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阙月行》 楔子 在宇宙的中存在着一个无论从空间位置,文明起源,能量水平方面分析都是当之无愧的宇宙中心的星系仙乡星系。 而这个星系的中心天体因为有强大且无尽量的灵能谱系元素支撑者它使它并没有塌缩,成为了已知最大被称为文明之始众仙之乡灵素之源宇宙中心的仙乡星。 关于这仙乡星可以说是自宇宙出现以来无人知其全貌,因为它本身就巨大的不能以道理计,所含有的元素灵素质能灵能更是可以轻易扰动时间空间超出一切可以推算的极限。 再者大气最外层附着着一层由无数元素灵素组成由吸附的破碎星体形成以引力灵力保持可化星外能量为天灵气的称为源祖之穹的壁障,屏蔽了外部的观测。 在外太空都无法看透在它之上的就更别想了,仅仅只是其表面就没有听闻过有那个存在看到过它的全貌,何况秘境空间地下世界天宇之界等等这些隐秘飘忽的存在呢。 连看全一遍都难那这世间的奥秘规则就更难全解了。 因此只能讲讲这仙乡星上一块大陆玄大陆上的故事了。 玄大陆是一块文明流传悠久的大陆,如今只说拥有明确历史记载的当今现存传承最悠久的种族就有已经存在了五千万年还要往前的记录。那些在时间的洪流中丢失了历史传承的种族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样的文化环境的孕育下自然就出现了百家争鸣文明繁荣发展的现像。 有不知何时起出现的修炼之路,又有由修炼衍生出来的炼丹制药集材养兵布阵控灵等难以数尽的学术法门。 这里还要着重说一下以仙人的玩具为起始出现的涉猎多种领域的灵能科技。 灵能科技,传说本来是仙人以傀儡术炼器术阵法为基础集合材料利用等技术为辅统合灵能质能谱系制造成的一种器械,本来主要用以简化生产和生活。 它与傀儡阵法灵器等体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简化的操作及以自身为能量源,以自身承载能量反应压力,以明确的能量能量流导和计算方式为核心没有灵体却有一定的自主能力。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没有一点修为的凡人也可以驾驭,不用担心法力不足,不用担心灵体反噬等问题。 灵能科技的出现对拥有文明的种族产生了巨大的推力,使得这类种族的生存能力侵略能力得到了巨大提升。 不要高兴的太早,巨大的提升其实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了十之一二。当然把这扩大到种族层面自然是当得起巨大二字的。但是这类有科技传承种族的领地加起来还是连大陆的两成都不到,其中人族更是连半成都不到。 不要气馁,如果把同种族的力量集合起来那么人族的力量绝对是可以排第一的,就连龙族也无法比拟,额它们数量太少。 从新转到灵能科技的话题,它其实并不是近来才兴起的,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爆炸式的发展起来的,它的发展也是同修炼文化那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实际上它的历史相当悠久,关于它出现的信息只知道是以仙人的玩具为起始出现,比修练体系出现得要晚得多。 它发展慢的原因可能是元素谱系也就是质能谱系跟灵素谱系也就是灵能谱系之间的相互干扰,使得许多数据以及公式难以获得。多数情况只能以无数的尝试性实验来获得较为准确的数据,在漫长时间后再以这几累的庞大数据(大多数还是修炼体系中得来的)来推导出较为准确的公式。 缺少了理论数据的铺垫,文明传承生物们又很少共享数据公式,发展自然就快不起来了。 况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灵能修炼体系为主,其他的自然就成了附属。修炼体系本就要发费大量精力,还有很多东西不修炼到一定的层次根本不能理解。 综合这些原因灵能科技即使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发展却还是有相当广阔的发展空间的。况且灵能科技本就是千变万化的,就算是只有十几个知识点的能发明出千千万万种科技产物。所以在文明中还是存在相当一部份的立足之地。 前面提到的元素谱系说的就是组成物质的那一百多号元素了。灵素谱系说的就是组成元气灵气灵魂物质等的六十多种灵素了。 这俩者存在着相当大的区别但又总是相互依偎影响着。能够相当有力地影响对方谱系反应的变化(灵素占主导地位),甚至能相互转化!以至于还有些“素”不知道该放在哪个谱系中。 这个大陆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些,使用这些技术的物种所在活动范围都不到大陆的十之一二。 简要的说大陆存在物产丰富却无人踏足的原始森林,那里往大说有独木一国的托天木有张翅成云的御云鹏有背负青山的负岳龟……往强来说能杀死这些的也有不少,如可以撕裂空间的裂空鸟飞行速度极快取性命而无影,行动不快但能调集天地灵气如臂使的驭灵虫,强大的代名词龙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传说中的那些上古兽虫草木…… 存在因灵子异常形成的无尽冰原虽然环境恶劣,但托灵素的福仍有相当庞大的生物群系。 还有常年飓风不止的戈壁,滴雨不降的沙漠,浪可滔天的玄冥海,还有那地下世界,漂浮世界等等。复杂程度超乎想象,物种之多不可计量。 单说人族的故事就可以足够精彩了,千千万万年演化来的文明已经为这些故事搭建了最好的平台。 看底层人苦苦挣扎却不得善终,将士忠义却埋骨黄沙无人问津,还有修士修炼终于突破的欣喜。将才御兵决胜千里之外的畅快,身居高位勾心斗角的惊险。 这里还有御马逐风的少年宛若武神降世,有云砌光啄的华美男子有如白鹤凌霄。有女子缥缈霓裳昙皓腕才色两全,又有其举头引月挽袖来风可使得天地怜惜。 这玄大陆之旅注定充满了奇幻神秘与惊喜。 第一章是痛苦的结束还是痛苦的开始? 俯瞰而下拨开云雾,这是在玄大陆的偏西南的森林枸骨之森之中因森林中存在密集的枸骨树及荆棘而得名。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玄大陆上为数不多的灵气稀薄的近乎于无的地区。当然为数不多说的是面积比而不是它的数量,像这种没有价值的地方指不定哪里就藏了一块,嗯谁知道呢。 事情发生在隆冬,还下着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 一行六人正走在并不算宽阔的路径上。事实上要不是周围有着较为密集的树很难确认这是一条路,因为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行人四男一女,队伍前和队伍后分别有两个男子,女子在队伍中间怀中还抱着个婴儿。男人们身着皮甲背着木盾腰间配刀。女子披着宽大的棉披风,怀中婴儿也是包裹在厚厚的棉褥中并被女人藏在披风里。厚厚的冬装让他们看起来有些臃肿,但至少从着装上看他们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见鬼了,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这里的雪居然有我大腿深,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声音听起来是一年轻的男性,像似队伍的领头。 “在这样的大雪中环境和脚程都不好确认啊,但是以我的经验应该不超过三里路。”回答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听起来年纪比较大,在队伍中担任导路人。 “孩子怎么样了?累吗?需不需要让我抱着?”年轻男子转头柔声问身后女子。 “不用了,且不说路途不远了。你这身皮甲可别把孩子冻坏了。” “哈哈哈,被嫌弃了呢,天天恩恩爱爱看的我头都痛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队伍后的一位男子笑到。 “嗯,介于你前些日子摔坏的那些货你这个月的酒钱已经没了。”领头的男子反击。 “啊啊啊!你这是公报私仇!” “邦!”一记头锤,“你的声音还可以大些,吧全森林的野兽全都叫过来。”队伍后的另一名男子教训到。 “很痛诶,再说了这么大的雪声音能传多远?要引来野兽也是因为你的脚臭” “你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还有你以为你的脚不臭吗?” “你都已经对我进行人头攻击了我还不能对你进行人身攻击吗!” “好了别闹了”队伍中的长辈出来调节矛盾“你们这功课没做牢啊,在这种大雪的情况下不仅是声音传不远,气味同样传不远的。但是同样会增加遇到危险的几率” 是的,在这个世界就算是普通人要想生存下去也是要学习很对老一辈的经验的。这些经验往往不会说明产生结果的原因,但可以知道什么样的因会有什么样的果。 “嗯哼哼”女子笑了笑,这样的氛围真好啊。她挺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的,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依然觉得很温馨。 真好啊,虽然因为镇上在征兵抓壮丁他们不得不冒雪前往附近隐秘的村子避难。虽然因为大雪马车无法行动而留在了镇子上。虽然偶尔要担心粮食的问题。但是有这些伙伴,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孩子在她觉得很满足。 然而事与愿违。 “嗷!”短促而有力的嚎叫声。 “警戒!是丛林狼的进攻信号!距离不远,很可能是冲我们来的!”长者发出警报并做出分析。 “持盾抽刀!防护阵型!”领头男子快速准确地发出指令。 男人们持好武器组成环形阵列将女人孩子保护起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富有节奏步调一致严阵以待,显然这些动作已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与实践。女人左手抱稳婴儿也默默抽出了防身的匕首倒握在手中。 少顷声音的源头显现出来,果然是丛林狼。它们毛发呈灰绿色站立是头有人肩膀那么高,是森林中常出现的野兽。丛林狼从四面围了过来,这是它们惯用的伎俩。 “有五头!不太妙啊。”老子心想。 在双方短暂的对峙中领头发出指令及他们早已烂熟的提醒。“不要慌张!盯紧它们!在这种环境中我们不可能跑得过它们!丛林狼毛发坚韧不顺着它们毛发攻击很难造成致命伤,鼻子腹部腿部也是它们的弱点。它们通常只会使用扑击和撕咬喜欢瞄准咽喉部位进行攻击,注意防范!” 在短暂的对峙观察后头狼率先进行了攻击,它向领头男子扑来。男子弓步支盾又把它顶了回去,头狼扭东身躯平稳落地。这是一次试探进攻。 “嗷呜!”头狼落地后发出来全体进攻信号。其余四头蓄势待发,四对四的同时头狼游走寻求机会。狼群经验丰富,情况非常不妙。 扑击,撕咬,格挡,反制。能跟森林狼这种体格壮硕的野兽杀得有来有回就练体期的武者而言身体素质已经算是过硬了。只是双方还是各有挂彩。 “情况不对啊,这些狼怎么跟疯了似的!”长者惊疑。 一般来说丛林狼这总野兽遇到硬骨头后不会太执着,在发现要付出较大的代价时会果断逃离。因为丛林狼这种善于配合的群居捕猎者尽管等级很低,但是冬天都很少出现食物短缺的情况。限制它们数量的原因一般是更强大的捕食者捕食。然而,这一群丛林狼,再难以分出胜负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要撤离的迹象。 所谓久守必失,这种稳扎稳打的作战方法,在体力严重损耗的情况下,总是容易出现纰漏。“该死,滚开啊!”伙计中的一位在进击时被头狼咬中持刀的右手小臂。这一咬狼牙完全刺入肉中,骨头估计也断了一根,并且被头狼不断甩头撕扯拖拉。 被这样撕咬这样还没有因为疼痛而大喊没有应为突然的刺激而丢掉手中的武器已经足以令人敬佩。被它追击的那头更是受到了重创,它身上出现了一条从脖子末端到前左大腿根部的长而深的裂缝。这样大的伤口足以致命,但不是立刻垂死的也兽可能会更危险。 由于受重伤的狼不但没有退出战斗还像发了疯一样的进攻。这就导致了受了伤的伙计也没有机会对伤口进行处理,血夜从伤口流出流到握刀的手上,这位伙计的右手本来就应为小臂受到重创而无力难以握紧手中的刀,这些血液更使得刀柄变滑让这名伙计的进攻性大大降低,多数时候只能被动防守。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加速了战斗的狂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狼明显是要不死不休,以丛林狼的体力我们是肯定耗不过的,我们只能跟它们拼了!”群狼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却还没有选择退走,老者只能放下心中最后一丝期望并告知了众人。 听罢四人逐渐放弃稳健的打法,开始不惜消耗体力以伤换伤也要在群狼身上留下有足够威胁的伤口。 狼的皮毛太厚单手持刀的出刀力度很难对它们造成有效打击,四人中战斗能力最强的领头男子干脆把盾扔给了他的妻子改用双手握刀。 跟他撕斗的丛林狼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鉴于那块木头板子先前挡住了它太多的进攻,它明白这个人类没有了那块板子的保护是更容易被攻击的。于是乎狼再次发起来扑击,扰得白雪翻滚。 “呵,畜生终究是畜生!”领头男子轻蔑道。 “喝!”长者清啸一声在击退与他与撕斗的丛林狼后一记盾冲顶向扑击领头男子而腾空的丛林狼。 “追心刺!”领头男子左手握住刀柄右手顶住刀把汇集气力一个箭步刺向因为腾空和盾击无法躲避的丛林狼!追心刺技如其名锁定着丛林狼的心脏部位穿过溅起的白雪的阻隔直刺而入! 追心刺,黄级下品武学都算不上的武学中的武技。就只是调集全身气力一次性爆发向前突进一刺。唯一的亮点就是这一击把全身的力量汇聚在了刀尖,速度力量都很可观。 在突破它皮毛这层阻碍后再也没有感受到其他阻碍,刀身足足刺入三分之二。再顺着盾冲的冲击力将比人还要巨大的丛林狼甩像左方。电光火石,一气呵成,这是长久以来磨炼出来的默契。 丛林狼身上的伤口从胸前刺入避开了骨骼贯穿了整个肺部最终刺穿心脏。被甩开后几次试图站立起来却没有成功,只是挣扎了几下就陷在了白雪里倒在了血泊中。 不过现在可不是欢呼胜利的时候,伙计二人组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如领头男子和长者,其中一人还受了重伤,怎么应付得了包括了头狼的三头丛林狼?看到伙伴被杀的众狼虽然慌乱了一瞬,但缓过头来后变得更加凶猛。 在长者回头应付丛林狼时,领头男子虽刚使用武技手脚发酸却也不得不赶紧支援起压力巨大的伙计二人组,转身却看到了惨烈的一幕。早已被重伤的那头丛林狼居然用身体挡住了伙计二人组的攻击为它的伙伴提供进攻的时机。 “不!”领头男子奋力突进想挽救惨剧,但是为时已晚。头狼的狼牙已经刺穿了手臂受伤的那位伙计的喉咙。领头男子奋力劈向头狼。 但头狼并不犹豫连撕咬都没有就松口以它攻击的伙计为踏板后撤,脖子被赶来的领头男子划伤却并无大碍。挡住攻击的那头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当然另一头丛林狼也没有闲着,紧跟着向另一名伙计发起了进攻。 “我杀了你!”另一名伙计看到最好的伙伴被害立即就陷入了癫狂疯狂的攻击向他咬来的丛林狼。 领头男子还在支援与查看队友伤势中犹豫“交给我吧!”说话的是他的妻子,虽然不会战斗但却学过一些医术。领头男子点头同意转身支援在疯狂进攻的伙计。 “冷静点!配合进攻!你这样会消耗太多的体力!”领头男子向癫狂的伙计大声提醒。 然而这名伙计并没有理会他,仍然对他面前的丛林狼进行着猛烈却没有章法的进攻。这样的进攻很好的压制了那只丛林狼却也不能对它造成重创,体力还会快速消耗。 另一边女子来到被丛林狼踩飞的伙计面前蹲下吧婴儿放在斗篷下紧接着查看这名伙计的伤势。她看到了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这名伙计的脖子不断涌出鲜血血肉模糊中隐约看到喉管已经被刺穿了。 “咕噜咕噜噜噜”这名伙计想要说些什么但鲜血和喉管不允许他这么做。 女子用匕首从斗篷上撕下一些布条,在伙计的脖子上洒上止血粉后快速用布条缠好。这布条不能太松,太松了会起不到止血的效果,但也不能太紧,太紧了会把伤者勒死。当然这一切或许已经没有意义了但她还是隐含着泪水包扎着这名伙计的伤口,手上的伤口也没有遗漏。 这名伙计还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我们会完成的。”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这名伙计终究还是闭上了眼,但她还是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为他包扎着伤口,手臂上的伤也没有放过。 现在要与剩下的这个伙计配合是不现实了领头男子在与头狼周旋的同时往长者这边靠,想要再次配合。 长者毕竟年纪大了体力已经明显不支,手中的盾已经挡不住丛林狼那冲击力巨大的扑击。他被扑到了在地并且被丛林狼快速咬住了脖子“咔”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领头男子已经无心怒吼了,他现在要面临两头丛林狼!还包括了最难对付的头狼,与长者战斗呢那只还没有任何致命伤。而那名伙计那边已经结束了,丛林狼咬住了他的左边脖肩处,他的刀也刺进了丛林狼的脖子。 这显然是被扑到以后再捅进去的,很难想象他但是爆发了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以这么不顺手难发力的状态捅进丛林狼的脖子,虽然应该是从先前已经砍破了皮毛的地方刺入的。他这里已经是没有了动静,力竭?昏迷?还是已经死亡? 领头男子已经绝望了这已经是一场不可能完成战斗,除非有奇迹发生,以他的身体状态顶多还能使用一次追心刺,到那时他也应该无力动弹了。 两头狼对他发起来轮番进攻。他已经心怀死志只求能发生奇迹杀死这最后两头丛林狼以保护她的妻儿。他瞅准了机会。“追心刺!”这一刺它并没有瞄准哪一只狼的心脏,而是趁着两头狼扑击的机会斜向左刺向两头狼的脖子,期望把它们全都捅死。 然而可能是因为头狼反应太快,或者是因为穿过第一头狼脖子后速度和力量大幅度衰减,又或者头狼的反应太快至于这迅猛一招终究只收下了一头狼的性命。 这时头狼已经向他咬来他也无力反抗。想起当年老家村子赋税太重无以为继,叔叔跟他说一起去做游商吧虽说危险了一些但至少不会饿死。于是乎他又叫上他从小玩到大的两名朋友就开始了游商的生活。 直到一年前听说战火就快蔓延到他们的村子人们纷纷搬逃躲避战祸,他又把妻子也带上了游商的旅途,哦当然还有他刚出生不久的可爱儿子。虽然战火纷飞背井离乡,但有这些在意的家人朋友在生活也是充满了欢笑与希望。 这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对不起我明明发过誓要保护好你。好像听见了她的呼喊,好想回应她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最后的头狼在解决了领头男子后很自然的走向了这对母子。母亲将匕首指向了头狼,她害怕她想逃她又想为丈夫报仇又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本能让她选择了后者保护她的孩子,她背向了最后的丛林狼跪伏着抱着她的孩子希望用身体来抵挡丛林狼的进攻,希望丛林狼发现不了襁褓,希望丛林狼吃饱后会离开。 最终她被活活咬死了,可能是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去婴儿哭了。 头狼自然发现了他但却没有立即将他咬死,实际上它也命不久矣。领头男子的亡命一击实际上是击中了它的脖子的,虽然伤口不大却是刺破了它的颈动脉领头男子离奇迹只差一丝,如果伤口再大一点那么他的妻儿将得以保全。 血液止不住地流淌出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它没有将不停啼哭的婴儿咬死,而是环着他趴下了,它应该还没到趴下的时候的。 这里又把属于冬林的宁静,风还是照样划过枝头,积雪还是照样跌落。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事件从未停歇,无数忠义爱恨没掩埋,不会有谁记得他们存在过,终究是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第二章认了个孙子 次日“希望明年有个好收成啊,这么大的雪还要出来打猎真是遭罪。” “话虽这么说但是过前日那狼肉当真是不错,吃了后浑身暖洋洋的大饱口福了,过些时日到镇上把狼皮毛卖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那是一定的,这可是两张八个月大的幼狼的皮毛,不仅质地棉软面积还大可是不多见的好货色。到时候给那些小鬼们换些玩意零嘴,估摸着会让他们笑开花。” “希望今天也能打到一些好货。” “哪有那么容易,要不是成年狼出了窝倒霉的可就是我们” “呸呸呸,出门打猎少说这些晦气话。” 这是一行八人的狩猎队,偶尔进林子打打猎给村子里开开荤赚赚外快。今天估摸着是想趁着最近运气好在村边转转,看看运气还在不在。同时也是在警戒,要是那些要报仇的成年狼寻进了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村子里多是无还手之力老人妇女和孩童不能及时阻止必然会死伤惨重。 然而现在他们走的是巡查路线,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捕猎陷阱,遇到危险只要往陷阱引就能解决大半危险。 “前面好像有情况!看起来好像是经历过战斗。” “难道那些丛林狼追到这里来了?先观察一下。”领队名叫楚啸下达指令。 众人中目力好的人登高观察。“发现有狼和人的尸体,数量还不少!” “做好战斗准备过去看看。” 众缓缓向目标靠近果然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真是惨烈啊。”那位说要给孩子买零嘴的人感叹。 “先清理一下带一些回去,老卫你腿脚快回村叫些人手来。” “好嘞。”老卫转身便往村里赶。 “啸哥,这里发现个娃还有呼吸”清理的人翻开狼尸看到了被狼尸围住的婴儿。 “什么?”众人听闻都围了过来。 “还真是个活着的娃啊。” “这冰天雪地的没有这狼给他盖着早该冻死了吧。” “杀人的丛林狼救了它杀死的那群人的孩子,还真是件活脱脱的怪事啊。” “这女人背后全是伤!” “真是个值得佩服的娘们。” “好了,别看了。清理好了先拖运些东西回去”楚啸抱起婴儿打断了众人的围观。 “那这些人怎么办?”有人指着地上的人问。 “回头用板车拖回去吧。” 由于丛林狼实在是太大了现场处理又会浪费这身好皮毛。于是乎众人用树枝和绳子造了两个简易拖床。三个人一组拉一头狼在这雪上倒也算不得难。 “啸哥真是狡猾啊,抱着娃就不用来做苦力活。” “我是怕你们这群人没轻没重把这娃给抱坏啰。”楚啸头都没回就向村子的方向走了。脸上还残留着得逞的笑意。 一段时间后人和丛林狼的尸体都运回了村口,丛林狼杀人也救了个娃的事也传开了。村长楚厚听闻后就把人都叫到了祠堂,生好火就讨论了起来。 “这么说来他们这场灾难可能跟我们脱不了干系,丛林狼错吧他们当成了猎杀幼狼的凶手。”楚厚分析。 “这么说来我们确实有责任,他们也是为我们挡灾了。头狼救那娃估计就也是因为小狼被杀把他当成了小狼,可是死者他们为何要在这冰天雪地的来我们村子呢?”楚厚的邻居楚奇皱眉疑惑。 “哦,关于这件事我有些眉目半个月前在镇子附近遇到一伙人在讨论说战场那边有些动静,估摸着这些人是来避难的。”楚啸解答。 “战争打到镇上了?”有人惊呼。 “怎么可能就打到这边来,这里离战线还有不短的距离呢。应该是战场上有死了些人到镇上抽壮丁来了。” “唉,只怕又要乱起来喽。近来还是少出村做买卖了,这种见都没见过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村的存在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楚厚担忧。 楚家村虽然离附近镇子清林镇距离不到三十里,但因为有枸骨之森阻隔村民又有意避世,最多只是偶尔派些人到镇上换些必须品。所以鲜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个村庄。 “嗯,是要避一避风头了,这五头狼应该可以出个二千五百斤肉加上前天打的两头小的和余粮都可以撑到明年二月了。不必再出去冒险了。”楚奇计算着。 “那那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埋在祖坟吧?”有人问起了尸体的问题。 “北边林子边上有块空地,就埋在那里吧。” “嗯,可行。” “那大伙都去忙吧,那五头狼处理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众人出门去忙了。 “是不是还忘了件事?”出门后楚啸提醒村长。 “是了,我怎么吧这事给忘了,还有个奶娃没解决呢。那个娃娃呢?” “被我媳妇抱走了,说是给他煮些羊奶吃。”楚奇回答 。 “哦,李芳那丫头是个喜欢孩子的主,那就到你们家去看看吧。” 楚奇家 “喝了些羊奶就睡着了。”楚奇的媳妇李芳端出些热茶招待几人。 “那这个奶娃怎么处理?”楚啸再次提到。 “肯定是照顾起来啊!他还这么小,除此之外还能怎样?”李芳有些激动。 “死者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他身上的灾难我们也有责任所以肯定是要抚养起来的。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膝下无子也想要教养个孙子,他的到来也是缘分。” 楚厚突然提出要认他做孙子这可震惊了几人,不过细想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楚厚年轻时可是楚家村的最强者,后来出去游历也算小有名气,只是江湖险恶在与人争斗时被废勉强捡回一条命逃回楚家村,然而他这满腔抱负却是终究无法完成。 虽然他在村子里开设讲堂可是村里野惯了的小孩怎么会对密密麻麻的文字感兴趣,这让他感到很无奈。这时突然出现的孩童然他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可以让他施展抱负。 “所以厚伯那时说他我们亏欠他是想让大家觉得愧疚想让大家快速接讷这个外来人?还真是狡猾啊。”楚奇恍然大悟。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再说这怎么能说是狡猾呢?很多东西明说是不能解决的,需要适当的引导思维。再说这事本来就与我们有关。”楚厚扭头摸了摸胡子。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都对,既然是您老想认个孙子那自然没人反对的。既然已经是当爷爷的了,那我去把那娃娃抱过来让爷爷取个名。” “对!取名!快去快去。哈哈哈哈”李芳这一番话对楚厚受用得很。 楚厚看着怀里的孩童“也不知道你姓啥就跟着我们村姓吧,这名的话,这么小就经历着等惨事这是老天亏欠你的就叫你天缺?但是我想让你登上庙宇高台,嗯不如叫天阙好了。楚天阙!嗯不错不错。” 第三章劣种? 三年后的另一边。 在一栋美轮美奂的房子里“哇!哇!哇!”的新生儿啼哭的声音。 “生了生了是个小姐!”侍女告知了躺在床上的美丽女子。 此时女子面容充满了疲倦头发被汗水沾湿却还是露出了笑容“抱过来让我看看。”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男人也闯了进来“哈哈哈我当爹了!我女儿呢?快让我看看!” “在这呢,你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在女儿面前闹笑话吗?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这不是第一次做父亲紧张么,来快让我抱一抱。” “手环起来像这样小心点要是把女儿摔着了仔细你的耳朵。” “真好看,跟娘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对不对,本来就是从娘子这个模子里出来的。” “嗯?”女子虽略显憔悴却不乏威严,疑声一问暗藏杀机。 “咳咳,我说真好看不愧是娘子得女儿。”男人赶紧解释。 “哦,哼,刚刚只是太累没听清。” “呼”男人暗松了口气看来娘子不打算追究。 “当爹的还不来给孩子取名?” “哦哦,嗯根据族谱……” 半年以后新生儿的休养期过去了可以去测试资质了。事实上每过五年就会举行一场资质测试仪式,但是总是有父母想快点知道关于孩子的事的。 夫妻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到了测试石前,这种测试石十分先进可以自行运用能量与测试者共鸣不需要测试者对着它释放能量或者进行攻击,只需要把手放到测试面上就好,测试的数据还非常准确丰富。 男子把婴儿的小手贴在了测试石上。 “嗯?你把女儿的手按上去了吗?”见测试石没有反应女子询问男人。 “按上去了啊,你等等肯定是这个测试石出了些问题我们换一个。”男子赶忙又换了一块可结果还是一样。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测试者和这天地间的灵气没有半点共鸣以至于就连灵魂能量都不能被测试出来。 “这怎么会,就算我们女儿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凭我们俩个也是可以护她周全的对吗?”女子有些慌张询问着自己的丈夫。其实她很清楚在她们这种身份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可以说是牵扯甚广。 “你说话啊!”见丈夫沉默女子急了。 “若是平日里我们还能顶住压力护她周全,可是不久后就是爷爷竞选族长的时候了。作为我们这一脉的长孙却生了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女儿,这事一定会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的。以父亲和爷爷的性格事情恐怕麻烦了。” “说来说去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妻俩只能先回他们的庭院了。 “通告一下,大长老叫少爷去东院找他。”院外传来侍从传告的声音。 “少爷,外面有大长老的侍从说大长老叫你去东院找他。”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知道了。”房屋里传来答应声。 “看来看来还是瞒不住啊,毕竟爷爷的眼线这么多。” “来啦,你应该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吧?”说话的是个坐在堂中的中年男子身旁萦绕着一种名为威严的气场。旁边还站着一位看起来年轻一些的中年男。 “爷爷父亲都在啊,不知爷爷所谓何事还请明示。” “既然你想装傻那我就直说了,是关于你女儿没有资质的事。” 男子苦笑,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孩儿以为使用些天材地宝可以补救。” “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老者呵斥。“这样能掩盖你女儿是个废物的事实吗?直系后人居然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你要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这一脉?任他们非议我等血脉是低劣的吗?这脸面你丢得起我堂堂帝族丢不起!”帝族,传承悠久实力雄厚。传承悠久就意味着制度森严,这是千百年来的经验是家族经久不息的根本之一所以不容置疑。 “还不快给你爷爷道歉,再回去把你女儿给解决了。听爹的劝女儿没了可以再生,这把柄让人抓住我们这一系都有可能被打成旁系!” “孩儿恕难从命,还请父亲三思。”男子祈求。心中却有了计较,如果已经中了毒那么自然不怕被蛇咬。 “还有什么好三思的,你要是下不了手为父也可以替你出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敢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就小心你们三口的性命!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在这种明争暗斗的环境里活了近百年的人早就已经是个人精,对自己儿子肯定是了如指掌,男子的那些小心思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房外突然有的闯了进来,是男人的妻子。 长者并不惊讶,显然早就感应到了她的到来。目光看向了男子腰间的玉佩,是同心佩拥有传讯功能。 “你作为我堂堂帝族直系长子竟然如此迁就于一个女人。”站立的中年男呵斥道。 进来的女子也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罪妇不受管教私下行为放荡与他人行不齿之事,致使如今诞下劣种还请父亲长老责罚将罪妇劣种逐出家门。从此罪妇隐姓埋名,劣种之事也与家族再无瓜葛。” “我不同意!”男子急忙否定,如果真这样解决那就相当于让妻子背负全部骂名他怎么能同意。 “好!”大长老没有理会男子的反对“你有如此决心,如果我等连管教不严的骂名都不敢承担倒显得矫情了。如果你真能如此那此事我就不再追究。” …… 夫妻二人恶浑浑地回到了自己庭院。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女子没有回应。 “这样做不仅会有我族的人要对你不利,恐怕你家族的人也会对你除之而后快,还有那些与我们有仇的人必然也会趁此发难。到时候你若遇害我该如何是好?”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多也不过是最坏的情况。现在的情况不也已经是最坏了吗?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再说在女儿的事没有暴露之前大长老也不会声张我所谓的不贞。”事情决定了下来的女子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不贞二字刺痛了男子的心,让妻子承担这么多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恼。“与其让你承受这么多让你们俩都有生命危险还不如听从父亲的命令。”话才刚出口男子就后悔了,他自己都惊讶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女儿一根汗毛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说完便转身离开。 男子呆立在原地懊悔自己过失的言语,懊恼自己的无能。 女子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打扫房间的侍女看到自家小姐面色异常心生担忧上前询问“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是女子的贴身侍女也是她的陪嫁丫鬟更是她自己挑选的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姐妹。在这个家族里她本该改口叫女子夫人,但私下里她还是习惯叫女子小姐。 “嗯,我被逐出家族要离开这里了。”女子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随口回答。 “什么!”侍女惊讶不过随即“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小姐要去哪请一定要带上我!”说完便开始帮女子收拾东西。 “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九死一生,你真的决定要跟着来吗?”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 “嗯,小姐去哪我就去哪怕十死无生,九死一生算什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遇见能真心对待自己的主人是十分幸运的,这位侍女早就发誓要誓死追随她的小姐。 女子笑了,她承担的压力何其之大,没有垮掉完全是因为她是的母亲她还不能垮掉罢了。如今最亲密的人能和她共进退,她当然感到开心。 收拾好东西后女子就到密室去抱自己女儿,她的丈夫就在通往密室的房间里等着她。 “抱歉,到这种时候我都还不能陪着你。” “不用多说了,我理解你留在家族的作用比陪我离开要大得多。”确实是这样,单凭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并不能解决多少危机,但如果是以帝族主系大少爷的身份那能调动的能量就要大得多了。只要他有这个意思就能震慑不少宵小之徒,还能利用权力与各方周旋。 看了看妻子腰间的同心佩男子便不再多言…… 半年以后。 “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里逃。”是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包围了女子的藏身之所。 来的人中金丹之上的育府境界就有三人,金丹境界的更是有十人十人以上。而且这里是新建设的藏身处防御和逃跑措施还没有安置完善。 女子深知以自己金丹的实力即便拼死都是不可能战胜敌人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保护女儿。外面的人就要破门而入了。这危急时刻女子看向了还未完工的传送阵“看来只能这样了。”女子把女儿放到穿送阵上开始施展秘术。 “不要!”是他的丈夫通过同心佩想要阻止她。 情况紧急女子并没有理会。她以自己的经脉为阵纹,以自己的身体为阵基,以自身的灵力元气为能量,以灵魂为控制中枢强行开启了传送阵。 传送目的地是不久前建设好的另一个藏身之所,传送阵光芒越来越盛。但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已经有人闯了进来并开始向她发起了攻击打断了她对坐标的锁定,导致原本的定向传送变成了随机传送,她感觉她的灵力元气瞬间被抽空。 “不好!女儿丢了,快去找。”这是她对同心佩另一头的丈夫最后的交代,说完便倒下了。 让她倒下的不是入侵者的那一下攻击,而是金丹期强行使用这本就会伤害身体的秘法本就有巨大的危害。更何况还她被人打扰,本来的伤害加上反噬让她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强烈的破坏,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指数。 “保护小姐!其他人一个不留……”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章命运的相遇 天阙啊”青石茅草屋的厨房里传来和蔼的声音。 “来了!爷爷叫我什么事啊”在院外打白天晒好的黄豆的楚天阙寻声跑进房。看见楚厚正在处理一块灰领兔熏制成的肉。 “明天中秋摆街宴要提前准备饭菜,这不水缸没水了,你去河边提些水回来。”楚厚吩咐 “好,我这就去。”五岁楚天阙便去找小桶。 “时候不早了,黑灯瞎火的注意安全,下河时注意脚下小心摔着。” “知道了”楚天阙已经提着小桶跑出了门。 楚厚;楚家村村长,听村中婶婶伯伯说他年轻是村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曾到外边见过世面,可世道险恶,十几年后回乡时已经武功尽废浑身明伤暗伤。直到现在也是干不得太多重活,楚天阙又想帮忙干点活于是本来是给楚天阙玩的小水桶系列的物件就派上了用场。 楚家村是有水井的,只是前些日子有些小地动水井水浊了,这才有楚天阙提水的一幕。 楚天阙提着俩小桶迈着小腿往大约半里外的河边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抬头星光闪烁相印生辉,向东看虽然还不是中秋月亮已经是浑圆明亮了。有明亮的月光帮忙夜路也算好走。 楚天阙脚步轻快很快就到了自东向西的河边,一阵河风吹来惊动了无数萤火虫。星光、萤光、河面反射的粼粼月光真是好一幅人间美景。只是身负要事的楚天阙没多少时间欣赏,只能按耐住捕捉萤火虫的冲动。“明天叫上大牛他们抓个够。”楚天阙自我安慰道。 河堤到河边是青石随意摆出来的阶梯,已经被村民的鞋子磨的有些光滑了。正值旱季河水水位不高,已经裸露出岸边的砂石。 楚天阙有楚厚叮嘱自然是安全抵达,利落的打好两桶水转身正准备回去。却看到上游河岸边闪过一道亮光。这下这颗本就有些浮动的童心再也按耐不住了。“反正就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说着就放下水桶朝方才闪光的地方走去,踩这鹅卵石倒也不脏脚。也亏楚天阙眼神好才在这萤光、粼光、月光、星光中看到那一闪而逝的亮光。 走到不远处看到了方才闪光的东西居然像是襁褓中的孩童。走近蹲下细看确实是一个娃娃。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在月光的映照小长长的睫毛好似会发光,小小的鼻子肉肉的小脸嘟嘟的嘴巴煞是可爱。楚天阙素来胆大,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那肥嘟嘟的小脸。“呀!好软。”感受到了指尖的温度,又看到襁褓的起伏,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楚天阙也没管那么多,抱上婴儿就往村长家跑。 “爷爷爷爷!你快来看!我在河边看到个小孩!” “来了来了,什么事啊?”楚厚以为听错了确认。 “我在河边捡到了个小孩!”楚天阙推举出襁褓 “还真是,来让我看看。”楚厚接过“看样子快是一岁了,也没听说谁家有个一岁的娃。这襁褓的用的东西也不像普通人家的用得起的。” 听到这边的动静在家准备饭菜的村民都聚了过来“听说捡了个小孩,怎么回事?”李芳问道。李芳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从二十几里外的村子嫁过来的丈夫叫楚奇家就在楚厚隔壁。 楚厚:“哦,天阙在河边捡的。说来大伙有没有听说谁家丢了个孩子的?。” “近年也没听说谁家生了小孩啊,我们村现今最小的天阙不是都有五岁了么。不如我去打听打听?”楚啸回应道。楚啸、曾经在县城担任城防小队队长,所以村民也称他啸队长,因其父亲病故辞掉乘法小队队长的工作,回乡照顾老母亲及妻儿,也担任训练村里小孩的任务。 “那辛苦啸队长了。” “不辛苦,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随后众人聊了聊家常便散了… “是个女娃娃呢,眼睛水灵灵的不吵不闹真是太讨人喜欢了,抱起来就放不下了啊。要是能收养着就太好了,奇憨是吧?”李芳转头问丈夫楚奇。楚奇外表看起来有点憨。 “村长既然暂时让我们照顾着,如若没人来寻自然可以一直照顾着。”被妻子称为憨也并不在意。楚奇心底其实挺高兴妻子这么叫他的,他认为这是夫妻关系好的一种证明,再者他认为自己只是看起来憨,事实也确实这样,楚奇其实挺精的。“不过这娃娃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啊,就怕会带来不愉快的事啊。”楚奇担忧到。 “哼,胆小鬼…”李芳其实是明白这些的,但被丈夫点破那面刻意不去考虑的方面还是有些莫名的来气。“话又说回来,丢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家人一定很着急吧……”……片刻沉默后就二人休息了,孩子就放在最里被李芳的手臂稳固着是生怕磕着碰着呢。 “呼”是李芳微弱的叹息。夫妻二人都二七二五了还没有孩子,多半是有些悬了。也有求医,问题指向是有些毛病,也不知道是指谁的毛病。只是夫妻关系甚好,孩子的事平日里倒也没什么表现,可是双方也都知道这已经成了彼此的心病,尤其是李芳。夫妻间虽然不提,但是种会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次日“早上好,芳姨” “这么早啊小阙啊” “昨天的宝宝呢?”