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灵界旅者》 序章——一切的源头 “有灵行走于水之上......"——《圣经》 一切幻想的交织点,万物的初始。朦胧不清,混沌一片。 这里是规则的制定之初,也是万灵的生长之时;这里是不能被确定的地方,也是一切被确定的地方;这里蕴含了未知,也蕴含了真理。这里是数位圣贤苦苦追求的地方、境界或者可以用能力来形容——源点。 它什么都不是,它又是一切的一切。那么问题来了,它,有智慧吗? 这是无数人都想不清楚的谜题,作为矛盾的螺旋,容纳万物的存在,没有人明白它是否有着自己的智慧,但每个人一出生就知道,源头是一定存在的。有思想家说是有的,他们认为那就是万物的命运;有炼金术师说是有的,他们认为那就是万物的真理;有贤者说是有的,他们说这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而在一个不知何时何地、也不知从何处来的一次爆炸让源点发生了改变。 灵诞生了...... 据唯一一位还活着的获得大奥术师名号的道格拉斯讲述,“一切万物,自此而始。” “宛若由点及面般的展开,源点流出了活水,这水面下的倒影诞生了我们的世界。” “然而,有灵站在水面上,注视着我们,它是我们一切智慧的总和,它是你,是我,但你我都不是它。” ”它,行走在水面之上,我们应赞颂它,却不能相信它......" ——源于已焚毁的《睁大你的眼睛吧,同胞们,你们并不安全》 但,一切的观察与猜想都是错的,这些,每个智慧者都是清楚的,这宛若盲人观象,尽管无法知道一切的一切,但每一次的前进,每一次世界的奥秘的展开,都让他们乐此不疲。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灵流入了活水之中,不见踪影...... “巴别塔的建立,让人们明白了,文明的时代来临了。”——《初史传闻集锦》 在这充斥着各种不可知的世界里,无数的竞争因此而生,但只有智慧种族成功地在这里建立了文明。 先辈们的知识开始口传口地流传下来,先辈们的尸骨开始被作为了武器和火源,先辈们的最后的时光将成为探险的时光,每个先辈们都要在将死之际去闯荡、去冒险,来为后辈们积累经验。 这是文明的时代,也是野蛮的时代。 每一个还活着的人都被迫成为罪犯,他们不得不让幼崽(所有的智慧种族)在年轻的时候吃掉他们来度过没有食物的荒年,他们要让幼崽在刚成年的时候学会各种杀伤技巧,他们要让幼崽从未出生的瞬间就打下思想钢印-不能放弃以及活下去,他们要强迫幼崽们学会奉献和牺牲,他们还会在他们幼小时进行抉择,用毒药、用决斗、用考验等等,只有活下来的精英才被视为文明中的一员....... 这可能是最残酷的年代,但这也缔造了最精英的他们。 终于在有一天,他们缔造了巴别塔,然后学会了说话。所有智慧生物联合在一起,并称自己为“人类” 在这一天,人类终于有了向黑暗深处前进的能力。 “这个世界是蒙昧不清的,一切都是野蛮的、黑暗的、残忍的,我们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失败者,但万幸的是,我们最后赢了。”——《杂史集锦》 这个世界并不友好,它是黑暗的,它并不欢迎智慧生物,它的逻辑从底层就是愚昧的。 智慧意味着强大吗?还是野蛮更胜一筹? 至少在初始时,野蛮的力量远远胜过智慧。 黑暗深处的它们有着种种想象不到的力量,诡秘莫测,凶险异常,而人类的先祖们只能匍匐着在这个世界生存。 它们有的能发出群星的歌声,有的能跳出黑暗的舞蹈,有的甚至能写出世界的文字...... 它们是强大的,但不是无可规避的。因此人类的先辈们开始冒死闯进黑暗的界域,或许活下来的百不存一,甚至是万不存一,但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能提供一些真假难辨的信息,而或是黑暗中它们的喜好,或是它们的领域大小,或是......而这些的真伪或许需要更多生命去探索,但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终于至少能活下来了。 但活下来的代价是高昂的,为了活下去,往往要想方设法地去讨好那些可以称为邪神的存在们,血祭是常有的,阴谋盛宴是常见的,为了活下去去主动结交邪神,也因此染上奇怪的力量开始变得奇奇怪怪更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邪神看上而生存的。就这样,奇奇怪怪的种族构成了奇奇怪怪的“人类”。 ”这时候的人类各个都是旅行家,冒险家,调查员,以及祭司。现在,也有人说,古期人类是个游荡民族联合起来的异种或者说截然不同于今天的另一种种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直面人类历史上的黑暗面。没错,我们其实和那些黑暗里的玩意儿没什么不同,至少是以前是这样。“——被烧毁的禁书《紫罗兰手扎》 ”但一切的一切开始发生变化,因为人类找到了火种,那是希望之源,文明之光,万光之光,一切的一切......“——被烧毁的禁书《紫罗兰手扎》 “哦,金色的火焰,尊贵的火焰在闪动,这里面藏着是什么呢,是人类的希望,是我们的希望啊。” ——古代剧《逐火的飞蛾》 不知道是在蒙昧纪元的几年,有冒险者从黑暗深处拿来一丝金色的火苗,那是不朽的火焰,那是不灭的光亮,那是秩序的锚点,从这火焰中,部分先人们开始了短暂地升格,窥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失误,有些人被燃烧殆尽却什么都无法剩下,但有些人却在这火焰中得以觉醒,这些人被现代人们称为最初始的“先贤”,他们拥有了可以创造秩序场的力量,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有些人从中窥见了部分真理,创造了最早的炼金术,也从这时候起,人类也有了属于自已的超乎寻常的力量;但更重要的是,这缕火星可以消耗人们的力量获得一个秩序常态场,庇护着先人们。 也因此开始了传火纪元(致敬黑暗之魂)直至它火种的创造所诞生的第一纪。 然而在第二纪,巴别塔倒了,火种的制造方法失传了,甚至是,火,遗失了...... 第一章——往日的幻影 “所以说,就你那个手机的自拍视角切换器,你竟然还能拿到金牌?” “怎么,瞧不起啊,你这个连省赛都没进的家伙。”伴随着一阵偷偷地窃笑。 “咔嚓、咔嚓......"一阵咬牙切齿地声音...... “那么牛气,你和你的ACCA过一辈子去吧。”脚步渐行渐远,却有一声痛呼突然响起。 彭程揉了揉腰间,赶紧迈开了脚步,都怪自己太皮了,讨好般地跟上前面的女生。 “别啊,别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请你晚上吃火锅还不好吗?”急促的追逐声伴随着两人的嬉笑晃荡在校园里。 伴随充斥着银杏树的街道的视角越来越长,画面也跟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总有一股恶臭伴随在鼻梁当中。 所以说,学校每天收这么多学费,为什么不花时间整整校内的银杏呢,实在是,太臭了...... "醒醒!醒醒!“真神奇,我为什么能听懂这句话,明明我从未听到过。 下一刻,曾经的普通大学生,现在的亚伯醒来了,是的,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他从那个梦境醒来时,他竟然感觉到一阵疲惫,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但奇怪的是他却能感觉到这副身体充满了活性。 他忍不住抽动着鼻子,恶臭仍然存在着,萦绕在他的鼻尖,渗入他的内脏和骨髓,让他不寒而栗。 他用尽了自身的所有力气,也才睁开眼角一小个缝隙,视线是模糊的,只能看见一缕细微的光芒再闪动、跳跃。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疲惫的沙哑的欢呼声。 人应该不多,他想着,因为笑的人不多。 