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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有鬼》


 第一章我不信鬼

宇宙茫茫，似乎看不见边际。在某个年少的大能第一次进入虚空的同时，凡界蓝月星上阴年阴月阴日极阳之时，一个婴孩降生了。少年被一团亮光救了，婴孩的阳光明亮深邃，似乎穿越茫茫宇宙看见了这少年被人救走。
二十一年后，一个简单的葬礼上，跪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孩。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这女的就是一个祸害，被亲爹亲妈遗弃，现在还克死了养父母。”
“今天这种场合就别说这些了，不吉利。”
“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不用刻意说出来。”
“别说了别说了，这种玄学之说不可信，一群长舌妇。”
“怎么不可信了”
......
好好的一个葬礼变成了神鬼之辩。
这个跪着的年轻女孩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婴孩，刚刚出生的她不哭也不闹，但是父母也喜欢得紧。
女婴爷爷却一脸惊恐，这对年轻夫妇自然对自家长辈的反应感到诧异，连忙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结果老爷子满脸无奈的说“这孩子是‘天赐厄’。”女婴父亲知晓自家老爷子是一红尘道士，心直接凉了半截。
老爷子说了句我回去取东西便离去了，女婴母亲抱着孩子在病床上抽泣，女婴父亲在病房里来回走动，伴随着一声声的叹息。老爷子回家去取了几枚铜钱和一龟壳来到医院，伴随着老爷子的一声声咒语。占卜结果是大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去方山道观找老爷子的师傅方渡道人。
临行前，老爷子又占卜了一卦，此行依然大凶，于是夫妻俩将孩子放在了孤儿院，三人一同前往方山，结果三人一去不复返。
女孩刚断奶就被父母送到了同市得茶树区孤儿福利院，父母远走他方。后来女婴被一对张姓夫妇领养，并取名为张离月。
张离月在葬礼上送养父母最后一程，没有与旁边的人去争论什么。
这一年也是张离月大学毕业的一年，养父母车祸双双去世，而张离月毕业后找工作被空壳公司假招聘所骗，大学期间自力更生挣的钱被骗得分文不剩。
虽说靠着养父母的遗产倒也可以过的潇潇洒洒，张离月没有选择坐吃山空，而是随便找了个夜班网管的工作，每个月有些许收入。
张离月想的是“反正我学过格斗术，守个夜班倒也不怕什么。”
就这样，张离月过上了晚出晚归的生活。晚上十一点上班，凌晨八点下班。结果张离月的名声在街坊邻居之间更臭了。
张离月工作的这个网吧，晚上人还是挺多的，平时还是有五六个人通宵，要是遇到节假日，夜晚的网吧比白天还火热。
晚上两点之后一般就没有什么人来上机了，无聊的张离月只有选择刷剧听歌。
半年过去，彪悍的张离月让这些网瘾患者，企图不轨者知道了什么叫“愤怒的母老虎。”不过剧也刷完了，张离月把换工作提上了日程。
这一天，对比以往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好无聊啊，你们有没有什么剧推荐一下。”张离月在网管的小圈子聊天软件里聊着天。
“《来自雷海的大帝》”
“《伪科学传奇之昏迷学会外语》”
“《名字不够长怎么好意思叫做一本轻小说的二三事》”
“《极限烧脑之超级‘站’神》”
十几个人的小聊天群立马热闹起来，有人推荐电视剧，有人推荐动漫，八仙过海，各有神通。
“来超级明星直播平台看作死主播，房间号1234568，点击房间号可自动跳转到小程序观看。”
张离月从众多消息中看见这么一条广告文，因为之前有被骗的耻辱历史，她没有直接去点房间号，而是去搜索引擎直接下载了那一款app观看。
几番鼓捣之下，张离月注册了账号，登录搜索房间号，进入了那位作死主播的直播间。
“各位鬼友啊，今天老李我来到了铜市的废弃医院，这座医院的前身是一家妇幼保健院，今天的挑战就是从一楼走到七楼，在七楼过夜。”主播看见有陌生ID进入直播间，再一次说明了他今天的挑战，这时候老李已经走到四楼了。
张离月看着直播，里面的医院她似乎见过，但就是记不起来。
“各位鬼友，今天的新朋友有点多，所以我隔一会儿就会介绍一下今天的挑战，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四楼。前面有科室牌子，我们过去看一下。”
老李拿着手电和直播设备来到了一个科室门前，上面写着标本室。
“各位鬼友，这医院确实有点诡异啊，前面三层楼都挺正常的，这四楼冷不丁的来个标本室。咱老李没在医院工作过，但是也觉得七层楼的医院，标本室在四楼有些怪异。”
弹幕却活跃了起来“主播你就是怂”“我老家镇医院也是四楼标本室，有啥奇怪的”“作为一名建筑师，哪个房间用来干什么是甲方的自由”“主播就是怂刷一波”
张离月看着满屏跑的‘主播怂’弹幕，轻轻笑了一下，外面的月亮似乎是见了这笑容，害羞得一溜烟儿躲到云里去了。
铜市就在张离月的江市隔壁，所以老李也遇到了月亮突然消失的景象。
“鬼友们啊，不是老李怂，你看我这刚发现标本室，还踏进半只脚，这月亮就没了。让老李彻底进去的Q1，退出去的Q2。”
弹幕一片111111飘着过去，中间夹杂着少许的2。张离月也调出输入法，发起了弹幕111。
“看大家伙这么热情，老李我就进去一观。”说完，老李就带着一身行头进了标本室。不进来还好，进来之后，老李感觉温度又下降了一些。直播间的视频也开始出现雪花，时不时的还有些啸叫。
老李这时候没有去看直播间的弹幕，他敢做这一行，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在直播过程中不能搞罢了，但是今天这标本室很不寻常，老李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服下，冰凉的感觉让老李不由得打了一激灵。
直播客户端面前的观众有好几个被这一激灵吓得手机都给扔了。
“各位鬼友不要怕，咱不是道士，也不是捉鬼师，但也不是这些小家伙能欺负的。”
“超管警告一次，警告原因：出现迷信玄学内容，若再次违规将封禁直播间”
老李瞬间不乐意了，这该死的平台又想靠鬼来作为噱头，又不能搞迷信玄学。
“各位鬼友啊，世上没有鬼，刚才跟大家逗乐呢。”就在老李面对镜头解释的时候，背后的玻璃突然裂了一道缝，有的观众看见了，有的观众没看见。
“主播，你背后的玻璃罐子”
老李看见弹幕立马转身检查玻璃罐子，上面确实残留了术能。老李心想“要是现在就离开医院，让观众不高兴，平台估计会对我限流，要是不离开，待会儿出现超自然现象怎么解释。算了，管他的，大不了多吃几颗驱鬼丸。”
老李拿出小瓶子来，又服下两颗。