毕竟是自己碰到的,况且还可爱的紧,楚天阙对昨天的婴儿还是很关心的。这不一大早就跑来询问。 “还在睡呢,进来再坐着吧,还没吃饭吧,煮了些粥尝尝罢”说着就去端粥了。 楚天阙进屋后却没有在饭桌前老实座下,而是径直走向了内屋。赵家村房子一般结构简单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一个卧室或者说再加个因屋顶构造多出来的阁楼就是房子的完全体了。再者楚天阙虽说叫楚厚爷爷李芳芳姨但实际上李芳带他的时间要多得多。自然在这李姨家熟得很。 楚天阙进门后直接就看见了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看样子已经醒来了。正用她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打量这床架又或者是屋顶呢,偶然扭头看趴在床边的楚天阙,可能是小孩子总喜欢小孩子些,可能是楚天阙招人喜欢,也可能是小宝宝还记得昨天是被他抱回来的。 总之在小宝宝看见楚天阙时就咧嘴乐了,还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就想去抓。楚天阙正准备逗她玩就听见芳姨唤道“小天,吃粥了!这孩子又跑到那去了。小天!小天!凉了味道可不好了哟” “知道了,来了,在逗小宝宝呢。” 李芳失笑“自己还是个宝宝呢,还逗别人,来吧粥喝了再去逗吧。” 楚天阙也没注意芳姨的揶揄直言到“等会不了,还要抓紧看书,爷爷说中秋好多地方要帮忙,我还是趁早至少把今天的量看完吧。” 没错,楚天阙每天都会至少看规定量的书,虽然才五岁,但楚厚是喜文的人,在村里也担任教书先生的角色,受楚厚的影响楚天阙三岁半就开始识字,现如今字典中的字已经认了个通透。不要怀疑,先不说大陆的历史,就是这大陆西南方西角的主要民族弧源一族自文字记载弧源一族的存在以来就有一万五千多年的历史,怎么可能会没有区区字典。 “对了,小宝宝可爱吗?是个妹妹哦”李芳微笑道。 “真的吗!很可爱呢,不对是非常非常非常可爱哈哈”楚天阙傻笑 听楚天阙这么说,李芳像是自己孩子被夸一样开心面上微笑加深。随后二人又浅聊了几句,楚天阙就去看书了。 “孩子就是这样无论说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会开心吧”李芳自语 书房 楚天阙正坐在靠窗的书桌看着手中的《记南汀》,看得颇快,与一目十行也是相去不远了。只是这看书的眼睛偶有停顿眉头略皱似有所思。楚天阙并不是一个死读书的,常常会冒出一些看起来天马行空却有所依据的想法。以至于村长楚厚也常常跟他聊的忘我… 至于《记南汀》是一部史书只是偏于野史,编载的人也不像古板的人,使得这书读起来没有史书的正式感反而更像以个人视角记载的游记读起来颇为有趣。南就是指玄大陆南端,至于这个南是南到什么地方开始算起那就要通阅全籍才能了解了。至于汀是指汀水大陆南端最长的河流之一,又是弧源一族的发源地,所以记载赞颂它的文章可以说是诗词不绝,歌曲不断。这《记南汀》也不例外多有夸赞汀水字句。 读完书接着就是繁忙热闹的一天了,这楚家村的中秋过得可是比年关热闹多了。家家门前挂挂上通红的辣椒,金灿的新稻,御米祈望日后红红火火五谷丰登。房檐用绳子牵连在一起挂上小孩环抱不下的灯笼。灯笼下的街道摆上各家拼出来的桌椅,街道尽头还搭上了个唱台。 这时如若转头就可以看见村口牌坊下有一块大大的糕点摆在大台桌上。再向河边渡口望去河堤上已经摆上了妇人姑娘们先几天就开始准备的花灯,只等提愿放流。 时间差不多了,锵!锵!锵!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环节,村口的铜锣敲响了!分糕了!不多时牌坊下已经围满了小孩等着切糕老奶奶分糕。 据大人们讲老奶奶会根据今年孩子的乖巧程度来决定分的糕点的大小,关于这点楚天阙也没有详细观察过,只是每次分给他的都可以吃个好几天后甚至分给他的小伙伴。 再说这个糕,这糕切左上角是桂花糕,切右下角是绿豆糕,左下是米花右下是五仁。中间夹的是白鬃垂角牛肉酱,上面撒的是红尖黄皮蜜桃干。一块糕就凝聚全村的念想。 虽然家长们早有叮嘱饭前别吃,可小孩子哪里管的住自己的嘴,多是还没开饭手里的糕就不见了踪影。 “开饭了!”不知那位大娘喊到,这时街道桌上早已经摆齐饭菜碗筷。还有酸梅汤,桂花酒,人们相继落座。这时台上也有了动作。 首先是村长宣读今年大概,接着说明节目清单。先是有村长说书讲事接着楚啸舞刀,后又姑娘们唱的浣洗谣,男人们喊的丰收调好不热闹。 只是也有苦着脸的,刚吃完糕点的那些孩子看着满目的菜肴奈何吃不下。因为过节家长也就由着他们,只是日后说起怕是有少不得训上三五句… 酒过三巡大人们开始聊天,小子们都离开了饭桌。这时迎来了姑娘们最喜欢的环节,放花灯了!姑娘们在就在河岸挑选最喜欢的花灯准备写上祈愿的话语。 偷瞧一眼,有祈求家人健康的乖女,也有幻想遇见俊俏侠士的跳脱派…不好被发现了可是要挨揍的。不少小鬼们也在其中跟着挑好花灯点燃送进河流目送远去,那是满河的花灯啊,灯火粼粼分不清是灯火还是星光还是希望。 楚天阙放过花灯到了饭桌旁正好看见李芳抱着小宝宝正在与村长等人谈论小宝宝的话题 “果然不是我们村的孩子吗”李芳问 “不是,而且近来也没人听说有哪里丢了孩子”楚啸答 “这么说来是别的村子丢的的可能性也不大”楚厚分析 “那就先照顾着吧。”李芳提议 众人没有异议 “先起个名字吧,这么娃来娃去的也不好”又道。 楚奇扯了李芳一下,李芳无视。 沉默,才两天就起名了万一她家人寻来那不是有些尴尬,虽然应该是感激还来不及的。只是人是李芳在照顾,她的说法也有理,取个临时的名字倒也没问题也就没人反对。 于是 “桂花”啸 “太土了”芳 “秋立”厚 “不像女孩的名字,太中性,听着还显老”芳 “娇娇,怎么样?”芳 “不行!”奇,厚,啸 “………”芳 这时李芳注意到了从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的楚天阙一下来了兴致“小阙看过那么多书也来想想吧” “好!”话音刚落就被抢答,李芳莫名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方才看着妹妹的眼睛里面闪闪发亮煞是好看,细看原来是倒映着月亮,如此不如叫映月,怎么样?” 一来方才相互否定颇为尴尬,二来楚天阙,这个年纪想出这样的名字也是不易,三来楚映月这个名字确实不错。如此纷纷认同,村长爷爷还好生夸奖了楚天阙一番,只是听那语气倒像是自夸,——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云云… 谁也不曾想这个名字就一直就这么定下来了,并把这一天定为她一岁的生日。至于“明天跟大牛抓个够”已经被楚天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轮回因果,昨天的别离,却是为了今天的相聚。 却别因果河边夜,夜映群星星映月。 月盈共筑天仙阙,阙护明月永不却。 他们的相遇是命运还是幸运? 第五章田野间的乐趣 八十三年春(楚家村在83年前为了逃避战祸而迁移,找到与世隔绝的风水宝地,便定居了下来,以到这里的那一年,定为第一年)小映月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现在已经五岁多了。 这楚家村村子不大产物倒是丰富这蔬果齐备五谷俱全,还有这耕地用的牛打猎牵的狗。村民虽然时常进林子打猎下河捕鱼,但主要口粮还是在土里刨出来的。春天里万物生长自然色是种地的打大好时节。 因为地域偏南这块地界多是种植稻米的,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秧田里的秧苗也壮了该是插秧了。种田可不算件轻松事就拿着其中的环节插秧就可以说是麻烦辛苦得很。秧苗到四五寸就可以移出苗田。 那么首先就是要拔秧,秧苗根系发达茎又脆弱稍有不小心就会根茎分离。所以拔秧不仅要些力气还要些许技巧小鬼们都难以胜任。秧苗拔出来后根上还会带着大量泥土会对后来的送秧插秧带来不小麻烦,于是在秧拔出来后就需要洗秧来清洗掉秧苗根上的泥土。这个环节听起来轻松多了但是因为苗田需要存水能力泥土都慢慢变成了瓷泥,所以也算不上轻松。后面就是送秧与插秧了。 对村里的小孩们来说是个不欢喜的时节,因为过了五岁就要开始学插秧下田帮忙了。 “天阙这么早就在了啊,我还以为我来得算早的没想到你都已经种了这么多了。”大牛惊叹道。 “嗯,早上起来就看见芳姨奇叔他们已经在秧田里拔秧了,于是吃了早饭就赶紧来了” “你起得也太早了吧,我也是吃完早饭就来了…嘶好冰啊你不冷吗?” “刚下水田的时候是冻了一下,适应了就好多了”楚天阙回应着手上也没停下。楚大牛也在隔壁的水田里忙活了起来。二人边聊天边种田枯燥辛苦的农活倒是显得轻松了不少。聊天的内容也是颇为跳脱一下是前些日子进城的伯伯叔叔们平安回来了谁谁谁还给他女儿带了件用细棉线料子上好手艺缝染的长裙,女孩四处炫耀弄得他们那好生羡慕。 “哈哈你个男孩子,羡慕她有个裙子干嘛。” “我只是羡慕她有好看的新衣裳。天阙你是不知道我都没穿过细棉料子的衣服,最新的那件破麻布衣都已经穿了快一年了,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能给我也带件棉料的新衣裳。”大牛手里拿着秧直起身来抱怨。 “我看那棉料子也不一定就比这麻料子好”楚天阙也接触过细棉料子而且这话说的确实是有根据。楚家村种植的这种麻名叫湖麻,这种麻喜欢在湿润的环境中生长,河边湖边浅水都可以生长。茎干肉质阔叶单年生。湖麻产麻部位不是表皮而是它的肉质部位,它的表皮是较脆可壳状物而它的肉质部分只要刮去绿色的肉质浅绿色好的湖麻就显现了出来。当然叶也可以用于喂养牲畜。 想要把湖麻制成麻布一经过蒸,刮,煮,洗,理,纺,织这些工序。湖麻质地柔软经久耐用在触感弹性并方面不亚于棉料,甚至在耐用方面犹有过之。 只是湖麻在加工过程中难免会存留一些灰褐色,这种颜色很难洗干净使得湖麻即使染上颜色也会带上一些灰暗,所以湖麻一般只能染成深色,甚至在乡村地区很少染色或者干脆不染色。导致它制成的衣服的观赏性就不如棉料制成的衣服,再来富贵人家也根本就不在意衣服是否耐用,所以这种性能良好的麻料很少用于富贵人家。 所以大牛会羡慕棉料衣服,一来确实观赏性要好很多,二来也就是奇货可居。小孩子看到好东西就羡慕这才是正常的。 为了打断突然沉默的气氛“啊对了,前些日子北边天上飞过去一只大鸟呢!还把爷爷吓到了,爷爷说那大鸟叫冠鹭是因头生一片三色冠羽而得名 ,素食水栖鸟类,性情比起别的妖兽算温顺的但是成年体可以达到四阶!相当于涌泉境界的强者!” “啊,我记得我爸说村长年轻最强的时候也才筑基中期啊” “是啊,爷爷说还好我们村灵气稀薄人家看不上,不然这样的强者做邻居,人家不高兴了扇扇翅膀我们村子就飞了。” “外面的世界好危险好神奇呢” “是啊,真想去看一看呢” 咕噜~“啊,不好,我的肚子!等会再聊,我先去趟茅房” “那赶快去吧,可能是早上寒气入体着凉了,回家喝些热水吧!” “知道了!”大牛边跑边回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突然一下变真安静啊。嗯哎”楚天阙稍微舒展了一下又劳作了起来。这时田间只剩下了风的声音,虫鸣的声音,以及小脚丫在田间劳作的声音。 楚天阙耕种的地楚厚名下的。这些年楚厚并不种田,一般是以残存的一些本事帮助村民们,村民再自发的给他提供生活用品。所以虽然楚天阙所用的秧苗是芳姨家的但却没有在一个地方耕种。 不多时,过来送秧的大牛妈妈没见到大牛人影自语“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好像是大清早的受了些寒刚去了茅房”楚天阙回答。 听到了答复又自语了起来“着凉了啊,煮些姜汤吧……还是小阙身体好,别看大牛他看起来挺壮其实总是来毛病。村长又这么个身体好还勤快孙子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啊。” “嘿嘿,大牛也很勤快呢,一大清早就来了”楚天阙边用手背擦汗边回。 “这样啊,那先不聊了得回家煮些姜汤给他祛祛寒。”说罢便匆匆离开。 楚奇家 小映月刚从楚厚的书房中没找到楚天阙回来正好碰到了回家准备茶水的李芳。“妈妈,妈妈小阙哥哥到哪去了? ” “你小阙哥哥呀在地里干活呢。” “干活?在哪在哪?我也要去。” “你先等等,妈妈等会要去送水就带你去吧。”李芳笑了笑。 “好呀好呀,那妈妈你快点。”说完就坐在桌边等了起来。 “好了,跟我来吧。”李芳提着放着水壶和碗的篮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小映月迈着小脚快步跟上牵住了李芳空闲的右手跟着走往沿河的田地。喜欢牵着李芳的手,这可能是她学习走路时留下的习惯。 李芳并不是径直走往楚天阙所在的水田,她在经过村民时都会稍作停留询问他们是否需要茶水。 在第一个需要喝水的村民洗了洗手靠到田边接水喝时小映月的好奇心就闲不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人插秧。 趁着村民跟李芳闲聊之际主动松开了李芳的手就蹲下要去捡扔在水田里的秧苗捆。奈何这里的田埂有一定高度,她的小手又太短够不着。于是乎小映月就往前倾想要离目标更近一些,小小年纪的她怎么控制得好平衡?还不就是重心不稳一个跟头就往水田里栽了进去。 “啊呀!”好在站在田里的村民一个眼疾手快就接住了她。看着她这憨态可掬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 “谢谢伯伯。”尽管小映月的小脑袋并没有搞清楚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第一时间道谢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待会摔疼了又要哭鼻子。”李芳皱着眉头看着小映月。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小映月奶声奶气的反驳。 “没事的,摔在田里摔不坏的,小孩子有活力是好事。”村民一脸笑意的为小映月开脱。 “大伙都太惯着她了,以后让我怎么管得住她?” “不会的,我最听话了才不会调皮。”这就开始讨好起了李芳。 “哈哈哈,你看她这么讨人喜欢惯着点是应该的。” ……李芳语塞。 大手牵着小手两人很快便到的楚天阙劳作的水田不远处。 “小阙哥哥!”看到楚天阙小映月又松开了牵着李芳的手,向着楚天阙附近跑去。 “哎呀别跑那么快,田间路滑小心摔着了!”李芳急忙叫喊。 “芳姨小月你们来啦。” 话音还没落“啪”可怜这干干净净小脸就直接栽在了田埂上,该来的永远不会缺席。倒不是因为地滑估摸着绊住右脚的左脚才是罪魁祸首。 楚天阙赶忙想要去扶她起来,谁知下一瞬间她就自己爬了起来。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话虽这么说眼泪却在她的眼睛里打起了转。 楚天阙见她没有大碍便放心下来,随即又看见她那大花脸顿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脚在水田里并不灵活结果一个后仰就一屁股就栽在了水田里。 这下轮到小映月哈哈大笑了。 田野间回荡着童真的笑声。 “笑得这么开心这满身泥的衣服你们自己洗?唉要是这衣服能瞬间变干净就好了。”李芳苦笑着小声抱怨。 听到李芳的抱怨,楚天阙想起了不久前关于麻和棉的聊天。“要是麻也能变干净那不就比棉更好了吗。”楚天阙小声嘀咕。 “对了!”突然间楚天阙想起来他在一本叫《山岭游记》的书中写到过一种名叫鳞木果的东西。 《山岭游记》中记载。鳞木果,生于角鳞树其枝与干之上,型如鹅卵,表皮为褐,内空有汁,汁遇物则起沫,沫干物褪其色也,将其汁淋于伤口之上可以防溃。 “既然说可以让东西颜色变淡那能不能让麻的颜色变淡呢?” “在这神叨叨地想什么事情呢?”李芳好奇询问。 “啊,我在想让麻变成白色。”楚天阙回答。 “让麻变白?怎么个变法?” “我已经有想法了,可以试试用鳞木果。” “鳞木果?那种用来防治伤口溃烂的果实?” 楚天阙点头“是的。” 鳞木果其实并不是果实,它是一种类似于树瘤一样的东西一年四季都有,只是连接鳞角树的地方较细看起来像个果实。 “村里有吗?我想要一些。” “村里应该没有,那东西放个两三天就没有效果了。再说林子深处多的是都是要用就现采。你如果要的话可以去跟啸队长说,他们明天要去林子里检查陷阱,你可以让他们带一些。” 楚天阙要种的田地并不多,到中午的时候就全部种完了。吃过午饭后就去找楚啸提出想要一些鳞木果,楚啸欣然答应了。 “小阙哥哥我们今天玩什么呢?”小映月喜欢跟着楚天阙不仅仅是和他熟悉亲近,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她这个小阙哥哥什么都知道,会很多好玩的东西。 “嗯,让我想想。”楚天阙思考着。“我们今天做纸鸢来玩吧。”这是楚厚教给楚天阙的。 “纸鸢?那是什么?”小映月歪着头问。 “就是一种纸做的鸟。” “鸟?那它可以飞吗?” “哈哈哈当然,本来就是要让它飞的。” “真的可以飞?好耶!那快点把它做出来吧。”小映月拍着手催促。 去把你大牛哥也叫上,让他去砍些竹子,我去找些线和纸。”楚天阙开始吩咐小映月去跑腿。自己就跑到楚厚的书房中拿了些糊窗户的纸剪刀一柱较细的麻线和浆糊。 不多时“竹子来啦。”大牛也带着一根竹竿过来了,三个小伙伴立刻开工。 楚天阙让楚大牛把竹竿劈成他想要的粗细和长度和厚度。自己就开始把纸对折剪成想要的形状,剪完后又开始帮大牛处理竹片,把竹片进一步刮薄再刮去锋边避免划伤。 楚天阙接着在竹片上切一些是小口子用绳子把竹片相互绑好,然后就是糊纸了。最有穿过有纸的这一面在上下左右四个地方的竹片上绑上绳子,绳子连到一起接到牵着的线上就大功告成了。 楚天阙又从书房中拿出毛笔刷刷刷地在纸上画了一些花纹,满意地看着这劳动的成果。 “好丑啊,纸鸢长成这样纸鸢的妈妈不会哭吗?”纸鸢只有黑色这一种花纹确实并不好看小映月有感而发。 “噗”楚天阙现在只想吐槽这万恶的剥削者。 接下来就是成果的见证,放飞时刻了。他们来到河边,楚天阙沿着河边把纸鸢放了起来。 “呜啊!真的飞起来啦!”小映月惊叫起来。“还越来越高了!” 楚大牛以前也玩过所以并不惊讶。 “来,小月来试试。”楚天阙把绳子交到小映月的手上并把着她的手教她怎么风筝。 “别放太高了,小心被风吹跑了。”楚大牛提醒,显然他以前和楚天阙的那个风筝就被风吹跑了。 …… 傍晚 “楚天阙!”是楚厚的声音。“你怎么又把我窗户纸给霍霍了!” 看来今晚的罚站是免不了了。 第六章书中自有黄金屋 第二天 楚天阙一大早就开始捣鼓了起来。 “芳姨我想要一些去年没纺成线的麻捆。”见到正在做早饭的李芳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来自己的请求。 “呀,小阙啊,还在想让麻变白的事啊?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找。”说罢李芳就放下手中的活去给楚天阙寻找湖麻捆。 “喏,去年没用完的都在这里了你拿去玩吧。”李芳也是大方直接就给了楚天阙一大捆,这一大捆的量估计都可以做两双鞋了。 “谢谢芳姨,不过这次不是玩哦,要是成功了说不定可以赚大钱呢。” “还没开始就想到了赚大钱呢。”李芳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楚天阙也没有在意李芳的怀疑,开始收集工具。一阵捣鼓就翻出了他的两个小水桶,一根断掉的锄头把。现在就只需要等楚啸带回来的鳞木果了。 “小阙哥哥你又在干嘛呢?今天我们去放纸鸢吧。”是楚映月也起床了吃完早饭了,就跑来找楚天阙拉他去放风筝。开来昨天的新鲜感还没消失啊。 楚天阙心想反正楚啸叔叔要到中午才回来,闲着也是闲着放下纸鸢打发时间也好。于是乎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那我们走吧。” 至于每天要看的书?他早就已经把楚厚的藏书都看完了。当初楚天阙开始停止看书后,楚厚以为他是开始学会偷懒就督促他去看书,结果楚天阙说他都已经看过了。楚厚又要求他复习,楚天阙一脸疑惑什么是复习?楚厚解释说是把以前看过的书再看一遍加深映像,楚天阙却一脸天真的问都已经记住了的东西什么还要加深映像? 楚厚不信就开始拿起书考他,结果令他震惊的是换了十数本书楚天阙依然是对答如流无一有误。楚厚震惊归震惊但却没有到处宣扬并叮嘱楚天阙这种事不要跟别人讲。 楚天阙又疑惑了为什么要跟别人讲?难道看完就记得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他比其他小伙伴懂得多只是因为其他人不爱看书罢了。 楚厚以前跟楚天阙交流书中事物的时候就发觉了楚天阙好像记性不错,当时他只以为是楚天阙刚看完再加上小孩子本来就记性好的缘故。不曾想过楚天阙居然能过目不忘! 楚天阙拿着纸鸢带着楚映月来到了河边,河边不仅风大,沿着河还有一条长长的路,放起风筝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两人放着风筝吹着风又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多半是楚映月问东问西楚天阙给她解答,不过楚映月问的千奇百怪说的五花八门。 如“天空为什么是蓝色?云朵为什么是白色下雨天又会变成黑色?下雨天为什么会打雷?小映月最怕打雷了。为什么鸟儿能飞我们却不能?为什么风筝也能飞?坐到一个超大的风筝上面是不是就能飞了?” 楚天阙被问得满头大汗多是回答不知道。不过楚映月问的人坐在风筝上是不是就可以飞了?这个问题被楚天阙记在了心头。 “唉,这些连小阙哥哥都不知道啊?那还有谁知道呢?村长爷爷知道吗?”楚映月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又开始了。 楚厚到田边准备给秧苗施一下护苗法就刚好看到了在河边放风筝的两人有感而发“水车轮转禾苗笑,纸鸢翩翩娃娃闹。哈哈哈哈,哦豁记下来记下来。”楚厚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从特制的存放毛笔的纸筒中抽出毛笔记录了起来。 楚厚的追求是游历千山万水观览天下群书最后写出一本万物志。可惜被废后梦想被尘封,可是他这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确是没有改掉。 这护苗法是木系法术中最简单的一种简单到可能连法术都算不上。虽然楚厚如今就连灵力都不能够调动,但是凭借当年未废时记忆中的感觉可以稍微扰动空气中的低阶木灵气。低阶木灵气达到一定的浓度就是护苗法了。