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空灵劫渡》 第九章借物生财 过了半个小时,墓穴的封土完工了,刘小翠将工人们送回了县城,王得明则跪在墓碑前,他点燃了两根红色蜡烛,又点了三柱香,这时正在焚烧着纸钱。 我没有去打扰他,没过多久,王得明的祭拜也完了,刘小翠会将车开了回来,对我说了一声:“小少爷,辛苦您了。”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阿姨,没关系。” 刘小翠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我们一行便回到了宁城。 半路上,王得明打电话给饭店准备了一桌菜,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服务员领着我们进了包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王得明让我坐着上席,他们则坐在我对面,然后对我说道:“小少爷,这两天您受累了,请动筷子吧,要不要喝点酒。” 我拿起筷子,说道:“谢谢叔叔,阿姨,我不喝酒,你们也吃吧,这两天跟着我也受苦了。” 王得明夫妇笑了笑,大口的吃起菜来。 我连续吃了十几口,感觉舒服多了,我放下筷子,王得明夫妇见状也放下筷子,然后我说道:“叔叔,阿姨,虽然家父墓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那个墓穴的根基已经动摇,风水就破了,虽然你们以后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但是也发不了什么财了。” 王得明夫妇不觉得一怔,却还是说道:“小少爷,您已经帮了大忙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就没有吧,我们本身就是穷苦出身,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听得出来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心有不甘。 我又说道:“其实给家父换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可以让你们发财,但是钱好挣,好的墓穴却难找啊,不过你们别担心,就算没有好的风水之地,我也一样能让你们发财的,我们家族有规定,不能帮人生财,比如推算彩票中奖号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不能那样做,就算让你们发了横财,也会让你们折寿,但我可以帮你们借物生财。” 王得明不解的问道:“小少爷,什么是借物生财?” “所谓借物生财,就是借助某个物体或者物质让你生财,其实这也是规矩里不允许的,只不过会让我有一点损伤,我休息几个月也就没事了。”我又吃了两口菜说道。 王得明却不同意,说道:“小少爷,不可,怎么能让您损害自己来给我创造利益呢,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我不会做,那种钱花着怎能心安。” 我笑了笑,说道:“叔叔阿姨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像这种借物生财,我的一生也就只能用三次,多了就不行,不仅伤身,还会折寿,所以一般人我都不会去做的,你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王得明夫妇又想说什么,却被我打住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小少爷,您的辛苦费......”王得明想问我要多少钱,却又不好意思问。 “随意”我随口说道。 王得明夫妇看了看对方,这时王得明慢吞吞的说道:“小少爷,我的生意亏的差不多了,现在卡里只有一百万了,您看......够么?” “本来做我们这一行的,既不能开口说钱,别人给多少就多少,不给也不能开口去要,给了不能还价,但是我看在叔叔和阿姨对我这么好,你们就拿五千块钱吧。”我其实一分钱都不想要,但是我现在不能回家了,需要一个人在外面行走,五千块钱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到时候找个什么事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小少爷,不可,行有行规,不能破了规矩。”王得明说道。 我摆了摆手,说道:“叔叔,阿姨,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多言了。” 王得明夫妇闭上了嘴,不再谈论这个事情。 我们吃完了饭,我就让他们开车去瓷器市场,瓷器市场在宁城的火车站附近,里面充斥着各种真品、赝品、仿品。 在去往瓷器市场的半路上,王得明夫妇将车停在了一个商场门口,说什么也要进去给我买两套衣服,说我只要几千块钱的辛苦费,他们已经觉得很对不住我了,买几件衣服总不为过吧,更没有破坏规矩吧;在他们的再三要求下,我只好答应了进商场。 这个商场是宁城消费数一数二的商场,能进这个商场买东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随便一件衣服或者裤子都是好几千;我傻傻的站在一块玻璃门外,看着一个女士包包,“1,2,3.......8”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一个小包包,两千万! 当我正在惊奇万分之时,王得明夫妇提着给我买的两套衣服出来了,花了三万块钱,而后又来到一个卖手表的地方,说我没有手表,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又被我买了一块手表,花了五万五。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论我怎么拒绝,他们始终都在坚持,不要都不行。 当我们来到瓷器市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很多商家都已经关门了;我们在市场里转了没多久,来到一处写着“明清瓷器”的门店外,我看了看,说道:“就这家了。” 我们进到门店里,原本打算关门的老板看见我们进来,立刻笑着跟我们打招呼,说道:“两位老板,请随便看。”他可能觉得我是个小孩子,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当然我也不在乎。 王得明夫妇一边假装看着摆在四周的各种瓷器,一边悄悄的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怎么办;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看着瓷器。 我的眼睛扫了扫整个门店,发现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纸箱里随意放置了几个看似普通的小花瓶,小花瓶用几张报纸包裹着,我来到老板面前,指着那个纸箱说道:“老板,把那个纸箱拿出来看看。” 老板顺着我的手指望去,转头看着我,一脸的嫌弃,似乎根本不想理我,但还是说了一句:“小朋友,那可是贵重物品。” 王得明注意到了我们,走过来冲着老板严厉的说道:“老板,看不起谁呢,生意做不做,不做就算了!我们走就是了!”说罢,拉着我的手就假意向门外走去。 老板一看慌了神,忙过来拉住了我们,笑呵呵的说道:“老板,别误会,对不起,请坐,请坐,我这就给您拿,别生气,别生气。” 我和王得明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刘小翠也走过来坐下,沙发前面摆了一张茶几;老板立刻将那个纸箱抱了过来,王得明会意的把里面的小花瓶拿了出来整齐的放在茶几上,8个小花瓶,王得明假装拿起花瓶看了看,说道:“老板,这花瓶怎么卖?” 老板见状,便说道:“哎哟,老板您慧眼,这花瓶可是清代乾隆年间的,这一个就得二十万!” 王得明夫妇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拿过花瓶看了看,说道:“老板,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拿个假货就在这蒙蔽我们,你看看这个磁面,看看这花纹,跟小孩子的水彩笔画的一样,看来今天这生意没法做了。”说完,我便起身,王得明夫妇跟着起身就要离开。 老板又过来一把拉住我们,说道:“老板,您别急着走嘛,价格好商量,价格好商量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这个价格根本就没商量的余地啊”王得明似乎懂得了我的意思。 老板再次把我们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道:“看得出来,老板是想诚心要这几个花瓶,我这都准备关门了,这样,您开个价,能卖我就卖,实在卖不了,咱买卖不成仁义在,对吧。” 我眼见这老板一步一步走进我的圈套,点了点头,说道:“叔叔,阿姨,看来这老板是诚心想跟我们做生意,要不,咱就还个价?” 老板高兴的点了点头,看着王得明夫妇,他夫妇二人对古玩瓷器一窍不通,在他们眼里,就算价值上亿的东西都认不出贵在哪里。 王得明夫妇一脸的茫然,我便开口说道:“这样吧,老板,我的两位叔叔阿姨脸皮薄,不好意思还价,要不我出个价您看看。” 老板点了点头,说道:“也行,童言无忌,小朋友开个价吧。” “这8个花瓶,一共......一千块钱。”我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老板一听这个价格,立马就跳了起来,说道:“小朋友,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你们是来逗我玩的吧。” “老板,泥土不要钱,人工费加起来最多一百块钱,做东西的老板挣你一点钱,加上运费,你的成本最多五百块钱,一千块钱,价格已经很高了,你都赚了一倍了。”刘小翠不愧是女人,真是天生的说话能手,分析的头头是道,连我都差点相信了。 老板连连摇着头,嘴上一直都在说:“不行,不行。” “老板,你想想,你的高仿品,几百块钱的成品,你卖给人家几百万,别人不识货,我们能不识货么。”我也开始添油加醋,老板随之一惊,忙着问我:“小兄弟,你是干啥的?” 我随口一笑,说道:“老板别误会,我只是举个例子。” “既然老板挣钱的生意都不做,那就算了吧。”王得明再次拉住我的手,又准备起身走人。 “哎...哎...得,好几天不开张了,我这都是关门的生意,我就挣点生活费,行吧!”老板的表现似乎很不情愿,我知道那都是装出来的。 老板将8个花瓶用报纸包裹了起来,放进纸箱里,刘小翠付了钱,我们便抱着纸箱出了门。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已经远离了瓷器市场,王得明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小少爷,我有个问题您不要生气,这几个花瓶......”他问了一半却停住了,想想不应该怀疑我。 我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知道么,这八个花瓶是战国时期的,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据我所知,这八个花瓶是楚肃王在位之初,命人烧制送给皇后的,因为皇后给他生了八个儿子。” “那...那个老板没发现这是真品呀。”刘小翠似乎觉得很奇怪,毕竟老板肯定是个行家,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猜这几个花瓶是刚到他的门店里,他还没来得及去研究,加上他的门店里除了玻璃柜里面的两个是真品,其它的全是假的,但他那两个真品也不怎么值钱,买过来我们也赚不了钱,他是卖仿品成了习惯了,很多时候新货到了门店,他肯定不会立马去检查和研究,因为他觉得都是仿品、假货,就像这几个花瓶一样,随手就扔到角落里,包装都还没拆开。”我相信我的分析是对的。 王得明夫妇开怀大笑,说道:“小少爷真是高人啊,佩服,佩服,那小少爷,您觉得这几个花瓶现在能值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道:“一个花瓶的价值至少一百万,加上这是齐全的八个花瓶,世间仅有,至少三千万吧。” 王得明夫妇又是一惊,方向盘差点都没握住。 “那老板知道后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吗?”刘小翠有顾虑的说道。 “阿姨,您放心,卖出去的古董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不会来找麻烦的,这是他们那一行的规矩,再说了,那是没道理的事情,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敢乱来的。”我安慰他们,希望能让他们放宽心。 “还有啊,叔叔阿姨,过几天会有三个人来收这花瓶,就算他出一个亿,你们都不要卖,就说你们没有买过什么花瓶,你们一定要记住了;再过几天就有一个长满白头发的老人家来找你,是个妇人,他开价你们就卖,不要抬高价,你们一定要记住了。”