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神勇三界》 一偷跑出门吃花酒 天晨大陆大月国,边陲重镇白理城内的一家顶级青楼玉香楼大厅之中,本地首富之子刘仙刚刚带着他的死忠小仆人刘小黑踏门而入。 正在招呼生意的老鸨看到衣着华丽的刘仙,两眼立刻放光,犹如见到一大堆金元宝似的,发出一阵兴奋的笑声,快步迎了上来。 “哎呦喂!这不是刘大公子吗?你可有些日子没来我们玉香楼了,咱们的姑娘可是日夜期盼着刘公子的垂青呢?您不知道,小红、小青、小蝶可是想死您了呢,整天以泪洗面,就盼着您来了。” 这老鸨子轻摇罗扇,满脸尽是谄媚,极尽巴结之能事,把刘仙奉若上宾。 刘仙看了一眼脸上全是褶子,抹了一脸胭脂**的老鸨,再看到她咧开的嘴里那满口的黄牙,不觉得有些恶心,于是眉头一皱,一甩袍袖说道: “去去去,一边去,本公子最烦你这般模样了,给我找一间幽静的雅室,摆上一桌上好的酒菜,把你说的那个小红、小青、小蝶什么的都叫来,陪本公子喝酒解闷。” 刘仙说完出手也十分阔绰,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一锭足足八两的金元宝,一抬手直接扔到了老鸨子的怀里。 老鸨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金元宝,稍微一掂量,心里这个乐啊,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提起罗裙,主动给刘仙带路,嘴里万分感谢着:“多谢刘公子,刘公子真是潇洒多金,您楼上等。姑娘们,刘大公子来啦,快出来迎接呀!” “来啦!” 老鸨子亲自引领刘仙上楼,话音刚落,就从楼上的几个房间走出来几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满脸媚笑地朝着刘仙走来,刘仙见到女人,郁闷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他张开双手左拥右抱,还在一个风尘女子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啊哈哈哈!小宝贝们,有没有想我啊?” 而刘仙带来的死忠仆人刘小黑看到主人这般动作,脸上一阵尴尬,他急忙噔噔噔快步跑上楼,凑到主人身后小声说道:“少爷,您可要注意节制啊,不要喝醉酒,也不能在此消磨太多时间,您不听老爷的话在书房读书,偷偷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老爷知道了,非得家法惩戒您不可。” “放屁!给我滚一边去,刘小黑,你一个小小家仆还敢管教本公子吗?瞅你说得这些屁话,我不是不喜欢读书吗?整天坐在那里枯燥无味,一点乐趣都没有。 再说了,本公子带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把风放哨的吗?去去去,给我滚大门口去,看到府里来人找我,立刻上楼通知我。” 刘仙十分不痛快地说道,说完就又搂着这些风尘女子往前走。 刘小黑十分为难地还想说些什么:“少爷,我……。” 结果刘仙真的有些生气了,回过头一扬手,作势要打刘小黑耳光,刘小黑吓得紧闭双眼一缩脖子,干等着挨揍,不过刘仙却没有下手打他。 刘仙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爱吃爱玩,好女色,不过他还很有是非观念和底线的。就是他风流不下流,对待手下也很好,几乎不曾打骂下人。 “瞅你这孙子样,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及时行乐。” 刘仙收回手来,转身搂着一众风尘女子进了楼上一间雅室,留下刘小黑捂着脸站在楼梯上发愣。 这时老鸨子给刘仙安排好房间,刚好下楼,看到刘小黑站在楼梯发呆,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 “我说你这个奴才,好不懂事,你家少爷来我们玉香楼放松快活,你就做好本职工作好了,还磨磨蹭蹭的,怪不得你家公子气得要打你,太扫人家雅兴了。 你还捂着脸杵在这里做什么,你家公子又没真的打你,还不去门口望风放哨。” 老鸨子说完,用身子一挤刘小黑,摇头晃屁股,哼着小曲儿下了楼。 刘小黑想了想,低着头来到玉香楼门口,开始了不属于自己工作范围的本职工作,守门放哨,一旦看到有府里的仆人前来寻找少爷,立刻向刘仙汇报。 而在玉香楼的二楼雅室里,精雕细琢的黄花梨八仙桌上摆满了各种玉食珍馐和山珍海味。 白理城虽然地处大月国边陲,但是属于战略要塞,边境重镇,繁华程度自不必说,而且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金银,就是龙鳞凤角想吃也搞得到。何况刘仙作为白理城首富之子,肯定不缺钱,他也一向挥金如土,出手大方。 刘仙居中而坐,左右都是玉香楼排名前几的风尘女子,她们有的给刘仙夹菜,有的拿起小巧的银酒壶给刘仙斟酒,还有的给他按摩肩膀捶背,真是殷勤至极。 “刘公子您尝尝这道菜,这可是用上好红山参配上虎肉熬成的肉粥,吃起来十分大补,公子吃了肯定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呢。” “刘公子,你先品下这杯酒,这酒绝对称得上是玉液琼浆,听说是京城皇宫里的阉人悄悄偷出来的御酒呢。” 刘仙十分放松地坐在铺着厚厚羊毛毯子的座椅上,脸上露出了舒服至极的笑容,喝一口酒,吃一口菜,不住地点头:“嗯,好吃,不错,痛快啊,哈哈哈!” 刘仙搂着美人在楼上大吃大喝,快活至极,而刘小黑就有点凄惨了,他蹲在玉香楼的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觉得心里有些落寞,这人跟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同样是人,少爷就能在楼上左拥右抱,吃香的喝辣的,而他却只能在蹲在这里望风放哨,做人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刘小黑心中突然愤懑起来,感觉到命运的不公,他要反抗!可转念一想,他跟谁反抗呢?少爷对他够好了,比起其他府里的少爷公子,少爷刘仙除了对他脾气凶恶一点,其他地方真的无可挑剔,记得自己母亲曾经病重,还是少爷额外给了他二十多两银子,治好了母亲的病症。 刘小黑这样眼睛出神的想着,忽然看到大街尽头朝这边走来四五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警觉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 我的天啊!刘小黑不看则已,一看就吓了一跳,那几个人穿着简素的仆人衣服,仔细一看这不都是府上的仆人嘛,而且这几个仆人气势汹汹,手里还拿着绳子。 糟了!老爷派人来抓少爷了,刘小黑脑海里立刻冒出这句话来,不用再看下去了,他的眼睛一向看事清晰,他确定那几人就是府上的家丁了。 刘小黑一蹦多高,转身跑进玉香楼,直接冲上二楼,要给少爷刘仙报信,要是被家丁在玉香楼找到他,回去肯定要被老爷暴打一顿。 “刘公子,你许久都不来找我们姐妹几人,真是个负心之人,难道都把我们忘了不成?” 此时,刘仙坐在二楼雅室之中,已经吃喝过半,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看起来是喝多了。 刘仙看着说话的女子,捏了捏她的脸蛋,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嗝!小蝶宝贝,本公子哪,哪有时间来啊。成天被我的老子逼着读书,学习经商之道,真是头疼至极啊。就是今天,本公,啊公子还是偷偷前来呢。” 哪知刘仙说完,先前开口说话的女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刘仙,然后用粉嫩的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刘公子真是讨厌,人家是小红啦。” 这时旁边一位风尘女子也是楚楚可怜地拉了一下刘仙的胳膊,不满地说道:“刘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才是小蝶呢,哼。” “啊哈哈哈,怪本公子糊涂,我可能喝多了吧。” 刘仙哈哈一笑,摇了摇有些发沉的脑袋,他确实喝多了,感觉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不清。 “刘公子,既然您不胜酒力,那就让奴家姐妹几人侍奉公子安歇吧。” 几个风尘女子说完纷纷起身,过来把刘仙搀扶而起,就往挂着幔帐的金丝楠木床上走去。 刘仙则费力挣扎:“不,不必,本公子还算清醒,来,我们再饮几杯,不醉不归。” 刘仙说着就往酒桌那里回身走去,结果却被几个风尘女子强行搀扶到了床上躺好。 这几个女子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很是兴奋。因为青楼之间的姐妹都传言刘仙刘大公子可能有隐疾,因为他无论出入哪家青楼,点多么姿色可人的姑娘,都只是喝喝花酒,再不然便是动动手脚之乐,却从未跟任何一个姑娘有过鱼水之欢。 今日刘仙好不容易醉酒,这几个风尘女子就打算亲自试试,传言是否属实,而且她们几人之前也施展过百般解数,可还是没有让刘仙就范。 就在几个风尘女子要解去刘仙衣衫之时,雅室的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只见刘小黑惊慌失措地进门就大喊道:“少爷,快,快,不好啦!老爷派人来抓你了!” 刘小黑气喘吁吁,弯下腰直喘粗气,等站起身来往屋中一看,真是又气又恼。 二请回府里 刘小黑看到少爷的上衣都被解开了,露出了皮肤细腻的胸膛来。他怒火中烧,几步走床前,把这几个扑在刘仙身上的风尘女子全被拉到了一旁,有的风尘女直接被刘小黑拽倒在地。 “少爷,您清醒一点!老爷派人抓你来了,您得赶紧快跑,不能让府里的家丁在玉香楼找到您。” 刘小黑把刘仙从床上拉起来,使劲摇晃着少爷的肩膀,焦急地说道。 “呦!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打扰刘公子的好事,还竟敢推搡我们姐妹,我看你是皮痒是吧?信不信把你抓到官府,告你一个调戏民女的罪状!” 一个风尘女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其实这雅室的木质地板一尘不染,根本没有尘土。她指着刘小黑的鼻子颐指气使的说道。 “就是!胆敢如此对我们姐妹无礼,就该把你抓起来,打上几十板子。” 一旁的其他几个风尘女子也很不满意,用生气而鄙视的眼神看着刘小黑。其实她们的地位不比刘小黑高多少,也是下九流的活计,但还是接受不了刘小黑对她们的推搡。 刘小黑此刻只想带着少爷离开这里,心情十分不好,看到这几个风尘女子如此嚣张,顿时来了火气,也顾不得自己的卑微身份,眼眉一挑,怒目圆睁:“你们几个下贱之人,不过是人尽可夫的烟花娼妓,也敢在这里聒噪。 我家少爷要是被府里人抓住,回去必会经受皮肉之苦,你们若是再无礼取闹,待我家少爷受苦以后,我一定告知他你们今时的无知之举,我家少爷少不了要找你们几个算账!识趣的,速速离开!” 刘小黑这么说还很管用,这几个粉尘女子闻听此言,面色皆变,嘟嘟囔囔道:“走就走,一个狗奴才还这般狂气,日后此遭天谴。” 几个风尘女子只能一逞口舌之快,而后快步离开了这间雅室,她们不过是卖艺又卖身的青楼女子,禁不起刘小黑如此吓唬。 刘小黑把几个风尘女子打发以后,一回头,发现少爷又躺到床上去了,眼睛似睁非睁,神色迷离,真是喝醉了。 “少爷,醒醒!少爷,老爷派人抓你来了!” 刘小黑再次把刘仙从床上拉起来,不停摇晃他的肩膀,万分焦急地说道。 刘仙本来是微醺状态,被刘小黑接连两次摇晃身体,酒劲就上来了,他晃了晃脑袋,这才听明白贴身仆人刘小黑的话。 “给我滚开!什么老爷大爷的,老子不惧!派人抓我?来呀!不就是回去遭受皮肉之苦嘛,老子刘仙刘爷爷不怕挨打!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怕个球!” 刘仙说着,摇摇晃晃走到酒桌前坐下,因为酒醉,连鞋都没穿。他拿起银酒壶,高举头顶,仰头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又喝起酒来。 刘小黑猝不及防被少爷蹬了一脚,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虽然有些疼痛,但不敢迟疑,赶忙过来劝阻少爷。 “少爷,算我求你了,别再喝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到时不但少爷要被家法伺候,作为您的贴身侍从,我也要跟着受罚!” “滚蛋!你怕挨打,老子不怕。” 刘仙酒气熏熏地瞪了刘小黑一眼,拿着酒壶,还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挥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嗝!痛快!” 