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火火火十万火急》 第一章 序 我不懂历史,纯属娱乐,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世出英雄,盛世出豪杰。 嘉永五年。中原八国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各国之间是互相提防,互相猜疑。 北荒蛮族趁机入侵中原,一时天下大乱,中原势危,中原诸国在北荒铁骑下不堪一击,他们毫无人性,屠城成魔,中原几乎灭族。 天下纷争,战火不断,生灵涂炭,中原小国天龙力挽狂澜,驱逐北荒蛮族,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天龙第一战神薛烈功不可没,被封为一字并肩王,驻守燕京城,震慑北荒。 战神薛烈血战天下,几乎杀尽北魏,后楚,西晋的皇族,并且亲率大军顺势扫荡天下武林各大门派,天下武林也几乎惨遭灭门之灾。人神共愤的薛烈被天下武林人士恨之入骨,三国皇族幸存者为了复国共聚一堂,密谋复国,匡扶正统王朝。 天下太平,薛烈中年得子,一对孪生兄弟喜降王府,可惜的是,一只神出其来的金雕突然从天而降破窗而入叼走了一名婴儿,金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婴儿也生死不明。 随后他的爱妾也身怀六甲,却被王妃梁夫人赶出王府,自此下落不明。 数年之后,新皇登基,威震北方的薛烈不除,他寝食难安,为此他处处刁难薛烈。 薛烈为了自保,不顾家将反对,誓不起兵,甘愿遣散家将,交出兵权,一起和他出生入死的四大神将,八大护卫,十八金刚,三十六铁骑,一一和薛烈挥泪告别,尤其是他的左膀右臂,足智多谋,功夫又深不可测的日月双星也杳无踪迹。 但是新皇杨烨仍不放心,要薛烈把幼子薛东岳送到京城金陵抚养。薛烈自然不舍得让自己的幼子做为人质,他知道自己不死,新皇不安,为表忠心他亲率三万大军远征北伐,直把北荒王朝赶杀在寒冷无比的茫茫北极,薛烈孤军深入,在冰天雪地的雪山下就要一举歼灭北荒王朝的最后时刻,一直恐怖的雪人部队从雪地下一涌而出,一代战神薛烈最终望着燕京城,战死不倒!他所率领的大军只剩下三千余人杀出重围,驻扎在燕京以北百里的虎头关。 薛烈以死报国,新皇杨桦终于心安,念其战功赫赫,便于心不忍封薛烈之子薛东岳世袭罔替,但是命其终身不得踏出燕京城一步。 北荒王朝对天发誓,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一定要踏平中原,把薛烈一族赶尽杀绝,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天下武林人士也山盟海誓一定要杀了薛烈后人,父债子还,为死去的武林同道讨个公道,以祭奠亡灵! 北魏王朝的天下英雄令,西晋王朝的白玉权仗,据说都被薛烈据为己有。 有不少武林高手为了夺回这两件至尊宝物,不顾生死地勇闯燕京王王府,可惜的是,他们每次闯进去,就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再也没有人敢以身试险。 第一章 落魄的小王爷 燕京城。 十年了,人们已渐渐淡忘了曾经在城内权倾朝野,威震天下的一字并肩王薛烈,往日戒备森严又富丽堂皇的燕京王府,已改成了燕京总兵府。 清晨,燕京城南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大门紧闭,知府胡大人一大早就带着亲随进行每天一次的例行拜访,说是拜访其实是例行检查。 随从趾高气扬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门,厉声喊道“开门,开门。” 胡大人没有阻止他,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片刻,重重的大门‘吱呀,吱呀’地缓缓地打开,一个精瘦的白衣中年汉子一脸睡意,极其不耐烦地看了胡大人一眼,冷冷地道“这么早,真是辛苦你了!” 胡大人满脸微笑的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随从却不高兴了,大声喝道“大胆,见了府台大人,还不请安。” 中年汉子满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去。 随从气的就要上去拦住他,胡大人轻轻咳了一下,不紧不慢地道“放肆。” 随从极其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郁闷的暗道“不就是一个看门的吗?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是,他不配啊!” 这时,一位黑衣白发驼背的管事慢腾腾的走了出来,慢吞吞的道“胡大人,早啊!让你久等了。” 胡大人满脸笑容地道“权管家,本府如此,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权管家点了点头,道“理解,理解,少爷就在庭院,胡大人,请。” 胡大人客客气气地道“权管家,回见。” 庭院,大树下,围着四五个十来岁的混小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全神贯注的盯着树下看蚂蚁上树。 胡大人独自一人来到庭院,恭恭敬敬地轻喊一声“卑职胡须参见王爷。” 那五个少年依然无动于衷的,非常专注的趴在那里。 胡须胡大人微微一笑,再次毕恭毕敬地道“王爷好雅兴,卑职告辞。”但是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轻唤道“兔崽子,一大早就来打扰王爷,快随我回去。” 中间的锦衣少年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胡须胡大人急忙禁声,转身低头离去。 前院,权管家看也不看胡须胡大人一眼,淡淡地都“不送。” 随从再次不高兴地瞪着双眼,怒道“落水凤凰不如鸡,你一个小小管家,如此这般实在是大不敬!” 权管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小人得志。” 胡大人见此恐慌不安地道“休得无礼,没大没小,还不退下,权管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在下告辞,权管家请留步。” 庭院,传来阵阵欢快的笑语声。 锦衣少年拍了拍手,微笑着站了起来,道“文敖赢了,石头,这次你可服气了吧?” 名叫石头的少年不服气地道“要不是我的蚂蚁被你的蚂蚁挤掉下去,赢的一定是我。” 锦衣少年拍了拍石头的肩膀,道“钱迷,胡言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脸精明的钱迷笑嘻嘻地道“石头,愿赌服输。” 身材魁梧的胡言大大咧咧地道“输不起就不要玩,不就是一顿饭吗?” 文质彬彬的文敖不好意思地道“石头向来是惜财如命,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石头憨憨一笑,挠了挠头,看着锦衣少年,道“东岳再借我点?” 锦衣少年薛东岳坏坏一笑,道“不借,伙计们,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石头光溜溜的扔到大街上啊?”他话音刚落,胡言和钱迷已左右摁住了一脸懵逼的石头。 薛东岳一脸坏笑地道“石头啊石头,输了就不能耍赖,文敖,看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石头一脸哭相地大喊大叫地道“薛东岳,你,你不能这样,士可杀不可辱。” 薛东岳敲了敲石头的头,道“要不这样吧,把你的小鸟放飞了,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钱迷听了,乐呵呵地道“这法子不错,我看行!” 石头求饶道“大坏蛋薛东岳,不带这样玩的,快放开我。” 胡言道“最好找点辣椒油滴到他放屁之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赖。” 薛东岳拍手赞道“行啊胡言,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佩服佩服。” 石头听了大骂道“胡言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文敖道“到这时候还宁死不屈,好,我去找辣椒油。” 石头彻彻底底的怕了,道“你们这群混蛋,不就是一顿饭吗,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我请,我请不就是了!” 薛东岳道“地方我们选?” 石头一脸苦相地点了点头。 薛东岳道“得嘞,醉仙楼,走起。” 醉仙楼。 “我们家少爷要包你们的雅间流云阁。” “不好意思,流云阁不外包。”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家少爷是御史大人的公子。” “对不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外包,流云阁是薛少爷的专用包间。” “哼,就是那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成天花天酒地的薛东岳吗?”一位年轻英俊潇洒的紫衣公子从店外走了进来问道。 店小二道“不错,你是?” “在下姜品。”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御史大人的公子大驾光临,你还不速速打开流云阁,让你掌柜过来。” 店小二嘿嘿一笑,道“我们掌柜不在,姜公子,流云阁不外包,请你见谅。” 姜品淡淡一笑,道“我出三倍的价钱。” 店小二道“对不起,这不是钱的事,流云阁向来是免费为薛少爷准备的。” 姜品听了秀眉一挑,好奇地道“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难道是仗势欺人,你放心,如果他是强行霸占,你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主,他就是王爷,我也要为民除害,把他绳之以法。” 店小二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姜品愤愤不平地道“真是个无恶不作的花花太岁,把人欺负的都不敢直言了,臭小子别让我抓着你的罪证,王爷,王爷了不起吗?本公子这次一定要替天行道。” “哟哟哟,这是谁啊,大上午的就在背后说本少爷的坏话?”薛东岳一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姜品厌烦地看着薛东岳众人,指着薛东岳道“薛东岳,你为什么要霸占流云阁?” 薛东岳咧嘴大笑三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娘公子姜大少爷,怎么,要上流云阁,喊我一声爷,我就让你陪我进一次流云阁。” 姜品气的狠狠地一跺脚,道“你,你,你强行霸占,我要告你!” 薛东岳毫不介意地道“好啊,你不服气,就尽管来咬我啊!我奉陪到底。”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等着瞧。” “来呀,来咬我啊!”薛东岳向姜品勾着手指说道。 姜品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薛东岳指着姜品的背影,大声道“娘公子,就这么走了,我在流云阁等你咬我啊!小二,老规矩。” “好咧,薛少爷请!”店小二欢喜地道。 石头听了一脸黑线,战战兢兢地道“你,你,这,这不是要我命吗?” 酒足饭饱上城楼。 薛东岳遥望着南方,喃喃自语地道“江南好,江南美,江南烟雨让神往!” 文敖道“皇命不可违,江南水乡在梦中,东岳节哀啊!” 薛东岳道“胡言你去过江南,江南女子真的是水嫩鲜灵吗?” 石头鄙夷地道“注意你的身份,想看就去看看,不就完了!” 钱迷道“去看看,确实是完了!” 胡言道“怕就怕刚出去,还没有到江南,就一命呜呼了!” 薛东岳向着南方大声喊道“我要去江南,我要去江南!” 文敖道“令堂是什么意思?” 薛东岳无比郁闷地道“不知道,我没问过。” 胡言道“如果她老人家同意你出城,我们就舍命陪君子!” 薛东岳道“估计不可能。” “卑职丁力,参见王爷!”一位身披盔甲的校尉拱手拜见道。 薛东岳道“免礼。” 丁力笔直的站在那里,恭敬地道“王爷,城高风大,卑职听后你的差遣。” 薛东岳道“没事,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 突然,数条身影从天而来,直扑薛 岳。 丁力拔刀护在薛东岳身前,冷静地喊道“有刺客,弓弩手,射,保护王爷离开,关闭城门,不能让刺客进来。” 数百只弓弩遮天蔽日地射向那半空中的不速之客,薛东岳吓得脸色苍白地慌里慌张的向城楼下逃去。 第二章 第二章 城楼下,薛东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自言自语道“奶奶的,在哪都不让爷爷我安生,看个风景都差一点把命搭进去,真是晦气。”薛东岳一想起刚才自己的狼狈不堪的样子,看了看四周,除了几个士兵并没有他人,便恢复了从容淡定的神情,但是,却没有看见石头他们,不由大吃一惊地喊道“石头,胡言你们可不要死啊!”。 “薛东岳看你那熊样,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朋友没法做了。”石头大声嘲讽道。 薛东岳道“你们傻啊!站在那等死啊!” 钱迷幸灾乐祸地道“我们为什么要跑,他们要杀的是你。” 薛东岳怔了一下,道“说的也是,不过,你们看见那几个杀手没有?” 文敖摇了摇头,胡言道“他妈的,什么都没看见,箭雨过去都不见了人影,太扫兴了!” 石头也道“看这阵势,薛东岳,你这一辈子就只能窝在燕京城了!” 薛东岳意气风发壮怀激烈地道“我薛东岳不做缩头乌龟,要死也要死在江南,我决定了,我不但要下江南,还要拜名师学绝世神功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 “切,就凭你!”石头他们鄙夷地伸出了小拇指,向薛东岳摇了摇。 “是谁在这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一队骑兵整齐有序地奔了过来,为首者英气逼人,年轻有为,他看了薛东岳一眼,很不屑地道“本将盔甲在身,不能下马行礼!” 薛东岳毫不在意地道“惊动陈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陈将军根本就不理睬他,大声喊道“丁力何在?” 丁力在城头上急忙应道“末将在。” 陈将军明知故问地道“刚才发生何事,拉起关门警报?” 丁力大声道“有刺客要刺杀王爷。” 陈将军看着薛东岳,冷冷地道“你就不能安分守己,非得没事找事吗?害的我们劳师动众的。” 薛东岳嘿嘿一笑不语。 胡言愤愤不平地道“陈述,你不就是仗着老子是总兵吗,少在这耀武扬威。” 文敖也道“没大没小,你爹妈难道都没有教你尊卑之分吗?” 陈述充耳不闻,看着薛东岳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有非分之想,下江南,拜名师,还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简直是痴人做梦,你要知道,出燕京城一步,你就必死无疑,告辞!” 胡言道“东岳,不要和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一般见识,走,再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再喝一场,给你压压惊。” 薛东岳摇了摇头,道“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头疑惑不解地道“东岳,你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薛东岳再次摇了摇头,道“你们放心,我没事。” 文敖道“看开点,不要放在心上。” 薛东岳点了点头,道“我先走一步。” 薛东岳没走几步,迎面看见了从来都没有慌张过的权管家,便急忙迎上去,亲切地喊道“权叔,怎么也惊动你老人家了?” 权管家微笑道“少爷没事就好,我们回吧!” 薛东岳搀扶着权管家,小心翼翼地道“权叔,我想下江南。” 权叔抬头看了薛东岳一眼,慢吞吞地道“好啊!” 薛东岳又道“我想拜名师,学武功。” 权管家想了想,不紧不慢地道“齐云山,香炉峰,洞天福地,玉虚真人。” “一石插天,与云并齐,江南第一名山?” “不错。” “洞天福地,玉虚真人,是何方神圣?” “天下三圣之一,不过,小壶天,真仙洞府,张毛毛,千古圣人!” 薛东岳吃惊地道“千古圣人!” 权管家点了点头,道“据说他是真武大帝转世。” “哇塞,好牛的人物,我要拜他为师。”薛东岳崇拜万分地道。 “他和你一般大,而且他是玉虚真人的弟子。” 薛东岳张大了醉,难以置信地道“什么?和我一样大,那不行,我还是拜玉虚真人为师吧,要不然太没面子了!” 屋檐下,一袭黑衣的高月看着薛东岳离自己越来越近,双手一抖,一蓬满天如繁星的银针无声无息又疾又快地射向薛东岳全身,她十分坚信自己一出手,他必死无疑,而且像刺猬一样死去。 然而,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满天银针距那个千刀万剐的薛东岳身前一尺之处,也无声无息地纷纷落地。 薛东岳惊奇地仰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地道“权叔,财从天降啊!” 高月听了又气又恨,手一挥,一把金钱镖闪电般地飞向薛东岳面门。 可惜的是,金钱镖依然在薛东岳面前一尺落了下来。 薛东岳喜不自禁地道“权叔,我们发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他说着便蹲下身体勤快的捡起地上的银针和金钱镖。 权管家也微笑着蹲下身来,一起满地的捡银针和金钱镖。 高月气不打一处,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她气呼呼地冲了出来,娇叱道“薛东岳,你这个混帐王八蛋,去死吧!”她手持一把长剑身姿优美,姿势优雅地刺向薛东岳脖颈,恨不得一剑穿透他的脖子。 薛东岳茫然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惊慌失措的他本能地抬起手臂,然而诡异的是,那把明晃晃亮闪闪的让他心底发寒的长剑在他手臂一尺上方,咔嚓一声,断为几截,黑衣高月口吐一口鲜血,倒飞三丈悲愤地道“薛东岳你这个大骗子,我们都被骗了!你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啊!”说完便晕死了过去。 薛东岳大惑不解地道“怎么回事啊?我怎么骗你了,小美人,你可别死,你给我说清楚啊!” 权管家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银针和金钱镖放进钱袋里,慢慢地道“想知道真相,就把她背回去。” 薛东岳看着那如花似玉的面孔,坏笑道“唉,美人,为了救你,本王可是屈尊大驾了!” 薛家后院。 薛东岳把娇滴滴的人事不知的黑衣貌美如花的少女,交给了青衣雀姨,微笑道“麻烦雀姨了,我娘还好吧?” 雀姨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好,她就好。” “这女子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怒火攻心,又震伤了内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我要去江南,我娘怎么说?” “夫人说脚在你腿下,想去那,就去那!” 薛东岳兴奋不已地道“我娘真的是这么说的?” 雀姨点了点头,道“我们不走一步,我们走一百步,一千步,一万步,再者,不让步出燕京城,我们可以坐马车出燕京城啊!” 薛东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欢天喜地地道“好,太好了,我去准备准备,过两天就下江南,雀姨,再见。” 庭院。 薛东岳兴高采烈地喊道“权叔,你准备一下,过两天我们就下江南。” 权管家反问道“夫人同意了?” 薛东岳得意地道“那是自然。” 权管家道“马车现成的,只不过要委屈龙叔给你做一次马夫了,陪你去江南了!” 薛东岳听了看了正在院落中打扫卫生向来是沉默寡言的龙叔一眼,吃惊地问道“你不陪我?” 权管家道“我得看家。” 薛东岳略有失望地道“那,是不是得给我请几个武林高手护驾啊?” 权管家淡淡地道“用不着。” 薛东岳担忧地道“外面,很危险的,怕就怕我走不了多远就可能会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了!” “你怕了?” 薛东岳点了点头,但看着权叔那略有一丝失望的眼神,暗自羞愧,随即摇了摇头,满怀激情地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宁肯壮壮烈烈的死,也不能窝窝囊囊的苟且偷生。” 权管家欣赏又欣慰地看着薛东岳,道“不愧是战神之后,不过,少爷你此次远行必能有所收获。” 第二天傍晚。 后院。 薛东岳一脸讨好地笑问道“雀姨,她没事了?问出来什么没有?” 雀姨微微一笑,道“她叫高月,是江湖上独步天下的暗器世家的嫡系传人。” 薛东岳若有所悟地问道“那她一定很厉害吧?她既然是一位武林高手,怎么会被震飞昏迷不醒呢?” 雀姨道“她出来了,你问她。”她说完便转身进屋。 薛东岳突然只觉眼前一片灿烂,几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才确信眼前确实是一位活脱脱的美女,好一位绝色佳人呀! 高月一袭白色长裙,宛如仙女下凡,冰清玉洁,乌黑柔顺的披肩秀发,精致的瓜子脸,身材高挑的她风姿绰约,美目盼兮,顾盼若飞,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晶莹圆润的脚踝裸露着,肤若凝脂,闪着性感的光芒,更衬托出她身姿妙曼,婷婷玉立,曲线玲珑,美若天仙。 高月粉脸冷若冰霜,杏眼圆睁,咬牙切齿地用纤纤玉指指着薛东岳,怒不可遏地道“大骗子,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真是个无耻之徒。” 薛东岳被她这一骂,才回过神来,表情极其尴尬地笑了笑,道“你好美啊!江南女子是不是都像你一样都是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 高月鄙夷地娇哼一声,声音清脆甜美地道“你这个大骗子,大色狼,我要杀了你!” 薛东岳道“高月,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骗你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你莫名其妙地昏迷不醒,还是我累死累活地把你背回来的。” 高月一听更加恼羞成怒地道“你背我回来的?” 薛东岳一副受委屈的样子道“是啊,背着软软的,感觉好舒服啊!” 高月听了粉脸一阵红,一阵白,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无比悲愤地道“薛东岳,我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薛东岳茫然不解地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救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口口声声地谋杀亲夫,真是岂有此理!” 高月粉脸一寒,气得又想哭地道“王八蛋,你再说一遍,你就不要装傻充愣了,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必死无疑。” 薛东岳坏笑道“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以后你就做我的丫鬟吧,明天和我一起去江南。” “你白日做梦,不知羞耻的东西。” “不愿意也行,你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扔在大街上,因为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薛东岳说着便一步一步地凶巴巴的向高月走去。 高月吓得花容失色,步步后退地道“你,你不要过来,就算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就是,这身衣服我掏钱不行?” 薛东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高月碰见这种无耻小人,彻彻底底没法子了,看着他伸向自己的恶魔之手,无可奈何的屈服了,怯怯地哭道“我答应你,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薛东岳得意洋洋地笑道“乖乖地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跟我走。” 高月愤怒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是看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好低下头,怯怯的,轻轻哭泣着,极不情愿地跟着他。 第三章 第三章 薛东岳洋洋得意地领着高月来到庭院,对正在修剪花草的龙叔,道“龙叔,别忙活了,跟我走,我们商讨一下出行路线。” 胡言他们早已在客厅恭候多时,胡言一看见清丽脱俗的高月,就惊讶地道“东岳,这位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姑娘?真是太漂亮了!” 石头也嚷道“东岳快告诉我,这么漂亮的媳妇是在那捡的,让我也去捡一个。” 钱迷道“你行啊,看样子,已被你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文敖也道“整个燕京城恐怕没有一个姑娘能比得过她,只是可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高月被他们这个一言,那个一语冷嘲热讽的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钉成刺猬。 薛东岳笑道“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走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胡言道“我和石头去虎头关从军。” 文敖道“我准备参加三年一度的文博考试,这半年足不出户,专心读书。” 钱迷也道“我子承父业,好好经营我们家的钱庄和马场。” 石头道“东岳,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江南?” 薛东岳点了点头。 胡言担心地道“抗旨不尊,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行,你真的不怕?” 薛东岳道“怕,我还是薛东岳吗?好了,我明天就要出门了,说点开心的,来,龙叔,你看看这出行路线,别到时候迷路了!” 这时,权管家走了进来,慢吞吞地道“这是夫人送给少爷的礼物!”他说着把手中的一把古朴典雅的宝刀放在桌上。 薛东岳感激地道“还是我娘心疼我,你看你们一个个都空手而来,怎么好意思啊!” 天微亮。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驰在大街上。 薛东岳看着蜷缩在角落郁郁寡欢的高月,道“你能做王爷我的丫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跟着我,你应该感到荣幸,来,给爷笑一个,别哭丧着脸,我又不欠你的钱。” 高月面无表情地道“薛东岳,你不要猖狂,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你跟着我是不是就想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了我?” 高月冷哼一声,脸扭一边,不搭理他。 “薛东岳,你胆大妄为,竟敢擅自外出!”姜品带着随从当街而立,脆声喝道。 龙叔停下马车,薛东岳把头伸出车窗,道“娘公子,少多管闲事,该去那去那。” 姜品气的直跺脚,道“薛东岳,你这是去送死,你敢踏出燕京城一步,我父亲就上奏朝廷,你不能贪一时之快,连累你全家。” “呦呵,娘公子,我家的生死用不着你操心,赶紧滚蛋。” 姜品气得一跺脚,道“你会后悔的。”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马车再次启程,但是,没走多远,陈述横刀立马,厉声喝道“薛东岳,调头回府,既往不咎。” 薛东岳坐在马车里,道“如果不回去,你想怎么样?” 陈述道“你这是寻死,我父亲他们就在城门口等着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意已决。” 陈述拱手行礼道“勇气可嘉,薛东岳你是个爷们,你放心,如果你要是死在江湖人手中,我一定带兵为你报仇雪恨!” “谢了!” 城门口,知府胡大人,总兵大人陈列,御史大人姜文,还有石头、胡言他们都在静静守候着。 马车缓缓驰来,陈列长剑出鞘,冷冷地道“王爷,出城,斩立决!” 胡须急忙跑到马车前,劝阻道“王爷,请三思而后行啊!” 刚正不阿的姜文一字一语地道“王爷,出城一步,我们可以先斩后奏!” 胡须低头哈腰地道“王爷,你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以身试险啊!” 薛东岳坐在马车里,不耐烦地道“皇上有旨,不准我踏出燕京城一步,可是,如今我乘车而出,没有踏出一步啊!如何算得上违旨。” 胡须他们听了,确实有理,不由面面相觑。 马车再次缓缓驰出城门。 姜文从怀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奏折,严肃地道“来人,六百里加急,送往金陵交给圣上。” 胡须一脸焦急地道“这,这如何是好啊?” 陈列冷冷地道“他就是再强词夺理,出了燕京城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姜文道“我们尽力了!” 胡须无比担忧地道“我真搞不明白,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他为什么要执意如此呢?” 胡言挥着手臂,高呼道“薛东岳,一路顺风啊!” 文敖道“东岳,保重!” 石头道“薛东岳你可千万不要死啊!再碰见像高月那样的女孩,给我捡一个做老婆啊!” 钱迷道“东岳,如果见势不妙就回来吧!” 薛东岳掀起车帘,挥了挥手,微笑着道“又不是生死离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完整无缺的回来的!” 薛东岳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出了燕京城。 “小月月,你直直地看着我干什么?”薛东岳嬉皮笑脸地问道。 高月脸扭在一边,道“我第一次看见急着投胎的人,不过,你要是危难之中我只救你一次,我们就两清了,互不相欠。” “然后呢?” “然后,我要在恰当的时候,亲手杀了你!” “小月月,算你狠,好了,我问你,像你这样的身手,属于什么样的高手?” 高月白了他一眼,道“武林中人,分为初入茅庐,班门弄斧,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五种境界,而我呢,不过是炉火纯青。” “那,你打不过我,不过仍是高手,而我是属于出神入化,还是登峰造极?” “登峰造极整个武林也不到十人,不过,没有你。” “哦,那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那高高手三圣都是谁?”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薛东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在那里,怀中始终抱着那把宝刀,道“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燕京城,江湖中事,我真的是孤陋寡闻。” 高月哼了一声,不禁有些自豪地道“道圣玉虚真人,刀圣洛阳关怀,剑圣金陵孟非。” “那就是说当今武林就属他们三个最厉害了吧?” 高月摇了摇头,道“武林第一高手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古朴。” “张毛毛呢?” “这个大家都很好奇,众说纷纭,应该是伯仲之间。” 薛东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猛地一看,龙叔竟然酣然大睡,任由马车自由前行,吓坏地道“我的妈呀,龙叔,醒醒,权叔怎么让你跟着出来,真是麻烦。” 高月继续道“而且还有更厉害的,你想不想知道?” “还能高过登峰造极?” 高月点了点头。 “是什么?是谁?” “不告诉你。”高月小嘴一撅,闭口不言。 “小月月,好月月,快告诉我,以后只要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高月瞟了他一眼,道“真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就是得道成仙!据说你先父的日月双星已经达到此境界。” “我的天呀,我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拜师学艺,确不知高手就在我以前的府中,真是苍天捉弄啊!”薛东岳捶胸顿足地道。 “他们已经得道成仙,不在人间。” “哦,对了,小月月,你是孤身一人来刺杀本王,还是和那一天城外之人是一路的?” 高月轻拢额前秀发,浅浅一笑,道“保密!你是不是怕了?” 薛东岳轻轻拍了拍宝刀,傲慢地道“你猜!” “薛东岳,滚下来,老子让你死个明白!” 高月莞尔一笑,道“要你命的人来了!” 薛东岳故作镇定自若地道“敢不敢和我一起去瞧瞧?” “去就去,不过你放心,无论你是死在谁手中,我都会替你收尸的。” 薛东岳心中却暗暗骂道“他奶奶的,怕什么来什么,才出城不到十里,麻烦就来了,这如何是好呢?” 薛东岳心中忐忑不安的下了马车,依然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怀抱宝刀,硬着头皮走上前方。 龙叔一手拿着酒葫芦,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一手执着一把乌黑马鞭,醉醺醺地道“少爷,要不要来一口?” 薛东岳看见他就无比郁闷,实在搞不明白,权叔怎么要派他跟着自己,不是睡觉,就是喝酒,一无是处的。 两名一高一低,一胖一瘦,一白衣一黑衣的奇怪男子,白衣胖者手持一对吴越双钩,黑衣瘦者手掂一把凤头斧,二人好奇又警惕的看着薛东岳。 黑衣瘦者手臂一抬,明晃晃的斧头指着薛东岳,威风凛凛地问道“你就是薛东岳?” 薛东岳点了一下头,道“二位找本王有何事?” “我们要借你项上人头!”白衣胖者手中双钩一挥,时起伏吞吐如浪式,气势凌人地道。 “不借!”薛东岳干净利索的答道。 “我们哥俩在燕京城外等了你十年零三个月十六天,就是为了能成为第一个要了你的项上人头。”黑衣瘦者略有激动地道。 薛东岳道“真是辛苦你们俩了,本王非常佩服你们的耐心,不过,你们在城外等这么久,为什么不进城借我项上人头呢?如果,本王不出来,难道你们就要等一辈子吗?” 黑衣瘦者破口大骂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缩头乌龟,龟儿子,纳命来!” 薛东岳道“我看你们就是胆小如鼠的鼠辈,本王不屑和你们动手,小月月他们交给你了!”他说罢便一步退在高月身后。 高月狠狠地瞪了薛东岳一眼,不情愿地道“为什么要我出头,他们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薛东岳道“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当然是首当其冲,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放手大胆去干!” 高月骂了一句“不要脸。” 白衣胖者盯着高月仔细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惊讶地道“你不是江南高家的千手观音高月吗?怎么助纣为虐,与他同流合污了?” 高月羞愧难当的低着头,一手不停地揉捏着衣角,轻轻地道“我们都被骗了,他,他的武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便失手被擒,迫不得已下只好如此这般,其中内情不便多说请二位见谅!” 黑白二人听了先惊呆后惊惧,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东岳,仿佛是看见最恐怖最可怕的人,一步一步身不由己的后退,随即连招呼也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东岳心中暗笑不已,向高月伸出大拇指,道“丫头,没想到从你口中一说,我就天下无敌了!” 高月冷冷地道“我们两清了!” 薛东岳急道“这可不算,是我把他们吓跑的。” 高月想了想,委屈的想哭,道“你就是个无赖!” 薛东岳坏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不过,我还是最想看你笑着的模样。” “薛东岳,可敢与我一战!” 这时,空中飘来了一句话,话落人至,一位白发老人从天而降。 薛东岳心中暗道“他奶奶的,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看来这次出行真是凶多吉少,麻烦不断啊!”但是想归想,他依然保持微笑,不显慌乱地道“来者何人,本王不和无名之辈动手。” 老人淡淡地道“老朽中原嵩山郭跃,王爷隐藏的好深啊!原来是一位出神入化的绝世高手,竟然蒙骗了整个武林,怪不得敢出燕京城,老朽不才,听闻王爷要出燕京城特地从嵩山赶来,一较高低!” 薛东岳道“没听说过,丫头,上!” 高月愤怒地看着薛东岳,道“我打不过,他可是嵩山派的掌门,武功出神入化几欲登峰造极,这次,还是你来吧!” 薛东岳怔住了,这次是要露馅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第四章 第四章 郭跃神情凝重地从背后抽出了长剑,他一生很少出剑,因为,当今能让他拔剑相见的人寥寥无几,可见他是多么的重视薛东岳。 长剑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一切都变成了静止,风中的树叶,飘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场面诡异的可怕,又安静的可怕! 薛东岳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的胸膛心血翻滚,总觉得胸口要爆炸裂开似的,苦不堪言,他闭上了双眼,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可是不甘心的他缓缓拔出了宝刀,就是死,也要轰轰烈烈地去战死。 宝刀缓缓出鞘,淡淡的金光闪现而出,金光划破长空,就好像憋闷已久的金雀,突然间获得了自由,刀锋划出欢快的轻吟,空中隐隐伴有雷声! 空中原本静止的树叶,诡异的一分为二飘落下来。 郭跃如临大敌,表情惊恐地惊呼道“霸王金刀!”话落人已去。 薛东岳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听到郭跃的惊呼声,这才勇敢的睁开两眼,不见郭跃,心情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这才把拔出一半的宝刀缓缓入鞘。 高月也半天才反应过来,看见双腿直哆嗦的薛东岳,不由娇笑道“看你那熊样,吓得都站不稳了,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薛东岳脸色苍白,强颜欢笑地道“本王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可怕的绝世高手,不免有些紧张。” “吹,你尽管吹,都吓成这副模样了,还大言不惭,我都为你感到害臊。” 薛东岳那颗不安和恐惧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他转过身来大惑不解地问道“郭跃刚才喊的什么?什么刀?” 高月抿嘴一笑,道“你真不知道,还是给我装糊涂?” 薛东岳认真地摇了摇头。 “霸王金刀!你这个大笨蛋,我真是搞不懂你了,忽然觉得你既神秘莫测又像一个白痴。”高月说罢便蹦蹦跳跳的钻进了马车。 薛东岳对着天空大声道“明枪已躲,暗箭难防,要想取本王的项上人头,最好正大光明地来,不要给我来阴的,否则,我让他后悔一辈子!” 高月满脸黑线的探出头,很不高兴地问道“你是不是在说我?” 薛东岳上了马车,道“你误会了,我是在警告某些人。” 高月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薛东岳又嬉皮笑脸地道“小月月,好月月,快告诉我,霸王金刀是怎么回事?” 马车再次启程。 高月看着他怀里的霸王金刀,道“让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薛东岳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她,高月喜不自禁又小心翼翼地接过霸王宝刀,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那墨绿色的,不知是用什么皮质做成的刀鞘,触手柔滑细腻,丝丝缕缕的寒意从刀鞘内隐隐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薛东岳急不可待地道“小月月,快说来听听呗。” 高月内心无比激动地翻来翻去仔仔细细地观摩着霸王宝刀,缓缓地道“西楚霸王,知道吧?” “不就是霸王举鼎的项羽吗!” 高月螓首轻点,又道“就是他随身携带的宝刀,据说是千古魔刀,无坚不摧,传说金刀出鞘,血流成河,金刀不红,誓不入鞘,想当初,你父亲就是拿这把刀血洗天下,还有,不是霸王,刀不出鞘!” “难道我是霸王?” 高月也将信将疑地抽了一下,刀身纹丝不动,便道“你看,我就抽不出来,你拔出来让我看看!”说着把刀递给薛东岳。 薛东岳紧张万分地道“你刚才说金刀出鞘,血流成河,金刀不红,誓不入鞘,敢拔吗?” “那是传说,你也信啊!” 薛东岳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缓缓拔出了霸王金刀,郑重其事地递给高月。 寒气逼人的刀锋,金色的刀身隐现几条细细的红线,就像是一条条活灵活现的红蛇,急于饮血! 高月嫣然一笑,霸王宝刀高高举起,向薛东岳当头劈下!还口中喊道“薛东岳,去死吧!” 无坚不摧的霸王金刀依然在薛东岳头顶三寸之处,被一种神奇的无形护罩所拒,一股强大的反击力让高月手臂几乎折断,手中的霸王金刀也掉落在车中。 高月惊恐万分地看着薛东岳,薛东岳怒气冲冲地道“感情我刚才说的你没有听啊,我最讨厌偷袭了,而你一再偷袭本王,非得要本王的命不可吗?” 高月吓得蜷缩在马车角落里,双臂疼痛难忍,恐惧万分地看着发怒起来十分可怕的薛东岳。 薛东岳凶相毕露地移到高月身旁,道“既然如此,休怪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要把你卖到窑子里,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高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娇躯颤抖泣不成声地道“我,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次吧?” 薛东岳一手抓起高月的衣领,凶巴巴地道“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高月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泣不成声地道“只要不让我做羞辱的事,我都依你。” 薛东岳松开了她,道“下不为例!” 高月小鸟依人般的点了点头。 薛东岳拾起宝刀,入鞘,回头一看,龙叔又靠在车厢上酣然大睡,不由大吃一惊地喊道“龙叔,我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掉进沟里死去!” 薛东岳坐在马车里,伸出双腿,道“过来,给我捶捶腿。” 高月轻声不知嘀咕着什么,极不情愿地坐在一旁,第一次如此委屈的伺候他人。 中午时分,来到了通城小镇,上了全镇唯一一家的两层酒楼,要了一桌酒楼拿出手的好酒好菜。 龙叔一言不发,埋头风卷残云般的大吃大喝,根本不顾忌薛东岳。 高月根本就没有心情吃饭,心中郁闷的要死,本以为想用霸王宝刀出其不意的杀了薛东岳,谁知道却适得其反,还差一点被卖到妓院,幸亏自己机灵,一哭,一求就没事了,一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 薛东岳也十分诧异,自己明明不会武功,怎么会发生如此神奇的事情呢?他越想越想不明白。 这时,高月向窗外楼下撇了撇嘴,无精打采地道“麻烦来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薛东岳急忙站起来,来到窗口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黑压压的一片,全身拿着各式兵器的武林人士,几乎把酒楼围了起来。 薛东岳仔细一看,发现他们好像分三帮人,东西南三个方向各一帮人,阵势分明,显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高月也默默地站在薛东岳身后,道“东边的一帮人是以前各国皇族的后人,及其高深莫测的门客,南边的一帮人应该是武林各个门派的高手,西边这帮人相貌怪异,像是北荒蛮族,这次你麻烦大了!” 薛东岳道“真是看不出来,你无所不知啊!” 高月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自豪地道“本姑娘自幼在家耳濡目染,十二岁就开始闯荡江湖,那像你一样白痴一个。” “哎呦,夸你两句,就得意忘形了不是!你再挺也是一马平川,挺不起双峰来,去给我端杯茶,让我想想怎么打发他们。”薛东岳猥琐地看了高月突显的胸脯,不屑一顾地命令道。 高月被他无情的讥讽像霜打的叶子,一下子蔫了下去,撅着嘴倒了一杯热茶,恭敬地递给薛东岳,心中早已骂他个无数遍。 奇怪的是,那三帮人一个个怒气冲冲地瞪着双眼,凶狠地盯着薛东岳,却没有一个人向他出手,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除了阵阵呼吸声,安静的出奇。 薛东岳喝了一口茶,道“想等我下去,再群起而攻之,想得美,我就不下去,我在这好吃好喝的,怕什么,咱们就这么熬着吧!” 高月鄙夷地看了薛东岳一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堂堂的王爷。她心中瞧不起,但不敢表现出来,缓缓地道“他们是有所顾忌,又不想当出头鸟,连名震天下的嵩山派掌门都落荒而逃,他们才不愿意冒失地为他人做嫁衣。” “哦,原来如此啊,那,他们来都来了还要干什么?” “他们在等。” “等什么?” “等机会,反正你现在已经是瓮中捉鳖,插翅难逃了!。” 片刻,薛东岳转过身来,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霸王宝刀,抱在怀里,就向楼下走去。 高月紧随其后的问道“喂喂喂,你是不是想出办法了?” 薛东岳不搭理她,头也不回地对龙叔吩咐道“一会我先下去,然后,你和这丫头悄悄去马车上,看我手势,随时出发。” 龙叔把酒葫芦灌满,似醉非醒地道“晓得了!” 楼下,吃饭的人们包括店小二和掌柜早已被门外那阵势吓得一个个蹲在墙角落里,瑟瑟发抖。 薛东岳一出酒店大门,那群武林人士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个怒视着他,蠢蠢欲动。 薛东岳抱拳道“在下薛东岳,见过各路英雄豪杰!” “少来这一套,薛东岳,父债子偿,今日,我们要用你的项上人头,祭奠那些被人屠薛烈屠杀的亡魂!”一位白发老人怒气冲冲地喊道。 薛东岳再次抱拳道“可否让我报了杀父之仇,我们再了结以往的恩怨!如何?”他说罢一步步向向北荒蛮族走去,并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北荒蛮族身材高大的为首者用生硬的中原话,道“薛东岳,我们之间仇深似海,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他说着拔出了北荒特有的弯刀。 薛东岳却停了下来,一手拍了拍了头,回头道“各位英雄,想当初他们北荒入侵我们中原,杀人无数,中原几乎灭族,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先把这群毫无人性的蛮人杀光,为我们惨死在他们屠刀下中原儿女报仇雪恨!” 薛东岳提起往年那悲惨的往事,武林豪杰顿时变得群情激愤,热血沸腾地抽出各式武器把北荒蛮人们围了起来。 北荒蛮人的首领急忙辩解道“我们不要上了他的当,他这是挑拨离间,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这时,龙叔赶着马车急驰而来,薛东岳匆忙掠起,一跃而上,马车飞驰而去。 “妈的,我们被耍了,追!” 群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才幡然醒悟,一路追了上去。 薛东岳坐在马车里,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高月鄙夷地道“这就是你的法子?” 薛东岳道“我不跑,难道要等死吗?那么多人,只有傻子才会等着送死。” 高月轻蔑地道“你可是堂堂的王爷,还是一位出神入化的高手,如此这般,真是丢人现眼。” 薛东岳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只要能活着,面子算什么!” 第五章 第五章 一路颠簸,傍晚时分,在一个叫石家庄的小村庄停了下来,那些人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 薛东岳脸色发白,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双腿僵硬,扶着车厢艰难地下了车。 高月也秀发凌乱,脸无血色,看样子也好不到哪。 薛东岳打趣道“龙叔,他们没要得我的命,你这车差一点把我晃死。”但见,龙叔斜靠在车上酣然入睡,口水直流,不由吃惊地道“我的天呀,感情你一路睡着,让马儿自由奔放啊!”他说着怒气冲冲地一脚把龙叔踢醒,生气地道“太不像话了,赶紧起来,这不是坑我嘛!” 这时,几位村民迎面而来,薛东岳微笑着道“大叔,你们这地方可有住的地方?” 善良淳朴的村民热情地道“没有,天色已晚,你们不如去我家住吧!” 薛东岳感激地道“谢谢,谢谢,大叔,这就是石家庄,你们可听说过石峰和小石头?” 大叔道“你认识他们父子?他们在燕京可好?” 薛东岳道“他们很好,我和石头是好朋友,他跟我说过他老家就在石家庄。” 薛东岳一行跟着那位大叔,进了他家,大叔让老婆赶紧做饭,笑道“穷乡僻壤,粗茶淡饭,你们将就一些,唉,想当初,我们石家庄也是个几百户的大庄,可恨的是,蛮人入侵,烧杀抢掠,杀人如麻、臭闻数百里,蛮人所至,生灵涂炭,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令人发指,要不是薛王爷驱逐蛮人,匡扶我们汉人大业,石家庄恐怕难有今天这几十户,只可惜,薛王爷战死在北荒,麻烦公子回到燕京城,替我在薛王爷坟前磕几个头。” 薛东岳动情地道“大叔放心,我一定会的。” 大叔的一番话让高月突然对薛家有了重新的认识,没想到薛烈在民间口碑如此之好,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难道是我们错了?不由脱口道“他就是薛王爷的……”她话没说完,薛东岳啪的一声把拍了一下桌子,道“丫头片子,大人讲话,你插什么嘴。” 高月狠狠地瞪了薛东岳一眼,住口不语。 “哈哈哈,白馍,咸菜,热豆腐,不错不错。”一个豪情万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刚落,一个白胡子老道身影一闪,飘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薛东岳对面,一手轻轻按在龙叔的大腿上。 龙叔看都不看他,起身就要离去。 不速之客的白胡子老道,笑吟吟地道“不要这么小气吗,人走可以,酒留下,要不是老道我把那群人支开,怎能安安生生地坐在这吃饭呢!” 龙叔把酒葫芦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坐在马车上。 薛东岳听了,才知道是这位邋遢的老道出手相助,自己才平安脱险,急忙站了起来,抱拳谢道“多谢前辈好意,在下不胜感激。” 白胡子老道伸手抓起一个白馒头,啃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不用,拜我为师即可。” 薛东岳看了高月一眼,高月摇了摇头,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东岳委婉拒绝道“我此行就是为了去齐云山,拜玉虚真人为师。” 白胡子老道,喝了一口酒,道“玉虚小儿,已经有一个张毛毛了,好事总不能让他全占了!” 薛东岳道“敢问仙长如何称呼?也好叫晚辈再思量思量。” 白胡子老道,眯着眼睛,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拜我为师,除了张毛毛,没人能比的过你。” “难道你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第一高手古朴?”薛东岳震惊地问道。 白胡子老道,不高兴地道“别给我提他,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薛东岳道“不拜!” 白胡子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薛东岳,不解地问道“你冒着这么大的险出来,不就是为了拜名师吗?” “可惜你不是。”薛东岳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哈哈哈……,没想到破烂老道也有吃瘪的时候,真是少见。”门外又传来一句粗犷豪迈的声音,随即一位赤着上身,身材壮实的宛如小山的中年蛮人,他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的,房子都震撼的摇晃,房顶上的灰尘扑扑直落。 白胡子老道,慢慢地道“我都吃完了,你才过来。” 中年蛮人道“我这副身材,能赶在你身后,已经不错了!”他进了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薛东岳。 高月惊恐地看着这中年蛮人,胆战心惊的道“北荒第一武士,也是北荒第一武神铁骨打!”她说完蹑手蹑脚的站在薛东岳身旁。 薛东岳看到高月那紧张不安的样子,知道来者不善,紧紧抱住怀中的霸王宝刀,暗暗思忖脱身之计。 白胡子老道,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地道“他是我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大叔几乎懵了,看看白胡子老道,看看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不知该如何是好。 铁骨打声如洪钟地道“破烂老道,他已经拒绝你了,我们北荒要拿他人头祭旗。” “大家都不要你争我抢了,他是我们老爷要请的贵客。”这时,又一位青衣中年儒士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道。 薛东岳向高月问道“这又是谁?” 高月再次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轻轻道“他是那些皇族后裔联盟所请的第一门客,一身功夫不比三圣差。” 薛东岳喃喃自语道“今天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绝世高手,中午在酒楼怎么没见他们?” “以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与那些人为伍,他们都是天下武林排名前十的高手,能一睹他们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高月喜不自禁地道。 薛东岳不悦地道“是跟我的荣幸。” 铁骨打道“欧阳柏,你也想横插一脚吗?” 欧阳柏淡淡地道“我家老爷想请他归还两件东西,事罢,就与我无关。” 薛东岳百思不解地低声向高月问道“我欠他们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高月抿嘴轻笑道“白玉权仗和天下英雄令,你真的对一切毫不知情?” 薛东岳神情庄重地摇了摇头,对大叔道“我们商量点陈年旧账,让你受惊了,你去和大婶都进里屋,没事不要出来。” 大叔不放心地道“公子,你?” 薛东岳微笑着道“放心,没事。” 铁骨打道“欧阳柏,我奉命而来,岂能空手而归!” 欧阳柏也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要不然,我们试试,让在下见识见识阁下的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之体。” 白胡子老道拍手赞道“我看行!” 铁骨打道“你我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白胡子老道,摸着胡子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啊!” 薛东岳不耐烦地道“你们打不打,不打,我困了,可要去睡了!还有,要打出去打,谁打赢了,喊醒我即可。” 白胡子老道赞不绝口地道“气势不凡,我喜欢,这徒弟我要定了!” 欧阳柏道“只要他跟着在下回去,把东西物归原主,在下一定劝他做前辈的高徒,如何?” 铁骨打勃然大怒道“欧阳柏,你要联手对付我?就不怕让天下武林所耻笑!” 欧阳柏道“怕什么,你是蛮人,我们是汉人,当然要一致对外了!” 他们三人成三角之势,都是蓄势待发。 高月轻轻拽了一下薛东岳的衣角,轻道“走了,睡觉。”口中说着,双眼却偷偷瞟向后屋,意思是赶快溜之大吉吧! 薛东岳却道“再看看,再看看。” 高月道“傻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本以为要发生一场千载难逢,惊天动地的绝世高手之间决战的精彩好戏,出人意料的是,铁骨打说了一句欺人太甚,就转身离去。 薛东岳都惊呆了,好戏没开演就结束了,实在是让人失望。 欧阳柏看着白胡子老道,道“我是否可以把他带走?” 白胡子老道,态度傲慢地道“不行!” 欧阳柏微微一笑,道“反正他要去江南,我们江南见,前辈,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欧阳柏一走,白胡子老道笑眯眯地道“你,考虑的怎么样啊?” 薛东岳道“只要能让我成为天下第一,我就拜你为师。” 白胡子老道听了,愁眉苦脸地道“有张毛毛在,你恐怕不行。” 薛东岳道“那,还是算了吧!再见,不,再也不见,我要睡了!” 白胡子老道把酒葫芦放在桌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羊皮纸裹着的东西,他手指轻轻一弹那东西就隔空落在薛东岳的怀中,并道“喝了人家的酒,不能白喝的,年轻人,不见不散哦!”他说完就凭空消失不见。 薛东岳十分嫌弃地打开羊皮纸,还道“什么玩意啊,这么臭不可闻!” 两颗红润鲜艳的奇臭异果,散发着阵阵恶臭,薛东岳恶心的正要把它扔掉,高月却惊喜地道“蟠桃!” 薛东岳急忙把所谓的蟠桃用羊皮纸包着,好奇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高月双眼发光地盯着薛东岳手中的羊皮纸,道“昆仑山,你知道吧!” 薛东岳点了点头。 高月神神秘秘地道“想知道什么是蟠桃,就听我慢慢道来。” 高月兴致勃勃地娓娓道来:?古书大荒西经曾言: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而古书海内西经却这样记载玉珠峰: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昆仑之虚,有玉珠,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而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就是说凡夫俗子根本就上不了玉珠峰。 薛东岳打了一个哈欠,道“能不能长话短说,我真的困了!” 高月兴奋地摇了摇头,道“不能,而且,这蟠桃你要给我一个吃。” 薛东岳道“想得美!不给。” 高月不以为然地接着道“这就是神山昆仑最高峰玉珠峰上的万年神树所结的蟠桃果,吃一颗就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奇遇啊!” 薛东岳听了顿时来了精神,欣喜若狂地道“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高月道“不信拉倒!” 薛东岳再次打开羊皮纸,看着那两颗蟠桃,道“你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把这东西说得这么神奇,是不是居心不良,想用这东西加害于我,哼,臭丫头,你先吃一个我看看。” 高月喜不自禁地抓起一个蟠桃,张口就咬了一口,那蟠桃果肉洁白如玉,香气四溢,入口香甜,实在是妙不可言。 薛东岳后悔莫及地道“确实是宝贝啊,我真蠢啊,怎么便宜你这个丫头片子了!”他说着也顾不上蟠桃外观的臭味,细嚼慢咽地啃了起来,并问道“这其貌不扬的白胡子老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高月吃了仙果蟠桃,顿觉神清气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道“这位邋遢的白胡子老道难道就是道家传奇人物,活了一百多岁的烂道人,他一生荒诞不经,就像闲云野鹤一般行踪飘忽不定,而且他还是玉虚真人的师叔,听说他贪恋这大千世界,舍不得离开人间,若不然早就得道成仙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薛东岳道“有点,不过,你吃了我一颗仙果,该如何报答我?” 高月想了想,道“我决定以后不杀你了!” “就这么简单?”薛东岳哭笑不得地道。 高月笑靥如花地道“你就知足吧,吃了仙果蟠桃,我们可是同一境界的人,不用再怕你了,啊!这羊皮纸上画的是什么?” 薛东岳听高月一说,这才发现羊皮纸上画有一幅乱七八糟的人物画像。 高月若有所悟地道“烂道人的一式破万招,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薛东岳一把推开她,道“仙果都白白送给你吃了,这个什么的一式破万招就更不能便宜你了,去,去,去。” 高月满脸失望地道“小气!” 薛东岳拿着羊皮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实在是看得头大,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他依然是苦思冥想,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天,也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第六章 一夜无语,第二天天微明,薛东岳便向大叔告辞,继续南下。 薛东岳神采奕奕地道“小月月,我觉得我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我是不是真的到登峰造极了?” 高月眨了眨眼,道“这是仙果蟠桃的灵效,要不,咱俩下去练练,我也想试试自己到底到了何种境界,不过,咱们可说好啊,点到为止,你不准欺负我。”她说完就轻身一跃,身姿优美地离开了马车。 薛东岳看着疾驰的马车,咬了咬牙,一狠心便跳了下来,几乎摔了个跟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高月见此开心的咯咯直笑,道“你就会装模作样,看剑!”她手腕一抖,系在腰肢上软剑笔直地刺向薛东岳。 薛东岳哎呀一声,道“我靠,你来真的啊!”软剑已穿透他的左肩。 高月收剑急忙跑去,焦急地道“我去,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躲,你的无形罡气呢?” 薛东岳疼的直皱眉头,道“什么无形罡气,你不知道我不会武功啊?” “不会吧?”高月难以置信的道。 “什么不会,小月月,我饶不了你。” “以前,我怎么伤不了你?”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莫名其妙呢?还以为有神仙护体呢!” “薛东岳,你这个大骗子,你害得我好苦!”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给你说过我会武功吗?是你自己以为的,说我武功已至出神入化的境界。” 然而,奇异的是薛东岳那剑伤自动慢慢愈合,薛东岳惊讶地道“小月月,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月气哼哼地道“你就是个大骗子,不过,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再杀你,伤口自己愈合,自然是因为你吃了仙果蟠桃。” 薛东岳回头一看,龙叔赶着马车已不见踪影,不由气急败坏地道“这个龙叔,回去非把他开了不可,高月,再见。” 高月不明所以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让我跟着你了吗?” 薛东岳道“都这样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高月甜甜一笑,道“跟着你,有好看的,有好吃的,好处多多,是我这一辈子都碰不见的好事,我为什么不跟着你。” 薛东岳道“还做我丫鬟?跟着我混?” 高月道“有何不可!” 金陵皇宫,当今皇帝杨烨看了燕京御史姜文的奏折,淡淡地说了一句“自寻死路。”便无下文。 数日之后,薛东岳一行便来到了神都洛阳。 薛东岳道“洛阳刀圣关怀,可知在何处?我要去拜访一下。” 高月道“你以为他和你一样,人家是隐居在洛阳,洛阳这么大,谁知道在哪里!”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人海茫茫,看来我和他无缘相见了!”薛东岳叹息的道。 高月道“你见他,是不是想向他讨教这一式破万招?” 薛东岳道“冰雪聪明说的就是你,本王出来一次不容易,这两天在洛阳城好好玩玩。” 尝过洛阳名吃不翻汤,高月又毫不吝啬地买了好几盒名贵的闻香雪胭脂。 在伊水河畔,看着那雄伟壮观的佛像,薛东岳道“ 蛮人崇佛,当年入侵中原,大建寺庙,兴修佛像,借佛之名,屠杀辱佛之人,说什么是超度众生,让他们脱离苦海去所谓的西方极乐世界,一时佛教在人间大兴,道教在此役投入全部的人力、财力、物力功不可没,蛮人北蹿,不少佛教精英跟随而去,如今佛教乃是北荒王朝的第一大教,势力不容小觑。” 高月道“白马寺的主持,还有最近新兴的少林寺主持,据说都是佛宗高僧,而且都是从北荒而来的。” 薛东岳道“自古以来道教就是我们的正统,可悲的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混淆视听,迷惑众生,实在是可恨!” 高月笑盈盈地道“佛教也是上古时期的老子过函谷关化胡为佛,说起来也是和道教一脉相承的,儒家也是我们的正统啊!” 薛东岳道“”孔儒之道就是禁锢天下普通老百姓的思想,让你规规矩矩做人,所谓的君为重,民为轻,歌颂皇权,实在是溜须拍马之徒!” 他们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洛阳城。 洛河桥下,洛水河畔。 薛东岳看着热闹非凡的河畔,指着一位舞着大刀的大叔道“小月月,你看,他像不像刀圣关怀?” 高月道“一个耍刀卖艺的人要是刀圣关怀,那天下岂不是皆是高手。” 薛东岳忽然问道“嵩阳书院,知道吧?” 高月道“当然知道,难道你还想去看看书?” 薛东岳神秘的一笑,不语。 高月恍然大悟指着薛东岳道“你要看天书?” 薛东岳点了点头。 高月非常吃惊地道“河洛天书,岂能是你想看就看的!哦,我明白了,你要做一次贼!” 薛东岳道“借书不算偷,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嵩阳书院。” 第二天一早,龙叔就赶着马车载着薛东岳和高月,向嵩阳书院不紧不慢地驰去。 薛东岳十分享受着高月的捶腿服务,闭目养神,微仰着头,表情慷概激昂地不时轻哼几声,一手怀抱金刀,一手轻轻敲拍着。 高月抬头问道“你弹的是广陵散吧?” 薛东岳诧异地睁开了双眼,道“你怎么知道?” 高月道“你的手弹在我腿上,我凭节奏感觉出来的。” 薛东岳大吃一惊地道“我的手弹的是你的腿?” 高月不高兴的道“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忽然发现你这人好无耻,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合你的身份。” 薛东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在燕京城,说起来我是位名声显赫尊贵的王爷,其实呢,是名不副实,无权无势,谁都看不起我,还处处受管制,实在是无聊透顶,平时只好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糊糊涂涂的混日子,可是,我根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因此,你就踏出燕京城,下江南,拜师学艺?” 薛东岳点了点头,道“最重要的,要向世人证明,我薛东岳不是缩头乌龟,要像我父王一样,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当今皇帝可以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的诛你九族,甚至不用皇帝到手,你就可能死在江湖人手中。” “我知道,出城的第一天我就领会到了,让我亲眼目睹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这样反而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父债子偿,我要化解我父王所遗留下来的恩恩怨怨。” “有担当,有作为,又视死如归,我忽然发现我好崇拜你啊!” “是吗?” “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怕死的,什么都不会,也不懂,居然异想天开的要单枪匹马闯荡江湖!” “臭丫头,没有像你这样挖苦人的,一早的好心情全被你说没了!” “你怎么会知道嵩阳书院有河洛天书呢?” “先人留下的宝贵遗产,我当然知道了,并且,蛮人入侵时期也曾经寻找过河洛天书,幸运的是,他们纵然挖地三尺,最后一怒之下烧了书院,也没有得到天书,书院重建之后,新皇登基,河洛天书才在嵩阳书院再次出现,不过,江湖之事,我确实是一窍不通!”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薛东岳不由担心地问道“龙叔,怎么了?” 龙叔淡淡地道“有人挡住了去路。” 薛东岳忧心忡忡地道“怕什么来什么,小月月,本王的生死安危可都靠你了!” 高月轻蔑地道“这么快就怂了,你可真行!”她说着一手轻挑起窗帘,看了一眼,秀眉一挑,道“是劫道的。” 薛东岳紧张地问道“人多不多?” 高月道“就三个人蒙面人,不过,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是吗?他奶奶的,吓本王一跳。” “这三个人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骑白马的少年快支持不住了,我去看看。”高月说完便下了马车。 薛东岳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财,本王到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高月轻身飞去,手一撒,人未到,一篷悄声无息的飞天银针,不可思议的刺中那三个蒙面人的手臂,他们手中的刀剑不听使唤地掉落在地,惊恐万分地看着迎面而来的高月。 蒙面人为首者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银针,惊道“江南高家的?” 高月在那白马少年前身姿优美地停下,冷若冰霜地道“算你们识相,还不快滚!” 蒙面人连兵器都顾不上要,飞一般地逃去。 白马少年收剑,下马,感谢道“多谢女侠出手相助!” 这时,薛东岳赶了过来,嚷嚷道“人呢?那几个劫路的蒙面人呢?” 少年微笑着道“那几个被这位女侠打跑了!” 薛东岳道“行啊,高月,几日不见,功夫见涨啊!你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劫你?” 少年道“在下谢相逢,洛阳城中州镖局的镖客,这不是要前往汴州,谁知道刚出洛阳城就遇到劫道的了!” 薛东岳道“你们镖局就你一个人啊?” 少年道“如此小事,我一人足够,不知二位一大早要赶往何处?” 薛东岳道“嵩阳书院。” 少年道“那感情好,麻烦二位替在下捎带些东西,交给我姐姐,她就在书院,省得我再绕道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交给薛东岳,又道“告诉她,我娘原谅她了!让她有空回家看看。” 薛东岳道“你到是不客气,不过,书院那么多学生,我怎么找她?” 少年上马,自豪地道“她叫谢婉莹,书院最漂亮的就是她,告辞。”他说完便催马而去。 薛东岳喃喃自语道“还挺放心的,就不怕我贪了这些银子。” 高月道“看看人家,一人一剑,仗剑天涯,意气风发又充满了英雄气概,真是年少有为,比你强多了!” “臭丫头,你再说一下,信不信本王打的你跪下!” 高月迎上去道“是吗?那来啊!看谁把谁打趴下!” 薛东岳急忙后退一步,道“臭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啊,好男不跟女斗,本王不和你一般见识!” 高月轻哼一声,道“就会耍嘴皮子。” 第七章 第七章 临近中午才到了嵩阳城,在城中用过饭,问了嵩阳书院的路,就直奔而去。 嵩阳书院背依嵩山主峰梭极峰,面对流水潺潺的双溪河,两侧峰峦环拱,院内古柏参天,环境古幽,清雅静谧! 书院大门敞开,迎天下学子就读。 薛东岳让龙叔在院外候着,和高月一前一后走进书院,只见院中简洁中不失雅致,古朴中尽透书香。幽幽古琴弹拨秦汉古韵,修竹掩映童叟围棋对奕。碑廊曲回,松柏庇荫,古色古香。置身期间仿若闻听“之乎者也”声,“人之初 性本善……余音在耳,好一幅儒学福地洞天! 高月轻道“你看你,贼头贼脑的,东瞅瞅,西看看,跟做贼似的,我跟着你都显丢人。” 薛东岳道“我本来就是做贼心虚,怎么了,有本事,你去把书借出来让我看看。” 这时,一位夫子走到薛东岳面前,行礼作揖道“二位是来寻人,还是求学?” 薛东岳想都不想,随口道“我来找谢婉莹。” 夫子道“谢婉莹,老夫不知。” 薛东岳接着道“就是你们书院最漂亮的女孩。” 夫子微微一笑,道“我们书院最漂亮的女孩是米家大小姐米悦!” 薛东岳微微一怔,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谢相逢说的是大话?” 高月笑盈盈地道“我家少爷就好开玩笑,你老人家不要介意。” 夫子道“没关系,不知者无罪,你们再四处打听打听,最好是到巾帼苑看看,不过,后院,闲人止步,切记,切记!” 巾帼苑,男生止步。 薛东岳在苑门前,高月进苑内,二人是见一个女生就问一个,问得口干舌燥也没打听到谢婉莹的下落。 夕阳落山,高月无精打采的道“谢相逢是不是在骗我们,或者是她姐在骗他?她姐根本就不在这里。” 薛东岳咽了一口吐沫,道“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为了他的一面之词,我们就像傻子似的在这忙活了半天,谢婉莹,我谢你妹。” 这时,一位女夫子款款从他们身边路过,突然止步道“你们要找谢婉莹?” 薛东岳道“你认识她?” 女夫子道“后院有个烧火丫头,好像就叫谢婉莹,不过,外人谢绝入内。” 高月急道“那怎么才能见到她?” 女夫子道“明天一早,你们还在这里等我,我进去喊她出来。” 薛东岳急忙谢道“有劳夫子了!” 这时,院中突然人声嘈杂起来,有人喊着“后院抓到一个偷书贼!” 薛东岳看了高月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地向院中走去。 院中一位老夫子指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一个书院学生的年轻男子,痛心疾首地道“本夫子看你资质聪颖又勤奋好学,进书院不到半年,就破格让你进入后院深造,对你寄予厚望,谁知道,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居然图谋不轨,想盗取天书,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把你逼急了,向我出手,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待会,至信大师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交待?” 因为老夫子德高望重,因此众师生看着那盗书人是敢怒不敢言。 而躺在地上的所谓的少林寺俗家弟子,闭目不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薛东岳轻轻地向高月道“这其中必有故事,竟然有人先我一步去偷书,看来,这书还真是不好借,算了,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吃饭,吃饱喝足了,再接着来看戏,一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高月道“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不定下一个和他一样处境的偷书贼就是你!” 薛东岳转身向书院外走去,道“我不是还有你吗?到时候,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高月道“想得美,我才懒得管你。” 薛东岳和高月来到书院外,喊醒龙叔,一行找了个饭馆,刚坐下,薛东岳看着对面桌上留着一把长须的中年人,自言自语地道“他怎么也在这?” 高月不解地问道“谁?” 薛东岳用手指悄悄地指了指那个一把胡子的中年人,高月回头看了一眼道“你认识?” 薛东岳轻道“洛河河畔耍大刀的,你忘了?” 高月不以为然地道“人家卖艺为生,自然是行走四方,四海为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薛东岳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刀圣关怀’四字。 高月噘了噘嘴,道“神经病!”便不再搭理他。 饭还没有吃完,只见店外一行黄色的身影徐徐而过,薛东岳道“和尚下山,好戏开始了!” 书院,灯火通明。 老夫子看着少林寺众僧人,道“至信大师竟然劳师动众亲自前来,是兴师问罪,还是登门道歉?” 至信大师身材胖胖的,圆脸,脖子上戴着名贵木料做成的佛珠,老远就能让人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像味,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劣徒玄虚一时好奇,犯下贪念,我佛慈悲为怀,不看僧面看佛面,夫子,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否由贫僧带回去惩戒?” 老夫子道“说得轻巧,如此恶迹,居然被你轻描淡写的遮去,他的一身武功已被我所废,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受人指使,还是个人所为,请大师给我一个公道,一个圆满的说法,否则,休想带他离开书院,我们嵩阳书院不是不讲理的地方!” 至信大师道“一生修为,来之不易,夫子,手段是否残忍了些?” 老夫子道“不要在我面前假仁假义,我们院长早就知道你们少林寺垂涎我们书院天书,是日夜提防,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用心良苦,让一位俗家弟子混进书院,又千方百计地进了后院,真是煞费苦心啊!” 至信大师道“河洛天书,是天下人的天书,不是你们书院的天书,为什么你们要私藏天书,而不让大家分享,阿弥陀佛,究根问底,是你们有错在先,玄虚此为,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迫不得已而为之,善哉善哉!” 远远观望的薛东岳听了气愤地道“这个肥头肥脑的家伙,真是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气死我了!” 高月道“向人家好好学学,冠冕堂皇的不动声色就把无理说成了有理,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 院长来了,白发苍苍但神采奕奕的瘦小院长,慢慢走了过来,道“少林寺戒律院首座至善,达摩院首座至心,十八罗汉都来了,不知意欲何为啊?” 至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参见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摆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至信道“孔老夫子向来是深居简出,不问尘世,今日多有冒犯,惊扰了您老人家的清修,贫僧实在是深感愧疚!” 孔老夫子道“书院为学之道,为人处事讲究的是信义廉耻,这么简单的事,非得闹的如此大的动静,彼此之间伤了和气,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至信道“孔老夫子所言极是,贫僧在此谢过,孔老夫子深明大义,让贫僧受益匪浅,孔老夫子日后必能修成正果!” 孔老夫子道“佛门的正果,老夫不敢奢望。” “你们这群秃驴,表面上慈眉善目,满嘴里仁义道德,暗地里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嵩山派掌门郭跃在书院门外怒骂道,带着门下弟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至善道“郭施主,我们与你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休要恶语伤人,寻衅滋事!” 郭跃道“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一山不容二虎,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你们倾巢出动,想要干什么?” 至善道“我们所为,与你何干?” 郭跃道“书院重建,我嵩山派出资大半,我自然有权过问!” 至信道“阿弥陀佛,玄虚我要带走,天书,我也要看,今晚,谁能拦我!”他说着一掌平平伸出,骤然暴涨焕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突如其来地向孔老夫子袭去。 老夫子见此脸色大变,惊道“佛宗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他想都没想一掌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了上去,轰然一声巨响,天地为之一震,老夫子口喷一口鲜血,倒飞数丈,倒地不起生死不知,四周学生一时不知所措,大呼小叫起来。 瞬间,孔老夫子便被那巨大的金光笼罩在其中。 郭跃大骂道“无耻秃驴,老子跟你们拼了!”他持剑刚冲过来,便被至心金色袈裟一挥,挡了回去,其门下弟子也被十八罗汉拦住。 那位女夫子脸色一寒,双眼精光一闪,振臂一跃,凌空扑向乘人不备一偷袭就要赶尽杀绝的至信,但是,至善汹涌澎湃的一拳,逼的女夫子不得不以攻为守,勉强避开那可碎山裂石无比霸道的拳头。 薛东岳和高月在第一时间赶到昏迷不醒的老夫子身前,高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打开瓶盖,倒了一粒晶莹剔透如珍珠般的小药丸,塞进老夫子口中。 薛东岳问道“他怎么样?你给他吃的什么?” 高月道“他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不过吃我家的灵丹妙药,可以暂时性命无忧。” 眼看孔老夫子在强大的金刚手印之下岌岌可危,出人意料的是,孔老夫子从容不迫的伸出右手食指,对着那凌厉来势凶猛的手印,划了一个小圈,小圈由慢到快,由小到大,激起了千层波浪,居然让手印凝结不前,渐渐失去了光芒。 至信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儒家绝学,焕绕千夫指,果然名不虚传!”他说着手心突然幻出一道佛门符文,符文金光一闪,散发出无穷无尽的般若波罗之玄虚之力,把那层层波浪吸进手心里,孔老夫子临危不乱收指握拳,一拳击在那手心里的符文之上,符文轰然飘散,孔老夫子也倒退三步,脸色苍白地道“佛门功夫,也不过如此。” 至信双手合十,道“大慈大悲四字真言符,以退为进,你退三步,证明你只剩下三成之力,我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立地成佛!” 薛东岳看得是又急又气,即担忧又害怕地道“小月月,孔老夫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今晚看来书院要遭到灭顶之灾了!你,你快上去帮帮他。” 高月叹了一口气,道“我去,就是白白送死。” 第八章 第八章 至信面带微笑的一步一步地向孔老夫子走去,郭跃双眼通红,气愤的几欲喷火,但是却破不了至心的无上袈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孔老夫子任人宰割的悲剧! 女夫子悄然落泪,在至善的雄厚刚劲的铁拳下,那强劲的拳风几乎让她呼吸困难,步步后退。 众学生泪流满面的哭着喊着向至信扑了过去,至信手掌一挥便把他们击飞,但是,他们依然前赴后继不怕牺牲的冲了过去。 薛东岳都罕见地哭了出来,高月银牙一咬,正要挺身而出,一道银光破空而落,只见至信袈裟破裂,肩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整个右肩几欲被斩断,他嘴角溢血,不敢相信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须大汉。 长须大汉正是那位耍大刀的卖艺人,他此时双手空空,神情冷峻的看着至信。 孔老夫子淡淡地道“多谢!” 长须大汉道“不必!” 这时,又从天而降一位宛如山神的壮汉,他一落地,真是地动山摇,北荒第一武神铁骨打声如洪钟地道“刀圣,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路你为何要跟着我?” 刀圣关怀道“那你为何要跟那辆马车?” 铁骨打道“若不是你,我早就要了那小子的项上人头,没想到的是,你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确实出人意料,若不然,怎能让你伤了至信大师。”他说着手指凌空一点,便解开了玄虚的穴道,躬身拜道“参见王子殿下,属下来迟一步,让你受委屈了!” 玄虚道“无妨,只要拿得天书,这点委屈算什么。”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嵩山派几乎伤亡殆尽,刀圣现身已让人大吃一惊,紧接着北荒第一武神如天神下凡再次让人大吃一惊,而更为吃惊的是这个玄虚竟然是北荒王子,今晚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人吃惊的事情,而最为让人惊喜的是能亲眼目睹北荒第一武神对决三圣之刀圣,这绝对是千载难逢,惊天动地的一场决战! 薛东岳不敢相信地道“他真的是刀圣,小月月,我说的没错吧!这一路上,要不是他在暗中保护,估计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高月道“是蒙对了!不过,他为什么要保护你呢?还有,就算有刀圣在,今晚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嵩山派几乎伤亡殆尽,刀圣现身已让人大吃一惊,紧接着北荒第一武神如天神下凡再次让人大吃一惊,而更为吃惊的是这个玄虚竟然是北荒王子,今晚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人吃惊的事情,而最为让人惊喜的是能亲眼目睹北荒第一武神对决三圣之刀圣,这绝对是千载难逢,惊天动地的一场决战! 薛东岳不敢相信地道“他真的是刀圣,小月月,我说的没错吧!这一路上,要不是他在暗中保护,估计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高月道“是蒙对了!不过,他为什么要保护你呢?还有,就算有刀圣在,今晚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薛东岳道“原来他是北荒王子,怪不得少林寺要来抢人,这个王子不简单啊!” 铁骨打缓缓向刀圣走去,每走一步,都让人 心惊胆颤,他铁臂一挥巨大的拳头直击关怀胸口,看似随意的一拳,却是他毕生的全力一击,去势迅猛的拳头,隐隐发出淡淡的金光,拳头过去空气都发出滋滋的燃烧声,面对刀圣,谁也不敢大意,高手过招,往往就是一招分胜负。 关怀轻轻一动,双手一分,隔空一斩,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只见,铁骨打拳头上冒出一串火星,留下一道白印。 铁骨打收拳,道“心中有刀,万物皆刀,不过,你依然伤不了我!” 关怀双手一伸,道“金刚之躯,果然不同凡响,刀来!” 薛东岳怀抱的霸王金刀突然发出一声清吟,破鞘而出,划破长空直落在关怀手中。 薛东岳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道“我靠,这也太神奇了吧!霸王金刀,不是霸王不离鞘吗?他怎么喊了一声刀来,我的宝刀怎么就乖乖地去了?它也太不忠心了吧!回头我得好好敲打敲打它。” 高月道“不要忘了,人家是刀圣,他想要刀,一句刀来,全天下最好的刀都要千里而来,而天下最好的刀就是霸王金刀!” 铁骨打脸色凝重,再次一拳击向关怀,拳头金光更盛,爆发出熊熊烈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在夜空中极其诡异和神奇,面对佛宗的金刚烈焰拳,关怀迎拳一刀斩下去,霸王金刀散发出万丈光芒,发出清脆悦耳的龙吟之声,气势压倒一切,俩道金光交替闪现,金光四溅,半空中雷声阵阵,火焰金光一闪而没,只见铁骨打全身血迹斑斑,而关怀也脸色苍白,手中握着的霸王金刀,金刀金芒渐消。 铁骨打被刀圣破了金身,转身就走,至信众僧也悻悻离去。 关怀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道了一声“去!”霸王金刀便听话顺从地飞向薛东岳,自动入鞘,薛东岳急忙拔出一看,宝刀完好无埙,这才心头略安。 关怀看着薛东岳道“你,有点意思!”说完便离去。 薛东岳急忙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纸,追了上去,喊道“喂,喂喂,刀圣大侠,请留步,留步啊!” 但是,刀圣关怀已飘然不见! 薛东岳万分失望地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又这样不告而别。” 高月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书院,道“我们回去吧!” 薛东岳却道“这么好的时机,这么好的夜晚,真是天赐良机,正是看书的最佳时间。” 高月道“书院都成这样了,你还贼心不改?” 薛东岳道“我不过去看看,又不是要偷,要把它据为己有,来就来了,你也知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如此离开,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高月道“不要指望我,我不会去给你盗书的。” 薛东岳道“不用你去,你只要帮我把人引开就行了!” 高月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薛东岳和高月趁着书院一片混乱,偷偷溜进了闲人止步,禁止入内的后院。 后院黑灯瞎火的静悄悄的,他们俩顺着一条羊肠小道,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山脚下的湖泊边,便看见一座孤零零的三层阁楼耸立在夜幕之中。 薛东岳隐藏在树丛后面,指了指阁楼。 高月一袭白衣飘飘如仙女下凡,飞向阁楼,突然,阁楼上传来一阵喝骂声,数条黑影向高月袭去,高月纤腰轻盈曼妙地一扭,转身就向湖边退去,那些看守阁楼的黑衣人穷追不舍。 这时,阁楼前又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刚要上楼,便转身就跑,很快,又有几条黑影紧追而去。 薛东岳暗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等了一会,向阁楼扔了一块石头,投石问路后见一片安静,便悄悄溜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向蹬楼而上。 薛东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一阵浓浓的书香扑鼻而来,眯眼一看一屋子都是排列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薛东岳看了一眼,就悄悄地关上了门,径直向三楼走去。 三楼分隔成好几个书屋,薛东岳仔细一看, 每一个书屋都有一个名字,分别是日月星辰,梅兰竹菊,共八个书屋。 薛东岳想都不想的就推开了日字的书屋,刚进屋,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窗户有异响,吓得他急忙躲起来,紧张万分地盯着窗户,只见窗户慢慢被支开,随即一颗大光头探了进来,老鼠一般的双眼探视书屋一周,这才艰难地爬进来了一身肥肉,是一个胖乎乎的和尚! 薛东岳看见和尚就恨的只咬牙,站了出来,轻喝道“贼和尚,真是死性不改啊!” 胖和尚被吓了一跳,看清对面之人,擦了一把汗,喘着气,道“彼此彼此,既然是同行,我们时间就不多了,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快找吧!”他说着便爬了起来。 薛东岳道“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胖和尚轻车熟路地向屋内最后一排书架寻去,道“不懂!” 薛东岳诧异地道“你以前来过?” 胖和尚道“来过几次,这屋就剩下这最后一个书架了没找过了,你是头一次?” 薛东岳轻嗯了一声,道“你是少林寺弟子?” 胖和尚道“怎么了?” 薛东岳道“你们可真够厚颜无耻了!” 