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云亦苍途》 第一章夙愿 苍阳镇上 清晨,风淡淡略过,河面上波纹渐起,阳光暖而不烈,浅浅的阳光透过屋里,暖遍全身,一个九岁的少年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喃喃道: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这是苍阳镇最大的一个宅院,这个少年当初在襁褓中被门主捡下,抚养长大,对待其爱如己出,赐名张鹰,员外张东方拥有家财万贯,却经常救助本镇的贫苦百姓,常常被人称赞,膝下有一子,因为喜欢猛禽,叫做张隼,长于张鹰一岁,从小一起长大,经常欺负捉弄张鹰。张鹰也不生气。 “咚咚咚“不断的敲门声急骤而来 打断了张鹰的回忆思绪,轻声问道:请问门外是何人。 门外传来一句,员外,传唤你去大堂回话。然后没等张鹰继续回话,人已经走的远去了,毕竟不是亲生子弟,难怪家丁也这么不耐烦,不去想那么多,迅速的穿上衣服,奔至大堂,张东方本人模样大约四十开张,身材微胖,眼睛微小,给人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张鹰双手拜叩:门主大人,您好,晚辈鹰儿向您拜礼,请问有什么吩咐。 东方笑脸相迎,拍了拍自己浑圆的肚子,大笑说到:“鹰儿,我今天决议收你为义子,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话音刚落,还没等张鹰回答,清脆的瓷杯坠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喳一声。张东方满脸不悦的看像自己的夫人韩氏,韩氏也不答话,也抬头看像张东方,场面一度尴尬,本来张鹰听到后很是高兴,但是由于本身性格过于卑微,再加上现在的场面,不得不说道:“门主大人能收留鹰儿,鹰儿感激不尽不敢奢望。“ 张东方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肉,看了看张鹰,又看了看自己的夫人韩氏,发出一声哀叹:“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张鹰对张东方做了个揖,道:多谢门主大人对鹰儿的认可,鹰儿以后会做的更好,鹰儿这就回去了。 张东方对张鹰挥了挥手,表示算回答了,暗自叹息不已。 “小鹰子,快过来让我骑大马。“一个稚嫩而又不和谐的声音不远处传了过来,这又是一个小胖子,长的跟张员外泼有几分相像,身高也比张鹰高出小一头左右,这个就是张东方的儿子张隼。 张鹰回头看了看他,脸色露出喜悦之色,温声道:“隼哥哥,原来是你啊,每次都是我当大马,这次可不可以你当一回啊。“ 张隼低头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笑容似乎有一些耐人寻味。道:“不,我当大马也可以,不过你先给我跪下,然后再给我捶捶腿,我就勉强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张鹰有点面露难色,平时这位哥哥虽然也经常欺负自己,但是对自己也十分要好,从来没有上来就让自己跪下做这些事,虽然自己并不是张员外亲身的,虽然有些自卑,不过自身还是有一点倔强,此刻还是有一些不甘心,他小小年龄虽说不是特别聪慧,但也不是笨蛋,顶多算是大智若愚,多少按照刚才夫人的表情猜到可能夫人和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暗示了什么,小孩子虽然说玩笑吵闹的事经常发生,但是张鹰还是相对于来说有些小许傲气的,当下憋得小脸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有一小会,闷闷的说道:“隼哥哥,求求你了,不要开这种玩笑,打打闹闹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跪下啊,很难为情的。” 张隼自然是不会听他说的了,心想你就是我爸爸捡来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应该干什么。少爷说干什么还能轮到你个下人说三道四了,说实话张员外府上家丁也有数十人,平时让他们干什么那自然是干什么了,不过也没什么意思,平时总喜欢捉弄这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弟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今天这么过分,由于母亲这段时间常常和自己说了张鹰的诸多不是,心里头就对他也更加的看不起,不由张鹰分说,上来就强硬的抓住张鹰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下去,一边压还一边道:“小鹰子,你就是个下等人,就凭你还想不听我的,如果你不听我的,那么我就让你服为止。” 张鹰本就年幼,原本羸弱的身材本身就跟身形体胖的张隼不能比的了,力量没有张隼大一些了,有没有学过什么拳脚道法功夫,自然上来就被张隼一用劲给压了下去,双腿渐渐跪了下去,张鹰忽然觉得这是一种屈辱,奈何自己却反抗不了,当即怪眼一翻,道:“快点放开我,我不服,让我起来,否则”话音未落,张隼忽然轻轻地放下了手,张鹰飞快的挣脱了起来,一脸的好奇,这是什么情况,张隼哥哥,怎么会轻易的放手,这的确不是他的性格啊,顺着张隼的眼睛,张鹰往天望去,竟然是几团赤霞之光从天空中飞去,光彩动人,张鹰心中心生疑惑,这个又是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像张隼,张隼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表情,道:“小鹰子,你不用看我,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咱们常在镇上听镇上的长辈们说咱们附近有一座仙山,那里面都是仙人,都能乘风而去,御剑飞行,会不会是那些仙人从此处经过呢。” 张鹰羡慕的望着远去的霞光,对于普通老百姓又怎么见过这样的景象,不禁有点如醉如痴了,喃喃的说道:“倘若有一天我也能在天上飞那该有多好啊。” 张隼嘲笑的看了看张鹰,一脸的不屑,虽然没有言语,但是那表情又像是在说就凭你也想御剑飞行,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说实话张隼也真的没有把张鹰当弟弟看待,再加上母亲说他不是自己亲弟弟,是父亲捡来的之后,就只把他当做奴隶一样看,就凭你还想和我以后争父亲的万贯家财,简直就是做梦。张隼笑的张鹰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个少爷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张隼踏步一前,拍了拍张鹰的肩膀,嘻嘻哈哈的道:“小鹰子,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放过你,走吧,少爷我换一身衣裳,你陪少爷我出门走走。” 张鹰无奈的看望这个员外家的少爷,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只能闷声应答。 集市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张隼在集市上飞快的奔跑着,俩个家丁紧紧地跟着他,生怕这个少主人出什么意外,但是步伐比较慢一步的张鹰却渐渐的跟丢了张隼。寻找了半天也不见张隼他们的身影,自言自语叹道:“看来还是我自己先回去吧,这晚上隼哥哥又得欺负我一顿了,哎” 一边叹息一边低头的向前走去,却撞到了一名路人,哎呦一声,坐到了地上。 那名路人温声的说道:“小朋友,怎么低着头走路呢,有没有撞坏啊” 张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此人是个大约中年的样子,身上一身破衣褴褛,满头污垢,蓬乱的头发散在脸上,看不清楚这名路人的模样,感觉对方像是员外经常布施乞讨者的样子,但是又感觉有一些不像,不禁看的有些怔了。 “小朋友,小朋友,你没什么事吧”那名路人不断的询问,本来是张鹰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这急切的心情倒是迫于言表,好像是自己撞到了张鹰身上一样。 张鹰不好意思的道:这位先生,我没有事情,请不要担心,误撞您是我的不对,您尽请赶路去吧! 那名路人双手合十看像张鹰,仔仔细细的看上半天,缓缓说道:“小朋友,虽然你不是一块美玉,资质也欠佳,不过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说着缓缓踏步而去,望着他的背影,留下张鹰在原地不知所措,他说的究竟是什么,美玉?资质?又或者再次相见?难道我们原本认识?可他是谁呢?看着那路人步伐并不是曾经施以恩惠的乞讨者啊,算了想这么多又如何,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呢,还是先回门主府邸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一边想一遍绕着头向着宅院归去。 第二章变故 入夜 夜偏凉,寒风瑟瑟,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张鹰辗转反侧并不能入眠,回想着自己今天的遭遇经历,就仿佛人生体验一般,有酸有甜,员外招收自己为义子,又被夫人阻碍,员外独子变本加厉的欺侮,偶遇那莫名其妙的路人所说的话,以及当初在院中看到的那几抹霞光。 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浑身瘙痒难耐,久久不能睡去。我又有什么,我还能有什么,原本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奢求,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石,瞬间感觉好温暖,感觉一切的烦心之事不自觉的被这份暖意所驱走,这片暖意顺着身体游走,极其的舒服,不一会便鼾声而起,呼呼睡去。 但是他竟没有仔细的观察,在他感觉舒适的时候,这玉石竟然发出淡淡的萤光,仿佛在感受着他的思想一样。这是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抚摸了,这块小小的玉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伴随在张鹰的身边,听张员外所说,当年在还是婴儿的张鹰在襁褓里被丢在了张员外的院里,襁褓里什么的都没有放,除了张鹰也就只有这一块玉石了,也是奇怪,当初这玉石和张鹰放在一起,张鹰却不啼哭,只是不断的咿呀咿呀的笑着,不过张员外把玉石拿走观看的时候,张鹰的哭啼不断的传来,再将玉石放入后反到哭声又停止了,所以这块玉石就被张员外从小佩戴在张鹰的身上。这块玉石大约有约半寸的大小,颜色橙色偏深一些,前方雕刻的是一团牡丹,牡丹花中之王,雍容高贵,而牡丹的正前方是一个云字,后方竟然雕刻的不是牡丹而是一个小巧的鸟儿,其状如鸡,头有皇冠,伸颈昂首相望,背上却有俩扇巨大的羽翼,欲待展翅而飞,尾羽极长,这应该是一个凤鸟的图案,明明这玉石有一寸左右,不过这小巧鸟儿却雕刻的极其神似,栩栩如生,仿佛就是活物一般,真感叹这雕刻界的鬼斧神工,也就因为张隼没有仔细看见过张鹰佩戴的玉石,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一块,否则以小孩子的天性,恨不得早就抢下来了吧。 深夜,一声雷鸣,风声啸啸,伴随着电闪雷鸣,大雨将至。 好一场大风,不断的吹打着门窗,刮倒了不少瓦砾,张鹰再次惊醒,这风不是一般,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院子里的守门家丁也都在不停的抱怨,这风真是邪门了,多少年都没遇到过,还偏偏今天守夜。 或许只有雨滴声才能镇压这股大风吧,风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惺惺作呕。 张鹰望着窗外邪风的肆虐,不禁瑟瑟发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风雨欲来,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听“砰砰“俩声,有一个守门的家丁身躯击打在张鹰的窗户上,张鹰的房间在西面屋子,靠大门却是很近,张鹰虽然年幼但也认出这个家丁叫做郑钱,虽然平时逗自己,总会跟自己拌几次嘴,不过人确实极好,此刻这个家丁浑身鲜血,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镶嵌在自己的窗户上,估计那声声响,是另一个守门的家丁吧,声音很大,不少房屋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哈哈哈哈“随声而至,风中夹杂着肃杀之意,张鹰何时见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吓得晕了过去。 张东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着天空大喊:“不知道是何方道长仙临,为什么要对我们一院人下次毒手,我自认为救济百姓无愧于心,我只有万贯家财,倘若道长对财产感兴趣,尽可能得拿去,但请不要伤害我们一院人的性命。“ “哈-哈-哈“只有笑声,“我来此只想要一物,快快拿出来,否则就屠杀你们院里的人,不光院里还有镇子里,无论男女老少,宠物牲畜,尽皆难逃一死。“声音有些沙哑,略有沧桑。这时十多位家丁手持棍棒都附在了张东方左右,虽说很勇敢,不过一个个都吓得腿在不停的打颤,这帮家丁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么会有什么道法,见到郑钱二位家丁的死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逃就不错了,能手持棍棒也说明张东方平时对这帮家丁的关爱了。 张东方抿了抿嘴,双手对空抱拳:“不知道长看上了什么宝物,如果我有我定当双手奉上,还望道长现身相见.“ 黑暗中,缓缓从天上飞下一个一身黑杉男子,身体修长,虽然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顺着眼角滑下,非常的明显,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小鼎一样的东西,微微的泛着蓝光,伴随着黑杉男子降落,风渐停止,腥臭的味道也逐渐消失,想必这般腥臭之风是从这个小鼎里发出来的。 “哈哈,整整十年了,终于又让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这回不会再让它再从我的眼前溜走了。“头也不看面前这数十个挥棒的人,感觉在自己的面前仿佛蝼蚁一般,口中微微念词,从鼎中不断发出红色之光,红光汇聚在一起行成光圈一般,像众人飞去,红色光幕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撞向众人,光幕碰触到众人瞬间将众人笼罩在红色的光幕中,只轻微的晃动下小鼎,红色之光瞬间消失,张东方他们数十人的魂魄飞向了这座蓝色小鼎中,只顷刻之间,仿佛没有发生一般,张东方及数十位家丁全部四仰八躺的倒在了地上,没有鲜血流出,如死尸一般动弹不得。 他疯了般的寻找,院内不断传来哀嚎之声。 忽然黑衣男子发现了什么,直奔张鹰的房间,发现晕倒的张鹰,单手抓起张鹰,口念有词,手中的小鼎发出阵阵蓝光,慢慢的变大,黑衣男子脚踩鼎炉,踏空而去,只留下蓝色的余晖缓缓消失在远方。对于这院子其他人的生死也不在理会。 东屋内,床底下,一个胖胖的孩童瑟瑟发抖,恐惧和惊吓也让这个少年,昏睡过去。 苍阳镇四面环山,内有大湖,被包围其中,也算罕见的世外桃源。 山脚下 黑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不去管地上昏死过去的张鹰,喃喃道:“果然这就是温香暖玉,看来有了它我的功力提升定能突飞猛进了。“ “阁下,真是歹毒,为了一块玉佩,竟然要了张家数十口人命,也着实可恶啊。“ 千里传音,黑衣男子面色一紧,这是一个高手。快速将暖玉藏于身体内,同时也祭起了自己的法宝那个小鼎,周围蓝光闪烁,处处提防着四周。“什么人“ 一个青色光芒划破长空,是一柄仙剑,一位白衣中年男子站在剑上,双手合十:“如此狠毒作风,阁下定是魔教中人吧,一来这位小施主与我有缘,二来你残害生灵,我们正教定与你誓不俩立,阁下不用手下留情,出招吧。“ 如果张鹰若是还清醒的话,仔细观察这位白衣男子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位路人前辈,此时一身白衣,虽似头发仍有些凌乱,不过模样到显得更加精神了,不似白天时那版邋遢模样。 刹那间,狂风乱做,电闪雷鸣,漆黑的夜晚,在蓝青这俩个法宝的照射下反倒更加的明亮,青芒挥过,剑气犹如一条银蛇,在这孤僻的深夜中划过。青芒照射在黑衣男子的脸上,额头上的那道伤疤被此刻也显得分外明亮。 “呵呵,“凄惨的笑声传来,黑衣男子自凄道:“好一个正教,好一个正魔誓不俩立,来吧,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力。“ “聚“黑衣男子念念有词,只见那座小鼎腾空而起,腥臭之风在次放出,有无数鬼魅哭嚎之声由鼎内传来,鼎四周围飘起一层血雾,血雾中无数的鬼影在里头张牙舞爪,再配合着蓝色异光,很是恐怖。 法宝本身多为天地间罕见的材质锻造而成本身就具备灵性,并非常人所用的刀剑一般,因为能驱动法宝的人自身修为也是极高,修为低的人容易被法宝反噬,还有一些法宝,原本只是凡物,只不过跟着修炼者的日子久了,也会有不少的灵性。一个人一生也仅仅只能修炼一个法宝,像这座小鼎这般模样,想必这黑衣男子必定杀了不少的人在修炼到如此程度吧。 “这法宝难道就是?“白衣男子失声道:“好好,原来阁下是.“ 第三章斗法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双手环胸,对着白衣男子怒目而视。 “这个莫不是专门吸人灵魄的幽灵鼎,果然果然,连你这样足不出户的魔头也出来现世了。看来我今天定然有一场狠斗,就算为了那些死难的人们,我也绝不饶你。”白衣男子瞠目道. “嘿嘿嘿“黑衣男子一脸邪笑。. 黑衣男子双手环胸,不屑的道:果然见识不凡,不错这就是幽灵鼎,既然知道他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它的威力了吧。“ 白衣男子挥剑挽了个剑花,青光大盛:“废话少说,就让我这柄剑来领教下你的威力吧,不瞒你说,这柄剑唤做青幽。“说罢,白衣男子脚踏七步,嘴里振振有词:九天诸神,天青地黄,青风所致,月明心青,破,雷电交加。 只见天地色变,雷声滚滚,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青芒闪过,法宝果然厉害,这小小青幽仙剑竟然能撼动天地,引出雷电之威.看白衣男子面不改色,从容淡定,这修为着实不凡。 黑衣男子急忙催动手中的幽灵鼎,使用自身修为传入鼎中,只见幽灵鼎飞速旋转,遇风而大,不一会变约有一人之高,狂风不断,刹那间,雷鸣,电闪,狂风,鬼哭,各种声音景象不断传来,白衣男子驱动自己的青幽剑,数道闪电向黑衣男子劈下,黑衣男子闷哼一声,一丝冷汗从额头顺着那伤疤缓缓留下,急忙驱动巨大幽灵鼎挡下这雷电之势,黄色闪电如此的耀眼,碰触这红蓝之光这场面也是极美。 巨大的声势,令昏迷的张鹰也惊醒了过来,张鹰本就是凡人,哪里看到过这般异象,如此的打斗场景,如此的光芒四射,竟然还能引发雷电之力,这就是神仙之力,在张鹰眼中,此时被二人的打斗惊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真是假,是幻是梦,已不记清,此刻这番景象深深的吸引着张鹰,这不就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做的那个梦吗,梦见自己在苍天白云下,御剑飞行,尽情傲游。 “好家伙,不愧是闻名已久的青幽剑,竟然能驱动雷电,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已经突破了神青玄术的第七层了吧,厉害厉害。“黑衣男子汗如雨下,一边发动幽灵鼎用力抵挡青幽剑的剑威,一边沉声说道。此时的幽灵鼎的一侧角面已经开始有破裂之象。 