指甲尤为突出。 看到两人,这突然出现的人就像是发疯一般,将左长卿和老道士脖子一把掐住。 左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接着便感觉到呼吸困难。 风雨山神庙二 倒是老道士,虽然被一把抓住,却是在第一时间挣脱了出去。 左手越掐越紧,左长卿的表情越是越来越狰狞,趁着一口气,老道士,还不赶紧救我。 老道士这才缓过气来,去掰他的左手,就是老道士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动分毫,这左臂宛如铁石一般坚硬。 在掐下去,这左长卿眼看是要不成了。 老道士,咬破中指,将中指血点在哪人眉心,口中喝道:破 这才让这邪祟松开了左手。 刚脱身而出的左长卿,脖颈之处,全是乌黑指印,不断的咳嗽着,喘着粗气。 得过了半刻,这才缓了过来,左长卿体验了一把死亡的快感,距离死亡就差临门一脚。 缓过来的左长卿看着老道士一个人对着那怪物啧啧不停,表情还颇为欣赏,感叹! 左长卿出言讥讽道:收起你这猥琐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眼前的是你老婆呢? 老道士虽然不明白老婆意味,但是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便说道:你这命还是我救的呢? 就在左长卿想要过去看看这怪物的时候,火光闪了闪,,一阵阴风吹过,整个山神庙的烛火和火堆都齐齐熄灭,刚还亮堂的山神庙在此刻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谁……左长卿的声音之中传来紧张之色。 黑色邪气从四周山林之中向着山神庙飘荡而来。 这山神庙就像是有一个引力中心一般,将四周的邪气聚拢而来。 聚集而来的庞大黑色邪气,已经肉眼可见。 咔嗒……咔嗒…… 有泥石崩裂的声音。 只见得 身后的金甲神将在黑色邪气的涌簇之下,就像是活了过来,那持剑的手指,在空中跳跃。 有石碎掉落,原本熄灭的灯火在此刻有骤然亮起,一切恢复原状,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老道士死死的盯着金甲神将,好像是生怕他会从上面一跃而下。 左长卿也打量了眼前的金甲神将,发现这金甲神将持剑姿势有点不对。 明明这神像是左手持剑,右手掐诀,现在变成双手握剑姿势。 就在左长卿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怀疑自我之时,这神像缓慢的抬起左脚,从神台之上一迈而下,就这样下来。 左长卿一脸惊呆模样,老道士大声对着左长卿喊道。 跑……快跑 再不跑就没命了。 呆呆地左长卿在老道这一声大喊之中,这才反应过来,主要是生在红旗上,长在新中国,左长卿那里看过这种神像复活的操作。 转身就是跑起来,这个时候真的是恨爹妈没有多生几条腿。 老道士从破烂的挎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黄纸,符纸在老道士手中一抛,便直径向着金甲神将飞去,落在神将的额头之上,刚还要向前迈步的神将,就像是定格一般,将右脚举在半空之中,手中持着的宝剑也在挥动中停止。 老道士挥出这一道符录之后也立即向着身后退去。 在左长卿身边停了下来。 老道士,你……你……你说这是什么怪物,怎么神像还会动。 老道士盯着左长卿,说道:小子,也就是你有福,老道我云游四海多事,也没有像今夜一般大开眼界。 就在老道想要继续说道的时候,那金甲神将额头黄符就像是着火一般,自动燃烧。 老道士,大喊一声糟糕。 便见的这金甲神将手中宝剑向着老道和自己劈砍过来。 老道身后仙剑噌的一声,便从背后飞出,向着金甲神将砍下的石剑砍下。 噌噌数声 只是将石剑阻挡一下,两人便是赶紧退后一步,躲避这一剑。 这金甲神将数丈高,行动起来体型庞大,颇为不便,缺少灵活变化,只是直来直往。 老道士数剑砍下,便觉得这仙剑砍在金石之上,激荡起阵阵火花。 各种物理攻击,对于金甲神将,就像是没有任何用处一般。 一脚便将老道制服的死人,踩的变形,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来。 惨目忍睹 这……这…… 看着临近的金甲神将,左长卿急促的对着老道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手段,再藏着掖着,我将可真就要去见阎王了! 将中指血在手中写下五雷令,天清地宁,五雷司刑,惶惶天雷,试而引之。 咔嚓 一道惊雷乍起 只见银色雷电瞬间从天而降 一下子就将这金甲神将击中,围绕在这金甲神将四周的邪气一下子就消弭一半,净化群山隐藏的阴邪之气。 卧槽 左长卿一脸惊呆了,满脸的问号,什么情况。 自己这是遇上真大师了。 看着自己施展的五雷令有用,老道便再次降下雷电 一把将这金甲神将周围邪气一扫而空,原本向着两人的金甲神将也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失去动力一般。 老道…………哦……不,师傅,大师师傅,你太厉害了。 我可不是你师傅,你可不要乱喊呀! 师傅,你可不能这样,刚才你不是救了我的命吗? 这小子身无长物,无可报答,也就只能是以身相许。 你小子,这花花肠子。 也罢, 你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小子欠我一条命。 嗯……我也不需要你多少,你就欠我五百两吧! 这五百两买你小命,你不亏吧! 不亏,不亏,可是师傅,我身无财物。 哦……我也不为难你,你先欠着,以后你就慢慢还。 天生异象 嘿嘿……这一波不亏,收了这么一位弟子。 其实老道士早就看上了左长卿,只不过不好意思送上门,这才弄了一具行尸去吓唬吓唬他。 不然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答应他的拜师请求,老道这算是半推半就得偿所愿。 两人回到山神庙,左长卿将柴火堆好,就要用打火机点燃柴火。 却是没有想到老道士从挎包拿出一张黄符,食指与中指相扣,将黄符点燃,扔向堆好的柴火。 澎……的一声 那落下的黄符便燃烧出巨大的火焰,将火堆点燃。 老道士的这一番操作,一下子就吸引了左长卿的注意,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僵尸道长呀? 师傅,这……这是法术吗? 好厉害耶,师傅你能不能教我呀! 老道一脸严肃的说道:走路都还没有学会,就想着跑,孺子不可教。 说完,左长卿的额头便吃了一个响栗。 左长卿吃疼,抹了抹额头,只见得额头之上白皙肌肤,透出一抹淡淡的血色,而这血色印记正式一个手指印,可见这一弹指之力,力道何如。 老道,却也是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娇贵,要知道自己被师傅敲打时,可不是这样,搞得自己像是恶人一般,诶…… 师傅,你就教教我吧! 左长卿带着撒娇卖萌的语气说道,也就是左长卿长相俊美,若是换一个人来做这个动作,老道可能就要考虑换一个徒弟了! 可见一个人的长相对于一些事情,确实是有一定的的影响力的。 你小子,给你递一根杆子,你就能爬上天。 那师傅你就教我吧! 放心,师傅肯定是会教你的。 说完老道士在身上一阵摸索,终于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书册直接扔给左长卿。 左长卿极为小心的将书册捧在手心,只见这破旧泛黄的书册之上,用一种苍劲的笔法写着一种仿佛书画一般的文字。 左长卿瞪大了眼睛,真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云篆天书,自己只是在网络之上见过,却也是认不全。 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书册,师傅,弟子,弟子看不懂。 老道士,听到这里,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 现在知道,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需要学的还很多,饭要一口一口吃,步要一步一步来。 随着老道士返还玉泉观,接连几天,左长卿都在疯狂的学习云篆,以期望早点看懂功法。 亏的是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这几天老道士教习云篆,之后便教医道入门,认识经脉血络,须知道每一个入道之士,基本上是粗通医理,这也是为什么古代许多道士以医术精湛而出名。 这一晃而过,便是三年时间,在这里三年时间里,左长卿医术大有长进。 在这期间,左长卿经常被老道士扔进丹炉里面洗练,美其名曰去污渍,升精华。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这一身肌肤白皙透光,身体强健有力。 这老道士给的长生经在今夜被左长卿修炼入门,眼前出现一片浩渺无际的夜空,夜色之中群星闪耀,天象有变。 他借助星象,点燃命灯,在这辽阔的大山里面,古朴的经文之声咏而不绝,在经文念诵之下。 左长卿身下有一朵朵含苞青色莲花升起,然后绽放,莲花一瓣瓣盛开,濯清涟而不妖,满眼青色,高贵端庄,凝聚天地气机,结成青色命轮。 鱼跃龙池,一步登天,左长卿此刻已然脱离凡俗,一步踏入筑基境界。 老道士看着眼前的人儿,虽然自己早已知道他天赋过人,这才硬生生的磨练他三年,这三年来从做饭开始,到背诵医案医卷,再磨药用药,最后种植药草,就是未了锻炼他的心性。 可怜见的,这几年光景不是白费! 天生异象,乃是天纵奇才在开悟入道之时,被天地赐福,从而降下异象。 祖师阴德,佑得弟子收的佳徒,继承玉泉观道统,光耀门楣。 玉泉观 玉泉观,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里丹霞绝壁,古峰林立,怪石峡峋,幽洞深邃,危岩排空。 林中林木随势生长,纵横交错,微风吹来,古木随风摇曳,宛如绿波涌动,起伏连绵;梅川十景更是赏心悦目,引人入胜。 这玉泉观祖师在游历之时,发现在这云梦之地,浮玉山之上,地有一玉精,天生九眼,引照在地,便有灵泉喷涌,于是便在这浮玉山之上,传下这玉泉观道统。 镇观法经,便是这长生经文,开篇便是大道至虚至静,人心应当清虚宁静,如是无上法,无量大慈悲,修诸心。 自祖师修建玉泉观,便只传下一弟子,历代观主也都是如此,如此之后这玉泉观便成了一脉单传。 老道士已然到了天命,所以这才急着招收徒弟,传下这玉泉观道统。 左长卿花费一些时间稳固境界,刚睁开眼,便见的一张老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本能反应,便是一拳挥出。 砰…… 老道士一声惨叫,整个右脸被左长卿这一拳击中,本就满脸皱纹的老脸更是肿起来一大块,活脱脱的像个老鬼在世。 左长卿知道自己这一拳之重,虽然这师傅刚认不久,却也是有一定感情。 我的这一张老脸哟,你小子这是欺师灭祖哟! 看着老道士夸张的表情,左长卿反而一下子安心下来。 说道:既然我是欺师灭祖之辈,左长卿看着手中的伤膏,心道:本来还打算给你涂抹药膏,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那还是你自己涂吧!说完便将手中的药膏扔到老道手中,转身就要走。 老道士刚还做哭泣的角色,转瞬间便化作笑脸,说道:徒弟,你看师傅这样子,你还是……说完还扯着左长卿的道袍不放手。 左长卿其实也不是不想给老道涂抹药膏,这个只能说是两人之间的乐趣,旁人是难以理解的。 说话之间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说道:拿来吧! 老道士笑脸嘻嘻的把膏药给左长卿。 苍老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丝丝疼痛的喊道,轻点……轻点…… 你……左长卿真的是对这老道士刷新见识,一大把年纪了,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下手之间反而是更加狠厉起来。 要我老命了! 你小子故意的吧! 看着左长卿一脸就是如此的意味,这老道真真是火冒三丈之高。 就要请出家法,一根刻有周天星象的戒尺,就左长卿学习云篆之时,老道士就没有少用这戒尺敲打自己,搞得左长卿一见这戒尺就有了本能的反应,就想着要闪躲。 嘿……嘿……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怎么可能没有手段,奈何不了你小子! 左长卿来到这玉泉观已经三年了,说实话,老道士对于自己却是是很好的,自己一身破烂的道袍。 今天确是给了左长卿一件雪白道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在腰上挂了一块羊脂白玉挂件,样式古朴大方,乌黑头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捆绑,额前有几缕发丝随风飘舞。 主要是左长卿没有习惯带头巾或者冠,老道士也不勉强,所以就随左长卿如何。 左长卿穿上这道袍,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上这件道袍,多了几分自然逍遥之意,似昆仑美玉,又如嫡仙降凡。 据老道所言,这雪白道袍乃是传承之物,具有水火不侵之功用,穿上之后清净自在,无尘无垢。 左长卿对于这身衣服还是比较满意的,谁还没有一个汉服梦,要知道自己这头发经过几年生长,已然是长发飘飘,配上这衣服,自然是没有什么违和感! 若是刚来,自己一头短发,穿上这身衣服,也不会那么贴合。 除祟 这一天,左长卿在云台之上修炼剑法,院外便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铛……铛铛 左长卿开打院门,两人对着左长卿到,小道长,不知道玉阳道长在哪里。 老道士俗家姓云,名长歌,以前不知道老道士姓名,后来在祖师谱上见的,为这,他不知道嘲笑老道士多次,这一脸褶子,那里配的上这个名号。 老道士说,自己年轻时候,那也是貌美如花,英俊潇洒,那里配不上这等名号。 见的两人脸色焦急要见老道士,左长卿估计是山下出事了。 这玉泉观生计,无非是扶乩、除祟、法会还有就是充当大夫。 所以日子虽然过的清平,但也算是旱涝保收。 要知道云梦之地,自古多是泽水,多生瘴气,更有一些稀奇古怪事情发生,一旦村民解决不了,便会来玉泉观请老道士下山。 师傅正在做早课,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小道长,是这样的…… 等两人说完,左长卿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原来是发生了怪事,已经有三四人失踪。 水祟 这种事情在云梦多有发生,发生原因,大概就是云梦之地多水泽。 左长卿也看过老道士几次捉水祟,虽然自己没有动手,但是看起来也没有多可怕,只是眼前凡俗之人,对于超凡力量自然是多有恐惧。 老道士也做完早课,刚踏出大殿。 便见的两人 玉阳道长,玉阳道长。 老道士明白前因后果,长卿 弟子在 你入门多久了 三年 入门三年,也不少了,既然山下善信有求,你就随善信一起,除祟去吧! 玉阳道长,说话的是年老者,乃是这山下崇阳镇的长者,话语权高。 这……这……小道长一人 是不是…… 老道士看出老者担心,便道:我这徒儿,一人足矣! 老者看着面前年轻模样,道:玉阳道长,还是麻烦你慈悲心肠,下山走一遭。 最后也不知道老道士和那老者神神秘秘的说了什么,最后那老者颇为高兴。 小道长,那就麻烦您了! 崇阳镇,距离浮玉山有十里之地,陆路多有不便,水路贯通,能直达崇阳镇。 这一路上,左长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水路交通,也不知道行船多久,只见的蛛网般的水路交通两岸,有白墙灰瓦。 入镇之后,水道之上船只穿梭往来,其上装满箩筐,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这云梦之地多是迁徙而来的南境乡人,所以一般聚族而居,一口软棉的水乡口音,听的让人发醉。 左长卿最喜欢的还是这生活气息,街上叫卖,糕点水果,看的左长卿忍不住的掏钱购买起来。 老者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左长卿购买,还分赴通行的年青人上前分担一笔银钱,帮左长卿买了两小坛子糯米酒。 这一路行走,最后到老者家中,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便听的老者谈起,这崇阳镇已是许久未发生鬼祟事件。 所以多有水上通行者在此停靠,补充消耗,只是这个月初三的一天晚上,镇上翠柳湖传来一声惨叫,等第二天大家起来,便发现刘老头失踪。 之后接连几天,都有人在翠柳湖失踪,这我才发现事情严重。 了解情况,左长卿也不多做停留,要了一条细舟,便向着翠柳湖而去,这越往翠柳湖,便发现人烟越来越稀少,河道也开始静谧起来,两旁多了碧绿翠柳。 一人划船进入翠柳湖,这湖面宽旷,一眼望去,碧波荡漾,静静感受几分,却也没有发现那里有邪气,反正是比其他地方还要干净几分。 左长卿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碰上它。 接连几日,左长卿在这翠柳湖里下了好几张灵网,想要将水祟抓住。 可惜的是,接连几天都没有抓住水祟,但是将这几天失踪的人都给捕捞了上来,这些人,都被水草缠住,沉在湖底。 按照道理讲,这些水祟就像是缚地灵,在哪里死去,就会待在那个地方。 而这崇阳镇在水祟发生之前,也没有发生过淹死人,不可能产生水祟,那么这水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除祟二 要知道,这地缚灵没有达到一定修为,是挣脱不了束缚的。 想到这…… 不好…… 你们快上来,快点! 这东西真的成精了,都聪明得很! 自己这几日真的是载在这孽畜手里了,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小道长,怎么了! 一群人刚到岸,便着急问道,以为左长卿发现了什么。 而左长卿未了不惊吓到这群人,便也是含糊说道,你们最近几天便不要驾船行驶在这翠柳湖了。 左长卿知道,这鬼东西肯定还在这里,没有走,只是它一直隐藏的很好,自己又找不到他的踪迹,左长卿又不会下水,而它又一直躲在水里。 左长卿看到他们的船在湖上漂,便是怕这水祟按耐不住,要对他们出手。 这东西能躲过自己下在湖里的灵网,单靠灵网捕抓这种方式肯定是抓不住的。 诶,左长卿灵光一冒,想出一个办法“钓鱼执法”。 心念一动,便驾着船行驶在翠柳湖上,凝神戒备,以防突发状况。 左长卿盯着湖水,这水里面水草极多,更兼有白色花朵在湖面绽放,使得左长卿也看得不是太清楚。 就在左长卿继续向着湖中心处行驶过去时,便听的岸上传来一阵惊恐的声音。 小……小……小道长…… 你……你……你……你…… 左长卿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去,就在自己的船身之下。 左长卿看到自己船下一片乌黑,左长卿站在船的一边,用力一蹬,整个船翻了个面,整个船底都暴露在湖面之上,这船底面上竟然趴着几个泡胀的身影,已然看不出原来长得什么样子。 这是……左长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三个就是水鬼,但是这三个绝对不是左长卿要找的那一个水祟。 这三个水鬼,怨气较淡,显然是刚凝聚不久,不可能是元凶,左长卿手中长剑一动,便将这几个鬼祟打散。 网……网动了! 左长卿定睛一看,果然,自己布下的灵网果然有动静。 左长卿将灵网从湖里拉出,只见黑色怨气化作无数道触手,从灵网孔洞之间流出,滴落在湖水里,消失不见。 左长卿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 澎……一声 以左长卿站在的船的地方为中心,四周有数不清的黑色怨气化作的丝线,织就一张黑色大网,向着左长卿包围过来。 岸上的人都被吓傻了,整个尖叫恐惧之声不停。 这黑色丝线就像是乌黑般的发丝一样,密密麻麻。 左长卿左手拔剑,莫问便要出鞘,寒光闪过,便有黑丝掉落,化作怨气消散。 看来也不是太强 话还没有落下,便途生变故,这黑丝就像是被激怒一样,疯狂的生长起来。 黑色丝线就像是一团乱线,将左长卿包裹在里面,莫问被左长卿挥舞生花,要将四周围拢过来的黑丝斩落。 嘶…… 左手被黑丝缠绕,左长卿使劲全身力气,扯动,但是还是被黑丝死死的缠住。 没有莫问的干扰,黑丝一下子就蜂拥而至,将左长卿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楚清辞背上三生应声而出,御剑而行,向着席卷半个湖面的黑丝而去,一剑劈出,带着虹光,将包裹成蛋的黑球劈开。 