 第二章怪异医院

老李服下两颗驱鬼丸之后，查看起标本室来。标本室格局不大，大概有二十多平米，进门右侧是个开放式的柜子，上面瓶瓶罐罐的东西有十几个，连同刚才裂了一条缝的罐子也在这个柜子上，与门相对的墙上是老式开关窗，如今也只剩下了窗框，窗子前面有一张陈旧不堪的办公桌，上面的油漆只剩下斑驳的几点。
“房间布局没什么大问题，这里应该没有危险，刚才玻璃裂开一条缝是想警告我，让我离开。”老李观察完布局，觉得此处没有大危险。“不过根据墙上的标本室日志，这儿的柜子应该不止一个才对。”
老李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医院搬走的时候把值钱的带走了吧。老李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发现了一本标本清单，封面写着铜市妇幼保健医院标本室一室，标本清单最下方写着日期西历1132年10月制，大概在三十年前。
老李拿着清单册子在镜头面前晃了晃说
“各位鬼友啊，这是三十多年前的册子，居然保存这么完好，还没被带走。想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看看”“打开打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个个弹幕的飘过，老李打开了清单册子第一页，就在这时，刚才裂了一道缝的玻璃罐子彻底碎开来，把老李和直播间的观众都给吓了一跳。
“主播是团队‘作案’吧”“吓到宝宝了”“阿巴阿巴阿巴”“这是有托吧”
平时挺彪悍的张离月也被下了一跳，一瞬间之后就释然了“这世上哪儿来的鬼怪啊。”
老李连忙解释起来“应该是时间太久，玻璃是自然碎裂，今天咱刚好赶上了。”
老李已经被吓得口头禅都忘了说了，不过他突发奇想“各位鬼友啊，来我们比照清单，看看这罐子装的啥。”
老李走到碎裂的玻璃罐子面前，看见编号是5-1-10-1，老李不一会儿就在清单上找到了这个罐子对应的标本，瞬间得意起来。
“各位鬼友啊，猜猜这编号每个数字的意义。”一条条弹幕从直播间飘过，但是一条对的都没有，“我继续给大家揭秘吧，这5是指五楼，1是指五楼楼梯口那个房间，10是这个标本是标本室投入运营的第十个年头，最后一个1意思是这标本是那年的第一个标本。”
“主播好聪明”“主播装x了，大家快跑”“我断定册子上肯定写了编号规则”
老李看着弹幕，其实心里也纳闷儿呢，册子上根本没写编号规则，但是在他拿到册子是同时就知道了编号规则。老李心想“什么诡术会有这种能力，要是捉到这诡术的施术者，还要程序员干什么。”
老李继续跟直播间的观众侃起来“这罐子以前装的标本是一个名为‘张离月’的早夭婴孩。”老李看见早夭婴孩，低下头嘀咕了两声“罪过，罪过。”
直播间的其他观众还好，但是张离月本人不淡定了，先不说她是不是早夭，她本人活得好好的，其次她是在被送往孤儿院整整呆了半年才被收养并取名为‘张离月’。但是除去‘活着’和‘取名时间’这两点，其他全对上了。
二十一年前张离月出生，在看见雷光救人之后，她不仅能记住周围发生的一切，还能理解她当时应该听不懂的语言。后来十几年的学习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开智早了些，与其他人没多大区别。
时间上，她出生在1142年10月10日，旧历九月十六。道术上，她体质‘天赐厄’只能活七天。也就是如果标本是真的，她应该是死于出生后的第七天，然后被院方作为标本留存。
张离月将手机扔在一旁，思考起来。
“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鬼？但如果有鬼，我爷爷说的‘天赐厄’也应该是真的，但我如今活得好好的，这不就是成了悖论。”
几番思维上的挣扎，张离月抓了抓头发，决定去找那个主播问一问。因为她回忆起来以前那个医院的行事风格，张离月想起母亲生下自己后，做了许多检查，父亲也去借阅过许多医院的资料看。检查报告和医院资料上从未出现过类似‘填表规则’‘注意事项’这些东西。
张离月读了这么多年数，填了数不清的表，写了数不清的报告，这些东西都会在扉页或者正下方写有注意事项或者填写规则。
而那个医院的册子不会出现这些东西，那个主播看样子也不是猜的，应该知道些什么。
张离月误认为老李应该曾经参与过这些册子的制作或者填写，所以知道编号规则，但事实上老李不过是受诡术影响罢了。
想到这儿，张离月拿起手机继续看老李的直播，想通过直播了解更多的事。
这时候，老李已经来到了五楼楼梯口第一个房间。“各位鬼友啊，你们就喜欢拿老李开心，现在满足你们，老李我来这501看一看。”
原来就在张离月怀疑人生的时候，有弹幕起哄让老李去501，根据编号规则，这501才应该是真正的标本室，于是老李答应了观众的要求，来到了501.
只见501的牌子挂的是开水室，宽约两米，长四米多，估计只有十平米左右大小，狭长的501进门左手有个长洗手池子子，旁挂着一个生满铁锈的老式烧水器，房间尽头是个小阳台，奇怪的是阳台没有延长出去，阳台应该是后改的。
“这501也就这样了，老李我也没办法，咱去五楼的护士站看一看。”老李也觉得奇怪，根据布局，这501应该是被隔出来的，好端端一个房间隔成开水室。只有去护士站看下有什么线索没有。
老李和弹幕互动了一会儿就来到了护士站，护士站布局也挺老式的，一个白色花岗岩的台子把护士站围了起来，留了一道约一米宽的出入口，上面有装过门留下的合叶。
“为啥把门给拆了，热水器不比一道小门值钱？热水器都不拆走。”老李倒是先自言自语起来，听着老李的自言自语，弹幕也跟着变得奇奇怪怪。没有理会直播间弹幕，老李从小门走进了护士站。
老李整理了一会儿护士站留下的资料“各位鬼友啊，这资料没剩多少了，三页排班表，两个病员资料，几张假条，甚至还有一封情书。唯独一张医嘱单都没留下。”老李通过排班表也知道了五楼和六楼是住院部，以前没有电脑，更没有局域网，按道理护士站会有许多医嘱单才对，病员资料都能落下，医嘱单却没有。
“念念情书”“哇，有情书欸”
直播间观众听闻有情书，纷纷刷起弹幕来，就是想让老李念一念情书，年轻人嘛，什么恐怖的医院，哪有八卦别人的爱情故事来的有趣。



