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夺鹿计》 请个假…… 今天不更新了,因为我要竞选部长! 我要写自荐书写不低于两千千五百字的工作设想和计划,哎 明天就要演讲了,有点紧张。 写这玩意和写小说可不一样,半小时憋四十个字...... 群雄起,龙凤现 神州大陆 ,大周盛隆二十七年,夏,夜。 西北王府的后花园中有一处凉亭,凉亭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其中那位小孩正骑在那大人的脖子上大喊:“爹,再高一点,我碰不到!” “哈哈,好,那我们......寒泉,来人了,爹先将你放下。”那大人说罢便蹲着身子放下了小孩,那小孩也没有胡闹,只是嗯了一声。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缺了一只眼睛的人缓步走向这处凉亭。 那人走得越来越慢,直到凉亭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才停止了向前的脚步。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忠儿何事?” “启禀义父,唐萧以商讨梁王一事邀您进京,还......” “嗯?” “还让寒泉随您一同进京,说是...‘李贵妃想小世子殿下了’”。 “哼,她萧虞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还想把我儿拿去做质子,不怕我也反了吗!” 那位下人名叫李忠,是西北王两个义子之一,而跟李忠对话的那位自然就是西北王了。 这时凉亭中又传来了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爹爹,我跟您去,我也是好多年没见姑姑了。” 凉亭中那对父子静静地对视着。 良久,那位名镇西北的王爷终是叹了口气说:“哎,刘煜那个混蛋偏要这个时候起事,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便启程前往洛邑。” “是!”不过李忠话音刚落,一声轻笑便随之响起。 “哈哈哈,李清啊李清,你的脊梁骨真被人打断了不成,如今刘煜自立一国,你却还安居一隅,如今这天下将乱,龙蛇将起,你李家经营西北道三百载,只要你振臂一挥,整个西北都会听你号令,你在等什么,还是说.....这次你怕了?” 说话之人一身暗黄色长袍,发上无冠,头发随意披散,背着柄长三尺半宽半尺厚一指的重剑,嘴上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茎。 这时李忠弯腰缓缓退出了此处凉亭。 西北王李清这时走出凉亭对来人说:“司徒云,你没吃药不成?你天下书院的立院之旨可是‘不争’啊,怎么,你想离开书院入我西北道吗?” “呵呵,你西北道可容不下我。行了行了,你叫人把我从湘西喊来干嘛啊?” “陪我去一趟洛邑,我要给一些胆小鬼送去一枚定心丸。”李清面无表情的说着。 江南道一处水榭中。 一位深色苍白咳嗽不停的妇人正怒睁着双眼,看着对面一位身材魁梧的身影,说:“刘煜,你要是不把妍儿送去书院,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夫人!那地方对于现在的妍儿而讲不是什么好去处,以妍儿的天赋不进书院她也能登顶天下巅峰。”那壮汉有些无奈的说。 “不行,以你现在的处境,妍儿跟着你太危险了,算我这辈子最后求你了。”那妇人一脸悲切的看着男人。 男人愁苦的揉了揉眉心,说:“夫人,你别动怒,我过些日子就能找到那个消息了,你会没事的。” 那妇人凄惨一笑,说:“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况且这天下也没有你所说的那种药,放弃吧。十六来年你将精力放在为我找药上,实力几乎无所寸进。我走后你也能专心修炼了,你只有更强了才能保护妍儿。” 山西道,佛光寺。 佛宗与道门两派发展了数千年,也做对了数千年,正如那男女关系一样,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 江湖上盛传道门与佛宗势不两立,无死不休。 可就在这佛光寺的厢房中一名面相不过刚及冠的道士和一名毛发皆白的和尚正相坐不语...... “慧空,四日前天象大乱,我道门观天观盗得一丝天机,算出了一些东西,你我两派互相做对千余年,我道门也清楚你佛宗必有精通卜算一道的人物,不如你我两派联手,互通有无如何?”那名青衣道士闭着眼对老和尚淡淡说着。 “你道门算出了什么?” “天下乱,群雄起,天罚轩辕;凤雏动,龙虎现,受命于天。” “张云徽......善也。”慧空老和尚沉默了一息的时间便同意了张云徽的要求。 此番简洁无比的对话若是传到江湖上必定会惊掉一地江湖人的下巴,因为这正是道门现任掌教和佛宗当代方丈。 第1章贪武同行,紫气冲天 洛邑城,大周朝皇宫。 大周皇帝的寝宫中,周皇唐萧坐在软塌的一角,而他身侧则侧卧着一名身材妙曼的女人,准确来讲应说是女妖才对,因为那人背后和赫然有着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 。 那女子伸出自己瘦弱无骨的右手,对着旁边的男人一边招手一边说:“陛下,臣妾好看吗?” 旁边的周皇一脸痴迷的看着身旁的这位“佳人”说:“好看,好看,虞儿最好看了!” 萧虞一脸厌恶的看着这个男人说:“陛下,臣妾已将西北王和各道的行军大总管叫到洛邑了,陛下看......” “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周皇听到前半句话便俯身瞪着萧虞,一旁的帝后萧虞将周皇往后推了一段距离,说:“陛下......” 可没等她将话说出口,周皇便半眯着眼盯着萧虞,低声吼道:“朕当初跟你狐妖一族联盟的条款是什么你忘了?朕是要你们帮朕不是害朕!” “陛下,三十年前臣妾只是一只小狐妖,您跟本族签订盟约的内容是什么臣妾不知,而将他们召到洛邑......却是为陛下考虑的。”萧虞等唐萧说完,便不紧不慢的说着。 “陛下先听臣妾说说嘛......陛下,当初大周建朝之后为什么没有收回西北王和梁王手中的权利?” 周皇听到萧虞说刘煜是梁王而不是镇南王脸色便有些发黑,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答了萧虞的问题:“哼,自然是父皇念及昔日兄弟情分,不想对他们痛下杀手罢了。” 萧虞听到他的这番话不屑之意愈发浓郁,不过还是继续说到:“陛下,昔日西北王和梁王手握重兵,西北王还好些,因为他李家世世代代都经营着西北,无论谁坐上皇位都必须重用他李家。 但这梁王刘煜可就不一样了,刘煜昔日乃是江南水匪出身,一身匪气,与大部分江湖散修交好,不过此人志大才疏,头脑简单,当然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受到先皇的重用,成为先皇手下的一柄利刃,而之所以不收回他手中的兵权是因为要用他看住那些江湖门派。” “哼,父皇在的时候刘煜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父皇一去这刘煜就不安分了,到现在居然敢自立为王!还说出‘久久归墟,青帝当立’这番胡言乱语!”周皇气愤无比的说着。 萧虞听到唐萧说出这般话心中更是不屑,那梁王刘煜岂是头脑简单之辈。 “陛下,大周出了一个梁王,就会出第二个梁王,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及时止损和防患于未然。” “收权,你有办法?”周皇唐萧说。 “陛下,臣妾既然如此做了,又岂会无的放矢,陛下只需静静的看戏就好了。” ...... 以普通人的脚力想要从西北道前往洛邑城大约需要十几日,但西北王的队伍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出行的队伍只是走了三个时辰,便以出了西北道初入陇右道。 若有前朝的大儒在一定会怒斥李清,因为此行队伍已是超出了王侯队伍出行的最高规格。 此时队伍唯一的一辆马车内坐着一对父子,正是西北王李清和其子李寒泉。 不过车内的景象却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因为看面相不过九岁大小的李寒泉竟然与西北王在手谈对弈,并且杀的是难解难分。 “怕不怕?”西北王李清问道。 “怕,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李寒泉拈起一颗棋子望着李清。 “时机成熟后我自会去接你,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听话。” 李清说完,眼中精芒一闪,伸出右手从棋盘上拿起了一枚棋子随手向上方弹去,左手顺势打乱了棋盘。 只听哗啦一声随之一声闷响,是树叶摆动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有刺客,保护王爷!”西北王府队伍中的武师大喊。 小世子听到声音觉得好奇,便伸手拨开卷帘望向车外。 只见一个身穿灰青色道袍的老头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拿拂尘一只手捂着后腰,嘴里大喊着“哎呦呦,疼死老道了。” 没等这老道士站起来他便被车队中的武者围住了。 这时李忠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并说道:“臭牛鼻子,你这是何意,不清楚这是西北王的车队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西北王的队伍。”那老道嘀嘀咕咕的说着。 “老道我在观中测得一处因果,所以便特来此等候!”老道士不顾旁人眼光,得意洋洋地说着。 “哈哈哈,原来是观天观的真人,不知真人名讳啊?”这时李清拉着李寒泉走了下来。 “嘿,有个明白人,老道观天观赵羽栖。”老道士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高人风范。 这时李忠也注意到了老道的道冠与寻常道士的不同,冠顶插着根黑白相间的簪子,这乃是观天观专有的道冠。 “赵羽栖,羽字辈,岂不是比现任观天观观主要大两辈?”在场的众人心中暗道。 “哈哈原来是赵前辈,久仰久仰!”李清说着便执了一个晚辈礼。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十二岁入门之后便从未出过山门,你怎么会认识我呢?奇怪奇怪。”老道士双眉一皱、脑袋后移看向李清。 老道士没等李清说话便看向李清身旁的李寒泉,并且双目隐隐放出金光。 此时李忠看向李清,李清对李忠轻轻摇了摇头。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的时间老道长吸一口气,说:“此子命格有些奇特,很像是贪武同行格,但却紫气冲天,有紫微星入的迹象。啧啧啧,妙,妙啊!”说完赵老道还看了一眼李清与李忠随即便道:“嘿嘿,有趣有趣。” 这时李清见李忠被看的有些发慌便开口说道:“赵真人,不知何为贪武同行格,何为紫微星入?” 赵老道看了一眼李清又瞥了一眼李忠,便低下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忠看了老道一眼便开口:“赵真人,方才是小子不对,小子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嘿嘿,贪武同行格,此格生人,文人必做高官,武人兵权万里,经商者为大富翁,但大多少年运成不利。所谓先贱后贵,先贫后富,三十岁后方发达。 但这紫微星入老道到是第一次遇到,应该是前几日天象大乱的原因,不过你们倒是不用担心,紫微星入利大于弊,哈哈哈,老道我先走一步。”说完便一挥拂尘踏空而走。 走时哼着歌:“武贪入庙贵堪言,比主为官掌大权。文作监司身显达,武臣勇猛镇边关。” 等那老道走后,李清便拉着李寒泉回到了马车内。 这时李忠淡淡看着众人说:“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若是听到一个字流出来,嘿嘿。”李忠的独眼配上魁梧的身形不可谓不可怕。 马车内,李忠对李寒泉说:“天下书院,共分两院一阁,分别是天机院、武院和法阁。 天机院主要培养一些不喜动手打架喜欢钻研演化天机的学生,武院主要培养一些武者,而法阁则是一些不能修炼或者是修炼天赋不够的人选择的地方。 虽然天下书院只为天下培养人才,但若有意留在天下书院也不是不可以。” 李清说罢就拨开窗帘看向远方,李寒泉神情有些低落。 第3章天下大变 时间回到四日前的夜晚,月亮又圆又亮,映的周围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那日,天下书院一处隐秘的阁楼中,一名身穿乳白衣衫,束发于顶,着黑金色的头冠的人立于一处画像前。 此人周身无一丝气机,闭上眼睛便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白衣男轻声道:“天机院的人怎么说?” 白衣男等了几秒钟又道:“这事情只是我的一丝感应,但你应该清楚,到了我这等境界便已有了‘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本事。不可不深究,不可不察啊!” 白衣男又等了几秒钟说:“佛宗自称正道武林魁首,此事肯定也会调查,至于道门...与我两派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啊。” “呵,倘若甲子之前道门老掌教不去管那件闲事,他们道门也必不会落到这般地步。只能说造化弄人,世事无常。”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阁楼中出现。 “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怪不得别人,浩泽,你所创的传音之术在没到先天上境巅峰时尽量少用。现在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好像这方天地......”话没说完,白衣男便猛地看向窗外。 那个名叫浩泽的人顿感疑惑,便看向了白衣男,接着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只见外面的夜空色彩斑斓,仿佛是神仙在以天为纸做画。 他刚从震惊中缓过来时突然失声到:“啊!乱了乱了,都乱了!这十四主星为何如此异常!” “浩泽,天下大变啊!”那白衣男子眯起眼睛不知想着什么。 “院长,乱世之中出英雄,我天下书院可是要......” 没等他话说完,白衣男便摆手阻止了他,并说道:“我天下书院立院整整九十年,你莫不是忘了师父立院时的初衷了?”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①浩泽回答道。 “哎,我天下书院立院毕竟只有九十年,底蕴比不上佛宗与道门,我们唯一的机会就在于‘不争’,哎,你何时明白这句话你便何时登上这先天巅峰境了,对了,李家老大前几日交给你的请假书不批了。” ...... 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大周朝的最南边是江南道,江南道中一座装修极其奢华的宫殿坐落在这。 这座宫殿的最深处,一个身着乌金战袍的高大身影坐在一张通体鎏金的王座上,双手放在王座两侧的扶手上。 身体微倾,霸气侧漏。 此时数道身影骤然出现在刘煜的面前,其中一个嘴角挂着微笑,眯着眼睛的人说道:“镇南王,你可注意方才的异象了?” “嗯。”那个高大的身影中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鼻音,接着说道:“那又如何?”。 “镇南王,你成长到如今这种程度应该明白一句话,‘别人给的始终不如自己赚来的。’大周许你镇南王你便是镇南王,可大周万一......” “王星宗,你想死吗?”镇南王刘煜没等王星宗说完便满脸杀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名叫王星宗的武者嘴角弯曲的弧度更大了些,继续道:“镇南王,且不说你根本不想动手,就算是你想动手,你能留住我吗,能留住我们吗?” 王星宗话音刚落,刘煜便道:“哼,那就试试吧!” 只见刘煜右手一挥,王星宗顿时在心底暗骂:这个疯子,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王星宗自然不会束手待毙,王星宗双臂平举挡在面前。 “啪!”王星宗感觉到自己的右脸好像被刀剐掉了一层皮,他原本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开,说道:“你,你居然突破到了先天巅峰!没想到啊,我们都小瞧你了,你藏得可够深的!” ...... 第二日一则足以震惊整个大周的消息从江南道传出。 江南道之主镇南王,宣布脱离大周,自立山头称王,自称“梁王”。 并洋洋洒洒写了三百字的缴文,其中诸如妖后乱国,周皇荒淫无道,百姓流离失所之言更是数不胜数。 当然,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江南作为大周朝的一处经济中心,其缴文有用的就两句话:“大周久久归墟,青帝伏羲当立!” 刘煜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于一夜之间将江南道中有关大周朝的一切武力机构全部铲除,并且在江南道大肆招兵买马,新军旧军个个头帼青巾。 据江南道本地的江湖风媒透露,那一夜染红了黄河尽千里 江湖震动,大周震动! 听到这则消息后各方势力是各怀鬼胎。 