胖和尚听了,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薛东岳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再侮辱我佛,我定打得你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薛东岳被他抓的白眼直翻,几乎透不过气来,急忙点了点头。 胖和尚松开了薛东岳,在书架上仔细摸索起来,并道“蠢货,不要找书架上的书,上面没有的,用手摸摸看,看这书架有没有不同之处。” 须臾,薛东岳在书架下摸到了一块凸起之处,微微凸起,不仔细摸还感觉不出来。 胖和尚见薛东岳神色异常,问道“发现什么了?” 薛东岳道“这地方好像有问题。” 胖和尚一把推开他,用手一摸,喜不自禁地道“找到了! 七返九转,据说是河图洛书的转换口诀,我试试看。”他说着按七返九转口诀旋转那块微微凸起之处,只听额蹦一声,凸起之处打开了,一卷薄薄的泛黄的羊皮卷轴掉了出来。 胖和尚欣喜若狂地打开了那上古卷轴河洛天书,上面画了两幅古老怪异的图画,第一幅好似龙马负图,上画有东南西北四方向,龙马身上有数十黑点,第二幅是神龟背书,再后面就是画有十个黑白圆点似阴阳、像五行、四象,其图为四方形。 胖和尚道“这就是河洛天书?两幅丑陋的画,一个奇怪的大方块,就是让人梦寐以求的河洛天书?” 薛东岳也十分不解地道“古人的智慧,不是你我能理解的,这其中必有深奥的道理。” 胖和尚道“言之有理。”说着就把上古卷轴河洛天书不客气地往僧袍里塞。 薛东岳不干了道“你要干什么?天书不能带走。” 胖和尚凶巴巴的盯着薛东岳道“臭小子,看在天书是你发现的份上,我就不杀人灭口,若不识相,我就再揍你一顿。” 薛东岳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声疾呼道“快来人啊!有人偷天书啊!” 胖和尚气急败坏道“你贼喊捉贼啊!”他说着就身子一闪一跃,胖胖的身躯不可思议的变得十分轻巧灵活,一手推开窗户,向目瞪口呆的薛东岳,笑眯眯地道“拜拜了你!”便轻身一跃,跳了下去,只听楼下传来胖和尚“哎哟”一声,薛东岳急忙跑到窗户前,推开向下一看,只见,胖和尚被一张大网罩住,几个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指着他,薛东岳暗自高兴,这就叫为人不善,自投罗网。 胖和尚一脸死灰,前功尽弃的他垂头丧气的道“上面还有一个人,是和我一起来的。” 薛东岳听了,暗骂了一声“死秃驴!”就慌不择路地冲出房门,向楼下逃窜。 第九章 第九章 薛东岳穿过一片菜园子,看见前面有一排低矮的木屋,头也不回地就跑了过去。 这时一个木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刚探出头,薛东岳飞快地冲过去夺门而入。 女孩右脸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痣,整张脸可谓是黑白分明,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女孩调皮地看着薛东岳,没有一丝惊慌,习以为常地道“偷书的?”她说着关上了门。 薛东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找人,找一个叫谢婉莹的女孩。” 女孩道“你认识她吗?” 薛东岳摇了摇头,道“我是受人之托,半路认识一个叫谢相逢的人,让我来找她姐,我找了一下午,没找着,有人说她在这里,可恨的是,这里又不让进,无奈之下,我只好偷溜进来了。” “是吗?他,为什么没来?” “他急着押镖要去汴州。”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外来人?” 薛东岳紧紧地盯着那女孩,紧张万分。 女孩回道“没见。” 门外之人听了冲冲离去。 薛东岳感激地道“多谢!” 女孩道“不用,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薛东岳惊呆的张大了嘴,不相信地道“不是吧,他说他姐可是全书院最漂亮的女孩!” “我不漂亮吗?” 薛东岳一笑而过,从怀里掏出那个钱袋子递给她,道“他还让我带一句话,你娘原谅你了,希望有空回家看看。” 谢婉莹听了,沉默不语。 薛东岳道“你是离家出走?是为什么呢?” 谢婉莹道“我和谢相逢是孪生姐弟,我们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自幼都是我娘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姐弟俩抚养成人,然而让我不解的是,我娘不允许我们读书,更不让我弟弟考取功名,我弟弟从小就聪明绝顶,才智过人,实在是可惜了,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来到了嵩阳书院。” 薛东岳道“谢相逢无奈之下去做了镖客,不过,自古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娘初衷也许是为了你好!” “放屁!好了,你话已带到,可以走了!” 薛东岳道“再歇会,再歇会。” 谢婉莹道“你在说谎,你不敢出去,你就是偷书贼!” 薛东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顺路而来,一时好奇而已。” 谢婉莹抿嘴一笑,道“想看天书,来找我呀!” 薛东岳听了,道“别开玩笑了。” 谢婉莹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看在你是个重信义之人,我就把天书给你看看也无妨!” 薛东岳道“你就别逗了,你有天书,我就认你做我的妹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谢婉莹轻轻一笑,道“据说阁楼书房藏的是古人所著的天书,而我这确实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真真正正的河洛天书,是孔老夫子亲手交给我的。” 薛东岳听了不由动容的道“孔老夫子亲手交给你的?你一个烧火丫头,他会把这天下至宝的天书交给你?” 谢婉莹弯身从小木床下,取出一个小木箱,道“因为我擅长数术和推演,孔老夫子称赞我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卦师,才破例让我进了后院,做了一名烧火丫头。” 薛东岳哦了一声,道“原来会算卦啊!” 谢婉莹打开木箱,木箱子里只放了一个木匣子,她取出一个木匣子,道“孔老夫子说只要我推演出周易六十四卦,就让我做助教。”她说着轻轻打开木匣子,一块奇大古老的龟壳红光隐现的展现在薛东岳眼前。 薛东岳再次惊呆的瞠目结舌。 其甲壳上还有图象,图像的结构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点为阴数……。 谢婉莹道“ 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图简易微,乃为大用,你可知天书奇源?” 薛东岳看着那神圣而又泛着神韵红光的龟甲天书,表情震惊又庄重地道“ “黄帝东巡河过洛,修坛沉璧,受龙图于河,龟书于洛。而另一种说法是仓颉为帝南巡,登阳虚之山,临于玄沪洛 之水,灵龟负书,丹甲青文以授之。” 谢婉莹欣赏的看了薛东岳一眼,道“我也是听孔老夫子随口说过,不过,和你说的差不多。” 薛东岳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惊喜,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谢婉莹道“天书口诀!” 薛东岳道“我也看不懂,不过,今晚也不虚此行,天书也看了,我呢,与它有缘无份,看也是白看,一窍不通,婉莹妹妹,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不如你给哥哥我卜算一卦,可好?” 谢婉莹把天书重新装好放了起来,道“也罢,我也好久没有为人卜卦了,不过事不过三,还有,我不是你妹妹。” 薛东岳讪讪一笑,道“你脸上这块痣,我可以找人为你去除,我家雀姨可是医道高手!” 谢婉莹听了,无动于衷的道“当真?” 薛东岳道“我去江南回来,咱们一起上燕京,或者,我给你写封亲笔信,你去找雀姨。” 谢婉莹道“谢谢你的好意,有缘再见,再说吧,说说你的生辰八字,我给你卜上一卦。” 薛东岳说出当今皇帝杨烨的生辰八字,皇帝杨烨的生辰八字是天子第一号的绝对机密,外人不知,他薛东岳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谢婉莹掏出三枚铜钱,双手捂着,轻轻对着吹了一口气,晃悠几下,便撒落在桌面上,连续如此三次,手指掐算,口中默念 ‘上乾下乾,纯阳卦……’,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东岳道“九五之尊,你到底是谁?” 薛东岳心中暗道“神卦啊!”想归想他脸上微笑着道“我说错了,刚才生辰八字不对,不好意思啊!”他又说了一个生辰八字,他自己的生辰八字。 谢婉莹略有疑心的看着薛东岳,薛东岳道“这几个铜钱代表什么?你给我讲解讲解呗!” 谢婉莹一说起卜卦就来了精神,道“这铜钱的正面,代表3;铜钱的反面代表2;一般用三个铜钱,加起来就成6、7、8、9、这四个数,这个数就是一个爻,连续三次成一个下卦,再来三次成为一个上卦,上下卦合成一个卦,根据这个卦再去找相应的爻辞,以此判断吉凶。这个道理很难懂,你是否明白?” 薛东岳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谢婉莹又卜了一卦,看了散落的铜钱,闭眼掐算后才轻道“ 上离下乾。大有卦,离火丽日,满天霞光,非富即贵,你前途不可限量,此行有惊无险,吉人自有天相,然而奇怪的是,你有一步登天之命!” 薛东岳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崇拜之极地道“神算,神算啊!”他得知自己此行无性命之忧,心中那块高悬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谢婉薛淡淡地道“我在考虑要不要做你的妹妹。” 薛东岳道“不用考虑,你这个妹妹,我认定了,你能不能算算当今天朝国运?” 谢婉莹道“行是行,就是比较复杂,让我看看星相。”她说着推开木窗,仰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满天繁星。 片刻,谢婉莹才关上窗户,道“?古书《系辞》言“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她从桌上一个陶罐里取出一把整齐的花茎之杆,薛东岳道“难道就用这东西来卜卦?”谢婉莹道“这是蓍草的茎秆,可不是普通之物,这蓍草每年生一根茎,就一根,百年之后百茎丛生,才可用为算策,也就是蓍草到算策的过程。换句话说就是你到底可不可用,得经过百年蓍草有了灵性之后才行,没有灵性就相当于没有用。一共是用50根,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古书《系辞》说“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故取其整数五十 表面上看是五十,其实真的它只是用到四十九,有一根是放在一边不用的,这一根就象征着太极,这就是其用四十有九的概念。”谢婉莹说着把四十九跟蓍草也左右两手随便一分,分别握于左右手上,很随便的,随机的,分在左右手,象征两仪,左手为天,右手为地。 谢婉莹继续道“这叫分而为二以象两。”她又从右手中抽出一根加在左手小指与无名指之间,将右手其余的放下,道“这是挂一以象三”。然后她再把左手的算策(也就是手中的蓍草)四个四个的数,象征四季,即所谓“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将数剩下的余数加在左手无名指与中指之间…… 谢婉莹把两手的余数合到一起,道“一只手的余数象征闰月,两只手的余数象征再闰这就是‘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以上的过程就称为一易,一易要经过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四步,这叫做“四营”,所谓“四营而成易”,也就是这样完成了一易,一易也叫一变。那么三变才能算出一爻,一卦六个爻,十八变才能完成一卦……” 片刻…… 谢婉莹神情凝重地道“ 煞星北犯星辰变 ,大雪纷飞杨花落!” 薛东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婉莹神神秘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天微明。 谢婉莹带着薛东岳离开了后院,刚出后院之门,就见高月蹲在院门不远处。 薛东岳轻轻唤了一声“高月。” 高月惊的一下,起身一看,飞也似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薛东岳含着眼泪,咽声道“你这个混蛋,死那去了,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刚才有一个偷书贼都被带走了,我都担心死了,进去一次被他们轰出来一次,她是谁?” 薛东岳为高月擦拭眼泪,道“她就是谢婉莹,今晚多亏了她,要不然我也在劫难逃。” 高月“啪”的一声给了薛东岳一耳光,急忙松开了他,道“混蛋,你占我便宜!” 薛东岳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万分地道“这,这到底谁欺负谁啊!” 谢婉莹莞尔一笑,道“再见!”便转身进了后院。 高月噘着嘴,得理不饶人地道“跟我回去,老实交代。” 第十章 第十章 薛东岳和高月出了书院,叫醒了酣燃大睡的龙书,说了一声“江南。”就上了马车。 马车迎春初升的红日,缓缓而行。 高月酸溜溜的道“你们孤男寡女的相处了一夜,就没发生什么故事?” 薛东岳哈欠连连地道“当然有故事了!一夜三次,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月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地道“就她那长相,你也能看上?” 薛东岳道“你这个黄毛丫头,怎么能胡思乱想?我薛东岳是那种人吗?” 高月冷哼了一声。 薛东岳仰天长叹,道“神女啊!你知道吗,天书就在她手中,可惜我看不懂。” 高月惊讶又好奇地问道“天书在她手中,她一个烧火丫头,怎么会拥有天书?她又是怎么一个神法?居然让一向眼比天高的王爷你赞不绝口!” 薛东岳大致把昨夜神奇的经历说了一遍。 高月听被他讲的神乎其神,听得睁大了双眼,一愣一愣的,半响才道“真是神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怎么不叫上我,也让她给我卜一卦。” 薛东岳挠了挠头,道“当时我太震惊了,就把你忘了,对了,你说,煞星北犯星辰变,大雪纷飞杨花落,是什么意思!” 高月想了想,道“北荒要在大雪纷飞之季,入侵天朝?” 薛东岳迷迷糊糊地道“不可能吧!” 高月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北荒王庭自从十年前向天朝臣服,年年向天朝岁贡,两国之间虽然开通了自由通商,但是,都是他们向我们供应上等的马匹和各种矿石,而且,他们的大王子身为人质自幼在金陵,他们可以说是苟且偷生,没有胆量和实力犯我天朝啊!难道,是你?”但她只见薛东岳已沉睡过去,不由气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人家为你解忧,你倒好,自己却先睡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书院一早便向少林寺下了义正言辞的质问,质问少林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派门下弟子做偷鸡摸狗之事! 而少林寺一句他是少林寺弃徒,所作所为与少林寺一切无关。 那个胖胖的和尚被吊在书院大门口的一颗大树上,身上灰色的僧袍还挂着一个大纸牌子上书‘厚颜无耻贼性不改’八个大字。 惹得路人纷纷顿足关注,大骂少林寺的虚伪和无耻,甚至获知昨晚内情的书院学生家人,竟然不约而同地聚集一起,浩浩荡荡的涌向少林寺,愤怒的家长们差一点一把火烧了少林寺,在少林寺至信带着伤慈善和蔼地道“ 阿弥陀佛,大家稍安勿躁,听贫僧一言,人人本是佛,因迷而为凡, 心不迷不堕生死。业不系不受形质。爱不重不入娑婆。念不起不生业累,盖因迷起妄。由妄生执。顺其所执。则爱之之念纷然而生逆其所执。则憎之之习勃然而起,因果善因,非恶所为,大千世界,佛法无边,我佛所言,是为了普度众生,天书是天下人之物,天书开,则天下明,当今丝丝黑暗,皆因天书被据为己有,而引起天怨人怒,众施主被尘世蒙蔽,不明是非,我佛慈悲为怀,希望施主明白我佛的一片苦心,善哉善哉!”他的一通话,字字入耳,充满了威严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本来群情激愤的人们听了,心中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脑中一片澄净,看着佛光隐现的至信大师,静静地转身离开少林寺。 中午时分。 嵩阳山庄。 嵩山派弟子,正在院中三三两两地吃饭,昨夜一战,嵩山派是元气大伤,大家都是情绪低落,院中一片死气沉沉,没有昔日欢快热闹的气氛。 山庄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肃穆的“南无阿弥陀佛!”。佛声沉闷又像是重锤,一字一锤重重地敲打在院中每一个人的心头,院中的每一个都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疼痛难忍地蜷缩在地上。 只见至信、至善、至心带着十八罗汉鱼贯而入。 嵩山派弟子惊恐不安地看着少林寺僧人,仿佛看到了末日来临。 郭跃从屋内走了出来,冷眼相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 至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芸芸众生,皆被我佛佛光普照,尔等皈依我佛,可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痴迷不悟,就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欺负到门上了!郭跃强压住内心的熊熊怒火 ,道“你们威胁我?” 至信道“我在普度众生。” 郭跃狠狠地朝至信的脚下,吐了一口涂沫,‘呸’了一声,道“该死的秃驴,休要在我这里妖言惑众,滚!” 至信淡淡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地上躺着的嵩山派弟子,一看见他们,就想起昨夜那无情的屠杀,就想起那些惨不忍睹死伤的兄弟的,想起这都不寒而栗,他们看都不敢看郭跃,一个个艰难地爬起来,低着头,满脸羞愧的走出了山庄。 郭跃静静地看着往日的弟子,一个个无地自容地离去, 有些沮丧和不甘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一日同门,一世好兄弟!” 至信道“郭跃,你老了,不中用了,如今不是靠忠义就行的,而是信仰,信仰你懂不懂,我佛就是信仰,看看,你众叛亲离,大势已去,嵩山派和少林寺的一切恩怨,今日就做个彻底了断吧!” 郭跃大喝一声,道“无耻秃驴,我郭跃就是死,也绝不放过你们!”他说着便仗剑攻了过去。 剑法出神入化,以磅礴之势名震天下的拨云见日十三式,却突破不了至心的无上袈裟,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至信的大力金刚圣手印,轻抚其顶,郭跃七窍流血,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至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从今往后,江湖再无嵩山一派,嵩山只有少林寺!” 至信一行向嵩阳书院走去。 书院大门前的大树上,萎靡不振的胖和尚像是看见救星似的,大喜过望地喊道“方丈师伯,救我!” 至信看都不看他地道“玄苦,你已非我少林弟子,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已是过眼云烟,日后,好自为之吧!”他说着手指凌空一射,胖和尚玄苦身上吊挂的绳索嘣然断裂,玄苦胖胖的身躯摔落在地,看着步入嵩阳书院的至信背影,流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眼泪。 书院再次出现少林寺僧人,立即引起一片哗然,却无人敢上前质问,至信众僧在一片谩骂声中,直达后院。 孔老夫子和老夫子都是身受重伤,而女夫子又在照料他们二人,根本无暇顾及,就算是来了,也不是少林寺的对手,因此,书院一时无人能用,无人可用。 至信众僧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后院阁楼下,七名黑衣阁楼守卫神情冷峻的看着他们。 至信道“交出天书,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七名黑衣的头头道“布阵,誓与天书共存亡!” 至信道“久闻孔老夫子用毕生心血所创建的的天地无为七杀阵, 是聚以天地之间的冲劲、万物之灵的毅力和人们的无上抱负,无比勇气。杀可攻身,似非美物,杀为我用,似难驾驭,而处之有方,不动则已,一动则有惊天动地之功,忽焉而就,不过,为了应付此阵,贫僧也创建了十八罗汉阵,今日,能以十八罗汉阵迎战天地无为七杀阵,实在是荣幸之极!”他说着手一挥,十八罗汉便把那七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只见一片刀光剑影,杀气冲天,人影重重,难辨你我,一时恶斗的是难分难解,难分高低。 至善和至心正要向阁楼走去,谢婉莹突然出现在阁楼上,神情冷漠地道“站住!” 至信道“你又是谁?” 谢婉莹道“我就是一个烧火的,不过,想上阁楼,要过我这一关。” “姐,不要怕,我来了!”一匹白马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来,在阁楼下停了下来,挡住了至善和至心的去路。 白马少年抬头向谢婉莹,微笑着道“姐,好久不见了!” 谢婉莹却异常恼火地道“你来干什么?走!” 谢相逢道“归来途中,听路人谈及昨夜少林寺夜闯嵩阳书院,我担心你的安危,就赶了过来。” 至善和至心站在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马少年身前,一时有点犹豫。 至信道“阿弥陀佛,施主又是何人?” 谢相逢道“你笨啊!没听见我是她弟弟。” 至信道“非书院之人,莫要多事。” 谢相逢道“你们这群和尚,不去念经拜佛,夜闯书院也就罢了,就当是一场误会,没想到你们仗势欺人,再闯书院,欺负书院,我不管,但是,欺负我姐,就是不行!” 至善听了怒由心生,不怒而威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贫僧一拳。”他说着至刚至阳的伏虎罗汉拳便向谢相逢攻去。 谢相逢抽剑,出剑,直刺那迅猛的拳头,动作是一气呵成,然而,只听,咔嚓一声,长剑断为数截,谢相逢一声闷哼,便被击落下马,谢相逢知道自己的胳膊已断,但是他依然站了起来,毫无惧色地盯着至善。 谢婉莹热泪盈眶地看着爬地而起的谢相逢, 满脸戚容。 至善大步上前,拳势不减,要一拳了结他的性命送他上西天,谢相逢明显感觉到那让人窒息的刚烈拳风,眼看着却无力躲避,正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至信却道“且慢!” 谢至善闻声一拳在谢相逢面门不及一尺之处,奇妙变向,一拳轰向一丈开外的阁楼大门上,阁楼厚实的木门轰然碎为碎片。 这时,胖和尚玄苦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跪在至信的脚下,苦苦哀求道“师伯,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我佛所愿,我们佛家弟子讲的是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可是,不是像你这样的慈悲法,普度法,我们错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祖会无法饶恕我们的,师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啊!” 至信道“这就是你的大彻大悟吗?竟敢危言耸听,妄言佛法,实在是大逆不道!人间妖孽不空,如何成佛!”他袈裟一挥,玄苦便如遭重击一般,昏死过去。 谢婉莹道“相逢,这是我们书院之事,与你无关,给我走!” 谢相逢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要走,你和我一起走。” 十八罗汉围住七名黑衣客,都已住手不战,拼杀半天,双方是平分秋色,此刻,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至信道“阿弥陀佛,贫僧看你六根清净,根骨奇佳,看你面相眉心高起,而且额中有痣,正是与佛有缘之相,又天赋异禀,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佳佛门弟子,你若愿意皈依我佛,拜我为师,我们少林寺与嵩阳书院的过节,就一笔勾销!” “我呸,我谢相逢一生最恨假仁假义之人,让我皈依佛门,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至信道“佛得不到,谁也别想拥有,宁可毁去,也不能留着与佛为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三思!” 谢相逢豪情万丈地道“死有何惧?死得其所,才不枉此生!” “谁如此大胆,敢闯我书院,上我阁楼?”一道冷冰冰又柔媚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一个美少女和两个随从怒火冲天地走了过来。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随即,一群官兵也耀武扬威地跟随着美少女身后,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把少林寺众僧围住。 至信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又是何人?又为何事?” 美少女身后的女伴娇叱道“我家小姐乃是洛阳米家的千金大小姐!” 米家洛阳首富,富甲天下! 书院最漂亮的女孩米悦,声音甜美悦耳的道“你是少林寺主持至信大师?” 至信双手合十道“贫僧正是。” 米悦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的两个陷得很甜美的酒窝也在笑,简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且是清秀绝俗,肤色白皙,身材苗条,颇有清水芙蓉之感,清新大方,再加上她萌萌的样子,显得极其甜美可爱,一身粉裙,站在那里极其清纯秀丽,恬静优雅。 米悦冷傲地道“我是书院学生,近日家父逼迫我回去相亲,对方是洛阳知府的公子,我没看上,便偷偷溜了回来,一回来就碰见这种事,我很生气,而且,我生气起来,会很可怕,大师,我说了这么多,你可否明白?”她口口声声说着很生气,可是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 至信道“原来是米老施主的掌上明珠,贫僧失敬,米家是我们少林寺最大的善人,少林寺有今日,米家出资最多,贫僧在此谢过。” 官兵首领也道“江湖中事,我们不想多管,但是,你们少林寺昨夜硬闯书院,大开杀戒,今天中午又灭了嵩山派,你们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了!” 至信微微一笑,道“善哉善哉,既然如此,看在米家与我佛的缘分上,此行多有打扰,贫僧告辞,把他带走!” 至善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带着谢相逢走去书院。 谢婉莹匆忙从阁楼上跑了下来,谢相逢高呼道“姐,不要管我,快回洛阳,找我那几个叔叔伯伯,让他们上少林寺救我!” 米悦也拦住了谢婉莹,道“不要冲动,我会想办法的!” 官兵首领表情尴尬地道“江湖恩怨,我们不便插手。” 谢婉莹气的狠狠一跺脚,回身骑上白马,道“这个和尚尚有良知,你们不要再为难他,书院就拜托米小姐看护了,我回洛阳。”说完便骑马而去。 玄苦被救醒以后, 只身来到嵩山五乳峰前的一个石洞内, 石洞深约7米,高宽3米余,他心静如水的面对石壁,两腿曲盘,双手合十,双目下视,心平如镜,入定从禅,自此,玄苦日复一日地修行,自至身影印入面壁石上,就连衣褶皱纹也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方得悟道,成为一代高僧,数年之后,少林寺没落之际,佛光普照的玄苦出洞,以大彻大悟的无边佛法救苦救难,解惑众人,真真正正地以慈悲为怀,广结善缘,再次让少林寺中兴,成为真正的名门正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洛阳城中州镖局,镖局不大,只有八个相貌各异的中年大叔,清一色的青衣,神情冷峻,眼神流转之间,隐隐杀气毕现。 这时,镖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竹竿似的青衣人,咧嘴大笑道“臭小子回来了!今晚有好酒喝了。” 镖局大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谢婉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各位叔叔伯伯们,大事不好了,相逢被少林寺劫走了,他要被他们强迫做和尚了!” 一名青衣大叔听了啪的一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虎目一瞪,粗声问道“莹姑娘,什么时候的事?” 谢婉莹道“就是今天中午,你们块去救他,是相逢让我回来搬救兵的。” 一名精瘦的青衣大叔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门外突然传来阵阵飞奔而来的马蹄声,如万马奔腾一般,震惊了整条大街,八匹清一色的黑色骏马, 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发亮,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整齐排列在镖局门口。 八位青衣大叔,身影一闪,便已至门外大黑马身上,一阵黑色的旋风一闪而没,已不见他们的身影,空中却传来一句话“莹姑娘,回家看看你娘!” 傍晚时分,嵩山少林寺。 谢相逢已被强行剃度,至信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佛号玄悲,这是佛祖庇佑,让你我师徒相逢与书院,不得天书,得高徒,阿弥陀佛,是佛祖显灵啊!” 谢相逢看着掉落在地的片片黑发,怒目而视,道“我不会做你们佛门弟子,你也休要得意,你一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烈的代价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至信道“连嵩山派的郭跃,嵩阳书院的孔老夫子,都不是我们少林寺的对手,放眼天下,只要我想做,谁能奈何我?” 他话音刚落,一阵巨响,少林寺大门轰然倒塌,八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八个清一色的青衣人,神色冷峻的闯了进来。 这简直是少林寺的奇耻大辱,十八罗汉举棍刚冲过去,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神智不清地倒地不起。 一个照面,一向势不可挡的十八罗汉便被击倒不起,这是什么身手,简直就是天神下凡,神功盖世! 至善和至心都内心十分震惊地看着这八位青衣人,什么时候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深不可测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而且一出来,就是八位! 至信从大雄宝殿走了出来,道“阿弥陀佛,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少林寺?” 精瘦青衣人道“就许你们闯书院抢人,就不兴我们闯少林寺要人吗?” 至信道“玄悲与我佛有缘,能成为我佛门弟子,是他前世修来的缘分!” 矮小的青衣人,不屑一顾的道“放屁!玄悲是谁?” 至信道“你们要的人是谁?” 谢相逢在大雄宝殿委屈万分地喊道“诸位叔叔伯伯,相逢在此,我给镖局丢脸了,我,我都无颜见你们了!” 精瘦青衣人道“放他出来,还是我们进去?” 至信道“少林寺从来没有被人胁迫过,你们既然来了,难道还能离开吗?” 精瘦青衣人,淡淡一笑,道“我们不但想来就来,而且还想走就走,惹我们不高兴,过了今晚恐怕就再也没有少林寺!” 竹竿青衣人道“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以多欺少,一定会和你们单打独斗,而且肯定是打的你们抱头鼠窜。” 壮实的青衣人也道“不管你们是谁,我们是遇神杀神,遇佛**,尤其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无法无天的佛!” 什么是狂妄,这就是狂妄,而且是自信满满的狂妄!目空一切的狂妄! 至心、至善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个大袖一挥,一个虎喝一声,一拳而出。 只见两名沉默不语的青衣人,身影一闪而去,在至善和至心身前一晃而止,一个也是一拳看似柔绵无力迎上那至刚至阳可开山裂石的伏虎罗汉拳,以柔克刚,两拳相碰,一触即开,至善苦练几十年的伏虎罗汉拳,在那软绵绵的拳头下,不堪一击,一声闷响,他那庞大的身躯倒飞数丈。 至心苦心钻研的佛门精奥的无上袈裟,被那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青衣人,用一双锋利又如闪电般的形若鹰爪,轻轻一勾,一划,一带而过,袈裟便如败絮一般纷纷飘落。 这就是发生在一瞬间,几乎是招就定胜负,至心面色苍白,痴痴地看着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袈裟,已毫无斗志! 至信无动于衷,双手合十,低头闭目重复默念“ 嗡嘛呢叭咪吽……” 一道金光从西方而来,落入大雄宝殿内,大雄宝殿里的谢相逢不敢相信地盯着大殿上供奉的金身佛祖,只见佛祖脸现怒容,怒目而视着殿外,佛光盛放,耀眼夺目,金辉映射的佛手慢慢抬起,五指张开,缓缓伸向殿外。 八位青衣人突见大殿内金光四射,也不由神情凝重。 精瘦青衣人手指凌空抽射,至信胸腹之间便被击穿几个血洞,至信口吐一口鲜血,凄惨的笑着道“佛祖显灵, 莲花开敷,清净无畏, 寂灭无生!” 殿内谢相逢急忙面对着不可思议,神奇显灵的佛祖盘腿而坐,低声念道“佛是佛,但僧非僧,僧之罪,而非佛之过,佛心向善,而非恶,佛明是非, 万苦贪嗔痴,一经戒定慧!” 大殿上的佛祖听了叹息一声,渐渐恢复原样,一切又归于平静! 至信绝望地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忍着伤痛,发出了那佛宗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向那位精瘦的青衣人印去。 精瘦的青衣人凌空一指,无声无息地便击穿了至信的手印,金光顿失,青衣人身影一晃便来到至信身前,一手轻拍着至信的光头,道“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从今往后,不要再踏入中原!” 至信技不如人,一脸无奈,身心疲惫地任其羞辱,大好头颅被他拍的啪啪直响,脸无血色地身躯颤抖着,由站到弯着腰,再到坐在大殿门口之上,毫无还手之力! 竹竿似的青衣人向大雄宝殿道“臭小子,还不出来,难道还要我们把你抬出来吗?” 谢相逢低着光头,满脸羞愧地走了出来,八位青衣人一见他这窘迫的样子,轰然大笑。 少林寺自此闭门不见客! 相逢看着寺内横七竖八倒地一片的众少林寺僧人,惊讶地一手摸着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些,都是你们干的?” 魁梧的青衣人,道“怎么,很意外不是?” 精瘦青衣人道“当初叫你跟着我们好好习武,你故意推三阻四的。” 谢相逢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我,我还以为你们故意说大话唬我,要怪就怪你们,也不露一手让我瞧瞧。” 精瘦青衣人道“无妨,现在学,也不晚,走,回家,省得你娘和你姐担心。”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洛阳陋巷,谢相逢家,一家三口团圆相聚,谢相逢的娘谢氏,一位中年妇女,她一手拉着他们姐弟俩的一只手,道“你们都已长大成人了,看着你们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也很欣慰,你爹特意交给我两样东西,是时候传给你们了,他在天之灵看到你们,也会很高兴的!”她说完起身拉着他们姐弟俩的手,进了卧室。 谢氏打开床头边上的一个木箱,取出了一根 长约五尺如墨似漆的似木非木的凤头拐杖, 凤头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谢氏郑重地叮嘱道“要好生保管,要像爱惜自己一样爱护她,她到底是叫什么?你爹爹也没有告诉过我,反正一句话,这是你爹爹留给你的,见杖如见爹,千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她说着便把凤头拐杖,交给了谢婉莹。 谢婉莹郑重其事地接过那通体宛若寒冰的凤头拐杖,道“娘,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随身携带,倍加珍惜的!” 谢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木箱中取出一般古色古香的宝剑,剑鞘至剑柄形若一条游龙,全是纯银打造,谢氏看了谢相逢一眼,幽怨的道“我不希望你出人头地,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即可,可是,你是你爹的儿子,就注定了你一生不会平凡,为了如你所愿,我把这把剑传给你,这把剑,是你爹的挚爱之物,千万不要给他丢脸!” 谢相逢双手接过宝剑,道“娘,请你放心,剑在人在,谢相逢可辱,宝剑不可辱!” 数日之后,清晨。 谢相逢胳膊上的伤势已无大碍,背着那把龙形宝剑来到了中州镖局,那八位青衣人一见他背后的宝剑,一个个神情凝重,恭手而立,齐刷刷的声震云霄地喊道“见过少爷!” 谢相逢被他们这惊天之举,半天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道“各位师傅,你们又开什么玩笑?” 精瘦青衣人道“师傅,我们不敢当,还是叫我们叔叔伯伯吧,你娘把宝剑交给你,没有说别的?” 谢相逢点了点头,道“你们见过这宝剑?” 精瘦青衣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多说,我们生意来了,而且还是批大生意!” 谢相逢摸着光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精瘦青衣人嘿嘿一笑,道“该知道的日后你必会知道,这次,还要辛苦你了!” 洛阳首富米家有一批货要运往北荒王庭,整整五大木箱,木箱还都贴着米家的封条,五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出了洛阳城,一路向北。 五位青衣人各赶一辆马车,谢相逢骑着白马打头阵。 他们白天马不停蹄地赶路,晚上,谢相逢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们讨教武艺,他们五人一天一个轮流传艺,个个是倾囊相授,毫不吝啬,在他们这些高人指点和悉心传授下,谢相逢原本就是悟性极高,一点就透,几日下来,获益匪浅,武功也是突飞猛进,不可同日而语。 竹竿似的青衣人姓柳,用剑,绝技是踏雪无痕一剑南飞。那两名沉默寡言的青衣人,一个姓李,一个姓王,谢相逢喊他们为李叔王伯,李叔的独门绝技是绵里藏拳,王伯的独门绝技是无双天鹰爪,矮小的青衣人是铁伯,一手滚地刀天下无双,魁梧的青衣人是牛叔,一把长枪,盖世无双,银枪一点,夺命追魂,谢相逢还从柳叔口中得知,他们的老大精瘦青衣人张伯的凌空神剑,天下一绝,还有,没有随行在镖局的谭叔,弹腿无影,冠绝天下,唐叔的铁砂掌,功力雄厚,难逢对手! 沿着古道缓缓北行,七日之后,便来到了?‘天下九塞,雁门为首’的雁门关, 雁门关险峻异常,边关围城随山势而建,城墙的南端分别与关城的东西两翼相连,向北则沿着山脊延伸到谷底合围,合围处建有城门。 有米家的特制通关文书,边关士兵看都不看那些马车装的是什么货物,谢相逢他们便毫无阻拦地出了雁门关。 雁门关外西风烈,塞北风光别不同,塞北流露出一种粗犷雄浑的壮美意境,和中原确实是大不一样。 刚出雁门关不久,一个骑着一头毛驴的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一身红衣的老妪紧随其后。 谢相逢原本在前方,一马当先地开道,柳叔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谢相逢听见立即策马回头,径直来到那老妪身前,客客气气地问道“老婆婆,你这么一把年纪了,一个人要去哪里啊?” 老妪白了谢相逢一眼,道“小伙子,我去哪里,不用告诉你吧?” 谢相逢微笑着道“那,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道上,那么多人,凭什么说我跟着你们,小伙子,不要平白无故的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啊!” 谢相逢听了,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是我的不是,老婆婆,一路多保重!”他说完骑马来到第一辆马车的柳叔身旁,道“柳叔,没问出什么,她有什么可疑之处?” 柳叔淡淡一笑,道“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武功卓越的人,虽然她刻意把一身修为内敛不露,但是我用无形剑意试探过她,她能若无其事,一身修为必然不凡,而且,她是专门易过容的,是江湖是难得一见,失传已久的易容术镜花水月,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她应该不是一个上年纪的人。” 谢相逢受教地道“要不要逼她露出原形?” 柳叔道“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再看看!” 一路上,谢相逢他们停下来休息吃饭,那老妪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停下来休息,谢相逢他们走,老妪也跟着走。 道路一转,眼前现出一片绿色,天地之间,绿草茵茵,繁花似锦,芳香幽幽,一望无涯! 登高望远只见草原中星落棋布地点缀着无数小湖泊,湖水碧蓝,小河如藤蔓把大大小小的湖泊串连起来,河水清澈见底,真是蓝天白云,碧湖绿地,风光秀丽! 傍晚时分。 他们在一条小河边过夜,河水中游鱼可见,夜空中繁星满天。 谢相逢用剑扎了几条肥美的鲜鱼,扔给柳叔,五辆马车围成一个大圈,柳叔他们就坐在这个大圈里面,围在篝火前,兴致勃勃地烤着鱼,让马儿自由自在地在不远处吃着草。 那老妪依然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一阵马嘶声,从北面出现了一群挥舞着明晃晃弯刀的马贼,他们飞快地踏河而来,把谢相逢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马贼恶狠狠的挥舞着弯刀,凶巴巴地道“草原我最大,要想有命在,留下买路财!” 柳叔急忙走了出来,满脸笑容,低三下四地道“我们镖局靠的是出门在外,结交各路朋友,我们和乌拉是朋友,有过深厚的交情,这是些买酒钱,一点小意思,请诸位笑纳。”他说着掏出两锭银元宝,递给马贼首领。 马贼首领道“乌拉已被万佛寺的高僧超度,不过,看在你们和乌拉相识的份上,留下一辆马车,便饶了你们的性命。” 柳叔为难地道“我们老板就在那里,只要她愿意,别说一辆马车,就是全部留下,我们也照办。”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妪。 马贼首领不相信地问道“她是你们的老板?为何不和你们在一起?” 柳叔道“你见过那个老板和下人在一起的。” 马贼首领策马来到那老妪跟前,道“老太婆,要钱还是要命?” 老妪淡淡地道“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两样我都要。” 马贼首领听了大怒道“吆呵,老太婆,是不是你们中原每一个老板都像你一样,是一个不怕死的守财奴啊!” 老妪不解地道“老板?我是老板?” 马贼首领道“还装模作样,难道你不是他们的老板?” 老妪呵呵一笑,道“就你这智商,我都为你堪忧。” 马贼首领听了勃然大怒,道“老太婆,你想找死不是!” 老妪道“实不相瞒,你们是一群贼,而我是盗,独行大盗。” 马贼首领半信半疑地看着老妪,道“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妈的,敢耍老子,既然我们是同行,按先来后到的规矩,你抢剩下的都是我们的。” 老妪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贼首领兴奋地道“我帮你,不过,条件是我们抢剩下的是你的。” 老妪道“依然不是。” 马贼首领听了,脸色一变,道“你在骗我?” 老妪道“听说过一身红衣吗?” 马贼首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和人,睁大了双眼,颤抖地道“塞外红魔?你是塞外红魔?” 老妪道“还想不想试试?” 马贼首领摇了摇头,疑惑地道“他们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你跟着?” 老妪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人,而且一个老太婆,所以,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马贼首领拱手告别,来到柳叔身前,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好自为之吧!” 谢相逢充满好奇地来到老妪跟前,和和气气地道“老婆婆,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们就老老实实地走了?” 老妪不高兴的道“小伙子,想知道吗?” 谢相逢点了点头。 老妪道“以后见我要喊姑奶奶,还有,我饿了,把你们的烤鱼拿来一条,让姑奶奶我尝尝。” 谢相逢笑了笑,回去,拿了一条烤鱼,递给老妪。 老妪吃了一口,道“味道不错,有酒吗?” 谢相逢摇了摇头,又回去,向柳叔要了一囊酒,递给了老妪。 老妪喝了一口酒,道“小子,看你人不错,我就告诉你,我对他们说,你们其实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我是王庭鹰机处的密探,告诉他们,你们已被王庭盯上,让他们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他们那敢和王庭做对,只好乖乖地知难而退了!” 谢相逢伸出了大拇指,赞道“信口雌黄,无与伦比,实在是让人佩服!” 一夜无话。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草原上的朝阳冉冉升起,一声佛号凭空惊起,五名一身金黄袈裟的和尚,宛如从朝阳中出来,伴着晨光一身金黄耀眼夺目,又如佛光万丈,流露出一种神圣**的佛光宝相! 柳叔等人迎了上去。 老妪脸色微微一变,万佛寺阿修罗界的天人五世尊! 阿修罗界在佛教中是六道之一,是欲界天的大力神或是半神半人的大力神。阿修罗易怒好斗,骁勇善战,曾多次与提婆神恶战,但阿修罗也奉佛法,是佛教护法神天龙八部之一。所谓"修罗,不忘嗜恨"其境界即是天魔阿修罗境界,乃是一个奇妙的精灵世界,此世界就如同三十三天界一样,在非想非非想处天有,他化自在天有,化乐天亦有! 天人五世尊之首,威严的道“ 凡事不可做尽,凡事做尽,缘分必定早尽。” 柳叔道“ 人生如蔷薇,弃世者鄙其刺,乐世者乐其芬。” 天人五世尊之首又道“夜闯少林寺,伤我佛门弟子,辱我佛门,此举可有悔意?” 柳叔道“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这也是你们佛家妙语,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天人五世尊之首道“你们明知王庭乃是天下佛门圣地,此次前来,是敬佛,还是辱佛?” 柳叔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遇神杀神,遇佛**!” “狂妄自大,佛要灭你,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不过,这位施主,颇有佛缘,只要让我们带他回万佛寺,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可好?”天人五世尊之首指着谢相逢倍有好感地道。 柳叔道“不好!” 天人五世尊之首道“北荒就是佛的世界,草原上阳光照耀之处,就如佛光普照,任你是谁,在佛光之下,不仅无处可藏,而且还掌控所有失灵的生死轮回!” 柳叔道“我不信佛,我只知道,如果谁不服,我就打的他服为止。” 生死何欢,不服就干! 天人五世尊身形暴涨,金光更盛,刹那间,佛门修罗指,修罗刀,以无形虚无而又凌厉飘渺之势,一时压制住柳叔他们,金光遮掩了一切,一切尽在金光之下! 谢相逢不见柳叔他们,一时是心急如焚,在那强盛的金光下,却无法靠近一步。 老妪漫步来到谢相逢身侧,道“和万佛寺结上怨,在北荒就是寸步难行,不过,我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看中了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被他们相中进了万佛寺,日后,可是前程似锦啊!” 谢相逢道“我不稀罕,我也好奇的是,你一路上跟着我们想要干什么?” 老妪直接了当地道“劫镖。” 谢相逢听了,就要拔剑,老妪却又道“小子,别急着动手,姑奶奶我现在还不想要你小命,你看,又有人来了。” 洛阳中州镖局。 谭叔向他们的老大张伯问道“按行程,他们现在应该进了北荒境界,麻烦也应该随之而来了,我总觉得这次北荒之行,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给我们设了一个套,让我们往里面钻,我想,老大你当初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之意,是不是想借此机会,一方面让少爷历练,一方面试试佛门到底有多深?” 唐叔也道“北荒是佛门的势力,而我们不久刚伤了少林寺的和尚,此行,好像就是自投罗网,恐怕是困难重重,不过,老大决定了的事,绝对没错,老大,谭五哥所猜测的不错吧?” 张伯颔首的道“谭五所言及是,而最主要的是我想让他们去北荒一探究竟,这些年北荒隐忍不发,究竟为何”他一顿又道“唐八,有柳二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是龙潭虎窟,柳二他们也能给他们搅个天翻地覆。” 唐八道“米家,会不会是北荒王庭插在中原的一颗暗棋?” 张伯道“此行之后,便可见分晓。” 一行四人,如苍鹰般从远空中急掠而来。 老妪一见那转眼而至的四名黑衣人,脸色一变,道“鹰机处。” 谢相逢拔剑指向老妪道“怪不得你一直不动手,原来是在帮手。” 然而,让谢相逢惊讶的是那四名鹰机处的高手,却把老妪围住,其中一人还道“女魔头,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另一人还道“鹰机处办案,闲杂人等让开!” 老妪看了一眼谢相逢,道“臭小子,姑奶奶我被人欺负了,你居然袖手旁观吗?” 这时,柳叔那边场景突变,一道闪电般的剑光在金光中一闪而过,那光芒四射的金光就一下子就黯淡无光,只见天人五世尊之首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惨淡的笑道“好快的剑法,贫僧受教了。”他说完便率先离去。 柳叔他们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套好马,就欲启程。 谢相逢看了被围困的苦苦挣扎老妪一眼,道“柳叔,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柳叔不以为然地道“他们奈何不了她的,她是在演戏给你看,我们走吧。” “那些和尚一身金光,看着怪吓人的,却没想到是中看不中用。”谢相逢道。 柳叔道“你错了, 他们平时念佛修佛,其实是法力深厚,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因此真正打起来战斗技巧却平平无奇了!” 他们一行所过之处,牧民都以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们,远远就拿着武器防备着他们,根本就不让他们接近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们一路想换点或购买些食物,都办不到,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抢,更为奇怪的是寻常可见的野兔,河流中的游鱼,都凭空消失一般,他们食物全无,饥肠辘辘的在草原上行走着。 谢相逢无精打采的道“柳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们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牧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似的,看他们那样子恨不得要生撕了我们。 柳叔道“是我低估了万佛寺,没想到他们的影响力如此惊人,离王庭还有数日的路程,他们想叫我们屈服,想不战而胜,哼,我柳二向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 谢相逢道“原来是万佛寺搞的鬼,如此佛门行小人之举,实在可恶!” “要吃的吗?我有!”老妪骑着毛驴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抓着一包食物乐呵呵地喊道。 柳叔苦笑一声,道“相逢,看看,又来了吧!” 谢相逢策马调头迎了上去,道“老婆婆,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老妪道“我这次来是跟你们谈批生意,不知你们敢不敢接?” 谢相逢道“对不起,没兴趣!” 而柳叔却道“说出来听听。” 老妪道“你们到底谁当家作主?” 谢相逢看着柳叔,柳叔却指着谢相逢。 谢相逢挠了挠刚长出有寸许的头发,有点为难地道“伤天害理之事免谈,违背江湖道义之事免谈,偷鸡摸狗之事免谈!” 老妪咯咯咯咯的笑道“小子,规矩倒不少,我的买卖很简单,帮我杀一个人。” “谁?依你的身手想杀一个人,还不是轻易而举的是,难道这个人很不简单?” “不错,他就是鹰机处的总管事秃鹰,我全家十三口都是被他率人所杀,我是死里逃生,在逃亡之中偶遇隐士,这几年来,我曾经刺杀过他三次,但都被他逃逸,如今,想接近他难于登天,而时刻要躲避他们鹰机处的追杀,我因此,我需要你们出手相助,只要你们帮我报了这血海深仇,我乔灵终生难忘,感激不尽!” 谢相逢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帮上你的忙?” 乔灵道“在雁门关外,我就发现你们不是一般人,所以……” “所以你就一路跟着我们。” 乔灵点了点头。 柳叔道“所以你一路上都是在观望,直到万佛寺的天人五世尊出手之后,你才下定决心要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乔灵道“不错,连万佛寺的天人五世尊都不是五位的对手,我知道,我终于等到我要等的人了!” 谢相逢道“那你能给我们什么,值得我们为你出手的条件?” 乔灵晃了晃手中的食物,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能让你吃饱肚子的食物,你们也应该知道,万佛寺只要下了法旨,整个草原,整个北荒都没有人敢给你们吃的,甚至,在他们佛法之下,一切能吃的生灵,都被他们隐蔽了起来,这一路上想必你们也深有感受吧?” 柳叔道“你这个条件的确很疑惑人,不过,附近可有寺庙?” 乔灵道“西北十里,就有一座寺庙。”她一顿又道“难道你们要去寺庙找吃的?” 柳叔道“万佛寺,欺人太甚,我要见一座寺庙,拆一座寺庙。” 乔灵道“果然是高人,霸气十足,不过,你们是否接受我的条件?” 柳叔他们不语,看着谢相逢。 谢相逢道“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我或许可以答应你。” 乔灵有点犹豫的道“你真的要看?” 谢相逢点了点头,道“我如果连合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乔灵道“你不后悔?” 谢相逢坚定地点了点头。 乔灵悠悠地道“看了我的真容,他,一辈子就是我的人。” 谢相逢听了,惊道“你说什么?看了你真容就要和你过一辈子,那算了!” 乔灵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其实我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 谢相逢撇了撇嘴,道“算了吧,我怕被你讹上一辈子,就你这阴魂不散的样子,被讹上了,谁能受得了!” 乔灵道“那,你是答应我了?” 谢相逢看着柳叔他们,柳叔他们却驾起了马车,只好道“算是吧。” 乔灵高兴地把手中的食物扔给谢相逢,道“你们已经饿两天了,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量拆寺庙啊!” 柳叔他们一路上在乔灵的指引下,接连拆了般若寺、慈恩寺、楞严寺三座寺庙,他们一进寺庙就是一通强拆,拆完就走,只留下那些哭天喊地的和尚们。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普宁寺前。 一群僧人手持各种兵器围着一群有上百只的恶狼,一个瘦小的小男孩骑在一匹个头高大威猛的浑身乌黑的恶狼身上,他一双血红如狼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僧人。 为首的僧人道“妖孽,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小男孩生硬的地道“我,我,我饿。” 草原上这两天猎物难觅,而这群狼又被这些僧人一直追杀,也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无路可走的情况下,群狼在小男孩的率领正欲下围攻普宁寺,却又被这些僧人给堵住了。 在僧人眼中,群狼在草原上无所谓,而罪不可赦的是这个与狼为伍的小男孩,他才是群狼之首,也是妖孽恶魔的化身,在佛门净土上岂能容妖孽横生,因此,万佛寺派出僧人要斩妖除魔。 小男孩一声尖锐的口哨,群狼便三头一组,向四面八方凶猛的扑向那些僧人,然而,在手持兵器又是身手不凡的僧人面前,群狼接二连三地被一招毙命,四周留下了几十头恶狼的尸体。 突然,黑影一闪,那头黑狼快若闪电般地扑向正前方的僧人,骑在他背上的小男孩双手快若惊鸿地又准又狠地捏住一个僧人的喉咙,咔嚓一声,干净利索的就捏碎了那僧人的喉咙,黑狼所到之处,就有僧人碎喉而死,群狼趁机群起而上,很快便把正前方撕破了一个缺口,群狼一涌而出,有惊无险地逃出了包围圈。 突然,三名身材魁梧高大的黄衣僧人,凭空而现,一声震慑人心的佛号,响彻云霄,原本凶相毕露的群狼听了那声佛号,瞬间,一个个惶惶不安浑身颤抖地软趴在草地上,小男孩拍了拍大黑狼的头,大黑狼悲愤又凄凉地仰头长啸一声,便向那三名黄衣僧人扑去,可惜的是,大黑狼却一头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墙,小男孩也被一道劲风击中胸口,口吐鲜血的从大黑狼背上摔了下来,大黑狼呜咽的用嘴和头勉强的把小男孩顶起来,哀求地望着那三名黄衣僧人。 而且那些手持兵器的僧人再次把他们围了起来,甚至有僧人毫无怜悯之心手持兵器,对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群狼痛下杀手。 群狼身陷绝境,绝望的看着他们的王,身受重伤的小男孩,发出一阵阵悲愤的嚎叫声。 一名黄衣僧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人间除此妖孽,实乃功德无量!” “放你娘的臭屁,狼也是生灵,也有生命,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们这些僧人为什么要滥杀无辜,赶尽杀绝呢?”正是向普宁寺赶来的柳叔一行,柳叔见了老远就怒不可遏地骂道。 黄衣僧转过身去,当中僧人道“他是妖,你是魔,我们就是为了你们而来,你们一路行来,毁我寺庙,伤我弟子,实在是罪恶滔天。” 柳叔道“罪恶根源是因你们而起,你们身为佛门弟子,口口声声的慈悲为怀,实际呢,连草原上的狼都大开杀戒,你们所作所为和畜牲何异?” 黄衣僧人听了大袖一挥,一道亮丽的七彩祥云飘向柳叔他们,柳叔道“你们俩快去救那小孩,他交给你了。”他说着手掌轻轻一推,谢相逢和乔灵便轻飘飘的来到那摇摇欲倒的小男孩身边,大黑狼龇牙咧嘴凶巴巴的盯着乔灵,就要扑击,可是,再见到谢相逢突然又乖乖趴在草地上,显得十分温顺。 乔灵看着那些灰衣僧人手中的兵器,沾满了群狼的鲜血,大喝一声“死秃驴。”便冲了上去,一把造型独特的流星剑,在她手中挥舞起来宛如一道闪亮的流星,繁星点点,映起一片灿烂,流星过处,血流成河。 那些僧人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疯狂起来,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般的老妪,杀的连连后退,震惊万分! 谢相逢无比郁闷,还没有来得及一展身手,对手就被吓破了胆,他回头再看向柳叔他们,却发现他们和那三个黄衣僧人都凭空消失了! 乔灵收剑,来到了谢相逢身前,谢相逢道“快,看看他有没有事。” 大黑狼见乔灵要扶起他们的王小男孩,便要张口欲扑,但是,谢相逢一手轻轻抚摸在他的头顶上,道“我们都是来救你们的,她不会伤害他的。” 大黑狼极其有灵性,再次卧在小男孩脚下,在谢相逢的手掌上亲热的舔了几下。 乔灵看了小男孩胸口的伤口,用金疮药包扎好,又喂了他一颗小药丸,道“没事了!” 伤亡过半的群狼把谢相逢他们围在中间,就像是忠诚的死士一般守护在四周。 谢相逢道“柳叔他们呢?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呢?那三个和尚是什么来头?” 乔灵道“他们是万佛寺高深莫测,无**的三世佛,此刻,他们就在我们头顶上,他们可以屏蔽一切空间,佛法高深,很少见他们同时出万佛寺,不是到了佛门无法容忍的时刻,他们向来是闭寺不出,可见这一次,我们连拆寺庙,把他们逼了出来。” 谢相逢道“柳叔他们能应付的了吧?” 乔灵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无**又名为四无色天、四无色处,可分为四天,空无边处天;识无边处天;无所有处天;非想非非想处天。这四种境界能超离于一切物质现象的缠缚,依止于精神现象,而存有,此定从境。 这时,那群马贼又出现在他们身后,遥遥观望。 同时,十几名鹰机处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带领下,迎面而来。 那些想走又不敢走,想打又不敢打,一肚子窝囊气的僧人,见了了远行而来的鹰机处的人,急忙上去行礼问好,恭恭敬敬地齐声喊道“万佛寺弟子,参见郡主殿下。”他们声震原野,把那些马贼又吓的倒退几里。 乔灵微皱眉头,道“她,怎么来了?” 谢相逢道“她是郡主?” 乔灵道“她就是北荒大王的亲侄女,俺答亲王的掌上明珠梦琳郡主,鹰机处的真正负责人,走,去见见她,在这里面,会让她嘲笑的。” 乔灵和谢相逢缓缓向狼群外走去,所过之处,群狼自动起身,让出一条通道,而那头大黑狼也紧随谢相逢身后。 一团金光一闪而至,天人五世尊从空而降,他们先向梦琳郡主行礼,为首的向梦琳郡主问道“不知梦琳郡主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道“小女子见过五位大师,我听闻中原来了一群登峰造极的高手,一路上在我们草原上做出了惊人之举,引起朝野轩然大波,因此,本郡主特来前来一睹他们的风采。” 天人五世尊之首道“他,是我们佛门特意要请回去的有缘之人,希望郡主成全。”他指着谢相逢道。 梦琳郡主看了谢相逢一眼,道“他,有何出众之处,能人万佛寺佛眼青睐?” 天人五世尊犹豫了片刻,道“实不相瞒,他乃是金蝉子真灵九世转世,乃是我们佛门上古活佛,我们奉天佛圣谕,要请他回归佛门。” 梦琳郡主听了,好奇又惊奇地看了看谢相逢,道“既然如此,就依了你们,不过,其他人,你们最好不要再插手过问,毕竟他们是天朝来客,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天人五世尊之首道“贫僧知晓,在此谢过郡主。” 乔灵低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什么佛门活佛金蝉子的真灵转世,怪不得这大黑狼一见到你就老老实实,服服贴贴的,怪不得,他们万佛寺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一波又一波深藏不露的得道高僧,都是为了你啊!” 谢相逢咂吧了嘴,道“一派胡言,简直是妖言惑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乔灵幸灾乐祸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呀,这次在劫难逃了!” 天人五世尊向谢相逢走去,之首道“刚才你也听明白了,我们并没有恶意,请你跟我们回去吧!” 谢相逢大怒道“去你妈的,老子就是死,也绝不做和尚。” 天人五世尊之首,道“你还执迷不悟,如此,我们只有冒犯了!” 谢相逢银剑出鞘,银光一闪,牛叔的夺命追魂枪,以剑代枪,一剑逼退了一名天人五世尊,就势一滚,剑光闪耀处,一名五世尊被逼的腾空而起,剑光一闪而没,谢相逢凌空而起,闪电般的无双天鹰爪差一点抓破一名五世尊的面孔,回身巧妙一转,一拳软弱无力地击中迎面而来的佛门龙爪手,他身子一晃,借势往后轻飘两步,一剑南飞,险又刺中五世尊之首的肩头。 这几乎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一瞬间,谢相逢就以柳叔他们五人的绝技,突然袭击下,以一敌五,把佛门高僧天人五世尊差一点击败。 一旁的乔灵都看得惊大了双眼,被谢相逢那眨眼间,那眼花缭乱出神入化又层出不穷的绝技给惊呆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人五世尊一脸的尴尬,他们出道以来向来没有被人一下子攻击的如此狼狈不堪,而且还是以一敌五,实在是丢人现眼,莫大的耻辱,但是,输就是输,他们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梦琳郡主拍着手,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同凡响,你很会把握时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石破天惊,他们输就是输在实战经验太少,一时难以应付,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这时,天空间突然一亮,柳叔他们飘然落下,除了牛叔身有伤势外,其他人都依然如故,柳叔接道“我们不喜欢和北荒人做朋友。” 那三世佛踪迹全无,不知他们这惊天一战,胜负如何? 梦琳郡主莞尔一笑,道“我们北荒向来是爱才如渴,惜才如命,礼贤下士,招纳八方豪杰,你们这样实在是浪费了你们这身好功夫,在北荒,你们可以大展宏图,做你们想做的事,总比你们做镖师要强的多!而且,你们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无条件的答应,大家一起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何乐而不为呢?” 柳叔淡淡地道“除非让我们做北荒的大王,或者,一切免谈。” 梦琳郡主浅浅一笑,道“你们真幽默,我给你们时间考虑,我在王庭恭候诸位大驾,告辞!”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梦琳郡主一走,那些灰衣僧人也随后离去。 大黑狼温顺的趴在谢相逢脚下,身体蜷缩起来,尾巴夹在胯部的两侧,呜呜低嚎,头部埋进臂弯,以示臣服。 谢相逢轻轻地拍了拍大黑狼的头,道“很不错,你还知恩图报,以后就跟着我吧!” 大黑狼听了抬起头兴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谢相逢的手,站起来围着谢相逢又蹦又跳。 普宁寺,寺中僧人看着谢相逢他们缓缓而至,就像是看见了恶魔一般,一个个坐在寺庙门口,无所畏惧的齐声念佛,视死如归的要与寺庙同存亡。 谢相逢道“柳叔,你们也累了,就让我去吧!”他话音刚落,大黑狼仰头嚎叫一声,便快捷迅猛地扑向那些和尚,那群狼也嚎叫着紧随其后,群狼出击场面极其壮观! 那些僧人那见过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在锋利无比的狼牙之下,胆小的吓得尖叫一声,起身扭头就跑,人心本来就惶惶不安,动摇之下,刹那间就一哄而散。 大黑狼高昂着头,一派胜利者的样子,率领着群狼迎接谢相逢他们,谢相逢走上前,拍着大黑狼的头,道“小黑呀,你表现的不错,不过,一群狼跟着我们,我心里总觉得寒碜的晃,能不能叫他们回去,先自谋生路啊!” 大黑狼听了,仰头一声悲壮的嚎叫,群狼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们,渐渐消失在草原深处。 乔灵背着深睡的小男孩和柳叔他们一行进了寺庙,他们就此休息。 是夜。 圆月初升,草原的夜空星河灿烂,景色十分迷人,草原上风儿轻轻,一片寂静。 大黑狼却和乔灵的那头黑毛驴相处甚欢,毛驴不仅不惧那头凶恶的大黑狼,还时不时地踢他两脚,把名叫小黑的大黑狼欺负的够呛,但是,小黑被毛驴一脚踹趴下,并没有发怒,反而更加献媚地向毛驴靠拢,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毛驴高傲的抬着头,甩着尾巴,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 谢相逢向乔灵问道“你这头驴……” “你才是驴!”乔灵听了不等谢相逢说完,便生气的回骂了一句。 谢相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说你的坐骑,看来也是来历不凡啊!” 乔灵骄傲的道“那是自然,他叫一根筋,曾经是我恩师的坐骑,通有灵性,天生不凡!” 谢相逢道“你的易容术镜花水月在江湖上失传已久,难道你恩师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水月先生?” 乔灵有点伤感地道“师傅直到过世也没告诉过我他到底叫什么,就留下了一头驴陪我。” 谢相逢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灵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当年我还小,我父亲曾经是北荒很有名气的医道圣手,当年北荒入侵中原被俘入北荒王庭,他们拿我们全家人的性命为要挟,要我父亲为王庭效力,直到北荒战败,北荒王庭无条件释放所有被俘的有一技之长的中原人,我父亲便举家回中原,眼看就要回到故土,每一个都无比激动和兴奋,谁知道在雁门关外,遭到一群蒙面人的偷袭,许多和我们一样的中原人,根本无力抵抗,纷纷惨遭毒手,一时是尸横遍野,我当时才七岁,亲眼目睹了全家人惨死在一个蒙面人手中,还亲手被他抓起扔下悬崖下,幸亏老天爷保佑,我命大没死,只是昏死过去,便被恩师所救。”乔灵望着明月,忆起悲惨的往事,不由幽幽道来。 谢相逢道“你怎么确定是鹰机处的秃鹰所为?” 乔灵恨之入骨地道“当时他抓起我时,我顺手抓掉了他脖子上的戴的一个饰品,我出谷之后,经过我千方百计的打听之心,才找到了它的主人秃鹰,原来当年北荒也担心这些能工巧匠有一技之长的中原人才回去后,中原更加崛起强大,既然他们得不到,也绝不能让他们回到中原,只可惜,当时他们装扮成马贼,天朝虽然是心知肚明,但是没有证据,而又刚刚停战,不想再大动干戈,此事,就不了了之。”她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狼牙,又道“你看,这上面刻有一只秃鹰,他狡猾狠毒,生性多疑,我曾经刺杀过他三次,乔装成他家人,家将,爱妾,但是,前两次是还没有近身都被他识破,尤其是最后一次,我假扮成他爱妾去服侍他,他呢一向是和衣而睡,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趁他酒醉就想要了他的命,好报仇雪恨,眼看我就要得手,谁知道他身穿有宝甲,一剑下去没能伤了他,反而被他派人一路追杀,因为我一身红衣,容颜百变,在草原上杀了不少鹰机处的高手和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人,便被人称为塞外红魔,那些盗匪马贼是闻之色变。” 谢相逢感慨的道“你一个弱女子,年纪轻轻就身负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你放心,我谢相逢一定全力以赴,了你多年的心愿!” 寺中土地上突然之间冒出一种淡淡的火焰,红红的火焰愈来愈旺,在夜空下显得分外鲜艳,格外恐怖。 小黑和一根筋都惊叫起来,一起来到谢相逢和乔灵身边,谢相逢和乔灵都警惕的看着那奇异的火焰。 柳叔他们都从寺内走了出来,柳叔一看,道“地狱烈火,恶鬼破土,牛四你和少主人先赶着马车到外面。” 谢相逢道“柳叔,我留下来。” 柳叔不容置疑的道“不行,牛四有伤在身,有你们在,多有不便,快走!” 这时,熊熊火焰下一颗颗头颅破土而出,随后无数只枯骨手臂也伸了出来,无数地狱恶鬼,面孔狰狞可怕的从地面钻了出来。 牛叔回身进去背起睡着的小男孩,放在马车上,谢相逢和乔灵以及小黑、一根筋先后离开寺庙。 刚出寺庙,便见那些马贼在不远处蠢蠢欲动,又有几名鹰机处的人在一名光头的带领下,向乔灵喊道“乔家余孽,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老子今晚亲自前来,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他说完就策马转身离去,还挑衅似的回头向乔灵勾了勾手指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乔灵飞身就追了上去。 谢相逢大喊道“穷寇莫追,快回来!”他喊着也急忙追向乔灵。 牛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想阻拦也为时已晚。 黄影一闪,至信从天而降,道“阿弥陀佛,我们又相见了!”他一边说,一边施出佛门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一道盛放的金光,袭向身有伤势的牛四。 那些马贼见此大好时机,一哄而上,就要抢劫马车上的木箱,小黑冷不丁地窜了出来,迅猛无比的一扑之下,一名马贼惨叫一声,从马上摔倒在地,脖子几乎被小黑一口咬断,一根筋也不甘示弱地迎上,高叫一声,那些马都瑟瑟发抖不敢再向前一步。 那些马贼看着那头背毛竖立,弓着背,嘴唇皱起,狼牙锋利,尾巴平举,随时就要扑击的大黑狼和那头愤怒咆哮的犟驴,一个个胆战心惊,居然被两头畜牲给挡住了财路,他们实在是不甘心,恼羞成怒的马贼们拿起武器,全部下马,向小黑和一根筋杀去。 寺内。 恶鬼身上散发着地狱烈火,向柳叔他们扑去,而诡异的是,这群恶鬼有形无质的鬼魂,一触即化为一股烈焰,飘向空中,随即又形成恶鬼,从空中再次扑向柳叔他们,但是,只要被他们抓住,那是必死无疑! 柳叔他们很恼火,他们仿佛置身在熊熊烈火之中,被百鬼缠身,他们空有一身本领,却施展不出来,反而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牛叔一杆亮银枪,银枪一点,直刺那迎面而来的金色大手印,一点银光刺穿了浓烈的金色,枪尖微颤抵住了那手印之中,却无法穿透,只能让来势汹汹的大力金刚圣手印停立在空中。 至信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符文金光闪闪地出现在圣手印之上,银枪顿时弯成拱形,牛叔临危不乱地道“要不是我有伤在身,这一枪就能破了你的烂手印去!”他紧接着大喝一声“去!”松开了手,银枪骤然之间,弹的笔直,奇妙的一旋,牛叔身影一闪就来到了至信背后,一握银枪,反守为攻,直刺至信后心要害,至信只能一路前奔,银枪如影随形紧随其后,至信魂飞魄散的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 小黑出击,一击必中,马贼首领见势不妙,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小黑扑倒在地,小黑一口下去,他便一命呜呼,其余马贼群龙无首,瞬间就被那头凶猛残暴的大黑狼给吓破了胆,宛如惊弓之鸟扭头就跑四散逃命,一根筋那能错过这种机会,横冲直撞地冲了上去痛打落水狗般的撞飞好几个马贼。 谢相逢在乔灵身后,刚想要拉住她,一声“阿弥陀佛”从他耳边响起,一只巨大的佛手,仿佛是从圆月里面伸出来似的,抓起谢相逢便一闪而没,谢相逢也随之凭空消失不见了! 乔灵听见那突如其来的佛声,刚一回头,就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秃鹰大笑着策马回头,擒起昏迷不醒的乔灵,扬长而去。 普宁寺,不安宁,佛门净地居然出现地狱恶鬼,这不是凑巧,而是有人为之。 柳二他们四人背靠着背,面对着杀不尽的层层恶鬼,一时束手无策。 小黑和一根筋合力击退马贼后,掉头就冲进寺庙,小黑和一根筋对着那地狱烈火,撒起尿来,他们俩的尿液尿向那些熊熊烈焰,发出一阵阵“滋滋”声,恶鬼发出绝望又凄惨的鬼叫声,化成股股黑烟,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一切又恢复正常。 柳叔他们欣慰的拍了拍小黑和一根筋的头,一起走出寺外,牛四也从远处飞身而至,道“还是让至信那个秃驴跑了!” 柳二急道“少主人呢?” 牛四一拍脑袋,道“他去追乔灵了。”他大概的把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柳二道“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地狱恶鬼,很有可能就是万佛寺放出来的,他们是有意为之,我们再等等看如果少主人他们还不回来,我们就直接去万佛寺要人。”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数日之后,北荒王庭,莫府,柳叔他们交接好货物,便带着小男孩以及小黑和一根筋向万佛寺赶去。 万佛寺乃是北荒王庭的皇家寺院,除了王室成员,其他人员都不能进入,而且万佛寺戒备森严,寺外不但有王庭的金甲武士看守,暗中还有王庭专门聚集天下武林高手,汇聚一堂的英雄楼的绝世高手看护,更何况,万佛寺内本身就高手如云,堪称天下第一寺! 万佛寺,菩提树下,玄虚和一位身材矮小,白眉白须的老和尚,静静地看着盘腿坐在菩提树下的谢相逢,玄虚不仅是北荒王庭唯一继承人王子脱脱,也是佛门悟性最高的得意弟子,为了替佛门,也是为了北荒王庭,他不惜以王子的身份潜入书院,最终被识破还被废了一身的修为,为此,少林寺在至信的率领下差一点毁了书院,脱脱王子被北荒第一武神带回北荒王庭后,就一直在万佛寺这颗菩提树下悟道,在万佛寺方丈无上天佛的指点下,他在菩提树下苦坐七天七夜终于悟道成佛,一身修为也深不可测! 白眉老和尚就是活了130多岁的无上天佛,他3岁入万佛寺,一生一心修佛,佛法无边,可谓是神通广大,天下无双! 此刻,无上天佛苦口婆心的劝道“玄悲,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你何苦如此执着,痴痴地执迷不悟呢?为了迎你回佛门,可谓是用尽了一切手段,你玄虚师兄在这菩提树下苦坐了七天七夜才一早悟道成佛,我呢,说起来就惭愧的多,整整修了100年才成佛,而你,天生就是佛,前世是佛,今生也是佛,阿弥陀佛,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谢相逢坐在那里昏昏欲睡,就是不闻不问,不搭理他们。 脱脱王子道“只要你入了佛门,我就封你为北荒王庭至高无上的大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我共创辉煌盛世,让佛光普照,万佛归宗,普渡天下苍生,实乃功德无量!” 谢相逢很不屑地道“再回到十年前那样,让我助纣为虐,再次滥杀无辜,让生灵涂炭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佛,如此,不修也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更何况,为了能让佛门发扬光大,为了普渡天下众生,只不过是送他们到西方极乐世界而已,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也是一种善举。”脱脱王子野心勃勃的道。 谢相逢冷哼了一声,道“放屁!” 柳二他们刚步入万佛寺三里之外,一批金甲武士便手持长斧,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其首领喝道“皇家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柳二他们本来就是满腔怒火,二话不说,双掌一挥便把他们击飞在地,然后,阔步前进。 一路上,那些金甲武士那是柳二他们的对手,他们根本就近不了身,就纷纷被击倒在地。 万佛寺一里外,数名英雄楼的高手,站了出来,拦住了柳二他们。 柳二霸气地道“挡我者死!” 英雄楼的高手冷笑一声,道“擅入者死!” 柳二轻身飞起,身影一晃,银光一闪,那几名英雄楼的高手只觉得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出手,喉咙一凉,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倒地而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法。 脱脱王子突然眉头一皱,道“麻烦来了,我去看看。”他说着转身离去,脚不踏地,脚下泛起如雾的朵朵莲花,煞是好看,脱脱王子步步生莲的走出了万佛寺。 一条黑影突然之间出现在柳二他们面前,是一位高鼻深目浓须的西域男子,豪气万丈地道“在下西域木瓜因,见过诸位高人。” 柳二道“西域第一高手,魔宗大护法木瓜因!” 木瓜因道“不敢当,魔宗已无,我如今不过是英雄楼的楼主而已,不知诸位英雄前来万佛寺有何贵干?” 柳二道“找人。” 而木瓜因的目光却死死盯住小男孩,一脸的诧异,随即又是一脸的激动和惊喜,一下子跪倒在地向小男孩道“属下参见少主!” 小男孩骑在小黑身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向自己跪拜的木瓜因。 柳二他们也十分好奇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木瓜因缓缓站了起来,表情沉重地道“魔宗已灭,这一拜,我们之间以后再无关系。” 脱脱王子飘然而出,极其热情地道“在下脱脱,见过诸位大侠,不知诸位大侠怒闯万佛寺,是为何事?” 木瓜因拱手道“见过王子殿下,惊扰殿下清修,属下罪该万死!” 脱脱淡淡地道“楼主言重了。” 柳二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殿下,我们要见万佛寺的方丈,身为佛门高僧为什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劫持我家少爷?快快把我家少爷送还出来,否则,血洗万佛寺。” 脱脱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亲眼所见贵少爷被我寺僧人所劫持?不要无缘无故的就冤枉他人,做什么,都要有真凭实据。” 柳二厌恶地道“虚伪,不要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让开!” 脱脱道“这是王庭,一切我说了算,只要你们答应我,进入英雄楼,你们要找的人交给我,我保证他只要在北荒,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他找出来,诸位如何?” 柳二道“劳不起你的大驾,我们自己会找。” 脱脱眉头一挑,道“不给我面子?” 柳二很不客气地道“你不配!” 脱脱听了,淡淡一笑,道“在北荒,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如此这般对我,那我就领教一番阁下的绝学。” 木瓜因道“殿下,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还是由我来吧!” 脱脱道“我大功初成,还不知道到底是何种境界,今天,正好拿他们来练练手。”他话音刚落,全身笼罩一层青紫色的光晕,他左手行礼,默念一声“佛从西来,自然天成,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他右手食指轻轻在空斜斜一画,道“去!”一道无形力道迎面斜劈柳二。 只见柳二剑光一闪,空气一阵激荡,脱脱手指比划的越来越快,佛门高深的无相神功,发挥的淋漓尽致,潇洒自如,柳二剑光化成一团,神色自如,轻松惬意的一一化解那无相无形之式,一时斗的难分难解。 脱脱右手缓缓举起单手结印,压向柳二,空气瞬间全被他的手印吸收,一道青紫色的光芒,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头盖脸的压向柳二。 柳二剑式一变,剑尖指天,一道闪电般的银光从南而来,一剑南飞,快若惊鸿地和那道青紫色的光芒一触即消,空中响起一声霹雳,一时地动山摇。 脱脱身子倒退两步,柳二持剑前跨一步,剑指脱脱 ,木瓜因大喝一声,一拳挥向柳二,李三绵里藏拳一挥而就,一刚一柔,一阴一阳,也是一触即开,并没有发生像刚才那样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是木瓜因两脚脚深陷在那坚硬的青石板里,而李三身子晃了晃,嘴角渗出血迹,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其实是石破天惊的一拳,这一拳木瓜因是略高一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门净地,岂能打打杀杀,远来是客,佛门广结善缘,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们万佛寺劫持你家少爷,那就请进寺一看。”空中飘来了无上天佛的声音,字字清晰入耳。 脱脱长袖一挥,道“既然天佛发话,你们除了这个魔宗妖孽,其余都可以进去看个究竟,不过,无论有没有你们想找到的人,我在英雄楼恭候诸位大驾,不知可敢一会?” 柳二道“有何不可,久闻英雄楼一层比一层难上,我也想看看楼顶上的风景到底如何惊险!” 脱脱听了和木瓜因一起转身离去。 柳二道“牛四你在寺外等候,好生看着这男孩,不要再被人偷袭了!” 柳二、李三、王六、铁七进了万佛寺,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仔细寻找。 菩提树下的谢相逢看见了铁七,无论他怎么呼喊,铁七都视若无睹,在他身边走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看见他,仿佛这颗菩提树就像是虚无一般,谢相逢就是在一片虚无之境,他能看见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这虚无之境。 无上天佛一动不动的如老僧入定般坐在他的身侧,没有张口说话,但是,谢相逢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在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也非台,这就是佛缘,与佛有缘,菩提树在,与佛无缘,擦肩而过,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要随缘就好,你不要再痴迷不悟了!” 谢相逢无比愤怒的道“你这都是障眼法,无论你怎么说,我谢相逢宁死不从,佛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那有像你这样,强人所难,毫无仁慈之心,不能救人,反而害人,如此这般,佛有何用,不拜也罢!” 无上天佛听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来摇头。 直至夕阳西下,柳二他们也一无所获,他们汇聚在大雄宝殿前,柳二怒不可遏地道“身为佛门弟子,行事要正大光明,无上天佛,至信秃驴,再不滚出来,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万佛寺!” 菩提树下。 谢相逢却口若悬河的在奚落无上天佛,“ 缺什么不能缺德,坏什么不能坏良心,玩什么也别玩心眼儿,丢什么不能丢信任,你修佛修了一百多年,到底修的是什么?自私自利,是佛吗?你白白活了这一把年纪,你扪心自问,你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佛祖吗?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你在菩提树下好好反省吧!我知道你的初心是为我好,是为了佛门更加昌盛,但是,不是你这么胡作非为的!” 一向心静如水的无上天佛,破天荒头一次被人如此絮叨的心烦意乱,僧袍一挥,道“罢了,罢了,今世无缘,只有等到来世了,你去吧,看在你我菩提树下论禅,善始善终,出去之后,劝阻他们离开就是。”他话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谢相逢顿觉得一身轻松,身上无形的束缚也消失不见,站了起来,离开了这虚无之境,来到大雄宝殿前,轻唤一声“柳叔,让你们担心了,万佛寺的无上天佛与我说禅,你们就不要再迁怒于万佛寺了,我们走吧!” 柳二他们听了,只要谢相逢好好的,一切都好,便一同离开了万佛寺。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柳二又问道“怎么不见乔灵?” 谢相逢心中顿生一股不祥之兆,急道“鹰机处,快去鹰机处。” 他们出了万佛寺,谢相逢大致的把那一夜发生的离奇的事说给柳二他们听。 柳二道“我看,普宁寺一役很有可能就是梦琳郡主一手策划的,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缜密,手段高明,又诡计多端,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乔灵落入秃鹰手中,恐怕凶多吉少。” 谢相逢怒火冲天地道“乔灵敢有一点伤害,我让她鹰机出化为灰烬。” 他们刚进入王庭城,两个打着灯笼的女婢,迎了上去,其中有女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万福,道“诸位大侠,我家郡主有请,请跟我们来。” 谢相逢道“告诉你家郡主,小爷我很忙,没有空。” 那婢女微微一笑,道“我家郡主特意让奴婢给几位大侠捎带一句话,想知道乔家女人的生死,最好跟我们去。” 谢相逢道“你威胁我?” 婢女道“奴婢不敢,去不去在您,奴婢话已传到,就此告辞。” 柳二道“听她所言,乔灵应该没有事,很可能只是被他们囚禁了起来,以此来要挟我们,想让我们投靠于她。” 谢相逢怒声道“她休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威胁我们,想叫我谢相逢如此屈服,简直是痴心妄想!” 柳二道“俗话说得好宴无好宴,又是如此狡诈的女子,我们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鲁莽。” 谢相逢道“柳叔,放心,走,去会会这个梦琳郡主。” 夜晚的亲王府,灯火通明。 梦琳郡主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在大门,静静地等候着。 谢相逢他们离王府还有百米之外,梦琳郡主就快步迎了上去,那两名侍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梦琳郡主满意的螓首轻点,示意她们退下,便满脸微笑地来到谢相逢身前,脆声道“听说你们来了,我就匆忙赶往莫府去拜访你们,谁知道去迟一步,本来想去万佛寺,听说脱脱在,我多有不便,只好在城中苦等,还好你们都平安归来,我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给你们压压惊!” 谢相逢毫不领情地道“少来这一套,乔灵呢?” 梦琳郡主依然保持着微笑,道“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又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谢相逢听了不由脸色暗沉,冷冷地道“废话少说,把乔灵送出来,普宁寺一战,我就不再追究。” 梦琳郡主‘咯咯咯’一笑,道“我们北荒现在是求贤若渴,本郡主是诚心诚意的欢迎诸位大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大家一起发展,何乐而不为呢?只要诸位大侠赏脸进府一坐,什么事都好商量。” 柳二道“堂堂的北荒郡主,深夜亲自等候,亲自相迎,我们深感荣幸,不过,人各有志,希望郡主不要强人所难。” 梦琳郡主道“做不成朋友,但也不是敌人,我是敬佩诸位大侠的一身绝世神功,倾慕诸位大侠的风采,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这是可以吧?” 谢相逢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梦琳郡主道“怕我在酒中下毒,还是怕进了我王府是有来无回?” 谢相逢道“少激我,小爷我不吃这一套,快把乔灵送出来,否则,休怪我无礼了!” 梦琳郡主道“你想怎么无礼我,要不你也把我劫持了!” 柳二看了那不远处的那对老夫妇,道“天公地母,居然能请的动他们夫妇二人为你出山,郡主真是手段高明!” 梦琳郡主不以为然的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投其所好,就一定能打动人心的!” 谢相逢道“你是不愿意送出乔灵?” 梦琳郡主道“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尽的礼仪我也都尽到了,瞧不瞧的起我,我不介意,恕不远送,希望以后再见,不要兵戎相见,还有,乔灵就在里面,她想见你一面。” 谢相逢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这时,脱脱王子带着铁骨打和木瓜因缓缓而来,脱脱王子张口就肆无忌惮地道“哎哟,我的姐姐,你如此盛情款待,人家居然丝毫不领情,要不,我进去陪你喝几杯。” 