 第三章怨灵锁元

老李看见弹幕活跃起来，拿起情书打开准备念给观众听，只见老李表情怪异，他将打开的情书展示在镜头前“各位鬼友啊，不是老李我不想念，这上面的字已经不清晰了。”
“主播欺骗观众感情”“取关取关”
“不是老李我不想啊，大家见谅见谅，咱今天的任务是七楼过夜，接下来直接去七楼。”
老李便带着设备来到七楼，七楼看来应该是行政楼，有院长室，医务处，副院长室，会议室等等。老李心想“今天只要平安渡过就行，如果医院有问题，那院长室和副院长室肯定不能去，去医务处。”
弹幕倒是一直在飘“睡院长室”“听我的，睡会议室”“楼上的，会议室可能是最安全的，所以该去副院长室”“同意同意，电视剧都是副院长最坏”
老李没有理会弹幕，直接进了医务处，医务处一般是监督医生的地方，只会有利益冲突，应该未曾有命案发生过。
医务室也差不多被搬空了，留下了一个三条腿的椅子。比起之前几个房间就是灰尘厚了许多。“可能是七楼风大，所以灰尘厚吧。”老李倒是安慰起自己来。弹幕可没管那么多。
“坐坐那椅子”“要不换个房间吧，灰尘太多了”“看看右边墙上黑板写了啥”
老李看见弹幕说右边黑板，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有个黑板，他来到黑板前，看见黑板上画了三个阵，一个八卦阵，有两个他不认识。老李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进错房间了。
“主播又找托了”“阿门”“居然有人会这个阵法”
老李看见弹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鬼友啊，你们认识除了八卦阵之外的两个阵吗？”
有一个昵称是‘方山老大’的发了条弹幕“左边是改天换日阵，右边是小乘镇心阵，中间是小八卦剑阵”
老李看见‘小八卦剑阵’就觉得奇怪，这不就是普通的八卦阵吗，他走向前去，用手电照亮，发现在八卦阵上每个位都有一个小孔，因为在黑板上，所以离远了看不清。
“方山鬼友啊，我此行是否有危险。”老李知道这观众说的应该是正确的，只能期待他是一位大佬。
方山老大回应道“施主，你是进了我那孽徒的蔽障，只能自求多福了。”这位方山老大自然就是张离月爷爷的师父方渡道人，他口中的孽徒只能是张离月的爷爷了。
老李一见‘蔽障’二字，脸上没了血色，其他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世间鬼怪分为一级残魂，二级小鬼，三级大鬼，四级厉鬼，五级恶鬼，六级天鬼，七级鬼神。蔽障是隐晦的说法，业内叫次鬼界，当鬼神在自己的次鬼界的时候便会升格为鬼主，整个次鬼界他说了算。
次鬼界就是七级鬼神创造的世界，按方渡道人的说法，他老李今天误进了次鬼界，老李自觉已经是无法活着回去了。
只见方山老大又发了一条弹幕“施主不必担忧，你的希望就是那个小乘镇心阵。”
老李想了想也对“这个次鬼界似乎比记载的小，而且给人的感觉跟人界很像。关键是我还能开直播，也就是说这个次鬼界仍然能与外界交流。”
方渡道人也很难受，本来这几天他从方山赶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个事，可惜这臭小子先一步进去。他给自己算了一卦，用现代科技来到了这个直播间，结果发现是个普通主播，别提多郁闷了。随着直播的进行，他发现这个主播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想帮他一把。
次鬼界很特殊，鬼主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当第一个人进入之后，出入口会在一分钟之后关闭，以此限制进入的人数。离开次鬼界只有三个方法，一是杀掉鬼主，二是在鬼界中完成鬼主生前遗憾，三是唤起鬼主前世，让他放自己出去。
一般来说第一条不用想了，第三条风险太大，第二条才是数种绝路中的生路。第一条路和第二条路如果通过了，会获得好处，有大概率获得该鬼主的某一样能力，自身的术能会收到反馈，变得凝实，运气好的甚至能进阶。
今天也是老李运气好，这鬼主本身不是鬼神级别的，能产生次鬼界也是借助了外力，而且还有阵法协助，攻略难度小了许多。
老李在次鬼界郁闷的时候，外面郁闷的人更多，最弱次鬼界被人捷足先登，以此为生的人自然非常郁闷。其中脾气暴躁者，一直在用蛮力攻击这方次鬼界。
老李打算先找资料，特别是二十一年前的资料最好，他来到了院长室，院长室的温度比其他房间都低，他进了房间之后，还出现了蹑脚走路的脚步声。
直播间的弹幕也变少了，可能是都在认真看“主播戏码真足”“困了困了，溜了溜了”“方山老大是个托吧”
老李虽然带着直播设备，但是已经懒得去管弹幕了，他现在只想活下来“平台会保存今天的直播录像，就留下给我父母当个回忆吧。”老李很想活下去，但希望太渺茫了，毕竟他只是入门级的诡术师，会用一些小诡术，知道一些关于鬼的内幕罢了。
这院长室很干净，以前的东西都在，他打开抽屉发现了一本工作日志，打开翻看起来，不过是一本官话连篇的普通日志罢了，但是老李还是耐心的翻看日志，忽然他翻到了一页被图画过的。
他将手电亮度调到最大，仔细辨认起上面的字来“一尸两命的尸体，一对童男童女，桃木九根，黄纸一沓，朱砂二两。”方渡老道目力极好，透过录像也看清了上面写的东西。
方渡道人念起道经来，思索这些材料能干啥。
老李继续往下翻，又出现一页被图画过的，而且这页纸都快被笔划破了，上面大概写着“事情被人发现了，恨啊，还要我把准备的东西给他。”
这时候，方渡道人想起来了，这些材料可以构筑‘小怨灵锁元阵’，施术人构筑好阵法之后，只要不离开这个法阵，寿元流失速度会变得极慢。
但是风险却很大，随便一个二级或者三级的诡术师道术师都能给他除魔卫道了。构筑这个法阵必然会产生怨灵，将施术者除掉，便可以度化怨灵，有几率获得怨灵的一样能力。方渡道人心想“看来这个院长被人算计了啊。”
方山老大“找到桃木，先解决怨灵”
老李正想向方渡求助，就看见他发的弹幕。老李给自己打了打气，想起来楼下进门就有一个三根木头绑在一起的木桩，应该就是桃木的三分之一。



 第四章老李命危

老李来到了楼下，找了那木桩，“请问方山前辈，是不是这个。”老李对方渡的称呼也变了。
“是的，施主解开这木桩然后由老道我来渡鬼，老道电话是X”
老李拿出电话来拨通了方渡的电话，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地上，嘴里咬着手电便开始解开木桩。就在老李解木桩的时候，背后吹进了一股阴风，老李脊背发凉。但还是忍住这股凉意解开了木桩，解开的木桩一下子变成了木碎，方渡立马念起渡厄经来。
里面的怨灵是那童男，老李也获得了反馈。能力镇门。镇门：对小鬼残魂有效，无法近身，施术时无法移动。小鬼能产生的能力最多也就对同级别的鬼有用。方渡没在次鬼界里，所以渡鬼的功劳去到了老李身上。
一般来说，锁元阵有三个阵眼，这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应该会跟这个阵眼构成等边三角形。方渡通过电话告知了老李，老李收拾起东西来到了医院大楼的左边，又发现一个木桩，轻车熟路，老李配合方渡解决了这个木桩，是那童女，这次老李没有得到能力，术能更加凝实了。
就在解决第二个木桩的时候，天地变色，狂风大起。四周出现了许多残魂“施主得加快脚步了。”
老李避开残魂来到医院右边，但是这次没有找到木桩，老李施展起镇门来，开始用眼睛寻找第三个木桩，周围残魂受诡术影响不敢近身。但是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残魂的大量出动，这方次鬼界的鬼主也在苏醒。
“施主没时间了，一般来说，鬼主苏醒的过程只有一刻钟。”
老李心里也慌啊，如果被鬼主杀死，他也会变成这些残魂中的一员，真的是死不瞑目。
老李突然想起来刚才医务处有个三条腿的椅子，“前辈，刚才医务处的椅子是不是桃木？”老李立马询问起方渡来。
“对对对，施主赶快去那医务处。”方渡也突然想起来那椅子主体是普通木头，但是腿好像是桃木，刚才注意力全在阵法上，没去仔细研究那椅子。
老李收起了镇门，往医院大楼里跑去，怨灵和残魂不一样，怨灵还能度化，但是残魂方渡也无法通过电话对其造成影响。
老李几番争斗，来到大楼里，残魂没敢追进大楼。这时候的老李，衣服破了许多，背上，手臂和大腿还淌着鲜血。残魂的鬼气侵入到了老李身体里，老李的神智也受到了影响，一会儿向残魂走去，一会儿又退回来。
方渡见情况不对，通过电话大喊一声“咤”老李被惊醒过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渡告诉了老李一个坏消息“这些残魂不敢进来，看来除了鬼主，还有其他强大的存在。残魂没有神智，只会怕厉鬼和厉鬼以上的存在。”
老李叹了声气“多谢前辈了，老李我命该如此。”
这时候，一个小鬼飘到老李身后，老李没敢往身后看，但是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经过许多前辈的研究，只有鬼主和残魂能随意出手，鬼神若是离开自己的次鬼界，便如同低等级的鬼一般，不能随意出手。
让鬼怪出手的条件只有一个‘触怒鬼怪’，比如若是鬼怪生前死于车祸，你一直提到车或者做出开车动作，又比如鬼怪生前懦弱，你却在面对他时表现出勇敢，鬼怪都会对你出手。
遇到除了残魂鬼主以外的鬼，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该鬼的死因和生前为人，避免触怒鬼怪。这时候老李选择不动就是怕触怒小鬼，幸好这小鬼在他周围绕了几圈就离去了。“施主，时间不多了啊。”方渡也提醒起老李来。
若是每层楼都有鬼怪，老李可能鬼主醒了，他都没到医务处。
二楼老李遇到了大鬼，也是以不变应万变，没敢乱动，但是周围聚集的大鬼在慢慢增加。老李心想这是什么次鬼界啊“这鬼主从哪儿搞来这么多鬼怪，还是这医院原本就有那么多鬼怪。”
鬼主在产生次鬼界的时候天地会把对应地方的鬼全送进去，这也就是人界鬼少的最大原因，鬼怪大多数在次鬼界里。次鬼界形成之后，鬼主也可以离开次鬼界去抓鬼进来。
医院虽然死人多，但是救人更多，这种地方有许多善力，善力会阻止鬼怪的形成。就在老李没动的时候，周围的大鬼数量已经超过十个。
老李心想“只有赌一把了，就赌这三楼是厉鬼，或者四楼是厉鬼。”他打算一口气跑上三楼四楼，只要有级别更高的鬼怪，这大鬼才不敢上来。
老李这一跑，触怒了四只大鬼，但他本来就在楼梯口，迅速上了三楼，大鬼追了上来，有两只大鬼抓住了老李的背，手指都嵌了进去，老李忍住剧痛，冲上四楼，另外两只大鬼退去，背上两只大鬼撕下老李背后一片肉之后也退回二楼，只见此时老李背上已可见骨，现在的老李已经处于死亡边缘。
“嘎吱嘎吱”
老李在四楼都能清晰的听见二楼鬼怪吃他肉的声音，又怒又怕。老李没管四楼有没有鬼怪，把衣服撕成布条，包扎起伤口来。处理好伤口，老李脸色嘴唇都已经泛白。勉强用术能维持着自己的生机。
方渡通过直播镜头也知道老李基本没希望了。但老李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度化四楼的鬼，获取他的能力或者通过反馈修复伤势。”
老李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方渡“前辈，刚才我在四楼遇见了碎裂的玻璃罐子，之前罐子装的是个早夭婴孩，婴孩一般没多大心愿，度化她，我或许有机会一搏。”
方渡叹了声气，若是按照他徒弟的剧本，这四楼确实该是张离月，但是张离月现在活得好好的，四楼自然没鬼。大鬼不敢上来不是因为有厉鬼，而是这儿是鬼主的孙女住处。他对着电话说“施主，去五楼试试吧，四楼没鬼，四楼的主人还好好的活着呢。”
手机面前的张离月和老李都心中一惊，前者惊的是这方山老大似乎知晓自己的事，后者惊的是，能让鬼主腾出地来的人还活着。
老李听了方渡的话，来到五楼，“看来此处仍是厉鬼住处啊”，他站在四楼五楼的楼梯上就看见了两位厉鬼堵住了五楼入口，但是明显厉鬼也不敢下四楼来。
“两位能否交流。”老李知道厉鬼以上是有可能保存生前记忆和性格，说不能这两个厉鬼是可以交流的。
两个厉鬼互相望了一眼，眼神空洞，对老李的话没有反应。
老李本就重伤，若是再耗上一会儿，估计就坚持不住了。
“前辈，有没有办法让我死的彻底一些。”老李自知活不了了，但是也不想变成鬼怪。
成为鬼怪有三种情况，一是死亡时怨气太大，二是死在鬼气浓郁的地方，三是被恶鬼、天鬼或鬼神杀死的，这次鬼界就是鬼气浓郁的地方。若是老李死在这儿，必然会称为靠本能行动的鬼怪。



