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踟躇》 你好!陌生人 郑晔手中的钢笔几度起起落落,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笔尖上快要形成了墨滴,张力与重力在反复拉锯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不休。 “你还没有死心吗?” 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话音之中颇为无奈琐碎。 “我在尝试一种全新的创作手法,与市面上的截然不同。拥有着我个人强烈的风格代表,那是无法复制粘贴的气息。” 郑晔没有听到任何的答复,有或者说这股沉默就是一种答复,就像是一个可以有着无数意思,无数理解的表情包。 “你这种东西压根不会有几个人去看……文艺已死!”女人的声调发生了改变,多半是由于换了个说话的姿势。 “所以我才要寻求改变,虽然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但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尝试。而且我也没什么经济压力,性格随不能说是开朗,但也绝不可能患上失心疯。”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少年。”女人的姿势又换了。 郑晔摇了摇头,真是应了枯坐无用的话,随即放下了笔,放下了**。 “所以说,你男朋友活的跟狗一样!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是很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侮辱狗,毕竟它总是能得偿所愿。” 女人皱起了眉头,从郑晔的床上跳了下来,没错,那是上下铺。至于下铺,自然是那可悲可叹的武大郎,不过这个可一点也不嘴欠。 “我深爱着他,要是你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狗头!”女人发出了胜利宣言。 郑晔活动了一下脖子,从一面小小的镜子之中,看着正当发烧昏睡中的男人。眼神之中透漏着羡慕,无与伦比的羡慕。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没可能有第三只……” “你他么什么意思!”女人暴跳如雷,边说边探出手撕向,女袍加身的郑晔。 时空在这一刻尴尬的,羞耻的静止了,就是为了留给那男人睁开眼的空档。 郑晔看见了一个睁眼瞎,一个满脸写着匪夷所思的蠢货,满满地,深沉地睡去。 郑晔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将音调憋在胸腔里,嘿嘿一笑,就不用提有多么凛冽了。这时,那口上下循环的二氧化碳才被丢弃。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我虽然不建议,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目不转睛。” 女人哑口无言的想要做些什么。 “哇哦,居然这么快天就又黑了呢。”郑晔忽然看向窗外。 “听说屏幕上是富有蓝光辐射的,可是你为什么却看出了室内灯光的颜色?” 女人被他宁静淡泊的模样弄得败下阵来,就好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悻悻而归。 郑晔回到座位上,拿起了那只因体温而烫手的笔,承载了生命的高温。 “我要用文字记录下此时此刻心中的美。” “首先我要找一个高大上的名字,毕竟我还活着……” “具有燃情故事性的《地球人与天球人》?还是充斥着深刻思想的《经济的食物链》?又或者荡漾着诗情画意的《现代创作诗歌如何规避喷子》?我最中意的还属《大海与面包之海水稻能吃饱却是难吃到哭该当如何抉择的终极命题》” 郑晔看了一眼蹭在手上的墨水,晕开了纸面。 “啊,外加一点润色,完美!” “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呢!”女人浅浅地笑了笑。 “其次我把握住了某一种关键,Who am I?为何一次次,一次次去过着不符身份奢侈的生活……” 郑晔起身摸了摸屁股,从女人的面前穿梭而过,找到了裤子,揉了揉脸颊。 “今天我证明了自己还活着,虽然只是一个书名而而已,却不失为一个伟大的开端。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你本不必用那一种敷衍的口吻,再加异样的眼神对我进行观察。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无需浪费你的所剩无几的智商,进行强加深度的解读。” “那么你打算再一次进行不少多少字的,震铄古今?”女人了无兴致。 “上一次我计划完成历时20年,不少800万字的鸿篇巨制。” “现在嗯?” “每天不少于100个字。” “什么意思?”女人面色一衰。 “字面意思,事实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宏伟的计划白皮书了。” 郑晔套上衣服,刷的一下打开桌子旁的窗户,无根之水顺着墙壁拍拍打打。此刻他才察觉原来是天亮了,很亮,让这世间的很多都纤毛毕现。