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请叫我酋长》 第一章我们都有病 姜小白从梦中醒来，他定了定神，然后看向一个黑乎乎的少年。 “石生，你又没睡吗？”姜小白问道。 名叫石生的少年大约十二三岁，长相应该算是清秀，不过因为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洗过澡，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容。他缩着身子蹲在火塘旁烤火，时值深夜，明明已经很困，却始终不愿意去睡觉。 “小白，你这个病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也没听说有人得过啊？”石生担忧地说。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要不，你信仰一下我试试。” 石生问：“信仰是什么意思？” “就是信任仰慕的意思。”姜小白解释。 石生立刻面容一肃，**地拒绝：“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你长辈，那有长辈仰慕晚辈的道理。” “屁的长辈。”姜小白从窝里窜出来，一巴掌拍在石生的脑门上。 “本来我就是你长辈嘛。”石生委屈地说。 “天快亮了，我还约了石头去打猎。你自己去睡一会儿。”姜小白把篝火熄灭，拉开门帘往窝棚外面看了看说。 “哦。”石生可怜兮兮地说，“我也要跟着你们去打猎。” “打屁的猎。”姜小白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么弱，进入森林里，不知道是你打猎，还是猎物打你，只怕猎物没打着，你就被猎物吃了。” “可是我不想跟着一群黑乎乎的女人去挖野菜……” “少废话，叫你睡觉你就赶紧去睡觉。”姜小白没好气地道。 ……… 天刚亮，姜小白就带着石斧、石刀，还有骨矛走出了窝棚，这个时候部落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出门了，男人们去森林里打猎，女人和孩子在村寨周围挖野菜，因为条件艰苦，食物匮乏，部落里的人必须男女老少全出动，才能找到够全家吃的食物。 “姜小白，你又去打猎啊。” 有人跟姜小白打招呼，那人全身上下同样黑乎乎，还用树木的汁液涂满全身，全身只有腰间围了一条皮裙遮住关键部落，此外不着一缕。 几乎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是这种穿戴，姜小白也不例外，不过男人在腰间围着皮裙，而女人则系的是草裙。 “任务：让对方信仰你。”姜小白脑子里忽然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 这声音只有姜小白能听到，第一次听到时他难免会惊慌失措，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热情地跟那人打着招呼，决定不去管那声音。 姜小白不知道如何让人信仰自己，而且心想它又不是自家亲戚，自己凭什么听那声音的。 过了片刻，石头也到了。 石头身材矮小，不过长得十分壮实，看着就像一块真正的石头那样坚实，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姜小白说：“你的病好些了吗？” 姜小白摇了摇头，问道：“你呢？还是一看到土就想吃吗？” 石头点了点头说：“姜小白，你说我们这病严不严重啊？我奶奶还等着我养活呢，我可不能死啊。” 想到这个问题，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北方，岷山就在他们部落的北面，天气晴好的时候，站在部落里就能看到。 传言说，这个世界有神国存在，而住在岷山周围的土人部落都相信神国就在岷山里，不过千百年来，无数勇士冒险进入岷山，最后都没有再回来。有人说，他们是进入了神国，不想回来了，也有人说，他们是被山里的恶魔吃了。 不管是进入神国还是被恶魔吃掉，后来敢冒险进岷山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算起来，姜小白等人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批进入岷山，又顺利出来的人。 作为亲历者，姜小白和石头当然知道岷山里没有神国存在，也没有传说中的恶魔，不过他们都病了。 而且这病很奇怪，不疼不痒，就是对某种物品特别感兴趣，比如石头，他现在看到土就忍不住想要吃两口。 姜小白虽然对土没特殊的兴趣，但是现在只要碰到人，他脑子里就会有个声音说：“任务：让对方信仰你。”搞得他很烦躁。 离开部落往西走，不出半个时辰便进入茫茫原始森林，那些树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几千、几万年，树干看起来更像山崖，而不是树木，上面覆满青苔。 姜小白和石头在森林中穿梭，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森林里除了常见的野猪、青鹿这样的普通野兽外，还有黑熊、虎豹这样的猛兽，万一不小心遇到，就凶多吉少，部落里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的猎人进入原始森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森林里十分幽暗，巨大的树冠将光线遮住，空气中弥漫着树木枝叶腐朽的味道。 也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进入原始森林不久，就遇到了一头黑熊。 黑熊当然也是猎物，只是他们只有两个人，是他们狩猎黑熊，还是被黑熊狩猎，就说不一定了。 这是一头成年的雄性黑熊，站起来比他们两个还要高，体重超过了三百斤，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对付的了的。 但是转身逃跑同样不可能，在原始森林中跟黑熊赛跑，只要脑子正常，便知道绝对行不通。 危急中，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地上跃起，向黑熊扑去，他们偶遇黑熊是遭遇战，黑熊遇到他们同样是，所以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趁黑熊还没反应过来，主动出击。 跃出去的人是石头，他虽然身高不及姜小白，但是力量更大，所以这第一击必须给他。只见石头手握石斧，狠狠地向黑熊的脑袋劈去。 黑熊偏了偏头，没有将眼前这只弱小的人类当回事，伸出蒲团似的左掌，一掌拍落。这一掌若是拍实了，石头怕是要变成肉泥。 作为经验丰富的猎人，石头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拍到，匆忙中他往旁边一闪，侧身避过，手中沉重的石斧重重地劈中黑熊的脑袋。 “噗”的一声，石斧与黑熊坚硬的脑袋相遇，发出沉闷的声响，石斧裂为两半，黑熊痛呼一声，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姜小白叹息一声，如果石头拿的不是石斧，而是铁斧，这一记就算不能劈死黑熊，也能让这畜生重伤。 激怒的黑熊咆哮一声，发起狂来，石头拿着空荡荡的斧柄，还来不及惋惜，便被黑熊一巴掌拍翻在地。 这时候姜小白最应该做的其实是趁黑熊的注意力被石头吸引，赶紧转身逃跑，这是唯一减少伤亡的办法。 但姜小白没有这么做，眼看着石头就要被发狂的黑熊拍死，姜小白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黑熊砸去。 石头划着弧线，准确地砸在黑熊的头上，而且刚好就落在石头用石斧劈出的那个包上。 黑熊撇下身前的石头，扭头看了姜小白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你干嘛砸我？ 姜小白将骨矛握在手中，紧盯黑熊的眼睛，做好跟它拼命的准备。 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恐惧，在姜小白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黑熊，以及手中的骨矛。他的手很稳定，他的脚很稳定，他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张弓，没有一丝颤抖。 他很镇定。 姜小白清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他们只能自救。 姜小白知道，不管遇到多危急的时刻，慌乱都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镇定才能带来一线生机。 黑熊咆哮起来，扔下石头扑向姜小白，它决定先弄死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偷袭者。 就是这个机会。姜小白心想。 黑熊蒲团大的前掌像沉重的山岳一样迎面拍来，姜小白看到黑熊张开的大嘴里锋利的牙齿，以及牙齿中残留的肉丝。 然后他举起骨矛，使出全身力气向黑熊张开的大嘴扎去。 “噗嗤——” 骨矛与黑熊嘴里的肌肤相遇，只是稍微受阻，便穿透而过。 直到这一刻，姜小白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战鼓一样急促，他深深吸气，镇静地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黑熊像一座高大的山岳一样矗立在姜小白的面前，熊脸上满是痛苦，巨大的熊掌离姜小白的脑袋甚至不足一寸。 骨矛的前端插在黑熊张开的口中，矛尖穿透它硕大的脑袋，从头顶扎了出去。 姜小白用力往前一送，黑熊庞大的身躯带着骨矛向后倒去，砸起许多灰尘。 黑熊眼里、口里、耳里，鼻子里都迸出鲜血，只有口里兀自喘着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姜小白想要抽回骨矛，试了两次，只抽回半截矛柄，矛尖和小半截矛柄都卡在黑熊的头骨里，断在里面了。 血腥味会引来虎豹这样的食肉动物，姜小白和石头稍作休息，便扛着黑熊沉重的尸体，离开原始森林。 第二章信仰之力 “姜小白又猎到黑熊了。” 当姜小白和石头扛着三百多斤的黑熊回到部落，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土人崇拜强者，部落里身强体壮的勇士不少，但能徒手跟黑熊搏斗的毕竟是少数。 平缓的山坡上，散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用树枝和草搭建的简陋窝棚，这些窝棚便是土人的住所。 此刻，许多窝棚里都有脑袋探出来，满眼艳羡地看着姜小白他们。 土人生活艰苦，食物匮乏，黑熊肉绝对算得上是高级食材。何况这么一头黑熊，放在任何一家，都足够吃好几天了。 姜小白满脸笑容地跟每一个熟识的人打着招呼，每路过一个有人的窝棚，姜小白脑海中的那个声音都要重复一遍： “任务：让对方信仰你。” 按照习俗，部落里所有人打到的猎物，都要拿出最好的一部分孝敬给酋长，所以姜小白他们回到部落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扛着黑熊去了酋长家。 只有酋长取过他想要的，剩下的才属于姜小白他们自己。 酋长家很好辨认，因为整个部落只有他家住的起茅草房，也只有他家有一个篱笆围成的院落。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拿根竹签剔牙，看到姜小白和石头，她显得特别高兴：“竟然是头黑熊，不错不错。” 这个女人是酋长的第十二个老婆，按照土人的标准，是个十足的美人了。 土人对美也没啥要求，身强体壮四个字就形容完了。 酋长十二老婆喊来一个中年人，帮姜小白他们把黑熊开膛破肚，然后砍下一半的肉，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姜小白为难地说：“肉我们可以多交点儿，能不能把黑熊皮给我们？主要是我那族叔身体弱，我想给他缝件袍子。” 酋长十二老婆扭了扭肥硕的屁股，不悦道：“青石都几个月没换皮裙了，你竟然想给你那族叔做袍子？对了，那孩子真是你族叔吗？” “父母死时我们都还小，记不清了。”姜小白说。 酋长十二老婆想了想，吩咐中年人说：“老王，多给他们留点肉，那孩子长身体，可别饿坏了。” 叫“老王”的中年人又砍了一条熊腿下来，递给姜小白。 回去的路上，姜小白恨恨地道：“早知这样，在路上我就在黑熊身上戳几个窟窿了。我可打听过了，这样的黑熊皮，拿到汶水部可以换三口陶锅。” 石头吃惊道：“真的假的？”酋长十二老婆给他们留下了三分之二的肉，他已经很满足了。 姜小白回到家，比他早一步回家的石生喜悦道：“我听说你们猎到熊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问道：“你收获怎么样？” 石生指着角落里五株干巴巴地荠荠菜，骄傲地说：“收获不错。”然后在姜小白身后打量：“怎么没看到熊皮？” “被酋长的第十二个老婆留下了。”姜小白满脸沮丧地说，“本来还打算给你做件袍子呢。” 石生迟疑了一下，笑道：“没事，袍子可以下次再做，她不是给我们多留了一些肉吗，这样你就有时间休息几天了。” “玛德，我要是酋长就好了，不用打猎就有人送吃送喝，还娶的起十二个老婆。”姜小白抱怨。 “小白，你没事吧？”石生担忧道。 “没事，怎么了？” “你知道的，酋长都是世袭，也就是说这一任酋长是上一任酋长的儿子，下一任酋长只能是这一任酋长的儿子，也就是青石。” “也不全是吧。”姜小白想了想说，“我记得上一任酋长的父亲就不是酋长。” “可他老丈人是啊。而且他老丈人没有儿子。” “事在人为嘛，对了，你帮我留意一下青石。”姜小白吩咐。 石生吃惊道：“小白，这不好吧，牺牲太大了。” 姜小白没好气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让你留意一下，青石身上有没有发生异样。我们一起去的岷山，没道理我和石头都得病了，他没事儿。” “哦，这样啊。”石生沉思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我早上听人说青石想要吞火，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烧伤了，正在家里养伤呢。” 姜小白皱眉：“想要吞火？” “嗯。”石生点了点头，“这不跟石头的病一个样吗，不过一个想要吃土，另一个想要吞火。对了，你的病怎么跟他们两个都不一样啊。” “我怎么知道？”姜小白没好气道，“敢情你希望我得病是不是？” “肯定不愿意啊，对了，小白，你确定不是也想娶十二个老婆，所以才想当酋长的？” “肯定不是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哦，岷山里到底有没有神国？” “没有。” “那你们怎么都得病了啊？” 姜小白：“……” ……… 暮色降临，部落里的人都回到自家的窝棚里，将门窗紧闭。 一轮暗红色的月亮挂在黑漆漆的夜空中，仿佛黑夜的眼睛。 暗淡的月光仿佛浓雾，笼罩大地，黑暗中，不时有野兽凄厉的嚎叫声传来。 白天土人还能外出活动，一到夜晚，整个世界都成了野兽的乐园。 千百年来，土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依旧睡得香甜，当然，偶尔也会发生野兽闯入窝棚，叼走人的惨剧。 不过，大家早就习惯了。 姜小白躺在窝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说是窝，不是形容，而是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窝——土人没有床，在窝棚的角落里铺上一堆草，便是睡觉的地方。 