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长恨歌谈》 序章 辅文: 此界为华夏,三皇至五帝间,承己禅让,贤具才也。后至西周意封神,利己世袭,欲迷人也。 话那春秋战国时年,天下纷争不断,民间饥荒闹世,枭雄群出,渗谋者辅己之见,以助成事。 学术千家各色争鸣,展思博虑,普之,亦儒者也,则文人骚客尽出,有其词兴相颂,情至深,乐不淫,哀无伤。 且惊一君御国之力,统九州四海,何其豪迈,然昙花现,无甚何谈。 后汉、三国、晋、南北、隋朝次立而霸,慨时代变迁,叹风云莫测。 世间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且话今朝。 安史之乱,那一夜,血月轮天,颇有不详,看那杏雨长相纷至,雪花飘散,先帝逝眠,百朝痛涕,动乱亦起,铁骑踏来,血溅之处不知凡几,众亦恐其变故,窜之若鼠,无顾形体。 这里的一切都在揭示这暴行,那片片废墟,殷红的血迹,成堆的墓穴诉说着当时战争的惨烈。 即日而倾三夜暴雨,仿佛在洗涮那份罪孽,但似乎只能救赎,无言的血与泪谱写壮丽的诗篇。 更有其者。 风起卷,沙飘幻,龙腾吟,虎欲啸,马仰嘶,剑空鸣,叶似舞,僧低言,无所至,怖于色,恐存形,目凝空,战即临。 云海之巅,苍山之崖,观一老者,狂欲轼天,海域为局,巨屿成棋。上善落溺,玄冥束土,焰幽焚天,赤木生源,足金锐残,五行归轮,相相辉印。苍宇尽碎,覆彻烟云,然,千岛纵列,力竭身消,余一残局,神权犹在,问究缘由,为佳人醒。嗟乎,何其矣哉! 武学除去三六九等外,还有玄灵元境,地武乾境,天竞晨境,仙自云境等四个大境界。 江湖宗门林立错综,蜀山唐门,中东纯阳官,京西藏剑山庄,渝北长枪宗等都是些大宗门,地位显赫,都有自己的独传绝技,轻不视人。 ———————————————————————————(分割线) 前文: “迈过这个大门,象征着的意义可就不同了。”那一年他如是说。 一个小沙弥,跟随着住持进宫布道,望着那古朴的城门,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那次远行是他第一次离开寺庙四角的天空。 跨过这道坎,往里间一瞅,样貌便显露出来,殿宇华丽,雕栏相望,庭落错致,青板接连,大体构造也就是这样罢。 此外,到处雕画着盘旋的巨龙,线条冗多,色彩鲜艳,神态不一,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显出不同于别处的尊贵,这自然是极好的。 佛会是盛大的,但也无非是这样,百余僧侣盘膝而坐,倚着念珠,嘴中却也振振有词,讲出些不明所以然的话来,多么虔诚而愚蠢。 依稀记得那一天…… 清晨,当浩渺的钟声响彻在古寺上方,微光照入堂内,诵练也开始进行,他可顾不上这些,那准是无趣的,梵文向来晦涩难懂,它向来以哲学的形式摆出幅高冷傲慢的面孔来。 绕过众人的视线,一路小跑至后山,柔风抚过脸颊,这里的事物也显得格外亲切,去攀花折梅,无穷的乐意便体现在这里。 夜色也随之降临,当他回来的时候,血色一片,没有任何征兆,暴雨哗然而下,闪电划破长空,仿佛是上苍的怒吼。 他静静地立在一旁,泪在眼角流滴,单纯的恨意在人心中扎根,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也就是这样,他的心忽而闭锁起来,直到遇到一个人,生命似乎又有了些光亮。 “怎么,少年,有心事嘛,不妨跟我谈一下罢,你可以叫我银时,你呢?“他的耳畔响起几句话。 映入眼帘的是个中年男子,豪爽,平易近人,即所谓亲和力,腰上别着把刀,最惹眼的是那头银发。 “空。“他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是方丈为他取的法号。 “看得出你顾虑很深,来,跟我去个地方。” 还没有反应过来,极突兀地眼前出现幢房屋,格局虽小,却独具特色,再定晴一看,已不在街市之间,竟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愣着干什么,进来坐下。”里间传来一道声音,空征了征,缓步走了进去。 青江菜洗净,洋葱榨成汁,大蒜拍碎,和成泥状,备用,米入,倒油,混入菜叶、蒜沫,爆炸至金黄,配料进,拌匀,出锅,黯然销魂饭成。 其人观之,曰:寻常者也。嗟,端而食之,不甚油腻,色亦佳,顿口舌生津,不辍食焉,以饱腹欲,长幻晓梦,似是而非。 空有些茫然,就那不经意的一手,空间秘术可是少有人能掌握,自是不屑于杀个后生,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宽大的白墙用粗黑的字写着价格,那么醒目,三两白银,不由浮出一个词来,黑店。 “还真是,想哪去了“银时头上涌过黑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不做一锤子买卖,倒也确实有个打算,收徒。” 入云 岁月静好,时光匆逝。 寒夜,一轮新月嵌入天穹,众星拱月,像是点缀,衬出深邃的暗幕来,树影摇曳。 “你应该知道观辰阁卜算出的事情从未出过差错,为何还要拐弯抹角收他为徒。“一道声音传来,有些怒气,更多是关心。 紫发飘逸,赤瞳砾彩,棱角分明,眉宇间透出股傲气,正是剑仙之一,洛舟。 “安啦,小舟,有些事情不去放手一博怎能知道结果,况且江湖一向是年轻人的天下,怎样去闯,去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只需静观风云,稳住局势即可。“银时摆了摆手,淡然说道。 洛舟滞然,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位银时师兄倔将的很,纵使师尊在时,他的决定就无人能左其右,更不必说如今了。 次日黎明破晓,天际泛起鱼肚白,再红日初升,充斥着十足的朝气。 一间房室,一张木床,一壶浊酒,一曲长词,一袭白衣,一滩砚墨,一纸为凭,那个人悄悄地走了,正如他静静地来。 他拆开一看,只有一首打油诗:惊雷一声响霹雳,田间小路雨无声。封玄万别欲谈离,逐浪独行归天涯。 山欲风来,自道是时势造英雄,语云:此子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己欲乘风鞭马御前行,且至独浪孤行扬帆航。 南域之所,不似西夷凄凉,北疆彻寒,中都般繁华,春华秋实,望着落英一片,且叹光景不复昔日之辉。 夜暮即临,前方有一家客栈,他缓步走了过去,点了几碟小菜,坐在一旁,嗑着盘花生米。 片刻过后,屋外来了一伙人,面容凶恶,持刀御戟,群盗贼也。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上前唤道。 “掌柜的,把里面这最好的酒和肉端上来,不然,砸了你的店。”一人怒声喝道,伫在那里。 “哦,是吗,藏剑山庄叶青参见,让我来会会你们。” 一男子披黑袍,执玄铁重剑而立,隐约看到虬结似的肌肉,颇俱阳刚之气。 剑沉千钧,一力降十会,数几会合,胜负已分。 “如何,还不快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看着那贼人苍惶而逃,他的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找到包裹,想要离开。 “果然,还是有些实力,凝练出了四分剑意,这样你似乎值得我去杀死。”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挡住去路。 另一旁,空饶有兴趣地看着。 “血刃酒馆的杀手吗,切,还真是让人不爽。”叶青望着那个人,生出忌意,他感到一丝危险。 三柄飞刀旋转飞出种极刁钻的角度,摩擦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控物诀,锁定住叶青扬其而去。 “速度越来越快了,这个东西,好烦,但少瞧不起人了。”他挥舞着剑又一次震退,却越发地感到力不从心。 但这只是佯攻,就在他疲态之时,那个人身形化作数道残影,仿影术,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随时都能取他性命。 那一瞬间,空出手了,仅仅是一眼,便让人身陷幻境,即使只有数息,但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真的是,打归打,但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空快速地靠近,一边说着,一脚飞踹至墙上,弄出个坑洞来。 “好快的度,和尚,你要救他吗?”刺客从地上缓缓起来,先是惊恐,后镇定下来,问将其来。 “不然,你说呢。” “好,这次是我失误了,且记住,杀你们的是我——苏渝。” 一吹口哨,音于而发,长鹰相随,高空俯望,展言既出,大笑彻去。 “你为何救我,我们似乎只是萍水相逢。” 空扫了一眼,没有回答,微微挑起眉头,轻笑几番。 “果然,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空这般说道。   空目不转晴地凝视着他,四目相对,说不尽的尬色,只觉得四周空气越发燥热起来,就像爱恋中的少男少女一样,他被盯的有些发麻。 “咳,那,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还要赶路呢。” 好半晌,叶青干咳一声,说了句话,又试探性的走上几步。 “去哪?银月城,小僧倒不介意同施主走上一遭,护你周全。” 空倚转在一侧,呢喃说道,自问自答,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分外清楚。 “这和尚,此事我可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他竟然——啊,窥测人心,真是怪异。” 叶青在心里暗暗思衬,转念一想,越觉蹊跷,就加快速度走了段路。 “施主不说话,小僧就视作默认了哦。”不知怎的空又出现在他面前,轻笑几番。 且看这厮白衫相随,尽现红润,顶化方圆,五官标致,呔,怎一字谓之,尽称为邪。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快些走罢,路还长着呢。” 风起 日拂明晓。 在这丘野连伏的江南,壶平镇,倒称得上是一块福地,再不见篁岭晒秋的景象,有的便只是这地道的小吃,美食一条街。 待到他们来时,早已日上三竿,白花花的太阳更显得毒辣,阵阵热浪袭卷而来,倦意、饿意充斥着全身,迫使两人去找个地方歇息。 澄湖楼,他家店面并不算大,字体遒劲有力,一律用朱纱书写着,这条街上独此一家。 一只猫半坐在角落里,滚滚的身材,褐色的毛绒,异色的瞳孔,似乎在显示它的不凡。 推开大门,径直进去,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布景也是极为讲究的,中间假山形态各异,四周厚重的墙上有几幅画,自西往东尽数依次为青柏、翠竹、寒梅、古陀,线条勾勒的很细腻,静远的禅意便体现出来了。 “欢迎光临,客官,想吃些什么?”身后一道人影走来,一脸微笑,看上去年纪与他们相仿。 “嗯,上你们这的招牌菜罢,正想尝尝鲜,听说这的料理非比寻常。” “那好,请稍等片刻。” 午时三刻,料理才终算被端上来,盘子盖得那叫一个严实。 “这是什么东西?” “佛跳墙,我称它为魔术佛跳墙。” 听这话,两人登时来了兴趣,佛跳墙可谓聚山珍海味之全,工序也是极为复杂,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 揭开一看,好家伙,团糊状的面团粘在上面,干瘪瘪的,没有丝毫水份。 “还真是,你就拿这些东西弄堂人吗?” “客官还请稍安勿躁,看。”他笑着说道,倒上一勺莼菜汤,那面团竟开始变得有些透明。 “客官再看。”于是又淋上一勺,轰,漫天的金光刹时涌出,就很离谱。 “客官还请品尝。” 于是夹起,一口咬下去,薄薄的外皮可禁不住,汤汁四溅,够丰满,每种馅都有独特的风味,各种颜色代表不同的味道,多姿多彩。 “寻常人做这道料理,通常在考虑如何将鲜之一字做到极致,而老板你,是怎样做的?” “很简单,用魔芋粉混合面粉,将原本完全融合的七种味道暂时封闭起来,最后淋上莼菜汤,使本味一层层激发,重现食材的质朴。” “还真是惊人的创意,多谢款待。” 随后两人起身,放上几绽碎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银时那小家伙似乎收了个不错的徒弟,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也是时候去世间各处看看喽。” 远方,暖香阁,露晞院。 自是秋高气爽彻悲寒,余辨孤雁形只雁。 凋零谢去,随风而逝,与子同眠,共羽落寂,散尽此一世浮沉,化作这满庭华英。 看,几堆乱云一聚,发出道霹雳炸响,如织如画,稀稀的雨斜斜地落下,望见数缕炊烟,隐去,极富有诗意,只识得此景,辨得此情。 “桐,你执意要走吗?” 少女问了一句,身姿曼妙,任凭乌亮的秀发在雨帘中凌乱,让人爱怜不已。 “嗯。”他似乎迟疑了很久,唇口经不住地颤抖几下。 入目,瞥这一身行装,倒也真是黑白分明,朴素质简。 “也罢,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他一把搂定她的纤腰,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残阳归山,暮尽西沉,亦窥此尽轮廓半幅,话谈何观所景: 是穹顶燎急瞬变之态,是千云若异澄列之姿,是高楼泛光辉凛之彩,是麦野纵布丰沃之色。 芒光恰似万剑出鞘,刺得人眼角有些发痛,也给大地坡上一件暖调色外衣,山山水水尽染一抹红晕,喝的是烂醉如泥,双手一摊,又是飞鸦掠过发线,饶有韵味。 