亮到发黑……他最终也没有去管什么字迹潦草的巨著开端。 “这场风暴来的突然,去的惘然,叫人寂然。仿佛是一首只能咿咿呀呀的美声,除了强迫我们沐浴一场以外,好像也没有更多令人回味的趣事。” 郑晔归正椅子,声响从昏睡男人的左耳绕道右耳,裹着窗纱轻轻滤过的风雨,冲击在墙壁上,浸湿了一张古典的海报。 “你要去哪?”女人的眼睛随着郑晔平移。 “这雨很不干净,一旦沾染就想要迫不及待的洗漱。但我们总要在那之下行走,只要有一把伞就好了,能避免一切。” “可是雨伞只有一把,你走开了,我们要走出去怎么办?”女人有些着急。 郑晔微微一笑。 “没事的,我会给你们带回晚饭的,饿不死的。如果能买得到话。” “哦,那你准备吃什么?” “肯德基今天儿童餐半价,我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至于你们,我看看有没有顺路的生意人。否则一碗煮面是免不了的,这个你应会做吧,不是很难,只需要多刷一个锅而已。” 女人惊奇的目光,在郑晔与男人的身上来回审视。 “你今年多大了?” “九岁,不然你我哥哥此时应该正在接受调查。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还以为你十四五岁左右……”女人的表情异常丰富。 “很明显,你是一个毫无廉耻心的变态!”郑晔说罢转身离去。 女人耀武扬威地举起拳头,左右横跳,活似一只发怒了猩猩。 “你说什么小子!有种再说一遍,回来啊!” 阵阵能让人放声大哭的秋雨袭来,那是黑的如此透彻。郑晔因此而心中一紧,血液冲上了脑仁,清醒了片刻,还夹杂着莫名其妙的燥热与羞愧。就像一只火焰鬼魂穿过他的身躯。 “唉,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 “这是我见过最烂的文艺短片!没有任何有趣的成分包含其中。”赵文良敲了敲头痛欲裂的额头。 “其实挺无聊的不是吗,不但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也找不出什么中心思想。我敢包票要是有尾巴,绝对又臭又长。” 他回头看向了陌生人,一个向他推荐影片的青年人,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惹人生厌,就和现在的自己一般无二。 “这是你拍摄的吗?” 陌生人毫不在意赵文良的冷嘲热讽,吐掉了口中吊儿郎当的牙签,将无力的眼睛又勉强睁大了一些。 “~!@#¥%……&*()——+” 载我飞向月亮 柏哲尔:……今天我们将迎来具有时代重大意义的一天,我们亲爱的总领阁下,已于昨日被枪杀在开拓纪念碑下。就是那个无聊的,引人发笑的在节日庆典中。他的死亡意,味着我们终于拜托了古老的道德约束…… 郑晔心中一动,趁着头顶温柔浪漫灯光转变的空档下,想清楚了来访者大约都会有哪几位。 两扇机械的破碎大门接连开合关闭,一股反向泄压气流猛地的冲过他的脸颊,又戛然而止,沉闷的空气中回荡着酸与臭。以及疼痛…… 柏哲尔:新思维的解放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那就是食物的问题。当值下一批物资运送关键,您贸然发动政变。恕我直言,我认为这可是相当愚蠢的做法…… 斯托克:食物的问题固然重要,但现在的当务之急的是,尽早摆脱地球上的那些蠢蛋!他们无畏的做法迟早会将人类逼入绝境。瞧瞧那些积弱贫瘠的人民,早就已经搞得乌烟瘴气…… “嘿嘿,柏哲尔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据我所知,斯托克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而且相当的没有肚量。” 郑晔抬起头,从吧台锃明瓦亮的墙壁上看着来访者。 “它不是刚开始奉承了斯托克几句吗,话中虽然带刺,但应该不会导致它就此消亡。谁都知道它本是一颗墙头草,一株浑身长满了荆棘的野草,谁都不会伤到的。” 来访者揭掉了氧气罩,脱掉了身上的薄薄金属外套,随便扔到一边的椅子上。这时,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你难道就这么好奇,我为什么不好奇吗?” “随便你。” “我还记得你,却忘记了你的名字,真是抱歉。” 郑晔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蒂安,是你的老同学。” 蒂安说着,便在他旁边自顾自的坐下,一只手背推开了桌面上零零散散的酒杯。发出杯子之间相互碰撞的声响,还有一只轱辘远了,却未掉。 “传说中的天才,如今怎变成整日与奢侈品作伴的醉鬼了?” “奢侈品?” “斯托克不是正说着呢吗,他要颁布粮食紧急管理条例。以后这酒可就是违禁品的存在!” 郑晔鄙夷的竖起中指,二者之间,也不知究竟是对着谁。 “混蛋,我才不会理会他那一番陈词滥调。” 蒂安将脸凑近了郑晔的几分。 “你这么做可是要挨枪子的!” 郑晔想了想,似是思维没有在线。 “幸会,我的老同学?天才什么的,想必你们当初根本就没有在意。” “没错。曾经一度有人想要将你丢进茅坑里去,只因为你管一位女同学要过家庭住址。” “好像是有怎么一回事,但我们根本就没可能。只因她长的真的不怎么样。”郑晔摇了摇头,脸色红润。 “你还挺挑剔……” 郑晔摆了摆手,而后将柏哲尔对斯托克的无聊娱乐采访,切换成了感人的音乐。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 “这首歌怪熟悉的……” 蒂安以不符合他个人气质的形象,摸着自己的下巴。 “这是第一首在月球上播放的人类歌曲,也是第一首在这里播放的歌曲。” “哦,难怪。现在这么流行怀古伤今的调调吗?” “不得不说自2000年往后,就很少能有音乐能长期入得了我的法耳。” 郑晔托着下巴,望着画面里的弗兰克·辛纳塔,好生寂寥。 蒂安长长的叹了口气,久久无语。 “这位先生要来点什么?”姗姗来迟的酒保问。 “我现在只喝清水。如果你们愿意卖的话。” “当然,水现在不要钱。”酒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谢谢小兄弟。” 郑晔忽而靠在椅子靠背上,貌似换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的表情,真乃同流合污的不二人选。 “我听说你进去了,貌似还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然而你此时此刻却现身此处,显而易见的不符合常理……” “呵,盛名之下无虚士。”蒂安挑起眉头。 “不,只是这天下太小了。” 郑晔摇摇头。 “天下大赦了伙计!这是所有统治阶层为了收拢人心,而必不可少的手段。甭管你什么民主,自由,还是共和…… “岂有此理,斯托克这是要称王称霸的节凑。” 蒂安举起水杯细细品味,硬是喝出了高端红酒的感觉。 “谁说不是呢?” 郑晔从上到下将蒂安打量了一遍。 “刚刚我还在想,在今天这种特殊时刻,都会有什么人会前来寻我共图大业。结果却让我很伤感啊——” “少给自在脸上贴金了。打来时,我望见西边火光冲天,哀嚎震天,就连酸雨也不能将之剿灭。” 郑晔听闻沉默了几分钟。 “会不会闹到这里来?” “这可说不准。你且四周看去,目下已然不会有人,再去关心这种让人掉头发的事情了!”蒂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是啊,连活着的意志都已经不存在了,更别谈别的事情。”郑晔眼神涣散。 “你就瞧好吧,不出十年这里必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郑晔颇为无语,蒂安的这个预言可真是妙极了。 “好了,该说说正事了。为什么找我?” “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告辞了。我现在着急逃命去也……”郑晔起身拍拍风尘。 “逃,你能逃到哪去?” “此等本事岂能轻易泄露?”郑晔阴沉沉地说。 蒂安抻了抻僵硬的腰间盘,一口饮尽最后的水沫,哈哈一笑。 “你大学时期不是研究过时空的问题吗。有没有兴趣探究一下时空穿越的可能性。” “无聊,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想也别想。泼出去的水是永远也无法收回的!” “哦,是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想着借此能大发横财。”蒂安故作失望之态。 “发财?什么意思?” 郑晔堪堪迈出去的脚步及时收回,顿时来了几分精神,多了几分期待。 “你不是写过一本关于什么什么的之类的故事吗。你猜怎么着,我还真在现实当中遇着了。我当时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左思右想认识的人当中,也许只有你还有几分关于这方面的本事。” “你也知道我刚刚出来,可是一分钱的积蓄也没有。打工也没人要,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郑晔眯了眯眼。 “所以你要拉我合伙诈骗?” “你绝对拿大头,给我点跑腿费就行。怎么样?”蒂安殷殷期待的看着他。 郑晔故作沉吟的重新坐下。 “你且先说与我一听,再做考虑。如果此行过险,那就作罢。” “放心好,我有一个专业的公关团队,绝无后顾之忧!”蒂安轻轻地笑了笑。 “你看过我写的书?” 温柔的倾述 “怎么了老兄?” 罗尔斯看着平时没心没肺的泰勒,但从昨天起,他就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默。 “感觉若有所失……” “难得有几日好天气,我们应该出去转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堡!”罗尔斯耷拉着眼皮。 “是啊,今天没有下雨。确实不错。” 磨洋工的泰勒二人组,偷偷摸摸地打开透气天窗,暗淡的烈日愈发闪耀,红的像一点点朱砂。 “想想还是算了,监控可不是摆设。”罗尔斯说。 “其实今天不需要再在意了。” “呦,你可终于想通了。打算与我一起溜出去了?” 罗尔斯一愣,旋即喜上眉梢,自己心中那点人畜无害的小算盘打的飞快。 “是不是时候有些太晚了?” 泰勒皱起眉头,觉得此时像是暮夜,干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是睡糊涂了吧,现在刚刚早上九点,正值人生好时节!” “哦,那在等等吧,现在的不想动弹。” 罗尔斯兴奋的神情渐渐淡了下来,抬头仰望乌蒙蒙的天空,似有一股滚动的神秘灰雾。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么不当不正的季节。如今看来,你确实变化不少。” “哈,那也得分时候。一个土豆,饿与不饿的时候吃,完全是两种体验。”泰勒勉强笑了笑。 “那现在你是什么样的感受?” 