西北道西王王府,李清牵着李寒泉的手望着家祠中摆着的灵位,对李寒泉说起了他们李家的崛起之路: 从李清的太爷爷那辈人他李家就是西北的名门望族。 直到一百多年前李清和他的父亲李通玄跟随周神宗征战天下,用了半个甲子的时间灭了大大小小十五个国家,才有了如今李家在西北的威势。 跟随神宗征战天下时他十二岁,现在他一百三十九岁,近两甲子的时间一晃而过。 他的父亲死了,死在了最终一战里。 那一战周神宗用了一招“招狸猫换太子”,太子是神宗,狸猫则是李清的父亲。 说到这时李清低头看向李寒泉,说:“咱们李家没有孬种,一个都没有!”说完便将手中的木鸟放走了,看木鸟飞行的轨迹是去湘西道了。 ...... “‘神州大陆的修行之人只有三种人:一是修道之人,道士便是修道之人,他们悟的是天道,求得是天人合一; 二是修佛之人,和尚就是修佛之人,他们参的是佛理,修的是禅心; 三就是修武之人,或者说是习武之人。 这三种人论战力武者最强,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强,有手腕,你就能站在山巅。' 说到这里李清放开李寒泉的手,俯身望向李寒泉,问道‘你可知,何为武?’ 李寒泉想了又想说道‘不知’。 李清说‘止戈为武,所以武道便是攻伐之道,当今论武道造诣最高的的门派当属天下书院。’ 李清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迈入了皇宫中,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牵着李寒泉的手。” 李寒泉忽然从梦中醒来,用手背拭掉眼眶的泪珠,李寒泉心中暗暗下了某种决定。 第3章天下书院 天下书院位于山西道、河北道、河南道和河东道之间,乃是山海交汇之地,是名副其实的宝地。 此时天下书院内。 李寒泉缓步走下床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这是座一进的院子,院子中有一个庭院和一座大木屋,木屋内共分三室:客厅,卧室,静室。 而庭院中有一口特别怪异的高井,因为井中无水却在井沿上放着一张木瓢。 李寒泉走近井口,垫脚,抬头,伸手,叹气,最终拿起木瓢擦掉上面的灰尘,心想:......够不着...... 李寒泉叹了口气,转身将木瓢放在了庭院里唯一的一张木制品——藤椅上。 李寒泉推开庭院大门,向东走了两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便转身闷着头朝西方跑去了。 李寒泉左右踟蹰是因为那天晚上那个人给他说的话。 …… “司徒云,我求你将他带往天下书院,你先别急着拒绝,等我挺过这段时间,来日我李清必有厚报!”李清对着面前的司徒云严肃的说到。 “呵呵,西北王,李清,你空手套白狼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老子比较喜欢将东西拿在手里,要不,你先交个首付?”司徒云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时李忠拿着一张盒子走了进来,说到:“王爷,东西拿来了。” 李忠和司徒云都看向李清,李清点了点头。 司徒云接过李忠递来的盒子看了一眼便直接开口道:“哈哈,李家老二的命老子保了!” 李寒泉抬头望着司徒云,司徒云也看向他,而一旁的李清握紧了那只小手。 这时司徒云说道:“等等,这孩子竟然先天不足!你西北王府的人都是废物不成。” “不是先天不足,水月庵庵主看过一次,说是天生气血有亏,但精神强健无比,所以是阴阳不均,导致阴气上冲。 先天气血有亏是无法通过后天的药石医治的。”这时李清解释道。 “气血有亏,那他岂不是不能修炼了?”司徒云问。 “不,能修炼,这天下间寒泉只能修炼一部功法。”李清沉吟了几秒后继续说道:“龙虎丹经!” 司徒云看着李清沉默不语。 李清继续道:“五日后,你去洛阳城将寒泉接走吧。” 司徒云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这西北王府。 ...... 刘煜自立后,大周朝各道的封疆大吏都接到了大周朝廷的文书,看完文书的内容后无不暗骂刘煜:你刘煜是舒服了,我们可就惨了啊。 这时各处封疆大吏们收到了同一封信,信的大体意思是:我本不想同刘煜一般自立为王,可奈何周皇如此不信任我等,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以退为进。 我们这些人联合起来,虽不对大周施压,但也不会让大周摘了官帽! “那些封疆大吏都是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单凭一封信他们怕是不会有什么作为啊。”李忠问。 “所以我才让司徒云去洛阳城中接走寒泉,让他们安心。”李清拿着手中的三尺长剑淡淡的说到。 …… 洛阳城中,皇宫外。 司徒云拉着小世子的手缓步离去。 司徒云对李寒泉说:“小世子殿下,天下武道造诣最高的地方是我天下书院中的武院,而我天下书院设有二院一阁,你入学后便进法阁修习。” 李寒泉沉默了许久,说:“我能见我大哥吗?” “李家老大啊,暂时见不到他,他在闭关冲击先天境界。”司徒云如是说道。 “千余年前,武祖创立武道,彼时佛道两派对境界的划分模糊不已,武祖看不过眼,便创下后天与先天之别,不同意便打到你同意,所以这江湖上用的都是武祖这一套理论。”司徒云看了小世子一眼。 司徒云:“ 后天与先天都分上中下三境。 后天炼体,要进入后天境界需打熬筋骨皮,当能感受到炁时,便踏入了后天初境; 用天地元炁疏通体内奇经八脉至无垢后,便是后天中境; 最后炼穴,当打通体内一百零八处穴窍时,便步入了后天上境。 先天炼神,要进入先天境界,天赋机缘二者缺一不可。 修道之人,须以天地运行的规律为契机进入先天; 修佛之人 要参明佛理修得禅心之后才能进入先天; 而武者入先天的方式却是奇奇怪怪数不胜数,有的需要感悟天地,有的却要明了自身,有的求一人剑合一,有的却屠戮百万以杀道入先天。 可以说这天下除去修佛修道之人,剩余人皆可归于武道一脉。 ” ...... 一日的时间眨眼而过,司徒云带着小世子来到了一个山丘处。 往下俯视能便可看到一处繁华的小镇,这小镇入口立着一个高三丈宽四尺的大石头,石头上面题字“天下书院”。 司徒云带着小世子进了天下书院,来到了一处一进院子内,对李寒泉说道:“这以后就是你的住处了出门向东走是武院,向西走是法阁,你休息一下明天就去报道吧。” 第4章小柿子与小脂妍 李寒泉闷着头向法阁跑去,忽然一声闷响外加两声尖叫。 原来是小世子殿下撞到了一个人,小世子李寒泉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疼不疼?” 对面的小孩说:“怎么会不疼啊,疼死了!” 这时李寒泉仔细观察起了对面的人,她脸色微红、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淡蓝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那一袭白衣,更是映的女孩美得不可方物,待她抬起头来,看到脸颊的婴儿肥方知韶龄,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便已是美人胚子。 李寒泉收起了心神对女孩说道:“这位姑娘,方才是我的不对,我这有些伤药,你拿着吧。” “还是你拿着吧,你额头鼓了一个大包,并且你浑身一丝炁都没有,一看就很弱。”那女孩一边扶额一边说着。 李寒泉听到这番话心中更是羞愧,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拨开人群说着:“让一让,我要走了”。 …… 此时天下书院的那处阁楼中有两道身影,一名身穿乳白色衣衫,一名身穿暗黄色长袍,正是院长和司徒云。 这时司徒云从阁楼的窗户处走向院长,一边走一边说:“嘿,这小子的聪明劲怎么没了。” “他就是再聪明,那也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哎。”院长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司徒云听到院长叹息顿时脸色一苦:“哎呦,行了哎,您别叹气了好吗,我一听就难受!” “你当初不该答应李清的。”院长淡淡的讲到。 司徒云听后说:“这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书院庇护一个小孩不需要看大周脸色吧。” 院长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们呀,都忘了老院长的理念了!我们要做到绝对中立才能安稳长久的发展拿下去。并且你们认为唐昊真的死了吗?” 司徒云听后不屑一笑道:“呲,武者就是要争,如果不争,谈何进步,我就是要保他!在我看来,唐昊他肯定死了,他一手打下的大周都快被那妖狐侵蚀一空了,他若没死,必定早就出来宰了那妖狐了!” 院长听司徒云说完后,叹了口气道:“哎,你可还记得周朝迁都时的那几日?” ...... 百年前的神州大陆是诸侯割据,林林总总三十多个国家,而最初的大周也只是拥有半个山西道的一个小国而已。 周国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打下了万里江山,可就在周国定鼎一站之后,周神宗突然便宣布迁都:镐京迁都洛邑。 此事一出,周国人皆感觉不可思议。 当时还盛传一句话,叫做“大周五行属土,周神宗唐昊属火,所以大周能延年千年不灭。可大周迁都洛邑,江南之地属水,土克水,水克火,大周久久归墟!” 可更荒唐的事来了: 大周定都洛阳,以周为国号,定年号为黄龙,官服以黑为尊,这黑色的官服向来是黑帝水德,可百姓认为大周是黄帝土德,所以那“大周久久归墟”一句就一直传了下来。 ...... 院长收起思绪说道:“大周有违天和,近十几年又不利于民,当真是气数已尽……不过大周成也罢败也罢都跟我天下书院无关,我们只需保持绝对中立便可以。”说完不等司徒云回话便挥了挥袖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司徒云脸色阴沉的退了下去。 ...... 李寒泉一路小跑,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然后左右张望,不是差点撞到人,而是他走错路了。 他心想:今天真是诸事不宜! 随即原路返回,再折返到法阁,过了好一会,气喘吁吁地他看着眼前的建筑。 李寒泉有气无力的想着:“这法阁怎么这般高,不是要累死人吗!” 李寒泉面前的建筑高五丈八,共分五层,前四层是寻常上课的地方,第五层是法阁的藏书处,又称“藏法阁”。 就在李寒泉准备进入其中问问新生报名处在哪的时候,一声喊叫让李寒泉止住了向前迈的步子。 “喂,小柿子!” 李寒泉一听声音心想:“是她?” 然后摆出了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道:“额,这位姑娘,你方才是在喊我吗?” “不喊你喊谁啊,除了你,谁还顶着一个小柿子。”那声音颇有些豪爽的意味。 那女孩继续道:“对了,你别叫我姑娘了,你说话就跟私塾里的老头一样,啰啰嗦嗦,不够大气!” 李寒泉感到疑惑便问:“那,那我叫你什么?” “刘脂妍,我叫刘脂妍,脂胭的脂,清妍的妍,你呢小柿子?”刘知胭问道。 “我...我叫李寒泉,寒冬的寒,泉水的泉。”李寒泉急忙回答道。 “嗯,嗯,名字不错。”小姑娘两手放在腰后,微微点头,俨然一副私塾先生的模样。 一旁的李寒泉看到她的这幅姿态,也是忍俊不禁:“哈哈哈哈”。然后急忙捂住了嘴,睁大眼睛望着她。 刘脂妍看到李寒泉笑她便说道:“好你个小柿子,居然敢笑我,看打!” ...... 李寒泉每日都会来法阁听讲师讲课,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 “嘎吱...啪!” “小脂妍,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先敲门先敲门!” 还是那座一进的院子,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水井旁多了一张藤椅和一张桌子。 桌子上是三本书和一副围棋残局,一张藤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另一张藤椅上有一只脚,一只女孩的脚。 “还有啊,不要把你的脚放在藤椅上,这样很不礼貌...桌子也不行!”李寒泉侧着身子看向刘脂妍。 刘脂妍悻悻的放下了伸向桌子的脚。 天下书院这目前一届的弟子就他们二人,不是天下书院知名度不高,而是他俩因各种原因提前入学而已。 天下书院九年招一次弟子,在没有同龄人的书院中他们二人自然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咳咳,小柿子,我昨天给你的那本武技你学会了没有?”刘脂妍问道。 “嗯,你来之前便看懂其中的关节了。”李寒泉淡淡地说道。 刘脂妍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嗯,嗯,不错嘛,我都练了十几天。”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若是有旁人在肯定会觉得他俩在撒谎,因为刘脂妍交给李寒泉的武技是本名叫《八方剑法》的二流剑法。 虽然是二流剑法,但其威力与寻常一流剑法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而之所以沦为二流剑法是因为其修炼难度太高。 《八方剑法》是四百多年前一位名叫清绝散人的散修所创,清绝散人在先天上境依靠这门剑法挑战同级的武者,无一败绩。 所以当初清绝散人在江湖上可谓是无为人不知,无人不晓,随后清绝散人开山立派,创立八方剑宗只可惜此派在清绝散人归墟之后是一代不如一代,直到百年前挡了周神宗的路,被大周灭了。 其实八方剑宗覆灭的根本原因就是其核心功法修炼难度过高。 试想一下:付出与收益不成正比,谁还去学!天资卓越的人会来你一个散修创立的门派?去底蕴深厚的道门佛宗不香吗? 可就这么一部高难度的功法却被一个孩子花了十余日练得小成,另一人更是仅仅用了一日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过了一刻钟,刘脂妍见小柿子还是坐在藤椅上看书,便觉得有些无聊。 闲不住的刘脂妍对李寒泉说:“我们相互印证一下八方剑法如何?” 李寒泉甩给她一记白眼,道:“...有意思吗?” 第5章废人与天才 “闲得无聊你就直说嘛!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寒泉无奈的说。 孩童之间的感情最是让人羡慕,没有尔虞我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嘻嘻,知道是知道,但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你不能修炼居然还能悟到功法的真谛......好羡慕,你别这样看我。”一旁的小姑娘刘脂妍呲牙笑着说。 “能否修炼与能否看懂这两者不沾边吧?我还羡慕你们呢,有着强健的体魄,不会被人随便说‘好弱’。”李寒泉白了刘脂妍一眼,幽幽的说着。 “哼,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一点都不‘男人’!”刘脂妍气鼓鼓的回到。 李寒泉直接侧身不去看她,心想眼不见为净! ...... 还是天下书院的那处隐秘的楼阁中。 一人身穿暗黄色长袍双手抱剑席地而坐;一人身穿乳白色衣衫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一人身穿淡青色长袍手拿竹简坐在木椅上,三人呈品字形。 坐在首位左边的是那身穿淡青色长袍的男子,他开口道:“他们李家嫡系血脉当真是神异无比。” “确实,不管是李清还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天赋异禀之人,李家老大的修炼天赋堪称千年以来第一人。就是可惜了那李寒泉,若不是当初......” “够了,我说过以后不准谈论此事!”身穿乳白色衣衫的男子睁开眼望向他们二人。 “竹节,李寒泉在你法阁学习三月有余,你可看出他心性如何?” “此子天资聪颖,待人接物大气却不失细节......” 他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大气?不见得吧,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子多记仇啊,行事跟娘们似的。” “闭嘴。”司徒云悻悻的不再讲话。 “多谢院长!方才司徒大人说的正是老夫想说的,不过老夫与司徒大人的观点不同。 李寒泉毕竟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童,如此行事多半童心作祟想做弄一番刘家姑娘罢了,无伤大雅。李寒泉这几个月下来可是有不少人对他有好感①,一个六岁的孩童能做到这般当真是不可思议。”说完瞥了一眼司徒云。 “另外李寒泉还特别爱读书,老夫正是欣赏他这一点,看书总比每日不学无术的好......李寒泉博学强记,堪称是过目不忘,而且他悟性极高,一般的武学略微思索便能理解其中关键。他们李家这两代人绝非池中之物,此子及冠之后若选择留在书院,那当真是我书院的幸事......不过,难啊!” “司徒,竹节,我们书院要开院招收弟子了,你们二人便代我去一趟吧,大周这边我亲自负责。”院长缓缓起身,看向身后的画像。 司徒云和竹节看到此情景便告退离去了。 他们二人刚出楼阁,司徒云便憋不住了:“哎我说于廉于竹节,你说院长到底怎么了,怎么提前两年招收弟子了?还有,你丫能不能别老嘲讽我!我那是不学无术吗?我是为保护整个书院而勤加修炼好不好!” 一旁的于廉瞥了他一眼,握了握手中的竹简便负手离去,留下在风中凌乱地司徒云。 ...... 