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参宿之柱》 消逝的夕阳 天涯远吗? 远。 人在天涯,天涯还远吗? …… A市,医院。 “Boss,检查结果出来了。又是假的,有重新输血的痕迹,应该是来骗钱的。”一名带着眼镜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是A市最富有的老板,拥有所有A市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如此成功的人也有不少烦恼。他在开始记事之前与家人走丢了,没有家人,没有记忆的他被带进了孤儿院。 十几年后,他成为了A市的神童,凭借一身本领,赢得了世界围棋第一,绘画第一,编程第一,他获得的奖金数不胜数。 再过了数十年,他成立了属于他的公司,一举成为了A市第一富豪。 但是,从未拥有过亲情的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家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来了。这确实是一个十分诱惑的交易,不少人为了成为他的“家人”给自己换血,作假。但至今为止,从未有人成功,时间的推移让男人心生厌倦。 奋斗了整整一个青春的他,得到了财富,得到了名誉,但他却没有感受亲情的温馨。年近四十的他从未谈过恋爱,从未一心一意的沉浸于热恋之中。 男人厌烦了,“直接报警!浪费我时间。” 昔日在天边鲜艳的照耀着云彩,火烧云在不住地变换着形状。 男人开上了车,他没让管家送他。他去了一间经常去的酒吧。将外套放在了凳子上,“小杨,来杯鸡尾酒。” 酒保是他的熟人,“好。”酒保应声道。 “之前谈的那个女盆友呢?”酒保将酒放在了男人桌前,八卦地问道。 “分了,都是来找钱的。算了,都快四十了,还谈什么女票啊。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啊。”男人看着杯中的酒出了神,喃喃细语着。 酒保愣住一笑,“说什么胡话啊?哈哈哈。” 男人也笑了。 夕阳快被山遮住了。 男人将车开到了一间神寺前,下了车走上楼梯。这是酒保推荐他来的,说是祈了愿十分有效。 男人苦笑着,这么迷信的东西还真信啊。 树上的鸟儿轻轻地叫着,风轻抚着枝叶。满山的红叶一齐轻舞着,刷刷的声音让人惬意。 寺中央有一口清澈的水池,似乎有微光闪烁,仿佛真如人们说的那么灵验。男人被美景吸住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手中的硬币投进了寺中央的水池,随后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心中想着:“祈个什么愿好呢?让我能有一个贤惠的老婆吧,让我见一次我的父母。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将青春耗费在工作上,要好好体验生活,就这样吧。” 男人睁开了眼,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愿望能否实现。他回过头,想开车回家,忽然看见眼前有一只纯白的猫,它蜷缩在楼梯上。 不久,猫睁开了眼。它的眼睛是晶蓝色的,男人看着它的眼入了迷。 夕阳下了山。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耳边突然响起了小孩的哭声,是那样的刺耳,让人不安。男人四处张望,但寺中除了他与猫并无他人。 哭声越来越大了,男人堵住耳朵,但声音仿佛直接进入了男人的脑中。男人紧闭双眼,跪在地上,那哭声让他抓狂。忽然,腹部一紧,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男人想站起身,身体好沉重。“啊啊啊啊啊……”男人感觉到嘴在抽搐着,哭声持续着,划过黑夜,撕开宁静。 男人缓缓倒下了。 这是,怎么了? 一束束金光如龙戏游,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出来,空气中的飘浮的尘埃也在日光下被照的一清二楚,缓缓抚在了酒保的脸上。 酒保懒散的睁开了眼睛。下了床,慢慢地走出了房间,拧开了放在桌上的威士忌,倒在了玻璃杯里。 忽然,电话响了:“小杨啊,昨天我们老板去了你那吗?” “嗯,怎么了?”酒保回答道。 “今天Boss还没来公司,不知道去哪了。”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酒保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回答道。 “那好,之后再联系你。” 电话挂了。 酒保的脸上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浅笑。 …… “生了,是儿子,我们有儿子了!” 一个俊俏的男子抱着一个被白布包裹的小婴儿,一旁的木床上正躺着一个美眸女子,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满脸幸福。欲撑起身子,略急迫的说:“快,尘宇,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英俊男子忙用左手搀扶着女子,另一只手把在哭泣的小婴儿放在了女子的怀中。女子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脸颊:“不哭,不哭,韩家的孩子可不能轻易哭哟。”出乎意料,小婴儿真的不哭了,一旁站着的男子眼睛都要跳出来了,苦笑道:“孩子听妈妈的话呢,我父亲的威严呢?看来我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女子噗嗤一笑:“怎么,嫌我不好?” 男子忙道:“哪里,怎么会?我的妻子可是天下最好的妻子呢!” 女子微微一笑:“儿子,看我一眼可好?” 婴儿似乎听懂了,缓缓睁开了双眼。一束蓝金色的光从他的眼眸中迸发而出。女子开着孩子,心中五味杂陈。一瞬间的功夫,那蓝色光影就无影无踪了,小婴儿的眼睛变回的黑墨色。 “像你呢,尘宇。看来这孩子的命运很沉重啊……”女子轻声道,空气充斥着一股轻松的气氛,又似乎伴着担忧。 “那将来一定是一个天之骄子!” “不要脸!”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倒下了?" “唔,怎么这么难受……” 双眼从茫茫黑暗,被无数个光点渲染,构成了一个清晰的影像:一个倾城女子温柔地看着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门外有只猫趴在地上,抬头看了屋子一眼,默默地走开了。 “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寺庙吗?!怎么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 小婴儿不停地转着头,眼睛瞪得不像话,把一旁的女子都吓到了:“这是,中风了?!果然像你。” 男子:…… 女子一笑:“起个名吧,叫翊哲。” 韩尘宇也笑了:“以后,他便是我们的孩子! 真的真的真的,这不是梦 身为第一富豪的他,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寺庙之中,原以为自己可能被别人发现倒地,然后被呼唤而醒。 