泰勒左顾右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封面泛黄的书,上面写道“你好!陌生人”。 罗尔斯扫了一眼,明白的八九不离十,猜的八九不离十。 “嗯……难过,大概可以这样形容吧。”泰勒嘴角牵动。 “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看着看着就突然伤感了起来。也许是长期的压抑所导致,还也许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你知道吗?” 罗尔斯静静地看着天空,目光似乎要刺入宇宙,直视地球…… “是不是想家了?” 泰勒一怔,目光中泛起了泪花,光在其下流光溢彩,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飞速倒流! “我想你应该说的没错。我又不禁感叹起,人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罗尔斯想了想,叹了口气。 “我呢,就是单纯的想挣一些钱,过上一个不错的日子。至于不错的含义,大概就是一辈子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喜欢过现在这种生活?”泰勒问。 罗尔斯摇摇头。和小孩子一样的活着,那不是一个正常成人的想法吧。 “你呢?” “我?” “这里就一个你。” “我想死!” 罗尔斯吓了一跳,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他,然后只把这当做什么丧失为人资格的冷笑话,虽然并不好笑。 “别吓我,好端端的怎么寻死觅活了?” “别在意,我只是说说而已。”泰勒微微一笑。 “哦……哦……” 泰勒从工装裤子上,拿出如板砖大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硬要说的话,这里的雨是酸的,家乡的雨是甜的。” —— 孙大海默默记着,这是第几座被爆掉的感应塔。一路狂奔而来,他和他的十一人战斗小分队,仿佛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杀到麻木。 “埃索没救了!”牧师抱着他,沉痛地说。 孙大海看着埃索紧贴胸口的装甲,上面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散发出阵阵烧焦的气味。 “这子弹差不多要被禁止了吧,确实有点是反人类。挨上就是一个废!” “国际联盟虽是这样明令禁止,但谁会听?” 达坊痛恨地说。 “丧心病狂的斯托克,现在为了达成他那可笑的皇帝梦,行事愈发的不择手段了,我真想去慰问他那娇滴滴的老婆。”村正照旧面无表情。 “正因如此,我们做的事情就越充满了正义性。魂淡的梦想,基本上没有几个能得偿所愿的……” 埃索气若游丝的盯着牧师。悲哀的想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课,多么的生动!居然连一个为自己掉眼泪的魂淡都没有,而且这些家伙还在说些义正言辞的事情。 他口中咿咿呀呀的想要骂上一句,诸如没良心之类的废话。 几人围观,直到下十几秒后,埃索终于伸腿瞪眼,一命呜呼。脸上挂着不甘心与满意交织的复杂表情。 孙大海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简单掩盖一下,我们还需要赶时间。” 众人无异议。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定是平时没少做此类功课。 “对了,还有一件事。埃索还有一个儿子,归谁?”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一人应声。 “老大,你也知道……” 达坊张口。 孙大海环视一周,伸手打断了他接下来准备的声情并茂。 “那就算了,就这样。” 村正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看埃索的坟冢。直到被凡先生推搡清醒。 啦了啦,噔啦了噔了噔,啦啦啦…… —— 地堡走廊里呜嗷喊叫,两道声音泾渭分明。一是无能狂怒喷死人,一是自由救赎高呼主。 “发生了什么?”罗尔斯大喊。 “土匪,是土匪!他们趁着兵力空虚,前来攻打监牢了。是谁他妈的出卖了这里的情报,真是该死!” “真的假的?” “我觉得也是假的!要不你先在这里等等看。”小机灵鬼脚底抹油。 猛然间来自大门方向的一声巨响,证实了一切皆有可能。震的罗尔斯满头黑线。 接下迎接他们的混合交响乐,自然而然是哒哒哒的倾泻…… “对了!” 泰勒一把搭在罗尔斯的肩膀上,目光之中带有不同寻常的几分戾气。 “你要去哪?” “你没发现自动防御没有启动吗,当然是去启动了。来,边走边交流!” “能扛得住吗?”泰勒紧跟身后。 “能,我觉得还能全歼。只要人数不是很多的话。”罗尔斯从疾步变成了暴走,额头冷汗热汗恶汉似是湍流。 身后忽然没了声,就当他以为泰勒,是不是没跟上的时候。 “可这样真的好吗,你这也是在杀人!”泰勒说。 罗尔斯倏然一顿,紧接着咬紧口中白牙,大手一挥。 “眼下情形我们没有的选择!我可不敢赌,他们能对咱们网开一面!” “可是,你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泰勒也不喘。 “哼,天真。这话留着和恶魔去吧。看他会不会放你一马!” 