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子约传》 第一章收奇石，子约现 第一章 收奇石，子约现 一个万物俱寂的午夜时刻，一个极其普通的家庭迎来了一件喜事，一对夫妻终于把他们第一个孩子给盼来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上天似乎给这个家庭开了个玩笑，这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娃，像极了死胎，三米之内的人都感觉到奇寒无比。接生的婆婆都不敢抱这个孩子！孩子的妈妈看了一眼这个孩子就晕了过去，这样的一个晴天霹雳把这个孩子的爸爸吓得魂都丢了，父亲流出了庄稼汉少有的眼泪，干涸在眼带处。在确定孩子妈妈没事的情况下，父亲抱着的孩子却不哭不闹，好在还有气，慌了的爸爸不知如何是好，在自家门前歇斯底里大喊来人帮帮忙吧，不一会就来了好多人，好心的村民们都说去找华医师吧，或许还有救。 于是只能去村子最后面小树林的院子里求华医师。华医师在村子里妙手回春的事情太多了，十六年前给天生痴呆的石头，用针灸和祖传的草药经过没日没夜的治疗，终于经过三个月，石头天生虚弱惨白的肤色仿佛经过阳光的洗礼般，变得通体黝黑，与同龄的小孩子相比，显得甚是强壮。石头的父母为了感想华医师，让石头给华医师当门童。这在村子里是华医师流传最多最出名的一则病例，当然华医师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大多都是到了鬼门关不得不走的人。总之，村子里的人都称华医师华佗再世。 父亲不舍的看着虚弱的母亲，懂点医术的村民说母亲没事，只是体质虚弱罢了。于是父亲抱着孩子就像村后的小树林奔去。 华医师虽是神医，却有喜欢稀奇东西的癖好，癖好也就罢了，却专向生死病人要。当初石头家里将祖传的雨花神石给了华医师，才答应救石头。石头本来叫狗蛋，后为了纪念家里失去的神石改名叫石头。不过因祸得福，华医师至今只收留了他一个门童，不时的教他医术，虽是门童却像徒弟。 凌晨一两点时，石头院子门口的一个小屋中睡觉呢，一个高大的身影的出现在华医师的门前，汗流洽背，双手捧着一个包裹，大喊着“华神医，救命啊”。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把石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顾不得反应，赶紧起来将那个男人叫住。 石头用手指揉了揉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冲着这个着急的男人小声说：“谁让你丑时大喊大叫的，不知道华医师年龄大了？华医师现在不接病人，他在休息”。随后将院子门打开，把那个男人带到了自己那个小屋。去沏了杯茶，让这个男人先坐下来喝口茶。石头朦胧的眼睛看到男人小心翼翼捧着包裹的时候，就猜到他来做什么了，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就不自觉的做了这些。 石头说，既然孩子还活着，就不差这一会儿，我懂点医术，我先帮你看看吧。其实华医生近几年没有给人治过病，因为来访的病人大多不是特别重的病。所以想让石头多锻炼锻炼，村子里大多不常见的咳嗽感冒，发烧流感。在华医师的高超医术下，和最简单的感冒没有区别，石头也学了几年医，于是华医师也放心让他去医治病人。 打开包裹的瞬间，石头眼睛瞪圆了，被突如其来的寒气袭到，不禁打了几个喷嚏；连没有好好看孩子的父亲瞳孔也放大了，这时才感到手臂上极冷无比，好似被冻掉似的，他顾不上自己，再看孩子，才注意到几乎没有肉，透着绿色的皮肤，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白骨，像极了死胎。石头也医过不少婴儿，常常是手脚冰凉、腹胀、呼吸急促，像这种景象还是头一次遇到。 带给石头的惊讶还不止这些，话说一个瘦弱的孩子，血脉应该特别清楚，而这个鬼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脉，只有透绿的皮肤，和肤下的白骨。和当年父亲交给华医师的雨花神石神似，发着隐隐的绿光，光下是骨一般的惨白，不过唯一不同就是雨花神石温度极高，像是由巨大的能量结晶出来的。 男人看出了石头的惊讶，慢慢的抬起头，冲着苍天吞吐：难道真的没救了吗？说完话的瞬间，孩子身上的绿光闪烁了一下，变的比之前更亮了，展示出强烈的生命迹象。 石头带着不断的惊讶，抱着孩子跑进院子大喊：“师傅，救救这个孩子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下手”。这时华医师早就醒了，从那个男人的大喊就已经醒了，只是想看看石头能不能处理。石头已经顾不得隐藏自己是华医师徒弟的身份，本着医者的仁心，不顾礼貌的向师傅华医师住的木屋跑了进去。 随后，华医师深邃的声音从院子后的木屋中传了出来：既然孩子有缘，就留下来吧。男人知道华医师的规矩，出门的时候带了家里祖传的一幅名画。可华医师的话让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孩子这是天生的什么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男人一时束手无策，不止该如何回华医师的话。 石头从院子后的小屋出来，之前跑进木屋的惊慌没有了，反而和平常时一样，不慌不忙的走到男人面前说：“孩子五岁前不要再来木屋了，还有给树林前的村民说，五年之内，华医师不接病人。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说我是华医师的徒弟。” 紧接着，石头让男人跟自己来。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喷泉"旁，大概有半亩地大，不过奇怪的是，中间腾起来的不是水柱，而是雾气，水池最中央男人尽力看，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但十米外的自己却被热气逼的后退。男人好不容易的稳了下来，随后就看到石头拿着松木瓢在最外侧的水池旁取水，倒在木桶里。听到石头说到：你手上的寒气，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师傅说让你用池水清洗，这木桶里的水够用了，你先清洗吧。 男人将自己已经僵硬的双臂伸了进去，本已经刺骨的寒冷在触碰到泉水后逐渐消散，身体上之前出的汗也消了。石头见男人洗完后，就将木桶里的水向池子中央泼去。 石头带着男人回到院子后，准备送客时，华医师深邃的话再次从木屋传出，给孩子留下个名字吧。男人随口说到：既然和他约定五年后再见面，那就叫他子约吧。华神医，“今日救子，永生难忘”。知道华神医喜欢奇怪的东西，故带来了祖传的画，虽说不上新奇，就当是鄙人的一点心意，望华神医收下。华医师苦笑道：“此鬼娃娃就是最好的礼物，罢了罢了，五年后再跟你解释吧，画我不要，你走吧”。 男人一步两回头的看着华医师的住处，依依不舍的走了。 木屋中回荡着华医师的声音。“正常的孩子出生也就6到7斤，像今天这样的鬼娃，活着的至多五斤半。而这个鬼娃娃看起来虽是皮包骨头，却惊奇的八斤重。我从医三十多年，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娃娃啊。更不要说石头之前进来时，子约身体发出的墨绿色的奇光和拒人三米之外的极寒之气。”华医师自言自语的说着。 第二章：繁华落尽枉回首 第二章：繁华落尽枉回首 经过漫漫长夜，村子里所有人都特别的疲惫，大早上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连冬天里依旧活跃的喜鹊、乌鸦、麻雀也没有再唧唧喳喳。昨天虽然是冬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子冷，让这个冬天失去了它应有的一些属性。可就在昨晚，午夜子时变了天，下了十年内最大的一场雪，足有成年男人的小腿高。 村子里只有子约的父亲经历了这一切。当他走在回家的树林中，感受不到一点点风，唯独看到雪花飘落在地上，均匀细腻，每一朵雪花都能看到六角形的棱角，特别美丽。