下一刻,哐当一声,雅室的门口被人强硬地推开,从外面走进四五个仆人模样的男子,这几人身高马大,都是极为精壮的年轻汉子。 “我的妈呀!完喽,这下彻底没救了。” 刘小黑一看进来的几人,立刻感觉眼前一黑,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错,进来几人就是刘府的仆人。其实刚才刘小黑在玉香楼门口往楼上跑的时候,就被这几人远远的发现了。而刘小黑跑上楼,再跟刘仙这么一纠缠,本来可以逃跑的时间就白白浪费掉了。 “少爷,我等奉老爷所差前来请您回府。” 其中一个领头的仆人看着仍然拿着银酒壶喝酒的刘仙低头说道,不过语气略显生硬。 “你又是哪根葱?敢打扰本少爷喝酒,活腻了吧你?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刘仙现在喝得看眼前的仆人都有重影了,一个人长着两个脑袋,四五条手臂。 “少爷!请您自重,我们是奉老爷的差派请您回府的。希望您配合一下,不要让我等难做。如果少爷执意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等无礼了。” 领头仆人看着一脸醉态的刘仙眉头一皱,下了最后通牒,意思劝刘仙识相一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去你的!你不就是个狗奴才吗?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你,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刘仙把银酒壶一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说话仆人的脸,耍起了酒疯。 刘仙这是酒后无德,乱吐臭水,说话着实有些刻薄恶毒了,拿仆人比做家狗。 若是他骂刘小黑,刘小黑知道他的脾气,不是坏人,纯属是酒后胡说八道,不会计较,也不敢计较。 但来的这几人可不同,他们跟少爷鲜有交集,一直听命于刘府老爷也就是刘仙之父的差遣,也算属于看家护院的壮丁了,脾气自然大些。 主要是刘仙之父来之前已经下了命令,若是少爷老实回来自不必说,如果耍横,拒不回府,那就强行带回,发生任何后果不会追究这几人的责任。 有了老爷的免责申明,这几位家丁还惧怕什么,自然不会慑于刘仙的淫威而屈服,更主要刘仙平日里也是外强中干,胆子并不大,也就是酒后耍耍威风。 “呵呵,少爷,您这是明摆着让我等为难啊。既然您不给我等面子,那就莫怪我等无礼了。来呀!把少爷绑起来,带回府上。” 领头家丁冷笑一声,厉声喊道,一同跟来的仆人听令而行,答应一声,上来两个身强力壮之人,过来强行按住刘仙,就给他上了绑绳。 刘仙可一点也不老实,此时正是酒劲发作,发酒疯的时候,就见他拼命挣扎反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把酒桌上的盘子碗筷全推到了地上。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刘仙本来就是一个富家公子,整天吃吃喝喝,哪有什么体魄,平时瞎比划两下,练几招三脚猫的花架子还可以,到了现在,是无计可施,被两个大汉死死按在八仙桌上,被绑了起来。 “放肆!混蛋!你们几个疯了不成!敢对我下手,我可是你们的少爷!你们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家供养的,你们就这么对我!我以后饶不了你们几个狗东西!” 刘仙被绑了,但嘴巴还不老实,一直威胁要报复这几个家丁。 不过他好像没什么威信,说话根本不起作用。就见领头的仆人微微一笑:“少爷,还请您多包涵,我们也是听差办事的下人,而且我们只听命老爷的吩咐。您要怨别怨我们,有什么话回去跟老爷当面说吧。” “走!请少爷回府。” 领头仆人一句话,其他几个仆人抬着刘仙就下了楼,出玉香楼直接回刘府。 领头仆人一眼看到藏在桌子底下的刘小黑,弯腰伸出一只大手,一下就把他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了。 “刘小黑,你身为少爷的贴身侍从,明知少爷偷跑出府,却瞒而不报,还助纣为虐,替少爷在门口把风望哨,你小子今天也逃不过去了,等着回去陪你的少爷一同遭受皮肉之苦吧。” 刘小黑差点没吓尿了裤子,老爷一向家法甚严,对待下人更是如此。少爷之所以敢偷跑出来喝花酒,主要是有其母亲,刘府老夫人的宠溺,老爷再怎么家法甚严,也要给原配夫人几分薄面。 他可就不行了,他一个下人,谁会给他求情呢,这一下回到府里不被打个半死,也得扒层皮,所以吓得刘小黑是汗流浃背。 “大,大哥,行行好,放过我吧,你当我回府,就说少爷独自偷跑出来的,我,我把这个月发下来的银钱都孝敬你,行行好吧。” 刘小黑身子软绵绵的,被领头仆人拽着衣领,都快吓哭了。 领头仆人把眼睛一蹬,把刘小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刘小黑,你这哪是孝敬我,分明是想让我跟着一起受罚。老爷对少爷一向寄予厚望,你这事我帮不了你,你的银钱还是留着自己买金创药吧。” 领头仆人说完一抓刘小黑后背的衣服,提起他就往楼下走,刘小黑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拎着,还在苦苦哀求:“大哥,大哥,两个月,我把两个月的银钱都给你如何?” “别费口水了,留着一会儿回府给自己求情吧,你就是给我一年的工钱我也无能为力。” 领头仆人拎着刘小黑边走边说,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哎哎哎!你别走啊,你看你家少爷,刚才把我的许多名贵瓷器都打碎了,桌子也给我掀了,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吧,你得赔钱!” 老鸨子拦住了要出门的领头仆人,十分不满地说道。 领头仆人斜眼看了一下老鸨子,用手一推她,拎着刘小黑直接出了玉香楼,并且丢下一句话:“所有损失记在账上,明日我府的账房先生会亲自来结算。” 三皮肉受苦 白理城刘府之中,刘仙的父亲正气势汹汹地坐在大厅之中等待着消息。他身材略显富态,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不怒自威。但此刻他十分生气,感觉儿子就是块朽木,不可雕也,才好好读了两天书,就偷跑出去,这还了得。 “放开我!本少爷饶不了你们!” 喊声由远及近传来,不多时,前去寻找刘仙的家丁都回来了,并且扛着刘仙进了大厅之中。 “回禀老爷,我们已经把少爷和他的贴身侍从带回来了,两人都是在玉香楼找到的。” 领头仆人低头弯腰,恭敬地回答。 “嗯,把这个畜生给我放下来。” 刘仙之父刘忠看了一眼被仆人抬着,一脸醉态度儿子,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几个仆人小心地把刘仙放到地上,刘仙身子束缚着,可丝毫不能阻止他骂人:“你们这几个狗奴才,敢绑本少爷,还想不想在刘府混了?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叫你们卷铺盖滚蛋!” 刘忠一看儿子回到家里还如此造次,大发酒疯,心中怒火更旺,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指儿子,吩咐道:“少爷尚未清醒,打桶井水让少爷醒醒酒。” “是!” 立刻有仆人闻风而动,转身就提来了满满一木桶拔凉的井水,来到刘仙近前,从上往下,将一桶水全倒在了他的头上。 “啊噗!” 刘仙张大嘴巴,脑子瞬间清醒了,这桶拔凉的井水差点把他激死,好在他体质还可以,这才没有大碍。 刘仙缓了片刻,一看自己双手被绑,趴在家里大厅之上,抬头一看中堂之上,父亲正襟危坐,脸色铁青,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父亲,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仙没有狡辩,事实也不容他辩解,只有求饶了。 “呵!你这畜生!不好好在家读书,学习经商之道。竟然偷跑出去,到青楼喝花酒,而且你屡教不改,今天我岂能饶你! 来呀,家法伺候!先给我抽他二十皮鞭,狠狠地打,给我往死里打!” 刘忠真的动怒了,虽然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而且是老来得子,但也不能如此由着刘仙肆意妄为,以后刘府偌大的家业还要指望他呢,必须要好好栽培。 “是!” 既然老爷有吩咐,仆人就得照办,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仆人手里拎着皮鞭走到刘仙身旁,弯腰低头先赔礼:“少爷,奴才得罪了,老爷有令,不得不从。嘿!” 这个仆人说完,抬手就给了少爷一皮鞭。 “哎吆!我去你大爷!让你打,你还真打啊?你最好小心点,老子以后不会放过你!” 其实仆人心里有数,自己吃谁家的饭还是明白的,何况夫人最为宠爱少爷,不一会儿准会来求情,所以他打得很有分寸,虽然声音很大,但下手并不重。 不是不过刘仙哪受过这个,虽说打得不重,可皮鞭抽到身上也疼痛难忍。 “好你个畜生,在我面前还敢大耍淫威,今天我非得亲自教训你不可!” 刘忠怒不可遏,起身走到刘仙身旁,夺过仆人手里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刘仙身上。 这下好了,老子亲自掌刑,打得可比仆人狠多了。 疼得刘仙嗷嗷直叫,不住地哭爹喊娘:“哎吆!爹,别打了!我知错了!哎吆!娘亲啊,亲娘啊,快来救救您儿子吧,再晚来一步,儿子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哎呦!” 刘仙越喊叫,刘忠就越是生气,打得更狠了,边打边骂:“不争气的东西,不学好,成天走下道。不打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这下刘仙可遭罪了,十皮鞭下去,他的屁股就已经皮开肉绽了,差点没把他疼昏死过去。 刘府的仆人之中也有向着少爷的,更有夫人的亲信,看到少爷受到这般毒打,立刻撒腿飞奔回内宅给夫人送信。 此时刘仙的母亲刘王氏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喝人参汤,听到下人说自己宝贝儿子正在被毒打,立刻将汤碗撒落在地,又气又急:“这个老不死,挨天杀的!就知道拿儿子出气。快,去前院,我要救我的宝贝儿子!” 刘王氏在几个小丫鬟的陪同下,连哭带喊的朝着前院跑来,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刘忠正抡着皮鞭打儿子刘仙呢。 刘王氏差点当场昏厥,而后疯了一般冲进大厅,一把推开刘忠,扑在刘仙身上放声大哭:“儿子!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这么命苦,要受这般苦楚!呜呜呜呜呜!” 刘忠打得正起劲,被夫人一推,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有眼尖的仆人在后面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身子。 “哎呀!夫人,你怎么又来了!没吃我管教儿子,你就跑来胡闹,你看都把他娇惯成什么样子了!赶紧起开,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你个挨天杀,没良心的,你打吧,把我们娘俩都打死吧。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打死了,输给我养老送终,谁来继承你的万贯家财!” 刘王氏边哭边骂,把儿子抱在怀里,心疼地问道:“儿子,你怎么样了?痛不痛啊?我的小可怜,呜呜呜呜。” 刘仙这次被打得不轻,屁股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他痛得快要晕过去了,看着母亲,用虚弱无力地语气说道:“娘亲,救我,我怕是要死了。” “好儿子,不要怕,有娘亲在,谁也别想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你不要插手此事!我宁愿后继无人,也不能让这个畜生把我的家财挥霍一空,那样我死不瞑目。” 刘忠手里提着带血的皮鞭,依然气愤难消。 “好你个老头子,今天我跟你拼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动手。” 刘王氏放下儿子,起身像头母狮子扑到刘忠身上,又哭又闹,又抓又挠。 刘忠本来有些惧内,看到夫人这般模样,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说道:“夫人不要胡闹!我在执行家法。” “什么狗屁家法!我就要我儿子,你要是再敢打仙儿一下,我今天跟你没完,就以死相搏!” “哎呀!妇道人家,妇人之仁,你这样会害了他的。” 面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夫人,刘忠也没有办法,把手中皮鞭狠狠摔到地上,无奈地说道。 “那也不要你管,我的儿子我养得起,以后我养他就是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下此毒手,呜呜呜呜!” 刘王氏说着拿出手帕不停地抹眼泪,身边的贴身丫鬟紧紧搀扶,小声安慰着。 刘忠一听这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孩子?你家儿子已经弱冠之年了,还沉迷酒色,不知进取。我让他读书,学习经商之道,也是为他以后继任家族钱财生意做准备,打基础。 可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情,逛青楼,喝花酒,可曾干过一件好事,如此纨绔浪荡之秉性,不敲打怎么成气候。” “那你当初独身之时不也浪到无为吗?为什么如今要指责儿子,大不了给他成亲娶个夫人,管管他,收收性子也就是了。” 刘王氏擦着眼泪说道,总之他就是百般偏袒儿子。 “哼!不说此事我还不来气,你的儿子就不是正常之人,谁家少爷二十岁的年纪还不娶妻纳妾,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可你儿子呢,我找人给他说了多少门亲事,白理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把姑娘提了一个遍,可你儿子呢,一概拒绝,理都不理,却整日留恋青楼,是何道理!” 刘王氏眨巴着眼睛说道:“或许是那些人家的女子不趁仙儿的心意,他不喜欢呢。婚姻大事怎么能强求呢?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仙儿过得不幸福。” “胡说!难道一城的姑娘他都看不上?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配他不上?难道要找下凡的仙女不成? 也罢,你不是拦着不让我管教他吗?那就让他三个月之内成亲,一年之内给我生子,我指望不上他,栽培孙子用成了吧。” 刘忠说完,看了夫人一眼,起身往大厅外走去。走到刘仙身旁时他停了下来,声音冰冷地问道:“仙儿,我的话你可记住了?” 刘仙躺在昏昏沉沉,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赶忙答道:“回父亲,孩儿明白,三月之内必要与人成亲,以后早日生子。” “呵!我已经不指望你了,这是对你最后的要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刘忠说完,一甩袍袖,走出大厅,回了自己的书房。 刘王氏见老爷走了,立刻对站立两旁的仆人骂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死的不成?还不把少爷抬回房间治伤休息。” “是,夫人。” 仆人们手忙脚乱地抬起刘仙,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王氏随后吩咐,请白理城最好的大夫前来给少爷治伤,自己还亲自守在儿子身边,嘘寒问暖,好不心痛。 到了晚上,刘仙敷好了药,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他趴在床上,感觉有些口渴,就喊刘小黑给他端水。 四主仆搞笑日常 “刘小黑,我要喝水,哎呦。” 刘仙趴在床上,喊着刘小黑,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臀部的伤口,忍不住哼了一声。 然而,外面无人回应,往前他一嗓子,刘小黑就跟旋风似的跑进来了,今天却没有出现。 “刘小黑!小黑子!你死了不成?我渴了,要喝水!” 刘仙被揍了一顿,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火气更大了。 本来谁家的少爷除了男仆人以外,都会配一两个贴身的小丫鬟,这小丫鬟必须是姿色容貌上等的,除了给少爷端茶递水之外,还要侍寝,用自己的身体伺候少爷,让少爷尽快懂得男女之事。 而刘仙之前也有过这么一个贴身丫鬟,除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与他同床共枕。 记得那时刘仙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而他的侍寝丫头则要大他三两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更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上刘仙模样也还可以,油头粉面的,典型一个奶油小生。 所以这个侍寝丫头极为主动,而且伺候刘仙之前,早就被传授了很多的房中秘术,对男女之事十分了解,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好奇与饥渴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风流少妇。 因此刘仙的第一次很早就没有了,而且还很被动,说他被强也不夸张。 虽然事后刘仙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但已经有了阴影。更可怕的是这位侍寝丫头欲望极强,几乎夜夜都要与刘仙交欢。 刘仙疲于应付,可又禁不住女色的挑逗,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是熬不住了,脸色蜡黄苍白,身体虚弱,脚下无根,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 刘仙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死掉,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他一向惜命,说白了就是怕死,主要这么大的家业,他还没挥霍够呢。 于是刘仙找到自己的母后,诉说了其中隐情,刘王氏闻言也很吃惊,再一看面黄肌瘦的儿子,立刻明白儿子所言不假,她作为一个过来人,深知纵欲过度的危害。 所以刘王氏立刻把那个侍寝丫头找来,狠狠责骂了一顿,然后给了一些银钱,打发出府去了。 就这样,刘仙终于摆脱恶梦,身体得到了休息,他足足养了一年之久,才慢慢恢复过来,要不然整个人就废了。 后来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只要一提给刘仙配贴身丫鬟,他一概拒绝,因为心里的阴影实在太大。 这就是他身边没有小丫鬟,只有一个刘小黑贴身陪伴的原因。 而且刘仙的思想也因为此事扭曲了,他变得贪酒好色,但是往往到了最后时刻,就性趣全无,不知是心理作用有阴影了,还是身体真的虚废了。 这便是刘仙只喝花酒,却从不与那些风尘女子同床共枕的原因,他就是好女色,但到了后面又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只好喝喝花酒,过过手瘾了事。 刘仙喊了第二遍,刘小黑还没进来,他这个气啊,恨不得立刻下床,把刘小黑揍一顿得了。 “哎,我来了,来了,少爷莫要着急。” 刘仙趴在床上回头一看,顿感吃惊,就见刘小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我去,刘小黑,你这是闹得哪一出?故意装样子嘲笑我呢?信不信我打你!” “少爷,我哪敢嘲笑您啊,我也没那闲工夫,我这是被府里家丁打的。” 刘小黑黝黑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显然让人家打得不轻。 刘仙惊讶:“府里人打得?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的人?你告诉是谁,我找我爹收拾他!” 刘小黑闻言苦笑一声,都快哭了:“我的少爷,没有老爷的吩咐,谁敢私自动手啊。这是老爷下令打我的,说我为虎作伥,少爷偷跑去青楼我应该极力劝阻,并且及时上报老爷,但我不但没有,反而跟随前往,还看门放哨,理应责罚,所以我就被打了。” 刘仙闻言,感觉有点对不住刘小黑,叹气说道:“唉!都怪我,连累你了。” 刘小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不怪少爷,是奴才的错,我该打。但是我请求少爷,您下次再偷跑出去,能不能别带上我。您就是把我打晕了,自己跑出去,也比现在强。我也能逃脱一些责任,免受这皮肉之苦了。” 刘仙把眼睛一瞪:“狗屁,你是我的贴身侍从,不时刻跟随我怎么能行?要是我在外面遇到危险呢?你不能起到通风报信的作用吗? 再说了,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觉得我短时间内还有出去的可能吗?哼,我爹下手可真狠,这下估计两三个月别想下地出门了。” “是是是,少爷说的对。” 刘小黑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着,纵然少爷说的都是歪理,他又能如何,一个做下人的,只能忍气吞声了。 “少爷,小的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什么事?” 刘仙撇了撇醉,一抬眼眉,看着刘小黑问道。 “就,就是您能不能别叫奴才刘小黑了,奴才有自己原来的名字,叫刘风,您给奴才起得的名字和狗的名字差不多,只有狗才叫小黑大黄啥的呢。” 刘小黑一脸委屈地说道,就因为少爷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他在府里总是被人嘲笑,说他一个大活人竟然用狗的名字。 “放屁放屁,胡说!我给你起得名字多形象,你看你黑了吧唧的,尤其是这个黑脸蛋子,黑中透亮,叫你小黑最符合你的气质和形象了。 再说了,我记得你比我小一两岁吧,既然如此,那我做你的大哥也不为过。老话说得好,长兄为父,我就等于你的亲爹了,亲爹给你起得名字怎么能改呢!” 刘仙扭头看着刘小黑,得意而不满地说道。 “可是,少爷……。” 刘小黑听了少爷的解释,真是欲哭无泪,他哪有少爷说得那么黑呀,顶多比常人黑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可是什么可是?好你个刘小黑,刘黑子,你竟然质疑我,嫌弃我给你起得名字不好听,你信不信我站起来抽你!诶呦喂,疼死老子了。” 刘仙把眼睛一瞪,说话间就要从床上起身,结果刚一动弹,屁股上的伤口就开裂了,疼得他呲牙咧嘴,好不难受。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刘小黑见状,赶忙过来扶住少爷重新趴好。 “我好得很!我警告你哦刘小黑,以后不许再跟我提你名字的事情。你就叫刘小黑,什么狗屁刘风,难听的要死。记住没有?赶紧给我滚蛋!看见你就烦。” 刘仙给了刘小黑一个白眼,把头扭过去,不理会这个老实忠心的贴身仆人了。 “是少爷,那小的就告退了。” 刘小黑哭丧着脸,转身要走,却被刘仙给喊住了。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给老子倒水!老子都要渴死了!” 刘仙趴在床上一连躺了将近两个月,这才把身上的伤养好,不说恢复如初,但下地走路遛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敢奔跑蹦跳。 这日,刘仙坐在书房之中,看着眼前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一阵发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府了,如今憋的浑身难受,好像有无数痒痒虫在身上爬一样。 但是他不敢再偷着出府了,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顿毒打和教训还没有忘记。 “唉,烦死了!” 刘仙手里把玩着金狼镇纸,心情越来越烦,冷不丁地把金狼镇纸扔到了地上,打算叫刘小黑来跟他闲聊几句,消磨一下时光。 “刘小黑!” 刘仙朝着书房门口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刘小黑就推门进来了,快步走到刘仙面前,恭敬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刘仙本来是想找找刘小黑的毛病,拿他消遣一下,结果意外发现刘小黑今天格外精神,衣服里外一新,头发扎着发髻,梳得油光水滑,就连脚上都换了一双新靴子。 “咦?我说刘小黑,难不成你今天要相亲去吗?怎么穿得如此干净整齐?” 刘小黑先没说话,弯腰捡起刘仙扔到地上的金狼镇纸,小心放到书案上,嘿嘿一笑:“嘿嘿,非也,少爷有所不知,最近几日城东的天齐寺举办盛大的灯节庙会。老爷素来乐善好施,就给寺庙捐了一大笔钱。 随后老爷慈悲心肠大发,体恤我们下人,给我们每人都做了一套新衣服,还给了些银钱,并且允许不当值的家仆自由出入府上,可以去庙会逛逛,放松一下。” “哦?没想到我爹还如此良善。” 