姜小白浑身难受，他白天流了很多汗，那些汗混合着污垢沾在身上，让他十分不舒服。窝棚中的酸腐味腥臭刺鼻…… 在之前，姜小白从未有过类似的感觉，但自从岷山回来之后，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不禁想起他们几人在岷山里的遭遇，他们闯进一个山洞，洞里有许多房间，房间里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姜小白还看到一个人，一个会发光的死人。 死人要吃姜小白，姜小白当然不愿意被吃，于是，他就把对方给吃了。 啊！ 姜小白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又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小白，是不是病又犯了。”耳旁传来石生关切的声音。 姜小白扭头看向篝火旁烤火的石生，心中知道，石生说他失眠睡不着觉，其实是他担心姜小白晚上发生什么意外不敢睡觉。 “谢谢你。”姜小白发自内心地说。 “谢我什么？”石生笑嘻嘻地说，“如果你真的感谢我，那快叫我’叔’。” 姜小白笑了笑，说：“原因你知道的。” 姜小白还记得父母死的时候自己特别害怕，这时有个小孩子过来说：“别害怕，你爹妈不在了，以后我照顾你。” 姜小白傻愣愣地问：“你谁啊？” 小孩子说：“我是你叔，所以你要听我的话。” 从此之后，姜小白就多了一个族叔，虽然这个“族叔”年龄比他还小，他也一直把对方当弟弟看待。 当初石生说他会照顾姜小白，事实证明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不但一直都是姜小白照顾他，而且这位“族叔”从小体弱多病，让姜小白操碎了心。 如果没有姜小白，只怕石生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吧。 “小白，你知道吗？虽然我是你的长辈，但在我心中，一直都认为你最勇敢、最坚强、最厉害。我要是遇到什么事，你一定会冲在我前面，为我遮风挡雨。用你的话说，我一直都信仰你。” “收到信仰之力，恭喜你获得第一个信仰者，将为你开启第一个神通。”姜小白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措不及防地说。 姜小白呆了呆：“你说什么？” 石生说：“我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要在你爹妈的墓前去告你对长辈不敬。” 姜小白斥责道：“别吵，我不是在给你说话。” 石生一怔，惊讶地看着姜小白，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 第三章以壮为美 姜小白把全部注意力都收了回来，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声音：“你说开启什么？” 那声音：“……” 姜小白郁闷道：“咋又不说了？” 突然，他感觉到脑海中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十分模糊，看不清年龄相貌，但他知道那人影头顶上有一个光环。 一丝凉丝丝的气息从光环上散发出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通体舒服。那感觉就像吃了传说中的人参果，非常清爽，又说不明道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姜小白意识到，这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那声音说的神通是个什么东西。 “这病，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姜小白说道。 “病还有好的？”石生疑惑道。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我知道，这个可能不是病，而是一种特殊的能力。” 姜小白解释说，突然，他发现石生没穿衣服。 姜小白眨了眨眼睛，发现石生腰间明明系了一条狼皮裙，可是定睛一看，狼皮裙却逐渐透明，露出里面圆嘟嘟的屁股蛋子。 “我知道开启的神通是什么了，我的眼睛可以穿透衣服，看到衣服里面的样子。”姜小白说。 石生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穿透你的衣服，看到衣服里面的样子。”姜小白重复了一遍。 石生连忙把脸转过去，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看到了我什么？” “看到了两个黑丢丢的屁股蛋子。你都始终背对着我，我还能看到什么。”姜小白说。 石生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说：“还好还好。” 姜小白说：“你转过来我再看看，这神通到底灵是不灵。” 石生大怒：“我是你长辈，你觉得你一个晚辈看我不穿裤子，不，看我裤子里面的样子，合适不合适？” 姜小白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怔了怔道：“那我明天找别人去看看。” 石生哼了一声，气鼓鼓地道：“你这到底什么神通嘛，这么不正经。” 姜小白连忙点头：“就是，这也太水了。部落里的人本来穿的就不多，有没有这个能力，看到的好像也差不了多少。要是有个能增加力量、或者速度的能力，那还可以。” “等等，那个声音说这是第一个神通，也就是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神通，我要怎样才能开通第二、第三个神通呢？” 其实方法不难，既然开启第一个神通的条件是获得一个信仰者，那么开启第二个、第三个神通的条件肯定也是如此。 石生始终背对着姜小白，这时开口说：“你这神通能不能自己控制？” “我试试。”姜小白默默用意念控制自己的眼睛，发现还真能控制。 石生小心翼翼地转过来，确定姜小白没有用那透视眼看他，这才稍稍放心。 姜小白说：“好了，都确定不是病了，你可以放心睡觉了。” 石生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过去钻进窝里，不多时便传来细细的鼾声。 他确实是非常困了。 这一晚姜小白再没有做梦，不过睡得依旧不好，身上的汗臭味和窝棚里的酸腐味儿让他难以入眠。 但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并不觉得困倦，反而神采奕奕，他猜想可能跟那信仰之力有关。 一大早姜小白就出门了，他急切地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神通。 这一天姜小白什么事都没干，尽验证他的神通了。别说，这神通虽然水，但是效果还真不错，不管你衣服用的是什么材质，皮革、草，还是树皮，都能穿透，就是有点儿耗神，每过半个时辰就要休息一会儿，不然会头晕。 这时，有一队去打猎的人回来了，大家肩扛手提的，收获颇丰，其中有一名身材健壮的女子，右手提着一支骨矛，左肩扛着一头野猪，走在队伍里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仿佛别人都成了她的陪衬。她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了条鹿皮裙，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膛和修长壮实的大腿。 道路两旁的人都盯着女子看，姜小白站在其中，耳中不时听到周围年轻男子的低声赞叹，以及吞口水的声音。 “啊，好美啊！” “真的好强壮啊！就连嘴唇上面的胡渣子，也那么倔强。” “艾玛，我要娶你为妻！” …… 名叫艾玛的强壮女子依旧迈着结实修长的腿大步流星地走过，仿佛围观的人都不存在，显然对这副场景习以为常。 “喜欢她你就直接上去给她说吗，害怕什么？” 这时姜小白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姜小白扭头一看，不知何时石生凑到了他的身旁，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艾玛。 “谁喜欢她了？” 姜小白立刻否认。 “不喜欢她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去岷山冒险？”石生嗤之以鼻，“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迷路，所以才误入岷山。” 姜小白马上回答：“就是因为迷路啊，所以才……” “屁！”石生压根就不信，“瞧瞧你看人家的眼神，口水都流下来了。” 姜小白连忙伸手去擦口水，才发现被这小子给骗了。 石生哈哈大笑，突然朝艾玛高声喊道：“艾玛，我侄儿喜欢你。” 周围人纷纷侧目，就是连艾玛都不禁向这边看来。 姜小白立刻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心跳加速，连忙拉着石生跑开。 等确定已经远离那些人，艾玛也没有追上来，姜小白才松了一口气，松开石生的手。 气喘吁吁的石生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抱怨：“瞧你那点儿出息，多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姜小白哑口无言，主要是对石生的指责，他无言以对。土人以壮为美，艾玛是部落里最强壮的女人，自然有许多仰慕者，姜小白也不例外，只是姜小白其他都好，一看到心仪的女人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对此姜小白自己也很苦恼，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哎，如今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石生叹了口气说。 姜小白一怔：“什么办法？” “我亲自上门去向艾玛提亲啊。谁叫我是你长辈，你父母死的早，你自己又不争气，想来想去，也只有我……” “屁的长辈，乖乖给我滚回去。”石生话没说完，姜小白一耳刮子就扇在了他头上。 第四章多做好事 姜小白虽然粗暴地拒绝了石生的建议，但不代表他没听进去石生的话，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按照土人的标准，已经过了结婚年龄，部落里大部分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他是该考虑一下自己婚姻大事了。而且艾玛可不等人，喜欢她的人多着呢，自己再不抓紧，她可能就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 就在这时，只见石头眉开眼笑地跑过来，一看到姜小白就喜气洋洋地说：“姜小白，原来那不是病，而是一种特殊能力。我现在的力气变得特别大，不信我给你展示。” 石头说着就到处找东西，最后看中了一块差不多跟他身体一样大的石头，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两三百斤，但是他很轻松地举了起来，还来回跑了两圈，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举不起来，但是现在我很轻松就能举起它。” 姜小白自己连透视眼都有了，所以看到石头力气大涨并没有太过惊讶，不过还是有些羡慕，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比自己的透视眼有用多了。 从姜小白这里得到肯定，石头十分高兴，说：“我现在就要去找艾玛表白，以前她看不起我，说我矮，但现在我要告诉她，我矮怎么了，我力气大啊。”说着就跑了。 姜小白脸色变得臭臭的，石生替他着急：“看吧，再不抓紧，艾玛可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姜小白心烦地说，突然意识过来，“你怎么还没回去？” 石生说：“我本来已经往回走了，但是在路上听到一个消息，觉得对你比较有用，所以又来找你了。” 姜小白好奇道：“什么消息？” “路上我听人说，青石竟然能凭空变火……” 姜小白一怔：“凭空便火？那不是以后做饭都可以不用柴火……”随即反应过来，只怕这能力也跟那病有关。 同样是得病，为何石头的能力是增加力量，青石的是变火，就自己获得了一个没什么用的“透视眼”？ 更关键的是，这青石也是艾玛的一个追求者。 跟石头又矮又挫不同，这青石不仅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而且是酋长的独子，明显更具竞争力，而且现在又得到了一个变火的特殊技能，姜小白心中顿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不行，我得想办法超过他们两个才行。他暗暗下决心。 姜小白思索：石生只要“吃土”就能增强能力，青石的需要吸收火的力量，就自己这个需要人的信仰之力，难度大了不止一点半点。 难度再大，也要完成啊，不然艾玛就成别人的老婆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第二个信仰者，开启第二个神通。 大山怎么样，他会不会像石生一样偷偷信仰我？ 大山不可能，我经常欺负他，他不恨我就不错了。 树婶呢？我经常帮助她，树婶也不行，她那么小气的一个人。 …… 姜小白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竟然没发现一个有可能信仰自己的人。突然眼神一亮：那声音没说不能重复信仰啊。 “石生，你再说句信仰我试试？” 石生立刻警觉起来：“你想干嘛？” “让你说你就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姜小白生气了。 “……哦。”只要姜小白一生气，石生就害怕了，他可怜兮兮地说，“我信仰你。” “没反应，你把我名字带上试试。” “我信仰姜小白？” “还是不行，换个语气。” …… 看来一个人只能信仰一次。其实姜小白早就想到这一点，只是不死心。 只要信仰他，便成为了他的信仰者，一个人又怎么会成为两个信仰者呢。 “小白，我们两个虽然都不知道如何让别人信仰自己 可是部落里有人知道啊。”石生给他出主意。 “你是说……” “部落里谁最受人敬仰？” “肯定是酋长啊。不对，还有一个，仲伯。” “对，你可以向仲伯学习，敬仰和信仰只有一字之差，应该也差不多，在部落里，除了酋长，就数仲伯最受人尊敬、受人敬仰了。” 姜小白觉得石生说得对，马上就要去向仲伯请教如何让别人信仰自己，稍一迟疑，又回家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张野猪皮拿上。 仲伯不是土生土长的黑石部人，有人说他来自巨鹿部，也有人说他来自黑熊部，不管那种说法，都证明他来历不平凡。 据说，仲伯刚到部落那会儿，部落里的人还有些看不起他，因为仲伯长得既不强壮，也不黝黑，但是后来人们发现他不但学识渊博，懂很多知识，而且还能治病算命，部落里有个头疼脑热、女人难产之类的疑难杂症，他都能治。 不过仲伯也不是白治，他是要报酬的，不管是一把野菜、几块野味都行，十多年来，凭着这份手艺，仲伯不但养活了自己，而且得到了整个部落的尊敬。 仲伯的窝棚紧靠着后山，旁边有一块菜园，里面种着萝卜、白菜、西红柿、红薯、玉米……跟部落里其他人种的庄稼不同，仲伯菜园里的蔬菜长势十分好。 姜小白到时，仲伯正蹲在窝棚前喝汤，粗糙的土碗里盛着半碗热汤，里面飘着两片白菜。 看到姜小白怀里抱着野猪皮，仲伯放下土碗，满脸堆笑地站起来，问：“是家里有人生病还是女人生孩子？” 姜小白尴尬道：“我家人都没病，也没女人生孩子。” 仲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道：“看我这记性，忘了你小子还是个光棍。”