白衣男子此时也汗流浃背,要知道上来就使出雷电之威已经是动用了自己的不少元气,虽然自己已经看到了幽灵鼎这个法宝已经露出破绽,不过却也不能一时间将这个法宝毁灭,如果继续驱动青幽施展雷电之威,只怕体内气息下降的会越来越快,到那时如果再不能将这个魔教之人拿下,恐怕会危险万分,还是要尽快解决他。 青幽仙剑乃是由上古玄铁及云母等稀罕之物打造而成,剑柄雕刻俩条青蛇,相互交错,剑身碧游如水,青风如语,空谷幽兰。这柄仙剑流传于世已有数千年。 黑衣男子愤恨的看像白衣男子,缓缓说道:青幽仙剑果真厉害,可恨,可恨,今天就此作罢。咱们后会有期。”不过方向却向张鹰飞去,看来他也发现了张鹰已经苏醒,虽说他已经修炼毒攻已有数十年了数十年,不过在打下去隐隐有败退现象,不如先愤然出击,利用这个孩童来威逼这个白衣男子,到那个时候占尽天时地利,再想办法逃脱。 白衣男子暗道不好,此时腾的一下飞起,驱动自身修为,像张鹰飞速的飞了过来,黑衣男子反手一掌,正中白衣男子肩膀,那力道着实狠毒,将白衣男子震出数米,这风云突变,猝不及防,白衣男子口吐鲜血,大概肩膀肋骨也断了几根吧,紫色的鲜血也从衣襟上慢慢渗出,这掌上有毒。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的看像黑衣男子,这突来的变化让原本胜算的他忽然处于不利之势,虽然面不改色,体内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一般,紫色剧毒在体内快速的游走,渐渐毒蚀着身体的各个经脉,如果再不将毒逼出来,恐怕过不了几时,就会命丧于此了。用青幽剑支撑起自己缓缓地站起,此刻,已运用周身的内功,护住心脉,防止毒进一步进入血脉当中,沉声道: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腐骨散吗,想不到还有人用啊,阁下果然歹毒。” 黑衣男子慢慢收起小鼎,仰头看向白衣男子,缓缓的摘下面纱,那深深的疤痕顺着额头,眼睛,鼻子一直到脖子长长的一道,令人触目惊心,这面容竟然那么熟悉,白衣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位黑衣男子竟然是十年前叛出自己师门的师弟啊,此刻修炼这魔教妖法竟然这么自然,一时间语塞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黑衣男子邪魅的一笑,对着白衣男子说道:“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师兄,十年里,别来无恙啊。你这个神青玄术终于有所进步,竟然已经能招引雷电,果然道家修为我不急你,不过这魔教仙术你是拍马不及我了。”那笑声狂妄自大,嘲讽声更甚。 那被称为师兄的白衣男子,面如死灰,咬牙切齿,半天吐露出:“竟然是你这个叛徒,肖亦剑。这么多年你让我好找啊。” 张鹰在不远处看到这般景象,也多少明白这位白衣男子是为了救自己一命,当时也顾不得自己不会道法,随地捡起一个手臂大小的树枝,像黑衣男子腰间砸了下去,黑衣男子自然感受到了张鹰的举动,将树枝一下拍的粉碎,右手捏住张鹰的脖子,将其从原地提了起来,突如来的窒息感令张鹰难受万分,此刻什么话都喊不出来,满脸涨的通红,被称为肖亦剑的这位黑衣男子对着张鹰说道:小畜生,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你吗,因为我想折磨你死啊。 如果你这么快死了,我就失去了兴趣,既然你现在这么想死,那么我就送你一城吧。 手更加用力的去捏,这时一道绿色光芒从肖亦剑颈项划过,肖亦剑一个躲闪避开了这个要害的攻击,张鹰此刻被肖一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周身的疼痛,让张鹰疼的吱呀乱叫,刚才窒息的感觉让张鹰对于此天地间的空气狂吸不止,双手捂着呗肖一剑捏的颈项,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存有俩指青印却是那么清晰可见。 白衣男子手握青幽剑,疯狂的像肖亦剑挥来,招招致命。肖亦剑利用幽灵鼎不断地抵挡。 这世界,不要命的打法,往往是最厉害的打法,一时间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打的肖亦剑无法还击,青光不断划过,恨不得划开整片夜空,如此这般攻势,虽然勇猛,奈何却不能用内功心法压制毒素的扩散,毒素却在身体里慢慢的扩大。 肖亦剑面对如虎狼般的斗法根本就没法默念口诀,施展邪术,忽然露出一个破绽,看着白衣男子挥剑而至,来不及阻挡,瞬间扔出幽灵鼎,幽灵鼎竟然被白衣男子的青幽剑削去一角,法宝不同于别物,倘若毁坏,法宝竟然就发挥不出威力,此刻这幽灵鼎,黯然的灭去蓝光,红影里的血雾渐渐散去,那鬼哭之声也悄然的失去,只留下青幽剑在这孤单的夜空里发出阵阵孤鸣。 只怕没有百日这个幽灵鼎是不会有复原的机会。 肖亦剑暗道不好,只能再次将张鹰为目标,倘若在偷袭成功的话,白衣男子就是灯枯油尽,如果不然失去法宝的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继续斗下去,恐怕自己也将殒命于此,,手掌瞬间凝成一股红色光影对着张鹰狠狠的拍去,这时白衣男子见状已经来不及,也随即手掌凝成一股绿色的光影,顺着肖一剑拍在张鹰身体的那另一侧迎了过去。俩道强光顺着张鹰的胸前和背后拍去,又猛烈又柔和,俩股真气在张鹰的体内四处游走,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难忍,险些昏死过去。 第四章暖玉 这俩股真气本身相对就特别强悍,这时候将张鹰这个少年的身体为主体,俩股真气在张鹰体内相互碰撞,自然导致张鹰此刻这般苦楚,张鹰感觉这俩股真气在自己胸前不断的游走,这小小的身体又怎么能抵挡这俩股真气呢,虽然白衣男子输入的真气要缓和很多,不像肖亦剑那般强横,尽管如此,也接受不了这般冲击,感觉体内气血快要冲出自身体内,胸口一热,浑身青筋暴起全身经脉痉挛,痛苦不堪,感觉身体就要被这俩股真气冲撞的爆体而亡。 难道我就要死了吗,这也是张鹰脑海中闪过的一丝画面,只见张鹰浑身发抖,脸上也血色尽失,痛苦到底还是侵没了自身的意识,逐渐的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白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张鹰这般痛苦,毕竟作为当今仙派的正教肯定不能像魔教这般视人生命如草芥一般,再加上已经中了肖亦剑的腐骨散,如若再拖下去只怕最后自己和这位少年都会惨死这个叛逃的魔教妖人师弟的手下,不能在拖下去了,白衣男子大喝一声,右手虽然还在与肖亦剑在张鹰的体内相对,以便于让这位孩童稍微感到舒适一些,左手默念口诀,竟然驱使着青幽剑,从背后悄悄的刺向了肖亦剑,那柄剑迅速飞转,狠狠的刺穿了肖亦剑的臂膀,顿时血肉横飞,鲜血直流,肖亦剑吃痛无法在和白衣男子对峙,张鹰原本被他们俩个施展的内力已经微微离开地面,此时肖亦剑猝不及防的收手,此刻也浑身瘫软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肖亦剑咬牙硬挺道“师兄,你为了重伤我,竟然耗损这数十年的修为,不错,这场比试是我输了,告辞了,如果你若是强行逼迫,我依旧有能力拉你与这个少年一起去死。” 肖亦剑此刻表情也极为狼狈,俩者相斗,都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肖亦剑法宝破损,左臂臂膀被白衣男子的青幽剑贯穿,已经无力再与白衣男子斗法,自然这场争斗也就逐渐的接近尾声了。 白衣男子面色这时候也毫无血色,当即沉声道:“肖亦剑你这个叛徒,这个温香暖玉是这个少年的物品,留下温香暖玉就放你去罢,日后见到你定然将你诛杀,为本派清理门户。” 肖亦剑极不情愿的从怀中取出暖玉,虽然这白衣男子已经受了自己的毒蛊,又折损了自己的道行,可是看他的现在内力仍然还没有一丝枯竭,若是继续斗下去的话,自己恐怕不会再讨什么便宜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温香暖玉像白衣男子掷过,随机召唤幽灵鼎,踏空而上,幽灵鼎三座角底被白衣男子破去一角,此刻肖亦剑站在上面摇摇欲坠,肆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这个仇,日后我一定找你算账的,你这次受的伤害远远比我要深,下次再见吧。” 一道红蓝色的光影破开长空,一滴滴血水从长空上滴下,飘落在这无尽的大地之上。 东方鱼肚贯出,白天交替黑夜,云之变幻莫测,晨光洒在白衣男子的脸上,白衣男子手握温香暖玉,用尽仅存内息输入这温香暖玉之中,这块玉石发出阵阵橙光,将白衣男子罩住,男子盘膝而坐,口眼轻闭,头身中正,含胸沉腹,凝住丹田虚空之地,以精化气将暖玉发出的橙光与自身融为一体,身体内的毒素在这片橙光之中如临大敌,在橙光的驱使下,紫色毒气连连叛逃,紫色的毒血也逐渐顺着白衣男子的受伤的部位缓缓流出,白衣男子慢慢睁开双眼,默默收力,橙光暗淡,这个玉石也渐渐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白衣男子暗自感叹不已这玉石真是人间至宝,这玉石内的灵气真的是充沛不断,不光是传说中这个利用玉石可以提升修为,竟然连腐骨散这种剧毒也能在顷刻中化散,难怪十年前因为这个宝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看像地上躺着的张鹰,此刻间张鹰脸色也有红润之色,呼吸均匀,也是迷茫不已,按道理张鹰的身体刚刚历过俩股真气的碰撞,如果没有自己使出内力将这个少年体内的真气化散出去,也不会有现在这般景色。 白衣男子那里想象得到,正是因为他刚才施展自身内力解毒的时候,因为张鹰倒下的地方离自己身边并不是很遥远,那股橙光也笼罩在张鹰的身上,自己发动内功的时候,那暖玉散发出来的光芒同样也给张鹰慢慢的化解他自身体内的真气,才导致他现在状态恢复成正常人一般。 白衣男子虽然身体内所中的剧毒已经化解,这时也没有了性命之忧,不过刚才上来就施展神青玄术的第七层的精湛道法,驱使天地间雷电所向耗费了自身不少的真气,又接连使用真气压制住腐骨散的毒气,又连连所放出大量真气对肖一剑对峙,体内真气早已是寥寥无几,想要恢复自身的鼎盛状态。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之久啊,好在性命无忧,白衣男子仔细的端详着这枚玉佩,那个云字也深深地映入眼帘,这暖玉曾经是那个人的法宝,而如今又出现在这个少年的身边,昨日自己见这个少年就在他的身边发现了这个暖玉的气息,想必这个玉石已经伴随着这个少年很久了,难不成这位少年是故人之子,如果真是这样,这少年就危险了,因为这暖玉的气息灵气外漏,但凡修为颇深的修道人士不出十里内就能感受到这暖玉的存在,这暖玉是世间罕见的至宝,如果那些修道都如肖亦剑这般心狠毒辣,岂不是要了这个少年的性命,而和他在一起的无辜百姓不就和张东方员外家一样惨遭灭门之祸吗?还是先来问问这名少年究竟怎么回事再说吧。 白衣男子像张鹰体内轻轻的输送了一些内力,张鹰身体内一股暖流直流,感觉自身舒适不已。 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揉揉眼睛,抬头的看向这名白衣男子,这名男子长得非常像自己昨天从集市回来的撞到那名路人,只不过那时候的那名男子是那么的不修篇幅,而且这名男子虽然脸色偏白,不过精神焕发,略有几分仙气,张鹰此刻疑问很多,难道昨晚发生的不是梦,如果是梦又那么真实,如果不是梦,可当时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现在却没有一点痕迹,但是这位男子在自己身旁,而自己又并不在张家的宅院里,这场地有确实有打斗般的痕迹,张鹰虽然是个少年,不过回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昨晚的那场斗法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那天地色变般的惊雷惊世骇俗,威力甚人,昨晚自己的俩次险象环生,每次都是自己感觉要死了,那窒息般的过程是那么真实,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让张鹰感到了恐怖,双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脑袋,那刚才短暂的舒适感瞬间荡然无存,脑海里犹如万千蝼蚁一般撕咬,疼痛不已,毕竟是孩童,白衣男子看到张鹰现在这般模样,也是心疼不已,拂袖一挥,张鹰便香甜的睡着了。白衣男字背起熟睡的张鹰,像苍阳镇缓缓走去。 苍阳镇内 张家宅院里散发出阵阵恶臭,那恶臭般的气体随着风一刮,飞向了苍阳镇的大街小巷,这死了数十人的宅院犹如人间炼狱一般,尸身遍地,血流成河。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这镇上的百姓们闻着惺惺作呕,真有几个胆大的人冲进张家宅院中,当看到那惨烈的景象后,都吓得面色煞白,引颈欲呕。 众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这张东方员外这么好的一个人,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发生这灭门的惨案,看着凶手这般下手如此丧心病狂,恐怕并不是一些山野的马匪干的,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心狠恶毒,竟然将张家宅院数十人的性命全部带走,不少胆小的人都吓得跑回了自身家中深怕自己也遭此磨难。 苍茫血雨,灭门惨案。天地之间肃清寰宇,正魔如此,人间正道何为沧桑? 第五章云来 苍阳镇上,云来酒驿,包间内。 一名白衣男子扬声说道,旁边一名熟睡的孩童趴在桌子上微微的打着呼噜“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酒好菜请介绍一番。” 一名店小二献媚的冲着白衣男子说道:“这位客官,我看您也是第一次来到本店,本人建议您点我们的招牌菜云来的手撕山羊,蒸松兔肉,再来一个清灼白皮这些价钱便宜还特别好吃,够您二位吃的了,至于酒嘛。有上好的竹叶青酒不知客官您意下如何。” 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交与店小二说:“就按你说的办吧,剩下的多给我上你们店里的好酒” 店小二收下银元,满脸笑意:“客官您请稍等片刻,酒菜稍后就上来。” 白衣男子再次对张鹰输以内力,张鹰缓缓醒来。白衣男子满脸笑意的看像张鹰,张鹰缓过气来,这位白衣男子对自己一脸如慈父般的笑容,一点肃杀之意都没有,张鹰不禁疑问道:“敢问仙长大人,究竟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实在是无法记起了。”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示意张鹰先不要说话,柔声道:“小友,这事情本末原由等一会吃完饭后,我在告知于你,你看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张鹰刚想说哪有,不过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于普通成年来说都是极大的消耗,对于这个年幼普通孩童来说更加如此,若不是有这位白衣男子使用内力有助于张鹰体内真气化解,再加上温香暖玉的奇异功效,只怕张鹰现在即使不死也要无力般的动不了了吧,那会像现在这样手脚并用,反到感觉精神活泼力更胜以往。 张鹰肚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好意思的用手将脸捂住,不敢抬头去看这位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到张鹰这个样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友,哈哈哈,你真是可爱,没关系我已经点了菜一会吃饱后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鹰满脸不好意思的将头抬起,这些年来不被人讨好的他本身性格就有一些卑微此时一脸通红的看像白衣男子,道:“仙长大人,我叫张鹰” 白衣男子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喃喃道:“张鹰,张鹰,张鹰…..” 张鹰看到白衣男子闭上双眼,左右摇头,一遍一遍还念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丝费解,这个张鹰的名字很普通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小二带着准备好的酒菜,推开了包间的房门:“客官,您久等了。” 刹那间当他看到那个少年竟然是张员外家收留的张鹰,张东方员外仗义疏财,而张鹰和张隼俩个儿童经常出入这苍阳镇的大街小巷,自然是认识了,顿时满脸惊愕,虽然不知道具体张家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来来往往的客官,经常四处议论,多少有些耳目能详,昨晚张家灭门惨案发生,这时竟然看见张鹰在自己酒馆里头,不禁对这个白衣男子感到一丝害怕,难不成昨晚的灭门惨案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一定是了,都说张家数十口惨死没有一个活口,那这出现的这名少年又怎么解释,店小二经常接触江湖上的各路人士,自然有一套低腰献媚的本领。当即笑意立刻掩饰了自身的惊恐,不慌不忙的道:“不好意思客官,请您慢用,小人我就不在此打扰了。”说罢快速的关上了房门,风一般的跑着头也不回,以至于下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时没看,轱辘下去发生了好大一声声响。 张鹰好奇的问:“这声响是什么。”不禁准备开门去看,这又如何能瞒过本领通天的白衣男子呢,只见白衣男子淡淡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小二脚法不稳,散落了菜碗吧,如今这菜如此飘香,酒味如此香甜,咱们莫糟蹋如此美味了。” 张鹰看着白衣男子吃的如此津津有味,腹中早就饥渴,也全然不顾的和白衣男子争抢了起来, 白衣男子看着张鹰这活泼的样子也很是喜欢,笑着道:这香醇可口的竹叶青,你来尝尝吧. 张鹰闻到那酒香四溢,早就想品尝品尝,不过他又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这酒是什么滋味,总是听张员外说这酒乃是人间极品,喝上一口就能延年益寿快活似神仙一般,只稍微了尝了那么一小口,那浓烈的酒水瞬间铺满自己的口鼻,呛得自己涕沫横飞,眼泪直流,欲哭无泪,真是再也不想品尝这酒的滋味了。 白衣男子慢慢的品尝,看着张鹰这般模样,也是哈哈大笑,不一会风卷残云,这几道美食美酒也都下了二人的肚子里,一番享受般的表情从二人眼中流出。 话说这店小二慌忙的动作引起了店主人的注意,看到店小二惊恐慌张,于是问清楚详实,店主人也觉得楼上这白衣男子大有古怪,张家宅院刚刚遭到灭门之灾,张鹰这个小子却和一名白衣男子在自家酒馆中吃喝,这太古怪了,原本店主人想上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自己开这家酒店也受过张员外的恩惠,但是想起他们的惨状,如果对方是魔教妖人,就凭着自己店里这几个小二账房厨师,可能也不是对手,若强行逼问,只怕也会遭受到他的毒手。 因为苍阳镇被四面环山,自在其中,正南方有座巨大仙山,取名苍洱,仙山高耸如云,从下望去,竟看不到云端,约有数万丈之高,山上传闻有一修仙门派被称作苍洱阁乃是当今正教四大仙门之一,不过像寻常百姓都不敢爬于此山,据说山上多有狼虫虎豹,奇珍异兽,仙草妙药,普通百姓虽然向往,不过听到那珍奇猛兽多半闻之色变,而半山而上,皆是陡峭石壁,能上得此山顶者,都会有仙法仙术,没有仙术的寻常百姓也不敢攀爬于此,稍有不慎,便会坠入这万丈深渊,故山下人不知山顶面貌如何,不过山上的青年修真人士倒是有不少下山历练路过苍阳镇,这个云来酒驿又位于苍阳镇的中心地带,味美价宜,都会在这个云来酒驿休憩几日,所以这家酒馆起名云来酒驿,意义于修真人士皆往于此,店主人每次看到来不少人修真人士都热情款待,也认识了几位苍洱阁的修真人士,不光如此,他们苍洱阁还有一个年少侠士甚至给了店主人一个疑似烟花的物品并说出如果这家云来酒驿出了什么事,就释放这烟花物品,到那时无论千里都会御剑来帮忙解决危难。 店主人听到店小二所简述的情况,听小二详细的描述那样子也不知道那位白衣男子是修道真人还是普通人士,于是以赠送酒菜为名,探一探这名白衣男子的虚实,听白衣男子的对话,感觉白衣男子温柔谦恭,倒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只不过自身眼拙浅识,并不认识见过这名白衣男子,也不知道他是正是邪,忽然想到曾经正教苍洱阁有一个快意少年赠送自己一个烟花物品,这种事情还是由仙人们帮自己解决吧。