刘仙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刘小黑,言不由衷地说道,鬼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刘小黑脸皮抽动了一下,心里一惊,暗叫不好,看来自己又要倒霉啊。 “是,是啊,老爷虽然富甲一方,但兼济天下,对我们穷苦之人很好。” “刘小黑,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下?” 刘仙眼睛眨巴了几下,充满期待地看着刘小黑。 “少,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奴才杂事太多,还要去忙,就不陪少爷了。” 刘小黑说完,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刘小黑!你给本少爷站住!你往哪里跑?” 刘仙一拍书桌,摆出了大少爷的架子与威风,假意怒斥道。 五出笼鸟儿逛庙会 刘小黑十分无奈,转身又走了回来,咧了咧嘴说道:“那好吧,少爷,您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小的洗耳恭听。” 刘仙很是得意地看了刘小黑一眼:“嗯,这才对嘛。其实也没什么,少爷我就是实在烦闷,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带着我出去逛逛灯节庙会?” 刘小黑不听还好,一听就浑身发抖,扑通一声给刘仙跪下了,哀求道:“少爷,我求求您,行行好吧,我身上的伤才痊愈,虽然小的皮糙肉厚,可也不想再被毒打了。您这样做,分明就是让小的找罪受,一旦事情败露,小的又要遭受皮肉之苦。” “哎,刘小黑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有话站起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屈膝跪人呢。” 刘仙眉头一皱,过来扶起刘小黑,接着说道:“小黑,你听我说,我保证你这次跟我出府会平安无事的,我爹绝不会责罚你的。因为我是出去逛庙会散散心,又不是去青楼喝花酒找女人,理由正当,你又何必惊慌。” 刘小黑可怜巴巴地看着刘仙,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他只是一个仆人,到时候少爷可能没事,但他可不会有这么幸运,到时候老爷把气全撒在他身上,他不还得挨打嘛。 “可,可是少爷,老爷规定是不当值的家仆才可以外出闲逛,小的是少爷贴身仆人,要一直伴其左右,按照规定,是不能出府的。” 刘小黑再次解释,这是他唯一的理由了。 然而刘仙铁了心要出府,他摇摇头:“哎,小黑,你不要这样死脑筋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少爷我今天就特例给你放一天假,允许你出府,不过你得带着本少爷一起出去。” “少爷,我,可是老爷说……。” 刘小黑支支吾吾还想拒绝,这下刘仙不愿意了,他一个富家公子,脾气不是太好,能如此好说好商量的,已经给够了刘小黑面子了。 刘仙把眼睛一瞪,手一扬,吓唬道:“嘿!我说刘小黑,我给你脸了是吧?你一个奴才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就照做,磨磨唧唧的是不是找揍?” 刘小黑一看少爷生气了,知道自己终究躲不过去这一劫,牙一咬狠心说道:“少爷息怒,少爷莫急,小的答应您就是了。” “切!敬酒不吃吃罚酒,去,马上给我准备准备,我现在就要出府。” “是,少爷。” 刘小黑无奈之下,只得答应,片刻以后,他拿了一套崭新的仆人衣服,帮忙给刘仙换上了。 刘仙还是头一次穿粗布衣服,感觉十分新鲜好奇,他转了一个圈儿,问刘小黑:“小黑,快看,我穿上这身衣服像不像一个小仆人?” 刘小黑认真打量了刘仙几眼,很实诚地摇摇头:“嗯,不太像。” 刘仙撇嘴问道:“哪不像?” “就是长得不像,少爷长得细皮嫩肉,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干活受苦之人。” 刘仙闻言走近铜镜一瞧,发现刘小黑说得有些道理,自己的脸蛋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富态之相。 “哪该如何?” “少爷不必担心,您只要低头不言语即可,等出了府,街上行人众多,买卖兴盛,没人会注意您的。” “嗯,看来你小子还有点谋略。” 于是,在刘小黑的掩护下,刘仙穿着仆人衣服,悄悄从刘府角门溜了出来。 等到了街上,刘仙是兴奋异常,刘小黑果然没有骗他,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买卖之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小黑,我记得以前这街上也没有如此热闹啊。” 刘仙边走边说,刘小黑则是紧紧跟在身旁,小声解释道:“少爷,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几日城东的天齐寺举办盛大的灯节庙会,所以人们都凑热闹,到街上闲逛游玩,故此行人要比以往多些。” “哦,原来如此,那咱们也别错过这个好机会,也去瞧瞧这庙会有多热闹。” 刘仙露出开心的笑容,之前在府里一个人快要憋疯了,如今来到大街之上,就如同出笼之鸟,好不自在快乐。 “哎,少爷您慢点,街上人多眼杂,别碰着您。” 刘小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少爷再惹出什么祸端,同时也怕被府里出来游玩放松的仆人看到,回去报告老爷,那他就完了,又是一个为虎作伥,玩忽职守的罪过。 “哎,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我也没那么金贵。” 刘仙毫不在意,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这瞅瞅,那瞧瞧,心情格外愉悦。 “哎,少爷,您慢点。” 刘小黑寸步不离刘仙左右,尽到一个贴身仆人的职责。 刘仙走着走着,鼻子飘来一阵香味,扭头一看,发现街边有一个卖包子的小摊贩,此刻摊贩正把一笼屉蒸好的肉包子捡拾到簸箩里。 “哎!你这包子什么馅的?” 刘仙走过来,指着笼屉里的包子问道。 小摊贩眉头一皱,感觉眼前这个人态度有些蛮横,一个仆人,怎么说话不会客气点呢。 但是生意还是讲究以和为贵,小摊贩嘿嘿一笑:“客爷,你算来着了,咱们今天这几笼屉包子可都是上好的牛肉馅,剁得稀碎,肥肉相间,咬一口满嘴留油。嘿!那叫一个香啊!” 这小摊贩能说会道的,把刘仙都说馋了,嘴里咽着口水说道:“那你给我来两个包子。” “哎,好嘞!” 小摊贩把两个肉包子装到一个油纸袋里,递给刘仙说道:“客爷,您小心点,刚出屉的包子,还有些烫呢。” “哦,好。” 刘仙接过包子,转身就走,小摊贩一看就急了:“哎,你还没给钱呢!” 刘仙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声:“有人给。” “哎,不行,你给我站住!” 小摊贩小本经营,不给包子钱哪行,就要追刘仙,这时刘小黑终于挤开拥挤的人群,追了上来。 “别吵吵了,他的钱我给,多少钱?” 刘小黑拦住小摊贩,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给?你是他什么人?我的包子是上好的牛肉包子,他拿了两个,一共四文钱。” 刘小黑心里这个苦啊,自己都舍不得吃牛肉包子,还要给少爷付钱,他拿出六文钱递给小摊贩:“给你,再给我也拿一个牛肉包子。” 小摊贩见钱眼开,笑呵呵接过六文钱,又拿给刘小黑一个肉包子:“您的包子,哎我说,刚才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还要给他付包子钱?” “你这小贩,好好卖包子就是了,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他是我爹!是我祖宗!懂了吧?” 刘小黑忿忿不平地说道,然后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赶忙去追少爷刘仙了。 小摊贩白了刘小黑背影一眼,不屑地说道:“这两人都有病吧。” 刘小黑追上刘仙,刘仙正吃着喷香流油的牛肉包子,而且两个包子已经吃的只剩下半个了。 “嗯,这包子可真香!” 刘仙把剩下的半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手上衣服上全是油渍。 “少爷,您慢点走。” 刘小黑好不容易追上刘仙,好心地规劝道,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他再把少爷看丢了,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哎,小黑,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饱?特地又给我买了一个包子,那我不客气啦。” 刘仙对刘小黑的话置之不理,目光却落到了刘小黑手上已经咬了一口的牛肉包子上,他不容分说,直接一**过刘小黑的包子,三口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里。 “哎呀,实乃人间美味啊。” 刘仙抹了抹油腻的嘴巴,心满意足地说道。 刘小黑用委屈而可怜的眼神看着少爷,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少爷。要说少爷在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偏偏爱吃这市井之中的家常饭食。倒是可怜了他的一个牛肉包子,刚尝了尝什么滋味,就被少爷无情的夺走了。 刘仙看着手上的油渍,感觉很难受,想要在自己身上抹抹,但有失身份,一抬头看到刘小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顿时嘴角露出一个坏笑,抓住刘小黑胸前的衣服,使劲揉搓自己的双手。 “小黑啊,你看你,新衣服都被穿得起褶子了,来,我给你好好抻抻。” 刘小黑看着坏透了的少爷,心里有苦难言,还得强颜欢笑地感谢:“我,小的万分感谢少爷的体恤关心。” “哎呀,没事没事,你家少爷一向宽厚怀仁,对待手下就如同兄弟一样疼爱,你说是不是?” “是,少爷说得极是。” 刘小黑的一张黑脸变得更黑了,实在忍不住给了刘仙一个白眼,又无可奈何地说道。 就这样,两个人边走边说,刘仙就一路走一路吃,时间不大,就来到了城东的天齐寺附近。 只见这里比先前的街道还要热闹几分,街道两旁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蜈蚣灯,走马灯,飞龙灯,飞虎灯,各式灯笼应有尽有,花式翻新,色彩斑斓,看了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六当街调戏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打把式卖艺的,敲着铜锣耍猴的,演杂技的,各种表演精彩纷呈,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刘仙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新鲜玩意,他左手里拿着一串冰糠葫芦,右手捏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四下张望,露出了孩子般的开心笑容。 “哎,这里可真好玩,比跟青楼的女人喝花酒可有意思多了。” 刘仙自言自语地说道,在他身后,贴身仆人刘小黑还给他抱着一堆吃喝,而且买这些东西的钱都是他出的。 少爷今天着急出府,是分文未带,他已经快把上个月发的银钱用光了,还好少爷说回去三倍补偿给他,他心里这才感到少许的安慰。 因为这几日是一年才举办一次的灯节庙会,平日里呆在家中做女红闭门不出的少女妇人都三两作伴,出来游玩散心了。 故此街上女子很多,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描眉抹粉,衣着鲜艳,成了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刘仙走着走着不走了,目光痴痴地盯在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位上,像是魔怔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小黑一直跟在少爷身后,看到刘仙突然不走了,就有些奇怪:“少爷,为何止步不前?您不去天齐寺中逛逛吗?听说今天寺中上香之人极多,还有寺中方丈主持亲自念经诵法,今日若是上香许愿,据说会十分灵验的。” 然而刘仙置若罔闻,他盯着那个小摊位,对刘小黑招招手,刘小黑不明所以,就走到少爷身旁,不解地问道:“少爷,您怎么了?” “哎,小黑,你觉得那个女子姿色如何?” 