梦琳郡主道“人家是远来的贵客,你休得无礼!” 此刻,可谓是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脱脱嘿嘿一笑,自豪地道“我们今天在万佛寺交过手,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 梦琳郡主冷哼一声,不搭理他,转身向王府走去。 脱脱看着梦琳郡主的背影,道“你四处招揽高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从小到大都一直想和我一比高低,不过,你永远都不可能撵上我。” 梦琳郡主回头道“自以为是!” 脱脱向谢相逢等人,道“夜色已晚,诸位何不到英雄楼一坐?” 谢相逢看都不看他,就向王府走去,柳二等人紧随其后。 脱脱大声道“脱脱随时在英雄楼恭候诸位大驾。” 王府会客厅。 梦琳郡主热情招待谢相逢等人,天公地母在座相陪。 谢相逢道“我们已来,乔灵呢?” 梦琳郡主道“谢公子,稍安勿躁吗,今夜如此良辰美景,小女子有幸能与诸位欢聚一桌,实乃荣幸之极,来,我敬诸位一杯。” 谢相逢道“不见乔灵,这杯酒就免了吧!” 梦琳郡主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道“谢公子,重情重义,人生得此一人,夫复何求啊!” 这时,一位身材娇小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向谢相逢等人拱手一拜,道“乔灵让大家费心了,我已答应郡主做她的贴身侍女,无颜再见你们,今日一见,就此再见!不过,谢谢你们把我的坐骑带来,就把它留在王府吧!”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梦琳郡主道“谢公子,我没有食言吧!” 谢相逢道“她不是乔灵?” 梦琳郡主道“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说她不是乔灵呢?” 谢相逢道“虽然我不曾见过她的真实面貌,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她不是乔灵。” 梦琳郡主道“人,你已经见过了,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是我杀了秃鹰,替她报了血海深仇,乔灵为了感恩,才答应我,在我身边服持三年。” 谢相逢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梦琳郡主道“她不会再见你了!” 谢相逢道“我去方便一下,怎么?要和我一起去?”他说着轻轻拍了拍柳叔的肩膀。 柳叔会意的点了点头,道“把这块羊肉给小黑带去。” 谢相逢接过羊肉便来到院中,骑上一根筋,带着小黑便向王府外骑去,王府侍卫还没来得及阻拦,谢相逢已一溜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侍卫第一时间告诉了梦琳郡主,梦琳郡主听了,不解地向柳二问道“谢公子,此举是到底为何?” 柳二淡淡的道“也许是那头犟驴发脾气了,我家少爷带它出去溜溜。” 在小黑一路嗅闻下,来到一处普普通通的民宅,谢相逢飞身一跃便进入院内, 悄悄地打开了门,小黑顺着土地仔细轻嗅,来到小院墙南处的一个地窖,地窖里面黑漆漆的,谢相逢点了点头,让小黑在上面警戒,他自己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里面有一间密室,谢相逢轻轻推开密室的门,只见一个侍女趴在桌上深睡着,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位面朝墙的红衣女子。 而这时床上的红衣女子翻过身来,恰巧睁开了双眼,与谢相逢四目相望,红衣女子苍老的面孔上瞬间流出了两行清泪,谢相逢这才发现乔灵双手双脚上被一条精钢铁链所铐,他想都没想,抽出背上的银剑,刷刷两下,精钢铁链应声而断,乔灵欢快地跳下了床,激动地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那位睡着的侍女被乔灵一喊,顿时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惊呼一声。 谢相逢正要出手,乔灵却拦住了他,道“她是无辜的,这些天还好有她照顾,我们走吧!” 谢相逢和乔灵出了地窖,和小黑一同离开小院,院外等候的一根筋见了乔灵,兴奋地欢叫不已。 一路上,乔灵不好意思的道“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就在那个地窖里面,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相逢道“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既然被鹰机处的所擒,而且秃鹰也对你恨之入骨,他为什么不杀了你,而以绝后患呢?” 乔灵也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很纳闷!” 谢相逢仿佛想了起什么,道“我明白了,是梦琳郡主想以你为筹码向我们谈条件,你如果死了,就没有价值可用了,不过,不管她怎么样,她手下留情,这个情我记住了!” 大将军府,莫府的主人莫如向大将军微笑着道“洛阳方面送来了我们想要的东西,白天人多眼杂,鹰机处到处都是暗线,我只能深夜拜访将军大人了!” 大将军阿勒蛮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如今脱脱王子和梦琳郡主明争暗斗,我们得罪那一方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此事不仅关系着王庭兴衰荣辱,而且还关系着洛阳米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生死,是我们在中原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暗线,不能毁于一旦,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唉,脱脱王子年轻气盛,做事容易冲动,明日一早我和国师一起面见大王,由他定夺,虽然大王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毕竟是我们北荒的王。” 莫如有点担忧的道“脱脱王子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于你我二人?还有,梦琳郡主也不是好惹的主。” 大将军阿勒蛮一摆手,道“我身为北荒大将军,就只听命大王一人,他们俩奈何不了我!只是辛苦莫兄了!” 莫如微微一笑,道“我莫如也只听命大将军你一人,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我能成为北荒第一富豪,还不是大将军您鼎力相助吗!” 阿勒蛮道“莫兄,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是相铺相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荒,为了能一雪前耻,再创辉煌铸就北荒帝国!” 莫如听了狂热地伸出手和阿勒蛮手掌一击,道“只要能成就如此大业,我莫心甘情愿地如肝脑涂地,死而无憾!时间不早了,在下告辞。”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莫如坐着两人抬的软轿,刚出将军府不远,便知道被人盯梢了!便命令轿子停下来,他在轿中冷冷地道“鹰机处的朋友,不要再鬼鬼祟祟了,有什么要莫某效劳的,就正大光明的出来见我明说。” 从暗处走出了一名黑衣男子,向莫如抱拳道“我们总管有请。” 莫如依然在轿中道“我不就是拜访一下将军,就值得你们坐卧不安吗?” 鹰机处的黑衣男子道“他老人家就在贵府等着你,不过,请你放心,你家人一切安好。” 莫如听了心中又怒又担忧家人的安危,便命令轿夫快步向莫府走去。 乔灵和谢相逢此时正好在街头看见了这一幕,乔灵道“鹰机处的人,秃鹰要见这轿中之人,我们正好可以跟着他们去见见秃鹰,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亲手杀了秃鹰。” 谢相逢道“跟着他们,省得我们再去找他了,今晚最好能了解你多年的心愿,走!” 乔灵感激又感动的看了谢相逢一眼,便和谢相逢、小黑,一根筋远远跟随着。 莫府,除了客厅灯火通明,四周是漆黑一片。 莫如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见妻儿老小都在,只有两个鹰机处的黑衣人看着,不由放下心来。 莫如向屏风后的一个身影道“秃总管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屏风后的身影道“不知莫兄夜访将军府,所为何事?” 莫如道“想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去问将军大人。” 屏风后的身影冷冷一笑,道“我们鹰机处奉有王命,有权力调查和审问北荒的任何人,任何事,敢不从者可以先斩后奏,大将军是位高权重,不过,鹰机处并不代表不敢动他,只要你如实交代从洛阳千里迢迢送来的那批货,究竟是什么?我也许会看在大将军的面上,对你从轻发落。” 莫如道“你们既然在我府上,那批货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岂不是明知故问吗?” 屏风后的身影道“莫老板,你就不要装傻充愣了,我已经审问过你们府邸上的所有人了,你是带着一封信笺去见的大将军,我感兴趣的是信件上的内容。” 乔灵和谢相逢悄声无息的趁着夜幕,轻飘飘的飞进了莫府,落在客厅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里的一切,而小黑和一根筋却在莫府大院外面潜伏了起来。 谢相逢指了指客厅,在乔灵手心上写了一个忍字,乔灵会意的螓首轻点。 莫如冷哼一声,道“除非是郡主亲临,或许我会把信中内容如实供述,你想邀功请赏,可惜,你还不配。” 屏风后的身影道“我知道你不但腰缠万贯,而且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可惜的是,你全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我给你盏茶的时间考虑,如果不说,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我会让你家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直到你肯说为止。” 莫如听了怒火攻心,额头青筋暴起。 屏风后的身影道“我知道以我的身手,恐怕不是你的对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你好好考虑,请你记住,就算是我灭了你全家,事后,你也应该清楚大将军也奈何不了我,” 莫如愤怒地道“让我背叛大将军,我做不到。” 屏风后的身影道“你是一个商人,应该唯利是图,更何况我们究根问底还不是为了给北荒王庭服务,不是为了给某一个人效力卖命的,你不怕死,但是要为你的家人想想,尤其你中年才得这一个贵子,总不能眼看着他倒在你面前吧?” 莫如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只要梦琳郡主在,大将军是不敢多管闲事的,虽然你们关系密切,但是,权力这东西,能让人忍痛割爱的,好了,你时间不多了,我就拿你幼子开刀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厚葬你全家的。” “罢了,罢了,我不能说出来,我,我原样写出来给你就是。” 屏风后面的身影拍手称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莫兄放心,郡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大将军那,也不会为难你的。” 莫如写好,屏风后的身影道“速把信函交给郡主,其他人跟我回鹰巢。” 客厅里的一名戴着帽子的黑衣人,接过莫如手中的信函,转身就离去。 屏风后的身影一晃便出了客厅,带着其余黑衣人离开。 乔灵正想要动手,谢相逢却按住了她,指了指带信给郡主的黑衣人,在乔灵耳边轻道“他才是秃鹰。” 乔灵不相信的看着谢相逢,谢相逢道“你会易容,人家会乔装打扮,而且一般人怎么能见得了郡主,更何况这是大功一件,秃鹰自然要亲自面见郡主,你说过秃鹰生性多疑,只有他才会这么做,这是杀他的最好机会,快跟我走。” 夜深人静,平坦笔直的大道上,一人一骑飞快的驰向亲王府。 一头大黑狼从小巷迎着那匹奔驰的马,斜冲了出来,那匹骏马向来是训练有素,并没有显得惊慌,绕过大黑狼刚要加速,一头黑驴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迎头直撞骏马, 小毛驴撞高头大马,真是自不量力,骏马去势不减地和小毛驴狠狠地撞在一起,本以为要把小毛驴撞飞的骏马惨叫一声,滚倒在地,马上黑衣人一个鹞子翻身潇洒利落的落在地上,看着那一驴一狼,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袭红衣飘然而至站在黑衣人面前,站在小黑和一根筋中间,而谢相逢也无声无息地站在黑衣人身后数丈,一前一后把黑衣人截住。 戴帽黑衣人眉头紧锁的道“敢问老婆婆为何拦住在下去路?” 乔灵道“秃鹰,死到临头了还装模作样!” 黑衣人不解地道“秃鹰是谁,老婆婆你认错人了吧?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跑腿的,看你一把年纪了,请你让开,我有要紧的公务要办,误了公差你吃罪不起。”他说着便缓缓前行。 乔灵看着这个陌生的黑衣人,心中有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出手。 然而,就在乔灵犹豫那一下,黑衣人却突然出手,一出手就是独步天下毒辣异常的天罡绝命掌,谢相逢在后面大喊一声“小心!”却为时已晚,只见乔灵一声惨呼,整个人一下子被击飞好远。 谢相逢急忙飞过去,只见乔灵一头白发凌乱不堪,一张秀丽的脸孔苍白无血色,口中鲜血直流,可见是伤势不轻。 小黑猛然扑了上去,黑衣人一脚踹出,小黑见来势凶猛,幸亏它反应灵敏,身子一转,险险地躲过一劫,退在一旁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黑衣人狂笑道“乔丫头,要不是郡主留你有用,你早就被我凌迟处死了,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能找到我,不过,就是找到我,也是自寻死路!” 谢相逢持剑走向黑衣人,道“秃鹰,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秃鹰看着谢相逢道“是你救的她?是我小看了你,不过,想要我的命,就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谢相逢手中银剑一抖,剑花翻滚,银光闪闪。 秃鹰脸色大变,道“伏龙银剑,怪不得乔丫头身上的百炼精钢锁能被斩断,你是薛家的什么人?” 谢相逢冷冷地道“我让你死个明白,你记住,我是谢相逢,不认识什么薛家。”他说完一剑宛如流星,快若惊鸿地刺向秃鹰。 秃鹰急退,身在空中一边后退,一边出掌回击。 凌厉的剑气和刚猛的掌风,刹那间相遇,天地为之一震,秃鹰顺势借那惊涛骇浪的一震,借势而飞,一闪而没黑夜之中。 秃鹰终于松了一口气,暗道“真是百年一遇的旷世奇才,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剑法,可惜了伏龙银剑,如果在我手中,天下谁与争锋!” 突然,一道银光宛如闪电般从夜空中迎头劈下,就似一道从天而降的天雷轰向秃鹰头顶,让人根本无处可逃,秃鹰双眼露出了恐惧之色,双掌全力以赴地迎上那道闪电,只听秃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悲惨的叫声在夜空中久久不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秃鹰双臂齐肩而断,惨不忍睹实在是,他满脸惊恐失色地看着杀气腾腾的谢相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苦苦哀求道“少侠,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谢相逢冷冷地道“堂堂鹰机处总管,出神入化的一流高手,居然如此怕死,你滥杀无辜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吗?” 突然,一道乌黑几乎难以看见的毒箭,从秃鹰领口急射谢相逢,秃鹰就势一滚刚飞起欲逃,只见银光再次一闪,秃鹰双腿一疼,便从半空中重重地跌落下来,双腿也是从双膝处齐折,秃鹰彻底绝望的昏死过去。 谢相逢也是平生第一次出手如此残忍,只是因为秃鹰太阴险毒辣,一出生就重伤了乔灵,恶人自然要有恶报!他一手抓起四肢全无满身是血的秃鹰,飞到身受重伤的乔灵身边,把秃鹰扔在乔灵脚下,道“你还能不能动手?” 乔灵虚弱的点了点头,道“多谢你了!” 谢相逢把伏龙银剑交给乔灵,并招呼小黑过来,吩咐道“快去把柳叔他们喊过来。” 小黑飞快地奔向亲王府。 乔灵持剑,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剑斩断了秃鹰的头颅,泪流满面地道“爹,娘,大仇已报,你们可以瞑目了!” 谢相逢第一次看见乔灵的真实容颜,不免吃惊地道“姑奶奶,你这么漂亮啊!” 乔灵勉强一笑,道“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敢负心与我,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谢相逢听了,捂着眼,愁眉苦脸地喊了一声“我的妈呀!好人没好报啊!” 乔灵把手中的伏龙银剑扔给谢相逢,便再无气力的摇摇欲坠,谢相逢急忙上去一把拦腰抱住乔灵,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乔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力的道“还死不了,去,把他身上的信函取出来。” 谢相逢把乔灵扶靠在一颗大树上,这才取出秃鹰怀里的信函。 片刻,柳二他们急速赶来,一行连夜离开王庭城。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薛东岳一行一路上游山玩水玩的是不亦乐乎!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薛东岳就举着那张羊皮纸,苦思冥想,左比右划,却实在是领悟不了那一式破万招的精髓所在,一向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他,第一次感到无比烦恼和羞愧,大白天还得在那个鬼精鬼精的高月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她看出来自己的窘态,而嘲笑自己。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也没有武林中人找他麻烦,也许是烂道人放话天下,薛东岳是他的徒弟,找他麻烦,就是跟烂道人过不去,就是跟道教为敌,试问天下武林,谁敢与第一大教道教为敌? 薛东岳很烦,真的很烦,心情十分低落,不时暗暗埋怨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十分不靠谱的烂道人,扔下一张羊皮纸,就什么也不管不问地拍拍屁股就走了,简直是太不负责任了! 一日傍晚,在一处无名山下的一个小村落,薛东岳他们就此在一户老爷爷家落脚。 高月双手托腮,秀眉一皱,淡淡地道“薛东岳,这一路下来,怎么这么安生,安生的都无聊死了!” 薛东岳白了她一眼,道“臭丫头,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希望天天被人追着打着,你才觉得有意思?” 高月小嘴一噘,道“其实人家就想看你被人追杀的狼狈相,怎么了!” 薛东岳道“那好啊!明个,到了人多热闹的地方,我就明码标价看谁出的价钱高,就把你这个害人精给卖了!” 高月柳眉一竖,杏眼圆睁,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卖我,我就让你做太监。” 薛东岳听了,心中一咯噔,这小妮子可不是什么善主,一句玩笑话,说不定那一天她翻脸不认人还真把自己给阉了,那可是最窝囊的奇耻大辱,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没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能唬住她一时,可唬不住一世啊,这个赔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干,想到这,薛东岳一脸微笑,讨好地道“小月月,一句玩笑,就生气了,你不仅美若天仙,而且又温柔贤淑,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怕就怕你哪一天离突然我而去,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啊!” 高月冷哼了一声,道“以后不准再欺负我!” 薛东岳立马道“本王遵旨!” 高月这才露出了笑容,道“你这副尊容,谁能相信你居然是堂堂的燕京王,不过,江湖人不敢动你,这我能理解,我好奇的是,你出燕京城这么久,金陵的那位,为什么也对你漫不经心丝毫不重视呢?按理说,他应该下旨要了你的人头才对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在等着你?” 薛东岳道“他在位十几年,其实过的很不好,朝廷上的事都够他头大了,那些群臣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是明争暗斗,把朝政搞得乌烟瘴气,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务等着他处理,哪有时间顾及我!” 高月道“还有他办不了的事?” 薛东岳道“ 首先,他不是嫡子,登基大统时据说是名不正言不顺,许多大臣都反对他继承皇位,因此,他的皇位坐得并不稳,其次他在位期间为了培养和发掘有用的人才,好据为己用,便大刀阔斧的改革官制,实行科举考试,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人才,这触犯了那些元老旧臣为代表的贵族利益,他们是一致反对,因为,在科举制度之前,大部分的官员选拔都来自豪门,因此,他这一项制度无疾而终没能推广下来,不过听说他仍没有死心,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让这项制度能实施,说句良心话,我是很赞赏他这项制度,是个英明的决策,是真正为天下学子着想,无论贫富贵贱,大家一起公平竞争,最后以才华高低而出人头地,真正的光宗耀祖,他这实在是高瞻远瞩,我是无比佩服,但是,他推科举制度取天下之士,必定得罪世袭的权贵集团;最后他改革府兵制,实行卫统府制度,将十二卫扩大为十六府,想扩充他自己的实力,去削弱地方武装力量,这势必遭到地方武装的反击,所以他的政令不能上下畅通,而且他这几年发布的旨意,可以说是一纸空文,他一心想独揽朝政,但急于求成,逼得那些地方武装基本拥兵自重,甚至与外邦互相勾结,沆瀣一气,他这些年一直在积攒他自己的实力,他当然想杀我,好杀鸡儆猴,以此立威,但是,又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的初衷是想借刀杀人,希望武林中人能要了我的命,可惜的是,让他失望了,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因为,我的出现,也是他能真正掌握朝政的唯一机会。” 高月听得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个从没出过燕京城的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王爷,说起朝廷政务是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啊!” 薛东岳道“身为天朝子民,怎能不关心天下政事,更何况我还是王爷!” 高月道“你是关心你的生死吧!” 薛东岳咧嘴一笑,道“都有,都有。” 高月道“要是我是皇帝,谁不听话,就统统杀了!哪有那么多事,顾忌太多难成大事,空有胸怀大志,像他这样做皇帝,累不累啊!” “谈何容易啊,他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根基不稳,不小心谨慎,恐怕坐不了这么久,我父王对天朝忠心耿耿,最后还不是战死北荒,这一切都是他逼的,你不知道,我父王战死之后,那些朝廷高官开国元老联合在一起,以此为借口向他逼宫,差一点废黜他。” 高月听了惊大了嘴,道“还有这事?看来这皇帝也不好坐呀!” “不说他了,小月月,今晚月色不错,何不出去走走。” 高月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道“好啊!走!” 他们俩刚出门,老爷爷便喊道“你们要出去啊,千万不可到山上去。” 高月不解地问道“老爷爷,为什么啊,难道山上有什么妖魔鬼怪?” 老爷爷道“也没有什么,山上只有一只被压了几百年的猴子,模样十分吓人,怕你们被他吓到了!” 薛东岳听了乐道“猴子,几百年的猴子,那岂不是成猴精了,小月月,怕不怕?要不要一起去降妖伏魔!” 高月听了急道“还是算了,我最讨厌猴子了,一身的毛,尖嘴猴腮的模样,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薛东岳道“天底下还有你怕的东西,真是奇了怪了,那猴子被压在山下,不用怕的。” 高月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道“想和猴耍,你一个人去。” 薛东岳看了看漆黑的夜晚,再想想那个居然能活了几百年的猴精,不由毛骨悚然,一个人上山看猴精,他可没有这个胆,便叹了一口气,也转身进了屋,殊不知,这一转身却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缘! 薛东岳在烛光下再次捧着那张羊皮纸,用心琢磨着。 这时屋外传来了龙叔不经意的一句话“有就是无,避其锋芒,击其惰归!” 一语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了梦中人,烦扰他心中多日的困惑一下子迎刃而解。 一式破万招,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静制动,心中有招,招随心意,意动而招至! 羊皮纸上所画的就是人迎日月一刀斩! 连日月都可斩,世间万物还有什么能阻拦! 安庆城。 聚香酒楼。 薛东岳、高月、龙叔正在雅间用餐,楼下传来阵阵叫骂声和摔盘子声,随即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求饶声。 高月放下筷子,道“你不是喜欢凑热闹吗,外面这么热闹,你怎么不去看看了?今个,这可不像是你啊!” 薛东岳喝了一杯茶,无动于衷的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高月上下打量着薛东岳,啧啧称奇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那个满腔热血打抱不平的薛东岳吗?” 这时楼下传来了那女子悲愤无助的救命声,和一个男人粗野狂妄的喝骂声,随即,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瞬间,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高月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一开门就喝道“那个混蛋王八蛋,在此为非作歹!” “吆呵,又一个小美人,性子火辣,整合我的胃口,老子喜欢,去,把她请下来,带回府!”一个神情猥琐的花花太少色眯眯地道。 两名狗腿子急匆匆地冲了上去。 薛东岳见了摇了摇头,心道“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真是自讨苦吃!” 然而让薛东岳意外的是,高月老老实实地任那两个恶奴架起胳膊,向楼下走去,高月还回头向薛东岳眨了眨眼,便哭哭啼啼的道“强抢民女了,还有没有王法了,相公,救我!” 薛东岳苦笑着站了起来,向龙叔道“这丫头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要不要管?” 龙叔喝了一口酒,道“扮猪吃老虎。” 薛东岳道“也是,看看她如何捉弄这个不知死活的恶霸。” 那花花太少看着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高月,啧啧称赞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秀色可餐的小美人,今晚,我们双宿双飞,我一定让你快活似神仙!” 高月可怜兮兮地道“我相公就在上面,他不会放过你的。” 花花太少哈哈一笑,狂妄自大地道“在安庆府,我就是天王老子,他不服怎么不敢下来见我?带走!” 高月道“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说完便向楼上喊道“薛东岳你这个缩头乌龟,姑奶奶我就要被人家强行霸占了,你还坐视不管吗?” 花花太少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吃惊万分的问道“你,你说什么?薛东岳在上面,可是燕京城的小王爷薛东岳?” 高月冷哼一声,道“怎么,怕了不是?” 花花太少道“他,可是我一生中最崇拜的人之一,据说他在燕京城可是一位真正的花花太岁,是我辈的楷模,我是仰慕已久啊!小王爷喜欢的女人,果然是人间绝色,与众不同,不过,能抢得小王爷薛东岳的女人,我洪喜庆不仅是艳福不浅,而且是一举成名,带走!”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薛东岳听了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走了出来,满脸威严地道“放开她!” 洪喜庆抬眼望着大名鼎鼎的燕京王薛东岳,满脸不屑地道“今个,终于见到风流王爷你的真容了,果然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过,这是在安庆,是我洪喜庆的地盘,你薛东岳算老几?你出了燕京城,可是人人可诛杀的主,兴许我取了你项上人头,拿到金陵城,万岁爷一高兴,给我封个一官半职,哈哈哈……” 薛东岳一脸阴沉的向楼下走去。 高月看着猖狂的不可一世的洪喜庆,道“我真不明白,我见过不少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大人物,人家要是说这番话,我高月无话可说,可是,却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少,凭什么有恃无恐?” 洪喜庆伸手就在高月那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摸了一把,下流无耻地道“细皮嫩肉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真是水灵鲜嫩,今晚我是身在其中,其乐无穷啊!” 高月那受过如此羞辱,杀心怒起,抬腿就直撩洪喜庆的裆部,娇叱道“王八蛋,去死吧!” 一条身影一晃而至,手中的折扇朝高月的腿上一敲一点,高月痛苦的哎哟一声,双手抱着腿,痛的只弯腰。 一名白衣秀士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地道“江南高家的人,居然做了风流王爷的奴婢,真是有辱名声!” 薛东岳下了楼,见高月痛苦的样子,不由关心问道“高月,你怎么样?” 高月身子一抖,漫天飞舞的银针急射那名白衣秀士,只见,白衣秀士折扇一张一合,美妙的一旋,那漫天银针纷纷落地。 洪喜庆指着高月和薛东岳无比嚣张地道“你们这俩个有颜值没脑子的蠢货,也不想想,老子我没有高手在暗中保护,我岂不是早就遭人暗算了,还能在安庆城逍遥快活,唯我独尊吗?” 薛东岳抱刀而立,看了高月一眼,道“可知此人来历?” 高月怒视着白衣秀士,道“他是白衣书生白羽,一把铁骨折扇阴险毒辣,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薛东岳听了,微微一笑,道“没事,你站一边看着,让我来!” 高月一脸疑惑的道“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你退下去,我还能抵挡一阵,有机会,你就走。” 高月的一番话让薛东岳心中是感动万分,这就是危难之时见真情!他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做出对不起高月的事。 薛东岳大步上前,向白衣书生白羽道“你,身为一个武林高手,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简直就是武林败类,今天,我薛东岳就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白衣书生白羽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我就为天下武林惨死在人屠薛烈刀下的亡魂,报仇雪恨!”他说完折扇一合便蹂身攻了上去。 薛东岳从容不迫的道“今天,我就成全你!” 白衣书生白羽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张开,眼花缭乱的时张时合,虚虚实实,变化无穷,暗藏杀着,他手腕猛地一抖,扇页如一把锋利的刀锋直割薛东岳的喉咙,一出手就要一招毙命。 薛东岳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面对着那迎面而来的折扇,一刀挥出,金刀出鞘,万丈金芒,天地之间黯然失色,随即,金刀入鞘,天空中便飘洒一阵血雨,白衣书生白羽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叹,便一分两半地直挺挺的一分为二倒在两旁。 高月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小嘴,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无比震惊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薛东岳。 洪喜庆那见过这种血腥恐怖的场面,双腿直啰嗦的差一点软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顾全,顾全,救我!” 一名青衣客,应声而现,但是他面对着气势凌人的薛东岳是毫无斗志,还没有出战已经是满生怯意,底气不足的向洪喜庆道“少爷,你向薛王爷赔个不是,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会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 洪喜庆本来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竟然一出来就劝自己向薛东岳服软低头,一向无法无天的他,那做过如此羞辱之事,不由气的破口大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他妈的,天天把自己吹得天下无敌的,今天你倒好,一出面就怂了,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老子不管那么多,快去杀了他,我给你白银万两!” 顾全尴尬无比的道“我是想赚,可是怕没命花啊,对不起了,这是我全部家当都还给你,告辞!”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给面无血色的洪喜庆,转身离去。 高月冷笑着向洪喜庆一步一步走去,洪喜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高月面前,鼻子一把泪一把地道“姑奶奶,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多多包涵,小的告退!”他说罢就要起身低头而去,早已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的姿态。 高月手一挥,一道银光急射向洪喜庆的裆部,洪喜庆像杀猪般的嚎嚎惨叫,满地打滚的双手捂着血迹斑斑的裆部,疼的他几乎昏厥过去,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道“薛东岳,你不能杀我,我伯父是武国公神武大将军洪霸先!” 薛东岳听了,道“高月,就饶他一条狗命,不过,我告诉你,你转告金陵城的洪霸先,冤有头,债有主,想替你出气,有本事冲我来,敢招惹高家,我让他在金陵城由神变成鬼!” 高月也道“废了你的祸根,省得你以后再胡作非为,滚!” 洪喜庆在狗腿子的搀扶下狼狈而逃,不久以后,洪霸先起兵造反,洪喜庆率兵和北荒王庭南北夹击,围攻燕京城,几乎让薛东岳城破人亡,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外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须臾,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薛东岳道“人不留,天留,我们就在这等雨过天晴再出发!” 是夜,洪喜庆之父的一封家书送到了金陵城洪霸先的将军府上。 洪霸先看了家书,连夜便进了皇宫,面见皇帝。 杨烨不敢怠慢,召见了位高权重,他一心想拉拢的神武大将军洪霸先。 洪霸先跪见杨烨后就开门见山地道“微臣愿为陛下除心头之患,恳请陛下下旨允许微臣调兵遣将前去捉拿大逆不道,无视皇命的逆臣薛东岳!” 杨烨喜怒不形于色地道“不知爱卿为何要如此这般?他现在是身在江湖,不过,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出面是否不妥?” “陛下难道不希望他死?” “当然希望,朕是希望由江湖人来了结此事,我们无须出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省得让人说三道四。” “陛下有所不知,据传正阳真人一心要收他为徒,因此,江湖人都有所顾忌和忌惮,不敢再对他下手了!”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陛下想想,如果让他真的上了齐云山,成了正阳真人的关门弟子,他以后有道教撑腰,谁还敢找他麻烦,甚至是陛下你,以后对他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以后,他,放眼天下,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可敌,难道陛下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吗?他越强大,对天朝就越不利!” 杨烨沉默不语。 “我呢,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总觉得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因此,微臣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上了齐云山而无动于衷啊!” 杨烨低头沉思依然不语。 “要不是因为江湖人靠不住,而陛下又不知情,再任其发展下去,陛下获悉就为时已晚了!而且,他一直在隐瞒自己的一身功夫,以前大家都以为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王爷,可谁知道,他居然是出神入化的一流高手,如果真的上了齐云山拜在正阳真人门下,那以后可就了不得啦!因此,我们必须在他还没有上齐云山之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他抗旨在先,我们杀他是名正言顺,而且,谁敢以此说事,就按同党一并清除!” 最后这句话,彻底说在杨烨的心坎上了,便缓缓地道“你出面,我下旨,不过,只有我的口谕,你可以带兵出城,但是不能超过3000人马,一定要马到成功,不可遗留任何纰漏。” “臣,领旨谢恩,不过,微臣还想向陛下借两个人一用。” “谁?” “御林军侍卫统领林峰和尚德。” 杨烨不语。 “陛下,他可是一位出神入化的高手,没有林峰和尚德相助,靠那些普通士兵恐怕难以成事。” “也罢,一切依你就是,不过,以后朕……” “陛下尽管放心,微臣此次前来就是向陛下您表忠心的,不能看着章家一家独大,把持朝政,从今往后,洪霸先一定是对陛下是忠心不二,为陛下排忧解难,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爱卿言重了,有爱卿助我,我就不用再看丞相章同的脸色了!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雨一直下,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薛东岳他们就在安庆城待了三天。 高月一脸不高兴地道“薛东岳,你不是对武功一窍不通吗?怎么突然之间又变得那么厉害了?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对我还隐瞒有什么?” 薛东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也就会这一式。” 高月听了,两眼放光地道“一式破万招?” 薛东岳难掩内心的喜悦地点了点头。 高月激动不已地道“快,快教教我!” 薛东岳便详细介绍了一式破万招的精髓所在。 高月听了一脸迷茫的道“就这么简单?就这样你就领悟到了?我怎么学不来呢?”她话语一顿盯着薛东岳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根本就不是一式破万招?” 薛东岳万分委屈的道“天地良心啊!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瞎话,我不得好死!” 高月拧了薛东岳胳膊一把,道“呸呸呸,谁让你发毒誓的,也许这烂道人的一式破万招,就是留给有缘的人吧!对了,你说是龙叔无意间的一句话才让你恍然大悟,他,会不会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啊!” 薛东岳嗤之以鼻地道“就他?他要是绝世高手,我还用这么辛辛苦苦,提心吊胆冒着杀头的危险,千里迢迢的去拜师学艺吗?” 高月想了想,道“说的也是,不过,我,我以后恐怕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了,这,这以后怎么办啊!”她一脸苦恼的指着薛东岳又道“你说,我,我以后再面对你,你会不会也把我一刀两半了?” 薛东岳一脸献媚地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的刀绝对不会对你出鞘,你真想杀我,我扭头就跑就是,不过,你可不要真追啊!” 高月冷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要真敢向我出刀,我就是死了,做成鬼也日日夜夜的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薛东岳轻轻地拍了怕高月的头,道“我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天晴了,我们就要出发了!” 高月看着转身离去的薛东岳,心中充满了丝丝甜蜜! 雨过天晴,马不停蹄,薛东岳他们已遥见齐云山了! 齐云山下密密麻麻又列阵整齐盔甲鲜明的轻骑兵,军中一杆迎风招展的洪字帅旗下,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武将,一身杀气地看着远道而来的一辆缓缓减速的马车。 龙叔依然是头戴一顶斗笠,靠在车厢上昏昏欲睡的。 中年武将一挥手,几名训练有素的骑兵,手持长矛,向马车围了上去,其中一名大声喝道“逆贼薛东岳,还不速速下来受死!” 马车平稳的停了下来,薛东岳和高月一前一后下了马车,高月一见那黑压压气势恢宏的轻骑兵和那刀枪明亮剑戟森森的杀气,不由心中一颤,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我就说嘛,这一路上也**逸了,安逸的太不像话了!看看,人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一笔,如此的声势浩大,一眼望不到边,看来,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薛东岳道“你没见那大旗吗?是洪霸先的人,要替洪喜庆出气了!” 中年武将策马而来,不苟言笑地道“薛东岳,你是自己下马束手就擒,还是想负隅顽抗?” 薛东岳淡淡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王不和无名之辈交手。” 中年武将道“薛东岳你即出燕京城,就已经不再是燕京王,而是违背皇命,犯上作乱的贼人,不过,你死到临头,本将就让你死个明白,吾乃是神武大将军的副将秦超。” 薛东岳不以为然的道“为了替他恶霸侄子出口气,洪霸先居然敢擅自调兵出金陵城,就不怕皇上责罚吗?” 秦超道“我们是奉旨出城,目的就是要你伏法受诛,薛东岳,本将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此行前来,洪大将军曾经对我说过,只要你束手就擒,他念在你与你父王的旧情,一定会面呈皇上,为你求情的。” 薛东岳道“真没想到,洪霸先居然说动了皇上,好,既然如此逼我,我薛东岳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你们尽管来吧!” 秦超道“薛东岳,你是真的是要反不是?” 薛东岳仰天大笑,豪情万丈地道“我们薛家,对天朝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薛东岳不会像父王那样,做个愚忠之臣,有本事,就来杀我!” 秦超一挥手,道“我知道你身怀绝技,武功盖世,不过,在千军万马之中,就是登峰造极的旷世高手也必死无疑!” 薛东岳无比霸气地道“那我今天就大开杀戒,挡我者死!” 高月担心的轻拽着薛东岳的衣角,道“这么多人,你是杀不完的,累就把你累死了!” 薛东岳回头微微一笑,道“你和龙叔先走,我不会和他们硬拼的,有机会我就突出重围,相信我,快走!” 高月固执的道“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薛东岳道“好!你我并肩作战,杀他个痛快!” 秦超往后一退,大喝一声“给我杀!” 他一声令下,十余名骑兵便杀气腾腾地向薛东岳冲去。 薛东岳金刀出鞘,霸气十足地向那些人一挥,金色的刀芒一闪而过,那十余名骑兵连马带人全部断为数截,场面极其血腥,惨不忍睹! 然而,又一队骑兵蜂拥而上,高月双手一抖,无数银针漫天花雨般急射而出,银针过处,一片鬼哭狼嚎! 薛东岳大步向前,高月紧随其后,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又天衣无缝,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秦超怒喝一声,弓弩手准备! “福生无量天尊,道教清修之地,岂容大开杀戒!”一名精神矍铄的老道率领着上百名身背长剑的道士,他们一行所到之处,那重重轻骑兵在一股强大的气力排挤的纷纷让开,他们就如进无人之境一般,轻而易举的就把正要举弓搭箭的弓弩手团团围住。 秦超沉声道“你们意欲何为?可知我们是奉当今皇上之命,前来捉拿逆贼薛东岳,尔等快快退下。” 老道地向薛东岳行礼一拜道“贫道玉清见过师弟,玉虚师兄特令我前来迎接师弟上山。” 薛东岳急忙还礼,道“多谢!”便向高月不解地问道“我怎么成道圣的师弟了,我可是冲着他来的啊!” 高月道“烂道人是他们的师叔,你又是烂道人一心要收的徒弟,自然就是他们的师弟了!” 秦超道“玉清道长,你们难道要图谋不轨吗?” 玉清淡淡地道“此乃齐云山,向来不受朝廷管制,这个,我想将军你应该知道。” “你们妙云观好不知羞,这里是齐云山脚下,不是你们齐云山上,居然为了一个人屠的后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朝廷作对,与天下武林为敌,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吧!”一名中年儒生带着数百名武林高手穿越那些骑兵,把玉清极其道士也团团围住。 玉清平静地道“前朝的皇族后裔,皇盟族长鬼见愁高度?” 高度看着远处的高月,严厉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还不回来?成何体统!” 高月一下子像霜打的叶子, 蔫了,低着头,轻唤一声“爹!”看了薛东岳一眼,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的慢慢走了过去。 高度道“丢人现眼,回去再给你算帐!” 秦超向高度一拱手,谢道“高大侠此次拔刀相助,功不可没,本将一定会向圣上如实禀报。” 高度受宠若惊地道“多谢秦将军!” 秦超淡淡地点了点头,再次一挥手,一下子上百名骑马气势汹汹地向薛东岳围去。 “秦超我儿,做人不要太嚣张了!”马车上的龙叔突然骂道。 秦超听了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装神弄鬼的在此辱骂本将?” 龙说摘下了斗笠,看着秦超,道“你看看我是谁!” 秦超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地无比震惊又充满了惊恐地扑通一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小的秦超有眼不识泰山,拜见神将青龙!” 龙叔淡淡地道“回去告诉洪霸先,让他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地做人,若还是不服,我会好好教教他!” 秦超恭敬地道“小的一定把话原原本本的带到,小的告退!”他规规矩矩的向龙叔磕了一个响头,起身上马,二话不说就率领部下有条不紊地离去。 突然之间,两条鬼魅的身影向薛东岳袭去,龙叔手中的长鞭漫不经心地向空中一挥, 暗中观察不服输的御林军侍卫统领林峰和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尚德,在这大功面前,不愿空手而归,心存侥幸的他们想出其不意的偷袭得手,但是,他们俩还没有接近薛东岳身前,在那闪电般的马鞭下,心中涌出了无比寒意,眼睁睁地看着马鞭,却无处可躲,身子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突然定住似的,只有束手待毙,脖子一紧便一命呜呼从空中重重落了下来。 高度双眼也充满了惊恐之色,道“七星挽月鞭,四大神将青龙,我们走!” 高月回头向薛东岳喊道“有时间,一定要去扬州看我啊!”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还没有开始就出人意外的结束了! 薛东岳惊讶的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连连道“你,你是什么,什么神将青龙,是什么来头啊?感情你才是隐藏最深的世外高手啊!怪不得,权叔这么放心的让你跟我随行,可是,在燕京城陈总兵陈和胡知府他们怎么不认得你,还有一路上那么多江湖高手也都没认出你,秦超怎么一眼就认出了你?” 青龙微微一笑,双眼精光一闪,道“我现在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吗?” 薛东岳看了一眼,突然之间变得高大威猛的龙叔一眼,道“确实不一样,你以前一脸醉态,成天都是睡不醒的样子,萎靡不振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现在,眼神发亮,全无以前浑浊之色,全身还散发着气势磅礴又充满浓浓杀气的英雄气概,站在这里威风凛凛,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玉清缓缓道“这就是所谓的登峰造极,可以随意的把自身的气势内敛,隐而不发,丝毫让人觉察不到,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青龙道“秦超在入伍时,曾经是我的马前卒,在我身边待了三年,此人作战十分勇敢,便步步高升,被先皇杨凌调到他身边,留守金陵城,所以,他能一眼认得我,这一点都不意外,意外的是,此次前来,只有一人,也就是正阳真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不过,他没有点破。” “对了,你们所说的正阳真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薛东岳摸了摸鼻子疑惑不解地问道。 玉清道“就是我们的师叔,人称烂道人。” “哦,原来是他啊!怪不得那天晚上问你借酒喝,还客客气气的。” 青龙道“王爷一路走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薛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很骄傲!” 薛东岳有点不高兴地道“早知道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我何必……”他顿住不语,看了玉清一眼,又道“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 玉清道长道“请!” 得天独厚的齐云山,山体是圆润的红色,与山上植被的青翠形成鲜明对比,一路上去,远远观望,可以看见那形似香炉的香炉峰、和巧夺天工的石桥岩、幽幻莫测的仙洞、清秀静逸的云岩湖、抛金洒玉的珠帘泉,果然是景色秀丽令人神怡心醉! 香炉峰因山峰独立挺拔,形似香炉而得名。每当雨后初晴,云雾飘渺之时,香炉峰或隐或现, 人在其中,宛如身临仙境一般! 过了望仙亭,出亭后走过桃花涧即到洞天福地妙云观。 薛东岳悄悄地对青龙道“龙叔,如果这地方不好玩,我们回去后,我能不能拜你们为师?” 青龙道“我们可万万不敢当,你是我们的少主人,学艺可以,拜师我们受不起,而且,你已经领悟了正阳真人的一式破万招,放眼天下,可以说是难逢对手!” 薛东岳听了喜不自禁地道“我真的有那么厉害?那我上了齐云山还要学什么?哦,对了,我能不能打的过张毛毛?” 青龙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他可以说是无敌般的存在,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古朴都没有把握能胜的了他!” 薛东岳又问道“那你呢?” 青龙直接道“不知道!” 玉清在前面带路,听着他们的谈话,微笑不语。 进了妙云观,玉清便退了下去,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笑呵呵地道“师弟,你终于来了!” 青龙行了一礼,道“见过玉虚真人!” 玉虚真人急忙还礼道“青龙光临妙云观,真是蓬荜生辉啊!” 薛东岳也行了一礼,开口就问道“烂道人呢?” 玉虚真人微笑着道“我生平就很少能见的到师叔,你此次前来齐云山,他有话在先,只有你领悟了一式破万招,方可收你为徒,你可以自由选择是入道门修行,还是以俗家身份修行,不过,要由毛毛代替师叔为你传道授艺。” 薛东岳大吃一惊地道“什么?烂道人不在也就罢了,你不教我也就算了,居然让一个小屁孩来向我传师授艺,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 玉虚真人依然微笑着道“师弟息怒,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青龙却道“多谢玉虚真人厚爱,能得到千古圣人指点迷津,那是求之不得,是他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份!” 薛东岳纳闷的看了青龙一眼,青龙一脸严肃地道“还不谢过玉虚师兄!” 玉虚悄悄地向青龙道“说来惭愧,我身为毛毛的师傅,在道法上有些难解之处或疑惑之处,我还得求助于他。” 薛东岳心不甘,情不愿地向玉虚真人,拱手一拜,道“是我愚昧无知,多谢师兄了!” 玉虚真人呵呵一笑置之,道“我们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向这三清祖师爷三拜九叩之后,就算是行了拜师礼,以后就是我们道门中人了!” 薛东岳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向大殿上的三清像三拜九叩,心中却暗道“三位祖师爷,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一定要保佑我心想事成,无所不能啊!” 行过拜师入门礼,玉虚真人道“时间尚早,赶早不赶晚,我这就带你们去见毛毛,这孩子天性贪玩,要不然,他一进山中,十天半个月就找不到他了。” 青龙道“就不劳玉虚真人的大驾了,随便一个道长领我们去就可。” 玉虚真人也不客气地道“那好吧,师弟,你见了毛毛师侄,一定要不耻下问,天底下还没有人能难住过他,你是他师叔,他要是顽皮,你尽管教训他,不用跟他客气,有时间,常来我这走走,我们也互相交流一番。” 薛东岳应了一声,便和青龙在一名小道童的带路下,向小壶天,真仙洞府走去。 穿过热闹的月华街,一路上乖巧的小道童,突然就变得活泼可爱起来,拉着薛东岳的手,亲热地道“师叔祖,见了赖毛毛,你能不能先好好训斥他一顿啊?” 薛东岳轻轻一刮小道童的小脸,道“为什么啊?” 小道童一脸委屈地道“上次,赖毛毛来妙云观,不仅捉弄我,让我当众出丑,还害的我让师傅一顿责骂,让师兄弟门嘲笑。” 薛东岳道“那是为什么呀?” 小道童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便悄悄地道“赖毛毛,在我们面前一本正经的,有一次他偷看女孩,被我瞧见了,我,我取笑了他。” “哦,因为这个呀,不过,我打也打不过他,还得向他讨教道法,如果我一去,就先把他得罪了,是不是不好啊?” 小道童吐了吐舌头,道“师叔祖,你不用怕,你是他师叔,他只能听命于你的,没事的。” “那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禀告师叔祖,我叫清风。” “那,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叫明月的呀?” 清风一脸崇拜地道“师叔祖,你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我是你们的师叔祖啊,我可是能掐会算的,有些事是瞒不住我的。” “师叔祖,你好神奇啊,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做我们的师叔祖。” 薛东岳自豪地道“那是自然了!” 路过小壶天便望见崖壁上刻有“思退崖”、“石上流泉”、“一线泉”、“飞升所”等石刻,清风骄傲地道“据传这是我们道士飞升成仙的地方!” 薛东岳叹了一口气,道“得道成仙,可望不可及啊!” 真仙洞府崖壁下有许多洞穴,供奉各路神仙塑像, 真仙洞府崖壁上有很多摩崖石刻,其中最为醒目的是崖壁上的“天开神秀”四个大字,气势不凡,为真仙洞府的显著标志。 在真仙洞府“天开神秀”的四个大字下,一位仙风道气,超凡脱俗,松形鹤骨,相貌清奇的少年道士向薛东岳深深一拜,道“毛毛,见过师叔。” 薛东岳第一次见过这么出类拔萃相貌与众不同,浑身散发着仙风道气的年轻道士,心中充满了震惊,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张毛毛?” 毛毛笑而不语,清风悄悄地道“他可是傲睨万物的人。” 毛毛道“清风,见了师叔我,也不行礼吗?这一路上没少向师叔祖告状吧?” 清风满脸不情愿地向毛毛行礼一拜,道“你是我师叔,师叔祖是你师叔,以后再捉弄我,师叔祖会为我做主的。” 毛毛突然嬉皮笑脸的道“师叔,他说的是真的?” 薛东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全无刚才一派仙风道骨之态,完全就是一个无赖的小道士,不过,这正合薛东岳的胃口,他最讨厌古板高傲的人,便微微一笑,道“随口说说而已。” 毛毛刚才的嬉皮笑脸突然之间又变的异常冷漠地道“你虽然是我师叔,但是我是代师传艺,见我如见我师叔祖,更何况,你虽然会一式破万招,但是,在我眼里是稀松平常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试试,不过,你身后的这位,还是可以和我过几招的!” 青龙听了没有丝毫怨言淡淡地道“不敢!” 薛东岳心中那是万般的不服气,但见能以一己之力吓退千军和数百武林高手的青龙在他面前都不敢狂妄自大,便老老实实地道“你厉害!行吧!” 毛毛嘿嘿一笑,道“我那有师叔你厉害,其实你那一式破万招,我也不好应付。” 毛毛气定神闲地道“清风,和我一起去捉几条鱼,回来好宴请你师叔祖。” 清风一脸黑线的道“我不去行吗!” 毛毛突然又笑嘻嘻地道“知道就好,师叔你们在这小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薛东岳一心的郁闷,本来他就不情愿在和自己一般大的毛毛手下学艺,本以为自己是他师叔,可以以此压制他,见面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道,事与人违,被人家先来了一个下马威,还不敢反驳,心中是怨气冲天,又无处可泄。 清风却轻拉着薛东岳的手,哀求的道“师叔祖,你和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薛东岳看着他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地道“好吧!” 清风听了这才蹦蹦跳跳的向前带路,毛毛回头道“小师叔,咱们先痛痛快快的玩几天,再学艺好不好?” 薛东岳道“一切你说了算。” 到了水潭边,毛毛向水潭遥空一指,又向水潭长长的吹了一口气,道“好了,清风去吧。” 薛东岳不知所以地来到水潭边,蹲下身子往清澈的水潭里一看,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满脸的惊讶,只见水中的鱼儿都神奇的静止不动了! 毛毛笑嘻嘻地道“师叔,师叔,你怎么了?” 薛东岳惊叹不已又无比佩服地道“毛毛,这是什么手段啊,这个好,你一定要教教我。” 毛毛嘻嘻一笑,道“没问题,不过,可不能对漂亮女人用哟!” 薛东岳敲了毛毛的脑门一下,道“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 毛毛向薛东岳吹了一口气,薛东岳便身不由己的飘在半空中,毛毛笑嘻嘻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薛东岳在半空中上的上不去,下的下不来,急道“毛毛,不带这样玩的,快,放我下来,让清风见了,你师叔我颜面何存啊!” 毛毛右手食指轻轻的向薛东岳一点,道“我知道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一肚子的坏水,对我是一百个不服气,一直在想怎么教训我,对不对?” 薛东岳在毛毛的轻轻一点之下轻飘飘落下来,一向不服输的他彻底是服了,一脸苦笑着道“死毛毛,我服了,行不行!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秃鹰之死,彻底震怒了梦琳郡主,觉得自己被谢相逢他们给戏耍了,一声令下,鹰机处的密探杀手几乎倾巢而出、脱脱王子听闻谢相逢他们不辞而别,觉得这简直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不把英雄楼放在眼里,自尊心极强的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一怒之下英雄楼里深居简出的一流高手破天荒的成群出了英雄楼,一路向南,并且万佛寺在脱脱王子的授意下,五世尊带领佛门的精英弟子也匆匆南下、大将军府阿勒蛮从莫如口中得到实情,也急忙派出数千铁骑追杀谢相逢他们,他们四股势力共同的目标就是谢相逢他们,而且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北荒。 而谢相逢他们却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一路向东,乔灵的伤势在柳二强大的真气灌输下,已经没有生命之忧,只是身体虚弱的趴在一根筋身上,按理说,普天之下能战胜柳二他们这一行人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但是,他们要面对几乎是北荒倾巢而出的一流高手,还有数千铁骑,如果自保柳二他们没问题,但是还有一个受伤的乔灵和一个是魔宗少主的狼孩,在北荒的草原上,要避开凶险的追杀,他们就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谢相逢他们只有昼伏夜出,在辽阔的草原上向东前进。 夜,无月,辽阔的草原上一片寂静。 谢相逢不解地向柳二问道“柳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柳二道“燕京城。” 谢相逢更加不解的问道“去燕京城做什么?这样,岂不是离洛阳城越来越远,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了吗?” 柳二淡淡地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离开北荒,现在我们是与整个北荒为敌,此时,整个北荒的高手估计纷纷南下在寻找我们,你想想,我们几个人能是整个北荒的对手吗?况且,他们也一定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北荒的。” 谢相逢道“就是因为我怀中的那封信?” 柳二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封信详细记叙了天朝边关军事的布置,不但关系着天朝的边防安危,而且也影响着北荒是否能够再次的崛起,这对北荒王庭来说是至关重要,知已知皮,就可百战百胜,这封信可以说是北荒王庭安插在天朝眼线十余年辛苦的成果,如果北荒再次一举入侵,按这路线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入侵到中原,因此,北荒不想前功尽弃,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我们灭口!” 谢相逢道“那么说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柳二道“不错,所以我们要背道而驰,一切要小心谨慎,因为,我们要活着离开北荒,不能和他们死拼,可以说这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艰难险阻的路程。” 万佛寺。 脱脱王子恭恭敬敬地向无上天佛一拜,客客气气地问道“师傅,可否告诉徒儿,那谢相逢他们一行的行踪?” 无上天佛闭目不语。 脱脱王子依然和颜悦色地道“我们的人一路南下,苦苦寻觅却一无所获,他们不能离开北荒,否则,我们在天朝的人,就要受到灭门之祸,用几个人的性命去换几百上千条的性命,那可是功德无量啊!” 无上天佛依然无动于衷。 脱脱王子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们回到天朝,天朝获悉真情后,他们一怒之下,很有可能会来一次,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灭佛之举,你难道忍心看着佛门弟子惨遭迫害吗?你忍心看着好不容易在天朝遍地开花的寺庙被毁于一旦吗?你忍心看着千辛万苦才传到天朝的佛教一夜之间由繁盛到没落吗?师傅,你于心何忍啊!” 无上天佛张口缓缓说了一个字“东!” 脱脱王子听了,伏地一拜,道“多谢师傅!” 脱脱出了万佛寺,大将军阿勒蛮便急忙问道“可知他们的行踪?” 脱脱王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梦琳郡主,沉声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绝对不能让他们逃离北荒,告知南下的人,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往东方图灵河,还有,麻烦大将军传令东方雪狼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们阻挡在图灵河以西,要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绝对不能让他们过图灵河。” 阿勒蛮声如洪钟地道“得令,请王子殿下放心!”他转身向一名亲兵命令道立即鹞子传书,严令雪狼骑在图灵河一带严密布防,绝对不能让一只活的东西通过图灵河,否则,就让他们去北海自生自灭吧!“” 亲兵刚下去,阿勒蛮又向莫如道“你和我现在立即赶往图灵河。”他说完便上马而去,莫如也骑上马,紧随其后。 脱脱王子又向铁骨打和木瓜因道“还得有劳二位随我一同赶往图灵河!” 铁骨打和木瓜因一同道“为国出力,刻不容缓!” 他们三人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道“走,这么热闹的事,岂能错过。”便带着天公地母向图灵河赶去。 晴空万里,草原上除了一群群羊和马之外,还有一大队汇聚在一起的东行客,他们其中大多是商贩,还有一家规模庞大的乐舞杂戏的表演团,和一些三三两两零散的游民,他们一路上都有东行的人们加入,近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结伴而行,就是为了互相呼应,震慑草原上的马贼。 谢相逢他们在一座山坡的低洼处歇息,突然,他们头顶上飘来了一朵奇葩的白云,云中佛光隐现,隐隐约约的出现了脱脱王子的影像,脱脱王子的影像在白云之上默默的看着他们,嘴角露着似笑非笑的姿态,轻蔑的一笑,笑他们无处躲藏,无路可逃! 谢相逢一剑破空,白云四散,柳二喊了一声“快走!”可是,他们趁那白云飘散之际刚离开山坡,那朵白云又汇聚一起,再次笼罩在他们头顶之上,而不远处的一队骑兵,看见那朵白云,便催马赶来。 柳二立即吩咐道“白云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目标,可是,白云又击不破,我们想摆脱掉白云,只有麻烦乔灵了!” 乔灵会意的点了点头。 谢相逢再次一剑把白云击散,这一次,白云被那凌厉的剑气破击的成丝丝缕缕,在空中四处飘散,一时难以汇聚在一起。 柳二他们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些迎面而来的骑兵全部击毙。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战斗,远方前行的东行队伍,根本没有察觉到山坡下的眨眼间就结束了的战斗。 转眼之间,在乔灵精湛而又神奇的易容术镜花水月的帮助下,谢相逢他们都改头换面后前后赶上了那东行的队伍,在没有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汇入其中。 那朵白云好不容易才聚集在一起,但是,看着空荡荡的下方,它急急忙忙的在空中四周飘来飘去,却无处寻觅,失去了目标的它不由随风飘散。 傍晚时分,羽衣飘仙乐舞团趁大家休息给人们助兴,免费表演节目让大家消遣。 羽衣惊魂,凌波一曲。 一名玉貌窈窕,体态轻盈的优伶在柔软的草地上翩翩起舞。 而哀婉动人的伴乐,声词悲切,听之莫不泪下! 其优伶的舞袖在空中摆动,或如波回,或如云动,或如虹飞,或如烟起,其美妙殆不可言。那扬举的长袖,飘曳的长裙,行曲的腰肢,婀娜的体态,飘若浮云,翩若惊鸿, 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腰肢纤细,体态袅娜,舞袖流动起伏…… 阵阵喝彩声在草原上起伏不定! 乔装打扮成中年夫妇的谢相逢和乔灵以及书童狼孩在远处观望着。 这时,两名乐舞团的蓝衣大汉架着一名两 鬓发白的老汉,挤出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把老汉扔在空旷的草地上,其中一个大汉骂骂咧咧道“老东西,不好好干活,偷懒耍滑不说,还敢打佩佩的主意,我们都没这个胆,想都不敢想,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会处处容忍你,滚!别再让我们看见你。” 那两名大汉一走,老汉就嘻嘻哈哈的爬了起来,看了谢相逢一眼,道“让二位见笑了,不过,看你娘子像是有伤在身啊?” 谢相逢心中一惊,这老汉不是一般人啊,一眼就看出了乔灵身有伤势,便微微一笑,道“偶染风寒,没什么事。” 老汉一双狡黠的眼睛骨溜溜的一转,道“是吗?诺,你看,那个跳舞的姑娘就是佩佩,是不是很好看?” 谢相逢和乔灵都点了点头。 老汉一脸猥琐的笑道“我不是贪图她的美色,而是她手上的戒指,她现在手上戴的戒指原本是我的,不过是我在一次酒醉之后,被掌柜的强摘了下去,掌柜的为了讨她欢心便送给了她。” 乔灵有点虚弱的道“不就是一枚戒指吗?还有,你给我们说这些想要做什么?” 老汉嘿嘿一笑,道“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戒指,而是北荒百年前盛极一时的通灵教的掌门信物通灵神戒。” 谢相逢不解地道“通灵教?通灵神戒?怎么没听说过。” 老汉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百年前通灵教乃是北荒第一大教,佛教也不过刚在北荒兴起,经过三次残酷的通灵教与佛教的拼杀,通灵教被毁于一旦,佛教自此之后在北荒兴盛,而我就是通灵教的最后一任教主虞沧海。” 乔灵嗤之以鼻道“我们没功夫听你讲故事,告辞。” 虞沧海道“西域魔宗你们总该听说过吧?” 谢相逢道“怎么又扯到魔宗上了?” 乔灵不耐烦地道“我们走,和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有什么好说的。” 虞沧海道“通灵教其实是源自魔宗,是魔宗当时派遣到北荒传教的同门异户,只可惜,魔宗这些年人才凋零,眼看着通灵教被佛教所灭却无力遏制,十余年前也被来历不明的人给灭了,更可恨的是,我的通灵戒被那个好色的掌柜偷去,要不然,我怎么会沦落成这般模样。” 乔灵冷不丁地道“通灵教既然被灭绝了,你这个教主怎么还苟且偷生呢?” 虞沧海道“魔宗有一种独到的功夫,可以九死一生,只要尸体不毁便可重生。” 乔灵冷哼了一声,道“吹,你继续吹!鬼话连篇,谁信你谁就是大傻瓜。” 虞沧海道“你的镜花水月易容术也是出自我们的通灵教,你是水墨的什么人?” 他话刚落,乔灵听了震惊万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其貌不扬的虞沧海。 虞沧海淡淡一笑,道“没有通灵戒,我就是凡夫俗子一个。” 谢相逢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想让我们帮你偷通灵神戒?” 虞沧海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相逢脸色异常冷峻的道“休想!” 乔灵却问道“我师傅水墨也是通灵教的人?” 虞沧海道“如果不是他擅长镜花水月,怎能逃出佛教的屠杀。” 乔灵干脆利落地道“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把那九死一生的功夫传授给我们。” 谢相逢急道“你,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他?” 乔灵道“他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镜花水月,还能说出我师傅的名字,就一定是真的!” 谢相逢道“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瞒,我身边这个书童乃是魔宗幸存的少主,这可是曾经的魔宗大护法木瓜因亲口承认的。”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曲终人散,人群渐渐散去。 虞沧海也吃惊的看着狼孩,上去拉着狼孩的双手,道“魔宗有后,通灵不灭,九转返灵,后继有人了!” 乔灵却问道“我好奇的是,你既然是通灵教主,一生修为自然是登峰造极,为何还要这样呢?” 虞沧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九转返灵时把一身修为都凝聚在通灵神戒之上了,因此,没有通灵神戒在手,我其实就是废人一个。” 谢相逢道“九转返灵,你到底返了多少年?” 虞沧海苦笑着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有几十年了吧,要不是他们发现了我,我恐怕还在沉睡中,好了,我带你们回去,要不是她是水墨的传人,我,我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乔灵道“我们是被北荒王庭和万佛寺的人追杀,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密。” 虞沧海道“你帮我一次,我会帮你们一世。” 谢相逢诚恳地谢道“谢相逢在此多谢虞老前辈!” 虞沧海摆了摆手,道“她是水墨传人,又有魔宗少主在,可以说,我们是同门中人,同门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谢相逢道“整个北荒的高手和万佛寺的高僧都在找我们,我们不想血拼,只想平平安安回到天朝。” 虞沧海道“我知道了,不到危急关头,我不会暴露身份的。” “吆呵,老不死的,你又敢回来啊!”刚才那两名蓝衣大汉见了虞沧海就破口大骂道。 虞沧海低三下四地笑道“两位兄弟,我给掌柜的找到了一个能人异士,麻烦二位去通报一声吧!” 一名蓝衣大汉上下打量着谢相逢,眼神飘忽不定的道“老不死的,你能遇到什么能人异士啊,不会又是和你一样混吃混喝的吧?” 乔灵悄悄地掏出了两块碎银子,递给他们俩微笑着道“两位大哥,麻烦你们给我们通融通融,我身体不适要回燕京城治病,这路上又不幸的遇到了马贼,我们身上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只剩下这么多了,我们想在贵宝地卖艺攒点救命钱,你们就让我们见见掌柜的吧!” 谢相逢也道“二位大哥就看在我们是沦落异乡的同乡人,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两名蓝衣大汉收了那微不足道的碎银子,道“好了,好了,看你们挺可怜的,又是出门在外的在异国他乡,身为同乡我也于心不忍,我去给掌柜的通报一下,不过,掌柜的留不留你们,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片刻,那名蓝衣大汉那一片毡房里走了出来,来到谢相逢他们身前,道“我们掌柜的现在正在陪佩佩和琼琼二位姑娘,没空见你,不过,我把你的情况给掌柜的说了,掌柜的很同情你们,答应你们暂时留在这里,以后,等回到燕京城再说,还有你虞老头,掌柜的也说了,要不是看在你送给佩佩姑娘戒指的份上,早就把你抛尸荒外了,他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有非分之想,就把你双腿打折。” 在一处存放杂物的毡房,虞沧海道“这就是我的窝,暂时委屈你们了。” 谢相逢道“我们江湖中人都是四海为家,随遇而安的,狼孩你照顾好乔灵姐姐,我们出去一下。” 乔灵道“小心一点。” 谢相逢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和虞沧海一起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一名蓝衣大汉便向虞沧海吆喝道“老头子,去马厩把卫生打扫一下,他妈的全是马粪,难闻死了。” 虞沧海点头哈腰地道“好嘞,我这就去。”他说着向谢相逢悄悄挥了挥手,便向马厩走去。 谁能想到堂堂的通灵教主居然变得如此低三下四,被人呼来喝去的,谢相逢苦笑着摇了摇头,装着若无其事的来到掌柜的毡房前,他看了看四周,身影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留着山羊胡子的掌柜笑呵呵地道“这次王庭一年一度的佛教行像节,你们姐妹二人真是大放异彩, 让那些善男信女们趋之若鹜,乐此不疲,给我赚了不少银子,尤其是佩佩姑娘,这次表现极其出色,让人眼前一亮啊!” 佩佩笑盈盈地道“掌柜的,我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自从我戴上了这枚你送给我的戒指之后,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比以往更加轻盈灵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现在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你这个戒指到底是从那得到的,好神奇啊!” 掌柜的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戒指是虞老头的。” 佩佩和琼琼听了异常惊讶地异口同声地问道“是老虞头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也巧,要不是我偶然间发现了他,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手上的这枚戒指来历不凡。” 佩佩道“这个老虞头你是怎么碰见的?” 掌柜的道“就是在王庭的一天夜晚,我从顾大人府中回去,半路上内急,便在一颗大树后方便,无意间见大树内一闪一闪,我一时好奇便用匕首撬开了树皮,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佩佩和琼琼十分好奇的再次异口同声问道“看到了什么?” 掌柜的道“虞老头,那树心有一半都是空的,虞老头就盘腿坐在里面昏睡不醒的,他一手朝天举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闪闪发光,发着一种神奇的亮光,我刚想去摸一下,虞老头就醒了,他好像是在做梦一般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就被我领了回来,一顿好酒把他灌醉,才得到了这枚戒指,要不是看在这枚戒指是从他手中得到的,我早就把他撵走了。” 琼琼一脸柔媚地微笑道“我就说嘛,掌柜的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这次北荒王庭之行,也确实是让我们姐妹大开眼界,获益匪浅。” 掌柜的道“这几天就有劳你们了,我们人多物多,这一路上多靠他们多多照顾,要不然他们早就弃我们而去了,回到燕京再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 佩佩道“一切都听掌柜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告辞。” 掌柜的道“戒在人在,上下一心。” 佩佩和琼琼笑盈盈地点了点头,飘然而去。 谢相逢一直等到佩佩安然入睡,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佩佩的软榻前,刚要伸手去摘下佩佩纤纤手指上的通灵神戒,突然,戒指一亮,佩佩猛然惊醒过来,谢相逢只好隐身而去。 虞沧海终于等到了归来的谢相逢,看看四周无人,在马厩里向谢相逢轻唤一声,一见面就急不可待地问道“怎么样?到手了吧?” 谢相逢无功而返,有点垂头丧气的道“差一点,老前辈,那通灵神戒怎么在她手上也会示警呢?” 虞沧海拍了一下头,道“哎哟,我忘了告诉你,只有身有灵气的人,戴上这通灵戒都会有通灵感应,这,这下麻烦了,偷又不好偷,又不能明抢,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又有一名蓝衣大汉吆喝道“老虞头,去打壶热茶来,老子们渴了。” 虞沧海道“你先回去,这事看来心急不得,我们得从长计议。” 谢相逢一回去,乔灵便道“空手而归?” 谢相逢把情况说给乔灵听,乔灵听了,盈盈一笑,道“看把你为难的,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就看我的吧。” 谢相逢满脸关心地道“你大伤未愈,怎能冒然行险,如果伤势加重,那该如何是好,此举万万不可!” 乔灵盈盈一笑,一脸轻松,毫不未然地道“区区小事,不必担心,对付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对于我来说,就是手到擒来。” 谢相逢道“你就是太好逞强了,这毛病要改,还有,仅以一次,下不为例!” 乔灵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有,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谢相逢听了,一时语塞。 虞沧海哈哈一笑,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双手抱拳,深表谢意地道“二位如此仗义,此次出手相助,老夫在此谢了!” 两天后的傍晚,离图灵河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过了图灵河就算是回到家乡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之情。 乔灵经过这两天对舞乐团掌柜的仔细观察,一切都了然于心。 夜深人静,有点醉醺醺的掌柜来到了佩佩和琼琼的毡房前,有意无意地道“二位姑娘,都安息了吗?” 毡房内传来了佩佩清脆的声音,“掌柜的,这么晚了,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掌柜的道“这不是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吗,心里激动,有点兴奋的睡不着,想找二位姑娘聊聊天,不过,既然,二位姑娘已经入睡,我就不打扰了。” 琼琼略有欢喜的道“掌柜的请留步,你老人家难得来我们这一回,我们姐妹是深感荣幸,今晚,就痛痛快快地陪你老人家聊个通宵也无妨。” 毡房内灯光骤然亮起,随即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掌柜的道“这,这恐怕不妥吧,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对二位姑娘的名声极其不利,我看还是算了。” 这时,琼琼和佩佩已笑靥如花身姿曼妙地走了出来,佩佩笑盈盈地道“这么美妙的夜晚,我们姐妹难得和掌柜的独处一处,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我们都不在乎,掌柜的还在乎什么啊?” 琼琼也柔媚动人地道“你老人家难道怕我们俩吃了你不成?” 掌柜的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二位姑娘如此如花似玉,我怕把持不住,酒后乱性啊!” 琼琼和佩佩一左一右围绕在掌柜的身边,道“只要掌柜的对我们好,我们甘愿以身相许。” 掌柜的被这两个迷死人的小妖精热情地拉进了毡房。 而在远远观望的谢相逢,看见乔灵进了毡房,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失落感。 虞沧海手里掂着一壶热酒,高兴地道“乔姑娘冰雪聪明,精灵的很,你就放心吧,我们进去喝一杯,这是我偷来的好酒,咱们俩好好痛饮一杯,一来呢,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二来呢,感谢能与你们相遇,还让我碰到了我们的少主人,三来呢,庆祝乔姑娘马到成功!” 在虞沧海的盛情相请下,谢相逢只好进了毡房。 掌柜的一进毡房,看见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原本满脸的笑意瞬间凝固。 琼琼和佩佩在同一时间如同两条柔软而又毒辣的水蛇一般,死死地缠绕在掌柜的身上,使其动弹不得。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掌柜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梦琳郡主,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梦琳郡主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坐了起来,微笑着道“乔灵,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啊?” 乔灵连发音都极其吃力,微弱的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梦琳郡主轻轻一笑,起身来到乔灵面前,伸手捋一捋那把山羊胡子,道“我也是刚到,不过,请君入瓮,你总知道吧,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心旧伤复发,到时就没人能救的了你。” 乔灵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是虞沧海。” 梦琳郡主道“很久以前,在北荒,通灵教一家独大,一向不把王庭放在眼里,于是,王庭就暗自请来了西方佛宗,佛魔争位,经过三次大战,通灵教战败,虞沧海在生死存亡之际,恳求我父王的手下天公地母网开一面,留他一具全尸,他才能死而复活,他当时逃过一劫,许诺要还这个天大的人情,你也知道脱脱的佛法也很厉害,为了在他之前找到你们,我们只好唤醒了他,想以他通灵教的独门绝技找到你们,你是通灵教水墨先生的传人,会知道些通灵教的秘史,我料到你们一定会混在这群东行的游民之中,以你的好奇心,本以为让通灵戒来引诱你出来,却不知,你对通灵戒毫不知情,而阴差阳错的是,你们居然自投罗网了!” 乔灵道“都是我的错。” 梦琳郡主道“我也没有想到,你和谢相逢一向都是行事谨慎的人,这次,居然会这么莽撞。” 乔灵懊悔不已的道“是我想乘人之危,被利欲熏心了!” 梦琳郡主身姿美妙的转了一圈,道“我想得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乔灵惊讶的看着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就易容成一位中年妇女,也就是当初乔灵易容的中年妇女的模样,乔灵不由惊恐地道“你怎么也会镜花水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梦琳郡主淡淡的道“这是虞老头亲授于我的,不过,可惜的是,依然不如你,不知道,谢相逢能不能看的出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手指上的通灵戒。 乔灵心中一颤,弱声求道“不要伤害他!”,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在此情况下开口求人,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梦琳郡主走出了毡房,痛快的道“好,我答应你。” 乔扮成中年妇女的梦琳郡主来到了虞沧海的毡房,手指一弹,通灵戒划做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他们俩相对而坐的桌上,虞沧海看见通灵戒如看见了久别的好朋友,满脸激动又乐的喜笑颜开的左手食指一伸,通灵戒很有灵性的从桌子上欢快的跃起,套在虞沧海的手指之上,虞沧海瞬间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魔性,暗光流动间,如群星闪耀,透露出足可震慑天地的霸气!简直和原先那猥琐的他判若两人。 虞沧海霸气侧漏地道“自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梦琳郡主冷哼了一声,道“你答应我的,希望你不要忘了!” 虞沧海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谢相逢关心的道“你回来就好,赶紧歇息吧!”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道“我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谢相逢跟着走了出来,低声问道“乔灵,这么晚了,你让我出来,是有何关紧事,难道是你又发现了什么?” 梦琳郡主不语,径直来到一处小丘上,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举头仰望着灿烂的星河,喃喃自语道“我好累,能不能让我靠靠你的肩膀?” 安静的夜晚,宁静的草原,风儿轻轻。 谢相逢坐在她的旁边,梦琳郡主螓首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道“你看,这里的夜空多么的美丽,那两颗星星是不是就像现在的你我,相依相偎,我真希望我们能长久的像这样一直下去,这是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夜晚!” 谢相逢道“你怎么也儿女情长了,这可不像你的所作所为啊!”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轻轻拉着谢相逢的手,道“是吗?你很了解我吗?” 谢相逢笑了笑,道“你说呢?” 梦琳郡主沉默片刻,道“能不能答应我,留在这里,陪着我?” 谢相逢吃惊地道“你知道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况且,这北荒草原也不是我的理想之地。” 梦琳郡主幽幽地道“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这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别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可,我只想让你一直陪着我。” 谢相逢道“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 “宁肯抛弃我?” “我……” “咯咯……”梦琳郡主脆声笑道“看把你为难的,从今往后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谢相逢听了她的笑声,突然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道“你不是乔灵,你是谁?” 梦琳郡主螓首轻抬,娇笑连连,几乎是面对面的吐气如兰地道“傻瓜,你说我是谁?” 谢相逢想推开她,却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而梦琳郡主却温香暖玉投怀送抱的道“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谢相逢冷冷的道“你对我用了什么,梦琳郡主!” 