急中必然出乱,这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那个烟花物品放在了什么地方,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找的自己汗流浃背,也没找到具体东西在哪里,店小二提醒店主人:此等仙宝,会不会在大堂摆架之中。一语道醒梦中人,果然心急则乱,店主人在大堂中找到了那个烟花一样的物品。 那烟花燃尽,一道粉色光柱直冲云霄,在空中炸裂,万千烟花由空中坠落,那景象美不绝伦。 镇上的男女老少从来没有看过这般光柱炸裂的景象,那炸裂般的美景却如同少女怀春的心一般,映在了镇上所有人的心中,镇上的人心中可谓是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第六章苍芜 苍洱仙山巍峨挺立在这天地之间,半山腰下游走的云端,仙鹤在云中飞舞着翅膀,留下淡淡的痕迹,飞珠溅玉的瀑布,泻着它那晶莹般的清泉,洗净了人世间的铅华,满山翠绿的松柏竹林,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直冲云霄。山涧中野花争相开放,莺歌燕语,偶尔密林深处传来几声猛兽的嘶吼,半山腰上有四座高大仙峰,直通天际,位于中间正是主峰苍洱峰,其余三座分别是苍阳,苍阴,苍芜三座仙峰屹立于主峰周围,当年创立此派的仙人祖师已有数千年之久,为了让门派弟子传遍各地,以便于招收更多资质极佳的人才来光大本派,又怕偶有历代掌门庸庸常常之辈,恐使本派没落,便设主峰苍洱峰的掌教为掌门,其他三峰为首座,一峰为主,三峰为辅,四峰相辅相佐,招收本派各峰弟子,于是各个山峰皆有自己通讯信号。 苍芜峰上 三名青年侠客正在一片草地上修炼着本门派的仙术神青玄术,忽然见到一道粉丝光柱在云中炸裂,这正是苍芜峰的通讯信号,一时间停下了修炼的动作,年长一些的少年对着那俩名年少的少年说道:二位师弟,这是本峰的通信烟花,莫不是本峰出现了什么事情.” 年级最小的少年望向自己的师兄,一脸诧异的道:“大师兄,师傅已经离去约有三日,莫不是师傅出了什么状况啊。” 年长的少年摇了摇头停手打断了这名师弟的话语,怒嗔道:”小师弟,休要胡言论语,师傅他老人家法术高深莫测,放眼望去,当今天下也不会有太多人是师傅的对手,不过这通讯烟花到底怎么一回事,看这距离不远,多半在山脚之下。” 年少些的少年咬了咬嘴唇,露出憨厚的笑声:“啊,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不过大师兄,咱们三位师兄弟中只有你一人将神青玄术练到了第三层以上,正在第四层的瓶颈处,已经学会御剑飞行了,我与二师兄至今还没突破第三层,也不会驱使法宝御剑飞行,来门派这数年也更加没有下过苍芜峰,就劳烦你跑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一名少年也点头拍手称赞。 被称作大师兄的男子豪爽的对着自己的俩位师弟说道:“二位师弟,你二人勤加练功,争取早日突破神青玄术这第三层,师傅与我不在,你们二人要好好看守此峰,莫嬉戏吵闹,我去去就回。”说着默念神青玄术口诀,背后那柄白色仙剑发出淡淡白光,似乎回应着主人的召唤,随着空气中发出嗡嗡的轻鸣,一柄纤长窄薄的剑破鞘而出,切割开四周凌乱的光线,男子凭空而上,雪亮的剑陡然划破温润的气流,在半空中闪烁过一道薄而剔透的银色光芒,裹夹着疾风,破开云浪,冲着粉色光柱的方向飞去,看着远远逝去银色痕迹二位青年面对面的羡慕不已,暗自努力发誓,早晚有一天能突破这神青玄术的第三层到那个时候也能驱使法宝御剑飞行了。 云来酒驿 店主人在酒店门前,双手背后,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虽然对来往的客官喜笑相迎,不过那发间渗透下的豆大汗珠却骗不了自己焦虑的心情。 也不知道这烟花信号是否会起作用,也不知道这白衣男子是正是邪,酒足饭饱过后是否会大开杀戒。 此刻见云霄之上一道白色光影飞速般的向下坠来,于是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冲着这云霄上的白色光影连连拜服,可算这仙家道人来拯救这个小小的云来酒驿,看来当初送自己这个烟花并非是一句戏言而已,竟然还记得当初一句小小的诺言。 只见那道光影坠落这凡尘,看年龄这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左右,一袭白衣如雪,清新俊逸,狭长的眼眸闪亮,晶莹,柔和,嘴角微弯,淡淡笑容如沐浴春风的阳光,舒适惬意,黝黑的皮肤外漏,憨厚可靠,英气逼人。 这名白衣男子看了看这名店主人才明白这故中缘由,原来是这家店主人释放的门派烟花传讯信号,不禁叹了口气,紧绷的心也逐渐放松起来,看来不是师傅这头出了什么状况。 店主人见到这位帅气的青年男子,心花怒放,喜上眉梢,急忙跪下拜倒:”感谢仙长少侠能来我这小小酒馆帮忙,昨晚我们镇上的最大一间宅院惨遭灭门,而那残忍的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这家小小的酒店中,以我们凡夫俗子之力恐怕难以抵挡,还望仙长少侠为我们惩奸除恶。” 白衣青年正义凛然道:“店家主人客气了,少侠可当,只不过这个仙长就算了吧,我们学习法术不过是为了找寻长生不老之谜而已,只不过竟然敢在苍洱阁下有妖人兴风作浪,作为正派人士,学习法术就是为了降妖除魔,这妖人现在何处。” 店主人干笑道:“少侠莫慌,那妖人还在二楼的酒馆包间里,只不过有一个少年还在他的身边。” 白衣青年眼珠一转,看像店主人道:“店家主人,你快速将其他无关人等驱散,我怕魔教妖人涂炭你这酒驿中百姓,然后你去找个理由将他引出酒驿,这样你酒驿也会完好无损。” 店主人听过这位白衣青年言语,觉得甚有道理,随派店小二将酒驿中吃酒的其他客人纷纷遣散,然后自己亲自上到酒驿二楼去将那白衣男子引出酒驿。 白衣青年看像前方,那柄白色仙剑感受主人气息一般,那一份熟悉的温暖传上了他的掌心,这虽然不是白衣青年第一次挥剑所向,不过也难免会有一丝的紧张。 只闻门口中脚步声快速而至,店主人仓惶中从里面跑出,白衣青年怒目道:“何方妖人,快快出来与我一见。” 酒馆内一名白衣男子手牵着一名幼小少年一前一后从酒驿中缓缓走出。 白衣青年见到白衣男子一愣,大吃一惊,这个白衣男子在白衣青年眼中太熟悉不过了,这名白衣男子正是自己的出道恩师,怎么魔道妖人是自己的师傅,白衣青年世界观仿佛顷刻间要崩塌一般,迷惑不已,当即失声道:“师..师傅..怎么是您?” 白衣男子向前看去这个青年正是自己的大弟子丘子霄,一副仿佛早就知道的模样,当初店家主人的怀疑就让这名白衣男子产生了好奇,见其释放本门派的烟花信号,知道自己的这名大弟子定会下山前来,固然极其镇定,如果自己和店家主人解释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安排的也紧凑了,还不如由自己这位弟子前来给自己洗刷冤情。 店主人本就会见风使舵,此时满脸惊愕,原来这名白衣男子竟然是苍洱阁上的高深仙士,自己这个误会弄得,不过这也是太蹊跷了,店主人趁机问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请问这名仙家道人,这张家员外灭门之事是否知道详情,张鹰这个小子为什么又在您的身边呢。” “你说什么?”张鹰脸上满脸震惊,大眼珠在眼眶中来回的闪烁,张员外惨遭灭门,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他的印象中不过就是当初俩名家丁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而之后就是看惊世斗法,再然后就是来到了这个酒驿,看镇上人来人往,还以为没发生什么事呢,初听到张员外灭门惨案,想起张员外对自己的种种好,虽然夫人,家丁们对自己万般刁难,张隼对自己万般欺凌,不过张员外对自己却真心对待,此刻听到张员外已经去世的消息,更加的让张鹰接受不了,脑海中胀痛的感觉让张鹰难受不已。 白衣男子看到这个情景,对着自己的大弟子丘子霄说道:“子霄,走,我们带上这位少年去张家宅院看看,这个少年你先抱着他。” 丘子霄面对自己这个师傅也是无可奈何,当即点头道:”是。 白衣男子对着店家主人说道:倘若我知道这一切的话,就不会让这个惨案发生了,这少年算是我意外救的吧,我们还有事就先不讨扰了。 张鹰此刻早已经惊愕迷茫浑然不觉的任由丘子霄抱着自己,丘子霄与那位称为师傅的白衣男子二人顺着那腥臭之味而去,留下店家主人等默默站在原地,一脸费解。 第七章谜团 张家宅院 当张鹰看到那般惨像后,挣脱出丘子霄的怀抱,顿时双眼通红,当初张鹰被吓昏迷之后没有看到肖亦剑疯狂屠杀的景象,此刻戾气大盛,疯似一般的应天呼喊:“是谁干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白衣男子见张鹰如此模样,默不作声,对着丘子霄说道:“子霄,这块你负责收拾打理一下,张员外乃仁义之人,将他们好生厚葬,我带着这小友先回苍芜等你。” 丘子霄一脸恭敬的对着白衣男子说道,师傅这里头我会好好处理,您老人家先回仙山吧。” 伴随着青色一般的光芒,张鹰在白衣男子怀里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鹰猛然从梦中惊醒,那一具具尸体,血流成河,那恐怖景象让张鹰冷汗直流,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喉咙干涩,口渴的很是厉害,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住了多久。 张鹰定眼看去,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厢房,房屋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松木桌椅,桌子上中间摆放着一壶油灯,几盏茶杯,房屋墙壁上除了摆几张字画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张鹰缓缓坐起慢慢走下床,快速的奔至桌子旁,抓起杯子,也不管这里头水放了多久,一口气猛地灌了下去,这水很甜,那么舒服的畅饮压灭了心里莫名冒出的一股邪火。 这时候张鹰在门外很老远的地方就听到有俩名青年有说有笑的在讨论什么事情,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那房门很是高大,一时间张鹰竟然够不到门槛,用力垫着脚推开了房门,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射在张鹰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张鹰感到异常的刺眼,张鹰缓缓的睁开眼,那屋外的景象让张鹰神往已久,不远处一道具大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每道水帘如银河下泻一般,激冲下来碰撞到下方水面上激起千层水花,百草繁茂,绿草如茵,百花争艳,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有俩名青年在草地上舞剑,仿佛画卷一般,这幅场景始终出现在张鹰的梦里。 不经意间一个咳嗽,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那俩名青年停止了练剑,闻声像张鹰这走来,这俩名青年看样貌相差并不是很大,都是白衣翩翩,最前面的那个青年,大约有22岁的年龄,眼睛硕大明亮,精神抖擞,模样十分英俊帅气,另一名青年模样比他要小上那么俩三岁左右,不过身高要比前面那位男子高上许多,身材偏胖,骨骼硕大,虎背熊腰,长相也十分的清奇。 前面的那位青年对着偏胖的那名青年说道:“师弟,你快去禀告师傅就说这位小施主已经醒了,我在这里陪一陪他,师傅说过小施主刚经历磨难,怕他想起不好的事情” 偏胖的那名青年答道:“好,二师兄那我们一会再见,我这就去禀告师傅。” 张鹰望向青年离去的背影,不禁问道:“请问这位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住在这里多久了。” 那名青年也怕他忆起往昔,有意让他开心一些,当时说道:“这里就是苍洱阁的仙山之一苍芜,是不是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了,正所谓此景只应天上有,小兄台,你现在就在天际中阿。” 张鹰虽然懵懂无知,不过这几年记事起,多听闻张员外教导自己,苍阳镇位于苍洱阁附近,苍洱阁那里的修真人士在他们那个镇子里仿佛如神仙一般的存在,此番自己出现在苍洱阁中也是惊讶不已,听到这位青年说道自己处于天际,也让自己心理中多少有了那么一丝高兴,当即问道:“请问这位大哥,还不知您的尊姓大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望告知一二。” 那名青年似乎特别健谈,冲着张鹰微笑着说道:“小兄台,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吧,我们苍洱阁包括四座仙山,分别是苍洱,苍阳,苍阴和苍芜,我们这座山峰叫做苍芜山,家师风亦致,唤做青幽道人,因为我苍芜峰人丁稀少,家师座下一共才有三名弟子,分别是大师兄丘子霄,我就是二师兄,我叫做陆子峰,刚才那个是我的师弟,他叫做蒋子山,还不知道小兄台你叫做什么的。” 张鹰满脸疑问,迟疑了一下后,问道:“我叫张鹰,那么这位子峰大哥,为什么你们这中间都叫做子呢,看来你们师傅是不是按照中间带子的名字收的徒弟啊。”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逗乐了。 陆子峰原本也是想让他乐呵乐呵,也不在意,说道:“那倒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姓氏,只不过师傅为了省事,收我们为徒的时候,就这么叫了,所以嘛,哈哈,我们中间带个子字了。” 张鹰听后也是哈哈大笑。 这时候一句闷沉的话从不远处传来:“老二,你又在胡说八道,是不是让为师特训你一番。” 陆子峰听到这个声音,一脸惊恐,想不到师傅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这位师傅平时云里来雾里去,经常是不见踪影的,只不过他老人家说要特训自己,实际上就是自己被虐去了,冲着自己的师父一脸尬笑。 “哼,日后再找你算账。”一句严厉话语继续传来。 张鹰顺着声音望去,远处三位白衣男子走来,竟然都是自己见过的,那中间的男子正是当日救了自己,并和自己一起在云来酒馆吃饭的那名仙长道人。 张鹰呆呆看像那名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脸笑容的看像自己,张鹰感到一脸发麻,感觉仿佛这名白衣男子要吃了自己一般,白衣男子看到张鹰这副模样,也是哈哈大笑,柔声道:“小施主,不要害怕。”随后问向那名黑色皮肤的弟子:“子霄,你都安排妥当了吗,是否还有活着的无辜人士。” 丘子霄恭敬的对着白衣男子说道:“师傅,我都将他们已经入葬了,也和街坊打听对比过了,除了那员外家的一子下落不明之外,就剩下眼前这位张鹰小施主了。” 张鹰听到噩耗虽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是脑海中那鲜血淋淋的场景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默默看像地面,那眼睛布满血丝,咬牙切齿。 白衣男子对着他三位弟子说:“你们三人先下去休息吧,我与这小施主有些话要单独聊几句。” 那三名男子拜退后,白衣男子才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暖玉,张鹰见状,下意识的用手摸象自己的胸前,果然那份曾经数次给予自己温暖的玉佩已经不见了,白衣男子将玉佩丢给张鹰说道:“小友,你可知道,这所发生的一切都因为这块玉佩,如果没有这块玉佩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如今我已经对它下了一些禁制,现在这块暖玉的气息就不会外漏了,否则以后还会对你造成杀身以祸啊。” 张鹰手拿着玉佩,那股暖流在身体中来回游走,自己刚才的那丝怒意也被逐渐的轻蚀,果然这块暖玉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张鹰听到白衣男子所说的也是满脸狐疑,不禁问道:“那为什么,这块暖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白衣男子示意张鹰坐在床上,不要着急,摇了摇头,像讲述故事一般缓缓说道:“这块暖玉大约20年前在一座雪山洞穴中被一位男子发现,这块暖玉出世,男子见到橙光耀天,现于云际,那块暖玉就是这眼前的温香暖玉,后来那男子通过这块暖玉修为大增,渐渐也闯出了不少名号,这件法宝传出去之后,自然让人万般眼红,所以便引发了二十年前的正魔大战,而当时怀有此宝的人就是我们苍洱阁的人士,也就是我的师弟云亦风,如今这块法宝从小在你手中,恐怕不出意外你就是我那可怜的师弟的孩子啊,哎,这都是孽缘啊,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而偷袭你的那个黑衣男子又是谁吗?” 第八章往事 张鹰听到这名白衣男子的讲述,此刻已经完全懵了,自己父亲曾经在苍洱阁,那黑衣男子肖亦剑,还有自己的母亲是谁,张鹰脑袋如炸雷一般轰的一响愣在原地,不解的看像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低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也难怪你不解,我就将我所知道的是事情告知与你吧,我们苍洱阁一向是一峰为主,三峰为辅,当年家师只收了三名弟子,一个是我,一个是你父亲,还有一位就是那个肖亦剑,我虽然贵为本峰大师兄,不过按真正的资质实力来说你父亲确是我们修为最高的,短短五年时间竟然突破了神青玄术第四层,可谓是天资聪颖,你父亲出外历练的时候偶尔获得了这件奇宝,结果发现这块奇宝对提升修为大大有利,在本山峰闭关修炼一年就提升到了第五层境界,当时闯出了不少的名声,出门再次历练的时候,不料却邂逅了当时魔教鬼魅派的那个妖女,因为你父亲懵懂无知,初识情事,竟然与那个魔教妖女暗生情愫,在外与那魔女琴瑟和鸣,情定一生,并且刚生下你不久,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苍洱阁的掌门真人知道了,您父亲抱你回归门派,当时的掌门真人和我们三峰的师长首座集体商议,你父亲却死活不肯认错,于是,欲将你父亲逐出师门,废除道行,还未开始实施,谁曾想却引出了祸端,那魔教妖女竟然联合了其余魔教,来攻打苍洱阁,当时魔教妖人众多,我们虽然贵为正派四大门派之一,奈何也寡不敌众,连失苍阴苍阳二峰,当时苍阴峰师叔首座也在这突如起来的变故中仙逝,家师身受重伤,你父亲虽然情系那魔教……”话说了一半,这位白衣男子淡淡的叹了一口,似乎是在为当年那些事感到气氛,又或者是为了当年那引起祸端的男女感到惋惜。 苍天曾饶过谁,爱情面前本来就是不分对错,一句正魔,便导致拔刀相向,曾记否,那爱恋般的海誓山盟,你若痴情,甘愿为门派所不容,我若有意,哪怕赴死也来救你,究竟是情为何物,这世道本无魔,是可谓人心所向,浓情蜜意,终会烟消云散,白云苍狗,亦不过过往烟云。 张鹰瞪着大眼睛听着白衣男子缓缓道来,这几句淡淡的话却不断抨击着张鹰的内心,那内心中却始终有一个恶魔一般隐隐在耳中听到,纵然如此,又能怎样,派阀之争,这事又是谁的错,张鹰非常不解,张狂的问:“那之后又如何,这暖玉又是怎么一回事,那我父母又去了哪里。” 风亦致冲着张鹰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一些,再次徐徐道来:“你父亲虽然心系那魔教妖女,不过心里还是对这个师门很是看重,明知道对方也是为了救自己,不过看门派遭此大难,奋力杀敌,最后也是身受重伤,幸得其他三大正教的高手支援,才让我们苍洱阁保留了不少精英,差点全军覆没,不过魔教却始终不退,我们正魔连斗数日各有损伤,不过在这之中却发生了一件事,当年由于师门遭受磨难,也没有立即处理你父亲,你父亲又受重伤,我与那肖亦剑负责照顾你父亲和家师,天下并无不透风的墙,你父亲与你母亲的事情竟然被其他正教门派得知。”