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可是却阻碍了子约父亲回家的路，让他足足比去时多花了一倍的时间。说也奇怪，从子约父亲与石头分别，再到返回家里，雪花也恰好停止。他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没有脚印，没有迹象，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而雪却出奇的多、出奇的平。 直到中午，万物俱寂的村子才渐渐复苏，与之不同的是村子口多出了一张告示： 告示如下： 华医师年纪久矣，再近日身体不适，决定五年内安心养生，不再行医，望村民体谅。不过好消息是，十多年前华医师收留的石头，跟随华医师学到了不少治病救人的医术。遂决定从今日起，石头将接手华医师之前的工作，不同的是只有药方子，不再提供草药，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村子里草药行有全部常用的草药。 村长宣，冬至。 “石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教的我也都教给你了，现在我要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研究医治子约的方法上，不想被打扰，所以，给村民治病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华医师语重心长的对石头说到。石头边点头边说：“师傅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说到底这还是师傅第一次吩咐我做的事。”“你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十岁之时就开始为为师分忧，所有的事情都是抢着去做，为师为收了你这个徒弟感到很庆幸。”华神医的眼眶湿润了。“师傅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家里人已经离我而去，师傅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了。”石头带着心痛的神色说着。 华医师是二十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他来这个村子就一直独自一人生活在山脚下那个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与石头他们村之间是一小片树林华医师在小院子附近种着一些谷物，自己在这个小院子里生活着。 本来没有人知道华医师，也不知道他就住在村子不远的树林后，直到有一天，一个村民在山上砍柴摔了下来，已经不省人事的时候，结果正好碰上华医师采药，于是把他带到自己的小木屋里，为他治疗这些皮外伤，治疗完后把脉发现这个男人身上还患有一种瘟疫，他顺手帮他治好了，那个男人醒来之后，感谢华医师的救命之恩。 华医师说：“村子里应该发生了瘟疫？把这些草药带回去分给村民，趁村子里瘟疫还没有扩散开，不用多长时间大家就都可以治好。” “神医啊，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呀，我们村子近来染上这种瘟疫，村上的大夫束手无策，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们这些人也是被村长给隔离开了，不过这是我们自愿的，但是再这样下去，村子一般人就没了，谢谢神医及时出手救治我们。” “你们以后如果有什么重病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前提是你们必须拿珍贵的东西来换，这次只是我心情好。” “谢谢神医！”那个村民辞别华医师回到村中，把药给了村长，村长把药分给了每户人家，很快瘟疫便被治好了。在这个贫穷的小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也都拿不出手，于是就有村民提出来一个折中的方法，给华神医建一个药房，就在他的屋子附近，我们男人盖房子，女人采药，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建好，这样也算是感谢华神医的大恩大德。不过村民还是收集了一些稍微能够上的了台面的东西让村长给华医师送去。 村长到了华医师的居所，看见华医师的院门紧闭，但从木屋中传来一个声音“都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不会收的，以后如果有什么大病需要我出手的，就要送珍贵的东西来。”村长无奈之下回去了，把这个消息带给了村民，一个村民说：“这是啥医生啊，要我们拿珍贵的东西去换。”村长大骂道：“不要乱说，我们这个小村子又没有啥珍贵的东西，再说，我们的命都是人家救回来的啊！”这时那个村民惭愧的低下了头。村民家里出现大病的时候，还是会想到去村子后找那个神医，一来二去，村里人知道了神医的名字——华宇。 不久华医师木屋外的药房修建好了，女人们采摘的草药也都晒干存了进去。显得要比村子里的药房要精致许多，用的木材都是村子里上等的，男人们为了感谢华神医，也都卖的大力气，特别的在药房的门外，村子里有名的王石匠打了一对石狮子。相传在古代的宫殿、寺庙、佛塔、桥梁、府邸、园林、陵墓及印钮上都会看到它，石狮子有避邪纳吉。预卜洪灾，彰显权贵，艺术装饰的寓意。村民为了感谢华神医，取了村里子目前最大的一块青石料，青石有“千锤百凿出深山”的美称，而且耐脏，作为石狮子的材料最好不过。 华医师明面上没有表现出喜欢，但还是还是非常感激村民给他做的这个药房，比起自己在木屋里随便存放的草药，药房里的就显得极为需要。自己也研究了大半辈子的医术，早些年间，自己也把家里药房里整理的整整齐齐，和妻子在原来住的地方虽开着一间不大的药房，却是当地最出名的兰宇医师，夫妻俩一个人管小病，一个人管重病，不过两人也互相学习，在外人看来，一人治小病，一人治大病。但其实，两人医术早就在互相学习中各自取长补短了，两人对于疾病的研究是不相伯仲的。两人在当地都获得了极大的名誉，可就在几年前，一个意外，兰离开了宇……要不是丧偶的经历，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今浑浑噩噩的模样，每一次闭上眼睛就都是怀念，想着以前兰儿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俊俏的面庞就会被泪雨洗过，看起来甚时可怜。 在华医师木屋的院子里，有一个石台阶，华医师平常是用来晒草药的，那天却不同，上面放着一个酒壶，黝黑发亮。石台旁边是一棵枫树，不知什么时候栽种的，很大，树的分叉很低，能罩住很大的一块地方，这个季节，它特别红艳。在树边，靠着一个耷拉着头的男子，一身白衣，一条长长的辫子垂在后背上，一缕红絮穿过头顶，将辫子扎的特别高。那名男子左手扣在额头的头发上，而他前面的地面早已被晶莹剔透的泪珠给浸湿了，高耸的鼻梁不时的抽搐，他的身子就坐在地上，像一副风景画，若有一名画师，定能画一幅好画，卖个好价。 “兰，你会怪我吗？”右手攥着兰给他留下来唯一的信物，兰带着的坠链，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我这么做是不是让你感到讨厌”，左手拿起台上的酒壶，痛饮一口，有不少洒在了地上，也从嘴角流了出来，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是醉是醒，浑浑噩噩，脸上流露出不知是喜还是忧的神情，随后他放下酒壶，洒了些许酒，抬起自己的手，慢慢的又按在额头上了。 他的右手不停的将坠链翻来覆去，手心出了汗。如若有人此时看到他，定知道这是个相思人，可谓是：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比起之前的暗自伤感，现在确实笑着自嘲道：“哈哈，我现在活着，和死了的人有什么区别，什么狗屁医者仁心，救了千千万万的人，最后得到了些什么，得到些什么啊，我的兰儿啊。”捂着头大哭起来，等到泪水已经洗面的时候，站了起来，头朝着天：“哈哈哈，这世道真是公正啊，竟然把你带走了，真是报应啊。