但突然间,人们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然后,好像本能一般,他感觉自己很热,很痛苦,没有一处不痛的,好像是虫子在噬咬着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是有刀子在温柔地一步一划地凌迟着这个幼小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带着自己的尖牙吞噬着他,是的,他能感知到,自己变小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太疼痛了,他忍不住了,只能哭,发出婴儿般的哭声,但这也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快快快,做好接下来的封灵准备。” “不不不,他挣脱了......” “等等,孩子,等等!”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但他能感知到有什么人,或者说生物抱住了自己,他在和那旋涡做着对抗。 真神奇,我竟然没有被撕碎,他想着,他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看吧,看着命运到底给他安排了怎样的剧本。 “啊啊啊啊”那个男人,是的应该是男人,他已经很努力,但你和我都无能为力,他有抑郁地想着。 然后有纯白的刺眼的光亮起来了,他穿透了婴儿的厚厚的眼皮,他看到了光,那纯白的没有一丝污垢的光,但他却觉得这光有点过于冷漠了,但伴随着这道光芒的产生,他感觉自己好多了,但无论是那个男人的力量,还是这道光芒的力量都无法阻止这道旋涡,这道漩涡的力量是恒定的,无论外面的力量有多大,他都能保持恒定的增长力道的速度。 他有所明悟了,这是个倒计时,当这股力量增长到能干什么的时候,就会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发生、 那道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听见了那道温和的、平和的、圣洁的声音,这是不可忽视的声音,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发生了。 “愿上帝予我以左翼。”有歌声冥冥之中奏响,他仿佛看到了初生时的那道光,他能感受其中的力量,是强大的,也是霸道的,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光,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然而,他还是被抓走了,旋涡竟然没有被阻碍的样子,他在脑海里叹了下气,他也停止了一直试图打开眼睛的动作,静静地等待下一个终点。 在最后一刻,他感觉到有人在急促地跑向自己,那个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如此轻的脚步,有可能是女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接近他时说的话。 她在最后一刻跑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好像在融化,好像和他一起落入了不能出来的旋涡当中。 “孩子,愿你无病无灾,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辈子。” “孩子,愿你乐观向上,无论多痛苦,你也能微笑地面对它。” “孩子,愿你脚踏实地,在自己的未来中有着自我选择生活的能力。” “孩子,愿你平平安安,过一个幸福的人生。” ....... “孩子,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还有很多故事想跟你讲。”他能感觉到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脸上,宛若一个一个个像霜花般的宝石,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无声无息地破裂,融化,汽化,他感觉自己很难受,仿佛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而那一半丢失了,而自己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想陪着你走下去,我想看着你平平安安地长大,我很抱歉,是你父母的无能,是我们的愚蠢,是我们愚昧.......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想告诉你许多人生的故事,想让你不走弯路,想让你成为一个你自己都觉得不错的人。我想陪在你身边走完这一路的风风雨雨,我想告诉你很多、很多。”有哽咽声响起,这声音仿佛堵塞了他的呼吸道、他的脸、他的所有部位,他觉得很难受,很痛苦。 “对不起,希望你这一路上平平安安,亚伯,妈妈......爱你。”怀抱住他的身体仿佛碎裂一般,瞬间就没有了触感,消失的没有了踪迹。 他感觉到很彷徨,他明明只是穿越者,却感觉好像和那位女性生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他的灵感突然触发了,是的,灵感,他知道自己和那位母亲生活了很长的时间,那为什么自己又还是个婴儿的身体呢,重点是,为什么自己会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痛呢。 他感觉很累,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是在太多了,他没法控制住自己,陷入了长眠。 眼前是两幅图画,一副是以前狐朋狗友通宵打游戏的图画,另一个是朦胧的女子在教自己功课的图画,遗憾的是,他却无法在前者看到自己的女友,后者是,他看不清那个女子的样子...... 第二章——鹏程千里,自此而始 “孩子,愿你平平安安。”然后就是光怪陆离的光影荡漾在脑海之后,像水波一样荡漾着,但不变的是那道五彩斑斓的人影,他知道的,她在看着自己,一直在看着自己,她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仔细一看,仿佛还能看见那温柔地笑容,像温暖的夕阳的残光,不热烈,不冷库,温暖而又阳光。 但他知道,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早就不在了! “碰!”一声巨响在这个宽敞的房间回荡。 “日。”亚伯摸了摸后脑勺,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床怎么回事,我怎么总是掉下床。” 但看了看这个双人床,又想起了知根知底的商店老板看着孤苦伶仃的自己买了个双人床的奇怪眼神,他就有点发憷,“额,我买四人床,老板应该不介意吧。”他有点尴尬的笑道。 但他知道,这不是床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每次晚上都会做梦,而且经常是会带来极大情绪反应的震动,他睡着时时常辗转反侧,有时候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有几次自己都把自己用绳子绑在床上了,自己还是会跌倒在床下,更奇怪的是,那绳子还好好地绑在那里,知道亚伯这个问题的小伙伴们都纷纷称亚伯是个神人,能够在绑着的时候完美脱出绳子,还能滚到床下却一点伤没有,虽然每次都很疼,亚伯牙疼地想到。 