我再三的嘱咐他们,不希望他们失去理智而惹祸上身。 夫妇二人点点头,说道:“小少爷,您放心,我们一定遵照您的意思办,绝不打马虎眼。” 我点了点头,夫妇二人随后把我带到了手机城,说要给我买个手机,做什么都方便,还可以联系家人、朋友,但是我只说了句:“爷爷说我现在不能用手机,必须满十八岁才能用。”他们一听是我爷爷要求的,立刻就没再强求了;随后又在银行的取款机给我取了一万块钱,给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好像觉得很对不起我,我只拿了五千块钱,说多少就是多少,他们也没再争论。 他们有了借物生财的这笔款项,从此就有了生意上起死回生的资本,以后就会慢慢的还清债务,平步青云,回到有钱的时代也不会太远。 第十章离开宁城 当天晚上,我执意要拜别王得明夫妇,他们对我又是感激,又是恩人的,非要留我在他家住上一段时间,我没有同意,只说了句:“这是规矩。”只要一谈起规矩,他们都不敢再多言。 他们知道我从此以后都不能回家了,已经算是无家可归,自己也没有房子住,就打电话给酒店开了一个豪华的房间,说什么也要让我住进去,只说:“小少爷,您现在不能回家了,您也没地方住,既然住在我家不合规矩,住酒店总没什么规矩可言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说的也对,只好说道:“那也行,房费我自己出,就不劳叔叔阿姨破费了。” 王得明立刻说道:“小少爷,您这说的什么话,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就是我的恩人,那个酒店我也是股东之一,哪有让您付钱的道理。” 我不好再回绝,说了句:“好吧。” 王得明拿出手机给酒店打了一个电话:“马上安排一个最豪华的房间,这是我的重要客人,无论他住多久都可以,谁要是多一句嘴,马上走人。”他的口气和张天豪一样,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王得明又亲自开车把我送到了酒店,这个酒店在宁城也是数一数二,一间最便宜的房间都要一千块。 当他把我带到酒店大堂的时候,酒店经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忙着唤道:“王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这位小朋友入住吗?” 王得明显得很慈祥,并没有老总的架子,也没有看不起一个大堂经理,说道:“是的,任何人都不能慢待他,出现一点闪失,我拿你是问,明白吗?” 大堂经理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定会把客人照顾周到,请王总放心。” 我转身对王得明说道:“王叔叔,您就先回去吧,不用这么照顾我的。” 王得明立刻笑着回答:“好的,小少爷,那您先休息,这两天受累了,有什么事情找他,让他联系我,随叫随到。” 我点了点头,大堂经理站在我旁边,弯着腰礼貌的说道:“您这边请。” 直到我进了电梯,王得明方才离去。 大堂经理给我打开了房门,然后把房卡双手递给我,对我说道:“您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房间里面有座机电话,您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忙说道:“没事,您忙。” 大堂经理关上门便走了,我进了房间,只见这是套房,有主卧、客厅、还有健身房。是最豪华最贵的房间,一晚上就要一万五,就算王得明是股东,至少也要好几千。 我没有想那么多,昨晚在坟山过了一夜,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早就已经困的不行了,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大堂经理又给我送了豪华大餐,这才想起今天下午吃了一顿饭,我吃了些大餐,便洗了澡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睡在这样的豪华套房里感觉真的太好了,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当我正将衣裤穿好,就听见大堂经理在外面敲门,开门后,只见他又推着豪华大餐进来了。 “经理,用不着吃这么好,随便给我弄份套饭或者盖饭就可以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不是浪费了么。”我忙着说道。 大堂经理一边收拾昨晚我剩下的饭菜盘子,又将新的饭菜放在桌上,一边说:“王总特别吩咐过了,您随便享用就可以了。” “那我给王叔叔打个电话说一声,真的不用吃这么好。”我觉得他始终是王得明的下属,只能照老总的意思办事。 大堂经理一听我要给老总打电话,立刻说道:“您可千万别,这要是让王总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怠慢了您。”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无奈的坐下来又吃了大餐。 吃了饭无所事事,我便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又准备打开电视,这时卧房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快步来到卧室接了电话。 “小少爷,您好,我是王得明,您睡好了吧,在酒店住的还行么?”王得明客气的问我。 “王叔叔,您太客气了,我很好,也休息够了,您有事啊?”我礼貌的回答他。 王得明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少爷,这件事本不该麻烦您,但是我想了想,这件事情恐怕只有您出马才能解决,还望小少爷见谅。” “没事没事,王叔叔您说。”我猜想可能出了点什么事,明显感觉王得明说话有点急促。 王得明便开始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去年找了一个风水先生迁祖坟,但是在挖土的时候,一根大蛇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虽然没有咬人,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结果就那样不了了之了,但是没过两天,他老婆无缘无故的一病不起了,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症状,请风水先生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但他老婆就像变成了植物人一样,却又不像植物人,白天瞪大着眼睛,晚上就开始疯疯癫癫,嘴里只说一句那白蛇要我的命。” 我仔细的听着王得明讲述事情的大概经过,等到他说完,我便问道:“王叔叔,他们现在在哪?” “哦,在龙江市区。”王得明立刻回答我。然后又对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想打个电话给他问声好,但是听见他的语气不对,这才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就把小少爷介绍给他了,还希望小少爷不要怪罪。” “哦,没事,王叔叔,您的意思是让我到龙江去帮他解决这件事吧。”我说道。 “是的,小少爷,如果您方便的话,我马上让他买机票飞过来接您,毕竟这里到龙江有上千公里,飞机会快一点,或者我送您去龙江也可以。”王得明说的很客气。 “王叔叔,我自己过去吧,不用您送,太麻烦了。”我说道。 “那怎么行呢,小少爷年纪还小,没有出过远门,要不我还是让他来接您吧,这样显得有诚意,我送您到机场。”王得明似乎不太放心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那就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小少爷哪里的话,又得麻烦您受累了,那您准备好户口本,他可能四点钟就到了,到时候我来接您。”王得明依然很客气,想的也很周到,知道我没有身份证,上飞机必须要户口本。 “好的,王叔叔。”我们随后挂断了电话。 在我回来的第二天,我父亲就给张凤江打电话让他给我办了户口本,张凤江亲自送到我了家里,但是没满十六周岁办理不了身份证,张凤江说只要我满了十六岁,他就会给我办了。 我收拾好行李,背了一个书包,闲来无事又看了一会电视,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钟,王得明准时到了酒店,轻声敲了门。 我打开了门,王得明看见我又是一阵微笑,说道:“小少爷,麻烦您了。” “没事,王叔叔,住这么好的酒店,实在太破费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少爷不用客气,这都是应该的,这次又得麻烦您,龙江这么远,让您受累了。”王得明依然很客气。 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呵呵,王叔叔,没关系,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去哪个城市生活,这两天一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龙江是个好地方,是个朝着大海的城市,我从小就喜欢大海,我决定就在龙江生活了,真是巧。” “呵呵,我在龙江还是有几个朋友的,既然小少爷喜欢龙江,要在那里生活,我的朋友们可以照顾您,要不我在龙江给小少爷买套房子,那样就算有个家了。”王得明在争取我的意见。 我慌忙摇头拒绝,说道:“王叔叔,不用,那是坏规矩的事情,万万不可。” 王得明一听到规矩,又不敢再多言了,随后我们出了酒店,直接朝机场驶去。 我们到达宁城机场的时候,已经快到四点钟了,刚好他的朋友也下了飞机,没等多久,我们就在VIP候机厅见了面;王得明的朋友名叫何进,是个个子高,身体壮的中年男人,他四十岁,在龙江经营着建材销售。 何进第一眼见到我,似乎有点看不上我,觉得我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能有多大的能耐,那些道行高深的风水大师都束手无策,更别说一个小孩子了,他时不时的看着王得明,觉得王得明对我夸大其词了,但是嘴上又不好说出来。 我不能让他小瞧我,于是我开口说道:“何老板,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啊,不少女孩子主动追你,你父亲是建材大亨,在龙江是出了名的有钱人,你子承父业,却只顾着泡妞取乐,把家财都败的差不多了,好在你没有做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否则你恐怕早就遭到报应了。” 何进没有惊讶,笑着说道:“这是王大哥跟你说的吧。” 王得明一脸茫然,说道:“老弟,我没有跟小少爷说过。” 看来何进还是不相信我,我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却停住了,说道:“何老板,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就不想揭穿你的丑了,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王得明听出了我说话的口气不对,匆忙对着何进严厉的说道:“老弟,你这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不相信小少爷的能力,我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才帮你,你要是怀疑小少爷,那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就算没了。” 何进见到王得明已经发火,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惧怕的,因为何进的建材生意多半都是王得明在支持,如果他二人的交情断了,无疑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何进立刻连连道歉,说道:“小少爷,王大哥,请不要误会,我呢,被我老婆的病冲昏了头脑,请了好几个号称是风水大师的,结果一点能力都没有,倒骗了我不少钱,对不起,对不起。” 王得明慢慢消了火,转头对我说道:“小少爷,要不我陪着您一起去龙江吧。” “不用了,王叔叔,我也想单独出去闯闯,您总不能放着家里不管来照顾我吧,您有您的事,我有我的事,您的生意我帮不上忙,我的事您也帮不上,对吧。”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王得明听后点点头,转头又对何进严厉的说道:“老弟,小少爷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怠慢了他,我们从此也就两断了,明白吗?” 何进一听又要断绝关系,慌忙点头说道:“王大哥,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小少爷。” 没过多久,广播里喊着我们的航班该登机了,何进主动帮我背起背包,告别了王得明,便进了登机口,同时,我也告别了宁城。 