梦琳郡主道“哎呦,你终于想起我了,你放心,你不过是喝了我的酥骨软筋散,死不了的,况且,我怎么舍得你死啊!” 谢相逢道“乔灵呢?” “想不想见见她,如果想,就老老实实的听话,我带你去见她。” 梦琳郡主说着拉起谢相逢的手,情意绵绵的走向佩佩的毡房。 被软禁的乔灵看见了亲密无间手拉着手的梦琳郡主和谢相逢,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忧伤,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如同废人的谢相逢看见了失去自由的乔灵,冷冷地道“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梦琳郡主道“把密函交出来,并且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北荒,不与北荒王庭为敌,我就让你们俩活着离开。” 谢相逢斩钉截铁地道“休想!” 梦琳郡主淡淡一笑,道“难道密函比她还重要,还是,你看上了我,舍不得我啊!” “无耻!” “我很欣赏你,和我合作,日后整个天下都是你和我的,我不介意你可以纳她为妾的。” “做梦!我谢相逢,宁死也不会做北荒的狗!” “你宁肯亲眼目睹亲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也不愿意妥协,我给你两条路,一是,在一起,共享荣华富贵,二是,死路一条。” 谢相逢毫不犹豫地道“我宁死!” 梦琳郡主向乔灵问道“你看看,这种男人你爱他何用?要是我,只要能和亲爱的女人在一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这就证明你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乔灵轻轻哭泣着道“放了他,我答应你。” 梦琳郡主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希望你今晚能想明白,我不希望明天一早为你们收尸。” 天公地母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押着谢相逢一闪而没,佩佩和琼琼也押着乔灵神秘离去。 天微明,外面便传来了阵阵骚动,梦琳郡主十分恼火的拍了拍手,假扮的谢相逢闻声,进了毡房。 梦琳郡主睡眼惺忪地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假冒的谢相逢恭恭敬敬地道“是大将军的铁骑,他们奉命要把这群人带到图灵河,拒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脱脱王子就在那里等候着。” 梦琳郡主一脸不悦的道“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也不怕打草惊蛇,走,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样?” 假冒的谢相逢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们俩如何处置?” 梦琳郡主不以为然地道“好生带着,只要在我手中,脱脱,这次就输定了!” 梦琳郡主和假冒的谢相逢找到了睡眼朦胧的狼孩,随着惊慌失措的人流,被赶向图灵河。 图灵河畔,上千人东归的游民被数千铁骑团团围了起来,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在他们的弯刀下,瑟瑟发抖。 大将军阿勒蛮和亲信莫如,在如狼似虎威风凛凛的三千雪狼骑跟随下,宛如大兵压境,让所有人都紧张又惶恐的喘不过气来。 莫如大声道“谢相逢,你们如果识时务的话,就赶紧出来,不要伤及无辜。” 通图灵河东岸,石头和胡言带着一队轻骑,看着对岸庞大的阵势,目睹着自己的同胞被圈养的羊一般任人宰割,一个个气的是怒火中烧,怒目圆睁,恨不得冲过去大战一场。 石头怒气冲冲地道“他妈的,太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胡言,要不要去救他们?” 胡言冷静地道“那边是北荒的地界,我们冲过去就是越界行事,挑起战端是要杀头的,更何况就我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石头不甘心的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任人宰割?” 胡言道“如此大的动静,北荒一定是发生了极其棘手的事,我们再等等看。” 脱脱带着铁骨打和木瓜因,缓缓走了出来,脱脱淡淡地道“废什么口舌,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大将军阿勒蛮大手一挥,那数千铁骑就高举着明晃晃的弯刀,在马上兴奋的蠢蠢欲动。 “大胆,脱脱,你是不是明知道我也在这里,故意要借刀杀人啊!”梦琳郡主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喝声问道。 脱脱茫然不解地道“小娘子,你又是何人?” 梦琳郡主‘咯咯’娇笑着道“脱脱,你就不要再演了,你的心思,我十分明白,今天坏了我的好事,到时候再找你算账。” 脱脱笑道“哎呦,原来是梦琳郡主啊,我的姐姐,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敢情你是亲自出马了,难不成还是马到成功了吗?弟弟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梦琳郡主道“不错,你永远也比不过我的!” 她话音刚落,柳叔他们便先后走了出来,柳叔道“我家少主呢?” 脱脱道“谢相逢交给我,其他的都给你。” 梦琳郡主道“西域,以后也是我的。” 脱脱沉默了一下,道“好,我答应你。” 柳叔再次问道“把我家少主交出来。”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吗?” 这时,天公地母和虞沧海也伴随其左右。 脱脱道“困兽之斗,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这四面,你们可以挑一个方向突围,如果你们能全身而退,我就把谢相逢交出来,但是,你们要是失败了,就不要再见到谢相逢,不过,我奉劝各位,你们如果想让谢相逢平安无事,就跟着我们到万佛寺,我脱脱恭候诸位的大驾。” 柳二面对着脱脱和铁骨打、木瓜因,右面是狡诈狠毒的梦琳郡主和天公地母,极其神秘莫测的虞沧海,左面是大将军阿勒蛮和三千雪狼骑,后面却是远道而来的万佛寺和鹰机处的高手,他们虽然是最弱的一环,但是,要想突围,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况且,谢相逢和乔灵都还在他们手中,生死不明,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虞沧海这时道“我回西域,还要向王子借一个人。” 脱脱道“可以,不过,这个人情你要还。” 虞沧海道“只要不过分,我答应你。” 脱脱笑了笑,道“木瓜因,你跟他去吧!” 虞沧海和木瓜因带着狼孩,走出人群,狼孩仰天长啸,在远处流浪的小黑和一根筋向他们飞奔而至。 虞沧海摸了摸一根筋的头颅,一根筋就极其乖巧顺从地让他骑了上去,狼孩骑在小黑背上,一行西去。 脱脱和梦琳郡主等人不紧不慢的向王庭赶去,柳叔他们也紧随其后。 劫后余生的东归游民慌不择路的拥向图灵河,恨不得插翅飞过去,自然,掌柜的和佩佩、琼琼也在其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自从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神日玄月二老,驾鹤西去,得道成仙,玄宗玄门在西域更加让人崇拜和拥护,佩服的五体投地,而玄门唯一的传人被西域人民敬若神明视为旷世奇才的西山公子,独具通天之智,精通百家学说,年纪轻轻的他不仅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他让西域这些年几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他还能让人起死回生,逢凶化吉,让西域人民万分敬仰的他不但是西域的国师,而且还被西域国王指定为西域迪娜公主的未婚夫,西域未来的继承人。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在黑白相间,形似太极的西山居,仙气飘飘,宛如人间仙境,正是西山公子居住之地。 一大早迪娜公主就带着一帮宫女,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西山居,宫女大力地拍打着圆圆的木门。 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位眉清目秀灵气逼人的白衣童子,探出了头,看了迪娜公主一眼,不卑不亢地道“我家公子近日正在闭关清修,不能相见公主殿下。” 迪娜公主冷冷一笑,道“是吗?这半个月来,我天天派人来请他,我父王也派人数次请他进宫有要事相商,他,都避而不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本公主亲自前来,我不管他闭不闭关,立马,立刻,现在就给我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西山居。” 白衣童子淡淡地道“我的话传完了,公主,请便。”他说罢就关上了门。 一个小小的童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迪娜公主见此气的大喊道“来人,放火,把他给我烧出来。” 宫女们听了犹豫不决,迪娜公主回头狠狠地看了她们一眼,宫女们不由吓的急急忙忙来到西山居大门前,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柴堆放在大门口处,然而让人惊讶的是木柴却怎么也点不着。 迪娜公主的贴身宫女看着那群忙的一团糟又不知所措的宫女,若有所悟到道“公主殿下,是不是他事先都使了玄术,无论我们怎么样都一定奈何不了他的。” 迪娜公主听了,气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迪娜公主带着随从正拾级而下,迎面碰见了三个怪异的人,一个骑着一头黑驴神情猥琐的老头,一个骑着一头黑狼的精瘦少年,他们俩身后还跟着一位高大威猛的大汉,众宫女一眼看见那双眼血红,一副凶狠的黑狼不由惊的花容失色,止步不前。 迪娜公主却从容不迫神色自若地道“你们也是来拜访西山公子的吗?”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老夫见过公主殿下。” 迪娜公主秀眉轻挑,道“我们认识吗?” 虞沧海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迪娜公主,道“比梦琳郡主更有野味,正合我意。” 迪娜公主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不禁勃然大怒地道“大胆狂徒,你们从何而来,来见西山公子有何事?” 虞沧海道“我们是向西山公子讨债,要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一切。” 迪娜公主冷冷一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人欠西山公子的债,还没有听说过西山公子会欠别人的债,你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究竟意欲何为,不过,本公主奉劝你们不要自讨苦吃!还是从哪里来的哪里去吧!起开,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急了我。” 虞沧海不紧不慢地道“敢情公主是吃了闭门羹吧?” 迪娜公主恼羞成怒地道“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们关进大牢。” 虞沧海道“公主息怒,其实你和西山公子是有缘无分,真正的有缘之人是我家公子,魔灵公子,你们才是天生注定的的一对。”他说着指了指狼孩。 迪娜公主听了像是看见了一群白痴在痴人说梦话,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和他是天生注定的一对,竟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今天就拿你们几个出出气。” 虞沧海道“公主莫慌,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我有证人。” 迪娜公主道“证人?谁?” 木瓜因大步上前,向迪娜公主微微一拜,道“在下木瓜因参加公主殿下。” 西域第一高手,魔宗大护法木瓜因。 这是让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魔宗虽然在西域已是物是人非,西域人民虽然已经渐渐淡忘了以前如日中天的魔宗,但是大名鼎鼎木瓜因,还是在西域人们心中留有挥之不去的烙印。 木瓜因开门见山地道“你和我家公子是指腹为婚,也许你不知道,但是国王殿下,不会不知道,因为,我就是唯一的见证人。” 迪娜公主听了身不由己的倒退三步,难以置信地道“信口雌黄,西山公子才是我父王指定的未婚夫。”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公主殿下,回去一问便知,既然西山公子连公主都不见,我们就改日再来拜访,公主殿下,告辞。” 迪娜公主气急败坏地道“你们立刻离开西域,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虞沧海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一路下来,虞沧海向曾经的狼孩如今的魔宗少主魔灵公子缓缓地道“我们魔宗圣物魔灵珠已被你吸收,你如今是魔灵附体,魔力超群,光复魔宗,就要打败西山公子,这一路走来,魔宗精髓已有木瓜因传授于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魔灵公子充满信心地点了点头,道“下来,我们要去哪?” 虞沧海道“去见一个老朋友,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做。” 木瓜因也接着道“去见见你未来的老丈人,在西域想要魔宗重新崛起,还需要他的支持。” 王宫,内殿,密室。 西域国王桑哥静静地看着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面无表情地道“我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才见你们一面,你们要知道如今的西域已不是万民膜拜魔宗时期的西域,希望见过之后,你们还是悄悄地来,轻轻的去,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我们受北荒梦琳郡主之托,前来拜访国王殿下。” 桑哥眉头一皱,道“梦琳郡主?” 虞沧海道“不错,她希望能和西域结为联盟,共图天下!” 桑哥听了哈哈一笑,道“一个郡主,野心倒是不小,共图天下,是那么容易的吗?更何况,我们西域向来和北荒没有交集,就算是联盟,也是和脱脱王子联盟。” 一向沉默的魔灵公子突然开口道“这封密函关系着中原的安危,有了它,中原唾手可得。”他说着从鞋底夹层掏出了谢相逢交给他保管的密函。 桑哥充满疑虑的接过密函,掏出仔细一看,双眼顿时闪闪发亮,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声音都几乎变声地道“中原军事布防图。” 木瓜因和虞沧海都无比惊讶的看着魔灵公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魔灵公子那冷冷发寒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仿佛又看见了前魔宗宗主的身影。 魔灵公子手指一勾,桑哥手中的中原军事布防图便飞落在他手中,桑哥望着空空无物的双手,极其不舍的道“这……,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魔灵公子道“结盟,它就是你的。” 桑哥一时犹豫不决。 魔灵公子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不过,这世上有些事,错过了,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桑哥听了,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好,我答应你们,不过,事成之后,胜利的果实如何分配?” 这时,虞沧海道“,只要西域全力以赴,自然是五五分成了,而且,中原之地先由你选择。” 桑哥听了开心的笑了笑,无论是谁,都是对富饶的中原之地是垂涎三尺,他身为西域国王,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开疆拓土,但是凭一己之力,他是不敢也没有那能力去侵略中原,而如今,有北荒相助,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但是,他依然有点不放心的道“此话当真?不过,口说无凭,我们还是歃血为盟,立字为据。” 木瓜因道“我们魔宗在西域想要东山再起,国王殿下,你的意思是?” 桑哥想了想,道“魔宗,玄门,这是你们两家之间的纷争,只要不在民间引起太大的骚乱,你们想要东山再起,就要靠你们自己是否有能力能让人们认可,我,无所谓。” 魔灵公子冷不丁地道“我和迪娜公主的婚姻呢?这可是你当初指腹为婚的,总不能,一女二许吧?” 桑哥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们西域向来崇拜最强王者,只要你能战胜西山公子,你们当初的婚姻自然算数。” 虞沧海拍手称快地道“国王殿下,就是爽快,那,我们就歃血为盟吧!” 西域和北荒结盟,让桑哥心情十分的愉快,魔灵公子等人一离去,他就满脸笑意的把中原军事布防图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哼着欢快的调子,走出了密室。 桑哥刚进寝宫,迪娜公主便气冲冲的赶了过来,上来就道“木瓜因,以前那个西域第一高手,魔宗大护法木瓜因回来了!” 桑哥淡淡的道“我知道。” “还有一个什么魔灵公子,是魔宗的少主。” “我知道。” 迪娜公主听了,一跺脚,又道“他们来者不善,看样子,他们是要找西山公子的麻烦。” 桑哥依然淡淡的道“我知道。” “他们敢找西山公子的麻烦,我就找他们的麻烦。” “好戏就要上演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静静地欣赏就是。” “父王,你不管,我管,反正不能有人侵犯西山公子。”迪娜公主说完,愤愤离去。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傍晚时分,十字街口。 迪娜公主带着若干宫女和一队杀气腾腾的铁甲武士,堵住了魔灵公子等人的去路。 魔灵公子冷冷的看着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迪娜公主,一言不发,但是从他那冷漠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不屑和轻蔑的眼神。 虞沧海依然笑嘻嘻地道“公主殿下,这么急着来,是不是要迎接我家公子进宫面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啊!” 迪娜公主娇叱道“无耻之徒,我今天要把你们押入大牢。” 木瓜因上前一步,豪气冲天地道“木瓜因在此,谁敢放肆?” 一声木瓜因宛如晴天霹雳震的那些铁甲武士心中一颤,身不由己的后退数步,惊恐的看着曾经在西域让人闻风丧胆的西域第一高手,魔宗大护法木瓜因。 迪娜公主被这群没用的东西丢尽了脸,气的脸色发白,怒道“这里是西域,是楼兰城,还轮不到你们在此撒野!” 而迪娜公主殊不知十几年前魔宗在整个西域确实是唯我独尊,无法无天的! 魔灵公子却道“你想不想知道西山公子现在身在何处?” 迪娜公主听了不语,心中却十分渴望知道。 魔灵公子微微一笑,道“身在花丛中,好不逍遥快活,兰花苑,他就在兰花苑。” “胡说八道,西山公子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信不信由你。” 迪娜公主沉默,心中却希望不是。 魔灵公子又道“我好不容易才获悉他的去处,正要去会会他,不过,既然你来了,那种场合,还得先由你亲自去处理,我就不掺和了,麻烦你转告他,我魔灵公子给他两条路走,一是乖乖的离开西域,二就是让他挑个时间地点与我决一死战!” “就凭你?” “不错,就凭我!” “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拭目以待!” “我们走!” 兰花苑,楼兰城最热闹的地方,男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兰花苑,后院,最清净优美的一处庭院,琴声悠扬,琴瑟和鸣,正是名曲广陵散,广陵散全曲45段,全曲贯注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真是‘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古筝曲美,美在韵味,美在纯净,美在古朴,美在典雅,美在飘逸! 余音切切,回味绵长,瞬间,让人们的心灵纯洁晶莹,把浑浊的世事,一扫而尽,还世间一份清洁,让人心旷神怡,倍感清爽! 一曲罢!一位紫衣少年一双星目灼灼有神的望着对面的白衣少女,二人四目相望,一切尽在曲中,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由相视一笑。 少年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少女天生丽质,婀娜多姿,风姿绰约。 这时,院门被一脚踢开,院中两名新罗女婢匆忙上前拦住一群不速之客,却被迪娜公主的随从毫不客气的推开了。 迪娜公主推门而入,拍手称赞道“真是好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啊!” 少年道“你来了。” “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 少年点了点头。 迪娜公主微微一笑,道“好,很好,真没想到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西山公子也居然贪婪美色,躲在这藏污纳垢的地方了,来人,把这迷惑西山公子的妖女抓回去。”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知音难觅,知己难求。” “你,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找你麻烦,你却在这卿卿我我,弹什么靡靡之音。” “我知道,是魔宗的余孽,不过,他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好,好,他让我转告你,要么你离开西域,要么和他决一死战。” “该来的总会来的,谢谢你。” 少女不敢相信的看着少年,欣喜之中又有些惶恐的道“你,你就是西山公子?” 迪娜公主听了,十分惊讶的道“你,不认识他?” 少女点了点头,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向迪娜公主深深一拜,道“小女子尚瑶见过公主殿下和西山公子。” 迪娜公主冷哼一声,道“看在你不知道他就是西山公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她话语一顿,一副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西山公子,道“今晚,陪我进宫可否?” 西山公子微微一笑,道“改日吧,我要回去一趟,尚瑶姑娘,再见!” 迪娜公主听了不悦地道“是再也不见!”说完也愤愤离去。 尚瑶浅浅一笑,道“小女子恭送迪娜公主殿下和西山公子。” 是夜,沉寂多年的暗黑魔山上的魔宫和天魔崖上的魔殿,再次亮灯,象征着魔宗的至高无上的魔灯,让西域人民敬若神明的魔灯,再次照耀西域大地,魔灯所耀,皆我天下! 楼兰城的人们一时众说纷纭,曾经是魔宗忠实的教徒,已经开始兴奋又激动的跪地虔诚的对着天魔崖上闪闪发亮的魔灯膜拜起来。 木瓜因也唤醒了沉睡多年在魔殿地下的昆仑奴,虞沧海也召唤出了魔兽魔兵,在魔宫大殿外,黑压压的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觐见新一任魔宗宗主魔灵公子。 西山居,西山公子向那个灵气逼人的白衣童子道“灵羽,功课都做完了?” 灵羽笑嘻嘻的道“自然是做完了,公子,你知不知道今天迪娜公主来了,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的走了,你再碰见她可要小心些。” 西山公子微微一笑,道“是吗?你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把人家气走了吧?” 灵羽一脸委屈的道“我是那种人吗?再说,她可是迪娜公主,我敢吗?” 西山公子道“魔宗的人回来了。” 灵羽听了,急道“他们还敢回来,是不是要找我们的麻烦?” 西山公子拍了拍灵羽的头,道“你怕吗?” 灵羽拍了拍胸脯,道“有公子在,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西山公子道“魔灯亮了,他们这么快就急不可待的欲蠢蠢欲动,真是死性不改,我去会会他们。” 灵羽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西山公子打了一个响指,道“那是必须的,我要你亲眼见证一个属于我的伟大时刻!” 是夜,兰花苑。 新罗女婢向尚瑶禀报道“彩蝶姑姑回来了。” 一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一身彩衣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向尚瑶躬身一拜,道“小姐,你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对方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三千匹大宛良驹和若干兵器,即日起程。” 尚瑶道“姑姑辛苦了,你下去歇息吧。” 彩蝶姑姑道“是,属下告退。” 这时,皇族第一门客欧阳柏也走了进来,尚瑶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师傅,可有眉目?” 欧阳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些日来,算是白忙活了,毫无头绪。” 尚瑶略有失望的道“会不会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烂道人胡言乱语,随口一说的?我们就当真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欧阳柏道“不会,酒后吐真言,他说他在楼兰见过天下英雄令,我们北魏的传国至宝天下英雄令就一定是在楼兰城,公主殿下,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不能轻易放弃。” 尚瑶苦笑道“师傅,不要再叫我什么公主殿下了,国都没有了,还叫什么公主,以后还是叫我小姐,或者名字吧,北魏不复,我就愧不敢当啊!” 欧阳柏深思片刻,道“小姐,这几日你在西山公子身上也没有打听到什么?” 尚瑶摇了摇头,道“这几天,我有意无意的问过他,他丝毫不知情,看样子,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欧阳柏突然问道“西山公子的为人,怎么样?” 尚瑶感受颇深地道“卓尔不凡,温文尔雅,只可惜,他是身在西域,如果他是我们中原人士,那该多好啊!” 欧阳柏微微一笑道“敢情小姐被他迷惑了吧,不过,西山公子确实是与众不同,有身份,有地位,我们如果能拉拢到如此杰出的人才,我们北魏何愁不复,要不,我去和他谈谈。” 尚瑶粉脸飞红,害羞的道“师傅,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欧阳柏哈哈一笑,道“看来,小姐是真心的喜欢上他了,不过,这种事得两情相悦,一厢情愿是不行的。” 尚瑶略有失望的幽怨地道“看来,我和他是无缘无分了,在此别过后,他在楼兰,我在中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恐怕,再也无缘相见了吧!” 欧阳柏道“唉,真是儿女情长,这真是件棘手的事。” 尚瑶勉强的一笑,道“复国大业没有完成,我尚瑶不谈终身大事。” 欧阳柏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道“魔宗的人回来了,难道是,我们北魏的天下英雄令是在他们手中?” 尚瑶听了,不由眼睛一亮,道“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回来。” 欧阳柏起身道“我去魔宫看看,小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暗黑魔山,天魔崖,魔殿。 西山公子和灵羽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飘然而上,陡峭险峻几乎是寸步难行的山路,在他们脚下宛如平地一般,而且还是脚不沾地,离地寸许,身姿飘逸的直入山峰。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他终于来了!” 木瓜因神情凝重的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魔灵公子不以为然地道“他竟敢独闯魔山,实在是太目空一切,目中无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晚,一定要他有来无回。” 虞沧海道“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来者不善,我们要小心应对才是。” 木瓜因也道“他敢来,就一定有敢来的资本,不过,他一个人就想再次灭我魔宗,简直就是妄想。” 虞沧海道“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如今的我们已非昔日的魔宗,当年,就是神日玄月二老,也不敢如此狂妄!” 片刻。 西山公子和灵羽进入了魔殿,那些魔兽魔兵见了他,宛如看见克星一般,惊恐失色地纷纷后退,而那些昆仑奴也惊慌失措的纷纷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住。 魔灵公子道“你就是西山公子?” 西山公子点了点头。 虞沧海和木瓜因全神戒备,随时出击。 西山公子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魔灵公子听了,这简直是**裸的挑衅和羞辱,不由怒火中烧的道“你有没有搞错,你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狂妄自大,你让我情何以堪,倒不如,让我先领教领教西山公子的绝学吧!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虞沧海和木瓜因同时站了出来,道“公子稍安勿燥,让我们先试试他的深浅。” 只见西山公子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伸出了右手,无名指从中指指背过,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拇指与小指指尖收入掌心,中指朝上,在空中急速来回的划来划去,一道金光闪闪的符文闪现而出,空中弥漫着一种柔缓又渐渐表现刚烈的气息,又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强大意念! 木瓜因见此脸色一下子变的黯淡无光,失声地喊道“金刚指符!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留人门,绝鬼路的无上玄宗的金刚指符!”想当初,他们魔宗就是亡在那神日玄月二老的金刚指符之下。 西山公子步罡斗,分五行、脚踩七星,淡淡地道“上符天,下符地,中合人体。”他轻点符头,而点符头乃是符咒开笔最为重要,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他轻咬破舌尖,以自己的鲜血为符胆,喷洒在空中的符文上,这才是金刚指符的精华所在,符能不能灵验全在此诀,他右手弹指一挥,轻喝道“去!”只见漆黑的夜空中,金光闪闪的符文划出万道金光,闪电般洒向魔灵公子他们,而金光所到之处,那些昆仑奴、魔兽魔兵都瞬间消失不见,而虞沧海、木瓜因,魔灵公子也都极其痛苦的蜷缩在地,他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魔灯也瞬间熄灭。 西山公子漫不经心的弹指一挥间,一切俱灰飞烟灭,轻描淡写,一指灭魔宗! 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 西山公子淡淡的道“魔宗玄门,恩怨何时了,我今晚给你们一个警告,魔宗已灭,你们就断了重振魔宗的念想,你们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吧!”他说完,便极其潇洒的转身离去,而灵羽在他身后一脸崇拜的仰望着西山公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魔灵公子他们被现实打了脸,在西山公子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欧阳柏失神落魄地回到了兰花苑,见了尚瑶,喃喃自语地道“太可怕了,他简直就不是人,而是神,我们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尚瑶急忙上前扶住欧阳柏,关心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柏语无伦次地道“他明明可以得道成仙的,他为什么如此刻意隐瞒自己的身手,小姐,我们要是得到西山公子,北魏复国有望啊!” 尚瑶不明所以的问道“师傅,你慢慢说,我都听糊涂了。” 欧阳柏道“难道他是怕渡劫,遭天打雷劈,可是,我们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不就是得道成仙吗?只要能得道成仙,渡劫被天打雷劈又算什么。” 尚瑶摇了摇头,道“师傅,你辛苦了,来人,扶欧阳先生回房休息。” 王宫。 侍卫统领向桑哥禀报道“魔灯又灭了!” 桑哥道“西山公子出手了?” 侍卫统领点了点头,桑哥沉默了一下,道“这次好像是他平生第一次出手吧?” 侍卫统领道“不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堪称天下武林千古一战,可惜,不能一睹他当时的风采。” “难道比当年神日玄月二老战魔宗,还要精彩?” “当年二老是行云流水般就灭了魔宗,而今晚的西山公子却在气势上更加凌人,一气呵成几乎是在举手之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让他们全部跪下了!”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向低调的西山公子,也会如此高调行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要看一场好戏,谁知道,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木瓜因他们还大言不惭的对我说要和玄门一决雌雄,东山再起,看来是痴人做梦了,木瓜因他们也太令人失望了,亏他还是我们西域曾经的第一高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唉,魔宗,玄门,我们西域都需要,已经和他们歃血为盟了,这如何是好?” “国王殿下,下来,我们怎么办?” “再等等看,他们的谁是谁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西山公子赢了!不过,我想木瓜因他们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侍卫统领道“西山公子已经放话要让他们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 桑哥怔了一下,有点嫉妒地道“他这是睥睨天下,向西域人民证明他才是独一无二的守护神,不行,自此一战,日后,整个西域人们都知道他西山公子是无所不能,谁还把我这个国王放在心上,长久下去,我堂堂正正的西域国王岂不是一个摆设,木瓜因他们不能走,传旨下去,三天之后黄道吉日,我要举行一个盛大的祈雨法事,特邀魔宗的魔灵公子和玄门的西山公子,在摘星台各自施法为西域人民祈雨求福。” 侍卫统领有点犹豫地道“西山公子玄法灵通,每一次都灵验无比,有求必应,求雨斗法,我看还是西山公子胜券在握,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桑哥道“我给魔灵公子三天的时间,如果他们在这三天之内,想不出法子战胜西山公子,那他们只有自求多福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时,迪娜公主满脸欢喜地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兴奋到道“父王,你知不知道,我刚得到消息,就在刚刚西山公子夜闯黑木崖,举手之间就挑了魔宗,灭了魔灯,西域第一高手木瓜因,还有那个什么魔灵公子都被打的抱头鼠窜,跪地求饶,西山公子好不威风,听说他就潇潇洒洒地挥了挥手,就彻底震慑住魔宗的所有人,父王,我要尽快的和他成亲。” 桑哥呵斥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成何体统?” 迪娜公主看了侍卫统领一眼,撅着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人家,不过是有点激动而已。” 桑哥道“太不像话了,就这就激动的睡不着觉了吗?你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么急着嫁人,一点出息都没有。” 迪娜公主红着脸,低着头,轻轻撒娇地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早日和西山公子成亲。” 桑哥摇了摇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好,巴萨摩。” 侍卫统领巴萨摩恭恭敬敬地道“属下在!” 桑哥威严地宣布道“传旨,三天之后,只要西山公子祈雨得利,就在当日和迪娜公主完婚,我要给我的宝贝女儿举行一个盛大而又隆重的婚礼。” 侍卫统领巴萨摩领旨而去。 魔灵公子痛苦万分又失望之极的看着西山公子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眼中充满了失落和绝望,又有一丝愤怒,原本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他瞬间被击垮的一蹶不振,无力地道“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们在他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 我跟他比较起来,何止望尘莫及,简直是天壤之别啊!”他此刻心灰意冷连死的心都有。 木瓜因依然心惊肉跳地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一身修为,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天下第一高手古朴和无上天佛能勉强应对了!” 虞沧海颤抖的道“张毛毛呢?” 木瓜因面如死灰地道“除非张毛毛现出真身,以真武大帝之身才可为之一战。” 魔灵公子双眼无神万念俱灰地道“魔宗光复无望了,走吧,都散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虞沧海道“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吗?你的信心就这样被他打的崩溃了吗?你还是魔宗少主吗?你对得起我们对你的期望吗?我们魔宗被灭门的血海深仇就这样弃之不顾了吗?只要不死,就绝不能言败,西山公子的确是无人能及,但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慈手软,他应该赶尽杀绝,不能养虎遗患,可惜的是,他没有,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木瓜因道“你有办法?”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公子知道怎么做,公子,你说呢?” 魔灵公子身上狼性的斗志再次崛起,道“我绝不服输,我一定要打败他,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兰花苑拜访尚瑶姑娘。”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自此昨晚黑木崖一战,天下武林人士中最知名的易安居士便对这些后起之秀从各个方面,以他们的魅力值,武力值,以及影响力进行了排名,发布了新的少年高手排行榜,第一毫无疑问自然还是一枝独秀齐云山的张毛毛,第二却是西域楼兰城一战成名的玄门西山居的西山公子,第三是北荒的脱脱王子,下来就是洛阳的谢相逢,异军崛起的西域魔宗的魔灵公子,荒诞不经的燕京王薛东岳,江南高家的号称千手观音的高月,北荒人美如花却心如蛇蝎(城府深心机重)的梦琳郡主,让人闻风丧胆的塞外红魔乔灵,金陵知耻而后勇的洪喜庆。 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英年才俊,这是武林百年来难遇的事,其中居然还有三名年轻貌美的女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也是很罕见的事。 而以前的武林高手排行榜,排名天下第一高手古朴,紧随其后的张毛毛,道圣玉虚真人,剑圣孟非,刀圣关怀,北荒第一武神铁骨打,西域第一高手木瓜因,也因为最近一些隐名已久的世外高人也突然现世,比如北荒的天公地母,通灵教教主虞沧海,还有陆地神仙烂道人,北荒佛法无边的无上天佛,易安居士头疼的是他不敢重新发布武林高手排行榜,这些人尤其是几十年都不见的天公地母,虞沧海突然出现,谁知道他们的一身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他可不敢冒然排名,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高人,自己万一一着不慎排错了名次,自己丢脸是小,没命是大,还是由以后他们自己定夺吧! 薛东岳都难以理解地道“有没有搞错,那个狗仗人势不是东西的洪喜庆,居然也能上榜,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是什么狗屁排名,这个易安居士一定是收了洪喜庆的黑钱。” 张毛毛笑眯眯地道“人,不可貌相,他去金陵得到了高人指点,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也是不足为奇的,不过,以后你要特别警惕这个人,他会给你带来致命的伤害。” 薛东岳不以为然的道“就他,我闭着眼就能打发了他,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金陵剑圣孟非收他为徒了?” 张毛毛道“你猜?” 薛东岳又气又恼却又不敢表示不满,心中却暗道“我猜你妹啊!” 张毛毛脸色却突然一变,道“你在心里骂我!” 薛东岳头也不回的就急蹿了出去,道“死毛毛,和你在一起,没法玩了。” 清晨,西山居。 迪娜公主天微明就来到了西山居,羞答答的把父王桑哥的旨意,告诉了西山公子。 西山公子听了,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我要讲课了,你要不要坐下来听课?” 迪娜公主欣然接受。 西山公子开始授课,灵羽、迪娜公主他们聚精会神的聆听着。 话说盘古开混沌天地,女娲娘娘炼五色石补天之后,我们的祖先--黄帝公孙轩辕在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形下诞生了…… 后蚩尤作乱,黄帝得天神相助,授以天书破蚩尤妖术,擒杀蚩尤统一天下。传说中的天神就是九天玄女--女娲娘娘。黄帝平息战乱以后,命仓诘造字,将九天玄女所授天书内的各种秘术记载下来,此书就是玄门被视若瑰宝的《金篆玉函》。 山、医、命、卜、相,统称为玄学五术。山所包含的是修心养性、锻炼身体的秘术,"山"也是最深奥、最神秘的,"山"所包含《玄典》、《养生》、《修密》三部分的修习,其中《修密》--符咒法、压镇法、祈星法、武术等,利用运动以及精神、意念的统一来提高身心境界的方法。山是秘术中最不容易达到的境界,严格地说,它是凡人修仙道的工夫,是求超脱的形而上之追求,只有"命、卜、相、医"流在江湖凡尘济世了,因此,玄学可谓是“万法归宗"之宗。 清晨,兰花苑。 欧阳柏一觉醒来,听见悠悠琴声,自言自语道“哎呀,昨晚一定失态了,让小姐见笑了!”匆匆忙忙就起身。 彩蝶姑姑向尚瑶禀报道“昨晚我们已经和那位胡商说好了,今天晚上,就出货。” 尚瑶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纤纤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就像是流水一般,煞是好看! 彩蝶姑姑又道“今天一早,桑哥国王下了一道很奇怪的旨意,要魔宗的魔灵公子和玄门的西山公子,三天之后,在摘星台举行祈雨,看他们谁能呼风唤雨,而且,如果是西山公子赢了,就在当天,要把迪娜公主嫁给他,并且,还要在楼兰城给他们俩举行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 原本悠扬的琴声突然间急乱了起来,尚瑶略有心烦的停了下来,道“你先下去吧。” 这时,听见欧阳柏在院子里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大清早的就闯进来,意欲何为?” 一种阴柔阴冷的声音,冰冷的声音,让人听了从心底里不由而然升出一股寒意,那种不寒而栗的声音在院中冷冷飘荡着“在下,魔灵公子,前来拜见尚瑶姑娘。” 屋内的尚瑶,脆声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也向来不和邪魔外道打交道,对不起,不见。” 魔灵公子听了,面无表情地道“你会后悔的!” 彩蝶姑姑走了出来,不客气地道“我家小姐已经说了不见,你们还是速速离去。” 木瓜因道“我认识你们,欧阳先生和女侠彩蝶,不过,你们好像是皇盟的门客吧,尚瑶姑娘,我想起来了,北魏皇族尚家,你们来西域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是不是为了寻找你们北魏至宝天下英雄令?” 欧阳柏听了不禁动容地道“你见过?” 木瓜因点了点头,道“尚瑶公主,想知道,就出来迎接我家公子。” 尚瑶依然干脆地道“不见!”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有意思,公子,看你的了!” 魔灵公子道“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和尚瑶姑娘谈笔生意,各取所需,第一,我们魔宗可以帮你寻找天下英雄令的下落,第二,我们魔宗可以全力以赴的助你们北魏复国,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帮我就是再帮你自己,要想和西山公子在一起,就必须和我们合作,否则,你们的一切愿望都不会实现,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心事,因为,我是拥有混沌阴阳五灵珠之一魔灵珠的魔灵公子。” 尚瑶在屋内冷冷地道“卑鄙无耻,送客!” 魔灵公子道“哈哈,被我说中了吧,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彩蝶姑姑道“你没听见我家小姐说的话吗?走走走,快走。” 欧阳柏也道“诸位,好走不送。” 魔灵公子道“我原本是想以礼相待,不想动粗,既然,尚瑶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无礼了,对付他们俩需要多长时间?” 木瓜因看了欧阳柏和彩蝶姑姑一眼,成竹在胸又狂妄的道“三十招。” 虞沧海无比嚣张地道“我好久没有动过手了,今天就让我松松筋骨吧,十招之内,解决他们俩。” 欧阳柏始终相信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几欲超凡入圣了,并不比三圣差,对此他是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居然被人如此轻视,还是平生头一次,不由冷冷一笑道“是谁,在昨晚被人一指打的瑟瑟发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什么是不知羞耻,这就是,今天,我欧阳柏就领教领教你们魔宗的下三滥的功夫吧!” 虞沧海一步一步的向欧阳柏走去,并道“西山公子是神,而你是人,打败你,我是绰绰有余!” 魔灵公子道“留活口,我还得要和尚瑶姑娘做交易呢!”他说着便要向屋内走去。 彩蝶姑姑冷眉横对,娇叱道“滚回去!” 木瓜因道“女侠,我陪你玩玩!” 欧阳柏神情凝重地缓缓拔剑,他自幼在泰山天柱峰观日练剑,三十年才有所成,他自创的观日烈焰剑,气势磅礴,独具一格! 他一剑诡异的斜刺了出去,赤焰剑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把天空都照的炽白,又像一道烈焰风暴般,剑锋所到之处空气都嘶嘶的在燃烧,更像是一团烈日,迎面而来,灼灼逼人。 欧阳柏十分相信自己这一剑,就是剑圣孟非见了也会自叹不如的! 突然之间,欧阳柏眼前一黑,就宛如进入了漆黑的夜,而且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永无尽头的黑夜,自己那烈日当空的一剑,在这黑夜之中,烈焰白光全部被这黑夜渐渐吸收,一下子变的十分渺小,渐渐黯淡无光,想退却又退不出来,宛如进入了一个拥有巨大漩涡的黑洞一般,强大的无穷无尽的吸力牢牢地吸住了他,无论自己如何变着招式,都无法自拔…… 女侠彩蝶的流云彩袖刀,行云流水的彩袖,翩翩起舞宛如两只美丽的蝴蝶,缠绕在木瓜因周围,不过,这美丽动人的彩袖,却是能把人撕成碎片的蝴蝶。 一股凛冽寒冷刺骨的寒风,瞬间笼罩了彩蝶的全身,寒冰般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两只彩袖渐渐僵硬,寸寸断落……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魔灵公子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客客气气地道“尚瑶姑娘,我进来了,欢不欢迎和我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啊?”他话音刚落,只听,琴声筝筝,急促地响起,珠帘后的尚瑶,冷冷地道“滚出去!”在尚瑶手指轻盈穿梭在琴弦之间,数十道凌厉的无形无影的劲气,杀人于无形的劲气,笼罩魔灵公子的全身,尚瑶一出手就非常毒辣,恨不得把这个令人厌恶又狂妄无礼的魔灵公子射成马蜂窝。 魔灵公子毫不为然挥了挥手,道“没想到尚瑶姑娘还是一位深藏不露出神入化的绝世高手!”他轻轻一挥手,那些无形劲气瞬间消失无影无踪,珠帘散落一地,琴弦尽断,尚瑶心中一惊,刚要起身,魔灵公子已不可思议的闪现在她身边,一手轻轻按在她的俏肩上,道“坐下来,我们谈谈。” 尚瑶顿觉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坐了下来,花容失色地道“你到底要想干什么?” 魔灵公子道“很简单,配合我,否则,你们都得死。” 这时,屋外,也安静了下来,欧阳柏和彩蝶昏迷不醒的被扔了进来。 尚瑶狠狠地看着魔灵公子,道“怎么配合你?” 魔灵公子微微一笑,道“这是魔心符,把他下给西山公子。”他说着另外一只手伸在尚瑶面前,手心上若隐若现的飘浮着一道泛着黑光的奇怪符文。 尚瑶低头不语。 魔灵公子道“我知道你十分喜欢西山公子,你放心,这魔心符只是起到封闭作用,让他功力尽失,毫无性命之忧。” 尚瑶摇了摇头,道“一身修为尽废,这,这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我不能答应你。” 魔灵公子指了指地上生死不明的欧阳柏和彩蝶姑姑,道“你就不考虑考虑他们的性命吗?再说,又不是让他死,他成了平凡人,你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更重要的是,我刚才说的一定会做到,只要在西域,我们魔宗一定会为你寻找到天下英雄令,如果你们想要复国,我们魔宗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助你,我还有事,答应,就收下这道魔心符,不答应,我就送他们俩上路,把你尚瑶公主……”他顿住不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道“兰花苑,最缺的就是像你这样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的美人,我想,你的加入,兰花苑以后一定是生意兴隆的!” 在魔灵公子威逼利诱下,尚瑶听了,不禁心中一颤,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默道“西山公子,对不起了!” 第二天傍晚。 西山公子和迪娜公主联袂而至兰花苑,西山公子答应迪娜公主和尚瑶姑娘见最后一面,以后,再不相见。 尚瑶和西山公子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各自轻点了点头,相对而坐,抚琴不语。 只听的琴声筝筝宗宗如清泉出涧,袅袅不绝似空谷留音,如泣如诉催人泪下,若断若续裂石穿云.奏的是高山流水,叹的是知音难寻…… 一曲罢。 尚瑶款款起身,深情的看了西山公子一眼,微微一笑,道“相爱相知,却不能相守,祝福你们。” 西山公子不敢看她的双眼,默默不语。 迪娜公主酸溜溜地道“谢谢你的好意,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回中原?” 尚瑶摇了摇头,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手心里的魔心符时隐时现,她内心很纠结,犹豫不决。 西山公子道“今日一别,希望各自安好。” 尚瑶听了,眼泪不争气的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迪娜公主道“好了,见也见了,琴也弹了,我们走吧。” 尚瑶终于收起了魔心符,道“这是你最爱喝的恩施玉露,你尝尝吧。” 尚瑶来到西山公子的面前,把一杯恩施玉露茶,放在茶几上,只见茶杯内那芽叶须细嫩、匀齐,成茶条索紧细,色泽鲜绿,匀齐挺直,状如松针;茶汤清澈明亮,香气清鲜,色泽苍翠绿润,毫白如玉,叶底色绿如玉。 西山公子细细品尝了一口,道“香鲜爽口,醉人心扉,唇留余香,难以忘怀,尚瑶姑娘,再见!”便一手拉着迪娜公主的手,转身离去。 尚瑶恋恋不舍地看着西山公子的背影,轻轻地道“还会再见的。” 三天之后,整个楼兰城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气氛。 摘星台,人山人海,都想一睹西山公子的神韵风采和那个神秘兮兮的魔灵公子,而祈雨斗法,谁输谁赢,却丝毫不关心。 迪娜公主头戴凤冠脸遮大红盖头,内穿红衫,外套花红袍,下着红裙红裤红色花鞋,光彩照人地坐在大红伞下,温情脉脉地看着西山公子,羞答答的模样,让广大人们眼前一亮,这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迪娜公主吗?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尚瑶心中无比酸楚的看着那个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的迪娜公主,嫉妒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人群中突然嘈杂起来,一时议论纷纷,对着一身黑衣的魔灵公子指指点点,眼中沉默了好奇和疑问?如此貌不惊人的他就是魔宗少主魔灵公子?和西山公子站在一起,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势,简直就是天地之别,西山公子随随便便的往那一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如春风拂面,给人一种亲近感,让人心存敬意,而魔灵公子却浑身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人看着不寒而栗的浑身不自在,让人心存敬畏。 桑哥点了点头,侍卫统领巴萨摩拍了拍手,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由缓到急地响了起来。 鼓声震震中,侍卫统领巴萨摩大声宣布道“吉时已到,祈雨开始!”他话音刚落,鼓声立停。 西山公子风度翩翩地向魔灵公子微微一笑,道“远来是客,你先请。” 十丈高的摘星台,魔灵公子身子根本就没有动,人却轻飘飘的飞上了摘星台,盘退而坐,一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雷声大做,密集豆粒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桑哥再次点了点头,巴萨摩手中金锣一响,魔灵公子收法起身,雨停日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出现在空中,让人们惊喜不已。 西山公子正要上去,尚瑶却走到他面前,两名新罗女婢跟在她身后,一人端着茶壶,一人端着茶杯,尚瑶微微一笑,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举到他面前,柔情似水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泡茶,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今日一别,无缘再见了!” 西山公子接过茶杯,轻饮一口,道“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有缘自会再见的。” 摘星台上,西山公子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即成此三清指诀,刚要请神,却觉得浑身上下的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并且是愈来愈强烈,浑身难受的禁不住的颤抖起来,痛苦不堪的他整个人都蜷缩在摘星台上,难以忍受的发出阵阵**声,忽然之间,他浑身上下都起了可怕的变化,原本一头的黑发瞬间变的雪白,面目也变的狰狞恐怖,胸闷气短的他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他,终于原形毕露了,所谓的玄门就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邪门歪道,他西山公子其实就是见不得人的妖孽。” 木瓜因也大声道“我们这些年都被这个非人非鬼的东西给迷惑了,这才是他说真面目,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西山公子,我看就是西山妖孽,我们此次回来,就是要揭开他这不可告人的面目,让大家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桑哥看着一向被人们敬若神明的西山公子,转眼间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却突然起了恻隐之心,起身道“真相大白了,都散了吧!” 迪娜公主发疯似的扑向摘星台,哭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西山公子不是妖孽,你们还我西山公子……” 魔灵公子却一把抱住了她,道“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娘子,我们还是回去拜堂成亲吧!” 桑哥叹了一口气,道“把迪娜公主送回宫,今晚,举国欢庆,庆祝迪娜公主和魔灵公子成亲!” 巴萨摩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急忙派人把迪娜公主扶进大花轿里,向魔灵公子深深一拜,祝贺道“恭喜魔灵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魔灵公子得意的笑了笑,道“谢谢,我会记住你的。” 尚瑶撕心裂肺的喊道“他怎么会这样,你这个恶魔。” 魔灵公子头也不回的道“谢谢你,欧阳柏他们我会派人完好无埙的送还给你,今晚,是我的大喜之夜,我不想杀人。” 人们众说纷纭的在侍卫的督促下,匆匆离场。 尚瑶悲痛欲绝的上了摘星台,背着一头白发的西山公子,向西山居走去。 夜。 王宫。 桑哥道“今日之事,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堂堂正正的西山公子,居然是妖孽,我们都被他欺骗了,你也不要因为他而伤心了,他,根本不值得你去爱,他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一个,好了,今晚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我看,魔灵公子忍辱负重,虽然人长得不好看,但是人品不错,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终身的人。” 迪娜公主寻死寻活地道“我不愿意,我宁死也不从,想要我嫁给那个丑八怪的魔灵公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桑哥不容置疑地道“今晚必须要和魔灵公子成亲,你们的确是指腹为婚的。” 迪娜公主轻泣着哭诉道“看来,我们缘分已尽,无论你是人是妖,我对你那刻骨铭心的爱,只能成为往后美好的回忆!” 西山居,灵羽已经被刚才发生的事,给整懵了,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西山公子,一时不知所措。 尚瑶望着西山公子幽幽地道“其实我早已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和一个我喜欢的爱我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过着田园生活,相夫教子,可惜的是,我知道这种生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不过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遥不可及,因为,我是北魏皇族的后裔,他们一心要复国,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不想,也不愿意,可是,这一切都由不得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你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西山公子道“我知道,你给我的那一杯茶里,下的有东西,”尚瑶惊讶地道“你知道你还要喝?”“我不想拒绝你的一片好意,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大千世界的一粒尘埃,我们的命运,一出生就注定好的,谁也无法改变,这也是我人生的一劫,我不怪你。” 这时,西山居外传来一阵狂躁的驴叫声,虞沧海骑着黑驴一根筋,闯了进来,狂笑道“西山公子,我送你上路来了!” 尚瑶急忙道“你快走,我去应付他,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她说着就走出去,对着虞沧海严厉质问道“魔灵公子呢?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西山公子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魔灵公子答应了,可是,并不代表我也答应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尚瑶,识相的乖乖离开,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尚瑶怒道“卑鄙无耻,我和你拼了。” 虞沧海道“自不量力。”他一手迎着而来的尚瑶,虚晃一拳,五指一张,一股暗流汹涌澎拜地袭向尚瑶,尚瑶身影顿时停止不前,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之网,束缚全身,动弹不得,而且,那张令人窒息的网,瞬间让她失去知觉。 西山公子道“灵羽,不用管我了,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快走!” 灵羽哭泣着道“我不走,要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他哭着冲出门外,哭喊着道“公子,我们来世再见吧!” 西山公子虚弱无力的喊道“灵羽,不要……” 灵羽刚冲出来,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西山公子艰难的扶着墙门,看着灵羽的尸体,痛苦的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虞沧海道“你们玄门,今晚必须是一个不留,我可不想养虎遗患,而后患无穷的,西山公子,再见!” 一只金雕从天而降,闪电般的抓起西山公子,便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脸惊呆的虞沧海,和惊叫不已的一根筋。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齐云山,小壶天,真仙洞府。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这是我们道家基本功清心诀,有什么不解之处,尽可提出。”毛毛正在讲解道法,一心求道的门下弟子和远道慕名而来的道友,甚至包括神将青龙都聚精会神的专心致志的听课,却唯独薛东岳竟然酣然入睡,毛毛不由伸手一指,盘腿而坐,正低着头做着美梦的薛东岳,整个人都凭空而起,毛毛大声喊道“小师叔,该吃饭了。” 薛东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道“讲完了。”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在半空中,不由脸色一变,急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毛毛嘻嘻一笑,道“放你下来可以,不过,你要把我刚才讲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不然,我让你弹弹跳。” 薛东岳笑道“大清早就听你说道,什么至性至善,大道天成,我是听的入迷了,自然而然就魂游太虚了,好毛毛,快,放我下来,不要忘了,我是你师叔。” 毛毛板着脸,道“师叔也不行,在这里,就你辈分高,你更应该起表率作用,而不是带头睡觉。” 薛东岳道“我说出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毛毛道“只要不是违背道德的要求,我答应你。” 薛东岳指了指毛毛,道“小子,你听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宁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挂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薛东岳一字不漏的背完了,得意洋洋的看着毛毛。 毛毛撇了撇嘴,道“哼,算你聪明,尔等悟道,心须清净。”转身就走。 薛东岳见此,大声喊道“赖毛毛,不要走,我还没有提条件呢,你这个小王八蛋,怎么把我定在这上面了,快放我下来!” 傍晚时分。 薛东岳终于堵住了张毛毛,一脸坏笑地道“赖毛,一天都躲着我,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害怕了?” 毛毛微微一笑的道“师叔,有何吩咐?如果没事,我还要去做功课呢!” 薛东岳吸了一口冷气,道“不会吧,这么快你就忘了?今天你答应过我的。” 毛毛一脸无辜地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薛东岳听了,气的暴跳如雷地道“赖毛毛,今天早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答应我,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无条件的答应我一件事的,不要耍无赖。” 毛毛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道“你说吧,我听听看。” 薛东岳坏坏一笑,道“把你一身的绝技传授于我,这个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毛毛很为难的道“你领悟了师叔祖的一式破万招,放眼天下,可以说没有人能接的住你那人迎日月一刀斩,而且,这几个月来,我教你练气、运气、驭气之术,你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境界,一身功夫已至登峰造极,而其他法术你又懒的去学,我可以说已经倾囊相授,没有什么可教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道家有言是‘游心太虚,驰情入幻,振翮冲霄,横绝沧溟,直造乎‘寥天一’之高处,而洒落太清,洗尽凡尘,复挟吾人富有才情胆识者与之具游,纵横驰骋,放旷流眄,居高临下,超人观照层层下界人世之悲欢离合……” “原来,你都知道了,这是对于逍遥境界的描述,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隐瞒了,守一,抱朴,虚静,逍遥四种境界,你想学哪一个?” 薛东岳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逍遥了!我顺便问一下,学了逍遥,能不能打败古朴?” “野心不小,还是先打败我再说吧!” 数日之后。 “喂!毛毛,来给我看看,昨天我修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闷气短,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薛东岳突发状况时正是西山公子被魔心符折磨之时。) 毛毛听了惊了一下,搭手把脉,仔细察看之后,道“一切正常,没事啊,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薛东岳苦笑道“我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吗?也就是那一阵,没事就好,也许是久坐气闷吧。” 毛毛道“我送你一个好东西,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什么好东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山中湖畔。 毛毛吹了一声口哨,弹了一个响指,湖面上顿时鱼儿飞跃,一只紫色的如猫大小的东西,闪电般的从树林里蹿了出来,在湖面上一闪而过。 薛东岳睁大了双眼,惊道“毛毛,那是什么东西?” 毛毛略有得意的道“灵貂。” “哇!灵貂啊,快,快抓住它!” “想抓住它,就看你和它有没有这个缘分了,我可是把它引了出来,下来,就看你的了。” “哼,看我的吧,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它。”薛东岳说着也吹了一声口哨,弹了弹响指,可惜的是,只有少的可怜的三五条鱼儿飞出了湖面,被他定格在半空中,在空中摇尾挣扎,却怎么也不见灵貂出现。 薛东岳道“难道是嫌少?还是刚才吃饱了回去睡懒觉了?” 毛毛撇了撇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懒啊,我看还是算了,它不睬你,注定是和你无缘,也别浪费功夫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非把它抓住不可。” “惊吓了它,恐怕以后就再也难见到它了。” 薛东岳一弹指,鱼儿落入湖中,他口中念念有词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小小灵貂,快快出现,不然,我薛东岳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话音刚落,灵貂再次闪电般的蹿了出来,薛东岳飞身而起,一手隔空虚点,灵貂一头宛如扎入一道无形气墙之上,四处碰壁,无路可逃。 毛毛道“我的天哪,这也行!” 一道四周布满了无形气墙的罗网让灵貂受恐若惊,吱吱乱叫,原本一身紫色的貂毛转眼之间变的雪白。 薛东岳惊道“毛毛,这是什么情况,它要死了吗?” 毛毛道“没事,它受到惊吓就会变成这样。” 薛东岳指着空中的灵貂,狠声道“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就放你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这一身貂毛剥了,听懂了吗?” 灵貂渐渐安静下来,一双充满了灵感又流露着狡黠的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东岳。 薛东岳收了气墙,身子一晃便一手抓住灵貂,一手刚要抚摸它那一身柔软的皮毛,灵貂张口就凶狠的咬向薛东岳的手指,却又痛苦的吐了出来,薛东岳凶巴巴的道“小样,还敢咬我,敢情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放在心上,是吗?” 灵貂吱吱一叫,服服帖帖的蜷伏在薛东岳手中,薛东岳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天傍晚。 毛毛如厕,薛东岳紧随其后,涎皮赖脸的一个劲的讨教道法的顺其自然为何意。 毛毛不耐烦地道“今天,你表现反常啊,又打什么鬼主意?” 薛东岳在茅房门外,一本正经的道“本师叔我是真心向你讨教的,请你指点迷津。” 毛毛道“有屁快放,你在外面,我拉不出来。” 薛东岳道“小师侄,请问,道法天然,假如,我有能力改动自然,我要不要改动呢?” 毛毛憋着气,道“什么都不要做,顺其自然。” 薛东岳又问道“为了我亲近的人,也不能改动?” 毛毛大喊一声“不能!” 薛东岳道“那好吧,你方便吧,我早点的时候,在里面茅坑下面放了一个马蜂窝,小师侄,我本想提醒你一下,不过,现在不用了!”他说完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只见,毛毛提着裤子冲破了茅房,人在空中怒喊道:“薛东岳,你敢捉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月当空,繁星满天。 薛东岳和毛毛坐在屋顶上,毛毛道“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这里觉得很无聊?” 薛东岳点了点头,道“不如,我们下山去吧?” “下山?” “怎么,不敢?” “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下去转转,在这山上,我都快闷死了。” “自从我到了这里,还从未下过齐云山。” “不会吧?” “不信拉倒,不过,我陪你下山可以,休要打我的主意。” “不会的,不会的,看你说的,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有什么坏想法,就是出去转转而已,明天,喊上龙叔,我们一起下山溜达溜达。”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观云海,泡温泉,薛东岳他们一行三人在天下第一奇山黄山,玩的是不亦乐乎。 夕阳西下,薛东岳他们谈笑风生的正从莲花峰上往下走,毛毛突然道“前面有人!” 薛东岳道“这孤峰之上,那里有人?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龙叔懒洋洋的道“他就是闭上眼睛也比你看的清楚。” 毛毛不语,指了指对面山峰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薛东岳凝目望去,果然见一条人影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不禁道“野人?”毛毛摇了摇头。龙叔道“高人!” 那个被龙叔称为高人的神秘人,手脚麻利的攀登上了光明顶,在余晖之下,左手持双刃矛,右手执钩戟,虎虎生风的耍练起来,他头发花白,满脸胡须,衣衫褴褛,形同叫花。 龙叔神情肃穆双眼落寞地道“大侠冉骁。” 薛东岳疑惑的问道“冉骁,你认识?还是大侠?” 龙叔缓缓地道“三十年前,河北冉家堡,乃是江湖第一大堡,堡主冉骁武艺高超,侠肝义胆,亲率堡中家族弟子力拒蛮族南侵,期间还收留了几千名南逃的,无家可归的北燕百姓,蛮人为了攻克冉家堡,重金悬赏冉骁的项上人头,在重金的诱惑之下,那些流亡的北燕人当中居然有那么一小撮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人,趁夜间打开冉家堡的大门,并且火烧冉家堡与蛮人里应外合,一夜之间,蛮人就攻下了冉家堡,冉家堡和逃亡的北燕人近万人被蛮人屠杀殆尽,唉!” 薛东岳听了也心情凝重的道“然后呢?” 后来,冉骁一人一马血战一条血路,可是,蛮人用铁锁把战马连接起来,在善射的鲜卑士兵中挑选了五千名勇敢而不刚愎自用的人,列成方阵前进。冉骁所乘的赤马名叫朱龙,日行千里,冉骁左持双刃矛,右执钩戟,顺风迎击,斩杀三百余名鲜卑兵。顷刻间燕地骑兵蜂拥而至,重重包围住冉骁,冉骁寡不敌众,跃马冲破重围向东逃跑,走了二十余里,马无缘无故地死去,人也不知去向。 至此一战,冉骁对这人世间是失望透顶,人心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人心的背叛,尤其是被自己施手相救的弱者给于自己致命的背叛,亲眼目睹冉家堡血流成河,自己的亲人、族人和那些无辜的人被他们惨无人道的杀害,自此,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宁可在大山里孤独终生,也不愿面对残酷的人心叵测的人间。 龙叔恭恭敬敬的向光明顶上的冉骁拜了三拜,道“三十年了,再见大侠冉骁,依然让人油然而生敬意,走吧,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冉骁就是一个悲壮而又凄凉的传说,也是当时所有人佩服而又仰慕的人!包括当时血气方刚的龙叔也以他为榜样,以驱逐蛮人恢复中原为己任,自此,大侠冉骁之后再无人敢称大侠。 黄山脚下迎客酒楼。 薛东岳一掷千金地道“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噢,对了,毛毛虫不喝酒,那再上一壶好茶。” 毛毛不乐意地道“你叫我什么?” 薛东岳道“怎么,不喜欢?” 毛毛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我说二位,不要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既然出来散心,就不要闷不出声的,毛毛,师叔我对你不错吧,这几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又游览着名山秀水,比呆在山上舒服吧?” 毛毛有些担心的道“再这样下去,回到山上,那些饭菜我会吃不下去了!”他嘴上这么说,可是,丰盛的饭菜一上来,他还是忍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龙叔却闷头喝着酒,薛东岳道“无聊,我怎么要带你出来,小二,别急着走,最近,有没有奇闻怪事说来听听。”他怀里的灵貂也探出了头,看了一眼又懒洋洋的钻了进去。 小二笑嘻嘻的道“客官想听?” 薛东岳向他扔了一块碎银子,道“闲来无事,说来解解闷。” 小二高兴的把银子塞到怀里,道“也没有什么怪事,就是半个月前,我们镇上出了一个怪人。” 薛东岳好奇道“怪人?什么样的怪人?” 小二道“就是镇东牛家,牛家夫妇不知怎么得罪了大户冯家的少爷,被冯家打骂了一顿,牛家夫妇气不过就报了官,谁知,官府说证据不足,让他们回去等消息,就把他们打发了,冯家大少听说后,就带着家丁上门兴师问罪,再次打骂和羞辱牛家夫妇,谁知道,一向老实的憨厚的牛家儿子,突然野性爆发,活生生的把冯家大少撕成了两半。” 龙叔和毛毛听了都抬头看着小二,将信将疑的。 薛东岳拍了桌子,道“这么厉害?” 小二砸吧砸吧了嘴,继续道“可不是吗,他就是一个憨包一个,谁知道这次居然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他父母都被吓昏死过去,那些家丁见势不妙也屁滚尿流的一哄而散,不过,毕竟是人命关天,官府自然派了兵役前来捉拿那个憨小子,谁知道他不但是天生神力,而且还刀枪不入,他居然杀红了眼又把那些兵役杀的落荒而逃。” “刀枪不入?还真是个怪人!神奇的怪人,那后来呢?” “后来,官府自然拿他没有办法,打不过,又杀不死,辛亏药王山庄来了两个人,在午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憨牛一下子变的软绵绵的,被他们带走了。” “好了,你下去吧”薛东岳看着小二离去,便又向龙叔问道“药王山庄,龙叔,可听说过?” “四大山庄之一。” “四大山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都那四大山庄,说来听听。” 龙叔喝了一口酒,道“我忘了。” 毛毛道“姑苏慕容山庄,江南皇盟山庄,南海飞天山庄。” 薛东岳道“吃饱了,喝足了,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怪人,是生是死?我很好奇,天底下居然有这种突然间爆发成天生神力,刀枪不入的怪人,难道你们不想去看一看吗?” 毛毛摇了摇头,道“不想。” 龙叔道“四大山庄,不是你想进就进的。” 薛东岳笑了笑,道“我左青龙,右毛毛,肩上还有小灵貂,试问天下,哪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又有谁敢与我争锋?” 毛毛轻哼了一声,道“狐假虎威,你想得美,师傅再三告诫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涉足江湖之事,让师傅知道了,会惩罚我的。” “毛毛虫,不要目无尊长,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叔,有我给你做主,你怕什么?不过,师叔有难,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那就要看情况了,你要是无端招惹是非,我才懒的出手相助。” “没心没肺的东西,龙叔,你呢?” “我虽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也很乐意见你吃些苦头。” “让你们跟着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不是,对了,毛毛虫,你有先知先觉,那个宛如天人的西山公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败给了魔灵公子呢?他到底是生是死,去了何处呢?” “天机不可泄露!” “呸!不知就是不知,还故弄玄虚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就是徒有虚名的毛毛虫!” 毛毛一笑置之,道“小师叔,我怎么觉得,跟着你这么走下去,有些不对劲啊!你是不是设计了一个圈套,让我去钻?”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你还是真仙转世,就这么不相信你师叔我?” “反正我总觉得跟着你没什么好事!” 午时,依旧是龙叔赶着马车,他们一行来到了一个集镇,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上百家药铺,老远就能闻到那浓烈的药草味。 薛东岳道“这就是药王山庄?” 龙叔道“此地是天下最大的药材集散地和交易所在地,也是药王山庄的管辖之地。” 穿过集镇,路过一个药王扁鹊的石像,在高处远远便看见了河对面的药王山庄。 毛毛对着扁鹊石像恭敬的一拜,薛东岳不解的问道,“你拜他做什么?” 毛毛道“药王扁鹊乃是我教尊称的药王真君。” 下了山坡,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人声鼎沸,争吵不休,薛东岳探头一看,道“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我要来这,我就这么受人欢迎吗?” 龙叔淡淡的道“不是找你的。” 薛东岳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龙叔,他们都是谁?跑到这药王山庄做什么?” 毛毛诧异的道“你连他们都不认识,你是怎么出来混江湖的?” 薛东岳故作镇定的道“我堂堂的一个王爷,有必要认识他们吗?” 龙叔道“衣甲鲜明的那伙人是楚王的人,那群江湖汉子是天下天下第一大帮龙吟帮的人。” “楚王杨林的人,他们劳师动众的围在这里要干什么?” 毛毛道“真是丢我们齐云山的脸,什么都不知道,还胆小如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叔。”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还魂草而来的。” 还魂草,世上罕见的珍稀之物九死还魂草,有了还魂草就等于拥有了两条命,是天下所有人都梦寐以求千载难逢的至上宝物!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你们是何人?敢和我们抢,知不知道我们的主人是谁?识相的速速离去!”一名锦衣胖胖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扬极其傲慢又不阴不阳地指着对面的那一群人嚷道。 对面的一名青衣精瘦的男子也毫不示弱不冷不热地道“老子才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既然我们来了,这还魂草就是我们的,不要惹怒了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啊?” “不然,老子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吆呵,好狂妄的口气,我在楚王府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如此不知死活的和我这样说话。” “楚王府?” “怎么,怕了?” “哼,我们龙吟帮,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要是皇帝老儿来了,兴许我们会考虑考虑,不过,楚王府吗,呵呵,就另当别论了!” 他话音刚落,两条诡异快捷的身影,一声不吭的从胖子的身后一闪而过,一刀一剑就向精瘦男子攻打过去,而且刀剑配合的是天衣无缝,可谓是瞬间就刀光剑影的把精瘦男子围的滴水不漏,无路可退。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精瘦男子不知用了什么身法,有些狼狈的从那满天的刀光剑影中逃了出来,脸色苍白地道“神来一刀,沧溟一剑,归隐多年的神刀仙剑居然也甘心做了楚王府的打手。” “黑影分身,不愧是号称天下轻功第一的燕雀儿,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能逃的了我们的一击,看来,龙吟帮真是卧虎藏龙啊!” “诸位,有话好好说,在下,药王山庄的药引使,奉庄主之命前来告知诸位,这仙草还魂,乃是我家庄主派人千辛万苦苦苦寻觅了三年之久,才好不容易在海外仙岛觅得这一株,是千金不换的,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家也不要挣来抢去了,免得伤了和气,都请回去吧!” 薛东岳暗暗惊奇地道“黑影分身,这又是什么武功,居然如此神奇,能在那刀光剑网中全身而退。” 毛毛不以为然的道“侥幸逃过一劫,有什么好神奇的,不过,换成你,恐怕就被大卸八块了,不过,如果他们不是偷袭的话,正大光明的和你一战,估计也不是你人迎日月一刀斩的对手。” 精瘦男子道“楚王府,这次看来是有备而来,转告楚王,今天的事我们龙吟帮记住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 锦衣胖男子笑嘻嘻的向药引使道“在下奉了我家王爷之命,无论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家王爷都可以满足你们,因此,这次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还魂草带回去,不然,小的们不好回去交差。” 药引使不紧不慢的道“我家庄主也说过了,仙草还魂,千金不换,这次恐怕让王爷失望了。” 胖男子脸色一变,道“不识抬举,不要以为我家王爷管不了你们江湖上的人和事,但是,谁让我家王爷不高兴,无论你们在江湖上地位是如何显赫,灭了你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药引使道“你是在威胁我?在药王山庄,还从来没人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就是皇宫里的御医来到我们药王山庄寻药也得客客气气的。” 药王山庄可以说是掌管着天下的草药,也可以说是掌管着天下人的寿命,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无论是谁身体有恙,都离不开草药的,因此,无论是江湖人,还是达官显贵都不敢轻易得罪药王山庄的。 胖男子道“就是他们太抬举你们了,因此,才惯成了你们目空一切,来之前,我家王爷就说了,如果你们目中无人的话,就把药王山庄收了!”他话音刚落,那神刀仙剑便再次向药引使攻了过去。 药引使似乎已有防备,那一刀一剑刚攻过来,他就如一轮皓月当空,让那刀光剑影瞬间黯淡无光。 “皓华燕芳诀,皓月十字斩!这个貌不惊人的药引使原来是皓月老儿的传人!”龙叔淡淡地道。 药引使和那神刀仙剑斗一时的难解难分,胖男子领着一帮人,笑呵呵的向那座唯一通往药王山庄的石桥走去。 石桥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娘,指着身边熬着的一锅药汤,道“要过奈何桥,就必须喝我一碗汤。” 胖男子道“我要是不喝呢?” “我这汤以八泪为引:一滴生泪、 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 五寸相思泪、 六盅病中泪、 七尺别离泪、这第八味,便是我老太婆的伤心泪。我这汤八泪为引,去其苦涩,留其甘芳,如此煎熬一生,方熬成一锅好汤,不喝,岂不可惜?” “这不就是所谓的孟婆汤吗?不过,我听说,传说中孟婆汤的做法是先取在十殿判定要发往各地做人的鬼魂,再加入采自俗世的药材,调合成如酒一般的汤,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凡是预备投生的鬼魂都得饮下孟婆的迷魂汤,如有刁钻狡猾、不肯喝的鬼魂,它的脚底下立刻就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并有尖锐铜管刺穿喉咙,强迫性的灌下,没有任何鬼魂可以幸免,可惜的是,这是在人间,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碗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汤。 那些爱过的人,那些无法放下的事,那些滚滚红尘中数不清的悲欢离合都只会随着“孟婆汤”的缓缓入喉,永远凝固于走在奈何桥上那欲言又止、充盈泪水的黯然回眸间,化做缥缈云烟,淡然散去。是一世匆匆的悔恨?是阴阳永隔的遗憾?还是挥刀斩袖的决别?……都已然不再重要了。因为在饮过这孟婆汤后,一切都已淡然。 这时胖男子身后的一名老者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的苍白,道“奈何桥,毒姥姥孟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说着就飞快的后退,可惜的是,他刚飞跃起来,身影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脸惊恐的望着毒姥姥孟婆。 孟婆干笑着道“要不是药王山庄救了我一命,我很可能就在阴曹地府黄泉路上卖汤了!还有,你们最好不要用功发力,用力越大,毒性发作的就越快。” 胖男子听了,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他身后的人都惊恐万分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的。 神刀仙剑也一脸惊恐的停了下来,一时不知所措。 毒姥姥孟婆缓缓地道“回头到前面镇上,抓些龙珠草,通泉草煎熬服下,可保性命无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去吧!” 胖男子感激涕零的领着众人有气无力的而去。 天下第一帮和楚王府的人都铩羽而归,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再以身试险,心不甘情不愿的各自离去。 薛东岳见四周无人了,这才和毛毛一起下了马车,向奈何桥走去,龙叔也紧随其后。 药引使眉头一皱,道“尔等意欲何为?是寻医问药,还是也是为了还魂草而来?” 薛东岳摇了摇头,道“我来寻人。” “寻人?