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听他们说我是最后的守夜人》 第1章,出五十万包养我? “老板那个金蟾卖多少钱?” 黄小烟抚摸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三足金蟾,背对着店主说道。 “哦,那个三足金蟾是个老古董,大概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夜守臣连脸皮都懒得抬,目光始终聚集在怀中银灰色的被磕去一角的古董方形怀表。 “老板可是不想卖?” “当然不是,既然拿出来陈列就说明是无主之物,现在它的归属还在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请老板指教!" "这店为你们的缘分搭桥牵线,自然也是沾了因果,所以要想得到它就必须遵守这店的规矩,在这里寻物续缘首先要尊重它的价值,其次要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否则只能说是缘分未到。” 夜守臣将方形怀表放下念念有词,随后有模有样的开始练字。 黄小烟听罢脑门上方似乎浮现出一团乱线,店主的话雷得不轻将她雷得不轻,被朝他的脸角不禁微微抽搐。 若不是我调查过你,说不定还真就被你个神棍给骗到了。 自一个月以来她用尽所有手段摸清了这‘墨夜古董店’老板的底子。 事实上,黄小烟是现世大隐于市的散修一枚,一月之间曾三次伪装气息到来这里。 目的就是为了眼前这座纹路斑驳,体表暗红的三足金蟾。 据她观察,这座三足金蟾内自成空间,外现道纹,内蕴浩然之气应该是一位儒家大能的本命法宝。 黄小烟内生心眼在这人世间可破万障,这世间能逃过她心眼勘察的法器少之又少。 经过初步的判断,她发现对方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凡人。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代现世还是有不少的邪魔歪道的。 若是被对方察觉到这三足金蝉的价值,这夜守臣恐怕就要遭殃了。 这店主父亲夜英权是一名缉毒警察早在夜守臣六岁之前就因公殉职。 母亲叶语兰是一名大山支教,因为放不下山区孩子导致乳腺癌治疗过晚,一年前刚刚去世。 算到头来这家店主也就只有一个叔叔婶婶还在世,而这间古董店就是店主家老爷子留下的,本来老爷子的遗嘱是两个儿子各占一半。 不过因为他叔叔早年入赘经商发了财,总资产过亿,所以就将这件古董店在一年前全全交夜守臣经营。 总之对方的身世也算得上曲折二字,但总归与求仙问道的修行者相比还差了些距。 见对方许久未言,夜守臣微微抬起头,嘴角挂着老谋深算的微笑。 “姑娘若是不信我,就说明你与它缘分未到,大可安心离开。” 黄小烟目光从三足金蟾的身上移开,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对方神棍似的奸笑,她内心禁不住的翻白眼。 若在黏上几缕胡须,手持旗帜,身披卦袍岂不就活生生一算命的。 江湖险恶,自修行未果前她可是找了很多人的道,毕竟身为散修无萍无根机缘全靠命,不搏一搏哪来的大道成仙? 后来啊,她内生心眼能看破现实一切屏障却唯独看不透红尘中人心。 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现在已经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咳……当然本姑娘也不老,夜守臣的那点小把戏根本唬不住我。 一想到这里,黄小烟走到夜守臣桌前将银行卡轻轻按在桌子上:“老板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看够不够?” 夜守臣凝了凝神,神色狐疑地叹道:“你要给五十万?” 黄小烟也不意外,始终平静如水,毕竟这三足金蟾是现世至宝,以区区凡物换取本就不真切,刚才对方说的虽然玄之又玄,但开了心眼后对命运之线也有了模糊的感应。 用对等的价值去交换机缘显然最为保险,这样才不会去沾染过多的命数与因果。 “六十万!” “六十万?” “七十万!” “七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万?” 黄小烟凤眉微皱,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毕竟一百万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她知道对方虽然明面上有间古董店看似很富有,但其实就从未买出去过什么东西,每次顾客提起兴致要买一个收藏时都被他的那套说辞给劝退,搞得门内的装潢都许久未换,屋内的家具都有虫蚀的迹象。 “若老板还嫌不够,我还能再向银行带二十万。若一百二十万还不够,那只能说明我与它的缘分还未到吧!” 黄小烟放出了最后的底线,她虽不看重金钱,但没这金钱却是在这现世万万不能的,不过这三足金蟾却是她势在必得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仙家术法去赚钱,然后过来买下它。 夜守臣陷入沉思,昏暗的灯光下眸光闪烁散发着神秘气息。 一百二十万? 夜守臣强撑着不咽下去口水,否则被对方听到就穿帮了。 不算眼前这位,夜守臣觉得他可能就是世界上最二的人了,老妈去世后,他婶婶曾给过他选则:要么拿五十万将古董店转让给叔叔,要么将店全接受了不拿一分钱,当然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条件就是少根他老公来往,别攀她江家的高枝。 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夜守臣当即回怼这个刻薄的婶婶,发誓以后绝不向你江家低头,拿回属于我们老夜家的古董店就与你好死不相往来。 你问当时爽吗? 当然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戏码没想到也能落到了我的头上。 大圣当年踏天门、战凌霄,披风一抖,王霸之气一出舍我其身,众神颤栗,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后来吗……孙猴子为自己的狂傲付了出代价,被佛祖一巴掌扇在五行山下,一晃就是五百年。 五百年啊,磨平了傲骨,后归来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做了个秃驴的弟子,陪着一帮猪队友西天取经。 往事不堪回首,轻狂过后以中年。 两月前,威风凛凛,天命主角舍我其谁。 依稀记得那个讨人厌的婶婶被气的浑身发颤,头发炸起,魔音穿脑,在大厅内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边骂着自己不尊重长辈一边又嘲笑自己不识抬举。 结果夜守臣呵呵一笑,大声回怼回去。 将对方宝贝儿子在外包养两个小姐的事情全部抖搂出来后,头也不会的潇洒离开。 结果做到总经理的表弟无辜躺枪成了两人斗争的牺牲品。 牵扯到了宝贝儿子,婶婶与夜守臣的矛盾基本上宣告无解。 走到现在不过短短两月已经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了。 而现在你问后悔吗。 那是真后悔…… 但再来一次夜守臣依旧会这么干,他始终相信万事开头难没了江家衬托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 但现实就是个大流氓,不仅**裸的强女干,还强逼你不得反抗。 等到夜守臣接受了古董店才知道守业的艰辛。 之前虽说生活拮据也还多少过的过去,但现在店门维修,水电杂费,古董保养什么的每月就是一笔巨量的开支,多亏地皮是自己的否则夜守臣跳江的心都有了。 除此之外之前招收的员工全部解散,以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来算连员工两个月的工钱都支付不起,所以三层偌大的阁楼只有夜守臣一个人。 现在器物保修、阁楼清洁什么都亲力亲为,都当老板了感觉还不如一个打工的。 所以如果不是被逼到绝略,夜守臣真的不想哄骗眼前这个腰细腿长的妹子。 但死道友不死贫道,付完工资后他穷的已经开始吃土了! 若不是贱卖几幅字帖恐怕过不了明天店就要关门大吉。 明天就是月末,再不坑的狠一点古董店就要砸在他手里了。 对于这个妹子夜守臣观察好久了,对方一直盯着三足金蟾不放,一个月间竟伪装成三个人过来探寻,夜守臣心一狠琢磨着来个高调的宣扬抛去蝇头小利,要干就干个大的。 夜守臣向其透露也有其他人想要买那个三足金蟾,但由于缘分未到就没有卖走,说得对方一愣一愣的。 不过明白人都懂,这句话直译就是:抢手货,要卖不少的钱。 他发誓起初就想骗三个月的水电费和饭盒,然后出去打工,以工养店,那三足金蟾期初最多就打算要价五千。 不过事情好像超过了夜守臣的预料,一百二十万……你容我再缓缓。 “老板你就直言,我如何才能取得这金蟾?” 韭菜你不要跑,乖乖站好让我割。 “一个月来你的诚心我都看在眼里,既然你愿付出超越自我承受的代价我又有何理由去阻止你俩的缘分呢?如此,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只需要支付五十万便可。” 还是少收点黑钱吧,收一百二十万要折多少寿啊!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老板大度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迷途知返,在现世使用神仙法术的后果可不小。 等等,他说一个月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我了? 不,这不可能,斗转星移之术扭曲五感遮掩天机,即便是不精通天机道法的大能也难以看出什么端倪。 对,他一定是认错了人。 夜守臣来到展柜前将三足金蟾从隔膜处拿出,黄小烟下意识地接过三足金蟾,刹那间心魂震动仿佛进入了忘我之境。 那是一间私塾,儒教大士在台前持书讲经,台下听课者只有黄小烟一人。 时间恍恍而过,黄小烟临危正坐,浩大的颂世经文包裹其身,体内的浩然正道之气愈发强盛,与’天地‘合二为一,似一座天地熔炉。 终于,大士将手中经书合并对黄小烟给予微笑。 不等黄小烟拜谢,周身的空间逐渐模糊,身边依然已然一片素白。 “姑娘可否有些感触?” 夜守臣拍了拍黄小烟的肩膀。 不是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痴女吗? 一个镀金的癞蛤蟆而已哪有我耐看…… “奇怪之前触碰为何没有此景?” 夜守臣没听清对方小声低估着什么,以为自己’慷慨‘过头让对方觉得这金蟾廉价了,连忙出道:”这是你应得的,因为你为之付出了很多。“ “什么意思?” “儒家先贤曾言天道酬勤,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你知道那是儒家大能之言?” 夜守臣有些无语,表面却装出一副温雅和善的笑容。 这个腰细腿长的美女难道没有上过初中吗? “自然是儒家先贤所言。” 黄小烟回忆者对方说过的话。 知道我曾化身成三人前来,难道…… 心中的答案着急应正,耐不住性子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曾扮成三人来过?” 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告诉我的呗! 凭我多年老辣的眼光,批图妖怪都逃不出我的法眼。 啧啧,小姑娘你还太嫩了,老夫人称外号‘照妖镜’是白叫的吗? 不过为了保持一个温柔的店主形象,夜守臣不由得换了一套说辞,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天下之缘皆是命数,在这方世界里,万物都有一条隐秘的命运牵线。” 这方世界,难道他知道还有别的世界? “老板这方世界是指?” “自然是现世人间。”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听着云里雾里就行了,说的不悬乎点装装高人万一你退钱怎么办? 先说好,古董店是没有售后的。 黄小烟内心翻天倒海,对其的身份脑补出了许多遐想。 