左长卿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越缠越多的黑丝,将左长卿脾气围裹,越缠越紧,左长卿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是有点缺氧。 没有了黑丝的力量,半昏的左长卿在半空中就像是失重的落叶,在半空之中掉落下来。 楚清辞确实毫不犹豫,又手向着左长卿一拉,一抱,左长卿整个人都跌落在楚清辞的怀里。 他左手持着剑,神情凝重,盯着湖面。 左长卿虽然半昏,但是还是觉得眼前的男人风光霁月,神情冷酷俊雅。 水中有一道黑色影子,从水底滑过,楚清辞的三生攸的就向着黑影刺去。 一刺而下,惊起的只有水波,而那黑影确是没有刺中,消失不见。 楚清辞也不懊恼,反而是带着左长卿回到了岸边。 这……这位小哥,小道长没有什么事吧! 缓过气来的左长卿,道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多谢道友活命之恩 楚清辞语气颇为冷淡,只是低头回礼,说了一句客气。 左长卿也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倒是人家救了自己一命。 道友,小心…… 莫问使出,飞向翠柳湖,这一剑使出,莫问直接被黑影拖进翠柳湖里,无论左长卿怎样催动剑诀召唤,莫问就像是失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楚清辞正要御剑在下之时 左长卿确是急忙拦住,道友,却不可再催剑诀。 这东西能隔绝灵力,我的莫问就是这样被它收走的。 还没有问道友是何姓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在下白鹿洞楚清辞,见过道友。 白鹿洞楚清辞,字景云 白鹿洞,久闻大名 左长卿商业互吹,在下玉泉观左长卿,字南星,道号耀灵见过道友。 除祟三 白鹿洞,是一个家族居住之地,楚家,和楚家并名的还有其他三大家,并成为修仙四大家,在修炼界也是赫赫有名。 白鹿洞,乃是儒修家族,其家族人修炼浩然正气诀,最是讲究规矩和礼仪,其有历代家主删减家规家训,形成小周天数。 若是触犯,便要罚净室抄写家规面壁思过,家规森严。 左道友接触过这东西,可知这东西为何物。 楚道友,虽然在下接触过,却也是不知道这为何物,在下见过许多水祟,但大多没有这种奇怪。 这东西就像是头发,对,就像是一团头发。 不知道楚道友有没有见过类似的脏东西。 头发……头发…… 莫不是…… 楚道友……楚道友…… 左长卿在楚清辞眼前扫了扫手,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就在左长卿要在进一步之时 楚清辞说道:你干吗? 我……我……嘿嘿……左长卿幸幸的缩回伸出的双手,伸出的手,不好意思的摸后头。 左长卿道:刚才你……失神了。 我以为…… 哦…… 我想起家族书籍之中有关于此种现象的说法,家祖上初到白鹿洞,便有水祟作怪,吞噬不下数百人。 家祖遇上,便欲除之,便发现此物与正常水祟不同,乃是形似女子骷髅脸面目狰狞,乃是女子遭人**抛与水中,一缕怨念不散,在尸体之中吸收足够的的怨气、死气、丧气而形成,耐天底下一等不详之物。 此物有幽香,能迷或岸上男子,使用黑发将其拖入水中。 听到这,左长卿急忙问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克制之法。 楚清辞看了看左长卿,道,当然有了,若是先祖没有将这禁婆杀死,有怎么会建立我们离人涧。 凡天下生物,莫不有相生相克之物,此物极与水,便有真火能克制。不过此物生性狡猾,懂得趋利避害,就算有克制之物,也难以将其制服。 那怎么办,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刚才你不是把它给引出来了吗? 对呀!吸引……我怎么忘了! 楚道友,那你可有真火,这真火难以寻找,我玉泉观乃是一个小道观,根本就没有真火这东西。 楚清辞从纳戒之中,掏出一盏琉璃灯,此乃碧玉琉璃盏,其上燃烧正是丹青火,乃是大儒以碧血丹心点燃,正好属于六大真火之一。 左长卿颇为羡慕,若是自己修炼至金丹,便能修炼三昧真火,以人体三昧点燃火焰,也属于是六大真火之一。 可惜自己只能是看着丹青火羡慕,这背后底蕴丰厚就是不一样,居然有如此珍贵之物交给小辈。 其实左长卿也错怪老道了,他这一身行头价值可不比别人低。 这雪白道袍乃是修炼无垢天经,从神通之中凝结出来的一件实体衣物,前提是必须将无垢天经修炼到圆满境界,这乃是开观祖师遗留之物。 羊脂白玉,乃是取自灵玉精华,乃是一块玉母,佩戴在身,能凝神静气,滋养五脏,止烦躁,还能驱邪祈福,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还有银缕丝,束缚头发的飘带,乃是一张灵网,号天罗,这天罗网,乃是二代祖师常用法器。 就是这莫问,也是老道用天外星石,太白金精,请求焚天谷锻造而成。 只不过老道士也没有跟左长卿多讲,就只是说以后他会知道的。 御剑飞向翻起的船只,左长卿在这静静等待禁婆的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长卿再这几年学习,倒是颇有几分养气功夫,跌坐在船地步,便打起坐来,凝神静气,一下子整个人便放松开来,心神越过界限,跨入冥冥杳杳之间。 此时天色已然黑暗,左长卿做下的船水越来越高,整个翠柳湖的水从碧绿变成一片黑色,只不过在黑暗之下,难以辨认,尤其是以左长卿为中心,更是乌黑一片。 就在楚清辞喊出注意! 话音刚落,左长卿便感觉到座下船猛地一沉,好像有一个无形大手,在向下拉沉船只。 四周水围绕船只打起漩涡来,要把船只给吞下去,整个湖面就像是一个黑色的食人怪物,张开了大嘴。 船只在漩涡之中,四散开来。 莫问…… 很有灵性的飞到左长卿脚下,将左长卿载起。 不好…… 这东西在吞噬自己灵气,脚下的飞剑晃动,左长卿努力的稳住飞剑。 不料,一声悲鸣。 左长卿和莫问就这样沉入湖底。 在我眼前不到一丈的地方,赫然是一张惨白的人脸。 呼……………哑……哑……呼…………一阵诡异的声响……就像是九十年代鬼片的感觉。 我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虽然内心抗拒,但是身体却是不听我的控制,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她浑身**,皮肤比冰冷但是全身光滑,这触感,不由得让我脸皮一红。 这个时候,这女人的脸一下子贴到我的眼前,就要吻我一般,我完全失去控制,就要一头吻下去。 突然眼前一亮,那琉璃盏之中丹青火大方光明,而这乌黑的长发就像是导锁一般,一点就着。 眼前的女人没有眼白,眼眶之内尽是黑色,看上去就是一个快要腐烂的尸体。 除祟四 整个水底都是女人的惨叫声。 她想要熄灭火焰,但却是无济于事,反而使得丹青火更加的旺盛。 锋利的利爪一把就要向我抓来,就像是被逼到墙角的人,想要与我同归于尽。 我当时还没有解除禁婆施加的影响,幸亏的楚清辞一把把我拉起,右手搂着我的腰,便登着腿向上游。 扑哒…… 终于和景云君,从水底上来,左长卿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楚清辞抱着左长卿刚上岸,便有大量黑色发丝袭击过来。 清……一声清响,三生应声而出。 一剑斩下,便有无数发丝落下,化作黑气消失。 整个湖面之下,火红一片,依稀能看到一个身影,在烈火之中惊声惨叫。 这时,左长卿尴尬的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为什么现在还要抱着我呢? 楚清辞,看了一下,神情有点惊慌,不知道怎么的就放开手! 左长卿还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这一撒手,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又要扑倒在地。 你……你…… 楚清辞道:我……我不与旁人接触。说完便掏出手巾,使劲的擦手。 景云君,我们都这么熟了,也算不得旁人吧? 楚清辞道:不熟,我们才刚认识。 难道我们经历这么一件大事,我们还不熟吗?左长卿反问道。 楚清辞道:这样就算熟了吗? 冷声说道,你是不是对熟有什么误解呀! 不熟,不熟,左长卿贴着楚清辞说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搂着人家的腰不放。 你……这一声你可以听出楚清辞的怒气,紧接着便是耳朵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左长卿也不敢在继续逗着楚清辞,在说下去怕是这冰人要翻脸。 他们撑船向着崇阳镇方向前进,此时已经微光乍亮,早以有人在水边捶洗衣物。 在渡口上下船,去镇上长者家里辞别。 鱼面……鱼面…… 诶……诶……景云君,景云君,鱼面耶,云梦鱼面,乃是云梦一大特色,要不要来一碗要不来一碗吧! 说完左长卿也不管楚清辞,径直走到摊贩上,坐下,老板两碗银丝鱼面,一定要配上白花酸菜哟! 听到客人这样点,便道公子,行家呀! 不一会儿,便有两碗银丝鱼面端上桌。 示意楚清辞吃银丝鱼面,怎么样,怎么样,味道好吧! 嗯 看着别人吃自己推荐的美味,得到别人肯定,小道士真是一阵开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吃完鱼面,楚清辞表答了自己要去拜访老道的意愿。 两人便穿过街道,向着渡口而去,船只驶入河道,轻快而又便捷。 他撑起竹竿,划起水波,年轻人的朝气蓬勃,肆意放纵的姿态显露,相貌又年轻英俊,一时不知道迷晕岸上多少女子。 这般神采飞扬,光亮照人,女子喝道:接着,便将自家摊贩之上的莲蓬,向着左长卿扔来。 操着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郎君,勿要银钱,给郎君尝个新鲜。 左长卿笑着回应道:小姐姐给的,在下自然要好生平尝,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姐姐相送。 那女子说道,也是两位郎君俊俏,让人稀罕,不然旁人我还不稀罕呢? 看什么看,要买快买,不买不要影响我看小郎君。 老实巴交的汉子,被这凶悍的婆娘一凶,竟然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 左长卿很不地道的笑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郎君尝尝,若是觉得可以,下次可要光顾奴家这小摊贩,奴家定然是便宜一点的。 姐姐菩萨心肠,若是我下次来崇阳,定然要光顾姐姐的摊贩,将姐姐的一筐都买了,省的姐姐幸苦。 楚清辞看着左长卿,感觉左长卿此刻真的是花枝招展,犹如开屏孔雀。 左长卿将手中一盘莲蓬送到楚清辞眼前,楚清辞眼睛平视前方,对着左长卿道:拿开。 左长卿碰了一鼻子灰,便也是直接将莲蓬拿开,也不在意,现在顺风,已然不要撑篙,便也不管端坐的楚清辞,自顾自的将莲蓬剥了起来。 白鹿洞即是家族,也行教化,开办有书院,称白鹿洞书院,其中便有家规不劳不食。 白鹿洞书院训诫为五学四修,所有弟子皆要奉行 “博学之,审问之,谨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的“为学之序”。 “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的“修身之要”。 这一趟下来,左长卿可是买了不少东西,米面粮油,小果子,干脯。 白鹿洞书院 十几里的水路,在顺风的情况下,不过中午就能达到玉泉观。 浮玉之山,有诗赞曰云梦流水清且闲,中有浮玉之名山。讲的就是这浮玉山。 左长卿停篙而立,看着云中若隐若现的浮玉浮玉之山,对着楚清辞道,到了。 将船只停靠渡口,将绳索捆紧。 两人便顺着山间蜿蜒小道而上,古朴石阶依山势而凿,青苔斑驳古木修竹并列两边。 转过一阶,便见尽头有一座石质牌坊,其上云篆写玉泉二字, 左边写有非仙山莫非仙山,右边写是人间不是人间。 景云君,请。 请 左长卿进入山门,敲响院墙之门。 不一会儿便有童子从门洞之中探头,相貌清奇,不似人间凡童。 但见他惊喜到,耀灵师兄,耀灵师兄,只见的他眼睛直盯着左长卿。 左长卿那里都不知道,从纳戒里掏出糖葫芦。 清风见了,双眼放光,夺过糖葫芦,便是舔了起来。 景云君,这是清风。 清风,还不过来见过景云君。 刚才清风被糖葫芦吸引,没有看见外人,这猛然出现的人,清风知道自己失礼了! 将糖葫芦收起,对着楚清辞双手结太极阴阳印,福生无量天尊,清风见过景云君。 楚清辞行拱手礼,还礼! 既然相互见过,清风,还不让开,难道让我们继续现在门外。 啊……哦……清风连忙将半开的山门打开,将通道旁开。 左长卿道:景云君请。 请 进入大殿,便见的大殿颇为古朴典雅,大殿之上供奉有三清祖师雕像,其下有一缕青烟缭绕,散发出淡淡清香,有提神醒脑之效用。 明月奉过茶之后,老道士这才姗姗来迟。 白鹿洞,楚清辞见过玉阳道君。 老道士掐过太极阴阳印回礼道:不知道小景云这次来我这小地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玉阳道君,家主让我来送邀请函,说完便将白地蓝框的邀请函睇到老道士手里。 结过邀请函,老道士看了信上具体内容,便对着楚清辞道,我知道了。 长卿 弟子在 你随小景云一起到白鹿洞吧! 啊,师傅,这个……是…… 这个机会难得,是十年一届的修仙交流会加进修活动,乃是白鹿洞书院特色教育活动,邀请各家适合青年,参加进修交流。 这种活动自从白鹿洞书院成立,便一直存在,可以说白鹿洞书院就是修行届的研修学院。 白鹿洞书院坐落于江洲城外的一座山脉之中。 清邃幽静,两山夹岸,一水中通,四周高,中间低,有一缓冲地带,有泉石之声,无市井动态。 这里常年有山水笼罩,雾气蒸腾,颇有仙境气象,白墙黛瓦,亭台楼阁,疏引山泉,种植草木,书院坐北朝南,规模宏大。 迈过石碑牌坊,穿过结界,这一路之上便又身穿白色儒服,个个素白如雪。 见过景云君……见过景云君 欸……欸,左长卿用肩膀撞了撞楚清辞,你别说,你在这白鹿洞书院地位还不错吗? 兄弟,你可要照顾好我。 楚清辞这一路之上可没有少被左长卿骚扰,已然学到对付他的手段,两耳不闻,冷眼旁观,只管行走。 如此没人回应,他自然是无趣,就会安分一些。 一路之上,楚清辞回礼不断,根本就不给左长卿作妖的机会。 一路急行,很快便来到慎思园,弟子楚清辞求见家主。 慎思园内传出一声苍老之声,进来吧! 楚清辞带着左长卿进入慎思园,小心吩咐道,慎思园内,乃是山长,须得尊敬,知道吗? 知道,知道,切不会失了礼数。 便见的眼前几人,大多都是长辈,身穿儒服,且气质大多相近儒雅端庄。 为首一人和楚清辞颇为相像,只不过一人年轻,一人年老。 他威严之下,又温雅和煦气质矛盾却不显得突兀。 不知辞儿身边人是 左长卿结太极阴阳印,对着楚闲书道:在下玉泉观左长卿,见过令仪尊者。 不知道令师怎么样,谢过令仪尊者询问,家师一切安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观你年不过二十,已然筑基成功,玉阳道君倒是好福气。 谢过令仪尊者夸奖 来一并见过,这位乃是楚攸宁,教授礼仪。 见过攸宁老师 这位乃是楚翰飞,教授经文 见过翰飞老师 左长卿在令仪尊者的带领下,一一见过各位老师,差点没有把左长卿给累断气。 好了,既然见过各位老师,那就下去吧! 景云,带长卿到各处逛逛吧! 楚清辞,冷声应道:是…… 两人拜别各位师长,便随着楚清辞出去。 景云君,令仪尊者,可是叫你带我去逛逛,那你准备带我去那里看看呢! 训诫 对于左长卿的言语,楚清辞已经第一时间过滤了。 带着他到了宿舍,径直离去。 楚攸宁,楚氏上代天骄,乃是楚清辞的叔叔,楚攸宁刻板而又礼教,但是就论长相而言,楚家历代都出美男,刻板礼教的他蓄起胡须,颇有几分风骨,挺拔的身材,比例也正常,看起来有一种霸道总裁的视觉,给人一种禁欲系列的吸引力。 但是中年的他,却是给人一种老气的感觉,一进入礼圣殿,整个室内空气都寒凉了几分,自带BGM禁嘘。 楚攸宁带着众人来先贤词,这里乃是去课第一,拜见师长,祭拜先贤之地。 楚家家主,世称令仪尊,乃是白鹿洞书院这一代山主,带着众人祭拜先贤之后,便是各大家供奉束脩以谢师礼。 鹤鸣山鹤氏鹤一鸣拜见山主,拜见各位先生。 山主学如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这一套公羊注疏乃是家父特意为先生收集的经典,还望先生不弃。 大手笔呀! 厉害,连公羊注疏都有。 碧云轩拜礼 碧云轩裴氏裴秀拜见山主,拜见各位先生。 裴氏奉上避水宝珠一颗。 这裴氏果然不亏是经营天下商行,居然能拿的出避水珠来,这可是稀有物件。 弘农杨氏拜礼 弘农杨氏杨紫峰拜见山主,拜见各位先生。 杨氏奉千年人参一颗 不亏是弘农杨氏,底蕴深厚,居然还有千年人参这种东西,要知道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浮玉山玉泉观拜礼 浮玉山玉泉观左长卿拜见山主,拜见各位先生。 家师特命在下奉上三合香一盒。 三合香这种东西也能拿上台来,真是丢脸,看来玉泉观还真的是没落了。 地下窃窃私语 安静,却不可私语。 拜礼结束,接下来由老夫给各位宣读楚氏训诫,反触碰以下训诫,轻则戒尺训诫,在者静室思过,重则逐出山门。 楚攸宁,将手中竹简打开,简直是太长了,竹简从楚攸宁这个小老头手上一直往地上滚,直接滚了好几米这才停下。 老头也不管,直接便宣读起训诫内容来。 在坐的少年,那一个都听的头昏眼花,昏昏欲睡,左长卿左右看着身边人的模样,心道:小意思。 当眼光飞到楚清辞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古板挺直身体,凝神倾听,不由道:还真是小古板,连这样无聊的内容,都能目不转睛的听下去。 只有看到裴秀的时候,左长卿这才心头一计,在裴秀耳边说了一句。 下课 裴秀浑浑噩噩,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对着楚攸宁拜礼,说道:躬送先生。 众人被裴秀操作下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岂有此理,好笑吗,好笑吗? 啊 这古板老头被裴秀气的吐血。 你,去藏书楼抄写训诫三百遍,抄不完,不许出来。 啊……一百遍,先生,弟子……弟子是被陷害的。 裴秀指着左长卿道 你……你还有脸笑,作弄同窗,还不思悔改左长卿你加罚三百遍,抄不完就在藏书楼呆着。 景云,你带他们两个去藏书楼,直到他们写完为止,才让他们出来。 是,弟子尊令。 藏书楼,白鹿洞书院藏书之丰富,天下首屈一指,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武学招式,经文释义。 裴秀,不就是抄书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抄着抄着,你就会觉得这抄书也还可以的,真的。 楚清辞看着左长卿的歪门斜说,冷冷的道 误人子弟 欸,你…… 楚清辞根本不管左长卿言语,转身就离开。 见的楚清辞走远,裴秀上来搂着左长卿道:左兄,是不是经常被罚抄呀! 嘿嘿,裴兄,咱两也算是一声起扛过枪了吧! 我可告诉你呀!小爷我可从小罚到大,就没有怕过。 哼……隐约听到左长卿的高谈阔论,楚清辞气的一挥衣袖,彻底屏蔽两人,拿上经意注疏,便径自观看去了。 裴秀道:这老头子也太狠了,他竟然罚抄一百遍…… 咳咳……咳咳…… 左长卿用眼神示意着裴秀,隔墙有耳…… 裴秀说到一半,语气便不由的弱了下来,咳嗽一声,便也不再继续说这一件事情。 诶……呀! 累死我了,裴兄,你这抄了多少遍了! 左兄,这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我这才抄写了二十遍而已,看来是今晚要熬夜了! 毗丝……毗丝…… 裴秀贴近左长卿,看到左长卿已然将三百遍训诫抄写完成。 惊的大叫一声 可是刚要喊出来,就被左长卿死死的唔住嘴巴。 呜呜……唔…… 左长卿示意裴秀不要大喊大叫了。 裴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肯定不会。 左长卿这才慢慢的松开堵在裴秀嘴上的手掌。 裴秀拿上案桌之上左长卿的训诫,一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毛病,完美…… 哈哈…… 左兄,你这是用的什么方法。 嘿嘿…… 裴兄,这个给你,可不要惊醒他哟! 左长卿一指窗边的楚清辞道。 知道,知道 裴秀不走赞叹道:左兄,鬼才呀!却是没有想到能这样做。 酣睡 看着眼前的刻板,裴秀,深刻怀疑自己的智商,原来还可以这样。 对于左长卿,裴秀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是天与地 嘿嘿……兄弟,跟着我有肉吃。 