但当他再次听到声音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缓缓睁开眼,发现却自己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婴儿。还有两个年龄比自己还轻的人每天逗自己玩,一切都太诡异了,这难道是梦? 十年后 一个平静的竹林内,一名白装男孩漫步于此。单手持古书,余手扶下颚,一摊摊细若蚊足的字投入他的双眸,在他的脑海冲荡: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很久很久以前,世间本为混沌,无天地之分。一名沉睡的古神苏醒了,以一己之力将天地劈为两半,又为了保持这份水土,神的双臂与双脚化成了四个顶天立地的神柱,分别矗立在四片大陆上,上面都有四个字:参宿之柱。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消磨,各有千秋的生灵诞生了。其中,最为高端的是,妖精一族。他们曾繁盛数世,他们与生俱来的强大天赋,使他们登上的世界王座。他们被视为神的眷恋者,拥有其他种族不所具有的能力:魔法。但由于自身的强大,他们一族也极为高傲,迫使别族年年进贡,视别族生命为蝼蚁。而别族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妖精那样强大的魔法,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许多受妖精压迫的种族都在传说的神柱前祈求,祈祷神明能回应,能帮助他们摆脱妖精的各种摧残。或许是上天不忍,在一次满月之际,四股滔天极光从四神柱中迸发而出,直冲云霄,在空中汇聚,旋转。又爆发为点点星光,洒向这四片总称为阿瑞斯大陆的每一处。如水一样汇进了每一个生灵的体内,使他们也能感受到分子的魔力,如为他们搭建了一个桥梁,一个与魔法相通的桥梁。于是,以人族为主的个个种族成立了联盟,日日鸡鸣之时就操兵练将,养精蓄锐,欲与妖精试比高。 魔法又分:水,火,土,雷。人类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不少的职业。黑魔法是较为常见魔法系,当然也会有例外。 而四个神柱又分别对应这些元素,因此又得名:水之柱,火之柱,土之柱,雷之柱。就在这个乱世之间,人族有四个天之骄子横空而出,他们获得了神柱的本源之力,带领着人类以及别族一同与妖精展开了一场命运之战。经过百天的洗礼,日日夜夜的血战,妖精终究是不敌整个联盟,死伤无数。而妖精的王室,又带着剩余的妖精逃到了个个大陆的深山或有些隐秘的地域中,苟延残喘。 人类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时代,妖精的繁盛已落于人类的世间。人类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大陆处处体现出人类的非凡与技艺,他们创建出了一座座文化城市。但不管是什么生物,当有了一定的能力,都逃不过自己的内心:渴望权力,自私自利。人类于是有了王国的分化,为了自己的国家战争频频。四个得到神柱眷恋的大能们不愿战胜了妖精一族,就看到人类们自身内斗。又怕妖精余孽卷土重来,于是就建立了四个宗教。将自己的力量传承下去,代代相传,制约着国家的平衡,对妖精的攻击防范于未然。 --未完待续 “干嘛呢,这么小就看起了这种客观的史书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白衣男孩微微俯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怎么了?” 旁边缓缓走出一个英俊男子,倘若单看他的脸颊,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一个三十五岁的人。 “就是,我的孩子那是天生好学,根本不像某人,当年20岁字还不识得几个。对吧,翊哲。”又一女子以手遮笑,漫步缓到。 而一旁的英俊男子,是他的父亲,名叫韩尘宇。不过,虽然是父亲,但他好像……养了个祖宗?! 一日复一日,韩尘宇就算和韩翊哲普普通通搭个话,都会被他怼,而且韩翊哲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份能让人消去一切忧愁烦恼的笑容,使韩尘宇完全找不到怼回去的理由。 韩尘宇也不恼:“这不也看出了我的基因好嘛,真如凌子你说的,真像我。” 枫凌假装目瞪口呆道:“还好这不要脸的性格不像。” 韩尘宇:“我……你……” 枫凌一脸傲然:“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嗯?” 韩尘宇悲哀地低下了头:“没事,就是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月黑风高,天色骤变 今天,月儿格外的皎洁,像被人擦拭了一番,连阴云都不愿玷污这份纯净。 竹林内,风声沙沙作响,卷起落叶,奏出一份惆怅。数道黑影如苍鹰掠过,打乱了竹叶的排序。 另一旁的山谷内,一只藏形匿影的青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仰头长啸,顿时朝一个方向奔去,如风驰电掣,地上,只留下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韩家熄了灯,韩翊哲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睡不着,或许是还有太多的未知等着他去思考。 一旁的竹林传出一阵低语,又好似吟唱,分子迅速汇集。本来是感受不到这样微妙的变化,可是,这似有似无的感觉逐渐放大,韩翊哲紧皱眉头。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阵闷痛,左手搭上了胸脯,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增大了许多。那种心脏骤然收紧,又猛然一展的感觉一步步刺激着韩翊哲的脑畔。他的额头沁出丝丝细汗,不住的喘气。 他看向了韩尘宇,却睡的安安祥祥,嘴角还撅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显然还在梦中的甜蜜乡。 韩翊哲迅速思考:这种感觉绝不是什么低血糖所引起的,更像是有人用声波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共振,可是就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怎么都解释不了这一点。 是的,阿瑞斯大陆的科技水平有限,但他漏了一点:这个世界也拥有着更为神奇玄妙的东西——魔法。 就那么一刹那,韩尘宇眼皮紧跳了一下,猛然睁开双眼,爆发出一道道青金色的光芒,妖艳极了,那种霸王之气瞬间侧漏。韩翊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耀眼魔光给吓到了,此时他是这么想的: 哇塞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咯,割滴小心脏啊啊啊…… 抚摸着胸脯,韩翊哲惊奇的发现,他的心跳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了。 枫凌双手一撑,猛然翻起了身。她的瞳孔紧缩,美眸中不住流露出恐惧与震惊。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僵硬的望向韩尘宇:“他们,他们,他们来,了?” 