话分两头。 “和尚,去银月城来此地作甚,你该不会是个路痴罢?” 近处,望却一横扁,上头写着三个大字:墨韵城,有龙飞凤舞之形。 “非也,小僧来此是为了见一位旧友。” 自东而向,不上半里,攘过一道石桥,便望着间房子。 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便是前院,一颗银杏树笔直地站立着,盘虬的是树干,苍老的是外表,落尽的是萧瑟一片。 漏断观个俊俏的少年卷席而坐,青衣相衬,双目微闭,拔动琴弦,清脆悦耳,兼抑扬顿挫之感,传荡开来,袅袅不绝。 奏绎普进,一曲毕终,余音散沉,意犹未尽。 “空,你倒是许久没有来我这了。”他缓缓睁开眼眸,良久,吐出一句话。 “怎么,浦生,想我了嘛?” “当然,可谓日夜难寐,快把之前欠我的钱还来,诺,算上利息,共计三百两。” 浦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掏出算盘,三下五除二,笔画几下,伸开三根玉指示意着。 空一把将他拉住,在耳旁细声碎语,而后只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 过刻酉时,饭点如约而至,桌上摆满了菜品,有红烧鱼、拍黄瓜、青椒炒肉、东坡肘子,大多都是荤菜,再配上一汤。 “都说佛门讲究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清净,而你……” 只见空狼吞虎咽似的,宛如一头巨兽,叶青吃了一惊,欲言又止。 “无碍,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人修嘴不修心,小僧是修心不修嘴。” 起程 数日过后。 “阙夜影,寒光掠,皎月残,孤自赏,可饮一杯否?” 一位男子站在车篷上,面容冷峻,手举只酒杯,笑着望向眼前一众人。 “兄台好雅性,这酒我们可以喝,只是马车上的东西还请将它留下。”为首的刀客笑了笑。 “哦,这倒是无可厚非,却也要看你们是否有这份实力,否则。” “否则什么?”刀客眉头一挑,握刀的力度又加大几分。 “否则的话给我下地狱去吧。” 男子一跃而起,抽出佩剑,如雪似的刃锋,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狂妄之徒,给我上,杀了他。”刀客厉声喝令,簇成一团,提刀而上。 男子足尖一点,掠过三步之远,银光乍现,异常的锐利,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刀客手中的刀应声破裂,在胸口处划过道血痕。 “好快的剑,你是?”刀客说完豁然倒下,浑圆的眼睛充满不甘,鲜血直涌。 “如何,还要拦我吗?驾。”男子慢悠悠地走回马车,一甩长鞭,在他人的注视下疾驰而去。 直到马车行了三里之远,男子重重地咳嗽起来,勉笑道:“师尊托我运的是什么货物,竟引起众多高手拦镖,当初还真是收便宜了。” 说完便轻拉疆绳,将马车停了下来,转身步入残破的庙龛,找到些枯草升起火来。 此时外面开始响起急切的脚步声,男子眉头微锁,双手一挥,赶忙将火扑灭,整个人向后一退,藏在几尊佛像后头。 “这黑夜降临的可真快,可恶,距离那个地方还远着呢。”一个人大声抱怨着冲进来,略显稚嫩。 “呵,要不是我这马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不然今晚就露宿野外罢。”另一个人慢腾的走进,出言讥讽道。 “嗯,二位施主别说了,先起火罢。”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温暖的火光晃悠着,顺着望过去,清晰可见三人的样貌来:一人着黑袍,一人就青裳,另人衬白衣。 “叶青,你说银月城还有多远,都兜兜转转好一阵子了,莫不是走错路了。” “其实呀,我也是第一次去那,不过我发誓,这次的方向一定是对的。” 听到银月城三字,男子心中不禁为之一动,听这姓氏,莫非来自京西藏剑山庄,只是却从未在江湖中听过此人的名字。 浦生看着叶青冷呵一声,对翻下白眼,也不理他,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 “似乎有股浓郁的茶香,是铁观音罢,此时却正值盛秋之际,想来是安溪茶云馆特制的布囊。” 浦生睁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倩影,很美,穿一身淡蓝的薄杉,整个人莹白凝玉,百媚尽现。 “这位小哥还真是所料不差,想当初我可是求了馆主许久才得到的。” 