不同浓度的低阶木灵气对不同时期的植物有着不同作用。楚厚想要的是可以促进生长期秧苗生长抑制发芽期杂草生长的浓度。 “快看啊,爷爷在施法!”这是楚天阙最欢喜的时刻,他吧已经学会了放风筝的并且正在放风筝的楚映月也叫了过来。 “法术多么神奇啊真想快点学习法术。”可楚厚告诉他想要使用法术最少也要有筑基期。然而楚天阙还太小,修炼最开始的练体要在十二岁以后开始才合适。如果太早就练体可能会影响发与甚至留下不可修复的损伤,像他这个年纪最多练一练气感为以后感应灵气累积经验。 此时楚厚施法的那块田野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绿色的木灵气,偶尔还有绿色的荧光一闪一闪,看起来美丽极了。 “哇!好漂亮啊,像萤火虫一样!我以后也要学习施法!”楚映月张大嘴巴惊叹,全然没发现天空中风筝早已不知所踪。 就这样两个人看楚厚施法一直到李芳叫他们吃午饭。 “刚吃完午饭楚啸就来找楚天阙给他他要的鳞木果,顺便跟村长楚厚闲聊了起来。抱怨运气不好陷阱里连根毛都没有云云。 楚天阙终于拿到了惦记了一天的鳞木果后欢天喜地的去做实验了,楚映月还是跟在后面凑热闹。 楚天阙拿刀子把鳞木果切开,把当中的汁液倒入小木桶中小木桶中顿时生出了白沫。 “哇。”是楚映月的惊叹。 楚天阙手上没停,继续切开鳞木果将汁液倒入桶中直到将第五个鳞木果的汁液倒尽。他又拿起一捆他早已分成小份的湖麻放入桶中,再用那半截锄头把把湖麻全都压入汁液中,顿时小木桶里像是炸开了锅。 片刻后桶中的泡沫消退了。 “真的变白了!真的变白了!”楚天阙兴奋得大喊。 “变白了变白了!”这小映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跟着楚天阙欢快的喊叫着。 “我得赶紧去告诉爷爷他们。”楚天阙把麻捞出来放进另一个装着水的水桶里洗干净后就抓着还没晾干的白色湖麻去找楚厚了。 “爷爷!爷爷!变白了,真的变白了!”楚天阙方才看到楚厚等人就开始在远处大喊。 “什么变白了?”这时的楚厚还在跟楚啸闲聊,不知道楚天阙的变白了是什么意思。 “真的变白了?”隔壁刚清洗完碗筷的李芳听见楚天阙的喊叫也走到了外面。 “芳姨,真的变白了你看。”楚天阙气喘吁吁的拿着白色的湖麻给李芳看。 “呀!还真是哦。”李芳惊讶。 “什么东西变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楚厚再次询问。 “是湖麻,小阙真的吧湖麻变白了,昨天他就在念叨这事了。找啸队长要他带鳞木果也是为了这事。”李芳看楚天阙气还没理顺就替他回答了。 “这就是你说的湖麻?颜色还真是变淡了不少,你是怎么做的?”楚厚询问。 “《山岭游记》中说鳞木果可以让东西颜色变淡,我就想能不能让湖麻的颜色去掉,没想到才试了一次就成功了。” 《山岭游记》楚厚是知道的,鳞木果可以防治伤口溃烂还是他告诉村民们的。只是树上的那句让东西颜色变淡他是真的没在意。 “要我带鳞木果就是因为这个啊,神奇是神奇,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楚啸疑惑地问。 “笨蛋,我问问你棉料多少钱一斤,麻料多少钱一斤,为什么?”李芳没好气得说道。 “我只知道棉布料比麻布料贵至于具体多少钱就不清楚了,至于为什么贵是因为更好看?”楚啸饶着头回答。 “棉花买入大概六十个铜币一斤,而湖麻作为较好的麻价格都只有它的一半三十个铜币。棉花贵它好看确实是它的主要原因,但还有因为它产量不高,做出来的成品也就少了。所以有钱人都抢着买,价格也就变得贵了。”李芳作为一个女人明显对布料这类东西更了解。 “是的,我觉得主要原因是湖麻不好看还有各种麻的产量太高了使得它们价格就低了。所以我想如果出现一种可以染出好看颜色穿起来更舒服出产地还只有一个的新材料会不会可以卖得更好?”楚天阙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楚天阙看过本有写商人夸赞自己商品的片段的书,也就或多或少的了解了商品的卖点。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也。 “也就是说可以多赚到一倍多!”楚啸猛然惊醒。 “可是村里也没多少湖麻了,就算全部聚集起来估计也不会超过二十斤。”楚厚冷静的计算着。 “我想我们可以去镇上买来湖麻把它变白再卖掉啊。”楚天阙提议。 “对啊,这么一来价格直接涨了一倍多,用的东西还只有林子里多得是的鳞木果,赚大了呀。”楚啸终于明白了过来。 “但是这样多半会被人发现我们有让麻变白的方法,到时候只怕会有人来逼问我们,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楚厚有些担忧。 “再说一个新东西出现不是突然一下就可也卖出去的,总得有个适应过程。”毕竟他在外闯荡了十多年对外面的世界还是了解颇深。 众人沉默了。 “不过这些问题也好解决。”楚厚又道。 “那要这么解决?”楚天阙问出了大伙的心声。 “先不急,先让大伙把湖麻都拿来,我们先弄白个二十斤明天到镇上去探探路。” 于是乎楚天阙可以让麻变白的事就这么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村民们把湖麻都凑到一起,只有十八斤多一点,这些还是留着补渔网才剩下的。村民们都聚集过来后楚天阙又在他们面前演示了一边,顿时惊呼一片。 “用了这么多年的鳞木果和湖麻,居然都没发现这么个方法。”有人感叹。 趁着村民们都在村长楚厚就开始告知关于这件事的重要性。“这种方法能带来相当多的钱财所以知道它的危险性也是相当高的,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带来杀身之祸,还有我认为以后只将湖麻变白进行买卖,不经常在同一地点进货出货最合适。”楚厚又转身对着明天本就要去镇上给村上带必需品的村民说“明日去镇上打探行情我也跟着要去。” “村长你这身体情况还是不要跟着去了吧,万一累出病来可怎么办?”有村民担心。 “我不去你们这些除了到镇上就没出过远门的知道那里可以收到湖麻的原麻?这事就这么定了。”楚厚没等众人说话就接着说道“我来讲一讲明天进镇要做的事,首先原本要带到镇上去卖得东西就别带了,重要的是要寻找收棉麻原料的商家看看他们收不收这种东西。如果不收我们就跟以往一样买了东西就回村,如果收我们就不先不回村,直接去离镇上四十里外的农庄。我记得我当年闯荡的时候那里是有大片种植湖麻的,现如今如果还有种植的话现在应该还会有不少存货我们就能卖多少卖多少回来弄白再把它卖掉。大概就是这样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众人大声回应。楚厚突然搞得这么正式,而且看起来确实有望挣到大钱,一众村民还是有些兴奋的。 “我也要去!”楚天阙语出惊人。 “你才九岁,去什么去?林子里有大灰狼最喜欢吃你这种小孩了。”楚厚拒绝并吓唬他。 “我已经九岁半了也不怕大灰狼。” “你管四分之一叫半?你说你不怕大灰狼是你没见过。” “那正好爷爷你带我去看看啊。” “你现在还太小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你的家人……”关于楚天阙家人的事村长并没有瞒着他,要不然让他祭拜的时候怎么跟他说? “书上说真的侠士敢于直面可怕的事物。” …… “好爷爷就带我去么,我就是想看看我弄出来的这个麻到底会怎样,就带我去么。”正面刚没有用就开始了撒娇大法,楚天阙五官端正平时也爱干净这撒起娇来确实有点杀伤力。 不过对女性杀伤力更强“就带他去把,反正村长你都去了再带一个应该也没什么。”李芳帮忙说话。 李芳这一开口机灵点的几个村民差点没忍住笑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带一个累赘带两个累赘都是带吗。 楚厚脸有点黑,李芳也发现说错了话退到了一旁。 “你这么想去的话就带你去吧。” “好耶!”楚厚话音还没落下楚天阙就一经欢呼了起来。 “不过!”欢呼立即偃旗息鼓。“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好的,保证不离开爷爷的视线!”楚天阙笔直站定昂首挺胸信誓旦旦地回答。 晚上楚天阙激动得睡不着觉,明天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啊。看了那么多书上写的故事,楚天阙早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看看外面是否像书里写的那样有高耸的城墙,有什么都有卖的商铺长街,有参天的古树,有看不到边际的湖泊…… 楚天阙睡着后做了一个梦。他们见了白云和天空,他就站在云的上面……种田?? 第七章出村 次日清晨 “东影槐榆西隐夜,依稀红日虫鸣切。又是个大好清晨啊。”当然在这个时节并没有虫鸣,鸟鸣倒是有不少,他这里只是在感叹而已。 “爷爷你快点,我们要出发了!”楚天阙跑过来拉着才刚走出门正在感叹的楚厚就要往村口赶。 “慢点,慢点照顾点爷爷的腰。” “就差你了,大伙都在那里等呢。”楚天阙嘴上虽然依然在催促着但却放缓了脚步。 村口的牌坊下人已经到齐了,加上楚厚和楚天阙一共十人。旁边还摆了个牛拖着的板车,板车上还放了些食物和防身用的长矛。去镇上的这条路可能是因为太过偏僻,有可能是没什么由水,以至于这条路上基本没出现过强盗。所以大多只需要担心野兽的问题,不会武技的人群对付野兽长矛是最合适的武器。 东西都齐全了一行人就直接出发了。 一行人拉着板车走在林间土路上,踩着树叶发出咔咔的声音。。楚天阙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在队伍前跑来跑去忙个不停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一段时间后 “怎么还没到啊,镇上到底还有多远啊?”楚天阙躺在板车上有气无力的问。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了。 “还早得很呢,叫你别来你要来。”楚厚走累了也坐在了板车上。 “还有个十五里路,就是前边出了林子还有一个这么远。”楚奇依然清清楚楚的说明。 “要出林子了?”终于要看到新事物了,楚天阙高兴得从板车上跳了下来。 拐了个蛇形弯后众人就走出了林子拐到了一条沿着森林边界展开的路上。因为那个蛇形弯和走林子里那条路的人太少以至于出了林子就看不见那条路的痕迹了,在外边看起来叫好像只是这里的树稍微稀疏一些一样。 出了树林后就可以见到星星点点的房屋的和大片的农田了。虽然消失点依然是看不到尽头的树林房屋和农田只能算是镶嵌,但是视野比起在森林里可是开阔可数十倍。 “哇!好多房子好多的田地啊。那个房子屋顶上盖的就是瓦片吗。”楚家村的房子都是泥砖茅草屋,小孩子看到新鲜的事物总是充满好奇,他指着远处的房屋问还坐在牛车上的楚厚。 楚厚转头往楚天阙指的方向瞄了眼就转过了头来闭着眼说道“嗯,是砖瓦房没错了。只是现在惊讶还太早了进了镇再张大你的嘴巴吧,别显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楚厚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出村的时候还不也是像个一惊一乍的小鬼一样。 “可是我本来就没见过世面啊。”楚天阙饶了饶头。 “那你也别把它表现出来啊!免得别人看笑话。”楚厚突然睁开眼睛教导起了楚天阙。 “可是书上说闻道有先后,我只是知道得晚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就像你说的闻道有先后也就是说这个道理你懂那别人不一定懂啊,再说你这上窜下跳跟个小猴子似的别人见了不笑话才怪了。还不快过来坐好。” “哦我懂了,要注意举止。可是书上仙人不是说千军万马吾亦往,我们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楚天阙摇头晃脑地又问了起来。 楚厚头上的青筋开始跳起来了“人家是仙人你比的了吗,别人拦着他他可以把拦着他的人都砍了你可以吗?别说千万人就是两三个人都可以打到你哭。”楚厚开始怀疑给楚天阙看那么多书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可是可是你哪来这么多可是,给我闭嘴坐下!” 有个叫楚铁牛的村民早就憋不住了“哈哈哈哈,没想到村长也会有被人呛成这样的一天。”这人就是大牛的爹。 楚天阙被楚厚的口水吹得往后仰了仰。嘟起小嘴老实的坐了在了板车上。 风吹过秧苗荡起层层波浪,远处还有不少农民在田地里面朝黄土的劳作劳作,森林里传来高低起伏的鸟叫,一切又变得那么祥和。 这才没过多久有人就又忍不住扭过头去开始小声嘀咕“哼,爷爷不讲理……” 老人家脸上挂不住掩饰不对是解释了起来“小阙啊,你要知道以后如果你出门游历是不会有那么多人跟你讲道理的,只有你的拳头跟别人的一样甚至更大的时候才有资格说要不要讲道理。就像现在我的拳头比你的大,我就可以想讲道理就讲不想讲道理就不将你明白了吗?” “噢,我明白了。” “嗯,我很欣慰。” “爷爷就是喜欢欺负小孩。”此话一出众人皆捧腹大笑。 楚厚这一下差点没从板车上摔下来“你明白了的屁!” 就在这样嬉闹声中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镇上。 刚进镇就可以听到镇口摆地摊的商贩们的叫卖声十分热闹。楚天阙瞬间就被这些商贩们吸引了,他跑过去这边瞧一瞧那边看一看,偶尔也有商贩向他推销商品。“小朋友过来看看,我这里的蔬菜可是刚刚从地里采出来的可甜了吃起来肯定下饭。”“你看我这波浪鼓好不好玩,只要四十个铜钱。”“炊饼!炊饼!卖香喷喷的炊饼喽!”…… 从没见过这些的楚天阙被这些叫卖声喊得晕头转向。忽然间他看向角落里的一个摊位,摊位上摆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摊位主人穿着奇特闭着眼睛掐着个手指盘坐在摊子后面。 楚天阙好奇地上前“ 大伯你在干嘛呀?” 摊主依然闭着眼睛“我在这里等有缘人。” “嗯?”摊主惊奇地睁开眼。 “小伙子,我看你精气十足脑上生光是个不世之材啊” “真的吗?”楚天阙高兴地反问。 “当然,来吧你的手伸过来用我这块测试石来给我测试一下。”言毕摊主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放在楚天阙的手上。结果摊主手一抖那石头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啊啊啊!我的测试石啊!你赔我的测试石!” “是,是你自己撞掉……” “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家长快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走在后面的楚厚他们也过来了。 “呜,呜,哇啊。”楚天阙这边更是直接一嗓子就哭了出来,眼泪那是哇哇的流啊。 楚厚急忙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家死孩……”摊主正想说话却被声音更大的楚天阙打断了。 “他故意把奶奶留给我的保运石给摔坏了。”楚天阙抓着楚厚的衣角指着地上摔成了两块的石头泪汪汪的说。 “啊?”楚厚不明所以,楚天阙哪有什么奶奶什么保运石啊,正想问结果低头正好看见楚天阙对着他挤眉弄眼顿时就明白了。 不等摊主插嘴楚厚就接了进来“你怎么能把我孙子的保运石给摔碎呢,这可是我老伴留给这孩子唯一的物件!我老伴生前花了二十多个银币买来的” 周围人越来越多,摊主看这形势不对想要解释“不是,这个根本不是什么……” 楚奇也弄明白了情况开始装作路人起哄“你这人也太坏了,你要给这孩子赔偿!大伙我们围着他别让他跑了。” 楚奇只是开了个头接下来 “对啊要赔!赔钱!” “快给这孩子赔!” “赔钱!赔钱!”…… 甚至有人丢起了烂菜叶还推搡了起来。 摊主百口莫辩只得认栽“好好好!我赔!我赔还不行吗?”摊主从身上掏了掏拿出来一个钱袋“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 楚厚把钱倒出来点了点,三十个铜币七个银币。楚厚猜对方不止这么多但是他也没点破反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准备见好就收。 可是围观群众不乐意了呀“这怎么行?这是人家奶奶留给他的遗物,本来还值二十几个银币,你就赔这七个银币这像什么话?” “对啊,这不像话啊。” “我看不如把这摊子上的东西都抵给这孩子得了。”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纷纷赞许。 “不行!这怎么能行!”摊主不干。倒也不是说摊子上的东西有多贵重,但却大多是行骗用的道具也就相当于他的饭碗。 “怎么不行了,我看你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给人家小孩当当玩具正好。”说罢便擅自把摊子上的东西连同底下的那块摆摊用的布一起塞到了楚天阙的怀里,还安慰了他几句。 摊主欲哭无泪,这时众人也渐渐散去。 “小子你够狠,这次我认栽,别让我再碰到你。”摊主放了句狠话便转身离去了。 …… “带小阙出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一路上可笑死我了。想偷那骗子脸都黑了哈哈哈哈。”楚铁牛还没缓过劲来。 “你的眼泪是怎么出来的?”楚厚不解。 楚天阙把玩着那个摊主骗人的道具回应“掸了些灰到眼睛里眼泪就出来了。” “小小年纪就学着说谎骗人可不是好习惯。” “《言德》上说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是你终究还是利用了与这件事无关的镇民。” “可是被我利用总比被坏人利用好吧,当时情况紧急嘛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楚天阙有些为难。 “总而言之就算是说谎也要记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被眼前的诱惑迷惑得忘记自己真正想要东西。”老人家语重心长。 “那爷爷刚刚那他的钱是爷爷想要钱喽?”楚天阙抬起头询问楚厚。 “额,咳,我的目的是教训一下他,不是为了钱。” “真的吗?”楚天阙眯着眼睛看着楚厚。 “当然是真的。”楚厚有些尴尬。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的万线阁。这个叫边镇的镇上有两家出售布料服装的店铺分别是千针坊和万线阁。 店里的伙计瞄了一眼看见进来的人麻衣麻裤本来没太在意但是看到他们有十个人就转变了态度热情的走上前。“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我这里有一庄买卖需要跟你们掌柜的聊一聊。”楚厚上前回应。 “这个掌柜的事务繁忙,敢问客官是有什么买卖可否让我代为通报?” “也行,你就把这个给你掌柜的看一看跟他说我这里有这种新纺织材料要出售,如果掌柜的实在太忙的话我就只能去隔壁碰碰运气了。”说着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湖麻交给了伙计。 不久后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啊,关于买卖的事可否我们进屋详谈?”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请楚厚进屋详谈。 “那就请吧,你们就在外边等等吧。”交代好楚厚就准备跟掌柜进屋。 “我也要去。”楚天阙又来凑热闹了。 “这。”楚厚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掌柜的。 “孩子想来就让他来吧。”言罢又转向店伙计。“招待好贵客们别怠慢了” “好嘞” “老弟姓刘名初阳,敢问老兄贵姓啊?”掌柜的边请楚厚往里走边询问。 “免贵姓楚单名一个厚字,刘掌柜叫我老厚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厚老,这位小友是?”刘初阳把目光转向楚天阙。 不等楚厚介绍楚天阙自己就有样学样地答了上来“我是厚老的孙子双名天阙。” “原来是楚天阙啊幸会幸会。”刘初阳跟楚天阙开起了玩笑。 “幸会幸会。” 进屋后刘初阳将两人引上茶桌坐下。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厚老的货叫什么?有多少?准备怎么卖啊?” “这个叫白麻是种新鲜玩意,量有不少,我估摸着要卖个七十个铜币一斤。” “白麻?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事物的名头,厚老这是从哪弄来的?” “刘掌柜,这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不会不明白吧?” “这实在抱歉,刘某这好奇心一时没忍住。只是这七十个铜币一斤可不便宜啊。棉花都只要六十一斤这终归是麻是不是该便宜点?再说这新东西刚上市也不一定好卖你看五十个铜币一斤如何?” “刘掌柜你这就又不厚道了,楚某可不是傻的。然这是麻,可他产量并不高啊而且你看它这弹性和耐用性可是比棉花还要好,现如今棉花短缺我就是把它当棉花卖都不止这五十个铜板啊。不过这新东西确实可能不好卖那我就降一些要个六十五如何?”楚厚面露不快的降低着价格。 刘掌柜见状赶紧道“没想到您也是懂这个的人,那既然厚老说六十五那就六十五吧。做为赔礼厚老手上有多少货我就收多少您看如何?只是这耐用可对我们店铺来说可上不得什么优点,我看厚老是个明白人应该也懂这货物太过耐用我们以后卖出去的就少了,因此才想跟厚老压个价。” 买棉制品的多是富贵人家,有多少富贵人家会把衣服穿坏再买新的呢?这道理楚厚是懂的,不过他也没点破,这次的目的是找卖家,目的达到了就好。 反正可以赚个一倍多让别人多赚一些也无所谓,说不定还可以让对方安分一点。“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只是这货我还得会去取,还要麻烦刘掌柜静候几日。那么也不耽误掌柜的做生意了楚某告辞。” 刘掌柜将楚厚送出门后就开始了琢磨“白麻?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不就是白色的湖麻么,难道是变异的新品种?可是湖麻不是八月收成吗?”