韩尘宇深吸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屋外竹林传来一股都能翻江倒海的巨声:“韩尘宇!我们找你好久了!” 韩尘宇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妻儿,好像无视了这个滔天之声,如在享受这最后的温馨。他默默低下了头,取下了这个在他的颈上已经见证了近二十年的跌宕起伏的爱情之路的项链,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爱妻,缓缓的,不舍的点了点头。枫凌泪眼朦胧,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在她的眼睛之中,谱写着愧疚与不甘。 韩尘宇闭上了眼睛,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一丝细节的不剩。这短短的几秒,在他的心中已恍如隔世离。 “翊哲,等下发生什么都不要怕,这个,你收好了。”韩尘宇突然一改脸色,严肃正经的说道。 韩翊哲满脸迷惑:“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韩尘宇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看向窗外,浑身刚毅之气:“以后你就明白了,这是爸爸妈妈的定情信物,你要守护好。上了,凌子!” 枫凌用力的抱住了韩翊哲,脸对脸,嘴角硬生生得勾出一段弧线:“笑一下,这次听话。” 韩翊哲虽然很迷,但是还是懵懵的笑了一下。 韩尘宇,枫凌对视一笑。走出了家门,也没打算回去。 韩尘宇冷冷地看着竹林众人:“想不到不是让你们找到了,大祭司。” 竹林内众人脱去了用来隐蔽的黑色魔蓬,其中有四个明显地位不同于其他人的人,这从他们那白金色的徽章就看得出。不用说,这就是韩尘宇口中的大祭司。 其中一位大祭司傲然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今天,就让老夫试试你这妖精余孽的实力有没有退步。” 韩尘宇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所谓的大祭司没有柱之力,又是怎样一分实力。” 那个大祭司恼羞成怒,声音提高了几分:“哼!还论不到你来指点。看招!” 韩尘宇没有动,轻轻叹息。 那个大祭司身披蓝色斗篷,大概是波塞冬大陆的大祭司。只见他身体向前微微一倾,脚上用力,便向韩尘宇冲去。 韩尘宇双手下垂,身上满是破绽。大祭司大笑:“大名鼎鼎韩尘宇不过如此,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韩尘宇却笑了,他见大祭司已经入他的七步区,他也展开了自己赖以成名的七步法,他向左一跨,擒拿手抓住了大祭司的手腕,反手便以将大祭司放倒。 那大祭司还没反应过来,说实话不能怪他,这一套动作实在太快,在一旁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韩翊哲的下巴也已不能自己,不住的在打颤。这便是他平日里那个嬉皮笑脸的“父亲”的实力吗? 地上的大祭司并不服输,挺身想翻身而起,但韩尘宇的手将他扣的死死的,他只能像一条鱼一样,在地上抖动。 枫凌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笑出了声。这嫣然一笑让附近的众人都入了迷,即便是大祭司也心中一动。 韩尘宇回头对着韩翊哲吼道:“哲儿,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韩翊哲立即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毫无实力的小屁孩,自己在这里仅仅只是他俩的累赘而已。 但韩尘宇的操作并不理智,这引起了其他三个大祭司的注意。一瞬间的速度,从竹林中迸出了三道光,这是其它大祭司的黑魔法。 韩翊哲一惊:“完了,被当靶子了。” 但也说时迟,那时快,在韩翊哲的身前出现了一层厚水壁,防住了所有的攻击。是枫凌的水遁。枫凌并没有停止攻击,把出腰间的佩剑,向一名大祭司面上攻去。 轻盈的白纱,跃动在剑锋的蓝光。不愧枫凌水之国的郡主,剑术的技艺也是登峰造极。 大祭司赶忙拖起手中的魔杖,挡住枫凌的一击。枫凌并不等这一招老,便拖回了手,向他下盘攻去。大祭司赶忙收脚,一个健步腾空而起,额间流细几滴冷汗,却略带羞怒的说:“公主殿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手,倘若你再执迷不悟,休怪老夫不顾水之国的情面。” 枫凌笑了,笑的很自然,但又是那么的决绝:“我既然当初选择了这一条路,就绝不会后悔。尽管来吧,火之祭司。” 火之祭司拉下了脸,双手合十,又逐渐律动,做成了各种奇怪的手势:“得罪了,公主殿下!”他身旁出现了一个似乎扭曲的虚影,分裂成七团金色火球,在空中腾越,旋转,升华。一刹那,飞向了枫凌那。枫凌表情凝重,毕竟被世人尊称为大祭司的人 ,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口中喃喃数语,又几层水盾出现在她身前。 火之祭司狰狞地笑了,双手猛然一收,火球在即将到达枫凌前面时拐了一个弯,而面对的,正是韩翊哲。 “不——!”韩尘宇正好瞟到这一幕,可是,此刻他正在与水之祭司纠缠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韩翊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满脸恐惧,紧紧的闭上双眼:“不会吧,我在这个世界还没活过十年啊啊啊……” 血月初显 月升到了天的正上方。 “呃,好痛。”韩翊哲握紧了拳头,大气也不敢喘,**道,身前是厚厚的冰柱,是韩尘宇的术。 “白魔法吗?”托尔大陆以及西芙的大祭司都发出了赞叹。 所谓白魔法,便是由黑魔法单独,或混合而成的术,变换多样,威力更强。 韩尘宇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为了儿子放弃了那一瞬间的防御,被水之祭司的水之遁法所幻化的一个水枪打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将郡主带回,以及除去韩尘宇。 四个大祭司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向枫凌攻去。韩尘宇发现不对,迅速的念出几句魔咒,几道颜色清晰可见的青色疾风向大祭司的脚上缠去。火之祭司回过头,挡住了这妖艳的青风。其它三人已逼近了枫凌。 但枫凌也不是花瓶,展开水遁,挥起长剑向雷之祭司腰间攻去,剑所舞动之处,水亦连绵不息。谁知雷之祭司的速度真如闪电一般快,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剑,留下数道残影。在一旁的土之祭司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捶,地上的土块分崩离析,向枫凌攻去。 这时韩尘宇已经赶到枫凌身边,挥手放出十多道风刃,直攻土之祭司面门,祭司不得不收了手,这以招破招的打发着实很险。 韩翊哲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从未如此无力过。在前世,他是A市最高富豪,拿着高薪,除了女盆友,其他并无缺少。但现在他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人苦战,自己却任何忙都帮不上。 