第一章我的出生 腊月,寒风呼啸。 宁城中央,一座四合院内灯火通明,虽是半夜,却被这家豪宅的灯光照亮了半边天。 这家豪宅名为“李府”,占地有十余亩,府内的一位60多岁老人名叫李德福,江湖人称“乾坤梅花手”—李三爷,李德福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是鼎鼎有名的风水大师。 李德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江保,江湖人称“龙行太保”;二儿子李河保,江湖人称“虎行太保”;他二人都是有名的算命先生,一生从未漏卦(即未算错过卦象)。 李德福早早让自己的大儿子去城里找了十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因为今晚李江保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虽然已经是改革开放,但是老人家的思想依旧封建,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媳妇去医院生孩子。 父子三人坐在大堂,桌上早已沏好了茶水,整座四合院里都在忙碌着,唯独他父子三人非常镇定的喝着茶水。 半夜两点多钟,只听见厢房里传出了婴儿的哭叫声,父子三人漏出了微笑,立刻起身,转身来到了厢房门口。 “恭喜老爷,恭喜两位少爷,少奶奶生了个男孩,”接生婆兴高采烈地打开门,对着父子三人半低着腰说道。 正在这时,原本风平浪静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跟随着就是“轰隆”的雷声,雷声震耳欲聋,这样的情形完全就像是老天爷在阻挡某个生灵的渡劫。 父子三人见此情形不觉大惊失色,匆忙退向正厅,但前脚还未跨进正厅,瓢泼大雨就已经倾盆而下。 李德福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缓慢的来到主位上,李江保、李河保跟在父亲身后不敢说话。 “老大,老二,天有异象,恐怕这孩子不能留啊!”李德福转过身缓缓坐了下来。 李江保抬头看了看父亲,说道:“爹,把孩子抱过来让我和老二看看吧,是走是留,让我们看看再说,行吗?”李江保的话语间有点无奈,更多的却是乞求,他不敢自作主张,这个家族的家规延续至今,没人可以违背。 “是啊,爹,这毕竟是咱李家的香火,虽然天生异象,这孩子究竟怎么样,还是让我们看看吧,如果真是凶煞,再处置也不迟啊。”李河保弯着腰,也希望父亲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机会为孩子补卦。 李德福思索了很久,看着屋外依然雷鸣电闪,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他缓慢起身,对着两个儿子说道:“你们的一生只能为九九八十一个人算卦,而且这八十一个人,你们只能为每个人算两卦,多算一卦折寿三年,多出一人折寿十年,这孩子的命运在我们祖上的风水已经体现出来了。”李德福将手背在了后背上,开始在上位左右行走。 李江保、李河保显得有些诧异,并不是因为算卦的人数和卦数,这在他们从小学习算卦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他们所差异的是父亲所说的,孩子的命运在祖上的风水就已经体现,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并没有询问父亲,而是等着父亲来告诉他们。 李德福看了看大儿子李江保,说道:“去年你和金枝订婚的时候,我专程去祖坟祭拜,发现坟后的那颗桂明树欲发出新的枝干,而那枝干似有向下生长的迹象,三个月前,当我再去看的时候,那树枝已经向下生长了十多寸。” 兄弟二人听后不解,李江保低头问了一句:“爹,那树枝向下生长是何意?” 李德福坐了下来,说道:“我们祖上的风水乃是万里挑一,那颗桂明树就是我李家的脉,那向下生长的树枝就是这孩子,每一代从成婚开始,桂明树就会发出一条新的枝干,每一个人都有一支自己的枝干且是向上生长,唯独这孩子的枝干向下长。”李德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向下生长之意,说明这孩子是千年难遇的扫把星,败家子,祖宗留下来的财产都会被他败的一干二净,命中克亲人。” 兄弟二人听完一怔,李江保问了一句:“爹,您可有解法?” 李德福皱了皱眉头,说道:“解法倒有,你是孩子的生父,还需由你来解。” 李江保继续弯着腰,毫不犹豫的说道:“请爹示下。” 李德福继续说道:“这孩子生下后,不能由亲属抚养,直至15岁,15岁之前任何亲属都不能见他,而且在他十六岁前,必须要让雷劈一次天灵盖,否则他也活不过十六。” 李河保差异的问道:“让累劈天灵盖,那孩子受得了么?” 李德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这孩子出生天生异象,绝非常人,必有妖魅附身,再高明的法师也无法驱除,必须由天雷镇压,既驱了妖魅,更打通了任督二脉,如果他无法承受那一劫,神仙也救不了他。” 李江保没有多想,只回答了一句:“那就按爹的意思办吧。” 李德福再次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又说道:“老二,你命中无后,老大,你命中也只有一子,如果这孩子活不了,我李家的香火到了你们这一代,也就彻底断了,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行事需谨慎。” 李江保、李河保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二人的命运皆是天意,无法改变。 李德福转身看了看祖宗排位,不觉感叹道:“俗话说,穷不过三代,富也不过三代,我李家已经违背了自然法则,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劫难能不能度过,全看造化了。” 我就这样出生了,我的母亲听了之后,打死也不愿意把我送走,但是在爷爷的再三劝说下,她为了保住我的命,也只好认命了;但后来由于长期伤心过度,落下了终生的疾病,几年后便瘫痪在床,再也无法行走。 爷爷与父亲商量后决定把我送至千里之外的万寿山寺庙里抚养,万寿寺的主持是爷爷的生死至交,法号“度空大师”;年轻时也是名震四方的神算子,由于年少时道破了太多天机,以致于十几个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了,后才决定皈依佛门,不问江湖事。 第二章三本奇书 在我出生的当晚,天还没亮,爷爷就让父亲把我送到了宁城的富人家,那富人家也是我爷爷帮忙调整祖上风水后,而后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南部地区最有钱的人。 虽然他已经是著名的有钱人,但是为人忠厚,有恩必报;爷爷请他帮忙的事情,他都义不容辞,尽心尽力。爷爷之所以把我送到他家,是因为他家有车,光是宝马都有好几辆,要相信在九零年代,家里有几辆宝马汽车,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所能拥有的。 父亲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他,富人没有犹豫,让下属在所属门店内取了奶粉和婴儿必须品,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亲自把我送到万寿山;护送队伍包含两辆宝马汽车,两位富家少爷,三个保镖和三个奶妈。 天刚刚亮,汽车发动了起来,所有人上了车,随着车轮的滚动,缓缓驶出了富人家的大门。 两位富家少爷不敢有一点懈怠,生怕舟车劳顿会对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有什么闪失,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用了足足十天。 两位富家少爷将我顺利送达万寿山后,毕恭毕敬的见过了度空大师,又捐了一百万善款,拜别了佛祖和度空大师便离去了。 我虽然被送至佛门,然而并非出家,而是寄养,从小也不用每天起来拜佛念经,度空大师对我也是宠爱有佳,还专门派了两位弟子来照看我;由于寺庙内全是出家的佛门中人,且都是男人,对待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完全束手无策,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弄的整个寺庙内都鸡犬不灵、人心惶惶。 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这十三年来,度空大师教我读书认字,藏书阁的书籍都被我读了个遍,又传授武学经典,强身健体;还给我取名李灵风,希望我有灵气,又能像风那样自由。 这一日,我正在后院打扫落叶,此时“无海”小和尚跑过来对我说道:“小李,方丈大师让你去他房里,说是有要事。” 无海小和尚比我大两岁,他刚出生不久就被家人丢弃了,度空大师在山下发现了他,我们从小就是这个寺庙的捣蛋鬼,没少惹麻烦。 我点了点头,将扫把放在院子的角落里,快步跑到度空大师的房里;此时的度空大师已经是满脸皱纹,胡须也已经发白;他盘坐在地垫上静心的念着经文,我轻轻关上门,跪在度空大师的面前。 度空大师停止了念经,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道:“灵风,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也已经年老,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总算没有辜负你爷爷的嘱托,现在时机已到,我也该将属于你的东西拿给你了。” 我跪在地上看着度空大师,虽然我还小,但是我能听懂他的意思,我站起身扑在度空大师的怀里,哭着说道:“爷爷,你不要死啊。” 度空大师微笑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灵风,每个人都有一死,我只不过是在不久的将来去西方极乐,立地成佛。”随后,度空大师在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是三本破烂不堪的古书,然后又对我说道:“灵风,这一本是李家风水术,另一本是李家占卜术,这两本书是你们李家的传家之宝,你爷爷将它与你一起送来,就是希望你继承祖业。”他拿起另一本书,手开始微微发抖,声音开始哽咽的说道:“这是我袁家的天机书,现在我把它一并送给你。” 我接过三本古书,看着破旧的羊皮外壳,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李家的祖先李淳风,我袁家的祖先袁天罡都是大唐著名的风水大师、阴阳大师,他二人不止创作了推背*图,还有这三本不外传的奇书,除了李家和袁家的后人能够传下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三本书也是我们两家后人的秘密,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度空大师一口气说了很多,显得有些吃力。 我点了点头,问道:“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学习这三本书吗?” 度空大师摇了摇头,说道:“你学不会。” 我不觉一惊,慌忙问道:“为什么?” 度空大师慢慢说道:“这些书上的内容,常人看了也学不会,就算你是李家的后人,看了也学不会,必须要由你的父亲或爷爷亲自传授你秘诀方能习得;还有啊灵风,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记载李淳风没有后人,那是因为李淳风在出名前就已经算准了他的一生,所以就早早把他的后人隐姓埋名,这一点世人根本不知,所以你要保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李淳风的后代。” 我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记住了,我一定死守这个秘密。” 度空大师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房梁,开始感叹说道:“想我袁家传至我这一代,却断了香火,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愧为袁家人。”度空大师的眼角开始流出了泪水,他已经伤心之极。 我帮忙擦去他的泪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度空大师又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灵风,虽然我们有这个技能,但是绝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可挖坟掘墓,不可探窥天机,切记要多行善事。” 我点了点头,坚强的回答:“爷爷,我记住了。” 度空大师表现的很欣慰,又对我说道:“灵风,我袁家的天机术你也一并学了吧,你爹和你爷爷会为你指点的,我们两家世代交好,亲如兄弟,所传授的秘诀都是一样的;想想大唐皇帝请两位祖先一起推算大唐国运,是多么的风光无限。”