一边说着一边请姜小白进窝棚坐。 姜小白跟着走进去，将野猪皮放下，先不说正事，而是打量对方的窝棚，几乎所有土人的窝棚都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仲伯的不同，他窝棚里挂满了别人送的野味、野菜，角落里还有一口大木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说吧，什么事？”仲伯把野猪皮拿在手中检查，越看越爱。 “我来是向您请教：如何让别人信仰自己？”姜小白开门见山地说。 仲伯微微一怔，说：“没有人能让别人信仰自己，除非是神。” “这世界上真有神吗？” “有，我年轻的时候就看到过一个。” 姜小白突然想起在岷山深处见过的那个死人，问道：“是不是看着是个死人，但是全身会发光？” “会发光的不是神，是灯泡。” “灯泡是什么？” “是人类上个文明的东西，你肯定没见过。” 姜小白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见过那个叫做“灯泡”的东西，或者说，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灯泡的形状。 他甩了甩头，把这古怪的想法甩掉，问道：“那么，有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神？” 仲伯诧异地看了姜小白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他会问出这个问题，道：“有些人被别人当成了神，他便成了神。” 姜小白道：“要如何做才能被人当成神？” “多做好事！”仲伯淡定地说。 第五章好人姜小白 多做好事，这就是仲伯给姜小白的建议，他觉得很有道理。 那么，什么事才算好事呢？ 这时，他看到前面走着一个老人，老人年纪已经很大，又缺了一条腿，颤颤巍巍，走的十分艰辛。 姜小白连忙赶上去，热情地说：“哎呀闰水大爷，你老年纪这么大，腿又不方便，怎么还出来到处走，来，我送你回家。” 闰水大爷有些口吃，回头见是姜小白，结结巴巴地说：“姜……姜……小……小……白，我去……去……” 姜小白道：“你老怎么还跟我客气。走，我送你回家。”说着便上前扶住对方，往他家里走去。 闰水大爷感动地道：“我……我……” 姜小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客气，我反正也是顺路。”觉得对方走的太慢，干脆将他扛在肩上，背着他回去。 闰水大爷感激的脸都红了：“你……你……放……” 姜小白道：“你放心，我年纪轻力气大，扛着你一点都不觉得重。” 姜小白一路将闰水大爷抗回家，说：“闰水大爷，你老乖乖待在家里，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了。” 闰水大爷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你……你……这………这………小……小………后……后生……” 姜小白道：“我知道你感激我，记在心里就好了，不用这么激动。”心想，怎么还没收到信仰之力，我都送他回家了。 姜小白一边纳闷儿一边往外走，闰水大爷看着他的背影气急败坏地道：“……我……我是……去……去找……我……我小……孙……孙子，好……好不容易……走……走到……半……半路，你……你怎么……把……把我……扛……扛回……回家……了！！我……我……还要……重……重走……” 姜小白并不知道闰水大爷是去找他小孙子，因为他的好心，还要多走很多冤枉路，他一边到处转悠，看看有没有机会做好事，一边因为没收到闰水大爷的信仰之力愤愤不平：“平时看着挺大气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帮了他，他都不信仰我。” 路过一个窝棚，听到里面的人说：“都五天没打到猎物了，再这样下去，一家老小都要被饿死了。” 姜小白心想：“我上次猎的黑熊肉还剩下一些，不如送给他一点。” 想着要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姜小白心里很是难受，但是想到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仰，不能如此小气。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最后姜小白还是回家拿了一些黑熊肉，送给了这家。 拿着姜小白送的黑熊肉，窝棚里一家人陷入了迷茫，姜小白那么吝啬的一个人送自家东西，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啊？ 没有收到信仰之力，姜小白心里抱怨：“你家一家人都快饿死了，我送你们吃的，这可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都不信仰我，你们这一家品德到底有多败坏啊！” 一整天姜小白都在部落里四处转悠，寻找做好事的机会，看到有人家窝棚坏了，就帮忙修一修，有人缺衣少食了，就送一点，到后来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只要说有困难，姜小白就会主动来帮忙，只要说缺吃的，姜小白就会主动给他们送，于是有一些脑子聪明的，明明家里储存的食物多的都快发霉了，听到姜小白从自家窝棚旁边经过，就会故意说已经好几天没打到猎物了，一家人快饿死了。 即便家底很丰厚，也经不起这种败法，不到半天，姜小白就从小有资产，变成赤贫。 看着石生幽怨的眼神，姜小白心里也是十分愧疚。 关键是，没有得到一个信仰。 这时，有一个小孩捧着一个苹果从姜小白身边兴高采烈地走过，姜小白顺手就抢了过来。 小孩呆了呆，哇的一声哭起来。 姜小白正在想着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没得到一个信仰，没注意到小孩哭的是如何肝肠寸断。 他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发自肺腑的说：“真甜！” 小孩哭的越发伤心了。 “收到信仰之力，获得第二个信仰者。”姜小白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突然说。 姜小白：“……” 苹果掉在地上，姜小白看着脸色煞白的小孩，似乎明白了什么。 让人信仰的方法，除了爱，还有怕。 想明白了缘由，姜小白赶紧问：“我的第二个神通是什么？”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 “说话呀！”姜小白道。 那声音：“……” 姜小白烦躁起来，好在除了询问，他还有办法，他先试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没有增长，又试了一下速度，也没明显的变化，听力也没变得更好，当然也不能喷火…… 小孩见姜小白一会儿举石头，一会儿跑步，一会儿又对着自己的手念念有词……形似疯癫，越发害怕了。 “爹爹！娘！”小孩哭着跑了。 没有任何神通开启，姜小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心想：是不是小孩太弱的原因？ 既然找到了原因，姜小白马上就想到解决的办法：找个强壮的人打一顿，打到对方害怕自己，不敢生出反抗之心为止。 部落里最强壮的人除了酋长外还有四个：姜小白自己、石头、青石、艾玛。 艾玛是姜小白内定的媳妇儿，爱还来不及，哪舍得打，石头是他好友，也不能打，便只剩下青石。 而且，他早就看青石不顺眼了。 姜小白正想去找青石的时候，就见迎面走来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那青年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十分强壮。 姜小白心中一乐，这真是睡觉都有人送枕头，他正想去找青石，没想到就遇到了对方。 “青石，过来一下。”姜小白叫住对方。 青石看了姜小白一眼，傲然道：“干嘛？” “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姜小白说。 “什么事？”青石虽然不喜欢姜小白，但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姜小白是部落里出名的狠人，就是他也不愿意太过得罪对方。 “我听说你可以凭空变火，是不是真的？”姜小白满脸质疑。 “自然是真的。”说起自己这个新获得的技能，青石满脸自豪，说着便给姜小白展示，只见他伸出右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噗嗤一下，手心里窜出一簇火苗。 姜小白暗暗心惊，表面上说装作看不起的样子：“你知道我的技能是什么吗？” 青石果然好奇起来，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的岷山，一起得的病，他可以变火，石头力气变得很大，不可能就姜小白没有变化啊。 姜小白左右看看，“比你和石头的头厉害，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走，我们去河边，我展示给你看。” 青石信了。 第六章打到你信仰 二人到了河边，姜小白左右看看，没有旁人，一拳就揍在青石鼻子上，青石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鼻血长流。 不等青石爬起，姜小白便提起沙包大的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朝他身上招呼，青石杀猪似的惨叫：“姜小白，你疯了吗？” 姜小白问：“说你信仰我。” 青石道：“我信个鬼。” 姜小白抬起右脚，对着青石肚子就是一脚。 青石伸出右手，手掌心窜出一簇火苗，试图用火烧姜小白，被姜小白一巴掌就拍灭了。 青石绝望了，道：“姜小白，你打我，也总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让你信仰我。” “信仰是什么？” “信我敬我怕我，我说的话就是真理，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我的要求你要无条件的完成。”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求你别打了。再打要被打死了。” “不行，我还没收到你的信仰之力，说明你还没有足够信仰我。” 青石其实原本没这么不济，主要是姜小白一上来就一通乱打把他打懵了，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 姜小白又打了一阵，青石全身是伤，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姜小白也累了，就松开手，坐在一旁休息。 “信不信仰我？”姜小白气喘吁吁地问。 青石躺着地上一动不动，说：“姜小白，你是一个疯子，我真的怕了你了！” “说你信仰我，不然我就把你打死。”姜小白威胁。 青石叹了口气，带着哭腔说：“我信仰你。” “还有，以后不许跟我抢艾玛。”姜小白补充说。 “……我以后再不跟姜小白抢艾玛。”青石哭着说。 姜小白满意地点了点头。发现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没有说话，有些烦躁道：“喂，到底有没有收到信仰之力？说句话呀。” 脑子里那声音：“……收……收到了。” “那告诉我，开启的第二个神通是什么？” “要……要凑够一百个信仰者才能开启第二个神通。” “啊？”姜小白傻眼了。 “不过，这个人是觉醒者，你可以获得他的属性能力。”那声音说。 属性能力？姜小白有些没搞懂，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他伸出右手，想象着那股热流从手掌心出来，变成火焰的样子，于是，他的手掌心真的出现了一簇火苗。 而且无论是火焰的纯度，还是温度，都要比青石的要高。 “啊啊！”姜小白高兴地大叫起来。 青石看的有些傻眼，惊讶道：“原来你的特殊能力也是变火啊！” 姜小白当然不会告诉他这火是从他身上借的，他收了火苗，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刚才打青石，他流了不少汗。看着旁边清澈的河水，有种想要洗澡的冲动。 姜小白以前不洗澡，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后来有了洗澡的欲望，他又认为那是得病的缘故，直到确定发生在身上的变化不是坏事之后，才真正接受那些新的想法。 姜小白脱掉皮裙，赤身露体地钻进水中，河水清凉，他机凛凛打了个冷颤，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浑浊起来。 几条鱼儿从乌黑的水中飘起，翻着肚皮，张着嘴巴，随着水流飘走，至死它们都想不明白，生活了一辈子的河水，怎么突然变成了剧毒…… 青石心想：“这家伙身上到底有多脏啊！” 流过姜小白身边的河水慢慢由混浊转为清澈，姜小白原本黝黑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本身的白皙。 青石终于明白，姜小白的父母为何要给他起名“小白”了。 姜小白眼看着自己一身乌黑健美的黑皮肤变的白不拉几，真是大哭一顿的心都有了，不过身上没了那层污垢，是真的清爽啊。 姜小白从河水中走出来，冷风一吹，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摸了把清涕，又把皮裙洗了，湿漉漉的套在身上，回头见青石还在盯着他看，没好气地道：“没见过这么健壮的男子啊？” 青石笑道：“姜小白，你长的真丑。” 姜小白俯下身子在水中照了照，不光全身皮肤变白，连脸也变得清秀起来，不由得恼羞成怒 对着青石的屁股就是两脚。 青石哇哇叫道：“我都信仰你了，你怎么还打我？” 姜小白道：“心不诚。” 青石：“……” 姜小白本想将青石扔在河边自生自灭，但是转念又想：河边野兽多，可别被野兽吃了，不好给酋长交代不说，自己还少个信仰者。想了想，将青石提起，在河中洗了洗，水虽然也混浊了不少，但这家伙一身黑黢黢的皮肤却是一点都没变白。 姜小白有些郁闷的瘪瘪嘴，说：“回去你爹问起你身上的伤，你就说是去河里洗澡，被野兽挠的，知道不知道？” 青石郁闷道：“这也不像啊。” 姜小白厉声道：“你要是敢说半个字，我把你杀了。” 姜小白把青石送回家，路上遇到一个熟人，那人诧异道：“你谁啊，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姜小白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脸。 那人大吃一惊：“你是……姜小白？” 姜小白笑呵呵地道：“啊呀狗子大叔啊，你这是去哪儿？我刚从河边回来，看到青石被野兽挠了，这不，我正送他回家。” 青石听得只骂娘，我堂堂黑石部的勇士，在离家半里路的河边被普通野兽挠了，还要你姜小白送回家，我丢人不丢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那叫狗子的男人只恨没多长两条腿，忙匆匆躲开了。 姜小白逢人便说青石在河边被野兽挠了，不过片刻，这消息便在整个部落传开了，青石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也在悄悄传播：原来姜小白真的长的很白，他原来这么丑啊！ 姜小白将青石送到家便回家了，酋长看着自己死狗一样的儿子，问道：“怎么回事？” 青石带着哭腔道：“爹，我被姜小白打了！” …… 姜小白掀开自家窝棚外面的草帘，低头钻进去，突然一把骨刀出现在面前，抵住他胸口。 姜小白怔了怔，自己没钻错窝棚啊。 “你是谁？”石生紧张地说。 警惕性挺高的嘛，姜小白心里想着，对拿着骨刀的石生说：“是我。” “小白？”石生疑惑道。 “你以为是谁？”姜小白把骨刀收起来，“你拿刀的姿势不对，你应该这样。” 姜小白给对方示范。 石生困惑道：“你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姜小白郁闷道：“不就是洗了个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石生很仔细打量着姜小白，喜悦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这样咋了？信不信我给你也洗个？”姜小白威胁。 “啊。”石生本来还想取笑姜小白几句的的，一听这话马上不敢了。 “小白，这半天你都干嘛去了？”他问。 姜小白把打服青石斗事情说了一遍，石生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把青石给打了？” “是，咋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酋长的独子，如果不出意外，便是我们部落下一任酋长。你说你把他给打了！” “以前也许有可能，现在他不可能是我们部落下一任酋长了，因为我要当。”姜小白平静地说。 “我们先不说谁来当下一任酋长的事。我们现在只说你把青石给打了这事，酋长他会善罢甘休？” 姜小白说：“我告诫过他不许告诉酋长……” “万一他告诉了呢？” 姜小白呆了呆，当时他只想着如何获得信仰之力，开启第二个神通，没有想那么多，这时经石生提起，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快收拾东西，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我们立刻跑路。”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口陶锅，几件旧衣服，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两人担惊受怕地等了半宿，结果屁事没有。 姜小白给石生展示变火的技能，石生吃惊不已，说：“小白，我觉得为了这个能力，这个险冒的值。” 姜小白点了点头，“看来青石没有给他父亲说。” 两人商量，要不要把石头也打一顿，好获得他的特殊能力。 最后姜小白否定了这个办法，不能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丧心病狂。 第七章自力更生 晚上突然下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窝棚里很快就积了很深的水，姜小白和石生东躲西躲，没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这也是土人窝棚的通病，白天很热晚上很冷，下雨天漏雨，刮风时漏风，如果是以前，姜小白肯定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却不满起来。 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出现许多房子的模型，有高楼大厦，有豪华宫殿，也有砖房瓦房，那些模型十分具体真实，就像有人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只要需要，自己就会冒出来。 想到现实条件，最后姜小白脑海中只剩下一座土坯房。 “或许，我们可以建座土坯房试试？”姜小白不确定地说。 “什么是土坯房？”石生问。 姜小白详细给他介绍土坯房的结构、功能，以及施工过程，石生听得似懂非懂：“这玩意儿靠谱不靠谱？” 姜小白说：“靠不靠谱，总要试过才知道。” 石生还是不太愿意建土坯房 主要是这东西一听就知道施工量非常大，不像他们的窝棚两个人半天就搭建好了。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明天我们吃什么？家里储存的食物都被你送人了，现在一点儿吃的都没有了。”石生说。 姜小白皱了皱眉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又出门打猎了，这次运气还是不错，猎了一头野猪，除过给酋长进贡的，剩下的够他们吃好几天了。 姜小白决定先不追求特殊能力，先改善一下他们的居住环境。当天便在窝棚旁边平整出一块土地，大兴土木起来。 要建土坯房，首先便是烧制土坯，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最难的是制土坯的模具，不过这一点难不倒姜小白，他用石头在地上砌成一个个长方形，再将黄土放在里面夯实，退模后用火烧硬，一个个土坯便算制造成功。因为纯手工操作，材料各异，石头砌的“模具”有大有小，制好的土坯高低胖瘦，五花八门，好在他不是要造工艺品，只是建几间房，所以都还能用。 石生虽然起初反对姜小白建土坯房，但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土坯一个个成型，很有成就感，到后面反而比姜小白还积极。 消耗最多的黄土和木柴都能就地取材，所以姜小白他们的土坯打的很快，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打了数百个土坯。 然后把土坯砌成墙，墙上架上木头，木头上盖椽子树枝，最后铺上土，一座土坯房便算大功告成。 因为姜小白还要经常出去打猎，一座简单的土坯房，他们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月才大体成型。 在这过程中，石头也来帮了不少忙，所以等房子建成后，姜小白决定让他常来家里——做客。 姜小白又花了两天时间，在卧室里打了土炕，用柳条编了门窗，他甚至还在外面砌了围墙，屋前屋后留了两个院子。 石生不解：“小白，你留这两个院子干什么？” 姜小白得意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前院养花，后院种菜。以后不仅可以在院子里纳凉，休息，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种的蔬菜，多好。” “可是我们没有花苗，也没有蔬菜种子啊。” 姜小白皱眉，这倒是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花苗好办，我这就去野外转一圈，看到适合的挖回来栽上就好了，至于蔬菜种子，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姜小白就出去了，没过多久，石生就见他果真抱着一堆花苗进来了。石生一看：野兰花、野芍药、野牡丹、还有狗尾巴草、马莲花……品种还挺丰富的。 不过，蔬菜种子还是没着落。 这一次，姜小白直到半夜才出门，回来的时候，石生见他肩扛手提的，带的东西还不少。 “没找着蔬菜种子，不过我们直接栽蔬菜苗，应该也差不多。快过来搭把手，抱不动了。”姜小白吩咐。 “哦。” 石生上前帮忙，姜小白找来的有白菜、萝卜、西红柿、辣椒、黄瓜、玉米等等，品种不少，不过不是说都是蔬菜苗吗，怎么还有陶锅大的白菜？ 姜小白解释说：“这是成熟的蔬菜苗。” “呃，好吧。”石生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姜小白把怀里的东西放在院子里就又出去了，石生要跟去帮忙，姜小白说：“外面危险，你待在家里就好。” 姜小白足足来回跑了十几趟，才凑足他们需要的蔬菜苗，接着他们又连夜把这些蔬菜苗栽进后院的地里，等忙完天都亮了。 好在他们这院子外面有围墙，不怕觅食的野兽闯进来。 姜小白去睡了，忙了一整夜，精力再旺盛的人也吃不消。 石生却舍不得去睡，他要好好看看这个新家。虽然这里的每一块土坯、每一根椽子，甚至每一株花、每一棵菜，他都十分熟悉，但是他就是觉得看不够。 睡梦中，姜小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清醒过来，问石生：“外面在吵什么？” 石生说：“仲伯在骂人呢。听说昨晚有人把他的菜偷完了。小白，不会是你干的吧？” 姜小白说：“心里清楚就好，别到处去说。” 石生说：“但仲伯在骂人呢。” “那就让他骂，我再睡一会儿。”姜小白说完，倒头又睡了。 ……… 这座这片土地上从未出现过的全新建筑，自然吸引来了很多目光，部落里的人围着这座豪宅指指点点，叹为观止。 现在就算酋长家的茅草房，也相形见绌了。 姜小白站在自家大门口，看着过往行人艳羡的目光，满脸自豪得意。 突然，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部落里的人都羡慕他建的土坯房，要是他帮别人也建一座，别人会不会因为感激崇拜而信仰他？ 姜小白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按平均每家三到五人计算，只要他帮助二十户人修建了土坯房，那么就能获得一百个信仰者，开启第二个神通。 而且给别人建房，当然不用他事事亲力亲为，他只要做技术指导就好，甚至可以同时给多家指导，这样下来，也许不到半个月，便能开启第二个神通。 第八章另辟蹊径 第八章 另辟蹊径 如果能有个更轻松、更快捷的方法获得信仰者，谁没事还去辛辛苦苦打人啊？ 姜小白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为了确定，他还特意问了一下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喂，你说这办法行不行得通？” 自从揍了青石，脑海中那声音似乎就受到了惊吓，现在只要姜小白不问他，一般都不主动说话。 此刻那声音迟疑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说：“……理……理论上可以。” 理论上可以，也就是说实际上也可以，姜小白马上付诸行动，对那些围观他房子的人换了一幅笑脸，热情地招呼道：“哦，来看房子啊。来来来，欢迎里面参观。” 石生有些傻眼，好歹他也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怎么姜小白招呼都不打就把别人放进来了？ 但姜小白压根就没注意石生心里想些什么，他正热情地给来人讲解：“这是院子，这是客厅，这是厨房，这是卧室。” “为什么要两间卧室？这是石生要求的，他说不想跟我睡一个屋，我睡觉放屁，熏人。呸，口误。” “厨房是干什么的？厨房当然是用来做饭的。你是说这个啊，这个是灶台。做饭用的灶台。客人都没有修客厅干什么？……呃，你们不就是我的客人。还有卧室里这个东西是什么？这是土炕，外面这个洞是冬天用来生火……” 介绍完了每间房子的功能，以及里面的一些摆件，姜小白又给他们介绍修房子的工程和原理：“这墙是用土坯砌的，非常结实。你看，还有屋顶，我特意选了这种黏性很大的青土，不仅防水保温，还能晾晒谷物、野菜。你们也知道，夏天经常下雨，窝棚容易漏水……” “你说土坯，土坯是怎么做的？这个很简单，先制造模具，对，用石头砌，就这样，如果有木板，用木板最好，可以重复利用，而且打出来的土坯形状大小一模一样，可惜我们没有锯子，没有铁制工具，弄不成合格的木板。锯子是什么？铁又是什么东西？扯远了，你们没见过，我们再说说打土坯的事情，土坯打好之后，还要用火烧硬，这样才不会水一泡就烂……” 姜小白事无巨细，滔滔不绝，给众人介绍的很仔细，很快，院子里外就聚满了人，姜小白满脸期待地看着那些人，问：“你们有没有想要建的，我可以帮你们建。除了必要的工钱之外，我只要你们记得我的好，知道感激我，敬仰我就行。” 有人皱眉：“什么？还要工钱？” 姜小白连忙解释：“我要的不多，你们只要付出一点肉、粮食、甚至野菜，无论什么都行，最关键的是，你们要理解我对你们的好，要感激我，敬仰我，更准确的说，是信仰我。” “连我们自己都吃不饱，还给你工钱。算了，不请不请。” “对啊，你都说的这么详细了，再说，这些天看着你建房，大家也都有目共睹，知道是个什么流程，为何还要请你帮忙？”又有人说。 大家陆续散了，很快，部落里到处就响起“扑通扑通”的施工声，那是有些心急的民众等不及，马上就开工修建自家的土坯房了。 姜小白看着空荡荡院子，独自凌乱。 石生看着失落的姜小白，想笑又不敢笑，他算是看出来为何姜小白对那些人那么热情了。 不过，毫不意外，他再一次见证了姜小白的失败。 “想笑就笑呗，强忍着干什么。”姜小白没好气地道。 “哈哈哈。” 石生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恼羞成怒的姜小白一巴掌拍在石生的头上：“很好笑吗？” “好……不好笑。”石生委屈巴巴地说，心想不是你说让我想笑就笑的吗？ ……… 外面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家里却显得十分冷清，姜小白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嘴上骂着粗话，心里却在想着事情。 如今看来，让别人信仰自己，好人好事，技术吸引，都不如直接打到对方信仰来的简单直接。 他计算了一下，如果一天能打服十个人的话，那么十天就是一百个，可是他马上自己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不行，直接打到对方信仰虽然效率最高，可是那也会把整个部落的人都得罪光。”姜小白自言自语。 石生本能打算劝劝他，怕他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入了魔怔，见他自己想明白了，刚松口气，姜小白突然一拍大腿：“我们部落的人不能打，但我可以去打其他部落的人啊！” 石生刚摘了一颗西红柿打算啃，闻言一惊，西红柿掉在了地上：“小白，这样不太吧。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 但姜小白哪里听得进去，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马上就要付诸行动。 当然，姜小白还没膨胀到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挑战别人一个部落的程度，他的目标，是那些离开部落去森林里打猎的落单猎人。 今天时间已经来不及，晚上姜小白特意炖了一锅肉，美美吃了一顿，补足体力，第二天一早，他便拿着骨矛、石刀石斧出门了。 石生站在大门口朝他背影喊：“小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 姜小白选定的地点是桌子山，那里是山猪部的猎场，而且距离他们部落还不远。 他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目的地，观察了一下地形，选了一个山猪部的猎人必走的交通要道，又砍了一根木棒在手，在路旁的石头后面埋伏下来。 没过多久，就见一名背着木弓、腰间别着石斧的山猪部男子走了过来。 确定没人跟他同行后，姜小白猛然从石头后面窜出来，一棒子将来人打翻在地。 打倒之后，姜小白扔下木棒，举起拳头朝着对方面门又是一顿暴打。之所以不用木棒，是因为姜小白害怕直接将对方打死，而且他知道不借用武器，全凭肉体的力量打败对方，更能让对方产生挫败的情绪。 第九章满载而归 那人敢一个人进森林打猎，说明实力也不错，可是他从没想到过在平时走熟的路上会遭到偷袭，而且对方连招呼都不打，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 暴雨般的拳头落在脸上，那人痛的想要大叫，可是根本就叫不出来，因为姜小白的拳头太快了，快到他连嘴都张不开。 “为什么呀！”那人心里郁闷的滴血，你要抢劫，那就抢啊！要杀人灭口，你倒是杀啊？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劈头盖脸的狂揍，到底是要哪样？ 直到姜小白觉得打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盯着那人问：“你服不服？” 