大祭司们都被这对夫妻的默契与强大所折服,不过依然无法拆破他们的招。他们便回过头,叫竹林中的子弟去抓韩翊哲。只要抓住韩翊哲,就有突破的机会。 韩翊哲也隐隐约约发现了不对,四面八方都来了各个大陆的魔法师,他们虽没有大祭司的恐怖如斯,但对付韩翊哲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可能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两个火遁近战魔法师向韩翊哲冲去,一名擅长水系魔法的魔法师和一名精通雷遁的魔法师,同时喃喃细语,开始凝聚了一个巨大的咒术。 韩翊哲赶忙向后跑去,但这无异于与时间赛跑,两名魔法师猛然抓住了他。后面的魔法师已将术展开,一瞬间韩翊哲便会灰飞烟灭。 “不,不要动我的孩子!”枫凌大喊着,声音嘶声裂肺,“孩子是无辜的,放了他!” 韩尘宇脸上已经没了开始的从容,脸上满是恐惧与不甘。 “大祭司,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韩尘宇狠狠地问道。 “带回郡主,除你性命。”水之祭司见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默默松了一口气。 “并没有关于我孩子的命令吧?放了他!” “斩草除根,留了这个种,以后也是一个大患。”大祭司们心中传语:“等杀了韩尘宇,之后再怎么做,都没有威胁了。” “好!我放了你的孩子,但你必须以剑抹颈,了结自己。”水之祭司威胁道,他甚至害怕韩尘宇瞬间偷袭,立即向那两名法师挥手示意。 “尘宇,不要!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枫凌对着韩尘宇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眼眶内泪珠流转,折射出无尽的悲伤:“我们不是说好要白头偕老的吗?”泪划过脸颊,这寂静的夜实在让人心颤。 韩尘宇轻抚着枫凌的脸,心中如针扎一般,相识这么久,看见她哭实在是少。现在时光如水已去,她已为母亲,自从与她相见,快乐的日子实在不多。亏欠了她太多太多了,但这里他别无选择。 “凌子,对不起,我……我给你的太少了,我是个不合格的丈夫。回去吧,去与岳父生活,那比这里舒适多了。”韩尘宇声音微颤,他的痛楚又有谁能懂呢? 韩尘宇推开了枫凌,让她去和韩翊哲待在一起。雷之祭司也没闲着,一掌拍在她后背,一摊奇异的黑紫色古文字融入其中,封印住了枫凌的内力。 这时韩翊哲按耐不住了,虽然是仅仅生活了十年的两人,感情不深也有一层。他曾经是多么高贵,现在他也只是黔驴技穷,但他不甘如此,至少得做些什么。不得已出此下策:用力地向其中一位法师的手咬去,使他挣脱开了两个法师的束缚。 那个法师恼羞成怒,用扫堂腿向韩翊哲的脚上击去,韩翊哲打了一个趔趄。火之祭司内心一紧,生怕有什么变数。大喝一声:“快!把他杀了!绝不能让他跑到韩尘宇身边!”两名蓄势待发的魔法师也飞快释放出了咒术,直指韩翊哲。这一击,韩翊哲是躲不掉的…… 月,还是挂在天上,云向中间聚集着。 韩尘宇瞳孔紧缩成两条竖线,无尽的怒火奔涌而出。但是,任他再怎么的快,也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一道身影猛然消失,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枫凌她向韩翊哲的方向扑去,都说人在最危机的时候便会爆发出最不可思议的力量。枫凌的速度如光一样,用她的肉身,在毫无方便的状况下抵挡住了这一击。 她是波塞冬大陆上最为受宠的公主,也是这片大陆的第一美女。她爱上一名青狐,她爱上了他的温柔,爱上了他的态度,爱上了他的幽默,爱上了韩尘宇的一切。但,最后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追杀,日日夜夜的不安,她却从未有一声不情愿。 枫凌,世界上闪耀的一颗明珠,在这一刻,不再闪烁。 韩尘宇的脸上是痛苦,是绝望。他的一生挚爱倒下了,他多年的精神支柱倒下了。 月太红了,不紧让人打了个寒战。 韩尘宇颤抖地走到了枫凌的身旁,抚着她鲜红的脸,心如刀割。 “尘宇,我对不起你。”枫凌说道,声音轻轻的。 “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了。”韩尘宇痛苦地,无力地,憎恨地仰天咆哮。 “尘宇,我爱你,我爱哲儿,让他活下去。”枫凌的声音细如蚊鸣。 “我也爱你,睡吧,马上就结束了。”韩尘宇颤抖着说,眼里布满了血丝。 枫凌笑了,这个世界上最温馨的笑永远的停在了她的脸上。 云聚集在了一起,细细的雨下了下来。 韩尘宇幽怨地看着各个魔法师,爆发出一声,从身后迸出了九只妖尾,每条都异常的鲜艳。九尾显现之时,即为血月之候。 九条尾巴不住律动,韩尘宇已经失去了理智,跺了跺地,向土之祭司腾越冲去,祭司根本就没时间反应,空中迸发出血,渲染了黑色的寂寞,伴随着一条腿,向一方甩去。 其他三个祭司与众多子弟都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都被震惊到。韩尘宇并未就此停下,一瞬间,又撂倒不少魔法师。 三个祭司发现不对,赶忙凝聚法术,在空中谱写出一幅画:数不清的黑色圆圈一环扣一换,中间向为延伸出一道道白色粗线,串上了圆环,一摊摊颜色变化无穷的文子浮现出来。其名为:封印之术。势不可挡地向韩尘宇发去。 韩尘宇似乎没有看见,青色的疾风汇聚在他脚下。就是那么一刹那,地上的已经无影无踪。火之祭司身后出现了一对血红之眼,又是一刹那,火之祭司的脑袋便于脖子分了家。 几块岩石突然破开地面,卡住了韩尘宇的双腿。 地上缓缓浮现出一系列密密麻麻的魔玟,随之而出的是转动的圆环,喷出数条黑色的线,封印住了韩尘宇。 另外两个祭司也没有错失机会,以全身的魔源力发起最后的攻势。水之祭司两手撑天,伴随着决绝的怒吼,凝聚出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水龙。仿佛要撕裂万物,咆哮着向他的天灵盖攻去。一道紫电缠缚在水龙身上,在这一刻,妖精的尾巴断裂了,地上渗出丝丝烟雾,阿瑞斯大陆上少有的天才缓缓倒了下去。 雨,下大了…… 烟消云散 韩尘宇燃烧殆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内力。 看见他的倒下,大祭司和法师们都长呼了一口气。他们并没有完成所有的任务——枫凌死了。 火之大祭司去世了,或许有人会悼念他的吧。水之祭司也身受重伤,以如此代价能换走韩尘宇,是喜亦是忧?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不知又是在敲打着何人的惆怅,十分凌乱,韩翊哲的心情也是如此。就在一瞬间,他再次失去了家人,这很讽刺,他的无能使他再次变得孤身一人,他很不甘。他眼神空洞,仿佛逝去的是他一样。恍然间仰天长笑,带着那无助,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痛苦,掺着丝丝凄凉,恍若化作为间,一刀一刀地割在人心上。他想起了他在神寺里许的愿,神好像也尽力了,可能是因为他本就应该孤身一人吧。 大祭司和法师们看见韩翊哲无端狂笑,泪眼布满血丝,不由想到韩尘宇视死如归所爆发的强大意志。内心一紧,身为妖精一族的余孽,成长起来怕不会又是一个韩尘宇。水之祭司内心仿佛十分挣扎,到底是抓回去留给国王处置,还是现在就斩草除根,以祭火之祭司的在天之灵? 土之祭司眼睛充满了憎恨,看着犹豫不决的水之祭司,语气不善地说:“事到如今,你也没退路了,枫凌死了,你交不了差。倒不如把着小子解决了,报了我这腿的仇,还可以帮你说两句话。” 