嘿嘿…… 就在两人相视奸笑之时,哦,不对,是相视而笑之时! 楚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两人身后,原先瘫痪的脸孔透露出来的只有冰冷漠视,现在看着楚清辞一脸铁青。 不知道为什么,左长卿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就不住的砰砰的跳动。 感觉到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果不其然 自己幸幸苦苦制作的刻板已然被楚清辞拿在手里,化为灰烬。 每人加抄一百遍,说完,楚清辞便回到原位,不再理睬两人。 啊……裴秀感觉自己要疯了,一百遍都还没有完成,现在就又要加抄一百遍。 看着嬉笑的左长卿,裴秀现在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看着嬉笑的左长卿,裴秀就一肚子气,就是你,罪魁祸首。 长卿兄,要不你帮我抄写五十遍。 秀呀! 做人劝你良善,我自己都有一百遍,你忍心吗! 而左长卿一脸无辜地看着裴秀。 楚清辞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刻板,其上镌刻的字并不差,清俊偕逸,颇有一股淡淡的洒脱,都说字如其人,眼前的字就是左长卿性格的特点随性自然,以合太虚,仿佛不是此间之人,飘渺脱离凡俗。 一时之间天光大亮,这静怡的白鹿洞在此刻动动了起来,一群蓝白色袍服的少年带着书籍向着礼圣殿而去。 嗯…… 醒醒……醒醒……左长卿……左长卿…… 是谁…… 是谁在叫我 左长卿感觉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自己眼前晃荡,但是自己实在是困到不行,仅能睁开的一丝眼眸,也在叫喊中重新闭合。 楚清辞端着一盆凉水向着左长卿和裴秀一浇,浇了一个透心凉,在这一刻,在这冰冷的刺激之下,左长卿觉得自己头脑达到无比的清醒,一下子就从卓案之上蹦达起来。 看清眼前的人,左长卿一字一字的喊出来,语气里不住的有一股怒气。 楚……清……辞…… 然而楚清辞并不理会左长卿发怒,只是冷冷的道:还有两刻钟时间,就要到礼圣殿,若是你们还想要罚抄,便继续呆在在这里,说完,抬起脚便离去。 这样子说,我还要谢谢你不是,左长卿真的是对这小古板恼怒极了。 在裴秀的催赶之下,两人快速的到达礼圣殿,对于两人的姗姗来迟,楚攸宁脸上并没有表达出什么意思。 在左长卿看来,楚清辞是小古板,那楚攸宁就是老古板无疑了。 他的一言一行皆要符合礼仪标准,古板而又苛刻要求。 清亮严肃的声音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今天的课。 大凡生于天地之间者,皆曰命。其万物死,皆曰折;人死,曰鬼;此五代之所不变也。七代之所以更立者:禘、郊、宗、祖;其余不变也。 夫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菑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是故厉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农,能殖百谷;夏之衰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 刚坐下没多久,听着礼记的繁琐枯燥之处,裴秀就像是听着催眠之音,没过多久就悄然进入梦乡。 鼾声正起,雄哮乍咽绝,每发状益倍。鼾声一声高过一声,自然传入楚攸宁的耳中,起初,楚攸宁只是皱了皱眉头,后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左长卿,扔了好几次纸团,想要将裴秀惊醒,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沉睡的裴秀已然屏蔽外界一切干扰,睡的正香。 这一团纸团,刚扔到半空之中。 忽然正前方的楚攸宁,便将手中竹简砰的一声落在桌案之上。 冷声说道,居然和楚清辞出奇的一致。 昨天讲的周天训诫,看来是有人还不清楚,我昨天一条条的读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犯禁找借口。 既然有人对我讲学心不在焉,又会周公,触犯训诫。 既然可以不听我讲学,必然学识渊博。 楚攸宁叫出名字:左长卿 左长卿到,弟子在。 我问你,礼记文王世子说:遂发咏焉,退修之以孝养也。反,登歌清庙,既歌而语,以成之也。 接下来你回答 言父子,长幼之道,合德音之致,礼之大者也。 好,那我问你。 法有三成而仙有五等者,何也? 法有三成,小成、中成、大成之不同也,仙有五等者,曰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之不同也。 所谓鬼仙者,何也? 鬼仙者,五仙之下者,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 “是此鬼仙,行何术、用何功而致如此?” 训诫二 左曰:“所谓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吕曰:“是此鬼仙,行何术、用何功而致如此?”钟曰:“修持之人,始也不悟大道,而欲于速成。形如搞木,心若死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以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 若持鬼术而行非法之事,何解也? 斩而灭之,化而用之。 表情严肃的楚攸宁突然脸色大变,呵斥道:荒缪…… 此子杀性极大,若不化解,恐将行差踏错,误入歧途。 先生,斩而灭之,化而用之,有何错。 景云,你来回答。 是 楚清辞玉树而立,道,弟子没有记错应该是,教化先,而镇压次之,行圣人教化,而奉圣人言,贵生。 嗯,不错…… 楚攸宁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点点头。 道:贵生之,乃是正道奉行之宗旨,首教化,后镇压,后兵解,留有一线生机。 你可知,楚攸宁冷着脸对左长卿说道。 弟子不知,弟子又没有说错。 你…… 楚攸宁指着左长卿道,少年人不知天地之高厚,那精心护养的胡须都止不住的颤抖。 众人被楚攸宁一声暴歌惊悚,天道贵生,无量度人,启能不怀教化之心,你不思教化,还罔顾人伦,岂有此理! 左长卿却道:岂知仙道贵生,却也贵改贵之人,救也救能救之辈。 你……伶牙俐齿,顶撞师长。 给我……给我滚! 楚攸宁一说完,便后悔了,但是自己身为师长,又岂可…… 左长卿可是求之不得,一下出了礼圣殿,身心舒畅,果然还是这里适合我。 楚清辞下了课,这才寻找着左长卿,却见的人躺在大青石之上,好不悠哉,嘴里叼着一根猫草,双手枕着头,盖着一张荷花叶,左腿夹在右腿之上,还在轻悠的晃荡,好不舒服。 还是裴秀开口道:左兄,还是你厉害,老头让你滚,你还真走,厉害厉害,小弟佩服哈哈……… 呦呼……两位 你可是没有看到,你出去之后,楚老头的角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的紧! 刚说完,裴秀便感觉到身边有一道杀气盯着自己? 额……忘了自己跟着楚清辞来的,连忙住嘴,还想着向楚清辞解释,却见的楚清辞的目光更冷了! 连忙道,左兄,楚兄,在下还有事,便先走一步,溜了。 楚清辞不善的目光盯着左长卿,看的左长卿心底发凉。 冷气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情感说道:礼圣篇五百遍,什么时候抄写完,什么时候出来,不然你可能…… 老爷子可以呀!礼圣篇字符庞大,虽然只有一本,但是却是最厚的一本,抄写一本礼圣篇,当的十遍训诫! 但是面对着楚清辞犀利的眼神,左长卿还是怂了。 好……好……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抄……我抄还不行吗? 蓝衣飘飘的少年,在得到左长卿的肯定以后,就一晃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左长卿爆了一下粗口! 嘿嘿…… 左兄 裴秀,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裴秀尴尬的哈了一声,刚才……刚才楚兄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背后议论长辈,你是拍你自己也罚抄吧! 裴秀心道:知道就好,还用说出来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左长卿从大青石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裴秀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裴秀。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帮你抄,我帮你抄还不行吗? 刚才我还想着给楚清辞说一声呢,却是没有想到他跑的那么快,感觉他有点不想理睬我。 裴秀对着左长卿嘲笑道:以你目前表现就是学渣中的战斗机,而人家三好学生,怎么可能对你这种学渣有好感,肯定是觉得你坏透了。 左长卿不以为然,道:我好歹和他同生共死过。 呦呵……裴秀表情猥琐,这几年有情况,有故事,说说吧! 呵…… 左长卿冷哼一声,记得给我抄一半,说完转身就走。 短短几天,就罚抄两次,这也算是白鹿洞书院的一朵奇葩。 星阵 这几天左长卿都呆在藏书阁老老实实的抄写,楚清辞来的次数比较多,人是芝兰玉树,但是就是太高冷,一整天也难得从他嘴里多挤出几句话,所以整个藏书阁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 左长卿出来这么久,还真的有点想念老道了。 其次就是裴秀,这几天楚攸宁讲解世家文化,修炼届历史变迁,各家势力范围,以及每家修炼特色……等等,讲解内容繁杂冗长,听的裴秀是头脑发昏! 就算是左长卿躲到藏书阁,也免不了被打扰,每次楚清辞都带着笔记给左长卿,不看也得看,不然冰美人又要生气了,就是上次生气到现在都还没有理会左长卿呢? 瞧见的四周无人,夜风吹动之间,颇为凉爽,在月色之下,倒也是能看见周围景象,从窗户跳下去,落在屋脊之上,将手中的糯米酒瓶轻轻放下,左长卿这才落座在屋脊之上。 嘭………… 糯米酒的瓶盖弹射而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从白色瓷瓶里传了出来,味醇厚而又清香,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月下却是翩翩美少年,涓涓细流而下,在月光照耀之下,美酒,少年,有一种岁月静好,佳人白头之美感。 正当这时,左长卿脖颈之上多了寒光,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高悬在左长卿脖颈之上。 景……景……景云兄 小心……利刃无眼,左长卿慢慢伸手将脖颈之上的三生捏住,就要将三生推开之时,楚清辞反而将三生向着脖颈靠近,吓了左长卿一跳。 反手将左长卿身边酒瓶一扫,白色瓷瓶就像是抛物线一般顺着地心引力而下。 诶,不要…… 左长卿向后一倒,向着那瓶糯米酒方向而去,将酒瓶托在手心里,整个人未了接酒瓶,歪歪扭扭的调整重心,这才没有倒下。 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幸亏……幸亏自己反应及时,默默的给自己点个赞,虽然打碎了一瓶,但是好歹也还有一瓶在手里。 就在左长卿暗自惊喜幸运之时,便有一道剑光对着左长卿面门闪过。 左长卿神速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道剑光切断了两三缕发丝。 好险……好险…… 楚清辞,你发什么疯呀! 左长卿话还没有说完,便迎来楚清辞凛冽的一剑,这一剑颇有光寒九州之感。 铛铛…… 莫问对三生 楚清辞面容冷俊,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自己手中长剑,手中三生再次舞动起来,一道道白色剑气随着三生向左长卿奔涌而来。 左长卿手握莫问,使出十字花,将奔涌而来的剑气一一阻挡下。 左长卿一个不查,被楚清辞接近,一剑闪过,竟化作九道星芒,落地化作一道剑阵,将左长卿笼罩在内。 只见九道星芒落地,涌起一道道光芒化作天柱,沟连天地,收笼四周灵气,借天地之内力化作一牢笼。 左长卿一剑刺出,便被强横的灵气反噬,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楚清辞,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又没有违反训诫,你凭什么禁锢我,左长卿双手捶在星阵之上,激荡出圈圈涟漪。 就凭白鹿洞禁止喝酒,你若是在喧哗聒噪,我就要禁言了。 左长卿心道,你变坏了,上次被楚清辞禁言,已然让左长卿体验到禁言的痛苦,绝对是不想要在体验一次,本来在捶打星阵的双手,一下子就将嘴捂住,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醉酒 禁言 左长卿还是刚来白鹿洞书院的时候体验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体验。 禁言,对于左长卿来说,就是魔鬼。 左长卿抵抗了一段时间,便放弃出剑阵,喝酒,在哪里喝不是喝,也顾不得脏,直接坐在地上,酒就像是流水一样,淌入咽喉。 你……从这个你字里可以看出,这次楚清辞气极了。 硬生生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无可救药! 说完,便拂袖而去! 喝酒算是左长卿来到这个世界上喜欢上的一件好东西,喝了它,能让左长卿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奇的来到这个世界,更能忘记在那个世界自己的牵绊。 不知不觉已然月上中天,喝的酣醉淋漓,已然倒地呼呼大睡! 一道白色身影在月光之下,悄然无声的到来,剑阵早已经撤离。 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酒气,楚清辞瞥了一眼左长卿,双眼里是满满的嫌弃。 费尽力气,将左长卿搬起,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喝……喝…… 已然不知花儿是怎样红。 楚清辞俊俏小脸,满面铁青,真的想要将这满身酒气之人扔下不管。 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踱步向前,他整个人将重心压在自己身上,真的很重,感觉就像是猪头喂肥了待宰的猪。 勉强的将他带入自己卧室,扔在地毯之上,浑然不知,反而是呼呼大睡。 浑身是汗,搞得自己沾染一身酒气,这酸楚味儿,楚清辞是一刻也忍受不了。 白皙的肌肤,犹如月光般顺滑,清洗干净后,楚清辞披上里衣,从屏风后面走出,一身白色里衣,乌黑浓密的头发带着未擦干净的水煮,一张刚剥壳的鸡蛋脸,无一不散发风采,只可惜某人吃醉,没见了美男出浴,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白瞎! 天自已然乍亮,楚清辞一睁眼,便看到一个人抱着自己熟睡,幸亏扒拉了剩下里衣。 将手臂拉开,楚清辞真的很想一脚将某人从床榻之上一脚踹下去。 就在楚清辞刚要动作…… 某人便睁开眼睛,四目交接…… 左长卿看着眼前的人,慵懒随意,不似平常看到的一般,古板严肃,反而是更像自己,而不是别人。 虽然不是美女,而是美男,但是眼前人确实是让人赏心悦目。 楚清辞心里道: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摸上自己的床上的。 就在楚清辞心里活动激烈之时,左长卿刚要说话,便一下子被楚清辞打断了。 等左长卿反应过来,楚清辞已然洗漱完毕,走去藏书阁了。 这是,害羞了。 左长卿作为现代人,什么名场面没有见过,对于两人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的,都已经习惯了。 楚清辞不一样,这估计是楚清辞第一次和别人在一起睡吧! 左长卿摸了摸鼻尖,不置可否的笑了。 等左长卿到藏书阁,楚清辞在窗边翻看藏书,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左长卿则是继续抄写自己的训诫惩罚。 中间楚清辞瞄了左长卿几眼,见左长卿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就连楚清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桌案之上堆积着满满的训诫内容,这些都是左长卿一笔一画写出来的,上面写的字,却是好看,颜筋柳骨,肥瘦均匀,乃是不可多的好字,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这字还没有完全脱离藩篱,有些其他的痕迹。 这一段时间抄写书籍,磨练了左长卿的性子,本来有点急躁的左长卿,在书写这些字的时候,心境慢慢的变得平和舒缓,反而是更加契合道家心法奥义,反而修习得到进步。 写完最后一笔,左长卿训诫的礼篇就完成了! 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便对着身旁道: “景云兄” 楚清辞全然当作没有听见,老神在在,盯着手中书籍。 左长卿继续问道:楚兄! 还是未有人回答 左长卿声音便是带着一丝……叫道:楚清辞,声音颇为响亮。 楚清辞终于停下翻书的手,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自己。 说实话,左长卿这个时候有点怂。 身子往后退了一退,整个人感觉进入了防御状态。 清辞,你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叫了你楚兄,景云兄,你都没有理会我,我可不得生气吗? 若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叫,发不了你就叫回来吗? 楚清辞扫视了一眼,目光全然冰冷。 左长卿有点怕,连忙求饶道:别……别……别这样,话还没有说两句呢,就又不出声了。 我跟你认错,我跟你道歉,这样还不好。 在说了不就是昨天晚上喝酒,发不了下次,我把你带上,咱两一起喝,就不算是吃独食了,是不。 左长卿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呀? 也不看楚清辞满脸铁青之色。 法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柳家庄人来到书院求救。 左长卿口中打着懒散的哈欠,一边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着盆里的凉水,双手盈盈握起,对着脸上拍洗,匆忙的洗漱完毕。 无意只见看到收拾好行李的楚清辞,正向家中宿老辞行,带着几个蓝衣弟子匆匆的向着书院外去。 有情况 一行人来到院门前,只见眼前灰瓦白墙,高大气派! 众人负剑而立,身上有浩然气,飘然若仙,此家家主见了,立马向前,拱手道:各位可是白鹿洞书院学子。 你是…… 在下江洲魏氏魏姜,见过各位上仙。 楚清辞带着偷偷跟来的左长卿一伙人径直走进了门房之内。 魏姜一脸喜色,立刻谢道:那就麻烦各位上仙了,恭恭敬敬的对着众人一礼,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讨好,却又不甚露骨,可谓是深的语言学三味。 楚清辞偏过身子,受了半礼,说道: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上仙,一早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到来呢? 很快,在魏姜的吩咐之下,院中的人都动了起来,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摆在院子的正中央,一张带着贡品的贡台,其上有香火烟烛,在其外有竹枝纸幡,按照一定仪呈摆放。 短短几分种之内,就将一切归之妥当,可谓是神速,就连左长卿看了都觉得颇为瞠目。 整个小院,在这摆放之后,变得**肃穆起来,这就是法坛威仪。 一切准备妥当,魏姜看着楚清辞道:上仙,一切按照上仙吩咐,已然准备妥当,说完,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待。 