你不在了，也没有必要事事都想着别人，我就定个规矩，生死病人就得给我贵重的东西，不给就得死。兰儿，我这不是赌气，是这世道太不公了啊…啊…啊。你…不要…怪我。”比之前的泪水更旺，带着沙哑的嗓子说出最后那几句话，说完就瘫坐在地上，不是他没了力气，而是“醉生梦死”。一个女子思念男子，能哭到身无力气，男子思念女子，却越想思念越浓，越哭力气越大。 世间都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声音打破了死寂：“即使没东西我也是会救他们的，现在在我眼里所有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如果不是你在走之前的苦苦哀求我，不让我随你而去，我一定会在黄泉路上追上你的。既然活着，就治病救人，虽然很想死去，但我不能违背对你的承诺，我没有对你撒过谎，所以更不能违背答应你的事。”他靠在一棵树上仰头对着天说，泪水再次从他的脸颊滑落，俊俏的脸上充满着痛苦。 这故事若是用来下酒，只怕比酒还苦，世间的人儿啊，纵使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爱是含笑饮砒霜，情是回忆如困兽。若别离，为何相逢？匆匆而过，不留痕迹，只留回忆。不求轰轰烈烈，只愿相思人儿长长久久，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第三章：十六年前的傻孩子 第三章：十六年前的傻孩子 当年，华医师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地方，更是那个让他和兰从相爱到深爱的地方。他与世无争，爱人死后，不再想与人打交道，就来到这个的小树林后的山脚下隐居起来。 在他抑郁的这几年里，酒喝了不少，他虽然才30出头，却头发花白，只有靠着头上红色的头束，和一身白衣，才使他显得不像个老人。十八年前，偶然救了一个受伤的柴夫，那个柴夫把他的消息带到了树林前的小村子，从此小村庄才知道树林后隐居着一名神医。自此他颓废的生活被打破了。 石头的来历，还要从十六年说起前。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将自己呆呆傻傻的儿子带到华医师的面前。华医师看过后，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治他是要花点时间的。”石头父亲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给我点时间，让我去院子里想想吧”，这时候也华医师没有再说什么。随后石头父亲走出屋子，到枫树遮荫下的一个角落席地瘫坐下去。 石头父亲第一次在人生的路上感觉到拮据，因为贫困的生活已经无法让他去承诺什么，祖上的东西该卖的卖，到现在已经一穷二白，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傻子，妻子大产后也死了，人生对于他来说，已经由惨淡到了绝望，若不是这个“儿子”，如今早就已经随着妻子去死了。 石头父亲在院子里沉默了良久，华医师进进出出也不过问。在村子里的柴夫知道华医师后，就传出华医师，“医大不医小，医富不医穷”的口号。华医师本来的意思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可村子里传着传着就成了：村子有个华神医，感冒咳嗽甭找他，要有白银三百两，死人也能变活人。村子里起初认为他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不是穷人的活神仙，但由于他消灭了让村子几乎死去一半人的瘟疫，于是乎，华医师在村民的眼里就成了救命的稻草。每有人来找他，就带着很多的银子，或者是各式各样的物件，由于乡下富人不多，也就都带着稀奇古怪的东西，村民养成了华医师爱宝物的习惯，华医师也不推辞，入了眼就收，也不刁难也不随便。 石头的父亲显然是知道这些的，但迟迟没有拿出来啥物件。其实也不是他不拿，而是他真的想给华医师一个宝物，可这宝物是祖上留下来最珍贵的东西。他为了生计变卖了家里几乎一切的东西，唯独祖上留下来的一块白色石头不敢卖，祖训里提到唯一一句关于这块石头的话：待到家破人亡时，赠予有缘人。石头祖上在宫里担过大职位，在地方里相当富裕，可石头的爷爷是个败家子，败了50年积蓄终于被骂死了。 他没学到什么本事，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如今家徒四壁，又生了一个傻子，本想掐死算了，一了百了，可后来每次想到：这几百年的血脉就败在自己手上，没有脸面去死啊。枫树下愁绪万千过后，不再思考，决定了下来：就用那块白色的石头救他的傻儿子，给祖宗留个苗，随后投河自尽。 一个时辰过去了，石头父亲进了屋，呆呆的看了华医师许久后，给华医师说：石头先在你这里吧，我回家一趟。 在他呆坐的时间里，华医师取了些热水，然后将热水浸透过的毛巾敷在石头的额头上，在他做完这些的时候，石头的手臂和头顶上已经插上了华医师的银针。 他去屋外的药房，也就是村民为他盖的，取了些白术、红参，已经给石头熬上了。片刻之后，药材熬好了，华医师一勺一勺的把药喂给石头，石头的眼睛里多了一丝丝的精神。石头爸看到这儿，就夺门而去了。 三天的时间马上就过去了。石头爸推着一块寒冰来到了华医师的居所，那块寒冰透着一股子绿光，依稀可以看到冰内包裹着的白色石头，石头的周围被不停的融化着，每次去看，就都有地方的冰化成了水。 几句关心石头的话说完后，就听见华医师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冰中的石块才是你要送的东西吧！”“华医师说的没错，只是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何物。我石家一脉单承，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祖上说交给有缘人，我想华医师或许就是那有缘人吧！” 华医师像是了解奇物一般，从来没有拒收过东西的他，向石头父亲恭了一下手，推辞道：“此物少见，我也并非那有缘人，敝人不敢随便收下。” 石头爸赶忙说道：“我不止一事求您，华医师不要推辞。此物珍贵与否我并不知道，如今家难，犹豫至今，决定将它转交给你，日后若遇到那有缘人，还请你赠予他，望华医师收下。” “为何这样苦苦相求，有何难处，我定会尽力而为。” “华医师，我想就此把石头托付给你，然后随他刚死去的母亲而去”说着说着石头爸的脸颊两旁留下来泪珠，跪了下来。 “石头爸，你快起来，你去寻了短见，狠心的把孩子一个人留在这世间，这个要求我怎能答应。”华医师顺势去扶他的胳膊。 “华医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如今家里什么都没了，都被我败光了，他的母亲也死了，让她一个人走，我真不是男人。”他大哭起来，没有理会华医师的手。 华医师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这般难受，他又何尝不想随她而去，如若不是她万般哀求，以及那杀父，杀兄的血海深仇，他也定会随她而去的。华医师也流泪了，这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用袖子擦掉眼泪，咬牙说到“你走吧，死之前吃顿好的”用力的塞给他一点钱。石头爸拜了华医师一拜之后，就离开了。 像是要感谢华医师般，石头的父亲疯癫的跟许多人讲，村子后头有一名神医，把自己的傻儿子治好了。疯疯癫癫过后，恓惶的他来到妻子的坟前叙旧，把华医师给他的钱全部买了黄纸，就那样子聊着、烧着、聊着、烧着……。当这个世间再没有让他留恋的地方后，就寻了一条河走了。 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华医师推着那个冰块，把即将消融完的冰块推到了他木屋后的那个池塘中，冰块入池塘之时刚好消融完，那块石头滑到池中央，池中的水很快就变得温热起来，池子中央形成了一股喷泉，那股喷泉刚好将华医师的小木屋覆盖了，在阳光的映照下，小木屋前的水雾形成了彩虹，看起来就像神仙的居所一样。