水之祭司眉毛紧锁,挥手示意两个法师上前将韩翊哲了解掉。 就当法师快接近韩翊哲时,笛声四起。那笛声如风一般,轻抚过众人的耳朵。那笛声好美,如朝霞一般的意境,所有人都沉浸到了歌声里,仿佛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三位大祭司没有像手下一样瞬间失神,但阵阵音波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疯狂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韩翊哲看见迎面向他走来的两人停下了脚步,他们眼神缥缈不定,好像被抽走了魂。 歌声骤停的那一刹那,两人脖子之间一道白光闪过,空中又被鲜血渲染,两人应声而倒,空间好像出现一个原点,在韩翊哲眼前逐渐放大,幻化为一个黑影,站到了韩翊哲身前。 “是金笛剑客吗?”雷之祭司说道。 那人默默摘下了头上的竹笠,赫然出现一张英俊的脸。那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上面现在所能看见的只有痛苦。 “知道我来了,还不跑,是活腻了吗?”男人的语气很孤高,带着一股摸不着的怒气。 “我们好歹也是大祭司,我们会怕你吗?”水之祭司语气充满怒火,被世人尊称为大祭司,竟一天被两人所藐视。 男人脸上在抽搐,仿佛即将收不住这满腔怒火,眼神冰冷,旁边的小石子似乎在微微颤抖。 “快滚,我看在国王的面子上,饶你们条狗命。再不走,我便要拔刀了。” 祭司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哪怕是韩尘宇也没有如此高傲。雷之祭司看着断了腿的土之祭司,望向了带着伤的水之祭司,略加思索,挥手示退。 土之祭司忍不住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怕这个家伙?哪怕他的确不简单,以我们三人的实力,就算我受伤了,也不一定会输啊!” 雷之祭司不耐烦地冷笑道:“你难道想让你的另一条腿也断了吗,什么也别说,听我的命令,全体撤退!” 场上,顿时少了许些人。 男人回过头,看着韩翊哲,轻叹了一口气。忽然,他瞧见了地上的韩尘宇,他缓缓地走了过去。到了身前,他坐了下来,轻轻握住韩尘宇的手,脸上还是那副表情,但心中如打翻了五味杂陈。 韩尘宇却还有一口气,轻咳了一声。那人赶忙用手将内力向韩尘宇穴道中输去,泪流出了两条痕:“大哥,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但韩尘宇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浪费精力。 “杨啊,听我说。”韩尘宇开口了,“没必要为我难过,我本不该活,我连累了枫凌一生,这是我永远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过错。”韩尘宇又咳了几声。“最后,我把我的哲儿托付给你,好好教他,这是哥的最后一个请求。好吗?” 男人泪如雨下,不住地点头。韩尘宇笑了,“杨啊,我好幸福。身为一只青狐,我有枫凌在身边,又有你这个好兄弟,我还有哲儿,我已经死而无憾了。”韩尘宇向韩翊哲看去,“过来,孩子。” 韩翊哲微一定神,喘了几口气,抢到韩尘宇身边,只见韩尘宇气息微弱,但尚未断气。不由得放声大哭,抱起了他身子。好不容易,终于又有父母相伴,那种得到后失去的滋味,真的真的,不好受…… 韩尘宇功力深湛,内息未散,低声说到:“人都是要死的,我能与你母亲同去,我便无愧于天地。今后你与杨伯父一起练功,要听话。还有切记,不要说出你身为妖精后代的秘密……咳咳咳……” 韩尘宇替韩翊哲擦掉了眼角的泪,“自从出身,你重未叫过我一声父亲,不知是害羞吗?这是爸爸最后的请求了,能叫一声吗?” 韩翊哲看着他,想起了前世的痛苦,释然了,拭干了泪。轻声道:“父亲,安心去吧。我爱你。” 韩尘宇笑了,他看见枫凌,“杨,再答应我一件事,把我和凌子葬在一起吧……” 没有多余的语言,男人握住了韩尘宇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身边的枫凌,韩尘宇心中再无遗憾。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气息,已烟消云散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启程 上弦月高高地挂在星空中,银光斜射在两个冰凉的石碑上。风儿带着笛声轻抚人心,为远去的人们送行。聆听着一份忧愁,久久无语,唯有茫然的笛声在山丘里徘徊。 山中的小屋前,是两个陵墓,一个上刻着:青丘韩尘宇墓。另一个则是:韩氏枫凌墓。 韩翊哲掩上了最后一层土,眼角还泛着泪光。 男人再次长叹了一口气,忽然他拔出了他腰间的剑,剑是黝黑的。“我叫杨轼,江湖人称‘金笛剑客’,我以大哥韩尘宇之名,向韩翊哲询问,从今以后拜入‘明月刀’之派,是否有异议。” 韩翊哲擦干了眼角的泪,想起父亲去前的话语,深深的向杨轼一拜:“今后,我便于杨伯父一齐学武,不枉父亲苦心。如心有旁念,咒我永世不得超神。” 杨轼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杨轼,命韩翊哲为明月刀第三代弟子,代号为‘寒柱’。我‘金笛’来教给你我的剑法。” 一高一小的两人站在如小丘一般的坟墓前,默默地插上了三根香。 韩翊哲低着头,攥紧双拳,轻轻地说:“放心吧,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杨轼缓缓戴上了竹笠,用一言难尽得目光看着韩翊哲,轻叹一声:“走吧,翊哲。” 韩翊哲深吸一口气,端详着父亲生前留下的项链,中间一个碧玉闪烁着柔和的光,猛一抬头,刚毅地说:“走吧!” 头顶竹笠的男人赞许地笑了一下,两人肩并肩地走上了小路。 …… 六年后 湖中涟漪映新光,笛声悠悠谁人唱? 白衣少年手持剑,挥舞银影照月阳。 世外桃源人不知,惟有苦练示子师。 六年磨,六年砺,今叫此际非彼时。 韩翊哲头顶一蓬竹笠 ,望着磅礴湖水,吹起靡靡笛声。 杨轼看着这位刻苦的徒弟,六年了,每天高强度的练习,韩翊哲都没有一丝的抱怨。杨轼略加思索,招呼起了韩翊哲:“翊哲,过来。” 韩翊哲停下了吹笛,来到杨轼面前鞠了一躬:“师父,何事?” 杨轼望向天边,悠远地说:“哲儿啊,一晃六年过去了,对了,你没有去过王国吧?” 韩翊哲脑海一闪,疑惑问道:“师父,你的意思难道是……” 杨轼正正经经,一字一顿地说:没错,为师就是让你,出师。你也跟师父我学了六年了,但是你不能局限于此,你的潜能尚未开发,故而,要你去人间历练一番。” “弟子还有很多东西尚未学到,请师父三思。” 杨轼深深地看了韩翊哲一眼:“不,或许那里,才是你真正要了解的地方。明天即启程,无需多言。” 杨轼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木刀,说道:“哲儿,这是‘月桂木’制成的刀,因为木制而成,刀口较钝,但只要功力到也可削铁如泥。” 韩翊哲接下了。 “在波塞冬大陆上,有一个五年一次的竞赛,你去那与高手过过招。之后便去阿波罗大陆的宿星学院,入学之事一帮你完成。”杨轼补充道。 韩翊哲听着,他知道杨轼在说话时不喜欢别人插嘴。 “最后一事,你是青丘血脉,也是人类之子,不可对人类有不正之想,要一视同仁。你的武功以在同龄人之间可以达到顶端,但不可骄傲,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切记。”杨轼嘱咐道,说罢便又从袍中拿出一个白色面罩,“这是我请人定制的,掩盖身份,加入比赛,进入学校后便可不用。” 