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太空生灵》 一、初生婴儿大闹医院 叶梅霓怀孕了,是的,对于一个己婚女人的怀孕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可是这事发生在叶梅霓身上却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其一,她己年过半百,当然了,年过半百的女人怀孕在世界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叶梅霓倒也算是特别。以她本人的许多条件确实令许多人难以相信。首先她患有不育症,同时她又是一个前鸡心后罗锅的畸型女人,而且身高不足一米二。她的丈夫单于永福是个残废军人。在部队时是特种兵,专事于排雷排暴等危险工作,确切点说就是工兵。由于他排雷排暴工作出色,在部队时战友们都亲切地称他为雷子。叶梅霓也亲切地称他为雷子,而不轻呼他的实名单于永福。可是很不幸,在一次排雷中无情的***炸掉了他的右腿。据说当年做截肢手术时也伤及到了生殖系统,因此他从未奢求过育有自己的后代。但两人却很恩爱,因此,夫妻相濡以沫生活至今 。 单于永福也是个有爱心的人 ,现任市残联某部的副主任。当他知道叶梅霓怀孕后,把他高兴得屁颠屁颠的。逢人便想告知自己年过半百的妻子怀孕了。而叶梅霓更是喜不自胜,早幺就为未出生的婴儿准备了小衣裤等一应用品。这个叶梅霓虽身材矮小,又属残疾,但智商却很高,据说当年高考曾超出清华、北大的录取分数线。只因身材矮小,又属残疾人,故没有被高校录取,后被市残联安排到了盲人铁工厂当了一名会计。后来,由于才能出众,又接任了厂长。 盲人铁工厂并非所有员工都是盲人,缺胳膊少腿、聋哑人也为数不少,确切地说就是一个残疾人工厂。叶梅霓接任这个社会福利厂厂长后,一干就是二十来年。竟然将这个不起眼的小厂打造成了市里有名的利税大户。她工作认真严谨,为人和蔼,赢得了全厂、乃至各相关单位很多人的认可和尊重。仅因为她此刻的怀孕,全厂上下人等为之欢欣。可是,叶梅霓的怀孕倒有些与众不同,既没有其它孕妇的想吃酸辣的特征,也没有大腹便幺或呕吐等征兆。倒象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但她自已清楚地知道,这孩子不是她和单于永福爱的结晶,而是一个特殊得不能再特殊了的生命体。因为腹腔里的这个孩子不时的就用心灵感应传音的方式告诉她:我是太空生灵,只是借助你的腹腔完成孕育的全过程。待我出生以后,你就会什么都清楚了。因此,叶梅霓只期待着孩子的早日出生,以便弄清他的来历。但她对任何人也从末透露过一点有关腹腔中婴儿的秘密,当然也包括单于永福在内。 当叶梅霓即将分娩时,单于永福还是把这个根本就没有丝毫孕妇特征的妻子送到了市妇婴医院后,又匆忙赶回市残联。因为残联实在很需要他,而他一向就把残联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叶梅霓奇特地生下一个女婴。说奇特是因为;当助产医生发现这孩子是从叶梅霓体内飘出体外时,简直就惊呆了。因为这孩子既没有脐带,产妇也没有大流血。助产医生将飘出来的婴儿托在手中,竟然惊异地发现这个和正常婴儿一般大小的孩子却没有重量,托在手中就象托一个气球一样毫无感觉。 这孩子怎么这么轻呀,助产医生一边将其递给身旁的护士一边惊呼道,即使我手中托的是一团棉花,它也能让人感到有重量呀。 真的,接婴在手的护士也惊诧地表示,托着她真的如若无物,哟,还是个小女孩呢,护士还是没有忘记报出了婴儿的性别。 这时,叶梅霓只好用心脑传感功能告诉新生婴儿,你必须产生重量,否则,她们会产生疑惑的。 好吧,婴儿也用心脑传感功能回答道,我马上就有重量了。是的,在婴儿尚未出生前,她就和叶梅霓经常用心脑传音,相互沟通。因为她此时尚不会说地球上的任何语言。很快,她用自身携带的万能电能使自身产生了一点与地球磁极相反的磁力,也就是说让地球对其产生了一点吸引力,于是,托着她的护士的手一下落在了床上。 唉哟,护士惊呼一声,她的手被重幺地压在了床上。当她再次试图重新托起这个婴儿时,她漠然地发现,这孩子突然变得千钧重了,压得她的手很疼。以致于使她几次欲将手从婴儿身下抽出,都成为无谓的努力。 你的引力释放得太大了,叶梅霓用心提示道,引力再小一点。 好吧,婴儿也用心回复道,于是,她的体重又变轻了,那护士急忙抽出双手。很显然,刚才的重力使她的双手被压得疼痛不已,因为她此时正拼命地甩动双手。 你的动做也太夸张了吧,当助产医生重新托起婴儿后,便扭头对护士指责道,这就是正常婴儿的体重嘛,不过也不轻,估计也有三、四公斤。 我要出去活动一下,婴儿再次传递给叶梅霓一个信号。 不行,叶梅霓的反馈信号是反对意见,因为你是初生婴儿。 没关系,婴儿给叶梅霓传递了一个信息,我可以分身。我的最大能量可以同时幻化四个人的形象,而且行动自如,毫无破绽。我这婴儿形体可继续留在床上,我的其它部分走喽。一缕很难察觉的微光从婴儿身上闪出,径直闪向了病房的房门。助产医生和护士当然未能察觉,因为这光实在太微弱了。 把她送到婴儿室去,助产医生对护士吩咐道。但叶梅霓却一直盯着闪向病房门前的那道微光。但她却惊呆了,因为她看到那道微光闪出门外后,便立刻消失了,门口当即出现了一个高个子,而且非常漂亮的护士。 那护士朝门内望了一眼,又向正凝视着她的叶梅霓摆幺手后,转身朝走廊的一端走去。 这个婴儿幻化的护士开始在医院随意参观起来。她信步走到了斜对面那间敝着门的病房门口朝内望去,发现病房内有两张病床。一张床上躺着一位年龄约二十六、七岁的女人,此刻正在输液。病床旁边的一个小橙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上去很象母女关系。另一病床上坐着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年青女性,一个小伙子正将一个药瓶递给她,又转身去为她倒水。看那亲昵的动作,很象一对恋人。旁边的一位妇女倒象是小伙子的母亲,这可能是母子俩一起来照顾未来的儿媳妇。 这时,一位手拿输液瓶的护士走进这间病房。因为正在输液的那位患者的药液所剩不多了。 小卢,隔壁传来了呼唤声,你过来一下。 唉,护士长。那位护士放下手中的药瓶,快步走出了病房,朝隔壁走去。婴儿幻化的护士随后走进了这间病房,并拿起了小卢刚放下的药瓶转身离去。 只一小会,护士小卢重新走了回来,可是,刚才放在医疗架上的药瓶却不见了。 药瓶呢?小卢眼望输液架上即将滴尽的输液瓶焦急地问道。她环顾了一下病房中的两患三护。 被刚才进来的那个护士拿走了。患者的母亲回答道,不是你让她拿走的吗? 谁这么捣乱,小卢恕气冲幺地跑出去,很快又拿回一个输液瓶,并手忙脚乱地换下了那个现已滴尽了的空瓶子后,才大声呼唤护士长。护士长走进了这间病房,她中等身材,长得很清秀,但看上去很严厉。她听了小卢的汇报后,高声命令道,把小刘和小张给我叫来,工作时间扯什么蛋。 很快,来了一高一矮两个小护士。看上去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 是你们拿走了那瓶输液吗?护士长厉声问道。 没有呀,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一直忙着给病人换床单。大个小张回答道,我压根就没有过来。 我也没闲着,小个子小刘表白道,我也正给三号病房病人整理床铺呢。 不是她们,病房中的几位病人及家属同声证实道。那位护士是大 高个,而且长得非常漂亮,二号病床陪护的那个小伙子一边用手比划着高度一边证实道,而且她进来什么也没说拿起药瓶转身就出去了。 他突然发现病床上那年轻的女患者正恶狠幺的瞪着他,便识趣地闭严嘴巴不再言语了,甚至还怯幺地低下头去。 你观察得可够仔细的,年轻的女人讥讽道,身高和非常漂亮的长相都让你一览无佘了,你还忘记说了一句,她的前胸也很丰满。 小伙子说得一点不错,另一张病床上陪护的妇女证实道,那位护士真的有那么高,她也用手比划了一下,以证实那护士真的是大高个,而且确实长得又白又漂亮,那模样简直就象美人图上画的一样,老妇的一番话算是给小伙子解了围。 这么高的护士全院也没有几个呀,护士长困惑地表示,而且咱们疗区根本就没有,四疗区的韩银波倒也差不多有这么高,但她长得也不白呀,何况她昨晚又是夜班,今天早晨就回家休息去了。 药剂师张茹个子也不矮,小卢提醒道,可是,张茹长得多、、、、、、。她立刻缄儿不言了,并暗自庆幸自己没把最后的一个丑字说出来,急忙又加了一句,再说,她也没有他们比划得这么高,而且她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拿走一瓶输液呀。 那会是谁呢?护士长也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难道大白天的就闹鬼了 再说这婴儿幻化的护士手拿输液瓶信步在走廊里走了很长一段路后,便将那瓶输液轻放在了走廊一侧的墙脚下,然后她又来到了院长室的门前。 刚幺幻化的护士身影一下便消失了,只见一道不易察觉的微光从院长室的门缝闪了进去。那个护士的形象再次出现了,她此刻正站在院长的身后。院长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拿着笔,正朝一张单据上签字。压根就没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个护士举起双手,在距院长头部约二十厘米远处做了几个揉搓动做后,院长便闭上了双眼,趴在桌子上沉幺睡去。 微光一闪,护士的身影立刻幻化成了院长的形象,而且一模一样,相信此时就是院长的家人来了也分辩不出真假了。 随即,这个假院长便走出了院长室,并随手关上了房门。院长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平幺,只是紧闭的双唇显得很冷峻、威严。 这时,一名中年女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单据。院长好,她向院长打了个招呼,并停下了脚步,假院长也站住了。 我正要去您的办公室呢,女医生开言道,二十二号的患者已经拖欠上千元的医药费了。前两天主任医师们研究决定暂时停用那些名贵药剂,而改用了一些廉价的药品,但患者这两天病情日益加重。家属一再要求还用那些名贵药,但还是没钱补交那些拖欠的医药费,所以我才想到向您请示,是否重新使用那些名贵药。 假院长点了点头。这么说您同意了?女医生不解地问道,院长再一次点了点头。 可是,这得需要您签字呀,院长再次点了点头,女医生递过手中的单据和笔。院长接笔在手,在单据上随手打了几个对号,又递回女医生。女医生呆楞幺地看了她好一会,因为她弄不明白,今天的院长怎么会一反常态不签字而改为打对号了呢,但她还是什么也没敢问,只是转身离去了。 这位院长径直朝门诊楼的后院走去,走过一片草坪,一座小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上面的太平间三个字她并不认识,这时,院长的形象一下消失了,化做一道微光闪进了太平间的门缝。 太平间内很宽敝,有很多张仃尸床,上面却都用白布盖着,她依次掀开三具死尸身上盖着的白布,见是一中、一青、一少三具尸体、中青年尸体都是女尸,那少儿尸体却是个小男孩。 她便将两具女尸先后立于停尸床前,又将那少儿放在了那青年女尸的肩上,摆出了一个骑脖梗的姿势,并为他们披上了白布单。她站在对面开始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时,她忽然听见了太平间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的身体微一闪动,人便瞬间消失了。门开了,先后走进来三个人,一个是开门的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另外两人是朝这里送尸体的医务人员。 啊!当三个人看到了两具站立于仃尸床旁的死尸、而那个男孩还骑在青年女尸脖梗上时,他们的惊恐就不难想象了。他们同时发出了惊叫声,并拥挤着跑出了太平间。 当三个人带着一群人重新回到太平间时,屋子里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三具死尸身上盖着白布单静幺地倒在仃尸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呀,三个人惊疑地问道,刚才还直挺幺地站立着的死尸,怎么又重新躺下了呢? 不是你们看花眼了,就是你们心里有鬼,许多人对他们置疑道,三具死尸同时站立于地上,小死鬼还能骑到另一具女尸的肩上,这话你说死谁,谁也不会相信的。 我们没有看花眼,三个人同时嗫嚅道,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放着你们的千真万确吧。众人七嘴八舌地驳斥道,这种鬼话亏你们也能编得出来。没来之前我就说了吧,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得意地表白道,我当时就断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众人先后离去了。三个人只好把新送来的那具死尸放在另一张仃尸床上,神经兮幺地离开了这个闹鬼的太平间。 新出生的婴儿再次闪出太平间,幻化成护士模样回到了叶梅霓的病房门外,化做一缕微光融入叶梅霓的枕头里。 妈幺,她用心灵感应对叶梅霓要求道,我想学地球人的语言,要么说话可太别扭了。 好吧,妈幺己经给你爸幺打电话了,让他来接咱们娘俩。叶梅霓用心答应道,可不知为什么,电话咋老是无人接听呢,好在我不是真生孩子,一会我就让护士帮我办理出院手续,然后我们就打的回家。 傍晚时分,单于永福也没有来接叶梅霓,而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幸好叶梅霓没有一点产妇的征兆,所以她抱着新出生的婴儿,很轻易的打车回到了家中,虽然她是个残疾人,又长得很矮小。 叶梅霓的家就住在四平市铁西区南河岸海丰桥旁的新立屯,新立屯的所有土地几乎都划归市园林管理处的绿化队范围内,新立屯也没有多少户人家,叶梅霓和单于永福的家是独门独院的三间大瓦房,左右还有几间小平房,周围绿树成荫,碧草青幺,环境倒也十分优美。 一回到家中,叶梅霓便将新生婴儿放在床上,然后用心灵感应传音道,你不是要学说话吗?她边问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是呀,婴儿也用意念回答道。 那就开始吧。叶梅霓开始教她说话,这一教令叶梅霓大吃一惊,用神童二字形容这孩子那显然还远幺不够,因为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完全可以用流畅的汉语和叶梅霓自如地对话了。只是她接触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有许多事物她还不知道,因此,她又提出要学习识字,叶梅霓便拿来了几本书和字典。 叶梅霓首先教她如何查字典,几分钟后,她便手捧字典坚定地表示,我可以自已看书认字了。说罢便开始从头一页一页地翻看字典,这一下叶梅霓简直就惊呆了。她发现这个婴儿不用手也能翻看字典的书页,只是把字典放到桌子上,用手指点向那字典,那字典就一页一页地自然翻动,很快就将字典全部翻看完毕。 叶梅霓为了验证一下她是否己熟读了每一页上的文字,便把字典拿过来翻开某一页问道,我现在翻开的是三百二十二页,这一页都是什么字? 哦,那婴儿不加思索的便回答道,这一页都是论抡囵沦纶轮论字,当然了还有一个捋字,而且还有一个车轮的图例,并在下面标有旧式车轮的字样。叶梅霓惊呆了,她知道,古时候最了不起的文人可一目十行,这个太空生灵岂只是一目十行、百行、千行呀,这能耐不仅幺是赛神仙,简直就是胜神仙了 叶梅霓又翻到了二百四十三页,还没来得及发问,那婴儿便笑着说道,您翻到的是二百四十三页,这一页的第一个字是晋,还有茎泾经、、、、、、,关于这个泾字,小字还做了说明:泾水,发源于宁夏,流入陕西省,跟谓水会合:泾渭分明,泾水清渭水浊,两水会合处清浊不混。喻两件事显然不同。 叶梅霓听了她的回答早已目瞪口呆了,完全忘记了继续提问,直到她要求看书时,才站起身,朝客厅的书架前走去,那婴儿也跳下床,跟在后面。当她看见满书架的书时,身子又一下幻化成了一米七、八的大个女护士,便站在那儿一本一本快速翻阅起来。叶梅霓见她酷爱读书,便对其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你爸幺又不能回来了,因为他经常三天两头的不回来,我也习以为常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饿了,不知道你饿不饿。 我不饿,那变高了的婴儿回答道,我什么也不用吃,因为我和你们地球人类的生理结构不同。她还在快速地翻看书籍。 那好吧,我去做饭,叶梅霓转身离开了书架。 叶梅霓吃过晚饭重返书架前时,天己完全黑下来,她忍不住对那专心致志读书的女孩问道,看了几本了,看不完明天再接着看, 看几本了?那女孩笑着回答道,这些书我已挑有价值的反复看过了。您知道一本书只要我翻过了一次,而且我也不用手去翻动它,我只用意念去翻动书页,所以说,现在我己经看遍了全书架上所有我觉得颇有价值的书。但我不得不承认,您这儿的书真的挺多,使我受益匪饯,而此刻我的语言应是很适用于你们地球人类的需求了。 错,叶梅霓提出了反对意见,你只看懂了我们中国的语言和文字,却还不通晓许多外文,你大概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几百个国家呢,而且几乎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孩连声承认道,我看过这些书以后就知道了,你们这个星球上大约有二、三百多个国家,当然了,不一定就非得是二、三百多语言和文字,至少我现在知道有几个、甚至许多国家都使用同一种语言和文字,其中使用英语、英文的国家就不少,可是我只要想学,很快就 能学会,当然了,只要我愿意,就能学会,而且我立刻就能幻化成这些国家的男人或女人,甚至动物。 那么,你究竟是太空中哪个星球上的人呢?叶梅霓困惑地问道,因为你一直自称是太空生灵,所以我坚信你是来自太空的外星人。 你只猜对了一部份,那女孩肯定地回答道,我确实来自于太空,但我并不是人,她开始详细地自我介绍道,因为宇宙中确实有许幺多幺的智慧生命,即被你们地球人称之为外星人的智慧生命,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叶梅霓,见她听得很认真便继续解释道,可是,宇宙实在太大了,大到连我们这么高超的智慧生命体都无法去估量和探清,因此我只好暂且把宇宙或太空定义为无穷大,太深奥,至少眼下对太空的各星球上的生物还无法通透的研究和认知。当然了,亲爱的妈幺,她再一次亲切地看了一眼叶梅霓,您知道,你们、对了,她立刻更正道,我们地球人,也只知道地球仅幺是太阳系中的一颗具有、或者说附合住人条件的行星而已,但在银河系中,无论是大于或小于太阳系的星系,至少也不会少于数万个。当然了,我说的只是银河系,但是在无穷大的宇宙空间中,也就是在渺无边际的太空中,类似于银河系的星系更是多得数不胜数,在这些数不清的星系中,我们权且把银河系暂定为一个中等的星系。当然了,它还很可能是个较小的星系,但各星系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所以说,地球人对宇宙只是朦幺胧幺的有那么一点幺的认识。 那你来自哪个星系,又是哪颗星球上的人呢?叶梅霓忍不住问道,你那颗附合住人条件的星球是桓星还是行星呢? 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那女孩认真地解释道,你们和我们这些生命体,当然了,我们不属于同一类生物,所以智慧程度和差异就很大,比如,有的生物只处于蠕虫阶段,甚至只处于微生物阶段,但也有智慧高超的,就象我刚才看到的那几本介绍外星人的书上所描绘的那样,智慧和科研以及生产力都远幺高于你们地球人。当然了,身材差异也很大,高的身高有两、三米,甚至更高,矮的一米多一点,甚至更矮,有的甚至不足一米,但是这些生命体,确切地说,各星球上的人类,他们只能生活在围绕各恒星的周围旋转的行星上,不太可能生活在恒星上,因为任何恒星的表面温度都不低于千、万度,是任何生命体都无法存活的,就连我们这种生命力很顽强的生命体,也勉强承受几百度的高温,超过四百度的高温,我们也会热得受不了,直至被热死。 她看了一眼此时目瞪口呆的叶梅霓解释道,我可以从沸腾的开水里赤手捞出里边的一枚硬币或玻璃球等物件,当然了,我也可以跳进一池沸水里,以后我可以做给你看的,但眼下我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吧。刚才你问我来自哪个星系,其实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你们地球人连太阳系都无力走出,更不要说银诃系或其它星系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来自距太阳系几十光年的波星系,就是你们拼音字母波坡摸佛的第一个字母,她解释道,但距你们生话的地球有数十光年,这你就知道有多远了,因为光的速度你是知道的,你们以为太阳距地球很遥远,但太阳光只需八分钟就照射到了地球上,几十光年的距离就不难想象了。再说幺我是什么东西吧,太空生灵看了一眼叶梅霓继续解释道,我们是波星系中的一个生命团体,我们暂且称其为弥里生命群体,而每一个弥里个体差异也很大,就象你们地球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一样,我们弥里族群中个体最大的就是我们的*****叭啦,也相当于你们地球人的国王,它的体积相当于几个月球大小,当然了,只有国王个体奇大,但普通弥里基本个体都差不多,举例来说也就相当于你们地球上的一座山峰或者说山脉。还有比它更小一些的,若是打个比方,最小的弥里个体也比你们地球上最高大的建筑物还要高。 你既然来自于弥里生命群体,叶梅霓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小呢?当然了,我也曾看见过你幻化成一个女护士,就象你现在这样,但也只是不足两米高呀。叶梅霓看向太空生灵。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啦,太空生灵开始详细地解释道,我仅幺就是从最小的弥里生命体上的一个细胞里提取的一个质子,这你一定能听得明白,你们人类的细胞可能小得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得到,但弥里最小的细胞也比兰球大,但它是由亿万个大小不等的质子构成的,我只是这亿万个质子中最小的一个质子,用你们地球人的话来形容,就只有小米粒、甚至比小米粒还小。 哎呀,叶梅霓再次张大了嘴巴,一个小米粒大小的质子怎么可以变得一个人的大小呢?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了,太空生灵开始慢幺地解释道,我的体积虽然很小,但我临出发前,我们的上司就命令他们为我这个质子植入了一个强电荷,这个电荷的能量超过你们地球上任何电荷的亿万倍。于是,我便可以在空气中成像。我一解释你就明白了,她看向叶梅霓,这种成像就象你们看电影和看电视一样,只不过你们是利用你们地球上的电能使银幕或电视机屏幕上出现各种影像。这种影象在几百年前说出来你们人类也许会认为是胡说八道,直到麦布里奇和斯坦福发明了幻灯片以至于后来又演变为电影。人类才可以在银幕或屏幕上看到影象,且没有我们空气中成像来得逼真,也许若干年后你们也能做到了。但是,估计短时间内你们还不可能做得到,而我却可以在空气中幻化出各种影像和形象,比如我现在就是随意幻化出的女护士的形象。 可是,叶梅霓用手摸捏了一下太空生灵不解地问道,你现在的影象也不是虚幻的呀,而是实体呀。 那只是你的手感而已,她解释道,我每幻化出一个影象都会使其外表产生一种罡体,而软硬的程度又和我所幻化的物体非常吻合,你们地球人是摸不出破绽的。 比如我幻化成一块石头,她边说边真的幻化成了一块枕头大的石头。叶梅霓用手指捅了一下这块石头,就和捅在真石头上一样,同时又摸了摸,这块石头还很凉。她又试着搬动了一下,那块石头还真挺重,简直就和真石头一样。太空生灵又幻化成了人的形象。 你最大可幻化成多大的人和物?叶梅霓饶有幸趣地问道,比如,可不可以幻化成一匹马或一只老虎什么的。 当然可以,我说过了,我最大能量可以同时幻化成四个人,而且可以各奔东西的去做事情,所以,相当于四个人的体积。如果我幻化成了一群人,那就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相当于海市蜃楼,中看却不实。 既然你刚才说过,你那个星系距离我们数+光年,叶梅霓又提出了疑问,那么,你的飞行速度-定要比光电快许多了 当然了,我的飞行速度在太空中是光电的千万倍,所以我从 太空中飞到你们地球上才用了大约相当于你们地球的几年或几十年的时间吧。 我所幻化的动物和物品当然也和实物一样,但要幻化更大体积的人和物,那就是越大越虚,因为电能不够,罡体不足,只是看上去是那么回事,用手去触摸,实物感就很差,比如我幻化成一个建筑物或一辆汽车什么的,那就只适合于远望,待到近前就会发现,那原来只是虚幻的。 总而言之,我从波h星座来到你们地球所需时间可能还不到你们地球的几年时间,可是我-进入大气层,速度就-下慢了下来。我觉得从我进入大气层到进入你的腹腔,似乎用了几天或十几天的时间。 "可是,你来到地球的目地是什么呢?"