华医师顿时想起他看过的古书残卷中有提到有这块石头的名字——雨花神石，温度极高。至此之外，它更大的用处就不知道了。 “不想了，先去看看这个孩子吧！”华医师转身离去，又回到了他的小木屋之中，在华医师的悉心照料下，石头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弱不经风，慢慢地好转起来。 十六年过去了，华医师知道石头父亲姓石，索性从开始就叫这个孩子石头。这么多年来，华医师把石头当成自己的孩子细心培养，耐心教育，教他识药，教他治病。另外，给他讲了他的身世，以及那块白色石头的故事。 石头也十分懂事，把自己能做的活全都做了，尽量让自己的师傅休息。十多年间，他学了很多医术，除了那些奇异的怪病和传染性疾病没遇到外，目前遇到的病都能迎刃而解，最近几年更是没有让华医师亲手给人治疗过。但石头总会想起，他抱着子约跑进院子大喊，“师傅，救救这个孩子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下手”的画面，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发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将师傅的医术学到极致。 华医师在这十六年间，将那些他遇到过的疑难杂症写成了一本书——《兰宇医经》，在许久后的一天，这本将医经传给了石头，并形成了一个医学流派。 “石头，也许你爸说的有缘人并不是我啊，而是子约”。“师傅，何出此言啊？” “你难道没发现子约身上散发的光芒和木屋后的光如出一辙吗？” 石头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说我咋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亏我每天还挑水用，只不过子约身上散发的是极寒的阴气，而那神石却是灼热的，咱们的热水池子就是靠的它，您确定这有关系吗？”石头稚嫩的面孔上带着疑惑。 “你这个丑小子，我十六年白教了你，你不知道正常人体内阴阳是平衡轮换的吗？阴阳不平衡的人才会产生疾病。子约的极寒之躯，属阴性，需要至阳之气去使他平衡，或许这样才能治好。而那块雨花神石刚好是至阳之物，看来这孩子真是和你家这块石头有缘啊。如此奇象，有生之年遇到，实在是高兴啊”华医师大笑道。话里行间，也透露出石头和华医师的深厚感情。石头也第一次知道池子里的'怪石头'叫——雨花神石。 华医师想着想着叫上石头去外面一看。一个奇特的景观出现了，池子中央的雨花神石散发的绿光改变了，不再像之前似的散发单调的墨绿色光芒，而是六种光色轮换交替，唯独缺少了幽冥般的绿色。 “看来我猜的没错，真正与神石有缘的是子约，这大概是神石和自己有缘人的感应吧。”华医师碎碎念式的说着，池中冒起的气泡比以往更多了，顿时间，整个几米之内，雾气朦朦，就石头和华医师相差一米之余，都变得模糊起来，甚至石头的呼吸都变的仓促起来。 “咱俩离开这里，赶快去看看子约发生了什么。”听到华医师的话之后，石头扭头就离开池子这里，大口的喘着气。 不一会，石头来到木屋前，毫不犹豫的去见证奇迹似得，盯着子约身上的墨绿色光芒，发现当真和刚刚的神石一样变化着，子约身上的奇异光，和小木屋前水雾形成的彩虹融合在了一起。石头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没有消失，华医师就迈了进来。 “石头，你别动，看着就行”，华医师自己也没有动，站在屋子门口注视着一切，他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因为这些光芒貌似将子约和雨花神石联系起来了，子约的眼睛缓缓睁开，这明亮的双眸散发着七彩的光芒，甚是凌厉。子约第一次睁开眼睛，也不哭不闹，反而对着华医师和石头，嘴角微微的上扬，实在是可爱至极。 华医师心里想着：我虽听到过的奇遇不少，可这孩子出生便是奇遇。以后子约定不简单啊，一定要好好栽培。华医师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兰死后最灿烂的笑容。 伴随着一声鸡鸣，一道霞光透进了小木屋，照在子约的身上，子约似乎正在享受着这初生的阳光，他微笑着摆动着他那两只小手臂，拍着小手。华医师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向着床上倒去，石头赶忙扶起华医师。为华医师把了一下脉，发现师傅只是有点疲劳，赶紧将华医师扶到床上让他休息。“师傅，看来这孩子已经没啥大事了，你就安心的休息会吧，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好吧，石头你记得整点羊奶给子约。哎，我这真是有点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华医师昏睡过去后，子约顽强的生命迹象又消失过去，鬼娃的模样再次出现在石头面前，和之前并无二样，将子约安顿好后，石头心里也没有太多办法，也只能等师傅醒过来再说了。 石头虽然也是凌晨就被吵醒，但毕竟还年轻。他先将一天用的水储存起来，于是乎，院子里的水缸不多长时间，就让这个黝黑皮肤的少年加满了。之后石头走到院子，到灶房中升起了炉灶，做起了早饭。在自己吃完过后，把师傅那一份放在锅里，用余热保温。稍有困倦的石头还是决定回自己小屋休息休息。 过了不知道几个时辰，院子门口来了一个给人一种仙风道骨感觉的道长：“有人吗？贫道可否进去暂歇一下。” 石头被门外的叫音吵醒，两眼有些迷离，从自己木屋出了出来，走到门口向道长行了一个礼“大师，不知有何贵干，请进来吧。” “施主，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被昨夜的奇特景象吸引而来，可便告知我发生了什么？” “大师，我们先进屋再说吧。”石头十分谨慎，担心此人另有所图，于是把道长请进自己的木屋中，经过一会的观察，他发现这位道长不像是普通人，于是对道长说“大师，那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请我师傅前来和您一谈。”这名道长似乎并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让石头去吧，石头走后，大师搭起二郎腿，喝着屋里座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的凉茶。 第四章：邋遢道长 第四章：邋遢道长 石头来到师傅的寝室，见师傅还在熟睡，也不好打扰，于是乎石头就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告给道长：“大师，实不相瞒，昨晚师傅忙活了一晚，如今还在熟睡，作为弟子，实在不忍心打搅他老人家，希望大师体谅啊。” 石头这时候才注意看这个来路不明的道长，衣着并不破烂，但是却有一种年代感，一点都不花白的胡须下，左手里拿着两颗不知什么材质的珠子，石头跟着华医师也见过不少，真金白银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不论是硬玉翡翠，还是软玉和田，都有见过，甚至还能区别真假，可道长这手里的两颗珠子硬是让他盯着眼睛放不开，不知道还以为这孩子对这宝珠图谋不轨，实在可笑啊。 道长也看到这笑人的模样，说：“孩子，认了我当师傅，这两颗传世的‘地珠’就送给你了，有了它，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福祸自知，天灾人祸，天知地知你也知。”道长用逗孩子的口吻调戏着石头。 石头这时候可是有了脾气的：“这不行，师傅从小教我知恩图报，何况师傅还救过我，我怎能被你这邋遢道长蒙骗过去。”道长感到实在可怜啊，自己年纪轻轻，更何况这身来历非凡的古衣，到如今被个毛头小子嘲笑邋遢，现在决定好好调戏调戏这小子。 大师取出一个小小的针，和一个不知什么品种的龟甲后，对着石头说到：“小屁孩，给我一滴你的血，贫道帮你算一卦” 石头赶忙说：“真的吗？我不信”石头年龄虽小，也没出过什么远门，可也知道这个时代，能让人给自己卜卦，就像自己受到最高礼仪一般。 