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御仙传奇》 引言 皮为仁义气为数,血为江河肉为土;若为群山不受辱,需以白骨撑作武。 早在神话世界,时值天下帝位更替,群雄并起,修真界各方仙士尽皆深知众志成城的可贵,但因立场不容,为拥戴可信之人称帝,尔虞我诈,纷乱不休。 天玄界地域辽阔,因地处修真界中央地带而被俗称为中原地界。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中原地界的故事。 血染江山寸土红,没有傲骨不称雄。湖海无疆难静好,只因人心太潦草。若非岁月催人老,曾经山河为谁倒?几度残花照夕阳,奈何牺牲已两茫!世间诱惑多繁扰,狐鼠作虎谁能了? 这首诗是天玄界的最高仙尊在天玄界成立三百年后秘发于天玄界的一首诗! 三百年,这在修真界里是一段不长的岁月,在寻常修行之人的寿命里,三百年不过匆匆一代人,但在修为高深的仙者寿命里,时间不过十去其三。 只是,这三百年对中原地界来说,却并非是一个普通的三百年,因为这是奠定天玄界根基的最高仙尊——天玄帝尊的最后三百年。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三百年之后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对动乱或杀伐敏感的修士来说,却无异于是危机与杀伐的悸动,因为这是天玄帝尊抱病退隐帝位后,用来选择帝位继承人的三百年! 御仙门,是天玄帝尊用来一统天玄界的最高仙门,在其麾下的修仙门派可谓是多不胜数,他们各司其职,有以仙法门为主的,负责调解冲突的众多门派,也有以仙剑门为主的,负责看管疆界的诸多门派。 而这些门派当中,都有着专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特功法,为了传承,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选人育人的体系,并且,为了增加后代的积极性,各门派之间每年都会展开一场公开的门派比试,以选拔出最能胜任的修仙志士,为天玄界做出自己的贡献。 只是,这看似积极向上的选人洪流,在天玄帝尊抱病闭关之后,竟然变成了各个门派争夺权力的罪恶基石! 他们为了自己门派的兴盛,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断的将自己的心腹渗透到御仙门所统领的各个地界,争夺各个地界的权利,为自己的门派贪夺私财。 久而久之,就连天玄帝尊的后代子嗣与得意弟子,也都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下属门派或挟制或暗杀,最后只剩下了玄清、玄义、玄信三圣子与云姬圣女四人,造成了整个天玄界都陷入到了一股躁动不安的氛围之中,让几乎所有的人都活的人心惶惶,不能自已。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虽然御仙门是统治一方的仙门,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修仙门派都需要听从御仙门的引领。 就比如说,存在于天玄界的正北方,因连绵不绝的山脉而与世隔绝,再由天地玄力为基,奇妙的八卦之阵所凝化而成的独立空间中的天门,就是一个脱离于世俗的隐世仙门。 他们自成一系,超然于物外,有着得天独厚的仙道法门,轻逸洒脱,缥缈自在。 这个故事,就是围绕着天门弟子云风的见识与经历,以及仙剑门与仙法门之间的争斗展开的! 第一章出山 这一日,天门正值门派弟子武比之日,所有衣着修身式金丝缕衣,头戴精致发冠,手提仙剑,无论男女的年轻修士都恭敬整齐的站立在演武场中,透过分立在宏伟宽阔的十级台阶两侧的,身着金丝锦衣的诸位长老,聆听着座落在台阶顶端的天清殿前的掌门的宣话。 一袭金色锦衣随风飘扬,鹤发童颜的天门掌门以传音之法威慑整个天门弟子,道:“今,有妖人祸乱天下,需尔等出山济世,止戈平乱,稳定天玄界于修真界的地位,以防外患入侵而导致天玄界内忧外患,进而被其它地界的仙门瓜分蚕食,从而救天玄界苍生于水火。只是,恰逢我天门十年一度的仙剑论道,为测尔等修仙资质,本座特将证道之题隐于济世之行,若尔等能将此题证出,即为我门此十年之中的魁首,至此,待本座特将此题公诸于尔等之后,尔等即可从本座打开的结界中遁入尘世,开始你们的因缘造化,并预祝你们早日得证仙道,为修成正果的目标更进一步。” 随着天门掌门的话音落定,苍茫天际之中立时就浮现出了两行十四字真言,曰: 龙御九天利云则 圣主时地爱灵隐 这两行十四字虽然玄妙的以天空作纸,玄力作笔,整体更是含蓄而不失霸道,精美且不失工整,但更让人感到愁眉不展的,便是那深远的意境,只叫人感到深邃难解,苦涩难懂,至于这答题证道,更是让这一众弟子面面相觑,可谓是毫无头绪可言! 不等这演武台上的一众弟子整理清楚思绪,朗朗天际中的太阳就如同撕开的裂缝一般,逐渐的将整片天空凝化成了一个漩涡,并且从这个漩涡当中,隐隐可以观望到一片茵绿色的山脉,让人顷刻了然,是天门对外界的结界已然开启。 “各位天门的精锐弟子,尔等此行出山定当危机重重,但修仙之人当以天下众生为大义,遂,本座在此提醒各位,无论生与死,都将是天地所赋予你们的命数,只愿尔等能够至死不忘本心,牢记修仙造化之基。” 掌门的话再度回想在了为数众多的天门弟子当中,并在所有弟子如雷声般齐声回答:“弟子谨记掌门教诲,此行定然不负所望。”后,再度说道:“启程!” “是!” 伴随着所有弟子那响亮的回复之声,身在演武场上的所有天门弟子尽皆以玄力御剑,并分化出数柄剑气环绕自身周围,携带着各自身躯纷纷飞向了结界之外的那片青山绿水。 看着那源源不断的人流不断冲出结界,一名身材匀称,长相俊朗的少年仍旧站立在演武场中,他的法号叫云风,此时的他挑了挑眉头,面色凝重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完全看不出有要动运玄力御剑飞出结界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身姿婀娜,柔弱无骨的绝美女子迈着莲步缓缓走向了云风,仔细观望此女,只见她晶莹的肌肤有如凝脂,桃花般的眼眸如同九天上有灵性的清水,可人的精巧琼鼻与那充满着诱惑力的娇俏樱唇,在那流畅飘逸的柳眉与黑色长发的衬托之下,与她脸上那若有似无的妆容共同勾勒出了她那张仿似早已经超脱了凡尘俗世的仙颜。 这名女子确实美的无法挑剔,无论是容貌与身姿,还是一举一动之间的气质,都有着一股勾人心魄的灵性,不得不说,这名女子,当真可谓是举世无双的美丽佳人。 天门为其无与伦比的姿容与魅力还特有诗文传诵,曰: 涤魂滟波酥傲骨,曳月流光迷情固。 飘雪轻萦惑霜舞,风卷云舒幻心驻。 名如其人,此女法号灵心。不但有着水月雪梅风云的空灵与清高,同时又兼具着让所有爱美之人都为之疯狂的妖娆魅力。她是天门掌门的得意弟子,在整个天门当中,是所有男性弟子心目当中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女神,只是,因为她的修为实在高的让人忌惮,性格又极其冰冷,所以一直都没有男性弟子敢跟他有正式的来往。 此时,她主动走向了云风,不免周围的人有些大感意外,当然,云风也不例外。 “师姐!不知师姐找我可是有所指教?”云风看着俏丽在眼前的灵心,不明所以的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做出了自己身为师弟的敬意,向灵心拱手示礼。 灵心对云风的举动还算满意,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就看到又有一名身材匀称,长相完全不输给云风的男性弟子向她走来,并且毫不客气的在她眼前伸手拍了拍云风的肩膀,飘逸的神态当中难掩的,是那种足以让所有女性都为之感到心动的自豪与不羁。 这名男性弟子法号刑风,是与云风和灵心同一辈中的佼佼者,甚至有传言说,他的修为就算比之灵心,也是一点都不弱,只是,生性轻狂的他并不乐意与同辈中人争夺名次,也不愿用他的真实修为与同门弟子切磋,所以,他所展现出的修为虽然并不是太过惹人注目,但他的名望却是一点都不输给任何一名天门弟子。 “云风,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么一个低调的人,甚至被人说是有些木讷的人,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得到了我们天门这一代里最美的女人的青睐,真是让我这个当师兄的人好生意外啊!” 刑风的话可谓是完全没有遮挡的意思,他的话很直,难掩的狂傲性子让灵心有种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抵触的矛盾心绪,只是默默的跟随着自己原本的行为习惯,保持着自己那一如既往的冰冷面容。 灵心对刑风说道:“刑风,论及辈分,我当是你的师姐,你觉得你以这种态度对我,当真是你这个师弟的该行之举吗?” 刑风对灵心的回答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他笑着说道:“灵心,并不是我不尊敬你,只是,论及年龄,我们大小相同,所以,辈分上的事情,却也无非就是你比我们早入门了几天,更何况,我们此行出山,就连生与死都是未知数,而你自从踏入了仙门,这十几年来给人的脸色一贯都是冷如冰霜,所以,你不觉得,在有可能会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应该少去顾及一些不必要的坚守,尽可能的多笑上一笑吗?” “你……” 刑风的话多少让灵心感到有些不适应,毕竟在天门之中她的地位比之寻常弟子的地位可谓是高出了不少,一向被人敬重贯了的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被人以平辈相称,更何况她本来就讲究与人的礼数,因为在她看来,这既是对人的尊敬,也是与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保持距离的最好方式,此番听到刑风这别具一格的话风,让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 “师姐,师兄。我看你们两人就不要在我面前斗嘴了,虽然我并不觉得你们两人谁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眼前的状况,似乎也不是给你们两人斗嘴的!” 云风有些无奈,直言相劝的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又道:“再说,刑风师兄,你平常不是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来调侃灵心师姐了?”一语道完的云风很快又将话锋转向了灵心,道:“还有灵心师姐,你平常不是不近男色的吗?怎么这会儿非要跟刑风师兄怄气呢?” 不得不说,云风这左一言右一语倒也确实幽默管用,让眉头微蹙的灵心顿时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刑风,也说的刑风好一阵无语,一番思量之后朗笑道:“不瞒师弟,其实师兄我最近修为到达了一个瓶颈,需要经受一定的红尘情劫才可打破,所以,师兄我也只好一改曾经的风格,多跟女性走走关系了!” “下流!” 灵心这直言不讳且毫不留情的两个字让刑风好一阵的尴尬,只是云风倒是感觉有趣的紧,不忘打趣说道:“师兄这花心的功夫竟然能够用修行这一神圣的话题做护盾,实在是用的巧妙!” 刑风被灵心与云风这么左右一呛,顿时有种无奈的感觉,只得轻叹了一声,说道:“修行之路多有坎坷,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一语说完的刑风将目光看向了那已经快要走完的天门弟子,之后很是正经的说道:“灵心,云风,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离开天门吧,至于出去之后的打算,我们之后再做商量!” 刑风的话让云风感到好一阵摸不着头脑,修为毕竟不俗的灵心则眼眸之中露出一道灵光,对刑风的话表示了赞成。 不稍片刻,三人就纷纷祭出了仙剑,在天门掌门与一众长老那深邃的目光中,一并运转玄力,飞出了天门的结界。 第二章起姓 悠悠白云外,逍遥天上仙。放眼尘世间,任我百里巅。 轻狂而响亮的诗号伴随着一阵阵不绝于耳的狂笑之声不断回想在天玄界的天地之间,并且,因为声音有玄力的加持,所以这道声音不稍片刻之间就在这座从峦叠嶂的山脉之中激荡而开,惊的成群结队的鸟儿不断飞向不同的地方,更有走兽不时发出骇人心魄的嚎叫之声,似在回应着刑风的狂妄。 很快的,御剑飞行中的刑风在灵心与云风那尴尬的怪异目光中,与他们两人纷纷落在了一座高峰之上。 不以为意的刑风不顾灵心与云风的诧异,自顾自的迎着天际的太阳,独自一人走向不远处的悬崖边际,毫无顾忌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双臂,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更是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所憧憬已久的凡尘俗世吗?看来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得不说,刑风的举动让灵心与云风两人更感不解,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尴尬的灵心对刑风说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只是,我想你应该明白,人之所以会命短,有很大的原因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自大。” 听到灵心所言的刑风不但没有感到生气与不适应,反倒很是不以为然的朗笑了一声,之后睁开眼睛转向灵心说道:“灵心,你此言差矣。若人生于世连自己都不敢做,那活着该多么的苟且。”一语说完的刑风见灵心有意与自己争论一番,无意再做争论的他就提前转换了话题,抢先说道:“这俗世之人多有姓氏,而我们天门之人从来都是只有法号没有姓氏,先前,我以我的诗号为自己定了个百里一姓。若你们不介意我的建议,不如你们两人也为自己起一个俗世的姓氏,也好不至于惹人注意,增添不必要的尴尬。” 云风听了刑风的话后,想了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在佩服刑风聪明的同时开口说道:“师兄果然心细,虽然我并不觉得姓氏能为我们起到多大的掩人耳目的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认可了刑风所言的云风在一语说完后,很快又现出了愁闷的脸色,显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感到满意的姓氏! 刑风的修为自然是不俗,看出云风心思的他当即笑道:“师弟啊,百里这个姓氏包含了恢弘壮阔之景,这天地万物,都可以融入到这百里二字当中,大道有云,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起百里一姓,也是为了能够早日安定这俗世乾坤啊!” 一语说完的刑风见灵心脸上现出了些许厌烦之色,又见云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当即也是一乐,继续解释说道:“若是师弟不嫌弃,为兄倒是很乐意将我起姓氏的原因借鉴给你,也好让你尽快解决一定的麻烦。” 云风听到刑风的话后,当即喜上眉梢,说道:“多谢师兄好意,只是,我们出了这天门结界,那就是开始了这一届的剑武比试,可以说,我们之间既是同门,又是竞争对手。” 将话语说到这里的云风很快又变的踌躇了起来,又道:“师兄,你确定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听到云风所言的刑风又是朗声一笑,道:“这所谓看透不说透,为兄也只是给你一定的提点,毕竟竞争关系需要顾及,但是同门情谊也需要顾及啊。” “师兄所言甚是,愚弟受教了!”云风很是恭敬,当即向刑风拱手行了一礼。 至此,看到此情此景的灵心倒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烦闷与不屑情绪,她说道:“悠悠白云外,逍遥天上仙。这一句诗号多少还是让人受用,只是。”一语说完的灵心很快变的尴尬,又道:“这放眼尘世间,任我百里巅的诗号,再加上这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大道让我不得不怀疑,刑风,我看你的野心也是不小啊!” 看着灵心的刑风听完其所言之后,当即轻笑了声,说道:“灵心,这常言道,不谋全局者,不可谋一域,这修真界现今帝位更替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天玄界内患不断,若是长久发展下去,定然少不了外患入侵,若是不能顾及全局,你我谈何安定天下。” 听完刑风的话多少让灵心有些稍感平息了心中的不满,她说道:“还算你有些见识,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多做计较。”一语说完的她很快将目光完全锁定了刑风的眼眸,很坚定的说道:“只是,不得不让我跟你直言的是,你的性格,让我感到很不适用。” 灵心的话让刑风不免有些尴尬,但是身为师姐的她仍旧不愿饶人的继续说道:“刑风,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想要跟我以实力说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别人忌惮你隐藏的实力,我可丝毫不惧,若你想要试试我是否有半句虚言,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见氛围有些不太对劲儿的云风出着好意的动机,当即劝解道:“师姐,我觉得这事儿可以不用较真,毕竟我们都是同门,更何况我们此行也有我们的目的,若是还未完成掌门的嘱托,自己人就先打了起来,未免有些不妥啊!” 听到云风所言的灵心当即嗔了云风一眼,冰冷的气息让云风多少有些退缩,毕竟灵心的高冷在整个天门也是出了名的,更何况她的修为本就高深莫测,要说云风完全没有忌惮,那也是不切实际的! 刑风毕竟不同于云风,他这人平时虽然不愿与同门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这入了俗世之后,对同门关系的在乎,倒是确实出乎了灵心与云风的预料,本以为刑风有可能因为对同门抱有偏见而极有可能在这里与灵心动手,但令灵心和云风感到诧异的是,刑风这人竟然主动选择了后退一步,说道:“灵心哪里话,我们天门弟子谁人不知道你灵心的修为若是屈居第二,还有谁人敢称第一,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也别太跟我较劲儿了!” 刑风的话让云风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云风看来,至少这最不应该的一仗没有发生,如若不然,坏了比试事小,坏了同门情谊与天下大事,未免就太不值得了! 灵心确实比云风精明不少,她的眼眸之中除下对事态发展的满意之外,还多少夹杂着对刑风的看不透,但她也终归不是什么软角色,当即说道:“既然你还算有些良知,那身为师姐的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跟你太过较劲儿,只是,这辈分上的事情,我还是无法习惯你乱了规矩的叫法,所以!” 一语还未说完的灵心将目光看向了感到迷惑的云风,见云风完全不知所以,就又道:“出于同门情谊,这云风的姓氏,就由我来起了。” 听到灵心的话后,刑风与云风都是感到了些许的诧异,被师姐相助起姓的云风自然也是摆出了恭敬的姿态,说道:“既然师姐愿意帮助愚弟起一个俗家姓氏,那愚弟自当感激不尽。” 说到这里,灵心也是没有丝毫考虑的神态,当即脱口说道:“这俗世的姓氏有单姓与复姓之说,其本意是为了家族的传承,既然刑风用了复姓百里,那你也用复姓吧,就姓司空吧。” 这司空一姓可谓是很好听的姓氏,只是这一姓氏一出,云风当即感到了有些不对,他看了看刑风,又琢磨了下自己,当即感到有种很有压力的感觉! 刑风见到此景,当即笑道:“灵心师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不但在字数上面要与我同数,还在意境上面压我一筹,这司空两字可谓是巧妙的很,这司有掌控的意思,这空,有天空之意,更是修为的至高境界,司空两字,只怕是没有上文了吧!” “怎么?你不服吗?”灵心将有些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刑风,有些不悦的神色让周围的氛围仿似跌到了冰窟,让人不觉间感到了关系上的吃紧! 刑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师姐,不是我不服,只是,你毕竟是我们的师姐,一向看重规矩的你若是将好的姓氏给了师弟,那你该用哪个姓氏呢?” 灵心冰冷一笑,说道:“这点不劳你操心,所谓,遥遥青天外,须弥自在神。无余涅槃渡,不沾宇文身。” 灵心话音刚落,刑风与云风两人当即都吸了一口凉气,不觉间彼此相觑了眼,之后刑风笑了声后说道:“不愧是师姐,这无上佛法大乘正宗卷的无余涅槃,以及**净土卷中的无相大身,这无相须弥山中王的境界,与神字一说,当真是技高一筹,师弟佩服。” 云风听过刑风的话后也是略显激动与尴尬的说道:“如是生清静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心无所住而生其心。不愧是师兄师姐。师弟惭愧,还恕我无法承接师姐与师兄的道行,没办法为我这姓氏拟出一副诗篇了!” 面对两位师弟的恭敬,灵心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仍旧面如冰霜的她说道:“这拟出诗篇并不紧要,重要的是先解决姓氏在眼前有可能带给我们的麻烦。现如今起姓的事情已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一语说完的她很快将语调变的正经,继续说道:“倒是说说看,你找我们结伴的打算是什么吧!” 此言很显然是冲着刑风去的,毕竟他在天门内曾有言在先,待到出了结界之后,再诉说今后的打算,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刑风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讲,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说道:“不知道师姐可有什么打算?” 灵心稍作了一番犹豫,说道:“现如今,我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安定天下的大目标,我的意思是,暂且观看形式,待到形式明朗之时,我们再伺机动手。”一语说完的灵心很快又掐定了一个主意,说道:“况且我们还有掌门给我们出的题目,在此期间,不如就先解决我们有所头绪的线索,从我们天门的试题入手,如此,也可两不耽误,充分利用时间。” 云风对灵心的话可谓是颇感赞同,也没有多想,就说道:“师姐果然心思缜密,愚弟并没有意见。” 云风的话刚一说完,刑风的面色就现出了些许的凝重,说道:“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两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可并不简单。敢问师姐可真的有所头绪?” 第三章缘由 面色一贯冰冷的灵心因为刑风的话而现出了迷惑的神态,她斟酌了片刻,之后行到了悬崖的边缘,看着远方天际很是遗憾的说道:“我现在也想不出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后侧了侧身,又对刑风说道:“你之所以变着花样的接近我,该不会是因为这最后的三个字,爱灵隐吧!” 听到灵心最后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刑风与云风两人都是稍微的感到了惊讶,尔后刑风微声笑了下,说道:“师姐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虽然我也想回击你一下,但不得不说,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 看着刑风这丝毫没有做作之意的话语,灵心与云风两人都是感到了些许的莫名,都期待着刑风接下来的话。 刑风自然如他所说的话一般,在他打量了一眼风姿绰约的灵心后,就很快给出了解释,他说道:“要说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不单单只是一句诗文,还是男人人性的写照。” 将一段话说完后的刑风很快变转了话锋,神秘一笑的他又道:“不过,既然你要说我是为了这最后的三个字而选择跟你结伴走在了一起,那也就当是这样好了!” 灵心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但她的骄傲并非只是来自于她在天门当中的地位与修为。身为一个拥有倾世之姿的女人,能够给她带来骄傲的成分,自然少不了她那不可被人忽视的容颜与身材。 这是每一个姿色出众的女人都最为自傲的资本,也是每一个女人都不愿被人轻视的天纵之姿。 但是,此时刑风那可以说是极为敷衍的说词却丝毫没有将灵心的姿色给放在眼中,这就让灵心感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不悦,她说道:“刑风,你我虽然同为天门弟子,并且我与你的交往也并不多,但先前与你的接触,我想,身为一个不算太笨的人都该知道,你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所以,我想你不该不知道,一个聪明的女人究竟会在乎什么吧。” 灵心的话让云风再度感到了氛围的不协调,深吸一口凉气之间,也是看向了刑风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只见有些不以为意的刑风对灵心说道:“师姐,你又不是一个供人观赏的花瓶,何必那么在乎我对你容貌的态度呢?” 刑风的话显然让灵心再度感到了不悦,她说道:“我这人跟其她不入流的女人不太一样,因为我不但在乎被人所默许的内涵,还在意上天对我的特别恩赐,所以,俗世的那些眼光,在我这里并不太适用。” 灵心的话让刑风静默了良久,就在云风想要出言圆场的时候,刑风很认真的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确实是因为爱灵隐三个字才与你接触,你会怎么想?” 灵心终归是少女,又没有跟男人很正式的建立过男女关系,面对刑风这种在情感上可以说是极为直接的话,如实来说,她的内心还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的。 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也或许是因为平常冰冷惯了,有着不喜欢被人轻薄的习惯,还有可能是因为她并没有接触过这种太过直接的情况让她加剧了对本就让她不适应之人的反感情绪,使得她用极为冰冷的态度对刑风说道:“刑风,你我都是修仙的人,我想你该知道最起码的尊重两字应该怎么写,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歪心思,老老实实的做自己该做的事。” 听到灵心这句可谓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回答,刑风终归是有些释然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师姐是不愿与我共同走过这俗世的情劫了!” “刑风,我真没想到,一直不愿与同门弟子走的太近的你,竟然是个如此放荡无耻的人。若你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灵心的怒火已然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这让周围的氛围仿似再度跌到了冰窟,更让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云风有些担忧。 只是,面对天门中名列第一的高手的示威,一向神秘的刑风倒也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依旧面色泰然的他有些深邃的轻笑了声,饶有一语双关之意的说道:“既然师姐对我没有意思,那我自然也不会强求,更何况,我只是说我是因为爱灵隐这三个字才跟你走到了一起,而这又是我们天门掌门的试题,所以,还望师姐为我留几分薄面。” 双目冰冷的灵心看着面前的刑风良久,也不想把关系搞的太僵的她最终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是这样,你也还算是个正经的人。” “既然如此,那师弟我就问下关于我心中的疑惑了,还望师姐不吝相告!”刑风的态度认真了不少,这让精明的灵心与疑惑的云风都是现出了不解的神情。 见灵心并没有说其它的话,刑风继续说道:“为何在踏出天门结界之前,要选择与云风师弟结伴而行呢?据我所知,云风师弟在天门的众位弟子当中,修为并不能称为一流,就算是身居中上,也是多有勉强,不知道师姐究竟看重了云风师弟的哪一点呢?” 不得不说,刑风的直接让云风多少感到了些许的尴尬,但想到刑风毕竟是自己的师兄,更何况刑风的话也是事实,便也只得怀着惭愧的心绪杵在了原地,继续听着灵心与刑风的对话。 稍许,有些疑惑的灵心稍稍在云风的身上打量了眼,尔后对刑风说道:“或许是因为云风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能在人群中吸引到我,也或许是因为师尊曾说过的那句:天道酬勤,百争而不进者,天命之因果;九转轮回,万物孰不竞者,太阴抱太阳。境有虚空,界有无疆,岁有无尽,水有无形,人有所不及,故人以道驭万法,以神纳乾坤。遂欲成神道,需以天地造化为本源。” “原来如此!看来师姐的意图倒是跟我有些相像。” 刑风的话让杵在一旁的云风倒是更为尴尬了,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见刑风对他笑着说道:“毕竟最努力的人却不得精进,确实有很大的成分是天道的限制。与这样的人接触,不但可以帮助自己增进对天道的理解,也可以帮助师弟提升修为,可谓是一举两得,当真是极好的决定!” 刑风的解释让云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确实是自己不争气,怎么努力都提升不了修为,无奈的他看了眼并无反对之意的灵心后,也只得道了声:“师兄师姐当真是精明的很,不像我,被你们当成悟道的对象,当真有种被医者拿来试药的小白鼠的感觉!” 就在这颇为纠结的云风将灵心与刑风都逗的有些想笑的刹那,一阵因为激烈的斗法而震的地动山摇的玄力波动让三人都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顿时都运转了玄力,飞身落到了距离打斗地点不远的一座小山峰上,看向了这正在打斗的混乱场面。 战斗是由一群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与一群身着银缕白衣的修士所展开的,观看战斗场面,这群白衣修士在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看情形似在保护着一些重要的人。而这些黑衣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冲着马车里的人去的,并且招式狠辣,步步逼命,不稍片刻之间,已是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大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阻拦我御仙门云姬圣女的去路,你们可知道你们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一道以玄力运转而出的浑厚声音以摄人心魄的威慑力震颤着周围的虚空,让打成一团的两拨人都暂时停下了激烈的交手,形成了一白一黑的两方阵营。 仔细观望打斗的场面,不难看出,这道声音是由一名长着中年人样貌的男人所发出的,他面容刚毅,横眉怒目,穿着清白二色衣衫的他此时正手提仙剑走出了人群,挺立在了那群黑衣刺客的面前,看不出有丝毫的胆怯。 “哈哈哈哈哈!” 一道沙哑的笑声很快从黑衣刺客的人群当中传了出来,并且这人也很快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虽然这人的衣着与其它的刺客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但不难看出,这群刺客就是以这人为首的。 “御仙门七大支柱,排行第五的青阳圣尊果然非同凡响,今日一见,当真名副其实。” 这名被称为青阳圣尊的修士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夸赞而洋洋得意,并出人意料的将手中的仙剑指向了那名说话的刺客,说道:“既然你明知道我是御仙门的七圣尊之一,竟然还敢阻拦我们的去路,这就说明你并不是一般的刺客,快快报上名来,老实交代出你究竟是谁派来的,这样的话,兴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沙哑的声音很快又在人群当中响彻了起来,冷笑着的刺客首领显然没有按照青阳圣尊的话来做,他说道:“青阳圣尊,我看你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毕竟,本座的靠山所需要的人,可不是你这条为御仙门尽力的奴才,而是这马车当中的云姬圣女。” “混账,竟然贼心不改,天玄仙尊的女儿,云姬圣女的主意岂是你们能打的,当真是不把我御仙门放在眼里,该死!”一声暴喝,青阳圣尊当即运转了玄力,将手中的仙剑凝化出了一道十丈长的青色剑气,狠狠斩向了眼前的刺客首领,见这力道,可谓是下了杀手。 第四章胜负 青阳不愧是御仙门的支柱,七大圣尊之一,剑起式落之间,恍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威能剑压已然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首当其冲的一行刺客中,有不少的刺客都还没受到剑气的直接攻击,就被这股霸道刚烈的剑气给震的牙目眦裂,也只有这个为首的刺客首领,才能在这道剑气之下凛然而立! 轰隆…… 如雷鸣般震彻人心的炸响,仿似九霄云外所传出的一道惊雷,更如渺渺星河倾泻而下的银河之水,只在须臾之间,就将周围的大地给震的土崩石裂。 怎奈,这些刺客终归不是寻常人可比,虽然青阳出手已然毫无保留,但这名为首的刺客首领却是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 就在这道剑气即将斩中这名刺客首领的刹那,只见一道暗红色的玄力在这名刺客首领那回旋的身影下汹涌而出,惊觉间,这道强烈的气劲儿竟是以毫不势弱的气势挡在了剑气之下,沙飞石走之间,已然完全挡下了青阳的全力一击。 虽然青阳的一击没有得手,但他的身份毕竟非同一般,自身的见识当然也并不是寻常人可比,这简简单单的一次交手,青阳就已经将对方的修为来路给看了出来,当即惊道:“血影剑诀,血剑门?你是仙剑门的人?” 又是一阵狂妄的嘶哑笑声从这名刺客首领的黑袍之下回荡而出,他回道:“青阳,你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我是不是仙剑门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直放肆,天玄帝尊尚且在世的时候可待你们仙剑门不薄,现在你竟然敢公然恩将仇报!”青阳已然怒不可遏,就连握着指向刺客首领的仙剑的手也因为大为用力的缘故而青筋暴起。 “恩将仇报又怎么样?这个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更何况天玄界自打下江山以来,至今也已经有了三百年,他好人与坏人皆做的天玄帝尊也算是享受尽了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好在这苍天有轮回,万物有因果,这江山的主人也是时候该换上一换了!” 刺客首领的话语里充满着愤恨,一身的怒火更是将他自身的修为给撑到了极致,周围的景物也在他玄力的震慑下再度土崩石裂,狂妄至极的气势让修为不足的修士都有些难以站稳脚跟,冰冷的虚汗更是如同冷水一般湿透了衣衫。 这是来自于死亡的威压,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群刺客定然是有备而来,不同寻常的身份与修为显然已经是算计好了青阳圣尊与云姬圣女,并且对方既然身份已经败漏,那这场战斗必然是不死不休,毕竟,这以下犯上的死罪之行,若是不杀人灭口,定然会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眼见自己的下属已经现出了胆怯的姿态,心思与修为都极为强硬的青阳当机立断,瞬间爆发出了自身的所有修为,只是一个瞬间,就与面前的刺客首领再度战到了一起。 这次的交手可谓是完全没有了保留,生与死的激烈碰撞,转瞬之间已经蔓延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战斗的场面一时之间再度混乱了起来,少不了的血肉横飞眨眼之间已然充斥在了整个战局当中。 不远处的山峰之上,正观望着这场毫无感情可言的厮杀的灵心三人都微微蹙起了眉头,最先按捺不住的,当属三人当中修为最弱的云风。 “师姐,师兄,我看这场杀戮得由我们出面来制止一下了!” 云风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有了要动手的意思。只是,还不等他行动,灵心就出手挡在了云风的身前,依旧观望着战局的她也似完全没有在意看向他的云风,只说道:“人心险恶,正义与邪恶并不能只看杀戮的表象。更何况我们才刚出山,在天玄界尚且没有根基,还是等待局势明朗之后再出手,才能够在自保的前提下主导大局走向。” “可是,如果我们连基本的杀戮都无法制止,还有什么资格谈正义与邪恶,又谈什么主导大局?”云风对灵心的回答显然有些不太认可,看着战局中愈加激烈的杀伐以及那愈加沉重的杀孽,云风已然有种按捺不住冲动的躁动。 就在云风打算不再顾及灵心的话而准备动身的刹那,依旧看着战局的刑风轻笑着说道:“师弟,师兄我虽然不反对你的想法,但也不能同意你的想法,所谓知耻而后勇,这主导大局的顺序,终归是不能变的!” 刑风的轻慢态度以及那让人有些不能理解的话让碍于身份的云风再度止住了冲动,也让站立在三人中央的灵心感到了心惊。她将观望战局的目光看向了刑风,认真的打量了刑风片刻,见刑风仍旧不为所动,就说道:“刑风师弟,你的意思难道是在说,你不同意我静观天玄大势的观点吗?” 听过灵心所言的兴奋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感情,仍旧冷言看着战局的他出声回道:“并不是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只是我觉得,这场战局的走势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 就在刑风把话说完的这一刻,山峰之下的战局却已然发生了令人难料的变化。 战局的胜负出现了,失败的人,理所当然的是毫无准备的御仙门七大圣尊之一的青阳圣尊,纵然他的修为高绝难挡,但终归是不敌这名始终未露真容的刺客首领,分毫的落差,致使青阳圣尊最终惜败在血影剑诀那极难拿捏的回身居合斩下。 只是这最后的一招,虽然力道尽出,但终归未能分出生死,只是未有多大亏损的刺客首领已然明显的占据了战局的绝对优势。 “青阳,看来天玄七大支柱,从今之后要变成六大支柱了!哈哈哈哈哈……”猖獗狂妄的笑声弥久不断,向倒落在地上的青阳逐渐走近的刺客首领手起剑落之间,就要取了青阳那心有愤恨的性命。 “且慢!”一声如同清水激流的焦急之声从马车之中传响而出。 随后,只见一道身着白冰云裳的倾世玉人急忙从马车当中行了出来,并挡在了刺客首领的身前。 仔细观望此女,如瀑般的黑发嵌戴着冰玉发冠,从发冠上自然流淌而下的发带与发坠和镶嵌在露肩云裳上的锦绣宝石相得益彰,精致的项坠清雅而华贵,将她那稍有露出的酥胸凸显的分外迷人。优雅纤弱的身姿不但拥有着华贵人家的雍容大方,并且还拥有着让人望而生怜的楚楚动人。 水润的肌肤光滑粉嫩,精美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画卷人偶,尤其是那双如潋波般氤氲着朦胧气息的新月桃花目,虽没有那极致的妩媚动人,却自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纯洁与柔弱。 天玄界因其让人镂心刻骨的娇弱可怜而特有诗传,曰: 红尘不染冰玉骨,岁月难削群芳妒。 雨打昙花天仙目,柔风拂柳清心雾。 人如其诗,那仿似完全感受不到玄力的娇弱身姿面对这不是生就是死血腥杀戮,终归如同那风雨中的昙花一般,面对着转瞬即逝的命运。 “你的目的是我,还请你不要为难青阳圣尊以及我的侍卫。” 这因逞强而刻意做出来的坚定,终归抵挡不住那因为底气的不足而显露出的心虚,让所有守护着她的御仙门高手都有种羞辱愤恨的不甘。 堂堂御仙门天玄帝尊的第九女,这本该是让整个修真界都为之瞻仰的云姬圣女,此刻竟然为了他们在一群连真面目都不敢展现的鼠辈面前低声下气,当真是天大的耻辱。 “云姬,不用为我们求情,这些蝇营狗苟之辈不过是一群算计人的小人而已,今日败在他们手上,也不算什么可耻的事情,你犯不着为我们的生死而折了你的尊严。” 青阳这充满愤恨的话自然是没有得到敌人的怜悯,突如其来的一道剑气顿时贯穿了他的肩膀,在本就紧张的战局中再度掀出了一道鲜红的血雾,让人的内心不觉间再度蒙上了一层冰霜。 “不要!” 云姬再度坚定地挺了挺她挡在刺客首领面前的娇躯,双目虽然已经因为恐惧而流出了泪水,但却迸发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勇气。 不得不提的是,云姬圣女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震撼,就连身在山峰之巅的刑风,灵心以及云风三人,也都受到了极大的触动,让他们不觉间更加加重了对云姬的关注。 “为什么,你连你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你还要护着他们的安全?” 刺客首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更露出了一张隐藏在帽子之下的冰冷面具。虽然气势无情,但那沙哑之声的语调,却显露出了他此刻的不解与酸楚! 察觉到刺客首领情绪有异样的云姬轻咬了下下唇,稍作思量的她非常坚定的说道:“青阳圣尊是我御仙门的七大圣尊之一,亦是我御仙门能够稳立于天下之间的根基。现如今御仙门风雨飘摇,内乱不断,我御仙门不能失去他。” 听到云姬所言的青阳以及一众御仙门的侍卫都是面带惭愧与痛苦,青阳更是悲痛欲绝,苦不堪言。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沙哑笑声从刺客首领的口中发出,他说道:“都说,天玄帝尊的第九个女儿最为假慈悲,今日一见当真是胡言乱语!” 刺客首领这一番尚未说完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毕竟能够不顾自身性命去救别人的人,又怎么会是假慈悲,为此,甚至更有人觉得,这刺客的刺杀或许存有隐情。 猜测终归是猜测,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刺客接下来的话又让场面中的氛围瞬间跌到了冰点,他说道:“我看你并不是假慈悲,而是愚蠢。” 第五章救人 情况的发展让首当其冲的云姬大为惊惧,但稍有退缩的她在看到已然伤痕累累的青阳圣尊与一众侍卫时,不禁又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不管天下的人的怎么说我,也不管你怎么说我,总而言之,如果你的目的是我,那就请你放过青阳圣尊以及我的护卫。” 又是一阵沙哑而阴狠的笑声自刺客首领的口中发出,侧了侧身子的他走到了一旁,背对着云姬冷声说道:“这天下人究竟是怎么说你的,由不得你不在乎。毕竟仙法门与仙剑门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围绕着争夺尊位的圣子展开的,而你,这个被天玄帝尊所收养的义女竟然可以无耻到以天下大义为旗号,大张旗鼓的收拢人心,视仙剑门与仙法门的尊严于不顾,更不念及你哥哥的利益,难道你还想篡位不成?” “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样子。”云姬被刺客首领的话给刺激的很是委屈,当即反驳了刺客首领的话。 但云姬的反驳自然没有得到刺客首领的在乎,他又说道:“简直是笑话,这天下但凡有耳目的人有谁不知道,你自恃为御仙门第九圣女,趁着仙剑门与仙法门之间的内斗,伺机韬光养晦,笼络各地修行高手驭为己用,更将你大哥,也就是本该继任天玄帝尊之位的玄清圣子的手下换去大半,并且,现在的你联姻于仙法门掌教之子闻千应。” 一语还未说完的刺客首领当即又发出了一阵悲怆的笑声,继续说道:“可天下谁人不知,仙法门运用自己在天玄界处理矛盾冲突的职务之便收拢各地人心,将天玄界的大多数能人悉数收入麾下,运用的手法与你所用的手法可谓是如出一辙,如此,难道你还说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吗?” 将话说完的刺客首领随即猛然转身,将手中的仙剑指向了云姬的面门,声势之猛让周围的土地都拔出了一道道的土柱,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冒出了一阵阵的冷汗。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听到刺客首领所言的云姬终于不堪污蔑,当即为自己辩解出声,然则,她的话终归如同秋风中的那片飘落的树叶,卑微又无助。 此时,亲眼目睹事情所有经过的云风已经有些云里雾里了,极为无奈的他受限于灵心与刑风,也只好再度压制下了自己的忧虑,继续看向了事态的进展,以图能够知晓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 刺客首领在看到云姬那毫不示弱与动摇的焦急面容后,再度大笑了一声,以充满质疑的口吻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被人歪曲事实的云姬当然不堪受辱,她说道:“首先,你说仙法门偷换了我御仙门的脊梁,这点我并不否认,但是你说我偷换了脊梁,那就是大错特错。” “哦?”刺客首领在听到云姬的话后显得有些疑惑。 “是仙法门换人在先。我之所以换人,也是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目的是为了巩固我大哥玄清圣子的地位,好让他不至于无人可用,落成个被人架空的摆设。至于我联姻于闻千应,也是因为我受到了仙法门以我无法修仙而寿命短暂的理由所要挟,摆下了比武招亲这设计天下有德之士的鸿门宴,毕竟拳脚无眼,伤人害人无法保证,以至于我不得不以看上闻千应为由来避免这一场本就会演变成暗杀比斗的比武招亲,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姬的一番肺腑之言可谓是丝毫没有做作的意思,充满着不甘的她不禁潸然泪下,让包括所有的刺客在内,都不觉生出了恻隐之心,甚至连身处山峰之上的刑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弟,你想干什么?”察觉到刑风异样的灵心微微蹙了下眉头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我说,我想要将云姬救下,你会拦着我吗?”仍旧观望着战局的刑风傲然而立,满是严肃之态的他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灵心毕竟是聪慧之人,刑风所看到的情形她自然也都看到了眼里,所以谁正谁邪她可谓是了然于心,但是仍旧有些犹豫的她却并不能够完全认同于刑风的做法,她说道:“师弟,这天下之大,不外乎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间,究竟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并且又会有多少个敌人,多少个朋友,你我都尚且不能确定,若是一意孤行,只身深入,无异于将自身孤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意气用事才好。” 听过灵心所言的刑风当即轻笑一声,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决绝的他傲然说道:“人既无过,何有不救之理,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完全明了之后再去动手,那该需要多少的年岁。” 一语道完的刑风将目光转向了灵心,并在与察觉到他举动的灵心四目交汇在一起后坚定的说道:“云姬本是佳人,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你我之间尚且存在着比试的关系,但你我皆是救人救世的修仙之人,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刑风的一席话让了然岁月无情的红粉佳人——灵心身有感触,稍作思量的她将目光看向了虽无修为,但仍旧在苦苦支撑着的云姬,终归有所退让,对刑风说道:“你当真决定要入世了吗?” “决定了!” 干净果断的一句话,虽然简单,但却道出了刑风的坚定。下一刻,只见刑风玄力一动,身体已然翩然飘起。 “师兄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云风见刑风要动手,早就想救人的他已然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的着急,当即要求着与刑风一起救人。 怎料,刑风却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云风,不断漂浮升空的他说道:“不必了师弟,这件事情,恐怕你插不了手,你就先看着为兄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吧,等你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动手也不迟。” 话音落下后的刑风可谓是完全准备了就绪,他看着不断变化着的战局,耐心等待着那个最为合适的时机。 战局之中的氛围已然陷入了僵局,迟迟未有动作的刺客首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冷笑了声说道:“狡辩,难道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你嫁给了闻千应,你在玄清圣子手下安插的人手就不会暴露踪迹,甚至被人栽赃陷害吗?更何况,到那个时候的你与你的人集体反叛了玄清圣子,你让玄清圣子又该如何是好?成为被架空的空架子吗?事情如果真的发展成那样,现在的你又凭什么说你不是仙法门的内应?” 刺客首领的一番话让云姬顿觉哑口无言,久久不能回应。而见云姬不言的刺客首领当即冷斥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也没有把握能够控制这场混乱的局面,那还不如让我就此杀了你,伪装一个仙法门杀人拒婚的错觉,让仙法门所伪装出来的良善面庞从此盖上虚伪的阴影。”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感吃惊,就连那些饶是看不透刺客动机的人,也都隐隐猜到,这名刺客的来历,当真非比寻常! 已然做出决定的刺客首领自然也没有了再留手的顾及,杀伐之力倾泻而出的他说道:“并非是我想杀你,只是这一切都是局势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一剑是我毕生所学之中最为厉害的一剑,你死在这一剑之下,今后就算是传扬出去,也不会显得没有脸面。” 轰然一剑,漫天的血光顿如波涛般汹涌奔腾,这直贯云霄的剑气,让周围的虚空都为之凝滞。一剑落下,仿似开山裂海一般的刚硬剑光,夹杂着让所有修为不足之人尽数为之胆裂的强劲,毫不留情的斩向了毫无修为可言的云姬圣女。 就在云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刹那,一道仿似从云霄之外传出的轻狂玄音顿时弥漫在了整个山涧。 “悠悠白云外,逍遥天上仙。放眼尘世间,任我百里巅。” 虽是简单的四句二十字,但这玄音却犹如麻痹人心的闪电一般,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一瞬间都迟滞了下来。 下一刻,只见一道飘逸的白色人影从人群之中一闪而过,就惊觉这已然快要命丧于刺客首领剑下的云姬圣女瞬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轰隆…… 一声撼天震地的炸响,一条仿似沟渠一般的裂缝被虽察觉到变故却已经无力收手的刺客首领活生生从大地之上斩裂了出来,触目惊心的威能,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好有威力的一剑,不错不错,若不是本座闪避的及时,只怕本座与这位如花似玉的倾世美人,都要变的一片血肉模糊了!” 在这一句轻狂的声音之后,又是一声毫无忌惮可言的狂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静立于虚空之上的,怀抱着云姬圣女的刑风,并为这名突然出现的锦衣少年为之惊奇。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躲得开我这最强杀招?” 刺客首领的话语已然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近距离所施展的最强一剑,竟然会有失败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住内心之中的惊诧。 第六章天外仙 怀抱着云姬圣女的刑风是想要回答刺客首领的话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怀中的云姬圣女虽然面容上看起来楚楚可人,但实际上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的贞烈,不等他说话,云姬圣女都已经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还不断嚷嚷着:“大胆,我你都敢轻薄,还不快将我放下!” 想要救云姬的刑风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稍微施加了力道,让几乎没有修为的云姬在他怀里完全动弹不得,之后轻声对云姬说道:“如果你还想活着,那就老老实实别说话。” 话音落下后的刑风见惊讶的云姬果然没有了动劲儿,并很是疑惑的问了他一句:“你当真有办法救我?”之后,就轻笑着将目光再度看向了刺客首领。 “本座,天外仙。”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刺客首领与青阳圣尊虽然也颇为惊讶,但毕竟见多识广的他们在更为冷静的状态里更多的却是感到了莫大的好奇,青阳圣尊说道:“自我们御仙门建派以来的三百年里,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外仙的名号,阁下既然有如此高的修为,想必,定然是新生一代的好手,敢为阁下师承何处?此行前来又究竟意欲何为?” 闻言后的刑风并没有直接回答青阳圣尊的话,轻狂的大笑了一声后,说道:“本座确实是新生一代的好手,只是,若你们想要问我师承何处,只怕我无法回答你们。”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又将目光在云姬圣女的脸上与胸部稍作了一番打量,虽然这一举动让察觉到刑风有些不怀好意的云姬有所挣扎,但她终归不敌刑风的修为,只能静静的观看着刑风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只是,你们既然要问我此行前来的目的,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 刑风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的严肃了起来,毕竟,刑风的目的将决定着他的立场,这关系着云姬圣女安危的敌友关系,自然关系重大。 “本座因为修为上到达了一个瓶颈,所以想要找一名女子帮我突破瓶颈。不知道我这个回答,可还让你们满意啊?” 刑风这仿似完全不合时宜的话,让身在山峰之上有些木讷的云风听起来都觉得有些惊讶与厌恶,就更别提心思敏锐过人的灵心与在场的一众修士了! “什么?本以为你可能是仙法门的走狗,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毫不入流的采花贼,当真是自己找死。” 愤恨的刺客首领当即一声暴喝,提剑就飞向了冷眼观望着全场变化的刑风。 刑风的嘴角当即勾出了一抹冷笑,玄力运转之间,腰间的仙剑顿时犹如游龙一般,回旋飘转而出,只是一个分化,便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在其身后形成了一对由剑气凝化而成的恢弘双翼。扇合之间,万千的剑气就如同洪流般奔涌而出,将刺客首领力压而下,最后更是凝聚出了一道长达十丈的巨型剑气,凌空一剑斩向了已然口吐鲜血的刺客首领。 “不要杀他!” 青阳与云姬几乎同时开口,惊呼之声让刑风也是微微蹙了下眉头,因为一直关注着战况的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名刺客毕竟不是普通人,所以言语之下也略微收了收手中的力道。让这修为毕竟不弱的刺客首领抓准刑风略微收手的瞬间,从剑气的侧面闪避开了这骇人的一剑。 千钧一发,让所有人的心弦都拉到了极致,这一刻的消耗,仿似泄尽了所有的气力一般,让在场的一众修士都现出了疲惫之态。 “罢了!既然本座一招无法了解你们,再出手也显得有些折了我天外仙的脸面。如此,你们都离开吧。” 刑风将话说完后就轻轻的落在了地上,并且转过了身,毫不理会在场众人的情绪,抱着云姬圣女自顾自的走向了无人的道路! “且慢!既然尊驾愿意放我们一行人离去,那还请尊驾将云姬圣女归还,若是如此,我们御仙门定当感激不尽。” 青阳圣尊见刑风愈带云姬离开,当即感到了不妙,慌忙出言阻拦,以期望能够救下云姬。 听到青阳所言的刑风随即停下了脚步,静立在地上的他背对着青阳说道:“本座不是说了吗?本座需要个女人帮我突破修为上的瓶颈,我若是将这女人还给了你们,那谁来帮我突破境界?” “若尊驾需要美女帮你突破修为,只要你能够将云姬圣女归还,那在下以御仙门七圣尊的身份保证,定当为尊驾提供足够的美女,帮尊驾突破境界,如此我们也可化干戈为玉帛,成为朋友,岂不美哉?” 青阳的话让刑风大感意外,见刑风有所异样的云姬也连忙说道:“御仙门美女多不胜数,若你愿意为我与我大哥效力,我保证为你提供足够的美女!” 不得不说,云姬的话让刑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并不理会云姬的他侧过身子大笑了一声,随后将目光看向了青阳,说道:“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细,不但能够救下我怀中的女人,还能够拉我成为你们的助力,实在是精妙的很啊!”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又变的冰冷,他说道:“只不过,你们既然是御仙门的人,为我这个采花贼提供美人以突破境界,难道就不怕别人落下话柄,说你们是奸佞之人吗?” 刑风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大感为难,尤其是刺客首领,更觉得这天外仙非比寻常。 见青阳等人有所犹豫,刑风当即冷笑了一声,说道:“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句话里隐藏着世人尽皆梦寐以求的宝藏,若是能够拿到宝藏,就可一统天下。而我怀里的人,则是拥有着只需交合,就能让人的修为迅速提升的玄阴之体,并且又是御仙门第九圣女,你让我把这么好的钥匙交给你们,这算盘未免打的太精妙了吧!” “什么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我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又是玄阴之体,这跟第九圣女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刺客首领听到刑风的话后大为震撼,将脑海中的所有问题全部倾泻而出,只待刑风能够给出答案。 当然,感到惊讶的人不单单是刺客首领等人,就连身在山峰之上的灵心与云风两人,都感到好一阵的愤恨。 “师姐,为何师兄要把我们门派的考题给说了出去,还说是隐藏有一统天下的宝藏呢?”云风大感困惑,希望得到灵心的回复。 眼中充满着慧光的灵心也是难掩愤恨,她说道:“这混蛋竟然把试题给泄露了出去,只怕是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想找别人来帮他想了!” “哦!”灵心的解释让云风稍感明朗,但总觉得这其中似乎还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被战局当中的变数再度吸引了目光。 “我?采花贼而已!还有,别打扰我采花。”回答了刺客首领所言的刑风当即御剑而起,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云天之外。 “劫持了云姬圣女还想走,休想!” 一声暴喝,青阳与一众侍卫当即御剑急追,不消片刻的功夫,也都消失在了云天之外。 经过好长一番的飞行,怀抱着云姬圣女的刑风也算是找到了一处还算清幽的碧水山涧,一道玄光闪过之后,出现在一块从万丈瀑布顶端凸现而出的青石之上的刑风将云姬放到了地面。 认为刑风是真正采花贼的云姬当然不会完全遂了刑风的意,在她刚一落地,就立刻与刑风拉开了距离,并冷声说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坏我清白,我御仙门一定不会放过你。” 刑风看着眼前这名极为贞烈的柔弱女子,饶有趣味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吓的云姬赶忙向后退去,但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后,修为极为微弱的她因惊恐于过高的高度,一阵腿脚发麻,顿时瘫倒在了青石之上。 云姬的怯弱姿态让刑风好一阵发笑,他侧身对云姬坦然说道:“起来吧,还真当我是采花贼吗?” 看着一本正经的刑风完全没有撒谎之意,云姬也算是勉强稳定了心思,她慢慢起身,然后对刑风说道:“你抓我来,究竟是为了干什么?” 刑风对云姬的回答置以微笑,说道:“还想不明白吗?当然是救你性命了!” 尚且没有整理清楚思绪的云姬有些为难,她看着刑风,再度说道:“你的名字当真是天外仙?这似乎并不是人的姓名!” 就在云姬等待着刑风回话之际,只见一道琉璃月华闪过,两个与刑风身着同样色系云裳的男女出现在了刑风一旁。 “师姐,师弟!” 刑风对灵心稍表了尊敬,尔后又看了眼云风,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们是同门?” 刑风的举动让本就整理不清楚形势的云姬更为惊讶,一个天外仙的修为就足够吓人了,此时竟然又出现了两个,这让她再也按捺不住凌乱的思绪,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慕容云姬,你不必惊慌,我们并不会拿你怎么样!” 灵心的话犹如春风拂柳,让云姬的内心稍微的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第七章源委 看着面前所俏立着的灵心,云姬虽然不知道这神秘女人修为的深浅,但观看其姿容,却有着丝毫不亚于她的美丽,让她不觉间,也完全打消了刑风会非礼她的念头。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她竟是突然升起了一丝落寞之感,这奇怪的感觉,竟是让她比之先前的惶恐更要纠结上不少。 “师兄,你将我们门派的试题给公诸于众,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甚至还骗人说,这试题里面竟然隐藏着一统天下的保障,如此弥天大谎……” 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困惑的云风也顾不上太多,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更在这一语还未说完之后,变的不再顾及的他直言说道:“还恕师弟直言,我觉得这实在是有失人道!” 听到云风想法的刑风稍以现出微笑,说道:“师弟,师姐先前也说过了,这凡尘之事,无外乎尔虞我诈,更何况我这么撒谎,也是为了救下这云姬圣女,又怎么会失了人道呢?” “可是师兄啊,你这么一个谎言下去,只怕不等我们分出高下,这天下就被这句谎言给弄的血雨腥风了,我们又还怎么来救世呢?” 云风可谓是心直口快,说话也没有多少顾虑,他这一言道出,不等刑风回答,倒是等来了俏立在一旁的云姬的欣喜。 云姬说道:“原来三位高人是出门救世的,那太好了,还希望三位能够辅佐我大哥,助他顺利登上帝尊之位。” 听到云姬所言的灵心淡淡的看了云姬一眼,之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帮是一定会帮,不过我们所帮的,不是你大哥,也不是你,而是天下正道,所以你也不用对我们报以太大的希望,因为说不定哪一天让我们发现你大哥或者是你,心存着邪念,只怕我们也会对你们刀兵相向。” 云姬被灵心这么一说,本就修为低微的她多少有些惊悸,但心中并无非分之想的她倒也并不害怕,稍加思量后说道:“我大哥是我父皇,天玄帝尊的长子,按照辈分,他理当继任我父皇的地位,但仙法门却不愿意走世俗常理所公认的道德路线,拥护着拥有更高修为的五哥与六哥,又暗中掌舵换了我天玄界的脊梁,致使我天玄界近年来内乱不断,如此明朗的局面,我想三位高人定然会明辨是非,帮助我大哥的。” “是非如此,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尚且也做不了决定,所以,你且待我们完全看清了局势,再谈帮助也还来的及。” 灵心依旧冷若冰霜,让有些期许的云姬当即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犹豫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刑风又开了口,说道:“师姐,我看这件事情我就听不了你的了。” 刑风的回答让灵心稍感震惊,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是想说,我们之间尚且存在着竞争关系吗?” 刑风并没有否定灵心的话,说道:“正是,所以,我今后想走我自己所选的路,还望师姐体谅。” “既然是这样,那你究竟有什么打算?虽然云姬是玄阴之体不假,但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与玄阴之体交合能够让修为大为提升的说法!”灵心对刑风的做法感到了些许的不解。 灵心的话让身在一旁的云姬感到了惊讶,她说道:“玄阴之体,那究竟是什么?” 不得不说,云姬的说话习惯有些让灵心不适应,但想到她毕竟是第九圣女,身份非同一般,也就没有太过介意云姬的唐突。 好在云姬也并非是蛮不讲理之人,见到氛围有些尴尬的她当即解释道:“哦!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御仙门一直都认为,我是一种无法修炼的体质,所以一直无法对御仙门的内乱产生较为强硬的影响,这一直是我所苦恼的地方,现在既然有幸能够听到高人的看法,还望高人能够助我摆脱困境!” 云姬的解释让灵心多少还是受用的,虽然灵心并没有开口告诉她关于玄阴之体的事情,但是刑风却有几分兴奋的对云姬说道:“你玄阴之体的问题,我或许能够帮你解决,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有没有把握将闻千应的事情给平息掉。” “高人愿意助我?” 刑风的修为云姬是见识过的,更何况刑风既然开口说帮她,那就意味着她无法修炼的问题已然有了被解决的可能,因此云姬变的非常兴奋,更以迫不及待的目光看向了刑风。 老实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憧憬,这种魅力几乎是难以抵挡的,更何况云姬又是一个绝色美人,这苦尽甘来一般的欢喜,让刑风与云风两人都是大为尴尬。 好在两人的定力还算一流,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失态的举动,尔后刑风先是对云姬说道:“我既然救了你,自然就做好了帮你的准备,但是也得看你愿不愿意为此而做出牺牲了!” 云姬在意识到刑风并不是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时,内心也是稍微的产生了些许的动摇,一番思量后的她慎重的说道:“如果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不伦不类的事情,我想,我是愿意做出牺牲的。” “大逆不道的事情姑且谈不上,只是这不伦不类嘛,估计你得好好考虑下了!”刑风说完之后随即以稍感纠结的目光看向了云姬,让云姬不觉间感到了一阵阴寒! “师兄,你不会真的想要跟云姬交合吧,当了这采花贼吧!”见状的云风大感吃惊,然后以极为不愿相信的目光看向了刑风。 “难不成你真的是一个好色的浪子?据我所知,若要破这玄阴之体的禁锢之印,似乎也不需要男女交合啊!”灵心也是大感有趣,打量着刑风的一举一动。并在看到刑风变的有些纠结的面容后,玩味的笑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云姬的美貌,想以破掉玄阴之体的禁锢之印为饵,骗心性纯良的云姬与你交合吧!” “师兄,若是这样的话,可万万不可啊,你这可就偏离了正道,完全步入了邪道了啊!”不等云姬惊骇于刑风的不良动机,云风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善意良言让刑风可谓是大感不适。 百味杂陈的刑风随即解释道:“师弟啊,你这补刀之法是什么时候练的?” 刑风的一句话让玩味十足的灵心可谓是心花怒放,让她代过一脸茫然的云风,开口说道:“我教的,你还满意吗?” 灵心的话让刑风可谓是极为纠结,他尴尬一笑,说道:“师姐真是说笑了。” 这打趣的话说完之后,刑风随即解释说道:“我所说的不伦不类,只是要让云姬扮成我的妻子,仅此而已,并没有要求她真正与我交合!” 刑风的话让云姬与云风两人都是大为吃惊,而心性非同一般的灵心则是莞尔一笑,说道:“原来如此,这倒也符合想要看破红尘情劫的你所该有的做事风格。” “师姐果然心思缜密,师弟佩服!”了然灵心所想的刑风很是礼敬的向灵性拱手行了一礼。 但灵心与刑风这两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让云姬与云风两人听的可谓是云里雾里,不稍片刻,云风就有些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师姐,师兄,你们两个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云姬也是对刑风说道:“你让我假扮你的妻子,这是意欲何为?” “我虽然救了你,但却是以采花贼的名义,你觉得你想要保住你的地位,该怎么做呢?” 刑风的话让云姬感到了为难,因为她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此行之后,究竟该做些什么,所以她一时之间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我带你御剑飞行,用的是我最慢的飞行速度,以青阳的修为,他没理由追不上我,但是他却跟丢了,你觉得原因是什么呢?” 一语点出事态蹊跷的刑风让云姬感到了莫名的震撼。不等她开口,刑风继续说道:“因为青阳想要救你。因为他知道,如果你平安无事,那继续与闻千应联姻的你其结果不但会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还有可能会让视你为心腹的玄清圣子背上离经叛道的污名,毕竟你有换人的先例,栽赃起来并不困难。” “所以,他愿意让你把我抓走,其实是为了保住我的地位?”云姬终归也不是愚笨之人,刑风的一番点拨,让她顿时就醒悟了过来。 “反正,即使你留在青阳的身边,玄清圣子也没理由会放你活路,与其如此,倒还不如保你一命。毕竟,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将你送到了一个好色的**手里,比起死神,当然要好上很多。更何况,我的修为你们也看到了,把你放在我手里,若是有朝一日能将我笼络收买,那也不失为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你该庆幸的是,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而你,也犯不着要死要活的拒绝我!”刑风见云姬已然完全明了了此间的局势,当即轻笑着道出了这其中的因果。 不等云姬完全整理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云风当即向刑风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师兄果然高明,经此一试,不但试出了青阳的忠心,还试出了这些刺客是由玄清圣子派来的,实在了不起!” 此时,一直在旁的灵心在看到云姬仍旧有不解的神色,也是随即开口说道:“她是想借与你有染的关系,打消掉你与闻千应的联姻,前提是这闻千应是真的心术不正!” 第八章仙云宫 灵心的话多少让云姬与云风两人感到了疑惑,稍作斟酌的云姬也在迟疑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可是,你们真的有把握让心术不正的闻千应推掉与我的联姻?” “对啊,师姐,即使这闻千应心术不正,也没理由会推掉与云姬的婚事啊!再说,这既能够挑拨云姬与玄清圣子的关系,又能够完全架空玄清圣子并让玄清圣子产生信任危机,对于如此明智的手段,我实在想不出仙法门会有拒绝的理由!” 云风的内心想法总的来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身为当事人的云姬也是这么想的,可灵心与刑风两人却持立着不同的见解。 有些无奈的灵心对云风说道:“师弟,你这未开的心窍倒也确实磨人。如果你真的想不通,那就静静观望一下事态的进展吧!” 云风虽然还想问出心中的疑惑,但看到灵心已经无意再回答他的问题,也就只好打消了心中的愁绪,转而看向了已然有所动作的刑风。 只是,这刑风做事倒也确实雷厉风行,一本正经的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对着云姬说道:“圣女,如果你没有意见,那今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有染的关系,还望圣女见谅。” 不得不说,让一个对贞洁极为在意的女性突然蒙上一层被人玷污的臭名,着实不是一件让其感到舒服的事情,更何况云姬身份高贵,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整个天下的关注,这突然被一个“采花贼”给玷污了名声,那岂不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再详细的斟酌一下比较好,如果你让我这么一个圣女变成了一个人见人骂的下贱之人,那我今后就别提在别人面前立足了,就是连基本的尊严恐怕都没有了!” 了然此事的结果并不乐观,云姬理所当然的表现出了拒绝的姿态。但是,刑风的神智终归不比寻常,他对云姬的拒绝倒也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圣女,我想你可能有些事情并没有想的太明白。” 听到刑风这出乎意料的话后,云姬有些吃惊的看着刑风,尔后思量了片刻却仍旧一无所获的她当即问道:“你想说什么?” 刑风见云姬已然升起了兴趣,随即说道:“现如今玄清圣子已然是仙法门的首要攻击目标,如果这个时候你闹出了一些丑态,不但可以稍微缓解一下玄清圣子的压力,也可以让我有了介入的理由,让仙法门的人不得不分出一些人手来对付我,如果仙法门居心不良,我们到时候再来一个逐个击破,岂不妙哉!” 刑风的解释让云姬颇为动心,虽然她仍旧无法释怀自己的贞洁,但是想到大局,也不得不说:“罢了,只要能让我大哥的压力大减,我这点牺牲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事成之后再告示天下,恢复我的名誉就是。” 一语说完的云姬让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理解的认可,但是云姬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刑风,灵心与云风三人都感到了稍微的惊诧。 云姬质疑的问道:“只是,你确定你会帮我而不会帮仙法门吗?关于我名声的大事,我可担心你会毁了我,继而毁了我大哥!” 总的来说,云姬的担忧倒也不无道理,所以刑风,灵心与云风三人也并没有排斥她,而是听着刑风心平气和的解释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如果我要支持仙法门,那在我救你的时候,我就可以将你,甚至青阳,更甚至于身为刺客首领的玄清圣子给击杀,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你怎么知道那名刺客就是我大哥!”云姬对刑风的话大为吃惊! 当然,不单单是云姬,就连云风也是颇感惊讶,在看了一眼表示沉默的灵心后,云风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师兄,你是怎么确定那名刺客就是玄清圣子的,他从头到尾可是连面儿都没露啊!” 云风说完之后突然看到灵心有些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当即感到了有些难堪的他总觉得氛围有些不太对劲儿! 之后就见刑风信誓旦旦的笑着说道:“那当然,为兄的修为可并非是一般人能比的,这点,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云风与云姬两人都感到刑风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时候,灵心突然一语就敲醒了选择深信刑风的云风与云姬,说道:“得了吧,就他还看的出来,云姬相信了也可以理解,毕竟她对刑风并不知根知底。倒是你,云风,我们一直都是同门,并且之前从未沾染过俗世,这玄清圣子到底长什么样子,连我都不知道,你师兄又怎么可能知道的?” 一语说完的灵心见云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后就点出了事情的缘由,说道:“你师兄只不过是旁敲侧击,试探试探罢了!” 被人揭穿了心思的刑风终归还是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有些耐不住这种氛围的他当即选择了转换话题,对同云风一样,有所了然的云姬说道:“怎么样圣女,你可是考虑好了?” 稍作一番思量的云姬看了一眼确实英气十足的刑风,随后便下定了决心,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你身上赌一回吧!也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 见云姬已然应允,刑风也并不客气,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云姬圣女引路,带我们三个人前往你的居处吧,当然,最好是一处能跟仙法门的人遇见的好地方,方便我们试探虚实!” 灵心自然聪慧过人,见事态已然被定下来的她也并没有犹豫的意思,当即要求云姬带她们三人去见仙法门的人。 只是,灵心的做法让刑风多少感到了些许的不解,他问道:“师姐,难道你也决定要帮助云姬吗?” “帮不帮,并不是现在决定的事情,只是,我想跟云风师弟暂时选个住处,以观天下正道的动态,等完全看清了局势后,再来决定帮谁。” 灵心的话可谓让云姬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云姬在想到灵心要选择帮助正道的时候,内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并没有再出现担忧的神态。 一语说完的灵心当然并没有忽略掉云姬的心绪变化,在露出勉强还算满意的神情后,又对刑风说道:“怎么?难道师弟不欢迎我这个师姐以及你的这个师弟去帮你压阵吗?” 不得不说,刑风的脸色多少还是有些为难的,只是,还不等为难的刑风开口,云姬就代刑风说道:“此事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并且我也相信,还未决定帮谁的两位在看清楚局势后,一定会选择帮本就该继承帝尊之位的大哥。” “如此,那就先行谢过云姬圣女的款待了!”云风在见到云姬答应了灵心的要求后,礼貌性的向云姬行了一礼,之后便见刑风运起了玄力,带着云姬慢慢漂浮而起。 灵心与云风也并没有逗留的意思,也随着刑风一并御剑升空,朝着天际的云端,飞行而去。 仙云宫,是座落在仙云山脉上的一座宏伟宫殿,这里是专属于云姬圣女的地方。 从云端俯瞰仙云宫,占地不少于六百里的恢弘宫殿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仙云山脉的山峰之上,并且大殿与大殿的相连之处,有数不尽的浮空天梯,且不时有激流的瀑布悬挂在周围漂浮的浮岛之上,那穿云而出的无尽彩虹,更是为仙云宫增添上了缥缈的华丽绚烂。 飞过环绕在仙云宫周围的云海,云姬一行人很快就落在了仙云宫的入口大门。 “这里有我父亲所设下的御仙剑阵,用来支撑着整个仙云宫的安危,所以到这里之后,你们还是随我步行上去吧,我也好向你们简单介绍下仙云宫的构造,方便你们今后的出行!” 云姬的一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那凭空漂浮而起的浮岛,若没有玄力的支撑,只怕早就会因重力的关系掉落到了地面上去了。所以,灵心,刑风与云风三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句:“那就走吧!”之后,四人就慢慢的朝着仙云宫的最高峰走去。 据云姬的介绍,这仙云宫一共有七脉十六峰,每一峰都有着一个大殿,并且伴有多个辅殿构成,其中,贵为主殿的仙云殿是座立在最高峰的天女峰之上的。而其他的大殿,则都是归属于听从云姬直接调遣的玉剑门修士所清修的地方。 虽然云姬并没有修为,但是云姬在玉剑门当中的地位,却是相当于掌门一般的尊位,可谓是高贵无比。 在天女之外的其它十五峰上,除下清修的玉剑门普通修士外,还分别住着玉剑门的十五位圣使,她们大多为女性,并且都是云姬的心腹,更是负责传授玉剑门修为法门的主要脊梁,地位之尊贵,也是寻常修士所无法比拟的。 行走了好长的一段距离,虽然一路上多有弟子甚至是圣使前来接驾,想要以青鸟座驾载她飞往天女峰,但都被她一一回绝了,并且她拒绝人的理由也丝毫没有避污的意思,相反,她的回答很干脆,那就是:“我要亲自迎接我的夫君!” 只是这仙云宫的天梯确实不是一段能用短字来形容的距离,更何况云姬本就没有多少修为,这还未走多远的路,她也就理所当然的现出了疲惫的姿态。 第九章迎战 刑风终归是一直在关注着云姬,毕竟云姬自踏入这仙云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他在人前的妻子了,这该有的关心总是不该少的。 不等云姬完全露出力乏的姿态,刑风就将一股玄力输到了她的身上,让她顿时有了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而云姬在察觉到刑风正在帮助她时,当即以微笑稍微示意了下这个名义上是自己丈夫的人,然后就又继续朝着天女峰的仙云殿行去。 玄力的加持让她们一行四人步行的进度快上了很多,没过多久,四人就行到了仙云殿后的寝宫——寐仙宫之中。 云姬不愧为御仙门的第九圣女,不但自己能够自成一派,并且就连她下榻的寝宫,也装点的高雅清丽。 这寝宫的构造并非是寻常的厢房,简单的分为书房客房与寝房这基本的三间结构。占据着坐北朝南方向的寐仙宫于北方分为两层,其内部的构造大概以九宫格的区间来进行布局,分别为将书房与客房合为一体的中厅,前厅与南偏厅,以及受光面良好,且摆放着乐器,棋盘与画桌和修为秘籍的左右侧厅,将寐仙宫的正面风光展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这高达将近三丈的寐仙宫中垂挂着将格局划分而开的,隐约透明的珠帘与屏风,不但将寐仙宫中的体积显得开阔惬意,还与那建立在北方屏风,珠帘与精致石柱后的墙壁于隐约之间,巧妙而不失圆润的隔离开了这位处北方后厅与后偏厅的私密地带,既能够圆满了寐仙宫的正面风采,又含蓄的显示了这建立在北方的格局当是云姬休眠的隐私之处! 别致的中厅里倒是不少待客的桌椅,并且只有一级台阶高度差的主座与客座在关系上显得并不是太过生疏,由此不难看出,能够成为这寐仙宫客人的人,若不是云姬的亲属,与必须接见的人,那就定是云姬所信任的人了! 既然入了这寐仙宫,又非是云姬的亲属,那就必然是云姬的客人。所以,深明此理的刑风,灵心与云风三人也就没有在客气,直接走到了客座之上,就着面前的茶几餐桌,在整理了衣襟后,就跪坐在了分别接连为一体的坐垫之上。 只是,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刑风并没有与灵心和云风坐到同一侧,而是坐在了另一侧,且是盘腿而坐,姿态比较随意,并不像灵心与云风那样端庄。 在考虑到刑风现在的身份终归不同于灵心与云风后,云姬三人也就没有太过介意刑风的出格举动。 待四人都坐定之后,刑风先是坚定无比的让云姬辅助自己喝退了寐仙宫中的侍女,在确定了寐仙宫中已经再无外人的情况下,恢复了平和语态的他就开口对云姬说道:“不愧是圣女云姬,这才刚踏入仙云宫,就已经向大多数人告知了我的身份,如果你这仙云宫中若是有仙法门的内应,我想要不了多久,这仙法门的人就会自行前来见你!” 看着刑风将话说完的云姬也是稍加了一番思量,尔后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这种打算。” 一语说完的云姬很快露出了坚定的神态,又道:“不过,真的没想到,你不但修为高绝,就连心思也如此缜密。” “我的心思倒也算不得缜密,不过既然决定要帮你,自然要为你的事情多做一番考虑。” 刑风对云姬的话倒是显得很是严肃,并为自己身前的金玉盏倒入了茶水,只是,还不等他将这茶水倒满,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呼喊声。 “云姬,云姬?大哥我听说你回来了,并且还为我带来了个妹夫,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这道声音很是清亮,显得极为开心与激动,并且从这道声音的自称中,也不难判定此人的身份,定当是玄清圣子无异。 玄清圣子一行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刑风只是满上茶水的功夫,这毫无拘束可言的玄清圣子就如同走过自家门槛一般,大步走进了云姬的寝宫。 观其来人,一共有七人之多。 为首的一人,身着金黑两色的华裳,而其它的三男三女,则各自穿着以灰白色为主,分别以赤橙碧金冰紫为辅色的华裳,并且衣着都是极为紧致。腰间都佩带着仙剑的他们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 为首的玄清圣子倒是还好,其境界与那名刺杀云姬的刺客首领几乎重合,基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断定,刺杀云姬的那名刺客首领,就是玄清圣子本人!这仙门权势争斗的残忍无情,不禁让人感到唏嘘。 至于这其余的六人,则都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并不熟悉。 仔细观望这六人的样貌,几乎都为中老年人的模样,有些泛白的头发虽然带着难以言明的沧桑,但却也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刚毅与**。 不难猜想,这六人,定是与那未出现的青阳所齐名的天玄界七大支柱了! 见玄清圣子大驾,云姬也是不敢怠慢,赶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立而起,走到玄清圣子的身边随即弯身行了一礼,并说道:“恭迎大哥尊驾。” 灵心,云风与刑风三人见状,眉头微蹙之间也现出了些许的踌躇,可彼此相视一眼的他们毕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随即也是起身向玄清圣子拱手行了一礼。 玄清圣子当然也不是愚笨之人,敏锐的他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刑风的身上,并在露出了确信的目光后,又看向了让他感到惊奇的灵心与云风两人身上。 灵心的风韵自是无法言说,虽然只是一个眼神的相向,就已经让玄清圣子的内心泛起了一阵涟漪。 好在玄清圣子的定力还算出众,并没有闹出太过难看的场面。 “云姬,不知道这两位当中,到底谁是我的妹夫啊?还有这位姿色过人的美人,又是谁?并且我看这三人的衣着,似乎是同一个门派吧?但是为兄又想不起来,我们天玄界的门派里,到底是哪个门派,才穿这样的门服啊?” 玄清圣子有些仓促的将目光从灵心的面庞上移开,有些尴尬的他虽然极力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但仍旧无法让人完全不去这么联想。 碍于玄清圣子的面子,众人也不好意思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不得不说,玄清圣子的问题又让云姬感到了好一阵的羞涩,有些忸怩的她将目光看向了刑风,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刑风就抢先说道:“在下天外仙,百里刑风,见过玄清圣子。是天玄界隐世仙门·天门的弟子。这两位是我的师姐弟。” 总的来说,刑风的举动还是挺有礼数的,不但拱手过了礼,态度也很尊敬。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刑风的话刚一说完,那身着赤衣的圣尊就怒上了眉梢,喝道:“好一个采花贼,采花竟然采到了我御仙门圣女的头上,并且还敢大摇大摆的来我御仙门当我御仙门圣女的夫君,今天本座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让玄清与云姬都是大吃了一惊,只是还不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这赤阳圣尊就以玄力唤出了他腰间的暗红仙剑。 眨眼间,只见一道清冷的寒光在闪动的刹那,一道血红色的剑气就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刑风力压而下。 面不改色,气如流水。 就在玄清与六位圣尊都惊讶于刑风的举动时,一道闪耀着白金光芒的浑厚气劲当即从刑风的身体周围喷涌而出,将这一道威能赫赫的剑气挡在了身体之外。 只是,这蕴含着澎湃玄力的两个招式的对撞,难免的爆发出了一阵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运出玄力抵挡的气浪,更让玄清与云姬两人止不住的后退了数步。 两人都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交手之间对玄力的控制都是极有分寸,没有让玄力肆虐破坏,这点,让玄清所带来的六位圣尊都是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情。 “小子,我看你这采花贼倒是有些能耐,只是本座尚且未动全功,这接下来的力道,你可要小心了!” 赤阳圣尊的语态仍旧带着怒火,甚至还隐隐有些不甘,只是反观刑风,仍旧保持着拱手姿态的他随即将双手负到了身后,很是平淡的说道:“既然尊驾执意赐教,那我岂有回绝之礼。” 见刑风这似乎是完全没有将赤阳圣尊放在眼里的举动,让御仙门的圣尊们都是露出了愤怒之态,更让灵心等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神情。 “小子,狂妄也要有个限度!” 又是一声暴喝,赤阳圣尊的力道再度增加,由仙剑所斩出的澎湃剑气也越发的精纯,就连整个大殿,都逐渐渡染上了一层血红色的光芒。 如此威能赫赫的一剑,就是对赤阳圣尊知根知底的人,也都已经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赤阳圣尊已经是动了真格,并且这玄力的精纯程度,也已经达到了他的七层功力。 咔啪…… 一声声接连不断的脆响,刑风以玄力凝聚而出的玄力气劲儿已经逐渐的开裂,并且那不断逼近他身体,甚至有种要将其身体撕裂的剑气更是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只是,固然赤阳圣尊的招式再为强悍,但仍旧不为所动的刑风也只是勾出了一丝冷笑,于是乎,刹那之间的锐利尖啸携带着破空的气劲,在刑风的身体周围不断回旋而出,不稍片刻功夫,那仿似洪流一般的剑气就已经弥漫在了大半个寐仙宫之中。 当啷……啷……啷…… 不绝于耳的剑气碰撞之声可谓是触目惊心,原本在刑风周围所凝化而出的气劲,此刻也都凝化成了剑气,变成了一双合在一起的翅膀,挡在刑风的身前,更随着刑风那慢慢抬起,看向压迫着他的剑气的眼眸猛然舒展而开。 刹那间,如同狂浪般汹涌的气劲顿时将赤阳圣尊的剑气给震的挥散而尽,更将赤阳圣尊的身体给震的接连飞退。 只是,不等惊骇的赤阳圣尊站稳脚步,那奔涌而出的无尽剑气就已经冲到了赤阳的身前,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第十章婚梗 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让赤阳圣尊的眉头也是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内心之中的惊骇可谓是惊涛骇浪。 只是,还未等赤阳圣尊有接下来的动作,身穿冰蓝服装的圣尊就已经如闪电一般的祭出了仙剑。 刹那间,寒芒闪动,威声怒斥:“好个贼人,今天要是让你在我御仙门撒了野,那我御仙门的脸面何在?” 话音方落之际,动手的冰月圣尊就已经将一道威力绝伦的湛蓝剑气将锁定赤阳圣尊的剑气给斩断,随后更是击出了一道蕴含着雷霆之威的十丈剑气攻向了刑风。 若说剑气的威能,刑风自认为自己的剑气并不比冰月圣尊的威力小,但是冰月圣尊所斩出的剑气却不同于刑风的万千剑气,凝实浑厚且集中的威能让刑风那分散而开的剑气一时之间终归有些招架不住,没过多少时间,就被冰月圣尊的剑气给斩掉了大半。 为此,一直站立在原地的刑风终归也是感到了有些按捺不住,猛然抬手之间,就唤出了自己那隐藏于剑鞘之中的仙剑。 剑身明亮,寒光如雪,剑身轻啸之间,隐隐的龙鸣之声便以蓄而不发的姿态煌煌而出,那仿似摄人心魄的龙吟,就犹如那震慑云霄的神雷,让声音涉及到的一切事物,尽皆迟滞。 双翼舒展,剑流回笼,萦绕的剑气只于片刻功夫,就在刑风玄力的操控下,如同巨龙一般的冲向了冰月圣尊所斩出的那道已经有所迟滞的剑气。 见状不妙的赤阳圣尊也是当机立断,提起体内的玄力就推向了冰月圣尊的剑气,如此,以两人加叠在一起的修为,才将刑风那道剑流给完全抵挡住,使得全场之中的斗法陷入到了一段时间内的玄力比拼。 终于,双拳难敌四手,三人双方的交手,于稍许之后出现了结果,最终以各自后退了三步为结尾,宣告了平局的收场。 刑风他们三人的斗法虽然并没有完全施展出招式,但是一招一式之间,却也算是运足了全力,所以各自之间的脸面,也都并不算难看。 让冰月与赤阳都是露出凝重目光的刑风很快收起了仙剑,随后拱手行礼道:“承让!” “好一个天外仙,你的修为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也不枉你口出狂言,敢给自己起一个这么响亮的名号。”赤阳的目光仍旧深沉,脸上对刑风的警戒也是从未消除。 冰月看了眼刑风,见其礼数倒是从未怠慢,心里对刑风的看法倒是稍微有了些许的好转,说道:“年轻人,本座看你年纪轻轻,并且修为也是不俗,可为何非要干这采花贼的勾当?” 不等刑风回答,大殿之外便迅速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玄义圣子,玄信圣子驾到。”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态。 玄清圣子很快冷斥了一声,道:“这两个乱臣贼子,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云姬的消息。” “大哥,切莫冲动,现在还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云姬见玄清圣子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怒火,当即出言提醒。 就在云姬的话刚落下不久,在场的所有人都默认了云姬的话后,就远远的看见有四个人已经大步的走进了寐仙宫中。 为首的两人都是器宇轩昂金装玉裹,腰带华丽佩剑,不难看出,着清雅与沉稳两色的两人当是玄义与玄信两位圣子。 至于这其它的两人,虽然衣着上面同样是锦衣华缎,但是白紫红的装配与手中所持的两尺白玉断罪尺,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且一人满头白发,岁数较大,另一人玉面黑发,道貌岸然,让人不自觉间,就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两人的身上。 “见过玄清大哥!” “卑职仙法门掌教,闻天命,见过玄清圣子,云姬圣女。” “卑职仙法门副掌教,闻千应,见过玄清圣子,云姬圣女,六位仙剑门圣尊。” 四人很有礼数,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在他们四人纷纷拱手行过礼后,玄清也并没有露出他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厌恶,挂着非常和善面容的他当即朗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五弟与六弟,还有仙法门的两位掌教,不知道你们突然前来云姬的居处,是为何事啊?难道也是来看云姬为我带回来的妹夫的?” 玄义与玄信两名圣子在听到玄清的问题后也并没有如寻常的亲兄弟那般以笑脸回应,两人阴沉的面庞让场面的氛围多少有些尴尬。 稍许之后,身为第六圣子的玄信终是看了闻千应一眼,然后对玄清说道:“还请大哥见谅,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千应与云姬之间的联姻一事而来的。” 玄信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到了一阵事态的厚重,神情更是很快变的阴沉严肃,闻千应在看到这种让人感到难堪的氛围后,向玄清拱手行了一礼,之后开口对云姬说道:“云姬,既然你我之间的联姻是你主动向我提出来的,可为何半路又杀出了个夫婿?你让我这仙法门副掌教在今后的岁月里面,该怎么面对天下间的修士呢?” 闻千应的话说的可谓是非常中肯,并且那底气充足却又不失温润的声音倒也不难让人看出,他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但不得不说,云姬这突然悔婚的行为倒也的确让她自己感到了些许的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事情进展的灵心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丝微笑,很有兴致的打量着刑风,其意思让人一目了然,就是想要看看刑风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刑风终归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在察觉到灵心的目光后,脸上多少挂了些黑线,稍做了一番思量,就走到了云姬的身旁,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道:“闻兄弟,这人世间的花朵向来都是先摘的先得才符合礼仪道德,既然这云姬这朵鲜花已经被我摘下,闻兄弟不如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 刑风这番话说的确实有些痞性,但也让闻天命与闻千应感受到了他本性当中岁隐藏的那份桀骜不羁,并且从两人打探的目光中,也不难发现,两人对刑风修为的深浅在做着初步的判断。 “你这采花贼的修为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在老夫的眼中,倒还算不得高明。虽然老夫并不知道你这贼人为何有这么高的修为却还做着这么下贱的勾当,但想必你也有你自己的考量。只是,这天下之间的所有修士都知道我儿千应与云姬圣女将要联姻的事情,但却莫名其妙的被你这贼人给坏了好事,这一来,折了我儿在今后数百年寿命当中的颜面不说,还确确实实的触犯了我御仙门的法令,若你是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仙法门掌教在听到刑风的话后,很快开口对刑风说了一番平稳有力的话,并且,虽然他已经年迈,又是久执刑罚之人,但在他的话语当中却完全听不出有丝毫的杀伐气息,相反,还有些平易近人的感觉。 闻天命的话让人着实有些看不出他的深浅,也让选择站在了云姬一方的刑风暂时性说不出那些敌对的话,所以他也就选择了以平和的口吻说道:“闻掌教,这人世间的事情若是两厢情愿,倒也上不得法令的层面,你久经刑罚,应当明白人不告法不究的法令原则,更何况,云姬圣女身份并非寻常人可比,如果这件事情闹的太僵,只怕会有损云姬圣女的声誉,所以,我还是想请闻掌教高抬贵手,成全我与云姬的名份。” “好一个伶牙俐嘴的采花贼,虽然你的修为确实不简单,但你的素养未免太过低劣,难道云姬圣女的名誉是名誉,而堂堂的仙法门副掌教的名誉,就不是名誉了吗?” 这时,在一旁听着交谈的玄义圣子有些听不下去了,一语说完之后的他当即冷斥了一声,又道:“我看你这贼人是盯上了我妹妹的高贵身份但却又无法修行的先天弱点,才想着在我御仙门捞上点好处吧。” 话音落下的玄义随即又是一声冷斥,在冷冷的看了眼刑风后继续说道:“如果你打的算盘真的是这样,那我御仙门绝对法不留情。” 刑风在看到玄义那坚定的面庞后,了然玄义是话中有话,想要试探他立场的目的后,当即轻笑了一声,婉转的说道:“玄义圣子哪里话,只是我与云姬圣女虽无夫妻之名,却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果圣子不让我与云姬成婚,难道还想让云姬圣女嫁给千应副掌教,让他们两人都背上污名吗?更何况云姬圣女本身就无法修行,寿命又不长久,就算嫁给了千应副掌教,待几十年后粉黛变白骨,又岂不是让千应副掌教孤苦一生吗?” 不得不说,刑风的话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意思,更让闻氏父子与玄义玄信两位圣子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难道,修为已然出神入化的你,就不怕在未来数百年的寿命里孤苦一生?”玄信以有些质疑的目光看着刑风,饶有深意的反问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感到在意的话。 第十一章解释 云姬对玄信所说的话是有些排挤的,因为命数本就是她最为不耻的问题,而身为她六哥的玄信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言她的避讳,致使不等刑风回答就已经无法忍受的她当即开口说道:“玄信圣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的寿元短就不是你妹妹了吗?” 见云姬突然发起了这么大的怒火,玄信也是稍微感到了吃惊,他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云姬,不是六哥不拿你当妹妹,只是,纵然这人仪表堂堂修为不俗,但终归是个采花贼,就让他这么入了我御仙门未免有些不合适,毕竟这人企图不明,是敌是友尚且分不清楚,今后会为我们御仙门带来什么样的声誉也是未知数,介于此,为兄又怎么能够放心的将你交给他呢?” 刑风听了玄信这番将“是敌是友”这四字的声音刻意提高的话后,精明的他当即明了了玄信的用意,知晓玄信确实有意试探他立场的刑风轻笑着再度说道:“怎么?难道玄信圣子就真的想要将云姬圣女嫁给位高权重的千应副掌教,让千应副掌教在未来的几百年里孤苦度日吗?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来替闻副掌教承受这个磨难,对位高权重的你们来说,岂不是更加合适的选择吗?” 不得不说,刑风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惊疑的目光看向了他,但相反的,在听到他这句似有意暗示与玄信是相同立场的伪装话语后,终是让玄义高声朗笑了起来,使得在场的所有人又都将注意力放到了玄义身上。 “你这贼人倒是聪明的很,只是,你这莫名其妙的话倒是有种陷我兄弟两人于不仁不义之地的意思,如果你这贼人是想为我两人设圈套的话,那我大可以告诉你,省省你的那点心思吧。” 玄义的这番表面上义正言辞的话为场面当中的阴沉氛围转移了注意力,也让他接着解释了他们此行前来的意图,让在场的人完全看不出玄信与玄义两人究竟与玄清有什么不合的地方。 他说道:“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千应副掌教与云姬的婚事,并且,出于对妹妹的关心,我们也不想让身为我们妹妹的云姬在终身幸福的事情上烙下污点,可这件事情毕竟是你云姬先提出来的,千应副掌教在当时也并没有反对,甚至还好心的告诉云姬,说在我们御仙门里,也有不少的修士在姿容与修为造诣上面是高于他的,还望云姬妹子好好考虑一下御仙门今后的整体形象,多多为御仙门的尊荣考虑。” 玄义的话多有指责之意,并且将冰冷的目光从云姬的面庞划过后,最终定在了刑风的身上,更借着说话的用意将想要爆发出怒火的云姬给压了下去,继续说道:“但云姬你不但不肯,还执意坚持,说在御仙门当中,没有人能比千应副掌教更适合你,所以,因为你的执着,千应副掌教也不好意思拒绝你,只得答应了你的这满腔热情并告知了天下。可令我们不曾想到的是,你竟然会中途悔婚,还凭空给我们带回来了个妹夫,并且还是一个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采花贼!如此只顾及自己的处事方式,难道你就丝毫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玄义话到此处,脸上已然出现了极为为难的神色,并将目光转到了云姬脸上,又道:“你也知道,你五哥我叫玄义,而千应副掌教又是我的知己好友,你让你哥哥我又怎么对得起德高望重的父亲所为我起的这个名字?” 玄义的这一番话虽然句句刺痛着云姬,但从他的字里行间,却也不曾听的出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所以一时之间,让在场的人倒也无法反驳。 刑风看着一脸愁容的云姬,内心之中多少有些纠结,但已然决定要帮她的刑风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恶劣的氛围里抽身,因为那样实在是让他感到了一种无能的耻辱。 硬着头皮,无意之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灵心正不怀好意的对自己略带看戏般的微笑,内心当中的那股尴尬更是不言而喻。 于是他提了提气,对玄义说道:“圣子,虽然我并没有不尊重女人,但不得不说,你是不是太过高看女人了?” 刑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灵心与云姬这两名绝色美女以及御仙门七圣尊当中的三位女圣尊都感到了好一阵的冰冷,尤其是修为都不能算弱的灵心与这三位圣尊,更是纷纷现出了难掩的愤恨与厌恶的目光,让刑风只感后背好一阵的发凉,但玄义圣子毕竟身在眼前,也只好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不怀好意的五名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一阵没搞明白状况的玄义也是挑了挑眉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刑风。 不得不说,这时的刑风脸上还是有些火辣辣的感觉的,但是碍于他当下的身份,也只好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挺着胸膛说道:“玄义圣子或许久操政务,对女人并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但兄弟我不一样,我可是实打实的红尘浪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据我对女人的了解,这天下间的女人虽然有着不一样的皮囊,但是他们的内心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男人有足够的魅力,这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会主动投怀送抱的。” 刑风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毕竟他们都是人上人,都有着非比寻常的素养,这令人实在难以把持的流氓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尽皆面庞滚烫,尴尬的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对接的话。 刑风见众人不语,有刻意避开灵心目光之意的他将目光当即看向了仙法门掌教闻天命,调侃着说道:“圣子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过来人,毕竟,闻掌教这般样貌的人没有九百岁,也该有八百了!作为过来人的他是完全没有理由不了解女人的!” 这突然杀到仙法门掌教的一语让在场的人都是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毕竟刑风说的话要说是没理,对于一个都活成精了的老人来说倒也不太现实,但要说是有理,堂堂仙法门的掌教又岂能是一个生活混乱的人? “放肆!” 果不其然,这已然有些生气的声音很快就从闻天命的口中发出,而紧随其后的话语,也是脱口而出:“老夫在御仙门乃是天字辈尊位,又岂能容你这小辈随意泼脏话。至于这女人一事,老夫专心修仙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了,所以这种红尘当中的情缘现如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格与色彩,老夫也不便评论,只是这贞洁一事,当是不能有所更改,所以,这一方面的细节,还当是你们年轻人最为了解了!” 闻天命的话说的倒是非常的在理,但是这话毕竟是从口中说出来的,是不是照应着他的内心,只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因为碍于对方的身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各自的神态,倒是各有千秋,让人看了之后还真以为是一张百脸谱,简直滑稽到了不能再滑稽的地步! 刑风见场面的氛围多有转变,内心之中倒是乐开了花,他对玄义继续说道:“既然天命老前辈都说他不了解了,那圣子自然需要相信我这一个有经验的人了,毕竟术业有专攻,学业无前后,达者可称师。” 一语说完的刑风看着怪异表情更为浓烈的众人当即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女人的心思就好比是翻书,变脸是非常的快的,所以,在她们看到更加让他们中意的男人后,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什么?” “你这是在说,本座的魅力还不及你一个采花贼?” 刑风的话才刚一说完,云姬与闻千应两人都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纷纷暴露出了讨厌与反感的神态,更是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怪异的目光看向了刑风。 面对周围所有人的质疑,刑风也是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微微瞄了眼有些幸灾乐祸的灵心,本就让他感到尴尬的情景一时之间更为尴尬。 好在刑风的智力也是非常灵光的,念头转动了一下后,就来了应接的方法,继续硬着头皮说道:“这个,这个,或许千应副掌教也不太了解女人,其实女人是并太喜欢做事一板一眼,过于沉闷的男人的,千应副掌教久于法令,当然就显得太过中庸,其实就女人的性格来说,还都是比较喜欢有些情调的男人的!”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刑风的辩解后,几乎所有的人仍旧是厌恶的,身为当事人的闻千应就更加无法忍受了,他当即冷斥了一声,说道:“你这还是在说,本座的魅力不如你了?” “哪里哪里,千应副掌教在执法上面的魅力,在下当是自愧不如!”刑风见闻千应已经现出了反感之态,当即也是示了下软。 也正是因为刑风的示软,终使得周围的氛围再度显得宽松了起来,让表示静默的闻千应暂时没有再质问他什么。 但婚姻的事情终归是被刑风捷足先登,脸面受损已然成为了现实,若说闻千应完全不去追究,也是不太合理的,所以,场面还没有宽松多久,闻千应就不愿再理会刑风,转言对云姬说道:“云姬,虽然我并不喜欢这采花贼,但若是你真的喜欢他,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做追究,毕竟这关乎你的贞洁与幸福,但你我的婚事毕竟被这采花贼给搅的一锅腥,虽然你我脸面事小,但御仙门的体面事大,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 第十二章提议 闻千应的话刚一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对闻千应都生起了一份敬意,毕竟闻千应的所言所行都是句句在理,并且他所站立的角度,看起来也都是在为大局着想。 但是,这虽然看似是良言的一句话,却让暗自确立了立场的所有人都为云姬的回答感到了些许的期待。毕竟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若是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就比如现在的云姬,如果她要是承认了闻千应的说法,那她在这件婚姻的事情上,就很有可能陷入到了一个胡搅蛮缠,让人嫌恶的污名之中,最终甚至会很有可能导致她在权势上的人心丧失! 当然,面对当下的情况而言,对于尚且看不清楚立场,各自都仿似披着伪善面具的所有人来说,云姬可能背上的污名究竟会不会真的影响到她在权势上的凝聚力,倒也还没有完全达到上纲上线,严肃对待的地步,毕竟,这还只是一个不能被确定的结果。 然而,就算这件事情往小的来说,那它也是一个影响着人清誉的问题,所谓树要皮人要脸,若是云姬的回答连脸都不顾了,那她的污名就真的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权势了! 事情的连带关系是不能够让人感到轻松的,所以,有些茫然的云姬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完全回答闻千应的问题,但是闻千应毕竟已经将话给说出来了,云姬若是不回答,也显然有些不妥当。 为了缓解场面上的冷滞,云姬也是选择了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那就是她迈开了莲花步,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又重新返回到了刑风的身前。 这看似简单的一个过程,却已经让云姬在无声无息之间想好了针对的话语,她说道:“总的来说,刑风这个人修为并不差,我很中意,并且他的样貌与气质皆是一流,就是比之你闻千应,我想也不遑多让。” 云姬的这一句话语落下,几乎让在场的人可以肯定,云姬对刑风这个“郎君”还算是满意的,但是,还不等这个念想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确立下来,云姬接下来的话就又让他们现出了疑惑的神色,她说道:“只是,你说他出身低微是个采花贼,这点倒也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他毕竟已经跟我有了肌肤之亲,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点我暂时也就认了。只是,我作为御仙门的第九圣女,高贵的身份也确实象征着御仙门的尊严,所以,我的夫君也必须是一个能够号令一方,独当一面的人,至于这件事情究竟应该当如何处理,我也特别想知道我这还未完全落实的夫君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得不说,虽然云姬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但她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她感到明智,毕竟,知道内幕的灵心,云风都知道刑风是自己以采花贼的身份掳走云姬的,那么这种情况对于刑风来说,想必已然是有所预料的了,如若不然,云姬的话也说的非常清楚,刑风这未落实的夫君也就不用再落实了! 于是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片刻之间就将注意力再度放到了刑风的身上。 若说刑风没有压力,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场的人都非愚笨之人。 不过,好在刑风的准备倒也确实存在,所以不稍片刻的功夫,稍微蹙了下眉头的刑风在看了眼有些玩味的灵心以及一脸担忧的云风后,终是强忍着尴尬说道:“首先,我倒是认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浪迹江湖的过程中稍稍有些不雅的身份,倒也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毕竟这天下之事,大多身不由己,更何况身为一个男人,身上多有伤疤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毕竟这天下之间所有的隐忍与道德,都是在看清了世俗的丑陋之后,才能够愈发的凸显出它本质的光辉。虽然我曾是一个采花贼,但在遇到云姬圣女之后,我才发现了这人世间的真爱原来是那么的美好,我希望有一个安定的地方去与我爱着的人长相厮守,直至白头,所以,我若是真的能够与云姬圣女完婚,我必然会摒弃掉曾经的陋习,好好捍卫御仙门的尊严,因此,我婚后究竟是不是还会出格,我想你们根本没必要再担心。” 刑风的一番话说的倒是非常迷人,也非常的震撼云姬的内心,但他的话毕竟还是没有完全回答出云姬与闻千应所关心的所有问题,所以,稍微停顿了一下的刑风对闻千应继续说道:“我知道千应副掌教此行前来是奔着你与云姬圣女之间的婚事来的,并且从你的话中也不难听出,这关乎御仙门与你们两人之间声誉的事情,你确实是在为御仙门以及云姬圣女的利益在着想,甚至把自己的声誉放到了末位,这点,我非常钦佩。” 话音落定,刑风当即对闻千应拱手行了一礼,让闻千应有种清高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闻千应来说,倒也非常受用,并且很是坚定的回道:“身为仙法门的副掌教,当是以爱人为先,所谓我爱人人,人人才能爱我,以德服人,是我们的立足之本,我也只是做了我的本分之事而已,所以,推己及人,我希望你们也能够为我考虑一下,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面对闻千应这有些无懈可击的话,刑风随即笑了一声后,说道:“当然,千应副掌教能够以爱行天下,当是天下之福音,心境之高,让我更为钦佩。” 一语落下的刑风随后蹙了蹙眉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这人世间的缘分真的很难说,所谓因缘天注定,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既然云姬圣女与我的关系比千应副掌教要快上一些,那自然也是上苍的意思,我们都已经无法更改,所以是非对错,你,我,都没有错。” 刑风的这一番话说的很坚定,并且在确定你我二字时,还特意加重了口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佩服起刑风的处事不惊。 当然,刑风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很快又开了口,说道:“我知道,云姬圣女的婚事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不能够合理有效的维护好御仙门的尊严,以及千应副掌教还有云姬圣女的尊严一事,那这件事情显然就不会得到圆满的结局。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把天下间所有想要娶云姬圣女的修士都集中起来,来一场比武招亲,不知道是否能够令千应副掌教感到满意呢?” 听到刑风这完全出人意料的回答,一直在旁观望的玄清圣子有些奈不住了,说道:“好你个天外仙,难道你不知道拳脚无眼吗?云姬这是要办喜事,你怎么能够让她的婚姻染上鲜血呢?更何况云姬本就是一个修为不高的女人,若你用比武招亲的方法为她招来了一个不知廉耻的人,那她今后的幸福该如何是好?更何况云姬已经跟你有肌肤之亲,若你在比试中败了下来,那她岂不是要坏了她自己的贞洁,跟别人成亲吗?”将话语说到此处的玄清圣子已经怒不可遏,愤愤然的他又道:“你这是要存心挑战道德底线,跟我御仙门做对是吗?” 经历过刺杀云姬一事的刑风,灵心以及云风,尤其是云姬的心里都是非常的清楚,玄清之所以这样说,其用意非常明显,那就是担心他的人会因为比武的关系而有过大的损失,毕竟失败的连带的关系,是一件不容忽视的问题,尤其是对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尤为严重。 更何况刑风既然是要决定来帮助云姬的,那他本就应该全力去制止这场武比,可是现在的他却反其道而行,主动提出了这最让人忌讳的武比,其用意简直就跟投敌没有多大区别。因此,不单单是玄清圣子,就连云姬与七圣尊也都逐渐的开始忍耐不住。 面对此情此景,与刑风交过手,深知刑风实力不同一般的的赤阳与冰月在彼此相视了一眼后,纷纷说道: “刑风,你主动提出来武比,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打算呢?” “难道你就真的不担心,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从而毁了云姬的贞洁吗?” 刑风在听到赤阳与冰月的话后,随即轻笑了声,隐约看了眼玄清圣子的刑风轻描淡写的说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法,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宝藏的事情吧!” 刑风此言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现出了凝重与疑惑的神色,更让玄清有种不知道该不该制止刑风的感觉,只能任由刑风继续将事情进行下去。 身为刑风同门师弟的云风出于立场的不同,更想要上前阻止刑风,不想让刑风将天门的试题给泄露出去,但是还没等他动作,俏立在他身旁的灵心就伸手挡住了他的举动,并轻声对云风说:“我们既然入了红尘,那就各有各的处事方法,你最好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可是师姐,那可是我门的试题,且不说泄露的感觉确实不好,师兄这岂不是在愚弄世人吗?”云风的担忧很是明显,但是他的情绪却终归没能影响到灵心的心绪。 依旧平静的灵心在见到云风已然止住了动作,收回手去的灵心很快就将目光看向了刑风,说道:“刑风的修为与心智已经远超了我的估计,以他的能为,我想他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你我既然选择了暂不涉世,那也就不要影响到刑风,静观其变就好。” 灵心的回避让云风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说不出话,但灵心的话却又句句在理,让云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终归没有违背灵心的意思,也选择了将目光看向了刑风,期待着刑风接下来的举动。 第十三章敲定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并不是刑风,而是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一众人里的仙法门掌教闻天命。 “宝藏?本座掌管仙法门三百年,还从来没听人说过什么宝藏的事情,你这小子究竟想说些什么呢?它又跟这场婚事的风波又有什么关系?” 闻天命的话让早就想说出后话的刑风当即轻笑了一声,随后他当即开口说道:“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大的很,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语说完的刑风正了正态度,又继续说道:“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是近期流传在天下间的一句秘语,并且从我辗转江湖多年所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是一句通往一处名为玄天幻境的密匙,而这玄天幻境里,拥有着天下间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修仙秘法,据传,得此秘法者,就可拥有号令天下的能力,并且还可以得道羽化,飞升至仙界,成为真正的仙人。” 听到刑风所言的闻天命当即发出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轻笑,随后说道:“这怎么可能?天玄界成立至今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的得道飞升,虽然你修为不弱,但你终归是混迹在红尘俗世当中的浪子,难免会轻信一些谣言,更何况这种光怪陆离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具体可考的根据,充其量就是一些江湖骗子所编造出来的流言蜚语以图哗众取宠,又何必太过认真呢?” 见闻天命的脸上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刑风随即露出了极为遗憾的神情,之后说道:“我虽为红尘浪子不假,但俗世当中的谣传要想瞒过我的理解,倒也绝非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的修为经验告诉我,这流传在红尘俗世当中的传言倒也绝非都是空穴来风,只是因为我们无法对这些事情拥有着绝对有力的根据而判定其为无理取闹,更何况这句秘语当中所蕴含的深意也绝非随便的江湖骗子所能够编造的出来,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倒不如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倒是最好不过。” 刑风的一番话语过后,场面当中的氛围一时之间变的凝重了起来,只是,这氛围的改变倒也并非是纯粹的因为这宝藏的事情,大多的原因,倒是因为在场的人里都有些看不懂了眼前的刑风。 稍许之后,闻天命对刑风说道:“你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修为却是远非寻常人可比,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若是我们凡事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处理问题,那还不等我们把事情都处理好,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就能够把我们的生活节奏给乱的一塌糊涂,又何谈做事井井有条,所以,依照本座的观点来看,有时候放下警惕,倒是远比提高警惕要来的有用。” 闻天命终归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人,八百多年的修为与心智终归不是靠着偷奸耍滑所吹捧出来的,他这看似随便的一语,倒也着实蕴含着极高的心境,再加上他那高深莫测的修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确实让人不能小觑。 不得不说,闻天命的回答让刑风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在他的脸上倒也并没有现出太多的失落,很快的,他又提起自信对闻天命说道:“闻掌教的修为才是让在下钦佩,只是,要想完全解决千应副掌教与云姬圣女的尊严问题,那就必须要有服众的理由,更何况千应副掌教与云姬圣女的尊严与御仙门的尊严相并存,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去堵住世人的嘴,只怕会有失御仙门的号召力。” “哦?”闻天命在听到刑风的话后不免露出了惊疑的态度,眼眸之中除下拥有着对刑风的欣赏之外,还有着一层隐隐约约的神秘。 稍许之后,在在场的众人都想知道刑风的想法时,闻天命随即道出了所有人的心中所想,说道:“若不是你自曝自己是一个采花贼,就算是以本座的眼光来审阅你的言行举止,也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身份真的会是一个浪迹在俗世当中的采花大盗。”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当即又以凝重的目光审视了刑风一眼,之后他在轻轻的捋了捋胡须之后又道:“本座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办法来合理的解决这件婚姻上的矛盾。” 闻天命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将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刑风,毕竟闻天命在御仙门当中的地位可谓是尊贵无比,既然他都已经放话说刑风并非寻常修士可比,那眼前的刑风所蕴含的分量,当是重上了不少。 荣辱不惊,依旧淡然处之的刑风不假思索的说道:“想要堵住世人的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知道,在公平的环境下,是他们的技不如人而失去了所本该拥有的机会,所以,若想让千应副掌教与云姬圣女的尊严以至于御仙门的尊严得以保证,最良好的方法莫过于让天下间所有不服的修士前来参加这场相亲比试,到那个时候,大浪淘沙之下,想必天下间所有不服的修士在行为上都会变的乖巧。” 听到刑风所言的闻千应当即就现出了不悦的神情,他有些不屑的说道:“所以你想说,你想要借用这玄天幻境的传言来吸引天下间所有不服之人的注意,从而增加他们前来参加这场相亲比试的欲望吗?”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也不等刑风接话,当即又道:“我想先前冰月圣尊的话你也是有听到的,难道你真的以为,单凭你自己的修为,足以压制住这天下间所有居心不良之人的躁动吗?” 闻千应的话自是有种不能认可的意味充斥在其中,但是刑风倒也不是那种受了刺激就变的暴躁的粗人,相反,面对闻千应的挑衅刑风不但没有暴躁,反而还变得谦虚了起来,他说道:“单凭我一个人的实力,当然是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住这些人的不满情绪的,但是从先前诸位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诸位都是以尊严为重的大人物,更何况千应副掌教与云姬圣女的尊严更牵系着御仙门整体的尊严,可谓是神圣不可侵犯,所以,我的这个计策还需要有劳诸位的鼎立相助,才可以将各位的尊严以及云姬圣女的贞洁得以最高的保全。” 话语说到此处,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明白了刑风的用意,玄义琢磨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你是想说,让我们在比试当中安插上我们的人手,好帮你消减对手吧!” 听到玄义所言的刑风当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说道:“不愧是玄义圣子,在下正是这个意思,还望得到圣子的仗义援手。” 不得不说,刑风说的话倒是确实巧妙,了然玄义重视他的名字,更是一个义字当头的人,所以,以义字为说服之饵的刑风很快就让玄义有了种难以拒绝的感觉。 果不其然,稍有犹豫的玄义在凝重的看了眼刑风之后,终是开口说道:“云姬是我妹妹,身为她哥哥的我自然不会做事不管,这点,你尽管放心。” 刑风在听到玄义的话后当即轻笑了声,说道:“玄义圣子果然重情重义,在下着实倾佩,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被敲定了下来,那就还望玄义圣子多多费心了!” 听到刑风所言的玄义刚想说些什么,身在一旁的云姬当即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说道:“这件事情闹成现在的样子,多是由刑风闹出来的,所以!” 面庞突然现出怒态的云姬在强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后,就将她的那双变的生狠的眼眸看向了刑风,再度说道:“如果你敢在这场比试中败阵,哪怕是发生了那些不可抗拒的意外而让本宫的贞洁与名誉受损,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定要你不得好死。” 云姬的生狠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毕竟云姬的样貌与性格向来温柔,让人也确实没料到她也会拥有这让人感到阴戾的爆发! 好在刑风的心性是极佳的,这突发的变故让他灵机一动,当即对云姬说道:“圣女说的是,只是玄义圣子为人仗义,既然他都说要帮我赢得比试,想必那些不可控的意外还是不需要太过忌惮的。” 刑风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了玄清,这让玄清圣子感到很尴尬,当即说道:“既然玄义都鼎力相助了,身为云姬大哥的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当是加派人手护佑刑风安全的赢得比试,并且,我想天命伯父与六弟也是会鼎立相助的吧!” 玄清的话在落下之后,闻天命与玄信两人也都很快给出了答复,相继说道: “本座看此子是一个可造之才,既然此子有心解决这件婚事上的矛盾,本座自然也想在此子身上赌上一赌!” “这点还请大哥放心!自当全力以赴!” 见事情已经被决定了下来,面色露出疲惫之态的云姬不等刑风做出表态,当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敲定,那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们了,可惜我只是一介卑微的女流,这件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已经让我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还请天命伯父,三位哥哥,还有七位圣尊能够体谅我的任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在场之人见云姬已然弯腿行了一礼,倒也都是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在相继向云姬道出了:“既然如此,九妹好生休息,我等先行离去!”之类的话后,就纷纷离开了寐仙宫,当然,除下闻天命、玄义、玄信以及闻千应在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多看了眼灵心与云风之外,倒也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 于是,寐仙宫中很快又重新回到了云姬、刑风、灵心与云风的四人状态。 第十四章用意 寐仙宫中的光景在一段时间里面都是沉寂的状态,灵心、云风还有刑风三人也都在三位圣子、闻氏父子以及七圣尊离开后,分别被派送到了各自休息的厢房之中,虽然这厢房之内的装饰并不比云姬的寐仙宫来的典雅高贵,但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为此,灵心、云风与刑风三人还以有利悟道、修行、思考为理由,特意要求了云姬将厢房当中的装饰给稍微做了下修改,变成了一处处皆以清新自然为主调的休憩之地。 云姬对刑风三人的要求还是乐意接受的,也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改动究竟是不是太过奢侈与劳人伤财,从这点不难看出,云姬对刑风还是相当支持的。 回到休憩之处的云风并没有急着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而是怀着难以释怀的心绪走到了灵心的房间,并在受到灵心的同意后,与灵心相对坐到了灵心的客房之中。 最先开口的,是端正的跪坐在自己茶几面前,清雅的为自己倒着茶水的灵心,她说道:“师弟,你此行前来,可还是不满意你刑风师兄将我天门试题为钓饵,蒙骗世间修士的事情?” 同样端正的跪坐在自己茶几面前的云风见灵心已然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也就不再有丝毫的掩饰,说道:“师姐不愧是我天门中首屈一指的天纵之人,我的来意果然瞒不过师姐。” 一语说完的云风很快变的严肃了起来,他继续说道:“还请师姐恕我直言,师弟认为,修仙练道本就是为了普渡众生,又怎么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虽然刑风师兄的所作所为乍眼一看确实是为了救助云姬,但是在我看来,这闻千应也并非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刑风师兄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人,而诓骗天下之人呢?更何况我们天门的试题当是我天门隐私,理应由我天门之人来解,又何须闹的漫天风雨呢?” 听到云风这乍听起来确实在理的疑虑,眼眸之中泛起些许涟漪的灵心在将盛放着茶水的玉壶放好之后,对云风说道:“师弟所言倒也并不为过,只是刑风先前也已经说过,非常时期用非常法,更何况我先前也已经说过,我们既然入了这红尘,除下是同门之外,尚且还存在着竞争的关系,他的做法总的来说,是暂且还是旁观者身份的我们所没有理由去干预的,这点,我想你当是可以想的明白才是。” 云风虽然对灵心的回答也报以认可的态度,但是他的内心之中却不知为何,还是有种难以释怀的躁动,纠结了稍许之后仍旧说道:“可是师姐,可我真的不知为何,就是不能坦然的去面对刑风师兄的做法。” 听到云风的话后,灵心露出了一道极为美艳的微笑,让云风不觉间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只是发出此等魅力的灵心却是不以为意,依旧平心静气的说道:“师弟,你这还未开窍的心智倒也确实磨人,既然你还是不能对这件事情释怀,那师姐我就替你缕缕这件事情的深意好了。” 云风对灵心的话感到了好一阵的莫名,但既然灵心说要为他做出解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他也只好继续听着灵心的话。 待到灵心抿了一小口茶水润过嗓子之后,很快就对云风说道:“这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从来都跳不开一个利字,尤其是权贵之人,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温文尔雅,容易赢得别人的信任,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是,越是看不出敌意的人,越是懂得尔虞我诈,让人防不胜防。既然你我已经身入红尘,那就应该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毕竟笑里藏刀的情况还是需要让我们多留出一些心思去戒备的,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是不可无的。” 听到灵心这看似若有似无的说着这些似乎跟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毫不相干的话语,不知为何,云风竟然有种水入旱田的滋润,让他不禁想要迫切的继续听着灵心接下来的话,而这,也使得他当下的神态显得有些有失男性的沉稳,难免让他自己感到了些许的尴尬。 看着云风那聆听的姿态,灵心不禁莞尔一笑,再度说道:“师弟,师尊曾说过,你是转世之躯,体内所蕴含的造化是寻常人所无法估计的,所以你这有些急切的态度正是你内心之中所本能性的直觉,也可以说是你的天赋,它是引导你前进的方向,也是指引你去接触你真的需要去接触之事物的动力,以使得你可以打通你的先天神识,所以你无须太过抗拒。” 灵心所说的话倒也确实管用,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云风那已现的拘谨态度缓和了大半,让他有些自惭形愧的说道:“多谢师姐提点。” 对于云风的要求,作为师姐的灵心当然是不排斥的,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很快就对云风说道:“关于刑风的这件事情,我想你大可从刑风的利益上进行分析一下,刑风之所以会以我天门的试题为钓饵,其实是因为我天门的试题确实并非寻常人能解的试题,介于人利欲心的驱使,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好事之人,被生活压迫的暴戾之人,以及心存非分之想的邪恶之人往往会选择宁信有不信无的态度而选择拼上一拼,以图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丰厚收货,介于此,刑风若是能够将这些人的不满情绪给挫上一挫,倒确实可以掐掉对这件事情有可能大肆造谣的源头,好从根本上挽救闻千应与云姬两人的声誉,并且还能够让云姬不至于落到被仙法门控制的被动境地。从这点来说,刑风将我天门的试题作为钓饵不但是在救人,还是在探测目前天下之中,究竟蛰伏了多少的暴动之徒,从而也可为将来控制暴乱限定出明确的方向,不至于沦落到像无头苍蝇一般横冲乱撞的被动境地,如此行径,倒也可以称之为普渡众生的明智之举。” 一语说完的灵心眼眸之中很快露出了深邃的光芒,随即她又对仔细的对听着她说话的云风继续开口说道:“刑风在仙法门掌教等人离开之际与云姬配合所说出的拉拢仙法门掌教与玄义玄信两名圣子的话,其实用意还是颇深的。” 灵心在叙述了刑风的做法之后,随后也是露出了极为肯定的态度,对深思着的云风又道:“其一,刑风这么做是在制衡玄清圣子与玄义玄信圣子之间的矛盾冲突,让他们之间可能在比试当中暗自插入仙剑门与仙法门的人手,意图打压对方势力的手段得到最大限度的限制,毕竟,刑风已经抓住了对方要挽救云姬与闻千应声誉的软肋,从而在人数上有效的遏制住了那些不可控的暗杀现象,毕竟玄清玄义玄信以及仙法门仙剑门的人都是讲究信誉的人,他们既然答应了要护守云姬与闻千应的声誉,就必然不会让刑风在此期间遭受到暗杀;并且刑风这么做也可以将这些暗子提升到为双方所了然的明棋的地步,非常有效的遏制了仙剑门与仙法门于阴暗之中的刀兵相向,也可以从此间要点尝试着看清楚仙法门与仙剑门究竟是谁在暗中使诈,以确定自己正义立场的选择。” 听到灵心所言的云风很快就现出了明朗的神情,感到精妙的他当即说道:“原来如此,虽然相亲比试多有刀剑无眼的现象,但是,如果仙剑门与仙法门将护持刑风师兄的人手给坦白了出来,那刀剑无眼的程度就会得到极大的限制,就算比试当中出现了过于过分的杀伐现象,那这些造成杀伐的对象也可以在事后得到一个有效的调查,以确定这些人的来历与立场,如此做法,倒也确实可以确定仙法门与仙剑门的立场,让他们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暗子同时得到最大限度的限制,并且还可以增加对这些不为人知的暗子的调查力度,更能够确定天下间的暴乱因素,刑风师兄的这一招看似是在违背玄清圣子与云姬圣女的意思,倒不如说,确实是八面玲珑。” 灵心听到云风的感叹后,随即现出微笑的她再度开口说道:“你现在说他八面玲珑,倒也确实还早了点,毕竟刑风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意图!” 灵心的话让云风随即又提起兴致,因为先前从灵心的字里行间听出了她并没有将话说完,所以现在的云风在听到灵心要说她接下来的话时,倒也没有现出太过惊奇的态度,只是颇为期待的等待着灵心接下来的解释,也使得两人的交谈并没有因为心境的差异而出现不太雅观的不协调。 灵心很是清雅的说道:“我们天门的试题确实是有难度的,并且现在的我与刑风也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刑风的另一个意图,就是你也知晓的,与其让自己闷着头苦想,倒不如将这个试题发布出去,引得八方的能人异士都参与进来,最后在将这些答案汇总起来,也胜过自己独自一人冥思苦想来的有效。” 听过灵心进一步解释的云风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稍作思量的他随后开口说道:“原来,刑风师兄的另一个用意,果真是想要借用天下人的头脑来帮助自己思考啊!” 第十五章求助 云风这有些让人感到呆头呆脑的回答引得灵心禁不住轻笑出声。 还没等到灵心完全笑完,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顿时吸引了灵心与云风的注意。 “进来吧!” 灵心看了看房门,在清声说完这句话后,就见推门而入的刑风与云姬在带上房门后很是不见外的站到了灵心与云风的一旁。 见到云姬到来的灵心与云风两人,也都非常礼敬的站起了身,分别向云姬做出了屈身与拱手的行礼之态。 “原来云风师弟也在啊,妙的很,也省得我待会儿再去找你去了!” 刑风这带着欢笑之态的声音让灵心与云风都感到了一种被刑风所感染的轻快之意,当然,进到灵心房门之中的刑风与云姬也没有太过的拘谨,在云姬示意过:“你们都是刑风的同门师姐弟,今后见我不必太过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后,就与刑风以及云风、灵心三人纷纷端坐了下来,以主客之礼面对着面前端坐的灵心。 “师弟,你这会儿不在自己房中休息,来找我所谓何事?并且还就连云姬圣女都亲自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眼眸当中闪烁着慧光的灵心佯作着漫不经心的姿态,看着逐渐变的困扰的刑风与云姬而逐渐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不瞒师姐,其实我此行前来,是希望能够得到师姐与师弟的帮助,好助我更加顺利的赢得这次比试。” 刑风的话有些严肃,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这场武比的担忧,是非常凝重的。 灵心听到刑风的话后也不急于回答刑风的话,稍微现出了苦闷之态的灵心在稍息片刻之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师弟,我与云风师弟在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才是,我们可并没有决定要站到你的立场上帮你做事,毕竟我与云风师弟都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入世的良好时机,心细如你,你应该明白,我跟云风师弟只是暂时住在你这里才是!” 灵心的话很直,也有些伤人,为此,她也有保证将自己的态度尽可能的委婉了很多,虽然她并没有直接拒绝刑风,但是她的意思却很明显,就是不想介入刑风的这场婚比当中。 理所当然的,刑风对灵心的回答似乎也是早有预料,感到苦闷与为难的他倒也并没有失去不慌不慢的沉稳,说道:“师姐的话倒是见外了,正是因为师姐尚且还没有确定立场,所以师弟我才厚着脸皮来请你帮忙,不然的话,我自然也是不敢随意叨扰,打乱师姐做事的步调。所以,关于这件事情,师弟我还是希望师姐能够念在同门的情谊上,帮上师弟一二,也好助我立足。” 听到刑风将话说到这个地步的云风有些沉不住气,因为在他看来,刑风说的话倒是没有任何让他去拒绝的理由,毕竟现在的自身也是有求于刑风的客人,该有的帮忙,自当时不能少的。 于是乎,还不等灵心回答,云风就接过话说道:“师姐,我看刑风师兄说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更何况,你不是也认为,我们与刑风师兄在存在着竞争关系的同时,也同样是同门的关系吗?” 不得不说,云风的话倒确实是让灵心被呛了一下,在有意无意的嗔了眼云风后,稍作思量的灵心小口的抿了一口茶水,对刑风说道:“既然云风师弟为你求情,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说吧,你此行前来是想要我们怎么帮你。” 一语说完的灵心在看到刑风已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笑后,随即又堵了刑风一句,道:“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把我们两人强行的拉到你的立场上。” 心态上确实受到一定打压的刑风当即去了三分释然,随后说道:“这点是自然,其实我想让师姐帮忙的地方就是想要让师姐帮我赢得武比,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非分之想,所以师姐倒也不用太过排斥我。” 看到刑风谦逊的态度,感到非常受用的灵心随即说道:“如此最好,那你就说说吧,具体让我们怎么帮你。” 见灵心已然答应了帮助自己,刑风的心情顿时又恢复到了喜悦的状态,说道:“其实,先前在房中休息的时候,云姬就已经找过我了,她对我说,玄清跟玄义所代表的仙法门已经有过了较为详细的沟通,根据他们下属的建议,这场为云姬圣女所举办的婚姻比试将被确定在一个月之后,而需要测试的内容则被限定在了领导力与武力这两个主要方面上。” 听到刑风将测试的用意给说出来的时候,灵心与云风两人都是不禁一笑,随后云风还打趣的对刑风说道:“师兄啊,这测试的要求依照师弟来看,完全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你又何必太过担忧呢?” 将交谈进行到此处的时候,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云姬突然接过了对话,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太多了。” 不得不说,云姬的这番倒也确实吊起了灵心与云风的好奇,让她们两人都是认真的听着云姬接下来的话。 云姬当然也没有含糊,继续说道:“这场婚比在经过仙剑门与仙法门的一致沟通后,基本上被划分成了三个主要的环节,分别是考验心性的文比,考验领导能力的幻境角逐,还有就是最终的武力比试。若说单要从领导力与武力上的比拼来看,这场比试被限定在幻境角逐以及武比之上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根据闻天命的要求,硬是活生生的在这场比试当中增加了一项心性文比,当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听到云姬的这番讲述后,灵心与云风两人倒也着实吃上了一惊,稍许之后,思量一番的云风率先开口说道:“若说这场文比,应当是这三场比试当中最为轻松的一环,就算刑风师兄在文比上面可能会有所不足,但经过御仙门的调整,刑风师兄要想过了这场为人所看不到细节的比试,当是非常容易才是,又何必担忧呢?” 经过云风所诉说的观点之后,见云姬与刑风两人仍旧一脸为难,灵心随即开口说道:“莫不是,问题出在了这文比的试题上?” 一语直插重点,灵心的话当即引得刑风发出了一声轻叹,云姬见刑风无意回答,就代为说道:“你猜的没错,这场文比的试题是由闻天命亲自命题,并且出的试题极为困难,且有试探刑风立场的意思。” 云姬的话很快让灵心与云风两人都升起了极为强烈的好奇心,之后灵心说道:“不知道这道试题的题目,你们是否已经知道?” 听到灵心所问的云姬毫无隐瞒的当即说道:“题目经过我的调剂已经被我拿到了手里,并且这题目并非是寻常的问题,没有任何文字,仅仅只是神法标志的双仪图,而这问题的答案,闻天命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标准,并且据他所说,这场文比只能由被认定的人才可以通过,并且这些人的答案他都会亲自过目。” 云姬的话刚一说完,原本还是极为好奇的灵心与云风两人顿时都变的沉闷了起来,经过好一番的思量,待灵心将杯中的茶水喝完了之后,随即开口说道:“两位师弟,你们是怎么来看这道题目的?” 灵心的话让刑风与云风两人都是好一番的思量,见刑风久久不愿开口的云风终是受不了了场面的沉重,开口说道:“依照世俗的神法观点来看,这双仪图就是以圆形来表示阴阳对立面的统一体,是天地万物根源的标志,它纳五行而成阴阳,合阴阳而成万物。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可谓是天地万物的合和之象。” 听到云风所言的刑风很快也是升起了一丝的动力,提了提精神说道:“师弟说的没错,清气上浮则为天,浊气下沉则为地,冲气运转则为人,三气交融则为和。但是这张答卷的难点却并不在于我能不能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在于我介入御仙门的立场!” 刑风的话让云风倒是生出了些许的不解,而灵心则对刑风的顾及表现出了理解的神态,她说道:“虽然双仪图蕴含着天地人三位一体的高深寓意,但是着之以心性测试的前提,往往考验的就不再是单纯的答案,而是与领导力相呼应的野心,更何况御仙门中仙剑门与仙法门都有各自的立场,若是着以和字为答案,这看似正确的答案却饱含着为人所耻辱的逆反之心,可谓是大逆不道的答复。毕竟,玄清与玄义、玄信所代表的仙剑门与仙法门是在一个貌合神离的立场上的!” 云姬在听到三人的分析之后,看着刑风的目光多有期待之意,虽然隐约之中也多出了几分让她也无法辨识清楚的心疼,但事态的严重倒也并没有让人对她这暗生出来的情绪予以明确的关注。 不稍片刻,稍有思量的灵心又道:“闻天命用此试题来考验你,很明显是在试探你的修为,并且除下这表面的试探之外,所能够暴露出来的信息还包含着闻天命那不可估测的绝强修为。毕竟他敢出这道题,那就意味着他一定有着高深莫测的独到见解!” 一语说完的灵心很是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刑风,说道:“所以在帮你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师姐很想知道的问题是,如果你真的坚定的选择了与云姬同处在同一立场上,你真的有把握能够击败闻天命吗?” 第十六章答应 灵心的话让刑风不免有些犹豫,从他的神态上面不难看出,他对胜过闻天命的把握并没有多大! 云姬见到此情此景,稍加思量之后说道:“是不是能够胜的过闻天命,我想你也不用有太多的思想包袱,毕竟你既然选择了站在我与大哥的一边,那就意味着在你的背后尚且有仙法门作为你的后盾,所以你并不是孤身奋战。” 听到云姬这极为温柔的解释,刑风那感到压力的身心顿时就放松了不少,他看了眼极为可人的云姬以示感谢之后,就对灵心说道:“师姐,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终归会有办法的,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还望师姐能够出手相助。” 