忽然杨轼一叹气,“虽这样对大哥不敬,但为了保密你的身份,以后你便姓杨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切听您吩咐。”韩翊哲回复道。 杨轼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但天公作怪,真希望让大哥看看你。”又是一声长叹,“去吧孩子,还有三天。一路顺风。” 韩翊哲点头,“师傅,我去了。您多保重。” 杨轼挥挥手,表示无需多言。 初遇 杨翊哲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巍峨大气的建筑,两个白金色的字刻在城墙正中央:帝都。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城市吗?果然还是应该出来见见世面。”杨翊哲怀着一颗激荡的心踏进了城里,这是他第一次观望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 杨翊哲左顾右盼,虽说这里的科技并不发达,但是这个古城的繁荣还是让人大开眼界。一个古香古色的包子店出现在他眼前,吊起了他肚子的馋虫。 “正好有点饿了,买个包子吧。”杨翊哲掏出了杨轼给的铜钱,正打算买几个刚出炉的肉包。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小巧女孩在杨翊哲旁边走过,四处张望,脚尖轻点轻放,假装无所事事地靠近了包子店。 一个伸手,自然地抓起了几个包子,转身而走,眼神更加自然,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杨翊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孩径直走过来,完全傻眼了:“还有这种操作???” 女孩见杨翊哲直勾勾地看着她,正好站在她的前方,心虚地说道:“干嘛啊?没看过美女吗?” 杨翊哲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他看到一张脸,如此精致,哪怕是前世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生:肌肤胜雪之娇嫩,眉眼如诗似画,睫毛浓黑秀长,灵动轻柔。眼睛大大的,犹似一泓清水,透出淡蓝色的光影,乌黑的长发披在双肩,桃腮带笑,楚楚动人。看起来才15岁的样子,比杨翊哲矮了近半个头。杨翊哲一瞬间失了神,清了清嗓子,镇定地说:“姑娘,你手上这几个包子,是我打算买的。” 杨翊哲故意延长了“买”这个音,女孩顿时满脸涨红,声音越来越小:“那你去买吧,叫住我干嘛……” 杨翊哲摇摇头:“那不成,我还要等好久。” 女孩一看事情不对,忽然大声喊叫:“来人啊!有人非礼啊!” 杨翊哲嘴巴抽搐了一下,头上黑线万丈,旁边陆续有人投来了目光,杨翊哲心里一苦:这家伙居然算计我,不管了,此处不宜久留。 于是他看了周围一眼,飞快地拉起了女孩的手跑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见旁边的人终于少了,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将眼神转向了女孩。 女孩眼神飘向一边,尴尬笑了一下,非常心虚地说道:“大哥,你这是干嘛呀,哈哈哈啊?” 杨翊哲眼神逐渐冰冷,周围空气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你刚才……” 女孩飞速打断了杨翊哲的话,假装十分诚恳的低下头,又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啊?”说完又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了杨翊哲。 杨翊哲哭笑不得,刚想凶她几句,结果女孩又用这副惹人怜的样子求同情。 女孩一看杨翊哲犹豫了,瞬间来了精神,哭兮兮地捂着肚子,眼睛溢出几滴泪珠:“我离家出走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人家好饿啊~” 杨翊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招架,但女孩这副模样给旁人看到就是一个感觉:被欺负了。杨翊哲用光速回忆起了前世他是怎么应对这种场面的,但……他前世根本就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你先别哭啊,让我把话说完……”杨翊哲此时更想哭,他怎么一进城就碰到这种事? 女孩拭了泪,双眼透露出一丝丝可怜。虽然不在哭了,但这副表情让杨翊哲看起来感觉更加难受了。 杨翊哲一时无话可说,反而现在尴尬的是他了,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算了,你饿吗,我带你去吃饭吧。” 女孩一听两眼放光:“好啊好啊,我们走吧!”留下原地一脸震惊的杨翊哲,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感觉这丫头是早就算计好的?……” 于是他们就十分“自然”的来到一家饭店,杨翊哲吐了吐舌头,看着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饭店,想起了女孩轻车熟路的带领,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被算计了…… “那个,我都请你吃饭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下你的名字?” 女孩嘻嘻笑着:“当然可以啊,我叫夏浔,你就叫我浔儿吧。你呢?” 杨翊哲边走边说:“我叫韩……不,杨翊哲。” 浔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忽然眼睛迸发出数道精光:“哇!好香啊!杨翊哲,不,翊哲,我要红烧排骨,香煎鸡柳,爆炒腰花……” 杨翊哲紧紧摁着左胸脯:“我要冷静,冷静……不就一顿饭吗,大不了以后自己去挣就是了……”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风卷残云,十多盘菜就这样被他们解决掉了,不,准确来说,基本上都是被浔儿解决的…… 浔儿一脸满意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脸上写了一个囧的杨翊哲。 “翊哲哥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啊?” “接下来?你还要跟着我???”杨翊哲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小魔女是不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了。 浔儿愕然的看着杨翊哲:“啊?你接下来不带我吗?” 杨翊哲好笑地说:“别闹,接下来我还有正事要办,对了,正好问下你们今年的那个帝都全国比赛主场地在哪?” 浔儿的眼神古怪起来:“你要去参加比赛?” 杨翊哲没有注意到浔儿异常的表现,心中回忆着杨轼的话语,坚定地回答道:“是的,我必须参加。” 