其实刘初阳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湖麻不过是白色的。至于变异,很多物种突变后就算有致命缺陷但还是会在灵气的滋补下存活下来,所以变异在这个世界是很常见的。 “管他呢,反正他已将决定吧货都卖给我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白色湖麻制品如果推广了出去刘初阳赚的钱可比楚厚他们多多了,也就不在乎这些疑点了。 “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得多啊。”楚厚给众人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楚奇感叹。 “放弃一些利益后过程自然就要轻松得多了。那么我们就赶紧去看看那湖麻的产地吧。”楚厚回应。 “好!”怀着激动的心情众人向着四十里开外的湖麻产地出发了。 第八章进货 众人在途中并没有遭遇什么意外不久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平水村。 楚厚不知道出售湖麻人家的具体位置便询问起了路边种地的农夫。“老弟知不知道在那里收购湖麻?” 农夫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疑惑。“这个时节还来收湖麻?” “是啊,出了些情况也就耽搁到了现在。”楚厚随便搪塞了过去。因为湖麻收成时间固定的关系一般商家们都会在湖麻成品出来后就到各方进行收购,平时来的人自然就显得极少,当然也不是没有。 “哦,正好我们家也是种湖麻的我就带你过去吧。”说罢便上到了路上给楚厚等人带路。 “我叫项东行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项北,是我们这一大块负责湖麻出售的人。” “我叫楚厚,二位叫我老厚就好。” “那你是想要收多少货呢?” “那个还是等看看成色再说吧。”楚厚直言。 “这你放心,我们平水村出来的麻品质绝对好。”项北边带领楚厚去仓库边拍着胸口保证。 来到仓库检查,果然一仓库的湖麻的品质都很不错“确实都很不错,不愧是种植麻的大村。” “夸赞就不必了,来聊聊你要多少吧。” “我这里大概要个四百斤吧,太多了我们那板车也装不下。你们这价钱是怎么算?” “我们村湖麻品质那可是数一数二价格也肯定是要贵一些的,本来呢是要卖个三十二不过我看老哥顺眼就把零头给你抹了就算你三十你看如何?”现如今种植湖麻的人变多周边的商家对湖麻的收购都已经饱和湖麻的价格其实是在下降的已经值不了三十了,更何况人家还是来收购的那还得降个价。 “质量确实不错三十就三十吧。” “不行不行这连成本都不够……等等你说什么?”项东惊讶,没想到这人连价都不讲。 “不行?”楚厚疑惑。 “行行行!怎么可能会不行呢。老东赶紧来给厚老称好算好装车!” “好嘞这就来!” 楚厚一行人也加入了帮忙四百有余的货物很快就装上了牛车。楚厚交给项北全村凑出来一百八十个银币和数十个铜币后就算是钱货两清了。一番告辞过后楚厚等人就牵着牛车离开了。 “象这种人傻钱多的让要是再多点就好了。” “是啊” 一行人走在了回村的路上。“没想到全都进行得这么顺利。接下来只要等回村把这些麻变白再转手一卖,直接就赚了额,嗯我算算”楚铁牛有兴奋。 “二百一十一个银币零三十个铜币。”楚天阙手上又在把玩先前那个骗子的道具随口便回答了上来。 “对对对,二百一十一个银币零三十个铜币,还是小阙脑子好使,要是我家大牛有你脑子这么好使那我都不担心他以后找不到媳妇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和媳妇扯上关系的但是楚铁牛他就是这么说了。 “一下就赚了这么多,我要到醉仙居买两缸上等的好酒。一桌好菜让我娘还有老婆孩子尝尝鲜。”楚啸设想。 “我要给全家换上新衣裳。”“我要……”众人纷纷设想。 “钱还没到手呢想得太远了吧,就算钱到手了照你们这样的花法过不了多久就又会穷得叮当响。”楚厚提醒着这些想得太美的后辈们。“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算以后真有了钱你们也得跟我节制点花。”这些人小时候可都是受过楚厚教导的楚家村又是一个很独立的小团体因此楚厚的威信其实是相当高的。 “想一想过过瘾还不行吗。”几人只得收心。 到了傍晚,众人总算是无惊无险地回到了楚家村人们预想中会出现的意外大都没有发生。 舟车劳顿一众人回村后也没有庆祝什么的直接就洗洗睡了。楚天阙就更加了,回来的路上他差点没在板车上睡着。 充满干劲的一天开始了 既然湖麻都已经卖回来了,那么接下来当然要准备一下重要原料鳞木果了。于是乎男人们进林子收集鳞木果,女人们准备着各种工具。 森林中总算充斥着各种危险“村长!村长!大满被毒蛇咬伤了!”忽然又几人扶着一个左边手臂被咬伤一脸痛苦的大汉急匆匆地往村长的住处赶。 情况紧急楚厚急忙让楚大满进了屋。“伤口处理了吗,咬他的蛇抓到了吗?”楚厚一边去拿药箱一边问扶楚大满过来的几人。 站在最前头的汉子举起手中的无头蛇回答“已将划开伤口放过血了,蛇就是这只。” “很好。”楚厚接过蛇熟练地挤出蛇胆,把蛇胆放进捣药的臼中再加入绿芩叶和净毒草有杵捣烂敷在楚大满的伤口上。 上好药不久后楚大满脸上痛苦的表情就消失了,呼吸也匀畅了起来。楚厚又转向周围的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要调养一下但是我这里药不全,还需要落叶黄,水边花,白皮倒以及牛北草的根,你们去采一些回来。” 说完扶楚大满回来的几人就出门采草药去了,楚厚看着前来询问情况的众人扬了扬双手“已经没事了,大伙都去忙去吧。” 有了村长这一番话众人放心了下来,纷纷去继续先前的准备工作了。 “这个是裂尾蛇?书上说如果不处理普通人会在一个时辰内死亡甚至对筑基境界的修士都有效的裂尾蛇?”楚天阙拿着棍子捅了捅桌子上的无头蛇。 ”没错,这个就是可以毒死筑基境界修士的裂尾蛇。”楚厚进屋回应了楚天阙的话。 “明明只是一条普通人都可以轻松杀死的蛇,它的毒却可以杀死筑基强者,毒真的好厉害。” “是啊” “但是这么厉害的毒却被一些普普通通的药草就给解了,医术这个东西更厉害!” “世间事物是相生相克的,只要了解的足够多我们总是能找到克制的办法。”楚厚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个小插曲过后,原本的事情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楚天阙再次出门就已经可以看到到处都是挂着白色湖麻的竹竿,还有小孩子在竹竿间追逃嬉戏。以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鳞木果壳。 这些壳在村庄中的命运当然是当柴火啦。 没什么事情做的楚天阙当然也不会闲着,之见他拿着从骗子摊主那得来的战利品就去找他的小伙伴炫耀去了。“来来来,我来给大伙变个戏法,你们看这个石头本来是完好的,来你们检查一下。现在我只要用两个手指就可以把它掰断……” 第九章飞?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洗白后的湖麻已经装袋装车了。楚厚还是在队伍中,只是楚天阙这次却没有跟着。 这事也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几日前不停在小鬼们面前炫耀有怎么会引得小鬼们都嚷嚷着要去?使得楚厚直接就是一个“谁都不许去!”直接就把众小鬼及楚天阙的想法给掐灭了。 不过楚天阙也没有太难过,只是说要是这次赚到了钱想得到十几张大而薄的皮革。虽然疑惑楚天阙要那个干什么虽然皮革这个东西并不便宜,但是楚厚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留在村里的楚天阙如今只能练一练气感或者带着楚映月同小伙伴们东跑跑西闹闹。只是以楚天阙的年龄又不能进林子,村里的这些游戏早就玩腻了,于是乎他就打起了做实验的念头。 “小月我们去玩纸鸢吧。”先前那个风筝在费力些力气之后就找了回来。现在楚天阙有了新想法,他想要看看一个风筝能托起多少重量。 到河边,放风筝,在风筝线靠近人的这一端绑上石头,等到风筝飞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被石头扯住如此改变石头的重量来确认风筝一般能托起多少重的物体。 “为什么要把石头绑在线上啊?”楚映月有些疑惑。 “前些日子小月不是问坐在超大的纸鸢上能不能飞起来吗,我这是在做尝试看看把人托起来要一个多大的纸鸢。” “可这不是超大的纸鸢呀。” “所以挂在上面的也不是人呀,到时候再算出我比这个石头轻多少倍,然后只要把纸鸢放大同样的倍数就可以把我托起来啦。” “噢,我明白了。” 在不断地尝试过程中石头被风筝线扯得上蹿下跳,经过不停地替换终于楚天阙找到了一个能长时间保持在空中的石头,回到家里找到称称了一下计算得到承受像他这么重的人大概需要的风筝的大小。 另一边 “这是厚老的报酬,您清点一下。”刘初阳交给了楚厚这次交易的金钱。 楚厚清点后拿起钱袋中的三个金币要求到“还是都换成银币吧,这金币我回去后不好分啊。”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给你换。”刘初阳拿着金币去了账房不久后就拿着一袋银币出来了。 “不知道刘老板你这里有没有羊皮鹿皮这样的大而薄的皮革?” “这个啊,有啊不知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要用来干什么,是我家那个顽皮孙子他要的。” “就是上次那个跟着您来的那一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皮革还真是奇特呢。那您要多少?” “他也没说具体数值,就来个十七八张吧。” “十七八张?这可不便宜啊,厚老对您那孙子可真是宠爱有加啊。” “到我这的年纪了本来就没什么好图的,不就是想要这后辈过得欢快一些么。” “是啊是啊。” 最后交易非常愉快,双方都很满意。 既然有了钱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是买买买了,虽然楚厚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但是年轻人们想要的东西多啊。还有就是他的那个孙子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过书了,得卖一些书带回去免得楚天阙天天只知道玩。 在这样的穷乡僻壤镇上是没有书店的所以楚厚想要书这能找说书的去卖他们的说书本,或者去找那些大夫买一些算不上不传之密的医书,收集起来也算是相当麻烦。毕竟很多书人家还是要留着用的,因此到头来只收到一些不稀奇的有拓本的书。 最后板车上堆积了不少东西,比如锅碗瓢盆呐,农具呐,整缸的酒呐,各种美食小吃呐等等等等。 随后又是无惊无险地回到了村子。自今天以后楚家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不固定的地点进货出货,这给楚家村带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回村后楚厚就将买来的皮革和书籍交给了楚天阙,楚天阙拿到皮革后就直接开始了他的准备。 “大牛,大牛!我们又有东西玩了!”村里当然还是有其他的小孩子的,不过年龄差距都有些大。也不是说差距大到不能在一起玩,只是大的已经过了十二岁需要开始进行练体和学习捕猎编织治疗等赖以生存的知识,小的又比楚映月还要小。 于是现阶段就只有比楚天阙大个半岁的楚大牛以及以及小了四岁的楚映月会经常在一起鬼混,也就出现了眼前的东窜西窜三人组。 因为楚天阙鬼点子多总能闹出一些新花样,因此大牛虽然比楚天阙还要大半岁三人组却还是以楚天阙领头。 “我们今天要做一个超级大的纸鸢!” “超级大纸鸢?那是什么?” “我想要做一个可以把人带到天上去的大纸鸢,老冯巩大牛你去砍竹子带到河边来。” 叫上大牛后楚天阙也开始忙活了起来,先是去收集了很多的麻绳接着又去村里的木匠那里借来了很多工具,再到河边把皮革都拼接缝补成一大张。 楚天阙还没缝补完大牛就已经往返竹林几次把需要的竹子都带来了,楚天阙就指导他处理竹子自己再继续忙活手上的缝补工作,楚映月也会偶尔帮忙递一下材料工具什么的。 村里人看到这三小只忙活着,有好奇上来询问的也有可惜这些皮革的。 “小阙哥哥我困了。”楚映月哪里熬得了这么长的时间,直接就躺在旁边的草地上睡着了。 “这孩子怎么就躺在这里睡了,刚有人被蛇咬了怎么就不记事呢?小阙你这当哥哥的也不看着点。”这正好被做好晚饭来叫他们的李芳看见了,走过来将楚映月抱立起来“来小映月回家吃饭睡觉睡吧。” 楚天阙吐了吐舌头,之前太聚精会神了没有注意到小月这边。 楚映月揉了揉眼睛“不嘛我就要待在这。” 李芳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妈妈怀里来睡。” 楚映月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两手往前一伸就被李芳抱了起来。李芳一手托起楚映月一手压着她的背熟练地颠了两下楚映月很快就睡着了。“你们接着干你们的事吧,小映月不想回去睡正好我也想看看小阙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楚天阙饶了饶头“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该吃晚饭了,今天不打算继续了,芳姨还是带着小月回屋睡吧。” “原来还记得要吃晚饭啊,大牛你也快回家吃饭去要是你妈妈找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 “啊,天阙我先回家了。”大牛急忙往家里赶。 “你做的那个大纸鸢真的能飞起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楚天阙双手支在脑后随口说道。 “你不确定就敢对几十个银币的东西动手?” “芳姨别那么激动么,《言德》上的仙人说想要超于常人,就得有做别人不敢做的勇气以及承担这些事结果的魄力。” “大道理我讲不过你,我只知道现在村里虽然托小阙你的福赚了不少钱,但是还是很缺钱的,如果小阙这样一下就要花掉几十个银币做这种没什么用的事,村子上的人还是会有不满的。“ 经过李芳这么一讲楚天阙明白了,毕竟他还只有九岁半。他捣鼓这个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小孩子糟蹋钱,就算别人知道这个东西做好后可以飞起来也还是一样。因为飞这个东西太遥远抽象了,对村民来说是不切实际的东西,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当然,是因为楚天阙常说要做一个大纸鸢,因此人们把飞的想象停留在只是飘在空中的想象上了。不过现阶段楚天阙想的也确实是像风筝那样下面有人牵着绳子的原地飞行。 这样的结果对于偶尔还吃不饱的村民是没有意义的,也怪不得他们心里会有意见。“我明白了,补过这些皮革本来就够我用很久了不会出现总是用掉很多钱的事情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倒是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跟厚伯一样,觉得你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明白并且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但这里芳姨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还想跟你说,活在这个世上就需要考虑他人的看法,你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要能想到别人有了看法之后会形成的后果。” “嗯,我明白了,芳姨这一番话就是大道理啊堪比仙人的至理名言呀。” “你少在这里给我拍马屁,快进屋吃饭去,今天做了红烧肉多吃点。” 芳姨说的果然有道理楚天阙心里想着。 第十章征兵 这几天这三人缝缝补补劈劈砍砍凿凿。经过三天的努力终于把目标做出来了,形状像就是纸鸢的放大版像个鸟一样,连接拉线的位置也如同纸鸢那样是四根麻绳,楚天阙就是准备拉在这四根麻绳的位置。 因为大牛的力气不够,楚天阙又把楚奇和李芳两夫妇叫上了。 紧张激动的实践马上就要开始了,楚天阙抓着大风筝下四根线的左右两条,楚奇夫妇拉住牵绳。 “三二一开始!”楚天阙放出信号。 两边同时开始跑了起来,但是因为楚天阙那一边控制不好只能以绳子进行操控很不方便,风筝又太大了,使得风筝要么是头压得比尾巴还低要么是左右不平要么尾巴拖在地上。好几次下来几人跑得气喘吁吁。 “再相信我一次,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我可以掌控好这个大纸鸢了。”看见他奇叔芳姨没什么干劲了,楚天阙请求来最后一次。 楚天阙调整好大风筝的转态后“三二一跑!”这一次楚天阙努力控制好大风筝使得风筝微微向上倾斜两边保持平稳。他还奋力的跑着,想要在双脚离地前都靠自己提供的动力,因为他发现连在风筝上的四根绳子位置和长短是固定的,每当受到来自楚奇夫妇那传来的力的时候都是四根绳子中最后面的那根绳子绷得最紧把整体都带偏了。 奔跑过程很顺利楚天阙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升力,他清啸一声猛然越起,迅速调整风筝角度使得风筝提供更大的升力。楚奇夫妇按照事先说好的在看见楚天阙跳起后迅速地加快了速度。 “飞起来了!我真的飞起来了!”楚天阙激动得大喊。 “真的飞起来了!”李芳等人也激动极了。 楚奇夫妇有条不紊地控制着他们手中的绳子,楚天阙越飞越高。突然间可能是楚天阙太激动扯动了绳子也可能是来了股乱飞。风筝突然偏了而后直直的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楚天阙!”“小阙哥哥!”“天阙!”几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楚厚家中 “好在这小子年纪小他那个大纸鸢和水田又缓冲了一些力道,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多处扭伤拉伤划伤,不过估计要好全估计是要修养个一两个月了。”楚厚处理好楚天阙的伤后跟众人说明情况。 “我知道了,只要稍加修改下次就一定能成功!”楚天阙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还想着那怎么飞呢。 “你还想着那事呢,那太危险了!以后都不准动那玩意了!再说都已经摔坏了。”李芳有些急了。 “那怎么行,都已经到这份上了现在放弃那我不就是白摔了。” “你还敢提!唉。”长辈们看他重伤在床也不好责骂他,怕影响他养伤。 “反正伤好了之前是不准再动那东西。”楚厚发话了。想着先让这小鬼老老实实养好伤再说。 “好!”楚天阙果然中套。不知道往后要在弄这玩意是会困难重重。 五年半后(感觉好突兀哈哈) “这一次绝对能成功!”此时的楚天阙已经十五岁了,他正站在村口一颗十几米高的大树上,树上有很多树枝树叶被砍掉了,不用说这肯定是他干的好事。身上正背着被他用绳子拉上树的已经经过了数次改进已经很成熟了的滑翔翼。现在滑翔翼上已经有了抓杆以及用来托起身体和控制的托袋和绳子等。 为什么这滑翔翼拖了这么五年还没成功呢?这还得从他第一次实验被摔伤说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多但是回忆起来却好像是刚刚过去。自从他那次受伤之后,村里就找不到人给他拉风筝线了,吓坏了的大牛也不愿意再帮关于大风筝放面的事,木匠也不再借给他工具。 还有在他十二岁以后就不能再每天无所事事了,他必须要完成捕猎,生活,练体方面的学习。关于学习还好,他很快就全部记住并且熟练使用了。主要是这练体只是学会了方法还没用,它还要花大量时间来锻炼。 当然楚天阙自然是不会在这方面偷懒的,甚至相反他还比别人跟刻苦,花的时间更多。因为在他心目中好好修炼到能学习神奇的法术可是头等重要的事情,比滑翔翼还重要得多。 所以滑翔翼也就被耽误到了现在。 就在楚天阙准备趁大伙还没发现并阻止他赶紧实验的时候,站得高的他看到了远处林子里的路上有很多人在向着村子走来。“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爷爷。”他现在需要赶快到楚厚那里,正好他也想实验一下最新成果。于是他便抓住滑翔翼从树上一跃而下。 楚天阙控制着滑翔翼在天上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了楚厚房子旁边的空地上。他利落地解开连接滑翔翼的绳子。 “爷爷!爷爷!大事不好了,村子外面来了很多人都带来武器,就快到村口了。”楚天阙这一喊让楚厚和周围的都靠了过来。 “啊?” “村外来了好多人,还带着武器。” “快招呼大伙准备家伙!到村口集合。”楚厚大声指挥着。众人纷纷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村口村民们已经拿好了武器站好了队形与来犯者进行对峙,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军队来的人,对方人数和装备都有着压倒性优势。 楚厚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询问骑在马上的军头“敢问军爷到我们村里有何贵干啊?” “没什么,只是前线战事吃紧缺少兵力,需要尔等为我褚国做些贡献。”军头看都没看眼楚厚地说道。 楚厚靠上前去小声询问“军爷您看能否破财免灾?” “哦?你们这屁丁点大的地方还会有钱?拿来给我看看,要是能让我满意的话说不定能网开一面。” “多年来的积蓄了,如今拿来孝敬军爷也是物尽其用。”楚厚转过身对村民说道“楚奇快带着大伙把家里的钱都拿过来。”说完还用嘴唇比划了‘银币’。要是真拿出来全部积蓄,那等于是告诉对方楚家村就是不正常的,到那时候楚家村只会更加危险。 楚奇点了点头看来是懂了招呼大家去取钱。 不久钱就取来了交到军头手上,军头打开沉甸甸的钱袋看了看是大量的银币和少量的铜币“没想到你们这么个小村庄居然这么有钱,不过我刚刚想了想,你们这些人躲在这林子里怕是逃了不知道多少田税把,这些就当是补偿吧。