往往人们都是每逢办事，或者遇到灾难的时候才去找道长求福保平安，然而道长并不好找，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了。一个精通卜卦的道长，往往像神医一样被人们敬仰，然而这些道长大多性格古怪，要么藏匿于深山老林，要么就浪迹于江湖，不求富贵，只求逍遥。 嘴上虽然说不信，身体却非常诚实。石头随即用这根银针刺破了出血明显的大拇指，向着这个有凹槽的龟甲滴了一滴血，随后大师右手放在龟甲上，左手飞速的转着本来不怎么转的‘地珠’，念了一段咒语，石头心里暗暗担心，自己不会跟着这道长倒霉吧。 待道长挑眉的瞬间，这个仪式就结束了。随后苦笑道：“毛头小子，你才16岁零俩月就跟我调皮，是不是想挨揍，我就替你师傅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随后道长声势浩大的在石头屁股上用手轻拍了一下 。 “狗屁道长，我看你得了痴心妄想病，还想教训我，我给你吃两幅草药，保证你走路都难”石头毫不客气的“回敬”道长。顿时间。这个30多岁的道长就和石头打成一片，就像俩小屁孩在相互打闹一般。 随着石头的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年龄的？”，两个人停止了打逗，占了上风的道长立即负手而立，魔性的挑眉说：“这世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只是碰巧猜对的吧，既然你都知道，那不如说说我的过去。”“这有何难，你小时候······”道长不屑地说道，道长所说的正是华医师告诉石头的，石头面带惊讶呆呆的看着道长，随后道长则在桌旁倒上一杯新茶继续喝着。 本来道长如此精确的猜对石头的年龄，就证明他卜卦很准，一般人最多也就算准年龄，能算准月份的很不多见，更何况这是只有他和华医师知道的秘密——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使石头沉浸于惊讶和悲伤中，不过这悲伤不久就消失了，毕竟自己这些年来在师傅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族系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过多回忆的。 这时一位年过五旬的人走进了这座小屋之中，打破了刚刚静寂的气氛，“师傅，你醒了，这位道长想见您。”华医师微笑着回话石头：“醒了有一会了，我已经去厨房吃过饭了”，扭头客气的对道长：“道长你好，不知贵姓” 道长原本随意坐着的姿态马上就改变了，端正的站着，对着这位白衣老人客气的说到：“华神医不必客气，我姓安，名字不便透露，请先生原谅”华医师紧接道：“我请你帮这位孩子保守秘密，毕竟孩子年龄不大，受到别人的排挤是我不希望的”。 道长马上变成信誓旦旦的模样：“这请您放心，我帮人卜卦算命，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讲过，这是我做这一行的规矩” 华医师微笑道：“那就好”。不过华医师脸色马上就不好了，对着石头说：“石头你出去一下，我和安道长有事要谈，你去给大家做午饭吧。”。石头回了一声就出去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他对师傅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石头走后，华医师的神情就崩溃了下来，对着安道长说：“你是不是36岁了？”安道长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人，很少有一件事是自己在场不清楚的，却被眼前的这个人问的目瞪口呆：“我确实36岁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华医师痛哭流涕道：“你原来没有死啊，整整30年啊，你过的还好吗？”华医师喜极而泣，立即去拥抱眼前这个男人。安道长虽同他拥抱，却没有让华医师继续感动下去：“什么死不死的，我活的好好的，你肯定误会了。” 华医师坚定道：“错不了，错不了，你胸前的坠子错不了”。随即华医师拿出自己送给兰儿的定情信物，是一个特别精致的“五”字，像是用黄金白银，和另外一些贵重金属打造的，特别明亮有光泽。这时候安道长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华医师，这是一场误会啊。我胸前的这个坠子的主人应该才是您的故人，这坠子是我几年前为了完成我师傅遗愿去往万年雪山寻人，在一个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师傅说如果在雪山上看到一个带着吊坠的人的话，带着他去寻找带同样吊坠的人，师傅也没说其他，但那人已经死了，我只能拿着那坠子找人了，那人大概才五岁左右，和华医师差不多相隔50岁，难道真是您的故人？”。当道长谈到万年雪山的时候，华医师的神情很不自然，不像是悲或者说高兴喜悦，而是一种枉然，一种不愿意回忆的枉然。 “你可将他身上的物件都取走了吗？”。华医师一脸担心的样子。 “我这人知道适可而止，何况家师遗愿可能就是那孩子，家师的意思应该是这坠子才能揭开他的身世，取走吊坠后就好生安葬了，藏在一个大岩石后，用雪盖着，这辈子应该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了。”安道长回忆道 “我替他谢谢你，我们相差50岁，你确定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吗？”华神医非常好奇的问。 道长很有自信的说：“五岁整我不敢保证，我也没有给这孩子卜卦，死人的命我活人做不了主，但是我常年给人相面，这孩子也就是五岁左右，最多不过八岁。”多年后的一天，安天任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是大错特错，殊不知万年雪山有万年不化死人身的功效，这孩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五岁，五十岁，五百岁都说不准。 “死人的事情就不用多追究了，不论这位死人是不是我的故人，都希望他地下安生吧。不知道安道长今天早上来鄙人的屋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华医师从刚刚安道长的话中“挣脱”出来，神情变得正常，不过话里行间，华医师也明白这位安道长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品行很不错，有个性却不失人性。 一贯淡然的安道长认真起来了：“昨天我卜了一卦，算出你这个方位吉人天相，应该是有“人物"要出生，我平生就爱怪事，所以就前来凑凑热闹，来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安道长一语道破梦中人似的，华医师神色再次凝重起来，毕竟这才是他最棘手的地方，当初和兰儿行医，自己就是给人治重病，不论小孩子还是老人，还能救的都救活了。可是子约这样的怪病太罕见了，连古书上也只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安道长，时间也不久了。不如我们下午再做商讨，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屋外飘来的饭香提醒了华医师。 见安道长没有推辞，华医师就带着他到院内的桌子吃饭，石头将一套新的餐具增添上，三个年龄的人就在院子里吃起了香喷喷的热米饭，话语很少，也仅仅局限在景色天气之类的话题，毕竟50多岁的一个老头，30多岁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16岁的孩子，本身就没有什么可聊的。 华神医给安道长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休息，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后，两人才一起探讨医学和玄学。