说到这,风亦致把魔教妖女的称呼也变成了张鹰的母亲,似乎对她的恨,那门派之分也并不是很重要,风亦致渐渐说话多了几分愤怒:“那时候,其他正派纷纷过来逼问掌门,欲审判你父亲和刚出生尚在襁褓的你,家师本来就重病在身,甚是护短,看这情形更加愤怒不已,结果一气之下,撒手人寰,驾鹤仙去,我与你父亲,还有肖亦剑守灵的当天晚上,我被人忽然袭击,晕了过去,醒来就不见你父亲和肖亦剑,只见地上斑斑血迹,当时我也是要崩溃一般,好好地苍芜峰瞬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听掌门真人他们说起,当日竟是肖亦剑出手伤我,并与你父亲殊死搏斗,目的就是这所谓的温香暖玉,你父亲天资固然聪颖,道法也高于肖亦剑,不过身受重伤,并不是肖亦剑的对手,好在你父亲和你被你母亲救走了,后来我听其他正派所述得知当日泄露消息的也是那肖亦剑所为,再后来就听说肖亦剑加入了魔教毒灵,而你父亲母亲那一刻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再也没有一点消息,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父亲已经死了,如今再次看到这温香暖玉,联想到当初那个少年我想你就应该是我的师弟的孩子,所以我那天白天看到你过后,就对你产生了好奇,于是晚上本想再去看看你确认一下,怎么回事,结果就发生了张家灭门惨案,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张鹰点了点头,冲着风亦致说道:“那么我父亲母亲呢,被谁害死的,还有为什么抛弃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泪水无声划过张鹰的面庞,那声声嘶喊,震耳欲绝,听着让人心痛,双手攥起拳头,双手指甲插进了插进了肉里,流出了几丝血迹,这一刻,身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心痛的滋味有谁能理解,:“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风亦致看像张鹰,如感同身受,想必当年他和云亦风应该关系十分要好吧,缓缓地说道:“小友,既然你父亲姓云,叫做云亦风,当年你父亲抱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曾抱过你,你父亲当年与你已经取下名字,你姓云,子晏意味你以后有学问道德过安定的生活,固然你叫做云子晏,既然张家员外一家已经离去,如今你有得知你父于你的真实姓名,不如往后你就叫做云子晏吧,张鹰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就随风而去吧。” 张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父母已经给晚辈起了名字,那么晚辈以后就叫做云子晏吧,感谢仙长告知过去之事,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问仙长我母亲叫做什么。” 风亦致摇了摇头,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江湖上称她为玉面琉璃。” 张鹰面容一紧,立刻问道:“请问仙长,您觉得我父母做的对吗?” 风亦致陷入了沉思,就论这件事而言,他父母固然不对,因一已之欲,导致万千百姓遭逢磨难,导致苍洱阁差点身败名裂,损失惨重,导致自己家师一怒撒手而去,不过自己往往也在想如果当年是自己的话,会怎么做,他没经历过爱情又怎么会懂,不过,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他也变成了为人师长,到现在也没有留情,自然不懂那些男欢女爱,只不过当年发生的事情总是无法入怀,自己也不是很修边幅,往往交完弟子内功心法口诀,就下山饮酒,抒发心中闷气,让弟子们自行修炼,如今被张鹰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对着张鹰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父母做的是否正常,这件事已过十年,只能说他们俩位当初都是可怜之人啊。” 张鹰听后,微微的喘了一声粗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冲着风亦致双腿跪了下去,双手趴在地上,脑袋也藏在地上一样,慢慢的说道:“我父母遭此磨难,对于有养育之恩的员外惨死妖人的手下,以我的能力恐怕这辈子也别想报仇了,我恳请仙长收我为弟子,教我仙术,我想报仇,求仙长收我为徒。” 风亦致低头看了看张鹰这般模样,眼里甚是惋惜,犹豫不决,虽然对张鹰产生怜悯之心,再加上张鹰与自己有缘,不过修道之人都看资质根本,可眼前这名少年真的一点都不占,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修炼神青玄术,如此让这个少年修炼,只怕对他有害无益啊。 {今天三更很累,希望看的人开心,下章开始主角因为身份原因由张鹰彻底更改为云子晏,请大家多多关注} 第九章拜师 云子晏跪拜在地上,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也不知道这位自称为自己父亲师兄的男子会不会收自己为徒,毕竟当初正魔之战都是由自己的父母所造成的,那日见到风亦致挥剑引出雷电之威震彻天地,也是感叹这神奇的道家仙法。 风亦致看着云子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嘴角上扬,道:“说句实话,一来施主与我派深有渊源,二来修炼法术只为了窥伺那千年所谓长生秘术,三来也是为了惩奸除恶,仗剑天涯,道以柔弱谦下为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可是…”风亦致沉默了半晌,:“我派拜师讲究三个原则你可想知道。” 云子晏微微一愣,缓缓抬起头,看像风亦致,他虽然说了很多自己听不太懂的东西,不过也听了大概,多半是修炼法术是为了匡扶正义,寻觅那长生之术,不过听到风亦致说到拜师的三个原则,也是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当时立即问道:“仙长大人,我虽年幼,本是一介平民,不懂拜师的原则,愿听教导。” 风亦致干笑俩声,摸了摸云子晏的小脑袋瓜,道:“我派先祖为了光大本派当年曾留有遗训,凡是进我派者,必然先满足三点条件即可通过,这第一点,是否有各大家族的引荐或者直系子弟,这第二嘛,是否有充足的银钱,让本派可以维持生计,续下香火,这最后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万事皆是缘,但凡弟子中有上乘资质的人,如果条件符合,可破格招入本派,小施主虽然与我有缘,不过我观小施主根骨经脉并非上乘,准确的说小施主并不适合修炼,只怕会对小施主造成危害的,还有小施主父亲虽然曾经是我的师弟,不过,当年却和你母亲叛逃出苍洱阁,此事掌教真人也是知道的,如果小施主日后被人知道真实身份会是怎么样那,恐怕在其余正教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云子晏虽然早就有预感,不过听到风亦致口中所述,急的满脸通红,自己并不适合修炼仙家道法,那么自己的血海深仇,如何复仇,自己只不过沧海一粟,米粒之光,纵然自己万般无用,也想在广阔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倘若无此,他日自己一死,又有何面目见自己父母,见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张员外一家,可恨自己,却不是那块好料。 风亦致看着云子晏的样子,止不住的摇头,如果不招收为弟子,必然这年幼的孩童日后会被他人所害,且不说这孩童身上那块奇宝温香暖玉,哪怕将来这孩子身世暴露出来,必然遭受正魔的追杀,不收他不是,收他这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云子晏看着风亦致摇摆不定,也是不知所措,忽然云子晏将暖玉取出,在此跪拜道:“仙长大人,您神通广大,这件法宝听您说可以提升功力,我想把这个献给您,请您收我为徒。” 风亦致一脸差怒,厉声道:“你当我是何人?若要贪图这东西我岂会给你?”说完之后柔声说道:“罢了罢了,你我终是有缘人,资质差也不打紧,我就收你为徒吧,日后你什么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云子晏看风亦致答应收自己为徒,不禁乐开了花,一脸笑意冲着风亦致拜道:“您尽请吩咐。” 风亦致拂袖一甩,细细的看了云子晏一眼,微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子,你要答应我,这块暖玉我已经下了禁制,除非内功修为高于我的人,否则无法窥探这块暖玉的气息,虽然目前对你来说这块暖玉只是一块普通饰品,日后倘若你到达我这样的能力时,打破禁制,自然就会使用这块暖玉,我要你答应我,今后无论什么时候除了我以外不要将这暖玉轻易暴露在外人面前,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世,对外就说这名字是我所赐,这样将会保全你的性命,就包括你师兄他们也不能说,你能答应我吗。” 云子晏犹豫了一下,歪了歪头,似乎略有所思,之后郑重的冲风亦致点了点头。 风亦致微微一笑看像云子晏,自己与这名少年虽然接触不多,但看这少年的眼睛里如此坚定,想必心里定能藏住大事,自己也稍微放宽心一些,看这这个少年的脸颊虽然稚嫩,不过却和当初自己的那个师弟极为想象,云亦风,肖亦剑这俩个名字在苍洱阁似乎是个禁忌,一提到这俩个名字就会被万夫所指,这也一度让苍芜峰在其他三峰面前抬不起头,要不是风亦致道行高深,恐怕苍芜峰这个掌座之位早已被其他山峰出类拔萃的人当了,如今这名少年加入苍洱阁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福是祸,只要这少年保守,什么也不去说想必就无其他祸端了。 风亦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嘴角一动,一脸正色道:“苍洱阁古训,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道以柔弱谦下为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你可记住,” 云子晏被这短短几句不断抨击着内心,抨击自己的灵魂深处,如此震撼,尤其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此乃天地之道,做人之本。 云子晏郑重的说道:“我会时刻牢记古训,永不忘本。” 风亦致继续缓缓的说道:“接下来,咱们就先行师徒礼了,” 还没等风亦致说完,云子晏在跪拜在地上,“咚咚咚咚咚”连着磕了5.6个头。风亦致打断了云子晏,看着他通红的额头,不禁微笑道:“进入我们门派学法,不用磕头跪拜,男子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进入我们门派你鞠躬三下就好了” 云子晏摇了摇头,对着风亦致说道:“不,师傅,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作为我的师傅,理应接受我的跪拜。” 风亦致看着这名看上去有些呆傻木讷的少年,大是欣慰,柔声的说道:“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以师徒相称,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为师叫做风亦致道号青幽道人,你其他三个师兄你也是见过了,他们分别是丘子霄,陆子峰,蒋子山,妙哉,妙哉,正好你的名字也和他们一样带个子字,你还是以云子晏称呼吧。” 云子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脸哈哈大笑:“不瞒师父您说,二师兄曾经把你们的名讳都告诉我一遍了。” 风亦致脸色微怒,闷哼一声:“老二这张嘴,是适合好好锻炼锻炼他了。” 云子晏一脸娇羞,小声对着风亦致缓缓说道:“师傅。请勿惩罚二师兄,我就是无意之间多嘴,还请师傅勿要上心。” 风亦致也是打心眼喜欢这个少年,大弟子为人做事,十分豪爽放荡不羁,对自己言听计从,二弟子虽然擅长嘴上功夫,平常爱开玩笑,大肆吹嘘,但是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三弟子老实本分,不善言语,总是闷头做事,而这个新招入的小弟子,隐隐感觉多少有一点包含了其他三位的性格,也很是欢喜,当即道:“今日之事,你且记住,明日开始教你修炼法门,我要你再此立誓,今日你入我苍洱阁苍芜峰下,今生不可在认其他人为师,不可背师偷艺,不可随意杀戮,不可结交奸邪,如果一旦让我发现,轻则废你道行,面壁思过,重则逐出师门,取你性命,你可记住。” 云子晏对着风亦致拜道:“师傅今日所说的话,弟子牢牢记得,永世不忘,” 风亦致点了点头,冲着云子晏道:“今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明天我将你引见给其他师兄,为师先行告退了。” 云子晏郑重道:“师傅慢走” 看着风亦致远去的背影,云子晏深深陷入了沉思,刚才师傅所说的不得结交奸邪,那自己父亲母亲又怎么算,在旁人眼中自己母亲就是奸邪吗,难道即使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入魔教也算是魔吗,那么父亲当年拜师父亲的师傅也说过同样的话,那父亲又一如既往喜欢自己的母亲,这又怎么解释,他小小年纪,今日说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太深奥了,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章入门 傍晚,丘子霄来到云子晏所在的厢房,带来了可口的饭菜,看着云子晏吃的津津有味,也是大为开心,对着云子晏说道:“听师傅他老人家说收你为徒了,这回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了,真为你高兴,咱们苍芜峰终于又多了一人啊” 云子晏听到这不禁的有些疑问:“大师兄,其他山峰的师师兄弟们人也很少吗?” 丘子霄虽然比上云子晏大上不少,本身又是个爽朗的汉子,也很乐意和这个新任的小师弟多聊几句,微笑点头道:“那倒不是,就拿苍洱阁主峰苍洱峰来说吧,毕竟是主峰,光是弟子就听说有数百,其中还有传功长老和戒律长老等等,不过小师弟,我听师傅说明天要交你法门,自然会领你去苍洱峰去见传功长老了,兴许你还会看到掌教真人呢,哈哈,苍阳峰据说初步统计也有百十人,而苍阴峰相对来说人就少上许多,不过比起我们却还是多出几倍有余,其他几座山峰弟子总是嘲笑我们人丁稀少,毕竟我们苍芜峰算上小师弟你也才仅仅五个人啊”说完之后反倒是一脸的尬笑,这也不能怨其他师兄弟嘲笑,可这也没办法,毕竟自己的师傅也是散慢惯了,对收徒的事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听到这云子晏也是满脸好奇:“大师兄,我们苍洱阁修真之人,也有女子修炼吗”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了一般,不禁脸羞红了一大片。 丘子霄倒是没在意,对着云子晏说道:“当然了,我们门派也不都是和尚,我们只是修道,道家主讲究资质根骨,再看缘分,不像佛家那般,先不问世事,万事都讲究一个缘字,我们苍洱阁自然也会有少数女弟子,不过听说好像他们女弟子在苍洱峰单独设置一个修炼的场所,与其他男弟子隔开,据说教他们的好像是为德高望重,道法高深的长老,而且好像还是名女性。” 云子晏点了点头,道:“大师兄,我们苍芜峰平时和其他山峰弟子有接触吗。” 丘子霄豪爽的一笑:“我们平时都是自己修炼自己的,都不来往,也就是平时掌教真人和师傅他们其他三座首座会议时,如果下山历练什么的,可能会结伴而行,你师兄我想当年拜入苍芜峰到现在也有9年了,这么长时间我相识的其他山峰师兄弟还真没几个。” 云子晏“哦”的一声:“原来如此。” 丘子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对着云子晏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修炼了,你自己也早点歇息,对了,小师弟,你自己一个人怕不怕黑啊。” 云子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看像丘子霄,大声道:“大师兄,打我记事起在张家宅院就自己一人居住,我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放心吧,我不怕。” 丘子霄慢慢抚摸了小云子晏的脑袋,笑着说道:“对啊,我们小师弟是小大人了,当然不怕了,很好,很好,哈哈”说罢,将云子晏的房门缓缓关上,踏步而去。 夜晚,云子晏一闭眼睛,脑海中竟是那张家众人死去的场景,像索命一样,闭上眼睛,一张张鲜活的面容,就仿佛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这是云子晏第几次惊醒了,看枕边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就不难看出,这个夜晚云子晏几乎彻夜未眠,那被加上禁制的温香暖玉,果真如师傅所述一样,就像普通饰品一样,并不会像往常一样,出现当初的那种暖流,佩戴在胸前,反倒有一丝丝凉意。 可算熬到了天亮,那种恐怖的场景才慢慢消散,云子晏眼里布满血丝,浑身酸痛,嘴里苦涩,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而起,不断的打着哈欠。直到二师兄陆子峰带着师傅口谕过来找云子晏去大堂会见,云子晏在这之间也没有再入睡,只得用冷水大概洗漱一番,让自己显得略微精神一些,和陆子峰慢慢向大堂走去。一路上陆子峰虽然步履缓慢,但是云子晏始终追不上,只能不停地奔跑才能缓缓跟上陆子峰的速度,陆子峰还在开玩笑的对云子晏说:“小师弟,你得加强锻炼身体了,你看我这走的这么慢你都追不上。” 云子晏一脸鄙夷,心里想,你都修炼都少年了,我才刚多大,你步数虽慢,不过你迈的脚步距离却是很大,我自然不如你了,再加上我这一路小跑,喘口粗气都费劲,呼吸都不顺畅,这更加跟不上了。 陆子峰只是开了一个玩笑,随即停下脚步,慢慢的和云子晏走了过去。 苍芜峰上被整片松柏竹林包围,走过幽静小路,就出现了几座稀松的厢房屋院,相隔不是太远,通过回廊小院,走过高高石阶,正前方有座巨大的殿堂,四角飞檐,青绿瓦片,古香古色的红色门柱,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慧心堂” 云子晏随着陆子峰慢慢推开沉重的大门,只见殿堂内十分雄伟大气,堂顶檀木作梁,这大堂内的内柱则是由八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座内柱上都雕刻着人形一人手拿拂尘,另一人对着那人作揖的画面,正中间一个巨大的摆台,上面三尊雕像,分别是道家祖师三清的雕像,香火供果,以便于祈祀神明,径达九天。 而在这大堂内侧有一个小屋,有几个人在屋子开着玩笑,伴随着声音所至,云子晏见到屋内一张大桌,旁边七八张桌椅,桌子上摆放着几盘饭菜,有荤有素,素菜居多一些,正是自己的师傅风亦致,与其他俩位师兄,风亦致见陆子峰和云子晏俩人坐下,大手一挥,道:“吃饭”。 众师兄弟都使用筷子在各个盘中飞速的乱舞,风卷残云,看的云子晏目瞪口呆,若不是陆子峰提醒云子晏,恐怕云子晏一口饭菜也不会吃到,吃过饭后,风亦致抬头看向这四名弟子说道:“今天我宣布一件事情,这位少年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从今往后你们要相互敬重,努力潜心修炼,从今往后,每人一天开始做饭,子晏刚来暂时就和子山一起的,子山你要多多教导,一会我将带领你们这位师弟去苍洱峰传功长老那为他做引荐,子霄,一会你与我一同前往。” 丘子霄点了点头,众弟子无一怨言,忙忙称是。 风亦致喊云子晏到自己的身边,摸了摸云子晏的脑袋,柔声说道“来,子晏,先见过你三位师兄,日后他们都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对着他们鞠上一躬。” 云子晏冲着三位师兄深深鞠上一躬,说道:“各位师兄好。” 丘子霄,陆子峰和蒋子山也都对着云子晏还礼,称道:“小师弟好” 风亦致厉声说道:“如此最好,为师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师门内乱,勾心斗角,倘若让我发现你们做了出格的事情,定严惩不贷。” 