他知道现世就肯定他是修仙者,最不济也是修仙世家的外族或者修仙宗门的弟子。 而他早知道三足金蟾内有大机缘,却将其当俗物展出并且等待有缘人。 这种行为抛去概率为零的傻,就只有他不屑于或者说不在意这个机缘的可能了。 最可怕的事他看破了我的斗转星移之术,并且能看到世间脉路的命运牵线。 这种能力……一定是位大能,而且是精通命运之道天算大能。 等等,这位前辈说等待有缘人,经过了他的考验……难道……难道前辈在这里寻得有缘人是我? 黄小烟好看的眸子闪着星光,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饥饿猛兽。 对一定是这样的,之前触动三足金蟾完全没有今日的反应说明我与三足金蟾并没有什么缘分。 只是我开启內眼后可破现世万障,即便是那位儒道大能的结界也无法阻止。 而前辈感受到了我的至诚之心,认可了我的求道意志,随后破开结界让我去领悟言出法随的儒法。 对!一定是这样,在我领悟儒道真言前,前辈曾接触过三足金蟾,一定是那个时候将结界破除的。 “多谢前辈教导!” (⊙﹏⊙) 你是感谢我交了你句文言,还是感谢我告诉你,你活在人间? 难道这就说常人所说的,活在梦里? 夜守臣被夸得云里雾里,老脸微红,强压下嘴角抽搐的冲动。 “哪里,是你的悟性好,并非我的功劳!” 多么谦虚的前辈啊,难道这就是大能境界的气度吗? 黄小烟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晚辈一定不会辜负前辈今日之言。” 辜负我? 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等等……她会不会是图我色相吧? 嘶,听说现在白富美都喜欢玩这套。 我就说嘛,从古至今有那个二五仔会这么傻,买个蹭去金身的三足蛤蟆愿花五十万。 这架势是要包养我啊。 也对,如此俊美少年郞,哪有妹子不痴狂。 太帅了的烦恼,你们都不能理。 唉,一会把话挑明,我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第2章,下雨了,窗外有人 “这位姑娘快快平身……咳,快快请起。” 夜守臣扶起对方,浑身哆嗦。 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姑娘不要,在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前辈可还有指点?” 指点? 她是让我再多教几句文言文吗? 嘶,其实咱的文化水平也有限的很。 当时是哪个混蛋说的学语文只要有手就行的,你给我站出来。 “姑娘,这求知之路不在一时。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副字帖,你回去好生钻研,我想会有不错的收获!” 骗了人家五十万,给点真品补偿也好,否则因果报应,估计明年坟头都要长草了。 夜守臣请黄小烟走进二楼,待安置好对方后,离开琢么着取什么字帖送给她比较好。 已进入二楼,黄小烟整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昏黄的灯光下,每一副字画都散发出惊人的灵气,仿佛字如真言,画如真物,停放在一旁灵木书桌上存放着笔墨丹青,停留在纸上的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出品。 凑上前去一股浑然天成的大道福音直击灵海,灵魂仿佛都在颤抖。 黄小烟不再多看,因为她知道这副不是送给她的,若是过分窥探就算前辈不在意,这留在字帖内的精神意志也会自动侵袭灵海,直至对方离开。 坐回到原位,揉了揉脸,这里的灵气浓度已经能凝聚成刃,硬生生挂的脸疼。 而黄小烟已知的任何洞天福地都远不如此,论灵气质量远超灵石,堪称灵石中绝品。 据黄小烟保底的估算,只要自己在这里修炼,恐怕不用十年便可羽化得道,正道红尘仙。 能挂在这里的字画想必也都不是凡品,而前辈竟然要送我一副。 想到这里,黄小烟遏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另一边,夜守臣每走一步要消耗许多脑细胞。 到底要送什么好呢? 好纠结! 呜呜,为啥从这里单独挑出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成一句就不认识了呢? 要不就送这首吧,反正都差不多。 夜守臣随手拿起一副看不太懂的字帖,静悄悄地回到黄小烟身边,见对方睡着了,也没有打扰。 楼阁内燃起的沉香微微沉淀,空气好似停滞,夜守臣这才真正意义上认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不得不说自己被包养好像赚到了。 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润润的朱唇,小小的鼻子。 乌黑的秀发,饱满的胸口,修长的大腿,还有粉嫩的香肩,配套上一件棕色大衣和长裙。 黑长直什么的最好看! 俄尔,黄小烟睁开眼看见对方正在打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昏睡过去。 刚刚为记录儒道经文耗费了太多神识,內眼被迫闭合陷入封印,而这里的灵气太过浓厚,一股类似于静心檀香的香味氤氲,一时间没有准备没适应过来,这才大脑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主动陷入短暂的昏迷。 “抱歉前辈,是晚辈失礼了。” 黄小烟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的,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好说话,但究其身份也是一位天算大能,身份摆在那黄小烟也不敢松懈。 “没有关系,姑娘又没做成什么,只是这二楼长年于世隔绝,屋内空气得不到更换,气味略微重了一些,姑娘一时间承受不住是正常反应。” 没想到前辈如此通情达理,其气度真的让人敬重。 不过就算天算大能在通情达理,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多谢前辈体谅。” 我才大学毕业两年,真金白银的二十四岁年轻小伙子哎,姑娘我表面真的那么显老吗? 夜守臣在心里疯狂吐槽,直到看到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卷起的字帖,夜守臣才想起正事。 “呐,这幅字帖就送与你了,日后带回家好生研究一下,应该有不小的收获。” 黄小烟郑重的接过字帖,抱在怀中时似乎感觉都不真切,浑身都在颤抖。 小心地拉开字帖,汹涌的道蕴如巨浪般朝她拍来,一个踉跄双脚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黄小烟沉浸在那浩然正气中无法自拔,先前在传承中的疑惑正随着字帖的打开缓缓的消失。 这到底是咋啦,不就是一副字帖吗,用得着激动的摔倒吗。 虽然是古董,但这落款李玄棋也不知是何许人也,即便字写的在有韵味,不出名,年头也值不了几个钱。 “如何,可有收获。” 黄小烟点了点头,低眉颔首间眉毛弯成好看的弧度。 看到落款,浑身颤抖。 没想到这幅字帖竟然出自现世神话——李玄棋前辈之手。 传闻他轮回三世,修为远超一般的红尘谪仙,证道时曾撕裂天空以身御劫,最后破碎虚空去往彼方。 这幅字帖除了能加速道蕴的积累外,还能释放一次攻击。 至于威能如何这就不是黄小烟能想到的了。 “晚辈在此珍宝中受益良多,多谢前辈栽培。” 黄小烟暗想这次抱上大腿了,能得到李玄棋前辈的字帖并且不痛不痒的送人。 有这种魄力,就算自身实力不如李玄棋前辈,恐怕也相差无几。 这一句前辈,晚辈的不会真被我忽悠住了吧,我长的有那么好看吗? 这姑娘的智商怎么好像受到了降维打击。 “那就好,那么……” 夜守臣被一道雷鸣打断,暗黄的阁楼内,雷光一闪的像极了恐怖片猛鬼出场的前兆。 不是吧,难道上天还觉得我做了亏心事啊,这不没要那多出来的七十万吗。 “轰隆,轰隆!” 窗棂外两道闪电再次袭来,威力貌似比刚才的还有惊人。 “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不然一会下雨了可能就麻烦了。” 夜守臣瞅了一眼手表,指针停落在八点一刻上面,暗自算了算是时候去见和尚了。 黄小烟点了点头,转身又想到什么:“前辈,晚辈可以长来吗?” 嘶,出现了出现了,她终于展露出她的真实意图了,我到底答不答应啊。 内心有点小心动,呜呜好羞涩啊。 “当然可以,欢迎常来。” “真的吗?多谢前辈栽培!” 轰隆! 数道闪电撕裂黑夜,豆大的雨点倾泻而来,‘啪嗒啪嗒’敲打着窗棂。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怎么滴老天也想给这个姑娘创造机会? 一会还要找花和尚呢,我夜某人誓死不从。 嘶嘶! 短路声传递到耳边,屋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光线渐渐变暗。 “咦!” 在夜守臣的惊异之际,楼阁内的灯光瞬间散去,眼睛依然是一片黑暗。 不是吧,也就两个月没找物业保修而已,线路怎么就烧断了,咱也没开什么大功率电器啊。 “姑娘,咱店出了点小意外,不要害怕。” 出乎夜守臣意料的是,黄小烟并没有大声尖叫或者黑夜中扑入自己怀抱的桥段。 相比之下对方比自己还冷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没事的,前辈我很好!”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幅苍白的面孔,将夜守臣吓得够呛,见对方神色淡然平静,自己为了不失面子只好露出一副尴尬的微笑。 “没事就好,黑夜中还是比较危险的。” 夜守臣也打开手电筒将窗门管好,眺望了一会窗外,随后带着黄小烟下楼,路上提议泡一壶茶给她暖暖身子。 黄小烟应声后,看向窗外,被心眼所察觉到液态生物被死死隔离在窗外。 第3章,屋内有人,不吃亏 ‘墨夜古董店’是一座仿古的楼阁建筑,建在‘天门台’风景区里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一年的游客量大概都不超过三位数。 楼阁飞檐青瓦,尖顶如利剑刺入云霄,被云雾缭绕,墙壁沉淀着古铜色,门外有着两座石刻凶兽护阵,墨绿的匾额楹联透着荒古不朽的气息。 屋外暴雨如柱,灯火阑珊。 夜守臣给自己和黄小烟各倒一杯茶,然后招呼一声去储物间去寻两把雨伞。 黄小烟接过茶具,掀开茶盖轻轻一嗅,不由道了一声好茶。 微笑着感激了一顿,示意对方忙去吧。 在对方走后,喝了一口茶,疲倦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不出黄小烟所料此茶也非同小可。 早年黄小烟拜会过昆仑的玉虚教,有幸在悟道大会上喝过仙品。 夜守臣所泡之茶乃昆仑仙种悟道茶,此物千金难求,喝此茶不但能提高精神力,还能在修炼时防止产生心魔。 如此宝物当普通茶水喝,看来前辈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还很有钱。 这难道就是母亲大人所说的完美道侣吗? 黄小烟小脸微红,暗自对自己说了声臭不要脸,像这种天算大能怎么可能让自己作为他的道侣,看来现世的玛丽苏小说要少看了,不然道心都坏了。 飒飒,飒飒! 叮铛,叮铛! 呼呼,呼呼! 楼阁外被一层迷雾包裹,一道粘稠的人形黑影匍匐在阁顶处。 空洞的双眼通过层层青瓦瓷砖与黄小烟对视。 黄小烟眯起眼,将心眼闭合,一根洁白羽毛从袖口飘出,巨大化的羽毛将胴体包裹,忽的,羽毛又恢复常态大小静静落于掌心。 黄小烟此刻已换上一副青色卦袍,衣领处刻画着月牙纹路,饱满的胸口撑起,边缘处镶着白色蕾丝,两条修长圆润的小腿裸露在外,脚下的帆布鞋也变成了紫金缎鞋。 已经开始等不及了吗,不过这次你们可是打错算盘了,这楼阁的主人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 雨水顺着房檐流淌而下,落到石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栽种的花草被风刮的东倒西斜,夜守臣见状冲进雨中,连忙抱起将他拖入房檐下。 “呼!” 雨水溅落到身上,冰冷刺骨,夜守臣感觉自己的体温在迅速丢失。 “这鬼天气要人命啊!” 抱怨了几句,捂着头小跑进入储物间。 屋内一面宽敞的圆形银镜背朝门口,接着屋外微弱的光,一团黑压压的杂物映入眼帘。 半只脚还未踏入,一股下雨后发朽的味道扑面袭来,夜守臣捂住紧缩的鼻子脸上浮现出窒息的表情。 “不是吧,也就几天没通风而已,怎么会发朽成这个样子。” 用手在鼻前扇了几下,嗓子一阵瘙痒不由的干咳起来。 “算了,湿气太重,雨后在将东西出去晾一晾吧!不过说来也真是怪了,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雨啊!” 夜守臣叹了口气,因为这场突如起来的暴雨将他计划全部打乱,花和尚那边可能赶不上了。 “唉,已经好久没下雨了,东西都忘放哪了。” 一阵翻腾无果,凉意愈见加重,房间的气氛也愈发诡异,除了流水声,金属和瓷器的碰撞声外,仿佛还有别的声音…… “雨衣雨衣快出来,雨伞雨伞求显灵啊!” 夜守臣含住手机两只手加快翻找。 磨碎的碗,锈了的灯,还有许多的破古董被他扔到身后。 “奇怪应该是在这附近啊……” 夜守臣抹了一把汗,眉头紧皱。 黑暗中传来有序缓慢地哒哒声,不一会儿又猛然急促。 夜守臣心生疑惑,因为那好像是不同于流水低落的液体声。 那声音似乎是在用木棒搅和粘稠的浆糊…… 将手机朝声音方向探去,只见墙角往内不断地渗水。 夜守臣收回心思,自顾自的说道:“老房子就是毛病多,也不知是哪里漏水了,幸亏这里是储物间放这里的都是些不要的东西,要是把楼上的字画弄湿了,以后连神棍都当不成。” 呼呼! 飒飒! 夜守臣不禁打了个冷颤,听到那股声音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这见鬼的大风天,这里怎么这么冷啊,赶快找到雨伞快点回去,杯子里茶别凉了!” 叮咚! “不是吧,电量不够了!” 夜守臣无奈的看着手机猩红色的提示,手电筒突然关闭只留下屏幕解锁时淡淡微光。 “运气这么背地吗,难道这就是我骗那姑娘遭的报应?” 没办法,夜守臣只好将手机屏幕开到最亮,一只手在众多杂货中寻找雨伞和雨衣。 感受到背后越发阴冷,夜守臣连忙加快翻找速度。 “我发誓今日雨后一定要在这按个灯!” 夜守臣抱怨过后,脸色异常的苍白,脸颊冷汗直冒。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脸就会发现额头病态的青色。 “咦,嘶,终于找到了一把,如果能在找到一件雨衣或者雨伞就可以回去了!” 夜守臣察觉到被压在底下的伞把,用力一抽。 刷的一声,雨伞被抽出,压在上面的杂物也随着掉落。 在杂物掉了发出声响的同时,门口安置的银镜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诡异的黑影。 至于为什么说诡异,因为他不是夜守臣背部的镜像。 那是一团粘稠的泥状物,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扭曲直至一个人头。 那人头状的生物长出了脖子,随即脑袋往左一偏,脑袋三百六度旋转一周,随后中间裂开一道线不断扩张,像是在展露微笑。 人形头上方再次凹陷,两个空洞的眼窝深不见底,随着泥潭般的身体快速靠近商夜宸,整个身体慢慢长高化作人形。 风静止了,夜守臣停下手中的活,储藏室内出奇的寂静。 另一个‘夜守臣’出现在阴暗的黑影中,此刻,他就站在夜守臣的背后。 “这样好像更难找了!” 夜守臣长叹,一手抓住伞柄,一手撸起伞瓣。 ‘夜守臣’狰狞一笑,裂开的嘴角正低落着泥沙,空洞的眼眶像是血管爆裂后的肿胀。 干枯的双手探出,最终的脚掌化形完毕,全身如豺狼般朝夜守臣扑来,似是要将其揉进肚子里与其融为一体。 “不知这个伞有没有坏?” 哐当! 夜守臣将伞撑起,习惯性的放到背后,与此同时怪物所化的‘夜守臣’露出惊恐的神色,伞表面浮现出淡淡的佛光。 与伞相撞,怪物像是吃了颗**,碰的一声炸开化作细小的粉尘,有一小撮被风影响飘落到夜守臣的头顶。 “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我是不是打中了什么?“ 夜守臣转过身见四下无人又陷入沉思。 ”咦,这地上怎么会多了一层沙子?” 夜守臣打量了一眼脚下,用手指将头顶的沙尘拍走。 “嗯,一定是风太大,没关门所以沙子都吹进来了。” 夜守臣的脸庞红润了许多,体内的凉意也淡了许多,看了一眼表后将雨伞放在脚边。 再找五分钟,实在不行我就跟人家一起走呗,反正我又不知什么亏。 第4章,脑袋相抵,神目世界 “姑娘,抱歉让你久等了。” 夜守臣拿着一柄鹅黄色的油纸伞走来,脸上一股异色转瞬即逝。 谁能告诉我在我离开时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妹子会突然换了一身古装。 见对方神色坦然夜守臣也不好意思往歪里想,偏过头正巧看见椅子后披着来时的大衣。 哦,原来古装是穿在大衣里面的。 不过你这样在外人家里脱衣服真的好吗,我可是看见你把裙子都换了啊。 虽然不得不说挺养眼的,没想到你是个古装cos。 话说外面这么冷露出两条大腿不冷吗,难道她这是在给我制造机会…… 按照玛丽苏情节我是该请他座私家豪车呢,还是该霸道的将他推到墙边挑起她的下颚,冷里冷气地说:女人你给我照顾好自己,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夜守臣的女人。 嘶,怎么突然有点小羞涩和小惋惜呢…… 黄小烟睁开眼,澄澈的眸子迎上了夜守臣的目光。 夜守臣不由老脸一红,内心那点龌龊的念头顿时掐灭,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老夫今年二十四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哎。 咦,这话怎么说出来好像有点淡淡的忧伤…… “前辈言重了。” 黄小烟又来了一个九十度弯腰,像极了夜守臣小学时被摄于老师**之下。 别这样妹子,搞得好像是我逼迫你这么做似的,就算我真的是前辈,那也是最亲民的前辈。 “姑娘别这样,整天捣鼓这些礼数很累的,这样你我认识一下,在下夜守臣,黑夜的夜,守护的守,功臣的臣。” 夜守臣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示意这些礼数一点意思都有,然后半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来手来,搞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微笑。 黄小烟有点想笑又必须憋着,久而久之表情管理乱作一团,深刻的表达出哭笑不得的含义。 真是个有趣的前辈呢,比那些整天板着臭脸的燥脾气老头好多了。 “明白了前辈,晚辈黄小烟,黄昏黄,小大的小,烟尘的烟。” 黄小烟也学着对方的介绍方式,袖口内洁白的小手伸了出去。 似有一股电流穿透大脑,那温润如玉的触觉不禁让夜守臣加紧握了握。 哇哈哈,老夫在世第二十四年终于牵上女孩子的手了,呜呼呼,虽然方式有些不道德就是啦…… 奥,这细腻的肌肤,奥,这软顺的肌理,奥,这陌生的触感,哀家这纯情的二十四年终于熬到头了,人生终于功德圆满了。 等等,咦,等等……嘶,我靠抽回来抽回来啊,已经握了很久啦! 喂,老夫就这么猪哥吗,表情管理到不到位啊,为啥上天不能让我看到自己脸啊,这手怎么还抽不回来了? 不是吧,难道我就是人群隐形的吉良吉影吗? 而在黄小烟的视角中,两人紧握的手中,一枚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渐渐浮现。 “前辈,这是什么?” 黄小烟大大的眼睛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不,姑娘你要相信我这真不是我的本意啊,是这手太好色了…… “小烟啊,老夫……我见你一见如故所以……才有此情况的。” 完了完了我这刚刚树立起的五好前辈形象就要轰然倒塌了,话说我是不是傻,神棍惯了真心道个歉还不行吗。 这下好了一定被别人当成变态的叔叔了,不对……是变态的哥哥。 “是吗!” 黄小烟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那古老符文流入身体变化。 这小姑娘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任君采摘的模样。 难道是真爱上我了? 还是真想包养我? 又或者是对我的一次考验? 总不会是气晕了吧? “小烟姑娘,你……没事吧!” 夜守臣揣揣不安的晃了晃手,见对方半天没反应又戳了戳对方的胳膊。 “咦,嗯,姑娘你干什么……” 只见黄小烟突然抓住夜守臣的另一只手,夜守臣温度顿时就飙升过一百度,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一团团蒸汽。 不多时,更让夜守臣震惊得是对方一把将自己扯过来,脑门相抵,连唇部也只差一线之隔了。 温暖的鼻息倾吐在自己脸上,娇弱无骨的小手牵着大手,飘柔的黑发挑逗着大脑神经,夜守臣脑门的蒸汽愈加快速,大脑因为过度负荷已然死机,整个人就像一只放在火锅里的小龙虾一般,弱小又无助。 好家伙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没想到对方居然反过来要吃了我。 我绝对会反抗的……如果我能反抗的话。 唉,自从被社会毒打后,我已经学会了接受,眼前这个女人如果想来抢的话,那我也只能尝试着享受了。 我绝对没有堕落,真的。(*′艸`*)~(~ ̄▽ ̄)~( *︾▽︾) …… 黄小烟此时进入了另一种境界,她的灵魂游离于现世之外去往了未知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黄小烟望着脚下一片暗沉灰蒙的土地,在这里她感应不到任何生机。 沿着冥冥之中的指引,黄小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路上周围到处都是破碎的甲胄,腐朽的战刃,残缺的骷髅,荒凉大地上光纤若隐若现,硫酸从熔岩缝隙中冒出形成暗黄的斑点,一条山涧流过灰绿色的粘土层,土质肮脏又腥臭。 "这里好像经过了一场大战!" 开启心眼,灵魂颤动一股恐怖的戾气隐隐要把她撕碎。 黄小烟捂着额头,像被引燃的纸片浑身散发出青烟。 黄小烟艰难倾吐道:“神魂自燃,天人五衰,为什么!” 一阵低哑的低吼,黄小烟散尽了最后的力气跌倒在地。 身影愈来愈黯淡,随时可能魂飞魄散。 “这到底是什么,我就要这么死了吗……那是……“ 随着眼皮越来越重,在清醒之际模糊看倒一道晦涩古老的符文从手心浮现。 “前辈……” 黄小烟望着突然亮起的符文,随后彻底潜入昏迷,紧接着金文遍布全身,额头处的贴花被镀了一层金光,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伟岸的身影从黄小烟背后浮现,他手中抓着一头水瓶般大小的猎犬。 “终于来了吗。” 那人影朝天空望去,数以计千的猎犬朝这里聚来,天空完全陷入黑暗,群星坠落,大地颤抖,山崩地裂。 “这是留存在画中的最后力量了,希望能帮你挡下这一劫吧!” 那人影浮到空中,背后凝结成高达数万尺法相,他向天地托举,法相亦是朝天地托举,如那以力证道,开辟天地的盘古一般,这方世界大地深陷,天空破碎,满目疮痍,那如蝗虫过境的猎犬被碾压成虚无。 人影身后的法相退去,天地重归寂静。 突然就在人影打算就此散去的那一刻,天地间传来冰川断裂之声,地底熔岩喷涌而出,破碎的天空复原,群魔挣脱枷锁,猎犬相互吞噬,化为弑月的苍狼。 “怎么回事,这里……难道是……“ 那人影开始借助黄小烟眉心的心眼推演,半响松开手,最后的结果让他面部凝重,毫无血色。 ”无序的规则……这里果然是……虚界!” “不可能,守夜人世代在现世镇守虚界,我将她送入天界,打碎了红尘路,她怎么可能进入虚界?” 那人影再次潜入黄小烟的眉心,贴花处的裂缝彻底张开变为第三只眼。 记忆一阵翻涌,那人影消化过后再次出现。 “怎么会这样,守夜人一脉断了,虚界通过四方星守柱进入登天梯不断蚕食天界,如今只有现世一片净土。” 那人影望着被绯色笼罩的天空,内心空荡荡的,在劫难面前并没有什么恐惧,有的只是无限的悲伤。 弑月的苍狼与吞山的大蛇缠斗在一起,巨大的冲击波冲开云层,碾碎山脉,两者用利爪与牙齿破开对方的鳞甲,腥臭的血液四溅,给世界带来瘟疫与灾祸。 以硫火为矛,以罡风为甲,它们冲撞,它们撕咬,它们使用最原始的搏杀。 “吼!” 