这时,刘脂妍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只见她说道:“小柿子,你来教我下棋,我就不烦你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矮油!你不教我我就...我就让你看不成书,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对,把你吊在房梁上!” 刘脂妍说罢便垫脚抬头,眼睛向下看向李寒泉,好一副傲娇的模样。 李寒泉没得办法,刚想答应时一声轻笑便响起:“呵呵“。 “小脂妍,没事别欺负小寒泉,你是女子汉,以后要保护他的,知道吗?”司徒云不怀好意的说着。 “师父,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他的。”小脂妍信誓旦旦的说。 一旁的李寒泉却是满脸黑线。 “哈哈哈,你们两个收拾一下,跟我和于廉出去一趟,顺便带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 “是,师父(云师)!” “我们是按老规矩还是分两路?”于廉手握竹简,背负木箧,一步一步向众人走来,若有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每一步都好似用量尺量过一般。 “阁主(于伯伯)。”见到来人,两个孩子连忙作揖答道。 “自然是老规矩了,我可不想跟那些文官打交道。” “也好。寒泉,你去藏法阁拿些书来,应时刻记得‘学无止境’四个字。”说罢,于廉便将身后的木箧交给李寒泉。 “......是 阁主。”李寒泉偷瞄了一眼于廉。 一旁的刘脂妍见李寒泉行动不便想帮着李寒泉拿木箧,却被于廉用眼神制止住了。 “你回你的院子将这些天学过的武技拿来。”司徒云对刘脂妍说。 “啊?师父,那些武技我已经学会了,就不用带了吧?”刘脂妍苦着脸问道。 司徒云瞥了一眼于廉说:“咳,你可知‘武道一途,不进则退’,你若是这般不努力,那迟早会让人超了去。” 于廉看了他们师徒二人一眼,便将头转向别处。 半个时辰的时间眨眼便过,当然此时的李寒泉可不这么想。 “呼...呼...阁主,云师...我...我回来了。”李寒泉断断续续的说着。 “噗呲!”一旁的刘脂妍不知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李寒泉没力气跟她贫嘴,当即便将木箧往地上一放,自己“咣”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刘脂妍笑得更开心了,是胜利的笑容。 “我们先去哪处?” “百战之地——中都。”于廉扶起李寒泉转头望向北方。 第6章入魔 李寒泉一行四人一路向北,四日后抵达了第一处目的地——中都。 中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因为这是武祖传道之地。 天下间的修士都想一睹这中都之地的风采,李寒泉与刘脂妍自然也不例外。 李寒泉一行人隔老远便看到一面乌黑的城墙,走进之后才发现城墙并不是单纯黑色,而是鲜血沉淀后的暗红色。 李寒泉看得有些发愣,目光不由自主的上移,接着他便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血,入目全是猩红的鲜血,李寒泉仿佛来到了另一处世界,刺鼻的腥臭刺激着李寒泉的味蕾。 他看到数十道模糊的身影持刀向他砍来,“逃!”这是李寒泉唯一的想法,可他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噗嗤!”数把长刀砍入了李寒泉的身体,疼,无比的疼。 就在李寒泉以为自己死去时他发现自己的视角变了,他在杀戮,刀刀斩首,面前血如泉涌,他想叫对面逃,可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噗嗤!”他又死了。 背叛,求饶,哭泣,狞笑,李寒泉变换了无数次视角也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绝望,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李寒泉的心中! 就在这时李寒泉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醒来!” 李寒泉猛地睁开了双眼,疯狂又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他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杀了他们!”一个声音出现在李寒泉的心中。 “这位小施主,入魔了”一道声音淡淡的传来。 “臭秃驴,你丫放屁!”司徒云猛地看向城门方向,于廉也取出那件竹简淡淡的看着来人。 来的是一位老和尚,老和尚面色红润,周身气血磅礴无比。 “司徒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缓缓的说着。 “哼,和尚,方才你救了那小子一命,我们天下书院自会感谢你。但,你莫要自误!”司徒云说道最后已是一字一顿。 天下人皆知佛宗灵山有一处地方名为镇魔塔,那是专门用来镇压所谓“魔道凶徒”的地方,虽说是暂时镇压,但还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镇魔塔。 “李寒泉乃是我天下书院的人,要管也是我天下书院管,你佛宗就不必越俎代庖了。”于廉双目精光一闪。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佛宗管管寻常江湖人也就算了,这还管到我们头上了,当真以为你佛宗天下无敌了不成!”司徒云拔出背着的重剑,目露凶光的瞪向那老和尚。 那老和尚听完没有动怒反而微笑点头,说:“二位,我佛宗心系整个江湖,怎可言‘多管闲事’四个字,日后这位小施主入了魔道,你天下书院也难辞其咎。” 司徒云听后顿时青筋暴起,一旁的于廉说道:“和尚,老夫方才已经说过一次了,李寒泉乃是我天下书院的人,要管也是我天下书院管!” “老衲方才也是说过了,这位小施主已然入魔,若是不尽快将其镇压,将来必定为祸江湖。”那老和尚缓缓的说着,并用上了佛门狮子吼。 “哼,你佛宗欺人太甚!” 司徒云怒吼一声便拔剑冲向那老和尚,一瞬间剑光璀璨,剑气凛然,那长三尺半宽半尺厚一指的重剑一出,周围的江湖人无不惊呼。 “咣!”是金铁相交的声音,只见那老和尚单臂便当下了这一剑。 “金刚不坏神功,狮子吼,我知道了,他是佛门慧字辈高僧,慧行!” “司徒施主,今日老衲定要带走这位小施主,你又何必苦苦反抗呢!”说着又是用出了佛门狮子吼。 司徒云有心防范之下还是被他伤到了腑脏,当即闷哼一声。 “那人是‘霸道剑’司徒云,他可是先天上境的存在,但还是被慧空和尚一下便伤了内脏,那慧空和尚该有多强!莫不是......” “不,司徒云有伤在身!”这时众人才发现司徒云持剑的右手居然紫的发黑,赫然是中毒的表现。 “哼,老秃驴,你的‘皮’可是比湘西小鬼的毒尸还要硬啊,不过老子就是喜欢打你们这种缩头老王八!” 司徒云的剑法大开大合,只攻不守;对面的慧行和尚的拳脚功夫无比规整,守多攻少。 司徒云没骂慧行之时众人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可他骂完后,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往那方面去想了。 司徒云的话语虽然有些喜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状态的司徒云敌不过慧空和尚,这人自然也包括于廉。 “吼!”众人突然惊呼道。 原来是一道洁白纯正的浩然剑气突然飞向了慧空和尚,“你佛宗不魁梧正道武林魁首,管闲事都管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这时浩然正气,是于廉于竹节!” “于廉,传闻融汇贯通儒、法两家的于廉?”此话一出,众人又被惊到了。 于廉虽不善于战斗,但也是先天上境的存在,就在众人以为结果注定时变故又起。 “哼,师叔,我来助你!” “先天初境,啊,是他!”众人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又被惊到了。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在最近在中都城名声鹊起的“伏虎僧”弘严。 弘严一出手便是杀招,只见他运气于掌,接着缓缓前推,一只淡金色的巨大手掌便向于廉碾去。 “大成的大力金刚掌,弘严何时突破到上境了?” 于廉见状便大喝一声:“聚!”话音刚落,一股磅礴无比的浩然正气直接裹住那只手掌,使得其不得寸进。 司徒云见状拿出一件物品猛地超远方丢去。 “天下书院的传信工具飞鸟。” 人们喜欢看热闹,于廉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司徒云不敌慧空和尚,无奈只能说道:“他是西北王的小儿子,你佛宗敢动他吗?” 慧行和尚双眼微咪,弘严面色一僵,更甚者听到“西北王”这三个字便悄悄的溜走了。 “父亲,这西北王为何有这般能量,怎么一听到他的名字你们就走啊?” “哎,先天境界的修士纵然再厉害不可能以一当千,更别说以万人为单位训练有素的军队了,要不然昔日的大周朝为何能席卷天下。这西北王李清便是大周开国功臣之一,当初他可谓是凶名远扬啊。” “啊?那他岂不是活了一百多岁了,武者的寿命有这么长吗?” “后天三境与普通人的寿命相同,但只要步入先天初境便能增寿十年;中境增寿半甲子;上境增寿两甲子。至于有没有更高的为父便不清楚了,纵然有,那与我们这些底层武者又有何干系呢?” “父亲,我想求长生!”那十二岁的少年脸色坚毅地说着。 第7章王真人 “慧空师叔,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可是一桩大功德啊。”弘严和尚小声问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慧空和尚沉吟几息便继续说道。 “这位小施主魔心已成,将来必定为祸江湖,老衲今日便收了他!”慧空和尚又一次使出了了佛门狮子吼。 江湖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慧行和尚,静,寂静无比! “你佛宗当真是心怀天下啊,不过这西北王李家与我清净观有旧,这人你还真不能动!”一位年轻的道人从远方向着中都城走来。 那年轻道人手中拂尘一摆,周围人都感觉到脑袋一阵清醒。 “先天中境巅峰。”这时江湖人好似已经麻木了。 “望道长救小子一命!”李寒泉低声吼道。 只见李寒泉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起,浑身杀气外泻。 那道人眼神一凝。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场大戏的主角。 “怎么这般模样,入魔也不应该有如此磅礴的杀气啊?”周围的江湖人心中不解。 “慧行大师,弘严和尚,这事情我清净观自会处理,你佛宗就不必管这件事了,慢走不送!”那年轻道人霸气的说着,说罢便转身示意李寒泉四人跟上。 弘严和尚有些愤怒,问:“慧空师叔,这小道士,是谁啊,居然敢这般说话!” “应当是这些年在江湖上颇有名声的医道人,王云明。”慧空和尚淡淡的望着弘严说着。 “你先随我会灵山吧,回去之后去讲经堂听十日佛经,化一化你心中的嗔念和贪念。” ......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李寒泉对王云明拜谢到。 王云明坦然接受了他的谢礼,说:“这中都城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这习武之风当真如外界所传一般,鼎盛至极啊。” “哦,对了,贫道清净观道士王云明。” “原来是王道长,王真人可在观中?” “在。”王云明将手中的浮尘递给李寒泉,“这拂尘能暂时压制你心中的杀念。” “王道长,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入魔?”于廉问道。 这人沉吟了几息便回答道:“这事贫道也说不清楚,不过诸位可以去询问一下我师父,我师父应该了解一些。” “多谢!”于廉作揖。 众人穿过半个中都城,来到了中都城的最北边,面前是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小山中坐落着几座道观,不过看其模样倒像近些年建起的。 “诸位,随贫道上山吧?”王云明带路在前面走着。 后面的司徒云和于廉二人却是在暗中传音: “这清净观也不清静了,好好的青牛山不住非要搬到这闹市之中,还有那佛宗的和尚,往年中都城可是一个和尚都没有啊?” “你懂什么,这正是‘闹中取静’之意,不过佛宗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啊!”于廉想到今天慧行和尚的举动,双眼微眯。 “诸位,到了。” 李寒泉迈入观中的一瞬间,便感到神清气爽,他周围的人也是感觉到他戾气消散了许多。 “诸位,我师父应该在正殿中。”说罢就推开了了面前大殿的门。 回头道:“师父正在殿中等着诸位呢,请吧。” 司徒云和于廉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进入了大殿之中。 进入大殿,入眼便是一座道祖倒骑青牛的巨大石像,视线下移,那是一位身体佝偻很严重的老道士。 “终于来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没等他人开口,那老道士便开口说道:“李小居士的病这天下只有我舍得救,也只有我能救了。”那身形佝偻的老道士朝众人缓缓走来。 等那老道士走近时时众人才发现,那老道士居然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王云明双拳紧握。 “王真人,你若救治了这小子,我天下书院......”司徒云说着说着便停住了,因为他们天下书院貌似没有能让这位大真人心动的东西。 王真人微微一笑,随即开口:“其余人能否暂且出去一下,贫道想与徒儿和李小居士说两句话。” 司徒云和于廉对视一眼便拉着疑惑不解的刘脂妍一同的退出了大殿。 王真人宽大的道袍一挥,那厚重的大门便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他微笑的看着二人不语。 “寿元将尽,师父,为何会这样!我清净观从不与人争斗,是何人伤的师父”王云明忍不住道。 “咳咳咳,自数千年前道祖羽化飞升后道门便分化三千,我们这一脉向来都是一脉单传,其原因便是不想与尘世有太多瓜葛。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几月前张云徽在青牛山顶与为师论道,为师输了他便提出了一个请求。” “张云徽......师父,您到底答应了他什么要求?”王云明一脸悲戚的问。 “咳咳,他请我辅助师兄赵羽栖一同推演天象,老道我却被天机反噬消减了百年阳寿。”王真人脸上无喜无悲。 李寒泉听到此处便道:“真人,我李家有不少的天材地宝,有些或许能......” 李寒泉或没说完便被王真人挥手打断,“没用的,这乃天罚,药石无治。” 众人沉默。 “呵呵,无妨无妨,我清净观立观之言便是‘清净无为’,是我王羽凡自己作孽,枉顾先人,不可恕,不可恕啊。”王真人打破僵局。 “李小居士,老道听倒是听师兄讲过你,师兄说你‘虽然命途多舛,但绝不是早夭之人’。李小居士,我知你师承竹节公,所以这本《龙虎丹经》便算是老道赠予你的。” “你不用急着拒绝,老道也不是别无所求的。” “真人请说,小子答应了!” “呵呵,够果决!老道不要别的,就要你一件承诺,他日我清净观若遭大劫,还望李小居士不吝相助一番。” “真人就是不说,小子日后也必定会这般做的。” 王真人微微点头,便道:“徒儿,为为师护法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过后便由你继续为李小居士祛除魔心吧。” ...... 刘脂妍见王云明缓缓走出,反身关上大殿门,便急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王云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清净观封山三年,此间不见外客。诸位,请吧。” 司徒云听后大骇,当即便想拔剑,这时于廉急忙拦住司徒云,道:“多谢真人援助之手,我们走。” 这时司徒云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可刘脂妍听后大喊:“小柿子还没出来呢,我们不带他一起回去吗?” “我们先回去,等过段时间小柿子就回来了。”司徒云俯身看着刘脂妍。 刘脂妍失声痛哭;“不,我要等他出来,我说好了要保护他的,我......额。” 于廉叹了口气,拿开了点在刘脂妍脖颈处的手指。 等他们走后,王云明颓然的坐在大殿的石阶上,望着蔚蓝的天空低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 第8章三年 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 一间客栈中刘脂妍猛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的她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小柿子走了,她十分的难受。 她起身坐在床边,那双小腿静静地悬在床沿上。 这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脂妍,休息好了吗?” “嗯。” “嘎吱。”