 第五章奇异梦境

老李不想变成鬼，死了都不得安生。方渡告诉老李“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能抗不住。”
“前辈请讲。”老李绝望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唉，就是刚才碎掉的桃木上，是你唯一的机会。”方渡自然知道上了年份的桃木对阴鬼之物有克制效果。
老李听闻方渡的话，空洞的眼神恢复了少许光芒。对着镜头说“各位，没想到啊，咳咳，这次是老李我最后一次直播了，父亲母亲，我先走一步。”时间紧急，老李没有多说什么。
说完老李结束了直播保存录像到云端，还备份了一份在自己的云盘。点击上传后，老李扔下设备，只拿了手机来到四楼。
站在四楼楼口，老李望着三楼，这时候的三楼和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但老李知道只要自己下去，这些鬼怪便会出现，围攻他这个异类。
老李思索了片刻，这些鬼怪似乎不是怕更高级的鬼，而是被限制在了相应楼层。不然一楼他就该遇到大鬼了。“从四楼一口气下到二楼，从二楼跳下去，然后去医院左边的桃木碎。”
老李按照自己的设想冲了下去。
直播间的观众一脸懵，主播扔下摄像机跑了，一般人看不见鬼，刚才直播里只见主播的背上忽然被扯下去一块肉，看得观众心惊肉跳。不过也幸好摄像头没有对着鲜血，不然直播间就会被封了。
这时候主播已经下播了，张离月刚关了直播，就有同行给她发消息。
“老张，居然有人和你名字相仿欸。”
“张姐，你信世上有鬼吗。”
原来刚才有人发广告在群聊里，点进去看的人不止张离月一个。张离月没有回复消息，她现在脑袋很乱，想的东西很多。
她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休息，可把睡梦中的老板给吓醒了。现在做生意的不怕什么，就怕手底下的人受伤，现行法律，工伤保险不论赔多少，公司也得单独赔付完整的一份。特别是张离月是个大美女，夜间出事儿的可能性很大。
老板接完电话舒了一口气，干脆自己跑来顶班。他可不想叫其他员工顶班，然后落下个周扒皮的称号。他来到网吧，看见张离月精神确实不好“小张啊，要不你以后守白班？这样可以和其他员工互相照应。”要不是法律规定不能再工作岗位上搞歧视，他才不想让张离月守夜班。
安全是一方面，主要是人漂亮，如果在白天，不知道得额外吸引多少顾客。张离月也就是不想和太多人打交道，才主动申请夜班。守夜班的本就不多，老板也就没有合理的理由拒绝张离月。
“不用了，老板，我守夜班挺好的，今天好像是有点感冒了，想回去休息。”
“去吧，路上小心点。”
张离月回到自己家，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她拿出手机开始验证自己的猜想。
她先通过地图验证了保健医院的信息，保健医院确实废弃了，但是东西还没搬完，所以房子还没拆。换言之就是主播去的是一个正在废弃的医院。“标题党”张离月啐了一口。“我就说嘛，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医院废弃了怎么会留下大楼，应该早被拆了。”
然后搜索了方山，把张离月惊到了“这方山真多，全国加起来得一百多座吧。”
张离月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六点二十了。
然后搜索该主播，却搜到了一条半小时前的出警消息，妇幼保健医院发生命案，警方立刻前往现场调查。
张离月打开相关视频。
“大家好，我是铜市新闻电视台的记者姚菲，如同大家从镜头里看见的，死者死亡在一堆木屑上，背上的肉也被人挖走一大块，同时还少了一只右腿，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咬掉了半边。”
女记者跑到现场发言的警官旁边问道“李局长，我们想问一下你们现在对死者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只见李局长向摄像机伸出大手，然后视频就断了。张离月又打开另一个视角的视频，这是一个现场观众录下的。
“哇，大清早就这么多警察来封锁这个医院。”然后视频里一位身着警服的人暴力打断了记者采访。视频视角向前动起来，来到了一位普通警官旁边。、
“警察大哥，刚才那位警官怎么了。”
“案情请关注之后的警情通报或者警局记者招待会发布会。”警察没说额外的话。然后视频又转向刚才采访的地方，这时候一个穿正装的人正在调解。
张离月关了视频，然后去看文字新闻。
“本市李警官，痛失爱子
据今日的前线记者陈华报，铜市妇幼保健医院拆迁在即，有一名被害者被暴力杀害，抛尸在医院角落。据悉，死者是本市警察局局长李正山的爱子李某，其痛失爱子之后，与前线记者发生冲突，现双方正在进行交流，以便完成进一步的采访。欲知更多相关消息，请关注后续报导。”
“看来昨晚的直播是真的。”
张离月在直播的时候记住了方渡留下的电话号码，她拨通了方渡的电话。
“是不是张离月啊。”电话接通后，还没等张离月开口，方渡倒是问了起来。
“是我，我想问夜里的事。”
“好吧，午后我们在你工作那个网吧旁边的咖啡店说吧。”
张离月没有纠结细节“先睡一觉，然后去找他。”定了个十一点半的闹钟，张离月睡着了。
在梦里张离月梦见面对两个厉鬼的人竟然是自己，本来很惧怕厉鬼，但是张离月却感觉自己能打赢这两只厉鬼。张离月放弃控制身体，结果身体自然而然的用了一个诡术，两只厉鬼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离月像是一个第三者一般，看着自己和次鬼界的争斗。来到五楼，‘张离月’直接进了开水室，一拳打碎了隔开原501室的墙，里面有一个阵法，张离月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张离月’拿出一把刀，这刀花纹很精致，张离月想记住这花纹，却怎么也记不住。‘张离月’割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阵法上，就在她还在观察刀和阵法的时候，周围景物模糊了，鬼主彻底苏醒了。
‘张离月’与鬼主凌空对立，两个存在不知道在聊什么，忽地有第三个存在凌空而来。自此画面碎开。‘张离月’似乎受了重伤，躺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出“输了还有机会再来，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第六章初窥门径