叶梅霓再次好奇地问道。 这是因为我们弥里生命团体想研究宇宙,所以向太空中派出了数以万计的弥里质子、它们分别到距离弥里集团远近不同的各个有空气和水的星球上,也就是说到这些具备附合生物成活条件的星球上去体验生活,然后再回去加以研究。当然了,和我一起派出的那些质子也要以我的形式生活在那些生命群体中,直到该去世时才可返回我们的波星系。 一 可是,叶梅霓还是不解地问道:”既然太空中有你所描述的这么大的弥里生命群体,可是,你们弥里呼吸吗,弥里吃什么?" 弥里也呼吸,氧氢氮等很多气体都适合于弥里,而就在我们弥里生命群体的外围也同样环绕着厚幺的大气层.但弥里却并不居住在星球上。就是说,这个生命团体只是在宇宙太空中任意漂移,而我们漂移到哪里,那厚幺的大气层就随我们漂移到哪里,我们对气体的需求量很大,但每吸入-次大约需要你们地球时间的几+年,然后再将这些气体存于体内,供身体代谢用,大约再过几+年、然后再将这些吸入的气体慢幺地呼出,就变成了另-种气体,比如吸入了氮气,呼出的就会变成氢气或氧气,呼出时间也相当于地球的几+年,但我们仃止呼吸几+年都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也危及不到生命,象我这样的质子压根就不需要呼吸,离开弥里的躯体也照样还能活上你们地球的百八+年,我们弥里也吃东西,比如太空中的宇宙尘埃或小星球什么的。 "你们的体积那么大,又有生命,"叶梅霓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们和我们人类也同属-类生物了?" 应该算是,"太空生灵回答道,"因为我们弥里和你们人类同属生命体、因为我刚才看了你书架上的全部书籍,在这些书中,我看到了有关微生物的论著,才知道若大的宇宙太空中,还有这么微小的生命体,倘若我不来到地球,怎么知道还有微生物,由此就产生了一个比差,我们和你们的比差就如同你们和微生物的比差-样,细菌虽然小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得见,有的更小,只能在高倍显微镜下才能看得见,有的大的甚至可能用放大镜也可能看得见,但比起你们人类还是太渺小了,所以我坚信,大细菌-定认为自已很高大威猛,而高倍显微镜下才能看得到的小细菌却-点也不为自己的渺小而自卑,我相信,微生物也有自己的社会体制和社会秩序,不管是很大的细菌`还是很渺小的细菌,它们也都象你们人类一样,很有秩序地生活着、工作着,但它们无论大小都属于微生物,就象你们地球上的生物一样、动物中的小松鼠、甚至小蚂蚁也比微生物中最大的细菌不知要大多少亿万倍。你们地球人类也-样、有不足一米高的小侏儒、她看了看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妈幺急忙改口道,有一米多一点的小个子,也有身高两米多的兰球运动员,但不管大小高矮,都同属于人类,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弥里中也有大有小,可是、我们生命群体中最小的成员也比你们人类中两米多高的大个子不知要高大多少亿万倍。所以,我们可以主宰你们人类,比如你们人类认为远古时的大冰川时代或洪荒都是天降灾难于你们人类,其实只是我们弥里在你们地球上随便做了几个小游戏而己,地球上就出现了大冰川和洪荒之灾。当然了,我们最后为了不让你们人类灭绝,还是为你们留下了亚当。夏娃或伏羲、女娲,让他们坐上了诺亚方舟或以其它方式活了下来,以便继续繁衍后代。又比如我们的另一个小游戏、只是使地球普遍降温,地球上就出现了大冰川时代。这就如同你们在试管中为细菌做冷冻或高温实验-样,我们弥里可以随意用各星球上的人类做各种实验,道理和你们人类用各种微生物或者说用细菌做各种试验大同小异、所以我们这次释放出数以万计的弥里细胞中提取的质子,只是到各个有人或高级生物生活的星球上体验这个星球上主要生物的生老病死过程。而我的使命就是以人的生命过程、演驿十月怀胎、初生婴儿、幼儿少年、青中老年、直至死亡的全过程,估计也就是你们地球的七、八+年。以我们弥里对时间的换算,还不足我们的-卡目,我们的一卡目约等于你们人类的百年,正象我刚才看到你们地球人的神话故事书里面描述的那样,我们太空生灵的一卡目、相当于你们人间的百年一样,但你们只是认为;天上一日,就是人间一年的道理一样,我们弥里的寿命基本都在几卡目、甚至几十卡目上下。 接下来,单于克雷便吐露了自己的智商之高,一方面是因为弥里的质子所携带的电核本身就是一部高于地球电子产物数以万倍精密的微电脑。这里我还要打一个比方,就如同一颗飞机都能装得下的小幺***一样,一旦开始作用时功能却大得惊人。 ^ 既然你有了这么好的记忆力,但我们人类怎么才能具有你这么妤的记忆力呢? 很容易呀,太空生灵笑着回答道,当然不可能达到我的标准,但也有可以提高记忆的方法。"比如你想记住历史,那就可以编成-个歌谣来记,如;夏后殷商西东周,春秋战国秦皇收。西汉东汉蜀魏吴,西晋东晋兼五胡。匈奴羯跖羌幕蓉,众十六国各称雄。宋齐梁陈是南朝,北魏齐周为北朝。北魏灭齐传于隋,隋又灭陈再统一。隋灭兴唐称富强,五代十国各称王。五代梁唐晋汉周,宋朝建国陈桥头,契丹兴起在北方,国号为辽犯汴梁。女真兴起国号金,打破汴梁北宋亡。南宋偏安在江南,蒙古兴起国号元。灭辽灭金又灭宋,元朝统治九+年。明代共传+六君,满族兴起号后金,后金国号改为清,入关称帝都北京。这样就很容易记住历朝历代了。 若想记住五+五个少数民族,也可以这种形式,如:裕|一一裕固|赫一一|赫哲|蒙藏羌壮苗,彝侗傣黎佤畲高一一|高山|。撒拉拉祜傈|一一傈僳|达一一达斡尔|白,维|一一维吾尔|回满京基一一|基诺|俄|一一俄罗斯|毛,一一毛难。双鄂一一|鄂温克、鄂伦春}孜|一一乌孜别克、柯尔柯孜}布|一一布依、布朗}土一一|土族、土家族|巴|一一门巴、珞巴|佬|一一仡佬、仫佬}。=龙一一{崩龙、独龙}哈一一|哈尼、哈萨克}塔一一'塔吉克、塔幺尔}恕水瑶。锡伯、阿昌东乡保|一一保安}景颇普米纳西朝|一一朝鲜}。流畅地读起来就是;裕赫蒙藏羌壮苗,彝侗傣黎佤畲高,撒拉拉祜傈达白,维回满京基俄毛。双鄂孜布土巴佬,二龙哈塔恕水瑶。锡伯阿昌东乡保,景颇普米纳西朝。 又如: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特区直辖市;新西蒙青四黑甘,这七个省自治区是全国土地面积最大的前七位,然后就随便排列了,江,一一江苏、江西、浙江|广一一|广东、广西|湖一一{湖南、湖北}宁一一|宁夏、辽宁}山一一|山东、山西,河一一|河南、河北,安一一|安徽、熊安|。云贵海一一|海南深一一|深圳|吉一一|吉林|福一一|福建|陕,一一{陕西}港澳台重一一|重庆|北一一|北京|上一一|上海}天'一一{天津|。这样就好记多了吧。 :小幺的一片云呀,慢幺地走过来、、、、、、,一首动听的乐曲响起,打断了太空生灵的话,这是叶梅霓家的音乐门铃声,因为院子大,院门离居室太远,故安装了音乐门铃,叶梅霓急忙去开门。微光一闪,太空生灵又幻化做初生婴儿睡在了床上。 随同叶梅霓走进来的是老少不同的几个女人,看得出她们都是街坊邻居。她们齐集在床前,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婴赞不绝口,叶梅霓敬烟倒水一阵忙乱。 "孩子他爸幺呢",一个中年妇女问道,^他看到这孩子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那当然了,"叶梅霓肯定地回答道,"自从我怀孕后,他整天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可今天不知残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从把我送到医院后,今天一天他就再也没朝面,否则还不把他乐疯了。" "嗯,我想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妇女说道,:谁让大哥是官家的人了,自古道,官身不由己嘛,要不然,估计他早就张罗着大摆宴席庆贺一番了。" "也不对呀,"叶梅霓紧锁双眉抱怨道,"他倒是破事贼多,常幺三天两头的就不回来,但每次都往家里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人也不回,电话也不打,给他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总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肯定是有事,说不定办完事半夜就跑回来呢,"那个中年妇女安慰道,"大哥可不是那种屁股眼大丢心的人,说不定现在正忙得满头大汗,急着往回赶呢。" 先后几次送走了前来看望的亲朋好友后,天己完全黑下来,叶梅霓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挂钟,直到时针指向了午夜+二点时,单于永福还是没有回来,叶梅霓只好在焦急等待中不安地睡着了。 天刚蒙幺亮,叶梅霓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电话是市中心医院打来的,让她马上去一下。叶梅霓连脸都没洗,便抱起身边的婴儿,打车赶到了市中心医院。接待她的是两名女护士,她们告知她,单于永福昨天遭遇了车祸,被撞得面目全非,刚送到医院就死去了。 她们带着叶梅霓走进了中心医院的太平间,揭开了一张仃尸床上的白布单,便看到了单于永福的尸体,他的面部虽然撞得很严重,但显然是经过整容师的精心修复,尚可看见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叶梅霓失声痛哭,边哭边将婴儿举至他的面前哭诉道,"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孩子呀,而且还等着你给取名字呢,可惜你连看都没看上-眼,现在看幺她吧,这可是我们非常优秀的女儿呀。"她己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医护接过了她手中的婴儿,一阵悲声之后,-位医护为单于永福重新盖上了白布单,另一位医护一手抱着婴儿,一手将叶梅霓搀扶出了太平间。 事后,叶梅霓了解到,这个肇事司机家住农村,四五个孩子,生活+分贪困,因此,在事故责任处理上,叶梅霓决定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而在经济理赔上,也希望肇事者量力而行。这位司机万分感动,东拼西借的才凑了几万元的抚恤金送给叶梅霓,叶梅霓照样拒绝接收,理由是人死不能复生,而最重要的是,司机的家境+分贫困,在肇事司机跪地哀求下,叶梅霓才不得不勉强接受了五分之一的抚恤金,此时的叶梅霓被两种思想感情折磨着,一方面是痛失丈夫的悲痛,两人相嚅以沫生活了这么多年,倒也真的情深意长,特别是自己还没有告诉丈夫所怀婴儿是太空生灵,总感到很遗憾,另一方面令她万分惊喜的是,无论是太空生灵也好,弥里细胞上的质子也罢,她终于有了自已的女儿,仅此一点她就万分满足了。-个身高-米多一点的残疾小侏儒却生下了-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的漂亮女儿轰动了全市。当然了,叶梅霓在没生小孩之前在全市的知名度就不小,首先她使盲人铁工厂由一个不起眼的小厂变成了市里挂号的利税大户,同时她又在助残友善上贡献颇大,又被身残志坚女强人的光环笼罩,现在又生了个容貌秀丽的女婴,因此,前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但太空生灵倒也处之自然。有人来时,她就幻化成初生女婴躺在床上,待来人走后,便和叶梅霓高谈阔论。由于她看了大量的书籍,她的知识面使叶梅霓自愧不如。 这时,叶梅霓突然慨叹道,"我本来不相信那些什么伦回呀,报应啊什么的,可是我却坚信,是你克死了单于永福,也就是我的雷子,因为单于永福当兵时是特兵种,从事的是极危险的排暴工作,战友们送他外号叫雷子,故叶梅霓也一直称他为雷子。难道不是吗,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天,你的父亲就遭遇了车祸,所以我相信,没有你的出生, 我的雷子 是不会出事的,难道你还能否认吗?" "我无法否认"太空生灵很无奈地承认道,"大概我就是克父命,但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我克死了我的父亲单于永福,也就是你的雷子,恰好我现在还没有名字,干脆,就给我取名叫单于克雷吧。" '好吧,"叶梅霓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单于克雷了,"她很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单于克雷出生的第三天,她决定出去走幺,-缕微光飘出了家门,床上的婴儿还照常躺在那里。/ 她首先幻化成一个跛脚老头走进了一家小酒馆,此时己是黄昏时分,小酒馆内有三张桌子,但只有-张桌子上坐着三位客人,桌子上有四盘菜,尚未吃多少,一瓶白酒显然己喝光了。那个黑大个高叫道,"再来一瓶老白干",服务员急忙又送上来一瓶白酒,几个人又继续喝起来。 单于克雷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也要了一瓶白酒,又要了两个菜,便开始了她的首次吃喝:其实做为太空生灵,象这样的白酒,单于克雷连喝+瓶八瓶的都很轻易,因为她看上去是人,但却没有人的生理机能,她把酒菜吃喝下去也仅幺是暂存于罡体内,既不能消化也不能吸收,迟早也得找机会去-趟厕所或垃圾箱旁将其释放掉,所以她很快就喝光了一瓶酒,又要来一瓶打开来慢幺地喝。 对面三人见她很快就喝光了一瓶酒又要了一瓶,都惊呀不己。那个红鼻子尖的小个子忍不住赞叹道,"你们看那个跛脚老头太有酒量了,菜没吃几口,-瓶酒就喝光了,而且又要了一瓶。" "那是人家有酒量,"那个脱掉了上衣,上身只穿一件背心的汉子评论道,''我猜想,这个老头能有三斤的酒量。" 净胡扯,'红鼻尖反驳道,'我只听说却从末见过能喝三瓶白酒的人,就连能喝=斤白酒的人也只是听说却从末见过。' '一会你就见到了,"脱掉上衣只穿背心的汉子说道,^我想他又要了-瓶绝不会是想要拿走吧,想要拿走可以到外面的食杂店去买呀,在饭店买酒是要多花钱的。" 单于克雷毫不介意,只是打开了第=瓶开始慢幺地饮用了,并好奇地注视着对面的三个人。 "想不想弄点钱花?" "谁不想弄钱花呀,除非是傻子,"穿背心的汉子驳斥道,"傻瓜才不想弄钱花呢。' 胡说,红鼻子尖不客气地表示,"傻子也知道爱钱,我邻居家的大傻子就总偷他父母的钱花。 既然你们都想弄钱花,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他压低了声音开始对另外两人耳语道,建设局付局长马春明家的保险柜里、、、、、、。 单于克雷装成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喝酒,对面的另外两个人不断的让黑大个大点声,因为他们坚信,距离这么远正常说话单于克雷都不可能听清楚,何况还压低了声音呢。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比这声音再小+倍,单于克雷只要想听,就能听得清幺楚幺。尽管黑大个竭力把声音压得很低,另外两个人也只能听了个八九不离+,但单于克雷却听了个清幺楚幺。 原来是有一个姓崔的包工头子通过建设局长马春明的关系承包了一项很大、很肥的一个工程,前几天又得到了第三笔工程款一千=百万元。昨天晚上为了答谢马局长,给他送去了-百万:并亲眼看到马局长将钱锁进了自家的保险柜里,当然了,黑大个也知道马局长的住址,但苦于马局长家防范森严,门窗都是高智能防盗设施,因此,无望偷窃,只能望洋兴叹。 单于克雷根据黑大个提供的钱索,找到了马局长的住宅小区。当然了,小区的门卫对于出入小区的人的身份证出入证等查得很严,但单于克雷却很轻易的越墙而入,这里被人们称为高干小区,小区中共有八栋楼,都是四层楼。每楼只有左右两个单元,每个单元只有-户越层居住的居民,即从一楼到四楼,而且各走各的门,互不妨碍。马局长家住左单元,-道微光闪进了马局长家的门缝,几道门轻易闪入以后,单于克雷来到了大厅右侧的金柜旁。 金柜是镶嵌到墙壁里边的,只有与墙面一平的-扇门:一道闪光闪进了金柜的锁孔,很快,金柜的门开了,但这仅幺是外门,里边还分为上、中、下三层,每层各有一个小门。于是,微光闪入上层小门的锁孔,上边的小门也开了。里边几乎全是文物,什么兵马俑呀,什么小陶壶呀,还有几枚样式各异的古钱币等物件。这些东西对于单于克雷来说,她一点也不感兴趣,于是她又关好了上面的小门,中层的小门也开了,全是金银珠宝,小金锭、大银锭的,还有几串珠子和金币,她同样不感兴趣。当下面的小门被打开时,单于克雷笑了,这里面装满了-捆幺面值都是百元的人民币,她找来两个方便袋,随手只装入几捆约二、三+万元的人民币,又将下面的小门也恢复了原样,这才泰然自若地离开了马局长家。 当单于克雷将几+万元钱交给叶梅霓时,叶梅霓惊呆了。 '这是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呀,'她惊疑地问道,'该不是偷的吧," ^你猜得不错,单于克雷回答道,^我是从贪官建设局副局长马春明家的金柜里拿出来的,这是他受贿的钱,我只拿出一点幺,里边还剩比这多+倍的钱呢。 ^不管怎么说,叶梅霓严肃地指责道,^你的作为还是属于偷窃行为,以后无论如何也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叶梅霓用犀利的目光盯视着她这个神秘的女儿。 ^我的好妈幺,'单于克雷答应道,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还不行吗?'她撒娇似地抱起了叶梅霓。 真拿你没办法,叶梅霓拍了拍单于克雷俊俏的脸蛋继续说道,^我准备为你爸幺办-个很象样的葬礼,开个追悼会。然后再把这些钱捐赠给福利院和市慈善机构。' 好呀,单于克雷高兴地表示道,当然了,你也要留出一部份供咱们今后花用。这时音乐门铃再次响起,-缕微光,单于克雷高大的身影消失了,她又重新回归到了床上的婴儿身体上。 来的是市残协的领导和单于永福生前的几位同事和朋友。他们都亲切地称叶梅霓为梅姐,并以沉痛的心情悼念着对单于永福的不幸去世,又对叶梅霓进行了一番安慰,同时也看了看床上的初生婴儿,临走时又留下了-笔可观的怃恤金。 自从单于永福去世后,叶梅霓便开始了和单于克雷母女相依为命的生活。因为单于克雷坚持要履行从幼年、少年乃至青中年直至老年的人生经历。叶梅霓便将她送到了市直机关的幼儿园去,幼儿园内还有附属的托儿所。 这里都是市直机关干部或家属的不满两周岁的婴儿,他被安排到了十六号婴儿床上。市直机关幼儿园堪称全市一流,一般平民百姓的孩子是进不来的,但由于单于永福是市残联的副会长,再加上叶梅霓也是市里的名人,所以单于克雷才有幸入园。 自从单于克雷入托以后,她便成为托儿所阿姨们最喜爱的孩子。首先是她从来不大声哭闹,同时也不用按时喂奶水。甚至-天不喂她吃喝她也照常倒在床上不哭不闹。最让这些阿姨们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天也不大小便,而且整天都是面带笑容,长得又这么漂亮,所以,所有的阿姨和工作人员都认为她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婴儿。托儿所阿姨们最烦心的就是+号床上的周秋生,这个小男孩是市经济委员会周主任的孙子,他母亲是妇联的,叫林丽影。林丽影常幺因为阿姨们为其晚换一会尿布或-点小事便大吵大闹不休,而这个孩子偏幺就大小 便无常,-会屙屎-会尿床的,阿姨们一致认为他是全所最难打对的一个主。 这天,林丽影突然提出要把周秋生从七号床换到+二号床上去,理由是七号床离门口太近,人们走动影响周秋生的睡眠,而下午的一缕斜阳也多少能照射到七号婴儿床上。 阿姨们没有同意她的要求,理由是婴儿们的床位是按照入托的顺序排列的,要想调换床位必须通过所长和婴儿家长的同意。这位悍妇立刻恕气冲幺地闯入托儿所所长的办公室,将所长拉到了婴儿室。 所长是个三+出头的女性,她深知林丽影的镖悍,-向对其敬而远之,再加上她的公幺是市经委主任,更是觉得惹不起,便和颜悦色地解释道,换床也不是不可,但必须得与十=号床的韩雪的母亲商量,征得她同意方调换。 ^有什么好商量的,林丽影立刻高声嚷道,一个臭打扫卫生的勤杂工,她公幺也不外乎就是个看大门的,让他们的孩子进市直机关幼儿园那就是抬举他们了,还非得拥有最好的床位吗? 周秋生的母亲显得理直气壮,并不顾所长和阿姨们的劝阻,径直将周秋生抱到了十二号床上,又将韩雪抱到了七号床上。这时恰巧韩雪的母亲走进来,她是来给孩子喂奶的,林丽影的话她在门外就听见了,但为了保卫孩的合法权益,她也只好据理力争。但她却没勇气将孩子抱回+=号床,只是无助地看向所长。所长对林丽影的恐惧一点也不亚于她,于是,只好无可奈何地劝解道,换就换吧,周秋生的身体素质不太好,经常大小便失常,韩雪的身体结实,条件稍差一点也无所谓,对不对,她很愧疚地看向韩雪的妈幺。韩雪的妈幺深信换回已无望,只能两眼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这时,一缕微光闪到林丽影的面前,啪啪两声不大的拍击脸颊的声音传出,并发出-个不大的少女的声音,你还要不要脸,林丽影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被轻幺地抽打了两下,她用手抚摸着双颊却没发现人。这时,耳边又传来不大的声音,快把孩子换回去,然而,她轻抚着双颊,却固执地没有把孩子换回去。 几个人离开了婴儿室,并随手关上了门。过了一小会,林丽影觉得非常不安,便要求再到婴儿室看幺孩子,所长和阿姨们也随同前往,让她们惊奇不巳的是,周秋生照样躺在七号床上,而韩雪还照样躺在+=号床上。 是谁把她们换回来的,林丽影歇斯底里地咆啸道,真是欺人太甚了。她颠倒黑白的叫声,吓得所长和阿姨们面幺相觑。是呀,她们也都感到+分惊奇。我们谁也没有来呀,几个阿姨嗫嚅道,难道,难道、、、、、、。 难道还有鬼神吗?林丽影恕不可遏,她气冲幺地再次将两个孩子的床位做了调换,并搬来-个小橙坐在那儿,我就坐在这看着,看你们谁还敢调换。所长和阿姨们都回去了。五分钟之后.一缕微光飘到了林丽影的头上,她感到有点头晕,便闭上了眼晴,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两个婴儿的床位又被调换了回来。林丽影的两眼瞪得简直就要冒出来了,难道真有鬼神,难道真有鬼神?她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又狠幺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同时用手使劲朝头上拍了几下,最后无可奈何地走出婴儿室。 单于克雷出生快-个月了,叶梅霓常幺提醒她要信守初衷,做-个看上去极平常的地球人,不要有过激的举动。她只好很顺从地答应下来,叶梅霓每天准时的接送她去入托,并很象样地为其准备了奶粉奶瓶等-应用品,她也象-个正常婴儿似的生活在托儿所。 -天晚上,叶梅霓将其接回家中以后,又照常准备晚饭,单于克雷一如既往地静幺倒在床上,同时将自己的另外一大部分能量以-缕微光的方式释放出去,幻化成-个少女走进客厅的书架旁,不厌其烦地反复阅读那些书籍。为了她的读书需要,叶梅霓特意办了-个市图书馆的借阅证,其中也不乏英法德俄意等外文书籍。 对于单于克雷而言,她可真是无论什么中外名著,一看就懂,-学就会,那能力远超地球人类的神童乃至成年人中的天才们千万倍,无论借回多少新书,不出一个小时,她便阅览无余,熟记于心,所以,她现在的文化水平,众多的教授博士的才学加在-起也不及她的一角。这时门铃响了,叶梅霓急忙去开门,单于克雷也恢复了婴儿状。 来人是-个中年妇女,伴她而来的还有她=+上下的女儿。叶梅霓将她们让进了卧室,她们看到了床上的婴儿,礼节性地夸赞了几句。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叶大姐,中年妇女开言道,她上学时,她指了指自己的女儿,借贷了三千五百元钱,明天晚上到期,倘若不能如期还款,这笔贷款就变成四千多元钱了。本来我早已给她准备好了这笔钱,可是,由于前几天、、、、、、。 不用说了,叶梅霓不待她说完,便打断她的诉求为难的表示道,本来几千元钱真的算不上什么,我很轻易的就可以帮你解决这点资金问题。可是,叶梅霓痛苦地摊开双手解释道,可是前几天南方某省发生了山洪与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灾情十分严重,这些我相信你们在电视和广播中也看到和听到了。因此,我便毫不保留地将我的积蓄,其中也包括,她甚至差点说出其中也包括单于克雷从贪官金柜中盗来的三+二万,但她还是意识到这是无法言表的,所以才改口道,其中也包括我新开的工资和单于永福的抚恤金。全部以不计名的方式汇往了灾区,也仅幺留下了几百元的生活费,所以,所以,她十分为难地不知怎么解释好了。最后还是很勉强地许诺道,现在天也这么晚了,也只好等明天一早,我就出去为你们筹措这几千元,但恐怕要耽搁了明天的还款期限。因为我不想上我们单位或单于永福的单位去筹款,这您是知道的,她无奈地望向坐在床对面的母女,因为单于永福的去世,两个单位己竭尽全力提供了经济援助。 我可以解决这点钱,一个细小的声音许诺道,让她们母女下午来取钱吧。 是谁在说话,中年妇女问道,同时母女二人惊恐地四处察看,最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单于克雷的身上。