在这休息的时辰里，华医师很长时间没能睡着，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当年我逃出来的时候才21岁，老九和我差15岁，他怎么就死了呢，为什么死在万年雪山了，这个道长的师傅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派他去万年雪山。 和华医师大相径庭的安道长，神经大条的想：这位医师真不错啊，管了吃还管住，这儿环境也不错，凭本事赖几天再走。道长心里偷偷窃喜。摸到脖子这里的“九”字挂坠时，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轻声的喊道：“虽说这个坠子是他故人的没错，师傅也交代要找的人也可能有他，可是他不跟我要，我肯定不给他，何况这坠子上是九，他的是五，应该还有一、二、三等，不能交给他”。华医师和安道长都各自有着自己的一些秘密，不便相互告知，就这样作罢。 时间在他们的交谈声中缓缓流逝着，渐渐的，时间就到了傍晚，天边的落日映照在周围的云彩上，云彩显得别样的红，在这个十分惬意的时刻，华医师和安道长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下起了棋。一股袅袅的炊烟从一间小木屋中慢慢升起，在微风中摇摆着。“师傅，饭做好了，来吃饭吧！”“安道长，随我去吃点吧，敝舍只有粗茶淡饭，还望道长不要嫌弃。”两个人边走边聊，感觉就没有任何年龄差距，吃过饭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五章：邋遢道长（二） 第五章：邋遢道长（二） 冬日里午后的阳光不再如其它季节一般炎热，而是给人一股温暖的感觉，院子里的积雪也在它的轻抚下慢慢地流成水，浸湿了埋葬在雪下面的每一寸土地，在小院里的小木屋，几乎每一间屋顶上都有白雪点缀着，只有在彩虹下的那间木屋顶上没有一丝白雪，在所有的木屋中最为引人注目。在这个时刻，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石头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却老是睡不着，或许是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应该有的感觉吧，焦躁难安。 石头感觉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离开自己房间去师傅房间看看，这次师傅仍然是在睡觉，却不时的翻转身子。这次石头没有像早上一样，先是静悄悄的拿起了师傅屋子里的茶壶，然后去灶房沏茶。若是细细观察壶身，就会发现它呈“金字塔”式，壶底灵秀的棋子丁式三足衬起壶底，显得饱满而圆滑，特别美观，相传这是师傅救治了一家富人，他们为了报答师傅而送给他的一件礼物，师傅沿用至今。 待石头返回屋中，倒上茶水，才将华医师叫醒，随后他便向着安道长所在的屋子走去。华医师从床上缓缓坐起，欣慰的看向刚出门的石头，然后取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悠闲的喝了起来。 石头没有像去华医师房间一样小心，生怕闹出声音，而是故意一般，在石头厚重的脚步下，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烦人，可石头脸上却一脸坏笑，得意洋洋的模样。进了门，看到这个糟大叔，人躺在上面，四肢伸开，一个大字的躺在床上，甚至不停地“呼呼呼”的叫唤着，似乎根本没听见石头带来的噪音，石头这时候来了兴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鸡毛掸子，拿在手上不停的比划着。 石头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一大步一大步的接近安道长的床，慢慢的慢慢的，先从鸡毛掸子上面拽下来一根毛，然后在道长的脚上做着“坏事”，不一会，道长扭了扭身子，可是原本憋着气的石头，现在看上去很不舒服，满脸胀红，石头换气的时候，眼里憋着泪，跑出了屋子，在屋子外大着喘气，可是房间内却没有一点点动静。 好一会，石头“鼓起勇气”二进屋子，这会儿他改变了策略，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如法炮制的走到床边，非常小心的拿起这个道长的鞋子，虽然那鞋子看上去十分精致，但里面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石头不得已用左手捏住了鼻子，随后用右手拎着这个“武器”靠近道长的鼻子。 “咳咳咳”足足有半分钟，石头早已经溜出了房间，随后听到房间里有个人臭骂：“什么味道，这绝对是我辈子闻过最臭的东西了”，安道长坐在床上，一脸迷茫，很是委屈。 “这么臭的味道也是我这辈子头一次闻，我差点都吐了。”石头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道长。 “小屁孩，是不是你进来放了个屁出去了，一脸坏笑。”安道长又和当初一样，一头倒在床上，眯着眼睛。 “你胡说，你自己闻一闻你的脚就知道了”，石头给他指着自己的脚。 “闻闻就闻闻，我的脚从来不臭”，随后安道长又做起来，掰着自己的腿，将脚凑到自己面前，随后又一声臭骂：“对，就是这个味道。呸，咋这么臭，这还是我的脚吗？以前不是这个味道啊，臭是臭，可也没这么辣眼啊”安道长的眼睛里含着泪，特别委屈的样子。 石头这时候忍不住了，大声的笑了出来“你以后可别去小溪洗脚，鱼可受不了这味道”。看到安道长慢慢的起身后，石头让他跟自己去师傅的屋子里，也就是子约所在的那个屋子。 石头可不想让师傅的屋子里弥漫着“毒气”，就先带着他向屋后的泉水那里走去，安道长边走边夸赞这儿环境不错，适合隐居，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像这里一样的好地方呢，边走着边自己念叨着，走着走着安道长突然发现雪地就像断了一样，他感觉十分奇特，但却没说出来。石头也跟他贫，讲他那里那有师傅的高雅，品味差一大节，大俗人一个，连自己的脚也不洗。 俩人嬉笑不一会，就距离池子越来越近，随着距离的接近，像玉佩碰撞般的悦耳之音也就越来越大，安道长还不时的朝着天上看去，明明是冬天，却担心像夏天一样下起雨来，确保没有下雨才放下心来。随着石头用手扯开遮挡入口的巨大叶子后，露出了——“雨花泉”，原来这就是前面小屋上出现彩虹的原因，道长回想到自己来了之后看见如仙境般的小屋。雨花池附近四季如春，各种植物欣欣向荣，争相生长，给人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 安道长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看到这么漂亮的美景，不禁想要冲进去探个究竟。不停的感叹道：是什么让这泉水不停的喷射着雾气，却又落下来雨水滴落在池子里，池面不停的滴水声，很是悦人。还不止这些，池子方圆几米内，温度和人的体温一般，安道长仿佛洗了个澡，身上很是舒服，人也精神了很多。透过那些芭蕉树叶他隐约看到了池塘中央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正准备再往里走一走好看看清楚，石头拦住了他，说师傅不让人随便进入池子，说很危险，石头自己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安道长听到这些话也就没有了太多想法，毕竟打心眼里对华医师有着尊敬，要是一个平常人，没有什么让自己顾忌的，非得进去一探究竟。 随后石头走到池子旁边，用放在这里的水桶取了一些边缘的泉水，让安道长洗一洗自己的臭脚。安道长的注意力可没有集中在洗脚上，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地珠”，闭着眼睛不停的转着珠子，就像当初给石头卜卦一样，飞快的转着，石头也没有打扰他，心里想着：这道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搞笑。 “成了，成了。原来这泉水就是昨晚的异象啊，一模一样，虽然没有昨晚强烈，可我这卜卦的本事不是吹的，终于找到了啊。”安道长激动的说到。 