张离月自小知道自己是父母领养的，所以从小事事都尽量自己做，不想去麻烦父母，长大后抓过误进学校宿舍得蛇，配室友外出吃饭时，暴揍流氓等等。所以在张大小姐学了格斗术之后，被学校的人称为工科一只虎，别的女生要么产设一枝花，要么财管系花什么的，张离月就被称为一只虎，生人勿近。
不过自立自强倒是养成了她独立思考问题，不会被情绪左右的性格。如果被恐惧左右，她们几个女孩吃饭时被调戏，她可能就不敢出手了。
今天遇到这个梦境，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梦里，但就是出不去。耳边一直回响着小女孩的话音。
“要么等闹铃把我惊醒，要么刻意让自己去思考刚才发生的事，连鬼都是真的，更遑论公认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于是张离月疯狂遏制自己的其他思绪，强迫自己去思考刚才的事，果不其然，张离月又经历了一边梦境。她没有其他目的，她只在意自己居然会随身携带的刀。
毕竟练过格斗术的人更相信自己的双手和热武器，冷兵器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就这样张离月多次经历梦境，终于记住了那把刀的样式花纹，长约四十厘米，刀柄占了三分之一，刀柄上的花纹是风暴云状和星系状的花纹，刀身是鱼鳞纹，上面刻了天上的星宿。
她记住了这个星宿的样式，‘铃铃铃’闹钟响了，张离月被闹钟从梦境惊醒。“该去找方山老大了。”
张离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平时来这个广场都是夜晚来，没想到白天人也挺多的。”张离月平时夜间八点来，刚好是上班族门聚会的时间段，广场倒也称得上灯红酒绿，繁华似锦啊。
张离月轻车熟路的来到网吧旁边的咖啡店，奶茶店自然不会和网吧一样两班倒，正午的员工就是她平时遇见的。
“张小姐，这儿。”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向她招了招手。张离月快步走到老道桌子对面坐下要了一杯普通咖啡。
“前辈你好，我有很多事想要问您。”毕竟是爷爷的师父，礼数自然是该有一点的，但又不能显得太做作，所以张离月干脆看门见山。
“你信吗，你相信自己现在想的吗？”方渡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时候服务员上咖啡，就听见老道说了这么句话，心中鄙夷了一番“敢骗张老虎，估计没挨过毒打。”
“我信。前辈，凌晨的那个主播，您知道多少。”张离月做事果决，既然来了自己就不能模棱两可的。
老道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不知如何讲起，张离月打算用那个作死主播开篇，老道便缓缓道来。
“那小家伙本来懂些小把戏，去一些普通的地方倒也没什么大危险，鬼主因为自己次鬼界对应的现实要被拆了，本就不悦，他是撞枪口上了。”
张离月想了下问道“难不成现实世界对次鬼界有影响？”
“影响有两种，一是你爷爷的次鬼界本就不稳定，需要现实世界支撑，若是医院被拆了，那个次鬼界顶多十年便会自行消失，二是次鬼界需要鬼啊，医院是个产生鬼的最佳场所，鬼主只需要压制一下医院救人产生的善力，鬼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并被送进次鬼界，壮大次鬼界。”
张离月静静听着，有时候不追问，知道的东西更多。、
“次鬼界需要其他鬼的主要原因，各种相关研究机构都不清楚，如果说增强实力，鬼主的实力已经站在世界顶峰，若是巩固次鬼界，除了你爷爷那个以外，其他次鬼界目前无人能打破，只能通过鬼主才能打开。
反倒是道家提出了一种学说，鬼界属阴，人界属阳，次鬼界在夹杂在两者中间，属于人鬼可以完美共存的界，当然前提是实力相当的情况，而天地有好生之德，哪怕是鬼也有生存的权力，在人界人气太旺的地方鬼会自行崩解，将其送入次鬼界方便生存。
有的地方被人类废弃，甚至有天鬼恶鬼生存，终有一天废弃的地方也会被人重新使用，这时候两者的争斗无非两败俱伤罢了，而鬼主将他们抓进次鬼界，人界鬼的生存问题得以解决，应该会得到天地嘉奖。当然是不是真的会有反馈，老道我也不清楚。”
张离月见老道停了下来，便问“鬼界又是什么情况。”
“据资料记载，鬼界是人和鬼都无法轻易进入的地方，如果刚才的学说成立，鬼也是生灵的一种，鬼界可是生灵无法进入的地方，不过有人进去过。”
老道的神情忽然得意起来“那是我道家一位祖师爷以生灵之身成圣，才能进入鬼界一探究竟，然后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资料。”
张离月没有相信鬼界一说，一这是资料，没有人能证明资料真假，二是她感觉的出来她梦里用的那把刀是鬼界产物，换个说法就是有人能进入鬼界获取材料，或者鬼界有人生存。根据老道的神情，成圣的估计只此一位。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梦里的刀是这位道家祖师锻造的。
张离月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她一路走来，路上有小情侣说着情话，发着誓言，开放式小餐馆里的朋友之间愉悦的交谈着，拍马屁的，心口不一的。她好像拥有了分辨真话假话的能力，而且这能力分辨的是话语本身，与讲出这话的人无关。
也就是张离月知道能分辨出老道讲的关于鬼界的事情是假的，但老道本人却信以为真。
就在张离月思索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出现一条信息‘幻境天灵，能力：分辨真假，看破幻创造幻。天地造物，各有奇景，身陷其中，幻境还是真实，一念之间’。
张离月趁着老道今天在，便问“我看直播时，主播突然站在原地不动，身上流血的伤口在同一时间就开始愈合了。”
“这就是另一个体系了，也就是我今天愿意为你解惑的根本原因。姑娘选一条道吧，一是跟着老道我，毕竟你是我唯一弟子的孙女，我自然倾囊相授。二是我引你入鬼道，修行之路，你自行走下去。”
张离月心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现在的和平盛世根本原因是大家实力差不多，若是实力产生巨大差距，便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晚辈只想求一门路，了解真实的世界罢了，人活一世，这‘世’具体是啥，自然是想弄清楚的。”
“看来你是想选第二条路了，罢了罢了你我无缘，去小井路42号，那儿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提醒你一句‘不要展现天赋，尽量展现实力’。”
老道知道‘天赐厄’若是渡过了劫难，便是厄鬼之体，能给鬼怪带来厄运的小姑娘，天下万鬼尽避之，‘可惜不愿入我道啊’。老道起身，摇头晃脑的离去了。
张离月知道自己不愿成为一个道姑，是因为她感觉当初的幕后推手是一个比老道更强的人，而这人与老道有联系，若是入了老道门下，那个幕后之人岂不是更好动手。
她不入老道门下，老道自然也不会说出当年的事，“只有等自己的实力站在世界巅峰，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看来看清那把刀不仅能看破真假，还能避开大祸。若是得了真刀......”