见到刑风已然现出了坚决的神情,灵心也了然,这刑风已然是下定了决心,于是灵心在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后,起身小踱了几步后,说道:“虽然闻天命他们会用权势让你轻而易举的通过心性的测试,但是这涉及立场的问题显然不能够随便回复,更何况你的心性闻天命已经见识过,所以你想要以藏拙的方式渡过这道坎已经不太现实,更何况这心性与领导力相衔接,身为圣女的夫君当需有号令一方以及独当一面的能力,所谓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所以你需要有一个既能够帮你稳定住关系,又不至于落到成为众矢之的的被动情况里的合理答案。” 一语说完后的灵心看了眼面色沉稳的刑风,之后说道:“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神法之中倒也并非只有双仪图拥有着能够包含天地万物的高深寓意,更何况主和的双仪图在划分立场的环境下拥有着对帝位觊觎的野心,所以想要以模棱两可的答复来回答这个问题,倒不如以卍这个符号来回敬双仪图的符号,毕竟题目是标识,如果以文字来对答,反倒是有些不合乎情理。” 听到灵心的回答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只是从刑风的面色上面来看,倒也并没有看出来太过羡慕的崇敬之情,他说道:“师姐以佛界中一方世尊的心印作为回复,倒也确实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虽然我曾想过以无字或者空字来答复,倒也不曾想到师姐的答复竟是更为精妙。” 听到刑风所言的灵心顿时来了兴致,她在仔细的审视了一眼丝毫没有心虚之态的刑风后,说道:“是吗?那师弟具体是怎么想的呢?” 刑风在听到灵心的试探后,也并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在无上正法尊重正教卷中,曾有提及,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当知是人成就第一稀有之法,若尊重弟子。介于正法卷上的内容,倒也完全可以以一心求道的追求来助我回避这觊觎帝位的问题,并且还不至于造作自己的心境造化。” 灵心见刑风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做作,脸上倒也现出了释然的神情,随后很是坚定的说道:“你说的很对,若世界实有,即是一合相,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所谓法即非法,无我、无人、无众生寿者,如此,修一切善法,即为无上正等正觉。这个回答确实可以让你避免陷入到那个令人烦闷的被动境地。只是!” 一语还未说完的灵心很快现出了疑惑的神情,再度说道:“既然你已经对这个问题有了较为合乎情理的回复,那你又为何来找我呢?” 听灵心将话语说到此处,刑风终是轻叹了一口气,向灵心很是礼敬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来找师姐除下让师姐帮我端正答复,另一个用意是想让师姐在幻境角逐赛中帮我获得胜利。” 总的来说,灵心对刑风的回答是感到些许的疑惑的,而见到灵心有些不解的云姬则在会意后解释说道:“其实,幻境角逐赛的具体情况,是让参赛者自行选择合适的队友来一并参加这以最终生存下来的一百名幸存者为获胜者的比试。如此,既能够考验参赛者所隐藏的势力,也能够考验参赛者在未来可能展现出的最高领导力。” 灵心的心智自然并非泛泛之辈,看着脸上多有期待之色的云姬,灵心很快就对事情的源委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之后她对云姬说道:“不愧是云姬圣女,能够独自一人号令一方修士的你终归有你不一样的地方,你之所以让刑风来请我们相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试探我们的深浅吧!毕竟关系都是相互的!” 看着面色坚定的灵心,没有修为的云姬在气势上倒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她说道:“你要是非要这么认为,我也不想否认什么,只是你们既然是刑风的同门,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刑风在这场比试当中败下阵来吧。” 云姬的话多少让灵心感到了些许的不乐意,可性格清傲且极具素养的她很快就以自身的原则将不和谐的态度压下,随后她对云姬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不想帮我师弟,只是我一介女流,并不想被世俗那看不清的风尘有所波及,更何况刑风既然选择了你们的阵营,难道仙剑门就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来帮他赢得这场比试吗?” 刑风与云姬自然是聪明人,在听过灵心的话后,多少对灵心那抵触的心理有了大致的了解,结合灵心来到仙云宫的目的,刑风当即说道:“师姐,我知道你是出于立场的关系还是不愿意过早的介入尘世,但是这场比试事关我今后在御仙门的名声,若是起步就有所损伤,只怕我今后对云姬的帮助将会受到不少人的磕磕绊绊,而这,也不利于我为师姐试探天下间的格局,难道师姐就真的愿意放过我这么一个良好的信息来源吗?” 刑风的话让灵心的心绪多少还是受到了不小的诱惑,并且云姬也没有要闲着的意思,在刑风将话说完之后,就追加着说道:“再说,就继承帝位的世俗道德来说,也应该是我大哥最符合资格,巩固我大哥的地位,我并不认为是什么错误的事情,所以,还望上仙念及与刑风同门的份上,帮助刑风稳定他在御仙门的地位。” 听到云姬所言的灵心并没有急着回答云姬的话,而此时,有些耐不住的云风接过话语说道:“云姬圣女哪里话,刑风师兄需要我们帮助,身为同门的我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得不说,云风的擅作主张让刑风与云姬两人都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同样的,也遭来了灵心那有意无意之间的嗔怒,让他是喜也不是,怒也不是,氛围对他来说,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好在灵心也并不是一个特别拗的人,品过茶水之后的她随即说道:“既然云风师弟有心助你,作为师姐的,我也不好意思太过刻薄,只是,难道师弟并不认为,这幻境角逐赛的另一个用意,就是专门为了试探我与云风的实力而特意展开的吗?” 灵心的话让已经露出如释重负之态的刑风与云姬两人都再度紧张了起来,当然,云风也没有例外,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仍旧淡然处之的灵心。 “难道师姐是在意闻天命在寐仙宫中的特别关注吗?”刑风的心智终归非比寻常,灵心的话才刚一出口,他就已经想到了灵心的顾及。 当然,灵心对刑风的话也没有任何的遮掩,仍旧淡然的她开口说道:“你以采花贼的身份介入到了御仙门的帝位之争,但是在与闻天命的交谈之中,却忽略了我们三人都穿着同一门派的衣着,若说你的话完全没有瑕疵,倒也并不符合实际。” 刑风与云姬两人在听到灵心的分析后,都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刑风也因此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并一口饮入了腹中,之后经过一番短暂的思量,刑风开口说道:“师姐,虽然你说的话也确实在理,但是这件事情所蕴含的凶险倒也并非只是你与云风师弟的深浅,更有可能的凶险是,仙法门很有可能会在明棋之外多生暗棋,让我,甚至是整个仙剑门在比试当中受挫,从而限制了我今后的行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师姐对整个天下格局了解的限制将会成为定局。更何况,在立场尚未明晰之前,你我之间在将来也未必就是敌对的阵营。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师姐帮我可也就是在帮你自己。” 听到刑风所言的灵心在思量了一番之后,深知刑风所言在理的她于内心之中终是泛起了涟漪,稍许之后,她说道:“也罢,不入红尘焉知红尘,想要得到一些东西,终归需要付出一些东西,想要完全的片叶不沾身,对于还未得道飞升的我们来说,倒也确实不太切合实际。” 云风在听到灵心愿意帮助刑风的话后,也是不忘欣喜的补了一句,道:“太好了师姐,如果有你我的帮忙,我想刑风师兄在比试当中被暗桩袭击成功的几率就要小上很多了。” 刑风见事情已经敲定,在听到云风的话后当即朗笑了一声,说道:“师弟倒是太小看师姐与你的作用,依我看,只要有你们两人的帮助,不管是遇到暗桩还是那些实力强劲的江湖暗流,我想我们都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击败,并且啊,仙剑门也可以因此而多出来很多的暗桩以真正的作为实战作用的暗流,不用暴露身份了!” 刑风说完之后,见灵心与云风已然没有了拒绝的意思,就与云姬两人起身后向灵心与云风以调整状态准备比试之由辞了别,留灵心与云风两人静静的等待着云姬婚比的来临了。 第十七章起程 事情若是提前做足了准备,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的出入的。所以,从刑风与云姬在征求到灵心与云风的帮助后,至云姬婚比开始前的三十天里,所有的事情都在一个风平浪静,有条不紊的境况中持续的发展着。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谈不上慢,三十天的时间在不长不短的时日里悄然而去,等到了这第三十一个日升之际,早早前来拜见灵心的云风与灵心一起等到了来自于云姬的邀请。 灵心与云风两人自然也没有推辞,与那地位明显不俗的来人一并前往了云姬与刑风所在的寐仙宫。 此时的灵心与云风两人在云姬有心的照顾下,都置换了一套崭新的衣着,除下考虑到方便动武的因素外,服装的风格都是以端庄高贵的风格来定款的。尤其是灵心的那一身白冰紫色云裳与高贵清雅的青鸾发冠,令本就貌比天仙的她在显得妩媚动人的同时,还凸显着那让人望而止步的清高,总的来说,可谓是风雅至极。 身为师姐的灵心在私下里见到云姬与刑风后,倒也并没有因为皎月般的身体更加暴露的缘故而凸显出太多的忸怩之态,模样端庄的她倒也完全应了云姬的要求,没有拘束于礼数,很是随性的将目光看向了与自己以及云风所穿同款服装的刑风后,就开口对换上了一身尊贵无比的金色云裳·鸾凤云凰的云姬说道:“不愧是云姬圣女,换上正装的你倒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听到灵心的夸赞,云姬很快的现出了娇羞的姿态,看了眼灵心那丝毫不逊色于她的浑圆**与婀娜身材,随即回道:“上仙真是说笑了,若论姿色,云姬倒也确实不敢在上仙面前妄自尊大。” 灵心终归不是寻常的女子,若说姿色,灵心对自己是非常自信的,只是面前的云姬倒也终归不是凡人姿色,所以在听到云姬的话后却并没有感到不妥的灵心也没有感到多少的优越。于是,在她轻笑了一声后,就将目光再度看向了英姿飒爽的刑风,说道:“刑风的这一身装束也是你特意操办的吧。” 面对灵心这相当肯定的猜测,云姬也不否认,当即说道:“上仙说的没错,毕竟上仙也是知道的,在月前与闻天命接触的过程当中,服装上面曾出现过纰漏,所以我想要用我的身份,来尽力的掩盖下这个问题,刻意臆造下巧合的缘由,就特意交代了一下裁缝,让他把衣服与你们定成了同款,并且稍微加以了改动。” 对云姬的做法,灵心倒也还算满意,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完全认可,随后说道:“你这样的做法在修为不同于寻常的闻天命面前,是没有多大的效果的,毕竟他的权势非比寻常,又跟你不在同一个阵营,所以,对于这些让他感到怀疑的事情,我想,他宁愿选择派人多加调查,也不会选择相信你的口头解释。”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将赞许的目光移到了刑风的衣服上,不等疑虑的云姬回答,就再度开口说道:“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你让下人置办的衣服倒是挺有品味的。” 听到灵心的称赞,云姬很快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哪里,上仙能够满意就好。” 这一番交谈下来,让被晾置在一旁的刑风与云风同时感到了尴尬,之后刑风有些不适应的说道:“师姐,依照师弟的想法来看,我想师姐与师弟也是时候将自己的名字亲自告诉云姬了吧,虽然云姬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云姬毕竟是御仙门的圣女,身份尊贵不说,更何况她称呼我时所用的名讳也是直呼我名,现在却让云姬一口一个上仙的喊师姐你……”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有种挂不住脸面的感觉,之后又开口说道:“还望师姐恕我直言,这未免让师弟我觉得我寒酸的紧啊!” 刑风的话刚一说完,灵心当即就乐了,那让人感到目眩神迷的微笑让刑风与云风这两个男人都感到了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惊艳,让两人都于不自觉间,微微移开了那双关注着灵心的目光。 之后,灵心刻意避开刑风的自我关注,取笑着说道:“怎么?你这就关心起你这有名无实的妻子了?还是想要假借关心之名,以花言巧语套得佳人芳心啊!” 灵心这毫无顾忌的一句话让刑风与云姬两人都是羞涩无比,耐不住的云姬更是有些吱吱唔唔的说道:“上……上仙说笑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我并不介意的。” 见云姬娇羞难耐,灵心也顿时收住了玩味,说道:“我开玩笑的,你也别太认真,更何况我也不认为刑风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所以,以正式的方式告诉你我的名字,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语说完的灵心当即屈身向云姬行了一礼,以非常正式的口吻说道:“在下宇文灵心,今后恐多有叨扰,还望云姬不要见怪才是。” 见灵心已然非常礼敬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一直站立在一旁的云风也非常有眼色的上前拱手行礼,自报姓名道:“在下司空云风。” 听到灵心与云风两人报出了姓名,云姬当即露出了非常真诚的笑容,她说道:“既然两位已经正式的介绍过了自己,那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所以灵心姐也不用太过见外,今后若是有用得着云姬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不得不说,云姬的回答让云风多少是感到了些许的诧异,毕竟身份上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避免的鸿沟。 只是反观灵心,面色淡然的她倒也显得不以为意,并且对云姬说道:“看来刑风师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也跟你说过了关于我们两人的事情,至于让我们当面跟你介绍自己,其实是真心的想要跟我们成为朋友而不是想拉我们入了你的立场?” 灵心这极具试探性的反问让云姬不免有些手足无措,逐渐显出面红耳赤之态的她随即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刑风。 好在刑风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一绝,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源委,帮着云姬说道:“师姐,云姬不过是一个比你小上两岁的女人,你这么刁难自己的妹妹,你觉得合适吗?” 听到刑风救场之言的灵心很快露出了一丝感慨的神情,之后说道:“你倒是挺护着云姬的,若不是云姬天生是玄阴之体,这些年来又深中剧毒,我想她在修为上的造诣,可也并非是寻常人能比,我所说的这三言两语,又怎能称的上是刁难!” “你说什么?我中了毒?” 听到灵心所言的云姬顿时就耐不住了,堂堂御仙门的第九圣女,竟然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感到消受不起。 云姬这一反常态的表现倒也并没有超出灵心等人的预料,随后刑风接过话说道:“师姐,你现在说出云姬的情况是不是为时尚早,对于比试将近的当下,难道不该让云姬尽可能的减小压力吗?” 刑风的变向劝说让得到证实的云姬顿现脸色煞白之相,只是,虽然她的精神状况明显不比先前,但是灵心倒也并没有要收住嘴巴的意思,灵心说道:“一个几近没有修为可言的女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云仙宫,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心理素质我想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点小打击对她来说倒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仙法门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知道云姬的归来,也能够说明,云姬表面上所忌惮的人倒也确实有对她下毒的能力。” 一语说完的灵心一直将双眼放在云姬身上,见云姬并没有什么怪异的表现后,才略显沉静的说道:“我先前所言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提醒云姬,你的敌人很有可能不单单只是仙法门的人。” 再度说完一语的灵心很快就把云姬说的焦急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云姬开口,灵心就再度说道:“当然,我也并不是说你暗中的敌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大哥,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你遭遇到了这种情况,倒不如多留个心眼儿比较好。” 随着灵心话音的落下,场面当中的氛围一时之间变的沉寂了下来,凝重的气息几乎让云姬有些喘不过气。 稍许之后,仙云宫的一名姿容都属上乘的女性执剑长老很快就步入了寐仙宫,身着橙白色法袍的她虽然年纪看起来稍微年长了一些,但是轻盈的脚步倒是不难让人看出她这一身强劲的修为。 “云儿,你的婚比就要开始了,按照我们仙剑门与仙法门之间的共同决定,你比试的地点是在我天玄界的神脉,通天峰的最高峰—一线天上,并且所有参加比试的修士都已经就位,现在就等你们亲自前往了。” 这名执剑长老名叫伊婧涵,因为年轻时曾以一身修为在天玄界力压一方修士,所以还获得了一个雅号,叫六荷居士,而自从她得到了这个雅号后,天玄界的人就很少有人再唤她本名,都以雅号来敬称伊婧涵。并且就连刑风的计划得以最大限度的实施,也是多有仰仗此人。 “六姨,你确定此次来参加我婚比的人选里面,已经最大限度的包含了我天玄界的所有暗流?” 云姬看着在眼前站立的六荷,先前的慌乱已经多有平复,神色逐渐出现释然之态的她当即询问起了婚比的状况,毕竟在她看来,婚比的状况与她的身体状况同样重要,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六荷看着面前多有憔悴的云姬,多有不忍的她说道:“云儿,六姨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一语说完的六荷在看到云姬那疑惑的面色仍旧没有消退时,随即轻叹了一声,道:“想要骗过你这丫头,倒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你确实不用太担心,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我也确实调运了能够调运的全部力量,在整个天玄界里极力的传播着你们所说的那句能够号令天下的钥匙的传言,说这场婚比很可能是解开秘密的关键,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可以探得玄天秘境的消息。所以,这前来参加你婚比的参赛者里究竟有多少的暗流,也确实不是我能够完全把控的事情!毕竟,对暗流并不能知根知底的我我只能确保调动效果的最大化!” 听到六荷所言的刑风当即向六荷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让前辈一个月里不能够好好的休息,实在是让在下过意不去,只是在下一介浪子,得到前辈鼎力相助的我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聊表谢意,所以,我也只能以这微不足道的只言片语来回敬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看到刑风确实有所诚意的六荷倒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尚且还未承认刑风的她也只是稍微表示了下还算满意的态度,就道:“这件事情暂且就不提了,更何况,眼下云姬的婚比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答谢我,那就光明正大的把云姬的婚事给办妥当了吧,否则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不得不说,六荷的回答倒也确实让人感到无可挑剔,毕竟从六荷与云姬的交谈中不难看出,六荷与云姬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她这以云姬婚事为重的所有做法,也不难看出她对云姬的婚事还是非常上心的,所以刑风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得坚定的道了声:“在下一定不负所望。”后,就被六荷以婚比在即为由,催促着云姬等人一并前往通天峰的一线天去了。 第十八章人潮 正如六荷所说的那样,此时的一线天上因为云姬的婚事而早已经人满为患,并且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算用水泄不通来稍加夸大倒也并不为过。 好在云姬的身份并非寻常人可比,被金昀仙鸟拉着銮驾的她与刑风等人很快就越过了人海,朝着一线天的最高处飞了过去。 很快的,云姬等人就纷纷行到了被搭建在一线天最高处的坐台上,就在云姬想要带着刑风等人前往高台入座时,刑风随即开口说道:“云姬,我想我与我师姐师弟三人就不上去入座了,毕竟这场比试事关你在天玄界的声誉,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我们跟你的关系非同一般,难免会让人怀疑这场比试的公平性,所以,我还是跟我师姐与师弟到其它地方等候比试的开始吧。” 听到刑风所言的云姬并没有觉得刑风的要求有什么不妥,所以稍有犹豫的她也并没有拒绝刑风,只道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们了。”之后,就与六荷一起朝着高台上的座椅行了过去。 应刑风的要求,灵心与云风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们两人也并没有觉得刑风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就与刑风一并走向了密集的人群。 说来也是让人觉得好笑,灵心、刑风、云风三人虽是走在了人群之中,但是让人觉得奇妙与自豪的是,但凡他们三人所经过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将他们那些惊艳的目光看向灵心三人,并且时不时的还会听到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 比如: “这是哪个门派的金童玉女,怎么会生的这么俊俏?” “有没有搞错,他们身边都已经有这么好看的人了,还来抢什么圣女,简直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哎!且不说这两个男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面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难不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真是窝囊废,这世间要是真有让女人变成这般模样的灵丹妙药,那老子的金屋里面早就成了人间仙境了,还用的着来抢这圣女?” …… 当然,称赞灵心三人样貌的人可谓是比比皆是,但是若说完全没有让他们感到难堪的,倒也言不符实。 就比如说: “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简直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坯子!怎么身边就跟了两个小白脸呢?” “大老粗,坯子是形容女孩子的,你说话怎么都不长脑子呢?再说,这世界上面哪个人不是喜欢漂亮的人,身边跟上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儿,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小黑子,没看出来,就你这损样也还能有个这么聪明的脑瓜子,不过,依俺大老粗来看,这世界上面的美丽女人,都应该喜欢俺这种皮糙肉厚的男人,就像那句话怎么来说的来着,只有猛男才能够让女人怎么样来着?” “行了吧大老粗,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被猛男摇着,所以我觉得吧,美丽的女人都应该喜欢俺这种斯文点的男人,只有俺这种男人,才可以哄的女人云里雾里,心花怒放。” “放屁,让女人云里雾里的是猛男,喜欢猛男才对!” “笨蛋,让女人云里雾里的是暖男,喜欢暖男才对!” “放屁,喜欢猛男才对!” “笨蛋,喜欢暖男才对!” …… “哎呦!谁打老子!” “小黑子,你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修理你!” “等等,大老粗,不是我……” “哎呀,哪个王八犊子敢陷害老子,等老子这顿打挨过了,非要扒了你的皮!” “哎呦!好你个小黑仔子,你还敢还手,看老子不撕烂你!” …… 就这样,灵心、刑风、云风三人这一路走来没少听到这世俗当中的污言秽语,可心态极好的灵心倒也不以为意,脸上还时常挂着让人陶醉的笑容,反倒是刑风与云风两人,脸色倒是一个比一个憋闷的慌! 其实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云姬的这场婚比选的是男人,就算划掉那些前来看热闹的女人与孩子,那在场当中的男人也是占有绝对的数量优势的,所以刑风与云风的这一路,走的可谓是并不太平,承受了不少来自男人的敌视态度。 好在人多的时候就不缺少做生意的人,这不,随着一线天上人数的剧增,一些卖茶水的店家也纷纷在一线天上搭起了临时的客栈,虽然这些店面谈不上多么的精致,但是碍于这一线天是天玄界神脉的最高峰,店家们倒也非常自觉的将这临时客栈给搭建的有模有样,而这,也让灵心三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 坐到那露天的二层楼阁之上,观看着一线天上那浩渺云海的灵心三人纷纷叫了一些小菜、凉茶与白酒,面色最为挂不住的刑风与云风两人也不想多说什么,只管将盘子当中的菜肴往嘴里送,还时不时的喝上一些闷酒。 相反,心情良好的灵心看着都是一脸苦闷的刑风与云风,在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后,带着戏谑般的态度说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的这么沉闷了起来?” 被灵心这么一问的刑风与云风两人在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由云风开口说道:“师姐,以你的修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我们的感受,这全程被人骂成小白脸,心里哪里能好受的了!” 云风这么一昭,让本就感觉良好的灵心顿时更感高兴了起来,笑道:“亏你还这么说,你刑风师兄不是也出手教训了那些人了吗?还让那些人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怎么?还不解气啊!” 刑风看着灵心将她那饱含着满脸期待的双眸给看了过来,本就感到尴尬的他很快就因为灵心的美色以及话题的直视而更觉得尴尬了起来,说道:“师姐你也真是,都这么高修为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孩童心性,再说,我要是不稍加出手转移下那些人的注意力,我们两人还不得给口水淹死!” 刑风的话让灵心顿时就又笑了起来,随后又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亏你还假扮采花大盗呢,怎么连女人爱美的心思都给忽略了!” 一语说完后的灵心见刑风尴尬的没有言语,内心之中多感失落的她再一阵悻悻然之后,也就沉闷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让灵心三人都为之感兴趣的交谈声随即从不远处的餐桌上传了过来,说道: “拔刀客,你好歹也算是这天下间有名的侠修,怎么连我们之间的这一笔账都算不清楚?” “刀疤,不是我不会算这笔账,而是我来参加这场婚比,仅仅只是为了钱,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侠修的规矩,你又何必强求于我呢?” “拔刀客,你可想好了,只要我们之间通力合作,不但能够帮我完成主上的命令,还能够让你我坐拥美人,享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你那点江湖规矩所赚的钱,难道能比这一统天玄界的御仙门还多不成?” “刀疤,我知道你主上不是好惹的人,但是我拔刀客行走于天下,若是失了信誉,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家伙就是个饭桶,这么好的差事还谈什么信誉,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吗?” “刀疤,我敬你是朋友,你也别跟我蹬鼻子上眼,虽然你的主上在天下间有着不小的势力,但是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拔刀客背后的势力也不是吃素的,你说话前最好给我掂量掂量。” “好好好,既然你这人这么倔,我也不妨提醒你一句,这云姬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女,并且她身后的势力跟财富,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在暗地里,可都不比我们两家的差。据我小道消息讲,云姬主动联姻闻千应的事情之所以变成了这让天玄界的所有得道修士都可以公平竞争的相亲比武,除下很有可能的流传在天下间的玄天秘宝的传言外,还足以说明她的势力已经大到了要让仙法门难堪的地步。如若不然,身为圣女的她就算最后还是嫁给了闻千应,那天下之人也会大骂这场比试多有水分,但也能证明云姬的势力不但是仙云宫,身后还有仙法门、仙剑门。这可是我们天玄界绝无仅有的两大正宗门派。你既然身为侠修,难道就愿意为了那点小钱而错过这既得人又得势的机会吗?再说,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那你也得为天下间的修士想想吧,凭什么让云姬跟闻千应的联姻变成欺骗天下修士的假比试呢?” “刀疤,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被拒绝的闻副掌教在这次相亲比试当中确实是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但是,我这次出来比试,毕竟是为了我主上的公子,如果我能够让圣女嫁给我家公子,我想这场婚比倒也谈不上欺骗。” “你这人真是死脑筋,难道你就真的觉得,你家那窝囊废公子,能够驾驭得了云姬圣女?你可别忘了,仙法门的副掌教都在这臭**身上被打了脸!” “这……” “究竟是帮你家主上还是帮你我兄弟,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不过你也得好好考虑下我刀疤的主上,那可才是当之无愧的,能够统御一方的英明神武。” …… 听到从其它餐桌上所传来的交谈之声,灵心三人都隐隐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稍微思量一番的刑风在喝了一杯酒后,起身就想朝着那交谈的两人走去,只是还不等他离开自己的座位,一道自云端散发而下的声音顿时就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请所有参加比试的修士做好准备,幻境比试的第一场,长达六个时辰的文比测试将在三刻钟之后开始,待三刻钟之后,持有比试令牌的修士将会进行强制性传送,还望参加比试的修士提前做好准备。” 第十九章混杂 闻天命那完全没有重复之意的声音不住在天际回荡,极具威压性的传音之法让几乎所有在一线天上的修士都感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 这是一道让一般人几乎无法抗拒的声音,其中内涵的修为根基根本让人无法洞悉,就连修为高绝的灵心与刑风两人在听到这一声传音后,也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待声音落下的片刻之后,品了一口凉茶的灵心开口说道:“看来,这闻天命的修为,当真不是一般的高,也难怪玄清圣子会对他百般忌惮。” 听到灵心所言的刑风虽然在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但是心有所思的他倒也并没有想要回答灵心的话,当即迈开脚步想要朝着先前说话的拔刀客与刀疤的餐桌行进。 “我知道你想深入了解一下当前天下之中的暗流,但是这三刻钟的时间你又能够探出些什么?” 没等刑风迈开脚步,灵心的话顿时就又传进了刑风的耳中,让好一番思量的刑风随即打消了自己先前的想法,随后变的非常坦然的站立到了灵心的眼前。 “师姐说的没错,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对于灵心的提示,刑风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误,只是,刑风的坦诚也让他与灵心之间的对话一时之间变的沉默了下来,两人谁也不曾再多说一句话。 稍许之后,面色凝重的刑风身体逐渐虚化了起来,并且在与灵心双目交接过后,就与身在一线天上的一众修士一起,化作了一缕金光消散而去,被一线天上的传送之法给传送到了比试的幻境中去了。 第一场的文比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刑风也在半刻钟不到的功夫里面就将答卷给交了上去,并且被传送之法给传回了灵心与云风两人的面前。 这前后上下一眨眼的功夫,让坐在灵心一旁的云风顿时有种看戏法的感觉,当即感到好笑的他在看了眼四下无人的周围后,随即调侃着对刑风说道:“师兄,这一线天上碧空如洗云海升腾,虹光千丈共百鸟齐飞,壁立万仞同长空一色,与清风共饮不醺而醉,人如画中游,画比云外天,你出来的这么及时,可也别耽误了这大好光景,你我兄弟二人一定要拉上师姐,好好的在这难得的佳境当中畅游一番。” 云风倒也毫不客气,话才刚一说完,就为刑风的酒杯满上了白酒,随即又把自己的酒杯给端了起来,很是随和的敬了刑风一下,然后道了句:“先干为敬。”后,就一口将白酒给饮到了腹中,模样很是享受。 刑风见到云风的豪爽后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将酒杯端起随即一饮而入,然后就着餐桌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还不等刑风对着轻笑的灵心开口,一声微润的声音就传到了刑风三人的耳中。 “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了一番。” 刑风三人对这道声音可谓是非常熟悉了,也没有看,就知道来人是云姬,只是出于礼数,三人还是都站立了起来,对着独自一人前来的云姬都是纷纷行了一礼,随后刑风说道:“云姬,这里的人群可谓鱼龙混杂,你堂堂圣女屈身来这多有污秽的场所,未免有些折了身份!何不在高座上静待呢?” 听到刑风所言的云姬很快就露出了极为开心的笑容,随后她走到了灵心的旁边,对刑风说道:“谁说这里鱼龙混杂了,我看这里的景色雅致的很,倒是比我先前待的地方让人清净的多了,又何来污秽之说。” 一语说完的云姬也没有光顾着站,示意了下:“都坐下说话吧!”后,就与刑风三人一并坐了下来。 刑风见云姬不听自己劝说,虽然他也并没有太当回事,但是碍于交谈的话题,也还是开口提醒道:“那你可想好了,待会儿那些入场测试的人要是都出来了,你可不要嫌俗世当中的人过于随意了!” 云姬见刑风的话含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是颇为受用,随后她身后拿出了两块白玉条符,分别递给了灵心、刑风、云风三人,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此行前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这三块白玉符亲手交给你们。” 拿过白玉符的灵心三人都是仔细的观望了下这白玉符上的精细雕刻,不稍片刻之后,云风开口说道:“云姬,我看这白玉符上面的纹路,似乎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劲的法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云姬听到云风的话后,轻笑了一声也不言语,随后将非常期待的眼眸看向了刑风。 心思细腻的刑风自然是猜到了云姬的想法,那就是想要再度试探一下他的修为,所以他也不含糊,说道:“这法印的强度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被人通力凝聚而出的防御法印。” 听到刑风所言的灵心随即也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师弟说的倒是没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阵法的初层防御结界,并且经过大能的更改之后,将其压缩在了这白玉符里。” 云姬在听到三人的回答后,随即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她说道:“你们猜的没错,这白玉符不但是进入幻境当中的通行令,并且我还特意让七位圣尊将我御仙门的护教法阵—御仙剑阵的防御之威压缩到了这白玉符里,也好防止你们在幻境比试当中出现纰漏。” “你倒是有心了。” 听完云姬解释的灵心倒也并不含糊,只用了一道玄力,就将这白玉符给化到了虚空之中,而有了她的示范,刑风与云风两人也没有了犹豫,纷纷将这白玉符给收到了虚空。 云姬见三人都将白玉符给收了起来,面色顿时流露出了稍许的尴尬,说道:“难道你们不问一下这白玉符的法阵该怎么用吗?” 不得不说,云姬的话让有些木讷的云风倒是感到了些许的尴尬,但是灵心与刑风两人则不然,并且灵心也很快就给出了回复,说道:“这白玉符的阵法纹路已经标注的非常清楚了,它是一个在我们受到致命伤害时就会自行触发的法阵,并不需要我们再施法催动,并且就这白玉符本身的纹路来看,它也是能够保证参赛者在受到致命伤害的那一刻,将参赛者给提前传送出幻境的保命法令,如此,也可以确保这场幻境比试不至于出现太大的伤亡。” 听到灵心解释的云风当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说道:“师姐,这么来说,我们的这白玉符相当于给了我们至少两次的比试资格啊!” 对于云风的理解,云姬当即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后她说道:“你说的没错,毕竟这次婚比对我极为重要,我不想让它出现太大的差错。只是可惜了那些参赛者,也恕我无法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比试了!” 总的来说,云姬的话还是能够被灵心三人所理解的,所以灵心三人也并没有对云姬的举措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因此他们四人于之后的交谈里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和谐的地方,直到四人有说有笑的将点的酒肉吃完,好好的欣赏了一番一线天上的光景之后,才被一线天上那纷纷闪耀而出的金色光芒所吸引。 没过多久,云姬他们四个人所在客店之中也都聚集了不少的比试之人,并且,不稍片刻的功夫,客店之内就又变的热闹了起来: “小黑子,你这答卷,答的怎么样啊?” “大老粗,不是俺跟你吹,就这种唬小孩子的试题,老黑我都不带看的。” “咋滴啊!你难道还能跟俺一样,只要双眼往那试题上面一瞟,那答案就蹭蹭蹭的冒了出来了吗?” “大老粗,俺是不是跟你一样,那可不好说,只是这答案蹭蹭蹭的往外冒,倒是一点都不假的。” “啊呀!那你倒是快跟俺说说,你是怎么来答这道文试的试题的?” “你可别说俺了,还是先说说你的吧,大老粗,你是怎么答的?” “行,俺大老粗的性子很爽快,没你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既然你让俺说,俺就告诉你俺是怎么答的好了!” “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然后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答的。” “好叻!人不都说,这男女之间的关系犹如这池子里面的鱼吗?所以这双鱼图当是这男女之欢的经典代表,所以俺就这么答了!” “什么?你答了男女之欢?” “啊!咋滴啦?是不是我抢了你的答案,你有意见啊!” “行行行,行了,谁跟你说的一样对你有意见,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答男女之欢你就答了一个时辰啊!也是有你的啊!” “不是,俺答了一个时辰怎么了,俺大老粗这一个时辰里可是没有少写字呢!不是我跟你吹啊,我这一个时辰里写的字可把俺这辈子的字都给写进去了,俺今后可算是再也不用再写字了,爽快!” “行行,行了吧,你还给我喝上了,那你倒是告诉我,你都是写了什么了?” “小黑子,不是俺糊弄你,我跟你说啊,我在试场里面那脑子可聪明了,人不都说,越是有文采的人,做事越慢的人,不是越有条油条的吗?” “那叫有条不紊!” “哦,对,就是那有条不紊,所以啊,俺就斯斯文文的在里面硬是坚持了一个时辰。” “那你都写了什么啊?就你这脑子,词儿都记不住!” “对啊,我是没记住这词儿是啥,但是我会写字儿啊,虽然除了这男女之欢四个字儿俺不太会写,但是俺却把俺熟悉的,又会写的字儿都给写进去了,我告诉你,你不服都不行!因为那文人是怎么来说的俺可是记着呢,这叫不赘述!” “啊!得了,该记住的你没记住,不该记住的你倒是记住了,那,那以你的文采,你写的该不会是?” “不是,什么叫该记住的没记住,不该记住的倒是记住了,再说,你不是经常说要写的不失形象吗?所以俺也就没有逞能,去写什么男女二字,直接把我们练武时的嘿……啊……呀……给写进去了!并且我还嫌纸少,就多用了几张纸。” “啊……大老粗,你还不及逞逞能,把男女之欢四个字给答进去了!再说,你不是也明白不能赘述吗?为啥用那么多纸去写这些字啊?” “小黑子,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嘿啊呀这三个字跟男女之欢赘述了吗?” …… 第二十章风尘子 这让人简直无法评说的对话让已经回到这家客店的一些人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尤其是灵心与云姬这两位姿色不俗的女人,在听到这番对话之后都在不觉间羞红了脸。 刑风与云风两人终究是较为开放一些的男人,结合着这番话,又看到眼前这番赏心悦目的美景,都有种想要取笑她们二人的意思,但碍于这两位美女那同时看过来的羞怒目光,只得忍着笑容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只是,这种实在是让人有种憋不住的好笑感觉,还是让他们两人时不时的笑上两声,场面简直滑稽的不行! 因为灵心他们四人坐的位置比较偏远,并且他们四人也比较安静,所以客店当中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这客店当中的对话当然仍旧持续了下去: “哎!” 一声极为沉重的长叹之声突然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并且客店之中的动劲儿也随着这一声长叹而沉寂了下来。 “丑小子,我们谈话谈的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 “大老粗,你干什么呢?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儿呢?” “两位朋友,不是在下有意搅了你们的交谈,只是在下的答卷也是答的不尽如人意。” “哦?那你倒是跟俺们说说,你是怎么答的这张破卷子的?” “你啊,我们大老粗现在就对这卷子好奇呢?” “哎!实不相瞒,在下的卷子上面主要答了一个诈字!” 此言一出,让正在饮酒的刑风与云风两人差点儿把喝到口中的茶酒给喷出来,毕竟知道仙剑门与仙法门内幕的他们都非常的清楚,这是一道考验立场的题目,这答了一个诈字,简直就是内应的标志,并且还相当于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内应,实在不要太滑稽! “丑八怪,不是俺大老粗说你,俺看你这模样就不像个好人,你答这个字,实在是太合适了!” 这大老粗话一说完,整个人顿时就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更是带动着周围的一群人跟着笑出了声,由此可见,这半路插进来说话的人,面貌当真不是一般的丑! “哎呀,长的丑也不能是我的错,你们也不要太损。” “好的,好的,这位朋友,我们大老粗虽然性子有些豪放,但是为人还是可以的,反倒是你,你是怎么想的,就答了一个诈呢?” “哎!为兵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善用兵者,必以全争于天下,利行间道,生死反内因,如此即可知己知彼,诳人于事外,得百战而不殆。这双仪图包含阴阳至理,我当时所想是以阴阳之法作为回复,所以用了一个诈字,但是后来我又琢磨着这其中的奥妙似乎用一个诈字来解释实在有些失于人和,当真让我后悔的紧啊!” 此人话语方落,坐在一旁的灵心与刑风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的严肃了起来,并且立即起身,前往声音的来源处欲一探究竟。 云姬与云风两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事情的非同小可,随即与灵心刑风两人一并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行了过去。 此时,人群当中的交谈自然仍旧在持续的进行着: “行了吧丑小子,当你会识几个大字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俺这人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看不起俺练家子的人,我告诉你,虽然俺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话要是说出来,俺还是听的懂的,所以你今天要跟俺解释清楚了,那你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这人怎么能看不起我们练家子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练家子都是以士可杀不可辱,七进七出,照一身肝胆的万夫不当之勇为奋斗目标的吗?怎么?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啊!” “非也非也,两位朋友不要动气,我只是从不同的层面来解释这个问题的,并非是看不起你们练家子,更何况我们现在聊的问题是这张答卷,并不存在鄙视之说。” “对啊!小黑子,他不这么说我还真给忘了,倒是你小子是怎么来答这道试题的来着?” “啊?大老粗,你这人变脸变的也忒快了点!” “行了行了,你少跟俺废话了,赶紧说说先,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比我答的好,要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好看!” “啥?不能比你答的好?” “那是,还有,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俺,要不然的话,俺一定让你比俺答的好的情况更惨!” “啊?骗也不能骗你!” “啊,咋滴啊,你还真想骗俺呢?” “嗯!那我是说还是不说啊!” “我告诉你,你少跟俺打马虎眼,不然,老子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站住,你往哪里跑?我告诉你,你最好给俺回来,要不然,等俺抓到你,你这瘪犊子就死定了!” …… 这一粗犷大汉与那一条瘦弱而黝黑的身影一追一赶之间很快就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里,并且在场的人在纷纷回过神来之后,见一身正装的云姬圣女就俏立在人群当中,也是纷纷闭上了嘴,在向云姬行过了礼数之后,就被云姬的一声:“不用在意我,各自随意就好。”给恢复了现场的秩序。 在场当中唯独有一个人是例外的,此人身着一袭极为简朴的灰黑色衣衫,头上的发冠虽然简单朴实倒也不失大方,再加上他的那一双灰色的靴子,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干净利落的很,只是这人的模样倒是真如先前的大老粗跟小黑子所说的那般,奇丑无比,让人看到之后就本能的想与这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人本来是想跟其它吃酒的人一样,在云姬发过话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的,但他在看到云姬的第一反应后,当即也是明白了云姬的感触,于是他很是恭敬的再度向云姬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吓到圣女实在非我本意,还望圣女莫怪!” 听到这人所言的云姬总的来说是有一些心虚的,这人的道歉更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值犹豫之间,刑风当即拱手向此人回了一礼,说道:“阁下也不用太过在意这些细节,云姬圣女也并没有看不起阁下的意思。” 刑风的话让这人感到了疑惑,他仔细的看了看云姬,再无意间惊艳了云姬以及站在云姬身旁的灵心的美貌后,又非常严肃的将眼眸看回了刑风,说道:“你这小子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懂,这云姬圣女的话你都敢抢,看来你这小子倒是有些不同寻常啊!” 这人的话倒是没有一丝客气的意思,并且语气还有些不尊重人,可为此轻笑了一声的刑风倒也没有见怪的意思,并说道:“阁下此言倒是折煞我了,因为我与阁下都是这家店的客人,也是侥幸遇到了脾气谦和的云姬圣女,这才有幸与云姬圣女共同入座的,不过,既然阁下想要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如与我们一同入座吧!” 这人听完了刑风的话后,见身为圣女的云姬并没有意见,思虑了一番的他也没有犹豫,在道了声:“如此也好!”之后,就与云姬等人一并走向了人群稀少的餐桌去了。 五人纷纷入座后,这模样奇丑的人先行做了个自我介绍,说道:“鄙人名叫计连城,雅号风尘子,是云游天下的一名红尘散修,偶得天地之造化,修行得入正道,后想拜入仙法门与仙剑门,成为号令一方的名修,但怎奈时运不济,经过多方协调之后,终不能得入正派,此行前来参加云姬圣女的婚比,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想通过这一渠道,为自己谋个合适的差事。” 风尘子的话刚一说完,云姬顿时就来了火气,说道:“我就知道这些仙法门的人暗中调剂,坏了我御仙门的根基,这么来看,果不其然。” 对于云姬的怒火,刑风倒也并没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她,但是他也并没有完全认可云姬的气话,转言对风尘子说道:“阁下,可你投靠了仙剑门,为何也会被拒绝呢?” “哎!”风尘子的一声长叹叹出了无尽的沧桑,说道:“说来实在惭愧,虽然仙剑门的人拒绝了我,并且也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我若猜的不错,许是我的长相出现了问题吧!” 风尘子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倒也并非不可能,因为他的模样确实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一直在旁边静坐的灵心终于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先生倒也不必太过在意自己的容貌,毕竟你也是修仙之人,你当是知道这正统修仙是可以从肉身修炼到金身的,待先生功德圆满,得证金身飞升仙界之时,你的样貌自然可以铸成最为完美的样子,又何必太过在意于现在的模样呢?” 听到灵心这一番如玉般温润的言语之后,风尘子那久绷的心弦终于露出了宽松的模样,随后对着灵心拱手示了一礼,说道:“仙子果然非比寻常,聪慧过人,不像这红尘当中的凡夫俗子,个个都是一些以貌取人的酒囊饭袋,仙子能够不屈服于世俗的观念,卓尔不群,实在是让在下钦佩万分啊!” 第二十一章等待 风尘子的话让听着这肺腑之言的灵心是极为受用的,毕竟女人爱美是天性,更何况是美女呢! 只是,这风尘子许是早已为自己的容貌之苦而受尽折磨,这内心里积压已久的郁结在得到适缓后也让他放松了对礼节上的在意,行为上的举措多少让灵心等人有些不太适应。 好在这风尘子也是一个心细之人,洞幽察微的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他也毫不做作,当即又拱手说道:“久行于风尘当中的人,多因疲惫而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见到风尘子如此在意礼仪形象,灵心也是不好意思去说什么不合情理的话,于是她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哪里,倒是先生太过拘束了!” 两人的谦虚让餐桌上的氛围显得极为融洽,丝毫没有陌生人相处时所会出现的尴尬与拘谨,这是极为让人暖心的。 就在灵心五人正准备将交谈继续进行下去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吵嚷之声再度打乱了所有人的步调: “拔刀客,你小子可以啊,没想到你的答卷速度竟然跟我有的一拼,老子还以为我是答的最快的那一个呢!” “刀疤,你是高手我没话说,但是这答卷实在离谱的很,所以,我以为这张答卷答的快不快倒是次要的,关键是答的质量怎么样!” “呀呵,没看出来你倒是还挺精明的,知道这答卷需要以质量来取胜。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来看这张答卷的,你有把握帮你的少主赢得云姬圣女的欢心吗?” “老实说,没有,因为这张答卷看似简单,但实则困难的很。” “嘿!听你这么说,你倒是对你的答案很不自信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话说,你平日里不是一直都对自己的修为很自信吗?” “得了吧,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向来严谨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吗?” “哎呀,我说你啊,就别给自己带高帽了,你需要明白,你的脾气不是严谨,那是谨小慎微,有没有蛋大的事儿都能让你办的一板一眼儿的!” “行了吧你,亏你还说我,难道你办起事儿来,就不是天大的事儿,都能办的跟蛋大点儿的事儿一样吗?” “哎呀,我说你这人吧,就是太过死板,我那叫在气势上压倒困难,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你还别不信,你要是不承认,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帮你主上来答这张试题的!” “得勒,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行,洗耳恭听!” “不就是一张双鱼图吗?那很难吗?根据我这半生对修为的理解,这双鱼图无非就是一个阴阳二字,正为阳,逆为阴,就好比我那暗地里的主上,那就是阴,好比这光明正大的御仙门,那就是阳,只有这阴阳协调了,才能成为这双鱼图。” “所以,你就把你现在说的给写在答卷上了?” “怎么?难道不行吗?” “你真是个人才,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这阴阳答的未免太过招摇了吗?再说,凭什么正与逆相协调的时候,会构成这一张双鱼图呢?难道正道一家独大的时候,就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给独揽了吗?” “这!我答卷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并没有把我主上的事情给写到这张试卷上,所以,我想我根本没必要在意主上会暴露踪迹。” “瞧你,额头上都是汗,赶紧擦擦吧。” “拔刀客,事情都这么大了,为啥你还这么冷静呢?” “首先,你的主上并不是一般人,他既然会派你来,就一定考虑过你这人一定是会把事情给办砸的,所以,我想他应该早有准备才是。” “啊?哦!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的话倒也确实有够损的。不过也算了,还是说说你是怎么答这张试卷的好了,我看你倒是挺从容的!” “怎么,现在不说我办事太过谨小慎微了吗?” “嘿嘿……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好歹让兄弟心里有点谱不是吗?这万一要是没拿到好成绩,那等我回去之后,主上为难不为难我不说,我也得在我那帮小弟面前有点脸面不是!” “我说你啊,原来也知道自己是大难临头了啊!” “不然呢?那我还能等着回去送死啊!你当兄弟的,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倒是不至于,只是,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一到这关键的时候,你倒是还挺机灵的,竟然还知道找我弄个答案回去糊弄你的小弟去!” “不然呢?这参加比试的人这么多,御仙门为了顾及比试之人的颜面,他也犯不着把所有人的试卷都公诸于众,既然我的答案并不是太过招摇,那我定然是可以用其它人的答案来糊弄我的小弟了!” “刀疤,不得不说,你这人倒是有点心眼儿,这御仙门要是换你来当家做主,只怕以你的心性,早就在比试开始之前,就把试卷的答案给挑上一挑了吧!” “瞧你说的,那还能有假啊!怪只怪我也不是御仙门的主子不是。并且,不瞒你说,我在这场比试开始之前还曾试过窃取这次文试的内容,只可惜,这御仙门将比试的试题看的比黄金都严实,就连一只蚊子都别想提前看一眼这文试的试卷,最后也只能让我光着膀子上了这看不见鲜血的战场了!” “刀疤,我就知道你这人不老实。” “行了,拔刀客,赶紧给我说下你的答案吧,先帮我过了这关先。” “行吧,其实我的答案很简单,就是人性本善与人性本恶,这善恶分两边,可成阴阳之状。” …… 俗话说,天有不测之风云,这诡谲多变的天气虽然经过时间的推移已经变的披星戴月,可阴暗的气象还是时不时的刮来了湿润而又沉重的凉风,隐隐伴有雷鸣响彻的阴云也在悄无声息之间逐渐的笼罩了半个天幕。 本来旁听着拔刀客与刀疤之间对话的云风等人,也突然被这突变的天气给惊的收回了神,在彼此对望了眼后,风尘子说道:“这红尘当中的事情,多有明争暗斗,圣女今后要想护持御仙门的威望,还是得多留意一下这江湖暗流。” 刑风听过风尘子的话后,很是赞同的说道:“阁下所言甚是,这两人究竟是何来历,我想圣女在这场比试之后,一定会做一番详细的盘查,以探明究竟。” 介于刑风与云姬的关系,沉默的云姬也并没有否认刑风的话,这也让风尘子多少猜出了些刑风与云姬的关系。 正值此时,闻天命的传音之声再度从天际彻响,道:“第一场文比的热身赛时至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日,尚且还未完成试题的人将会被强制传出试场,至于这场比试的答案与结果,将会在整场比试结束之后,对天下进行公布,用以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缓了口气,又道:“接下来请诸位参赛者准备第二场幻境角逐赛的比试,最后幸存的一百名修士,将有资格晋级第三轮比试,还望诸位参赛者认真对待这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试,将第一场比试当中的自信、悲愤、不满、不甘,尽数化作这关键一轮的动力,倾尽全力的争取良好的名额,为自己赢得这最为震撼人心的荣耀。” 将振奋人心的话给说完后,闻天命很快就传出了最为重要的一则消息,他又道:“幻境角逐赛将在三刻钟之后开始,这场比试没有时间限制,直到参赛者相互淘汰至一百名为止,请各位参赛者拿出极限水准,认真对待。” 声贯如雷,震耳欲聋。 闻天命那绝横的修为让整个一线天一瞬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修士都在这道声音之下屏住了呼吸,云姬一桌的五人当中,也就只有灵心与刑风两人依旧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哪怕修为强劲如云风与风尘子,也都为这道声音感到了莫大的震撼。 稍许,灵心拉了拉云姬的手臂,刑风则分别以玄力提醒了下云风与风尘子,待到三人的精神状态慢慢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轻笑了一声的灵心随即现出了一副很是遗憾的样子,说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没有等到闻千应的试卷答案,就要开始准备这场极为劳人的幻境角逐赛了!” 听到灵心所言的云姬顿时感到了一阵的尴尬,当即对灵心说道:“原来灵心姐是想要看看闻千应的答卷啊,这个容易,等到你们从幻境角逐赛中凯旋而归后,闻千应的答卷我定派人亲手取得一份手抄卷,只字不漏的给灵心姐过目!” 云姬的回答让灵心现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是灵心也并不是真正的开心,将目光看向云姬的她随即说道:“云姬妹妹,你到比试前还摆了姐姐一道,可真是要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得好好的在幻境比试当中表现一番了!不然这试卷我就算是拿到了手,心里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观阅了!” 灵心的回答让性格本就有些内敛的云姬顿时心中一颤,虽然云姬有意要掩去被灵心戳破心中所想的尴尬,但仍旧不能完全抹掉她行动上的些许僵硬,知道已然无法骗到灵心的她随即说道:“灵心姐真是说笑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让你们有些动力不是,还望灵心姐能够体谅我才是。” 第二十二章幻境 见到极为诚恳的云姬,灵心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她微笑着说道:“妹妹也不必如此过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用太过当真。” 灵心这仿似根本没有太当回事的态度让云姬有些无法避免的尴尬,她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在灵心的面前,是诚实也不是,不诚实也不是,总是有一种无法将举措完全给做到位一般的感觉,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看着面色有些不适的云姬,灵心很快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妹妹这随和的脾气倒是挺让人受用的,不过你也不用因为太过担心而对我心生烦扰,关于礼数上的问题,你尽管放心,到了那些正式场合,我是不会让你难堪的。” 在云姬看来,灵心的话着实是有些前卫的,毕竟正处在婚比压力下的她也并没有想过太遥远的事情,但想来灵心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这不免让云姬感到了些许的无奈,说道:“姐姐倒是多虑了,我并没有去想那些事情。” 审视了一番云姬的灵心很快就露出了无奈的神态,说道:“好吧,既然妹妹没有多想,那我也就为这场比试多做一些准备了!”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云风,之后说道:“云风师弟,这幻境之中既然没有时间限制,那依照我对幻境的了解,我想让你带一些吃的进去,至于这账,你就跟店家报云姬的名号吧!” 听到灵心所言的云风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当即愣在了原地,尔后,随即轻笑了一声的刑风说道:“看来师姐终归是心细的,云姬无非是想要看看你的真正水准,没想到你还是不给她面子。” 对于刑风的话,灵心只是保持着微笑,在又示意了眼云风,待看到他与犹豫了片刻的风尘子一并向着客店伙计走了过去之后,就对刑风说道:“谁说计谋不是实力的一种呢?” 不得不说,灵心的话在云姬与刑风看来,倒也确实是认可的,并且,灵心的这句不经意的话,倒是提醒了一下云姬,随即她取出了一则通天火,并对从房内走回的风尘子说道:“先生,我看你这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也并非是奔着胜利来的,所以你似乎对这幻境角逐赛并没有做够充足的准备,既然如此,你且将这通天火收下,待进入幻境当中后,你先将这通天火的信号放出,与刑风他们会和,到时候,你们组成小队,也可助你成功赢得这场比试。” 风尘子听到云姬的话后,有些惭愧的他当即轻叹了一声,说道:“圣女说的没错,我云游天下倒也并没有几个人入得了我的眼,所以这场比试我在事先也并没有安排朋友助我,至于这提前做好这食物方面的准备,也是为了尽可能的取得一个好名头,不至于落到一个太过被动的局面。” 一语说完的风尘子随即思绪一转,双眼之中生出希冀的他又道:“只是,我既然有很大的可能会在这场比试当中落选,那圣女又为何要助我赢得这场比试呢?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我难堪吗?” 面对风尘子的好奇,云姬也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说道:“我看先生修为不差,所以无论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我都想让先生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 “这!” 听到云姬所言的风尘子当即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将目光看向了刑风,尔后又看了眼灵心,一肚子苦恼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心中所想。 稍许,见风尘子有些为难的云风说道:“阁下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们三人都在帮云姬做事,既然云姬要求我们与你结成同伴,我们定然会竭尽全力的护你周全。” 云风的修为在灵心与刑风中间,是最差的,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是十分有底气的,因为他的话说的很中肯,所以也并没有引起灵心与刑风的反对。 尔后,风尘子见刑风与灵心也纷纷现出了默认的神色,内心当中的犹豫也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怀,接过通天火的他当即说道:“好吧,既然诸位不嫌弃我这么一个风尘之人,那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的辅佐云姬圣女,助云姬圣女在这场比试之中觅得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 风尘子的态度让云姬感到非常满意,毕竟跟聪明的人对话,还是非常省力的。只是这时间也是不等人的,待店家匆匆将准备好的食物给送过来交给了云风与风尘子后,一道道青蓝色的光芒随即从诸位参赛者的身上闪耀了起来,不稍片刻的功夫,刑风一行人就渐渐的消失在了客店的餐桌上。 雾气,极大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 阴沉压抑的天空下,是一处满地青翠的草坪。 透过那隐约可见的树林,不难判断出,这里是一处被卡在林地中间的一处空旷地带,萎靡的野花绿草都带着一股与他们的色泽完全不相匹配的死气,让原本潮湿的环境更显出了一股刺骨的阴森恐怖。 看着周围突变的景象,灵心、刑风、云风三人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对环境有些不适的灵心更揉捏了下自己的手臂,柔弱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这会是那个在修为上让人感到高不可攀的睿智女人。 云风的修为虽然并不出众,但他终归不如刑风那样被灵心所排斥,所以,看到灵心此番模样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张罗来了一袭白冰紫色的外袍递给了灵心,说道:“师姐,在来之前,我特意准备了一袭外袍,如果师姐不嫌弃,那就暂时先将就一下吧!” 不得不说,云风的这一特殊举动还是让灵心感到挺暖心的,但是心思毕竟细腻的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云风的怪异,在将疑惑的双眸打量了眼这莫名而来的外袍与面露羞红之态的云风后,当即现出了如晴空般开心的微笑,她也没有多言,直接散出了一道玄力,将云风手中的白袍给穿在了身上。 只是,云风虽然修为在相比较之下有些不济,但是他毕竟也是出身于天门,天资极高的他也很快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再加上又发现了多有尴尬之态的刑风,忐忑的他当即解释说道:“哦,这件白袍是我在仙云宫的这些天里特意为师姐准备的,毕竟师姐对我有引导之恩,我也一直想要答谢一下师姐,所以这才特意嘱托了仙云宫的一些侍女,帮我为师姐做了这件外袍,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为我们量身定做的衣服竟然都是这一款!还把我俩的外袍都给省去了!” 云风的年纪毕竟不是太大,对情感之事还是极为生涩的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话感到了羞愧,而心思都是极为缜密的灵心与刑风两人也很快就察觉到了云风的思绪,刑风在看了眼极为享受的灵心后,也终归是扫了扫尴尬的笑着对云风说道:“师弟啊,看来这仙云宫的侍从似乎是会错了你的意,特意撮合了一下你跟灵心师姐,倒是让我羡慕的紧啊!” 这番露骨的话,让本就羞涩的云风顿时就变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并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师兄,你倒是太过高看师弟我了,师姐连你这种修为高绝又英俊潇洒的人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师兄真是让师弟难堪了!” 看到云风举措的灵心随即很是开心的笑了笑,并说道:“两位师弟,虽然师姐我确实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你们这两个大男人的,当着我的面争风吃醋,多少会有些不好看吗?” 灵心的这番话可谓是刻意让刑风与云风两人感到难堪,虽然他们两人也知道,灵心并没有恶意,只是在开玩笑,但是身在这种玩笑当中的人确实难免的会感到尴尬,于是,实在觉得有失形象的他当即对云风使了个眼神,示意云风赶紧解围。 这云风当然也不是愚笨之人,当即会意的他虽然也感到了些许的为难,但是好在他还是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解围话茬,说道:“师姐啊,我看你就别取笑我们两个了,再说,刑风师兄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个红颜知己,云……”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不等云风将话说完,灵心那突然变的非常介意的话语顿时就止住了云风的话,这不免让心声疑惑的刑风与云风两人都看向了灵心。 此时的灵心是羞涩的,再加上她本就生的出尘,又是一片迷蒙的大雾天气,这就让刑风与云风两人顿时有了种我的眼中只有你的感觉,让两人短时之间都陷入了痴醉的状态,而这,让本就尴尬的灵心一时之间更为尴尬了! 一向清雅的灵心是受不了这种氛围的,心生抗拒的她霎时之间就变的冰冷了起来,看了眼刑风的她当即说道:“你们也别误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们,这里是幻境,而一线天上专门设有能够观看到幻境内部状况的云幕,所以,修为到现今程度的你们也不会不知道,这云幕是以玄力凝聚而出的通明幕布,它可以显示出监测之地的所有景象,所以你们说话也注意一些,不要把自己的隐私给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第二十三章交手 对于灵心所给出的解释,刑风与云风两个人是感到无话可说的,毕竟灵心所言合情合理,倒也让人挑不出丝毫的端倪。 只是,灵心的解释倒也并没有让刑风的尴尬得以有多大的缓解,笑了笑的他对灵心说道:“师姐不愧是以魅惑著称的仙女,先前我与师弟两人多有失态,若有冒犯,还望师姐见谅。” 刑风的表态虽然很是礼敬,但爱美的灵心倒也并没有看出有多大的喜悦,相反,虽然做出满意之态的她倒是给了人一种不悦的感觉,让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开心还是伤心。 见灵心给人的感觉仍旧有些模糊,有些犹豫的刑风无奈之下也只好选择了转移话题,对云风说道:“好在师姐并没有刁难我们俩,所以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只是,因为你的好心导致我们两人的外袍打了水漂,实在是让为兄感觉有些尴尬啊!” 云风听完刑风所言,当即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师兄,虽然师弟我知道你现在有了红颜知己,需要一身相当完美的行头,但是,毕竟这身衣服是你的红颜知己所赠,那她定然也是怕你的风头过盛以至于变的沾花惹草,所以,关于这件外袍,我看师兄还是不要怪我的好,毕竟这是你的家事,师弟我也实在不是有意而为之!” 不得不服的是,云风的这番解释确实是让刑风感到了种优越感,以至使他内心当中的尴尬很快就得到了缓解,说道:“师弟这番话说的倒是既在理也不在理,毕竟为兄我是不是能够真正的得到这一红粉佳人,倒也确实还是未知数!” 虽然刑风的感觉是好多了,但是俏立在一旁的灵心却突然有种很是不开心的样子,她说道:“就你们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果子,我要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红粉佳人,让我看到你们现在的这个样子跟企图,我非把你们当成采花贼给剁了不行。” 灵心的话是极为管用的,刑风与云风两人刚一听完灵心的话,内心不免就又升起了一阵尴尬,毕竟这里是幻境,会对那位红粉佳人造成误会也似乎是难免的事情,于是两人很快就现出了纠结的神色。 不过,好在刑风这人倒也随和,坦然一笑的他很快就将尴尬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并对灵心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师姐又何必太当真呢!” 当然,刑风这解释的话语并没有被灵心当成是什么文雅的举动,而是给了他一个有些痞气的定性,在佯装着嗔了一眼刑风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就朝着雾气弥漫之地行了过去。 作为三人的中枢,灵心的前行自然是具有领导性作用的,于是,刑风与云风两人也很配合的与灵心一并走向了这几乎毫无参照可言的茫茫雾气当中。 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在一段感到极为漫长的行进后,灵心三人很快就走到了一处青峰耸立的山脚之下。 这里有一面碧蓝的湖泊,干净的湖底在清澈的湖水下清晰可见,只可惜这四周环绕的青峰与雾气遮挡住了天空的光芒,导致这本来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些黯然失色。 周围的景色是低迷的,寂静的氛围下听不到一声的鸟鸣声,就连山上那无形当中的一块落石,都能让整片山峰发出一阵阵让人感到心惊胆颤的回响之声。 死寂的氛围让灵心三人多少感到了些许的警惕,刑风更是走到了灵心身前,一面审视着周围群峰,一面对灵心说道:“这里地势极为险峻,又有雾气的助势,我担心我们很有可能已经错过了与风尘子的信号,并且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刑风的话音已经被压的极低了,但是这周围的环境仍旧将他的声音给扩大的惊动了整个湖泊,就连那沉寂的湖面,也随之泛出了轻微的涟漪。 这涟漪是奇妙的,因为它并不是朝着刑风面对的方向传去的,正相反,是朝着刑风的方向来的。 离奇的细微变化让警惕的刑风三人很快注意到了这其中所蕴含的杀机,云风更是忍不住的出言提醒,道:“师兄小心!” 就在云风话语刚刚落下的一刹那,水面之下猛然现出了一道人影,声势之快直叫人心惊胆寒。 只是,纵然对方来势汹汹,但是刑风终归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只是一个眼神的接触,当机立断的刑风就立刻拔出了手中的仙剑,看准了雾气当中的虚影抬手就斩出了一剑快如惊雷的剑气,直压的急冲而来的敌人慌乱闪避。 无奈,这人终归是有备而来,一招并未得手的他也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盈身影在借力于湖水的那一刻,一道猛烈的玄力突然从湖底爆发而出,只于刹那间就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将隔离了刑风视线的水浪与同时攻向刑风下盘的凌厉剑气一并杀向了刑风。 精妙的攻击之法让修为极高的刑风在不禁意间皱起了眉头,仙剑急划之间也是不防而退,与杀向他下盘的剑气齐速并进的他很快就将凌厉的目光注视到了那从隔绝视线的水浪中所迸发而出的杀伐之剑上。 这人长相相当俊逸,手中的两尺白玉断罪尺更是绽放出了**紫色的阴诡光芒,毫无留手之意的全力杀向了刑风。 心知闻千应修为不俗,目光当中随即现出冰冷杀意的刑风也是当即动了真格,手中运转的仙剑在随着他玄力的催动之下,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随即响彻在了整个山谷,声势并用之下,刑风身上所迸发的玄力随即以勇不可挡之威全力破开了闻千应的剑气,更以那仿似可以斩开世间万物的冰寒剑锋,与闻千应那白玉断罪尺激烈的交撞在了一起。 轰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彻响,闻千应那倾尽全力的一击在刑风这毫不留手的还击之力下,顿时就在交撞的两人之间冲击出了一阵阵让人冷汗沉沉的玄力波动,就连他们交手之处的湖面与地面,都纷纷从底部给震出了一道道的水土之柱。 隐隐压制闻千应一筹的玄力,让交手的两人很快都落到了水面与青石之上,势有不甘的闻千应以冰冷的目光看着眼前警惕着他的刑风,不想再做等待的他随即飞身再度攻向了刑风,而刑风也并没有犹豫,直接飞身迎向了闻千应。 两人的招式都是凌厉非常,所运转的玄力更是招招逼命,白玉尺与仙剑之间那清脆的交击之声,更是让整个山峰都陷入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息中。 白玉尺势若惊鸿,仙剑更是快若闪电,一番难分高下的攻防之战,让闻千应与刑风的交手刹那间就陷入到了僵持的局面。 “师姐,我看刑风师兄怎么打的好似有些被动一样,要不要我上去帮一下刑风师兄?” 云风这有些担忧的话语让仔细观察着刑风的灵心稍微侧了侧目,随后灵心对云风说道:“这闻千应的修为是不弱的,但是刑风倒也不见得会输给他,现在的两人都处在彼此试探的期间,究竟谁输谁赢……” 刻意压着自己话语的灵心对着云风示以了一个极为纯洁,但是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随后又道:“我想并不能够单纯的只用肉眼来判断。” 听过灵心这若有它言的话语后,云风很快就现出了沉思的状态,看着施展居合剑的刑风也是不自觉的跟入幻境前的拔刀客与刀疤所说的话做出了一番联想,尤其是在想到:“打脸闻千应!”的内容时,霎时也似明白了为何自己一行人在比赛最开始的时候就遇到了实力绝对是一流的闻千应,原来这是闻千应的刻意安排,想要在开场就跟刑风来一场会战,想要试试究竟是谁更厉害,若是取胜,则颜面并不受损,且还能让着刑风,让刑风获胜,若是战败,刑风也可以让着闻千应,颜面也并不受损,所以这闻千应也是在刑风会不会在战胜后为难他的事情上下了一场赌注。 不得不说的是,这闻千应的处事方式,当真是精明的很,只是从这些猜测来看,这一场比试无论谁输谁赢,它都将会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战斗,毕竟,这颜面也可以从彼此交手的激烈程度来进行维护,若是交手的非常激烈,自然也不会有人会说谁比谁弱,而只会用谁比谁惜败了一步了! 果不其然,这场对战仔细来观看确实是极为惊心动魄,虽然闻千应用尽了浑身的解数来攻击刑风,但刑风那仙剑与剑鞘之间的开合,却是始终让闻千应有所忌惮,不敢对他完全展开有效的打击。 最为精彩的一幕,是闻千应拿着白玉尺运转玄力斩向了刑风的面门,而刑风那完全入鞘的仙剑在其回身挺立后,由右手换到了左手,再由左手运出玄力持剑上撩,于抵挡住下压的白玉尺的瞬间,仙剑因为惯性而剑开半度,寒光闪烁间迫使闻千应的双眼被刺激的赶忙闭合,并迅速飞身后退。 当然,这还不是完结,行云流水一般的运剑动作看的人可谓是眼花缭乱,这半开的仙剑在刑风手掌的调运下又回旋至身后,随后右手一引,完全出鞘的剑身猛然绽放出极为耀眼的清蓝色光芒,让心有不甘的闻千应在不顾一切的冲到刑风的身前时,却因为这突然出鞘的仙剑而滞缓了攻击动作。 刑风当然是没有要收招的意思,出鞘的仙剑在爆发出一道耀眼的清色光芒后,一道同色的龙形气息猛然从刑风的身上隐现而出,朝着闻千应的面门就怒吼出了一声声震九霄的龙吟之声,震的闻千应只得催动全身的玄力化出一道防御之力,与这道龙吟声对抗在了半空之中。 一番交手下来,刑风这一手居合剑用的可谓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不知何时会出鞘攻击的变化在这千招之内也是隐隐有种牵制住了闻千应攻击步调的节奏,让心中多有忌惮的闻千应不得不对攻击的招式做出了进一步的调整。 第二十四章仙术 湖面上的对战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陷入了沉寂,不断观察着对方一举一动的闻千应与刑风两人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松懈之态。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略微有些耐不住的闻千应率先斩出了一道诡异的玄力,在他与刑风之间的湖面上震出了一道铺天盖地的水流屏障,并挥舞着两条水流全速冲向了刑风。 当然,一直在警惕着闻千应的刑风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眼里寒光一闪而过的他随即将仙剑上的剑鞘给收到了虚空,全然出鞘的仙剑在低吟出一声声亢奋的龙吟的瞬间,就如游龙一般伴随着飞旋升空的刑风冲上了天际。 察觉到有所不妙的闻千应很快也施展出了他接下来的招式,随着他的一声低吟,诡异而极具吸扯之力的一道法印当即从虚空之中散布而出,霎时间,一盏盏紫粉色的鬼火逐渐将周围的雾气化为旋转的气流,诡异幽森的氛围在他那极具威胁之能的摄魂咒语中,掀起了一阵阵勾魂摄魄的恐怖之流。 “这是,天极·摄魂阵!” 极为震惊的声音在闻千应施法的一刹那,察觉到不妙的灵心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情绪在自己的四周筑起了一道由玄力凝聚而成的牡丹屏障,以对这股隐隐带着勾魄心魂的诡异阵法起到抵御作用。 身旁,云风因为也感到了状态的不妙,当即也是在自己的四周凝聚出了一道由剑气为支柱的玄力屏障,同样吃惊的看着眼前正交手着的闻千应与刑风。 此时,飞向天际凌空而立的刑风在嘹亮的龙吟之声的震慑之威下,无形之中的玄力波动也是跟着闻千应的摄魂之法两相抗衡,震的周围的景物不断的发出痉挛之声,更有不支的景物当即发生的自爆,场面一时之间变的无比恐怖。 当然,运转功法的刑风并没有就此止住他攻击的步调,在散发出龙吟之声的同时,双手舒展的他也是积极的催动着自己的仙剑,在诡异声波还在交撞之时,随即凝化出了漫天的剑气,背后的那双由剑气凝聚而成的恢弘翅膀,也猛然舒展而开,金清两色的玄力光芒霎时间发出了让人为之惊骇的神圣气息。 “断空!” 一声低沉的轻吟,玄力如虹的刑风顿时将他身旁的漫天剑雨给催动了起来,那恍如游龙一般的剑流,激荡着如同江河一般奔涌的波涛,铺天盖地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冲向了静立在湖面之上的闻千应。 说来,这闻千应的修为也确实让人难以捉摸,察觉到状况不妙的他也是随即运转开了玄力,以极为迅疾的身姿极速的闪避着那一道道逼命的剑流,使得剑流与周围的湖水与青山顿时之间变的沙飞石走,一片模糊。 然则,闪避着的闻千应终归也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玄力凝聚的他将手中的白玉尺给祭了出去,随后,只见湖面与青山的周围顿时就燃起了一道道的幽冥鬼火,阴寒的冷风顿时就于无形之间,在天空之中凝聚而出了一道破裂虚空的幽冥之门,以神力万钧之势,疯狂的吸扯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将数不尽的草木花石,雾水剑气给强行吸扯到了冥界之门里,强横的威势,竟是让漂浮在空中的刑风也不禁紧紧蹙起了眉头,并不得不一丝一毫的朝着冥界之门滑动而去。 当机立断,知晓此战不能太过放纵的刑风随即挥动了下身后的羽翼,以浑厚的玄力撑着他的身体拼尽了气力再度慢慢的浮向了天空。 不等刑风施展出招式,闻千应当即发出了一声蕴含着勾慑心魂之力低吟:“鬼锁!” 霎时,冥界之门当中随即现出了一双猩红的双眸,凄冷的鬼笑之声不断的回响在天际,尔后,一道道阴森的锁链携带着让人心魂生疼的威能,朝着刑风就以铺天盖地的威势给捆了过去。 心惊的刑风也没有想到,这闻千应虽然看上去不温不火,但是施起法来竟然是如此的高深。 不敢大意,运转玄力的刑风在与抓捆他的锁链经过了好一番的游走之后,终以蕴含玄力的仙剑之威将锁链给暂时击退。 只是,暂时的间歇并不能够减少刑风的压力,眼见锁链再度逼近的他也终归顾不得其它,翻飞而出的仙剑在以龙吟之声挡住了那由锁链与鬼火所逐渐加剧的摄人心魄的诡异之力后,当即被刑风竖立在了眼前,剑诀引动,低沉声音以传音之法在持续抵抗那尾随而来的勾魂之力的同时,也完全显露出了他所要施展的招式:“天极·天剑阵·断空!” 随着这低沉声音的传响,漫天的剑气携带着雷霆之力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如同鬼火一般完全封锁了整片虚空,牢牢的锁住了剑阵范围之内的所有通路,让剑阵当中的轨道被严格的限制了起来。 轰隆隆…… 不绝于耳的彻响之声一时之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定睛看去,却是这势不可挡的锁链已然被封锁在虚空当中的剑气给限制住了运动轨迹。 下一刻,那仿似游龙一般的剑流再度从虚空之中喷涌而出,那优美而又流畅的游动,就仿似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 一番耀眼而精彩双龙之争,于刹那之间就显示出了彼此的差距,不消片刻的功夫,那从冥界之门里面所伸出的锁链,就已然被剑气斩出了不少的裂痕。 看到情况有变的闻千应自然是明白局势的优劣的,只是,虽然处在下风的他倒也并没有慌乱的意思,相反,有条不紊的操纵着法阵的他顿时调运出了鬼火的摄魂夺魄的侵蚀之能,与那封锁虚空的剑气于刹那之间交缠到了一起。 轰隆隆…… 又一次的彻响之声回荡在虚空,只是,此次的攻势却是由闻千应的锁链所发出。 终于,在一番不相上下的交撞当中,所有的锁链与剑气顿时都消散在了虚空当中,只留下那残缺在虚空的阵眼与零星的鬼火仍旧不屈的封锁着这交战之中的天地空间。 不分高下的争斗,让静立在虚空当中的刑风以及返回到湖面当中的闻千应都是细细的打量起了对方。 稍许,慢慢从天际飘落而下的刑风也站立到了湖面上,并极为镇定的对着闻千应说道:“据我所知,这天极·摄魂阵的来源颇为神秘,只是,这阵法经过得到仙人的修改后,就已经不全了,你能够将这阵法发挥到这种地步,倒也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对于刑风的话,不动声色的闻千应倒也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他看着刑风说道:“我虽然谈不上是年轻一辈中的俊杰,但好歹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能有这些修为,倒也并不为过。” 见闻千应并没有了再说话的意思,同样不以为意的刑风又道:“我们先前的交手不可谓不够激烈,只是,我却并没有看到你的随从,难不成,此次比试,你是一个人参加的吗?” 闻千应的嘴角露出了轻微的冷笑,说道:“云姬想要找的,是能够让他欣赏的人,并不是特定的哪个人,不是吗?” 不得不说,闻千应的回答让知晓内幕的刑风等人都感到了钦佩,毕竟云姬推掉了闻千应的联姻,让闻千应下不来台是一件不可否认的事情,然而此时又能够如此巧妙的暗示刑风等人,可见闻千应的修为当真是不可小觑的。 “你的胆魄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只是,我们这边可是有三个人,如果不出意外,只怕你要在这里失败了!” 刑风的眼眸当中多有遗憾之色,握着仙剑的手也是多出了些许的犹豫。 看到刑风这隐约的举动后,闻千应也是勾起了一丝微笑,说道:“你们不需要让着我,因为我并不觉得我会败在这里,毕竟这场比试,只要进了前一百名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后的闻千应随即缓缓的祭出了白玉尺,不消片刻的功夫,周围的雾气却是更加的浓郁了,就连闻千应的身形,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没过多久,闻千应就完全消失在了雾气当中。 察觉状况有变的云风顿时就有了种未知的危机感,运转仙剑催发玄力的他也不管灵心与刑风的意思,当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一道由剑气凝聚而出的旋风给施展了出来,更在湖面当中给搅起了一道冲入天际的水龙卷,用回旋的剑气与玄力将周围的雾气给吹散了大半。 只可惜,当周围的雾气完全散去了之后,虚空之中与湖面之上就仅仅只剩下了将双翼散去,已然收剑入鞘的刑风了! “这!” 一声惊诧,云风当即就露出了郁闷的神情,原来闻千应之所以催动雾气,并不是要再度发起进攻,而是选择了撤退。 如此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让修为稍有不济的云风顿时就感到了脸庞的火辣。 灵心在看到云风的模样后,也是当即就轻笑了起来,随后撤去了防御屏障的她轻步走到了湖岸边际,对刑风说道:“没想到,经常不合群的你竟然有着如此让人刮目相看的修为,之前倒是确实小瞧了你了!” 第二十五章三尊者 不得不说,灵心的语态中带有很明显的称赞之情,这让刑风大感受用,但是考虑到礼数,刑风倒也并没有太过纵容自己。 运转玄力,飞身飘落到灵心身旁的他开口说道:“师姐真是谬赞了,我也并不是那么的厉害。” 微笑着的灵心看着刑风,再度开口说道:“这天剑阵共有十招,你现在练到什么地步了?” 对于灵心的询问,刑风倒也并没有避讳,坦言说道:“师弟不才,练成这天剑阵至今已经有些许年头,目前的瓶颈,师姐也是知道的!” 就在灵心想要继续说话时,云风迫不及待的说道:“师兄,还真是没有想到,天剑阵这种顶级仙术,你竟然已经练成了,这种修为,就算是放到我们整个门派,那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刑风对着说话的云风置以了微笑,随后又道:“行了,不用为我的这点修为而大惊小怪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以这场比试为主吧!” 灵心与云风两人对刑风的话是没有意见的,只是眼眸之中隐隐现出一丝特别情绪的灵心倒是看的刑风有些轻微的尴尬,好在云风并没有注意那么多,随即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有些拿捏不定灵心心绪的刑风当然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的,不过,既然听到了云风的提议,刑风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多想就应了声好,之后就率先朝着不远处的葱郁青林行了过去。 不知行进了多久,尾随刑风而行的灵心与云风于不自觉间,就走到了一处山峰的最高处。 这里是一处绝壁,缥缈的云海隐约之间可以看到云海对岸的群峰之巅,落月惊虹,星点苍幕。 流转的时光在地势的助力下,让原本还是白昼的天空变成了白天与黑夜相交接的瑰丽景象,那占满了半个天际的皎洁明月,让人神清人醉,畅爽不已。 如此美妙的景象,使得原本还陶醉在仙境之中的刑风与云风两人突然被一阵清凉的微风给吸引到了灵心的身上。 她那天仙之姿在这清风明月的天涯之巅,韵发出了无尽的柔魅,让刑风与云风两人不觉间就又陷入了一阵痴迷的神醉。 美景如月,佳人如雪,洋洋洒洒间,尽是道不尽的千娇百媚。恍然回首间,却又惊觉,原来眼前的倾世美人竟从来都是端庄的仪态。让人不禁轻声赞叹,眼前的美人果真不负其名,魅惑之姿当真是天纵绰约。 只是,美好的景色从来都让人觉得短暂,这良好的氛围转瞬之间就被一声从远方山巅处所传来的玄音给惊扰的粉碎。 “非阴,不要以为你跑的快,我就追不上你,我告诉你,这最后的终点,一定是我先到达。” “哈哈哈,青松,我看你还是不要太高看自己的好,对于御剑飞行,我还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什么?我看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是把我当成了空气,我告诉你们,有我千百岁在,你们就甭想当第一!” 寻声望去,这远方山巅处的紫蓝青三种光芒如同彗星般极速穿梭,声势之快,让修为饶是极为高深的灵心、刑风以及云风三人都生出了警惕之色,纷纷戒备着这朝着他们极速飞来的三道玄光。 不稍片刻功夫,只见这三道玄光已然飞临了刑风三人所在的山巅之处,并且纷纷落到了刑风三人的面前。 这第一个到达的人,是身着黑灰紫色锦衣云裳,留着黑白华发的中老年模样的修士,刚毅的面容看起来不怒自威,沉稳的气场让人不难看出,此人定是久控人脉的一方领袖。 这第二个到达的人,是身着灰黑蓝色锦衣云裳的修士,一头黑色华发的他也是中老年人的模样,刚毅又不失大大咧咧的形象,给人一种极为亲近的可靠感觉。 这第三个到达的人,是身着灰黑青色锦衣云裳的修士,与前两人相同,有着花白头发的他也是中老年人的模样,只是,他的面庞与气场,倒是不同于前两人的刚毅,而是有种玩世不恭的顽童之态。 初来乍到的三人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在他们身前站着的灵心、刑风、云风三人的修为都不能算是差的人,但是他们三人却如同到了无人之地一样,完全不把刑风三人当一回事。 身着灰黑青色云裳,最后一个到达此处山巅,唤作千百岁的修士说道:“非阴,青松,你们可不许抵赖,这终点可是我先到达的,所以这接下来要淘汰的一群人,应该由我来出手。” “什么?什么叫你先到达的,明明就是我先到达的,你竟然说你先到达,你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我绝对不服!” 这一声充满了气愤与坚决的大喊,正是这身穿灰黑蓝色云裳,唤作青松的修士所发出的。 此时,站立在一旁轻捻念珠的,身着黑灰紫色云裳,独自轻笑不语的非阴饶有兴致的看着争吵的两人,也是不想说话。 这个态度总的来说,是让青松与千百岁两人感到不爽的,他们两人很快就将目光锁定了非阴,之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听到两人所言的非阴随即又是轻笑着说道:“哎呀,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这么做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说,真正的胜利者,从来都不需要辩解。” “什么?” 这再度的异口同声,让同时感到不爽的青松与千百岁都现出了不满的神态,之后千百岁走到了非阴的身边,说道:“我说非阴老头,你这么做可是有点过了,明明是我先到的这里,你竟然说你先到,你这摆明了就是不尊重现实,我告诉你,你要是执意这样,我千百岁可一定不会承认你!” “不行!” 一声坚定而又果断的厉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免的现出了吃惊的神情,尤其是千百岁,夸张的神情简直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随后他更是说道:“你说什么呢?青松,我们两个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你有没有搞错啊!帮他不帮我!” 被千百岁这么一喝,察觉到措辞有误的青松当即就露出了惊觉的模样,随后改口道:“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我只尊重真实的胜负,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信。” “什么?” 千百岁在听到青松的这番话后,吃惊的随即都跳了起来,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青松,之后更是百般无奈的将目光看向了刑风等人,再后来更是看着灵心惊叹了一句:“哎呀,这个世界上面竟然还会有如此的仙姿佚貌,就连被誉为绝世美女的云姬,我看也不过如此吧!” 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所吸引到的灵心自然是心花怒放的,只是,还不等她有所言语,这令人难以把持的顽童就又说道:“小娃娃们,我看你们三人早就在此地了,不如你们把你们所看到的比试结果给我们说上一说,看看我们三人究竟是谁先到达的这里。” 听到这个主意后,觉得极为公正合理的青松在看了眼仍旧是笑呵呵的非阴后,也是走到了刑风三人的跟前,随后说道:“既然你们三人恰巧身在此地,不妨就跟我们三人做个见证好了,如此也让我们这三个老头分的清楚这赛跑比试的真实结果。” 听到这三人所言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都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尴尬的他们在彼此相视了眼后,与千百岁有过言语交流的灵心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你们的比试结果,那我也就告诉你们真相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们的称呼。” 非阴、青松、千百岁三人在听到灵心的要求后,都感到此言并未有不妥之处,所以也不卖关子,当即纷纷做出了自我介绍,道: “本座柏岁尊者,人称千百岁。” “本座青松尊者,叫我青松就行。” “本座非阴尊者,人称槐非阴。” 经过三人的这一番简略的介绍,灵心的心中也算是有了底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辈直言,这第一名,是这位非阴尊者,这第二名……” “等等,等等,等等,你等等先。” 不等灵心将话说完,已经察觉到灵心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千百岁随即止住了灵心的话,说道:“小姑娘,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什么叫做非阴先到的,你这叫颠倒黑白你知道吗?” “得了吧,千百岁,我看你这人才是不尊重真实的那个人,明明我也不觉得是非阴先到的,可你偏要说是你先到的,并且,你竟然还打断了这位小姑娘的话,这就让我很尴尬了!” 青松尊者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可谓是再度感到了哭笑不得,很是无奈的千百岁在看了眼仍旧在乐呵的非阴后,也是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对青松摆了摆手后,开口对灵心说道:“行吧行吧,一切听公正客观的,小丫头,你可不能说谎,老头我可是非常尊重现实的一个人,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这样的话,老头我还能支给你们几招,让你们在这场比试当中胜出,你看怎么样?” 第二十六章消息 千百岁的话才刚一落下,听着感觉大为不对劲儿的青松尊者当即把千百岁给拦了下来,说道:“嘿,好你个假装正直的老头,我听你这话明明就像是在收买人心,什么叫做公平公正的话就帮你们赢得这场比试,你未免也忒不地道了吧!” 饶有谎言被揭穿而变的有所心虚的千百岁随即将身子转了过去,在没人看的到他神情的方向偷偷的瞄了眼非阴,见其仍旧笑而不语,心里面的纠结倒是少了很多,随即脑子一转,顿时就来了主意,转回身子说道:“我说,青松啊,你明明名字就叫做轻松,怎么做起事来就这么多心,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下轻松的余地呢?我是说让这些娃娃们秉着公正客观的态度来宣告我们比试的结果,然后我再给他们予以奖励,你怎么就能够说我是在收买人心呢?” 初听千百岁所言的青松尊者顿时就现出了困惑的神色,道了句:“也对啊!”后,又突然察觉到了这千百岁的话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脑子又转了转的他当即改口说道:“好你个千百岁,你这人可真是够狡猾的,你没事儿干你开这个条件干什么?难道你不开这个条件,这些娃娃们就不会客观公正了吗?依我看,我看你分明就是在为收买人心找借口。” 听到青松尊者所言的千百岁随即又露出了心虚之态,只是,脑子转的很快的他当即就找到了应对的措辞,说道:“青松,我都跟你说了,你这人太死板,我说这话跟不说这话的意思需要区分的那么明确吗?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太多心了!” “行了,什么是我太多心了,认识你几百年,你这人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赖皮的很。” 青松尊者并没有要承认千百岁的意思,很是干脆的否认了千百岁的话后,就不愿再搭理千百岁,他将目光看向了灵心,说道:“女娃娃,那你倒是接着说,我们之间谁是第二,不许说谎,要不然,本座要你们都过不了这一场比试。” 虽然青松尊者的这番话让人听起来觉得有些冲,但是他那正直的品格,倒是让灵心三人挺受用的。 所以灵心也没有犹豫的意思,直接说道:“我这人不说诳语,你们之间到达这里的第二个人,就是你,青松尊者!” “哈哈哈哈哈……”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哈哈哈……” 灵心的话才刚出口,一直等着答案的青松、千百岁以及非阴三人,分别现出了豪爽,惊讶与平和的笑声,让他们三人当中的千百岁可谓是纠结的紧。 “嘿,怎么样,千百老头,我就说你这人是个大赖皮,现在怎么样,谎言被捅破了吧,哈哈哈哈哈……” 青松尊者这接下来的话,让千百岁瞬间有了种暴露本性的尴尬,直呼:“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年人,实在是太没人性了。不作数,不作数,不作数,重新比过,重新比过,我要重新比过!” 这蛮不讲理的顽童之声,让身在一旁的非阴以及青松同时都现出了无奈的姿态,非阴更是极为无所谓的对千百岁劝道:“哎呀,我说柏岁啊,你这人总是喜欢赖账,我们三人以往的比试里,每次你获胜的时候,都说结果是对的,没有问题,但只要我们两个胜上那么几回,你总是把我们说成了出千的样子,你真的让我们两个很难做啊!” 听到非阴的这一番话后,又现出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的心虚神态的千百岁随即再度狡辩道:“是吗?我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啊,我不知道,你别诬赖,我告诉你,我的成绩从来都是真的,因为我也有那个实力,所以你可千万不要乱说,我不听,我不听的!” 千百岁这打破砂锅杠到底的样子可谓是赖皮到了极致,作为客观存在的灵心三人也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了些许的纠结,正当她们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心念一转的千百岁当即就将目光看向了灵心三人,并经过了一番挑挑拣拣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当中将手指指向了云风,说道:“好小子,本座看你修为卓越,定是你们三人当中的第一位,所以本座现在就收了你,也算是对得起我们三人之间的这场比试了!” 这出乎人意料的发展,让刑风三人都有些难以接受,云风更是一脸郁闷,说道:“前辈,你这人好奇怪,先前还让我们客观的帮你们,现在竟然就要跟我们动手,再说,我可是我们三个人当中修为最弱的那一个,前辈可真的挑好了对手?” 千百岁好一阵的无语,思量了一番的他随即又看了眼刑风与灵心,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不是该动手了。 这时,刑风接过了话说道:“这位老前辈,我们既然都在这幻境当中,那自然也是竞争对手,你要跟我们打,我们也不反对,如果前辈真的决定了动手,那不妨就从我开始吧。” 千百岁再度打量了眼刑风,好一会儿后说道:“去去去,你行不行,竟然还想跟本座动手,不是本座跟你吹,就是御仙门那七圣尊来了,论单打独斗,可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刑风当然是不想拆千百岁的台的,轻笑了一声的他说道:“若果真如此,那在下天外仙,当然更想向前辈讨教讨教了。” 千百岁在听清了刑风的自称后,当即深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又以非常重视的目光看着刑风,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劫走了云姬的那个人?并且还有传言说,你把云姬圣女给强行那个了?” 这丝毫没有避讳之意的说辞,让饶是定力过人的刑风也有些难以把持,毕竟自己撒下谎自己也得去正视,他身旁的灵心与云风两人更是难以把持的偷笑了出声,这就让刑风更为尴尬了。 刑风解释说道:“前辈哪里话,云姬圣女冰清玉洁,高贵难尽,我又怎么敢对她行忤逆之事,你所听到的传言,不过是谣言罢了。” “可不对啊,既然你没有将云姬圣女给强行那个,那闻千应那小子又怎么可能会被云姬圣女打脸,落了个下不来台的局面。” 青松尊者也是极为不解,嚷嚷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后,就以质疑的目光看向了刑风,饶有你在说谎的意思。 当然,真的没有做过那种缺德事的刑风当然是用不着心虚的,更何况这里又是幻境,指不定云姬她们现在正将目光聚集到他们三人的身上呢!所以,为了确保云姬声誉的刑风自然就更不能够将这种有损清誉的话给说出去了,于是他说道:“云姬圣女毕竟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女人,更何况年纪并不大的她也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事情,她有所摇摆,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闻副掌教也曾经说过,他们之间的联姻很有可能会发生有损于御仙门颜面的事情,所以按照我的想法,云姬圣女想必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又选择了以大局为重吧。否则,依照我的背景,我要是做出那样的事情,岂不会被御仙门给抽筋扒皮啊!” 青松尊者与千百岁在听到刑风的这番解释后,倒也瞬间升起了可信的神情,这也让在一旁倾听的非阴尊者稍加严肃的走上了前来,对刑风说道:“你的话倒也确实有理,只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就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尚且还不好说,更何况云姬圣女与仙法门貌合神离的事情对于天下间的暗流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并且,天下暗流还有传言说,这云姬圣女是开启一处玄天宝地的钥匙,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了。” 从非阴口中听到了天下暗流,刑风、灵心、云风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毕竟,他们此番布局,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要查明这天下之间的暗桩。 刑风以深邃的目光看着非阴,仍旧做出不以为意之态的他说道:“原来尊者也知道这玄天秘宝的事情啊,我观尊者年纪,难不成此番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云姬圣女,而是为了这玄天秘宝?” 手捻念珠的非阴面色一沉,一样深邃的面庞让人不免心生忌惮,稍许之后,他笑道:“你说的倒也并不为过,毕竟本座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占得年轻小辈的便宜,也并不是我个人的信念,只是,人活在世上,若是不能看看这个世界的热闹,那岂不是会过的非常无趣?所以,我们这三个老头此行前来,其实就是来看热闹的。” 这有些出乎刑风三人意料的回答,让刑风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略微的失落之色,只是,三人的心理素质终归不是吹出来的,仍旧如同寻常一般他们在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彼此后,由刑风开口说道:“尊者,如果你对这秘宝不感兴趣,可我们对这秘宝可极为在意。我们三人毕竟年轻,对这天下间的暗流知之甚少,还希望尊者能够告知我们一二,也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不至于为了这秘宝,而闹出不必要的损失或牺牲,因为那将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第二十七章联手 非阴尊者看着面前的刑风,手捻念珠的他也是多有犹豫,一番思量之下,正要说些什么的他却突然被千百岁的声音所打断。 千百岁说道:“好个臭小子,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啊,我们既然在这同一试场,那我们好歹也是竞争对手,你倒是好,现在竟然要让我们帮你,这像是什么话嘛!” 青松尊者在听到千百岁的话后,也是颇为认可,说道:“这话说的倒还是对的,我看你这小子怕是还没睡醒吧!” 刑风被这两人这么一损,也是颇为尴尬,稍作思量的他拱手向三人行了一礼,说道:“其实,在下倒并不觉得这是一件过分的事情,毕竟在这场比试当中,获胜者也并非只能够拥有一人,所以,在下倒是认为,我们之间完全可以联手,共同获得这场比试的胜利。” 不得不说,刑风的话还是挺让非阴三人赞许的,但是赞许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答应他,所以,感到好笑的青松尊者当即说道:“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倒还真的挺聪明的,只是,我们为什么就非要答应你呢?” 千百岁也是硬声说道:“对啊,如果我们不答应你的要求,你能够拿我们怎么样呢?” 场面的氛围一时之间,突然变的有些生冷,这仿似在挑衅一般的话语,让饶是脾气良好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也有些消受不起,但是三人的心性终归不是泛泛之流,于是,加以忍耐的刑风仍旧很有礼貌的说道:“既然三位前辈不愿意帮助我们这些晚辈来了解这天下暗流,那我们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至于这场比试,如果三位前辈不愿意与我们合作,那我们当然也不会介意成为前辈们的对手。” 听到刑风所言的千百岁与青松两人瞬间都发出了嘲讽一般的笑声,充满了挑衅之意的纷纷说道: “你听到没,这小子还是挺识相的,竟然叫我们前辈。” “对啊,他竟然还想成为我们的对手!” “哈哈哈哈哈……” 场面的氛围瞬间掉落到了冰点,极具挑衅意味的话语,已然达到了是个人都无法忍受的地步,好在非阴尊者倒也算是和气,微微笑着的他看了眼千百岁与青松两人,然后两人就收敛了一些,隐隐之中让人可以看出,他们三人当中,非阴尊者当是首位了! 非阴仍旧心平气和的对刑风说道:“后生,你也别见怪,我这两个朋友脾气本身就有些冲,你也别太跟他们计较,对了,先前听你说,你雅号是天外仙是吧。” 非阴的举动让刑风不禁蹙了蹙眉头,虽然仍旧受不了这种氛围,但也没有改掉谦和的样子,因为他确实很想从非阴这里探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他竭力的保持着心里的平和,说道:“没错,晚辈雅号确实是天外仙。” 看到刑风这还算是谦逊的表态,非阴还算满意的说道:“小友,先前我们也已经表明了立场,我们三人也确实是看看热闹,本座看你还算实诚,不如就应了你们的要求,帮你们一把吧。” 听到非阴这并不算出乎意料的回答,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因为先前的抵触可也算的上是面无表情,稍许,刑风再度拱手向非阴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尊者了!” 见事态已成,身在一旁青松与千百岁自然也是没有了反对的意思,所以场面一时之间,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非阴的身上。 不稍片刻,只见非阴说了一句:“你们且看。”后,就伸手将一道玄力打入了山巅的虚空之中,随即,只见一道不断变化着的云幕就出现在了天际。 “这是云幕?你怎么可能会操纵一线天里幻境中的云幕?” 不单单是说话的云风,就连灵心与刑风两人,在看到这种情景之后,也都纷纷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仍旧保持着微笑的非阴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瞧你们说的,本座自然是控制不了这一线天上的幻境的,毕竟这幻境由通天峰的仙阵所控,并非外力所能够随意干预的,这云幕,当然是我为了赢得这场比试而刻意在这幻境当中所临时设下的,不然,我们三个没事干了跑到这幻境当中的最高处来干什么了!” 听到非阴的这番解释,刑风、灵心、云风三人不免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灵心更是开口说道:“这云幕毕竟是监测之法,难不成你已经在这幻境当中设置好了监测所需的法阵?” 非阴对于灵心的猜测,也并没有否认,仍旧微笑着的他说道:“距离比试开始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三个运气倒也挺好,并没有遇到什么大能之人,所以,在竞速当中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一些对手,并布置法阵,就成了我们的乐趣,可没想到在这里竟也是遇到了传闻当中的天外仙,由此,本座在考虑了你们的合作意见后,倒也颇为认可,所以,你们且看。” 随着非阴的话声落定,一道玄力顿时从非阴的手指当中飞射而出,敲到了云幕之内,随即,只见云幕当中的景象瞬间就发生了激烈的云雾涌流,不稍片刻之间,云幕之中就出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里是一处旷野,有两拨人正在激烈的厮杀,并且时不时的传出有人受伤的痛苦之声,也时刻伴随着金色玄光的涌动,经常有人消失在试场之内。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正在激烈交手的三人,并且有两个联手的,手持直刀的人,还是刑风三人所熟悉的人: “拔刀客,刀疤,你们是非要跟我们争云姬圣女了?” “匹夫,圣女哪里是你们这群鼠辈能够占有的人。” “杂鱼,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乖乖的滚蛋,要不然的,老子在试场里打废你,在试场外灭了你。” “放屁,别以为就你们有靠山,老子告诉你,老子一点都不弱了你们,现在天下间谁不知道云姬圣女是进入玄天秘境的钥匙,要老子把她拱手让给你们,你们想都不要想。” “匹夫就是匹夫,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句话里面哪里有提到云姬圣女是玄天秘境的钥匙,你这人根本就是一个糊涂虫。” “拔刀客,你少跟老子装,你劝我放手,别扯淡了,谁不知道这云姬圣女是御仙门第九圣女,这龙御九天利云则的九跟云,若不是指他云姬,那还能指什么?” “你个龟儿子,好心劝你识抬举,你娘的还跟老子们杠上了,老子告诉你,就算云姬圣女是这玄天秘境的钥匙,以她的美貌,那也不是你跟你靠山那瘪犊子能配得上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主动弃权,老子不让你横着走,就不叫刀疤。” “放屁,就凭你这个臭狗屎,也想让我横着走,我告诉你,就算云姬圣女不是玄天秘境的钥匙,就冲着你刚才的那番话,老子也要把云姬给捏到手里,我告诉你,这江山跟美人,老子的势力要定了!” “哼,就你这做事不长脑子的蠢货,也想江山美人同时拥有,你能够不给你的势力添麻烦,那你就该烧高香了!” “你说什么?拔刀客,还有刀疤,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们。” …… 云幕当中的景象在观看了一段激烈的对打后,很快就变换了场景,这接下来的景象,是在一处密林的上空,而在林地里以及在树叶上对战的两拨人,则是持着两板斧的大老粗与手持双叉的小黑子所遇到的对手,一边交手一边吆喝着的他们还不断的吵嚷着: “小黑子,这群土鳖怎么这么耐打,打的老子都快没有力气了,进来的时候也没带点吃的,这要是再这么消耗下去,那岂不是不等我们打完,就给饿死了吗?” “行了了吧,你个大老粗,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我还不觉得饿,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更加的饿了,我告诉你,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只有你能想的到,其实跟我们拼命的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们早就撤了,犯得着跟我拼命吗?” “你们这两个地痞流氓,赶紧跟老子闭嘴,要打就打,废什么话,搞的老子因为饿肚子而闹心,我告诉你们两个臭流氓,老子必须要纠正一下你们的错误观点,因为,老子跟你们打的关系,不单单是因为排队的时候没有买到食物,也并不是单纯的觉得在这幻境当中估计撑不了太久而导致落败,这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老子有崇高的向往,这是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所无法比拟的。” “什么?你个阴险小人在这里暗算我们这帮江湖汉子,如此下作的做法,竟然还敢说我们是流氓,还真是恶狗先告状啊!” “你说什么?竟然说老子是恶狗,老子告诉你,要不是我家主子告诉我们,拿到云姬就能拿无穷无尽的金子,还能够跻身名流住豪宅,从此过上金屋藏娇,百娇,千娇,万娇的生活,老子还能跟你们这群在试卷上答了苟且之事的地痞无赖厮打到一起,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因为没有理想跟追求的你们不配跟我们交手啊!” “你说啥?你这狗犊子竟然还跟老子扯上了理想跟追求,看老子不一斧头劈了你,让你跟老子装蒜。” “说的好,大老粗,我支持你,就算这玄天秘境的传言是真的,那等我们赢得了比试,我们就去过那种酒肉池林的生活,气死这狗犊子。” “好!” “什么?酒肉池林能比的过老子的金屋藏娇?” “你个龟儿子,脑子笨的跟头猪一样,酒肉池林除下了美女,那还有酒跟肉呢,又岂是你这瘪犊子能比的?” “小黑子,不愧是有文采的人,俺大老粗顶你!” “顶什么个顶,顶你个废啊,老子的追求里还有金子跟豪宅呢,又岂是你们的池子跟酒肉能比的?” “什么?你个猪脑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池子跟酒肉要是没有金钱做支撑,哪里还能有这种好东西。” “说的好,小黑子,俺大老粗真是服了你了!”一斧头锤下去,摧枯拉朽一般的在地上破开了一个大坑后,大老粗随即就感到了不对劲儿,他犹豫着呆愣了一会儿,说道:“哎?我说小黑子,你说的这话是不是有点毛病啊,我明明骂了这家伙狗犊子,我们要是去酒肉池林里快活了,那我们岂不也成了狗了?” 一个踉跄,小黑子差点没站稳,说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把这狗犊子给打的,气的过瘾就行了,哪有骂自己是狗的!” “说的也对啊!顶你!” “顶你们俩个废啊,还想打老子,气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们两个狗娘养的!” 大老粗一听这人骂了他们,当即就来了气,说道:“老子就顶你个肾了,你能咋地!” “什么?你顶谁的肾呢!” “什么?你顶谁的肾呢!” 这小黑子跟他们的对手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纷纷停下手的他们很是怪异的看了彼此一眼,随后都将目光看向了一脸茫然的大老粗。 大老粗被这么一个搞不懂的情况给弄的呆愣了一下,随后他打散了前来攻击他的对手,然后说道:“打他娘的,过瘾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犹豫了一下的小黑子很快的转了下脑子,道了句:“也对!”后,就又冲进了战局。 而他们的对手在擦了把冷汗,吐了口唾沫,大骂了声:“真他娘的乱!”后,就又跟小黑子和大老粗战到了一起。 …… 第二十八章暗诗 虽然说奇葩的人总是会伴随的奇葩的事情,但是事情的发展倒也并非只存有奇葩,这云幕画面的转换,也终归还是出现了一些让人值得细细考量的人群。 随着画面的转变,云幕当中的场景很快就变成了一副山崖之巅,云海之中,枫树高耸,围棋棋盘雅致摆放的,如梦似幻的场所。 对棋人有两人,一人仙风鹤骨,白发童颜,另一人则是刑风三人所认识的人,正是风尘子。 这两人并非跟寻常人一般,都在比试斗法,而是非常娴静的坐在棋盘旁,仔细的下着自己的棋子。 “江湖久传,风尘子一身修为惊世骇俗,乃不出世之奇人,今日与你对垒,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当真是名副其实啊!” “别云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还是老样子,喜欢听俗人的那一套,难道我的秉性,你还不比他们知根知底吗?” “唉!风尘子,我说你是何苦呢?这天下间的形式,就如同你我对垒的这盘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黑白分明,但是实则却是暗藏玄机,虚实交替之间,让人很容易被自己的认知所迷惑,你又何必非要争夺那些虚名呢?” “别云鹤,你经常隐居在山林,自身的修养倒是确实偏于文雅,但是我不一样,我常年在江湖云游,见识过很多的人和事,所以,我比你更明白人世间的疾苦,也更了解这个世界上面的人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生活环境,我这人虽然不及你的文雅,但是,我却能够清楚的告诉你,这红尘俗世当中的人,倒也并非都是一些喜欢将事情灰色化的人群。他们很单纯,因此他们都拥有着丝毫不亚于你我之间所憧憬的清雅。” “所以,你想要引导他们?” “没错,他们的资质限制了他们对于真我的追寻,他们需要一个引导者,而我,也希望能够成为他们的引导者。” 别云鹤稍作了些许的思量,随后下了一子后,开口说道:“你我相交多年,虽然你的济世胸怀在常人看来有些太过虚伪,但是,更为了解你的我却非常明白,你一腔的赤诚倒也确实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是,你现在的境遇倒也并非事事尽如心意,不然你也不会前来参加这场太过张扬的婚比,这灰色的空间,终归是一个不容被忽视的格局。” 一声轻叹,风尘子颇为遗憾的说道:“且不说我这糟糕的境遇了,还是说说你吧,为何一向都喜欢清修的你,这次竟然还会来趟云姬圣女的这场浑水呢?” 一番犹豫,别云鹤也是不加隐瞒的说道:“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则近期在江湖上被大肆渲染的流言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风尘子也是一番思量,说道:“这点我知道,并且那则暗示御仙门当前处境的,被视为是大逆不道,妖言惑众,冒名天玄帝尊所做的诗词,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毕竟只是一个江湖流言,若威震八方的御仙门真的会被这种毫无根据可言的流言所动摇了根基,那未免也太过荒唐了!” “难道你就真的对这则流言没有任何的想法?”别云鹤完全不相信风尘子所说的话,一脸质疑的看着风尘子,让风尘子一时之间也是多加犹豫了起来。 “据我久经江湖的阅历来看,大多数的江湖中人,都觉得这则不同于寻常的流言可能真的暗藏着玄机,但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这则流言里确实包含着一处玄天秘境,并且当真有不出世的玄天秘宝,因此,大多暗流都利用了这则流言,对江湖上的一些莽汉进行了煽动,说,这则流言蕴含着无尽的财富,得之而可夺天下,导致江湖上一时之间变的暗流汹涌,甚至不少有血雨腥风,只为能够提前消灭竞争对手,不可谓不够狠毒,但就我的亲身经历,就已经有三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势力在云海城,慕云城,天际城等众多大小不等的城落里,山林间展开了一场场的血腥杀戮,当真是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没错,正如你所言,就连我隐居的碧空峰附近,也曾遭到了一场场的腥风血雨,所以,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在坐视不理的我,也想通过云姬圣女的这场比试,为这些平白无故而丢掉性命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看来鹤兄与我还真有一个还算是相同的目的了,当然,有些事情不好说破,只是,只要鹤兄能够在这场比试当中扬名立万,那我定然要动运我所能够动运的一切关系,竭尽全力的帮助鹤兄一把了!” “哦?既然如此,那鹤某我可就要先行谢过风尘兄了!” “哪里哪里,只是这幻境当中毕竟人多眼杂,你我也不便太过于掏心掏肺,关于这则流言的其它看法,不如就等你我拥有了一定的地位后,再做商量,你看可好?” “如此也好,那你我二人不如在此处清雅之地用完你所带的饭菜后,一同杀入这已然是尽皆匮乏的战局,你看可好?” “鹤兄能够有此想法,倒也与我不谋而合,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为制气者也,眼下行此计策,当真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好,既然风尘兄不反对,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 随着云幕当中景象的消失,观看完这一幕的刑风三人都露出了难以避免的烦躁。 槐非阴看着面色凝重的刑风三人,捻动念珠的他在稍加思量了一番后,笑着打断了刑风三人的思绪,说道:“怎么样,小友,看到了这些景象后,你们可是想到了些什么?或许,还会是因为你们还太过年轻,初入这难辨是非的红尘,被那些太过血腥的杀戮给惊扰了内心呢?” 听到槐非阴这直插内心深处的话,刑风三人都纷纷露出了为难的神态,好在刑风三人也并非寻常人,定力极为强硬的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不稍片刻后,刑风对槐非阴说道:“前辈,你所言倒也确实非虚,只是我天外仙本就是一个红尘浪子,经历的杀戮倒也多不胜数,这些惨烈的杀伐现象,对我来说并不能够产生多大的影响,只是,先前听闻风尘子所言,这天下间还流传有天玄帝尊所做出的诗词?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槐非阴在听到刑风的问题后,脸上也是现出了些许的为难之色,一时也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非阴老头,你就告诉这个小辈就怎么了,反正这也是被定性为恶意造谣的诗句罢了,难道你还能因为这些谣言而掉块肉不成啊!” “对啊,不就是一句诗吗?并且还是恶意的谣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它还能够比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的黄段子更能够让人发笑吗?” 听到千百岁与青松这两个说话可谓是毫无顾忌可言的话,槐非阴终归不免咯噔了一下,打趣着对他们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要气死我啊,这里是幻境,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后可能会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看吗?你们两个想死,我可不想死呢!” “行了把,多少大风大浪你都挺过来了,要说说造谣这种话的人会死,那我仍旧不相信你会死!” “对啊,要说以这种话去煽动人心的人会死,那我也不相信你会死啊!” 千百岁于青松两人仍旧在为槐非阴煽风点火,让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下不来台。 见到槐非阴有所动摇的刑风也不忘加紧的补刀,说道:“非阴前辈,我看千百岁前辈与青松前辈两人的话也是非常在理的,所以,还望前辈能够不吝赐教。” 槐非阴看到刑风的诚意,内心终归还是有些动摇的,只是,他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是不是该开这张口。 一直在旁观看的灵心本不想太过直接的介入到这件事情当中,但眼见就要到手的至关重要的信息很有可能会就此打住,心里也终归生起了些许的按捺不住的情绪,让她有些忍不住的向槐非阴劝道:“非阴前辈,我看此事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这句诗词不过是一句流言,你若是能够将它告诉我们,并且在公正一下这只是一句流言,那岂不是不但不会起到造谣的作用,还能够为这股恶流正名吗?” 又有一番思量的槐非阴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捻动着念珠的他很快发出了一声微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告诉你们,也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了。” 一语说完的非阴随即收拢了下自己那温和的面庞,变的严肃的他很快开口说道:“血染江山寸土红,没有傲骨不称雄。湖海无疆难静好,只因人心太潦草。若非岁月催人老,曾经山河为谁倒?几度残花照夕阳,奈何牺牲已两茫!世间诱惑多繁扰,狐鼠作虎谁能了?这首诗词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诗词了,事后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你们可别怪本座,毕竟这可是你们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二十九章宁静 听到槐非阴所说的这首暗诗,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先都是一阵深思,在发觉这首诗除下是用来形容山河飘摇的寓意,有种对明争暗斗的无奈之外,也就实在诗找不到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更别提这首暗诗究竟会对江河产生影响了! 不过,就风尘子与别云鹤的说法,这首诗是用来形容御仙门内部的明争暗斗的说法,倒是颇感在理,只是,为何这么明显的话,风尘子与别云鹤都能注意到,修为看上去明显要比风尘子与别云鹤要高上一筹的槐非阴却没有注意到呢?这也不禁让云风三人对槐非阴等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有了是否槐非阴三人的身份会跟御仙门内部的阵营有着极其接近的关系的猜想。只是,关于他们三人身份的真实性,云风三人也不能直接过问,所以就只能等比试过后,再见分晓了! 承了非阴尊者的情,刑风、灵心、云风三人自然没理由要求非阴尊者来当自己的挡剑牌,毕竟刑风若是在此次比试当中获胜,那以刑风表面上所占有的虚名,倒也完全不需要依仗非阴尊者,毕竟云姬圣女的势力也是绝对不能算弱的! 刑风说道:“这点还请前辈们放心,我天外仙也绝非欺世盗名之辈,遇到了不同于寻常的事情,当然不会去做那种拉前辈们下水的龌蹉之举。”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得到了非阴三人的默默赞许后,也使得场面当中的氛围一时之间变的沉默了下来。 灵心见状后有些忧心,随即开口追问道:“非阴前辈,不知,你们三位所设下的监测阵法可是还能够看到更多的景象吗?” 灵心的话让非阴三人多少有些犹豫,在经过稍许的一番思量后,非阴笑着对灵心说道:“小姑娘,以你的修为想要猜出些源委,我想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毕竟这暴露在天下人视野当中的幻境比试,也并不能够完全去探明所有势力的底细,能够在这种比试当中表现出自己野心的人,定然都不会是什么能够成就大事的人,所以,这里面的人充其量都是一些被利用的莽汉,不是冲着金钱美女,就是冲着名望权势而来的,再则,就是像我们这三个快要被时代所淘汰的老头,纯属就是闲着无聊,出来打发时间,看热闹来的,又还能有什么大的动静啊!” 听到非阴解释的灵心三人也是瞬间打消了追问的意思,因为他们三人非常明白,非阴所言是句句在理的,所以再追问下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经过片刻的深思之后,千百岁与青松两人已然有些耐不住气了,纷纷说道: “我说你们三个小娃娃到底想好了没啊,究竟要怎么跟我们三位老前辈合作啊?” “对啊,总是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在这里让我们帮忙,这会儿还不得说说,你们对于赢得这场比试的把握吗?也好让我们这三个老家伙看看你们的实力不是?” 很是随和的轻声笑了两声,刑风随即说道:“两位前辈说的是,在下对于赢得这场比试的信心,大多来自于我的师姐跟师弟,若说方法,也是多亏师姐的提议,让我们准备了一些食物,所以,我们就想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加入战局,若是三位前辈不嫌弃,不如就与我们一同在这里喝酒饮食,坐等胜利可好?” 听到刑风的方法后,非阴三人当即就笑出了声,千百岁更是看着云风说道:“我早就看上了这小子身上的好酒好菜了,现在,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青松更是说道:“你们还真别说,那一线天上的饭店开的还真的不够多,抢起饭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让人感到头疼的是,他们卖的价格也着实黑心了些,真是让人想想都来气。” 非阴听到这里后也是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一线天毕竟是神脉的最高处,这里是御仙门最为神圣的地方,凡尘俗世的那些尘嚣烟火又岂能染指于一线天?能够在这种时间里在神脉上搭起客店的人,其背后的势力又岂是一般,这价格贵了一些,许也是这第二场比试于无形之中的考验吧!” 非阴的话才刚一说完,早已经拿起一壶酒喝上的千百岁与青松当即说道: “非阴,你这话说的可就太有一些溜须拍马的嫌疑了,毕竟这好事可是都让那些有权势的人给干了,难道这起火烧油的事,寻常的店家就不能做了吗?” “对,老柏说的这话我还是非常认可的,在俗世里生活的人哪个不知道金子贵,这些有权势的人开店就开店吧,还把价格定的那么贵,难道他们还缺那两个子儿啊,还真是不让寻常人活了!” 被千百岁与青松两人这么一损,非阴的脸色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一时也是有些说不出话的他在难堪了稍许之后,笑骂着说道:“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损我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店家的主,看到这种现象的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对这种现象做出合理的猜测,就算你们两个都是贪吃的主,没买到饭菜也不能把气都撒到我的身上啊!” ……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拌嘴声,三个半老之人吵的可谓是不可开交,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上来看,也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是极好的! 稍微拿了一些酒肉茶水,刑风三人则比较安静的走到了一处僻静之所,这里有一个小山壁,山壁之下绿荫环绕,还有几块散落的青石。 刑风三人见状后纷纷运转了玄力,将这周围的杂土灰尘给收拾了一下后,又将其中的青石给塑了塑型,就做出了一套桌椅,给安放到了山壁之前。 三人纷纷入座,将酒肉茶水给放好了之后,也就各自吃起了自己所喜欢的食品,待稍微品尝了一些之后,很是忧愁的云风对刑风说道:“师兄,我看这三个人不简单啊,甚至对参加幻境的人群都非常的了解,你真的确定你那探查暗流的计策可以万无一失吗?” 刑风与灵心在听到云风的疑惑后,两人也都现出了稍许的沉重的心绪,不稍片刻,刑风说道:“这种情况确实是比较难处理的,但是也并不是毫无办法,这点我早有准备,只是这个地方并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毕竟我们身在赛场,那就先比完了再说吧,不然,其它的一切都是白搭。” 灵心闻言后轻声的笑道:“你要是早有准备,那这一切自然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免得为自己的一番精心策划最后付之一炬。” 这简简单单的三句话,说的可谓是尽量的不清不楚,让人根本都没有办法想琢磨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千百岁猛然大喝了一声:“说什么呢?你们这三个小娃娃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年纪轻轻的坏心眼儿倒是不少呢!” 对于千百岁这突然的出现,又被千百岁这突然的一声惊吓,刑风三人倒也确实郁闷的不轻,要不是他们三人修为不俗,还真的会被千百岁这一下子给吓到了。 不过,既然千百岁问出了话,他们作为晚辈的,不答话未免也说不过去,所以刑风当即回道:“前辈多虑了,我们三人只是在商量着玄天秘宝的事情,毕竟我们三人对修行一路的执着,要远超其它的事情。” “哦?原来你们三个人对修行是这么的上心啊,好好好,好的紧,年轻人能够如此上进,当真是天下的福分。” 一语说完的千百岁在说完之后随即将刑风身前的酒壶给拿了过去,然后就着自己的嘴巴就喝了起来,这架势,摆明了就没打算让刑风再喝。 但是,这却并不影响他的礼貌,再喝完了一大口之后,很是舒爽的赞了句:“好酒!”后,又对刑风说道:“小伙子,这酒很好的,你要不要再喝点?” 这一句话问下来,差点没把刑风三人给呛死,灵心更是被逗的轻笑出了声,很是期待的看着尴尬的刑风,想知道他究竟想要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 刑风当然是察觉到了灵心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连云风那同样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也同时察觉到了,极为尴尬的他当然不能就放任自己就这么尴尬下去,就当即开口说道:“前辈真是太客气了,我这作为晚辈的,哪里能不敬着点前辈。所以,既然这酒前辈喜欢喝,那前辈就拿去喝好了,毕竟,这酒我并未动过酒壶,只是用这酒杯喝了点儿,还干净!” 一语说完的刑风可谓是纠结无比,看着这完全没有把他这句蕴含着反讽之言的话给当回事的老顽童,心里也算是完全没了脾气,只能任由身在一旁的灵心与刑风二人轻声的窃笑。 就在这时,千百岁这老顽童又将贪婪的目光看向了云风桌前的酒壶,让仍旧在偷笑的云风瞬间就变了脸色,这一微妙的变化,换得刑风又与灵心偷笑了起来,饶有兴致的想要看看云风将要如何来处理这个局面。 察觉到尴尬场面的云风很快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在看了眼刑风与灵心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后,极为尴尬的他正想要观望千百岁接下来的举动,却与灵心、刑风以及千百岁四人同时被突然出现的青松给吸引了注意! 啪! 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千百岁的肩膀上,青松看着千百岁手里的酒壶,很是惊讶的说道:“哦?原来这美酒还有啊!老柏,我说你怎么蹑手蹑脚的跑来了这里,原来是来蹭酒来了!” 一语说完之后的青松很是不客气的冲着这石桌大手大脚的打量了一遍,最后更是将目光锁定在了云风面前的酒壶上,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酒壶一把抓起,并对云风说道:“孩子,我看你年纪还小,这酒你不该喝,还是跟你师姐多学学,喝点清神醒脑的茶水吧。” 这可谓是完全看不到客气之意的举措,当真是让云风措手不及,更让云风尴尬的是,青松在说完话之后,更是跟千百岁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直说着: “长辈嘛,应该多照顾照顾孩子,不能让他们被酒坏了身体不是!” “对对对,青松老头,这话你终于是说对了一次!” “什么叫说对了一次,我经常说对话的嘛!你这人还真是,啥好事都喜欢往自己的身上拦,完全不顾及兄弟我!” …… 这实在是让人无法言说的两个老顽童,让刑风与云风两人可谓是无语至极,但要说最为尴尬的,当然要数这完全被抢了酒水的云风了。 所以,看着灵心与刑风这两位极具取笑意味的偷笑神情,极为自惭形愧的云风随即又吃了两口肉菜,随后转移话题着赞许的说道:“你还别说,虽然这些店家的背景可能确实不简单,但是这东西还真的是好吃的,你们看,还热着呢,一起吃吧,不然一会儿可就真的凉了!” 灵心与刑风在听到云风的话后,不禁的都是轻笑出了声,随后灵心更将一块白紫蓝色的手帕给推到了云风的桌前,打趣的说道:“师弟,瞧你急的,不,是热的,汗都给热出来了,还是先擦擦汗吧,至于这菜的味道,关键还是你的品味好,要不然,我们岂不是只能随便的吃些不合口的菜肴来将就了!” …… 第三十章往事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稍纵即逝的。 快乐的时间在即将爆发的大战面前,总是有着让人不舍的留恋。 好在刑风等人的修为都是一等一的,在这样压力重重的比试环境下,他们也并没有展现出多少的紧张姿态。 在经过一顿饭菜的消化时间后,槐非阴三位早已经将云幕上的监测信息给调运了出来,并通知了刑风等人一起观望此刻的战局。 此时,云幕上的信息是非常的完备的,久经杀伐的参赛者已经都要到了崩溃的边缘,无穷无尽的敌人,空旷死寂的空间,在加上他们本身体能的下降,导致他们在躁动情绪的推动下,拼命的扑向每一个敌人,让这场比试的交手愈发的趋于白热化。 从云幕上的监测信息来看,能够被知道的战局一共有八个,因为,战局当中都有着一个通往天际的红色光柱,上面分别都标记着战字,很显然,这种标记正是为了适时的去应对比试当中因找寻不到对手而导致比试过于拖沓的场面,以至于当下的比试已然陷入到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比拼格局里。 “没有想到,这场比试的参赛者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 云风看着云幕当中的信息,不禁蹙了蹙眉头,如同野兽般疯狂的参赛者也着实让他感到了心惊。 看着云风多有紧张之态的刑风轻笑了一声,说道:“也不用那么紧张,此时的他们已经是外强中干,想要击倒他们,倒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刑风的这种充满着不屑一顾的举措让槐非阴等人都是侧脸相看,灵心也有些颇为期待的说道:“你这么有把握,难不成,你已经做好了出站的准备了吗?” 刑风很快就同意的灵心的话,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远在天边的通天光柱,之后锁定了最近的那个说道:“你们且在这里观战,这第一场战斗,就先从我开始好了!” 话音刚刚落下,刑风就飞身漂浮到了空中,手中还未出鞘的仙剑,更是隐隐的散发出了龙吟之声,声势之猛,让他很快就在身后与身旁凝聚出羽翼与剑气,随后,伴随着一声声震九霄的龙吟之声,他就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了那道被他锁定好了的战局。 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做法,让云风感到了不解,他当即对灵心说道:“师姐,难道师兄他这是要一个人迎战吗?” 对于云风的疑惑,灵心也是多少受了些许的感染,但她的修为终归是不同于寻常的,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的她随即开口说道:“他找我们来的目的,除下想要帮助那个人试探下我们的虚实外,还有着帮他自己缓解精神压力的目的,现如今战况已然明朗,他的精神压力已破,自然也没必要过于依赖于我们。” “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是多余的一样,这种缺乏存在感的感觉好不愉快啊!” 感到极为失落的云风极为尴尬,有种不战不快之意的他将蕴含着些许期待之意的眼眸看向了灵心,希望得到灵心那更加明智的决定。 果不其然,灵心的回答也终归没让云风失望,她说道:“别着急,一个人的战力终归是有限的,你师兄只是说他要打开头的这一战,可也并没有说,他要将所有的对手全部都击败,此场比试,你我就先看看你师兄那更为具体一些的能耐吧!” 同样听到灵心所言的槐非阴也是稍感豪爽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喜欢逞英雄,颇有我们三人年轻时候的风范啊!” 槐非阴的话让身在一旁的青松是颇感沧桑的,满脸遗憾的与痛苦的他随即所发出的一声悔恨的长叹,让灵心与云风两人都是现出了诧异的神色。 “不知前辈为何叹气?” “对啊,我怎么从你们两人口中所听出的情绪,似乎对这年轻气盛多有不同的见解呢?” 灵心与云风两人在察觉到槐非阴与青松的不同态度后,都是现出了复杂的情绪,也想要了解下这眼前之人的年轻过往。 然则,看了眼青松的悲伤之态的槐非阴也很快就打消了讲述的意思,不过,好在千百岁这老顽童并没有太将他们两人的悲伤情绪给放在心上,很是不屑的冷斥了一声后,对灵心与云风说道:“嗨,他们不告诉你们,我来告诉你们好了!” 一语说完的老顽童随即就开始的他的讲述,他说道: 年轻时候的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太过年轻,只是距离现今并非太过遥远的百年之前。 那时的槐非阴、青松还有他千百岁都是名满天下的修行好手,一身让人羡慕钦佩的修为也是引得天下间所有人的憧憬。 在那个时候,一向视感情为粪土的青松在一次游玩时,曾因救人而杀了一群奸**女的宵小之辈,但同时,心高气傲的他也受了这一群宵小之辈挑拨,说他徒有一身修为,却不能为自己赢来幸福,如此境遇,简直糟蹋了他的一腔热血。 为了反对这些宵小之人的言语挑唆,脾气火爆的他瞬间就决定要找一个良人相伴。 于是,经过一番打探,听人说,献春楼里有着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这名女子貌美如花,才艺惊人,乃世间罕见之倾世佳人,但凡有男子遇见她,哪怕是铁打的心肠,冰做的感情,也都要为她的才貌而冰消铁融。 青松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他也顾不得其它,独自一人闯进了献春楼,并以武力加重金,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以越位的方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所想要见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当时献春楼里的花魁,名叫妙临岚。 当然,传闻自然是不虚的,虽然妙临岚卖艺不卖身时有一个规矩,就是不摘下面纱,以免坏了她冰清玉洁的名誉,但本就是冲着她容貌而去的青松自然是不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规矩的。 在他强横的修为面前,妙临岚所定下的规矩,却也无非就是纸糊的墙,还没捅就破了! 事后,发现自己似乎被人在酒水里下了药的青松可谓是恼恨不已,但人的心终归不是由真的铁做的,况且,妙临岚的美貌也并非是随口胡诌。 终于,已经完全无法推卸责任的青松在自己责任心的驱使下,愿意娶妙临岚为妻,并承诺妙临岚,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这妙临岚倒也通情达理,梨花带雨的她在知晓了青松的举动纯属是被人陷害的之后,拥有着一腔忠贞品性的她倒也非常乐意的接受了青松,毕竟,如果此次坏规矩的人要不是青松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永远的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一明一暗之间,妙临岚的选择倒也算得上极为明智!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妙临岚本就是名满天下的艺女,与她有过交集的人可谓不在少数,并且,对她早就心怀不轨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所以青松的这次捷足先登,也确确实实的惹恼了不少的人! 所以,当青松想要以金钱赎回妙临岚的时候,这漫天的价格已经是他所承受不起的了,再加上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的几番暗算,让不放心妙临岚的青松只好采用武力的手段将其带走,但却也为此惹上了仙法门的人,让他几近陷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长一段时间的惨烈厮杀,青松都因为放心不下妙临岚而选择与御仙门做对,毕竟想要欺辱妙临岚的人已然不在少数,虽然我与非阴两人也都为此对他们伸出了援救之手,但怎奈这仙法门手眼通天,更请来了仙剑门的人,加大的搜查力度让我们无论怎么躲,都无法逃离他们的追捕,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与仙剑门的反复拼杀的血雨腥风中,杀孽过重的青松终于因为力有不支而受了重创,而妙临岚,也在那次与仙剑门的激烈战斗中,为了救下青松的性命,挡剑身亡了!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对神仙眷侣,就这么走上了阴阳两隔的道路,实在是让人心生悲凉啊! 听过千百岁的讲述后,灵心与云风两人也都为这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青松尊者而感到了凄凉,很是无奈的叹过了一口气后,见灵心不好意思言语的云风开口说道:“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有如此悲惨的遭遇,可是,这御仙门也应当是明理之人啊,你们难道就没有跟他们解释过事情的源委吗?” 云风的话刚一落下,一直沉默的青松当即仰天大笑,凄凉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疼,稍许之后,青松开口说道:“小伙子,你的人生还很长,这个世道上的黑暗并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够想象的,有很多事情若真的能够靠言语来解决,那这个世界将会一片澄澈,又怎么可能还被人称为苦海无边。” “什么?那你就对这件事情选择了隐忍?” 灵心对于青松的话表现出了不能认可的态度,只是这青松在看到灵心的面容后,终归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长叹,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妙临岚,你跟她都拥有着让世人钦慕的容颜,也都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纯洁的内心。只是,人心的黑暗不能够用纯洁来清洗,如果要洗,那也只能用黑暗!所以,要怪,也只能怪我当时太过软弱,不能够将那股吃人的暗流给粉碎,将那股急功近利蛮不讲理的御仙门的腐败修士给击垮,这才酿成了这悔尽一生的遗憾!” 