石头听不懂这邋遢道长在说些什么，指着木桶大声喝道：“洗脚，别浪费热水。”，这一句话让安道长呆着，看着这个16岁的孩子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禁笑道。 “好好好，我洗脚，这可是好东西啊，不洗白不洗。”安道长到石头旁边坐下，脚伸进木桶里。“真舒服啊，这泉水泡脚有血脉循环，延年益寿的功效，小伙子，以后你也多用这水泡脚。” “是热水都能让血脉循环，延年益寿，原来你知道这点医学常识啊，不简单。”石头打击这个嚣张的道长，不能让他太过嚣张。 不一会，安道长洗完了脚，又掰起小腿闻了闻：“香气扑鼻，这才是我的脚么，散发芬香，之前那个脚不是我的脚，做梦做梦。”满意的坐在一株植物旁，看着那树木中间散发光芒的池塘，随后进入了深思中。 “安道长好雅致”，华医师的声音传了进来。华医师喝过茶后，走到安道长屋子看没有人在，就猜到应该是石头带着道长在附近走走转转，一想到附近都是山水，可最奇特的也不过这“雨花泉”，就猜到他们应该是在这里了。 “哈哈哈，华医师，你原来还藏着这么个好地方啊”安道长看到华医师打招呼后，礼貌的回敬。 “安道长，你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为什么我却感觉很是普通呢？”华医师看到安道长被这泉水迷住后，很是好奇。 安道长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转着“地珠”，对着华医师解释道：“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卜卦就是这儿出的异象，今天我竟然就发现了这里。另外，这池水虽说是温泉水，可水里却含有让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属性是至阳的，人用它洗过身子后，能驱寒，像我的脚气也能治好，这不是好地方是什么？不知道华医师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华医师将十多年前的故事，告诉给这个大大咧咧的道长。随后听华医师讲到：“这雨花神石在古书上也只记载了一点点蛛丝马迹，话说是一块隐于世的神矿，温度炙热，自从皇族始皇创世后就流失了，从此便没有了更多的记载。在机缘巧合下落到我手里，由于不知道有什么其它用处，便只能将神石藏到这天然温泉当中，如今便造成了此等景象，说也神奇，十多年来，这热泉从未断过，我也很是惊讶。” “原来如此，既然华先生愿意告诉我这么多。我就告诉你些事情，鄙人流浪在江湖当中，在完成恩师遗愿后，准备流浪在世间苟活一生，却又不想浪费师傅的一身本领，于是就在附近一个石洞里卜卦，算一算这世间的变化。结果很是奇特，第一卦：日寒昼极短，阴阳同聚此。第二卦：三山一林间，，光芒异象现。大概就是说昨夜，在一个被山环绕却只有南面向着树林的地方，也就是你住的这个地方，发生阴阳相会，本来准备晚上就能到，可是路上却无缘无故下起了大雪，所以今天早上才到，恐怕是错过了时间啊。听早上华医师的意思，那个婴儿很特别，不知道方不方便去看看，或许这孩子就是一个蹊跷。”安道长娓娓道来。 “您说的没错，这孩子很不寻常，咱们现在就去我的屋子，看一看这个孩子。”随后，华医师和安道长离开了热泉，边走边讨论着，朝着子约躺着的房间走去，石头也跟着，不过路上一句话也没有插嘴，特别安静，还和两位大人保持着距离，怕打扰到他们。 来到子约房间，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袭来。一看到子约，安道长就诧异道：“这孩子明明还活着，可是为什么这么安静，不像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这房间里的寒气应该也来自他吧，师傅曾给我说过，神物会和与它有缘的人发生感应，有些感应会产生奇异的景象，不过我并未看见啊，真是遗憾，哎······”听了安道长的话，华医师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安道长所说的神物难道是那块神石？安道长定然感觉这屋子外的彩虹很奇特吧，还有屋子后的那股喷泉。这都是那块神石滑入那个池塘形成的，这得从十六年前说起······”华医师将十六年前他收绅士的事告知了安道长。 “那石头爸说的有缘人应该就是这个孩子，华医师应该也在想办法医治子约吧，或许那块神石能帮助他。”安道长转身向华医师走去，华医师像是同意他的话似的向他点了点头。 第六章石头显医术，千金暗许芳心 第六章 石头显医术，千金暗许芳心 “道长不如先在寒舍暂住几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如何用神石去治疗这孩子，待这孩子有所好转再离开可好？”华医师向安道长拜了一拜，“华医师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就请直说，再说我已无牵无挂，反正要浪迹江湖，在此逗留一阵也未尝不可，只是打扰你们了。”两人都向对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石头今天的天气不错，你去将院子里剩下的积雪扫一下吧。”听到师傅的话，石头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出门去，屋外温暖的阳光正在轻抚着地面上的少许积雪，在一上午的照耀下，本就剩下不多的积雪正在快速的消融着，石头取上屋外的扫把扫起来了，那些积雪在他的扫把和阳光的共同作用下，比之前的消融速度更快了。院子中的石桌上的雪早已消失不见了，露出来的是墨绿色的方形石桌，石桌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在其上的雪融化成的水在阳光的作用下，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会过去了，院子中的积雪被石头扫到一起了，院子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了，这时华医师和安道长边谈边走，到了院子里，“华医师你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在下真是羡慕啊！”安道长打趣的说道，“道长说笑了，我和石头一起生活十六年，虽为师徒，却胜似父子，只是石头这孩子比较懂事罢了，我看现在天气挺好的，不如就在院子中的这个石桌上下几盘棋吧。关于治疗之法我们边下棋边聊。”华医师笑着对安道长说着，“客随主便，就听华医师的。”安道长回道。两人徐徐地走到了石桌周围，石头早已听见他们的谈话了，这时石头已经从屋内取出了两个木凳，这木凳虽不像那茶壶一般精致，却是村民为了感激华医师的救命之恩，亲手打造的，里面倾入了村民们的汗水，华医师也是十分珍惜的，两人坐下下起了棋。 石头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下棋，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记得师父曾经教导他“观棋不语”，看了一会之后，似乎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随即去沏了一壶茶，拿着茶壶小心翼翼地给华医师和安道长倒上，之后又静静看着他们下棋，听着他们的谈论，好像因为子约还小，不适合服用大量的草药，所以，他们决定用那神石之水辅以草药给小子约泡澡，看看效果如何，毕竟那药材的药性会伴随着神石之水进入他的毛孔之中，随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 太阳似乎看他们下棋看得累了，好似睡着了一般向西方的天边落去，石头抬头看了看天空，看到西边的天上出现了红中透着黄色光芒的晚霞，不由得忘记了时间，一个喷嚏将他从陶醉中拉了出来，”哎呀，该做饭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自己一边念叨着一边向厨房跑去，一会那间木屋就冒起了炊烟。 “师傅、道长吃饭了。”