苍狼的牙齿咬碎了对方坚硬的头骨,而大蛇也将对方完全缠绕喷溅毒液。 苍狼厚重的毛皮冒起了青烟,紫色的伤口迅速溃烂,肉体快速腐化只剩下金色的骨骼,而大蛇的头骨完全被牙齿咬碎,最后的毒液也顺着对方的牙齿入侵对方的神经。 “吼!” 如山岳般巨大的铜色巨人朝苍狼奔来,他大步惊雷,动若雷震。 苍狼啃食完大蛇的血肉,脊背上的骨骼一寸寸的挤出,枯枝般骨翼搅动起风暴,振翅挥动,风刃撕裂大气咆哮着向铜色巨人斩去。 铜色巨人魏然不惧脚踏大地,举起一片山岳就投了过去。 黄小烟身旁那身影已经薄弱到几乎透明,到此刻她已经完全弄得了事情的脉络。 这个世界是黄小烟神目内的世界,里面总共禁锢了七位现世虚界凶兽的灵魂。 而虚界是凶兽的本源,虚界不灭凶兽亦不灭。 “守夜族一脉消亡,最后神目自然会交托于你。“ “通过轮回九十九次轮回洗去道蕴,由守夜族破开星河古路将其元神传下。”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那身影落寞的长叹一声,蹲下身子轻抚对方头发,而抓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我轮回三世就是为了打破世间极限,让你跳脱出被安排的命运,可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 ”吼,吼!“ 山原冰雪融化,天空电闪雷鸣,大地飞沙走石,熔岩喷涌而出,灰色的粉尘充斥着世界,万物皆失去了颜色。 那身影背对着黄小烟,视线中七道魔影伫立在荒芜的天空与大地中,恐怖的音浪与风暴将周围的一切席卷殆尽。 似是看通了一切,那身影充满决然,黯淡的身躯最后被点燃,绽放出熹微的佛光。 “师兄,佛说众生平等却为何自己不入轮回?” 那身影轻笑一声,随后眼睛失明。 “自佛祖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佛吗?” 耳朵失聪。 “妄想成佛本就占痴、嗔一位,尚不可成。” 鼻子失嗅。 “无念无思者又如何成佛?” 舌头失味。 “执着于境界,又怎能成佛?” 双腿已经化为朽木,并且正不断地朝全身蔓延。 眼耳鼻舌身五识已断。 “佛祖从入世起就未选择轮回,因为他啊,一开始就选择了魂飞魄散……” “法相天地,众生平等。” 一道金色的大手降临到世界之上,整个世界的规则都被束缚在掌中佛国之中。 随着擎天手掌落下,咆哮声逐渐湮灭。 可灰色却没退去,掌中佛国所创造的世界正不断地被吞噬。 绯色再次笼罩领域,那尊朽木人像保持着出掌的形态。 低沉的吼叫仿佛来自深渊,这片神目中的世界也正在走向死亡的终极。 (这章大体写了啥叫守夜人,也大体写出来表面主线) 第5章,我在哪里?窗后白脸 “小烟姑娘,醒醒啊!” 夜守臣从手机上找了现成的教学视频,随着视频中的人同步对着黄小烟的胸外心脏进行生疏的按压,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很快就浮现处些许冷汗。 黄小烟已经昏迷了五分钟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唯一的好消息是鼻息和心跳尚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何时会停止 夜守臣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因为这里处于景观区内比较偏远的地方,所以急救人员大概要在二十分钟后才能到达。 夜守臣就说嘛,怎么会有握个手就把持不住,投怀送报的妹子,闹了半天原来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突然病发倒下了。 千万别有事啊,不然……我坑你五十万愧疚就更大了。 夜守臣再次感受对方的鼻息和心跳,而等待他的却是无声的冰冷。 视频已经播完,仿佛眼前女孩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夜守臣愣了几秒,脑袋嗡嗡作响。 黄小烟躺着冰冷的木板上,眼睛紧闭,白皙的脸庞不在红润,嘴中还叼着几缕发丝。 “人工呼吸能提供一定的氧供,在整个施救过程中对保持血液循环和及时除颤起到重要作用。” 手机里传来营销号的憨批声音。 “真的有用吗?” 夜守臣凝视着重新加载的视频,黯淡的手机屏上发散出希望之光。 夜守臣紧紧盯着画面中人的动作陷入了沉思,目光却越发坚定。 “你大概……不讨厌我……对吧?” 用双手轻轻扒开对方的红唇,腮帮微鼓将气流渡入其中。 来不及享受所谓的感受,内心已然被焦虑和恐惧所包裹。 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交替着更换,时间也越发紧迫与难熬。 “叮~” 手机突然震动,夜守臣一把夺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喂,你好!我是夜守臣,你们……” 夜守臣被粗鲁的打断,电话那边女子的声音显得极为不耐烦,甚至隐隐透着恼怒与厌恶的成分。 “夜先生你知道这么做是多么不道德吗?” 夜守臣被问懵了,一时间没回过神,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电话变得女子的猜想仿佛得到了证实,在她看来对方是心虚与惭愧的表现,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对着电话大骂:“你知道拨打急救电话的病人有多么紧急吗,他们的生死可就在一瞬之间。你知道你开的这个玩笑有多么可恶吗?你知道这二十分种我们能再多救一个人吗?” 夜守臣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音调不由弱了一度。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对面女子气急反笑,声音逐渐冰冷:“夜先生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吗?‘天门台’景点哪有什么‘墨夜古董店’,你给我们的地址分明是处破庙。” “这不可能!” 夜守臣突然跳起,脸色十分难看。 “哼,怎么不可能?那可是我们一车人亲眼所见,其中跟我同行的男医生还进去瞅了一眼。” “你不是听错了吧,‘天门台’西方,夜明山,葬骨井蛇头所指五百米处。” “够了够了,事到如今还是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言。” “你真的误会了,现在天气不佳阴风大作,或许你们看错了也说不定……” “滚吧,现在天空晴空万里,连片阴云都看不见,哪来的什么阴风大作。” 电话那头被掐断,耳边传来诡异的电流声。 这见鬼的鬼天气,手机信号怎么这么差? 等等,他说外面晴空万里是怎么回事? 夜守臣每走窗前便听到‘啪啪’的雨声,推开窗棂伸出手冰冷而刺骨的雨滴滑落指尖。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守臣重新关上窗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一滴血液染红了窗棂。 夜守臣重新拨打手机,却只得到不在服务器服务范围的冰冷回复。 “难道这就是我坑骗她五十万所付出的代价吗,只不过躺在地下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夜守臣语气低沉,脑袋不由的拉拢下来。 望着沉睡的黄小烟,那个叫悲伤的词再度清晰。 真是的,要不是你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要不是你傻愣愣的被骗五十万,我也……不会再回忆起这个感觉的…… 夜守臣重新给黄小烟披上大衣,找了跟毛巾将她与自己的脖子团团围起,似是要硬抗这彻夜的寒冷。 随手解开箱子上的红绳,使劲拽了拽,发现足够结实。 将黄小烟被在背后,与自己相扣打了一个结实的消防绳结,再次检查对方微弱的鼻息尚存,思索几秒,将怀中的温养的玉佩套在对方的围巾上。 来不及关闭电源,夜守臣干脆连店门都懒得管了,反正现在阴雨连连地址都被别人说成假的,量它也不会有人来。 跨出门后,楼阁木匾上所挂的晴天娃娃不停的摇摆,那拴住它的银线似要断开。白色的身体被雨水沾湿,再昏暗的灯光下略显黑暗,可爱的表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叮铛,叮铛。” 夜守臣似有有种错觉好像他迈出店门的那一刻这种声音就愈发清晰,而当他远离店门的时候这种声音就越发急促。 可能是神经太过紧张了吧,夜守臣的脚步愈发加快,或许是背后女孩危在旦夕的缘故,心脏跳动愈加剧烈,一股不安的预感愈加强烈。 打开油纸伞,那种不安降低了许多。 夜守臣狂奔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他走后,晴天娃娃竟无声的在雨中自燃,银线断裂,只留一块黑色的焦炭掉落在地面。 自黄小烟来时便有一具森然恐怖的白色面具贴在窗棂上,只不过黄小烟陷入昏迷后便无人察觉到它的存在。 夜守臣推开窗户勘察时并没注意实木那一侧窗户的阴暗拐角,那白色面具背对着对方,正好贴在实木上被全部挡住。 而在他转身过后,那面具突然翻过身,猩红的带有血丝眼珠审视着房内所发生的一切。 再夜守臣离开的阁楼后,那面具再窗户上露出拟人化的笑容,从窗户上飘落被风送向远方,而那方向恰好便是夜守臣离开的路线! 如果能将这方区域缩小数倍,天生两仪眼或者修道大成的修行者便可发现,这一片的雨云正处在一个类似于泡泡的物体之中。 第六章,她好重,我们迷路了? "气死我了,那个混蛋怎么能那这种事开玩笑,要不是我们急着去抢救病人,我真想当着他的面狠狠扇他一巴掌。" 陈婉撸起袖子瞅了一眼腕表,神色阴郁。 “婉姐别生气了,对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坐在陈婉左边的许医生出言安慰,低下头,薄薄的镜片下眼睛紧缩在一起,像是在窥探什么东西。 “靠,能不生气吗?老娘厕所都没来得及上,披上褂子就来了,到现场你跟我说这是玩笑?这他妈哪里好笑?” "婉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爆粗口呢?" “屁,好看怎么就不能爆粗口了,谁规定美女就要温文尔雅!” 许医生中指顶了一下镜框中间,随后举起手表示赞同。 陈婉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胸口一脸怒火,再瞥见左边那个死胖子盯着不该定的地方看时,额头青筋暴跳,大有将现在怒火化作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的冲动。 不过她忍住了,毕竟他有没做错出什么出格的事,资本在哪里,即便披了一件宽松的白大褂,那峰峦轮廓还是隐约可见,傲视群雄。 讲真的她也很苦恼,因为右边带的后辈女护士也止不住的看她。 花晓琳你出去后你最好离开逃走别让我给逮到了。 偏过头,侧过身,陈婉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倚姿,倒头就睡,在意识还未混沌前对着另外两人吩咐道:“快到目的地了就叫我。” 花晓琳嗯了一句低下头开始玩手机,许医生也应答了一声好,而镜片上折射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 ”这天气真的绝了,我都到葬古井了还是没有信号。“ 夜守臣大口吸气吐气,像是一口气爬了九十九层楼似的,身体都快抗议的休克了。 ”呜呜,真是想不到,背你居然比扛麻袋还要重,你这小身板时怎么长得,欧,嘶,真就细胳膊细腿是贴图,建模核心都在胸呗,真的快隔死我了,你是垫了几层胸垫喂,仁兄。“ 由于背在后面的缘故,夜守臣完全发现不了背后之人的变化。 此时,黄小烟的双腿已经完全变为了石像。 “奇怪这背后怎么越来越重了,不应该啊,就算不打伞雨水完全浸没到大衣里也不该这么重啊。” 又走几步,夜守臣双腿微颤由于视线较暗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 “啪”的一声与地面融为一体,脸朝地面吃了不少的土。 一块偏暗红色的,巴掌大小的金蟾从黄小烟的口袋中掉落。 