门被人推开,来得是司徒云。 司徒云看着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的刘脂妍叹道:“放心吧,他没事的,我们这也算是不负初心了,呵呵,佛宗。”司徒云的眼神逐渐变冷。 “走吧,寒泉在这很安全,我们也要继续我们的任务了。”这时于廉走进房屋看着二人道。 刘脂妍突然转头看着二人,双目微红着抽泣道:“真的吗,他真的会没事吗,那他什么时候回去,我可是还有好多武技没给他学习呢,我......” “脂妍,寒泉在这特别安全,他们佛宗还不敢跟道门撕破脸皮,我么还是继续我们的任务吧。”于廉望着刘脂妍说。 “嗯。”刘脂妍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答道。 三年的时间眨眼而过…… 此时清净观内的那处大殿中,一个面容坚毅,面色红润的少年闭目而坐。 “咣!”少年依然闭目不言,只见大殿的大门被人推开,那是一名年轻道人。 各位看官看到这也是能猜到这二位的身份了吧? “三年时间已过,你打算何去何从?” “给我讲讲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吧。”李寒泉答非所问。 王云明深深看了李寒泉一眼。 “这三年倒是有发生一件大事,并且这件事情还与你有关。” 李寒泉睁眼抬头看向王云明,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冷若冰霜,淡漠无情。 “请讲。”李寒泉面无表情。 哎!王云明在心中叹了口气,说:“三年前,你父亲和各路封疆大使被周皇召见,他们在金銮殿中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道,只是知道他们几人例行上朝。”说法这里他看了李寒泉一眼,见李寒泉仍旧毫无反应,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们例行上朝三月有余,之后便只有你父亲一人回离开了洛阳城。” “继续。”李寒泉淡淡的说着。 “之后大周便从各道抽调精兵百万,剑指江南道” ...... 三年前,洛阳城一处府邸中,十道身影围坐一起。 “哼,他西北王倒是好大的架子,把我们请到这自己却不现身!”说话的是一名面色阴翳的青年人,其余人也是微微皱眉,以示对李清的不满。 “西门广,西北王乃是朝廷钦封的王爷,我们论官职可是比王爷低了两级,我们等王爷也是理所应当。”一名面容苍老的大臣淡淡的说着。 “呵呵,徐老,您老年事已高就在府中待着呗,没事来赴约干嘛!” 那老者低头拨弄着手上的扳指,开口道:“西门广,老夫随神宗皇帝征战沙场的时候,你妈妈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众人听到这句话是想笑却不敢笑。 “徐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西门广双手一拍桌子起身质问徐卒。 徐卒放下了一直把玩着的扳指,缓缓看向上方的西门广。 “轰!”西门广只觉脑子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他没想到徐卒会二话不说就动手,不由得目光一滞。 但西门广也不是寻常之辈,只见他周身红光大盛,挥拳攻向徐卒,众人不禁将头转向了别处。 只听“噗”的一声,众人定睛一看,一个身穿玄色蟒袍的中年人挥掌便接下了这一拳,而西门广只觉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难受至极。 “李清!”众人心中同时道。 “哈哈哈,诸位别来无恙啊,来人上菜!”李清朝徐卒微微点头,只字不提之前发生的事,众人也都是默认不语,只有西门广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李清坐回主位,“昨日金銮殿上陛下的心思各位也当清楚了?陛下这是不信任我等,要削权啊。”李清淡淡的望着下方的众人。 西门广眼睛微眯,心中冷笑不已,心道:朝廷抽的可不是你的兵,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呢。 “王爷,就算是朝廷不信任我们,我们又能如何呢,我们家底薄可不敢造次。”有人发声。 李清淡淡望着那人,随即笑道:“哈哈,各位当真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吗?” “放不下又能如何,我们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朝廷若要收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诸位找死,那本王就不留诸位了”说着便将一直举着的茶杯送到了嘴边。 “王爷这是何意,买卖不成仁义在,王爷是要动手不成”西门广眯着眼看着李清。 “真不清楚你这种废物是如何坐上一道大总管的,你们当真以为朝廷会将军权重新还给你们?军方的人可是安安分分,但你们这些行军大总管却养兵自重,不听话的小孩就要打,至于打不打死那可就不好说了。” 众人这时也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朝廷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李清缓缓放下到已嘴边的茶杯。 “请王爷救命!”众人对面色不一的向李清求救。 “将计就计,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李清看了众人一眼,接着笑了笑。 河北道源城县的一处小村庄。 “今天我们讲周朝的军队编制,大周于九十七年前建国,共设十二道,每道都设有军队若干,每军都设有将军和行军大总管一职,副将都尉若干。 这行军大总管严格来讲不属于军队编制,昔日他们乃是个大道的世家,因为早早投降,所以才被封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官职。 但西北道不同,天下人都知道西北道的实际掌控者是大周另一名异姓王——西北王李清。” 说这般诛心之言的是一名面相和善的“私塾先生”,他面前也只有一位金钗之年的美丽少女,不过那少女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 “我要回家一趟。”李寒泉看着王云明不假思索的答道。 “好,这是传音符,需要我的时候就传信给我,不过这只能用三次。”王云明说罢就缓缓走出了大殿。 李寒泉缓缓起身张开双臂,一瞬间骨骼摩擦的声音随之响起。 三日后,河北道,喜客来酒肆。 一名穿着宽大衣袍,头发披散,看不清面容的人匆忙进了这家客栈,然后用一道怪异的声音说:“小二,上菜。” “哎,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什么点什么?上菜啊!” “这......”那小二刚想继续说什么,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小二瞬间变了笑脸。 “客官您请好吧!” 那人想找一处角落处坐下,却发现角落处的桌子全都上人了,不过有一桌只有一名少年。 那人走进问:“请问我能坐这吗?” 那少年仍旧低着头,不过说:“可以。” 于是便那人做到背对门的位置。就那人坐下不到几息时间的时间酒肆的木门就被人暴力的推开了,来的是五个服饰统一的青年人。 “哼,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拿了我们张家的东西,还想跑,找到她以后定让她嘿嘿嘿!” “你动了不改动的心思,那人可是要献给老祖!”说话的是一名面容方正的壮汉。 “嘿嘿,二哥,小弟这不是耍耍嘴皮子吗,我嘴碎我嘴碎。”说着还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那壮汉瞥了他一眼说道:“诸位好汉,有发现这名女子吗?”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并释放着后天中境的气息。 这时客栈中的江湖人才望向那人手中的画像,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 可这时那壮汉却笑了笑说:“两位呢,有见到吗?”但少年和那神秘人依然自顾自的吃饭。 “二位,我们是张家的子弟,这人抢了我张家的宝物逃走了,二位......” 话没说完便被一声“没见”打断。 第9章回家 每一次相逢,都是人生的馈赠,请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 ...... 那壮汉忍住怒火,看了一眼发声的少年,笑了笑说:“这位好汉呢,那贱人偷了我张家至宝,还伤了我张家的弟子,若好汉见到.....” “滚!”那神秘人扯着嗓子喊到。 “贱人找死!”那壮汉说着便拔出腰刀看向了那神秘人。 这时众人也反应过来了,于是那些张家弟子纷纷拔出腰刀冲向二人,其于江湖人也是退到客栈外,生怕波及到自己。 那少年这时也吃好了,抬头便看到一道刀芒打向自己,他微微皱眉,一挥手便打散了那道刀芒,然后用淡漠无情的目光望着攻击他的人。 那人被少年看得心底有些发毛,便道:“妈.的,找死!”说着又面目狰狞的挥刀砍向了那名少年。 少年双眼微眯,在那人挥刀的一瞬间抬手出掌。 “啪轰,滴答滴答,扑腾。” 那人脸上表情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腰刀也是断成两截,众人全都看向少年惊骇不已。 轻而易举就杀掉了他们张家一名后天中境的弟子,绝对是后天上境巅峰的境界。这些张家弟子浑身冷汗直冒,心想:我们到底招惹了怎么样存在? “滚。”那少年用最淡然的语气说着最装嗯的话。 那壮汉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见李寒泉没继续动手的意向,便鼓起勇气说:“小人张龙今日扰了公子雅兴,不知公子名讳,来日我张家必定登门请罪。” 他们不服软不行啊,他张家老祖虽然也是后天上境,但“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谁强谁若一眼便知,纵然他们张家傍上了一流宗门摘星派,可是能培养出李寒泉这种人的势力必然是尊庞然大物,摘星派或许可以,但他们张家是万万惹不起的。 李寒泉不语,张龙以为李寒泉要保那贱人,于是说:“这女人便送与公子了,小人走了。”这张龙也没提张家至宝便拉着剩余的三人离开了酒肆。 等他们走远后李寒泉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说:“小二,结账。” “我来我来。”那女子急忙道。 李寒泉没有多说,直接转身离开,那女子急忙跟在李寒泉身后。 李寒泉走了几步后回身问道:“跟我作甚?”那女子沉默不语。 “你已经安全了,大可不必跟着我。”说完转身就走。 “公子,我......”那女子话没说完便被李寒泉挥手打断。 那女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大声喊:“小女子名叫‘宋清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没有以身相许的戏码只有淡淡的两句话。 时间又过去了数日,李寒泉也是进入了西北道。 从中都城到西北道他遇到了形形**的人,也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三年前大周发兵西北道,可每道的大总管却是消极怠工,谁都不肯冲锋在前,所以丧失了一个重创刘煜的机会。 接着朝廷打了一个乌龙球。将各道的军队打乱重新编制,以此来剥夺各道大总管手中的兵权,但当他们率领没有磨合的军队进攻江南道时,却被人家打得抱头鼠窜,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两年多的时间,一百万被打成了四十余万,当然刘煜的军队也只剩下了二十余万,这事可是成了许多江湖人饭后的谈资。 这次大周朝却破罐子破摔,大周于三日前下旨:要求西北道出兵支援江南个军。想到这里李寒泉心想:不顾脸面也要这么做吗,当真是内斗内行,外都外行。 就在李寒泉思索时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西北王府的门前。 “喂,干嘛的?”门口的的看守望着李寒泉说。 李寒泉思绪被拉回,望着面前肃杀无比的王府,心中毫无波澜。 “喂,问你呢,在我王府门口干嘛呢,鬼鬼祟祟的!”那人朝李寒泉低声吼着。 李寒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来回家。”说着便朝王府走去。 那看守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另一位看守拦住了,“见过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回来了!” 西北王府中院的一处书房中,一道人影睁开了眼睛,然后微微一笑便出了书房。 西北王府外面不少行人都露出惊容,心道:“这西北的小儿子回来了,不是说他在三年前就死了吗?” 西北王府内不少丫鬟仆役都带着惊奇的的目光看着步入王府的世子殿下,李寒泉也在打量着阔别已久的家,他发现王府也有了变化,武者比以前多了三倍,不少丫鬟仆役也是不见了踪影。 不知不觉间李寒泉已是走到了中院的大厅前。 “回来了?”李清望着三年没的儿子,心中有些怪异心,不过并没有多想。 “父王,回来了。”李寒泉也是盯着李清的双眸,觉得他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和夜空一样深邃、神秘。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良久,李清开口:“叫什么‘父王’叫‘爹’!来寒泉,给爹说说,这三年过得如何? ” 李寒泉想了一下说:“爹,我在中都城获得了一桩大机缘。”说着伸出手释放除了一团淡紫色的真气。 “你能修炼了!这是...《龙虎丹经》,而且你先天初境了?” 李清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嗯,《龙虎丹经》玄妙无比,能让人直接跳过后天境界,一步跨入先天,现在《龙虎丹经》的善本正在我手中。”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古籍。 李清也不客气,他虽然一百多岁但也是先天上镜的存在,他这个年龄在先天上镜中算是最年轻的那代人了,若《龙虎丹经》能助他更进一步最好,不能也会增长一些修炼经验,毕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等李清花了几刻钟阅读完之后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哎,无破不立,这功法居然迥同于当今所有功法秘籍,奇怪啊。” “爹您也看不明白其中道理?” “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这道理有些太过简单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吧。”李清感叹。 李寒泉听后微微点头便道:“爹,我还有一桩机缘。” 第10章相遇 “哦?”李清惊喜无比。 “刚入中都城时,我的心神便被中都城的门匾吸入其中,我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但在现实中却只有几息的时间。”说完李寒泉便看向李清。 李清微微皱眉道:“这事情我知道,我起初以为是有妖人伤了你的心神,可听司徒云给我讲完后我就有些怀疑是中都城本身的原因了,毕竟那是武祖传道之所,有些神异之处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你当时到底在那处世界经历了什么?” 接着李寒泉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在那处世界的经历。 听完之后李清骂道:“这天杀的武祖,都死了几千年了,留下的东西还祸害我儿!”李清言语之中全然没有对武祖的敬意。 李寒泉听到这番话心中泛起了微微波澜,“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似曾相识。”李寒泉心想。 “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已然无事,并且这牌匾可是给我带来了不少好处呢。”李寒泉继而说道。 李清微微点头,机缘这种东西,拿到了受住了这叫机缘,拿到了受不住这叫危险。 “我早年也去过几次中都城,但并没有遇到你这种情况,而以前的江湖上也没有类似的传闻,这当真是只属于你的机缘了。”李清感慨道。 “嗯,爹,您跟我讲讲当今的形势吧。” “这形势也没什么可讲的,当今大周二分,可大周不顾梁王的威胁也要削弱我们,唐萧还是一如既往地废物。” “那爹您是怎么想,是同梁王一般还是继续与朝廷虚与委蛇?” “如今唐萧不守信用,之前下旨让我守好西北,可如今却图穷匕见。嘿,他不是怕大周再来一个梁王吗,过几日我就让他见识见识。”李清双目泛光看着南方说道。 “爹您三年前为何不学那梁王呢?”李寒泉疑惑道。 “你早年间不能修炼,所以不了解咱李家的功法特性。我和你大哥修炼的这本《行云布雨》,大成之后每半甲子都会有一次奇怪的时期。” “在这期间,体内的奇经八脉被揉在一起,基本不能运用真气对敌,但祸福相依,这期间对天地的感悟却是无比清晰。” 李清说到这,李寒泉已是明白了李清为何不造反了。 “那姑姑怎么办?” “婉儿的事为父三年前便安排好了,相信过不了太久,她就会回来了,这些年也是苦了她了。”李清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歉意。 “对了,你还回天下书院吗?”李清转移话,题。 李寒泉听到天下书院便想到了一个每日都来找他玩的可人。 李清看着李寒泉渐渐弯起的嘴角,心中不由一叹。 李清打断李寒泉的思绪,说:“你先下去歇息吧,等会后厨菜上来我再去叫你。” 李寒泉应下,转身退出中院的大厅,在他,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见之前阻拦他的看守快步迈进了大厅,他没有多言,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时李清喊到:“寒泉,等下再走吧。” 李清看着进来的那位看守,问:“何事?” “王爷,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说......说她能帮助王爷立下不世之功。” 李清听后眉毛微微一挑转而说道:“走,去看看。” “是姑姑的人?”李寒泉问着,李清微微摇头。 等他们走到门口,李寒泉父子淡淡的望着门口的丽人。 只见门外一道靓丽的身影,微风吹起,淡紫色发丝随风飘荡,飞起的长发下是一张水晶般精致的面孔,阳光映在脸上,褐色的双眸清澈无比。翘起的睫毛,白皙的皮肤,清冷淡定的眼神,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高贵优雅,清冷淡然是众人对她的一致评价。 少女开口:“王爷,贵客来访,不请人进去喝两杯茶吗?” 李清看着她沉默了几息,然后淡淡的说:“贵客?那就请吧。”李清转身迈入了王府内。 那少女走到李寒泉身旁只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多谢公子前些日子出手相救。”说罢就跟在了李清身后。 李寒泉微微愕然,不过随之微微摇头,因为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了,她好像说她叫宋清欢。 此时那处中院的大厅中,李清坐在主位,李寒泉坐在上首位,宋清欢坐在下首位。三人都看着眼前的茶杯沉默不语。 许久,宋清欢率先忍不住了,说:“王爷,您可知我来这所谓何意?” “紫发褐眸,高贵优雅,阁下孤身来我西北王府,不怕本王将你抓住交给陛下吗。”李清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容,突然一冷。 “呵呵,王爷,您若是真想杀了小女子,自会在门口动手,您让我来了这那便是不想杀我。”宋清欢神态自若的说着。 一旁的李寒泉心中也有些感慨,不过是几天时间便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清神色不变继续说:“呵呵,太过聪明可不是好事,我先在想杀了你。” 话音刚落一股浓郁至极的杀气扑面而来,宋清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心想:他真的想要杀我? 李清看下马威已经立了,便收回了杀气,望着她不语。 “王爷,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想必也清楚我来这的理由了?我们这一脉传到我这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我也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宋家还是遭人眼红了,其实这也说得过去,我们现在没实力却有宝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宋清欢一五一十的道出了来这的缘由。 原来这宋清欢竟是前朝秦朝的嫡系,百十年前天下大乱秦复国失败,他们便更加小心谨慎,但秦气运已尽,所以他们宋家是一代不如一代。 “宋家传到你这应该是第八代了吧,真快啊。”李清自言自语。 “你既然来我西北,那就是我西北的人,你的仇怨我帮你报。寒泉,你率兵同李姑娘一起屠了那张家吧,至于摘星派......他摘星派若是敢横加阻拦,那就当我西北自立的第一炮吧。”李清想了一下转头对李寒泉说到。 李寒泉领命,宋清欢心想:西北王这是要把李公子推到台前了啊。 李清看着宋清欢和李寒泉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1章报仇 李清见无事,便开口道:“你在后院随便找间厢房住吧。”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临走时说:“备菜。” 等李清走后,宋清华看着面前的少年感慨不已,心道:当真是世事无常。 “李公子,好久不见啊。”李清欢笑靥如花。 “也没好久吧。”李寒泉淡淡的说着,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哎,李公子,你......说话有些,嗯,心直口快。”李清欢磨磨蹭蹭的说出了一句话。 李寒泉听后,顿足然后转身看着面前的美人,道:“看人。” 宋清欢:“......”宋清欢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李公子...” 李寒泉挥手打断说:“宋姑娘,那日只是我顺手施为,我李寒泉也绝不没有要挟恩图报之意,宋姑娘大可放心。” 李清欢见状无奈一笑:“李公子,小女子几日前就说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李公子日后若是有能用上小女子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就拜了个万福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河北道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原因无他,来了一条过江龙——西北道李家。 源城是河北道最为繁华的城市,在源城县知府内,两男一女三个人在后花园内散步,走在中间是小世子李寒泉,右边是源城县令,左边是宋清欢。 只见那源城县令弓着腰满脸谄媚的说:“世子殿下,您放心,这张家不用您出手,老小子就帮您办了。” 李寒泉转头看了宋清欢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开口道:“嗯,麻烦徐县令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张家不长眼敢招惹宋小姐,活该被杀,活该!”那徐县令倒也是一个聪明果决之人,他这是表忠心立军令状呢。 朝廷如此压迫西北道,西北王肯定不会引颈受戮,加上今天李家二公子李寒泉率军来了河北道,虽然名义上是讨伐公道,但徐县令一眼便看出了西北王有了反心,所以他准备站队了。 “陇右河北二道和西北道接壤,这两道必须握在我们西北道的手中,可是王爷就给了我们一千多人,这......”一间静室中李清欢望着面前的少年说。 “无妨,这河北陇右两道像徐县令这样的人很多,我们带的这一千人也只是威慑作用而已。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借刀杀人,但肯定会有不少人乐意做这把刀的。”李寒泉闭着双目,轻轻说着。 这时静室的门被人扣响了,李寒泉睁眼说:“走吧。”宋清欢点头跟在李寒泉身后。 等他们出了静室,发现徐县令正站在静室门口微微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露出了一种我都懂得眼神。李寒泉和宋清欢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李寒泉说:“徐县令,你的人准备好了呢?” “准备好了,只等世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踏平了那张家。” “嗯,走吧。”李寒泉也不客气。 此时梧桐山中,一名慌慌张张的弟子快步跑进了一处大厅,说:“报,报告家主,报告各位长老,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把气理顺了在说!”坐在大厅主位下面的那人开口道。 那弟子休息了几息,说:“报告家主,徐老鬼他率人来了咱张家,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坐在主位下方的那人听后,起身朝主位的人说:“萧兄,我去处理一下私事。” “呵呵,不必了,我跟着你去吧。”那位姓萧的中年人说着。 此时张家外面,徐县令带来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这里。“世子殿下,这张家是插翅难逃了,嘿嘿。” “嗯。直接上吧,不留活口。”李寒泉微微点头,然后用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看着徐县令说。 徐县令心中有些发怵,不由得多看了李寒泉两眼,然后大声喊:“张家私吞朝廷军饷,以国法处置,杀!” 这时张家的人才来到门口,然后张家家主说:“徐老鬼,你疯了不成!” “呵呵,张家主,不要怪我,只怪您运气不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徐县令低声说着。 这时张家主注意到了徐老鬼身旁的那对男女,他瞳孔顿时一缩,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说:“没想到你这个贱人竟然能攀上西北王这棵大树。” “世子殿下,是我图谋宋家宝物,是我贪图她的美色,都是我做的,跟我族的小孩无关,期望世子殿下能手下留情,我张家的小孩是无辜的。”那张家主转头看着李寒泉。 这时宋清欢和徐县令也看向李寒泉,李寒泉听张家主说完便淡淡的开口道:“满门诛绝,鸡犬不留。”说完就头瞥了徐县令一眼。 徐县令不由得打了个寒碜,宋清欢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听令,满门诛绝!”徐县令满脸寒意。 张家主听到这话是目眦欲裂,脸色通红,高声喝道:“来人,随我杀!” 至于那萧姓的中年男子则是站在门口不言不语,一副“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样子他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他定睛一看,是李寒泉。 他不自然的朝李寒泉笑了笑,伸手作揖,说道:“呵呵,李公子,我是摘星派的萧科,今日我来此只是一场意外。” 李寒泉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李寒泉收回目光,朝他微微一笑,然后便不再关注他了。 一个时辰后,徐县令站在李寒泉身前说:“世子殿下,任务完成了。” “嗯,他们张家的资源你们拿七成,剩下的送去西北。”李清心不在焉的说。 等徐县令走后,宋清欢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小三岁的男孩心中五味杂陈。李寒泉看着进来的宋清欢说:“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宋清欢仿佛回到了与李寒泉初次相见的时候,迷茫彷徨在脸上清晰可见。 李寒泉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宋清欢见李寒泉一言不发便更感无聊,甚至有些烦躁。她说:“我们相处好些天了,你也别叫我宋姑娘了,叫我清欢便好。”李寒泉点头同意。 第12章谋划 这时李寒泉望向门外,怔怔的出神,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而是他在想后面该怎么做。 “父王既然想用实际行动昭告天下,那这点动静是远远不够的。” 一个三流世家只能算是开胃菜,他李寒泉要钓的是张家背后的那条大鱼——摘星派。这时李寒泉似乎想到了什么,右眼微眯,随即叫了一位从西北来的护卫。 来人看面相不过三十出头,身材高而修长,剑眉星目,鼻正唇薄,唇上续须,一身武士服,体型匀称,不过眼神却带着一丝丝的忧郁 “张小新,我记得你入我李家有七年了吧。”李寒泉看着下面精瘦的汉子。 “回二公子,七年零四个月有余。”张小新毕恭毕敬的答到。 “嗯,我李家所养的护卫武师有八千一百二十人,其中先天境界的就有七百多人,按理来讲你该统帅千位武师,但是你比同境界的武者入门太晚,所以你被他们孤立,所以你分不到权。” 李寒泉没等张小新回答,便自顾自地说:“我父王虽然不直接插手护卫安排工作,但一切的一切我们也是看在眼里。听到这里你也不要觉得委屈,武者便要‘争’,不争就没有修炼资源,不争就没有金钱名利,不争,就像你一样‘人善被人欺’。” 张小新低头不语,但看他微微颤抖的双肩,便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张小新的心情当然不平静,他开始确实抱怨过李清,抱怨他处事不公,但领他进门的老师傅以前告诉过他,说‘想要在西北王府内出头,只有展示出过人的能力才行,而王爷这一政策就是为了鼓励下面的人去争’。 张小新明白之后便闷头修炼,幸好王府内没人敢克扣资源,所以他用了六年终是踏上了先天境界,但山的另一面还是山。老师傅的噩耗,同境界的排挤,等等等等,他觉得他扛不住了,所以他就不争不抢,自顾自的修炼。 但所谓“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势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他的武道修为进步飞速,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摸到了先天中境的门槛,可是安安稳稳的修炼从来不是张小新所追求的,他才三十二岁,他可不想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李寒泉静静地望着张小新,张小新猛地抬起头说:“公子,张小新想争!” 李寒泉微微一笑,说:“张兄,这次任务我不会安排任何一位西北的人帮助你,当可谓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了,你敢不敢接?” 张小新想也不想便说:“张小新接了。” “好,我要你被摘星派‘斩杀’,至于为什么,怎么做,那就要看你了。”虽然李寒泉没有说什么好处,但张小新也不是笨人,他相信只要他活下来,那他就是重臣。 ...... 河北道丰和城,一名中年男子在一名不知名的客栈中吃饭,但他坐姿很是怪异,他只坐了凳子的一角,整个身体微微前倾,好似周围吃饭的人都是洪水猛兽。 那人吃了几筷子菜,就放下不吃了,口中嘀咕着:“妈的,这几天还真是诸事不宜,去张家做客差点被波及,看上个女的还遇到个侠士,靠!” 话没说完,一抹刀光便斩断了他的一条腿,接着抹了他的脖子。 “啊啊,额。”那人躺在地上,身边站着手执双剑,身穿武士服的翩翩公子,这二人正是几日前的萧姓中年男子和张小新。 这时众人缓过神来,大厅顿时乱作一团。“都给我闭嘴,这人手脚不干净,已被我就地处决!”说罢就翻窗而走,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丰和城这事也被人传的五花八门,但摘星派毕竟是一流宗派,他们将得到的消息进行提炼,得到的是“一名神秘男子仇杀了萧擤。” 摘星派宗门议事厅,里面共有八张座位,但只有七人,其中少的那人自然就是被张小新斩杀的萧擤了。“掌门,我们一定要为萧老弟报仇啊。”一名面色红润,太阳穴凸起的老头说完大厅里面的众人纷纷同意。 坐在主位上的那人一脸阴沉,看着下方的人,说:“萧长老之死我也倍感心痛,毕竟我们先天境界的人就十位,但是,萧长老之死疑点重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掌门,我们摘星派若不表示,那江湖上的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摘星派这十几年来是愈来愈弱,先天境界的长老都走了三个,我们若不帮萧老弟报仇,那我们派可就真成江湖笑柄了!”还是那老头开口众人附议。 那掌门的脸黑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开口说:“够了马文三,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掌门放在眼里?”说完便释放出了浑身气机。 “先天中境,他伤势有好转了?”在场的众人在心中想到。 “我们摘星派目前要做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到处树敌,你们看看萧擤干什么了?大派长老被人一刀斩杀,废物都是废物!” 那老头继续开口说:“掌门,一码归一码,此事事关我派颜面,若不重罚那人,岂不是......” “我知道,但我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张家被灭门没几天呢萧擤就被人‘仇杀’了?”摘星派掌门说完这话,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那老头见状便说:“肯定不是西北王的人,没道理。我们摘星派与西北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也没利可图。” 说完这话众人有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倒是给出个章程啊?”