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朝朝失意》 何为失意？ 何为失意？在草棚与猪狗争食？或一人饮酒品画？朝夕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愿回顾过去，那是一个跪在刑场的人，一个丧失了尊严的人，一个时代结束的人！ 仰望星辰，众山俯在脚下。站在最高的山峰，这里已经突破云霄，让人觉得这窒息的美景，世间少有。若真有，那定是极乐楼上的头牌。 恍惚间，朝阳划过天际，浮在云霄之上，这景高贵，一人相衬，便是辱了这景，则需要整个世界陪衬。 这山峰之上有一人，久伫于此。转眼间，时过千百，便死在了这儿，化了石像，与这云、光、山共存。 说书先生在一旁兴致的讲说，周围的小子们听的入神。 “喂，讲书的老头，怎么又来了？上次没打够是不是？”市坊的大妈来了，她们向来不欢迎这种没用的说书老头，因为就在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老了才会一无是处，她们害怕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 “好好好，马上走。”说书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收拾了和他相依为伴的小木箱。 “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也不跟徒儿说一声？找的徒儿好苦啊。”一个头发糟乱，衣衫褴褛，但细看有些帅气的年轻人小跑过来。 之前围听的小子们满眼羡慕，但大妈却满眼鄙夷。 “哟，这不是西市的林大小子吗？师父没看住，给跑了吧！哈哈……”这大妈有些令人讨厌，阴阳怪气的说道。 年轻人有些愤怒，正想上前理论，便被一旁的师父拉住衣角，扯了扯，看向了旁边崎岖小路，示意他离开。 “师父，为什么？” 这人叫林凉，跟他的名一样，身世凄凉，自幼没爹没娘，是师父一手带大。 “徒儿，如果是别人骂你两句，你就怒了？我这么多些年究竟教了你些什么？”之前老头语重心长的说着。 林凉似乎生着闷气，低着头跟着师父走着。 “师父，你平常说的那些故事是真的吗？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与太阳平起吗？” 师父没有回答，但是眼里闪过了一丝锐气。 朝阳浮了上来，林凉早就起来给师父准备早食。 “啊，唉……” 听见一声哈欠 ，便知道师父起来了。林凉赶紧小跑过去。这么些年一直是林凉照顾着师傅。 “徒儿，后山的草药这几日可以采了，采完后的草药直接去西市三里头卖吧，那里人多。草药卖完之后记得给我带上酒，对了，还有下酒菜，快去吧，去晚了，可就是一辈子！” 林凉天天卖草药，师父也天天去催，可耽误一辈子什么的，林凉也没细想，就被师傅撵了出去。 群山环抱，清荣峻茂，清晨的雾气还没有全部散去，但是大概能看出这山的气势。 那一座座连着的山峰就像老虎在休憩，亦像是伺机而动，随时准备伏击。那陡峭的山壁几乎于垂直，便更加凶险！ 林良来到山脚下，看着陡峭的山壁，口中沉了一口气，便找好起点，借力攀登。 外行人看着攀山，定是平常。内行人看着攀山，不禁觉得诧异。动作行云流水，若没有五六年练不出来，更加奇怪的是，仿佛一口气在源源不断的给他动力！ 不一会儿林凉便爬上了山顶。这山看上去气势，但是不高，却凶险万分。 山中有一泉，草药就在泉的附近生长。 林凉熟路的来到泉水喝了几口，便开始采挖草药。 这草药说稀有不稀有，说常见到也不常见。治那伤皮动骨最有效果。 林凉很快便采好了，却没有急着下山。从装草药的草娄里拿出泛黄的纸和一只简易的毛笔。便坐在山顶之上，临摹这“山虎休憩”。 整日与林凉在一起的师父最明白他的心思。他从小到大没什么爱好，对于这山水画却有执着的追求。 林凉便在这儿画到了晌午，准备准备也就下山了。想着昨日的市坊大妈，林凉口中下山的气似乎沉重了几分。 车水马龙，县城的大门没有气势，却人来人往，林凉就在其中。 他赶紧找好摊位，把草药摆上来，大声吆喝着。市坊的大爷大妈虽然都看不上他，但是对草药却深信不疑，马上就一抢而空。草药的价格倒不贵，四文钱就三株，却让林凉赚得盆满钵满。膨鼓的钱袋别在腰间，显得格外显眼，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躲在酒馆的旁边，好像另有所图。 一柄木剑 “哎哟，这不是林凉吗？最近生活的怎样？需不需要哥几个，救济救济？”之前的几个小混混跟着林凉，走到了小路上，两边的路都被堵死。 小路上没有什么人，只剩下林凉和小混混，林凉似乎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小混混们往前走，伸手就要抢过钱袋，林凉急忙用手护住说道：“哥哥们，救济就不用了，弟弟我先走一步。”随后便贴着墙壁向一个方向跑去。 面对林凉的调戏，那些小混混们也不甘心，追着他就跑了上去。 “停下！”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一旁响起：“好啊，你们又出来犯事了，王管家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林凉停了下来，看见眼前的女子，仿佛知道自己大祸临头。