罗尔斯闪过拐角,口中骂骂咧咧。地堡为了节约空间,愣是建成了迷宫样式,正所谓路到用时方恨长。 “泰勒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吧。正当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又是一声裹挟着绝望的震响,地堡仿佛都要晃上了三晃。搞得罗尔斯灰头土脸,只祈祷空洞结构可千万顶住了,不要塌陷啊。 他定了定心神,辨可辨方位,回头看去。 “泰勒,泰勒?泰勒!泰勒——” 这又是一个无关的名字 “老大,这是什么?”宽带盯着眼前不知名的物体,挠了挠头。 离他最近的牧师,确保了这些死人堆里,不会再爬出地狱亡魂,趁着他们享受胜利的喜悦之时,来上一记叫人痛彻心扉的背刺。这都是经验之谈。 “看来我们来对了地方,至少看起来是这么一回事!” 凡先生伸手轻轻敲了敲,泛着金属光泽的正方体,上面密布着暗淡的光芒,就像是一个最高阶魔方一样。 微光散射之下,四周的空间仿佛发生了,某种视觉上的折射,虽然很细微,但却让人略感惊悸。 “没想到这区区地堡监牢里,却藏着此等宝贝。来,哥几个和我一同把它抠出来。”掘墓看的两眼放光。 “这叫什么?叫人意料不到?” 孙大海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正方体旁边。 “这就是能给人类带来和平的超级武器,至于学名叫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武器能带来和平吗?”村正问。 孙大海的脸上,挂起了学者教诲般的笑容,想了想。 “知道核弹吗?它的出现曾经被奉为杀戮魔鬼,但就是这个魔鬼,才让人们真正的远离了大规模死亡。如若不然,各个国家之间的仗,估计是永远没有停歇下去的动力。然后,也不会有我们的现在……” “安全,未发现有害垃圾!” 牧师从远处回来,竖起大拇指。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处理它,就这么带回去?” “怎么可能。我们必将迎来斯托克,那如同疯狗的反击,放在身边既安全,也不安全。是时候考认真考虑一下,选址的问题了。” “老大,行动之前,这最基本的问题,你不会留到现在才做打算吧?”宽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当时情况紧急,只有选择干与不干。没时间想清楚未来的发展方向,况且我也没那个脑子。”孙大海满不在乎地说。 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只见达坊身后拖着一位,身穿护士服的漂亮女人。 “大家都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好玩意!” 达坊吸了吸鼻子,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没在想什么好事情。护士则被揪住衣领,正撒泼打滚,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乡村妇女,叫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伙计们有没有兴趣,同我一探究竟!” 达坊不耐烦地甩了甩护士。 “这模样可真俊俏啊,啊,我太喜欢了——” 孙大海皱了皱眉头,眼中似有愠怒。 “喂,好歹算是正义之士,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下流之事……”掘墓义正言辞。 孙大海轻轻咳了咳,正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伙伴,在护士的身上扫过,却沉吟了一下。看向凡先生和村正。 “你们两个,去陪陪他。” “哈?这事还有指名的?”村正一脸震惊,一时间只把大海哥惊为天人。 凡先生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 其他人则跟着瞎起哄,诸如什么公司福利,老板赛高,羡煞我辈等等的垃圾话。 阴郁的霍恩斯坦因,领着一批衣衫褴褛的人,缓缓走了进来。回头看了看,神态各异的四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涌出去…… “这些战犯怎么处理?” 孙大海看着众人,相当头痛,抬了抬手。 “大家畅所欲言,这里面不知道有几人为鱼,有几人为鲸鱼!”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同志们的异口同声,也是相当的给力啊。 “你们只是在逼我啊!”孙大海高速摇着头。 “老大心中已有计较,何必虚伪的多此一举呢?”牧师笑了笑。 孙大海又在战犯们中间看了看。望着他们殷切期盼的目光,那是对生命的向往,那颗恻隐之心忍不住微微悸动…… “唉,罢了罢了,都杀了吧!” “那些被囚禁于此的难民呢?” 霍恩斯坦因问。 “怪麻烦的,也一并处理好了。记得位置挑的远离一些。” 此时,外间猝然传来三声枪响,与一声惨叫!除却孙大海等人的众人大惊失色! “妈的,居然是个男人!”达坊面带惨色,晦气的走了进来。 “我,我就知道他不是人!”村正汗颜,扭捏。 