亚伯,男,十五岁,一个英俊的少年,还很会化妆,但奇怪的是,每次出门,他都会把自己化得丑一点,然后到了勉强比较普通后再出门,这是因为亚伯心中还是对这个世界有点隔离的,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上个世界的彭程,而不是这个世界的亚伯,虽然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六年了,“十六岁了啊,我上辈子也才十八岁啊."亚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是,他却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从未见过的人有着很深的感情,比如说他的妈妈,他的爸爸,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过,但他很想他们,很想他们,每一天都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上辈子也是个成年人,总不会得什么孤儿症吧。”这是亚伯对自己的自嘲,但他确实很奇怪,按理说,许多孤儿之所以这么渴望父爱和母爱是因为他们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无私的爱,可他上辈子是成年人了啊。 他爱着上辈子的父母,不知原因地爱着这辈子的父母,又很认可自己的养父,虽然口头是兄弟想称,但他很感谢这辈子养父对他十六年的付出和栽培。“这是什么,我难道是传说中三姓家儿。”亚伯感觉有点难以直视自己了。 天才微微亮,亚伯却明白这就是自己该起床的时间,感谢每次摔床的时间的准确性,他的生物钟比以前他大学时不知道好多少倍,虽然他一直不想要这样的生物钟,错了,是物理钟。 亚伯走到窗前,开始每日的化妆。啊,那是怎样英俊的少年啊,白皙的皮肤和深邃幽暗的瞳孔和头发交相呼应,脸稍微有点瘦长,鼻子高挺,眼睛带有奇异的弧度,有点邪气,有点鬼魅,而多日锻炼的身躯透着微薄的衣服隐隐约约能看见肌肉的曲线。 亚伯稍微有点苦恼,秉持着前世的价值观,他并不像别人一样喜欢成为一个英俊的人,英俊能带来什么呢,更多女孩子的欣赏,同性的嫉妒等等,总而言之就是各种超乎平常的繁琐的平常,他更喜欢成为一个低调的人却有成功的人,有着一个相濡以沫的不看脸的伴侣,过一个精彩却又带着平淡的人生。当然,还得说一句真香,虽然亚伯挺烦那样的生活,但变成一个帅哥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真香。 他看着自己却又忍不住想起过去的日子。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你都能找到女朋友了啊。”蔡明杰同学哀嚎道。 “我怎么就找不到了。”彭程据理力争到,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会打球吗?”“不会”“会去泡吧,制造惊喜,甜言蜜语吗?”“额,从来没有过。”“你不宅吗?""宅......”“你有很多女性朋友吗?”“......”然后蔡明杰一个鄙夷的眼神瞄向了彭程。 “但我至少学习好,人品好,三观正,尊老爱幼啊。”彭程试图垂死挣扎。 ”那我学习比你还好,家里比你有钱的多,不像你,都不用学马哲,我们天天学,天天看,三观更正,为什么找不到。”蔡明杰说到这,假惺惺地哭了起来,彭程号沉没了,“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有,管你啊,说不定是我比你帅呢。”蔡明杰听到前半句咬牙切齿起来,“咔嚓咔嚓的”,听到后面一句好,蔡明杰冷笑一下,默默地打开手机,彭程眼尖,可以看到蔡明杰在把他的黑照和表情包往班群里发,有的是刚睡醒,有的是搞哲学,很多很多。 然后宿舍里传递着另一种哀嚎”杰哥,不要啊;杰哥,不要啊。“ 想到这里,亚伯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笑自己以前的沙雕,也自嘲,毕竟那都是之前的自己了,蔡明杰,廖明晰,瞿元......我的朋友们,父母们......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啊,彭程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是的,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了。 但亚伯也不是个心态这么脆弱的人,他只是有点感伤。总有人说穿越好,那这样的人只可能是假的,以前的那么多羁绊,那么多温暖,那么多回忆,穿越了之后就仿佛是看了场电影,有起点,有终结,演员却再也不是自己了,那么为什么又让我承受这些呢,亚伯像,我过去的十八年的积累,朋友,打拼,很快就能大学毕业一展宏图,还想报答自己的父母,还想和朋友们胡乱地玩闹下去,还想和她结婚,还想做很多很多事情,想要过一个无悔的人生,想要缔造属于自己的未来,熬过了这么多年的学生生涯,亚伯,不,是彭程,还想像一般人一样过一个由自己的人生,但就在大学的的这个转折点,一点都变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亚伯要重新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这个比过去危险得多的世界。 亚伯把手掌按在镜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带着点忧郁,却不乏坚强和上进的勇气,这就是你,彭程,这就是你,亚伯。你从来没有变,你还是你。上辈子考出了农村,这辈子你也能过一个不悔的人生,像你母亲说的那样,鹏程千里,自此而始...... 第三章——看似不日常的日常 平常的亚伯不是这么感伤的人,但刚刚满足这个世界成年要求的他,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还是忍不住对往日加起来三十多年的幼儿生活而感伤,有着无奈和稍许期许,也许从现在的自己开始,一切都会有着改变。 亚伯从的小楼是一件复古的欧式小阁楼,它像是无数人小时候素描的小房子一样,有着尖端和平直处,但它更加复杂和庞大,木材和瓦砖构成了美轮美奂的建筑风格,然而霸占着这样一个庞大的建筑物的亚伯却偏好于住在最顶端的小隔间,那是最小的房间,只有一个壁炉、一个落地窗、两侧和顶上的大型的窗户以及一个书桌和只放了几本镶着金边的书的书架,奇怪的是,按照这个阳光的方向,有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倒影存在,又因为这栋楼是这个小镇第二高的建筑物,足足有三层,他往往能看的很远,却不能略过众多房屋对底下的建筑一览无余,然而,哪怕就是这样他都心满意足了。他,就像只孤傲的老鹰,立足于最顶端,喜欢默默地站在上面注视着更远的天空、注视着更远的地方...... 亚伯是孤独的,他的养父一年如果能回一次家就很万幸了,而这个小镇又有着流传下来的规定——晚上不许外出。这个规矩已经变成这个小镇的刑法了,每次触犯这个规矩的人往往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也因此,他有了阅读癖、喜欢安静的环境甚至是喜欢上了孤独等等的常人很难有的特性,他每天晚上喜欢安静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那个比前世漂亮的多的繁星点缀的天空,然后在那教堂的钟声安静地缓缓地睡下去。 也因此,每天的日常往往是亚比孤独地坐在书桌上靠着读书度过一天又一天,虽然说是读书,其实书在这个小镇上是比较少见的事物,往往只有这么几本罢了,而亚伯就靠这几本书度过了整整十六年,这对于拥有着一个成年人的心智的亚伯来说,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枯燥啊。 