第三十一章力压 青松的回答让灵心、云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也非常的清楚,身在黑暗当中的人,是不可能完全通过倚靠自身的力量而斩破黑暗的,所以,她们两人一时之间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接下来的对话。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响彻了天际,逐渐翻涌的乌云正声势浩大的密布着远方的一片天空,不断闪烁的雷光与震撼人心的雷鸣之声已然形成了不绝于耳的威势,正浩浩荡荡的笼罩着正在交战当中的一方天空。 施法的人是刑风,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他已经成功的飞到了他想要去的战区,并在这片天际当中引出了雷云。 从云幕当中往刑风所在的战局观望,正拼杀的热火朝天的修士们都被这突变的天象给摄住了脚步,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天际,最终都将目光给锁定在了那道执剑凌空而立的,已然不知何时,将仙剑的剑鞘给收入了虚空之中的白色身影—刑风的身上。 天空中慢慢滴落的雨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令人不解的情况感到了压抑,那些力有不支的修士,以及那些倚靠着浑身的勇气而拼死奋战的修士,都在接触到了这冰冷的雨水的刹那,将体内的那股熊熊烈火给逐渐的浇灭在了越发密集的雨水当中。 淅沥的小雨对于疲惫的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精力充沛的人来说,则是一股足以激励人心的潜在力量。 看着战局当中逐渐出现低迷之态的修士们,越发按捺不住体内的那股轻狂的好战之意的刑风猛然仰天大笑,身上的龙魂也在他放声狂笑的刹那,在天空当中若隐若现。 “悠悠白云外,逍遥天上仙。放眼尘世间,任我百里巅。” 随着刑风这震慑人心的传音之法,牢牢盘踞在雷云当中的金青白色的玄妙巨龙,也时不时的散发出令人心惊胆裂的咆哮之声,与天际的那些络绎不绝的惊雷,一同蔑视着大地上的一切存在。 下一刻,不等地上的人做出反应,刑风手中的仙剑顿时就兴奋的发出不绝于耳的铮鸣之声,随后,随着天际巨龙的蜿蜒盘旋,雷云之中的闪电也由刹那之间开始疯狂的轰击地面,那本就密不透风的对地天雷,在雨水的助势之下,将整个地域瞬间变成了一片雷域,修为稍加不济的修士,只于刹那之间就变成了一道道的玄清色光芒,从幻境当中消逝而去。 那些为数不多的,修为强硬的修士,在撑开了自身的那脆弱的防护屏障后,更是不要命般的,想要在防御屏障被闪电的余波给震碎了之前,冲出这片危险的雷霆之域。 只是,想要赢得这场战局的胜利的刑风自然是不愿给这些人机会,就在这些横冲直撞的人群想要脱离他所轰击的雷域时,只闻一声声震四野的传音之声响彻天际:“天剑阵·天罚!” 轰隆……隆……隆…… 一道仿似开天一般的巨响,伴随着刑风那指剑冲天的身影,将雷域当中的几乎所有想要逃串的修士给震倒在了地上,更引得地面好一阵的地动山摇,地面开裂,又使得一波修士在这一波的攻击当中被淘汰出局。 只是,纵然这一招再过霸道,也终归有不少的修士还是能够承受的住的,仍旧想要逃串的他们不禁让刑风也蹙了蹙眉头,但这些修士对于修为已然登峰造极的刑风来说,却也终归不在话下,这未尽全功的天罚之招,在刑风的全力催动下,终于散发出了本就应该属于它的全力。 轰隆……隆……隆…… 又是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那仿似灭绝苍生的雷罚在封锁虚空的,蕴含着雷霆之力的剑气的加持下,顿时毫不留情的轰击在了地面之上,使得开裂的大地瞬间就引发了地陷,煌煌的天雷更因为这些剑气的关系,形成了如同雷龙一般的电流在剑气之中左突右撞,使得整片虚空都密布在了一片雷海之中。 这一次,就连那些为数不多的修士,也都接连不断的被传出了幻境。 要说这个战局里没有一个修为绝对过硬的修士,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一招已尽全功的天罚之招,纵然已经为这场战局的平息带来了决定性的优势,但那些承受了天罚之威却仍旧不愿放弃的孤零零的修士们竟也是不约而同的站立到了一起,稍微目测了一下,这些人大约也有三五十人的样子。 局面的变化让凌空而立的刑风多少蹙了蹙眉头,随后,挥动了下翅膀的他慢慢向地面飘去,并对那些想要与他进行最终一战的修士们说道:“大难当中知道联合御敌,倒是一个非常明智的觉悟。” 看着一脸狂妄之态的刑风,那些联合起来的修士顿时就感到了不爽,其中一名修为隐隐是最高的人当即愤声说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要不是本座因为体力不支,修为不能尽全功,本座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 当然,虽然这些人在直觉上是联合到了一起,但是意识上尚且还未达成一致的他们也终归是有一些不合群的人,于是,在这叫嚣的人将话刚说出口的刹那,就有跟他持不同意见的人随即开口说道:“敢问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强横修为?” 看着这些人或愤怒,或惊惧,或好奇的眼眸,站回地面的刑风随即轻笑了一声,说道:“本座雅号,天外仙!” 话音刚刚落下,已然联合到了一起的人群瞬间就躁动了起来,更有人纷纷说道: “原来阁下就是那个劫持了云姬圣女的天外仙?” “传闻当中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采花贼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横的修为?” “你有这么强横的修为,难道堂堂御仙门的云姬圣女已经被你糟蹋过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听到这些人的这些猜测,刑风多少是有些耐不住的,毕竟,云姬的声誉关系着她的势力跟地位,所以,想要帮助云姬的他就算是真的把云姬圣女的身体给要了,那也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介于此,刑风随即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本座真的如同传闻中所言,将云姬圣女给强行占为己有了,那本座何必来参加这场费时又费力的婚比呢?本座直接坐在云姬圣女的仙云宫与她同享天人之乐岂不是更好?” 这些人听到刑风的解释,顿时都惊讶的唏嘘不已,随后又有人说道: “难道阁下参加这场婚比,就不是为了能够帮助云姬圣女洗脱污名吗?” “对啊,毕竟云姬可是御仙门的第九圣女,尤其是这段时间里面,皇族的人可谓是频繁的得病去世,单要说圣女,可就只剩下她云姬一个人了!” “这话说的没错,要不然,她一个没有修为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打理的了权势牢据御仙门三分之一的仙云宫!依照我们的看法,我看她云姬十有八九是被你给糟蹋过了!” 肯定的话音刚一落下,早已经替云姬受不了这种轻慢之语的刑风已然将一道玄力给轰到了这最后侮辱云姬的修士身上,将其瞬间就击成了重伤。 随后,刑风更为不屑的说道:“瞧你们的那点出息,就凭我的修为,难道云姬圣女就真的会看不上我吗?我要是真的糟蹋了她,你觉得,你们还会有机会参加这场婚比吗?” 冷斥了一声,那名被刑风击成重伤的人仍旧不服气,起身后继续说道:“你不需要狡辩,依照我看,你跟御仙门根本就是一伙的,根本就是想让我们不去说云姬的坏话,才故意举办的这场比试!” 刑风听完这人的话后瞬间就大笑了起来,之后将手中的仙剑指向了这人,说道:“你很有勇气,但不过是意气用事而已。”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收回了仙剑,当机立断的他随即选择了将计就计的方法,说道:“我之所以劫走了云姬圣女,在当时,确实是因为我需要采阴补阳,但后来我发现,这个女人并不同于寻常,因为她中了毒,这才让我没办法下手,所以只能放弃。不过,既然让我见到了这种绝世美人,我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所以,好在云姬圣女跟闻副掌教中途闹出了点矛盾,这才让我本座重新燃起了采阴补阳的想法,前来参加这场比试,本座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不得不说,刑风的这番话倒也真的管用,这些心有怀疑的人瞬间也是感到了无话可说,彼此相视了一眼过后,重伤的那人又道:“既然阁下并没有沾污云姬,那倒也确实是我们这些人多心了!还望阁下见谅!” 刑风对这人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人心甘情愿的相信自己并没有沾污云姬,对于云姬的势力跟地位,都是极为有利的,所以,他很是淡然的回道:“这点,你们不需要向我道歉,毕竟,你们侮辱的人并不是我。” 结成阵营的修士们在经过了一番彼此的观望后,终归都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纷纷说道: “云姬的事情,比试过后我们定然会想办法道歉,只是,现如今,这场比试的战局正趋于白热化,我看阁下也仅是只身一人,不如我们一并联手,共同赢得这场战局的胜利可好?” “对啊,这场比试磨人的很,本以为这场战局会很快就能了事,但却不知道这局比试里的人数已然多达数十万,就连我们刚才的这个战团,就有一万人不等,虽然阁下能够只身灭掉这么多人,但是现在的格局可是有十个战局之多,为了避免阁下力有不支,不如还是跟我们一起联手,来他个共赢岂不美哉!” “是啊,阁下不要以为我们这些人修为不及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联合,给我们一定的修整时间,我想,全盛时期的我们,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 第三十二章出战 这些人的你一言他一语,让审视了他们一番的刑风可谓是动了些脑筋。 刑风稍加思量了片刻,随后说道:“你们跟我合作,无非就是想要挣些权势名利而已,但是,很可惜,这场比试里面我也需要表现一下,所以,如果你们要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就在比试之后,来找我就是。” 一语说完,这些想要跟刑风联手的人当即就变了脸色,更有人说道: “这么来说,你是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了?” “既然你如此狂妄自大,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叫嚣的话语稍微落下,刑风就在淅沥的雨水中将仙剑指向了联合起来的修士,随后,他的身体上随即泛出了一道金蓝色的光芒,在弹开了空中所落下的雨水的瞬间,身边的剑气顿时就铺天盖地的飞旋而出,随着刑风极速飞遁的身影,在人群当中展开了一场场疯狂的挥舞。 手起剑落,剑气穿射,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招,仅仅只是在与那群联合起来的修行高手们交接了三百余招,就将这些心有不甘的人给尽数的送出了幻境。 战斗于转瞬之间就被刑风的强势给平息了下来,随着他一声放松身体的呼吸,天际的雷云也在转言之间逐渐散去,慢慢投射出了那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清冷月光穿破了云层,更于片刻之间,让人沉醉到了那轮皎洁动人的圆月之下。 片刻的闲适,让沉醉在胜利之后的欢畅之态中的刑风感到了无比的舒爽,在稍微的感受了下这种静谧的美好后,心知此战尚且还未完全完结的他也不打算浪费太多的时间,于是,运转玄力的他很快就飞回了灵心她们所在山峰之巅。 收回了自己的双翼,完全恢复了平常状态的刑风很快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潇洒男子一般手持带鞘的仙剑站立到了灵心等人的身前,并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灵心等人。 “师弟大展神威,凯旋而归,成就万夫不挡之勇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在我们面前炫耀一番吗?” 灵心看着面前这名波澜不惊的刑风师弟,内心之中多少生出了些许的疑惑,对于刑风的真实想法,也是颇为好奇。 很是洒脱的刑风对于灵心的疑问倒也并不惊奇,他微笑着说道:“师姐真是说笑了,一时的获胜并不能够代表永久的胜利,若是过于骄傲自满,那岂不是要落人诟病吗?” 不得不说,刑风这很是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灵心颇为欣赏,只是,还不等灵心想好要再说些什么,同样在云幕当中看过刑风表现的槐非阴三人也都纷纷的走到了刑风等人的身旁。 “不愧是名扬四海的天外仙,年纪轻轻就能够拥有如此让人感到惊艳的修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槐非阴这带着满腔笑意的声音让人很容易就听到了他此刻内心当中的激动,当然,带有激动之色的也不止槐非阴一人,就连他身旁的青松与千百岁,也都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神态。 作为晚辈,就算是他的修为极为强横,那出于礼数,刑风也没有理由在和善的前辈面前妄自尊大,所以,刑风还是非常礼敬的对槐非阴等人说道:“前辈过谦了,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该有的努力而已。” 性格本就趋于狂傲的青松在看到刑风的态度后,倒是显得极为受用,只是,碍于先前他过往事迹的外泄,导致此时的他多少还是有些耐不住沉寂的,于是他开口说道:“年纪轻轻,脾气收敛一些倒是一件非常良好的事情,至少,他可以避免你做错太多的事情!”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长叹了一声,但还没等他遗憾多久,他有些内向的矛盾性情就已经让他受不了周围人那仿似极具嘲讽意义一般的同情心,让他耐不住的说道:“嗨,瞧我,还提这些没用的干嘛!” 随后,他以极为霸道的语气接着说道:“小子,虽然你很狂,但是,本座的狂妄可丝毫不压于你,你不是有一句诗号吗?本座告诉你,本座也有,你就瞧好吧,这接下来的战局,就由本座亲自出手了!” 话音刚刚落下,青松的身形就在玄力的催动下快速的冲向了天际,声势之快也是让千百岁拉都拉不住。 随后,千百岁很是厌烦的说道:“青松,你这个做事不经脑子的莽汉,你真的以为,单靠你这任性的修为,就足以压制这上万人的险恶吗?” 一语道完,千百岁也是不顾及其它,当即随着青松飞身而去,见状的槐非阴也是颇为担忧,稍加犹豫了之后,他也是飞身而起,朝着青松与千百岁的方向极速的飞了过去。 透过仍旧在空中呈现的云幕,灵心、刑风、云风三人很快就看到了那已经到达了战局上端的青松、千百岁、槐非阴三人。 青松的暴脾气终归让人难以阻拦,这还不等千百岁与槐非阴把话说完,他那传音之法就猛然在战局的上空飘荡而出:“富贵贫贱不忘本,生死威武报臣冈。舍生取义铸肝胆,两肋插刀平洛阳!” 这种为了关系可以两肋插刀的主和诗句在战况越发激烈的战局里本是有些突兀的,但这句话在青松那极为刚烈的玄音的加持下却又显得极为霸道,让战局当中的不少人都停下了正在挥舞的仙剑,纷纷目光看向了站立在虚空当中的青松、千百岁以及槐非阴三人,并且很快就听到了人群当中那果不其然的议论之声: “为什么这诗号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呢?” “脑子进水了吧,还两肋插刀,这是要让我们放弃比试不要再竞争下去了吗?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唉?奇了怪了,这句诗号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我记得好像是一百多年前,曾经名震天下的一位高人的诗号!” “对,我记得这人好像叫做青松尊者,一般被人称为青松。” “哼,管他是青松还是尊者,既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这么多的人,那就让他尝尝不轻松的滋味!” “所言甚是,都是一个被时间所淹没的老朽之人了,竟然还敢跟我们嚣张,没听说过拳怕少壮吗?” “这诗号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可不懂那些酸皱皱的破东西,你要是有本事,就下来跟老子明刀明枪的干上一架,少在那里磨磨叽叽的。” “还等他下来,看老子不上去把他给砍成肉沫。” …… 嘈杂的声音一时之间喧嚣四野,更有不少的人已然提起手中的家伙就朝着青松等人所在的虚空冲了上去。 这青松毕竟是号称尊者的人物,一身的修为也不是靠吹出来的,见状迎敌的他随即运转了玄力,撑开手爪就破入了虚空,随后,更是在气力万钧的玄力之下,硬生生的从虚空当中拔出了一把闪烁着青蓝色光芒的仙剑,更朝着那些快速冲来的修士就斩出了迎头的一剑。 轰隆…… 一道蕴含着平山破浪般的青蓝色光芒以肉眼难辨的声势将冲向他的修士给瞬间送出了幻境,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力压整个战局,将整个战局的地面瞬间就破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渠,让战局当中的许多修士都在瞬息之间也被清理出了比试之地。 “小崽子们,别以为本座年纪稍微大了点,就比你们弱了,本座现在就告诉你们,功夫是老当益壮,并且,声势过大的前浪只会让紧随其后的后浪变的微不足道,想要把老子拍到沙滩上,你们还早的很呢!” 青松的这道传音之法可谓是充满了霸道的味道,只是,在场的这些修士里面,倒也并不是人人都惧怕了青松的修为,果不其然,青松的话才刚刚落下不久,一道极为不屑的声音就从人群之中传了出来,道:“放屁,你个老小子少在这里糊弄人,我告诉你,只要有老子在这里,你就少跟我逞威风!” 这不合氛围的叫嚣之声让确实想要装大的青松一下子就感到了些许的愤怒,他看了看人群之中的那个同样是年纪稍长的人传音说道:“什么?你竟然敢这么不给我青松面子,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好你个老小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有种你就过来跟我比划比划,看我们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 这接过青松所言的修士对青松的修为也可谓是凛然不惧,叫嚣的声音在青松的威压下倒也是越发的嚣张,让青松不得不说道:“好,既然你想要跟我交手,那我就打到你心服口服!” 一语说完的青松也是再也不顾其它,运转自身的玄力就朝着人群当中的这人极速的飞了过去。 见状不妙的千百岁与槐非阴也是当即轻叹了一声,都是纷纷叹道:“哎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话音落下的他们二人也是老不情愿的跟随着青松一并杀向了战局,以三人之力,同时应战着这在场当中的这上万名修士。 轰隆…… 不绝于耳的轰鸣之声在青松、千百岁、槐非阴三人的入局后,在战团当中轰然彻响,那仿似排山倒海一般的剑气与玄力在三人的催发之下,与那上万名的修士于转瞬之间就战成了一团。 一时之间,战局的走向竟也是在刹那之间,就被青松三人给牵引了整体的节奏! 第三十三章牵线 战场终归并非儿戏,并且能够拼杀到最终决战的修士们,也并非都是泛泛之辈,随着青松三人的强势镇压,这些眼明手快的修士们也都下意识的联合了起来,使得战局当中的分裂局面也是在转瞬之间就被一股密集而凝实的洪流将青松三人给压到了战局当中的正中心。 虽然青松三人的攻势仍旧不减开始的凌厉,但是战局的优劣却也在明显的发生着变化。 一剑狠过一剑,一招强过一招,青松三人这招招逼命的招式,在一番番精快绝伦的攻击之下,已然于悄无声息之间带走了数以百计的修士,只是,这战局当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纵然青松他们三人杀的目不暇接,但这些人就是如同杀不干净一样,一波刚灭,一波就又冲了上来。 生猛的再次斩开了一波修士的攻击,千百岁随即将后背靠在了青松的背上,说道:“青松老小子,你看这事你给办的,我们这么零零星星的杀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人多,我们再这么杀下去,不但不会打击他们的士气,往往还给了他们团结一致的机会,你看怎么办吧!” 听到千百岁所言的青松在生猛的将又一波修士给踹飞了之后,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既然他们敢上来,那就杀到他们不敢上来为止!” 就在青松的话刚一落下之后,槐非阴也将身体靠了过来,三人背靠背的围成了一团后,槐非阴说道:“再这么下去,耗都给我们耗死了,与其这么下去,倒不如一鼓作气的杀个干净,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觉得怎么样?” 咚……啪……嘣…… 又是一连毫不留手的生猛打击,让在场的一众修士可谓是重伤了一大片,随后更是因为踩踏的关系而被送出了幻境。 之后,青松与千百岁很快就回复了槐非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 “老小子,你终于说对了一次了!” 槐非阴在听到他们两人的回答后,当即也是说道:“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话音落下之后,槐非阴三人的玄力立刻就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爆发了出来,让迫近他们三人的一群修士在触及到这股玄力的刹那,顿时就被弹的飞了出去,将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修士也都一并的撞的飞了起来,最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惊人的爆发力让战局的战况一时之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定睛观望槐非阴三人,只见玄力喷涌的他们都已经闭上了双眼,正处在凝神阶段的他们看起来**而神圣。 “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了,难不成你们三人还真的就已经踏入了飞升境界?” 战局当中终归还是有修为不同凡响的人的,这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跟青松叫板的那名半老之人。 只是,还不等这人的话音完全落下,闻声而动的青松已然一只脚踏出,猛然睁开双目的他随即从眼眸当中迸发出了一道青蓝色的光芒,将他眼前的叫嚣之人连同他身后的人群一并给轰的退出了幻境。 随后,只见青松的背后慢慢凝化出了五柄锋利的仙剑,以剑指天空之势,呈扇形分布在他的后背之上。 一时之间,蓝光闪耀,澎湃的气息压迫的在场的修士竟也是纷纷现出了胆颤的姿态。 随后,槐非阴与千百岁三人的玄力凝聚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阶段,从他们猛然睁开的眼眸当中分别迸发出金色与青色的光芒再度将周围的大部分修士给轰的退出了比试。 千百岁与槐非阴在醒来的那一刻,身体也都纷纷的向前踏出了三步,待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后,只见槐非阴的背后顿时就现出了一道金色的,慢慢回旋着的卍字光环,而千百岁的后背所出现的,则是一道青白色的,慢慢回旋着的太极八卦图! 待三人纷纷准备了就绪,早已经不耐烦的青松在睨视了眼先前叫板的人后,随即开口说道:“老小子,我们确实还没有完全踏入飞升境,但不好意思的是,这飞升境的门径,我们倒是已经踏进了半只脚了。” 不等青松的话完全落下,千百岁那不耐烦的声音也爆发了出来:“赶紧开打吧,别跟他们废话了,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撑太长的时间。” 槐非阴听到千百岁的话后,也是非常果断的说道:“好,开战!” 一语落定,三位尊者出手已然毫无顾虑,三个人,八柄剑,招式迸发间,已然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沙飞石走。 看青松,一柄仙剑在手,澎湃的剑光在五柄仙剑不间断的相继飞出之下相辅相成,攻守兼备剑,由主防的单手剑,以及稍微放缓防御,主功的双手剑,自由切换之间,已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刚猛锐利的主攻剑光,再加上飞射而出的护体仙剑,以及这护体仙剑所迸发的锐利剑光,使得那锋利无比的剑气顿时就充满了整个虚空,让人完全无法拿捏这剑气究竟是会从哪把剑上发出,当真可谓是势不可挡。 看千百岁,一柄仙剑在手,所斩出的剑芒尽皆在其意念的控制之下左突右刺,完全无法预料的弹射诡道之法,让人可谓是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更让人感到忌惮的是,他那仿似会无穷无尽的分裂与弹射下去的锋利剑气,竟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若不是有幻境的生命保护,这触之即亡的剑气只怕是已经取走了数以千记之人的性命了! 看槐非阴,将念珠换成了仙剑的他冷目而视,随后凌空飞起的他指剑向天,身后的卍字佛环顿时就散发出了无尽的金光,最终,更在虚空之中凝聚出了一尊千手观音之像,澎湃的神圣之光引得周围的虚空尽皆浮现出了阵阵的梵音,更由虚空之中的各个方位凝现出了数不尽的巨大佛手,它们尽皆手持利剑,纷纷朝着弱小的大地挥斩出了一道道的,令人无力阻挡的澎湃的金色剑气,只在刹那之间,就将这个战局当中的一方大地给斩的尽数化成了焦土! 一片广袤的战场,这同时容纳了上万人之巨的战区,只在这三位尊者全力施法的眨眼之间,就已经宣告了战斗的结束,只留下面目全非的大地,让人为之触目惊心! 心照不宣的槐非阴三人在确定了战斗的结束后,彼此相看了一眼,随后都是放声大笑了起来,之后,青松做了做扩胸运动,很是舒爽的出了一口气,千百岁则是摇动了下自己的老腰,也是极为放松的出了口气,最后,三人不约而同的御剑升空,朝着刑风他们所在的山巅极速的飞了过去。 观望着此战的灵心三人可谓是若有所思,在见到槐非阴等人纷纷落到了山巅上之后,出于礼貌性的关系,灵心也是当即朝着槐非阴三人置以了微笑,随后,她开口说道:“三位前辈果然是高人,没想到这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实在是让晚辈心生敬意。” 听到灵心这美妙的声音,青松、千百岁、槐非阴三人也是老不客气,都是笑出了声,纷纷说道: “小姑娘嘴巴真甜,老夫看好你!” “青松老小子,这点你就说错了,依照我看,这小丫头不但是嘴巴甜,并且模样也是极为的惊艳,是前途无量才对!” “你们两个真是,都老大不小了,整天这么口无遮拦的成何体统,依照我看,小丫头甚为出众,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若是没有,老夫定要亲自为你说门亲事才行!” 听到这三位尊者一句比一句吓人的话,身为女儿家的灵心当即也是感到了羞涩,在经过了些许的紧张之后,灵心随即就现出了感到尴尬的笑容,随后,在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刑风之后,更感难堪的她随即说道:“三位前辈真是说笑了,你们这么说话,当真是让我难堪的紧。”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后又端正了下心绪,说道:“至于这说亲一事,还是不劳前辈们挂怀了,这点,我还是更希望追寻于真正的缘分!” 听到灵心所言的三位尊者也算是吃了个不清不楚的闭门羹的感觉,只是,这灵心的话思来倒也确实在理,觉得灵心所言并无过错的他们也是多有不好意思拒绝之意,但,这确实有些受阻的他们也并不是太过好受,就拿脾气稍微火爆一些的青松来说,他可是完全受不了这种氛围,于是他当即开口说道:“你这小丫头,不是老夫强求于你,只是,纵然老夫没有在百花丛中风流过,对女人不是太过了解,但好歹对感情忠贞的老夫也是活了大把年纪的人了,所以有些事情老夫自然要比你看的透彻。”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沉沉了情绪,语重心长的说道:“丫头,这感情的事情虽然以一见钟情最为美好,但是时间不等人啊,有时候,这种事情还是多多依仗别人的牵线搭桥,才能来的更加的称心如意啊!” 对于青松的劝说,槐非阴与千百岁两人可谓是极为赞同的,也是纷纷说道: “感情的事情,也不要太过强求的好,既然遇到了,还是随着这感情的牵引一步一步的走比较好。” “对啊,指不定这是天上的月老对你不一样的眷顾呢?” 将话语说完的槐非阴三人在看到灵心仍旧有所拒绝的神态后,槐非阴稍加了些许的思量,又祥和的笑着说道:“哦,姑娘,你且放心,我们这三个老不死的所为你物色的如意郎君,一定是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的人,绝对是要模样有模样,要修为有修为,要品格有品格,绝对能成全你神仙眷侣的美梦。”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见灵心仍旧羞涩的难以决定,就又道:“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对于槐非阴这三位尊者的过分热情,灵心可谓是大感无语,几番犹豫之下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一番挣扎下来终于做出了决定的她也是大感愤恨的嗔了眼饶有看戏之意的刑风与云风两人,说道:“三位前辈的事情,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对于感情还是多有挑剔的,更何况,现在尚且还在比试当中,晚辈也不便多做这些私人考虑,所以,当下还是以比试为重,不然,若是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师弟太多的指靠,只怕多会因为他们懈怠的态度而导致比试不能取得一个圆满的成绩,致使晚辈沦为眼高手低的笑柄,所以,还请前辈体谅晚辈的处境。” 一语说完的灵心也是没有了再在这里停留的心思,催动玄力的她也是第一次的在人前发挥了她那深藏不露的修为。 那仿似明月一般的琉璃之色,如同萤蝶幻舞般的流转在她的身旁,一双月光般的羽翼在流水般的柔美玄光下,娇魅的舒展而开,身体也在这股玄妙的韵律之下,慢慢的随之飘飞而起。 第三十四章魅惑 身边环绕着剑气与萤蝶的灵心,更不缺少桃花的相伴,轻盈且飞快的身影,只在片刻之间,饶有落荒而逃之态的灵心很快就已经飞身出现在了她所选定的战场上空。 她并没有如同刑风和青松那样将自己的诗号给传了出去,相反,一直静默的观望着战局的她在看到了地面上现出了一片空缺时,就在悄无声息之间朝着空地直接冲了上去,并在半空之中,伸手唤出了她藏匿在虚空之中的仙剑。 仔细观望这把剑,它是一把由九天之外的白晶玄铁所铸就的仙剑,皎洁如月的长剑在她玄力的加持下,于落地的刹那就迸发出了耀眼的琉璃色剑气,如同翩然起舞的仙女一般,几番游走下来,就将周围的人群于瞬间给斩败的七零八落。 随后,在周围的人群察觉到状况的不对劲的刹那,灵心随即催发了更多的玄力,将这一波极速冲向她的修士给尽数的收拢在了一朵不断盛开着的巨大的月色牡丹之中,并在悄无声息之间,将这些人给碾压的送出了战场。 不知名的攻击招式,完全看不穿的攻击路数,让惊觉到这一切的所有修士都现出了忌惮的目光。 只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动手的灵心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了事,身后羽翼很快舒展而开的她随即捻动了兰花指,霎时,这容纳了上万人之巨的空旷战场,顿时就被遍布虚空的琉璃剑气给封锁住了所有的方位,令这些对战的修士就算是想冲出封锁,也都尽数被弹回到了封锁区,可谓是完全被限制住了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施法的人是谁?怎么会有如此修为?” “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一时之间,整个战场瞬间就暴躁了起来,惊觉异象的修士们在看到这漫天的琉璃剑气后,瞬间就如同身陷在了无边的囚牢,想要动弹,却又发现,天际的明月竟仿似被一股玄妙的力量所控制,慢慢的绽放出了无边的月华,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经脉,都仿似被这股充满着玄妙之力的月光给限制住了玄力,无法动弹。 不稍片刻,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持剑冲上了天空,更与天际的那轮明月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圣洁夺目的身姿,皎洁耀眼的双翼,在她不断催动着玄力的瞬间,更有一条条晶莹剔透柔顺润泽的月光飘带加附其身,刹那间,她就像是月宫之中踏月而出的仙娥,在剑气牢牢封锁着的虚空当中降下了无尽的桃花花瓣。 随后,那遍布虚空的琉璃月华,竟也是如同活了一般,纷纷分化出了如同丝绸一般的薄雾轻纱与随波起舞的月***。 这玄妙的光景很快就充斥在了整片虚空,周围的大地山川,草石林木,只在刹那之间就仿似被抽取了灵魂一般,变的飘渺不定了起来。 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轻盈飘摇的它们就如同催人入睡的羽毛,让人在无形当中就感到了难以抵挡的睡意。 “大家不要睡,这是魅惑之法,大家切莫中招!” 战场当中自然是少不了修为精赞的修士的,可是,饶是他们修为精赞,对于碰到了灵心所施展的魅惑之法,也只能强行用利刃割破了自己的身体,借由疼痛来抵挡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的招式! 凌空而立的灵心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也是随即就现出了饱含深邃之意的纯洁微笑,下一刻,她那极具魅惑之力的玄音就在天际当中不断的传响了起来:“天魅·十方剑制·流心!” 让人热血沸腾的蛊惑之音,在落下的那一刹那,这漫天的桃花花瓣顿时就幻化成了一具具魅力四射的绝色女子,她们魅态万千,婀娜动人,一颦一笑之间就有着让人为之沉醉的诱惑力,每一个的长相都是人世间的极品,让人过目难忘。 这魅惑之法才刚刚展现,身陷在迷惑之境中的很多男性修士都已经开始按捺不住自身的**,再加上周围那玄妙月光的引诱,让他们那难以自控的玄力纷纷倒向了他们自身的欲望,开始不由自主的朝着这些美人大步的行了过去。 “不要过去,这是狐媚之法,千万不要上当!”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老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妞呢!少打扰爷的雅兴!” “说的没错,什么云姬,老子现在对一个女人可不敢兴趣,这里美人这么多,随便抓上几个给绑回去当压寨夫人,也比争夺那个不切实际的云姬强!” “对,对,对,牡丹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嗯!嗯!有道理,不过,我倒是更觉得,应该是牡丹丛中过,一世没白活!” …… 又经过了一番此起彼伏的吵闹之声,虽然有的人经过克制之后,压抑住了内心当中的狂躁,但是,那大部分修为不济的修士,却已然都扑向了自己所喜欢的美人! 令这些沉醉在美色当中无法自拔的修士所始料未及的是,在他们以为就要得偿所愿的刹那,那些美人竟有的幻化成了利剑,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身体,有的则纷纷凝聚出了剑气,一剑刺向了那些猝不及防的男人。 一时之间,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惨烈的杀伐转瞬之间就灭去了这战场上的将近三分之一的修士,若不是有这一线天的幻境保护,只怕这场战局已然是血流成河! “都跟你们说了,这是狐媚之法,你们竟然还往死路里走,简直不可理喻!” “不跟他们说那么多了,你这个狐狸精,别人觊觎你的美色,我们可不稀罕,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这些浪荡成性的妖女,我们才不稀罕,你这狐狸精休想蛊惑我等!” …… 再次的叫嚣声盖过了那些桃花花瓣所幻化而成的美女的颦笑之声,更有不少的修士纷纷祭出了仙剑,快速的斩向了眼前的那些美女幻象,一时之间,也是让这些幻象美人损失惨重,纷纷化成了桃花花瓣消散而去。 只是,这些美女终归只是一些没有血肉的幻象,被玄力操纵的她们在被斩杀的同时,竟也是又在不同的方位上再度化出,让在场的修士们可谓是杀不胜杀。 稍许片刻之后,随着这些修士的叫嚣之声的越演越烈,就算是近身挑逗也完全起不到诱惑之能的幻象美女们也都纷纷凝结成了不同的花阵。 紧随其后,那充斥在虚空当中的,如同月色般的透明蝴蝶也都纷纷落到了花阵当中,不消片刻功夫,身着不同打扮的灵心以各种绰约的风姿出现在了这万花丛中,仪态万千的她可谓是艳压群芳,光彩夺目。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风韵,或在花丛当中摆弄着不同的舞姿,或在开阔的树荫下荡漾着秋千,或在云端抚琴而坐,或在月下开卷畅读,或在月色的烛火前与月蝶同眠…… 唯美而不失妖娆的风姿,典雅而不失妩媚的仪态,让在场所有排斥那些狐媚幻象的人当即就感受到了那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冲撞。 如梦似幻的绝色美人,无与伦比的完美性格,顿时就让在场的又一部分人感受到了无法自拔的沉醉。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在姿色上与云姬圣女平分秋色!” “什么平分秋色,我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管了,反正这场比试凶险非常,云姬我也不争了,我就要这个了,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 一声声接连不断的惊叹与呼喊,使得场面瞬间就又陷入到了失控的境地。 只见这些调运着玄力的修士御剑飞向灵心的幻像,在将那些纷纷朝他们攻击而来的妖娆女人的幻像全部给粉碎了之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灵心幻像的身旁。 刹那间,风生水起,月光激荡,但凡踏入灵心幻像三尺之内的修士,尽皆显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模样,仿似完全无法呼吸一般,被一道奇妙的月光所包围,下一刻,竟是从幻像与虚空当中斩现出了数不尽的剑气,将这些修士给尽数的送出了场外,使得整个战场的修士瞬间就又去掉了一多半的修士。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面竟然还有如此强横的魅惑之术,竟然能同时让数以千计的修士为之神魂颠倒!” “不说那么多了,我看这里面最为美丽的那名女子,就应该是这魅惑之术的施法者,我们一起攻击她,破了她的魅惑之术先!” …… 将话语道完的一众修士在听到破解之法后,瞬间也是提起了干劲儿,纷纷运转玄力不要命一样的攻向了灵心阵法当中的所有幻像,一时之间,竟也是让整个战场再度陷入到了剑气的不断厮杀的氛围之中。 身在阵法之外,凌空而立的灵心自然是不把这些人的反抗当做一回事的,无情的目光静观着场面当中的所有变故的她很快也是慢慢的捻动了兰花指,随即,战场当中的变数瞬间就又加剧到了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步。 战场当中修士的不断斩杀,已经在无形之间于玄妙月光的诱导之下,变的残忍好杀,原本一鼓作气的他们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完全陷入到了毫不留手的斩杀状态。 下一刻,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随之在战场当中飞速升起,缓缓回过神来的他们竟是惊讶的发现,这些幻像竟然在他们不经意之间,改变了他们同伴的样貌,从而造成了他们之间的自相残杀! 第三十五章灵威 这是一波让人极为惊骇的斩杀之法,那悄无声息之间的幻化与诱导,让那些原本应该是处在同一阵营的修士,竟然都是含恨的败在了自己人的手下,当真是让人唏嘘的不行。 当然,作为旁观者而言,唏嘘已然是必不可少的事实,但是作为身在幻阵当中的修士而言,他们的心里压力可就完全不是唏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妖女,虽然本座不知道你究竟修炼了什么妖术,但是本座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这狐媚之法可以蛊惑的了一般的修士,但是对于从来不近女色的本座来说,可谓是完全不起作用。” “对,我们这些人从现在开始,也都不再近女色了,赶紧收起你这没用的伎俩吧!” …… 这充满着愤恨,惊悸,坚决等等情绪的声音,在刹那之间就又在战场当中传响了起来,这些已然将灵心视为最大的对手的修士们在统一了意识之后,也都纷纷的朝着各自所在的方向慢慢的靠拢在了一起。 战场当中的人已经只剩下可怜的百余人了,原本泱泱万人的场面,在此刻已经变的无比的萧条,这让灵心在虚空当中所布下的剑阵也显得有些宽松,也确实为这最后的一波人带来了无比轻松的凝聚条件,只过了没多久的时间,这些人就已经完全扎成了堆,牢牢的护守着他们周围的一切幻像。 见到此状的灵心不禁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兰花指轻轻捻动的她借由剑阵当中的幻像,从不同的方位开始对这些人进行了传声。 “身为凡尘当中的人,难道你们就真的以为,你们可以抵挡的了我的魅惑之法吗?” 缥缈而柔美的声音如同天籁,她的每一个字都在传音之法的控制下,仿似带着挑动人心的魔力一般,再加上她幻像当中的不同风姿,让她的美丽形象在不确定的方位上频频为阵法当中的修士带来了如梦似幻般的美妙情绪。 只可惜,虽然灵心的魅惑之法在一瞬间又让在场的大部分修士再度陷入了沉醉,但是在场的人里面终归还是有几个人的定力是非常恼人的。 “大家小心,最好别再听她的声音!” …… 一连又是一阵彼此拍打的提醒,让在场的修士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平静的姿态,所有的人在回过神来的刹那,就又听到了提醒他们的人的声音:“这些女人全部都是这狐狸精施展的幻像,大家不要再中计了!” “好!大家抱成团,千万不要分开!” “只要这狐狸精敢动手,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的真身,然后将其一举击破!” …… 控制幻阵的灵心对阵法当中的修士的一举一动当然是了如指掌的,在了解了他们的心思之后,凌空而立的灵心随即轻叹了一声,轻盈的身姿顿时就在人无法辨别的氛围里落到了幻阵当中,与幻阵里的幻身结合到了一起。 下一刻,阵法当中的幻像顿时全部改变的招式,她们不再以魅惑的方式引人上当,而是都凝聚出了月色剑气,纷纷朝着在场当中的所有修士发起了攻击。 这些修士当然都不是傻子,看到那极具杀伤力的剑气攻到了身边,他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只能选择迎战的他们顿时就与那些幻像再度战到了一起,只可惜,这些幻像虽然不济,但是每逢消散后所散发出的月色流光,却让这些人的眼前总是频现出一阵阵的迷蒙! 就在这些人杀的实在有些耐不住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寒光顿时让这些修士的额头上现出了斗大的冷汗,只可惜,还不等这些修士反应过来,这道如同仙女一般的绝美身姿,就仿似鬼魅一般的飞掠过了这些人的身旁,那绝强的修为,那精妙的与月光完全交融的剑法,让这些人只是跟灵心交了一个眼神,有的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看到,就被灵心一剑送出了比试的幻境。 当然,还未倒下的人里也有警觉性极高的人的,在他们察觉到场面的不同时,也是不忘记提醒在场的,同气连枝的伙伴,道:“小心,这道身影,是她的真身!” 一语激起千层浪,当仅存的百名修士在意料到这一切的变故之后,已然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于是,再也不能让他们为之犹豫的紧迫,让他们纷纷祭出了手中的法器,朝着灵心那极速游走着的真身给全力的攻击了上去。 只可惜,灵心的修为终归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作为天门当中公认为第一的天才修士,当然不会因为这一丁点儿的攻击而变的手忙脚乱。 微微一笑的她在将那倾世的面庞展现到众人的眼前时,顿时就引来了周围虚空当中的,多道自己的幻身。 一番交错之下,灵心那游走的真身,顿时就又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幻像当中消失了真迹,让人完全无法辨认出究竟哪个才是她的真身! 在场的修士里在看到这种情况后也算是彻底的没了办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面竟然还有人能够将这狐媚之法给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是让他们在心力交瘁的同时,也感到了一阵阵的绝望! 必然的,已经主动发起攻击的灵心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幻像的原因就停下了进攻的步调,剑法变转之间,那缥缈的身姿随即就都朝着仅剩修士刺了过去。 已然无法分辨出真假的修士当然不愿平白无故的受下这不知深浅的一剑,纷纷御剑升空的他们也都巧妙的避开了那些交错着穿刺过他们所在之处的灵心的幻身。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纵然是刺空了的幻身竟然都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并在刹那之间,就又都幻化成了一柄柄让人触目惊心的月光剑气,并在她们当中的一个灵心的催动下,形成了一股极具吸附之力的回旋剑漩,最终更在撩剑而起的灵心的牵引下,以青龙吸水之威势,朝着天际就爆发出了一道贯天的剑流。 当然,这一招的威势自然不会有这么简单,紧随着这股冲天而起的剑流所爆发而出的,还有那如同飘带一般的回旋剑流,行踪诡谲的它们与这道主要的剑流一起,将那些四散在空中的修士们只于眨眼之间就完全淹没在了这股如水般密不透风的洪流之中。 一场以一敌万的战斗,已然在这股唯美的剑流当中落下了帷幕,但施展此剑诀的灵心却在很快就幻化成了缥缈的月光消散而去,原来,给予这些修士以最终打击的灵心,竟也只是一个幻身而已。 此时此刻,真正的灵心正意犹未尽的凌立在稍加偏远,但却更高的虚空之中,她看了看刑风他们所在的山巅的方向,然后露出了一个极为美丽的神秘微笑,并在月光羽翼轻轻扇动了一下后,她那娇媚的身姿顿时就又朝着另一个战场飞了过去。 灵心的这个怪异举动当然是令观望着她的刑风等人感到诧异,但是又感到捉摸不透的他们又只能看着灵心接下来的举动,毕竟灵心的修为高深莫测,她究竟在思量些什么,让饶是修为同样高深的刑风与槐非阴等人,也是大为不解。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自然谈不上是多么的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做事非常干脆的灵心可也没打算再有留手的意思。 声势极快的她只用了片刻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正处在激烈竞争当中的又一战场。 这次,她仍旧没有宣读诗号,毫无留手之意的她在看了眼这万人之巨的战场后,当即就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的传音之法,道出了她要施展的招式:“十方剑制·天璇!” 随着灵心这极为魅惑,却又极为冰冷的声音的传响,那一道道闪耀着琉璃月光的剑气在震慑着整个战场的同时,也完全封禁了整个战场的虚空,让所有的人都不禁以玄力感应到了那道凌立在虚空当中的飘渺身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阵与剑阵当中的修士同时布好与反应过来的刹那,天地之间的景色竟也是在刹那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整片虚空都虚幻了,大地之中的所有景物,都散发出了它们所蕴积的天地精华,就连阵法当中的那些修士,也都毫不例外的清楚的感受到了自身玄力的飞速流逝,与那些不断升往天际的天地精华一起,如同萤火一般,被那与占据了半片天宇的圆月所融为一体的曼妙身影所催发出的玄妙月光,诱变成了一朵朵绽放着的月色桃花,那清脆的开裂之声,就如同虚空破碎的脆响,在所有人都为之如梦似幻,亦或者心惊胆颤的同时,快速的幻化出了漫天的月光剑雨,与那已然封锁了整片虚空的剑气相互呼应。 下一刻,整片天地都旋转了起来,在这一股股密集且有序的澎湃剑流之下,整个封锁虚空的剑气也都纷纷的游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整片天地都为这股剑流而摇晃,所有处在剑阵当中的修士,都变的气力全无,只能任由这游走在整片虚空的漫天剑雨穿破了身体,带着惊醒后的无尽遗憾被送出了比试的幻境。 这绞碎了整片虚空般的天璇之招,让亲眼目睹了这完整剑招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难以言明的惊心动魄,尤其是那些修为颇为精湛的修士,在被剑招所亲手破败掉的刹那,更是带着如梦似幻般的迷茫,完全在无法理解的状况之下,被彻底的宣告了失败,内心的不甘可谓是完全被击打的化成了齑粉。 第三十六章入战 这一番攻击下来,凌空而立的灵心仍旧显得有些悻悻然,她不怀好意的朝着刑风他们所在的山巅现出了微笑,完全没有要离开战场之意的她随即指了指自己的翅膀,然后摆出了极具妩媚意味的剪刀手,还不停的炫耀着她的那两根白细修长的手指,顿时就使得刑风与云风的内心几乎同时感到了好一阵的咯噔! 不稍片刻,实在有些耐不住尴尬的云风随即开口说道:“我说师兄啊,师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总觉得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呢!” 听到云风所言的刑风没好气的撇了眼云风,说道:“师弟,我说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你不知道你先前用过什么样的剑诀吗?” 明白了刑风所言之意的云风当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说道:“对啊,你先前用的是天罚之招,师姐后来用的是天璇,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在压我们一样?” 实在有些按捺不住的刑风随即就说道:“你还真是没说错,她确实是在压我们呢!你先前没听她是怎么损我们两个的吗?说我们两个靠不住,她担心会因为我们两个而落下眼高手低的污名呢!” 已经完全明白了刑风之意的云风当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又道:“师姐这做法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那她摆出了剪刀手,岂不就是在向师兄你耀武扬威吗?” 刑风被云风这么一说,再也无法掩饰他脸上的尴尬与后悔,说道:“师弟啊,师姐她可不单单是在向我示威,也在向你示威啊,毕竟,先前想要看她出丑的人,可不单单只有我,所以,她是想要告诉我们两个,不要想着损她的事,要不然,我们两个是一定会被她教训的!” 经过刑风的这么一点,云风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灵心在举动上所蕴含的深意,说道:“哎呀,师姐果然不愧是天纵之才,她先前点了点她背后的羽翼,原来是特意的暗示了下我们的门派,如此巧妙的前提预设,实在是让师弟我大开眼界啊!” 听完云风所言的刑风当即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说道:“师弟,我们都被师姐给鄙视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夸她,你也真是个奇葩!” 云风看到刑风的举措后,当即就有了种难以理解的感觉,说道:“难道师兄就不觉得师姐的做法真的很高明吗?” 这完全搭不上调的说辞,让刑风与云风之间的交谈顿时就变的有些滑稽了起来,更感纠结的刑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师弟,等有时间了,为兄得好好的帮你开下你那还未开的心窍了!” 刑风的这一番回答下来,倒是让云风更感疑惑的,说道:“怎么?师兄为何又谈到我了,我们不是在说师姐的高明吗?” 顿感无奈的刑风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算是找准了问题的原因,当即端正了下心绪,说道:“师弟啊,你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为兄刚才想要试探试探你的心窍给开到什么程度了,至于师姐的高明,倒也确实是高明的,毕竟,对于只有我们才必修的功法,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专属性的共同认知,所以师姐的举措,确实可以说是高明的紧,因为这些具有暗示意味的举措,只有我们才能够看出它所蕴含的深意!” 一语说完的刑风顿时就让云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只是,这沉思的时间还没有持续多久,从不远处走来的槐非阴、青松、千百岁三人也都是苦着一张脸,待走到刑风与云风的身前时,性子最为暴躁的青松随即就开口说道:“哎呀,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打起架来竟然会是如此的火辣!” 千百岁也是非常纠结的说道:“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够深藏不露的,尤其是她那张俏皮的脸,还有那两根儿极为灵动的剪刀指,给人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啊!” 槐非阴听到他的两个老友的话后,当即就现出了很是反对的态度,说道:“哎呀,我说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该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吧,人家比的是两根指头,说的又不是我们这三个老头子,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再说,我看这丫头的微笑起来虽然极为妩媚,但是倒也是非常端庄贤淑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俏皮呢?” 听到槐非阴所言的青松当即现出了明朗的姿态,说道:“对啊,我们是三个人,又不是两个人,我们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千百岁听到槐非阴与青松的这些话后,当即就现出了不乐意的姿态,他首先就怼起了槐非阴,说道:“你这个说话不地道的老家伙啊,难道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这个世界上最为纯洁的笑容,往往是最让人看不透,也是最具有反伤力的温柔吗?” 一语说完后的千百岁随即又将口水毫不客气的怼向了青松,说道:“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不死你不说,你还老不要脸了,两个指头就不能代表两个战场啊,你修炼都修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被小辈给轻而易举的比了下去吗?你这老脸不感觉羞愧啊!” 青松再听过千百岁的话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经过一番思量与梳理衣衫的他随即又感到了在理,于是他就带着一股憋屈的感觉说道:“哎呀!我说老槐啊,虽然老柏的样子不免让人感到嫌恶,但不得不说,老柏他说的还真的有那么点儿道理啊!” 青松这极为怪异的这么一说,让槐非阴顿时就有些无语了,他在经过了一番极为为难的犹豫后,又以勉为其难的态度说道:“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刚才在斗法的时候,还不是对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吗?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们作为前辈,该为后辈的卓越感到高兴才是,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实在是太固执了!” 不得不说,槐非阴这话说的倒是挺有用,这一句话下去,就让青松与千百岁两人都感到了在理,顿时就认可的没有话说,但是在千百岁看到青松那自以为是的态度后,当即就耐不住了,说道:“哎,我说青松老头,你的脸皮未免也忒厚了点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在斗法的时候,所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意思,就是在指后辈们会超过你的吧!” 被千百岁这么一提醒,青松顿时就感到有些挂不住老脸了,说道:“哎呀,看破不说破嘛,事情一码归一码,再说,我又没有不承认会真的没有后辈会超过我嘛,当时我要不打击打击那群小崽子们的锐气,那我们也不会赢的那么……放松不是?” 这青松这么刻意的更改了一下他在口语上的说辞,倒是让千百岁感到了莫名的尴尬,正想回怼,槐非阴当即就给拦了下来,说道:“好了,好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整天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吵来吵去,实在是有失体统。”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等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就与刑风、云风两人一并发现了云幕当中的灵心已然隐隐的现出了烦闷的姿态,轻微伸展羽翼的她很快就朝着天空飞去,并且在她的身旁很快就现出了月光剑气,环绕着她的身体将她载向了她所选定的另一个战场去了! 她的这一举动让千百岁与青松两人顿时就有些奈不住了,纷纷说道: “我见过泼辣的女人,竟然还没见过如此泼辣的女人,打架都能打上瘾,简直不要太泼辣!” “哎呀,这都要往第三个战场去了,不行,不行,我这脸面实在有些耐不住了!老头子我也得去比划比划了,让不然我这一身筋骨,可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对,这女人家家,还是不要太过高调的好!” 将话语说完的千百岁与青松两人随即很是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也就不再管其它,顿时就朝着灵心所前往的战场快速的御着剑给飞行了过去。 槐非阴当然是跟这两个老头是一条船上的,见这两个老头一下子全都扑向了战场,他当然也就没有了再留下的理由,有些无奈的他在跟刑风与云风两人说了句:“那本座也要先行一步了,你们两位还请自便。”后,也随即祭出了仙剑,极速的朝着这两个率先飞行的老头给追了上去。 见到此状的刑风与云风两人很快也都露出微蹙着眉头的样貌,若有所思的他们在经过了一番犹豫后,刑风已经开始有些沉不住了气,走到悬崖边上的他随即调运了玄力,也想要御空而行。 “师兄也想去吗?” 感到疑惑的云风向刑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作为云风师兄的刑风当然不会不给自己师弟好脸色,秉性纯良的他在侧目看了眼云风后,说道:“参加这场比试,我本来就打算要扬名立万的,如果风头要是全被他们给抢了,那我今后的路只怕走起来也不会太顺!” 深能理解刑风所虑的云风很快就现出了赞许的神态,随后说道:“那我就跟师兄一起去吧,虽然我的修为不怎么高,但好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希望师兄能够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早就想要得到云风帮助的刑风自然不会推掉云风的善意,他在置以了和善的微笑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吧!” 两个人终归是同门,在刑风的话语落下之后,就都非常有默契的运转出了玄力,而云风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展现出了他的那双白青蓝色的羽翼,并很快的与刑风一起,一并冲向了天际。 第三十七章共战 幻境的空间虽然很大,战场之间的距离也相距甚远,但在全力飞行的灵心等人面前,倒也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 这一次的战团比之前几回的战场,要大上不少,因为经过时间的推移,那些不愿久战的修士们都选择了中途加入其它战团的策略,以至于灵心他们当下所在的战场里已经形成了水泄不通的局面。 论及人数,大概得有三万人之多! 如此之多的人群对于想要全力出手的灵心等人而言,可谓是非常不错的机运,但就在灵心想要动手的瞬间,刑风却突然挡在了灵心的身前,并对她说道:“师姐,虽然她很想见识下你的修为,但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举动,确实太过招摇了吗?” 听到刑风提醒的灵心顿时滞了滞身体,有些疑惑的她在经过一番思量后很快就现出了微笑,她说道:“谁让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想要看我难堪,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看着面前娇柔的灵心,刑风与云风两人不免有些出神,但修为毕竟强硬的他们很快就又恢复了状态,只是难免的尴尬还是让刑风与云风两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灵心的话。 于是,在察觉到刑风与云风的感触后,灵心也是极为满意的轻笑了一声,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两个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开始悔悟了,那我就退让一步好了。” 这时,同样凌立在虚空当中的槐非阴三人在看到灵心三人的交谈后,不免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们三个小娃娃倒是有趣的很,彼此之间的争斗倒是完全不输给我这两个伙伴啊!” “嘿,我说老槐,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啊!” “对啊,老柏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们两个从来都是用事实在说话,怎么就能成了跟你在争斗呢?” 槐非阴在听到他这两个老伙计的再度叫板后,顿时就现出了极为无奈的姿态,他说道:“难道这其中有差别吗?” 当然,槐非阴的话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收场的,仍旧跟他叫板的两个老友又纷纷说道: “没差别吗?” “对啊,没差别吗?” 听到这仿似跟他杠上了的对话后,槐非阴也算是有些彻底的无奈了,他随即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可真是爱抠字眼儿,我跟你们可真是没啥好说的,所以,我们还不如就此打住,先看看这让我看好的小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吧!” 槐非阴的这话终归还是有说服力的,他的话音一落,青松与千百岁两人也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纷纷将注意力给放到了灵心的身上。 当然,灵心自然是明白他们的意思的,所以她也不含糊,随即说道:“三位前辈高看我了,晚辈一个女儿身,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是纯粹的不想在这幻境当中待上过长的时间罢了!” 结合灵心先前对刑风的解释,槐非阴三人也是多有思量,但大大咧咧的青松很快就耐不住了,说道:“女孩子喜欢干净,这倒是好事,你先前的话就当我们没听到好了。” 不得不说,青松这话摆明了是在提醒着灵心先前的怄气行为,也成功的让面前的灵心、刑风、云风三人再度感到了尴尬。 不过,好在千百岁这个老顽童的解围,才不至于让灵心她们三人感到过于长时间的难堪! 千百岁说道:“行了吧,你个老不死的,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手痒的不行了,不如我们两个来个淘汰比赛,看谁淘汰的人多行不行?” 听到千百岁的挑衅,青松这暴脾气也是当即就应了战,说道:“怕你啊,来就来,我还能怕你不成!” 一语说完的青松与千百岁随即都现出了谁也不服谁的架势,然后两人几乎同时运转了玄力,朝着地面的战局就急速的冲了过去。 槐非阴见状后不免有些尴尬,在空中看着他的两个老伙计已然在战局当中展开了那近乎疯狂的淘汰赛,让他不免也觉得有些耐不住气,在看了眼灵心三人后,说道:“不知道你们三位可有兴趣加入这场比试?” 正想要开战的刑风很是积极,所以他很快就对槐非阴说道:“前辈无需顾虑我们,你们只管比就是,玩的尽兴就好!” 槐非阴在闻言后随即笑了笑,说道:“那就恭祝天外仙能够在此战当中真正的扬名吧!”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也没有再停留的意思,随后立刻落到了地面上的最高山岩上,静静的观望起了战局的走向。 不得不说,槐非阴的话还是蕴含着几分提醒的意味的,毕竟,现在的刑风最缺少的,就是一个真正的扬名立万的机会,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为他云姬夫君的身份尽最大的可能去扫清阻碍,让他今后的手脚得以施展的更加顺畅,所以,这槐非阴的话虽然看似和善礼貌,但却也着实让刑风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灵心自然是明白刑风的处境的,极为温柔的她在看到刑风那有些负重的神态后,出言提醒道:“刑风,你且放开手脚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并非真正天神的我们也只能尽可能的去争取我们所想要的最好结果,所以,你不必为那原本就不能为人力所强求的结果而背上过于沉重的心理负担。” 明了灵心所言的刑风很是郑重的看了灵心一眼,说道:“多谢师姐提醒,我明白!” 一语说完的刑风并没有打算在做过多的等待,也没有再去注意灵心那些许失落之色的他很快就调运出了自己的玄力,舒展了下羽翼的他也是果断的投入到了战团当中。 刑风的离去让本就温柔的灵心完全出乎意料的露出了让人极其容易察觉到的失落感,这让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云风尽收了眼底,隐隐之中似乎察觉到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微妙情感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只能带着他那疑惑的神情静默的观看着眼前的这位让他感到难以理解的神秘师姐。 不稍片刻,敏锐的灵心很快就察觉到了云风的怪异表现,随即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的她很快就现出了些许的慌乱,说道:“师弟,先前是我有些分心了,你我也快些加入这场战局吧。” 或许是出于对灵心身份的忌惮,作为师弟的云风在听到灵心的话后,当即就收了收自己的心绪,恭敬的对灵心说道:“师姐言之有理,师弟我也想在这场比试当中跟那些高手们较量较量,也好让我在实战当中感受一下自己当前的修为,好为今后的境界突破做出准备。” 云风的谦逊让灵心还是感到受用的,只是,一直观望着战况的灵心却并没有将眼眸看向他身旁的云风,而是时不时的将目光聚集在战场当中的,那强横无匹的,被剑气、闪电、龙鸣声所环绕的刑风的她很快就露出了羞涩的尴尬之态,但她的这种神态还未持续多久,就又被她那清冷的性格给完全压制了下去,以至于让她看起来有些许的躁怒,让若有所思的云风不免感到了些许的惊悸。 “我们也动手吧!” 灵心的话非常直接,也非常的果决,完全没有给云风留下接话的话茬,并且,灵心的行动也是非常的干脆,在她将话语说出口后,她也就直接催动了玄力,刻意避开了刑风的她在无意间领着云风就以非常快速的飞行,朝着面前战局当中的一道青蓝色的光芒飞了过去。 两人落地很轻盈,并且周围所拼杀的修士也并不多,所以在灵心与云风所落地的刹那,那些冲上来攻击她们的修士也都被云风以游走的步法与流转的仙剑给轻而易举的送出了这比试的幻境。 还不等收剑的云风与灵心两人完全的定下心来,一道极为霸道的传音之法就从不远处飘荡了过来:“富贵贫贱不忘本,生死威武报臣冈。舍生取义铸肝胆,两肋插刀平洛阳!” 随着这声音的落定,一股极为强横的玄力波动随即就震的周围的大地发出了一阵阵的痉挛,更有一群群的修士被这股玄力给轰击的东冲西撞,毫无章法的重重的摔倒在了林子里,树木里,石头里,大地上,痛苦的模样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不稍片刻,只见背负五柄仙剑的青松慢慢的从人群当中走出,一身凛冽的杀气让周围的修士也是接连后退,不敢硬拼,只是几个照面,就将那些修为不济的修士给生生吓退。 修为不弱的青松很轻易的就发现了站立在人群之外的灵心与云风两人,毫不犹豫的他随即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朝着灵心与云风两人行了过去。 虽然周围的修士已经不敢再对青松发起冒然的攻击,但是仍旧有不服他的修士躲在人群当中不屑的呼喊: “你有病吧,你装什么清高呢?” “你有没有搞错啊,说什么舍生取义,两肋插刀,我们这是在比试,你这是要让我们全部放弃比试,把胜利让给你吗?” “拜托,你醒醒吧,你这人该不会是白痴吧!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会把胜利让给一个傻子吗?” …… 第三十八章提醒 这一番有够中伤人的话语可谓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只要是人,不管换成是谁,想必都会陷入到勃然大怒,无法忍受的境地,所以,就更别提脾气暴躁的青松了。 在第一时间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他手臂上的青筋就已经开始凸显了出来,不过他倒是出人意料的等到了这些人将话给全部说完了,并且等到这些人的声音已经逐渐的小了起来之后,他还不忘的提醒了一句,喝道:“你们说完了吗?” 因为有玄力的加持,这道声音可谓是猛虎出山,震的那些满口风凉话的修士们也是纷纷的现出了惊悸的模样,不敢再往下继续接话。 这种情况显然是青松最期望的状况,在确切的看到了这些人已然不敢发声的现状后,他当即说道:“既然你们说完了,那就轮到我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尊敬人,什么又叫做诗号。”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运转了玄力,一脚重重踩在地上的他随即从站立的姿态变换为了半马半弓的状态,连仙剑都不用的他顿时就又引发了好一阵的地震,将周围的那些叫嚣的修士给尽数的震倒在了地上。 随后,狂笑一声的青松又道:“本座告诉你们,诗号除下用来表达对别人的意思之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诗号本人的励志铭!” 话音再度落下的他可谓是完全吓退了那些用话语中伤他的修士,随后,看都不带正眼看他们的青松在转身朝着灵心与云风行进的刹那,更是催动了他背后的五把仙剑,令它们极速的穿入了云霄,并从天际挥发出了一阵密集如雨的剑气,将他周围的这些修士在他再度发出的狂妄笑声下,给全部送出了幻境比试。 耳朵霎时间变得清净的青松在走到灵心与云风的身旁的前一刻,也是非常舒爽的再度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并且,这可以说是狂妄的笑声也令得那些远在别处亲眼见到这一幕惨烈厮杀的修士们现出了心惊胆颤的姿态,不敢再对青松轻举妄动。这也让身披仙剑与羽翼的青松与灵心、云风三人接下来的对话变的清净了不少。 “我说,你们这些小娃娃怎么少了一个?” 走到灵心与云风身前的青松也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毫无顾忌的他虽然止住了狂笑,但是他那强盛的气势却是丝毫的没有衰减。 好在灵心与云风两人的修为也都并不弱,对青松的这番话倒也多有抵抗力,不至于像周围的那些修士那样,被青松的这股狂妄的性格给吓到。 隐隐听到雷声与龙吟的灵心多有抵触心理,所以她在听到青松的话后也并不是太愿意回答青松的话,于是,稍作踌躇的她在稍感尴尬的轻微一笑后,说道:“还是不提刑风了,毕竟以他的修为,我们也不需要太过为他担忧。” 看到过刑风施法的青松在听到灵心的解释后倒也并没有反对灵心的意思,毕竟刑风真的是一个修为很高的人,青松自然没有理由去反驳灵心什么,但不得不说的是,灵心的这番太过肯定的话倒也让他们之间的交谈陷入了片刻的冷场,让她们三人之间不免多出了些许的尴尬。 好在灵心的心思也是极为细腻的,在她察觉到氛围的不和谐时,也是稍表歉意的赶忙说道:“对了,你为何会有这么一句诗号,在这种人人都在为比试所奋斗的场合里,倒也确实显得有些不协调!” 青松与灵心当下毕竟是合作关系,若说其它的修士质疑他的诗号会让他感到厌恶的话,那换做灵心就不能同一而语了,更何况灵心的美艳程度,更会让青松不免联系起关于妙临岚的往事,这也就让他对于灵心的质疑完全生不起了气。 青松解释道: 我的诗号是有一番来历的,那是在我妻子妙临岚为我挡剑身亡后所发生的事情! 自那晚的腥风血雨后,我就一直处在饮酒买醉的状态,失去了生活方向的我整日里昏昏沉沉游走在闹市的大街小巷,因为无心整理衣冠,致使我自己狼狈的像个乞丐,被所有的人厌恶,唾弃。 若是换做以前的我,我肯定会出手灭了他们,至少也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无知之举付出代价。 可是,当时的我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精神上的崩溃与连日的买醉让我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自我,只能任由这些人对我肆无忌惮的打骂,甚至还为此欠下了一屁股的酒债! 好在我这人一生里也结交了几个良友,也就是槐非阴与千百岁,是他们,在我落魄的时候屡次帮助于我,所以,当我再一次被酒店的老板所轰到下着雨的大街上时,也是他们给我重新带来了希望。 槐非阴告诉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就应该赌一口气,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尤其是一个大男人,大丈夫,就更应该活成顶天立地的样子,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当时的我当然不会去理会这种摸不着边际的话,只顾着喝酒的我还臭骂老槐,说他心比天高,眼高手低,做事完全不切实际,毕竟我连仙法门与仙剑门的那群堕落之众都对付不了,又谈何扬名于天下,更何况,没有了妙临岚,扬名天下对我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 为此,我跟槐非阴还有千百岁还在那场大雨里大打了一场,双拳难敌四手的我又因为长时间烂醉在酒水里的关系,理所应当的败在了他们的手上,也因此,我也就被他们给绑到了一个山洞里。 在那里,我见到了两个人,两个身份跟地位都远非寻常人可比的人,其中一个人先是告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一个男人不应该对女人太过执着,因为女人都是权势跟金钱的奴隶,只要你足够出众,拥有足够多的权势跟金钱,就完全不需要担心找不到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甚至可以找到千个,万个,哪怕让这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那也完全不是难事,根本不需要一棵树上吊死。 对妙临岚情有独钟的我当然没有同意那位尊驾的话,虽然他的地位高高在上,但我也借着酒醉的暴躁,对他说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他不明白这天下间的真情是多么的可贵,因为,纵然我可以找到千万个我喜欢的皮囊,但是我却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心甘情愿的为我挡剑的人,这是一般的皮囊所无法做到的。 我的话对他来说是不可理喻的,他甚至为此还跟我动了气,不过,好在在他之上还有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他跟那人不一样,因为他能了解我,知道我对感情的重视是无与伦比的。 他告诉我,一个大男人活在世上,除下那最为让人珍惜与无法割舍的爱情之外,还有那些远比生命更加贵重的东西,那就是忠义,忠不能丢,义也不能丢,所以我要想对的起妙临岚,就该鼓起勇气去为她报仇,至少应该挣回一口气,所以,他建议我为他们做事,如此,我也就可以对得起妙临岚,也对得起自己的这一身修为了! 将话说到这里的青松显得有些失落,不禁叹了口气的他在回想过这段往事之后,眉宇间仍旧透漏着让他感到无法释怀的遗憾,如此低沉的模样,也实在是让人难以跟他先前的狂傲联系到一起,甚至让人觉得,这前前后后的处事风格,又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令灵心与云风两人感到惊讶的,也不单单是青松这一前一后的变化,更让她们两人感到怀疑的,就是这两人为青松开导之人的身份! “这两个人难道是?” 云风这惊讶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了然于云风所想的灵心给嗔了回去,随后,灵心深表同情的对青松说道:“所以尊者为了表示自己的志愿,就为自己题下了这首富贵贫贱不忘本,生死威武报臣冈。舍生取义铸肝胆,两肋插刀平洛阳的诗号吗?” 闻言的青松随即现出了坚定的神色,他说道:“你说的没错,身为大丈夫,就应该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何况,身在困境当中的我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兄弟之情的可贵,又得到了两位尊驾的救助,如此恩情,让本就重视情义的我就更加坚定于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诚,以及那为了兄弟可以舍生取义两肋插刀的手足情深。”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变的更加的坚定,继续说道:“我题下这首诗号,就是为了纪念我那日的重生,就是要用它来鞭策我今后所要行进的大道,好为妙临岚讨回公道!” 再度将话语说完的青松一下子松懈了不少,他缓了一会儿后,以极为低沉却又不乏坚定的口吻说道:“也为了能够给我的人生塑造出一个圆满的交代。” 眼见回想至此的青松很快现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之态,经过了一番犹豫的灵心当即选择了一个较为委婉的说法,她说道:“尊者,听过你的经历之后,晚辈深表同情,只是,我也曾听你提及,说,我跟你死去的妻子很像?” 听到灵心所言之后的青松在重新的审视了灵心一眼后,颇为认可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她虽然修为不及你,但她在我心中,跟你的姿色同样让人惊艳!” 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灵心也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青松那已经有所缓和的态度,了然他的情绪已经不再过于激烈的灵心随即又道:“尊者实在是高看晚辈了,我相信在你的心里,你的妻子永远比任何人都要美丽!” 一语说完的灵心见青松很快现出了认可的神色后,她紧接着说道:“尊者,有些事情还望尊者宽恕晚辈的不敬,那就是出于我身为女人的感性。” 再度说完的灵心见青松又现出了疑惑的好奇之态后,随即又道:“作为女人而言,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面,所有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爱人会为了自己的离世而做出傻事,她们一定都希望,自己爱着的人能够真真切切幸幸福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不管尊者究竟是站立在什么立场上,我都希望尊者可以把你那所谓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给摒弃掉,活出你真正该有的忠义样貌!” 灵心的回答对于青松的坚守来说,是有不小的抵触的,也确实让性格本就狂傲的青松差点就跟灵心动起了火,但当他又看到了灵心的那张绝美的容颜后,不免又想到了为她挡剑的妻子,这也使得他逐渐攀升的火气又渐渐的烟消云散了。 经过些许时间的思量,青松那逐渐柔弱的眼眸随即又恢复了些许的坚定,他说道:“我的诗号代表的是我的重生,对我来说有着不同于寻常的意义,虽然你的说法也有些道理,但是在我这里却是不适用的,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听到青松所言的灵心以及云风随即就现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她们两人也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在经过灵心的一番犹豫后,就听灵心说道:“当然,我只是说了下跟尊者爱妻同为女人的感性,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所以,既然尊者也有想过晚辈的话,更有自己的坚守,那晚辈当然就不好意思去干预尊者的生活了,还望尊者见谅!” 一语说完的灵心见青松流露出了略感满意的沉思之态,也是打消了再度停留在这里的意思,又道:“尊者,此时尚且还是比试期间,晚辈也不好意思再做耽搁,毕竟,我那刑风师弟还是挺需要一展手脚的,所以,我们两人也要入战了!” 对于灵心的话,压定烦闷心思的青松随即就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多加小心。” 待青松把话说完,有些疑惑的云风就随着灵心一并转身,在青松那深邃的张望目光中,朝着不远处的林地走了过去。 第四十章再战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不知深浅的修士在与刑风的交手的一刹那,就果断的被淘汰了出局,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能够勉强的应付刑风几招。 一番激烈的交手下来,刑风那刚劲却不是飘逸的身影在经过接连的突刺与游走之后,那最开始的数十波修士已然被淘汰成了七零八落的格局。 这之后尾随而来的修士,也间接的察觉到了这战局的不同寻常,纷纷说道: “不对啊,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这人还没有被干掉?” “奇怪,明明我刚才看到有很多的人冲过去了呀?怎么没有了呢?” “笨蛋,你个文盲,那叫我刚才明明看到,不是明明我刚才看到!”一语说完的这人随即又道:“不过你的话倒是没错,刚才确实有很多的人冲了过去,难道都被这小子给干掉了?” 一口冷气随即从这些做出猜想之人的口中发出,随后竟也是有不少的人跟这几人一起,开始纷纷的逃离了这个战圈,当真是滑稽的不行! 看到此情此景的灵心与云风两人,面色也都逐渐的现出了深思的神色,不稍片刻,刑风开口对灵心说道:“师姐,以师兄先前所展现出的修为,他就算不能够一招完全将这些修士给淘汰掉,那他至少也应该可以除掉大部分,可为何师兄却宁愿选择以小范围的剑术和肉体的搏斗来跟这些人交手呢?” 听完云风所提出的疑惑后,看向云风的灵心随即现出了和善的微笑,她说道:“师弟,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依照你现在的修为,也是完全可以想的明白的,你不用因为我跟刑风的身份,就处处的征求我们的意见!” 灵心这出乎意料的回答倒是让云风确实感到了惊讶,心里有些受堵的他在稍加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师姐教训的是,倒是一直将自己放在尊敬态度上的我有些放不开了!” 对于云风的觉悟,灵心展现了不置可否的态度,将目光再度放回到刑风身上的她再度说道:“刑风在意的是心理影响,如果他太过强势的话,这些人就不会体验到蔓延的恐惧,他这是在为自己立威呢!” 云风在了然灵心的说法后,内心当中的纠结情绪顿时都显现在了脸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他也是感到了分外的尴尬! 好在现场的战况还是极为激烈的,接连战败了众多修士的刑风在那震撼人心的龙吟声中,可谓是恍若真仙,那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的威势,让在场几近所有的修士,都露出了惊悸的姿态。 不稍片刻,就在这些前来挑战刑风的修士几近全面溃散的时刻,一盏盏幽森的鬼火随即笼罩在了整片的虚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百里刑风,你这人倒是让人感到了出乎意料的猖狂!” 一声以传音之法所推送的声音,在经过了在场之人的左顾右盼后,从密林的深处逐渐走出了一个手提青灯的,让人打内心里感到惶恐的人影。 “我当是谁,原来是闻千应闻副掌教,没想到你我一战后,竟然还有机会在这幻境当中相见。” 停下了手中动作的刑风将深邃的目光锁定在了闻千应的身上,但同样波澜不惊的闻千应在与刑风保持了相应距离后,也并未显现出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好一个天外仙,难道你所行此举,不是为了引我出现吗?” 面对闻千应的说法,刑风倒是感到了好笑,在轻笑了一声后,道:“闻副掌教哪里话,我所行此举,可并未针对任何人!” 这样的回答让闻千应感到了嗤之以鼻,他说道:“你还真是会说笑,云姬的相亲比试,其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如意郎君,而我又与她早有婚约,你觉得,你的做法不是在对我进行挑衅吗?” 听到闻千应所言的刑风当即也是明白了闻千应的想法,随后他多感抱歉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的这番做法,倒也确实有些考虑不周,在这里还是应该给闻副掌教道个歉才是。” 看到刑风还算诚恳的态度,闻千应随即现出了一丝冷笑,并说道:“我们既然是竞争关系,那又何必道歉,既然我们注定还要再发生一战,那就让我看看,你我之间,究竟谁才更适合云姬好了!” 对于闻千应这满含弦外之音的说法,刑风倒是感到了好笑,毕竟闻千应也知道,他也并不是太过愿意跟云姬在一起,此番下不来台面,倒也并不是他单方面的主观意愿,总的来说,还是多为被动的,更何况,现如今敌对关系尚且还未完全明确,自然不需要对闻千应置以太过绝对的抵触,所以,带着微笑的刑风随即对闻千应说道:“闻副掌教倒是说笑了,云姬圣女身份尊贵,我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但是,我这人除下对美人感兴趣之外,还有一个兴趣,那就是喜欢跟有实力的对手交手,所以,还望闻副掌教不吝赐教了!” 听到刑风提出交手提议的闻千应倒也爽快,不假思索的他当即回道:“在天下间盛名已久的天外仙倒是客气了,本座亲自前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挫挫你狂妄的锐气,所以,敢于放言挑战全部修士的你,该不会想要你的师姐弟来帮你吧!” “自然!” 刑风终归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对于闻千应的疑惑,他也并不否认,与闻千应一样,都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高手之间的对战总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经开始进行,所以,话音刚刚落下的刑风也是在一瞬间之间,就与闻千应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几乎同时的攻向了对方。 澎湃的玄力一触即发,毫无留手之意的对撞,顿时震得整片大地都陷入到了一阵阵的痉挛之态,剑法与腿法之间的较量,只于片刻之间,就过了三百余招,那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眼花缭乱,顿时让周围的那些修为不济的修士们纷纷选择了回避。 只可惜,闻千应与刑风终归不是寻常的修士,他们之间的交手自然也非是寻常修士所能够抵挡,以至于,在闻千应将手中的青灯给变化成了白玉断罪尺后,那勾人心魄的声音以及那通往冥界的空间裂缝,就将不少的人给震的退出了比试。 下一刻,一场场龙吟之声响彻天际,铺天盖地的剑流与那冥界的锁链相互碰撞,缠绕,眨眼之间已成肆虐虚空之状的激烈交手,让附近的那些连躲都没地方躲的修士只于眨眼之间就被强行送出了幻境! 一时之间,哀嚎四起,遍地浪迹,整片幻境空间里的大部分林木与山岩都被这两股极为强横的对撞力量给撕裂的粉碎。 就连修为强横的灵心云风以及三尊者,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都纷纷的运出了玄力,挡住了那因为对撞而变的更为强横的肆虐之力。 然则,这两人的交手并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力量就变的有所迟钝,在经过了一番你来我往却又丝毫不相上下的斗法后,想要克敌取胜的闻千应随即以玄力催动了仙术,只听一声:“摄魂阵·冥狱!” 整片虚空之中顿时就现出了极为阴森潮湿的雾气,那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空间,让处在阵法当中的所有实力不济的修士,都陷入到了一种被死亡所笼罩的恐惧之中。 只是,刑风终归也不是弱者,眼见情况不妙的他随即也是撑开了自己的双翼,极速冲向天际的他也是全力的催动了仙剑,道:“天剑阵,开阳!” 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刑风的身上顿时就爆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那仿似太阳一般的刺目光芒,瞬间就笼罩在了整片天际。 这一招的威力当然不止于此,这极具高温之力的光芒在接触到雾气的刹那,顿时就开始急速的升华着这些障目之法,并且,那一颗颗仿似陨石一般的飞火流星,在稍许之后出现在了整片天空,这神圣而强悍的威势,顿时就引得整个幻境空间的当中的人都为之颤栗。 下一刻,这极速落下的天火,带着那仿似足以摧毁一切的绝强威势,毫不留情的撞向了大地,在引起大地强烈的颤抖的同时,更加整片战场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与闻千应所操控的雾气以更加剧烈的方式交缠到了一起,将整片虚空瞬间变成了一个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蒸笼,迫使人不得不迎着天际那仿似源源不绝的流火,赶紧的飞到了天空之上,至于那些修为不济的,则遭到了极大范围的淘汰,一时之间,当真可谓是鬼哭狼嚎,哀声一片。 与刑风斗法正处在白热化的闻千应自然没有心思去关注别人,了然局势已然变得不妙的闻千应在惊讶于刑风的这招之时,也不忘随机应变的从身后伸展出了双翼,虚幻的流光之态让他整个人的身影都变的有些虚无不定了起来。 随后,闻千应也不多想,全力催动玄力的他以最开的飞行速度,直接冲上了云端,并在确定了散发太阳光的中心位置后,运转白玉尺就朝着太阳光中心位置的刑风刺了过去,致使刑风不得不放弃继续催动那刺目的太阳光,与闻千应在云端又展开了一阵激烈的近身搏杀。 令人感到着急的是,他们两人虽然动起手来都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但却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不稍片刻之后,略显沉不住气的闻千应随即再度催动了白玉尺,道了声:“摄魄!” 第四十一章结束 极为阴寒的幽森之意在闻千应的声音落下之后,随即在虚空之中猛然刮起了阵阵的刺骨阴风,让整片虚空当中的一切景象都陷入到了逐渐被侵蚀的死亡威胁当中。 这阴森怪异至极的虚无力量,在划过周围的一切景物之后,竟都是在无形之中就将这些景物的生机给带走了大半,就连刑风所轰击而下的天火流星所燃烧出的熔岩烈火,也都在这招诡异之极的招式下,给纷纷的变成了冥火,那些尚有残留的普通修士们,也都在闻千应的这招摄魄之下,给尽数的变成了闻千应的傀儡,开始疯狂的朝着天际的刑风扑杀过去。 危机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对刑风的身体产生了生命的威胁,这是他不得不重视的情况,因为他很清楚,闻千应的这招无形之式,就连修为深厚的自己,都开始明确的感受到身体当中的意识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拉扯,让他整个人的行动都开始变的迟滞与松懈。 当然,受到闻千应招式波及的人并不单单只有刑风和那些修为不济的修士,就连不远处观战着的灵心、云风以及三尊者们,也都陷入到了一种不能不去重视的状态,让她们纷纷调运体内的玄力,催发出了更加强硬的玄力之光,以护守自身的心魂不受到损伤。 首当其冲的刑风所受到的波及程度自然要比灵心她们要多的多,意识已经逐渐现出涣散之像的他在模糊之中已然察觉到了闻千应等一众修士的攻击已然迫在眉睫。 强行运转玄力的他在迫于无奈之下,也只能有些狼狈的抵挡着那些修士的轮番攻击,只可惜,因为身体的不适,纵然拥有深厚修为的他也是硬生生的吃了闻千应等人的几计重击,让竭力躲闪的他竟是硬生生的被击下了云端。 眼见形式极为不妙,云风当即就有了种想要动手的冲动。 只是,还未等云风调运出玄力,神情同样肃穆的灵心随即伸手将他挡下,并说道:“等一下,我看刑风未必就挡不住这招!” 听到灵心所言的云风随即一愣,仍旧碍于灵心身份的他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好在场面的局势当真如同灵心所言的那样,刑风这匹天门中的黑马果然拥有着让人难以预料的修为,就在他即将落到地面上那极为幽森的冥火之上时,一声震彻云霄的龙吟之声刹时就以摄人心魄的威势从刑风的身后发出,并且,一道极具威慑力的清蓝色的龙影随即出现在了刑风的身体周围,那逐渐闪耀出白清色光芒的龙目,霎时就以遍布的雷霆之力,将整片大地上的冥火给强行击打的破灭了大半。 “龙渊!” 一声极为霸道的玄音顿时弥漫在了整片虚空,以龙神之力将摄魄之威给完全挡下的刑风顿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破败掉那些前来阻拦的傀儡后,再度冲向了云端的闻千应。 此时此刻,天际的云层已然变的湿润,一道道隐隐闪现的闪电让闻千应也是不得不紧迫了起来,尤其是当他在看到刑风那极速冲刺而来的龙型身躯,让他在慌乱之下赶忙祭出了白玉尺,在道了声:“化无!”之后,身体随即就在身后玄妙的虚幻流光羽翼的加持下,慢慢的从虚空当中隐遁而去。 飞龙升空的刑风终归还是还慢了一步,就在龙化的他以雷霆之势刺向闻千应的刹那,闻千应竟是莫名其妙般的从虚空当中完全的隐化,完全的消失了踪迹! 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让刑风可谓是始料未及,感到惊讶的他随即就开始以双眼打量起了四周,并且以玄力极力的探测着周围虚空的一举一动,全力搜索着闻千应的动向。 只可惜,这闻千应也终归不是寻常修士,处在隐身状态的他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猛然出现在了刑风的身后,并且,运转出一柄虚幻刀气的他朝着刑风的身体就斩下一击极为快速的一刀。 惊觉变故的刑风顿时就感到了措手不及,就在刑风就要被闻千应给斩中的刹那,千钧一发的刑风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形猛然闪现到了闻千应的身后,并抡起仙剑就朝着闻千应的背后给斩了过去! 始料不及的变化让闻千应也是赶忙再度催发了仙术,瞬间隐身的他也是在不得已间将身体遁道了同样处在云端之中的云风的身旁。 不近身不知道,这一近身,顿时就察觉到了闻千应身上的那股虚幻之力究竟是多么的恐怖,因为它竟然蕴含着一股极为强横的摄魄之力,能在无形当中让人的心魂产生震荡! 这极具威胁性的出现,让早就想动手的云风也是不得催发出自身的玄力去攻击闻千应,怎奈,还未完全稳下心神的闻千应在察觉到云风的凌厉攻势后,也是当即打出了一道玄力,与云风顿时就比拼在了一起。 虽然云风在灵心与刑风当中是最弱的一个,但是他的修为却仍旧让人不能小觑,以至于他与闻千应的交手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道极为壮阔的玄力波动,让天际的云层都在这股玄力的冲撞之下,绽开了一处极为开阔的虚空! 遗憾的是,云风虽然修为不能算差,但他终归还是弱了闻千应一筹,这一番激烈的对掌,终归在云风力有不支的情况下分出了胜负。 被震飞的云风若不是有云姬所赠的白玉符的护体结界,身体失去平衡的他还真的就险些被闻千应给送出了幻境! 眼见自己的师弟被人欺负,做为师姐的灵心也终归无法再按捺心中的怒火,运转玄力就想给闻千应点教训,好为自己的师弟出气。 只是,让灵心没有想到的是,她那出尘的身姿竟是在无形当中惊艳到了闻千应,让闻千应一个恍惚,竟是没来的及运转出能够抵挡住灵心这一掌之力的玄力,以至于被灵心这以玄力贯穿过身体的一掌硬生生的打到了胸膛之上,让他顿时就被击打的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这种始料未及的变故可谓是让在场的人全都楞在了原地,就是先前跟闻千应对战的刑风,也在极速赶来时目睹了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以至于让他到达灵心与云风的身旁时,也是纠结的撤去了身上的龙神之力,无法再跟闻千应交手了! 这时,槐非阴等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站到闻千应身旁的他们三人都是非常担忧的看着闻千应,随后,察觉到有些不妥的槐非阴随即笑道:“看来,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非常的明朗了!” 听到槐非阴这番话的刑风当即感到了惭愧,说道:“哪里,比试的结局倒是让我接受不起,毕竟我有言在先,不能借助于我师姐与师弟的帮助,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是这种结局!” 要说感到尴尬的人,当然是少不了灵心的,有些懊恼的她随即说道:“你当我想帮你吗?我是看云风受到了欺负,这才出手的,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连挡都没挡,反倒是让我有了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听到灵心与刑风的埋怨之语后,最感惭愧的当属云风了,好一番纠结的他终归耐不住了心里的翻涌,说道:“让事情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我修为上的不济,给师姐与师兄的心里添堵了,实在是抱歉!” 看到眼前刑风三人的惭愧模样,落败的闻千应当然是最受不了的一个,面子上感到挂不住的他随即说道:“你们三个胜利者要是还这么一副愧疚的模样,那让我这么一个失败者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闻千应的这番极为悲愤的话,除下灵心三人,槐非阴三人也都纷纷露出了纠结的姿态,并且,槐非阴更是以长辈般关怀的态度对闻千应说道:“闻副掌教又何出此言,毕竟,你与刑风的交手胜负并未分出,又何必如此谴责自己呢?” 闻千应在听到槐非阴的话后,仍旧不减惭愧的说道:“感谢尊者关怀。” 闻千应这一句话说的倒是非常的轻巧,但是就是这最为轻巧的一句话,倒是让灵心等人不免都对眼前的三尊者与仙法门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见到灵心三人的疑惑模样后,闻千应也不想做出过多的理会,他对灵心说道:“姑娘貌比天仙,能败在姑娘手下,我闻千应倒也认了!” 若说让人感到纠结,倒是云风多少感到了些许的纠结,至于对灵心极为了解的刑风以及灵心她自己,倒也感到寻常,毕竟,灵心她本人本就是以魅惑著称的女人,能在容貌上迷惑住对手,本身就是她的实力之一,所以闻千应要说是败在了灵心的容貌上,倒也合情合理。 一时之间的沉默,让对话的场面变的极为的沉寂,好在闻天命的声音也在这时回响了起来,道:“第二场,幻境角逐赛的前一百名修士已经产生,还请目前尚在幻境当中的修士们好好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准备明天的第三场比试!” 第四十二章解释 这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传音之声来的当真是巧妙,也让在考虑为闻千应打圆场的邢风与灵心两人省下了不少的心思,以至于让他们两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不稍片刻之后,微笑着的灵心随即说道:“我倒是觉得奇怪,这最终的战场一共有八个,并且每个战场也有不下一万的修士,除下我们一行人灭掉的前四个,加上这个市场也才五个,这其余的三个战场又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淘汰的干净了呢?” 面对这极为引人注意的疑惑,倒是不免让人怀疑,这闻千应的运气是不是有些作弊的嫌疑,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变的相当的尴尬! 好在闻千应的脾气还是非常稳重的,让被灵心打成重伤的他也并未因为灵心这有些过冲的话语而感到愤怒,并且还以极为平和的语气对灵心说道:“这点,姑娘倒是不用太过计较,因为在我来见邢风之前,我就已经将其中的两个战场给清理干净了!至于除我们之外的另一个战局,想必经过他们之间的相互争斗,也定然造成了不少人的淘汰,更何况这些战场当中的修士也不乏有修士避退到了我们这里,况且,先前我与邢风的较量也极为激烈,这才导致了这些修士的快速淘汰吧,更何况,身在幻境当中的修士也不尽然都是参赛者,更有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参赛者的助力,所以,这最终的胜负,倒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不得不说,闻千应的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让灵心等人听起来也是极为的赞同。 只是,还不等灵心等人将对话继续进行下去,身体已然有些支持不住的闻千应在干咳了几声之后,有些吃痛的说道:“我们之间的比试尚且还未结束,所以,还恕我不能久陪,先行离开调养了!”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因为重伤的关系,也没有心思再去观望灵心、邢风等人的态度,强行捏碎幻境符玉的他顿时就化作了流光,消失在了邢风等人的面前。 比试的结束再加上闻千应的离去,灵心等人也不愿在幻境当中多做停留,向三位尊者简单的道了个别后,灵心、刑风、云风三人也都纷纷的撤掉了背后的羽翼,随后更是相继的捏碎了白玉符,一并化作流光,率先离开了这幻境的舞台。 幻境的传送非常玄妙,等刑风三人出来幻境之后,就发现他们已然重新回到了那家茶楼的露天阳台上,而此时,这阳台上已然被云姬所带的人给镇守了起来,云姬也正在星月之下对着虚空当中的一个云幕愣愣出神! 在察觉到刑风三人已然出现在她身边时,撤掉云幕的云姬随即将娇笑着的容颜对向了刑风,那月光下的甜美微笑,让周围所有的男人们都现出了好一阵的目眩神迷。 好在刑风的定力还是过人的,满怀心事的他与灵心云风一并走向了云姬所独坐的,满放茶酒菜肴的桌子,并纷纷坐到了云姬的身旁。 就在这时,风尘子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阳台之上,并在察觉到云姬的身影时,拱手向云姬行了一礼,道:“在下风尘子,见过云姬圣女!” 对于风尘子的客气,云姬倒也和善,说道:“不用客气,过来坐下吧!” 面对云姬的热情,风尘子的心里倒是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只是,他却并没有按照云姬的说法到桌子上入座,而是在稍感犹豫后,对云姬说道:“圣女,其实我还想为你推荐一个人,不知道圣女有没有兴趣!” 听到风尘子所言的云姬随即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的那人是你的老朋友别云鹤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过来与你见面,你且先过来入座吧!” 这个回答对于风尘子而言倒是不小的喜讯,所以,他在现出微笑之后,也是毫不客气的欣然入座。 等人都已坐好,云姬随即说道:“你们在比试当中的表现我都已经看到了,对于你们的修为,还是让我感到非常震惊的,结合灵心姐的解释,我倒是也明白了一些,只是,有一点我一直都无法完全想通!” 云姬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刑风,这让本就神思敏捷的刑风很快就知道了云姬的不解,并先向云姬确定道:“你是想说,我为什么要挑衅比试当中的修士们吧!” 对于刑风的回答,云姬并没有反驳,反倒现出了更多的期待,这让刑风也完全了然了云姬的疑惑,当即说道:“哦,我这么做其实有两层用意,第一层,就是想要加剧这些人对我的认识,也好为你我将来的道路扫清些障碍;第二层,就是想要将这些人当中的有用之士给留下来,当做你我未来的助力。” 听到刑风所言的众人都现出了豁然开朗的赞许之态,随后,笑着的云风更是说道:“师兄,真没想到,你动起手来还能考虑那么多,还真是让师弟我长了不少见识!” 面对云风的夸赞,刑风当即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跟那些人交手了之后,突然心血来潮想到的,师弟既是转世之身,等你心窍开了之后,定然也可以做到为兄的这种程度!” 听到刑风的这番话,对云风尚且还有所不知的云姬与风尘子,都是现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感到尴尬的云风随即说道:“师兄,你也别太高看我了,其实,我倒是并不觉得我是什么转世之身,更何况,即使我是转世之身,那我不也终归是一个人吗?也不会有什么太过不同寻常的地方,所以,师兄还是不用太过高看我了!” 不得不说,云风的这番话若是放到对他修为不太了解的人身上,倒也确实会让人感到扑朔迷离了一些,甚至还会有些嗤之以鼻的满意,毕竟一般人都是争强好胜的,谁也不愿别人比自己好。但在桌子上坐着的这些人可都并不是一般人,对转世之身多有了解的他们,尤其是灵心与刑风两人,则都现出了些许的忌惮,以至于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变的更为尴尬。 云风这一不太机敏的人对这种氛围当然是有些受不了的,更何况这种氛围还是因为他的关系而促成的,这就让他不免对自己的冷场感到了揪心,当即转口说道:“对了师兄,除下云姬的疑惑,其实还有一点我总是想不明白!” 这突然提出的疑虑,倒也确实管用,让刑风、灵心等人届时就提起了精神,期待着云风接下来的问题。 云风自然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场面已然不再那么尴尬,当然也就不再藏着掖着,随即说道:“师兄可还记得我们尚且还在幻境当中的山峰上时,我曾向你提出的疑问吗?” 此言一出,刑风与灵心两人当即就现出了微笑,随后,灵心更是颇为期待的看着刑风,以至于让会意的刑风解释说道:“虽然这场比试当中确实是吸引了不少的修士,也可以借由仙剑门的力量去尽可能的挖出这些人的底细,最大限度的去探明并及时扫除那些居心不良的清暗流势力,但也并非就是十拿九稳,就如槐非阴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所有的暗流势力都是鼠目寸光之辈,所以,想要把这些暗流势力彻底根除,还得从江湖上的血腥杀戮着手,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成就大事,一些流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因此,也只有那些在江湖上动了杀刀的人,才有可能是真正让我们有所忌惮的暗流势力!” 听到刑风所言的云姬也是微笑着说道:“这些事情我们已经在着手进行了,并且,经过查证之后也确实拔掉了不少居心不良的邪恶势力,完全恢复了一些城池的安稳,效果是很好的!” 这番回答倒是解决了云风心中不少的矛盾,但是,稍感释然的他在经过了一番思虑后,又突然感到了不对,变的有些紧张的他在唏嘘了一声后,随即又道:“可是师兄,这幻境当中的一举一动应该是要受到不少人的观望吧,我们当时的举动,该不会已然引起了那些暗流势力的注意,以至使他们闻风而逃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一语说完的云风开始变的担忧,只是,他的担忧倒是并没有引起周围的人的重视,灵心更是轻笑了声说道:“师弟,这点你倒是并不需要担心,我们当时所说的事情都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这种一叶障目的信息若说要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倒也有些牵强。” 话声方落,坐在灵心身旁的刑风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以至于让灵心再度轻笑了声,又道:“人只会在意自己了解的事情,只有在前提预设的作用下,信息传递的对象才可以通过一些特有的信息提示,对事情产生一个直接的完整理解,否则人是不会去在意那些零乱的信息的,所以,那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情,只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调查我们,到那个时候,正想了解暗流的刑风倒是会非常的欢迎他们,所以,你就不用做过多的担忧了!” 再度说完的灵心随即又摆了摆她的剪刀指,那纤细白皙却又调皮灵动的指头,顿时就让云风也变的尴尬了起来,就连云姬也笑出了声,这让刑风他们们瞬间都明确了心中所想,原来他们在幻境当中的一举一动,当真都在云姬的关注之下,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顿时就变得滑稽至极! 第四十三章墨仁 在场的人当事人里面,要说定力不好的人,那非云风莫属了,所以,当灵心的这个略带俏皮的动作再度出现后,云风的尴尬程度可谓不比刑风差,有些受不住的他当即带着那种不怀好意的语态说道:“师姐,我们当时确实想要看下你的笑话,但那也是我碍于师兄的面子,不得已而为之,你要算账,也应该找他,不应该找我啊!我的人品师姐你还不知道吗?我是很守规矩的!” 云风的这推脱的话刚一出口,坐在他身旁的刑风顿时的就惊讶了,很是无奈的他随即说道:“我的好师弟,你果然够意思,你就这么出卖了我,你让为兄情何以堪啊!” 经过这三位师姐弟之间的玩笑话,场面的氛围倒也显得其乐融融,让所有的人都不禁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云姬派人寻找的别云鹤也在被邀请的情况下,走到了云姬等人的面前,这别云鹤终归也是个精明人,目光简单的打量了下餐桌上众人的衣着后,随即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衣着华贵的云姬身上,并非常礼貌的拱手行了一礼,道了声:“在下别云鹤,拜见云姬圣女。” 见到别云鹤的到来,云姬倒也并没有拘泥于礼数,在很是敬重的看了眼别云鹤后,开口说道:“前辈倒也不用这么拘谨,你既然是我邀请来的客人,那就一并入座吧,不用太客气,这里并没有外人。” 云姬的客气的倒是别云鹤始料未及的,不过,既然云姬这么开了口,他也不好推辞,更何况,眼见风尘子也在座位上的他当然也就更没有推脱的理由,当即也是应了云姬的要求,与风尘子坐到了一起,让这一餐桌也算是座满人全了。 看到风尘子与别云鹤这一搭档的齐聚,刑风倒是有些疑惑,当即开口说道:“两位前辈,我们先前在幻境当中曾见你们入座对棋,所以,你们既然是搭档,那不出意外的话,也都该赢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吧!只是,我们三人却并不曾见你们在战场出现,不知道两位前辈是通过什么方法获得的胜利呢?” 刑风的这个问题倒也算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以至于让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给放到了风尘子与别云鹤的身上。 面对刑风的这个问题,了然刑风在云姬心目当中的地位非比寻常的风尘子也是没有犹豫的意思,沉了口气的他随即说道:“以饱待饥,以治待乱,以静待哗,以逸待劳,以近待远!” 见风尘子一语落定的别云鹤随即也是补充说道:“坐山观虎斗,可占黄雀之位,以收渔翁之利;隔岸观火之法,促成趁火打劫之势,得成浑水摸鱼之功。所谓善之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番解释下来,虽然谈不上直白易懂,但却也让刑风等人瞬间都明白了过来,这风尘子与别云鹤两人,倒是一直都在等着那些修士们的自相残杀,只是,他们两人究竟有没有动手,倒是仍旧让刑风等人不能有一个最为直接了当的答案。 有些耐不住的云风虽然并没有问的过于直接,但他倒也挺婉转的想要试探一下风尘子与别云鹤在幻境当中究竟有没有动过手,所以他问道:“那,不知道两位前辈在幻境比试结束之前,这棋局究竟是谁赢了呢?” 听出了云风弦外之音的风尘子与别云鹤都是笑了笑,随后风尘子也不含糊,说道:“我跟鹤兄的棋局,直到比试结束,都没能分出个胜负,这十盘棋下下来,倒是分了个五五开,谁都没能赢过谁!” 听完风尘子的话,又见他与别云鹤不约而同的朗笑,云风等人也是当即就完全明白了他们两人这话中之意,灵心更是在轻笑之后打趣着说:“原来两位前辈是把这幻境当成了叙旧的绝佳之地,全然把这比试当成了事不关己的琐事了!” 这番话下来,顿时又引得餐桌上的众人发出了好一阵的欢笑。 不过,这种说法倒也并没有让风尘子与别云鹤感到不悦,毕竟,谁说等待不是实力的一种呢? 就这样,经过这一番有说有笑的打趣,彼此之间的关系倒也在无形当中亲近了不少。 稍许时候,想要知晓闻千应虚实的邢风倒是很快就变得低沉了下来,毕竟,这世事当中的善恶并不能够完全根据眼前的景象来判定。 犹豫了一番的邢风最终也觉得应该问一下这个问题,所以他在欢快的氛围陷入短暂的停歇后,试探着向云姬问道:“云姬,你还记得闻千应试卷的事情吗?” 这句话虽然问的轻微,但是它所蕴含的分量却是让人所不能忽视的,毕竟,这极有可能涉及到正邪立场的事情,还是不容让人忽视的。 云姬的表现着实让人感到佩服,她这么一个毫无修为的柔弱女子,在面对邢风这极为严峻的问题时,倒也显得极为从容,不慌不乱的她也不含糊,在向周围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后,就见一名身着白衣的修士为她呈上了一份卷轴。 接过卷轴的云姬先是让这侍卫退了下去,随后对邢风说道:“闻千应的试卷,在你们参加幻境比试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一字不漏的抄录了下来,你们大可传看一下!” 明了云姬所言的邢风在郑重的看了眼她手中的卷轴后,很快运转了玄力的他将一道玄光注入到了卷轴之中,随后,就见一排排的文字在餐桌的中央位置的虚空上,纷纷呈现了出来。 仔细看去,这试卷的内容为: 墨仁 古者有语曰:君子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与凶。 纵观天下风云,人生百态,不外乎善恶人心。 善者,以爱兼顾天下,纳百家之所长,成百家之所利,可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恶者,以虚荣为追求,斥责民众于不良,背信弃义,至民众于水火,使世道于癫狂,天理难容。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世人多为心善,但并非完全明目。 圣人者,明目之人;君子者,明理之人;匹夫者,意气用事之人。若成天下良善,则需调和于此三类人,确定圣人之高位。正所谓,拥为天子未必贵也,低为匹夫未必贱也,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由此,因势而导,因利而动,以爱兼护天下,则匹夫之忤逆之勇可除矣。 兼爱者,仁道也。我爱人人,人人爱我之大爱也。 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故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 若行如此,则博施于人而能济众之善举可成矣,天下善道可定矣。 看完闻千应的这份试卷,不得不说,这篇文章的句子确实是非常通顺的,只是,考虑到这篇文章的立意,那就让在坐的所有人感到了深邃,并且面色也逐渐的变的阴晴不定。 稍许之后,收回了卷轴的云姬随即开口说道:“怎么样?不知道你们看了闻千应的这份试卷,可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面对云姬的问题,刑风倒也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直言不讳的他随即说道:“总的来说,以墨家跟儒家的思想所做出的立意是非常的高明的,不难看出,这闻千应也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毕竟我爱人人,人人爱我的思想观念,他还是非常的重视的。” 听到刑风所言的灵心在经过一番思量,就继刑风的话后开口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圣人,君子,匹夫,这闻千应倒是把人心看的透彻,以仁爱除忤逆,确实是一个蕴含着刚柔并济之法的高明手段。” 别云鹤在听过灵心的话后,也是稍作了一番沉思,然后说道:“兼爱非攻,平等仁慈,倒也不愧是仙法门的副掌教,实力确实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对于别云鹤的说法,风尘子倒是略有不同的意见,他道:“闻副掌教的这篇文章确实有够深邃,也充分的显示出了他地位手段的强硬,倒也确实是一个让人不能小觑的人,着实需要去正视一下这年轻一代的翘楚。” 听完周围这亲近的或尊敬的人对闻千应的良好评价,让与闻千应处在敌对阵营的云姬,以及先前败在闻千应手上的云风两人都感到了有些不适应,并纷纷显露出了尴尬的姿态,让周围的刑风等人都将目光放到云姬与云风的身上。 第四十四章相约 眼见场面的氛围已经完全倾向到了自己的身上,云风经过一番犹豫后倒也并没有感到不悦,说道:“这闻千应的修为已然高到了能跟师兄相抗衡的地步,我很惭愧,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我倒也并不认为他就真的能够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 不得不说,云风的这番话倒是让除下云姬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沉思的模样,并没有完全拿捏住立场的他们并没有要给云风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片刻的冷场,倒是让说完话的云风感到了尴尬,有些茫然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再把话给说下去。 好在云姬并不同于其他人,她在听到云风这无形之中所透露出的立场的话后,倒是让她欣慰的紧,毕竟,只要云风愿意站到刑风这边,那也就相当于站到了她的这一边,这是她所希望的,所以,在她略微思量了一番后,找准众人心中顾虑的云姬随即开口解释道:“自我父王隐退闭关之后,仙剑门与仙法门之间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休止过,以大哥和我为首的一方修士一向都跟五哥和六哥所代表的仙法门不和,我一直都认为,我大哥才是帝位的唯一继承人,这是道德的底线,是不能被跨越的,难道诸位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跟我大哥的为人吗?” 一番话下去,倒也确实具备杀伤力,让正在犹豫当中的刑风等人全都露出了疑惑不定的神色。 稍许之后,顾及云姬面子的灵心虽然有些不忍,但对刑风多有抵触的她却仍旧坚持着说道:“妹妹,我这些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一语说完的灵心在看到云姬那对她多有揣测的纠结后,终归还是婉转的道出了她的立场,说道:“这天下间关于御仙门明争暗斗的传闻也算是沸沸扬扬了,虽然你们也禁止了那句流传在天下间的流言诗句,但这些流言再加上你对仙法门的态度,倒也不难看出你跟你大哥与仙法门之间的争斗已然是水深火热,说句实话,想要完全看清楚这其中的因果,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灵心这极具保守性的话,刑风倒是觉得,他做为要帮助云姬的人,当然不能就这么放任云姬的面子受到挑战,于是,他随即开口说道:“师姐,你这么说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虽然你我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但从道德的立场上来说,云姬的坚守毕竟没有什么过错,你我都不该有挤兑她的理由!” 一语说完的刑风见云姬向他投来了或理解,或欣慰,或感谢的笑容,而身为男人的刑风因为有些耐不住云姬的那张俏丽容颜,而选择了以说话的方式缓和了下内心,道:“云姬,我既然决定帮你,就肯定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只是,这闻千应的内心究竟是正是邪尚且不能明确,他身后的仙法门自然更不好说,在我们尚且还没有确定敌人之前,还是先量力而行的好,毕竟,这闻天命的修为,我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的,我也不想为此事而背负上太多的心理负担。” 听到云姬与刑风的对话的风尘子跟别云鹤也是非常的赞同刑风的话,两人当即也是纷纷说道: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这闻天命可是天玄帝尊的知己好友,这三百年里虽然他的风头并没有大过天玄帝尊,但传闻中,他的修为可并不比天玄帝尊差,他做为当今天下间真正的顶级高手,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的敌人,那他实力上的造诣倒也确实是一道难以跨过的坎儿!” “可困难摆在眼前,我们也不能够坐以待毙,更不能够主动退缩,既然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跟闻天命所代表的仙法门所抗衡,那我们选择先不跟他硬碰硬,倒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缓兵之计。” 这些让云姬听了之后顿感大为安心的话让她现出了些许的喜色,但她仍旧不能完全放松,因为她很清楚,在她身边坐着的灵心还并没有明确她的立场,如果修为高深的灵心能够帮助她跟玄清,那仙剑门在与仙法门的争斗中,自然就更加的具有优势。 只是,云姬身旁的灵心并不太愿意坚定她的立场,这点云姬也非常明白,毕竟谁都不愿意去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件错误的事情。 稍加思量的云姬先是先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然后她又略微的打量了眼立场倾向于刑风的云风,随即心中的阴霾就差不多清扫一空了,说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虽然姐姐现在还不能够完全坚定立场,但我想,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观摩,你一定会受到你师弟们的感染,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云姬的身份毕竟不同于寻常,话语坚定了一些,倒也并不为过,虽然她的话多有刻意提示灵心与刑风之间的矛盾关系,但灵心也终归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所以,灵心当然没有理由去拒绝云姬这合情合理的话,于是,餐桌的氛围再度陷入到了一阵短暂的无言当中。 不过,好在云姬是一个极为有修养的人,在看到氛围有些不协调时,也是当即做出了东主之宜,在说了句:“你们也都别只顾着想事情了,不然饭菜可都凉了!”的话后,让在坐的,刚刚经过了一番大比的众人开始食用起了餐桌上的茶酒菜肴。 眼见餐桌的氛围再度恢复了热闹,云姬也不忘对风尘子与别云鹤说道:“对了,两位前辈,其实我请你们来,是有两个请求,还望两位前辈务必答应。” 这突如其来的客套话,倒是风尘子与别云鹤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云姬的身份非比寻常,如此屈尊降贵的她说不让风尘子与别云鹤感到为难也并不是符合实际的! 于是,彼此相视一眼的风尘子与别云鹤纷纷说道: “圣女客气了,如果是圣女的意思,我们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有什么想让我们做的,圣女直说就是!” 云姬见风尘子与别云鹤这么客气,内心当中的欢喜就止不住的流露了出来,她说道:“其实我的这个请求是出于我自己的私人原因,就是想让两位前辈在这最后的婚比当中,将胜利让给刑风,让我跟刑风顺利成亲。” 这番让风尘子与别云鹤两人稍感诧异的话倒是让他们两人沉思了片刻,但当他们两人在重新的审视了下云姬与刑风后,两人多少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源委,纷纷说道: “能有天外仙这种不世出的修士做为助力,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看他们两人倒也完全符合郎才女貌的标准,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确实应该得到成全。” “更何况,我跟鹤兄此次来参加婚比的意图,就是想要在这表里不一的乱世里,为这个世道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当然也并非是贪图美色之人。” “风尘兄所言甚是,这婚比的最后一场,圣女完全可以放下心,将辅助刑风获得胜利的这件事情,我们两人自当竭尽全力,助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得到风尘子与别云鹤的爽快答复的云姬可谓是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的她随即也没有了丝毫的含糊,举起茶水就对风尘子与别云鹤敬道:“既然如此,那云姬就在这里以茶代酒,先行谢过两位前辈了,并且,如果此事能够顺利成功的话,我也想正式邀请两位前辈能成为我仙云宫的执法长老,为我与刑风在今后的生活里排忧解难,还望两位前辈千万不要嫌弃。” 云姬的这番话可谓是为风尘子与别云鹤抛出了橄榄枝,想要寻求机遇的他们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更何况,他们在刑风面前失败,既能够成全一对鸳鸯,也能够让他们得偿所愿,如此两全其美的方法,他们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现出微笑的两人就端起了酒杯,纷纷向云姬道谢道: “将胜利让给刑风,对我们来说可谓是减少了不少的压力,还能够实现我们两人此行的初衷,如此美事,我们两人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更美的是,我们的退出还能够成全一对神仙眷侣,如此善举,何乐而不为呢?” 见事情已然被完全敲定,云姬的面庞可谓是露出了极为真挚的幸福微笑。 就连知晓成为云姬假夫君已然是十拿九稳的刑风也当即松了一口气,毕竟,能有人帮他减少这对战当中的阻碍,对于刑风而言,不可谓不是减少了很多的阻力。 只是,这既定的结果本该是一件喜庆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坐在一旁的灵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种莫名的感觉竟让她有了种莫名的焦虑之感,让对她多有了解的云风可谓是尽收眼底。 好在餐桌上的喜庆氛围较为高涨,以至于灵心与云风这两人的阴沉情绪并没有遭到其它人的关注,并且,心理素质良好的灵心与云风也都相继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很快就与在场的人一并说笑在了一起,并在酒足饭饱,纷纷向各自道了别之后,就都在云姬的安排下,一并乘着仙驾入住到了仙云宫。 第四十五章准备 入夜的漆黑稍纵即逝,清晨的拂晓很快染亮了天际。 第三场的比试如约而至,虽然大部分的人已经被淘汰,但是,面对这竞争压力极大的比试,整个天下间的大部分修士还是非常想知道,究竟谁才是那真正的,万里挑一的高手。所以,这一线天上的人在太阳点亮天幕的那一刻,就已经再度成了人的海洋。 得益于仙驾,刑风这一行人经过一夜的修正,精力可谓是恢复到了巅峰,所以,在经过一番筹备之后,也都提前到达了赛场。 好在闻天命也不想让这场战斗持续太长的时间,待刑风等人刚一到达一线天,闻天命的声音就响彻在了天空之中:“第三场比试,武力比试,该场比试一共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玄力比试,用以测试比试者的玄力高低;第二个阶段为战力比试,用来比试参赛者的实战修为。比试将会在三刻钟之后提前进行,还望比试者及早做好准备。” 不得不说,闻天命的这句通知瞬间就让一线天陷入了到了一浪浪的议论声中,比如: “怎么可以这样?这场比试的时间为什么要提前?” “这不公平,难道就不给那些前来比试的修士一个良好的休息时间吗?” “对啊,这也太武断了,难以服众!” 当然,对于对这场比试提前开始的看法,自然也有持乐观态度的,只是这些人,大多都是由御仙门事先设下的暗桩,他们说道: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家有本事的人节省下时间啊?” “这场比试的竞争者一共高达三百万人,并且各个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有势力有修为的人,就是这样有实力有背景的一群人,直到最后也淘汰成了这一百人,他们的实力哪里是你们能揣测的!” “安心的看比试,等待圣女那命中注定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他们谁赢了,还能分你们一块儿肉啊?” 令人感到好笑的是,这些由御仙门事先设好的暗桩倒也确实好使,经过这一番三言两语的挤兑,这议论的风潮倒也很快就得到了平息,并且,就在这风潮平息后不久,就听到一声颤动山脉的雷霆巨响,响彻在了云霄之上。 如此剧烈的动静,让一线天上的所有修士都将目光锁定了在了那惊现在云海之中的漩涡,声势之浩大,让看到此状的修士尽皆现出了惊骇的神色。 不稍片刻,那从漩涡之中慢慢漂浮而出的巨石,竟都是在一股玄妙的力道的牵引下,纷纷合并在了一起,只是瞬息的功夫,就自行拼凑成了一座浮空的岛屿,而这比试的擂台,就在这浮岛之上。 宽敞的地界与视角可谓是为观战者们提供了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但凡一线天上的修士,只要稍一举目,就可以完全看清楚这擂台之上的每个角落。 当然,这擂台的布置自然是没有这么简单,毕竟,这场比试是由两个环节组成的,这单个的擂台,显然是为最后的实战所准备的,至于这第一个环节的玄力比试,尚且还看不出来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比法!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诧异的时候,又一声巨响从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海当中炸响而出,定睛极目远望,却是一个巍峨如山岳般的石剑拔空而起,且在石剑的剑柄之处,有一个巨大的玄妙水晶,依靠天地之精华的它在其本身的无尽玄力之下,散发着令人感到惊叹的玄妙清光,可谓是震撼无比。 这番惊人的景象,让目睹了这一切的刑风等人都是大吃一惊。 随后,眉头微蹙的刑风很是郑重的说道:“这把石剑之上所蕴含的天地玄力可并不弱,并且,这石剑似乎是这一线天上御仙剑阵的阵眼,如此门派机密,又怎么会把它给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刑风的这一问题可谓是严肃的很,让他们一行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稍许之后,做为御仙门圣女的云姬开口说道:“这阵眼的出现我也是刚刚知道,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不过,事情已经近在眼前,我们再去思量这种问题未免有些过晚,更何况,这还是关系到我终身幸福和名誉的大事,就算是请出了御仙剑阵的阵眼,我倒也觉得有种合情合理的感觉!” 云姬的话多少还是让人感到微妙的,但不得不说,她所说的问题又太过于严肃,这也让她身边的人猜不出什么,只有与她同为女人的灵心多少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云姬又看看了刑风的她随即就升起了抵触心理,肃然了下她的清冷之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久见刑风他们没有言语,云姬也终归是有些耐不住她内心当中的愁绪,说道:“对于这场比试,你们有什么看法?” 听到云姬所言的刑风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猜想,面容变的自信的他在稍作思量之后,开口说道:“这场比试已经不同于第二场比试,这具有统领能力的人,未必就是有实力的人,更何况,混乱的战场里面,运气也占了实力的很大一部分,所以,这些人里面,定然有很多的人在修为上还不及第二场里面的修士,毕竟,那些既有实力又有统领能力的天才,在这个世界上面本就凤毛麟角,要真的想要筛选出他们,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是合情合理,刑风这深入人心的表达,让他身旁的云姬对他可谓是极为满意,并对他露出了非常甜美的微笑,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多少有些油腻。 心思敏锐的云姬在察觉到氛围的不合适时,现出了尴尬之态的她随即敷衍着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刑风所说的话是很对的,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对于刑风的修为,我也非常的自信,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在这场比试当中夺得头筹!” 云姬的样貌是极美的,与灵心想比,她也算的起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所以,她的这番敷衍,倒是让在场的人多有怀疑的态度,只是,碍于云姬的身份,他们也不好意思去表达,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在沉默当中被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对云姬的态度有些不耐的灵心随即转言说道:“不是我搅兴,还请你们恕我直言,我总是觉得,这阵眼的事情不同于寻常,还是多注意一下的好!” 神色凝重的刑风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解释道:“师姐说的没错,只是,现在的我们还没有权利去过问御仙门的事情,所以,眼前的事情也只能按照眼前的打算来进行,目前来说,倒也只能先以比试为重,今后的事情,也只能留给今后再说了!” 风尘子与别云鹤在听到刑风的回答后,也都颇为赞同,就连提出这个疑问的灵心,也在端正了下心绪后,没有再说其它的话。 于是,见周围的人并没有意见的刑风随即再度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以免他们会误认为我们操纵了比试,影响到云姬乃至御仙门的声誉,那样的话,我们可就真的烦不胜烦了!” 对于刑风的话,云姬也给出了认同的态度,说道:“你说的没错,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一语说完的云姬在受了刑风等人的行礼之后,也就与刑风一行人分路而行,直接前往了专门为皇族所架设的观战台上就坐了!而刑风等人,则一并前往了一处人数相对较少的空地。 片刻之后,闻天命那浑身闪烁着白色光芒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并落到了擂台之上,很显然,他将亲自督促这场比试的进行。 手持白色玉如意的他以传音之法说道:“第三场比试,第一阶段,获得优胜的前十名可晋级第二阶段,至于末尾的九十名修士,将无缘参加第二阶段的比试。高淘汰率,也是希望能够激发出你们的全力,不至于弄虚作假,欺骗世人,还望你们认真对待。”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在缓了口气,以凌厉的目光扫了一下在场的人群,见他们都没有异议后,说道:“我非常感谢你们能完全配合我御仙门的婚比规定,这临时的规则,也是对你们能力的考验,而现在,就是检验你们随机应变之能的时刻,还望你们能够根据我的点名,逐个飞往擂台来亲自进行比试。” 再度说完的闻天命随即伸手朝着天际发出了一道玄力,这玄力奇妙无比,堪比通天火,这在天际如烟火般绽开的信号,顿时就使得一线天上的一些御仙门修士亲自将一块块的白玉符送到了比试之人的手中。 这玉符并不像第二场比试当中的玉符那样,纹刻着符文,取而代之的,则是相连的数字。 随后,闻天命的声音再度响起,说道:“此次比试不通过点名的方式进行,还望比试的各位看准自己的符号,本座将亲自以符号的方式来提醒各位的成绩,接下来,还请各位按照自己手中的符号,依次对号参比。现在,本座宣布,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 第四十六章暗斗 随着闻天命的这声开始的宣告,随即就见观战台上,与玄义与玄信坐在一起的闻千应御乘着剑气,飞身落到了擂台之上。 远远观望,闻千应的身体已然不符最初的模样,面容憔悴的他多有体力不支之状,偶尔干咳的状态,让不少的人都看的出,被灵心重创了身体的他也算是伤筋动骨了! 不过,让人无法否认的是,这闻千应的修为倒确实是一等一的高,即使是拖着重伤的身体,他也在坚持着向闻天命行过一礼后,才运转他的玄力,朝着千里开外的玄晶准备施以倾力一击! 蓄力着天地玄力的闻千应很快就将他周围那百丈开外的虚空给充斥了起来,那蕴含着勾魂摄魄之能的虚幻玄力,在闪过一道清紫色的光芒后,就见一道刀芒在手起刀落之间,被闻千应于瞬间斩到了玄晶之上,声势之猛,顿时就与玄晶所散发的玄妙之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掀起一股蔓延了千丈的玄力波动,使得云海都在一瞬之间被这玄力给冲击的散出了一片虚空,露出了那云海之下的万丈山峰。 噗! 一个把持不住,一口鲜血立刻就从闻千应的口中给喷出了体外,瘫软的身体一瞬间就如枯黄的落叶,在轻风的冲撞下重重的朝着地面倒去! 不知是不是闻天命刻意的安排,使得闻千应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被闻天命以玄力托浮而起,并在关切的查看了一番他的情况后,亲手为他进行了治疗。 稍许,见闻千应的伤势已然有所好转,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开始重新泛出血色后,闻天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人终归是父子,闻千应对待闻天命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再又一次的拱手行礼之后,就在闻天命的示意下,御剑飞往了皇族的观战台,与玄义和玄信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随后,闻天命那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又在天空响起,道:“一号,通过!” 如此令人感到满意的成绩,可谓是博得了不少人的青睐,使得一线天上很快就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之声,场面可谓是震撼无比。 也许是受到了现场氛围的鼓舞,这接下来的修士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并且,受闻千应那良好声誉的影响,这些后来上擂台的参赛者,也算是颇为礼貌,都是先向闻天命行上一礼后,再开始施法测试,而后,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也都会向闻天命行上一礼,然后才离开擂台,如此情景,倒也算的上是井然有序。 测试的时间相对漫长,因为刑风的白玉符号码实在是靠后,九十六的标识,已经决定了他注定是最后上场的人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闻天命的刻意安排,还是他的运气实在是过差的原因,这才让他不得不去观望着那些逐个上场比试的修士。 不得不说,这些修士的修为可也是够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其中有几十个修士,甚至都无法将玄力给打出千里的距离,有的更是只飞出了百丈不到的距离,玄力就无力的凭空消散了!更有甚者,甚至连御剑飞行都没有修炼成功,连云海都跨越不过,就更别提比赛了! 当然,论起丢人,比起那种完全无法飞行的,还有更丢人的,那就是那些玄力实在过少,有能力飞过去比试,却没有能力再飞回来的修士,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样子让人们笑的可谓是前仰后合,让负责监督比试的闻天命也是尴尬无比,只得以玄力将他们给一个个的送了回去! 这种修士肯定是少不了遭到看客们的恶言侮辱的,比如说: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就这种修为呢?” “他娘的,有没有搞错,这种修为都能打进最后的武比,还有没有天理!” “不要挑战我的认知好不好,你们连御剑都控制不了,有的甚至还完全不会,还能从百万人中脱颖而出,简直不要太离谱好不好?” …… 当然,也有因为评价这些参赛的修士而动手、破口打骂的,比如说: “有没有搞错,我家还没断奶的孩子都比他们的修为厉害,这些人,真是脸皮够厚,为了美色,可真是有够不害臊的!” “你说什么?我说大妈,我该不是听错了吧,你刚才是说你家孩子还没断奶都能御剑飞行了?你确定你没有把闻副掌教跟你家孩子给搞混了吗?” “怎么?只能闻副掌教没断奶的时候可以御剑飞行,我家孩子就不可以吗?” “你得了吧你,没断奶还御剑飞行,该不会是几十岁还不会说人话的傻子吧,还没断奶就飞行!” “傻子?你竟然说我儿子是傻子,我跟你拼了,我告诉你,我加儿子就算是傻子,那也比你厉害!” “行,行了,别打,别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把我眼睛给打出了黑眼圈,鼻子给打出了血我就怕你,我告诉你,你之所以能碰到我,是因为老子我从来都是不打女人的好男人,我告诉你,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哎呦,你还打!” “我打你怎么了,还跟老娘我装大蒜,我告诉你,老娘我就喜欢教训你这种喜欢吹牛的男人!” “哎呦,哎呦,你这又丑又肥的婆娘,哎呦,疼,疼,哎呦,别拧我耳朵,别拧我耳朵,啊!” …… 这种丝毫不给人脸面的人言浪潮,让人可算明白了闻掌教不愿以名字称呼人的良苦用心,那些因为实力确实太过不济的,也在无形当中对闻掌教置以了感谢,还好没有让他们把名字给报出去,这样的话,回去以后用法术给脸部做上一个易容术,兴许还能够为势力保存一些颜面,不至于太过丢脸! 介于这些人的前车之鉴,那些还未轮到的,实力实在不济的年轻修士们,也都忙着跟身边的长辈们商量着对策,有的更是让长辈在他们的身上蓄上了玄力,供他们使用,但无奈的是,负责监督测试的人是闻天命,那个天下间真正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还没等他们完成作弊,就被逮了个正着,直接被判了个失败出局! 因为有这些人的出现,不免让风尘子与别云鹤唏嘘感慨,道: “这些个登徒浪子,仗着自己出生在权势之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跑来出丑,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如此修为,还不及他们身边的那些苦心帮助他们赢得比试的修士,简直不成体统!” “风尘兄说的极是,这些徒有虚名之人,仗着背后的势力来做这些欺世盗名之事,真是罪有应得!” 二老的这番对话,让站在他们身边的刑风等人可谓是现出了无奈的微笑,了然风尘子遭遇的他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们就都不约而同的继续观望起了比试。 虽然这一百人里面也确实有一些有能力的修士,但大部分也都是一些喜欢装腔作势,卖弄自己的人,雷声大雨点小的这些人当然是取不到好成绩的,所以,那些实力勉强够看的人也都没有通过比试! 只可惜,在这刑风之前的修士里面,除下槐非阴、青松、千百岁这三位以实力获得人们敬重的尊者外,实力还能够真正入的了眼的人,也就风尘子与别云鹤这两位前辈,还有就是他们所熟悉的拔刀客与刀疤这两人。 当然,这其中最让人感到尴尬的议论,莫过于对风尘子与别云鹤这两位老前辈的评价,就在他们上场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人说: “哎,是他们两个,这不是第二场比试里,一边神神叨叨的对话,一边下棋的那两位吗?” “哎,对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他们两个还真是有个性,整个第二场比试都在下棋,连其它人的面都没见到,实在是让人纠结啊!” “你还别说,这两人的棋艺还真是高明的很,我看了半天,总是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究竟会下到哪里,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他们竟然下了十盘的和棋,当真是五五开啊!” “你们这些瘪犊子,乱说什么呢啊?你们不知道这是婚比啊,啊?这比的不是下棋,是武力,知道吗,啊?” “听到没?听到没?不懂事儿的别在这里乱倒腾,好好听听我大哥这绝对高明的评价,到底是怎么说的,都学着点儿!” “咳!这个比试嘛,当然得用比试的那啥,那术语来评价,这两个老东西吧,他们可是老阴了,竟然就躲在那山上下棋,一直阴到了比试获胜,那也真是让人感到气愤啊,我说我当时咋就没想到呢?” 一阵若有似无的嘲笑声后,这些旁听的人笑着说道:“对,对,大爷说的术语太对了,这两个老头确实老阴了!”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哄笑之声! 虽然这些不入流的评价听到刑风等人的耳中,尤其是别云鹤与风尘子的耳中,那可谓是尴尬至极,但,好在他们这一行人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对于这些不中听的评论,也并没有太当回事,为此,刑风还劝别云鹤与风尘子说:“两位前辈不用太过在意这些俗人的妄评,他们所说的话,并非是事情的真实情况,还望两位前辈放宽心!” 风尘子与别云鹤在听到刑风的话后,两人不免再度现出了尴尬之态,纷纷说道: “人言可畏,好在还有人能够理解我们!” “天外仙不愧是年轻豪杰,当真不同于寻常,多谢美意,让我们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 除此之外,还有最让人感到意外的人,那就是也通过了比试的大老粗与小黑子这对搭档! 为此,云风、灵心、刑风三人还纷纷道出了心中的惊奇,道: “不是吧,他们这两个地地道道的地痞流氓也能够通过比试?” “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连饭都没抢到,还跟一群流氓进行的交手的他们,竟然能够坚持到最后,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师姐,师弟,你们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分了,依我看,能够击倒流氓的人,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应该是比那群流氓还要流氓,所以,这酒肉池林与金屋藏娇,果然还是酒肉池林更胜一筹啊!” 刑风这最后的一番玩笑话,顿时就引得他身边的人都发出了开心的笑声,虽然别云鹤与风尘子并不太了解实况,但以他们的见识,也多少猜出了事情的概况,以至于刑风他们都没有展现出鄙视之态,毕竟,这通过的十个人里,都是能够将一击之力给打出千里之远的人,虽然大老粗与小黑子的蓄力时间有些过长,但他们的实力之强,也确实是让人感到了震惊,要说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倒也并不为过! 一直观望着战局发展的刑风很快就觉察到了这场比试当中所蕴含的凶险,因为,随着比试的持续进行,一直到快要到达刑风上场的码号,都没有人成功,而算是允许通过的总人数,以及现在所通过的总人数,也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满额的状态,这就让刑风感到了纠结与尴尬,不免让刑风等人猜测,道: “不对啊,这允许通过的人不是应该是夺得头筹的前十名吗?” “对啊,怎么到目前为止,只通过了十个人,难道这些人是被提前预定好的?” “依照我看,这纯粹就是闻天命的算计,不想让师兄成为云姬的帮手。” “难不成,闻天命这是要摆明了要跟云姬作对?” “如果真是作对,想要挤兑刑风,那事情可就麻烦的多了!” 第四十七章心意 一番议论下来,面子上遭到挑衅的刑风可谓是被完全煽点起了怒火,难以掩饰的怒态让他随即怒道:“这闻天命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既然他想要将我拒之门外,那我就破了这门!” “不要冲动!” 见有些躁动的刑风已然有些丧失了冷静,灵心很快就现出了忧虑的神色,她在劝阻了一下刑风后,随即又稍加思索了一番,又道:“刑风,你先冷静一下,你可以先想想,为何闻天命会将你放到最后?” 被灵心一语点到心里的刑风很快就收起了怒火,进入深思之态的他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道:“师姐,你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若名似暗的灵心被刑风这么反问了一句,当即也现出了拿捏不定的神色,几经犹豫的她在苦思无果后,对刑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我总是觉得,这御仙阵的阵眼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将目光同样看向那千里之外的石剑的刑风在又经过了一番思量后,终是又升起了一股怒火,冷斥了一声的他随即说道:“且不说闻天命为何将这御仙阵的阵眼给调了出来,单说我能不能顺利的赢得比试,尚且还是个问题,不然,这御仙阵的阵眼可就真的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了!” 感到刑风所言在理的云风等人都现出了赞同的神色,云风更是说道:“师姐,我看师兄说的并没有错,这场比试处处透漏着诡异,如果师兄不能够顺利赢得这场比试,那我们岂不是要成为天下间的笑柄?又还要怎么立足?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 此言一出,刑风一行人尽皆现出了凝重的神色,灵心也为此感到了莫名的忧虑,以至于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虽然刑风等人的心事愈发的沉重,但是这玄力的比试却仍旧在继续,还不等刑风等人完全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那请第九十六号的修士上场比试的声音就响彻在了虚空之中。 无奈之下,刑风也只能当机立断,张开羽翼飞往擂台的他在向闻天命行了一礼说,忍不住的问道:“敢问天命前辈,这参赛的前十名选手可是已经选好?” 面对刑风的问题,闻天命似也早有打算,没有多想的他随即开口说道:“若是你可以用你的修为将其它的人给比下去,让这一线天上的修士都能够目睹到你百里刑风的深厚修为,那扬名立万的你,岂不是更容易收拢人心,让未来的路好走一些吗?” 对于闻天命这仿似将刑风给完全看透了的话语,刑风内心的怒火也算是不打一处来,他极为不满的说道:“收拢人心我没兴趣,只是,让我未来的路好走一些,我倒是确有此意。”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走到了擂台的正中心,身体化弓运转玄力做出拔剑姿态的他很快就将周围百里之内的虚空尽皆渡上了一层金清色的光芒,那越发雄伟的羽翼,也在巨大玄力的加持之下,让刑风的身体周围立即现出了力达千钧的闪电,更让周围的大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一番剧烈的玄力波动,让远在一线天上的人们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恐怖,尽皆现露出既震惊又好奇的目光,吞着口水期待着刑风接下来有可能展现出的惊人举动! 也正是因为他们期待的人是刑风,所以,事情的发展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让他们感到有丝毫的失望。 只见,那凝聚完玄力的刑风猛一提力,将那威能赫赫的仙剑从剑鞘之中猛然拔出,顺势在身前完成了一击横扫千军,就见一道逐渐扩散的剑气应声轰击在了那道散发着玄光的水晶身上。 这恍如雷震一般的横扫,只是刹那之间,就引起了一股剧烈的玄力波动,将大半云海冲散的同时,更引得一线天的山峰都为之发出了一阵阵的轻颤,让那些修为不济的修士们顿时就有种天摇地晃的感觉。 纵然这雷霆一击已然让所有的修士都现出了惊骇的神色,但刑风的攻击却仍旧没有停止。 下一刻,只见刑风回身举剑,一道贯天而起的剑气顿时就穿入了遥不可及的天际,并随着刑风那伴随着一声大喝而倾力斩出的一击落剑,一柄从仿似从九天之外投射而下的巍峨剑气,在所有人或惊骇或渴望或羡慕或憧憬的目光之中,顿时就以开山斩海般的威势,朝着那柄比它还要小上一半的石剑狠狠的撞了下去! 