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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天罡地煞》


 第一章天行者

东国3030年。　
美丽的大学校园是很多人梦开始的地方，也是一生中很重要的转折。你们或者他们，在湖畔朗诵一首英文诗，在图书馆前抬头看那蓝蓝的天，美女书香或者花语琼楼，那都是美好的回忆。
百溪科技大学是汉原省的著名学府，也是全国理工类的佼佼者，古色古香的校园说明了他的历史传承。本该奋发向上的学子中却有一个异类。
“看，他又在睡觉，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小声的和旁边长发女生说道。
“这种人可能家庭条件比较好，不像我们得靠自己。”长发女生无所谓的回应，表情不起波澜。
眼镜女生鄙视的说：“我看过他的成绩，班上最后一名，运气真好。既然靠运气进来的还不好好努力，万一被退学可有的哭。”
“管他了，人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管那么多干嘛。”
“你，你……”
“逗你玩的，生活需要调剂啊，别那么紧张。”说着，长发女生笑起来，甜甜的，风一吹，秀发迷了眼。
被讨论的这名学生名叫庄成，衣着并不出众，县城孩子的水平，平凡的面容倒也清秀，没有戴眼镜，挺普通的一个人。他听见了两个女生的讨论，他并不是在睡觉，这叫入定，虽然眼睛是闭着的，脑子却是清醒的，身子也能坐直，他并不想去争辩，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大多数男生不一样，他对女生的美丑没有审美标准，所以也就不会去刻意在意谁，讨好谁。所以，从小到大，他没有喜欢的女生，唯一在意的只有练功这件事。
说起练功，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是他是一个孤独的夜行者，自从爷爷不在后，他只能一个人摸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现在，难道是与生俱来的兴趣吗？好像感受到怀里那本古书在发烫，他召回思绪，继续“入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在门外，笔挺的西装，高高的鼻梁上架了副黑色的眼镜，儒雅的气质说明了这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同学们发现了他，他也终于开口了：“李老师，麻烦出来一下。”看向李老师的眼神说不出爱慕还是谄媚。
张秘书是校长秘书，平时极少见到，李老师有点吃惊，转换了一下表情说道：“张秘书。”说着就走了出去，带起一阵香风。李老师年纪四十不到，却有博士学历，长的漂亮，气质出众，虽有不少追求者，但一直没有谈恋爱。
张秘书小声说：“麻烦你叫庄成出来一下，有人找他。”习惯性的用手指顶了顶眼镜，应该是有点紧张。
李老师走回教师问道：“谁是庄成，门外有人找你。”
大学开学已经快一学期，大家互相都有了了解，众人都在寻找庄成的位置。
庄成上课经常睡觉在同学中是出了名的。一个女生幸灾乐祸道：“是不是他经常上课睡觉要被处分，我就说嘛。”
另外一个女生没好气的说：“校长秘书能为这事找他？看来他家里还是有关系的，而且不小。说不准就是靠关系进的学校。”
庄成被“叫醒”来到校长办公室。只见校长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聊的挺开心，那人话不多，穿的也挺休闲，看不出身份尊贵与否。
张秘书让庄成在门口等，他去到校长身边附耳说了起来。校长和那人把目光都投向门口，校长也纳闷呢，这么一个普通学生，怎么来头还不小啊，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查背景，别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人看到庄成，本来沉默寡言的人换了一张脸，主动迎了出去，“你就是小庄啊，幸会，幸会。”伸出了右手。校长看呆了，随便一个学生都这么大来头吗，孙局长跟我都没这么客气。
庄成也伸出了手，疑惑的问道：“您是？”
“有人要见你，我带你过去。放心我有工作证件。”说着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庄成只看懂了是警察证，这人名叫孙明，至于下面的一级警监他也不懂。
校长听见人要走，挽留道：“孙局长，再坐坐吧，我也好认识一下令侄，我早就听说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只是以前工作忙没机会见到。”他并不确定两人关系，也肯定庄成不是孙明的侄子，只是想弄清楚这学生的身份，看以后如何应对。
“钟校长，不了，您忙，我和这位小兄弟还要去见一个贵人。”孙明点明了贵人，一方面想让校长照顾庄成，另一方面是告诉校长自己也是认识贵人的，以后如果有事请到校长帮忙可能会好说话一些，虽然自己是公安局长，但不同的领域管不了学校，但有贵人在后面这就不一样了。
校长更是吃惊，能让孙局长说是贵人的，那得贵成什么样啊，省长，会不会小了？虽然自己也是省部级，但和实权的省长还是有一定差距。
庄成看着“大人”的这些小心理，暗自发笑，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他们好像在打“官腔”。
上了孙局长的奥迪a6，他们在保卫科长的陪笑中驶出学校。庄成第一次和高级别警察在一起，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一想自己没犯法就心理释然。
大约过了半小时，好像到地方了，以为要去公安局，没想到来到一个老旧小区，看房龄得有四十年以上，小区是普通，但门卫却不一般，左右两边一边一个站的笔挺的军人，牌子上写着干休所。
孙局长把庄成带到503就知趣的离开去楼下等候。
只留下一个老头和庄成共处一室，屋内的陈设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腐味，阳关照进来，细细的灰尘飘散在各个角落。
老头先开口了：“小庄，长这么大了。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爷爷。”
“爷爷好。”庄成也礼貌性的回道。