楚清辞吩咐,楚汉去检查法坛,怕法坛出错。 可以开始了,楚清辞点了点头,对着魏姜道。 这法坛开启,楚清辞作为此次的主祭之人,将准备好的香拿在手上,就自己点燃了,根本不需要火来点。 将点燃的香插入香炉之内,只见一道轻轻随着一道线直上云霄。 手掌一翻,便出现几道符,轻轻一点,便飞向四周的竹幡之上。 一切准备妥当,便有一道法印镇压在贡桌之上,镇压一切邪魅。 只见三生之上符文点燃,化作炊烟升起,院子之中突然吹起一股无名之风,一下子变得阴冷了起来。 这一刻,身处其中的魏姜,觉得自己置身冰窟之中,直到骨子里的寒冷,冻的浑身发抖。 在魏姜身后的左长卿自然看到了魏姜,冻的浑身发抖,手中划过金色丝线,凝结成一道符文,贴在魏姜的身后。 金光咒,八大神咒之一,乃是护身护道,金光护体,不二法门,作为入门根本法,乃是必修课。 只见左长卿念诵法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金光屡显,包裹住魏姜,现在魏姜的感受,便像是回归母胎一样,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太舒服了。 就在楚清辞准备进一步之时,嘻嘻……的笑声好似寒鸦孤鸣,带着一丝不寒而栗的味道! 小柔,你……你……你…… 左长卿看见站在柱子旁边的魏姜口中的小柔,只见这女生神情乖戾,一张苍白的脸上浮现狰狞之色,嘴里还不断的发出怪笑。 这一切都说明这女孩有问题,左长卿看着眼前的女孩,忽然发现这一切都挺有意思的,嘴角微扬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意思来。 楚清辞自然注意到眼前女孩的不对劲,但是也容不得他多想,法坛现在容不得打断,必须进行下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仪式做完,将这魏家结界重新封印,以防止里面东西冲出来,祸害这一方净土。 就在楚清辞准备最后一步之时,本来在柱子之下的小柔,忽然不了,等众人再次发现之时,已然…… 大河剑气 已然出现在楚清辞面前,这瞬间的移动速度,显然绝对不是一个凡俗之人所能达到。 等众人反应过来,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魏柔一脸狰狞可怖,伸出超出常人的利爪,带着寒光,向着楚清辞抓去,显然是想要一击致命,颇有刺客信条,把握时机。 这个时候的楚清辞已然腾不出手来,两个手结成印式,输出灵气,加固封印,若是此时放弃,必然前功尽弃。 千钧一发之际,铛的一声清响,传出金石相交之声,那乌黑发亮的利爪,抓在莫问之上,刺出阵阵火花。 人未到,莫问先到,一把握住莫问,右手点击剑身,一阵强烈的震荡,将利爪一把弹开。 怎么样,我出来可是帮了忙的,你回去可不要罚我。 眼见,小柔再次袭击而来,这人就像是牛皮糖一般还在纠缠这件事。 楚清辞现在只能是干着急,本以为这次加固封印,没有什么难处,却是没有想到会出现变故。 小柔一头乌黑的长发,就像是活着的蛇一样,柔软带着狠毒。 满头黑发,就像是一条条毒蛇一般,向着左长卿和楚清辞袭击而来, 楚清辞几乎是大声的喊着,让左长卿回头。 转过头来的左长卿明显被吓了一跳,满头的黑色长蛇,这莫不是cosplay美杜莎。 城里人真会玩,左长卿不得不说。 莫问在他手中,舞动起来,就像是山间明月,空谷清风,颇有一股淡淡的空虚风格。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猩红的蛇就像是地狱恶魔一般,带着一股邪气,将天边染成黑色,散发出得黑丝顺着黑色弥漫。 幸亏加持了金光咒,不然魏姜必然在此次之中中招,不过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这黑色邪气不断的侵蚀这金光咒形成的护体光罩,若是金光覆灭,魏姜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左长卿已然不复轻松,自己却是有点小看这怪物了,忘记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大河剑气,只见莫问突然分化一柄变成两柄,两柄变成四柄,一直汇聚成一条剑河,向着那三千蛇咒而去。 剑器长河,乃是大河剑谱里面的招式,乃是玉泉观前辈观看星河而萌发灵思,从而创造出大河剑气。 长河之内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咒怨弥漫,一颗颗蛇头被大河剑气斩下,化作一缕缕黑色头发,消失不见。 此时的小柔已然狼狈不堪,头发更是像狗啃一般,身上更是有被剑气伤到,有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 臭道士,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声叫喊之中带着满身的不甘以及厉气。 呵…… 左长卿根本不在意,威胁……真的很可笑,老子可是被威胁长大的。 翻了翻白眼…… 楚清辞加固结界已然到了紧要关头,就在临门一脚。 这邪祟自然知道,看着漫天飞舞的邪气,明显就是想要再一次的选择进攻。 骤然出招,黑雾滚滚,左长卿隐约听见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就见的黑色雾气之中,有黄色光点闪烁,像九天星辰。 不好,左长卿大声惊呼,脑海之中浮现一丝灵光,想起一种可能,鬼哭砂。 这是魔门所用之物,乃是出自黄泉记事之中,乃是阴魔门中之物。 黄泉记事中记载,取阴脉水地之沙,混合怨气尸骨,炼制鬼哭砂,色呈黄,又名黄泉砂。 这一把鬼哭砂洒出,幸亏是左长卿穿了云阳道袍,这一件道袍作为无垢道经修炼出来的神通之物,自然是颇为不凡。 只见星星点点的鬼哭砂落在地面墙砖之上,便腐蚀一大片,落在这云阳道袍之上,只是将道袍光点暗了下来,却是没有像地面一样腐蚀。 够阴险,我喜欢。 左长卿心里暗暗心惊,差点就要阴沟里翻船。 显然同一招,左长卿防备之下,不会在吃亏了。 数次出招,没有建工,显然耗费了小柔的最后耐性。 只见的黑色雾气之中,银铃般的的笑声络绎不绝,带着丝丝阴毒,一道黑色乌坠向着左长卿急射而来。 大河剑气,一剑西来。一道闪电劈开,一把两乌坠斩落,掉落的乌坠之中,散出一股淡淡的绿色雾气。 驱邪 不好,邪祟妖人,净弄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近,从黑色雾气之中漏出一道阴影,越来越清晰,左脚先迈了出来,然后是整合身体,从黑色邪气之中脱离。 左长卿惊魂未定,大呼不好。 中了妖人的奸计,已然是毒气上身,动弹不得。 锋利的爪子,摸在左长卿俊俏的脸庞上,好似轻轻一划就要划破皮一般,留下红印迹。 就在小柔得意之际,只听得背后一声响,猛然回头之际,莫问直接击中小柔要害,一下一就将小柔击倒在地。 咳咳……咳…… 小柔吐出几口血,便昏了过去。 魏姜看着女儿突出鲜血,着急忙慌的走向前去,也顾不得害怕了。 左长卿上前,指心挤出一滴血,口中念道:天有四驹,以守四境。吾有四驹,以守四隅。驱魔避邪,清净常在。 左长卿刚念完咒语,小柔便悠悠转醒,我……我……我这这是怎么了,头……头头好疼呀! 魏姜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看着醒过来的女儿,心里在流血。 女儿,你可是吓死爹爹了。 左长卿没有注意到,祛散了魏柔身上的邪气,却是没有注意到,还有一缕邪气从魏柔身上逃脱。 扑哧…… 一口鲜血从楚清辞嘴角溢出。 不好,上当了,左长卿立马反应过来。 呵呵……呵呵…… 任你聪明绝顶,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一掌打在楚清辞的背心之上。 楚清辞要不是有一件灵物护体,这一次可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但是这一掌也将这一件灵物振碎,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莫问一出,便是惊天杀气,左长卿这次是真的火了,自己的人也是别人能欺负的。 一剑江河尽,横空星斗寒。剑招一出,便有星斗投印,剑气犹如潮水一般向着出现的人一剑砍去。 哟……小弟弟,不要这样子吗? 人家还是一个女孩子呢? 你这样子太暴力了。 来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很轻很轻,风一吹,便轻飘飘的扬起。 妩媚的面容,慵懒的气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身后挂着一弯月轮,她捋了捋头发,笑嘻嘻的说道。 小姐姐,可不是我暴力哟! 还不知道小姐姐贵姓,多有得罪,鄙人温柔起来,可以化作绕指柔哟? 呵呵……呵呵……小弟弟,你真可爱,弄的姐姐都不想杀你了呢?这可怎么办呀? 忽然这女子换了表情,月轮无声无息的向着左长卿袭击而去,冷声道:那你还是去死吧? 左长卿猛的抬起头,冷冷对着女子道:姐姐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我手上可不死无名之鬼。 嘻嘻……嘻嘻…… 小弟弟,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月轮就像是在黑月下一样,无声无息,莫问游走,剑尖死死的挡住月轮的锋利。 蓝月一跃而起,长衫飞舞,月轮就像是一把无形利刃,一脚蹬向左长卿的胸前,月轮却飞向楚清辞。 声东击西,好生奇妙。 左长卿八卦游龙步踏出,已然来到月轮身前,一把握住月轮前进方向。 蓝月故作复态,一脚踢向左长卿胸口,左长卿极忙撤退,月轮抓住时机,寒芒一闪,从左长卿的胸口划过。 月轮离去,带走一汪鲜血。 左长卿确是顾不得受伤,又回击出一拳,拳未到,气先到,一拳击出,虎虎生风,显然左长卿在拳法之上造诣不浅。 这一拳击在蓝月身上,喷出一口鲜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左长卿道:是我小看你了,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月光在轮之上凝聚,一片刺目的光芒,在清冷的月光中,已然看不见月轮去了那里,这是武器,也是借助了光,借光而行,堂而皇之。 封禁 在月光之下潜伏,颇为高明的手段。 是月光也是月轮,混二者为一。 左长卿长剑飞舞,竟然生出一道圆形剑圈,硬生生将月光抵挡在剑圈之外,而远远望去,就是一团月光将左长卿包裹住。 蓝月身影在极速之下,生出一道道残影,左长卿的每一道剑气劈过去,消失都是她留在空气中的影子。 速度极快,数步之间,蓝月已然逼近。 她身形窈窕,步伐优美,快速如风一般,一轮月轮在她手上杀气凛然,执轮而上,大有一往无前之势。 左长卿惊骇不以,只是迈出一步,挡在楚清辞身前。 扑腾一声,月轮划过,带着浅浅的血迹,左长卿的脖子之上明显有一道血痕,若不是躲避及时,怕是这一下就要地府见阎罗。 莫问更是一剑劈中月轮末端,将之击落在地,可谓是技艺高超。 蓝月这才脸色聚变。 你这小道士,看着年纪不大,对于剑之一道,已然火候不浅。 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有眼前小子这般,心中更是生起辣手摧花之感,可惜的是,夭折的天才比比都是,姐姐手里可是没少埋没天才呀? 呵呵…………笑声妩媚动人,却让人不寒而栗! 楚清辞一滴眉心血落在封镇之物上,围绕魏府的结界立刻显现,演化天地人三才,化作一道儒家圣贤,镇压在封印之上。 生成一道光膜,重新围绕魏府,下一刻便直接加固在邪祟身上。 一瞬间,邪祖便感觉寒毛倒起,在这一界之中,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大声骂道:该死的老泼皮,就算是飞升了也不放过我,你妄为夫子,欺骗世人供奉。 他一身邪气纵横,浩然气与邪气碰撞,一片邪气世界破灭,又生成新的世界,新的世界源源不断的提供力量,帮助邪祖抗拒浩然气的侵蚀。 两者一直不断地在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维持一段时间之后,最终两者又恢复平静,相安无事。 封印加固成功,楚清辞手持三生,走到左长卿身边,关心的问道:没有什么事吧?指了指左长卿脖子上的一道血痕。 嘿……左长卿淡定的回道,那里有什么事,有事也是那婆娘有事。 你…… 一声娇哼,带着满满的不满,似乎是在不满左长卿的这一声称呼。 不跟你们玩了,纵身一跃,便已然逃出魏府。 左长卿想要跟上去,却是被楚清辞一把抓住右臂,给了左长卿一个眼神,穷寇莫追。 魏姜只是从祖辈嘴里听说过,每百年有白鹿洞书院弟子加固封印,所需物品必须准备妥当,却是不知道加固封印如此凶险。 此时的魏柔已然恢复一丝血色,苍白的面孔也有了一丝的生气。 左长卿给魏家人开了一副汤药,持续喝大半个月,必然将亏损弥补回来。 一行人辞别魏家,向着书院方向前进。 好大的太阳,左长卿感觉就连空气都是热的,呼吸之间,都有炎炎烈日的味道,对待所有人都很不友好。 正值夏令,暄热之气一日高过一日,比昨天在魏府之时,热意明显更盛三成,哪怕是作为修士的自己,也感觉有点受不住。 站在树荫之下,楚寻将水倒出,分给众人,左大哥,喝一点水润润嗓子吧! 不说,还真是有点渴,接过竹筒,喝了一口,左长卿这个时候有点想念美酒,若是咪上这么一小口,可谓是幸福呀? 没瞧见楚清辞,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好一会儿,便见的楚清辞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楚清辞一把接过左长卿手里的竹筒,对着口子喝起水来。 这一口水下腹,就是连这样的高岭之花也露出一股满足之意。 楚清辞推测,这一场旱灾蔓延甚广,周围许多地方已然受灾,禾苗枯黄,天地枯裂。 拦路 这旱灾牵连甚广。 一众人向前继续行走,便有人从旁林之中跳出,身高巨大,披着一件破衣,脸上十字刀疤,显得有些丑陋,手中持有巨斧闪烁着寒光。 落在左长卿眼里,这人就像是一头黑猩猩一般,在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身材矮小之人,尖嘴猴腮,手持双勾。 语气慢腾斯礼,嚣张的说道:各位路过此地还是留下买路财,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嘿……有意思,众人一看,居然还有不长眼的碰上来,还敢拦路抢劫,到自己头上。 这还真是头一回 不过谁叫他们自己太有迷惑性,要说这也怪不的人家,这一群人穿着学院服饰,又看似文弱,简直就是最好的肥羊,不抢劫你,那还能抢劫谁。 莽汉一声嘶吼,给钱,有多少给多少! 这……左长卿好似犹豫了一下。 莽汉冲他怒目而视,喝道:怎么,不想给。 嘿嘿……在下左长卿,好汗,不是不想给,而是没有。 一声尖笑响起,没钱,那就拿命来。 手中双勾一闪,说道:我看你们是要钱不要命。 说完,便向着左长卿砍来。 左长卿微微一闪,手指在哪勾刃之上轻轻一点,却是借着力道,将那矮小雷公嘴给急急退了出去。 而矮小雷公嘴却是心中一惊,连忙说道:点子扎手,退。 说完便灵活的跳到大汉肩膀上,一溜烟的就跑。 咳咳……莽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老老老大,怎么回事,怎么就撤了,以他的脑子还是想不明白,这些年也没少吃过这方面的亏,后来跟了老大,也就不用多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这尖嘴猴腮脸的话的原因。 一声惊呼,哟……怎么样,还好吧!休息够了。 两人面面相嘘,一抬头,便看到左长卿的脸。 尖嘴猴腮脸满脸惊恐,嘴巴张大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只有莽汉心中虽惊,但是却是毅然出斧,一斧子就向着左长卿砍了下去。 莽汉只感觉那少年只是轻微的碰了一下自己的斧子,却像是吸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他的斧头在左长卿手里,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虽然就在前进一分就能砍下他的手,但是就是这一分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躲过自己的一斧头。 莽汉不服,明显不相信,就要追击,但是却是被雷公嘴拦下。 只有这月白道袍少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江湖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上门准没好事。 这人准不是无名之辈,但是自己也没有听说江湖里有什么年轻道士战斗几突出的。 兄台可否放过我量兄弟,雷公嘴说道。 哦…………这是为何!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您就可怜可怜我兄弟俩吧!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左长卿感觉就像是看电视剧一样,进入了电视剧情节。 莫问一出,前程莫问 一道血光喷涌而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码这路上就少一点冤魂。 擦干净莫问,左长卿便对着尸体颂起度人经,最后尸体灰飞烟灭化作点点光斑。 龟裂的大地仿佛久经风霜的老人脸皮,太阳火辣辣的高挂。 楚清辞看到一个花甲老人用瓢在干涸的河道里,一点一点的将水舀起来,倒入木桶里,这水浑浊不堪,很难想象这个是人喝的水。 看到此地生灵涂炭,楚清辞想要左长卿在这里进行一场法会,祈求降雨,造福生灵,毕竟这个是道家必修科目之一。 你 祈雨 左长卿从收集来的百年桃木之上,选取合适的桃木,用于制作桃符,在每一道桃符之上镌刻祈雨法咒。 将符菉与桃木混合,制作成一道简单的祈雨法器。 将这一百零八件祈雨法器简单炼制完成,左长卿便吩咐众人,将法器按照仪轨安放好,形成一道圆形的法坛。 楚清辞亲自将法坛构建起,左长卿在法坛之上,将祈雨的旗幡放在身旁,静等吉时。 左长卿念叨开坛咒语,净心,净口净身之够,将旗幡拿起,打出一道葵水法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万水听宣,风来雨聚。 一百零八道符篆大放光彩,组成一道黑龙在云海之中不断翻腾。 这黑龙,在天空之中催云弄风,霎时之间,天地昏暗无光,狂风骤起,浓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倾盆而下。 去,左长卿打下一道法咒,这黑龙犹如鱼得水一般,更是撒泼的欢,这黑色云层扩散,笼罩天地之间,地下祈雨法咒更是大放异彩。 噼里啪啦的雨点,犹如豆子一般不断的从云层之间掉落。 犹如天河倒灌,一瞬间便是滋润了方圆几里大地,这干涸的河床也得到了几分恢复,云消雨散,大地被这一场及时雨拯救,就连空气之中都少了几分暄气。 左长卿满头大汗,这一场法会消耗不小,但也只能解决方圆几里之地,其余地方却还是受灾之中。 盘坐在法坛之上,静静地打坐调息,冥冥之中,左长卿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落下,当等到左长卿反应过来时,想要寻找之时,已然消失不见。 楚清辞看到左长卿面色苍白,冰冷的面孔之上流露出关心,正当要近身替给水之时。 便听的上空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声:方才在此地降雨之人,不知道是哪位同道。 楚清辞左长卿抬头一看,只见有两人乘着仙鹤而来。 在下鹤鸣山鹤乘风,这是舍弟鹤一白见过各位仙友。 左长卿结太极阴阳印向着鹤乘风道:在下浮玉山玉泉观耀灵子见过仙友。 白鹿洞楚氏楚清辞见过仙友。 鹤鸣山鹤氏乃是天下四大家之一,其家族特色,便是人手一头仙鹤,家族人都可以在成年之后领取一头仙鹤作为坐骑以及伴友。 而羽化经则是他们主修功法,期望羽化而登仙。 两人从仙鹤之上落下,或许是修炼经文的力量,颇有一股羽化成仙的意味。 我二人正发愁,此地大旱,就凭我二人力量,难以拯救,若是加上各位同道,便是凭空增添几分把握。 你看如何 仙友所言甚是,若是能多几个人,平息这长灾祸,必然是功德无量。 于是几人相见之后,便相约一起,查探此处受灾情况。 这一勘探不要紧,却是发现这受灾面积甚广,已然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做到,楚清辞便叫人回返书院,禀报院长。 而留下的人继续勘探各处,绘制勘舆图,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查探这一场大旱的成因。 