那人呆了，你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服你？这到底是什么人嘛！ “你到底服不服？”姜小白又问了一遍。 那人还是没反应过来。 “还不服，看来打的还不够。” 姜小白自言自语，举起拳头要继续打，这次那人反应过来，连忙说：“服服服，我服了。” 姜小白放下拳头，问他：“觉不觉得我很厉害？” “厉……厉害。” “那你有没有信仰我？” “什……什么叫信仰？” “就是信任仰慕的意思。”想了想，姜小白又加了一句自己的理解，“也有可能是害怕恐惧，生不出反抗之心的意思。” 那人大哭的心都有了，“你到底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还信任仰慕？” “哦哦，”姜小白这才想起还没做自我介绍，道，“我是黑石部的姜小白。你如果还不信仰的话……” 姜小白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继续打。那人忙道：“信……信仰，非常信仰。” 姜小白脑子里那个声音说：“收到信仰之力，获得第四名信仰者。” 姜小白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将对方扶起，和蔼地说：“来，快起来。你受苦了。” 那人：“……” 在打人的时候，姜小白很有分寸，不然辛辛苦苦获得信仰之力，结果对方因为伤重死了，那就可惜了。 姜小白见那人没有性命之忧，而且腿脚没有受伤，可以自己走回去，便拿上木棒和骨矛、以及石刀石斧，准备离开。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那人背上的弓箭上。 在这之前，姜小白没有练习过弓箭，主要是他觉得弓箭不够威猛，而且杀伤力有限，自然对弓箭也不会感兴趣，这时他却对那人背上的弓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人最擅长的本事便是箭术，虽然说不上百发百中，但是十步之内百分之八九十还是有的，对随身携带的这副弓箭自然看的也是极重，此刻见姜小白瞄中了它们，虽然十分不舍，但已经被打服了的，心里生不出抗拒的勇气。 姜小白很随意的从那人身上把弓箭拿过来，见二十米外的一棵树上有一只麻雀正在叽叽喳喳叫唤，他弯弓、搭箭、瞄准、射箭，动作一气呵成，麻雀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上插着箭掉在地上。 那人看的瞠目结舌，这么远的距离，而且目标如此小，即便是他也很难射中，而姜小白却能很轻松的做到，箭术至少也在他之上。 姜小白自己也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拿到弓箭的那一刻只觉十分熟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有意为之。 他的目光从那只死掉的麻雀移到那人身上，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他竟然得到了那人的箭术，而且有所进益。 在得到青石信仰的时候，他获得了青石的属性能力，也就是说，在得到信仰者信仰之力的同时，他很有可能还会获得对方某项最擅长的能力，并且在程度上会略有提升。 不过此刻姜小白还不能肯定，因为在获得石生和那个小孩信仰之时，他并未觉察到身上有什么变化——当然，这里排除了开启第一个神通后视觉上发生的变化。 姜小白捡回那只箭，将木弓背在身后，离开原地。 片刻后，同样的场景在另一个地方重演，这一次姜小白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山猪部勇士，对方明显是个力量型的强者，打服他姜小白颇花了一些功夫，这次他额外获得的是力量，现在就算是石头，单比力量也胜不过他。 尝到甜头的姜小白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森林里穿梭，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姜小白很谨慎，每打一个人，他都会赶紧换一个地方，以免对方防备，或者引来山猪部的围殴。 总得来说，大部分时候都能获得预想的效果，但也有两人拒不服输，被姜小白直接给打死了。 一天下来，姜小白竟然收到了五份信仰之力，同时在力量、速度、敏捷度等各方面都有不小的提升，而且还获得了烧陶的技术，虽然比起一天十个的目标还有差距，但也比做好人好事，吃力不讨好强多了。 并且姜小白还顺**了几个人的猎物，晚上回去的时候，说的上是满载而归了。 石生本来还打算继续劝劝他，但是看着姜小白带回来的猎物，说出口后变成了：“小白，好样的。” 第二天，食髓知味的姜小白更早地来到桌子山，昨天的场景继续上演，因为有昨天的经验，效率上有了更大的提升，一天下来，姜小白获得了七份信仰之力，除了身体上直观的变化外，还获得了一些之前不会的技能。照此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一天便完成之前定下的一天十个的目标。 随着信仰者增多，姜小白脑海中的那个人影越发清晰，人影头上的光环越发明亮。 他的第一个神通也有长足的进步，现在他的透视眼可以用很久，而且不会像之前哪样发生头晕目眩、恶心欲吐的情况。 同时，他背回来的猎物也越来越多，除了给酋长进贡的，剩下的他和石生两人根本就吃不完，于是石生便把多余的都制作成了熏肉，这样以后就是好几天打不到猎物，也不用担心饿肚子的事情发生。 第三天，姜小白再次出现在椅子山，当他如法炮制，一棒子打翻当天遇到的第一个人，准备打服对方获得信仰之力的时候，突然窜出五六个山猪部的勇士，将他团团围住。 第十章保卫部落 以姜小白现在的实力，打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成问题，但是一下子面对五六人，便有些吃力了， 权衡利弊后，姜小白选择了跑路。 接下来，当姜小白遇到的第二个落单的山猪部猎人动手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姜小白再次跑路。 姜小白明白了，前两天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山猪部的警觉，对方不但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他，甚至想要设计将他抓住或者杀死。 姜小白不满：“山猪部的人太坏，太阴险了！” 这一天，姜小白只获得了一份信仰之力，而且是因为对方解手离队，被姜小白偷袭打晕后拖到僻静处打服的。 次日，姜小白还想找到上一天那样的脱单者捡漏，结果山猪部每队的人数不仅增加到了十人以上，而且即便是拉屎撒尿，也和众人在一起，姜小白没有任何机会。 姜小白又在桌子山转悠了两日，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前往距离黑石部更远的碗山。 因为桌子山不太平，最近很多山猪部的人都逃离了桌子山，选择碗山打猎，于是姜小白的收成不是一般的好，只用了一天时间，他就获得了十一份信仰之力！ 不过，只过了一天，他就遇到了桌子山所遇到过的困境，于是姜小白不得不前往更远的郭山。 ……… 山猪部的反应越来越快，姜小白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很多时候他刚到某个地方，山猪部的人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山猪部的人太阴险了。”姜小白愤愤不平。 他干脆放弃了起初挨个山头寻找山猪部落单猎人的做法，在靠近黑石部的山猪部猎场中随意选择一个，如此一来，反而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山猪部很难防御，姜小白连连得手。 对黑石部来说，最近的姜小白除了早出晚归，比以前更勤快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临近的山猪部来说，黑石部的姜小白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恶魔的化身。 因为他的存在，山猪部的人不仅不敢单独再去靠近黑石部一方的森林里去打猎，而且损失了七名优秀的猎人，还造就了大量的伤员，严重影响了山猪部的生产生活和社会稳定。 在山猪部普通大众的言谈中，姜小白的形象从身高八尺、强壮威猛、面如黑炭，渐渐变成了身高两丈、青面獠牙。那些见过姜小白的人虽然知道此言不实，不过姜小白给他们心理上带来的恐惧，也不亚于青面獠牙的恶魔。以至于在山猪部，谈姜小白色变，姜小白睡在家里，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多几份信仰之力，那就是因为某些山猪部的民众听到姜小白的名字后吓的。 山猪部的酋长年老体弱，他的长子豪猪年轻力壮，孔武有力，这些天带着部落里的勇士漫山遍野搜捕姜小白，结果姜小白没遇到，却因为碰到森林中的猛兽损失了数名勇士，早就怒不可遏，听到民众将姜小白神话，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忍无可忍，带着部落里所有青壮浩浩荡荡杀向黑石部，直接逼迫他们交出姜小白。 姜小白在山猪部的地盘上到处找落单猎人打架的时候，黑石部的其他人也没闲着，他们在忙着盖房子。 短短十数天，黑石部的住地上就出现了上百座土坯房，虽然因为建房者水平有限，技术有高低，建造的房屋歪七八扭，很难和姜小白的豪宅相比，但是由窝棚变成土坯房，依旧是人类住房史上的巨大进步。 从窝棚搬进土坯房的黑石部民众，在面对和他们一样的其他部落原始人时，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优越感和自豪感。 这一日，正当黑石部的民众在庆祝新居、迎接美好新生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临近的山猪部突然发动整个部落的青壮，由少酋长豪猪带领，浩浩荡荡向黑石部杀奔而来。 骤闻此消息的黑石部民众有些莫名其妙，两个部落比邻而居，虽然平时摩擦不少，但是这种举族而攻的情况却少见。 关键是最近大伙都忙着盖房子，也没有去招惹山猪部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石生脸色古怪起来，别人不知道姜小白最近干的事，他知道啊。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石生思索起来。 很快石生就想到了主意，他拿起门后面姜小白放的骨矛，在部落里四处奔跑，边跑边喊：“山猪部来抢我们的房子了，大伙赶快拿起武器，保卫房子，保卫家园，保卫部落，赶走侵略者！” 这时大伙儿都还迷茫着呢，听见有人喊山猪部是来抢夺大家的房子，顿时不干了。黑石部向来民风彪悍，何况是保卫自己的家园，只见人们叫着：“保卫房子”“保卫部落！”抄起武器，便冲出家门，朝山猪部迎了上去。 豪猪带领着山猪部的青壮，刚远远看见黑石部的轮廓，就见无数黑石部的勇士，手中举着石斧骨矛，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卧槽，什么情况？”他们有些发懵，这架势，好像双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距离进了，他们听清楚了黑石部的勇士们喊的口号：“保卫家园！” “保卫部落！” “保卫房子！” “打倒侵略者！” …… 山猪部众人：“？？？” 他们是打算威胁黑石部：不交出姜小白就向他们部落发起攻击，这不还没攻击吗？而且，我们连话都还没说啊！ 山猪部的青壮看着黑石部的勇士们同仇敌忾、杀气腾腾，尤其时冲在最前面义愤填膺大喊大叫的那位小黑子，你是谁啊？ 豪猪清了清嗓子，他觉得双方可能存在什么误会，有必要出口解释一下，他高声道：“黑石部的朋友们，我们是山猪部的勇士，今天来是为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砰的一声，一块石头飞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头上，若非他头上带着野猪头骨面具，马上就要血洒当场了。 原来是石生见他要说话，担心坏事，忙在地上捡了个石头，丢了过去，他人小力弱，选的石头也不大，但是却准确无误地砸中了豪猪。 豪猪怔了怔，勃然大怒，黑石部的人欺人太甚！他哇的叫了一声，提上石斧就向黑石部的人冲了过去。 黑石部的人自然不会认怂，哇哇叫着跟对方战在一起。 石生见双方打起来了，便悄悄向后面退去，叫他摇旗呐喊可以，如果真正战斗，别人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戳翻在地。 石生退到人群后，回头一看，酋长也在老王的陪同下出来了，不过此刻双方已经打在了一起，哪怕是酋长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这场战斗，直进行到临近黄昏才结束，终究是黑石部同仇敌忾、又占了主场优势，胜了一筹。山猪部的勇士无奈败退。 …… 和往常一样，这一天姜小白依旧是天刚亮就出发，首先他去了椅子山，转了一圈没发现一个山猪部的猎人，于是他又去了碗山，还是一个人也没碰到。 姜小白纳闷儿：山猪部今天怎么没人打猎，不会是他们部落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姜小白只好随便打了一只山羊、两只山鸡，悻悻地往回赶。 走到半路，远远看到一大队人正在赶路，方向刚好跟他相反，姜小白吓了一大跳，可不就是他要找的山猪部的人吗？对方竟然摆出这么大阵仗，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等着他自投罗网。 第十一章还挺麻烦的 姜小白又仔细看了一眼，对方似乎在埋头赶路，不像专门等他的样子，而且他们身上的伤什么意思？吃了败仗了？ 姜小白心里想着，趁对方还没发现自己，忙向路旁的灌木丛中一躲，即便是他，也不愿意独自面对这么多的山猪部青壮。 豪猪带着人去黑石部，要他们交出姜小白，结果人没要着，还跟对方打了一架，最关键的是，还打输了，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姜小白！”豪猪咬牙切齿。 “姜小白这个王八蛋，今天竟然没出现，不然让他好看。”旁边另一名山猪部的勇士发狠道。 豪猪一怔：“姜小白今天没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此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才反应过来，今天竟然没有看到姜小白。 按理说，今天动静闹的这么大，姜小白只要在黑石部，不应该听不到响动啊。 “依我看，肯定是姜小白知道少酋长你带着我们山猪部的勇士去他们部落找他，心生恐惧，害怕的不敢出来。”另一个人说。 “对对对，一定是姜小白被少酋长你吓破了胆，躲了起来。”还有人附和。 豪猪本来觉得他们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去黑石部找麻烦，结果被别人痛揍了一顿，丢盔弃甲回去，很是丢人，闻听此言，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少酋长英明神武，吓的那姜小白不敢出来。”又有人拍豪猪的马屁。 豪猪大喜，哈哈笑道：“回去以后大家安心营生，料想姜小白那厮经此一役，再也不敢来我山猪部的地盘撒野。” “就是就是。”众人这样一想，觉得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 “你们看见黑石部的房子了吗，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对对对，我们应该把黑石部撵走，把他们的房子抢过来。” “黑石部的地方贫瘠荒凉，哪有我们山猪部原来的地方好，倒是他们的房子真的不错。” “我那女婿就在黑石部，或许可以让他给我盖几间。” …… 姜小白听的直翻白眼：“你们还能更不要脸些吗？”