这是众人心中的声音。 “杀!”摘星派掌门这时冷冷的说着,言语间散发着无穷的杀机。 这时那老头也是随之而道:“事关我摘星派的脸面,必须要杀。” 这时的张小新在哪呢?他还在丰和城,并不是他想玩灯下黑,而是丰和城距摘星派不远也不近,既能及时听到消息做出准备,又便于摘星派的查找。 张小新在一家客栈住了三天,但他还是没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摘星派怎么这么怂,都尿脸上了还能忍着?”张小新一手扶额一手握刀。 “只能再等几天了。” 第13章大难不死 张小新等了一天,他终于听到了消息,张小新冷笑,心想:“小爷我再送给你们点消息。” 半天时间眨眼而过,一道道消息从丰和城不断流出: 那杀了萧擤的神秘人还在丰和城,并且是不断行侠仗义。加上萧擤这人在河北道是无恶不作,所以杀了萧擤的张小新被不少人歌颂,并且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名为“玉面剑客”。 这时摘星派的众人也是听到了消息,当即也顾不上消息的真假,若这件事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对他们摘星派极为不利,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江湖人看到自己的态度。 所以摘星派派了三名长老前往了丰和城。 丰和城寻龙酒家二楼,张小新身穿一身白衣靠在窗前,那略带忧郁的的双眸望着楼下,双手环抱双剑不知在想什么。 “哇,他就是‘玉面剑客’张小新?”一位女侠眼冒金星的看着楼上的那道白影。 “哼,就是一个小白脸罢了。”她同桌的男士有些吃味,不禁反驳道。 这种对话在比比皆是,毕竟长得帅,有实力,有侠义心肠的男人可不多。 张小新毕竟是先天境界,耳目聪明,听到楼下不时有人谈论他他只是微微一笑。 张小新心想:“我都这么明显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他念想刚落他一道气劲就冲向了他,他猛地歪头,“砰!”他身前的桌子被那气劲打碎了。 张小新缓缓把头摇回去,然后用余光瞥着楼下的三道身影。 “小子,你动了我摘星派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在这吃酒?”三人中左边的一位长老说着。 “呵呵,你们摘星派就这点能耐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张小新微微侧了一下脸,看着下面的三人。 “不知道该说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你太自信呢,不会真以为你一个先天初境的武者能敌得过我们三人吧?”右边的那人不屑的嗤笑道。 张小新没有理会那人,而是自顾自的掏出了一锭金子,然后说:“掌柜的,桌椅板凳的钱我出了。”说着便将金子丢向了一楼的掌柜。 掌柜一脸苦笑,周围的江湖人也是缓缓退出了寻龙酒家。 张小新等那些江湖人退出寻龙酒家后缓缓站起身,然后左右手各执一剑拄在地上,低头看着三人微微一笑,然后大喝:“萧擤扯着你摘星派的大旗无恶不作,我前些日子出手除了此恶贼,你们摘星派应当感谢我才是,如今却想要杀我,你摘星派当真是一流的正道宗门啊。” 楼下的三人脸部都有些微微抽搐,寻龙酒家外的那些江湖人也是面色古怪。 “哼,竖子当真是口放莲花啊,我摘星派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不必管其他人的看法。”中间那人说完便直接出手。 只见他向两人使了个眼色,飞身冲向张小新,他双掌一挥打向了张小新,张小新右手微微一抖,一道亮银色的剑光便挡住了那双肉掌,接着他左手拔剑刺向了左边来的人。 “啪,轰。”但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三人打得连连退却。 张小新也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他转身就破窗而逃。那三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追不追,他们心中也是有些小害怕的,毕竟那张小新表现的如此自信。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三人心中存在了一瞬就被三人压了下去,三人纷纷追了上去。 张小新乱跑一通,最终被三人逼到了一处断崖处。 “呼呼呼,呵,三个老家伙,体力不错,挺能追啊。”张小新站在崖边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面目狰狞的三人。 “呵呵,小子,下辈子记住了,别以为有了点实力就管闲事,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佛宗的那些秃驴。”那人说着看了身旁的两人一眼,然后三人一起冲向了张小新。 张小新那俊美无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狞笑,只见他瞬间燃烧了气血,浑身充斥着猩红之色,然后弃剑冲向了三人。 此时的张小新速度和力量变得无比巨大,他双手瞬间锁住一人,另外两人虽然看不懂张小新此举何意,但都纷纷使出了最强的招式“摘星掌”打向了张小新。 可就在摘星掌即将轰在张小新的身上时,张小新身上顿时金光一闪,“轰”的一声,张小新被轰出了崖边,当然被他锁住的人也同样被带出了崖边坠入了悬崖 摘星派的二人赶忙俯身看向下面,良久二人慢慢的抬起头。 其中一人说:“那人应该死了吧?” 另一人看了他一眼说:“回去禀报掌门吧,他们二人应该是死了。” “是啊,这悬崖可真是深不见底,就是全盛时期的掌门也不可能活下来吧。” 此时,摘星派内供奉各大长老的命碑之地,一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出此地,那弟子刚出来就遇到了那太阳穴凸起的老头。 “大长老,又,又出事了。” 大长老睁开了原本微眯着的双眼,看向那弟子,“又出什么事了?” “四长老,四长老命碑碎了。”那弟子低着头小声答道。 沉默,然后便是一股恐怖的气息,大长老愤怒了。 他们摘星派虽然是一流宗派,但多年前掌门受伤,境界大跌,他们宗派便有不少的先天境界长老纷纷退出宗门,他们宗门到现在只有十名先天境界的长老,可却被人杀了两位。 他转身便朝掌门居所走去。 ...... 此时的悬崖底,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正躺在一处血色的土包上,可仔细一看那并不是土包,而是一道不成人形的死人。 “呵......呵......”那血肉模糊的人影居然没死,他缓缓从破烂的衣服中掏出一件瓷瓶,然后用嘴咬开瓶塞将瓶中的液体送入嘴中。 片刻后,他咧嘴一笑,虽然没有声音但却笑得无比张狂。 “我张小新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哈哈哈,哈哈哈。TMD,不是要杀我吗,嗯?呵呵呵。”张小新起身看着身下的“土包”,面目狰狞的想着。 第14章动手 河北道,源城衙门内。 李寒泉猛地睁开眼,然后眼角微翘,说:“活下来了。” 接着起身走出书房拍了拍手,一道“黑球”嗖的一下出现在李寒泉面前,仔细一看那哪是黑球啊,赫然是一位身材佝偻的侏儒男。 那侏儒男说:“世子殿下。” “发兵,摘星派。”李寒泉握着手中碎裂的瓷瓶。 这瓷瓶与张小新手中的瓷瓶是一大一小,一深一浅,若是有见多识广的人见到一定会惊呼,这乃是失传两百多年的子母瓶,子瓶破碎母瓶便会裂开一道。 这时一直关注着李寒泉的徐县令和宋清欢也是走了出来,他们二人朝李寒泉微微点头。 一日后,摘星派山门前。 李寒泉一身战袍负手而立,他身旁站着一身素衣的宋清欢,身后站着一排身着大周官袍的人,赫然是河北道各县的县令。 县令身后便是近万人的大军,每个人都是神色严肃,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或盾牌一言不发。 而摘星派内却是迥然不同,里面已是乱了套了,每个摘星派的弟子都是神色惶恐,不安的到处走动,不过摘星派掌门现身暂时稳住了局面。 “他李寒泉如此欺我摘星派,难道我们要引颈受戮吗?我们如果退了,那我们身后的人就会死......”摘星派掌门高声喝道,然后低头让一位先天境界的长老偷偷地将一些有天赋的弟子送走。 过了一会,李寒泉运炁于口,说:“摘星派杀我西北王府的武师,今日我李寒泉来只是想要个交代,但是你摘星派却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辣手了。” 李寒泉话音刚落,摘星派一股怪异的气息随之释放,为何说其古怪,是因为那股气息有着先天上镜的霸道却只有先天中境的能量。 然后摘星派山门大开,冲出了数千名后天弟子和仅存的几名先天境界的长老,在那些长老中间站着的赫然是摘星派的掌门。 李寒泉见状笑了笑,不怕你出来打,就怕你不顾脸面一心想逃。李寒泉看向身后的诸位县令,说:“诸位,请吧。” 那些县令神态各异,有的一脸屈辱,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却是忍不住的笑意,不过他们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招手带兵冲向了摘星派的弟子。 “诸位,事到如今我还可以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只要宣布臣服我西北道,我便就此住手。”李寒泉的声音瞬间便传到了十几里以外。 那些听到声音的摘星派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不远处的摘星派的长老,那些长老也是有些面色发黑,谁想死?谁都不想! 这时摘星派掌门看穿众人的心思,直接出手杀死了三名李寒泉那边的人,顿时双方混战开始了。 一方是各大县令手中的私兵,虽然没有高端战力但人数众多却配合还算默契,而另一方是摘星派的各大弟子,虽然每个人基本上都是后天中境的存在,但人数不过千余人。 双方打得算是有来有往,但李寒泉这边赢是注定的。 摘星派掌门杀了那三人之后直奔李寒泉而来,而李寒泉身后黑影一闪,那侏儒男就冲向了飞奔而来的摘星派掌门。 不过在二人即将相遇的时候一到火红色的气劲打向了那侏儒男,他回头一望发现出手的是一位太阳穴高高隆起的老头。 摘星派掌门见那侏儒男被人缠住,他便果断的冲向李寒泉,而李寒泉却是微微一瞥身旁作出防御姿态的宋清欢,向她淡淡的说:“找死吗,还不退下?”话音刚落李寒泉便左手一挥一道强劲的掌劲便推开了宋清欢。 摘星派掌门见状冷笑:“呵呵,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狂妄!” 李寒泉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就在摘星派掌门距李寒泉不到两米时李寒泉动了。 他原本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突然前推,一瞬间紫芒大作,那摘星派掌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就料到李寒泉会有一手,所以他见到李寒泉有动作直接侧身一避。 可人能有光快吗?李寒泉那招只是虚招,其功能就只有一个字——亮。 摘星派掌门被那光芒暂时弄瞎了眼睛,虽然摘星派掌门的眼睛暂时看不到了,但他并不慌张,他相信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对武道的理解能让他在短时间内立于不败之地,可是李寒泉的表现却让他大吃一惊。 在那道光芒大作之时李寒泉就运炁吸起地上遗落的剑,然后施展出各种剑招,那一套套剑招在李寒泉手中仿佛随手拈来用起来毫不生涩,并且李寒泉的战斗经验也是十分的丰富。 二人不过是战了片刻,摘星派掌门便心感不妙,他不过十几岁的年龄,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战斗经验? 李寒泉十数套剑法施展完毕,便想尽快结束战斗,说:“一流宗派的掌门便只有这些能耐吗?” 摘星派掌门前些年被人打的境界大跌,然后宗内的权利基本被人瓜分的干净,最近又出了这么多档子事,心中早就是一团怒火,这被李寒泉一激顿时火冒三丈。 “竖子,找死!”摘星派掌门双目圆瞪,虽然眼睛看不清但其他五感尚在,他双手一拍大呵:“星起!” 一道玄奥莫名的气息随着他的这声“星起”从天而来,李寒泉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说:“原来是借用星力对敌。” 摘星派掌门没理会他接着运功行法;“星耀!” 这时李寒泉感觉周身好似被刀子乱刮一般,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调动全身的炁,然后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在丹田处运动,片刻后李寒泉的七窍便开始向外冒紫色的烟雾。 摘星派掌门:“星陨!” 李寒泉:“道指龙虎。” 李寒泉和摘星派掌门同时喝道。 摘星派掌门的星陨一出,天地顿时面色,远门还算明朗的天气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然后天空又突然一亮,只见李寒泉二人头顶上方赫然有着一颗三丈三的陨石正快速下落。 李寒泉这边倒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势,他周身都被一股中正平和的淡紫色炁包围着,只见他飞快地抬起右手,然后由掌变拳,说:“死。”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充斥在摘星派掌门的心中,这是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起来了,这是他曾经在巅峰时体悟到的感觉,这是天道。 摘星派掌门目眦欲裂的瞪着李寒泉,高声大喊:“不,不可能!这......”话没说完便没了声息。 李寒泉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头望着头顶不断逼近的陨石,而周围的乱战也是纷纷停手,都向外逃去。 第15章神游 李寒泉慢慢闭上眼,抬起双手,双掌对天,然后轰的一声那陨石应声而碎,奇特的是没有一块石头落到李寒泉身旁一米内。 等漫天的碎片落完后,宋清欢匆匆跑进来,她看着面前毫无血迹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她缓缓走向李寒泉,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但她走进李寒泉周身一米内时便产生了一种眩晕感,接着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 “这是在梦中,还是什么?”宋清欢呆呆的看着面前恢弘奢华的大殿,然后她迈步走进其中。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但比自己成熟许多的女子。 那女子斜靠在一件凤椅上,身披凤冠霞帔,但是她上毫无表情,只有眼底有着一抹浓浓的忧伤。宋清欢看着那女人心中却也是生出了无穷的悲伤和愤怒。 宋清欢不知不觉间已是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那女子静静地望着她,说:“该争的一定要争,记住这句话,好吗?” 宋清欢轻轻点头然后说:“嗯。”可她突然发现她发布出声音,她拿起右手在那女人面前轻轻的晃,那女人依旧神色不变。 宋清欢有些纳闷,她缓缓转头看向身后,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宋清欢看到这里明白了,那女人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在跟那小男孩说。 “岚儿,记住了吗,告诉娘亲。”那女子一脸悲戚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蹑手蹑脚的走向那女子,慢慢的用手伸向那女子的额头,然后慢慢抚平了她紧皱的双眉,说:“娘亲不要不高兴了,岚儿知道了。” 看到这里宋清欢感觉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轰的一下便退出了这方世界。 醒来后的宋清欢感觉嘴角有些咸,脸上有些不适,她伸手一抹,原来自己哭了。可这时为什么呢,我为什么哭呢?她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了。 然后她看向了李寒泉,发现李寒泉还是在那里站着,她便走出了此地,让人为在李寒泉身旁,不让人打扰他。 而此时的李寒泉在哪呢? 一处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地方,李寒泉面色平淡闭着双眼毫无规律的走着。 李寒泉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突然停下脚步。 “我起初认为你是道祖,但今天我打破那道陨石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道祖而是‘天’。”李寒泉仍旧闭着眼睛。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天道却是最公,这天地的任何生灵都在按着各自的轨迹运行着,天道从不插手干预。