头戴帽兜,看不清面容的仙人,瞧见二人吃瘪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笑到,声泪俱下…… “他应当是一名间谍,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化妆培训机构!”掘墓说。 —— 罗尔斯压抑着沉闷的呼吸,血液轻飘飘的,一路流淌到他鼻孔里。暖呼呼的,渐渐冻结了他的心神。 他快要忍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死人堆。遂鼓起勇气,奋力挣扎,惊坐而起,想大声咆哮! 忽然一人影从他面前掠过…… 罗尔斯惊恐万分的瞳孔里似要凝结,脸颊上的血液迅速飙升燥热,一颗勇敢的心缺乏了维持所必要的能源。不出两秒他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重新钻了回去,躺尸装死。 脚步声在他的耳畔左右徘徊,光影在他露外的眼皮上,忽闪忽灭,毛毛躁躁的空气划过汗毛,激起一片鸡皮! 罗尔斯尽力将自己胸膛的起伏和腹部平摊,不知不觉中练就了呼吸的本领。 可就算这样也抵挡不知人们的疑心! “别装死了,都不知道憋憋气。” 这一刻,罗尔斯心脏骤停,万念俱灰,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童声在脑中嘻嘻哈哈的奏起,人生经历挑肥拣瘦,疯了般的涌现,最后闪现出一副画面,但尚未形成就被无情的物理打断了…… “啊——” —— 凡先生静静看着男扮女装的护士,疑窦丛生,然后就扒开了他的衣服,想要简单研究研究。真相为什么能如此以假乱真? 耳边禁不住响起了一个男人吟诵,“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就在这位老先生胡思乱想之际,全然不知身后一道危险的目光,已然将他锁定。这包含着大自然法则的深深恶意,再一次向我们证明了,脆皮要紧跟队伍的严肃性,必要性! 拥抱孤独的星空 “这是什么鬼地方?暗无天日的……” 郑晔瞧着四周昏暗的布局场景,疑神疑鬼,生怕下一刻就蹦跶出该死的虫子! “大学士,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女大学士的住址!” 蒂安又将他那身,好似某教主的行头穿上了。 “那还可真不怎么样,乱糟糟的。至少说,她并不是一个,适合在一起生活的人。” “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工作,又不是讨老婆,管她那么多干嘛。似乎你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一些其他的地方了?”蒂安斜眼看着郑晔。 “说实话,我见过所有真正意义上富有学问的,掌握着核心科技的女科学家,无不是体态过于丰满,模样过于接地气的懒蛋!” 郑晔双手比比划划。 “嘿嘿,你这回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美貌与才华兼备!” 蒂安打开房门,一堆生活垃圾瞬间扑向了他的脚面,叮咣作响。懒汉如他,也不禁惊掉了下巴! “你好,有人在吗?” 郑晔一脸颓然,不抱什么希望。 “听起来没人。” 蒂安在没有征得房屋主人的同意下,就擅自走了进去。一只脚左右扒拉着垃圾,不慎沾染…… 郑晔进入房间的第一时刻,就看见一把三管猎枪,高高的悬挂在隐秘角落。至少枪支的主人是这么认为的。 他在约60平的房间里,转了两圈,总的来讲,杂志多余书籍,一个为二,一个为一,剩下则是琳琅满目的智能设备,电脑手机类的比重最为大。 “呦,快来瞧瞧,这么挺好看的嘛!”蒂安招呼着郑晔。 “居然有实体照片,真是难得。那都是老玩意了。”郑晔抬起了无力的眼皮,上下看了看照片。 “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蒂安觉得郑晔太扫兴了。 “嗯,并没有给人眼前一亮。而且我觉得这,还是经过修改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动画片里的科学美人,现实当中是不存在的!”蒂安啧啧。 “不过,怎么年轻居然能当然大学士,我真挺感佩的,这可不是一般人!” 郑晔淡淡地说。 “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都不是,我只是肝肠寸断——” 蒂安沉默了下来。 “嗯?来了不速之客?”一个失真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只见门口暗影之处,慢慢行来一个苗条的身影,灯光未至,二分秀发,二分芬芳,二分和蔼可亲就闯入了郑晔的心房。余下四分震惊就分摊给了蒂安。 郑晔待看清楚了学士的面容之后,为之愣神,又旋即恍然大悟。 “孙奶奶,好久不见!” 那张发黄的老照片,被伤感蒂安倒退错愕的脚步,死死地践踏在脚底板。 —— 劳漠盯着最后一批原**官员,开着车,拖着一个又臭又长的队伍,迤逦而来。其中都有什么?不知道。 他失落的转过身,靠在火箭临时发射架的边角下料处,摘下了远望设备,叹了口气,冲淡了着要人命的雾气。 前方的不远处,是最后一颗,用于运送他们避难的超重型火箭。当然,这其中并没有他的位置。这一点,所有的劳模心知肚明。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干完这趟,他可能就要处于半失业的状态。也许是时候找一份相对安稳的生活了,呵呵,八成一辈子都会被人看不起。当然,这件事绝对会在他老婆心中有一席之地。 