老头笑了笑：“虽然长大后我没见过你本人，但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凡是和你有关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可是我们国家的宝贝。”
老头见庄成欲言又止，接着说：“你先听我说。”
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我和你爷爷可是半辈子的交情，而且我还曾是他的下属。你可能不知道你爷爷的地位有多高，我是军区副司令退休，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职位。准确说，他不是你爷爷，而是你曾祖，你们这一族地位非常特殊，具体怎么定位我说不清，可以叫做守护者，也有人叫你们天行者。而你是最后的传人。”



 第二章姐姐弟弟

听到这，庄成被吓了一跳，自己有那么大来头吗？直觉告诉他，老头说谎的可能性很小。回想起爷爷的音容笑貌，他有点暗自神伤，那是一个慈祥而锐利的老人。他五岁那年，出了一场严重车祸，父母在那场车祸中丧生，隐约中现场来了很多人又走了，至于怎么处理不得而知。他被送往医院，伤得非常严重，昏迷不醒。爷爷来到床边，沉默了一会，摸着他的脸自言自语道：“孩子，本想让你平平凡凡过一生，没想到差点害了你，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庄家的血脉注定与平凡无缘。”爷爷叹了口气，“那便再与天再争一番又何妨。”
爷爷干枯的手抚摸着他的身躯，每过一个地方就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那处滋生，最后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冰人。
爷爷做完这一切，把他抱起，嘴里念叨着：“孩子，爷爷带你回家，回家。”也许爷爷哭了。
不一会而，他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了，虽然血液凝固了，但仍然有要流淌出身体的感觉。虽然没有苏醒，但能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耳边又响起爷爷的声音，“孩子，记住这种感觉，今日我带你上九霄，他日你带爷爷冲破这九天。”
他不曾想一件儿时往事会在此时涌上心头，可如果不是有爷爷这种奇人，谁又能体会天际的风云突变。
看着他出神的表情，对面的老头又喝了口茶，问道：“孩子，你难道不信我说的？”
“我信，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爷爷的不凡之处。”庄成斩钉截铁的说。
“孩子，那我也不多费口舌了，我这个人喜欢直接，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你能为国效力。”说完直接把一本证件放在他面前。
庄成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一本军官证，所属单位，715研究所。
“我知道你不懂这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这是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有很大的危险，随时会死，而且死后不能评为烈士。这层身份注定一辈子在阴暗里见不得光。等你想好了我会告诉你一切。”
庄成有些心动，他虽然有一些本事，但毕竟不能当饭吃。爷爷在的时候家庭条件就很一般，爷爷已走了三年，这几年都是居委会大妈定时送钱过来，说是有个神秘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三千块给他。三千块在小县城还可以将就生活，可来到大城市就捉襟见肘。而且，他隐约觉得又要突破了，需要一些外物来提升自己。
老头好像看清楚了他心中所想，说道：“我知道你的经济情况，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我寄过去的，三千块可能有点少，我希望你不要被钱毁了。你也不必谢我，这是你曾祖的财产，等你真正需要的一天我会给你，现在我不能告诉你这笔钱有多少。”
庄成虽然需要钱，但也不是把钱财看的很重的人，更感兴趣的是为国效力，问道：“我想知道要我去做什么？而且您怎么这么肯定我能胜任？”
“哈哈哈，果然和你曾祖一样的性格，不做没把握的事。当年要不是他小心谨慎，也许就不用死那么多人。”说到这，老头笑不出声了，闭口不谈。
“也罢，这个证件我先收起来，等你证明自己的实力我会再来找你。孩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怎么证明我的实力呢？”
“很快就会有机会。”
话谈到这个份上，庄成起身告辞。老头也站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高位者的气势，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人。
“看我老糊涂了，说了半天都没告诉你我是谁。刚才是谈公事，现在关起门我们就是一家人。”
庄成有点摸不着头脑，老人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刚强，咳嗽了几声，说：“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爷爷，我比你爷爷那老不死的年轻多了。孩子，留下来吃过饭再走。”
“不了，徐爷爷，我还要回去上课。”如果说刚才的老人让他感到威严，那现在就是害怕，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人略显失望：“那好吧，年轻人有自己的事。”回过头喊了一声：“小慧，出来送送你弟弟。”
庄成更是哭笑不得，这爷爷才喊上，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姐姐。
里面的绿色老木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看样子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四目相对，庄成觉得那女子真的算是非常漂亮，跟明星也差不多。女子觉得这人肯定是大学生，而且是土香土味那种。
走出老楼，小慧姐让孙局长先走，坚持自己送庄成回去。上了小慧的兰博基尼，庄成感觉自己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小慧开着车，自来熟的说：“庄弟弟，有女朋友吗？”