 第七章进小井路

张离月在老道走后一口饮尽杯里的咖啡，眉毛一挑，嘴角一扬“真有这东西。”
原来在张离月一口饮尽咖啡的时候发现右手手腕内侧出现了那把小刀的纹身。“看来至少我已经拥有了这把小刀，有时间研究一下怎么用。”
“月月姐，你这纹身好漂亮啊，啥时候纹的，我也想纹一个。”咖啡店的服务员妹子走了过来，正好看见张离月的纹身。
“小雯啊，小姑娘家家的纹什么身啊，等将来你觉得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纹个相关图案不是更好？”张离月不反感纹身，但是也不会去支持。“哦，小雯啊，你知道小井路在哪儿吗？”在江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张离月没有听说过小井路。
“我家就在小井路。月月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刚才那个道士让我去小井路找答案，我没说两句话，他絮絮叨叨说半天，然后就让我去小井路，现在的道士看不透啊。”
“哇，月月姐不会是问姻缘吧，快讲讲。”
“别闹，你看我像是担心姻缘的人吗。快告诉我小井路在哪儿。”
“月月姐也学会扎别人心了，”小雯长得一般，从中学开始就谈起了恋爱，到现在没遇到过能结婚的。“等我下了班带你去吧，我今天下午六点下班，那地儿一般人可找不到，电子地图也没用。”
张离月一听电子地图都找不到“难不成小雯也是知情人？但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张离月没有问“我去处理点事儿，下午来找你。”
来到隔壁张离月工作的网吧，老板也在。“小张，你怎么来了？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老板啊，我是来辞职的，对了也别让我交接，这个月工资我就不要了。”
“年轻人可别好高骛远啊，工作得脚踏实地。”老板以为张离月是想跳槽，毕竟他开的工资只能算是合理，并不多。“要不我给你涨工资。”
旁边的其他工作人员倒是愣住了，毕竟第一次见老板挽留员工。这个网吧上下班除了收银员需要交接以外，其他工作人员是到点就走，所以有好几个员工从来没见过在此工作许久的张离月。
“欸，老王啊，我们网吧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两个下班跑得挺快，自然不认识了，她叫张离月，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不过她只守夜班，她每天来上班的时候你两早跑没影了。”
“啧啧啧，长这么漂亮，换我是老板，早涨工资了，现在人家想走了，妄图用金钱留下我女神。”
“臭小子，可别跟我抢。”只见这员工烧包的甩了一下头。
张离月没有答应老板的挽留，，解释道“老板啊，其实吧我不缺钱，只是平时觉得闲得慌才来这儿的。现在我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只有走了。”
老板见张离月去意已决就没再挽留，张离月抱歉的笑了笑离开了网吧。
“不愧是女神，一笑百花开啊。等等，她突然不缺钱了，白菜被猪拱了，还是只金猪。”
老板拍了一下那员工的头“嘀咕什么啊，看人家的样子像是你嘴里说的被金猪拱了吗。要不是靠颜值镇着，她的打扮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张离月的衣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诟病了，主要是没人教啊，读书时候家里找了点关系，同寝室的全是刻苦学习的好孩子，没人攀比吃穿住行，成环境决定了张离月并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解决了工作的事情之后，张离月就在咖啡店等小雯下班。点了两杯咖啡之后点明要小雯陪她。若是男顾客这么干，店员可能就报警了。
两人坐在墙边的二人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小雯，为啥电子地图找不到小井路啊。”
小雯故作神秘“同志，这可是要签保密协议的。”
张离月伸出双手，捏的骨头啪啪作响“小妮子敢跟姐姐皮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倒是一脸傲娇，“还不是那条路有个国家秘密机关，所以从未授权任何电子地图显示。”
说着，小雯打开了手机电子地图，在江市指了一块儿区域“月月姐，你看这儿是个公园，那条路就隐藏在公园里，通过一些树木假山雕饰掩盖了入口，没人带领可进不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以前是公园管理员，我从小在公园里长大，当然知道咯。”
张离月假装一脸鄙夷“立场不坚定，随便就把机密告诉别人。”
“嘿嘿，我问过爷爷，其实那地儿的保密级别很低，仅仅是不能在互联网上出现罢了，口口相传还是可以的。”
两人就这样慢慢聊着，一直聊到了小雯下班。小雯跟其他店员招呼了一声就和张离月一起走了。
两人打了个的来到望江公园，因为这个公园是全江市地势最高的地方，故而得名望江公园，旁边有个望江小区。
“爷爷，我下班了。”小雯高兴的跑到看门大爷那儿。
“爷爷你好。”张离月顺着小雯叫老人家。
“小雯，这是你朋友啊。”
“是的，爷爷，我带月月姐来有要事要办。”
老爷子一脸宠溺“我家雯雯长大了，有要事了啊。”
“不理你了，月月姐我们走，进去逛逛。”
张离月对老爷子抱歉一笑，随着小雯进了公园。两人来到一片小树林，小树林深处有个池塘，两人从池塘突出的石头跳了过去，绕过两座两米多高的假山，穿过一条狭长的石道，豁然开朗。
在张离月眼前是一条似乎望不到尽头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甚至有典当铺，枪械铺这些外界根本见不到的店铺，街上人来人往。
张离月小声问“小雯啊，这人怎么这么多啊。”
“月月姐，入口不止公园那个，最大的是那个。”小雯指了一下一个两层高的老式木楼。“但是那个楼有看门的，从来都不让我进去看。”
张离月正要感受一下周围，右手多出了一把刀，刚好是梦里的那把。小雯正在东张西望，张离月立马蹲下身假装将小刀拿了出来。小雯见张离月从裤腿里拿出一把漂亮的刀来。
“好漂亮的刀啊，没想到月月姐居然随身携带管制刀具。”
“瞎说什么，又没开刃。走，逛逛。”张离月没跟小雯继续纠结刀的事儿，拉着小雯逛起街来。
张离月心想“这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明确的目的，直奔某一个店铺而去，我这刀突然出现。有可能我这刀只能在次鬼界出现，而这条街刚好是一个开放的次鬼界。不过还是要验证一下。”