轰隆……隆……隆…… 这仿似九天神雷一般的雷霆巨响,在这柄遮天蔽日般的巍峨剑气撞上那石剑的水晶之后,瞬间就爆发出了一股股如同洪流一般的玄力波动,震颤着整个一线天都为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这恍如天神一般的剑招,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之中,仿似理所当然般的刺穿了这水晶的防御结界,正一寸寸的刺穿那水晶的本身。 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令在场的陌生人或灵心等人都不禁唏嘘: “难道他要毁掉这阵眼?” “这怎么可能?这御仙剑阵可是上古神阵,他竟然能打破这神阵的阵眼?” “刑风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他真的不计后果了吗?” “此事事关重大,纵然刑风他修为深厚,也万万由不得他胡来!” …… 就在灵心等人都现出了焦虑之态,一线天上的陌生人都现出了惊骇之态的刹那,那仿似就要贯穿水晶的剑气竟然在这水晶所散发而出的玄妙光芒之下,被震的接连颤动,不稍片刻的功夫,就见这巍峨的剑气身上飞速的破裂出了一道道的裂痕,下一刻,更是在这玄晶所爆发而出的剧烈冲力下,被粉碎的烟消云散。 令人无法忽视的是,这股由玄晶所散发而出的天地玄力,其威能之大可谓是雷霆万钧,那排山倒海般势不可挡的气势,在跨越了千里的距离,驱散了一线天上的所有云雾之后,更是冲向四面八方的山脉,让但凡在周围山峰上的修士,都因为这股过于强横的力量而不受控制般的被掀飞到了空中,就连那距离玄晶最近的几道山峰的峰首,也被这股骇人的力量给生生的掰断,最后化成四分五裂的山石泥土,被一点不剩的冲向了天边,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简直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绝强玄力,让所有目睹了这一切的人可谓是胆颤心惊,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这股天地玄力的洪流之下,就连闻天命这种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绝世至尊,都因为有些力有不支而被这股力量冲击的接连后退,最后更是退到了接近一线天绝壁前的虚空之中,才勉强的定住了身形! 至于引发了这股天地玄力的刑风,则更是不好受,与这股力量发生直接碰撞的他更是被这股力量给损伤了经脉,身体更是被这股洪流给砸到了山峰之中。 等这股力量完全散去了之后,身体已然有些承受不住的刑风很是艰难的从山峰之中挣扎了出来,有些踉跄的他顿时就有些头晕目眩,只觉体内有道不受控制的玄力在撕裂经脉,让他一个体力不支,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也随之半跪在了地上,若不是有仙剑作为支撑,只怕此时的他已然完全栽倒在了地上! 远在观战台上的云姬在六荷的保护下,稳定了身心之后,惊见刑风出现意外的她当即就慌乱了起来。 好在与刑风同行的人并非只有她云姬一人,灵心等人在完全卸掉了这股玄力洪流之后,也是第一时间飞到了刑风的身前。 见刑风已然身受重创,变的焦急的灵心也不顾云风等人对她的看法,直接就将一道道的玄力以点穴的方式打到了刑风的体内,以助刑风稳定住他体内的那些不受控制的玄力。随后更是以手掌按住了刑风的后背,将一股具有治疗之能的玄力给输送到了刑风那受损的经脉处,帮刑风尽快的恢复起了伤势! 远在观战台上兀自着急的云姬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对六荷说道:“六姨,你带我去找刑风,我想看看他的伤势!” 察觉到云姬已然对刑风动了感情的六荷在稍作了一番思量之后,说道:“傻孩子,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修士,你何必对他那么上心呢?” 此语一出,云姬顿时就更加着急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她以非常坚定的口吻说道:“不,他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我不想失去他!” 听到云姬心声的六荷顿时就幸福的笑了起来,然后她对云姬说道:“好了,你的心思六姨明白了,不过,现在的情形你也应当明白,你若是冒然去接近他,反倒对这场婚比不利,所以,你若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就应该忍上一忍,撑到这场比试结束之后,再关心刑风不迟!” 察觉到隐藏在自己内心当中的情感被六荷知道后,云姬随即就现出了羞涩之态,但此时的刑风毕竟受了伤,并且,看他的伤势,也应该伤的不轻,所以,云姬也顾不得心中的羞涩,对六荷说道:“可他现在受了重伤,我又怎么可以弃他不顾!” 感受到云姬内心之中那如火般迫切的心情,六荷随即喜形于色,说道:“孩子,你不用担心,我看那刑风的师姐也并不是一般人,有她的帮忙,这小子应该也死不了,你看,现在的他气色已经明显好转,你又何必再为你们的未来添堵呢?” 听到六荷的解释,眼眸看着确实已经好转了很多,并且再度站起身来的刑风,云姬心里的那块悬空石也算是落了地,变的踏实的她也不再反驳六荷,继续安稳的坐在了软椅上,观望起比试的继续进行了! 第四十八章抽签 功夫不负有心人,刑风的倾力一击终归是没有白费的。 “第九十六号,通过!第五十号事先通过的选手,经过重新审核,因实力不济而改判为淘汰出局,若有人反对,大可向本座提出反对意见,以正视听!” 随着闻天命的这一声宣告,全场都陷入到了沉寂的氛围当中,有不少人都为五十号的淘汰感到惋惜,但更多的是,绝大部分的人都对刑风的成绩没有任何的异议。 因为,与其他的人不同,刑风所施展的修为,已经在这阵眼的玄妙水晶的护体结界上开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虽然他并没有将护体结界给完全击破,但那恐怖到能跟上古神阵相抗衡的实力,也是让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 在通过的十名选手经过了调整之后,那最后的四名比试者们因为受到前十位通过比试的修为高度的压力,也都打消了通过的信心,虽然他们仍旧坚持着参加了测试,并且,他们的修为虽然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儿,但是介于名次与实力的双重划分,最终还是都惜败在了这场测试之下。 对于刑风这压倒性的优势,将他的竞争对手给强行挤下去的结果倒也让人无话可说,并且,更多的人对于这种现象,都觉得这九十六号确实有着不同于寻常的地方,着实让人钦佩,一时之间,这天外仙百里刑风的名号,也是不知道被谁给传进了人群,让刑风的名号在此时可谓是声名大噪! 相对的,在竞争的环境里有胜利的人也就意味着会有失败的人,所以,第五十号的名字很快也被这些观战的人给扒了出来,不是别人,此人正是为刑风他们所熟知的流氓,小黑子! 对于此,小黑子也并没有话说,毕竟,他的修为他自己心知肚明,明知道他自己实力有所不济的他倒也无话可说,反倒是大老粗,那满腔的不忿顿时就看闻天命与刑风两人极为的不爽,毕竟,小黑子才是他的好兄弟,对于闻天命与刑风这两个打压他兄弟的人,他当然有着足够的理由发表他内心的不满情绪。 为此,他这一莽汉当即就以传音之法吼了闻天命,道:“老头,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就得尊敬你,你告诉我,凭什么我兄弟就要被你个刷下去啊?我告诉你,我大老粗绝对不服!” 这一声厉喝,虽然远不及闻天命的传音之法,但也颇具威势,尤其是这大老粗所吼的对象,让一线天上顿时就静到了那种连掉根儿针都能听到的程度! 虽然,这一声不长脑子的大吼让闻天命也是稍有尴尬,但他终归是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不急不慢的他随即笑了笑,以传音之法说道:“本座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来判定这场比试的优胜选手,根据先前的比试经过来看,你的这位兄弟在这前十名当中,确实是最弱的那一个,将他的成绩重新定性,也是出于公平的考虑,所以,如果你想要帮你兄弟,那就好好的在接下来的比试当中施展自己的修为,争取取得优胜,如此,你也算对得起你的兄弟了!” 不得不说,闻天命的这番解释倒是深入人心,让一线天上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这也让大老粗这么一个粗人顿时就感到了不爽,正撸起袖子想要跟闻天命好好理论一番的他随即就被小黑子给拦了下来。 小黑子说道:“行了,大老粗,这老头说的没错,你也别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丢人了,还是接受这个结果比较体面!” 对此,大老粗是非常不悦的,他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帮你说话呢你知道吗?你现在竟然不帮我还帮那老头?” 一语说完的大老粗随即思量了一番,又道:“你不是就想说,这老头说的没错吗?那好,你们这些仗着读过些书的人不是觉得什么事情那个啥,需要那个证什么明吗?那我就给你证个那个明!” 再度说完的大老粗随即对着他身旁的一些人说道:“哎,哎,哎,大伙评评理,你们说下,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这老头说的对?” 这一句话说完,可算是把周围的人给吓的不轻,有所觉悟的他们随即就集体的往后退了三步,然后一个个都露出了不予评说的样子,让大老粗可算是升起了好大的一股气。 不过,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规则是御仙门制定的,纵然大老粗再怎么反对,能力有限的他也不能拿御仙门怎么样,至于修为还不及大老粗的这些人,当然就更不能拿御仙门怎么样了,所以,大老粗想让他们为小黑子评理,这些人不敢置评倒也完全情有可原,毕竟闻天命可是仙法门的掌教,他在御仙门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可是动动手指头都能碾死一个人的人,更何况,他们也觉得,这场比试的结果也确实是公正的,这小黑子的修为也的确是最弱的那个,这点,观战的人可谓是有目共睹,所以,大老粗的这番搅闹,也就在众人的不了了之当中结束了。 也因此,这场武比的第一阶段,玄力比试的环节,也就在这种让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氛围里落幕了! 很快的,第二场比试的实力比试也在闻天命的宣告声中,拉开了帷幕,他说道:“第二阶段,实力比拼,该阶段的测试将会以抽签的方式来进行,标号为一到十号,对战的顺序为标号相加等于十一。”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随即施法,将一道玄力给打到了擂台的中央位置,随后就见中央位置的虚空中出现了十个白玉符,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白玉符光洁无暇,没有丝毫的纹理,让人也是有些搞不清楚这闻天命究竟想要干什么! 稍许,闻天命以传音之法说道:“现在,有请十位优胜者上台,分别挑选出自己中意的白玉符,此次抽签绝对公平,还望参赛者们都能够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准。” 话音落定,邢风、风尘子、别云鹤三人就与其它的参赛者们一并御剑飞往了擂台,并纷纷选取了自己中意的白玉符。 只是,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却也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那就是在邢风想要抽取白玉符时,大老粗猛的挤了一下邢风,立时就打断了邢风的动作,并嚷嚷着说道:“干什么?凭什么你能选这块白玉符,老子就不能选呢?” 对此,邢风也是颇感无奈,有些尴尬的他也不想跟大老粗动怒,于是,他原本想要选的那块白玉符就落到了大老粗的手里,而他,则又重新的选了一块。 除了大老粗跟邢风两人因为抽签而擦出了些火花外,这最终比试的抽签环节进展的倒也顺利,没过多久,所有的修士就都拿到了自己的签,并在稍许之后,慢慢的在签上看到了自己的标号。 刑风的标号是五号,这让刑风在感觉上还是非常满意的,但是,等他察觉到他手中的白玉符突然散发出一道玄光,与其它人手中的白玉符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一并汇入到天际之后,那由绚丽的金光字迹所标排而出的对战提示,顿时就让刑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因为抽到六号的人不是其它人,正是先前找茬的大老粗。这冤家路窄的情况让刑风当真是纠结的很! 这场比试不同于第一阶段的比试,宣读比试之人的口语也从标号增加到了人名,毕竟,这能在三百万人当中脱颖而出的人,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如此扬名立万的机会,御仙门也算是处理的非常合理了! 这第一场比试,是抽到一号的槐非阴对战抽到十号的拔刀客,这一场比试可谓是积攒了很多人的目光,毕竟,这槐非阴在幻境当中所展现出的修为,那可绝对是一等一的,并且,这拔刀客的修为也是不弱,这强者碰上强者究竟谁更强的憧憬,也算是将一线天上的氛围给瞬间冲到了最高! 怎奈,这人世间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捉摸,这比试还不等开始,拔刀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槐非阴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幻境比试当中,尊者大展神威,晚辈自愧不如,所以,这场比试,晚辈弃权!”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到了擂台的边缘,看那架势,也确实是不想再比了。 于是,这婚比的最终武比的第一场比试,就在拔刀客的主动弃权下,与天下间所有看客的惊诧情绪中,被闻天命宣告完结了! 要说这第一场的比试结果让人感到过于出乎意料的话,倒也并不算什么,毕竟,天下间的人所关注的对象也有很多个,所以,他们的心情也在第二场比试开始之前,就得到了一个相应的调整,将那双双期待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那已经走到了擂台之中的,抽到了二号的千百岁与抽到九号的刀疤身上。 第四十九章无语 让这些看客们再度感到惊讶的是,还不等闻天命宣告比试开始,千百岁这老顽童就开口对刀疤说道:“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这三个老家伙来参加这场比试,那纯粹就是来看看热闹,想看看这天下间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什么真正有本事的。” 一语说完的千百岁在颇为欣赏的看了眼满脸惊讶的刀疤后,又道:“所以,你能在这至关重要的比试当中遇到我,也算是你的幸运!” 这两句话说的刀疤可谓是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的他终于忍不住的说道:“你这老头,净说些让人搞不懂的话,我告诉你,我刀疤可是混迹江湖的,可不懂什么尊老敬老,我还得告诉你,你也少跟我倚老卖老,我跟你说,这该打的架,还是一架都不能少,我可不会向拔刀客那样,拱手将胜利让给你们!”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最忌挑了挑嘴角,做出一副凶恶模样的他又道:“老头,待会儿要是开打了,你可就要小心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失手打的你瘫痪,如果真的会发生那种事,那就怪你遇到了我刀疤,因为,我的主子可不像拔刀客的主子那样仁慈,所以,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千百岁被刀疤这么一说,也是颇为尴尬,但是,转念又一想的他也没有将刀疤的话给放在心上,很是玩世不恭的笑了声后,说道:“年轻人,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没事跟自己找事,老头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场比试的胜利,老头看在年轻人不容易的份上,就让给你了,别整天都跟神经大条了一样,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真是不成体统!” 将话说完的千百岁随即就现出了非常不乐意的情绪,摇了摇头后,也不再看一脸惊诧的刀疤,就自顾自的走下了擂台。 这让人完全摸不透的变化,让一线天上的修士可谓是再度跌落到了死寂的状态,直到闻天命那宣告刀疤获胜的声音响彻在虚空中后,才回过神来的刀疤与一众看客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场瞬间就陷入到了一浪浪的议论声,并且,全都是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情绪的,比如: “有没有搞错,这堂堂御仙门的婚比,你们不觉得这比的未免太过儿戏了吗?” “从三百万人中脱颖而出的人,说放弃就放弃,你们当圣女是烂白菜啊,说扔就扔?” “不过,你们还真别说,这三个老头的年纪倒也确实大了些!” “对啊,云姬圣女可是天玄帝尊近些年里才刚生的女儿,才十八岁的她,估计连这三个老头的年纪的零头都比不过吧!” “嘿嘿,你还别说,美少女配老头,这老牛啃嫩草的爱情故事要是传出去,倒还真有点儿意思!” …… 当然,这些人的议论声里,也少不了那些悲愤之人,比如: “你们这些个老东西啊,要是想看热闹,当个看客不行啊,让我们想比的都比不成,乱占名额,实在是以大欺小,天理难容啊!”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做那些棒打鸳鸯的事儿,实在该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得了吧,就你们还敢跟云姬自诩成鸳鸯呢,难道不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嗯,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儿意思,一般奔着美色来的人,通常想的都是云姬能给他的地位,然后,好妻妾成群!” “这话说的倒是直插人心啊,毕竟,云姬这不能修炼的体质,才能活几个年头,等到红颜变白骨,这些人岂不是想不风流都不行了?” “你们说什么?” “怎么,我们说错了吗?” “你们竟敢侮辱我的真心!” “得了吧,还真心呢!这世界上面有真心吗?哎呀,你还敢动手!” “老子今天就打你了,怎么了?哎呀,你还敢还手!” 啊呀,嘿呀,哎呦,疼,别打脸…… 不得不说,这擂台上还未开打,这观战的一众修士就已经打了起来,还引得擂台上的人不住的朝着这些看客们使劲儿的张望,哪里打的激烈是议论哪里,尤其是千百岁这老顽童,还时不时的对槐非阴与青松说道:“看这边,看那边,这边打的激烈,快看,那小伙子的修为可以的!这个,这个,快看这个,这个小伙子的修为更厉害!” 这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变化,让擂台上的一众修士们可谓是啼笑皆非,一时之间倒也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比试的擂台了! 好在一线天上也有不少御仙门的修士,以至于那些争吵在很快的时间里面就得到了遏制,再度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这点,闻天命倒是非常满意的,并且,抽到三号签的风尘子与抽到八号签的别云鹤也都在状况得以稳定的情况下,主动走到了擂台的中央。 不等闻天命宣告比试开始,别云鹤就率先开口说道:“风尘兄,你我参加比试的意图非常明确,只是想谋个差事,为天下人谋福利,现今我承你人情,得遇贵人,此番你我比试的输赢已经不再重要,所以,这场比试,鹤某就在此弃权了,还望风尘兄切莫推辞!” 风尘子在听到别云鹤的话后,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随即说道:“鹤兄,你我之间的修为可谓是在伯仲之间,更何况你我意图相同,对这胜利来说,都不是太过在意。只是,你我之间毕竟兄弟一场,让你弃权未免让我心里有所不适,不过,既然你我站到了同一场擂台上,那就注定得分出一个表面的胜负。此次,虽然你选择了弃权,但我也不敢自诩胜利,一切只是流程所迫,所以,还望鹤兄不要太过在意这些虚名,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才是!” 别云鹤在听到风尘子的话后,心里颇感温暖,当即说道:“风尘兄能够得势而不忘本,实为鹤某交友之幸,你我之间的情谊,当如平淡之水,不冰不灼!” 将话语说完的别云鹤与风尘子都是非常礼敬的向对方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别云鹤就先行走下了擂台。 “第三场比试,三号风尘子获胜!” 随着闻天命的结果宣告,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可谓是看傻了眼,纷纷说道: “有没有搞错,这弃权还弃上瘾了!” “这最终的擂台武比,一共开始了三场,就出现了三个弃权的,我们这到底是来看人打擂的,还是来看人弃权的,他们竟在无形之中模糊了我的观战意图,简直不要太任性!” “还三个,你没看第二场比试吗?难道你没听先前那个老头说,他们是三个老头吗?现在半路又出现了这么个老头,想必这场比试弃权的老头,已经注定不是三个,而是四个!” “什么四个,亏你还敢说你看了第二场比试,难道你不知道,那第一个老头还没开口说话,他的对手就先弃权了吗?依我看,应该是五个才对!” …… 这些人的议论之声可谓是此起彼伏,但是,没过多长的时间,这些人也都在阵阵的无奈以及兴致缺缺的氛围里收起了话语,让现场再度恢复了平静。 由此,也让闻天命再度开口宣告了第四场比试的开始,道:“接下来,请四号闻千应与七号青松上场比试!” 这句话才刚一说完,一线天上的一众修士们瞬间就变的麻木了,因为看过第二场比试的他们很清楚,这青松就是那三个老头当中的一个,所以,这一场比试的结果,已经是非常了然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等到伤势还未恢复的闻千应与青松一并站立到擂台之上后,青松就对闻千应开口说道:“自古红颜配俊杰,身为年长之人,我也不想占你们小辈的便宜,这毁人姻缘的事,本座并没有兴趣,所以,这场比试,本座就弃权了,还望你们这些小辈们,能有一段旷世奇缘,也算是本座为你们献上的祝福吧!”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转头走下了擂台,而闻千应也在一阵阵的干咳中,向青松拱手行了一礼,非常恭敬的说了句:“多谢前辈成全!” 于是,闻天命那宣告比试结果的声音就又在虚空当中响起,说道:“第四场比试的结果,四号闻千应获胜!” 理所应当的结局,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可谓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所以,这接下来的比试,也就在闻千应离场之后,闻天命那随即传出的声音里,有些滑稽的即时展开了! “第五场比试,请抽到五号的天外仙百里刑风,与抽到六号的,咳!江湖好汉入场比试!” 这一番让人感到意外的宣告,让所有在场的看客们可谓是感到了好一阵的惊讶,身为当事人,又是个火爆脾气,再加上因为小黑子的事情而跟闻天命闹过别扭的大老粗随即就暴跳了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以传音之法说道:“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场场你都报人名,到了我这场,你就不报我的名字,再说,你不报就不报吧,还非得把那小子的名字给报的那么好听,依我看,你这就是因为我先前因为我兄弟的那事儿而捅了你的腹黑,让你对我怀恨在心,以至于你刻意报复我,让我在这天下间的名流修士里出丑是吗?” 一番极为绕口的话被大老粗说完之后,他更是随即摆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随后更是冷笑了一声,又以传音之法说道:“我告诉你,这传音之法我也会,你那点腹黑在我这传音之法面前,就甭想有丝毫的隐瞒,我告诉你,你的任何花花肠子,我都会以这传音之法给捅出去,让你那满肚子的坏水儿在天下人的目光下,无处可藏!哼哼!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章获胜 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说下来着实让一线天上观战的人吓了一跳,大老粗如此明目张胆的再次跟闻天命作对,在旁人看来,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了,如此不要命举动,让整个一线天上的气氛一下子就跌落到了冰点,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怎奈,这闻天命虽然地位极高,但是脾气倒是好的不行,稍作了一番思量的他以传音之法回道:“无理取闹,本座之所以不宣告你的名字,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对你怀恨在心,而是因为阁下并没有报出你真正的名讳,以至于本座不便将你的名讳告知天下,你可能知晓本座的良苦用心?” 大老粗本就是一个粗人,这新仇旧账现在又叠加在了一起,他又岂能听的进闻天命的解释,暴跳如雷的他当即又以传音之法说道:“你这老头,未免欺人太甚,我来参加这场比试,为何不用我自己的名字,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亲自说,老子告诉你,老子的名字叫大·老·粗!” 一语激起万重嘲,这极为奇葩的名字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可谓是笑声一片,让本就愤怒的大老粗瞬间就更加恼火了,声如雷震,道:“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老子就不能用兄弟送的昵称作为名字吗?一个个的咋都那么找抽呢?不知道义字怎么写吗?怎么长这么大的,啊?” 大老粗这话音落下之后,倒也确实有用,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停止的笑声,但是,这仍旧止不住有人对他的嘲笑,纷纷说道: “还兄弟送的,你这也叫兄弟吗?” “哪有给人起这种名字的,真是可笑至极!” …… 这一番的冷言冷语,可谓是让大老粗怒火中烧,想要把那群说风凉话的人给用斧头剁吧剁吧喂狗! 只是,还不等大老粗的怒火完全爆发出来,整个一线天上随机就传出了一道清润却浑厚的声音:“都住嘴!” 虽然这道传音听起来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方,但不能否认的是,它还真就确确实实的是一道让人闻之色变的声音,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御仙门中地位非同一般的第五圣子—玄义! 不动手不知道,一动手吓一跳。 这玄义的修为可当真是深不可测,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传音,就让在场的有识之士对玄义的修为深浅已经做出了还算详尽的推测,那就是,这玄义拥有着不弱于闻千应的修为,如此天纵之才,就算是放眼整个御仙门,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人了,更何况,他还有着不同于寻常的地位,这就更让人不寒而栗了! “礼敬道义的人,无论俗雅,都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大丈夫,我们身为旁观者,理当尊重,不可诋毁!” 玄义这接下来的一番话,让那些先前诋毁过大老粗的人顿时就从内心当中升起了一股寒意,随即,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是朝着御仙门的御用观战台上的,一本正经却又慵懒而坐的玄义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谨遵玄义圣子吩咐,吾等不敢造次!” 不得不说,这玄义的号召力可谓是非同凡响,如此气魄,让在他身旁正襟危坐的玄清也感到了难堪,只是,碍于事件的发展,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玄义所管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违之事。 随着一线天上秩序的恢复,看着玄义的大老粗可谓是大笑了起来,憨厚的他在笨拙的向玄义行了一礼后,就笑着看向了刑风,只是,瞬间又感到不妥的他又将开心的神态转变成了不屑,这也难免让刑风多少感到了无奈! 好在这种无奈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闻天命那随即响起的声音就让他从不悦的状态里调整了过来:“第五场比试,现在开始!” 就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刑风随即运转了玄力,将手放到剑柄之上的他当即发出了一声厉喝:“哈!” 随即,一道摄人的金清色玄力气流顿时就碾压了整个擂台,更让他面前的大老粗冷不丁的向后连退了三步后,才堪堪站稳! 随后,冷笑了一声的刑风对大老粗说道:“我知道我挤下了你兄弟的这件事情让你怀恨在心,恨不得好好教训我一番,但是,早在婚比开始之前,你跟你兄弟也曾在人群当中侮辱过我师姐还有我跟我师弟三人,既然机运让我们在比试当中遇到,那我们就好好的算算这比账,看看到底谁的拳头硬!” 听到刑风所言的大老粗当即也是爆发出了一声大吼,然后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为了兄弟好好的碰碰,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一语落定,刑风身上的玄力顿时就如同浪潮般翻涌而出,只闻一声在传音之法所加持下的声音:“幻阴!”的响彻下,刑风的身体顿时就散发出了一阵雷电,身体更是在这阵雷电的闪动之下,闪烁到了大老粗的身后。 身体化马,半开的仙剑剑柄以千钧之力重重的砸在了大老粗的腰杆子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大老粗硬生生的打的飞落到了地上! 如此惊人的对战之法,不单单让大老粗感到了震惊,更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也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惊讶,只是,这些看客们的惊讶却不同于大老粗的忌惮,而是他们那麻木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的好转,纷纷议论道: “我有没有看错?有没有看错?这场比试竟然开打了?” “没看错,没看错,这场婚比的最终比试,确实,终于,开打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一连四场弃权,终于有一场能让我们过把眼瘾了!” “我的娘哎,我还以为这场比试已经不可能再出现比武的场面了,实在是老天开眼啊,终于没让我这从凌晨就开始爬山,到早上才登上山顶的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哎呀,竟然还真的有人比武,我还以为这场最终武比只是热身比试,还没有真正开始呢!” “还好,还好,可算是有事情让我们解解闷了!” …… 虽然这些看客们的评论可谓是五花八门,让听着这些人议论的云风与灵心等人不住莞尔,但已经开始专心比试的刑风与大老粗两人,却已经无法再去听这些有关于他们的议论声。 介于刑风的骁勇,大老粗也算是收起了任性,开始全神戒备于眼前的刑风,不稍片刻,找不出刑风那拔剑姿态的丝毫弱点的大老粗瞬间就紧张出了一身的冷汗。让他忍不住大声吼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弓在那里握着仙剑的剑柄不动,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刑风当即一笑,说道:“打,我现在就在跟你打,只是,我想让让你,所以,这进攻的主动权,我想暂时交给你!” 见刑风如此轻慢于自己,脾气火爆的大老粗随即就现出了一阵躁怒,语无伦次的吼道:“你这小子,真是那什么馋不大言,看老子我不用斧头非得把你给剁吧了!” 一语说完的大老粗随即运转了玄力,朝着刑风就飞着冲撞了过去,并在接近刑风的身体时,挥手就是一顿接连不断的快速劈砍。 怎奈,刑风的修为远超了大老粗的认知,以至于刑风在左闪右避之间,让大老粗在地上瞬间就砸出了一个大坑,并在气急败坏之下,双手轮着双斧就不留余力的来了一击横扫千军,朝着他身前不断左右闪避的刑风毫不留情的扫了过去,这架势,也是不想再给刑风留下闪避的空间。 只可惜,刑风的修为并不如同他表面看起来似乎是非常孱弱的俊逸潇洒,面对大老粗这力达万钧的重击,刑风也只是将未出鞘的仙剑纵向挡在了身侧。 “哐当!” 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声响,刑风也是毫不费力的挡下了大老粗的攻击。 这种举动让大老粗很是气愤,吼道:“你这小子,跑跑跳跳的算什么,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打!” 刑风没有犹豫,随着他果断的说出这个打字,他手中的仙剑顿时就随着他的手掌的翻动而回旋了一圈,并且,毫无保留的将仙剑的剑身给敲到了大老粗的裆部,疼的大老粗不断后退,随即就变的龇牙咧嘴了起来。 “你这小子,刚才明明还不打,怎么现在说打就打?” 面对大老粗这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刑风很是无奈,回道:“怎么?难道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对于刑风这很让人不爽的回答,大老粗随即就想发怒,只是,因为私密地带实在是过痛,以至于让他也没能完全怒起来,只能忍着说道:“你这瘪犊子,跟你打你不打,我不想打了你却打我,你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 随着大老粗话音的落下,轻笑了一声的刑风随即再度闪身出现在了大老粗的面前,说道:“这一下子,算是报了你在婚比开始之前,对我们三个人言语侮辱的账,只是,这场比试也终归该到落幕的时候了,我不想出什么岔子,所以,就请你先下去休息会儿吧!” “什么?你让我休息我就休息,我要是不想休……” 火爆的大老粗还未将他那愤怒的话给说完,刑风那爆发而出的玄力顿时就随着他凝化的剑指而喷发了出来,将大老粗给轰飞到了擂台之外! 第五十一章夺魁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然成为了定局。 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战况,还不等所有的人都缓过神来,闻天命的声音随即就传响在了天际:“第五场比试,胜者,天外仙,百里刑风。” 一语惊起唏嘘声一片,只是,因为刑风在先前的比试当中实在太过抢眼,以至于他现在的获胜倒也显得理所应当,所以,并没有人评论他的不是,因此,现场的氛围在唏嘘声之后,那也只剩下唏嘘了! 比试进行到了这里,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都稍微的缓过了一口气,先前,那因为比试之人的接连弃权而导致的精神不振,也经过这一场虽然不算是激烈,但还称得上是精彩的比试而有所缓和。 于是,这场武比接下来的比试,就在一线天上这一众看客们的期待当中,继续进行了。 承接于千百岁在比试当中的说法,还不等闻天命宣告接下来的比试情况,槐非阴就对闻天命拱手行了一礼,说道:“闻掌教,本座的意图跟我这两位至交好友相同,此战,只是为了寻个热闹,并没有要取胜的意思,所以,本座也认为,这年轻人的婚事,我这年迈之人不应该参与,现如今,我们三人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这比试对我而言,也已经不再重要,因此,这场比试我选择主动弃权,不再比了!” 这一番算的上是意料之中的说法,让一线天上的一众修士们也还算是勉强能够接受,只是,这一众看客们因为等待过长而显得有些折磨却是在所难免的,但他们也终归说不出什么,毕竟,这已经是人早就说过的问题了,更何况,谁让人家有足够的修为,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比试当中,游刃有余呢?所以,这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人家三尊者的修为实在是太硬了! 现场的沉默,让闻天命对槐非阴的说法,也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稍微表示了下默许,就跟槐非阴非常有默契的使了个满意眼色,然后就请槐非阴走下了擂台。 风尘子在见到此幕后,陷入到了一番思量当中,也就在这时,刀疤那一声极为野蛮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他对风尘子说道:“还有你这个老头,这么大年纪了,也该要点脸,就不要跟我们这些年轻人抢因缘了,如此众目睽睽,你也不怕别人笑话吗?你看看人家这三个老头多有觉悟,你也该跟他们学一学,别做那些让人嫌恶的事情。” 这番冷言冷语显然是想要让风尘子主动退出比试的,只是,风尘子毕竟是受托付于云姬的,在不能确保刑风的胜利之前,他若是因为面子而退出了比试,那他与别云鹤的前程,就很有可能会受到影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的宏图之志,就更别谈实现之说了! 但是,如果风尘子要是不弃权的话,这一番衬托下来,倒也显得他是一个贪图美色与权势的色老头,如此晚节不保的境遇,倒也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两难的境地,对于风尘子而言,倒也着实有些为难,毕竟,树要皮,人要脸,这面子上的事情,对于要做大事的人来说,着实不能说是一件小事! 好在,就在风尘子感到为难的刹那,站立在擂台旁的闻千应突然传出了一阵咳嗽声,并且,脸色苍白的他虽然勉强在支撑着身体,但那虚弱的气息却已然暴露了他此刻的身体状况是极为糟糕的,能不能发挥出他全盛时期的五层功力,尚且还是一个让人非常怀疑的事情。 因此,自信于自身判断的风尘子随即对着刀疤轻笑了一声,说道:“年轻人,火气不要太盛,本座与知己好友前来参加这场婚比,其主要的意图,只是为了能够有一个施展才能,实现志向的机会,并不是出于贪图云姬圣女的美色,只是,本座看你的修养,属实认为,你并不配成为云姬圣女的丈夫……” “你!” 还不等风尘子把话说完,常年混迹江湖的刀疤那火爆脾气在瞬间就被风尘子的这番折损的话给点了起来,但是,碍于这众目睽睽的场面,也碍于闻天命所带给他的压力,致使握紧了刀柄的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将火气给压了下去,只是,那凶神恶煞的面容,却是不难给人猜出,这要是换个地方,就冲着风尘子的这番话,他们之间就一定少不了一战。 风尘子当然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的他在看穿了刀疤的想法后,当即又是一声朗笑,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跟我打,我当然非常乐意跟你在这比试的擂台上过上几招,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以你的修为,想要战胜我,除非我放水!” “老头,你别太过自以为是了,我要是真的跟你交手,我敢保证,我有着不输给你的实力!” 再度听到风尘子那因冲撞而显得挑衅意味浓厚的话,刀疤那火爆脾气顿时就压不住了,双目简直就要喷火的他恨不得马上跟风尘子一战。 只是,风尘子对刀疤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一双深邃的眼眸在观望了刀疤一眼后,又道:“好,本座如了你的愿,也不跟你这小辈争这口舌之快,只是,本座还想提醒你,就算本座让你赢了我,到时玄力与经脉受创的你,就真的有把握胜的了这修为盖世的天外仙或者是盛名已久的闻副掌教吗?” “你!” 暴躁的刀疤再度被风尘子这么一激,怒火在爆发的刹那竟也是不知所以的熄灭了下来,让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闻千应,随后又看了看刑风。 尔后,思量了一番的刀疤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风尘子,说道:“我是打不过他们两个,但是,老头,我告诉你,你的话让我很不爽,我今天就是想要教训你一下。” 将话说完的刀疤随即紧紧的握住了刀柄,面目狰狞的他恶狠狠的盯着风尘子一动不动。 面对刀疤这如狼似虎的模样,风尘子倒是显得坦然,仿似一切尽在掌握般的他在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年轻人,你犯不着这么大的火气,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像我这种追求于伟愿宏图的老头出现在这种年轻人的婚比当中,确实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更何况,在我之前也已经有很多老头弃了权,我再继续进行下去,未免有伤风化,所以,我只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劝你弃权,一来成全了云姬圣女的金玉良缘,二来,也可以让你的名声不至于因为战败而受损,这样,你也可以获得一个成人之美的美名,你看如何?” 不得不说,风尘子的这番劝说倒还真的管用,这刀疤在听完风尘子的这番劝说后,也确实是暗自斟酌了下这件事情的得失,权衡利弊之后,又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他就对风尘子说道:“老头,我告诉你,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我本来就想这么做,但是你这人确实让人感到厌恶,这才让我跟你杠了这么久,浪费时间,你可明白?” 听到刀疤这番胡搅蛮缠的话后,风尘子只是现出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轻笑,然后他又问了下刀疤,说道:“那你已经决定了吗?” “那当然,我刀疤虽然看不惯你,但我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又岂能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得失?”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刀疤随即挺身对闻天命说道:“尊驾,我刀疤自认为云姬圣女理应有一段大好姻缘,而我刀疤只是一介草莽,行不得太过儒雅之事,当然,我刀疤也不是一个怕事之人,只是,为了云姬圣女的良好姻缘与终身幸福,我刀疤选择弃权,还望尊驾许可!” 不得不承认,这刀疤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果断的甚至有些莽撞的他让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笨。 不过,这种事情在风尘子看来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他又看了眼身体状况欠佳,并再度干咳了几声的闻千应,也是感到放心的对闻天命拱手行礼说道:“闻掌教,在下也不想坏了年轻人的姻缘,也在此选择弃权。” 面对此情此景,闻天命也并没有加以制止,当即准许了风尘子与刀疤的弃权决定,毕竟,比试的胜利需要去争取,失败可是可以被比试之人自行决定的。 于是,在闻天命以传音之法宣告说:“比武招亲的最终比试,因为三号风尘子与九号刀疤的弃权,进而推进到最终的环节,由五号百里刑风对战七号闻千应。” 这道让人感到极为沉闷的宣告,让一线天上的一众看客们可谓是要多纠结有多纠结,本来就是上来一线天上看人家武比,可是谁能想到,净碰到一些弃权的人,可要说弃权就弃权吧,有个三四个倒也还能理解,可是,这都到了最终决选了,竟然又有人弃权,这下可好,武比的心瘾还没过够,就被这接连不断的弃权,直接给送到了花落谁家的环节,简直不要太任性! 不过,这失落归失落,但最终的决选还是要看的,毕竟,闻千应与云姬早有婚约,后来还闹出云姬被这号称天外仙的百里刑风给中途截了去,还传出了云姬已经被他给强行玷污了的绯闻,如此冤家的比试,实可谓是看点十足。 更何况,仙法门闻副掌教那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或者是修为,再或是人品,更或是模样,那都是千万里都难挑选出一个的上上层人选,诚可谓是天之骄子。并且,这敢抢了仙法门闻副掌教的姻缘的百里刑风也拥有着让人惊艳的无双修为,迫使闻副掌教同意在姻缘上让步,让云姬的婚姻以比武招亲的方式来进行的他,其身后的背景更是让人难以揣摩,再加上这刑风的模样也一点都不比闻副掌教差,如此难分伯仲的天纵之人的对战,也当真是吊足了看客们的胃口。 只是,就在众人对这场比试议论纷纷至极,都已经走上擂台的刑风与闻千应两人,也都开始运转了玄力,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闻千应的玄力还没有提到一半,脸色苍白的他就现出了痛苦万分的势态,随后,更是一个没能把持的住,将一口鲜血给喷出了体外! 如此惊人的变化,让一线天上顿时就陷入到了一片哗然当中,不禁让人纷纷猜测,难不成是闻副掌教在第二场比试当中,被那名女子所创的伤势还没能恢复? 当然,这些看客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被灵心重创了的闻千应,再加上先前玄力比试中,玄力的强行运转,已经导致现在的他无法再作战了! 也因此,闻千应很快就又收起了战斗的架势,在同样收起战斗架势的刑风那疑惑的目光中,他转身向闻天命拱手行礼道:“掌教,恕我无用,因为重伤的关系,导致我现在已经无法再跟刑风交手了,所以,这场比试,我选择弃权!”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恍若晴空霹雳一般的消息,顿时就让一线天上的看客们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这让人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要说三两个弃权也就罢了,就算到了最终决比,也有人弃权那也就算了,可是这到了争夺这年轻一辈当中,堪比天下第一之位的关键总决比的时刻,竟然连闻副掌教都弃权了,如此名利双收的大好美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全了百里刑风,这让人心绪繁杂五味杂陈的感觉顿时就蔓延在了整个一线天,并不断的传出抱怨,原来这天下之间,还真的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大好机运,可怎么就不掉到我身上呢? 于是乎,这场婚比的最终结果,也在这纷纷扬扬的议论声中,被闻天命的宣告彻底结束了,他道:“今,御仙门第九圣女云姬,因相亲武比的最终选定结果,特将获胜者,天外仙·百里刑风招为夫婿,择日喜结连理,设宴天下,举四海宾朋,邀八方恭贺,成普天同庆,铸花红天玄!” …… 第五十二章破障 纵然尘世纷纷攘攘,可时间却从来都轮转着不变的昼白夜黑。 虽然,整个天玄界有不少的人对云姬的婚比结果多有议论,甚至是多有埋怨,但随着御仙门对云姬婚事的张罗,越来越喜庆的氛围倒也让天下间的人很快就都沉浸到了喜悦的氛围当中,不出一个月的功夫,整个天玄界就都被装点成了红色的花海。 仙云宫。 整座宫殿都飘扬着喜庆色彩的硕大宫殿,在那仿佛披上了一层红纱般的青山绿水间,时刻回荡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悠扬乐曲。 穿过浮岛于飞瀑,定睛在一处桃园湖,只见身着红白色云裳,头戴云凰发冠的云姬正在抚琴奏乐,而同样身着红白色云裳,头顶凤冠的刑风,则都分坐在琴坐之下的酒桌上,正与都是身着粉桃色云裳与七星云冠的灵心和云风两人,对饮听乐。 稍许之后,待仙乐落下,仍旧沉醉在曲调的神韵当中的刑风等人,则都有种不愿醒来的舒爽。 又待了片刻,随着云姬有些忐忑的将她的那双美丽的新月桃花目环顾了一眼刑风、灵心、云风三人,最后又将目光定在了刑风身上后,让刑风不免有种心动的感觉。 从沉醉悄然醒过神来的刑风缓缓收了收浮动的心绪,对云姬赞许道:“不愧是御仙门的圣女,也不愧是仙云宫的宫主,一曲悠扬顿挫的唯美琴音,仿似远方那缥缈的云山,重叠起伏,蜿蜒百转,让人惊觉山即是云,云即是山,天山一色,如梦似幻,如让人神清气爽的晨曦,慢慢吐露着拂晓的万丈阳光,令人心胸开阔。” 一番精妙的点评,让本是心绪紧张的云姬可谓是放下了心弦,露出了欢喜的神态。 就在这时,也是有些感想的云风随即开口道:“师兄,这同一件事情,换做不同的人来看,可是会有不同的看法!” 云风的这有趣的话,顿时就引得刑风、云姬、灵心三人将那好奇的目光看向了他。 当然,云风也不是一个做作的人,虽然他的修为在灵心、刑风当中,很明显是最弱的那个,但是他的修为,倒也真的算不上差,所以,他紧接着的回答,倒也并不落俗。 云风笑道:“此曲音律清悦,虽不及高山流水般的恢弘,但却具有着江河般百转千折的绮丽,仿似风吹林动,潮起潮落,让人心胸激荡,幻如水中漫游!” 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现出了笑颜,云姬更是感谢的说道:“云风谬赞了,我弹奏的乐曲能够得到你的认可,实在是荣幸之至。”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灵心,这一举动也确实吊足了刑风与云风两人的胃口,毕竟,灵心做为天门中首屈一指的天纵奇才,她究竟会做出一番怎样的评定,倒是让他们颇感期待。 面对这让人多少感到紧张的注视,灵心先是小饮了一口餐桌上的清茶,稍作思量后,随即现出了让人感到意外的不满情绪,说道:“该说的都让你们抢着说了,你们还想让我说什么?” 不得不说,灵心的这番话让刑风与云风两人都是颇感尴尬,但对于有些玩味的看了眼刑风和云风的灵心而言,却是非常的开心,只是,等她又将目光看向了多少有些为了刑风而感到揪心的云姬时,灵心也大致猜出了云姬的心思,又做了一番思量的她随即现出了一声有些牵强的微笑,说道:“哦,当然,我的想法倒也并非跟你们的完全一致,总的来说,这首曲子在听完之后,让人有种聆听仙乐般的欢乐,所谓春江花朝秋月夜,如听仙乐而暂明。这如水般逶迤的曲调,仿似天空中,那令人心旷神怡的风卷云舒,绵延万里而不断绝,纵然乐曲悄然落下许久,也仍旧让人感到余音缭绕,实可谓是回味无穷!” 一番妙评,让云姬可谓是心花怒放,让刑风与云风两人,也诚敢佩服。 心潮激动的云风更是说道:“师姐不愧是师姐,果然让师弟刮目相看。” 对于云风的夸赞,灵心倒也显得受用,只是,她那无形当中瞥向刑风的眼神,却让云风不免理解成了,她想要知道刑风的看法,于是,云风就笑着问刑风,道:“师兄,难道你就不对师姐的评述表表态?” 听到云风所言的刑风当即感到为难,极为尴尬的笑着说道:“哎呀,师弟啊,你怎么净跟师兄我抬杠,你应该多跟为兄圆圆场嘛!”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看了一眼同样感到尴尬,并在听到云风那满怀疑惑的说了一句:“嗯?我有跟师兄抬杠吗?”的话后,同时遭到云姬与灵心两人的嬉笑的刑风顿感尴尬的氛围有种难以消除状态,有些脸面挂不住的他当即思量了一番,无奈的笑着解释道:“其实,其实吧,我的评论在表面上确实比师姐的评论弱上那么一筹!” 再度将话说完的刑风随即又引发了一阵欢笑声,但稍感尴尬的他随即又道:“这个,这个,虽然我的评论当中所涉及的景色,只有清晨拂晓,而师姐的景色当中,却饱含了清晨夜色,这夜色,当然也包含了傍晚,并且,这山云相连,漫延无边,仿似山从天外来,山通天外去,如梦似幻,开阔无边的意境确实要比我的评论要更加全面!”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面色一沉,变的非常认真的说道:“只是,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听到刑风这话的云姬、灵心、云风三人都现出了惊讶的疑惑之态,纷纷将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刑风,期待着刑风的进一步解释。 刑风见尴尬的氛围终于有所缓和,脸上那火辣辣的刺痛也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平了平心绪的他随即又道:“这关于云姬的传闻,你们也应当知晓,就是那首形容云姬那镂心刻骨的娇弱可怜的诗句:红尘不染冰玉骨,岁月难削群芳妒。雨打昙花天仙目,柔风拂柳清心雾。” 听刑风将话说到此处,当即想到了些什么的灵心随即就现出了感慨的轻笑,之后有些沉默的将头轻轻的低了下去,继续听刑风解释。 刑风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这在夏秋之际开花的昙花,虽然是花中不可多得的美丽花朵,但它的命数却只有两个时辰左右,更有昙花一现的说法来形容人事物的短暂。”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刑风稍微缓了口气,随即又道:“云姬做为诗中的昙花,更遇到了雨水的天气,其命数的悲惨可谓是到达了一个让人感到不能接受的程度,我之所以避开黄昏,其实就是想要改变她的命数,让她能够冲破命运的阻碍,过上原本就该属于她那玄阴之体的长久生活!” 刑风的这一番解释下来,不可谓不是精妙绝伦,若说灵心的解释更为全面,那刑风的解释,就是更加的顾全大局了,如此相比较下来,倒也实在说不出刑风的解释就弱了灵心一筹一般,反倒还有种隐隐压制的感觉,这让灵心与云风不免觉得,刑风这一不合群的天门弟子,倒也实在是一匹让人惊艳的黑马,出人意料的紧! 这时,感觉到氛围还是有些尴尬的云姬倒是为灵心的面子感到了担忧,虽然贵为众星捧月的圣女,但心思细腻的她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道理的,于是,她开口为灵心解释道:“灵心姐是最后一个评论的,这个顺序对她来说本来就不太公平,毕竟,这些评论的字词就那么多,你们都用了,灵心姐反倒也不好再重复,更何况,她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出于在乎我的感受,所以,你们的评论都很好,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最厉害的人,没有高下之分!” 不得不承认,云姬的这番圆场话说的倒是有用的很,以至于现场的那些许的尴尬也被一扫而空,只是,不知为何,灵心的心绪终归不能完全开心起来,让他身旁的云风不免对她的内心想法有些猜想,只是,碍于灵心的面子,云风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终于,场面在重新陷入到一番冷场的尴尬后,云风转口说道:“哎,对了,师兄先前提到了云姬玄阴之体的事,不知道师兄可是找到方法帮云姬了吗?” 被云风这么一问,刑风当即笑道:“在御仙门忙着张罗我与云姬的虚假婚事的这三十天里,我已经查看过云姬的病因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看了眼感到纠结的云风与灵心,见其两人都在为变的纠结的云姬而感到纠结时,他也是一脸的茫然,因为专心说着云姬病况的他并不知道,察觉到云姬之所以纠结,是因为刑风在说到他与云姬的虚假婚姻的话后,这才致使云姬变的有些失落,以至于多少察觉到云姬对刑风的微妙心情的灵心与云风两人,都现出了纠结之态。 对于身旁这难以理解的尴尬之状,心态良好的刑风在顾及繁多的解释的同时,也让他非常有气魄的压制住了他的茫然,随即继续说道:“这玄阴之体,你们也知道,她本来是修炼阴极修为的绝佳功体,但是云姬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她的玄阴之体的天生屏障并未破除,以至于她的经脉受阻,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身上所中的毒素,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淀,已经完全固化了他的玄阴屏障,更在一步步侵蚀她的生命,以至于她的身体已经几乎不能容纳并调运玄力了!”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现出了遗憾的神态,又道:“这三十天里,我每天都在用调制的药品和我自身的玄力帮云姬祛除毒素,并尝试着破开她的玄阴屏障,但遗憾的是,她这根深蒂固的玄阴屏障虽然毒素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是身体的脆弱却容不得我这刚劲的玄力,所以,今天请师姐跟师弟过来,除下叙旧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师姐可以亲自出手,以你那天生的玄阴媚骨之躯来驱使阴柔的玄阴之力,帮云姬破开这阻碍她已久的玄阴屏障。” 听到刑风意图的灵心很快就明白了刑风的用意,心绪莫名繁重的她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终于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并在察觉到有些失态后,有些慌乱的将目光放到了云姬的身上,并做出冰霜之态,以图缓解尴尬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帮你就是!” 一语说完的灵心也没有的迟疑,随即走到了云姬的琴坐之后,以玄力将琴和琴桌一并放到了一旁,并驱使云姬盘膝坐好后,也以同样的坐姿坐到了云姬的身后,调运玄力帮云姬破起了玄阴屏障! 第五十三章心声 能够得到灵心的帮助,对刑风或是对云姬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一直跟灵心在一起的云风,却隐隐感到了这件事情似乎存在着一些微妙的感情在里面,毕竟,灵心一直以来的主张,都是处在一个观望的态度里,所以,按照常理来推测,纵然灵心对云姬具有恻隐之心,那她多少也应该稍作推辞,可是,这次她果决的态度,倒未免太过出乎意料,让云风与刑风两人,不免都生出了些许的诧异。 好在云姬的玄阴屏障也并不是牢不可破,对于同样身为玄阴体质的灵心来说,想要破掉这层屏障倒也并非难事,所以,云风与刑风两人的怪异猜想,也在不久之后,就被清冷的灵心给制止了下来。 察觉到云风与刑风所带来的尴尬氛围后,心思敏锐的灵心也没打算在这道玄阴屏障上多花费多长时间,经过一番的玄力运转,灵心很快就拿捏住了破掉这层玄阴屏障的力度,并在稍加提力之间,就将云姬的那道封锁了经脉已久的玄阴屏障给完全的破去,并同时将云姬玄阴屏障上的毒素给逼出了云姬的体外。 这一番让人心弦紧绷的现况,让刑风也是大感忧虑,在看到云姬从口中吐出的那口毒血正逐渐的侵蚀质地坚硬的青石后,更是极为关切的上前扶住了云姬的身体,并用自身的玄力帮助云姬舒缓身体的不适。 见到此番景象的灵心很快就现出了她原本的冰冷,说道:“她的玄阴屏障我已经帮她破去,只是,她中毒太深,又是为了克制玄阴之体而特意炼制的毒药,其毒性已经远超了其它的毒品,更何况,这毒素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淀,早已经根深蒂固在她的经脉当中,就是让对玄阴体质极为了解的我也无法将她体内的毒素给完全逼出,所以,这残留在她体内的毒素,只能通过今后的时日,慢慢用你调制的解药来化解了。” 听到灵心的告知,早就对修仙抱有憧憬的云姬可谓是欣喜若狂,受到云姬感染的刑风当然也是喜态尽露,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灵心说道: “多谢灵心姐!” “多谢师姐!” 如此默契的道谢,让清冷的灵心不免又感到了心绪的一阵紊乱,有些耐不住这种情绪的她很快就转过了身,背对着感到莫名的云姬和刑风说道:“我之所以救云姬,不单单是对云姬的命数抱有恻隐之心,更多的,是因为云姬她秉性纯良,又对我跟云风两人多有照顾,所以,我才果断出手相助的。”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云风,又道:“你们也不用多做它想!” 看到灵心那具有针对性的态度后,云风也很快就明白,灵心的这番话,就是在对他说的,只是,还不等他想出了所以然,清冷的灵心就很快转过了身,道了句:“我尚且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为云姬恢复身体了。”之后,就头也不回的顺着一条环水的林荫小路行了去,朝那势头,当是回她的居住之处去了。 对于灵心这莫名的果决,刑风与云姬两人虽然感到莫名奇妙,但承了灵心大恩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所以,也只能任由着灵心自顾自的行了去。 自知身处在与灵心同样立场之上的云风在察觉到状况的不太对后,当即也是向刑风跟云姬拱手解释道:“云姬,师兄,实在抱歉,我想师姐她一定是在为云姬破除玄阴屏障的时候受了些伤,她性子好强,所以并没有告诉我们,还恕我先行告退,看看师姐的身体是否有恙!” 云风的这番解释,让云姬跟刑风两人都在不觉间看了看云姬那从体内吐出的毒血,见其已经在质地坚硬的青石上腐蚀出了一道深坑,顿感触目惊心的她们当即就现出了深感理解的神态,并纷纷对云风说道: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若是我能够帮的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们!” “有劳师弟,师姐的身体状况,就拜托你多加照料了!” 在话语落下之后,云风也是果断的应了声:“好!”,随后他也就转身而去,追着灵心一并前往了她的居处。 先行一步的灵心并没有返回到她的厢房,而是在她厢房后园的浮岛上,独自一人站立在清泉边上,那凸入到半空中的青石之上。 此时的她正在观看着云海之中的潮起潮落,天际的惊鸿正与仙鹤相嬉戏,清凉的风爽朗动人,正撩拨着她的云裳与秀发,散发着一波波让人过目难忘的韵美。 稍微收敛了下心神,云风走到了灵心的背后,非常礼敬的对云姬说道:“师姐可是先前在为云姬突破玄阴屏障时受了伤?” 这番关切的话,让虽是在观景,但却心思沉重的灵心感到了疑惑,只是,灵心的心思终归是细腻的,经过一番思量的她很快就明白了云风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并在惊艳的转过身,将魅力十足的桃花目看向云风的同时,说道:“我之所以选择突然离开,只是因为我觉得我有些累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多想吗?” 对于灵心的这番漫不经心的回答,让云风在惊艳灵心那绝美的倾世容颜的刹那,总归也升起了难以抑制的不满,他道:“师姐的身体并没有影响,那自然最好不过。只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一语说完的云风在见到灵心多少感到了些许的疑惑后,随即又道:“你骗不了我,你之所以离开,除下你的身体有些不适之外,更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刑风师兄的关系?” 一语戳中内心深处,让饶是心绪坚定的灵心也在一时之间变的慌乱了起来,只是,她一贯的清冷让她表现出了不耐烦的情绪,说道:“云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去哪里跟不去哪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胡言乱语,要不然,哪怕你是我师弟,我也一样对你不客气!” 不得不说,灵心的话还是非常伤人的,只是,此时的云风其心中的不满情绪倒也不比灵心的少,说道:“你不用威胁我,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刑风师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你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只能说明你的口是心非,你又何必再隐瞒下去?” 云风这突如其来的气魄,让灵心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再加上她内心的抵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想要躲闪的意思。 于是,灵心在不觉间将她的身体背对向云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并没有再度开口说话。 沉默是最好的解释,这段时间的无言,虽然灵心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但却让云风对他自己的猜测多出了更多的自信,而这,也让内心中突然升起的好一阵难受的云风再度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刑风师兄?若真是如此,我可以代为传信,让他知道……” 不等云风将话全部说完,有些急躁的灵心当即就打断了云风的话,说道:“你想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胡乱猜想,你这个样子,让我真的很难堪!” 又是好一段时间的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云风多感失落,再又待了稍许之后,重新思量了一番的云风再度开口说道:“师姐,从我们离开师门的那天起,你对刑风师兄的所有态度我都亲眼看到了眼底,所以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对我隐瞒,更何况……” “你,够了!” 此时的灵心可谓是真的动了火气,让云风不免也感到了一阵心惊。 只是,云风看着可以掩饰着内心焦躁的灵心,终归还是有些耐不住,继续说道:“师姐,其实刑风师兄跟云姬只是假成亲,你完全不用这么过度忧虑的,等有了时间,我定会亲自跟刑风师兄说下你的心意,到那个时候……” 唰! 又没给云风将话给全部说完的时间,已经再也听不进云风所言的灵心直接将一道琉璃剑气给刺到了云风的面前,并冷声斥责:“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要再乱猜了,我说过我没有对他动情,就是没有,你要是再跟我胡言乱语,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灵心的这一暴躁的举动,也确实让云风感到了些许的吃惊,只是,这毕竟是有惊无险的威吓,倒也并不会引起脾气温和的云风的抵抗。 于是,云风在发出一声轻微的感叹后,就拱手向灵心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那师弟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打扰了师姐的心绪,着实情非得已,还望师姐见谅!” 将话语说完的云风见灵心在经过一番犹豫之后将剑气撤了去,并再度转过了身,看向了远方那悠远的天空,顿时也就打消了跟灵心交谈下去的意思,就向灵心说道:“如果师姐没有其它的事情,师弟我也就不再搅扰师姐的的清净了!” 见灵心仍旧沉默不语,云风随即又道了句:“师弟先行告辞,等有时间了,再来找师姐。”后,就转过了身,离开了灵心的别院。 第五十四章婚宴 经过两个月的筹备,堂堂御仙门第九圣女云姬的婚事也在一副欢天喜地的景象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这一日,碧空万里,清风摇唱着让人心情爽朗的歌谣,弹奏着云烟袅袅。 恢弘的仙云宫,此时正纷繁着万众瞩目的礼台,台上那一对身着着凤冠霞帔的神仙眷侣,也在六荷那幸福的宣告下,一步一步的行着结婚之礼,经过这夫妻三拜,唯美的婚礼也都在御仙门的一众长辈的恭祝之下,向天下宣告了这一对新人的花好月圆。 可惜的是,云姬与刑风两人的关系毕竟只是虚假的关系,就算是被众人欢庆着送进了洞房,那也并没有真正的行夫妻之事,而是与有些失落的云姬一起,在月圆之夜,行到了灵心与云风所在的宴桌前,与和他们两人一并就坐的风尘子、别云鹤四人,共同坐到了席宴的餐桌之上。 此时的风尘子与别云鹤已经不再是寻常人的身份了,因为,他们已经被云姬亲授为仙云宫的左右执法长老,肩负着整个仙云宫一脉的法令之事,身份之高,已非寻常长老和圣使可比! 待刑风与云姬分别坐定,身着灰清与灰白色云裳,头戴日月发冠的风尘子与别云鹤就分别向云姬跟刑风拱手行了一礼,随后,风尘对云姬说道:“见圣女神采飞扬,气色红润,想必是体内的毒素已经被祛除的差不多了吧!” 听到此番言语的云姬随即现出了笑容,开心的说道:“这点,还得多亏我的夫君和灵心姐的帮忙,如果不是他们,我想,我今生是跟修仙彻底无缘了!” 对于云姬的回答,风尘子与别云鹤都非常认同,随后,别云鹤说道:“这玄阴屏障加付骨之毒,可谓是狠毒至极,想来下毒的人并不想让圣女留在人世,此人一日不除,圣女就存在着生命危险,当真不是一件让人能感到放松的事情!” 这番肺腑良言,着实点出了云姬当下生活的潜在危机,以至于让在场的氛围顿时就变的严肃了起来。 经过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刑风为云姬还有自己满上了茶水与酒水,然后说道:“右护法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威胁,确实需要我们认真对待。”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放下酒壶之后,随即就现出了自信的面庞,再度说道:“不过,有我在云姬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我想,就是有人想迫害她,那也得看看是否能够过的了我这一关!” 刑风的这些话让他身旁的云姬很快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里,顿时就洋溢出了幸福的味道。 只是,云姬虽然跟刑风有夫妻之名,但却并没有夫妻之实,更何况,现在更在他人旁边,纵然风尘子、别云鹤以及灵心、云风都不是外人,但为了顾及体面,云姬也终归是没有太过显露她的柔情,于是,收了收心绪的她看了眼对刑风所言颇为认可的风尘子与别云鹤,非常确信的说道:“刑风的修为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他这些时日里帮我打破了纵使是我天玄界七圣尊都无法察觉到了修仙桎梏,让我不再受毒素的侵害,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存在已经让迫害我的凶手感到了忌惮,如此情形,倒也完全犯不着让这宵小之辈坏了我们的大好心情,毕竟,我们也都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些事情上面太过束手束脚!” 风尘子与别云鹤在听到云姬的话后,都感觉云姬的话还是挺在理的,但是,他们两人却也不能完全认可,一番犹豫之后,风尘子说道:“我跟鹤兄既然担任了仙云宫的左右护法长老之位,那就有为圣女分忧的责任,这危害生命的事情,虽然暂时起不到致命威胁,但也不能够完全让我们掉以轻心,免得让它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们追悔莫及。” 别云听完风尘子的话后,感到颇为认同,也是说道:“就依照圣女所言,你在生活上大可放宽了心,这追查投毒之事,就交给我们兄弟二人了!” 对于风尘子与别云鹤的主动请缨,云姬跟刑风两人顿时就感到了压力大减,感到开心的他们在相视了一眼后,就由刑风对风尘子跟别云鹤说道:“对了,两位前辈,不知你们两人在仙云宫担任左右护法长老可是还得心应手吗?” 不得不说,刑风的这番不免有些冲撞风尘子与别云鹤的面子的话,让他们二人不免都感到了些许的困惑,毕竟,上级问及下级的工作做的是否顺利,其中蕴含的深意确实少不了对当事人能力的质疑,这在无形当中,已然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只是,越是严肃的问题,越能够体现当事人与交谈之人的关系深浅,而察觉到他自己所言确实有所不妥的刑风随即又补充着解释了一番,以起到缓和关系的作用。 刑风说道:“哦,两位前辈不用太过拘谨,我就是想说,如果两位前辈在做事上碰到了什么难免的不顺心的事,大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定位全力支持你们,让你们尽快收得仙云宫一脉的人心,好让我跟云姬在今后的生活里得以有一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明了刑风所言之意的风尘子跟别云鹤随即都现出了一声朗笑,纷纷说道: “也多亏了帝婿在比试当中的扬名立万,引得一众的江湖名流不断的涌进仙云宫前来投奔于你和云姬圣女,以至于我们仙云宫一脉的得力修士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改之后,又被我们兄弟二人划分出了一个独立的旁支,称为圣护使,专门用以仙云宫一脉的护法一事,以确保我们兄弟二人不会受到孤立!”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二人也正想找个机会向圣女跟帝婿汇报,只是,近些天里帝婿跟圣女正操忙于婚事,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本想在婚事之后再向你们禀明,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闲聊的时间里,谈到了这件事!” 一语说完的风尘子跟别云鹤随即都怀着沉重的心情相视了一眼,随后,由风尘子问道:“不知道帝婿跟圣女的意见究竟是否允许呢?” 这一语的分量,可谓是相当厚重,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顿时就陷入了一个略显紧张的状态,不知不觉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刑风跟云姬的身上。 介于在坐的都是自己人,刑风跟云姬两人也并没有摆什么架子,在两人轻笑着相视了一眼后,由刑风说道:“两位护法实在是太过谦逊了。我最开始想要借比试的平台为云姬收拢江湖名流时,只是觉得,云姬这仙云宫里未必就如同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毕竟,我在跟我师姐与师弟初次来到仙云宫时,行踪的过快暴露就让我隐隐感到了这仙云宫里的暗潮汹涌,为此,我就想为仙云宫注入一些鲜活的血液,以起到抵抗暗流的作用。”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就变的有些欣喜,继续说道:“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策略起始在两位前辈的助势下竟然会有如此明显的效果,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掉仙云宫当下的格局,让仙云宫的整个血脉都看到了生机,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听到刑风这让人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风尘子与别云鹤也都现出了喜色,并由别云鹤问道:“那不知,帝婿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这圣护使一支给确立起来了吗?” 刑风当然没有否定,但刑风的身份毕竟是一个虚名,与云姬有名无实的关系让他还是不免要经过云姬的同意,于是,在刑风将他那肯定的目光看向云姬时,云姬也并没有抵触,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就按照两位护法的意思来做吧,并且,这过程当中的所有问题,就都由两位护法全权处理了。” 这一让人感到欣喜若狂的回答,让风尘子跟别云鹤随即就现出了笑容,并异口同声的说道:“一定不负圣女跟帝婿所托!” 见事情已经被敲定下来,云姬乘兴又道:“两位护法,我云姬年纪尚小,并且我夫君的年纪也只大我两岁,让我们一直称呼两位前辈为护法,未免让我觉得有些不妥,若两位前辈没有意见的话,在今后的时日里,除下正规或对外的场合,两位前辈就直接称呼我们的名字就好,都是自己人,倒也犯不着那么见外。” 云姬的这番亲切话语,让风尘子跟别云鹤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在他们两人看到云姬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时,又都生起了一番犹豫之态。 见风尘子与别云鹤有些心绪难安,刑风当即说道:“两位前辈不必见外,云姬也并没有恶意,毕竟,两位前辈的年纪也大了,被我们这两个小辈随意呼来喝去,在道德层面倒也不太像回事,更何况,那种没有道德观念的迂腐礼节,倒也并不符合云姬跟我所站的立场,还望两位前辈千万不要推辞!” 面对云姬跟刑风的诚心相待,风尘子与别云鹤两人顿时就感到了盛情难却,于是,他们两人也就应允了下来,并由风尘子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见现场的氛围顿时变的更加亲近了起来,灵心与云风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两人也都变的欢悦了起来,随后,心思敏捷的灵心更是笑着说道:“看到仙云宫越来越好,我这被云姬称为姐姐的人,也为她感到无比的高兴。” 一语说完的灵心在看了眼并未感到不高兴的云姬后,又笑道:“只是,作为云姬的姐姐,我若是不为云姬做些什么,倒也让我感到于心难安,所以,对于这圣护使一事,我还是想要提醒一下两位前辈,在收编江湖名流时,一定要注意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切不可被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潜伏进来,为云姬跟刑风,甚至是整个仙云宫带来不利!” 对于灵心的这番肺腑良言,风尘子与别云鹤当即就现出了赞许之态,并由别云鹤说道:“多谢灵心姑娘好意,这点,我跟风尘兄一定会加大把控力度!” 见风尘子与别云鹤相当和善且有决心,灵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并很快就笑着与众人交谈在了一起,这一餐下来,倒也完全称的上是酒足饭饱,其乐融融了! 第五十五章迷局 云姬的婚宴一共摆了十天,喻意十全十美,也是为了表示对云姬美满幸福的深切祝福。 这欢天喜地的十天,整个天玄界都充斥着欢声笑语,人人都沉浸在歌舞升腾,鞭炮齐鸣的欢乐海洋,这喜悦的氛围,简直比过年来的还要有滋有味。 喜庆的开始,喜庆的落幕,一连十天的庆祝,让整个天玄界可谓是彻底热闹了一把。 几乎所有的势力,都在这十天里面停止了以往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放松的氛围里,也使得这十天里面,天玄界当中的明争暗斗都处在了一个闲置的氛围中,让整个天玄界的紧张氛围,得到了一段时间的舒缓。 当然,此时的仙云宫最大的喜事可不单单是云姬这盛大的婚礼,还有另一件让人感到始料未及的事情,那就是,被认为终身都与仙道无缘的云姬,竟然可以修仙练法了! 比之这浩大的婚庆,云姬的这一喜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让得知此讯的所有御仙门修士都为之震惊。 这一日,朝阳初升,碧波万里。 在一处毫无人烟的深海岛屿上,手执仙剑的云姬正运转着玄力在海面上极力的飘舞着。只是,这看似是跳舞一般的柔软身姿,却时不时的斩击出一道又一道的凌厉剑气,让她身旁的海面都时不时的倒拔出一道道的水柱,声势之大,让人也是不敢小觑。 海岛之上,将带鞘的仙剑插在身前岩石之中的刑风正坐在一块巨石上观望着云姬的一举一动,眼眸当中充斥还算满意的严厉之色。 在刑风身旁不远处的一处礁石上,灵心跟云风两人,则都是有着不同的神态。 比起灵心的深感满意,云风则是一脸的震惊,并有些耐不住的对灵心说道:“师姐,这云姬的修为,长进的未免有些离谱吧,她这才修炼了几天,就能发挥到这种地步!” 对于云风这突然的一句话感到了一阵难以自禁的好笑,当即就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然后对云风说道:“对于拥有玄阴之体的修士来说,做到这种程度是很平常的事情,反倒是你,你犯得着这么惊讶吗?” “不是!” 感到一阵开口结舌的云风在极速的思量了一番后,随即就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刑风,并说道:“师兄,你也说两句啊!” 将目光看向云风的刑风也并没有着急开口,他先是感到好笑的轻声笑了笑,然后才开口对云风说道:“师弟,具有玄阴之体的修士,本来就是天下间难得的修仙奇才,其天纵之资远非寻常人可比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如若不然,云姬也不会被人以阴毒的招式来针对不是吗?” 这番解释下来,让云风也算是有些理解了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又总觉得还是哪里对不上,终于,经过一番急躁的思量后,他也算是想到了自己的疑惑,说道:“可是师兄,为何我总觉得你是话中有话呢?” 对于云风的这点疑问,俏立在他身旁灵心倒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说道:“你想的没错,云姬的玄阴之体只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但是,无论是她大哥玄清所代表的仙剑门,还是玄义玄信所代表的仙法门,都不曾对她提起过她玄阴之体的事,这就确实让人感到奇怪!” 听到灵心所言的刑风随即收起了笑容,变的严肃的他沉下声来认真的说道:“师姐说的没错,云姬的修练之所以被压制,除下能够证明云姬的资质对投毒者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外,还能够证明的事情,那就是,玄清也不曾真正的把云姬当做他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如若不然,以天玄界七圣尊的威名,又怎么可能连云姬的天赋之体都没看出来,难道真的是他们眼拙?” 一语击中人心的险恶之处,让灵心跟云风两人都现出了惊悸的神色,见两人不语,刑风随即又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投毒之人当是对云姬有一定的感情,并且不想对她下杀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玄阴之体所带来的威胁,将足以令投毒之人对其杀之而后快,又何必留下这一个祸患呢?” 不得不说,刑风的这番话却是有够分量,以至于让灵心也不免升起了一股寒意,稍许之后,灵心对刑风说道:“依照你的意思,这投毒之人,应当是云姬一直坚守的立场,她大哥玄清吗?” 对于灵心的猜测,刑风也不置可否,他说道:“目前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至于证据,还需要等风尘子跟别云鹤这两位前辈的调查,然后才可以有定论。” 一语说完的刑风很快就又现出了为难的神态,他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所遭遇的压力倒也不是一般的重,还是得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去尽量的堤防所有人,除下我们几个跟风尘子与别云鹤这两位前辈外,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亲信的人了!” 经过刑风的一番提示,心思敏捷的灵心很快就搞清楚了这其中的源委,她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云姬的敌人究竟都有谁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倒也确实容不得完全放松,这投毒的人在见到云姬的势力逐渐坐稳,必然会露出马脚,到那个时候,也确实是找出真凶的最好机会,不过,在此之前,倒也还多谢你的提醒了!” 刑风见灵心已然明了了自己的意思,随即也是现出了微笑,他站起了身,提起仙剑后走到灵心的面前并对灵心说道:“不愧是师姐,当真是一说就透!” 对于刑风的这番夸赞,灵心倒也着实高兴不起来,她顺着刑风的目光看向云姬,见此刻的云姬已经对玄力的掌握颇感得心应手,且能在海面上斩出一道道的巨浪时,就微微蹙了下眉头,说道:“我看云姬的这套功法威力可并不弱,是你传给她的吗?” 将目光看向正看着自己的灵心,刑风的面色当即就现出了好一阵的为难,随后,他将目光从灵心的脸上挪开,再度看向了云姬,说道:“我们天门的门规你也是知道的,功法一概不外传!”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见云姬又在海面上掀起一道回旋状的冲天漩涡时,眉头也是稍微的凝在了一起,继续说道:“根据云姬的说法,她所修习的这套法门是她父亲在闭关前送给她的,名字是天极·碧水行空,是一套完全适合于玄阴之体所修练的法门,并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云姬的父亲,天玄帝尊,应该早就知道她是玄阴之体的事了!” 这惊人的消息,可无异于晴空霹雳,让站立在刑风身旁的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是大感惊讶。 云风更是耐不住的说道:“天极?师兄,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如果天玄帝尊早就知道云姬是玄阴之体,并且传授了她这套跟我们天门所修功法极有共通之处的法门,那云姬的玄阴屏障应该早就被天玄帝尊给破除掉了才对,又怎么会让他的亲生女儿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的苦,到最后还传她根本就无法修炼的法门,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为父者惺惺作态,对云姬完全就是一个虚伪的状态吗?” 不得不说,云风的这番话确实一刀见血,问的是恰到好处,直击要害,让灵心跟刑风两人也不免现出了为难之态。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刑风也是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但灵心不一样,她见刑风不愿开口,就代为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也有过怀疑,云姬之所以中毒,有很大的原因也是他父亲天玄帝尊所为呢?” 这令人感到烦心的问题,让刑风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烦意乱,犹豫了一番后,他说道:“你猜的情况我也问过云姬,但是云姬却只是对我说,她的父亲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且对她照顾有加,并且,她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原因,所以,介于云姬识人用人的心性,再秉承着虎毒不食子的原则,我也只能将云姬的立场定性到被孤立的层面上,去怀疑她身边的那些所有有可能会对她有所不利的人群了!” 一声感到好笑的轻笑,看着修为已然不像是初修者该有的模样的云姬,灵心也是多有猜忌,她道:“可你别忘了,我也还没有选择要尽全力去帮你跟云姬,所以,我跟你不一样,在我看来,这中毒的云姬似乎也不太干净,也同样是一个值得被怀疑的对象,毕竟,我也是玄阴之体,并且,我自认为我的天分也不会比云姬差,但我看她现在的修为深度,只怕没有个三年两载的修练,也到不了她现在的这种水准!” 这一番让人感到色变的话,顿时就让刑风跟云风两人感到了震惊,并纷纷将目光看向了灵心。 刑风更是郑重其事的问道:“师姐此言可是当真?以你们玄阴之体的资质,达到这种水准当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灵心不予否认,非常肯定的说道:“当真,毕竟,我不但是玄阴之体,尚且是天生魅骨之躯,比之云姬的天分,也称得上是只高不低,况且,我天门玄力充沛,集天精地华,日月星宿之力,对于修行来说可谓是得天独厚,纵然是我,在那种优越的环境里也需修练个三两年,才能达到云姬现有的水准,她云姬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如此程度呢?” 这让人不得不去在意的回答,使得刑风也不能够保持平静了,在思量了一番后,他说道:“不管云姬是不是有问题,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倒是觉得她秉性纯良,且娇弱无争,确实不像是一个会动歪心肠的人,或许,她修为之所以会有如此巨大的不同,应当是有不同的机遇所致吧!” 对于刑风的猜测,灵心也不置可否,思量了一番的她回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将话说到此处,刑风也有些按捺不住他心中的烦躁思绪了,他说道:“不管怎么样,云姬身为一个弱女子,对于这场帝位争夺战来说,就算是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会去做那些忤逆的事。况且,我们也需要借助云姬的手来帮我们看清这场帝位之争的黑与白,可以说,云姬修为的提高,对我们可谓是有利而无害。再说,修为进展不同于寻常的云姬如果真的像师姐所猜的那样,真的是因为她别有用心的话,那我们也应该在她修为的进度上稍加试探。更何况,如果事情当真是另有原因,云姬始终是一个被孤立的柔弱女子的话,那她能够因为我们而拥有一身足以自保的修为的话,对我们而言,也算是行了一件善事,又何必太过在意师门的那些规定,墨守成规呢?如此一箭三雕的做法,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刑风的这一想法倒也确实让灵心跟云风两人加以认可,并且,不稍片刻之后,刑风也不想再多说其它,直接御空而行,朝着正在全神贯注的投入在修练当中的云姬飞了过去。 当然,灵心与云风两人也并没有要继续留在海岸边的意思。 见刑风已然动身,她们两人也当即御空而起,追着刑风一并朝着云姬的方向飞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指点 轰隆…… 一道惊涛骇浪席卷海面,澎湃的水流奔涌着冲向天际,浩大的声势就如同在海面上掀起的煌煌天雷,让人不能小觑。 下一刻,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就以极速飞行的身姿很快就出现在了凌空而立的云姬身前,并成功的吸引住了云姬的注意力,让云姬停下了她的修练。 “你在功法上的修练进度确实超过了我们的预料,只是,你现在的水准还远远不足,招式之间明显缺乏着有力的衔接,所以,我现在要传你一些实战技巧,希望对你的修为有所助益!” 刑风的这一番话让得到鼓舞的云姬可谓是激动非凡,当即说了句道:“真的吗?” 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一些问题的云姬又在刑风、灵心、云风三人的那双双疑惑的目光中,陷入了短暂的思量。 不得不说,本就对云姬有所怀疑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在看到云姬的怪异神态后,也是现出了些许的疑惑,后由目不转睛的刑风问道:“怎么,你有什么其它的考虑吗?” 对于刑风的这一有些暗示性的疑问,云姬倒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说道:“哦,我只是觉得,你我修炼的术法是不一样的,你的天剑阵走的是阳刚的方向,但是我的碧水行空却走的是阴柔的方向,如此分立在两个极端的术法,由你传授我实战技巧,当真合适吗?” 虽然云姬的说法听起来极为有道理,但是刑风却也不以为意,他将手中的仙剑横于胸前,然后极为严肃的对云姬说道:“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虽然它们在修练的方向上可能有所差别,但它们的本质却大多是相同的,所谓广听八方道,集成一线天,只有纳百家之精要,方可成接天之造化。天下大道,唯天道正宗,欲修无上仙法,需以暗合天道之力,方可成就无上神通。” 一语说完的刑风很快将空置的右手并成剑指,置于剑身之上,随后就对云姬再度说道:“剑道之法,为法器至尊,欲修无上剑道,当蓄之以雷霆之势,动之于瞬息之间,以盛对怠,以盈对缺,以满对亏。知己知彼,出敌不意,克其于无形。” 将话说完的刑风很快就催发了术法的玄力,并划过仙剑剑身,随即就听到一声利剑出鞘的脆响,瞬见仙剑已然应声离鞘,被刑风持剑于身侧。 只是,这看似简单且毫无花哨可言的拔剑之式,却已然让本就对刑风有着不一般的感情的云姬现出了激动的神色,只是,还不等她激动的彻底,她就惊觉她脖颈处的一根头发已然在不知不觉间被一股絮乱的风给倒吹到了她的眼前,让她的内心瞬间就生起了一股极为剧烈的后怕。 因为她非常明白,如果刑风先前的一击若是瞄准了她的脖颈,那此刻的她定然是身首分离的结果,这看似简单的一个拔剑的动作,却已然给云姬带来了死亡的恐惧。 当然,感到惊讶的不单单是云姬一人,就连修为远非寻常人可比的灵心跟云风两人,也都被刑风的这一举动给深深的惊住。让云风跟灵心两人都不禁叹道: “玄力的催动竟然已经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师兄果然厉害!” “在玄力的驾驭上面,竟然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剑心通明之境,你这匹不合群的黑马,还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对于云风跟灵心两人的称赞,刑风只是抱之以微笑以示感谢,随后,将剑鞘负于身后的他又对云姬讲解道:“这一击的威力,你应当体验到什么叫做剑道之法,简而言之,就是以自己最为威势的状态,去打击敌人的劣势空隙,做到快,准,狠,甚至于无孔不入,如此,即可在行云流水之间,克敌制胜。” 经过刑风的这一番经典的提点,不单单让云姬对于术法的修练上面已然有了更加精纯的领悟,就连在刑风身旁旁听的云风,也有了种顿悟的感觉,并当即对刑风拱手道谢,说道:“师兄的修为造诣果然出神入化,听来如天籁入耳,让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只是,与云风不同的是,身为女儿身的云姬在天赋资质上可并非非寻常人可比,拥有天纵之优势的她在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就很快的找出了刑风所传要领的不适合之处,有些为难的她随即说道:“夫君的讲解确实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想来也确实有用,只是,夫君毕竟是男儿之身,又拥有着纯阳之躯,对于修练阳刚之力的你来说自然是极为合适,但对于拥有着玄阴之躯的我来说,多少还是感到有些不太适用,着实让我感到苦恼!” 不得不说,云姬的这番话让刑风还是感到有些失落的,毕竟,云姬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于是,他与云姬两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将眼眸看想了同样拥有着玄阴之躯,并同时天赋有魅惑之骨的灵心身上。 这些细微的细节自然是逃不过心思敏捷的灵心的注意的,经过一番犹豫的她在看了眼云风后,当即对这云姬微笑着说道:“妹妹也不必忧虑,毕竟姐姐我对于玄阴之体的仙法修行也是颇有心得,更何况,刑风师弟又帮我提点了下云风师弟,就算是礼尚往来,我也应当帮你一把,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妹妹呢?” 一语说完的灵心稍微调整了下思路,然后对云姬继续说道:“同为玄阴之躯的我们虽然修炼的术法并非是同一个,但也归属于同一种,虽然我不能笃定对你来说绝对的完全适用,但我也相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还是不会有误的,所谓广修善法以正其心,合乎以理即称为道,顺应自然可功成法,御律天地可修成神!对于这一条亘古不变修仙之道,你我都需深信不疑且矢志不渝。” 再度将话语说完的灵心随即看了看云姬那若有所悟的眼眸,颇感满意的她随即又道:“阴柔之法,主讲虚实相合,真假相应,策之而知得失之变,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故形法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假而错胜于敌,敌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故水无常形,形无常势,能因敌变而变化者,称之为神!” 话语刚刚说完,刑风、云风两人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拥有玄阴之体的云姬,更是有种耳聪目明的清悦及开朗,这天纵的资质让云姬没过多长时间,就对灵心的解释了然于胸,当即谢道:“姐姐的教诲,妹妹定当铭记于心,如此玄妙的精要,当真是醍醐灌顶,让人大彻大悟!” 面对云姬的这番道谢,灵心倒也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天门的功法从不外传,现如今应了刑风的要求,帮云姬修练,属实已经触及到了师门的规定,如此挑战底线的善举,就算是承了堂堂御仙门第九圣女的诚心相谢,倒也并不为过。 于是,灵心在颇感满意之际,也不忘意味深长的督促云姬一句,道:“既然你对修练一事已然有了全新的感悟,那我们就静待你更进一步的飞跃,还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对于不知情的云姬,她倒是并没有表现出对灵心用意的怀疑,感到幸福的她当即感激着道:“感谢姐姐的殷切期望,妹妹定然全力以赴,不辜负姐姐与夫君的美好期待!”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现出了一些意有不足的神态,她将有些期待的双眸看了看仍旧还在沉思并且是不是以惊讶的目光看向她的云风,用意很是明显,也希望云风能够指点她一下,或许,她还能够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论及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倒也并不算弱,所以,云姬的意图他很快就明了于心,只是,他并不像灵心那样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显得有些尴尬的他随即对云姬说道:“哎呀,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只怕你是误会我了。关于指点的事情,还望云姬你见谅,毕竟,我的修为远不及师姐、师兄她们,更何况,她们所说的那些要点,把我这里无论是想到的或是没有想到的都给说了,我就是想给她们再添点儿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啊!更何况,师姐跟师兄她们所说的那些精要,我到现在还没完全整明白,甚至还惊讶于你天赋的卓越,比我理解的可要快上太多了,实在是让我感到惭愧,惭愧至极,还望云姬不要为难我才是!” 面对云风这极为谦逊的说法,云姬倒也不好意思再强求什么,在颇感开心的轻笑了一声后,对云风说道:“没事,你不需要有歉意,对于姐姐还有夫君的指点,也已经足够让我受用了,所以,跟姐姐还有夫君是同门的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自责情绪。” 纵然云姬将话说的非常圆润,也确实圆满了云风的面子,但不得不说,云风在修为上的不足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难以避免的惭愧的,当然,这就是云风自己的问题了,也算不得是云姬给他带去的难堪,所以,云风接下来的尴尬情绪,也就算不得云姬的责任了! 经过对云姬的指点,又见到云姬对修练一事的所有做法,不得不让人承认的是,云姬所表现出来的纯真以及奋进的模样,倒也确实让灵心对云姬的可能性阴暗作为感到了猜疑,但是,显得有些犹豫的她也不好下定论,于是,在经过一番思虑之后,她与同样感到疑惑的刑风相视了一眼,随后就又对云姬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到那更为深远的海域去吧,不要有所顾忌,全力施展你的天赋极限就好!” 没有丝毫的犹豫,云姬很是幸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运转了玄力,朝着天水一线的方向,运出御空的剑气,全力飞向了更为辽阔的海域,留得都是一脸困惑之态的灵心、刑风、云风停在原处,举目遥望! 第五十七章留意 云姬接下来的修练可谓是让人惊疑不定,远在天边的她在全力施展之下,让海面上掀起了比之先前更加具有威势的浪潮,且一浪接着一浪,其修为的进度可谓是超过了灵心等人预料水准的不少高度。 但是,云姬的修为终归还是见了底的,就在她竭力的掀起了一道足以掩盖住半边天幕的浪潮时,她也终于因为力有不支而停了下来。 这番惊人的精进,让灵心她们三人可谓是完全拿不定了主意,各个的脸上都流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 回到仙云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深邃悠远的夜空中,璀璨的星海正分布在银河两岸,光彩夺目的星光,在各自归属的星座中熠熠生辉。隐藏在群星当中的一弯新月,也正悄悄的在那不时有流星划过的夜幕中,散发着它那清幽圣洁的光芒,就仿似那隐退出舞台的花魁,选择了与寻常伴舞无异的舞蹈者一样,默默的为那黑如浓墨般的漆黑装点出非比寻常的唯美! 只是,纵然夜空瑰丽,心思沉重的灵心等人也都没有闲适的心情去欣赏这动人的美景,就在她们四人走到了接近于寐仙宫的云桥时,灵心当即叫住了刑风,说道:“我看云姬也累的不行了,就让她先行回寐仙宫休息吧,至于刑风,你先留下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面对灵心的要求,刑风也多少猜到了她究竟是为了何时要让自己留下,于是,没有拒绝的他就对云姬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我忙完跟师姐的事情,再找时间告诉你是什么事!” 对于刑风的温柔,云姬很快就现出了甜蜜的微笑,也不反对,在向灵心跟云风两人道了句:“那你们也别忙的太晚了,注意休息!”后,随即就朝着寐仙宫的方向行了去。 而留在云桥之上的灵心、刑风、云风三人,则在见到云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视野当中的时候,纷纷现出了不加掩饰的沉重之态。 “师姐让我留下来,可是想说关于云姬修行进展的事情?” 率先开口的是刑风,开门见山的他直接道出了灵心找他的意图,并且神态极为严肃,显然也不想在这种极为郑重的话题上多绕弯子。 灵心也是一个非常果决的人,对于刑风的话,她也并没有反对,待稍加思量后,脸色凝重的她随即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总感觉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就云姬的修为进度来看,即使换做是我,没有个五年的修行,我也根本达不到她现在所持有的境界,但是反观云姬,从她破开玄阴屏障再算上解毒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如此惊人的进展,让我不得不对她有所怀疑!” 这番话让刑风也不能感到轻松,他也稍作了一番思量,但是他却并没有完全跟灵心站到同一个立场上,他道:“师姐说的话确实没有错,但是,就我们对云姬指点过后的修练进度来看,让我们不能否认的是,她的修为进度确实是处在一个逐步提升的阶段,若说她有问题,倒也实在让人找不清楚她的问题到底在哪里,也或许,她的玄阴体质并不是一般的玄阴体质也说不定呢?” 刑风的回答显然让同样天赋有玄阴体质的灵心感到了不能接受,她当即说道:“你可别胡乱猜测,从我修仙至今,就是从对玄阴体质极为了解的师尊那里,也不曾听说过玄阴体质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时,刑风也现出了有些不能认同的姿态,他道:“师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也说不定呢?更何况,云姬在修练上的进步,也确实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的走上来的,这可是眼见为实的事情,难道就是这样,你也仍要怀疑她吗?” 这种有些抵触的话,让一贯清傲的灵心可有些消受不了,当即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来都没有要针对她的意思,我之所以怀疑她,是因为她在修练上的进步速度确实是快的让人感到不同寻常,你这么跟我说话,该不会是你真的爱上她了吧!” 惊人的一句话,让她们之间的交谈瞬间就陷入到了一个极为冰冷的尴尬氛围中,以至于让灵心和刑风之间,顿时就有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让身在他们之间的云风也确切的感受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共颤! 清傲惯了的灵心自然是习惯性的排斥于这种让人感到不适应的感觉的,经过好一番的挣扎,眉头轻蹙的她随即说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直以温文尔雅示人的人,未必就不会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朵娇艳的玫瑰,也未必就是一朵没有刺的玫瑰,至于这刺上有没有毒,也是一件让我们不能不为之堤防的事。”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平稳了一下心绪,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先前说,云姬的进步就是从我们加以指点之后,也确实有着让我们亲眼所见的惊人进步,这点,我不能够完全承认。我还是那句话,她的修行速度实在过于快速,若说是她资质过于生硬,那还不如理解成,她早在遇到我们之前,就已经接触过修行,并且还有着极高的境界,之所以有后来的玄阴屏障跟中毒的事情,或许还存在着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不得不说,灵心的这番话确实是引起了刑风跟云风两人的重视,也确实是引发了两人的深思,刑风更是在经过了一番思虑后,说道:“师姐的意思是,云姬之所以在奋力修行,还有一个极为可能的原因,是她在熟悉她曾经的修为,而不是在进步吗?” 对于刑风的确切表述,灵心将确实持有这种态度的自己又重新的审视了一遍,然后说道:“关于这点,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们也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提醒你,事关我们做事的立场,切勿一失足成千古恨!” 经过这一段不能不说是极为沉重的对话,让心中多有触动的刑风也不得不重新去思量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至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保持在一个沉默的状态。 之后,从深思当中清醒过来的刑风随即对灵心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暂时会对云姬保密,并且会密切的关注一下她的行动,看看她是不是确实有着隐瞒着我们的事情,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指正云姬确实有问题之前,我还是不愿放下要帮助她的意愿。” 不得不承认,刑风的立场确实是非常中肯的,他并没有偏袒于任何一方,换而言之,他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云姬,都是一个非常负责的态度。他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所做下的这个决定,也是一个非常理智的决定,所以,对于刑风所执的这一态度,灵心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她与刑风之间的这段对话,就在随之而来的沉默中,宣告了结束! …… 翌日,太阳一如既往的从东方的云海深处悄然升起,待万丈的光芒刺破云层普照大地,经过了一夜修整的鸟儿们也都迎着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着悦耳的歌唱,欢快的舞蹈了起来。 逐渐热闹起来的光景,让休养好身体的云风也早早的起了床,待走出房门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后,就隐约的听到了来自于一众仙云宫的修士们的交谈声逐渐向他传了过来。 不稍片刻之后,这三名身着白衣的男性修士就非常恭敬的走到了云风的面前,都是手持仙剑的他们非常规矩的对着身在台阶上的云风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由为首的一人说道:“拜见尊驾,我等受帝婿刑风,还有云姬圣女之意,前来恭迎尊驾前往寐仙宫。” 面对这让人感到意外的邀请,有些摸不着头绪的云风随即问道:“怎么?是云姬在修行上出现了什么岔子吗?” 这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前来通知云风的三名仙云宫修士在意外的程度可不比云风差,纷纷相视了一眼的他们随后又由为首的一名修士说道:“尊驾真是说笑了,云姬圣女因为婚事而冲破了注定无法修练的命数,其福报早已经非我等所能度测,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在修练上出了岔子!” 对于这让云风感到诧异的回答,不免让云风有了种接不下话的尴尬,于是,待他对心绪稍作了一番调整之后,说道:“那你们这番前来,所谓何事?” 这回总算是搭了调的对话,让前来通知云风的三名仙云宫修士可算是找回了状态,当即肃整了一下态度,再由为首的一人说道:“不瞒尊驾,我们前来邀请尊驾,是为了通知您,仙法门掌教闻天命已经向天下公布了之前相亲比试的第一场文比的答案,帝婿刑风跟云姬圣女想要召您前往寐仙宫,一并磋商有关于这场比试的一些事情。” 了解了事态源委的云风当即有了种明朗的感觉,有些兴奋的他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随即又向这三位仙云宫修士说道:“哦,对了,那我师姐现在何处?” 听到云风问话的这名为首的仙云宫来使随即恭敬的回道:“灵心尊驾也一样受到了邀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她现在已经在前往寐仙宫的路上了吧!” 听到想要知道的消息后,云风当即现出了笑容,随后对这三名来使说道:“那好,你们都去忙你们的事吧,这前往寐仙宫一事,我自己来就行!” 将话语说完的云风很快就打消了继续停留的意思,在听到这三名来使极为恭敬的应了声:“是!”后,就当即迈开了步伐,离开了他的别院,朝着寐仙宫的方向大步的行了去。 第五十八章答案 云风的别院距离寐仙宫并没有多远的路程,没过多长的时间,他就行到了寐仙宫中。而此时的寐仙宫里,也并没有旁人,只有他所熟悉的灵心、刑风、云姬、风尘子、别云鹤五人,再加上最后到来的他,整个硕大的寐仙宫,也就他们六个人。 环顾了一下这分坐在寐仙宫主座与两侧客座上的五人,云风也非常自觉的向在座的各位纷纷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就走到了灵心身旁的空座上,与灵心一并坐在了一侧。 这时,身在主座上的刑风跟云姬两人在看到云风坐定之后,也由刑风率先开了口,他道:“不瞒各位,这次请你们来,正如我跟云姬派人传信的那样,其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要让大家先行观阅一下仙法门的掌教,也就是闻天命所公布的婚比第一场比试的答案。” 将话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微笑着看了眼云姬,会意的云姬随即回之以微笑,然后伸手就将一道为她刚刚所能驱使的玄力给打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随后,只见一道泛着清碧色光芒的玄力慢慢的在空中幻化成立一道双仪图,然后就见一道道奇妙的文字在空中逐渐的漂浮了出来。 其原文是: 芥子纳须弥 须弥含芥子 灵魂伴善恶 一念执神魔 三气和天地 六合开阴阳 邪于正之内 善恶不成对 太阳 太阴 这看似简简单单的四十四个苍劲有力的字,让在坐的所有人都不免现出了唏嘘般的惊讶神态,并很快都陷入了到深思的状态,让整个寐仙宫里的氛围顿时就陷入到了一片极为沉重的冷静氛围。 过了有一段的时间,待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些许的开朗之态后,刑风的声音随即就打破了寐仙宫中的冷静氛围,说道:“不知道,各位对这闻掌教所给出的标准答案,可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这话一出,整个寐仙宫里又陷入到了一阵短暂的思量当中,随后,品了一口清茶的灵心在放下茶杯后,开口说道:“闻天命闻掌教不愧是世间少有的绝世高手,他所给出的这份答案里,确实包含了这个世界上的森罗万象,并且非常的全面。” 承接着灵心所说的话,风尘子与别云鹤在相视了一眼后,由别云鹤说道:“常言道,人分三六九等,按照闻千应闻副掌教的答卷来看,匹夫与君子,君子与圣人之间的衔接点,当是身居六等位的君子。” 听到灵心跟别云鹤的说法后,身居在主座上的刑风当即非常爽朗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愧是前辈,也不愧是师姐,你们既然将话说到了这里,想必也注意到了这两仪分四象的道理,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所谓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这首尾对称的答案,确实是囊括了这人世间的森罗万象,称之为标准答案,倒也确实实至名归。” 经过刑风的这番由衷的赞叹,倒也确实并没有听到在场的人里有谁提出过反对的意见,只是,在经过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后,灵心的思绪倒是突然变的凝重了起来,她道:“这钦佩的话倒是不假,只是刑风,当你选择了帮助云姬的时候,你就该非常清楚,闻天命这一深不可测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的敌人,而并非是你的朋友,你可真的有把握战胜他吗?” 一刀见血,灵心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在人的心弦上放了一座山一般,让整个寐仙宫中的氛围,顿时就陷入到了一个堪称死寂的冰冷氛围中。 稍许,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话确实是有些重了些的灵心在闭上眼睛稍作了一番思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她面前茶杯中微微泛起涟漪的清茶,又道:“刑风,并不是我有意给你添加压力,只是,有些问题在当你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注定会成为你前进道路上的阻力,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也是想要预先给你提个醒,可切莫涨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明了了灵心的用意,身为师弟的刑风随即轻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笑着对灵心说道:“师姐的劝告,师弟自当铭记于心,只是,现如今事态的发展还并未到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你我之间倒也完全不需要太过警戒闻天命,也省得被别人捡了我们的漏子,说我们刻意无事生非,那就有些事与愿违了!” 不得不说,刑风的话倒也确实有道理,以至于让灵心也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话,于是,刑风就在所有人默许的神态中,继续说道:“你们可还记得,这在比试当中获得优胜的人都有谁了吗?” 这句话一出,可确实是吊足了在场之人的胃口,让他们纷纷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而见没有人言语的刑风随即又笑了笑,有意缓解尴尬氛围的他当即提点了两个人,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曾在一线天上于人后对我们出言不逊,后来又在第三场比试当中,被我挤下的小黑子,以及在第三场比试里,跟我交手的大老粗吗?” 不得不承认,刑风的这番话倒也确实有用,只是稍微提及了这两人一下,整个寐仙宫当中的氛围顿时就都活跃了起来,这让人感到忍俊不禁的两个名字,着实让刑风他们六人之间,升起了一股滑稽至极的情绪波动,让一直在旁听的云风笑着说道:“师兄所言,可是指那被先是被师兄出手教训一番,后又被师兄确确实实的打到了要害的那两人?” 这虽为含蓄,但却也毫无避讳的话,让整个寐仙宫里顿时就又升起了一片欢笑声,对此,刑风也不否认,当即爽快的说道:“师弟所言甚是,正是那两人。” 对于刑风的承认,云风也随即来了兴致,说道:“哎,对了师兄,那除下这大老粗那让人不堪入目的答卷,不知道这小黑子的答卷,究竟是怎么答的呢?” 对此,刑风也不含糊,笑了笑后说道:“嗨,他们两兄弟几乎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都敢吆喝着酒肉池林的他们就算答卷有所不同,那还能差到哪里去啊!” 这番话一出,顿时就引得寐仙宫的所有人都为之笑出了声,这也让云风的兴致更加浓烈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他当即又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呗!” 见寐仙宫里的欢笑声一时之间更加浓烈,并且所有的人也多有期待,刑风也就不想驳了大家的兴致,当即说道:“就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这大老粗答的是男女两性,这小黑子嘛!”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终归还是稍微的吊了一下大家的兴致,在见到所有的人都现出极为好奇的浓厚兴致时,说道:“这小黑子嘛,他答的,当然也离不开男女两性了,只是,他的观点若说跟大老粗的不太一样,倒也还真的不太一样,因为,他的答卷的立意是交合,讲的是在男女的相辅相成下,让自身的生活变的更加具有条理性,其本身的立意,还是跟这拔刀客的善恶之心多有雷同的,但可惜的是,这小黑子最终的走向也多有隐于世外之意,偏重于修身养己,独善其身,距离主题,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差强人意!” 随着刑风的话音落下,对刑风的这番告知多有猜测的灵心随即有些尴尬的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小黑子的答卷倒也确实比他那兄弟更胜一筹,毕竟有常言说道,饱暖则感情生,这感情需求虽然看似有些罪恶,但也毕竟是人的需求之一,只要加以合理的管束,确保人性的忠贞跟纯洁,倒也谈不上是什么坏事,介于此点看法,如果所有人的生活跟需求都趋于条理性了,那整个天下,也就安定了,所以,不得不说,这小黑子的定位倒也还真有那么点切合主题的意思!” 听到灵心的这番虽然轻描淡写,但却也直击主题的解释,让整个寐仙宫的人顿时就生出了认可的态度。 只是,灵心的姿容毕竟不似凡尘中人,这不得不说是有些露骨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也确实是有些让人有种难以把持的感觉,以至于当场的氛围顿时就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 稍许之后,有所觉悟的云风虽然也无法完全祛除尴尬的姿态,但仍旧说道:“师姐不愧是以魅惑著称的女神,观点当真别具一格!” 听到云风的赞许,性格终归有些清傲的灵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以至于让她脸色上的尴尬与羞涩的姿态更显浓厚了,让她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不适的感觉,解释说道:“你们也别乱想,我虽为女人,本应含蓄,但事情发生在眼前,我也只是选择了就事论事,这一码归一码的道理,也还望你们理解才是!” 照理说,一个人在为了公正而选择有所牺牲的时候,是一件非常值得让人为之钦佩的事情,尤其是一个本就该处在弱势群体当中的女人,更应该得到人们的理解跟尊重。 但是,怪就怪灵心的姿容实在是太过出尘了,以至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淡忘了及时置以理解的表态,致使整个仙云宫的氛围顿时就变的更加难耐了起来。 为了排解尴尬,心思敏锐的风尘子在轻笑了一声后,随即说道:“也怪不得,当时在一线天的时候,这比小黑子在术法上更胜一筹的大老粗让小黑子讲解他的答卷,并对小黑子说不能对他撒谎,也不能比他答的好时,小黑子会选择逃跑了,现在看来,这小黑子倒也挺懂的跑为上策的道理的,着实聪明的很啊!” 不得不说,风尘子的这一番有意转场的话,让整个仙云宫里的氛围顿时就又现出了一阵欢悦的喜笑声,使得整个现场的尴尬氛围,瞬间就被一扫而空,并且还被推送到了一个欢乐的极致,更在无形之中,悄然的拉近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关系,让他们在感觉上,变的更加的亲密无间了起来。 只是,这人世间的事情总是有喜也有悲的,将打进第三场比试的人给分析了一个开头后,这接下来要考虑的人,可也就让刑风他们感到了事态的严重,那无形当中给人带来的沉重压力,让仙云宫里原本还飘荡着的欢笑声,也在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里,悄然的消逝而去,让整个仙云宫的氛围,再度披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第五十九章不明 犹豫了有一段时间的刑风也因为他本人情绪的凝重,使得整个仙云宫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似早有预料,在稍做略显尴尬的轻笑后,当即说道:“哦!其实,这场婚比最终能够进入前十的人,除下风尘子前辈跟别云鹤前辈是清白之身外,这大老粗跟小黑子这对搭档,也算是我们这十个人里,最为清白的人了!你们别看他们二人的名字虽然有些低俗,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这两个人还真就是靠自己的本事给打进决赛的!” 听到刑风所言的风尘子与别云鹤很快都现出了凝重的神态,两人相视了一眼后,就很是默契的由别云鹤开口说道:“帝婿此言差矣,若说我与风尘兄是完全清白的,倒也并不合适,毕竟,我们二人在决赛当中也因为圣女跟帝婿的关系,选择了主动弃权,比之与帝婿交手的这一江湖之人来说,倒是在清白上显得有些自惭形愧了!” 见一语说完的别云鹤跟风尘子两人都现出了尴尬的神态,云姬当即微笑着说道:“两位前辈倒也不必内疚,毕竟,特殊事件特别对待,虽然两位前辈在比试的清白上多有让步,但却也为此而顾及了整个御仙门的清白,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辈们这以大局为重的付出,才是清白最为澄澈的一面,又何须自惭形愧!” 这时,将云姬的话给听完之后的灵心当即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她接过云姬的话对风尘子跟别云鹤说道:“两位前辈,不瞒你们说,我倒是觉得云姬的话确实在理,虽然我对这两个充斥着低俗气息的江湖之人并不怎么看好,但不得不说,能从这混战当中脱颖而出的人,定然也有着不小的运气成分在里面,看不到事态本质的他们单凭一腔热血来做事,就算能够侥幸赢得最终的胜利,那对他们未来的前途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就更别提成为御仙门的助力了,他们能够不添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结果了!” 灵心不愧是一个聪慧的女人,她这一番看似排挤大老粗跟小黑子这两人的话,倒也确实让风尘子跟别云鹤再度现出了笑颜,而这时,在主座上坐着的刑风也当即附和道:“师姐所言确实不错,所以两人前辈倒也完全不需要太过在意于这些细枝末节,更何况,如果不是两位前辈的助力,我能不能更加顺利的赢得这场比试,也当是一个不能明确的事实,尤其是关于刀疤这人,如果不是风尘子前辈的言语相激,只怕我跟他也少不了一场恶战!” 这番话下来,风尘子跟别云鹤两人先是报以了微笑,算是并不否认刑风的说法,但是,他们两人的神态很快就又变的严肃了起来,并且,由风尘子说道:“帝婿,据我的修为来看,这刀疤的修为虽然不弱,但也绝对不会是帝婿的对手,你又何必太过将他当一回事呢?” 见风尘子将话说到此处,刑风的神态顿时也凝重了起来,他说道:“不瞒各位,据我后续对参赛之人的了解,这刀疤跟拔刀客两人虽然表面上是关系极为要好的朋友,但实则却是分属于两个暗流势力的佼佼者,若是说这拔刀客身后的背景,倒还好说,因为他是玄清圣子在比试当中安插的内应,是为了能让我取得婚比的最终胜利而埋下的暗子,但是这刀疤则不一样,因为,即使是他的好朋友拔刀客,也根本无法了解到他身后所属的势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势力,也是这一场婚比当中,最为让玄清圣子与云姬跟我之间,最为在意的一个不确定因素!” 将话听到此处,了然刑风并没有将话给说尽的云姬当即补充说道:“更何况,依照夫君当时的身体状况,也因为玄力比拼时而深受重创,倘若勉强做出身体无恙的他跟刀疤动了武,只怕难免会因此而伤上加伤,若是再惊动了刀疤背后所隐藏的不知名势力,如果还是一个邪恶势力,只怕我仙云宫跟玄清大哥会面临来自于这邪恶势力跟仙法门之间的明暗交迫,难免会落人把柄,陷入内外交困的险恶局面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将话给补充说完之后,云姬当即将目光看向了风尘子跟别云鹤两人,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灵心,意图并不难猜,就是非常希望知道灵心在这件事情上面,立场是否已经到了可以完全定性的程度! 当然,不知道此时的灵心正对她抱有极为强烈的怀疑态度云姬自然是没有得到一个最为想要的答复,于是,在她怀着期望的心情下,终归还是听到了灵心那仿似毫不在意一般的淡漠话语。 灵心说道:“事情既然没有发展成所设想的危机局面,那就没必要在这些跟现实处境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上面多费心思。” 不得不说,灵心的这番话还是挺让在坐的各位感到认可的,别云鹤也是当即说道:“灵心姑娘所言极是,更何况,就算事态真的发展成那种腹背受敌的困境,我跟风尘兄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势必将这种混乱局面给平息下来,还世间一片清澈!” 这种乍看起来让人感到有些不太适应的,充满着刚正不阿的话,对于身份不同于寻常人的云姬等人而言,倒确实是一席让人感到非常满意的话。这也是感到势单力微的云姬最为期待的话,一种让她的内心能够感到踏实的话。 对此,刑风先是置以了微笑,随后又聊表了谢意,道:“前辈能有此心,当是御仙门的福气,也是天下人的福气,晚辈在此先谢过前辈。” 待一语道完之后,刑风随即又稍作了一番思量,转言说道:“只是,让我们感到不能释怀的人,除下刀疤这一不确定因素外,尚且还有三个人!” 这一看似不温不火的话,却是让人顿时就感到了事态的严重,都是凝着一脸,一言不发。 稍许之后,灵心见刑风并未开口,就说道:“师弟此言所指,可是曾跟我们有过合作的三尊者?” 明确的听到这让人无法感到轻松的名字,让整个仙云宫的氛围顿时就变的更加沉重了起来,对此,刑风也毫不避讳,他道:“师姐所言不错,让我感到忧心的另一些人,确实是这槐非阴、青松、千百岁三尊者。” 待刑风说出了这三人的名字,云姬随即补充道:“这三人的来历确实有所不明,除下青松尊者在幻境比试当中所说过的那些属实的经历外,无论我们怎么加大力度去查找这三人的具体来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他们三人到底是正是邪,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判定!” 将话说到此处,经过了一番思量的灵心随即说道:“据我们的了解,这三尊者的修为都称的上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高手,并且单从他们的性格来看,倒也完全看不出究竟是正还是邪,但是从这场婚比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三尊者先是在第二场比试的结束阶段亲近于闻千应,后来又在第三场比试当中,就连仙法门的掌教闻天命也尊敬于槐非阴,这足以说明,他们三人跟仙法门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一定的密切性可言的!” 对于灵心的这种猜测,整个仙云宫里的人倒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并且,让人感到凑巧的是,就在灵心将这猜测三尊者身份的话语说完后不久,就听到仙云宫外传来了一声让人感到意外的声音。 “禀告帝婿,圣女,仙法门闻掌教带着曾参加过婚比的三位尊者亲自登门拜访,说是有喜事要经过帝婿跟圣女,还望帝婿跟圣女务必传唤灵心尊驾,并亲身相见!” 这让人感到有些捉摸不透的来意,让整个仙云宫里都陷入到了一阵极为纠结的氛围。但这传信的仙云宫修士又在等候着回复,刑风他们也不好意思让敌我关心并不明确,且举足轻重的仙法门闻掌教受到仙云宫的怠慢,于是,云姬经过了一番犹豫之后,就以传音之法对这名远在寐仙宫外的弟子说道:“你且让他们到仙云殿等候,我跟刑风稍后就到!” 对于云姬的传音,这名仙云宫的修士也不敢怠慢,在回了一声:“是!”后,就转身离开了寐仙宫,显然是对闻掌教传信去了! 也正是这传信修士的离去,让整个寐仙宫里的紧张氛围顿时就得到了宽松,云姬也为此开口说道:“真是奇怪了,他这个人平常鲜少会来我仙云宫,并且这次的到来,竟然还带着让我们感到捉摸不定的三尊者,还指名让我们传唤灵心姐,这到底所为何事?” 面对云姬的这番疑惑,整个仙云宫里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身为云姬名义上的夫君的刑风也大感捉摸不定,于是,他将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灵心,以图从灵心这里得到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 而此时,在客座上坐着的灵心也似有了些许的觉悟,待她品了一口清茶后,开口说道:“这三位尊者跟仙法门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既然他们指名要见我,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吧,毕竟,我也想看看,这仙凡门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 随着灵心所表明的态度,刑风也找不到不让灵心前往的理由,于是,他说道:“既然师姐都答应了,那我们就一并走一趟吧,去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三尊者跟仙法门之间,究竟有着一个怎样的关系!” 一语落定,整个仙云宫的人都纷纷站起了身,跟着刑风和云姬一起,一并离开了寐仙宫,朝着预定的仙云殿方向行了去。 第六十章提亲 仙云殿是仙云宫的主殿,也是仙云宫的宫主云姬办理云仙宫所管辖事物的主要场所,可以说,是整个仙云宫的中枢地带。 自从御仙门里出现明争暗斗的现象,各方圣子圣女的神秘陨落,仙云宫在御仙门当中的地位也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直至今时今日,御仙门因为玄清圣子跟玄义玄信这两名圣子形成双方对立局势之后,选择站在玄清圣子这一阵营里的仙云宫,其实也称的上是占据着御仙门三成江山的一大宫门,这仙云殿的气派,自然也是金碧辉煌,恢弘**。 更何况,随着刑风的竭力相助,日渐得势的云姬在气势上也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所以,等她们这一行人行到这偌大而开阔的仙云殿时,云姬即使是对在御仙门里拥有着仙法门掌教身份的闻天命,也丝毫没有了以往的怯懦之态。 待云姬等人走过仙云殿里的殿堂,行到仙云殿主座之前的台阶下时,站立在闻天命身前的云姬率先开口说道:“原来是闻伯父再次亲身到访,只是,殊不知,在御仙门里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的闻伯父,为何不再直接到我的寐仙宫见我,却要听从我对下人的指示,来这只能站着跟我说话的仙云殿见我呢?” 不得不说,云姬这毫无表情可言的话语,可谓是充满了冰冷的挑衅之态,让在此等候她的闻天命与三位尊者的脸色都有些撑不住。 但是,辈分最大的闻天命在稍作了一番犹豫后,倒也并没有跟云姬动气,保持着祥和的微笑之态的他对云姬说道:“如今已经嫁做**的你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了,完全成人的你也理当得到我们的尊重,更何况,现如今的仙云宫也已经不再是以往的仙云宫,门势越发壮大的你们也需要有一个合理的制度,这点,做为长辈的老夫当然得理解你们,所以,你不需要太过计较这些有所不同的形式!” 对于闻天命的回答,虽然听起来很是合理,但是,无论云姬是否已经嫁做**,她都是仙云宫的宫主,理应得到闻天命的相同对待,不应该有任何失礼的时候,所以,云姬的面色上仍旧挂着不愿接受的表情,并想要回驳闻天命。 这时,看到状态不是太对的槐非阴当即轻笑了一声,捻动了一下手中念珠的他随即抢先开口说道:“正如闻掌教所言,圣女完全不必太过拘泥于形式,更何况,以往的时日里,尚且还不太懂事的圣女也确实为闻掌教跟千应两人,甚至是为整个仙法门带来了不小的风波,对圣女有些怠慢,也是情有可原。”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看了眼都是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的云姬等人,他随即又轻笑了一声,再度说道:“现如今风波已经得到了平静,你跟千应的事情也算的上是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决,所以,这形式上的规矩,也确实应该得以有一个正统的对待,这都是可以被体谅的事情,还望圣女你不要太过计较,免伤和气才是!” 槐非阴的这番话说的倒是中肯的很,让人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这三尊者的奇怪出场方式,倒也确实让刑风等人感到疑惑的很,于是,刑风就开口对槐非阴说道:“尊者,你们不是参加婚比的普通修士吗?可为何会跟闻掌教一起来我仙云宫,并且还直呼闻副掌教的名讳,不知三位尊者可还有其它不同于寻常的身份吗?” 面对刑风的这一疑惑,槐非阴在简单的轻笑了一声后,就想着要开口回答刑风的话,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身旁的千百岁跟青松这两个老不正经的老顽童就抢着说道: “哎呀,我们参加比试就一定真的是普通看热闹的老头子吗?” “对啊,你这小子怎么成了帝婿之后,就变糊涂了呢?哪里有老头为了看热闹还真的就亲身跑去蹭婚事的,那显然是老流氓嘛!那些都是糊弄外人的,你们完全不需要当真。” “不瞒你说啊,我们的身份还真就有那么点儿不同寻常!” “我们都是受闻掌教相托,特意去比试中帮助你取得胜利的人!” 听到这让人感到震惊的回答,刑风等人的脸色可谓都是巨变,且一时之间也并没有人来接千百岁跟青松的话。 这种让人感到有些不能适应的场面,让青松跟千百岁两人纷纷现出了尴尬的姿态,相视了一眼的他们随即都现出了无奈的姿态,然后就又纷纷说道: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听到我们这三个老不死的人去特意帮助你们,你们不但不道谢,还一个个都板着脸,这像话吗?” “对啊,对啊,我说的对啊,我们帮了你们,你好歹感动一下嘛!” 千百岁的这一句话刚一出口,他身旁的青松当即就不乐意了,说道:“去,去,去你的,什么你说的对,明明是我说的!” 被青松这么一说的千百岁在察觉到自己的言语上的失误后,当即也是打起了小心思,有些不愿承认自己口语有误的他当即说道:“什么你说的,难道我说的不是我说的吗?” 被千百岁这么一糊弄,青松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道:“哎?好像对哦!可我又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听到青松这番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答,感到小心思得逞的千百岁当即就乐开了花,又道:“有什么不对的,很对才是,不对是你想多了!” 千百岁这话刚一说完,青松随即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很快,他就又觉得不对了起来,并兀自嘀咕着:“可我为什么还是感觉又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呢?” 对于这番滑稽的景象,让在一旁观看此状的人都难以自禁的感到了好一阵的尴尬! 不等青松完全整理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想要了解更多关于闻天命与三尊者之间关系的刑风就开口说道:“婚比里得到三位前辈的帮助,晚辈诚感荣幸之至,只是,前辈先前说你们是受了闻掌教的相托,难不成你们都是知己好友吗?” 对于刑风的这一问题,三位尊者也不否认,闻天命更是笑道:“帝婿所言不虚,这三人确实是我的好友,更是我儿千应的叔父,此行我们前来,就是应了槐非阴的要求,特来为我儿千应向灵心姑娘提亲来的!” 这一番让在场的人都是感到惊诧的话,让刑风等人可谓是完全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尤其是灵心,更是惊讶到了难堪的地步。 不稍片刻,再也按捺不住的灵心当即看向了槐非阴,开口说道:“非阴前辈,你先前也说了,你们蹭婚的事情,纯属是为了掩人耳目,怎么现在又把那些虚言当真了起来!” 看到灵心的这个模样,槐非阴也似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他仍旧微笑着说道:“灵心姑娘,着掩人耳目的话也不尽然都是虚言,就像这为你说亲一事,我可是完全当了真的。”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看着已然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灵心,随即又轻笑了一声,说道:“灵心姑娘,我知道年纪刚进入花季的你尚且还是一个人,所以,我也想兑现我的承诺,为你物色一个貌如冠玉,气质飘逸,并且德才兼备,文武双馨的大好儿郎,所以,我觉得仙法门的副掌教刚好符合这个条件,并且他的身份地位也非常显赫,这不,在云姬的婚事刚一落下眉目,我就来跟你提这事儿了,怎么样,这闻千应的才貌你也是亲眼见过的,可还满意?” 面对槐非阴的这又一番的提亲话语,一向清傲的灵心也算是有些难以把持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在有些慌乱的刹那,一双桃花眸也是在有意无意间看了向了刑风,见刑风也深感为难的看向了自己,灵心心中的抗拒心顿时就被点燃到了最高峰,当即回绝道:“这件事我不同意,我也不能接受!”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使得一直面带喜色的槐非阴等人瞬间就楞在了原地,并很快都现出了不能理解的神态,让在场的氛围在一刹那间就落到了冰点。 终于,在这尴尬的氛围已然让人有些无法把持的时候,最先忍耐不住的千百岁跟青松两人当即就急了起来,纷纷劝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面对这人生的大事,就没了脑子呢?你德才兼备,我这千应侄儿也有貌,还有身份地位,更有闻掌教亲自为你们做主,就算是摆上一个跟云姬和刑风两人相同的恢弘婚礼,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到那个时候,你岂不是既能坐享荣华富贵,又能赢得恒久的,天下人皆知的美誉吗?” “灵心姑娘,你也是个聪明人,我这千应侄儿可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大好男儿啊,你就真的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如果你要是答应了这门婚事,那我们御仙门可就真的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了,如此万载难逢的天赐良缘,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对于千百岁与青松这两人的劝解,灵心仍旧表现出了不能接受的姿态,甚至有些排斥,这让闻天命与槐非阴两人的脸色都是有些难看。 稍许,经过一番思量的槐非阴勉强笑着劝道:“灵心姑娘,我很能理解你身为女儿家的心思,你是一个有着深厚修为的人,你不愿意做一个贪慕虚荣,贪慕富贵的人,这点,确实怪我们太过唐突,我先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只是,除去我这千应侄儿的身份地位,他本身的修为造诣以及他自身的容貌,可真的都是一等一的卓越,从这点来看,难道你就真的对我这侄儿,没有一丁点儿的意思?” 不得不说,槐非阴在说法上面可已经算的上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了,若是再遭到人拒绝的话,换给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承受这善意被拒的打击的! 只是,不凑巧的是,灵心对于这感情的事情,还真的就是一个倔脾气,稍作调整的她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对槐非阴说道:“非阴前辈,我承认闻副掌教确实拥有着不同于寻常的修为,就算放眼整个天下,也确实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灵心的心智终归不同于寻常,这一番话下来,也确让当场的氛围减少了不少的尴尬,这所有人的脸色都出现了稍微放松的神态,但遗憾的是,灵心的话终归也没有说完,场面的尴尬氛围终归不能够得以完全的化解,待她看到所有人都得以缓和之后,她就又开口说道:“只是,我认为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也还希望你们能够体谅我才是!” 这再度的回绝,虽然已经不再让现场的氛围过于僵硬,但是被人拒绝的尴尬却是不能被人所忽略的内容,更何况在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心里都有着容不下丝毫不悦的心绪,只是,这灵心也不是泛泛之辈,她所说的话也确实是在理的,这就让槐非阴等人虽然不高兴,但也生不起气。 于是,仍旧有些不满意却又怀着善意的青松在经过了一番思量后,对灵心开了口,说道:“灵心姑娘,我还是那句话,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说,我想你也知道,只是,事情既然发展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那我也只好善意的提醒你一下。” 说着这番话的青松很快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在看到所有人,尤其是灵心那并没有激烈拒绝态度后,也稍微调整了下心绪,再度开口说道:“你别怪我这前辈多嘴,你应该非常清楚,在第二场婚比的时候,你跟我这侄儿可都是以一己之力灭掉了两个战场的人,并且,你们也同时经历了这第二场比试的最终战,我这千应侄儿也因为你的美貌,而化解了他与云姬之间的矛盾,你虽然伤了他,但却也帮了他,难道你就真的不觉得,你跟我这千应侄儿有着非常微妙的,天定的美好缘分吗?” 不能不承认,青松的这一番劝说确实说的非常微妙,也非常的现实,也得到了他们这一行人的完全认可,毕竟,他这诚恳的说法也确实是就事论事,若说灵心跟闻千应没有一丁点儿的缘分,似乎也说不过去,所以,这一番话倒也确实让灵心深深的思量了片刻,但是,这短暂的犹豫终归在灵心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刑风后,遭到了破灭。 灵心说道:“青松前辈所言在理,但还恕晚辈无礼,我还是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还希望前辈们体谅我!” 在看到了灵心这充满着坚定与绝决的表态后,纷纷都现出了为难之态的闻天命与槐非阴这三位尊者相视了一眼后,终归轻叹了口气的闻天命对灵心说道:“灵心姑娘,我非常能体谅你在婚姻一事上的强硬态度,或许是你现在对感情还存在着非常模糊的认知,也或许是你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别人。” 将话说到此处的闻天命当即就引起了灵心那发自内心深处的一阵慌乱与烦闷,于是,将灵心此态尽收眼底的他随即又道:“当然,这些都是老夫的猜测,你不用太过在意。” 闻天命的这一句完全可以说的上是见缝插针的话,倒也着实有用,让变的浮躁的灵心在短时间里就又恢复了平静,以至于让现场的氛围不至于太过尴尬。 至此,闻天命继续说道:“只是,让一个女孩子立刻去接受一段婚姻,甚至是跳过了感情培养阶段的婚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一个才貌出尘,且性格又偏向冷傲的女孩儿,选择不能接受也是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老夫不为难你,你完全可以在经过一段深思熟虑后,再给老夫一个答复也为时不晚。” 经此一番言语,在场的人都非常明白,闻天命作为仙法门的掌教,他在他的儿子闻千应的这件事情上,已然留给了并无明确显赫身份的灵心以足够充足的体面,说其有着海纳万水千山的心胸,倒也确实不为过。 只是,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以及地位的闻天命却如此善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倒也着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这也让现场的氛围多少现出了难免的疑惑之态。 也正是这疑惑的状态下,闻天命那充满着让人不能理解的神秘话语就又从他的口中讲了出来,他道:“最后,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怀,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此言一出,整个仙云殿里的人算是都陷入到了一阵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氛围里,唯有灵心,仿似有所顿悟一般的悄悄的撇了眼刑风,随后就又将烦闷的眼眸看向了面前的虚空。 对于灵心的此态,闻天命也不加以言说,他在对刑风跟云姬两人说了句:“感谢云姬跟刑风两人的美意,让我成功的见到了灵心姑娘,并向她诉明了来意。”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当即也没有了再度交谈的意思,再度说道:“既然我跟灵心姑娘在提亲的事情上面已然有所了解,我也就不再打扰你们仙云宫的事务了,在此先行离去!” 话语落定,闻天命也正如他所言的那样,不再对五味杂陈的刑风、云姬以及灵心等人再做其它言说,当即就朝着仙云殿的殿外行了去。 这一举动,也让槐非阴、青松、千百岁三人也有了离开的觉悟,不再停留,当即尾随着闻天命一并行去,离开了仙云宫! 第六十一章邀请 仙云殿上,闻天命为他的儿子闻千应提亲一事,让回到了居住别院的灵心始终都无法释怀。 一副愁闷之态的她让不放心她而选择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经常陪在她身边的云风也始终难以安放下担忧的心弦。 这一天,雨落零星,轻风微拂。站立在景色幽远的云海畔,沐浴在不时从冰凉的雨滴里传来的丝丝凉爽,让人烦愁的心绪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云风悄然地走到了灵心的身旁,见灵心仍旧忧愁难消,就没能忍住压抑在心中的愁绪,对灵心说道:“师姐既然已经拒绝了与闻千应的联姻,可为何这些时日里始终难以平复心中的烦闷,难道师姐是在考虑其它的什么事情吗?” 面对自己的师弟,纵然灵心有相当的忧愁,脾气良好的她也终是没有将这些负面情绪给迁怒到云风的身上,她略微平复了下心绪,并对云风的善意致以了感谢,说道:“我哪里还能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在为闻天命为他儿子闻千应向我提亲的这件事情而困扰,其它的,除下云姬的修为为何会精进的如此之快外,倒也没有什么还能让我感到烦心的事了,关于这些,大多也都是我的个人私事,倒是烦扰师弟在这些天里为我挂怀了!” 对于灵心的回答,云风倒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他道:“师姐哪里话,现如今形势不明,所有的事情大多还需要仰仗师姐来主持大局,我关心一下师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师姐又何必见外呢!” 不得不说,云风的回答让灵心还是颇为受用的,只是,心绪仍旧不能平静的灵心很快就又陷入到了她的烦闷之中,以至于她与云风之间的对话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缺。 这种类似于冷场的局面让云风还是不免有些尴尬的,他稍微做了一番思虑,然后对灵心说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师姐对于婚事的主见还是非常在理的,关于这点,我并不觉得师姐需要为此事多有忧虑。至于云姬修为精进有违常理的这件事,也需要刑风师兄经过些时日的观察后,才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所谓日久见人心,云姬就算真的是一个对我们有所隐瞒的人,那她也绝对不可能会瞒得过一直都在她身边的刑风师兄,所以,我想师姐应当可以完全放宽心,坐等结果就是!” 不得不承认,云风的这一观点可以说是说的极为精妙,按理说,心思敏捷的灵心在听到云风的建议后,也不应该听不明白,心里的疑惑也应该即刻打消才是,但事情的发展还真就出乎了云风的意料。 听完云风所言的灵心不但没有打开心扉,反而变的更加忧郁了起来,给云风的回应态度,也是多有敷衍之意的一声:“嗯!你说的没错!” 云风对于灵心的回答,可以说是不太能够接受,毕竟,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并没有起到该有的积极作用,也就是没能让灵心给出一个开朗的回复,这让善心被阻的云风可以说是有种难免的失落感。 只是,云风纵然在修为上不及灵心与刑风,但是他毕竟也不是寻常的泛泛之辈,于是,他在经过一番思虑后,试探着向灵心问道:“师姐,我看你的心事似乎并不主要是为了闻千应的提亲跟云姬这两件事,难不成,现在的你真的对刑风师兄有所想法?” 若说话语细腻程度,云风的这句话远不及他先前的劝解,但若论及说话的效果,这新说的这句,比之先前的那句,确要有用的多。 这话才刚出口,灵心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她一贯的清冷对她那略显慌乱的神态有着极好的掩饰作用,但仍旧不能否认的是,这在意与敷衍之间的落差,确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差别。 “我不是让你不要乱猜吗?你怎么就是不听?” 面对灵心这堪称强硬的态度改变,云风也算是基本上了解了灵心的心中所想,看着灵心俏丽容颜的他虽然略显失落,但他也终归是挣脱了很大的心里约束,对灵心说道:“师姐,我想,在感情的事情上面,你是不是也该如同你一如既往的样子,应该坦然一些呢?” 似被云风戳中心思的灵心刚欲生气,但就被她自己给强行的压制了下去,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仍旧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多了,关于你的猜测,今后就不用再提了,因为那些根本就不现实!” 不得不说,灵心的这番回答,倒是让心里对灵心升起有朦胧之感的云风感到了些许的小庆幸,再加上话语上被灵心这么一堵,云风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名仙云宫的白衣修士给打断了下来。 “禀报两位尊驾,帝婿跟圣女让我跟两位尊驾稍个口信,想问下两位尊驾是否有兴趣与帝婿跟圣女两人一起一并潜入江湖,一探天下暗流呢?” 听到这充满敬意的声音,灵心跟云风两人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这个翩翩有礼的白衣少年身上,后又经过了一番思量,灵心就开口对来使说道:“眼下,我被新进发生的事情困扰良久,也想要出去散散心,疏解一下心里的烦闷,你去告诉刑风跟云姬,就说,待他们行动之时,前来邀我就好!” 来使会意,当即向灵心拱手行了一礼,以示明了。 云风见状,也有些迫不及待,对来使说道:“你去告知我师兄跟云姬,就说师兄的邀请我岂有不受之理,到时通知我就是!” 来使了然,随即也向云风拱手行了一礼,并在道了声:“是!”后,转身就离开了灵心的后院,向刑风跟云姬传报了去。 …… 没过一个时辰,灵心跟云风两人就在使者的邀请下,一并行到了寐仙宫的大殿之中,并且,这寐仙宫里除下与云姬关系一向紧密的六荷这一执剑长老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人。 此时的刑风跟云姬两人都换了一身的行头,身着白青色云裳的他们看起来有种清新近人的舒适感。 见灵心跟云风都已经到来,六荷也没有闲着,笑脸相迎的她捧着两套云裳走到了灵心跟云风身前,说道:“你们这两对鸳鸯,可真是有着羡煞世人的俊朗仙姿,只是,此行你们下到鱼龙混杂的江湖,倒是应当稍微收敛一下你们的傲气,不要轻易与人动火才是!” 