庄成怯生生的说：“没有。”
“要不姐给你介绍几个，随你挑。”
他没想到这便宜“姐姐”一来就出这种难题，还是介绍几个那种。“不了，不了，我现在养活自己都困难，哪敢谈恋爱。”
“钱很重要吗？”说着，右手离开方向盘去包里翻出一张卡递给庄成。
“弟弟，这张卡里有点零钱，你拿着先花，不多，花完我再给你。”语气说不上多看不起人，但庄成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见庄成不收，小慧姐有点抱歉：“五十万是有点少。”又换了一张，有点不舍的递给他，说：“这是我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好不容易有个弟弟，姐也不能让你白叫。”
庄成心里的不快都不见了，小慧姐应该只是被宠坏了，不懂人情世故，看来她是真心的，也不做作，收下了原来那张卡。小慧姐开心的笑起来。
两人的感情一下子活络起来，聊了二十多分钟，学校到了。小慧姐依依不舍的送别庄成，互相留下电话号码，让庄成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庄成刚刚进校门，小慧姐又追了上来，小慧拉起他的手，庄成瞬间脸红了，这么大还没被女生拉过手，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关键这是极漂亮的女子。
旁边的人嫉妒得不行，女生看到小慧姐的美貌顿感自卑。
“看，那不是庄成吗？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和美女在门口和人拉拉扯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生很是嫉妒。
“谁还没点秘密呢？”另一个女生说。
“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是不是早看上他了？”
“你才是呢，每次就你第一个注意到他。”
小慧姐把一个本本送到他手里，之所以拉他的手是不想很多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庄成知道自己会错意了，有点尴尬。
小慧姐说：“这是爷爷让我带给你的，差点忘了。我走了，弟弟要照顾好自己。”
“好的，小慧姐。”眼里满是感动。庄成独行惯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觉得这徐爷爷一家还不错，也不知道小慧姐对自己好是徐爷爷安排的还是发自内心。



 第三章人生追求

突然过来一男子打断了两人，那人声音高扬：“徐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同时伸出右手，当然对象是小慧姐，庄成被无视。男子瘦高，穿一身高级休闲装，脸色苍白，不知道是病了还是什么原因。
徐慧也礼貌性的握了握手，“你好，张董。”
“走上去坐坐，我爸在学校投资了实验室，在这里有个独立办公室。”炫耀的成分十足，可能他并不知道徐慧的爷爷是谁。
“不了，我公司还有点事。”
“这位是？”
“他是我弟弟。”
“这个学校我爸说话还是有份量的，以后令弟的事就是我的事。”瘦高男子一直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话，满口我爹谁谁谁的不可一世，很是让人讨厌。
几句话过后，徐慧和庄成各自离开。瘦高男子吩咐另一人：“去查查这小子底细，是不是真的是徐慧的弟弟。”
庄成不知道被人惦记上了，即使知道了无力去管。回到宿舍，他拿出小本本，是个工作证，上面写着纪律监督，印章第八军区。庄成不明白是什么官，总之有个身份就是好，也不去管。
趁着宿舍没人，他开始运转真气，半个小时后停了下来。他拿出那本古书，找到第三重，心里窃喜，我的真元诀马上突破第三重，又看了一眼最后一行字，“欲突破此关，需灵芝二两，人参一斤，黄梅果三粒，渡天草一根”。前两样还常见，后面的两种闻所未闻。有了，小慧姐不是给了五十万吗，去药材市场碰碰运气。
当庄成看到取款机上的数字，不由得吓了一跳，不是说五十万吗，怎么会是五百八十万，这下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他立马掏出手机打给小慧姐，嘟嘟声过后，语音信箱自动播放，“庄成弟弟，当你看见银行卡数字之后，我猜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我曾经对你说过钱重要吗，对我来说一点不重要，所以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就在送你到学校之后的一个小时，至于原因，挺多的，反正不喜欢这个地方。最近又被逼婚，而且日期都定好了，我才29岁，不想嫁不喜欢的人，更不想被束缚自由。我的去向，只告诉你一个人，别人别人听见哦。我要常伴青灯古佛，没错，就是尼姑，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能学本事能飞那种。忘了，爷爷跟我说过你们家的事，所以我的想法你应该更了解不是吗？我一见到你就把你当亲弟弟看，可能是听爷爷提过你太多次，我们家欠你们家的，还有就是我知道你是个修炼者，也许还是能飞那种，早知道应该让你带我飞上天看看人类的渺小，以后有机会要完成我的心愿啊。如果我成为修炼者，我们就是同道中人，会有更多话题的。等我安顿好了会寄信给你。对了，如果爷爷找到你，你告诉她我走第九大道出去的，叫他不用查了，也告诉我父母，不是不爱他们，让女儿趁年轻任性一回吧。最后，希望我们在修行路上碰头。”
庄成顿时明白了，修炼者一个人的孤独，也理解了小慧姐的想法。
果不其然，5分钟不到徐爷爷电话打了过来，当听到第九大道，电话那头传来了暴怒声，“你们是干嘛的，统统写检讨。另外，今年奖金不用领了。”庄成不知道第九大道其实是军用密道，层层加密，任何人都无法查询。安慰了徐老爷子几句，也表示有时间就过去看他，老人这才把电话挂了。庄成想，世上谁人不孤独，无牵挂。
现在有了钱，是时候解决住的问题了，庄成取了十万出来在学校周围租了个果园，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修炼，不打扰谁，也不让他人打扰，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不租公寓，他认为影响天地灵气吸收，而且荒郊野外更容易掩人耳目。