女人这般温柔地说道,一抬手,一张金帖飞出,上面正正方方,只写了一个字:死。 “冥王帖,绝杀令,那你便是花魁,血刃酒馆排行前十的杀手,是苏渝让你过来的,还是说。” “他呀,很不错的小辈,但还不足以,其实这帖是送给屋内另一个朋友的,出来罢,宣桐。”女人依旧温柔的笑着, 捋一捋鬓发。 “我的命就放在这了,有本事你过来拿。” 一个狂妄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叶青的面前,稳稳当当。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是银月城首席大弟子宣桐嘛,那他就是我未来的大师兄了。”叶青臆想着,神情有些激动。 “那么,试试看。” 花魁轻轻一拔,抽出软剑,只见影子一闪,长衫飞舞,已然刺到胸前,避无可避。 “躲不过嘛,那挡下来罢。”又是一道剑光削来,挡过迎面而来的剑。 “果然,你受伤了,反应迟缓许多。”花魁往后一撤,刃上绯红的血在月下闪过着冷艳的光。 “的确,但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刚才我可挡不住。” “那么接下来这招,我猜你挡不住。” “师兄,我来挡。”叶青大笑,双手一握,一把夹住。 花魁又一弯身纵脚踢向,脚尖泛着银色光茫,竟藏着极薄的锯齿,划过胸前。 “哈,也试试我的剑罢。” 叶青咧嘴一笑,身上宛然腾起股热气,提剑一冲,舞弄起来力道十足,逾勇逾烈,地板逢过几道裂痕。 “是藏剑山庄的玄铁剑法,刚猛无比,这小子,配此重剑倒是绝配。” 花魁在此时避开,腾飞沐月,倒也轻笑几声,风华绝代,朦胧的紫雾无声酝酿着,迷离一片,在清冷的月辉中映照。 “小兄弟的内力竟如此深厚,不过你可知我最擅的是什么?是毒。”只见她猛地一凭而落,近在身前,一口鲜血吐出。 叶青身形极快,几已躲闪从过,但那此中,却仍一物飞出,那是一片小小的叶子,尽染血红的颜色。 “一品红。”叶青大惊,身体一偏,从胸前擦过。 “反应不错嘛。”花魁赞叹道,又缓缓朝院外步去。 “刚刚那局她是胜的,为何要走?” “还真是,对于杀手而言没有胜负,只有生死,至于为何要走,或许。” 浦生耸一耸肩,又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望向澄桐。 “难道……”闻言他的心一沉,大呼不妙,直奔后院。 不捎时三人追将过来,却见四周碎尸,那拉车的马也倒在血泊当中,奄奄一息,货物即时滑落下来,现出它的模样来,一件宽大的木盒,上面雕画着些精美的花纹。 “果然,是怕有人捷足先登。”浦生说着,又俯下身去抚着。 “有上好的沉香木为原料,副有五金锁,再由这工艺,值大发了。”他点了点头,作了评价。 循日渐进,晌午过刻,这娇阳便俏起来。 时而高悬入卦,炙热的胸怀包绕着,抗拒何由;时而隐云卧藏,漠冷的心扉散斥着,欲乘何隙。 “施主还真是放心得下我们三人,就不怕出现差错吗?明明是很重要的物品。”空半盘在马车上,打趣道。 “自然,我是信不过你们两人,只不过我信他。” 澄桐坐在空的对面,摇一摇头,手指着外面,此时竟也看见一裹黑袍的叶青奋力地赶马。 “大师兄,你此次外出是为了?” “奉师尊之命运镖,不过小兄弟暂时还没加入银月城,先不急着这么叫。” “好的,那师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少年一甩长绳,两匹白马加快脚速,趟过一路痕印。 “惠泽界,源秀庄。”对此,澄桐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拍了拍额头。 群山环宇间,白水纵缠绵,闲云荡从过,展鹤栖辉尽,一派悠然自在,宛若画中绘景。 “清幽乐得独静,倒也真是不错。”浦生说道。 “只是或许这份静意会被打破,今夜恐怕有事发生。” “讲什么呢,师哥,祸事不会这么密集降临在我们头上的,要我说,这一夜绝不会有变故,你就安心好了。” “但愿吧……” 暗袭 天渐渐黑了下去,染就墨色,是如此深沉,如漆般静置着,也淡然着,铸悦过一花枳白。 风儿怨了,鼓起腮帮,大力的吹响着,而后呜呜地哽咽着,哭诉着掀起诧目的静,惊骇的冷。 叶青似是察觉到些什么,腿一伸,脚几跨,步入后院,环顾四周,说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你们这些家伙总爱挑在这个时间动手嘛,呵,真是无趣。” 依旧寂不可闻,陷入沉默,风是不休地撩动当月,唯有那落缨挟着泪,夹着悔恨,在青板上洒下细雨,铺序着惊愁。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