不过短短时间,便绘制出一卷勘舆图,可谓是神速,这就是修炼者速度,凡人和修士自然不同。 一男子对着勘舆图滔滔不绝的讲着,目前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对于灾民处置,一个就是除却灾情之外,更有一种像是尸毒,或者说是邪祟肆虐。 这勘舆图之中,已然绘制出灾情严重以及轻缓地区,用各种颜色标示出来,更探查出灾情源头,眠山。 这眠山百丈高,整座山树木枯萎,草木凋零,可以说是整个眠山,现在寸草不生,而几个月前的眠山确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与现在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眠山的变化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并根据打探的消息,仔细核查,确定是眠山变故引起周围五百里方圆的灾情。 左长卿说道:这个救灾通知凡俗王朝即可,我们这边应分成三队,一队是降雨,二队是除祟,三队是查找眠山变故起因,怎么样,这样子安排可以不。 楚清辞对于左长卿的安排举手赞同,鹤乘风也没有什么意见,大家便按照左长卿建议,分头进行。 旱魃 道法降雨,正是修士操纵天地的手段表现,这天地之间水道运行,而修饰多是模拟周天万象,从而操控云来雨聚。 左长卿想起自己以前学习的降雨,就是水汽的流动,地面蒸发,在天空之中凝聚,形成一定厚度便化作雨落了下来。 而道法便是借用这个过程,并不是凭空造雨,而是借助空气之中的水汽,从而催生出来,便是降雨。 接下来几日,左长卿每到一个地方都和学院同学布置祈雨法坛,使用祈雨旗旛召来水汽,催雨落下,浇灭暄气。 左长卿这几日忙的脚不着地,对于祈雨仪式更是得心应手,毕竟经过多次演练,自然了熟于心。左 鹤氏俩兄弟则是到处除害,拔除邪祟,化丹药给每一位村民喝下,防止疫情,毕竟没逢大灾,必有疫情蔓延,所以不得不妨。 而楚清辞则是带着人到眠山探险,楚清辞刚到眠山,便发现这里邪气纵横,有赤云遮山,山上暄气更甚,可以确定就是眠山出了问题。 踏遍眠山,楚清辞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便完善勘舆图,和众人集合。 便发现这眠山方位有点奇怪,楚清辞在勘舆图之上勾画出八个方位,这八个方位位置都在山脉边缘地带。 左长卿看向这八个方位,所有所思道,你们说这八个方位想不想八卦盘,只是这个地方,左长卿在勘舆图上一指。 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地形有些奇怪,和这其它七个地方相比,好似出了问题。 这八个方位,可能是四象八卦阵,这是修士常用的阵法,可以收拢四周地气,化为四象神兽,以镇压中心。 你们在看,在楚清辞的勾勒之下,这四周联系一下子就紧密了起来,完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八卦,而中心的地方则是像一个钟一样的形状。 你们看这地方,南星指出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坍塌导致,形成阻碍,将这外围八卦阵法联系阻断。 所以这个地方邪气溢出,暄气更重,我猜测前辈高人应该是想以山河为镇,镇压这个钟里面的东西,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镇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家可以猜测一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僵尸,楚愈略带一丝迟疑说道! 能旱地百里,肯定是炎阳之物,自然不可能是僵尸这一类。 除非…… 楚清辞道:除非什么? 鹤乘风道:除非是僵尸之中特例,百年难得一见的的旱魃,所谓旱魃出世,赤地千里。可谓是邪气又带走炎阳。 旱魃,一位书院学生说道:我记得家族记载,旱魃一共出现过五次,每一次出世,都是生灵涂炭。 这旱魃乃是僵尸异类,属于炎魔,天生操控火焰,而这旱魃真身一般有这几种情况。 一是、人死之后由于一些特殊原因造成,而生成旱魃,二是、天地生成的炎阳精灵,进化而成旱魃,三是、魔道修士,修炼旱魃之类法经,将自己修炼成这种三界六道所弃之物。 而这种有伤天和的修炼法门,在道魔大战之时,已然被前辈高人们重点打击,所以修炼这个法经的人很少,能达到旱魃程度的人也就更少。 不管如何,这次肯定的解决这个问题,这关系方圆之内生灵活命,诸位修士上体天心,而上天有好生之德,事关这一地生灵,大家共同诛杀邪魔。 楚清辞道:既然这样我们讨论一下方案,这炎魔火属,自然可以用水来克制,我这里有九面旗旛,可以组北方葵水大阵。 只要我们组成葵水阵,用葵水消除暄气,再组玄武镇魔即可。 楚清辞拿出旗旛,这一面面旗旛用冰蚕丝织就,其上有葵水神文,一共九面,每一面都用一种银色丝线勾勒玄武形象。 各位熟悉熟悉演练一番,等下我们便开始除魔卫道。 除魔 开始吧! 楚清辞捏法印引动天象,只见的暄气之中,有几道光芒遥相呼应。 九人同时挥动激活手中旗旛,只见的左长卿手中旗旛一挥,一动风生,二动云聚,三动雷鸣,瞬时之间乌云滚滚而来,围绕在左长卿身边。 乌云化作一团,九团乌云汇聚,轻飘飘的飞向天空之中,整个眠山都被这乌云笼罩,葵水化作一道道雨线,落入眠山。 整个眠山烟雨笼罩,朦朦胧胧,颇有一种巫山云雨之感。 葵水落下,浇在眠山之上,整个眠山地气蒸腾,散发出大股的烟雾来。 几人以天为盖,以地为匡,聚拢八方生机,将原本在此地盘踞的邪气驱散,将散溢出来的邪气净化。 这眠山山谷之美,一处死地,四周枯骨铺地,萤火飞舞,这死地生机不显,死气沉沉。 在此地镇压的旱魃,自然察觉到一丝不妥,这该死的四象封镇,若非是被这阵法困住,那里还轮得到他们逞凶。 自己这好不容易扯开点口中,现在玄门势大,本不欲生事,可这几个小辈明显是不给活路。 看着他们施展仙术,想要将自己困而杀之,便再也坐不住了。 八方生气涌入绝谷,而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生生之气。 看着他们手段,这是想要将自己当成一颗药才,来炼制神丹呀! 封镇在钟内的旱魃,更是拼命想要击破封镇,脱困而出。 不好……左长卿心中暗道:还是操之过急了,让这旱魃提前有了警醒。 大家在加把劲,九人按照九宫站立,加大灵气输入。 这新涌入的葵水精气让旱魃坐立不安,天生便克制自己这炎魔之身。 利爪宛若金刚铸就,一把抓在这裂缝之中,本就不大的裂缝,在旱魃的攻击之下,正在慢慢的扩大。 这葵水之精气,化作龟蛇样貌,向着旱魃攻击而去。 来的好,旱魃一把喷出炎阳魔火,这炎阳火焰带着炙热之意,更是夹带着旱魃蕴养千年的尸毒。 这一道炎阳火焰颇为厉害,里面火毒经过旱魃千年蕴养,必然是沾之即死。 这阵法在楚清辞的控制之下,形成一把降魔法剑,真武剑,剑身之上镌刻玄武纹。 这一柄水剑搅动,有葵水阴雷随剑而动,一剑劈下,更是雷光涌蔟。 真武剑与炎阳火焰碰撞,电光石火之间,便见的天地之间葵水之气将炎阳火焰浇灭,而阴雷则是向着旱魃劈去。 旱魃一看自己的炎阳火焰被对方克制,这葵水阴雷,乃是水行雷法,**叠加,更加克制自己。 更是喷出三道赤光,迎接迎面而来的葵水阴雷。 更是散发出地煞毒气,向着众人飘去,鹤乘风掏出一个鸦壶,将四处弥散的地煞毒气给收拢进去。 九阳炎鸦壶,乃是一件古宝,这炎鸦壶整体赤古红,有九**日结成圆形法阵,外形并无多一丝累赘,古朴自然,这九阳炎鸦壶能催生火鸦,更能收摄火焰地煞之气。 旱魃一见自己毒火煞气被炎鸦壶被收摄,心中更是震惊。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抵抗,被真武剑一剑砍中,血液飙飞,连连退后几步。 这旱魃浑身干枯,赤发青面,满口的獠牙更是闪烁着寒光,锋利的爪子更是坚硬犹如九天星石。 一声暴喝,本来驱散的邪气更是在这一声暴喝之中重新凝聚,本就在打斗之中破损不堪的钟形镇物,更是在这一声暴喝之中,化作碎片四散。 妖孽,看剑! 左长卿看着脱困而出的旱魃,和楚清辞两人接连出剑,一道大河剑气奔腾不息,犹如一道璀璨星河围绕着旱魃。 而楚清辞剑上更是闪烁着浓郁的浩然气,剑落星沉。 而旱魃则是看着这无色的浩然气,吓得毛骨悚然,他赶紧突出地煞毒火,挣扎着脱离左长卿的剑气长河。 见他跑的快,楚清辞的三生还没有落下。 旱魃便跑出四象封镇,却又进入了玄武镇魔内,刚离开左长卿的剑气长河,便又遇到九阳炎鸦壶的阻击。 后面又有左长卿和楚清辞从后面追赶而来,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进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激战 这旱魃咬牙切齿道:这些贼子果然可恶,明面上各各都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群起围攻,他日我若是脱困,必然要找他们去算账。 这旱魃慌不择路,一头钻向左长卿的方向。 来的好,左长卿浑然不惧。 手中旗旛晃动,便有道道水龙从旗旛之上落下。 旱魃虽然慌不择路,却也是第一时间就看到袭击而来的水龙。 这葵水凝聚的水龙,张牙舞爪,浑身鳞片都清晰可见,一道葵水箭刺从水龙嘴里吐出,向着旱魃刺去。 旱魃一口喷出炎阳魔火,碧绿色的炎阳魔火带着可怕的尸毒,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葵水阴龙和炎阳魔火撞击在一起,水与火的交融,激荡而走灿然,全然好似烟火绽放,折射出各样光彩。 旱魃本就被镇压许久,已然是强弩之末,又被水法克制的死死的,十分本领已然去了大半,剩下一半又被水法克制,发挥不出几分威力。 所以面对几个小辈的攻击,却也是力有不逮,反而跟几个小辈斗法失败,心中颇有一股淡淡的伤感,颇有虎落平阳龙搁浅滩的委屈。 然而此刻已然是危机时刻,容不得旱魃多想,便是使出浑身实力,不停的冲击葵水阴龙。 旱魃每一次和葵水阴龙纠缠,便有葵水阴雷从旗旛之上落下,被葵水阴雷击中,旱魃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左长卿看着旱魃,在葵水阴雷之中连连被击中,模样颇为凄惨,却是生不出任何慈悲之心,只因为想起那些受灾生灵,便也是不可能放过这罪魁祸首。 反而是晃动旗旛,更多的葵水阴雷从旗旛之上落下,向着旱魃袭击而去。 吼……的一声暴喝 旱魃发动法身,青面獠牙,面目狰狞,有九丈之高,通体赤红散发着浓郁的火焰气息。 相隔颇远的左长卿也能感觉到这火焰的热意,带着尸毒火煞之气扑面而来。 但是仔细观看,这旱魃法身颇有些虚幻不实之处,这虚幻不实之处火焰有些透明之状,其它地方火焰熊熊燃烧,在其周身环绕。 这火焰乃是集尸毒、地煞、炎阳与一体,正在这时,他手一指,便有火焰刀从手指指出急切而出,向着葵水阴龙一刀斩下。 这一刀来势凶猛,一刀而下,左长卿指使的葵水阴龙已然来不及躲避,被这一刀砍中,一声悲鸣在空气之中响起,化作一道葵水精气消失。 旱魃一下便近身前来,一脚踏下,天地都在震动,左长卿站立不稳,差一点就要跌倒,幸亏楚清辞搀扶这才免了这一跌。 左长卿紧了紧手中的旗旛,便有道道葵水阴龙从旗旛之内涌出,向着旱魃袭击而去。 一击一拽,将葵水阴龙硬生生掰段,暴力美学,演绎的淋漓尽致,葵水阴龙,便像是一盘散沙在空中被风吹散。 葵水阴龙虽然消散,却也是在这旱魃法身之上留下道道咬痕,这遍布全身的火焰就是一块破布一般,到处都是漏洞。 手中长刀带着一抹碧绿光芒,对着持着旗旛的左长卿便是狠狠的一刀砍下。 旱魃这一招可以说是经验老道,战斗嗅觉敏锐,在左长卿旧力消耗完全,新力未生之际,突然一刀砍下,颇建奇功。 楚清辞手中三生闪烁着寒芒,直挺挺的对上突然而至一刀,电光石火之间,三生一剑砍断对方神通所化大刀。 向着旱魃法身砍去,这一剑若是砍在旱魃法身之上,本就残破的法身定然是要被撕下一块。 叮的一声清响,利爪和三生交接,这利爪经过旱魃长时间的蕴养,已然不下与一般灵器,坚硬异常,恍若金石。 削铁如泥的三生只在这坚硬的利爪之上留下几道白痕,可反手之间三生被旱魃一把抓住,楚清辞催动剑指,招唤三生回归。 激战二 嗡嗡嗡……嗡嗡嗡…… 三生不停的在旱魃手中挣扎。 糟糕 楚清辞暗道一声不好。 不愧是好基友,莫问蹭的一下就飞舞而出,大河剑气一劈而下,恍若天河倒挂,九天星落,美好不似人间之物。 旱魃心头不由涌上一股危机感,抬头一看,便见剑气长河汹涌而来,当即放开手中三生,转身逃离。 我靠…… 现在的小辈人太凶猛了吧! 虽然迅速抽身,但是剑气长河却先一步到达,已然来到身前。 这一天长河在外人眼中看来,璀璨美丽无限,而落在旱魃眼中却是千万柄长剑齐发,威武而又壮观,带着漫天寒气。 想走,又走不掉。 这是你们逼我的,说完,旱魃法身就像是膨胀的气球一样,在不断的涨大,直到遮天蔽日。 这千万柄长剑汇聚的长河,在这法身之前就像是玩具一般,显得弱小而又可笑。 叮咚……叮咚…… 这剑气长河打在法身之上,一下子就被弹开,在这法身之上留下道道白痕。 三生回到楚清辞手里,黑色侵蚀的痕迹一道一道,看着光芒有些暗淡的三生,楚清辞有一股庆幸,三生没有什么事,要知道歪门邪道最擅长的便是污人灵性,毁人法器。 三生是不能再用了,若是在使用,就会有损伤,需要重新温养一段时日,方可不伤根基。 莫问一剑撕下旱魃法身一小半,撕落而下的小半法身撒出漆黑的毒液,在空气之中,滋滋作响。 旱魃惨痛,失声尖叫,类似兽吼一般,粗旷而又尖锐。 然而左长卿并没有乘胜追击,莫问搜的一下子,就破空返回左长卿身边,围绕着左长卿嗡嗡的打转转,好似在和左长卿讨要夸奖,这一刻的莫问像极了一个孩子。 被撕裂旱魃法身的旱魃,一双红色眼镜之中更是闪过凶历之色,大嘴张开,就是喷出一阵黑色的烟雾,向着左长卿和楚清辞而去。 “彭彭彭” 一连串爆炸的声音响起,左长卿和楚清辞身边被黑色雾气笼罩,有一个个悬浮的黑色圆珠爆裂开来,便涌出浓烈的尸毒来,原本青绿的峡谷,在旱魃尸毒爆发之后,已然草木凋零,生灵灭绝。 滋滋…… 雾气之中的毒气在腐蚀笼罩在里面的人,楚清辞明显感觉的到,自己的法衣在这雾气之下,快速的变旧,腐烂。 只有左长卿身上法衣闪烁着白色光芒,抗拒着雾气之中的腐蚀,左长卿默默的为老道士点了一个赞,真不愧是镇观之宝。 趁着雾气阻碍视线,旱魃一把越过左长卿,杀向楚清辞。 好个狡猾的魔头 就在旱魃释放烟雾毒气之时,楚清辞便有了防备,就防着旱魃的突然袭击,而就在这个时候,楚清辞一剑划过身前的影子。 这一剑,实实在在地落在影子身上,扑哧一声,便有什么东西涌出,左长卿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影子便消失在楚清辞的视线里。 左长卿连忙问道: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不是我,你要小心,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我刚把他惊退。 左长卿顺着声音,摸黑来到楚清辞的身边。 楚清辞看着去而复回的影子,瞬间紧张了起来,直到听到左长卿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将腰上腰带解了下来,顺势将自己和左长卿困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就不会分开,误伤自己人。 激战三 突然,左长卿眼前一黑,前方莫名就出现一张狰狞的脸。 之所以没有注意到,直到出现面前才发现,是因为这泼天大雾,是实在让人看不见呀? 这突然出现的旱魃,一把就将利爪伸向左长卿,然而还没有等旱魃抓过来,一旁的楚清辞已然将三生抵在旱魃利爪之前。 旱魃一张嘴,便喷出黑色毒气,向着两人袭来。 不好,左长卿惊呼一声。 将衣袖堵在鼻尖之上,防止吸入毒气,奈何速度慢了一程,还是吸入了少量,当即便是唇齿发黑。 整个人晕乎乎的,已然分不清南北。 虽然留心提防,却还是中招,被左长卿撕裂一小半法身,楚清辞猜测他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制造出这弥天大雾,便是想要伺机而动,随时进行攻击,果然,当两人在这大雾之中时,这旱魃便趁着两人不适应环境,进行攻击,说实话,他也确实实现了目标,这不,左长卿便中招了。 铮的一声 楚清辞拉着左长卿向后倒退,拔剑出鞘,旋即传来旱魃不怀好意的笑声,笑声之中充满怨毒和不甘,楚清辞这一剑直接打断了旱魃继续下手的机会,将旱魃的节奏打乱。 左长卿,心中暗道一声奸诈。 景云君小心,左长卿提醒道。 不必左长卿提醒,楚清辞便发现了异常,对方的气息突然消失不见了。 就在楚清辞惊犹不定之时,一道乌黑的长甲就像是离弦的剑一般,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向着楚清辞而来。 扑腾…… 一道血痕出现在了楚清辞手臂之上,此时清醒已然不容乐观,旱魃将自己的利爪当作剑一般射出,上面覆着浓郁的黑光,带着尸体强烈的毒性,一点点的渗透入楚清辞的手臂之中。 不好 还是左长卿发现及时,将楚清辞手臂之上毒血吸出,一口吐在地上,冒起一股黑烟,毒性恶劣,可见一斑。 一击而中,旱魃便躲在雾气之中,不再出现,而是想暗中毒蛇一般,伺机而动。 楚清辞的三生挡也挡不住,他和左长卿在明,而旱魃在暗,加强对方是千年老鬼,经验修为都是顶尖,而且还能借助地利,在这雾气之中盲打。 这尸毒若是不及时拔除,等它流入血液,再进而流进心脏,最后流遍全身,那就没得救了,人就全身阴寒,四肢变僵,开始长毛,化作僵尸,从而变成行尸,这旱魃尸毒最为恶毒。 看到黑血消失,看到殷红的鲜血,这才安心了下来,给楚清辞服下解毒丹,此时的楚清辞脸色苍白,一张俊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左长卿本就头昏目眩,只能是咬牙坚持,嘴唇都咬出血迹来,这样才勉强提起几分精神,小心提防身后。 就知道你要来,左长卿提剑再战,莫问的剑光和乌光交击在一起,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左长卿这一剑划破黑雾,将隐藏在黑雾之中的旱魃一把暴露,手中旗旛一动,便有葵水阴龙向着旱魃而去,将旱魃死死的缠绕住,莫问一声颤抖,直飕飕的盯着旱魃内心刺去,这一击若是建功,那么旱魃则是必死无疑。 莫问刺在旱魃手心之中,左长卿操控莫问向着眉心刺去,确是在手掌心之中不得寸进,血液在掌心之中不断流淌,而莫问却再也不能进分毫,左长卿知道这一击已然失去意义,急忙召唤莫问回归。 不愧是铜皮铁骨的旱魃,全身坚硬去铁,若不是莫问锋利异常,怕不是还刺不入旱魃法身,这身躯堪比体修专业,可以媲美法宝等级。 返回的莫问围绕着左长卿打转转,像是在倾诉什么? 忽然旱魃身边就有蓝色水光亮起,七条水龙呈钟形围困,左长卿一看,便知道救援已经到了。 激战终 楚汉,鹤乘风,鹤一白等人持着旗旛组成镇魔法阵,将旱魃镇压在葵水钟之内,葵水钟由七天葵水阴龙组成,乃是法阵的一层变化。 看到这里,左长卿不由欣喜,终于抓住你了。 问了问身旁的楚清辞还能不能施展灵咒,组成九天荡魔法阵,此阵集困,镇,杀于一体,乃是玄门流传颇为广泛的法阵,对于镇魔颇有奇效。 楚清辞点了点头,说道:还能坚持,开始吧! 左长卿将旗幡插在身前,手结葵水法印,一道蓝色水光便从旗幡之中飘然而出,想着葵水中而去,新增两条葵水阴龙的加入,九条葵水阴龙在半空之中飞舞,九九级数,将阵法叠加九次,增强威能。 道始与一,立与三,成与五,而盛与七,极与九,九是数之极致。 九条水龙结成九元玄霄宝塔,这一座宝塔生有九条神龙,每一条神龙都自带天龙威严,九龙缠绕便形成一座九元玄霄宝塔。 旱魃刚落入九元玄霄宝塔,便感觉到此宝塔之内对自己拥有无穷恶念,从塔顶落下九道神龙锁,将旱魃死死的钉在莲台之上, 葵水咒文烙印在神龙锁之上,将琵琶骨等穿透,葵水之气死死压制住旱魃,根本不能动弹分号。 更有葵水阴雷从塔顶落下,砸向旱魃,阴雷炼魔。 一声声惨叫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看来这古法宝还是很厉害的吗?这九面旗幡,聚散离合之间,变化多种形态,这相当于一件法宝可以抵挡别人好几件法宝,颇为实用呀! 左长卿拱了拱身边人,道:这旱魃还需要几日时间,你看………左长卿有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尴尬的到,你看到时候这九面法器能不能借我玩几天。 说完:便是嘿嘿的啥笑道,目光直勾勾滴盯着楚清辞看,好像再说,你不给我,我就这样一直盯着你。 左长卿确是对这种组合类法宝有点兴趣,感觉颇为神奇,所以有点迫不及待。 楚清辞看了看他,知道他很想要,但是就是不想给他,想要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楚清辞觉得很开心。 众人不断的将法力输入旗幡之内,若不是众人基础雄厚,怕不是早已经被榨干了吧! 