第二天没课，庄成几乎跑遍了所有药材市场，后两种药还是一无所获。一筹莫展之际，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一个算命摊前，客气的问：“先生，请问你知道黄梅果和渡天草吗？”
那算命的老人满脸皱纹却满头黑发，不知道是不是染的，眼睛几乎陷进去，身体非常瘦弱，但眼光却犀利异常。抬头看了看来人，停了几秒没说话，表情凝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是你？”
“老先生莫非认识我？”
“不认识，我要收摊了，今日无缘，明日再来。”说完迅速收摊离开，庄成呆在当场。
庄成心想，这算命的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回事？很是怪异，明日再来看个究竟。
回到住的果园已经晚上九点多，四周静悄悄，偶有几声狗叫传来，他的夜视能力又进步了一些，已经在纯黑的环境下能看清个四五分，他试了试，看清书上的字还比较困难，不过那些内容已经被牢牢记在心里，不用看也记得。
按照书上的办法，他开始入定，真气自丹田起，过百汇而达全身，修炼就是通过控制真气流速和方向慢慢浸透全身，最后通过皮肤排出体外。吸气的过程则复杂得多，需要把空气中有用的先天之气分离出来，总之就是一个过滤提纯的过程，功力越高提纯的时间和效用就越高。试了很多次，冲击四层都功亏一篑，他思忖，难道没有药物我就不能晋级下一层？修炼难道就是这样一直玩气？他迫切需要一个师傅来指导自己修行上的问题。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他推开门来到果园里，一拳打在地上，携带了真元的拳劲把地上砸出一米多深大坑，又一拳下去坑的范围扩大了不少，十多拳下来，地上出现一个五米见方的坑。双脚用力蹬地，一跃十米有余落在了离地三米多高的树枝上，树枝承受不了冲击力几乎断裂，树叶不停落下。“树啊，我不是有意拿你出气，待我为你治好。”说完一跃而下，双手捏诀，地上的落叶被一阵风吹上半空，但突然无力的又落下。“看来我功力还不够，落叶难再续。”
感觉自己真元消耗得厉害，他开始打起拳，看样子是一些江湖把式，不过又有些不同，武术讲究的是蓄力一击，而他的拳则是顺势而为，意动之后气动，真气运行带动全身完成一系列动作。比起刚才的愤怒出拳，练武反而消耗真气较小，因为真元始终在身体内运转不外泄。练了两个小时，他累瘫倒在地上，迷糊中，他说：“爷爷，我一个人很难，为什么你把我带进来又离我而去，爷爷，爷爷。”眼角竟然有泪。



 第四章同学聚会

庄成按时回到学校，很多人在议论他的“女朋友”。
“听说了吗，昨天一美女送庄成回校，都到门口了还依依不舍。”
“谈恋爱不正常吗？大惊小怪。”
“你如果看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那女的我看比唱《追你》那个李如白还好看。”
“你说谁？有那么夸张吗？”
另一群人也在讨论，“听说昨天有个美女送庄成回校，然后他搬出去了。”
“不会同居了吧？”
“谁知道，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同学们讨论的太投入，连正主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同寝室的周力看到庄成拿着课本过来坐下：“兄弟，这么大事竟然不跟哥几个说，还搬出去都不通知一声，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看看嫂子？”
周力平常和他交情一般，说话不多，但感觉这个人还不错。庄成无力的回道：“周力，你信吗？”
周力搂着他的肩膀说：“信，昨天有好几个同学都看到了，你还打算狡辩？宿舍哥四个说好的先脱单请吃饭，你不能说话不算吧。”
“真不是，那是我姐，别听他们瞎说，至于搬出去，是因为我在外面找了个兼职，你也知道我的条件。”说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像装蒜。
周力略敢失望，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真的，我以穷苦人民的饭卡保证。”说完真拿出食堂饭卡让别人去验验。
周力没想到庄成也会开玩笑，听到这大笑不止，边笑边说：“你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饭卡吗？”
周力叫来了同寝室的张贵有和白靖，把刚才庄成的说辞说了一番，本来几人有嫉妒有祝福，现在都变成了同情，看来这家伙的穷病难根治，怎么找女朋友。几个人打赌，卡里谁的钱多请喝可乐。
放学后，几人真的去刷了饭卡，庄凡55块真的是最少，最多的是周力，204块。吃过饭后，每人拿着一罐两块的可乐坐在教学楼阶梯上。
周力突然问：“你说我们上大学为什么啊？”
白靖看名字就知道人白白的，他说：“为以后有个好工作给家里还债？”
张贵有一开口就知道绝对是地道农村人。“我家农村的，你说我图啥，还不是知识改变命运，至少走出大山，不想以后让我娃也当农民。”
周力拍了拍庄成：“到你了，庄成。”
“我家里没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饱或者饿好像都不重要。”见过徐家爷孙，他突然渴望亲情，他羡慕小慧姐不是因为有钱，而是有爷爷，有父母。以前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搬出去住，反而比较想念有人的环境。
三人以前对庄成的独行作风有点不满，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是家庭环境使然，没了家的孩子，不独来独往反而不正常。
周力本想安慰庄成几句，想想自己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低下头玩地上的小石子，“我爸走的早，有个智力不正常的妹妹，妈妈一个人很辛苦，我是靠好心人捐助才能上的大学，上完了就去他公司工作，不管工资多少都去，听说是个效益一般的小厂。”
四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心事。比较起来，虽然自己没了亲人，但牵挂还少点，庄成有了那五百多万，很想帮助他们，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或许人需要一些牵挂，不然活着没有意义。
正在四人愁眉不展之时，班上一女同学气急败坏的找过来，大声说道：“周力，你们几个让我找了半天，他们去宿舍找人也不在，都说没你们几个人电话。”说完明显气接不上。