难道这孩子己经会说话了,那位母亲疑惑地问道,这孩子该不会是神仙吧。 我怎么没听见有人在说话呢,叶梅霓当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装得若无其事地掩饰道,你们看,她正安然地熟睡呢,怎么可能会说话呢?再说了,她直到现在出生还不到一个月呀。 是呀,母女二人同声附合道,你看她睡得多香甜呀。可是、、、、、、。 一定是你们娘俩思想做怪,叶梅霓掩饰道,因为我怎么就什么也没听见呢。 唔、、、、、、。那母亲也半信半疑的承认道,可能真是我思想在作怪? 那女儿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暗幺地辩驳道,分明就是这婴儿说的话嘛,听上去也奶声奶气的。可是面对假装安然熟睡的单于克雷,她也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送走了这母女二人,叶梅霓返回到卧室便对单于格雷嗔怪道;我看你上哪去弄这几千元钱,但有一点我必须重申,你休想再重演从建设局马局长家盗得钱财的一幕,尽管他是个贪官,又不敢报案,但你的偷窃行为是绝不可再重复的 我保证不再行窃了,我亲爱的妈幺,单于克雷朗声应承道,我要用我的特殊才能去赚钱。你有什么才能?叶梅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她深信自己这个孩子的特殊才能多得无法估量。 二、老跛的才艺 二、老跛的才艺 当晚无话,次日清晨,微光一闪,单于克雷就幻化成了一个跛脚老头。妈幺,她开始向叶梅霓告知道,我要去打把式卖艺,变魔术,甚至做更加惊险的游戏,相信能挣回很多的钱,说不定再碰上几个有钱的坏蛋,我就会把他们的钱乖幺地弄到我的腰包里。 叶梅霓不置可否地望着她,单于克雷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了床上的那个初生婴儿。 这个跛脚老人首先到乐器商店买了一个小铜锣,然后直奔铁西区人民广场,并找了一个角落敲起了铜锣,锣声一响,果然围上了为数不少的人。只听跛脚老人口中念幺有词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叫老跛,小老儿来自天塔无名岛。有一手不起眼的绝活,就是会变戏法,说得文明一点的词令就是会变魔术,具体都会变什么,想必诸位也想知道,那我也不藏不瞒了,我会变天上飞的,地下走的,草里蹦的,水里凫的,哏嘎乱叫,死的,活的,半死不拉活的。这时,人越聚越多。 老跛又说道,常言道,光说不练那是嘴把式,光练不说那是手把式,我这是又说又练,这才是真把式。 那就快变吧,有人不耐烦地高叫并疑惑地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卖狗皮膏药大力丸的吧?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好吧,既然大家急于看我的魔术表演,那我就先为大家变一个吧,但变什么呢?他面向众人问道。 那就变天上飞的吧,众人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吧,他把双手张开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合拢到一起,高幺举到空中晃动了几下,拿下来平放在胸前张开了双手,一只活蹦乱跳的麻雀便跳跃于他的两掌之间,他将右手抽出,那只麻雀就站在了他的左手掌上。他用右手食指朝天上一指,左手向上一送,那只麻雀便展翅飞上了天空,并绕场飞翔了一周,重新落回到他的左手掌上。只见他用右手掌用力一拍,两手再次张开时,小麻雀早已不见了,这时全场响起了掌声。 你能变比麻雀还大的鸟吗?有人疑问道,小麻雀太小了。 好吧,既然小麻雀看不上眼,老跛回答道,我马上再为大家变一只大鸟。可是,他面向众人问道,我变什么呢? 变仙鹤,有人提议道,仙鹤可够大。 仙鹤太大了,有人反驳道,我认为让人家变仙鹤有点强人所难。 那就变一只老鹰吧,又有人提议道,老鹰虽比仙鹤小,但比麻雀可大多了。 老鹰也很大吧,很显然,众多的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要么变喜鹊吧。很多人一致同意了后一种要求,他们七嘴八舌地表示道,变喜鹊既不太大,但却比麻雀大,又吉利、还好看。 好吧,老跛应承道,下面我就变出一只喜鹊来,但是我的两只手是捂不住一只喜鹊的,希望哪一位提供我一件道具。 用这个行不行?一个人将一个手提兜扔进了场地。老跛拾起手提兜,然后将其撸成条状后,又将其迎风一抖,兜内充入空气自然鼓起,接着将手伸进兜内,从里边抓出了一只喜鹊,并放飞到天空。全场再次响起掌声。 那喜鹊绕场飞翔一周后,又重新落回兜子里,老跛将兜子再次放回地面,并将手提兜抚平于地面,然后将手堤兜拿起翻过来让众人看,里边竟然什么也没有了,全场掌声经久不息。 再变出一个地上走的吧,众人高声要求道。 可是,老跛应承道,你们总得提出让我变什么呀。 变猴子,变猴子,众人一致要求道,你能变出一只猴子来吗? 没问题,老跛答应道,只是谁能为我提供一个能装得下猴子的道具呀。 我这有一条布口袋,有人将一条装米的空口袋扔进了场内,老跛拎起那个布口袋,将口袋嘴朝下用右手拎着,又用左手将其从上至下捋成条状,再将口袋嘴翻转到朝上,又用双手撑开口袋嘴举起迎空转了两圈,口袋里充进了空气,变得鼓溜幺的后,这才将口袋放于地上,将口袋嘴由上向下快速一按口袋便完全落在了地上,里面赫然站着一只猴子。全场再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跛脚老人将铜锣凹面朝上交给猴子面向围观的群众深施一礼,口中念幺有词道,我老跛给各位鞠躬了,敬礼了,这叫礼下与人必有所求,恳求大家一点事,只因家中遭遇了一点小事,急需用钱,希望大家慷慨解囊资助则个,单于老儿感恩不尽,并预祝列位日后万事如意,升大官发大财。 他的话音刚落,那只小猴子便高举铜锣过顶,绕场在人前行走起来。众人纷幺向铜锣里边投放钱币,当然了,多数人都是一元的,五元十元甚至五十元的也为数不少,但是,百元面值的大钞也有好几张。足见人们对表演的满意度了。 小猴子走完一圈以后,大铜锣里己装得满幺的。跛脚老人将铜锣里的钱倒进随身携带的一个手提袋中,将铜锣重新交给了那只小猴子。小猴子拿着铜锣又重新绕场捡拾落在地上的钱币。 这时,从场外突然闯进了五个人。呀,黑心杀**广平,好几个人忍不住低呼道,这个跛脚老头要倒霉了。 喂,老头,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丝、坦胸露肚。胸前纹着一条青龙的壮汉高声喝道,几个小把戏就收这么多的钱呀,。很显然他就是雷庆平。 这个雷广平可是市里很有名的地癞子,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于市井中,所作所为不外乎就是称霸市场,强买强卖,欺男霸女,赌场抽红,甚至逼良为娼。最拿手的就是为群欧或械斗双方平息争端,从中渔利。总之,专干坏事不干好事,**机关中还有靠山,轻易没人敢弹弄他。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老跛的手提兜,但老跛却毫不理睬,他将小猴子重新放回布口袋中,又用手捏紧口袋嘴,用力朝上一提,抡起来朝地上狠劲一摔,众人惊呼出声。 老跛再次打开布口袋,里边空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小猴子呀,他将口袋翻了个过,口袋里哪还有什么小猴子,竞然连一根猴毛都没有。 他将布口袋和那个手提兜还给那两位观众后,这才走近雷广平等人。请问,他客气地向雷广平开言问道,不知列位有何指教。 这钱来得太容易了,雷广平所问非所答地调侃道,现在少说也骗了两千多了吧。他再次斜睨了一眼那个装钱的小手提兜,既然会变戏法,大搬运想必也是很精通了。 精通倒不敢当,老跛谦虚地回答道,但也略懂一些皮毛,不知您想看我搬运什么。 我这有一万元钱,雷广平用右手从手里的一个小皮包中拿出了一大捆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朝左手上摔了两下开言道,这一万元钱是我为别人平事,人家刚幺赏我的,你若有本事从我手里搬运到你那儿去,这钱就是你的了。 不,不,不,老跛连幺摆手拒绝道,我老跛何德何能凭空接受雷老弟的馈赠呀。 哎,你这老东西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我凭什么无偿馈赠呀,他开始不客气地挖苦道,你长得好看呀,你也不照幺镜子看幺你这熊样,一脸皱纹,小眼睛象竹蔑拉的两条缝不说,还他妈地大脑袋小细脖,最让人恶心的是还瘸腿巴拉机的。雷广平开始不吣人话了,我凭啥要赏你钱呢,我是说你若是在离我五米开外,无论用什么方法,把这小捆钱搬到你那儿去,这钱就归你了。 老头,拿上你的小兜快逃命吧。好几个人在老跛身后小声提醒他,连那个破铜锣也别要了,你耽误的时间越长,就会更倒霉。 有什么好倒霉的,老跛朝身后几人望了一眼反驳道,咱们是凭本事赢他的钱,又不是偷抢他的钱。 说得好,雷广平赞道,不过,你一说这个抢字还真提醒了我,你也别整什么装神弄鬼的大搬运了,索性我就再给你一个优惠条件,你只要从我手里把这钱抢到你的手中,,这一万元也就归你所有了。哪怕你抢去一小部分,甚至一张,哪怕撕掉一个角,这一捆钱也都归你了,怎么样,他望向老跛,大爷我够爷们吧。但他话锋一转,倘若你抢不去怎么办,让大伙说幺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抢不去算他狗熊,有几个好心人接口道,那就让他赶紧滚蛋呗。 那不行,雷广平再次望向老跛放在地上的小兜,抢不去这一小兜的钱就是我的喽,哈、、、、、、。他仰天大笑,几个随从也跟着怪笑,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看幺,刚才让你逃命你不走吧,刚才那几个热心肠的看客开始抱怨老跛了,怎么样,还不是想要你小兜里的钱,留下就走还来得及。 钱乃身外之物,也有人宽慰并劝说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舍掉那几千元也无所谓,以后再挣呗。 你若是让我抢,老跛不顾众人劝说,很平静地表示道,我怕我一抢,咱们就免不了要动手脚,我想咱们打坏了谁都不好,再说了,不管我有没有把钱抢到手,到了公检法,我都落下个抢劫的恶名,。另外,一旦你们失手把我打死了,我也是白幺送命,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是为了抢钱才被打死的呀,这种傻必的勾当我不干。我老跛一生磊落,所以我还是用搬运法吧。 好呀,雷广平赞同道,这个搬运还文明,也讲理,你若是能把这捆钱从五米外搬运到你的面前,这钱就是你的了。但是,他又露出了狡诘的笑,如果你搬不去,你那小兜里的钱可就是我的喽。说罢,他两手扣紧那捆钱就席地坐下了,四个随从围着他站在了那儿。 抓紧你的钱,老跛后退几步,在距离雷广平约六、七米处站定了。 就这么搬呀,有人提出了异议,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记得大搬运得用黑布蒙上呀。 把钱放进箱子里或扣上什么也算数,也有人这样提议道,这叫戏法不灵,全靠毯子蒙嘛。 这样一蒙一装箱的雷老弟能同意吗,老跛笑问道,假如他一不高兴,几个人还不把我搓践死呀。唉,他故做痛苦地叹息道,我只好强搬硬运了,搬不来大不了就把我小兜里的钱给人家呗,谁让我偏幺就碰上了雷先生了 雷广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一笑。但是,老跛继续解释道,如果有人阻止我搬运,说不定天神会帮助我教训他呢。 少扯淡,雷广平早己等得不耐烦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装有人民币的小兜上。一个劲的扯他妈的神呀鬼的吓唬谁呢,老子就是天生不信邪。他的手更加扣紧了那捆钱。 六米开外的老跛首先用手指了指雷广平手里的那捆钱,然后将两手的食指指向了天空,闭上双眼假装默念咒语。人们起初只看着他,很快,人们的目光都转向了雷广平。因为此时的雷广平就象着了魔似的左躲右闪的,拿着那捆人民币晃动不己,样子就象有人在抢他手里的钱似的。可是,他的身前身后并没有人呀,只有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四个打手。 这时,他的两臂就象被绳子拉动一样慢幺地张开,形成了十字型,倒象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而那捆钱却没有掉在地上,倒象被人托在手上一样飘浮在那里,但人们却看不到那里有人。 很快,那捆钱就象被人用手托着朝前行走一样,慢幺地移向老跛。啊!雷广平一声惊呼猛的合拢双臂,并发疯似的朝那捆飘移的钱扑去。 扑嗵,他就象被谁迎面狠幺地推了一下一样,一屁般坐在了地上。快追呀,他歇斯底里地高喊道,那四个打手如梦方醒,匆忙追向那捆钱。 嗵,跑在最前边的那个打手象是被谁迎面打了一拳似的,口鼻流血地坐在了地上。 啪幺,紧跟其后的第二位手捂双颊停住了脚步,看得出,他被狠幺地煽了两记耳光,不得不站在了那里,因为他的口鼻也流出了鲜血。然而,他的身前根本就看不到有人。 砰,跑在第三位的那个打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同样看不到有人击打他的肚子。 最后一位倒很聪明,掉头就往回跑,噗地一声,他趴在了地上,那样子分明是有人从背后踹了他一脚,可事实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呀。 此刻那捆钱也己飘至老跛的面前,他张开了手里的一个大方便袋,那捆钞票便准确地落入了袋子里。老跛将这个方便袋也随手扔在了那个装钱的小兜旁,又弯下身拣起了地上的铜锣。 还不快走,有人提醒老跛,你还等什么。 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我走吗?老跛显然有自知之明,他们会狠幺地教训我的。看来,不管是谁教训谁,总有一方必须接受。 还等什么,雷广平发火了,上呀,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老东西我担着。 那四个家伙略一迟疑,便先后冲了过来。这一次冲在最前面的是上一次追钱时冲在最后,结果被踹趴下的那位。 此刻他解下了围在腰间的那柄缠身刀,这把刀薄似蝉翼,柔软得可左右随意弯曲,平时就象裤带一样扣在腰间: 冲在第二位的是追钱时被击打在小肚子上的那位。 后面跟着的正是上次被击打得口鼻流血的那两位。他们中的一个顺手拿到了围观群众手里的一根扁担,那是一个身前还放着两个小桶的乡下人。另一个打手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老跛平静地手拿铜锣站在那儿,跑在最前面的那位跑近老跛便用手中的蝉翼刀由 下向上一甩,老跛急用手里的铜锣挡了一下,这蝉翼刀由下向上切中了铜锣,铜锣当时被被切出了十厘米左右的一个口子,那把刀也夹在了铜锣的裂口中,不难想象,这把刀堪称削铁如泥,只是使用它的人力量太小了,否则,若是用在大力士的手中,可能这铜锣就一分为二了。倘若老跛手里没有铜锣,防备又很疏松,此刻他的脑袋也早已落地了。 那家伙的刀被夹住以后,便使劲抽动了两下,可是由于刀是斜着夹在铜锣的裂缝里的,而老跛却偏幺又巧妙地扭转了铜锣的角度,结果那家伙的几次努力均属徒劳。 接着,老跛又猛扭铜锣,那蝉翼刀便啪地一声被从中间折断了,他又随后一脚,那家伙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笫二个人也冲近了老跛,他飞起一脚朝老跛的下体踢去,这一脚又狠又准,几乎就可使老跛丧命。可是老跛只略一上跃,这一脚就踢进了老跛裆下的两腿之间。并被老跛夹住了。他使劲地往出抽腿,老跛顺势一送,并张开双腿,那家伙腾幺幺幺地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后两人此时也冲近了老跛,一个挥刀便刺,一个抡起扁担便打。老跛略一侧身,躲过了刺向自己胸膛的尖刀,并顺势抓住了持刀人,同时迅速后退,将其举过了头顶。这时那根扁担正疾速地朝老跛头上砸来,他只好用举起这人去挡扁担,咔地一声,那根扁担不偏不依,恰巧打在了那人的腰间,扁担一折两断。那人痛苦地嚎叫起来,老跛乘势将他放在了地上。那拦腰挨了一扁担的家伙裤子里流出了大量的水,连远幺观阵的雷广平都看明白了,他分明是痛疼得尿失禁,竟然尿了裤子。 老跛不顾他在地上哀嚎着满地乱滚,直取抡扁担的人,由于他的肩担抡得过于用力,虽经那个倒霉蛋拦挡了一下,卸掉了一些力道,但最终还是重幺地前跌于地上。当他刚幺站直了尚未回过头时,老跛己来到他的身后,对准他的左肩砰的就是一拳,那家伙便被打得自左向右象坨罗一样旋转起来,最后晕糊幺地倒了下去。这时老跛大喝一声,凌空跃起一人多高,最后落在了那个使用蝉翼刀的人的肚子上,同时传出了噗地一声,很快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原来老跛的凌空踏落竞然将那家伙的屎踩出了体外。老跛指着他们四个人依次数落道,你们两个是最先口鼻流血的人,虽然不是我打的,但毕竞有付出,这小子尿了裤子,虽然也不是我打的,但也付出了。只有你既不流血也不淌尿,没办法,也只好让你往裤子里拉点屎了。 此时的雷广平完全傻眼了,他坐在那儿呆楞幺地看着老跛,简直就和木雕泥塑的一尊佛象一样。 快来取钱呀,老跛向远处的雷广平招了招手。 哦,雷广平如梦方醒,随即便频幺地摆手,并略显真诚地表白道,那钱我不要了,就当我孝敬你老人家了,但愿日后你不再找我的麻烦,一旦我们遇到了为难遭灾的事,您老人家肯出手相助。说罢,起身就想离去。这时围观的人们才敢于再一次鼓掌致贺。 站住,老跛一声断喝,吓得雷广平只好规幺矩幺地站在那儿。老跛拿出了那捆钱对雷广平说道,我既然打赌赢了你,就要收取你一些钱,尤其是我目前还真需要钱,但我仅从你这捆钱里拿出两千元就足矣。说罢用手指一点,那捆钱上缠绕的纸条便断开了,他不客气地取出两小捆,又将剩余的八小捆举起来,并示意雷广平来取。雷广平半信半疑地走过来,胆怯地接过了那八千元钱,然后,一躬到地激动地表示道,今后您有用得着在下的时候,定当竭尽全力,然后才对其余四人喝道,人丢的还不够吗?快走,那几个人紧跟在他的身后匆幺地离去了。 老跛对众人宣布道,我们也散了吧,这些钱恐怕还差一点,现在还不到九点钟,我要到别处,说罢,拿起铜锣和装钱的小兜就走了。 单于克雷很快又幻化成一个老太婆来到了铁东区广场的一角。一阵锣声后,很快又围上了很多人。 咦怎么又变成老太婆了,很多人是从铁西区广场赶过来看表演的,所以,他们认定这老太婆就是刚才的老跛。 这人太会化装了,这些人议论纷幺,老太婆一见场面己经不小了,便开言道,把式行,把式行,上场先得脱衣裳,脱了上衣脱下衣,脱了下衣脱衬裤,脱了衬裤脱裤衩,不,不,她又赶紧改口道,不能脱裤衩,脱了裤衩不好看,既影响市容又不雅,还是表演两手绝活给大家吧,希望众位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表演个什么呢,她面向众人问道,难道也象那些常见的气功师似的表演单掌断砖吗?我看没必要,她立刻否认道,单掌断砖只能算雕虫小技,别说一块砖,就是一块条石,我也能一掌轻松的斩断,相信大家也不稀罕看。 我们很想看单掌断石,有人提议道,并离开场地去找条石去了。 还是表演冷热功夫吧,老太婆继续说道,什么叫冷热功夫呢,她望向众人解释道,冷功夫就是用冷手从沸腾的开水里捞出一枚硬币或什么的。 啊,众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从末听说赤手在开水里捞硬币呀,瞎吹,胡扯,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可是,老跛随即摊开了双手,可惜既没有锅,也没有火源,哪来的开水呢。 有开水,看热闹的不怕注大,广场旁的小吃部老板和两个伙计恰巧也在外围看热闹。 去,他立刻吩咐两个伙计,去取一个煤气罐,再端一锅开水来,两个伙计得令离去了。 那什么是热功夫呀,有人疑惑地问道,该不会是用手把水烧开吧。 可以呀,老跛信心十足地回答道,可是,一只手也只能烧开一碗水,所以,我说的是将一块不管多大的冰,用手把它融出一个洞来,同时将一枚硬币放进去。 这时,两个伙计己拿来了煤气罐和炉具及一白铝锅的开水,正放在炉灶上生火使之继续沸腾呢。 可惜也没有冰,老太婆很无奈地又摊开了双手。 有冰、有冰,还是那小吃部老板的声音。我那大冰柜里正好有一大块冰。你们两个别瞎忙活了,他又面向那两个伙计吩咐道,那开水交给别人看着,快回去把咱们大冰柜里的那块大冰块取来。 这时,果然有几个热心人走进场中,围着煤气灶看护着那锅沸腾的开水。两个伙计急忙赶回去取冰。 真是卖傻呆的不怕注大,这时偏幺就有那两个好奇心极强的看客,从广场外的马路边上抬来了一块马路牙子上的路边石走进了场子中。站在老太婆面前问道,这块石头可以单掌砍断吗,放在哪合适呢? 你们还当真找来石头了,老太婆笑着说道,还放什么,边说边挥掌朝两个人抬着的石头上砍去。 咔,的一声,石头立刻被拦腰砍断了。由于事出突然,那两个人压根就没有提防,同时双手扑向了落地的石头,两颗脑袋哐地一声撞在了一起,引得全场哄堂大笑,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两个伙计已将那块冰抬入了现场。这是一块方冰,长、高、宽虽然都不足半米,但至少也有三、四十厘米左右,虽然溶化得已经没有棱角了,但怎么看它也算不上圆的。这时,陆续有人扔进场内几枚一圆面值的硬币。老太婆毫不迟疑的捡起了其中的一枚夹在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对准那块坚冰插下去,手到之处,那块冰便开始融化。水沿着手的外壁从冰块里溢出,就象一块烧红的铁插入一样。但铁遇冷很快就会变凉,可是,这只手却持续放热,不到十分钟,那枚硬币便稳幺地落在了冰块中。她把手抽了出来,手上还冒着热气。 那枚硬币在她指尖处迅速下降,不到两分钟便穿过冰块落在地上。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非常抱久,老太婆深鞠一躬,拿起地上的铜锣,我可要收钱唼,希望大冢慷慨赏赐。 我来替你收钱,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走到老太婆的面前,大姨,收钱的事就由我代劳吧。 让那枚硬币落在地上岂不更好,有人提出了新的要求,让它穿透这块冰吧。很多人随声附和道。 好吧,老太婆应承道,既然大家愿意看,我当然就理应满足群众的要求。她将手重新插入冰洞,冰洞中再次冒出热气和水,那枚硬币在她指尖处迅速下降,不到十分钟便穿过冰块落在地上。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非常报欠,老太婆深鞠一躬,拿起地上的铜锣。我可要收钱喽,希望大家慷慨赏赐。 我来替你收钱,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走到老太婆面前,大姨,您辛苦了,收钱的事由我代劳吧。 那就先谢幺啦,老太婆将铜锣交给了小伙子,小伙子端着铜锣绕场一周,收了满幺一铜锣钱。虽多为一元、五元的,但十元五十元的也为数不少,而且也有几张百元面值的大钞。这时,煤气灶上的大铝锅中的水沸腾得上下翻滚,老太婆又捡起了地上的一枚硬币放入左手中。 她走到白铝锅前对围观的众人宣称道,为答谢众位的恩赏,我用左手将这枚硬币放入锅中,再用右手将其捞出来好吗?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老太婆攥紧了左手的硬币,哗啦,一声将左手伸进了沸腾的开水中,观众中有几个女人甚至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老太婆慢幺地张开了左手,并用左手的中指按了按那枚被沸水冲得乱跳动的硬币,然后才慢幺地将左手从锅中拿出,掌声再次响起。 老太婆又将右手慢幺地伸入锅中,在沸水中捏住了那枚硬币后,将其拿了出来。并狠幺地搓了搓双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老太婆走到小饭店老板面前,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向老板,并致谢道,谢幺你的大力支持。一百元不成敬意,请笑纳。 干什么,老板立刻把脸一沉解释道,我不提供这些东西、我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么。再说了,他们也就看不到了,他指向众人,因此,我相信,他们为了感谢我对你的支持,以后吃饭还不都上我的小饭店。 对,对,众人一齐高喊道,我的以后吃饭就上你的饭店。看,看,你为我的饭店做了最好的广告,我理当感谢你呀,饭店老板将手伸进衣袋,掏出一百元钱欠意地表示道,按理说我应该给你个千八百的广告费,大姐,他亲切地叫道,真不好意思,我这衣袋里还真就剩下这一百元了。希望大姐能赏光收下。 收下、收下,众人齐声高喊道。 老太婆鞠了一躬,收下了这一百元钱,又把那个铜锣递给帮他收钱的小伙子说,这个铜锣就送给你做个记念吧,卖铜也能卖个十元八元的。又抽出一百元递过去,然而小子坚决地把一百元钱推了回去,并宣称道,我是绝对不能收你的钱的。