就算是这样,众人也在不断地磕药,回复法力,弥补旗幡之中的消耗。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哥,你怎么样,鹤一白感觉自己被这旗旛吸走法力,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我没事,你怎么样。 鹤一白道,哥,我也没事,勉强的向着鹤乘风做了一个笑脸。 点点阴雷化作闪电打向旱魃,原本就残破不堪的旱魃法身,更是在这阴雷之下显得格外虚幻,甚至是透明。 这阴雷将魔气一点点的从旱魃体内磨灭,只要旱魃身上还有魔气,这葵水阴雷便是一刻不会停止。 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有可能是三小时,也有可能是九小时,这一刻众人才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 电光火石之间,旱魃不住的嘶吼,挣扎,就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绝望而又抱有期望,轰隆轰隆一声声响,打在旱魃身上,法身已然不能撑起,一股乌黑的邪气从旱魃嘴里喷吐而出,旱魃失去对自己的掌控,已然不能锁住邪气。 之后普到全身,整个人就像是筛子一样,到处都在泄漏邪气魔气,最后一声雷响,旱魃便像是破碎的气球一般,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九人收回打击,瘫坐倒地,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全身湿透,到这个时候整个人精疲力尽,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筏。 左长卿掏出丹丸,向着众人都扔了一个,示意大家都用丹丸,恢复体力。 大家看着各自狼狈的模样,相视一笑,这一笑之中气息,纯粹,而有美好。 善后 一颗碧绿的尸珠掉落在地上,在这焦黑的大地之上,碧绿与黑色的对比,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一颗碧绿的尸珠,见证了这一场恶战。 这眠山百丈之地,地气被抽,虽然首恶被众人除去,但是这方圆百里之地,确是需要时间恢复。 左长卿起身,将这一颗尸珠拾起捏在手里仔细观看,这一颗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就颇为美丽,却想不到是这鬼东西的结晶,难怪古人说越漂亮的东西,越可怕,这句话证实是有道理的。 原本镇压的四象八卦阵在这场战斗波及之中,已然是不能再用了,左长卿看了看四象阵法残存的痕迹,顿时发现一丝不一样的地方,左长卿手中莫问一剑刺下,一道幽光从地底之下冒出,这幽光纯粹绽然,绝对不是邪物。 左长卿加大力度,莫问更是承担了挖掘任务,整个东西露出一大半,左长卿一眼便认出这是玄武精珀金,联想到这四象阵法,便可以得知必然还有其余三样镇物,难怪这四象阵法可以镇压旱魃这种天下凶物,居然有四象精珀埋藏在四方位置之下。 等左长卿查看四周结束,大家都已然调息完毕,左长卿便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要知道这四象精珀颇为珍贵,虽然这四象精珀经过长时间消耗,但是对于左长卿这类修炼初步的人而言,却无疑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左长卿说完,大家便开挖起来,将这四象精珀一一从四方位之内抽离,左长卿和楚清辞挖出一块玄武精珀,黑色幽光隐藏在精珀之内显而不漏。 就在楚清辞想要告知大家一声自己已然挖出之时,便听的鹤氏两兄弟连连惊呼,原来他们挖出一块青龙精珀,整个青龙精魄珀有青翠甲木之气盘踞,流光溢彩,吸人眼球。 不过短短时间之内,接连挖出白虎,朱雀,四象精珀全部被挖掘出来,整个阵法在这精魄离开之后,便轰然倒塌,化为灰烬! 楚清辞将手中旗幡扔向左长卿,这一套旗幡可不就是左长卿苦苦哀求许久的吗?却是没有想到楚清辞就这样愉快的给自己了,整个人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快乐,能保持一整天之久。 几人将四象精珀平分,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份精珀,便讨论善后事宜,毕竟这地不是偏远地方,生灵罕至,而是地处中州繁华地方,必然不能任由此地荒废。 地气被抽离,若是任由天地自然调度,自然是会恢复,但是这个时间确实长久,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可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几代经历。 若要不让此地化作死地,便的聚拢四周地气,运转阴阳化生生灵之气,最终调理之后,适合生灵修养生息,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讨论结束,便需要精通此道的人,而左长卿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尊天法礼,斡旋造化。 斡旋造化:乃无上法力,斡旋天地,玄堪造化;以无生有,以死为活,又能变化万物。 左长卿自然是推辞不过,但是这斡旋造化乃无上法力,索性也不需要让左长卿以无生有,演练天地,不然凭借左长卿这小身板怎么能够完成。 便是聚拢地气,调理阴阳,化生吉气,左长卿也是够呛的。 其余八人按照左长卿吩咐,在四周布下阵纹,好加速聚拢地气,几人着手修补地脉,防止聚拢地气再次泄露。 左长卿取出羊脂玉净瓶,施展斡旋造化,便有碧水从羊脂玉净瓶底满起,满满一瓶碧水,这才停了下来,而插在玉净瓶之上的柳枝吸收碧水之后,霎时之间便萌发生机,长出翠叶,生出细根来。 左长卿朝着楚清辞点头,楚清辞一掐剑指,三生一声清鸣,便腾空而起,楚清辞跳上三生,驾驶三生带着左长卿停留在半空之中。 左长卿将羊脂玉净瓶中的翠柳拿了出来,轻轻一抖,便有甘霖降世,落在这茫茫眠山之中。 烟雨蒙蒙之间,便有枯树发芽,断木抽枝,本就乌黑的山地被绿色覆盖,一棵种子从发芽,破土,生长,到开花,仅用了短短时间,便有四季轮回,草木枯荣,等楚清辞回头在看之时,便是山高林深,草木葱葱的景象。 返程 和鹤乘风,鹤一白等人分离之后,左长卿便随着楚清辞从眠山返回白鹿洞。 左长卿属于无故逃离白鹿洞,所以一回到白鹿洞便被楚悠宁这个老古板当众训斥,颇不留面,训斥完,便不耐烦的打发左长卿去藏书阁抄写,临走之时还厉声叮嘱道:没有抄写完毕,不准出阁。 对于这样的学生,楚悠宁一直以来都是以最严厉的姿态来宣誓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不喜欢,对于顽固不化,拒不改正的学生,都是将他打发的远远的,切不可让他带坏更多的人。 所以当他得知,左长卿随着楚清辞一起离去之时,才会恼羞成怒,这一把火的火气一直积攒,知道回来才爆发。 而左长卿呢,对此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是看着怒气上涌的古板老头,觉得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反而是多了一丝可爱的气息。 向着众人安利的挥了挥手,嬉皮笑脸的向着藏书阁的方向前进,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几句。 反而是楚清辞向着楚悠宁解释道,叔父,此次出行,南星真的没有犯错,反而是多有帮助,不然此次出行不可能会这样顺利,希望叔父从轻发落。 你…………你………你 看着眼前认真求情的楚清辞,楚悠宁一口老血都要压制不住。 他就是期望这种祸害不要传染其他学生,却是没有想到这一趟出去,反而是将自己侄儿策反,要知道以前侄儿可是最是守礼克己,怎么可能当众撅师长颜面。 滚,快滚! 暴怒之下,楚悠宁竟然说出滚来,可见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他是头一次对楚清辞说出这句话,也是唯一一次,最是遵循礼教的老古板破口了。 景云,当面顶撞师长,稳固结界不利,罚鞭笞五,即刻执行,说完,便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左长卿回到藏书阁,便半躺着在长桌之上,左手称桌面,右手拿着一个水果,将外皮咬啃之后,“噗”的一声,便是吐了出去,在将外皮之下的果肉吞食,悠闲之处,丝毫看不出是被惩罚而来藏书阁的,反而像是来藏书阁借书的学生。 要不是裴秀知道底细,都不知道被惩罚之人还能如此悠闲淡定,坦然自若,果然老大哥就是不一样,本以为他会生气,过来劝解几分,看来是不用了,果然心态好的人,在何处不是快乐。 哥,你可真是行呀!这刚回来就又回到藏书阁,你这是故地重游呀!还是恋恋不舍呀! 你小子,不打趣我几句你会死呀! 说完,便是将刚吃完的水果,向着裴秀一扔。 头一偏,便将飞来的水果核躲了过去,将手中扇子一收,说道:诶,你这人也太不文明了吧!怎么能随地扔垃圾呢?我告诉你,在这样,我可以告诉师长了。 哟……这几天不见,你小子可长本事了,看把你能耐的。 你给我过来,不要跑。 你……你……你将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就不跑了。 左长卿看了看自己随手抄来的木棍,颠了颠,诶,你别说,还挺顺手。 看的裴秀是心里直打哆嗦,哥…哥…哥哥,咱有话能好好说不,一脸的哀求都要溢出屏幕。 行,你小子! 说完便将手里的木棍扔了出去。 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盆栽后面走了出来,说吧!什么事? 嘿嘿……还是哥你懂我! 重大新闻,哥你要听吗? 嗤………左长卿对裴秀说的重大新闻真的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自己还欠着数不清的罚抄呢?这叫做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看着奋笔疾书的左长卿,裴秀说道:哥,你真的不想听,我可告诉你哟,这件事跟景云君有关系的哟。 左长卿习惯性的回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刚说完,便反应过来。 对着裴秀说道:你是说这件事跟景云君有关系。 看着左长卿一脸惊讶!明显是不知道这个新闻,裴秀的嘴角露出一起一笑笑意,自然就笑得更加灿然了。 你快说: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左长卿一脸着急地问道。 裴秀差点被左长卿晃晕过去,一直对着左长卿的手拍打。 反应过来的左长卿一下就把裴秀松开,裴秀差点没有跪地上。 清了清嗓子,裴秀正要说:自然是……… 芝室 教诸子无鞭笞之责,而亦不至于不令。 楚清辞告别叔父之后,便自动来到刑室,领取五鞭笞,褪去蓝白外衣,漏出里面洁白的里衣,楚清辞跪在蒲团之上,便有人前来行罚。 一声又一声的声音落在楚清辞的背上,洁白的里衣显露出血色,并被接下来的鞭笞将里衣抽碎。 嗯哼……楚清辞咬紧牙关,额头之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背部五鞭笞下去,便的皮开肉绽,刑罚完毕,便自动离去,只剩下楚清辞一人在刑室之内。 艰难的将外衣穿上,佩戴整齐,这才从刑室之内离去。 啊……的一声惊呼! 这老古板岂敢如此,左长卿听完便是满脸怒容,恨不能立即前去,代替楚清辞受罚。 裴秀说道:这下,小白脸这下可遭了罪了哟! 说的左长卿心里不好受,毕竟是为了自己这才受罚,不行,我的做点什么? 刑罚之时会被禁锢法力,白鹿洞一向都是注重神魂修炼,随有五艺,却也是不精炼体,所以一向不修炼体的楚清辞在这五鞭笞之下,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硬生生抗压五鞭笞,便像是大伤元气。 步履轻忽,向着芝室而去,这芝室正是楚清辞的卧室,取自谢太傅问诸子侄:“子弟亦何预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车骑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芝室正是楚氏对于楚清辞的重视,所以在其居所取名曰:芝室,有楚氏芝兰玉树之美誉。 推开小楼门,进入居所,可见卧室整洁美观,大气雅致,几盆绿植更是增添几分生机。 正要褪去外衣,左长卿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便见的这样一副画面,美人露肩图,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呃……呵呵…… 楚清辞快速的将外衣穿起,耳朵一下子就窜的红了起来。 也……也没什么,左长卿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家都是男的吗?怕什么。 将手中瓷瓶亮出,这个是伤膏,九芝玉露膏,涂抹一点对伤口愈合很有疗效,并且还有美容效果,不留疤痕。 楚清辞接过九芝玉露膏,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还呆呆站着的左长卿,说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啊……哦…… 左长卿这才恍然大悟,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左长卿知道这是楚清辞在褪去外衣。 正在左长卿想入非非,便听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斯声。 原来是里衣沾住了伤口,楚清辞在褪去里衣之时难免会扯到伤口。 要不,要不还是我来吧! 左长卿转过了身,看到楚清辞漏出的上半身,洁白如玉的肌肤,突然出现几道伤口,犹如蜈蚣般丑陋地趴在楚清辞背上。 左长卿接过楚清辞手里的里衣,点了点纯净的清水,向着伤口涂抹而去,这擦湿伤口,必须使用纯净清水才可以。 要知道《毘尼日用》里记载,“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所以诞生了净水咒这等法咒,从而广为流传。 而这水自然是要用经过纯净的清水才能使用,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将粘在伤口上的里衣脱离,这时间花费也不小。 涂抹上九芝玉露膏,楚清辞便觉得伤口之处,发凉发痒。 将背上用干净纱布包裹好之后,楚清辞便将里衣穿上。 问到:你这个时候不是在藏书阁罚抄吗?怎么就偷跑出来了! 要知道,周天训诫里有,凡属惩罚而又偷离者,一律送入嘲风洞中,静思己过。 左长卿看着一脸正经说道的楚清辞,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可是没有偷跑。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扔向地面,砰一声,便化作左长卿模样,东看看西摸摸,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剪纸成人,替身之术,楚清辞眼前一亮,颇为惊奇。 说道:没有想到你还精通此术! 嘿嘿…… 下次我也帮你祭炼几个,虽然不堪大用,但却也是有意思的很。 说完:便指挥起之人,玩弄出各种搞笑动作来,惹得楚清辞想要笑,但是瞬间又被克制下去,恢复平静。 寒潭淬体 这日,是左长卿训诫结束之日,裴秀便来到藏书阁庆祝左长卿。 左长卿在应付完裴秀之后,便直径向着芝室而去,在一株翠柳之下,左长卿远远便可以见着芝室,穿过庭院之内植物景观,便看见楚清辞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 似是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一看,便是四目相接。 左长卿推开芝室大门,不一会儿便坐在窗前塌上。 他端坐在窗前,有一叠厚厚的纸张堆积,显然是经常抄写,一笔一划,气定神闲,写出来的大气优雅,更有一股宁静祥和之意。 左长卿坐在窗前,伸手便拿起桌上的茶壶,一口气便将茶壶之内茶水喝干,这才恢复元气,眉飞色舞道:景云君,我回来啦! 怎么样,我离开这里几天,在藏书阁抄书,景云君有没有想我呀? 楚清辞确实对此毫无反应,继续淡定的写着自己的字,将抄写好的纸张堆积在原先位置之上,自顾自的做着事情。 左长卿对比却也是毫不尴尬,反而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我的,是吗?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楚清辞淡然的眼抬头看了左长卿一眼,目光之中透露出来的,全是看待白痴般的眼光。 左长卿坐在窗台之上,全然没有看到楚清辞目光,说道:你看你,就是这样,说你两句,你就沉不住了,要不我们出去看一看吧! 楚清辞道:要走你就去,不要打扰我。 左长卿却是直接掀翻塌上矮桌,丝毫不给楚清辞拒绝机会。 楚清辞满脸铁青,看到楚清辞的角色,左长卿知道,自己若是在多做一件事,怕是要迎接楚清辞最严厉的反击。 连忙道:景云君,你别那么吓人吧!再说我给你赔礼道歉可以吗? 楚清辞想也不想的说道:不想去。 真的不要,说完,便想着楚清辞扑去。 哈哈……哈哈……哈哈…… 你 哈哈……哈哈……哈哈 你放过我……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左长卿带着确认的语气说道: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左长卿这一个瘙痒,就将楚清辞的全部防线给击溃。 在得到却确消息之后,便放过楚清辞,此时的楚清辞哭笑不得的神情,和平时的冰山模样,却是全然不同。 头发蓬松,散乱,衣服也是折腾的褶皱,楚清辞整理过后,恢复平时雅正模样,这才随着左长卿出去。 越走越是深远,树木参天,高耸入云,青石阶小道深耸在幽暗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楚清辞反问道。 左长卿搂着楚清辞说道:跟着就是了,反正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清辞嫌弃的松开左长卿搂着的手,拍了拍衣袖,便不再言语,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诺,前面就到了。 随着左长卿指向的方向,楚清辞目光凝聚,看了了一样清泓。 等楚清辞走进,这才发现这是一汪寒潭,这寒潭周边只生长一些矮小植物,性格也是耐受寒冷。 看着眼前的寒潭,楚清辞望着左长卿,无声询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处寒潭乃是不可多得练体圣地,上次就发现你体质孱弱,这次定然要让你体质得到改善。 你要干什么,楚清辞言辞犀利,冷声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脱衣服了,不然你想要穿着衣服下去呀? 我,我自己来,楚清辞褪去自己的外衣和里衣,左长卿一眼便看到他背上淡淡的伤痕,对着楚清辞说道:一起下去吧! 说完便率先进入寒潭,冷,真的很冷,就算是左长卿练体也感觉到一股寒冷之气向着自己体内钻入。 楚清辞一脚踏入寒潭,便感觉到寒潭对自己的不友好,整个腿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整个腿都僵硬起来。 楚清辞哈了一口气,继续跨入寒潭,整个身子都感觉僵硬起来,学着左长卿盘坐在寒潭之上。 楚清辞感觉整个寒潭都在对自己释放无边恶意,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在和寒潭做着抵抗寒意涌上眉稍,眉眼之上露出淡淡的冰霜。 不断的抵抗者寒潭的的恶意,便有更多的法力融入肌肉之中,同时对抗寒潭带来的压力。 整个肌肉都带有着丝丝酸爽,**无比,好羞耻,楚清辞快要**出来,却又被楚清辞硬生生的憋回去。 傀儡疑云 景云君,怎么样,有效果吧! 楚清辞抬了抬手臂,用力作出一个大V,手臂之上肱二头肌强悍有力,摸了摸硬邦邦的。 正在这时,从白鹿洞西面传来一阵钟响,这钟声和平时上下课钟声不一样,急促而又短暂,楚清辞一听这钟声,脸色立马严肃起来,穿起衣服,转身便要离开寒潭。 诶……你…… 等等我,不要着急吗?等等我。 楚清辞却是顾不上左长卿,大步流星向前走。 