再说了要是这招到的兵不够,上面怪罪下来我也担待不起啊。”军头带着玩味讥讽的语气朝着楚厚说道。 “你们听着!军爷我今天心情好就跟你们按些规矩来,我只要你们村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壮丁。” “军爷不要啊,这样我家会绝后啊!”“我儿不能走啊。”类似的声音在村民中此起彼伏。 “军爷如此做法就不怕我等鱼死网破吗。”楚厚强硬威胁。 “鱼死网破?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刁民,现在我还只是和和气气要带你们一些人去当兵,要是真动起手来信不信我屠了你们村?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些小麻烦罢了。” 村民们被吓得纷纷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以这军队想要屠村真的是没有什么压力,他们也是真的会动手。 “现在你们要么站出来,要么等着我一个一个揪出来,不过我动起手来可是没轻没重,会不会不小心掐死几个可就不好说了。再说到时候说不定谁能立个军工当个大官都说不定。”这些人真的会拼死一搏确实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所以他还没有采取过激手段。 楚厚无力的叹息,村民们只得乖乖走了出来,不过也有看起来显年轻的蒙混着没有出去,看起来对方也没有深究。楚天阙看着一个个亲人走了出去奇叔啸叔铁牛叔……又看见小月芳姨大牛等人悲伤的神情,楚天阙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来由的对着军头问了一句“不知道军爷大名是?” 他这一句话可把楚厚李芳等人吓坏了,要知道楚天阙年龄已经很接近了,这时再引起对方的注意可不妙。楚厚赶忙解释“这孩子是怕以后去探亲找不到。” 其实知道了抽壮丁的军官名字也找不到亲人在哪里打仗,不过一来军头只当他们是乡野村夫不懂这些,二来被问了名字不回答显得他胆小,于是“赵坎!” 军队抽到壮丁后确实也没有再过多纠缠,等村民为临行的家人收拾好一些行李后直接就带着村民和军队离开了,只剩下哭喊着自己亲人的一众老弱妇孺。 路上 “军爷,您看我这次立了功,您先前答应我只要这里真有人您就放我走……” “哦?我有说过这话吗?你又是谁?贼眉鼠眼的看得我难受,还不给我滚到队伍里去!” 这个人本来是边镇上另一家纺织铺千针坊的店员,近来他们店长发现万线阁有一种新货品质很不错卖得非常好,于是就派了一些店员留意对方的进货渠道。这个店员发现楚厚一行人带到万线阁的货每次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很可疑就向他掌柜报告了,他掌柜就命令他盯紧。 上次他就跟踪着这一行人到了森林入口处,因为他独自一人害怕林子里有野兽就没敢继续跟进去,所以最近都在这附近蹲点。谁知到车队没等到,等到了刚从镇只里抽完壮丁的部分军队,他躲避不及被士兵抓住。 可是谁都知道上了战场普通人多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心里有了盘算。他琢磨他一个本地人都不知道林子这里还有条路,那来抽壮丁的军队就更不会知道了。于是乎他就跟军头报告说是知道有个地方有不少人还没被抽过壮丁,他可以带他们过去,希望军头在那里抽到壮丁后可以放了他。 其实这个店员也不确定这林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人,毕竟他也只是看着楚厚等人进了林子,之后就不知道了。他硬着头皮心惊胆战的带着路,没想到最后真给找到了,他当时那个乐得呀,完全没有想过他给楚家村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 拉回现在 贼眉鼠眼的店员崩溃道“你你你!你不守信用!。你明明说过这里有人就放过我的!” 军头皱眉命令周围的士兵“把他给我拖到队伍里去。” 店员的一番话自然是被楚家村的人听到了,这账有的是时间算。 第十一章祸又起 距离征兵事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楚家村还沉浸在亲人离开的悲伤中,原本充斥在楚家村的笑语声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是即使再艰难生活还是得继续。 现如今大点的孩子和女人们需要承担起男人们要做的那些事,可能是因为不习惯干起来显得颇为费力,好在人变少了需求也变少了生活还算过得去。 这一天楚天阙出门打柴了,楚映月又跟了过来“近来芳姨心情很不好,你应该在她身边多陪陪她。” “我陪了,妈妈这会在午睡呢。” “午睡?我从来没听说过芳姨有午睡的习惯,看来这些日子她是身心俱疲啊……” 楚天阙打完柴正准备回村,却正好看到一大波人从沿河的那条路闯进了村子,楚天阙第一反应就是带着楚映月躲了起来。楚天阙发现这一波人进村后直接就把村民们都抓了起来聚集到了一起。 这波人随后就把村民们一个一个的从人群中抓了出来在那个村民头上扎着什么,那个村民痛得惨叫涕泪直流,可惜被好几个人死死抓住不得动弹。见那个村民如此痛苦其他村民纷纷开始反抗,但是村民们都是些老弱妇孺外来者不仅人数更多力量还更强,轻而易举就把村民们给制服了,过程中还打残打晕了几个。 更有外来者看到村民中的年轻女子后顿时兽性大发将女子拖进旁边的房屋行不轨之事,奋起阻止的村民都被暴打至晕厥。房子里传来了女子的呼喊以及恶人的奸笑,原本温馨的家如今已经变成了地狱…… 被抓出来的那个村民被扎完后已经动被疼痛折磨得弹不得了,他被换到另外一群人手上被喂了一些诡异的带着血红颜色的汤水,汤水中好像还被外来者加了颗奇怪的东西。外来者喂汤水时小心翼翼表情厌恶好似很讨厌被溅到自己身上似的。 那个村民被喂完汤水后就直挺挺的被扔在了地上,颤抖几下后就没了动静。外来者接着又把魔抓伸向了其他村民,就这样楚家村响起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楚厚李芳和大牛自然也在其中。 躲在树林中的楚天阙直接目睹了亲人被缠人折磨的全过程,这时的他抱住了楚映月的头捂住了她的耳朵和眼睛告诉她不要发出声音,自己也要紧了牙关害怕自己忍不住喊出声来。 可能是他颤抖的手没法控制好力道伤到了楚映月的眼睛,也可能是楚映月还是听到了亲人的惨叫。楚天阙捂着楚映月眼睛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滚烫的眼泪。楚天阙想要冲上去救大家,但是恐惧和理智告诉他那样起不到任何作用。 村民们的惨叫终于停歇了,不久后倒在地上的村民们突然都诡异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们两眼无神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对村民进行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活动外来者分为了两部分,一部份留在了村里一部份带着村民原路离开。离开的外来者有个人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已经浑浑噩噩的村民们使得村民们摇晃着跟了上去。 楚天阙松开了抱住楚映月头的手,放下了背上的柴火拿起放在地上的柴刀拉着楚映月潜入了林子深处。村子里还有不少外来者已经不安全了,更重要的是他要跟上离开的那些外来者看看他们要把楚厚他们带到那里去。 楚天阙也没敢跟太紧,甚至他是等对方的队伍都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再偶尔从林子里出来观察路上的痕迹来判断那伙人的去向的。 因为外来者队伍里有行动较为缓慢的村民们,所以速度并不快,因此在林子里的楚天阙也勉强跟得上,偶尔还能给把脸哭花哭到饿了的楚映月寻些野果。虽然临近冬天但是林子里还是存留着一些野果坚果。 已经跟了好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楚天阙还带着楚映月在林子里走着,忽然间他听见了有人在吹口哨!楚天阙赶忙招呼楚映月不要出声,而后自己悄悄的摸上前去查看。他看到的是一个解开了裤子正准备对着树干施肥的男子,虽然只是背面但楚天阙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他就是对村里姐姐们施暴的人之一! 楚天阙顿时怒火中烧,他握紧了手里的柴刀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想法,他要杀了这个人!不或许不能把它形容成人。 楚天阙运用着学习到的捕猎潜伏的技巧俯身缓步前进着,他感觉每一步采在树叶上发出的细微地咔咔声仿佛是在拉扯着他的心脏。但是好在正吹着口哨施肥的那位似乎还没有注意到。 已经只有十步的距离了,在这么走下去很有能被发现!对方的施肥行为好像也快要结束了。楚天阙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暴起加速猛烈出击,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着对方,这时楚天阙的眼中除了对方的脖子已经再无他物! 对方当然听到了声音,还没来得及提起裤子就赶忙转身应对,但是为时已晚。 这时的楚天阙已经挥起了右手上的柴刀,身体扭曲着挥出了汇聚着褪腰肩臂腕全部力量的以击!这一击直接斩断了对方试图阻挡的右手手指,最后砍在了他的目标对方的脖子上。但是因为楚天阙冲劲太猛已经是不能停下,直接就一肩膀撞在了对方身上,将对方一起撞飞了出去,身上还被溅上了血液和一些黄色液体。 可能是因为柴刀不够锋利,又或者是楚天阙力气还不够大又或者是对方骨头太硬,导致这一刀并没有砍断对方的脑袋,因此对方居然还能发出剧痛带来的惨叫。 楚天阙心道不好赶紧爬起来继续在对方的喉管上来了一刀,了结了它的性命。楚天阙在看着对方已经咽气在对方擦了擦柴刀上的血后赶忙离去。“要不是时间不够真想把你那玩意砍下来塞进你嘴里!”他边转身边这样念叨着。 “小月快到握背上来!”他不知道队方的大部队还有多远赶来还需要多久,他只能背上楚映月赶快朝着林子深处逃离。 刚才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楚映月自然是听到了的,她转头看向她小阙哥哥的脸,她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愤怒惊恐后怕厌恶以及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和笑意。看到楚天阙如此反常后楚映月没有丝毫害怕,她想无论楚天阙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还会是那个会叫自己小月会背自己的小阙哥哥。 另一边带着村民的那群人围坐在刚生好的篝火旁聊着天。 为首的男人觉得有有点不对劲,出去警戒的人还有一个没回来向汇报情况。意识到不对后他询问了其他警戒的人,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看见对方。为首的男人想到可能出现了情况就叫上了几个人往没回来的那个人警戒的方向找去在走了大概半里以后就找到了这个人的尸体。 “他有毛病吧,警戒跑这么远干什么?”领头骂道。 “这货向来没什么轻重,估计一不小心就跑远了。”旁边的人回答。 领头走过去检查起尸体来,发现这并不是被野兽给杀死的。“身上只有脖子上着两处致命伤而且是刀伤,伤口周围的肉向内陷说明对方的刀并不锋利,看他连裤子都没有穿好我想对方是偷袭,看他躺的样子我猜测喉咙上的刀伤是后面补上去的,也就是说脖子右边的伤是先出现的,脖子右边的伤倾斜角度有些大即使算上进攻动作对方应该也没有他高,而且这样的偷袭都没有一刀毙命我猜对方的力量不是很大,结合前面的我猜对方这次这个村子的一个少年,对方手中的应该是柴刀,应该是外出砍柴逃过了一劫。” “老大英明。”旁边的人拍起了马屁。 领头站起身来“他已经死了半个多时辰了,对方要不是傻子应该早就跑没影了,他们村里还有我们的人,大半夜的在林子里一个小鬼应该活不久,带上这蠢货的尸体我们走吧。” 此时已经跑得精疲力尽的楚天阙并不知道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放下楚映月后还在继续跑路中。这是的他心里也很纠结,想着是不是应该继续回去跟踪想办法救出爷爷他们。不过他转念一想,刚刚的冲动已经惊动了对方,身后说不定还有人追杀着自己,现在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他想还是逃个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别的打算把。 第十二章挨饿楚们的荒野求生 天已经越来越黑了,森林中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楚天阙和楚映月只怕是会死在野兽口中。 “小阙哥哥我怕。”是楚映月的声音。 楚天阙转过身来安慰她“小月不怕,有哥哥在呢。”楚天阙摸了摸楚映月的头。 其实现在楚天阙也怕得要命,要是黑暗中突然钻出一头野兽怎么办,要是追杀的人追上来了怎么办?这时的楚天阙在脑中寻找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知识能帮到自己。 有了!现在他要寻找两种树,一种叫香枝,一种叫掌叶枫。将两种树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回散发出人类闻着像香味但大多数野兽厌恶的气味。这气味很强烈但因为容易被空气分解扩散性残留性都很低,很适合用来防止野兽对自己产生兴趣,以及被人追踪。 不过这两种树在树林中并不是太常见,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要寻找真的是很不容易。现在这俩兄妹又怕身后有追兵,只能是硬着头皮避开野兽往前走了,只希望前方能快点碰上香枝和掌叶枫。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楚天阙在昏暗中看到了一地的火红。虽然落叶火红的树有很多但至少有掌叶枫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黄天不负有心人楚天阙走过去一看果然是掌叶枫! 楚天阙赶紧拿起柴刀向着掌叶枫上砍去,接连砍了数道斜着口子再在地上捡起几张较大较软的树叶折成斗撞递给楚映月“小月快来帮我接这下面两条。”自己有拿着两张树叶接上面的两条。 一段时间后“这么多还不行吗,我的手快麻了。”楚映月抱怨,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楚天阙小心翼翼的把装有粘稠树液的树叶都放进口袋里后就牵着楚映月继续前行了。 还差香枝树的树液,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根本不能分辨周围都是什么树,不过好在香枝有种特殊的香味可以帮助楚天阙寻找辨别。可能是上天都觉得他们太悲惨需要开始帮助他们了,没过多久楚天阙就闻到了香枝的气味。循着气味找到后又做了先前一样的事。 在得到两种汁液后,楚天阙将它们混合在了一起,随后在楚映月和自己的皮肤和衣服上涂抹了一些,再将剩余的继续存放起来。 这下他们身上的气味足以让大部分的野兽觉得他们很难吃了。不过这并不代表野兽们不会攻击他们了,如果不小心惹怒了那些野兽甚至说那些强大的妖兽那它们可不会介意踩死一些碍眼的臭虫。 就这样兄妹俩小心翼翼地依靠着微弱的星月光亮在黑夜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尽管他根本无法从茂密的森林中看见天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的楚映月早就已经又回到了楚天阙的背上并且已经睡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子里鸟儿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多了,楚天阙知道离黎明已经不远了。经过一夜的乱跑,兄妹俩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当天边终于出现一丝红光,楚天阙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一半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清晨同样是野兽的活跃期。这时他们的衣物和皮肤已经有些被林子里的荆棘挂破了,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楚天阙背着楚映月背对着太阳行走着,现在他有一些迷惘,他不知道他这么走下去的终点在那里,为了逃避追击?为了活命?为了复仇?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就该这么走下去。 又是新的一天啊,走了一夜他也累了,放下楚映月他靠在了一颗周围灌木丰富的树干上想要休息一会。 楚映月被这动静给惊醒了揉了揉眼睛“哥哥也累了吗?” “是啊,有些累了,已经走了一晚上了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了……” “哦”楚映月也靠着楚天阙继续睡了。 “不好!”楚天阙陡然惊醒,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转头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森林,楚映月还在旁边。“还好,事情没有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小月饿吗?”楚天阙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于是转头问楚映月。 “有一点点。” “那你冷吗?” “冷!” “那我们走,一起去找吃的再看看能不能生一些火吧!”楚天阙觉得在小月面前整天表现得死气沉沉的会影响小月的心情影响到她的心灵的成长,于是乎便打起精神向楚映月建议。 楚映月果然被带动了起来“好耶,找吃的!生火!” 他们走在林中,把能看见的能吃的都收罗了个干净,尽管有很多并不是那么好吃,有些的甚至让两人直吐舌头,但是非常时期可容不得他们浪费食物。 他们又找了一块空地,把空地上的树叶清理干净后捡来些柴火就准备生火了。只是这手头没有什么工具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了,钻木取火的难度楚天阙是知道的。他在楚厚楚啸那里学的东西中是包括了这个的,也知道怎么选取钻木和砧木。 可关键是这个件事情是真的累,在楚天阙对其不多的印象告诉楚天阙,用这玩意生手上不起一两个水泡是生不出火的。 在经过了一系列努力后,这火是终于出来了,看楚天阙那满头的灰就知道他有多艰辛。 二人围着火取暖的同时还在火堆边上烤了一些裂开的坚果,没裂开的可不行会爆炸的!楚天阙还不忘弄一些木炭到一块大的腐朽出空洞的木头里当做下一次生火的火引。 两人吃了些烤熟的坚果和一些带水分的食物后感觉身体也暖和起来了,用土扑灭火后再踩上几脚后他们就立刻起身赶路了。虽然树林茂密别人应该不能在林子里看见远处林子上空的烟,但是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其实在这林子里前行的楚天阙还是有些兴奋的,他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在真正存在危险的地方冒险,只是他没想到他的梦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实现的。一想到大伙的遭遇,楚天阙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了下来。 “唉,还是先想想当下吧,这都迷路了要怎么走出这林子啊,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一个方向走了。好在现在是冬天林子里没什么毒虫,那些可是比猛兽还危险的东西。” …… 他们已经在林子里行走了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们躲避着各种野兽妖兽有次还差点被野猪的獠牙给戳死。不过在这三天里倒也不是全无收获,就在昨天他们就看到了一只趴着就有人膝盖高的肥硕的灰领兔。这灰领兔也是悲惨,平生第一次看到人类就被一把飞过来的柴刀给砍死了。 楚天阙在楚映月看不见的地方吧兔子处理成兔褪和兔肉条后又生了堆火将肉烘干烤熟。这也就成了他们进林子后吃得最好最饱的一顿,剩下来的肉也还能供他们吃好几顿。顺便一提楚映月也是在楚家村生活了十年的人已经过了问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的年纪。 还看到一片竹林,楚天阙还用竹子做了不少工具用具。 又前进了一个上午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一片小湖。他们从进林子起就没有喝过水了,现在都已经快渴死了。楚天阙拿出他在经过竹林时准备的两个大竹筒就开始装起水来。 竹筒是小腿粗细的竹子的一节再在其一端钻上两个小孔做成的,小孔处在竹筒圆柱表面的对立位置,这样装水的时候只要把其中一个小孔放入水中因为有在水面上的另一个出气孔就可以很好的装水,喝水时也是一样。而平时不用时只要用削好的木锥塞好就行了。 “这些天都等过来了,就别急于这一时,再忍一忍等到水加热了以后再说。”看着楚映月立刻就想要喝水的样子楚天阙劝阻道。湖面上有很多腐朽了的落叶,因为是冬季小湖的水位还下降不少,因此虽然湖水看起来清澈但说不定存在什么问题。楚天阙可是在书上看到过不少吃错东西最后死相惨不忍赌的案列。 楚天阙生好火也把水烧好了,把水倒到用小半截竹子做成的竹碗里再递给楚映月“小心烫嘴,多吹吹再喝。”