那些混混们看见女子一旁的高大身影，也不觉得灰溜溜的逃走。 “林哥哥没事吧？他们没有伤着你吧？要不要去我府上坐一会儿……” “安儿算了，我要回去给师父买酒了呢，先走了啊。”林凉显然不想纠缠太久，连忙找个借口脱了身。 只剩下一女子留在原地。 “小姐，老爷说过，不让你再和他来往。”一直跟随女子旁边的管家说着。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后千万不要跟爹说起！” 眼前这名女子名叫苏安，是这座县城里官府大人的女儿。 “哎，总算脱身了，要是真纠缠下去，别说苏老爷了，师父也定要把我教训一顿！”林凉一想，心里一阵后怕。 “师傅，徒儿回来了，还给你带了上好的梁酒！” 林凉进入不大的院子里，大声的呼叫师父，师父没有回声。林凉走进房间只看见师父手上拿着一把木剑。 “师父这把木剑是……” “徒儿回来了啊，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林良摇摇头，他从小就没接触过剑，即使一把上好的剑摆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懂。 “这把木剑，是我的师父给我的。我现在想把它给你，你要好生保管着，还有从今以后你就可以不用采药了。专心的把卧虎山征服！”说完，师父便双手举剑，向前递出。 林凉还没发觉是什么事情，面对师父的递剑，只能接下。 再把木剑不短，修长的刀身虽然是木头却坚硬无比，握着它就像握着一把真正的铁剑一样，甚至比一般的铁剑重上许多。 林凉没看过剑，更没有拿过，一般人也拿不动。他接剑的时候身体异常，仿佛整个人都重上了五十斤。 “师…师父，这木…木剑好重啊！” “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背着这把剑，上山15趟，下山15趟。上下不能超过一炷香。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明天就睡不着了！” 林凉听着师父的话，宁愿刚才被苏大小姐纠缠。现在的他仿佛没睡醒一样，伫立在原地，久久难以平复。 师父离开 夕阳没了的色彩，有一少年背着木剑，在不甚高的山上来回穿梭。 “师父还剩…剩下5个上下，要…要不今天就算了吧，”那少年口吐的大气，抱怨的说：“剑也重，这木头不做家具可惜了！” “多嘴，还有力气说废话，再加三个上下，要是亥时还没回来，你就不必认我这个师傅了！”说书老头严厉了几分。 林凉此时心里定是后悔，要是当天被苏大小姐纠缠回府，现在这么些个事，倒也不算个事。 看着眼前的伏虎山，这少年猛的吸了一口气，沉了下去。身体好像轻了几分，重复着之前的上下山。 已然亥时，林凉也爬完。看着脚下的“山虎休憩”，他想的只有赶紧回去，生怕师傅不要了自己。 “哐！”响声伴随着少年沉重步伐而推开。 “回来了，倒也不慢，明天二十个上下，若亥时还未回来，就不必回来了！” “……” 林凉没有说话，或许是一天的疲惫，让他恍恍惚惚。 清晨，雾气很浓郁，林凉早早被师傅叫了起来，拖着昨天疲惫的身体，不情愿的爬起了山。 师父看着林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些什么…… 三年后 正值正午，太阳大的很。只看见一个少年在山上上下穿梭，速度极快。 山脚下一个老者，坐在一块巨石上眯着眼睛看着他，时不时捋着胡子打量。 “师父，半天五十个上下完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着。 那老者拍了拍他的身体，透过衣服都可以感受到那少年结实的肌肉。 眼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林凉。老者也不是别人，是那说书老头。 “徒儿，这术你已经习的精髓，师父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也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不要总是待在这个县城，没了眼界。” “师父，你去……” 还没等林凉说完，那老者挥了挥衣袖，他便倒地昏睡了去。 老者看着少年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只见他从少年背后拿出了那柄木剑，抬手间，衣袖随着带动，抡出了一个圆弧，好似月牙。老者舞剑，讲究的是快慢结合，不求华丽，只求心安…… 当林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的他并不是躺在草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身上还披着锦织做的锦被。 “林哥哥，你醒了！”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柔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苏安？”