左长卿就是在傻,也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发生,所以楚清辞才会这么着急,穿起衣物,连忙跟上。 这钟声是从钟塔那边传来的。 这钟塔后面,便是楚氏一族历代先祖的供奉之地,楚氏一族的祠堂, 左长卿随着楚清辞踏入楚氏祠堂之内,这祠堂平时都是关闭状态,左长卿也是第一次进来,四处打量着周遭环境。 正中央是一石雕像,星眉剑目,一双目光透出神采,光射九州,白玉发冠,将乌黑头发整齐梳在玉冠之中,身旁一头白鹿更是仰头望着男子,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这就是楚家第一任家主。 周遭更是多蓝白飘带,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经文。 楚清辞来到楚攸宁身边,见过家主,见过二叔父。 见过令仪尊,见过翰飞老师,见过攸宁老师。 楚攸宁一见左长卿,便是冷哼一声,表示不喜,但也是恪守礼教,还了半礼。 还是令仪尊打破尴尬,思量片刻的说道:嗯……小卿你也来看看。 这是今天一早,从外面封印之地送来的,你们看看吧! 楚清辞和左长卿两人齐步向前,便看见一个人被白布盖着,具体是谁也不清楚。 楚清辞掀开白布,便看着一个身穿白色儒衣的弟子,面色灰白,双目瞳孔犹如黑墨,浑身缠绕疤痕殷红如血,一动不动,就是连气息也不存在。 楚清辞道:死了。 看着眼前的这句尸体,左长卿却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就是他的气息。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令仪尊突然插入话,突兀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刚才景云君说他是一个死人,我个人觉得,这话对,也不对。 楚清辞道:怎么说? 这人看着虽然是宛如死人一般,气息断绝,但是仔细查看,却也是可以发现他的生气并为未绝。 但是……但是……左长卿一连几个但是。 楚攸宁便急忙开口说道,但是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但是这人,灵识不存,空剩一个肉身宝筏存世,这人有三魂七魄,而眼前这人却是三魂去二,七魄去四。 这人死则僵,但是你看他,左长卿活动活动这人的手臂以及大腿,肌肉松弛,仍旧保持弹性。 经过左长卿这么一解说,令仪尊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那你说他像是什么?令仪尊问道。 像什么,左长卿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想到好的形容词。 你看,想不想一具活着的傀儡。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提醒了左长卿,对……就是傀儡,一具活着的傀儡,一具完美的傀儡作品。 家主……你难道是…… 楚翰飞自然知道家主的怀疑。 令仪尊对着楚翰飞和楚攸宁点头,示意肯定他的猜想。 得到肯定消息的楚翰飞,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全程交流没有言语,整个屋子里的人,就属左长卿和楚清辞两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令仪尊解释道:这天地有明便有暗,有阴便有阳,阴阳相互孤立而又统一,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上古之时,天地不分清浊,之后不知发生何故,天地大变,清浊划分,一部分修炼清气之人号称玄门正统,而另一部等人因为修炼浊气,被当时修炼清气之人所不喜,便脱离玄门,自立圣教,而这圣教便是魔道的前身。 清浊划分,为什么长生经里面并没有区分清浊之气,而是同时接纳清气和浊气。 正待左长卿想要问出自己的疑惑,令仪尊便接着说道:这其中自然有不分清浊划分,继续修炼清浊之气的修炼之人,这一小部分人自号炼气士,这便是炼气士道统,因为大环境变化,炼气士修炼清浊,自然不适应现在环境,整个天地对于炼气士有一股莫名恶意。 修炼炼气之道,便要打破天地束缚,所以炼气士入门对于天资要求之高,让众人望而却步。 但是炼气之道继承上古经文,能力自然也是强悍无比,在同一境界,无人能敌。 但是修炼速度却是缓慢,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之时,惊讶于你在这年纪筑基成功。 问灵风波 所以这是魔道手段,活炼生人,寄生傀儡。 不错,令仪尊答道。 这魔门凭借十部天魔策,作恶多端,这十部天魔策造就魔道十门,这十门各有特色。 阴魔门:修炼幽都黄泉经,黄泉天子便是他派信仰。 补天阁,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修炼补,天经刺客信条,专接阴暗活动 白莲净宗,修炼白莲拔苦升天法,大多女子,善使幻术,信仰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绝情道:修炼太上绝情录服用绝情丹,绝情灭性,都是狠人。 血煞道:修炼血神经,血海不灭,永生不死。 欢喜门:修炼大大欢喜禅法,特色无Z大会。 天宗:修炼道心种魔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鬼王宗:修炼万鬼噬魂诀,阴森诡异,养鬼,驭鬼。 巫蛊宗,善使巫术,蛊道,歪门邪道,修炼盘王心经。 天魔道:天魔惑心,修炼大自在天魔经。 这圣教修炼浊气,又打开方便之门,容纳四方散仙,门中良莠不堪,作恶多端,反而将圣教拖入水中,逐渐形成现在的魔道十门。 令仪尊刚停下话语,便见的躺在床上的弟子一下从床上坐起,张牙舞爪,想要逃离。 楚清辞随手凝结一道符咒,打入那弟子身体,刚还张牙舞爪之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左长卿走过去,便扶他继续躺在床上。 就听见楚攸宁道:不行,我们还是的搞清楚,这东西若是出现,必须的有那东西不可,但是那东西不是在当年大战之中破碎了吗? 散落四处,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并且还是已经制造出这附身傀儡来。 站在角落的楚清辞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们问灵吧!可能能问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来。 令仪尊,表情晦暗难明,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楚攸宁确是赞同道:这样最起码比我们瞎猜号。 之后,便是左长卿和楚清辞两人,将人搬入冥室之内。 这冥室光线虽然昏暗,但却不是阴暗,反而给人感觉幽深静谧,让人安静下来,房间之内有一抹幽香萦绕,久久不曾散去,四处打量,才发现是从一个古朴的香炉之内发出,一一缕缕白烟飘出,最后在昏暗的冥室里消失不见,仿佛有一人一直在吞吐着烟雾。 这冥室四周布满咒印,是用来招魂而用。 而这问灵之法,乃是楚氏秘传,左长卿不便多知,便从冥室之内退了出去。 问灵之法,来自与天地相问,沟通鬼神,借而幽通地府,寻灵问事,本就是充满凶险。 楚清辞带着几人进入冥室之内,准备问灵仪轨。 没多久,左长卿便听到一阵低沉悠扬的琴声,问灵,这就是问灵琴曲。 以死者一些相关的东西作为媒介,遵循问灵弹奏的古老琴声,使得亡灵遵循音律前来,通常只要弹奏问灵琴音,便能使得亡灵归来,但是楚清辞这一次确实弹奏完一曲问灵,也没有亡灵被召唤而来,琴音中断,穿出一声奇怪的咆哮,好像有什么不可知的东西顺着琴音释放了出来。 黑色的冥室大门,就这样突然打开,一群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又随即关闭。 涌蔟之下,一下子跌倒的方向正是左长卿脚边,左长卿一把拉起他。 问道:楚清辞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你有看到他人吗? 跌倒在地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一扯,嘴里喃喃自语说道:不应该……不应该呀?怎么可能会被召唤出来…… 左长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安慰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来………… 这人还是有点神情恍惚,说道:景云君让我们逃,快逃,逃里那里。 冥室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下就惊动了令仪尊楚翰飞,和楚攸宁。 冥室大门被令仪尊一掌拍开,随即便走了进入,随之进入的便是左长卿,楚翰飞楚攸宁准备踏入冥室之时,冥室大门便轰然关闭。 关上的冥室大门任凭两人怎么使劲,都开启不了这扇大门。 琴萧合奏 景云到底招到了什么东西呀? 楚攸宁一脸后悔,后悔自己同意楚清辞问灵,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具祖籍记载,冥室问灵,也曾经出现过仪式失败,召唤出一些异形的东西,这些东西实力强大,破坏力更是惊人,只是大家都没有亲眼见过,所以这些年问灵,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左长卿一进入冥室,便感觉到了滔天的怨气,和煞气,这怨气煞气迎面逼来,左长卿感觉到自己呼吸都不畅快,胸口还隐隐作疼。 冥室之内的黑色气息,化作一把黑色大手,向着左长卿抓来,手中莫问一道寒光闪过,向着黑色大手砍去,莫问一剑砍去,就像是砍向棉花之内,完全失去了感向。 回来,左长卿召唤。 莫问破空而出,冲出一阵黑雾,回到左长卿手里。 金光神咒发出,一道金光在昏暗的冥室之内亮起,照亮整个冥室空间,整个黑色怨气,煞气来源,正是在整个冥室中间的地面窟窿之内。 比左长卿早一步进来的令仪尊,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冥室之内只见的参加仪式的人,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 只有楚清辞还端坐在琴台之前,面色苍白,琴台之上一张古琴,无人自弹,发出悠悠的叹息之声,楚清辞似乎是在倾听什么,被突然闯入的左长卿打断。 楚清辞盯着左长卿的眼睛,透露出信息,左长卿从钠戒之内掏出一根古朴长萧,霎时之间,琴弦跳动,萧声婉转,左长卿与楚清辞,琴萧合奏安魂曲。 令仪尊一进入冥室,还未来得及查看,便被黑色大手扯下地面,也不知道穿过多少重,来到一片幽暗之地。 而这个时候的令仪尊也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水潭之上,这水潭颜色昏黄,令仪尊一看便知到了这是何物,黄泉水,人间难得一见,属于稀有产品,但是在这里,令仪尊却是发现一潭子黄泉水。 刚离开水潭,令仪尊便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他的目光裸露出贪恋,令仪尊,就是他锁定的目标,他脑海里只浮现眼前之人对自己的诱惑,知道自己想要一口把他吞下。 黑色的触手,从水潭里伸出,带着黄渍渍的颜色向着令仪尊捉去,还没有看到令仪尊怎么样动手,那触手怪伸出的触手便化作一堆肉渣掉落在黄泉水中,消失不见。 在他的心里,猎物怎么可以反抗,触手怪身上的触手受伤,是的他惊声尖叫起来,犹如娃娃的哭啼一般。 这幕,反而是更佳激怒了这触手怪,他像是发疯一样,疯狂的拍动着身子的触手,一道道触手落在黄泉水中,激荡起潭中阵阵黄泉水射向四周。 手袖之上,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融化出处处大大小小的斑点来,若不是躲避及时,怕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 对于这里的一切,令仪尊都显得小心翼翼,毕竟对于这个地下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太了解。 无数的触手从黄泉水中蜂拥而出,每一根触手之上带着一个个吸盘,换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在这,怕不是要当场发作吧! 令仪尊身前闪过一道蓝色剑光,妖孽,看剑。 声音未到,剑光却依然到达触手身前,当的一声爆响,剑光和触手触碰在一起,蓝色和血光直接撞在了一起,直接爆炸出百十处火花来,每一处火花都是蓝色剑光和触手触碰在一起,短暂的相交就不下千余次,可见这妖孽触手有多少,隐藏在这黄泉水之下。 斩断的触手让这怪物失去最后的保护,最后被令仪尊一剑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声,便化作尘埃消散。 而这一次交锋斩断的触手掉落一地,却还是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令仪尊掐起烈焰咒来,便有火焰从天而落,将地上扭动的触手尽数焚化,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来。 捂着鼻子的令仪尊不由的退后几步,直到离开这个恶臭笼罩的地方,这才疏松了一口气。 天地灵器 左长卿随着楚清辞演奏出安魂曲这一首曲子,静谧安详,有一种回归母亲怀抱的感觉。 随着安魂曲抚平一切,那冲天的怨气和煞气,就像是被切断源头的无根之水一样,逐渐的在金光咒之下消散。 众人推开冥室大门,楚攸宁和楚翰飞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便看见楚清辞和左长卿合奏安魂之曲,琴萧合奏,配合的天衣无缝。 看见进来的众人,左长卿和楚清辞两人的合奏被打断,所幸的是已然安抚逝去亡灵,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 楚清辞喊道:救人,快救人! 在楚翰飞的指挥之下,一众人等纷纷加入救人行列,将冥室之内受伤的人都抬了出去,现场虽然忙碌,但却是井井有条,并没有人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 楚攸宁检查了楚清辞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将提升的心安放了下去,随即问道,家主呢? 怎么没有看到家主,辞儿,我看见家主入了冥室的,怎么在这里没有看到家主,你可知道家主去了那里呀! 楚清辞正要回话,便听的身后传来一声回应,辞儿,你没事吧! 清辞见过家主,家主我没事。 左长卿看着身前的咒文正痴痴的研究,直到被楚清辞拍了一下,左长卿这才回过神来。 这次问灵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就在楚清辞即将失败之时,楚清辞窥见了灵识之中残存的一些画面。 一枚造型古朴的玉琮,在一场大战中四分五裂,而这玉琮碎片也就此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这名弟子之中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回到大殿之中,楚清辞拜过令仪尊和楚攸宁楚翰飞,而左长卿也随着楚清辞随礼,见过各位长辈。 辞儿,刚才现场混乱,没有问你,这次问灵有没有什么收获呀! 禀告叔父,家主。 这次问灵,清辞从弟子残存灵识之中,看到战争中众人抢夺一枚玉琮,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玉琮四分五裂,画面到这里,就 戛然而止。 听到这里,楚翰飞花白的胡子都不住的颤抖起来。 果然……果然这东西它还是回来了。 叔父,你这是怎么了,这玉琮有问题吗? 家主捋着胡须的手,差点把自己的胡须给扯了下来,表面看起来平静,内心之中却已然翻江倒海,上次清浊之战家主正是参与人员,见证了那场大战的惨烈,至今都不愿回想起来。 而这枚玉琮正是那一次清浊之战的***。 这玉琮乃是天地灵石,被雕琢成玉琮这种祭天地的礼器,被魔道拿到手,吸收大量怨气煞气浊气,最后变成一件魔器。 这东西能隔空吸人灵识,将人变成一个活死人,被它吸收灵识的人,都会附带一种魔纹,这种魔纹就是傀儡纹,烙印上这种纹身的人,会变成玉琮的奴仆。 只要持有玉琮的人,不断利用玉琮吸收人的灵识,这玉琮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制造傀儡,就像是怅鬼一般,被虎精害死之后,便会化成怅鬼拱虎精驱使。 所以当时持有它圣教天宗,便被当时所有门派打压,天宗持有玉琮,为了源源不断生成傀儡,将小宗修士散修偷偷转化成傀儡,最后被人发现,从而引发清浊之战,这一战之中,各大仙门世家齐心协力,誓要把这毁人的东西毁去。 却不想它的强大,引发了人心的贪欲,各大宗门世家破伐天宗,最后要变成内战,伤亡惨重,而这玉琮也在这次大战化作碎片,被各大仙门世家收藏。 而这引起这场战乱的天宗,最后被汹涌的人群破宗伐门,这代魔道大宗就此消失,已然多年不见踪影,可能已经随着时间掩埋。 若真的是玉琮出世,怕是这成平许久的天下,又要陷入混乱之中吧! 魏府惨案 楚裴秀牵着两匹马在白鹿洞山脚,来回踱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话,楚清辞却是屏蔽四周,盘腿跌坐在大青石之上,闭目凝神。 左长卿下山,整个白鹿洞都知道,就因为这货,整个山峰都响起了一阵嘈杂的铃声,在这杂乱的铃铛声之中还能听到左长卿一声声吁吁的呼叫声。 众人不由赞叹道:这一招无声胜有声呀?高,实在是高,深的装逼三昧。 山下的左长卿确是开心不起来,这个惫懒货,左长卿拉过驴套,将嘴巴贴着驴耳朵,夹杂着一股子气急败坏的味道,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再不听话,小心我给你吃鞭子。 说完,还示威性的扬了扬手中的驴鞭。 你说你,怎么还闹脾气,我千挑万选的,怎么就选了个你这个玩意,你看就因为你,其他两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说完,捋了捋驴子身上的毛发:好了好了,我也不再说你了,可你不能在闹脾气了,好不好。 再次骑上驴子,这次驴子没有在闹脾气,便慢悠悠地向着山下走去。 哥,你真的是我亲哥。 裴秀看着嘴里叼着猫草,侧坐在驴子身上的左长卿,驴子的铃铛晃晃悠悠的,时不时的响一下。 裴秀感觉自己在这里傻傻地等着,真的很傻。 哥,你怎么不选择马呀?裴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自己不想选马吗? 是自己不会,作为一个现代人,骑马这种事肯定是不会的,但你若是说开车,自己的驾龄到是够长。 可惜呀? 家里的小白估计都要发霉了。 哥,你要是骑着驴子再这么晃晃悠悠下去,我估计,等出了这白鹿洞都的天黑了。 面对裴秀吐槽,左长卿汕汕而而笑转身对着身下的驴子道:驴哥,你可长长心吧!可要给我争气呀!就算是你不打算给我争气,也给驴子界长脸呀! 驴子别过脸吃草,纹丝不动,诶……诶……说你两句你就不爱听了,还不能说呀! 哼……谁还不是个宝宝,驴子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啦! 无论是左长卿,还是裴秀过去拉,这倔强的驴子就是纹丝不动,静坐结束的楚清辞从钠戒之中逃出一根沙土萝卜,在驴子的鼻尖之上晃荡几下。 左长卿问道:这样有用吗? 楚清辞示意左长卿在看看,萝卜的清香在驴子鼻尖之上飘荡,驴子突然觉得自己嘴里嚼着的青草突然不香了。 呆呆的盯着眼前的萝卜,张嘴就向着萝卜的位置咬了过去,却被眼急手快的楚清辞一把拿回。 原来驴子还喜欢吃萝卜吗?原谅左长卿见识短浅。 将萝卜掉在一根竹竿之上,就这样,驴子一直想要吃萝卜,却又吃不到萝卜,这样驴子才能有动力。 江洲柳家庄,上次来这里还在不久前,却没有想到能再次故地重游。 上次来还是加固封印,这次确是带着查探的目的。 三人来到魏氏祖宅门前,驴子一把冲在前面,直到门前才急忙刹车停了下来。 左长卿将辅首轻轻地叩动,动作虽然轻,但是辅首发出的声音确实不小,清脆悦耳。 接连三次轻扣辅首,整个魏家祖宅都没有半点动静,左长卿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毕竟整个魏府这么大,人有多,不可能没有人听到有人敲门。 左长卿和楚清辞对视了一眼,就要做出动作,嘎吱一声,这魏府大门被左长卿的驴子一把顶开一道缝。 