对于六荷的这番亲切的话,让灵心与云风这并非鸳鸯关系的两人都感到了尴尬,但是,面对身为长辈的六荷这一完全没有要停下之意的言说,她们两人倒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任由六荷继续说下去。 当然,这六荷的话倒也还真没有说完,一语说完的她也似完全没有在意灵心跟云风两人的尴尬,继续说道:“这两套夜月云星,是由我们御仙门一线天上的冰蝉丝跟特制的丝绸所精心裁制,尺寸都是按照你们以往的样子,你们先换上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 听到六荷要让灵心跟云风两人换衣服,两人都是感到了好一阵的心惊,一向保守的她们看着这硕大的寐仙宫,很快就变的为难了起来。 眼见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感到了迟疑,让满脸笑意的六荷也感到了些许的尴尬,好在刑风对灵心跟云风还是挺了解的,他开口说道:“师姐,师弟,如果不嫌弃,你们两人就到我跟云姬的下榻处换衣服吧,毕竟,我们这次身入的可是是非之地,稍微更换一下我们在仙云宫里的形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六荷手里端着的夜月星云,灵心跟云风两人的心绪顿时就烦闷了起来,也没多说什么,分别拿起各自的衣服,就朝着珠帘之后的私密过道行了去。 这一套通道可远比想象当中的要长,一连走了很久,都不见走到尽头,而心绪愈加沉闷的灵心,脸色也是愈发的烦闷。 看到此状的云风也是显出了沉闷之态,对于灵心那隐藏在内心当中的思绪多少有些了解的他碍于灵心的一再告知,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沉默,跟灵心一并走到了过道的中央位置!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寝宫的样子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被分立成了两个房间,并且这里的石料跟木材也是新添上去不久,一看就知道,这是刑风跟云姬刻意所为,而这,也让面色忧郁的灵心再度变的开朗了起来。 她微笑着看了看这分立在两边的寝室,随即将目光定在了一处颜色明显偏向于粉色系的房间,然后兀自的走了进去。 云风见其模样,也是不禁轻笑了一声,朝着那间偏向清白之色的房间走了进去,意图很是明显,自然是换衣服了。 只是,当两人走进了房间之后,她很快就有了崭新的发现,这是她们所期待已久的事情,因为在这房间之中,确实隐藏着云姬为何会修为突飞猛进的原因! 第六十二章春心楼 更换衣服的时间并不长,待云风将一切衣物整理完,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除下灵心,当然没有别人。 此时的灵心衣着极为优雅,白蓝色的云裳跟云风的衣服刚好搭配,看起来竟也是没有丝毫的突兀之处。 只是,此时的灵心可没有心思太过注意这些细节,略微看了一眼的她随即走进了刑风的房间,观摩起了其中的摆设。 灵心的这一奇怪举动当然让云风感到了不解,他在走到云风的身旁后,问道:“师姐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 对于云风的话,灵心也并不想太过在意,待她又将房间给环顾了一眼后,这才有些失落的对云风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被刑风安排到这里来更换衣物,是因为他想告诉我们,在云姬的房间里,有着一道看不见也查不明的虚空结界!” “虚空结界?那是什么?难道是跟我们天门一样的空间结界吗?” 灵心的话明显让云风感到了吃惊,让他忍不住的对着刑风的房间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但无奈的是,不等云风发现些什么,早已经将事情查探到极端的灵心就说道:“别看了,这道结界的设置之法是我们所不能够完全了解的,想来设置此阵法的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听到灵心的这番回答,云风可算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说道:“怎么会这样,如果连师姐都无法知晓这种阵法,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对于云风的担忧,灵心也并不觉得没有道理,只是,她也不能完全认可,待她稍作了一番思量后,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无法知晓这阵法的究竟,但是,这人的修为若说已经达到了不可匹敌的地步,倒也并不能得到一个有效的证实,毕竟,或许我们只是精通于不同的修练方向,倒也谈不上坐以待毙或不可匹敌。” 灵心的解释犹如定心丸,让云风那悬挂的心也算是平定了下来,松了口气的他说道:“师姐的话想来也对,毕竟,我们也不能涨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不是。” 一语说完的云风随即又转念一想,说道:“师姐,既然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也不能查出个大概,那倒不如换一种方式来进行,师姐觉得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云风的话倒也深得灵心的认可,她也没有反对,在对云风说了句:“你说的没错,眼下,我们也只能在观测一段时间,然后在做其它的考虑了!”的话后,就跟云风一起,返回了寐仙宫的大殿! …… 此时的刑风跟云姬已经做好了准备,分别手持仙剑的他们已然整装待发。 在看到灵心跟云风走出来之后,刑风就以眼神示意了下灵心跟云风,然后若无其事般的对她们说道:“师姐,师弟,衣服可还合身?” 对此,灵心跟云风两人倒也没有含糊,纷纷配合着,不动声色的说道: “有劳师弟跟云姬了,衣服很合身!” “多谢师兄跟云姬,这身衣服并没有不适的地方!” 云姬听到这些满意的话,心里感到了非常的舒服,当即现出笑容的她甜甜的说道:“你们能不介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这次初入江湖,我倒也希望你们能带我多看些好玩的事情呢!” 不等云姬的话得到灵心跟云风的回复,刑风就说道:“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想着玩像什么样子,你既然身为御仙门的圣女,就应当以大局为重才是,别整天只想着玩!” 面对刑风的回答,云姬虽然略感不满,但也并没有反对,所以,她也就以沉默的方式,结束了她的这段对话。 云姬的模样刑风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了然云姬心绪的刑风又解释说道:“我们此行是为调查天下间的暗流,也确实不是为了出去玩的,凡事还是应当谨慎才是。” 对于刑风的话,灵心跟云风两人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的,所以,灵心也不否认,但心思敏锐的她在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就发现了寐仙宫当中的不同,开口说道:“对了,怎么不见执剑长老六荷居士呢?” 听到灵心提及六荷,云姬回了回神,说道:“哦,六姨她在将我们的行装准备好后,就去忙其它的事情了。”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示意了下放在不远处的四顶斗篷,然后就亲自走上前去,将这白青色与白蓝色的斗篷飞别交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对于云姬的举动,灵心倒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她见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向刑风说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你们就引路吧。” 对此,刑风也没有再犹豫,在应了声:“嗯!”后,当即带着云姬走到了最前面,与灵心跟云风两人,一并走出了仙云宫。 …… 天降雨水,万物一片湿润,在这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的水雾光景里,所有的人事物都被晕染上了一层神秘且清冷的朦胧。 一路乘舟,顺江流而行,经山川峡谷,绕绿荫密林,途经柳暗花明,终抵达市井繁华。 镜波城,是御仙门所管辖的地界之一。这里环境优美,山水俊秀,可以说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但不凑巧的是,镜波城虽然跟仙云宫相距甚远,但这里的天气却仍旧是大雨密布,以至于大街小巷上的店家跟行人,并没有跟这纵横交错的街道相匹配。 虽然以玄力卸掉了不少的雨水,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与探听小道消息,刑风四人还是非常收敛的朝着一处最大的店面行了去。 这家客店名叫春心楼,是这镜波城里最大的妓院,可以说是标准的鱼龙混杂之地,来这里探听江湖上的消息,可以说是一个不二的选择,无论是那些有名气的或者隐蔽的消息,对于这种地方来说,那可真的可以说的上是无所遁形,就连御仙门的搜查力度,只怕都没有这里的消息来的更加的准确,快速! 随着刑风四人进入到春新楼里,这里的那些穿着暴露的姑娘们都先后的贴了过来,但都被刑风跟云风两人一一挡了开来,只是,因为刑风他们四人都带有斗笠,更有姑娘看都不带仔细看的,就朝着灵心跟云姬两人习惯性的贴了过去。 一向清冷的灵心跟一向高高在上的云姬可受不了这种亲近,这些贴向灵心跟云姬的姑娘们的结果可想而知,尽皆被一股巨大的玄力给轰击的倒退了回去。 虽然灵心跟云姬所用的力道并不大,但让人仍旧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姑娘们倒也确实都是有一定修为的人,若是换做普通人,只怕这一下子已经足够让这些人倒在地上了。 这近距离的接触当然要比过远距离的接触,更何况这些姑娘们还具备有一定的修为,所以这一番闹腾下来,灵心跟云姬的性别倒也完全让她们敲了个清楚。 等她们回醒过来,纷纷看了眼灵心跟云姬那略显裸露的美胸跟衣着后,纷纷都显露出了自惭形愧的模样,但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们出于嫉妒心理,又很快的现出了不屑的姿态,纷纷说道: “搞什么?女人来什么妓院?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对啊,既然是女人,来到这妓院,还装什么纯,真是不害臊!” “对,对,对,说的太对了,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装清高的女人,简直没有点儿女人该有的样子,太装,太虚伪了!” “就是,身为女人,就应该像我们这样,开放一些,讲什么假正经的妇道,简直让人感到好笑!” “女人来到妓院装清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是恶心!” …… 不得不说,这些春心楼里的姑娘们所说的话可以说是一句比一句毒辣,换做任何一个视贞洁如命的良家女子,都是无法接受的。 当然,灵心跟云姬也不例外,更何况她们两人还都是拥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绝世修为,且身份都不一般的尊贵女人了。 眼见已经要沉不住气,想要运转玄力打人的灵心跟云姬就要动手,感到整个春心楼里的人都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身上的刑风随即察觉到了不妙,赶忙挡在灵心跟云姬身前的他随即对这些春心楼里的姑娘们略显谦逊的说道:“姑娘见谅,我们都是前来游玩的旅人,只是运气不太好,恰逢天降大雨,又对此地不熟悉,本想着要找家店面歇歇脚,吃些东西暖暖肚子,却不曾想会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刑风虽然在话语上尽量的保持了客气,但姿态上却仍旧没有显出尊重的样子,也可以说,不想闹事的刑风已然给足了这些姑娘的面子。 但遗憾的是,刑风终归不经常来这为世俗所嫌弃的地方,对这些姑娘的秉性也不太了解,他所做出的让步,对这些姑娘们而言,却反倒助长了她们的脾气,这下可好,这些得理不饶人的姑娘们当即就又叫嚷了起来,纷纷说道: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春心楼,妓院,那么大的名字,难道你们不识字吗?” “对啊,还吃些东西暖暖胃,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惺惺作态!” “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乡巴佬,这么没有见识,我看你们啊,就是欠教训!” …… 随着这些姑娘们的话越说越难听,想要息事宁人的刑风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握着仙剑的手也在不觉之间紧了几分。 就在刑风想要动手之际,一声让人感到熟悉的厉喝声突然从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楼上传了出来,他道:“行了,你们这群婆娘,不但给脸不要脸,就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你们没听说他们是外地人,初来乍到不了解这地方吗?” 这一道粗痞的声音可以说是比刑风的道歉要来的有用的多,这话才刚出口,整个春心楼就如同受了惊的寒蝉一般,没有姑娘再敢吱声。 随后,这人又道:“我们春心楼,说到底,终归也是做生意的,这客人上了门,我们岂有不做生意的道理,你们快去为这些食客准备些桌椅,按照他们的要求上些饭菜就好。” 将话说道这里的这人随即又爆发出了一声厉喝:“别再给我吵吵嚷嚷的,让老子心烦,不知道我今天见客的吗?赶紧给老子息事宁人,不然都给老子出去淋雨去,洗到雨停了再回来,知道了吗?” 这一番粗痞的话下来,让先前还是舞爪咧嘴的那些姑娘们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在纷纷道了声:“是!”后,随即就为刑风四人在楼上的雅座处,准备了一席饭菜,让他们四人纷纷入坐了下来! 第六十三章内幕 说来,这些被骂的姑娘们倒也识趣,给刑风他们所置办的雅间也是挑了一间最为华丽的上等房,房间的里的摆设,也都是一等一的奇珍异宝,就是比之仙云宫,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刑风翻看着菜单打算点菜的时候,他身旁的姑娘倒是有些憋不住了,嘴巴咧了咧说道:“几位,这个地方不同于寻常的饭馆儿,价格可都是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的,还望几位慎重!” 听到这姑娘多有些不满之态的话,一向高高在上的云姬顿时就有些奈不住了,她先是将刑风手中的菜单给接了过来,然后看也不看,对这姑娘说道:“本小姐吃过这个世界上最贵的菜,也喝过最贵的酒,可从来都不觉得它们贵!”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将菜单给合了起来,然后说道:“你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全部上一遍,我照单付钱就行!” 就在云姬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这说话的姑娘的脾气顿时也就上来了,不过,好在云姬身旁的刑风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了云姬,然后对这姑娘说道:“姑娘,不好意思,这是我妻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不用跟她计较,我们只是过路人,你随便给我们上些能补充体力的饭菜就好,只要价格合理,我们还是付得起钱的!” 听到刑风的这话,这春心楼的姑娘也算是蛮横的冷斥了一声,看也没看云姬,就转身离开了刑风他们所在的雅间。 虽然这事情看似是告一段落了,但憋着火气的云姬在看到那让人火大的妓女离开后,顿时就爆发了出来,她把斗笠一把拉下,对刑风说道:“这女人这么让人恼火,你却还对她低声下气,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看着云姬这番委屈的模样,刑风与灵心、云风三人也都没有说什么,待纷纷将头上的斗笠取下了之后,刑风随即对云姬解释道:“这种地方不比寻常店家,更不比仙云宫,如果说御仙门是彼此礼敬的地方,那这里就是标准的黑吃黑的地方,你就是再有钱,她就是卖你一碗水,也能把你吃的叮当响!” 一语说完的刑风见云姬仍旧有些怒火难消,就又道:“我知道,凭借仙云宫的能力,想要灭掉这小小的春心楼自然不在话下,但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在调查暗流的,千万不要随便惹事!” 对于刑风的这番解释,内心的憋屈的云姬也算是勉强现出了接受的模样。 灵心跟云姬同为女人,她非常明白云姬的心中所想,所以,她在看到云姬的烦闷模样后,也是劝道:“不用太过往心里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忍让的时候还需要有忍让的勇气才是,你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也是时候历练历练了,你该学会克制自己的冲动才是!” 就在灵心的话语刚说完,稍加思量的云姬仍有有些不满之际,先前的那道呵斥那些妓女的声音就从旁边的房间里再度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传到了刑风他们的耳中: “拔刀客,我刀疤做事从来都是简单直接,不像你,总是顾及什么君子风度,说白了,就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东西,最为烦人。” “刀疤,你这人常年混迹在这些过于庸俗的地方,说白了,就是这种被世俗所不认同的,被视为是肮脏之地的地方,身上带着些粗鲁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想你也不该把该有的风度给完全摒弃掉才是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怎么会把风度给完全摒弃掉,至少在你面前,我刀疤还是挺讲风度的,要不然,就刚才那几个婆娘,我早就让她们光着身子去大街上淋雨了,还会只是吓唬吓唬她们吗?” 听过刀疤这番话的拔刀客先是露出了一声谈不上尴尬的苦笑之声,然后说道:“刀疤,我是该感谢你给我薄面呢?还是该说你风度仍旧健在呢?” “嗨!讲什么风度啊,要我说啊,我养的这一票人可比那什么御仙门的虚伪之士强太多了,至少啊,我们都是吃自己赚的,赚的多,吃的多,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御仙门呢?随便搞了个相亲比试,就大张旗鼓的在整个天玄界摆上了为期十天的婚宴,让我们这一群人可是足足的挨了十天的饿,赔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怎么了?可我可听你的人不少说,多亏了这御仙门的十天婚宴,才止住了这整个天玄界近期来的血腥杀戮,换而言之,难道御仙门管了我们十天的饱饭,还不等于让我们休息了十天吗?” “嘿,我的人里哪个憋孙儿在充好人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们自己是不是一个干净的人,还逞什么正人君子,你倒是得给我说说是哪个不要脸的在说这话,我这就出去给他们点儿教训去,还反了他们了!” 一声感到好笑的笑声,拔刀客随即说道:“我了解你的性格,但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平常最需要的就是风度,你该明白,我是不会告诉你是你的哪个下属说了这话的,不过,你这人还真是个祸乱天下的种,非把人逼的都不敢说话了,你才心里舒坦!” “行了行了,你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事情都是谁逼了谁可还真不好说,就御仙门整的这个鸟不拉屎的婚比,让我的赌场赔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竟给兄弟我这糟糕的内心添堵!” “哦?怎么?久经赌场的高手难道还输了不成?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看兄弟我能不能帮你捞回来点儿!” “得了吧你,你这人连筛子长啥样估计都没认真观察过,还帮我赢回来,你不把我给输到大街上要饭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敢说给我赢回来,真是够厚脸皮的,那文邹邹的话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叫什么,什么,大什么言,什么惭来着!” 没好气的刀疤在将这一句话说完后,又转念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让你也了解了解我这行的行情,等你什么时候在你那主子那边混不下去了,也好过来我这边儿给我当个帮手!” 听到刀疤所言的拔刀客随即又笑了声,说道:“好兄弟,看你的样子都快要输到当乞丐了吧,竟然还想着为兄弟我谋后路,果然够意思。”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随即转言说道:“说说吧,都说,多为自己留条路是个明智的选择,既然兄弟愿意给我一条后路走,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洗耳恭听!” 对于拔刀客的话,刀疤先是置以了厌烦,然后说道:“别提什么洗耳恭听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话说的我脸都挂不住!”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调整了下语态,说道: “我养的那帮龟儿子,自认为赌术高明,就在这婚比的最后一场开了赌局,赌法很简单,就是基本的赌输赢。 说来也是好气,这帮龟儿子也是不长脑子,这庄家都不是自己人,竟然还敢以小博大,结果当然就是那不用想都能知道的结果了。 比试场上那惹人愤恨的接连弃权,让我的那帮龟儿子们可算输傻了眼。 第一场,槐非阴对你。我的那帮龟儿子都知道你是我兄弟,所以都买了你赢,可结果倒好,你倒是碰见了个好主子,直接就让你弃权了,你坑兄弟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啊!” 随着刀疤越说越感到气愤,越说越无奈,拔刀客为此也是感到了纠结,说道:“我不也不知道你的小弟会开赌局吗?再说,我那主子也是临时给的决定,这头一天打完幻境比试,紧接着就给了我指令,我也没时间通知你,让你再通知你小弟啊!” 对于拔刀客的话,刀疤也没有否认,更感无奈的他继续说道: “这第一场比完,输惨了的那群龟儿子们当然不乐意了,但是他们一看是我上场比试,结果也不用问,直接就买了我输!他们那群狗娘养的竟然买了我输!还说什么,这场比试可能是我跟你串通好了,都受到上面的指令,所以这场比试一定会输,要不然,你拔刀客又怎么会打都不打就弃权了!所以,这赌局的结果就更大条了!” 拔刀客对于刀疤的这个解释顿时就感到了不可理喻,说道:“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你的小弟不知道我跟你分属于不同的主子吗?他们竟然还敢压你输,你不觉得这其中可能会有问题吗?” 刀疤对拔刀客的这一解释,瞬间就爆发了,说道:“那群瘪孙子,一个比一个怂,能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灌了迷魂汤,让他们一个个都开始觉得这场比试有了很大的内幕,可是呢?输惨了的他们谁还管的了这些,顿时就开始商量着应该怎么来捞回这其中的损失!”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又稍微调整了下他的不满心绪,继续讲道:“第三场比试倒还没什么,明知道那风尘子跟别云鹤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大部分都是五五开的来压了,所以这一场倒也只是个消磨时间的过渡场。” 将话说到这里的刀疤心绪明显转和了很多,缓了口气的他随即又道:“这第四场还好说,明知道可能有内幕,又知道那称为三尊者的老头都是凑热闹的人,更何况那青松对的是仙法门副掌教闻千应,这结果也算是好的,只是,心里仍旧打不定主意的我那群弱智们并不敢全压,所以也就没在闻千应的身上把输的钱都给赢回来!” 听到刀疤将话说到了这里,拔刀客也算是感到了些许的惊讶,说道:“哦?那照你这么说,你倒也没有输多少啊!” 听到拔刀客的这话,刀疤那脾气瞬间就又爆了出来,说道:“得了吧你,你知道什么,最可气的还在后面呢!” 怒气不消的这刀疤也并没有要给拔刀客说话的意思,紧接着说道:“这第五场刑风对大佬粗,因为大老粗在比试前闹的那一出,再加上刑风在第二场比试当中所展现出来的绝对修为,所以这一场,很明显的,赢了,都赢回来了,并且还赚了不少!” 这一番出人意料的话,让拔刀客可谓是惊讶不已,但随着他转念一想,随即转言说道:“看你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来你小弟终归是让你失望了!” 冷斥了一声,刀疤也不否认拔刀客的话,然后又怒道:“按照这现场所表现出的逻辑,我的那帮小弟们也自认为找到了规律,所以,这接下来,槐非阴的弃权也在掌握之中,包括我和那风尘子的弃权,导致我的小弟们都觉得我跟你很有可能是受了仙法门的指令,因为,这整场的比试都在弃权,唯一参与打斗的人,就只有刑风跟大老粗,并且,闻千应都已经受了伤,做为最主要的我,又何必那么早就弃权呢?” 把话听到了这里,拔刀客也猜出了些许的缘由,他道:“照你这么说,你的小弟们是并没有猜出来,你可能是因为有考虑到会败在刑风的手底下,所以才选择见好就收的吗?” 听到拔刀客这话,刀疤瞬间就不乐意了,说道:“你这拔刀客,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损友,你咋变着法的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呢?” 见刀疤不乐意了,拔刀客随即置以了尴尬的轻笑,然后说道:“瞧你说的,我这人你知道的,我只是习惯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而已。” 对于拔刀客的回答,刀疤也不置可否,在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后,就以有些不服的态度,逞强着继续说道:“你考虑的,我当时自然也考虑到了,我的小弟们人多,当然也做出了分析,这点,他们当然也想到了,只可惜,他们错就错在了我对千百岁,还有青松对闻千应的那两局,再加上我的刻意弃权里了。” 听到刀疤这出人意料的回答,拔刀客也是颇感吃惊,他道:“这话怎么说?怎么让人有些想不通呢?” 见拔刀客的这番回答,刀疤倒也觉得很正常,所以他就解释道:“你也想不通吧,可现实就是,这三个看热闹的人面对已经身负重伤的闻千应,也就是那根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击败的对手,他们却选择弃权了!”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又整理了下思绪,继续说道:“你想,那闻千应是何等身份,要是能够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他给击败了,就算今后可能会受到来自于仙法门的针对,那玄清也会力保才对,毕竟玄清可也不是一个不分时局的昏庸之人,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我想玄清不会不清楚。可是呢?如此飞黄腾达的良机,那青松竟然就这么弃权了,再说,就算青松他先跟仙法门,后跟仙剑门有些过节,那这也是他血恨的最佳时机,又为什么不为他爱着的人报仇雪恨呢?就算他最后被闻天命出手给击杀或击败了,那他也不负他对感情的一腔忠贞不是吗?” 听到刀疤的这一番分析,别说是拔刀客了,就连在他们不远处的刑风四人,也都觉得非常在理,于是,这一番极为有意思的对话,就成了相关之人的共同期待。 片刻,拔刀客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他说道:“照你这么说,倒还真有那么些道理!” 一声苦笑,刀疤随即有些憋屈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可现实就是那么的冰冷无情,让人难料,就在我的那帮小弟们都认为,千百岁在我面前的刻意弃权以及我的刻意弃权,很有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我跟他都是接到了仙法门的指示,也就是说,这场比试的最终获胜者,一定会是闻千应,不然的话,这所有仙法门的人不把会影响到闻千应获胜的对手给铲除掉就弃权,未免就太说不过去了!” 将刀疤的话听到此处,拔刀客也算是对这场赌局的走向给完全搞清楚了,他道:“所以,你的小弟们都认为,这是一场由玄清所引领的仙剑门跟玄义玄信所代表的仙法门所争斗出的一场相亲比试,并且,这场本该是仙剑门打脸仙法门,云姬打脸闻千应的相亲比试,在那时也已经被仙法门控制了才对!” 话音落定的此时此刻,已经完全知晓了来龙去脉的拔刀客随即叹了口气,很是肯定的说道:“所以你的人就自认为已经完全看清了局势,更把几乎所有的钱都赌在了闻千应会是这场比试的最终赢家是吧!” 随着拔刀客话音的落下,刀疤原本那还是憋屈的脸瞬间都有了种要爆炸的感觉,怒道:“这可恶的闻千应,谁能想到,他最后一场竟然主动选择了弃权,让我们这一大票的赌客一下子几乎输光了所有的家底,我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然后再油炸锅蒸,真是就算这样了还不能算了,还得拿出去喂狗,真是,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第六十四章汹涌 这一阵可谓是恨之入骨的话,让身在刀疤不远处的雅间里的刑风等人听的是万分纠结,所有人的目光也是不约而同的都放在了刑风的身上,让刑风那尴尬的模样瞬间就更加尴尬了,不禁说道:“这刀疤的一票人确实挺聪明的,能够将这场婚比定性到御仙门的内斗上确实很有眼力,只可惜,这其中的内幕他们显然没能了解清楚,让我在不经意间就做了回善事!” 虽然灵心她们都知道,刑风说这话也只是实话实说,只是,这的确堪比无形的卖弄,还是让灵心跟云风两人现出了不比于云姬那欢喜之态的纠结与无语。 这时,拔刀客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让所有的人都重新将注意力给放在了拔刀客与刀疤的对话上面。 拔刀客打趣着说道:“刀疤,你这个粗人虽然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要论及损人害人的文才,你倒是确实有着高人一筹的积累啊!” 对于拔刀客这看似反讽的话,刀疤倒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非常坦然的说道:“那是当然,你不是混我这一道的,你不明白我这一道的人,你要是没点儿治人的手段,这些人只会看不起你,还会认为你好欺负,甚至会反过来欺负你,所以,我这就谢过你的夸奖了!” 听到刀疤这话,拔刀客也感到了万般的纠结,一声苦笑之后,他又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听着倒也确实有那么些意思,所以,按照你这人的性格,镜波城相关地域的所有物价,都是你指使你的那票人给干的吧!” 面对拔刀客的猜测,刀疤也不否认,先是非常喜悦的笑道:“不愧是我兄弟,脑子就是来事,比我那票手下们强多了!” 待这夸赞拔刀客的话落定,见拔刀客并未有说话之意的刀疤随即又非常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谁让这仙法门在我身上压榨了那么多的油水,我要是不再收回来点儿损失,那我跟我的这帮小弟们今后去喝西北风啊!” 将话说到此处的刀疤已经明显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又说道:“不是我跟你发火,我现在是一提到这闻千应我就来气,那小子仗着他是仙法门的副掌教,竟然联合他爹串通一气在比试上变着法儿的黑我,最后他们的仙法门不但没有被打脸,反而还落了个智勇双全,做事仁义,合情合理,全身而退的美名,有没有搞错,那些个不带脑子的普通人到底有没有想过,那些请他们婚宴的钱,有很多都是我们兄弟的家底啊,他们这是在吃人,他们到底明不明白啊!” 怒言至此,仍未停歇,待刀疤稍微缓了口气,就继续说道:“看着那些人在那婚宴上有说有笑,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仿似在对我说教,说什么钱应该花到正确的地方,才能收获幸福美满一样,真是气死我了,这种鸡毛蒜皮的道理,我刀疤需要那些狗娘养的来说教吗?” 不得不说,刀疤的这些话在说到末尾的时候,气的猛然站起身来的他可谓是完全放开了声音,以至于整个春心楼所有的人都不再敢出声,就连那些财大气粗的嫖客们,也都在这一刻纷纷闭紧了嘴,只敢抱着姑娘吃菜,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喘。 知晓刀疤的怒火还未完全发泄出来的拔刀客也并没有要拦着刀疤的意思,所以就由着刀疤继续发泄下去。 说来也不得不让人承认,这刀疤的火气虽然旺盛了些,但他这人的头脑也确实是挺聪明的,他见拔刀客一句话不发,他那火气反倒也在短时间里平息了不少,重新靠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待缓了口气后,再度开口说道:“这可恶的闻千应,本来应该丢人丢到家的是他,可实际情况却是,他们这两父子在比试里从中作梗,先是搞了个该是在比试前就准备好的,后又让天下人人尽皆知的墨仁答卷,整的整个天下都在为闻千应那无可比拟的观点喝彩,然后再在比试当中使诈,让早就跟刑风串通好的闻千应先跟刑风打了一场,为了顾及闻千应的面子,刑风当然不能拼尽全力去夺得胜利,然后呢,又跟刑风打了一场,可就在闻千应快要被灵心给击败的时候,比试竟然结束了,如此造作的结局,让任何一个人都能看的出,他闻天命明显是偏向闻千应,这环环相扣的假像,谁又能猜的出,原来仙法门闻千应才是那最后的幌子!” 将话说到此处的刀疤随即冷斥了一声,待破口大骂了句:“他娘的,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后,就又怒道:“更可恨的是,最终这闻千应因为重伤而借口败给了刑风,这无异于将吃到嘴边的肉与美人给踢出去的举动,摆明了就是要黑尽天下人,可结果呢?这闻千应不但没有丢人,还让整个天下的人都对他闻千应做出了高度的评价,说什么,虽然在机运上不及刑风,可那能够跟刑风拼个起鼓相当的深厚修为,也绝对不会比刑风差,更何况,他的答卷更是比刑风那石沉大海的答卷肯定是好的多,当真是一个智勇双全,仁德兼备,才貌俱佳的旷世奇才,天纵之子!” 啪! 随着话音的刚刚落下,刀疤这一巴掌可以说是将整个桌子都给拍的几近粉碎,就连离刀疤与拔刀客有一段间隔的刑风等人的雅间,都能清晰的听到那餐具开裂的声音,可见这一巴掌下去的威力,已然是在盛怒之下的结果! 听到刀疤的这一番在天下间广为流传的言说,不单单是让拔刀客感到了吃惊,就连坐在其它雅间之中的刑风四人,也都纷纷现出了惊讶的姿态。 更让刑风不禁说道:“这闻氏父子还真是厉害,明明只是一起看似简单的婚比,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能将婚比的这盘棋给扩展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面,实在是让人不能小觑啊!” 刑风的一番话让灵心、云姬、云风三人都现出了沉重的神情,但没过片刻的时间,对事情有所不同观点的灵心就说道:“不得不说,如果这一切的布局都是闻氏父子的话,那以他们的修为若是站到玄清的敌对面的话,确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敌人,但是,这刀疤的直接弃权,可是跟风尘子前辈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换而言之,若不是有风尘子前辈的口语相激,这刀疤会不会轻易弃权,进而导致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的赌博失利也是一件未尝可知的事情,毕竟,如果刀疤不弃权,那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又会不会认为,他们的真正领导者就不一定会是仙法门的人呢?” 听完灵心的这一番分析,刑风等人顿时就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不稍片刻之后,云姬开口说道:“按照灵心姐的猜想,如果刀疤选择继续比试,那风尘子前辈跟夫君两人就势必会跟刀疤有所一战,在这个情况上来看,这刀疤似乎也确实讨不到任何的好处,这其中多变的可能性,就真的能够足以说明,刀疤的下属会认为他跟三尊者都是仙法门的人吗?” 听到这里的云风也终于有些耐不住了,他接过云姬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他继续坚持打,那只能说明,那三尊者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人,毕竟,玄清圣子跟你五哥六哥都是敌对态度,若不争出个脸面,谁都不会愿意轻易收手,又何必轻而易举的弃权呢?” 对于云风的话,云姬也不置可否,她稍作了一番思量后,说道:“你说的没错,这场比试里,无论刀疤弃不弃权,他的身份似乎总是一个迷,让人无法只从表面上看清楚他究竟是归属于哪个阵营,反倒是他这一弃权,让他的下属都似乎搞清楚了他们的归属一样!” 听完云姬的这一番分析,刑风等人都是陷入了沉思,并在不稍片刻之后,由刑风说道:“若刀疤先前所说的话都是真话,那很有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刀疤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一个怎样的阵营里,并且不能否认的是,他很有可能是某个阵营的暗棋!” 经过刑风的一语定性,他们这四人顿时就都陷入到了心绪繁重的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拔刀客那说话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让刑风他们不自觉的将注意力又都集中在了拔刀客跟刀疤之间的对话上。 此时,拔刀客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的遗憾,他说道:“刀疤,作为兄弟,我虽然很想帮你讨回你的损失,但我也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所以,更不想因为这些损失,让你永远都见不得光明。”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见刀疤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但在看到刀疤那仍旧火气未消的面孔后,他就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的你输了太多的钱,心里不舒服,可我们也不能跟御仙门光明正大的对着干,那样对我们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你若是想要将损失给完全给收回来,只怕这伤筋动骨的伤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疗养才行,在此期间,你最好也别轻举妄动,更不要意气用事,被感情所左右,那样对你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毕竟,御仙门竟然敢吃你这块肉,就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了你,如果这个时候你在不识相的话,只怕结果多半会变成不堪设想的局面。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拔刀客的安慰与劝解,刀疤倒也并没有显得不愿接受,他在勉强压着内心怒火的同时,对拔刀客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作为一个兄弟,你确实是尽了一个听诉烦恼的作用,这点,兄弟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只是,我跟御仙门的这笔账,再我没有想到该怎么去敲御仙门一笔的时候,暂时也只能以提升物价的方式,来回笼资金了!”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出了一口长气,然后继续说道:“算了,不说我这些糟心事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来我这里是干嘛来了,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找到了我这里,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吧!” 第六十五章震惊 拔刀客见刀疤的怒火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他也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为刀疤跟自己纷纷满上了一杯酒后,开口说道:“我来找你又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郁闷着为啥物价都上涨了,想过来看看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稍微喝了一口酒,在看到刀疤的火气又有爆发的迹象后,当即转口说道:“算了,暂时先不提这件事情了,还是说件你感兴趣的事情好了!” 听到拔刀客的这句话,刀疤果然还是打起了些精神,一本正经的期待着拔刀客接下来所说的话。 说来也真是个惊天的大消息,这拔刀客这接下来要说的话,还真就是个让人不能感到轻松的问题,他先是问刀疤说:“你还记得这天下间广为流传的那十四字流言吗?” 对于拔刀客的提问,刀疤也不含糊,当即以有些烦闷的口气说道:“怎么了?不就是那句也不知道说的是个啥的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吗?” 对于刀疤这有些使性子的话,让身在其它雅间的刑风四人顿时就提起了精神,想要认真的听下这接下来要说的内容,究竟会是一些什么样的秘密,毕竟,它关系着整个天下间的暗流涌动,影响着御仙门的命脉。 而此时,与刀疤对话的拔刀客在置以了轻笑后,就又开口说道:“你也别小看了这十四个为近期的御仙门带来了不小杀戮现象的字,因为在他的背后,确实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你说什么?这让整个天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流言,难道真的就如流传的那样,隐藏着可以掌控天下的秘密?” 听到拔刀客所言的刀疤随即就收敛了他的所有烦闷,变的极为严肃。 这让拔刀客不免有些得意,只是,与刀疤关系毕竟不同于寻常的他也没有卖弄的意思,当即解释说道:“这十四个字就原本的意思来说,我也不知道它究竟隐藏着什么,或者该说它究竟是在暗示些什么,但是,就我所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天下间怕是要因为这十四个字而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并且这场血腥杀戮,只怕比之以往还要来的更加剧烈!” 这一句让人感到震惊于内心深处的话,让其它雅间中的刑风四人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这十四字可是他们天门掌教为他们这一行天门弟子所给出的测试,现如今竟然有人跨过将这十四字传入天下的刑风而代为操控,这其中所包含的隐情又到底有多大,这人的真实身份又究竟是谁,就让刑风他们四人一时之间就变的更加躁动了起来。 这时,刀疤那有些不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他说道:“拔刀客,你有话能一次性说完吗?吊着我的胃口你很痛快是吧!” 为此,拔刀客置以了轻笑,说道:“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一语说完的拔刀客随即调整了下语态,变的非常严肃的他继续说道:“据我所得到的消息,这玄清所引领的仙剑门跟玄义玄信所代表的仙法门现在可正处在一个非常激烈的竞争局面,就在我到你这里之前,就听我的上面传下消息说,这天玄帝尊的寿命已经要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尚在闭关中的天玄帝尊就连接他位置的诏令都已经拟定好了,不过可惜的是,这接位的人究竟是谁,目前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准!” 平地一声雷,随着拔刀客这一句话的落下,就连身为天玄帝尊之女的云姬都有些坐不住了,正当她想要站起,想要冲到拔刀客的面前一问究竟时,却被看出她意图的刑风一把给拉住了,并轻微摇了下头,示意云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于是,云姬她们四人这才又继续听起了拔刀客与刀疤之间的对话。 当然,震惊的肯定不止是云姬她们四人,与拔刀客正在交谈着的刀疤此时也已经明显耐不住了,他说道:“你说什么?天玄帝尊的传位诏令已经拟定好了?这可是惊天的大事啊!” 一语说完的刀疤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随即又现出了疑惑的姿态,他又道:“可是不对啊,天玄帝尊的传位诏令,跟这十四个字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十四个字是他授意传入天下的?” 面对刀疤的猜测,拔刀客也不敢给予明确的回复,他说道:“这点,我也说不准,因为就我所知道的消息是,在天玄帝尊拟定好传位诏令之后,就在天下间开始有传言说,这十四字真言里蕴含着被传位之人的明确消息,并且,谁要能得到这真言里所暗示的玄天秘宝,谁就能够拥有篡改诏令的能力,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御仙门的真正第一人,稳坐天玄界的帝尊之位。” 听到拔刀客的这一番回答,让偷听着他们交谈着的刑风四人顿时就显现出了难掩的厌恶姿态。 只是,场面混迹黑道的刀疤可并不这么认为,在他听到拔刀客所说的消息后,立刻就开心的笑出了声,说道:“他娘的,这个世界上面竟然还有这种好事,你别说,以我那婚比中脱颖而出的前三修为,这场浑水,我一定得趟上一趟,不说我这损失可以捞的回来,指不定这帝位,我还可以坐上一坐呢!” 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终于还是让身为御仙门第九圣女的云姬彻底的爆发出了那压抑已久的火气,当即就站起了身,与刑风三人一起,朝着刀疤与拔刀客所在的雅间极速的行了过去。并且,这一路的行走,还不断的听着刀疤与拔刀客之间那惹人愤怒的说笑声。 拔刀客说道:“我说刀疤,我记得要是没错的话,你好像是这场婚比当中的前四,可不是前三呢!” 听到这话的刀疤随即就现出了不乐意的声音,说道:“去,去,去,你知道个什么,我明明是前三,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前四了!” 拔刀客有些不愿承认,说道:“你明明比风尘子那老头先投降,怎么能是前三呢?” 听到这话的刀疤随即有些吃瘪,甚至有些懊悔,在嘀咕了句:“我当时怎么就忘了让那老头先弃权,然后我再弃权呢?”之后,随即就现出了不服气的姿态,开口说道:“去去去,你懂什么,明明是我跟风尘子一起弃权的,怎么就成了我先弃权呢?前三就是前三,你别跟我提什么前四,我可不承认!” 就在拔刀客为刀疤的这胡搅蛮缠而现出不屑之态时,云姬她们一行人瞬间就冲进了刀疤与拔刀客所在的雅间,让正处在说笑状态的他们顿时就将目光看向了云姬她们四人,并在察觉到来人是刑风跟云姬时,立刻就震惊的猛然站起,并从刀疤的口中战战兢兢的蹦出了:“帝婿,圣女!”四字,可以说,此时此刻的刀疤已经吃惊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 看准了刀疤的云姬当然没有要给刀疤面子的意思,怒不可遏的她厉声说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犯上作乱,肮脏龌龊的卑鄙小人,不但私下里扰乱我御仙门的秩序,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父皇命在旦夕,更企图篡夺帝位,我岂能容你!” 眼见云姬就要拔剑动手,看了一眼刑风、灵心、云风三人的刀疤顿时就有些慌乱,思绪急转的他赶忙说道:“圣女且慢,这其中多有误会,我先前跟我兄弟所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玩笑话,就算你听到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吃酒的话,那也千万不能当真啊!” “还想狡辩!” 厉声一喝,云姬随即就要拔剑动武。 可就在这时,刑风当即伸手将云姬给拦了下来,然后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去,并示意刀疤他们也一并坐下。 见到刑风这让人感到诧异的举动,云姬跟灵心、云风三人纷纷都现出了不解的姿态。 只是,这心里紧张的刀疤可并没有闲着,冷汗涔涔的他在看到事情尚且有缓和余地后,就赶忙对着门外喊道:“雅娘,立刻给我这间房子里送来五张最好的凳子,还有我们店里最好的酒肉,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怠慢,越快越好,知道了吗?” 随着刀疤这洪亮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楼下立刻传来的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她说道:“好嘞,知道了爷,您就放心吧!” 这一语落定,整个春心楼里随之而来的脚步声立刻就想了起来,没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见先前在雅间里招呼着刑风四人的那名女子带着五个店里的大汉将五张上好的椅子给搬进了刑风他们所在的雅间里,待将所有的椅子都整齐的放到桌子旁时,明显看得出云姬四人那非一般身份的雅娘倒也并没有显出过于惊讶的姿态,非常平静的她也并没有在意纷纷入座的云姬、灵心、云风跟拔刀客,而是仍旧笑容满面的对刀疤说道:“爷,您要的椅子我已经送到,这饭菜得稍等一会儿,雅娘我定会亲自催促厨子们尽快做好,保证给您第一时间送过来!” 对于雅娘所说的这番话,心里紧张的刀疤此时也算是无暇顾及,理都没理的朝着雅娘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的同时,还不忘嘱咐了一声,说道:“你可以先紧着这件事情做,其它的事情暂时不用管也行,千万不要怠慢了我的贵客!” 一语说完,雅娘随即屈身行了一礼,在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刑风等人后,就很是坦然的离开了刑风他们所在的房间。 第六十六章审讯 对于雅娘的怪异举动,纵然当下的刀疤已经注意不到,可是心思敏锐的刑风、灵心两人却都以眼角的余光收到了眼里。 为此,感到奇怪他们为了顾及当下的问题,也就暂时没说这些细节,而是待所有的人都坐定了之后,就由刑风开口对刀疤说道:“刀疤,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人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所说的话基本都是真心话的道理,所以,你不觉得你的隐瞒是多余的吗?” 听到刑风所言的刀疤当即就又急了起来,然后说道:“帝婿,刑风,我那真的都是在跟兄弟吹牛皮,你千万不能当真啊!” 眼见刀疤又要开始狡辩,刑风当即就以非常冰冷的语态将刀疤的话给压了下去,他说道:“不用再狡辩,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上面的人究竟是谁,我或许可以对你宽大处理,更或者,也许还会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你跟你的这位兄弟一起到我的仙云宫做事,你觉得怎么样!” 面对刑风所开出的诱人条件,经过一番挣扎的刀疤原本还想要再狡辩一番,却突然被隶属玄清麾下的拔刀客给拦了下来,他劝刀疤说道:“刀疤,既然事情已经败漏,我想你已经完全不需要再隐瞒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刀疤倒也确实是个有血性的人,见他的兄弟在劝他卖主求荣,随即就吼了起来,说道:“拔刀客,你别搞错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刀疤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见刀疤的情绪很不稳定,拔刀客也显得有些为难,他加以一番思量,然后非常严肃的对刀疤说道:“可刀疤你也不要忘了,在婚比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你,说过你这人做事从来都冒冒失失,你的主上又为何会派你去参加圣女那人多眼杂的婚比?难道他就真的没有考虑过你会败漏他的踪迹吗?” “你什么意思!” 已然怒不可遏的刀疤已经有些听不进拔刀客的话,当即就站了起来,对拔刀客怒目而视。 为此,修为早已经今非昔比的云姬动手了,她那进展完全超乎众人意料的修为,只在一个眨眼之间,就将在虚空当中凝聚出了一股清水,顺着刀疤的头顶就直接的灌了下去,那几乎接近冰点的温度,让先前还处在暴躁情绪当中的刀疤瞬间就更加的暴躁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刀疤完全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又被灵心跟刑风两人所凝聚出的玄力分别击中了后膝,身体一个失控,顿时就又坐回到了椅子之上。 这下子,不笨的刀疤在知晓了实力的差距之后,顿时就收住了他的火气,以非常吃惊的态度看向了明显有施法痕迹的云姬。 这时,眼见刀疤已然恢复了冷静,拔刀客就又开口对刀疤劝道:“刀疤,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的主上真的在意你,难道他就不会帮你照顾你的小弟们,让他们不要在这场怪异的婚比中滥赌吗?所以这结果只有一种可能,你的主上在把你当弃子来用,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吗?” 这一番话语下来,让原本还尚留有反抗余力的刀疤算是完全的松懈了下来,将目光看向了拔刀客的刀疤在又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他就又带着一股难掩的愤恨对拔刀客说道:“拔刀客,我刀疤敬你是我兄弟,凡事都对你推心置腹,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给我捅阴刀,诓我背叛我主上,我刀疤真是看走了眼,信错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眼见为难的拔刀客就要坦白他的真实身份,刑风随即抢过了话茬,开口说道:“刀疤,选择对你主上尽忠确实不是一件令人为之唾弃的事情,只是,这忠诚的前提可是指正道,并不是过于随便的讲义气,更何况,现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又何必在隐瞒下去。”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看了眼仍旧有所抗拒的刀疤后,就又开口说道:“这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认为你的这个兄弟能在关键的时候劝你留一条命,已经算是尽了他身为兄弟的责任,你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他,还是说,你故意排挤的你的这个兄弟,是不想跟你你一起入土为安吗?” 听到刑风的这番好似是给了他台阶下的话,刀疤那又提起的火气随即就再度松懈了下去,在呆呆的看了云姬稍许之后,他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关于我主上的消息,我只怕你是要失望了!” 这一句不和谐的话,在整个房间里的氛围算是再度陷入到了一个冰点,心里早就感到不悦的云姬更是升腾起了一股怒火。 只是,云姬她们倒也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动作,而是等待着刑风的继续审讯。 不稍片刻,见刑风他们都不言语,苦笑一声的刀疤随即说道:“别以为我在骗你们,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你们知道,我主上在吩咐我做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命令信使来给我下达指令,我刀疤为我主上办事办了几十年,还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更别提他的真实面孔了,我更是连跟毛都没看见过!” 对于刀疤的这番让人难免感到差强人意的回答,早已经对这结果有所预料的刑风他们虽然并没有动真火,但仍旧想要试探一下的刑风随即将他的仙剑横放在了桌子上,让整间房屋里的氛围顿时就更加严肃了起来! 刑风说道:“你认识我这把剑吗?” 眼见刑风的举动,将目光看向刑风的这把由白金清三种天外玄晶所打造而成的精致仙剑,刀疤的眉头不禁挑动了一下,只是,面对刑风这明显的示威,刀疤倒也并不怯懦,他说道:“怎么?难道还想严刑逼供不成?我告诉你,该说的,我刀疤都已经说了,如果你不信,非要用刑,那我也告诉你,我刀疤也是一个刀口舔血的汉子,如果你对我用刑时我喊一个疼,我就不是个男人!” 面对刀疤这一股凛然不惧的气势,刑风先是发出了一声颇为欣赏的轻斥,然后对刀疤说道:“我这把仙剑名叫幻龙,是这天地间至阳至刚的利器,剑长三尺六寸,剑宽两寸,有着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锋利。” 一语说完,刑风随即运转了玄力,然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他的幻龙仙剑给震的弹了起来,随后,只见这幻龙仙剑在虚空之中自行出鞘,更在剑鞘化为流光消失在虚空的一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整个房间之中挥舞出了一道道的锋利剑影,最后更是应声而落,将一道玄清色的剑气给斩向了刀疤。 说时迟那时快,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剑气,已然在不到半息之间的功夫,就将刀疤所坐的椅子给从最侧面给斩成了两半,让来不及反应的刀疤一个踉跄,险些随着这已然散了架的椅子给栽倒在地上。 这一剑快绝精伦的斩击,让房间里除下灵心之外的所有人都现出了震惊的姿态,而此时的刑风,也并没有要收剑入鞘的意思。 握住剑柄的他将仙剑的剑鞘轻轻的放到桌子的一个侧面,只见仙剑顿时就如同没入虚空一般,将桌子的一条侧边给轻而易举的割了下来。 随后,刑风更是将桌子上的金杯玉盏给拿在了手里,如同削水果一般一缕一缕的将这些坚硬的金玉之器给削的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这时,刑风以漫不经心的语态对刀疤说道:“你听这金玉之器皿被削掉的声音,像不像人的骨头在被削时所发出的声音?” 一语说完,刑风随即将那双冰冷的目光看向已经现出冷汗的刀疤,然后说道:“当然,我只是说说,因为我从不轻而易举的用这把幻龙来对人行凌迟之刑。” 再度说完的刑风随即现出了一抹微笑,待将他用剑柄将整个金玉盏给不费任何气力的应声捣碎了之后,他就又对已经明显现出冷汗的刀疤说道:“我们门派的仙剑从来都以三尺六寸的长度跟两寸的宽度来铸剑,其原因就在于,我们门派从来都主张无为而治,往后排是以身居六等的以德服人,更次是身居三等位的以武服人。这三尺六寸,意在说明,当对手不愿接受道德时,就可以以两寸剑锋来御统德武,还世间以公道太平。”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又在嘴角勾出了一抹微笑,然后又重新拿起了一盏金玉盏磨起了剑锋,并说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的话,这剑柄砸在活人那被削了皮肉的骨头上会是什么滋味,你就可以切身的体会一下了!” 言说于此,刀疤顿时就有些耐不住了,早已冷汗涔涔的他正琢磨着想要动手反抗的时候,却被拔刀客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以轻微摇头的方式示意他不要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反抗了! 第六十七章冲突 眼见事情发展到当下的地步,不能算笨的刀疤在瞥了眼刑风的那把正在削着金玉盏的幻龙仙剑后,也算是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他咬了咬牙,坦白说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那主上每当传唤我为他做事的时候,都会派遣一名使者前来通知我。” 听到刀疤的回答,刑风随即就停下了手中那正在削着金玉盏的幻龙仙剑,然后跟灵心、云姬、云风三人都现出了凝重的姿态,随后,刑风更是向刀疤问道:“那名使者叫什么名字,长着怎样的人体特征?” 不得不说,刀疤也是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人,虽然他也有了配合的觉悟,但他那有些暴躁的脾气终归还是让他有些沉不住气,说道:“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每次来的时候,都身穿黑袍,脸带面具,并且从来都不告诉我他的名讳,只是吩咐我做一些事情,其它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纵然刀疤的脾气让他显得有些不配合,但是想要从刀疤这里挖出所有信息的刑风他们可并不愿给刀疤太多放纵的空隙,见刀疤略显狡辩,刑风那逼问的状态顿时就更加紧迫了。 气势再度变的生硬的刑风非常严肃的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要不然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看着刑风的这一番让他感到不爽的举动,刀疤那隐忍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他怒道:“刑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刀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我既然已经开了口,我就可以向你保证,我已经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可你非但不信,反倒步步紧逼,我告诉你,我刀疤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身为一个男人,刀疤在面对逼迫时能表现出反抗的姿态,倒也确实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只是,火气并不是某个人的专属,同样身为男人的刑风在面对刀疤的呵斥时,心里的怒火也在一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刑风怒道:“刀疤,你别不识抬举,但凭你肆意太高物价,破坏御仙门的秩序这一点,我就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将你拿下,更何况你还圈养着一群无视御仙门法令的人,如此胆大妄为之罪,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敢以下犯上。” 这火气是致命的,它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在愤怒时做下不智之举,更何况,刀疤还是一个久经黑道的暴脾气,以至于他跟刑风这么一番针锋相对下来,使得整个场面的氛围顿时就失控了。 见刑风如此狂妄的刀疤以毫无顾忌的愤怒之声说道:“刑风,你少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没有云姬圣女,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一个依靠女人站立起来的人,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我倒是要看看,等哪天云姬感觉玩腻了,你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次!” 此时的刑风算是被刀疤彻底激起了怒火,两眼简直要挥发出闪电的他顿时就将桌子给一巴掌拍成了齑粉,身体随之站起来的他跟刀疤届时就对峙在了房间之内。 早已经忘记了修为跟地位差距的刀疤顿时就狂笑了起来,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生狠的说道:“我说你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 轰隆! 不等刀疤把话说完,盛怒的刑风随即就以剑指运出了玄力,将刀疤整个人都轰的撞破了墙壁,硬生生的从楼上的雅房里摔到了一楼的地面。 噗! 一口鲜血应声而出,刀疤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如同白纸般的惨白,吓的整个春心楼里的人瞬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惊若寒蝉般的看向了那为了躲避灾难而被疏远了的刀疤。 不稍片刻,春心楼里所有的人都顺着刀疤的目光看向了高楼上那从那墙面的破口处显现出身形的刑风等人,更见一个急速掠下的人影出现在了刀疤的身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刀疤关系交好的拔刀客。 看着已经将刀疤掺扶起身的拔刀客,刑风四人对他的举动倒也并没有显得反感,反倒是还有着些许的不明显的赞许。 这时,看着刀疤的云姬开口说道:“刀疤,你不要妄想挑拨离间,刑风是不是依靠我才走到今天的,我想在婚比的时候,你就应该非常清楚了。” 一语说完的云姬见刀疤仍旧愤怒的想要反驳她,但却被一股卡在胸腔的疼痛让他再度当着所有人的面喷出了一口让人触目惊心的瘀血,以至于让他在止住说话的冲动的刹那,还险些栽倒在了地面上。 如此凄惨的场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难看出,这刀疤显然已经身负重伤。 看到此处的云姬在看了眼并未完全打消掉火气的刑风后,她就再度开口对刀疤说道:“刀疤,你的意气用事已经为太多的平常人带来了生活上的拮据,你这不思后果的举动,已经触犯了我御仙门的法令,我仙云宫有权将你扣押。但我念及你可能也是因为受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诓骗,所以也想特许你一个机会。” 将话说到此处的云姬在稍作一番思量的同时,也察觉到了来自于在场的所有人那诧异的目光,但有她自己想法的云姬并没有受到周围人的影响,随后又开口说道:“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胜的了我,我就对你从宽处理,这是你唯一一次有可能会被赦免的机会,我想你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所以,该怎么选,你应该非常清楚。” 听到云姬的这番话,整个春心楼顿时就变得嘈杂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说: “这第九圣女云姬身份远非一般人可比,又怎么会提出跟人比武的条件?” “是啊,圣女不是不能修炼吗?她这要是一动手,万一要给刀疤打坏了,那该怎么办?” “对啊,这结果可不是刀疤能承受的了的!” “依照我看啊,圣女提的这一条件,是摆明了不想饶过刀疤。刀疤这回啊,算是踢到铁板上,在劫难逃了!” “这话说的挺在理,所以啊,也别依照你看了,依照我看啊,这刀疤还不及直接认罪来的轻巧了,要是打坏了云姬圣女,只怕整个御仙门都跟刀疤没完了!” “嗯,要是真到那个时候,只怕这春心楼不是从天玄界彻底除名,那就是化成飞灰了!” …… 听过这一句句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刀疤的心里就是不需要经过非常缜密的思量,这其中的可能性也算是了解的十有八九了。 只是,刀疤的修为终归也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先前跟云姬有过略微接触的他非常清楚,眼前的这名手持仙剑的云姬圣女,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不能修仙的云姬圣女了,所以,深知此点的刀疤在缓了缓伤势所带来的疼痛后,就对云姬说道:“圣女,不对,我现在该正式的尊称你为仙云宫的宫主了吧。” 一语说到此处的刀疤瞬间就止住了整个春心楼里的议论声,并在随之而起的惊诧氛围里,刀疤继续说道:“真没有想到,曾经被传为天生无法修仙的你,竟然真的可以坐到仙云宫一把手的位置,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听到刀疤的这番话后,云姬的那双唯美的新月桃花眸在不经意之间看了看刑风,然后对刀疤说道:“我的修为怎么样,你不需要想,待会儿一看就知道。至于这仙云宫这一把手的位置,其实并不是我,而是我夫君刑风,他现在是仙云宫的正宗主,这一消息,我择日就昭告天下,你们很快就都知道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云姬的这一突然的决定,让站立在他身旁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都感到了好一阵的震惊,但是想想刑风先前所受的委屈,倒也让人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刑风若想要插手御仙门的事来起到帮助云姬的作用,确实不能有名无实。 只是,同样身为女人的灵心似乎也并不单纯的这么认为,总是感到云姬有些不太单纯的她在隐隐之间升起了一种排斥的心理,这让将这些细节给看在眼中的云风不禁为灵心感到了心疼。 可惜的是,这微妙的感情在这种生硬的环境里并没有太过引起人们的在意,因为云姬在说完她的决定后,没做多少停留就飞身到了一楼,并将她手中的那柄锐利的仙剑给拔出了剑鞘。 光寒似水,碧波千重。身一动,如海潮翻涌,声一鸣,如怒涛拍案。 仙剑在离开剑鞘的一刹那,整个春心楼都被渡染上了一层清碧色的光芒,那明亮晶莹的剑身,更是在轻微的鸣唱声中,显示着它的不同寻常。 “碧水剑,没想到这把被誉为奠定了御仙门根基的绝世仙剑竟然在你的手里。” 刀疤这堪称骇人听闻的话让整个春心楼瞬间就躁动了起来,因为在场的人都非常清楚,这碧水剑曾是天玄帝尊用来一统天玄界的旷世仙剑,是整个天下间真正难得一见的无双法器。只是,这把仙剑在天玄帝尊一统天玄界后,就已经在人世间销声匿迹了,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现世,又怎能不让人震惊。 第六十八章失控 已经给出了刀疤选择的云姬并没有要回答刀疤的意思,直接运转出玄力的她随即就凝化出了碧色的羽翼,更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在身后幻化出了万千剑影后,催动剑气朝着刀疤就发起了一阵猛烈的进攻。 只是,这凌厉的招式固然厉害,但刀疤的修为也终归不是泛泛之流,随即从虚空之中唤出一柄同样长达三尺六寸的长刀以撩刀之式在身前筑起一道紫红色的玄力屏障,在堪堪的承受着云姬的攻击之时,那已经被刑风击成重伤的身体也很快就露出了难耐之态。 好在拔刀客在见状后将一道玄力注入到了刀疤的身体,让他在短时间内得以缓和了疼痛,这才让他有了余力去打破云姬的剑气攻势。 这场比试终归是云姬的初次动武,对局势的把控力度并不强硬的她在一番攻击下来也有些找不准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以至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得以喘息的机会。 此时,身在阁楼上看着楼下所发生的打斗场面的云风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开口对若无其事的刑风说道:“师兄,虽然云姬并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但表面上你们也仍旧有着夫妻之名,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她跟别人比试武力吗?” 听到云风所言的刑风跟灵心两人分别现出了不以为意跟期待的姿态,尔后刑风回道:“不急,云姬终归是御仙门的第九圣女,身上如果没有一些实用的修为,只怕也难以面对这明争暗斗的政务,更何况云姬初次接触修行,让她参加一下实战,也是一件好事!” 不得不说,刑风给出的理由还是极为有力的,让原本还尚存期待跟担忧的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没了话说,纷纷将目光再度投向了这一楼的紧张局面。 这拔刀客也是个聪明人,知晓刑风不想透漏他身份的拔刀客也顺势将戏份做到了底,他很是关心的对刀疤说道:“刀疤,你身上有重伤,如果再打下去,就算云姬这突然冒出来的修为不怎么厉害,可你也势必讨不到好处,这一场比试,就让我帮你迎战吧。” 听到拔刀客的这番堪称是雪中送炭的话,刀疤的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暖,只是,看了眼云姬圣女的他突然现出了非常为难的姿态,思量一番的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拔刀客说道:“不行啊,我们面前的人并不是其它人,如过真的要是一些说话没金没两的小角色,换你应战倒也没什么,但是,眼前的这人毕竟是御仙门的第九圣女,如果我们不给她面子,只怕我这整个场子,都要被仙云宫给端了!” 一语说完的刀疤也没有要等拔刀客说话的意思,伸了伸手示意拔刀客退下之后,就挺了挺那受伤的身躯,将他的那把长刀对准了云姬,然后说道:“圣女既然开了金口,那可就别怪刀疤我下手无情了,只是,如果这场比试侥幸我赢了,还望圣女履行前言才是。” 执剑而立的云姬仔细观望着刀疤,稍微感受了一下身体玄力运转的她随即荡出了一阵碧绿色的玄光,让整个春心楼里的可见器皿都微微的发生了移位,更加适应了调运玄力的云姬随即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落定,云姬也就没有了留手的意思,再度催动剑诀的她随即在羽翼的催动之下,凝化出数十道剑气环绕周身的她随即就朝着刀疤飞身刺去,声势之猛,着实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刚接触修行的人所能够施展出的威压。 受伤的刀疤惊见此招,当即就想运转玄力发出刀法抵挡,只可惜,经脉受阻的他才刚将玄力调运出一半,身体就突然传出了一阵天摇地晃般的不适,让他惊惧之下,也只能借由多年的战斗经验,做出了本能的匆忙闪避。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云姬的这惊人的修行天赋在此刻得到了一个淋漓尽致的施展,就在她察觉到倾力一击就要被刀疤避开的一刹那,猛然翻身而起的旋身就是一脚下劈,不偏不倚,刚好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刀疤那提刀格挡的刀身上,将刀疤直接给压的半伏在了地上。 当然,已经找到了战斗感觉的云姬不可能就此止住攻势,身体柔软度惊人的她在玄力的再度运转下,轻柔的身体随即就又弹飞而起,随后再借以羽翼的扇动,使得她那高飞而起的身体持剑猛然下刺,让惊讶到极致的刀疤再也顾不上其它,拼了命的催发了玄力,将他那身体极速的飞身后退。 可令刀疤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云姬可也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就在他堪堪闪避过云姬那刺入地面的一剑后,那随之而起的撩剑之招顿时就引得一道猛烈的剑气从正面紧紧斩至,让他不得不再度横刀格挡。 这一次,算是两人实力的再度交撞,结果当然不出意外,无力招架的刀疤被再度打的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交手,刀疤也是找到了战斗上的突破口,虽然云姬的那持续进攻的招式仍旧不断,但是他也非常聪明的抓住了云姬刚修行不久的漏洞,跟云姬拼起了近距离的刀剑战。 持续的追击终归是让刀疤抓住了云姬那近身而来的斩击,这一次,近身的刀疤当即就朝着云姬的面门斩出了他那极快的一刀,让云姬不得不横剑格挡。 两番交撞之下,云姬的攻击节奏也被稍稍的带的有些混乱,让初次实战的她也是被迫跟刀疤拼起了剑法。 不得不说,玄阴之体终归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够比拟的先天优势,虽然刀疤是刀口舔血的老手,但是跟云姬过起招来,却也难以讨到一分的好处,这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相继变换,让两人在刀剑跟身法上的比拼中也是打的让人目不转睛,尤其是那不是之间翻飞而起的刀光剑影,澎湃而出的惊人玄力,让人也都在生死相搏的真实战斗力,感到了那仿似舞蹈般的目不暇接。 精彩的较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下了五百多回合,尚且对玄力有些把控不住的云姬也终归是显得有些力乏。 只是,深知此战意义重大的她也并不想输掉比试,在调运玄力运转出从地面冲向虚空的剑气后,也借由剑气的凌厉终于与刀疤再度拉开了距离。 心知刀疤还会扑上来的云姬自然也没有休息的意思,当机立断的她随即就使出了她那主修的法诀。 只见,身姿就要着地云姬在运转的碧光玄力之下,身体顿时就换发出了真仙一般的气息,那从地面上倒冲而起的绚丽光芒,如同绽放着的光晕般让她漂浮在了空中,那仿似从虚空之中被唤醒的玄音,如同天降神威般瞬间就笼罩在了整个春心楼,让整个春心楼都被渡染上了一道冲向天际的碧色光芒。 “天幕!” 随着这一声让人感到不妙的天际传音之声,整个春心楼都开始逐渐的颤动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声声如同怒涛狂浪般的呼啸,让修为不济的人顿时就有了种仿似要被海水吞没般的惊恐感。 果不其然,眼睛的所见终于告诉了所有人,这让人惊惧的感觉并非虚幻,而是切切实实的洪流已经将环绕在了整个春心楼的周围,那天际中正在倾泻而下的大雨,也在天际中的那朵逐渐形成漩涡般的水流的牵引下,开始疯狂的汇聚,就连那四周被雨水浸灌过的砖瓦,也都被这一股威力惊人的吸扯之力给掀到了天际,让所有人的视野,都逐渐的被这一股从四面八方飞聚而来的洪水所吸引。 这一刻,充满所有人眼眸的,除下是洪水,还是洪水。 那仿似就要被洪水吞没一般的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修为不济的人都不顾一切的朝着门外,窗外逃去。 只是,还不等他们打开窗门,那已经冲击而入的洪水就将他们给全部冲回了春心楼。 就在这时,眼见春心楼就要被云姬给拆掉的刀疤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当即吼道:“停,快停,我认输了,你已经赢了,千万不要拆了这里伤了我的人,你也别忘了,你是御仙门的圣女,理应为无辜的人着想,这里可是有不少的人是无辜的!” 听到刀疤这突然发出的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呐喊,玄力已然有所不支的云姬随即就动了要撤掉术法的恻隐之心,只是,初次使用此招的云姬突然发现,她的玄力竟已经撑不住她已经就要施展出的招式,致使整片包围了春心楼的洪水就要完全倾泻而下,将整个地域给彻底的淹没成废墟! 惊急,惊急,惊急,这让云姬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局面,终归在云姬的失控之下,变成了最为糟糕的结果,那就是那已经超脱了云姬所能控制的范围的天际旋流,已经彻底的行成一股仿似要吞噬掉一切的漩涡,正携带着那让人无法言说旋流,朝着整个地面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 第六十九章归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的惶恐了起来,就连一直都保持着平静之态的刑风跟灵心两人,也都纷纷变的紧张了起来。 眼疾手快,见云姬已然招架不住的刑风当即运转了玄力凝化出了羽翼,并在第一时间飞向了云姬的身后,将一道精纯的玄力注入到了云姬的体内,助她渐渐的恢复那已经再无力支撑的身体。 轰隆! 一声剧烈的彻响,是恢复了玄力后的云姬制止住了那飞泻而下的旋流的猛然停顿之声,亦是让整个镜波城的人得到了救赎后的喜悦。 当然,旋流的停止倾泻并不为意味着危机从根本上的解除,所以,稍感庆幸的云姬在跟给予她鼓励的刑风对视了一眼后,就满怀动力的继续施展起了她的术法。 终于,在全城之人的热切欢呼之下,这威势滔天的旋流终归在云姬仙剑的亲身调度下,让整个天际又重新恢复到了阴雨的状态,而那仍旧无法消逝的洪流,就在云姬玄力的加持之下,被倾泻到了江河之中。 只是,因为这股洪流的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以至于让整个镜波城都在这接连的几天里都处在了一个积水难泄的状态,让整个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是对云姬加以指责好,还是加以被救后的答谢好,使得整个繁华的大城都在这几天的时光里变的阴郁而沉闷。 不过,好在镜波城的危机并没有对这个城造成多大的毁灭性伤害,以至于御仙门并没有出多少的银两,就将这略有损坏的镜波城给重新的修建完整,让整个镜波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恢复了安宁。 只不过,灾难纵然被平息了过去,但并不代表罪孽深重的人就可以得到宽恕。 这不,就在整个镜波城被整建完成之后,被关押的刀疤跟拔刀客两人就又被刑风跟云姬等人一并提到了镜波城中的镜云殿。 镜云殿极为恢弘,虽然它的规模并不比仙云宫的神圣,但是身为繁华之地的御仙门要地,它的建设还是极为精致的。 这高达近三丈的大殿里,在高堂之上简单摆设着四张豪华的高座,其中,主座上坐着刑风跟云姬,客座上坐着的则是灵心跟云风。 因为人心的不确定,刑风在跟云姬、灵心、云风三人商量过后,就遣散大殿之中的所有旁听修士,只留下了刀疤跟拔刀客两人站立在了大殿之中,准备迎接着刑风等人的再次审讯。 没过多久,坐在主座上的云姬率先开口说道:“刀疤,你是一个混迹江湖的人,而混迹江湖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讲信誉。”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变的有些严肃,然后继续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对你从宽处理,但你既然输给了我,那你也应该愿赌服输,所以,我想并不愚笨的你应该做好了配合我们的准备,为我们提供有用的消息了吧!” 此时的刀疤倒也显得坦然,他思量了稍许,然后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身边的这位兄弟,其实是你们的人吧!” 对于刀疤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刑风等人都是稍微感到了惊讶。 不稍片刻,刑风就对刀疤说道:“怎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为此,刀疤倒也显得从容,他说道:“其实,混我们这一道的,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我身边的这个兄弟,除下他的那名不知名的主上之外,其它的消息,我倒还是挺清楚的。” 对于刀疤的这句话,刑风倒是颇感有趣,问道:“单凭这些,你就能断定,你这兄弟是我们的人?难道你就不觉得,怀疑跟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吗?” 面对刑风的话,刀疤坦然一笑,然后说道:“混迹江湖的人,若真的是一个轻信于人的人,那就绝对不可能坐到我现在的位置。” 不得不说,刀疤的强势让在坐的刑风等人都感到了有些反感,而心思敏锐的刀疤也注意到了这点,当即改口说道:“我刀疤既然敢说这些话,其实是因为我在牢里想了很多,我觉得,我的这位兄弟曾经对我说的话不假,如果我的主上真的在意我,那他就绝对不会丢弃我的兄弟们不管不顾,所以,既然他将我当做弃子,那我反叛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是他不仁在先,那我对他的不义,也就算不上不义了。” 面对刀疤这很有觉悟的话,刑风他们一扫先前的反感,取而代之的,则是极为欣赏的微笑,尔后,刑风对刀疤说道:“好,如果你确实为我们提供了有用的消息,我跟云姬就一定会允诺,不但答应对你从宽处理,并且,还会给予你意想不到的赏赐,所以,你该好好珍惜下你接下来的话,因为它将很有可能成为改变你命运的契机。” 不能不承认,刑风的这一条件可以说的上是极为优越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难看出,刑风这其实是抛出了橄榄枝,有着想要找懒人的打算了! 当然,刀疤也确实不是一般的货色,他也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在又经过了一番思量后,就先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坦言说道:“我原来的主上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我虽然在他手下做了几十年的事,但却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唯一跟他有接触的机会,就是他派信使前来通知我要做的事,并且,为了避免其它势力的人浑水摸鱼,信使在跟我单独见面的时候,总是会事先显露出一个类似于火焰的深黑色义字标志,按照信使的说法,说是这个图标在提醒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以义气为重,当然,这也是我们立足江湖的根本。也为此,我们每次承接主上的命令时,也都显得极为心甘情愿,我想,这也是我们主上用来笼络人心的一个有效手段。” 对于刀疤这一番坦然的回答,刑风他们倒也生不起深切的怀疑情绪,并且,也认为刀疤所言在理的他们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由刑风开口说道:“你确定你所说的是你知道的所有消息?” 为此,刀疤也不完全否认,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将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只是,还有一个消息是,这个信使在你们接触我之前,尚且给我有一个消息,说他近期里会来我这边查探情况,并且,你们这几天在我这里这么一闹腾,如果我平安无事的回去,那我曾经的主上那边,就必然会派遣信使来找我具体了解情况,到那个时候,如果我们一起将这信使给捉拿,那帝婿跟圣女就势必会了解到更多的关于我曾经主上的消息!” 面对刀疤的这番有用的坦诚之言,刑风等人也都不禁现出了深思之态,并在稍许之后,由刑风开口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并且,我可以答应你,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我不但可以对你从宽处理,并且,就连你的那帮帮你做事的兄弟,我也可以根据他们的觉悟,进行相应的宽大处理,所以,缉拿信使的这件事情的成与不成,可就成了关联你跟你的那帮小弟们的命运的重大事件,我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我们,不要弄虚作假,坏了前程。” 面对刑风这可以说是极为优越的条件,刀疤那心里紧绷的心弦也算是得到了放松,松了一大口气的刀疤面色明显恢复了些许的红润,并非常有信心的对刑风说道:“这件事情还请帝婿放心,现如今我既然已经落网,我的那帮小弟的安危自然也会受到威胁,更何况,我那曾经的主上对我不仁,我对他不义而保全我的那帮小弟,对我这江湖上漂泊的人来说,也算是应了讲义气的根本原则,所以,这件事情我必然会全力以赴。” 对于刀疤的决心,刑风等人也算是完全现出了喜色,为此,刑风更是起身说道:“好,这件事情,就由你的这位拔刀客兄弟从旁协助,并且,时刻跟我们保持联系,以备不时之需。” 见刑风已经应允,刀疤跟拔刀客两人随即都拱手向刑风行了一礼,异口同声的说道:“谢帝婿成全,我等必定完成使命,不负帝婿所托。” 为此,刑风等人都现出了满意的姿态,并由刑风说道:“好,既然你们能有此觉悟,我们就静待你们的佳音,去吧,回到你们的该回去的地方,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吧!” 刑风这一语说完,刀疤跟拔刀客再度异口同声的说了声:“领命!”后,就一并转身离开了镜云殿,回到了已经修缮完毕的春心楼里去了! 尔后,一直处在旁听之位的灵心跟云风两人,也在刀疤跟拔刀客离开之后,纷纷与刑风跟云姬道了别,回到了被安置的居处休息去了。 只是,这原本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倒也并非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就比如,云风这繁乱的思绪,让他始终不能安分的选择了去寻找灵心交谈。 第七十章被查 镜云殿后,有着不少为御仙门的修士而专门修建的休憩之地,这里风景宜人,景色秀美,山水集于院中,天地形于方圆,虽然谈不上奢侈豪华,但也充满着清新爽朗的畅快。 扣门的云风被灵心请进了房里,然后两人在相对而立的茶几旁跪坐而下,分坐在客堂的两端。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云风这一亲近之客的到来,倒也并没有含糊,直接对灵心问道:“师姐,我怎么觉得刑风师兄做起事情来好似从来都不用跟云姬商量的一样,所有的事情他一个人都拿主意了,更何况,师兄给刀疤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一些,毕竟,这刀疤经营的可是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春心楼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开妓院,但是,如果御仙门的仙云宫给这些人太过优厚的待遇,是不是会让天下人多为不服啊!” 面对云风的疑惑,灵心也是多感不能理解,在她稍作了一番思量后,说道:“关于刑风的做法,总的来说,我也觉得不是太过周全,但是,刀疤毕竟是隶属于一个不知名势力的人,并且就他提供的消息来看,他背后的势力很有可能是玄义。” 将话语说道此处的灵心随即变的有些严肃,之后又待她缓了下心绪后,就又继续说道:“且不说刀疤那不确定的背后势力究竟是不是玄义,能够将妓院做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那也势必有着不小的势力,更何况,这镜波城可是仙云宫所管辖的地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家妓院甚至很有可能跟云姬有所牵连,更何况,刑风跟云姬邀请我们来这里时,也未曾提及究竟会从什么样的地方入手!” 再度将话语说到一个阶段的灵心随即又生起了百般的疑惑,随即又道:“总的来说,这件事情牵扯极大,我也不好下定论,更何况,云姬的修行进度也不正常,至于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究竟是正是邪,我现在也无法完全看清。” 话说至此,灵心随即又稍作了一番思量,然后再度开口说道:“如果只是从表面上来看,刑风这么做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刀疤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小,如果刑风可以将其收为己用,然后再成功通过现在的这个将会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信使而了解到跟多关于敌方的信息,并给予有效打击的话,那对对方的势力而言,倒也未必不会起到迫使对方倒戈的作用,至于这优厚的待遇能不能做到令天下人信服,那就是刑风接下来很有可能要着重处理的事情。” 对于灵心所给出的解释,云风倒也着实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是,这也并不代表他那压抑的心绪得到了缓解。 就在云风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再度从门外传了进来,让他跟灵心两人都随之听到了刑风的声音。 “师姐,师弟,有贵客找我们,想要跟我们商议些事情,还请师姐开门迎客!” 这一番让人感到惊奇的话,让灵心跟云风两人都从端坐的茶几旁站了起来,然后就顺势开门迎客。 这映入眼帘的光景,倒也着实让灵心跟云风两人吃了个不小的惊,因为门外所站立的人,不单单只有刑风跟云姬,就连一直在执掌仙剑门的玄清也亲自大驾光临了! 玄清的出行自然是少不了御仙门的七位圣尊的,并且他所带的随从也已经将整个镜云殿的所有要道都严密的把守了起来,这让整个原本还算是清雅的别院,在此刻变的极为**了起来,若不是玄清跟刑风、云姬是同一个阵营,这种场面还真就让人有些感到透不过气! 此时的玄清倒是衣着雅致,白金色的服装让人看起来不但有种清新的优雅,更透漏着一种非常厚重的高贵。 例行行礼,待灵心跟云风两人分别行完屈身与拱手之礼后,玄清也就朝着两人置以了微笑,然后与刑风、云姬还有七圣尊就一并行进了灵心的房间,并由随从在房间里添置了足够的茶几坐垫,将整个房间布置成了一个客殿的模样,后由玄清坐到主位,随后每个人都分别入座,期待着玄清此行到来的目的。 玄清毕竟是御仙门的第一圣子,纵然他跟仙法门的明争暗斗非常的激烈,甚至因为有闻氏父子的存在而略显势微,但他的气场却仍旧是非常大的。 见所有人都坐定后的玄清也不含糊,他开口说道:“我此行来的唐突,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灵心姑娘一定要体谅,毕竟,我前来也确实是事出有因。” 一语说完后的玄清将目光看向了以微笑示意他的灵心,然后听灵心说道:“玄清圣子哪里话,我也是刚刚被安排在这里居住,这房里的一切,倒也并不会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谈不上侵犯,倒是玄清圣子你突然前来,想必定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大事,还望圣子以大局为重,不必太过客气为好。” 对于灵心的觉悟,玄清显得非常满意,在非常欣慰的对灵心置以了微笑后,又说道:“哪里话,女人视贞洁如命,该有的关心,还是不能少的。”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玄清在看到灵心那置以感谢的微笑后,随即转变了姿态,开口说道:“你们也都清楚,我政务繁忙,一般脱不开身,所以此行前来,我也并没有打算花费太长的时间,为此,我也就开门见山,直接说我此行的来意了。” 话语再度落定,整个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就变的严肃了起来,玄清见所有的人都变的认真起来后,他也就再度开口说道:“近来,天下间流言四起,说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这十四个字有着能够篡改天子传位诏令的能力,你们可知道这其中的源委就是怎么回事吗?” 此言一出,让云姬、刑风、灵心、云风四人都不再平静了,云姬更是惊讶的说道:“大哥这么说,难道这天下间所流传的,关于父皇的传位诏令真的已经拟定好,并且父王的寿命真的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吗?” 对于云姬的回答,玄清倒也并不完全否认,他坦言道:“这诏令一事倒是确有传闻,至于闭关中的父皇是不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毕竟,闭关中的父皇从来不见人,就连我也无法知道这其中的确切消息,所以,妹妹还是不用太过挂怀,免得病伤了自己的身体才是。” 面对玄清所给出的回复,云姬那因牵挂而变的紧张的内心终归是得到了些许的平静,虽然她这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过分的关心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有些不适,但考虑到了云姬毕竟是天玄帝尊的女儿,年纪也尚幼,做出些多少有些不太合适的举动,倒也并不是不能谅解,所以,在场的人里也就并没有让挂在脸上的不适之态持续太长的时间。 只是,玄清的话当然不是对着云姬一个人说的,同样被玄清问话的刑风自然也是需要回话的那个人,所以,将这句话给带到俗世的刑风也该是在场的人里最为纠结的那一个了,并且,在场的所有人在见到刑风的难看脸色后,也都变的更加的严肃了起来,让场面的氛围顿时就变的更加肃穆了许多。 随后,了然了玄清的问话确实是偏着刑风所言之后,该说是除下玄清之外,那最为知晓流言一事的青阳就开口对刑风说道:“帝婿,据我所知,这十四个字是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而在天下间广为流传的,并且,根据我们的多方调查,这十四个字之所以会出现,很有可能就是你传出来的,敢问帝婿,这在背地里谣传这十四字的人,可真的就是帝婿你?” 不得不说,这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严肃氛围让纵然心态极好的刑风也显出了难以避免的尴尬,他坦言说道:“实不相瞒,最开始传出这十四个字的人,确实是我,只是,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我也只是想要通过这十四个字的关系,来调查并铲除这隐藏在天下间的那些,很有可能会祸乱天下的反叛势力,可这后来的传言,说它可以篡改天子诏令的说法,那就真的不是我在操作了,为此,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因为有叛逆之人想要从中取利,这才对我曾经传出的流言做了手脚。” 对于刑风所给出的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现出了深思之态,给人更多的感觉,就是有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让身为刑风名义上妻子的云姬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她开口说道:“你们也不必有所怀疑,刑风自从入了我仙云宫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所有行动几乎都跟我在一起,若说他在背地里谣传这十四个字,我绝对是第一个予以否认的人,所以,我可以确保,刑风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有了圣女云姬的证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那疑惑的思虑也算是变的不再怀疑,至此,玄清一行人的目光就又放在了灵心跟云风两人的身上,其意思不难看出,身为刑风同门师姐弟的灵心跟云风两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怀疑对象。 当然,灵心的心智并非寻常人可比,随即了然了玄清等人的想法后,当即说道:“圣子也不用怀疑我跟云风两人,毕竟,自刑风入了仙云宫之后,我跟云风两人也就一直都待在仙云宫,并未有过其它的举动。” 一语说完,见玄清圣子跟七圣尊的脸色仍旧透露着怀疑的神态,心思敏锐的灵心随即又补充说道:“如果玄清圣子是放心不下我们门派的那些很有可能会着手此事的其它弟子,我想圣子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们门派的所有弟子当中,我跟刑风的修为是最上游的那两个,更何况,我门的弟子一向接受的门训都是以匡扶天下正道为核心的修行法门,基本上并不存在心术不正之人,况且,现如今天下时局尽在御仙门的手里,就算某些心术不正之人想要从中取利,那也未必是御仙门的对手,所以圣子大可不必太过挂心,毕竟这被人动了手脚的十四字真言还并未透露出暗箱操控之人的确切意图,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最合理做法,还是应该静观其变,韬光养晦,待这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意图完全显露的那一刻,再予以武力进行绝对镇压,到那个时候,势必不会让那些叛逆之人达成忤逆的意图。” 第七十一章被限 面对灵心如此激烈的反应,玄清等人都是稍感吃惊,但又不能否认,这些问题也确实是他们所关注的问题,毕竟,灵心、云风跟刑风同属一个不知名的门派是一个事实,若说他们的门派只有他们三个人,那未免有些不太现实。所以,将流言带到天下间的灵心她们所属的门派必然是有一定的可疑性的,只是,现如今灵心不但将事情的所有可能性都分析了清楚,还将静观其变的方法给建议了出来,这种让人不免又觉得其中的可疑性尚存可疑之外,就实在是找不出其它的可能性了! 此时此刻,观望事态发展到此处的玄清也算是现出了为难的姿态,也正应了那句自古忠奸最难辨的古话。 可是,眼下的仙剑门虽然底牌不弱,但是相比较仙法门而言,却也终归是若上了一筹,也可以说,当下的仙剑门也算是正值用人之际,若是不能够做到不拘一格的使用人才,那在跟仙法门的帝位竞争上,是难免会受到重大影响的。 深知此理的玄清终归也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他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就微笑着对灵心说道:“灵心姑娘严重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们的为人,更何况,你们近段时间的举动也都非常光明正大,就如你所言,就算你们门派里面有着居心不良的人,但有了你们这些一等一的好手压阵,想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玄清随即又感到了些许的不妥,在又加以思量之后,对刑风说道:“贤弟,现如今时局并不像表面上来的那般和谐,所以,面对这暗流汹涌的现状,我也不希望多生出什么样的枝节,更何况,我既然身为御仙门的第一圣子,这身份上的威严当然也需要有所顾忌,所以,眼下我这里尚且有一些事情需要贤弟的配合,不知道贤弟意下如何?” 对于玄清这突然放的柔和的话,让刑风也是颇感惊讶,知晓此事并不寻常的他也不敢妄作强势,当即起身行到座位中央的空地,对着玄清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在凸显忠诚的用意上,非常恭敬的说道:“圣子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下令就是。” 面对刑风的举措,玄清还是颇感满意的,之后他也就没有了试探,直接开口说道:“贤弟可是愿意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归属于哪个门派的吗?也好让我调查一下你们的具体来历,方便于我们今后共掌天下的盛举,你看如何?” 不得不说,玄清的话可以说是为刑风抛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橄榄枝,言外之意也非常的明确,就是不想去用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这点,当然是可以被人理解的事情,毕竟执掌天下的事情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玄清这么做,也算一个非常开明的举动。 只是,天门毕竟是一个隐世仙门,历代天门弟子在踏出虚空的那一刻起,就从来都没有在人世间留下过关于天门的任何一些具体可考的足迹,所以,为了天门的门规,刑风也终归是婉言拒绝了玄清,他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所属的门派,是隐藏在天下间的隐世仙门,并且我们门派一直都有门规,不可将门派的消息泄露于天下,其理由也不难猜,是出于对仙门安全的考量,所以,我唯一可以向圣子保证的是,我门弟子一向都是正直之人,并不会行那些以下犯上的举动,还望圣子务必放心。” 听到刑风将话说到此处,玄清等人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为此,心思敏锐的灵心也当即起身,走到刑风身旁对玄清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补充说道:“圣子,小女不才,但我一直都觉得,人心的良善跟他们所处的门派是没有多大关系的,这天下间看似良善的人,也未必就不是邪恶之人,而看似邪恶的人,也未必都是邪恶的人,为人良善与否,不能看起来历,只能看其用心跟作为,所以,还望圣子不必太过拘泥这其中的小节。” 面对刑风跟灵心两人的回话,让心绪沉重的玄清等人都不免现出了为难与纠结之态,稍后不久,怀着沉重心绪的玄清再度开口说道:“贤弟与灵心姑娘所言有理,这知人善任确实是当权之人用人的根本,这点,我也非常赞同,只是,这看一个人的性格,毕竟需要从至关重要的细节来反映。”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玄清在看了眼态度仍旧坚定的刑风跟灵心后,不免有些遗憾的再度说道:“既然贤弟跟灵心姑娘实在不愿报出自己师承何处,那我也只能先以聊表不能立刻表彰与重用贵派的遗憾,只能等贤弟跟灵心姑娘愿意透漏门派消息时,再行择时盛行此事了!” 再度将一语说完的玄清随即调整了下心绪,变的严肃的他随即又道:“只是,介于此事,我也不得不要求贤弟去做一些为难的事情,不知贤弟可有什么意见吗?” 对于玄清这紧接而出的话,刑风也不敢怠慢,当即说道:“圣子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下令就是!” 见刑风礼敬至此,玄清也不再犹豫,当即说道:“你在婚比之后,曾招收了大部分的江湖能人组建了一脉用以守护仙云宫秩序的圣护使,并且据我所知,你所建立的这一脉系虽然能够帮助云姬稳定地位,但它也仍旧在不断的扩张,如果再这么进行下去,你这尚且有所不明的身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想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吧!” 面对玄清的这番言语,刑风的内心不免还是生出了难耐的肉疼,只是,深知此事牵扯的他也并没有含糊,当即说道:“圣子哪里话,我只是圣女名义上的丈夫,这仙云宫所有的实权,其实还是在圣女的手上,这圣护使一脉的扩张与否,其实真正能够做主的人,还是生女本人,所以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听从圣子的安排,但是真正能够拿捏此事的人,还是生女本人!” 听刑风言说于此,坐立在一旁的云姬当即开口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仙云宫的圣护使一脉的扩张,也就暂时先停下好了!” 玄清见云姬应允,当即也是稍感舒心的缓了口气,之后他又将目光放到了刑风的身上,说道:“贤弟,现如今时局不稳,待过了这个阶段,为兄我成功的登上帝位之后,就算许你做云姬的真正丈夫,也是完全可行的事情,更何况,云姬的姿容我想你也是非常清楚的,现如今她又可以踏入修仙一途,寿命之长也基本是修仙之人的寿元,所以,只要你能够诚心协助我安定天下,我必然许你们成为一个真正的,让人所艳羡的神仙眷侣。” 不难看出,玄清的这番话其实还是在向刑风伸出橄榄枝,并且给他开出的条件也是远非寻常人可及的优越,若是换做其他的人,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应承下来。 只是,刑风终归不比寻常人,没有及时应下来的他还显出了一番极为为难的姿态,这让本就对刑风所属门派有所怀疑的玄清等人都再度感到了惊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着异样的目光看向了刑风。 不稍片刻,刑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和谐,缓了下心绪的他在看了眼对他略有期待的灵心后,当即解释说道:“哦!圣子实在是太高看我刑风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非常清楚的,更何况圣女身份尊贵,今后她到底会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那还得由她自己决定,我在这里也不敢乱言,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放到今后再说吧!” 不得不承认,刑风的这番话说的倒也确实让大部分的人都感到在理,毕竟,这道理都摆在眼前,刑风跟云姬的关系又仅仅只是因为时局的原因而拼凑成的一对假夫妻,所以这成不成真正夫妻的事情,那还得看云姬的情感意愿。 而刑风的这番话在讲出口后不但让玄清等人都感到了可以理解,还让站立在他身旁的灵心不禁现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灵心的这一极具隐蔽性的动作,让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她的刑风跟云风两人,都不免对灵心的心绪加以了略微的猜测,而这也同时让坐立在一旁的,同样敏感的云姬生出了种不能接受的感觉。 很快的,云姬说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谦,如果你真的可以帮到我大哥,我其实是不介意听从大哥的安排的!” 听闻云姬的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这氛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更让深受触动的灵心将她那不免有些抵触的眼眸看向了云姬,虽然灵心的自持力非常的好,让她在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意图的刹那就将目光给收了回去,但还是让看出端倪的七圣尊一下子都做出了略有回避的姿态,毕竟,这是年轻人男女之间的私事,若是他们强行参与,反倒很有可能会破坏一段良好的感情,如此很有可能会是好心办坏事的操心,反倒还不如选择沉默的好。 当然,玄清也不是一个看不出细节的人,知晓此事很有可能有些复杂的他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略显倔强的云姬的他当即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既然云姬也不太反对,那这件事情就先暂时这么定了吧,总而言之,我也略为赞同贤弟的看法,毕竟感情的事情虽然不能强求,但也终归会有日久生情的情况,所以,这今后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就要看你们之间的缘分了。” 一语道完的玄清在看到这尴尬的氛围略有缓和之后,他也当即重新整理了一下心绪,然后非常认真的继续说道:“反正,如果贤弟能够助我安定天下,我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这点,还请贤弟慎重才是!” 面对玄清所说出的话,刑风当即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感谢圣子的厚待,在下必定不负所望,竭尽全力扶持圣子安定天下。” 对于刑风的这番坦诚的回答,玄清还是非常满意的,随后,他起身说道:“好,既然关于流言的事情到此已经告了一个段落,那政务繁忙的我也就先行离去了,你们可以继续调查这隐匿在春心楼背后的不确定势力,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听到玄清的话后,所有坐在座位上的人都纷纷站起了身,云姬、刑风、灵心、云风四人更是整齐的向玄清行了一礼,后由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毕竟竭尽全力,不负圣子所望。” 随后,云姬也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就行,大哥尽管放心。” 面对云姬、刑风、灵心、云风四人的决心,玄清的脸上随即又现出了微笑,感到了松下一口紧张之息的他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一语落定的玄清随即再度开口道别,说道:“既然镜波城的安排已经办的妥当,那为兄我也就不再叨扰你们了,在此,为兄先行离去,你们全力办事就好!” 随着玄清话音的落下,云姬四人随即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恭送大哥。” “恭送圣子!” 待云姬四人的话音落定,玄清也就没了犹豫,随即就带着七圣尊离开了镜波城。 第七十二章等待 玄清的离去,让云姬跟刑风两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悠闲,连忙拟了一张停止扩张圣护使一脉的传信,命镜波城中的信使向尚在仙云宫中的左右护法送了去,也算是在玄清的疑虑上,尽可能的消减了对刑风的怀疑。 只是,若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倒也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云姬在前不久还刚刚对外吐口,说要将仙云宫的大权全权交由刑风来掌管,要命刑风为仙云宫的正宗主,但玄清的这件事情一出,这一决定顿时就像一个绊子一样给她与刑风之间的关系添了堵,让云姬可谓是烦闷不已。 好在刑风也并不是一个心术不正或做事马虎的人,对于云姬的心事,一直跟云姬在一起的刑风可以说是心知肚明,所以他也并没有让云姬的这种烦闷思绪持续下去,而是挑了个时间,将灵心跟云风两人都聚在亭子里一起吃饭时,对云姬说道:“云姬,你曾想让我做仙云宫的宗主,我想这件事情就不用再继续了!” 听到刑风所言的云姬虽然感到了些许的清醒与轻松,但她的内心仍旧有些过意不去,稍有歉意的说道:“好吧,夫君也是个明理的人,大哥的事情既然已经摆在眼前,那这些任性的举动,我想我们也确实该避上一避,只是,只怕在今后的日子里要苦上夫君一段时间了,毕竟这被人在背地里说坏话的事,也着实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 听到云姬的答复,刑风虽然不否认,但他也并不觉得云姬的应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他非常坦然的说道:“没事,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又所谓谁人面前不说人,谁人身后没人说,要想完全堵住旁人的嘴,也并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只要今后我们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为寻常人做些好事,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就都消失在我们面前了。” 面对刑风这如此坦然的说法,云姬那略显歉意的内心一时之间也轻松了不少,让她整个人的面色都非常自然的多出了许多的红润,让人又惊艳了不少。 为此,一直在旁听的灵心有些耐不住的现出了一抹微笑,她开口说道:“妹妹,你年纪还是太小,做事如果太过在意别人的情绪,那你又该怎么防止被人欺骗的情况呢?” 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灵心是在打趣,但不能否认的是,灵心所说的话还确实是一个非常让人苦恼的问题,让云姬顿时就又苦恼了起来,还非常任性的说道:“这个,我相信刑风不是那种会欺骗我的人!” 对于云姬的这种满是天真的回复,让纵然不经常言语的云风也有些忍不住的轻笑了出声,然后开口对云姬说道:“虽然你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幼稚,但还不得不说,你的运气还真是好,还真就碰见了个不会欺骗你的好人!” 听了云风这也说不上是坏的言语,云姬随即有些不乐意的娇嗔了一眼云风,然后也不愿再搭理云风,就自顾自的吃起了自己的汤菜。 此时的刑风自然不是一般的身份,身为云姬名义上的丈夫的他在看到云姬那憋闷的模样后,虽被她那可爱的模样逗的有些想笑,但也终归还是选择了站到了云姬的一边,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就别拿云姬寻开心了,若你们两人再年轻个几岁,还真就不能确定你们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受到他人情绪的影响,被人骗的一塌糊涂呢!” 面对刑风的这番明显来者不善的话,灵心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她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对关系的处理可一向都以君子之交为原则,这互相尊重,互不伤害的道理,我还是非常明了的!” 听到灵心所给出的这一回复,刑风顿时就有些耐不住了,回怼道:“师姐说的倒也是,所以师姐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作为另一半的合适人选,甚至连对你有意思的同门师兄弟,都被你这被过分的称为君子之交的冰霜性格给拒之门外了!” 听刑风这么一说的云风,顿时也来了兴致,笑着说道:“还真是,就像我,还经常在其它的师兄弟面前听他们议论师姐,说师姐是什么,万年老……” “你给我闭嘴,说话怎么那么没轻没重的,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再说,我年纪很大吗?不过比云姬大了两岁而已,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灵心这突然爆发而出的一句话,让云风那还未说完的话顿时就被打断了下来。因为四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在无形之中变的融洽了,所以让整个餐桌上的氛围顿时就变的滑稽了起来,也并没有变的特别的生硬。 就在四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拔刀客在侍从的引领之下,慢慢的行到了刑风他们四人所在的凉亭前,然后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礼,并道了声:“参见帝婿、圣女,两位尊驾。” 注意到这突然的来客,刑风等人的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们很清楚,很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刀疤的那边已经来了消息。 所以,刑风也没有含糊直接问道:“你突然前来,可是因为刀疤那边的信使已经有消息了吗?” 拔刀客并没有否认,直接说道:“是,刀疤原来的主上已经下派了探听消息的使者,约见刀疤在明日午夜!” 听到拔刀客所带来的这个音讯,刑风等人顿时就变的更加的严肃了起来。 稍许之后,做了一番思量的刑风对拔刀客说道:“等对方联系刀疤的使者到来后,定然会了解为何会被无缘无故的放掉,到那个时候,你就让刀疤对他说,是因为我想要放长线掉大鱼。” 面对刑风所给出的这一个让人感到出人意料的方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难以理解,拔刀客更是问道:“帝婿,这么做真的好吗?如此明目张胆的告诉对方我们要做的事,难道就不怕对方有所准备吗?” 对于拔刀客的疑惑,刑风倒也并不在意,他说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闹大,我们再走寻常的欺瞒路线已经行不通,倒不如顺势而为,来个以真乱真。” 面对刑风所给出的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种明朗的感觉,随后,刑风又开口说道:“你且回去通知刀疤,让他尽管准备就是,我们一行人将会埋伏在春心楼不远处的地方,监视着你们那里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大可放心动手就是。” 拔刀客闻令后,当即拱手行了一礼,应了声:“是!”之后,就随机转身离开了镜云殿。 此时的刑风等人都可以说是又回到了用餐的状态,灵心也是非常欣赏的对刑风说道:“你这一计用的倒是巧妙,这么一做,只怕刀疤是完全回不去他原来的主上身边了!” 面对灵心所说出的见解,刑风随即置以了微笑,然后说道:“师姐真是心细,时局所定,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至于结果究竟如何,我们现在也只能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如果结果当真如师姐所言,那也只能说,这刀疤的命里,真不是个当坏人的角色!” 听到刑风所给出的回答,在场的人都不禁现出了开心的笑容,云风跟云姬两人,更是有种摸不着头脑的尴尬感觉,以至于场面变的有些滑稽可笑。 等他们四人用完餐后,也都没有空闲的做了下准备,前往了一处距离春心楼并不算太远,也并不起眼的客店,并在最高的一层定了一间雅房早早的准备了起来。 时值夜晚,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让除下烛火所在之处的所有角落,都渡染上了一层目光所难看清的漆黑,为这将会发生大事的春心楼周围,渲染上了一层让人不免感到心悸的诡异。 这时,刑风他们四人在客店里点了一桌酒菜,并通过阁楼上的阳台,很好的将目光都放在了春心楼的周围。 正当刑风等人都略显无聊的拿着一些酒菜在阳台上观望着春心楼的一举一动时,突然就发现春心楼的阁楼上出现了一阵非常骇人的玄力波动,并将春心楼的墙壁给打出了一个缺口。 随后,就见两个人影从春心楼里飞了出来,目光所望处,这两人里除下有一人身穿黑袍,无法看清面容之外,这另一个人,就是为刑风他们所熟悉的拔刀客了! 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这信使的到来竟然是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并且,此时的刀疤也不见了去向!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了刑风他们的预料,并且拔刀客跟神秘信使的对战也已经越发的激烈,让整个春心楼附近的所有寻常人都被惊的四处逃窜了起来,以至于现场的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失控。 就在这时,灵心突然凭空凝化出了冰清紫色的白袍跟斗篷,并很快的穿在了身上。 随后,灵心对刑风他们说道:“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对劲儿,只怕多有变故。”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就引起了刑风他们三人的紧张情绪,然后又道:“我去春心楼里找寻刀疤,你们三人前往支援拔刀客,这一战,务必将刀疤还有这名信使留住。” 面对灵心紧接着给出的方案,刑风他们也并没有异议,待刑风说了句:“好!”后,就再没有了过多的言语。彼此之间非常默契的去做了自己被分配好的事,纷纷飞身朝着不同的方向极速行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信使 许是因为灵心的性格太过好强了,而云风在寻常之间的身份也放的比较低,所以,这才刚刚选择了分配行动的云风瞬间就觉得有种轻松的感觉,更何况,云风早就想要尽快的做出一些事情,以至于刚刚配合刑风、云姬、拔刀客将这名前来传信的信使给在不同的屋顶上包围起来了之后,云风就已经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了! 情绪略显亢奋的他并没有多大的耐心,也不在管刑风他们的意思,率先就运转了玄力,将手中的仙剑给催发了出来,然后随手就斩出了一道摄人的,长达十丈的剑气给信使压的在慌乱之间拼命的提剑抵挡。 怎奈,云风的这突然的一剑实在是太过猛烈,以至于让这名信使在接触到这道剑气的一刹那,就被迫借助身体的侧身之力慌忙闪避。 但云风虽然在刑风、灵心之间的修为最弱,但也并不代表他的修为就真的是不堪一击的那种程度,这一击的不奏效,也当然就不代表着云风就没有了后招。 随着云风仙剑的运转,随即飞身而上的他在以仙剑催发玄力的一刹那,顿时就在周围的虚空之中凝化出了万千的剑影,并在身后白清色的羽翼猛然撑开的一瞬间,就快要接近信使的他在飞行速度上猛然提升到了一个以肉眼难以分辨的极致,让本想施展剑诀挡下云风这骇人一击的信使顿感心绪混乱,在慌乱之下一个反应不及,被云风就势挑飞了手中的仙剑,并顺力施展出了回身的一脚,将信使整个人都踹的倒飞而去,然后重重的撞进了信使背后的房屋之内。 当然,击中了信使的云风自然没有就此打住,由他所分化出的万千剑影,在他听到那名信使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后,就在他玄力的催动之下,纷纷飞到了信使所在的那栋阁楼周围,并将那栋阁楼牢牢的封锁了起来。 就在云姬跟拔刀客惊讶于眼前的这名并没有真正动过手的云风的修为时,那名被云风所击中的信使瞬间就携带了个普通人做为人质给窜上了屋顶。 只是,让这名信使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窜出屋顶的一刹那,那牢牢锁住阁楼的剑气顿时就让他的内心感到了崩溃,更让急躁的他在不注意间差点儿自己撞上剑气,就此身负重伤了! 好在反应快速的云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在他看到信使劫持有人质的一刹那,也在瞬间松弛了下剑气的封锁,不然,纵然重创信使不是一件有大罪过的事,但连人质一并重创,那就有些罪孽深重了,更何况,云风所站立的立场,是天下间的正派,若是行了不仁之事,未免就有些背道而驰了! 庆幸归庆幸,可这并不代表麻烦的事情可以得到解决,因为这名已经知晓凶多吉少的信使已然拿他所劫持的一名女子开始要挟起云风他们。 信使说道:“乖乖的放我走,不然的话,我掐死这个女人。” 面对这名普通女子那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样子,刑风、云风、云姬、拔刀客四人尽皆都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但刑风的修为终归非比寻常,思维也非常灵光的他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对信使说道:“让我放了你也可以,但你务必要保证这名女子的安全。” 听到刑风所言的信使随即放出了不屑一顾的冷笑声,同时认为计划得逞的他随即说道:“这女人对我没多大作用,你放心,如果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士愿意放我离开,我必然会放她一条生路。” 面对这因为有面具遮面而无法看清模样的信使,又因为刑风先前对信使所开出的条件的关系,让原本按照计划行事的云风跟拔刀客两人瞬间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云风开口说道:“师兄,我们若是就这么放这个信使离开,今后的线索又该怎么推进下去?” 拔刀客也非常赞成云风的说法,当即说道:“对啊帝婿,此事关系甚大,如果就这么放弃,对局势的发展来说,未免太糟糕了些!” 听到云风跟拔刀客的意思,云姬也显出了非常为难的姿态,她说道:“可我们毕竟代表的是御仙门,如果置人命于不顾,对我御仙门的地位跟正道的立场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若是失信于天下,那我御仙门存在的意义又该是什么呢?” 不得不说,刑风他们所面对的问题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无论放弃哪一个,都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可这鱼与熊掌之间的选择题就摆在面前,也由不得刑风他们不去处理,所以,现场的氛围还是陷入到了一个短暂的僵持局面里。 好在刑风的修为确实深厚的可靠,他在略微沉思之后,说道:“线索若是丢了,我们可以再找,但是人命若是没了,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也不再理会云风、拔刀客、云姬三人的纠结,转言对信使说道:“我可以如约放你离去,但是我却不能相信你会放了这名女子。” 听到刑风所言的信使随即又紧张了起来,说道:“你别跟我玩什么信誉的游戏,我告诉你,现在人质在我手上,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就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面对信使的强硬,刑风倒也显得不以为意,他伸手凝聚出了一道玄力,然后再信使紧张的注视下,对信使说道:“我们就以这道玄力所凝成的烟火为信号,待它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我放你离去,你放了你手中的人质。”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以非常坚定的目光看向了信使,可信使倒也并不赞同刑风的说法,吼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对于信使的回答,刑风的面色随即变的非常坚定,然后也不理会信使的话,当即将这股玄力催发到了空中,然后以一声仿似雷霆一般的声音炸响而开,震的整个镜波城为为这一声仿似雷霆般的咆哮声而心惊肉跳。 信使当然也不例外,可就在这短暂的慌乱状态下,只闻刑风随即清喝了声:“幻阴!” 整个人的身体顿时就消失在了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出现在了信使的背后,并将一道玄力给注入到了信使的后背,迫使信使整个人都仿似触电般的慌忙放弃人质,以玄力打破了云风所设下的剑气封印,慌乱的逃了出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在云姬、云风、拔刀客三人打算飞身去追人的刹那,救下了人质的刑风突然喊道:“先不用追了,救人要紧!” 听到刑风这突然的制止声,云风、拔刀客、云姬三人纷纷都止住了想要动身的身体,待他们都将目光给聚集到刑风的身上时,就突然见到那名先前被劫持的人质以非常惶恐的态度呼喊:“他给我吃了毒药,他给我吃了毒药,你们快帮帮我,我还不想就这么死掉!” 骇人听闻的声音,让人听的是震惊不已。 连忙飞身到刑风的身旁,看着被刑风掺扶着站立在房顶上的女人,云风、云姬、拔刀客三人的面庞上尽是难以置信的姿态。 为了将眼前的事情全部都安置妥当,刑风当即对拔刀客说道:“告诉我刀疤的情况,然后你带这名女子去治疗。” 面对刑风的指示,精明的拔刀客也颇具临时反应的机敏,当即回道:“我们在与那名信使交谈的时候,信使因为不再相信刀疤,就在与刀疤饮酒的时候,对刀疤下了药,后来刀疤就昏倒了,至于刀疤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几近是已经失控般的局面,云风跟云姬两人顿时就急了起来,但是刑风倒还显得冷静,并且刑风对拔刀客说道:“刀疤的救治就交给我们,你先带这名女子去治疗吧!” 一语落定,拔刀客也不在停留,当即背上该女子,随即就朝着镜云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当然,刑风他们三人也并没有停留,纷纷尾随着刑风赶往了灵心与刀疤所在的春心楼。 就在刑风他们三人刚刚踏入春心楼中后,尾随着刑风一路急行的云风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兄,难道我们就真的不去追那名信使了吗?” 听到云风的询问,云姬也是颇为关心,说道:“对啊,我们完全可以分配人手去追那名信使,可为何你就要这么便宜的放了他?” 听着云风跟云姬的追问,刑风仍旧没有停下他前往先前发生过战斗之处的脚步,并非常干脆的回到:“我在那名信使的身上放了追踪术,现在他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们放心,我们只需放长线就好!” 听闻刑风这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话,云风跟云姬两人可谓是感到了无比的震惊,云风更是惊讶着说道:“什么?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放的追踪术?” 看着云风的吃惊,云姬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略显开心与自豪的叹道:“看来我们两人的修为,跟夫君的差距,还真不是一个阶层!” 听着云风跟云姬两人的议论,已经快要行到目的地的刑风随即就注意到了静立在过道的拐角处的一间雅房旁所屏息偷听的灵心,让惊见此状的刑风、云姬、云风三人顿时就感到了事情的蹊跷,当即都收住了自己的气息,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然后慢慢的行到了灵心的身旁,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修为高深莫测的灵心也为之在意。 第七十四章抓捕 果不其然,灵心的刻意关注终归有着不同于寻常的地方,因为她所偷窥的房间,还有一名让人意想不到的黑袍蒙面信使,那就是刀疤原来的主上并没有只派遣一名信使前来打探消息,而是派遣了两名,而此时此刻的其中一名信使,正在房间里面跟先前招待过刑风他们的雅娘共处一室。 见状的刑风等人也并没有高声说话,而是都非常默契的选择站立在房外,屏息窃听着房内所发生的一切。 “信使大人,不知您找我究竟所谓何事?” 雅娘显得非常惊讶,有些害怕的她就连说话声也显得有些不正常。 可是她面前的信使也并没有觉得雅娘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反倒非常满意的对雅娘说道:“除掉刀疤的事情你做的非常好,尽到了铲除叛徒的忠诚,这点,主上对你非常欣赏,并想要提拔你,或者给你一次脱离妓院的机会,并且还会给你一比足够你花八辈子的财富,让你过上人人都羡慕的幸福生活。” 听到信使这让人感到不明究竟的话后,先前还是非常恐惧的雅娘瞬间就变的欢喜了起来,感到庆幸的她激动的说道:“信使大人所言当真?我真的可以……” 不等雅娘将话完全说完,信使就伸手止住了雅娘所要说的话,并在转了个身后对雅娘说道:“关于主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说的好,不然会有什么下场,我可不能保证。” 雅娘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身份又极其低微,对于信使这番强硬的话,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只得当即说了声:“是!” 随后,信使随即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然后拔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并对雅娘说道:“你知道的,主上的任何消息都不能够被外人知道,可你人又生活在这人际繁杂的妓院,所以,为了防止你在无意之间的口误,还是将这粒药丸服下去吧。” 眼见信使这让人感到惊讶的举动,雅娘也是颇感心惊,常年接触到不同人群的她也并非是一个蠢人,有所犹豫的她随即说道:“信使大人,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将主上的消息给透漏出去的,所以,这药,我看就不用了吧!” 很明显,雅娘的抗拒让信使有些不耐烦,他对雅娘说道:“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你放心,这药不会取人性命,只会让人忘记短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等你醒来之后,你见过我的事情就会从你的脑海里清除,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并且,主上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事,也就绝对不会毁约。” 一语说完之后,信使随即将他手中的药丸给递了出去,而雅娘也在几番犹豫之后,终归还是颤颤巍巍的选择了接过药丸。 只是,还没等她碰到那粒药丸,一直关注着房间内一举一动的刑风他们就已经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冲进了房间。毕竟,信使跟雅娘的身上都有着他们所想要知道的重要消息,让雅娘失去的记忆,那对刑风他们而言,无异于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更何况,这名信使的来历也不能让人放心,所以,这药的可靠性也有待考虑。 因此,当刑风他们四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云姬就率先开口说道:“好一颗能够让人失去短暂记忆的药丸,难道你就真的确定,这药丸仅仅可以让人失去短时间的记忆,而不是将整个人的所有记忆给清除,好方便今后抢夺财富吗?” 这突然的变故,让想要拿取药丸的雅娘顿时就感到了害怕,当即将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去,然后非常惊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先前还是非常自然的信使在看到刑风他们四人之后,情绪也突然就变的紧张了起来,并且,态度顿时就变得生冷的他也并没有再犹豫,而是在凝聚了一股玄力并唤出了仙剑之后,拼尽全力斩出了两道剑气,让刑风他们不得不运转出玄力去抵挡他的这一近距离的攻击。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刑风他们将剑气化解掉之后,这名早有谋划的信使竟然已经将药丸给强行的按到了雅娘的口中,并迫使她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这让人感到愤恨的举动,让信使在雅娘那惊恐的姿态下发出了一声的冷笑,然后他对刑风等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败漏,那我也就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听到这惊人的话语,刑风他们当即就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可是还不等他们四人完全反应过来,这名信使就已经咬下了预先藏在口中的毒药,并在流出一道血迹后,随即瘫倒在了地上,并很快就没了气息。 这让人感到始料不及的发展,让刑风他们一行人都现出了无比愤慨的姿态,之后,刑风跟灵心两人都在确定了这名信使确实没有了气息之后,四人也就只能将线索暂时锁定在了意识也已经逐渐消弭过去了的雅娘身上。 经过一番思量的刑风看着面前已经倒在了地上的雅娘,然后以一道玄力打入了雅娘的腹部,尝试着看是否能够将她被迫吃下的药丸给取出来,可玄力在雅娘的肚子里运行了三周之后,却并没有找到雅娘先前所吞下的药丸,这不禁让刑风的愁眉略显紧蹙了起来。 “怎么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感到为难的刑风,云姬随即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而这也让刑风不禁轻叹了口气。 待刑风稍微严肃了下状态之后,就听他说道:“这颗药丸入口即化,现在已经无法将其取出了!” 这让人感到事态严峻的消息,立刻就让云姬等人现出了紧张的姿态,毕竟,雅娘所知道的线索哪怕只有一丁点儿,那也是至关重要的,可是现在,雅娘的记忆很有可能正在被这颗药丸的药效所侵蚀,其结果很有可能会忘掉她所知道的一切。 面对如此关系重大的紧急情况,刑风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就随即对云姬分析说道:“眼下正值事态的紧急时刻,任何的线索自然都不能够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放过。更何况,雅娘现在又吃下了这名信使所说的,能够让人记忆丧失的药,如果雅娘醒来的时候真的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给忘了,那这牵扯极大的隐藏势力势必会有可能会威胁到玄清的帝位继承以及御仙门秩序的安危。” 将话说到此处,刑风当即下了一个决定,他对云姬说道:“把她灌醒吧,争取在药力完全起作用之前,让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面对刑风所给出的指示,身为圣女的云姬倒也并没有丝毫的抗拒,当即就照办了刑风所给出的交代。 终于,在云姬那颇具威力的冰水的作用下,陷入在昏睡状态中的雅娘也在迷蒙之中有些艰难的现出了仍旧处在迷乱状态下的意识。 这让刑风他们多少还是感到欣喜的,因为,雅娘的逐渐醒来也就意味着他们所要获得有用线索的可能性会大大的增加。 为此,刑风也没有闲着,在以一道玄力将雅娘给推到墙壁上,让雅娘在被重力的打击下而越发的清醒,甚至还保持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坐立之姿后,刑风也就开始了他对雅娘的审讯。 刑风说道:“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被派到刀疤身旁负责监视刀疤的人,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以非常冷漠的口吻,以略带欺骗的方式继续说道:“劝你识相一些,把你知道有关于你主上的消息一并交代清楚,或许,我还可以想办法把你中的毒给解掉,救你这一条尚且还存有良知,想要从良之人的命。” 听到刑风所言,仍旧有些昏迷的雅娘显得有些惊恐,她说道:“你说什么?你是说我先前被迫服用的药真的是要致我于死地的毒药,而不是那只能够让人失去一定记忆的药吗?” 面对雅娘这已经明显变得有些恐慌的姿态与言说,刑风他们也都现出了颇有赞赏之意的姿态。 随后,刑风对雅娘说道:“你既然曾经推脱过这药,就证明你事先就已经预料到这很可能是一颗毒药,也可以说,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所以,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那名信使刚才对你说的话一定是在骗你,因为你的主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透漏他消息人。”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示意了下他身边的那具信使的尸体,然后继续对雅娘说道:“你眼前的这具已经服毒自尽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说明。” 一语说完的刑风看着看到尸体后而越发恐慌的雅娘,又开口说道:“我劝你赶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等你身上的药效开始起作用的时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听到刑风所言的所有人都为刑风的话所震惊,面对生命威胁的雅娘更是慌乱的语无伦次,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人感到明显有些欺瞒的回复,让刑风等人都不禁感到了愤恨。 为此,与雅娘同为女人,心思也极为敏锐的灵心当即以非常关心的语态对雅娘劝道:“不要再帮你那没有人性的主上欺骗我们了,他可是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如此不仁不义之人,你帮他又还有什么用?” 将话说到这里的灵心看着那已经开始对她产生好感甚至依赖的雅娘,又温柔的劝说道:“御仙门不会去救一个对御仙门有害的人,现在的你拥有着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继续执迷不悟,还是果断自救,就全靠你接下来的表态了!” 第七十五章误杀 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心理逐渐崩溃的雅娘早已经整理不清了头绪,经过好一番挣扎之后,雅娘以非常痛苦的口吻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到雅娘的这句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话,让灵心善意劝解雅娘的灵心也感到了纠结了起来。 急于套出真相,扮演着强硬角色的刑风在面对雅娘的这番回答时,也明显变的有些生狠了起来,说道:“不要狡辩,你这是在跟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谁都救不了你的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不过只是一个低俗的妓女,如果你不选择自救,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了!” 面对刑风的残酷,唯一让人感到庆幸的是,常年混迹在阴暗人群中的雅娘尚且还具备有对内心崩溃的抵抗力,以至于让她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散发出了她生而为人的最终贞烈。 身体明显已经越发痛苦的雅娘在忍不住的从口中涌出一道明显泛着紫红色的毒血后,也是拼了命的保持住了她意识的清明,并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不惧威胁的怒目而视,对刑风愤然说道:“我是一个妓女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枉你是御仙门的帝婿,难道我有没有说实话,你还看不出来吗?” 雅娘态度的剧变,让刑风等人都是再度吃了一惊,只是,还不等他们完全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雅娘就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们不要忘了,自从你们第一次进到这春心楼的时候,是我的刻意安排,才能够让你们得以在距离刀疤最佳的地方偷听他们的对话,让你们知道关于刀疤背后的底细。但你们现在,不但看不起我,竟然还怀疑我对你们说谎,难道你们就真的没有想到,我之所以会沦落到现在的下场,就是因为我帮了你们吗?” 面对雅娘这让人感到心惊的答复,让刑风他们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就在他们也开始惊觉事情的不对劲儿时,就又听雅娘含泪说道:“如果你们真的了解我,知道我是怎么被信使传唤来这里的,你们就会知道,我不过是中了信使的话术,是他抓中了我想要从良的渴望,转换了我的注意力,这才让我跟他的交谈变成了好像是我一心想要从良,而知道那名所谓主上的一些事情一样。” 将话说到这里的雅娘在哽咽了一声后,随即又非常肯定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那名狗屁主上的消息,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惊人的话语,让看着雅娘那越来越痛苦的模样的刑风等人,都察觉到了事情的糟糕,只是,还不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雅娘那已经要支撑不住的身体猛然发出了一阵颤抖,随后就见一口更加深重的紫红色毒血从她的口中喷涌了出来。 这让人惊悔不已的现状,让一贯都非常冷静的刑风、灵心等人,也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就在灵心急着想要去掺扶雅娘,并对雅娘说:“你先冷静,我这就带你去治疗!”时,雅娘却以冷眼止住了灵心,然后对刑风说道:“我虽然是一个妓女,也正是因为我只是一个让人所唾弃,厌恶的妓女,所以我比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生来就心甘情愿的去当一个妓女的!” 将话说到这里的雅娘很快掉下了她眼眸当中所蕴含的泪水,那是她久经恶俗人群后所不愿示人的坚强,也是原本就该属于她的,生而为人的高洁,更是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所迸发出来的,最为耀眼的人性光辉。 就在极为痛苦的雅娘了然自己的生命已经要走到尽头的那一刻,看着云姬与刑风的她决绝的说道:“我本就是寻常人,平常能赚到足以维持生计的钱财就已经很不容易,若不是我实在没有其它的谋生之路,又何苦会沦落到现在的模样。” 将话语说到此处的雅娘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笑,有嘲讽,也有着屈辱与不甘,她继续说道:“可最让我们这么妓女感到痛恨的是,你们这些有权的人,你们这些完全有能力改变寻常人生活贫态的人,不但跟那些因为活的高枕无忧而对旁人不管不顾的,自诩为良人的丑恶之人合起伙来看不起我们,厌恶我们,甚至还反过来打压我们,将卖淫的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我们这些最为无辜的妓女身上,然后回过头来享受那些瞎了眼的良人所给出的赞许,你们这些从来就不愿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人,那虚伪的良知就真的过意的去吗?” 一番肺腑之言,让人痛心疾首,更让人深感悲悯。 雅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毒药的作用,让再度口涌毒血的她耗尽了她身体的全部力气,无法抗拒的倒落了下去,落到了同样满含泪水的灵心的怀中。 此时的雅娘已经再无血色,苍白无神的脸庞犹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无力的看着怀抱着她的灵心,用尽她全身所有的力气,诉说出了她生命当中的最后念想:“在我生命最为纯洁的时候,我也像平常的女孩儿一样,幻想着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感到满意的夫君,跟他一起过着那些无忧无虑、幸福美满的生活!” 又是一阵让人感到痛彻心扉的痛苦挣扎,让灵心忍不住的抱紧了雅娘,并紧紧的抓住了雅娘那同样紧紧握住她的手,几近挣扎的听雅娘讲完了她生命当中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是被生活所困,我绝对……不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们……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 …… 雅娘生命的消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炸出了痛彻心扉的悲愤,就连先前还非常强势的刑风,也因为懊悔的关系而湿红了眼眶! 可这个世界是冰冷的,它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改变了它现存的样貌,所以,就在刑风因为极度懊悔而心怀愤恨的半跪在雅娘的声旁,对雅娘的尸体说了句:“误杀了你,是我今生最为悔恨的事,你的名字,我将会铭记一生,你所诉说的肺腑之言,我刑风今生也定然不会忘记!” 将话语说到此处,刑风控了控眼眶中的眼泪后,对雅娘道出了他最为真挚的承诺与祝愿,刑风说道:“我会厚葬你,并且,你的仇我也会替你报,你就安心的离去吧,去见那些,还在你最为纯洁的年纪里,能够为你带来快乐的那些人,让他们抚平你在这个世界上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抚平你在这个世界上所受到的一切伤痛!愿前往天界极乐净土的你能够获得来自天神的引导,圆了你今生未能圆满的,最为纯洁的梦,也祝愿你下一世能够有所善终,更祝愿你在来生的因缘造化里,能够修成正果,得以得证金身,脱离苦海,永登极乐!” 一语落定,看着已经陷入长眠的雅娘,怒火被再度点燃的刑风瞬间就有了种杀人泄愤的冲动,猛然起身的他也不管其它人对他所做出的行动的惊讶,三步并作两步的他在快速的冲到房门边,并将房门用力推开的他竟也是突然的发现,门外的地上竟然正趴着奋力挣扎却始终难以动弹半分的,泪流满面的刀疤! 这让人感到再度吃惊的场面,让纵然是愤恨到极致的刑风也顿时就生出了难以理解的姿态,并说道:“刀疤!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话,让云风跟云姬两人都纷纷走到了刑风的跟前,看向了那趴在地上因为不能言语跟动弹,而只能流泪的刀疤! 知晓此事大为蹊跷的刑风等人也已经顾不得其它了,见此时的刀疤也有着中毒的迹象,刚受到雅娘被自己误杀的刺激的刑风也没有想太多,随即背起了刀疤,并对云风跟云姬说道:“你们帮师姐把雅娘的尸体一并送回镜云殿,我先行一步回去,帮刀疤祛毒。” 一语落定,刑风也并没有再犹豫,调运幻阴之术的他在电光闪动之际,就背着刀疤一并消失在了春心楼。 收到刑风指示的云风跟云姬两人终归也没能说出什么,在纷纷感到失落的同时,也只能招呼了一些春心楼里的人,让他们准备了上好的马车,载着雅娘的尸体与云姬、灵心、云风三人一并返回了镜云殿! 这次对信使的抓捕行动,显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理想,这些突发的事件,也着实打击到了刑风他们四个人的内心。 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内心的煎熬更是让身居正道的他们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误杀的负罪感。 