刘小黑顺着刘仙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在那个小摊位前正有一女子在挑选胭脂水粉,那女子挑的很仔细,还用手指肉揉捻胭脂,放到小巧的鼻子下轻轻嗅着。 刘小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罗裙,一看就不是家境宽裕之人。 虽然这女子穿着普通,可却掩饰不住冰清玉洁的气质和天生丽质的容貌,她肤如凝脂,粉面桃花,一张樱桃小嘴湿润泛红,小巧玲珑的鼻子比例协调,眉形如柳,最引人注目地是她有着一双含情如水的眼睛,眼眸流转之间,如同秋波暗送,着实给人以惊艳之感。 刘小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此女子真乃人间一绝,不说倾国倾城,可也算是小家碧玉之中的极品了。” 刘小黑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一向忠厚老实,什么时候对女人如此有研究。唉,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在少爷在一起时间常了,耳濡目染,才学会了这些东西。 刘仙满意地笑道:“行啊小黑,不白跟少爷我在青楼混迹这么久,评价的很到位啊。跟我的看法相当一致,我也认为这女子是个绝世美人,如此人间尤物,既然被我遇到了,岂能轻易放过。” 刘仙说完一双色眯眯地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来回打量,面容变得有些猥琐起来。 刘小黑顿觉事情不妙,好不好这位大少爷又要惹事喽,他跟随少爷这么久,深知少爷有两大缺点,那就是贪酒好色,当然他不会知道刘仙到后半部分就不行了的事情。 “少,少爷,您不要胡来,这大庭广众之下,您可要注意分寸。” 刘小黑尽最大努力规劝刘仙,不希望刘仙惹祸,因为一旦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然而刘仙哪会听刘小黑的话,他将手里的冰糖葫芦还有糖人儿全都扔给刘小黑,又在刘小黑的新衣服上擦了擦手,整整衣冠。 “哎,小黑,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可是天赐良缘,我既然遇到了,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注定今生要在一起的,这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错过呢,你在此等候,容我过去调戏这个小美人一番,嘿嘿!” 刘仙说完,脸上尽显猥琐之色,他手在腰间一拽,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把洒金折扇拿了出来,啪地一声打开,扇面上画着四大美人,他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其举止动作跟地痞流氓无异。 在挑选胭脂水粉的女子名叫周梦雪,家住在城东天齐寺附近。她自幼父母双亡,是靠亲生哥哥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 因为家庭原因和本性使然,周梦雪一直都很善良懂事,她知道哥哥养她辛苦,而且为了照顾她不受委屈,哥哥至今未曾婚配。 为了弥补哥哥对她的辛苦付出,她平日里就在家中做女红,替有钱人家浆洗衣服,赚着银钱贴补家用,而且她很少外出,知道女孩子不比男人,出门难免遇到不三不四之人,所以一直呆在家中。 最近几日天齐寺举办盛大的灯节庙会,街上吵吵闹闹,周梦雪在家里都能听到街上热闹的买卖声音,以及喧嚣的行人车马之声。 周梦雪也还是一个少女,好奇和新鲜之心自然也有,但她很懂事,哥哥平日不在家,她就哪也不去,安心在家呆着。 偏巧哥哥今日无事,赋闲在家,他对于庙会也很好奇向往,就决定闲来无事逛逛庙会,顺便买些鸡鸭鱼肉,改善一下伙食。 刚要出门,看到一旁埋头做女红的妹妹,哥哥心里一动,妹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整日闷在家中,鲜少外出散心,也不曾好好打扮。 周梦雪的哥哥感觉愧对妹妹,就叫上她一同上街逛庙会,一开始周梦雪是拒绝的,她说街上鱼龙混杂,怕遇到坏人。 然而她的哥哥却不以为然:“妹妹,你怕什么!哥哥乃是超勇之人,整日修炼勇气力量,怕那些杂毛作甚! 听我的,哥哥陪你出去散散心,你也买些胭脂水粉,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学着打扮自己了。” 周梦雪推脱不过,而且自己也心中向往,加上又有哥哥保护,她就答应了下来,然后跟着哥哥上街来了。 本来周梦雪和哥哥是形影不离的,但她在挑选胭脂水粉之时,哥哥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女人之物面前停留有失男人身份,就告诉妹妹去附近肉铺买些猪肉回家包饺子。 周梦雪在认真挑选胭脂就点头答应了,她的哥哥也没多想,寻思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怎么可能有人胆大包天,当街逞凶呢。 结果,这就给刘仙提供了可乘之机,其实刘仙胆子并不大,属于耗子胆儿,而且遇强必怂。 但唯独好色,他属于色胆包天那种,看见漂亮女人不调戏一番,上上手,他浑身难受,虽然深知自己可能不行了,但还是控制不住这种龌龊的行为,他还自我安慰,说此乃男人本色,哪个英雄不爱美人呢。 于是,一对男女就这样机缘巧合的相遇了。 “嘿嘿,小娘子,在挑胭脂呢?要不要本公子帮你上眼瞧瞧,公子我对胭脂水粉可颇有研究呢,嘿嘿嘿!” 刘仙穿着仆人的粗布衣服,摇着名贵的洒金折扇,显得不伦不类,尤其是他一副猥琐之相,看了让人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 其实刘仙长得还很不错,他身材匀称,不胖不瘦,一张脸也是五官端正,明眸皓齿,如果他正经一点,多读读书,陶冶一下情操,升华一下气质,也算得上一个翩翩公子,英俊少年。 可刘仙偏偏不学好,贪酒好色,净往歪路上走,学得跟一个花花公子似的,一肚子男盗女娼之事,说他是根朽木有点委屈他了,倒不如说他是一块满是瑕疵的璞玉,需要被仔细雕刻打磨,方成大器。 周梦雪正在认真挑选胭脂,根本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坏人打她主意,她抬头看了一眼刘仙,第一印象就认为刘仙是个地痞流氓,尤其是那一脸猥琐至极的笑容,让周梦雪对他更是没有一点好印象。 周梦雪知道这地痞流氓都极为难缠,所以她眉头紧皱,放下手里的胭脂盒,转身就走。 然而刘仙此刻色心已起,哪肯轻易放过周梦雪,因此他一个箭步挡住周梦雪的去路,猥琐一笑:“嘿嘿,小娘子别着急走嘛,过来陪本公主说说话,让我稀罕稀罕你,嘿嘿嘿。” 刘仙说笑间张开双手,就要抱住周梦雪,周梦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啦!你如此非礼,不怕官府抓你问罪吗?” 刘仙闻言哈哈大笑,他盯着眼前的可人儿,一步步逼近,极度猖狂地说道:“什么官府问罪?谁敢!你恐怕还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吧? 不要看我穿的衣服破旧,我告诉你我可是刘仙刘大公子,你打听打听谁人不知道我的名号。” 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聚集起来看热闹,他们听到刘仙自报名号,有的人就知道他是白理城首富刘忠的公子。 这些围观之人议论纷纷:刘忠刘老爷为人宽厚,乐善好施,怎么生了一个如此禽兽不如的儿子,真是好人没好报。 同时人们在心里也骂着刘仙八辈祖宗,十分愤恨他的不耻行为,却无人敢制止,又很可怜周梦雪,这么好的一个大姑娘,恐怕今天要惨遭毒手了。 七一顿暴揍 刘仙在大庭广众之下色心大起,非要调戏良家少女周梦雪,而他的贴身仆人刘小黑此刻是又急又怕,他怀里抱着一大堆吃食,远远挤在人群中看着,想过去劝阻,又不敢,想回到府中报信,又怕事后被秋后算账,是进退两难,好不难受。 “嘿嘿,来吧小娘子,让我好好疼疼你。” 刘仙张开双臂,一脸淫笑地逼近周梦雪,周梦雪则是连连后退。 刘仙看着周梦雪越看越喜欢,越瞅越稀罕。 刘仙心旌荡漾,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内心,他把手里的洒金折扇猛地一扔,撸胳膊挽袖子,眼珠子发红地看着周梦雪:“小娘子,你是如何生养的呢?长得这般姿容秀丽,可是馋死大少爷了,来,别跑,跟我亲热一下,嘿!” 刘仙说罢,身子突然向前一跃,一下子蹦出一丈多远,直接来到周梦雪面前,周梦雪本来就精神紧张,如临大敌,根本没想到刘仙会如此肆无忌惮,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结果周梦雪来不及再后退,就被刘仙一把搂住了:“我的美人儿,嘿嘿嘿!” 刘仙紧紧抱着周梦雪,心里激动坏了。 周梦雪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哥哥,几乎连其他男人的面儿都没见过。如今被一个陌生的地痞流氓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玩弄,顿时羞辱难当,花容失色,白嫩的脸孔涨得通红,一双情眼噙满了泪水。 “混蛋!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周梦雪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被刘仙这般调戏,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周梦雪用尽全身的力气,狠命挣脱开了刘仙的怀抱,而后难以控制地狠狠抽了刘仙一耳光,把刘仙给打懵了。 刘仙捂着脸,呆呆看着眼中带泪的周梦雪,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打得好!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种贞节烈女,哈哈哈哈。来来来,让我多跟小娘子亲近亲近。” 刘仙说着又要走上前去搂抱周梦雪,周梦雪愤恨难当,羞愧至极,她柳眉倒竖,紧咬朱唇:“你这个畜生!再要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周梦雪说罢,拿起旁边小摊贩上的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意欲吓退刘仙。 刘仙先是一怔,随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娘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少爷我就是单纯地喜欢你,想要跟你亲近亲近,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嘿嘿,我知道小娘子不过是吓唬我呢。乖,把剪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刘仙以为周梦雪是吓唬他,不敢真的动手,其实周梦雪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只要刘仙再对她无礼,那她就自尽以求清白。 然而这时,周梦雪的哥哥周大山及时赶到了,他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就是去附近一家肉铺买了两斤猪肉,打算回家跟妹妹包饺子吃。 周大山手里拎着二斤猪肉,出了肉铺,来到大街之上,发现远处有人群聚集,不知所为何故。 他本来不是凑热闹的人,但转念之间,忽然想到自己的妹妹就在那附近,心念一动,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周大山挤进人群,还未到近前,就听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他身体一颤,感觉头皮发麻。等挤进人群一看,妹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心窝,脸上哭得稀里哗啦,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对峙呢。 而这个年轻男人一脸色相,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张着双手,还在一步步向妹妹靠近,简直是要把妹妹逼上绝路。 周大山看罢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熊熊燃烧,他本来就是粗野之人,看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亲生妹妹受到这般侮辱,立刻血灌瞳仁,打算拼命。 “我去你吗的!” 