浔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柔和而轻快的语气说:“是吗,那祝你取得好成绩……”忽然又欢快的跑到前面的街口,十分有活力地挥了个手,大声喊道:“拜拜啦翊哲哥哥,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杨翊哲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浔儿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浮现出一丝不舍。突然他好像无奈的想到什么:“这家伙,吃完了东西连个地方在哪都不告诉我,算了,我还是自己去问路吧……”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各怀心事地暂且分开了。 比赛,邂逅,开战 帝都中央,这有个角斗场,虽然太阳热的令人心烦,但这里实在人山人海。 人声鼎沸,不久角斗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人,身穿皇袍,初看大概有近五十岁,脸上透出了一股老练的神色,**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声音虽不大,但浑厚的内力将声音清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大家中午好。我是皇家导师,无。”老人自我介绍道,“很荣幸,今年我能来主持这场由一百二十名选手主成的比武比赛。这场比赛是我们水之国的传统,比赛规则是,不允许使用果实提炼的丹药暂时提高功力,不允许有外援,单独比赛。”老人介绍着,“其次,比赛的第一名可以拥有皇族的特殊待遇,例如直接进入军队,为皇家效力;还可以获得三万两银子;终身皇家荣誉奖。”光是这几个待遇便让在座的人两眼泛绿光。 “其他的名次按表现分来定,第二到第五名也可得到丰厚的奖励...”老人讲着,但人们听不下去了,因为都没有第一名的奖励上档次。在外坐的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只有不少是比赛者的家属。 老人看众人如此,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有,本次比赛为淘汰赛,但与往常有所不同。前面的淘汰赛为双人组。简单来说便是,参赛者在其他参赛者中选出一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参加比赛。这是考验选手的应变能力,在第3轮时便可分开,进行单人淘汰赛。每场比赛时间为30分钟。” 众人听到这条消息都议论纷纷。当然,在后台准备的选手也是炸开了锅。有人在抱怨为何与自己打听到的不一样,有人则在迅速寻找搭档。 不久,在后台的裁判来叫号了。“一号,陈选,你的搭档呢?是五号,张喆是吧,行。待会等分波次。下一个...”这个过程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忽然,裁判叫到:“一百零五号无名!额,无名,这是什么鬼名字?一百零五号!?人到了吗?在哪?”过了好久也不见回应,工作人员头上黑线万丈。 “额,是还没到吗?一百零六号,沈若南在吗?”又是好久没见回应。裁判恼了,“怎么回事!这些选手怎么回事,都快开赛了还没来准备!!” 酒庄里,杨翊哲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翻过身,看着窗外,太阳正挂高空。快到中午了吧。等等...中午了啊啊啊啊!!! 杨翊哲火速翻身起了床,一看窗外这明显是睡过头了啊!他赶忙换好衣服,捡起木刀,绑在腰间。带上竹笠,望了一眼桌上的面具:“差点把你忘了。”又赶紧一把抓起,下了楼,向老板结了账,便向外跑。 杨翊哲边跑边将面具拿出带在了脸上。面具是黑色打底的,白色的花纹在上面绘制出五官的大致形状。戴上后赶紧身体内的内力被控制了,变得有条有序。“真是神奇啊!”杨翊哲心中赞叹。 路上,有个身穿丝绸的女子从街口冲出,撞上了杨翊哲。杨翊哲往后退了几步,又赶忙用手将女子抱住,谨防她摔倒。两人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只见那女子脸上有这淡抹的妆容,长相十分动人,穿着粉色的裙子,腰间配着长剑。因为杨翊哲脸上带着面具,女子并不知道他在看着她。但脸上还是一红,向后退去。 杨翊哲赶忙道:“失礼失礼。” 女子抬头,似乎有话要说,但好像又害羞于开口。杨翊哲头一歪,并不懂她的心思,回头便继续向角斗场走去。这种人真的活该单身! 女子脸更红了,但还是张开了嘴:“那个,公子是否知道...知道那个比赛的场地在哪?我...我迷路了。”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嘴中的话说完。 杨翊哲愣住回过头,问道:“你也是去比赛的吗?” 女子娇羞的点点头。杨翊哲说道:“我也是,一起吧。” ...... 大概再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角斗场。裁判在门口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愁容才得以消散,“你们怎么不再晚点,最好明天再来。”裁判摇摇头,拿出了口袋里的羊皮卷,“是一百零五号,杨翊哲,和一百零六号,沈若南是吗?”杨翊哲和女子点了点头。 “这会的比赛规则与之前不同,有双人对战,但里面的选手都分完了,你俩就随便将就一下。得亏没有抽到你们上台,不然你想上都没机会咯。”裁判扭头走向后台,与他们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询问地看了看杨翊哲,杨翊哲双手一摆,表示无所谓。裁判右手一指,示意他们在候场区等待。这候场区是在角斗场的围墙上,玻璃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选手比赛的状况。 杨翊哲找了个地方坐下,问女子道:“你叫沈若南?” “是。”沈若南回答道,现在她已没有刚开始那么怕生了,“公子的名字呢?那裁判念到你叫‘无名’,是你的真名吗?” 杨翊哲摇摇头,“有点故事在其中,不便与你说起,对不住。” 沈若南明显有点生气,嘴一嘟,头向一旁摇去,“不说就不说吗,还说什么有故事。真是小气。” 因为杨翊哲脸上带来面具,所以没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囧。女人这种生物他自前世都对付不过来,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什么也没说。沈若南见他并不回应她,只好回过头,向他说道:“你为什么来比赛?这总能告诉我吧?” 杨翊哲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是来打架的。” 沈若南震住了,“来打架的?单纯只为这个?” 杨翊哲点了点头。“不是吧,你觉得你能拿第几?”沈若南追问道。 “不清楚,能拿第一就好。”杨翊哲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回答十分满意。 “哦?口气不小嘛,我也是要来拿第一的。”沈若南拍着胸脯说道。 “这么厉害?”杨翊哲答。 “我要拿第一,让门派再次振兴。”沈若南喃喃自语着。 “那我们之后就是敌人了?”杨翊哲问道。 “那是自然,为了争夺第一。” “好吧。都要加油哦。” 两只拳头轻轻的击了一下,示意都要加油。 “一百零五号和一百零六号对战一百零七号以及一百三十号。请选手做好准备.....” 战斗如此,甚是酣畅 比赛开始了。 场上,两人一组的选手在厮杀着。所有人都想拿到第一。仅仅过了三场,便已有四人抬进了医疗室。 