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从自己的眼前消逝,那种无异于自己就是杀人凶手的感觉,换做是任何一个以正道做为立足根基的人,都无法保持内心的安定,而这一看法,心智本就不俗的刑风他们,也在经历的雅娘的这件事情后,有了深切的体会。 第七十六章缅怀 一连三日,整个镜云殿都在救人与厚葬的忙碌中匆匆而过。 直到镜云殿当中的人流慢慢平息后的第八天的那天黄昏,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灵心跟云风两人,也纷纷都从误杀雅娘的沉重心态中慢慢调整了过来,并纷纷动了身,不约而同的前往寻找刑风,想要一问事态的究竟。 云风拿着一壶酒,面色仍旧是不改的繁重,直到他跟灵心在庭院中相遇,这才对着这面前的美人现出了勉强的笑容。 灵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的笑容比云风的笑容要略显自然,但也仍旧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牵强。 心有灵犀的两人略微寒暄道: “这么巧,师姐也要去找刑风师兄吗?” “嗯,我看镜云殿里已经不再像前些天时的繁忙,就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刑风师兄吧!” “好!” 经过这一番简短的交谈,灵心跟云风两人也没有了更多的言语,彼此再度的勉强一笑后,就并肩前往了刑风跟云姬两人所居住的别院。 途径镜云殿的中心花园,云风跟灵心两人就很快的发现了独自一人站立在中心花园的那颗巨型樱花树下的刀疤。 此时的刀疤正向西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满树樱花,沐浴着那在微风的吹拂下而飘洒而落的樱花瓣,轻嗅着那樱花所散发出的沁人芬芳,在夕阳的辉光下,兀自愣愣出神。 这一奇怪的举动,让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感到了诧异,并不自觉的走到了刀疤的身旁,想看看这平常之中,一直都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的刀疤,究竟是何缘由,而做出这种与他生活非常不搭调的举动。 刀疤也是一个敏锐的高手,不等灵心跟云风两人完全走近他的身旁,刀疤就察觉到了灵心跟云风的到来,并转了转身,面向了灵心跟云风,说道:“你们是要去找帝婿刑风?” 面对刀疤的猜测,云风也没有反对,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我们恰巧在这里看到了你,就想过来看看。” 听到云风所说的话,刀疤有些牵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说道:“我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先前我没有找到帝婿后,就被这夕阳下的樱花吸引住了目光。” 面对刀疤这让人感到意外的话,灵心跟云风两人都在略显的不解中彼此互看了一眼,在确定了彼此都有些不能完全理解刀疤所说之意后,就又将目光看向刀疤。 刀疤毕竟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直身居一方高位的他并没有因为灵心跟云风的特殊身份就显得毕恭毕敬,非常随意的他在察觉到灵心跟云风的疑惑姿态后,就又侧了侧身,将目光再度看向了那正开的云蒸霞蔚的满树樱花,说道:“看到这些樱花,就仿似让我看到了刚刚被厚葬的雅娘,是那么的纯洁。我还清晰记得,她尚且还在人世时经常对我的那些话,说她有朝一日,也希望能跟将她赎出春心楼的男人一起去这人世间的天涯海角,去看这人世间的潮起潮落,漫山红霞……” 将话说到此处的刀疤有些挣扎悲笑一声,又道:“我记得我当时还经常嘲笑举目无亲且身为妓女的她太过天真,但她却总是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对我爱答不理!” 再度停顿下来的刀疤在陷入到略微的回想之后,又有些悲哀的说道:“现在想想,她就像这代表着纯洁、希望、浪漫的樱花一样,让我这原本有着可以抑制毒性漫延的人,现在也只能在这里看这樱花来缅怀她了!”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就变的有些悲凉,他苦笑了一声后,又以难掩的悲伤情绪说道:“身份不同寻常的你们应该永远都不会体会到,一个刚刚悬崖勒马的人,想救却又救不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曾经跟自己朝夕相处过的柔弱女人,怀着委屈与不甘的情绪,离开这个那曾经给过她最为纯洁梦想的,人世间的感受吧!” 将话说到这里的刀疤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情绪,当即转身想要离开的他却被同样已经被泪水红润了眼眶的云风叫住,并对他说道:“这壶酒,是我打算送给刑风师兄,原本用意,就是为了悼念雅娘这被我们所误杀的好人,我承认雅娘的死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所以,既然缘分既然让我们在这里遇见,那这壶酒,就送给你了!” 听到云风这让人不能说是过分的话,强行控制了一下情绪的刀疤再度慢慢转回了身,说道:“你把这酒送给了我,那你师兄怎么办!” 面对刀疤所说的话,云风当即挤出了一声苦笑,说道:“反正这酒都是用来悼念雅娘的,送给谁都一样,更何况,你不是说他不在这里吗?” 将话语说到这里的云风随即走近了刀疤,并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了刀疤的身前。 见到此状的刀疤在闭上眼睛稍作了一番犹豫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将云风手中的酒壶接下之后,就笑着对樱花树洒下了半壶酒,然后举起酒壶对着那从投射着西天阳光的樱花树说道:“雅娘,你曾经虽然是我手底下的女人,但你我终归有着朝夕相伴的经历,如今我既然已经浪子回头,而你也已经不再是春心楼里的花魁,那我,就是你今后,在这个世界上,你曾经幻想的那个,带你看世间繁华的男人,愿在天界的你,不再有俗世的遗憾,愿在天界的你,与我共看人世间的天涯海角,潮起潮落!” 一语说完的刀疤终于还是没能止住眼眶中的眼泪,与他手中的那半壶烈酒,一并饮入了腹中之后,再度说道:“半壶敬过往,半壶敬沧桑。半壶敬你梦不缺,半壶敬我世凄凉。一壶浊酒同交杯,两界阴阳划苍茫。天地日月做新房,星河云霞裁婚装。昼夜光暗照我身,影作彼岸永成双。” 亲眼见证了刀疤与一直都有着纯洁希望的雅娘的冥婚,云风跟灵心两人都深切的体会到了身为男儿的刀疤那最为血性的一面,这让身为女人的灵心在不禁之间流下了伤感的眼泪,那既是对雅娘的缅怀,也是对这对阴阳眷侣的同情! …… 见到刑风的时候,已经是夜幕笼罩,明月高悬了! 这时的刑风正独自一人在镜云殿的最高房顶自顾自的饮酒,让看到他身影的灵心跟云风两人,不免生出了同病相怜的心痛。 不约而同的飞身到刑风的身旁,当即就心惊的发现,此时的刑风已经独自喝了一整坛的酒,并且在他的身旁,还摆放着六七坛并为动过的酒。 就在灵心跟云风两人心照不宣的走近刑风的时候,她们惊讶的发现,原来前来找刑风的人,不仅仅只有她们两人。 此时,正在他们所在的大殿房顶之下,那名被信使所劫持的,并且喂了毒药的,但却被救回了性命的女人正跟她的家人一并站立在房子下的院子里。 这大概有十多人的家庭都在看着刑风,并且,那名被救下的女人还高声对刑风喊道:“谢谢帝婿的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还望帝婿千万保重身体。” 听到这名女子的呼喊,刑风随即现出了一声苦笑,并没有说什么的他只是摆了摆手,在示意她们都回去之后,有些凄凉的他当即叹了口气,看着这家人在纷纷向他行了告退礼后转身离去的样子,刑风带着自责的口吻开口说道:“这名女子名唤青怜,他们家人都亲切的唤她怜儿,她身上所中的毒,跟雅娘、刀疤身上所中的毒都相同,可唯一不同的是,这怜儿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而刀疤,也有着能够通过遏制自己的身体行动力,来暂缓毒素蔓延的药。” 听到刑风的这句话,灵心跟云风两人瞬间也都生出了极为懊悔的姿态,并都陷入到了内心的挣扎当中。 察觉到灵心跟云风的自责,刑风随即痛饮了一口酒,然后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当时我们所做出的选择并不是急于审讯,而是先给雅娘进行治疗,或者我们早些发现刀疤身上有能够遏制毒素蔓延的药的话,就不会让曾经在无形当中帮助过我们的雅娘在我们的逼问下香消玉殒了,是我们的盲目导致了我们亲手杀掉了跟我们同样为正道做出过贡献的朋友,亲手酿下了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错误与悲剧!”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就又将酒水给疯狂的灌到了口中,猛烈的喝起了酒。 之后,悲伤的刑风伸出了手,指了指那繁荣似锦、灯火璀璨的镜波城,再度开口说道:“这百里繁华,万家灯火,本来也可以有一盏烛火是为雅娘而点,也是为雅娘而点,原本雅娘也可以跟青怜一样,有着专属于她的,最为亲近的家人,甚至是她的孩子。她完全可以过上她所憧憬的生活。可是却因为我的误判,导致了这原本完全可以走向美满的结局,活生生的演变成了一场人间悲剧!”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又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苦笑,随后提起酒坛就朝着自己的口中再度猛烈的灌起了那深入愁肠的烈酒! 看到此状,让纵然被刑风的话说的同样身陷自责当中的云风跟灵心两人,也都有些不能再忍心的看着刑风这痛苦沉沦的模样了! 就在灵心跟云风想要制止时,一道身披碧色光芒的白碧色身影猛然飞上了屋顶,并在看到刑风的模样后,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刑风的身旁,并将刑风身边的那些还未动过的酒坛接连摔碎了五六坛。 见刑风仍旧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猛喝着手中的那坛酒后,当即就扑到了刑风的身上,然后用身体挡住了刑风的酒坛,着急着说道:“别喝了,你喝的还不够吗?这几天你除下不顾一切的喝酒,就是整个人跟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云姬,云风跟灵心两人不免都感到了吃惊,只是,比之云风而言,灵心的面庞上,却始终萦绕着一层揪心的为难,这让看向灵心的云风不免有些失了分寸。 犹豫了片刻之后,看不下去的云风也不愿看云姬跟刑风如此,当即走到了刑风的身边,拿起了那仅剩的一坛还未被摔烂的酒,坐到刑风的身旁对刑风说道:“师兄,如果你要喝酒,那师弟我倒是并不介意跟你长醉不起,但若你有心结,那我可就真的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了!” 听到云风所说的话,看着云姬那明显已经是梨花带雨的娇艳面庞的刑风随即发出了一声苦笑,他对云风说道:“你不是决定审讯并强势审讯雅娘的人,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擦了擦云姬脸颊上的眼泪,并在灵心那越发为难的注视下,将云姬给微笑着扶坐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又开口对面色繁重的云风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正道吗?” 这莫名其妙的一问,让云风顿时有种不明所以的感觉。 而见云风并没有开口说话,刑风随即又道:“我本来以为,我们只要按照门派的指示行动,就是在为正道做事,甚至可以说,我们就是正道。”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发出了一声苦笑,然后继续说道:“可经历的雅娘的这件事情之后,我突然发觉,我曾经的认知是那么的单纯,因为我突然发现,正道就像是一张不能被污点所沾染的白纸一样,容不得有丝毫的杂质,因为一旦有了杂质,一旦有了污点,我们所一直坚守的正道,就会令我们永远的陷入到一个不能自拔的自责当中,整日整夜的受到我们所认可的道理的谴责,让我们辗转难眠,夜不能寐,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了。” 再度将话说了一个阶段的刑风在苦笑了一声后,又道:“这个时候,你会突然发现,我们所坚守的正道,简直就像是一个囚牢,让我们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一种完全的茫然与挫败,让我已经再也无法全力的去坚守我们所坚定的方向……” 第七十七章振作 听完刑风所说的话,灵心顿时就变的有些着急了起来,当即说道:“刑风,从走出我们门派的那一刻起,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在这一点小小的挫折上产生了犹豫!” 将话说到此处的灵心在略显惆怅之后,继续说道:“这八天里,因为雅娘的事情让我自省了很久,纵然身入春心楼的我非常清楚雅娘是被信使传唤过去,并没有跟信使有过其它的接触与言语的她确实如她所言,是因为中了信使话术的关系,而导致被我们有所误解,进而耽误了过长的时间而导致了雅娘的身死,但仔细想来那也是情非得已,毕竟,事情牵扯实在过于重大,大到这颗被称之为可以抹去人的记忆的药会关系到玄清的帝位继承,所以,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在不得已之间,受到中了话术的雅娘的影响,对她进行了不得已而为之的逼问,以至于雅娘在这烈性毒药的摧残下走向了死亡,如此让人来不及做出准备的仓促,难道就真的可以说是我们刻意而为之吗?难道我们的失误,就真的不能被原谅吗?” 不得不说,灵心的话还是非常在理的,毕竟,若是换做寻常人,这鱼与熊掌的关系究竟如何做出取舍,倒也确实是一个非常让人感到苦恼的问题,就更别提时间的匆忙让人来不及细细思量了! 念及至此的云风也非常赞成灵心的话,他稍微犹豫了一番后,也对刑风说道:“对啊师兄,如果要认真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那这一瞬间就决定生死的取舍,就算是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免太过勉强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真的不是我们所刻意造成的必然结果。试问人非圣贤,谁又能真的做到百密而无一疏呢?” 听到此处的云姬在这时也稍感平静了心绪,她也开口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我们不为我大哥优先考虑,那今后又会有多少人会因为帝君位置的不合适而造成没必要的牺牲,假如真到了那个时候,雅娘的牺牲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只会平添更多的人间悲剧!” 将话说到此处的云姬看着精神有些好转的刑风,稍感欣喜之余,又继续说道:“既然雅娘已经离世,那么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她的牺牲来警醒我们今后的路,争取不再发生同样的悲剧,如果这样,我相信九泉之下的雅娘,也会非常欣慰的吧!” 把话听到这里的刑风随即发出了一声苦笑,他在温柔的看了眼云姬后,再度开口对灵心说道:“你们说的都非常正确。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就真的做错了事,到时候我们所坚守的正道突然之间变成了不再容纳我们的敌对信念,我们又该怎么继续我们的坚守?” 对于刑风这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刻意纠结的话,灵心顿时就生出了有些难以忍受的情绪,说道:“你何必这么胡搅蛮缠,你故意这么为难自己,难道就不是在否认自己对正道的坚持吗?如果你在这么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那今后的你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到灵心所给出的回答,刑风终归还是发出了一声苦笑,然后非常无奈的开口说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事情既然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那我现在的未雨绸缪未免确实太过有些杞人忧天了!也确实不能够再任由自己颓废下去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很快就让云姬她们的脸色上现出了欣喜的目光,但刑风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她们的喜悦,而是将手中的酒坛放到了身旁后,就以非常深邃的目光起身说道:“这些天里,我除下因为雅娘的事情而每日饮酒之外,还经常对那名被我密切监视的信使做了跟踪调查,他虽然做事非常谨慎,这些天里面也并没有跟他上上头的人产生过接触,但也并没有发现我对他的监视,所以就在这两天里面,他终于跟他上面的人有了密信上的来往,相约在两天后的镜云湖相遇,我们也是时候看看这背后的大鱼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势力了!” 听到刑风这出乎意料的话,云姬、灵心、云风三人在面面相觑之后,由云姬惊讶的开口说道:“原来这些天里始终找不到你的人影,是因为你独自一人跑去检查那名被你故意放跑了的信使吗?” 将话说到此处的云姬见刑风只是并不否认的对着她置以了微笑,心里顿感温暖的她当即有些娇怒的再度开口说道:“你这人真是,你知道这些天里我因为找不到你而操劳了多少心力吗?你要做什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这几天总是平白无故的为你担忧!” 看到云姬的这副撒娇的模样,让刑风也是深感暖心,微笑着说道:“我的心思不也不太稳定吗?也多谢你这些天里独自一人操办了这么多的事,还办的井井有条,着实为我分担了不少的忧虑,真是辛苦你了!” 眼见面前的这对假夫妻在亲昵的展示着彼此之间的恩爱,让身在一旁的灵心跟云风两人可谓是纠结到了极致,但又不愿坦露,尤其是一向有着清傲品格的灵心,此刻心中的烦闷更是让她有些难以自控的将身体侧过了身,不做任何的言语。 云风自然是看出了灵心对刑风那不同于寻常的感情,所以,身为同门师弟的他自然也不愿看着刑风跟云姬两人越走越近,于是他就在犹豫了一番后开口说道:“师兄,你先前说的镜云湖,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听起来,这镜波城的镜云殿好似有很大的关系一样!” 听到云风的问题,突然之间察觉到自己失态的云姬当即肃了肃神情,然后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这镜云湖正是这镜波城外天云山脉上的一处风景宜人的天然圣湖,平日里大多是人们参观游玩的地方,只是近些时日,为了调查隐藏在天下间的暗流,借由那十四字真言而使得镜云湖一度成为势力与势力之间相互厮杀的场所,以至于这往日里的圣地,现如今也变成了萧索之地,且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更有传言说,这里似乎沾染了邪祟之物,就连镜云殿所派往调查的修士,也经常有人在此处陨落。”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云风跟灵心两人都深感意外,灵心更是开口说道:“这堂堂的圣地又怎么会沾染上了邪物,更何况,几次的杀戮就引得邪物出没,未免于情理不符!” 将话说道此处的灵心随即肃了肃神态,猜测着说道:“此次,恰逢信使与他那不知名的势力在此地接触,难道这些邪物也是他们所引发的?” 听到灵心所言的所有人都是颇感苦恼,尔后,刑风稍作了一番思量,开口说道:“此事想来颇为蹊跷,我们在这里凭空猜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既然信使跟他背后的势力要在这里碰面,那我们不如就埋伏在镜云湖,将这些人抓人一并问个清楚,也好详细的做出一番详细的调查!” 面对刑风的意见,灵心倒也并不反对,只是,稍有犹豫的她在经过了一番思量后,又开口说道:“为了避免重蹈雅娘一事的覆辙,我看这次的行动,就多派一些人手潜藏在附近,并且尽可能的疏散人群,也好将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降到最低。” 面对灵心所给出的建议,刑风、云姬、云风三人都非常的赞成,之后,刑风又蹙了蹙眉头,开口说道:“对了,刀疤先前曾找过我,说无法行动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雅娘当时去世的那个房间外面,是因为有人故意而为之,至于那个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刀疤也不能确定!” 听到刑风这让人感到惊奇的话,灵心跟云风两人都现出了大卫不解的面色。 见到此状的云姬稍加犹豫之后,开口说道:“我曾问过拔刀客,他说他确实没有移动过刀疤那已经昏阙的身体,至于刀疤究竟是被什么人移动过,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不可谓不出意料的话,让饶是一直关注着春心楼的灵心也有些担心了起来,她说道:“只怕来找刀疤的信使一定不单单只有两个人,所以刀疤在这两天的行动,还是多加关注比较好,以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纰漏!” 听完灵心的想法,刑风也颇感赞同,稍作了一番思量后,就说道:“刀疤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安排吧,待两天之后,我们就一起行动,务必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 等刑风的话语落定,灵心跟云风两人也都没有了其它的意见,纷纷向彼此道了别之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正如刑风所言,为了有效的疏散无关人群,刑风跟云姬两人在这两天里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借着镜云殿因为有修士逝去,镜云殿需要增添人手的理由,在镜云城里召开了一场选拔圣使的擂台比试,并由刀疤跟拔刀客负责秘密管控与打擂,以起到吸引或防止可能会隐藏在人群当中打探消息的信使的作用。 这看似跟疏散人群毫无关联的举动,却在镜云城中起到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影响,那就是它几乎吸引了镜云城中的所有人都前往了擂台处观看比试,毕竟,纵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成为镜云殿的圣使,但却也让那些闲着无聊的人有了一个打发时间的事情。 所以,这两天之后的镜云城,也因为这场突然举办的擂台比试而热闹了起来。而刑风跟云姬所事先安排的隐秘修士,也都纷纷换上了简洁的寻常衣物,混在了镜云城的边缘,在那接近天云山脉的山脚下,假扮起报时防火,砍柴拉粮,挑水打扫之类的市井游人,让这看似寂静无人的大街小巷,变成了实则具有着一定高度警戒之力的空城。 第七十八章破裂 当然,这镜云城中的警戒力量主要还在刑风他们的身上,所以,这些被安排在镜云城周围的那些修士,其主要的作用,还是为了能够起到疏散人群的作用。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以追踪术探测到信使方位的刑风、云姬、云风、灵心四人也都乘夜潜入到了这天云山脉的密林之中,并躲藏在那参天的大树之上,观望着正悄然走向他们的蒙面信使。 没过多久,密林之中就逐渐走出了另外一个身穿黑袍,脸带面具的人,并在他站稳了脚步之后,开始了与信使之间的对话。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你成功的吸引到了埋伏之人的注意,并非常顺利的将他们给引了出去。” 这话音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心惊,因为这话音实在是太过熟悉,若是不出意外,这前来见信使的蒙面之人,应当是槐非阴无异了! 这惊人的发现,让饶是定力过人的刑风跟灵心两人,也都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烦躁了,只是,介于眼前事态的继续发展,也让刑风跟灵心他们都选择了继续观望下去。 与可能是槐非阴的蒙面之人相向而立的信使也终归没有含糊,坚定了下态度的他毫无避讳的开口说道:“槐非阴,你在人前是人模狗样的笑面佛,可是在人后的勾当,可真是让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听到信使的话后,槐非阴也没有否认,在笑了一声后,当即摘下了他的伪装,以真面目示人的他瞬间就让在暗地里观望着这一切的刑风四人深深的吃了一惊。 若说先前刑风他们还半信半疑,但在这得到了印证的现实面前,还真就让他们有些感到不知所措了起来。 只是,这事态的发展并不会因为不介入其中的刑风他们而有任何的制止,所以,槐非阴在以真面目示人之后,也就笑着对信使回道:“怎么就生气了呢?我们都是在为自己的立场做事而已,怎么突然就变的这么不让人欣赏了呢?” 对于槐非阴所说的话,信使也全然没当回事,仍旧以冷斥声说道:“槐非阴,你设计让我们兄弟二人去见刀疤询问情况,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也就算了,可还让我那一母同胞的兄弟跟一个低贱的妓女同归于尽,你简直就是脑子里进了水,连红字黑字的账本都记不清了,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说,我那兄弟的命就只能等同于一个低贱的妓女吗?” 听到信使的话后,槐非阴的面色上倒是非常客气的现出了一丝惭愧的笑,随后说道:“我本以为,刀疤被刑风抓捕之后,很有可能会顺势倒戈,毕竟,玄清的人盯他已经盯的很久了,如果不帮助玄清将刀疤给除掉,那玄清的人很有可能会顺藤摸瓜的找到我们的背后势力,到那个时候,整个大局就很有可能演变成非常被动的局面,为此,为了避免刑风的将计就计,我采用了最让我感到放心的诱饵战术,让你们兄弟两人一起去打探消息,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那弟弟做起事来确实不够有分寸,如果他当时直接将雅娘给击杀掉然后立刻脱离,那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 看着槐非阴面色上的遗憾之态,这信使不但没有听信槐非阴的话,反倒更加感到气愤了,他说道:“收起你的假情假意,你这笑面虎的把戏对不知情的人或许管用,但对我而言,完全不起作用。” 一语说完的信使挺了挺胸膛,然后将双手负到了身后,并在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后,对槐非阴说道:“你太小看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了,在你单独对他下令,让他以反间计挑拨刑风跟雅娘的关系后,我弟弟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 听过信使的话后,槐非阴不但没有现出依照信使所言的愧疚与自责,并且还习以为常的说道:“不得不说,你们兄弟两人确实感情深厚,深厚的让我出乎意料,我可以向你坦言,我确实是命令他让他反间刑风跟雅娘的关系,他也做的非常成功,可我不是还给过你们能够进入假死状态的药,能助你们以假死状态脱离险境吗?” 将话说到这里的槐非阴随即现出了遗憾的姿态,说道:“你的弟弟没有善用,你又怎么将脾气全都发在了我的身上呢?要怪你也只能怪站立在玄清立场上的刑风跟云姬他们,是他们拿走了你弟弟的尸体,最后你弟弟的真正死亡,也应该是刑风他们所为才是,就算你要发脾气,也应该对准了人在发才对,何必跟我叫嚷!” 听到槐非阴的话后,信使当即就暴怒了起来,喝道:“亏你还记得你给我们药的时候还说过这是一种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的药,若不是我在对我劫持的人质在用药的时候留下了我的那一份用以研究印证,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在跟我们说这药效的时候,它本就是一个要致我们于死地的谎言!” 这惊人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现出了深深的惊讶,随后,都将注意力给完全放到了这简直就堪称是人面兽心的槐非阴身上。 对于信使的叫嚷,槐非阴在心惊之后心念一转,随即又现出了略显惭愧的微笑,说道:“很好,你的表现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做事的心细程度,也远远高于你的弟弟。” 将话说到这里的槐非阴随即沉了一口气,然后以严肃的姿态再度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你了,我给你们的药确实是能够将人置于死地的毒药,但那也是为了我们的立场着想,如果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有一个人敢于牺牲,敢于充当死士,那我的势力又该如何壮大下去?又该如何维持下去?我让你弟弟去反间刑风跟雅娘的关系,其实就是想要让刀疤之流的那些叛徒们知道,当叛徒的人都该死,甚至都该不得好死!” 听到槐非阴所言的信使当即发出了一声深感好笑的大笑,然后对槐非阴说道:“好啊,真的好啊!真不愧是天下间久负盛名的三尊者之一的槐非阴啊!” 将话说到这里的信使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斥,然后再度开口说道:“你让曾在无形当中帮刑风他们以最佳距离探听到刀疤跟拔刀客之间的对话的雅娘最后死在刑风那必然会误解毒药效力的误杀之下,这一招用的可真是让人感到胆颤心惊啊!” 说到此处的信使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斥,然后又道:“为了成全你的毒计,所以你就将我的兄弟当成了活祭品是吗?” 见信使已经有所觉悟,槐非阴随即就摆出了不以为意却又非常和善的姿态,说道:“何必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呢?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又该怎么去打击那些可恨的叛徒,难道就放任他们不断的背叛下去吗?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势力岂不是一盘散沙,还谈什么远大的理想?你不觉得你应该展现你那过人的胸怀,体谅我这大公无私,一心只为大局着想的良苦用心吗?” 这槐非阴倒也确实不愧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这么一句话说的倒也堪称是冠冕堂皇的典范,让人不仔细琢磨,还真就不能察觉他所说的话到底有什么问题。 于是,这信使倒也正如槐非阴所说的那样,做出了让人感到有些莫名悲愤的大度,笑着对槐非阴说道:“不愧是三尊者,你的解释确实很在理,而我也确实不是一个不能辨明大局的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展现我的心胸,体谅你的良苦用心!” 这一番话下来,着实让槐非阴发出了一声让人极为愤怒的大笑,并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到了信使的跟前。 仔细的看着槐非阴的面容,信使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非常出人意料的转过了身,背对着槐非阴说道:“虽然你的做法并不是不能被我理解,但你毕竟是杀了我亲弟弟的人,这短时间里,纵然是我再怎么大度,也无法完全抹除我心里的恨,你也应该懂得我的心情才是!” 听到信使的话后,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矛盾已经得了到缓解的当下,身在信使背后的槐非阴随即就变出了一张非常阴狠的脸面,并在刑风他们那震惊于槐非阴那突现的杀机与悄然运转而出的玄力的目光中,仍旧心平气和的对信使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体谅你,那就请你好好的修整心态吧!” 一语说完,槐非阴顿时就将那早已经调运好了的玄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的攻向了信使的后心处! 怎奈,这信使也不是一般人,虽然与云风交过手的他在修为上明显不如槐非阴,但他在这一刻竟然却展现出了他那确实非比寻常的机敏。 就在槐非阴以为他就要得手的刹那,这名信使竟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出了那让人难以理解的闪避举动。 并没有看错,修为远低于槐非阴的信使不但匪夷所思的躲开了槐非阴的近距离偷袭,还以他那并不强势的修为,在一瞬间就将他所有的玄力都凝聚到了手掌之上,并一掌打在了完全不弱于云风修为的,拥有三尊者之名的槐非阴身上,让包括槐非阴在内的所有人,都明显的为信使的这一完全出人意料的反击而现出了难以理解的震惊。 第七十九章安葬 只是,槐非阴毕竟是身经百战修为深厚的修行老手,纵然已经中了信使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的一掌,高深的修为也让他瞬间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击。 收放自如,那虽然已经完全落空的一掌因为信使这突然的反击而显得有些溃散,但槐非阴仍旧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将这眼看就要消散的招式给重新凝聚了起来,并且招式一转,一道澎湃的金色光芒当即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竟是硬生生的将信使那攻向他的那一掌给强行的震了回去。 这看似毫无攻击性可言的招式,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威力。让原本还处在攻击优势当中的信使瞬间就被震的从接触槐非阴身体的手掌开始,衣衫被逐渐的被这股骇人的玄力所撕裂,鲜血更是被震的渗出了皮肤枝节,让他整个人的伪装也在这一刹那被完全的卸去,露出了他那已经痛苦到极致的七窍流血的面庞。 面对这让人感到过于残忍的景象,刑风跟云风两人本打算要动手,却都被各自身旁的灵心跟云姬拦了下来,使得刑风跟云风两人都在好一番为难后,选择了继续观望着这场就要落下帷幕的血型杀戮。 可事态的发展总是让人稍感意外!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已经毫无胜算可言的信使却在这已经注定要败亡的局势下,再度催动了他那已经功效甚微的玄力,将他那攻向槐非阴的一掌再度提上了他仅剩的全部力道,使得他的手掌跟槐非阴的胸口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道让人难以目视的璀璨白光。 这一番顽强不屈的抵抗,让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槐非阴终于爆发了他的怒火,当即喝道:“竟然还想垂死挣扎,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语说完,槐非阴顿时就再度散发出了一声声势惊人的暴喝,让整片山林都为他的这一声声势惊人的怒吼声而发出了阵阵的痉挛,更让他周围的大多数树木山石都在这一道几乎无法抗拒的吼叫声中被震的化成了齑粉。 此时的信使可以说是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余力,早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湿透了身躯的他在发出一声惨笑后,释然的倒落在了地上。 这让人再也无法看下去的血腥场面,让最终选择了沉默的刑风四人都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强烈谴责,可就在这让人感到内疚的一刹那,刑风的手掌之上却突然闪出了一道略显耀眼的白色光芒,让险些就要暴露行踪的刑风赶忙将手掌紧紧的握了起来,并立刻拉着云姬完全隐匿到了树干的后面,这才躲过了槐非阴那因为察觉到不妙,而四处观望的警惕性眼眸。 许也是觉得这件事情的动静过于大了,槐非阴在并未发现这一片狼藉的四周有人后,就在又看了看那已经快要断气的信使,然后生狠的说了一句:“你也不要怪我对你残忍,要怪也只能怪你最终还是因为你弟弟的死而产生了背叛的情绪,所以你就在这痛苦的苟延馋喘里,结束掉你最后的狗命吧!”后,就匆忙的离开了这里。 待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槐非阴的气息,刑风他们四人也在五味杂陈的心绪中落到了那名已经奄奄一息的信使身旁,并看向了他的那张血迹已经略显凝固的面庞。 就在这时,刑风突然伸手将一道玄力打入了信使的体内,在延缓信使伤势的同时,并清理了一下让信使明显感到痛苦的面庞上的血迹。 然后,刑风就在灵心、云姬、云风三人的疑惑目光中,蹲在了这名信使的身旁,随后开口说道:“你早就发现了我在你身上设下了追踪术是吗?” 听到刑风的问话,信使发出了一声惨笑,说道:“我们柴氏兄弟,修行二十余载,虽然在天赋上谈不上出类拔萃,但也在常年的勾心斗角里,打磨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也磨练出了辩认识人的本事。槐非阴人面兽心,笑里藏刀,这是常年在他手下做事的我们所一致认可的看法,所以,在我决定为我弟弟报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足了对他的防范。” 将话说到这里的信使在缓了缓卡在他喉咙里的鲜血后,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我们柴氏兄弟常年都在跟追踪术接触,你们在我身上所设下的追踪术,也在我的精心改造之后,被悄无声息的附着在了槐非阴那被我烙下伤口的血迹上,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槐非阴那伤及皮肤的伤口并没有痊愈,他就完全不会察觉到你们的追踪术!” 听到信使这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话语,灵心、云姬、云风三人瞬间就现出了难以言表的震惊面容,随后,云姬开口说道:“原来你最后的拼死一搏,是为了将刑风的追踪术给转换到槐非阴的身上?” 看着云姬所说的这句让人再度感到惊讶的话,灵心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补充说道:“我看你的所有举动,你所做下的盘算,也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听到云姬跟灵心的所言后,柴信使发出了一声释然的笑,然后说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我确实有算计过你们,认为挑明了槐非阴的身份后,你们也可以因为确定了槐非阴所处的立场后,能够出手将我们两人全部抓捕。如若不然,我也可以直接亲手为我弟弟报仇,可是我的修为终归是差了太多太多了,所以最后的我也只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这最后的可能上,将你们的追踪术转换到了槐非阴的身上,为你们今后的行动起到帮助!” 将话说到这里的柴信使又痛苦的咳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又艰难的说道:“许是我们柴氏兄弟这辈子做了太多的恶事,苍天最终所回应我们的,也只有这最坏的打算了!” 听过柴信使的这段话后,刑风四人都现出了内疚与惭愧的神色,尔后,刑风看着已经就要油尽灯枯的柴信使,开口说道:“你的本事很厉害,我确实有想过要组织这场杀戮,可最终让我始终犹豫不定的是,知道这操控暗流的人是槐非阴后,或者该明确的说,是他所拥立的玄义、玄信后,我竟然也不知道该不该挑明这件事,或者该说,我也不知道今后的我应该怎样去面对表里不一的玄义与玄信!” 听到刑风的坦言,柴信使在奄奄一息中又发出了一丝惨笑,他说道:“你现在的所有感受,其实对身陷在玄清跟玄义、玄信那明争暗斗里的我们,也深有体会,也可以说,仙剑门跟仙法门其实早就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谁,但却又始终不愿扯下那一层虚伪的和善,以至于我们始终都在一个既是光明正大,却又始终上不得台面的境地。” 将话说到这里的柴信使又发出了一声释然的笑,说道:“现如今,我已经把我在这个世界上面的那些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也终于可以不在身陷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里了,在我这恶贯满盈的最后,苍天能满足了我最后的一个心愿,我们柴氏兄弟的一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一语说完,柴信使的眼眸终于在消失光芒的一刹那,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所有的生命迹象,也都在他合上双眼的一瞬间,完全逝去了征兆! …… 亲眼看着又一生命的离去,刑风四人的内心在此刻都生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涩。并最终决定将柴氏兄弟的尸体给安葬在了天云山脉的一隅。 看着天云山脉中新添了两座新坟,刑风他们四人也都为柴氏兄弟上了上香,也算是为他们两兄弟送了送行。 之后,看着这两座新坟的刑风开口说道:“介于柴氏兄弟的立场以及雅娘的关系,我们也只能为他们办一场简单的葬礼了!” 听到云风的话后,云风颇感纠结的说道:“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既为被杀手杀掉的人下葬,还为杀人的杀手下葬!” 同样深有感慨的云姬也是开口说道:“柴氏兄弟虽然十恶不赦,但他们最后因为兄弟情义而做出的觉悟,却也对我们起到了帮助,如此事态,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这世间的恩怨!” 听过云风跟云姬两人的心里感受,灵心也是深感无奈,说道:“或许这个世界上的恩怨,本来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吧!” 听过云风、云姬、灵心三人所言的刑风当即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们将柴氏兄弟葬到一起,并为他们举办了这一场简单的葬礼,既是为了给雅娘一个交代,也是为了给我们提供了帮助的这对手足情深的兄弟的一个交代。更何况这人世间的真情本来就得之不易,所以我们都应该尊重!” 将话说到这里的刑风随即又现出了感伤的情绪,说道:“这简单的葬礼,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让自己感到心绪平静的两全方式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很快就得到了云姬、灵心、云风三人的认可,并在看了一眼她们三人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道白色的光芒,再度开口说道:“我们也不要浪费了这继续追查底细的线索,既然柴氏兄弟最终帮助了我们,那我们就继续追查下玄义与玄信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的底牌,以好防患于未然!” 刑风的话音再度落下后,云姬、灵心、云风三人都给出了认可的回复,并在刑风的带领下,一并离开了柴氏兄弟的坟地,前往追踪槐非阴去了! 第八十章变数 因为有追踪术的关系,对槐非阴行踪了如指掌的刑风四人并没有在追踪上面花费多大的功夫,就在一线天那群山之中的一处山峰壁立,重峦叠嶂的仙隐之地,找到了行踪诡异的槐非阴。 此时的槐非阴仍旧是一个人,在他的身旁并为发现其它的人影,就连与他并称为三尊者的青松还有千百岁,也并没有在他秘密的将信使杀掉之后与他相见。 这让一直都在隐蔽之处观看着槐非阴那一举一动的刑风四人都感到了疑惑,也让灵心不免猜道:“槐非阴似乎在等什么人!” 听到灵心的话,刑风、云姬、云风三人也都表示赞成,并由刑风开口说道:“能够让槐非阴等待的人,想来也应该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我们暂且还是先等等看吧!” 对于刑风的建议,灵心三人也都并没有异议,所以这监视就在无声中继续进行了下去,直到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现出了闻天命的身影后,终于让刑风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可最让刑风他们感到着急的事情却也并非只有这些,因为这接下来槐非阴与闻天命的对话,是躲避在暗处的刑风他们所听不到的,只能看到槐非阴对闻天命那恭敬的姿态,这就让云姬有种想要接近闻天命跟槐非阴,欲一探究竟的意思。 只是,云姬的举动并没有得以实现,而是被刑风及时的阻拦了下来,并开口对云姬说道:“槐非阴的修为已经是深不见底,闻天命的修为更是高深莫测,如果离他们太近,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暂且不要鲁莽,免得暴露了我们的踪迹!” 面对刑风的阻拦,云姬顿时就有些急了,说道:“现如今几乎所有的势力都知道,仙剑门跟仙法门虽然在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实则却处在一个激烈的争斗状态,而闻天命跟槐非阴又都是站在仙法门阵营的人,现如今他们都有可能知道我父皇的所在之处,我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肆意妄为,那对我那还不知情的大哥而言,岂不是凶多吉少?” 一语说完,云姬掉头就想飞过去质问闻天命跟槐非阴,但还是被刑风一把给拉了回来,并对云姬说道:“你先等等,情况有变!” 听到刑风所言的云姬也是缓了缓心中的焦急,然后跟灵心、云风一起,与刑风一并看向了那从远处山洞中行走而出的一名同样与闻天命一样,白发飘飘的老者,并且伴在其身旁的,还有一位极具风韵的女人。 仔细观望,这名老者身着一身由白金碧三色织成的碧水云裳,与他那头上所戴的同称为碧水的发冠形成了一派飘逸自然的飒爽仙风。而与他并肩同行的那名女人,也同样穿着一身绿色系的云裳,是由白金青三色织成的碧霄霓裳,虽然面容已经略显苍老,头发也已经有所花白,但那一身温婉美丽的姿容,却有着一点都不输给灵心或云姬的柔美。并且,这一男一女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他们那额头的中心位置,都点画着火焰的印记,让两人看起来更加的神采飞扬。 “父皇,母后!” 云姬这一语轻声的呢喃,让站立在她身旁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都略显不平静了,尤其是跟云姬有着夫妻之名的刑风,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素未谋面过的岳父岳母,心里可谓是五味杂成,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认个亲! 就在刑风他们四人都感到极为尴尬的刹那,云姬却突然变的忧虑了起来,并说道:“父皇额头上的那道生命印记,怎么又衰退了那么多?” 听到云姬这略显恐慌的话,让刑风、灵心、云风三人不免都是一惊,然后又仔细的将目光看向了天玄帝尊的额头,果不其然,他那额间印记,已经有一半接近了透明,只有接近眉心的地方,才略显浑实。 惊见此状,就连灵心、刑风、云风三人,也都不能再保持平静了! 最为耐不住的是云风,他先开口说道:“本以为这只是二老的打扮或者是飞升之境的法相征兆,却没有想到,原来这法相征兆,也还有衰退的时候!” 听过刑风所言之后,灵心也当即说道:“可我们都非常清楚,碧水剑在最开始可是天玄帝尊的法器,照理说,他本命的法相印记,也应该是水状的印记,可他现在的额间印记,可是火焰的印记!” 将话听到这里的刑风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说道:“飞升境界的本命印记,应该是在修为完全展开时,才会同法相之环同时出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天玄帝尊用来维持寿命的术法所产生的印记!”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随即有些心疼的看向了站在他身旁仍旧处在担忧状态的云姬,继续说道:“只怕,天玄帝尊的寿命,当真如天下间的流言所传的那样,时日不多了!” 一语说完的刑风还未等心绪完全平复,就又被当场的情景再度吸引了目光,因为此刻的槐非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在恭敬的向天玄帝尊三人拱手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刑风四人可谓是完全理不清了头绪,并且,随后映入眼帘的情况,也是天玄帝尊夫妇在闻天命的陪同下,一并走入了山洞,消失了踪迹,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饶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刑风四人,也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 此行没有得到明确结果的刑风四人很快就返回了仙云宫,并都聚集在寐仙宫里,各自思索着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尝试着推测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隐情,彼此之间都没有言语。 只有刑风,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也非常遗憾的走到了偏厅中,摆好了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书写起了一些文字。 看着刑风这一让人感到不解的举动,云姬、灵心、云风三人也都纷纷现出了好奇的模样,然后,由云姬走到刑风的身旁问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 仍旧挥毫书写着文字的刑风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回道:“想不明白槐非阴的事,所以我就想先把刀疤的事情给安顿好,待换个心情后,再琢磨槐非阴的事!” 听到刑风这一让人感到疑惑回答,云姬又问道:“那夫君打算怎么安顿刀疤呢?” 听到云姬的疑问,已经书写好令书的刑风随即将卷轴卷好,然后对云姬回复道:“我想让改邪归正的刀疤把他的妓院改成青楼客栈,让里面的妓女从此只卖艺不卖身,毕竟,这里面的妓女,大多也跟雅娘是姐妹,也算是变向的圆了雅娘的梦吧。” 将话说了一个部分的刑风随即又道:“至于刀疤,我就让他暂时在镜云殿里担任职务,拿仙云宫的俸禄,若心性确实已经完全归正,今后就调到圣护使一脉,担任长老,以往他所有的黑暗历史,我都会赦免他,也算是给那些站立在玄义玄信立场上的人以一个良好的从善参照,希望能起到理想的,能瓦解仙法门黑暗势力的作用,毕竟刀疤的修为,也是能够在婚比当中拿到名次的好手,不能轻视!” 听完刑风的话,云姬那一张阴郁的脸色也算是再度现出了微笑,在接过刑风手中的卷轴满心欢喜的观看了一遍后,开心着说道:“这没想到,夫君除下修为了得之外,还写了一手漂亮的行楷呢!” 将话说到这里,云姬随即又笑了笑,待合上令书后,温柔的说道:“那就按夫君的意思来办吧,这么一来,刀疤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真是劳烦夫君了!” 面对云姬这可爱话语,让刑风倒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劳累,并让他在不自觉间,现出了暖心的微笑。 看着这一幕着实有够温暖的画面,让身在一旁的灵心跟云风两人可谓是大感揪心,尤其是灵心,略显不满的她随即给刑风泼了一盆冷水,说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虽然刀疤的事情已经处理到一个阶段了,但是槐非阴的事情,你们又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他之所以暗中操作春心楼,甚至有可能操纵整个江湖暗流的他,很有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受意于闻天命或者天玄帝尊呢?” 不得不承认,灵心的这番让人感到严肃且生冷的猜想,着手对刑风跟云姬两人来的有用,这话才刚达到将完未完之际,刑风跟云姬那原本还是温馨的面庞突然之间就再度阴沉了下来,这让灵心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好受的,也让一旁的云风不免感到了格外的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面对灵心所抛出的问题,刑风一时之间也尚且保有不确定的空间,可见到刑风迟疑的云姬却突然着急了起来,说道:“可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只是你的猜测,并不能作为事实的依据,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或许,我们所监测到的那一幕,尚且还存在有其它不为我们所知的隐情呢?” 这一句明显跟灵心所对立的猜测,让人不免察觉到了来自于云姬那若有似无的敌意,让一贯清傲的灵心也难免升起了一股争强好胜的心绪。 只是,刑风毕竟也是一个敏锐的人,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太对劲儿的他在两女尚且还未产生争执的前一刻,当即开口说道:“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槐非阴跟闻天命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或者该说,在天玄帝尊的心目当中,能够有资格继承他帝位的人又究竟是谁,这尚且还是一个未知的答案,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考察跟试探,短时间里猜想是想不出什么可靠的结论的!” 将话说到此处的刑风见灵心跟云姬的情绪已然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影响,纷纷收敛了各自的脾气,就又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的探讨暂且就这么定了吧,经此一行,我们也都累了,就先都回去休息一下,等调整好了状态,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考虑吧!” 听刑风把话说完后,灵心跟云姬一时之间也都没有了其它的话可说,并且,在灵心也觉得这件事情也应该如刑风所言来进行时,就在略显不满的情绪中转身先行离开了寐仙宫。而云风,也在见状后,向刑风跟云姬拱手行了一礼,尾随着灵心一并离开了! 第八十一章迷雾 一连好几天,云风跟灵心两人都在比较烦闷的日子当中度过,并且因为灵心的心情总是不太好,云风也鲜少有跟灵心接触。 这一天清晨,在槐非阴的线索并没有其它方面的进展中,云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心中的烦闷,整理好衣襟的他当即就去找了灵心。 这时的灵心也恰好心思有了好转,所以云风的这一行倒也并没有落空,而是被灵心给请进了屋里。 待灵心跟云风两人分别都在各自的茶几旁坐定,与灵心相向而视的云风开口说道:“自前些天里跟师姐一起离开寐仙宫之后,我就再难跟师姐相聚。” 将话说到这里的云风随即变的有些尴尬,随后就有些愁眉不展的继续说道:“还望师姐不要取笑我,在这几天里面,师弟我总是因为槐非阴的事情而苦思无果,不免就让我联想到了自己的修行进展,似乎我的所有想法都被拘束在了原地,始终动弹不得,所以就想来请教师姐,不知师姐有什么高见,还请师姐不吝,指点师弟一二!” 听过云风的疑虑,灵心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开口说道:“在修行上,师弟倒也完全不必太过勉强自己,毕竟,这种事情得循序渐进,若是盲目冲刺,只会让自己徒劳无功,白白为难自己空忙一场而已。” 将话说了一个方面的灵心仍旧跟以往交谈的那样,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然后继续对云风说道:“至于槐非阴的事情,我也跟你一样,始终没有办法完全判断清楚他的立场,从我们最开始在幻境比试当中的相遇时,我一直都认为,他们三尊者就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喜欢凑热闹的老顽童而已。后来,在三尊者接近闻千应与闻天命,甚至找闻天命向我提亲时,我就开始在刑风所提供的消息中确信,这三尊者定然是玄义玄信一方的人。可是,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的是,槐非阴在暗地里帮着玄清除掉刀疤的势力后,就又去见了闻天命,或者更确切的说,他是见了天玄帝尊跟帝后,这就让我开始有些怀疑,槐非阴的立场,究竟是向着玄义与玄信,还是因为听从了帝尊跟帝后的旨意,仅仅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听完灵心的想法,云风的面容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明显困惑的他随后开口说道:“自上次寐仙宫一行后,师姐在最后对刑风师兄和云姬所说的话,以及现在师姐所一如既往的看法,都让我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多次反复思量,可让我始终难以释怀的想法是,如果槐非阴是奉命于帝尊跟帝后的旨意,那寿命已经不多的帝尊跟帝后所确定的继承人,不就很有可能是玄义跟玄信,而不是身为第一圣子的玄清吗?” 将话说到这里的云风随即变的严肃了起来,随后他非常慎重的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一直在默认中帮助的刑风师兄跟云姬,以及变向的帮助玄清的做法,岂不就相当于在忤逆帝尊跟帝后的旨意吗?” 将话说完一个阶段的云风随即将目光看向了灵心,见灵心也为他的说法而现出了凝重的姿态时,云风就又补充说道:“还望师姐恕我直言,如果我的猜测不幸是正确的,那我们一直以来的做法,岂不就真的背离了正道,走在了邪道上?更何况,我也真的不觉得,闻千应曾在他答卷上所书写的那句:‘拥为天子未必贵也,低为匹夫未必贱也。’的话是错的啊!” 听过云风的想法,灵心在思量了一番后,随后说道:“师弟所言倒也确实在理,只是,我倒是不能完全认可,毕竟,我们的立场从来都是为了避免失足而坚守在的旁观立场上,若说是行了邪道,倒也并不能就这么草率的下定论!” 不得不说,灵心的回答让云风顿时就有了种既庆幸又高兴不起来的纠结感,随后,云风开口说道:“可是师姐,我们毕竟是在师兄跟仙云宫的照顾下,才可以得到这种优越的旁观者身份,可正因为如此,我们的良心就真的能让我们坦然的去接受这种被玄清所间接赋予的优越立场吗?如果师姐真的是这么打算的,那我们跟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把话说到这个已经不得不去重视的困难处境,看着虽然同样感到为难,但却依旧平静的灵心的云风却当即有了种极为挣扎的感觉,他继续说道:“师姐,其实按照我的真实想法,我倒是觉得,我们门派剑武的输赢,其实是非常次要的。因为我觉得,比输赢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在天下的这趟浑水里洁身自好,能够一尘不染的走在正道上,可眼下我们所遇到的难题是,如果我们连帮助过我们的恩人好友都弃之不顾了,那我们岂不是连个人都没做好?我们又还有什么脸面谈正道啊!更何况,我也真不觉得将刀疤这种黑暗势力给打掉的玄清,就真的是邪恶的势力!” 听过云风所想的灵心也终于现出了她那嫌少见到的困惑模样,在等她作了一番思量,并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水后,就见灵心开口回答了云风的话,她说道:“师弟,你的困惑我能清晰的感受的,我也非常清楚,身居正道的人,未必就是正义的人,而身居邪道的人,也未必就是邪恶的人。” 将话说到这里的灵心在又稍加了一番思量后,继续说道:“现如今,原来属于刀疤的黑暗势力很有可能是玄义玄信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受命于帝尊跟帝后,但不能排除的是,刀疤真正所属的势力,是修为进度明显过快的云姬的势力,也就是玄清的势力!毕竟,最有可能被我们忽视的敌人,就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人,那些看似对我们好的人,也未必就是不想利用我们的人!” 将话说到这个阶段的灵心随即现出了迷惑的神色,之后稍微撇除了一些心绪上的烦闷,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也都还不知道云姬房间里的神秘虚空法阵,又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肃了肃神态,然后在经过了又一番的思量后,再度开口对云风说道:“目前,尚且还有太多的疑点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介于此,我们若还想要洁身自好,一尘不染的走在正道上,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话音稍定,稍加犹豫的灵心继续说道:“这人间的正道,本就是沧桑,如果我们不能看清迷雾,最好的方式还是静观其变,更何况,我们若是只从刀疤的角度来为帝尊跟帝后,玄清跟云姬、玄义与玄信定性的话,未免有些证据不足了!” 将话说到此处的灵心随即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以非常坚定的口吻说道:“刑风也曾对刀疤说过,知恩图报的前提的是正道,可自古忠奸难辨,如果到时候我们真的需要面临鱼与熊掌在忠义上的取舍问题,那大义灭亲的举动,也未必就不是一种合适的选择!” 听完灵心的话,云风那五味杂陈的内心可谓是躁动不已,但他一时之间却也仍旧不能完全平复他内心当中的忧虑! 正值云风烦闷之际,一声略显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了进来,让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是好一阵的心惊。 就在灵心跟云风因为疑惑而互相对视的刹那,屋外的那名负责传信的使者就开口说道:“灵心尊驾,云风尊驾,帝婿刑风令我前来传唤二位紧急前往天玄山御仙殿,说是有了极为严重的事态发生,还望两位尊驾务必全速赶往!” 晴空霹雳,这突然到不能再突然的消息,让饶是一贯冷静的灵心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慌乱,随后就与云风一并起身,赶忙将屋门打开,由灵心对那名站在门外的使者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紧急,还有,刑风跟云姬呢?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见灵心跟云风两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衣使者也不敢含糊,在对灵心跟云风拱手行了一礼后,急忙说道:“不敢隐瞒两位尊驾,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至于帝婿刑风跟圣女云姬,早已经先行移驾御仙殿。” 将话说到这里的使者随即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的他随即开口继续说道:“哦,对了,帝婿刑风在临走前还让我通知两位尊驾,说天玄山是我们御仙门的神脉,一线天的前山。” 听使者把话说到了这里,灵心跟云风两人的面色顿时也凝重了起来。随后,灵心开口说道:“事情竟然紧急到了让刑风也顾不上了我们,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令使者退下,然后与云风两人都走出了屋外,并在伸展出各自背后的羽翼,运转出仙剑以及仙剑所分化的剑气环绕周身后,就纷纷冲向了天宇,消失在了仙云宫的天空! 第八十二章被反 万里的行程,对极速飞行的灵心与云风而言,并不算太远的距离,还没有过多长的时间,灵心跟云风两人就飞临了天玄山脉的上空。 鸟瞰整个天玄山,不禁被天玄山雄伟恢弘的气势所震惊。 绵延万里,重峦叠嶂的天玄山天峰壁立,一座座耸入云端的山峰,犹如撑起天地的石柱,鬼斧神工般的挺拔,让人顿时就感受到了天地雕琢的震撼。 蜿蜒环绕在天峰之间的虹桥,更如游龙般若隐若现在云海之中,让人一眼难尽其壮观。 天玄山脉浮岛飘逸,那以天地玄力为支撑的神秘浮岛,都孕育有让人感到惊艳的生命之源。清澈透亮的净水高悬在天地之间,时不时还与山脉上中的清泉相呼应,喷发出冲向天际的水柱,并在天玄山脉那玄妙之力的牵引下,形成一条清澈透明的游龙,伴随着挥洒而出的清神悦耳的龙吟之声与那阵阵清凉冰爽的雨雾,环绕在天玄山脉的天地之间,为天玄山脉渡上一层层七彩斑斓的唯美彩虹。 仙鸟争鸣,瑞兽欢腾,在这一片大好仙光的氛围里,与那游龙一并形成了一股神秘悠远的空灵意境。 飞往接近天玄山的天空,映入眼帘的,是那气势如涛般苍翠欲滴,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林,和那优雅的如垂柳盘龙般低垂缠绕着的粗壮枫藤,以及那此起彼伏,宏伟壮阔的琼楼玉宇,精美如画般的精心雕琢,瞬间就让人有种入了天宫般的感觉。 可惜的是,纵然天玄山是人间仙境,但是受到过刑风急唤的灵心跟云风两人却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靓丽风光。而是在落到御仙门的正门处时,就被急忙从门内行走而出的一名身着白金色云裳的使者给恭敬的请到了御仙门里! 这御仙门的正门长达九阶,并且每一个阶段,都形成一方天地,有着自成一系的生活之处。 等通过这九个阶级的虹桥正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坐落在开阔之地上的,极为宏伟壮阔的御仙殿。 没有犹豫,灵心跟云风在使者的引领下,一路直达御仙殿里,并简单的看了下这高达九丈的大殿,发现这殿中分立着两排金雕玉琢的石柱,且都雕琢有极具威严的石龙。 深在大殿里的底座,是由金龙鸾凤雕琢而成,嵌入在墙壁之中的龙凤椅,这张龙凤椅可以供两人端坐,显然是象征着贵为帝尊帝后那无人可及的权势的至尊宝座。 此时的御仙殿里正聚集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分别是玄清跟七尊者,刑风跟云姬,风尘子跟别云鹤,以及让人感到意外的刀疤跟拔刀客,再算上刚刚被使者引来的灵心跟云风两人,大殿中在除去无关人等后,就只剩下了刚好的十六个人。 因为帝尊跟帝后正在闭关的关系,御仙殿中的龙凤椅始终是空着的,所以在场的人里,也就很自然的将当权的人视为了身为第一圣子的玄清了。 此时的玄清正身着由白金清三色裁制而成的圣武云裳,手里还拿着一份奏折,极具威严的他在看到灵心跟云风都向他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就非常果断的开口说道:“自从镜波城刀疤一事发生后,我御仙门所管制的万座城域里,就有不少的地方相继发生物价频繁上涨的事,让我天玄界的百姓可谓是人心惶惶,寝食难安,可最让我感到愤恨的是,那些负责治理一方地域的御仙门修士,不但不去致力于看管物价,竟然还陆续且不断的跟我上奏,指责说,因为我们大兴婚宴铺张浪费的关系,导致御仙门现如今物资匮乏,很多地方甚至因为连带关系都断了交易的货物,致使物价不得不涨,简直胡说八道,荒谬至极,岂有此理!” 乍一听闻玄清的怒火,让在场的人可谓都是面面相觑,因为从玄清的这句话里,不难听出,为云姬大兴婚宴确实有着难以避免的铺张浪费行径,若说物资缺乏,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而这,也让成婚的刑风跟云姬两人更感揪心,升起了难以避免的自责情绪。 可就在所有人都为玄清的怒火感到纠结,甚至感到有些蛮横无理时,玄清的解释随即就又说了出来,他说道:“这场婚宴,虽然看似规模宏大,着实有铺张浪费之嫌,但天下人不知道的是,出这笔巨大资金的人,并非只有我御仙门,而是在我的秘密调配与煽动之下,由那些整日里欺压良善,收刮不义之财的邪恶势力承担了大半,如此行径,不但起到了打压嚣张的邪恶势力的目的,也为那些被欺压过的良人出了一口恶气,毕竟,这场婚宴的最终得利者,还是都返回了百姓的肚子里,可现在的奏折却诓骗我说,我偌大的御仙门,正面临着物资匮乏的危机!这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跟妹妹的关系,如此欺上瞒下的滔天罪行,简直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把话说了一个阶段的的玄清随即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愤声继续说道:“这场婚宴,我调查了很久,也暗中私访了很多地方,其中的物资问题,对我们地大物博的御仙门来说,也根本达不到匮乏的地步,并且根据我近期的调查,那些物价迅猛上抬的地方,很大部分分明就是我吃掉的,有着黑暗势力的地方,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物资匮乏,而是这些黑暗势力想要通过提升物价的方式进行资金回笼,挽回损失!” 一语说完的玄清随即又将恼火的目光看向了刀疤,然后尽量客气的对刀疤说道:“刀疤,现如今你已经是在我玄清手下做事的人,有着这种抬价经历的你,应该最清楚这其中的源委吧!” 听到玄清的问话,刀疤也不敢含糊,在拱手向玄清行了一礼后,开口说道:“启禀圣子,圣子所言确实非虚,各种物品在不同的地界,都有着不同的价格,如果一个城域的物价在短时间里提升,那完全可以通过从其它地方低价收购物资来缓解亏损,如果人手足够的话,那敌对的繁华城域以及一些小城的物资,确实会处在一个因为物价过贵而产生的断货状态!” 经过刀疤的亲**代,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为这场物价上涨的内幕有了较为具体的了解,并纷纷都现出了极为凝重的姿态。 而对于非常满意于刀疤所给出的回答的玄清,则在略显赞许的看了眼刀疤后,继续肃声说道:“你说的完全没错,我跟玄义玄信的争斗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常清楚是他们在暗中捣鬼的我因为顾及兄弟情义而一直都没有将这些事情挑明,可是现在,仗着有闻氏父子为他们撑腰的玄义玄信却丝毫不念及与我之间的兄弟情义,甚至把事情做到了如此过分的地步。” 将话说到此处的玄清随即现出了一抹生狠与不屑,继续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玄义与玄信只怕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从来都不惧怕有闻氏父子为其撑腰的我为什么仍旧可以稳稳的坐在第一圣子的位置上而不受到他们的威胁。” 话音落定的玄清随即变的坚定非常,说道:“那是因为我玄清才是名义上顺理成章的帝位继承人,有着整个天下的人心所向!” 一语说完的玄清随即又非常自信的看了眼七尊者跟刑风等人,杀机隐现的他随即又道:“既然玄义玄信对我不再讲情义,那也就别怪我今后会对他们持续的进行施压了!” 这一语下来,让整个御仙殿的氛围瞬间就变的格外的冰冷了起来,只是,还不等御仙殿里的所有人都从事情的严重性上回过神来,一声极为迫切的声音顿时就从御仙殿外冲了进来。 “报!启禀圣子,玄义跟玄信圣子带着他们手下的二十万精锐修士,已经把我们御仙门神脉上的御仙剑阵给打破了!并且有消息传回,玄义跟玄信圣子的其它三十万精锐修士,也正在紧急调配当中,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杀入天玄山!” 这一道让人感到极度震惊的传信,让玄清等人看着那冲进御仙殿中的,沾染了浑身鲜血的白衣修士,瞬间都变的着急了起来。 面对如此天塌地陷般的坏消息,让先前还在筹划今后举动的玄清等人瞬间都生出了按捺不住的愤怒,玄清当即吼道:“你说什么?他们这是要造反吗?再说,我御仙剑阵自设成以来,还从来都没有被破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御仙剑阵的弱点的?” 焦急的玄清一面说着他口中的疑问,一面极速的朝着那名白衣修士走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名修士的目光猛然现出了一道寒光,并且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玄清的腹部就生狠的捅了过去! 这一让人简直惊愕到不能自控的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没能来得及反应,而首当其冲的玄清,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名修士的匕首捅到了他的身前! 眼见天塌地陷般的悲惨一幕就要在眼前上演,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就慌乱了起来,一直跟随在玄清身边的云姬跟七尊者,更是不顾一切的催动了自身的玄力,全力扑向了玄清,不计任何代价的,哪怕是拼了自身的命,也必须将这致命的一刀,为玄清挡下! 第八十三章内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拥有瞬移能力的刑风自然不会任由这把致命的匕首插入玄清的胸膛。随着幻阴之法的施展,抢在云姬跟七尊者之前,猛然出现在刺客身旁的刑风立刻伸手按住了刺客的手腕,一招擒拿式的空手入白刃,就将一道迅猛的力道给顺着刺客手腕的关节,压到了刺客的手心方向,令刺客的手因为气力丧失而将手中的匕首给抛飞了出去,惊险却又关键的化解了玄清的生命危机! 随后,握着刺客手腕的刑风随即猛然向身后一拉,将刺客的身体拉向自身的一刹那,刑风立刻又扫出了一击膝撞,虽然并未运用玄力,但是这单凭肉身的全部力量所爆发出来的威力,也让毫无防备的刺客顷刻间就因为腹部的剧痛而跪倒在了地上。 眼见当下的生命危机已经接触,玄清那长年打磨出的临危不乱的王者风范,也让他瞬间恢复了冷静,并在站稳了身形后,厉声对刺客说道:“是谁给你的胆量,竟然敢反叛我?” 听到玄清所言的刺客随即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玄清,枉你身为御仙门的第一圣子,就连你的这两个亲弟弟在私下里调集了二十万的精锐修士前来攻打天玄山,甚至连天玄山引以为傲的御仙剑阵都被破了还不知道。如此糊涂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引领御仙门!” 面对此刻的这一句死不悔改的叫嚣,让玄清的怒火瞬间就燃烧到了极致,再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一脚就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刺客的身上,将刺客踹的口吐鲜血,飞一般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从此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随后,玄清愤声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养了你们这么久,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背叛我!” 一语道完,玄清当即以声震整个天玄山的玄音传令,说道:“所有天玄山的修士听令,立刻召唤分布在天下间的所有修士前往一线天支援,但凡遇到叛乱修士,一律格杀勿论!” 这一道令一下,整个天玄山瞬间就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呼啸之声,即使是透过那深远的大殿之门,也都能看到一道道密集的人影流光不断划过天际,源源不断的朝着一线天的方向极速飞去! 就在这迫在眉睫的当下,顾不得多想的玄清随即转身,对七尊者说道:“七位前辈,这场突来的战事,就全仰仗七位了!” 听到玄清的话后,七位尊者在略显迟疑之后,随后由赤阳尊者开口说道:“玄清,这一战只怕并没有这么简单,虽然你也在天玄山里预先保留了十万的精锐修士,可是对于御仙剑阵被破的现在,就算是全力抵挡,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冰月在听完赤阳的话后,也是开口说道:“更何况,在云姬将帝尊的传位诏令即将下发的消息告诉你之后,本来临时准备以这十万精锐来对付玄义跟玄信的你应该完全处于主动地位,可为何却被玄义跟玄信抢了先?” 青阳在略显思量后也是补充说道:“只怕,我们的人里,应该存在着走漏消息的人,或者,根本就有玄义跟玄信的内应!” 在听到青阳这让人感到大感震惊的话后,碧月也是开口说道:“这件事极为严重,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人里究竟谁才是玄义跟玄信的内应,只怕就算是开战,我们也势必占不到丝毫的优势!” 不得不说,碧月的话确实是让在场的人都颇感在意,只是,眼前的战事又刻不容缓,也由不得他们多做思量。 因此,念及到此的橙阳随即说道:“都别再犹豫了,敌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们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这火烧眉毛的事,可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迟疑,要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主张将敌击退为妙,哪儿还管的了那么多!” 听到橙阳的话后,金阳在稍加犹豫后说道:“我虽然不否认橙阳的意见,但是内应混在我们当中,确实是一件会严重影响我们作战的危机因素。” 一语说完的金阳在稍微斟酌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消息应该是从云姬将传位诏令即将下达的消息告诉玄清后,才被走漏的,也就是说,玄清跟云姬在这期间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内应。” 将话说到这里的金阳随即变的非常坚定,继续说道:“因此,依照我的看法,我们这七个人还是率先去支援一线天,由云姬跟玄清他们好好的思量一下这内应究竟会是谁,并且在确定了之后,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紫月在听过金阳的话后,也是颇感赞同,说道:“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毕竟,玄清跟云姬在消息被泄露的这段时间里面,也并没有见过什么多少人,除下我们七个外,排查起来想必也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多一会儿的迟疑,只怕就要有太多的无辜修士会平白无故的阵亡,还是尽快动身吧!” 听完七位圣尊的意见,身在一旁的风尘子当即开口说道:“七位圣尊也不必太过勉强,据我所知,玄义跟玄信的势力里,当有闻氏父子以及三尊者在内,这也应当是他们的主力,所以七位圣尊还是将这闻氏父子交由帝婿这师兄弟三人来对付,也可尽可能的拖延防御的时间,争取支援的到来!” 别云鹤在听到风尘子的话后,也是非常赞同,补充说道:“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七位圣尊可以修复一下御仙剑阵,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对付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到风尘子跟别云鹤的建议,七位圣尊当即就有些为难了起来,并由赤阳开口说道:“两位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只是,现在的内应毕竟还没有查出,你们都脱不了嫌疑,所以,这战局上的事,暂时就不劳烦各位了,你们还是先接受圣子跟帝婿的调查吧!” 一语落定,七位圣尊也都再没有了犹豫,迈开焦急的脚步,就急切的离开了御仙殿,一并朝着一线天的方向飞了去! 此时,留在御仙殿中的刑风跟云姬等人,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七圣尊在最后的这番言语,是对他们的不信任,换而言之,七圣尊并没有将关系较为生疏的风尘子跟别云鹤,甚至是灵心跟云风当成自己人。而这,也让救过玄清但却跟风尘子与别云鹤的关系交好,甚至跟灵心与云风是同门的刑风,以及跟刑风有着夫妻之名的云姬,脸色也都跟着变的尴尬了起来! 可大难临头,在场的人里也顾不得在讲究这些面子上的小节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心思敏锐的灵心,一面朝着玄清身旁走去的她一面开口对云姬说道:“先前听圣尊们说,是云姬将帝位的传承消息告诉玄清的,那云姬,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传位诏令的事情的?” 被灵心这么一问,云姬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生平第一次感到被人怀疑的她感到了极为的不适,并且,明显对灵心有些敌意的她当即反驳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看到云姬这极为反常的情绪变化,灵心当即也对云姬产生了不满情绪,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怀疑你,因为你的修为进度实在是让我们感到匪夷所思,论及修为的资质跟时长,我没有一项不及你,甚至在天资上还要比你更胜一筹,可为什么你的修为进度就明显比我曾经的修行进度还要快?”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就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只是,灵心这让人感到意外的暴怒情绪却并没有让她去在意其它人那异样的目光,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在你房间里设置的那个虚空法阵就是干什么用的?那个法阵究竟可以将你传送到什么地方?这隐藏在你身上的重重疑点,难道就不该让我对你产生怀疑吗?” 面对灵心对云姬的直面质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云姬身上那所隐瞒的秘密而吃惊,云风更是忍不住的问道:“难不成,那个虚空法阵,是用来秘密接触玄义跟玄信的?” 听到灵心跟云风两人的质疑与猜测,风尘子跟别云鹤两人都不禁感到了震惊,可这也让云姬顿时就心生反感了起来,怒道:“我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你们竟然会怀疑我,如果真的要怀疑,那从来都没有真正为我大哥和我那仙云宫分过忧的你们,岂不是更应该被我们所怀疑?” 听到云姬这一番过激的言语,灵心那隐藏在心里的怒火顿时也被点燃了起来,她说道:“你不要诬陷好人,我们自从进了你仙云宫,又什么时候私自离开过?我们又有什么机会去暗中使坏挑拨离间?”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更为恼火,说道:“依照我看,在房间里暗设有着神秘传送阵法的你才是在韬光养晦,想要挑拨玄清跟玄义玄信关系的幕后黑手吧!” 听到灵心这极为过分的言语,正在气头上的云姬顿时也把持不住了,她说道:“你说什么?难道跟你友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种龌龊不堪下贱狡诈的人吗?” 第八十四章怀疑 见云姬怒言出声,也有着一腔无名火的灵心也忍不住的将怒火给发泄了出来,毫无保留的说道:“难道不是吗?我跟云风曾帮你去拔除刀疤的黑暗势力,可刀疤的春心楼可是在你仙云宫的管制范围,如果不是你纵容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把一家妓院给做的那么大?” 这一语落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免生出了难免的纠结之态,让被话锋直指云姬更是感到了万分的委屈。 或许是年纪还小,也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冤枉的云姬又没有多少的抵抗力,致使灵心的这句话让她那本就惹人怜爱的眼睛很快就氤氲出了泪水,让除下灵心的所有人竟都是在不觉间对云姬产生了怜悯之情。 可云姬毕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拥有着非一般的修养的她也具备着冷静的素养,而这也使得极为委屈的她以心怀埋怨的神态看了眼因她而感到惭愧的刑风后,很快给出了她的理由,云姬说道:“曾经的我毕竟无法修行,并没有实权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对我管制的地域进行有效的治理,出现刀疤的这种情况,正是我在地位跟权利上名不副实的有力证明,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想要行韬光养晦,瞒骗世人,挑拨离间的证据。” 一语说完的云姬在稍微的控制了下委屈跟怒火后,又继续说道:“至于我房间里的那个虚空传送阵,其实是我父皇跟母后专门为了让我与他们相见而设下的法阵,因为我是父皇跟母后在这九百年里所生下的最小的孩子,所以我才得到了父皇跟母后的特殊照顾,这下你明白了吧!” 云姬的这一番话解释下来,让整个大殿中的人都现出了一种理解的明朗,可仍旧带着怒火的云姬跟灵心两人,则还是没有缓和的意思。 就在灵心还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疑惑时,站立在一旁的玄清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开口说道:“你们且稍安勿躁,关于云姬的修为以及她房间里的那个虚空传送阵,我倒是可以给出证实,因为那确实是通往我们父皇和母后闭关之处的虚空传送阵法,而这个阵法,也正是云姬修为突飞猛进,以及云姬为何会知道传位诏令将要下发的主要原因!” 这一惊人的佐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再度吃了一惊,而已经将怀疑的话给说出口的灵心,则更是感到尴尬至极,在看了眼刑风跟玄清后说道:“你说什么?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虚空法阵是用来让云姬去面见帝尊跟帝后的?那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把事情说清楚?看我跟云姬吵架很有意思吗?” 听到灵心的疑惑,玄清也现出了极为无奈的神情,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尤其是让刑风跟云姬都感到了缓解尴尬的话:“灵心姑娘也不必太过冲动,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把事情说清楚也已经是一个无法避免的过程,更何况,若要说我早就知道,倒也并不至于!”。 之后,变的有些尴尬的玄清又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几天前云姬来告知我关于传位诏令即将下发,以及你们追踪槐非阴时,见到了闻天命还有父皇跟母后的事!” 将话说到这里的玄清随即调整了下心态,但仍旧有些尴尬的他继续说道:“云姬就着在那个时候跟我坦白的关于她房间里的传送阵的事,并且她还跟我解释了父皇因为对她传过功的关系,而导致寿命极速缩减的事实,关于这点,跟云姬一并见过父皇额头上那寿命印记的你们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听过玄清的这一番解释,在场的所有人也算是都梳理清楚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而这,也让心思敏捷的风尘子风尘子开口说道:“可这些证据虽然可以证实云姬确实不是那个心肠阴险的内应,但也并不意味着就找到了内应究竟是谁!所以眼下最关键的事情,还是应该考虑下七圣尊所留下的建议,去思考一下在云姬跟圣子讲述过这段极为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传位诏令后,究竟都见过谁?这个才是我们找出内应或者防备内应的关键所在!” 听到风尘子所言的别云鹤也非常的赞同,并且说了一句非常让人感到脊背上生寒的话,他道:“没错,风尘兄所言极是,并且现在的事态刻不容缓,我们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确认内应究竟都有谁,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人应该与对云姬下毒之人相识,并且关系极为密切,或者,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面对风尘子跟别云鹤的想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颇感赞同。也让心里仍旧感到委屈且烦闷的云姬忍不住再度开口说道:“我当时见父皇和母后时,听父皇跟母后说,天下之大非能者莫属,但大哥跟五哥六哥之间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伯仲,可遗憾的是,他们之间关系又实在过于僵硬,造成了太多牺牲的他们想要和解不容,共同治理天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父皇跟母后为了将这一山不容二虎的矛盾所产生的无奈且不良的伤亡减少到最低,就借用了夫君所传出的十四字真言,以煽动大哥跟五六哥之间的矛盾,想要让他们在父皇跟母后的有生之年里,竞争出谁才是最适合继承帝位的天选之人!” 听过云姬的解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免感到了震惊,也让刑风不免感叹道:“原来,对我所散发出来的十四字真言加以利用的人,竟然会是天玄帝尊跟帝后!” 在看过众人那凝重的神态后,不禁发出了一声苦笑的玄清接过云姬的话说道:“所以,这传位诏令即将下达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至于将帝位到底传给谁,父皇跟母后直到现在恐怕也并没有拿定出一个确切的意见!” 将话说了一个阶段的玄清随即肃整了下神态,然后逐渐变的义愤填膺的说道:“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闻氏父子是仙法门的人,三尊者又跟闻氏父子走的近,并且闻天命跟槐非阴还经常跟父皇母后接触,这就让我不得不准备足够的人手,来确保那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被仙法门以花言巧语欺骗走,以此来证明,我玄清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并不是一个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懦夫!” 将话说到这里的玄清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苦笑,一面说着话一面将目光环视了眼灵心跟云风,并将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刑风的身上。他说道:“父皇跟母后在天下间所散布的流言并非虚言,这十四个字在他们的授意下,也确实具备了拥有改变帝位人选的能力,也让我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 话音落下的玄清在看了眼刀疤跟云姬后,又对刑风说道:“云姬为父皇亲传的天极阵法,总的来说,跟你们三人所修的术法可以说是师承一脉,甚至可以说,你们很有可能是我父皇秘传的弟子,并且父皇以十四字真言做文章,可以说是在帮刑风你所散发的流言圆场。” 将话说到这里的玄清可以说是在刑风的身上压下了不小的赌注,极为期待的他以非常自信的目光看着刑风,并隐有所指的对刑风说道:“可最让我不敢想的是,在这场帝位的争夺战里,你们三人,又打算坚定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里呢?” 不得不说,玄清在这时提起十四字真言,着实有种试探刑风、灵心、云风三人的意思,而这,也让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在感受到玄清的意图后,都在稍作了一番思量跟对视后,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刀疤,随后纷纷向玄清行了男女的拱手屈身之礼,后由刑风开口说道:“关于我们三人是不是师承于帝尊跟帝后,这件事情我们也不敢乱说。至于这十四字真言,圣子倒也不必太过忧虑,虽然我并不否认这十四字里面确实蕴含着不同寻常的天财地宝,但是事在人为,这帝位的继承人,终归还是需要有能够稳定人心的正统继承才行,所以,我跟灵心云风三人,非常愿意站到道德的层面,全力帮助圣子赢得这场公平但却并不人道的帝位竞争。” 看到刑风、灵心、云风三人的态度,一语说完的玄清虽然有所不满,但见刀疤已经有所触动的他也感到了非常的欣慰,稍微缓解了下紧张情绪的他又稍作了一番思量,并开口说道:“关于在云姬向我告知父皇跟母后在帝位传承上的意见之后究竟有没有被我泄露消息的情况,我倒可以向你们保证,做事一向谨慎的我关于帝位继承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跟绝对可靠的七位圣尊之外的人说过,如果在云姬携六荷前来私密的告知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消息不被泄露出去,那我跟玄义玄信的关系,也不至于会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将近于失控的地步!” 听到玄清这越发坚定的口气,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免感到了震惊,而与六荷关系非同一般的云姬却在听完玄清的话后终归无法再保持沉默了,说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六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平日里不但精心的帮我打理仙云宫的所有事物,就连我的衣食起居,都少不了她的嘘寒问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更何况六姨在早些年也曾治理过一方的混乱,为人正直自然不用多说,可你现在竟然把事情的刀锋指向了六姨?” 看着玄清跟云姬两人的争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了事情的难办,可就在所有人都感到为难的时候,玄清却又开口说道:“正是因为六姨平日里对你无微不至,可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并不在你身边,难道就不该怀疑她?”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清在看到云姬又要发脾气的刹那,顾及云姬情绪的他也稍微收敛了下语态,以更加柔和的方式说道:“或者该说,不该怀疑六姨有可能说漏嘴的情况吗?” 一语说完的玄清随即又转念想了想,之后再度说道:“或者说,你除下将这件事情告诉过六姨之外,可还告诉过其它的人?” 听过玄清的话,不乐意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一些的云姬在稍作了一番慎重的思量后,非常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并没有经过几天的时间,我可以向你保证,除下我从法阵中回到仙云宫的时候在房间里恰巧碰见了帮我整理房间的六姨外,我就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夫君,甚至连我仙云宫的左右护法还有灵心姐跟云风两人都没有说过,甚至连提都没提,见都没见!就连他们今天的到来,也是我们临时传唤来的,可以说,他们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听完云姬的辩解,玄清的眉头瞬间就凝了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他随即说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六姨在经过你的传唤后,临时在天玄山遇到了对手,导致她现在无法及时赶到御仙殿吗?” 面对玄清的这一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了事态的可疑,甚至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了风尘子跟别云鹤,用意很是明显,因为现在的疑点若是结合他们两人先前的猜测,那就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证实。 可是,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的玄清也不想再做过多的思考,话锋一转,又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这些人里是不可能存在着内应就是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都尽快的投入到一线天的支援上去吧,只要在一线天上注意通知其它人留意一下六荷跟六荷的属下,及时找她确认下情况,在确定内应后,及时通知我们所有人就好!” 听完玄清的话后,包括云姬在内的所有人,都赞成了玄清的决定,之后,刑风更是现出了有些感慨的姿态,他说道:“曾经从我们的敌人口里听说的那首关于整个御仙门的暗诗时,我还一直都以为,这首在天下间广为流传的诗句虽然在描写一个地位不俗之人的遭遇和心绪,但不免也有些夸大其地位的嫌疑!毕竟那首描写山河飘摇的暗诗多有冒充天玄帝尊身份的嫌疑!” 一语说完的刑风见周围所有的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就随即调整了下状态,以非常自信的口吻继续将他还未说完的话给继续了下去,说道:“可不管怎么样,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御仙门的状况确实如同这位匿名的正道之士所诗的那样,的确需要我们这些能够遏制那些无事生非,狗仗人势的宵小之人出面平息风波了!” 听到刑风的这番话,云姬不禁现出了自豪的微笑,并在随后现出了反感的情绪,开口说道:“夫君说的没错,这些年来,确实有很多狐假虎威之人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来为虎作伥。但是,既然这些事情在这时被集中的反应了出来,那我们就一并将他们全部解决吧,也不用再去受那些流言蜚语或者是哄骗人的奏折的烦扰了!” 听过云姬的话后,玄清也变的非常的自信和豪爽了起来,并对云姬说道:“你说的没错,这能够平定叛乱,让御仙门重新恢复安定的人,也非身负重责的我们莫属了!” 面对玄清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并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自信的豪迈。 就在这时,看到有些迟疑的刀疤的玄清随即又升起了凝重的神态,并当着所有人再度投来的疑惑目光,开口对刀疤说道:“刀疤,你该相信我的父皇跟母后是绝对不会去纵容妓院这种事情的,并且我跟玄义和玄信进行了几百年的明争暗斗,他们那阴暗的性格我也早就知根知底,所以,跟闻氏父子走的极近的槐非阴很有可能是站在仙法门的立场上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玄清的这一番让人感到诧异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让拔刀客代替深陷思想挣扎的刀疤向对玄清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圣子,刀疤这人虽然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受人蒙蔽的人,我相信等他心中的疑惑得到证实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拔刀客的坚定,玄清也颇感为难,但在看到刀疤也向他恭敬的拱手行礼,并坚定的说了句:“不管曾经的我是帝尊跟帝后的下属,还是玄义跟玄信的手下,现在的我都愿意和兄弟一起,辅佐玄清圣子取得应得的帝位!”后,也就完全放下了他的顾虑,说道:“很好,那我们就一并前往一线天吧!” 一语落定,解决了所有内部矛盾的玄清等人随即都走出了御仙殿,并纷纷运转出了玄力,一并御剑飞向了一线天! 第八十五章战况 一线天距御仙殿的距离,对于御剑飞行的玄清一众人来说,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后山的战况非常激烈,放眼望去,那绵延不绝的群山与虚空之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正在拼死相搏的身影,并且他们的阵营在服装的区分下变的非常的明确,分别是身着白清色云裳的战线跟身着白紫色云裳的战线。 从所有修士所穿的门服上不难看出,那些为数众多的,身着着白紫色云裳的修士,该是归属于玄义跟玄信门下的修士。 此时的一线天上,那具有上古仙阵之名的御仙剑阵已经非常明显的被打破了一个缺口,但是阵法玄妙的它仍旧挥发着源源不断的剑气铺天盖地的飞驰在群山之上,其强悍无匹的威势助力着那些身着白清色云裳的修士抵挡着一阵又一阵的冲杀,使得早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一线天仍旧处在一个战况胶着的状态,让人数上明显不占优势的玄清阵营仍旧处在一个不败的境地。 就在玄清他们一行人都感到作战的情况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被动时,天空中突然飞出的两道人影却猛然闯进在玄清等人的眼眸,让他们一行人临时找了一处山峰的峰顶并落下了身形。 不等玄清等人看清楚交手之人的深浅,空中的青阳跟槐非阴的惊人一战就已经到了最为激烈的阶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青色的剑气与一道金色的剑气赫然从青阳与槐非阴的手中催发而出,并以万钧之势在天空猛然交撞到了一起,强横至极的玄力波动让整片天空都在一刹那间迸发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冲击。 随后,只见青阳从空中被震的飞速退下,被迫落到了玄清他们所站立的山峰之上。 惊讶于这场斗法的凶险,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的玄清等人迅速的走到了青阳的身边,并由玄清对已然有些受创的青阳问道:“青阳前辈,可还好?” 有些痛苦的青阳在察觉到来人是玄清时,身不由己的他迫于体内翻涌的气血,也是没有功夫去及时回答玄清的话,而是先定下心神以玄力稳定了下经脉的他在稍有好转之后,才在收拢玄力的同时对玄清回道:“没事,还挺的住!” 一语道完,只见虚空中飘飞着的槐非阴在看了眼玄清等人之后,当即发出了一声非常狂妄的大笑,然后开口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我本以为我只要将你们引入到天玄的闭关之处,你们就会因为我的立场不定而对我放松警惕,甚至会因为怀疑帝位传承将受到影响而大兴武力以至于产生内部矛盾,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排除对彼此的怀疑!”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随即又现出了一声狂妄的冷笑,转言对青阳说道:“青阳,算你命不该绝,我们之间的高下,看来只能等稍后再分胜负了!” 听到槐非阴这极为让人恼火的嚣张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气愤,尤其是感到事态有些不对劲儿的云姬,更是开口斥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们在你身上设有追踪术的事,并且你还早就知道我父皇帝位传承的事?所以我六姨很可能是内应的事都是你一手编造出来的谎言?” 听到云姬的愤怒之声,槐非阴感到了嗤之以鼻,随后说道:“不然,本座又何必将你们引入到天玄闭关的地方!”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随即又冷斥了一声,继续说道:“区区一个叛徒在我身上动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手脚,又怎么可能会对我起作用,拿来被我利用还差不多。年纪尚小的你们未免也太嫩了些,就连中了我的将计就计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这一句让人感到愤恨的话语,让站立在一旁的刀疤再也按捺不住了心中的火气,怒声对槐非阴说道:“好一个槐非阴,先前我还犹豫着我原来的阵营究竟是帝尊的阵营还是玄义跟玄信的阵营,现在既然亲耳听到你这么说,可算是让我明白,原来我曾经的阵营,竟然真的是玄义跟玄信的阵营!” 面对刀疤这极为愤怒的话,槐非阴随即又是一声冷笑,他对刀疤说道:“怎么?是帝尊的阵营又怎样?是玄义跟玄信的阵营又能怎样?”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随即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斥,然后再度对刀疤说道:“我曾经在春心楼里故意将你放到雅娘房间的外面,就是想用行动告诉你,成为叛徒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最后果然还是选择了当叛徒!” 听过槐非阴的话,刀疤瞬间就爆发了他所有的怒火,当即吼道:“你放屁,就你那点骗人的伎俩,骗骗别人还行,现在还想蒙我,你当我刀疤是猪吗?” 将话说到这里的刀疤随即挺身上前了两步,怒不可遏的他继续对槐非阴吼道:“明明是你们看到了被玄清圣子力保的云姬圣女在那场婚比之后很有可能会有机会拿到实权,而将魔掌伸到了仙云宫的你们已经无法确保我春心楼在仙云宫所管辖的地界里风生水起,所以你们就打算把跟你们有牵连的我除掉,以免泄露了你们的野心。明明是你们先背叛了我,可现在的你们竟然还反咬一口,说我是叛徒!”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将手掌狠狠的握到了一起,然后愤然将腰间的那把细长的长刀给拔出了刀鞘,指着槐非阴怒道:“还有,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应该杀了雅娘,还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人心怀不甘的离开这个世界。” 话音落定,再没有更多言语的刀疤随即催发了他体内的玄力,提着手中长刀的他在腾空而起的刹那,瞬间就凝聚出了一柄长达三十余丈的泛红刀气,毫不留情的朝着槐非阴劈头斩下。 这威势凶猛的杀伐之刃,让修为饶是深厚的槐非阴也生不起大意的心绪,面色凝重的他就在刀疤的刀气即将斩到他身上的刹那,一道金色的佛像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随着槐非阴手中仙剑、法诀与佛咒的催动,这道佛像瞬间就将佛指变合十,将刀疤的刀气硬生生的接在了空中。 就在所有人都为槐非阴的这一玄妙招式而震惊的刹那,那道佛像竟是又幻化出了让人更加惊骇的变化。 刹那间,梵音漫天,顷刻间,千手尽展。 那仿似无穷无尽的玄妙手臂,竟是在刹那间将整片天空都渡染上了一层耀眼而刺目的金色光芒。 可是,就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槐非阴却猛然感到了一阵气血翻涌,让包裹着他身体的佛像瞬间就消散掉了所有幻化出的手臂,也让为佛像而惊讶的刀疤瞬间就察觉到了机会的到来。 眼疾手快的刀疤紧紧的握住他手中的长刀,在经过一番极为艰难的挣脱后,刀疤的刀气也是在他的愤声大喝下,艰难的挣脱出了佛掌的禁锢,转劈为扫的刀疤在将刀气于空中挥舞了一圈之后,狠狠的斩到了包裹着槐非阴的佛像之上。 一瞬间,只听一连的咔嚓声,竟是一刀将槐非阴的护体佛像给将近斩碎! 此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恼火的槐非阴当即暴喝了一声,说道:“区区莽夫,竟敢欺我受创之躯!” 一语道完,槐非阴刚想运转玄力反杀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摇摇欲坠,情急之下,见刀疤的刀气又逼近了他的本身些许,随后又看了眼准备动手的玄清等人,槐非阴也是当即冷哼了一声,对刀疤说了句:“算你们走运,本座暂且先留你们一命!”后,就即刻脱离的佛身,以金蝉脱壳之法,朝着天际极速遁离而去。 就在这时,一心想要复仇的刀疤哪里由得了槐非阴,在朝着槐非阴以传音之法吼了声:“狗贼休走,今日必定让你血债血偿,以祭雅娘的在天之灵!”后,也是朝着槐非阴极速追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接近失控的局面,身为刀疤兄弟的拔刀客再也耐不住了,在朝着刀疤以传音之法喊了声:“刀疤,穷寇莫追!”之后,也是奋不顾身的紧追刀疤而去! 看着眼前这一再不听从调遣的刀疤跟拔刀客,身为最高尊位的玄清立刻就生出了不妙的感觉,当即怒道:“刀疤,拔刀客,你们这两个意气用事的家伙,真当这场战争是你们家后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眼见玄清就要以传音之法喝止刀疤跟拔刀客,他身旁的青阳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拉住了玄清,并对玄清说道:“现如今的槐非阴在跟我交手之后,已然也有所重创,并不能够完全发挥出他全盛时期的实力,他们想去,就由他们去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到青阳的话,玄清等人瞬间就变的疑惑的起来,继续听青阳说道:“现如今,御仙剑阵被玄义跟玄信不知道从哪里炼化出的凶煞之力所击破了其中的一个阵眼,我们七个人里,已经由碧月两人前往修补,但是我担心还未有所动静的闻氏父子会暗中偷袭,你们之中若是并没有玄义跟玄信的内应,还是先前往支援碧月吧!” 听过青阳的话后,风尘子顿时就变的着急了起来,说道:“什么?只怕我们现在所需要防备的敌人不单单只有闻氏父子,尚且还有三尊者的其它两人或者与玄义跟玄信。” 别云鹤在稍加思索之后,也是颇感忧心,说道:“所谓虚则实,实则虚,面对老奸巨猾的槐非阴,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六荷很有可能是内应的事,我们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所以我觉得,关于六荷的事情,我们还是需要慎重的好!” 听到别云鹤所说的话后,青阳顿时就变惶恐了起来,他急忙说道:“你说什么?六荷竟然真的有可能是内应?糟了!” 话语还未落下,青阳顿时就顾不得了自己的身体,朝着远在天际的一座山峰就急速的飞了过去。 此时的状况让在场的人可谓是将紧张提到了极限,风尘子更是顾不得了礼仪,直接说道:“为了确保圣子的安全,我看我们还是一同前往支援青阳圣尊比较妥当!” 就在这听过风尘子的建议,并且都赞成风尘子建议的瞬间,战场上的情况瞬间就又爆发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景象,那就是在不远处的山脉与虚空当中,穿出了一条将整个山峰都给捆绑住了的锁链,并且那吐出锁链,更携带着死亡之力的,逐渐成型的巨型骷髅头,竟是足足的掩盖住了半个天空,瞬间就吸引住了整个战场上的所有惊骇目光。 惊人的吸扯之力在面目狰狞的骷髅头的那张开到极致的嘴巴当中疯狂的汇拢,凄厉的叫喊之声与漫天的诡异符文更是伴随着骷髅头那猩红的如同山丘般巨大面洞中的邪祟光芒咆哮而出,只是一个瞬间,就让一整座山头土崩瓦解,连人带山的纷纷被吸扯到了地狱之中! 第八十六章硬战 战况的惊人变转,让玄清等人的目光立刻就变的惊骇了起来。 自从跟闻千应在幻境比试当中交手时见到过摄魂阵的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基本上也就确定了闻千应的修为深浅,但是此时所看到的摄魂阵威力,却已经远超了曾经交手过的闻千应,这让刑风不禁惊道:“难让我们忌惮已久的闻天命终于出手了!看来他的修为确实远超了我们预料啊!” 听到刑风的感叹,灵心跟云风两人都很赞同刑风的看法,并纷纷现出了严肃的姿态。 见到此状的风尘子在这时也开始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了,他在稍微思量了一番后,急忙开口说道:“事情确实非同寻常,玄清圣子是万万不能去跟敌人硬碰硬的,所谓我觉得,这闻氏父子的对手,还是应该交给帝婿师姐弟三人为好,我们其它人就负责保护圣子跟圣女,并负责随时千万支援你们!” 对于风尘子的建议,在场的所有人里都没有其它的意见,刑风跟灵心、云风三人在稍加斟酌之后,也觉得风尘子所言有理,毕竟在场的人里,若说到修为的深浅,也确实是刑风跟灵心两人最高,若谈及彼此之间的默契,那自然也比不上身为同门的云风三人更加纯熟! 年级到此,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当即都运转出了他们各自的玄力,绚丽至极的羽翼只在一个瞬间,就将周围的光景给渡染上了一层玄妙的光芒。 当然,知晓此战并不同于寻常的刑风三人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只是伸展出羽翼而已,修为早已经出神入化的他们在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更是展现出了他们所有潜藏的修为。 刹那间,只见剑气变的更加密集锋锐的刑风身旁现出了一条不断散发着一声声让人心神亢奋的龙吟之声的清色游龙,正拖着清色的光芒时刻盘旋环绕在刑风那逐渐现出了玄光环绕的身畔。并且在刑风的眉宇额头处,也逐渐散发出了金清蓝色的光芒,为他的眉宇间,增添了一道大方且华丽的纯阳神龙印,让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在一刹那间就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当然,具有明显变化的不单单只有刑风一人,在天门中一直都稳居第一位的灵心,更是在飘散而出的纯洁月色丝带的衬托下,丰富了她那本就婀娜多姿的绝美身姿后,在眉心处绽开了一个唯美且端庄的魅月神凰印,让她顷刻间变的更加的柔媚动人,就如同九天上的仙女一般,带着一种纤尘不染的圣洁气息。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在她的身旁还环绕着一个极为炫丽的皎洁凤凰,时刻都鸣唱着一声声撩人心扉的美妙脆响,并在灵心周围那不断散发着由玄力幻化而成的雪花、桃花、梅花所组成的花雨中,挥洒着它那如同月光般的彩蝶流光! 虽然云风的在刑风跟灵心的衬托下并不耀眼,但是他那额头处的那道让人都感到惊骇的星云法印,却是实实在在的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惊讶。 看着云风三人在展现出了他们最为真实的实力,尤其是在受迫于那让人难以近身的,不断环绕在刑风三人身旁的各色回旋剑气而纷纷后退的玄清等人,都不免生出了种自愧不如的惭愧感。 经过稍许的沉默,玄清终是将注意力再度放到了最为不起眼的云风身上,并看着他的那道星云法印说道:“实在没有想到,这只是在传言中才听说过的星云法印,竟然真的有人具备!” 听到玄清的惊叹,刑风跟灵心在看到云风那因为修为而感到惭愧后,不免都现出了些许的无奈,并由刑风为玄清解释道:“圣子也不必太过惊讶,毕竟我这还未开窍的师弟,可是难得的轮回转世之躯,他身上的潜力,可远远不止他现在的修为境界!” 看到刑风那有些松懈的面庞后,灵心很快就现出了为难的姿态,她看着不远处仍旧在肆虐屠戮的巨型骷髅头,非常严肃的说道:“没有时间了,要是想要聊天,就等我们战败了闻氏父子之后再说吧!” 行为果断的灵心并没有要等刑风回答的意思,修为深厚的她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率先飞身而起,朝着天际的那颗巨型骷髅头就极速飞了过去。 见到此状的刑风跟云风两人在彼此相视了眼后,也终归是再没有多言,也是随即追了上去。 这一前一后飞向战局的三人,让跟刑风有着夫妻之名的云姬瞬间就有了种不适应的感觉,她看着天空中的那三道炫丽的身姿,心绪繁杂的她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是急着对着刑风的方向喊道:“你们别抛下我,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对抗叛乱!” 这突然的一句,也不给玄清等人反应的机会,云姬就任性的舒展开了羽翼,并打开了环绕身旁的剑气,以她最快的速度追向了刑风三人。留下了焦急呼喊的他的玄清被风尘子跟别云鹤拦着去往了别处。 …… 此时的战局可以说是残忍到了极致,数不尽的修士都在这个巨型的骷髅面前溃不成阵,就连御仙剑阵的磅礴剑气,对于这个身处御仙剑阵缺角处的骷髅来说,也是毫无损伤可言,就连稍微的阻止一下,对于御仙剑阵来说,也很难办到。 就在这场战局即将失守,所有的修士都已经心生绝望的刹那,全力施展修为的刑风三人已是眨眼即至,并且已经决心出手的刑风三人在飞到骷髅头的不远处时,也并没有停留。 借着飞行的冲刺之力,率先出手的刑风当即祭出了幻龙仙剑,在施展出他全力刺击的刹那,更以龙吟跟玄音振奋人心的他高喝了一声:“御天剑!” 刹那间,只见天地之间顿时就出现了一柄长达百丈的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长空,直接刺中了骷髅头的眉心! 轰隆…… 一声犹如惊雷炸裂般的震响,让整个一线天上的修士都为这精悍绝伦的一击之力而瞩目,那源源不断的玄力余波,让整个天空当中的死亡之力跟诡异咒文都在顷刻之间被刺的散退而紊乱。 但可惜的是,纵然刑风的这一击威力绝伦,这个骷髅头的却仿似毫无反应一般,岿然不动。 这让人心惊到难以接受的场面,令所有的人都再度感到了恐慌,并在这紧接着的下一刻,那颗骷髅头所散发出的巨型锁链瞬间就如同长蛇般牢牢的捆在了刑风所击出的剑气之上,并硬生生的由那颗发出咆哮之声的骷髅头给拔到了它的面前,更是让人震惊的朝着剑气就伸口咬了过去! 察觉到状况不对的刑风可谓是心神大骇,想要挣脱锁链束缚的他却惊讶的发现,无论他怎么抽动手中的幻龙仙剑,都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牢牢的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眼见这骷髅头就要将它那血盆大口给咬到剑气之上,已经快要飞到骷髅头上的灵心在惊险却从容的躲开来自骷髅头那重重的锁链攻击后,随即以玄音娇喝了一声:“幻月!”后,就见她的那把琉璃色仙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眼疾手快,一气呵成。随着灵心玄力的一再提升,时刻把持着她跟骷髅头之间距离的灵心在幻月仙剑流转出玄光的一刹那,当即以传音之法再度震喝了一声:“天剑归心!”,顿时就见整片天空当中的玄力开始疯狂的向灵心的仙剑汇聚,并将骷髅头也逐渐的拉扯到了灵心的仙剑旁,随后,那被完全压缩在幻月仙剑上的玄力在灵心那借着前冲之力的刺击之下,顿时就如同青龙吐水般喷薄而出,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将巨型骷髅头给硬生生的从空中顶到了万丈悬崖之下,震得整片大地都在一时之间陷入到了痉挛的状态! 顷刻间,遮天蔽日般的灰尘弥漫在整个一线天的山峰之上,那由灵心所斩出的一道锋利剑气,在这时就如同接连天地的光柱一般,矗立在山峰与云海之间。 就在天地间那如浪似涛般的灰尘逐渐散去之后,本以为胜负已定的众人却惊讶的发现,无论凌立在天空当中的灵心再怎么加力,都始终无法将被她按压在地面上的骷髅头给伤及哪怕些许的分毫! “怎么可能?” “实在没有想到,这闻天命的修为竟然会如此了得!” 就在灵心跟刑风都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感到震惊的刹那,那颗巨大的骷髅头又发出了一声让人感到惶恐不安的吼叫声,并且,这一声让人难以抗衡的嘶吼,更是牵引了整片虚空当中的咒文,以及那些凭空燃烧而起的诡异鬼火! 霎时间,整片天空当中的符文都开始挥发出一层若有似无的无形波浪,如刀似剑般直斩所有人的心魂!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受到这种怪力侵袭的修士都做出了几乎同样的反应,那就是迅速逃跑! 因为他们可以深切的感受到,这种无形的攻击,正是闻氏父子修为当中的摄魄拘魂之法! 果不其然,那些反应不及跟修为稍有不济以身体有所重创的修士们,在无力抵挡这威能不比寻常的招式时,瞬间就化成了被闻氏父子控制的傀儡,开始疯狂的对远在天际当中的灵心发起了进攻! 只可惜,令人感到震惊的场面远远不止于此,那颗被灵心按压在地上的骷髅头也在这一刻开始拼命的挣扎,想要脱离灵心的束缚,让按压着骷髅头的灵心一时之间压力剧增,逐渐变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对手 这让人再度感到吃惊的场面,让感到不妙的云风也立刻拔出了他手中的仙剑,以玄音之法抵挡诡异音波的他在高喝了一声:“剑临九霄!”后,整个人也在瞬间就飞到了空无一人的天际,并在身前凝聚出了一面足以覆盖半片天空的双仪之印。 随后,之间刑风的仙剑顿时就在玄力的凝聚之下,形成一柄长达百丈的巨剑,携带万千剑气,从天际激射而下,在补充灵心的按压之力的同时,更将如雨般飞泻而下的剑气给倾压到了被骷髅头那诡异之力所覆盖的山脉之中。 那些被控制了心神的傀儡面对这强横至极的剑气,除下嫌少有傀儡能够抵挡之外,其余的那些攻向灵心的傀儡,只在与剑气接触的一个刹那,就被刺的千疮百孔,无力再往空中飞行,那些直接被主剑击中的傀儡,更是瞬间就被斩成了一缕缕的光芒,形神俱灭了! 这势同万钧的剑气,在摧枯拉朽般的粉碎了大部分的傀儡后,更是随着云风所斩出的主剑朝着地面上的那颗已经显得惶恐的巨型骷髅头狠狠的砸下,并伴随着那骷髅头的一声疯狂的嘶吼,云风所斩出的所有剑气霎时就变成了一道倒冲天际的光芒,在整个一线天上掀起了一阵惊人的玄力的波动,让整片山脉都瞬间淹没在了这道清白色的玄光之中! 一直都非常保守内敛的云风在这一战中首次发出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让完全不能让人忽视的一剑,让从天际逐渐飘落到灵心身旁的云风犹如奠定胜利的仙人般飘然挺立,也让一直都没有机会全力出手的云风在这一刻终于现出了自豪的一面。 但可惜的是,现实总是不忘给人泼冷水,在云风斩出的剑气所散发的光芒消散之后,那映入眼帘的,却是已经飘回到了半空当中的巨型骷髅,这一让人感到诧异到极致的景象,让仍旧以剑气按压在地面的灵心感到了震惊,并在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地面,确定了灵心的剑气已然被巨型骷髅头的锁链给束缚了之后,都深深的被这几乎可以说是不能被战胜的骷髅头而再度感到了深深的惊惧! 本以为,这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的巨型骷髅头会立刻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攻,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名巨型骷髅头却在这一刻突然停下了他的攻势,并在其巨大的头顶上,逐渐的从骷髅头里升出了一个握着一把极为精致且修长的,由其云裳同色的白紫玉和九天玄铁所炼化而成的长刀的儒雅青年,正逐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仔细观望此人,发现这人并不是刑风他们所认为的闻天命,而正是曾经跟刑风交过手的闻千应!并且细看此时的闻千应,被一身无形之力所环绕的他在那双虚幻流光翼的加持之下,整个人都变的飘忽不定,让人很难察觉他的真身究竟在什么方位! 这让人感到意想不到的对手忽然出现在眼前,让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深感吃惊,而同样心绪繁杂的刑风也在这时飞到了灵心的身旁,并开口对闻千应说道:“本以为跟我们交手的人是你父亲闻天命,可真是让人没有想到,拥有这种修为的人,竟然会是你闻千应。”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现出了一抹清冷的微笑,怀着些许不屑又带着几分赞叹的口吻再度说道:“看来你在幻境比试里,并没有用出你真正的水平!” 面对刑风所说的话,看了眼刑风三人此时模样的闻千应随即现出了些许的迟疑,随后以非常平常的口吻对刑风说道:“你也一样,在幻境比试里,你同样考虑过我的感受,并没有直接使出全力!”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在转念一想后,又随机置以了一声轻微的冷笑,并再度对刑风说道:“曾经我以为,仅仅只是想要得到玄天秘境中的秘宝的你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立场,所以对你们设下的防备也并不多,更何况,在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主动争取的婚比,跟你在试卷上所想要表达的那个追求无上境界的决心所体现出的格局,本应该是将立场倾向于我们,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会跟我成为今天这样的局面!” 把话说到这里的闻千应在看了眼模样确实清美的灵心后,随即又摆出了一副不屑的姿态,并继续对刑风说道:“如果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敌对格局,我在当时就应该想办法把你们给除掉,也省得我父亲会接受槐非阴的意见,让我在婚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不起头!” 灵心在听过闻千应这明显将话锋指向了自己的厌恶言语后,心里瞬间就生出了反感的情绪,并对闻千应说道:“闻千应,我灵心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你想要娶就能娶的女人,抬不起头的事,其结果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展现出了反感的姿态,然后又对闻千应说道:“至于在试卷上的答案,以及现在我们的敌对关系,也都并不违背我们想要追求至高境界的初衷!” 将话说道这里的灵心随即又现出了略显不屑与得意的神态,再度说道:“你现在以懊悔与屈辱的模样当着我的面跟我提这些事,唯一能够证明的一个结论就是我们在当时的想法和决定是多么的明智与幸运,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听到灵心这仿似嘲讽一般的言语,闻千应当即就感到了愤恨,在发出了一声冷笑后,非常恼火的对灵心说道:“好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我闻千应肆意在万人之上,无论名利还是地位还是为人,哪一条不是人中龙凤,可唯独在感情上屡次栽跟头,难道你们这些女人就真的金贵的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吗?”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随即甩了一下手中的那柄泛着诡异寒光的长刀,催动脚下的骷髅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声,震的天际间的那些脆弱景物都被一道凛冽的死亡气息压的东倒西歪的刹那,闻千应的脸庞霎时就变的狰狞可怖了起来,并再度对灵心以及刚刚赶来的云姬说道:“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女人,你们这些只知道无理取闹肆意妄为的女人,我一定要亲手把你们从天堂拉到地狱,让你们全部都匍匐在我的脚下,为你们当时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话音落下的闻千应随即以传音之法发出了一声声让人感到恐怖的狰狞笑声,身形逐渐隐没在骷髅头当中的他更是以那已经完全进入隐形状态中的声音,对刑风等人说道:“既然你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跟我作对,那我们之间就再也无需留情!” 把话说到绝地的闻千应很快就在逐渐与骷髅头融合的痕迹当中消失而去,而那颗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骷髅头,也在一个刹那间再度发出了一声让人感到恐怖的咆哮,届时,天地之间的浓雾与死亡之力更是在一瞬间就侵袭了整片虚空,比之曾经在幻境当中的那些只具有封锁视野的浓雾而言,此时的音波与死亡之力,更具有蛊惑侵蚀的致命威压。 见状不妙的刑风随即在催动玄力散发出一声让人得以心绪冷静且亢奋的龙吟之声以为整片虚空之中的修士抵挡侵袭之后,当即就施展出了他的全力,以玄音震喝了一声:“天极·天剑阵!”,以仙剑和雷霆之力封锁了整片虚空,全力制止了诡异音波、障眼浓雾、死亡之力的极速蔓延的同时,又急切的对云姬等人说道:“面对已经走入歧途的人,我们只能将其视为敌人,务必不能留情,全力将其击杀,以平复御仙门叛乱!” 话语落定,刑风等人终归没有了留手的意思,下定决心的他们纷纷从不同方向攻向了骷髅头,各自凝聚而出的巨型剑气,只是在刹那之间,就跟那些从不同方向挥舞而来的巨大锁链彼此交撞在了一起。 怎奈,这些锁链实在是太过坚硬,跟这些锁链斗上了五百回合,都始终难以突破这些锁链的防御,就更别提将这些锁链给斩断了! 终于,四人当中修为最弱的云姬在一个没有注意的瞬间,被骷髅头那锁链给险些砸到极速飞行的身体时,却又被闻千应锁定为目标的她又身陷到了那来自于地狱之门那疯狂吸扯力的洪流当中,让云姬无论怎么挣扎,都始终无法脱离这吸扯之力的拉扯! 这是一个最为要命的危机,因为在场的人里除下闻千应,没有一个人知道要是掉入这充满着侵蚀之威的地狱中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所以,就在云姬落难的一瞬间,刑风顿时就现出了焦急的神色,终于不再犹豫,立刻施展出了他那最为厉害的剑招! “龙渊!” 只听一声玄音震响,刑风的身体顿时就被一条青色的巨龙给完全笼罩在了头顶,瞬间加剧了防御之威以及身形的刑风立刻就将他所化身的青龙给缠向了骷髅头,并在他全力的加持之下,硬生生的将闻千应所化身的骷髅头给强行往天空上拉扯,在尽可能的延长地狱裂缝那吸扯距离的同时,更将青龙的龙头以万钧之势冲向了即将被拉进地狱的云姬,期望能以青龙那坚硬的身躯来抵挡地狱之门的威能,得以将云姬救下! 第八十八章俱伤 人在最初的期望总是好的,经验充足的人在关键的时候所做出的判断往往也不会出错,可事情的结果也不会轻而易举的交由人们来决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刑风驾驭的青龙之身冲入死亡漩涡,将云姬那已然乏力的身体给吞入龙口,接到刑风怀抱当中的一刹那,威力同样惊人的巨型骷髅头却猛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彻地的嘶吼,紧随而来的,是那更加密集的巨型锁链,将刑风所化成的青龙之身给牢牢的捆在了虚空! 这一惊人的突变,让刑风立刻就感到了有些吃不消,连他所凝化而成的那条青龙之身,也在一瞬之间发出了一声让人感到担忧的吃痛声! 可已经决定下死手的闻千应并不会因为刑风的吃痛而有所保留,那随即从巨型骷髅口中伸展而出的一只让人感到意外且恐怖的森白骷髅手,在一个瞬间就掐在了青龙的脖颈处,并在其不断增加的力道之下,同巨型锁链一起,将缠绕着它的青龙给一把按到了山峰之上,立时就引起了一阵山崩地裂。 此时的刑风终归是因为要救云姬的关系而被闻千应击成了重伤,随着青龙随即瘫软的身体,刑风也因力有不支而喷出了一口鲜血。 面对此情此景,靠在刑风怀里的云姬立时就慌乱了起来,更是忍不住的对刑风问道:“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就在刑风对着怀里的云姬现出了微笑,并稍感艰难的对云姬摇头示意没有大碍的瞬间,灵心跟云风那两道极速飞行的身影猛然划过了刑风跟云姬的眼帘,并回旋着顺着那只森白的骷髅手,合力凝出了一把威势极其惊人的一剑,对着闻千应所凝化的骷髅头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击,直接就将骷髅头给冲向了更加深远的天空,并在那青天白日之下,将整个骷髅头给洞穿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 但可惜的是,闻千应的修为实在是过于让人感到出乎意料,即使这威力绝伦的一剑已经堪称是这场战斗开始以来最为惊人的一剑,但仍旧不能给闻千应以致命的打击,就连那刚刚斩出的裂缝,也在闻千应所攻击出的死亡之力的阻碍下,让急忙朝着左右两端疾飞闪避的灵心跟云风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它重新恢复成了完好无损的模样! “就凭你们的这些微末修为还想要伤到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一声满是讽刺意味的传音之声豁然响起,闻千应那满目狰狞的狂笑之态顿就以影响的方式出现在了更为深远的天空之上。 面对这让人恼火的叫嚣,匆忙闪避着那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的灵心在刚刚回好力的刹那,伸手就在虚空当中布下了无尽的琉璃剑气,将那凶猛的死亡气息牢牢的阻挡在了天空之中。 随后,一面朝着天际中的那颗骷髅头冲去的灵心一面以传音之法怒声说道:“闻千应,别以为你化身成这个样子我就奈何不了你,有本事你就接下我全力的十方剑制后再对我叫嚣!” 一语落定,已然从千招中缓过气来的灵心立时就在玄力的加持之下变的光彩夺目,只听那通体泛着琉璃月华的她以传音之法道了声招式的口诀:“月清!” 立时,只见整片虚空之中快速升腾出了一片清幽的月光,仿似晶莹透亮的海洋般让人顿时就升起了一种神清气爽的幽凉之感。 凰飞九霄绽月海,萤蝶流光戏长空。 轻盈神往拂尘嚣,银河夺日贯天虹。 就在这月光之海不断隐现着一道道唯美而又神秘的月影之时,一声声如同九天仙籁般的凰鸣声随即响彻在了整个天际,届时,只见一只只艳丽至极的月光凤凰如同鲸鱼般穿出了海面,并带着一道道逐渐四散而开的,让人惊艳的萤蝶流光,引领着那升腾的月光海洋逐渐充盈在了整片虚空之中! 身居在这如梦似幻般的场景之中,看着那不断遨游在月海之中的月色凤凰与那唯美的萤蝶流光,竟是惊讶的发现,它们除下能够拂去心灵的压抑跟紧张外,竟然还有着净化尘嚣的能力,让逐渐被月光所笼罩着的巨型骷髅以及它所散发出来的所有诡异之物,竟是在无形之中被逐渐的净化升腾,让闻千应的术法再难侵扰虚空分毫,更让整个一线天上的压力瞬间就得到了一个极为有力的控制!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具有极其强烈的净化之能的凤凰跟萤蝶,更是在灵心法诀和玄力的催动下,携带着极为绚烂的流光在一瞬间都朝着闻千应的巨型骷髅撞去! 届时,只听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之声伴随着那些逐渐与巨型骷髅的身躯所同归于尽的萤蝶在将死亡之物给轰击的千疮百孔之后,就见灵心豁然化身成了一只耀眼的通透月凰,载着将自己包裹在其中的身体就与先前就在天空中翱翔的所有月凰一起,在纷纷发出一声声嘹亮且清脆凰鸣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前赴后继的强行穿透了巨型骷髅那极力抗争的身躯! 随着这些炫丽惊艳的月凰因将整个巨型骷髅头给撕裂出了一道道具有毁灭之力的光芒后,也因为玄力耗尽的关系在天际当中伴随着一声声再度发出的清亮凰鸣声而消失在了天际。 本以为灵心的这一惊人的招式已经解决了闻千应,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天际当中的那颗骷髅头竟然在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嘶吼后,将它那原本就要完全分裂消散的身躯给强行合起了一少半,并显露出了正被死亡之力所笼罩着的,已经身负重创的闻千应。 看着此时这已经只剩下了一只眼睛跟嘴巴以及鼻骨的一半骷髅头,灵心跟云风两人那原本变的轻松的心绪顿时就又凝重了起来! 此刻,玄力明显已经有所不支的灵心顿时就变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说道:“好你个闻千应,都已经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在垂死挣扎,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接我天魅剑阵几招!” 一语说完,还想要继续施展招式的灵心直感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随后察觉到她已经几乎耗尽了全部玄力的身体竟也有了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惊见此状的云风也顾不得太多,直接飞到了灵心的身旁扶了下灵心那极为要强的身躯后,就跟被她婉拒的云风一起将那明显有些慌乱的视线再度看向了不远处的闻千应。 这时,同样看着灵心跟云风的闻千应在察觉到灵心也已经没有了再战的余力后,顿时就现出了满含嘲讽的冷笑声,并对灵心说道:“我早就知道,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击败我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冷笑声,可是,还不等他笑多长时间,一条青色的巨龙就在一声极为嘹亮的龙吟声中,再次狠狠的撞向了闻千应那用来防御的骷髅头上,让闻千应顿时就因为这一猛烈的撞击而喷出了一口鲜血。 不得不承认,这闻千应的修为确实高的让人感到出乎意料,即使是在这穷途末路之时,也仍旧在一个瞬间,打出了一招让人感到恐怖的反击。 下一刻,只见一双森白的巨型骷髅手突然从天际中再度弥漫而开的死亡之力中伸展而出,并在跟刑风所化的那条青龙在空中进行了一番剧烈的交手之后,终归还是在刑风的失算之下,将一条突然从手掌出穿出的巨型锁链给捆住了龙躯,并被那另一只骷髅手给狠狠的重击在了青龙的身体之上,让刑风那原本就重创的身体再次受到了重重的一击! 感到经脉传来那仿似断裂般的疼痛的刑风在又一次从嘴角流出鲜血的刹那,终归在心无所虑的情况下发起了他那强势的反击。 只听一声声震九霄的龙吟之声响彻,青龙的那双在刑风玄力加持下的双眸顿时闪耀出了更加强烈的青色光芒! 随后,只见刑风所化身的青龙开始散发出一阵阵让人感到震撼的耀眼青光,更在紧接下来的一瞬间,那逐渐开始变大的青龙之躯顿时就让紧锁着它的那条地狱锁链开始发出一声声脆裂的声响。 不稍片刻,只听叮哩哐啷的一阵裂响,那捆住青龙的锁链竟是因为承受不住变的巨大的青龙身躯而应声断裂。 惊见这一番让人感到无法接受的情景,让闻千应顿时就感到了一阵濒临死亡的心惊肉跳。 不负闻千应所料,没有留手的刑风在青龙突破了束缚的一刹那,就将那巨大的龙头狠狠吞向了闻千应! 怎奈,此时的刑风早已经无法再承受如此澎湃的玄力,就在青龙即将宣告闻千应死亡的一刹那,刑风却突然被身体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而遏制了他那正在全力施展的招式。随后更是让他所化身的青龙逐渐的丧失了应有的威力! 终于,那瞬间收缩的威能终使得刑风所化的青龙跟闻千应所残留的骷髅头拼了个两败俱伤,纷纷化成了流光消散在了天空里! 第八十九章轮回 看到这种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场面,心系刑风安危的云姬已经无法再在山峰上保持镇定了,在看到已然再度受到创伤的刑风有些吃痛的落到了灵心跟云风的身旁后,云姬当即催动了玄力,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刑风的身旁,并关切的对刑风说道:“你可还好?” 感受到云姬对刑风那最为真挚的关心,让此时的刑风立时就对云姬置以了最为温柔的微笑,并在向云姬示以没有大碍的姿态后,将目光再度转向闻千应的刑风瞬间就以非常不屑的态度对闻千应说道:“闻千应,你别以为你的修为就真的高到了可以蔑视我们的地步。我现在可以坦言的告诉你,如果你父亲闻天命要是在你身边帮你,或许我们四个人还真的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现在,并没有闻天命在身边的你对我们四人而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将你完全除掉!” 面对刑风的这种轻蔑之态,骨子里不少心高气傲的闻千应随即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斥,并对刑风说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要不是我先前为了驱使了魔煞法阵来破掉御仙剑阵的阵眼而致使我耗去了太多的玄力,单凭你们四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听到闻千应这惊人的回答,同时察觉到异样的刑风四人顿时就现出了惊骇的姿态,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并非完全如闻千应所言的云姬开口对闻千应说道:“闻千应,我不管现在的你究竟是怎样的你,但曾经的你好歹也是仙法门的副掌教!我真是没有想到,一向提倡人人互爱的你竟然会去驱使魔物的阵法!” 看着云姬那逐渐变的痛恨的面庞,闻千应瞬间就发出了让人感到心寒的大笑,并对云姬说道:“仙道又怎样?魔阵又怎样?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又有哪一个人想不明白这利器的正邪完全取决于人心善恶的道理,在我看来,只要能够让你们这些完全只为自己着想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来消解我的心头之恨,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正义之物!” 一语说完的闻千应随即又发出了让人感到心绪骇然的大笑,让原本以玄力驱使术法的他也在这一瞬间运转出了让人感到心惊的魔力,就连他手中的长刀,也在这一刻逐渐的增长了寸许。 更让人感到的心惊的是,闻千应的面容在这一刻也逐渐的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原本面如冠玉的模样,竟是逐渐变的狰狞了起来。 逐渐变的坚硬且锋利的爪牙,以及那隐隐泛出了猩红光芒的眼眸,无不征兆着闻千应已经有了入魔的迹象,甚至更贴切的说,此时的闻千应,已然化身成了一个让人感到可怖的恶魔! 就在刑风四人都感到他们将要跟眼前的魔人再度展开一场激烈的杀伐战时,一道极为耀眼的圣洁白光突然从天空降下,并牢牢的笼罩在了闻千应的身上。随后,只见从四面八方的虚空中飞射而来的白色玄光不断的穿锁闻千应,并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就在虚空中将闻千应给紧紧的束缚在了那通达天地的光锁之中! 说来也是玄妙,这些仿似贯穿了天地一般的白色光芒,不断有着可以束缚人的能力,竟然还有着跟灵心所施展的月清之招一样,有着极为强烈的净化效果。只用了没多大的功夫,就将那已经有魔化征兆的闻千应给压制了回去,让他重新回到了他身为人的正常模样! 就在刑风四人都为眼前这突然出现的景象所震惊时,那仿似从光芒中逐渐走出来的耀眼身形让他们四人瞬间就为这一神秘的来客感到了惶恐! 因为这拥有破空遁光之能的人并非他人,正是闻千应的父亲—闻天命! 面对此时出现的闻天命,让力有困乏的灵心跟身有所创的刑风两人瞬间就感到了致命的危机,再也难以保持冷静的他们在彼此互看了一眼后,都在极为默契的眼神中达成了一个共同的决定,那就是全力击败闻天命,以确保自身的生命安全,并确保此战的胜利! 念及至此,刑风四人当机立断,对着那还未完全从光芒当中走出的闻天命就发出了他们全力的攻击。 率先起手的是他们四人当中出手速度最快的刑风,眼疾手快的他在催动幻龙仙剑的一刹那,天极·天剑阵中的龙渊之招就在刑风再度化成青龙的一刹那震响出了玄音,并朝着闻天命以最快的速度冲击而去。 当然,已经达成共识的灵心、云风、云姬三人的招式也是不慢,在纷纷催动仙剑挥斩出一道道精快绝伦的剑气伴随着那势不可挡的青龙一并攻向闻天命的刹那,已经逐渐恢复了一定玄力的灵心瞬间就再度打出了她天魅剑阵中的月清之招,再度凝化成月凰的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催动着她体内已经不再充盈的玄力,以她最为凌厉的攻势和刑风一起,从正面与天空的方向毫不留情的杀向了闻天命。 这四招堪称惊天动地的招式可以说是已经真正具备了十足的平山破浪之能,那无形当中已经使得整片虚空都为之变色的威能,让刚刚从光芒之中现出了些许清晰面貌的闻天命瞬间就面临着被这杀招夺走生命的危机! 就在所有人都牟足了劲儿想要将闻天命斩于这出其不意的剑下时,已经被刑风所化身的青龙刺剑于面门的闻天命却是连心惊的情绪都没有显现,而是让人感到非诧异的将他那持在手中的法杖给轻轻的点了一下脚下的虚空。 咚…… 只听一声仿似滴水落入湖面的清响,已经杀到他面前的所有剑招都在来自法杖的虚空处所激荡出层层涟漪的刹那,全部都静止在了虚空,那感觉,就仿似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完全禁锢住了一样,无论让刑风他们四人怎么拼命挣扎,都始终无法再有丝毫的动静! 就在这让人感到无比恐慌的瞬间,只听闻天命那在无形当中以传音之法所震响而出的平缓声音推叠而起,并在云风他们四人完全将这道声音所传出的:“轮回!”二字给听清楚的刹那,整片目光所及的天空都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斗转星移,天地变迁! 光与暗的交替,天与地的轮转,那让人感到浩渺无尽的星宇,在一刹那之间,惊是飞速的转移了起来,最后更是化成了一颗颗极速流转的玄光,与那无尽的黑暗共同形成了飞旋的光暗漩涡,让刑风四人在逐渐被拉扯进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漩涡深处的挣扎中,让人直感头晕目眩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这诡异的漩涡将他们过往的一切连同他们的生命力一起极速的消逝殆尽! 明显已经感到了身体正在急速枯萎崩溃的灵心瞬间就升起了对死亡、衰老、飞灰湮灭的恐惧,不甘看到自己那美丽的身体就此凋零的她跟身有同感的云姬瞬间就以正在被抽离身体的挣扎灵魂发出了让刑风跟云风两人都为之心碎的凄厉呐喊! 可让人感到无力的是,纵然刑风跟云风两人都在下意识中想要去救各自在乎的云姬跟灵心时,那一股简直无法让人抗衡的凋零之力,竟是发出了一种让人如入水流漩涡般的碾压,让首当其冲的刑风跟灵心以及云风跟云姬两人明显的察觉到,他们那护体的青龙跟月凰,以及云风跟云姬所斩出的那些同样深具威力的剑气,竟都在这股深具碾压之能的凋零之力下,逐渐崩坏并化成了飞灰消散而去! 这一声声直击人灵魂的碎裂声与流逝感,让心绪已经逐渐陷入到崩溃边缘的灵心跟刑风两人都陷入到了难以抗拒的惧怕与挣扎之态! 就在灵心跟刑风两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就要被这招轮回给抹杀掉的瞬间,没有任何防御之力的云姬则突然被一道奇妙的金色玄光护住了她那已经陷入到崩坏边缘的身体,并且因为这股玄光的关系,身体的生命气息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开始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这一惊人的变转,让意识仍旧有些模糊的云姬慢慢变的有力,并将她那重新现出生机的目光看向了让她感到奇怪的温暖之处! “师……姐!灵……心……” 一声声几近无力的话语,是云风那已经陷入到生命尽头的心声,那在云风眼角里无意间留下的眼泪,更是让人感到了此时云风那让人感到凄迷的感情! 就在云姬也不明白云风的这滴眼泪究竟是什么含义时,她逐渐清晰的意识却让她惊人的发现,让她生命力恢复的玄妙金光,竟是从云风的身体当中所逐渐的散发而出,并且这道神秘的金色光芒,竟是随着轮回之力的加剧,变的越发的强盛! 就在这堪称无法抵挡的轮回漩涡就要将刑风跟灵心完全吞噬的刹那,这道神秘的金色光芒竟是突然爆发出了如同洪流一般的金色光芒,将已经濒临魂飞魄散之危的灵心跟刑风两人全部笼罩在了其中,并迅速的恢复着两人的生命气息! 这一让人感到意想不到的局面,让施展着轮回之招的闻天命瞬间就以玄力所凝成的巨大身形出现在了稍有缓和的轮回星宇当中,并在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正在发生着奇妙变化的云风后,瞬间就发出了一声难以自制的惊讶,说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第九十章无解 就在闻天命感到惊讶的片刻之间,仍旧在不断散发着的神秘金色光芒已经从这似乎早已经脱离了人力极限的术法里慢慢的夺回了灵心、刑风、云姬的生命,并重新的稳定住了他们那即将被抽离身体的魂魄。 就在闻天命满是惊奇的看着明明已经快要失去生命迹象的灵心、刑风以及云姬三人又重新开始苏醒意识的瞬间,那在轮回之力下慢慢漂浮而起的云风却在闻天命的那双震惊的目光中慢慢的站起了身! 这一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让闻天命顿时就抑制不住了他内心当中的困惑,并在仔细的观望了眼云风那挥发出的神秘玄力后,忍不住的开口对云风说道:“你到底是谁?你身上的玄力怎么会跟以往的你差距这么大?这不像是你的修为!” 这声玄音弥漫的传音,在充满了寂静的轮回之路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与强烈,那完全暴露在音容之中的惊奇与疑惑,瞬间就成为了意识仍旧低迷的刑风、灵心、云姬三人在生命当中唯一的一次见到闻天命露出如此神态的场合! 顺着闻天命的目光看向那轮回之路的尽头,竟让人震惊的发现,在云风那金色玄光逐渐充盈的刹那,竟然缓缓的张开了一道充满着神圣光芒的出口,并在那极为遥远的光芒里,依稀的展现出了一道神圣耀眼、清逸出尘的神秘身影。 那是一个衣冠胜雪,身披白色披风的青年。他的左手正压着腰间所挎着的一把同为白色的长剑。 此时的青年似乎同样感受到了来自闻天命那张望的目光,并在缓缓侧身的刹那,将那逐渐显露出下庭的俊美嘴角轻微的勾勒出了一抹深邃的微笑。 随后,只见那充满了神圣气息的白色光芒立时就从那轮回之处的尽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如梦似幻般的充斥在了整个轮回之路,让轮回之术瞬间就产生了让人触目惊心的极速开裂! 更让人感到离奇且不解的是,白衣青年在神圣光芒即将破裂整个轮回之术时,他那因为身在光芒中而显得朦胧的眼眸处却在这个瞬间闪耀出了一道穿破轮回的清蓝色光芒,以极其强势的方式注入到了云风那虽然仍旧没有意识,但却已然睁开了双眼的眼眸里! 随后,整个轮回之路都在这道越发耀眼的神圣光芒里逐渐崩坏,并在将灵心、刑风、云姬三人的生命力给完全归还之后,瞬间化成了流光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道充满了神圣气息的光芒在粉碎了轮回之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一直笼罩在整个天玄山脉之中,让整个天玄山都因为这道神圣气息而瞬间止住了他们正在拼命斩杀敌人的动作。 那仿似只有幻境当中才会出现的堪比太阳的光芒,竟然在这股不被人所理解的瞬间,豁然充斥在了整片天空,让整个山脉都被笼罩在了神圣的光芒之海里。 然则,这道看似不寻常的光芒除下让整个一线天的厮杀拥有了短暂的修整外,就再也没有被人发现它是否还具有其它不同寻常的效果。因此,等这道光芒完全消散之后,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的灵心、刑风、云姬三人,就护守着已经陷入到沉睡状态的云风缓缓的飘落到了山峰之上。 面对此情此景,感到五味杂陈的闻天命在仔细的观望了眼云风,并在将目光注留了会儿云风额头上的那个星云法印后,就在稍加犹豫之后,带着被光芒锁住的闻千应从空中飞到了刑风他们的身前,并与充满了警戒的刑风等人对立在了山峰之巅。 率先开口的是对闻天命充满警惕的刑风,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曾有流传,远在天地初开,修真界被天地之力孕育之时,就有关于神明神术的传言。传说神界曾将两种相伴生的神术流传在修真界,一种是天神·创生之术,一种是冥神·灭世之术。” 将话说到这里的刑风随即缓和了下他神态上的紧张,然后继续对闻天命说道:“可随着时光的变迁,在修真界成立至今的上万年岁月里,这两种神术也因为时间和生命的交替而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变的非常的严肃,他看着闻天命再度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远超人力所能及的轮回之术,应该归属神术的范围吧!” 刑风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生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即使是知道的比刑风还要详细一些的闻天命,在也刑风将这番话给说出来之后,也是不禁看了眼仍旧处在沉睡状态的云风,然后捋了捋胡须的他又在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沉思后,开口对刑风说道:“虽然本座纵横修真界已经将近千年,可是这神术究竟为何,我也并不知晓,你说的或许没错,这流传在修真界当中的神术,很有可能已经在时间的洗刷之下,永远的被我们所遗忘了吧!” 这一句让人感到无比震惊的回答,让沉默在一旁的灵心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思绪了,她先是否定了一声:“不可能!”,并在察觉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她之后,又快速的作了一番思量,并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是刻意要隐瞒事情的真相,那你先前所施展的招式,难道是已经失传了的摄魂术法?” 