风亦致看像云子晏,对他说道:“昨日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可记得,切勿忘记。” 云子晏抬头看像风亦致,这位师傅出现了**的面容,并无一些玩笑,脑袋低头冲下,郑重的说道:“师傅教诲,弟子万不敢忘” 风亦致看像云子晏和丘子霄,对着另外俩名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下去准备,用心修炼去了。风亦致对着丘子霄温声道:“你带着你小师弟先御剑飞去苍洱主峰,先去找你传功长老师伯为子晏做引荐,就说这是我收的弟子,我有要紧事,先去找掌门师兄他们商议一下,你们若完事的早就在那等我便是。” 丘子霄正色道:“是。” 风亦致暗自感叹,自己这个大弟子,着实有点木讷的很,虽然给旁人的感觉放荡不羁,但是在自己面前及重尊师重道,不过那呆板的样子,自己看着就十分的不高兴,不过自己前几日遭逢重创,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肖亦剑这个当年叛教之人,这件事自然还是要与掌教真人共同探讨的,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是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由的施展道法,不过至于云子晏的描述,还是要简单盖过去的,毕竟这孩子的身世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的。 第十一章苍洱 丘子霄祭出了自己的法宝,背后那柄白色仙剑发出阵阵微鸣,左手牵起云子晏,踏空而上,一道白光闪过,在寂空中留下痕迹,这也是云子晏第一次清醒的在天上飞,划过天空,踏过云浪,那阵阵微风迎面拂过,吹过云子晏的脸庞,舒适惬意,云子晏向下俯瞰,万千树木犹如蝼蚁一般,云子晏年少惧高,此时吓得闭上了眼睛,用力抱紧了丘子霄的臂膀,这臂膀粗壮有力,双脚夹住了丘子霄的大腿,不过丘子霄在仙剑上却是十分的不舒服,这御剑飞行虽然需要用心法内力,可是还是要讲究平稳性,被云子晏这么一弄,反倒平稳性下降了许多,当即说道:‘’小师弟,勿要惊怕,你且放松,闭上眼睛,抓住我就行,师兄我很稳,你这样抓得我,我平衡性不好会容易出事情的。‘’ 云子晏不敢应答,只能缓缓将自己紧绷的手脚从丘子霄的身体上放下,不过双手却紧紧的抓住丘子霄的左手,一阵阵冷意从小手像丘子霄传来,丘子霄也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御剑的时候,恐怕和自己这个师弟有过之而不及。 苍洱峰距离苍芜峰相聚虽然不过数十里,一般男子脚力小半天就可通过,可是怪石嶙峋,山路却极难行走,御剑飞过,也不过一柱香而已,不过每名弟子到达苍洱峰山脚下都要落空步行,这也是对主峰的一点尊敬。不光其他山峰如此,就连主峰的弟子也是不可飞行,曾经相传很久以前有一名弟子在主峰上御剑飞行,被当年祖师掌门严重责罚,亵渎门规,将那名弟子罚面壁足足20年,从那以后,这个门规就传开了,以后再也没有历代弟子,长老,乃至掌座掌门从主峰飞行。 云子晏和丘子霄由空中坠落,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云子晏难受不已,刚和大师兄坠落,稚嫩的小脸颜色煞白,口中不断呕吐的污秽物,丘子霄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将自己的绢帕给他擦拭,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让云子晏脸色慢慢缓了过来,云子晏将自己的污秽物收拾干净后,仔细打量着苍洱峰山脚,在不远地方有一个小小凉亭,旁边有一座巨大石碑,碑上刻着三个大字苍洱阁,这碑文用仙剑所刻,剑锋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当年祖师所创,至今已有上千年,石碑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多少会有一些伤痕,不过保留的却极为完好,有俩名道童一般的打扮青年一脸严肃站在石碑旁边,丘子霄带着云子晏缓缓走过,俩名青年厉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姓名。”丘子霄抱拳道:“我是苍芜峰上的大弟子丘子霄,奉恩师之命带我这位小师弟来苍洱峰找传功长老做记名弟子。” 其中一名青年不好意思的回礼道:“原来是子霄师兄,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最近总有一些正派人士的来咱们苍洱阁拜访,掌门怕有魔教妖孽混入其中,来我门派做内应,固然比以往要严格许多,既然如此,师兄请进。” 丘子霄抱拳回道:“这位师兄这说的哪里话,你们二位才是辛苦,那我们就不多话了,苍洱峰我之前来过,知道怎么走,那我们就先走了。” 二人走上石阶,这石阶直通天际,远远看不到景色,丘子霄对着云子晏宠溺的说道:“小师弟,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我们苍洱阁三大景色之一,云梯。”云子晏看着这石梯,周围俩边灌木丛生,石梯俩侧石柱上雕刻着各种形状姿态的石狮子,从下望上,只见得云彩,看不到云影的深处。 云子晏深深的感叹这雕刻的鬼斧神工,听到师兄说出苍洱阁的三大景色,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师兄,好奇的问道:“大师兄,咱们苍洱阁三大景色,另外俩个是什么,不知道咱们苍芜峰有吗?我真想看看。” 丘子霄看自己这个小师弟期待的表情,淡淡一笑,憨厚的说道:“这苍洱阁三大景象,自然就是公认最美的三大景色了,被称之为奇景,这云梯因为石梯在云之上,一眼望去,感觉直通仙界一般,这是一景,第二个景色还是在苍洱峰,在云梯之上走到尽头,向下望去,便是第二大景色,林海。因为这些树木高耸入云,长得茂密繁盛,如同绿色海洋一般,没有一丝的间隙,这第三大奇景,你还别说小师弟,你猜的很对,真就在咱们苍芜峰上,那便是飞瀑。” 云子晏楞了一下,狐疑道:“大师兄,飞瀑?那又是什么东西?我见过吗?他在什么地方” 丘子霄回想起当年自己被师傅领入门,讲述苍洱阁的一切,自己的二位师弟也是师傅带领来做记名,这次由自己初次带领这小师弟来苍洱峰,见云子晏手托脸腮,听得入迷,不禁兴起,侃侃而谈:“说起这飞瀑嘛,才是我认为苍洱阁最绚丽的景色,就在咱们苍芜峰后身,说起那飞流直下瀑布由云端降落,如同银河下泻,仿佛以为自己是在云头还是雾中,在天上人间一般,正所谓裹云修雾一银龙,玉溅珠落出天庭。” 云子晏张口结舌,听丘子霄的介绍,自己更加神往,他本就是普通员外抚养长大的少年,何时见过这些美好的景色,如今听得这美好景色,早就心里幻想起那一幅幅画面,熟不知他在怎么描绘都不如真实景色那般自然。 攀上云梯,看过林海,便是到达了苍洱峰的大门正口,出入的青年弟子就相对来说多了一些,一路上云子晏听着丘子霄对苍洱阁的描述,讲了不少的奇闻异事,师兄们平时谈论的囧事,这一路上并不觉得累,反到有几分放松。 自己与师兄到达正门的时候,便早有弟子前去通报传功长老,他们通过回廊向前走去,俩侧都是庭屋小院,多半就是苍洱阁这些弟子平时起居修炼的地方,走过了回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地面玉石铺砌,亮光闪闪,中间有一座殿堂,上面深深地刻着三个大字“传功殿。”这殿堂更加的蓬荜生辉,比起苍芜峰的慧心堂要更加大气许多。 殿门口一位矮胖约有60多岁左右的老者,身穿道服,手里拿着扫帚,扫尽这殿门口的尘埃,丘子霄与云子晏就默默地等待着,这名老者道骨仙风,精神抖擞,不似普通百姓,仿似仙人一般,老者停下手中的扫帚,缓缓看像二人,丘子霄作为苍芜峰入室大弟子,这么多年,老者也是有所耳闻,他仔细的打量着云子晏,仿佛要把云子晏看透一般,不禁微怒,对着丘子霄嗔道:“子霄,这少年就是你师傅新收的入门弟子?” 丘子霄恭敬的抱拳,对着这名老者说道:“是的,师伯,这名少年叫做云子晏,因为他家里遭逢灭门之难,师傅怜悯,收他为弟子。” 老者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这小子根骨资质也太差劲了,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少年,这风亦致也是老糊涂了,怎么办这个傻事、”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周围静悄悄的还是传到丘子霄和云子晏的耳朵里,云子晏在自己心里恨恨的,甚是不服,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资质欠佳,资质欠佳又如何,勤能补拙,再说了你这个老头也是太妄自菲薄,我师父收我自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道理,你又懂什么,当下里对这个老头的好感度全无。 老者淡然的对着云子晏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去做记名弟子,日后如有问题就去问你的授业恩师,子霄你自此等待,你这就随我过来吧” 丘子霄与云子晏二人急忙回道:“是,师伯。” 老者看丘子霄尊师礼仪一点不少,再看向这个少年模样笨拙,对他更加的不耐心,挥了挥手,示意云子晏跟上,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传功殿,云子晏看了看自己的大师兄,见到大师兄在暗中点头,便随着这名老者走进了传功殿堂。 第十二章水晶盏 传功殿堂里,因为长年不见光亮,颇有几分黑暗,点亮几盏油灯也不能驱散所有的黑暗,老者吩咐自己的弟子觉明觉亮二位将几卷古册放到较为明亮的古桌上,便位于老者的左右俩侧。 传功长老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冲着自己弟子觉明点点头,觉明往前一步,对着云子晏高声说道:‘苍洱阁古训自我门派历代弟子,被自己师傅收做弟子,都要在传功殿里登记做记名弟子,之后你就是正式的苍洱阁第子了,先来做传功第一项,登记。这名师弟请问你叫做什么名字,哪个峰掌座长老所收的弟子。‘ 云子晏看像觉明,觉明比自己的大师兄还要长上那么十几岁,论年龄完全可以做自己长辈了,此刻却称呼自己为师弟,感觉差异,这也难免怪云子晏这么想,苍洱阁毕竟还是按照辈分来称呼的,虽然那长老比自己师傅大上许多,可是辈分却和自己师傅一辈,所以称自己师弟也不足为奇。但是人家毕竟叫自己师弟,自己也不好按照年龄称他为师叔师伯了。 云子晏恭敬的说道:‘’回禀这位师兄,再下师承苍芜峰风亦致座下,我叫做云子晏。‘’ 觉明看像自己的老师,见他眼睛微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当即在那几卷古册找出一本,打开翻至几页,在枯黄的纸稿上用力的写上了云子晏的名字,然后便召唤云子晏进前查看是否准确有误,云子晏看那页黄纸,上面的名字正是自己的三位师兄及自己的名字,最上面则写着自己的师傅风亦致,而中间好像隐隐有俩行强行涂抹的印迹,那么的明显,想必应该就是自己师傅所说的肖亦剑与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名字了. 觉明和觉亮二人确认无误后将古册放入内殿深处的房屋内,那名传功长老不耐烦将手从怀里一掏,一个白色的球体出现在传功长老的手中,手掌大小,如水晶一般透明,传功长老将水晶球体放在古桌上,也是奇怪,这水晶球体本就是圆形,按理来说在这光滑的桌上应该滚动,却安然无恙的立在桌面上,正当云子晏奇怪的时候,传功长老高声说道:‘’这个水晶盏乃是仙家法宝就是我派曾经的祖师中的一位所创做,虽然使用这件法宝并无强大的能力,但是却有一个隐藏效果,那就是这件法宝可以检测我派弟子的资质根骨,虽然明眼人一看便知资质根骨如何,但是古训有云,还是要遵从的,你且随我来。‘’ 伸手将水晶盏拿走,正欲领云子晏走出殿门,正好又一名弟子推门而进,差点与传功长老撞了个满怀,传功长老嗔怒道:‘’觉岸,什么事大惊小怪,竟然如此慌张,不知道在门前先通报一下吗.‘’ 被叫做觉岸的男子,年纪也就30左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对着传功长老说:‘’弟子失态,刚才主峰的天玄师叔领一名少年来做记名弟子,弟子这就来通报了,不知已经有一位师弟在做记名了,是弟子莽撞了.‘’ 传功长老眉头一皱,这天玄乃是如今掌教真人的师弟,苍洱峰天清天玄二人,道法高深,当年由于正魔大战,与魔教杀生门数一数二的高手恒帆斗法,虽然当时重创了那名魔教妖人,自己却不幸被恒帆暗失冷器,导致自己的右臂被斩断,虽然只有一个臂膀,这几年却练出了左手剑法,法力高深,深不可测,据说天青玄术也突破了第七层,这苍洱阁也是怪才,除了掌教真人突破了八层之上,而突破七层的也少之又少,除了这个天玄,还有苍芜峰的风亦致,恐怕也只有在那苍洱阁不显山露水,执教门派女弟子的文月了,如今这名弟子竟然由天玄亲自带来,想必定是天资骄人。 传功长老虽然嗔怒觉岸的莽撞,但是这件事也不由的上心了,推开门,满脸笑意的冲着天玄打趣道:‘’这不是天玄师弟吗,修炼的越来越年轻,怎么忽然有兴趣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天玄长相极为清秀,明明快五十的年龄了,却长的好像二十多岁一样,模样清秀,身材修长,皮肤白哲如玉,乌黑深邃的眼眸,明亮闪烁,长发及腰,长的倒像比女的要俊美一些。 天玄愣了一下,嘴唇浅浅一抿,大笑道:‘’你这老头子倒是会说笑,说实话,我还真不想看你,这次掌门师兄与其他三峰首座在听风亦致讲述肖亦剑的事情,我正好没事就带这个少年过来做记名弟子。 虽然说的话,平平无奇,可是传功长老却眼神露出凶光,肖亦剑这个名字也太熟悉了,当初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那场正魔大战中失去了性命,肖亦剑,云亦风这俩个名字早就刻在了自己要报仇的脑海中,若不是他们,又怎么会引发那惨烈的正魔大战,这也难怪对苍芜峰的弟子态度那么恶劣,当下沉声说道:‘’肖亦剑这个背叛本教的叛徒,他死了吗.‘’ 天玄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也不打紧,回道:这具体事我到没有听的那么详细,你可以去问掌门师兄,老头子,师兄让我带来这个少年做记名弟子,你赶紧办了. 传功长老这才想起,原来是做记名弟子,当下疑问道:据我所知,咱们苍洱峰来弟子做记名平常不是都由常文常武二位师侄来吗,这回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天玄神秘悠悠的对着传功长老说:这个一会你就知道了。先帮我办了吧, 忽然看到丘子霄和云子晏这名少年呆呆的站在一旁,天玄何等聪明,见这情形自然知道这个小少年也是来做记名的弟子,对着传功长老说道:好了,老吴,既然已经有一名弟子在做记名,那我没理由差这一杠,按部就班吧。 这传功长老原来本名叫做吴老头,这么多年对这个名字一直不喜,一来二去大家老头子叫顺嘴了,所以对外就称作老头子,此时听到天玄称自己老吴,老脸一红,尬笑道:这不打紧,这少年就差水晶球测试了,不如先给这名少年做记名弟子,然后一起给他们俩个测试就省事多了。 天玄微微点头,默不作声,仔细的看像丘子霄带来的这名年轻弟子,他何等眼力,这少年的资质平平无奇,早就看在眼里,唉声叹息,不知道是为这少年,还是为了风亦致的眼光。 传功长老不一会就与那名少年从传功殿走出,此时,天色已经渐黑,黑暗笼罩了整个广场,只见广场上石柱的夜明珠的珠光点亮,这巨大的广场瞬间变得明亮不已,传功长老右手拿水晶盏,左手像水晶盏发动自己的内力,只见水晶盏自己腾在空中,分别一一闪过白,黄,篮,粉,紫五种颜色的光芒,又慢慢变成透明颜色,传功长老缓缓说道:想必你们二位少年也看到了,这个法宝水晶盏就是测试你们根骨资质的能力,刚才发出的霞光便是这水晶盏的发出来的,这白色资质光芒也就是最普通基本的颜色,黄色资质光芒代表着已经具备了修炼仙法的资质,篮色光芒资质代表已经万里挑一的资质,粉色资质光芒代表已经拥有超脱凡人的资质,而紫色资质光芒则预示着根骨奇佳,精心修炼的话变可超脱凡体,有机会追求那世人幻想的长生之道,想到这传功长老也为自己生出来自豪之感,想当年自己初来测试的时候就闪烁出了蓝色光芒,这些年通过自己的努力也修炼到了神青玄术的第六层,凭借自身强大的能力,才成为了这苍洱阁万众敬仰的传功长老,历代弟子中这粉色光芒的人少之又少,但多数修炼成了掌门首座等等,至于那紫色光芒,自水晶盏这个法宝出世至今,就没见出来过,也不知道拥有紫色资质的人,又会是怎样一个惊世奇才,资质固然重要,但是不经历刻苦的修炼,又怎么能在这天地之间放纵洒脱。 第十三章云与泥 传功长老对着俩位少年说道:将双手放在水晶盏上,闭上眼睛,这水晶盏会发出一道气流,会在你体内游走,不会有什么危险,用心去感受它,只有这样才会最真实的呈现,你们二位谁先来. 云子晏抬头看像那名少年,那名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身高却比自己高上半头左右,一双眼睛澄澈明亮,眼角却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好一副精致的五官,穿着一件黑色长杉,这模样当真是一个俊美少年,只不过天生透漏着一股寒意,而自己却十分普通,长相最多算是中等,眼睛也不是很大,和这名少年长相比差上了许多,那多年来的自卑感再次在心中迸发,云子晏见这黑衣少年没有任何举动,只好自己先向前迈了一步,将自己的双手握住那悬起来的水晶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只感受自己仿佛被笼罩在水晶盏中,周边一片寂静安详,就连那夜晚明亮的蝉鸣都仿佛被隔绝了一般,一丝丝暖流从身体中来回游走,比起当年那温香暖玉给自己身上带来的暖意来说要差上许多,不过此时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暖流在身体中游走,慢慢消逝,云子晏慢慢睁开双眼,周边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除了天玄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毫无波澜看不出情况,其他人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光芒,就连自己的大师兄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那黑衣少年不屑的看了看云子晏,就把目光收了回去,云子晏差异周围人的目光,也有几分不解,却听到那传功长老无奈的说道:真是奇葩,我原以为你资质仅仅是差,最低发出的也会是个白色光芒,你可知道这世间百姓最低测试,也会发出暗淡一点的白光,可谁曾想,你竟然连丝毫光芒都不曾发出,想不到原来你竟是千百年来,万中无一的废柴。” 云子晏心里头不禁多了几分愤恨又有几分难过,心里头狠狠的对自己说,难怪当初我师傅不肯收,我不相信我这辈子注定这样,勤能补拙,我一定能行的,丘子霄看到云子晏这般伤心模样,唉声叹气,伸手拍了拍云子晏的脊背,柔声的说道:小师弟,别在意,资质固然万般重要,不过性格人品好才是对的,你好好努力修炼吧。 云子晏一脸无奈,冲着自己的大师兄尴尬咧嘴一笑,露出苦涩的笑容。 天玄也一直着云子晏,此刻长叹一声,收回目光,打个圆场:这位师侄,虽然资质差些不打紧,不过我观这位师侄有着极高的运气,想必日后也能有所大乘。 传功长老冷哼一声,对着黑衣少年说道:“该你了,用心去感受吧。”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同样双手放入水晶盏上,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份暖流,不过在外人眼里,传功长老和他的几个弟子,天玄,以及丘子霄和云子晏,在场的每个人眼中同样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水晶盏的光芒瞬间就出现了粉色光芒,不还在变,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最后水晶盏却停留在了了紫色光芒,而这紫色光芒直通天际,仿佛上天牵引一般,这当真令人惊讶,这名少年竟然是世间罕见的顶级资质,如果潜心修炼,定能超越凡胎,成为一个响彻天地的惊世奇才,这真的是太稀有了,放眼望去如今本派也仅仅只有掌门真人,天玄,风亦致,以及那个曾经被除名的云亦风这仅仅几人测试的时候是粉色的资质,而如今这几位都已经成为了苍洱阁的掌门首座,这个少年当真不简单,今天也真是奇怪,首先出了个千年不遇的千古废柴,然后又出现个根骨俱佳的奇才,这的确生平所见。 