话语间,度空大师引发了一点点自豪感。接着又说道:“想想二人的推背*图实有108象,世间流传的却只有60象,但那是关乎国运,我们无权点破它,就让他随风飘去吧。” 我没有听进去度空大师的这句话,我不关心推背*图,我只想学习我家传的奇书。 “灵风,两年后,你就自己回家去吧,你人生中的劫难必须在你十六岁之前解除,否则必死无疑,我猜想你身上所附的妖魅一定有办法能够驱除,你爷爷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想一个原因是我们两家的交情至深,我定会细心照料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里人杰地灵,强大的正气一直以来都镇压着那妖魅,让他无法出来作祟,一旦它出来作祟之际,也必将是你生不如死之时,久而久之,你的心也将会被它所嗜,逐渐成魔;剩下这两年,你就好好学习一下这三本书,虽然学了没用,但是只要传授了你秘诀,你就会突然精通,我不能传授你秘诀,因为你身上的妖魅不除,一旦学了那些技能,就会全被那妖魅学了去,到时候就算神仙也无法消灭它了。”度空大师说完慢慢闭上眼睛,又开始念经起来。 我跪在度空大师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轻声退出了门外。 第三章回家的路 往后的每天,我独自一人都躲在藏书阁细心研究着那三本奇书,度空大师也下令让所有弟子不得入内,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学习;对于我家传的风水术和占卜术大体上能看懂一二,有文有字,却始终无法领悟,但是那本天机术却晦涩难懂,它的上半部分跟占卜术大同小异,但是下半部分每一页都有一个不同的或妖、或鬼、或魔、或恶的画像,画像十分凶狠,看见不觉让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但画像下面都有不同的咒语,最下面则是符咒,符咒似字非字,似画非画,加起来总共有128种不同的咒语和符咒,别说要学会画这128种,就算是画出其中一张也难。 每次看了书之后,明明心里已经记住了风水术和占卜术的内容,但只要放下书就立刻忘了,几次去询问度空大师,想弄清其中的原因,度空大师都避而不答,说什么时机未到,再努力都是徒然。 在后面的两年里,我反反复复将那三本书上的内容看了几十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我也没有多想,仍然不停的翻阅。 两年后,我过完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度空大师就把我赶出了寺庙,让我回家去,临走前给了我一千元的路费,并叫我替他给爷爷和父亲、二叔问好;我看见度空大师心中的依依不舍,他只是在装作坚强,他又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孩子,你的命更重要,你必须回去尽快除驱妖魅,现在袁、李两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我跪在度空大师面前连续磕了十几个头,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和三本奇书,便拜别了所有人,当我走出寺庙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度空大师早已泪如雨下,他完全没有了出家人的举止和行为;我也开始闪出了泪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转身纵身一跃,已经跳到了十几步台阶之下。 经过十几年的武术学习,虽比不上武林高手那样厉害,但徒手单打七八个人已经不是问题,整个人走起路来身轻如燕,不过几分钟,我就从山顶到达了山脚,丝毫没有喘气。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回家有千里之遥,我心里没有一丝恐惧和害怕,反倒是无尽的兴奋和激动,只想早一点见到我爷爷和父亲,母亲以及二叔。 经过四五天的辗转,我终于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宁城,我在宁城汽车站下了车,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高楼耸立在四周,像这样的高楼大厦还是平生第一次看见,难免有点惊讶。 随后我在出站口问了一下门卫李德福、李江保的家在哪里,那门卫蔑视了我一眼,扔了一句“小小年纪不学好,李家人的名字是你这种小屁孩能随便叫的吗!”,然后便转身看桌上的文件去了,不再理我。 度空大师在我临走前对我说过叫我有什么问题就去派出所,警察会帮助我,这一路走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是找警察问路;可现在到了宁城,高兴劲儿过了头,直呼了我爷爷和父亲的名字,像他们这么有威望的人,外人都不能接受有人直呼他们的姓名。 我走在街上问了几个路人找到了派出所,进门便有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问我:“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我抬头看着他,回答说道:“警察叔叔,我想去李家。” 那警察听了之后先是怔了一下,又问我:“小朋友,你去李家做什么呢?” 我好不隐瞒的回答:“警察叔叔,我是李家李德福的孙子,李江保的儿子,我叫李灵风。” 中年警察听后大惊失色,立刻蹲了下来牵着我的手,说道:“你随我来。” 我跟随中年警察来到二楼,打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只见办公桌前坐着一名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胖的难惹,中年警察说道:“所长,他是李家的后人,他回来了。”然后转身对我说道:“这是我们所长张凤江。” 张凤江立刻离开座位,让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他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非常的高兴,然后对我说道:“你终于回来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和大哥亲自护送你到万寿山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度空大师已经告诉过我了,原来是叔叔您。” 张凤江拍了拍我的肩膀,仍然不停地微笑,说道:“哈哈,没想到过得这么快,十五年了。” 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人谈话,我显得有些紧张和尴尬,加上他还是一名警察,更让我不知所措。 张凤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停止了他的感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小刘,马上安排两辆车,去李家,要快!”说完他把电话放下,又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小少爷,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赶忙站起来,说道:“张叔叔,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吧,不麻烦您了。” 张凤江拉着我一边下楼一边说道:“唉~,不用客气,当初是我把你送走的,现在我把你送回家,这也算有始有终了。” 张凤江领着我来到派出所的后院,两辆警车已经停在了出门口,他给我开了车门,让我坐在后排座,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当我们驶出大门口,两辆警用摩托车走在前面为我们开路,后面一辆警车紧随其后。 当我们行驶到大街上时,警用摩托车发出的警笛声掩盖了这个城市的喧嚣,路人看见这样的阵势,以为是在押解重要的犯人。 张凤江和司机显得非常镇定,若无其事,而我却心里一阵紧张,手心都已经开始冒汗,双腿也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半小时后,警车队伍来到了城中央的四合院门口停下了,警用摩托车关闭了警笛声;张凤江下车给我开了门,我起身下车,看着这略显破旧的四合院围墙,又抬头看着那块悬挂在大门正上方的“李府”牌匾,我知道,我到家了,十五年了,我终于回家了。 第四章家人团聚 两名骑乘警用摩托的警察分别站在大门的两端,他们以标准的军姿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凤江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播了过去,对面接通了,张凤江微微笑着说道:“李大哥,您好,我是张凤江,请您开门,我给你带了点惊喜。” 没过一会,李府的大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张凤江见着他,立刻上前和他握了一个手,随后说道:“李大哥,我把您儿子带回来了。”他侧身指了指我。 度空大师从小就告诉我,说我家中规矩很严,见到长辈需跪拜,入座时长辈坐上方,长辈没喊坐,晚辈就不能坐,还有其它的规矩等。 我对着他跪了下来,叫了一声:“爸爸,我回来了。” 父亲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高兴的看着我,对着张凤江说道:“凤江,麻烦你了,还把他亲自送回来,太谢谢了。” 张凤江微微一笑,说道:“李大哥,您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不进去了,我还得回所里,替我向李叔叔问好。” 父亲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伸出去和张凤江握着手,说道:“好,你先忙,过两天再到府上拜谢张叔叔。” 张凤江点了点头,随后便上了警车,回到了派出所。 父亲抱着我进了院子,顺手将大门关上了,他一边冲向正厅,一边大喊起来:“爹,孩子回来啦!爹,孩子回来啦!” 在我所领悟的家规里,像父亲这样在家里大喊大叫是不允许的,是大不敬,按家规他会被抽打二十鞭子。 父亲边跑边喊,转眼就来到了正厅,他将我放了下来;正厅的上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就是我的爷爷李德福。 爷爷并没有对父亲的大喊大叫做出批评,而是缓慢起身,拿起了立在身旁的拐杖,父亲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爷爷,而我则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虽然杵着拐杖,还有父亲搀扶着,但是走路仍然很吃力。他缓缓的走到我跟前,弯腰将我拉起来,激动地流出了眼泪,说道:“十五年了,这小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等不到这一天了,老天有眼啊。” 我一把抱住年迈的爷爷,我和父亲将爷爷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又依偎在爷爷的怀里,爷爷对着父亲说道:“老大啊,快去把金枝背出来,再去通知老二回来,找几个上好的厨子,咱今晚在家里好好喝几杯。” 父亲回答了一声:“是,爹。”便退出了正厅,爷爷像度空大师那样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头,我也已经激动和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倒在爷爷的胸前不肯松开。 没过多久,我父亲背着我瘫痪的母亲来到了正厅,我慌忙起身,将母亲放在轮椅上,母亲早就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地流出来,我退后了两步,再次跪在了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此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叫道:“妈妈,儿子回来了,您受苦了。” 母亲就像忘记她已经瘫痪,欲起身将我扶起来,若不是父亲反应敏捷,她便会栽倒在地;我跪着爬到母亲面前,母亲立刻将我一把搂进怀里大哭起来。 一家人早就已经哭成了一团,坚强的父亲也开始擦拭眼泪,对着母亲说道:“好了,金枝,孩子回来了,没啥好哭的。” “我是高兴,太高兴了,爹,您不要生气。”母亲终于开口说话,却还是没忘家规。 爷爷笑着说道:“金枝啊,这些年你受苦了,现在都已经21世纪了,咱们啦,就不要那些家规了,我这把老骨头能熬到今天,就是为了等我的孙儿回家啊。” 我爷爷是思想最封建古板的人,今天,他为了我,亲自废除了他遵守了七十多年的家规,这对于他来说,是个莫大的举动。 “老大啊,赶快给老二打电话,让他快回来,你去酒店请厨子,别耽误了。”爷爷的兴奋劲儿没有一点消退。 父亲赶紧拿起手机打通了二叔的电话,大声对着话筒说道:“老二,快回来,孩子回来啦!”随后,父亲便走到后院开车去酒店请厨子去了。 母亲不停地摸着我地头发,眼泪不停地流出来,我帮她擦去泪水,看到她已经苍老的脸,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 过了半个小时,后院传来了汽车声,紧接着就是一个中年男人跑到了正厅,爷爷赶忙说道:“孩子,这是你二叔。” 我站起身,对着二叔也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二叔。” 二叔赶忙过来将我一把抱起来,笑着说道:“哈哈,这小子终于回来啦!”他摸了摸我的各个关节和骨骼,对着爷爷说道:“爹,这小子有很深厚的内功啊,而且武功高强,不在我之下啊!” 爷爷笑着说道:“那多亏了袁大哥,他肯定把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了,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啊,对了,孩子,袁大哥还好吗?。” “袁爷爷还好,他一心修佛,还让我向您问好”我回答道。 “那袁叔叔给你取的什么名,我们不能给你取名的。”二叔问我。 “袁爷爷给我取名李灵风,他说你们一定会满意的。”我回答道。 爷爷听了哈哈一笑,说道:“真不愧是神算子,连我心里默取的姓名他都能算到。” 没过多久,父亲请了三个厨子,又买了很多菜便回来了,厨子很快就进了厨房忙着开始做菜,我们一家人则在正厅聊着家常,我主要讲述了在万寿山的经过,长辈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五点多,大厨缓慢的走到正厅,对着我们说道:“李老爷,李少爷,少奶奶,小少爷,饭已经做好了,您们请入席吧。” 父亲客气的对着大厨说道:“张师傅,你不用这么客气,现在都已经是新时代了,没有老爷,少爷了,你受累了。” 张大厨继续弯着腰,说道:“不敢,来的时候张总特意嘱咐过了,让我们一定要遵守你们的家规。” 爷爷笑着说道:“呵呵,这老张啊,还跟我来这老一套,他知道我家规很严,特意命令你们的吧,但是他不知道,我孙儿回来啦,我把家规就废啦。你们几位辛苦了,待会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恭喜老爷一家团聚,我们做下属的,实在不方便留下来,菜已经做好了,如果口味不合适,还请您见谅。”张大厨依然很恭敬。 父亲忙说道:“张师傅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大厨,能吃到你做的菜,我们已经很有口福了,你太客气了。” “不敢,大家请慢用,我们就先走了。”张大厨随后便领着另外两人出了院子。 爷爷、父亲和二叔也没有挽留,毕竟这是家人团聚,外人实在不好参与,即使他们留下来,也会尴尬无比。 我和二叔扶着爷爷来到饭厅,父亲则背着母亲一起进了饭厅,爷爷从身后一个柜子里打开了一个暗门,暗门还有锁,他拿出一个暗黑色的土罐子,对着我们说道:“这酒啊,是我当初给老张看祖坟的时候他送给我的,在当时就是一等一的好酒,我存了几十年了,今天再不喝,恐怕就喝不到了哟。” 我放开了心情,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您这瓶酒藏的这么严实啊。” 爷爷又是开心一笑,说道:“你二叔喜欢贪酒,万一被他发现了这瓶好酒,恐怕他连我这个罐子都要吃掉哟。” 我们一起开怀大笑,二叔更没有生气,笑呵呵的说道:“爹,只要您说是留着给孩子的,我是绝对不会碰的。”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心的吃着大厨做的好菜,喝着爷爷留着的好酒,有说有笑,好生欢畅。 第五章登门张家 一家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多,爷爷这瓶酒确实是好酒,从未喝过酒的我,喝了两杯也毫无醉意,更没有上头,一瓶酒却还是被二叔喝了一半。 父亲见到夜色已深,便照顾爷爷去睡了,我也推着母亲回到了房间,二叔也回房歇息去了。 这一晚,我抱着母亲睡了一晚,十几年来从未感觉到母亲的温暖,抱着她很快就入睡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母亲正欣慰的看着我,她看见我醒来,微微一笑,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妈”。 母亲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没过一会,二叔就在门外喊:“灵风,快起床了,爷爷叫你。” 我匆忙起身,说了一句:“好!” 我穿好衣服,来到正厅,只见爷爷,父亲和二叔早已等候多时,我站在正厅中间,分别向长辈们打了一声招呼:“爷爷中午好,爸爸中午好,二叔中午好。” 爷爷高兴的摆了摆手,说道:“坐吧,孩子。” 我坐在父亲的旁边,爷爷开始说道:“孩子,你从出生到回来前,还有你身上的东西,我相信你袁爷爷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早办早好,现在都是李家的男丁,秘密都在我们心里,老大,你给吴站长打个电话,问问天气情况。” 父亲掏出手机,立刻播了电话,问了一下关于近几天的天气情况,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对着爷爷说道:“爹,吴站长说三天后会有雷阵雨。”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三天后把事情办了,孩子,你能不能逃过这一戒,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您放心吧,袁爷爷从小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倒是有心理准备,但是有一事我还得请示一下爷爷。”说罢,我从房间里取来了那三本奇书,说道:“爷爷,咱李家的两本书我知道我可以学,但是袁爷爷的家传之宝天机书他也送给我了,让我一并研究,不知爷爷、爸爸、二叔的意思如何。” 爷爷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袁大哥年轻时探了太多天机,注定无后,而我们两家世代交好,他也不想这本书从此灭迹,更不想它失传,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爹,咱们祖上一直有家训,一个人只能学一样技能,灵风现在不止要学我李家的两样技能,还要学袁家的天机术,这样合适么?当然,我不是眼红,我知道常人只能学一种技能,多学一套技能就会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灵风还这么小,他能承受吗?”二叔开始顾虑起来。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对,所以你兄弟二人都只学了占卜一样,多学一样就是那个后果,但是灵风异与常人,从出生就有妖魅附体,实则就算是多加了一条命,就算我们驱除了他身上的妖魅,妖魅的命就留在了他身体里,学了我李家的风水术和占卜术肯定没问题,但是天机术的后部分是与阴阳有关,所有鬼神妖魔他都能尽收眼下,既然袁大哥让他学,那就肯定没问题,问题是以后与鬼神打交道,阴气太重,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闪失。” “爹,要不我去一趟万寿山,问问袁叔叔,将整个事情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父亲说道。 爷爷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既然袁大哥将书赠与他,必有他的原因,眼下的事情是要帮孩子驱除妖魅,天机术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父亲和二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爷爷又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如何将天雷精准的引到孩子的天灵盖,妖魅一日不除,我心里一日不安啊。” 父亲想了想,突然说道:“爹,我们可以在城东的陀螺山建一座简单的引雷线,陀螺山是南部最高的山,只要引雷线做得好,我相信可以成功。”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得去找找老张帮忙了。” “嗯,对,张叔叔名下的建工集团肯定可以完成,他们有专业的施工队伍,材料也有现成的,只要赶工,肯定可以在三天内完成。”二叔拍手叫好。 爷爷拿起拐杖缓慢起身,说道:“为了孩子的事情,老张帮了不少忙,我们是应该去答谢一下他,这次又得要他出力了,走吧,我们去张府。” 我们简单的拜别了母亲,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就乘着二叔的汽车来到了张府。 张府坐落在城边的豪华别墅区,整个别墅区占地30万平米,却只有100栋别墅,号称是亚洲最豪、安保最全、服务最高的别墅区。 好在这个别墅区是张氏集团自己开发的,若不是打个电话,张天豪让自己的小儿子张子江亲自来接,我们恐怕连小区大门都进不了。 我们随着张子江的车辆来到了张府,我抬头一望,这豪华程度完全另我大惊失色,整栋别墅占地有2000平米,后院的私人泳池,花园等全部加起来已有五六千平米,别墅外的监控摄像密密麻麻,别墅的围墙上更是装满了监控和红外探测,哪怕外面有风吹草动,几个摄像头可以在一秒内锁定位置并实施监控。 在我感叹之际,张子江已经领着我们到了客厅,室内的豪华程度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前所未见。 此时,我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位满头白发的人,他已有六十多岁,头发虽白,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他就是张天豪。 张天豪看见父亲和二叔搀扶着爷爷进了客厅,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了爷爷面前,弯着腰握着爷爷的手,说道:“我的老大哥啊,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让司机去接您啊。” 爷爷笑着说道:“不敢啊,张总日理万机,实在不好打扰啊。” 张天豪继续弯着腰,笑着说道:“老大哥,您这样说就是在折我的寿了,若不是老大哥,哪有我张天豪的今天啊。” 张天豪又和父亲和二叔握了手,二人分别叫了一声:“张叔叔。” 张天豪仍然面带微笑,说道:“两位少爷近来可好啊。” “张叔叔您客气了,不敢当”父亲和二叔同时回应。 张天豪扶着爷爷到了沙发的正中间坐了下来,我和父亲。二叔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二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张天豪便问道:“老大哥,两位少爷,你们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张天豪义不容辞。” 爷爷笑着说道:“确有一事相求啊,我孙儿李灵风身患重病,需要张总的施工队伍帮个忙,你看,孙儿刚出生的时候就拜托张总帮了那么大的忙,今天又来请你帮忙,实在不好意思啊。” 张天豪看了看我,说道:“这位小朋友就是您的孙儿吧,哎呀,看我这眼瞎的,老眼昏花了,小少爷,得罪啦。” 我慌忙起身,有些紧张的说道:“张...爷爷,晚辈给您磕头啦。”说完,我一下子就跪在地毯上,给张天豪磕了两个头。 张天豪立刻起身将我扶起来,像是一种受宠若惊的模样,慌忙对我说道:“小少爷,不可,不可。”他将我扶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着张子江说道:“子江,快去给小少爷准备一个大红包,小少爷第一次光临寒舍,荣幸之至啊。” 父亲匆忙起身制止,说道:“张叔叔,别,这小子命中无横财,没有功劳不能随便拿人钱财,否则折寿,千万别。” 张天豪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大少爷能探天机,既然大少爷这么说,那我就对不住小少爷了。” “张叔叔太客气了,您言重了。”父亲像是松了一口气。 张天豪回到爷爷身旁,问道:“老大哥,您需要我的施工队伍帮什么忙,尽快开口。” 爷爷慢慢的说道:“我需要你的施工队伍在陀螺山的最高处建一座引雷站,而且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不知张总意下如何啊。” 张天豪二话没说,拿起手机就拨打电话,他的语气变成了命令式,态度很强硬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王队长,你马上安排人在陀螺山最高处建一座引雷站,从现在开始,两天半之内如果完不成,你就可以走人了,还有,如果你建的引雷站无法引雷,那你也可以走人了。” 