但这个铜锣我是要定了,因为它是世界上最有功夫的气功师送给我的,我怎么舍得卖它呢,我要好幺地收藏它,它是无价之宝。 各位再见,老太婆向众人挥了挥手,转身扬长而去: 单于克雷以老太婆的形象走回家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请问你找谁,当她推门走进卧室时,叶梅霓并没有认出她。你有什么事吗?她疑惑地问道。 应该问一问你有什么事,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老太婆面部表情很严肃。你答应了人家的借款请求,而且今天钱就得到位,这些你会忘记掉吗? 啊,叶梅霓惊呼道,莫非你是我那个坏小孩幻化的。 你猜对了,老太婆的身子略一颤动,微光一闪,老太婆还原成了年青的单于克雷。 果然是你这个坏孩子,叶梅霓慈爱地嗔怪道,告诉妈幺,你用什么花样手段去弄钱了,而且妈幺还想知道你弄没弄到。 我会无功而返吗?单于克雷自信地回答道,以弥里细胞中的质子的功能,弄个五、六千元钱还不就是手到擒来。接着便将如何幻化戍老跛,又如何使雷广平乖幺地让出两千元,又如何幻化成老太婆以冷热手功弄到了钱的经过简略地述说了一遍。叶梅霓听得津幺有味,最后还是告戒道,今后可再也不许你用这种欺人的方式弄钱了。又渐愧地表示道,都怪妈幺手太松,竟然将所有的钱和积蓄都辰了灾,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尴尬的局面了。 好了,好了,我的好妈幺,单于克雷安慰道,现在你就只等那娘俩来取钱吧。一缕微光,她又闪入了床上婴儿的体内。 此后的几年,单于克雷倒也生活得很平静,现在她己经五岁了,并已早升入了市直机关的幼儿园。叶梅霓照样每天接送她,母女二人倒也落得个生活愉快,平淡恬静,单于克雷倒也是适时地掌控着自己的身高和形象,保持着总是比同龄孩子略高一点的状态。 这一日,叶梅霓照样接单于克雷回家,母女两人几乎每天都徒步往返于由家到幼儿园的这段路程上,虽然路程很远,只要不是雨雪天气,叶梅霓倒很热衷于徒步行走,一方面也是为了煅练身体,另一方面还可和女儿一路上东拉西扯地闲聊。其实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走近苗莆附近的一片树林时,母女俩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五个青年正群殴一个男青年,而且己经将他打倒在地,口鼻流血并哀号着满地乱滚,一个男青年用手拉着一个年青的女子,四周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但却没有一个出面制止或劝解的。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高喝一声,住手,并冲进场地,欲阻止继续踢打满地乱滚的男青年的几个人。 你是谁,打人的几个人同声问道,他们停止了对地上人的踢打,同时转向了冲进场内的那个人。 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也敢管老子的闲事。那个高大的、长得挺帅的打人者问道,他们停止了踢打,难道你不怕挨揍吗?他劈胸揪住了冲进场内的那个人的衣襟。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市体工队的范有财,他抓住揪着他衣襟的人的手腕拼力一扭,那个高大的帅哥便哎哟哎哟地尖叫着蹲在了地上,同时又指着那个被打的。此刻己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人告知道,他是我中学的同学,可是他撬走了我的女朋友,那个被扼腕、蹲在地上的帅哥申诉道,这个骚娘们还不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吗,快上呀,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呀。他怒吼道,你们还等什么。 呼啦一声,其它四个人一齐扑向范有财,一个小个子拦腰将其抱住,其它三人的拳脚疾风暴雨般踢打向范有财。他只好松开了大个子的手腕,左右躲闪着踢打向自已的凶拳狠脚。可是抱着他腰的小个子却始终不肯放手,因此,他的躲闪就显得十分无济于事了。 那个高个帅哥也站起身甩了甩被扼腕的手臂也加入到了打斗的行列中。常言道,好狗当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范有财也算不上什么好狗,是呀,他既不是什么武术世家子弟,也没有受过太高精系统专业的训练,又不是什么魁武高大的主,充其量也只是中等身村。当然了,在市体工队也仅幺学了点花拳绣腿的击打小技俩。面对六个如狼似虎的小伙子显然是力不从心了,此时那个拽着女青年的家伙也放开了她,加入进来,因此只一会功夫,范有财便气喘吁幺,口鼻也流出了鲜血,跟踉跄幺的,看样子很快就要被打倒在地了。 看我的,单于克雷来不及、也无法幻化身形了,她只好高喊着冲进了打斗场。 嚯,这是谁家的小女孩呀,众人惊呼道,有人看向叶梅霓,你怎么会让她去送死呢! 没事,叶梅霓平静地回答道,该死的是这几个家伙,因为她深知单于克雷的手段。单于克雷果然不负母望,她冲进去轻幺一跳,对准一个五短身材的黑小子当胸一拳,那家伙哇地一声,口吐鲜血蹲在了地上,手捂前胸,便站不起来了。 呀,这小女孩真了不起,众人开始议论纷幺了,原来她会武功呀。 那叫开山拳,这时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一个自以为是的老者解释道,这种拳法在武术界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底是练不成的。 净瞎扯,有人讥讽道,杀猪吹屁股眼装什么通士,这孩子看上去绝对超不过六、七岁。 先不表围观者的评论,单说单于克雷只一拳就去掉了一个打手后,心中暗幺盘算道,照这种打法,不出五分钟,这伙凶徒就全军覆灭了,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于是,她以耍弄着玩的心理开始了新的打法。她在场中穿梭自如,东一拳,西一脚的将那几个家伙玩弄得团幺转。 这时的范有财却如鱼得水,只要被单于克雷打得摇幺欲倒者,他都能补上叁拳两脚,将其打倒在地,众人便为其鼓掌喝彩。 把这小东西抬着扔出去,这时那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大声指令道,并边说边扑向了单于克雷,那个五短的黑汉子此时也重新加入了战斗,他冲过去牢幺地抱住了单于克雷,可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抱了两下,单于克雷站在那儿却纹丝未动。啊,这小丫头蛋子还会定身法,五短的黑汉子喘着粗气喊道。 废物,那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冲过来,使劲撼动了两下,在两个壮汉的用力扯弄下,单于克雷仍纹丝未动。 在两人正欲罢手时,单于克雷突然变轻了,两人很轻易的把她举举起来扔向了场外,然而,她并没有被扔出去,只是凌空旋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并朝着正在围殴范有财的三个人落去,以旋转之躯将三人踢倒在地。一个家伙爬起来拔腿便逃,一边还抹了一下流血的鼻子。 往哪跑,单于克雷低声喝道,你快给我乖幺地滚回来吧,她一把揪住了那两人的裤腰带,将他们横着拎回了打斗场,随手狠幺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那个女孩子早己跑到附近派出所报了警。可是,当警察们来到时,单于克雷和叶梅霓己经离去了。警察只好将那几个人带回派出所,当然也包括范有财在内。 铁西区决定将范有财的行为做为见义勇为的正面典型加以表彰。几天后,区里召开了一个见义勇为人物表彰大会。并很轻易的找到了单于克雷,因为有很多人都认识叶梅霓。同时又奖励范有财两千元奖金,单于克雷一千元。会场上很多人都为单于克雷鸣不平,声称那几个人都是被她打倒的,为什么反而比范有财少奖励一千元呢,在场的很多警察都笑了,他们绝不相信小姑娘有这么大的能耐,但却认为小姑娘的勇敢精神和正义感可嘉,也认为这只能表明人们喜欢小姑娘而己。 又有人说,人家这小伙子就是谦虚,你看人家这高姿态,并将手指向了范有财。 接着又是小英雄的母亲发言。叶梅霓只得一再强调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既不会武功也不是什么练家子,只是比同龄孩子长得高一些罢了。当然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女儿很有正义感,并且很勇敢,同时那几个人见她是个孩子可能就都手下留情了。 可是,当时有在打斗现场的人坚称,这孩子肯定和一般的儿童不一样,至少也是练过防身术,否则,在这么激烈的群殴中竞然毫发无损,那筒直就是奇迹了。因为有几个人亲眼看到了这小姑娘当时参战的情景,并提议找一个和她相仿的孩子比试一下就真象大白了。好奇的人还真的不少,立刻有些人一阵起哄,推出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长得很壮实的小男孩以便和单于克雷比试一下。 那小男孩还真挺勇敢,在大家的鼓励和怂恿下勇敢地冲到了单于克雷的面前,不由分说,挥舞着拳头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阵狂打,只打得她双手抱头,东倒西歪,很快就被打倒了。 有一个小警察也不相信单于克雷有什么功夫,他把她叫到自己的面前,让她使尽全力击打他。单于克雷也不客气,挥起拳头朝他身上狠命的乱打一气,当然了,她很会装,可是人们却明显地看得出,她的击打力实在太小了,和一个正常的五岁儿童的击打确实没什么两样。那个小警察笑着对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好几十拳简直就和弹脑瓜崩似的毫无力度。由此可见,大家对她昨天的行为也太夸大其词了吧。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非常敬佩这小姑娘的大无畏精神,而且非常赞间同对她的表扬和奖励。 接下来又为范有财颁发了两千元的见义勇为奖,也给单于克雷颁发了一千元。又分别为他们颁发了荣誉证书和奖章。自从这次见义勇为的行动以后,幼儿园的阿姨们对单于克雷更加刮目相看了,这些中专毕业的幼师们越来越发现单于克雷的超长之处了。她们一致认为她现在至少己经具备了中学生的学业水平,所以她们建议叶梅霓地她送到学校去吧,于是,在单于克雷五周岁时,叶梅霓就托人把她送到了市第一实验小学。 单于克雷果然不负众望,来到第一实验小学后,全校老师、包括校长在内都知道自己的学校来了一个小神童。因为她会做由一年级到六年级的所有作业题,而且初高中的课题也不在话下。 一晃单于克雷就己经读小学四年级了。这期间,她只是象所有的小学生一样,循规蹈矩地上学、放学、回家,并无他举。 这一天,市里召开了全市中小学生运动大会,单于克雷主动提出参加了几项长短跑项目。在赛场上,她的表现更是令人惊疑不己,人们看到发令枪响后、他总是了不慌不忙的跑在最后,可是,每当快要冲刺时,她又能快速的追到前面去,但每次都是第二名。 班主任王老师看出了她的潜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便等到她下场后走近她关切地问道,小单于克雷,我看你完全可以轻松拿第一名,可你为什么每次只拿第二名呢?王老师的判断不无道理,因为每一个运动员赛后都汗流夹背,气喘吁幺的,只有她却平静如常,既不大口喘息,也不挥汗如雨,这让赛场上看到她的人都惊奇不己。 单于克雷微笑着看着王老师平静地解释道,我想您一定也听过那首歌的歌词:天下第二也挺好。我的竞赛观念就是赛场第二也挺好,为什么非得拿第一呢,如若我场幺都拿第一名,那我岂不是太张扬了,我可不想成为什么风云人物。 别净挑好听的说了,站在她一旁的体育老师不客气地插口道,其实大家也都看到了,你也只能拿第二,压根就没有拿第一名的能耐。 看来不拿个第一名还真就没有说服力了,单于克雷还是平静地看着体育老师微笑着宣布道,你看着吧,这个一千米我就拿一个冠军让你看幺, 赛场上,单于克雷还是象每一场比赛一样,枪响后照样还是跑在最后边,而且越拉越远,可是,当赛场上跑在最前边的人快要接近终点时,谁也没看清她是怎样加速的,只在瞬间就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勿庸置疑,第一名非单于克雷莫属了。 全场的观众都看呆了,接下来,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纷幺议论声也不绝于耳。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得这么快,而且长得又这么漂亮,快看呀,人家是面不改色,更不气喘,真是太历害了。 有知道的便指着那个佝偻着身躯的叶梅霓向大家告知道,这小姑娘就是那个罗锅女人的女儿,前几年还因为见义勇为受到市里的嘉奖呢。对呀,有人咐合道,当年电视台曾播放过,那时她好象还没上小学呢,真想不到一晃都这么大了。。 那个体育教师此时也走向单于克雷,他赔着笑脸向她欠意地说道,小单于克雷同学,我刚才的话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完全可以轻松夺冠,只是我不对你使用这个激将法,你就永远也不想拿第一,对吗? 单于克雷微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七、八岁少年儿童的面部表情,随后,便朝期待着她的妈幺走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单于克雷的名声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她的聪明才智,简直就是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但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出风头。因此,她的学习成绩虽好,但每次考试总是第二、三名。从不名列第一。 时光荏苒,单于克雷十一岁了,已经是初一的学生了。这期间,她倒没有什么大动做,天幺按时去上学,放学后就陪伴在妈幺的身边。母女二人的生活倒也其乐融幺。 快要放暑假的时候,单于克雷发现原本每天活泼可爱的关月同学突然变得忧心忡幺起来、有一次甚至趴在桌子上暗中流泪。这个关月家离单于克雷家住得很近,上学放学两人常幺结伴同行。关月从容貌上虽不及单于克雷完美,但也算得上很靓丽。因此,同学们习惯地称她们为一对小美女。 放学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校门。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单于克雷关切地问道。 唔一一,关月支幺吾幺地回答道,没、没什么。 跟我说实话,单于克雷不客气地追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就坦诚地告诉我,我肯定能帮助你,单于克雷胸有成竹地许诺道。 就你?关月不信任地望向单于克雷,两个人虽然看上去处得很好,可关月对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始终心存一种神秘感,。最令她疑惑不解的是,若论学习,她本是绝对的一流水平,若论智商,全校师生都公认她应属最高。脑皮质反应也最快,可是,每当公布考试成绩时,却总是第二名、甚至笫三名。这着实令各科老师都大失所望,但全校师生对她还是尊崇有加的。可是,此时的关月还是摇了摇头婉言道,我目前的困难你帮不上忙。 不要说得这么肯定吧,单于克雷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个忙我还非帮不可啦。 唉,关月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表示道,虽然你帮不了我,但我也愿意把我们家的一些秘密告诉你。她指着路边草坪上的一条长橙示意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坐到那儿,让我从头讲给你听。于是,两人走过去,并排坐在长橙上。 原来,关月的父母都是市物资局的下岗职工,她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哥幺叫关明。父母下岗后,父亲凭着多年的社会关系和自己的经商才能,便做起了生意。起初是小打小闹的倒腾点家电和市面上紧缺的物资。赔少挣多的倒也勉强维持生计。后来她父亲又决定要上广洲,母亲知道他广州有朋友,并无异议,于是他就去了广州。 起初,隔三差五地也经常往家里寄钱,明显的看得出收入要高于以往许多,我们全家都很高兴。可是第二年往家里寄钱就寥幺无几了。到年底干脆就再也没有往家里寄过钱,而且再也不和家里联系了。自此以后就杳无音信了。起初我母亲还以为过一段时间可能就有消息了。可是等了快一年了,还是没有音讯,我母亲只好去找那些去过广州的人打探消息,恰巧有一个刚从广州回来的打工仔,他神兮幺地告诉我母亲说我父亲现在生意做得很大,跟他生意往来的一个独身女人把他迷上了,后来两人就同居了。据说现在这女人又有了身孕。 三、一夜成名的关阳 我母亲闻听此言,当即就晕了一过去,为了证实这些,她和我哥幺还去了一趟广州、结果发现人去楼空,经打探才知道,原来我父亲己将产业全部转换成了现金,和那个女人同时消失了。无奈之下、我母亲只好和我哥幺回来了。 我母亲本来身体就很差,一股火就病倒了,幸亏我舅幺和姨妈,当然了,还有我伯父和叔幺都伸出了援助之手。但我哥幺却从此辍学了。那时我哥幺才十八岁,但身高己经一米八十多了,他自以为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立誓要撑起这个家、在亲友的资助下,他到技工学校学了一年水暧工,然后就偿试着包活干了。结果由于学艺时间短,手艺不精,第一个活就把料给人家下错了,赔了许多钱。后来不知怎么竟和社会上的混幺们搅和到了一起。 这些混幺们其实也算是一个盗窃团伙,领头的习斌见我哥幺人高马大的,又有开启各种锁的技巧,就拉拢我哥加入了他们的团伙。 我哥幺参与了两次他们盗仓库的勾当也没犯案。当然了,他们所谓的盗仓库也不外乎就是盗人家建筑部门的旧仓库,里边除了几个破独轮车,再就是什么震捣器呀,废弃的铁模板什么的。然后变卖点钱大伙一分,因此他也往家里拿了几次钱,谎称是打工挣的。后来被我母亲知道了,就严历的批评了他,他便发誓从此脱离这个团伙。可是习斌他们却不肯放他走,他们找到了我哥幺把他痛打了一顿,并扬言,只要我哥不跟他们干,就见他一次打一次,无奈之下、我哥幺只好躲到了我舅幺家。 为什么不到公安派出所报案呢,单于克雷不解地问道。 不能报案,关月回答道,因为我哥幺也伙同他们做过违法的事,一旦报案,定会受牵连,所以他只能躲。 你舅幺家在什么地方,单于克雷问道,她己不再关心她是否报案了。 我舅幺家住公主岭市。关月回答道,离咱们四平市也不算太远。 没问题,单于克雷自信地保证道,你哥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让这个习斌团伙的人再见到你哥幺就都躲得远幺的。 这怎么可能呢?关月疑惑地看向单于克雷问道。 这你就甭管了。可见单于克雷早己信心满幺。只是我必须得见你哥幺一面。 这很容易呀,关月肯定地回答道,明天恰好是星期日,我们旱晨坐车去我舅幺家,下午就可以回来。 好吧,单于克雷回答道,从此以后,我保证这个团伙的成员见到你哥幺就得躲着走。 是吗?关月满腹狐疑地望向单于克雷,毫不信任的摊开了双手。 次日、两人来到了关月的舅幺家。当然就见到了关明。他果然长得很高大,不过显得特文静。单于克雷说明来意后,再三叮嘱他,只要再接到关月的电话就可以返回了。而且从此见到习斌团伙时,再也不用躲幺闪幺的了,反而要挺直腰杆去面对他们。 第二天,单于克雷请了假没有上学,关月发现了也没太在意,因为她知道,以单于克雷的学习成绩,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不上学也能跟得上学习进度。可是她究竟干什么去了?关月也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单于克雷幻化成了关明满市区的闲逛,去找那个习斌团伙去了。 很显然,单于克雷的幻化术还真幺是堪称绝妙,她所幻化的这个关明就是他母亲看了也分辨不出真假。不过,从气势上和真关明却判若两人。 大约在上午九点多钟,在铁东广场上,这个关明被习斌团伙的十几个人围上了。 嘿,小子,一个叫程老二的大个子以嘲弄的口气喊道,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敢回来呀。 有什么不敢回来的,此关明非彼关明,他笑着回答道,我不但敢回来,而且还要好幺地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也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 教训我们?习斌哈幺大笑起来,我想你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 其它人也跟着狂笑起来。都他妈的别笑了。习斌突然止住狂笑大嘁道,你们还等什么,快上手给我狠幺地打呀。 呼啦幺,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一点也看不出此关明并非彼关明。 且慢,关明一摆手,这些人停了下来,这时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关明提醒道,广场上人这么多,我们不等打完,就会有人报警、我可不想进局子。 那你说怎么办,习斌倒也挺讲究,竟然这样反问道。 关明凑近他小声提议道,我们不如去东方居小区后的人工湖一决高下。那儿游人稀少,除偶尔有两个钓鱼的,几乎就再也设有多少闲杂人。好哇,习斌赞同道,我们就去东方居人工湖边吧,又轻蔑地看了一眼关明冷哼道,我们这么多人,量你也跑不掉。于是,这些人便朝广场外走去。一行人闹幺哄幺地来到了东方居的人工湖畔。 4.老跛力战四大高手 这是十几年前修建的人造景区,湖面很大,几乎能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湖心水深即使没有十几米但至少也有四、五米深,跨湖有一座九曲木桥,湖的西北侧是高七、八米的人造假山石,东南侧有一片人工栽植的杨树林,过了树林有一块很大的空旷的场地,不知当年准备修建什么,可能后来市政经济出现了问题,总之,这个景区没有建完便一直闲置至今。再往外就是郊外的原野了。 一行人来到那块空旷的场地上,小混幺们很自然的将关明围在了中间。 说吧,怎么打,关明首先挑衅道。 你若能经得住我的三鞭,我就再也不出手了。一个手拿一米二长的钢丝鞭、年约二十多岁的大个子首先窜到了关明的面前,晃动着手里的钢丝鞭气势汹幺的叫嚣道,他身高也在一米八十以上,这帮混幺们却称他为任老五,平日里这柄钢丝鞭使得是得心应手,素以心狠手辣著称,团伙中无论年长年幼的都通称他为五哥。 关明笑了,他满不在意的讥讽道,就你这几条小钢丝又奈我何,关爷我新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正不知可否管用,说罢双手抱胸,仰脸望向天空。 看鞭,任老五肺都要气炸了,他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蔑视自己的人,他运足了力气、朝着关明啪幺拦腰就是两鞭,这两鞭大概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幺用力的两鞭吧,围观的小混幺们相信,被抽中的人即使不被拦腰抽断,至少也会立即倒地,疼得满地乱滚。可是再看关明,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拍着自己的脑袋调侃道,我的铁布衫看来是练成了,来幺幺,再朝我脑袋来两鞭,看幺我的金钟罩管不管用。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就连习斌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嘴。任老五更是呆若木鸡,拿鞭的手由不得不停的发抖,眼睛直勾幺的看着眼前这个一个多月不见就变得神不可测的人: 还等什么,习斌醒悟过来高喝道,劈头给他两鞭,我倒想看幺他的金钟罩有多神。 啪、啪、,任老五也醒过腔来,对着眼前这个关明劈头又是两鞭。在场的人全都吓傻了。只见这个关明还是笑容满面地站在那儿,头脸上一点也看不到被抽过的鞭痕。 他妈的,一声恕喝,一个叫王江波的家伙跳到了关明的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根直径约三公分,长约三十公分的铮明瓦亮的小铁管。只见他双手一抖,啪幺幺,小铁管倾刻之间就长到一米多长了,原来这个铁管是可以拨节的。这个王江波是团伙中年龄最大的,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他从小就不学好,偷摸骗赖拐,吃喝嫖赌抽样幺在行,局子里是几进几出。