天玄看像众人惊讶的表情,率先打破了僵局,对着传功长老说道:“老头子,你可看清了,这少年是个久不经世的奇才,若加以**,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传功长老抚摸了下自己那胡须,沉声说道:“不错,这名少年叫做穆少宇吧,原来如此,如此资质如果不由你天玄亲自带往,必然会遭人嫉妒,老头子倒是有一些疑问,这少年是你从何处带过来的,”又对着丘子霄说道:“你们测试完事,可以先退下了。” 这里头这天玄和传功长老都是自己的师伯辈自然也知道自己与云子晏在场不妥,当时回到:“回禀吴师伯,家师曾嘱咐我二人完事在传功殿等候,故此不敢离开,请师伯见谅” 天玄微微一笑,对着传功长老和丘子霄说道:“这不打紧,但听无妨。”二人连忙对着天玄师伯回复:多些师伯谅解。 传功长老不屑的看了看二人,便不管他们,他此刻早已经被穆少宇这个资质绝佳的少年吸引了,在他眼中,这穆少宇就好比一个稀世珍宝,恨不得将他收入自己的囊中, 天玄那勾人的桃花眼一闪,慢慢悠悠的说道:“老头子别急,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苍洱阁苍洱峰正殿苍澜殿上,摆着六个巨大蒲团,左右各有俩个,分别是三男一女,正是风亦致与苍阳苍阴首座和执教本门派女弟子的文月了,苍阳首座叫做商候义约有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灰色道袍,高鼻阔口,脸上颇有风霜之色,苍阴峰首座叫做夏济仁,与尚候义年纪相仿,模样偏胖矮小,浑身圆润,好似一团肉球,而文月却有一副绝美容颜,一身月白道袍,风姿绰约,细眉润鼻,樱桃小口,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岁上下。· 而居中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蒲团,一老者约有花甲年纪,身穿白色道袍,甚是华丽,头发发白用高高的白玉冠束好,面容**,目光炯炯,凛然有威,鹤骨仙风一般,这个正是当今苍洱阁的掌教真人天清,而在他的下方也有一个巨大蒲团却空无一人,想必就是天玄平日坐的,正与几位掌教谈论肖亦剑事件忽然见传功殿方向,紫气冲天,能当上一峰首座的也都是各峰中杰出的人士,如今见到传功殿紫气冲天,个个面面相觑,这难道是出了一个久不经世的旷世奇才,天清掌门轻咳一声,众人纷纷看像这个掌门师兄,天清掌门缓缓说道:“看来师弟的眼光着实不错,那小子果真是天下奇才,那资质定高于我等,肖亦剑这件事先就此落罢,听风师弟所述,那名少年就在传功殿做记名弟子,我正想去看看他问问他相关事宜,还有这紫色光芒,那名奇才我就领风师弟,夏师弟,商师弟,文师妹去传功殿走上一番。” 夏济仁那满脸肥肉,眯着眼睛嘿嘿一笑:那脸上五官仿佛凝聚在了一起,像一个巨大肉球一般:“天玄师弟果然是眼光独特,看来这名少年着力培养定是日后苍洱阁的掌门候选了。” 天清掌门笑道:“日后怎样,就看此子的造化了。”几道光束闪过,便达到了传功殿,正听到天玄在介绍穆子宇的来历,原来天玄前段时日带天清掌门之命,与各大名门正派商议魔教妖人的隐匿之所,欲派各门派弟子四处搜寻,当今门派已然有四大门派为主,俗称苍风雨落,分别对应着苍洱阁,风烛楼,雨灵谷以及落尘寺,苍洱阁排名四大门派之首,隐隐有天下第一正派的地位,天玄率一起出门外出弟子返于苍洱峰,途经一个小小村落。那小小村落,房屋没有几家,多半都是破烂草庐,既不遮风又不避雨,夜晚睁眼透过草庐顶部缝隙就能看到屋外星星,穆子宇是个孤儿,别看他只有十岁,可自己却独自生活了五六年,早就会自己做饭,经常独自去附近山中抓些野兔野鸡,河中抓鱼,山果饱腹,与你相邻的是一家村里唯一的大户,青砖建墙,绿瓦建顶,门前还拴着一跳恶犬,平时这家主人老王,经常领着他家的恶犬欺负穆子宇,这穆子宇从小就没有体会温暖,这冷漠的性格从小就养成了,好在老王家里有一名少女,比穆子宇要小上那么一岁俩岁,长得却娇小玲珑,天真浪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不停地眨着,活活一个小美人胚子。 第十四章巨狼 这名少女叫做王倩倩,从小和穆少宇一起长大,虽然他父亲总是欺侮村里的各家各户,尤其是经常欺侮邻里的穆少宇,但是俩个孩童从小俩小无猜,青梅竹马,王倩倩见到穆少宇有时候吃不饱饭,偷偷将饭菜送于穆少宇,而穆少宇也经常将自己在山里打的野味与王倩倩一起分享,虽然二人年纪幼小,可那俩颗童心却紧紧牵着了一起,甚至穆少宇说了长大要娶她,在当时穆少宇眼里看来这名少女仿佛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可是一件事情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也就是天玄等人到这个村庄的昨日,那天早上穆少宇像往常一样,拿着锋利的小刀,背着竹篓,挎着自制的弓箭,继续去山上打猎,就在此刻一场惨不忍睹的虐杀正在开始,由于天地之间有灵气地甚多,有资质的人们都通过修炼以壮大自己,正常世间虫鱼鸟兽,花草树木寿命普遍只有短暂数十载,但是吸收过多的灵气就会让本身寿命增长且实力更加强大,不少山精野怪也通过吸天地之灵力自我修炼从而幻化人形,同时且具备了人类智慧和与人交流的能力,简称为妖族,妖族逐渐兴起,也出现了不少强者,妖族修炼比较广泛,有植物幻化而又有各种飞禽走兽幻化等,妖类通过修炼幻化人形至少要修练百年以上,幻化人形后智慧却和人类孩童一样,因为修炼人形之后就会和人类正常修炼一样,不过百年修成人形的他们,修炼速度要高过大部分人类,也有不少邪恶的妖兽通过吞噬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们吞噬的人类越是强大,自我提升的越快。不少妖兽幻化人形骨子流淌却还是那兽性弑杀的血液,自古以来,天地间万物轮回,多经历生死,只不过都是通过修炼强壮自身体魄,谁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神仙,可以永远长生不老,人如此,妖兽亦如此。 往往越是人间稀少之地,越有灵力,这世间成精的妖兽何止万千,这是一头巨大野狼,身长六尺有余,它浑身青毛,硕大的脑袋,双眼放着幽幽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呲着锋利的尖牙,巨大红色舌头下不断流淌者唾液,看这个身形比普通的野狼要大上一倍.看这巨大身躯想必这头巨狼在这荒山野涧中吸收了不少灵气,否则也不会长的如此巨大。平常这种凶狠的野兽都应该在大川深处,虽然这个小小村落坐落在大山之中,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并与外界相隔,但是从来也没有这种巨大凶狠野兽出没,相传这山上最大的就是人熊了,此时这头巨狼比人熊都要大上那么一些,可能感觉到了这小小村落,发现这袅袅炊烟,在这座地广人稀的大山里,好不容易有人烟,仿佛美味一般,深深诱惑着这头巨狼,感受到有人烟的存在让这头巨狼嗜血的性格越来越强烈,小小村落数个破烂草屋被巨狼来来回回轻松撞开,村里人哪里见过这种巨兽,纷纷被吓的哭嚎着,四处奔跑,哀声遍野,却个个沦为了这头巨狼的嘴下亡魂,刹时间,鲜血汇聚成河,这头巨狼伸着他那巨大的红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锋利的尖牙,疯狂的嚎叫,在巨狼的面前只剩下那座青砖瓦房,王家父女此刻互相环抱畏缩在床底下,方才透过门缝听到外面的哭嚎,就看到了这头巨狼疯狂的虐杀,此刻俩人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巨狼嗅到什么,祈祷这头巨狼快点离开这里,大门口老王养的那头恶犬倒是冲着巨狼汪汪的叫着,看似凶猛异常,实则以卵击石,数倍的身材差距,再加上野性的权威,这恶犬也就平时吓唬那些纯朴的乡邻倒是可以,而此时,仅仅一下,就被巨狼咬穿了喉咙,俩眼无神,脑袋捶在那里,这几声喊叫显得极其悲壮。 这巨狼原本将欲离开,不过这老王也着实笨重,见半天没有动静,以为这巨狼已经走远,勉强的从桌子下爬起来,结果却无意间将桌椅碰倒,屋里发出了巨大声响,这却激怒了这头巨狼,用着它那强悍的身躯,不断的撞像这青砖瓦房,这青砖瓦房虽然比草屋要坚固,可是也怎么不能抵挡这巨狼的猛烈冲击,王倩倩在老王的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哭声越大似乎越激发着这巨狼的怒气。 一下,两下,三下... 这青砖瓦房也不过仅仅抵挡了巨狼的几下攻击,王倩倩手上死死的攥着一个用竹草和动物的骨头编织的一个美丽饰品,心里头默念着那个孩童的名字,下一秒,自己便与父亲老王淹没在巨狼的血盆大口中。 这一刻,生死俩茫茫,奈何命运轮回,如果有来生,是否还愿意和你一起,两小无猜,人生得遇知己,此乃生平幸事,不曾想,留一人世上伤悲。 树叶飘飘落下,骤起烈烈阵风,在这个隐蔽的村落,野兽的怒目嘶吼,鲜血流淌成河。 穆少宇手提一个野兔,兴高采烈的从山上下来,盘算着这兔子烤好与王倩倩一起分享,一想到王倩倩,穆少宇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还未到山脚,骤风袭至,那浓烈的血腥味飘来,令穆少宇心里一阵恶心,莫不是村里出了什么事情,穆少宇也顾不得手里的猎物,由山脚飞奔而来,看到的确是白骨遍野,血流成河,张伯,李大嫂,郑叔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此刻都无神的倒在地上,有的人身体上还有被撕咬掉的肢离断肉,这是何等野兽做的,穆少宇心里疯狂的念叨:倩倩,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可是,往往事与人违,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小小的身躯,脖子上倆道巨大的血印,黄色的小衫,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个面容那么熟悉,此时也永远紧紧的闭上眼睛,手里那死死抓着的自己送给她竹草和动物骨头编织的吊坠,穆少宇眼角流出两行热泪,咬牙切齿的望向那野兽沾满鲜血的足迹,穆少宇拿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的顺着那鲜血的痕迹追寻,他已经全然不去想这些成年人都死于非命是遇到了何等凶残的野兽,连成年人都不能抵挡的巨兽,他这个少年又能做什么呢,难道是去白白送死? 穆少宇追到小河旁,只见一个巨兽伸着舌头在河岸边舔着河水,脚下的鲜血顺着痕迹流向了小河里将河水染成了红色,这巨兽不断摇晃着巨大的尾巴,穆少宇这才知道是这么巨大的狼兽在自己的村庄如此虐杀,自己的身材还不及这头巨狼的三分之一大,心中感叹,自己能否杀了这头巨兽,为倩倩报仇,为全村人报仇,此时心中的愤恨已经失去了理智,穆少宇双眼通红,举起小刀,悄悄的走到了巨狼的身后,这巨狼本身嗅觉听觉极好,能修炼到如今这种程度想必能力更加出众,只不过刚才那场虐杀,现在还沉浸在刚才的亢奋喜悦中,对周围环境也放松了警惕,穆少宇狠狠的将小刀像巨狼的右腿刺了下去,这小刀异常锋利,深深的刺进了巨狼健硕的右腿,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穆少宇英俊的小脸上,巨狼痛苦的哀嚎一声,面露凶光,看着这个将自己弄伤,触犯自己狼威的少年,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咬死。 穆少宇手握小刀,寒光闪闪,额头露出豆大的汗珠,这头巨狼张开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疯狂向穆少宇扑来,这么多年在上山打猎的穆少宇也多少碰到过狼,人熊等猛兽,虽然不曾交锋,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习性,虽然这头狼体格硕大,动作迅捷,不过穆少宇的反应也不是很慢,当即一个侧翻,滚到了一旁,这头巨狼扑了空,甚是恼怒,死死地盯着穆少宇,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透漏着杀机与恐怖。 它在等待,等待将这个少年一击致命的机会,穆少宇是个少年能有多大体力力气,这刚刚与巨狼的闪避瞬息之间,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看像自己手里的小刀,刀刃处已有断刃的痕迹,这巨狼不光身长体壮,这骨骼皮毛也如此坚硬。 俩方就这么僵持着,任何一方也不想先出手,穆少宇望向天空,天空已然逐渐灰暗,风静静吹过,吹动了穆少宇的头发,夜晚,自己则一点胜算没有,秉着自己要为村里父老乡亲,自己的知心伙伴报仇的信念,穆少宇动了,他横刀所像,挥向了巨狼,这一击没有击中,巨狼轻松闪避,巨狼奋力像穆少宇面前一越,穆少宇何等重量,这巨狼连小小草屋都能扑倒,又何况穆少宇这个半大的孩子,这巨狼发出一声狼嚎,露出捕捉猎物凶狠的眼神,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穆少宇的喉咙咬来。 第十五章浅墨 这巨狼来势汹汹,白色锋利的尖牙是那么吓人,穆少宇此时被巨狼俩只前爪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这仇还没有报呢,穆少宇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着,这东西那么熟悉。 是刚才那把被巨狼冲击的有点卷刃的小刀,手握着这柄小刀,仿佛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世上万千动物就算身上地方在坚硬,小腹处都要软一些,穆少宇原本够不到巨狼的小腹,不过这巨狼已经起了吞噬穆少宇的心,将自己的身材弯下,穆少宇精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这柄小刀狠狠的刺进了巨狼的小腹,巨狼吃痛的四处乱跳,疯狂的嚎叫,这伤口虽然不是特别巨大,不过也给巨狼带来了不小的伤势,却不致命。 穆少宇缓缓站起,喘着粗气,天色已然黑暗,黑暗中这巨狼的眼睛发出绿色幽光,它在黑暗里这对眼睛犹如白昼一般,痛苦的哀嚎,不过眼神却紧紧锁定在了穆少宇身上,失去了小刀的穆少宇,也没有了任何的防御武器,只得赤手空拳的做好战斗状态,。 野兽的哀鸣,加上鲜血在云中的弥漫,碰巧天玄带着几名弟子从天上御剑飞过,天玄何等道行,在天上就发现了穆少宇与巨狼的对峙,瞬间驱使自己的仙剑,快速落下,剑指锋芒,明亮的白色细剑迎面所指,这头巨狼通过灵气修炼,智商也不是很低,知道自己受了重伤,而这些从天而降的侠士,自己断然不能招惹正在这头巨狼想怎么逃跑的时候,天玄瞬间出手了,白色仙剑从天玄手中飞出,极速游走,那巨狼连嘶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柄白色仙剑劈成了俩半,天玄对着其他弟子说道:如今妖族盛兴,趁着这等邪兽还没成精,必先杀之。众人维诺是从,这时穆少宇俩眼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里仍然紧紧的握着那简陋却别有意义的饰品。 在之后就是这几名弟子将这村落里尸体掩埋,打扫干净,天玄见这少年骨骼资质惊奇,就将这名少年带到了苍洱阁。 听着天玄简单的叙述着这件事情,众位首座,掌门,传功长老等都是满脸惊色,如此形容那巨狼想必至少修炼了六十年,竟然被这名少年重创,众人无不点头称赞,尤其是传功长老张大了嘴型,默默的吐出俩个字:天才。 云子晏听了这个故事,反倒想起了自己,和这个黑衣少年的遭遇近乎一样,差距却如此巨大,难道,自己当真就是一个废柴,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云子晏只想现在努力修炼,哪怕有一天自己也拥有法器在天上飞翔也好啊。 天清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僵局,眼里有神看像穆少宇,这模样,这资质,当真世上罕有,柔声道:“今日我苍洱阁得这少年,乃是我门派之幸事,我观少年乃非池中之物,资质远胜我等,潜心修炼,他日成就定不可限量,将来光大苍洱指日可待.‘’ 夏济仁与商候义连忙附和称是。文月美目一动,也不禁多像这少年望了几眼,风亦致却陷入沉思。 天清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微笑,淡淡的说道:‘’听说苍芜峰新收弟子云子晏也在,快上来答话.‘’ 方才在苍洱峰苍澜殿上,听肖亦剑在灭门时对这个少年留了一命,虽然被风亦致大笔概括,不过也十分好奇,这少年到底有何本领。 云子晏听到掌教真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双手恭敬道:‘’回禀掌门真人,弟子就是云子晏。‘’ 天清与其他几位首座还有文月纷纷顺着声音望去,这几人都是如今苍洱阁数一数二的人物,自然慧眼如炬,刚看完天资聪颖的穆少宇,在看向像云子晏,真乃是云泥之别,夏济仁自己那肥胖脸庞左右晃晃,眼睛微闭,仿佛瞬间入了定,商候义看了他一眼后就将目光再此锁定在穆少宇的身上,不想在多看一次,文月微微皱起眉头看像风亦致,风亦致一脸尬笑,也就只有天清一脸和蔼的笑着,毕竟是掌门真人,风度翩翩,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天清看像云子晏,忽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听风师弟所说,那日,本派叛徒肖亦剑将张家宅院灭门后,为什么唯独没有将你遇害,你是有什么东西被他看上了吗?所以他要留你这名活口。‘‘忽然大喝一声‘’说.‘’ 云子晏被天清突如其来的表情吓了一跳,这掌门猜测的竟然对了一大半,可是自己答应过师傅,没法将事情原委讲述,自己的小脸涨的红彤彤的,差一点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风亦致笑着对天清说道:‘’掌门师兄,我说的没错吧,这少年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绝不是魔教奸细,再说了魔教奸细会派这种资质平平的少年来吗.‘’ 天清哈哈大笑,早已收起了那严肃的表情,对着云子晏道:‘’我听风师弟讲述了你的故事,只不过有所怀疑,深怕你是魔教妖人混入我派弟子,如今我就放心了。‘’天清看这云子晏和穆少宇正色说道:‘’你二人要用心修炼,希望八年后的正教,会武会有你们的身影.‘’说罢与众位首座及文月,天玄等返回苍澜殿。 云子晏被吓的一身冷汗,风渐渐吹过,背后一身透心的凉意让云子晏清醒了不少,看来师傅嘱咐的真对,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说的。 云子晏与丘子霄,还有黑衣少年穆少宇,一路同行走出来传功殿,穆少宇本就是苍洱峰座下弟子,传功殿离自己的寝居并不是很远,三人走到长清湖畔,青山绿水,碧波荡漾,一名白衣女童,坐在湖边怪石上,他回身望向他们三人,一双美眸在三人身上流走,甜美的长相,长发飘飘,肤白如玉,天真烂漫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云子晏初次见这名少女,仿佛就看到了天上的仙子一样,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深深的吸引着云子晏,而穆少宇远远望去此时确是一脸震惊,他英俊的面容下,有俩滴泪水飘下,这少女的长相和自己的发小王倩倩长的大为相似,看到这名少女仿佛就看到了王倩倩重新归来一般,是梦还是幻。 少女不满的对着云子晏嗔道:‘’你是谁啊,没见过美女吗?一个眼睛一直盯着人家看。‘’ 云子晏一脸尴尬,满脸通红,自己也不是有意一直这么看着她,只不过,在他们苍阳镇上,数百户百姓家中也没有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少女,自己只不过是多看了俩眼,反倒让这名少女发现了,如今被这名少女点名道姓,再加上周围还有自己的大师兄在一旁,自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少女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竟然见了我还会脸红。这位师弟,你真是太可爱了。‘’ 云子晏见这名少女叫自己师弟,看来他也是这苍洱阁的弟子,不是其他的正教门派来苍洱参观的子弟,云子晏呆呆的看着这名少女,越看越觉得好看,见到这名少女对着自己说话,心里很是欢喜。 还不急云子晏回话,却见穆少宇,抢先一步,奔到那个少女面前,穆少宇此时激动的看像白衣少女面前,喃喃的说道:‘’倩倩,是你嘛。