等等，他们竟然是去了黑石部，难怪今天没人出门打猎。 姜小白后悔起来，今天真不应该出门，如果待在家里等他们上门，自己有整个部落做后盾，获得一二十个信仰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姜小白在那里后悔的垂足顿胸，这边山猪部突然有一位老猎人皱眉道：“等等！” 豪猪不悦道：“怎么了？” 老猎人道：“附近有血腥气。”目光落在姜小白藏身的地方。 豪猪脸黑下来，大家个个带伤，谁身上不是鲜血淋漓的，有血腥气不是很正常？ 老猎人道：“不是人血，是动物的血。我闻闻，是山羊，里面还有股羊骚味儿。” 另一人道：“老狗，别是你鼻子出什么问题了，这里哪来的山羊？” 老狗自信道：“我这鼻子比狗还灵，怎么会闻错？” “去看看，说不定晚上我们还能弄顿炖山羊。”豪猪吩咐。 “卧槽，被发现了。”姜小白转身就跑，还不忘带上山羊和山鸡。 “姜小白！”山猪部的人吃惊道，他们刚说对方吓得不敢出来，结果对方就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姜小白！”豪猪咬牙切齿，拔腿就追了上去，山猪部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落后。 一时，姜小白跟山猪部的人你追我赶，惊起野兽鸟雀无数。 这个时候个人身体素质差异就体现出来了，姜小白不但能保证不被后面的人拉近距离，而且还时不时地能回头瞧瞧，看看追他的人到了没有。 因为反应有快慢，从一开始山猪部的人就有前有后，再加上姜小白速度极快，他又专挑森林间的羊肠小路，不走大路，增加了追赶难度，很快，山猪部中的老弱以及伤员便被落下来，慢慢地普通人也追赶不上他的速度，被甩在了后面，最后只剩下豪猪一人勉强还能跟上。 豪猪跑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偏偏姜小白始终就在视线里，想要放弃舍不得，要追又追不上，真是又气又急。 两人你追我赶，渐渐与山猪部的大队人马拉开了距离，这时候姜小白突然不跑了，他就站在一棵大树下面等着豪猪。 豪猪大喜，这时候他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再追赶下去只怕也要脱力，他只当姜小白也已经力竭，连忙咬咬牙，加快速度赶上去。 姜小白等他靠近，也不说话，举起石斧，一斧头就向他劈了过去。 以姜小白现在的速度，要摆脱豪猪不难，之所以他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要引他脱离大部队，然后打服他。 姜小白发现：信仰之力的大小，是跟信仰者力量相关的，信仰者越强，信仰之力便越强，反之亦然。 他现在已经不单单要数量，他还要质量。 之所以不和之前那样用木棒，是因为豪猪很强，而且拿着石斧，对自己有一定的威胁。 当然，姜小白也不是真要一石斧劈死他，他的目标是对方的右臂。 当姜小白举着石斧向他扑去的时候，豪猪明显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迅速举起手中的石斧，也向姜小白劈去。 在山猪部，豪猪以力大无穷出名，虽然现在十分疲惫，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力量和反应速度依旧很快。 甚至，豪猪见姜小白选择了这么直接的战斗方式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下一刻，他的嘲笑戛然而止…… 石斧与石斧相遇，同时碎为数片，豪猪身体巨震，右臂发麻，姜小白的右手却是纹丝不动，仅剩的斧柄狠狠抽在豪猪的肩膀上，“咔嚓”一声，骨头碎了。 这还未完，几乎同时，姜小白的左手握拳挥出，狠狠击在豪猪的胸口，豪猪铁塔般的身子向后倒去。 “尼玛！”豪猪看着不断旋转的天空，心里想：“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强？” 等天空不再旋转，豪猪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白皙清秀的脸。那张脸撇了撇，不满道：“打倒你还挺麻烦的。” 第十二章来自酋长的信任 接下来的剧情，就比较老套了，不过在暴打对方之前，姜小白先要把豪猪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不是他对面具后面的脸多有兴趣，纯粹是因为这张面具有些碍事。 不过，当他把对方脸上的那张面具拿掉的时候，还是怔了一下。 豪猪长的五大三粗，一张脸却清秀妩媚，宛若处女，几乎比煮熟的蛋清还要细腻。 姜小白乐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丑”的男子，难怪他要戴个面具。 不过丑归丑，打还是要打的。姜小白抬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就揍在了豪猪那张宛若处女的脸上。 “啊！”豪猪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呼。 “服不服？” 觉得打的差不多了，姜小白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不服。”豪猪也是倔强，明明都被打的不成人样了，但就是不肯服输。 姜小白皱眉，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好对付。 姜小白想了想，决定换种方式，他看着豪猪肿的只剩下两条缝的眼睛，诚恳地说：“你看，你还这么年轻，长的又这么强壮，死了多可惜。” 豪猪：“……” 姜小白觉的豪猪已经开始被自己说服，至少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定，于是再接再厉：“你看，这个世界多美好，有香喷喷的烤肉，有鲜美的肉汤，有金灿灿的黄米饭，有绿油油的蔬菜，有安全暖和的土坯房，还有强壮黝黑的姑娘……” 豪猪眼神有些迷茫：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这个世界吗？ 姜小白吞了一口口水，他被自己描绘的那副美妙的图景感动了，他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是山猪部少酋长，也就是以后的山猪部酋长，你想啊，酋长啊，多么高贵，多么神圣的酋长，大权在握，十几个老婆环绕，还拥有上千名强壮的子民……” “可是，如果你不信仰我，我马上就要打死你，这些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都将便宜别人。” “你愿意舍弃这一切，心甘情愿地被我活活打死吗？” 豪猪脸上露出不甘之色：“不想。” 姜小白笑的像朵花儿一样：“那你快说信仰我。” 豪猪眼神坚定：“我信仰你个XX！” 姜小白大怒：“你怎么还骂起人了？” “我就骂你咋了？姜小白，你个小白脸，你个丑八怪，你个神经病？你个瘦怏怏的病痨鬼……”豪猪破口大骂。 姜小白是真的生气了，谁才是小白脸，谁才是真正的丑八怪，你比我白，也比我丑多了。他举起拳头威胁：“你再骂试试，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豪猪面无惧色。 姜小白恼羞成怒，真的打算将他打死算了，就在这时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而且人数不少。 山猪部剩下的人追上来了。 姜小白稍一迟疑，终究还是饶了对方的性命。 …… 回到部落，大家还在谈论白天的那场战斗，黑石部其实损失不大，反而缴获了一批石斧骨矛，姜小白随便听了会儿，大家都还以为山猪部是来抢他们的房子，压根不知道跟姜小白有关系。 姜小白回到家，向石生了解了一下白天那场战斗的详情，然后便睡了，这一天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尤其是那场与山猪部的追逐，他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睡在炕上，姜小白计算了一下这些天的收获，他一共获得了六十三份信仰之力，也就是说，他共有六十三个信仰者。 除了一些生活技能，姜小白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他现在的速度是普通人的三倍，力量更是达到惊人的五倍。 现在只怕就是石头，有特殊能力加成，力量也不及他。 同时，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影越发清晰，之前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是个人影，现在已经能分辨出五官，相貌与姜小白一般无二。 人影后面的光环看着越发明亮，从光环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强大了不少，如果说之前是水滴，那么现在就成了溪流，源源不断地滋润着身体。 姜小白猜测，他的这个技能只怕开通神通只是手段，获得信仰之力才是目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猜测，凑够一百个信仰者后，他还是很好奇会开通一个什么样的神通的。 第二天姜小白没有再去山猪部的地方去猎信仰者，主要是酋长一大早就召集全部落的人开会。 不过会议的内容却跟昨天那场战斗，以及部落的发展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他家准备盖房子。 在部落里，酋长拥有绝对的权力，所有人打到的猎物、种植的庄稼、饲养的牲畜，都要拿出最好的那一份敬献给酋长。 可以这么说，如果酋长看中了你的老婆，你都要乖乖献上，不得反抗，不然，后果很严重。 酋长家要盖房子，这绝对是一件大事，部落里的所有家庭都要出工出力。 上一次酋长家盖房子，全部落的人忙了两天也就盖好了，这一次无论怎么看，也需要好几天时间，因为酋长也想要盖座土坯房。 部落里大部分人都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对他们来说每一天都很重要，现在却要花很多天去给酋长家盖房子，自然不愿意，酋长家当然是不管饭的，可是又没人敢反抗，只好将气撒在姜小白身上，怪他搞出个土坯房，不然酋长也不会想到盖新房。 当然，姜小白也是狠人，没人敢当面说这话，他们也就背后说说。 老王小心翼翼地问道：“酋长，您想要盖新房，这是好事，可是这新房盖在什么地方……” 酋长胸有成竹地一笑：“这个我都想好了，我们家茅草房后面不是有一块空地吗，就盖在那里。” 台下有几人听了面如土色，因为酋长说的那块空地不全是空地，还有人家，这几人的家都在那里，现在酋长一句话，就让他们无家可归了。 老王瞟了眼这几个倒霉催的，又问道：“这盖房子是个大工程，得有个人负责才行，您看……” 酋长满脸迷茫：“还需要人负责？” 众人一呆，敢情酋长只想着要盖新房，就没想过这个新房要如何盖的问题。 一看众人脸色，酋长也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姜小白身上：“那个谁，姜小白，你是部落里第一个盖土坯房的，这个就有你全权负责，若有闪失，我拿你是问。”他很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得意。 姜小白都懵了，他就站在人堆里看个热闹，怎么这事就落到自己头上了？酋长也太信得过自己了吧？ 第十三章意外之喜 酋长家要盖房子，姜小白当然不能继续去山猪部打落单猎人。 酋长对新房子只有一个要求：够大、够结实、够气派、。 姜小白目瞪口呆：够大、够结实、够气派？这叫什么要求？ 在他和老王多次和酋长沟通后，酋长终于给了他一个确切的数据：“我家人口多，肯定要多盖几间，怎么着也要三四十间吧。” 姜小白心想：你家所有人加起来也就十多口，再加上客厅、厨房、仓库、圈舍，二十间也绰绰有余，你这是把不花钱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当然，这话他不敢当着酋长说出口。 姜小白和老王、酋长商量后，将全部落的人分成了三组，每天一组上工，另外两组的人干自己的事情，反正人太多也没用，反而窝工。 第二天，酋长家的新房正式开工，姜小白既要组织人丈量土地 平整地面，又要安排人制作模具，烧制土坯，忙的不亦乐乎。 酋长装模作样地过来看了一遍，见姜小白安排的井井有条，数百人分工明确，夸赞了姜小白几句，然后就回家了。 这时候却有意外发生，原因是有个年轻人不满意给酋长家无偿干活，口出不逊，当然，他不敢直接针对酋长，只是口里对姜小白不干不净，说姜小白阿谀奉承，狐假虎威，为了讨好酋长乱出主意云云。 姜小白当时就气乐了，盖房子的是酋长，召集大伙干活的也是酋长，那个三班倒的主意还是他出的，如此一来大家只要三天中有一天给酋长家干活就好了，而不是像酋长原来的意思那样都放下自己的活天天窝在酋长家的工地上，这家伙不认好，反而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你以为我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吗？ 当然姜小白明白，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的都是笨蛋，这个年轻人也是十有八九被某些人唆使的，姜小白不用费尽心思去找背后的唆使之人，他只要把这个年轻人处理好就行。 姜小白处理的办法很直接，或者说简单粗暴，他没有和年轻人争辩对骂，他直接将对方暴打了一顿。 “服不服？”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年轻人，姜小白问道。 “服……服了。”年轻人恐惧地说。 “以后还敢不敢说我的不是？” “不……不敢了。” “收到信仰之力，恭喜你获得第六十四个信仰者。”姜小白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说。 姜小白一怔，他只是想要教训这个年轻人一顿，顺便杀鸡儆猴，没想到还有这效果。 看着鼻青脸肿，被人抬下去的年轻人，众人看姜小白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们都知道姜小白狠，没想到这么狠。 那几个背后唆使年轻人的中年人吓得脸色苍白，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干活都越发卖力。 姜小白看众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一样，起初酋长让他来负责这个工程的时候，他内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可是现在发现还有这好处，工作积极性顿时就上来了。 现在，他是巴不得多出现几个年轻人那样的人。 可惜，因为这只“鸡”杀的狠了些，姜小白等了两天，都没有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有句话不是说：机会是留给自己创造的人。 姜小白对每天上工的人变得非常严厉，不仅大大提前了每天开工的时间，推迟了放工的时间，而且对中途偷懒懈怠的都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在非人的“虐待”下，终于发生了几起反抗事件。 每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看到姜小白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将反抗者一顿暴打，还要问人家服不服，害怕不害怕。 能不怕吗？