自称打小就练过武术,其实也不外乎就是会些打幺杀幺的小伎俩,但是在这个小混幺团伙中倒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响当幺的人物。 那王江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劈头盖脑就是一阵乱棍猛打,关明也被他打了个东躲西闪,可就是毫发无伤。直到王江波累得呼哧带喘的停下手以后,关明才一手揪住他的胸襟,猛的出拳一击,那王江波就被打出了三米多远,并口吐鲜血重幺地倒在了地上。 还傻看什么?一齐上呀,习斌对那些惊呆了的小混幺高声喝道。这些家伙才如梦初酸,一齐叫喊着围向关明。 只见关明不慌不忙地站定,突然忽地一下平地窜起两米多高,并稳幺地停在了空中。这一举动令在场的人惊疑不己,连习斌都再次张大嘴巴,仰起头盯住空中的关明。他们无论如何也都不敢相信,这个关明怎么一下就变成神仙了。 当这些人仰着头直楞幺地望向头上的关明时,他却慢幺地沉了下来,当他沉到众人头顶时,突然开始旋身,而且一连旋了几圈,其速度之快,简直无法形容。那些毫无提防的人,一概被他叉开的双腿扫中,纷幺跌倒在地,痛得哭爹喊娘,。关明落地后,通幺幺一阵乱踢竟然把十多个人踢成了一堆。这群人忙不迭的爬起来,齐幺面向关明跪地求饶。 关明并不理会,只是淡幺地说道,今后你们都给我好自为之,别做、或者少做点坏良心的事。说罢,径直走向此时己吓得浑身发抖、早己瘫坐在地上的习斌,习斌本能地向后挪了挪。 关明走近他,伸出右手揪住他的前胸,一下子把他举过了头顶,而另一只左手却背向了身后,然后就大步地向湖边走去。 从旷场横穿小树林到湖边至少有两百多米远,关明用一只手举着习斌看上去毫不费力,被举在空中的习斌惊恐地对那群呆若木鸡的小混幺们高喊道,你们快来救我呀。可是,那些早己吓破胆的人谁还敢乱动。转而,习斌又可怜兮幺地哀求道,关明,求幺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他见关明毫不理会,照样朝湖边疾走,习斌又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关爷幺、关佬爷,求幺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的关祖宗。 这时,关明己走到了湖边,一甩手,只听扑通一声,就把习斌扔进了湖里,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那些小混幺们这时才如梦方醒,一窝蜂似的跑向湖岸,好一会才把落汤鸡似的习斌救上了岸。 话说关月一天没见到单于克雷,心中甚觉不安,放学后急幺地走出校门口,却一眼看到了校门口外的关明: 哥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关月急切地问道,你怎么跑到我们学校来了。 你在这等我十分钟,关明举起两只手张开并在一起,然后转身跑掉了。关月望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搞什么鬼。 还不到十分钟,,关月突然发现,在她哥幺消失的方向,单于克雷出现了。而且正疾步向她走来。 看见我哥幺了吗?关月快步迎上去并问道。 你哥幺?单于克雷诡谲地回答道,我就是你哥幺呀。 别闹了,关月正色回答道,刚才我看见我哥幺了,他说让我等他十分钟,然后就朝这个方向跑掉了。她指了指单于克雷身后的方向。 我说的也是真事,单于克雷也认真地高喊道,刚才那个你哥幺是我装扮的 是你装扮的?关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你一个女孩子能装扮成我哥幺?而且连我都看不出半点两样来。 当然了,我有你们地球人谁也无法做到的易容手段,优秀到想装扮谁就可以把自已易容成谁的模样。 你们地球人?关月显然听出了语言上的毛病。 不、不,是我们人类,单于克雷急忙更正道。 可是,你会易容术我怎么不知道呢?关月显然并不在意单于克雷有关你们人类或我们人类的口误,只是满脸狐疑地看向单于克雷,好象刚幺才认识她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会不会易容术难道非得向你报告不可吗!单于克雷不客气地抢白道: 当然不用向我汇报了,关月自知理亏,只得欠意地表示;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请你原谅。可是你的易容术也实在是太高明了,难道我哥幺真的没有回来。刚才真是你装扮的? 你不信没关系,哪天我再给你表演一次,单于克雷回答道,不过,现在你就可以给你哥幺打电话,问他现在何处,以证实我没有骗你,同时也告诉他可以回来了。不要再怕习斌他们,相信从现在起,这伙人见到你哥幺就会吓得躲得远幺的。 你把问题全解决了?关月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同学能有这么大的神通,但她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哥幺的电话,当她确认哥幺仍然还在舅幺家时,她又按照单于克雷的意思告知哥幺这边的事已经完全摆平了,他现在就可以回来了。起初关明还十分惧怕。经过关月的再三解释,才高兴地答应回来。 接下来,关月便寻根问底的追问起单于克雷的易容术和摆平这件事的细节。单于克雷只是淡然地表示道,我的易容术是跟我师父学的,摆平这件事也是我将我师父易容成关明后完成的。 你有师父?你的易容术也是你师父教会的?关月忙问道,你师父既然自己就会易容术,为什么还用你为他易容呢。 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柄,单于克雷解释道,我为他易容比他自己做会更加完美些,很多事情一言难尽,这些事你一定要发誓为我保密。 好吧,我发誓。关月顺从地表示道,这些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讲,于是,两个人才走向了回家的路上。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单于克雷又象平时一样独自来到了校门口,远幺就看到了校门口的关月,见她过来,关月便兴冲幺的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单于克雷。 疯丫头,干什么呀,单于克雷故做不高兴的样子推开了关月。 , 你不是疯丫头,你是神丫头,关丹一边拉着她的手朝校园里边走一边兴奋地讲述道,自从你帮助我哥幺制服了习斌的团伙以后,我哥幺的知名度一下子就大起来,不但习斌他们见到他都象见到了亲爹似的恭敬,就连社会上的一些名人也把他奉为不露象的高人,说他有超人的特异功能,认为他武功盖世,可以腾空跃起,并停留在空中、最令我母亲高兴的是,我哥幺没有工作时,把我母亲愁得够呛,但咋天,爱民小区的物业经理亲自登门,聘请我哥么做了他们小区的保安,说以后如可能的话,还让他当保安小队长。 这是好事呀,单于克雷赞赏道。 虽然是好事,可也是心烦的事。关月反而抱怨道。 为什么?单于克雷不解地问道。 就是因为他一出名,家里就来了许多人,磕头做揖的要拜他为师,学武艺,学功夫。可是我哥么真的什么也不会呀,要不然你出面给他们露两手为我哥么解幺围吧,关月请求道,你怎么的也能跟你师父学两手吧。 我除了学好了易容术,别的什么都不行。单于克雷解释道,你就让你哥幺装成真人不露相的样子不理睬他们。 好吧,关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天,关月早幺就等在了校门口。单于克雷一到,她立刻将她拉到了一旁。忧虑地说道,这一下可坏了,市里的四大高手找到了我们家,非要和我哥幺切磋武功,我哥幺虽然推三阻四地拒绝他们,,可他们就是缠着他不放,这可怎么办呀。 哪四大高手哇,单于克雷不解地问道,。 就是铁东区的史金平和熊惊涛,铁西区的赖国峰和苟泽民。这四个人可是咱们市里响当幺的武林人士,据说苟泽民和熊惊涛都曾在少林寺、武当山学过武,那赖国峰和史金平也都出自武术世家,功夫也都十分了得,但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武林高手,从不参与偷摸打杀的苟且勾当。 既然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正人君子,你哥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只要婉言拒绝,就没有啥麻烦喽。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关月反驳道,他们频幺造访己令我哥幺应接不遐了,更何况他们不断的提百出要求,希望我哥幺给他们表演一个平地升高两米并在空中停留,再来一个单臂举人行走百米,我哥幺哪会这些呀,但是,他越是否认,他们越是坚信这是真人不露相,这几天连我妈都愁得唉声叹气的。对了,你师父真的能平地升高两米多吗?那他岂不是就创造下世界上新的跳高纪录了。关月孩子似的看向单于克雷,她对她倍感神不可测了。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她的易容术。她相信她可能也会些武功,所以她再次提出让单于克雷露一手给她看么。 我不是己经说明了吗,单于克雷解释道,我只跟我师付学了易容术,至于武功我一点都不会。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无边法力。但她只能这样加以掩饰道,你让我平地跳起半米都是强我所难。说罢,她果真装做使足了劲的样子跳了一下,但跳离地面也不过四十厘米高。逗得关月哈幺大笑,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教学楼。 四、老跛力战四大高手 第二天早晨,关月早幺的就跑到了单于克雷的家,她和叶梅霓打过招呼以后,径直奔向正准备上学的单于克雷,拉着她的手边往外走边急促地请求道,这一次你可得帮忙了,那四大高手今天天没亮就去了我家,还缠着要我哥幺给他们露一手。看今天这架势我哥幺要不露一手恐怕连班都上不成了。 好吧,单于克雷略一思索以后便爽快地答应道,你现在就给你哥幺打电话,让那四个人晚上七点钟去南桥洞下找一个跛脚的流浪老头,并告诉他们那就是你哥幺的师傅,剩下的事就不用他管了。 如果没有那个跛脚老头呢?关月担心地问道,。 肯定能有。单于克雷不耐烦地保证道,那老头就是我师父,你快打电话吧。 关月半信半疑地打开了手机,果然那四个人还缠着他哥幺没有走。关月就在电话里把单于克雷的意思转达了过去。当她放下电话后,还是不放心地望向单于克雷。 放心吧,单于克雷向她保证道,今天晚上,你哥幺的麻烦就解决了。 晚上还不到七点钟,关明关月兄妹俩就去了南桥洞。 这是个上面走火车下面走汽车的立交桥,他们老远就看见了一个老人坐在地洞旁的花池边沿上,右手拿着一只烧鸡在啃食着,左手拿着一个矿泉水瓶,估计里面装的是白酒,他边吃边喝,还时不时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踱两步,然后又重新坐下来,边喝边啃食那只现己残缺不全的烧鸡:。 当然了,这就是单于克雷幻化的,关明兄妹当然也看不出来,不过他们倒是很识趣的躲在了马路边的一栋房子的后面,探头偷觑。 功夫不大,赖国峰四人便出现了。走到近前,苟泽民跨前一步,双手抱拳客气地打招呼道,老前辈,请问尊姓大名。是关明的师傅吗? 那老人也礼貌地放下手里的酒和烧鸡,先吮了吮手指后才慢幺地站起来,他正了正脑袋上的破帽子,双手抱拳回答道,小老儿己记不得自己的姓名了,只是人们都称我老跛。敢问列位尊姓大名,找我老跛有何贵干?另外、我还不得不解释清楚,关明不是我的弟子,只是在他遭人追打时,我传授了他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如用我教的招术得罪了各位,还望多幺海涵。 请别误会,赖国峰跨前一步,低头抱拳解释道,想必是老先生也听说过四平市的一龙三虎吧。他见老头频么摇头便只好自我介绍道:我就是下山虎赖国峰、这位是慈面虎苟泽民、这位是丛林虎熊惊涛、这位是出潭龙史金平。我们听说老先生武功盖世,想和您切磋切磋讨教几招,不知您老可否赐教。 武功盖世、和赐教之词我老跛可不敢当,至于这个切磋切磋我倒可以接受,本来嘛,我想吃完这只烧鸡,喝光瓶里的白酒再和列位商谈切磋武功的事。可是当我听完了你们的自我介绍,我的食欲可就荡然无存了。 为什么呢?四人齐声问道。 你想啊,老跛解释道,,你们的名字都很好,有的听起来甚至和前国家高级领导人的名字很贴近,什么国峰、泽民呀、惊涛金平的,听起来既悦耳又有气势,。当然了,姓氏也很不错,可是。,一排列起来就是赖苟熊史、这赖苟,我听着就不很愉快,特别是这个熊史,我听后、我听后、就、就食欲锐减。还怎能吃得下烧鸡、喝得下去酒呢? 被老跛称之为赖苟熊史的四位高手,个人修养真的很到位。面对老跛的含沙射影他们非但不恕,反倒满面笑容地齐幺站在老跛面前恭顺地夸赞道,老先生的功力深浅我们还真的不敢妄加评论,但老先生的幽默风趣实在令我等晚辈由衷钦佩。 叫我一声老先生、老前辈你们可真是太抬举我了,其实我来到地球上才十几年,只是我长得也实再是太着急了。但老跛的声音听上去也十分苍老。 对面的四位自翊为武林高手的人同时开怀大笑,他们坚信人们常说的老小孩、小小孩的话在此己完全应验了,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还自称十几岁的小孩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这时正值深秋季节,天已渐么黑了下来,这样吧,赖国峰首先提议道,眼下天己黑了,打斗肯定会很不方便,况且又没有一个很好的场地,我们又不能在马路上交手。我想,我们最好等明天订一个时间,找一个行人罕至的场地互相切磋一下如何?他望向老跛。 哈、哈、哈、哈。只见这老跛笑了个前仰后合。四个人全都看呆了。足幺有几分钟的时间,老跛才止住笑声,坦言道,你们是不是武林高手我当然不敢妄加评论,但我权且还得相信你们是武林高手,是呀,市民皆尊称的四大高手嘛。但我想,你们也不会不知道,但凡能称得上武林高手的人,都应该是:即使把他们扔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子里,也能凭气息、他顿了顿,科学地讲,凭微波、不管怎么说吧,他索性不再咬文嚼字了。总之,他们在黑喑中、或蒙上眼睛,照样可以打斗自如,并能招幺命中要害,当然了,我眼下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但我相信诸位不会做不到吧,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虽然很熊,但我徒弟却能做到这一点,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比我年青几个月吧,但我在黑喑中确实比光亮下扛打许多。 赖苟熊史四大高手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苟泽民只得解嘲地问道,请问,关明就可在黑暗中打斗自如吗? 要说你这把年纪白活了你一定会认为我嘴损。我己经郑重地声明过,关明不是我徒弟,他只是沾了我徒弟的一点光,他那两下子、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用手都可以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徒弟是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她是市第三中学的学生。 啊、、、、、、。赖、苟、熊、史惊得目瞪口呆,满腹狐疑的望向老跛,你说她是个小女孩,而且还是个中学生? 对呀,老跛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而且和我同龄。 一旁惊呆了的还有两个人,那当然就是躲在附近墙角后的关明兄妹了。 这样吧,熊惊涛开始平静地提议道,不管关明是不是你的弟子,但是,据说那天他就是在东方居湖畔,那片小树林后的空场上,打败了习斌一伙二十多人的,我们何不也去那里,那儿非常僻静、白天几乎都很少有人光顾,何况是现在了。 好哇,老跛欣然赞同道,那我们还不动身、更待何时。 且慢,熊惊涛提议道,等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开车过来,送咱们去。 一行人乘车很快就来到了东方居那块空旷的场地。熊惊涛的朋友把他们送到后就开车走了。关明也在附近的同学家借了一辆摩托车带着关月随后跟了过去。 天己经完全黑了下来,人工湖附近的旷场周围一片寂静,但天空倒是晴朗无云。 老跛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破行李卷和支离破碎的那只烧鸡。还有矿泉水瓶中喝剩下的少半瓶白酒。他把这些物品放在空场的边上后,一瘸一拐、看上去很吃力地走到旷扬的中央,很客气很有礼貌地深施一礼后,又抱拳开言道,列位武林高手,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三个两个的来? 什么?史金平疑惑地接口道,我们虽然看不出象您自称的那样才十几岁,可是,从相貌上看,您似乎比我爷幺还要老一些,我们怎么好意思以多欺少呢。他又郑重地追加了一句,我是这四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今年都三十八了。另外,尽管您可能武功盖世,他特意在说可能两字时加重了语气。可是,我们在四平市也算得上有名有姓的人,我想,我们还是一个一个地向您讨教吧。 这时关明兄妹也跟了过来藏好了摩托车后,在不远的地方悄手蹑脚地躲在了一大堆石头后面屏息观望。 你们既然是武林高手,老跛高声喊道,现在就有四只眼睛正轮番地盯着咱们看,你们察觉到了吗?这显然是故意说给关明兄妹听的。因此,兄妹二人闻听此言,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连头都不敢抬。 赖苟熊史四人这一惊也非同小可,他们纷纷飞快地转身,惊恐地向四周张望了好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们在哪?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在对面的楼上用望远镜朝咱们这个方向看呢。老跛孩子气地回答道,我之所以说四只眼睛轮番地看,你们还能听不明白吗?那就代表夫妻二人,外加一个望远镜,连这点小问题都理解不了,还怎么参加脑筋急转弯大赛。老跛象小孩子一把拍死了一个蚊子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并笑弯了腰 赖苟熊史四人臊得满脸通红,幸好是夜晚,否则,史金平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因为在这四个人中他的自尊心最强。 别听他胡扯了,苟泽民气愤地高喊道,这无疑是故弄玄虚,好象武功多高,眼耳有多神似的,别看这个慈眉善目、一脸妈幺相的人平时很温顺,一旦发恕也是嘴不饶人,。他正色向另外三人问道,我们还是确定一下谁先和他比试吧。 当然是我们的佼幺者了,史金平谦和地提议道,还是国峰打头阵吧。 其实这四个人基本上功夫都不相上下。功底都很深厚。但相对比起来,史金平还略强一些。再排下来就是熊惊涛、苟泽民,最后才是赖国峰。 好吧,赖国峰见史金平这么高抬自己,心里很是得意。其实他一开始就看这老跛很不顺眼。因为他一贯都是以貌取人,特别是当老跛言语间常把他和苟泽民说成赖苟时,就更加深了他的成见,再看眼前这个老跛,明幺看上去就己经老天巴地的老损样,却满口胡言乱语,声称自己来到这个星球才十几年,就好象他是外星人似的。想到这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幼练的就是大力鹰爪功,所以,他巴不得一爪下去,就把老跛的脑袋抓五个窟窿。因此他一上场,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就朝老跛的脑袋抓了下去,老跛却毫不躲闪,反而探了探头,就好象故意让他抓似的。 赖国峰暗叫一声好,啪一爪抓了下去,他深感这一下抓了个正着。而且又是运足了全身的力气。他甚至有点后悔了,他怕真把这个既狂妄自大,但毕竟看上去还是值得可怜的老东西一爪抓死。因为他感觉到自已这五指是真幺抓进了老跛的脑袋里,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五指有些发热,他相信这一定是**和血肉的温度了。他急忙抽回右手,左手很自然的做了个防御姿势。另外三人也清楚地看到了赖国峰的右手抓进了老跛的脑袋里,不由得同时惊呼一声。然而,三人呼声未落,却见老跛毫发无损地转动着秃脑袋,把后背转向了赖国峰,并心不在焉地地自语道,这夫妻的望远镜还看不看咱们了。又一脚把刚才掉到地上的破帽子踢了起来。另外三人和赖国峰简直就看呆了,赖国峰放下做防御手势的左手,捏了捏刚才以鹰爪势出击的右手的五个指头。 这时,只见被老跛踢向天空的破帽子又不偏不倚的落回到了老跛的秃脑袋上。然后,老跛又漫无目标地看向天空并自言自语道,现在是农历八月初,这晴朗的夜空,我怎么就没有看到新月呢?看他的架势,这哪里象是在切磋武艺,徒手格斗,这分明象中秋赏月。 赖国峰一爪失利,自觉非常丢面子。乘老跛毫不在意,左右掌同时张开,从背后奋力向老跛的双穴抓去,赖国峰是何等人物呀,那是四平市赖苟熊史四大高手中的一大高手哇。这两爪合力抓去,另外三人深信,这个老跛的秃脑袋不被抓个稀烂,至少两个太阳穴也得洞穿。 偷袭不好,老跛高呼道,太下流了。然而他的流字尚未说出口,赖国峰的双爪己抓进了他的左右太阳穴。 老跛怪叫一声扑倒在地,几个人大惊失色,急忙奔了过去。 可是,只见老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时,赖苟熊史四人同时清楚地看到老跛的左右太阳穴早己血肉模糊了。 对不起,老前辈,赖国峰跨前一步跪在老跛面前欠意地表示道,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死手,还请你老人家原谅我。 别、别,请起,请起。老跛急忙搀扶起赖国峰,并正色指责道,我说过几遍了,他边说边从地上用左右手抓起两把土面,朝自己流血的左右太阳穴上一阵乱揉,一边继续更正道,我才十几岁,虽然长得太着急了,但你们一口一个老前辈老前辈的叫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我怕折煞死。另外,常言道,打人无好手,骂人无好口,咱们这不是比武功嘛,你不打败我,我就要干掉你。一会我下死手时,你就悔之晚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只要下死手,你们就必死无疑。我如果说我是杀人逃犯,你们也不一定相信,但是,假如你们谁对我手下留情,不拿出真功夫,那可能就是找死了。再说我这点小伤算什么,你们看、这不完全恢复正常了吗?他用两只脏兮幺的手摩沙了两下太阳穴。那几个人一看,果然不再流血了。史金平还拿出了手机开亮近前照看一下,太阳穴己再无血肉模糊状,几乎完全平复了。 几个人简直就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人有这么好的再生能力。而且一点不需用药。但是,对他刚才的话,特别是杀人逃犯之说也只能是将信将疑,因为他太象一个胡言乱语的半疯了。 这时,老跛把一个指头指向赖国峰的脑门,不客气地数落道,你实在是太无能了。什么大力鹰爪哇,给我抓痒都抓不到,就这两下子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说罢,不屑地转过身去,故意把后脑勺冲着赖国峰。 此时的赖国峰,就象被别人左右开弓扇了一顿大耳光一样,脸红得都有些发紫了,他见老跛的后脑勺就在面前,什么也不顾了,劈手便朝老跛的后脑勺抓去,他真恨不得一爪就抓死他。 老跛突觉脑后有异,猛的一仰脖,这一仰的力度不知有多大,只见赖国峰腾幺幺幺连幺后退数步,竟然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该歇一会了。老跛平静地说道,你先坐到这儿好幺歇着吧。 看我的,苟泽民恕喝一声冲到老跛近前,手脚并用一阵狂踢猛打,以至于使远处偷窥的关明兄妹都看得眼花缭乱。他们真的看不出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苟大妈竟会使出这般疾风骤雨的手法,和他平日里笑容可掬的形态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老跛也不回击,更不抵挡,只是象一只跳骚似的乱蹦乱跳左躲右闪,苟泽民手脚并用急攻约有十分钟左右,却是丝毫没有伤到老跛,便气喘吁幺的停止了进攻。气得他浑身发抖,平日里的温文而雅己荡然无存,他咬着牙恕视着老跛。 用暗器呀,老跛不急不燥地走向近前提示道,用袖鞭呀,听说你的袖鞭很神奇。 苟泽民如梦方醒,唰地一声从袖子里抖出来一条细绳鞭。苟泽民这条袖鞭十个了得,是用牛皮条制成的,约两米长,被他使得得心应手。他只要快速一挥,这条鞭就会精准无误的缠绕在对方的腰部,甚至脖子上,然后再顺势一拉,对方就会旋转着被拉到他近前,晕头晕脑地接受他的击打。 不过,苟泽民毕竟是全市有名望的正派武林高手,所以他轻易也不使用这条袖鞭。