‘’ 这白衣少女看像这名黑衣帅气的少年看像自己,脸上一抹红晕,红到耳根子下,小眼乱转,心中如小鹿一般在跳动,小声的对着穆少宇说道:‘’这位师兄,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叫浅浅啊。‘’ 穆少宇并不算笨,听出了这少女说是浅浅,只不过这女孩和王倩倩长的太过于相像了,而且名字和倩倩也差不多,连声音也如此相近,感叹世界万物还有如此相像之人。 穆少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少女说道:‘’这位师妹,我是苍洱峰天玄座下的弟子穆少宇,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请勿见怪。” 这少女娇羞的小脸一红,浅浅的说道:‘’原来这位师兄是天玄师伯的弟子啊,据说天玄师伯招收的弟子都相貌堂堂,看师兄这模样,看来所言非虚。我乃是文月师傅的关门弟子,我叫做浅墨。‘’ 穆少宇沉沉的说道:‘’好名字.‘’ 丘子霄在一旁拍手说道:‘’浅笺素语,墨韵成香,师妹,好名字。‘’ 浅墨娇羞的笑道‘’师兄过誉了。‘’转身又对着云子晏说道:‘’呆呆的师弟,你叫做什么。‘’ 云子晏本来就笨拙,一见这漂亮少女问自己话,显得更加笨拙,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话,还是自己的大师兄给自己解了围:我叫做丘子霄,这位是我的师弟云子晏,我俩都是师承苍芜峰座下,我这师弟有点腼腆,师妹勿要在意。‘’ 云子晏满脸通红的咬着嘴唇,颤抖的双手无处安放。 第十六章玄术 云子晏等三人与浅墨告别离去。 浅墨看像这云子晏离去的背影,觉得甚是可爱,不过在她心中印象最深的却是那个帅气的穆子宇。 云子晏的心里,一直在回味着方才浅墨俏丽的容颜,惊世脱俗,原本就很普通的他,对着少女浅墨倾心不已,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哪怕这只是奢望,自己的痴心妄想也无所谓。 而穆少宇心里始终忘不掉曾经的玩伴王倩倩,哪怕,世上女生再惊艳,再完美,怎奈心有佳人,无心摘花。 三个孩童谁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一次偶然相聚,这缘日后却犹如绳索一般将三人紧紧缠住,这一生或正或邪,可这缘分的情丝却始终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 ...... ...... 丘子霄带着云子晏返回苍芜峰慧心堂。 就见到陆子峰和蒋子山从外推开门高兴的跑过来了,陆子峰拍着云子晏的肩膀,大笑道:‘’小师弟,快说,你见到掌门真人了吗,还有结果怎么样,你是什么资质?‘’一面说一面哀嚎道呦:‘’想当年你二师兄我刚入门就是黄色资质,哎丟老人了,都已经修炼快七年了还没有突破第三层,你小子咋样,将来能不能超越二师兄我?‘’ 云子晏听到二师兄问自己,可自己明明连白色也不是,这要是传出去,这还得了,一辈子不得让人当成笑柄啊,陆子峰见自己这个小师弟半天沉默不语,伸手碰了碰大师兄,向大师兄眉飞色舞,希望从大师兄口中得到答案。 大师兄闷哼一声,神色间有些清冷的看着陆子峰,冷冰冰的说道:‘’小师弟,乃人之龙,当然在你之上,你再不好好修炼就要被小师弟超越你了。” 陆子峰多会察言观色,见大师兄和小师弟这般模样,想必情况不对,用力的捂上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在多说些什么错话. 云子晏摇晃着脑袋,小声喃喃的说道:‘’我...我...我是无色的。‘’ 陆子峰和蒋子山俩人面对面的看着,一脸迷茫,当下默不作声,这只听过白,黄,篮,粉,紫五种颜色,可是这无色的又是什么,难不成这个小师弟是天下奇才不成,不过如果这样,怎么大师兄和小师弟的表情如此怪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兄微怒道:‘’你们二人,有空在这里开玩笑斗嘴,不如全心修炼道法,早点突破第三层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毕竟修炼法宝也是靠你们自己修炼的。‘’ 提到这,陆子峰立马喜上眉梢,开心的抱着丘子霄,自己的脸在大师兄颈项上来回的蹭,丘子霄被陆子峰忽然这么一抱,愣了半天,赶紧挣脱怀抱,一脚踢了陆子峰的屁股一下,怒道:‘’老二,你做什么,师兄我也不喜欢男人。‘’ 还没等陆子峰说话,在一旁沉默的蒋子山忽然说道:‘’不是,大师兄,二师兄他好像突破到了第三层...‘’ 众人沉默了一会,丘子霄用力的拍了拍陆子峰的肩膀,高兴的说道:‘’真有你小子的,可以啊.‘’ 陆子峰满脸痛苦,还要装作开心的表情,自己的这个大师兄手劲真大,拍的自己好疼啊,云子晏也衷心的为陆子峰感到高兴,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众人的兴奋,众人像声音望去,正是从苍洱峰回来的风亦致,瞬间干净了下来。 风亦致缓缓踏步走来每一步都那么铿锵有力,在这个慧心堂回荡。风亦致一脸严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么高兴,尤其是你,老二,乐的跟一朵花似的。‘’ 陆子峰平时就是这种嘻嘻哈哈的性格,对着风亦致开心的道:‘’师傅,我突破第三层了,不信你看,说着,陆子峰闭上眼睛,伸出右手,默默冥想,周身一片寂静,仿佛间慧心堂内摆台上的烛台微微动了一下,风亦致何等道法,这分明就是神青玄术的第三层驱物,也是由衷的对自己这个二弟子表示高兴,这习得驱物,将会拥有自己的法宝,这也意味着五年后的门派会武自己门派山峰有望在多入选一个名额,十六名本派最出色的青年才俊将会是八年后那场万众瞩目的正派年轻弟子一个更大发挥的会武论剑的人选,而那场盛大宴试也将决定着未来正派领袖的位置,如今魔教隐匿,妖族盛起,未来少不了与魔妖有此一战,也预示着那个门派将恩泽庇佑,集天下正派之力,共同御敌。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乃至更久,可这谁又知道呢。 风亦致高兴的磨拳擦掌,对着陆子峰说道:‘’好小子,虽然你资质尚可,不过也突破了神青玄术第三层,这第四层虽然与第三层在伯仲之间,不过道理却极其相近,突破指日可待,按照我派祖师有云,凡是突破第三层法门即可下山历练,你这俩日就着手准备下,三日后,为师与你众师兄弟为你送行。‘’ 陆子峰点头称是,心里沾沾自喜,终于自己也有一天让这位平时性格阴晴不定,脾气秉性琢磨不透的师傅称赞自己,自已高兴的快跳起来了。 风亦致对蒋子山说道:‘’子山,你要努力修炼,虽然你入门照老二要晚,不过我观你也已经到了第三层的门槛,如果不出我所料,最迟一年你也能突破这第三层了,你们都早些努力,争取五年后会武有好的排名,给为师露脸,给我们苍芜峰露脸。‘’ 丘子霄,陆子峰,蒋子山,云子晏异口同声喊到:‘’是.’’声音响震殿堂,这是得有多大的决心,如此坚定。 风亦致对着丘子霄,陆子峰,蒋子山说道:‘’我一会将开始教你们小师弟这神青玄术道法,你们先退下吧,该去准备饭菜的准备饭菜,该去准备东西准备东西,该修炼的修炼。‘’风亦致这短短一句话,把自己这几个徒弟都安排了个遍,众弟子谁敢不服,都闻声散去。 风亦致对着单独留下的这个小弟子缓缓说道:‘’此去苍洱,你果真聪明,竟然没有带暖玉去,孺子可教。‘’ 听风亦致忽然夸奖自己,云子晏忽然面色一红,明明就是自己忘记佩戴了,让师傅夸奖,自己反到不好意思了,说真的,云子晏真的将暖玉忘记配带了,反倒成了好事。 风亦致不去管云子晏的小心思,对着他说道:‘’子晏,为师现在就将神青玄术教于你,首先这神青玄术它有十层,不过每一层修炼都比较艰难,分别是调息、练骨、驱物、御剑、法道、存神、雷引、辟谷、炼神以及最后的天地同寿。‘’ 云子晏第一次接触这种仙家道法,感觉自己师傅说的特别玄妙,也不知道这刚才说的是什么,云子晏好奇的对风亦致问道:‘’请问师傅,您老人家刚才说的什么,太高深了,弟子愚钝,没听懂,能解释一番嘛?‘’ 风亦致早就料到云子晏有此一问,微微摇头,摸摸云子晏的脑袋,温声道:‘’子晏,这道家仙法本就是这样,虽然简单,但要是顿悟,可穷尽一生,毕竟道家主讲究练气,主修内力,而这个神青玄术就是这样,我门派还另有一套修行的剑法,与神青玄术相辅,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 云子晏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不过却往往能问道点子上,当即说道:‘’ 师傅,有一个问题,令我十分困惑,这天下间名门正派极多,可方才您所说的神青玄术,我听说其他名门正派也都会御剑飞行,那么名门正派的修炼方法与我们也一样吗?‘’ 风亦致扬声说道:‘’神青玄术,乃是当年我派师祖在一个密闭洞穴找到的秘籍,然后修炼改变成如今的神青玄术,至于放眼天下,道家修炼可谓是天下贯通,只不过经过多年的演变,每个人修炼的法术也大不相同,有些门派通过各种符咒施展法术,有些门派通过声乐控制施展法术,而有些人则修炼邪恶歹毒道法等等,修炼不同,道法也不同。‘’ 云子晏‘’哦‘’的一声,望像风亦致,双眼汇光,嘴角上扬,冲着风亦致恭敬的说道:‘’弟子恳请师傅讲解并授予神青玄术。‘’ 风亦致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先将这神青玄术十层是什么告知于你,你且记好,这第一层叫做调息,就是所谓吐纳行气,气乃人身生命之本,气行则血行,气泄则血凝,息乃承功之根蒂,气与息合而为积性,存命之本源,呼之体内浊气,吸之天地灵气,打通人体内的任督二脉,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打成一小周天,寻常人二年之内就有大乘,就可进行第二阶段的修炼,也有那些天资聪颖的人,由于自身条件优秀,半年就可突破。‘’ 第十七章修炼 风亦致接着说道:‘’这第二层叫做练骨,修炼肌骨,使身形轻盈不已,铜筋铁骨,这俩层属于道家法门基本功,调息,练骨达到后,已然超脱凡人,便可正式的修炼法宝,这也就是第三层驱物,就如你二师兄那般驱动物品,只不过这第二层到第三层开始就要靠个人天赋,有些人可能用尽数十年也无法达到驱物这种境界,更不用谈之后的御剑了,这御剑就是所谓的驾驭自身法宝,以气御剑,化气为剑,第五层叫做法道,就是通过口诀,习得五行道法,可施展五行之术。 这些也就是最基本的神青玄术,普通弟子资质如果欠佳,这一生恐怕也就到达瓶颈了。而真正关键的才是之后的五层,这才是寻求真正的长生之道。‘’ 云子晏十分不解,感叹这道法玄机精妙,他日若得凌云志,自己总有一天也会站在无上巅峰,可命运总于现实不同,美梦终会存在梦境,自己天生废柴,何以...... 云子晏轻咦了一声,问:‘’这后面五层有何法门?‘’ 风亦致呵呵一笑,似乎看穿了云子晏的想法,打趣道:‘’之后的五层,尤其是后三层,则是奔着成神之道而去,为师愚钝,却始终钻研不透那第八层。‘’ ‘’成神?什么是成神?‘’云子晏张慌失措,修炼成神,自己仿佛从未听过,这世间还能真有神仙存在? 风亦致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这世间本没有神仙,为师也不曾听过,不过也说不准,按照祖师有云,如果将神青玄术到达第十层,则将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纵使不是神仙,亦不远也。‘’ 云子晏一脸呆滞的看像风亦致,千古亘变,入道成仙,谈何容易,只不过均是人心所想罢了,这神青玄术竟有如此通天之术,难怪自称为神术,可是,修道之人在寻常百姓眼里就被看做仙人,那么在修道之人世界里的神仙又当怎么解释,难道,普天之下,九霄之上,就有神明? 风亦致多少也明白,成神之道,何以艰难,自己掌门师兄天资过人,虽然突破了第八层,可是,也仅仅停留在门槛之上,这天地间就从未有不食人间烟火,斩断七情六欲之人,掌门师兄比自己长了二十多岁,也仅仅突破了第八层,虽然道法高深,却始终不能窥伺成神门径,当年祖师成立苍洱阁至今,自从神青玄术出世,又有几人突破八层?六层开始,就如同天壤之别,八层往上,每一层修炼难如尘埃与浩瀚之间,神青十层,仿佛都未听过。普天之下,众门派各种仙法道术层叠不穷,无论正派,魔教,乃至妖族,从古至今,也没见拥有长生之术之人,更何谈神仙可言,只不过,通过修炼让寿命比常人要多活几百岁而已。 云子晏俩只小眼四处打转,供台上三清的雕塑,道教所尊的玉清、上清、太清三清胜境,也指居于三清胜境的三位尊神。看来倘若成仙就会同这三位尊神一般身份。云子晏好奇的问:‘’对了,师傅,方才您只讲了这前五层,可是后五层又是什么呢.‘’ 风亦致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慢慢道来:‘’第六层开始,则是修炼大智慧,第六层叫做存神,正所谓天地之身以清,守以神,兴以道,主修人体精神力,这样精神力强大,才能施展第七层,雷引,通过自身修为法宝与人体精神力相聚,以雷电之力,憾动天地之威。‘’ 云子晏一脸震惊,这不就是那晚,风亦致与肖亦剑斗法使用的那个法术,那个法术如此强大,强悍的雷电之威令天地变色,煌煌天威,惊雷,电闪,那场面永生不忘。 风亦致继续淡淡说道:‘’接下来最后三层,为师也未曾顿悟,第八层叫做辟谷,正所谓不食五谷杂粮,不饮不食,餐风饮露,神明食气而生,第九层叫做炼神,虚化之为神,神化之为气,气化之为行,这可为长生而做准备,要忘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清欲寡欢,最后一层,则叫做天地同寿,相传这天地同寿将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经历无数的四季变化,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秘籍中记载,可以羽化成仙。这就是神青玄术,我道家一脉修炼法则。其余道家可能多少功法出入有些不同,不过最后这不食人间烟火,忘掉七情六欲,羽化成仙都是如此演变过来的,为何还从未有人成功,这人世间看不透终究是轮回啊!‘’ 云子晏听罢后,一脸磨刀霍霍的样子,他已经被这神青玄术深深的吸引了,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神青玄术如此神奇,忙急求风亦致教自己修炼法门。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让风亦致猝不及防,风亦致讪讪说道:‘’子晏,你先不要着急,为师还有话没说完,神青玄术乃是本派修炼的法门,而我派苍洱弟子皆以仙剑为法宝,自然有一套神青剑术,剑术搭配攻法,方能更发挥巨大威力,为师先将剑法口诀教于你,你且听好, 灵剑手中握、剑意心中藏 煌煌天雷引、铮而剑有声 龙吟云中现、风雨如有神 一喝凌云霄、妖魔顿显形 ...... ...... ...... 你可记得。‘’ 短短数百字由风亦致嘴里说出,每一个字慷锵有力,云子晏虽然笨拙,但是记忆力确很好,风亦致说的这几句口诀,当时便记下了一大半,风亦致又仔细的将这剑法说了几遍,又让云子晏背了几次,见准确无误后,就放心了许多。‘’ 风亦致对着云子晏说道:‘’这套剑法你平时白日修炼,如有不懂之处,就来问为师,或者咨询你大师兄也可以,你以后午夜子时到第二日卯时即可修炼神青玄术,这段时辰乃一日之中天地灵气汇聚之时,对你神青玄术第一层修炼有些莫大的好处,你可自我修炼去吧.‘’ 云子晏作揖告退,独自回到了自己寝居,自己的寝居与其他三位师兄相距也不是很远,唯独师傅住在慧心堂附近,云子晏从枕下拿起那块温香暖玉,将他戴到脖子上,虽然这玉佩已变得极其普通,不过这却是云子晏从出生到现在陪伴自己唯一的物品,虽然张员外一家因这块暖玉被惨遭灭门,不过好在还剩下自己一人在这天地寰宇之间,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仙家法术,早日找肖亦剑报仇,为了当年父母,为了张员外一家,新仇旧恨,早晚要报。 云子晏将左足置于右腿上,同时将右足置于左腿上,两足心朝天,其余均同自然盘,双眼轻松的闭上,双手摊开,手心向上,息调心自定,一吸一呼开始修炼神青玄术第一层。神青玄术第一层果真怪异,从鼻孔到丹田、肚脐都有呼吸的动作,观不同部位的呼吸,对于心念的影响也不一样,按常理呼之体内浊气,吸之天地灵气,打通人体内的任督二脉,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再将冲带打通,循环成一小周天,就算完成,可是云子晏本身就是新弟子,根本就不清楚这道家所谓的任督二脉在哪里,据说人体有十四条经络,正所谓一通百通,一堵百堵,表面上修炼是一呼一吸,实际上确实改变身体所以的经脉,为将来修炼法术做根基。 云子晏自己按照风亦致教的法决修炼了一柱香的功夫,感觉一点进展都没有,连自己任督二脉在哪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云子晏自己这段时日在修炼什么。心中有疑问也不敢问自己的师傅,生怕风亦致嘲笑自己,想了许久,云子晏决定还是晚上问自己的大师兄好了,这样也能方便许多。 ‘’咚咚咚‘’还没等云子晏问谁的时候,就听外面说道:‘’小师弟快出门啊!‘’ 不用想,听见这声音,一猜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师兄陆子峰了,云子晏推开房门,果不其然正是自己的二师兄陆子峰了,云子晏看着陆子峰一脸大笑的看着自己,那肆意的笑给云子晏弄的一愣一愣,怕不会突破三层后自己的这个二师兄兴奋太过度,得失心疯了。 云子晏一脸尴尬的抓着陆子峰的衣角,轻轻摇晃,见陆子峰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那大笑,心里暗道:‘’难道自己真的不幸言中了?‘’ 陆子峰拍了拍云子晏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小布包,这布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云子晏好奇的看像陆子峰,闷声道:‘’二师兄,这个是什么东西?‘’ 陆子峰又恢复了它那嘻哈的笑脸,爽声道:‘’这个东西是师兄的宝贝,再过几天,师兄就要下山了,这个东西在我身上也没有多大用处,今天就送给你了.‘’ 云子晏,满脸迷茫,这个蓝色小布包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第十八章不甘 陆子峰看着云子晏示意他打开这个蓝色布兜,云子晏小心翼翼的打开这蓝色布兜,是一堆瓶瓶罐罐,陆子峰幽幽的道:‘’小师弟,这东西我终于送出去了。‘’ 云子晏看着陆子峰,问道:‘’二师兄,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陆子峰骄傲的对着云子晏说道:‘’这些在某些人眼睛可能不是好东西,在我的眼里这就是好东西,师兄下山后,你也要按日做饭,一想到以后这也是自己在苍芜峰的另一种修行,可是也没有办法,其他各峰皆有专门做饭的俗家百姓,那些俗家百姓虽然不曾修道,但是在这充满灵气的大山上或多或少,也都间接的接触灵气,刨去一切来说,在这做仙山古派之内,不去管世间烦扰争乱,与修真道人为伴,与美景良宵为伍,纵使毫无灵根,活得也逍遥自在,只不过苍芜峰弟子历代过于稀少,在风亦致师傅的师傅那辈开始,就本派弟子开始自己照顾自己门派的饮食起居,如今这二师兄将欲下山历练,虽然自己还从未做过,不过日后恐怕自己也会独立操作,如今这二师兄送自己的这些调料盐巴,也是为了自己将来好,殊不知,陆子峰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想象,这些调料盐巴分别先后送给丘子霄和蒋子山,奈何对方一看这些东西都纷纷推拒不收,自己自讨没趣,难怪他二人做饭的功夫要照着自己差上许多,结果来到云子晏这,见到云子晏收了,自己也很是开心,云子晏忽然问道:‘’二师兄,你可知道任督二脉在哪吗。‘’ 陆子峰微微一愣,没想到云子晏忽然这么一问,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任督二脉出于人体少腹,在体表以人体腹部的曲骨穴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经脉就是任脉。 督脉则是由曲骨穴向后沿着人体后背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说完还用双手指向云子晏的任督二脉的方位,云子晏喃喃的道:‘’可是我刚才修炼,我的任督二脉好像不通啊。‘’ 陆子峰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 ...... ...... 俩人静静四目相对,天生任督二脉不通,身体竟然安然无恙,无任何不适,千古奇事,闻所未闻。 