 第八章四十二号

“小雯啊，你说你家也住在这条街上，你家在哪儿啊。”
“那先带你去我家看看，再逛。”这会反过来是小雯拉着张离月向前走去，大概走了十分钟，两人来到一个一层楼的老青砖房，屋顶是江南斜面，坡度比其他地方大。
小雯打开门，穿过一个小院子，两人进了屋，“月月姐，你看我家，还行吧。”进了屋只见老式客厅的布局，两个主位，中间一个桌子，主位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孔雀图。
两边均是客位，有四张椅子两张桌子。“看来小雯也是世家啊，一般人家可不会布这种客厅。”
“要是世家就好了，我也不用在咖啡店当店员了。”
两人穿过右边的门帘来到后堂，一张八仙桌立在堂子中央，四周各有一张椅子，孔雀图隔墙的正后立了一尊像，还点着香火。香火正对后院，堂子两旁各有两道门，应该是对应四间屋子。
“小雯，这后院后堂只见怎么不立一面墙啊，若是起大风把香火吹灭了怎么办。”
“我也不清楚，我有记忆起，后院后堂之间就没有墙。”
张离月心想“这前堂是青砖房，后堂却是用了大量木材。几乎可以算是木屋。”
“来我屋看看吧。”小雯带着张离月进入了靠近院子的一间屋，里面的布局就是普通的现代女孩的屋子，一张青色的床，一张粉色书桌，桌子上有电脑，智能音箱，耳机，地面是淡黄色木地板，一个现代工艺的纯白梳妆台，粉白色的墙纸，墙边一个米色衣柜书柜，甚至有空调地暖。张离月有种从封建社会忽然穿越到科技社会的感觉。
“我去去点吃的。”小雯就走了出去，张离月拉开窗帘，窗户是老式玻璃窗，顿时感觉太违和了，米色粉色青色交织的房间有个深褐色的窗子。
小雯取了零食回来，果盘里装的不是水果，是散装辣条豆干鸡爪。
“小雯啊，你破坏了我的古风梦啊，你看古色古香的街道，行人没人玩手机听歌，也没人骑单车开机车，进入你家就像来到古代镖局，进了你屋，我的梦碎了啊。”
小雯听了一脸尴尬“没办法啊，屋子不能大修，只能在装修上下功夫了，嘿嘿。”
张离月没有吃零食“这些东西不健康，以后少吃点，走，出去还我古风梦。”拉着小雯就往外走，刚好遇到下班回来的老爷子。
“爷爷，今天怎么这早下班啊。”
“小雯啊，你怎么带着你朋友进了这鬼地方啊。”老爷子转身对张离月说“小友啊，雯雯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赔个罪。”
“是我自己要来的，应该是我赔不是。”
“姑娘来这儿玩没有问题，只是限制太多了，所以老朽才向你赔罪的。”
张离月听闻限制太多心想“看来真是次鬼界了，人界的法律是对道德的最低约束，可不能说是一种限制。”
“这条街有什么限制吗？”
“不能将刀拔出来，刀归刀鞘，剑入剑鞘，枪在枪套，枪是冷兵器的枪。”老爷子见张离月拿着一把刀，心想“怎么这人没惹怒鬼主啊。”
“还有不能提‘这两个字。”老爷子取出一张字条，上面写了‘起义’二字。
其实这方次鬼界的鬼主还在，只是被迫与人类签订协议，不能随意出手，当然有人触怒她另算。
“老爷爷，这小井路四十二号在哪儿啊。”
“就是那个最大的入口，我想雯雯应该跟你讲过了。”
“谢了，告辞。”张离月果断离去，小雯想跟着去，被老爷子拦了下来。“雯雯啊，你去了四十二号也不会让你进去。”
“爷爷，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讲过这些限制啊，我平时看古装剧，也嚷嚷过‘起义’。”
“是为了让你朋友对咱小井路敬畏，让她明白不能跟着你乱跑。”老爷子不清楚张离月底细，也不敢把话挑的太明。
张离月来到四十二号，直接进了这二层小木楼，门口的看守并没有拦她。
“不知阁下为何而来。”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刚好从内堂走了出来。
“方山让我前来，说是你们会告知我一切。”
“姑娘，跟我来。”中年人引着张离月来到内堂“姑娘请坐。”
“不知姑娘知道多少？”
“仅知其真。”
“方山的那个家伙让你加入道家，看来你拒绝了，姑娘只有加入国家机构了。”
“嗯？”张离月感到奇怪“难道知晓这些事之后只能加入其中一方吗？”
中年男人脸色一暗“姑娘，这是没办法的事，你知道我们国家新立之后不足百年，那些外国人一直搞破坏，几次大战之后才稳定下来，勉强在国际上有了话语权，但是我们缺人啊。”
“愿闻其详。”
“爽快，我们国家建国不久，这方面缺少人才，在道家和本土佛家帮助下勉强站稳了脚跟，后来出现了一位前辈，破国内次鬼界六个，毁四存二，一时间闻名全球，也因此我们国家拿到了国际话语权。本来那位大人想整合佛道人三家，但三家修行方式不同，不了了之。但也立下规矩，国人必须选其一家加入。”
“什么是修行？”
“人若是死前怨气极大会形成鬼怪，怨气也会被鬼怪转化为术能，‘术能’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其实就是鬼气。佛家渡化鬼怪，靠天地反馈修行，道家靠的是除灭鬼怪，再将剩下的鬼气转化为玄黄气，然后吸收修行。我们普通人，渡化或者除灭鬼怪之后，没有相应功法，天地会强加一种该鬼怪的力量给我们，或者强化我们的鬼气。”说着中年人脸上露出愤懑之色。
“佛道两家功法，一般人别说入门了，能不能看懂都是一个问题。”
“那方山让我跟他，可他也没试探过我能否练道家功法。”
“道家分为门人和门徒，门人就是会功法的人，在道家地位极高，门徒就是打手罢了。若不是那位存在不准抢人，那些门徒早来我们这儿了。那些道士和光头有的是办法收拾想跑的门徒。幸亏姑娘没跟着去，不然就可惜了。”
张离月感觉得出来，这中年没测过她的天赋，那可惜的只能是她的身体。张离月愤怒的浑身颤抖“我知道实力不均之后，所谓的公平不复存在，没想到恶劣到这种地步。”
“姑娘看来看的很透啊，姑娘想必没有修炼过鬼气吧，也就还是一个普通人。像你这么漂亮的普通人，若是成了门人还好，毕竟道门佛门门规很严，不会任由门人乱来，但是成了门徒。”中年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一直都想将这道门佛门全部纳入国家机构，为国办事，现在是能埋一颗种子算一颗。


 第九章起义不义

“我想从基础的了解。”张离月虽然愤怒，但是她现在的实力可不够看啊。
中年人取出一张表“填一下吧，然后跟我来。”
张离月填完表，中年人根据表格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了张离月的身份。带着张离月来到一间石室，石室里点了很多蜡烛，每根蜡烛之间隔大概半米远。
“去吧，每根蜡烛吹一次。”
张离月从左侧开始，吹了十三根蜡烛都没有吹灭，第十四根她终于吹灭了。与此同时‘能力：高速，听说世上有仙人，一个眨眼便是千万里’。
“原来如此。”
夜间十点，张离月耗时四十多分钟，将所有蜡烛吹了一边，攻击吹灭二十一支蜡烛，获得能力四个，术能反馈十五次。四个能力分别是高速，镇门，‘能力：月夜，为什么狼在月圆之时十分兴奋，有待研究’‘能力：幸运，战争是残酷的，普通百姓被铁骑践踏之后，活着便是幸运’。
“啪啪啪”中年人鼓起手来，“你是第四个能以普通人身份吹灭二十支蜡烛以上的人。”
中年人取出一个玉牌递给张离月“你现在应该是二级诡术师了，这是身份玉牌，暂时给你的职位是‘江市捉鬼师’。走，出去吧。”
两人回到内堂，中年人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将张离月的信息登记在电子系统里，备注一栏写了个二类种子。这一类种子是天赋极佳之人，二类便是对道门或者佛门有怨之人。
这时候张离月已经想清楚了，她即使成了门徒，也不代表那道士不会放她离去。这中年人不过是有意引起她对道门不满罢了。
“小张啊，你以后叫我李叔吧，我叫李，鬼怪之事若是处理不了就来找我，现世之事处理不了就去警察局找我大哥李局长。”
“那个直播。”张离月故意说出直播试探。
“你说那臭小子啊，我给了他那么多驱鬼丸，还是没能回来。”中年人的眼角湿润了“我因为走上了这条路，无法生育，他是我大哥的孩子，我自然对他疼爱有佳。所以很多事随着他来，没想到竟然误入了一方未知次鬼界。”
“节哀节哀。”张离月一时不知所措。
“不提这事儿了，我给你讲一下世界构成吧。”
“先说我们国家，分为佛道人三家，具体叫做道士，僧人，诡术师，你刚才获得的能力叫诡术，道士僧人的叫道法道术佛法佛术，我们不需要修炼功法。不论是什么都会根据能力分为一到七级，鬼怪也对应的分为一到七级。修炼方式我已经说过了基本就是渡鬼灭鬼，当然遇到不能力敌的鬼怪的时候不能触怒他。”
中年人忽然想到这方次鬼界不能亮出武器，而张离月堂而皇之的拿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刀“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未触怒这里的鬼主，但是我还是告诉你，这里不能亮出武器，也不能提到这两个字。”
中年人取出写有‘起义’的字符给张离月看。
“可能是我的刀没开刃吧。”张离月小声说。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姑娘还是记住我说的，下次来的时候把刀藏一下。毕竟若是触怒了鬼怪，鬼怪便会疯狂对你出手。除了鬼主残魂外，其他鬼都受这个限制，这里的鬼主不能出手就是因为那位大人。”
“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张离月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获得鬼的能力的时候也可能会身体被鬼同化一部分。别看我像正常人，我已经被同化了七成了。若是那里被同化了，自然就失去了。”中年人脸色一红，没继续说下去。
“接着说国外吧，国外是教会形式，但是教会很多，他们之间发生过多次冲突，在我们国家新立之后，他们反而隐隐有联合的趋势，不过想要彻底联合是不可能的，没人愿意将到手的权力随意交出去。所以现在是大家互相牵制，出现矛盾也是以谈判或者文比为主。等级划分倒是都一样一到七级，不过他们多了个能力评级。”
“他们将所有能力划分为SABCD五个等级，S级不一定是最强的，它指的是无等级限制的能力，目前有记录的不超过十个。ABCD自然就是按照能力的强弱来排，A最强D最弱，比如最常见的‘镇门’就是D级能力。时代的更迭之下，现在大家介绍自己都是‘我是A5级’李。”
“S级的从来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S级能力，毕竟只是无等级限制罢了，有强有弱。其他更详细的只有你自己去体会了。”中年人取出几根蜡烛，“这是上头做出来的封鬼烛，你吹灭了二十一支，就抓二十一支小鬼封进去吧，使用方法是......”
中年人教会了张离月使用封鬼烛“还有去公安局我大哥那儿取证件，玉牌在现世已经被淘汰了。”
张离月知晓了大概之后就离去了，她离开四十二号在小井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试着说了声“起义？”
四周的景物缓缓变淡，一个布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张离月背后，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看样子是战刀造成的，身上有多处凹陷的皮肉。
张离月感觉到背后有人，选择原地不动，女鬼用手轻轻挑起张离月的头发闻了闻，“是有奇人，还是偶然。”忽地，女鬼消失，周围景色再次一变，张离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医院的一名医生，幻灵一直在提醒她这里全是假象。
虽然她知道是假象，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破除。
“小月，2号手术室叫你过去。”
“好的。”张离月本能的做了无菌，穿上手术服上了手术台，原来是个妇女难产需要进行剖腹，另一名医生主刀，她打下手。
两个小时过去，张离月终于下了台，简单休息后，她来病房看望刚才的那位病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转头一看，靠墙那床躺的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就躺在婴儿床里。
张离月正想走过去，周围景色再次一变，变成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侠模样，脑袋里多出了一些信息。
“我后面有一批起义军想要攻进都城，此地距都城尚有八百余里，但是他们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我是先他们一步，想要疏散沿途百姓。”
张离月身处幻境之时，外边的布衣女子身上的鬼气被削弱了些许，“这人的记忆，我才刚刚触犯分毫就受到如此大的反噬，咳咳。”
原来女鬼想窥视张离月的记忆却被反噬，迫不得已将她送进了次鬼界的主场。“要压制反噬，只能先将她送进去。”
如果张离月能在幻境中完美过关，女鬼虽然不会被渡化，但是天地会剥夺她的某一样能力给张离月。