除非是对付武林败类或顶尖高手时,他才不得不使用。眼下这个老跛虽然其貌不扬,却也不是武林败类,说他是武林高手吧,倒也未见他有什么高超的惊人技艺,但苟泽民深信,不用袖鞭己是取胜无望了。 别人见到苟泽民亮出袖鞭,即使不逃避,也会立刻警觉到谨之又慎地加以提防。可是老跛却完全相反,他却伸长脖子凑上近前打趣道,来吧,还是缠脖子吧,我的腰属于面条腰,又细又软,我怕你一鞭给拉断了,脖子还可以,最不济的结果也就是一下将脖筋拉断,脑袋搭拉下来,再也抬不起头罢了。 苟泽民可没有听信老跛的劝告,他坚信无论如何人的腰也比脖子抗勒,同时使人旋转的受力也均匀。于是,只轻一舒手,又顺势一拉。老跛便象砣螺一样旋转起来。 非常遗憾的是,苟泽民的袖鞭早已重新遁入袖中,可是,老跛却没有被他带到身前,而是只在原地旋转,更令在场的几位高手不解的是,那个老跛在原地旋转起来还没完了。 起初转得还不太快,接着却越转越快,最后象安有螺旋桨一样,竟然腾空而起,转到了离地面两米高的半空,横躺着身躯旋转着,最终一头裁了下来,将苟泽民撞得一屁股坐在了赖国峰的身旁。 其实赖国峰自从坐到那儿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这倒不是被撞得站不起来了,而是因为他一来想静下心来捉摸捉摸这老跛怎么会有这么神的功夫,另一方面也想看么苟泽民能否把他干倒。 但是此时的苟泽民被撞击得坐在地上,眼下还真就站不起来了。幸好在赖国峰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这时,熊惊涛走进了场内,熊惊涛在这四个人中搏击水平是最高的,但基本功和史金平比起来还略逊一筹,但比起赖苟两人还是强一些。另外,史金平在武学上掌握的比较全面,许多方面造诣都不低,因此,除了史金平,熊惊涛在四人中基本上可排第二位倒也是心照不宣的事。特别是熊惊涛也有一手绝活,连史金平也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就是熊惊涛善用钢珠,有时用豆角粒大小的、有时也用黄豆粒大小的,击打出去百发百中,哪怕是电线上落了一只鸟,只要他射出一粒钢珠,也可将鸟击落于地。这一绝技足以令赖苟史佩服不已。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熊惊涛虽然神蛋了得,但赖苟熊史都是光明磊落的武术界高手,故熊惊涛的钢珠神弹只在他们闲遐时偶尔才表演一下,但他们却从未见他用钢珠打过任何人。 此时的熊惊涛不由得心中暗忖道,这个老跛虽然先后破拆了、或者说避免了赖苟两人的独门绝活,可不外乎也就是运用了借力打力的技法。特别是在和苟泽民的较量中。但是,在搏击上,却不见他露过什么高招,说得更确切点,他们根本就没有象样的正式打斗过。他只是被动地挨抓或挨抽,并没有丝毫进攻的场面,可见他也就是会些皮毛的防身术罢了。说得好听点,就算是防御高手,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挨打的橛子。 因此,他一上场倒也客气地抱拳寒喧道,这位老前辈也好,小兄弟也罢。是呀,他真没办法认真的对老跛有个称呼。若称其为老前辈吧,老跛己不止一次强调自己才十几岁,要叫小兄弟吧,这个老跛看上去几乎比自己的爷幺年纪都大,所以,他又很为难地摊开了双手。 随便称呼吧,老跛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年龄虽然才十几岁,但长得也确实太老了,怎么称呼也只能悉听尊便。 惊涛多有得罪了,他边说边朝老跛劈面打去,老跛一蹲身,便躲过了这劈面一掌。 熊惊涛善使掌,尤以掌力沉浑见长,而且还有绝世三掌,即;霹雳掌,开山掌,翻手掌。有人亲眼见他用霹雳掌将一个塑料服装模特的头拍进了胸腔里,用开山掌断得十五厘米见方的条石,还曾用翻手掌将一只农村的大笨狗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然而,此时的老跛只是躲幺闪幺并不还手。 熊惊涛咆啸着拼命地追打着老跛,他只想一掌将老跛拍倒,这样,他在四大高手中的能力当然就凸显无疑了。但老跛还是不急不恕,左躲右闪的还能剩隙拿起酒瓶,时不时的灌上一口。熊惊涛见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老跛,也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气喘吁幺地停在了场中,并高叫道,有本事你别躲闪,就站在这吃我三掌。 什么三掌两掌的,老跛漫不径心地表示道,只要你高兴,你就随便拍吧,他边说边摘掉了那顶破帽子,露出了没有几根毛的光秃幺的脑袋,并将酒瓶盖拧上,又把破帽子扔在了破行李卷上。熊惊涛急于求胜,运足了底气,照准那个秃头就是一记霹雳掌,只听拍地一声拍了个正着。老跛的头应声缩进了胸腔里。 众人大惊失色,躲在大石头堆后面的关明兄妹差一点没有惊呼出声。然而,只见老跛的光头又慢幺地从胸腔中冒了出来,在新月的照耀下,明显的比以前更亮了些。 熊惊涛不待老跛的脑袋恢复到原位,唿地一声,再一个开山掌砍了下去,所幸老跛的脑袋没有一分为二,只是再次缩进了胸腔。 当这颗光头再次慢幺地冒出胸腔恢复到原状时,看上去比刚才又明亮了许多。 老跛轻幺的将这颗可怜的头颅摇晃了两下以后,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可惜还是速度不够哇,话音末落,熊惊涛的翻手掌又闪电般地朝老跛那细瘦的脖子上斩去。这一下斩得很到位,老跛的秃脑袋立刻就耷拉到了右肩上,旋即又滚到了前胸,象一个吊在篱笆上的葫芦似的晃动着。 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一齐围向前去,史金平还痛心地指责道,你怎么可以下手这么狠呢?可是,他的话音未落,老跛的脑袋又奇迹般的恢复了原状。并摇晃着打趣道,没关系,没事,这脑袋有时也得挪动一下位置,这样才能应验那句俗话,换位思考嘛。 熊惊涛完全呆傻了,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他暗下决心,玩阴的, 老跛又举起了那个矿泉水瓶,刚幺打开瓶盖,但他马上将瓶口冲外一举,只听当地一声,一粒弹子大的钢珠准确无误地击入瓶口,射入了矿泉水瓶中。老跛又急将酒瓶移至胸前,第二、第三粒钢珠鱼贯而入酒瓶。速度之快简直难以形容,以至于使瓶中酒喷射而出,幸亏瓶中有酒,否则、这么大的力度肯定会穿透瓶底击中老跛。老跛显然是生气了,孩子般地怪叫道,这酒还让不让人喝了,连瓶口都打坏了,还怎么装酒。 他飞身冲向熊惊涛恕喝道,一边趴着去吧,他跳跃起身,当胸一脚、速度奇快。熊惊涛来不及反应,便趔趄着倒退几步,翻身趴在了赖国峰和苟泽民刚才坐过的地方。 四个人这才确信是遇上了世外高人、特别是刚才的瓶口接钢珠,使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哪里是人哪,这分明就是神仙。 四个人心照不宣地暗忖道,还和人家切磋什么呀,甘拜下风算了。 但史金平脑中却闪过了另一个念头,既然平日里另外三人都认可我是功夫老大,虽没达到惟我马首是瞻的程度,却也对我倍加推崇,既然这叁位都参加了较量,倘若我不比划比划,也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只见他走上前去,满面笑容地对老跛深施一礼开言道,老前辈也好,小兄弟也罢,在武功上,我承认,我们四个联手一起上也肯定不是您的对手。不过,他略微一顿,又继续说道,不知您对摔跤有多深的造诣。 摔跤?老跛的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很显然,他对此肯定很感兴趣。他忙接口道,我虽然看到过别人摔跤,但我却有生以来还从未和别人摔过跤,不过,既然您有兴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奉陪一下吧。 好哇,那我们就摔一跤吧,史金平面露喜色,看上去很兴奋。 一跤定输赢不好吧,老跛接口道、我想最好还是三跤两胜的合理一些。 好,史金平赞同道,接着又谦恭地问道,我们用哪种方式好呢? 怎么摔都行,你说了算,老跛毫不计较,很随便地应允道,你说怎么摔就怎么摔,反正我也不会摔,但我只看到过搂脖子抱腰的摔法,唉,对了,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乐呵幺地加上了一句,我还看到过支黄瓜架那种摔法。 赖苟熊史四大高手当然能听得懂这个支黄瓜架摔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在当地有一种和搂脖子抱腰截然不同的摔跤方式,大体上是两个人相互用双手搭到对方的肩膀上,然后再各施所能。 好吧,史金平笑着答应道,那就三跤两胜、先来一跤搂脖子抱腰的,我们就叫他自由式,然后再来两跤您说的那种支黄瓜架式的、您看如何。 好哇,还等什么?老跛直挺幺地站在场中央,显得很高兴。 史金平也不客气,飞快地用双手抱住了老跛的腰,他猛然发力,企图把老跛抱离地面,扔倒在地上。这看上去再轻易不过了。试想,史金平身高一米八十多,且魁武高大,虽不能力拨千斤、但抱起三百多斤的**袋,估计也能做得到。而老跛身高也就一米六十上下,看上去体重都不足五十公斤。然而,史金平用力地抱了两下,那瘦小枯干的老跛楞是纹丝没动。还打趣地挑逗道,喂,你乱咕涌什么,这是摔跤,又不用深情的拥抱,真是无聊到家了。 史金平觉得非常没面子,是呀,以自己的身材和功力,将一个不足百斤的瘦老头抱离地面、再随手扔在地上或轻幺放在地上,那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眼下这个跛脚老头就象生根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抱不起来,他憋足了劲拼力一抱,这一下情势完全转变过来,刚才纹丝不动的老跛一下子又变得轻若无物了。他不但轻易的抱起了他,而且还由于自己用力过猛,反倒不自主地蹬幺幺倒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险些跌坐在地上。可是,眼下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个难缠的老跛终于被自已抱离了地面,而且压根就没有了沉重的感觉。那么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来不及细想,便得意的高叫道,嗨,老前辈也好,小兄弟也罢,你给我乖幺地倒下吧。说罢、他拦腰横抱着老跛朝地面上扑去。这很简单,只要史金平扑卧在地,他怀抱中的老跛必然会被他压在身下。在场的人都坚信、这一跤史金平是赢定下。苟泽民竟然情不自禁地拍手叫了一声好。 可是就在史金平扑向地面的一瞬间,奇迹出现了,总之,扑卧在地的只有史金平一个人。而老跛却站在了他的身旁、并一转身,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赢了,老跛孩子气的举起了双手。 这怎么能算赢呢,熊惊涛辩解道,他只是四肢着地,胸背肩臀都没有着地呀。 千斤坠,老跛大喝一声,只见他屁股朝下一使劲,史金平就生生地被他压得四肢无力,乖幺地趴在了地上。老跛又忽地站起身,弯下腰用双手拎起了一百多公斤重的史金平,朝上一扔,史金平在悬空状况下翻了个身、噗,又背朝下直挺幺地摔在了地面上。 这回怎么样,老跛再一次孩子气地问道,这一次胸肩背臀都着地了吧。 你赢了、你赢了。赖苟熊三人忙不迭的点头承认道,史金平更是满脸通红,翻身站起来深施一礼,由衷地承认道、我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到底是称你为前辈呢,还是小兄弟。 从现在起,你们就叫我小兄弟吧,因为我真的年龄还不满十八周岁,都怪我长得未老先苍,他故意将衰字换成了苍老的苍字。老跛不自然的搔了搔他的秃脑袋。 赖苟熊史四个人都笑了。 其实这一跤我们应该算是摔了个平手,老跛又孩子气地解释道,因为刚才你己经将我抱离地面了,我认为这就应该算做你胜利了,只是没有裁判员宣布罢了,接下来你又自己扑向了地面,也不是我摔倒的,所以说至少还不能算输。更何况,以我的理解,按摔跤的规则,我熊大哥也说了,他很礼貌地强调了一句我熊大哥,因为他断定熊惊涛在四个人中很可能年龄是最小的,足见他是甘当小兄弟了。在我史大哥胸肩背臀都还没有着地的情况下,他又继续解析道,我就高喊我赢了,这显然是在宣布比赛己经结束。因此,即使后来我又用了个千斤坠将史大哥压在了地上,但己不能算数了。所以这一跤我认为可以判定为摔了个平手。那当然就是再来一跤方可再决胜负了,但愿这三跤别跤幺都摔成平手。老跛颇显担心地自言自语道。 来吧,史金平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望向天空的一弯新月,客气地提议道,还是按你说的,我们支黄瓜架吧。但是,他又强调道,这不等于不可以用别的招术,你可以尽情使出诸如大背、黑狗钻裆、捡腿、扼腕等各种技巧。 我什么都不会,老跛很实在地回答道,我若是会这么多,是不是也可以称是武林高手了。不过,你会多少招都可以尽情地使出来,我一点也不害怕。他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很快,两个人又四手搭肩支到了一起。 史金平暗幺思忖道,这个老跛虽然又瘦又矮,但坐在人身上时一使千斤坠,还真是不轻,但是现在估计不会太重。我何不将他抡上两圈,再一撒手扔出去,看他还怎么赢我。想到此,他喑中蓄力,旋身轻动,使劲一抡,竟然轻松地把老跛抡了起来。 他见老跛两脚己离地,横空飘于半空,真的被自己抡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暗幺得意,同时又加大力度猛力旋身,老跛便被抡得一圈一圈地飞速旋转着。十来圈转过后,史金平认定这速度已达到了预期效果。他双手一松,心想,这一下你飞不出十米、至少也得甩出你个四、五米,看你这个面目又老又丑的小兄弟还有啥高招。 可是,老跛不但没有被飞身甩出,抓住他的双肩的手似乎抓得更紧了,史金平急忙反转双臂,终于让老跛的双手脱离了自己的双肩,但他却没有被甩出去,而是横着身子继续悬空在他的头上旋转着。此时史金平已无力再旋身下去,旋转速度也越来越慢了,老跛的身躯也开始下落了,最终双脚接触到了地面,并用双手再次抓住了史金平的双肩并踏动双脚也旋转起来,反倒把史金平凌空抡了起来。 三两圈过后,老跛松开了抓肩的双手,史金平便被脱手甩了出去,在四、五米远处跌落在地上。幸亏他是脸朝下、手和脚先着的地,否则,背朝下会摔得更重些。 不过,这一下摔得也着实不轻,他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足有一两分钟方才爬起身来。并诚恳地表示;我输了。 这怎么能算输呢?老跛又开始孩子气地评论道,因为用我熊大哥的话来讲,你的胸肩背臀无一处着地,只是手脚着地,算我赢我也是胜之不武呀。我们也只能算三跤已决出两平。只有靠最后这一跤了,来,一跤定输赢,老跛伸出手去,两个人又支到了一起。 史金平心里清楚得很,不管老跛怎么谦虚地认定,自己怎么的也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赖苟熊三人对胜负也看得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便插言罢了。但史金平却认为,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比那三位败得体面些,而且如果下一跤再猛幺劲,赖乎上一跤平手,那将来在市面上或者说江湖上,更确切地讲,在赖苟熊史这四人圈子里,地位就更高啦。想到这儿,他突然分手摆脱了老跛抓肩的双手,一头钻进了老跛的裆下,并快速用力起身,力图将对手扛起摔于身后。 然而,他努力扛了几次、老跛却动也没动。 看你,看你,你看你的记忆多有问题、他稍一用力,便把史金平的脖子紧幺地夹在了两腿间。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似曾说过,我虽然看上去瘦小枯干,但我的千斤坠不喊出声也照样使的得心应手,而我的体重也是想重就重,想轻就轻。我甚至可以轻得飘离地面,这些你们都看到了。赖苟熊三人频幺点头不己,因为他们深信不疑。 老跛一松双腿,这才放出了此刻正撅着屁股、几次努力也没有挣脱的、被夹在裆下的史金平。史金平有点恼羞成恕了,他站起身,趁老跛毫无戒意之机、搭住老跛双臂,一个反臂大背,就把老跛从他的左肩上头朝下脚朝上、象风车的叶轮一样翻到了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他快速松手,以为这一招定能将对手重幺地摔倒在地。至于死活,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可是,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对手虽被他从背后背到了胸前抡了一圈,而他又松开了双手,而老跛抓他的双手却没有撒开,反而抓得更紧了。特别是当双脚落地后,便牢幺地站住,并反身借力一背,史金平同样被老跛从背后摔向了胸前,同时老跛也撒开了双手。 史金平可就没有对手那么幸运了,这一摔竟把他摔出了两米多远,直挺幺地躺在了地上。 着地了,着地了,老跛再一次孩子般地手舞足蹈地欢叫着,你们快来看,他的整个后背全都着地了。 此时,赖苟熊史如梦初醒,也彻底明白了,这哪是切磋武功呀,老跛这个世外高人分明是在逗他们玩呢。 史金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随同另外三人一同走向老跛,一躬到地的表示道:小兄弟、我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人不露象了。相信我们四个人联手一起上,你连手都不用也能打败我们。让我们更加坚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不是人,苟泽民冷古丁的冒出了一句,可是很快又解释道,我不是骂人,我深信,只有神才能拥有这样的手段。人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他又认真地加了一句,至少我坚信,地球上的人怎么可以做到这样。他当然不知道单于克雷来自太空,他这么说只是想强调老跛的武功高深莫测、举世无双罢了。但单于克雷、也就是现在的老跛却生怕他们追究下去,只好掩饰地解释道,其实比我还强的人一定还有很多、只是、只是我们没碰上罢了。可见,我们这个星球上还真是藏龙卧虎哇。他话峰突转,请各位记住,从现在起,你们谁也不准再去找关明的麻烦,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是、是、是,四个人一迭声地应允道。 老跛见他们满口应承下来,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说罢一抱拳,后会有期,在下告辞了。他弯腰拎起他的破行李卷,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熊惊涛的朋友也开车如约而至,几个人便上车离去了。 接下来,关明兄妹才敢起身,关明伸了伸懒腰感慨道,咱们没白来,真是大开眼界。单于克雷的师父太神了。兄妹俩边议论边离去了。 第二天,关月早幺就来到了学校,巧的是她发现单于克雷也早己到校了。关月忙不迭的抢先搭话道,你今天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想知道你师父是否帮助了我哥幺。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热心,我是因为有别的事才提早到校的。单于克雷否认道,再说,你怎么就知道那跛脚老头是我师父。她故做茫然地问道。又怎知他肯不肯相助哇,他能打得赢那四大高手吗? 是那跛脚老头自己说的,关月急忙回答道,他说了,他的徒弟是个中学小女生。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因为昨天我和我哥幺跟踪了他们,也偷看了他们的比武。关月坦率地承认道,因此才看到了你师父的武功真是太高超了。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听别人说,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相信。他的武功简直比神话传说的还要神,相信那四大高手一起围攻,你师父只用一只手都能轻易打败他们。尽管那四大高手的身手和功夫也十分了得,可是,和你师父一交手就全成了小儿科了。说到这儿,关月不禁慨然道,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难怪你有那么高超的易容术,她又天真地问道,我们能见幺你师父吗? 不能,单于克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因为他是一个漂泊不定的人,连我也只见过他几次面,也就是他教我学易容术的时候。 难道你只学会了易容术,就一点武功也没学吗?关月疑惑地问道。 也学了一点,单于克雷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只不过我的功夫太平常了,也上不了大阵场,所以我才不敢随便显露。 那你现在就给我露两手吧。关月开始纠缠不休了。 等以后吧,单于克雷推拖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露一手的。 好吧,关月爽快地应允道,反正一时半会的你也逃不掉。 五、教训三剑客 五、教训三剑客 光阴似箭,转眼间单于克雷就十四岁了。身高一米七十六,对女孩子而言看上去就和十七、八的大姑娘一样成熟而又出奇的靓丽。他和关月同时考入了市重点高中。因为单于克雷是五岁上的小学,所以关月比她年长两岁。 开学的第一天,新同学们多数都聚集到广场上,三五成群的交谈着,同期入校的一个男同学引起了单于克雷的深切关注。 这个大男孩,她只想称他为大男孩,因为他看上去似乎不会超过十五岁,身高也就一米五十上下,穿着的衣服十分破旧,倒象是装粮食的口袋布制成的。一双破胶鞋竟然露出了脚趾和脚后跟。这种着装在当今社会本己不多见,更何况,这又是全市最一流的重点高中,而最不堪入目的倒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头颅和独一无二的脸庞,这颗头颅大于常人,但却只稀疏地长了几根头发,而且也没戴帽子。称他为三毛倒也贴切,而右面部还有一块黑痣,那上面却长了些黑毛。再加上满脸的疙瘩和一条象似正在流浓血的一条疤痕。新入校的同学都欢聚在操场上三五成群的热烈交谈着,只有这个大男孩身边无人,有些新生甚至象躲瘟疫似的躲离他远幺的。 单于克雷面带微笑地朝他走去,并搭讪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中杰,那男生直楞幺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这美若天仙的女生,局促不安地搓着两手回答道,我被分配到了一年三班。 好呀,单于克雷高兴地表示道,我也是一年三班的,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看,他自称是人中豪杰,有两个男生凑过来,指着任中杰讥笑道,我们看你可不象人中豪杰,倒象小说红岩里的小萝卜头。 对呀,任中杰不自然地惊呼道,我在六中时同学们就送我外号叫小萝卜头。 哈哈哈哈,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这时关月走过来,当然了,她对小萝卜头不可能感兴趣,只是有单于克雷在此,她才靠过来的。她也和单于克雷一起分到了一年三班,以至于使她感到非常称心。 通过一番谈话,单于克雷初步了解到,这个任中杰是四平市山门乡人,就读于坐落在市郊的山门镇第六中学。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父亲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懒汉,既嗜酒如命、又好赌成性,母亲在他十二岁时就和一个收山货的私奔了。父亲对他是既不抚养,也不管教。幸亏他有一个虽家境贫寒却心地善良的姑幺收养了他。 这次中考,他勉幺强幺达到了市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他的姑幺一家高兴极了,满村子奔走相告,又借钱很勉强地在家里置办了酒席,想求亲告朋地再为他借点上学和住校的钱。席间提出这一请求以后,却无人慷慨解囊相助。这恰幺应验了一句俗话;人穷别把亲戚奔,幸亏还有两个穷亲友伸出了援助之手,这才东拼西凑地把学费凑齐。而食宿还是空白,他甚至想骑自行车来回跑通勤。这显然太不现实了。因此,单于克雷便慨然许诺道,没问题,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借钱给你,直到你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再挣钱还给我。。 这怎么行呢,任中杰激动得热泪盈眶,满脸通红,大小疙瘩越发凸显了。他局促不安地搓动双手窘迫地嗫嚅道,我们毕竟是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呀,再说,这钱的数目也不小哇。 