亚伯看了在落地窗前化好妆的自己,低头看了看床边的那本书,那本书的封面是黑色的皮质制造的,但奇特的是无论是封面的字还是里面的字都是模糊不清的,亚伯放空自己的脑袋,全在灵知深处聚集自己的精神,凝聚自己的灵感,才隐隐约约看见封面上的标题——《紫罗兰手扎残本的相关讨论》,作者是,额,亚伯放松了一会儿自己的精神,然后接着用力,在第一页看到了,导师拉格尔、学徒道格拉斯、学徒奥塞拉......之类的词汇,虽然昨晚有点感觉,亚伯用手按摩了一下额角,还是感觉这有点像是学生的毕业论文的样子,想到这,亚伯小口气的叹了口气,感觉这些太遥远了点,决定不想了。 亚伯又有点头疼,毕竟这可能是他又得花五年才能读完的书了,但转眼间,亚伯又想,可能在这个年底度过了成年仪式的他,应该会有很大的不一样吧,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读完它,但亚伯又想到了成年仪式的考验,想到了很多很多的因素,亚伯又感叹了下,其实他的人生还是没有那么枯燥的吧。 阴影在蠕动,阴影在跳跃,就在亚伯打开那本书复习的时候,后面的阴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或者说像是某个机器被按着了启动键一样,开始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它在沸腾,它在蜕变,本来的它哪怕是生长在了不该生长的地方的阴影,但它毕竟给人的灵感的感觉还是阴影,但它现在产生了本质的不同,它在具有生命力,作为阴影的生命力....... 它开始了移动,刚开始的时候,它的速度很慢,像是一个刚刚学会的婴儿,沸腾着的阴影像是跳跃般缓慢地、越来越快地、奇妙而又不可理解地接近着被书勾引着全部心神的亚伯,在离着亚伯两个床的距离,它像蜗牛一样,然后它加速了,变得越来越快,在移动了一个镜子的距离后,开始跳跃,在距离亚伯一个床后开始了离地飞行,在距离亚伯一个镜子的距离后,它化作了光,在快接近亚伯的时候,凡人不可能看到阴影所处的地方开始了奇怪的扭曲,出现了像是毕加索的星空那样充满想象力的狂乱的线条。 然后,它,被吃掉了。 那个半虚透明无半模糊的有着人形的上半身的奇幻之物突兀的出现在亚伯前面,但他的一大半身体和亚伯重合了,像是一个3d立体虚像合在了人身上一样,等它融合了那个阴影之后开始缓缓地隐没,流露出亚伯略显清秀却带着妖异的脸。 过了好一阵...... 当......当......当...... 教堂的钟声响了。这钟声是如此之大,将亚伯从那个奇幻的世界暴力地拉了回来。可能也正是这钟声,亚伯才会选在在早上不像晚上那样做好准备再看书吧。 亚伯有点头疼,看了看旁边自制的沙漏,而沙子刚好漏尽,忍不出轻轻一叹,果然是七点半钟声必响啊,教堂的牧师的生物钟都这么好的,每次都不差,感觉好像是一分一秒的差别都没有,这是有全自动微秒级人力敲钟人吗,想到这里,亚伯忍不住笑了笑,生活苦闷,还是得从生活中找点乐趣啊。 然后,他习惯地开始冥想,隐隐约约地用手比划着什么手势,然后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符号,有什么模糊而有透明的身影缓缓成型,亚伯看了看它,终于靠灵感确定模糊的地方少了指甲大的地方,“看来今天的鱼特别的肥啊,以前都没见到这么大的成效啊。”亚伯摸了摸下巴,仔细地端详着这道身影,让人害怕的是,那道身影自动地行动了起来,然后...... 突然一闪,出现到亚伯的背后,将手探向了亚伯的脑袋,亚伯仿佛认命一般,将眼睛缓缓闭起,身子微微抖动,这只要是阅历多的人都能看的出,这是带着害怕地颤抖,一直保持在腹前的结印的手势散开了,以一种引颈受戮的姿态等待着那道身影。 “啊......啊......啊......” 真是越来越好了,亚伯紧绷着身体,而那道奇特的身影还站在他背后,手在缓缓地在他的脑袋、脖子之间移动着,没错,他是在按摩,以一种很其他的形式给亚伯做着按摩。 真是的,如果让之前的狗友知道自己有替身使者了,还让他们做按摩,他们这些连减维的、穿越的车票的车票都没有的死宅会不会直接疯了。想到这里,亚伯忍不住笑了,但又想到,真的是最不想要穿越的穿越了又“哎”了一声。 他缓缓地放松着精神,然后“休”地一下,他带着强烈的后怕的颤抖倒在了床上,原来是那类似替身使者的身影突然消散了,现在的亚伯精神是疲劳的,但肉体因为刚起床和被按摩的原因全是放松的,这却是相当矛盾的啊。 亚伯微微侧过头,看向了那道奇特的不变的能产出奇特的阴影的阴影,忍不住期待着,希望这些见识短浅、不认识”替身使者“的阴影更多的被产出来,然后被打爆,让那道身影更凝实点。 然后为什么会害怕?你们有体会过被人抚摸脑仁、肺泡、骨髓......等的感觉吗,亚伯经常体会到,因为比较特殊的原因,那道身影目前只有亚伯能触碰到,因为灵感的不准确性,亚伯每次都得靠触觉等相关方式看出灵的变化,有时候可能是灵的不到位,还是怎么的,那道身影就开始穿透亚伯,还带着清凉的触感,让亚伯从骨髓里迸发出惊悚的寒意,亚伯常常害怕那道身影突然在他身体里变成实体了...... 亚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不寒而栗,亚伯却时常忘记着这件事,发自内心的相信着这道身影不会伤害他,然后事后就很害怕。他有个感觉,那个身影是他的另一半,是他的另一面,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第四章——你很有趣 “你很有趣。“ “哦,哪里有趣了。外乡人,我倒觉得你更有趣。”用手慢条斯理地处理着牡蛎,“也感谢你的慷慨,平时我可吃不到这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他看的很仔细。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手不被人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听别人说了很多夸奖你的东西,说你是如何的奇思妙想,但我觉得,那些应该不是你的东西,你只是剽窃了,不是吗?”他微微笑了一下,他那蓝色的眼睛是如此深邃,如同大海上的旋涡,好像看破却包含了很多秘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动声色,但心里有点紧张。 “哦,亲爱的,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答案。” “不,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请原谅我是如此偏远的小镇的小村民,没有足够的智慧理解你的脑洞。”我用别人难以理解的话微微地暗讽了一下。 “脑洞,哦,我想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你的文明真有意思,竟然真的有你这样的流浪者。”他摸了摸眼睛,我继续吃着东西,好像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实则已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也许得告诉你我的职业,我是个考古学家,在你们小镇应该被称为艾蒙,对吗?”他微微一笑。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开始扮演着听不懂这些专业词汇的普通镇民,我知道他在诈我,因为,在这个小镇,从来没有考古学家这个名词的出现,他想知道我是否知道这些名词的意思。 “哦,你其实也不用回答,放轻松,我和你不是敌人。”那位外乡人温柔地看着我,我却没表现出其余的表情,除了懵逼,因为我知道,他还是在诈我。 “哦,别装了,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你的衣服和这里的镇民有着稍许不同,却又有很大的不同,这个小镇的人的衣服哪怕是农仆的衣服也注重礼节,他们是有着哪怕是最普通的衣服,也是有着特定的流苏、腕带和扣子,而这些流苏往往具有一定的倾向性,而你的衣服,除了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样子,却忽视了这些代表普遍审美的细节。” 