张天豪随即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听对方多说什么。 “张叔叔,在陀螺山建引雷站绝非易事啊,还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本身三天时间就已经够仓促了,您这两天半.......”父亲急着劝说。 张天豪转变了刚刚那种坚硬的态度,又开始笑起来,说道:“少爷,您不用担心,这些人啊,不逼他一下,态度不强硬一点,干什么事情都是拖拖拉拉,你说三天,他十天都完不成。” 父亲没有再劝说,毕竟他是公司的老总,他知道如何管理手下。 随后,爷爷和张天豪便聊起了一些家常,不知不觉就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没过多久,张天豪的大儿子张凤江回来了,张凤江看见我们,立刻弯下腰,分别打了招呼。他看见我,立刻笑着说道:“小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我站起身,微微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才十五岁。 爷爷看见张凤江,问道:“凤江放着这么大的生意不做,为何要跑到派出所去当警察呢?” 张凤江弯着腰回答说道:“李叔叔,您老费心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捉贼,我对爸爸的生意实在没什么兴趣。” 张天豪笑着说道:“哎,我这个大儿子啊,让他去公司上班他就半死不活,中午十二点都到不了公司,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形象,我就答应了让他去当警察,嘿,一当警察,他倒是有劲得很,再苦再累都不怕,人嘛,要做自己喜欢和高兴的事,那样才会有干劲,我就没在强求他。”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就应该有干劲,有活力,那样人生才有意思嘛。” 这时,张子江弯着腰说道:“爸爸,李叔叔,两位少爷,小少爷,晚餐时间到了,请各位到饭厅吧。” 爷爷开始一惊,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都来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 张天豪匆忙握住爷爷的手,说道:“老大哥,您这是什么话,您这不是在折煞我么,这两天大家都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下,我也好多年没跟老大哥您叙叙旧了,我们好好聊聊天,您别看我现在家财万贯,实际上孤独得很啊,没有人能跟我畅快的聊天,现在也只有老大哥您了,您可千万别推辞。” 爷爷想了想,看出了张天豪说的心里话,然后说道:“好,既然老弟这么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正好在这里也可以时刻掌握着陀螺山的施工进程。” 张天豪立刻高兴了起来,哈哈大笑,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第六章雷劈天灵 我们在张家的豪宅里住了两天,到了第四天上午,施工队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引雷站已经完工了,张天豪命令他们全部撤回了城里。 按照三天前父亲咨询的吴站长,今天会有雷雨,但是上午却是艳阳高照,完全没有要下雨的迹象;父亲再次拨通了吴站长的电话,说了两句后便挂了,然后对着爷爷说道:“爹,吴站长说今天晚上必有雷雨。”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我昨晚夜观天象,料想今晚也必有雷雨。” 张天豪不解的问道:“老大哥,你能观天象,点风水,为何还要询问吴站长呢?” 爷爷慢慢吞吞的回答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咱们啦,还是要相信科学,在许多人眼里,我们都是江湖术士,算命先生,只会招摇撞骗,加上现在我已经年迈,老眼昏花了,害怕会出错,所以问问吴站长,增加点把握。” 张天豪点点头,说道:“老大哥啊,我们都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随后,张凤江低头问爷爷,说道:“李叔叔,今天晚上,是否需要我安排人来保护你们或者帮你们做点什么?” 爷爷思索了一下,说道:“凤江啊,你这样一问,我反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今天晚上是我李家的大事,我们在办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要有活人靠近,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些可靠的人在山下把守着,防止有人闯进山里,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你必须要找几个心腹之人,确保今晚的事情他们不会对任何说,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也不能说,否则知道的人都会折寿。” “李叔叔您放心,我会安排几个人去山脚把守,我会让他们以党性保证今晚的事情不对外张扬,我也会亲自到场帮你们把守。”张凤江斩钉截铁的说道。 爷爷又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子,跟你父亲有几分相似,说话做事干脆利落,我不能把我们今晚所办的事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只有我李家的人知道,希望你们理解。” “老大哥,您放心,我虽然不是同道中人,但是规矩我懂,您就放心吧”张天豪说道。 吃了中午饭,张天豪命人准备了干粮和水放在了后备箱,二话没说就让张子江把我们送到了**山。 到了**山顶,我们取出了干粮和水,张子江也没多说多问,开着车就下山去了。 我们看了看这座引雷站,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起了一栋房子,一根引雷针有足有十几米高,引雷针下的混凝土基座也及其稳固,让人不自觉的感叹。 天快黑的时候,只见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即将到来,这时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凤江打来的,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父亲说道:“爹,凤江的封山队已经全面封锁了,让我放手做自己的事,不要有顾虑。” 爷爷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我们都仰望着天空。 不一会,天就黑了,伴随而来的就是划破天际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 父亲匆忙将引雷针的连接线拉了过来插在墙上,连接线的一端紧紧的焊在引雷针上,另一端焊着一根手臂粗的金属铁棍。 “灵风,把你的头顶顶在那根铁棍上,今晚这一关能不能顺利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爷爷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他的手微微有点发抖。 我点了点头,说道:“爷爷,爸爸,二叔,你们请站远一点,我不会退缩的。” 一道闪电划过,二叔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道:“好孩子。” 父亲蹲下来深深地抱住我,说道:“好小子,去吧!” 我来到那根插在墙上的那根铁棍下,头顶用力的顶着铁棍的末端,我深情地看着站在黑暗中的亲人,每一道闪电划过,我都能看见他们的泪水。 但奇怪的是每次都是闪电划过,却没有天雷,我顶着铁棍等了几分钟,始终没有出现天雷,正在我纳闷之际,爷爷朝我挥了挥手,说道:“孩子,你先过来吧。” 我快步走到爷爷面前,爷爷对我说道:“看来这样不行,雷公是有灵性的,它知道这里有个孩子,所以始终没有击响天雷。” “爹,那怎么办?”父亲在一旁问爷爷。 爷爷叹了一声气,说道:“你是孩子的亲身父亲,我早就说过,这个劫还需要由你来解,只是会受点苦。” “爹,我不会阴阳之术啊。”父亲显得有点无奈。 “没事,你们只需要用占卜术的追乾阵助我就可以了。”爷爷一边说一边摸着我的后背,然后又说道:“灵风身体里的妖魅已经修炼成精,好在出生的时候把他送到了万寿山,主要就是万寿山的灵气一直以来都镇压着这只妖魅,让这个妖魅一直沉睡,否则灵风不可能活得到今天,也没有出来作祟,但是灵风的心已经被妖魅噬了一大半了,就像你在娘胎里吸收母亲的营养成份一样,只是这只妖魅吸收的是你的心;如果你的心完全被它所噬,那就是它的重生之日,你的身体也就彻底属于它了,那么你将不再是你。” “爹,那灵风刚出生的时候我们为何不把妖魅逼出来,那时妖魅也才刚刚出生,岂不是更好对付。”二叔突然插了一句嘴。 爷爷没有怪罪二叔插嘴,而是解释的说道:“灵风刚出生,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就算逼出妖魅,他一样也会夭折。好在万寿山的灵气一直保护着灵风,否则只需一年,灵风的心就会完全被它所噬。” 我呆呆的看着爷爷,原来他早就洞察了一切。 “爷爷,那我们开始吧。”我坚强的说道。 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我说道:“孩子,我们必须把那妖魅逼出来,让雷公看见那妖魅,否则它不会击响天雷的,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这是你命中的劫,你必须要渡过去。” 爷爷让我退后几步,口中喃喃念着几句咒语,就像度空大师在念经一样,同时父亲和二叔也开始念着咒语,“起!”当爷爷、父亲和二叔的两根手指同时指向我,我的四周立刻出现一道黄色光圈将我包围。 爷爷、父亲和二叔的口中一直念着咒语,声音很小,我也听不懂念的是什么,只能呆呆站在原地;随着他们的咒语不停念叨,黄色光圈开始慢慢向我收缩。 待到光圈离我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我的心口居然痛了起来,随着光圈缓缓向我收缩,心口越来越痛,已经完全无法忍受,我想用手去捂住胸口,才发现我的全身都已经无法动弹。 当黄色光圈将我紧紧包裹的时候,我的心口就像有人在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和心脏,那种疼痛感好比古代的凌迟处死;于此同次,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吼叫声,我想闭上嘴,却发现嘴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 在这种犹如凌迟处死般的疼痛下,整整十分钟,让我痛不欲生,艰难的度过一分一秒。 “放!”爷爷的两根手指指着我,手指开始收缩。 黄色光圈慢慢开始从我的身上又向外扩张,但是扩张的速度非常缓慢,于此同时,我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的身体里开始脱离,就像我的灵魂在出窍一样。 那个女人的身影很微弱,只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它站在我的面前,跟我鼻孔对着鼻孔,我看见它红色的眼睛近距离的对着我,那种充满仇恨、邪恶的眼神让我有一点点害怕,同时张着嘴对我怒吼,更像是在哀叫。 “老大,该你了!”爷爷吃力的扶着手指喊道。 父亲听见爷爷的叫喊,立刻朝我冲了过来,当他靠近黄光的时候,黄光就像是一个弹簧一样,立刻就把父亲弹出了一丈开外;父亲没有犹豫,爬起来又继续冲撞黄光,反反复复撞了七八次,直到第九次才听见黄光“嗖”的一声出现了一道缺口,随着父亲进到光圈内,原本出现缺口的黄光又立刻复原了,而我也想是如释重负,全身都能开始动弹;我疯狂的用双手击打我的胸口,想要拔出那正在割我心口的刀子。 当父亲想要过来抱住我的时候,由于我心口的剧烈疼痛,让我张牙舞爪的站在原地疯狂阻止他的到来;由于我从小练武,父亲立刻被我一掌打倒在地上,过了十多秒才缓缓爬起来。 父亲再次向我冲过来,这次他做足了准备,连连闪过了我的几招,乘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捧了起来,直接向那铁棍子冲去。 当父亲把我按在墙上,头顶顶在铁棍子下面的时候,他的嘴里立刻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父亲没有松开我,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与此同时,在我眼前的妖魅开始张着大嘴似乎想要吃了我,却始终保持着这几寸的距离无法靠近。 