这时,身旁有同伴口吐非人之言。 “唉,今天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难受啊。你们说是不是有坏事情?” 众人强势围观的目光中,渗透出阵阵杀意,逼退了即将到来的好运与厄运。 侏儒样的加老板坐在车里,咬了咬大拇指,看向车外驶过的发射场大门。淅淅沥沥,画出了一副人模狗样的图案。貌似在嘲笑着欢送。 道路颇为颠簸,当然坐在好车里的他,是基本上感受不到的……只能说这是淡淡的乡愁在作祟! 前方的官员车辆猛然一顿,他险些撞了上去。心中咯噔一下,暗呼大事不妙,自己辛苦求爷爷告奶奶走后门,最后花了大价钱才打通的逃生通道,此时竟要被上帝无情关闭! —— “所以说,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事情?” 孙奶奶在吃独食,丝毫没有要推让一下的意思。否则,这会让她这个月的电影院计划彻底泡汤。 郑晔看着孙奶奶,似是一切都不挂怀的笑容。心中突然一紧,忍不住潸然泪下。无尽的辛酸苦厄浮上心中,伴着这余辉般的灯光,竟是生出了一种人生落幕…… 他的艺术气息不禁被重新激活,若非手边无笔,否则他又要赋诗一首。 “喂,我说老太太。我们可不会亏待你的,你瞧你这过得什么日子,房子搞得乌烟瘴气,人也活的不人鬼不鬼!”蒂安操着一本杂志,随口说道。 孙奶奶摇摇头。 “我这还有研究没有完成呢,实在是爱莫能助。” 蒂安合上杂志,皱起眉头。 “什么研究,能比起美好的生活更让人上头?再者说来,等你有了充足的经费,到时还不事半功倍。说句现实点的,你要想法子提速了,就你这年纪……” “哼,骗人。” 孙奶奶轻笑,话锋一转。 “瞎说什么呢,老娘还年轻着呢,一百五十岁保管没问题!” 郑晔抻起了窗帘一角,看着人迹罕至的街道。从嘴角溢出去的热气,蔓延在污浊的窗户上。 “您可能还有所不知,这里要真正的变天了。电影院计划恐怕要被迫中止了。今后想要继续进行下去您的研究,首先需要留有性命,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做出选择!” 孙奶奶停下了碗筷,认真聆听着。 “这可能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机遇了吧?” “虽然不绝对,但您要是没有别的计划,很可能就是了。” 郑晔眼中闪过一道雷霆闪电。 “我拒绝!”孙奶奶说的斩钉截铁。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 郑晔鞠躬起身。 蒂安眨了眨眼,心里凉了半截。 “这样行不行,我们只用名义,不会实际上麻烦你。而且事成之后,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你一笔不菲的赡养费,直至这个项目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呵呵呵,我的声誉现如今居然还能值钱?”孙奶奶嘴角的皱纹浮现。 “声誉都是生前,才能发挥其最大作用的!”蒂安如是说。 “嗯,好的。我考虑考虑,最晚明天中午给你们答复。”孙奶奶似是随便敷衍。 “十分感谢!”郑晔的神情反其道而行之。 “别,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举……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冰箱里还有些人工肉……” —— 轰隆闪电盘旋在火箭的上空,仿佛一道五雷轰顶正在蓄势待发。可火箭目下情景也不得不发,迟恐生变! 光彩夺目的天空,在劳漠眼中幻化成了,千万意境分然的审判。心脏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未来,害怕,与迷茫 “想好要怎么忽悠人了吗?” “还没,不过已经有了一些思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在行欺骗的行径。就像你对孙奶奶一样!” 面无表情的郑晔,操着一个音调的话,就像是干巴巴的虚拟歌姬。 “话也不能这么讲,这可是为了她好!你也瞧见了她那副阴沟里老鼠的生活环境,改善一下难道不好吗?这是善意的谎言!” 蒂安将一只胳膊搭在郑晔的肩膀上,侃侃而谈。 “谎言就是谎言,不管你目的如何,这其中的过程,必被人所敌视。而且万一搞砸了,你呀,就是那过街老鼠……” “对自己有信心些,伙计。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但愿结果皆大欢喜。” “放心,我心里有数。”蒂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又有谁敢信呢?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怎么可能骗你!你可是冤枉我……” 蒂安哇啦的说了一些废话。郑晔别过头,将这些毒物从另一只耳朵送了出去。望着空荡荡的公交车,就连司机那里也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控制器。这可和以影视剧里所展示的大相径庭! 这种场景他已经遇上过好几次了。当初一切美好的承诺,就如同这洼地里的水,很少很少有能自循环的,总因为各种各样莫须有的理由,化为一场空。 