那是我他妈没想到还有你这么闲的人,我在心里大骂。我穿的衣服是我自己改过的衬衫,表面除了我讨厌的多余装饰物之外,从表面看,其实和小镇的普遍外表没什么差别,更没想到这些无用的装饰物竟然有这些含义。 “我只是嫌它过于复杂而改造了一下而已。”我在心里琢磨这措辞,然后说道,是的,如果只是对衣服进行微改的话,每个时代都是有的,就像是把汉服的绣口改短变成胡服一样,民间是有的。 “但我是个考古学家,我从里面看到的却是一个崭新的文明,追求效率简洁和舒适的文明。“这外乡人老头又开始神神忽忽了,我有点肝疼。 “更别说这些了。”他突然拿出了我之前扔的自制的刀叉,还有着尝试制作蒸汽机却只能失败的蒸汽机箱。“你在监视我!”我突然大声了起来“不不不,这些是铁匠瓦尔的纪念品,我借的,你知道的,他一直很相信你,相帮你造出它来,当然,这是必然失败的,但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超凡大脑,除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面对这些,我不得不沉默了,但奇怪的是,之前的外乡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又不得不感叹一下,这小老头子真闲啊,但,还挺不赖的啊。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会怀疑我是外乡人,而不是直接认为我是穿越者呢,这可真有意思,果然之前的自己以为穿越了就可以用自己的高中知识乱搞还是不够谨慎啊。 我不敢多说话。 看着我的反应,那老头如释重负地笑了下“小子,你自己暴露了,其实每个时代有这样的天才是可能的。“我的肝又疼了起来,想给他的老脸来一拳,但我冷静了下来,因为我相信,这个老者是有智慧的,有智慧的人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想知道他掌握的证据,这至关重要。 “你是从哪里来的,圣都阿瓦隆,机械拉瓦尔,万国奥茨尔,还是学院,不,不会是学院,不然你认识我,难道是灰鹰梅尔,还是......”说道后面,那位老者有点微微地迷惑,好像能从我的反应中看出我不是他说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信息量有点略超级大,我的心脏在微微地抽搐着,看着老人的沉默,我也沉默了很久,上辈子只去过三个地方的自己突然对这个精彩的世界充满了渴望,原来这个世界这么精彩的吗,我突然,很想,很想,都去看看,一刹那间,有一种冲动让我告诉他一切。 “我在这个地方长大,可能,小的时候来自于外面。”我忍住了诱惑,但我也透露了别的信息,我默许了他所说的相关信息是正确的。 老头皱了皱眉。”机械降神,灵识转移,降临......“他说了好几个我听不懂的名词,但他却从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这可太有意思了,你很有趣。”他啧了啧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还是下定了决心,“今天下午七点半来玫瑰路340号来找我,你能找到你想象不到的答案。”然后他站起身,有些像老大爷一瘸一拐地走了。 ........ 亚伯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住了。 “亚伯,亚伯,听说你被外乡人请了顿饭啊,他有没有说些外面的世界啊。”一群十六岁的小孩围住了亚伯,有男有女,男的英俊,女的美丽,特别是其中一个有着大眼睛的,略带婴儿肥,已经有点身材的少女索尼娅,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是亚伯的青梅竹马,他两还有相当深的一个渊源。 索尼娅是他养父带回来的,他们两个是这个小镇唯二的在小镇长大的外来者。 亚伯想了一下,”这倒没有聊多少,倒是聊了些其他的。“ "那你觉得那些外乡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感觉他们好神秘啊,又很烦啊。天天找人问些奇怪的问题,还总是在旅馆那做些莫名其妙的实验,还有那个超凶的很让人好怕的叫塔林的外乡人,好像天天要打人一样,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啊。“索尼娅好奇地摇了摇亚伯的手,眼睛站吧眨巴的,满脑子都像是写满了问好。亚比哑然失笑,在心中感慨道这小妮子越来越会卖萌了,然后又想到可能得对他们做些观察了。 亚伯这次想了好一会儿,对着满脸好奇的索尼娅说“他们有没有小秘密不知道,但我感觉是有的,他们应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们,嗯,他们......”亚伯琢磨了下措辞,“很可怕。” ...... “亚拉伯罕,你说你有很重要的情报。" "是的,塔林,这次我们可能找到关键点了。“ “是那个亚伯吗,不,他并不是,拉兹说了他不是,难道你们不相信他最后的预言吗。” “不不不,戴娜,他确实不是祭品,但他是在这个小镇土生土长的外乡人。” “这不可能!”“但他确实就是,我因此使用了炼金术确认了。” “这可真有趣。”“是的,他很有趣,他可能不是关键点,但他可能破局点。” “呜呜.......你们听到了吗,那首哀歌,追悼着过往的伟大,但伟大从不会死去,他在等着归来,归来!” “该死,门戈又做噩梦了吗。”“快,准备镇定剂,准备仪式。”"但在这里准备仪式会被注视到的。“ ...... “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第五章——普普通通索罗尼亚 在开始亚伯的故事前,让我们先把他的故事背景捋一捋把。(这几章我会给很多线索,看过很多小说的人说不定能猜测一下接下来的剧情,虽然我感觉你们猜的都是错的) 亚伯所在的小镇——索罗尼亚是个普通的小镇,大概。索罗尼亚在本地的语言中常常出现在诗歌中,一般代指的是遥远的地方,同时,他也常常在故事中被认为是不存在的。而,索罗尼亚小镇,在长老们的讲述中,是人们避难时远走他乡后建立的居住地,起这个名是为了让小镇的人们可以成为与世隔绝的理想乡,大概吧,当然亚伯是不太相信的,虽然只是他的直觉。 这是个密集的小镇。这个小镇一直被雾气所萦绕,外界是不可见的,而神奇的是在这个雾气以内却有着正常的四季变化和阳光,这个迷题已经困扰了亚伯十年了。被这个雾气所笼罩的小镇基本是处于不扩张的状态的,至少亚伯听长老说,是已经有一百年没扩张了,一百年以前的历史就已经断代了,也因此小镇的拥挤的,许多新出现的新人们通常是找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就直接建房子了,而这个地方甚至有可能原本是道路的交叉路口,但比较神奇的是,已经有足足五十年小镇人口总数没有增加或减少了,连一个的增减都没有。 这也是个祥和而美丽的小镇。这个小镇充斥着带着好闻香味的月树,几乎每个街道都有;还有着较为发达的交通,几乎每两个街道尽头都会有马车的出借处;还有着许多奇特的炼金设备,音乐盒随处可卖,通讯型-001毛笔几乎每个人都有,温度感应小精灵到处飘着,在这个几乎每个度过成年礼的人都有的灵知的操纵下,这个小镇呈现着先进而又落后的风貌,甚至家政型灵傀都能出现在市场上,但哪怕是这样方便的小镇,大部分人也得靠脚行走,许多人还得承受着吉林那样的四季变化,一般人的灵知不足以承担起每天都使用着这些设备,也因此这个小镇的日常场景还是像伊丽莎白一世的英国一样。 小镇的建筑特色基本都偏向于哥特的风格,而很多建筑都是特殊的,其中又以戈特尔教堂、榕树会厅最为特殊,前着最大,后者最为华丽。