一道明亮的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夜晚,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巨大的雷声,雷声响起,引雷针的顶端立刻出现一道蓝色的电光,并在瞬间沿着引雷针到达了我头顶的铁棍子上;父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松开了我,向后倒了两步,如果他迟了那千分之毫秒,他就会被雷电击中。 雷电击中我的头顶,立刻从我身上散发出一层层火光,那原本怒吼的妖魅在一声哀叫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第七章李家秘术 当雷电击中我的天灵盖,感觉就像一把斧头劈开了我的头颅,瞬间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父亲匆忙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就跑,还没跑出几米,又一道雷电顺着引雷针击了下来。 父亲抱着我,二叔背着爷爷迅速退到了半山腰,此时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后来我才知道二叔打电话让张凤江的封山队撤回城里后,才让张子江开车来接我们,直接把我们送回了家。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的中午了,当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母亲已经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我慢慢地爬起来,隐约还能感觉到心口和脑袋里的疼痛,双手揉了揉心口和太阳穴,这才下了床。 “儿子,你醒了,怎么不叫醒妈呢?”母亲被我一下惊醒了。 我抬起头,笑着看了看母亲,说道:“妈,我没事儿了,您放心吧!” “爷爷让你醒了去他房里,要不你再休息一下吧。”母亲又说道。 “不用了,妈,我这就去。”我一边穿鞋子一边回答。 我来到爷爷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问道:“爷爷,孙儿来了。” “进来吧,”爷爷说话的声音很微弱。 我推开门,发现爷爷躺在床上,二叔正坐在床边,我唤了一声:“爷爷,二叔。” “来,灵风,过来坐。”二叔一边招呼我,一边从身后拿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 我坐在凳子上,双手握着爷爷的右手,他的脉息很微弱,手有点冰冷,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问道:“爷爷,您怎么了?” 爷爷笑了笑,说道:“只要我孙儿没事,我就没事啦,你爸爸这次为了你,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那是他的责任和命中的一劫,只要他过了这一劫,以后什么事情都会顺风顺水了。”爷爷说完,便想坐起来,二叔匆忙去扶住了爷爷,将枕头立了起来,让爷爷靠在枕头上。 “灵风,还有两件事情你必须知道而且必须要做,第一,我们会将秘诀传授与你,让你学到李家的风水术和占卜术,还有你袁爷爷家传的天机术;第二,你从出生就天生异象,虽然妖魅已除,但你命中注定不能待在家里,所以,一旦你学会了道术,你就必须独自出身社会,自食其力。” “爷爷,为什么?”我不禁问道。 爷爷不慌不忙的说道:“本身你就是天生的扫把星、败家子,但是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送走了,十五年才回到家来,这个劫就算是解了,但是你命中克亲人,这是无解的,你在家不仅会克亲人,还会让自己折寿,所以你不能待在家里;还有,你的命中无横财,意思就是没有帮人做事,就不能拿人家的钱财,你一定要切记。” 我点了点头,此时二叔也对我说道:“灵风,爷爷说的你都要牢记,千万不能违背;还有,咱李家的风水术、占卜术,还有袁家的天机术,你学了之后就是大师了,能力远在我们之上,而且你也不会跟我和你爸那样,一生对卜卦的人数和次数都有限,虽然到了你身上没有限制,但是也不可随意动卦,知道了太多天机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袁爷爷就是很好的例子,尤其是你以后在捉鬼降妖前,切不可推算有关做事的任何卦象;当然了,你没事帮别人看看面相,给人看看风水,帮人消灾解难,这是可以的,还能给自己抹掉许多劫难。” 二叔一边说,我一边点着头,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理解,但我相信我的亲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我定会牢记于心。 “你在万寿山对那三本书已经看了很多遍了吧,就算看了上百遍,是不是一样也没记住,你袁爷爷肯定也告诉你了。”爷爷又对我说道。 “是的,爷爷,两年来我将那三本书反反复复看了几十次,但是每次放下书,我就忘的一干二净,我也很奇怪,每次去问袁爷爷,他都不告诉我。”我回答道。 爷爷和二叔笑了笑,没有理我。 正在我不解之时,爷爷从枕头下拿出一本书递给我,然后说道:“灵风,要想学到秘术,就先要知道规矩,我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必须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108条规矩,你都必须遵守。” “灵风,拿回去好好背,等你背熟了,三天后再来找我们吧,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二叔闭着眼睛慢吞吞的说道。 我接过书,便退出了爷爷的房间。 当我来到父亲的房间时,他正在运功疗伤,脸色很苍白;父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灵风,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他一直闭着眼睛,我看了看他,退出了房间。 我丝毫不敢懈怠,进了房间便翻开书认真默读起来。 三天后,我已经将108条规矩认真的记了下来,每一条都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再次来到了爷爷的房间,爷爷、父亲和二叔都坐在桌前,他们似乎知道我要到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弯着腰一一打了招呼,然后父亲说道:“灵风,跪下。” 我自觉的跪了下来,这时爷爷说道:“灵风,规矩你都背熟了,一定要牢记于心,以后办事的时候,更要遵守规矩,破坏规矩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咱们李家一代代传下来,没有人能破坏规矩,你也不例外。” “是,爷爷。”我低着头回答道。 爷爷点了点头,便开始说道:“风水术,也叫青囊之术,堪舆术,是一门玄学,风水术的祖师是上古时期的道教之神九天玄女,万物皆有灵,古时的人相信好的埋葬之地能够造福子孙,所以就会请到风水大师为自己寻找一处好的归宿,后来风水术慢慢的开始扩展到世间万物,比如建宅、寻物,都会用到风水术;而占卜术就是风水术的延伸,根据个人的面相、手相、言行举止,再利用生辰八字推算一个人的命运,避祸化凶。当然,我说的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实际上的奥妙一辈子都学不完。” “占卜术看命运,风水术看地址,看似简单,说似容易,实则博大精深,这两门学问没有绝对准确,只有无限接近。”父亲也很严肃的说道。 “好了,多的也不用再说,这些道理,你以后慢慢就会懂了,现在我将李家的秘诀传授于你,希望你学到之后,要造福苍生,多行善事,不可违背天理,更不可自以为是。”爷爷说完,便开始对着我念道: 乾为天,天风姤,天山遁,天地否,风地观,山地剥,火地晋,火天大有。 坎为水,水泽节,**屯,水火既济,泽火革,雷火丰,地火明夷,地水师。 艮为山,山火贲,山天大畜,山泽损,火泽睽,天泽履,风泽中孚,风山渐。 震为雷,雷地豫,雷水解,雷风恒;地风升,水风井,泽风大过,泽雷随。 巽为风,风天小畜,风火家人,风雷益,天雷无妄,火雷噬嗑,山雷颐,山风蛊。 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山水蒙,风水涣,天水讼,天火同人。 坤为地,**复,地泽临,地天泰,雷天大壮,泽天夬,水天需,水地比。 兑为泽,泽水困,泽地萃,泽山咸,水山蹇,地山谦,雷山小过,雷泽归妹。 爷爷念完后,给父亲使了一个眼神,父亲点头知会,用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流进了碗里;不一会就将碗里的水染成了红色。 父亲将碗端给了爷爷,爷爷一口喝进嘴里,朝我喷了几口,又将剩下的半碗血水让我喝了下去,然后说道:“易经的分宫卦象次序就是我李家的口诀,再加上李家流淌的血脉,秘术就算成了。” “灵风,你闭上眼睛,试试三本书的内容是不是变得清晰了,就像那三本书放在你面前一样。”二叔微笑的对我说道。 我慢慢闭上眼睛,惊奇的发现书上的内容从一点也记不住,到现在却清晰如印,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由得一惊,叫了一声:“天啦,这怎么回事?” 爷爷、父亲和二叔开心的笑着,并没有理会我。 惊奇之余,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我开心的站了起来,一阵活蹦乱跳,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会这么神奇。 第八章初出茅庐 我没有想到苦苦钻研的三本奇书,在这样的秘术下才让我学会,或许这就是祖先李淳风的独到之处,就算这些书落在外人手里,只要他们没有秘诀,也没人能够学会。 高兴和激动之余,爷爷挥手让我安静下来,然后对我说道:“灵风,虽然你已经学会了秘术,但是你依然很生疏,以后只有在实践中去慢慢体会了,还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们高明的大师也大有人在,切不可得意忘形,自以为是;以后见到同道中人,无论人家的道行是深是浅,一定要以礼相待,毕恭毕敬,别给咱们李家抹黑丢脸。” “是,爷爷。”我专心的回答道。 这时父亲站了起来,亲切的握着我的手,说道:“灵风,现在妖魅已除,咱李家的风水术和占卜术,还有袁家的天机术你都已经学会了,你就该独自一个人出身社会了,虽然我们这么多年来只相聚了这一次,但是我们李家的命运就是这样,由不得我们自己来做决定。” 我默默的低着头流着眼泪,又一边点着头,随后向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爷爷,爸爸,二叔,我一定不会给李家丢脸,一定遵守规矩,不会让你们失望。” 爷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对我说道:“好,不愧是咱李家的后代,现在还有一事,你出身社会,我们不能赠予你钱财,宁城的王老板不久前让我帮他看看祖上的风水,我现在已经老了,实在不想再去奔波,这件事情我就把它交给你,你去试试吧,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实践的机会,办完了事,你就用不着回来拜别我们了,自己远去吧。” 我分别给三位长辈磕了头,退出了房间,我又去母亲的房里磕了三个头,便拜别了家人,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万般不舍,但是命运就是如此,身为李家的后代,我们也无法逆天改命。 当我出了大门,一辆小汽车缓缓的行驶过来,司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副驾驶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她非常的有气质,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有钱人家。 车子在我面前停下了,司机和那妇人随之下了车。 “您是小少爷吧,李老爷半小时前打电话叫我来接您,李老爷跟您说过了吧。”那妇人非常有礼貌,像是对待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一般。 我心中还在想爷爷几分钟前才跟我说这件事情,原来他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那妇人随后打开了汽车的门,站在门边对我说道:“小少爷,请上车吧。” 我一时不知所措,毕竟我才十五岁,心里一阵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随后便上了车。 妇人坐到副驾驶上,没有说话,也像是很拘谨。 “阿姨,您是王老板的家人吧?”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妇人慌忙点点头,说道:“是的,小少爷,我是他的妻子,我叫刘小翠,老公叫王得明,这次有劳小少爷费心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阿姨您客气了,没事。” 