夜守臣伸出手挣扎着想要将它拿起,但……手臂不够长只能尴尬的抽搐了几下手指。 无奈,夜守臣只好用脚尖蹬了蹬地面,想泥鳅一般的向前爬,费了不少的力才够到对方。 夹住油纸伞,握住金蝉,使出吃奶的劲才重新站起。 起身后,脑门上多出来几跟草毛,白皙的小脸沾了不少的泥土,显得十分狼狈。 看到手里金蟾,夜守臣又沉默了,吐了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我就不信了,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气沉丹田,转体一周,感受气型,天人合一。 嘴巴微张,周身的气流不断涌入口中,瞳孔微缩,茶色的眸子越发深邃,忽的,脸色涨红,神色却更加毅然,他朝着无尽黑夜大吼。 “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个妹子快不行了!” “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个帅哥快累死了!” …… 陈婉从梦中惊醒,胸口不停起伏,一撮冷汗将里面的衬衫浸湿,环视周围发现无碍后,却怎么也无法继续闭目养神了。 刚才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许医生戴上了一副的白色面具,从公文包中拿出手术刀将身边的女孩杀害,自己反抗将对方推下车门,他却拉着车栓始终不肯松手,一路上遍地是他的血迹…… 随后陈婉就吓醒了。 “还好只是个梦!” 陈婉打算从公文包中拿出纸巾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毕竟粘糊糊的感觉可不好受。 可这刚翻开公文包陈婉就被吓了一跳。 一把冒着寒光的手术刀隐藏再包裹中的深处,再清冷的白光下车内的气氛更加诡异。 陈婉拿出来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由于精神太过紧张拿错了包裹,而眼下手上的这个袋子就是许医生的。 陈婉瞥了一眼男医生,见对方没有睁开眼,打着微鼾,大概已经熟睡了,就偷偷地将手术刀拿走,将公文包放回原处。 毕竟出门在外哪有人带手术刀急救的,医院的手术刀的数量都是一定的。 许医生肯定是拿错了,我看见了顺手给他送过去,不过分吧。 “婉姐你在干什么?” 花晓琳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直坐起身子吞咽口水。 拜托,要不要这么巧,我记得再梦里你没醒就被杀了好吗。 奇怪,为什么我会对梦里的情景深信不疑呢?难道就因为这把手术刀吗? “小孩子快点休息,一会救人时多出点力!” 陈婉尴尬的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音量却出奇的小。 花晓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对方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内心也非常委屈,但迫于平时淫威也只能诺诺地点头:"知道了……" 陈婉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无缘的发脾气也有些过分,但她总不能说因为大梦一场梦到许医生是疯子所以就提防着人家吧,虽然他是挺讨厌的…… 陈婉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公文包刚放下面前的男人却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陈婉立马感觉汗毛竖起,宛若受惊毛发炸起的猫咪。 陈婉此时也不确定他是否装睡,翻查公文包是有没有被对方发现。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陈婉犯傻了来了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醒来了!晓琳,我的纸好像没有了,你能借我几张吗?” 我去,老娘是怎么了,如此生硬的转头,如此尴尬的请求,傻子都会觉得我有问题吧? “啊?” 花晓琳愣了几秒,刚睡醒陷入脑子正在重启。 “婉姐, 我这里有!” 许医生朝着公文包抓取,陈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用,我们女人用的纸跟你们男人不同,晓琳是我带出来的,她最知道我的习性。” 陈婉坦然一笑,一个踱步凑到晓琳跟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谢谢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很久呢?” 陈婉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暗自真想呼自己一巴掌。 “婉姐你又嘲笑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上班时候进入深度睡眠、” 陈婉见状只能顺着台阶下,说了些’以后都长教训了吧‘,’我就说你小子悟性不错‘之类的话,为的就是转移话题。 许医生始终保持沉默,十指交叉顶着下颚,眼镜反光让人看不清眼镜。 在陈婉调侃晓琳后,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婉姐,你不觉得这周围有点奇怪吗?” 花晓琳将手机的小说退出,率先打破平静。 “怎么了?” “现在已经过去超过五分钟了,按车速来算现在我们应该早就走出夜明山才对,可现在周围好像与五分钟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陈婉透过车窗朝窗外打量,虽然来时没仔细看但晓琳这么一说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王师傅我们还没出夜明山吗?” 王司机师傅耳朵有些背,喊了好几遍才听清:“俺也是第一次来,俺也觉怪诞了,按来时的速度来说现在应该出去了。” “王师傅您会不会记错路了?毕竟这山插道挺多的,周围又都是些草木,就那葬古井也是调了卫星定位才找着的。” “没道理啊,咱是按照来时线路走的,你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科学不是吗?” 那一口四川话听得陈婉是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对方说道相信科学时,让她想起了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那就奇怪了……” “闺女,要不你再给那个叫你们来的人打个电话,找他问问路?” “哈,让我求那个混蛋问路?” 陈婉冷笑一声,抱着手在哪里一动不动。 “婉姐你要不打的话,要不我打吧,毕竟我们来有其他病人要救,不能在这里太耽搁了!” 陈婉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晓琳看得出来对方的火气至少消了一半。 “婉姐的心胸果然与胸罩一样大!” 陈婉扭过头去,眼里冒火,不过看到对方笑嘻嘻的求放过,火气是怎么也上不来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陈婉伸出手机,在晓琳接过手机的那一刻,一副惨白的面具浮现在手机的屏幕上。 陈婉手一哆嗦,手机掉落还好在空中被晓琳抢救过来。 “婉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婉没注意他,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低着头的许医生。 似乎回应陈婉的目光,一直低着头的许医生缓缓抬头,额头上的皱纹紧缩在一起,反光的眼镜变得透明,那双醒着和睡着没啥区别的眼睛似乎冒着绿光,因为背朝窗户,整个面部的表情都隐藏在阴影下。 许医生面朝陈婉温柔一笑,陈婉却全身发寒如临冰窖。 陈婉不知如何回应,就那么定在哪里恍如隔世,随后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晓琳的面部与音调都在扭曲与升降。 花晓琳晃动着陈婉的胳膊示意对方怎么了,回魂了没有。 陈婉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婉姐,告诉你个坏消息。” “怎么了?” 陈婉露出牵强的微笑。 “这个区域好像没有信号,那个人的电话打不通。” 第七章,下雨了,车里有人带着面具。 陈婉将晓琳抱在怀中,右手不停地捏揉她的脸颊,将它变成各种古怪的形状。 哇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胸没有你大就是了…… 晓琳闷闷不乐的鼓着腮帮,一双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陈婉谎称车里太闷了,不顾晓琳反对将车门开了一道缝,因为车门虚锁的关系,门一踹就开。 陈婉抱着晓琳,按照梦里的角度正对着许医生,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变故,陈婉就能想梦中一样第一时间将他踢下车去。 许医生再刚才笑过后就没了动静,一个人座在车门口,呼吸匀称,像是一尊石化的人像。 “咦,怪诞了俺们又回来?” 王师傅将发动机熄灭,拉开车门点燃一根烟。 “师傅怎么了?” 陈婉没有回头大声喊了一句。 “闺女刚才俺就觉得不对劲,你看看这路上那一道轮胎痕迹是不是俺们车的!” 晓琳找到了逃出魔爪与凶器的时机,扒开陈婉的手,脑袋朝窗外望去。 “咦,婉姐,老爷子说的好像是真的,这轮胎痕迹跟咱车的几乎一模一样。” 陈婉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王师傅望着茫茫夜色,嘴里吐出一层层烟圈。 “闺女啊,咱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啊!” 晓琳露出无奈的表情,语气颇为好笑:“亲爱的王师傅啊,您刚才还教我们要信任科学呢,可现在你怎么自己又封建迷信了。" “唉,闺女啊你不懂,其实老头俺已经遇见好几次这种事情了,我让你相信科学是为了让你不要担惊受怕。” “嘻嘻,不用担心,我,花晓琳,超勇的!” “行了你,别抖擞了,像你这样在恐怖片里活不了几个镜头。” “切,婉姐又来了……恐怖片里是因为众人总是落单才死于非命的吧。” 哼,要不是老娘醒的早,你早白给了也说不定。 “哎呀,闺女举头三尺有神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王师傅将烟头掐灭用塑料袋封好,随后拿起水壶猛灌了几口,他太疲惫了,已经濒临疲劳驾驶的地步了。 “鬼打墙从科学上来讲就是人类在黑夜中方位感减弱,由于动物是按照周期运动所以才会走一圈又绕回到了原地,不过王师傅说的也没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 “毕竟什么?” 晓琳好奇的凑过头来,却发现对方的面色异常难看。 “如果你不信又为何会怕?” 陈婉阴着脸幽幽地说道,吓得晓琳挖的大叫出声连忙后退。 “你看,你害怕了所以你也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要小心点。” 晓琳幽怨的拍着胸口看那架势快要被吓哭了:“婉姐不带你这样玩的,以后还怎么一起工作!” 陈婉微微一笑,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还有两个月你就要靠你自己了,怎么滴还想赖在我这里不成!” “哇呜,别这么说,虽然前辈你脾气不好,胸大无脑,不讲道理,还总喜欢使唤人家,但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去你呀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现在就让尝尝什么是不叫道理,什么是脾气不好。” 王师傅听罢嘴角会心一笑,心道年轻就是好。 