或因或果,或行或止,或前尘或往事,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或者说是你制定的。” “但天地间出了一个异数,我虽然不知那人是谁,但我却十分清楚,那人脱离了你给他画的轨迹,所以你便选出了我,或者还不止我。” 李寒泉原本闭着的眼不知何时睁开了,他望着四周的混沌。 “我说对了吧,但我感觉自己却了点东西,没有那东西我想我到不了巅峰。”李寒泉微微一笑,然后望着空处。 李寒泉话音刚落,他四周的混沌便以他为中心开始旋转震动,李寒泉静静地看着四周的异动不语,接着他便直接运功打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震动和旋转已经消失了,而李寒泉原本所处的混沌空间也只剩他周身九尺九寸的大小了,若是有人能从上面往下看,会发现这赫然是一张来氏太极图而中间那个圆便是李寒泉所处的那处混沌空间。 李寒泉起身向两侧微微偏了偏头,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扭曲了一样。 “嗖”的一声李寒泉出现在一片绿水青山之中,他适应了一段时间,便迈步在这处空间中闲逛。 “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李寒泉周围传递。 李寒泉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人,他便开口:“打扰前辈清修了。” “呵呵,气运之子果真不同凡响。”一道白衣老者缓缓浮现在李寒泉身前。 “你可知我是谁?”那白衣老者淡淡的看着李寒泉。 李寒泉毫不犹豫的说:“道祖。”那老者笑了笑没有反驳。 “你能来到这,那你现在的这方世界也是出现异类了,这次它应该也是选了两个使者。那时候它也是选出来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佛祖了。” 李寒泉静静地听他讲完,然后说:“佛祖也活着?” “活着?那我问你,何为‘活’又何为‘死’呢?在我看来,没了羁绊了却欲望便是‘死’,他一直比我聪明,所以他选择了下降,而我选择了飞升,呵呵。”道祖轻轻抚须。 李寒泉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说正事,我观你修炼的是《龙虎丹经》,不过此法是我临近飞升时所创,修炼条件虽然苛刻但绝不至于到你这般绝情绝性的地步。” “还请道祖解惑。”李寒泉微微弓腰,这只是对前辈的尊敬。 “我帮不了你,我现在便是绝情绝性无欲无求之人”道祖淡淡的说着,这话虽然看起来怪异但出在道祖口中却是理应如此。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功成之后走那条路?” 李寒泉沉默不语,道祖有是笑了笑,然后说:“呵呵,走吧。” ...... 李寒泉缓缓睁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并没受伤。 “啊。你醒了,你可是站了三天呢!”那是一道清冷但难掩激动的声音。 李寒泉转头看向身后,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素白的笑脸,李寒泉朝她微微一笑,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她的脸竟是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四周围着的护卫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美的画卷,不禁有些呆了,李寒泉轻轻一咳。 “咳咳,好了,都散了吧。对了修炼资源的分配依旧是老规矩,我们西北道只拿三成,剩下的你们按功劳分配,等分配李寒泉好了我们便启程回西北。”李寒泉看着众人说着。 众人听后便大叫:“谢世子殿下!” 李寒泉用手微微下压,说:“你们既然入了我西北,那就是我西北的兵,我们西北可从不会亏待自己人。”说罢还看了徐县令等诸位县令一眼,然后就向摘星派的山门走去。 走前朝宋清欢摆了摆头,示意她跟上。 第16章幼龙雏凤 他们二人走进摘星派内的一处大殿内,李寒泉看着面前的女子,说:“这三天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宋清欢微微摇头,说:“没什么大事,一切都按照你想的一样,咱们灭了摘星派之后,那些江湖宗派便纷纷收缩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过,你倒是名声大噪了。” “哦。”李寒泉只是微微点头,随口应了一句。 宋清欢白了他一眼心想,他果然会这么回答。不过宋清欢还是继续说:“江湖人给你冠了一个称呼,名为‘幼龙’,和梁王之女刘脂妍并称为当代两大天骄,她的称号为‘雏凤’,倒是与你有缘。” 听到这里李寒泉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几息后,李寒泉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 宋清欢不是第一次见李寒泉笑了,但以前的笑和刚才的比起来却像是为笑而笑,宋清欢的胸口有些发闷。 她不自觉地问:“你认识那刘脂妍?” 李寒泉听到她的问题,说:“嗯,好朋友。只是没想到他是梁王之女,真是好巧啊。” 宋清欢看着李寒泉脸上愈发浓郁的笑容心中更是难受,她强撑着脸上的表情说:“嗯,真好,那我先去休息了。” 李寒泉微微点头,说:“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休息。” ...... 此时江南道中一处极为奢华的宫殿中,刘脂妍坐在床边,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看着面前的婢女激动地说:“你刚才说江湖上出了一个幼龙叫李寒泉?” 那婢女心中有些疑惑,她伺候这位主子三年了,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就算是梁王刘煜亲自为她庆生她也没有如此开心。 不过那女婢还是恭敬地答道:“是,那‘幼龙’是叫李寒泉,好像还是西北王李清的小儿子。” 听到这话刘脂妍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抓住女婢的双肩,激动的问:“他在哪?” 那女婢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禀小姐,这,这奴婢不知啊小姐。” 刘脂妍听到这话边缓缓放开了紧抓的双手,她轻轻地坐回床上喃喃道:“也是,听你这么说,他应该是回到西北了,我要去找他。”说罢刘脂妍便起身准备收拾收拾自己。 这时刘脂妍屋外的门被人敲响了,刘脂妍问:“谁啊?” “妍儿,是爹爹,快给爹爹开门。”那人言语中充斥着宠爱,刘脂妍连忙走出梳妆台去开门。 刘脂妍:“爹爹!” 女婢:“王上!” 刘脂妍见到来人直接扑到他的身上,那女婢见此情形,便告退出了此处。 刘煜看着如此欣喜的女儿,脸上也是挂着一丝笑意,问:“呵呵,妍儿,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啊?我去年不顾军务亲自回来给你庆生你都没这么高兴。” “哎呦,爹爹!”刘脂妍从刘煜身上下来,两只手握住刘煜的左手左右摇晃的撒娇。 “我以前不是和您说过一个人嘛,我打听到他的消息了!”刘脂妍满脸笑意的看着梁王刘煜。 刘煜听到这话眉毛微挑,右手放在刘脂妍略有些消瘦的脸颊上,微笑着轻声说:“哦,爹爹知道,那他叫什么名字啊,居然比爹爹还要重要。” “爹!他叫李寒泉,是西北王的小儿子,我们......”刘煜听完前两句话便呆住了,他眼中闪过一道意味深明的目光。 他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拿开了放在刘脂妍脸上的右手,说:“哦~是他啊,那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他叫李寒泉呢?” 刘脂妍双颊微微泛红,右手摸向裙角低头不语。 刘煜见状在心底微微一叹,说:“妍儿,你说的李寒泉可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幼龙’?” 刘脂妍听后赶忙点头,说:“嗯嗯,是他。” 刘煜说:“他是‘幼龙’,你是‘雏凤’,你们二人当真是好‘大’的缘分啊。” 刘脂妍没听出刘煜有些怪异的语气,以为刘煜也是很高兴呢,所以她说:“是啊,我们俩真是好大的缘分呢,嘻嘻。” 不过这时刘煜的脸色突然一板,严肃的问:“李寒泉年龄仅比你大两岁,你们还都是小孩子,懂吗妍儿。” 刘脂妍不懂他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懂,父王。” “嗯,你先好好休息吧,最近这段时间大周会有大动作,外面很不安全。”刘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刘脂妍的居所。 刘脂妍听到这话微微缩头,她父亲刘煜从没骗过她,所以她想只能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去找李寒泉了。 刘煜回到自己的书房,然后说:“三弟。” “嗖!”屋中燃着的蜡烛灯光摇曳,一道面色阴柔的男人出现在刘煜身前。 “大哥,何事?”那阴柔男人躬身问向刘煜。 “当初你不是说他活不过九岁吗?”刘煜坐在椅子上,右手无规律的拍打着桌面。 那阴柔男人听到这话身体便是一颤,接着赶忙跪下,他急忙回话:“大哥,当初我是亲手将绝脉散下到那女人的饭中的,而且她事后也死掉了。” “大哥,绝脉散乃是无解之毒,它的特性您也知道,中毒之人所怀的孩子绝对活不过九岁,按理来讲那李寒泉是该在三年前便死了的。可,三弟却时不知为何啊。”那阴柔男人低头小心翼翼说着,说完身子一动不敢动。 听到这话刘煜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扶起跪着的阴柔男人,说:“三弟,你办事我最放心了,但这事情没完成也是要受罚的,不过你跟随我百余年,我便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找到他,然后......”刘煜说完边用手在脖颈处微微一划,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件秀帕扔给阴柔男人让他擦擦汗。 那阴柔男人连忙领命离去。 刘煜走出书房外,看着西北方向,说:“李清,咱们两家当真是孽缘不断啊,没办法,李寒泉我本是不想杀的,但你非要生出不该生的念头。” “长痛不如短痛啊,别怪爹爹,你和他注定没有结果的。”刘煜转头看向刘脂妍的居所,神色复杂的说。 第17章故人和恩怨 六天后,西北王府内。 李清、李寒泉和宋清欢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李清看着面前相对而坐的二人,眼神莫名。 “寒泉,何时如此高兴啊?”李清放下筷子,看向李寒泉。 “听到故人的消息了,心中自然有些欣喜。”李寒泉也是放下筷子淡淡的说,他对面的宋清欢吃饭的动作为之一缓。 “哦,故人?呵呵,你不过十二岁的年龄,还有故人?”李清脸带笑意。 “爹,老朋友不算是故人吗,她就是我的老朋友。”李寒泉如是说道。 “嗯,你呀,说话像个成人,不像是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李清语气颇有些无奈。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其中的尺度。”李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李寒泉低头吃饭不语。 李清见状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宋清欢,说:“清欢,在我们西北带的还算适应吗?” “李叔叔,在这挺好的。”宋清欢没想到李清会突然问向自己。 “哦,那清欢你说说这西北哪好?”李清略带考校的说。 宋清欢沉吟了几秒,说:“西北一好,在于西北习武之风昌盛,可以为李叔叔源源不断的提供武者;二好,在于西北地广人稀,有丰富的资源,单论西北这些资源就能轻轻松松养活百万大军;第三好,在于西北北临异族,使得我们西北的兵要远远强于大周各道,而我西北的铁骑更是天下第一的骑兵。” 李清听宋清欢说完脸上笑意更盛,大笑:“哈哈哈,我李家得你当真是如有神助,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地,难得难得啊。” 李清说到这里宋清欢眼中黯然之色一闪而逝,她想到了那个教她的先生,宋清欢说:“这些都是我先生教的,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哦,先生?何人有资格教你呢。”李清面带疑惑的问着。 “回李叔叔,我先生姓严名瑄字文壁。”宋清欢面带回忆的说。 听到这个名字李清目光一滞,随即说:“文壁,是他啊,算是个故人吧,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 李清看到宋清欢有些疑惑地目光,只是微微摇头笑而不语,示意李寒泉和宋清欢继续吃饭。 而此时的大周,一洛邑城中,一处修建的普普通通的道冠中,一个长得与李清三分相似的妇人正坐在蒲团上喝茶。 “小姐,走吧,再不走唐萧就该怀疑了。”那妇人面前半跪着一名老太监。 那妇人看了老太监一眼,说:“你先回吧,我不打算回西北了,他把我当货物‘卖’到了这深宫之中的时候我就不把他当做是我的哥哥了,我能否回去他也不会在意的。” “小姐,公子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啊,公子若不在意您,他岂会让老朽暗中保护小姐这么多年!”老太监脸上的皱纹皱在了一起。 “我说了,他李清和我李婉儿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必再劝了,我在等那个人。”李婉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可就在这时那老太监突然向后转身,然后厉声道:“当真是说到就到,当年你若不是你,小姐岂会和公子弄成这般模样。” 来的人是一位面相和善的中年人,他面带微笑的说:“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退步的,我当初该带着你逃离这俗世的。对不起,能原谅我吗,婉儿。” 李婉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欣喜,然后双眼通红带着哭腔的说:“十八年了,你真狠心啊严瑄!” “走吧,婉儿。”严瑄凝望着李婉儿。 李婉儿哭着道:“嗯!” 那老太监突然对着李婉儿跪下,说:“小姐,您这样做公子......” 可他话没说完严瑄便释放了自身的气息,先天上镜! “婉儿如何去留李清现在没资格决定!”严瑄一字一步的靠近李婉儿,身上的气势也是一步一增。 李婉儿见状说:“郑叔,你先回吧,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就行,我们走了。”李婉儿说罢就走向了严瑄。 ...... 西北王府李清听着面前的老者汇报,脸色愈来愈黑,但还是长呼了一口气,说:“随她去吧,我确实亏欠他太多了,郑叔,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叫郑叔的老者领命退出了书房。 “对了,寒泉最近去哪了?”李清用手轻揉眉心看向空处。 “禀义父,寒泉和宋小姐二人去北边和那些异族商谈事宜去了,说是什么‘垄断’,”李忠从空处走出。 “‘垄断’,这是何意?”李清也有些疑惑,不过他接着说:“你去把他俩找回来,我有事吩咐他俩去办。” 此时的李寒泉和宋清欢正在一处帐篷中静坐,李寒泉看着宋清欢说:“照你那么说,只要我们买断了这些西北异族的特产,那我们便可对外随意抬价?” “自然不会是随意抬价,我这几天都在调查来往商队收购他们特产的价格,我们只需要高出一些,加上我们西北的威势。他们必定会同意,毕竟他们可没吃亏,对外咱也可以抬价,当然不宜过高。”宋清欢解释道。 听到这里李寒泉微微点头,说:“嗯,现在就等那些异族们商量的结果了,我想他们定会同意的。” 过了几刻钟,一个身披狼袍的大汉走了进来,操着一口蹩脚的大周官话,说:“让二位久等了,我们几家部落已经同意了二位的要求,不过这价格还是要提一些的。” 宋清欢见他如此说心中已是了然,但她却面露苦色,说:“达尔衮,我们二人诚心诚意的找你们合作,你们却还想坑我们一把?这天下也只有我们西北才有能力一口气吃下你们的东西。”说着还把西北这尊大佛搬了出来。 那达尔衮也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他红着脸憋了半天憋出来个“嗯。”见状宋清欢笑着看向李寒泉,而李寒泉却眉头微皱,双眼微眯。 宋清欢心有不解,但看有外人在也没有多言。 第18章刺杀 过了一会宋清欢见多尔衮出去了她便低声问李寒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寒泉沉吟几秒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大好,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应该是,这几天你都在忙招募的事,累了也是应该的。”宋清欢关心道,李寒泉微微点头。 李寒泉二人所在帐篷的三里外,五个人正商量事情。 “三爷,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用得着如此吗?”