周大山扬起手中的二斤猪肉,对准刘仙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迅速挤开人群,几步来到妹妹身前。 “妹妹,不可乱来!” 周大山一把抓住妹妹的手,强行把她手里的剪刀夺了过来,扔到地上。 如果周大山再晚来一步,周梦雪就已经把剪刀扎下去了。她看到突然出现的哥哥,仿佛看到大救星一般,一头扑进周大山的怀里,放声痛哭:“哥哥!呜呜呜呜!” 周大山眼睛都红了,他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安慰道:“妹妹不要怕,都怪哥哥,哥哥不该让你一个人呆在街上。 好了,不哭了,哥哥来保护你,这里交给哥哥解决,你赶紧回家去。” “好,那哥哥你小心点,不要把事情闹大,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周梦雪抬头看着哥哥,懂事地说道,她生怕哥哥一时失手,再打死刘仙,那样真是得不偿失。 周大山眼眶也湿润了,他擦了擦妹妹眼角的泪珠,柔声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周梦雪点点头,这才抹着眼泪,脚步匆匆地离开,回到家中去了。 周大山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不太放心,一扭头,看到人群中有自家邻居王妈也在面色紧张的关注着这场风波。 于是周大山把王妈叫到身边,给了她几个铜钱,让她赶忙追上妹妹,同妹妹一起回家,看着妹妹点,免得妹妹一时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忙完这些,周大山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刘仙身上。 而刘仙刚才毫不提防被周大山用二斤猪肉狠狠砸在了脑袋上,因为力度过大,把他给打懵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左摇右晃,差点摔倒,现在才刚刚清醒过来。 “好啊!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活腻了?知道我是谁吗?” 刘仙看着眼前这个膀大腰粗三十出头年纪的壮汉,色厉内荏地问道,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面子不能倒,还没交手就认怂,这有失身份。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光天化日,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是丧尽天良,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周大山咬牙切齿地盯着刘仙说道,他现在恨不得把刘仙撕成碎片,然后扔到茅厕里。 “你特么谁呀?敢这么跟少爷我说话?” 刘仙翻了翻白眼,极度猖狂地问道,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是你祖宗!” 周大山忍无可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到刘仙身前,不容刘仙反应过来,对准他的右眼就是一拳头。 “哎吆喂!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刘仙哪遇见过这种情况,也不知他今天哪根筋不对,非要当街调戏良家少女,结果真是现世报,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刘仙被周大山一拳打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右眼嗷嗷直叫,他就感觉眼前金光乱闪,随即又一片漆黑。 “好!打得好!就该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仗着自己家中钱财在这里耍横。”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人们看着刘仙被打,那心里实在是很解气。 然而有一人却快要急哭了,那就是刘小黑,他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少爷被人打倒在地,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心想这下我可完喽,我跟少爷一同出来的,少爷被人打成这样,回去老爷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一时不知所措,竟然呆在那里了,也不知道回府去叫人。 “你,你敢打我脸!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还下手如此之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刘仙,我爹是白理城首富刘忠刘大员外!” 刘仙让人打了一拳,心里有些害怕,赶忙自报家门,希望周大山会忌惮他家的财力与威望,就此住手。 然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当街调戏周大山的妹妹,周大山岂能轻易放过他。 “我管你是谁呢!你爹是白理城首富又如何?你爹就是大月国的皇帝,天王老子都不成!今天我照打不误,你爹不会管教你,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做人!” 周大山把刘仙从地上拎起来,对准他的左眼又是一拳,刘仙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这下好了,刘仙两只眼睛全都变成了乌眼青。 其实周大山是有分寸的,刚才妹妹临走之时已经叮嘱他了,不要太过分。 他自己也清楚,即便再生气也不能闹出人命,他倒不是担心杀人偿命,贪生怕死,主要是担心妹妹无人照顾与保护。 周大山若是想打死刘仙,直接第一拳的时候就可以施加上勇气力量,那造成的杀伤力,刘仙的脑袋都会被打爆。 因为周大山是超勇之人,一直在修行勇气力量。 而何为超勇之人,便是拥有超乎常人勇气力量者,这类人可以将勇气转化为力量,也可以把力量转变为勇气,两者相辅相成,若是修行到巅峰之时,便可褪去肉体凡胎,成为神仙之身,即为神勇级别。 神勇级别是超勇之人修行勇气力量的巅峰,拥有毁天灭地之能,三界之中再无对手,始称神勇三界! 八狼狈回府 刘仙接连被周大山打了两拳,疼痛难忍,忽然想起刘小黑来,于是扯着嗓子大喊道:“刘小黑!你死了不成,我都被打残废了,还不过来帮忙。” 刘仙被周大山揪住衣服,闭着眼睛喊起来,他不敢反抗,也不敢睁眼,怕再被打上几拳,还是老实一点好。 刘小黑站在人群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少爷叫他过去帮忙,双腿就颤抖了一下,他可是见识了周大山的厉害,两拳下去,就把少爷打得不敢动弹了,他体格比少爷也强不了多少。 “呵呵,你个畜生还有脸叫人,来吧,老子来者不拒,来多少都给他打趴下!” 周大山轻蔑地看着刘仙,刘仙此刻就跟个废物也差不多少,身子毫无气力,全凭周大山一只大手揪着他衣领子才能勉强站住。 “这位大哥,您饶了我家少爷吧,他就是一时糊涂,色迷心窍,才犯下这等错事。 我替我家少爷给您赔不是了,您要不消气,等明日我家少爷亲自去贵府登门赔罪,求您了,饶了我家少爷吧。” 刘小黑可不敢跟周大山动手,所以挤出人群,直接双膝跪地,向周大山磕头求饶。 刘仙闭着眼睛一听,心里这个气啊,于是他勉强睁开被打肿的眼睛,怒斥道:“呸!刘小黑,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叫你给我打他,不是求饶!” 周大山一听刘仙都这副德行,还这么豪横,顿时把两只大眼一瞪,看着刘仙问道:“嗯?你说什么?” 刘仙看到周大山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立刻怂了,他嘿嘿一笑:“嘿嘿,别误会,我家仆人说的对,你就是我大爷,不对,是我祖宗,祖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饶了我?” 周大山一愣,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原来也是个怂包软蛋,老子平生最恨无骨之人,毫无血性可言。你们两个是一路货,没一个好东西!” 周大山说完,抬手给了刘仙一个大嘴巴子,接着飞起一脚把刘小黑踹出去四五丈远,人群一闪,刘小黑直接骨碌出人群之外。 “哎吆!我去你大爷!你有完没完?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少爷我也给你服软了,你还想怎么着?” 刘仙冷不丁又挨了一嘴巴,这一巴掌可不轻,打得他嘴角直淌血,刘仙就觉得这一巴掌他挨打太冤,怎么求饶认错还得挨揍呢,看来这个人软硬不吃啊。 “呵呵,怎么着?你以为这就完了?老子要把你打个半死,然后扔到官府去,让你接着坐大牢!” “行,行行行,你敢不敢报下名号,本少爷也认识一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我。” 周大山闻言一阵冷笑:“呵呵,休要猖狂,你这混账东西给我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周名大山,是皓月宗的一名弟子。若是想要报复,尽管去皓月宗找我。” 刘仙默默记下了周大山的名字和皓月宗这三个字,心里暗暗发狠:看你家大少爷以后怎么报复你的! 刘小黑被周大山一脚踢出人群之外,搂着肚子趴在当街痛苦**,正这时远处走来七八个穿着仆人衣服的精壮汉子,他们看到趴在当街的刘小黑,顿感吃惊。 “这不是刘小黑吗?” “我看着像那小子,他怎么不在府里伺候少爷,跑出来做什么?他这是让谁给打了?” 这几个精壮汉子正是刘府的护院家丁,因为老爷刘忠大发慈悲之心,允许不当值的家仆出府逛庙会散心,所以这几人就收拾一新出府,来到城东天齐寺附近游玩闲逛了。 “刘小黑,你怎么了?” “是啊,小黑,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七八个刘府精壮家丁围住刘小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急切地问道。 刘小黑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人群之中,痛苦地说道:“快!快进去救少爷,少爷被人打了。” “啊!什么!” 这几个家丁闻言无比惊慌,这还了得,少爷可是白理城首富之子,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少爷。 “走,快去看看!” 几个家丁神情大变,对视一眼,马上就挤进人群去救少爷。 结果这几人全去救少爷了,没人管刘小黑,他们一撒手,刘小黑又摔倒在地了:“哎吆,你们留下一个人管我啊!” 这几个家丁头也没回,就听有人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你这条贱命能值几个钱,我们救少爷要紧,你自己先呆着吧。” “我……。” 刘小黑真是欲哭无泪啊,合着他挨打就是活该呗,刘小黑无奈地摇摇头,搂着肚子,蹲在街边,静候佳音。 “少爷!我们来救你了!” “少爷!您受伤没有?” 七八个刘府家丁迅速挤开人群,来到圈内,他们大声呼喊着少爷,心情十分紧张。他们虽然平时也看不上刘仙,觉得这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可到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刘仙再怎么样不成器,那也是他们的少爷,何况老爷对待下人一向体恤有加,就是看在老爷的恩情上,他们也得出手救少爷。 “啊,少爷!” 几个家丁来到近前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差点没吓死过去,只见少爷刘仙被一个中年大汉单手提着,耷拉着身子,本来俊俏的脸孔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你这莽汉,还不放了我家少爷!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刘府家丁愤恨难当,用手指着周大山厉声问道。 周大山看着把自己围了一圈的刘府家丁,一阵冷笑:“呵呵,看来这个畜生的狗腿子还蛮多的嘛。他的身份不就是白理城首富之子吗?那又如何?他当街调戏我妹妹,就该打!” 几个刘府家丁一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少爷的品行不端,周大山说的话应该完全属实。 可那也不行啊,即便少爷调戏良家少女,那也应该先送到官府去判罪,而不是先动私刑,把少爷打成这副模样。 “我们不管这些,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少爷,这位英雄,赏个面子吧。放开我家少爷,我家老爷是通达事理之人,改日必会登门赔礼。” “好吧,看在你们几个说话还算客气的份上,加之我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姑且饶他一条狗命。” 周大山说完一松揪着刘仙衣领的大手,刘仙就扑通倒了下去,他被打成这般模样,只顾着疼痛,身体没有多少力气,一个站立不稳,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哎吆喂!疼!” 刘仙呲牙咧嘴地喊道,这时两个家丁见状赶忙过来把刘仙搀扶起来,关切地问道:“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刘仙睁着一双被打肿的眼睛,目露凶光地说道:“放屁!你们瞎呀!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刚好你们来的正好,就,就是他打得我,你们一块上,给我狠狠揍他!” 刘仙忍着疼痛,又气又恨的举起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周大山,要当场报仇。 家丁之中有明事理的人就劝道:“少爷,算了吧,您伤势挺重的,我们先送你回府治伤,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相信老爷会心疼少爷,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可这会刘仙还来了劲儿了,他把头一摇:“不行!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今天我非得报复不可!你们上不上?要是不听我的话,回府里我就让我娘把你们都赶出府去,让你们流落街头去要饭!” 几个刘府家丁一听全为难了,少爷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他们,虽然老爷通达事理,但是稍微有些惧内,而夫人又最是宠溺少爷。 尤其是刘府内务一直是夫人打理操持,老爷很少过问,少爷回府真跟夫人一告状,他们几个人的饭碗还真就不保了。 “这……,好吧!少爷,我们答应你便是了。” 几个家丁思索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你们一块上,给我往死里打他,打死人命我担着,我们家有的是金银,都可以摆平。” “是!”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大山。 周大山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笑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这主仆几人的表演。 “那我们哥儿几个就得罪了,听命当差,实属无奈。” “少说废话,一块上吧!我周大山要是让你们挺过两个回合,那我就不算超勇之人。” “大家一起上!” 这几个刘府家丁一哄而上,除了搀扶刘仙的两个人,其他家丁全都上手了,他们挥舞着拳头,向着周大山直扑而来。 周大山这次改变了策略,他看到这几个刘府家丁个个身强力壮,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明白再单纯靠蛮力对战,自己难以取胜,于是就运用上了修行的勇气力量。 只见周大山双手一抬,十指紧握成拳,拳头之上竟然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这便是勇气力量的实质化体现。 这下,几个刘府家丁就惨了,他们都还没挨到周大山的衣服边儿,就稀里糊涂地被打飞出去。 周大山将些许的勇气力量灌注于双拳之上,秋风扫落叶般的就把几个刘府家丁轻松撂倒了。 这几个刘府家丁每个人身上都挨了拳头,而且周大山这次在拳头上灌输了勇气力量,所以只用一拳就让这几个刘府家丁丧失了还手之力。 刘仙站在那里还等着家丁给他出气呢,结果眨眼间就全被周大山给放倒了,他甚至没看清周大山如何出手的,只看到几个拳头的残影。 刘仙真是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痛苦**的家丁,又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周大山,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撤!赶,赶紧扶我回府!” 于是两个家丁搀扶着刘仙赶紧往刘府家中跑,几个挨打的家丁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一行人慌慌张张挤开人群离去,模样好不狼狈。 蹲在街边的刘小黑没想到几个府上家丁全部大败而回,赶忙捂着受伤的肚子在后面紧紧追赶:“少爷!少爷等等我!” 九被打还要回礼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都散了吧!” 周大山看着刘仙狼狈逃窜的身影,一阵冷笑,然后冷着脸子对围观的人群不悦说道。 周大山说完就回家看望妹妹去了,围观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就摇摇头,议论纷纷的散去,他们的都认为这件事完不了,看着吧,白理城首富之子不会白挨打的。 今日刘忠正在府上书房和账房先生核对账目,忽然听到前院吵吵嚷嚷的,就眉头一皱,对身边的仆人说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答应一声出去察看,片刻之后就慌张跑进书房:“老爷,不好了!少爷出府去被人打了!” “什么!伤势如何?” 刘忠猛然从座位上站起,心里有些紧张。 “情况不太好,少爷头都被打肿了。” “哎!这个冤家,没事就给我惹祸找麻烦。” 刘忠又气又急,一跺脚,赶紧出了书房往儿子房间走去。 “哎呦!你们轻点啊,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几个仆人把刘仙?搀扶到床上来,刘仙则疼痛难忍,对着仆人发脾气。 “老爷来了!” 门外有仆人高喊一声,刘忠就推门快步走了进来。 “仙儿,你怎么样了?” 刘忠神色焦急地走进儿子的床前,虽然他平时对刘仙比较严苛,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爹!呜呜呜,我让人打了,你得给我报仇啊!” 刘仙看到父亲,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委屈的大哭起来,但只是干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也没有。 “仙儿,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忠坐到床前,看着儿子如同猪头一样的脸面,痛心不已。 “爹你得给我报仇,我是在城东天齐寺附近逛灯节庙会被一个叫周大山的王八蛋给打成这样的,他还说他是皓月宗的弟子。” “好,为父记下了,那凡事皆有因果,他为何打你啊?” 刘忠不能心疼儿子就直接去找人家,他要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是对方的错,那他必须要为儿子讨个公道,如果是自家儿子的错,那就另当别论。 刘仙没想到父亲会问他这些,先是一愣,随即哭喊道:“爹,我都让人打成这副的德行了,您还问这么多干什么?不管因为什么,您儿子被打了,您就得给我出气。” “哎,休要胡说,凡事要讲道理。快说,那周大山为何打你?” 刘忠可不糊涂,他知道儿子一向品行顽劣,如果不是儿子做事太过分,人家是不可能出手的。 “那个王八蛋就是欺负我!我在街上走着道呢,他过来就打我。” 刘仙知道自己理亏,眨巴了下眼睛,开始胡说起来。 “此话当真?” 刘忠表情严肃地看着儿子,眼神中透出父亲的威严。 “自然当真!” 刘仙目光躲闪着父亲的直视,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刘忠回过头看了看屋里几个仆人,发现这几人都被打了,不由得眉头一皱:“今日少爷出府可有人陪同之人?” 几个仆人纷纷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刘小黑,刘小黑心里一颤,走了几步,来到床前,低头恭敬答道:“回老爷,今日是小的陪同少爷出府去的。” “那少爷所言可否属实?” 刘小黑迟疑了一下:“回老爷,少爷所言千真万确,确有此事。” “好你个大胆的奴才!竟然在我的面前也不说实话,我再问你一次,少爷究竟如何被打的?要是你再不说实话,等我查出实情,就打断你一条狗腿!” 刘忠怒喝一声,吓得刘小黑扑通跪倒在地,拼命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呵!那还不说出实情!” 刘忠眼睛微眯,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小黑冷冷说道。 “是,少爷挨打是因为,因为他当街调戏良家少女,才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啊!当真如此?” 刘忠一听,立刻把眼睛瞪圆了,心里的怒火慢慢升腾而起。 “千真万确,小的不好撒谎,老爷不信可以立刻派人去城东打听,知道此事的应该大有人在。” 刘小黑此刻也顾不上袒护少爷了,他得先保住自己,不然自己一条腿就要废了。 “嗯……。” 刘忠长出一口气,脸色变得铁青,他回过头再次看着儿子。 刘仙一听刘小黑把他做的丑事和盘托出,眼前就是一黑,心说这下玩了,自己的仇不但报不了,还有可能再被父亲毒打一顿。 “爹,你,你听我解释,我……。” 刘仙睁着两只肿胀的乌眼青,咧着被扇出血的嘴,尴尬一笑。 “不用解释了!看在你被人打成这样的份上,我就暂且饶过你。不过替你出气这件事就免谈了吧,不仅如此,你如此败坏我刘家声誉,此事必须由你出面挽回我刘家的清名。 待你伤好以后,你要从刘府大门一步一头一路跪拜到那户人家门前,如果人家姑娘以及家人原谅你了,那一切就此作罢。 如果人家不肯原谅,那你也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心狠,我就命人把你扭送官府,按照律法治罪,绝不为你求情打点!” 刘仙一听心就凉了,他怎么如此倒霉,被暴揍一顿不说,还要一步一磕头跪着走到那个周大山家,给人赔礼,人家不原谅他,他还有可能坐上几个月的大牢,真是把他苦透了。 “爹,您不能……。”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好好养伤,身体复原以后就照我说的做。” 刘忠面色阴沉地看了儿子一眼,起身就走出了房间,等到了院子里,就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道:“马上去请白理城最好的大夫,全力给少爷治伤。” “是!” 这下刘仙彻底蔫巴了,真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而刘仙的母亲刘王氏听说儿子被打,急忙跑来看儿子,一进屋看到儿子脑袋上缠满了纱布,顿时抱住刘仙大哭起来,说什么也要为儿子报仇。 刘王氏说完就来找丈夫刘忠,又哭又闹,非要刘忠动用关系和金银,把暴揍儿子的人抓进大牢,最好关上一辈子。 然而刘忠是明晓事理之人,这次没有任由夫人胡闹,他严词厉色的训斥了夫人一顿,还把自己要求儿子的事讲了出来,并且不许夫人插手此事。 刘王氏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知道自家理亏,尤其此事刘忠决不妥协让步,她也没有办法,一阵哭闹过后,也就无计可施回了内宅。 周大山回到家中,发现一切安好,妹妹只是心情低落,而且时时啜泣,并没有轻生的举动和念头。 周大山好好安慰了妹妹一番,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同时他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刘仙会不会报复他。 他听闻白理城首富刘忠素来为人良善,通达事理,不知道会不会为了儿子而违背自己的原则,来报复他呢? 后来周大山干脆不想这些,他又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做了就不怕,怕就不做,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它去吧。 周梦雪自从经历这件事之后,心情变得忧郁起来,而且一连数天在梦中惊醒,她梦到刘仙猥琐而来,想要对她图谋不轨。 