随着一声稚嫩的少年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华医师这才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没入山峰半个身子了，“安老弟啊，你看我们这玩的都忘记了时间了，太阳都快要落山了，石头那孩子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一起来享用吧！”华医师起身向安道长身后的厨房走去，安道长也起身随华医师一同走到了厨房。 厨房中，油灯的光芒闪烁着，在这光芒下华医师、石头、安道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而在小屋中间的是满满的一桌饭菜，桌子中央是一条红棕色的鱼身配上翠玉般的葱花，红宝石似的辣椒布满在鱼下面的鱼汤中，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闻其香，心旷神怡，而鱼周围也是一个个美味的菜肴。“安道长，请。”随着华医师的话音刚落，安道长就匆忙拿起筷子直逼那条鱼，安道长仿佛就等华医师这句话似的，一块鱼肉入口中，安道长感觉到了新鲜滑嫩，汁多味美的鱼肉直接滑入了他的肚子中，瞬间感觉一股热气充盈着全身，不禁赞叹道“臭小子，你的厨艺不错啊，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看着安道长这个举动，华医师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了，感觉就是像看一个孩子吃饭似的，这时，石头就不满了“臭道长，那条鱼是我专门给师傅做的，师傅这几天因为子约的事，有点劳累，我特意做了这条鱼给他补补身子，谁曾想被你吃了。”安道长顿时脸红了，“石头不得无礼，我教你的待客之道难道就是这样的？安道长，无妨，你尽情享用吧！我没事”华医师有点生气的看着石头，“可是，师傅您······”然后转身从小木屋中跑了出去。 “安道长，不要在意啊，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随即华医师起身向安道长拱了一下手，安道长赶忙伸出手阻止到，“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华医师说笑了，只是在下叨饶了，此种美味实在让在下无法抵挡啊，所以就······，让华医师见笑了”安道长带着羞红的脸庞对着华医师说到，“华医师，你先吃吧，我去看看石头那孩子，那孩子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我和他好好聊聊。”话音刚落，安道长就起身向屋外走去。 “哎，我怎么对石头发火了，这孩子这么懂事，我不该这样对他的。”华医师感到十分内疚，然后一个人朝天上说道“兰儿，若你还在，肯定会十分疼爱石头这孩子的，这孩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吃了好多苦，希望能有个人好好的疼他，石头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他娶上一个好姑娘，这也好让我对他逝世家人有个交代啊!兰儿，我还是那么得想你，当初真想和你一起共赴黄泉，现在我在子约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我一定要将他抚养长大，然后就去找你，等着我啊，兰儿。”华医师轻轻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流出的泪珠。这时，安道长和石头从屋外走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和他们离开时一样，一点没变，不禁都皱了皱，“我年纪大了，根本吃不了多少，赶紧坐下一起吃吧！”然后三个人相视一笑，坐下大吃起来，很快桌子上的饭菜都进入到三人的肚子中，华医师没吃多少，但却喝了不少酒。而安道长像是来者不拒的一直往肚子里塞，最后一直打着饱嗝，根本没在意华医师和石头他们。石头仿佛看出师傅有心事，但也不过问，只是静静的看着。 “华医师，我吃饱了，先去歇息了。”随着这句话的入耳，石头才慢慢回过神来，安道长大大咧咧的向他的屋子走去，华医师仿佛喝醉了，在石头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到了自己的房间，石头将华医师安顿好，不禁想到：师傅很少喝酒啊，今天这是这么了？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从师傅的房间离开，去厨房盛了一碗粥，走到了子约的房间，喂子约喝下之后，又进厨房将厨房收拾了一下，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睡之前一直想着安道长在外边给自己说的话，不禁美滋滋，面带笑容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石头就听见外面很吵，“谁是医生？谁是医生？快给本小姐出来。”石头赶忙起身出门去，出门之后赶紧向门外的那个女孩说道“安静，我师傅他们还在休息。”透过篱笆墙，石头看见了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顿时呆住了，那女子脸上写满了匆忙，不禁问道：“你师傅可是那妙手回春的华医师，赶快叫他出来给我爹看病。”石头看向旁边的一个曾经来此治病的村民，然后说道：“我师傅不是给你们说不让你们来打扰了吗？”那个村民也很无奈，他是被这个大小姐拽来的，“别怪他，是我让他带我来的，你师傅到底在不在，赶紧让他出来。要是耽误了治疗时机，你能担待的起吗？如果你们不把我爹治好我就叫人烧了你们这里。”这时那女孩身后的轿子上下来一个年长的人向石头走来“月儿，不得无礼，这位小友，华医师可在？”“家师还在休息，看你面白苍苍，想必身患恶疾吧，你若信得过我，我来给您看看。”这时那女孩突然开口“我父亲这金贵之躯怎能让你来看，城中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你不过是华医师的一个小学徒怎么可能治好，快叫华医师出来。”石头但当时就不乐意了，随即说道“我师傅5年内不见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既然信不过我，那便请回吧！”那姑娘鼓起那粉红的小脸生气的说道“你······”。这时那个年长的人开口了，“这位小友刚刚一眼就看出我身患恶疾，想必应该能治好我，小女比较鲁莽，还望这位小友不要介意，月儿，从小就被我给惯坏了，月儿还不快给这位小友道歉。”月儿羞红了脸向石头鞠了一躬“对不起，能麻烦你赶快帮我爹治疗一下好吗？”原来霸道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羞红的脸给人一种想保护的冲动。 “你和你父亲进来吧！其他人就让他们呆在外边吧，别吵到我师傅。”石头交代后，那女孩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声就随着他父亲一起进入了石头的屋内。石头给那位长者把了把脉后说道“原来是患上了背疽，这种病很难医治，怪不得你们寻医未果，不过师傅教过我如何治疗此病，你们不要着急，刚刚我在给你把脉之后发现并不要紧，想必你们最近服用了一些天材地宝，将这个病抑制住了，不过长此以往只会让这个病情加重，还好只是服用不久，待药效过了之后我在给你配药医治吧。”“多谢小友，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就医术超群，不知小友今年几何？可有妻室？”“小生今年一十有六，尚未婚娶，只是陪在师父身边，为师傅做一些事情。”石头淡淡的说道，“小友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吧，小女也该出嫁了，正好我想将她许配给你，不知小友可否愿意？”这时站在一旁的林轩月脸上流露出了害羞之色，“父亲······”然后红着脸跑出去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