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楚天阙看时候也不早了,就决定就着这生好的火在这里过夜了。 “小月你先在这个火堆旁休息顺便看着火,我去找找这湖的下水口在哪,到时候我们沿着往下游走,应该能走出林子。” “不行!我也要一起去。”家人一个个离开让楚映月很害怕,现如今她害怕她这最后一个人亲人也会突然不见。 楚天阙也看出了她的害怕情绪只得答应了。他熄灭了火带着小月围着小湖漫步,正像是饭后散步一般如果那些偶尔传来的嚎叫声破坏了气氛的话。 没走多久出水口没看到,却看到湖中的水边淤泥里好像陷进去一只什么生物,仔细一看那生物头上有对鹿角好像是一头鹿。这头鹿还在奋力挣扎,身上沾的泥也不多,应该是才陷进去没多久。 “它好像被困在淤泥里了我们把它救上来吧。”楚映月也发现了被困住的鹿。 “现在还有正事要办要先把当前的事做完,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天黑前是救不出它的,明天早上再救把。” “那,那万一它沉下去淹死了怎么办?” “放心吧,淤泥比鹿要沉重,它是沉不下去的只要它不会蠢到把脑袋塞进把自己憋死就没问题。”当然这还得建立在它这一晚不会被冻死的前提下。 看到鹿后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联通小湖的河流,楚天阙丢几片落叶进去。“真幸运这里是湖的下游,我们只要沿着这条河走就不会迷路了。” 他们干脆就在这里生了堆火就准备过夜了。关于那头鹿楚天阙是有盘算的,当然并不是打算直接杀了吃掉,他们现在不缺食物了那只兔子还够吃不少时间,而且携带太多的食物和水已经让楚天阙感受到了一些负担。 他是想要试着驯服那头鹿,楚天阙看过记载了如何驯服野马的书,于是就想要试一下,毕竟如果成功了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关键时刻也是可以杀掉吃肉的,比如可以用来背负他们的食物和水,再比如如果有野兽妖兽袭击他们就可以把鹿放出去引开对方,毕竟一头鹿身上的肉可比两个小鬼身上的肉多多了。 训马的书上说要在它最绝望时对其进行帮助,比如让别人将它关住断食,再在它快要饿死的时候给它喂食,这样它就会将来喂食的人当成救命恩人。这样之后的驯服就会容易很多。 所以楚天阙准备等到明早对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再进行救援。反正跟现在救起来对方屁颠屁颠的跑掉比起来就算对方真的冻死了他也不损失什么,跟何况今天本来就没时间进行救援了。 第十三章新伙伴 心惊胆战的一晚上终于是度过了,一清早二人并没有直接去那头鹿那里,而是去收集了很多的藤条和树皮。他们将藤条和树皮编成一条长而结实的绳子,又找来了很多树枝木棍。 他们来到了那头鹿被困住的地方,这时的鹿已经躺在了淤泥里不动弹了生死不知。楚天阙脱掉外衣将绳子绑在自己腰上面绳子的另一端绑在附近的树上,这样要是自己不小心也困住了还可以慢慢的将自己拉出来。他又把收集来的大量树枝木棍扔进淤泥里,还招呼楚映月也扔一些树叶。 楚天阙终于进入泥潭,因为树枝树叶的支撑他并没有陷入泥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这条树叶树枝铺出来的路延伸到不远处的鹿那里再将大部分的木棍运过去。 他慢慢的铺着树枝树叶,虽然楚映月还是在不停地往泥潭里扔着树叶,但是被分摊开后树叶路的厚度已经不足以支撑站立的楚天阙。在楚天阙把所有的木棍都运到鹿的旁边后就直接选择了趴下,他趴在泥潭里靠近着那头鹿,这时楚天阙看见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它可能是发现了动静还睁开眼看了看楚天阙,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其他动静了,可能是已经绝望到任人宰割了也可能是已经筋疲力竭了。 楚天阙靠近后将周围的木棍全部摸过来一根根的斜插进鹿身下的泥土里将这些木棍作为鹿的支撑物。木棍插好后楚天阙开始刨开吸住鹿的淤泥,就是这些淤泥导致了鹿不能直接被拉出来。做好这些后楚天阙已经满身是泥了,楚天阙又把绑在自己腰上的绳子解下来绑在鹿角上自己就顺着绳子回到了岸上招呼楚映月一起拉绳子。 俩人费力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鹿一点一点地拖出了泥坑拖到了铺好的树叶路上。感觉到自己即将脱困的鹿好像也突然有了力气,借助着楚天阙他们的拉力踩着树枝落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淤泥。这头鹿还不小,楚天阙目测它加上角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高。 鹿在走上岸后直接就无力的趴伏下了身体上全是淤泥,还冷得瑟瑟发抖。楚天阙和楚映月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帮鹿刮掉身上的泥,刮完泥后又使用竹筒里的水给鹿清洗,途中还到没有小湖没有淤泥摊的地方打了好几次水。 把鹿清理干净后楚天阙又生了一堆火用来去暖以及烧些拿来喝的水。干完这些后交代楚映月看好火自己就拿着衣服去湖里清洗了满身的泥,回火堆后已经穿好了外衣,手上还拿着已经洗过了的衣物。 原本离火堆有些距离的鹿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火堆边,如今正跪伏着悠闲地吃着楚映月喂给它的野果。 再看楚映月浑身湿漉漉的有些疑惑“小月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哦,就刚才它抖水的时候抖的,不过我已经教训过它了。” 楚天阙坐到火边开始烘烤起已经拧过水的衣服,顺便打量起这头鹿。这头鹿的角并没有多大并且还长有绒毛,头和身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腿就有些奇怪了,楚天阙是见过鹿的,以前村里有打到过鹿这类猎物,这头鹿的腿跟以前看到的那些比起来要粗了不少。还有就是这鹿被困的地方到岸上都没有看到脚印,它是怎么陷到离水那么近的地方的? 这时楚映月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小阙哥哥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楚天阙想到救这头鹿的目的后“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牺牲它来提供食物或者吸引野兽,你真的确定要给它取名字吗?到时候会舍不得哦。” “啊?可是我还是想给它取个名字。”楚映月有些为难。 “既然如此那就给它取一个吧。” “它长着角,应该是个男孩子把……” “不一定哦。”楚天阙打断了她“有很多母鹿也不一定就没有角哦。” “啊?那要怎么知道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楚天阙神秘的笑了笑“可以摸一摸它后腿间有没有两个小毛球,如果有就是公的如果没有就是母的,不过你先别摸免……” “好像是女孩子”楚天阙还没说完楚映月就已经付诸于行动并取得了结果,那头鹿也被惊吓得弹了起来。 “……得它踢你”……“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啊!万一它踢了你怎么办?”楚天阙没忍住吼了出来。 “这不是没有踢我么。”楚映月小声嘀咕。 “嗯?”楚天阙板着脸看着对方。 “呜呜呜,是我错了啦,以后不会了。” “哎哎哎,先别哭,以后不会了就行了。刚刚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怪我没有先提醒小月。我也是被吓了一跳才没注意语气吼了小月的。”楚天阙看到对方好似就要哭出来了立刻就没了火气连忙解释。 “咩咩。”是那头鹿发出来的,好像在问就没人在意我的感受吗。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孩子了那小月就赶紧给它起个名字吧。”楚天阙试图分散楚映月的注意力。 “嗯好。”这招果然有效。 “是女孩子的话,嗯我想想。我们是在湖边遇见它的,嗯,湖,湖什么好呢?啊!有了!我最喜欢玩纸鸢了,就叫它湖鸢吧。” 思维好跳跃啊,话说一头鹿为什么要起一个鸟名啊,听起来也不像女孩的名字啊,虽然楚天阙心里这样吐槽着,但是他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嗯!是个好名字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被惊吓得跳起的鹿也并没有走多远,因为救她时在她角上绑的绳子还没有给他解开,绳子的另一头还在楚映月手里握着呢。湖鸢看起来对于角被绑住的事并不在意,可能是对救命恩人的宽容吧。湖鸢不一会就安静下来又在一旁跪卧下了。 楚天阙走到湖鸢面前把绑在她角上的绳子改成了一根绳子两头分别绑在一根角上方便楚映月牵,顺便试着摸了摸湖鸢的头。“她的毛好软啊,剃了做衣服怎么样?” 湖鸢很老实的一动不动,任他绑也任他摸。 楚天阙又试着把用绳子系好的两个装水的竹筒一边挂一个地放到湖鸢的背上,对方依然很老实,东西放得也很稳当。于是乎楚天阙变本加厉把所有能系在绳子上的东西全部按同样的方法放到了湖鸢的背上并牵着湖鸢站起来,接着还把楚映月也抱到她的背上。 “小月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些滑,坐不稳。” 果然楚映月边说还一边歪倒下来,楚天阙一把接住“果然没有鞍还是不行啊,不过只是让她帮忙驮一些东西也还是要轻松很多啊。” 湖鸢的毛也干了体温也上来了,楚天阙的衣服也干了,时间才到中午现在需要继续出发了。 如今队伍里多了一头鹿楚天阙可就轻松多了,虽然要多喂饱一张嗷嗷待哺的嘴但好在这鹿她不挑食,各种树叶野果都可以往她面前送。两兄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靠着不仅暖和还毛茸茸的舒服的不得了。 第十四章白衣男子 已经是与湖鸢相遇后的地三天了,两人一鹿一直沿着河岸前进,现在已经来到了一片石林。有很多巨石就矗立在河边,使河岸成为了临水的峭壁。因此楚天阙一行不得不绕道绕开巨石。然而他们在费了好大力气绕过巨石后却并没有看到之后的河道,可能是因为巨石峭壁太多绕得太远导致偏离了河流的方向。 “看来是绕的弯太多偏离了想象中的路线啊。”在森林石林里需要绕开的障碍太多,即使依靠太阳辨别大致方向也很难保证实际走的线路会和想象中的线路一样,有时候就算分的清东西南北也可能在一个地方兜圈子。 现在他们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现在他们也只能凭着感觉尽量往河边靠了。 “这一片突然变得好平坦啊。”是楚映月在感叹。 在穿过一系列石林后突然出现一大片开阔地,林立的巨石不见了就连稍微高大的树木也没有再这里生长。 “快看,那一有个人!”楚映月指着空地中唯一的凸起物一个石台惊叫道。 楚天阙也已经发现了坐在石台上的那个人,那人盘坐在石台上一袭白衣一头白发,颜色明明很突兀但却感觉不到任何违和感。 楚天阙想独自一人出现在这深林中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再来楚家村近来接连遭遇不幸,楚天阙对陌生的第一反应已经是高度戒备的了。 他带拉楚映月准备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楚天阙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而坐在石台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是男性的声音,他声很轻但却可以清晰的传进楚天阙一行的耳朵里。 “你们过来和我聊一聊吧,不白聊哦。”紧接着他挥了挥手。 楚天阙一行就感觉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动着他们,将他们送到白衣人面前。 “好,好帅!”兄妹俩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惊叹。靠近看才发现男子不仅头发是是雪白的,就连眉毛和睫毛都是纯白的,不是道其他……咳咳扯远了。兄妹俩看得越是仔细就越是觉得单纯用一个帅字不足以来形容对方的容貌气质。 “真是有趣的组合呢,明明看起来都是平平无奇的。”白衣男子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楚天阙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抗衡这个神秘男子的索性就大方的题起问来“不知道前辈想和我们聊些什么?” “哦,就从你先聊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楚天阙吓了一跳“不知道前辈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反应应该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不错了,说吧是什么,我不会让你白说的。” 楚天阙见对方已经肯定了,再来他觉得他这个特殊能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乎就把自己能过目不忘的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过目不忘?难道只是这样吗?”白衣男子低头自语。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知道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白衣男子看向楚天阙。 “嗯,我从小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的灵魂很干净,而且与你的肉体契合度极高。” “灵魂很干净?契合度?” “是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其实灵魂是一些特殊的灵质汇聚而成的,这些特殊灵质有很强的记录能力,会汇聚在一起与大脑一同控制并记录个体相关的部分数据。当个体死亡时灵魂就会破碎成细小的灵魂碎片和灵质并且还会保留极少的数据,这些数据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消失的模式有些接近于半衰,就是里面的数据越少数据消失的就越慢。所以带有数据的灵质还有很多会在胎儿孕育的过程中汇聚到新的灵魂里,这也是很多人有特殊天赋如伴生兽灵的原因。” 说到在白衣男子又低头看向楚天阙“但是你不一样,我感觉你的灵魂里没有别的杂乱的波动,所以我推断你的灵魂全是由不存在数据的灵质构成的,或者其他有别的数据的灵魂少得连我都感觉不到。虽然确实有数据已经全部消失了的灵质游离但是毕竟是极少数,更别提由它们组成的灵魂了。” 注意到听呆了的两人一鹿“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说了太多你们不能理解的事。”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我是非常非常幸运了?” “确实是极其少见,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至于说是不是幸运还不好说,因为没有先例。不过就现在你能过目不忘来看应该是件好事。” “那和肉体的契合度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就更为复杂了,关于这一点其实我只看出了你灵魂与肉体的同步程度很高,就是说你肉体获得的数据会快速的传给你的灵魂反之亦然。要知道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个都没有修炼过的人身上基本是不可能的。我想这也可能是因为你的灵魂没有别的数据而带来的影响。” “至于这个女孩子也很奇怪,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波动,现在仔细感应反而感应不到了而且各方面表现居然都像是个普通人,真是看不透啊。” “最后这只嗯,鹿?你们是叫她湖鸢吧,也是有趣得很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湖鸢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楚映月疑惑。 ……楚天阙疑惑地确是他们并没有在这位前辈的面前提过湖鸢的名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她确实很特别呢,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出于为她的安全考虑还是不要暴露她的奇特之处比较好,反正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你们总有一天会知道她是怎么个特别法的。” “好了,该聊的该观摩的我都已经做完了,现在你们可以提一提你们需要的了,我说过的不会让你们白聊。” “什么都可以提吗?”楚映月提问。 “是的,反正做不做最后还是看我。” “好奸诈。”楚映月皱了皱鼻子。 楚天阙赶忙拉过楚映月并道歉“小孩子口无遮拦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哈哈哈,她说的是事实啊,我为什么要怪罪。好了,快说你们想要什么吧。”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小子正好有事想请前辈帮忙,九天前我们村的人被一群人带走了小子想请前辈出手跟我去救下我们村的人。” “九天前?一群人?就是南边的那个村子把,你所说的那些村民是不是被人用针扎过脑袋,还被喂下来红色药液?” “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前些日子感受到了一丝尸气就探查了一下发现的。如果你要我救他们的话那大可不必了。” “为什么?”楚天阙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们当时就都已经死了。”一席话平淡的从白衣男子的嘴里吐出。 “你个大骗子!我当时明明看见妈妈还可以走路的,怎么可能会是死的?”说话的是楚映月。 “是血魂傀,那些人被制成了血魂傀。你们看到的行动不过是被引导后血魂傀的行动反应。” 见白衣男子能准确的说出当时的情况此时楚天阙已经信了大半但内心还是抱有侥幸。“血魂傀?那是什么?” “血魂傀是一种最低级尸傀,连攻击都不会,作用是给修炼某些功法的人提供血液和少量灵魂碎片。” “如果真的像前辈说的那样,还请前辈帮我夺回他们的尸体。”话虽这么说了,但楚天阙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嗯,这个没问题。” 白衣男子从石台上站了起来,并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四周风云变幻。他们来到了一条乡村小路的上空,乡村小路上正是村民和当时的外来者在缓缓前进。 “除村民以外的人要怎么处理呢,要不直接帮你杀掉?” “多谢前辈好意了,这仇我还是想自己报,不过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还请前辈帮我制服他们,我想问一些话。” “这个简单。”也不见白衣男子有什么动作,地上的人就不能动弹了,白衣男子又将楚天阙送到地上。 楚天阙才刚出现在这群人面前,这群人就突然能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把我们怎么了?” 楚天阙没有理会这些问题直接跑到楚厚他们身边一一检查,发现他们真的没了心跳,他有些要崩溃了。 不过他克制住了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找到了对方的头领“我问你答,不要浪费时间。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村子的位置的?”这点楚天阙有些怀疑是之前那些征兵的人吧村子暴露出去的,但是又不合理,因为这两拨人到村子里来的路不一样。 头领并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是我问你!”越是说话楚天阙就越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领头的把头扭了过去显然是不准备回答。 “看来你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楚天阙直接拿起了柴刀朝着领头的手臂砍去,结果一刀还没砍断又补了一刀才砍断。 领头的一声惨叫之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这样血一直流能挺多久。 “真没用,不过没关系这里人还多着呢。”楚天阙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我记得你身上有个东西可以操控村……血魂傀把?” 有了领头的前车之鉴这人就显得老实多了“是是是,那东西在就在我怀里。” 楚天阙找了找果然找到了,只一个红色盒子一样的东西“现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们是听了我们陛下的指示才到那个村子的。” “你们陛下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村子的。” “我们陛下是拓国的国主,名字好像是叫秦刘杆,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一个村子的,但是听说他有几只可以给他充当耳目的鸟。” “拓国国主?充当耳目的鸟?” 