同时周梦雪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清名就这样被刘仙玷污了,以后谁还会娶她为妻,难不成自己要委屈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但后来,周梦雪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既然刘仙调戏了她,就应该对她负责到底,光明正大的迎娶她回家。 其实刘仙模样还算不错,就是人品太差,一副地痞流氓之相,如果能认真悔过,重新做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君。 周梦雪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怎么会冒出这种荒唐的想法,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人间渣滓的,除非那人能脱胎换骨的改变。 刘仙之前因为偷跑出府去青楼喝花酒,被他爹痛打一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而后又因为调戏良家少女周梦雪被人家哥哥周大山暴揍了一顿,又躺了一个多月。 这样算来,一晃三个月就快过去了,这日养好伤的刘仙第一次来到书房,给父亲请安问好。 “伤养好了?” 刘忠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拿着一本账目翻阅着。 “好了。” 刘仙低头,蔫头耷拉脑地说道。 “那就好,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抓紧时间把事办了吧。” 刘忠看了一眼儿子,又把目光落到账目之上。 “什么事?” 刘仙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说道。 “你说什么事?我的话你当耳旁风吗?当然是去赔礼了。” 刘忠一甩书本,目光严厉地看着儿子,在他面前想打马虎眼可不行。 “哦,知道了。爹,我能不能不磕头啊?或者少磕一点,等快到她家门前再磕,心意到了就行嘛。大不了多带着金银重礼,也就是了。” 刘仙脸上带着哀求之色问父亲,他感觉那样做太丢人了,好歹他也是个富家阔少,身份还是很高的。 “放屁!你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吗?把我刘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些天我都无有颜面出门会客,你小子还在这里讨价还价,敷衍我。” 刘忠把眼睛一瞪,怒视着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古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一步一跪,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 “休要再说!你当初调戏良家少女之时,可曾想到今天?既然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做的可是男人该做之事!” 十负荆请罪 刘仙低头不语,不敢反驳。他哦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刘忠叫住了。 “爹,您还有什么事情交待?” “如今也快三个月了吧,我之前跟你说过,不再管教你读书了,但必须三个月之内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如今三月期限将至,这件事情可有眉目?” “啥?” 刘仙一听傻眼了,当初他以为是父亲的一时气话,没想到父亲还认真了。 “我,我一直忙于养伤,没有时间想这些。爹,你能不能再宽限一些时日。” “呵!那你是如何有时间出府,调戏良家少女的。我看你也不用再花时间考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这次去就顺便提亲吧,我会派管家跟着去的。 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个丫头品行端庄,姿容秀丽,是个合适的人选。你既然看不上那些千金小姐,又对这个丫头有心,做出非礼越轨之事,毁了人家的清白,你就自己收拾后果,给这丫头一个交待吧。” 刘仙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这正是他心中所想,这些天他日夜都会想念周梦雪,思念她面红耳赤,娇羞愤恨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对心呢。 “爹,不瞒您说,我也着实喜欢那丫头,她不但长得容貌出众,而且还有一种冰清玉洁的气质,完全不同于那些烟柳女子和矫揉造作的富家千金。” 刘仙嘿嘿一笑,美滋滋地看着父亲说道。 刘忠瞪了儿子一眼:“你这畜生!喜欢可以回来告诉我跟你娘,我们可以上门提亲,明媒正娶把这丫头娶进府来。你当街调戏人家,这算哪门子喜欢,分明是地痞流氓之举。” “是是是,爹你消消气,我知道错了。对了,爹,您说话算数吗?”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既如此,是不是我把这丫头迎娶进门,就真的不用读书学习经商之道了?” 原来刘仙还关心这件事情,他最烦读书,一看那些账目,脑袋就大一圈,简直是种煎熬。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罢,你不愿意读书就算了。等我跟你娘百年以后,就把这万贯家财散尽给白理城的穷苦人家,总比让你挥霍一空强。” 刘忠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彻底放弃儿子了,可能刘仙天生就不是守家做生意的材料。 刘仙一听就撅嘴了:“别呀爹,您不把家产留给我,都散给外人做什么啊?” “呵!给你我还不如散出去做些善事,也留得一个好名声呢。给你,早晚都要把这万贯家财挥霍殆尽,坐吃山空。” “那好吧,爹,您先别着急散尽家财,我以后努力就是了。” “休要再废话,赶紧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刘忠心烦地挥挥手,拿起书本认真看着,不再理会儿子。 “那好吧,孩儿告退了。” 刘仙哭丧着脸走出书房,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前去赔礼。他看了看身上的华丽丝绸衣服,想了想,把刘小黑叫了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 “小黑,去,给我找一件麻布衣服,然后弄一捆藤条来。” 刘小黑疑惑不解:“少爷,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懂个屁!我爹要我去给那周家兄妹赔罪,我穿这身衣服太没诚意,要穿得简朴一点,然后身背藤条,一步一跪拜,走到周家门口,这叫负荆请罪。” 刘仙给了刘小黑一个白眼,感觉这个家伙有点傻乎乎的,还没有他聪明呢。 “啊,少爷,这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您可是白理城首富之子,还用得着如此放低身段,去赔礼吗?” 刘小黑大为不解,少爷这是何苦呢。 “不!一点也不过分,本少爷想好了,要用诚意和真心打动周家兄妹二人,然后再顺势提出结亲一事。” 刘仙使劲一摇头,挺着胸脯,自信而骄傲地说道。 “啥,您要娶那个周梦雪?她一个市井人家的普通女子,哪能配得上少爷您呢?” 刘小黑吃惊不小,在他心里,人分三六九等,地位身份有着尊卑之别,结亲就更要门当户对了。 “你懂个屁!老古董,我爹都答应了,他说我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如果我真心喜欢,最好把她迎娶回府。我爹都没说门当户对的事,你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做什么。 哎,小黑,我问你,你可有中意的女子?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 刘仙探着脑袋瞅着刘小黑,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小黑眼神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不,不对,我有喜欢之人,但是她跟她爹都不喜欢我?” “怎么说?” 刘仙一时来了兴趣,两只眼睛盯着刘小黑,非常八卦地问道。 “就,就是我挺喜欢咱们东街头豆腐坊老赵家的二丫,可是二丫看不上我,说我是牛马不如的奴才,她爹也说他们家门槛高,我迈不进去。” 刘小黑愁眉苦脸地说道,心情有些抑郁,他这才明白身份地位的重要。 “啊哈哈哈哈!笑死本少爷了,一个卖豆腐的有什么门槛高低,这摆明就是嫌贫爱富。 小黑,不用伤心,忘了那个二丫也就罢了,等我有时间,在府里给你物色一个不挑肥拣瘦,能过日子的丫鬟给你。” “真的!我多谢少爷,小黑给您磕头了。” 刘小黑激动坏了,跪在地上就给刘仙磕头,他也十七八岁了,心里也有了情愫,想要软玉在怀,感受快乐的温存。 “行啦,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赶紧起来,把我要的东西找来,” “是!少爷。” 刘小黑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一溜小跑出去了。 刘仙则坐在茶桌前等着,顺便想想见了周家兄妹怎么说。 时间不大,刘小黑把刘仙要的麻布衣服跟藤条就找来了。 刘仙看了看,很满意,就在刘小黑的服侍下,换好麻布衣服,又将小捆藤条背着捆在身后。 “少爷,您准备好了吗?我们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就等您了。” 这时门外刘府管家恭敬喊道,他是奉老爷吩咐,陪同少爷前去赔礼的,当然他的首要任务还是代表老爷提亲,同时老爷还亲笔写了一封致歉信交给他,要他代为转交周家兄妹。 “哎,好了,来了,来了!” 刘仙答应一声,穿着麻布衣服,背着藤条走了出去。 “呃,少爷您这是?” 管家一看刘仙这身打扮,也有点懵。 “唉!我之前一时冲动,铸成大错。这不我今天特意换上这身打扮,显得我更有诚意一些,此乃负荆请罪是也。” 刘仙摇头晃脑地说道,对自己的打扮颇为满意。 管家心里暗笑,嘴上却连连称赞:“少爷此计甚妙,我等佩服佩服。” 就这样,刘仙穿着麻布衣服,背着藤条,来到刘府大门外。在他身后左右跟着刘小黑还有刘府管家,最后面还有几个家仆,肩挑手提,带着一大堆贵重彩礼。 “行了,我看就从这开始吧。” 刘仙站在自家府门前的大街之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做了一个深呼吸。 随后,刘仙一咬牙,心一狠,双膝跪倒,以头触地,磕起头来。他磕完头站起身来,向前走一步,接着再跪地磕头,这就是一步一叩首,也算是赔礼的最高标准了吧。 刘仙这一跪,可了不得了,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道刘家大少爷这是唱的哪出大戏。 “哎,这是什么情况?堂堂白理城首富之子,刘大阔少这又是玩得什么路数?” “不知道啊?可是没见过这种情况,真是一大稀罕事。估计过不了多久,此事就会被宣扬出去,搞得白理城人尽皆知。” “是啊是啊,我们拭目以待吧。” 刘仙丝毫不理会围观人群的议论,依旧一步一叩首,向着城东周家前进。 “各位让让啊!给我刘仙个薄面,闪开一条道路,少爷我今天要一步一叩首,负荆请罪。 前些日子,我一时冲动,犯下错事,当街调戏了一位姑娘,虽然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回府以后时常反思自己,感觉万分羞愧后悔。 我丢尽脸面,也让我爹脸上无光,所以我想了又想,决定用这种方式向那位姑娘以及她的家人赔礼,希望得到原谅。” 刘仙边走边说,心里的想法很简单,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必然博得一片同情。 最好是那周家兄妹也可怜他,到半路来迎接他,这样他就可以少跪拜磕头了,毕竟从刘府走到城东周家,这段路程也有些距离。 刘仙此话一出,人群之中就炸锅了,就冲刘仙此番举动,人们开始重新审视他,发现刘仙也不是罪大恶极。 男人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时犯下错误,倒也情有可原,关键人家认罪悔错态度良好,你看看,又是一步一叩首,又是负荆请罪的,这心有多诚,白理城哪个富家少爷能做到如此呢。 而且人们对刘忠也是一片赞誉,真是教子有方,不袒护至亲。以刘忠在白理城的地位与实力,他就是不让儿子这样做,也无人有所不服。 所以,刘仙这一大肆宣扬,还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不但自己得到了同情,连带他爹的名望又上升了一些。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