林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儿，更不知道苏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记得昨天正午，师父说离开，便离开了。 苏大小姐小跑过来，照顾起了林凉。 “苏安，我师父呢，他在哪里？”林凉并不领情。 “噢~~，那个老头啊，昨天在山脚下看见你时，他就已经走了，说是要探索什么大世界。” 林凉想起之前跟师傅的对话。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跑来。“小姐，老…老爷来了。” 只见一个富态的人出生在了门口。 “爹。” “苏老爷？”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跟少年聊聊。”那个富态的人说着浓重的方言，显得有些搞笑。但是附近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退下。 “林凉，三年前我让我女儿远离你，可你倒好了，三年间我女儿去了那山多少次？为何如此不知好歹？”那富态的人扯着嗓子说。 原来眼前这个富态的人，是苏大小姐的父亲，这个县城的县长。 林凉连自己师傅为什么离开都没想明白，理都没理他，便躺下了。 苏大小姐在门外偷看着屋里的情况，倒也十分紧张。 县长十分生气说道：“好，很好，你小子有骨气，后天你就给我出去。一个穷酸小子，被苏府赶出去，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林凉正想着师傅走之前的出门闯荡，听见县长的话，便爽快答应。 只是门外的苏大小姐，心情好像凝重了许多。 苏大小姐的心思 次日，林凉在院子的池塘边坐下，手上拿着劣质的毛笔和泛黄的纸张，好像在临摹眼前的池塘。 池塘上浮萍盛开，荇藻交横，让人惊叹的是池中的鲤鱼。听别人说，县长的院子池塘里鲤鱼有百条，每次撒饵，百条鲤鱼聚集过来，虽没有皇家宫廷般的震撼，却也是一处奇观。 林凉临摹眼前这幅画，画的栩栩如生。心里在想：那县长，说让我后天离开，那今天便勉为其难的，在这休息一天了！ 想着，不禁露出“小人得意”那幅嘴脸。 “林哥哥画的真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为我画一幅画。” 林凉正想着呢，没想到苏大小姐从旁边窜了出来。 “苏安呀，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说什么出门闯荡，现在好了，你倒也真的回不来了。” 林凉没有再回话，只是在专心地临摹眼前这幅画。 苏大小姐看上去有点生气，轻轻的跺了跺脚，脸上泛红。 林凉说道：“没事，明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 “不知道。” “还回来吗？” “可能吧。” 苏大小姐有点失落。 林凉毕竟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便经常接触，又怎能看不出她这时的心思？ “五年后，等我出去闯荡一番，又找到了师父，便是最好。找不到，就回到这。”林凉安慰道。 苏大小姐听到他的话，有些欣然：“嗯，我相信你。明天我去竹林送送你吧。” 苏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哭腔，林凉看了有些心疼，却没有做出实际性的表示，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民，而她的未来不会是自己。 第二天清晨，微风吹过池塘，浮萍的涟漪荡漾开来。 林凉背上师傅之前送他的木剑便离开了苏府，来到了竹林。 竹林在县城外，郁郁葱葱，每根竹，都有四五人高，一大片都是。 林凉走进林子，不断想起昨天苏安对他说过的话，他相信她肯定就在这儿。 突然一阵柔软在林良背后。 “苏…苏安？” “林哥哥能不走吗？” 林凉有些愣住。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负，可…可是。”苏安没有再说下去，却哭得梨花带雨。 林凉没有脱开她的拥抱说：“傻瓜，我昨天不是说了五年之后吗？” “可……”苏安正欲开口。 “呐，给你。”只见林凉从怀间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苏安。 “这是你昨天拜托我的，你可要好生保留着，五年之后我可是要回来取走这幅画”林凉打趣的说道。 苏安破涕为笑，笑他还跟之前一样，充满了少年应有的。 苏安看着，他走了。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我…我在这等你娶我！” “我一定会回来的，娶你嘛，看情况喽。说不定我在路上碰见了个漂亮姑娘，就把你忘掉喽。”林凉有些调戏。 “哼，如果你不来娶我，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让你后悔一辈子！”苏大小姐朝着他大喊。 