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魏府门缝里飘了出来。 嚯……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左长卿左手捏住鼻子,一刻也不想再呼吸这里的空气了。 右手随势将魏府的大门推开,整个魏府一片死寂,安静到左长卿都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左长卿突然被吓了一跳的原因是裴秀,他的一双手突然拍在左长卿肩膀之上,因为惊吓缘故,踏过门槛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要不是景云君突然出现在左长卿身后,一个拦腰而抱,一把将左长卿抱住,蓝白色的衣襟随风飞舞,四目短接,时间在此刻静止。 一声惊天惨叫,将左长卿和楚清辞惊醒,楚清辞放开左长卿,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两旁的耳朵确是通红一片。 左长卿道:裴秀,怎么大惊小怪的,难道见鬼了。 跨步向前,裴秀嘴里一直在哆嗦的说着一个惨字,顺着裴秀的手指方向看去,惨目忍睹,现场的场景宛若幽冥地狱。 这魏府怕不是被人灭府了吧! 跨过影墙,之后的大院里,歪七扭八的躺着数具身体,左长卿一连检查数据尸体身上的伤口,皆是一刀毙命,狠辣异常。 仿佛这些人没有感情一般,在杀这些人之时冷静的可怕,这些人命落在他们手里,就像是杀鸡一样,因为没有人会对杀鸡报以怜悯。 洞窟被困 左长卿和楚清辞裴秀三人,在这府内再三检查,就是没有找到魏家大小姐,魏柔的身影。 她一个弱女子,能够逃走的可能性太低了。 那……那就可能被人掳走了,裴秀说道。 就在两人激烈讨论魏小姐的下场之时,楚清辞已然跨过庭院,一直向着庭院深处走去,心里还在安抚自己,默念道:希望没有出事,一定不会出事的。 左长卿在抬头的瞬间,好像看到楚清辞的身影,一抹蓝白色衣襟,在这门框之间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 拍了拍裴秀的肩膀,又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裴秀向后走。 但越是往里走,楚清辞心中不好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祖祠,从来都是家族重地,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的,只有家族有重大事宜,或者重要祭祀之时,才会大开祖祠。 而楚清辞眼中看到的魏氏祖祠,却是中门大开,使得站在门外的楚清辞,一眼便能清楚的看到祖祠之中的情形,正中央的祖宗牌位七零八落,东倒西歪,有些落在地上,更是被走过的人硬生生踩断。 而在祖祠牌位之下封印,更是被撅开一个深深的大洞,其上封印被破坏一空,而唯一活着的魏氏孤女蹲在封印前面,低头散发,沉默不语,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楚清辞上前扶起她时,她就像是一头充满攻击性的野狼一般,狠狠的抓住楚清辞的右手便是一口咬下。 被随后赶到的左长卿一把将魏柔的下巴卸下,扭曲的脸上满嘴的鲜血,带着疯狂的笑意,眼神更是疯狂中带着凶狠,一夜之间带来的变化,将一个名门闺秀,活生生逼成疯魔。 裴秀将人拉了下去,一帖安神符下去,魏柔紧绷的身躯渐渐的松了下去。 左长卿一把拉过楚清辞受伤的手,清理干净之后,将身上的里衣撕下一块,当做纱布给楚清辞将伤口包裹上,在包扎过程中,楚清辞便发现左长卿全程都黑着脸,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楚清辞却还是滿不在意的说着安慰的话。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左长卿对着楚清辞大声喝道:你这样怎么行?她咬你,你就不会躲呀!黄金三连问之后,左长卿便一直在楚清辞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看着封印上的血迹,以及魏柔手腕之上的割痕,这一切都在说明,这一伙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镇魔封印打开的正确方法。 其实,在上次左长卿就想要问,这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东西,为什么每年楚氏都会从白鹿洞赶来这里加固封印,并且派人蹲这里守护封印。 听着左长卿的询问,楚清辞也不多说,就从钠戒里掏出一块碎片,这碎片通体殷红到发黑,更有有一缕缕的黑色怨煞之气从碎片里钻出。 这个是……左长卿以惊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一块碎片。 因为左长卿在玉泉观里也看见过类似的东西,这东西镇压在三清道祖座下,那时候左长卿还问过老道士,那个是什么东西,而老道士只是摇头叹息,却任由左长卿怎么问,也不说出这碎片的来历。 楚清辞答到:这个就是玉琮的碎片。 是那个……那场大战里面破碎的玉琮,是他的碎片,左长卿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的,没错,就是那场大战中碎去玉琮的碎片。 楚清辞将手里的玉琮碎片,输入法力激活,便有黑色怨煞之气溢出,流向下面的地洞之中。 楚清辞毫不犹豫,飞身跳入地洞,刚落下,扑通一声,便掉落在,这一池寒水里,幸亏这水不深,并且因为左长卿的缘故,自己去过寒潭,锻炼肉身。 所以对于这池水的寒冷,也有一定的抵抗力,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树立了起来。 紧接着,又一声扑通掉落寒池的声音响起,这冰冷刺骨的寒意,一下子便入侵到左长卿全身,最先落在寒池的小腿,便感觉到一股麻木之意,冷的左长卿在池水里跳了跳。 左长卿摸索一会儿,便从黑暗之中走出,整池的寒水有银色的光芒在闪烁,照亮整个漆黑的底下洞窟。 左长卿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落池水之中。 小心…… 楚清辞眼疾手快,一把将左长卿拉过,避免了左长卿落入池水的悲剧。 而楚清辞手中玉琮碎片,溢出的怨煞之气向着洞窟正中央的莲台袭去,这莲台乃是钟乳石自然造化而成。 距祖籍记载,这正中央的莲台之上本该放着的是一块玉琮碎片。 现在却是空无一物,明显是被人抢先一步拿走。 莲台之上,为玉琮碎片所设置的净化法印和镇压法印,更是被人暴力拆除。 裴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上面跳了下来,走到莲台边上。 看着眼前洞窟,说道:这……这没有想到一个俗世家族居然能拥有这样一块风水宝地。 这莲台之上玉琮虽然被拿走,但是这莲台之上钟乳石凝聚的玉露,却是没有被人拿走。 三人看向莲台中央,一汪乳白色玉露,带着诱人的清香,飘逸开来。 左长卿闻到这股香味,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说道:真香。 最后还是楚清辞道:要不用你的葫芦将这玉露收走。 左长卿腰间有一个碧玉葫芦,乃是天地生养所产的自然法器,自被玉泉观得到之后,便不断祭炼,使的这碧玉葫芦内蕴空间被开发,能够将收入的东西保存蕴养,使之品质更加。 老道士更是以碧玉葫芦,来储存草药,灵酒,天才地宝等。 听到这里,左长卿明白,默念咒语,将玉露从莲台之上吸入碧玉葫芦之内。 正当左长卿将玉露吸收完毕之时,从上透露的光线一下就消失不见。 楚清辞暗道一声不好,抬头一看,这洞窟之上的洞口便被人用巨大青石给堵住了。 裴秀想要将青石击飞,却是没有想到这青石坚硬程度以及它的重量,反而是被青石的力量反弹,受了一点小伤,裴秀将嘴角流出的血一把抹去,想要再次出击。 却是被楚清辞拦下,没用的,这是禁魔青金石,材质坚硬无比,其上的禁魔法印,更是可以将攻击的力量封存,再将力量反射给对手。 绝地求生 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坐等吗? 上面这个洞口肯定是不可以的,就算是我们能把禁魔青金石给挪开,但是也保不齐有一个人就在上面等着我们。 守株待兔,这故事可真的太老套,但是又绝对有效。 外面的人,绝对是想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的。 裴秀打量着眼前的洞窟,指了指上面,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出口。 接连再三的提议都被左长卿否决。 裴秀带着怒气说道:这不行那不行,难道我们还真就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安静……这一刻整个洞窟安静有些异常。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裴秀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不应该对着你们吼的,对不起。 左长卿拍了拍裴秀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咱三兄弟不可能就折在这里,相信我,一定可以出去的。 楚清辞虽然不说话,但是可以从眼神之中看出来,他是真的相信左长卿所说的话。 虽然没有了头顶透下的亮光,但是脚下寒池水里的银辉却是在不断的闪烁,在黑夜里就像是九天中亮起的点点星辉,灿烂而又美丽。 楚清辞拍了拍左长卿的肩膀,突然指着脚下寒池说道:你看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还会动。 裴秀揉了揉眼睛,看向寒池,他也发现了,是有什么东西在池水里动。 三人商量片刻,便决定将这东西捞起。 左长卿解下自己头上的银缕丝,一头乌黑的长发变顺势落下,带着股股清香。 银缕丝不过半尺长短,落在左长卿手中顺势洒下,银缕丝变化成一张银色大网,落向寒池深处。 在一扯,便将银缕丝收回,化作巴掌大小,落在左长卿手中。 裴秀看了看网内的东西,就是一条银色的小鱼,顿时没了兴趣。 楚清辞看到这条银色小鱼却是很开心,这是一种洞穴鱼,必须生活在高质量环境里,有这种鱼存在,可以证名,这寒池之水必定是活水。 这寒潭的底部,很可能有与外界水源相通,这才将这银色小鱼给带了进来。 听到这里,裴秀眼睛之中泛起精光,连连点头,示意同意楚清辞的说法。 这里水性最好的,莫过与左长卿,云梦之地多水泽,生活在哪里的人呀!少不了下水,所以造就云梦之人,多是浪里白条。 左长卿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前世之时就喜欢游泳,并且技术也不错。 小心,楚清辞神色凝重的对着左长卿吩咐。 裴秀,加油打气的给左长卿道:哥,我等着你凯旋归来。 左长卿拉起衣服,做了做活动,运动一下身子,便向着寒池深处走去,一头扎了进去,一个浪花翻滚,便消失在楚清辞和裴秀的视线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的寒池深处静的一片可怕。 就在两人准备过去查看之时,便听到一阵巨大的动静,一个头从水中冒了出来,楚清辞一眼便看出来这人就是左长卿,赶紧走过去搭了把手。 左长卿相也不想的说了一句,大家快跑。 身后便冒出两道水柱,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头颅随即便从水中冒了出来,黝黑黝黑……一双猩红的眼睛就像是大灯笼一般,透出摄人的寒气,它的瞳孔竖成一条线,但是却是随时在变化。 三个人贴在墙壁,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猩红的舌心在空气之中不断的吞吐,收集着四周的信息。 我受不了啦,裴秀静止时的姿势太耗费力气,一个动作,便立即被这妖兽发现,那巨大的蛇头猛的一缩,随即便是弹起,张开巨大的蛇口向着裴秀射来。 血淋淋的牙盆,带着腥臭的气味呼出,便是一阵小旋风,让人闻起来,便是头昏脑胀。 左长卿扬手一抛,莫问便像是离弦的箭,朝着蛇头七寸处射去。 然而,全身张满鳞甲的巨蛇,就像是穿了盔甲一样,刀枪不入,当的一声巨响,在鳞甲之上擦出一道火花,留下一道划痕,便不能在寸进分毫。 被这一击而中,感觉妖兽怔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鳞甲之上留下的划痕,巨大的眼珠子便直勾勾的盯着左长卿,透露出一股恨意。 趁着巨蛇停留的时间,左长卿脚底一滑,腾空一跃,踏在莲台之上,向着巨蛇砍去,而裴秀也恢复镇静,从钠戒之中取出弓箭,瞄准妖兽,箭便像是雨水一般,急射而出。 面对眼前的箭雨,落在妖兽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它晃了头脑,巨大的蛇头左右摆晃,这射出的箭雨,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左长卿一剑砍在头顶,就像是砍在金石之上,根本无法深入他的皮肤。 反而是一股震荡之力,差点将左长卿手持的莫问震开,卸力之间,顺势向后倒去。 生死时刻 妖兽这一下明显被激怒,也不管弓箭射击,转头伸开血盆大口,便向着左长卿咬来,那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仿佛要把眼前的这个人彻底撕碎这才放心。 眼看就要成功将左长卿吞入腹中,着急的楚清辞一把从裴秀手里夺过弓箭,松手放弦,三箭齐出,传出嗡的一声清响。 三枚利箭就像破空之锥一般,来到蛇妖眼前,当当两声清响,轻而易举的被厚重的鳞甲给挡住。 最后一箭隐藏在两箭之后,趁蛇妖注意力放在左长卿身上之时,便落下一箭。 这一箭,一箭命中,极速的落在蛇妖猩红的大眼之中,扑通一声,整个箭身没入猩红血眼之中,仅留下尾羽还在半空之中颤抖,随即一股殷红鲜血从蛇眼之中喷涌而出。 一声尖锐的惨叫之声,穿过重重云霄,使得整个寒池震荡,泛起波澜。沉闷地撞击声在洞中响起,片刻之後,在阴灵鼓荡的呼啸声中,猝然响起了一阵尖锐刺耳的长吼。 “嗷……” 这叫声痛苦凄厉,它失去一个眼睛,让它变得疯狂,那扭动的蛇躯,狠狠地拍打在洞窟内壁,整个坚固的内壁,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震落下巨大石块和粉沫。 从这些东西中可以看出,这蛇妖肉身力量之强,恐怕可以秒杀全场。 那独目之中,透露出深深地憎怨之气,死死地盯着射出这一箭的楚清辞,猩红的蛇芯在不停的吞吐,探索者最合适的进攻方式。 侥幸逃过一劫的左长卿,对着楚清辞点了一下头,看着身前庞大的身躯的蛇,若不是楚清辞营救及时,自己怕不是差点做了他的点心。 看着正向着楚清辞而去的妖蛇,正惊骇处,刹那间掀起一排直有数丈之高,宽达数十丈的水墙,铺天盖地而来,而在水花之中,更有黑色蛇尾夹杂其中,带著无边气劲冲来。 那水花还在数丈之外,狂风便已扑面而来,几令人站不住脚步,若是真被这如海啸一般的水墙打到,碰到那巨大蛇尾,只怕非粉身碎骨不可。 顾不得许多,祭起三生便全力向后飞去。 那蛇妖掀起的水墙竟然极为快速,转身便开到楚清辞身旁,三生砍在这水上之上,犹如砍在棉花上一般,松软无力。 还未退出很远,便能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水墙声音,由远到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左长卿颇为担心,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就眼睁睁的看着楚清辞和裴秀两人,被活生生的卷入水墙。 速度太快了,楚清辞只感觉全身一凉,脑袋便像是被锤子敲打一般,昏昏沉沉,随即便被卷入到这水墙之内。 轰隆一声巨响 这泼天水墙被左长卿一剑撕破,化作漫天浪花,就在这视线受阻时刻,左长卿看见一条黑色的闪电在雾蒙蒙浪花中,一条巨大的尾巴向着左长卿拍来。 那黑色尾巴所到之处,浪花为之一滞,随即就像是离弦的子弹一般,向着四周扫射,在洞窟之中出现一个个细小的洞,冒着白色的烟雾。 看着这一幕,若是这一击蛇尾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确信还能不能活命。 但就是在这个生死试刻,人求生的欲望反而使得自己爆发力猛增,左长卿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莫问在他手中散打出璀璨光芒,一道通天大河在莫问剑尖之上出现,天河浩浩荡荡向着蛇妖而去。 蛇尾携势所带的水浪,和天河交击,轰隆一声巨响,天地之间充斥着漫天水雾。 左长卿心里盯着水雾,便猛然察觉腰间有一股旋风,等左长卿反应过来,时间已然来不及,一道巨大的力量从左长卿腰间扫过,浑身一颤,便觉眼前一黑,整个犹如呆木,****。 左长卿几度就要昏过去,楚清辞一声暴喝,将左长卿惊醒,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在这生死时刻,若是晕过去,必然是要命丧蛇口。 激斗蛇妖 生死时刻,方显大毅力,咬破舌尖,殷红的鲜血顿时从舌尖涌出,满嘴的血腥味,舌尖传来的疼痛一下让左长卿清醒过来。 顺势向后倒去,绕是如此,时间上也来不及,蛇妖这一尾扫射,还是落在左长卿的身上,这何等的巨力。 在这风浪之中,左长卿感觉自全身乏力,一声声咔嚓咔嚓的骨裂之声越来越大,全身就像是撞在南墙之上,身体就要四分五裂一般。 不由得被这一股力量扫射的更远,直到撞击在洞窟的墙壁之上,这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白色的无垢天衣之上都是淋漓的鲜血,就好像是将这无垢天衣染红一般。 但是在片刻之后,就有恢复白色,洁白如初,纯洁无暇。 就在左长卿身子落在洞窟墙壁之上,蛇妖身子一扭,火红的眼睛死勾勾的顶着楚清辞不放,嘴里不断吞吐的蛇芯更是颤抖的飞快。 仗着自己身躯优势,这蛇妖一下就来到楚清辞身旁。 裴秀腾空而起,一把折扇在裴秀身前缓缓打开,扇骨从扇面抽出,落在扇面之上,化作一柄柄剑骨,组成一道剑阵。 裴秀暴喝一声,剑十四,只见两大剑,十二柄小剑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急激射而出。 当……当……当当,剑十四落在蛇身之上,两两相交,火花四溅,裴秀心中暗道,这蛇妖防御力太强,自己破不开。 蛇妖前进受阻,楚清辞趁着此刻攻击时间,飞身向前,对着蛇妖就是一剑砍下。 蛇妖吃痛,蛇尾立刻便向着楚清辞扫射过来,誓要把烦人的小虫打死算了,这一击凝聚了全身的力量。 裴秀加大自己的攻击力度,在蛇妖攻势之下,觉得自己剑十四都要顶不住。 在这强横的力量之中,有一种一力降十会之意。 楚清辞趁着这个时间,堪堪躲过蛇尾,就在自己鼻尖之上,滑过。 惊险,刺激 这就像是夺命之吻,若是这一击打在脑袋之上,怕不是要把头颅炸裂。 楚清辞只觉得,双耳呼呼,巨大的声响让楚清辞出现短暂的耳鸣,听不清别人说什么。 整个洞窟地动山摇,有碎石承受不住,从洞窟墙壁之上滚落下来,一块巨大的碎石,感觉就要落在左长卿身上,幸亏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最后时刻改道,这碎石擦对左长卿擦肩而过。 此时的左长卿浑身疼痛,难以控制自身,若是砸在左长卿身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万般不由人。 看着发狂的蛇妖,楚清辞担心极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蛇妖就将左长撕个粉碎。 裴秀剑十四,嗖的一下,破空而出。 虽然吓了一个眼,但是听力极好的蛇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猩红的血眼,死死地盯着裴秀。 看着破空出现在眼前的剑十四,蛇妖满脸嘲讽,血盆大口,脸色狰狞,利齿闪烁着寒光,巨大的身躯不管不顾的向着裴秀袭去。 那巨大的血口,向着裴秀而来,遮蔽周围一切,巨大的利齿就像是肉山上的雪峰,闪烁着森森寒光。 叮当…… 清脆的响声响起,剑十三和利齿交接在一起,四周闪烁着火花,落在寒池水里,便冒出一阵轻烟。 剩余一柄剑,也从裴秀身后激射而出,三尺寒光,蛇妖感觉森森冷意扑面而来。 然而被剑十三挡住,巨大的身躯想要在半空中做出动作,却是不容易。 还没有等蛇妖完全转过,一阵森冷的寒意,便迎面而来,落在本就受伤的眼睛之上,整柄利刃全然没入,从蛇妖后脑勺穿出。 一声惊声惨叫,发出刺耳的噪声,左长卿和楚清辞两人将耳朵死死捂住。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