戈特尔教堂是知识的象征,每个小镇镇民都是在那里度过自己幼年期的休眠期和萌芽时期,当然,亚伯和索菲亚是两个例外,亚伯是自己在漫长的旅行中度过了,而索菲亚则是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休眠期;榕树会厅又被称为长老议会,在榕树会厅里的人基本都很老,同时也有着较为超常的眼光,也因此镇民称他们为长老,长老们具有协调权、立法权、司法权等多种权利,是这个小镇的保护者和监管者。 在这个小镇的每一个普通人都和亚伯上辈子的普通人不一样,这里的普通人指的是英俊貌美、有着奇怪的休眠期、身体素质较高、天生拥有着名为灵的超自然能力等的普通人,但与此同时,他们的生理和文化都有着少许不同,他们还有着幼年期1-18岁、青年期19-40、壮年期41-Ω的奇怪判定,同时在每个时期年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休眠期,在幼年期的休眠期一般都是出生时就开始的,也就是说在这个小镇,如果你生出了一个一出来就在睡觉的宝宝,请不要怀疑这是死胎,这是健康的表现...... 亚伯最为奇怪的还是自己的身份,和索菲亚以奇怪的身份获得小镇镇民认同的索菲亚不同,亚伯是以同一种族为小镇镇民所认同,但最神奇是,他是威廉从外面抱回来的,而小镇镇民在有记录的时间里除了威廉基本每一个出去又回来的人都是确认是没有留种的。 而且,亚伯很确定自己的身份和小镇镇民的差别是很大的。在他穿越的第一眼,他看到了光,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感知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而当他睁开了第二眼的时候,天空下着暴雨,亚伯在内部场景类似于罗马万神殿的场景醒了过来,而亚伯微微低下了头,看到了自己狭小的身体穿着一套尺度严重不符的执政官衣袍,主体为白色的衣服伴随着繁密的金色的花纹点缀,有些点缀像是许多橡树树叶排列在一起,有些点缀像是金色的荆棘相互交织,但此时的亚伯太困了,以至于无法思考更多,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线索,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带着一个铭牌,抬头一看,透过敞开的圆顶,看到了一座紫色和蓝色交相呼应的具有魔幻色彩又具有科幻色彩的城市漂浮在空中,这是彭程,也就是亚伯第二眼看到的场景。 而那个铭牌也跟着亚伯来到了这个小镇上,铭牌通体是银白色,有着繁密的银白色刻痕,还被紫色的荆棘的包裹着,在铭牌的最中间有着金色的华丽的字迹,亚伯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亚拉伯罕.奥古斯都,亚伯知道自己应该叫这个名字,甚至还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智慧的征服者,而亚伯很讨厌其中带有的侵略意味,所以他更喜欢亚伯这个名字。而这个字迹和名字是如此的特殊,哪怕是知识的守护者康斯坦丁也不能通过灵感感知到更多,(也正是因为他对这个名字的不认识,让亚伯对自己是否是和这个小镇的人听一个民族而怀有怀疑。)甚至直到现在,亚伯也难以写出这几个字。 小镇基本没有外乡人的进入,每一次外乡人的进入基本都能差个20几年,而且每次进入的人都很少,这同时也体现出了亚伯的养父-威廉.奥威尔的特殊性来了威廉是一个怪胎、另类、奇葩,他是小镇有记录以来最喜欢浪(在他嘴里,这叫探险)的人,他每年回到小镇的次数基本不超过10次,但每次回来都会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想什么丝袜的制作方法啊、马车厢的优化方法啊、豆浆的制作方法等等之类的,甚至还包括两个孩子,虽然他基本没管过,亚伯孤零零地占据着他的小别墅,索菲亚则被威廉严厉要求随着教父康斯坦丁.奥都斯,这也让亚伯稍微有点讨厌这个奇怪的养父,咳咳...... 小镇的特殊还体现在镇民对于外乡人的陌视上,小镇的镇民并不关系外乡人们,除了亚伯和索菲亚,他们不会鄙视他们,也不会关注他们,但同时他们也不会接纳他们,就像是最陌生的陌生人一般,他们会给予他们住宿、食物等等,但从来不会和他们主动交谈,他们虽然从未出过小镇,却又从未有过对小镇外面的好奇,亚伯一直觉得这真的很奇怪。 第六章——一节课 “灵归于一,灵归于众......也因此,一是众,众是一。”康斯坦丁神父微笑着举起那本手扎缓缓地念诵着,“也因此,人人都是特殊的,却也是普通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同,但却又是相同的。”康斯坦丁神父的指点难得一见,亚伯详细地拿出一张浅褐色的纸,默默地沉思着,紧接着,一段文字在这张纸上显现。这张纸被人俗称为灵纸,学名叫念灵祭纸,当然,亚伯更喜欢称它为祭纸,它常常用于各种私密却又重要的场所,协议、族谱、案件文档等常常,因为它有着相当强的保密性,每个人用灵在上面书写都相当于在上面打上自己的印记,未经初始设置同意,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更别说,还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进行更深层次的加密了,同时,无需铅笔和橡皮擦,纸所承担的信息可由主人随时改变和确定,可以说是相当方便了。 巴洛克式的教堂内,一缕阳光透过覆着彩色的画像的窗户落进这小小的传道所内,在地上打出斑驳的光芒,在一个有着模糊脸像的雕塑下,教师有着梳理好的灰色的头发,眯着褐色的眼睛,沉稳而徐徐地向学员们传道授业,而底下的学生们不言不语,都沉浸在这灵的交融、祥和的教学氛围中。 直到一声钟声响起,余音袅袅,然后隔着一段时间,这钟又敲了一次。 底下的学员们顿时惊醒,像是从一个美好的梦境中清醒一般,这也是这种教学与众不同的地方,在这次教学中,神父教师讲解的是关于灵的著作,而无论是阅读还是理解,都是需要灵的使用的,而学习关于灵的知识,难免要将精神沉浸在灵的海洋中,在这种情况下,学员们就像是一个沉浸在美梦的人一样不愿醒来,但恐怖的是,普通熟睡的人可以通过睡熟了,或是身体的相关作用而自动惊醒,但灵的沉浸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无论身体有什么状况,都无法让沉睡的人惊醒,而往往只有灵的枯竭和灵的相关秘法才能让他醒来,所以,这个钟就非常重要了。 第一道钟声打断了亚伯的思考,像是一个熟睡的人被一阵尖叫惊醒一样,第二道钟声虽然和第一道钟声仿佛,给人的感觉却是柔和的,温抚着破碎的精神。亚伯一醒过来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着若隐若现的疼痛感,不经意间,还对刚才的沉浸体验流连忘返,但是身体很精神,充斥着活力,却难以控制,然后慢慢地就好转了,也因此亚伯总感觉这种沉浸就是混着酒精的精神鸦片一样,有着微弱的成隐性,还有着些许酒醉后的痛苦难忍。 但毫无疑问,这次沉浸的体验是丰富的,自己的灵有充足的的增长,在还没过成人仪式的自己,这已经是十分难得可贵的了,更别说,随着对《紫罗兰手扎》有了重大的突破,如果说之前读书,就像是才学完基本语法和背了点基本英语词汇去读百年孤独一样,现在经过指导,就像是一个英语老师在你面前展示了做了很多批注的译本一样,大致的意思还是明白了,而且对英语书籍的攻克又进了一步。随着这次的学习,自己的灵性想必也是增长了的。亚伯默默地想到。 “那么,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展示一下你们的灵性。”神父康斯坦丁缓缓地说道,这倒是之前的课没有的内容,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着传道所的30个人,除了从外界抱进来的亚伯和索尼娅差了几个月之外,其余的人多已刚好成年,不像幼年时的灵性不显,成年期的索罗尼亚人多能展现灵性的特征,通常有着种种独特的能力,灵性也不再限制于感应的能力了,而刚进入成年期或快进入成年期的人,他们的灵性是在剧烈波动着,这会持续的时间因人而异,但往往会造成能力的失控、灵的无故衰竭等等问题,这时,神父会帮助平稳灵性,让人正常地发育,顺便指引他们的成长。 “那么,亚伯,从你先开始吧。”因为亚伯是最接近成年却未成年的人,他往往是波动最大的人。 而亚伯知道自己的特殊,除了熟悉他的人之外,很少人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或者说,二魂,而且,经过神父的指导,他知道这二魂也不是他的灵性能力。 而经过了多次自己的研究之后,亚伯终于知道自己的灵性倾向了,虽然没到成年期不能展现完整,但还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的。也因此,在神父的指示下,他陷入了冥想,然后,他开始了他的坠落,一层层的帷幕,一片片有着宇宙般的幻影呈现,而这些都没阻止亚伯的坠落,光怪陆离,而又奇异美丽,在幻境中,一开始时,他仿佛在天河中漂浮,然后,缓缓地向下漂浮着,像是进入了曼陀罗花的仙境中,然后是星空,是大海,是蚂蚁的巢穴,是鲸鱼的肠胃......慢慢地加速着,毫不停留。 像是陨石坠落一般,由极动到极静,瞬息之间,亚伯坠入到一片黑暗中,然后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是有一道道波纹凭空产生,然后逐渐消散了。 亚伯缓缓睁开了现实的眼睛,那展现出金色的眼瞳,黑色的长发随之摆动,之前出门补的妆仿佛出现了裂痕,稍许装饰的面皮,以及相关填充物等等仿佛出现了变动,隐隐之间它们仿佛变成了透明,隐隐有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有着奇特的脸浮现着,而在这时,仿佛有骰子转动的声音响起,一股波动从亚伯身上出现开始急速的扩张,然后直到触碰到房间墙壁时就瞬间消散了。 然后骰子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突然“砰”的一下停止了,奇怪的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些场景是灵性不稳定时的正常情况,但像是这么大动静的也不多。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微眯着的眼张开了少许,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四处看了看,走下了木质却精致的讲台,走到了梅西的桌前摸了摸桌子,桌子瞬间出现了一些藤蔓缠绕着,无中生有,康斯坦丁微微睁大了眼睛,眉头微皱,露出一股疑惑的表情,然后开始四处搜索着什么,但什么都没找到。 亚伯还未成年,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但一看到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效果,还是有点少许懊恼,是的,灵是奇异的,能造成奇特的场景,只是这种针对一个桌子出现藤蔓的情况,可谓是十分平庸了,虽说这灵性的能力与潜力无关,但亚伯还是很懊恼,毕竟追求酷炫而高大上的能力是人之常情,亚伯看到这个情况,微微闭上眼睛,想通过心理暗示解除灵的绽放的状态。 突然间,这个教室里,骰子声此起彼伏....... 第七章——奇怪的能力 “哦......”康斯坦丁的眼睛睁开了,隐约中能从那棕色的眼瞳里看到一缕紫色的光,康斯坦丁念诵着“灵于无中生,于有中有......于身中灭”话语,这话语不是寻常的语言,每一个词的发音都如此特殊,但神奇的是,所有人都听懂了,然后,那满教室的骰子转动声暂停了,可神奇的是,亚伯感觉到自己灵的绽放状态并没有结束,只是好像一切的变化都消失了一般。 “你的能力很特殊,应该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投影类能力。把你的灵收起来吧,经过这次绽放,你应该短时间不用有失控的行为了,但还是要注意,离成年期越近,你失控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注意最近做事情不要太散漫,可能会导致能力的外泄,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你没办法用灵的绽放来泄压的情况下......”亚伯听到康斯坦丁说的话之后就收拢了外散的灵,不禁觉得有一阵来自精神上的疲惫,又有着之前的“酗酒”后续反应,感觉更加难受了,但亚伯还是凝聚起精神,仔细地听着教师的教导,毕竟之前自己的灵的反应失控行为确实是有点频繁了,是应该好好注意了。听着老师的话,老师初步怀疑亚伯的能力是类灵界投影能力,当然这还做不得准,还是要看成年期的觉醒能力。 当然,这是从小到大的灵性展示,除了特殊的亚伯之外,当然也有更为特殊的一个人了——索尼娅,她不是这个小镇的族民,却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受到这个小镇的人认同的在这个小镇长大的人,她也是一个和亚伯一起被唯一一个的外界小镇民抱进小镇的。人皆有灵,但不是每一个种族都像小镇一族一样拥有灵的象征罢了,但索尼娅也不是一般的毫无特长的麻瓜,她也有着自己的特殊的地方。 索尼娅的灵是有实质和虚幻的结合,这很令人震惊,这说明索尼娅的灵随时随地能发生变化的,而且这也是基本没人达成的。亚伯不知道的是,在外界,机械之城与阿瓦隆就为了灵质的研究就合作进行了不知多少纪了,结果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在收到神父的指示之后,索尼娅微微吸了口气,然后有肉眼可见的紫色带着蓝色又掺着白色的虚幻之物浮动在索尼娅身旁,宛如星河绕身一般缥缈梦幻,仔细看,还能看出点点星屑般的灵从这星河中荡了出来。教室中,穿着黑色长袍,垂下紫色的头发,点点星河点缀着紫色眼睛,尖子脸下是窈窕的身姿,星河环绕,群星点缀,奶白色的皮肤外是神秘而又出尘的气质。一时间,亚伯看的呆了。 教室的进度缓缓地前进着,在索尼娅接受了神父的教导后,后面的人也起来展示了。 海伦站了起来,周围的没有生命里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着暴动,有些甚至能说话,像是具有基本的思考能力。 ...... 凯勒站了起来,周围的方向就开始了颠倒,飞进教室的蝴蝶开始晕头转向,上下左右做着无规则的运动,像是失去了方向,但奇异的是,人的方向感好像并没有发生改变,走起来走两步的亚伯,虽然也迷失了方向,但却没有晕头转向的感觉,像是大脑的运动神经告诉着他你还知道着方向。 ...... 卡特站了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复杂化,桌面的花纹越来越繁复,亚伯的黑袍像是向着丝绸进化般越来越丝滑,甚至帮助照明的火烛烧着烧着变长了,感觉也比之前的蜡烛的材质更耐烧了。 ...... 布莱特站了起来,周围的一些东西开始了聚合,一些东西却分散了开来,亚伯的桌子就和索尼娅的桌面连接了起来,甚至连两张桌子的花纹都发生了改变,连接了起来,但,亚伯的长发却与他光亮的头发生了分离,竟然一点都不剩,脑袋就是光光的,幸好康斯坦丁神父用了特殊的方法逆转了这个过程,让头发又回去了。 ....... 又是一个钟声从教堂顶部传到了教室里,在神父的潺潺教诲下,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在钟声的环绕之下,神父和所有学员行了个礼,这节课算是结束了。这动作却是十分复杂,神父和学员们低下头,左手背在身后捏着拳,右手在身体外的悬空侧,手指亮着紫光,用灵点出了一个像是紫藤萝的复杂纹饰,最后点了一下额头,留下一个紫色的光点留在了额头上,然后右手抱着拳,然后拳头上燃起了灵火,用力敲击在了自己左边的胸膛,就这样沉默三四秒,仪式就结束了。 这套仪式却是从古传承至今,叫,灵祭祷礼...... 亚伯想着之前教父说的话,开始了回忆,脑中场景出现了逆流...... (回到之前的饭局谈话时间。) 