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也许是都觉得很尴尬,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话题可聊呢,而我心里异常紧张,也不知该说什么。 小车开了接近一个小时,来到城边的一栋别墅门口停下了,这别墅并不大,跟张天豪的别墅根本没法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我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刘小翠给我开了车门我就下了车。 来到别墅的客厅,一位约有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见我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快步朝我走来,他弯着腰和我握着手,微笑的说道:“小少爷,您好,我是王得明,有劳小少爷了,请坐吧。” 我跟着王得明来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王得明夫妇坐在我的对面,一副很拘谨的样子,我也觉得非常尴尬,爷爷说做我们这行一定要有风范,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 “小少爷,您喝茶。”王得明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我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说道:“王叔叔,您不用这么客气,咱们直接办事吧,您先说说大概情况。” 王得明点了点头,便开始说道:“好的,小少爷,二十年前我父亲过世的时候,由于死的太突然,恰巧李老爷那段时间出了远门,我就找了一位风水先生帮忙看了一个穴位,风水先生说那个穴位是非常难得,保证能让我顺风顺水发大财;果然在这二十年里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也发了财,但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公司的股票不知什么原因开始大跌,一度跌倒了历史最低,这些年挣的钱都赔进去了,现在还倒亏了几千万,于是我就想起了当年风水先生说的话,但是现在他已经亡故了,我就又找了一位风水先生,他说我父亲的穴位被人下了血咒,只有李老爷能解,于是我就找到张总搭桥见到了李老爷,李老爷听了之后也没说话,只叫我回来等,直到两小时前您的父亲打电话给我,让我到您家门口接小少爷。” 我听得很认真,害怕会听错一句,毕竟是第一次解决这样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敢打马虎;我略微沉思了一下,站起身来,然后说道:“王叔叔,我们去家父的穴位看看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一切等看了再说吧。” “好好好”王得明连连点头。 王得明亲自开车前往墓穴,随同的只有他妻子刘小翠。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宁城以北五十多公里的一座山上。现在正值一月,微风吹过还有一点点冷。 王得明夫妇将我带到了墓穴前,然后对我说道:“小少爷您受累了,这就是家父的墓穴,请您掌掌眼。” 我围着墓穴转了一圈,回到原位,然后说道:“墓穴确实是个好穴,背面的那座山就是靠山,前面那条河的水也很清,所谓的后有靠山,前有水,有水就是流水生财,而且这个穴的视野很广阔,其它地方都有岩石阻挡视线,唯有这个位置可以一览众山小,那位风水先生的道行很高。” “是的,小少爷,那风水先生是家父生前的好友,两人生前交往甚好。”王得明回答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既然交往甚好,那他为什么要给这穴里加一道青龙咒呢?” 王得明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小少爷,什么是青龙咒?” “所谓青龙咒,就是一种整人的血咒,必须要跟死者同时下葬,而且那位风水先生的道行很高,能让青龙咒在二十年后起效,你父亲是二十年前的一月亡故的吧。”我不慌不忙的说道。 王得明点点头,说道:“是的,小少爷,就是二十年前的一月五号。” 这时刘小翠开口说道:“既然小少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您应该有办法解决这青龙血咒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且没有太阳,等到明天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那个时候是阴气最弱,阳气最盛,让人把家父的棺木挖出来,解了青龙咒就可以了。” 王得明夫妇终于送了一口气,忙忙说道:“谢谢小少爷,有劳您费心了。” “小少爷,那今晚需要在哪里过夜?”刘小翠弯着腰问我。 “你们可以去县城找个宾馆,我今晚就在这里,那风水先生是个高人,兴许猜到我会来,我今晚要在这里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样。”我继续看着墓穴,一边回答他们。 王得明一下就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而且还要一个人在坟地里过夜,不知所措的说道:“这...这...恐怕不好吧,小少爷。” 我一脸的无所谓,说道:“没事,你放心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明天上午把人找来就行了。” 王得明不好再说什么,想想他自己父亲的墓穴留着一个外人看守,实在说不过去,立刻对着刘小翠说道:“你先开车去县里买点吃点喝的上来,先把吃的送上来,然后去县里找几个人明天来挖坟,晚上我在这里陪着小少爷,还有,买几床好的被子,快去!”刘小翠听完立刻就开车下山去了。 我并没有阻止他,说实话,他留不留在这里我都无所谓,纵然有妖魔鬼怪,我也不怕;袁家的天机术包罗万象,而且那些符文咒语都已经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只要它们敢出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宁城北面的这个小县城并不远,县城也不大,刘小翠很快就回来了,她从后备箱搬出了一件纸箱,里面应该是各种吃的,又搬了一箱矿泉水,而后在后排座取出了四床崭新的棉被,吊牌标签都没来得及撕掉。 “小翠,你去找工人吧,今晚你就在城里开个宾馆歇息,明天上午早点把工人送上来,工具千万不要忘了。”从王得明说话的言语中,能感觉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 刘小翠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小少爷,那就委屈您了,等事儿办完了,我们再好好补偿您。” 我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慌忙说道:“没事儿,份内之事,阿姨您客气了。” 刘小翠笑了笑,笑的很甜,也很美。 王得明对我一直都很客气,把零食撕开给我吃,又将矿泉水打开让我喝,等我吃饱喝足了,他才在边上吃了点东西。 等到了晚上,我一直盯着墓穴的四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夫妇二人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都毕恭毕敬的,我也一定会把事情办好,不给他们留后患。 一个晚上都没什么异象出现,下半夜的时候眼睛实在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了,我慢慢坐了起来,才发现底下一床被子折叠成了两层,而身上盖了两床被子,一月份在深山里面过夜,温度都只有几度;我再看了看王得明,他早就已经醒了,但是我看见他的鼻子都已经冻青了,一直留着鼻涕,我顿时心里一阵酸楚,没想到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我。 “小少爷,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王得明见我醒来,匆忙上前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眼里闪出了泪花,王得明见状立刻慌了神:“小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在这里过夜让您受委屈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就是昨晚盯的太久了,眼睛有点不舒服。” 王得明拿给我一瓶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没有多说什么。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刘小翠开着车载了四个工人上来了,她下车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小少爷,您受累了,工人我已经带来了,您有什么安排?” 我看了看天空太阳高照,说道:“先让工人休息吧,十二点十二分准时动土,这个时间最好,你们也找个地方休息吧。”然后我又不好意思的说道:“叔叔,阿姨,我没有表,只有你们帮忙看着点时间了。” 夫妇二人点了点头,退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了。 我盘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过了许久,王得明轻声来到我跟前,小声的对我说:“小少爷,时辰快到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间,四个工人也已经拿着锄头和镐子在墓穴边等待我发号施令了;我走到墓穴前,王得明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表。 “小少爷,时间到了。”王得明轻声的对我说。 我望着墓穴,对着工人说了一句:“动土!” 工人们一锄头下去,铲起了坟土。 一炷香的功夫,棺木就已经显了出来,工人们又挖了几十下,整个棺木就已经挖出来了,时隔二十年,棺木已经腐烂了不少,看得出来是上等的木料,否则棺木早已腐烂。 “几位师傅,你们先下山去吧,待会打电话你们再上来”我不想让外人看见我作法。 工人们二话没说,自己扛着锄头就下山去了。 我让王得明夫妇过来帮忙打开了棺木,里面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但是白骨上穿着的寿衣还没腐烂,所以只能看见一个骷髅头。 我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去,在寿衣的衣兜里开始摸起来,王得明夫妇的脸色有些白,看来是被吓到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 果然,在另一个寿衣口袋里,我摸到了一张纸,心想就是它了;我慢慢把它拿出来,打开一看,这是一张用人血画的青龙符,我不得不佩服那位风水先生,这张符和上面所画的血龙居然一点都没有腐蚀和退化。 我转身走到不远处,闭着眼睛念了两句咒语,然后睁开眼对着青龙符吹了一口气,那青龙符瞬间就化成了灰烬。 我再次来到棺木前,对着整块墓穴默念着咒语,这咒语就是天机术上的一页,名叫压龙阵,无论青龙、白龙,只要被压在这个阵法下,永远也翻不了身,除非有人能破压龙阵,所以我又在压龙阵上加了一道李家的千锁阵,这阵法是我李家的独门术,除了李家的人能解开,外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解不开。 当压龙阵成功放出,一道巨大的黄色八角圆光直接覆盖了整个墓穴,与此同时,墓穴微微一抖,从地底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叫,我知道一定是那条青龙被阵法压住发出的哀叫,整个棺木开始不停的晃动,我赶紧让王得明夫妇上去盖上棺木,这才平息了下来;随后,我又放出了千锁阵直接锁住了压龙阵,两个阵法的光芒瞬间就隐形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王得明夫妇说道:“可以了,叫工人上来重新封土吧。” 王得明夫妇被我的一阵操作惊呆了,尤其是那两道阵法的光芒,在这个时代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夫妇二人听见我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哦”了一声,就打电话让工人上来了,心中的惊奇和感叹久久不能消散。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