周力说：“锦哥，你找我们干什么，不会又去做苦力吧？”
那女生狠狠拍了周力一下，说：“再喊锦哥跟你没完，张琴过生日请你们几个一起去，好心没好报。”
周力性格最外向，笑着急忙答应：“去，都去，哥几个刚才还在比谁穷，好久没开荤了。”
下午不上课，庄成本想再去找药材，可自己搬出去没和任何人说，这次又不去不大好。
没想到老实的张贵有发话了：“几点出发？”
叫做锦哥的女生说：“下午三点校车站集合，先坐校车到东大桥，再坐八十六路过去，走十分钟就到了。”
白靖问：“去这么早？”
女生答道：“学校太偏没办法，过去市中心得三小时。”
庄成打消了独行的念头，今天偷一天懒吧。下午六点，六男八女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家便宜的馆子，虽在市区，可是周围都是老旧民房，非常不上档次。大家都是穷光蛋，也不去计较，能请两桌人吃饭，这张琴条件也还不错。张琴就是和眼镜女生对话那个长发女生。
两桌学生正吃的开心，一光着膀子的男子从后面摇摇晃晃的过来，几人根本没注意到，这男子左手拿着酒杯，右手突然从后面搂住一女生，把酒杯在她眼前摇晃，助着酒兴，笑着说：“妹妹，陪哥哥喝一杯。”
几人猝不及防，特别被搂住的女生吓得大叫：“啊！”并且奋力挣脱搂抱。
庄成一看是锦哥，其实人家真名叫李秋锦。
挣扎间，锦哥把男子酒杯碰掉了，男子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不给面子，这地盘是我大九罩的，谁敢不从。”
锦哥哭了起来，几个男的站起来想过去帮忙，张琴赶紧说：“别慌，报警，现在法治社会。”
听到张琴的话，光膀子男子摇摇晃晃的去找张琴了，边走边发酒疯：“小**，你倒是报警啊，今天我不把你脱光就不姓九。”
远处一桌看着像社会人的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放下酒杯和怀里的女人走过来。
“哟，九哥，我说你人呢，原来这边有嫩草啊了。”一个社会人说。
另外一人看见这边男生都站起来，颠倒黑白地说：“小子，你们敢仗着人多欺负我九哥，今天我要讨个说法。”
有了这七八个流氓的助威，叫九哥的男子越发猖狂，直接过去就抱住张琴，嘴里污言秽语：“小美女，哥哥很温柔的，今晚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见这流氓嘴伸过来，张琴使劲挣扎别过脸去，其他流氓大笑，：“九哥品位不错，一来就挑了最漂亮的。”
“哥几个，没女人的自己挑，反正是这些学生先闹事的，男的打一顿丢出去，女的留下过夜。”一个流氓出了个主意，众人很是受用。
一个流氓提着一米长的大刀指着吧台，命令道：“老板，关卷帘门，一个都不准走。”
见事态严重，几个男学生冲了上去，庄成没动是因为怕自己手太重，还在犹豫，白靖则直接往门外跑想溜走。
几个流氓看学生冲上来要救张琴，大喊：“打人了，他们先动手的，哥几个上，别打死就好。”
四个男生和五个流氓打在了一起，饭店里酒杯桌子被砸的稀巴烂，女生被吓得大哭，男生则有三人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还有一个张贵有被三人围住拿酒瓶砸，满头满脸都是血。
这才一分多钟自己的同学就被打成这样，张琴被光膀子男推倒摔在桌子上半天爬不起来。庄成怒喊：“别打了，你们和我一个人打。”说完过去扶张琴，三个女生也赶紧去帮忙把张琴扶起来，只见张琴腹部插了一块不大的玻璃，流了很多血。
庄成愤怒至极，一个跨步过去，推开在围殴张贵有的三人救回张贵有。愤怒地说：“让他们走，我留下。”
三个流氓哪感受过这种巨大的撞击力，全身骨头震地发麻。



 第五章英勇还是冲动

流氓知道遇到硬莊了，但想着只有庄成一人厉害又何妨，有人说：“我好怕啊，小兄弟。”
九哥酒醒了半分，发话：“让其他人走，今天看看他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我一个跟他打。”
几个女同学带着受伤的人退了出去，走之前都来拉庄成，庄成不动，让他们先走。随着饭店老板出去，拿关刀的男子用力关上卷帘门，提着刀过来就要砍。九哥拉住，“说了我跟他打，老四你要破坏江湖规矩吗？”
其他六人退开，中间剩下庄成和九哥。九哥大喊：“小子，踢死你。”说着冲了上来，抬脚就往庄成身上招呼。
庄成在九哥抬脚的瞬间动了，一脚送出，九哥飞出七八米撞上墙才停住，接着一跃七八米一拳击出砸在九哥肩膀上，九哥发出惨叫，啊，啊，啊…不能说话。众流氓只见九哥的一只脚从膝盖折断弯到后面，连大腿根都断了渗出鲜血。再看肩膀更惨，碎了的骨头陷进墙里，断手和身体只有一点皮肉相连。
众流氓砍都是见过血的，砍断别人手脚的不少，可没见过用拳脚就能把人打成这样，心里一咯噔，“完了，九哥完了，下辈子注定坐轮椅。”提着关刀的流氓手抖得关刀都掉了。
庄成也不去看可怜的九哥，朝众人大喝：“你们几个杂碎一起上，今天我成全你们。”
流氓也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一个流氓跪地上磕头：“爷爷，我错了，上有老下有小，请你大慈大悲。”
另外五个虽站着也差不多跪下了，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说：“哥几个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输给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多年江湖白混了，传出去小弟们怎么看。”
听到这话，跪地上的人也起来，几人提着刀冲了上来，除了出主意那个人。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总是短暂，几个呼吸就分出胜负，庄成的脚上挨了一刀，背上也被砍了一刀，腿上伤不重，可背上的伤，饶他是修炼者也隐隐作痛。几人下场更惨，断手断脚躺了一地，有一个眼睛瞎了一只。
现在站着的只有庄成和那个出主意之人，那人跪的真快，头磕的也挺响，大声喊：“爷爷，饶儿子一命，儿子以后跟你混。”
庄成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那人远远飞出去撞在墙角，人没死，可肋骨和脊椎都断了，连哀嚎都出不了声，一直吐血。恨恨道：“我最恨出卖同伴的人，他们可以坐轮椅，而你就必须躺一辈子。”
庄成收拾了几个流氓，气消了大半，想起几个受伤的同学，拉开卷帘门出去。外面一阵强光照射让他睁不开眼，警察大喊：“举起手来！”
警察局。