敢问要找何人?” “牛憨儿。” “你们认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听说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不错,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我们药王山庄的人了,还有,他好像没有什么亲人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龙叔不经意的甩了甩手中的鞭子,药引使见了大叫一声,宛如白日见鬼一般,惊慌失措的扭头就跑,一下子就无迹可寻。 薛东岳微笑着,漫步走向奈何桥,孟婆道“小伙子,过桥是要喝汤的。” 毛毛却双袖一挥,那一锅原本热气腾腾的孟婆汤已变成一锅清澈见底的清水。 薛东岳笑了笑,道“你看看,还要我喝吗?” 孟婆脸色一怔,道“怎么会这样?” 毛毛道“老婆婆,你已经是病入膏肓,而药王山庄的草原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根,勉强能让你苟延残喘,再这样下去,你也清楚,是没有多长时间了,不过,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保证你药到病除,不知你可感兴趣?”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我身患重症?你又是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子就破了我这无色无味又无形的毒瘴?” 薛东岳道“他,叫毛毛。” 孟婆不解地“毛毛?” 薛东岳叹了一口气,道“天底下又有几个人叫毛毛的?” 孟婆万分吃惊地道“齐云山,张毛毛吗?”但是她的双眼流露出一种崇拜和惊喜之色。 薛东岳笑嘻嘻的道“要不然,我敢冒然来你这里吗?有毛毛在,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毛毛道“老婆婆,我传授你一个口诀,找一个阴阳交汇之地,静心修道,可化解你体内顽疾。” 孟婆热泪盈眶的向毛毛拜了一拜,道“多谢张真人!” 毛毛轻轻念了几句口诀,道“去吧!” 孟婆再拜而去。 过了所谓的奈何桥,就到了药王山庄的大门,大门上上写着四个流金大字‘悬壶济世’。 夕阳西下,龙叔懒洋洋的躺卧在奈何桥上,可是,他浑身又透露出一种无比的霸气,让人望而却步。 此时,大门走出了一位虎背熊腰,**着上身肤色如铜又健壮如牛的少年,一双铜铃般的双眼精光四射,声如洪钟地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药王山庄!” 他身后又走出一名白胡子老头,道“自从古朴独自一人勇闯过我们药王山庄之后,再也无人敢不请自来,老朽药王山庄的总管,不知几位高人可否报上名来。” 薛东岳道“我能和天下第一高手古朴相提并论,让我荣幸之至,我是来找牛憨儿。” 少年道“找我做什么?” 薛东岳惊讶的道“你就是牛憨儿!”他说着,怀里的灵貂突然探出了头,看了看眼前的牛憨儿,‘嗖’的一下蹿了出来,闪电般的扑向牛憨儿。 牛憨儿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就扑在怀里,他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把把灵貂扔出好远,大惊失色的道“妈呀,我最怕带毛的东西了!” 薛东岳回头向毛毛道“听见没,他怕你,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带毛。” 毛毛白了他一眼,道“刚才,我真后悔帮你,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灵貂再次向牛憨儿扑去,而牛憨儿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牛犊子,大嚷大叫的四处逃避,而灵貂好像是故意捉弄他似的,不紧不慢的追赶着牛憨儿,兴奋的吱吱乱叫。 那名总管生气的道“成何体统,真是丢人现眼!”他刚要出手,灵貂极有灵性的又一下子钻进了薛东岳的怀里。 薛东岳道“好了,人,我们也见了,告辞。” 总管听了,气急败坏的道“药王山庄,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牛憨儿,拦住他们。” 薛东岳道“牛憨儿,我看你和我有缘,不如,以后跟着我混吧?” 牛憨儿憨厚一笑,道“好呀,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打过我了,不过,不能让你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出来。” 薛东岳道“好,我也想试试你真的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吗?”他说着身影一闪,手中就多了一把普通的朴刀,一刀就砍在牛憨儿的后背上,只见火星一闪,咔嚓一声,朴刀便断为两截,只在牛憨儿的背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薛东岳惊叹不绝地道“天呀,真的是刀枪不入!” 牛憨儿咆哮如雷地道“臭小子,你敢偷袭我,我要把你大卸八块。”他说着地动山摇般的向薛东岳扑去。 牛憨儿近似疯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他疯狂起来,天地都为之变色。 薛东岳迎拳一击和牛憨儿硬碰硬地打了一拳,以他现在的功力,这一拳足可开山裂石,但是,和牛憨儿一拳相碰之后,他却被牛憨儿那天生的神力击的后退数步,而牛憨儿却丝毫无事般依然凶猛的,不依不饶的挥拳向他紧追不舍的打去,看样子,不把薛东岳大卸八块是誓不罢休。 薛东岳彻底没门了,只有不停的躲闪,他向来还没有如此狼狈不堪,如此的窝囊,他一边步步后退,一边嚷道“喂!喂!我不打了,这没法玩了,你就是一个怪物,打不死的怪物,再不收手,我就不客气了!” 情急之下,薛东岳的霸王金刀再次出鞘,人迎日月一刀斩,金光一闪,牛憨儿轰然倒地,胸口处缓缓流出一道血丝。 那位总管目瞪口呆的看着薛东岳,怔怔不语。 薛东岳苦笑道“你为什么要逼我,龙叔,带上他走。”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章 毛毛看着马车上昏迷不醒的牛憨儿,有些担心的道“他身上这疯癫症状如果再不治疗的话,很有可能会入魔成性,到那个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是魔性大发,嗜血好杀,就是体内魔力暴涨而爆裂身亡。” 薛东岳道“那如何是好?难道你也没有办法?” 毛毛道“我师傅对世间特异的事物和人极其感兴趣,他有独到的化解之术,我们回去吧!” 薛东岳道“这个好办,让龙叔把他带回齐云山,咱们俩继续去转转,俗话说得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去苏杭看看,岂不是太可惜了。” 毛毛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想跟着你擦屁股。” 薛东岳坏坏的一笑,道“不去拉到,不要后悔啊,那,你们回吧,拜拜了你。”他说着潇洒的摆摆手,转身离去。 金陵,皇宫。 自从侍卫统领林峰被神将青龙一鞭子打死之后,在大将军洪霸先的支持下,副将秦超入宫做了新任的大内侍卫统领。 当今皇帝杨烨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来走去的。 一名御医跪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道“陛下,太子这病来的实在是突然,我们也是束手无策,请陛下宽恕。”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微臣无能!” “李神通怎么还没有到?” 他正说着,这时秦超在殿外禀报道“启奏陛下,武国公神武大将军洪霸先和李神通李神仙到了。” “让他们进来。” 出身杭州抱朴道观的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李神通和洪霸先拜见了皇帝。 杨烨见了李神通不由面露喜色地道“你来了就好,太子的病情,你怎么看?” 一副仙风道骨的李神通怀抱拂尘,向杨烨稽首道“在来的路上,贫道先去东宫看望过太子了,病情不容乐观,有些棘手。” 杨烨道“有些棘手?那还是有办法的,无论怎么困难,朕帮你解决。” “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由三魂七魄组成。魂为阴,魄为阳。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三魂即:天魂,地魂,命魂。天魂主思想,属阴,地魂主精神,属阳。其中,命魂是七魄的根本,如果受伤的是地魂,人就会变得恍恍惚惚,就容易被一些阴气较重之物侵入,民间叫做中邪,太子正是这种症状。” 杨烨道“你不是会法术吗,辟邪驱魔,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这不是一般的中邪,法术驱邪只能暂时控制不让受伤的地魂继续恶化,不过,时间久了,后果不堪设想,要想彻底修复受伤的地魂,让太子痊愈,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服用还魂草。” “还魂草?” “不错,不过,此草难寻,人间罕见,但是,幸运的是最近药王山庄从海外仙岛刚好觅得一株还魂草。” 杨烨听了,不禁喜形于色地道“天意,这是天意啊,传旨下去,让药王山庄立即把还魂草送到宫里来。” 洪霸先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正要向您禀报,也是有关还魂草的事。” “你说。” “是,微臣,刚刚得到监视楚王府的密探飞鸽传书,说楚王府昨日兴师动众的前去药王山庄,欲重金购买还魂草,但是被药王山庄的人一口否决,楚王府的人恼羞成怒之下,要强闯药王山庄夺取还魂草,却被药王山庄的人打败了。” “楚王府?他们要还魂草干什么?” “陛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楚王府已经收拢了不少武林高手,其实力不容小觑。” “先不管他,楚王府的面都不给,看来,药王山庄也不会轻易的把还魂草送到宫里来,这如何是好?” 李神通听了,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还有这事,真是麻烦!” 洪霸先道“我们先礼后兵,先让太医院的人去,如果他们敢抗旨不尊,就派兵一举歼灭这个目无王法的药王山庄,也好杀一儆百,让天下武林知道皇威不可欺,天命不可违!” 李神通道“此举不妥。” 杨烨道“那,你可有好的办法?如果朕传旨下去,他药王山庄抗旨不尊,朕天颜何在?但是,朕如果强行去抢,又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于我,朕的天颜岂不是颜面扫地?天下子民如何信服于我?要也不是,抢也不是,你说怎么办?” 李神通道“听天由命。” 杨烨听了,道“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就这样下去?” 李神通道“陛下三思,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一人而失天下民心。” 杨烨有些恼怒的道“你知不知道,太子是国之根本,太子的强弱,代表着以后国家的兴衰,关系着我朝的国运,不能置之不理。” 李神通道“如果强取,会有人以此事而兴风作浪的。” 洪霸先道“陛下,我们先礼后兵,如果药王山庄不识抬举的话,我们也不是明目张胆的去抢,而是,让人扮成土匪去抢。” 杨烨听了赞道“此计甚妙,朕传旨让太医院的人先去,如果药王山庄拒绝,就看你的了。” “微臣遵命,绝对不让陛下失望。” 李神通轻摆拂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起风了!” 两日之后,黄昏。 一名白纱遮面的白衣少女,骑着一匹白色良驹一路西行。 一对青年男女,身姿快若流星般的飞至白马前,白马立即止步不前。 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声音柔和甜甜的道“师妹,你私自外出,一路上,绕来绕去又行色匆匆的到底要去何处?师傅命我们带你回去。” 白衣蒙面女子道“师兄,师姐,求求你们就放我过去吧!” 年轻男子为难的道“,师妹,师命难违啊!” 白衣蒙面女子道“我不回去,师姐,你最疼我了,你们就当做没看见我,好吗?” 年轻女子甜甜一笑,道“小师妹,那你也得告诉我们,你到底要去哪里?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是见情郎?” 白衣蒙面女子道“就不告诉你们,快让开。” 年轻男子道“来不及了,师傅也来了。” 皇盟盟主高度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衣蒙面女子的身后,绷着脸,冷冷地道“臭丫头,跟我回去,那个不学无术的臭小子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吗?” 白衣蒙面女子正是花容月貌,气质如兰,楚楚动人又美丽大方的高月,她低着头,一脸不情愿的跟着高度和师兄唐苦和师姐唐甜向来路走去,唐甜还偷偷的向高月扮了一个鬼脸。 他们一行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迎面被一群来势汹汹的江湖高手堵住了,为首者正是龙吟帮的精瘦青衣男子号称天下轻功第一的燕雀儿。 高度道“我们皇盟与你们龙吟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今日如此兴师动众的拦住在下的去路,意欲何为啊?” 燕雀儿道“明人不做暗事,高盟主,昨天深夜,药王山庄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山匪烧杀抢掠,不但药王镇被毁于一旦,化为灰烬,而且,药王山庄也被血洗一空,高盟主,为了还魂草,你们皇盟居然乔装成了山匪,真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啊!” 高月听了,不禁气呼呼地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高度道“药王山庄居然一夜之间被血洗一空,还魂草,山匪,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燕雀儿冷哼了一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皇盟都是些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有请西门总管。” 药王山庄的总管白胡子老头西门栋被两名青衣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西门栋指着高度有些虚弱的道“要不是庄主出门在外,还有药引使和孟婆不知去向,药王山庄也不是你们轻易而举的偷袭得手的,高盟主的暗器果然是鬼见愁,老朽居然一个照面就人事不知了,幸亏是无毒,要不然我也一命呜呼了。” 高度疑惑的道“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皇盟怎么会牵扯其中?我什么时候去了药王山庄?” 西门栋道“昨天下午,当今圣上的密使来到了我们药王山庄,他们是奉圣上口谕要借还魂草一用,被我婉言相拒,我们药王山庄向来是不屑向权贵妥协的,哪怕他是当今的天子,我们也不会屈服,如果奴颜婢膝的交出还魂草,岂不是让天下武林所耻笑,也就是当天深夜,一伙足足有几百人的山匪,先火烧药王镇,趁药王山庄的人大部分都去了药王镇救火的时候,趁虚而入,血洗药王山庄,这些山匪各个身怀绝技,你的一个手下寻得还魂草,欣喜之余喊漏了嘴,叫你盟主,而我又是伤在你暗器之下,试问天下,叫盟主的有谁?而又有一手鬼见愁的暗器又有谁?不是你鬼见愁高度又是谁?” 高度道“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这时,楚王府的锦衣胖男子也率众赶了过来,道“高盟主,交出还魂草,我们楚王府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燕雀儿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们楚王府的人,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龙吟帮已经对皇盟下了通杀令,他们皇盟已经是全武林的公敌,人人除之而后快,你们楚王府不怕惹火上身?” 胖男子道“既然如此,我们楚王府两不相帮。” 燕雀儿道“高盟主,药王山庄一夜之间,被你们几乎烧光,亏得我们没走多远,情急之下赶了回去,救出了昏迷不醒的西门总管,才知道这幕后的罪魁祸首,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今天,我们龙吟帮是替天行道,除恶必尽,叫你的手下都出来吧,我们也好做一个了断。” 高度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皇盟行事向来是胸怀坦白,正大光明。”他说着又低声向高月吩咐道“我们被人故意栽赃陷害了,此时此刻是解释不清楚了,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月儿,你们先走。” 高月道“我不走!” 高度道“找出幕后黑手,为皇盟洗刷清白。” 燕雀儿道“敢做不敢当,枉为一盟之主,给我上!”他话音刚落,两名青衣男子便自告奋勇的向高度攻了过去,唐苦顺手一抖三颗子母追魂钉急射而出,唐甜也秀手一扬一蓬银星夺命针也悄声无息的扑向那两名青衣男子。 那两名青衣男子一刀一剑,一圈一挥,那些扑面而来的暗器,宛如被一股神奇的磁性吸住了一般,在他们俩的刀剑前瞬间停滞不前,纷纷落下,他们俩便再次刀剑一闪,电光石火一瞬间,动作是行云流水般流畅,招式是一气呵成,一下子便把唐苦唐甜兄妹俩逼退了三步,毫无还手之力。 高度道“飞花伴霞剑 ,万羽疾风刃 ,你们俩退下。” 燕雀儿道“我召他们俩来原本是要对付楚王府的神刀仙剑,看来,先拿你们练练手了。” 高度看了高月一眼,高月热泪盈眶的轻轻点了点头,狠下了心,马鞭一拍,便催马冲了过去。 龙吟帮的人正要阻截,高度大声道“不怕死的就出手试试!放她走,我跟你们走!” 燕雀儿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喜欢看到流血伤亡,高盟主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你,也许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高度向唐苦道“你们先回去,暂时等候消息。” 唐苦和唐甜见此异口同声的道“师傅,我们誓死相随,绝不离开你半步。”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吆呵,这不是大美人高月吗?相逢不如偶遇,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怎么如此落魄,是遇到劫色的了,还是被人追杀的了?” 高月一路狂奔,白色的面纱都不知落在哪里了,一头秀发凌乱不堪,她白了那个纨绔子弟洪喜庆一眼,道“要你管,让开!” “我怎么听说,你们昨晚夜闯药王山庄,烧杀抢掠一番后,偷盗还魂草而去,这事,整个天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真佩服你们的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既然冒充成山匪,怎么又会那么不小心,形迹败露呢?这下完了,为了一株还魂草而成了天下武林的公敌,看你样子,一定是在逃命,唉!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的,最看不得美人落难,我就大发慈悲,助你一臂之力,可以说,放眼天下,没有人敢与我洪喜庆为敌!” “放屁,你少在这幸灾乐祸,滚开!我今天心情不好,别让我再废了你。” “哎哟,上次你差一点废了我,不过呢,今日不同往日,我呢,宽宏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我是真心真意的想帮你。” “我不用你帮,这件事,我自己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的充好人。” “呵呵,你们皇盟虽然是三国皇族后裔结为同盟,表面上是结盟,私底下又各自为政,互不干扰,就凭你一家,恐怕是难以查出什么名堂,龙吟帮又是天下第一大帮,高手如云,听说对你们已下了通杀令,他们表面上是主持正义,暗地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有我在,他敢冒犯你,我就带我身边的这十三太保,剿了他龙吟帮,为你出气!” 高月冷冷一笑,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只要你愿意我帮你,我就敢出这个头,能博得你的欢心,我何乐而不为!” 高月轻咬着嘴唇,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好,帮我荡平那个可恶的龙吟帮。” “帮你可以,不管你是想借刀杀人,还是坐山观虎斗一泄心头之恨,我都愿意出手相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嫁给我!” “白日做梦!”高月神情厌恶的说完,就要催马而去。 洪喜庆又拦住道“想走,别急,上一次,你差一点让我变成太监,我虽然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总得说声对不起吧!” “那是你自作自受,怎么?这次,仗着你人多势众还想欺负我?” 洪喜庆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敢,可惜呀,你们的人现在是凶多吉少,虽然你父亲很厉害,但是,龙吟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敢为药王山庄出头,挑战你们皇盟,就有十足的把握灭了你们高家,人留下,我就帮你化解你们的困境。” “乘人之危,卑鄙无耻,我高月宁死也不会与你这种小人为伍。” “哈哈……,你这个性我喜欢,出发,目标,龙吟帮,”他说着又对高月道“我替你出头,你难道不想看热闹?” “小人得志,不过,你从一个凡夫俗子的风流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一下子跻身为少年十大高手之一,虽然是排名最末,但是也让人刮目相看,我好奇的是,你拜了那位高人为师了?难道是金陵的剑圣?” “无可奉告!不过,再让我碰见那个只会一招的薛东岳,我一定让他好看,一雪前耻,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 “哼!就凭你?” “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 西湖酒楼,凭窗远眺,环湖四周,绿荫环抱,山色葱茏,画桥烟柳,云树笼纱。逶迤群山之间,林泉秀美,溪涧幽深。 薛东岳道“毛毛,这美景佳肴,是不是很赏心悦目,让人心情大好啊!” “比起齐云山,是各有千秋!” “哦,对了,你说那药王山庄真的是江南高家所为吗?” 毛毛头也不抬的道“不是。” “那高度为什么不反抗的跟着龙吟帮的人走了呢?他这一走,可真是让天下武林人都意想不到,本以为他们要有一番精彩的***,谁知,高度居然不反抗,不辩解,他此意到底为何?” “不清楚,人心叵测,一株还魂草,引起轩然大波,天下恐怕是难以太平了!” “有这么严重吗?唉!也不知道高月这丫头片子怎么样了,不如,吃罢饭,我们去龙吟帮走一遭?” “不去!” “就去看看,放心,我绝对不惹是生非,我就是担心那个丫头片子!” “没出息!” 也就在同一座酒楼的另一个雅间,洪喜庆微笑着道“高月,吃些东西吧!吃饱喝足,我们才有力气去会会那龙吟帮。” 高月不语。 洪喜庆道“据我手下探报,你父亲虽然跟龙吟帮的人而去,但是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 高月道“是谁要陷害我们高家,他们此举到底有何目的,还魂草,都是还魂草惹的祸,让我们平白无故的遭人陷害,让我抓到真凶,我一定要活剐了他不可!” 洪喜庆听了,心中不禁一颤。 “薛东岳这个王八蛋,人家有难,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就知道呆在山上,也不来看看我!” 薛东岳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道“谁在说我坏话,毛毛,吃饱了吧,吃饱了,走人!” 薛东岳和毛毛下了酒楼,看见大堂有俩桌人,个个气势不凡,如狼似虎,薛东岳不禁多看了两眼。 出了酒楼,毛毛却道“这十三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 薛东岳道“行伍出身,谁家的将士如此出众,楚王府的?” 毛毛摇了摇头,不知是不知道,还是在否定。 在前往龙吟帮的大道上,薛东岳和毛毛慢步前行,十余骑高头大马从他们身边急速驰过,荡起一路飞尘。薛东岳道“是他们,他们也去龙吟帮,这下热闹了,毛毛,快走!” 殊不知,他和高月是擦肩而过,一再错过! 浅龙湾,龙抬头,龙吟帮总坛。 戒备森严的龙吟帮,突然之间被一干骑着快马的不速之客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连闯大门,中堂,凡是上前拦截的人都被十三太保手中银枪又快又狠的一一挑飞,一身是胆,杀气腾腾的十三太保如进无人之境,策马勇往直前,长枪之下,无人能敌。 龙吟帮帮主龙出海亲率燕雀儿等一众高手,向那黑马黑衣的十三太保迎去。 闻讯赶来的药王山庄庄主宋晚舟和楚王府的小王爷杨林及他的贴身护卫神刀仙剑都走了出来。 洪喜庆和高月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走了过来,洪喜庆道“在下洪喜庆,见过诸位!” 燕雀儿怒火中烧的道“大胆狂徒,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敢私闯我们龙吟帮,就必死无疑。” 洪喜庆道“是吗?我今天敢闯进来,就有敢闯进来的本钱,龙帮主,我奉劝你快把高盟主给交出来,免得大动干戈!” 龙出海不怒而威的道“江南高家,什么时候和神武大将军攀上交情了?” 小王爷杨林道“洪喜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猖狂,就是大将军来了,见了我,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洪喜庆皮笑肉不笑的道“哟,原来是楚王世子殿下,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父王没有告诉你,身为王室宗亲,是不能与江湖上的帮派有丝毫牵连的,要不然就是图谋不轨!” “放屁,我不过是受宋庄主之邀,前来做个公证人,你休要妄言!” 宋晚舟道“我们药王山庄一夜之间被毁,死伤无数,向高盟主讨个公道,应该没错吧?” 高月道“你们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们高家所为?” 龙出海道“药王山庄的总管西门栋亲眼目睹,亲耳所闻,身上还留有你父亲的独门暗器,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你父亲都无话可说,燕雀儿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居然去搬救兵来兴师问罪,好,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统统留下吧!” 高月满怀歉意的向洪喜庆道“喂!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 洪喜庆不以为然的道“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洪喜庆也是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高月心中略有感动的道“以前是我误会了你,这次,谢谢你!” “真不要脸,贼喊捉贼,依我看,火烧药王山庄,强抢还魂草的就是你洪喜庆吧?”薛东岳看到高月和洪喜庆卿卿我我的在一起,心中醋意十足的喊道。 洪喜庆听了,回头一看,不由勃然大怒,道“薛东岳,你不要血口喷人,待会,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做贼心虚了吧!要不然怎么如此紧张,除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能化成山匪,再栽赃嫁祸给江南高家,要不然,怎么这么巧的在这遇见你,花言巧语的骗我家丫头,让她对你感激不尽,你可真是想的两全其美啊!” 高月见了薛东岳,粉脸一红,激动又有些紧张的道“你,你……” “你什么你,猪脑子,他,你都相信,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龙出海他们一听是人神共愤的薛烈之子薛东岳,不由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薛东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仇视的眼光,微微一笑,道“我是来帮你们的,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先把这个卑鄙小人洪喜庆拿下,然后,再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如何?” 洪喜庆道“薛东岳,坐山观虎斗,你想得美,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人迎日月一刀斩!好像你也就会这一式吧?哈哈……” 薛东岳道“我不用那一式,也照样打的你屁滚尿流。” “是吗?那就接招吧!” 龙出海他们也巴不得他们俩能斗个两败俱伤,瞬间就腾出了场地,十三太保也齐刷刷的列在四周,面对着龙出海他们,严阵以待。 中心场地只剩下薛东岳和洪喜庆,这是他们俩真正的第一次以武对决! 洪喜庆浑身都布满了混天功,手持炫龙枪,枪头一点,直刺薛东岳的面门,枪头破风,激起阵阵龙吟虎啸之声,毫无虚招,一击必中! 薛东岳毫不示弱的金刀出鞘,洪喜庆惨叫一声,倒飞三丈,胸口衣衫裂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金丝宝甲,洪喜庆嘴角流出了血丝,艰难的站了起来,道“你言而无信,胜之不武!” 薛东岳道“对付你这种小人,就得一招毙命,没想到你居然能逃的一劫。” 龙出海惊道“天蚕软金甲!” 洪喜庆破烂的衣衫中突然掉落一只精美的有三寸大小的瓷瓶,瓷瓶落地而碎,一株墨绿色的植物,晶莹剔透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而瞬间又慢慢枯萎。 宋晚舟不禁动容地道“还魂草,原来真的是你所为!” 龙出海也命令道“把他们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洪喜庆辛亏有宝甲护身,要不然已是横尸在地,他见形迹败露,也无路可退,便不再隐瞒的道“不错,是我干的,不过,是你们药王山庄太自以为是,高官厚禄都不要,当今圣上的面子都不给,我们为了能得到还魂草,医治太子殿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这一切都是你药王山庄自找的,我如今把实情托盘而出,你们又奈我如何?难道真的要造反不成?” 龙出海听了,一时犹豫不决,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而且,这次面对的幕后主人还是当今圣上。 洪喜庆上了马,指着薛东岳,道“薛东岳,你坏了圣上的好事,咱们走着瞧!”便带领着十三太保耀武扬威的走出龙吟帮,龙出海不发话,自然是没有人敢上前拦截。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宋晚舟一声叹息,悲痛万分的上前一脚把地上那千金不换,有起死回生的还魂草踩了个稀巴烂,痛惜地道“都是你招来的飞来横祸,害的我家破人亡!” 龙出海及小王爷杨林他们见此也不禁痛惜不已。 宋晚舟抬头看了人群后的西门栋一眼,道“他们许诺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背叛我药王山庄,栽赃陷害江南高家,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哪一点对你不好?” 西门栋原本惊慌的眼神,突然镇定了起来,脸有愧疚的道“皇上口谕,只要我们呈上还魂草,就许诺给封侯,可惜的是,你自命清高,居然敢违抗圣意,一走了之,在我送易总管出门之际,他告诉我,只要肯我配合,就许我洛阳太守一职,我总不能为你看一辈子的门吧?人各有志,请你见谅!” 宋晚舟出乎意料的道“在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面前,谁也无法抗拒,你走吧,我不怪你,只希望以后,你能做一个好官!” 龙出海突然想起了道“燕雀儿,快,快去把高盟主请出来,我们要向他当面致歉!”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高月不由欢喜的跑到薛东岳跟前,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了他,喜悦的道“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要不是你,我就一错再错,被洪喜庆那个大骗子,骗的团团转。” 薛东岳夸张地道“臭丫头,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以后多长点记性,听说你们出事了,我慌里慌张的就一路赶来,马都累死了好几匹,你可要赔啊!” 高月这时才发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毫不避讳的和薛东岳搂抱在一起,不由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了薛东岳,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薛东岳的脸上,气呼呼的不讲理地道“臭男人,占我便宜!” 薛东岳委屈的道“你搞清楚,刚才是你主动抱的我!” 龙出海他们见此哄然大笑。 薛东岳向龙出海问道“那个什么天蚕软金甲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神奇,那小子挨了我一刀居然毫发无损?” 龙出海道“那个可是一件宝物,是用人迹罕见的天蚕丝和乌金丝编制而成,不但刀枪不入,而且是水火不侵,乃是人间至宝!” 薛东岳咂了咂嘴,道“又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家伙!” 毛毛却道“最主要的是,他混天功护体,再有宝甲在身,你自然伤不了他。” 龙出海惊道“天下至阳至罡的混天功,那可是失传已久的绝世神功,他是从何处学得?日后,他必成大患啊!这位小兄弟是如何见得他练的就是混天功,不知如何称呼?” 薛东岳道“他是我的书童,自幼在齐云山长大,博览群书,对武学是见识不凡。” 龙出海‘哦’了一声,道“薛王爷,不,应该是薛少侠宅心仁厚,侠肝义胆,让龙某深感钦佩,更何况,你又是我恩公正阳真人的得意弟子,也就是我龙某的朋友,从今往后,你们薛家和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高度和唐苦、唐甜在燕雀儿的带领下,走了出来,燕雀儿已向他们讲明了一切,因此,高度见了薛东岳,就抱拳一谢,道“多谢薛少侠出手相助,既然龙帮主都发话了,我们高家也不再与你薛家为敌,今日之事,我高某感激不尽!” 龙出海和宋晚舟也纷纷向高度抱拳请罪,以表歉意。 高度十分大度的道“既然一切水落石出,我们受一点委屈也不算什么,怕就怕,当今皇上找我们秋后算账!” 龙出海豪迈的道“不管那么多,堂堂的天子,居然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径,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来人,备酒,我要与诸位豪杰痛饮一场,不醉不休!” 金陵,大将军府。 洪霸先不苟言笑的道“这次你做的很好,一会去向皇帝负荆请罪,要委屈你了。” 洪喜庆道“侄儿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偏偏陷害江南高家?” “你喜欢高度之女,因此,有点于心不忍?” 洪喜庆低头不语。 洪霸先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儿女情长,日后,我一定会让你了此心愿。” “多谢叔父!” “高度身为皇盟盟主,优柔寡断,又多次抗拒我的请求,不与我合作,遗憾的是,这次没能把他置于死地,不过,出乎意外的是薛东岳居然趟了这趟浑水,让他来背锅是最好不过,本来皇帝就对他颇感厌恶,这次,一定会龙颜大怒,只要皇帝动怒,我们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依皇帝的秉性,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敢与他做对的人,我们正好借皇帝之手,一一除掉这些障碍。” 皇宫。 洪喜庆带领洪喜庆向皇帝杨烨请罪。 洪喜庆道“在收获还魂草的归来途中,得密报,楚王府和龙吟帮、药王山庄共聚一堂,不知有何密谋,奴才求功心切,为了一探究竟,便私自前去龙吟帮暗查此事,却不料,被突如其来的薛东岳发现,便身陷重围,被薛东岳所败,而失去还魂草,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他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杨烨听了洪喜庆的事情原委,心中是怒火中烧,看了洪喜庆一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此事,让朕一下子得罪了四大山庄的药王山庄和皇盟山庄,让朕站在风口浪尖上,名声扫地,日后该如何处置?” 洪喜庆低头跪在地上,洪霸先却道“陛下息怒,都是微臣用人之过,陛下不用担心,皇盟山庄貌合神离,而江南高家有名无势,不足为虑,药王山庄已不复存在,就是这个薛东岳……” 杨烨道“薛东岳,又是这个薛东岳,真是反了他,明知道朕要还魂草是为了救治太子,他还敢当面揭穿,逼迫朕的人归还还魂草,要不是他又宝甲护身,就当场要了他的性命,好,很好,薛东岳,你私自出燕京城,朕,念及旧情,网开一面,如今倒好,他忘恩负义,让朕颜面扫地,让天下人耻笑,朕,绝不能再饶你,你亲眼所见楚王世子也和龙吟帮、药王山庄宋晚舟等人在一起?” 洪喜庆道“千真万确!” 杨烨沉思片刻,向洪霸先问道“洪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洪霸先道“楚王明知皇室成员不能与江湖势力有勾结,他这是明知故犯,而且还是江湖上第一大帮,谁都知道,龙吟帮是高手如云,人才济济,实力雄厚,他们勾结在一起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如果没有异心,不太可能,陛下,可以下旨,让楚王世子进京,楚王如果答应就另当别论,如果抗旨不遵,就证明楚王心怀鬼胎,有图谋不轨之心,就可以下旨废黜他的王位,以绝后患,而龙吟帮也不可小觑,不过,微臣以为,能招为己用是最好不过,但是,江湖中人,都是义气当先,恐怕有些困难,可是,又不能置之不理,终究是心头大患,最好还是下旨让龙吟帮就地解散,不过,现在最关键也是最让人担忧的是薛东岳,此人不除,恐怕是国无宁日,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都是被此人所坏,此心可诛,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也可以下旨让他进京面圣,数罪并罚,让他有来无回!” 李神通颇有深意的看了洪霸先一眼,道“此举万万不可,此事,原本就是陛下做错在先,如果一错再错,激起民愤,对陛下是极其不利,恳请陛下三思!” 洪霸先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道“楚王当年和陛下夺嫡,三公九卿,众多大臣都力挺楚王,要不是楚王生母苏皇后病逝,而陛下生母万贵妃又恰巧深得先皇的恩宠,当年百官上书逼迫先皇要立楚王为太子,最后关头,要不是皇太后力压群臣,举荐陛下,恐怕,当今圣上就是楚王了!而先皇也对楚王不薄,把富饶的江浙之地赐封于他,陛下登基,为了顾全大局,没有追究于他,对他是一再忍让,可是,楚王不感激皇恩浩荡,还意图不轨,如今,楚王外有天下第一大帮龙吟帮相助,内有众多朝廷大臣相呼应,想想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啊!,防患于未然,陛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杨烨道“秦超,潜影阁汇报如何?” 秦超道“启奏陛下,据潜影阁的密探汇报,自洪少将军战败退走之后,龙吟帮帮主不但与逆贼薛东岳结为生死之交,而且还大摆酒宴庆祝,与江南高家和药王山庄,楚王府世子一直喝到深夜。” 杨烨听了向李神通道“你听听,你一直让朕以仁治国,宽厚有德,但是,你看看楚王他们,居然蔑视皇权,明目张胆的和江湖上的众多势力勾结在一起,意欲何为啊?朕再软弱下去,岂不是要让楚王指着朕的鼻子,让朕让位于他?朕绝对不能容忍他们无法无天,图谋不轨!” 李神通道“相聚一堂,并不能证明楚王他们有异心啊,如果,陛下一意孤行,恐怕是适得其反,逼他们到时候真的互相勾结了!” 洪霸先道“陛下,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养虎遗患而后患无穷的!” 自从薛烈战死北荒,楚王杨灿就成了威胁杨烨皇位的心腹之患,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动他,而如今,终于抓到他私通江湖势力,有图谋叛逆之举,他岂能错过,借此机会,以绝后患,便道“你的心意,朕知道了,如果不是逆贼薛东岳,还魂草已被太子服用了,洪喜庆办事不利,实在是让朕失望,让还魂草得而复失,荒废朕的一片苦心,此举可谓是临阵脱逃,罪不可恕,押入天牢,等候发落,传旨,召楚王世子杨林,逆贼薛东岳进京,再传旨,龙吟帮暗中为楚王府做事,严重违反天朝国纪,如果归顺朝廷,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全部以图谋不轨收监问罪!”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来自抱朴观的小道士道“受师尊之命,前来给诸位大侠捎个口信,诸位近日所为惹怒龙颜,圣上必要追究,师尊希望诸位大侠为了天下安宁,能顾全大局,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切不可与朝廷发生冲突,引起祸乱,一再让我转告你们走为上!”他说完便稽首而去。 龙出海道“李神通贵为太子少傅,冒此风险给我们传话,这个情面不能不给,罢了,我就和宋庄主出海逍遥几日,不过,他如果敢欺人太甚,我龙吟帮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宋晚舟道“我们祖辈辛辛苦苦经营的药王山庄,被他为了以己之欲,而毁于一旦,这个仇,我记下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日后,一定会让他偿还的!” 高度道“风风雨雨飘荡了这么多年,一切皆无望,历经此事,我是心灰意冷,萌生退意,诸位,今日一别,我就终身足不出户,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唐苦,唐甜,你们二人,从今往后也不必再追随于我,你们不是想自立门户吗?把暗器一门发扬光大吗?为师老了,也没有那个抱负了,希望你们不负我所望,你们去吧!” 唐苦,唐甜挥泪告别,回了蜀中,自创唐门。 龙出海道“薛少侠,我们出门在外是暂避风头,你是准备再游玩几天,还是也回齐云山?” 薛东岳不假思索的道“去京城,无论他召不召见我,问不问我的罪,我都要去京城一趟,我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对我们薛家如此不仁不义,我要为我们薛家讨个公道,以祭慰亡父的在天之灵!” 宋晚舟担心的道“薛少侠,现在他正处于雷霆之怒,最好是避其锋芒,你如果去京城,那可是凶多吉少,自投罗网啊!当今皇帝心性多疑,当初就命你一生一世只能待在燕京城,不准出城一步,否则,杀无赦!” 薛东岳看了毛毛一眼,信心百倍的道“不怕,事到今日,一切也该做个了断,总不能一辈子畏首畏尾的做一个缩头乌龟!” 龙出海听了不禁是热血沸腾,十分佩服地道“薛少侠一身是胆,视死如归,实在是让我敬佩之至,如果皇帝老儿敢对你下死手,我龙吟帮必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为你报仇雪恨!” 薛东岳抱拳感动的道“多谢!”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高度父女就此别过。 大门外,高月噘着嘴不高兴的道“就这样,我们就再次分别了吗?你答应过人家,要去看我的,我,我可是日盼夜盼,也不见你来,要不是我偷跑出来,恐怕是也见不到你。” 薛东岳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高度一眼,低声道“臭丫头,是不是跟着我做丫头,伺候我习惯了,一天不伺候我就浑身不舒服,那好呀,你跟他说一声,跟我走就是啦!” “放屁,再取笑我,我就亲手杀了你,人家跟着你闯荡江湖,一路上惊险又刺激,又奇遇多多。” “哦,原来不是少女思春了,跟着我就是想我的占便宜!” “讨厌,去了京城要处处小心,见势不妙,就赶紧溜之大吉,这也是你的一贯作风,关键时刻,保命要紧,面子是小!” 薛东岳神神秘秘的道“臭丫头,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薛东岳有神人护着,绝对没事!” “神人?”冰雪聪明的高月顿时想到了是谁,惊讶又惊喜的道“那个书童难道是张毛毛?” “嘘,小声点,让人知道就不好玩了,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这你都猜到了,要不然,我敢这么有底气的去龙潭虎穴的京城吗?” “上次是四大神将青龙伴你左右,这次又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张毛毛,有他在,你死不了,可惜的是,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京城,笑看风云了!” “好了,好好陪你父亲,经此变故,他心情一定很失落,对了,我送你一个礼物,无聊寂寞的时候,让他陪陪你。”薛东岳说着一把掏出怀里昏睡的灵貂。 高月见了欢喜地喊道“好可爱啊!” 灵貂睁开了眼,警惕的地看了高月一眼,嗖的一下又钻进薛东岳的怀里,只探出了一个头,警惕的看着高月。 薛东岳轻轻抚摸着灵貂的头,道“听话,替我陪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几天,有空了我就接你回来。” 灵貂极有灵性,极不情愿的钻了出来敏捷的蹿到高月的秀肩上,一脸不舍的看着薛东岳。 薛东岳道“乖乖地听话,让姐姐天天开心的,不准调皮捣蛋,她可是火爆的脾气,惹恼了她,小心她一锅炖了你!” 高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灵貂,道“去你的,我才舍不得呢!” “哦,对了,高月,我出燕京城,你也知道,一是拜名师,二是寻访天下第一美人,你可知道天下第一美人是谁?又在何处?” 高月听了原本笑靥如花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地道“不知道!”转身就拂袖而去。 薛东岳道“丫头,不来个吻别,就这么走了?” 高月一手朝天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道“去和你的天下第一大美人相思风雨中吧!” 金陵,皇宫。 杨烨听了秦超的禀报,不禁龙颜大怒,道“什么?楚王世子带着什么神刀仙剑,仗剑闯江湖了?而且是下落不明?而龙出海和宋晚舟出海为朕再寻还魂草,不知何时能归?巧,真是好巧啊!他们是不是早有预谋,都商量好了,故意逃避,那个薛东岳呢?” “薛东岳正往京城而来。” “什么?”杨烨听了又是一惊,道“他,他真的来了?他明知道是有来无回,还敢自寻死路,难道是有恃无恐?他和谁一起来的?青龙?” “不是,他身边就带了一个小书童。” “小书童?” “是!” “不会是张毛毛吧?” “应该不是,张毛毛从未下过齐云山,他一心修道,从不涉足江湖之事,不过,据说薛东岳虽然拜正阳真人为师,但一直是张毛毛在代师授艺,他年少气盛感觉到自己道法有成,才如此狂妄自大!” 张毛毛在齐云山除了他师傅玉虚真人和寥寥几人识得他,在齐云山他就是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人物,更不用说江湖中人,更没有人识得张毛毛了! “他这是**裸的向朕示威,挑衅,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传旨下去,薛东岳只要进了京城,立即缉拿,关入天牢,他,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遵旨!” 一辆马车,薛东岳亲自驾着马车,向金陵城驰去,马车上高举着一杆迎风招展的旗帜,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燕京王薛’! 城南守卫城门的官兵一见到薛东岳的马车,都一个个如临大敌,薛东岳却对他们微微一笑,扬鞭催马驰入城内。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燕京王薛东岳进京了!”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逃一般的消失不见,整个宽阔的青石大街上,转眼间,变的冷冷清清,两旁的商铺,客栈,酒楼的窗口,都探出了一个个好奇又紧张的头颅,对这个久闻其名的小王爷充满了好奇之心,还有担忧之情。 秦超率领着一队剽悍的御林军一上去就把薛东岳团团围住,薛东岳静静地道“秦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秦超面无表情的把圣旨打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薛东岳私自离开燕京城,蔑视王法,其罪一,明知不能离开燕京城,还抗旨不遵,实乃大逆不道,其罪二,勾结江湖势力与朝廷对抗,无法无天,罪应当诛,其罪三,圣上念你年少无知,不加罪你的家人,薛东岳,皇恩浩荡,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虎父无犬子,将门无懦夫!我薛东岳此次前来,就是要面见圣上,要为我薛家讨个公道,再没有讨个公道之前,我薛东岳是不会任人摆布的!” “薛东岳,这里是京城,圣旨在此,不要抗旨不遵!” “我们薛家对朝廷向来是忠心不二,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皇上却步步紧逼,家父一让再让,最后战死北荒,死不瞑目,我就是要为家父讨个公道,皇上把我变相囚禁在燕京城,而我不愿做笼中鸟,我既然飞了出来,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放肆,来人,拿下,押入天牢,薛东岳,实话告诉你,圣上不想也不愿见你。” “是你们逼我出手的!”薛东岳拔出了霸王金刀,霸气十足的朝前方的大地一挥,刀锋所至,地动山摇,锐不可当,青石大街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达十余丈,深有三寸的裂缝,两旁的的房屋都一阵摇晃,四周的御林军被这突如其来气势磅礴的一刀,震的是人仰马翻。 首当其冲的秦超被那迎面而来雄厚无比气势如虹的刀风,让人窒息的刀风击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喷了一口鲜血,从马上摔倒在地,面无血色的看着薛东岳策马而去。 薛东岳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抱拳问道“诸位,向皇宫的路怎么走?” 缩藏在酒楼后的一个人,大声道“薛家忠烈,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小王爷,直走,十字路口,左拐,再左拐,一路走好!” 薛东岳微微一笑地道“多谢!” 虽然薛烈一生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要不是他血战北荒,驱逐蛮人,现在的中原恐怕都不敢想象,可以说他就是救中原人民于生死存亡的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恢复中原文明的大英雄!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大将军府。 洪霸先得知秦超一败涂地,不由勃然大怒,再一次穿上了厚重的铠甲,命令府兵道“备马,我要亲手缉拿这个无法无天的薛东岳,传令十三太保,和我一同前往。” 宫城。 一人一剑,一袭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荡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千年的冰山,好远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薛东岳要想进入宫城,就必须跨过这座几乎压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冰山。 薛东岳不管前面的白衣人是何方神圣,无所畏惧掷地有声地道“拦我者死!” 白衣人冷冰冰地道“拔刀!” 一阵寒风迎面而来,薛东岳抽刀,刀不出,好似被冰冻住了一般,不由脸色一变,浑身被那寒意冻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白衣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千年寒窟里发出来似的,阴冷阴冷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刀出不得鞘,那就下马受擒吧!” 薛东岳身影一晃,连人带刀扑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冷冷一笑,身影不动,一道无形的剑气从他的剑身里急射而去,一闪而过,快若惊鸿地击中薛东岳手中的霸王金刀,刀剑相抵,剑气回荡,薛东岳身影一滞,嘴角渗出了鲜血,只见白衣人的那把剑轻轻晃动,无数道凌厉的剑气源源不断的划向薛东岳,无形的剑气直欲把薛东岳万剑穿心,身形受阻的薛东岳进退两难,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身影突然一缩,瞬间缩小成一个小黑点,小黑点一闪而逝,而转眼之间,薛东岳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白衣人的头顶之上,他一式力劈华山狠狠地劈向白衣人。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道家的最高境界‘逍遥’”,怪不得你敢如此猖狂!”他话音刚落,一座万剑千山也凭空出现在薛东岳面前,冰冷的剑锋指向凌空而来的薛东岳,薛东岳弹射后退,差一点被万剑穿心,但是,一道剑光直指薛东岳的心口,一团团冰冷彻骨的寒意也瞬间笼罩薛东岳的全身,几乎要把他冰封在其中,那道剑光眼看就要一剑穿心,马车内只听弹指一响,寒意顿消,剑光顿逝,白衣人脸色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几分惊恐地道“何方高人?” 马车内弹指又一响,白衣人身前的长剑应声而断,白衣人也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多谢您手下留情。”白衣人忍着无比的痛苦和惊骇,头也不回的起身而去。 薛东岳道“赖毛毛,你存心看我狼狈的样子不是,想要吓死我啊!” “报,薛东岳已进了宫城!一名白衣人眼看就要一剑飞仙要了薛东岳的命,可是,马车内一名神秘的人,就弹了弹手指,白衣人就剑断人去了!” 洪霸先听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白衣人,原来皇帝身边神秘的绝世高手是剑圣孟非!而薛东岳马车内的小书童不出面就逼退了剑圣孟非,普天之下,除了张毛毛,还有谁有这个神乎其神的手段!”洪霸先大吼一声,两眼一抹黑,便从马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皇宫。 杨烨听了剑圣孟非战败的消息,不由眉头紧锁,道“这如何是好?洪霸先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洪将军在赶来的路上,一时匆忙,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人事不省。” “哼!摔的真是时候啊!薛东岳马上就要逼宫了,李神通,如今,朕只有靠你了。” 薛东岳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向皇宫驰去,一路走来,那些密集如雨的弓弩和少数不惧生死的大内高手一次次冲击马车,可是,马车仿佛被罩了一层无形的保护罩一样,弓弩和人根本无法近身,马车就这样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皇城脚下。 一名少年书生,一身正气的当立街头,双眼泪眼朦胧的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眼神热切又不安的看着渐行渐近的薛东岳,还是那熟悉的面孔,还是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还是那放荡不羁的神态,与往不同的是他浑身上下流露一种从未见过的霸气,让人心存敬畏的霸气! 薛东岳停了下来,微笑着跳下了马车,欢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少年书生,欣喜若狂的道“文敖,你这个书呆子,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会在京城相见吧?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你是来欢迎我,还是劝阻我?” 文敖强颜欢笑的道“即是欢迎你,也是劝阻你。” 薛东岳笑了笑,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文敖道“我已进了翰林院,做了太子的侍读。” 薛东岳道“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文敖道“谢谢,东岳,收手,回头吧!” 薛东岳松开了他,拍了拍文敖的肩膀,道“我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你也不要让我为难,我此行前来,只不过是为我父王,为我薛家讨一个公道。” 文敖道“我知道,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放屁!这是愚忠,这是昏君,文敖,我当你是兄弟,是朋友,你,如果也当我是兄弟,是朋友的话,就让开。” 文敖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你这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薛东岳热泪盈眶地道“别给我扯淡,今天,你离开,我们还是兄弟,如果执意不肯,从今往后,我们兄弟情义就一刀两断!” 文敖闭上了双眼,热泪轻流,哽咽着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后退一步。”他说完不惧生死地高昂着头,正义凛然的面对着曾经的好兄弟,好朋友薛东岳。 薛东岳苦笑道“你这个书呆子,怎么如此迂腐,你太天真了!起开!”他说着长袖一挥,文敖便悄声无息的昏倒在地。 薛东岳有点落寞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文敖,表情更加凝重,刚驾起马车,一种浑厚**的声音从天空飘来,话落人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张真人道法果然神通,贫道今日感悟颇深!” 薛东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一副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丝毫不敢大意。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李神通一字一语,铿锵有力。 “行善者不巧辩,巧辩者不良善!” “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张毛毛字字响彻云霄。 李神通听了,沉默不语。 薛东岳也道“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 李神通叹了一口气,道“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贫道明白了!” 张毛毛在马车内道“告诉他,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什么?你让朕认错,还要写什么罪己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神通,你太让朕失望了,就算是他把朕给杀了,朕也绝不向他们低头认错的。”杨烨说完,抬头向天怒吼道“谁能助朕,朕愿与其共享天下!” 一剑东来,划破长空,直刺薛东岳的马车,马车停止不前,长剑当空,剑尖直指薛东岳。 一道惊雷般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大胆狂徒,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张毛毛,久闻盛名,可敢与我一战?” 薛东岳道“这是谁,如此狂妄?剑气也如此霸道!” 张毛毛淡淡地道“古朴来了!” 一阵优雅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宫城城门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一名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凭空而降突然出现在宫城的城门楼上,她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顾盼若飞,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仪态万方,仙气飘飘,美若天仙!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见! 薛东岳不由看的一怔,仰慕万分,呆呆地道“古朴原来是个美少女啊!” 张毛毛听了,郁闷的打开窗帘一看,轻蔑的看了那个一脸痴迷的薛东岳一眼,道“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好色的师叔,她怎么会是古朴。” 薛东岳痴痴的望着城门楼上弹琴的美少女,心猿意马的问道“那,她是谁?” 这时,一名胖如圆球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肥嘟嘟的脑门上汗如雨下,他向城楼门上的美少女深深一拜,道“没想到,把林姑娘也惊动出来了。” 那位林姑娘微微一笑,绝对是倾国倾城,她螓首轻点,声音甜美动人地道“虽然你的剑比我先来一步,但是,我希望你能让我先来。” 胖子笑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一道直线,道“没问题,我给你压阵。” 薛东岳道“这个胖子又是谁?他们好像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张毛毛道“这个胖子应该就是古朴。” 薛东岳听了大吃一惊,道“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古朴就是他?一个大胖子竟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有没有搞错?那个美少女又是何方神圣?” 张毛毛道“天下第一美女林诗音!出身天魔教,自称天魔女,她手中的九天玄魔琴,你可要多加留意,不要看,不要听,一切用心就是。” 天下第一美女林诗音款款起身,婀娜多姿的向大胖子古朴微微一拜,道“多谢古大侠,张真人,这是我们天魔教和薛家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薛东岳一脸涎笑又不解的道“小美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干脆你嫁给我算了,以前,一切的恩恩怨怨都冰释前嫌如何?” 林诗音粉脸一寒,道“我们的恩怨是不死不休。” 古朴道“当年薛烈把天魔教几乎赶尽杀绝,血海深仇,林姑娘岂能轻易放过,张真人,他们俩的恩怨由他们俩自己解决,今日我们难得一见,何不互相切磋一下可好?”他说完,那把当空长剑悄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张毛毛道“你行吗?” 薛东岳豪气冲天的望着林诗音,道“我行!” 城东卖猪肉的屠夫古大胖子竟然是天下第一高手,这无疑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洪霸先听说天下第一高手古朴来了,不由又精神百倍,再次上马,亲率十三太保和一干亲兵向皇城赶去。 而秦超也率领着御林军和大内高手把皇城四周围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美人,都不约而至,看来这个薛东岳的面子还真是不小,朕倒要去看看,看看他们谁有能力能与朕共享江山,这个薛东岳把京城搅的天翻地覆,朕一定让他后悔来这一趟。” “陛下,万万不可,刀剑无眼,你龙体是经受不起一丝伤害,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留在这里,静候佳音!”孟非劝阻道。 “有你和李神通在,我又是微服出去,他们岂能伤到我?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场面,可谓是***京城,精彩绝伦,况且,我要亲眼目睹薛东岳的狼狈之样,让他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如此方解朕的心头之恨!” 李神通却道“看看也无妨!”  杨烨登楼望,一见林诗音,不由两眼一亮,脱口赞道“好一位绝世佳人啊!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及她一人啊!” 一左一右的孟非听了闭目不语,李神通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缓缓道“红颜祸水!”杨烨听了不悦地哼了一声,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诗音。 薛东岳一步一步的向城楼上的林诗音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说过,我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我薛东岳向来是说到做到,今天,你,跑不掉了!” 林诗音微微一笑,道“今天我要取你项上人头,为天魔教死去的人祭天。”她说着纤纤玉手十指纷飞,琴声悠扬,一道道七彩缤烂的炫光从她的琴弦上向四周飞去,炫光在悠扬的琴声伴奏之下,像在怨恨又像在思慕,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倾诉,那琴声凄切婉转,如同将断未断的细丝一样,所到之处都如歌如泣地轻轻颤抖,而人闻之全身为之一震,目瞪口呆,脑子一片空白 “不好,是九天玄魔琴魔音震慑。”李神通见此大吃一惊,急忙和孟非合力在杨烨四周布下了一道无形的气墙,一时双目无神,一脸痴呆的杨烨这才气色恢复正常。 薛东岳抱元守一,神游太虚,对一切事物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缓缓来到林诗音面前。 九天玄魔琴共分为魔音优雅 ,魔音震慑,魔音魅惑,魔音迷乱四个音调,这时琴声一变,变的激情昂扬,琴声扣人心弦 ,荡气回肠,城下定力弱的人眼前已出现魅惑的妙人景象,情不自禁的手足舞蹈起来。 薛东岳缓缓地拔出了霸王金刀,毫不犹豫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劈向林诗音身前的九天玄魔琴。 张毛毛向古朴道“你心神不定,如何发挥极致?” 古朴淡淡一笑道“食色性也,我也不能例外。”他说着就稳定了心神,又道“请赐教!” 张毛毛道“不敢。” 古朴遥天一指,风云突变,一朵朵白云迅速的汇聚一起,化成一道气势宏伟的巨剑,飞流直下三千尺从天而降直刺张毛毛。 张毛毛气定神闲的挥了挥手,天地变色,风起云散,那道巨大的朵朵白云汇聚成的长剑,被风吹的七零八碎。 这是一场真正的仙人之战,举世瞩目的惊天一战! “你们看他们俩谁会赢?”杨烨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真人!他出道既巅峰,仙人转世,无人可敌!”李神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杨烨不语,看了孟非一眼。 孟非道“古朴古大侠是经过千锤百炼,一步一个台阶,才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虽然根基深厚,武学博大精深又经验丰富,但是,我还是觉得张真人胜算比较大。” “哼!我觉得是古朴,一个小屁孩再神通广大怎么可能是天下第一高手古朴的对手,你们看吧,古朴必胜!” 那七零八碎的白云瞬间又各自凝聚成这样一把把大小不一的飞剑,再次铺天盖地势不可挡地向张毛毛袭去,而古朴右手一抬,身边的长剑极有灵性的跃至他手中,古朴人剑合一,气势如虹快若惊鸿地化作一道剑光攻向张毛毛,他那胖乎乎的身材竟然如此轻盈灵巧,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张毛毛手指一弹,半空中突然掀起滔天巨浪,一浪强似一浪瞬间便把那无数的飞剑淹没不见,而他本人也凭空消失不见了! 人剑合一的古朴也一闪而逝。 林诗音的琴声又是一变,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 刀在空中的薛东岳不由微微一怔,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一瞬间,林诗音已抱琴飘然远去。 薛东岳大喝道“哪里跑?”便人刀合一,再次劈向林诗音怀中的九天玄魔琴,他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那能让人神智迷乱的九天玄魔琴。 然而让薛东岳悲催的是,他人刀合一足可开天辟地的一击,刚触及林诗音衣角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反弹一击,他一下子气血逆流,五脏移位,口鼻鲜血直流,虎口崩裂,他自己差一点被那神奇的又恐怖的反弹一击给击昏过去。 林诗音盈盈一笑,道“薛东岳,受死吧!” 杨烨开心的笑道“万万没有想到林姑娘是深藏不露啊!以退为进,武功竟然如此神奇!” 李神通道“不是她的武功神奇,而是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乃是神物!” 孟非道“难道是传说中的灵秀飘衣?” 李神通点了点头,道“灵秀飘衣,相传是女娲于混沌孕育的蛋壳所化,万法都不能侵害,一气鸿濛演乾坤,问道诸寰斩二身,万法不沾神自定,与天同寿洞玄真。只要此衣加身,无论是什么神功利器,都无法近身,伤害不到她,而且还会产生反弹,并且,是双倍甚至是三倍的反弹的力度。” 孟非深感忧虑地道“可惜了,这个薛东岳还真是练武奇才,现学现用,转眼间就领悟了人刀合一的境界,虽然没有达到古朴那种至上境界,但是也足可惊世骇俗了,可惜的是,他遇错了对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杨烨听了哈哈大笑道“妙,妙!薛东岳,你这次就是自寻死路啊!哈哈……” 林诗音飘然而来,有灵秀飘衣护身的她毫无顾忌地飘向薛东岳,一手弹琴,一圈圈五光十色的琴声飞向薛东岳四周,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美丽绽放出动人的杀气,杀气优雅悠扬,又冲天而至,与这美丽的莲花动人心弦的琴声格格不入,不过,能永久沉睡在这朵莲花之中,也是一种美妙而难遇的一件妙事! 薛东岳被那杀人于无形的琴声围绕在其中,外衣已纷纷割裂,眼看就要碎尸万段,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薛东岳毫不迟疑地一刀劈出,一道金光冲破了五光十色的莲琴声,惊天动地,鬼哭神泣,佛魔也难挡的人迎日月一刀斩! 李神通见此双眼不由流露出一种赞赏的眼神,正阳真人(也就是烂道人)的一式破万招果然名不虚传,天下无双,林诗音这次遇到麻烦了。 孟非也露出了赞许的眼神,恐怕自己在这一式之下也难全身而退,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不过他又担心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还是年少无知啊,如此而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金光一闪而逝,琴声也戛然而止,林诗音怀中的九天玄魔琴,琴弦根根尽断,满天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林诗音不可思议的看着琴弦尽落的九天玄魔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一刀破了自己的魔音斩断琴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薛东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围在林诗音身边,忽东忽西地飘来荡去的笑嘻嘻地道“美人,你也太小看我薛东岳了,我吃过一次亏,就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古怪吗?美人,你这身衣裙看着真不错,来,脱下来让夫君好好瞧瞧,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顺便看看你这个天下第一大美人到底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薛东岳刚才那一式目标自然是九天玄魔琴,但是看着眼前的林诗音他再不敢冒然出击,。 林诗音那经过如此调戏和羞辱,不禁气的杏眼圆睁,银牙暗咬,道“薛东岳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薛东岳不以为然的嬉皮笑脸道“美人,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比那冷冰冰的模样有点女人味,哟,这裙带不错,这布料好独特啊,我怎么没见过?”薛东岳一脸坏样地一手用刀尖一会轻挑林诗音的裙带,一会轻撩林诗音的裙角。 林诗音没了九天玄魔琴,就失去了攻击能力,要不是有灵秀飘衣在身,恐怕,眼前这个可恶的东西早就对她伸出魔爪了,林诗音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跑出窘境,一跺脚就身姿轻盈动作优美地腾空而起,划空飘去。 薛东岳笑嘻嘻地道“美人,见我就跑,是不是想让我追你啊!咱们说好了,我追上你,你可得乖乖投怀送抱啊!” 一声巨雷般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在薛东岳耳边炸起“大胆狂徒,竟敢对林姑娘出言不逊,冒犯佳人,必死无疑!”声音余震让薛东岳如雷贯耳脸色苍白,几乎摇摇欲坠。 随即,古朴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犀利,宛如两点精光四射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大手凭空一握,一柄血红的屠刀跃然出现在他手中,他向薛东岳轻轻一挥,顿时,满天血雨,腥风扑鼻,不知是人还是畜生的血,洒向薛东岳,密不透风的血丝,瞬间,又幻成一道道杀气腾腾的刀锋,血红如丝的刀锋,屠刀一出,薛东岳的霸王金刀都引起了共鸣。 李神通和孟非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古朴的飞剑,屠刀,灵锥三大神兵之一屠刀血雨。屠刀一出,血雨纷飞,神魔退避,无可争锋!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薛东岳只觉得右眼一阵乱跳,一种不祥之兆从内心油然而生,血雨未至,但是他已感觉到那种能让人瞬间骨肉分离恐怖如斯的杀气,目睹着那满天血雨利刃,却有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自己在这种人面前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心中不停祈求着:毛毛虫,死哪去了,快来救我! 什么是绝世高手,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世骇俗,一招制敌,让对手瞬间丧失抵抗的能力,只有坐以待毙。 李神通略有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情况下换成他也是凶多吉少,孟非也略有同情的摇了摇头,在屠刀血雨之下,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一层细细的白雾,云缠雾绕,幽雅神秘若即若离围绕在薛东岳四周。 那满天的屠刀血雨,一遇到这淡淡的白雾,就好像被它吸收了一般,血雨不见,白雾渐红。 李神通喃喃自语道“仙雾缥缈,是仙雾缥缈啊!” 孟非听了也不禁为之动容地道“难道这就是道家仙术仙雾缥缈?” 李神通点了点头。 孟非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这时,从半空中传来毛毛的声音“好一个分身之术,古大侠,可敢与我到天上一战?” “有何不敢!请赐教!薛东岳,再敢对林姑娘不敬,我古朴虽远必诛!”古朴那浑厚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响彻云霄。 古朴和张毛毛二人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而发生的这一些,都是电光石火一瞬间。 尤其是古朴对薛东岳的最后一句严厉的警告,让薛东岳听了激凌凌打个冷战。 薛东岳死里逃生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林诗音望着自己时,那嘴角露着轻蔑不屑的姿态,不由怒火攻心,怒道“不要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薛东岳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被人威胁过,你,今天,我一定要抱得美人归!他说着用手指指着林诗音恶狠狠地道。”说完就向林诗音扑了过去,早已把古朴的警告抛弃在九霄云外。 林诗音就似蝴蝶穿花,又像蜻蜓点水,逃避着薛东岳的追击。 薛东岳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鬼门关前捡回命来,一腔怒火都要发泄在林诗音的身上,要搏回颜面。 林诗音也真的怕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把自己的灵秀飘衣给解开了,如果当众出丑,被他羞辱,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惜的是,情势对她越来越不利,薛东岳如影随形,离她越来越近。 杨烨自然也看见了情势对林诗音极其的不乐观,救美心切的他不由大声喊道“薛东岳,你不是要向朕讨个说法吗?朕就在此,可敢一见?” 薛东岳止步,回头一望,看见了远处城楼上的李神通和孟非当中的很有威严的一个微胖的中年人。 薛东岳知道此人就是当今天子德宗皇帝杨烨,便转身向他一步一步的走去。 李神通和孟非不约而同自然而然的站了出来,在杨烨身前看着由远而近的薛东岳。 李神通道“念在同宗之谊,劝你还是迷途知返。” 孟非也道“张真人不在,你,哼,自不量力,还不跪下向皇上请罪!” 薛东岳心静如水,面无表情的道“只要他向我们薛家说一声对不起,我薛东岳死不足惜!”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皇上勿惊,微臣救驾来迟。”大将军洪霸先一马当先向薛东岳冲了过去,他手中的虎头乌金枪,直刺薛东岳心口。 虎头乌金枪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乃是当世名枪,洪霸先的成名之物!想当年洪霸先单枪匹马南征北战,这根枪跟着他不知挑下了多少名将枭雄。 孟非看了看随后赶来在城门下严阵以待的十三太保,冷冷地道“大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 李神通看着虚情假意的洪霸先,道“太子体弱多病,普天之下只有张真人可以出手相助,而且,日后国家有难,必定是薛东岳力挽狂澜。” 杨烨道“何难?” 李神通道“战从北起,乱从西来,祸有内出!” 杨烨听了,不由担心地道“此话当真?” 李神通道“绝无虚言。” 杨烨又道“为什么不早说?” 李神通道“时机未到。” 杨烨心中一动,已知其意,有了打算。 洪霸先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枪刺空,他从容不迫又迅捷异常的回马一枪,却只听金属撞击‘叮的’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流让他脱枪而出,胸口如着重击,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鲜血,一头栽了下来。 十三太保情急之下正要策马前来,洪霸先面无血色地倒在地上道“不用管我,保护好皇上!” 而他的那一群亲兵却如发疯似的争先恐后的向薛东岳冲了过来,薛东岳不以为然的缓缓前行,对这一群忠心耿耿不畏生死的亲兵视若不见,不过,内心深处却十分敬佩洪霸先治兵有方,训练有素,视死如归的精神让薛东岳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佩,铭记于心,终生难忘,因此,他手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是,亲兵们依然大声叫喊着,杀声四起,蜂蛹而上,几乎让薛东岳寸步难行,薛东岳有些不耐烦的道“尔等忠勇可嘉,职责所在,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不想滥杀无辜,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们不要得寸进尺,逼我出手!” 突然,一名亲兵从人群中大喊道“逆贼,敢伤我家大将军,我要你的命!”说着便高高跃起手持长矛直刺薛东岳,薛东岳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之后,薛东岳金刀落地,表情极其痛苦地一手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亲兵,道“原来是你!” 偷袭得手,一击即中的亲兵非常有气势的摆了摆手,一手在脸上一抹,恢复了真实的面貌,洪喜庆得意洋洋地道“不错,是我。”亲兵们一见是他都瞬间安静下来,杀气凛然地看着身负重伤的薛东岳。 洪喜庆阴阴一笑,道“薛东岳,兵不厌诈,这你都不懂,还想闯江湖,真是一头不知死活的蠢驴,来人,把他拿下,面见圣上。” 洪霸先也哈哈大笑地站了起来,道“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想当年你老子处处压我一头,今天我终于出了一口气,等会到了下面,见了你老子,向他问好。” “想拿我,好啊!有种的就上来试试!”薛东岳手一伸,落在地上的霸王金刀‘嗡’的一声,自然飞起落在他手中,薛东岳金刀在手,所有的人都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真可谓是,一刀在手,人心皆惊! 而洪喜庆看着他他胸口的血洞转眼之间就伤愈如初,这神奇的一幕,让他也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莫名的慌乱,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薛东岳食了仙果蟠桃才有的奇效。 “你那我一枪再往下那么一点点,我薛东岳就命丧黄泉了,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洪喜庆和洪霸先一前一后全神戒备的看着薛东岳,洪霸先道“逆贼,想见皇上,先从我身上踏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来吧!” 洪喜庆也阴冷冷地道“薛东岳,新仇旧恨,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薛东岳缓缓举起了霸王金刀,眼看一场血战一触即发,这时,城楼上杨烨却喊道“且慢,薛东岳,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朕说一声对不起,你宁死不惜是吗?” 薛东岳,道“不错。” “好,我答应你!”杨烨说着便从城楼上走了下来。 片刻,在李神通和孟非的护卫下,杨烨走了出来,喝退了十三太保和大将军的亲兵,缓缓来到薛东岳面前,道“每一个人都有情非得已的苦衷,我虽然贵为天子,九五之尊,但也是凡人一个,而为了做好做稳这个位子,我不得不自私一点,你说,对不对?” 洪霸先却急的道“皇上,薛东岳抗旨不遵,私离燕京城,又擅闯京城,以下犯上,实为大不敬,其罪当诛,根本不用跟他说那么多。” 洪喜庆跪倒在地道“皇上三思,薛东岳阴险狡猾,不宜久留,若不除,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杨烨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在天牢吗?” 洪喜庆浑身一颤,磕头道“我听闻薛东岳来了,情急之下就逃了出来,罪民护驾不力让皇上失望了,请皇上发落。” 杨烨不再理他,道“打打杀杀,死伤的都是朕的子民,叫朕于心何忍,薛东岳,朕毕竟是一国之君,你是不是应该行拜见之礼吧?” 当今圣上话已至此,薛东岳不得已收起了霸王金刀,向杨烨三叩九拜,道“薛东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烨笑了笑,道“免礼,是朕错了,是朕对不起你们薛家,是我逼死了薛老王爷,愧对你们薛家,愧对薛老王爷,薛老王爷之死一直都是朕心中最愧疚的事,最心痛的人,没有你们薛家的出生入死,哪有我们杨家的天下,朕,欠你们薛家的。” 薛东岳跪倒在地道“有你这句话,也可以告慰我父王的在天之灵了,你是一个好皇上,是死是剐,我薛东岳任你处置。” 杨烨淡淡的忧伤,道“不处置你,恐怕不能服众,太子从今天起拜你为师,只要你能把太子教导有方,就功过相抵,不过,从今往后,在燕京城你是王,出了燕京城就是民!” “草民遵旨,谢主隆恩!” 杨烨抬头向天望去,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天空之中云雾缭绕,突然之间,万道霞光破云而出。 剑圣孟非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道“霞光万道,万剑归宗!”随即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亲眼目睹了剑道的最巅峰的万剑归宗,他觉得自己是遥望不可及,一身剑法都难及这一剑,这一剑才是真正的剑中之神。 杨烨听了道“这么说,古朴还是技高一筹?” 李神通向杨烨施礼,道“一切都结束了,陛下心愿已了,贫道也了无牵挂了,就此别过!” 杨烨不解又不舍的道“你,就这么走了,要离开朕吗?” 李神通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杨烨再四处张望,已不见林诗音的身影,不免有几分惆怅。 古朴只觉得头顶仿佛被春风轻轻拂过一般,一阵温心的暖意从头顶穿过全身,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抚我顶?在下谢过张真人了。”古朴诚恳又充满敬意的说道。 张毛毛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你的境界在人世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断了情欲,将来,不可估量。” 古朴向张毛毛深深一拜,道“真人所言,古某受益终生。”从此以后,只要张毛毛在世一天,他古朴就绝不踏出江湖一步。 古朴从天而降,洪喜庆一见,一惊一喜,随即,喜极而泣的跪拜着道“徒儿往日真是有眼无珠,多谢师傅平常指点迷津,徒儿才能脱胎换骨。” 古朴大袖一挥,就要离去,杨烨却道“有劳古大侠了,朕封你为天下第一武皇,修建武皇城一座,不知古大侠意下如何?” 古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杨烨眼睁睁的看着古朴的离去,无奈的苦笑一声,道“洪喜庆,念你是古大侠的传人,所犯之罪,不再追究,你们都退下吧!” 薛东岳离开了京城,不过,和他同行的除了一言不语的张毛毛,还有一脸懵逼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文敖和病殃殃的太子杨森,而薛东岳看着半死不活的杨森不由又愁眉苦脸,不过,让他欣慰的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了了心愿,无论是江湖上的,还是和皇上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一一化解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小伙子,你醒了?” 谢相逢看着眼前这个白胡子白眉毛满脸皱纹的佝背老僧人,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圈,迷惑不解地道“这是什么地方?是老人家你救了我吗?” 老僧人苦涩的一笑,道“小伙子,这是困龙之地,到底有多少年我都记不清了,不过,你是我在这里见过的第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有人来陪我。” 谢相逢看了看这沙丘般的地方,道“困龙之地?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又是谁?” “在下洛阳谢相逢。” “我就是身披百衲伏魔衣,手持五明降鬼金刚杵的无上光明佛!” “吹牛!” “看你先天通灵与佛有缘,可又不像我佛门中人,你怎么会被囚禁到这里?” 谢相逢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老僧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脱脱王子,无上天佛,我呸,不就是悟心小沙弥吗?居然也敢称无上天佛,哼!佛非佛,僧非僧,看我出去怎么度化他们。” “从那出去?” “废话,能出去,我还在这里吗?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你在这里这么多年,是如何生存的?” “喏,那沙丘后面,有一条小河,叫流沙河,河里有鱼。” “难道要在这里被困一辈子吗?” “年轻人,是不是挂念外面的情人了?” 谢相逢不理他,四处探望。 “别费力气了,封印不除,是无路可逃的。” “封印?封印在那?” “沙丘上。” 谢相逢凝目向沙丘上仔细看去,只见沙丘上画有一个大大的暗红的卍,隐隐涌光色,其光晃昱,有千百色,心中暗暗称奇,回头问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除非……” “除非什么?” “年轻人,你我可谓是相见恨晚,除非你拜我为师,入了佛门,佛祖也许网开一面,撤了这封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否则……” “否则怎么?” “否则,我就把你先天灵力吸收了,破了这封印,我出去,这两条路,你自己选,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不过,我最好奉劝你选第一条路,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圈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你们不就是想让我皈依佛门吗?何苦费尽心机呢?我谢相逢绝不答应。” 老僧人嚎啕大哭起来,道“什么狗屁圈套,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你为什么要把我这么多年唯一的希望给破灭了,你入困龙之地,冥冥之中,就是佛祖的意愿,你怎么这样固执己见呢?” “那你就杀了我吧!” “在这里,我们都是平常人,想死可以,你过来,放心,我一定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把你灵力吸的一干二净。”老僧人说着就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向谢相逢扑去。 谢相逢扭头就跑,围着沙丘不停的跑,可是,跑了两圈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对,都是平常人,他又比我老,我为什么要怕他呢?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老僧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便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道“就你这样,还要来杀我?” 