关上车门,重新发动车子,打开车灯却发现左半别是暗的。 心道了一声怪了,又打开车门下去查看。 另一边陈婉象征似的锤了锤对方的胸口,在对方不停的求饶,说要漏气了才停下来。 打完陈婉还不望数落对方一遍。 “真疼也不知道垫了几层胸垫,就这样也没老娘的大,更别提手感了,啧啧,真是个弱鸡。” “你……这里还有许医生呢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哼哼,我诅咒你跑步时被累死……” “小家伙无能狂怒。” 晓琳涨红着脸,发现没法还击只好怒视着她,捂着胸口。 陈婉见状玩性大发,正要发挥老祖安的威力,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惨叫。 至于为什么是短促的,是因为后面又加了个‘嚏’的音,连起来就是阿嚏,打喷嚏的声音。 陈婉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医生上,所以并没深究。 只有晓琳转过头询问了一句王师傅没事吧? 王师傅此时已经回到车上,对方询问的声音似乎被引擎声掩盖,王师傅并没有作答。 晓琳也就此罢了,没在多问,转念间又与陈婉闹成一片。 许医生似乎刚才睡梦中清新,甩了甩昏涨的脑袋,疑惑地望着扭打成一片的二人。 “婉姐,晓琳你们……发生什么了?” 晓琳猛地从陈婉的大腿上溜走,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似乎是在说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我是淑女,很漂亮很乖巧的那种,刚才的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逼我做得。 “许医生你刚睡着了?” 陈婉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是不是装的,可结果却让她迷茫了。 “嗯,可能今天太累了一直忙到晚上,脑袋好像被灌了铅一样,从那古庙会来后,脑袋便悬着一股睡意,或许中途睡着又迷糊惊醒的缘故,反正睡眠质量不高,内心还有点发憷。” 陈婉一时间也无法判定真假,只能暗暗记下只要之后他说的与前脚不符,那就有极大的可能证明他在撒谎。 梦境中,他带上面具的凶光太真实了,真是到陈婉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全心他。 飒飒! 呼呼! “咦,起风了!” 晓琳为了转移话题,朝着窗外大喊。 陈婉顺着她手指所向望去,原处月明星稀,乌云聚拢,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样看来好像要下雨了? 奇怪刚才不是还晴空万里的吗? “王师傅我们出……” 突然间,陈婉只觉得心脏紧皱,浑身冰冷,时间都定格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 因为车内的反光镜上浮现出一张她最不想看到的面孔,那是一副森然惨白的恐怖面具。 陈婉突然有点恨科学了,镜子原理真他妈的烦,好奇心真会害死猫。 在她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的瞳孔也动了,显然他也发现自己暴露了…… 第八章,复仇,又来两个妹子0.0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带着面具的人会是王师傅,难道这车上有两个人带着面具? 陈婉余光盯着许医生,手已经朝包里探去,此时手指触到一片冰冷,颤抖的心又缓和了许多。 啪啪,啪啪! 雨滴不断敲打再车窗上发出遭乱的声响,并且愈演愈烈。 陈婉眉头紧皱被这雨声躁的心烦。 “婉姐下雨了唉,你说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 花晓琳不再反抗依偎在陈婉身旁,拿出面包小口小口的啄,像个啃食松果的小松鼠。 “晴空万里……” 陈婉划开手机屏幕下意识的瞥到天气预报,发现今天好像没有雨。 此时陈婉的心弦绷得很紧随时要到崩溃的边缘,此时她对所有事都恨敏感。 刚才电话里那个人好像说过此时正阴雨绵绵,不过千米的距离天气应该不会相差很大吧! “晓琳看看地图我们到哪啦!” 花晓琳乖巧的答应下来,滑动手机看了一番,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 “我们好像又转了一圈。” 陈婉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小声对着花晓琳道:“叫王师傅停车,说你要上厕所。” 花晓琳怪异的瞥了一眼对方,见对方双腿直颤不由在心里捣鼓了一句,怪不得一路上这么奇怪,原来是憋不住了 。 那个男人也忒坏了,我们的大美女就要就地解决了,吼吼吼。 咦,为啥我一个女人会这么期待兴奋呢,呜呜,好变态。 花晓琳露出一副我懂的贼笑,转过头对着王师傅大喊;“王师傅快点停车,婉大美女要上厕所!” 陈婉瞳孔猛地一缩,急忙捂住对方的嘴。 花晓琳以为对方害羞了,小孩子的恶作剧心里发作,已然不顾对方的脸如锅底般黑。 “王师傅快点停车,婉大美女快不行了……” 陈婉掐住对方的赘肉,让她疼的直叫欵,回过神来花晓琳幽怨的看着陈婉,看着对方脸色一青一紫不断变化,只得委屈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吗,想当初你可是过分的对着我说,不听话我就勾引你男人的。” 我有这么恶劣吗? 好吧或许有吧,但这不是重点。 你知道前面那是个什么玩意吗,说不定一会下车就来砍死你,我这是在救你啊! 如果我能安全回去,老娘再也不对这么恶劣了,你这个傻狍子。 “王师傅你快停下吧,其实是我要上厕所,但我怕黑想让婉姐陪我。” 或许是噪音太大夹杂了太多的雨声,王师傅并没有回应花晓琳。 花晓琳只好在提高一个音量。 “王师傅能停下车吗,我要上个厕所。” 陈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许医生见了也喊道:“王师傅停一下车好吗?” 还是没有回应,再次花晓琳吸足了气,双手握成喇叭型:“王师傅请停一下车,我要上厕所。”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医生皱眉也学着花晓琳的样子大吼道:“王师傅停一下车!” 坐在驾驶位的王师傅终于动了,但车上的人毛发一下就炸了。 只见他舒活了一下筋骨,脑袋异样的扭动,发出齿轮咬合的声音。 车声音愈发强烈,甚至隐隐盖过雨声,只见王师傅猛踩油门,手却是悬浮的…… 救护车如脱缰的野马,全速超前奔去,之间一声轮胎剧烈摩擦之声,车内甩出一个C字型,而全车人最后见到的是王师傅转过头,被面具覆盖脸露出的诡异微笑。 “啊啊啊!” 救护车一阵剧烈晃动整个车被掀翻砸入一堆花草茂盛之处。 当陈婉醒来只感到双腿剧烈的疼痛,仿佛从三楼跌下实实的落在水泥地上一样。 不过这已经是清醒了,至少这还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滴滴!” 似有什么微热的液体滴落到陈婉的脸上,陈婉挣扎着望去,只见一只手悬在陈婉头顶正不断地流血。 陈婉拼死晃动那基本失去感觉的左臂,可努力了半天却还是无法触及到。 无名指的戒指映照出陈婉绝望的表情,陈婉鼻头发酸,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胸大了不起,跑步累不死你!” “不就是说你句胸大无脑吗?你咋还勾搭我男朋友呢?” “嘻嘻,婉姐我要结婚了,青梅竹马哦!” 昨日的情景仿佛触及眼前,脑海中全是那个如钻闪耀,如花美丽的女孩。 “对……对不起,我还是救不了你……” 陈婉回忆起车翻转的那个瞬间,花晓琳向自己扑来将自己紧紧抱住,嘴上还念叨着,婉姐小心。 哽咽声被雨声淹没,似是嘲笑着她的弱小不堪,冰冷的风扑面袭来,如刀割一般疼痛。 陈婉将右手从公文包中抽出,偏过头一点点的从车缝中挤出。 自始至终她都没敢回头,因为她完全不能接受花晓琳死亡的事实。 车门前破碎的玻璃已经被清理了很显然有人逃了出来。 “婉姐你还活着!” 许医生一瘸一拐的捂着伤口朝陈婉走来,一大片玻璃扎进左肩,右眼镜片完全碎裂,左眼眼睛也裂开了一道缝。 陈婉低着头,暴雨将她的发梢淋湿,遮盖住她的眼睛。 “唉,那个老头子发什么神经,他不要命了为啥要牵连我们?” 许医生暴怒的吼叫着,随后牵引到了伤口,顿时疼的哭出声来。 “婉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晓琳她怎么样……” 陈婉突然抱起头,口中发出细微的声响:“晓琳她……她为了救我……死……死了!” 最后那个死音的音节发了四次后才脱口,吐完最后一个字,陈婉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跪倒哭泣。 “唉……那个老头也死掉了,现在……” 许医生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对方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心里一阵发寒,望向对方的脸,却发现它此时已被长发遮住如贞子一般。 逃离这里,用最快的速度,这是他最后一个念想。 转过身,拖着疲惫的身体逃离,快速走动的声音引起了陈婉的注意。 抬起头,陈婉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似要点燃这无尽的黑暗。 一个森然惨白的恐怖面具贴在许医生的背后,在陈婉的注视中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啊啊啊!” 宛若厉鬼的吼叫从陈婉口中喊出,她的发丝早已被雨水打湿,白大褂也早已被鲜血染红,她披头散发想女鬼一样追着许医生不放。 许医生没敢回头只能闷头往前跑,一路上惊恐的吼叫。 “婉姐,我是许鸿啊!” “你别在追我了行不行?” “我错了,我不该偷窥你洗澡,再说我也没看全啊,就看了几眼后背,后来不是被主任抓住了吗,我也受到了惩罚调来了这里!再说我不是承认错误了,那些果照你不都删了吗!啊啊啊,我真的没有了,求你放过我吧。” 陈婉此时已经癫狂,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句都没听到心里去,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为花晓琳报仇。 “啊!” 许鸿率先由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陈婉紧跟其后一刀捅入他的背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净利落。 可那面具仿佛知道了她的动作,在她捅到许红的背后前突然淡化消失在陈婉眼前。 “啊啊!“ 陈婉将他摁在地上,许鸿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身躯就如同纸糊般裂开,爆炒豆子的声音回荡着陈婉耳边。 来不及思考和痛苦,那面具突然又出现在陈婉面前,随着陈婉猩红瞳孔中映照的杀意,那丑陋的嘴角再次泛起一股笑意。 “给我去死!” 陈婉不要命的扑上前去,却扑了个空。 硬撑着散架的身体朝对方追去。 雨越来越大,道路变得十分泥泞,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给我……停下……” 陈婉已经追出百步,仅存的意识也越发昏沉。 夜守臣举着油纸伞,背着黄小烟步履蹒跚。 小姑娘真就向二百五的胖子靠拢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像表面那么轻的。 夜守臣累得再次蹲下,伸手再次探查了一下黄小烟的鼻息。 还好,一定要撑住啊。 森然恐怖的面具再次出现,陈婉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前方捅去。 “咔擦!” 手术刀在陈婉手中崩碎,她感觉仿佛刺中了一颗石头一般。 “怎么回事?” 夜守臣感觉被人推了一把,转身查看究竟。 那把雨伞不多不少刚好抽了陈婉‘一巴掌‘,陈婉耳边仿佛有厉鬼咆哮死去。 