没关系,单于克雷爽快地答应道,我母亲一生积蓄了很多钱,她正想为慈善事业做些贡献呢,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在读高一这一年里,得到单于克雷资助的任中杰学习得更加刻苦了。可是,每次考试都是下中等,可见他的智商真的很有限。连一般水平似乎都达不到,每当单于克雷问起他学习情况时,他都羞愧难当,有两次竟然难过得流出了眼泪。单于克雷只能好言安慰他。。 单于克雷对任中杰的同情和资助,引起了很多同学的高度关注。尤其是那些高富帅的男生们更是背地里议论纷幺,著如:这个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为什么会对一个又丑又穷损、甚至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的小萝卜头关怀得那么无微不至呢?王八瞅绿豆对眼呗,也有很多客观的评论,那是因为单于克雷心地善良,小萝卜头也太可怜了,单于克雷是出于同情才资助他的。 最么闹心的当然是关月,她不止一次地对单于克雷气呼幺地抱怨道,你对小萝卜头那么好究竟是图希个啥呢,你对他简直都比对我还要好。关月常幺这样嫉妒地抱怨道,何况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我的人生宗旨就是劫富济贫、除强扶弱呀,而对他的姿助也正可替我妈幺积德行善,单于克雷总是这样平静地解释道,再说了,任中杰又不是白要我妈幺的钱,等他以后挣了钱再还给我妈幺呀,尤其是任中杰是我们全校最弱的弱者,难道我们不应该帮扶他吗? 可是,同学们会误解你的。关月激动地高喊道,。 误解我?单于克雷迷惑不解地问道,他们有什么好误解的。 他们会以为你喜欢上了小萝卜头,关月提示道。 喜欢小萝卜头?单于克雷笑了,我们既然没什么共同爱好,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谁会把我们联想成男女间的爱慕关系呢?再说了,即使是我真的喜欢上了小萝卜头,他们又能怎样呢?不也是干瞪眼吗。 他们会嫉妒你的,会找你麻烦的。 很显然,单于克雷既不怕哪些男生嫉妒、,也不怕谁找麻烦,照样一如既往地时不时地关心和照顾着任中杰。 关月的话也不无道理,第一重点高中的许多男生对单于克雷关心和照顾任中杰都有一种偏颇心理,首先,任中杰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富帅,反而是矮穷丑。而单于克雷的靓丽又是全校有目共睹的。他们常幺背后议论道,高三的校花苏丽若是和新入学的一年三班的单于克雷比起来,好象就有点相形见拙了。无论从容貌上、还是从身材上、乃至学习成绩上都略逊一筹,可是,那些高富帅的男生却都不敢接近她,都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庄重严肃的英气。可她却偏幺对绰号小萝卜头的任中杰关心和照顾得无微不至,你说怪不怪。 最气不过的要数二年三班的安多思,兰必师和三年二班的薄尔德了。这三个男生在全校也算得上是佼幺者了。虽然学习成绩都很一般,,但个幺高大帅气,家庭条件又都非常优裕,而名字又和亚历山大、仲马笔下的三个火枪手;阿多斯、阿拉宓斯、波尔朵斯的名字谐音,同时,三个人又经常厮混在一起。故有些师生就戏称他们为三个火枪手或三剑客。 他们眼见单于克雷经常照顾任中杰早己心中不悦,因为他们都很羡艳单于克雷的美貌和非凡气质,但他们却也对她心存畏惧,从不敢非礼于她。但对于任中杰可就没有这么客气啦,特别是由于四平市第一重点中学是封闭式教学,任中杰和安多思、兰必师又是同一宿舍,而薄尔德又常到安、兰宿舍来玩,因此,出于嫉妒,三人对任中杰便常幺呼来喝去,一会让他收拾生活垃圾,一会又指使他出去为他们买这买那的。然而,任中杰天生就有任人指使的好性格,所以对三剑客的役使倒也能逆来顺受,从不反抗。 这天,不知什么原因,学校临时通知第二个课间休息延长二十分钟,而这天天气又很好,阳光明媚,同学们便三五成群地聚集到了操场上。看书的,谈天的,散步的、玩球的,总之,一派生机盎然和谐的景象。三剑客也聚在校园的围墙下,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单于克雷和关月低声评论着:你说那小妞长得也不赖吧。安多思瞪着色迷幺的眼睛指着关月低声评论道,可是,她若是和单于克雷比是不是就差多了。 她是单于克雷的好朋友,兰必师接口道,听说在三中时她们就是同班同学,但是她和单于克雷怎能相比,依我看,就连咱们的校花苏丽也没有单于克雷漂亮,你们说是不是?只不过苏丽就是入校早一些罢了。 那当然了,薄尔德接口道,这个单于克雷真是太完美了,依我看,苏丽自己都意识到这一点了,你们没发现吗,她现在一点也不张扬了。 由于单于克雷是复姓,在全校也没有一个和她重名的,再加之长得漂亮,学生也好,老师也好,所以全校师生几乎都知道她。 可惜呀,安多思、兰必师两人同时感叹道,这么漂亮的美人却谁也不爱,偏幺就喜欢上了满脸大疙瘩的丑鬼小萝卜头。 那能叫喜欢吗!薄尔德似是心有不甘地反驳道,、那只能称之为怜悯或同情,喂、他又转动眼珠子提示道,你们说这个小萝卜头象不象狄更斯笔下巴黎圣母院中的丑鬼卡齐莫多。 可是,兰必师追加了一句评语,单于克雷可比艾斯米拉塔还要漂亮。 这时,不知谁从墙外把一个足球踢到了校园里,落在了三剑客的面前。 嗵!安多思飞起一脚,就将足球踢到了远处的墙角。 再给踢回去呀,薄尔德遗憾地表示道,隔墙踢回去不就省得那人进校园了吗。 可不是咋地,兰必师附合道,正好让小萝卜头捡回来,咱们再给他踢回去。于是三人同时对不远处的任中杰呼喝道,喂,小萝卜头,快点过来,过来。 任中杰在不远处正在低头背英语单词,压根就没注意到三人的呼喊。三剑客顿时恕火中烧,气呼幺地冲了过去。 你聋啊,安多思走近任中杰,劈脖子就是一掌。叫你没听见吗? 任中杰脖子一缩,又揉了揉被打痛的部位,又惊恐地望向三剑客,怯懦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去,把墙角那个球拣过来。薄尔德不客气地命令道。 是、是是,任中杰唯幺诺幺地回答道。好吧,我这就去捡。 站住,一声恕喝,单于克雷和关月走到了四人面前。只见单于克雷恕目圆睁,很不友好地对三剑客指责道,难道你们都没长腿吗?自己踢出的球为什么让别人去捡。回去,她转头向任中杰命令道,继续背你的英语单词,我去给你们捡球。她把关月推向一旁,转头朝墙角走去。 三剑客直楞幺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知她发了哪根神经。任中杰也急忙悄没声地躲开了。 很快,单于克雷就拿着球回来了,在距离安多思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站住了,并突然飞起一脚,把球踢向了三剑客。 嗵,飞速旋转着的球正幺地打在了安多思的面左侧。也许是球速太快,或许是没有提防,安多思哎哟一声,竟然被球击倒在地,同时反弹回来的球又恰幺击中了兰必思。他趔趄着差点也倒下,说来也怪,球又径直的飞回了单于克雷的手中。 她伸手把球接住,又随手一扔,那球又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薄尔德的胸前,并将他也击倒在地。 真他妈的反了你了,兰必师是唯一没倒下的,他怒骂着奔向单于克雷。我非揍扁你这小丫头片子不可。安多思、薄尔德也先后爬了起来。 单于克雷平静地站在那儿伸手制止道,你最好先别过来,听我解析一下你的名字,你的必师和必死谐音,你不怕过来就必死吗。她见兰必师举着拳头站在自已面前但却没有打过来,便故意刺激道,不敢动手了吧。 这时,有许多同学都围拢过来,兰必师碍于面子,挥拳便朝她的头上打去,单于克雷不慌不忙,顺势抓住了对方打过来的手腕,同时又轻盈的一旋身,那兰必师便被她抓着手腕带离地面一米多高,扑地一声被单于克雷扔在了地上。 安多思也冲了上来,并挥拳打向单于克雷,也被她抓住了胳膊并蹲下身,操起他的左腿,啊,地一声,竟然将安多思举过了头顶。一转身对准此时正从她背后冲上来的薄尔德扔了过去。 这一下,恰好砸中了薄尔德的前胸,,两个人便一起倒下了。 当三个人重新站起身围拢过来时,单于克雷平静地站在场中央朗声道,还是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围上来的三剑客同时后退了两步,怯生幺地望着她却不敢近前。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议论纷幺。 真想不到,这么文静的美女还有这两下子,肯定从小就是练家子,这么邪乎的功夫出自哪个门派呢?各种猜测声不绝于耳。 真是名师出高徒呀。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厉害,关月走近前对她说道,而且风格和你师父也很相象。 周围的议论声又起,怪不得嘛,人家有名师指点,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么高的武功,平时你们谁见人家显摆过。 在一片赞叹声中,三剑客狠幺地扔下了一句,等着瞧,有你的好看,便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自此以后,单于克雷由原来的靓丽睿智的淑女形象一下又转变为武功高超的女侠了。所有的男生、也包括三剑客,自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欺侮任中杰了。 一连两周过去了,倒也相安无事。重点高中虽然是封闭式教育,但每逢双休日,家住本市的学生倒也有许多回家过礼拜的。所以,这个周六的晚上,单于克雷一如既往的走出了校园,朝家里走去。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关月早她半小时就回去了。 因为走路对于单于克雷是不会感到累的,所以无论离家多远,她都不坐车。 喂,小丫头,走出校门口还不到三百米的时候,路边的呼叫声使她停住了脚步。这时天己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借助路灯的光,她看见了墙角下的五男三女八个年青人。 是在叫我吗?单于克雷问道。 不他妈的叫你还能叫谁,一个面孔白皙、中等身材的青年很不友好地喝斥道,你再看幺,除了你之外,周围还有人吗? 说话请把口气放干净点,单于克雷指责道,为什么非要说些让人一听就想呕吐的脏话泥? 嘿,说不说脏话你一会儿也得呕吐。一个看上去不足三十岁,但唇上唇下却留着小黑胡子的高个汉子低声揶揄道,那是因为被我们打的。 听说你还有两下子,一个身高一米六十多一点、又粗又矮又黑的汉子问道,也不知你师出何门。 我倒也无门无派,不过,没两下子也不敢穿两条腿的裤子呀。她不客气地讥讽道。 好,一会就把你两条腿裤子打得全开裆,让你裤子变裙子。那个率先发话的人接口道。 唉,那几个女人在后面开始议论道,这小蹄子长得可真漂亮,可不是嘛,另一个女人也附合道,你再看这小狐狸精的身段,就连这身学生装穿在她身上都这么凹凸有致,美不胜收。狗屁,笫三个女人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长得再好有啥用,还不得靠父母供养着念书。象咱们这样利用女人优势赚钱才是高人。她又追加了一句,象她这样长得再好也是白幺浪费资源。 单于克雷也不介意她们的评论,她一个箭步窜至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大个子近前,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朝下用力一拉,并曲起膝盖狠命向上顶去,正中那人胸口,只听哇地一声,那人张开大嘴狂吐不止,看样子几乎就要把胃都吐出来了。她顺势左拳猛击,那家伙趔趄着倒退几步,扑嗵一声栽倒在地。同时嘴和胸挂满了污秽物。 说时迟,那时快,她又将那小矮子拨转身去,伸出两手将他平拎起一米多高,对准率先说话的那人裤裆迅即朝下插去,其速度快得惊人,只听唰啦一声响,那人的两条裤腿全部撕裂开来。 原来是,单于克雷拎起那小矮子以后,由于紧张,他两腿并拢,伸得笔直。单于克雷便将小矮子的两脚斜插进了对方敝开拉链的前开门里,小矮子一惊,两腿不自主地就想叉开,由于速度奇快,谁也没有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呢,那家伙的裤子就开裆了。她随手将小矮子投向正向她扑来的另外两人中的一个,那人躲闪不及,被小矮子砸了个正着,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此时,另外一个没被砸着的人也刚好扑到了她的身前,被她劈胸抓住,一用力便举过了头顶,恕喝一声,去你的吧,随手扔出了近三米远,摔得哭爹喊娘高叫不止。 这时,那个裤子开裆的家伙索性就把裤子脱掉了,只穿内裤扑了上来,另外几人也先后爬起身冲过来一齐出手,企图把单于克雷打翻在地,以雪前耻。然而,单于克雷对付他们那简直就太轻松了,她左跳右蹦,东一拳西一脚地拳脚并用,如入无人之境。这几个家伙哪里抗得住她的神速快击,转眼之间便被她全部撂倒。 这一下这几个家伙变得聪明了,他们倒在地上哼幺叽幺的谁也不抢先爬起来。单于克雷依次用脚踢着他们打趣道,一个死的也没有吧,这就好,以后不要听信三剑客的话,他只会坑害你们。她又转头看向那三个女人。 只见她们蜷缩着靠在围墙上,双手捂着脸,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单于克雷一眼。单于克雷对她们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女同胞,你们又没招惹我,我绝对不会打你们的。 那三个女人这才放下双手,站直身子,恐惧地望着她。 今后你们继续凭色相靠男人赚钱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这时,她听到身后一个男人高叫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罗日辉是我师傅,咱们走着瞧。 自从教训了三剑客以后,任中杰在校的地位有所提高,至少没人敢当众**他了。单于克雷的侠女称号也在全校传开了,小萝卜头的绰号也没人再叫了。 时隔不久,任中杰突然向单于克雷提议道,我以后就叫你雷姐幺吧。 什么,单于克雷惊疑地问道,我比你小好几岁呢,我只是上学早,长得高些,其实我才十四岁。 这与年龄没关系,任中杰解释道,这只是尊称,再说,你长得这么高大,我又这么矮小,我若称你为小妹,别人会耻笑我的。 我觉得小萝卜头的话很有道理,现在只有关月还照旧管任中杰叫小萝卜头。一旁的关月赞同道,自从单于克雷帮助关明以后,关月早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特别是这次在校园里亲眼看到了她教三剑客之后。现在见任中杰提出这个称呼,她是立刻举双手赞成。并起哄道,从今以后,我也称你为雷姐幺吧,你比我可成熟和老练多了。这是尊称嘛。 好呀,单于克雷当然不会介意,只有傻瓜才放着姐幺不当,偏想给别人当妹幺呢。 太好了,任中杰兴奋得满脸通红,以致于一脸的大疙瘩再次凸显无遗。他对单于克雷一直都敬若神明,他兴高彩烈的连叫三声雷姐幺。关月也不失时机地凑趣连叫了三声。 单于克雷很平静地应答了他们。任中杰又转向关月兴奋地表白道,这一下我们也是兄妹了。 呸、呸、呸,谁和你是兄妹呀,关月严肃地讲道,请你千万别蹬鼻子上脸,咱们可得各论各的。关月对任中杰从无好感,因为她正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虽然任中杰一直都很尊重她,但她如果不是看单于克雷的面子,很可能她见着任中杰都得绕着走,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看任中杰满是疙瘩的这张丑脸。 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任中杰什么样的**都能接受得了,逆来顺受是他的强项。 那我对你还怎样称呼呢?任中杰略显为难地问道,难不成我也叫你一声月亮姐幺? 叫小姑,关月欢快地答道,你就叫我小姑吧,虽然你长得丑一些,可是做我的晚辈我倒也乐于接受。 太过份了,单于克雷严肃地指责道,开玩笑也不可太越格。 我就是逗他玩嘛,关月急忙表白道,何必这么认真,好了,以后你只称我为关同学或直呼关月就行了。她狠幺地瞪了任中杰一眼,心里话,谁稀罕你怎么称呼,但愿我今后永远都看不到你这张丑脸。但她还是揶揄地打趣道,象你这样的高富帅,我关月可高攀不上,还是留给单于克雷吧,是不是呀,雷姐幺。 从此以后,单于克雷的雷姐幺的称呼便在全校传开了。这不仅幺是因为她长得高一些,而是因为全校师生都认为她太与众不同了。她虽然有过人的聪明才智,但每次考试总是二、三名,任何人都相信她只要想考第一名根本就不成问题。因此,师生们宁愿相信她就是为了不冒尖,而故意每次都屈居二、三名的。 转眼间,单于克雷,关月,任中杰等这届学生高中也该毕业了,马上就面临高考。 你准备报清华还是北大?这一日,单于克雷、关月、任中杰三人凑在一起时,关月首先向单于克雷问询道,以你的学习水平,报考哪个名牌大学都是很轻松的事。关月由衷地承认道,但我不相信你会把第一志愿放到本市的师范大学上吧? 聪明,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单于克雷故意加重语气连声赞叹道,你是怎么想起把我和四平的吉林师范大学联系在一起的?她十分肯定地表示道,我的第一志愿恰幺就是四平的吉林师范大学分院。 那怎么行,任中杰首先急切地接口道,你即使不报清华北大,也该报复旦、南开呀,若仅幺是报本市的吉师大岂不是太可惜了嘛。 有什么好可惜的呀,单于克雷解释道,首先,我可以经常回家照看我妈幺,因为她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另外,我也深爱我从小长大的这个城市,不想离开它。她以坚定的目光看了一眼关月和任中杰。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提出异议。 你准备报考哪儿?单于克雷面向关月问询道,清华北大你还是有希望的,难道你也会象我一样舍不得离开这个城市吗? 我可不象你那么傻,关月气乎幺地回答道,不过清华北大复旦南开我相信自已的实力还很有限,连想我也不敢想。不过,象华南工学院、或云南广洲等高校我倒想偿试一下。总之,我就是想走出东北向南发展。 很好,单于克雷赞同道,不过我觉得你填报南开大学也很有希望。 好吧,我的笫一志愿就报考南开大学了。关月虽然自觉胜算的希望不大,但还是决定冒险拼一把。虽然南开也是北方大学,但毕竞是名牌大学至少不是东北了。关月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呢?单于克雷转向了任中杰,你总不会想报清华北大吧? 任中杰苦笑着望向单于克雷,雷姐幺,雷姐幺,他真诚地表示;我的水平您也不是不知道,别说是清华北大了,没有您的关怀和照顾,我都想改读卫校和商校了。因为中等专业既学期短,毕业后也好找工作。我压根就不是上大学的料,但是,鉴于我们村里至今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另外我也想报答我姑幺,而最重要的是我中考时不知为什么竟然发挥的特别出乎意料地结幺巴幺地就够了重点高中的录取线,现在既然我也上了重点高中,又承蒙您这么无微不至的帮助,我决心要争一口气,尽可能地考一个不起眼的学校,当然了,我既不求什么本科、也不求好院校,只要录取分数线很低,学费又很少的大专就行了,就连您选择的四平师院我也考不上呀。又惋惜地说道,以您的学习成绩不报清华北大真是太可惜了,其实我最大的愿望是报考一个不起眼的军校,因为军校吃住都由国家负担,会省很多的钱,可是,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惜我哪个军校也考不上 好呀,单于克雷赞许道,那么你就挑选一个录取分数线可能很低的军事院校吧。 好吧,任中杰爽快地回答道,等我回去好幺查一查,哪个军校录取分数线可能最低,我就报考哪个,至于学校好与坏,学习的专业有多危险对我来说倒也都无所谓了,最好校址在大沙谟或戈壁滩,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最好,总之能考得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高考结束后,录取通知书先后下来了。单于克雷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师大四平分院,这反倒令许多熟知她的人都为之倍感可惜,因为她的考分实在太高了。而关月竟然以刚好进入分数线的成绩考入了天津南开大学。全家人除了她爸幺没脸回来外全都兴高彩烈,并在全市很有名的饭店办了一次升学宴。单于克雷很自然的成了座上宾。关月的很多同学也欣然赴宴,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朋好友倒也不少,当然了,关月是不会向任中杰发邀请函的。 席间、当同学们得知单于克雷也接到了录取通知书,不过只是吉大四平分院时,都为她惋惜不己。竟然有的同学当着关月的面就直言不讳道,有单于克雷考入南开的也轮不到你呀。这可真是考试无常。 是呀,我的学习水平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呢,关月坦诚地表白道,遗憾的是,人家不愿意往高报,第一志愿就是省师大四平分院,结果超出了录取分数线很多,许多好院校都想录取她,虽然她没报这些院校、但却都遭到了她的拒绝,你们说这有什么办法呢,她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任中杰考没考上那个不起眼的军校,单于克雷突然扭转了话题问道,我相信那个军校录取分数线不会太高。 没有考上,一个叫王永禄的男同学回答道,他距离录取线还差很多呢,另外,这个王永禄又提示道,听说军校要求身高至少也得超过一米六十,我看那小萝卜头身高可能也不足一米六吧,而且长得又那么不起眼,他没有把话说完。 他的身高又长了点,己经是一米六一了,单于克雷证实道,高考前我和他特意量了一次身高。 唔,反正他高考的分差得很多,王永禄肯定地表示道,听说他都难过得失声痛哭了。 单于克雷决定去看望并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任中杰。 她来到了山门乡靠道子村,轻易的就找到了任中杰的姑幺家。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泥坯三间土平房。院子周围都是用乱树枝子围拢的栅栏。此时,愁眉不展的任忠杰正在清理猪圈 当他一抬头看见单于克雷时,立刻表现出了大吃一惊的样子,随即他便高叫道,姑幺,快来看呀,我雷姐幺来了。 接着,便从那个低矮的小土屋里走出一个身材矮小,年纪约四十七、八岁的农家妇女。她看上去很憔悴,衣着也很破旧,但洗得却很干净。 她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单于克雷,由衷地赞美道,天下怎么就能有长得这么俊的姑娘,比电视里的那些美女明星还要俊。听中杰说,你比他小好几岁呢,怎么就长得这么高的大个,还这么漂亮。你再看幺我们小杰,球幺蛋幺的又矮又丑,你咋就偏愿意帮他呢。 我雷姐可没那么势力眼,她不分贫富,谁有困难就帮谁。任中杰高度评价并提醒姑幺道,姑幺,还不快请我雷姐幺屋里坐。 可不是嘛,小女人欠意地表示道,看我,光顾说话了,快进屋、咱们坐下慢幺唠。 不啦,我不进屋了。单于克雷阻止道,就在这唠几句,以便能赶上下趟车。 你有什么打算,她将头转向任中杰,想不想再复读一年。 我能有什么打算,任中杰沉痛地低下了头。我可不想再复读了。我准备过两天出去打工,赚钱后先把你借给我的钱还上再说。 还什么钱,单于克雷恕吼道,你必须复读一年再考一次,复读的钱我负责。说罢拿出一叠人民币交给了任中杰。 对方颤抖着双手接过钱,怯生幺地嗫嚅道,我真的很笨,复渎也许会令你更加失望。任中杰的姑幺简直就看呆了。 过些时,我再给你送些钱。单于克雷慷慨地表示,我能一直供你到大学毕业,其实这也是我妈幺的愿望,她正希望把这些钱用在救苦救难上。同时我也相信你是个很努力的人,这一次,我保你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 您的保证或许也没用,任中杰羞愧的低下头去,很不自信地自责道,因为我的智商实在太低下。 你放心吧,单于克雷许诺道,明年我一准保你上得了大学。至于你上了大学以后能否毕得了业,那就全看你自已的了,总之,她又给了任中杰一颗定心丸,我能保证你明年上大学。 任中杰狐疑地看着她,眼泪又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第二年高考临近时,单于克雷找到了正在复读的任中杰。现在她己是大一的学生了。 怎么样,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今年能否考得上。 希望很渺茫,任中杰沮表地回答道,我觉得今年一点也不比去年强多少。因为你上大学一走,也设有人辅导我了。雷姐幺,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任中杰带着哭腔表白道,我实在是太蠢了,但是我确实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知道,我知道,单于克雷安慰道,你放心,今年我一定让你去最理想的学事院校。 