庄成坐在审讯椅上，对面的警察大声呵斥：“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打架斗殴，手段残忍。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现在给你个机会，能减几年刑。说，谁主使的，你们有多少人参与了犯罪。”
“我说了无数次，他们打我同学，我让同学先走，自己被人围殴，情急之下出手自保。”
“你撒谎，一个人伤不了那么多人。何况你是大学生，我们调查过，你以前也没什么犯罪记录，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们主谋，说不定可以只坐一两年牢。”
“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我的同学，现在他们应该还躺在医院呢，另外还有饭店老板。”
正在问话期间，询问室门被推开了，问话的警察被叫了出去，门外的对话虽然很小声但依然被庄成听见了。
一个警察说：“李队长，华少说这种行为人神共愤，必须要严惩啊。”
庄成知道了，原来问话的警察姓李，只听他问：“哪个华少啊？”
“就是山水集团的华少，那几个人中有三个是他手下的兄弟。”
“华少，那可了不得。不过，我看这学生虽然下手重了点，但完全符合正当防卫，被人围殴，自己又没带管制刀具。”
那个警察立马递了一张卡过来，李队长不收还指着那人鼻子骂，说什么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两人一对眼色顿时明白了这里有监控，很快走远了，可能是太远或隔音效果好，庄成再也听不见任何对话。
李队长两人在办公室拉家长，卡自然是收了。李队长的电话响了，一看名字朱副就赶紧接起来，“喂，朱局，我是李泽友，您请说。”
电话那头传来厚重的声音，“小李啊，你来工作也有十年了吧。”
“是的，朱局。”
“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提拔你，这个案子就是考验你忠诚的时候。”
“一定一定，为人民服务嘛。”
“你看，受害者家属我也认识，老实巴交的城镇居民，必须让人家满意。”
“好的，朱局。一定办好这个案子。”
“那就好，明天我侄女生日，在山水集团周围订了几桌，我们几个聚一聚。”
“朱局，我一定过来。”
“那就这样了，你安心办案吧。”电话那头挂断了。
“刚刚是谁的电话？”送卡那个警察问。
“市里的。”李队长答道。
“一样的意思？”
“一样。”
庄成在警察局呆了一晚，劳累过度睡的很熟，总以为自己是为了保护同学不会有大事，而且是别人六七个打自己一个。第二天一早有警察来给他戴手铐，并且戴上脚链，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能那些流氓有后台。
出了警察局一只脚跨上警车，就听见有人大喊，“庄成，庄成。”侧头一看原来是当晚的几个女同学还有白靖。
几个人飞奔过来，锦哥哭着说：“他们为什么给你戴手铐？凭什么？”说着就去拉手铐。
押解民警看到了严肃呵斥：“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不想有污点请不要妨碍公务。”
“凶什么嘛，你看看你们这身皮对得起门口的为人民服务吗？”戴眼镜的女生勇敢的说。
押解民警也大概知道案情，这肯定不可能是故意伤害，可恨自己不是领导，队伍里蛀虫当道，有苦不能言。便不再说话，低下头。
庄成恳求道：“这是我的同学，就让我们说几句话，我又跑不了。”
听到这，两个警察默许了，背过去。
庄成问：“班长，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被周力叫锦哥的女生就是班长李秋锦，哭着说：“周力腿骨被踩断了，张贵有脑震荡，头上缝了三针，肋骨也断了三根，李泽楷手臂骨折，陈东东下巴骨被打断了。”说着就哭了起来，后面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伤最重是张琴，脾脏破裂，肠子也被划破了，差一点肺破了就救不回来。虽说救回来了，可后续做手术的费用不小啊，现在依然是病危。”
庄成没想到一端饭能让这么多相熟的人受到重创，如果自己不去他们是不是会更惨。最可恨的是作恶的人明明活着却没有受到惩罚。
“知道他们做手术要多少钱吗？”
锦哥依然哭得稀里哗啦：“其他不知道，光张琴就要三十多万，她父母知道已经赶过来了，下午就到。而且她父母把家里的房子五十万贱卖了，本来值一百万的。”说完哭得更厉害，来的其他几个女生也哭了。
这时白靖抢话说：“庄成，那天我不是想自己先逃，我是出去报警了。”说完拿下眼镜也哭了起来。
有个女生怒道：“你不说还好，你个怕死鬼，谁让你跟我们一起来的，有多远滚多远。”
白靖狡辩道：“我一个文弱青年留下顶什么用，一开始庄成也没上啊，凭什么就说我。”
那女生更怒了：“你还狡辩，我们没你这种同学。”
庄成没有关心两个人的争吵，对锦哥说：“你带着这卡去找校长，他能联系到孙局长。对了，里面的钱你们先拿着应急。”
“还校长，就是他叫我们不能声张，否则开除，已经给张琴办了休学手续。”
押解的一个警察听到这，转过身来问庄成：“哪个孙局长？”
庄成回道：“应该是市局的孙局长，我也只见过一次。”
“见过一次你就敢去找人？”
庄成不语。
那警察说：“算了，你们几个小女生连门都进不去，我去给你们带口信。就算被骂也无妨。”
接着他拍了拍旁边的警察：“老王，你那里还有多少，都拿来。”
老王问：“拿什么？什么还有多少？”
那警察掏了掏怀里，摸了半天有九百一十六块，全部拿给锦哥。旁边的老王明白过来，也掏出三百块给了锦哥。
庄成很是意外，看来不管什么行业都有好人的。感激的问：“还不知道两位警官姓名，以后也好报雪中送炭之恩。”
“我叫李忠实，他叫王刚。”
李队长从楼上办公室看到一群人在说什么，朝下喊了一嗓子：“小李，老王，你们这是干什么，重要嫌疑人不能见家属，还不赶紧送去拘留。”
几人在心里把李队长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第六章阳光的味道

这是庄成来到看守所的第一天，看管的民警和他谈话过后，对他的案子了解了大半，气得直说：“你这种情况我第一次见，还有没有天理了，虽说下手重了点，但毕竟是生死关头。我会逐层上报，一定要还你公道。”
所长听说此事，也愤愤不平，大骂李泽友是败类。骂得正起劲，电话响了：“喂，你好。”
“周所长，我是市局朱正权，前几天伤人案这个庄成，是不是到了你们那里？”
知道是朱副局长的电话，周所长不敢怠慢，忙说：“是的，请问朱局有什么指示？”
“哪有什么指示，我虽是常务副局长，可你们不归我管。只是作为一个老警察，有点小建议。”