老僧哭天喊地地道“臭小子,你敢踹我,你,你……” “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喂鱼,我问你,你又是为什么被囚禁于此?” “哼!想当年,我无所不能,在我的指导之下,北荒铁骑横扫天下,所向披靡,同时,佛光普照,天下间,我佛至尊,人人敬佛,试问天下,当时谁人不识我!” “你就是当年恶贯满盈,嗜血狂魔的天下第一妖僧,乱我中原的罪魁祸首,你,你竟然还没有死?恶人自有恶报,这就是因果报应,亏你还是佛门中人,毫无人性,你还是大慈大悲的佛门弟子吗?我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没人性的死秃驴。”谢相逢说着举手就向妖僧打去,妖僧见势不妙,爬起来,扭头就逃,可惜的是他年老体迈还没跑两步,就再次被谢相逢一脚踹翻在地,被谢相逢痛痛快快的一顿拳脚相加,还尤不解恨。 “我错了,我错了,在此思过,我才知道我罪恶滔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恳求佛祖的原谅,我都成这样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生不如死的,你就放过我吧!”妖僧鼻青脸肿的苦苦哀求道。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一代妖僧会被一个黄毛小子打的跪地求饶。 “我饿了,去给我抓条鱼来。” 妖僧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去抓了一条鱼,满脸讨好的递给谢相逢,道“谢公子,看看大小怎么样,不行的话,我再去抓。” 谢相逢道“你平时都是生吞吗?” 妖僧嘿嘿一笑,用金刚杵挑着鱼,来到沙丘旁,把鱼举到封印卍图像处,只见,片刻,鱼就烤熟了。 妖僧一脸献媚地把烤鱼恭恭敬敬的递在谢相逢面前,道“谢公子请!”心中却道“臭小子,等我恢复金身,我第一个把你烤熟了吃!” 谢相逢吃着烤鱼,看着这所谓的困龙之地,暗暗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 北荒亲王府。 乔灵道“谢相逢到底怎么样了?你们究竟把他囚禁于何处?我要见他一面。” 梦琳郡主微微一笑道“想见他,可以,不过,得要答应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伤天害理之事,你想都不用想。” “是吗?难道你就不怕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你应该知道,我也很钟意他,只要他愿意,我无条件的嫁给他,十分希望他能被感化,了我心愿。” “休想,他宁死也不会随你心愿的。” “你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答应我的。” “严刑折磨吗?” “我怎么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佛门自然有超度人的法门,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入我北荒,成为王庭一员,你,再见他的机会已经不多了,他出来之日,也许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时,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你说吧,什么事?” “雁门关守将季海的项上人头。” “我做不到。”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一件棘手的事,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易如反掌,你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你乔扮成他亲近之人,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乔灵不语。 “事成之后,我就让你们相见,也许,我会放他出来,让你们远走高飞,前提是从今往后不再与我们北荒王庭为敌,此事,做与不做,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梦琳郡主向来是说一不二。” “你真的让我们离开?” “人在我们的手中,想离开就必须有付出和回报,在同等的条件下,我们自然会让你们离开的,见与不见,你自己决定。” 乔灵听了,转身离去。 梦琳郡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鹰机处。 梦琳郡主彬彬有礼的向柳二等人道“诸位,在这里可否习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柳二道“很不错,有吃有喝的,好久没有这么逍遥快活了。” “我们鹰机处十分欢迎诸位大侠的加入,有你们的加入,就如同如虎添翼,不知诸位近日考虑的怎么样了?” “别惹我们,信不信我们把你们的鹰机处给拆了?” “难道你们不担心你家少主吗?” “我们为什么要担心,我们相信他想出来时自然就会和我们相见的,没有什么地方能困住他的。” “你们就这么自信?” “不是我们自信,而是,你们北荒太无能了。” “哼!那就走着瞧。” 数日之后。 乔灵把雁门关守将季海的首级呈给梦琳郡主。 梦琳郡主看了一眼就命人挂在王庭中央的狼纛大旗上。 梦琳郡主轻轻拍了拍手,道“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乔灵道“可是,刺杀成功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出雁门关,就听守卫士兵说是谢相逢和乔灵夫妇为了讨好北荒王庭而做的投名状,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派人故意散布的,你究竟居心何在?” 梦琳郡主‘咯咯’一笑,道“不错,是我让他们做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死了南归之心。” “你好卑鄙!” “你们杀了雁门关守将,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你们就是千夫所指的叛贼,而且,无论军民都对你和谢相逢是恨之入骨,最令人值得祝贺的是季海一死,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对我们北荒再构成威胁,雁门关唾手可得,中原指日可待。” “你不会得逞的。” “辛苦你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乔灵冷冷地看着梦琳郡主,道“你还忘了一件事。” 梦琳郡主道“什么事?” “我要见他一面。” “对不起,人在脱脱手中,这个,我办不到。” “你欺骗我!” “骗你又怎么样,你岂奈我何?” “我一定要杀了你!” “哎呦,别发这么大的火,我好害怕的,好吧,你跟我走,能否见上一面,就看脱脱了。” 万佛寺。 梦琳郡主见了脱脱,在他耳边轻言细语的说了几句,脱脱看了乔灵一眼,道“即是如此,请跟我来。” 一处幽静的九层宝塔里,空空荡荡的宝塔里面就放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水缸,大水缸有半缸黄沙,一股拇指大小的清泉缓缓从中央喷出,泉水清澈透明却又不见底。 脱脱指着清泉之眼,道“他就在这里面,你上前,见见他,最好是劝劝他,不然,泉枯之时,就是人亡之际。” 乔灵整个人都爬在大水缸上,整个脸都几乎贴在泉眼之上,大声喊道“谢相逢,谢相逢,你还好吗?” 谢相逢听见了有人呼唤他的声音,四处张望,妖僧道“不要到处找了,人在水里。” 谢相逢跑到小河边,看见了久违的难忘的一张脸,激动的道“乔灵,你还好吗?” 乔灵也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谢相逢,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哽咽着道“你放心,我很好。” “柳叔他们也都好吧?” 乔灵‘嗯’了一声,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 乔灵轻泣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哭了?” “见到你,我很高兴,你一定要坚定信心,千万不要被他人蒙蔽了。” 谢相逢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乔灵,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脱脱道“好了,到此结束吧!” 乔灵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隔空移开,恋恋不舍的被脱脱带出了宝塔。 妖僧咂了咂嘴,道“这位就是谢公子的夫人啊?真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啊!” 谢相逢瞪了他一眼,妖僧嘿嘿一笑,勤快地道“我们继续论佛吧!”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夜,大将军府。 脱脱只身前往,大将军阿勒蛮丝毫不敢怠慢,笑脸相迎地道“王子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示?” 脱脱一脸和气的道“指示不敢当,就是有一事相求大将军你。” “王子殿下此言,让在下诚惶诚恐啊,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 “出兵雁门关,攻打中原,一统天下。” “什么?王子殿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阿勒蛮听了大吃一惊地问道。 脱脱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鹰机处已经把雁门关守将季海暗杀了,此时,不仅雁门关群龙无首,人心惶惶的,而且,天朝上下也是十分震怒,悬赏谢相逢的项上人头,根本没有防我北荒之心,最主要的是,天朝引以为豪的守边猛将季海一死,天朝再无能征善战之人,已经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北荒的铁骑了,此刻,正是趁虚而入的绝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阿勒蛮沉思片刻,道“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过,没有王命,擅自出兵就是造反,请恕我不敢从命。” “父王已老,贪图安逸,早就没有了雄心壮志,再长久下去,我们北荒如何能一雪前耻,一统天下,难道就这样年年向天朝俯首称臣吗?我们北荒王庭的子民绝对不能如此奴颜婢膝的,我们要把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 “没有王诏,没有王命,请恕我恕难从命。” 脱脱拂袖而去。 脱脱出了将军府,就看见了笑吟吟的梦琳郡主问道“哎呦呦,没有想到我们的脱脱王子也碰了一鼻子灰,也有办不成的事。” “你少幸灾乐祸,你特意告诉我你们取了季海的人头,不就是也盼望我攻打天朝,出兵雁门关吗?” “大将军太不识抬举了,他不相助,姐姐我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什么?” “只要我得了天下,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要江南。” “西域已经给你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得寸进尺的话,会让人厌恶的。” “我千方百计的出了这么大的力,还不是为了实现你心中的梦想,姐姐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要不然,咱们都在这荒漠中坐吃等死吧!” 梦琳郡主想了想,道“这是你欠我的第三个人情,以后,要答应我三件事,如何?” “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答应你。” “好,明月为证,我们一言为定,鹰机处,亲王府听候你的调谴,再加上你英雄楼和僧兵,我想我们应该有能力一举拿下雁门关的,到那个时候,整个北荒王庭都会力挺你的,你父王他也就无话可说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大举南下了!” 洛阳城。中州镖局,被官兵团团围住,为首武官大声喊道“中州镖局的人听着,你们镖局的谢相逢私通外敌,刺杀我朝守关大将,罪不可恕,尔等也有嫌疑,来人,统统带入大牢,听候发落。” 精瘦青衣人张大低声道“柳二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此时情况不明,你们就跟他们走一趟,好生照顾夫人,我去一趟北荒,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相逢家,一队官差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谢氏用刑具拷了起来。 谢氏从容不迫不急不慌的道“不要推我,我自己会走。” 官差道“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还让你受牵连,他杀我边将,卖国求荣,罪恶滔天,不得好死!” 谢氏淡淡地道“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不会,也不可能会投敌卖国的!” 谢家和中州镖局前后被官差封了,除了张大其余人都被关入大牢。 三日后,傍晚,雁门关。 守将季海一死,边关将士人心涣散,一时戒备懈怠,往日高涨的斗志全无。 关门正要关闭之际,一大队人马突然从远处冲了出来,杀入雁门关,就像是一队幽灵一般在暗处冒了出来,风驰电挚般的冲进了雁门关,随即,无数个像老鹰般的人影黑压压的从天而降快如流血似的飞向雁门关,而且大队人马之后又钻出了一群成千上万光秃秃的僧人,潮水般的涌向雁门关。 雁门关被北荒突袭,边关将士顿时乱了起来,逃的逃,跑的跑,场面混乱不堪。 脱脱看到这一切,脸上不由露出了意气风发的笑容,铁骨打却有些不安地道“雁门关将士一向是训练有素,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惊慌失措的呢?王子殿下,会不会有诈啊?” 脱脱道“主将刚死,人心不稳,又突然遭袭,自然会方寸大乱。”他话音刚落,场面情景却突然一变,城楼上突然冒出了一列列铁甲鲜明的弓弩手,遮天盖地的弓箭和劲弩急射向那些半空中的鹰机处和英雄楼的高手,他们身在半空根本猝及不防,冲在前面的大多被射成了刺猬,从空中落在地上,瞬间,伤亡过半。 而这时,城门也突然关闭起来,只听城门里面一阵人仰马翻,惨叫不断,随即便死一般寂静。 脱脱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变故。 铁骨打神情凝重的道“我们上当了,快撤!” 而这时在夜色下四面八方又出现了一队队重骑兵,他们把那些僧兵团团围住,随即便向他们横冲直撞,把他们冲的四处逃窜,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而他们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一队队排列有序,结成方阵的轻骑兵手舞着让人心寒的长刀,向他们光秃秃的头颅上砍去,他们来势凶猛,杀气腾腾弥漫充满于天地之间,砍瓜切菜般的刀起头落,一时血流成河,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脱脱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气的要吐血,一切都前功尽弃,一败涂地,他不甘心,大喝一声,就要殊死一搏要大开杀戒,铁骨打却拦住了他道“王子殿下,再打下去就全军覆没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被他们围住,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必死无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脱脱,纳命来!”一名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武将亲领一队骑兵向脱脱杀来。 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炸在脱脱耳边,脱脱一看就是让北荒人见人怕的猛将季海,知道这一次自己彻彻底底的被他们骗了,中了他们的圈套,生死攸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狼狈逃窜了。 然而让北荒王庭更为头疼的是,不单单是季海率领五万大军,气势如虹地从雁门关一路杀向王庭,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人可挡,而同时,燕京城的总兵陈列也统帅五万大军在北荒毫无防备之下,打了他们措手不及,向王庭逼近,这来势汹汹的前后夹击,让北荒王庭首尾不能相顾,顾此失彼,顿时让北荒王庭一时处于风雨飘摇之间。 因为北荒王庭的突然袭击,擅自发动入侵雁门关的战争,而天朝也趁此机会,不宣而战,让北荒王庭不得不割地赔款才了事,北荒王庭的大王不但向天朝请罪,而且还承担了一切责任,包庇了脱脱,便引咎退位,王诏北荒由脱脱即位,私下留给脱脱一句话‘光复北荒帝国,一雪前耻,希望就在你了,尽管放手去干吧!’ 原来乔灵前去雁门关刺杀季海时,就私下和季海会面说明来意,他们就来了一个将计就计,找了一个死囚,乔灵把他易容成季海,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了他项上人头,而逃之夭夭,瞒天过海骗过了暗中监视她的鹰机处的探子,才让一向精明的梦琳郡主信以为真。 话说脱脱气急败坏狼狈不堪的回到北荒王庭,待风波平静,这才怒火冲天的找到了梦琳郡主。 梦琳郡主自知理亏,一脸恭维的道“祝贺脱脱王子殿下荣登大王宝座,有什么事,召唤我就是,何必辛苦来跑一趟。” “这次,因为你的谎报军情,我们的人死伤无数不说,还让我差一点命丧雁门关,你到底是居心叵测,还是有意为之?都是因为你的失误,害的我们北荒好苦!这笔账该怎么算?” “冤有头债有主,更何况,我鹰机处和亲王府也损失惨重,乔灵已被我囚禁起来了,听候你的发落。” “哼!她,还有那五个人明天午时一并问斩,祭奠这次死去的勇士们,你们鹰机处再办事不力,就由我亲自管教,你就不要再管了。” 梦琳郡主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只好强颜欢笑的道“谨遵王命,多谢大王法外开恩。” “季海不除,始终就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你想赎罪,就应该让他永远的消失,不然,你就离开北荒吧!”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让季海彻底的消失,而且,我还有一事向您禀报,燕京城总兵陈列,我们鹰机处也有很大的机会一手拿下。” “是吗?但愿不要让我再失望,否则,你就是北荒王庭的千古罪人,我静候你的佳音。”脱脱说完便拂袖离去。 只留下一向高傲此时却有几分落寞的梦琳郡主。 雁门关大捷,北荒王庭割地赔款,天朝上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洛阳新任太守西门栋亲自来到大牢,负荆请罪,恭请谢氏等人出狱,再三向谢氏赔礼道歉,不时对有勇有谋的谢相逢赞不绝口,称其为英雄出少年,国家之栋梁!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妖僧仰天长叹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 无念成仙,善恶只是在一念之间,我本是无上光明佛,可惜的是,在天下人的眼中我却是妖,是魔头的化身。” 谢相逢道“你是修佛走火入魔了,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修心当以净心为要,修道当以无我为基。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未来事,未来心,何必劳心。” 妖僧苦笑一声道“佛修净,道修静,道修今生,佛修来世,你是与我佛有缘,怎么论起道来了?” 谢相逢道“老子化胡为佛,佛出于道,“道”无始无终、无形无相、无边无际、无师无上的永恒存在。” 妖僧听了,先一怒后又沉默,低头闭目,急念“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 铁骨打奉命从亲王府带出乔灵,赶往鹰机处,要把柳二他们一并押往王庭神殿,听候脱脱大王的发落。 梦琳郡主带着天公地母一同前往,梦琳郡主向乔灵冷冷地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是害人害己,你,死不足惜!” 乔灵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的家人,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有那么一日,能够看到你们从雁门关大败而归,被追杀的抱头鼠窜,我心愿已了,欣慰至极,我就算是死,也无遗憾,值了。” 梦琳郡主道“你不为自己考虑,就没有想过还被脱脱困住的谢相逢,还有柳二他们?” 乔灵道“谢相逢知道我这么做,也会拍手称赞的,如果,不是当初他太在乎我,我们岂能成你们的阶下囚?任你摆布?” 梦琳郡主道“别自以为是了,我不是舍不得你死,我是舍不得谢相逢死,要不然,就凭你们,根本不值一提。”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鹰机处。 柳二看见囚笼里的乔灵,二话不说,长剑一拔,踏雪无痕一剑南飞,直刺铁骨打。 牛四他们也同时向牢车冲去,但是,两条身影拦在了他们面前,天公地母,身影一晃,不见他们动手,一种无形的气劲从天地之间喷薄而出,霸道异常的天罡地气把牛四他们连连逼退数步。 柳二一剑南飞,铁骨打大喝一声,铁拳一挥迎了上去,而这时,空中,金光一闪而逝,柳二身子一晃,手中的剑,缓缓落下,人也直立不前。 脱脱从天而降,拍了拍手,道“一剑南飞,也不过如此,要不,再来一次。” 柳二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无上天佛呢?不过,你的确是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待,武功进步神速啊!” 脱脱道“我已成佛,法力自然是无边,你们最好不要殊死一搏了,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 柳二道“是吗?” 脱脱无所谓的道“不信,那就试试看吧!”他说着全身都笼罩在一种金光之下,在阳光下更加灿烂,佛光四射,给人一种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神姿。 柳二的剑刚抬起来,却又把持不住的缓缓放下,在佛光面前,一切都那么渺小,无力可为。 而佛光越来越强烈,原来越逼近柳二,牛四他们却被天公地母强大的气场陷入困境,自身难保。 “休的猖狂,柳二莫慌,我来也!”张大凌空而至,长剑一挥,就划出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气势磅礴飞流直下直奔脱脱,冲破了那护体金光,金光顿被大河淹没渐渐消逝。 张大仗剑向柳二点了点头,对着天空道“可敢再来一试?” 天公地母此时也身影诡异的来到了梦琳郡主左右,紧盯着仗剑而立的张大。 铁骨打神情凝重的道“凌空一剑,挥剑成河,你到底是谁?” 张大道“我是谁,无所谓,没想到北荒除了你,居然还有天公地母这等隐世高人,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脱脱王子,也居然成佛了。” 脱脱脚踏一朵莲花般的祥云,从空中现身缓缓落下,道“我成不成佛,无所谓,让我惊奇的是,你这一剑确实是不凡,居然能一剑破了我的金身,我倒要好好和你讨教一番了!” 张大道“随时奉陪。”又向柳二道“你们都没事吧?” 柳二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大意了,小看了北荒。” 张大道“少主人呢?” 柳二惭愧的道“被他们囚禁起来了。” 这时一名小沙弥慌里慌张的跑到脱脱面前,惊慌失措的道“不好了,不好了,九宝天泉金沙缸冒烟了!” 脱脱听了一惊随即一喜,道“他终于要出来了,你们的账随后再算,你们不是要找谢相逢吗?可敢随我前往。” 张大道“龙潭虎穴都闯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阻拦不了我们的脚步。” 乔灵大声喊道“谢相逢就被他们囚禁在那个大缸里在,那里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快带我一起去。” 脱脱挥了挥手,乔灵便从囚笼里跌落在地,乔灵也顾不上那么多,上前拉着柳二的手,紧随脱脱身后向九层宝塔赶去。 “我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死,不行不行,我得去洗洗。”谢相逢浑身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向流沙河走去。 妖僧看着谢相逢的背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笑容一闪而逝,也爬了起来,在谢相逢身后撵着道“万万不可下到河中,这可是我们的生命之水,万万不能玷污了,你,你要是下去了,我,我,我宁死也不再喝一口水了,以后,就没有人陪你说佛论道了,快回来,不要下去啊!” 谢相逢头也不回的道“是吗?那敢情好,省的你成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再喝水吃鱼了?”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妖僧几乎哭喊着道“你是存心要害死我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能活着吗,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不要下去,求求你了,不要下去。” 谢相逢像个孩子似的的大喊一声“你求我也没用,流沙河,我来了!”他喊着便全身光溜溜的跳了下去。 妖僧扑倒在地,紧紧的盯着河中的谢相逢,浑浊的双眼充满了兴奋和紧张之色,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浑身都激动的轻轻颤抖着。 谢相逢从河中探出了头,河水温凉,似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钻进自己的体内,让他感觉浑身的舒坦,奇经八脉都一瞬间畅通无阻,宛如春回大地,又似枯木逢春,浑身都流露出一种充实感和膨胀感,而河水瞬间沸腾起来,一缕缕青烟从河中缓缓升起,一时,整个流沙河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谢相逢万分惊奇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 妖僧嘿嘿一笑,道“这是返璞归真河,专渡有缘人,凡是与佛有缘之人,用河水洗了身子,就可显现真身,你看看你现在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谢相逢看了看,道“我身子四周好像有金光,这是什么情况?” 妖僧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好了,你真身已现,这封印也就一应而解了,我,终于要出去了,我无上光明佛,要重返人间了,我自由了,我回来了!”妖僧近似疯狂的呼喊道。 谢相逢急忙从河中蹿了出来,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妖僧指着那个封印道“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小子,这次要多谢谢你了,看来,你就是我佛给我赐来的福缘,你放心,出去之后,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谢相逢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原本暗红的封印正在渐渐化淡,渐渐消失,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下入河中,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妖僧道“这个强求不得,欺骗不灵,得你自愿,你知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得好苦啊!” 突然之间,流沙河逆流,沙丘轰然崩裂,地动山摇般的让人摇摇欲坠,谢相逢道“我难道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吗?”他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片光明,整个人凭空而起,再落地时,已来到了宝塔之外,重获新生的谢相逢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有一丝担忧和不安,他宁肯一辈子都在那困龙之地,也不愿解开封印,放出这个嗜血狂魔天下第一妖僧。 天空突然之间雷声大震,几道耀眼都雷电划破长空,一道红光直破九层宝塔,红光映照了半个天空,久久不散,无上光明佛霸气回归,让天地都为之震动! 脱脱面对那宝塔映射的妖异的红光,面露喜色地道“无上光明佛,的确不同凡响!” 宝塔之下,脱脱看着眼前这个佝背老僧人,深深地一拜,道“恭迎无上光明佛再次照耀人间!” 天公地母看了传说中的一代妖僧,所谓的无上光明佛,也不禁流露了几分惊恐之色,张大他们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僧人,从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寒意,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脑中突然闪现出血流成河的惨不忍睹的画面,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惊惧让他们既充满敬畏,又充满死亡的信息,但看见几乎赤身裸体的谢相逢,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脱去外衣披在一脸茫然的谢相逢身上。 妖僧红光满面的道“还是人间好,你这小和尚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一身佛光,难不成,现在的佛,满大街都是吗?” 脱脱微微一笑道“若不是我,你老人家,怎么能重见天日。” 妖僧道“你怎么知道,要有与佛有缘人做引子,才能解开封印?” 脱脱道“我也是偶尔听师傅他不经意的说过,要想解开困龙之地的封印,只有我佛有缘人,沐浴返璞归真之水,立地成佛,封印就一迎而解,因此,我苦苦寻觅多年,才遇到了他,才千方百计的把他囚禁于困龙之地,希望你能有一日一飞冲天。” 妖僧道“如此说来,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你想要得到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脱脱道“多谢!”他说着从一旁的小沙弥手中接过一个漆黑的钵盂,钵盂里面盛满了金色沙子,向妖僧道“大师可识得此物?” 妖僧道“不就是困龙之地的梵净山沙吗?” 脱脱道“错,大错特错,它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吸沙流星。”他说罢,就把手中钵盂的沙子向妖僧泼去,一瞬间,金光闪闪的沙子宛如流星雨一般笼罩了妖僧的全身,脱脱一手对着妖僧轻轻一抓,一道红光被他抓入手中,一闪而过进入了他的体内。 只听见,被金沙笼罩的妖僧惨叫一声,便没有了动静,金沙落流星消,妖僧也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人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代妖僧就成了一具枯尸,谁曾想到一代妖僧刚重见天日就命赴黄泉了,一身修为尽被脱脱吸收。 脱脱一时间浑身上下佛光更盛,气动山河又狂妄至极地道“我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普天之下,谁,还是我的对手,北荒帝国,指日可待,征服天下,谁敢不从!”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那些僧人和武士都一脸崇拜和敬仰的向脱脱跪了下去,甚至连北荒第一武神铁骨打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恭迎金身圣佛!”一时响彻云霄,场面极其震撼!梦琳郡主都被感染的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低着头,思绪万千。 脱脱目光如电的轻扫全场,整个人都被光彩夺目的金光笼罩,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不敢仰视,目光所到之处,让人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敬畏和寒意,天公地母都被他那几乎透彻心扉的目光看的激凌凌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不由己的跪拜下去。 脱脱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头,最后把目光看向了谢相逢他们,微笑着道“你们今天都得死,不管你是人,还是佛,都必须得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无上天佛一手手持禅杖,一手轻捏一串佛珠,脚不踩地,飘然而至,他一生几乎都是在万佛寺,很少踏足寺外。 脱脱回头道“师傅,你怎么也来了,你,是在说我吗?” 无上天佛道“我佛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普度众生,你,跟我回去。” 脱脱看了谢相逢他们一眼,道“好,我跟您回去,你们逃不出我的手心,今天,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就放你们一马,离开北荒,以后,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 万佛寺。 菩提树下。 夕阳西下,佛光两点,与霞光一色。 无上天佛盘腿而坐,一手很有节奏的旋转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而禅杖悬空而立在无上天佛身后。 脱脱跪拜在他面前,道“难道我错了吗?我不但是佛,而且还是北荒的王,征服天下,是我的责任,让佛光照耀每一个人的头上,更是我的责任,把佛门发扬光大,让世间不再有疾苦,正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你错了,世间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和互助,而不是尔虞我诈,佛在心头,佛自然庇佑人间万物,要修心养性,善心善行,方为真佛!”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我佛光万丈就是为了除魔斩鬼!” “执意而为,必有恶果!” “我敬你是我的师傅,我敬你是我佛门的无上天佛,我敬你的是一代得道高僧,一生修为来之不易,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事的话,你就在这里参禅悟道吧!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看到我一统天下的辉煌时刻!”脱脱说完向无上天佛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之后,起身离去。 无上天佛闭目不语,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我佛慈悲,你若有难,为师岂能袖手旁观!阿弥陀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燕京城。 话说陈列领兵凯旋归来,收获颇丰,而且,陈列还加官进爵,被朝廷赐封为忠勇侯,威武大将军。 羽衣飘仙乐舞团登门以表庆祝,陈列看着那对双胞胎姐妹佩佩和琼琼翩翩起舞,柔曼动人的舞姿,不禁心中一荡,笑呵呵地道“几日不见,这姐妹俩不仅舞姿越来越动人,而且是更出落的楚楚动人啊!尤其是那回眸一笑,百媚横生,风情万种啊!” 掌柜的道“将军有所不知,自从你率兵出征,这些日子,她姐妹俩可是对你牵肠挂肚,天天在城楼上盼望你得胜归来,唉,平常,将军你军务繁忙,很少召见我们,要不是趁此机会,恐怕,还不能见你一面。” 陈列道“我身为边关守将,朝廷命官,不能纵情享乐,贪恋歌舞,自从你们从北荒回来,我看了一次,就久久不能忘怀,可以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掌柜的道“今晚就让她们留下来,好好陪陪将军你。” 陈列摆了摆手,道“不妥,不妥。” 掌柜的道“将军夫人去世多年,你又一直未续弦,而且,他们姐妹俩一向崇拜你是一位大英雄,扫荡北荒,守卫边疆,万人敬仰,她们不图名利,只希望能陪伴在将军身侧。” 陈列道“顾大掌柜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顾大掌柜的道“将军如果拒绝,她们姐妹俩就无颜在燕京城了,那我们只好再次远走他乡了。” 陈列看着那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姐妹花,道“顾大掌柜,你从北荒回来,如此待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顾大掌柜的听了,气呼呼的站了起来,道“将军此言是何意?难道怀疑我是北荒的奸细?我们从北荒归来,一路上千辛万苦不说,还差一点命丧图灵河畔,我这次归来,就是想为他她们俩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陈列道“图灵河畔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据探子汇报,北荒的脱脱王子,梦琳郡主,大将军阿勒蛮都来了,英雄楼,鹰机处,万佛寺都倾巢而出目的是为了一个叫谢相逢的年轻人,几乎要把你们赶尽杀绝血洗图灵河,如果,这次不是谢相逢,我们怎能把北荒打的落花流水。” 顾大掌柜的道“暂且不提这个英雄少年谢相逢,将军,他们姐妹俩今晚是留,是走,你说一句话,也好让她们死心。” 陈列道“我儿和她们年纪相仿,她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和我儿相识。” 顾大掌柜的道“小将军孤傲,根本就不把她们看在眼里,更何况的是她们俩钟意的是大将军您。” “散了,散了,莺歌燕舞,乌烟瘴气的,都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这时,小将军陈述盔甲整齐的走了进来就大声喊道。 佩佩和琼琼一脸惊慌的停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望着陈列,让人怜惜万分。 陈列不高兴的道“放肆,你喊什么,扰我兴致,你来了正好,为父告知你一声,我要把这对姐妹收留府中,往后不许再对她们颜色看。” 陈述道“我不答应,红颜祸水,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列脸色有些挂不住的道“放肆,如今国泰民安,而且我们又刚刚大胜北荒,北荒一蹶不振,也绝无战事可言,为父十分欣赏她们俩的歌舞,留在府中以解忧愁,我意已决,你退下吧!” 陈述道“留她们,我就走!” 陈列置之不理地对着佩佩和琼琼道“二位姑娘,过来陪我喝一杯可好?” 佩佩和琼琼笑靥如花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陪伴在陈列身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正值壮年又春风得意的陈列,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陈述离家出走,居住军营。 这一夜,陈列巫山云雨,乐在其中,神魂颠倒,难以自拔。 自此,陈列左搂右抱迷恋在温柔乡之中。 陈列正在快活之际,佩佩娇吟承欢,双臂搂着陈列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道“我家郡主,有一封密信要转交于你。” 陈列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依旧勇往直前地道“郡主?那个郡主?” 佩佩妩媚妖娆的浅浅一笑,一双修长结实的大长腿也缠绕在陈列的腰部,紧紧的,严丝合缝的和他贴在一起,道“当然是梦琳郡主啊!” 陈列听了,身体顿时僵硬不动了,一脸惊讶的看着那红晕满面的佩佩,难以置信的道“你再说一遍?” 琼琼笑吟吟的把一封密信,递在陈列面前,同时,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指着他,冷冷地道“你看了就知道,不过,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生和死,死在我们的身上,你做鬼也风流。” 陈列头上的汗珠子不停的一滴一滴的滴在佩佩饱满的酥胸上,他一下子就疲软的道“我能不能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琼琼拆开了密信,展开在他面前。 信上写道‘陈将军,当年看到这封信时,你的性命已由不得你了,归顺我,封你为京北王,一世的荣华富贵,否则,死路一条!下面署名:梦琳郡主。’ 陈列浑身都动弹不得地道“事已至此,我从了就是。” 琼琼莞尔一笑,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递在陈列的嘴边,道“吃下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俩还会像从前一样服侍你的。” 陈列苦笑道“你们俩身为天朝人,却为北荒王庭做事,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俩看似娇弱,却心毒如蝎,又有一身阴险的功夫,我认栽了!”他说完就一口吞下了那粒药丸。 佩佩这才松开了他,盈盈一笑,不以为耻的道“我们是认钱不认人,在我们眼中,这天下,谁当家做主都一样,与我们何干。我们只盼望你们斗争的越厉害,我们的价值就越高。” 琼琼道“一个月我们就会给你一次解药,不过,你最好不要乱服别的药,这可是我们鹰机处的独门赤丸,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它的毒性。” 陈列点了点头,一把把琼琼按到在床,怒火冲天的道“你这个贱人,从来没有人敢拿东西威胁我,今天,我要干死你!” 琼琼却半推半就双腿备张的道“奴婢欢迎京北王的大驾光临!” 雁门关。 季海初战告捷,也被朝廷晋封为震北大将军,勇武侯。 “报!大将军,外面有一位自称是乔灵的姑娘,刚从北荒逃出来,说是要见你。”一名将军府的门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 季海听了,连道“是乔姑娘,快快有请,慢,我亲自去迎接她。” 季海来到府外看着一脸疲倦的乔灵,高兴的道“乔姑娘,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快,里面请 。” 乔灵微微一笑,道“事情败露,我好不容易成北荒逃了出来,马也累死了,此次前来,就是要向你借匹快马,我要赶回洛阳。” 季海道“我们首战告捷,你,功不可没,我一直都担心你的安危,你能平安回来,是最好不过,你不知道,我曾经向北荒要求过,要他们交出你和谢相逢,但是他们却推脱没见,来人,上菜。” 乔灵道“不用麻烦了,将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大败北荒,差一点活捉脱脱,真是让人大快人心,我就算是死在北荒,也心甘情愿的。” 季海憨厚的一笑,道“我能有此功,还不是你的功劳,对了,谢相逢谢公子呢?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回来?” 乔灵道“他还有要事在身,潜伏在北荒。”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 季海若有所悟的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天朝如果人人都像谢相逢那样,不畏生死,为国尽忠,天朝谁还敢侵犯!来,我敬你们一杯。” 乔灵不经意的弹了弹手指,一粒宛如沙子般的红色药丸悄然无声的没入季海的酒杯之中,遇酒既化,而季海却毫不知情的一饮而尽。 乔灵匆匆用过餐,就骑上季海为她准备的快马,扬鞭而去。 是夜。 季海肚子疼的如刀绞,还没来得及呼喊,就一命呜呼! 雁门关外,乔灵摸了一把脸,露出了真容,梦琳郡主甜甜一笑,道“季海,这叫以牙还牙,以后你再有来世,千万要记得,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女人!”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长安城外,一名白发少年被一群无赖围住,好奇又羞辱地嚷嚷着“哪里来的妖怪,一头白发,人见人弃,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非人,怪非怪的怪物!” 一名富家少年骑着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枣红马,用马鞭毫不客气的挑起白发少年的白发道“我问你,你年纪轻轻的就长了这一头白发,实在是太寒碜人了,也太不吉利了,要不这样可好,我把它剃了,织成避邪网,挂在这城楼下,让来往的人逢凶化吉,哈哈哈……” 白发少年低着头,不言不语。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一匹高大雄壮的白马的拉动下,缓缓驰来,这匹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杂毛,浑身雪白,而且闪闪发亮,就像披了一身银丝,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西域的品种,绝对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它高傲的把头抬得很高,有神的两眼放射着光芒,走起路来那串银铃丁当响了起来。听着悦耳的铃声,它像踩着有节奏的鼓点,一条尾巴翘得很高,似乎在夸耀自己。 “哇靠,这马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真是马中的极品中的极品,难道是传说中的照夜玉狮子?”富家少年一脸惊喜的拦住了马车,大声喊道“来者何人?这匹马可是照夜玉狮子,卖否?” 马车内传来了冰冷的声音道“你配吗?” “吆呵,是谁这么狂妄,敢对我们的施大少如此放肆?”一名光头无赖狗仗人势的走在所谓的施大少的马前,向马车内的人不可一世的讥讽道。 身材魁梧的中年马夫面无表情的道“让开,不知死活的东西。” 光头无赖怒气冲冲的道“奶奶的,在长安城我家施大少才是掌管别人的死活,你们算老几,敢说我们不知死活,今天,你们要倒霉了,趁我家少爷没有生气,赶快给我们赔礼道歉,不然……” “不然怎么样?”马夫似笑非笑的问道。 施大少用马鞭指着马夫道“让你们统统入狱,尝尝刑具的问道。” “施展施太守,可是令尊?”马车内那冰冷的声音再次问道。 施大少洋洋得意的道“怕了吗?今天我高兴,把马留下,你们走吧。” 马夫冷冷一笑道“就算是你老子亲自来了,见了我们的公子,也得笑脸相迎,下马参拜,滚开!” 施大少被震慑住了,一脸惊呆的看着马车,心中暗道“难道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贵门第,是我惹不起的主,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们走了,当着这么多人,我颜面何在?哼!在长安城,除了天大地大,就我最大,管你是何方神圣,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上,都得给我做缩头乌龟,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再厉害,也得给我盘着。”他如此肆无忌惮是有本钱的,在长安城他老子不但是太守,而且他老舅还是长安城的总兵,因此,他才有恃无恐,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在长安城被老百姓唤为小霸王和活阎王。 施大少一脸献媚的向马车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你们请。”他说着不动声色的向光头无赖瞟了一眼。便再次策马来到了那白发少年前。 光头无赖会意的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小子们,送君一程。”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竹节爆竹,其他无赖也纷纷效仿,爆竹点燃后一同扔向了马车。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扔向马车的爆竹,诡异的瞬间掉头,落向那群幸灾乐祸的无赖人群中,一时,爆竹声声中哭喊一片。 施大少胯下的马都被惊吓的跑了好远,满脸怒气的看着那马车,道“他妈的,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马车内的公子掀起车帘,望着车外那群无赖的狼狈相,嘴角微扬,轻轻一笑,道“尚瑶姑娘,要不是看在他老子还有点用处,绝对让他瞎了双眼。” 尚瑶摇了摇头,看了外面一眼,道“小人一个,不值得如此。”突然,她眼神怔住了,看着那位白发少年,不由的泪眼婆娑,娇躯轻颤,心中呼喊道“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吗?” 英俊潇洒的公子不禁问道“尚瑶,你怎么了?难道你认得那个白发少年?” 尚瑶再次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 马车缓缓驰入长安城。 白发少年气定神闲不惊不慌的慢慢走向长安城的城门,面对着那群被爆竹炸的鸡飞狗跳的无赖,如视而不见,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事与自己毫无关联。 可是,施大少却不依不饶的再次催马上前拦住了他,把刚才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在白发少年身上,道“白发怪物,我让你走了吗?想走可以,白发留下。”说着他吹了一声响亮口哨,光头无赖他们这才从慌乱中跑了过来,涎皮赖脸的把白发少年团团围住。 施大少趾高气扬的道“小子们,把他白发留下,我们长安城容不得这种怪物,有伤大雅。” 光头无赖他们纷纷嚷嚷着,就要上去动手。 “屎壳郎,你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哼,天天就知道仗势欺人,连一个孤独无助的少年都不放过,真是欺人太甚了!”一位少女衣着朴素,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让人不可逼视,而她身后也紧跟着一帮衣衫褴褛的少年,都一个个怒视着施大少他们。 施大少被人当众羞辱,怒不可遏的用马鞭指着那位少女,道“臭丫头,又是你,想打抱不平还轮不到你,你们这群小叫花子,不给你们点苦头吃,你们都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要不是,看你们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个个都是穷光蛋,我才懒的搭理你们,你们倒好,一而再再而三跟我过不去,还真以为老子我怕你们了不是?小子们!” “在!” “好好的给我教训他们一次,让这些臭要饭的知道知道我小霸王的厉害!” “好啊!看看谁把谁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少女不甘示弱的道。 “慢着,都别动,少爷,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犯不的和这群叫花子一般见识,真是伤了他们,他们再围住府衙,闹起事来,引起民愤,可是不好收场,最后倒霉吃亏的还是你呀!”一位贼眉鼠眼的无赖对着施大少说道。 施大少道“奶奶的,看见这个臭丫头我就头疼,上次就是因为她,让我老爷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再三告诫我不要惹这些贫民百姓,你说,打也不是,就这样再灰溜溜的走了,以后,再这样,怎么办?”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和他们斗,太掉价了,赢了又怎么样,我们得找个机会,彻彻底底的一次性把他们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然,成天在长安城的,让他们粘着,不烦死,也能把人恶心死了。” “好,今天就忍气吞声了,你一定要给我出个点子来,把他们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放心吧少爷,包给我了。” “小子们,我们走,和他们打怕脏了我的衣服,臭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少爷我就网开一面,不过,你给我记住,我们的账,一定会算的,我们走着瞧。” 少女毫无惧色的道“谁怕谁啊!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要记住恶人有恶报的。”她说完就来到白发少年跟前,柔声问道“孤儿?” 白发少年不语。 少女又问道“无家可了归吗?” 白发少年点了点头。 少女盈盈一笑,道“我叫苏颖,那个恶少是施钰屎壳郎,以后就跟着我吧!保证,没人再敢欺负你。” 白发少年再次点了点头。 长安城,新月客栈。 早已恭候多时的欧阳柏和彩蝶,见了尚瑶不禁面露喜色异口同声地道“参见公主。” 尚瑶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屋说。” 英俊潇洒的公子微微一笑,道“我就在隔壁,有事你招呼。” 欧阳柏淡淡地道“这一路有劳慕容公子了!” 慕容公子道“欧阳大侠见外了,能做尚瑶公主的护花使者实在是我三生有幸,好了,你们有事商谈,在下就不打扰了,尚瑶姑娘,告辞。” 尚瑶回首向慕容公子,浅浅一笑,略表谢意,便婀娜多姿的进了房间。 彩蝶关上了门,道“公主看你脸色,是不是一路疲惫了,还是碰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欧阳柏道“公主,难道是慕容泰为难你了?” 尚瑶摇了摇头,道“你们相信缘分吗?” 欧阳柏和彩蝶不知所以的茫然不解的看着尚瑶,不知她此言何意。 尚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城外碰见他了,他瘦了,看着好可怜。” 欧阳柏道“谁?” 彩蝶道“是西山公子?” 尚瑶点了点头。 欧阳柏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彩蝶道“你们在城外相遇,难道就没说点什么?他一切可好?” 尚瑶摇了摇头,道“我,我不敢和他相识,我,我这一辈子最愧疚的就是对不起他。” 彩蝶安慰的扶着尚瑶双臂,道“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日后,待我们恢复北魏大业,再好好报答他就是了。” 欧阳柏十分痛惜的道“一代英年才俊就这样成了普通人了吗?苍天弄人啊!” 彩蝶道“如今魔灵公子如日中天,有了他的承诺,和慕容山庄的相助,也不比西山公子差,但是,我们真的要答应慕容公子的事吗?” 尚瑶不语,一脸的忧伤。 欧阳柏道“善恶终有报,公主不必再担心了,和慕容山庄联盟,我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彩蝶也劝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忘记该忘记的,要面对现实,不能活在过去的忧伤之中,要勇敢迎接新的未来,抛弃过去,才有新的希望。” 尚瑶轻轻道“不说他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寻找出天下英雄令的下落,慕容公子已经答应我了,要不惜一切代价为我们匡扶大业,慕容山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有他们的相助,我们是如虎添翼,他已经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只等时机一到,便可起事,以后,我们不能再对他有所不敬,毕竟是慕容山庄在为我们鞍前马后的忙里忙外。” 欧阳柏道“要成就北魏大业,以后就得仰仗和指望慕容山庄了,放心吧公主,我们会的。” 彩蝶也赞同的道“这次要不是慕容公子亲自前来护送,我们还真不容易从西域回来,我觉得,那个魔灵公子不可靠。” 尚瑶看着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属下,看着他们那充满期望的眼神,轻‘嗯’一声,道“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辜负二位对我的期望,好了,我想静静,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是,属下告退。”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白发少年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跟着苏颖进了长安城,穿过一片简陋的贫民住宅,来到了一处破落的道观,苏颖莞尔一笑道“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好了,你们都回家吧。”她身后的小伙伴们三三两两的各回各家,只剩下苏颖和其他三个小伙伴。 白发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苏颖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少年道“西阳。” 苏颖‘咯咯’清脆的笑道“原来不是哑巴,夕阳红的夕阳?” 白发少年道“西边落日。” 苏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道“反正意思道一样,你从哪里来?” 白发少年道“西域。” 苏颖指着一名胖胖的小伙伴介绍道“他叫小宝。”那名叫小宝的少年对着西阳嘿嘿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是虎子。”一名壮实的少年憨厚的大声自我介绍道。 “你好西阳,我叫天纲,来自蜀中。”一名秀气的少年很有礼貌的向西阳拱了拱手,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苏颖道“我们都是孤儿,平日里多亏了这四周街坊的叔叔婶婶们相互照应,有时我们也会出去乞讨,才不至于挨饿,今天我隆重的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小宝咧嘴一笑道“我们是有福同享。” 虎子接着道“有难同当。” 天纲也道“我们有缘相聚,就是缘分,一日为兄弟,就终身为兄弟!” 苏颖也微笑着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相依为命,互相帮助,你都会些什么?” 西阳想了想道“我会术数,还略懂医术。” 苏颖听了欢喜的跳了起来,拍手称赞地道“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以后你就教我们读书识字吧,这样我们就能考取功名,将来才会有出息,就不用再靠乞讨为生了,我们当中除了天纲识得字,别的都是斗大的字一个不识。” 西阳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天纲,道“那,为什么你们不让他教你们?” 天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字都认不全,再说了,我也不会教。” 西阳道“那好吧,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就倾囊相授,学多学少,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是夜,新月客栈。 三条黑影溜进前院北侧的马厩,不知给那匹西域宝马文了什么东西,那匹慕容公子的白马就乖乖的被他们悄声无息的牵走了。 天微明,那名身材魁梧的马夫正要套马备车,却发现马不见了。 慕容公子闻知此事,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在下面等着我。”他说完便来到隔壁尚瑶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道“尚瑶,出了一点小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屋内的尚瑶道“用不用派人和你一起去?” 慕容公子道“不用了,天色尚早,你再休息一会吧!” 慕容公子带着马夫来到了施宅,慕容公子对着禁闭的大门点了一下头,马夫便心领神会的大步上前,一脚就把那厚重的大门踹开了,这一脚之力,没有千斤恐怕也得有八百斤。 “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不是,敢闯太守的府宅。”两名黑衣家奴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喊道。 马夫简直就是人狠话不多的主,那两名家奴还有看清来者何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脑袋一疼,便软软的倒地不起,马夫气吞山河声如洪钟的喊道“臭小子,还我家马来!”整个施府都被他这震耳欲聋的呼喊震动的四处颤抖,十分恐怖。 大清早的,整个施府的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呼喊惊恐的纷纷跑到院中,一个个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又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和一个温文尔雅的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心中都暗暗在想‘这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闯太守家宅,他们这次麻烦大了,绝对是自寻死路来了。’ 施展衣衫不整却镇定自若的走了出来,原本一脸怒火的他见了眼前的公子哥,转眼之间,却换成了一脸的虚情假意的笑容,快步上前,笑呵呵地道“哎哟哟,是那阵风把您给刮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呀,公子光临鄙舍,可谓是让我这小小的府宅蓬荜生辉啊!里面请!” 慕容公子微微一笑,道“施大人早!” 施展道“早,早!公子前来,有何贵干?还是在长安城有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您,不过,放眼天下,恐怕也没有人能惹你生气吧?” 慕容公子道“我来,只是为了要回我的马。” 施展大惑不解的道“马?什么马?自从我们年前在京城一别,没借你的马啊!说到这,老夫还得多谢您出手相助,我被人栽赃陷害贪污一案,才能平安无事,官复原职,不过,我真的没有见过您的马啊!” 慕容公子道“昨晚,我的马,在新月客栈被盗了,而盗马之人很可能就是令郎。” 施展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便转身喊道“施钰,你给我滚出来。” 施钰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完全没有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老老实实的道“爹爹,什么事?” 施展怒道“混账小子,你还给我装,慕容公子的马,是不是你偷的?” 施钰道“我是那种人吗?偷鸡摸狗的事我会干吗?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施展道“也是,你看上的东西,只会明目张胆的抢,慕容公子,您是不是搞错了?” 慕容公子道“昨天,我们在城外见过一面,令郎很喜欢我的马,确实是开口要买我的马,不过,被我吓跑了。” 施钰道“当初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亲口提起我父亲大人,我自然不会再冒犯你了,不错,我确实是很喜欢你的马,可是,我怎么会做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更何况,昨天晚上我一夜都在自己的房间,足不出户,有韩叔和叶婶作证。” 施府的管家韩氏夫妇点头道“少爷确实是在房间里,一夜未出。” 慕容公子道“是吗?那好,施大人,我的马在你们长安城被人盗走了,你,身为太守,职责所在,是不是应该把它找出来?” 施展点头哈腰的道“慕容公子,尽管放心,哪怕把长安城找个底朝天,也必须要把您的马给完完好好的物归原主。” 慕容公子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明天一早,我必须要见到我的马,否则,有些案子并不是板上钉钉的,就算是铁案,对于我来说,说翻就会翻过来的。” 施展听了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夫知晓,请慕容公子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慕容公子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走,并道“我就在新月客栈。” 施展道“来人,传命下去,关闭城门,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府衙所有的人都他妈的给我出去找马。” 施钰有些胆怯的问道“慕容公子是何方神圣?你老人家怎么那么怕他?” 施展看了施钰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姑苏慕容,不但是武林世家,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当今皇后慕容雪就是他的亲姐姐,你说,我能惹的起吗,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惹他们慕容山庄,以后,你给我记住,一定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不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施钰听了,身不由己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战战兢兢的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命。” 施展也顾不上换官服,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施钰也紧张不安的紧随其后,施展问道“你要干嘛?”施钰头也不回的道“找马啊!你呢?”施展看着破落的大门咬牙切齿的道“府衙,等找到那个该死的盗马贼,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慕容公子漫步在长安大街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突然站住了脚步,眼中充满了惊奇之色地看着不远处,只见,不远处隐隐升起一股五光十色的光芒,虽然不是那么强烈,好像是刻意隐瞒似的,隐隐约约隐藏于天地之间。 马夫不禁问道“公子,发现什么了?” 慕容公子道“万万没有想到,长安城居然还隐有如此绝世高人,走,去拜访一下。” 施钰慌里慌张的闯进了长安城大富之家的许府,在家奴的狐疑的眼光下,他轻车熟路的来到狐朋狗友,自己所谓的狗头军师那个贼眉鼠眼许诺的房间,他也是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房门,一进去就把沉睡不醒的许诺,一把抓了起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重重地煽了一巴掌,恶狠狠的道“你若下大祸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睡觉。” 许诺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几乎哭泣地道“怎么了?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火?” 施钰道“我问你,马呢?” “在后院。” “快,快,放了,放到大街上,不要了,不要了,不然,你,我,都得死。” “到底怎么了,你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把这匹马弄到手,我们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才得手,正准备睡醒就送给你,怎么又不要了呢?” “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施钰便把前因后果简要的告诉了许诺。 许诺听了吓的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道“都是你害的,我可不想死啊!” “别那么多废话了,快,趁现在人少,把马放大街了,只要我们守口如瓶死不承认,他就算是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 于是,许诺和施钰偷偷摸摸的牵着马,从后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这才把马放了,重重地拍打了它一下,任它飞奔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做贼心虚,这也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如此窝囊,也深深体会到了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西阳缓缓收功,头上被一层淡淡发紫的雾气笼绕,运气一周, 依然感觉到季胁部的下面,斜向下行到带脉、五枢,维道穴一片还是停滞不通,横行绕身一周,腹满,腰部觉冷如坐水中,如果强行逼气打通,一定会经脉逆流,不死也得残废不可,西阳心平气和的睁开了双眼,看见苏颖和天纲在两旁好奇的看着自己,他缓缓站拉起来,道“大家早上好!” 苏颖上下打量着西阳,不解地问道“你双腿盘坐在干什么?看你面色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西阳道“我在做早课,昨天,我给你讲解的百草图,你可记住了?” 苏颖笑吟吟又自豪的道“当然记得了。” 西阳微微一笑道““百草之类,皆有补益,医人采掇,可为良药,你个女孩子家,学医治病是最好不过。”” 苏颖道“对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你既然精通医术,为何把把你这一头白发给根治了?” 西阳笑笑不语。 “哦,我明白了,是天生的白发,不对,难道是是一夜愁白的,不对呀,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可发愁的,啊!不会是因情所困吧?” 西阳摇了摇头,道“我要考考你,去采吉祥、灯笼、龙须三草回来,让我看看你到底记性如何,不知,你敢不敢去啊?” “哼!去就去,我赢了,你得老老实实的把这白发的故事祥祥细细的告诉我。” 西阳点了点头。 苏颖欢快的走了出去。 天纲恭恭敬敬的向西阳深深一拜,道“昨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顿时让我醍醐灌顶,受益匪浅,你的每一字都是字字珠玑,让我对事物有了正确而透彻的见解。” “你在玄学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天赋,又聪慧过人,以后我就专门教你这方面的,尤其是摸骨看相,可好?” 天纲一听,喜不自禁的就要跪拜行拜师大礼,却被西阳拦住道“你我是兄弟,我传授于你,就是你所说的是有缘。” “我虽然出身虽然贫苦,但是从小酷爱读书,对算卦相术方面十分迷恋,如此大恩大德,天纲没齿难忘!” 一匹快马从大街上飞奔而来,马夫吹了一声口哨,原本急奔的快马,应声而立。 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擦了擦了一脸的汗,道“奶奶的,你终于停下来了,想要降服你,还真是个不容易的事。” 马夫大声喝道“小小鼠辈,竟敢偷盗我们的马,识相的快快下马认罪。” 恶汉哈哈一笑,道“老子在大街上碰见的无主之物,遇见了就是我的,你算老几?敢对我出言不逊。” 马夫脸色一变,就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但是,却被慕容公子轻轻拉住了,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此人,乃是狂妄不羁的楚狂人。”他说着便上前一步,道“在下慕容泰,见过楚狂人。” 楚狂人道“原来是慕容公子,久仰久仰啊!” 慕容公子微微一笑,道“幸会幸会,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与你相逢,楚狂人,刚才,是我们的不是,这匹马,确实是我的,昨晚被人盗走了,恳请你给在下一个薄面,把它物归原主,可好?” 楚狂人看了看慕容公子,道“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奴才这么狂妄,比我都狂,原来是慕容山庄的奴才,真是狗仗人势。”他说着便向马夫隔空挥了一拳,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无声无息,马夫根本躲避不及,闷哼一声,几乎跪倒在地,要不是楚狂人没痛下杀手,他恐怕是被击飞身亡了。 慕容公子脸色微变,打狗还得看主人,不由冷冷地问道“楚狂人,你什么意思?” 楚狂人豪横地道“和比我狂的,你有这个实力吗?我替你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想猖狂得有狂妄的本领,慕容公子,你一向深居简出,养尊处优的,普通人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相逢不如偶遇,都说你们慕容山庄擅长什么比葫芦画瓢的功夫,今日,就让我领教一番,可否?” 慕容公子被激怒了,彻底的被激怒了,道“楚狂人,今天,你要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楚狂人狂笑一声,狂妄无比地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们偷梁换柱的慕容山庄不成!小白脸,吃老子一刀!”他说完就抽刀从马上跃起,向慕容公子劈头砍去。 慕容公子向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原本英俊的面孔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面对着来势凶猛居高临下的一刀,他拔剑,出击,迎着那泰山压顶千钧之势的一刀,身姿潇洒,动作优雅又恰到好处的反击,刀剑一触既分,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波澜,只是楚狂人身子凭空倒翻,人在空中,依然狂笑道“果然有两下子。”慕容公子站在那里,看似纹丝不动的,其实刚才已把那所有的力道都巧妙的转移了,脚底下四周的青石路都裂开了一道道细缝,慕容公子飞身而起,主动出击,执剑刺向半空中的楚狂人。 楚狂人一拳软绵绵的迎面向慕容公子挥去,这一拳和他刚才突袭马夫的那一拳又大为不同,虽然都看似软弱无力,但是,这次不同的是拳头未至,那足可摧山搅海恐怖如斯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拳头隐隐现出一股烈焰红光,楚狂人刀光一闪,驱雷掣电的一刀,紧随其后,快若闪电般的向慕容公子拦腰砍去,刀锋所至,宛如奔雷,划响阵阵雷声。 慕容公子危急时刻,身影诡异的左右一闪,险险避开了那都可要命的拳头和刀锋,有些狼狈的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好一个换斗移星,慕容山庄果然名不虚传,也没想到你慕容公子还真是身怀绝技,让我大开眼界!” 慕容公子道“奔雷刀,裂焰开山拳,果然不同凡响,楚狂人,今天,我们一定要决一胜负!” “好!痛快!再接我一刀。” “少爷,你怎么在这,快,快去看看吧,那个慕容公子和别人在前面大街上打起来了,老爷已经赶过去了。” 施钰听了,问道“什么?有人敢打慕容公子?我的天哪,真是有不怕死的。” 许诺道“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好戏,我们快去看看,不然,一场好戏要是没赶上,绝对是遗憾终身的。” 施钰和许诺兴冲冲的赶了过去,此时,大街上站满了人,施展在一旁对着半空中决斗的慕容公子和楚狂人,不停的哀求道“住手,快住手,不要再打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伤了慕容公子啊!” 施钰看着空中那刀光剑影,暗暗祈求道“把那个慕容公子打趴下,最好是把他打成猪头。” 许诺道“这就是武林人所说的盖世神功吗?这未必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施钰看见了人群中的虎子和小宝,转眼看去又瞧见了让他头疼的苏颖,他向苏颖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苏颖轻蔑的白了他一眼,施钰心中怒道“臭丫头,你等着,老子一定要成为他们一样的绝世高手,一定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抬头望,心中想‘高人,我要拜你为师!’ 半空中人影分开,慕容公子飘落在地,头也不回的就离去,楚狂人也从空中轻飘飘的落下,看着慕容公子的背影,道“胜负未知,为何要走?” 慕容公子头也不回的道“已经领教,再战无益,告辞!” 马夫牵着马紧随其后,道“公子,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慕容公子微微一笑,道“他的奔雷刀和裂焰开山拳我已经领会了,我把它传授于你,再依我们慕容家的绝学换斗星移相辅,你学成之后,楚狂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往后,你不再叫燕在天了,以后就叫燕狂徒!” “谢过公子,公子,不去拜访那位绝世高人了吗?” “即是隐世高人,如此大的动静,想见已是不可能了,走吧!” 慕容泰不仅多才多艺,一身武学杂而精深,而且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和对手过招,能把对手的绝技完完全全的记下来,再加以改进,使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慕容山庄才被楚狂人称为比葫芦画瓢。 楚狂人粗人一个,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和慕容公子一战,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能和慕容公子一决胜负,殊不知,一身绝学无意间已被慕容公子偷学。 热闹没了,人群就一哄而散,楚狂人正要离开,施钰急冲冲的迎了上去,跪地就拜,道“大侠,师傅,我要拜你为师,你就收了我吧!” 楚狂人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滚开!” 施钰‘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道“徒儿施钰见过师傅,要向你老人家拜师学艺,以后,你老人家一切开销,徒儿都包了,绝对让师傅你在往后的日子里,潇洒快活似神仙!” 楚狂人看着一脸乞求的施钰,道“老子喜欢吃喝嫖赌,要吃最好的大餐,喝最好的美酒,玩最漂亮的女人,赌钱是一掷千金,你能包的起吗?” “绝对让你老人家满意,而且,不瞒师傅你,徒儿也最喜欢这几样。” “哈哈……臭味相投,看你一脸的无赖相,很合我的口味,我喜欢,好!你这个徒弟,我就勉勉强强的要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无论是玩,还是你自身的资质,都不能让我满意,老子,就撒手不管了!”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就慕容公子和楚狂人惊天一战,而成了大家议论的热点,无论是酒肆还是街头巷尾都是议论纷纷,于是,在长安城升起了一股武林风,那些江湖名人也让他们头头是道的说的神乎其神的! 傍晚,虎子和小宝一无所获的回到了破落的道观,见了天纲就你一言我一语把今天所见所闻,一脸兴奋的告诉他,小宝道“那个慕容公子和楚狂人在江湖上,还是不入流的人物,我听他们说现在天下武林最为厉害,最为让人瞩目和敬仰的少年绝世高手,是号称一圣洛阳的谢相逢,一神西域下落不明的西山公子,一佛北荒的脱脱王子,一魔西域魔宗的魔灵公子,还有一仙为尊的齐云山的张毛毛和一邪金陵城的洪喜庆,一人王,勇闯金陵城,大闹皇宫一战封神的薛东岳。” 虎子也道“唉,可惜咱们是无缘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能见上一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听说,人家和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可是,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我们天天却出去乞讨,唉!” 西阳道“乞讨为生,不偷不抢,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好,不过,一直这样没有目的的乞讨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有组织,有计划的乞讨,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要自我强大,乞讨是为了生存,但是,生存的同时,还得要行善积德,干脆,我们以后就叫丐帮吧!” “丐帮,这个名字好!”苏颖拍手称赞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笑吟吟的道。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西阳对着苏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又道“以丐帮为名,身为丐帮之人,一定要记住三点,一;做人要留一点底线,要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二;做人要谦虚,俗话说得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要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狂妄自大的人最后都没有好结果,做人一定要谦虚,三;不能自暴自弃,虽然我们是乞丐,身份卑微,穷困潦倒,生活给我们很多压力,但是,压力在一定程度上能激进我们前进,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采取行动,用实际解决问题。” 苏颖双手插腰,一脸严肃的向小宝他们三人,道“你们愣着干什么?都听见了没有?” 还是天纲第一个反应过来,道“以后,凡是丐帮弟子都要谨遵这三条帮规。” 虎子也道“还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死不休!” 苏颖看着西阳道“虎子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西阳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苏颖看了看虎子他们,他们都不明白的摇了摇头,便向西阳道“大道理我们也不懂,不过,只要有你在,我们都听你的。” 自此,西阳在道观里教这些穷苦的孩子们读书识字,还为街坊邻居们看病救治,一时,深得人心,颇有名望。 而施钰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施府的后院足不出户,不怕苦,不怕累,专心练功,在楚狂人精心的指导下,武功突飞猛进已可班门弄斧了,而楚狂人天天好酒好菜伺候着,晚上又被高价请来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轮流服侍着,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搁不住这阵势,他再狂,在这方面还不是女人的对手,狂不起来,他明知道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可是在美女面前他没有一点抵抗力,在温柔乡可以说是欲罢不能,色令智昏,不到三个月,夜夜笙歌,天天纸醉金迷,逍遥快活的楚狂人身体就被掏空了,招架不住的他只好找了一个借口,去闭关静修了。 施钰终于走出了后院,施展一见他,一脸不高兴的道“混账东西,为了什么功夫,你为他大把大把的撒银子,值得吗?” 施钰道“物超所值,不把他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了,我怎能学得真功夫,以后,你就瞧我的吧,那个慕容公子再敢冒犯你老人家,我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替你出一口恶气。” 不知不觉,天已入冬,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整个大地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许家,施钰昂首阔步的一走进来,许诺就许诺屁颠屁颠的迎上去一脸讨好奉承的道,“施大少爷,我们这些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出来了,功夫学的怎么样?露两手让我们一饱眼福。”许诺屁颠屁颠的迎上去一脸讨好奉承的道。 施钰笑了笑,站在院子里,顶着鹅毛大雪拔出楚狂人用重金为他购买的宝刀,只见其刀通体光滑晶莹,在皓雪之下更显魅力四射,且型似新月,寒气逼人,施钰轻身跃起,一手握刀,对着院落的一株盛开的腊梅,身姿潇洒的划出片片刀影,行云流水般的刀法,让雪花飞舞,梅花纷飞,许诺他们看的眼花缭乱,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施钰气定神闲的收刀,落地,看着怔怔发呆的许诺他们,谦虚的道“我这不过是才学得皮毛而已,比起我师傅楚狂人,相差是十万八千里,怎么,我练的不好吗?连个掌声都没有。” 许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使劲的拍起手来,掌声阵阵,而更让许诺他们惊讶的是,掌声响起那一刻,那棵腊梅上的树枝一枝枝断落,成了光秃秃的一棵,那朵朵梅花随着雪花在空中飘摇,一时的风景煞是好看! 许诺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的道“这简直就是神刀啊!在长安城,恐怕没有人能是你施大少的对手啊!” 一个胖胖的少年道“再厉害有什么用?苏颖她们丐帮,几乎把整个长安城的少年都拉拢在一起了,我们都不敢抛头露面了。” 施钰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居然冒出了一个什么丐帮,苏颖这臭丫头竟敢拉帮结派了吗?” 许诺道“可不是吗?他们现在可是人多势众,我们都不敢出门了,一见到他们就,就得夹着尾巴,你,你可得替我们出头啊!” 施钰道“哼!在长安城横行霸道应该是我们,还轮不到她苏颖耀武扬威,她们叫丐帮,我们就也创帮立派,不能让苏颖他们小瞧,帮派的名声在气势上要压他们一头,干脆,就叫天狼帮,搞死他们这群臭要饭的,走,我们去会会他们。” 在大街上,施钰一行气势汹汹的和小宝、虎子不期相遇,施钰二话不说上去就把虎子和小宝痛打一顿,他们俩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施钰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俩打的鼻青脸肿,施钰一脚踩在虎子的脸上,凶巴巴不可一世的道“老子还没有用力,你们就倒下了,真是废物,老子今天手下留情,要不然让你们爬着回去,回去告诉苏颖那个臭丫头,我天狼帮要向你们丐帮挑战,三天后的黄昏,在菜市场我要和你们决一死战,我施钰要单挑你们丐帮,你告诉苏颖,你们要是败了,要么离开长安城,要么你们就改头换面加入我们天狼帮,从今往后听从我的命令,如果,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就他妈的立马滚出长安城!” 虎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牙切齿毫不示弱的道“如果是你输了呢?” 施钰哈哈一笑,道“笑话,就凭你们,我会输吗?如果我输了,我施钰就跟着你们去要饭。” 虎子道“我们才不要你呢,你,如果输了,也滚出长安城!” 施钰放开了他,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虎子和小宝一回去,把施钰要挑战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颖,苏颖看着西阳一脸忧郁和愁闷的道“这如何是好,谁能想到这个王八蛋几个月不见,练的一身好功夫了,这怎么办,我们都不懂武功,怎么能打的过他?”她不停的转来转去,愁眉苦脸的,闷闷不乐。 西阳为虎子和小宝的伤处擦了点自制的药水,道“都是些皮外伤,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苏颖跺了跺脚,道“我知道,我担心的是,怎么才能打败那个王八蛋。” 小宝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认输了吧!离开这里吧!” 苏颖瞪了小宝一眼,道“软骨头,就是输,也要和他一比高低,就是死,也得站着死,绝不能向他低头服软的。” 虎子附和的道“不错,绝不低头!” 苏颖向西阳道“你懂不懂功夫?” 西阳摇了摇头,道“不太懂,不过,会一点点。” 苏颖惊喜的道“一点点也行,总比什么也不会强。” 虎子担忧的道“三天时间,就算是现在找一个武林高手,三天又能学会什么?更何况,西阳只懂一点点,怎么能行啊,算了,到时候,还是我去吧,我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西阳道“三天,够了,一天就可以让你们学会了,其实是很简单的,你们信不信我?” 苏颖不假思索的道“我信。” 天纲也道“我也信。” 西阳看了天纲一眼,道“你就算了,你还是好好学术数吧,我只用教苏颖一个人就可以了,况且,人家是点名道姓的要挑战苏颖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苏颖开心的道“你,从来都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好吗?。”她说着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一手摆弄着衣角,不敢再看西阳。 西阳道“好!不离不弃!” 苏颖娇笑连连的道“你干嘛?不是教我功夫的吗?怎么教起舞蹈了?” “这不是舞蹈,这是梦幻阴阳步,注意步法,左右阴阳,行走天地,脚踩阴阳,阴阳连环,阴阳对立,风轻云淡,阴阳易位,风起云涌,阴阳同根,风消云逝,没人能伤到你,百练不如一走,步到手到,出招见效!”西阳一边演练一边详细的讲解道。 三日之后,黄昏。 天狼帮和丐帮之间的生死一战,在菜市场开战。 施钰意气风发的指着弱不禁风的苏颖,口气狂妄的道“臭丫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说我到时候欺负你。” 苏颖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施钰把刀放在地上,道“对付你,就是三拳两脚的事,别哭哭啼啼的向我求饶啊!”他说完就如猛虎下山般的冲向苏颖。 苏颖步法娴熟的脚踩阴阳,身姿轻盈柔曼,翩翩飞舞,如彩蝶飞飞,如梦如幻,让人捉摸不透。 施钰根本就摸不着她的衣角,眼看一拳就要打在她身上,却被她轻易的,不可思议的避开,他反而成了无头的苍蝇,急的团团转,拳拳落空,不到盏茶的功夫,施钰就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而这时,苏颖却恰到好处的给了他一脚,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施钰满脸通红,指着苏颖道“你,你使诈,你用障眼法。” 苏颖双手插腰,笑吟吟地道“打不过就打不过,不要耍无赖!哦,对了,你原本就是一个无赖。” 虎子他们都惊呆了,欢呼雀跃的冲了上去,纷纷指着施钰道“你们输了,快快滚出长安城!” 施钰愤怒的看着他们,双目通红,一挥手,一大队官差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虎子、小宝、苏颖抓了起来,为首者道“你们拉帮结派,聚众闹事,殴打官宦子弟,罪不可恕,带走!” 