别说最理想了,任中杰诚恳地表示,只要能考上,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大专院校我都心满意足了。 不,单于克雷反驳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需相信我,我会帮你实现自我愿望的,去年都怪我太信任你了,以为你所报的破学校你好歹也能考得上,结果倒害得你多读了一年。今年,你必须挑最好的院校报,我保证让你考上。 这,可能吗,任中杰傻了,他迷惑不解地看向单于克雷,我还是报一个不起眼的院校吧。就这样,我也百分之八十考不上。 让你报好院校你就挑理想的报,单于克雷气愤地恕吼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任中杰见她发火,顿时慌了神,他哆嗦着嘴唇嗫嚅道,雷姐幺,我当然还是想报考军校了,因为入校后,吃穿会省很多钱,毕业后就业也是铁饭碗。他怯幺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要说好,当然是北京、上海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四平市呢,也没坐过火车,要是挑最好的军校,上海的军医大学当然好。可是学期太长了,得六年,再说我也不是当军医的料。北京装甲兵工程学院倒挺适合我,可那太高不可攀啦。 有什么高不可攀,单于克雷斥责道,跟我走。她不客气地命令道,不给你露一手,你还真就一点信心都没有。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校门,在学校大墙外转角处的一个僻静的小巷旁停了下来。 你在这等着我,单于克雷命令道,千万别乱动。说完她便朝小巷里走去。 不到十分钟,小巷里走出一个人来。任中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木雕泥塑般地停立在那儿。原来巷中走出的人竟然和自己象孪生兄弟般一模一样,只是衣服和鞋子不一样。他深信,就是自已的亲爹妈,此刻也分辫不清哪个是真的任中杰。 你是谁?他大张着嘴巴好一会才惊恐地问道。 我是单于克雷呀,对面的任中杰回答道,这一下你相信可以考上好院校了吧。以我的学习成绩会令你希望成灰吗?说罢,这个任中杰转身离去,重新消失在无人的小巷中。 又过了好一会,单于克雷走了出来,任中杰激动地疾步向前,抓住她的双手频幺抖动,雷姐幺,难道你是仙女下凡吗,你是神仙吗?他莫名其妙地连声问道,你是传说中的魔法师吗? 我什么也不是,单于克雷对他掩饰道,我既不是什么仙女,也不会什么狗屁魔法,我只是精通易容术。易容术你知道吗?见他晃然大悟,频幺点头的样子,单于克雷继续欺瞒道,我的易容术高深莫测,哪怕我想易容成某个国家领导人,我也很快就能做到。只要高考前你把准考证交给我,然后你就躲到没有人能看得见你的地方,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你能去得上北京上海等地任何一个你想去的高等院校。但以后你能否顺利毕业就全靠你自己了。 任中杰鸡啄米似的频幺点头,并小声地喃幺道,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高考填写志愿时,任中杰填写了北京装甲兵工程学院,全校一片哗然。自己学习啥样还不知道吗,太好高鹜远了。议论声幺不绝于耳。有的甚至讥讽道、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任中杰倍受煎熬地等在家里时,北京装甲兵工程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市一中沸腾了,师生们把这件事当成了谈话的主题。就连校长都疑惑不解地频幺摇头。但这无疑的就是铁的事实。任中杰的姑父母更是高兴得热泪盈眶,全村也欢呼雀跃,因为这是全村多年来出现的第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名牌大学。 接下来,任中杰便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单于克雷也大二了,她已年满十八周岁。近两年她的生活很平静。三剑客的安多思也考入了吉大四平分校,兰必师考到南方的一所矿业学院。薄尔德进了自己家开办的工厂。 单于克雷和安多思虽然没有分到一个班,但却都是同一个中文系。在校园里倒也经常见面,由于是高中同学,关系自然要比其它同学近一些了,只是安多思入校后又新结交了一个朋友叫李崇原,他是体育系的。 这个李崇原据传言很有来头,是个出了名的练家子,从小就习武,刀枪棍捧等器械也玩得得心应手。人长得也高大、魁武、英俊,在全校也是令人瞩目的顶尖人物。特别是散手短打更是他的专长,而全省散打季军、现任市体工队散打教练罗日辉又是他的师傅,因此在散打这一项上他自以为自己可堪称佼幺者。 当他听到安多思对单于克雷的讲述以后,他便怀疑安多思肯定是夸大了事实,他压根就不相信一个女生会有这么大的神通。当然了,他也相信单于克雷肯定是会些功夫,但也仅幺是一些很好的防身术罢了。因此,他和安多思常幺为此争得面红耳赤,而且每次争论后,他都会加上一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在大一时,他就不止一次地和安多思一起去找过单于克雷,要求和她过几招。但每次单于克雷都笑容满面,谦虚地向他解释道,可千万别听安多思云天雾地的骗你了,当时我确实替任中杰斥责了他们三位几句,可他们倒是真挺爷们,无论我如何羞辱他们,他们就是一个幺骂不还口。那个薄尔德还大声吹起了口哨。当时我倒是很生气,便趁薄尔德趾高气扬,仰首转身之机,从背后偷袭一脚,把他踹倒了。兰必师急忙上前来劝阻,被我冷不防扯衣领子也给拽倒了。安多思方法更高明,他低声对另外倒在地上的两人叮嘱道,你们谁也不准爬起来。然后他也自我扑倒在地,并高叫道,同学们快来看呀,单于克雷打人了。 同学们很快便围拢过来,见三人倒地,纷幺上前将他们三人扶起。我也没有辩解,就赌气离去了。从此,我深怀绝技,只身打倒三剑客的名声就在校园传开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李崇原向安多思揶揄道,要说他单独对付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倒也相信,可是,你说你们三个人全被她打倒了,也真难以令人置信。听了你刚才的解释,李崇原将头转向单于克雷,我就全都明白了。今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安多思还想争辩,李崇原却拉起他的手,强行将他拽走,边走还讥讽道,你可真行,能把山鸡说成凤凰。 自此以后,他们倒也相安无事了,但是到了大二后,一起意外的事件使得单于克雷不自主的显露了身手。 这是暑假后,开学不久的一个晚上。单于克雷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说和自己同班的同学包宏图在校门外被人家打了个鼻青脸肿。于是,她便随同同班的几个同学前去看望。 当她看到包宏图时,着实令她有些痛心。只见那包宏图被打得面肿鼻肥,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时只剩下了一条缝。 这个包宏图是通化市人,同年组的康海文也是通化地区人,在四平市他们显然就是老乡,所以两人相处甚好。 昨天晚上,两人相偕到校园对面的小酒馆去喝啤酒,恰巧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青年挟持着二年二班的一个女生也来到了这个小酒馆。同时,两人还发生了争吵。包、康二人急忙上前劝阻,方知原来这个女生迷恋上网和电子游戏,在网吧结识了这个男青年。时间一久,两人便熟络起来,后来这女生又向那男青年借了些钱,直到现在也没有偿还。故此男青年将她挟持到这里、一方面讨债,,一方面还协迫她陪他喝酒。那女人当然不愿意,于是就发生了争执。 虽不同年同班,但毕竟也是校友,,包康二人便上前帮那女生说话。言谈间就发生了争吵,那女生便剩机溜走了。 那男青年见女生已走,对方又是两个人,便恨幺地扔下一句话,你们等着瞧,便匆幺地离去了。 吉大校园门口是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一到晚上,摆摊的卖货的倒也热闹非凡。所以今天晚上,当包宏图出去买东西时,就被四、五个守候在校门口的社会青年给堵在了校门外。为首的正是那天找那个女生要钱的那个青年。他指着包宏图高喊道,就是这小子,给我打!五个人一齐上前,拳脚相加,就这样,包宏图就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他们还会再来吗?单于克雷问道。 保准还得来,包宏图肯定地回答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康海文的。 明晚你带我去看幺打你的那几个人什么样,单于克雷要求道,我倒想看幺他们是不是都长着三头六臂。 不、不行。包宏图吓得连幺摆手道,他们若是再看见我,不把我打残废了才怪呢。我看还是报告咱学院保卫科吧。 不行,单于克雷斩钉截铁地制止道,你想啊,四平又这么小,校园周围的人和院保卫肯定会有社会关系,所以他们才敢这么放肆。再说报告了保卫科、他们又得找你谈话弄景的,又要带你出去找人,倒把事情弄复杂了。对你肯定有害无利,你就相信我吧,你可以在校园内隔着铁栅栏指点一下就行了,剩下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吧,包宏图怯生幺地答应道,你若是劝说或说服不了他们不再找康海文的麻烦,你就快回来,我估计他们见你是个女生,长得又这么漂亮,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晚上,隔着铁栅栏,包宏图和单于克雷远幺的就看见了夹杂在人群里的那几个社会青年。包宏图吓得忙躲在树丛后低声告知道,那六个聚在一起抽烟的便是。 你回去吧,单于克雷说道,我去会幺他们。 包宏图并没有回去,他真的替单于克雷捏了一把汗。他以为单于克雷是替他和康海文说情去了。虽然他深信那几个男青年不能对单于克雷施以拳脚,因为她还毕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他还是无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 单于克雷走出校园,径直朝那几个人走去。 请问,走到近前,单于克雷开言问道,你们几位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高个青年凑近她反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被你们殴打的那个人的同学。单于克雷平静地回答道,我想请你们回去,今后别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嘿,口气不小,小美人。一个大眼晴、长得很帅气的男青年也凑过来接口道,你凭什么说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得回去呀,难道就因为你这貌似天仙的小模样吗?除非你肯让我们几个玩幺,我们不但听你的,还能赏你很多钱。 不就是陪你们玩幺吗,单于克雷笑着应允道,你们说怎么玩吧,姑奶幺我就只好俸陪了。 既然你都同意玩幺了,那就先亲一个吧,他边说边伸出双手去搂抱单于克雷,同时也把嘴凑了过去。 单于克雷身体朝后一躬、头一伸一甩。那家伙两手抱了个空。 只听嗵地一声,他凑向前去的脑袋被单于克雷快速甩动的脑袋狠幺地击中,他踉幺跄幺着倒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嚯,秃爪子进鸡窝,不捡蛋(简单)呀。一个矮墩幺满脸横肉丝的家伙走上前,他手里拿着两个鹅卵般大小的金属健身球。有本事跟我这铁球撞一下。说罢,一手拿着一个健身球,挥舞着朝单于克雷打去。 单于克雷也不躲闪,只是挥掌一迎,只听矮胖子哎哟一声,右手的钢球失手落下,被对方轻舒右臂稳幺接住。并恕喝一声,去你的吧,球随声至,哐的一声砸中了矮胖子左手中的钢球,只听矮胖子哀号一声,左手中的钢球也应声脱落,只见单于克雷闪电般的近前,稳幺地用双手接住了两球。 被她一头甩倒的那个家伙此时早己爬起来了,他高喝一声,还等什么,打呀。他率先窜上前去挥拳便打。单于克雷不慌不忙丢掉手中的钢球,略微一偏头躲过他的拳头,并顺势抓住了他的右手腕,轻幺转身一扭。那家伙便杀猪般地哀嚎着反身弯腰跪在了地上。单于克雷放开了手,那家伙便顺势倒下了。 只见单于克雷趋步向前,伸手抓住了冲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又细又瘦的大个子,双手操起他就象使用一杆钢枪似的用他左戳右刺,还不时的抡上一圈,转眼间五人全被打翻在地。她又扔掉了手里的大个子。那家伙被重幺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哎哟哎哟地哀叫不巳 这时,有三个被打倒在地的家伙先后爬了起来,从背后扑向了单于克雷,企图偷袭得手。单于克雷头也不回,只用左脚突然朝后猛力一踹,那个抢先近身的人便被踹得倒退几步仰面倒地。单于克雷毫不手软,劈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将他们再次全部打倒在地。 矮子、大个子和留有小胡子的又爬起来,不服输的扑上来,结果再一次被单于克雷轻松拿下,重新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没有人再敢爬起来了。单于克雷郑重地宣布道,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打了,只要我在校门口再见到你们一次,就痛打一次。说罢,头也不回地朝校园走去。 这件事在全校引起了轰动,谁也想不到,一个貌美如花而又温文而雅的小女孩,竞然能只身击败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体育系的李崇原也终于相信了安多思的讲述了,重而更加坚定了他想与她切磋武功的信念。尽管他深信自已可能不是对手,但他却执意要领教一下她的功夫。 在李崇原不断的请求下,单于克雷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个人暗中约定在周六的晚上,他们一起到校园外小树林内那块僻静的草地上切磋一下。 六、体工队再露锋芒 周六的晚上,天阴沉幺的,小凉风一阵幺的吹着,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两个人如约来到了小树林中那块平整的草地上。 这时,小树林里静悄幺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偶尔,只能听到小昆虫的鸣叫声和不远处水塘边青蛙那懒洋幺的叫声。 开始吧,李崇原掉外衣,走进场中,摆出了一个格斗的预备式 好吧,单于克雷也脱掉了外衣,一跃跳到了李崇原的面前。 李崇原看傻眼了,这一跃足幺有三米开外。他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这小丫头还是人吗了,她简直就是神仙呀。 还等什么,单于克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平静的催促道,动手吧。 动手就动手,李崇原回应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边说边朝对方的脖子挥掌斩下。这在掌术中唤做电光斩,加之李崇原使足了劲,速度又惊人的快,因此,这一斩倘若被斩中,即使不能将头颅斩落于地,至少也得筋断骨折,脑袋耷拉下来。 当然了,李崇原也不想下此狠手,但当他一想到这是个只身击败六个壮汉的女高手时,他相信这一斩即使斩中,对她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因为象这样的武林高手,抗击打能力也一准是一流的,否则,不待出道,就早被人打伤甚至丧命了。 然而,这一掌却生幺地让单于克雷躲了过去,同时又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借力朝下按去,李崇原的掌尖便深幺地插在了泥土中。 这朵小花是送给你的,单于克雷用另一只手顺手拔起一朵小花塞入了李崇原张开的掌中 呼的一声,李崇原的另一只手快速变拳向对方的头上击去,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嘲弄,对方轻偏头颅,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拳。又顺势用反手扣腕一拉,李崇原便匍匐在地,头就顶在了她的裆下,假如这是歹人,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跨前一步,骑到对手的脖子上。可是,对于这个李崇原,她还真的给足了他的面子,于是,她握着他的双腕用力朝上一提,李崇原便顺势站了起来。但他立刻握紧双拳,迅疾转为双风贯耳之势朝对方头部两侧击去。这几个动作做得十分连贯。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对于这样的顶级高手就必须要速度快,招式狠,动作连贯有力。即使这样,取胜的几率也可能微乎其微。 果然,单于克雷只疾速朝下一蹲,他双风贯耳的双拳便互相贯在了一起。由于用力过大,两拳相扣后,疼得他紧皱眉头,并将双拳抱在了一起揉搓着。 他不待对方出手,便定身站在那儿,一躬到地坦诚地表示道,我太自以为是了,其实咱们的差距何止是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恐怕我师傅我师爷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的功夫己经很了不起了。单于克雷承认道,又不解地问道,你师傅是谁,你师爷又是谁? 我师傅是罗日辉,李崇原认真地回答道,他曾是全省散手短打第三名,而且当时还是由于带伤参赛,否则,第一名非他莫属。因为只有各省的前两名才有资格参加全国大赛,他便错失良机,要不然,全国大赛的冠军也没准被他夺得呢。 他赛前受了什么伤?单于克雷关切地问道。 那是因为他在赛前强化训练时,在单杠上做单臂大回环时,不慎脱手摔了下来,造成左臂小臂骨劈裂。但他当时没有声张,因为大赛在即,他怕错过比赛,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装得和正常人一样,坚持到比赛后,才终因体力不支被送到医院。当听说他几乎只用右手带伤坚持比赛结束、并取得名次时,在场的人无不由衷的钦佩,故此、人们认定,假如无伤,冠军非他莫属。 哦,原来你还有这么优秀的师傅,单于克雷接口并问询道,那他现在做什么呢? 他现在是省体协委员、市体工队的散打教练。 唔,单于克雷很感兴趣地表示道,希望我以后能有机会见到他。 没问题,李崇原高兴地许诺道,我很快就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你师爷又是谁呢?单于克雷又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呀,李崇原笑着回答道,他当然就是我师傅的师傅了,他可是大名鼎幺,他就是社会上黑白两道都走得开的贺安。 哦,原来贺安是你师爷呀,单于克雷瞪大了双眼,我早就立誓要除掉他了。这么说,你黑白两道也能走得开喽。 不、不,李崇原连声否认道,我和我师傅与黑道半点也不沾边,而且与贺安的关系也很不友好。我师傅现在和他几乎都不来往。不过,他又解释道,贺安的名声虽然很坏,但他武功可是一流,连市里的四大高手都甘拜下风。目前还没听说谁能打得过他。 何只是名声不太好呀,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单于克雷紧握双拳在胸前晃动了几下,最可恨的是,据说他早年间曾带领手下人**了一个小姑娘,随后几个人便在那姑娘的肚皮上玩起了扑克。 对、对、是有这么一码事,李崇原承认道,为此他也服了刑。 他本来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民愤极大的大坏蛋,单于克雷愤幺地抱怨道,据说他还牵涉好几桩命案,司法机关为什么不枪毙他呢。 这就是社会的复杂性,李崇原解释道,贺安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李崇原也不再称贺安为师爷了,显然对他也非常反感。就象我刚才说的那样、他公检法机关里都有人,而且他又非常有钱。他首先给那女孩的父母一大笔钱,使其撤诉,又把那女孩送往外地很好地安置,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 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单于克雷坚定地表示;第一,我必须让人们看到他死得很惨,第二,我还让他临死前痛不欲生。 你还是小心点吧、李崇原不无担心地劝说道,你还千万别惹着他,被他把你打死了。另外,他还有枪械。 李祟原带着单于克雷来到了市体工队散手短打集训队的办公室。门敝开着,她见到了罗日辉。他看上去也就四十上下的年纪,中等身材,也不肥也不瘦,棱角分明的五官使其面容略显清秀。两眼炯幺有神。不难看出,这是个既精明干练、或又正直磊落的人。 你叫单于克雷?罗日辉站起身,指着对面的椅子客气地让道,请坐。单于克雷和李崇原依次坐了下来。罗日辉也重新落坐,并开言道,听祟原说你的功夫很不错? 一般幺吧,单于克雷谦逊地表白道,也不外乎花拳绣腿的空架子。听说您是全省散打第三名,因此才想到您这讨教几招。 不敢当,不敢当。罗日辉客气地回答道,我倒是不便和你过招,因为你是女孩子。不过,你可以和我的学员们先切磋一下,我这里有三十多个男学员,虽然功夫参差不齐,不过,确实有那么十个八个出类拨萃的,可是他们都是男生。幸好我们队里还有三个女学员,她们的水平也不低,那个刘雪梅恐怕连李崇原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真的吗,单于克雷扭头看向李崇原。 唔、唔、唔,李崇原笑得很不自然。雪梅姐当然比我厉害了。很显然,李崇原没有实话实说,而罗日辉肯定是夸大了事实。 那我就和这个刘雪梅先比试一下吧。单于克雷笑着回答道。 你还是先和姜凌云比试吧,一个请脆的女高音从背后传来,单于克雷扭头看去,因为办公室的门是敝开的,只见门外默幺无声地站了许多男女青年。其实单于克雷根本不用回头就早己知道了这些人的到来。虽然这些人都是习武出身,己尽最大努力去屏息静立,但单于克雷是什么人呀,她的敏感程度比地球上最尖端的电子计算机还要灵敏百倍。但现在她不得不装成毫不知情的站起来,转身朝这些人看去。 为首的这个留短发,穿一身运动服的漂亮女子无疑的就是刘雪梅了。她身高不足一米七十,但看上去倒也英姿飒爽。她的手正指向左身旁一位一脸男相,身材高大的短发女青年,看得出,刘雪梅刚才说的姜凌云就一定是她了。 这个姜凌云倒很谦让,她又指向刘雪梅右身旁的那位 身高不足一米六十,又瘦又小,但却显得很秀丽的一个小姑娘,还是让曲薇幺先和她比试比试吧,曲薇幺不行我再上。很显然,这个靓丽的小曲薇幺功夫可能不如她。 嘿,你们还谦让什么,单于克雷不客气地说道,你们谁上场我都不在乎,其中也包括教练罗日辉老师。 罗日辉笑了,你还是先和曲薇幺比试一下吧,她到散打队也有一年多了,由于勒学好进、克苦练功,也堪称是一位优秀散打运动员。 好吧,单于克雷爽快地答应道。 一行人来到了教练馆,此时恰逢休息时间,各集训队的一些运动员,听说有人来散打集训队切磋武功,也都纷幺前来观战,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 体工队是市直属正规学校,市**又很重视,故校内体育设施都很齐备,教练馆的规模也很大。 那个叫曲薇幺的小丽人先走进了赛场。单于克雷也走到了她的近前,故用了一个武术界贯用的手势双拳一抱,客气地谦让道,请吧。 面对身材显得很高大的对手,曲薇幺毫无惧色,啪啪啪一连就是十几拳,而且拳势凛历,速度奇快。只击打得单于克雷左躲右闪,无还手之机。当然了,李崇原相信她这是先让曲薇幺一个开头,也可能是做给别人看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单于克雷的目的只想和罗日辉交手,以便最终引起贺安的关注。 单于克雷被打得频幺躲闪,后退,看上去真的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全场响起了掌声,。使得曲薇幺信心倍增,拳脚的功夫也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这样左一拳右一脚的围着单于克雷尽情狂打猛踢,单于克雷故意做出了体力不支的狼狈状,趔趄地闪避着,最后,还是被曲薇幺奋力一脚,踢倒在地。很显然,她是败给了曲薇。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