“您说。”
“这人穷凶极恶，你可得好好管教，如果生了什么病，外出就医期间我有个朋友有几句话想和他单独谈谈。我就明说了，家属情绪比较激动，我们工作也比较难做。”
“朱局，这个不符合规矩吧？”
“你在质疑我对事业的忠诚吗？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暂时没有病人生病的情况。”
“小周，你这政治觉悟不高啊，回头得好好做做你思想工作。”
“朱局，我这工作有点忙，一会回给你。”
“你一个小小所长摆什么官架子，你能比我忙吗？不服从组织安排，不为人民群众考虑，很有必要对你再次政治审查。”
“随你吧。”说完周所长挂了电话。
“你们听听他这德行，满口为人民服务，我看他是为人民币服务。”周所长又在怒骂。
“所长，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凭良心做事，就是拔了我这身皮，我也敢说。”
停了几秒，吩咐道：“你马上去叫他们注意点，人家毕竟是学生，不能受欺负。我们的战友第一时间没有做好治安工作让人家受到伤害，不想他在里面再次受到伤害。”
庄成进入看守所的第三天上午，刚刚起床就有人喊他名字：“庄成，有家属给你带东西。”
外面的警察递进来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封信。同房间的其他人凑了上来，他们在里面的无聊时光，全靠分享信件打发。一个高个子把信抢了过去，说：“想看信给我一百块，不然我现在就撕了。”
这人在里面横惯了，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突然有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你还要不要命了，你知道他杀了几个人？”
抢信那人听说是杀人犯就害怕了，嘴上还逞强：“又不是没见过杀人犯，有什么了不起。”
那人再劝：“有你的指头多，而且是一次性。”
抢信高个数了数自己指头，“八个啊”，“妈呀”，突然叫出声来。赶紧把信还回来，躲墙角去了。
庄成对这小插曲并不在意，还感觉那抢信高个有点可爱。
打开信，原来是张琴醒了，口述让其他人代笔。大概意思是：首先说了对不起，如果不是她请吃饭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连累大家。谢谢他的救命钱，以后一定还。对他有这么多钱表示非常惊讶。还说，他们正在想办法，宁可不上学也要把他救出来。衣服是锦哥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最后，希望尽快相见。
有个犯人说：“字太小了我们后面的看不见，谁给念念啊。”
当真有人念了起来，不过十个字要错五六个，引得其他人大笑。
属于牢房的欢乐时光被厚重的开门声打断了。警察推门进来，“庄成你可以走了。”
当最后一道监狱门被打开，阳光直射进来，庄成感觉很久没见过这么真实的阳光，连上警察局四天失去自由的生活让他苛求新鲜的空气，温暖的阳光。他在尽情享受这片刻的美好，同时体内几乎枯竭的真元又有了动静。迎接他的不是其他警察，也不是鲜花，而是一排人影，背光的场景下，只能大概知道那是一群人，走近了才发现，那是站得很整齐的两排军人，准确说，全是军官不是士兵，至少有三十多人。
押解的两个民警也被这场景震撼到，心理嘀咕：难道这小伙子要被送去军事法庭？
再走近些，庄成终于认出来人中间那人是徐爷爷，军人站在他的正对面，而警察站了两排，左边的人他只认出是管自己的民警，右边是那个局长孙明。
徐老爷子主动走了上来拉着他的手温柔说：“孩子，你受苦了，他们有没有打你？”老爷子期待的看着庄成的眼睛，想知道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当然，他是希望否定的。
庄成说：“没有。”
孙局长被老爷子的话被吓了一跳，连厅长都吓出冷汗。还好最后庄成说没有，心里暗念佛祖保佑。
随后，徐老爷子抱着庄成拍了拍背，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爷爷，谁敢欺负你我就要他好看。”
众人心里更是羡慕，有这种大靠山做爷爷真是求之不得。省里的几位高官知道，徐老虽说是副司令退休的，但实际能量司令也未必比得上，再说可能他并没有真正退休，手里依然掌握着不小的力量。
扶着庄成，徐老说：“走，爷爷带你回家。”
庄成突然哭了，上一次听到这话是五岁那年自己的亲爷爷说的。隔了十四年又听见这句话怎么受得了，两次都是在危险的时候有人来救自己。
徐老依然拍着他的背，“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让众多省部级、军级的高官听着他的哭声，庄成这一刻无疑是最受溺爱的孩子。
哭完，终究是要回家的，徐老爷子的车领头，十多辆军车开出看守所，门卫何等见过这种阵仗，看呆了。那可是十多辆坦克底盘的军车啊，普通货车撞上去都要解体。后面尾随的是十辆高级警车。这种场景在东国都不多见。



 第七章往事

出了看守所回到市区，庄成想先去看自己的同学，而且不希望这种阵仗吓到同学们，自己打了个车去医院。先去外科住院部看了几个男同学的，他们听说庄成被抓了，还在商量请律师和告状，没想到庄成这么快回来，很是意外。周力腿上打着石膏都高兴得差点跳下来。
几人说过话，庄成来到五楼内科住院部看张琴。张琴脸色苍白的躺着，说话非常困难，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写信给自己的。他走进去，正在照料张琴的几个人回头看到来人，锦哥拉着他兴奋得快哭了，患难过后，感情更深了。
锦哥回复平静，问：“你能出来真是太好了，怎么这么快把你放了？”
“也就是让我配合调查，查清楚就出来了。”
“不要骗我哦。”
“真的。”
“那天你是怎么逃走的，听说那几个流氓也受伤了。”
庄成苦笑道：“我打倒了两个人逃出来的。”当然，他们不知道那几个流氓伤的多严重，知道的话对庄成可能会有畏惧，下手确实太狠了。
张琴虽然不能动，但看见庄成也是很欣喜，一直朝这边看，可能还在恨锦哥挡了他的视线。
张琴的父母过来打招呼，非常亲热，知道了庄成的家底可能有了一定的想法。寒暄过后把卡递还庄成，告知里面还有520万，庄成接过卡，觉得这数字怎么有点怪怪的。除去自己花掉的十万，也就是说，他们只取了五十万，面对巨额的诱惑不动心，他这些同学人品挺好。
走出医院，庄成突然没了方向不知道去哪里。一点小事浪费了自己好几天修炼时间，心里多少有些烦躁。他想起来要去再找那个算命先生。当他回到原来那个摊位时，那个算命先生没了影子。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想去问徐老爷子。