都打的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甚至大家都觉得，姜小白之所以这样逼迫大家，就是为了有人反抗，他好把反抗者打一顿。 当然，不是所有的反抗者都是弱者，有些人很强，不过再强大的勇士，也不是姜小白的一合之敌。甚至有一次几个壮汉联合起来，想要给姜小白一点颜色瞧瞧，结果，全被打趴下了。 每一次打服反抗者，姜小白都会一再申明：自己不喜欢打人，对黑石部的各位同胞们，他是怀着深深的爱和敬意的，只是那些人针对他，所以他才不得不反抗。 只是，谁信啊？大家都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被打的人多了，渐渐不再有人反抗，姜小白不满意了：你们都不反抗，我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打你们，进而获得信仰之力？ 后来姜小白发现，让人们长期从事某个重复的工作，最容易激起他们的烦躁情绪，以至于反抗。他当机立断，停下其他所有的工作，所有人都加入到打土坯、烘土坯的队伍去。 果然有人不乐意了，对姜小白说：“我们这么多人日复一日地打土坯，别说建四十间房子，制的土坯都快足够在整个部落外面砌一道围墙了。” 姜小白瞪着那人道：“谁说我们只建四十间房子？我们都知道，酋长有十二个老婆，假设每个老婆生三个孩子，那就是三十六个，再加上青石、酋长自己，那就是五十口，怎么也得五十间房子，再加上客厅、厨房、仓库、茅房，上百间都是少的。而且你们知道，老婆多了互相间容易发生口角，所以我计划好了，给酋长每个老婆单独建一个院子，减少她们彼此见面的机会。而且院子外面砌围墙吗？必须要砌啊，而且要砌高。” 那人道：“可酋长说就建四十间房子……” 姜小白道：“那是酋长体谅我们大家，甘愿委屈自己。可我们作为下属的，酋长想着我们，我们也要替酋长着想。” 这句话说完，姜小白就将那人一顿暴打，获得一份信仰之力。 酋长听说了这话，感动的不行：姜小白是个好人啊，只有他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亏我以前对他还有意见，立即吩咐人：“别人都是隔两天才投一天工，这姜小白天天呆在工地上，都不能出去打猎，只怕他家早就揭不开锅了，去，家里多余的肉拿些给他，算是奖励。” 姜小白收到酋长送的肉，愣了半晌，没想给酋长家盖房还有这许多好处，不仅能获得信仰之力，还有肉拿，关键是他自己也没干多少活，每天的工作就是督促别人干活，有反抗的就给打一顿。 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肯定再没有了。 本来姜小白都打算安排人砌墙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所有人接着打土坯，烘土坯。 姜小白希望这项工作，永远长久的继续下去。 第十四章我们可以弱，但不可以怂 晚上回到家，石生已经煮好了一锅肉汤等着他。 这些天姜小白都在酋长家的工地，家里煮饭的事情就落到了石生的头上。 姜小白问：“煮肉的时候你手有没有洗干净？” “洗干净了。”石生说着伸出两只白生生的手给姜小白证明。 姜小白点点头，以前他从来不注重这些，但是自从确定那病不是病后，他就特别注意个人卫生。他现在还不能说服石生也洗澡，不过他要求石生做饭时必须做到双手干净。石生也答应了。 姜小白在锅边蹲下来，拿双筷子在锅里捞肉。石生忽然说：“小白，现在我们家的肉都多到吃不完，你要不拿一些给艾玛送去？” “这样不太好吧。”姜小白害羞。 “你打青石，威胁人家不要跟你抢艾玛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听说青石现在只要一看到艾玛，立刻绕道走，生怕跟艾玛多说两句话就被你忌恨挨顿打。”石生给姜小白说一个听来的消息，不过加上了他个人的理解。 姜小白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在部落里，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青石了，没办法，对方长得又黑又壮，关键还是酋长的独子，优势太明显了。 如果他是艾玛，肯定也会选择青石，而不会选他姜小白。 听说青石主动放弃了艾玛，姜小白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特意捞了一大块骨头啃。不过石生的话也提醒了姜小白，他想了想说：“明天你拿些肉，去送给仲伯。” 石生来了精神：“你这次打算向仲伯请教什么问题？” “屁的问题，我这是在给你考虑。”姜小白啃了一大口肉，吃的满嘴油脂。 “我？”石生诧异起来。 姜小白点了点头：“你生的太弱，哪怕再怎么养，也不可能更加强壮，成为优秀的猎人，所以我打算让你跟着仲伯去学医。” 石生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连你也嫌弃我，不要我了吗？” 啪。 姜小白伸出油腻腻的大手，一巴掌就拍在石生的脑袋上，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赶紧把你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收起来，我们可以弱，但是不可以怂。在森林里，老虎不会因为你弱就会对你网开一面，相反，它会优先捕猎最弱的那一个。同样，在部落里，别人也不会因为你弱就会同情你，他们会趁机欺负你，抢夺你的食物，然后吃着你的食物乐哈哈地看着你饿死。” 石生连忙止住了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也有些心软了，给他解释说：“现在虽然部落里的人都忌惮于我的凶狠，不敢把你怎么样，对你客客气气。可是以后你总是要独立的，你不可能永远都躲在我的羽翼之下。” “我愿意永远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石生赶紧说。 “屁。”姜小白恶狠狠地啃了口肉骨头，“让我把你养大，已经便宜你了。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怎么，还想我养你一大家子不成？你想活活累死我啊。我都想好了，让你拜仲伯为师，学会他的本领，就算你不强壮，依旧会受到全部落人的敬重，吃喝不愁。” “那也要仲伯愿意收我才行啊。”石生可怜巴巴地说。 “所以我才让你拿些肉送给仲伯，先博得他的好感，循序渐进，慢慢再让他收你做徒弟。”姜小白说完想了想，问：“我们后院的菜长得怎么样了？” 这些天为了获得信仰之力，姜小白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家，后院里的菜都是石生在照料，他都没仔细看过。 “长得可好了。”说起这个，石生便得意起来，“小白菜绿油油的，西红柿树上挂满了果子，有几颗大白菜都快跟这口陶锅一样大了。” 姜小白干脆也不吃肉了，他将手中的骨头丢在地上，拿上火把去后院看菜，只见一园子蔬菜，不但全都成活，而且生机勃勃的，十分旺盛。 石生跟在他后面，说：“我这些天一直按照你说的，按时施肥、浇水，勤锄草，没有一丝懈怠。对了小白，别人种庄稼，用木棒在地上钻个坑，把种子撒进去，等待成熟后收获就行了，你种个菜怎么这么麻烦？” 姜小白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这些知识哪里来的，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个特殊技能带来的好处。他反问：“那你觉得哪种方法好？” “肯定是你这方法啊。别人的庄稼等到秋天能有一倍的收成就不错了，甚至颗粒无收也是常事，用你这方法种菜，这才多久，蔬菜都长这么大了。”石生敬佩地说。 “那不就得了。”姜小白回答。 “小白，等你当了酋长，一定要把这方法推广，如果部落里的人都这样种庄稼，光种庄稼就够吃了，那还用得着冒着生命危险去打猎。”石生的觉悟明显比姜小白要高，他这时候想的还是整个部落。 石生说的没错，部落里也有人种庄稼，不过还处在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状态，产量极其低下，所以打猎依旧是最主要的食物来源。 就算真的要推广精耕细作的种植方式，那也是他当了酋长之后，这时候姜小白想的依然是他和石生两个人的生活，他看着园子里圆嘟嘟的大白菜说：“明天你去见仲伯的时候，再拔两颗大白菜去，我觉得他应该更喜欢这些。” 石生撇撇嘴说：“我不去，这菜本来就是从他家偷来的，万一他认出来怎么办？仲伯要是一气之下打我一顿，我都没地方说理去。” “我跟你说正事呢，不要意气用事。”姜小白劝道。 “谁意气用事了？你能保证仲伯知道他家菜是我们偷的后，不会打我一顿？” 总之，石生就是不想去，姜小白叹了口气道：“罢了，那我明天把工地上的事情安排好后，陪你去一趟。” “好咧。”石生眉开眼笑地答应，只要有姜小白在，就算仲伯认出了大白菜的来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第十五章你听说过神国吗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先去工地将工作安排好，然后回家带着礼物和石生，去拜访仲伯。 今天上工的人见姜小白走了，都以为又是他想出来的整人招数，所以不但没人偷懒，反而干活比平时还要卖力，生怕一不留神被姜小白抓住把柄，遭他毒打。 现在部落里大部分人都住上了土坯房，但仲伯还住在他原来的窝棚里，而且作为部落里最有学识，以及唯一的医生，他也没有去给酋长家打土坯、烘土坯。他有这个特权。 姜小白和石生到时，仲伯还在吃早饭，因为他菜园里的菜都被姜小白偷走了，所以他现在喝的是一碗野菜汤。 如果偶尔吃一顿，野菜滋味还不错，如果要是让你天天吃野菜汤，你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多么的难以下咽。 仲伯这时候的表情就显得十分痛苦，一边喝野菜汤一边还在心里默骂偷他菜的人。 “仲伯，才吃早饭呢。”姜小白笑吟吟递上肉和大白菜。 仲伯也没有拒绝，他放下碗，双手慎重地接过礼物：“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姜小白道：“看仲伯说的，如果没问题，我就不能来看看您吗？” 仲伯狐疑地打量两眼姜小白，又回头看看手中的大白菜，道：“你是这种慷慨的人吗？”不知为何，仲伯越看越觉得这两棵大白菜有些眼熟。 姜小白知道让别人一下子接受自己很慷慨这个事实很难，于是他打了个哈哈，回头对石生说：“还不快过来给仲伯行礼，这么大人了，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石生怯生生地要上前给仲伯行礼，仲伯连忙拦住他：“别，你们越这样，我心里越不踏实，要不这肉和大白菜我不要了，你们拿回去。” 姜小白思索了一下，然后指着他窝棚里的那口木箱子问：“我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仲伯又看了眼手中的肉跟大白菜：“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 姜小白点点头：“我就是好奇。” 仲伯迟疑了一下，干脆走过去把箱子掀开，说：“里面也没什么，就是些书。” “书？”不仅姜小白好奇，连石生也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仲伯说的书是什么东西。 “书是人类记录一切成就的工具，可以这么说，现在我们还能知道那场大灾变之前的人类社会是怎么样的，书籍的作用功不可没。”仲伯解释。 “小白，你看，这书上还有人呢，他们都没穿衣服，抱在一起打架呢。”这时石生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看了一眼，然后给姜小白介绍书里面的内容。 仲伯脸色大变，忙将那本书抢过来，说：“这本你们不能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要看懂书，先要识字……” 姜小白随手拿起一本，低声念道：“金——瓶——梅，这又是一本什么书？” 仲伯脸色再变，忙将那本书也抢过来，说：“这本你们也不能看。”随即反应过来，“你看得懂这上面的内容？” 姜小白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一看到这些符号，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些画面，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按理说，土人的文明已经失落了数千万年，现在的文明程度连原始人都不如，你怎么还能认识字？”仲伯思索。 “也许是因为我比较厉害吧。”姜小白说。 仲伯和石生一起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姜小白的这句话。 这时候姜小白却看着那些书籍若有所思，“仲伯，你能带着这些书，说明你来的地方一定不普通吧？” 仲伯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听说过神国吗？” “神国？”姜小白一愣，他当然听说过，之前还和青石、石头、艾玛几个去岷山里找过，不过没找着。 “土人所说的神国，现实中确实存在。”仲伯说。 姜小白脑子有些没转过弯：仲伯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来自神国吗？不过无论怎么看，也不太像啊。 仲伯说：“只是神国里也没有土人想象的那么好，那里也有穷人、富人。” 姜小白纳闷儿了：那里不是神国吗，怎么还有穷人，富人，不是都应该是神人吗？ 仲伯看了姜小白一眼，道：“谁说神国里住的都是神人了，那里也有普通人，而且所谓的神人，其实严格来说也是普通人，我们更喜欢称呼他们为’修真者’。” “既然那里也有普通人，那为什么还要叫神国呢？””姜小白问。 “’神国’这个称呼，大概跟神术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一个建立神国的，便是’神国’这个组织。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小白说：“我就是好奇。” 仲伯点了点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自己也有好奇的东西。 姜小白又说：“既然神国真实存在，为什么我们平时看不到啊？那里距离我们很远吗？”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得多，你又怎么能保证看过所有的风景？说句实话，大灾变之后，土人的生存范围很小，别说神国了，许多人连部落外面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仲伯叹了口气说。 “您老是说灾变灾变，那场灾变到底是什么？灾变前的土人是怎么生活的？比现在过得好吗？”姜小白问。 仲伯说：“你还有其他问题吗？野菜汤太凉就不好吃了。” “仲伯你是来自神国吧，那边的人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姜小白赶紧说。 仲伯刚把碗端起来，闻言又放下，想了想说：“那里的人认为他们是生活在神之国度的高等人，受到神的庇护，相对应的，土人不过是被神抛弃的低贱下等人，甚至有一种很极端观点，认为土人不过是野兽，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在神国的人眼里，我们的地位这么低吗？姜小白沉思。 （故事逐渐展开，你要是觉得还可以，麻烦加个收藏，投张推荐票支持一下，如果觉得不好，有哪些缺点不足也欢迎批评指正。） 第十六章封建迷信 姜小白突然说：“这话不对。” 仲伯一怔：“哪句话不对？” “’神国的人是受神庇护的高等人，我们土人是被神抛弃的低等人’这句话不对。”姜小白很认真地说。 