听到灵心的猜测,闻天命倒也不予否认,他坦言说道:“你猜的没错,虽然传说中的神术已经失传,但是这天极·摄魂阵却是由仙人根据曾经所失传的冥神·灭世之神术所修改而来,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原本应该归属到仙术范畴之内的摄魂阵法却意外的充满了魔邪之力,修行者若是天资稍有不足,就很容易陷入到走火入魔的境地,所以久而久之,这天极·摄魂阵也逐渐的开始被人们所抗拒,时至今日,原本应该有十术的摄魂阵法,已经失传了其中四式,这轮回之法,就是其中失传的一式!”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看着因为他给出的解释而仍旧抱有疑惑的灵心等人,已经猜出了她们心中疑惑的闻天命在犹豫了一番后随即又说道:“这轮回之法,是我昔年我纵横天下时,从魔修手中偶然收获的残图中所得,但是这个残图所记载的轮回之法却并不全面,所具备的威能,也只有具体可言的凋零之力与压迫之力!” 将话说到这里的闻天命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昏睡当中的云风,然后继续说道:“可先前本座在情急下的自救中施展此招时却惊奇的发现,这轮回之招应该具有着接通其它时空的能力,也或者,具有通往未来的能力!” 面对闻天命这惊人的话语,与闻天命一同经历了先前那突然事态的灵心等人,尽皆现出了并不反对的震撼之态,毕竟事情就发生在眼前,闻天命所做出的推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依据,所以,闻天命的话也让现场的氛围瞬间就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静状态。 就在这时,已经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云风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后,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的他在察觉到眼前的格局正是在与闻氏父子相对立的时候,立刻就紧张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并迅速走到了灵心的身旁,持剑警戒起了闻氏父子。 随后,云风先是说了一句让人都感到符合时宜的话,道:“闻天命,真没想到一向慈祥的你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修为,甚至还做了大逆不道的叛乱之贼!” 可之后,云风那仿似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的嘴巴随即就吐出了一句让人顿感啼笑皆非的话,说道:“师姐,师兄,真是没有想到,明明也被闻天命完全控制住的你们竟然能够破解掉闻天命那完全让人捉摸不透的招式,当真让师弟我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听完云风的这番让场面氛围瞬间变的滑稽非常的话后,所有的人都不禁将尴尬且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云风。 因为明显察觉到了现场氛围的不对劲儿,云风那原本还非常严肃的姿态瞬间就变得非常的茫然,有些琢磨不清的他在重新的审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又将有些空荡无依的心情伸向了云姬这根救命稻草,并带着想要圆场的冲动,再度说了一句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话,他道:“云姬,没想到被你父皇传过修为的你竟然也已经具备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境界,实在是让我惭愧的无地自容啊!” 面对云风的这一番越描越黑的话,让确定了云风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所有人都完全陷入到极其尴尬的境地。 这时,闻天命很快现出了一道非常无奈的微笑,并对云风他们四人以非常慈祥的口吻说道:“云风,你其实完全不需要这么紧张,你们也根本不需要跟我动手,因为本座绝对不会是你们所想那种大逆不道,为祸世间的叛乱之人!所以我并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完全不需要对我有任何的防范!”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在缓和了尴尬氛围之后,随即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闻千应,然后继续开口说道:“本座此行前来的主要目的,其实仅仅只是想要制止千应误入歧途,并且,我也没有任何想要帮助玄义或玄信的意思!你们完全可以对我放宽心!” 第九十一章化解 面对闻天命这一番让人感到惊奇的话,让云风四人在彼此对望了眼后,很快就不约而同的现出了不能信任的姿态,更由灵心接过闻天命的话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跟我们说这些话我们会相信你吗?你可别忘了,你从来都没有站到过玄清的立场,更何况,你真的以为单靠你那一句单薄的自救理由,就可以从我们心中抹消掉那险些将我们给赶尽杀绝的恶劣印象吗?” 听到灵心这确切的猜疑,闻天命在稍加犹豫之后随即也给出了一个不失为合理的解释,他说道:“你们的顾虑确实无可厚非,但是,本座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更何况本座先前也有言在先,摄魂阵的这招轮回之法,也是本座至今都没有完全参透的招式,所以本座在这轮回之法上,也可谓是倾注了本座全部的修行精力。你们四人修行至今,阅历也早已经远超了寻常人,所以你们应该都非常清楚,人在最危机时刻的行动,往往会受到他最注重之事的影响,本座究竟有没有必要撒谎,你们完全可以设想一下,为什么想要赢得这场战事胜利的我,还会平心静气的跟你们交谈这些完全没有必要的话呢?” 不得不说,闻天命所给出的解释确实是让人颇感在理,让斟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灵心四人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以至于让闻天命很快又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只能是本座根本就没有要跟你们动手的意思!你们完全可以放下你们对我的警惕!” 听完闻天命的这一番可以说是非常完备的解释,灵心等人在明显放松了戒备的同时,又让灵心颇感为难的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单凭你的这一番话,你就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你吗?” 面对灵心的这句再次提出质疑的话,被捆在闻天命身旁的闻千应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后,他以非常不屑的口吻对闻天命说道:“事实证明,你果然还是越老越糊涂了!世人都知道你所代表的仙法门一直都站在跟玄清相对立的立场上,现如今又碰上玄义跟玄信果断造反一事,纵然你想证明你根本就不愿参与这场战事,这天下间又有谁会愿意相信你这个完全补贴和实际的空口白话?” 将话说了一个阶段的闻千应在充满不屑的看了眼云姬四人后,又开口说道:“早在云姬闹腾出来的那场相亲婚比时,我就以墨仁试卷的谐音暗示过你不要仁慈,拥有着将近千年阅历的你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充满虚伪的天下?” 闻千应的这句让人感到无比震惊的话,让灵心四人立时就将注意力给完全放到了闻千应的身上,然后又见他非常不屑的冷斥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面的善道,不过是那些愚笨的人所一厢情愿的美梦。唯有善用君子之道,诳人于事外,牢牢的占据着仁义之理,才能够统御人心,祛除忤逆。” 话音落下的闻千应环顾了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随即就又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冷笑,再度对闻天命说道:“志士仁人里之所以没有为了求生而损害仁义的人,是因为他们在利用那些愚笨的美梦。借着爱这个冠冕堂皇的名义,以杀入道,以杀治乱,以杀成圣,以杀统御人心!这才是这个权势世界的本质,你不可能不清楚!你又何必非要以身试险,让这些人反过来怀疑你呢?” 听完闻千应所说出的话,云姬四人立时就被闻千应那骇人听闻的话感到了好一段时间的震惊,随后,云姬更是忍不住的斥责闻千应说道:“闻千应,虽然跟你有过几年照应的我知道你在仙法门一向都是人面兽心,并且早在你将那份墨仁试卷写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对你内心的善恶宗旨抱有疑问,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贯以翩翩君子形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你竟然会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曲解大道之理的你简直就不配当个人!” 看着云姬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早就想在云姬身上出出气的闻千应立时就感到了无比的畅快,可是,还没等他笑的彻底,将他捆起来的闻天命就猛地加紧了束缚他的光绳,让闻千应顿时就感到了一阵非常剧烈的痛苦,并因为气力缺乏而半伏到了地上。 之后,闻天命不免有些遗憾的摇头轻叹,然后对闻千应说道:“你这逆子,自身已经走到了魔道的边缘却犹未自省,身陷权势与力量的漩涡从来都不该是修仙之人的根基。魔道虽然看似接近于自然,但却并非自然。”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随即轻叹了一口气,以语重心长的口吻继续对闻千应说道:“千应,魔道之所以称之为魔道,并不是因为它的力量不能被运用在正道上,而是因为它本身所具备的能量会在无形之中让人陷入到背离正道的陷阱里,从而影响并改变人的身心,致使人最终走上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你能明白你现在正处在一个被魔力影响身心的险境吗?” 听完闻天命的话后,不单单是灵心四人感到闻天命所言确实在理,就连已经被魔力所侵蚀的闻千应,也摆出了一副非常受用的姿态,并听闻千应在经过一番深思后对闻天命说道:“父亲教训的是,还望父亲原谅孩儿的不是,让孩儿有一个能够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到自己的孩子浪子回头,闻天命心里顿时就洋溢出了不能自已的欣喜,也没有犹豫,在颇感满意的瞬间立时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纠结的目光中,从闻千应的身手抽离了束缚着他的光绳。 就在正释然着放开闻千应或许也可以的云姬四人慢慢放松警惕的瞬间,眼疾手快的闻千应立时就催动了玄力当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遁入到了天空,并对闻天命说道:“我承认跟魔人交过不下一次手的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你毕竟没有被感情中伤过,无伤无恨的你可以选择逍遥于世外,但被天下人羞辱的我却不能!你不会明白我到底有多么难受与不情愿!” 将话说了一个阶段的闻千应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云姬跟灵心两人,然后冷声说道:“我们之间的账,我一定会跟你们一笔一笔的算清楚,让你们在我身上所施加的耻辱,有多不少的全部还回来!” 一语落定,闻千应随即伸展开了他身后的羽翼,并在那道玄妙的虚无之力的加持下,隐隐的消失在了虚空,不知去往了何处! 面对此情此景,在闻天命跟刑风等人的心绪可谓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幸运的是,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是不懂得顾全大局的人,知晓战况刻不容缓的他们在迅速的调整了下心态后,由灵心率先打破了沉寂,以礼敬的口吻对闻天命说道:“闻掌教,你修为高深莫测,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关于先前的冒犯,也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像你这样的人一旦成为了我们的敌人,即使不出手,其本身的存在也会对我们产生极为强烈的威胁,所以,还望尊驾千万不要怪罪我们才是!” 听到灵心的道歉,略显忧愁的闻天命很快就现出了略显惭愧的姿态,并对灵心说道:“灵心姑娘太过谦虚了,只是千应虽然表面谦逊,但内心还是非常强硬的!” 将话说到此处的闻天命随即现出了非常坚定的姿态,并继续对灵心说道:“不过灵心姑娘倒也不要太过在意他先前的出言不逊,我相信那只是他一时之间的气话。如果给他一段自省的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不必对他太过戒备!” 听完闻天命的这番话,灵心在繁重的心绪中也显得释然,也并没有对闻千应的事加以埋怨。 当然,这种境况云姬也深有同感,并在转念一想后,开口对闻天命拉拢道:“闻伯父,既然你并不是我大哥的敌人,也不愿站在我五哥跟六哥的立场上,那不如就帮我大哥平定了这场叛乱吧!如果此事能成,我可以向您保证,您在御仙门的地位绝对可以坐的高枕无忧,并且还会向天下人澄清所有误解您的谬论,您看可好?” 听过了云姬所求的闻天命缓缓转向了云姬,并在祥和的笑了声后,对云姬说道:“孩子,你知道你的父皇为什么不愿意插手你大哥跟你五哥六哥之间的交手吗?” 将话说到这里的闻天命随即变的严肃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忧伤对云姬说道:“虽然你的父皇已经闭关,但身份毕竟不同寻常的我在平日里跟他的接触却从来都没有断过。我很清楚他的想法,并且我的想法也跟他一样,都认为这个天下应该是能者的天下,也只有能者才适合治理天下!” 将话再度说了一个阶段的闻天命随即调整了下心绪,以非常正经的语态继续说道:“我曾经对刑风大肆收编江湖势力,以充实仙云宫底蕴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原因也确实因为如此。因为在天玄跟我看来,这能获得帝位的人选,除下你大哥你五哥还有你六哥之外,刑风跟你其实也是被选定的最佳人选之一。” 将话说到此处的闻天命并没有刻意去理会深感纠结的刑风四人,随即又以非常确定的口吻讲述了最为重要的立场,他说道:“我跟天玄都已经是快要入黄土的人了,对掌控御仙门来说,也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也应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所以这场帝位的争夺战也正是考验你们年轻人能力的一战,究竟谁才是真正合适的人选,也应当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话音落下的闻天命随即将目光看向了越发阴沉的一线天主脉,然后再度开口说道:“你们在这刻不容缓的厮杀里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停留。而我,也不想耽误你们的时间,这就要前往天玄的闭关之处等候你们的消息了!不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我跟天玄都会在暗中默默的拥护真正的胜利者!祝你们好运!” 一语说完的闻天命并没有了再度停留的意思,在心绪繁重的云风四人面前施展出了破空遁光之术的他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同样感到心绪繁杂的为云风留下了一句让人极感深邃的话,他道:“那双眼睛是我今生见过的最为清澈的眼睛,如果你能够在这场厮杀里存活下来,或许你能为今后的天下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 第九十二章毒凶 闻天命的离去让在场的人都为云风而感到心绪繁杂,而身为主事人的云风因为并没有先前记忆的关系而对灵心等人的怪异目光而深感诧异,这种微妙的感情变化,让整个现场的氛围一时之间变的有些滑稽! 不过,好在在场的人并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又经过闻天命的提示,深知事态紧迫的他们也并没有在云风的身上多逗留太长的时间,毕竟这种很有可能是跨越了时空的变化,也并不是他们的修为所能度测的了的! 很快,在云风身上犹豫了片刻的刑风随即开口说道:“师弟,你身上的事情确实太过玄妙,一时之间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眼下事态紧急,我们也经不起耽搁,还是先以大局为重,先行前往支援玄清为好,以免多生事端!” 在场的人听过刑风的话后,也都觉得极为在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异议,在纷纷同意了刑风的话后,就都相继腾空而起,朝着最为紧张的战局快速飞了过去,以期望能够尽快与玄清会和! 让人感到无可奈何的是,事情的发展似乎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就在刑风他们四人就快要飞到一处战乱之地的时候,却见三道极速飞来的身影迎面撞上了面门,声势之快,让修为饶是深厚过人的灵心跟刑风两人,也都有种触不及防的仓促! 清光现,寒芒至。疾风劲走声飞啸,剑气挥洒贯云霄。 只是一个刹那,那如同洪流般的剑气顿时声影不绝,浩浩荡荡之间,蕴含着的磅礴剑气让人立时就有种撞向山峰的危恐,只能连忙闪避。 这一瞬间的交错,让刑风、灵心、云姬、云风四人顿时就有了种不妙的慌乱。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们四人完全稳住身形,那尾随着剑气飞驰而来的身影,刹那间就又跟刑风、灵心、云风三人狠狠的交撞在了一起。 当啷……啷…… 剑身与剑身的直接交撞,既是修为与修为的较量,也是仙剑与仙剑的较量。 这一瞬间的交手,声势恢弘的玄力波动顿时就伴随着仙剑剑身的震鸣,排山倒海般的激荡而开,让各自之间不得不极速抽身后退,满怀惊讶的看向眼前的对手。 来人并非是陌生人,而是与刑风他们相识过的青松,千百岁,以及疑点重重的六荷居士! 他们三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并且每个人都拿出了他们最为强劲的实力。 那曾经出现过的法相,此时也都纷纷出现在了青松与千百岁的身后。若说最让人感到惊讶的,那就是第一次被人们所见的,漂浮在六荷身后的法相。 那是一条条透漏着诡异气息的白绫,于肩部虚空处定有诡异法器,使得垂下的白绫如同飘带一般,连同她那一身素衣白裳一并飘然舞动,其实力,当真不能让人轻易摸透! 这让人期待已久的见面,虽然刑风等人皆有心里准备,但是当这件事情完全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不禁让他们感到了好一阵的惊讶! 最不能接受这种现实的人,当然是一直都对六荷心存依赖的云姬了,那如同养母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六荷,此刻竟然真的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眼前,这对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的云姬来说,实在是一个如同山崩地裂般的打击! 终于,她脆弱的心理再难承受她那本就柔弱的身躯,一种摇摇欲坠般的骇然让她瞬间就湿润了双目,满是不可置信的对六荷说道:“六姨,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真的跟我们动手?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看到也算是被自己一手带大了的云姬,身为女性的六荷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倒也并不真实,难掩的不忍让她一时之间也狠不下心来回答云姬! 就在场面一度让人感到生疑的刹那,就远远听见不远处的一道声音骂骂咧咧的喊了过来:“你这个疯婆娘,恶事做尽的你难道还要装好人吗?” 这毫无善意可言的话语,让面色还算平静的六荷顿时就涌出了怒火,并看向了发出这声音的人慢慢的落到了刑风的身旁。 来人并不是陌生人,而是先前追杀槐非阴的刀疤! 他的到来也算是让心有不忍的六荷彻底扯下了温柔的情面,变的冰冷且不屑的对刀疤说道:“刀疤,你少在本座面前装好人,若要说恶贯满盈,应该是你这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吧!” 听到六荷的冷言冷语,刀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后说道:“你少跟我狡辩,我刀疤为人一向重情重义,哪里跟你们这帮人面兽心的虚伪之人一样,表面上满口仁义,暗地里尽做一些为人不耻的下流勾当,你可别忘了,你刺碧月的那一剑,若非有我出面阻挡,只怕这御仙门七圣尊,现今就只剩下六个了吧!” 一语激起千层浪,刀疤的这一句话下来,让在场的人着实吃了一个不小的惊,并将他们或震惊或难以置信的目光全部转向了六荷,以确定这其中的事情又是否是真实! 心生愤恨的六荷倒也并没有狡辩这些事情,眼见刀疤已经将她的所作所为全部说了出来,她也在一瞬间转恨为笑,随后再冷斥了一声后,坦言说道:“若不是槐非阴那不争气的老东西想要借我来为他挡刀,碧月早就死在了我的剑下,又哪里还轮到你又来坏我离间之事!”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六荷的话在这一刻就如利刃般深深的刺入了云姬的内心,让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的现实,湿润的眼眶瞬间泪如雨下,发了疯一般否认道:“这不可能!” 歇斯底里的呐喊,瞬间就打住了所有人的思绪,让对云姬有所感情的行风等人不禁都显露出了难掩的心疼。 刑风本来想要安慰云姬,可是云姬的情绪却如倾泻而尽的洪水,虽然泄尽,却仍旧有所缓流,让她继续对六荷说道:“六姨,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气极了才这么说的!难道你忘了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吗?你怎么可能会真的欺骗我,利用我,甚至挑拨我跟至亲至心之人的关系呢?” 看了眼眼前天真至极的云姬,已经完全显露出本性的六荷随即冷笑出声,然后开口说道:“傻丫头,你可真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傻丫头啊!你天真的甚至连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才是你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又怎么来掌握仙云宫啊?你又怎么对得起有意向将整个御仙门都交给你的天玄帝尊跟天玄帝后啊!” 一语说完的六荷再度审视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云姬,随即再度开口说道:“你天生玄阴之体,是难得一见的修仙奇才,玄义跟玄信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们害怕你的修为造诣在今后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障碍,就费尽了心机让我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以加固腐蚀你的经脉,让你从此断绝修仙之途,可你竟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还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能修仙的废人,实在是让我感到好笑,简直好笑至极!” 这一番话再度重伤了云姬那脆弱的心灵,仍旧不愿相信的她哭泣着说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六姨,你不是经常对我说,你的法号取自荷花,寓意为君子的正直之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以修身养德为首要准则吗?你又怎么忍心,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人所耻的事情啊?” 再度看到云姬的天真,六荷不禁嘲讽道:“傻丫头,你可真是天真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荷花纵然是花之君子,但也并不是带有荷字的花就一定是莲花,它还有可能是桔梗花,也可以被叫做六角荷,你应该明白,桔梗花的花语除下永恒的爱,它也有无望的爱,这永恒跟无望,跟描述你的一瞬昙花而言,其寓意本来就是毒,你又为什么想不明白这注定克制你的我呢?” “不,这都是骗人的,我怎么不知道桔梗花还有六角荷的名字,你一定是在骗我,这都是你骗人的谎言!” 听过六荷所言的云姬瞬间就有了种失控的感觉,完全无法接受的她在一瞬间,就又止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任由它淌过自己的脸颊,在这一刻,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如冰般生冷,只有这划过的眼泪,才是她身体唯一的温度! 看着云姬已经逐渐心丧若死,六荷的话语瞬间就变的更加狠毒了起来,又道:“你可真是蠢的无可救药,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还差这几个名字!” 把话说到这里的六荷随即又不屑的冷斥了一声,说道:“叫六角荷又怎样?一个名字而已,都是人赋予的,你若不信,我完全还可以在赋予寓意长寿的万年青为青荷,把九月盛开的菊花谐音为长寿,命名为九荷,长寿荷,又有什么不可以?” 再度把话说了一个阶段的六荷又发出了一声冷笑,满含轻蔑的对云姬继续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撕破脸的局面,那我不妨就最后教你一回,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规矩它都是人定的,只要需要,就完全可以被更改!” 话音落定的六荷更是发出了阴狠的目光,非常冰冷且肯定的对云姬再度说道:“我看你还是尽快收起你那愚蠢的天真为好,省得再丢人现眼!” 等六荷将这番话说完,站立在云姬身旁的刑风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他挡在云姬的身前,接过六荷的话说道:“六荷,我念你对云姬有养育之恩,也曾是仙云宫的执剑长老,所以给了你跟云姬坦言的机会,但我不得不警告你,话别说的太过!” 一语说完的刑风在调整了下状态后,随即又以不屑的态度继续说道:“还有,云姬现如今已经摆脱了你所下的毒,她已经重新拿回了本就属于她的修仙资质以及脱离凡人的寿命,她早已经不再是只有刹那寿命的昙花,你口中所编造出的那些或被认可或不被认可的规则,都已不再是克制云姬的毒!” 第九十三章黑手 刑风的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振奋人心,让被他护在身后的云姬瞬间就感受到了难以言明的温暖。 但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敌对的立场总是存在着对立的情绪,还不等让人完全感受尽这其中的感动,感到愤恨的六荷就又以冰冷的话语刺痛了在场之人的心,她冷笑了着说道:“你们以为破了我的毒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吗?若不是我念及云姬跟我的情分让我心生怜悯,想要让她以平凡人的身份过完这一生,我早就用毒送她离开这个世界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们来解读?” “你!” 这让刑风等人都感到无比愤恨话,让饶是有着一定口舌之能的刑风跟灵心两人,也都不禁分别现出了不知该以何种言语来反驳的愤恨! 好在刑风他们之中尚且有着混迹江湖的粗犷之人—刀疤! 作为一个不太把礼节当一回事,又长年生活在勾心斗角的暗流势力中的一方地域之主,他对歹毒女人的态度可并不像刑风他们那么良善。 眼见刑风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当即就接过了六荷的话,愤声说道:“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还不如一个妓女来的正直的下作女人,坏事做尽的你还敢说自己念及感情,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我刀疤混迹暗流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长年被人敬戴惯了,养尊处优的六荷被刀疤突然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里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当即愤怒着说道:“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吃里扒外,厚颜无耻?” “骂你又怎么样?我看你耳朵似乎有问题,我还得提醒提醒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身居高位的你还不如一个妓女活的光明正大,你这回听清楚了吗?你这个下作女人!” 刀疤的话可谓是丝毫没有留情面,并且言语之肯定,也是快的让六荷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怒火中烧的六荷在这一刻也算是完全放下了她的矜持,说道:“你这个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大呼小叫,狗嘴喷人,本座是不是吃里扒外厚颜无耻,又岂是你这是非不分的卑劣之人所能定论的?” 一语说完的六荷丝毫没有减弱她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本座在成为仙云宫执剑长老之前,本来就受到过玄义玄信的救助,自那时起,我就已经成了他们任封的尊者之一,其地位比之御仙七圣尊也是不输分毫,又怎会是你口中那吃里扒外之徒!” “不!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听完六荷的话后,情绪再度崩溃的云姬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她飞至刑风的身旁,再度以不能置信的态度对六荷说道:“你是说,亲手养育了我十八年的你,本来就是五哥跟六哥在我身边安插的暗桩?” 看着情绪激动且再度泪目的云姬,终归有些不忍的她在一瞬间也是卸去了心中的火气,以平静的口吻对云姬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本来就身处在不同的立场上,我既然是御仙门的尊者之一,食人俸禄,养尊处优,畅享荣华,自然应当为玄义跟玄信做事,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一语说完的六荷不禁将目光转向了刀疤,然后很是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笑,并对刀疤说道:“话说起来,你的春心楼其实还是我暗中授意运转的妓院,照理说,你应该是我的下属,你明白吗?” 这一番让人感到惊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再次吃了一惊,刀疤更是脱口说道:“你说什么?我一直素未蒙面的主上,原来是你?” 看着如此惊讶的刀疤,六荷的心里变的极为畅快,嘲笑着说道:“怎么?不然你觉得,不经世事的云姬真的有本事能够料理的了足足占据了御仙门三层势力的仙云宫?难道在仙云宫座下做事的你真的猜不出来整个仙云宫能够只手遮天的人是我六荷居士,六荷尊者吗?” 六荷的这番话确实有够让人震惊,让久经人事的刀疤在这一瞬间也被惊讶的哑口无言,并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为此,见刀疤有所动摇的六荷随即又开口说道:“怎么,见到了你真正的主上,还不赶快弃暗投明,难道一向以重情重义为原则的你真的想做你所厌恶的那吃里扒外,厚颜无耻的叛徒吗?” 不得不说,六荷的话确实有够歹毒,让原本用来骂她的话全部都骂到了刀疤的身上,更以叛徒之名挟制了刀疤,让刀疤的心里瞬间就翻起了惊涛骇浪!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灵心见为难的刀疤也开始产生了些许的动摇,先是有些好笑的对六荷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归属仙云宫的镜波城里明目张当的开设妓院,如果说是玄义跟玄信,未免有些山高匪远了!可如果这幕后的黑手是你六荷,这一切倒也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语说完的灵心也不管欲言又止,且因为感到丢了面子而心生愤恨的六荷,随即又对刀疤道:“刀疤,你也不必听她的言语挑唆。你可别忘了,如果她真的在意你,难道会弃你们于不顾,放任玄清吞下你们的势力吗?” 听过灵心的话后,明显动摇的刀疤很快就又平定了下来,有些逞强的他看着六荷,先是回应了灵心后,又对六荷愤声说道:“你说的没错。六荷,是你不仁不义,弃我们在先,你也别怪我刀疤对你不义!” 面对刀疤这明显乱了心绪的话语,六荷现出了嘲讽笑,对刀疤说道:“你犯什么糊涂,我又何时放弃过你们,明明是槐非阴暗中使坏,让我没能通知到你们,你又何必装什么大义冤枉好人?还不赶紧弃暗投明,我可以向你保证,待事情平息之后,定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也只有这样,你刀疤才能是一个真正重情重义的人,免得被你兄弟们知道真相后反过来唾弃你,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眼见六荷的挑拨,又见刀疤显然变的左右为难,灵心不禁冷笑了一声,然后对六荷说道:“六荷,不得不说你挑拨人的功夫倒是精炼的很,但是,身为与槐非阴其名的你,又怎么可能会被前往参加比试的槐非阴给摆了一道,更何况,这场战事如果真的是玄义跟玄信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局势未定的你又真的会因为槐非阴而容下对其有血仇的刀疤吗?到那个时候,只怕反叛过你的刀疤也只是你用来拉拢关系的祭品罢了!” 将话语说到这里的灵心已经明显感到了氛围的紧张,但是她仍旧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心肠歹毒的你眼睁睁的看着玄清吞了刀疤的势力,更眼睁睁的看着槐非阴将刀疤最深爱的女人杀死在他的面前,如此血海深仇,若说刀疤能够再度回到你的座下,那才是真正的薄情寡义,这感情可不比钱财,失去后可就没有再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一语说完的灵心看着想要反驳的六荷,随即又抢口说道:“或许你觉得,刀疤碰过的女人很多,不单单只有雅娘一个,根本不需要以虚伪的面孔去伪装什么重情重义。但是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诉你,一个不讲感情的人所做出的承诺,是最不应该被人去相信的,更何况刀疤是在拿他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这一步该走还是不该走,已经是非常明朗的选择,你也完全没有必要装什么仁义!” 将灵心的话听到耳中的刑风在对着六荷发出了不屑的冷笑后,也是开口说道:“六荷,不得不说,你的挑拨之术确实厉害,但是你也别忘了,玄义跟玄信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反叛玄清也着实有违正道,为道德所不容,你们这已经腐坏到了根本上的承诺,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信服力,所以,你究竟是不是假仁假义,我想刀疤的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 随着刑风的话音落定,经过一番思量的刀疤对六荷说道:“如你所言,或许我刀疤确实不是一个什么真正对感情忠贞不二的人。但是,雅娘作为一个最为卑微的妓女都能有着一颗追求安稳贤良的心,你这一向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就活的这么的歹毒?” 一语说完的刀疤随即有些嘲讽的说道:“我跟雅娘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我非常了解为世人所不容的她只能被迫带着面具生活的痛苦,可生活的无力和能力的限制与不足,只能让心怀良善追求的她任由恶劣的打压摧残着她那一次又一次被她竭力修补的心,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反复被撕裂,反复被缝补的痛苦……” 将话说到这里的刀疤已经再难阻挡自己的悲痛,红润的眼眶让他不禁以嘲讽的笑以掩饰自己仿似快要崩溃的心,然后又对六荷继续说道:“我刀疤这一生经历过很多的人,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曾经的我以为,世人都虚伪可憎,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罪恶丑陋,所以我想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去直面自己的心灵,不需要虚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直到我遇见了雅娘,我惊奇的发现,她竟然让我看见了人性的另一面,我觉得她跟我好像,却又截然不同!” 言语至此的刀疤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悲怆的嘲笑,是笑世人的冷漠,也是他对自己的自嘲。他继续说道:“我因为厌恶虚伪而被世人不容,她却因为被世人不容而拥抱世界!我有时候真的很想不通,认为她就是一个傻子,喜欢被虐待的傻子!可是……可是时间长了,我竟然也会因为受到她的影响,而不禁站在她的立场上想,如果我是她,我又该以一个怎么样的姿态将那早已经泥泞不堪,千疮百孔的身心去重新融入到这个充满了道德准则的世界?” 说到这里的刀疤不禁又发出了一声自嘲,又道:“我觉得她比我勇敢,也比修为远高于她的我强大。” 至此,刀疤那波澜起伏的心已经不再摇摆,他变的非常坚定,更将手中的长刀指向了六荷,并再度开口说道:“她曾告诉我,她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做一回人,虽然现在的我仍旧想不通聪明且强大的她是否真的能够在新的地方脱胎换骨,脱离淤泥重回纯洁。但思及至今的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们这些从来满嘴仁义道德的女人跟雅娘比起来,不过都是一些放不下虚荣的,卑劣且丑陋的人罢了!” 一语道尽心酸且充满着对虚荣以讽刺的话,让一直听着刀疤言说的六荷不禁再度生起了恼火,但意识到六荷态度的刀疤却很快置以了充满嘲讽的嗤之以鼻,待说了一句:“六荷,你这卑劣的小人可不要忘了,真正让你高高在上,捧着你作威作福的人,是仙云宫,不是玄义跟玄信!” 唰! 这道尽的心酸,已经让刀疤完全丢掉了所有交谈的心情,这饱含着仍旧有些矛盾的心绪以及对生活极度痛恨且厌恶的一刀,就如同刺破天际的青红色流光般,狠狠的斩向了面前的这个让他丢掉了最为珍视之人的仇敌! 第九十四章七绝阵 哐啷一声脆响,不等所有的人都看清楚这精绝一刀的走向,一道凭空贯穿而起的青色剑气瞬间就跟刀疤的刀气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声势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被震的稍微后退。 等玄力的余波稍稳,一直都保持沉默的青松很是不以为意的对着刀疤笑着说道:“年轻人,你连事情都还没有搞明白就急着动手,做事何必那么冲动呢?” 眼见青松有再度出言挑拨自己的意思,略显烦闷且忧愁的刀疤立刻就大喝出声:“你这个假情假意的负心人,我刀疤做事又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我告诉你,我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清楚了,是六荷爱慕虚荣背叛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刀疤一语道尽,本来脾气就很直的青松瞬间就有了种愤恨的情绪,对刀疤吼道:“你这个混小子,你竟敢骂本座是假情假意的负心人,简直胡乱放屁,看本座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话音尚未落尽,隐隐动了玄力的青松接着传音之法的余音,握着自己手中的仙剑就朝着刀疤飞驰而去,声势之紧,让刀疤不禁感受到了一股摄命的威压。 好在刑风眼疾手快,在确定了刀疤的最终立场确实是站在玄清的一方后,手中的幻龙仙剑刹时之间也是龙吟大作,身形闪烁之际,已然替刀疤接下了青松的斩击,随后借力旋身回扫,一道劲疾的剑气顿时就让心惊的青松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千百岁跟六荷两人尽皆飞身闪避。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青松三人纷纷都动了身,灵心跟云风两人也都立刻运转了玄力,分别运转玄力展开了阵势,守在了云姬的身前,以防止他们三人对云姬不利。而这,也使得原本还算平和的交谈氛围,立刻就变的极其紧迫了起来。 趁着这还未完全展开交手的片刻,同样被青松给惹恼了的刀疤见己方的阵势完全不弱于青松,也就完全没有了收敛的意思,行着刑风的身旁指着轻松继续骂道:“你这虚伪做作的奸佞之辈,你口口声声说你有一个因为仙法门而死的挚爱妙临岚,但是你非但不为她报仇,反倒还认贼作父,成了仙法门的走狗。更让人感到好笑的是,早在云姬的第三场比试里,你明明有机会近身除掉闻千应,你却选择了放弃。你说你不是个表里不一虚伪做作的小人,你还能是个什么狗东西?” 不得不说,刀疤的辱骂对于脾气本就强硬青松来说可算是**到了要害,彻底被激怒的青松立刻就以足以震颤一方领域的传音之声怒喝刀疤,说道:“你说什么?本座的事情又岂是你这个狗屁不通的小辈所能指责的,竟然还敢在本座的面前提起妙临岚,看本座不要了你的狗命!” 一语说完,火气立刻涨到了脑海深处的青松已经再也顾不得其它,抡起仙剑朝着刀疤就再度极速冲了过去。 眼见大战已经势不可挡,幻龙仙剑龙吟再起的刑风也立刻就拉开了战斗的阵场。可还不等刑风出手,原本护持在云姬身前的灵心瞬间飞到了刑风的身前,并在对刑风说了一句:“青松由我来对付!”之后,就飞身迎向了那声势极为凶狠的凌厉仙剑。 介于交手的紧迫,被抢了对手的刑风自然也没能来得及拒绝,只能运转仙剑,掉头转向了实力最为让人难以捉摸的六荷,与云风一起对向了这紧紧攻击而至对手。 这一场打斗打的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纵然原本已经激战过一场的刑风、灵心、云风三人已经无法再发挥全部的实力,但是有了刀疤跟云姬的从旁协助,对阵六荷、青松、千百岁三名尊者倒也显得不相上下。几番身影交错之间,就已经在天上山上对上了上千回合不止。 剑气纵横千万里,玄力翻涌势如虹。 天地轮转山河裂,青锋飒沓无绝休。 单看交战中最为激烈的刑风对六荷,针锋相对的两人可谓是完全没有丝毫的留手,那剑剑弑命的杀伐之剑,在每次的交撞之中,都能散发出让人无法接近的玄力剑光,几乎招招都能斩裂周围的山石。 至于两人所隐藏的那些具有平山破浪之能的招式,在两人接连不断的快攻之下,竟也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调运足够的玄力去催动,紧凑的攻防之势,让人只感惊心动魄,目不暇接。 不得不承认的是,六荷所修行的术法,除下她那名义上为执剑长老的惊绝剑术,就连作为她法相的白绫,也都如同花朵般开化出了无尽的攻守之势。那坚硬的就连剑气都难以斩断的白绫,隐隐之中竟还压了刑风一筹! 更让刑风感到困扰的是,六荷的这些白绫还拥有着极为让人捉摸不透的防御与隐藏之能,那无法被透视的白绫所幻化而出的白绫布,总是能阻挡刑风剑气的同时,遮挡住刑风的视力,不等多长的时间,就已经将她跟刑风所对战的山峰,变成了一处被黑夜所笼罩的阴森之地,完全消失在了满是惊讶的众目睽睽之下! 这仿似灵堂,却又比之灵堂更加阴森的地方,四处都充斥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或黑色或白色的影像,只因她们尽皆被白绫所隔绝,竟也让人难辨其真假。 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让修为饶是高绝的刑风,竟也变的有些无从下手了起来,隐隐之中,更有了种被围困其中的危机感! 慢慢行走在六荷所布置的诡异阵法之内,一身玄力流转的刑风一面尝试着攻击六荷的身影,一面凭借着直觉搜寻着六荷真身的踪迹,心里的压抑更随着这诡异阵法中所逐渐出现的嘲讽笑声,竟也逐渐感到了有种精神力被撕裂的痛苦! 察觉到不妙的刑风立刻在惊悸中停下了脚步,深知已经入了六荷所设下的阵法之后,刑风当机立断,以扫腿在自己周身划下一个圆形的印记之后,额头中心的神龙法印也在玄力的催动之下亮起了光芒。 届时,刑风羽翼上的剑气立刻幻化飞跃而出,在刑风所化出的圆形之外,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剑气防御。而刑风本人,也在这一刻转攻为守,将幻龙仙剑插入到圆形中心,待一双仪阵法的法阵脉络完全散步而开,并发出流光升向天际的刹那,身体也顺势盘坐飞起,全力稳固自身灵魂的同时,更以神识和传音之法搜寻起六荷真身的踪迹。 “六荷,你这阵法确实诡异的精妙,但是对我天外仙而言,也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早些出来跟我一战,不然本座定让你饱含痛苦而死!” 对于刑风的威胁,身在暗处的六荷当然不以为意,并且随机就以传音之法回答了刑风,说道:“无知小儿,凭你也感在本座面前托大,本座可以告诉你,本座的七绝化魂阵自修成以来,还从来就没有被人破解过,你这又才接了本座几招,就敢口出狂言,看本座给你点颜色瞧瞧!” 一语落定,在六荷所设下的阵法之中竟然同时飞现出了让人感到心神受创的诡异梵音与凄厉的鬼啸声, 并在不稍片刻之后,满地都开始流淌着的人血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之声慢慢的流画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狰狞符文,那种景象,就仿似置身在无边的血狱,让人身体的血液都有种要破体而出的惊恐与疼痛! 这次的招式确实非同凡响,还不等六荷完全施展出她的全力,身在防御阵法之中的刑风就已经伤到了经脉,让一道鲜血很是不受控的从嘴角流淌了出来! 这一惊人的巨变,让饶是修为深厚的刑风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搜寻未果的他急忙收回了神识,并接连运转法诀催动防御法阵,使得原本只有一层双仪防御法阵的阵法再度朝着空中升起了两层八卦阵,在抵挡住了这股无形之力的同时,也终于让他因为受到了重创而从空中飘落回了地上。 为此,察觉到了刑风已然现出了油尽灯枯之象的六荷当即又发出了蕴含着嘲讽之意的狂妄笑声,对刑风说道:“怎么样?无知小辈,现在的你还敢跟本座托大逞强吗?” 听到六荷这让人感到愤恨的叫嚣之声,刑风随即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斥,然后以传音之法对六荷说道:“六荷,我承认的你的阵法确实厉害,但是你觉得连冥神招式的仙术都见过的我,还需要忌惮你这接近鬼道的招式吗?” 一语说完的刑风随即又变转了法诀,身前的幻龙仙剑更是在这一个瞬间从地面之上飞旋幻化而起,催动整个防御阵法的玄光再度升腾出飞旋流转的玄光、剑气与闪电,并在阵法的正中心处,凝化出了一条隐隐发出龙吟之声的青龙! 随着术法的施展,刑风的传音之法届时就再度传了出去,对六荷说道:“你的七绝化魂阵纵然可以将人引渡到血狱空间以压制我的玄力跟灵魂,但是我也说过,这一招对我天外仙而言,也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让你死的不是太过痛苦,如果你现在立刻出现在我面前的话!” 第九十五章难解 正得势的六荷对于刑风的叫嚣,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在以传音之法发出了一声蕴含着嘲讽意味的笑声后,对刑风说道:“狂妄小辈,凭你现在的这副狼狈模样,不祈求我留你一命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我不敬,看本座现在就炼化了你的血肉跟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余音还未落尽,只见那些被血迹所诡画出的猩红血印,顿时借由那白绫布所散发而出的诡异光芒慢慢的升腾到虚空之中,立时,只见整个血海之中血如潮涌,漫天的鲜血在那些逐渐于天际中所显现的深邃符文的加持,瞬间就幻化成了一条为人所感到惊恐的三头血蟒,朝着刑风所在的位置猛烈的倾压而下。 见状不妙的刑风在感受到了这股几乎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之力后,顿时发出了一声冷笑,同样以传音之法对六荷说道:“传闻佛域至尊中的地藏菩萨本拥有着堪比如来世尊的修为,但念及万物生灵的灵魂面临轮回业火的疾苦,就立下地狱不空永不成佛的大志,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修行鬼道之法的你,竟然还可以动运冥狱地藏的经法,驱使血狱邪兽。” 一面说着话语的刑风一面催动着法诀,身体也在这一刻逐渐的升空,与那阵法之中的青龙逐渐融合到了一起,并驾驭着剑阵周围的剑气、天雷与玄光,与那无边的血海展开着一场又一场的厮杀! 只是,纵然刑风面对着六荷那汹涌的攻势,却仍旧不减他神情的轻蔑,一语落下之后,已经完全凝实了青龙之身的他随即对六荷再度说道:“但可惜的是,你这由地藏心经所催动的异空血狱虽然看上去无懈可击,却也终归只是由人来驱动的血狱一角。” 将话说到这里的行风随机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之后继续说道:“六荷,看我破了你的七绝灭魂阵!” 一语落定,将幻龙仙剑重新唤回手中的刑风随即以玄音散发出了一道具有龙吟之声所加持的摄人传音:“天剑阵·纵横!” 随着这一声如雷震的彻响,由刑风的玄力所凝化而出的青龙瞬间光华四射,在发出了一声震天彻地的龙吟之声的霎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就从八卦阵中翻腾而出,驱使万千雷霆剑光,在这血狱之中以肉眼难见其貌的声势,发起了让人应接不暇的横冲直撞,将六荷所催动的三首血蟒给冲击的支离破碎! 这一轮接连不断的翻转腾挪,让控制血狱的六荷瞬间就感到了一股空前的压力,隐藏在现实与血狱那空间夹缝里的六荷立刻就渗出了冷汗,并立刻催动法诀,以仙剑持续加持血狱威能,调动了整个翻涌的血海,全力阻挡着刑风那几乎可以说是不要命的疯狂冲击! 随着战况的愈演愈烈,心知刑风所幻化的那条青龙拥有着坚硬的防御之能,心声愤恨的六荷也是豁出一切,对刑风说道:“刑风,不要以为你自恃青龙之身我就灭不了你,看我熔了你的青龙!” 一语说完,六荷随即持剑飞入了血狱,并从手指之中渗出了一滴自身的鲜血。 随即,六荷以仙剑为引,鲜血为媒,俯身在虚空之中搅动出了一层拥有这吸纳之力的血液漩涡,地藏心经的咒文,也在一刹那之间流转在了漩涡的四方虚空。 届时,梵音四起,传音摄魄,法咒空响:“化乐阎浮,少尽天光!” 这一声仿似没有绝休的咒文,引得整片血狱立时血浪滔天,无尽的血柱如同锁链一般从血海之中飞射而出,借由漩涡所散发出的血链以及澎湃的吸扯之力,竟是硬生生的将刑风的青龙给锁在了空中。 然而,这并不是招式的终结,随着六荷御剑飞驰,那漫天的白绫竟是在天际凝聚出了一条如同画卷一般的幕布,将整个血狱的血液倒吸而上,于白绫处伴随法印一并绘制出了一副诡异的血狱封印画卷。 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条封印法卷并不只是针对血狱的血海,就在刑风震惊血狱的血海不断涌向天际的同时,那道原本被六荷所凝聚而出的漩涡竟连刑风的青龙之身也一并拉扯向六荷的白绫画卷。 当然,如果六荷的招式要仅有这些威力,那对拼命挣扎的刑风来说,自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令人更感惊讶的是,六荷的招式并没有就此终结,眼见一招无法完全镇压刑风的她随即又挥舞剑身描画封印炼化之卷,并捻动法诀发出咒令,响彻道:“梵辅须焰,法伏天龙!” 随着这紧接而出的又一法咒,这些粘稠的血液顿时就如爆发的火山一般,在接触到刑风那青龙之躯的一刹那,瞬间就将青龙的身体给沾染成了血红色,并强行推近了青龙与画卷的距离。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些被六荷那地藏经文所加持的血液还并不是普通的血液,它们所蕴含的比熔岩还要灼热的高温,竟是让刑风的青龙之身逐渐消解掉了防御与行动之能! 局面惊人的变转,饶是自恃青龙防御之威的刑风也瞬间变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过,好在刑风的青龙之身并非普通的防御之身,纵然六荷的高温血液已经逐渐的溶解了青龙的防御之能,但速度也并不是太快。 为此,眼疾手快的刑风也顾不得其它,催动幻龙仙剑的他在六荷再度传出的一声:“收!”,将他的青龙幻身给拉向封印之卷的瞬间,连忙运转幻阴之法跳脱出了青龙之身,并接连闪现到了六荷封印之力外围的血狱礁石之上,亲眼看着自己所凝聚出的那条青龙之躯满含不干的被完全封印到了画卷之内,并被这股灼热的血海给连同画卷一起,一并熔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然则,让他感到惊讶的事情还远不止于此。就在他注视着六荷同时,血狱中的那股无形之力,竟在他失去了青龙幻身的加持后,让他体内的血液立刻就翻起了惊涛骇浪,若不是他急忙调运玄力加以护持,只怕此刻的他早就已经被狂暴的血液暴体而亡了! 战况演变至此,刑风也算是彻底了解到了六荷修为的恐怖,与远在虚空中凌立的六荷都现出了深感棘手的紧迫,使得场面一时之间竟也完全陷入到了一个彼此观望的局面! …… 与此同时,分别对战着青松跟千百岁的云姬一行人,也都陷入到了一个战况胶着的境地,其激烈的程度虽然不及刑风对战六荷,但是他们在一招一式之间,却也运足了力道。 唯独让人感到不同的是,青松跟千百岁两人一直都有所保留,在关键的时候总是有所犹豫,这也让着重与其交手的灵心跟云风两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随着云姬跟刀疤两人的左右驰援,与云姬并肩作战的云风却出现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他的那双眼睛在催动玄力全力作战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他竟然发现,他可以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如刑风跟六荷的交手因施展出冥界血狱的关系而脱离了他们原本空间的时候,他竟然可以依靠他的眼睛看到那仿似隐藏在虚空之中的交手! 而这,让正在集中精力跟千百岁全力交手的云姬立时察觉到了云风的异样! 就在云风跟云姬两人再度挡开了千百岁的攻击后,云姬向满含疑惑的云风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到身旁云姬的问话,云风也感到有些诧异,当即向云姬说道:“怎么?难道你没有看到师兄跟六荷之间的对战吗?” 莫名听到云风的回话,让云姬跟站立在不远处的千百岁都为云风感到了惊讶,随后云姬又对云风说道:“你说什么?夫君跟六姨不是早在刚才,就一并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吗?” 把话说到这里的云姬随即看了一眼云风的眼睛,之后又似想到了先前云风的特殊经历,随后又道:“难道你可以看到他们吗?” 面对云姬的疑惑,心里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也在半信半疑中对云姬说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现在的状况应该就是你所说的状况!” 这一让人感到又惊又喜的回答,让心里一直对刑风跟六荷有着牵挂的云姬立刻就变的迫切了起来,并随即向云风问道:“怎么样?我夫君跟六姨现在可都还好?” 察觉到云姬的焦虑,也深切的感受到云姬感恩六荷,放不下六荷的那份酸楚,心怀怜惜的云风随即又看了眼已经在血狱当中打成了平手而不断观望着彼此的刑风跟六荷,并对云姬回道:“他们两人的修为实在是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现在的他们都在彼此观望着,目前来说,谁也没有受到重创,你可以放心!” 听到了云风的回答,忧愁的云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听到云风所言的却也并非只有云姬一人,还有距离他们不远的千百岁! 这千百岁虽然在以往都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但是在他重新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云风后,当即又掐指算了一挂,并一改以往的那些顽童形象,有些严肃的对云风说道:“你这小子,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你并非是寻常人,后来又刻意为你专门卜了一卦,竟发现你的命运被一层云雾所阻隔,就连精通卦术,可占卜前世今生的我都不能看透!直到现在又观察了你一遍,再次为你卜了一卦,竟发现,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听完千百岁的这句让人不能不感到惊奇的话后,云风不禁开口对千百岁说道:“你的话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原本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同一个立场的人,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性格如此近人的你竟然会是我们的敌人!” 把话说到这里的云风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又继续说道:“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你竟然会为你的敌人卜卦,还说的那么玄乎,实在是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啊!” 一语说完的云风在调整了一下心绪后,又开口说道:“不得不说,你的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不知道精通卦术的你,究竟为你的敌人算出了什么?” 听完云风所说的话,感到无奈的千百岁随即又打量了云风一眼,然后又掐指算了一下,随后嬉皮笑脸的对云风说道:“不是我骗你,我还真就没有算出来你的命运!” 面对千百岁的这一番让人感到羞怒的话,云姬当即就耐不住了,说道:“你这老不正经的,别以为我们不懂卦术你就可以在我们面前戏弄我们,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算到了什么,与你是敌对关系的我们也绝对不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就省省你那坑蒙拐骗的心吧!” 第九十六章变转 确定了立场的云姬在语态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客气,这让千百岁虽然感到有些不适,但性格毕竟乐观的他也并没有跟云姬动气,而是非常正经的对云姬说道:“非也,非也,并不是我要欺骗你们,而是我真的没有算出来云风的命运,实在是让我感到捉摸不透啊!” 听到千百岁的回话,不愿相信千百岁的他自然也并没有把千百岁的话太当一回事,仍旧充满警戒的他随即对千百岁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夸赞你的敌人,那我自然很乐意接受你的夸赞。还有,既然我们已经是明摆的敌对关系,我劝你在接下来的交手中还是拿出全力吧,不要藏着掖着,不然的话,也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面对云风的警告跟提醒,千百岁的面庞也显得有些为难,经过了一番犹豫,并在笑了一声后,对云风说道:“你这小伙子倒是有趣的很,既然也知道我是你的敌人,你还不趁我不愿动全力的时候毫不留手的将我击败,还好心劝我不要留手,这事情还真是有趣的很!” 看着千百岁的那副似乎完全都没有将自己跟云风看在眼里的云姬立刻就变的有些恼火了,并对千百岁说道:“你少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看我们接下来不要你好看!” 一语说完的云姬随即又让千百岁发出了一声大笑,双方随之而起的交战准备,也让他们之间的氛围立刻变的紧张了起来! …… 就在这时,青松跟灵心、刀疤的交手也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激烈的地步,那你来我往的胶着对战,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已经过上了不下三百余合! 刀光剑影之间,招式身法已经绝妙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尤其是那不断以玄力催动而飞旋的仙剑与长刀,都在你来我往之中紧密的跟身法联系到一起,让人看的可谓是眼花缭乱! 只是,随着交手的不断推进,怒火逐渐消退的青松越战越显的犹豫,尤其是在跟灵心的交手中,更是逐渐现出了为难之态,并且他的招式,也因为摇摆的情绪而明显失去了威力! 这让心思敏捷的灵心很快就察觉到了青松在状态上的不对,于是还刻意对青松留出了不少的破绽,让青松来攻! 果不其然,青松的招式看上去虽然凌厉无比,但每次触及到灵心刻意为他放出的缺口时,却总是没能下去手将灵心击杀,这接连的反复,也让他们三人之间的战况越来越趋于和缓,直到各自斩出一道剑气在空中发出激烈的交撞后,三人都各自退到了一方,使得战况很快就陷入到了一个互相观望的状态。 率先开口的是灵心,她对青松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对我下杀手!” 灵心的这句话让无论是青松还是刀疤,都为之感到了揪心与诧异! 稍许之后,青松对灵心回道:“你很会挑对手,可以看出,你的挑拨之术也并不差!” 面对青松所说的话,心向正道的灵心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些抵触之情,以至于一向修习魅术的她看上去竟也透露着一股难掩的委屈之态。 好在她的心性并非寻常人可比,一贯的清傲让她很快就变的严肃了起来,并对青松说道:“并不是我要挑拨你,而是你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一个人,是她让你无法对很像她的我下手!” 听到灵心这直击心绪的话,青松那隐藏的情绪瞬间就冲破了他所伪装的面具,在沧桑一笑后,对灵心说道:“你说的没错,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忘记妙临岚,我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杀手!” “那你又为何不替她报仇,杀了仙法门的那些连猪狗都不如的混蛋!” 混迹江湖的刀疤毕竟脾气暴躁,刚听到青松提及有关妙临岚的事情,他立刻就现出了厌恶的姿态。 将目光看向刀疤,青松不禁惨然一笑,说道:“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应该非常清楚,害我失去心中挚爱的人,可并非只有仙法门,最让我感到痛恨的是,仙剑门的七圣尊竟然也对我们下了杀手,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又岂能让我咽下这口气!” 听过青松的回答,灵心跟刀疤两人不禁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随后,灵心再度开口对青松说道:“早在云姬的婚比之中,就听你提起过仙剑门的人对你跟妙临岚的事情有所介入,可现在听你所言,似乎远远要比想象之中的严重!” 一语说完的灵心在转念一想后,又对青松问道:“可让我想不通的是,御仙门的七圣尊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棒打鸳鸯?是不是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声沧桑且自嘲的轻笑,心里再度升起怨恨的青松随即开口说道:“发生了什么?还能发生了什么!那日我跟妙临岚为了躲避仙法门的追杀,在雨夜里极速奔逃,可仙剑门的人不但截住了我们的去路,还不由分说的给我们冠上了杀人偿命的罪名,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奸佞之辈,就这样夺取了我挚爱之人的生命,如此大仇,我岂能不报!” 听青松把话说到这里的灵心跟刀疤在这时不禁都感到了万分的纠结,只是,纵然刀疤对青松的做法感到了理解,但灵心仍旧觉得有些过于极端。于是,灵心对青松说道:“前辈,虽然你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你也曾说过,你曾跟仙法门的人展开过生死相搏!” 将话说到这里的灵心顿时更感揪心,但仍旧鼓起勇气的她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还请恕晚辈直言,这杀人者必须做出补偿的说法,在这个天下之中,可是被人所承认的公论,就算七圣尊做出了那些杀人偿命的做法,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你又何必违背了天下正道呢?” 不得不说,灵心的这番话确实是让青松再度升起了恼火,并对灵心斥责道:“你懂什么?不要以为你自己修习了几年的道行,就可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主持公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公道远没你臆想的那么简单!” 一语说完的青松仍旧怒气未消,随即又说道:“你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被天下人背叛的滋味,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些曾经被你视为是心理支柱的虚伪正道,在真正的利益面前究竟有多么的无力!” 把话说到这里的青松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随后继续说道:“那些虚伪的正义之士,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确保过个人的权益,不是迟到,就是在逼你犯下迫不得已的恶行,好利于他们在裁决时向天下人示威取宠,虚伪做作让人作呕!” 不得不说,青松的一番话让饶是巧言善辩的灵心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之能继续听着青松倾泻着心里的怒火。 青松说道:“既然你这么想主持公道,那我倒是想问你,我被仙法门的那些徇私舞弊栽赃陷害之徒追杀,我还手自卫有错吗?” 话未说尽的青松紧接着继续说道:“仙法门人多势众,我独木难支,面对因为打伤了他们而前来复仇的凶狠报复,我失手杀了些人又有错吗?” 一语说完的青松见灵心为难的无从反驳,就在冷斥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做的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从来都不愿意去真正主持公道的虚伪之人!” 把话说道这里的青松随即冷笑了一声,再度说道:“好在玄义跟玄信两人并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深知御仙门充满蛀虫的他们早就知道了玄清与低俗之人的虚伪,并向我跟老槐老柏三人抛出了橄榄枝,如此执权掌势用以复仇的天赐良机,我岂能错过!” 乍听青松这些似乎并不为过的道理,但又突闻青松提起玄义跟玄信,让灵心那原本心生同情的心绪立刻就又掀起了惊涛骇浪,并对青松说道:“什么?拉拢你的那两个人果然是玄义跟玄信!” 面对灵心的惊讶,青松也不否认,当即肯定说道:“不错,是他们两人又怎样?” 面对青松的肯定,灵心立刻就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说道:“如果真是他们两个人,你很有可能是被他们两人给骗了!” 对于灵心的回答,青松立刻就恼火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好在灵心的心态很好,并没有因为青松的火气而愤怒,她回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玄义跟玄信只是想要利用你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妙临岚其实是被玄义跟玄信两人设计致死的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让青松更是又喊出一句:“你说什么?” 这与先前同样的一句话,已经完全显露了青松在态度上的转变,变得极为震惊的他跟诧异的刀疤在这一瞬间都是犹如遭到了雷击,五味杂陈的心绪让他们全身心里尽皆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雾霾! 这让人感到难以捉摸的头绪跟事态的变转,让青松跟妙临岚的事件立刻就出现了一个让人难以预料的,堪称天翻地覆的变转,更让他们三人之间的对峙在无形之中变的漫长了起来! …… 第九十七章极招 此时的刑风与六荷之间的对峙已经到了一个下定决心力分胜负的局面。 对刑风观察了好久的六荷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对刑风说道:“本座本以为,你在云姬的相亲比试中已经差不多使出了全力,虽然有预想你口中的那天剑十式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但也一定相差不多,所以也为你特意留了后手!” 言语未尽其意的六荷随即调运了法诀,玄力逐渐变的澎湃的她催动手中的仙剑飞旋而出,并在她的周身凝聚出了密集的剑阵,随后又对刑风说道:“本来你们可以在本座的离间之法里毫无痛苦的死去,现在看来,只好让你们死的痛苦一些了!” 听到六荷的这句话后,刑风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并对六荷先是客气的说了句:“承蒙夸赞,我们之间倒也彼此彼此!” 随后,刑风再度说道:“六荷,不要以为你获取了云姬对你的信任,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我现在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我必定会让你全部奉还!” 把话说到这里的刑风也并没有继续宣泄心中的怒火,眼见六荷的剑阵已经即将凝聚成型,他也在说话的同时随即调运起了自身的玄力,并对六荷继续说道:“最开始我以为,你不过是走上了修习鬼道的邪修而已,想要对付你并不困难!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用的竟然是冥佛地藏王以及十殿阎罗的法门!也难怪你能有如此修为境界,竟然连我的天剑纵横都能被你化解!” 一语说完的刑风眼见自身周围的剑气都已经凝聚成型,并且身后再度幻化出青龙之影的他不禁现出了得意与轻蔑的笑容,并借着龙威对六荷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得意。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你的七绝阵修练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也绝对无法完全卸掉我这承接天道的天剑仙术!” 话音落定的刑风自然不想再跟六荷多费口舌,已经完全将自己的锐气给蓄足了之后,伴随着青龙幻影的他连同面前的密集剑气,一并朝着六荷极速撞了过去! 被刑风口语蔑视的六荷自然也不愿示弱,但眼见刑风已经冲了上来,她也不好再做停留,于是,一面怒声对刑风说着:“无知小儿,少逞口舌之能,看本座接下来打的你形神俱灭!”,一面运转出她的最强之式! 只闻一声玄音彻响,念道:“冥佛无渡,十殿灭生!” 刹那间,血狱狂涌,巨浪滔天,大地龟裂,刀山拔空! 整片血狱的景象在六荷念动法诀的瞬间,仿似时空都为之凝固,让刑风那恍若雷霆般的声势,在一瞬间就被静止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闻天命所施展的轮回一般,让他竟是再度硬生生的静止在了虚空。 然则,六荷毕竟不是闻天命,他所施展的招式纵然再像闻天命的轮回之式,却也终究有些不同。 经过那一瞬间的错觉,刑风惊奇的发现,并不是他所施展的招式跟他一并被时空所束缚,而是放佛陷入到了一段空间的循环,让他无论怎么提速,都始终被一座座的刀山剑海以及那无边的血流所阻挡隔绝,并不断的消减他那前冲的力度! 局面惊人的变转,让刑风瞬间就感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些刀山血海所蕴含的侵蚀之力,竟是比之那灼热的血海更加强横,尤其是那一波又一波的血流跟刀剑之海,竟是让刑风所幻化的剑气跟龙身在一瞬间就遭到了洞穿跟破灭! 然而,骇人的变转并非到此就宣告了结束,那仿似扭曲了一般的空间,竟是拥有着移山填海的威能,不但隐没了六荷的身形,还仿似拥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凝合出一条条插满刀剑之刃的石链,并挥动着这些让人感到恐怖的石链不断攻向刑风! 惊见此状的刑风已经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不禁生出冷汗的他也只能拼尽全力的施展出了他所自傲的神式! 形如青龙,却并非青龙!威如青龙,却更甚青龙! 随着幻龙仙剑玄力的充盈,刑风身上的那条幻龙之影也在玄力的加持之下逐渐增长了龙角、龙须与龙鳞。 伴随着清光的退散,圣洁的白色光芒瞬间就笼罩住了整条龙的龙身。 那洁白如玉般的身姿,光芒如天光般闪耀的璀璨,顿时就让整片血狱被渡染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芒,与那无形之中逐渐散发的而出的血色浓雾,形成了一种非常刺目的激烈对撞! 这两股完全不相容的玄力,让整个血狱的景象瞬间就变成了互相割据的局面,那澎湃的龙威,那声势贯穿了虚空光芒,让六荷所施展的血狱空间竟在这一刻产生了摇摇欲坠的波动! 这惊人的景象,不但让六荷感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震惊,还让血狱空间之外的,身在一线天之上的修士尽皆为这虚空之中所突然出现的虚幻景象而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为这凭空出现的虚幻景象所瞩目,心惊胆颤的观望着这堪称是史无前例的惊人光景! 心知不妙的六荷终归不是寻常修士,随着身姿法诀的游走与变转,这血狱的空间竟又重新组接在了一起。 那移山填海一般的威能,竟活生生的将一座刀山给扔向刑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势,大呼不妙的刑风随即运转了龙身,并催动幻龙仙剑将他所凝化的白龙引向了那飞撞而来的刀山! 吼…… 轰隆……隆……隆…… 随着一声震天彻地的龙吟之声,白龙跟刀山瞬间就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声势让这互不相容的两股玄力在天际瞬间就爆发出了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玄力波动! 然则,刀山的威势并非寻常的山峰,纵然是以龙身想撞,却也仍旧没能完全摧毁刀山,就连白龙那坚硬的龙鳞,也因为刀山的关系而出现了被侵蚀的痕迹! 已经被六荷所伤的刑风在这时已经由不得他多想,拼命调运玄力的他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完全施展出了他所施展的招式! “天剑·神龙!” 一声声如雷震的彻响,整片天空中立刻就显现出一道道令人感到恐怖的天雷,那仿似蕴含着天地之威的神雷,每一道都仿似拥有着更换昼夜的威能,每一道的声响,都仿似拥有着击穿万物的力量! 不断的劈落,不断的横扫,让整片血狱刀山瞬间就被这些肆虐的雷霆给劈裂的千疮百孔,并被这些雷霆活生生的覆盖成了一片雷域! 就在六荷为刑风所施展的招式而感到震惊的刹那,那条飞驰在天际的白龙竟在围绕着刑风所散发出的那道仿似接连天地的白清色光芒中,逐渐焕发出了更加强盛的威势,原本那还算让人勉强接受的巨大身形,竟又在此刻进入到了一个不断增长的状态,直至神龙的身形已经巨大到接连天地,视群山如蝼蚁的刹那,再也无法等待的六荷也被迫进入到了拼命的状态! 果不其然,六荷的这招绝杀之式也并没有完全催动出全力。 就在六荷拼了命的将玄力灌输到仙剑的时间里,血狱刀山竟也都跟活了一般,不断从地面下拔出一座座仿似穿入了天际般的山脉,并如巨蟒一般发出了一声声接连不断的震天咆哮! 随后,在六荷仙剑的催动之下,由血狱跟刀山所分别凝化而出的蛟龙,竟已经都拥有着如同神龙一般巨大的身形,两相缠绕之间,已然跟刑风所催动的神龙在虚空之中撕咬到了一起! 那蒸腾的血浪,那坚不可摧的山石刀刃,与那神威无匹的神龙只是几个交错缠绕,就已经将整片血狱给搅动的狰狞可怖! 就在刑风催动着神龙并逐渐缓过气来的刹那,立刻以一种不屑的传音之法对六荷说道:“六荷,如果你将整片血狱完全化身成邪兽,或许我还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只可惜,你这七绝阵的修为似乎也并没有完全练到巅峰!” 听到刑风的叫嚣,心高气傲的六荷随即发出了一声冷斥,然后以传音之法说道:“好你个百里刑风,年纪轻轻能将修为修炼到如此境地,也确实强过了太多的人。不过,你的狂妄将注定了你最后的失败!” 一语落尽,六荷随即飞身而起,手中法诀变动之间,一声:“炼!”字随即脱口而出。 刹那间,天际梵音响彻,经文涌现。 在那一道道蕴含着无边威能之符的加持下,血狱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灼热的血海,就连那坚硬无比的刀山,也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熔岩火蟒,只在顷刻之间,就将刑风所施展的神龙给完全压制在了血海里! 让人恐怖到无法言说的是,六荷的修为远远不止于此,就神龙被火蟒血蛟压制的一刹那,身姿法诀再变的六荷随即又念出了一字:“定!” 霎时间,整片虚空之中再度奔涌现出了无尽的刀山血海,将刑风与神龙所在的地域给完全封锁压制在了血狱的一片角落里。 纵然刑风想要立刻反击,但是那无形之中所蕴含的诡异空间,竟是让他瞬间就感到了距离跟时间的重复,那种感觉,就仿似整个人被完全剥离出了这个世界一样,无论怎么拼命去飞跃与触及,却始终不能跨越这段空间! 就在局势已经完全呈现单方面倾压的此时,不断施展神式的六荷也终于现出了疲惫之态,只是,眼见刑风还在拼命的反抗,六荷也不敢生起大意之心。 心知对手远非寻常人可比,不敢有丝毫拖沓的她随即隐遁到了虚空,并跳出了她所施展的血狱空间,再度回到了一线天的虚空之中! 第九十八章破阵 随着六荷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虚实转化,让所有的人都为六荷的空间遁化之术感到了震惊! 然则,此时的六荷所面临的境况也并不怎么乐观。 就在她隐现在一线天的虚空之后,玄力上的不足让她的经脉瞬间翻涌出了一股无法抗拒的血气,令的身体在此时立刻就变的虚弱了起来,整个人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当然,被六荷所束缚在血狱之中的刑风自然不会错过这短时间里的宽松。察觉到空间的束缚之力已然开始减弱,眉心之中神龙印记光华更胜先前的他随即再度调运出了神龙的全力,拼命的将血蛟跟熔岩火蟒以天雷之力将其弱化并击退的他立刻就催发了神龙的全速,如同流光一般在这一道诡异的空间里极速的飞驰而行,意欲打破六荷所布置的血狱空间! 如此情景自然是逃不过六荷的眼睛,虽然此时的她已经力有不支,但是对刑风的攻击却也仍旧不愿有丝毫的大意。 伴随着法诀与仙剑的再度运转,六荷先是以传音之法对刑风说道:“刑风,你不要以为你成功的躲过了我的一道炼化之术,就可以再度躲开第二次!” 言语未尽的六荷再换了口气后继续对刑风说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自从你入了我这血狱空间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身陷在我所布置的炼化熔炉里了。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一语落定,运转法诀与仙剑的六荷也已经宣告完成了最后的招式准备,随即,一道铿锵有力的威慑之音立时激荡而开,只道了一声:“灭!” 届时,整个如同幻影一般的血狱虚空立刻就翻涌起了无边的血浪,并在不断阻挡刑风前进的同时,慢慢的凝聚成了一道根本无法被逾越的血流漩涡。 那蒸腾的高温,就仿似深陷在太阳的熔炉里一般!那无形之中的摄魂夺魄之力,竟也连同对人体中血液的吸扯,让饶是有神龙护体的刑风,也瞬间就有了一种几乎不再受控的撕魂之痛! 这一刻,整个血狱空间之中的所有山脉全部都被血海所吞没,那根本就是躲无可躲,破无可破的漩涡乱流,更在限制住神龙飞驰的同时,逐渐的熔化起了神龙的那些身体构造,形式之危机,让所有的人都为此术的威力所震惊! 随着这一切术法的不断推进,六荷的玄力消耗也在这一刻濒临了极限,但心知刑风仍旧没有放弃,更不断的召唤天雷之力意图破开血流漩涡的她也是不再顾及其它,立刻就拼出了自己又重新凝聚的全部玄力,引得一线天上的整片虚空都蒸腾起了一股股足以熔化山石的热浪气息,并使得血狱之中的漩涡更是冲出了原本的空间,让她所在的整片天地,都笼罩在了这道让人望而生畏的,形同龙卷风般的漩涡之中! “夫君!” 就在所有的人都隐隐觉得刑风已经葬身在六荷的这招惊人的术法中后,云姬的这一道声嘶力竭的呼喊,却又如同有神力一般让已然无法再支撑身体的六荷瞬间就丢开了对术法的控制,立刻半伏到了地上! 而这,也让她惊讶的发现,那条白色的神龙竟然在这足以平山破浪的招式里硬生生的撕扯出了一条惊人的裂缝,并穿出了他的颗已然被炼化掉了一半的龙首! 艰难的从龙首之中疾飞而出,刑风也终于因为气力不支而倒落在了地上。 面对事态在此时此刻的惊人变转,心念刑风的云姬也终于顾不上了其它,在血流漩涡跟那些威力惊人的天雷还未完全消散的时候,就以她全力的速度飞到了刑风的身旁! 看到这番景象的六荷本来要站起身来继续杀掉刑风,但在看到掺扶起刑风并与她对视的云姬的那张曾经为她所熟悉的天真面孔后,终于还是卸掉了她最终的气力,并对刑风说道:“算你走运,若不是本座先前跟七圣尊曾交过手,耗费了我太多的玄力,此战必定会取你性命。” 一语说完的六荷又看了眼让她终归不忍心动手的云姬,随即就跟天际中那已经完全消散而去的神龙以及血流漩涡一起,飞身离开了云姬跟刑风所在的山峰。 …… 此时的灵心、青松、刀疤三人的对峙在经历了六荷的这一场打斗之后,也同时结束了青松心中的那些迷惑。 回过神来的青松对灵心说道:“宇文灵心,我承认你的话术确实非常厉害,你所怀疑的事情也确实很有道理!” 未尽其意的青松在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又对灵心说道:“不过,我也曾有言在先,明确的表达过,最让我痛恨的,不是谁算计了我,而是那真正的幕后黑手—虚情假意!” 把话说到这里的青松很快就变的郑重了起来,如同立誓般对灵心再度说道:“或许曾经的你不是太了解我,但是现在的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青松要做的是,但凡跟妙临岚的死有所牵连的人,我一定都会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运转玄力慢慢漂浮而起,待与向他飞来的六荷一并漂浮在虚空之后,只见他们身后立刻就从地上贯穿出了一道道的冲天玄光,而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地震,让所有的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状况感到了迫切的惶恐! 察觉到情况有变的千百岁也已经放下了跟云风再度交手的念头,并飞身飘向了青松跟六荷两人的身边。 待三位尊者重新聚集在一起后,刑风、云姬、云风三人,也都纷纷的飞到了灵心的身旁,使得局面再度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 只是,与最开始不同的是,此次的对峙并非是为了交手,而是宣告了新局面的开始! 待虚空之中的冲天光柱逐渐稳定,被人看清这些光柱原来是由一百零八道各色玄光所凝聚而成的玄妙仪式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顿时就在所有人的心绪中蔓延开来! 此刻,唯独能够保持冷静的人,就是青松、六荷、千百岁三人了。 并且,青松还以得意且冰冷的态度对灵心她们说道:“这场战乱的最终胜利,看来已经非玄义跟玄信莫属了!” 话未说尽的青松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再度对都是一脸茫然的灵心等人说道:“这一百零八道光芒,是御仙门自建立以来,就赖以承接天道的命脉。并且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用来作为御仙剑阵提供天地玄力的阵眼!” 一语道尽,由这一百零八道光芒所充斥的虚空,随即错落出了一颗颗接连不断的龙珠,并在虚空之中隐现出了一条缠绕山脉的天龙之影! 那隐隐之中所蕴含的龙威,让饶是施展过神龙之式的刑风,都有了种难以言明的震惊! 同样,察觉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后,青松随即又笑着对灵心她们说道:“御仙门上承九霄,行天道之向,御乾坤之力,势吞山河,威慑四海。这所有的气运,都凝聚在这御仙剑阵之中。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足以震慑九州的上古神阵,竟然也会有被破解的一天!” 此时的青松可以说是愈发的苍狂,并在放声大笑了一阵后,就又对灵心她们说道:“我们三人此行前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阻挡你们前往支援玄清,以为破阵赢得时间。” 一语说完的青松随即看向了云姬,后由六荷对云姬说道:“我应该非常感谢你,云姬,是你对我的感情,为我们在时间上的争取,赢得了不少的时长!” 看着语态冰冷的六荷所对自己说的这些话,云姬的心绪很快就又出现了崩溃的态势。 好在她的身旁还有刑风,这也让她觉得,在她的世界里,倒也并不是失去了所有,因为此时此刻的刑风,早已经成为了温暖她心灵的支柱! 面对六荷的这些让人深感愤恨的话语,安慰云姬的刑风刚想说些什么,站立在一旁的刀疤随即抢过话说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可真是后悔听了你那么多的话,如果早就知道你的心机,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跟你说那么多的废话,白白陷入到了你这卑鄙之人的圈套!” 听到刀疤这充满怒火的话后,六荷随即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然后又对刀疤说道:“怪只怪你们太过愚蠢,不懂的看清时势!” 一语落下的六荷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斥,再度以轻蔑的口气对愤恨的刀疤说道:“本来我想着,你这人还有些作用,毕竟你在先前还坏了我离间云姬跟刑风的事。若是重新回到我的手下,必定有机会出人头地,但既然你不珍惜这弃暗投明的机会,那我也只好无情的将你拒之门外了!” 面对六荷所言的言语挑唆,刀疤心里的那些暴脾气此刻再度涌现了出来。 只是,还不等刀疤说些什么,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随即震响了整片寰宇,让所有的人都为眼前的这条仿佛占据了半片天空的巨龙而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可唯一让人感到无法置信的是,这条原本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巨龙,竟然逐渐的开始透露出一股子的邪魔气息,让附近的山石草木,人鱼鸟兽在一瞬间就被吸取了生机,使得原本还是山清水秀的整个山脉,立刻就变成了形如死灰般的炼狱! 第九十九章熟人 看着这种几近失控的残忍局面,六荷、青松、千百岁三人也都没有了再跟刑风他们交手的意思,没有多言,运转玄力就朝着远方的龙首处极速的飞了过去。 面对此情此景,几乎同时感到了不妙的刑风等人自然不愿继续放任青松他们继续胡作非为,待彼此互相示意了之后,当即运转玄力,追着青松他们就一并冲向了天际。 追击的过程并不顺利。 这看似只有无形之力的接天龙脉,在承接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力的同时,竟然依靠着邪魔之力,逐渐的开始实体化! 场面的惊人变转,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对于龙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可以听到的物种,任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真的在现实世界当中出现! 实体化的巨龙所蕴含的实力,已经完全不能用人力所能形容了,即使是修练天道龙神之力的刑风,也在此刻完全察觉到了他与真龙之间那几乎无法逾越的差距! 那蜿蜒如山岳般的坚硬身躯,那仿似蔓延出天外的龙身,那足以睥睨世间万物的威压,让人仅仅只是接近,就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这是来自本能的恐惧,也是来自实力上那完全不能比拟的差距! 随着巨龙复苏时的辗转腾挪,让身躯上实在过于悬殊的人类修士只能慌忙躲闪,怎奈,这形如山岳般的身躯又岂是眨眼之间就能够被跨越的阻碍,纵然人类修士再怎么极速闪避,也终归挡不住那具有行动之力的龙身!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条巨龙的所给人带来的威压可不单单只有它的龙身,还有那蔓延千里的死亡之力! 仅仅只是复苏时的短暂游动,让原本厮杀的不可开交的双方修士只在这短暂的瞬间,就立刻成为了巨龙复苏的祭品,那种被活生生抽离了生命力的痛苦,使得整片炼狱的光景瞬间就再度增添了一层歇斯底里的痛苦呼喊,场面早已非残忍所能形容的恐怖,让人已然不能直视! 面对如此骇人的恐怖力量,让修为饶是堪称高深莫测的灵心等人,也都再也不能放任自己继续在空中持续飞行了! 随着巨龙身躯的再度翻转,那横亘在身前的庞大之躯已经再也无法她们轻易逾越,只能被迫调转了方向,选择在最接近龙首的地方降落了下来。 只是,场面的紧迫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灵心等人的想象,还不等她们有缓口气的时间,那接连不断的剑气就又已经迎面扑来。 介于巨龙所散发的死亡威压,这种完全可以说是不要命的战斗方式,着实是惊到了灵心她们。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暂避其锋芒,待一行人完全站稳了脚步之后,才看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人稍感放心的是,面前的敌人并非是什么震慑天下的高手,而仅仅只是一些修为颇有造诣的死侍。并且,此时正跟他们交手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完全陌生的人,而是曾跟刑风他们一并参加过相亲比试的大老粗跟小黑子! 这种让人感到极为诧异的再会,着实让刑风他们都感到了震惊。 只是,还不等刑风他们完全看清楚状况,已经有些招架不住的大老粗跟小黑子两人就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当即冲着行风他们喊道:“你们这些个只知道看戏的假把式,难道你们换了个那啥,看起来还那啥的样子,就可以看到我们落了下风也不来帮忙吗?这是还等着我们跟你们做饭呢还是咋滴?” “现在都已经开始闹造反了,你们该不会还在埋怨我家大老粗曾经言语冒犯过你们吧!” 听到大老粗跟小黑子这么一喊,立刻把立场给搞清楚了的刑风等人立刻就都动运了招式,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些立刻前来跟他们拼命的修士给打的退了回去,并将大老粗跟小黑子两人给救出了敌人的包围。 待大老粗跟小黑子这两人都得以缓了口气后,刑风跟云姬两人在相视了一眼后,就由刑风对坐在地上的他们开口说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刑风的问话,小黑子在控制了一下喘息之后,先是对刑风说道:“或许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两人在经历了相亲比试之后,我们两个就被玄清给唤去了御仙殿。” 尔后,大老粗也在调理了一下呼吸后,接着小黑子那气喘吁吁的话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太气人,这玄清把我们给叫到御仙殿竟然不是看中了我们两人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修为,而是在询问了一番我们还会一些什么之后,把我们两人给安排到了御膳房当起了厨子!你说这情况给闹的!” 这句话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大老粗这接下来的抱怨就又说了出来:“还有,你看看我现在用的法器,剑!” 一语说完,大老粗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并将他手中的那柄重剑给扔到了一旁,然后又抱怨道:“我本来是用斧头的,他竟然让我用剑,要不是我跟他闹腾,问他要了这把重剑,我现在指不定就被敌人给杀了!” 听完了大老粗的这一通抱怨,跟大老粗关系一向亲密无间的小黑子倒是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个傻大个而也别乱说话,玄清给了你这把剑不也给了我们一套修行法门吗?好像叫什么玄极剑诀,我看那套法门确实还有些意思,至少比我们以前修行的要厉害,要完善很多!” 听到小黑子的话后,大老粗立刻就不乐意了,说道:“你个小瘪犊子,那玄极剑诀怎么就厉害了,那软绵绵的仙剑,用起来跟有一样,能有什么杀伤力,照我看,你跟那玄清就是一根筋儿,还跟我说什么由重到轻,然后再由轻到重,我大老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轻的东西也能变重的,照我看,你们这些脑子都有病,都有很严重的病!” 经过大老粗跟小黑子的这一番对话,刑风他们一行人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大老粗跟小黑子的经历。 刑风还不禁对云姬赞叹道:“不得不说,你大哥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有一套!” 云姬听到刑风的话后,先是有些不乐意的对刑风埋怨了句:“你个不正经的!” 随后,云姬也并没再理会独自发笑的行风,并对大老粗跟小黑子说道:“玄极剑诀是我御仙门的最高剑诀之一,原理就在于它可以吸纳天地之玄力为自身所用,力不在剑,而在天地,你们两人能修行此法,可见大哥对你们的器重。以后你们只管好好修行就是,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大哥对你们的厚望!” 听到云姬的这番解释,大老粗跟小黑子两人似乎都有种开悟的感觉。 只是,还不等他们两人完全琢磨明白这其中的意味,他们面前的敌人就已经有些耐不住了,为首的一名修士指剑对云姬说道:“我们可没时间等你们修炼,并且,玄义跟玄信圣子有令,只要云姬圣女可以弃暗投明,不但可以免去死罪,还可以继续执掌仙云宫。现在的我们只想知道,云姬圣女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番让云姬着实动怒的话语,立刻就激起了云姬那最为强烈的不满,并对这些人说道:“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混账,竟然敢在我面前摆起虚伪的正义面孔。现如今玄义跟玄信造反,你们不但不站在玄清圣子这边扫清叛乱,竟然还敢为虎作伥,若此时你们肯弃暗投明,本座或可减轻你们的杀戮之罪,如若不然,本座必定诛你们九族!” 看到云姬的坚定态度,这些死侍在相视了一眼后,都再度拿起来手中的仙剑,后由为首的一人说道:“云姬圣女,是你欺瞒修为与寿命诓骗天下人对你心生怜悯,甚至不惜铺张浪费的为你举办了一场旷世的婚礼,如此玩弄天下人信任的妖孽行径,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现如今,面临圣子的浩荡恩典却还是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一语落定,这些死侍随机朝着云姬等人一并冲杀了上去。 此一时彼一时,虽然曾经的云姬确实因为中毒的关系没有办法修行,但此时的她在修仙上的造诣可远非寻常人可比,眼见这些人毫不留情的厮杀而来,正怒火中烧的云姬当即怒喝了一声:“你们这些狼心狗肺,栽赃陷害的奸佞肮脏之人,我今天必定灭了你们!” 随后,云姬立刻就调运出了玄力,以凌厉无匹的剑式,几番游走之间,就将这些修士给斩杀的七零八落。 当然,云姬的攻势并没有这么轻而易举的停止。随着云姬手中仙剑的翻飞,那从虚空中被凝聚而出的剑气在刹那间就绽放出了一阵刺目的碧色光芒,让在场的人鲜少能够以肉眼直视究竟。 就在这光摄众人的刹那,攻势不减的云姬随即运转出杀伐之剑,以飘飞的身姿在游走之间,纵御万千斩击,将这些死侍给尽数斩杀在了仙剑之下! 这种凌厉的剑法,堪称行云流水,一招一式之间,已经再无曾经的生硬,那以接近炉火纯青的境界,着实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感到了震惊! 第一百章支援 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拥有独当一面之能的云姬,跟她关系毕竟不一般的刑风自然是喜上眉梢,并主动对云姬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造诣,假以时日,我想你一定会有一个让世人为之艳羡的成就!现在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皇会不顾及世俗的陈规,将碧水仙剑传给了你!” 听到刑风在言语上的夸赞,对刑风的感情在暗自中早已经深入骨髓的她立刻就现出了毫不掩饰的欢喜,并先是有些不乐意的对刑风说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什么帝位感兴趣的人,你也别乱给我戴高帽。” 随后,转念一想的云姬随即又现出了欢悦的神色,再度对刑风说道:“不过,能得到夫君的赞赏,倒确实是一件让人非常欢喜的事!” 面对云姬这发自深心的坦言,又看到刑风对云姬的话也并不排斥,心里突感无法接受的灵心随即出言止住了两人的亲昵,说道:“现在可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们两人,还是应该先以平息战乱为要!” 一语说完的灵心随即又为自己的表现而感到了心虚,深感有些失态的她也并没有给自己缓和的时间,带着些许的懊恼就将话语转向了小黑子,并对其问道:“我看你们也是经常跟着玄清的人,那这里的情况你们应该非常了解才是。还是先详细的告知我们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这小黑子的心思终归是远胜过大老粗的,听到云姬问话的他很快也就明白了事态的重点,然后尽可能细致的对云姬说道:“要说这事态的发展,倒也得从玄义跟玄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魔物开始的,这东西好像叫什么摄魂幡,据说拥有着能够控制并改变万物心性的能力,后来还听赤阳圣尊说,这东西原本跟现在的这条凭空出现的御霄玄龙一样,都曾是上古时期归属冥界的神物,虽然御霄玄龙最后化成了御仙门的龙脉,但是这摄魂幡最终却不知了去向,现在它的突然出现,似乎还跟古书上记载的有所差异,具体是怎样的我也说不清!” 听完小黑子的回答,大老粗也在思量了一番后补充说道:“不是我乱说,现在的情况恶劣的很,面对有这邪物加持的玄义、玄信、闻千应,还有那个最让人感到难缠的槐非阴,纵然是七圣尊全力出手,也没有办法完全击败他们。在我们离开玄清圣子之前,七圣尊也不得不分出了四位前往弥补御仙剑阵的阵位,说什么……期望可以帮助御霄玄龙压制住它正在被摧残的神识!” 一语说完的大老粗在又琢磨了片刻之后,变的非常肯定的说道:“嗯……对对对,我记得他们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经过小黑子跟大老粗的这一番解释,已经基本了然事态进展的灵心等人尽皆现出了惊骇的姿态,后由灵心开口对刑风他们说道:“看来事态的紧迫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更何况,现在的六荷、青松、千百岁三人已经又前往了玄义跟玄信所在的地方,只怕现在是凶多吉少!” 听到灵心所言,同样了然事态紧迫的刑风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赶快前往玄清所在的地方吧!免得造出了不可收拾的祸端!” 一语落定,所有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意义,纷纷赞成之后,就由小黑子跟大老粗两人指出了玄清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对着一块黑云倾轧,貌若死灰的地方说道: “在那儿,就在不远处,也就是这整片地域当中魔力最为强盛的地方!” “嗯,对,就是这御霄玄龙龙首所在的地方!” 听完两人的解释,灵心也没有犹豫,对大老粗跟小黑子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们两人也随我们一起前往吧,也好有个照应!” 话音落定,大老粗跟小黑子也没有异议,随即七人一并动身,纷纷朝着指定的地方,快速的飞了过去! …… 果不其然,玄清所在之处的杀伐最为惨烈,即使只是接近,那澎湃激荡的剑气跟玄力,就激烈的让人难以深入寸许。 若不是灵心他们一行人修为本就高深,单凭那些不断侵袭而来的剑光,就能瞬间把人斩杀成碎块儿! 经过好一番的玄力倾压,灵心她们也算是顺利的在这密集的人群中以势无可挡的睥睨剑气,杀出了一条通往山峰之巅的道路,稳稳的站立在了那随即又被人海所淹没的土地上! 此时的情况并不乐观,因为与玄清并肩作战的人除下赤阳、青阳、紫月三位圣尊之外,就只剩下了别云鹤跟风尘子这两位仙云宫的护法长老,而他们所面临的敌人,则是玄义、玄信、闻千应,以及算上六荷的四位尊者。 若说实力上是旗鼓相当,倒也并不尽然,因为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着实插着一个魔力惊人的摄魂幡,并且那正在被控制的御霄玄龙,也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声声摄人心魄的龙吟之声以及散步着那让人触之必亡的死亡气息!环境之恶劣,已经无法让人用言语来形容! 好在灵心她们一行人赶来了支援,并相继斩杀了很多前来袭击玄清的修士,这才使得玄清所面临的压力暂时得到了平缓! “大哥,你怎么样?” 看着此时已经力有不支的玄清,云姬再也顾不得其它,立刻就赶到了玄清的身旁,将其掺扶而起。 而在危难之时,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前来帮助,玄清那冰寒的心也在此时再度恢复了灼热,看了眼刑风等人,不禁现出笑意的他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杀了太多的人而有些脱力,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创伤。” 一语说完的玄清待缓了一口气后,又对刑风他们说道:“现在有你们前来,我想这场叛乱,已经基本可以被平息下来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在不远处催动摄魂幡的玄义就传音对玄清说道:“玄清,你也不用太得意,别以为你请来了几个外援,就可以将我震慑,你也不要忘了,现在的御霄玄龙跟摄魂幡可都在我的手上,你拿什么跟我斗?” 听到玄义这一声让人深感愤恨的话,玄清的怒火顿时就又被点燃到了极致,同样传音回道:“玄义,你这煽动叛乱的奸佞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你别以为你暗自串通了魔人,拿到了被魔人炼化过的冥界法器就能跟我叫板,我告诉你,只要你破不了御仙剑阵的阵眼,你一样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御霄玄龙!” 听过玄清的话后,玄义不禁放声大笑,随后又对玄清说道:“玄清,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既然可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试探并损毁过御仙剑阵的阵眼,我就可以完全将御仙剑阵的阵眼给彻底拔除,到那个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叫嚣!” 听到玄义所放出了狂言,再也看不下去的行风以传音之法说道:“玄义,你也别太得意,只要有我们在这里,你就别想继续破坏御仙剑阵的阵眼!” 对于刑风所说的这一句话,让玄义不禁再度发出了不屑的狂笑,并对刑风说道:“你这个连被闻天命利用了都不知道的蠢材,如果不是你在云姬的相亲比试上打破了御仙剑阵的阵眼,让我们看出了这阵眼的防御力度,我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御仙剑阵的防御,甚至可以驾驭御霄玄龙!” 一语说完的玄义也不管被他激怒的刑风,随即又放声狂笑,然后再度以狡诈的态度对刑风说道:“哦,对了,我都给忘了,我能够将这件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可都是你的功劳,你对我来说可是立了功的人,我应该重重的赏你,而不是谴责你。”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义又苍狂的发出了一声充满鄙视的笑,随后继续对刑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天外仙何不就此为我做事,如此,也可成全了你一世的美名,你看如何?” 这一下,玄义的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刑风,就在刑风想要运转玄力跟玄义一较高下时,那因为久战过剧的身体立刻就出现了反噬,还不等刑风完全调运出玄力,那瞬间受创的经脉立刻就让他添上了重创,一口鲜血喷出了体外,让他半伏在地几近站不起身!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刑风的状况而感到了吃惊,使得场面的氛围一瞬间就变的诡异了起来! 至此,狂妄笑声再度回响,玄义那充满嘲讽的声音随即再度响起,他对玄清说道:“看到了吗玄清!你深深信赖的人可要弃暗投明,不再为你而战了,你还要继续在我面前垂死挣扎下去吗?” 随着玄义的这句充满了挑唆之意的话,让刑风一时之间竟是被蒙上了一层反叛的阴影。不过,好在与刑风朝夕相处的云姬对刑风非常了解,当即转身前往掺扶刑风的她很快对玄清解释说道:“大哥,你别听信了玄义的鬼话,夫君是因为先前经历了太多的恶战,这才受到了重创,还望大哥明察!” 第一百零一章复仇 虽然刑风当下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但好在玄清也并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更何况又有自己的亲妹妹帮刑风解释,他自然不需要太过去在意玄义的挑拨。 为此,刑风先是对云姬说道:“云姬,你不需要太过紧张,大哥的为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一语落下,玄清随即挺起胸膛以传音之法对玄义说道:“玄义,你这低劣的离间对我们起不了作用!如果刑风想要反叛我,无论是先前还是现在,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击杀。” 把话说到此处,正在进行着激烈交手的赤阳等人尽皆现出了骇然的姿态,随后,他们都在纷纷运出玄力,与对手拼了个不分上下之后,就立刻都返回到了玄清的身边,并有意无意的护在了玄清的身旁。 看到情况演化至此,被人心生怀疑的刑风等人不免都感到了尴尬。不过,好在玄清的愤怒之火仍旧没有得到缓解,也似有意缓和关系的他继续传音说道:“玄义,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你这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的奸佞,又凭什么让这么多的人为你卖命。” 眼见战况已经逐渐趋于缓和,槐非阴他们也都纷纷的落到了催动摄魂幡的玄义身旁,一起护持着身后的玄义与玄信。 并且,对玄义跟玄信极为护坦的槐非阴在放声了大笑了一声后,对玄清说道:“好一个玄清,枉你活了几百年,竟然连这点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甚至还反过来嘲笑玄义,实在是让人感到可笑,好笑!” 一语道出,未尽其意的槐非阴随即在冷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既然你想不明白,那本座就告诉你好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权势的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让这些人为你卖命又有何难?” 听到槐非阴这让人感到愤恨的话,赤阳立刻就按捺不住了自己的火气,对槐非阴斥道:“好你个歹毒的假佛修,还有你们这三个假正经的尊者,身为人师不教人向善,现在竟然还有脸为自己的虚伪狡辩,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依照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枉为人师。” 一语落定,火气仍旧没有得到完全发泄的赤阳转念一想后,又紧接着补充说道:“不对,是枉为人!” 听完了赤阳的这一通怒骂,身在一旁的青松随即就看不下去了,冷斥了一声后说道:“就你,还敢装什么善类,说我们枉为人,难道一百年前,你带着你自诩为人的六个同门亲手逼死我挚爱的做派,就是人该干的事吗?现在竟然还有脸说我们不是人,如果我们真的不是人,你们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不得不说,青松的这番话让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现出了一些难掩的尴尬,毕竟灵心她们也非常清楚,在青松的立场上,他可以说是没有朋友的,所以他的话就本质上来讲,也具有一语双关的作用,让无论是玄清等人还是玄义跟玄信等人,都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怒火。 不过,好在此时的青松毕竟是站在玄义跟玄信的立场上的,所以,他所发泄的火气,也都全部转向了三位圣尊。 为此,心性较为慈善的紫月随即止住了即将爆发的赤阳,并对青松说道:“青松,事情都已经过去一百年了,你还是没能想明白我们的苦衷吗?” 听到紫月这有推脱责任之嫌的话,火气正盛的青松随即说道:“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还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苦衷,杀了人的你们又能够有什么苦衷?” 面对青松的这一番怒斥,养尊处优惯了的紫月自然是有些受不了的,只是,心性毕竟比较良好的她倒也强行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并对青松说道:“青松,当年你杀戮过盛几近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纵然那些人都死有余辜,那你也应该给我们仙剑门解释清楚……” “你少跟我胡言乱语颠倒黑白,跟你们解释清楚,难道妙临岚在当时没有跟你们解释吗?你们又听了吗?” 不等紫月把话完全说完,已经怒不可遏的青松立刻就打断了紫月的话,并在强行忍住了自身怒火后,尽可能平稳的对紫月说道:“在当时,妙临岚是怎么跟你们哭诉的,可你们听了吗?你们只看到了我在持剑杀人,你们只懂得杀人者偿命,你们只知道袒护你们仙剑门跟仙法门的人。除此之外,你们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愿意听,现在竟然还要跟我狡辩!” 话语说到最后的青松终归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积攒了百年的怒火,突然转厉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青松的怒火而惊到了心绪! 待过了稍许,紫月重新调整了下自身的状态后,又对青松说道:“青松,所有的调查都需要有一个过程,更何况你的脾气又太过躁动,我想你应该不难明白,只要是个正常人,他就一定会有自己的脾气,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妙临岚的死跟你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吗……” “够了!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要狡辩!” 已经没有心情再跟紫月争论下去的青松在强行喝止了紫月的话后,已经因为怒火而显得有些颤抖的他随即举起了仙剑指向了紫月,身后作为法相的五把剑气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增加到了七把,眉宇间的玄剑法印也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一身威能赫赫的玄力流光在此刻被激发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修为在这一刻竟拥有着威震全场的压迫力! 待青松的一身修为已经趋于稳定,他那无情的面庞也在此刻变得越发冰冷了起来,并对三圣尊说道:“一百年前你们人多势众,一百年后你们人单势微力有不支,这也算是上天赋予我的公平。来,这一次交手,我一定让你们把这一百年里亏欠我的全部还回来!” 一语落定,早已怒不可遏的青松再也不由分说,提起仙剑就朝着首当其冲的紫月挥剑斩了过去! 随着情况的紧迫,胶着的战况也因为青松的再次进攻而被重新点燃。 心知此时此刻的青松并不好对付,身为御仙七圣尊之一的紫月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随着法诀的牵引,力有不支的紫月也在借助天地玄力的情况下,再度凝聚出了足以发挥出她应有的修为。 刹那间,唯美的紫色流光如同怒放的牡丹一般绽放而开,一轮唯美的紫色月亮与紫月法印也在逐渐被轻云所环绕的紫月身畔,分别显现在了她的后身肩头与眉宇中央。 这唯美动人的法相,在紫色月亮出现的那一刻起,由轻紫色的虹光所引领的彩虹也在这一刻逐渐的显现在了紫月的身旁,那种既神圣又神秘的姿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缥缈虚幻的仙人之姿! 虽然青松的攻势狠辣无情,但是紫月也终归是御仙门的七圣尊之一,本身修为之强横,也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青松这凌空刺来的一间即将刺中紫月的瞬间,紫月那惊人的修为也在此刻完全显现了出来。 只听一声当啷巨响。 仙剑与仙剑之间的对接竟已在电光火石之间震出了一道让人只能急忙退避的骇人寒光,更引得整片大地都接连从地面下冲起了一道道由玄力充斥着的土柱。 只是一击之力,就已经将整个山峰上的对峙局面给完全破出了一块无人敢入的空地,并与紫月两人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战! 对七圣尊拥有着深仇大恨的青松在此刻可以说是毫无留手,那杀伐凌厉的招式,在一招一式之间尽显摄人威能,那如秋风扫落叶,片叶不沾身的密集剑招,造诣之高,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密不透风的境地。 他与剑招同样行云流水的紫月交手,让人看的可谓是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留神,彼此的仙剑就会完全将对方给斩成两段。 这完全可以说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招式有去无回的激烈打法,让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入到了这旷世难寻的高手对战之中。 眼见两人在你来我往之间难以分出胜负,那逐渐充盈的玄力也在这一刻让他们两人都运集出了更加摄人的招式。 率先动手的是青松,一心想要置紫月于死地的他声势快如疾风,那仿似与招式浑然一体的法诀变转,竟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拖沓。 随着他圆转仙剑扫腿攻向紫月,迫使中线与下盘同时遭到攻击的紫月只能通过翻身倒立的方式,以仙剑承借大地之力,强行阻挡了一下青松的攻势。 然则,此时的紫月可以说是完全陷入到了滞空的状态,身体难以行动的弊端也在此刻尽显破绽! 与之相反的是,此时的青松借由法诀的引动,旋身上行之际,随着青松大喝一声:“起!” 一道被青松从地面引领而出致命剑气已在紫月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快如流光般刺向了紫月的天灵盖! 第一百零二章助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紫月即将被青松以剑气刺中的一刹那,紫月身后的那轮明月法环瞬间散发出了一道夺目的光芒,并在惊扰了青松的动作之后,变化成了一轮弯月。 这玄妙的变化,让紫月也是在即将受到致命一剑的刹那化身成了一道光芒,突然消失在了原处,令青松的剑招也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落了空! 这让人看的心惊肉跳的场面,对这正在交手的两位高手来说,倒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诧异,那远远优于旁人的冷静,就像这一切的发生本就理所应当。也使得青松在一招落下之后,随即的应对之法立刻施展而出。 一时间,玄力迸发剑气横扫。他身后的那七把仙剑法相,也在此刻逐渐飞出,并在他的周围环绕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剑流玄光,催动着那接连不断的剑气,朝着空中的那些看似虚无的地方就是一阵凌厉至极的攻势。 说来也是奇妙,虽然紫月的身形并没有被人完全看清,但是青松的那些破空的剑气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无论紫月闪身出现在什么地方,它们总是能够准确甚至快一步的到达紫月所现身的地方,这也使得整个交战氛围立刻就陷入到了流光与剑气之间接连闪动与变转的局面。 面对紫月这隐隐被压制一筹的局面,身在一旁观战的赤阳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传音说道:“青松,你身为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本就不在状态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跟我对上一对!” 一语说完的赤阳也并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如同紫月的法相那样,身体周围的云雾与玄光在血红旋流回旋之际,慢慢充盈出了一股淬红色为为主的七彩虹光,眉宇间的赤阳法印与身后的赤阳法环也逐渐的在他的身上显现了出来。 刹那间,一股光彩夺目,声势摄人的澎湃气息瞬间就从赤阳的周身散发而出,那柄被他持在手中的仙剑,也在这一刻变的雪亮。 面对赤阳在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威势,身为天门弟子的刑风四人在此时都感到了些许的尴尬,尤其是曾经跟赤阳有过交手的刑风,更是不禁开口说了一声:“看来前辈在跟我交手的时候,并没有动真格!” 听到刑风口中所说的话,赤阳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又不是仇敌,我也犯不着跟你一个小辈较劲儿,不是吗?” 就在赤阳刚把话说完,并准备加入战局的那一刻,站在敌对立场上的槐非阴很快就现出了厌恶的姿态,并以传音对赤阳冷声说道:“好你个虚伪的赤阳,难道以多胜少,就是你口中的有本事吗?” 一语落下后,槐非阴随即又冷斥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打,那不如跟我比划比划!” 话音落定,槐非阴也不想再说其它,身后的卍字法相也分化成了大小不一,方向不同的六道,甚至比之以往更多出了一道道回旋梵咒法印的加持,逐渐将槐非阴的身体焕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更让人感到惊人的是,在他身后的头肩处,一轮散发着七彩祥瑞的法环也在此时光华四射,与他眉宇间的那如火般的佛如法印一起,让他整个人瞬间就有了种**的神圣气息。 面对这种紧迫的局面,在场所有的人都开始变的躁动了起来。 在这一刻,不单单只有槐非阴跟赤阳两人催动了玄力,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即将交手的准备。 说来也是骇人,槐非阴在经过与青阳的一场大战后,此时的修为几乎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整个人在气势上有着一种让人几乎难以匹敌的强势。 对于这已经逐渐被槐非阴压制住的场面,说打就打的槐非阴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运转仙剑换手凝结了一道佛印之后,天际顿时就显出了一股如同洪流一般的金色佛力,穿过御霄玄龙的身体就朝着赤阳等人的位置倾轧而下。 那种威势如山岳般的气流,在还没有接近赤阳等人的一瞬间,就已经在迫使地面猛然塌陷处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吃了一惊! 只是,面对这已然逼近的招式,也由不得赤阳等人继续惊讶下去,就在这招式即将攻击到赤阳等人的一刹那,仙剑猛然翻飞的赤阳也在运足了玄力之后,以传音之法震喝了一声:“来得好!” 随即,随着赤阳仙剑的上撩,一道淬红色的玄力瞬间拔地而起,以丝毫不弱的声势,与那道从天而降的金色佛力猛然撞到了一起。 轰隆…… 只闻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这两股玄力在交撞的一刹那立刻就释放出了使得威力更加猛烈的梵文环咒与玄力光环,使得受到震颤的山峰随即又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摇晃,甚至将山峰的一角硬生生的给震的剥离了出去,与很多正在厮杀的修士一起,一并掉落到了悬崖之下! 然则,如此骇人的威势却并没有因为声势过大而有所减缓。一击不中的槐非阴在变转法印为佛掌之后,随即就又伴随着槐非阴那猛然飞掠的身影,再度凝聚出了一道势如山岳的佛力洪流,朝着赤阳的位置就再度轰击而去。 不得不说,此时的赤阳因为被地上尘埃遮挡住了视野的关系,对槐非阴这飞来的一掌明显感到了仓促。不过,好在赤阳的身边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修为毕竟不俗的灵心在事先察觉到这危机的到来之际,双手的兰花指也在瞬间被她凝聚了起来,并在不长的一段时间里,在所有人的身前逐渐生长出了一道琉璃色的防御屏障,将所有的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并死死的挡住了槐非阴这飞速攻来的一掌。 轰隆…… 伴随着再度出现的天摇地晃以及被粉碎了大半的离奇花瓣,察觉到事态不妙的槐非阴当即抽身飞了回去,待飞到半空放大了视野之后,他才看清楚这充满灰尘的地域里,竟是出现了一朵被萤蝶流光所环绕着的莲花花苞,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花苞竟然在逐渐升腾的玄力之下,慢慢的开出了一朵极为绚烂的月色莲花! 这是曾经见到过的招式,所以槐非阴很快就认出了施展招式的人,并以传音之法对灵心说道:“宇文灵心,难道你们就真的看不清楚时势,要跟我们作对到底吗?” 就在槐非阴的话音落下之际,驱散障眼灰尘的莲花也在此时完全绽开,施展此式的灵心也在萤蝶流光的映衬下,从花蕊中轻柔的飞到了天际。 仔细观望,不难发现此时的她跟以往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就是在她身后的头肩处,显现出了一盏如梦似幻且流光四溢的幻心月法环,那唯美的琉璃月华,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月宫中纤尘不染的仙娥一般,极为清丽婀娜。 那完全不似凡尘的仙韵,让此时此刻的灵心拥有着一股极为让人捉摸不透的底蕴,甚至让人有所怀疑,之前的她又是不是真的动运了全力! 此时,凌空而立的灵心对槐非阴的话显得有些抵触,对视着槐非阴的她传音说道:“槐非阴,从你们走向叛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是同一个立场上的人,纵然你们再擅长挑拨离间,也别想动摇我们之间这鲜明的立场!” 听到灵心的回答,槐非阴的怒火瞬间就攀升到了极致,斥道:“好,好的很。早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本座还出于好心帮你跟身为人中龙凤的千应牵线搭桥,意图促成一段旷世良缘,可你非但不领情,现在竟然还跟我划清了立场,完全置我的脸面于不顾,当真薄情寡义,不识好歹。不过,既然你选择了执迷不悟,铁了心的要跟我作对!” 把话说到这里的槐非阴随即发出了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然后继续说道:“所谓出头椽儿先朽烂,那就别怪我新仇旧账的跟你一并清算,将你们给彻底铲除了!”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在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留手的意思,声势极为猛烈的他因为怒火的关系,也完全将赤阳给抛弃到了一旁,带着势不可挡的冲力,全力攻向了灵心。 这一次的交手可谓是狠辣无比,那一招一式之间,尽皆带着一股有去无回的杀伐之力,招招的对撞,尽皆弥漫着一股股骇人的玄力波动。 此时的槐非阴可并没有因为对手是女人而有丝毫的留情,就如同他以往对所有背叛过他的人一样,那逆我者亡的毒辣,可谓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好在灵心的修为也并不是泛泛之辈,对槐非阴的攻势虽然她在招架上面明显有着声势上的不足,但作为一名女性,那种绵柔的巧力却始终如同水流一般将槐非阴的攻势给巧妙的化解掉,并且还在打斗之中对槐非阴冷斥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狡诈阴毒的槐非阴,明明是你想要假借婚事之名来限制住我拥护世间清正,现在竟然还敢污蔑我的人格,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所行的篡位之举还是人该干的事吗?” 轰隆…… 随着灵心的一语落下,她与槐非阴之间的斗法已然拼出了一个高峰,这一击剑气与澎湃佛力的对撞,使得两人尽皆都在一股摄人的玄力余波中,纷纷倒退了三五步。 随后,只见在招式上稍落下风的槐非阴瞬间就高涨出了愤恨之意,并对灵心高声震喝道:“少说废话,今天本座必定让你伏法!” 当然,占据上风的灵心自然没有把槐非阴所说的话当回事,即使面对在说完话后就即刻运转佛力朝自己再度攻来的槐非阴,她也仍旧没有现出丝毫的胆怯,并在不屑且坚定的回了一声:“有本事你就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自傲的修为!”后,就又运转出绵柔的玄力,与槐非阴再度激烈的战到了一起。 这一柔一刚的两种玄功,虽然在本质上有所不同,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手却是凌厉异常,以至于他们在你来我往,飞天遁地的交手中,竟也在一时之间出现了僵持的局面,谁都奈何不了谁半分! 面对此情此景,那从因失去了玄力加持而消散的莲花中现出身形的玄清等人,也都在看清楚了这场对局后,现出了难免的惊讶姿态! 一直在一旁不作言语的青阳在此时以赞叹的口吻开口说道:“真没有想到,这名曾经在相亲比试中惊艳过世人的女人,竟然从来都没有显现过她真正的修为!” 听到青阳所言的赤阳也不禁唏嘘,说道:“年纪轻轻就能堪比你我,这种已达上乘飞升之境的修为,难道她还真的有着能够破入到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仙人之境吗?” 这时,将眼前景象尽收眼底的玄清倒是先出了一种稍感放松的姿态,对赤阳跟青阳说道:“不管怎么样,灵心姑娘能够辨明是非,选择站到我们这一边,倒也着实是苍生之幸。这也让我们对这一场恶战的把握,又多出了很多胜算!” 第一百零三章希望 玄清的话就像是一味良药,让先前还因为玄义的话而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的刑风很快就变的畅快了起来,这也让他受创的经脉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放松与调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比先前更加好上了些许! 一直都在关注局势的玄清对刑风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察觉到此时的刑风确实不宜再剧烈运武之后,心弦再度拉紧的他对身旁的风尘子以及别云鹤问道:“两位护法,不知我们的支援究竟什么时候会到,又还有多少可以为我们及时解围?” 听到玄清的问话,风尘子跟别云鹤两人的脸色很快就现出了为难的姿态,并先由风尘子对玄清说道:“回圣子,如果只看我们同玄义与玄信的修士人众,我们确实拥有着决定性的优势!只是玄义与玄信在叛乱之前,就已经暗自笼络了环绕在一线天之外的大部分修士,并且这被调运的三十万修士也已经逐渐在一线天外集结,而我们暂时能够调运的支援,也只剩下了我跟鹤兄在仙云宫临时从江湖势力里筛选出来的圣护使一脉!但这本就不多的修士,再通过借用个人关系所临时拼凑出来的共计五万人的修士,是远远不能与这三十万修士所相提并论的!” 随着风尘子的话音落下,让玄清他们所在之处的氛围立刻就凝结出了一层无形的冰霜。别说是位高权重的玄清圣子跟圣尊缺少魄力跟担当,面对这几乎可以说是无力抵抗的局面,只怕任谁都无法逃避绝望的冰冷! 随后,别云鹤在犹豫了一番后又对玄清说道:“启禀圣子,虽然玄义跟玄信两人凭借四尊者的帮助,拥有着滔天的权势,但眼前的情况倒也并不是完全无法化解!” 听到别云鹤似有办法可以化解危机,玄清立刻就现出了期待的姿态,并向别云鹤问道:“护法若是有方法可以破解此次危机,玄清倒是愿闻其详,还请护法不用太过拘谨!” 面对玄清的示意,别云鹤倒也完全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这一线天山水错落,险峻难行且地域辽阔,纵然玄义玄信拥有众多的修士,要想完全倾轧一线天,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我们那拥有着绝对优势的支援在这三十万修士身后,就仿似一座大山一般压迫着玄义跟玄信的心弦,让他们寝食难安!” 一语落定,别云鹤随即变的非常肯定,说道:“如果我们能够为我们的支援争取充足的时间,那玄义与玄信的叛乱必定可平!” 听过别云鹤的策略之后,让玄清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分别现出了或明朗或深思的神态,让这仿似已经成为死局的状况,瞬间就现出了一道通往胜利的曙光! 此时,最为感到高兴的人,莫过于玄清了,他先是说了一句:“看来我这妹妹的眼光倒也确实独到,着实为我挑选出了两位得力的护法,我深感欣慰!” 随后,玄清那明显缓解了压力的笑容很快就又阴沉了下去,看了眼刑风的他不禁感慨道:“想我曾经因为那句龙御九天利云则,圣主时地爱灵隐的传言而忌惮刑风很有可能会心生叛乱,甚至还限制了他对圣护使一脉的发展,可讽刺的是,这叛乱不但没有完全被杜绝,到头来竟然还是我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讽刺的很啊!” 听到玄清这充满懊悔的自责,身在一旁的刑风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很快脱离了云姬掺扶的他对玄清说道:“圣子完全不需要因为我而感到自责,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势力发展过于迅猛的我也确实还没有一个被完全信任的理由。更何况,局势是不是会发展到现在的这个状况,就当时而言,也是一件无法被预测到的情况。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你当时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面对刑风此言,身在一旁的云姬在看到玄清仍旧无法完全释怀之后,也出言劝道:“是啊大哥,现在的局面可并不乐观,大局尚且需要由你来坐镇,如果你为了这些事情而深感自责,那我们可该如何是好?” 听完刑风跟云姬的良言劝解,毕竟具有魄力的玄清倒也并没有选择泥足深陷,很快从低迷中醒悟过来的他运足了气息,笑着对刑风说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懊悔下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我们能够挺过这场浩劫,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严格限制你们!” 面对玄清的器重,对御仙门起到支撑作用的刑风自然不能推脱,于是,他很坚定的回答道:“感谢圣子隆恩,刑风必定竭尽全力,助圣子渡过难关,再铸辉煌!” 这一番可谓是慷慨激昂,壮志凌云的对话,让玄清他们瞬间就都再度燃起了最为强盛的斗志。 可事情摆在眼前,绝不是单靠斗志就能解决的了的,还得有最为合适的方法。 眼见面前的战况愈演愈烈,紫月与灵心两人也都在交手当中逐渐处在劣势,这让玄清的心弦不禁又紧绷了起来,并又向风尘子与别云鹤问道:“护法,虽然争取时间对我们有利,但就这么再放任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啊!” 同样为玄清的问题所困扰的风尘子在思虑了一番后,对玄清说道:“圣子,虽然我们现在处在劣势,但也并不明显。玄义与玄信之所以长时间无法攻陷一线天,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得益于御仙剑阵的坚固。纵然玄义与玄信企图用摄魂幡控制御霄玄龙,但是作为御仙剑阵守护神兽的御霄玄龙倒也可以通过剑阵阵眼的束缚来进行驾驭,换而言之,只要我们可以守的住束缚御霄玄龙的阵眼,那蔓延九万里的剑气,完全可以瓦解掉玄义与玄信的攻势!” 一语说完,风尘子随即转念说道:“更何况,我们的修士在这会儿想必也都已经分布在了一线天里,玄义与玄信那剩余的三十万修士在短时间里,也根本打不进来,只要圣子可以稳坐阵中,那胜利就一定会在我们的手上!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全力应敌,为我们支援的到来争取足够的时间。” 听完风尘子的话后,玄清那紧绷的心弦也暂时得到了安抚,待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也一定相信我们可以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也务必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出远超以往的修为!” 话音落下,玄清等人的心弦在此时又都被拉伸到了一个极致,并全神贯注的看向了此时正在进行着激烈交手的灵心跟槐非阴。 随着各自法力的运转,以空手相搏的灵心很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那就是已经逐渐将自己压到下风的槐非阴虽然手中持着仙剑,但却始终没有使用,反手持剑的他可以说一直都在以空手的姿态跟自己斗法,只有在偶尔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简单的使用一下剑刃! 面对这种境况,这不禁让灵心暗自揣摩,眼前的槐非阴究竟对自己的修为拥有着怎样的自信! 眼见自身的优势已经完全不在,跟槐非阴几番从地上斗到虚空,又从虚空斗到地上的灵心也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在以兰花指凝聚出玄力将槐非阴强行击退之后,随即从虚空中唤出了自己的仙剑,并令整片虚空之中所流散的玄力全部都在仙剑抽离虚空的时刻,如同风卷流云却又不失唯美优雅的全部聚集到了灵心的身畔,并逐渐的汇入到了灵心与其仙剑的身体之中。 了然槐非阴并没有对自己使出全力的灵心在汇聚玄力同时将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眸看向了槐非阴,并对其说道:“既然你不想对我使出全力,又何必再战下去,不如你就此弃暗投明,我们之间倒也完全可以避免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又何苦伤了和气!” 听到灵心所言的槐非阴随即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然后对灵心说道:“笑话!就凭你也想煽动我?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若是换做以往,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只可惜,现在的我们倒也并不都是全盛的状态,跟我并肩作战的人也都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我们的情况可以说是彼此彼此。” 一语说完的槐非阴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谁又说暂时的延缓,不是为了更好的进攻呢?更何况,本座也不觉得,你能胜的过本座现在所发挥的实力!” 不得不说,槐非阴这满含轻蔑的话着实有够气人,尤其是对一贯清傲的灵心来说,可谓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于是,灵心以那逐渐开始变的冰冷的语调对槐非阴说道:“好你个槐非阴,无论是你的行径还是你的名字,不管怎么看,还真是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股子的邪气,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慈悲佛法给修练到上乘飞升境的!” 一语说完,运攒好玄力的她随即将仙剑挡开,将一股澎湃的玄力波动给完全覆盖到了整个战局,让几乎所有接近这股玄力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纷纷将警惕的目光看向了那随即将仙剑摆于身前,做好了全力对敌准备的宇文灵心,并听灵心毫不留情的对槐非阴说道:“至于打不打的赢你,你倒是可以试试看!” 第一百零四章绝式 一语落定,灵心也没有了再耗着的意思,澎湃的玄力立刻就让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槐非阴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 眼见灵心就要攻至面门,发出一声狂笑的槐非阴随即喝道:“来得正好,你这个不经世事出言不逊的狂妄丫头,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跟我作对的下场!” 话音落下,槐非阴立刻运转出了一股摄人的佛力,就在灵心即将攻至槐非阴面门的一刹那,这股佛力瞬间就如同排山倒海的海浪一般猛然轰击了出来,那强横无匹的气势,竟是让整个地面都不断的裂开了缝隙,更让近在咫尺的灵心再难上前一步。 了然槐非阴的佛法修为非比寻常,仙剑随即横扫的她在强行破开了槐非阴的佛力后,立刻就又发起了凌厉的攻势,与仍旧尽量保持空手对敌的槐非阴展开了一场快绝精伦却又气势如虹的激烈交手。 那毫无破绽可言的两人,灵动刚劲身影,在几番交错飞落之下,就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战上了五百余合,最后更是在蓄足了玄力与佛力后,分别在地上化弓,对上了让整个山峰都为之震裂颤抖,山石玄力倒冲逆行的一掌! 这堪称排山倒海一般的激烈对掌,让察觉状况不妙的灵心也清楚的知道了这槐非阴的修为的确浑厚非常,远非寻常修士可以比拟。于是,她也不再选择跟槐非阴继续比硬,凭借自身那逐渐开始幻化的身形,原本那绰约的仙姿只在刹那之间,就逐渐与身体周围所散发而出的萤蝶桃花一起,慢慢的流散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这一惊人的变化,让所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虚幻与心寒,那逐渐从心里散发而出的寒意,只在眨眼之间,就让整个山脉飘起了桃花雪! 这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天降飞雪,并且还是与月色桃花瓣一起飞洒的大雪!那彻骨的寒意,更是在转瞬之间,就将槐非阴四周的山石草木给结上了一层冰晶!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刹那,对灵心多有了解的刑风不禁惊讶出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师姐的天魅剑阵竟然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 不等云风他们完全理解明白刑风所言的意思,也不等四处观望的槐非阴探出究竟,身如幻魅一般的灵心就已经从飘落至槐非阴身后的一朵雪花中慢慢隐现,并以寒光如水的剑身毫不留情的斩向了槐非阴的脖颈,意图一击致命! 然则,槐非阴终归不是寻常的对手,纵然灵心的这一招式确实堪称无声无息,但察觉到异样的槐非阴却也在千钧一发之际,翻身躲开了灵心这致命的一剑,并以一股澎湃的佛力毫不留情的将现出身影的灵心给轰击成了一朵绽开的雾气,再度消散了踪迹! 当然,灵心的攻击并没有因为一次的失败而宣告结束,那几乎无处不在的身形,在槐非阴发出攻击击散她第一次攻击的瞬间,灵心就再度出现在了槐非阴的上方,并再度运转仙剑斩向了槐非阴! 可让人感到诧异的是,灵心的这种毫无征兆可言的攻击,在即将接触到槐非阴身体的刹那,那道澎湃的佛力就如同一股无形的屏障一般,让灵心的这一挟带万千剑光的一剑再度宣告了失败。 如此反复,那匿迹无踪的身形无论怎么在萤蝶雪花中闪现飞舞,槐非阴所施展的那些具有咒文加持的佛力总是能够挡下灵心的剑招,不消片刻之间,槐非阴就已经跟灵心在飞雪中又交手了不下上百回合。 就在灵心已经开始觉得厌恶,并始终拿不下槐非阴的刹那,再度挥出万千剑气的灵心借助槐非阴抵挡的瞬间,身形飘幻的她随即催动了仙剑,当即轻颂了一声:“束!” 届时,漫天的飘雪与桃花立刻就在飞洒的瞬间迟缓了下落的速度,那仿似一切都凭空静止了一般的景象,让所有的人几乎同时都感到了一股与世隔绝般的倦意。 随后,一阵如同从九霄之外传入世间的迷惑之音随即响起,吟咏说道:“睡吧!你现在已经非常累了!睡吧!只有将沉重的身心完全放松,你才可以让疲倦的身心得到安详!睡吧……睡吧……” 随着这一道轻柔迷幻之音的轻吟,整片山峰中的那些修为稍有不济的修士,都几乎同时感到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疲倦,那原本被调运到极限的身体,在此时此刻竟如同被抽离了所有气力一般,尽皆瘫软的跌倒在了地上,无论他们怎么抗拒,到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所有人都被灵心术法所困的刹那,灵心也并没有要留手的意思,抓住槐非阴心神迷乱的瞬间,催动仙剑再度凝聚出了万千的剑气,如同洪流一般从槐非阴的四面八方极速汇涌而去,声势之大,犹如狂浪奔涌! 就在槐非阴即将被剑流吞没的时刻,一声佛钟的震响让他猛然从沉睡之中清醒了过来,并为他抵挡了一阵剑气的杀伐。 这片刻的抵挡虽然短暂,但对于槐非阴来说,却已经足够,察觉危机仍旧还未消除的他再也没有了留手的意思,手持仙剑催动周围佛力在持续化解那凌厉的剑气的同时,身体也迅速飞身而起。 霎时,地莲花绽佛火生,金色圣光撼八荒。云空佛钟贯九霄,四方梵咒护雀台。 “佛业涅槃·降服·沙河净果!” 只闻一声**佛音响彻天地,原本那堪称冰冻四方的飞雪与蔓延山峰的剑气,竟让端坐在莲花雀台上的槐非阴硬生生的以澎湃佛力震散并燃尽了所有! 这一声声**肃穆的佛钟声,不但并制止并吸引了包含青松紫月在内的所有修为高绝的修士,还唤醒了所有被灵心迷倒的修士,让他们重新睁开了双眼,惊讶的看着那几乎照亮了半个天际的佛界业火,最终更是让大部分修为不足的修士瞬间就在这道几乎无法抵挡的佛力下当场殒命。状况之残忍,让人简直无法直视! 就在所有人都为这骇人的修为所震惊的时刻,拥有着压倒性优势的槐非阴随即从莲台上站立而起,并随着莲花雀台一并走近了灵心,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蕴纳**佛音,说道:“宇文灵心,你修行妖道,已经酿下了无法被宽恕的滔天恶果,本座现在要替天行道,还世间一份祥和安宁!” 面对槐非阴这明显的恶意诋毁,一向清傲的灵心再也无法把持自己心中的怒火,以传音之法厉声斥道:“好你个槐非阴,枉你修行佛法,你不但善恶不分,被打到不再口出狂言的你竟然还敢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反过来污蔑我,简直十恶不赦。你不要以为你破了我天魅剑阵的幻隐之法我就奈何不了你,有本事就再接我一招!” 话音落定,灵心随即飞身而起,身上的琉璃月光在此时此刻更显充盈流转,不稍片刻,灵心就与槐非阴在身影交错之间,又以挥舞翻旋的仙剑在空中再度缠斗了上百回合,并在其威势惊人的剑气下,抵挡与躲闪了来自槐非阴那接连不断的澎湃佛力后,于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飞到了比槐非阴更加遥远的天际,终于御霄玄龙龙首下的云空处,施展出了她的又一绝式! “天魅·摇光!” 伴随这一声彻响九霄的传音,万千分化的剑气如同划破长空的天令,只在片刻之间就让整个虚空之中的光芒都开始变的摇曳不定,那逐渐将光芒分解成流光的仙术,使得整个天空在这一刻都仿似被逐渐化解掉了一样,令所有被此术所波及到的人,在触及此术的瞬间就再度产生出了一种迷乱困乏的疲倦!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招摇光之法所针对的并非只有天地之间的玄力,就连整个山脉所有修士所凝聚出的玄力,更是在这一刻被这玄妙的术法给逐渐消散而去,而这首当其冲的人,自然是佛力最为强盛的槐非阴。 随着招式的不断催动,那股无形的分解之力已经越发的明显,就连槐非阴所施展的漫天佛光,也逐渐陷入到了大范围被瓦解、消散的境地! 此情此请,让强行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的槐非阴也有些耐不住了,不禁在不断的阻挡中惊讶的自语:“这招玄妙的术法,竟然可以将我的佛力给消融掉!” 一语说完,心生提防的槐非阴已然极速飞离了逐渐开始消融的莲台,并在快速的落到了一些修士的身旁后,无论敌友的直接将他们全部抛向了空中。 本以为这些人会在灵心招式的消融下彻底消失,可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情况,而是在发出了一声声惊恐的呼喊后,就又重新掉落到了地上。 “我的玄力,竟然还没有用,就完全被消融掉了!” “你这个槐非阴,竟然如此狠心!也不看看我究竟是在为谁拼命!” “可恶,玄义与玄信圣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 至此,这些拼尽全力发出最后愤恨声的修士也都在下一刻纷纷失去了动静。 当然,一向生狠的槐非阴自然不会去顾及这些被摔的浑身是血的修士是否还可以被救回那脆弱的生命,心中有所盘算的他几乎没有思量,翻身后退至一颗参天大树下后就以毫不费力的姿态将这颗大树连根拔起,并在空中接连挥舞了几周之后,朝着天际的灵性就毫不留情的推了过去,并且,就连他行动中所停放在脚下的巨大石头,也被他用脚一并以威猛的声势踢向了灵心。 面对如此惊人的攻势,身在空中施法的灵心立刻就感到了不妙,慌乱之下赶忙用调运玄力意图护住身体。 只可惜,槐非阴所扔来的大树与石头实在是太过迅疾,还不等灵心完全设好防御,大树与石头就相继撞到了她那脆弱的防御屏障之上,让灵心那绵柔的身体瞬间就遭受到了这些硬物的生狠撞击,让她立刻就遭到了重创!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态变转,还不等人完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已经看清楚了所有的槐非阴就立刻发出了一声充满轻蔑且得意的大笑,在以传音之法对灵心说了一声:“你虽然可以消融玄力,但却没有办法消融实物!”后,就又立即对玄义跟玄信说道:“还等什么?还不立刻动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一语落定,担心灵心抽身而退的槐非阴当即又以玄力将地面上剩下的巨石全部震起,并以极快的速度毫不留情的继续轰向了仍旧滞留在天际中的灵心,牢牢的封锁住了灵心在空中的退路,极力为玄义与玄信争取了充足的击杀时间! 第一百零五章魔人 杀伐狠辣,听到槐非阴所言的玄义与玄信在看准了时机后,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随即不约而同的分散到了摄魂幡的两旁,然后倾尽其自身的玄力,疯狂的注入到了摄魂幡之内。 霎时,澎湃汹涌的黑色魔力在摄魂幡的那股邪异之力的催动下,如同翻卷的浓烟一般盘卷而起,如浪似涛般的在天际显现出了一具凶魔恶煞般的狰狞面孔,并睁开了一双如同山岳一般的猩红血眸,将那浓烟滚滚的魔力肆虐着注入到了御霄玄龙的七窍之中,令其挣扎的身躯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咆哮之声! 吼……吼……吼…… 声震九霄,气吞山河。虽然这只是御霄玄龙简简单单的龙吟之声,却在发声的时刻,让整个一线天的雄伟山脉在这一刻尽皆被震的撕裂,更让那些修为不足的修士瞬间就被震的七窍流血,经脉暴体而亡,场面之血腥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此时压力最大的人,莫过于距离御霄玄龙最近的灵心了,虽然刑风跟云风他们已经跟圣尊一起发起了援助,可是面对这攻势已然近在眼前的攻击,距离实在过远的刑风等人也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心里非常清楚这点的灵心终归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让人感到庆幸的是,灵心的修为终归不是寻常人可比,纵然此时的她已然身处下风,可是想要取了她的性命,倒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在槐非阴所攻来的巨石快要飞至面门以及御霄玄龙的龙吟之声将灵心给震的口吐鲜血、神智不清的瞬间,一朵从灵心那快速包裹着她的羽翼处快速绽放而开的月色白莲硬生生的将灵心给包裹在了其中,并挡下了槐非阴所攻来的所有攻击! 只可惜,纵然槐非阴所发起的并不具有太大威势的攻击容易被挡下,可是来自御霄玄龙的攻击,却并不能同况而语。 随着这道凄厉的龙吟声越发暴戾,那种堪称毁天灭地的震慑之力也是越发的凶狠。纵然月莲拥有着让人难测的防御威能,但却仍旧在这道咆哮声下被震的寸寸开裂! 面对这种远非人力能及的攻击,所有与御霄玄龙对立的人几乎都现出了绝望的神色。可就在这所有人都认为灵心即将陨落在御霄玄龙这不可一世的攻击下时,奇迹却让人难以预料的发生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虽然御霄玄龙的攻击难以用人力所挡,可想要控制传说中的冥界之龙却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纵然玄义与玄信拥有着过人的修为以及冥界法器摄魂幡,可那道凶戾的魔气却在完全浸入到御霄玄龙体魄时,遭到了来自御霄玄龙那还未醒来的龙魂所发起的反抗,以至于让操控摄魂幡的玄义与玄信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堪比山岳般的龙魂之力从摄魂幡的中反噬而来,让他们两人不得不暂时放弃对摄魂幡的操控,急忙飞身闪避! 这一闪避不要紧,可这道极为骇人的龙魂之力在失去了阻碍后所爆发出来的威势却在这一刻被淋漓尽致的倾泻了出来,让整个摄魂幡所在的区域瞬间喷发出了一道通达天际的玄光,并接连的绽放出力比山岳般的玄力波动,让整个山脉中的那些因修为差距实在过大而无力躲避的修士只在一瞬之间,就被这些接连不断的玄力给瞬间灭杀了大半,使得整个山脉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更是下起了血雨,场面之残忍可谓是触目惊心! 