在一个较为奢华的包厢内,亚伯的脸色有点阴晴不定,或是由于一直未出大学转世又从小做起的经历,亚伯有智慧,但没跟繁繁杂杂的三教九流教导过,心性城府始终还是不太够。在那个宛如前世教授的略老的号称古代学者的老人的死追猛打之下,许许多多的假设从他的口中做出,但亚伯知道那些都是真的,甚至老者突然带着冷漠沉静的表情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你其实是个穿越者。”的时候,亚伯终于脸色失了常,心情和脸色的变化一眼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变化不断,而老者只是在冷漠地看着,静静地观察者,亚伯右手握紧了餐刀,有了灭口的想法。 当事情突破了一个临界点之后,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像是有什么从亚伯产生了,许多骰子的转动声瞬间产生了。亚伯死死地盯着老者,有一个骰子停止了转动,桌子上突然开始出现繁复的裂痕,又一个骰子出现了痕迹,周围开始出现三四个若隐若现的裂痕般扭曲着空气中的光,亚伯突然有种感觉,只要他想,他能让前面的老者被撕裂。 老者喝了一杯红酒,有点感慨。“你们是天赐一族吗,明明没有成年,就有了影响着空间的能力了。” 亚伯实在忍不住了,想借着着难得一见的理性的灵性失控的时候,杀死这个神秘的老者的时候。 有一段话从他口中说出,这话是如此的不可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甚至压下了亚伯的怒火,甚至让亚伯答应了老者的后续的计划...... ...... 到目前为止,比较信任老者的亚伯有了些疑惑,空间和投影,好像都不是我的能力啊...... 第八章——玫瑰街240号 下午六点半,距离教父的课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按理说平时这个点,亚伯已经在家读书,或者是在索尼娅那做饭了,而现在亚伯站在玫瑰路和1号大道的交接处,手中拿着那个老人留给他的纸条—一个被要求只有在对应的场景,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昏暗的空间伴随着烛火的点缀,老人走出门外,光线照在老人的脸上由昏黄的明亮到覆盖了一半的阴影,直到老人完全地走入了那片黑暗之中,只留下亚伯坐在桌子旁喝着难得一见的血葡萄,空中好像还残留着少许声音的回响,“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也可能不会在,谁知道呢。但不管怎么样,你总能发现一些你平时没有发现的东西。”“哦哦哦,对了,不要贪心哦,不要提早打开纸条哦,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哦。”“放心,你是穿越者这件事我暂时是不会透露的。”......亚伯微微低下头,抿了一口血色的酒水,咬了咬嘴唇,昏黄的光线下,一丝阴霾弥漫在亚伯的脸上。 本质上,亚伯还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不想学恐怖电影里的那些人一样不相信别人的话动不动就作死,也不想学推理小说中因为太过相信别人而被当作棋子来使用,亚伯看了看最高处的教堂钟,还有一个小时,这个地方虽然离教堂有点远了,但教堂钟还是能看见的。亚伯想了想,决定在这一小时的时间里寻找一下线索。 玫瑰路其实是一条商业街,平时亚伯也没少来这里买东西,比如说买大床之类的(虽然因为特殊的颜值和人缘很好,亚伯经常被家具老板用特殊的眼光关照着),毕竟小镇就这么大,而玫瑰路340号则是一家钟表店。亚伯来到这一钟表店的门口,钟表店不大,但显得低调而又奢华,从门口往里看都是钟和表,整体的色调显银白色,这样正规美感的店铺和隔壁商铺的简洁淳朴显得有点差异,当然,作为小镇里唯一一个钟表店,有着整个小镇的客源,有这样的逼格还是显得很正常的。(虽然因为教堂大钟的原因,买的人少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人买的) 亚伯进入钟表店,有一个面孔偏黄,留着棕色头发,带着平光眼镜的人从钟表店的隔间走了出来。亚伯挥了挥手“嘿,我来看看你了,顺便看看这个店铺怎么样了,布莱特。”布莱特叹了口气“真好啊,一天开店七个点,你只要每周看一次就行了。”语言中满是奴隶对着资本家的不满,亚伯浑身一僵,声音逐渐低了起来“我这不是还要照顾小女孩什么的吗,我也没办法哈。”布莱特睥睨了亚伯一眼,“四年以前我还能理解,这四年是怎么个一回事我还不清楚吗?”亚伯嘿嘿笑了笑,布莱特突然拿起一个抹布直接甩在亚伯脸上,“再一个小时就关店了,你既然来了,就一起整理下。” 没错,玫瑰路240号的钟表店是亚伯开的,而人手都是从平时的同学朋友里找的,低薪杀熟,还能帮他们挣外快,两者互利,岂不美哉。当然亚伯也没什么都没干,那些钟表都是他做的,重大维修也是他负责的,亚伯相当于店主和钟表匠,当然如果有什么指针断裂的问题啊,都可以找布莱特解决嘛,如果因为能力失控搞坏了,那就扣布莱特工资就么的问题啦,如果有其他问题,亚伯又懒得话,不要着急,还有其他同学朋友可以搞定的。 (不过这也不算对同学的迫害吧,亚伯找的同学很多,往往一个人一个月能有两次左右轮值,当然类似布莱特这种这么方便的能力,就不一定了,同时拿着工资,虽然工资不高,但劳动时间也不多,所以很多人被亚伯忽悠上船了。) 作为高端钟表店,小镇镇长,长老议会等等高级团体,和高新阶层都喜欢到这里买表,而又作为垄断的高利行业,往往只要卖出一个表,一个月的高级旅店费用就有了,卖出一个钟,一年都不用做生意了,更别说最近还推出适用于平民阶级的表了。与此同时的是,负责维护的同学的薪酬又很少,身为富二代的亚伯靠着自己的本钱(靠着父亲的钱买了个钟表店),才华(花了四年,尝试用灵时间钟取代艳原子钟制表),气质(厚颜无耻地压榨同学),颜值(靠脸拉客),成功地成为了“富一代”。 亚伯用抹布檫着放着精美制作的钟的橱窗,思考着老人说的异常会从哪些方面出现。首先,亚伯思考了一下钟表店的位置,钟表店位于玫瑰姐的末端,门前是狭隘而又凹凸不平的石砖路,门对面的店已经打烊了,是一件衣服店,旁边隔着小餐馆和另一家衣服店,无论亚伯怎么想,都想不出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会有什么自己能忽略的异常情况,亚伯不禁皱起了眉。 “砰。”因为过于专注,亚伯没注意到前路,碰倒了一个钟,不过还好,这只是钟表面出现裂痕了,亚伯弯下腰捡起钟,歉意地看着布莱特,布莱特沉默地看着亚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家伙是故意的把,绝对是故意的吧,昨天让我一个人只睡了一个点啊,就为了制作你那些破钟,你现在玩我呢,你知道我今天看店上课看店有多累吗。”“哎嘿嘿”亚伯傻笑了一下,“这不还是你的能力太方便啦,你还好了,只用制作钟的表面结构就可以了,我们组装和制作核心也很累的好吧。”此乃谎言,至少亚伯的那一部分只需要3分钟就能搞定一个了,其他负责的人,额,不可能干的少的,毕竟掌握着核心专利的人就是老大。布莱特深深地看了亚伯一眼,希望看透他,知道他是否说谎了,亚伯一脸真挚的表情明显打动了他,布莱特叹了口气,开始了修理。 亚伯看了眼破损的钟一眼,随口说了句“我们干的还挺少的嘛,这才干了五分钟啊。”布莱特一只手按着钟,一只手泛着黄光抚摸着钟表,大大的黑眼圈,大大的鄙视“怎么可能,我们已经干了半个点,你是不是傻啦,擦橱窗擦半个点我也懒得理了,连时间都能搞错的吗。”亚伯愣了一下“不可能,我记得我是六点四十进来的。”布莱特终于转过头来,一脸鄙视地看着亚伯。 瞬间,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涌上了亚伯的心头。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