陆子峰率先打破了这份久违的宁静,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子晏淡淡说道:‘’小师弟,这个你还是去问师傅吧,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想必会有解决办法,师兄我还是先去准备收拾吧。‘’ 云子晏点头称是,陆子峰本次来,就是将东西送给云子晏,目的已经答到了,也就没有那些事情了,云子晏这不惑的问题自己又是几斤几两,没办法点拨一二,还是应该让云子晏去问恩师。 与陆子峰相别,云子晏缓缓的像慧心堂走去,天空乌云密布,寒风所向,大雨将至,云子晏见到风亦致,讲出了自己的疑惑,风亦致的表情似乎早已知晓,闷声回道:‘’任督二脉乃修道之根本,修炼神青玄术必然要打通任督二脉,按照我教你的法门,刚开始修炼就会能感受到全脉俱通的效果,只有一种情况是本人先天任督堵塞不通,这个非人力所能改变,传言有神奇仙水可以通奇脉,改奇骨,可这种仙水多半也只是传说,不存在于人间.子晏当初我就看明白你经络资质极差,不过除了神青玄术,你不是还可以修炼剑法吗?‘’云子晏叩谢风亦致,讪讪而去。 天空坠下丝丝细雨,刮起阵阵寒风,云子晏单薄的白衫被雨水打湿,这微风透骨,多了几分寒意,云子晏此刻早已万念俱灰,风霜雨雪又如何,千古废柴,任督不通,自己不就是一个废人吗,为什么老天如此折磨自己,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雨渐渐变大,雨水不断的拍打着云子晏的面庞,从脸上缓缓落下,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天地苍茫间,一个少年屹立在风雨中,萧条的影子在风雨中飘散,云子晏就这么一直前行,任凭风吹雨打,也全然不管,走着,走着..... 映入云子晏眼帘的是一个超巨大瀑布,自己寝居外草地上的那个巨大瀑布和这个瀑布简直就没有可比性,这瀑布过于巨大,由云端降落,从云端石床上直泻而下,宛如洪波决口,大海倒悬,发出惊人的轰响,宛如万马奔腾。 这难不成就是大师兄告诉自己的苍洱三大奇景飞瀑?若不是自己此刻万念俱灰,一个人在这狂风骤雨之中乱走,误入密林深处,否则又怎会见到如此奇观。 云子晏疯狂的呐喊,喊声响彻天际,天雷滚滚,数道闪电在空中乍现,嘶喊声淹没在这苍穹世界里。 云子晏隐隐看到这瀑布行如白虹,高于千寻,在飞瀑坠落下,仿佛一块巨大仙石上有一人形洞府,这块巨大仙石常年被巨大瀑布冲撞,却安然无恙,想必洞府里必有稀罕之物,云子晏本就是孩童,好奇心特别强大,此刻也全然不管,天气如何,地点怎样,云子晏定眼望去,在数条道路中,有一条通幽小径好像直达那条巨石方向,云子晏飞奔而至,不管小径之路如何曲折,泥泞不堪,却发现是一条死路,这路上可能常年没人行走,一条巨大的藤蔓挡住了去路,那藤蔓粗壮巨大,数人环抱也不及一圈,那藤蔓上密密麻麻的小刺锋如刀割,在云子晏嫩白的皮肤上划过一个小口,顿时就鲜血流出,云子晏不甘的一屁股坐在泥泞的雨水中,大口喘着粗气,这难道也跟自己作对不成,一个自卑,懦弱,不甘的云子晏,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刻起我将是一个崭新的我,我将会就此改变。 云子晏凌厉的目光闪过,一丝坚定挂在脸上,既然命运不公就和他斗到底。风亦致给每个弟子都曾经准备了一柄修炼剑法的木剑,云子晏拿出背后练剑的木剑,倚剑而握,用力向着巨大的藤蔓挥去,木剑碰到藤蔓发出铮铮之声,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将云子晏连人带剑弹飞了出去,云子晏重重的摔在地上,抬起身,在泥泞的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那么的不堪,浑身泥泞,可是自己仍旧不甘心,不去管周身疼痛,奋然而起,这回云子晏聪明了许多,知道不能硬碰硬,这木剑材质异常的坚固,想必锻炼这个木剑的树木也是极有灵气,刚才和这条巨大藤蔓碰撞,剑身竟然无恙,既然这巨大的藤蔓如此坚硬,它垂落枝干间隙处却有亮光,透过间隙处观望,这巨大藤蔓背后不远的地方就是巨石所在,看来这藤蔓也是经过长年的飞瀑溅射所生,长的如此巨大,云子晏用木剑轻轻的挥向垂落的枝干,枝干虽然也很巨大,不过却抵挡不住这木剑的锋利,木剑一挥,那巨大的枝干彻底坠落在地上,留出了一个不小的缝隙,正好云子晏身材可以轻松通过,云子晏一手握着木剑一手缓缓的扒拉着散落的落叶,缓缓的像里钻去,云子晏感到四周忽然宽阔,猛然站起,四处打量,这里面也别有洞天,只不过走不了多远就走到了尽头,而距离那块巨石,虽然近在咫尺,中间却没了路,这潭水谁知道深多少尺,云子晏此时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刚才的凌云壮志,此时也荡然无存,无路可走怎么办?云子晏像四周望去,有一颗藤条从天而落,想必可以通过它荡过去,云子晏坐地休息了片刻,卯足了劲,奋力一跃,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连着数次失败的洗礼,云子晏并没有放弃,他掌握了窍门,终于抓住了那颗藤条,可是下雨天湿滑,藤蔓却极难抓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云子晏顺着藤条又滑落到了地上,一次,二次,三次...... 终于云子晏荡着藤条顺利的荡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巨石,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巨石长年被水激打,早已苔藓丛生,上面十分光滑,还没等云子晏兴奋的做出表情,从上泻下得水流如同数条巨大飞舞的银龙,猛烈的像自己飞奔而来,自己本来在巨石上就没有站稳,下一秒,自己单薄的身躯就沦陷在这巨大水流之内,被巨流带到了巨潭之下,这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云子晏睁不开眼睛,云子晏寒冷刺骨,巨大的水压,让云子晏透不过气来,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云子晏仿佛看到了张家员外那慈祥的面容,就连他家那讨厌的家丁,夫人以及张隼也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内心深处最后也想起了那白衣少女的面容,浅墨。 第十九章飞瀑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云子晏被惊醒,一脸虚弱的看像周围,身边就是自己的师傅风亦致和自己的师兄丘子霄、蒋子山,都一脸担忧的看像自己,刚才自己熟睡中又做到了那个之前做过的噩梦,那些亡魂一直阴魂不散的存在自己脑海中,虽然不是自己所杀,但是却因自己而死,自己虚弱费力的问像风亦致:‘’师...师傅,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 风亦致看着云子晏,一脸懊恼,慈祥的说道:‘’子晏,这也怪为师,为师那日要不是说了那些话,你也不会想不开去寻死.‘’ 寻死?云子晏一脸懵懂,自己何时想过要寻死了,只可惜那日坠下深潭,意识消散,就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云子晏勉强的说道:‘’师...师傅,我...我没...师傅...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自己表达的是什么。 风亦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自己缓缓说道:‘’那日,云子晏与自己离别后,窗外就下起了阵雨,傍晚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云子晏过来,风亦致担心云子晏,发现并不在他自己的寝居内,于是,和自己三个徒弟开山寻找,找了许久,终于发现在飞瀑水潭边的云子晏,云子晏满脸煞白,浑身泥泞,四肢皆有浮肿,想必已经被浸泡了有一段时间,好在呼吸均匀,风亦致急忙拿自己修炼的灵药给云子晏口中服用,虽然性命无关,不过经过风雨的洗礼,飞瀑的摧残,寒潭的刺骨,多少还是大病了一场,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云子晏不断的发着高烧,嘴里说了好多胡话,不过,有一个名字却念叨了许久,那就是浅墨,乃至于,陆子峰下山历练,云子晏也在山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浅墨是谁?‘’ 听过风亦致的讲述,云子晏不好意思的看像大师兄,大师兄眼里一阵笑意,仿佛是在说,你小子,不用装,师兄我懂.师兄我都没和师傅说这事,你师兄我是不是很稳健. 云子晏费力张开嘴说道:‘’有...有水...水吗?‘’ 在一旁闷不做声的蒋子山将热水给云子晏服下,云子晏喝了点水以后,俩眼一闭,昏睡过去,发出了呼呼的声音,众人沉默了片刻,确认云子晏已经无事后,风亦致唉声叹气的和俩位弟子关门而去。 云子晏这一病在床上躺着足足三个月,三个月后自己才有了一丝力气能下去床,这三个月可是苦了丘子霄和蒋子山,俩个人一人一天,不是照顾云子晏就是做饭,尤其是丘子霄那做饭的味道,真的是难以恭维,色淡无味,每次吃都难以下咽,云子晏感觉特别的对不起俩位师兄,自己好了以后,也开始学着做饭,别说还挺有模有样,就连风亦致也称赞云子晏做的要比丘子霄好吃几倍。这一做一晃又三个月过去了,自己师傅风亦致还是老样子,没啥事就下山去,美其名曰云游,实际上就是去饮酒,经过上次的闹剧,这常常去云来酒驿,店主人都热情相迎,分文不收,结果每次回来总是醉醺醺的,自己的大师兄已经开始闭关,正在冲击第五层境界,而蒋子山也开始准备冲击第三层,反观云子晏倒成了最闲的那个人,这几个月云子晏每天也是按照风亦致的教导方法进行修炼,可是每次将体内灵气汇聚,冲击任督二脉的时候就前功尽弃,三个月如一日,一点进展都没有,倒是剑法却有了一丝的提高,关于半年前的那次飞瀑经历,反倒让云子晏的好奇心大增,那个洞穴里到底有什么奇宝,凭着记忆,还是找到了飞瀑,晴天时的飞瀑与雨天又是别有一番景象,云子晏虽不聪明,但是也并不傻,上次掉入深潭,自己却安然无恙,并没有溺死,按常理自己应该坠入这深潭之内,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岸边呢,这潭水难道有古怪?云子晏想了很久,思前恐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这潭水为什么会将自己推到岸边,难不成水中没有阻力?云子晏把手放到巨大水潭中,竟然并不是那么寒冷刺骨,反倒有一丝丝温暖,这更加坚定了云子晏的决心,那日定是风雨之天,连带着水潭也冰冷刺骨,此刻,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这水潭温度也改变了许多,水温正常,自己就不会像那日那般风吹雨淋,水潭冰冷刺骨,才导致自己发烧了数月。 云子晏深吸一口气,连退了四五步,猛地一个加速,向着水潭跳了进去,刚跳进去的时候,云子晏倒是呛了不少的水,不一会,云子晏竟然慢慢的自己漂浮了上来,被不断下降的水流慢慢的推送到岸边,这个实验让云子晏高兴不已,看来自己的想法已经成功了,这条天然流动的巨大瀑布竟然能让人漂浮起来,而且顺着水流的流向能将人推送到岸边,哪怕不会游泳的人掉进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一件好事吗,可能那日赶上天气阴晴不定,自己又喝了好多的水,再加上底下压力大了一些,才让自己失去意识的。 云子晏大刀阔斧,说干就干,再次走向了那条通幽小径,半年多没有来到,周边的花草已长到云子晏的高度,甚至云子晏还看到了自己半年前坐到地上的小坑,如今还是那么明显,当初自己打开的那个缝隙,如今又彻底挡死了,云子晏拿出那柄木剑,这枝干是新长出来的,远远还没有当初那颗枝干坚固,按照上次的办法,云子晏奋力劈断这颗新的枝干,又出现了不小的缝隙,云子晏经过了上次的经历,此刻早已轻车熟路一般,钻进了那缝隙深处。 最让云子晏意外的还是那藤条,藤条好像又长大了许多,上次费劲半天力才能够到的藤条,此时只稍微小跳一下,就能抓住,无形中更加方便了云子晏,云子晏左摇右晃,轻松一荡,结果用力过猛直接飞过了巨石,‘’咕咚‘’一声巨响,云子晏掉进了深潭之中,飞溅起巨大的水花,经过了那次教训,在点进深潭的一刹那,云子晏紧闭双眼和小口,猛地憋了一口气,正当他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果然云子晏又漂浮了上来,被水流的流向又一次推到了岸边,云子晏这时已经沾沾自喜,看来这的确是件好事,只不过这个事要不要和师傅师兄弟说呢,一想到俩位师兄正在闭关,师傅又下山去云游,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云子晏此时已有些累了,看着天色渐渐黑暗,心里头喃喃道:‘’看来明日我再来一试,我一定早知道飞瀑巨石后的人形洞穴是什么,收拾东西,趁着夜色朦胧,缓缓走去。 苍芜峰本来就不人丁兴旺,再加上下山历练,云游,闭关的人都刨去,貌似也就只剩下云子晏了,夜晚的苍芜峰更加寂静,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见,月色迷人,伴随着各种虫鸣鸟叫,这半年来,云子晏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人独处,虽然也经常梦到那血泊白骨场景,不过云子晏也早已经看淡了,这半年来,虽然自己对神青玄术的第一层调息没有半点进展,可是,自己却没有了当初那股的戾气,不论是道家门派心法的牵引,还是每日静心打坐冥想,都多少影响云子晏当初狂虐的心性,云子晏这半年来每晚眺望夜空,那个少女的身影就仿佛映在月亮之上,当初的一见钟情,换来自己的痴心不忘,那心中美丽的女孩浅墨,你过的还好吗。 第二十章三年 翌日,云子晏经过一晚上的修整,满面阳光,清晨,自己就独奔飞瀑而去,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站在巨石上好好看一看,那里头到底有什么,当云子晏再次站上巨石的时候,又一次被瀑布的猛烈冲击下,坠入到了水潭深处,再一次带回了岸边,这次,云子晏看清楚了,那个看似人影的洞穴实际上确是四个亢进有力的大字,‘’天道酬勤‘’。 这或许就是曾经苍洱峰或者苍洱阁的先祖在飞瀑下刻字,天道酬勤,好一个天道酬勤。 云子晏脑瓜一转,难道说,在这瀑布巨石上也可以修炼吗,这瀑布的水压冲击力极强,自己在巨石上别说站着了,就是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巨大的水流冲击力无形的带到了水潭下面,如果说自己每天都过来感受一下这飞瀑的冲击,对自己的身体锻造是不是也有一些效果呢,这飞瀑流水奇特,人并不会溺死,只是不知道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会不会对天生任督不通的自己有效果呢。云子晏坚定的望向飞瀑,这天然的修炼环境是否会对自己有所改变,成也如此,败也如此,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成功 时光染指,岁月如梭,一晃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里,云子晏早已比自己当初刚来苍芜峰的时候比长高了一头多,长的也比之前要帅气了许多,白皙的肌肤,五官精致,一双眼眸露出精光,身躯壮实,特别是他的肩部和背部要比同龄人宽上许多,云子晏每日都坚持来飞瀑下锻炼接受瀑布的洗礼,看他轻车熟路的动作,想当初一站在巨石上就被飞瀑的强大水流冲下水潭的他,现在竟然还能在光滑的巨石上挥舞几下剑法,虽然还是逃脱不了被水流带到了水潭下的命运,可是能在这冲天的飞瀑之下能坚持小一会的时间也说明自己的身体已经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了。瀑布下锻炼虽然没有让云子晏的功夫突破第一层,不过却将云子晏身躯练得铜筋铁骨一般,这也为云子晏打下了充实的基础。 这三年来,苍芜峰也发生了很多大事,丘子霄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就在前不久已经将神青玄术突破到了第五层,而蒋子山也在俩年前下山去历练了,而陆子峰这三年里音信全无,迟迟未归,生死未卜,因为苍芜峰人丁稀少,自己在飞瀑修炼的事情,谁也不曾知晓,风亦致之前在云子晏刚修炼的时候还问过几次,见云子晏始终突破不了第一层,内心早已磨灭,也不去问他,反倒云子晏感觉每天经过这飞瀑的练习,自己身体有了极大的好处,坚韧度也要强上不少,殊不知这意外的修炼比修炼神青玄术练骨相比,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一个是功法改变全身,一个是实打实的锻炼其身,相比较,孰高孰低,自有分辨。 云子晏像往常一样,从飞瀑那走回慧心堂,就听见里面有些吵闹,还有点玩笑之声,这声音那么熟悉,是他... 云子晏推开慧心堂大门,那个身影正是陆子峰,时隔三年没见到这个二师兄,云子晏十分激动,这个平时比较爱说话的二师兄,这几年不在苍芜峰,这苍芜峰少了不少欢宁。 陆子峰看像云子晏,这个小师弟这几年身材和个头都变了许多,如今都快赶上自己了,陆子峰用力的抱向云子晏,感受到云子晏粗壮的身躯,这身躯虽然不胖不过却很壮实,比蒋子山也没差太多,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长的。 陆子峰激动的看像风亦致与云子晏,一脸的激动,这三年来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需要倾诉,此刻全部倾泻而出,双眼留出激动的泪水,蓦然间,只化作简简的四个字,我回来了。 听陆子峰讲述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也确实惊心动魄,当年陆子峰下山后,游历人间,偶幸得到水晶玄铁和寒冰神砂,这俩个也是上天的奇宝,便通过自我修炼,炼造出一柄水冰剑,可以通过这柄剑释放出冰霜之气,原本修炼完成就可以返回,可是陆子峰第一次下山,因为贪玩,又多玩了几日,耽误了不少时辰,结果在返回门派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邪恶的妖兽,陆子峰初得法宝,兴致盎然,就和那妖兽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果确是自己惨败,险些丧命,若不是落尘寺的俩名法力高深的青年佛家道友出手相助,恐怕自己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养伤了一年,身体好转,直到今日才归。虽说陆子峰轻描淡写的把故事的本末缘由大致说了一遍,可是却震惊了云子晏,自己这名二师兄原来也经历过生死,这三年当真不易。 陆子峰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云子晏问道:‘’对了,小师弟,你神青玄术的功法修炼的如何啊?‘’ 风亦致默不答话,闷哼一声,向后一转,双手背了过去,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说,云子晏忸怩的看着陆子峰,左手捂住双眼,一脸苦涩的回道:‘’不瞒师兄你说,我至今为止,还在神青玄术的初始中摸索门径!‘’ 陆子峰瞪大双眼看像自己这个小师弟,在他眼里,当年小师弟寻死的状态还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如今模样已经改变,可是命运...这三年的时光,自己这个小师弟竟然还没有突破第一层,真不知道这是万幸还是不幸。陆子峰沉默片刻,右手挥拳,连着像云子晏的肩膀猛地挥打了三四下,力道并不是很重,冲着云子晏一阵嘻笑:‘’小师弟,你可真是个奇人,师兄我开始对你敬仰了,这咋回事,还没突破吗.‘’说完以后眼神留露出一丝担忧。 刚才讲故事还陷入悲愤的陆子峰,此时也换了一副嘴脸,还是当年的他,虽说这话像是讥讽,在云子晏的眼里确是关心有加。 云子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口中想说些什么又戛然而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憨憨之声,声音洪亮:‘’这是谁回来了,听这嗓门是不是老二回来了。‘’正是大师兄丘子霄。 丘子霄上来就给陆子峰一个巨大的熊抱,这么多年师兄弟的感情溢于言表,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陆子峰见到众人也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