终于,在这吸引了所有人为之瞩目的暴戾之息逐渐开始变的稳定之后,那将灵心救下的月莲也在这一刻完成了它的使命,承载着灵心慢慢的落到了地面上! “师姐!” “你没事吧!” …… 眼见灵心那已然受到重创的身躯慢慢的从绽放的月莲中显现了出来,刑风跟云风等人也都是尽快的感到了灵心的身旁,并在云姬的掺扶之下,将受创的灵心慢慢的扶起了身,并就地开始运功调养了起来! 待灵心缓过来一口气,并将堵塞在经脉中的一口瘀血吐出体外,面庞才逐渐恢复血色的灵心才开口说道:“还好我有自救月莲,再加上真空护体,伤势倒也不算太过严重,只是短时间里,只怕是不能再剧烈动运仙术了!” 听到灵心所言,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算是暂时松了半口气,只是,在听到灵心说她已经不能再剧烈动运仙术时,所有人倒也不能完全高兴起来。毕竟当下的状况实在过于惨烈,若是不能再发挥实力,只怕随后的状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不过,好在玄清也是个明白人,纵然灵心并没有在这场剧烈的交手中取得什么明显的优势,可知晓自身优势的玄清倒也并没有责怪灵心,在确定了灵心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势后,就对灵心安慰道:“没有关系,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待会儿,就暂时换我们上,你趁这个机会好好疗养就好!” 听到玄清的话,灵心倒也并没有反对,随后更由云姬说道:“灵心姐,大哥说的没错,你暂时就先好好调养吧,毕竟就现在的状况来看,纵然这场战事穷凶极恶,但我们的主要敌人也不过只有七个人,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拿下最终的胜利!” 一语落下,还未等发出微笑的灵心完全点头赞许,那道冲向天际的玄光就立刻被一道威势更加摄人的魔力所取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次为这道魔光而感到了无比的震惊与困惑! 不稍片刻,天地之间的那些魔力瞬间就变的更加沸腾了起来,一声声猖獗且狂妄的笑声更是从摄魂幡中不断的传出,逐渐的回想在了天地之间! 就在所有人都为这种不明觉厉的状况而感到诧异的时候,那逐渐蔓延至整个山脉的魔力在空中立刻就显现出了九具尽皆狰狞着猩红血眸的邪魔面孔,那是一条似龙般巨大却又极为恐怖的连同为一体的蜈蚣! 虽然此时的它只是一个魔力影像,但就在它显现其型的一瞬间,那股摄人的恐怖气息就已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空前强大的危机! “玄义,玄信,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人勾结魔族残害正道,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面对如此场面,一直竭力保持震惊的玄清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走到人前对着玄义跟玄信就发泄出了心中的不满! 看到玄清在自己面前叫嚣,在此刻明显变的慌乱的玄义跟玄信也在这个瞬间被完全点燃了心中的火气,并由玄义怒吼道:“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固执愚昧,事情又何必发展到现在这么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把话说完之后,看着这些魔力的玄信随即将一道浑厚的佛力从四面八方汇拢过来,然后意图将这些魔力给完全控制住,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他完全这些佛力给汇聚到摄魂幡,这道汹涌的魔力就又散发出了一道威力惊人的魔流,硬生生的将玄信所凝聚的佛力给完全震散,就连玄信本人,也被这股魔力给震的倒飞至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声声接连不断的狂妄笑声,并且紧跟其后的,是一道充满了凶狠气息的话语:“玄信,好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难道你们忘了,是谁教的你们攻破御仙剑阵的防御法门吗?”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个身穿黑色魔袍,半张脸斜印着黑色纹印,看起来面目狰狞的魔人随即从摄魂幡所插在的地下慢慢的从那道通向天际且越发暴烈的魔光中逐渐拔地而起,与其身后的那条由魔力所凝聚而出的九头蜈蚣慢慢的契合在了虚空之中! “九头魔蛇,实在没有想到,你这传说中被封印起来的魔人,竟然会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这虚空中所出现的魔物,心中再难平静的玄清不禁开口说出了此魔物的名讳以及他本人的心中所想!而这,也让这九头魔蛇逐渐的将注意力转向了玄清。 “你应该就是玄义跟玄信口中所说的那个玄清吧!” 一语说完的九头魔蛇随即又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然后继续开口说道:“怎么,现在的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修士,修为造诣都是这么的孱弱不堪吗?” “你说什么?” 一向高高在上的玄清在听到九头魔蛇所说的这些极为让人不悦的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就攀升了起来,并在心念电转之间,对九头魔蛇继续怒道:“不过只是一个落了单的魔人而起,在我御仙门的地界,又岂容你放肆!自古仙魔不两立,既然你现在胆敢出现在我仙门地界,那我仙门之人就都应该秉持正道古训,除魔卫道!” 一语落定,身在玄清立场上的所有修士,基本都在紫月圣尊的带动下不约而同的行到了玄清的身后,就连拥护着玄义跟玄信两人的所有修士,也都在这一刻现出了为难的姿态,甚至有很多人的心绪在此刻都开始变得摇摆,一时之间陷入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当然,玄义跟玄信手底下的修士也不乏心思端正的修士,虽然他们并不愿背叛玄义跟玄信,但却也容不下眼前的魔人。因此,这些人也都在面色深邃的青松尊者的带动下,纷纷依附到了玄义跟玄信的身后,并将手中的仙剑指向了那凭空出现的九头魔蛇! 第一百零六章莫测 此时的御仙门,也算是声势浩大了,尤其是已经重新站稳了脚步的玄信,那双警惕的目光所显露出来的敌意,让漂浮在了虚空中的九头魔蛇不禁再度发出了一声声充满嘲讽的冷笑,只是,那仍旧不为所动的冰冷面庞,却始终不曾出现过丝毫的惧怕! 待魔人将在场的所有修士都环顾了一遍后,然后将目光随即又放到了为首的玄氏三兄弟身上,并对玄清说道:“好一个仙魔不两立,好一个除魔卫道,你们这些自诩为正道名门的修士,不愧都是一些虚伪做作之辈,如此大言不惭,当真厚颜无耻的名副其实啊!” 听到魔人这充满讽刺的言说,几乎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感到了一种发自深心的莫名刺痛,尤其是玄义跟玄信手下的修士,此时的面色可以说是怪异至极! 当然,在这些人里面,也不乏有真正的可称为刚正不阿的正直之人,就比如正在疗养的灵心等天门修士。 面对魔人的这种恶意讥讽,又见周围的修士大都感到了心虚,并且被惹恼的玄清也在愤恨之下一时忘记了安抚众人的心绪,身为天门第一弟子的灵心很快就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因失去玄力加持而逐渐消散的月莲上站了起来,并与刑风、云风、云姬等人一并穿过了人群,行到了玄清身旁。 随后,灵心开口对九头魔蛇说道:“魔蛇,你少在这里挑拨人心,身为上古魔人的你应该非常清楚仙魔之间的界线,又何必在这里冒充好人?” 听到灵心所发出的声音后,九头魔蛇随即又打量了一眼周围的修士,见他们隐隐之中基本上都对灵心心怀敬意,心中也大概明白了灵心在他们之中的卓越地位。于是,他在又发出了一声充满嘲讽之意的冷笑后,较为正视的对灵心说道:“你这个看起来姿容确实不俗的女人,怎么就生的如此愚蠢,如此迂腐?难道我们魔族修了魔功,就不能够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吗?你们又何必自诩清高的说你们是正道,当真可笑至极!” 不得不说,九头魔蛇的这番话对大部分的修士而言,确实有着无懈可击的说服力,可是,一身修为远非寻常人能及的灵心自然不会被九头魔蛇的这番看似正经的话所迷惑,心生愤恨的她随即说道:“魔蛇,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这全天下的修士谁人不知,动植物窥探天机蛊惑苍生视为妖,人修邪法篡改天道视为魔。我正道修士上承天意修行天道,为的就是救护苍生顺行天规地律,以求得证金身飞升仙神天界,畅享极乐永恒。又岂是你这诓骗世人无知的魔人所能比拟!” 一语落下,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不禁为灵心的话而发出了一片喧哗,而这对灵心的话大为赞许的情况,让九头魔蛇瞬间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心中的躁动,愤声对灵心斥责道:“迂腐,这天下苍生就如同云烟般浩渺,完全堪的上无穷无尽,而这其中能够修行天规地律的芸芸众生你就是用手指头来记都会觉得指头太多!那些为正道所传扬的普渡众生、追寻极乐,根本就是你们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人单纯为了利己而刻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又如何服众,又怎么称的上拯救苍生?” 一语泯灭千层浪!先前还都为灵心的话而纷纷赞叹的人,此时此刻竟也都变的无声了起来,甚至还有很多人都觉得,九头魔蛇所说的话,还当真在理,只是碍于他们自身的身份,却也都不敢太过张扬的为九头魔蛇叫好,以至于让当场的局面变的沉闷且忤逆! 这种被动的情况自然是完全落在了灵心她们的眼中,一心向着正道的她们生平还是第一次有种被魔人居高临下的感觉,心中的那份不甘,瞬间就化身成了一腔痛恨的怒火,让灵心的玄力在这身怒火之下瞬间就产生了外溢,让在场的人都为灵心的突然变化而感到了心惊! 看到局势如此变化的九头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狂妄且嘲讽的大笑,随后,他那逐渐爆冲的魔力让他的那张狰狞的面孔也在激烈的变转中,化成了一副极为英俊的样子,并且那覆盖了半张脸的黑色印记,也逐渐的蔓延到了他的右眼之中,将那只原本还是正常的瞳孔,给变化成了一只散发着猩红血光的黑魔瞳! 霎时,天地之间翻涌的魔力在这只黑魔瞳的催动下,都开始变的异常的暴躁,让整个山脉都完全沦陷到了这股魔力的疯狂肆虐之下。 哈哈哈哈哈…… 狂妄且嘲讽的声音在这时又再度回响而起,那蛮横至极的姿态,更是发出了充满挑衅的声音,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所传颂的,要秉承天意普渡众生的正道仙修。在我看来,你们不过都是一些口是心非装模作样的虚伪小人,道理说不通就屈打成招,这,就是你们口中所信奉的正道!” 一语落定,九头魔蛇在重新环顾了一眼那些在此时已经心生惭愧的众多修士后,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更加猖獗的狂笑,声势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他的恐怖姿态而感到了一股绝对的压迫力! 只是,纵然这股猛然爆发而出的魔力拥有着难以被抵挡的威势,可最让人感到超乎意料且极度心寒的却是,那些拥有着绝对修为的圣尊级修士因为念及立场的不同而纷纷保留了实力,并因槐非阴的偷袭而在青阳的那句愤恨的:“卑鄙!”声中,相继果断的选择了利用魔人以及转向的玄力攻击去对彼此进行制约,意图尽可能的消减对方的作战能力。而这,不但让与魔人发生过正面冲突的灵心以及全力抵抗的刑风成为了无压魔力首当其冲的主要目标外,还迫使在场的所有其它修士也都不得不竭尽全力地运起修为去拼命的抵挡。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这来自上古时期的九头魔蛇确实拥有着非比寻常的修为,以至于让这仅仅只是极为简单的魔力释放,就已经让几乎所有的修士,甚至连云风与云姬两人,也都不得不在这股拥有着摄人威势的魔力下,被逐渐地推离了原本所站立的位置,与九头魔蛇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然则,此时最让人感到担忧的人并非是实力不济的云风与云姬,而是环绕在魔人四周的所有圣尊级修士里的灵心,甚至可以说,这时的她跟九头魔蛇在修为上的比拼已经濒临了极限!并且,那在汹涌的魔力中所拼命绽放而开的月光不但不能压制住这股恐怖的魔力,甚至在那逐渐清晰可见的劣势中,有着被完全吞没的紧急危机! “师姐!” 一声满含担忧的惊呼,心念灵心安危的云风瞬间就变的紧张了起来,只是,伴随着他那逐渐超出了身体极限的玄力运转,使得他立刻就遭来了更加强烈的魔力压迫,以至于他那原本就力所不及的身影,在这一瞬间就又陷入到了更加艰难的挣扎之中。 此时的灵心可以说是正面临着她人生当中第一次的生死瞬间,压力之巨大让她根本就没有心力去顾及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而这,也让生命岌岌可危云风在这时彻底感受到了一种完全没有了能够救他生还的希望。那种早已完全超出了生命可以承受的绝望与挣扎,让他在此时此刻里瞬间就爆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 本以为云风会就此陨落在九头魔蛇之手,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那竭力挣扎的身影,在伴随着他那仍旧不愿放弃的担忧声中,竟是在死亡的边缘神鬼莫测的再度唤醒了他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潜力! “师……姐……” 这一几近无声的呢喃,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隐含在心头。那是仿似在生命已经完全脱离了灵魂后所唯一剩下的一股暖流,如梦似幻,却又清晰可感! 在身体即将被魔力完全侵蚀的这一刻,在天与地都仿似完全被凝固了的那一刻,那股暖流就像是一道圣洁的光芒,指引着云风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并在一片片充满着童年那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中,莫名的来到了一处充满着神圣光芒的花园。 虽然眼前的景象从未见过,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放佛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或许,这就是死亡吧!” 此时的云风不禁发出了一声极为懊恼且无力的惨淡,一行行温润眼泪也在完全控制不住的悲伤中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声凄厉的呐喊,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无力与自责,可那充满懊悔的声音,纵然再响亮,却始终找不到那个最希望去倾诉的人! 或许是上苍被云风的善良所打动,让这原本应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陌生天地里,突然从天际传出了一名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他毫不遮掩的用温润且祥瑞的口吻非常肯定的说道:“你喜欢她。” 这一道让云风如遭雷击的声音,让他立刻就从花团锦簇的草地上站起,并在环顾了四方天地后,对着天空说道:“你是谁?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音落下,就在云风四下张望却始终不见其人影的时候,那清澈的如同通明净水一般的天空慢慢的显现出了一个几乎占满了天际的身影! 第一百零七章奇迹 仔细观望,见这人身披白色披风,衣冠锦簇,色泽胜雪,腰胯一柄如同白玉般的仙剑。此时正优雅自然地坐立在云端,并沐浴在轻拂锦衣的神圣光芒里。那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气质彰显着十足的完美无瑕,让人完全生不起敌意。如果非要在这人身上找到一条缺点的话,那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人始终都以侧面背对着云风,以及那在无形中被渲染出来的那份如同天空般的神秘莫测,深邃悠远! “你不需要欺骗我,更不用逃避你自己的真实感受。有时候你也未必能比别人更加了解你自己!” 这始终难见其容貌的白衣男子,言语之间始终带着一份从容与温润,那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不曾动摇过他一样。 面对这种充满了祥瑞气息的景象,云风那原本有些过激的心绪,也因为这种氛围而变得逐渐趋于稳定,并在稍作了一番思量后,对着这天际的白衣男子说道:“你的话虽然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我真的不是你话语当中所指的那个人,更何况,现在的我可并没有时间跟你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一语说完的云风随即又作了一番思量,然后非常严肃又不失礼节的向白衣男子问道:“敢问尊驾,不知可否告知我离开这里的办法!” 听完云风所说的话,这名白衣男子似仍旧不为所动,随后又开口说道:“既然你不喜欢她,你又何必回去呢?” 不得不说,这名白衣男子所说的话确实让云风感到有些费思量,使得原本对白衣男子生出成见的他很快就又稳定了下来,随后又以恭敬的态度对其说道:“尊驾这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这喜欢跟救人为什么非要强行牵扯到一起呢?再说,听尊驾所言之意,似乎确实有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尊驾能施以援手,若有来日,我们师姐弟必定竭力报答尊驾的救命之恩!” 其实,云风所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仿似与天空融为一体的白衣男子却始终不愿承认云风的话,并在发声否认后对云风说道:“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你又何必非要回去再死一回呢?反正以你的修为,你是绝对救不了灵心,更不可能击败魔蛇,拯救全部人的!” “这个!” 听过白衣男子的话,云风很快就又变的迟疑了起来,并在焦急了一段时间后,又仰首对白衣男子说道:“尊驾,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赞同你的说法,虽然我的修为确实不及魔蛇,可是人多毕竟胜过人少,我在也总比不在好!” 一语说完,又作了一番思量的云风随即又开口说道:“当然,虽然我也没有办法看出尊驾修为的深浅,但如果尊驾愿意出手帮我们的话,我想我们的胜算一定会更高!” 此时的白衣男子明显犹豫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就又拒绝了云风,并对他说道:“你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可惜的是,我不能介入到你们的事情当中。” “为什么?御仙门可是上承天意的正道正宗,如果尊驾愿意出手帮助我们,那就相当于顺行天意,这种替天行道的事,尊驾理应正视才是,又何必推辞?” 听到白衣男子在救人一事上的否决态度,云风立刻就失去了平静,当即就开口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观念。而这,也让还未把话完全说完的白衣男子以略显遗憾的口吻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修行天道本就应该顺天而行。但自上古神魔一役以来,天地之间就形成了一套天规地律,生灵事物尽皆有其命定劫缘,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万象遵天道而生,万物遇法难而灭。这其中的渊源不能被强行介入,也是天道的法则。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不可以管!” 不能不说,这一番让人从灵魂深处传出了震撼之感的话,使得云风瞬间就感到了身心的颤抖,更以难掩的震惊口吻对白衣男子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存在可以以这种口吻说话,也只有一种存在从来都只会出现在传说里,并且不会介入人间的事!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此时的云风可谓是百感交集,也不等白衣男子回答他的疑惑,就又在犹豫了一番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神,那你就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信奉于你的修士在那些毫无人性可言的天规地律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泊里吗?” 听到云风这可以说是将近失态的震惊,白衣男子在以静默的方式迟疑了一段时间后,继续开口对云风说道:“我到底是不是神,你完全不需要在意,当然,能被你称作神,我自然非常高兴,也不会介意,所以我到底是不是神,随你兴趣来定就好,毕竟依照我来看,我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这番话下去着实让云风有种啼笑皆非且无地自容的感觉,如果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是神,那他确实有着近乎于神的境界,可万一他不是神,要是被云风自己给当作神来供着,那岂不是一场笑话? 念及至此,云风也算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来定性这白衣男子的身份,以至于让云风瞬间就感到了无比的尴尬! 好在这白衣男子也并没有让这尴尬的氛围持续太长的时间,随即从云端站立而起,但仍旧选择背对着云风的他将一直惯用的祥瑞之语加上了一层严肃的气息,说道:“虽然这里的时间比你肉身所在的地界要慢上很多,但不得不提醒你的是,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语说完,白衣男子随即将放在剑柄上的手对那柄白玉长剑施加了力度,以至于让整片天空当中的云海连同他那剧烈飘飞的披风一起,在天际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随后,白衣男子以更加严肃的语态对云风说道:“回答我,你究竟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换而言之,你究竟是选择重生,还是选择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无形之中变的极为紧迫的气氛,让云风瞬间就有了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并且在这一瞬间,那四周逐渐蒸腾而起的云雾,也开始疯狂的向他侵袭而来。而这,也终于让云风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对白衣男子说道:“你真不知道你这人的脑子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喜欢跟救人能是一回事吗?这种两情相悦的事情,也从来都不能只听单方面的意愿!再说,你要是不出手,我们真的赢不了!” 听到云风的回答,白衣男子随即发出了一声欣喜的轻笑,随后,仍旧平静的他对云风说道:“至少在我看来,在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能让你坚定活下去的,是爱!而这,也将成为唯一的合理解释!” 一语落定,那极速翻涌的云雾已经逐渐遮蔽了天际,更在这一片朦胧之中,云风也依稀的看到了那名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的正面,那是一道非常唯美的轮廓! 只可惜,周围云雾的极速翻涌,已经完全遮掩住了云风所看到的一切,那仿似完全被云雾所吞没的情况,让云风再也无力去顾及这些已经无法再去顾及的景象,甚至就连他的意识,也在这一刻开始变的模糊,那种感觉,就仿佛在做着一场即将醒来的梦! 只是,在这梦境的最后时刻,那道祥瑞的声音再度从那道面带微笑却又若有似无的轮廓中传入到了云风的脑海,而这,也是这场梦境里最为温暖的风景! “我虽然说不管你们,可我也没有说不帮你们啊!” …… 呼…… 一道道飞啸的狂风猛烈的撕扯着云风的身体,那因为遭到了魔力侵蚀而浑身是血的剧痛身躯,也不知是它们把云风从那梦境中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还是云风在那梦醒后的瞬间,察觉到了这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当然,处在生死一线间的云风肯定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所面对的是那些将他完全包裹住了的魔气! 就在这些魔气所凝聚而出的狂风再度发出致命的侵袭之际,一股神秘莫测的玄力猛然从云风的身体里升腾而出,不消片刻之间,一道神圣的光芒就从云风的身体上闪耀而出! 霎时,一股威力摄人的玄力猛然激荡而开,不但将云风周围的所有魔力以及魔气都给完全震散,就连此时正在全力施展魔力释放的魔蛇,也因为这股惊人玄力的出现,而现出了几近癫狂的姿态。 就在魔蛇因为这一特殊现象而松懈的刹那,所有得以喘息的人都不禁将目光转向了逐渐上浮的云风。 这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奇迹,一种让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迹,因为看着云风的他们都发现了云风的不同! 这是一道从云风的右眼所发出的清蓝色光芒,虽然在场的人鲜少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这只散发着清蓝色光芒的眼睛所散发着的这股神秘莫测的玄光,却拥有着能媲美黑魔瞳的能力,使得这一蓝一红的玄妙光芒在虚空中很快就形成了势同水火的两方领域。 第一百零八章抵抗 这着实让人感到惊奇的景象,就算是对这上古时期的魔蛇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以至于看着云风所散发出来的玄力已经达到了几乎可以跟魔蛇相提并论的强度时,终于让魔蛇发出了充满诧异的话语,道:“早就知道,极少会有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刻发挥出远远超过他原本修为的实力。人们还把这种情况称之为潜力。” 把话说到这里的魔蛇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斥,用着那蕴含着癫狂之态的语调,继续对云风说道:“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是极少数的你,竟然还拥有着能够通彻天地的天眼!” 话音落定,瞬间就让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为云风的那只眼睛而感到了无比的震惊,青阳更是在发出了一声难掩的唏嘘后,不禁开口说道:“原来这就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能够看穿过去、现在、未来的天眼!可传说不也曾提及,开天眼需要经历一种不知名的大造化才可以实现吗?” 听到青阳所言的赤阳在思量无果后,同样看着天眼的他对青阳回道:“这个对当下来说思之无益,关键是这只眼睛似乎真的拥有着能够匹敌黑魔瞳的力量!” 随着赤阳的话音落下,听到他们所言的魔蛇瞬间就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斥,然后再度将注意力完全放到云风身上的他再度开口说道:“后世小辈,我承认在你身上确实出现了太多的奇迹,可以你这刚被打开并且还仅仅只有一只的天眼,对本座的黑魔瞳而言,你绝无胜算!” 一语落下,随即再度运起修为的魔蛇直接在双手之间凝聚出了一团充斥着极为强烈的波动之力的魔能,并在随后的狂轰乱炸中,将在场的所有修士几乎尽皆重伤击退。 随后,魔蛇更是将这股携带着万钧之力的魔能直接贯冲上了天际,并搅动出了一团足以掩盖住整个山脉的魔云,更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漫天遍野的魔流全部吸纳蓄积成了从云端探出的,九条狰狞着黑魔瞳的蜈蚣口下的万钧魔力。最终更在一瞬之间,就将这势同山岳般的魔力化成了一道道由携带着回旋魔力的主流光柱所分散而开的万千魔光极速冲击而下,透过御霄玄龙的巨大身躯就不偏不倚的朝着云风的头顶灌注而下,并以它那摧山断海的威势不分敌友的在整个山脉中连同御霄玄龙那环绕山脉的部分身躯一起,毫无人性可言的进行了一番接连不断的狂扫与倾压! 这是一道道快如闪电的魔力,也可以说是一道道根本无法被完全躲闪的魔流。那道道都拥有着平山破浪之威势的魔流,虽然仅仅只是被魔蛇随手凝聚而出,但那手起招落的连贯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完全可以说是凭空出现的招式而被迫在极度的震惊中陷入到了竭力防御的境地。 只可惜,不等人们的这种震惊完全消散,那声势最为猛烈的魔力主流,就毫不留情的撞向了被清蓝色光芒所萦绕保护着的云风,并在一声声震天彻地的炸响声中,以疯狂肆虐的方式毫不留情的带走了数以万计的人命! 除此之外,此时压力最大的人,莫过于跟魔力主流相抗衡的云风了。面对那如同悬河倾泻般的主力魔流,纵然云风有这只神秘的天眼护体,能够以这纯澈的清蓝色玄力与之展开最为激烈的较量,可初识天眼的他对这只眼睛又实在陌生,所以也只能任由这道魔力在声势几乎丝毫没有受到动摇的情况下,就直接将他那完全漂浮而起的身体给再度压到了地面,甚至就连他脚下的山峰都被接连不断的破开了一条条肉眼难测的裂缝,更让此时的他陷入到了不断层层深陷的绝对被动境地! 只是,纵然魔蛇所施展的招式势不可破,但被招式压着的云风却也因为天眼的神秘莫测而令这道魔力根本无法破开他的那层防御屏障。 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虽然天眼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云风的意料,但云风那早在先前就已经被重创的身体在此时却已经显得摇摇欲坠,那如同泉涌般的鲜血,更是短短的瞬间,就让云风的衣衫被血染红了大半! 当然,身陷绝境的云风毕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眼见此时的云风已经再度濒临到了死亡的边缘,身为云风师兄的刑风在全力抵挡着魔力冲击的被动情况下,仍旧在心念电转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顾及兄弟情义,并运转出了他所剩下的全部修为,张开携带着雷霆之力的羽翼就在眨眼之间飞到了云风的身前,并以幻龙仙剑所散发而出的无尽剑气,帮助云风分担了很多的压力! 但可惜的是,纵然刑风竭力想要将这股魔流给顶回去,可总是在稍有起效的情况下再度被魔人给压了下来,使得场面在一瞬之间就陷入到了一种你争我夺的胶着局面! 见到此情此景的魔人随即发出了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并对云风说道:“你的天眼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力量,可本座因为这摄魂幡的关系,也不能完全动运我的修为。更何况,以你现在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又还能挣扎多久?” 随着话音落下,魔蛇的魔力随即更加汹涌,身体更是在这一刻缓缓的升空,而这,也使得这道汹涌的魔流瞬间就变的更加的粗壮,以至于让云风跟刑风两人瞬间就又被压到了更深一层的地底! 必然,身处同一立场的灵心等人在见状不妙后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很快就在极力的卸下那魔力的冲击后,纷纷就再度运起了自身的修为,并朝着云风跟刑风所在的地方极速的飞了过去,意图帮助他们两人一并挡下这一堪称恐怖的攻击。 可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就在三位圣尊他们开始动手的那一刻,同样卸掉了魔力冲击的青松瞬间就挡在了赤阳、紫月、青阳三人的面前,意图阻止三人对云风他们的援助。而这,终也使得两方的人手出于情急下的援助关系而几乎全部都再度投入到了一面抵抗魔力,一面激烈交锋的三方混战局面!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他们在情急之下的一阵相继叫骂,最为清楚的,当属境地较为宽松的青阳、紫月、赤阳这三位圣尊跟青松尊者他们四人之间的对话了: “青松,你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我管你什么情况,我妻子被你们杀掉的时候,你们又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青松,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要是再任意妄为下去,不单单是我们,就连整个御仙门都很有可能会毁在你的手里!” “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东西,反正也是你们不仁不义在先,我倒是完全不介意毁掉整个御仙门!”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简直大逆不道!” …… 随着战况的愈演愈烈,身为御仙门正统皇族的玄氏三兄弟自然也少不了激烈的争斗,纷纷说道: “玄义、玄信,你们这两个勾结魔人,释放上古魔人的混账。就算你们不愿除魔卫道,那至少不要来坏事,等我们灭了这魔人之后,再来跟你们算这笔祸乱众生的账!” “玄清,你装什么清高,除魔卫道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你本身也是个魔类,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五哥说的没错,依照我看,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应该去利用我们能够利用的一切,待局势稳定之后,我们再逐步的屠戮魔嚣,直至彻底清楚魔人!” “玄义、玄信,你们这两个看不清局势的无耻小人,就算你们想要栽赃陷害我,你们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拿的下我!难道你们就真的确定能够凭借你们的一己之力来对抗这上古魔人吗?” “少废话,能不能灭了你,要打到最后才知道!” “六弟说的没错,结果只有到了最后才能见分晓。玄清,看招!”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把你们连同魔人一起收拾了!” …… 轰隆……隆……隆…… 不等这些绝强修士之间的激烈对垒分出个高下,这又一声来自主流所发出的震天彻地的玄魔双力碰撞,就使得整个山峰在这一刻都陷入到了极速龟裂的局面,更让在场的所有修士都陷入到了连站立都困难的狼狈境地,以至于让在场所有修为不足的修士,尽皆陷入到了翻倒崩溃的局面,致使整个现场瞬间就发起了一声声接连不断的痛苦哀嚎,变得混乱不堪! 好在此时的局面因为加上了灵心的剑玄之力而不至于彻底的沦陷,这三名天门弟子的全力出手,终使得魔蛇的倾力一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遏制,而这,也终使得敌对立场的魔蛇瞬间就升起了愤恨的情绪,当即嘶吼道:“你们这些欺瞒世人的蝼蚁,究竟要反抗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们就真的以为,单凭你们的修为就可以跟本座抗衡到底吗?” 不得不说,魔蛇在这时所说的这句话倒也确实管用,就算是心性一向坚定的灵心,也在这一刻显露出了逃避之态,以至于让这原本还处在僵持状态的修为抗衡,瞬间就又将优势转向了魔人,而这,也使得竭力催动天眼的云风瞬间就伤及了经脉,并将一口鲜血喷出了体外! 面对此情此景,察觉到不妙的云姬也不愿再多作无用的对峙,直接就飞到了刑风的身边,运转剑气玄力帮助刑风他们一起抵挡这股魔流! 遗憾的是,纵然云姬的修为已经非比寻常,但面对这几乎无法被抵挡的魔流,却仍旧显得难挽大局!而这,也让云风跟刑风两人很快就又将心思放到了灵心的身上。 一直跟随着灵心的云风自然知道灵心此时的心态,刑风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在言语上并不占据优势的他们在一时之间竟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话去替灵心扫去心中的阴霾,以至于让他们四人在一时之间竟也是接连被魔蛇凶狠的压制!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刑风以艰难的口吻对灵心说道:“师姐,现在可不是你考虑道德伦理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应该先以击败魔蛇为要!” 听到刑风这因为形势所迫而难免显得有些滑稽的言论,也终于让灵心从那繁重的心绪中缓和了一口气,并在强行催动了自身的玄剑之力,对魔流又做出了进一步的抵抗后,满含不甘却又极度苦恼的开口对刑风说道:“我当然知道应该先以击败魔蛇为首要,可纵然我明知道魔蛇所说的话是错的,可我竟然也想不出该怎么去反驳!更何况现在人心已多有动摇,就算我们击败了魔蛇,我想这场叛乱也不会得到彻底的平息!” 不得不承认,灵心的话让刑风他们三人都感到了在理,并且都陷入到了一段深思,而这,也让魔蛇的魔力再度将他们四人给往地下倾压了一段距离,使得他们四人不得不再度将精力全部都投入到了对魔蛇的抵抗。 只可惜,这力有不足的抵抗,虽然让魔流的冲击得到了缓和,却也仍旧没有办法给挡回去分毫!为此,耐不住的刑风再度开口对灵心说道:“师姐,要是你再不尽全力,就别提平息叛乱后人心是不是会得到稳定了,而是我们能不能从魔蛇手底下活下去的问题了!” 面对刑风这不能说不在理的说法,灵心自然也不反对,充满懊恼的她随即说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用得着你说,我倒是也想发挥出全力,可是这个破问题就像跟扯我后腿的绳子一样,让我想用也用不出来啊!” 听到灵心这几乎可以说是将近胡搅蛮缠的说法,刑风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气不打一处来,带着五层埋怨五层气愤的口吻对灵心说道:“你这女人,自小时候就经常在门派里听到你喜欢跟别人较劲儿的傲气,那时候还经常听师尊跟长辈们说你有着女人标志性的细腻心思,天生的傲骨柔肠。可依照我看,你跟本就是个拗脾气!” 不得不说,刑风的这一番话着实是捅到了灵心的心窝,以至于让灵心瞬间就升起了火气,,对着刑风就吵了起来,怒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拗脾气,怎么什么好话到了你这里就变味儿了,你是想试试我的天魅剑阵吗?” 见一贯清傲的灵心在此时已然升起了怒火,心念电转的刑风瞬间就来了主意,也不管正拼命抵抗着魔流的云风与云姬两人给完全整明白为什么连魔蛇都还没击败,自己人就已经先吵起来的茫然,当即就对灵心挑衅着说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打到你心服口服!” “你!” 不得不承认的是,刑风这临时的刻意刺激还真的管用,以至于让此时的灵心瞬间就愤怒到了极致,更让她在发出了这一声怒喝后,将所有的烦闷都抛到了一边,并借着心中那猛烈燃烧而起的怒火,就在全力催动修为的瞬间,结合起了所有人的玄力一起,在包含魔蛇在内的所有人那震惊的目光中,将魔流给完全的顶出了地底,并逐渐的升向了空中! 第一百零九章极限 惊见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态发展,让饶是修为实在深不可测的上古魔蛇都现出了无法接受的诧异。 念及他本身就是来自上古时期的魔,又有着极为自傲的性格,可此时此刻竟然会被这些后世小辈给逼的下不来台,心里的那股愤怒之火自然也在顷刻间就被点燃到了极致! 于是,竭力维持着魔力运转的魔蛇也终于在云风四人的逼迫下,不自觉中开始从摄魂幡中牵引出了他更多的修为,以至于整个山脉之中的魔力只在刹那之间,就更加的沸腾翻涌而起! 随着摄魂幡的激烈震动,那股源源不断的从魔蛇身上所涌现出来的魔力竟是在魔蛇的身后逐渐的伸展出了一对对狰狞可怖蜈蚣爪,并逐渐的在拼合衔接成了羽状后,更缓缓的在魔力的灌注下生长出了血肉与鳞片,就连魔蛇的眉宇之间,也逐渐的现出了黑红色的法印,以至于让他所施展的那些具有绝对威势的魔流在一瞬间就变的更加的凶狠可怖,让在场所有与之接触的人,不是再度被其强势压制,就是陷入到了非死即伤的恐怖境地! 面对这几乎让人感到绝望的修为差距,唯一让人在绝境中感到庆幸的是摄魂幡对魔蛇的封印并没有彻底解除,以至于魔蛇在凝化他自身的法环时,一条条冰冷的锁链就随即从摄魂幡中激射而出,将全力施展魔诀的魔蛇在触不及防间给牢牢的锁住了四肢腰杆,使得他所施展出的那些已成汹涌恐怖之势的魔流在一瞬间就被削弱了大半!而这,也终于使得有关御仙门的所有修士都得以拥有了喘息的机会,让他们再度将这股蛮横的魔流给勉强的抵挡了下来! 可这依赖于摄魂幡的封印之力所实现的幸运,并不足以将魔蛇的那股魔力给完全压制下去,以至于让云风他们四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命悬一线的恐怖危机,现出了那几乎从来都未曾出现过的恐惧姿态! 风无声气如止水,光无影时若凝冰。 这杀伐狠烈的危机,在迎来生命凋零前的那一刻时,就仿似回溯的流光般,绽放出了那如同梦幻一般的虚无缥缈。 那逐渐被吞噬而去的颜色,那逐渐被剥离了感觉的孤寂,甚至就连身体上那仅存的一些温暖与疲惫,也都无情的从意识当中逐渐的模糊而去! 如果一个人在一生中能够拥有两次死亡的机会,那你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生命即将消逝前的自己? 此时的云风不禁发出了感慨,是对自己力有不足的嘲讽,也是自己对自身生命的首次自省! 虽然生命的死亡只是稍纵即逝,也由不得云风去思考太多的东西,可也正是这再度模糊的意识,让他得以在意识还算清晰的那一刻,再度回想起了那名神秘的白衣男子所对他说过的那句—你喜欢她! 或许这仅仅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也或者这仅仅只是白衣男子想要去帮助云风的理由。但这句看似寻常的话,在云风即将迎来他的第二次死亡时,却又如同拥有着一道神秘的牵引力一般,让他不禁又回想起了灵心曾经所对他说过的那些已经近乎模糊的评价—你的修为其实并不差,你完全不需要因为身份的关系而限制了自己的心境! 这近乎于神秘的循环景象,让此时此刻的云风不禁有些感伤,甚至开始有些懊悔,以至于让他在最后的挣扎中,鬼使神差的将那只肉眼望向了身旁的灵心! “可笑我这拼命证道的一生,虽曾立志洞悉世间沧桑,但却始终不曾真正的正视过最为真实的自己!直到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竟然才发现,原来最让我看不透跟不愿割舍的,终究还是隐藏在我灵魂深处的爱,以及这个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女人!” 这几近让云风感到崩溃的自嘲与醒悟,让深陷在死亡边缘的云风不禁发出了最为强烈的怨气与不甘! “不,我还不能死,我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就这么懦弱的死去,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我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陨落!我不甘心……” 这一声声发自灵魂的呐喊,是此时云风身心当中的唯一声音。目光中所呈现出来的那道曼妙身影,也成为了云风那开始逐渐恢复知觉的唯一动力! 就在这一切都开始发生回流的那一刹,一股自肉眼中的灵心所散发而出的神圣气息很快就如涛似涌的充盈在了云风的四肢百骸,并且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股神圣的气息竟然已经不再拥有以往的那种熟悉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阴柔的神秘感! 这不是一种普通的感觉,这也绝对不是寻常玄力可以比拟的神圣气息。那种通彻灵魂的感觉,就仿似天地之间的所有景物都被自己的意识完全囊括了一般,深邃且寂静! 下一刻,这股看似阴柔的绵和之力,竟让云风的左眼也绽放出了清蓝色的光芒,使得云风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澎湃玄力,更出人意料的将眼前的这股魔流给硬生生的再度顶回了虚空! 天眼的完全开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压力的急剧衰减,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的那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眼眸! 这仅仅只是在上古的传闻中才真正出现过的眼眸,此时此刻竟然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眼前,如此难得一见的光景,又怎能不让亲眼所见的人感到那无比的震惊! 当然,此时最不愿接受失败的人,应该是被后世小辈所碾压的上古魔蛇了。尤其是在他看到云风的那双已经完全被打开了的双眼时,身心的狂躁已经彻底的被推上的极端,可被摄魂幡的封印给牢牢捆住的他无论怎么挣扎,都始终不能撼动这锁链的分毫! 为此,躁怒的魔蛇瞬间就发出了厉吼,说道:“你们这群虚伪的蝼蚁,明明立刻就可以得到死亡的救赎,为什么还要为了那张伪善的面具而痛苦的挣扎下去?坦诚的迎接死亡,难道不该是你们心向光明的正确选择吗?” 此时的魔蛇可以说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此时的他所面对的主要敌人,早已经不再是先前的灵心,而是已经醒悟了的云风! 纵然魔蛇的话在很大的程度上又让很多人都为此不能使出全力,但此时的云风却也几乎可以不需要过多的去依靠别人,并且,他的那双清澈的双眸,也在瞬间的依稀中让他的背后隐隐的闪现出了那道神秘莫测的白衣背影,并以绝对铿锵有力的不甘态度对魔蛇说道:“魔蛇,历经万载岁月,早已经被尘世所不容的你竟然还未放下那颗妖言惑众的贪嗔邪心。纵然得证天道之人寥寥无几,可自损因果篡改天伦的魔道也注定不能为天地所容。修魔尽恶,不愿放下恶念的你注定走不长远!” 听到云风所说的这番话,让暴躁的魔蛇在这一刻瞬间就陷入到了怒不可遏的境地,当即以传音之法吼道:“我九头魔蛇何等身份,又岂容你这没有斤两的小辈来说教。你们正道迂腐可憎,丝毫不顾及资质不足之人的贫富死活,还美其名曰天道循环,因果福报!如此诓骗人心、抹灭人性的卑劣行径,芸芸众生要你正道又有何用?现在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以下犯上,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九头魔蛇这惹人恼火的姿态,让饶是性情温和的云风也感到了深深的愤怒,说道:“你以人身修炼魔诀早已经背离了人道。现在多半已修成九头蜈蚣身的你又何必自作多情,贪顾人情道德!自古仙魔不两立,纵然你诋毁天道循环,可仍旧不能改变天道调理是为了统御万物秩序以实现和谐共存的现实。纵然你对天道不满,可以你那满腔的怨恨又有什么更加出色的能为去改变或更加优化万物和谐有序的现状?如果你执意逆天而行、篡改天伦、妄造杀孽,那我正道也势必不会软弱,必将驱逐魔障!” 不得不承认,云风的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大快人心,那长时间困锁着人心的阴霾也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化解,而这,也让魔蛇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横的抵抗之力,让他所发出的所有魔流都在这一瞬间受到了极大范围的压制,以致使整个战况的局势瞬间就呈现了极为明显的逆转之势! 而这,也让此时此刻的魔蛇愤恨到了不能再愤恨的程度,怒吼着说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蝼蚁,若不是本座被这该死的摄魂幡所困,单凭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修为,又岂能撼动本座分毫?” 一语说完的魔蛇眼见这些抵抗的玄力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猛然变的更加的剧烈,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让他失去了理智,说道:“好,好,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本座就让你们感受一下忤逆本座的下场!” 话音落定,气急的魔蛇瞬间就再度猛提那汹涌的魔力,直至头顶上的法环即将到了再度出现的临界点时,背后的那对已然被漆黑鳞甲所覆盖的黑色羽翼在激烈抗争着锁链的这一瞬间被声势惊人的猛然撑起。 随后,那猛然加剧的魔流在天际的那头九首蜈蚣的剧烈且阴邪的咆哮声中,只在须臾之间就再度倾压而下,并运用那势比山岳一般的恢弘巨力,只在眨眼之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修士于触不及防之间全部轰的非死即伤,随后更是在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片刻之间,于整个山脉之中引发了一场遍及三十里之距的剧烈魔力爆炸,当真是切切实实的声震天地,力撼八方! 第一百一十章难渡 这场只凭借空手而引发的剧烈爆炸,着实堪称史无前例。 那密集在三十里范围之中的所有坚硬山峰,都尽皆在这场骇人的爆炸中纷纷土崩瓦解,使得整片空间几乎全部都被这弥漫的尘土所掩盖! 那由爆炸而引发而出的强烈波动,更是蔓延了八百里之距。这绝对让人感到恐怖的震动让遍布在整个一线天中的修士几乎全部都感应到了这场魔力爆炸的非同凡响,纷纷都将那惊恐的目光看向了这爆炸的源头,意欲看清楚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震天动地的大事! 当然,这些修士的期望也并没有落空。随着尘埃的逐渐退散,那明明被毫发未损的摄魂幡紧紧控制在虚空中的魔蛇却以带着得意笑容的蛮横身姿渐渐的清晰在了所有为之惶恐的修士面前。 这是象征着屠杀的魔头,他的存活就意味着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丢掉那仅有一次的生命! 这是人们所不愿接受的现实,也绝对不能去接受的现实! 可是,魔蛇的深厚修为早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算他们不愿意去接受,那也并不意味着眼前的魔蛇会因为他们的意志而消失!而这,所带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怎么会这样?” “竟然连一直高高在上的圣尊都战败了!” “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谁来救救我们?谁能来救救我们?” …… 随着这股绝望的逐步蔓延,整个一线天上原本激烈的战况在一瞬之间就面临着彻底崩溃的局面,所有的修士都因为魔蛇的恐怖而丧失了他们原本的斗志。一时之间,绝望的声音就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完全充斥在了整个一线天之中! 就在所有的人几乎都认为一直护佑着他们的御仙门支柱全部都倒塌的那一刻,逐渐退散的尘埃也在魔蛇的那双慢慢被震惊所充斥着的目光中,现出了一条白金巨龙的身影! 随后,在这条白金巨龙那势如雷霆般的咆哮声中,所有的尘埃都在一股强劲的烈风下,被吹的烟消云散,并很快的又显现出了一道由佛力所铸就的金佛跟日月飞鸿所护持着的防御结界,将现场中那所剩无几的修士给全部包含在了其中! 看到此情此景,纵然原本的山峰已然在这场声势骇人的爆炸中化为了乌有,但是只要御仙门的支柱不倒,就意味着这场仙魔之战就还存在着获胜的可能!而这,也让整个一线天中的那些修士又重新点燃了斗志。 此时压力最大的人,莫过于天眼使用过度了的云风了! 虽然刑风及时的以神龙之招于龙盘式中挡下了这股剧烈的爆炸,可是因为玄力早已不再是全盛之态他也终归不能将神龙之体完全的展现出来,以至于此时的神龙纵然仍旧强势,但在防御上也依然无法离开云风那竭力施展的天眼玄力,而这,也终归让连同云风在内的所有修士,几乎全部都受到了不同轻重的创伤!换而言之,虽然他们都侥幸没有死亡,但却也都并不好受! 随着玄力释放的逐渐放缓,云风那已然疲惫的身躯瞬间就传来了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因为那已然无法再去抗拒的伤势而慢慢的从那已经全然化成了一片虚无的虚空中开始跌落。若不是有身旁的灵心及时对他加了一把力,只怕玄力尽消的他很快就脱离出刑风所施展的防御结界了! 事态的不妙任谁都不难察觉,而这明显的优劣差距,也让在所有人里伤势最为轻微的槐非阴立刻就现出了无法忍耐的急躁。 随后,心思明显摇摆不定的槐非阴就听到了站立在他身旁且伤势同样不重的青松说道:“老槐,虽然我们都想利用魔蛇来铲除敌人,可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只怕一味防守的我们还等魔蛇跟玄清他们拼的两败俱伤,我们这些人就要因为这极度难缠的魔蛇而尽皆消耗殆尽了!” 听到青松看法的槐非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十分赞同的说道:“你说的没错,防守并不是取胜的最佳方式,想要走捷径,还需要主动出击才是!” 一语落下,心里已然下定决心的槐非阴随即以传音之法对魔蛇说道:“魔蛇,你滥杀无辜,嗜杀成性,口出妖言惑乱人心,如此罪恶滔天的罪行,本座也不能容你,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魔蛇本就狂傲,在听到槐非阴的这一番充满着忤逆之意的话,魔蛇很快就现出了厌恶的姿态,并当即对槐非阴斥责道:“你说什么?你胆敢说本座妖言惑众?” 将话说到这里魔蛇很快就现出了愤恨之态,随即以更加狠厉的语态对槐非阴继续说道:“本座自修行开始就照见世间疾苦,可世间生命浩渺繁杂且心智不一。想要普渡众生,如果完全按照正道那不可说不干涉的方式的来走,那对世间万物来说注定将拥有着不可避免的太多浩劫。本座意欲击杀忤逆之徒以正冈伦又到底犯了什么罪行?又岂能容你这无知之人说三道四!” 面对魔蛇这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身份同样不同寻常,姿态不乏傲气的槐非阴自然也升起了愤怒之态,并随即开口怒斥道:“你这魔人,你自认为你修行的道是为了普渡众生,可依照本座来看,你根本就对正道一知半解。” 一语落下,槐非阴随即以不屑的姿态冷斥了一声,也不管魔蛇那随即现出了愤怒姿态,就继续说道:“大道无形,水利万物而不争。虽说是道家心法,但却通和万道。佛界救渡众生,卵胎湿化如同借舟筏喻,普渡众生以入无余涅槃,终得梦影幻灭以见如来。可谓十方无影像,六道绝形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将话说到这里的槐非阴随即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再度开口说道:“无论是道是佛,这里的普渡众生,可绝非是不干涉。你又何必为自己的罪行多做无用的狡辩!” 不得不说,槐非阴所说的话可谓是苦涩难懂,可是对修为着实非同小可的魔蛇来说,倒也并非是不能被理解的话。虽然他的桀骜让他有心反驳,但是在一时半刻之间,却也仍旧未想到合适的否认之语。而这,也让他满含不甘的在接连发出三声:“好!”后,将话语转向了其它的方向,说道:“不愧是佛教里修为上乘的佛修。可你也得明白,你们那看似挺有道理的枯涩话语,到头来究竟是劝人安守本份不知变通,还是真的劝人守善昂扬向上,我想就算是我不说,你们的心里也必然十分清楚,这人世间的众生疾苦,如若不能有傲人的修为,潜心礼佛那就无异于浪费时间,折煞光阴!” 一语落下,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随后继续说道:“我当年放下一身正道修为,转入魔修,就是因为我非常的清楚,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想要超然物外、脱离疾苦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让自己变的强大,强大到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看。也只有这样,才能有资格让苍生君临万物之上,畅享荣华。又何必去讲那些没用的大道理!” 不能不承认,魔蛇的这一番话确实直击人心,也让很多人都惊觉在理。 可是,这些已达圣人之境的修士面对魔蛇这毕竟不两立的话语,倒也并没有生出太大的波澜,以至于让仍旧不愿承认魔蛇所言的槐非阴当即冷声否定道:“你这修行了魔诀的妖人,现如今即将脱离人身的你,无异于作乱世间的魔类,还有什么资格谈论佑护苍生,难道你真的想让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修成那人不人妖不妖,甚至还有可能必须以人的精肉气血为食的怪物吗?” 听过槐非阴的斥责,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充满着嘲讽之意的大笑,说道:“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更何况人身太过弱小,我修行九首蜈蚣之身,也是为了承载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修为,你这眼光短浅的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这一番交谈下来,着实让槐非阴心生恼火,在经历了气急反笑的转变后,又以冰冷的姿态再度对魔蛇说道:“你这魔人,也难怪你能在传说中的那场神魔战役里幸存至今。现在看来,当年将你封印在摄魂幡中的那位大贤也确实看出了你是误入歧途,这才想要留你一命,以期望有朝一日你能够重新找回自己!” 将话说了一半,槐非阴随即又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道:“魔蛇,依靠蛮横的修为从来都不是成为人上人的合理方式,纵然修炼高等的魔诀能让人在短时间里极快的提升修为,可这注定是为天地人所不容的捷径,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本座还是想要给你一次弃恶从善的机会,不知你作何选择!” 看到槐非阴这一副虚伪的良善姿态,早已对正道心存厌恶之心的魔蛇很快就变的极为的不爽,说道:“槐非阴,你少在本座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更不要跟我提当年的那人,你们这些虚伪的面孔让我看了都想吐,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这一番对话下来,也着实触碰到了槐非阴的底线,感到话语不合的槐非阴也在魔蛇拒绝了从善的那一刻收起了他的所有良善,冷声喝斥道:“魔蛇,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本座也只能替天行道,降了你这魔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佛魔 话音落定,槐非阴也没有了再说话的意思,佛力调运之间,只见一股澎湃的金色光芒如涛似浪般极速扩散而出,并在天地之间的云海里搅动回旋出了一道如同水流一般的佛力瀚海,随后,只见一道金色的光柱随即在槐非阴身后的那片金色海域中穿天而起,声势浩瀚如同惊涛拍岸。 就在所有人都为这迅疾如光般的壮阔景象而震惊的刹那,槐非阴那随之而起的法诀就在他那极速飞身而起的施为中,猛然将这道金色的光芒给转化成了一根由佛力所凝聚而成的金色巨棒,并随着他在无形中以浑厚佛音所散发而出的那声:“摩诃无量·圣佛·般若空相!”中,剑起棍动间,就已然将那根仿似山岳般的定海金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威能砸向了瞬间就脸色巨变且以双手的魔蛇身上! 轰隆……隆……隆…… 一声声如同平山破浪般的彻响,这根定海神针就在随即爆发而出的一道道佛力与魔力的余波中,将魔蛇连同摄魂幡一起一并给硬生生的从御霄玄龙所盘绕的虚空中强行的打压到了随之龟裂的地面里! 这从空中猛然陷落至地面的巨大变化,让在场的人可谓是无不震惊。 只是,纵然这一棍子所蕴含的声势极为猛烈,让人看的也是心惊动魄,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从上古时期存活下来的魔人,倒也着实没有就因为这一棍子而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从云端根本无法看清具体情况的所有正道修士都认为魔人已经被降服而纷纷露出了唏嘘之态时,这魔蛇却硬生生的将这跟定海神针给牟足了劲儿的撑了起来。虽然难免有些吃力,但仍旧以那桀骜不羁的声音对着云空传音说道:“佛修,你这定海神针修炼的确实够劲儿,但可惜,这根棍子仅仅只是你用佛力所凝化而成的假像,并不是真正的神针,否则的话,单凭你的修为若想要击败只能发挥出一半实力的我,只怕也仍旧有些力有不足!” 听到魔蛇这接连让人感到惊讶甚至恼火的动静,槐非阴随即将控制定海神针的手爪又给使劲儿的加了一把力,并在跟地上的魔蛇进行了一番气力上的抗衡后,竟是清楚的察觉到了此时的魔蛇不但逐渐的挡住了这根神针的威力,更是一点一点的从土地里站起了身! 这一惊人的局势转变,让全力施为的槐非阴着实盛怒,不禁以佛音传声说道:“大言不惭,魔蛇,你别以为你接了我一击就能肆意猖狂,本座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听到槐非阴所言的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不屑且阴狠的冷笑,随后,魔蛇身旁的那些再度蒸腾而起的魔力随即越发上涌,甚至就连那面限制着他修为的摄魂幡也在此时被他通过魔力给抓到了手里! “啊……” 随着一声从低至高的提力呐喊,那逐渐被引起的地面晃动使得堆积在地面上的沙石尘土瞬间就如同水柱一般飞速的穿到了天空,那或直升或盘旋的惊人场面,更在这声震彻虚空的呼喊声中,将一股如同洪流一般的魔力猛然逆冲上了天际,并且隐隐之中所夹杂的暗黑雷霆之力,更是汹涌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只能再度拼尽修为去竭力抵挡这狂傲不羁的黑色闪电! “轰隆……隆……隆……” 接连不断的炸裂声可谓是此起彼伏,凶狠难挡的场面当真是不输给魔蛇先前所发出的魔力之式! 好在此次的攻击并不太过持久,这短促的一击虽然看上去是通过魔流来抗衡槐非阴所施展的招式,但实则却是通过这些暗黑雷霆之力进行了出人意料的奇袭。而这也让施展招式的槐非阴只能在仓促之间选择了飞身闪避,致使这根定海神针在没有了佛力的持续催动下而逐渐的消散而去! 就在所有人都为完全再度躲开了这道雷霆之力而慢慢的平复下来之后,逐渐从那股魔力中撕开裂缝并走出身形的魔蛇已然不知何时又上升到了与槐非阴等同高度的天际之中! 看着面前这手持摄魂幡的魔蛇,又看看了这股即将消散而去的黑红色魔力,槐非阴随即就现出了非常得意的冷笑,并对魔蛇说道:“你所修炼的魔诀,似乎并不只是纯粹的魔诀!” 面对槐非阴所做出的判断,魔蛇随即现出了一道难掩的愤懑,说道:“你的神针确实厉害,对我的血刹之力也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不过,你们也不用高兴的太早,因为你们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一语落定,魔蛇随即将他空出的右手伸向了摄魂幡,并在一股摄人的魔力下,竟是在众人那极为震惊的目光中,从摄魂幡上开出了一道黑红色的空间裂缝,并从其中逐渐的拔出了一把长达三尺六寸的黑色长刀。 这把刀并不是普通的长刀,虽然它的刀柄有着跟他服装相符合的颜色,但它那细长的刀身却有着如同寒冰一般的雪亮,并且刀身有所弯曲,一看就是极为适合砍杀的凶残利器! 不过,槐非阴毕竟不是普通的修士,虽然他也对魔蛇手中的长刀有着些许的警惕,但却也仍旧不显惧色,待紧了紧手中的仙剑,也毫不含糊的抓准了魔蛇那略有懈怠的空隙,直接就以刚猛的威势极速的冲向了魔蛇,并跟他手中的长刀狠狠的撞在了空中! 一击势万钧,澎湃的佛力跟魔力随即再度翻涌而出,不稍片刻功夫,槐非阴就跟魔蛇就在天上地下接连走上了上千回合。 纵然魔蛇的刀锋异常狠辣奇绝,刀刀都逼入死角,但槐非阴佛力之精湛恢弘,也是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意料,且不说剑气刚猛非常,那忽长忽短,有粗有细,且时有时无的神针,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从那密集的剑流所隐现的**佛像中猛然闪现,让魔蛇也是始终不能拿捏其堪称千变万化的力道,以至于双方的交手在千招过后,魔蛇甚至还略显下风! 面对这一手持剑,一手掌棍的槐非阴,魔蛇很快就又现出了愤恨之态,那自周身激荡而出的血色魔流更在一瞬之间就如浪潮般肆虐而起,并凭空斩出了一刀气势如虹的刀气,以劈山断海之势,强行打乱了槐非阴的步调,与槐非阴拉开了距离! 随后,魔蛇随即再度引发了一场弥漫四野、蔽日遮天的魔潮,九头蜈蚣那如同山岳般的狠戾幻影虚像很快就以魔力的方式逐渐凝聚成型,并在那逐渐凝实的猩红血浪中,发出了一声声接连不断且让人胆寒的阴戾咆哮! 见势不妙的槐非阴终归也并非是坐以待毙的人,果断中不失狠辣的他在捻动佛指的刹那,虚空之中随即涌现出了无尽的佛光瀚海。 随后,一尊同为山岳般巨大,且身披袈裟头戴佛冠端坐在莲台上的人形恢弘佛影更是从这片瀚海之中逐渐浮现而出,并在其捻动佛指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且声波不断的:“吽!”声咒诀用以压制这阴戾的咆哮声后,那根原本的定海神针顿时就变成了一根擎天禅杖,从佛像那随即推出的佛掌下,直接撞向了九头蜈蚣那以甩尾而形成的势同山岳般的刀气上! 届时,一阵天塌地陷般的炸裂之声随即又响彻在了整片天地之间! 这场斗法可谓是无比的惊心动魄,尤其是这两道彼此抗衡的佛魔之力,更是前所未有的空前强大,当真不愧是一等一的佛魔高手! 只是,这两人的斗法却并没有因为这看似已尽全力的攻击而有所停顿,因为此时此刻的魔蛇已然用九颗蜈蚣首再度凝聚出了一团猩红的血刹之力,并以极度狂妄的姿态对槐非阴传音说道:“佛修,现如今的你的神针已经被我控制,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要用什么招式再来制约我的血刹之力!” 一语落定,这九首蜈蚣随即将九颗头颅纷纷散开,朝着九个不同的方位,对着槐非阴就分别使出了血刹与邪魔这两种让人尽皆感到无比惊悚的恐怖冲击光束,当真可谓是完全封锁住了槐非阴的所有退路! 这一击下来当真可谓是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而这,也当真是修为无比强横的槐非阴至始至终最为震惊的一次交战! 深知此式的非同小可,槐非阴在千钧一发之际也是拼上了自身的所有修为,于脚下唤出莲台的他更是化出了无边的仙剑护守住了自己的周身。然则这并不是结束,仍旧不能安心的他更是在紧迫之间急忙唤出了自己的那串佛珠手链,并在挣断之后将其全部挥洒向了天空。 随后,紧急连贯般庄重盘坐而起的槐非阴更是毫无停顿可言的立即双手捻印分展念咒,催动那些飘飞的佛珠不断的回旋在他的周身并逐渐的散发出璀璨的金色佛光,直至这些佛珠纷纷的绽放成莲花烛火并完全环绕在他的莲台四周时,槐非阴随即变转的佛印就使得他身后的**佛像也随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在刹那之间,人形化佛,千手尽展,佛印万重,金光普照。 下一刻,一声如同天外梵音般的**佛语随即响彻而出:“法为非合·断灭·三千戾火!” 第一百一十二章难挡 随着佛音的弥漫,槐非阴整个人的样貌也在恢弘的佛力下发生了改变,那一身**圣洁的白色云裳外,随即披上了白色银纹袈裟,就连那黑发的头顶,也逐渐环绕出了一顶透空佛冠,那充满着祥瑞气息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已然修成正果的佛,不沾染一丝一毫的凡界尘埃! 同时,伴随着千手如来所逐渐升腾而起的澎湃佛光在槐非阴佛力的催动之下,也都如同拥有了灵性一般,在千手如来的四周寰宇间,燃烧起了如同莲台般的火焰,让整片天地都在刹那之间陷入到了一股被高温所蒸腾升华的氛围之中。 然则,这些还并不是槐非阴术法的全貌,就在魔蛇所施展出的血刹与魔力的冲击光束即将冲到槐非阴火海的刹那。那弥漫在天际之中的火海瞬间就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瞬间就化身成了九道如同绳索一样的火焰光柱,从天际的四面八方环绕成型,与魔蛇的这九道冲击光束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并于刹那之间,于蒸腾之下散发出了弥漫四野的金红黑三色烟雾! 但可惜的是,纵然槐非阴施展出来的防御火光能够架得住魔蛇的攻击,可只具有高温蒸腾之力的火焰终究不能在短时间里彻底消散来自魔蛇的攻击,以至于魔蛇那堪称是势如破竹的攻击势态直接冲到了火海深处。 让人感到庆幸的是,槐非阴的修为终归并非寻常人可比,纵然火焰光柱不能完全挡住魔蛇的攻击,可是来自千手如来的佛火之力,却也拥有着非比寻常的防守之能,那如同太阳一般的莲台之火,终归让那九道势不可挡的冲击光束完全被蒸腾的不能再往前半步! 战况惊人的变转,让在虚空中全力施为的魔蛇也终归感到了一阵力不从心。可是,魔蛇也终归并非寻常的魔类,心高气傲的他在愤恨之际,于咬牙切齿间狠声咒骂了一句:“大日如来!”之后,黑魔瞳的魔力在霎时之间就被他的怒火给激发到了让人感到恐怖的境地,就连随之从摄魂幡中再度接连捆到魔蛇身上的十条锁链,也都纷纷被魔蛇的魔刀震断,飘扬在了魔蛇的身后! 片刻间,天地之间的魔血之力在黑魔瞳红色血光的闪动下,漫天遍野的魔刹气息就如同浩海一般升腾激涌,并随着魔蛇的身形以及魔刀的不断挥砍,于九头蜈蚣的凄厉咆哮声中,伴随着九首聚集之力,合九道冲击之能于一身,化一重冲击之威于九重,使得原本的九道冲击之力在九首蜈蚣的全力聚集之下,终合天地魔力于爆炸之间冲击而出,让原本还算能够让人承受的威势瞬间就涨破了佛火的承受极限,铺天盖地般的直接冲散了千手如来的佛火屏障,欲连带千手如来一起,将槐非阴给吞噬在天地之间! 面对这惊人的变化,瞬间感受到生命威胁的槐非阴立刻就变的有些慌乱的起来,不由分说,双手即刻变转法印合十念咒,引动千手如来无尽佛力,催动千手如来变转法印,并分出六只手臂于身前合成莲花掌,全力接档来自魔蛇那令人感到恐怖的冲击之力! 轰隆! 一声整天彻底,山崩地裂的剧烈彻响,让整个地域都陷入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地震之中,强烈的攻击威势所震荡出的佛魔余力,让饶是修为都高深莫测的刑风等人,也都尽皆为之震退了身躯。当真堪称是声势贯彻十万里! 不得不承认,魔蛇的这一击之力着实是非同凡响,纵然槐非阴有千手如来护身,也仍旧被轰击的几近崩溃。 随着千手如来之身的寸寸龟裂,槐非阴与千手如来的身形也在竭力的支撑中慢慢的被这道冲击之力给逐渐的推向了后方,明显的修为差距,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心惊动魄,毛骨悚立! 心知此战的意义非比寻常,一直处在观战之中的刑风瞬间就有了动手的意思,只是,还不等他完全动运身形,玄清就急忙叫住了刑风,并问道:“刑风,你干什么?” 听到玄清的话,身形即刻停下来的刑风随即说道:“魔蛇的修为非同小可,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制住魔蛇,只怕整个御仙门都会毁在魔蛇的手里!” 面对刑风的看法,玄清明显的现出了为难的姿态,他说道:“刑风,你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现在出手帮助槐非阴无异于纵虎离山,你也不要忘了,我们的敌人除下魔蛇之后,尚且还有玄义与玄信,盲目出手,只怕后患无穷!” 对于玄清的提醒,刑风倒也觉得在理,只是,此时的他也并非完全的意气用事,他说道:“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是,以我们现在的人手跟境遇,若说是可以完全制住魔蛇,倒也太过勉强,更何况,魔蛇的手中尚且还有摄魂幡,那是可以控制御霄玄龙的无上法器!如果说我们可以击败魔蛇,但我们绝对没有把握去制住控制着御霄玄龙的魔蛇!” 一语至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刑风的提醒而感到了惊讶,随着他们目光的观察,他们震惊的发现,纵使槐非阴跟魔蛇两人打的天崩地裂、声势骇人,这传说中的冥界之龙竟然始终都岿然不动,毫发未损,如此惊人的防御能力,不可谓不让人感到恐怖! 此情此景,让玄清他们不禁都蹙起了眉头。几经犹豫之后,玄清开口说道:“可眼前的魔蛇毕竟非比寻常,就算你出手帮助槐非阴,也未必能够将其拿下,你可千万要慎重,不要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听完玄清的话,刑风在稍作了片刻的思量后,说了一句:“不试试永远都不知道结果!”后,就即刻催动了自身的所有玄力,于眉宇间的法印闪出光芒之际,撑开羽翼就朝着槐非阴的身后极速的飞了过去! 此时的刑风可以说是成了全场的焦点,不但让身受重创的云风喊出了:“我来帮你!”的话,也让玄义跟玄信两人纷纷震惊的说了声: “他要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难道他要偷袭槐尊者?” 可是,纵然他们三人喊的都是极为高声,但让人感到纠结的是,此时的他们却都因为身体状况以及玄力的关系而纷纷止住了后续的动作,以至于让刑风终归在一个人的情况下长驱直入的飞到了槐非阴的身后,并以持剑向天的姿态,飞到了千手如来上空的天宇处,引来了九天之中万顷雨云! “雷鸣!” 一声贯彻九霄的玄音彻响,四方天宇之间瞬间奔涌出了万钧天雷,那如同开天裂地的煌煌神威,让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了一股极为惶恐的氛围之中,那仿似足以毁灭一切的雷霆声响,令整个地域之中的所有人都打自心底深处的蔓延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怖只感,让所有的人都在刹那之间陷入到了玄力运转阻塞,身体麻木、难以动弹的境地! 这一术法的施展着实让魔蛇难免的被吓了一跳,以至于魔刹之力在短暂受阻的瞬间,让槐非阴瞬间就缓过了气,催动法诀再度运转火焰之威,将魔蛇的魔刹之力尽可能的笼罩吞没,以至于在短暂的瞬间,就让四方环宇都被这股蒸汽给笼罩了起来! 战况的急剧变转,使得拥有着绝强修为的魔蛇也不免为之感到了慌乱。 只是,生性狂傲的魔蛇终归是经历过旷世之战的上古邪魔,即使现在的他已然陷入到了极其危机的境地,但终归还是在他那卓越的修行经验里打出了逆转战局的骇人一击。 就佛火即将扑面而来的刹那,当机立断的魔蛇即刻扫出了一刀势如洪流般的刀气,以开山裂海的威势,毫不犹豫的劈砍到了九首蜈蚣所聚集魔刹威能的核心,致使这道本就爆炸般的冲击光束在被这一道长达三十丈的刀光划过之后,瞬间就引发了一场几近失控般的爆炸,使得正片地域之中的魔刹之力立刻就以九首魔力聚集之处为原点,朝着魔蛇之外的所有方向发出了铺天盖地般疯狂冲击,令原本即将吞噬他的佛火以及最让他感到愤恨的天际云雷一起,一并给轰击的几近烟消云散! 然则,魔蛇的攻击并没有因为他以攻击为防守的疯狂施展方式而有所停顿。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这股爆炸式的魔刹攻击而竭力防守时,挥舞魔刀的魔蛇在发出了一声充满了得意之态的狂笑后,随即又变转威猛的身形,将手中的魔刀再度疯狂的劈出了一刀通达百丈的刀气。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就在这刀光刚刚触碰到千手如来的防御手掌时,那不知从何处又斩出的两道刀光随即又从左右两端的虚空中相继斩下,终归使得千手如来的佛像在崩溃的刹那间,再度从魔蛇的魔刀处,横撒出了一刀接着一刀的狂乱刀气,让三十里范围之内的所有修士无不面临着灭顶之灾! 这是一击绝对没有规律可寻的疯狂乱砍,并且最让人感到恐怖与意外的,当是这一击中每一道刀气都蕴含着一刀猛过一刀的威势,让在场的人可谓是触不及防。不消片刻之间,就让包含槐非阴在内的所有修士都于瞬间染上了血红! 第一百一十三章击败 纵然千手如来的防御之能远超众人想象,但面对魔蛇这一轮接着一轮的疯狂攻势,也终于在这最终的刀芒乱舞中,走向了最终的彻底崩溃!而这,也终归使得魔蛇的攻击因为失去了主要阻挡之力的关系而更加剧烈的攻向了在场的所有修士,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受到了来自于死亡的恐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察觉到魔蛇术法特征的刑风随即催动了幻龙仙剑,再以雷霆万钧之力强行为自己撑开了一片寂静空间后,身后的羽翼以及眉心处的法印随即都在其玄力的催动下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尔后,只见刑风再度指剑向天,天际的雨云即刻就伴随着奔腾的雷霆再度弥漫而开,随即,一道道接连不断的天雷立刻就以势不可挡的万钧威势倾泻而下,与魔蛇所施展的刀气接连不断的于空中交撞,只在须臾之间,天地之间立刻就形成的两方水火不容的明显领域! 这是刑风曾经施展过的天罚之式,也是天剑阵中的最具有攻击力的雷霆之法! 这一突然运起的招式,让沉浸在对战喜悦中的魔蛇瞬间就升起了兴趣,并不厌其烦的对刑风传音说道:“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这后世小辈竟然还修行有引动天际云雷的术法。不得不说你做的确实不错,对付我这种没有规律可言的招式,同样没有规律可言的闪电确实拥有着极为优越的克制作用!但可惜的是,以你这还未达到火候的修为与匮乏的身体,又能够引动多少闪电来对付我这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魔刹刀光呢?” 正如魔蛇所言,纵然刑风的天雷接连不断,并且其落下的天雷也具有非常明显的传导威能,对于魔蛇所释放出的无规则刀芒来说的确能够产生抵挡作用,但在魔蛇着重与天雷进行抗衡的时候,那无形之中所充盈起来的魔刹之力,却也逐渐的在空中行成了一道使得天雷也难以传导的防御屏障,致使刑风所引发的天雷之威瞬间就遭到了极大程度的消弱,使得场面的优劣形势逐渐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 生死面前容不得任何的大意,更不允许有任何的怠慢与玩笑。 眼见魔蛇的魔刹之力再度向自己倾压而来,早已因为长时间的作战而变的匮乏的刑风立刻就现出了难免的慌乱。 他本想离开遁离,但此时的他却惊讶的发现,身体的疲惫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濒临了极限,纵使有千般想法,也仍旧没有丝毫的办法做出丝毫的回应! 此时的状况对刑风而言,当真是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可让人感到庆幸的是,魔蛇虽然勇悍难挡,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只要是一个人,那他的精力也就注定有限。 先前因为槐非阴的关系而让在场的人并没有因为魔蛇的攻击而遭受到疯狂的打击。相对的,此时因为刑风的关系也让在场的所有修士得以拥有了最大限度的缓和,也因此,致使一心想要帮助刑风的云风立刻就在这难得的空隙里感受到了一道劲力十足的神圣气息,并若有似无的听到了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仿似女子般的轻柔悦耳之声:“量力而行。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不如这些事情,就交给刑风来做吧!” 一语落定,也不等云风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体内的那道阴柔的绵和之力随即就被另一道充满着狂热气息的神圣之力所取代,并毫不见外的于刹那间将其完全汇聚到了云风的右眼处,形成了一道仿似流星一般的光芒,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划破了天际的所有的玄魔之力,直接没入到了刑风的眉心法印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亲眼目睹此状的修士尽皆都感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无形之中隐隐欲动,并且其威势的恐怖,就连魔蛇也为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就在所有人都为这一道神秘的流光而感到诧异的瞬间,身为当事人的刑风立刻就感到了身体中的奇经八脉正逐渐的被这股神秘的玄力所贯通,并且其所蕴含的狂热气息,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的将他那早已匮乏的身躯给重新的焕发到了充盈的姿态! 然则,这股神秘的玄力所蕴含的威能还远远不止于此,就在刑风认真的想要去探查这股神秘的玄力究竟是什么情况并且想要将其控制住的时候,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这股玄力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理解跟驾驭的范围,那种感觉,就仿似这些玄力拥有了属于它们自身的生命跟灵魂一样,完全自主的在刑风的身体中开始了那根本无法被理解,却又仿似蕴含着某种大道规律的形式进行着奇妙的运转! 这种状况对刑风而言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纵然他是天门修士中的佼佼者,也完全未曾接触过这种神奇的状况!更何况此时的刑风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修为去理解或阻止或驾驭的能力,也只能接受这股神秘玄力的指引,尽可能的去唤醒那至今为止还从来未曾涉足过的领域! 这一刻,映入刑风眼帘的,是天地间所有的星辰都化成了一道道神秘的流光,一条条威猛神圣的巨龙虚影在这些流光之中逐渐成型,并慢慢的睁开了那一双双摄人的发光瞳眸。 随着巨龙的成型,这个世界的景象也在一瞬间变的更加的清晰! 这是一片充满了火雨雷电的领域。电涨火势,火增雨势,雨助雷势。龙如主宰,俯凌万物。驱风雨,走雷霆,调和阴阳生生不息。剑如惊鸿,寒光胜雪,斩敌千里血不沾锋,凛冽恢弘浩荡无穷。 此时此刻的刑风当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豁然开朗,自从他修行天极·天剑阵至今,还从来未曾将剑阵给参悟到如此清晰的境地,心中震惊之际,也在不由自主中被这场神秘的影像所感染,并借由形势的迫不得已,将举过头顶的幻龙仙剑给绕着自身游走了一圈,拖动着一环环密集的剑光幻影,很快就再度将举过头顶的幻龙仙剑给握到了身侧。 刹时,刑风身上的玄力光芒猛然四起,身上的衣着,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形成了一身光华流转的白清色云裳法袍与披风,后项头顶处,也在这一刻形成了一道天刑圣雷法环,使得身旁原本环绕着的青龙在这一刻猛然发出了摄人的龙吟之声。 随后,一条白金色的神龙也在悄无声息之间环绕着一道贯天而起且覆盖了刑风周身的白清色光芒,于在那亢奋龙吟的震响之下,逐渐扩张着身形盘旋在了这道通彻天地的耀眼光柱身旁,神圣耀眼的景象,引得天际当中的云雨雷霆瞬间就变得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然则,刑风的变化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为这道光柱而震惊的刹那,一双极为醒目的雄伟壮丽羽翼随即从刑风的所在之处,自光柱中伸展而开,引得周围的百里范围之中洋洋洒洒的纷飞出了一道道通透且华丽的剑光,并且尽皆蕴含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锋芒,徜徉在天地之间。 不等所有的人为这眼前所出现的神圣景象而完全抚平心灵上的震撼与惶恐,一道长达百里的破天剑气携带着无尽幻影从光芒中随即轰然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的劈斩开了魔蛇的狂乱刀气,并声势不减的直接斩向了魔蛇的面门! 这完全始料未及的状况,让魔蛇可谓是心神大骇,这也是他自摄魂幡中脱困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于触不及防之下,连忙催动魔刀,焕发九首魔蛇之力,接连斩出了不下三十余刀的刀光,并于最终斩出的一道同为百里之距的刀气中,以九首魔蛇之身为支点,充满艰难的以撩刀之法接下了刑风的这招绝世之剑! 轰隆……隆…… 不绝于耳的轰鸣声在两相对接之下引发了无尽的玄力波动。震天撼地的威能让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不得不联起手来拼命抵挡这足以堪称旷古烁今至尊斗法! 可让人感到有些不能如意的是,纵然刑风跟魔蛇的这一击都拥有着绝世的威力,但若魔蛇不能被击杀或者制服,那这即使再威势摄人的攻击,也将注定没有丝毫的意义! 与魔蛇交手的刑风自然也深知此理,不愿再给魔蛇机会的他随即催动神龙扶摇直上,以巨大的身躯没入云端唤醒无尽天雷的刹那,一声仿似自云霄之外传出的玄音随即弥漫在了整个一线天中:“九霄雷动!” 这一刻: 形如天罚胜似天罚,声如雷鸣胜似雷鸣。 光分明暗万物静止,雷分九劫刑斩天地。 暴雨狂风处,天雷纵横地。在这一片为雷霆所完全覆盖的领域中,天空的颜色也在雷霆闪现的刹那,被完全渡染上了一层清蓝色的玄光。 此式分为九重,上承九天刑劫灭绝尘嚣,下接十地阴阳屠戮万物。 一重天:天雷煌动撼九霄,御空无处胆魄夭。 二重天:天地云闪摄乾坤,破隐显形戮尘嚣。 三重天:地蔓雷霆劫火现,断土熔流噬形肴。 四重天:地空雷霆走四向,离念阴阳灭魂道。 …… 以刑风的修为境界,纵然有神秘之力的加持,也只能将此招式施展四式,然而就是这四招,却已经拥有了堪称毁天灭地的力量,那贯通天地般的繁华游移电光,那如同海潮般上冲下坠、横冲直撞的逆流狂扫,将那持续不断的天**闪给充盈的密不透风,更将刑风他们所处的地界毫无保留的轰击成了支离破碎、满目疮痍、无处可躲的恐怖景象!这密集不断、声势不歇的雷霆就如同雷刑炼狱一般,与它所引发而出的如同浪涛般喷涌飞舞的熔岩一起,让在场的人无不胆颤心惊。 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施法,就连凶悍无匹的魔蛇也难以完全接下这四招天诛地灭般的天**劫,纵然他再怎么不甘,最后也终归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望境地里被重创的几近神形俱灭! 第一百一十四章危机 这场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惊心动魄的神罚之式,纵然在其逐渐消声匿迹的刹那,也仍旧不改先前恐惧程度的让人感到心有余悸。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魔蛇,更是在身上留下了几近粉身碎骨的创伤,模样之狼狈,让人根本难以直视。 终于,在天空的约束力逐渐减弱的瞬间,魔蛇的那具早已经变得满目疮痍,几近支离破碎九首蜈蚣之身,也终于在他那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之后,变得彻底脱去了气力,再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直接还未完全散去的雷霆里,连同逐渐消散的九首蜈蚣之躯以及残存的魔气,直接撞向了被熔岩炙烤着的山壁之中。 此时的刑风在全力施展神法之后,身为凡人的他,身体的脱力现象自然也不比魔蛇好到哪里去,不稍片刻的功夫,在刑风身上所出现的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完全耗尽之后,让刑风失去了继续支撑身体的玄力,身后的天刑圣雷法环以及更加充盈华丽的羽翼,都与他那逐渐褪去的法袍与披风,一并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 摇摇欲坠的刑风自知已经坚持不住,也在当机立断之下,凝聚了仅剩的玄力,飞向了魔蛇所在山壁前,寻了一处刚好居高临下的山峰作为落脚地,与随之飞来的玄清、玄义、玄信等人一起,与魔蛇再度对视在了山峰之间。 最先开口的,是在完全散去了用以保护人身的九首蜈蚣部分身躯的魔蛇,他以非常有气无力却又非常不屑的姿态说道:“你不过是一名修为刚刚定型的小辈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拥有这催动神雷的修为?” 把心中疑问道出的魔蛇随即又将目光仔细的观望了一遍周围隐现闪电的刑风,然后又说道:“这股修为似乎并不是由你引动,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的那道没入你眉心的玄力,定然是有人从旁帮助!” 将话说到这里的魔蛇随即缓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后世之中,竟然还真的留存有这些能威胁到我的人,你可愿意告诉我这人是谁?” 看着几近奄奄一息的魔蛇,稍作思量的刑风也并没有生出隐瞒的意思,毫不掩饰的开口说道:“这是天刑雷劫的力量,也就是被人称为只有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天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施展天劫之力,我也不清楚没入我意识中的那道玄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让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合理解释,那也只能是替天行道!” 刑风的话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尤其是知道这道玄力出自云风天眼的所有人,更是现出了比云风更为震惊面容,并希望可以在云风这里得到最为正确的解释。 可让人感到可惜的是,云风那完全不明究竟的模样,已经在不需要言语的氛围里,给出了所有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的回答! 一声稍有恢复之态的感慨轻笑,魔蛇很快就再度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在他笑声随之落下之后,开口说道:“早在我原本活着的那个时期,你的这种飞升境界还被称为初窥门径的时候,我的一位仙友就曾施展过类似你先前所用的神式,可这个就都是天境初开与天境初成的境界才可以施展的招式了,至于再往上升的先天之境以及嫌少有大能才可以修成的玄天之境,更是虚无缥缈的境界。” 把话说到这里的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惨笑,又道:“这一重更比一重高的境界,传闻中更有三十三重天神境之说,至于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门路,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今日有幸得见四重天神式,也算是不枉我们之间的一番交战。” 一语落下,魔蛇不禁又发出了一声极为遗憾的笑声,随后又以些许不屑的态度对刑风说道:“如果我没有被这摄魂幡禁锢着我大半的修为,那以我天魔初成的境界,定然可以让你领略到更高境界的修为应该是什么模样,可惜啊可惜,我得见了这世界上难得一见的修为,你们却始终只能像尘世的蝼蚁一般,坐井观天!” 把话说到这里,魔蛇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极具讽刺意味的嘲笑,让在场的所有修士无不感到羞愧难当。毕竟,在场的人里也都算的上是修行一途中首屈一指的翘楚,更何况在正道中又有着德高望重的尊位,现如今被一个魔人在修为上指指点点,若说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那也绝对是不合乎情理的! 只是,修为达到了他们现如今所具备的修行最高境界,也就是所谓的飞升境界,想要再往上修行以提升修为,且不说修行的法门没有更高的指引助他们得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连这飞升境界之上的修为应该是什么样貌,也没有任何一个具有标志力的参照,想要更进一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们的生命大多已经过半,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对他们而言早已经完全失去了它们原本所具备的诱惑力之后,修行境界的提升对他们而言也就成为了唯一值得动心的方向。 虽说在场的人里难免有些人会略显失态,可考虑到正魔不相容从来都是自古留下的铁律后,纵然魔蛇说的再怎么让人感到心动,在场的人也不得不为他们所在的立场做出应有的合理考虑。 为了顾及体面,亲手将魔蛇击败的刑风自然义不容辞,他开口说道:“你这魔人心肠歹毒,满口胡言乱语,且不说理念跟我们完全不相符,就是修行境界,也被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听从你诱惑,你还是省省你的那份欺瞒的魔心,这就接受伏诛吧!” 一语落定,刑风周围的闪电已然更盛了些许,手中的幻龙仙剑也随即被他指向了魔蛇。 就在刑风准备将魔蛇执以死亡刑罚的那一刻,面对死亡的魔蛇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反而还现出了些许的不屑之态,在他轻蔑的轻笑了声后,随即对刑风说道:“早在神话时期,跟我斗法的那位仙贤都不曾将我彻底击杀,难道你就真的自认为自己有那种只有在神话时期才出现过的修为境界吗?” 把话说到这里的魔蛇见刑风等一众修士都现出了难掩的疑虑之色,在紧接着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后,随即又说道:“说到诱惑,还真是需要感谢你先前的提醒,毕竟你们也需要明白,与其花费时间消灭我,倒不如更应该考虑一下,你们的这场内乱又究竟打算怎么收场吧!” 听到魔蛇的这番让人只敢厌烦的话,让只想跟魔蛇分明立场的刑风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了玄清、玄义、玄信的身上。 不得不说,此时的这三人可谓是心思沉重,以至于在衡量了彼此的人手之后,短时间里也没有人给出一个最为直接的态度。 只是,随着魔蛇这突然出现的不确定因素,让战乱的优势已然在不经意间转向了玄清的一方,而这,也让玄清他们的压力明显比玄义、玄信等人的压力要轻上不少。 老谋深算的魔蛇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不易让人察觉的细节,见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魔蛇很快就又说出了自己的思量,说道:“玄义、玄信,你们两人应该很清楚,失去了摄魂幡的你们根本就破不了这御仙剑阵。” 见自己的话已然戳中了玄义与玄信的心思,魔蛇很快就又继续了他煽风点火,说道:“如果你们两人还想打赢这场战争的话,你们就应该非常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绝对的敌人。” 听完魔蛇的这一句让人瞬间升起万丈怒火的话,玄清身上的玄力瞬间就被提升到了极致,随后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引动周围虚空之中的玄力,将一把瞬间凝化的锐利剑光直接刺向了魔蛇的眉心,声势之迅猛更是直接省去了剑气在虚空之中完全化形的蓄力时间,一改往常的将虚有其形的剑气直接推送到了魔蛇的身前,并在即将贯穿魔蛇眉心的瞬间,凝实成了一柄蕴含着凛冽寒光的锋利剑光,在魔蛇也为之惊恐眼眸中,想将魔蛇直接就地正法。 可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这把剑光激将刺中魔蛇的瞬间,一道闪动的白色光芒随即从魔蛇的身旁飞出,并在折射另一道白色身影的瞬间,直接就把玄清所斩出的这道剑光给轰击成了飞散而开的玄力光芒,帮魔蛇挡下了这堪称致命的一击。 这凭空跳跃而出的身影并不是什么陌生人,也可以说是这场叛乱的主谋——玄义。 不能算是让人感到震惊的变化,却仍旧具备着让人感到难以面对的冲击。 因此,让实在无法忍受背叛的玄清瞬间动怒,冷声喝斥:“玄义,你还打算贼心不死到什么时候?” 面对玄清这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冰冷怒火,玄义也并没有要回答玄清的意思,而是不动声色的侧着面庞看向了同样在山壁凹洞里的魔蛇。 此时的魔蛇可谓是心情大好,面庞上先前的惨白也在这一刻恢复了不少的血色。 他先是摆出了那不改猖狂的坐姿,身后的黑色羽翼也在逐渐的恢复中让他以自傲的口气对玄义说道:“不愧是心思缜密的你,对危机的处理仍旧拥有着不改以往的果断。” 待一语落定后,魔蛇很快就将身上的那些较为严重的创伤给恢复了大半,随后站起身来的他在所有人不同程度的忌惮里走到了玄义的身旁,并以注视着玄清的目光对玄义道出了他的立场:“恭喜你做出了一个最为正确的决定,在这场战争里,你不仅获得了我魔蛇这一大助力,并且在这场战争胜利之后,你还有可能领略到那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修为境界。现在,我们拥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玄清!” 第一百一十五章立场 眼见魔蛇欲真的与玄义联手,玄清等人的神情瞬间就变的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魔蛇修为的凶悍是他们亲眼见到过的,如果玄义、玄信真的跟魔蛇联起手来,那这场战局的结果将很有可能演变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为此,心思极为沉重的玄清随即很快就现出了难耐的躁动,并对玄义说道:“玄义,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可别怪为兄没有提醒过你,你身边的这个魔人可并非是寻常的小魔,现如今就算是我们这些人连起手来对付他都险些没能将他拿下,难道你还真的想养虎为患不成?”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清很快又凝了凝眉头,更加郑重其事的对玄义继续说道:“玄义,你跟我明争暗斗了将近四百年,你的心思修为可当真称不上愚钝,难道你就真的想不到,就算你联手了魔蛇将我们全部击败,你也需要独自面对这可能将你反噬掉的魔蛇吗?万一到了那个时候,你岂不是非但做不了御仙门的帝尊,还极有可能将御仙门毁于一旦吗?” 不得不说,玄清的话不可谓不在理,经过他由头到尾的仔细捋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是莫名恐慌的,其分量堪称心惊胆颤。 当然,魔蛇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察觉玄清的话对他的立场产生了威胁,心思极为深不可测的他随即开口说道:“玄清,我承认你的心思确实非寻常人可比,可是我魔蛇也定然不是寻常的小魔,本座言必行,行必果,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跟玄义联手,这将你诛灭的事情一旦达成,我自然也可以承诺不会对玄义动手,所以,与其你用尽心思挑拨离间,倒不如仔细的思虑一下究竟该如何面对我们接下来的猛攻吧!” 听到魔蛇的承诺,面色沉重的玄义相比较之前而言,确实轻松了不少,随后,心绪放缓的他随即对玄清说道:“玄清,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如今的地步,我看你也不用再惺惺作态的称我为兄弟了,毕竟,我也不认为现在的我就算放弃了这场战争,你也会轻而易举的原谅我,所以,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敌人,倒不如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来的痛快。” 一语说完的玄义随即又现出了一丝冷笑,然后又对玄清说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当权者的世界。我玄义始终相信,只有拥有绝对资源的人,才可以真正的站立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至于御仙门的帝位,自然也需要拥有绝对资源的人才可以做到德才合位。”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义随即发出了一声略显狂傲的冷笑,随后继续说道:“当然,这都是在将你击败后才需要取考虑的事情了,至于你究竟能不能看到我称帝的样子,那就需要看你自身的觉悟了!如果你愿意放下身份来求我,或许我可以让你在牢狱里见证我称帝的伟岸模样。” 一语众怒,尤其是身份本就高高在上的玄清,被人当众辱骂成了阶下囚,自然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怒火中烧的他在释放了一阵摄人的玄力波动后,当即对玄义说道:“玄义,你休要执迷不悟,是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属于当权者的世界的,我恨不能现在就宰了他。” 话音落下,怒火稍有平息的玄清随即又说道:“玄义,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德不合位的人是走不远的,如果你一心追寻力量甚至于走火入魔,那天下对你而言无非就是一个祭炼妖丹的火炉,置生命于鱼肉,到那个时候,就算你称了帝位,才不服众的你又还有什么资格担当那天地里万物心中的帝王。” 听过玄清的话,同样身处高位的玄义在治世一道上的心力瞬间就跟玄清产生了碰撞,就如同不相容的水火,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就产生了极为激烈的摩擦。 玄义说道:“德才?你是说那些迂腐的忠孝仁义礼智信吗?” 还未把话说完的玄义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极具嘲讽意义的冷笑,然后继续说道:“玄清,我可以告诉你,你口中所指的那些虚伪的忠孝仁义礼智信,不过都是些蛊惑人心所向的虚伪感情罢了。现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但不能救人于水火,反倒还会徒增无谓的损失。就像这场战争,在真实的杀戮面前,它们不过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谎言,它们挡不了刀剑,也挡不住流血牺牲。” 一语说完的玄义见在场的所有人都为玄义的话感到震惊或愤怒的时候,他又随即发出了一声更加阴戾且极具嘲讽意义的冷笑,继续说道:“玄清,你也不用对我感到不满,说到这里,我想一直高高在上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要想坐稳帝位,就注定不能为感情所牵绊,而应该用自己那不可动摇的资源,迫使愚昧的人为自己卖命,这才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正道!” 为人兄长,当面听到自己的亲弟弟跟自己叫板,身份地位又非同一般的玄清自然不会感到高兴,更何况在理念里的激烈冲撞让本就怒火中烧的玄清瞬间就变的更加怒不可遏,当即指责道:“你少在我面前愚弄人心,看来你这分不清是非的迂腐早已经腐蚀了你的灵魂。”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清随即冰冷了自己的态度,然后义正严词的继续说道:“玄义,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世间万物人人生而平等,你又凭什么让别人为你卖命!” 听到玄清这嫌少显露的愤怒话语,早已经与玄清成为敌人的玄义随即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后他看了看跟他处在相同立场上的魔蛇与玄信,然后冷声对玄清说道:“凭什么?就凭在我身后有一群跟我志同道合的人。” 言至此处的玄义随即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随后看了眼怒火更胜的玄清继续说道:“玄清,如果你当真看不清楚什么才是真实,那我倒是不介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一语落定的玄义随即散发出了那甚至可以冻结掉所有人事物的冰冷气势,与玄清针锋相对的说道:“历代阶级的维持,所倚仗的根本动力,就是不同于他人甚至优越于他人的高贵,如果没有私欲心所产生的强权作为维护自身优越的倚仗,那人们又为什么还要积极进取着去变的与众不同?他们千辛万苦所争来的资产,又凭什么让他们跟普通人一样去生活。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过只是普通与蛮横,由他们在无形中所挤兑出来的强权,最后也只能让这些普通人屈服在强权之下。在这天理循环的法则之下,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世界它本来就是一个讲究尊卑的世界。权势与普通,从来都不会完全平衡在天平之上!归根究底,无尽的贪婪与欲望,才是这个权势世界的本质。” 把话说到这里的玄义看着仍旧不能认同他理念的玄清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嘲笑,之后继续说道:“玄清,你那人人生而平等的妇人之仁跟本就是一块一碰即碎的豆腐渣,是连豆腐都比不上的废料,你到底明不明白?” 听完玄义的讽刺,玄清的怒火早已经不能再用言语来形容,所谓物极必反,此时的玄清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想要爆发的意思,只是那仍旧阴寒着的面色,确是让在场所有陷入深思的人都感到了一种不可侵扰的威慑! 随后,心绪稍感平静的玄清随即以阴沉的态度对玄义回道:“玄义,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理念已经走火入魔了吗?你又有没有认真想过,你现在的理念跟你身旁的魔蛇又究竟有什么区别?如果芸芸众生都以嗜杀好斗追寻幸福,那天地之间又跟修罗场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能渡化万物生灵,那你修行的一身正道又还有什么意义?” 话未道尽,玄清随即肃了肃姿态,再度以冰冷的语态对玄义说道:“玄义,权势的攀比与挤兑,从来都是抗争,鱼肉众生、祭炼万物的威逼利诱从来都是歪门邪道,可绝非治理天下的正道。所以,与其让你这抛弃了人世里几近一半生命的理念致使天玄界生灵涂炭,或者遗祸万年、危难频起、人不聊生,那你还不如直接入了妖界或者魔界,实在不行你入了修罗界也可以,也省得让我在我的人生里留下不仁以灭亲的污秽!” 本以为玄义会跟玄清继续较劲,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玄义开口,与玄清同样站立在虚空之中的玄信就以不屑的姿态对玄清生冷的说道:“玄清,你果然是好日子过的过于舒坦,竟然连自己早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都全然不知,你当真枉为帝位的正统继承人。” 怒意未尽,玄信随即继续以冰冷的口气说道:“世人愚昧,甚至愚昧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才可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得以存活在这天地之间,如果不给这些人加以教训,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里是有人在领导着他们,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明白自己生命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为天玄界抛头颅撒热血呢?” 听过玄信这让人极感不满的敌视态度,玄清的怒火自然是难以掩饰,只是,久经场面的他终归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一层面的关系,让他并没有立刻就跟玄信翻脸,而是仍旧选择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对玄信说道:“玄信,你这是在哪里受到的熏陶,让你变成了现在这种目无尊长的丑陋模样?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上,你现在的态度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不过,身为你的兄长我却不能不指导你,生命的意义并不是为了权势而存在,而是为了拥有自身的幸福,你有何必硬要让他们为天玄界选择付出生命呢?” 听到玄清的回答,玄信随即发出了一阵嘲讽的冷笑,随后以极为不屑的态度对玄清说道:“好,好,好,你清高,不过,在我看来,你的清高根本就是自以为是。” 话未道尽的玄信随即看了一眼跟魔蛇站在一起的玄义,然后继续以不屑的姿态对玄清说道:“看来,五哥的话你是全然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把话说到这里,玄信随即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斥,然后对玄清继续说道:“你以为这天玄界依靠你这不切实际的天真就可以昂首在整个天地之间吗?如果按照你的理念继续发展下去,倘若有朝一日外族入侵,你又拿什么跟外族的势力相抗衡?拿一盘散沙吗?” 听到玄信这越发生狠的话,玄清很快就又压不住了自己的恼火,可是,他仍旧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泄出来,以至于他那极力控制的怒态让他身旁的人全部都尽收在了眼底。 只是,此时的玄清却是任谁都无法代替的,毕竟,这时的争执已经是他们在帝位上的立场争执,如果没有资格成为天玄界的继任帝尊,那定然是不会有资格参与进来的。为此,玄清的身旁的所有人可以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选择以沉默的方式继续听着玄清跟玄义玄信之间的争执了! 很快,冷静下来的玄清在看了眼玄义之后,仍旧选择了以不温不火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道:“无论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始终相信,只有真正愿意相信真实的人,才有资格被真实所眷顾,不至于成为虚假的傀儡。也只有真正在意到人性光辉的人,才可以有资格知道幸福的美好与可贵!我相信这是一个爱与理解的世界而不是一个充满争斗的世界!所以,我相信只要自己行的正,就不会引来外族的侵略!就算真的会出现,我也始终相信真正拥护和谐的人会选择同生共死,击退外敌。” 这一段话的话音刚落,玄义立场的人随即就现出了不屑的姿态,尤其是现跟玄清对话的玄信,更是嗤之以鼻,说道:“我看你当真已经天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这个世界是当权者的世界,没人领导又怎么聚合?普通人只会选择相信能够让他们过的相对安稳的现实,没有人会真的去在意这个世界上面所谓的真实。你那异想天开的白日梦,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痴人说梦。你又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听过玄信这一段内意颇有所指的话,玄清随即又看了一眼玄义,之后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对玄信说道:“鼠目寸光势不见惊鸿扩张,鸡增双翼永不比雄鹰翱翔。蚍蜉附屈成不了参天大树,虫雀临枝变不成祥瑞凤凰。井底之蛙锁不住巨龙盘旋,流沙掠影射不落神弓太阳。弄虚作假抵不及真知灼越,颠倒黑白瞒不过是非善火。” 把话说到这里,玄清随即散去了心里的所有怒火,一道玄力随即从身体里慢慢散发而出,浩渺仙姿一显宗师风貌。随后,玄清继续以冷静的态度开口说道:“玄信玄义,你们的那点心思我早已经心知肚明、看穿所有,如果在你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贪婪、欲望与权势,坚持从中作梗,就算最后你能夺得帝位,那你所统治的家园也只会陷入到无尽的尔虞我诈,众生终日身心惶惶不得安宁,溜须拍马纨绔浮夸,长此以往,整个御仙门都将深陷在欺上瞒下外强中干的境地,你们又何不放下贪婪跟欲望?” 此时此刻,玄清的一段话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只是,被一语中的的玄义跟玄信却始终不愿放下心中的恶念,在相视看了一眼后,玄义再难掩饰心中的急躁,强撑着不屑的口气狡辩着笑着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放下!放下!放下就意味着屈服,屈服能换来的,只能是寄人篱下的凄凉,在这场权势的生命里,杀伐是唯一通往安定的道路!也只有杀伐,才有资格成为唯一的一条通往安定的道路!” 眼看着眼前的玄义与玄信已经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并且执意与魔蛇为伍,玄清的心里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玄义与玄信的立场,并在那天际缓缓吹动的冷风里,释然了他最后一回的决定! 第一百一十六章意外 战争的存在总是伴随着任谁也无法预算的不确定因素的,魔蛇这原本就是不确定因素的存在,也是在玄清,玄义与玄信的对话中,再度给人添上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甚至让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漫无方向的茫然之人! 都说天道有循环,并且也都承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有失盲目的天道法则,就在玄清做完欲除杀玄义与玄信的决定,想要与玄义、玄信展开这最后的决战时,已经跟玄义达成协议的魔蛇却是突然调运了他的魔刹之力,伸手就朝着玄义的后背打了一掌,将玄义直接就打到了口吐鲜血,重伤垂死的境地! 何等讽刺的局面变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现出了各不相同且千奇百怪的震惊与疑惑,尤其是与玄义为伍的玄信,更是发出了不能接受的呐喊:“五哥!” 随后,等玄义完全栽倒在地上的刹那,稍有回神的玄信不管其它,立刻飞到了玄义的身边,将玄义扶起身,见玄义已经基本失去了知觉后,再度对着魔蛇喊道:“魔蛇,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听到玄信这难免带有难以置信之色的回答,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然后以嘲讽的语调对玄信说道:“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所说过的话。” 一语道完,魔蛇随即再度冷笑了一声,以绝对冰冷的目光蔑视着对玄信说道:“对,我是说过待这场战事之后绝对不威胁玄义,可我也没说,在这场战事之前不动他玄义啊!”。把话说到这里的魔蛇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声的奸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好生的厌恶! 不得不说,魔蛇的举动是让人深感出乎意料的,也是完全无法让人理解的。毕竟,以魔蛇的修为造诣以及现有的身体状况,是绝对没有办法完全战胜这里的所有修行之人的。也就是说,魔蛇将玄义给灭掉的后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可转念一想,这魔蛇毕竟不是一般的修士,修为之高自然无话可说,可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让他主动放弃了联手玄义,选择与天下人为敌的,却也是让在场的人都没能想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答案! 于是,毕竟先前与魔蛇曾有过盟友之名的玄信随即开口问道:“你这魔蛇,当真好生歹毒,难道你就真的以为,凭借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战胜我们正道的所有人吗?” 听完玄信的话,魔蛇随即冷斥了一声,然后说道:“正道,别在我面前谈论这恶心人的正道。难道先前选择与我这魔人联手的你们也算是正道吗?都是一些虚伪之辈,何来正道一说!” 把话说到这里,魔蛇又发出了一声冷斥,然后冷眼看着玄信,并用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中所握着的摄魂帆,说道:“枉你是堂堂仙门的圣子,难道连这摄魂帆是可以控制天地间一切生物的神兵利器都不知道吗?” 言语至此,魔蛇随即又冷笑了一声,然后示意了下盘旋在整个地域的御霄玄龙,再度说道:“摄魂帆是可以控制这条御霄玄龙的,到那个时候,这御仙剑阵将会完全由我来调动。如此,我要你们又有何用?” 一声蔑视的冷笑,继续说道:“不如直接扫清累赘,省得到时候费心!” 一语道完,魔蛇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摄魂帆,再度开口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让玄义以植物人的方式看我替他统领整个天玄界,甚至我还可以让他看到,在我领导下是如何使得天玄界与魔界的领土成为一体的,这疆域与子民的大范围快速扩张,也将会是整个天玄界有史以来最大的辉煌!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这天玄界将会在本座的领导下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程度!” “哼!” 一声冷斥在玄力的加持下很快充斥在了整个一线天,所有人的思绪也在这一刻被玄清的不屑之声打断了心中的思绪。 不稍片刻,玄清对魔蛇说道:“你这卑劣的魔蛇,就你那些修为,难道还想着吞下我正道天玄不成,难道你就真的有自信可以赢过我们吗?你可不要忘了,这御霄玄龙是我御仙门的御仙剑阵的阵法核心,行动是要受到我御仙剑阵的阵眼所影响。更何况这摄魂帆是用来封印的圣物,你又谈什么可以驾驭我们正道的护道神龙?如此大言不惭,简直痴人说梦。” 听过玄清的想法,在场的正道之人无不表示赞成,只可惜这魔蛇却是完全不以为意,并且带着讽刺的冷笑很快回答了玄清的话,说道:“对,你说的没错,以我现在所展现的七层修为确实打不赢这场斗法,可你们这些愚昧之人不知道的却是,我那被摄魂帆还在封印着的三层修为里面,可也包含着可以解开摄魂帆封印的方法,唯一的难度,就是从这摄魂帆里现出人身罢了。” 一语道完的魔蛇随即又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说道:“你们这些郁闷的正道修士,一本正经的对话让我刚好有了恢复实力接触封印的良机,争夺立场的你们刚好为我争取到了破解封印的时间。” 言语未尽的魔蛇很快又发出了一声得意且蔑视所有的冷笑,说道:“让我感到好笑的是,如此大的动作之下,你们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当真是你们这些虚伪正道的笑话。还有脸内斗争夺帝位,真是厚颜无耻!” “你说什么?” 一声难掩愤怒的怒斥,实在无法忍受魔蛇所言的玄信在转念一想后很快又对魔蛇说道:“你这妖言惑众的魔人,少在这里哄骗人心。这天下里谁人不知,摄魂帆早已经是失传的圣物,能够知晓摄魂帆里封印着你这魔人的人更是几乎没有……” 言语至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玄信让当前的场面一度陷入到了怪异且沉重的氛围! 见到此状的魔蛇很是高兴,不屑且轻笑着对玄信说道:“怎么样?当初以婚比为借口,巧借刑风之手打破御仙剑阵的阵眼时,为你们争取寻找破阵时机的人是我。现在利用你们对上御霄玄龙从而彻底为我打破封印的人也是我。怎么样?被同样的计策算计的滋味是不是非常微妙啊!” 把话说到这里的魔蛇很快发出了一阵让人深感厌恶的大笑,然后继续以得意的姿态对玄信说道:“忏悔吧,我魔蛇在这里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进行。怎么样?深有体会真理的深奥吧!哈哈哈哈哈……” 再度听闻魔蛇那让人恶心的卑劣笑声,与玄信中过同样计策的玄清随即就与玄信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开口怒言了一声:“卑鄙!” 话语说到这里,意识到魔蛇计策的别云鹤随即感到了不妙,立刻开口说道:“糟了,不能再中了魔蛇的奸计,现在的他一定还想着为了解除封印而争取时间,我们必须立刻拿下魔蛇,除魔卫道,以免除天下间很有可能会出现的魔人肆虐。” 听到灵心所言的玄清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只是还不等他先号令动手,站在他身旁的风尘子随即开口说道:“鹤兄所言在理,只是玄清圣子切莫急于参战,毕竟越是接近危险,不可预料的事情就越多,所以,还请玄清圣子下令由我们来除掉这魔人就好!” 觉得风尘子跟别云鹤这两位仙云宫护法长老所言在理的玄清稍作了一番思量,然后看了眼玄义玄信两人的他此时也已经找不到了丝毫的心疼之态,那样貌,就像是看着两个敌人一样,带着无情的冰冷。 同时,毕竟心性非同一般的玄清也意识到这场战局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决战地步,击败了玄义只剩下玄信的这一局面已经到了最终的决战之时,对此,对自己修为深感自信的他也有着自己对战况的冷静评估。 清醒的玄清很快开口说道:“两位长老所言极是,只是我即将成为御仙门的帝尊,自然得取得声誉上的领导力,不然今后还谈什么领导偌大的御仙门。纵然回避会让我免于战事的杀伐危险,可为了今后能在帝位上立足,我还是决定需要参加这场战事!” 不得不说,玄清的想法还是颇有道理的,毕竟,任谁都想追随一个德高望重、品学兼优之人的领导,而不会任由一个窝囊废摆布人生。生命只有一回,怎么生活是一件事关幸福的大事,分毫必争的人生抉择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所以领袖的所作所为,自然就成为了标志着所有人尊严人生的大事,可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领袖的行为更加重要。 为此,别云鹤与风尘子包括赤阳圣尊等人在内的所有人也并没有劝阻玄清,都在表示理解的吸了一口气后,纷纷保持了认可的沉默之态,并期待着玄清的进一步抉择。 第一百一十七章天锁阵 玄清终归是一个有所见地的领袖,在充分的考虑了别云鹤与风尘子的话后,不稍片刻的功夫里,他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最为明智的选择,并开口对所有人说道:“魔蛇固然修为卓绝,可是跟我斗了四百年的玄义跟玄信,他们两人的修为我还是非常了解的,现如今玄义已然无力再战,只剩下玄信的他也不足为惧。” 将话说到这里的玄清显得极为自信,并且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玄信交给我,魔蛇就有劳大家了!” 听到玄清的抉择,风尘子跟别云鹤两人也都非常的赞成,并没有提出异样的决定,就连身在一旁的云风与灵心等人,也都觉得他的决定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也不含糊,抓准敌人内讧的机会,灵心等人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即刻就准备跟魔蛇再度交手。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意外终于还是发生了,此时的御霄玄龙已经在无形之中被魔蛇所控制,知晓战力因为被封印的关系而有所不足的魔蛇随即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你们就真的以为,凭借你们的能力,就能跟控制御霄玄龙的我战上一战吗?” 一语道尽,魔蛇随即运转魔刹之力注入了摄魂帆,届时,摄魂帆光芒大作,弥漫的黑色冥魔之力在天际快速翻腾,搅动天地之间的云雾也都一并在此跟随着摄魂帆的光芒盘旋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弥漫了将近三十里范围的冥魔之力,在这时就犹如天地之间的飓风,引动着黑色的雷电,在天地之间肆无忌惮的疯狂肆虐。 如此骇人的场面,更有御霄玄龙那震天彻底的龙吟声相伴,就犹如魔神临世,让人除下恐慌,还是恐慌。 面对此情此景,急于动手的玄清终归还没等灵心等人为其掩护就已经冲向玄信,而这,也使得控制御霄玄龙的魔蛇瞬间就抓准了机会,控制着御霄玄龙就发射出了一道堪称毁天灭地般的怒火风雷,朝着正与玄信刚要交上手的玄清与玄信两人就以势不可挡的威势冲击了过去! 这如同神罚一般的攻击,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惊诧。因为他们都知道,御霄玄龙的这一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可抗拒的,任谁都没有办法将这一招完全接下。 然而此时此刻,正在面临御霄玄龙攻击的人,正是御仙门未来的帝位继承人,是绝对不可以出现生命危险的重要之人玄清,以及正要跟玄清争夺帝位的玄信与玄义!这种覆灭的结果,如果换作是其它的人,或许还可以选择放弃跟御霄玄龙之间的硬抗,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无论哪一方阵营,都不能在坐视不理的情况。 念及至此,在场之中反应最快的人莫过于宇文灵心,极速飞向天际并发出一声清喝的她在以玄音回荡了一声:“天魅·天光”之后,随即就见到十方天域的云层之中极速的破出了一道道的光芒,如同镜幕一般接连不断的充斥在了方圆三十里的地域,让整个地界都如同陷入到了光芒的海洋一般,充斥着让人难以言说的温暖气息! 很快,天光之式的威力以及效果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展现出来,其效果就如同一面面的镜子一般,如梦似幻般的在天幕之中投射着御霄玄龙的玄力,将御霄玄龙的怒火风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尽可能的分解,并在天际的镜面中以让人震惊的反射折射手段,将御霄玄龙的攻击给硬生生的转换了方向,朝着远处的山脉给轰击了过去。 轰隆……隆……隆…… 一声毁天灭地般的彻响很快响彻在整个天际,一线天上的山脉也因为这御霄玄龙的一击之力瞬间倒塌了甚至被抹平了将近三座高峰,使得一块将近二十里的地脉瞬间化成了乌有。 御霄玄龙的这一击之威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灵心也是在场的人里面,唯一的一个拥有着可以依靠自身的修为接下御霄玄龙一击的人。 纵然灵心在先前的战斗里面曾经在槐非阴的手上失过利,但不得不说,御霄玄龙的这一击之力,也让先前凶悍异常的槐非阴感到了无法承受的惊骇! 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战况的艰难早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魔蛇对御霄玄龙的控制也早已经到了非常熟练的地步。 就在灵心因为接下了御霄玄龙的一击而身受重创,从天际摔落而下刚好被云风救起的刹那,魔蛇那叫嚣之声顿时就响彻在了整片虚空,道:“年纪轻轻修为倒是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但可惜的是,这上古神龙的威力因为刚从封印中苏醒,力量可并没有完全被激发,你能接得住御霄玄龙的一次攻击,可别以为你们就可以接住御霄玄龙的下一次攻击。” 一语道尽,魔蛇手中的摄魂帆随即再度被激发出了摄人的魔刹之力,沸腾翻涌着冲向了御霄玄龙的身体,并于转瞬之间,引动御霄玄龙再度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撼动天地的龙吟声,于口中凝聚出了炸裂般的能量波动,朝着早已经惊骇在原地的玄清、玄信以及仅有挣扎意识的玄义就再度发出了一道更胜前招的怒火风雷,携带着三种元素疯狂的冲向了慕容三兄弟。 就在所有人都缓过神来,惊呼着要保护好玄清、玄义、玄信的刹那,已经运攒出极限玄力所有人在这时也都顾不上了立场之间的分划,纷纷运转自身的玄力就朝着御霄玄龙所发射出的怒火风雷给撞了上去。一时之间,各种颜色的玄光在一线天纷纷出现,于天际的虚空之中再度与御霄玄龙的攻击交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隆…… 又是一声声震天彻地般的巨响,这些玄力交撞之处的虚空很快就在一道白色光芒闪过的瞬间,紧随其后的就又爆发出了一道撼动整片天地的剧烈爆炸,让整片天地的山峰在这一瞬间都几乎完全被粉碎成了一片深深下陷的深坑。让这摧山断石般的一击,再度成为了整个战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焦点。 不得不承认,御霄玄龙的攻击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只是交手了一击之力,就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再度增添了新伤,纷纷伏地难以起身。 可让人不能感到放松的却是,御霄玄龙的攻击在这里仍旧没有结束,被魔人控制的它以其上古神龙的坚硬身躯,在天际游走翻腾之际,朝着玄清、玄义、玄信三人就再度发起了它那已然非人力所能抵挡的第三次攻击,终以雷霆之势,再一次的喷出了让人几乎无法阻挡的怒火风雷! 让人感到幸运的是,碧月圣尊等人在这时已经完全修复了御仙剑阵的阵眼而纷纷赶到了这已成人间炼狱的战场。 也因为又了碧月圣尊等人的加入,使得御仙门七支柱在此刻得到了全员的聚集。 御仙门七支柱的名号终归不是白叫的,他们七人的战力之所以被称为御仙门的七支柱,在很大的原因上并不是因为他们七人的独立战斗能力有多么的强横,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们七人与帝位继承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能发挥出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巨大威力! 就在御霄玄龙的攻击即将攻击至玄清的刹那,随即赶来的碧月圣尊随即大声传音说道:“玄清,开起天锁阵!” 一语道尽,正紧张的迎面御霄玄龙攻击的玄清随即以玄力震开了来自玄义与玄信的追击,在向两人道了一句:“滚开,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两人纠缠。”之后,随即聚合手印与随之极速飞往御霄玄龙四面八方的御仙门七圣尊同时震喝道:“天锁阵·封神法印!” 极快,随后由赤、橙、金、碧、青、冰、紫七位圣尊以及玄清圣子纷纷以玄力出声喝道: “青龙在东!” “白虎在西!” “朱雀在南!” “玄武在北!” “拨云见日!” “云霄无极!” “天地正法!” “太玄归一!” 尔后,八人异口同声的高声震喝:“八方净空!” 随即,天地之间天光再度破开魔障,两道正方形的阵法法印交错着从御霄玄龙的四面八方旋转而出,最后以交错的方式定格在了宽阔至三百里的大地上,使得两道正方形的玄光自法印冲天而起,以封印屏障与御霄玄龙那强横无匹的怒火风雷直接就再度撞到了一起。 轰隆……隆…… 一阵极为惊心动魄的爆炸以及声响很快蔓延在了整个一线天,剧烈的震颤让整片大地都为之颤抖,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一次的爆炸而无法站稳脚步。只有此时的七圣尊与玄清圣子,以这出神入化的天锁大阵,牢牢的稳立在了一线天之上! 这是一次实打实的对接,也是在与御霄玄龙的作战中唯一的一次能以实力接下御霄玄龙一击的防御之法。 现在,所有的人几乎都明白了为什么赤阳、橙阳、金阳、碧月、青阳、冰月、紫月七位圣尊能成为至高无上的七支柱,原来天玄帝尊早就预料过御霄玄龙可能会失控而导致御仙门的根基动摇的情况,这才有了能够与御霄玄龙相互制衡的御仙门七圣尊,如此精明的决定,终在此战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但为玄清圣子挡下了这史无前例的一击,更救了玄清圣子一命之外,还在接下来的战斗里牢牢的锁住了御霄玄龙,使其无法再为魔蛇利用!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相 刹那间,于法阵之中的天地间纷纷升降出了一道道白橙色的神秘符文,携带着一种天地空无般的虚空力量,将一道道锁链呈交叉形状,将御霄玄龙给牢牢的锁在了半空之中,任御霄玄龙无论做出怎样的挣扎,都始终不能冲破这法阵的禁锢,空余威声摄人的咆哮之声震响在天地之间。 当然,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还远不止于此。 只见操控着御霄玄龙的魔蛇在摄魂帆与御霄玄龙的连带关系下,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摄魂帆所发出的反噬之力给重重的攻击了心脉,让他此时的战力也是始料不及的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身体中的魔力被摄魂帆毫不留情的抽进了摄魂帆的体内,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看着这足以牵制远古神兽的封印阵法,充满魔刹气息的魔蛇有些不甘心的对玄清、玄信说道:“本来我以为,只要我控制了御霄玄龙,你们将注定不是我的对手,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还拥有着控制御霄玄龙的封印法阵!” 听到魔蛇的感叹,仍旧控制着法阵的他随即冷斥了一声,之后对魔蛇说道:“魔蛇,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过自负放弃了与玄义、玄信之间的配合,我们想要控制你倒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切的状况,都是你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们除魔卫道了。依我看,你就含恨的在这封印法阵中遗憾终生吧!” 一语道尽,玄清与七圣尊几乎同时的开启了身后的法环与法相,各色的流光玄雾以及日月的相互映衬,瞬间就让这上古阵法的威力提升到了极致,愈发收缩的光壁使得御霄玄龙那因为有所不甘而不断冲撞的身躯接连被一股巨大的收束之力给生生的压回到了一线天的战场中心,凄厉且愤恨的龙吟之声让整个一线天的修士尽皆停下了相互间的斗法,转目看向了这即将被控制住的御霄玄龙。 然则,战场上的变化总是让人难以预料,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魔人之患即将解除之际,最让人意想不到的青松尊者却猛然拔剑指向了正在竭力施法而无法动运身体的玄清,并朝着玄清与玄信、玄义三人分别斩出三道摄人的剑气,以划破虚空般的刚劲之威于转眼之间就杀到了三人的跟前,目的很是明显,是为了带走三人的性命。 就在这九道根本不知所以的剑气即将斩到玄清与玄信以及不能动弹的玄义时,三道极快的身影随即瞬移般的出现在了三位圣子的跟前,并分别以威能赫赫的剑气与青松所斩出的三段九剑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隆…… 此起彼伏的剧烈撞击声堪比雷鸣,让人振聋发聩。 好在刑风、六荷、千百岁三人救人及时,这才没能让欲击杀慕容三兄弟的青松得手。 很快的,不等招式剧烈对撞的声音完全消散殆尽,六荷就忍不住的对青松开口骂道:“青松,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连自己人都下杀手?你脑子坏掉了吗?” 听到六荷所言的青松随即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后对六荷说道:“自己人?没有搞清楚情况的人是你吧,我青松在我所爱的妙临岚离开人世之后,又何曾有过自己人?自己人,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青松,你在发什么神经,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若是执意胡搅蛮缠,你可知道迎接我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站在玄义身旁的千百岁终归忍不住了心中的急躁,急切的对青松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青松自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面对千百岁所说的话也是很快就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态,并随即开口说道:“不是我发神经,我是清楚的很,你们永远也无法体会我与心爱之人天人两隔的痛苦,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我深爱的人被仙法门与仙剑门活活逼死后我却只能低声下气的为仙法门做事的痛苦,你们真的知道爱情与忠义之间两肋插刀的痛苦是什么样的吗?” 一语还未说完的青松随即发出了一声接近失态的狂笑之声,随后狰狞着继续说道:“富贵贫贱不忘本,生死威武报臣冈。舍生取义铸肝胆,两肋插刀平洛阳!这首诗号是我在妙临岚去世后所写的,其意思你们应该非常清楚,那就是忠义与感情之间的抉择。可有一点却是你们所不知道的,那就是这首诗号其实是为了蒙蔽你们的眼睛而使用的障眼法罢了,我真正的意图一直都很简单,那就是,残害妙临岚致死的所有人,无论是谁,都得死!我要为我挚爱的人报仇雪恨!” 听到轻松所言的所有人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青松的话,因为他们都明白青松的经历,知道青松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可是,此时的青松所拔剑的对象是最不应该被人记恨的人,也就是玄清、玄义、玄信。如果换作其它的人,或许云风他们所有人都会选择沉默,可是此时此刻的仇恨对象,却又不得不让他们开口对青松再度出言劝阻。 经过稍许的沉默,最先开口的人是性格最为善良的云风,他说道:“尊者,虽然我知道妙临岚在你心目中具有无可取代的地位,可是玄清圣子也是不能被杀的人啊,因为在他的身后,是需要被领导的御仙门,整个御仙门的亿万万修士都离不开他!” 听到云风所言的青松随即放声大笑,随后他对云风指剑说道:“你个后生小辈又懂什么?况且,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这让我放弃愚忠的人,可在云姬相亲比试的幻境角逐赛里的你跟你师姐的劝阻?” 一语道完的青松见云风一时语滞,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冷斥,说道:“我可以直言告诉你,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没有一个无用的领袖,这天下仍旧可以再度选举出来一名新的领袖。” “青松,就算你要找青阳他们报仇,这件事情的责任无论怎么样也完全推不倒玄义跟玄信圣子的头上,你又为何跟我们刀剑相向?难道我们不应该有着共同的敌人,玄清吗?” 六荷对青松的所作所为感到了不能理解,他出言质问了青松,以期待着青松的回答。 听到六荷所言的青松先是冷斥了一声,然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六荷,随即开口说道:“六荷,擅长给人下毒的你不会不明白用毒的道理。我可以告诉你,经过我这些年里的调查,我已经清楚的知道,当时在迎春楼里为我下**的人正是玄义跟玄信,是他们,让我在无法控制的**下玷污了妙临岚。如果不是他们设计,仙法门的人又怎么会请来仙剑门的人,甚至连青阳圣尊都出动来缉拿我跟妙临岚?” 把话说到这里的青松已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很快,他又继续以质问的口吻对玄信说道:“究其根源,妙临岚的死终归是玄义与玄信为了收服我,才在酒水里面暗做手脚,以至于让我跟仙剑门产生仇恨,并以此来驾驭我。你说我说的对吗?玄信!” 听过青松所言的玄信并没有反对青松的话,他沉下气来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说的没错,当时的我跟五哥因为人力上的不足,确实曾对你按下手脚,希望可以把你收入麾下!” “什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一惊天的秘密感到了吃惊。就连与所有人为敌的魔蛇,也对青松的这件事情感到了惊奇。而这,也终使得现场的武力对峙场面变的暂时的趋于停歇的状态。 很快,察觉到现场的氛围并不乐观的玄信随即走到了瘫倒在地的玄义身旁,并在掺扶起玄义后继续开口说道:“可事情的性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劣,就如你知道的那样,我们最开始的初衷只是想要收服你,所以在你对妙临岚的酒水里面,我们也只是下了一些**。至于后来你跟仙剑门之间的误杀,那是纯属偶然的事件。” “哈哈哈哈哈,狡辩,统统都是狡辩。现如今妙临岚都已经死了,你们想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吗?你们以为,我还会乖乖的再听你们的鬼话吗?” 早已经不愿再听信人言的青松此时可谓是已经失控,怒火攻心的他在大喝了一声:“现如今的魔蛇之乱已经给了我复仇的机会,我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后,就提剑朝着玄信与玄义的方向极速冲去。 至此,战斗一触即发。 动手阻挡青松的人是六荷,她以她那神出鬼没的鬼道之法与青松斗的可谓是难分高下,转眼之间,两人在手下已经走上了十几回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青松与六荷两人之间的斗法处在以玄力比拼的形势下,刀疤猛然冲入了战局,并以他全部的修为集中在了一刀之上,飞快的从六荷的背后将长刀直接贯穿了六荷的身体! 第一百一十九章意外 战况的激烈变转对所有人来说可谓都是始料未及,刀疤的这一直接贯穿六荷身体的一刀,让饶是怒火攻心的青松也为之停下了他继续斗法的动作,转眼看向了战况的进一步进展。 “刀疤,你竟然敢对我刀剑相向?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曾是你暗地中真正的主上吗?” 此时,六荷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多次指使过的人,竟然会在自己的背后捅了自己最为致命的一刀。 “哈啊哈哈哈!” 一声爽彻心扉的大笑,刀疤以不屑的仇恨姿态对六荷说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如果你真的念及你是我的主上,当时在春心楼的时候,你又怎么会不提前跟我报信通知我们撤退,还让刑风他们来查我,我看你分明就是主动放弃了我,放弃了雅娘!” 听完刀疤的话,修为毕竟不俗的六荷在以玄力止住自己的伤痛,并在倾尽全力的回身给了刀疤致命的一掌后,看着跌落在地的刀疤出言说道:“就算我主动放弃了你,那你也不能对你的主上动手,难道你就不知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况且,雅娘不过只是一个臭的不能再臭的妓女而已,值得你这么为她付出性命吗?” 盛怒,六荷的话彻底惹怒了刀疤,他在喷出了一口鲜血后怒言对六荷说道:“你少拿那些愚忠的话来约束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刀疤并不是那种愚忠的人!” 随后,刀疤继续说道:“对,雅娘确实只是一个妓女,可她究其根本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连你也比不上的人。你六荷忘恩负义,在云姬的仙云宫做执剑长老,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云姬给的,可你,却最终背叛了云姬,选择尽忠玄义与玄信这两个篡位的混账。” 把话说道这里的刀疤随即又撑了撑受伤的身体,继续说道:“对,雅娘只是一个妓女,可是雅娘却始终都有一颗心向光明的心。可你不一样,你就是在云姬的庇护下生活过的太好了,从未感受过如同雅娘一样的人被世人所不容,只能被迫带着面具生活的痛苦。在我刀疤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本座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 听过刀疤所言的六荷随即现出了震怒之态,可是,这时的她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她的身后尚且还有青松这一个“敌人”的存在! “刺啦!”一剑被背后的青松贯穿心脏,血腥的场面瞬间就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六姨!” 歇斯底里的呐喊,是云姬发自内心那最为真挚的关切。毕竟,就算眼前的六荷现在跟云姬是敌对的立场,可是眼前这受到致命一击的人,终归是亲手将她带大的女人,若说云姬对六荷在短时间里面就已经放下了那长时间积蕴的真挚亲情,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极速跑到六荷的身前,梨花带雨的云姬丝毫不再顾及立场的划分,毫不犹豫的掺扶起了摇摇欲坠的六荷,并在怀抱着六荷的同时呼喊着那个她最为熟悉的名字:“六姨,六姨!” 看着眼前自己带大的女孩儿,知晓自己的性命已经命不久矣的六荷终归在临终前选择放下了执念,她开口说道:“傻孩子,你明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我,你又何苦又跑过来我的身旁?” 一语道完,是无尽的沧桑,所换来的,也是满含泪水的云姬噤声不语。 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云姬不住的轻微摇头,六荷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苦笑,然后继续说道:“孩子,你很善良,善良的让我感到对你拥有着一无尽的愧疚,你是我这一生里见过的最为善良的人。是六姨对不起你!” “别说了六姨,我这就帮你疗伤,你会好起来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我相信我们今后会好起来的!” 哭泣的云姬几近失态,手足无措的她急忙用自身的玄力注入到六荷的经脉,以期望可以对六荷起到帮助。 怎奈,六荷的伤势已经贯穿了心脉,就算是大罗金仙到此,只怕也已经回天乏术! 六荷忍着自身的疼痛,在她意识还算清醒的最后时刻,终是懊悔的伸出了手掌最后的抚摸住了云姬的脸庞,满含愧疚的说道:“或许刀疤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你给了我太好的生活,或许我就不会对你下手,也许真的是因为我过的太好了,所以不了解生活的苦,一味的去追寻自身的承诺,最后却负了你对我所付出的真情!孩子……是六姨对不起你!” 一语道尽,六荷那已达生命尽头的手掌随即从云姬的面庞滑落,消散的意识也最终宣告了六荷居士生命的终结。 战场的快速变转并没有给六荷与云姬太多谈情的时间。 眼见六荷的事态刚刚落下,青松就极速闪身出现在了刀疤的面前,并对刀疤开口说道:“你跟我很像,妻子被杀的你更跟我拥有着同样的敌人,玄义与玄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报仇雪恨!” 看着面前的青松的刀疤很快发出了一声大笑,随后他大声说道:“你错了青松,虽然我的死看似跟玄义跟玄信有关,可最终导致雅娘身死的,却是六荷。现如今六荷已经死亡,我的心愿也已经了解,我没有必要因为帮你而陷入到助纣为虐的境地!” “你说什么?帮助我又怎么可能是助纣为虐,难道你不觉得,但凡跟我们妻子的死有关的所有人,都应该死吗?” 青松的话满是愤怒,更包含对刀疤的不认可。可刀疤却并也并不能赞同青松的观点,开口说道:“青松,你妻子的死已经让你坠入了杀戮的深渊,现在的你虽然看似一心想要为妙临岚复仇,可是你的怒火却已经把你引入到了魔障的边缘,再这么下去,你会成为喜欢虐杀的恶魔,你早已经不再只是为妙临岚报仇的那个青松了!” “满口白话,简直胡言乱语,本座只是要杀掉跟妙临岚的死所有关的所有人,又怎么会陷入到虐杀生命的魔境,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本座只是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本座合作!” “哈哈啊哈!” 一阵沙哑的笑声传来,是魔蛇开口说了话:“如果你还能够克制自己,那便是最好的。不过,如果你要寻找助力,那本座倒是可以帮你!毕竟,我们都拥有着同一个敌人,那就是慕容三兄弟!” 听到魔蛇亲自开口说话,此时的青松终归是有些动摇,他想了想后说道:“如此也好,成大事者,就应该利用他所能利用的一切。既然你愿意跟我合作,那我们就合作一场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们的合作之限仅限在杀掉慕容三兄弟之后,你可愿意!” “无聊的把戏,看来正魔之间的界限你仍旧不愿意踏破,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敌人,那这场游戏就至此开始吧!” 魔蛇一语道毕,不等在场的人接受面前的现实,青松就随即出手,将所有的玄力蕴积在了一剑之上,肆意地轰击在了玄清所在的封印阵法的阵脚上,让控制御霄玄龙的封印法阵瞬间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产生了动摇! 霎时间,天地震动,山河破碎。 只见御霄玄龙乘势而起,并在魔蛇的助力之下再度蕴积出了一道足以毁灭天地的怒火风雷,以势不可挡的威势朝着慕容三兄弟就冲击而来。 轰隆…… 雷霆般的炸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顾其身,只是一击之力,就已经完全粉碎掉了玄清与七圣尊之间所施展的封神法印,更是始料不及的将这一击怒火风雷以毁灭射线的方式横扫了整个战场,使得不计其数的修士都为这一击身死道消。 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是这一击真的覆盖到了慕容三兄弟的所在位置,等云风等人从这一击的余波之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战场上那消失的人影以及那触目惊心的鸿沟,就已经宣告了慕容三兄弟的全部阵亡! 这种突如其来的结果是在场的人里所都无法接受的,毕竟失去了慕容三兄弟,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缺少了最为关键的领袖。且不说这场战局接下来该怎么进展,就算推及御仙门的帝位继承,那也处在了一个断脉的绝境当中了!毕竟,这帝位从来都是男性来继承是由来已久的铁则,可皇族的后人之中,现在只剩下了云姬这一名柔弱女子了! 可惜了玄清的一番精心策划,纵然一开始就希望避免过硬的战局以免遭不测,可是现在却不曾想到,最终还是战死在了这战场之上。 唯一让人值得庆幸的问题,是以摄魂帆控制御霄玄龙的魔蛇在慕容三兄弟阵亡之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扯进了摄魂帆,因为此时的御霄玄龙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并且成功脱离了魔蛇的控制,这才得以在魔蛇控制它将慕容三兄弟击杀之后的片刻放松之际成功反噬了魔蛇,将魔蛇重新封印回了摄魂帆之内! 随着这一切突发事件的逐一进行,一线天上的战况也在领袖的阵亡下走向了落幕。 出于战事不能不平的缘由,刑风开口对云姬说道:“云姬,现如今战事混乱,我们都已经失去了战局的领袖,已经不能再继续作战下去了!不过好在御霄玄龙已经恢复了神智,魔蛇也已经重新被其封印到了摄魂帆里,魔人的祸患可以说是已经解除。此时的我们犹待一名可以主导战局的关键人物,而这个人非你莫属!” “可是,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又何德何能来治理这场战端,我做不到啊!”云姬含泪说道。 面对云姬的脆弱,刑风不禁有些着急,看了眼四下尸横遍野,满地疮痍的战场,不禁狠了狠心,说道:“仙门不能一日无主,现如今战事已定,你也需要重新树立起威望,成为仙门接下来的唯一主人,这是你父皇留给你的江山,也是你大哥的心愿,你不可以辜负!” “可是,仙门从来都是以男性继位为铁律,自仙门成立至今,还不曾出现过一位柔弱女子成为帝王的事迹,我又怎么可以……” 不等云姬把话说完,刑风随即开口说道:“那你就成为这前无古人的女帝,坐拥这万里江山又有何不可?你可不要忘了,你眼前的这些残局,可都等着你来收拾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整个天下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吗?” 听到刑风的劝说,含泪的云姬在一番由于之后,终于下定了她的决心,拿起摄魂帆的她飞临天际于御霄玄龙之前以传音之法说道:“现如今大哥、五哥、六哥尽皆身死,所谓仙门不能一日无主,从今之后,御仙门的大小事务尽皆由我慕容云姬来处理,我就是御仙门下一任的帝君!尔等需全部听从我的调遣。现在,你们纷纷退出一线天,从新回归到你们的原来的职责岗位,不得有误!” 随着云姬命令的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纷纷观望了眼彼此的神情后,最终向云姬俯首称臣。随后尽皆退出了一线天。 这场一线天之战,也终于在慕容三兄弟尽皆身死,云姬称立女帝之位后,落下了帷幕。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