苏颖道“施钰,你这个王八蛋,你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施钰道“跟我斗,你们还差远了,实话告诉你,我原本是怕你们输了不认账,才让官差们暗中隐藏,只要你们耍赖,统统抓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邪门歪道,让我小瞧了你,回去,好好跟官差们说清楚吧!” 是夜。 西阳带着天纲来到了牢狱大门前,对天纲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天纲点了点头,道“小心点。” 西阳如进入无人之境般的来到大牢,狱卒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纷纷昏迷不醒,西阳找到关押虎子和小宝的牢房,手轻轻一捏,牢房门上的大铁锁就断为两截,西阳轻轻嘘了一声,让他们不要出声,问道“苏颖呢?” 虎子道“被施钰带回去了,你,你快去救她,施钰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跟我走,你们先到城外等我。” 施府。 施钰看着被捆绑起来的苏颖,一脸坏笑的道“臭丫头,没想到仔细一看,你还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你,不是一直都和我过不去吗?好,今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跟我斗,敢让我当众出丑,我要你加倍偿还,破了你的身,再把你卖到妓院里,好好消消你的傲气,臭丫头,不要再指望有人来了,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着便向苏颖扑了上去。 苏颖便捆绑着动弹不得,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的道“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的,混蛋,快放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施钰道“不要怕,放轻松,刚开始会疼一点,以后就好了,我保证会让你飘飘欲仙,****的,要了还想要的。”他话音刚落,便被人凌空抓起,施钰惊恐的回头一看,战战兢兢的道“原来是你,鬼呀!”他重重的落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痛,便破门窜了出去,大喊大叫的道“师傅,救我,有鬼啊!” 西阳解开苏颖身上的绳索,苏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西阳的怀里,泣不成声。 西阳轻轻拍着她,安慰的道“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西阳拉着苏颖的手刚到院子里,楚狂人人未至,刀已到,口中狂喊道“什么人?装扮成妖魔鬼怪竟敢招摇撞骗,吃老子一刀。” 可惜的是他刀在白发少年后如石沉大海,悄声无息的没了去向,楚狂人知道遇见高手,全神戒备,不敢再冒然出击,西阳根本看都不看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楚狂人嘶喊一声,便痛苦万分的倒在地上。 西阳拉着苏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从不杀人,希望你能知错就改,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 施钰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确定今晚真真切切的是遇到鬼了,连楚狂人都不堪一击,除了鬼怪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心中惊吓过度便昏死过去。 楚狂人再抬眼望去,已不见那白发少年的身影,终于知道什么事强中自有强中手。 长安城外。 西阳和苏颖与天纲、虎子、小宝他们相会,道“民不与官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虎子道“去哪?” 西阳道“洛阳。” 苏颖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天纲笑了笑,道“我知道,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告诉你们。” 西阳淡淡一笑,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他说完便难受的咳了起来,一股鲜血不经意的从嘴角渗出,他悄悄的擦去,刚才,又让他的内伤加重了几分。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傍晚,齐云山。 牛憨儿经过玉虚真人的精心治疗,疯癫之症已无大碍。牛憨儿不但天赋异禀,而且还是道家完美之上的玄灵根,他自身更是拥有是世上罕见金刚之体,被玉虚真人特收他为关门弟子,亲自**。 小壶天,真仙洞府。 张毛毛正在讲道,杨森和文敖也在其中,杨森面色好多了,张毛毛果然是神通广大,就让他饮用了一碗清水,是他一气之下呵成的上善若水,杨森饮用之后就感觉到浑身清爽,四肢百骸都感到轻松舒适的快感,而且是充满了生气,气随欲至,如珠滚荷盘,如烟含柳缕,无不可到之处,可以说瞬间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精气神超凡脱俗! 众人专心致志的一边聆听张毛毛讲道,一边用心领会。 张毛毛不紧不慢地讲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修心当以净心为要,修道当以无我为基。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未来事,未来心,何必劳心。太上生乎“无始”,起手“无因”,为万道之先,元炁之祖也。无光无象,无色无声,无宗无绪,无师无上,幽幽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弥纶无外,故称“大道”,道教最高信仰是“道”又称“太上无极大道”,“道”无始无终、无形无相、无边无际、无师无上的永恒存在。太上为道之祖,在乎三清之前,象帝之先!太上乃清静虚无之神,玄元至德之尊,称名曰“道”;太上老君曰:道出於无形,无名无声,无色无味。淡然以虚无为宗,自然为生,以清微玄元之气为本,有无极之功。无表无裹,亦无上下,无有前后,静为一体,先天地而生。其要妙广远弥漫,不可得名,故字之曰道。” 薛东岳自从金陵归来之后,逮着张毛毛非要他传授道家绝学不可,在他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之下,张毛毛无奈只好以一己之纯真元气灌输于他体内,口授修真口诀,能否破镜化羽,就看他个人的修为了。 ‘散形为混沌元气,聚形为无极大道,无形无相,无始无终,无极至尊,道不可见,体用合一,天人合一,道生万物,自然而生,一气化三清,元气之祖,太上老君!’薛东岳心中默念着口诀,体内的真气和张毛毛的那一股神奇的纯真元气终于融为一体,瞬间,奇经八脉,豁然贯通,一股汹涌澎湃无穷无尽的真气在体内川流不息,怒吼一声“老君天上第一,老子天下第一!”他睁开了双眼,双眼如电,直破云霄,他整个人都腾空而起,高高悬空在空中,青天白日,一道霹雳,从天而降,在他身后轰然劈下,整个齐云山都地动山摇,随即,一道强盛的紫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气冲斗牛,磅礴气势,可吞山河! 晴天霹雳,不是渡劫成仙,就是破界成魔! 张毛毛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枉我白费心血,可惜的是,如果那道霹雳能够击中薛东岳的话,虽然是苦不堪言,但是,千锤百炼之后,必能成仙,看来,天意如此,他错过了成仙之路,而张毛毛为什么一直不肯得道成仙,薛东岳也问过他既以得道,为什么不修成真身,张毛毛说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因此,不能成仙。 这时,清风慌慌张张的跑到山顶,对着悬在半空中的薛东岳,大声喊道“师叔祖,师叔祖!” 薛东岳笑了笑,向清风自豪的道“我这姿势是不是很酷,很帅!” 清风道“别在那摆酷了,刚才,有一位姑娘带来口讯,说她家小姐高月要被人逼亲了,腊月初六,就要成亲了,高月寻不了短见的话,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她家小姐只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有人敢抢我的女人,她人呢?”薛东岳大吃一惊,轻飘飘的飘到清风面前。 清风道“那姑娘风尘仆仆一路辛苦赶到这,传完话就晕过去了。” “今天是初几?” “初四。” “来不及了,高月啊高月,我的小月月,一定要等着我啊!”薛东岳心急如焚的飞下山去,直扑扬州。 这时薛东岳耳边传来了张毛毛的声音‘凡事不可强求,将来,高月不是皇后,就是王后,此行,福祸相依。’ “什么意思?王后不用说,就是我薛东岳的女人,那皇后,难道是当今皇帝要纳高月为妃吗?”薛东岳想了想,道“管你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敢抢我的女人,谁都不行!” 薛东岳披星戴月昼夜不停,在一路打听之下,终于在腊月初六的大清早赶到了扬州城,他草草填饱肚子,问清皇盟山庄的位置,便匆匆赶去。 皇盟山庄位于在扬州城西北郊保障湖畔,依湖而建,烟雨楼台,环境优美,处处都充满了诗情画意。 薛东岳却无心情欣赏那可以说能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色,面无表情却又有些紧张的来到了皇盟山庄,皇盟山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红锦的地毯早已经铺好,站在两旁的仕女,站在两旁,撒开漫天的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一台大红花轿停放在大门前,一匹高头白马上坐着一身朱红色的新郎,头戴银冠,腰系玉佩,长发慵懒散落于肩后,正张望着大门里,在一片欢呼声中,新娘足抵红莲,头遮红锦,红衣素手,一身流光溢彩的嫁衣,光彩耀目,新娘子在两位俏丽的女孩扶持下,缓缓走了出来,薛东岳大喊一声“高月,我来了!” 锦盖下,新娘听到呼喊,娇躯一颤,挣开那两名女伴,摘下红盖头,莞尔一笑,娇羞可人,又一脸惊喜的看着不远处缓缓而来的薛东岳,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薛东岳向高月勾了勾手指,高月喜不自禁的如小鸟归林般扑向薛东岳,她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又如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地道“我身着这一身红衣,等的就是你。” 新郎官十分恼火的策马转过身来,看见薛东岳,惊呆不语。 薛东岳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更透露出些许不屑与高傲,冷冷地道“洪喜庆,又是你!” 洪喜庆看着怀抱着自己的新娘还一脸不屑的薛东岳,表情极其不悦又不堪地道“我们是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高月,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希望你能够自重,吉时已到,快点上轿!” 高月紧紧拉着薛东岳的手,看都不看洪喜庆的道“我才不愿意嫁给你呢!是他们逼迫我的,想要新娘,找他们要。” 一位中年精干的男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沉声道“高月,光天化日之下,和他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快回去。” 高月不高兴的看着中年人,道“二叔,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虽然,我父亲退隐不再过问一切事务,但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们为我私定终身,我们走。” 高月的二叔现如今皇盟的盟主高速冷冷地道“只要你身为高家人,身为皇盟山庄的一员,就有责任和义务为皇盟牺牲一切,一起行动都得听命我们的安排,一切由不得你,年轻人,速速离开,今天是我们皇盟山庄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大开杀戒。” 薛东岳笑了笑,道“你是高月的二叔,我不想为难你,今天,高月,我必须带走。” 高速脸色异常的难看,道“我再警告你一次,立即,马上离开!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再胆敢扰乱我们的婚事,你必死无疑!” 薛东岳道“是吗?” 洪喜庆见事情已无法挽回,自己又不是薛东岳的对手,更不愿待在这里颜面扫地让人取笑,便道“我可没工夫在这瞎耽误,她不回来,我可就走了,还有,我告诉你,他就是薛东岳,你惹不起的!皇帝都惹不起的人物,你们还是算了吧,告辞!不过,薛东岳,早晚有一天,我们新仇旧恨一定会彻彻底底的来个了断的,咱们走着瞧!” 高速一听对方是大闹京城的薛东岳,原本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愤愤不平的看着薛东岳,却不想自取其辱。 薛东岳傲视天下般的看了看高速他们一眼,拉着高月的手就要离开,高月却想到了什么的道“差一点就忘了,灵貂还被他们收走圈养着呢,我们得带走。”高月说着便扭头就向皇盟山庄走去,薛东岳紧随其后,一路上皇盟山庄的人都是一脸怒气却无人敢拦阻,高月一脸欢喜的抱着灵貂和薛东岳相依相偎的离开了皇盟山庄,高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除了叹气连连,别无他法。 高月道“你可知道这个洪喜庆居然也是我们皇盟山庄的一员,他竟然是后楚的王子,如今,洪霸先是大将军,皇盟想拉拢他们,而恰巧的是洪喜庆向我们提亲,而洪霸先是想依靠皇盟的实力为他造势,并许诺助我们西晋复国,因此,他们为了能复国,就答应了,哼,他们是各有所需,各有所图,拿我当交易品和筹码,他们怕我偷跑,就对我严加防范,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派人看管着我,我无奈之下只好让我的贴身丫鬟偷跑出去,给你报信,如果你不来,我都决定了只要一上轿,我就一死和你相别!” 薛东岳听了感动的抱着高月道“傻丫头,今生今世我们不会再分离了!我明白张毛毛对我临别赠言了,难道洪霸先真有谋反篡位之心吗?算了,这是杨烨该管的事,我害你丢了皇后之位,你难道不心疼吗?” 高月白了薛东岳一眼,道“洪喜庆那熊样能当上皇帝?就是能,我也不稀罕!”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齐云山。 薛东岳和高月结伴归来,见过玉虚真人,玉虚真人看着高月非常满意的点着头,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说的高月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脸的娇羞,偷偷用眼角看着那个厚着脸皮洋洋得意的薛东岳,眼神情不自禁的流露着满满的幸福感。 薛东岳引以为豪的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没能娶得天下第一美人,难免有点遗憾啊!” 高月听了生气的踩了薛东岳一脚,道“有本事,你去啊!哼,花心大萝卜的东西。” 玉虚微微一笑,又道“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哦,对了,这有一封来自洛阳米家的邀请函,你看看吧。”他说着掏出一封信函交给薛东岳。 薛东岳拆开一看,道“原来是米家想要嫁女,在洛阳建了一个凤凰玲珑塔,诚邀天下英雄挑战凤凰玲珑塔,凡是第一个登到塔顶的英雄,就可以娶得米家的千金,继承米家的家产。” 玉虚道“洛阳米家,富甲天下,看来,米家为了能找到一位优秀的继承人,是煞费苦心啊!” 薛东岳道“天下英雄齐聚洛阳,挑战凤凰玲珑塔,绝对是一场轰动天下的盛事,江湖豪杰不一定贪图金钱,但一定是喜欢挑战,看谁能登顶,傲视群雄!” 玉虚道“张毛毛也有一封一样的信函,但是,他看都没看就扔了,看来,他早知道此举何意了。” 高月道“怎么?你真的要去吗?还想娶那位米家的千金小姐啊?” 薛东岳道“这场面一定是很热闹,我们就去凑凑热闹,有你在,我怎么敢!” 高月冷哼一声,道“我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我才懒的管你呢!” 薛东岳道“马上就到新年了,我也该回家看看了,顺便去洛阳看看,师兄,就此别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薛东岳和高月、牛憨儿同乘一辆马车,青龙和文敖、杨森一辆马车一路向北。 寒风凛冽,天寒地冻,也挡不住洛阳城人们的高涨的热情,凤凰玲珑塔挑战赛,米家千金小姐的比武招亲吸引了全洛阳城人们的眼光,甚至是吸引了整个天下的江湖豪杰,一时洛阳城迎八方英雄豪杰,风云人物汇聚一堂,可谓是龙虎相聚,与日争光洛阳大放异彩,风云际会,玲珑宝塔谁可傲视天下! 这一天,洛阳城西迎来了西域的魔宗新任宗主,也是西域王国未来的继承人,号称当今武林七大少年绝世高手之一魔的魔灵公子,八名体壮如牛,身如黑漆,**着上身,下着羊皮短裤的昆仑奴,在寒冷的大冬天丝毫不畏严寒,反而一个个头上都冒着腾腾热气,四名昆仑奴在前面无表情的带路,四名昆仑奴抬着一座漆黑一团,却又宽大舒适的软轿,漆黑的流苏垂落在四周,点缀的更加给人一种神秘感,让人反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发自内心的畏惧。 围在街头的人们对隐身在软轿上的魔灵公子是指指点点,充满了好奇之心。 而洛阳城东刚离开不久又折返而来的慕容公子携着风姿绰约貌美如花的尚瑶,如沐春风一脸微笑的坐在奢华又华丽的马车,举止优雅彬彬有礼的向围观的人们招手致意,人们被他的温情打动了,纷纷拍手叫好! 洛阳城北,梦琳郡主只带着北荒第一武神铁骨打,各自骑着高头大马缓缓驰入洛阳城,当人们得知她就是北荒王庭的郡主,人民都流露出深痛恶绝的眼神,一个个都仇视着梦琳郡主和铁骨打,整条大街沉默无声,沉闷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无声胜有声,而梦琳郡主却丝毫不以为然,就像是视察一样,高傲的气势,冷傲的眼神扫过两旁的人群,视若无物的进入洛阳城中,把人们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 自从谢相逢一行从北荒归来之后,谢相逢便把自己关了起来,潜心修炼,除了一日三餐由乔灵照应,便不见任何人。 中州镖局里,张大先生向柳二他们道“你们不觉得,这凤凰玲珑塔简直就是北荒英雄楼的翻版吗?这米家此举,一定是脱脱授意安排的,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比武招亲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用意应该是借此机会把我中原豪杰赶尽杀绝,一网打尽,他们北荒就可以横扫天下,可以说是用心险恶,我们现在不能坐视不管,由官府出面制止这次挑战,揭露他们的狼子野心,不能让中原武林豪杰们无辜伤亡。” 柳二也点首赞同的道“不错,这米家就是北荒插在中原的眼线,既为他们提供物资和钱财,同时也担负着侦查和收集各方面情报的任务,可惜的是,米家隐藏的太深了,恐怕除了我们经过北荒一行才发现,要不然根本就不能确定米家是北荒的人,但是,我们怎么才能让官府相信的呢?” 张大先生道“我去找他们,少主此行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闭门谢客,希望他经过此难能有所领悟,发奋图强。” 柳二也道“是我们大意了,万万没有想到北荒除了铁骨打,不问尘世的无上天佛,竟然冒出来了虞沧海和天公地母的绝世高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脱脱竟然吸收了天下第一妖僧的法力,从而立地成佛,佛法无边,唉,我们何曾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只是,技不如人啊!” 张大先生不以为然的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没有好自责和羞愧的,我们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是查清了北荒的真正实力,他们的实力大大的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想,能探出北荒隐藏的实力,也算是不虚此行,我们只希望少主能一飞冲天,不然,如此消沉,自甘堕落的话,他这一生就完了。” 柳二道“这只有寄托乔灵姑娘了。” 张大先生去了官府,费劲口舌,却依然没有说动西门栋,只好失意而归。 因为米家在洛阳经商数十年,广交善缘,从而根基深厚,不仅富甲天下,而且颇有声望,没有真凭实据,官府不能冒然出面阻止,并且,西门栋还说道“官府一向不过问江湖之事,江湖事江湖人了!” 傍晚时分,魔灵公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客栈,径直向中州镖局走去。 柳二接见了他,魔灵公子向柳二等人行礼致谢,感激他们在北荒的救命之恩,非得要拜见恩公谢相逢不可,此时此刻,魔灵公子的身份已大不一样,已经不再是北荒草原上遇见的那个四处流浪的狼孩了,他现在不但是魔宗宗主,而且还是西域王国的驸马,七大少年高手之一,如日中天身份显赫! 柳二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乔灵姑娘带公子前往,见与不见,就看公子与我家少主的缘分了!” 乔灵带着魔灵公子来到一处简陋的房屋,轻轻打开了门,柔声细语的道“如果有机会,拜托你劝劝他。” 魔灵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屋内,谢相逢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卧在床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魔灵公子向谢相逢拜了三拜,道“人生路上,挫折是难免的,低潮是必然的,孤独与寂寞如影随形。总有被误解的时候,总有寄人篱下的时候,总有遭人诽谤与暗算的时候。这时候你必须冷静,要懂得潮涨潮落,波谷波峰的道理,只要你能够耐心等待,受得了折磨,守得住底线,一切都会证明,生活不会拋弃你,命运不会舍弃你。” 谢相逢头也不抬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安慰我?” 魔灵公子道“我替人给你转告一段话,若无缘,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人这一生,历经磨难,皆须自渡,方可大彻大悟!”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相逢听了‘哇’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的道“你,你什么时候和脱脱在一起了?” 魔灵公子道“自此一别,我们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多保重,告辞!” 谢相逢默默的看着魔灵公子的离去,突然之间,感觉到胸腹之间不再郁闷纠结,所有的迷茫,苦恼,忧愁统统一扫而光,心静如水,灵台净明,瞬间进入一个很空灵的境界! 米家,暗室。 米悦满脸不高兴的道“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那些粗鲁野蛮的江湖人,为什么要举行这次的比武招亲,我不同意。” 大腹便便的米奇沉着脸,道“胡闹,这是王的意思,我们只有遵从,再敢胡言乱语,惹出事端,我也保不了你。” 米悦哭泣着道“我自幼在洛阳长大,本以为我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谁知道,这时候,你却告诉我说我们是北荒人,一直是为北荒王庭卖命,你让我如何接受,我接受不了,我们难道不能脱离北荒王庭吗?为什么要处处受他们管制呢?” 米奇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个一时半会也给你讲不清楚,但是,你要记住,我们是北荒人,就要为北荒做事,这是我们的本分,幸得大王能看得起我们米家,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事成之后,王庭不会亏待我们的,实话告诉你,比武招亲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真正的目的,以后你就知道了,脱脱大王亲口许诺,事成之后就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北荒王妃。” 洛阳,洛河边。 苏樱笑吟吟的向西阳道“今天好热闹啊!来了许多传奇人物,可惜我们丐帮地位卑微,不能到凤凰玲珑塔目睹群争霸,不过,你,虽然会那么一点点功夫,也可以去试试啊!”苏樱说着伸着小拇指晃了晃说道。 西阳道“这种事,我不感兴趣。” 苏樱听了小嘴一撅,道“哼,丐帮能不能扬名立万,就看这次机会了,你就去试试吧!” 西阳微微一笑,道“那么多高人,我去岂不是送死。” 苏樱有点害怕的道“说的也是,我可不希望你离开我,别整天坐在这里了,出去透透气,说不定明天还会来几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为了我们丐帮长久的打算,也应该多认识些名震天下的江湖豪杰,你说是不是?” 西阳道“用不着这样,我们只要认识一个就够了!” 苏樱道“谁?难道是你?哼!” 西阳笑笑不语。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凤凰玲珑塔坐落在城东一处人工湖的湖心岛上,高七层,塔顶上耸立着金色的一凤一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每一层都有高手守护,挑战者只要每一层都挑战胜利才能踏入上一层。 而凤凰玲珑塔也不是谁想挑战都可以的,寒冷的天气使湖面上被一层薄薄的冰面覆盖,挑战者要一步一步的从湖面上走向凤凰玲珑塔,严禁用轻功飞过去,这主要是考验你的内功修为,是否达到登峰造极随心所欲的至高境界,一气之下让自己体重轻若鹅毛,在薄冰之上如履平地,不然,就视为作弊,直接淘汰,必须是像平常走路一样走过去,冰面还必须要完好无缺,如果冰面破裂就算是失败,可以说真的是如履薄冰,将近1000米的距离,就这一样就让无数人望而却步,不是一流高手只有看个热闹了。 湖的四周已挤满了看热闹人,有寻常老百姓,也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甚至那些隐居多年的世外高人都再次露面了,挑战凤凰玲珑塔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扬名立万的机会,一战封神,名动天下,流芳千古的一场盛会! 米悦在温暖如春的华丽香车里,淡淡的向米奇道“你就不怕计划落空吗?如果真的有人能登顶的呢?” 米奇笑着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相信脱脱大王的安排,不会,也不可能有人能登顶的!” 米悦满脸不服气又赌气的道“哼!如果真的有人登顶,我就嫁给他,不管他是老是丑,你不能再管了!” 米奇信心十足的道“你就安心的准备做王妃吧!不过,我答应你,就是为了让你死心。” 张大先生看着湖心岛上的凤凰玲珑塔,总觉得这就是一张充满了重重杀机的网,以名利、金钱、美色来引诱武林高手们自投罗网,而且很可能是一张有来无回,九死一生的网。 而这时,凤凰玲珑塔第一层的门打开了,少林寺掌门至信大师缓缓走了出来,双手合掌向四周一拜,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很荣幸得到米施主的诚意邀请,有幸身为凤凰玲珑塔第一层的守护者,此次挑战,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贫僧恭候诸位大驾光临!” 而第二层的窗户也慢慢打开了,嵩阳书院的老夫子向塔下左掌抱右拳,作揖时,抱拳晃动三下,微微一笑,道“身为米悦的老师,她的终身大事,老夫不能袖手旁观,我得为她把把关,选一个如意郎君,大家说是不是?” 第三层的窗户也打开了,一个中年人冷冷不语,眼神凌厉如刀的看着下面,人们一看到那张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讶,又有许多的失望,身为三圣之一的刀圣关怀居然镇守第三层,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可见,想登顶是难于上青天了! 而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却一直没有动静,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镇守,难道比刀圣关怀还身份显赫吗?镇守者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让人们不禁浮想联翩,众说纷纭。 张大先生看见一代宗师刀圣关怀竟然有是守塔人之一,心中的疑惑更加不解,心中不禁暗道‘难道是我多想了?是我猜错了吗?’ 这时,米奇和米悦前后下了暖玉香车,米奇笑呵呵的向四周拱手一揖,道“承蒙诸位英雄好汉看得起我,不辞辛苦前来参加凤凰玲珑塔挑战赛,望各位尽显英雄本色,赢得小女芳心,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历练,老夫看好你们,请各显身手吧!” 天生丽质,花容月貌的米悦略显娇羞的低着头,身姿柔曼的款款行了一礼,便害羞的转身钻进了香车。 挑战凤凰玲珑塔,如果一战成名,不仅名利双收,而且还可以抱得美人归,这可是人生梦寐以求的事。 慕容公子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尚瑶紧随其后轻轻道“你不是来看看吗?怎么想要去参加挑战吗?” 慕容公子道“你放心,有你在,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的,我不过是非常好奇上面几层到底是何方神圣?” 尚瑶道“那你小心点。” 慕容公子轻轻拍了拍尚瑶的玉手,道“我会小心的,尽量不伤害他们。” 人群中看见慕容公子第一个走出来,一下子欢呼雷动,甚至有人高呼道“慕容公子必胜!拔得头筹,天下无敌!” 这时,铁骨打也阔步走了出来,向慕容公子狂妄的道“小白脸,这第一战非我莫属,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燕狂徒听了暴喝一声,就要扑上去,慕容公子摇了摇手指,向铁骨打道“蛮人就是蛮人,没有修养,不知礼数,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就算他是铜皮铁骨,也不过是一针破之,北荒第一武神在我眼里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在我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撒野,是不是梦琳郡主?”他话音刚落就再次赢得了人们发自内心的一片叫好声。 梦琳郡主冷哼一声,道“就知道逞口头之强,让他过去,看他怎么灰头土脸的出来!” 慕容公子自信满满,一脸不屑,姿态高傲,步伐轻盈,闲庭信步的走在那薄薄一层的冰面上,缓缓来到了凤凰玲珑塔下,至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的还礼道“见过至信大师,请!” 至信**肃穆地道“善哉善哉,拳脚无眼,如有冒犯,还请公子多多见谅,慕容公子,请!” “客随主便,大师请!” “贫僧就不客气了!至信一上去就是他的成名绝技佛宗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他要速战速决,就不能给对手一丝机会,一片金光瞬间笼罩在慕容泰的头顶,慕容泰换斗星移身姿潇洒飘逸的脱离那片金光之下,并且,时刻观察着至信的一举一动而了解于心,无论至信怎么变化,都无法把慕容泰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都被他恰到好处又诡异的身姿一闪而去。 一攻一守,波澜不惊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惊世骇俗,人们依然屏住呼吸紧张不安的观望,大多数普通老百姓还是希望慕容公子能获胜。 盏茶时分,慕容公子不再一味的只守而不攻,只见他双手竟然也和至信一模一样的,金光骤然盛放大力金刚圣手印挥手而出,与至信的大力金刚圣手印轰然相碰,炸起一声闷雷,至信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三步,道“你怎么会我们佛宗的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 慕容公子淡淡的道“现学现用,班门弄斧,献丑了!”他说完便昂首阔步气派不凡的走进凤凰玲珑塔,登上第二层,只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至信。 老夫子见了慕容泰乐呵呵地上下打量的道“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年轻有为,身手不凡,温文尔雅,又是名门望族,和米悦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老夫觉得你们很般配,请吧!” “多谢老夫子抬爱,晚辈愧不敢当。”慕容泰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向老夫子稽首一拜道。 老夫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的道“你通过了,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让我失望啊!” 慕容泰很诧异地道“就这样就可以了?” 老夫子点了点头,道“我见过关怀的刀法,不出则已,一出必是石破天惊,避其锋芒,出其不意,你要多多留意。” 慕容泰感激的道“多谢老夫子指点迷津,晚辈告辞。” “晚辈见过关大侠!” 关怀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慕容公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慕容山庄,汇集天下绝学,不知你刀法如何,可否让我见识一番,只要能在我刀下走过三个回合,你就可以通过。”他说着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普普通通的直背刀扔给慕容泰,自己取了一把柳叶刀,手指弹了弹刀背,道“秋水冰花滚玉轮,寒芒杀气泣鬼神!慕容公子,请!” 慕容泰道“还请关大侠手下留情,请赐教!”他说完便持刀蹂身而上,刀光一闪,霹雳阵阵,就像是无数道闪电凭空而出劈向关怀,随即一声惊雷划破长空,地动山摇,刀锋所至,俱成灰烬,可惜他遇到的刀圣关怀,接连两招气势如虹的刀法都在他面前一闪而逝。 “雷家霹雳刀,楚狂人的奔雷刀,不错,接我一刀!”关怀随意的递出了一刀,一刀而出就如滔滔江水气势磅礴又汹涌澎湃的一发不可收拾,排山倒海永无止境的刀光瞬间淹没了慕容泰,在这天地之间都是刀山刀海的困境之中,无形的刀光几乎让慕容泰喘不过气来,幸好的是只是把他困于其中,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慕容泰知道自己破不了这刀网,就意味着挑战失败,情急时刻他手中的刀隐隐泛起一层金色,一道金光破空而出,四周的刀光也随即消失不见,慕容泰脸色苍白的道“承让了,多谢关大侠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关怀赞赏的道“危急关头,临危不乱,颇有壮志凌云的气概,而又能在生死存亡一瞬间,领悟出我那大江东去的精髓,再以大力金刚圣手印融于大江东去之中,刀印合二为一,一招破解我的天地刀阵,确实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不愧是慕容山庄的人,才智过人,佩服,佩服!” 慕容泰道“关大侠虚怀若谷,义薄云天,今日一战让晚辈受益终身,晚辈在此谢过!” 慕容泰稳了稳心神,暗自调息一番,这才登上第四层。 一名神态猥琐的老汉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居然能过的了关怀那一关?” 慕容泰道“在下慕容泰,见过前辈。” 老汉站了起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晚辈不知。” “唉,给你说,你也不知道,算了,还是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慕容山庄的三脚猫的功夫吧!” 被人当面羞辱慕容泰是强压着内心的愤怒,道“既然从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婆婆妈妈的,我最烦这一套,不用客气,来吧!” 慕容泰面对着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全力以赴,希望一招制胜,然而,让他惊恐的是,他拿手绝技诛仙七剑,一剑飞仙,一剑西来,一剑封雪,一剑诛仙……七剑一气呵成,一剑比一剑凌厉诡异,可是在他面前竟然伤不了他丝毫,被他轻易而举的化解掉,而赖以生存的换斗星移也突然失去了作用,被他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就抓的动弹不得,慕容泰彻底绝望了,才领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绝技,一招制敌,让你根本无力逃避,只有乖乖的任人宰割的份儿。 老汉嘿嘿一笑,道“让你临死前也死个明白,老子是虞沧海,通灵教教主,如今是西域国国师,臭小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慕容泰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痛快快的。”虞沧海说着诡异的一笑,举起手来就要一拳打碎慕容泰的大好头颅。 面对着死亡,性命攸关之际,慕容泰终于放下了尊严,苦苦乞求道“前辈,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非得要我性命不可呢?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你不想死啊?” 傻瓜才想死,慕容泰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为了能保住性命,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虞沧海有点为难的道“我向来不给我的对手留活口,喜欢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不过,只要你回去告诉杨烨,就说楚王反了,我就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让你身首异处。” 慕容泰想都没想地道“好,好,我答应你。” 虞沧海道“如果做不到,我会让你死得更惨。”他说着陶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慕容泰的嘴里,又道“事成之后,自然有人给你解药,滚吧!” 慕容泰被他从四层毫不客气的丢了下去,慕容泰灰头灰脸的爬了起来,精神失常的站在那里,一味的傻笑不语,仿佛是惊吓过度而导致神经错乱,还是燕狂徒把他背了回去。 人们不禁对四层以及以上的神秘人物,更加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能让大名鼎鼎的慕容公子都惊恐失态?这就叫做爬的高摔的重,人都成白痴了,人们都不禁为慕容公子感到惋惜。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铁骨打一言不发缓缓走在那薄薄的冰面上,向凤凰玲珑塔走去,他每一步都是大落大起,十分生猛,每一次落下,那薄薄的冰面上结了一层寒霜似的细雾,而又在他抬起的瞬间飘散,一起一落之间,让人根本无法察觉,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宛如一座铁塔似的,反而让人担心那薄薄的冰面承受不了他那小山般的体重而坠入湖中,然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平稳的一步一步来到了玲珑塔下,湖面上的薄冰居然完好无缺,让四周的人们不禁暗暗称奇。 至信双手合十恭敬地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铁骨打豪气冲天地道“大师不必多礼,久闻大师的至上大力金刚圣手印,乃是佛宗一绝,乃是出自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不知大师般若神功修炼的到第几层?而且我有幸见过无上天佛的般若神掌,真是惊为天人!” 至信听了羞惭愧悔,无地自容的道“贫僧愚昧,一生就参悟透了这一门,怎么敢和无上天佛相比,施主一番话,让贫僧惭愧无地,施主请吧!” 铁骨打来到了第二层,傲慢不逊地道“老夫子,上次在书院,被打的吐血,要不是关怀突然出现,你怎能站在这里?要不要再吃我一拳?” 老夫子义正言辞地地道“士可杀不可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蛮族,缺少教化,不如拜我为师,好教育你如何做人。” 铁骨打一时语塞,被老夫子训斥的面红耳赤,顿时那高傲自大的姿态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 老夫子继续道“不知礼数,枉为人,你就是孔武有力的粗俗匹夫,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铁骨打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道“我不是和你斗口舌之争的,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我不是和你斗嘴的,要打就打,痛快点。” 老夫子不屑地道“老夫懒得和你这种粗人一般见识,走吧。” 铁骨打见了关怀,一下子就进入了高度戒备之中,丝毫不敢大意和傲慢,客客气气地道“见过关大侠,自从书院一别,关大侠那神来一刀,一直让我难以忘怀,记忆犹新,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能再次领教关大侠的神刀,一雪前耻,还望请关大侠能够点到为止。” 关怀微微一笑,道“你一身铜皮铁骨,金刚之躯,让关某深感钦佩,请。” 铁骨打依然是一拳挥向关怀,关怀一刀而出,一闪而逝,铁骨打看着拳头,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转身就下去。 铁骨打走出凤凰玲珑塔,一名黑袍客就举步向湖心岛上走去,**湖们一看见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隐藏多年的江湖大盗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马金甲居然再次抛头露面重出江湖了!一些人看见他就恨的咬牙切齿,自然是被他盗窃过不少宝贝。 大盗马金甲最擅长的就是一身独步天下的轻功,纵横四海,所向披靡,被他看中之物从没失过手,一时在江湖上极其猖狂,江湖上不少名门世家和富贵之家的奇珍异宝,以及各大门派的武林秘籍都被他盗走过,人们对他是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可以说是谈马色变,最后他居然丧心病狂的去皇宫盗窃,才被全天下通缉,才迫不得已退隐,他如今再次踏入江湖,一定是有备而来,这么多年了,那么多武林秘籍他应该有所成就吧! 关怀见了一代枭雄马金甲,神色凝重的道“阁下曾经是恶名远扬,让人谈之色变,我最遗憾的就是当初未能与你一战,今天,整好了我多年来的心愿,不过,让在下不解的是,阁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冒此风险重出江湖?” 马金甲哈哈一笑,道“闷的慌,出来透透气,随便看看我这些年的苦练,有没有进步,整好借这个机会,露个脸,让大家回忆回忆过去,也好和大家的新仇旧恨做个了结,我若登顶,谁敢再提旧账,我若失败,生死由你们来定,我不想再窝窝囊囊的躲藏一辈子了,要死也要轰轰烈烈的死,关大侠,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出神入化的刀法吧!” 关怀全身戒备,道“恭敬不如从命,请接刀。” 马金甲隐藏这么多年果然是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关怀这次是主动出击,一连三刀,都被他避开了,而且,马金甲空手回了一招,关怀的刀就突然在马金甲的头顶之上被一股无形之力给阻拦了,那是一股恐怖如斯的一种诡异的力道,强大的吸力让关怀手中的刀几乎脱手而去,马金甲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刀身,道“确实是一把好刀,要是在以前,我绝对是被大卸八块了。”他说完就上了四楼。 关怀手中的刀无声无息的变成碎片,洒落在地。 马金甲五招不到就击败了虞沧海,虞沧海十分落寞的看着他而去,也尝到了被人击败的滋味是那么的痛苦。 马金甲第一个来到了第五层,天公地母配合默契的合击马金甲,可惜的是,他们俩雷霆般的攻击,在马金甲面前全然无效,不到十招就黯然失败,马金甲又是第一个来到了第六层。 脱脱见到了马金甲大喜过望的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恶魔大盗马金甲,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啊!不枉我一片苦心,我终于等到一个值得我等的人,能大败天公地母,你真的很了不起,我给你两条路走,也就是生与死,跟着我一辈子荣华富贵,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马金甲道“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告诉你,要想征服一个人,靠的不是嘴,而是拳头。” “那我就用拳头来征求你的选择吧!”脱脱笑嘻嘻的说道。 马金甲瞬间感觉到了无比强烈的死气,空气都死气沉沉的,仿佛进入了地狱一般,弥散着浓浓的让人压抑的几欲疯狂的气息。 一道金光冲破那阴沉沉的空气,瞬间光芒万丈,马金甲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千丝万缕的金光缠绕住全身而动弹不得。 脱脱举着拳头在马金甲眼前晃了晃,道“我是脱脱,当今的北荒之王,只要你把你的藏宝之地说出来,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马金甲激情慷慨地道“我虽然是臭名远扬,但是盗亦有道,我是中原人,不会苟且偷生,也不会投敌卖国,宁死不做北荒狗。”马金甲铁骨铮铮的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好一个宁死不屈,落在我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顺从的,你信不信?” 马金甲笑了笑,道“我信。”他说完就趁脱脱不在意的情况下,自绝而亡,双眼充满了嘲讽的看着脱脱。 脱脱怒不可遏地一拳把马金甲的头颅击的粉碎,一挥手就把马金甲的尸身挥落窗外,直落塔下。 众人见到马金甲那惨不忍睹的尸首,根本没有怜悯之心,反而觉得他是死不足惜,大快人心,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为马金甲的死而感到痛惜,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张大先生也只是摇了摇头,觉得马金甲之死,就是一件为民除害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三层以上的守塔人只是打开了窗户,却始终是不知其庐山真面目,依然是神秘莫测,让人猜疑不断。 第二天,素有天下第一大侠万人敬仰的方有信出场了,他常常游走于江湖之中,行侠仗义、义薄云天,惩凶除恶,做出一些让百姓称颂敬仰,而一般人不敢做或做不到的义举,他不但身怀绝技,而且有勇有谋、大公无私,在江湖上无论是私人恩怨,还是门派之争,只要他在场,绝对是公平公正的主持公道,化解恩怨,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息了无数次血腥风雨,嫉恶如仇的他,对待穷凶极恶的恶人,却是除恶必尽,因此,在江湖上他的名声和威望是常人不能及,比武林三圣还要高上一等,他蜗居于火影山庄,如今这些年江湖风平浪静,因此,他也很少在江湖上露面,让人们几乎忘记了他这个一代名侠。 一袭青衣的方有信,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气凛然,虽然已是中年,但是一身的英雄气概丝毫不减当年,他抱拳向四周敬拜道“诸位大侠和父老乡亲们,在下受到米大掌柜的亲笔书信,在他再三邀请之下,盛情难却,我只有来一趟了,在此,我有言在先,我方有信一不是贪财,二不是为了他米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好奇,来看看这凤凰玲珑塔到底好不好爬,在下献丑了!”他说完便大步流星的,侠者风范彰显的淋漓尽致的向凤凰玲珑塔走去。 不出所料,大侠方有信果然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直达第五层。 方有信一看到天公地母,不由的道“原来是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来到我们中原,欺我中原无人吗?今天,我们就一决生死吧!” 天公地母阴森森的笑着道“先不要急,你小子运气好,我家郡主看上你了,只要你从了,什么条件郡主道可以答应。” 方有信正义凛然的道“我堂堂的中原人,岂能卖国求荣,为虎作伥。” “你不怕死吗?” “大丈夫,一生在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你既然识得我们,就应该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大丈夫能屈能伸,何不好好想想,生命可贵,蝼蚁尚且偷生,做北荒帝国的驸马有何不好?” “哼,废话少说,我宁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就让我见识见识二位的天地合一无用神功吧!”方有信明知有死无生,依然毫不迟疑的人剑合一地向天公地母攻去。 大侠方有信的尸首被挂在了窗台之上,四周的人们瞬间失声痛哭起来。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挑衅整个武林,好激起全天下江湖人的愤怒,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大先生正要向湖面上走去,一名白衣秀士已走了出来,踏入结有薄冰的湖面上,向凤凰玲珑塔缓缓走去。 人们群情激奋高呼道“为方大侠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白衣秀士回头面无表情地道“我会让方大侠入土为安的。” 人们终于看清他的面孔,不由死一般的寂静,黑道的总瓢把子,让人闻风丧胆的黑虎堂总堂主血虎肖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黑虎堂在江湖上共设有三岗九堡十二堂,势力庞大,足可和天下第一帮龙吟帮分庭抗礼,不分上下,只不过,黑虎堂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因此,江湖人士几乎都不敢轻易招惹黑虎堂,而黑虎堂除了走私私盐和贩卖马匹外,天下各地的有名的妓院和赌场也都是他们的,不过,他们虽然是黑道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和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一直是平安相处。 短暂的沉默之后,人们再次发自内心的呐喊助威声“肖大侠威武,肖大侠战无不胜,肖大侠加油!” 素来冷面肃杀,不苟言笑的肖力第一次如此被人热情似火的称呼为大侠,不由会心一笑,信心十足的义无反顾地向凤凰玲珑塔走去。 张大先生也不禁对肖力是钦佩不已,世上也许有好坏人之分,但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本色! 关怀看到登梯而上的肖力,眉头微微一皱,道“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居然能与肖堂主相见,肖堂主雅兴不浅啊!” 肖力客气的道“见过关大侠,敢问上面几层究竟是什么来头?” 关怀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 肖力有几分伤感地道“方大侠不幸身亡了,尸首就挂在第五层的窗台上。” 关怀听了不禁动容道“怎么会这样?” 肖力斩钉截铁地道“我此来就是要为方大侠报仇雪恨!” 关怀热泪盈眶地道“肖堂主,请!我们不会让方大侠死不瞑目的,不过,还请肖堂主多多保重,为方大侠报仇雪恨你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肖力向关怀抱拳致敬,道“如果我倒下了!” 关怀毫不犹豫地道“我上!” 肖力开心的笑了笑,便向第四层走去。 虞沧海不阴不阳地喋喋怪笑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黑虎堂肖力。” “哦,原来是黑道枭雄肖力,嘿嘿,也真是巧啊,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你可听说过北荒的通灵教?” “有所耳闻。” “如果有兴趣,我们交个朋友,往后共同合作,一定能称霸武林的!” 肖力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关于通灵教的神奇人物,道“难道阁下就是能九转返灵而返老重生的通灵教最后一任教主虞沧海?” 虞沧海嘿嘿一笑,有点飘飘然地道“没想到在江湖上还有人记得我,肖堂主,刚才,我说的条件怎么样,我们合作共赢,何乐而不为呢?” “呸,与你们同流合污,我黑虎堂干脆叫老鼠会得了,废话少说,看招!” 虞沧海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道“既然想死,就不要怪我了。” 肖力知道遇到劲敌了,越来越心寒,越来越力不从心,十招过后,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最擅长就是黑虎掏心,把对手的心给掏出来,而如今的他却被虞沧海一爪抓破了胸膛。 肖力的尸体重重地摔落在塔下,白衣如血,胸膛一个惨不忍睹的血窟窿,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四周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被这恐怖的景象给震慑住了,一时,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张大先生终于向凤凰玲珑塔发起了挑战。 “这不是中州镖局的张大镖头吗?他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真没看出来,中州镖局还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他这气势不比方大侠弱啊!” “你们看他手中的长剑,如灵蛇一般,嗡嗡作响,是剑中之仙啊!” 人群在私底下低声议论纷纷,同时,希望张大先生能够力挽狂澜。 梦琳郡主妩媚动人的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从北荒仓皇而逃的张大先生,你们的小主人谢相逢最近可好?” 张大先生根本就不理睬她,竟直来到凤凰玲珑塔下,至信看见这个差一点拆了少林寺的青衣人,心中就不寒而栗,不敢面对张大先生,有点尴尬的道“贫僧以慈悲为怀,冤冤相报何时了,张大先生杀气太重,还请回头是岸!” 张大先生冷冷地又霸气的道“拦我者死!” “阿弥陀佛,既然张大先生不听贫僧的劝阻,贫僧也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执迷不悟,悔恨终生。” 张大先生道“尔等毒计,残害中原,若不能揭穿,才是悔恨终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命难违,张大先生,请!” 张大先生人未至,剑气已透至第三层,关怀略有惊讶地道“剑气遮天,杀气冲天,好浓烈的剑气!”但见张大先生缓缓而来,不由神色黯然伤神地道“肖大侠,方大侠都惨遭毒手,我对肖大侠说过,他如果倒下,我上。” “你不能上,这是一场阴谋。”张大先生把心中的疑虑简单明了的告诉给关怀。 关怀道“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没想到我一世英名尽毁于此,原来我被人当棋子用了,做了他人的杀人工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笑,可叹,又可悲啊!我必须要将功赎罪,给天下武林一个交待。” “关大侠,你不能去,你要留在这里,阻止其他人前来,让他们尽快离开,不能再白白送死了!这事关重大,责任艰巨,也只有你才能让其他人不再上当,他们相信你,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吧。” “为什么不让老夫子担当此任?” “他太迂腐,难堪重任,再者以他的名望,难以服众,只要你才能挽救这次危机,不然,我们中原武林高手就会损失殆尽的,我去把方大侠的尸首背回来,就会离开,只要你在此阻止了其他人,他们的阴谋就难以得逞。” 关怀听了知道事关整个武林的安危,责任重大,非同小可,便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上去了,保重!” 张大先生来到了第四层,和虞沧海对视一眼,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圈套,你们真是用心险恶,以你们的修为,何不正大光明的堂堂正正的挑战我们中原武林?” 虞沧海嘿嘿一笑,道“那样太麻烦了,大海捞针怎么如自投罗网来的痛快!” “今天,我就要为死去的武林同道讨个公道,你,准备受死吧!”张大先生话音刚落,凌空一剑,挥剑成河,他聚毕生之力,要把这个可恶的魔头一剑毙命。 虞沧海脸色一变,身影一闪,慌不择路又狼狈不堪的破窗一头跳了下去,才险险避开那气势磅礴如大江大河般滔天剑气,那是足可淹没摧毁一切的一剑,剑气激荡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都成为一片粉末,窗户轰然粉碎,整个凤凰玲珑塔都晃了晃。 张大先生傲然收剑,向第五层走去。 天公地母自然感受到了张大先生身上那遮天蔽日的剑气和让人有点窒息的杀气,全身戒备的看着张大先生,他们在北荒鹰机处亲眼目睹过张大先生那凌空一剑,挥剑成河的威力,他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战胜他,因此,他们也是小心翼翼的面对着来者不善的张大先生。 张大先生先向吊挂在窗台上的方大侠的尸首深深一拜,道“我来晚了,方大侠,我送你一程。”他缓缓来到窗户边,把方大侠尸首提起,背在背上困绑好,这才回头道“这么好的机会,二位,怎么能忍得住不出手?” 天公地母道“鱼死网破,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虽然可以留下你的命,但是,我们也要非死即伤,我们还不想做你的剑下亡魂,你的命,自然有人会取的,请上楼。” 张大先生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即已识破你们的诡计,难道还会上当吗?” “懦夫!” “你们缩头缩尾的才是彻头彻尾的懦夫,亏你们还是成名已久的高人,做此龌龊之事,都不显害臊吗?” 天公地母喋喋怪笑道“我们是凭本事杀人,他们之死,都是技不如人,想要名利双收,就得付出代价,可笑的是,你们中原武林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而已,为了名利和美色,都一个个的前赴后继,什么大侠,什么名门正派正人君子,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上楼容易,下楼难,你一路走好啊!” 张大先生背着方大侠的尸首缓缓下到四层,脸色冷冷一变,剑还没有举起,一道金光快如闪电的迎面而来,张大先生眼睁睁的看着金光袭来却无力可避,便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脱脱拍了拍手,道“坏我好事,必死无疑!” 在第六层窗台上张大先生和方大侠的尸首被困绑在一起,悬挂在窗台边上。 关怀满腔怒火地上了第四层,却见空无一人,便直上第五层,见了天公地母,心中暗自一惊,却依然威风凛凛气势如虹地道“原来是你们,米家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请的动你们这种旷世高人,真如张大先生所料,你们就是设计了一个华丽的陷阱,引中原武林人士往里面跳,北荒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天公地母道“不为别的,就是要杀光你们自以为是的中原武林人士,不过,我家郡主有令,愿意招募天下英豪,不然,顺者生,逆者亡!” “好大的口气,北荒的野心不小,废话少说,接招吧!” “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武林三圣之一的刀圣,是不是浪得虚名。” 关怀一刀挥出,天地之间布满了刀影,凌厉的刀气,锋利的刀锋,铺天盖地的袭向天公地母,突然,天色一下子变得昏天黑地,层出不穷的刀锋被无穷无尽足能吞天食地的的天罗地网所收纳,关怀刀锋一转,大喝一声“刀削天地,鬼斧神工!”瞬间,刀影消失,一道闪电般的刀影从天而降直劈天公地母,天公天诛地灭掌,地母开天辟地拳气势惊人的迎向那闪电般的刀锋,天地都为之一震,刀影瞬间爆炸,化成碎片,关怀手中的刀只剩下一个刀柄,他闷哼一声,倒退两步,但是,他丝毫临危不乱,手掌一翻,虽然是手中无刀,但是覆手之际,已再次凝聚一把虚无之刀,手一送,虚无之刀再次劈向天公地母,天公地母面对这虚无之刀,脸色一变,苍穹神功护体,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刀,“嘶”的一声,天公地母胸前衣裳被撕了一道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强大的反弹力,也让关怀喷了一口鲜血,受伤不轻,这一战可谓是两败俱伤,关怀自知不能再上一层楼了,愧疚又自责的转身而去,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中州镖局。 柳二等人一脸悲容,牛四热泪盈眶悲痛又狂怒地道“我们要为老大报仇,拆了凤凰玲珑塔,不能让老大的尸首悬挂在风雪之下,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柳儿道“我们去了正中他们的下怀。” 牛四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老大被他们打死,也无动于衷吗?我们什么时候胆小怕事过,什么时候做过缩头乌龟,什么时候忍辱偷生过,被人刀架在脖子上,还畏手畏脚的,死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问你,我们这样是忍辱负重,还是苟且偷生?” 柳二道“我们不能白白的去送死,老大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去了,不但报仇无望,而且死得不值啊!我不是怕死,我们就是死,也应该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不能辜负老大的一片苦心。” “老大的尸首挂在那里,我忍不了,一刻都忍不了,你们不去,我去!” “诸位叔叔,我去!”谢相逢消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乔灵紧随其后。 柳二急忙站了起来,道“少主人,你怎么出来了?” 谢相逢潸然泪下的道“乔灵都告诉我了,这些日,我静心修炼,终有所悟,张伯的仇,我来报。” 牛四担心的道“少主人,这太危险了,还是我们去吧!” 谢相逢道“你们不相信我?” 柳二道“以你现在的修为,绝对比我们强,不过,要小心行事,对方太阴险毒辣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脱脱杀害了张伯,若不然,他们没有人能够有这实力打败张伯的。” 柳二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牛四依然有点担心的道“在北荒我们都被脱脱的佛光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少主人,你有把握吗?” 谢相逢道“此时非彼时,不要忘了,他虽然成佛,但是,我天生就是佛!” 洛水河畔。 苏颖郁郁寡欢的走了回来,老远就听见阵阵悠扬的笛声,悠悠的笛声也打动不了她那郁闷忧愁的心情,今天,凤凰玲珑塔死的人太惨了,从大家悲痛万分的心情就知道这死得人一定是德高望重的江湖大侠,她也被大家悲伤的情绪所感染,情绪十分的低落。 西阳在枯树下吹着竹笛,苏颖闷闷不乐的道“不要吹了,人都死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吹笛。” 西阳放下手中的竹笛,淡淡一笑,都“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啊?谁有惹你生气了?” 苏颖叹了一口气,道“何止是我不开心,是整个洛阳城的人都不开心,方大侠战死在凤凰玲珑塔上,尸首被挂在上面示众,肖总瓢把子,张总镖头为了背回方大侠的尸首,前赴后继的都不幸遇难,所有人都哭了,这凤凰玲珑塔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比武招亲,而是明目张胆的屠杀。”苏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西阳道“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人世间,名利为罪魁祸首,江湖中人,争强好胜,生死早已看淡,这就是江湖。” 苏颖泪眼婆娑的看着西阳道“你会那么一点的武功,能不能再出一次手,总不能让他们的尸首任风吹雨打吧!” 西阳不语。 苏颖道“算了,那么厉害的绝世高手都不行,我怎么这么傻,我可舍不得让你去送死,再者,万一你一不小心登顶了,娶了米家的千金小姐,我还不得要气死吗?” 西阳微微一笑,道“明天带我去看看。” 苏颖两只大眼睛立即闪耀着兴奋的光芒,道“好啊,不过,咱可说好,只能去看看,不准去冒险,我可不想让你有去无回。”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早上。 谢相逢和乔灵以及柳二他们来到了凤凰玲珑塔的湖畔,天气出奇的冷,寒风刺骨,大早上的来的人很少,一名骑着白马的少年也缓缓来到这里,与谢相逢他们不期相遇,少年和气的向谢相逢拱手道“这里就是凤凰玲珑塔吗?看你们的气势也是来挑战的吗?” 谢相逢道“不错!” “哦,在下看来是来晚了,上面挂着的尸首是谁?就这样被凉在那里,也没有人管吗?唉!都是一些自不量力的家伙,死不足惜。” 谢相逢他们听了脸色骤然一变,冷冷地看着那位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的少年。 少年自知理亏,一脸坏笑地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口误,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洛阳谢相逢!” “哦,原来是从北荒逃回来的小镖师谢相逢啊!在下金陵洪喜庆。” “哼!原来是被薛东岳打的抱头鼠窜的花花太岁洪公子啊!”乔灵冷冷一哼,讥讽道。 洪喜庆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美人儿,伶牙利嘴,我喜欢,何不跟着我逍遥快活呢?” 谢相逢道“无耻之徒,待我上了凤凰玲珑塔,再和你算账!” “好啊,好啊!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不过,你要是下不来,也尽管放心,只要这位小美人随了我,我会考虑为你报仇雪恨的,哈哈哈!” 乔灵和柳二他们听了火冒三丈就要上去好好教训他一下,谢相逢却道“正事要紧,回头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谢相逢和乔灵轻轻相拥,乔灵道“小心点,我相信你能行的!” 谢相逢点了点头,道“等我回来。” “你遮这么严做什么?”苏颖百思不解的看着包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西阳问道。 西阳道“我一头白发,让人看了岂不认为我是怪物吗?” “哦,说的也是,那,我们走吧!” 青龙带着文敖和杨森与薛东岳分道扬镳,他直去燕京城,对凤凰玲珑塔挑战赛不感兴趣,而薛东岳和高月、牛憨儿一行来到了洛阳城。 谢相逢一腔怒火地踏向凤凰玲珑塔,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遇佛**,甚至连虞沧海一见到面无表情却杀气腾腾的谢相逢,头也不回的的再次从破窗处一跃而下,根本就不敢面对谢相逢,直接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什么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天公地母万万没有想到数日不见的谢相逢竟然如此恐怖可怕,谢相逢二话不说人剑合一,气势如虹地就向天公地母攻去,天公地母旧伤未愈之下,勉勉强强的接了谢相逢那惊天一剑,眼看就要做谢相逢的剑下亡魂,一道金光普照笼罩住了天公地母,脱脱如天佛降临,大手一推,一道佛印击向谢相逢,谢相逢剑锋一转,迎上那道佛印,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剑印相击,谢相逢倒退三步,脱脱却一脸冷漠的上前走了两步,冷冷地道“你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感谢于我吗?” 谢相逢道“果真是你们。” 天公地母向脱脱心存感激的一拜,便转身离去。 脱脱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饶你性命,无非就是看在你我的佛缘之情,而你却处处与我佛做对,看来是佛缘已尽,今天,就让我超度你吧!”他说着大袖一挥,他浑身都被强盛的金光所笼罩,金光灿灿的几乎耀的让人睁不开眼,脱脱整个人就像一道金色的佛印向谢相逢撞了过去,金光所至皆成灰烬。 谢相逢大吼一声,整个人也突然摇身一变,四周缠绕着红色的祥瑞之气,而且瞬间红色祥瑞之气越来越浓,一把红色的飞剑流淌着天地无极的气息刺向金光盖地而来的脱脱,一触即发,金光一闪,红光一现,凤凰玲珑塔轰然倒下,只见半空中一道金光和一片红光在交替辉映,脱脱的真身和谢相逢的圣灵之面也时隐时现。 薛东岳终于来到了倒塌的凤凰玲珑塔下,此时,四周已站满了各色各样的人都抬着头望着空中,都是一脸的惊讶,薛东岳抬头细看,发现上面居然是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谢相逢在和他人比拼,不由会心一笑的向高月道“这小子真是后生可畏啊!几个月不见,他居然能上天了!” 高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担忧的道“红色渐行渐淡,金光越来越盛,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高月话音刚落天空中金光灿烂辉煌,一尊金身佛像发着金光灿灿的佛光出现在半空中,光芒四射,法力无边,谢相逢瞬间被吞没在金光之下,危在旦夕,人群中信佛之人都恭恭敬敬虔诚的俯身跪拜。 薛东岳想都没想就拔刀斩向那灿烂的金光,人迎日月一刀斩,一挥而就,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 金身佛像晃了一晃,原本强盛的金光骤然暗淡,谢相逢死里逃生,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脱脱**肃穆地盯着薛东岳道“来者何人?” “杀驴人!” 洪喜庆这时却站了出来指着薛东岳道“薛东岳你就会偷袭吗?” 脱脱很好奇的再次细细打量了薛东岳一眼,道“刚才那一刀斩,不同凡响,居然差一点打破我的佛身,不过,就算是是有你拔刀相助,今天,谢相逢和你都必须死!” 薛东岳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他说着来到谢相逢身边,与谢相逢手紧紧相握,道“谢兄弟,你没有事吧?” 谢相逢欣慰的向薛东岳微微一笑,道“多谢相助,我还好,要不是他卑鄙无耻的吸取了妖僧的法力,根本不可能制裁了我。” 薛东岳道“好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有难同当,今天,我们就一起上,灭了这该死的秃驴!” “好!为了中原武林,我们就灭了这北荒恶魔!” 薛东岳和谢相逢并肩作战共同面对脱脱。 洪喜庆却道“薛东岳你先偷袭再前,又合伙作战在后,真是太不要脸了,有本事单打独斗啊!你不是一向都很狂吗?今天,怎么怂了?” 薛东岳一脸嫌弃的看了洪喜庆一眼,道“滚一边去,待会再和你算账。” 洪喜庆却做出了欲攻击的架势,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势众就仗势欺人,这样实为不公,薛东岳,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柳二和乔灵他们刚上前要相助,却被虞沧海和天公地母拦下,牛憨儿和高月也被铁骨打和至信截住,牛憨儿和铁骨打站在那里,都宛如一座小山似的高大魁梧,都是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的, 而魔灵公子也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薛东岳和谢相逢身后,脱脱也脚踩莲花向薛东岳和谢相逢正面走去,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生死对决,实力悬殊,这形势对薛东岳他们极其不利,脱脱的目的就是如此!洪喜庆助纣为虐,只要能杀了薛东岳,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牛憨儿眼见自己的小师叔处境不妙,原本就冲动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面对着比自己还有些高大威猛的铁骨打一拳就毫不客气的迎面打去,铁骨打铁拳快捷有力的迎了上去,二人都是金刚之体,力大无比,两拳相击,一声巨响,惊天动地,二人都是身子摇了摇,好奇惊讶的看着对方,真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低。 高月也双手一抖天女散花,无数支细濛濛的银针袭向至信,如一朵乌云压顶般密密麻麻的笼罩住至信,随即她整个人又人剑合一如流星赶月般刺向至信,高月一见到道貌岸然的至信就怒从心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至信袈裟伏魔功一挥一卷,宛如吸石把那些细如牛毛细雨的银针收入袈裟里,虽然躲过那些银针的突袭,却没有避开那如流星飞电的一剑,生死攸关之际他手中的佛珠一圈套在剑尖之上,但瞬间就被高月一剑击的爆碎,至信匆忙后退才险险捡得性命,要不是佛珠迎接了那一剑,他恐怕就一命呜呼了,高月刚摆脱至信的纠缠,正要向薛东岳靠拢,却见魔灵公子双手一推,道“男人之间的战争,女孩子家就不要掺合了!”一股奇大强烈的气道就袭向高月,高月瞬间便被击飞,幸亏魔灵公子没有下死手,不然,她小命不保。 柳二他们被虞沧海和天公地母阻拦,一时也无法脱身。 四周的武林人士愤愤不平的就要上去,却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而这时,梦琳郡主走了出来,道“这是我们北荒和薛东岳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了!” 有几个侠肝义胆的武林人士,义愤填胸的刚向那些黑衣人攻去,可是,转眼间就被击毙,梦琳郡主冷冷地道“命只有一条,如果谁不怕死,就尽管来!” 在我们中原大地上你们这些北荒人还敢如此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些中原武林人士怒火中烧的向那些黑衣人攻去,一场混战爆发了,血染湖畔,场面极其惨烈! 米悦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伤感的道“这就是你们的希望吗?” 米奇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米悦泪眼婆娑地道“这和屠杀有什么区别,他们简直就不是人,北荒的人难道都是这样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吗?我,我永远也不会回北荒的。” 米奇苦笑道“难道在中原时间久了,我也没有了北荒蛮人的血性了!还是他们实在是太残忍无道了!” 苏颖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血腥的场面,害怕的紧紧拽住西阳的衣角,道“太可怕了,这就是江湖啊!血雨腥风,根本就不适合我们,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我们这三脚猫功夫也帮不上忙,就不要去添乱了,走吧,走吧。” 西阳看着四处逃避的普通人,道“如果发生战乱,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我要帮他们。” “什么?你要帮他们?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胡话,我知道你会那么一点点功夫,可是,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去就是送死,快走吧,虽然,我也很同情他们,可是,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西阳道“世人没有人能要的了我的命,除非我愿意,我去去就来。” 苏颖都急哭了道“你回来,快回来。”她刚要追上去,却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脱脱道“薛东岳,你在齐云山学了这么久,不会就只会这一刀斩吧?张毛毛就没有教你别的吗?” 薛东岳道“对付你这种人,一刀就够了!” 脱脱道“是吗?今天我就送你去西天!” 薛东岳霸王金刀一抬,指向脱脱道“还是让我送你下地狱吧!” 洪喜庆却浑身布满了混天功,手持炫龙枪消声无息的一枪刺向薛东岳,谢相逢及时的一剑封住,道“偷袭他人,无耻小人,亏你还是将门之后。” 洪喜庆枪尖一点,挑开了谢相逢的剑,道“只要能偷袭得手,也算是本事,你既然愿意做替死鬼,我就先杀了你,再要薛东岳的狗命。”便向谢相逢杀去,谢相逢仗剑迎了上去,洪喜庆有天蚕软金甲护体,在古朴的亲自教导下,武功是突飞猛进,而他又领悟的快,因此,一身功夫已超凡入圣,二人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脱脱双手合十,口中轻念“南无阿弥陀佛……”一道金光从他双手之间呼之而出射向薛东岳,薛东岳一刀斩向金光,金光瞬间被一刀两断,断为两截的金光,瞬间又化为两道佛印,印向薛东岳,薛东岳手中的霸王金刀被佛印诅咒似的,再也无力举起,佛印眼看就要笼罩住薛东岳,一道紫光骤然间击破那两道金光闪闪的佛印,脱脱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道“张毛毛也来了吗?为何不敢露面!” 魔灵公子预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道“西山公子,原来是你,你还没有死?” 脱脱看着缓缓而来蒙头蒙面的少年,道“西山公子?” 西山公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头白发,冷眼静看着魔灵公子和脱脱,道“我死了,谁来管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狂徒!” 脱脱和魔灵公子听了头也不回的就走,半空中传来脱脱的声音“薛东岳你枉为人子,自己的老子战死在北荒,这么多年让尸骨风吹雨打,暴尸野外,你如果还有孝心就来北荒把你亡父背回去安葬,或者,我把你们父子俩合葬在一起,哈哈哈!” 洪喜庆见势不妙也赶紧溜之大吉,梦琳郡主也领人离去,谢相逢向西山公子拱手致谢,道“多谢西山公子出手相助!” 西山公子微微一笑,道“这残局你们来收拾吧!告辞。” 薛东岳道“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这样走了吗?” 西山公子挥了挥手,背起昏迷不醒的苏颖离去。 薛东岳大声喊道“谁是米家大老板?” 米奇点头哈腰的道“薛王爷有何吩咐?” 薛东岳道“你看看,你办了这一个凤凰玲珑塔挑战赛,死了多少人,这些人,你一定要厚葬。” “是是是,小的明白。” “还有,以后你们米家所有财产都归我薛东岳所有了,因为,我赢了!暂且有谢兄弟掌管,你们一家跟我回燕京,若敢不从,我就以你勾结北荒通敌卖国之罪,拿你们入狱,甚至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就地正法。” 米奇不敢不从。 数日后,高月和牛憨儿押着米奇一家赶往燕京城,而薛东岳孤身一人去了北荒。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北荒的冬天,寒风刺骨,天寒地冻,已没有往日那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绿色和成群的牛羊,只有茫茫的白色,冷冷清清,无比凄凉。 杭州抱朴观的李神通一直以来都是极力反对提倡佛教,他举出两条主要理由:一是认为道教在华夏的出现比佛教早得多,二是认为佛教是西戎之法,道教才是华夏人自己的宗教,提出“舍华效夷,义将安取?”的质疑,引起佛道二教的大论争。因此,李神通受到北荒万佛寺无上天佛的邀请,以驳斥道教的“老子化胡说”和论辩‘神仙可学不可学’。 万佛寺佛道论辩自然引起天下人的注意,佛道之争历来道没有消停过,几次论辩各有输赢,薛东岳身为道家弟子,又身处北荒这种事关系道家荣誉的旷世盛会他岂能错过。 北荒王庭,万佛寺。 万佛寺大门广阔的场地四周已挤满形形**的人,但是却有很明显的分为两种势力,一种大多是来自北荒本地的僧侣和佛教徒,一种是来自中原的道士和儒生。 场地中心无上天佛和李神通对面而坐,二人你一问我一答,都是精妙绝伦的佛门和道家的古典学问,让人们听了茅塞顿开,困扰多年的问题一下子豁然顿悟,境界也自然而然的更上一层,四周的人都听的入神,获益匪浅。 “道教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听其自然,人力不必强为,既然要无为,为何你们还要一心的修道而达到得道成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是背道而行?到底是有为还是无为?” “清静指心性纯正恬静;无为不是无所作为、无所事事,而是不做无效的工作。不该干的不能干,该干的必须干,不能反着来;不然就违背了道,我们修道是为了心灵虚寂,坚守清静,复返自然。而你们佛门讲究的六根清净,与世无争和四大皆空,可是你们做到了吗?佛是佛,僧却非僧,我都为你感到丢人!” 无上天佛听了,沉默不语。 “无上大师,后会有期,希望有机会到江南一看,佛在人间,道在心间。” “阿弥陀佛,缘来缘去,一切随缘。” 薛东岳对这些博大精深的学问不感兴趣,打量四周一眼,却眼前猛地一亮,在人群后躺着一个破烂不堪的道士,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薛东岳满心欢喜的走了过去,对着正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的破烂道士一拜道“徒儿薛东岳见过师傅,你老人家怎么也在这里?” 烂道人眼都不睁地道“怎么,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看看热闹?” 薛东岳道“你老人家倒好,虽然收我为徒,但是,至今我就见过你一面,还就传了我一招,这可不行啊!今天,徒儿好不容易遇见师傅您了,你可不能小气,要把你拿手绝技传授给徒儿。” 烂道人懒洋洋地道“好啊,那你先把从我徒孙毛毛那里学来的东西还给我,实话告诉你,我老早就想让张毛毛传授我道家至高无上的道法了,可惜我搭不下我这张老脸,不好意思向他开口问道,才特意叫你去的。” 薛东岳不乐的道“我被你坑了,我只知道道法自然天成,其他的都不懂。” 烂道人生气的道“臭小子,你去了那么久,玩去了吗?” “是啊,毛毛除了陪我玩,就是天天讲道,反正我不管,你是我师傅,你得教我本领。” “呸!陪你玩,你就这么容易达到逍遥界了?” “这您老人家都能看出来,师傅你看,人都散了,他们争论结束了,看样子,是李神通赢了。” 烂道人伸了一个懒腰,道“在佛家门口,道高一丈,恐怕是要有麻烦了!” 薛东岳开玩笑的道“普天之下谁敢找你老人家的麻烦。” 烂道人道“诺,你看,找麻烦的人来了。” 薛东岳抬眼望去,脱脱一派**宝相脚踩莲花,步步生莲的缓缓而来,原本四处散开的佛教徒,终于亲眼目睹了慕名已久的无上金身圣佛不由激动不已的伏地跪拜。 脱脱径直来到李神通面前,道“见过李道长,道长不辞辛苦,不远千里的来到我们北荒王庭,和我师傅说了几句无聊的对白,就这样走了吗?” 李神通道“我最不明白的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佛呢?徒有虚表,简直就是玷污佛门!哦,我想起来了,据说你是用卑鄙的手段吸取了一代妖僧的毕生修为,才立地成佛,真是可惜呀!佛门不幸啊!” 脱脱丝毫没有生气的道“无论如何,我既成佛,还请道长到寺中一叙。” “道不入佛门。” “如果你入了佛门,又如何呢?” 李神通根本就不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脱脱又道“也许你这一转身就是永别,我知道,你是杨烨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恐怕,此时你再回到金陵已经是物是人非换了人间,何不跟随我共谋天下,发挥你的长处,为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贫道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野子狼心,不然,就如你们佛门所说的因果报应,必遭天谴!” “无论如何,你必须得留下,待我一统天下,再还你自由。” “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想把你囚禁起来,不为我所用,就必须留下来。” 李神通哈哈一笑,道“你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侵犯道教中人,是谁给你的勇气?” 无上天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逆徒,出言不逊,还不退下,佛门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脱脱道“我既是佛,也是北荒的王,我该做什么,你只能服从。” 无上天佛听了低头轻念“南无阿弥陀佛……”不再言语。 脱脱步步紧逼向李神通走去,道“留下来,我不会为难你。” 李神通道“要我向你们屈服,休想!” 那些跟随李神通而来的道士终于看清了脱脱阴险的真面目,毫不犹豫的一起上前拦在李神通身前,怒视这脱脱。 脱脱微微一笑,双手一挥,那些道士自觉得头上一凉,伸手一摸,一个个都成了光头,不由惊恐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是佛却如魔的人。 脱脱道“欢迎大家入了佛门,阿弥陀佛!” 李神通道“故弄玄虚,你们退下,就让贫道领教领教你的佛法吧!” “是谁这么猖狂,是谁这么没大没小的,是佛却没佛样,到处张牙舞爪的,对的起你这身袈裟吗?”烂道人推开人群走了过来谩骂道。 “佛祖心中坐,我既是佛,佛既是我,那里来的老杂毛,这么不知死活?” 薛东岳怒气冲冲指着脱脱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再胡说八道,就破了你这张臭嘴。” 脱脱看了薛东岳一眼,傲慢的道“手下败将,还真的来了,勇气可嘉,这一点,我服你。” 李神通见了烂道人急忙恭敬躬身一拜,道“晚辈李神通见过正阳师叔。” 无上天佛见了烂道人,淡然无神的双眼骤然闪现一道精光,向烂道人双手合十道“正阳真人大驾光临,万佛寺是增光添彩啊!” 烂道人哈哈一笑,道“你管不了你徒弟,让我来管,如何?” 无上天佛道“不敢劳你大驾。” 脱脱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烂道人啊!”他说着抬头望了望天空。 烂道人道“小和尚,你放心,我那徒孙毛毛没有来。” 脱脱道“一个小屁孩,能震住了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老杂毛,今天,在我北荒,在我佛门,你们这些臭道士,统统给我留下。” 烂道人不屑一顾的道“小和尚,猖狂的人说大不敬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脱脱道“我狂有我狂的资本,你们一起上吧!” 这时,原本寒冬的晴天却传来隆隆的雷声,四周的人听见这冬天的雷声阵阵,都不由变了脸色。 无上天佛的脸色也突然变得阴暗起来,道“道家的五雷轰顶!”他话音刚落,数道闪电转眼间从天而降直劈向脱脱,一下子就把脱脱劈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魂飞魄散,一身乌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姿态。 空中隐隐现出张毛毛的身影,手指着半死不活的脱脱道“我五雷轰你,一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二是你目无尊长,三是敢对我师叔祖大不敬,四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五是让你知道你就算是成佛,我道家想灭你,无论是在天涯海角,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脱脱半响才回过神来,吐了一口黑烟,狂怒的道“待我得天下,必杀尽天下道士。” 一道紫色雷电在空中飞现,无上天佛大惊失色的道“紫极天雷!张真人,恳求你手下留情啊!” 紫极天雷轰轰烈烈的劈向脱脱,脱脱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无上天佛飞身而上,以一己之躯拦在脱脱的头顶之上替代脱脱承受了这天雷一击,瞬间化为灰烬,而就在他临去之际,从他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金星元丹飞入脱脱的嘴里,这可是他一生苦修才凝结成精髓元丹,把一声的修为转移到了脱脱身上,如此深厚的修为一下子灌输入脱脱体内,脱脱因祸得福根本无法承受,倒地不起,昏迷不醒。 张毛毛在空中叹了一口气,道“天意如此,我既杀了佛,也就是我回归真身的时候,师叔祖,小师叔,再见了!”空中霹雳巨响,紫光闪耀,真武大帝现身,披发黑衣,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一闪而逝。 李神通望着得道成仙的真武大帝,急忙顶礼膜拜,烂道人惋惜的道“他终于还是得道飞升了!” 薛东岳几乎是哭泣着喊道“毛毛,不要走,毛毛,不要留下我啊!要走也要带我一起成仙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赖毛毛。” 那些僧人和北荒民众亲眼目睹了自己崇拜万分的至高无上的佛,心目中的无所不能的神居然一个被雷劈的化为灰烬,一个被雷打的人事不知,不由一个个的惊恐不安,伏地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心中的信仰轰然倒塌,一时感到十分迷茫和不知所措。 烂道人也有些失落的道“我们走吧,没想到会是这种下场。” 李神通也有些伤感的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来北荒,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张真人也不会羽化成仙。” 薛东岳看着黑炭似的脱脱就想上去送他去西天,烂道人却看透他的心思地道“张毛毛都没有劈死他,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趁人之危,不是我道中之人所为,就留这个小秃驴一命吧!” 李神通却道“他自始至终就是我们中原的心腹之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烂道人不满的瞪了李神通一眼,李神通尴尬的低下了头,不敢反驳。 薛东岳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哦,对了师傅这么多日,你到哪里去了?” “去青城山,峨眉山寻仙问道,怎么?想念为师了?” 薛东岳坏坏的一笑,道“你这个师傅太不及格了,你可要补偿啊!” “我还没问你,你独自一人来北荒做什么?” 薛东岳神情肃穆的道“我要让家父魂归故里,叶落归根,入土为安。” 李神通赞许的道“孝心可嘉,确实是应该让薛大将军魂归故里了,不过,寒冰雪山乃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危险重重不说,还有凶残恐怖神出鬼没的雪人,你一个人去,恐怕是困难重重,不如,我陪你走一程。” 