蒂安看着郑晔那副欠抽的脸,不再多言,那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你之前是靠什么生活的?” “说来惭愧,我在一个废品回收产做淘宝者。” 郑晔抬起自己略显粗糙的双手。 “垃圾站?这里有那种东西,还居然养活的了人?” “还好,我经常在他们家蹭吃蹭喝。那里也还算待人友善,我也不白吃饭。” “还有这好事?”蒂安脸上画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家有位姑娘待字闺中。” 郑晔脸颊发红。 “哈,那定是嫁不出去了!”蒂安无情斩断了你们的幻想。 “你说话可真难听!” 郑晔生了气。 “好,那就是你交好运了。”蒂安话中调侃意味十足。 “唉,对……那不是一件好事。” 郑晔一脸惆怅的低着头,至今回想起她,依旧感到无比的心情复杂。 “接下来我们去哪?” “见一见你未来的老板。他可是个怪人,五十多岁就剩几根毛了。据说他以前可是大人物……” —— 霍恩斯坦因催促着前方一步三摇的人群,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想去深管。任由他们人生的最后绝杀时刻,闲庭信步。又或者说这也是他所期望的,陪同就需要保持同样的步伐…… “好了,就在这里吧,不送了!” 众人回头目露绝望与凶光,还有着神仙似的颜艺,蠢蠢欲动的向他逼近。 霍恩斯坦因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是那领路的小鬼儿,多般无奈。 “那几个准备作死的人听好了!”他猛然放声大吼。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要回头,直向前跑,二分之内跑出500米范围者,生!” 众人听闻又惊又喜。 “这是一个相对宽裕的条件,但是如果最后之人,与倒数第二垃开的间距过于大,则落在最后之人,死!” “这同样也适用于倒数第三,以此类推……” 他看着人头攒动,正私下组成的团体,以来应对接下来的风险挑站。 霍恩斯坦因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只要发令枪响彻云霄的那一刻,一切约定都是狗屁!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让我说些什么好呢,就像是地球二战时的法西斯,实在是闲的发霉!” 村正走向他的跟前。 “我只是想看看人性的丑态。” “呀哩呀哩,麻烦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先过过脑子。说的你自己不是人似的。欲先批判些什么,必先舍弃些同等什么!” “哼,不解风情的煞笔!” 霍恩斯坦因握了握拳头,手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村正额头青筋暴起。 “你看。先跑在最前面的永远是败军,观他们的架势,完全没有等落后之人的意思。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诺言,所以要快,更快的跑出射击范围内,就像是那蛇形一样的扭来扭去。” 霍恩斯坦因指指点点。村正眯起眼睛。 “其次是犯罪分子,他们在紧跟败军的脚步。但他们还算是聪明,没有将后面的人,拉的距离过于遥远。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后面的人死完了,他们就要遭殃!但其势却不等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是文弱的……” 霍恩斯坦因忽然看见倒数第一的胖子,一个猛扑撞倒了,倒数第二的瘦子,随即连滚带爬的奔向倒数第三。 “这些落后的知道自己,与前面的距离越来越大,属于暂存性命的皮囊。为了争取一个机会,他们会采取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毕竟我说的是从最后之人开始杀掉!” 村正望着你追我赶人群,忽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这只局限于弱者的游戏,前面的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可不一定哦!” 倒数第三看见倒数第一向自己跑来,大惊失色未上头,便应声而倒。 “我说过不要回头!” 霍恩斯坦因举起喇叭高喊。 众人听闻便不再管三七二十一,总觉得身后马上就有人追上自己,将自己打倒,就为了那么毫无意义的几秒人生! “那你定的时间概念,又有什么意义呢?” “给我自己一个借口,把他们都杀掉的借口。” 霍恩斯坦因说的村正不寒而栗。 “走吧,接下来的游戏是无趣的,有害的。因为很可能会出现,连我自己都解释不通演化。” 霍恩斯坦因的脚没有走两步,便错愕的停下了,盯着一个颓废青年。 “你为什么不跑?” “你都说了这是个游戏,我不玩不就行了?” “哼,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嘛?都给过你机会了,还不好好珍惜。在这跟我玩这一套!” 霍恩斯坦因从裤腰上掏出手枪。 “去死吧!” —— 姹紫嫣红的闪电从火箭侧面,擦肩而过,形式匆匆,什么都没有发生。缺乏了自然现象中的故事趣味性。 在劳漠略感失望的目光中,顺利升空。那该死的,和平的一天。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