 第十章幻境位移

张离月没有停留，向县衙赶去“咚咚咚”，张离月被门差拦住迫不得已敲响了鸣冤鼓。很快县官赶来升堂，然后在大堂上告知了县官前线的事。
县官没有去理会张离月所说的前线战事已经完全崩溃，连个信使都没回来，只有他们这种会些功夫的侠士决定分头赶往沿途各县警示。
结果县官不相信张离月，反而看上了张离月，想将她收为妾室。
“来人啊，拿下！”
张离月本能的拔出刀应对衙差，她定睛一看，手里这把刀大概是放大了三倍的那把小刀。刀刚被拔出来，周围的幻境散去。正在压制反噬的女鬼因幻境被破而重伤。
‘能力：幻境位移，幻境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但试着到处跑一下，或许知道真伪’张离月剥夺了女鬼在幻境中位移的能力。
“无用的能力，幻境在这把刀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这幻境中生效的能力几乎没用。”张离月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回到了真正的小井路。
“先去小雯家告别吧。”此时天已经朦朦亮，张离月再次来到小雯家，“小雯。”‘咚咚咚’叫了一声小雯又敲了几下门，张离月便在原地等候。“谁啊？”
听得出来这声音得主人似乎会随时睡着。小雯开了门看见张离月在门口“月月姐，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你家休息一会儿。”张离月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了，现在只想找个地儿休息一会儿。
小雯带着张离月来到客房，找了一床被子枕头铺上“月月姐，有些简陋，将就一下吧。”
“谢谢了，小雯。”张离月见小雯离去，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回忆起今天的事情来。
“鬼怪？术能？诡术？”张离月想着这些沉沉睡去。
梦里她幻想着自己成为了世界第一高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呔，妖孽哪里逃。”张离月又梦到自己在一处次鬼界追着鬼主跑。做着美梦，张离月睡了六个小时自然醒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机“中午一点了啊。”
张离月出来就看见小雯在后院扎马步“小雯，不错哟，这马步扎得稳。”
“月月姐说笑了，我可是从小练武。”小雯眼睛一弯“月月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玩儿吗，那次情人节，我被老板叫去加班到十一点，下班时候我出了咖啡厅就听见你工作的网吧有动静，过去就刚好看见你三下五除二把三个流氓给料理了。”
小雯说着张离月的英勇事迹，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小雯自小练武，但还是怕和别人冲突，有功夫但是胆子小，总怕打不过别人。
“小雯，你可是从小练武，真打起来我肯定不是你对手，更别提那三个流氓了。”张离月想起那三个流氓就来气，其他单身男人来网吧都是安安静静上网，和朋友喝点酒也会组队来上网，就那三个流氓，喝了两口小酒就把自己当成皇帝老儿了。
先是欺负同网吧的一个服务员妹子，其他人主持公道，被三个流氓给揍了，自己看不过，刚从吧台走过去，其中一个看见张离月又调戏起张离月来，张离月分分钟就把三个人给料理了，刚好被打斗声引过来的小雯看见。
顺利收获迷妹一枚，之后，张离月被小雯连续几天拉去喝咖啡，两人关系也熟络起来。
张离月突然想到“来，过两招，小妮子藏得挺深的，今天得好好教育你一下。”说着张离月跳进院子里。
张离月左脚前顶，右手向小雯肩膀抓取，小雯反应也不慢，受了马步，用左手挡住袭来的右手，张离月转抓为打，将小雯左手打落，趁势左手上勾拳，小雯右手往下一按，抓住张离月左手。张离月后撤，腰向前一弯，甩脱小雯的右手，再次欺身而上。
右手握拳直攻腹部，再次被挡住，使上全身力气肩膀一顶，小雯被顶退数步。小雯见自己两次交锋就被打退，自然是转守为攻。
小雯不再与张离月硬碰硬，而是使出千柔手，与张离月缠斗起来。
两个人在后院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两刻钟过去，两人收手相对而立。不分胜负，一个敏捷系的，一个战士系的，分不出胜负，小雯的攻击不痛不痒，张离月的攻击又被千柔手化解。
“我认输。”张离月率先认输“我破不了你的柔劲，而且你习武过年应该不止会这一种武功。”
小雯没有拒绝张离月的认输，但是自己的手臂也够呛，现在看不出来什么，晚上估计是又肿又痛。
“小雯，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今天轮休，我们出去逛大街吧。”
“好。”
两人出了小井路离开公园，来到江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大小江街，大江街主营服装、首饰、百货商场、科技产品、汽车展览、奢侈品和藏在其中的小吃店等等，小江街就全是吃的，有大餐也有各种小吃，有速食店也有高级餐厅。
张离月很少逛街，读书时候养母为了帮张离月节约时间，每周末都会给她发各种套装衣物照片，看上哪套，当天闪送到学校，就怕女儿逛街耽误学习。小雯要练武，长大了还要上班，逛街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挺奢侈的。
“月月姐，你看那个橱窗里的白裙子好好看啊。”
“这边这边，那个牛仔上衣好有型。”
“还有那边，那双鞋子穿出去得羡慕死那些男人。”
小雯已经是逛花了眼，“我送你一件吧，你在你刚才看上的里面选一样，我付钱。”张离月为了感谢小雯这两天对她的帮助，自然不吝惜送一个礼物。
“不用不用，我不想让月月姐破费。”小雯小脸一脸假严肃“无功不受禄。”
“好好好，我们去吃那家生煎包。”
“嗯嗯。”
两人来到生煎包店，点了两盘生煎包和一份蒸饺，上了二楼等餐。
“我去买奶茶，小雯你要啥味儿的。”
“抹茶红豆加椰果。”
张离月出了店门，先去刚才那家外套店买了牛仔衣，然后买了两杯奶茶回到店里。“嗯”张离月递出装好的衣服给小雯“你平时穿的就跟弱女子一样，这个精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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