薛东岳道“多谢李道长的好意,有师傅想陪,就算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们师徒俩也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烂道人白了薛东岳一眼,道“谁说我要陪你去了?我还要回去一趟,那有功夫陪你,还有你李神通从这回到中原,一路艰辛,如果那个小秃驴醒过来,要大开杀戒的话,这么多人难道就客死他乡吗?你,当然还有我,要安安全全的护送他们回去。” 李神通听了道“师叔教诲的极是。” 薛东岳道“哼!就此别过,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了你这样的师傅,告辞!” 烂道人道“滚蛋!我才瞎了眼,怎么收了你这个窝囊废。” 李神通道“多多保重!” 薛东岳再次一人向北而行。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越往北,越寒冷,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笼罩在大地上,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除了雪还是雪,人烟稀少,宛如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冷冷清清,寂静无声。 薛东岳在风雪中走了两天两夜,天也晴了,在阳光下终于望见了屹立着皑皑的雪山冰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的寒冰雪山,冰雪的山峰,一个比一个高地屹立在夜空中,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览的天空,雄伟壮观,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 寒冰雪山常年不化的积雪与晶莹的冰塔林在阳光照射下翻出一股淡绿,给人一种雄浑巍峨,冷峻圣洁的美感,她伸开双臂怀抱天下,形成一处峡谷,在冰天雪地之中很难发现这峡谷的入口,薛东岳不由加快了步伐,来到峡谷处,才发现这绝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登高往峡谷里面望去,峡谷离里面的城镇足足有千米之远,只见雪山脚下还有一座湖泊,湖泊周围居然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钟声悠扬,传遍整个峡谷,寻声望去,在峡谷中心有一座宏伟的寺庙,钟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薛东岳微微一笑,飞了下来,举步往峡谷里面走去。 离城镇还有百米的距离,薛东岳突然止步不前,他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进入了包围圈,可是四周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人影,那危机感来自何方呢?他小心谨慎的再次举步前行,刚走了十几步,地面上的积雪一阵波动,从雪地下突然钻出了四个浑身雪白的人,从四面把他围住,血红的眼眸中流露出凶狠之色,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弯刀,杀气腾腾的望着不速之客薛东岳,让人不寒而栗。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是薛东岳,薛东岳毫无畏惧的面对着他们,这就是凶残恐怖的雪人吗?父王就是命丧他们之手,不由怒从心生,握紧拳头,怒视着杀父仇人。 正面的雪人声音沙哑地问道“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薛东岳道“找人!” “谁?” “无可奉告。” “你不是十八血狼的人?” “十八血狼?没听说过。” “那你就是中原派来的探子?” “哈哈,你们看我像吗?”薛东岳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出手,他慢慢松开了拳头,又问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雪人吗?” “我们要是冷血无情的雪人,你早就尸骨无存了,跟我们走,无论何人,只要踏入兰若雪谷就有来无回。” “我是无意进来的,我回头行不行。” “不行!” “进去不会被打死吧?”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下了他的刀。” 这时,一震急促的马蹄声从峡谷外传来,峡谷守卫者脸色一变,仰天长啸,啸声响彻峡谷,瞬间,峡谷两侧冒出了无数也是一身白衣如雪的弓弩手,转眼之间,一队铁甲骑兵迎面冲了过来,马蹄所到之处卷起满天飞雪,整个峡谷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守卫为了躲避不得不四下退避,薛东岳趁他们躲避之际,趁着铺天盖地的飞雪悄声无息的溜了进去。 一位大爷向薛东岳招了招手,推开了门,让薛东岳躲了进来,就问道“小伙子,你不要命了,这地方也敢来?你是从北荒来的,还是从中原来的?” 薛东岳感谢的笑了笑,道“从中原而来,我来这是为了找一个人。” “我们在这地方已经与世隔绝几十年了,你来错地方了,在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地方呢?你们为什么不回到中原呢?” 大爷叹了一口气,道“自从当年北荒入侵中原,我们就被迫从中原强迁到北荒王庭,又从北荒王庭强迁到这里为他们做苦隶,要在湖里捕捞一种珍贵的鲲鱼,这地方有重兵把守,我们想逃也逃不了呀,都是拖家带口的,为了活命只有忍辱偷生了!” “鲲鱼,他们要它做什么?” “唉,据说是为了供奉那些神秘莫测的雪人,他们北荒人不擅长下水扑鱼,所以说才需要我们这些世代在黄河边上以扑鱼为生的渔民,可惜的是,据说当年薛大将军当年北伐至此,眼看就要把北荒赶尽杀绝,就在这雪山之下突然冒出来了无数雪人,他们简直就是杀人狂魔,薛大将军才功归一溃,战死于此,北荒为了报答雪人的救命之恩,就岁岁年年为雪人供奉珍贵的鲲鱼。” “那些雪人是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呢?” “传闻当年北荒眼看就要被薛大将军灭绝,一位跟随北荒逃难的小和尚面见了北荒大王,是他召唤出了雪人,传说他手里有佛门至宝佛灵珠,北荒大王为了感谢他,就特在这为那个小和尚建了一座兰若寺。” “又是他妈的小秃驴干的好事!” “嘘,小声点,那个小和尚如今就是这里兰若寺的主持,神通广大,小心被他发现了,不然,你难逃一劫,我们也得跟着受牵连。” “那十八血狼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攻打这里?” “自从薛大将军战死之后,我们被强迁至此后,这十八血狼就也来了,我们离中原有千里之遥,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解救我们的,慢慢的才发现,他们并不是为了我们,他们而是为了抢回雪山下的薛大将军遗骸,唉,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只闯进来过三次,一次到了雪山脚下却被雪人逼退,一次到了雪山脚下却不知,入口却已被兰若寺的主持施了佛法,屏蔽并封禁了入口,他们无功而返,第三次他们大闹兰若寺,却被主持击败,而感慨的是,这么多年,他们依然是不死不休,只要有机会就试图往里闯,但是,峡谷外不但有重兵把守,同时也被兰若寺的主持施了佛法,因此,这些年,他们只是一次次的勇闯在峡谷外。” “这就奇怪了,那我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呢?” “也许是因人而异吧,有些这佛法是专门对付那十八血狼的,好了,小伙子,趁他们没注意,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哦,对了,中原可好,北荒没能一统天下吧?” “中原和以前一样,北荒想一统天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大爷,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薛大将军的遗骸,就是为了能让他魂归故里,我就是薛大将军之子薛东岳!” 大爷听了惊呆的看着眼前的薛东岳,身躯一颤,老眼不由的流出了泪水,双手紧紧握住薛东岳的手,亲切的道“孩子,忠烈之后啊!可是,你一人之力恐怕是不行的,听我一句劝,这事得从长计议,你还是暂且离开,待我们商讨出计谋,就算是把所有人性命都搭上,也一定让薛大将军魂归故里。” “不,万万不可,怎能让你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我已经来晚多年了,已经十分愧对家父亡灵了,既然我来了,并且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决不回头,我倒要会会那个兰若寺的主持。” “既然你意已决,老夫就拼死相助,你暂且住在这里,千万不要随意出去走动,过两日就是供奉雪人的日子,雪山脚下的封印就会被打开,到时候,你混在我们送供奉的队伍里,再见机行事可好?” “一切听从你老的安排,如此相助,我薛东岳没齿难忘!” “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先吃些东西,我去去就回。” 片刻,大爷推门走了进来,薛东岳就急不可待的问道“他们怎么样?” 大爷摇了摇头,道“再次被拦了回去,不过,经过此战,他们好像把你的事给忘了,并没有派人搜查,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这十八血狼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我们有人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当年跟随薛大将军北伐幸存的勇士。” 薛东岳道“绝对不是,当年突围出来,幸存的三千士兵都回归燕京城,如今驻扎在虎头关,据他们所言,没有一人留在这里的。” 大爷道“那就奇怪了,那,他们到底是谁呢?” “当初我父王北伐之际,跟随他多年的四大神将,八大护卫,十八金刚,三十六铁骑都被他遣散,难道这十八血狼就是当年的十八金刚吗?” “一定是他们,他们可谓是忠肝义胆,铁血丹心啊!” 薛东岳动情的道“有机会,一定要见上他们一面,亲自给他们拜上三拜,哦,对了,麻烦你再给我说说兰若寺的主持。” “他呀,法名若虚,很少抛头露面,除了供奉雪人,他才出寺施法解开封印,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容颜未改,还是和当年的小和尚一模一样,他的法力全靠那颗佛灵珠,被北荒人敬若神明,称其为若虚活佛!” “哦,我明白了,想进雪山得有佛灵珠,要想灭了雪人也必须有佛灵珠,关键的不是他这个活佛,而是他手上的佛灵珠。” 大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二天傍晚时分,外面传来了时起时伏的吵闹声,薛东岳问道“大叔,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大爷眉头紧皱地道“唉,也不知怎么了,昨天晚上,老唐家的孩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颤抖,头冒冷汗的一直昏迷不醒,而到了今天,老张家和李老实、小牛家的孩子接二连三的都出现了这种怪病,镇上的医馆都快挤爆了,大夫也束手无策,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去兰若寺求助神僧若虚,而若虚就看了昏迷不醒的孩子们一眼,说是妖邪附体了,是无药可救的,还说我们镇上有妖人出现,只要把这个妖人除掉,孩子们自然就平安无事,如果不然,不出三天,就会……唉,你说说,这怎么回事啊!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古怪之事,我们镇上怎么会有妖人呢?可怜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了,这不,大人们气愤填膺,互相指责起来,有的说是小牛在捕鱼的时候说大不敬的话冒犯湖中的河神了,有的说是李老实在家里私自供奉三清,引起佛祖不满,甚至还有的说我们镇上一定是有一个人是妖人,大家都要一个个到兰若寺对证,让若虚大师亲自施法,除掉妖人。” 薛东岳道“他会不会是故弄玄虚,还是发现我了?” 大爷看了薛东岳一眼,忧心忡忡的道“麻烦就在这,一会,所有人都要到兰若寺,你一个外人,一出去,大家一眼就会认出来的,这如何是好啊!孩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一定不会听任何解释的,一定会强烈要求让若虚大师除掉你的,我看,你还是离开吧!” 薛东岳道“哼,好一个借刀杀人,他真是用心险恶,为了逼我出来,竟然残害那些孩子们,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除掉我!” “不妥,不妥,你不能去,在这里只有我知道你不是什么所谓的妖人,可是,他们信吗?我也看出来了,若虚知道有人进来了,却不知道隐藏何处,所以才想把你引出来,就是想逼你走,若不然,他真的出手的话,那些孩子恐怕就不是昏迷不醒了,唉,还是一位得道高僧,竟然用这如此卑鄙的手段,苦了那些孩子们了。” 薛东岳道“看来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我只有离开了。” “唉,现在天色已晚,大家都往兰若寺去,你正好可以离去,我就不送你了,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把薛大将军好好安葬的。” “多谢了!告辞!” 兰若寺灯火通明,广阔的寺院里站满了兰若镇的所有居民,在一群**肃穆的高僧们的拥护下,若虚神僧缓缓从大雄宝殿里走了出来,人们都紧张不安的看着笑眯眯的神僧若虚,虽然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少年,稚气未脱,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得道高僧,但是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在他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 若虚看了看四周,道“布阵,做法!” 那群高僧得命散开,站在人们的四周,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若虚做法开了天眼,一道金光从他天眼激射而出,金光扫了人们一圈,若虚一手朝天一指,大喝一声“妖孽哪里去!”人们惶惶不安的抬眼望去,漆黑的夜空中,被若虚那天眼金光所照耀下,传来一声鬼哭般的惨叫,并且从空中洒下一片乌黑的如血般的液体,恶臭熏天,人们都慌忙捂着鼻子避开。 若虚手指在眉头轻轻一抹,天眼消失不见,他这才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乃是我佛应尽的本分,大家不用惊慌,妖孽已除,你们可以安心回去了。”他说着把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陈大爷,指着他道“这位施主,请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人们都感恩戴德的向若虚跪了下来,一拜再拜,感激不尽,在众僧人的劝说下才纷纷离开。 陈大爷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心中暗道‘难道他知道我收留了薛家后人吗?才特意留下我,要惩戒我吗?这可如何是好?’他低着头不敢面对若虚,若虚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不要怕,你做的很好,知错就改,回头是岸,佛渡有缘人,我佛会保佑你的,你刚才也看见了,十恶不赦的人是难逃我佛的手掌心的,只要你一心皈依佛门,就会保佑你平安一生,不然,地狱你就没得下!” 陈大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后天一早的供奉,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包你满意。” “好,很好,你回去吧!” 陈大爷一路上失魂落魄的,进了屋,就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道“年轻人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让你走,你怎么能偷偷的去送死啊!这以后怎么让我面对薛大将军啊!” 湖水连天天连水,大雪之下分外清。 后天一早,大雪纷飞,在中原的今天就应该是大年三十了,可是,在这北荒的与世隔绝之地,日复一日的为北荒捕鱼了,人们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岁月了! 若虚率领着兰若寺的僧侣们走在前面,敲打着木鱼,念着佛经,陈大爷他们两个人赶一辆马车,马车上装着两三个大木桶,装有湖水的木桶里盛放着珍贵的鲲鱼,几十辆马车冒雪前行,一大队彪悍的北荒骑兵紧随其后,他们浩浩荡荡的向雪山脚下赶去。 一块巨石封住了去路,人们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里面隐隐传来阵阵战马嘶鸣声,仿佛是有千军万马在冲击这块巨石,万马奔腾的要冲出来似的,让人听了胆战心惊的,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块巨石就是若虚大师所布的封印,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恐慌,因此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若虚来到巨石跟前,伸手一探,整个手臂都不可思议的穿了过去,紧接着他整个人也穿过那块巨石,好像那巨石就是一块虚无的东西,陈大爷却十分清楚这巨石是实实在在的竖在那里,因为,他曾经偷偷的摸过,确确实实是坚硬如铁的巨石,人们是根本过不去的,也只有若虚神通广大才能穿石而过。 片刻,巨石凭空消失,从里面若虚大师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要错过吉时。” 人们很快就来到了雪山脚下,雪有消声无息的停了下来,战马嘶鸣声突然消失了,空荡荡的,天地之间布满了一股萧杀之气。 陈大爷望见不远处的一块形成多年的冰雕,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那冰雕里面有一位金甲战士,虽然是只剩下骷髅,但是那空洞的双眼遥望着东方,屹立不倒,这具骷髅就是一代战神薛大将军。 那群僧侣沉默无声的在雪山脚下一字排开,每一个人相距有五丈的距离,便盘腿而坐在雪地之上,双手合十,念起了大悲咒,真是空灵唯美,震撼心灵。 若虚再次施法打开了天眼,天眼金光所到之处,每一个僧侣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三尺大小的雪洞,黑漆漆的,阴风阵阵,深不见底,从里面传来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若虚双手向空中挥舞着,一片片宛如雪花的金光纷纷扬扬的洒脱在那诡异的雪洞里面,瘆人的怪叫声渐渐平息,若虚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佛光西来,普照天下众生,灾星退度福星临,九曜保长生,运限和平,福寿永康宁!善哉善哉,上供奉祭神灵!” 陈大爷他们便各自把马车上的木桶里的鲲鱼倒入那雪洞之中,他们都在猜测难不成这雪山底下是空的,那些雪人就在这雪洞之中? 祭拜完毕,若虚指了指陈大爷等三人道“你们三个留下,其余的全部离开。” 陈大爷他们三个人看着大伙一个个赶着马车离去,整个空荡荡的雪山脚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和闭目不语的若虚,一切都寂静的让人害怕,他们惶惶不安的看着若虚,不知他要干什么。 若虚抬起了眼,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把那辆马车拆了,用木头把那多年不化的冰雕给烧了,每一次来,看见他我都莫名其妙的烦。” 陈大爷战战兢兢的道“大师,这样不好吧,毕竟他是我们敬仰的英雄,也是我们心中唯一的念想,毁尸灭迹,让尸骨无存,我们下不了手,你大慈大悲,就网开一面吧!” 若虚冷酷无情的道“他就是一个嗜血狂魔,一生滥杀无辜,双手沾满了血腥,我让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你们好,为你们积功德,做与不做,你们看着办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陈大爷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这次一定要毁了他呢?” 若虚头也不回的道“因为我佛不高兴。” “放屁,你不就是想把我留在这里吗?何必也何苦为难他老人家呢!”薛东岳撕去嘴上的胡须,身影一闪便拦在若虚的面前骂道。 “你终于露面了!” 陈大爷看着死而复生的薛东岳惊讶的张大着嘴,难以置信的道“你,你没有死?我,我不是做梦吧?”他说着眼角流出了泪水,激动又惊喜的眼泪。 “放心,我死不了,臭秃驴,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都在,为什么不逼我现身,而要费煞苦心的演这么一出戏呢?” “如果让你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来到这里,你会来吗?” 薛东岳摇了摇头道“越容易,越有诈。” “那就对了,你已至道家至上的逍遥之界,因此,我的封印奈何不了你,才能让你轻而易举的闯进兰若镇,我不想与你争锋,要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的修为来之不易,不想为了你而前功尽弃,只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谁知道,你一意孤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有把你引到这里,好让你父子团聚,彻底绝了你的生路,你看,他们快出来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想当年,薛大将军千军万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就算是张毛毛没有化羽成仙,在这地方也是死路一条,无上天佛你死的太不值了,你在天有灵,就看看我是怎么除掉薛家之后的。” 陈大爷他们不由得看向那雪洞,隐隐快见血红的两点光芒,不由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是哀求的看着若虚,希望他能大慈大悲放过自己。 “我知道,你刚才就是在召唤他们,不过,在他们没有出来之前,我先留下你,没有了佛灵珠,他们自然在地底下永无出头之日了。”薛东岳说着缓缓拔出了霸王金刀。 若虚道“就算是你能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佛灵珠的。”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经过我仔细的观察,你所谓的天眼,其实就是胡弄人的,而是你把佛灵珠镶嵌在你额头,故弄玄虚而已。” 若虚听了脸色不由一变,身影一晃就要走为上,但是,金光一闪,薛东岳赖以生存的人迎日月一刀斩,快如闪电的劈向了一溜烟似的若虚,刀落人亡,天地之间发出一阵悲鸣,大地都为之一震,雪洞渐渐消失,雪山轻轻的震动起来,薛东岳来不及多想,飞身把亡父的冰雕举起放在马车上,又一手一个抓起陈大爷和另外一个人就向外面拼命的赶着马车飞驰而去,雪山发出惊天动地的雪崩声,把那些雪人永远的埋在了地底下。 而峡谷外也是杀声起伏,很快那十八血狼就冲了进来,若虚一死,封印自然解除,那些北荒武士根本就不是十八血狼的对手,几乎被杀尽,十八血狼来到了薛东岳面前,看着马车上薛大将军的遗骸,一个个都翻身下马,跪地而拜。 薛东岳也向他们跪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薛大将军的遗骸运出来?” 这才清醒过来的陈大爷道“他就是薛大将军的儿子啊!” 十八血狼听了激动得看着薛东岳,看见他手中的霸王金刀,再次向薛东岳一拜道“见过小王爷!” 薛东岳道“在下薛东岳,见过诸位叔叔,陈大爷,你去召唤大家,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回家!” 陈大爷高兴的合不拢嘴,回家,终于回家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话说慕容泰在洛阳凤凰玲珑塔一战败北,整个人变得似笑非笑,冷漠诡异,而当晚尚瑶赴魔灵公子之约,魔灵公子告诉她,她所需要的军需物资已秘密送至龙城,并且还告诉她一个惊天的消息,说答应过她的事,许诺要助她复国,就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而且就是在这几天,尚瑶听了回去和慕容泰告别,便匆匆北上赶往龙城的藏兵之地,龙城又叫晋阳有“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正是曾经北魏的兴起之地。 北魏藏兵之地统领李定国智勇双全,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他训练的骑兵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他把马的身上也披上铠甲,这样防护力就大大提高,不太怕射箭了。具装骑兵是个非常厉害的兵种,你想想,几百斤的大马披上铁甲,马背上还有同样披甲的士兵手持大刀长矛向你冲过来,那威慑力是相当大的,一般的士兵根本扛不住,不等骑兵冲近就逃跑了,骑兵披上甲,那就是古代的坦克,你就算不逃跑,被撞一下,一条命也就去了半条了,你要在远处阻击,但人家全身披甲,根本不怕射箭,你说可气不可气,不足一万的骑兵足可抵挡十万大军,尚瑶召见了他,吩咐他要在近日举兵,所需要的军需物资已经到位,要尽快发放下去,听候调遣。 再说江南突降大雪,许多地方的人们都染上了伤寒,而又因为药王山庄闭门歇业,导致各大药铺都药材短缺,因此,许多老百姓因为买不到药材及时治疗而死亡,又有人煽风点火说是当今皇帝封了药王山庄,怨声载道之下,积怨已久的老百姓怒不可遏的围攻官服,正直年关,有些官府便强行镇压,真是一把火点了满天星,天怒人怨,多地的老百姓忍无可忍的揭竿起义了! 杨烨为了此事也是愁眉不展,无计可施,追根究底还是自己一时的糊涂造就了今天这不可收拾的场面,无奈之下,他听从慕容皇后的建议,发布了罪己诏,并且从皇宫太医院派出了所有的太医以及所有的药草分赴江南各地免费为百姓医治,并且凡事聚众闹事和造反之人只要罢手,安分守己,就既往不咎。 好不容易把老百姓闹事之事平息下去,杨烨来到后宫,见到慕容皇后像是刚哭过,便关心的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惹你不高兴?”他刚说完,慕容泰就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道“陛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楚王反了,江南百姓造反都是他在幕后操作的,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会见各路反王,对他们发号施令,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见不到你们了。” 慕容皇后也道“阿泰是去杭州抱朴观寻师问道,期间发现一批行踪诡秘的人,便悄悄跟去,就发现了楚王的阴谋,辛亏他有一身功夫,才逃得一劫,要不然,我们姐弟再无相见之日了!你看看他,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如此惊吓,刚回来,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都不认得了,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请你召集大臣商议定夺。” 杨烨虽然生性多疑,但是对慕容皇后的话却深信不疑,想了想,道“朕赐封你为安定候兼辽东太守,你可愿意?” 慕容泰听了有点不高兴的道“辽东,去那么偏远的地区。” 慕容皇后道“难道你还不放心薛东岳?还是担心北荒?” 杨烨道“都有,不过,潜影阁的密探上报陈列和北荒鹰机处接触频繁,朕担心的是他,我让他去辽东一方面是监视燕京城,一方面震慑北荒,最主要的是你们慕容家在武林中颇有名望,朕希望你能招揽天下英豪,打造出一支英勇善战的威武之师,辽东多豪杰,人人又擅长骑射,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慕容泰道“既然如此,我遵命就是。” “俏后,朕把手谕给你,你要即刻赴任,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姐弟俩好好叙叙吧!” “恭送陛下!” 杨烨召来了大内侍卫总管及禁军统领秦超,问道“杭州方面有什么消息,楚王最近有没有外出过?” 秦超拿出潜影阁的记录薄,翻看了一下,道“据密探报三天前楚王半夜三更曾经到倚红楼至清晨才归。” “哼,堂堂一位王爷,去那地方做什么?” “楚王带领了几名武林高手,把守整个倚红楼,密探没有跟进去,只是在外守候,具体做什么?密探也不知情,不过,据密探回报,里面好像有人冲撞了楚王,发生了打斗,有人跑了出来,也是武林中人,身影及快,因为天黑,密探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杨烨听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暗道慕容泰真是风流倜傥,这种人,我托付于他重任,能可靠吗?唉,算了,事已至此,也无人可用曹植,不过,他没有骗朕。便又问道“慕容泰可有人跟随?” 秦超道“他出身武林世家,一身功夫了得,又是皇亲国戚,因此,卑职没有派人跟随。” “算了,立刻传旨召太师许墨,太尉齐全然,尚书令潘宇轩,上柱国护国大将军彭渤,大将军洪霸先进宫见朕,传旨赐封慕容泰为安定候兼辽东太守,以及辽东彪虎营大统领,辽东所有的兵马也有他全权调动。” 子夜,勤政殿依然是灯火通明,秦超把楚王之事公布于众,许墨他们五人听了,有惊讶,有漠然,杨烨看着五往位居极品的大臣的反应,心中颇有微词,便道“朕召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听故事的,而是,想让你们给朕出谋划策,此事,事关重大,一方面关系着国家的安危,牵连着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一方面是兄弟之情,也关系着皇家的颜面,我不想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希望能够在人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平稳解决这件事,你们说应该怎么办才好?” 尚书令潘宇轩道“陛下,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兄弟之间的皇权之争,以及藩王谋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证据确凿,就应该立即下诏捉拿楚王他,……”他还没有说完,太师许墨便打断道“千万不可,这样不是逼楚王走投无路吗?再说了,陛下,请恕臣直言,不能单方面的以慕容泰一人之言,就断定江南百姓暴动就是楚王在幕后指使的,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我看还是轻举妄动为好,静观其变,严密监视,发现楚王真正的异常,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一举拿下楚王,总言而之,微臣之见就是宜静不宜动。” 洪霸先听了气冲冲地道“太师所言差矣,楚王谋反之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此这般,皇室示弱,就是更加助涨他的气势,陛下,臣以为应当快刀斩乱麻,趁他气势未稳,一鼓作气,拿下楚王。” 上柱国护国大将军彭渤却道“刀刃相见,自相残杀,好有人得渔翁之利吗?陛下,楚王不过是去风月之地,也许是和慕容泰因为女人而引起了争端,一个是国戚又是江湖名门望族的国舅爷,一位是位居一方高高在上的皇亲王爷,谁也不服谁,所以,会不会是慕容泰吃了亏,回来后,故意诬陷楚王,其目的就是栽赃嫁祸,让陛下为他出一口气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不能因为两个人因为一个风月场的女人,而引起一场大战,这样会贻笑大方,让天下人不耻的。” 太师许墨点头附和道“上柱国此言一出,宛如醍醐灌顶,让人幡然醒悟啊!也许这真的是一场误会而已,,楚王身为堂堂的王爷,私底下去烟花柳巷,违反了皇室律例,应该是罚俸三年,陛下英明,不会因为两个男人为了一个风尘女人争风吃醋,而做出过激举动吧?” 洪霸先道“真是天大的笑话,王爷会偷偷摸摸的去青楼吗?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好看上青楼女子?” 尚书令潘宇轩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楚王在京城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太尉齐全然也道“要不是因为这,也不会……”他看了杨烨一眼,立马住口不语。 杨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错,就是因为楚王好色,才让自己有了机会,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剧情为突然反转,他把目光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太尉齐全然,而齐全然却低下了头,依然不言不语,这可把杨烨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他,齐全然被皇上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抖,知道再不发声,恐怕不得善终了,只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眼看就要过年了,何不召楚王一家人进京团聚呢?” 杨烨听了,眼中一点,这是个好点子,赞许的看了看齐全然,道“既然太师和上柱国都认为是一场误会,那好,朕就召他进京面驾,朕要当面听听他的说法,看,是不是一场误会。” 太师许墨道“先皇有谕,各地藩王不得离开封地,陛下,还请三思而后行。” 上柱国彭渤也道“陛下,如果换成你,你会带领着一家人进京吗?楚王进京有来无回,他会不知道其中之意,他来了更好,如果不来,还不是要逼他走投无路吗?此举万万不妥,为什么非要逼他呢,不如这样,微臣去杭州一趟,向楚王问个清楚。” 洪霸先冷冷一笑,道“你是问个清楚,还是告个清楚,楚王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对你们家有恩,这个人人都知道,你不要假公济私,为虎作伥,陛下,以臣之见,还是先下手为强,拿下楚王,以绝后患。” 太师许墨道“微臣以为宜静不宜动,以和为贵!” 太尉齐全然道“微臣听从陛下定夺。” 尚书令潘宇轩也道“先皇有口谕,不让藩王离开封地,不如召楚王世子进京也好啊!” 杨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朕意已决,召楚王一家进京共度佳节,你们退下吧!” 杨烨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疲惫不堪的坐在龙椅上,楚王之事,让他看清了大臣的真正面目,看来,朝廷上下,他还没有完全把持住,这时,有太监急忙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西域都护府来报,西域犯境,西域都护府请求陛下快快出兵救援。” “报,晋阳北魏后人起兵造反,已占领晋阳城。” 杨烨听了差一点从龙椅上跌落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夜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真是多事之秋啊!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太师许墨五人出了皇宫,向上柱国彭渤微微点了头,便上轿回府,彭渤心领神会的回头看了皇宫一眼,上马离去,其他人也互相寒暄一番便各自回府。 许墨在轿中思量片刻,撕下内衣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两个字,进京,便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敲了敲轿子,递了出去道“速速交给楚王,一定要赶在钦差之前,不得有误。”一名黑衣护卫接过应了一声,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衣护卫刚出了京城,穿越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便急急停了下来,扶住一颗大树稍作休息,闭眼养神之际,脑子却越来越昏昏沉沉的,居然失去了知觉,洪喜庆悄声无息的一脸坏笑的出现在他身后,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才在他刀柄夹层找到了那封密信,他打开一看是进京二字,一怔之下,也咬破手指又添上一个‘不’字,便又折叠好,放好,便无声无息的离去,他一走,黑衣护卫这才清醒,这不过是转眼之间的功夫而已,黑衣护卫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赶的太急了吗?”他同时按开刀柄的夹层看密信完好无损的,便深吸一口气,道“也许是急火攻心吧!”便再次奔赴杭州。 杭州城。 黑衣护卫已经更换了一身普普通通的服饰,在一家酒楼吃饱喝足之后,结账离去,店小二接过他递给的碎银子,会心的笑道“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店小二上了楼,也换了一身衣服,便向楚王府赶去,楚王杨灿看了太师许墨写给自己的密信,不进京,对此是十分不解,这时,钦差到,楚王顾不上想那么多,急忙出来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楚王及家人即刻赴京,值新年佳节之际,进京团聚,钦此。” 楚王听了这才明白太师许墨所写之意,便接过圣旨,道“谢主隆恩,你一路奔波辛苦了,来人,好生伺候这位公公,我去准备准备,召集家人,便和你一同前往京城。” “王爷,你请便,只要不耽搁太久就行。”公公一脸微笑的道。 密室。 楚王的亲信以及小王爷杨林都在,楚王道“鸿门宴啊!太师许墨告知我不进京,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绝对不能去,这明摆着就是有去无回,要不然,许太师会提前告知王爷吗?不能自投罗网!”王府亲兵统领罗彪道。 楚王的贴身高手神刀仙剑也道“王爷,皇命不可违,如果不从,就是抗旨不尊,要被灭门的,如果去了,就是九死一生,不过,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我们都紧随王爷。” 小王爷杨森愤愤地道“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这个昏君,明摆着就是要逼我们死,父王,不如,我们反了吧!” 楚王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是这么莽撞,有些话,要想好了再说,不能顺口胡说,,就算是进京,有许太师和上柱国在,我想皇帝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顶多就是软禁于我,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岂是那种束手就缚之人吗?不过,许太师特意交代我不能进京,这让我十分困惑,顾先生,叶修,此事,你们怎么看?” 青衣中年儒士顾漫道“衣带血书,可见当时的情况是多么危急,既然许太师道不赞同你进京,可见,此去必定是有去无回,他既然不念手足之情,要对你赶尽杀绝,你也不能心慈手软,我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最近,北魏后人在晋阳起兵,而西域又兵犯国境,京城又有许太师和上柱国做内应,我们胜算和杨烨五五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白衣秀士叶修不紧不慢的也道“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的,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但是,要师出有名,这样才能让天下英豪响应,檄文我来写。” 神刀仙剑也道“江湖中人我们去召集。” 顾漫道“那些刚刚安静下来的暴动,还完全没有平息,只需再扇扇风,点点火,就会再次爆发,这我去搞定。” 罗彪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通知杭州总兵欧阳靖让他先出兵控制太守府,我去捉拿御史大夫海棠。” 楚王杨灿道“成败在此一举,本王在此谢过了,本王向天发誓今后定与诸位荣辱与共!” 小王爷杨森也道“我去把那几位宫里来的太监先解决了!” “不可,囚禁就足矣!”顾先生急忙劝阻道。 楚王目送他们一一离去,转身望着墙上挂着父皇的遗像,喃喃自语道“这都是他逼的,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江山!” 讨无道昏君杨烨檄文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帝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分裂郡国,断截地络。田为王田,卖买不得。规锢山泽,夺民本业。造起九庙,穷极土作。发冢河东,攻劫丘垄。此其逆地之大罪也。 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复按口语,赤车奔驰,法冠晨夜,冤系无辜,妄族众庶。行炮格之刑,除顺时之法,灌以醇醯,袭以五毒。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货币岁改,吏民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设为六管,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上下贪贿,莫相检考,民坐挟铜炭,没入钟官,徒隶殷积,数十万人,工匠饥死,金陵皆臭。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 杨烨昏庸无道,天怒人怨,民心尽失。大臣反据,亡形已成。 楚王杨灿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人心所向,顺天意,听天命,众望所归! 传檄以文,共襄义举! 此文一出,天下震动! 楚王反了! 金陵城,皇宫内的杨烨听了楚王造反的消息,面无血色的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语无伦次的道“朕待他不薄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呢?内忧外患之际,他不为朕共保江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趁火打劫,朕该如何是好?” 秦超道“陛下,我们潜影阁在杭州城捉拿到一个给楚王府送密信的人,此人已经全招了,听候陛下发落。” “是谁的人?” “许太师。” 杨烨沉思片刻道“召许太师,彭渤,齐全然,潘宇轩,洪霸先进殿,我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勾结藩王,图谋不轨?李神通呢?立即传他进京见朕。” “他去北荒王庭与万佛寺的高僧无上天佛论道,至今未归。” 杨烨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北方战事如何?” “不容乐观,北魏气势如虹已经连克数城,最关键的是他们的骑兵与众不同,勇不可挡,我们的骑兵可以说是一触即溃,已经快跃马黄河,直指洛阳了!” “都是一群饭桶,朕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们到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北荒有什么动静?” “脱脱口出狂言对正阳真人大不敬,从而惹怒了张真人,遭到了张真人的五雷轰顶,无上天佛为了施救脱脱,以身试法,被张真人的紫极天雷击毙,而脱脱也受到重创,据报这些日一直是昏迷不醒,情况不妙。” “怎么说北荒现在是群龙无首,好,很好,立即让雁门关出兵讨伐北魏逆贼,前后夹击之下,一定要把这群逆贼一网打尽!” “这,这恐怕不好吧!雁门关可是镇守边关,如果北荒举兵南下,我们就无关可守了!” “留一部分人守护雁门关,一部分人南下攻打北魏逆贼,兵贵神速,让他们速战速决,待北荒反应过来,恐怕就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事不宜迟,现在就传旨下去。” “遵旨。” “西域都护府战事如何?” “很奇怪,一直都没有消息,就像是双方都突然消失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再探,一定要确确实实的掌握战事动态,越是寂静,我觉得就越是不妙!” 许太师等人叩见皇帝,杨烨一见到许太师就龙颜大怒地质问道“好你个许墨,这边劝我不要为难楚王,出门就急忙给楚王送信,让他造反,你们好里应外合,逼朕退位不是?” 许墨听了身子颤抖着跪了下去,道“微臣不敢啊!微臣绝无二心,微臣担心楚王不肯进京,特意传信让他安心进京,臣一时心急犯了糊涂,可是臣用心良苦,还是为了陛下啊!” “还敢狡辩,你所派之人已经招了,有什么话,待朕捉拿到楚王,你们在狱中说吧!来人,把许墨押入天牢。” 太尉齐全然他们看着太师许墨被侍卫拖走,各自都是心中一惊,齐全然禀报道“陛下,逆贼杨灿无法无天,公然举兵造反,实在是大逆不道,我们应该派兵前去剿灭,微臣已经把兵马准备妥当,就等陛下选将出兵了!” 上柱国彭渤道“臣愿带兵出征!” “哼哼,你的好意朕心领了,你还是回去养老吧!洪霸先。” “臣在!” “朕命你即刻领兵征讨反王杨灿,你可有把握?” “臣,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十天之内,必平叛逆贼。” “好,很好!” 尚书令潘宇轩犹犹豫豫地道“陛下,洪将军确实是难得的将才,他在后楚曾经也是战功赫赫,要不是薛大将军征楚,他也不会起兵追随先皇的。” “你的意思朕明白,不过,你要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洪大将军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洪霸先。” “臣在。” “平叛杨灿之后,立即出兵西域,解西域都护府之围。” “臣遵旨。” 尚书令潘宇轩心听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却无力挽回圣意。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天微微明,昏暗的天空中布满了层层阴云,今天可不是个好天气啊! 长安城还是和往日一样寂静祥和,守城的士兵正要打开城门,城楼上的士兵却发现远处尘土飞扬,在阴云密布下,昏暗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队盔甲鲜明的骑兵,士兵们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的揉了揉眼,再仔细望去一看,那黑色的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金字‘魔’字旗迎风飘摇,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大声呼道“快关城门,敌兵来袭!”原本慵慵懒懒的士兵们听了顿时一阵骚动,西域胡骑越来越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那一张张兴奋又狰狞的面目,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双眼透漏着遮天杀气,他们有条不紊在长安城下列阵,虎视眈眈的望着城楼上的士兵,高呼起来,‘杀!杀!杀!……’,杀声让地动山摇,震撼人心。 长安太守施展正做着千秋大梦,却突然被人惊醒,“老爷,大事不好了,胡兵来犯,已经兵临城下了!” 施展原本恼火的情绪一下子被胡兵围城的惊天消息给惊吓得一股脑爬了起来,抓住下人的衣领,惊恐不安的问道“消息可靠吗?来了多少人?黄总兵呢?快,快,去城楼,对了,马上向朝廷禀报,让朝廷速速派兵解围。” “黄大人和御史宇文大人估计都在赶往西城门。” 西城门,城楼上,施展衣衫不整的慌慌张张的来到黄总兵和御史宇文怀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探头向城楼下一看,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胡兵,不由吓得脸色苍白地道“怎么会这样,西域都护府十万大军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说没就没了呢?黄大人,你看,如何是好?” 宇文护道“我已经向朝廷发十万火急的救援告书了,施大人,你是一城之主,你觉得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谈,是和,是攻,是守?” 施展讪讪一笑,道“我一文官,两军交战,还是要看黄大人了!” 黄埔一脸威严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西域胡人胆敢冒犯我们天朝,绝不能和谈,我定要他们血战到底,让他们有来无回。” 施展道“有黄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宇文护道“十万西域都护府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就我们这不足三万守军,能坚持到援兵过来,就万事大吉了!黄大人,我看还是易守不要攻。” “哼!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训练出来的士兵,没有一个怕死的,我们要趁他们连夜奔波,人马皆乏,我们大军出其不意突然出击,一鼓作气,便可攻无不胜,儿郎们!” “在!” “随我出击!”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城楼上战鼓擂动,响天彻地,战鼓声打破了寂静的清晨,也让西域胡兵一阵骚动,城门打开,一队队从头到脚都是一声铁的重甲骑兵整齐有序冲了出来, 气吞万里如虎下山的气势让西域胡兵感觉到了阵阵杀气,铺天盖地的一阵箭雨激射胡兵,其中不少强劲有力穿透力极强的劲弓弩,先是声势上压人一等,紧接着又是气势上强人一头,胡兵一时被箭雨伤亡惨重,引起一阵慌乱,而这时,在黄总兵的带领下,身先士卒率先向胡兵发动了冲击,上万重甲骑兵,先审地势,察敌情伪,专务乘乱,一下子就把胡兵冲的七零八落,而这时又一队队轻骑兵也快马冲了上去,轻突敌阵,长驱直入,大刀下去,砍瓜切菜般的斩杀无数,敌虽十万,亦不能支。 施展见此情景喜笑颜开地道“区区胡兵也不堪一击啊!还是黄总兵厉害,我们都沾了他的光,宇文大人,此战之后,封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宇文护却面无表情地道“胜,是长安城所有人的福气,也是黄大人及其浴血奋战视死如归的将士们的功劳,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 施展不等宇文护说完却气急败坏的喊道“臭小子,你要干什么去?” 只见城楼下施钰也骑马持刀向城外奔去,头也不回的道“这么好的机会,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你就等着我杀敌封侯吧!” “臭小子,快回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真刀真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啊!” “大人,放心,有我在,少爷,不会有事的。”楚狂人向施展说完,就紧随施钰身后,杀入胡兵之地。 施展这才有点放心,苦笑着道“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我的所作所为还不如小儿,惭愧惭愧啊!” “令郎英勇无畏,为国杀敌,真是精神可嘉,我一定会向朝廷禀报的。” “多谢宇文大人了!” 施钰策马冲进慌乱胡兵阵营中,兴奋异常的举刀便砍,这情景正好让他大展身手,楚狂人在他身侧为他挡住了不少冷刀冷箭。 胡兵一时方寸大乱,在经历了三次冲击之后,在魔灵公子和虞沧海的大力出手下才勉强稳住阵势,木瓜因也亲自率领一队胡骑拦截住了黄埔,黄埔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我等不斩无名之辈!” “西域先锋官木瓜因。” “没听说过,拦我者死,看刀!”黄埔大刀一挥向木瓜因劈去。 木瓜因冷冷一笑,徒手抓向了迎面劈来的大刀,轻轻一扭,精钢所炼的大刀在他手中宛如枯木一般,寸断于地,黄埔一怔之间,脖子一凉,便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一颗大好头颅咕碌碌的滚向一旁,可惜一代枭将就这样人首分家,一命呜呼! 一时间,群龙无首的将士们方寸大乱,渐渐被胡骑包围,形势十分危急,宇文护见情况急转直下,很可能有被全歼的事情发生,急忙高呼道“鸣锣收兵,快,快,鸣锣收兵!” 施展也心急如焚的呼唤道“施钰,快撤回来,回来啊!老天爷保佑,千万千万保佑施钰平安无事!” 宇文护冷冷地道“那么多将士战死沙场,你就只惦记自己的孩子吗?” 虞沧海逼退了楚狂人,向施钰嘿嘿一笑,道“杀人杀的好过瘾吧!” 施钰狂傲地道“胡人没人了吗?这么老还要上战场,我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命。” “谢谢你的好意!”虞沧海皮笑肉不笑的道。 而楚狂人却如临大敌,全身戒备地道“情况不妙,我们被包围了,你快冲出去,我断后!” 施钰这才发现四周的胡骑正在缩小包围圈,身边的轻重骑兵伤亡惨重,越来越少,不由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催马就掉头要逃命,楚狂人惊神夺魂刀,连斩虞沧海,虞沧海被他这快如闪电又霸气凌人的几刀,逼退数步,而楚狂人突袭得手,虚晃一刀,刀式回旋,大吼一声,手中刀惊天动地的劈向正要渐渐围拢的胡兵,排山倒海的刀影袭向前方,刀锋所至,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他又大喝一声道“快走!”为施钰杀出一条血路,施钰头也不回的策马狂奔,如丧命之犬夺路而逃,虞沧海飞身扑向楚狂人,如一团乌云笼罩住楚狂人,楚狂人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地狂笑不止,掀天揭地挥舞一片片刀影,却始终无法冲破那如影随形恐怖又邪恶攻击,手中刀被击飞,他喷出了一口鲜血,扑倒在地,被围攻上来的胡兵乱刀乱枪砍为肉泥。 数万精兵逃命回来的不足十分之一,尸横遍野,在雨水的冲洗下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木瓜因振臂高呼道“杀进城去,血洗长安!” “屠城,屠城!”城楼下胡兵兴奋不已地跟着呼喊起来,开始架起了云梯,准备攻城。 “轻敌冒进,轻敌冒进啊!”宇文护叹息一声道。 “我们怎么办,撤吧!”施展惊慌失措的问道。 “不能撤,弃城而逃,斩立决!我们要决一死战,与长安城共存亡!”宇文护抱着必死之心道。 “弃城而逃也是死,战也是死,宇文大人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全城的百姓想想吧?不能让他们无辜的受到杀戮,投降吧!”施展一脸苦相的道。 “降了!这仗根本没法打,简直就是白白送死。”施钰跑到城楼上气喘吁吁地道。 宇文护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死了这么多将士,难道你就不想为你舅父,师傅报仇吗?楚大侠为了救你,才死无全尸,你怎能这么没志气?再动摇军心,斩立决!” “只要能活命,他们算什么,想拉我们陪你去死,你先去死吧!”施钰一刀斩了宇文护,道“打开城门,投降!” 施展拦道“且慢,”双手扶着城墙俯身大声向城楼下喊道“我们投降,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魔灵公子冷漠的道“说。” “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城里的所有人,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开门投降。” 魔灵公子道“好!我答应你。” 孟津关因扼守古黄河孟津渡口而得名。孟津关北濒黄河,南依邙岭,有山河作托,关隘便于坚守,形成了以关制河、以河卫关的局势。因其形势险要,易守难攻,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北魏铁骑望着滔滔黄河水,一路南下所向披靡,士气大振,只要拿下黄河对面的孟津关,就可以一举拿下千年帝都洛阳城,尚瑶带着欧阳柏和彩蝶女侠进了三军统帅李定国的大营里。 李定国正在和将领们商讨攻关策略,见了尚瑶公主,急忙率领众将领见过尚瑶公主,尚瑶微微一笑道“诸位连日激战,大家都辛苦了!我十分感激和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 李定国道“公主言重了,只要能恢复北魏王朝,我们在所不辞,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尚瑶道“我冒昧的问一下,我们何时出兵?只要占领洛阳,我要好好犒赏三军。”她话音刚落,一名游击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喊道“报,军情急报,雁门关出兵南下,重新夺取晋阳等城,并且,敌军前锋已经直逼我们大军。” 李定国听了眉头一皱,道“好大胆啊!兵出险招,杨烨是想南北夹击我们,我们失去发兵之地,被前后夹击,此时,我们只有背水一战,成败在此一举了!” 雁门关新任总兵魏鹏一路过关斩将,来势凶猛,而北魏初占领之地,根基未稳,因此,被他轻而易举的重新夺回,而魏鹏急功心切,恨不得立即拿下北魏逆贼,好向皇上邀功领赏。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而一向闭关不出严防死守的孟津关此时也关门大开,士兵们登上了战船,战船出动向对岸的北魏军队发动攻击,铺天盖地的弓弩射向了北魏军队,强劲有力的连弓弩万箭齐发,北魏军队用盾牌都抵挡不住,一时是人仰马翻,而这时,雁门关总兵魏鹏率领大军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瞬间,击垮了北魏军队的防线,一阵猛烈的冲击之下,北魏军队几乎是溃不成军,眼看北魏军队就要崩溃,魏鹏的部队已经发出了胜利的嘲笑,肆意横行,而就在这时李定国身先士卒亲自率领精锐之师的铁甲骑兵突然向魏鹏发动了反击,出其不意的攻击,而且还是猛虎下山般的攻击,所到之处,势不可挡,擒贼先擒王,李定国一马当先直奔魏鹏,银枪连点,快如闪电,连挑数名敌军,三名校尉为了阻拦他,迎面而来,可是一个照面就被他挑下了马,魏鹏见势不妙转身就逃,原本全无防备的雁门关骑兵一下子受到了致命一击,主帅又跑,全军不得不全线后退,北魏军队士气大震,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原本正要登陆的孟津关水军,见情况急转直下,弓弩已经射尽,也只好后撤。 虽然击退了敌人的攻击,但是北魏军队也损失惨重,身陷重围又孤立无援,处境十分不利。 中军大帐里,李定国和诸位将领、谋士以及尚瑶公主等人都在商讨退敌之策,副将赫连勃勃道“大家也都知道此刻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可以说我们现在就是孤军奋战,而且还是处于前后包围之中,无路可退,又无险可守,如果粮草耗尽,后果更不堪设想,军心不稳,乃是兵家大忌,以我之见,不如放开手脚,殊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谋士孔儒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我们蛰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这点家底,如果消耗殆尽,再想恢复北魏王朝,就是遥不可及了,不如求和。” 赫连勃勃道“求和?哼!他们会答应吗?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好邀功求赏,而我们又处于劣势,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们会好心放下到口的肉吗?” 李定国道“你误会孔先生的意思了,他是缓兵之计,不过,这时候,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待明天天亮,他们一定会再次发动攻击的,并且是有备而来,就算是我们想求和,人家也不会答应,就算是答应,我们的时间有限,恐怕也不会有援兵。” 孔儒道“我知道,离间,再各个击破,求和不行,就诈降,他们为了挣功,一定会闹翻脸的,到时候,我们就有机可乘了,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尚瑶听完立即一锤定音地赞同道“好计谋,就这么办!” 李定国想了想,道“也只有这样了,希望能成功吧!” 第二天,天微微明,魏鹏已严阵以待,准备做最后的一次冲杀,而这时,北魏阵营却高高挂起了白旗,孔儒和赫连勃勃骑马缓缓走了出来,孔儒高声呼道“在下儒士孔儒受我家公主之命特来请降,不知将军可否接受?” 魏鹏哈哈一笑,道“不允!我要把你们这些逆贼赶尽杀绝!” 孔儒道“虽然我们是强弩之末,但是,我们抱有必死之心,恐怕,将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还有,我家公主同时也向孟津关发出了请降,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若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北魏逆贼,这可是奇功一件,如果这天大的功劳被孟津关夺得,自己这些日奔波厮杀岂不是枉费心力,想到这魏鹏道“我答应你,让你们公主出来。” 孔儒道“这个容易,不过,我家公主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将军答应了,我家公主自然会带着我们真诚地归降于将军。” “说!” “希望将军后退三十里,放了这些士兵,给他们一条活路。” “这个吗?事关重大,容我与同僚们商议后,再给你答复。” “谢过将军。” 黄河上,一叶扁舟,一位白衣人,横渡黄河。 孟津关守卫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回头,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白衣人不卑不亢地道“在下北魏大都督李定国,奉北魏公主之命特来请降!恳请诸位把你家将军请出来,与我一会。”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李定国单枪匹马进了孟津关的总兵府,说明了来意。 孟津关总兵丁磊听了,这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天大功劳的,封侯进爵,指日可待,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又道“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只好委屈你了!” 李定国淡淡一笑,无所谓的道“请便。” 于是,上来两名护卫把李定国捆绑起来,丁磊道“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我们去接尚瑶公主吧!” 李定国道“我的那些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怎么办?他们可是誓死要跟随公主的。” 丁磊道“朝廷要通缉的是你们的公主和你们几个头领,他们的生死我不敢保证,不过,如果你们公主愿意以钱买命的话,我要的不多,一个人头十两纹银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这条路充满了危险,他们能不能过去,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李定国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是依然是威武不屈的掷地有声地道“多谢将军网开一面,生死有命,在此,我就替我那些兄弟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了!” 丁磊打开城门,率领一干亲兵,带着李定国,三艘战船启航向对岸驶去,丁磊春风得意,满脸堆笑地看着渐行渐近的那些北魏逆贼已丢盔卸甲的站在那里,等待自己的招降,尤其是那个美若天仙般的北魏公主尚瑶也是一袭白衣,怀抱琵笆,弱不禁风的站在河岸边,被风吹的衣袂飘飘,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魏鹏大帐内,一干将领因为招不招降北魏逆贼而争论的面红耳赤,副将甘霖道“他们已是瓮中之鳖,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不用接受他们的投降,我们大军一鼓作气杀过去,生擒北魏公主,岂不痛快!” 骑兵统领田塍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我们只要捉拿到北魏公主,就是奇功一件,其余逆贼,我们可以学学战神白起,陛下旨意很明确,要斩草除根,我们不能违背圣意,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魏鹏道“如此这般,岂不是言而无信,让人们耻笑于我?” “报,大人不好了,孟津关总兵丁将军已经发船去接受北魏逆贼的投降了!” “什么,这个无耻之徒,老子,日夜兼程,千里追杀,好不容易要功成名就,他却要与我争功,他妈的,不说了,命令军队后撤三十里,我们也去接管北魏逆贼,再晚一步,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了!” 但是,魏鹏率领亲兵还是晚来一步,黄河边已经人去楼空,尚瑶公主等人已经登上了战船,其余北魏军队也登上他们事先准备攻打孟津关而准备好的战船上,跟随在那三艘战船之后,魏鹏望着渐行渐远的战船,不由气的破口大骂道“狗日的丁石头,你他妈的和老子抢功,老子要破了你孟津关,取你狗头泄恨!” 突然,他身后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马蹄声,魏鹏回头一看,只见自己一向训练有素的部队如丧家之犬似的四撒逃命,不由催马上前抓住一名游击,怒不可遏地问道“跑什么跑,要趁火打劫吗?” “将军,大事不好了,北荒人打过来了,我们奉命后撤时,突然,遭到北荒铁骑的攻击,一下子就把我们冲垮了,他们人太多了,太多啦,黑压压的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本来就是毫无防备,又是后撤,根本不堪一击,全被击溃了!” “不可能,我们的暗哨和游击呢?” “能无声无息的在我们背后突然袭击,可见,外围那些暗探和游击一定是被北荒鹰机处的高手给做了。”亲兵统领顾漫道。 这时,副将甘霖也慌里慌张一脸惊恐的赶了过来,大呼道“大人,快撤,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原来,就是两天前,北荒王庭,脱脱醒了,梦琳郡主连夜见了脱脱,脱脱只说了一句“天助我也!”便发兵南下,血战雁门关,雁门关守军大部被魏鹏带走,兵少将寡,又被北荒黑夜偷袭,全部战死,而北荒人一路过关斩将,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因此,魏鹏根本就得到一丝消息。 魏鹏召集残兵败将,准备背水一战,殊死一搏,并且向孟津关发出请救,一时狼烟四起,他暗暗祈祷丁磊能发现他的困境,出兵相救。 可惜的是,也就在同时,丁磊的那三艘战船也发生了变故,丁磊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居然手段如此高明,琵芭声起,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一道无声无息的劲力射向丁磊的脖颈,他还没感觉到疼痛,就人首分家,栽入滔滔河中。而这时,北魏军队的战船也向孟津关发射了烈焰箭,顿时,整个孟津关浓烟滚滚,双方谁也看不清谁,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四周的亲兵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都一一倒下。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那些紧随其后的北魏战船上,突然几十道身影一闪便飞上了那三艘战船上,在欧阳柏和彩蝶女侠的带领下,很快就夺了战船。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一片红。 魏鹏屡战屡败,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回头一望,知道大势已去,救兵无望,苦笑道“丁石头,你我都上当了,陛下,我对不起你啊!我让你失望了!”他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地道“中原好男儿,宁死不降!”便拔刀自刎。 孟津关守兵群龙无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北魏军队一举攻下。 脱脱和梦琳郡主来到了血染的黄河边上,望着旗帜刚易的北魏军队,嘴角都露出了喜悦。 铁骨打气如洪钟地喊道“尚瑶公主,我们是受魔灵公子之托,特意出兵助你一臂之力,请您派船接我们过河。” 李定国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又是臭名昭著的北荒蛮人,我们不能让他们过来。” 孔儒也道“大都督说的是,三十年前的北荒入侵中原,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们不能忘,我们更不能引狼入室,而背上千古罪名!” 铁骨打又道“我们脱脱大王是一片好意,请公主殿下放心,我们只有三个要求,一,助你复国后,只需您向我们北荒王庭朝贡十年,二,整个中原要以奉佛教为天下正统,三,边关不设防,允许我们北荒人自由出入中原,怎么样,我们的要求并不刻薄吧!” 赫连勃勃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很难攻下洛阳城,我们此战能胜,全靠孔老先生之谋,侥幸至极,如果,不合作,他们北荒人多势众,真的打过来,我们恐怕难以取胜,我们不妨答应他们?” 尚瑶道“我想想再做决定,告诉他们,一天后,给他们答复。” 第六十二章 六十二章 金陵城,皇宫。 长安城失守,潼关守将不战而降,函谷关守将弃城而逃,西域胡兵已经兵临洛阳城,而北荒与北魏逆贼联合也向洛阳城进军,此时此刻的洛阳城是十万火急,被敌军围的水泄不通,洛阳城破,中原就亡了! “饭桶,一群饭桶,逃得逃,降的降,朕养这些饭桶做什么?洪霸先还没有拿下杭州城吗?” “禀陛下,已经到了杭州城下,最多三天,就可破城。” “太慢了,传旨下去,让他攻破杭州城立即挥兵北上,速速增援洛阳城,还有,传旨洛阳城太守西门栋和总兵曾获,无论如何,必须坚守到援兵赶到,不能轻易弃城。” “遵旨。” “都是朕的错,朕,本以为让雁门关出兵南北夹击北魏逆贼,虽然是一招险棋,但也是想奇兵制胜啊!却不知,唉,全军覆没不说,还让北荒蛮人轻易入关,都是朕的错!” “陛下不必自责,一战不能决定成败,虽然魏将军等将士壮烈报国,在那敌众我寡的形势下,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李神通还没有消息吗?” “据报他和齐云山的正阳真人一路东行了。” “唉,朕,现在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朕的身边,如果有他在,一定不会乱成这样的,难道天命如此吗?” “陛下不要担忧,洪大将军解决完杭州之事,挥师北上,一定会像当初的薛大将军一样,平定来犯之敌的。” “薛大将军,唉,朕,对不起他啊!若有他在,那些跳梁小丑怎敢如此猖狂,薛东岳呢?” “他,他去了北荒,听说是要把薛大将军的遗骸带回故里,至今也没有消息。” “真孝子啊!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希望他能平安归来,朕,要授他为威武大将军替朕扫平北荒王庭,完成薛大将军的遗愿。” “但愿他能归来,据说,有北荒第一神僧镇守在那里,薛大将军就是命丧此人之手,佛法无边,深不可测,还拥有佛门至宝佛灵珠,薛东岳太义气行事了,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他若归来,朕就亲自到燕京城,告慰薛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杭州城,楚王府。 楚王杨灿心急火燎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兵临城下,如何是好?” “我们也万万没有想到,洪霸先居然诬陷说是你勾结西域胡人和北荒蛮人侵犯我朝,原本,那些暴民还紧随你的脚步,攻城略地,可是,一听说你勾结外邦侵犯国境,都纷纷倒戈,不干了,因此,我们才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让洪霸先轻而易举的打到杭州城下,王爷,我们大势已去,不如求和吧!”中年儒士顾漫缓缓说道。 白衣秀士叶修却道“谣言猛于虎,人言可畏,我们不是败给洪霸先,而是败给了谣言,眼下,我们失去民心,想再挽回劣势,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背上这个勾结外邦的千古罪名,我们是清白的!” 杨灿愤愤地道“这么说我就成了天下人眼中罪恶滔天,人神共愤的奸臣贼子了!洪霸先,你毁我一世名声啊!”他吼完便推门而去,来到庭院却见世子杨森一身劲装,手持宝剑,正要出门,便喝道“站住,你要哪里去?” 小王爷杨森回身向杨灿一拜,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耻之徒洪霸先诬陷父王,罪不可恕,小儿要去刺他狗命,为父王出一口恶气。” “胡闹,给我滚回来,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唉!你收拾收拾,趁城未破之前,远走高飞,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父王,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们父子也要死在一起,贪生怕死,我做不到,苟且偷生,我也做不到!”杨森说着扑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说道。 “无知,只有你留的命在,他们就不敢痛下杀手,如果,我们被一网打尽,他们就会赶尽杀绝,神刀仙剑,吾儿就拜托二位了!”杨灿向跟随身后的神刀仙剑深深一拜,嘱咐道。 “王爷,我们护送你们一起走!” “不,亡命天涯,我这老骨头是不行了,还可能是累赘,我要到金陵,亲口问问杨烨为什么要逼我这样。” “森儿,你要记住,洪霸先狼子野心,如今又军权在手,而他又是后楚皇室,很可能对我们杨家天下图谋不轨,如果他胆敢篡位,为了杨家天下,你要站出来,讨伐此逆贼!杨烨昏庸无道,好大喜功,信用奸臣,父皇,你睁开眼看看吧!” “王爷,你多保重!” “父王,……” “你们如果逃出去,我给你们指一条生路,去燕京城,找薛东岳,好好辅助太子殿下,绝对要听从薛东岳,日后,我们杨家江山恐怕就要靠他了!还有,森儿,你要答应我,无论以后怎么样,绝对不能再做王,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杨灿默默的看着杨森和神刀仙剑渐行渐远的身影,才向东城门走去,上了城楼,却不见罗彪,便问道“罗将军呢?” 一名士兵答道“禀报王爷,罗将军率领先锋营刚出城门。” “什么?谁让他出城迎战呢?” “这个,这个,主要是因为城下他们对王爷出言不逊,破坏王爷的名声,大肆侮辱王爷,罗将军气愤不过,就领军出去了!” “胡闹,这时候出去,不是正中敌人下怀吗?快快鸣锣收兵,让他们撤回来。” 晚了,一切都晚了,罗彪率领的三千先锋营一出出城门,刚向洪霸先的大军冲杀过去,而洪霸先的军队却莫名其妙的四处散开,罗彪不知是计,一味的冲了进去,一进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三千人,整整三千人马,大部分一下子就掉入了事先准备好了的陷马坑里,眨眼功夫就没了,罗彪这时才发现中计了,想要撤,但为时已晚,那些四处散开的人马很有规律的合了起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洪喜庆一脸坏笑又流露出一丝冷漠和嘲讽地道“你是下马投降,还是,跪下来求我放你一马?真没想到,就你这水平,还敢领兵打仗,真是白痴一个!一无是处的废将一个!” “呀呀呀,毛头小子,口出狂言,吃我一枪!”罗彪气呼呼的一枪刺向洪喜庆,洪喜庆躲都不躲,冷眼看着那迅疾如雷的一枪扎向自己的胸口,洪喜庆身上的护心镜应声破碎,罗彪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得手,刚露出一丝笑容,却又瞬间冷却住了,一脸的惊恐和不可思议,洪喜庆轻描淡写的一手挥去胸口上那寒芒四射的枪头,淡淡地道“你可以去死了!”他一手轻抬,一挥,罗彪胸口出现一个碗大的血窟窿。 洪喜庆枪挑着罗彪的尸首洋洋得意地来到城楼下,耀武扬威的望着杨灿,气焰嚣张地道“老头,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还不快快开门受降。” 杨灿看着罗彪那惨不忍睹的尸首,惋惜不已地道“你,你,不配和本王说话,让洪霸先见我!” 洪喜庆咄咄逼人地道“哼,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自称是王,你这个反贼,勾结外邦侵犯我朝城池,大逆不道,罪恶滔天,人人都可得而诛之,识相的,开门投降,我保证不打死你,不然,城破之后,休怪我们滥杀无辜!” “你,你满嘴胡说,洪霸先,出来见我!”杨灿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毕竟是王爷,气势还在。 杭州总兵欧阳靖悄悄地道“王爷,大势已去,如果硬撑,是撑不了多久的,造反本就是死罪,到时候他们再按我们私通外邦,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也许,降了,我们大不了一死,至少能保留家人的性命,王爷,不要再犹豫了,降了吧!” 这时,洪霸先一马当先的走了出来,向杨灿抱拳一拜,道“末将洪霸先,见过楚王,盔甲在身,不能相拜,还请楚王见谅!” “洪霸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诬陷于我,我杨灿虽然不满当今朝廷,但是,也绝不会勾结外邦入侵中原,你必须要给我澄清天下,还我清白!我就开门受降。” “哦,是吗?你没有串通西域胡人犯我边境,里应外合,谋反起兵啊?”洪霸先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不要再装了,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你打到城下。” “到底是不是,我想,还是你见了圣上,你亲口说吧!想叫我给你洗脱这个天大的罪名,我可不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还我清白,我就是死,也绝不投降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是吗?那就不要怪我了,全军出击,准备攻城!” “洪大将军,不要!我们投降!但是,你要保证不要伤害无辜,连累我们的家人!”欧阳靖拿刀架在杨灿的脖子上,向洪霸先大声喊道。 洪霸先笑了笑,道“好,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答应你。” 杨灿难以置信的看着欧阳靖,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欧阳靖愧疚难当地道“王爷,对不起了!来人,打开城门!” 杨灿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怪你,父皇,我来了!”他喊了一声,便纵身跳下城楼,一命呜呼。 楚王府。 洪霸先和洪喜庆带兵刚到王府大门前,白衣秀士叶修,中年儒士顾漫冷冷地看着他们,道“王爷被你们逼死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你们的阴谋诡计,早晚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王爷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你们的行径是黑是白,后人自有评论,谁对谁错,公道自在人心!” 洪霸先道“我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知道胜者王败者寇,你们二人饱读诗书,才思敏捷,都是难得的人才,何不归顺于我,共谋大业!” “我们不从二主,活是楚王的人,死是楚王的鬼,绝不与小人为伍,祸害天下!”顾漫说完便一头撞死在石狮上,而叶修也拔出匕首,扎向心口,紧随而去。 楚王之乱,曲终人亡。 洪霸先囚禁了楚王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而洪喜庆却率领五万大军北上。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孟津关,尚瑶公主决定与北荒王庭合作,因为,她觉得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有魔灵公子的西域大军在,北荒王庭不敢胡作非为,殊不知,她的想法太简单,也太幼稚了,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都是互相利用而已,轻易的相信他人,无疑就是自掘坟墓。 赫连勃勃敲开了尚瑶公主的房间,恭敬地道“李定国不见了!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这封留给公主殿下您的信函。” “一大早的,他去哪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我们与北荒王庭合兵一处的日子,一切还要他指挥部署呢!”尚瑶说着接过信函,拆开一看,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有点失落和失望的道“他,他走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他不赞同我们与北荒王庭结盟,故而离开了!” “他太任性了,与北荒王庭结盟,是大家共同商讨好的决定,他再不同意,这时候,也不能撒手而去吧!”赫连勃勃不满的道。 尚瑶看着信上的字语,陷入了深思,信上写道‘三十年前北荒屠杀我中原,至今不敢忘,引狼入室,与狼为伍,恕难从命,北魏与今朝的争斗,是同族之争,与外族无关,就算是北魏复国,向北荒王庭年年称臣,岁岁纳贡,让中原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复国又有何意义!请公主殿下三思而后行,还请公主原谅我不辞而别,他日若能相遇,李定国必与公主殿下避让。’ 这时,欧阳柏也走了进来,道“孔老先生,让我转告公主殿下,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古以来,中原都是以儒道至圣,佛乃旁教,让天下人尊佛去儒,他做不到,他希望公主殿下好自为之!” 尚瑶道“走了,都走了,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赫连勃勃道“都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之人,应该以大局为重,匡扶北魏,就我们这些人,无疑是困难重重,只有接受一切对我们只要有利的条件,我们才能大业有成!若不然,夹在北荒王庭和洛阳城守军之中,没有粮草,只有死路一条,或许,与北荒王庭结盟,再有西域魔灵公子的大军相助,攻陷洛阳城对于我们来说,是指日可待,公主殿下,不要再犹豫了!” 尚瑶抬眼看向欧阳柏,道“此事,你怎么看?” 欧阳柏道“舍得舍得,没有舍怎么有得,如今权宜之计,要想匡扶北魏,也只有与他们结盟了,不过,要与他们约法三章,一,不许他们滥杀无辜,一切行动要听从我们的指挥,二,如果有一方背信弃义,其余两国应起兵讨之,三,中原大地不可分割,称臣纳贡都可以,就是不能分裂中原。” 尚瑶想了想,道“时候到了,就这样吧!” 火火火,十万火急,北魏与北荒王庭结盟,联军声势浩大的向数十里外的洛阳城攻去,洛阳城北,一时大军压境,兵临城下,北门告急,而西域胡人也从西边而来,气焰嚣张,跋扈飞扬地在洛阳西城门下肆意妄为,在城效村庄横行霸道,向洛阳城示威,施加压力,要求洛阳城开门投降。 洛阳城,太守府。 洛阳太守西门栋和总兵曾获、御史大夫刘忻,跪拜在地,听宣从京城皇宫赶来宣旨的大内黄门侍郎兼新任洛阳城监军的安公公宣读圣旨。 总言而之,当今天子就是要让洛阳城坚守,死守,等待援军,不战而降者,诛其九族,弃城而逃的士兵和官员,要严惩不贷,私自逃离的官员被抓获后,立即满门抄斩,动摇军心者杀无赦,要求洛阳城全民皆兵,上下一心,与洛阳城共存亡! “臣等领旨,誓与洛阳城共存亡,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安公公,一路奔波劳累,快请上座。” 安公公手持尚方宝剑,道“不是万岁爷不相信诸位大人,而是,长安城,潼关,函谷关,先后失守,洛阳城不能再丢了,我是替万岁爷来坐镇洛阳,还请诸位大人多多配合,不要让在下为难。” 御史大夫刘忻道“公公手握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奏,我们岂敢弃城,定尽忠报国。” 安公公道“诸位大人,洛阳城形势危急,一切都要依靠诸位大人了!现在我们是内忧外患,万岁爷也十分忧虑,不过请诸位大人放心,洪大将军会很快平定楚王之乱,就会立即北上解洛阳城之围,这几日,能否安然渡过难关,还请诸位大人尽职尽责,多多费心了!” 总兵曾获有些担忧地道“以我们现在洛阳城的兵力,要同时两面作战,力量悬殊,胜算不大,最多只能坚守五日,如果到时候援兵未至,恐怕就要失守了!” 御史大夫刘忻道“我们可以征召洛阳城中的男丁入伍,来补充兵员。” 安公公道“如此甚好,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会深明大义,义无反顾的参加洛阳保卫战之中,中原男儿多热血,誓与胡人决生死!” 太守西门栋道“妇幼老弱者,以我之见是否让他们先撤离洛阳城,去往其他安全的地方,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更能安心守城。” 安公公道“我初来乍到,一切事情只要对洛阳城有利,忠心耿耿于万岁爷,你们就看着办吧!” “报!外面来了一位自称为李定国的人,要见总兵大人。” 曾获道“李定国?不就是北魏逆贼的兵马大都督吗?他一人前来又想故伎重演吗?我不见,把他绑起来,祭旗!” 西门栋道“慢,请他进来。” 曾获不解地道“西门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忘了,就是他独自一人去了孟津关诈降,让我们失去了黄河险关,才让他们逼近洛阳城,这种人无耻之徒,必须斩立决。” “如此有勇有谋的人物,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诸位不想看看这位孤胆将军吗?难道我们有了前车之鉴,还会上当吗?” 安公公呵呵一笑,道“见见也无妨,就让大家见识见识这位传奇人物吧!” 李定国从容淡定地走了进来,向西门栋他们抱拳一拜,道“在下李定国见过诸位大人。” 曾获有些厌恶地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逆贼,又想来骗我洛阳城吗?这一次定要你有来无回,取你项上人头祭拜孟津关死去的将士,为丁将军报仇雪恨!” 李定国镇定自若地道“两军交战,出奇才能制胜,我身为北魏大都督,自然要为北魏出力,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离开了北魏,特意前来投靠总兵大人你,共御外敌!” 曾获道“你当时是不是也是如此对丁将军这么说的啊?我们怎敢相信你,因为,你已经让我们有了血的教训。” 安公公道“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丁将军怎么会轻易的信了你的话呢?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好心,你既然自投罗网,那我就拿你祭旗以振军威!” 李定国道“要杀要剐,随便,如今又是外族入侵,我李定国岂能与狼为伍,狼狈为奸,大敌当前,我们还互相猜疑,难道还想让三十年前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再次发生吗?” 西门栋道“我相信你。” 曾获道“说的好壮怀激烈啊!我就要被你说感动了,花言巧语你蒙谁的,来人,推出去,午后问斩。” 西门栋道“放开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将军是难得的将才,在洛阳城危急时刻,他能深明民族大义,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决然地离开勾结外邦的北魏,与我们共御外敌实乃真英雄是也,我们不能寒了李将军的心。” “哟,我倒忘了,西门大人当初是药王山庄的人,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药王山庄,原来是和李定国是同路中人啊!哎呦,不好意思,我一时口误,还请西门大人不要见怪!”安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道。 西门栋脸色一变,道“李定国我要定了,西门我来守,告辞!李将军,请跟我走,我看谁敢拦你!” 安公公气呼呼地道“你,你,胆大妄为,擅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监军?” 西门栋头也不回的道“西门丢了,我提头来见。” 李定国道“胡骑虽然有十万大军,但是,我保证不让他们越雷池一步,多谢大人,不计前嫌,我李定国必尽忠报国。” 刘忻也道“如果换成是我,也会离开北魏军队的,绝不与惨无人道的北荒王庭同流合污的,我也相信李将军。” 安公公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让他去吧!就麻烦刘大人安抚和征集城中的百姓了,北门就依仗曾将军了,我也累了,各忙各的吧!” 洛河河畔,穷人巷。 虎子兴冲冲的跑进西阳的寒舍,兴奋的道“城中召兵了,有粮吃,还有军饷发,以后我们就不用大街小巷的乞讨了!”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可高兴的,用到我们的时候,让我们去舍命保护那些达官显贵,用不着的时候,没有人管我们的生死,我才不要去为那些贪官污吏卖命。” 天纲道“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敌军来犯,兵临城下,岂能坐视不管,只要是热血男儿,就应该血战沙场,保家卫国!” 虎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一直都幻想着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大刀一挥,砍倒他一大片,好不威风!” 苏颖道“让我们去保卫像施钰那些人,我是不愿意,无论是谁占领洛阳城,我们还是要饭的,洛阳城破与不破,与我们无关。” 西阳道“此言差矣,外族入侵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百姓们流离失所,生灵涂地,为了不让这种悲惨的事情发生,就是团结一心,共御外敌,不然,我们到时候连饭都没得要了!” 小宝道“说了这么多,我也听不懂,大道理我也不懂,反正你们要做什么,我跟着就是。” 苏颖看了西阳一眼,道“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啊!可不是打着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我们……” 西阳道“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天纲也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不为别的,就当是保卫我们这穷人巷的父老乡亲吧!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吧!” 西阳微微一笑,道“前途未卜,生死有命,让我们一起守卫洛阳,守卫家园吧!”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