说话的是一个呆愣的壮汉。 “多嘴,三爷行事岂是你我能够揣摩的!”他身旁一名贼眉鼠眼的男人厉声喝道,顺便悄悄地拍了三爷的马屁。 那三爷正是梁王刘煜的三弟,马三。 马三用余光看了看说话的二人,脸上表情不变,说:“四位都是我马三的兄弟,这事过后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出海,你们先在海外等几年再回来。” “多谢三爷!”那四人齐声谢道。 马三见状心中冷笑:这事过后你们便永远的替我保守秘密吧。这世上什么人能保守秘密?当然是死人。 此时李寒泉的感觉愈发不好,他说:“这件事情快些结束吧,我心中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宋清欢听后点头同意,一次可能是巧合,但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毕竟宋清欢以前也是听说过先天有一种“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本事,虽然这是先天巅峰才有的能力,但宋清欢潜意识中一直认为李寒泉不输于任何先天之人。 这时多尔衮跟着三名穿着奇异的人走进帐篷中,领头的那人说了一堆李寒泉听不懂的话,然后多尔衮进行翻译:“你们汉人的条件我们同意了,但是价格必须要再提一些,这价格太低了。” 李寒泉望向宋清欢,宋清欢微微点头,然后李寒泉说:“价格可以提,但只能提三两银子,提完之后的价格可是比寻常商人还要多一两呢。” 多尔衮朝那领头的人翻译完毕,那人转身和另外两人开始商量,过了一会那人说:“这个价格可以,但你们要长期和我们合作。”(省略翻译) “我们也有一个要求,和我们合作后你们就不能再找其他商人了,他们出再多的钱也不行。当然,我认为这世上也没人敢和我们西北抢东西。”李寒泉微微点头,接着说。 双方合作还算愉快,那些异族人想留李寒泉二人吃饭,但李寒泉二人拒绝的他们的邀请直接匆匆的赶回西北,二人用了四分钟来到了一处山涧中,李寒泉身形猛顿,说:“不行,换路。”接着李寒泉便拉着宋清欢转身,可就在他们转身之际,一抹寒光便出现在了宋清欢身后。 “砰!”李寒泉猛地转身甩出右手打飞了那东西,宋清欢后知后觉的转过身来,看到地上断裂的弩箭,眼中的瞳孔不由一缩,“西北军专用的‘破炁弩’!”她心中惊喝。 “不知是那位好汉想取在下性命?”李寒泉见周围无人应答,便说:“藏头露尾的耗子,有胆做没胆认啊。” “小子,你找死!”一名有些呆愣的壮汉站在李寒泉来的路上,手握狼牙棒一脸怒色的望着李寒泉。 李寒泉向后微微一瞥,没去管他,说:“怎么,就这么点胆子还敢截杀我,当真是一点血气都没啊。” 李寒泉话音刚落,三道弩箭便从三个方向个朝李寒泉射来,李寒泉右手拔出腰中的佩剑,“砰砰砰”李寒泉用八方剑法挡住了那三发弩箭,然后左手一挥,三枚石子飞向了弩箭来的方向。 “啊!”只听一声惨叫,那贼眉鼠眼的男人便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砰,噗?”是西瓜炸开的声音。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李寒泉看了宋清欢一眼说:能打吗?”宋清欢看了李寒泉一眼便冲向了那名呆愣的壮汉,而李寒泉则挥剑冲上另一处山坡。 李寒泉身形灵动如猿猴,蹭蹭几下就爬上了山坡,就在他凌空无处躲避的时刻,两发弩箭又是飞驰而来,李寒泉双眉微皱,他们西北军中有人叛变了,而且职位至少是校尉级别。他念头转瞬即逝,然后双手握住剑柄,猛地一挥便击飞了弩箭,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右手往前一递,“嗖!”他手中的宝剑瞬间脱手而出,离他十米开外的一处地方便出现一个红色的喷泉。 然后他左手握拳收回腰间手心朝上,接着猛地打出一记直拳,并喝道:“白虎定罡!”只见一道锋锐的拳风“呼呼”的打向山坡另一处。 “喝!”那地方猛地钻出一道身影,他低喝着拔出手中的弯刀挡住了那道拳风。 李寒泉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狞笑,接着他双腿微曲,猛地弹向那人,李寒泉一瞬间便来到了那人面前,然后双手紫芒大作,轰的一声便把那人推出了四五米的距离,但就在李寒泉想“趁你病要你命”时,山涧下方便传来一声猛喝:“啊!” 李寒泉不由得看向了下方,只见下方宋清欢被那呆愣的壮汉一拳打在了腹部,宋清欢虽然躺在地上弓着身子,但那呆愣的壮汉也不好受,狼牙棒被斩断,右耳被削掉半只,一柄寒光熠熠的长剑更是插在他的腹中,依稀可见其中的肠子。 李寒泉看到后直接转身飞向宋清欢,同时右手挥出一团紫气杀了那被他击飞的人。可宋清欢抬头看着李寒泉声嘶力竭的说:“后,后面!”宋清欢说罢就急得昏了过去。 李寒泉在空中只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猛看向身后,只见他原先站着的地方立着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说:“呵呵,这次你该死了吧。”说罢他就手持两把深绿色的匕首以多倍于李寒泉的速度冲向了李寒泉。 红,入目全是红色......李寒泉仿佛又一次来到了三年前的那方世界,他看到了一名面容模糊的人手持两把匕首刺向了自己,在那两把匕首距离李寒泉只有不足一指距离的时候,李寒泉笑了。 第19章谋划 李寒泉看到了两种不同颜色的烟雾,一种是在他身上散发的淡灰色烟雾,另一种是对面的人散发的深红色烟雾。 马三看到李寒泉的那抹狞笑后,便感觉自己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了,但他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果决无比的燃烧了自身的精血,以更快的速度刺向李寒泉。 “啪啪!”这是两声兵刃相接的声音,只见李寒泉面前立着一只肉掌。 马三目眦欲裂的看向来人,心想:“鹰王李忠,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要截杀他!”他趁着燃烧精血的时效没有过去直接抛掉一枚匕首然后借力飞了出去。 “哼!”李忠没有去追,而是拉着李寒泉缓缓的落在地上。 李忠仔细观察了宋清欢一番,见她只是昏迷过去并无大碍后便回过头问李寒泉:“幸好义父让我来找你,要不然你可就去找阎王爷聊天了。” 李寒泉听后便一直看着李忠,看了几秒后便笑了,说:“怎么看不到了?” 李中有些莫名其妙,问:“什么看不到了?” “没什么忠哥,我们先回西北吧,清欢的伤势虽然不重,但若拖延下去也是会留下暗疾的。”李寒泉没有回答李忠的问题,而是要求回西北,李忠听后也事点头同意了李寒泉的想法。 此时距李寒泉等人十公里左右的一处山林中,马山一脸虚弱的卧在一处草丛中,他看着面前凌乱的草地心想:还回去吗?狗屁,回去找死吗。 想到这马三接着翻身小心翼翼的掩盖了行走的痕迹然后离开了此地。 ...... 李清的书房中,李寒泉正坐在一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李清说:“爹,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李清听后说:“嗯,你和清欢那丫头没事就好,不过,你说你的心神又一次进入了那血红世界,而且心神回归后能看见负面情绪?” 李寒泉微微点头,然后说:“这是真的,我回过神来之后发现我能从我身上看到一种淡灰色的烟雾,我反复琢磨这应该是‘恐惧’,而那神秘人身上深红色的烟雾应该是‘兴奋’。” 李清听完后也是思索了一会儿,半晌他缓缓点头说:“如果不是幻觉,那当真是这两种情绪无疑了......嗯,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验证一下。” 李寒泉点头同意,这时李清又说:“不过我们西北除了奸细这点还是要严查的,你一会儿去通知那四名大将军,我要在半月内得到结果,记住不能打草惊蛇。” 李寒泉领命,说:“是,爹。” “不过那几人的身份还没出来,不过也快了。”李清话音刚落,他们二人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三下敲门的声音“砰砰砰。” “进。”李清说。 来的人是李忠,李忠说:“义父,寒泉,那几名死人的身份查清了,是消失了三年的江洋大盗,他们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而那个出逃的神秘人......查不到他的消息,只是知道那人用的是西域一种型部族所供奉的神器——毒龙牙。但这兵器两年前就被人偷了,所以他的身份,还未查到。” 李清听后微微皱眉,说:“我李清一生树敌太多,西域部族更是灭了两手之数,莫非是昔日留下的隐患?忠儿,你去查一查这些年那些余孽的消息,不管是不是都要死!”李清这时候才像是那手握百万兵权的西北王。 李忠领命告退后,李清说:“寒泉,你去看望看望清欢吧,若不是人家提醒你当时可就命丧黄泉了。”李寒泉点头同意。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说:“爹,我们何时正式宣布脱离大周?” “我前些日子营造的舆论发酵的差不多了,明日便没有西北王了,只有秦王。”李清淡淡的说。 李清在得知宋清欢的身份后便开始在整个天下营造舆论,手段自然是“踩一捧一”了,踩得是大周捧得却是大周立国前王朝秦朝。 等李寒泉也走后李清从身前的抽屉中掏出一幅画卷,画上的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看样貌与李寒泉有三分相似,他是李清唯一的女人——路凝雪。 李清看着面前的画卷面露回忆之色,片刻后他回过神自言自语:“凝雪,当年你说你希望寒泉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我食言了,李家到了现在没理由也没可能不去争。虽然刘煜快我一步,但我们却得了一个人,那人是前朝皇族嫡系,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寒采和你当年一样,专心修炼不理世事,况且寒采在领兵御人方面远不如寒泉,所以......原谅我好吗,等过些年我去下面找你的时候在去和你赔罪。”李清面色有些发苦。 “大周现在虽然被我和刘煜捅了一刀,但距离覆灭它还是远远不够的,起码靠我们西北一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找刘煜合作,当然刘煜也肯定会找我合作的,毕竟他的情况可是比我西北要差得多了。”李清看向江南方向,心想。 此时江南战线刘煜大军的军营帅帐中,刘煜听完下面的人说罢,他便缓缓起身说:“我真没想到李清居然能下出这一棋,当真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我们预料之外啊。” 刘煜接着说:“马三他必须死,他不死我下面的计划便不是无懈可击,派活死人出马,我要在十天内见到马三的尸体。”刘煜下方的那人领命。 刘煜走出军帐外,看着来往的士兵,心中感慨万千。 第20章为未来铺路 一日后,天下人纷纷谈论一件事,西北王李清也自立为王了,并且是自立为秦王。老一辈的武者都清楚“秦”这个字有多大的含义,秦朝的历代君王都开明无比,但你越强越招人嫉恨,秦朝终是扛不住面对天下诸多势力的围攻,所以秦灭了,随后大周异军突起,用了三十年平了那乱世。 不过大周迁都之事却让天下人都认为其得位不正,当时盛传“大周久久归墟”,而三年前刘煜称王后更是说出了“大周久久归墟,青帝伏羲当立。” 但“大周久久归墟”这话中提到“久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天长地久的久,还是计数用的?要说是天长地久的久那绝不可能,因为这句话是道门老掌教亲口而言,他更是在甲子前闯进了大周皇宫,意图杀了周神宗,结果却是老掌教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可要说是计数的九也有些说不过去,因为大周现在正好建国百年,早已是脱离了九这个数字,不过“心思灵巧”的人结合李清自立为王一事便得出了一种结论,那就是:大周久久归墟,其时间要从迁都那日算起,所以大周要亡了。 这消息传递的速度快速无比,仅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神州大陆,就好像有一双幕后的大手在操纵这一切一般。 此时西北,李清一身军装,看着下方的四人,说:“忠儿,我军中的钉子都找出来了吗?” 李忠一身暗色锦服,胸口绣着一只苍鹰,鹰的口喙和爪子上刻着金丝,李忠挺了挺身子,说:“禀王上,已完全找出那些钉子,只待您一声令下他们便可身首异处。” “好,他们先不用动,你派人盯紧些就好,你继续统帅暗鹰,我要第一时间知晓每处战场上的大小事件。”李清说罢就看向了另外一人。 那人浓眉大眼,脸型方方正正,不丑但也谈不上好看,就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却是李清的第二位义子——李义。 “义儿,你辅助寒泉统帅龙骁骑军,你懂我的意思吧。”李清看着李义说着。 李义听后毫不犹豫的说:“谨遵王上旨意,李义定万死不辞。”李义说罢便朝李寒泉微微点头。 这时李清又说:“龙骁骑军的调任还需一日时间,这一日内清欢你便跟着寒泉,你们二人先前不是已经整合完河北道了吗,现在便去陇右道,明白?” 李寒泉和宋清欢领命后李清就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西北王府的马厩中,李寒泉和宋清欢一人牵着一匹宝马,宋清欢见四下无人便说:“李叔叔是在为你铺路了呀。” 李寒泉听后微微点头,说:“嗯,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大哥去哪了?” 李寒泉见宋清欢点头,便说:“我大哥修炼天赋堪称妖孽,他十六岁那年就踏入了先天上镜,但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在武道上,对‘权’之一词不感兴趣,而且他也没有领兵之能,所以父王只有我一个选择。”李寒泉言语之中全然没有该有的敬意。 李寒泉说完,便接着说:“到现在我也清楚了父王当初为何要留你在李府,他想让我娶你,从而得大义进而得天下。” 听到这里宋清欢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她不想嫁,相反,她内心是相当喜欢李寒泉的,但她却没想到李寒泉会轻描淡写的说出那般话,李寒泉只是单纯的为了娶她而娶她。 所以她忍不住问:“那你有真的喜欢我吗?” 李寒泉拉着马绳越过宋清欢,说:“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宋清欢脸色愈发苍白,缓缓地闭上眼。 这时李寒泉转头看向宋清欢,他神色微动,他看到了一抹浓浓的黑色烟雾,然后说:“现在没有,但时候应该会有的。” 李寒泉话音刚落那黑色的烟雾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但随之却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西北道与陇右道相邻,他们二人高调的策马狂奔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陇右道最豪华的县城——陇右县。 他们一路行来,发现陇右道的人神情都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村子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李寒泉和宋清欢将马放在城门外的大客栈中,二人步行进入了龙游县城,他们刚进去就看到面前站着一排身穿便服手中托着官帽的人,那些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堆燃烧着的干草。 李寒泉和宋清欢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李寒泉便朝那些人摆手,说:“诸位县老爷这是何意?” 那排县老爷中走出一个老者,他说:“殿下当真是明知故问了,我等既然当着天下人的面这么做,那便是摆明了立场。”说罢就将手中的官帽丢进了面前的火堆,那些县老爷纷纷跟着将手中的官帽丢进了火堆中。 李寒泉见状是笑了起来,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诸君能想通其中关节当真是再好不过了,但单是诸位可还不够,唐萧从三年便前开始清除异己,陇右道的兵权可是握在唐萧自己手中啊,诸位。” 那些县老爷听到这里面色有些发苦,还是那位老者开口:“殿下,我们手中的私兵加起来还不足三万人,而陇右道驻扎的军队可是有十五万人啊。” 听他说完李寒泉摇头说:“你们在陇右经营了半辈子,军方你们也都有渗透吧,若是这位大将军消失了你们有能力在半天内整合全军吗?” 李寒泉说完有些县老爷便是面露惊喜之色,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平分这十五万的军权吗? 但总有一些明白人,那开口的老者便是其中之一,他面色有些苦涩的说:“禀殿下,只要唐云死了,那陇右道对殿下而言便是探囊之物,随手可取。”他言语之中便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 宋清欢不禁侧头看了那老者一眼,李寒泉笑了笑说;“准备好吧,马上就能听到他身死的消息了。” 那些县老爷听李寒泉如此轻易便决定了一名先天中境的生死,身子不禁有些发冷。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