仲伯点点头：人就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为地分成三六九等确实不对。 谁知姜小白却眉毛一扬，继续说：“我们也有神，比如我们黑石部的石神，山猪部的猪神，还有汶水部的财神……” 仲伯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货说的不对，是指这个不对，他还以为姜小白想到人人生而平等了呢。 石生闻言脸上神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对姜小白古怪的脑回路，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仲伯怔了怔说：“他们管这个叫封建迷信。” 姜小白纳闷儿：“封建迷信是啥？” 仲伯神情一窒，怔了怔道：“不是个啥。你只要知道，他们的神，跟我们的神不是一回事就行了。” “哦。”姜小白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仲伯你说只有神才能被人信仰，那这个神又是哪个神？” 仲伯郁闷了：这是我原话吗？而且他当时只是随口说说，谁知姜小白却当了真。 谁知这只是开始，姜小白还有一系列问题，比如说：神国的人吃什么，住什么样的房子，他们打猎用不用石刀石斧，他们的女人强不强壮等等。 看在那两棵大白菜的份上，仲伯耐心解释，他以为姜小白可能听不懂，结果这家伙一听就懂，这就让仲伯吃惊了。 要知道，很多东西人要是没有经历过，仅凭想象是很难理解的。 谁知姜小白比仲伯还要吃惊，因为神国的生活，很多场景都是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在这之前，他以为那些仅仅只是梦而已，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人那样生活。 当然，跟梦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比如梦里人们都生活在一个个国家当中，而神国并不存在国家的概念，梦里有电脑电视，而神国中也是没有电的，电这个字当然有，跟他们原始人一样只代表着闪电等等。 “神国的人出行用什么工具？和我们一样步行？或者……骑驴？”土人出行主要靠走，当然也有例外，酋长家就有一头代步的毛驴。 “大部分人当然还是步行，一部分人会有牲畜代步，不过那些传说中的的宗门里面会有神撵，可以日行万里，往来于世界各地。” 姜小白质疑道：“往来于世界各地？我怎么没有看到过。” 仲伯说：“这是因为黑石部没有在航线上，而且神撵再大，体积也有限，那么高的距离，你看得到才怪。你能看得到天上的星星吗？” “航线是什么鬼？星星又是什么东西？”姜小白好奇，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好像知道这些东西。 “宗门里面的人一般只跟宗门的人交往，而宗门分散在各个神域里。神国的人建的神域再多，数量也极其有限，散布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中，宛如星辰点点，所以各个神域之间的线路都是固定的，这些固定的线路，便是航线。” “至于星星，我们这个世界原先是看得见的，可是后来有人在外面建了一个罩子，跟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从此之后，便只能看见太阳、月亮这样体积大、又距离近的天体了。”仲伯叹了口气说。 土人夜晚不出门，除了晚上野兽比较多，比较危险，也跟月亮亮度低，起不到照明的作用有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姜小白还一直以为，月亮原来就很暗呢。 这时，天上突然有一道白光划过，姜小白惊奇道：“仲伯，那是什么？是你说的神撵吗？” 仲伯抬头一看，还真是，而且飞的很低，目标看来就在黑石部附近。 在神国的宗门里面，也只有少数人有资格坐神撵，这样的人物却来到这穷乡僻壤，仲伯的眉皱了起来。 看到仲伯的表情，姜小白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还想多看几眼神撵，但那道白光已经消失了。 仲伯突然站起来，看了石生一眼，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不过我是不会收他做徒弟的，他不适合。” “啊！”姜小白和石生跟着站起。 “不过，如果是你想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仲伯顿了顿说。 “……好咧。”姜小白大喜，虽然仲伯拒绝了石生，但是他学会后转授石生也是一样的。 “那个，仲伯，这么说我们也是师徒了，你那个书，能不能借我两本？” 仲伯沉吟了一霎，走过去从箱子里翻出一部厚厚的古书递给姜小白：“这部《三国演义》，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 姜小白说：“我想看那本《金瓶梅》，或者石生看的那本图画书也行。” 仲伯斩钉截铁地说：“滚！” “好嘞。”姜小白连忙抱着《三国演义》，带上石生跑了。 ……… 往回走的路上，石生一直在盯着姜小白手中的书看，说：“小白，你真的看得懂书吗？仲伯不是说，要看懂书，必须先要识字。” “看得懂啊，”姜小白说，“当我看到书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原本就应该识字似的，我猜测，这可能也是我特殊能力带来的好处。” “《金瓶梅》和我看的那本图画书是什么书啊，你为什么要那两本？”石生问。 “不知道啊，但既然仲伯不让我们看，这两本书肯定非常珍贵，仲伯不是会给人看病，而且学识渊博嘛，我猜测，那两本书上就记载着知识和给人看病的方法。”姜小白回答。 石生一想，也觉得姜小白分析的对，突然灵机一动，“小白，你那个特殊能力不是在打败对方，获得信仰之力的同时，还会获得一个对方擅长的技能吗？你干嘛不知道打服仲伯，这样不用跟他学习，就能获得他的知识和治病的方法了呀。” 姜小白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责备道：“想什么呢？且不说打服仲伯后，能不能得到这两个技能还不一定，就算得到了，那全部落的人还不把我恨死，别说请我看病了，只怕以后我们都没办法在部落待下去。” 石生道：“你这样一说也是哦。” 姜小白说：“而且你以为我学这些是为我自己吗？不是，我在给你学。我就算不能成为酋长，也是一位优秀的猎人，这辈子不用担心饿死。但你不同，你太弱了，你不可能成为优秀的猎人，那么就只有这一条路能养活自己。我就算学的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全灌进你的脑袋里，所以我慢慢学，也可以慢慢教你，等我全学会，你也就基本都学会了。” 石生说：“小白。” 姜小白道：“咋了？” “你对我真好。”石生微笑着说。 “你知道就好。”姜小白没好气地说，心里想着，这个特殊能力竟然连字都认识，实在让人意外，我得抽空好好研究，看它还有那些功效。 他突然想到，自己特殊能力出现后，他太注重它在力量和速度上带给自己的变化，都没好好研究过这个能力。 姜小白想着这些，没注意到石生慢慢停下脚步。石生看着姜小白精瘦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姜小白回头，突然发现石生落在身后，他微微一怔，道：“你干什么呢？快跟上。” “来了。”石生追上来，说，“小白，你今天都没学到知识，打算教我些什么？” 姜小白想了想说：“那我就先教你识字。” 第十七章等我去一趟工地 十五、十六两章都有不小的改动，有兴趣的可以重新看一下。（虽然我知道这书一定没人看，但出于责任，还是要提醒一下。笑。） ———————————— 姜小白让石生先回家，他去酋长家的工地了。虽然学习很重要，但打服信仰者，获得信仰之力更重要啊。 放工后回到家，石生突然说：“下午仲伯来过了。” 姜小白微微一怔：“他来干什么，早上不是刚去过他那里吗。” 石生说：“仲伯说他要出趟远门，所以过来说一声，对了，他还给你留下了这个。” 石生说着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木箱子。 早上刚确定师徒关系，下午就出远门了，有这样不靠谱的师傅吗？姜小白不乐意了。 他其实已经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的书，连那本姜小白十分想看的《金瓶梅》都在，不过书名前面怎么多了“删减版”三个字，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却有敲门声传来，这时天都要黑了，还有人在外面乱跑，这也太危险了吧。 石生亲自去开门，天黑之后会有野兽出没，姜小白不放心让石生去开门，万一大门外面有野兽怎么办？ 门外面是个满脸焦急的男子，看到姜小白，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连忙说：“我媳妇儿要生了，姜小白，麻烦你快点儿。”说着还把手中提的一吊肉塞了进来。 姜小白都懵了，你媳妇儿要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巴巴地跑来通知我，还叫我快点儿？ 男子也懵了：“你不是仲伯的徒弟吗？现在仲伯不在，我媳妇儿难产，不找你找谁？” “谁给你说的我是仲伯的徒弟？”姜小白脸都黑了。仲伯是承认收他为徒不假，可是这不还什么都没教吗？ “仲伯自己说的啊。今天下午他专门过来说的，说他有事要出门，让我有事找你。”男子道。 有见过坑爹坑儿的，还没见过有人坑徒弟的。姜小白都想哭了。 男子也是急了，说：“肉你都收下了，我媳妇儿和孩子两条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怎么还赖上了？姜小白看了眼手中的肉，说实话，这点儿东西如今还看不在他眼里，关键是他也知道女人难产十分危险，搞不好会死人的。 而且，天都黑了，男子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安全。 “罢了，我陪你走一趟吧。”姜小白叹了口气说，全当去走访慰问困难群众了。 “谢谢谢谢。”男子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姜小白吩咐石生关好门，便跟着男子出门了。 走到地方一看，一个黑胖女人躺在窝中，肚皮高高鼓起，旁边一个年长女人在充当稳婆。 黑胖女人哭的撕心裂肺，身下淌了一滩血迹，不管是她还是稳婆，都是满头大汗。 姜小白从未见过女人生孩子，没想到过程这么痛苦，十分震撼。那黑胖女人正是心神都最脆弱的时候，蓦地看到姜小白这个凶人，一害怕，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稳婆和那男人大喜，姜小白则一眼的莫名其妙。 男人握住姜小白的手，激动地说：“上次我媳妇儿难产，仲伯忙乎了一个晚上才生下来，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生下来了。真是神了，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收到信仰之力，恭喜你获得第八十七个信仰者。”脑海中那个声音毫无预兆地说。 姜小白：“………” 这信仰之力来的太容易，姜小白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二天姜小白会接生的消息就在部落里传开了，通过昨晚那一家人的宣扬，传的神乎其神，好像女人难产，只要被姜小白看上一眼，那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似的。 还有些发烧感冒、肚子疼之类的也来找姜小白，姜小白哪会看什么病啊，犹豫了很久，他想起了一个听来的办法——多喝热水。 不管得什么病，姜小白都只有一个应对的办法——多喝热水。 石生躺在炕上，听着姜小白一本正经地嘱咐病人多喝热水，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一个来看月经不调的大妈离开后，石生笑着说道：“快来帮我揉揉，肚子笑疼了。” 姜小白没好气地道：“揉什么揉，多喝热水。”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没过多久，便又有人上门了，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也没啥毛病，就是眼花耳背，想要姜小白给瞧瞧。 老太太刚打发走，又有一个中年妇女到了。 慢慢的，姜小白觉察出不对来，今天来看病的人怎么这么多，之前仲伯在的时候，两三天能有一个看病的就不错了，到自己这里，怎么不到半天时间，就有三四十个了。 是自己医术好吗？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啊。 而且其中确实有人真的是久病缠身，想要治疗，但更多的人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部落里的人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或者他们很闲吗？肯定也不是。 大家都是一无所有的苦哈哈，肚子还吃不饱呢，谁会把身上的小毛小病当回事，除非确实病的爬不起来，谁个去看医生。看医生又不是免费的。 而且姜小白慢慢也发现，来看病的人大多都是女人、老人、小孩，黑石部的人都知道，姜小白虽然凶狠，但不欺负老弱病残，经过分析进一步可以知道，来看病的人大多都是今天要上工的人的家属。 答案不言而喻，这些人来看病是假，拖住姜小白不让他去工地才是真。 如果能获得信仰之力，明知是陷阱，姜小白也乐意去跳，酋长家的房子盖不盖的起来无所谓，信仰之力才是姜小白的目的。可是这都快一上午了，姜小白连一份信仰之力都没得到，这就让他不满意了。 不行，这些人既然能想到派家人来拖住我，今天肯定开小差了，我现在就去工地，看见谁没上工，拿住就是一顿饱打，肯定能获得好几份信仰之力。 这时又有人来找姜小白看病，姜小白不等对方说出病情，便吩咐：“多喝热水。”然后急匆匆出门。 石生在后面问：“你去哪儿？” “工地。”姜小白说这话，人已经走出好远。 那些人急了，她们男人今天都偷懒没去上工，姜小白要是去工地，还不抓个现行。但这时候回去报信已经来不及，她们没姜小白走的快啊。 姜小白人虽然走出很远，但是还是感觉到了那些人情绪的变化，心里不由一乐。 这些天在工地获得信仰之力的机会已经很少了，若非闹出这么一出，这样的机会还不会有呢。 他都预感到，今天将会有一波大丰收，别说信仰者突破九十，就是完成一百的目标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姜小白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浅笑。 就在这时，老王突然急匆匆地迎面走来，姜小白笑盈盈地迎上去，说：“老王，你是来催我去工地的吗？早上有点事耽搁了，我这就去。” 老王一呆：“工地？什么工地？对了，酋长有事找你。” 姜小白说：“好，等我去一趟工地，就和你去见酋长。” “还去什么工地，酋长还在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酋长那个人，一点耐心都没有，去迟了只怕要生气。”老王没好气地说。 “工地就在酋长家茅草房后面，距离又不远，我过去瞅一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瞅什么瞅？”老王急了，一把拽住姜小白胳膊就往前走，一刻也不停留。 姜小白也急了：“我就瞅一眼。” “一眼也不行，快跟我走。”老王拽着姜小白往前走，手劲儿还挺大。 “我的信仰之力！”姜小白哭的心都有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