林凉停了下来，转过身跑向了苏安，紧紧的抱住她说：“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 夕阳落了下去，林凉走向了远方，苏安看着他，思绪好像也随他飘向了远方…… 书生公子 “大人，林凉那小子已经走了。”一个老奴说道。 “往哪儿走了？”苏县长道。 “看方向是往东北走，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会经过怀湖城。” “怀湖城……，哈哈哈，天助我也。环湖城的那位公子与我家可是远亲，林凉真是不知好歹，那你就去死吧！” 苏县长戏谑的说道，全然没发现门外有一女子。 有一少年穿过竹林顺水而下，走到了一处城池。 林凉看着眼前的城门十分气派，要是和那小县城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见城楼上有一块大匾上，用行楷写着三个大字——怀湖城！ 林凉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城门。他之前从未离开过那县城，或是说他第一次一个人离开。 城池内酒楼很多，刚从城门进，就能看见五座酒楼，在东边和西边座着。 “官人来啊！”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笑说着。不远处有一座花花绿绿的楼亭在前方，楼亭的附近到处有着妖艳的女子，还有喝醉的酒客。 林凉从来没有在县城里见过这种地方，好奇地走近，只看见楼停上这一块大匾上写着“酒香院”。 “原来这是卖酒的呀，怪不得这么多喝醉的人，正好我也渴了，就进去看看。”林凉说着，便走了进去。 “呀，有新客来了，来这……”有一个看上去年龄大一些的美妇，看见了林凉的穿着，欲言又止，下一秒就变了脸色。“来人啊，哪个不长眼的把乞丐放了进来！快点赶出去，别扰了这些个客人的兴趣。” 林凉还没发觉是什么事情，就被撵了出来。 “喂，为什么？天底下还有酒楼不让进的吗？”林凉有些恼怒。 “ 呵, 天底下是没这个道理，可你这有钱吗？别花酒没喝到，把自己赔了进去！”刚才那个美妇趾高气扬的说道。 林凉正想纠缠，没曾想到这青楼里走出一位公子。 那公子生的俊俏，长着一副书生模样，却酒气熏人。 “怎么了，怎么了？大白天的吵什么吵？扰了我的兴致，你们赔得起吗？”那书生公子走近美妇，还不忘揩油。 “哎呀，公子真对不住，也不知道哪来的乞丐，扰了您的兴致，真的是抱歉！” “赶紧打发打发走了吧，看着心烦！” “是，是，快来人把他赶走。” 林凉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正想出手，想到师父之前的教诲，没有反抗，走了便走了。 只是林良的眼中闪过一丝锐气…… 新少年 “喂喂，听说了吗？绿莲道人重现了！” “绿莲道人？莫非是43年前那位？” “什么莲不莲的，到底是谁啊？” 一座酒馆上，鱼龙混杂，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江湖上的新鲜事。 一位少年走进酒馆，要了两壶梁酒便坐下了。 这少年并不对江湖上的事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怎么教训那书生公子！ “大爷你可不能这样，我们酒馆做的是小本生意，留留好吧。”一个肩背上挂着毛巾的小二，双手捧着，陪着笑脸说道。 “给爷滚开，光临你这座小酒馆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滚蛋！”一个凶神恶煞的人，面露凶色。 林凉看见了，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冲了上去。但是看见另一个人冲了上去！ 凶神恶煞的人，看见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并没有在意，正准备要走，突然感觉被什么拉住。 “停下，酒馆喝酒，付了酒钱才能走，这是规矩。”一个少年说着。 这少年是这家酒馆的远房亲戚。 “噢~~~？让我付钱，你这小子怕是想找死！” 凶神恶煞的人，随手拿起身旁的大砍刀，向少年砍去。少年灵敏躲开，向恶人靠近，用手肘顶了他的“故堂穴”。 随后恶人便倒了在地。 林凉看了眼前的少年，不禁赞叹。他从来没有见过力道如此精确，速度之快的人。 “哎，黄冕你犯了大事了，你可知这人是那苏府上的管家儿子！那位公子知道的，此事定是要将你的手脚断经！”一旁老者说着。 “大事便大事了，我黄冕一人做事一人当！” “哎，傻侄子，赶紧收拾收拾跑吧。” 黄冕正要说，在城内巡逻的士兵来了，看着眼前倒地的人，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究竟是谁干的？” “他…他他，是他干的！”一旁胆小怕事的酒客吓的快说。 那群士兵正要将黄冕逮捕，但看见林良一手抓着黄冕的手，便跑了出去。 这三年的爬山，练就了他超人般的耐力和速度，以及那惊人的力量。 士兵们紧追他们，却是追不到，只能看见他们两个人跑向了南边的市坊。 “感谢感谢，不知道小兄弟……”黄冕正要感谢，可在前面的小巷里出现了异样的声音……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