先前征兵就是褚国为了对抗拓国而征的兵,百年前本来只有褚国一个国家,后来褚国派一个大臣去开拓荒野,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想要扩大自身的领地,结果因为一处名叫数重天的天险之地阻隔,大臣去的那边易守难攻所以大臣野心大起自立一国。因此此后两国摩擦不断。 “那这是什么?”楚天阙又指了指刚刚搜出来的红盒子。 “这是血魂虫的母虫,用来操纵血魂虫的,就是用来操纵这些血魂傀的。” “血魂虫?那我要怎么解除血魂虫?” “这个……” “说!”楚天阙抖了抖带血的柴刀威胁。 “我说我说,只要把母虫杀死就行了,母虫一死其他血魂虫自然就死了。不过求你别杀死母虫如果这样陛下会杀了我的。” “没有其他可以把血魂虫取出来的办法?”楚天阙不想亲人们身体里有这么个虫子尸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要问的问完了。”楚天阙这句话实际上是对白衣男子说的。 只是一晃眼楚天阙又到了白衣男子身边。 “请前辈带我们回村。” 一眨眼楚天阙他们包括变成血魂傀的村民就又都回到了楚家村,这时的楚家村已经模样大变了,那些外来者好像在建造寨子。 结果当然是白衣男子一挥手那些外来者直接就全都没影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们真的都没救了吗?”楚厚问白衣男子。 “是的,灵魂和大脑都已经被破坏了,虽然身体还有活性,灵魂碎片也被封在了紫府,但是可以确认是死了没错的。” “……” “如果你不甘心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把他们封起来,等到你有能力了再来救他们。”虽然有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是现在的楚天阙不肯放弃任何的希望“还请前辈出手。”楚天阙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得寸进尺了,但是事情太重要了,他又没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 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白衣男子终于动了起来,之见他捏了一诀打进村子中的井里,又一挥手将无数星星点点的东西打进村子各处的土地里,最后又合起手身上流光四溢好像在跟这天地沟通着什么。 “好了,我布下了土封水脉阵法,现在你只要把他们头朝向这口水井埋下,他们体内的血魂虫就可以凭借这地脉水脉之气来进行补充进而维持他们的身体活性以及灵魂碎片的稳固。”这阵法本来是用来封印活人的,这里是利用血魂虫的特性进行了活用。 “前辈这样帮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报答?” “报答?哈哈哈哈,只是见你们有趣一时兴起而已,没想过让你报答。”白衣男子挥手笑道。 “只是一时兴起啊。”原来强者的一时兴起就可以轻易解决常人拼劲一切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是感激不尽的大恩,前辈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楚天阙对着白衣男子鞠躬一拜。 “好,要是以后真的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会跟你说的。” “多谢前辈。” 说完这些楚天阙就开始挖坑一个个掩埋村民了,这下抑制待在李芳身边的楚映月不乐意了,死活不肯让楚天阙埋李芳。最后楚天阙好说歹说告诉楚映月这是唯一的就他们的办法,楚映月才松开抓住李芳的手。 这时的白衣男子正在村子里闲逛,楚天阙埋好村民后正好在楚厚房子附近碰到了他。 “你来的正好,这时你做的?”白衣男子指了指院子围栏里的滑翔翼。 “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胡乱猜的。” “前辈猜得真准。” “为什么想到做这个?” “前辈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嗯,能看出来1一点。” “是因为书上说外面的世界很神秘,我想去看看,书上说飞起来的感觉很好,我想飞。” “你喜欢看书?” “额,嗯。能过目不忘不看书实在是浪费了,不是吗。” “哈哈哈,是啊不看书浪费了。我喜欢爱看书的小孩。这样,我送你个东西。”白衣男子说完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盘,圆盘一面平整一面有个黑珍珠一样的半球体凸起。 黑色圆盘缓缓飘向楚天阙“这是什么?” “这是记录石可以记录很多东西,我在里面记录里很多东西,相信里面的东西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这……” “你也不用推辞,我这只是在帮我未来的帮手而已,而且你现在也确实需要这东西。它用法也非常简单只需要……” “那谢过前辈了。”楚天阙又是对着白衣男子鞠了一躬。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什么事都干看着了,我打算先想办法救出那些被抓去当兵的家人。至于之后的事我还没有打算,前辈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啊,你不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想去就去把,这块方寸之地灵气太过稀薄在这里是很难提高修为的。单是为了救这些躺在这里的人你也必须去外面闯荡了。” “我明白了。” “你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在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哪,不过听说拓国凭借数重天与褚国对抗,我猜那里找到他们的可能性比较高,请前辈先把我们送到数重天吧。” “那好,你去叫上她们吧。” 不久以后,楚天阙在村里找了些没有被收刮走的钱又清理了一些行李就带着楚映月和湖鸢找到了白衣男子。 “我们走后万一有外人来吧大伙挖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就后他们就会沉到地下地脉附近,别人找不到他们的。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救活他们了那到时候你一定可以轻松把他们找出来的。” 白衣男子顿了顿“以后也别前辈来前辈去了,我叫白霜。” 一道白光晃过楚天阙他们已经消失了。 “虽然灵气亲和性和灵魂强度都不怎么好,但是从心性和特殊性上来看都是个不错的苗子啊,要不是吃不准这次是什么劫不想节外生枝还真想守塔做徒弟。” 另一边 咻!嘣!哒哒哒哒!框!“咳咳咳,哎哟本小姐的腰。” 第十五章迈开第一步 才一瞬间楚天阙这两人一鹿就到了一片高耸的群山附近,这群山就是所谓的数重天了,群山之间条南北走向的峡谷,峡谷中有一道道关口,这些关口就是拓国用以抵抗褚国的关键。 位于数重天的峡谷里的这些关口的合称就是大名鼎鼎是天关。天关易守难攻,利用这里的地利拓国只需要数十台投石车及一两千弓箭手就可以抵御千军万马。拓国就是在这样的地利的帮助下以财力兵力土地都远不如褚国的姿态跟褚国僵持了近百年。 “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就是灵气吗?”虽然楚天阙连练气都不是但是长时间的练习气感也使得他可以感受到灵气的存在。再者他从基本没有灵气的地区突然到这有那么一丝灵气的地区,能够灵敏的发现当中的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楚天阙的计划就是想办让自己在军队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样才能调查出楚啸他们具体在哪,至于怎么实现楚天阙还没有想好。 至于现在两人一鹿正在去往一座小镇的路上,楚天阙手里拿着白霜送给他的记录石翻看里面记录的内容,因为现在楚天阙连筑基都不是不能运用灵力不能使用记录石的投放功能,只能在在记录石平整的那一面查看内容。 楚天阙首先查找了关于数重天的相关资料,没想到这一查还就真的有。甚至连数重天的地形都有详细的立体记录,不仅仅是数重天,楚天阙向周围一直滑发现周围的地形资料也是一应俱全。“真的难以想象白霜前辈是怎么纪录得这么详细的,难道是这记录石的功能?走到哪里就记录到哪里?” 其实楚天阙猜到了一半,更重要的还是使用者为记录石提供了巨大能量以及作为天线给记录石扩大扫描范围。 “没想到这么一小块黑乎乎的石头居然记录了这么多东西,白霜前辈到底是什么人?”楚天阙在查看了数重天的地形后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现在只要到守城找到守城的将军就行了。这名叫守城的城池就是用来抵御拓国骚扰而建立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要先经过中途的一个小镇做一些准备,这个小镇名叫军镇,是当年守城建立起来后很多商人汇聚到这里跟闲暇的士兵做买卖而发展起来的。虽然军队多是蛮横不讲理但是可能是为了更好的享受服务,士兵们不仅不在军镇闹事还会主动维护军镇的治安,这也使得军镇的口碑一直都很不错。 这一次进镇楚天阙并没有看到像边镇那样堆集在镇口的早市地摊,更多的是店面以及固定摊架。并且楚天阙发现经营店铺的大部分是女性和老头而来消费的大部分是士兵。看来因为这里就在防线附近比起边镇受征兵影响更严重啊。 虽然他们是牵了一头鹿进的镇,但也没有招到什么异样的眼光,因为这里毕竟临近数重天山脉,军队闲暇时就会进山打些猎改善伙食,也经常会拿猎物到小镇长赚点外快,因此相比这头鹿更显眼的反而是他们的年龄。 “小阙哥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就像楚天阙第一次进镇一样,现在的楚映月也是好奇不已,拉着楚天阙去看自己发现的有趣的东西。 “我想这应该是在打马掌呢。” “马掌?那是什么?” “就是给马儿穿的鞋子。” “这是鞋子?这鞋子长得好奇怪啊。” 这时这里的老板也就是打铁的老头注意到了这两个拉着鹿的娃娃“你们这些小娃娃到军镇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啊。” “是老家出来点变故,过来寻找不久前被征兵的亲人。”楚天阙也没有隐瞒。 “那你可能来错了时候,近年好像有什么秘密计划,有好多招进来的人根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了动静,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尽人事听天命吧,至少不会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干而后悔。” “哈,好小子,有点门道。”老头胡子一翘笑道。 “正好既然到这里来了也想拜托老板给我们家这头鹿做个缰绳和鞍。” “给鹿装这些东西?算了这也不是我该管的,只要你付钱那就随便你。不过”老头放下已经打好了的马掌继续说道“这缰绳倒是好做只要把原本的改小一个尺寸就好了, 只是这鞍可就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等。” “那好,五个银币的定金,大概四天后就可以过来拿成品了。” “那就有劳老板了,给,五个银币。”楚天阙从只装了少量银币大量铜币的钱袋里找出五个铜币递给了老头。 楚天阙又找了个木匠铺买了架本来是配驴用的小板车,给湖鸢拖着用来拉行李。 最后他买了些白纸找了个旅店租了个房间,良人被小二带到了他们的房间,湖鸢也被牵到了马厩。 进入房间后楚天阙让楚映月自个玩路上买来的小玩意自己直接就找到书桌拿出纸笔开始捣鼓起来。他是在画滑翔翼的设计图,滑翔翼的每一个部件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很快滑翔翼的各个零件图就已经呈现在数张纸上。相比起村里的那个滑翔翼这个就如风筝一样翼面用的还是纸糊的,强度的问题楚天阙是以在翼面补充较多的薄竹片来加强纸的承受能力。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些改动,那自然是为了省钱。原本得滑翔翼要用到的材料主要是绳子竹子和皮革,前两种可以说是便宜的很,但是买滑翔翼翼面上的那些皮革需要的钱直接把滑翔翼的造价拉高了十几倍。 所以楚天阙想要试着降低滑翔翼的造价,让军队能够更容易接受。没错,他就是想要把滑翔翼上供给军队来提高自己的话语权。 他拿好已经画好的秃子找到几家木匠铺让他们分别制造不同的部件,部件并不是很复杂楚天阙只是带着楚映月在街上转了两圈再去看时各个木匠铺就已经按他的要求做好了部件,他直接将部件放进湖鸢拖着的小板车上就回到了旅店。 湖鸢的鞍还需要几天时间,楚天阙闲着没事就又开始翻阅起了记录石,他发现这记录石里面记录的东西虽然多但是也很杂,看起来就好像是遇到什么就记录什么,也没有认真的分门别类。 在大致的翻看中,楚天阙还发现了几本武学,武学名字后边的评价大多是,有意思有趣之类的。“感情这个白霜前辈记录这个全凭有不有趣啊,不过以他那样的强者,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东西绝对差不了。” 在这次的翻阅中楚天阙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就是想要看看记录石里有没有能够用来修炼的武学,没想到这一找还找到了好几部。“真不知道这记录石里到底记录了多少东西。” 在几部武学中找了两个练体练气期也可以修炼的分别是《固气法》以及《迎风法》,在记录石里这两部功法也没有说明它们的品阶。 原则意义上讲筑基才是修炼的入门,只是练体练气期根本就不能算是修士,练体和练气也不能作为评判人强弱的标准。 如练体中虽然确实有锻炼身体的行为,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通过磨砺的方式来让人感应体内元气精气灵气的存在,因此身体较为瘦弱的人就算感应到了三种气进入练气期也很容易被一个身体强壮的普通人胖揍。当然如果是同样的瘦弱的人肯定是已经到练气期的更强,即使抛开身体受到锻炼协调性提高这些因素,相比于普通人练气期的人对自身的认知程度更高更懂怎么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而练气期对身体力量更是基本不会有提升,练气期主要是通过已经感知到的气来感应内脏经脉窍穴,并且以气来间接引导它们使它们形成一个像呼吸系统消化系统那样由身体器官筋脉等共同构建的能吸收体外灵气并将体内灵气转化为灵力等等作用的系统。这个系统就是筑基期所说的基,也就是说完成这一步就算是迈进筑基期了。 一般武学都是筑基期才可以修炼的,虽然武学中有小部分对于力量的运用方式普通人也可以学习运用,但是终归很少有武学会去说明在筑基以下的阶段要怎么修炼。因为练体练气没有什么窍门,方法也是人尽皆知。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就像很多书籍不会特意讲解每个字的含义那样,因为已经有字典了。 但是这个《固气法》就讲解了练气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因为这个功法在步入在进入筑基后就需要很稳固的灵力才能进行后续的修炼,所以在练气期会指引修炼者构建可以炼化出厚重灵力的基。这个厚重的灵力与寻常灵力并没有什么明确的高下之分。 只是现在的楚天阙连通用的方法都不知道,当时在楚家村楚厚只是教了他练体的方法而且大多是楚厚自己的感受有很多不全面的地方。所以现在只能尝试《固气法》里的方法来练气。 而《迎风法》虽然没有讲在练气期需要注意的事项但是里面有不少能巧妙运用力的方法步法。在现阶段也可以借鉴学习。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楚天阙就开始学习练习起来。 第十六章献宝 因为楚天阙处在灵气比以前要浓郁的环境,进入体内的灵气的量要比以前高,比起以前更容易感应。再加上以前的积累,楚天阙很快就进入了练气阶段。他在进入练气阶段后在以《固气法》中的方法引导筋脉窍穴内脏的同时还练习了一些《迎风法》里的迎风身法。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去取鹿鞍的时候了。楚天阙退掉房带上楚映月和湖鸢去打铁老头那付过全款给湖鸢装上缰绳和鞍以后就离开镇子。 “怎么样,坐得稳吗?” “嗯,现在不会滑了。”坐在湖鸢上的楚映月回应。 其实到目的地守城也就大半天的路程楚天阙在小镇停留这么就主要不是为了修整。因为楚厚年轻时的遭遇楚天阙从小就被灌输了江湖险恶的思想,所以真的开始闯荡他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保证安全。以他们现在的战斗力逃跑无疑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是带着个十一岁的小孩逃跑就成了个大问题,因此在小镇停留这几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鞍。 然而看向湖鸢,不仅需要驮着楚映月还要拖着个板车,不过湖鸢倒也没有表现得太有负担的样子。 这前往守城路上也没有遭遇什么意外,其实想来也是虽说外面的世界遭遇不断,但要是随便走走就遇到什么神兽强者什么的反倒是不正常了。 来到了守城的城门口,楚天阙终于是亲眼见到了想象中的高耸城墙,城墙比村里的茅屋还要高三倍靠近后更是蔚为壮观。 “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回家去!”是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打断了楚天阙的观望。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守城城主汇报,请大哥帮忙帮忙通报一下。” “城主忙得很,没空和你这种小屁孩胡闹,再不离开小心我收拾你。” “别啊,这是犒劳大哥跑这一趟的的。只要大哥将这张纸条送到城主大人手上就可以了。”楚天阙往守城士兵手上塞了两个银币和一张现写的纸条。 “这,行吧看你小子也不像是在闹着玩,老哥我就帮你这一回。”可别小看了这两枚银币,就说这守城门的士兵一天的工钱也就差不多一枚银币而已,这两枚银币让他跑个腿已经绰绰有余了。 “多谢大哥了。” 守卫的士兵去通报后,楚天阙又开始观摩起城墙来。 “建这么高的墙做什么?”是来自楚映月的疑惑。 “用来更好的防御前来攻打敌人。” “敌人为什么一定要打过来呢?” “不清楚呢理由太多了,可能是为了生存,可能是为了贪欲,谁又说得清呢?” “在村子里也是,大家各自过自己的生活都安安稳稳的不好吗?妈妈村长爷爷还有大家呜呜呜……”自从看着李芳他们被埋进土里后楚映月就变得不那么活泼了,经常是一动不动的发呆,虽然孩子的天性让她有时候会被新鲜的事物吸引暂时的忘记烦恼,但是只要平静下来就会很快进入发呆的状态,看得楚天阙很是心疼。 “放心吧,一定会有办法救活芳姨他们的。”楚天阙摸了摸楚映月的头。虽然楚映月骑在湖鸢背上但还是没有太高。 “将军同意你去见他,跟我来吧。”是先前那个士兵传话回来了。 “好!”楚天阙牵着湖鸢快步跟上。 “看你小子顺眼给你点提醒,虽然将军很年轻可你别小看了他,现在军纪严明的风气就是他仅仅用了一个月整顿出来的,当然收个跑腿费还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别看将军平时总是一副笑脸,但斩起人来可是从不犹豫。所以你小子不要看见将军一副和善的样子就得意忘形了。” “小子知道了,多谢大哥提醒。” 楚天阙扫看周围,巡逻的着装统一阵列整齐,道路上也是整整齐齐没有杂物,确实像士兵说的那样军纪严明,如此看来士兵对这位将军的评价多半也是可信的。 最终的目的地好像是一个操练场,这个将军正在操练士兵? “报告将军,小的将写这纸条的人带过来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说话的是个二十上下的人,应该就是士兵所说的将军了。 “是。” “你就是那个在纸条上写用办法攻破天关的人?” “是的。” “你明白开这种玩笑的代价吗?”将军依然微笑着但言语里透露着杀气。 “不是太明白,但是我并没有开玩笑。”楚天阙表现得相当自信。 “豁?一个少年跟你说有办法突破这难倒无数良将的天关你会相信?” “是我我会相信。”这话一语双关,既回答了将军的问题也彰显了他的自信。“况且将军让我进城不也表明了将军对这件事有一些相信吗。”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也不要说废话了,把你所说的方法拿出来看看。” “就是它。”楚天阙指了指板车上的滑翔翼部件。 “哈?我感觉你在戏弄我,你最好能快点让我看到实质性的东西。” “遵命,请将军给我一些时间组装。”楚天阙熟练地组装好滑翔翼的骨架并在翼面上下表面糊上纸。“回将军,就是靠这个可以让士兵飞到天关后方对敌军进行进攻,还请将军叫一个骑兵来帮我飞起来。” “来人,叫个骑兵牵着他的马过来。” 不多时“报,骑兵和他的马到了。” 楚天阙走到骑兵面前“大哥放过风筝吗?” “额,这。”骑兵看了看将军。 “你暂且起听命与这小子。”将军命令到。 “是!”骑兵领命进而转头回答楚天阙“会。” “那就好办了。”楚天阙拿起滑翔翼和一根长麻绳“大哥拉住这绳子,等会儿骑在马上像放风筝一样把这个大家伙放起来就好了。” 在经过一系列的配合后,楚天阙成功的飞上了数十米的高空,在操纵着滑翔翼做了数次盘旋后平稳的降落在了不远处。 “怎么样?这下将军可以相信我了吧,军队可以用这个突破到天关后方进行突击。”楚天阙没有理会周围士兵的呆愣。 将军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是个好办法,不过细节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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