在意识溃散前,陈婉最后才明白了,为什么那个面具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为什么总是追不到他。 呵呵,原来最后被带上面具的人居然是自己。 “对不起。” 夜守臣神经大条的接了一句:”没关系!“ 似乎是听到死去之人的回应。 陈婉嘴角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谢谢!” …… 夜守臣拖着两个妹子在雨中蜗牛移动,边走边哭喊道。 “这他妈都什么事啊?老子不就想骗点钱生活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走到一个车祸现场旁,夜守臣看了一眼身边穿白大褂的美女,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怎么看都是一辆救护车吧? 不会吧,我打电话是让你们来救我的,你们怎么出车祸了? 翻成这样,这车速要快成啥样,你们是去飙车了吗? 这转弯的轨迹……雷速登C字漂移? 拜托,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似乎是受到了夜守臣的召唤,一个手渐渐伸了出来,夜守臣听到了细微的呼喊声。 “救我……” 似乎声音那头彻底昏死过去。 夜守臣:“……” (╯°Д°)╯ ┻━┻ ?·°(???﹏???)°·? ε(┬┬﹏┬┬)3 ▌°Д °;)っ 第九章,人面妖根,‘墨夜’第三层 ”大师兄夜明山异魔的波动太过强烈,凭我们这些人……跑过去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吧。“ 一位黄色长发的小姑娘手握罗盘,见指针晃动的厉害,不由心悸的扯了扯身边男子的袖子。 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没有讲的太直白。 我们这七个人跑过去,也就送个经验吧? 请师伯他们来不好吗? 大师兄你真不是天命之子别再看凡间小说了好吗? “怕啥,师傅给咱的伏妖乾坤锁可是连妖王都能困住,区区一个丙级上等异魔而已,咱七个师兄弟摆个北斗七星阵用纯阳真火炼它几个时辰,到时候师兄我手握煞魔剑,非一刀劈死他不可。” 大师兄阴阴一笑,鼻子都要顶破天际了。 “老阴逼……” 小师妹突然别了个画风,嫌弃的呸了一句。 “哈?” 大师兄僵硬的转过头,小师妹画风又正常了起来。 “加油,大师兄你最棒了!” 这才对呀! 来呀深深地崇拜我吧,自此战以后我将名动现世。 吼吼吼! “大师兄他们来了!” 据这里百米外,被大师兄逼去前面探路的二师弟大吼着,手上飞剑起舞与空中那诡异的飞鸟战成一团。 “二师兄好棒啊!” 小师妹飞来在身后拍着手加油,手上的铃铛发出振奋人心的鼓舞。 二师兄内心一凉,泪流满面,可手上确是越战越猛,竟不顾对方朝心脏刺来,夺命用剑斩向对方头颅。 "咔擦!" 无头鸟身坠落,血液溅了二师兄一身。 见小师妹欢快的御剑飞来,二师兄瑟缩的后退。 你不要过,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二师兄咕咚的喉咙发出惨叫。 我差点就要死了,能不能别使用你那万恶的振奋技能了。 “二师兄好勇猛啊!” 小师妹冒出星星眼。 二师兄差点一下子就背过气去。 你……你……你臭不要脸,要不是你用那紫金萱花铃谁会不要命的上前拼,就差一点点啊,就差一点点你就可以给我收尸了。 “二师弟干的不错。” 大师兄御剑飞来手中还抱着一柄煞魔剑。 你也忒臭不要脸,我跑到前面了还不是你指示的。 还什么除了你外我实力最强,让我探路有保障,你好到后头保护大家安全, 我信你个大头鬼。 “大师兄,小师妹多……多谢关心。” 二师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嘻嘻,二师兄发现那个异魔了吗?” “就在前面那处破庙内,那个丙级上等异魔正吸食着周围的戾气。” 二师兄关系的自己性命神色不由凝重了许多。 “好那就让我来回回那个家伙!” 大师兄大笑一声,虎躯一震煞魔剑的纹路被激活,一道十丈长的剑气破空而来。 不过还未等斩到破庙却像深陷泥潭一般消失。 “此地有古怪!” 半响后,大师兄缓缓吐出这么一个结论。 周围的师弟都尴尬的看着他,有倾倒之势。 “罢了,我陈某今日就以力破万法,看我煞魔剑斩了那个妖孽。” 数到剑气刺破空气,带动气流朝破庙斩来。 大师兄目光如炬,长发飘逸,青袍飞舞,神色凌厉间竟真有那么回事。 当然也仅限于此,大师兄也就能斩斩空气仅此而已。 “哈哈,没想到这异魔竟如此强大,罢了近日陈某就拿出毕生所学,定要斩他。”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大师兄低下头,周围的灵气如潮水般纳入口中。 “剑在我手,意在我心,最终奥义……剑荡九州!” 持剑人出现在大师兄背后,大师兄挥剑,持剑人亦挥剑。 黑夜破开,天际传来一道曙光。 “好强大,难道这就是大师兄的真正实力吗?” 二师弟挡着夺目的光束刺向眼睛,声音充满震撼。 “大师兄……难道真是天命之子?” 小师妹直视着持剑人若有所思。 “你露馅了……” 小师妹捂着头,一指将传影玉佩碾碎。 白光散去,只剩下大师兄威严的吼叫声回荡在天际。 在场之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眯眯眼,眯眯眼闭着眼,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破……破……破开了。” 内心卧槽的二师兄结巴的喊道,随后又立刻闭上嘴。 只见大师兄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大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走了!” 小师妹拍了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不知该摆什么姿势的大师兄。 “咦,嘶,周围的人呢?” “在里面看那个人面妖根。” 大师兄闻讯御剑赶去,发现众师弟捏动法决操控着伏妖乾坤锁。 ”大师兄快来,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在众人围绕的一颗苍天巨树下,一张张恐怖的白脸从中长出,嘶哑的尖叫不断冲击着众人耳膜,让他们灵气涣散。 大师兄轻笑一声,从青袍中扔出一本古书,捏动法决轻声道:“北斗七星阵,凝!” 北斗七星阵乃上古仙阵,一般人别说布下它,就算只是画出阵图也是难上青天。 换句话说别说区区七个修仙的小辈,就算是七个阵道大能也无法聚成此阵,他们实战的无非是凭借古书上的阵图,借一点山川之势。 总之名字高大尚,成品却很唬人。 不过对这些小辈来说也足够了。 古书散发出神圣的光辉,将众人包裹,那人面妖根被铁链死死锁住,众多的白脸散发出凄厉的咆哮。 “师妹看架势这丙级上等异魔也不过如此,看我用纯阳真火炼它半个时辰!” 大师兄自燃了,浑身散发出火光,不过衣服质量很好也就没有烧坏,他掌上发力链子突然边的火红无比,人面妖根顿时被洞穿,冒着热气现场弥漫着烧焦味。 “大师兄,这样不会引起森林大火吧?” 二师兄倒吸口凉气,看着熊熊烈火不断蔓延。 “我不知道啊!” 我去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算了大师兄从来也没靠谱过。 “小师妹,你怎么看?” “火焰好漂亮,那个树妖烧起来居然还有点香。” 当我没问过,沉默是金。 “奇怪一切好像顺利的过头了?” 小师妹暗自皱眉道。 “丙级上等异魔,煞魔道盟应该给老多报酬了吧,各位师弟师妹等干完这一仗,咱们下馆子去。” “好……好!” 众人回答的有气无力,因为上一次大师兄这么说的时候请他们吃的是地瓜,上上次是包子,上上上次是拉面。 我去越来越抠了,这次不会是馒头吧! 众人幽怨的看着他,小师妹看了一眼罗盘发现戾气又涨了不少。 引起众怒了呢,真不愧是大师兄。 小师妹吐了吐舌,脑袋感受到了雨水的感觉。 “下雨了?” 小师妹将手指伸向天空,雨水拍打在身上的数量越来越多。 “没事师妹,大师兄我练的可是纯阳真火乃万魔克星,别说凡水就算是咱道家玄阴水都要浇灌不少才能熄灭,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咦,你说的真的吗,你看哪里!” 大师兄顺着对方所指看去,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我靠熊熊大火变火苗了,怎么回事? “哼,定是有妖魔作怪,看我纯阳真火,去!” 大师兄大手一挥,道袍内飞出熊熊火焰重新将那妖物点燃。 “小师妹你看这不就完了!” 小师妹僵笑着指了指前方,大师兄再次回过神去。 只见伏妖乾坤锁已经……断了。 我去这里是修仙世界,为啥热的东西遇冷会裂开,那不是一件上品法器吗,妖王都能束缚。 师傅……你骗我! 咻咻! 人面妖根发出愤怒的吼叫,那焦黑的树皮褪下,露出粉嫩的树心,长在上面的烧伤的白脸变得狰狞恐怖。 “不是吧,烧了半天也就蜕了层皮?” 大雨倾盆而下,将众人淋成了落汤鸡。 而那人面妖根却发出享受的声音,不多时,树心重新被树皮包裹透出铁一般的质感。 “怎么感觉越打越强,我这算是帮他度过天火劫了吗?” 大师兄咽了一口口水,神色冷峻的大喊道:”所有人三,二,一……,哎哎哎,你们犯规了,我还没喊道跑呢?“ 大师兄朝着身后恬不知耻的众人大吼道。 “大师兄你还说我们呢,你自己也不是喊到一就跑起来!” 四师弟吐槽道。 “不可能的,你们怎么变聪明了!” 大师兄因为之前的缘故,逃跑速度一直都是最快的,很快就追上了众人。 “是我们太笨了,被你坑过六七回后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三师兄抹着泪道。 “伤心,原来现在我在你们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不不不,大师兄你太低估自己了,你在我们心中一直都是如此不堪。” 二师兄边跑边将古书收入兜中。 嗬嗬嗬,万年老二的历史要改变了。 “不~,亲爱的五师弟,六师弟你们也这么想吗?” “你别过来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太过分了!咦,为啥感觉后面有人啊……哇啊!” 大师兄抽出煞魔剑朝身后拍来的手掌斩去,一阵火花四溅,大师兄如受重击,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大师兄!” 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喊道。 大师兄仿佛眼睛进了沙子,捂住沉闷的胸口,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原来我还是有人爱的,呵呵你们这些嘴硬心软家伙。 “撑住啊,等我跑远点你在牺牲啊!” 我靠,你们还老子眼泪。 妈的,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人生太失败了,不想活了? 唉……罢了,坑他们这么久了也该帮他们一把了。 毕竟让他们来除妖的人是我。 “皇天后天,星海无边,天道无极,无法无天。” 大师兄眸中有火焰在燃烧,手中煞魔剑的纹路大放光彩,他如同一枚箭矢朝人面妖根冲去,炽热的纯阳真火熊熊燃烧,整个人似化作一个天地熔炉。 “一剑纵横八万里,一点寒芒照九州。” 剑光如钻闪耀,剑气荡漾回转,天地万邪退散。 “啧啧,不就是拔剑术加纯阳真火吗,大师兄真是的,搞得这么中二喊出来也不觉得羞耻。” 二师兄啧啧赞叹道,嘴上还不停的磕着瓜子。 “二师兄,你说大师兄能赢吗?这股拼命三郎的样子,咱感觉就算是谪仙也能干趴下。” 二师兄敲了一下三师兄的脑袋。 “说啥呢?我大师兄那天纵奇才……小心点谪仙能算到的……你这么说人家,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哦哦哦,那我们还上不上了!” 刚才除了大师兄为了帅一直找姿势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将灵气送进了伏妖乾坤锁,现在基本上都被榨干了,即便将丹药当糖丸吃一时间也补不回来。 “再等等,上个月大师兄还欠我三块灵石没换!” …… “灭天剑气!” “焚天剑法!” “破天九式!” “斩天剑诀!” 大师兄一口一口的喊着灭天,斩天,破天,焚天,天都怒了。 雷声大作,天雷滚滚。 此时大师兄浑身是伤,基本上陷入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天道不公,总有一天,我要这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大师兄突然沉默了,因为脚前被雷劈的焦黑。 人面妖根的树根已经来到跟前,大师兄吐出一口气,伤口鲜血直流,眼神溃散。 他放弃了挣扎,闭上眼静等死亡的到来。 你们一定要安全的逃出去…… “大师兄,我来助你!” 二师兄掏出一把大斧子,与之碰撞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你……” “呵呵,大师兄我们可是同一师门的啊,我们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呢?” 二师兄抹去了鼻血,眼神坚定的直视前方。 “我是说……” “放心,大家都来了,没有人会逃,今日我们一定要除了这祸害。” “听我说……” “大师兄不要再劝我们了,我们心意已决,同生死共进退。” “二师兄,大师兄可能是想说……你那把斧子差点就要了他的老命。” 二师兄疑惑地看了看手中只剩下木棒的斧柄,随后瞥了一眼大师兄。 大师兄一脸黑人问号,只见飞出去的斧头距离他的裆部也就差一线之隔…… “呃……大师兄不愧为天命之子。” “行了!” 小师妹撅着小嘴一蹦一跳的前来,手上的紫金萱花铃发出振奋人心的声音。 “大师兄现在可不是装弱的时候,使出你的全力吧。” “卧槽,你还有所保留,我竟然又被你骗了!” 除了小师妹外的所有师弟都震惊的望着他,不禁泪流满面,这么说来难道我们真的是不太聪明的丫子吗…… …… 请问身边有三个昏迷的妹子咋办,在线等急? 夜守臣此时又回到了‘墨夜古董店’,捣鼓了半天才找到老夜家留下的秘方。 至于行不行,在不救治估计人都躺尸了。 将黄小烟放下,裸露在外的腿让夜守臣内心一颤。 这个姑娘居然还是残疾人,看这假肢的样子应该被雨水冲坏了吧? 我居然还骗她五十万,我……唉…… 夜守臣将三者安顿好,决定前往‘墨夜古董店’的第三层。 哪里都是夜家最珍贵的古董。 老爷子消失前曾跟夜守臣说过如果遇到悔恨或者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将那件古董送给那个人。 第十章,老爷子的遗物,师妹你混蛋 夜守臣来到‘墨夜’第三层,门后面是一片黑暗,解开锁屏顺着微弱的灯光寻找老爷子留下来的古董,至于为什么不打开手电筒纯粹是因为手机没电了。 ‘墨夜’三层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比起一二层来说小了不止一倍,但对于一个抹黑前行的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老爷子说的古董是一个复古的煤灯,传闻有拘魂存命的作用,就像诸葛亮的那个七星灯,点燃后若灯芯不灭便能苟活于世,至于为啥说的这么玄乎,其因存粹是因为老爷子生前是个道士。 不过那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茅山的还是散修,不过听他酒后胡言道当年奶奶就是被他哄骗来的,说什么缘定三生的缘分上辈子的在逃公主与世子,老爷子逆天轮回为奶奶下碧落黄泉,当然事后那他都说那是酒后胡言不得当真。 小时候夜守臣跟着老爷子到处施法,不是那种天灵灵地灵灵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咱家老爷子高级直接现场画符,动不动就显圣真君,无极上人,太上老君的请。 至于厉不厉害咱是不知道,反正事后都没有人过来找茬说被骗什么的。 夜守臣神棍的本身大概很多一部分都是跟老爷子学的。 此时夜守臣来到了黄小烟跟前,他手上抱着一盏青铜所制的煤灯。 它虽然蒙了一层灰,却没有半点腐朽之样,整个灯神被擦拭后光滑细腻,透着尚好青铜所蕴含的质感。 使用最后的电量上网上查了查煤灯怎么点,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煤灯点燃。 灯芯燃气的小小火焰十分可爱有活力,跳动的小火星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不过这可把夜守臣吓坏了,轻手轻脚地找了点遮挡物,不要让风将其吹灭。 转身来到陈婉与花晓琳前,前面已经检查过两人了,呼吸心跳什么地倒没啥问题,只是花晓琳流血有点多,店里也没有绷带。 夜守臣只能找了个还算干净地毛巾凑合了一下。 至于陈婉,嘿,好家伙,睡得可真香啊,你看看那甜美幸福地微笑,你再看看那溜了一沙发的口水。 我……(╯°Д°)╯ ┻━┻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夜守臣疲倦的摊在地上,卷起的风又微微吹动了灯芯上不安分的小火苗,这可又把他下了一条,瞬间起身腰板绷得贼直,随后又慢慢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替黄小烟擦了擦脸。 老爷子你可千万别骗我啊,你要是骗我今后我可是要下碧落黄泉去找你的。 …… 大师兄再次倒飞出去,将鼻间血迹抹去后,用剑撑着身子像一座守望的石像。 “大师兄别再摆poss了,还有什么绝学就赶快使出来吧,别再藏着掖着了。” 二师兄被一根根藤曼吊起,脑袋朝下,手中辟邪梨花开山斧的斧刃卷成麻花,二师兄尚且如此其他师弟也好不到那去,衣衫褴褛不说,就是那脸上的红杠也真心破相。 当然全场最轻松的就是小师妹,看这会还在卖萌耍宝喊着众师兄加油呢。 呜呜,每当小师妹要被人面妖根羞耻的捆绑时,她就开挂,摇摇紫金宣花铃一众师兄弟都不要命的往上冲,也就大师兄修为高没受啥影响。 “都用完了啊,这鬼患绝逼达到了丙级上等,就算我献祭元神用太阳真火估计都炼不死他。” 大师兄很无奈的摆了摆手,因为这太阳真火需要极为强大的元神推动,自己元神修练不过十日自然是无法发挥出太大的力量, 唉,早知道不出来得瑟了,装逼害死人啊,为啥那些小说的主角都是绝境反杀破后而立,我也是天命之人哎,难道不是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吗? 果然猥琐发育别浪才是王道,若陈某今日能活着出去……我那一定要先砍死那不靠谱的师尊。 大师兄吐出一口浊气,煞魔剑御空劈砍将缠绕着众师兄的藤曼尽数斩断。 “你们退后。” 二师兄等人闻讯爆退到大师兄身后。 此时大师兄灌了许口仙酒,双指一挥,停于空中的煞魔剑心声感应归入大师兄背后的剑鞘。 “这是炙龙浆……嘶,大师兄可是收服了宗门蕴养的第三龙炎——地狱火?” 大师兄低头轻笑,隐藏在长发下的灵眸如流淌的岩浆,宏大的声音响起如帝王般睥睨天下。 “错,是太虚龙炎之首——焚世焱。” 龙吼声响彻天际,恐怖的高温使空间极度扭曲,大师兄一步踏前,双臂地血肉纷纷破开,背后龙影越发狰狞,众师兄再度退后,身上的衣服开始自燃,动用灵力震压了许久才阻止其燃烧。 小师妹早早躲到众师兄后面,逃出了波及范围,见大师兄舍命开大,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惋惜。 “献祭了元神,你会死的……” 人面妖根凄厉地咆哮,成千上万扎根于地下地根系尽数燃尽,这焚世焱除了能灭魔体外还能斩灵,对人面妖根这种生出灵识不过十年的魔患危害极大。 大师兄凌空虚度,立于天空之上,周身龙影徘徊,如一尊缓缓升起地大日。 人面妖根上地人脸被那光芒刺得睁不开眼,一震黑雾将自身笼罩竭力躲避那灭世的高温。 刷刷! 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大腿粗地藤曼拔地而起,大地颤抖,地表塌陷,石破天惊。 眼见藤曼约聚越多,将大师兄包裹成球,二师兄的嗓子眼也提起来了。 那种急切掏心肺腑,绝不是大师兄完蛋自己也要跟着团灭造成的…… “不好,那人面妖根也拼命了,我们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 二师兄说完毅然站起身,威风凛凛。 然后又一屁股跌倒了,就像小朋友被突然摁到一样,整个人陷入了懵逼状态。 “哎呦,小事小事坐久了腿麻了而已。” 迎上了诸位诧异地目光,二师兄老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藤曼上有毒,能通过荆条刺入皮肤后溶于血液。” 小师妹缓缓走来,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面镜子端在二师兄面前。 二师兄拖着麻痹地腿凑上去瞅了瞅,发现额头苍白,胸膛发黑,一股上了年纪能力不行了的样子。 “二师兄歇息一下吧,我们干不动了。” 三师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二师兄转过头去欲要说什么,顿时被面前那个纵欲过度的妖怪给吓到了。 “你你你……” 只见面前之人双眼无神,面黄肌瘦,颧骨突出,头发花白…… 咦,不对对方头发本来就是白色的啊……咳咳,不好意思重点错了。 总之与往日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咳咳,英朗神俊的逍遥书生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三师兄看了一眼镜子,唏嘘道。 “这魔患不仅能吸收阳气还能吸收寿元,刚才大师兄憋大招的时候我丢了二十年的青春啊!” 二师兄看向其他众师兄也大差不差都有肾虚与衰老的迹象,当然划水的小师妹除外。 二师兄一咬牙,坚定道。 “那我就让仙神上身,替大师兄分担压力。” “小师妹说被藤曼吸久了,会阳痿的。” “这种重要的时刻,我们不能盲目自大去给大师兄添乱,得赶快去毒恢复才能帮到大师兄。” 二师兄说的如此深明大义,慷慨激昂。 我们差点就信了…… 众师兄都偏过头去,示意不认识这个二货。 “我去帮他,你们快走!” 小师妹眸子镀了一层冰霜,身伴冰雪异相。 “什么?” 二师兄以为他听错了,要知道这个坑货可是一直卖队友从未亲自动过手,注意是从未!从未! 呜呜,我们好惨啊! “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去了也是送死,这里交给我和大师兄你们快走。” 小师妹手持碧水弓轻声道。 我去师妹终于要出手了吗,呜呜第一次啊,我感动的都快哭了。 是我们感动的都要哭了。 众师兄心有灵犀的相互张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师妹拉弓上弦聚灵成箭超远方射去,灵箭所到之处一片冰海,邪物尽碎,灵压让弱小的鬼类无法上前。 “罗盘所指,这个方向戾气最弱,你们顺着我这一箭离开,一会我和大师兄与你们汇合。” 小师妹指尖符咒自燃,一只巨龟出现在众师兄脚下。 “二师兄顿时感觉天翻地覆,见小师妹萧瑟的背影在黑夜中挣扎,见大师兄被包裹在藤蔓中生死未卜。” “泪……就如同泉水喷涌而出,不多时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二师兄终于忍不住了失声痛哭,在此之前他不敢出声,因为他怕那样会让两人分心,将两人至于危险之中。” 逍遥书生也就是三师弟吞了几枚丹药,展开扇子轻叹道。 他看透了二师兄的心思,以上都是他由感而发。 “二师兄别难过了,你放心他们会没事的。” 三师弟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语气温柔充满希望。 众师弟都前来安慰,他们都被二师兄朴实无华的兄弟真情所感动到了。 二师兄哭的更厉害了,将众师兄的手推开,一个人在角落独自神伤。 “二师兄,小师妹乃现世谪仙转世,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呜呜,我的潜龟咒啊,小师妹什么时候顺走的啊!” “还谪仙转世呢?我呸!” “呜哇~我攒了三年的灵石才买的啊,呜呜,师傅都给你们这么多灵宝了你们还抢劫我,人性难测,放也防不住啊!” 众师兄脸色一僵,纷纷倾倒。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