当找到干休所，有军人认出他来，告知老爷子不在这里长住，便驱车带他去郊外。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是一栋大别墅，坐在三楼的客厅，可以看见远处的湖。徐老爷子依然在不紧不慢的喝茶，虽然因为这次的事两人距离拉近了许多，但高干毕竟不一样，哪怕面对再亲的人，威严还是少不了。
庄成开口道：“爷爷，我这次来是有事想问你？”
徐老爷子笑了笑：“难道没事就不来看我这个爷爷了？”
庄成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徐老爷子毕竟是人精，也不想为难他，“好吧，小庄，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爆发了战争，很多人流离失所，那年家乡受到战争重创后又遭了水灾，来了一个道士为我们治病发放赈灾物资，那个人就是你爷爷，他的医术很神奇，只要用手摸过病人，病就能好大半，再服药几日就能康复。他要走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想让他带我走，反正家里亲人相继去世，对家乡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给我把脉，叹气地说：＇可惜了不能随我修行，你就当捣药童子吧，虽无可能追求长生，但延年益寿不是问题＇。就这样，我成为记名弟子跟他到了秦山中炼药。一晃十年过去了，我无数次尝试修行却失败告终。你爷爷问我，有没有打算到世间娶妻生子，他可以让我有享之不尽的富贵。见识过仙家法术后哪还会留恋人间，我始终不想离开。他说，也罢，既然你不能修行，我就传你奇术济世。他传我的是兵法。学习兵家法术又过五年，国家再次爆发了战争。我们师徒入了京城受到了崇高礼遇，我这才知道你们家族有多么不凡。庄家或避世修行或入世救人，守护这个国家是世世代代的血誓和责任，所以，不论世间政权怎么变换，国家都一样重视并给予非常高的地位。当然庄氏一族从不参与政治斗争，这是祖训。神秘的守护者家族几千来，不管隐或显，总留给世间无限遐想，让无数英雄权臣追寻。你爷爷曾言：庄家以前有八大分支，或许世间不再需要守护者，或许逆天行事遭天妒，到了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人。而他已经活了一百八十余岁，修为再无寸进只能兵解。”
讲到这，一老一少的关系越来越明朗。
徐老爷子接着说：“我们这次出世，是因为极北之地发现了一种特殊物质，引得无数势力争夺，其中巅峰层面的争斗超出了凡俗的理解。这种物质的军事意义非常大，你所知道的x弹就必须有这种材料，其他的我不便多说，等你到了一定的位置自然知道，在军队高层这已经不算秘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科学界管这种物质叫尘晶。当年，你爷爷创建了715研究所，带领一百余各界精英到极北之地争夺，我被任命为观察副所长也参与此次大事。说是研究所，其实是一个特殊作战部队，核心人员只有一百余人，但可调动的军队多达一百万，随时有十万大军在不远的后方策应，其余九十万驻扎在一千公里范围内等待调令。”
说到这，徐爷爷语调突然变低，眼角渗出泪水，庄成忙递上纸巾，他没想到这位威严无比的老人也会在他面前掉眼泪。徐老爷子已经把庄成可做自己的亲孙子，也不介意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接过纸巾擦了擦了眼角。
“关于那次大战我不想多说，因为太惨烈，一百余核心作战人员只活着回来十余人，十万大军葬身永冻冰川，另有五万人重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把尘晶带了回来，最终研究出x弹，另外还可以用作大型作战武器的持续能源。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我们国家的国际地位突然拔高，成为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现在国际上说起东国，谁都畏惧x弹，他的威力足以瞬间抹去一个国家。”
调整了一下心情，徐老爷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喝了口茶，说：“后来在你爷爷授意下我离开了715研究所到军队任职，功成后你爷爷也表示要退隐享受天伦之乐，这时我才知晓他在民间还有家庭。虽然715研究所至今存在，但失去了灵魂人物，不复往日荣光。不过，它仍然是世界上最一流、最神秘的特种部队。”
“转眼五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是近八十岁高龄，而你爷爷已经先去。我们虽无真正的师徒名分，但已有师徒之实，他是改变我人生的导师，如果不是他，也许我就在乡下老去或死去。我多想喊他一声师父，可是既然入不了道门，就喊不得师父。小庄，我叫你喊我爷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托大了？”
庄成明白了爷爷和眼前这个徐爷爷的渊源，他更把徐老爷子当成自己的亲人，真心的说：“徐爷爷，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
徐爷爷听了庄成的话很是开心，为自己开解道：“你爷爷明明是你曾祖，可能是想隐瞒自己两百多岁的事实才让你喊爷爷的。我的师傅是你曾祖，我是你的爷爷，这无不妥。”
“关于你的身世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你爷爷本来不希望后人修炼，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危险也越大。可是你五岁那场车祸让他改变了想法，那场车祸我们到现场调查过，是人为的，而且还不是普通人。”
这话勾起了庄成的伤痛回忆，那场车祸让他失去了双亲，咬牙切齿的问：“谁干的，我要报仇？”
徐老爷子疼惜的看着庄成，说：“孩子，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也找不到，放心，如果我不在了你还没成长起来我会让适当的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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