在这个角斗场的观众席上的皇席上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国王,他便是现任国王里斯昂三世。对于他来说,这比赛还有一个不一样的目的。 在另外一边,一个手拿扇子男子一脸不耐烦的对另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说着话,“吴文,华大哥什么时候上场啊?” 男人一推眼镜,“好像是一百零七号吧,那就是下一场了。”话音刚落,裁判便说道,下一场是一百零五号,无名和一百零六号沈若南对战一百零七号华超以及一百零三十号陈伯仙。 男子忽然感到兴奋了,“终于等到了。华哥的神拳可不是普通人能接下的。真想看看华哥一拳把别人打飞的样子。话说,对面为什么有个叫无名的?还戴个面具?” “谁知道?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场上有很多人都按耐不住,这华超便是现在最为著名的学校,阿波罗大陆宿星学院二年级的第一名,凭一双神拳打遍学院无敌手。但他不仅武功高超,就连文学一类都是高人一筹。连高他一年级的人都并不敢招惹他,敬他三分。 双方的选手都上场了,裁判再次重复了一遍规则,说完,便让双方退到场的两端。 “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场上的三人展开了各自的魔法阵,这魔法阵就是以魔法凝聚成阵,环绕在魔法师的身旁,达到辅助运用魔法的作用。但有一人却楞在哪里,那人便是无名,杨翊哲。 观众也是一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少人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个叫无名的是什么个来头,居然连魔法阵都不用。” “谁知道,说不定是他根本不会用!” 那男子,轻轻抚了一下扇子,“连魔法阵都不用,那华哥不就简单的拿下这场比赛了吗?”那个叫吴文的人同意地点点头。 擂台上,那华超用浑厚的声音对队友陈伯仙说道:“我不擅长和女人打,她便交给你对付。” 那陈伯仙是一个男孩,年级似乎比沈若南还小一点,他点点头,向前一步,对沈若南说道:“还请姑娘多多支教。”说罢,便取出背上的弓箭,弓拉满月,阵阵青风慢慢旋转聚集,他是风的魔法使。 沈若南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层绚丽的火焰在剑锋上燃烧着,答道:“也请你多赐招。”回头向杨翊哲说道:“无大哥,还请你多留心,对方是个劲敌。” 杨翊哲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会的。”听到杨翊哲回话,沈若南不知为何就放心了,剑一提,人一起,向陈伯仙刺去。 再看杨翊哲这边,他细细打量一下华超,那人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老练的人,眼神刚毅,体型用小山丘比喻也毫不浮夸,是一种只需要看着他的脸便会让人安心的面相。 那华超见杨翊哲连魔法阵都不施展,心里一紧,试探地向杨翊哲问道:“请问这位兄弟的魔法阵呢?” “说实话,不是很熟悉。”杨翊哲略为尴尬地答道。 华超一皱眉,“这样的话,我怕伤到你。要不……” 杨翊哲知道他意思,摆了摆手:“华兄不用烦恼,我不会投降,你只需用尽全力变好。” 华超眉峰紧锁地摇摇头:“那你多保重。” 话音刚落,他便已闪到杨翊哲身后,他的速度和体型完全不搭,一拳正欲打下,但腹部一痛,一看竟是一把木刀。 那自是杨翊哲的木刀!华超一惊,向后一撤,他居然能捕捉到自己的动作,难道他比自己还快,如果这是一把真刀,华超可能早已倒地了。 华超赶忙闪开。观众们甚至什么也没看清,似乎就只看到几道残影留在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 华超才发现自己轻敌了,立刻强化了他的魔法阵,他是雷的魔法使,爆发力本是极快,但杨翊哲就是挡下来了,甚至连魔法阵都没施展。 杨翊哲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华兄的速度实在是快,小弟做出这反应实在勉强。” 客套话说完,杨翊哲提起刀向华超腰部攻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华超,向前一跨,将内力凝聚到手臂,硬接硬架住了杨翊哲的刀,一撤身,向杨翊哲腰间打来。杨翊哲赶忙收腹,右脚迅速往华超大腿一蹬,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华超没等杨翊哲喘息,向前冲刺,双手一挺,如两条龙一般向杨翊哲的太阳穴上攻去。杨翊哲侧身一倒,用刀柄向华超手腕撞去。 两人一来一回,观众席瞬时呼声四起。好啊!这武功对弈颇有当年青丘山狐和金笛剑客的战斗风范。 两人如那钱塘江的大潮,又似泰山之端的奔石。一是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一是机敏而高傲的青狐。顿时残影万丈,只有那不住的光芒在眼前莞莞回绕。 气氛凝聚到了燃点。 战斗如此,甚是酣畅(二) 回看沈若南这边,也是恰逢对手。陈伯仙手握长弓,注入内力,霎时间寒风四起。只见他拉满弓弦,将箭射出,直向沈若南面部攻来。 沈若南知这一击力道,不敢硬接,侧身想躲,但还是刮到衣裳。嗤的一声,丝绸四散。 沈若南一皱眉,陈伯仙并不等她喘息,又是一箭射来。沈若南将内力注入剑中,顿时火光万丈,她向地上挥去,形成了一层火墙。与那箭相撞,烟雾缭绕。等烟雾消散,沈若南的身影早已消失。 陈伯仙一惊,四下张望,还未发现沈若南的身影。忽然,一股寒气爬上脖子。陈伯仙抄起长弓,回头一挡。 原来沈若南早已绕到他身后,但陈伯仙反应着实够快,将这一剑挡下。才免得血溅当场。 沈若南不等招老,横过剑头,又刺陈泊仙肩部。他本擅长远程,近站武功并不高超,这一剑直入肩头,血流不止。 陈伯仙赶忙用脚向沈若南踢去,想拉开身位。但沈若南一把抓住陈伯仙的脚,拔出长剑,肘撞陈伯仙腰部,将他放倒在地。 华超见到陈伯仙被放倒,发现对方实力确实高超,要想方法如何取胜。但高手之间对决怎能有所怠慢,杨翊哲眼见华超分神,立马运起内力,向华超头部砍去。 华超一愣,又想硬挡下这一击。 “华兄是否有点小瞧我的木刀了呢?”杨翊哲冷冷的说道。华超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这一刀的力道并不轻,削得空气滋滋作响,如果华超用手硬接,这手不免变成两节。 但见华超左脚一跺地,再次将强化了魔法阵。一瞬间,华超身边出现了一层电,那电好似有魔力一般,伸出电流将木刀接住。 虽接下了木刀,但华超还是觉得身上压着一颗千斤石头。使他呼吸急促,动弹不得。 华超怒吼一声,雷光再次强烈的爆发,震得杨翊哲虎口一麻。杨翊哲赶忙跳开。 另一边,沈若南打斗轻松,仿佛已要拿下陈伯仙。忽然,华超闪来,一拳击再沈若南腹部,毕竟沈若南并不是杨翊哲,躲不开,这一拳挨得结结实实。直打得沈若南眼冒金星,向后仰去。 杨翊哲一个箭步,用手扶住沈若南。 “对不住”,华超说到。 前几回合打得惊心动魄,观众们也都为之称绝。但里斯昂国王摇了摇头,他还没看见他想看的。 华超撕下衣角的丝缎,给陈伯仙做了简单的包扎。杨翊哲掐着沈若南的人中,让她保持清醒。 “陈兄,待会我们打配合。我一己之力抵不过那面具人。”华超小声对陈伯仙说到。“华大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居然打不过他?”陈伯仙有点震惊。“他并未开魔法阵,便已逼出我三重魔法阵,他是个强敌,我造诣过浅,敌他不过。”华超摇摇头答道。 华超的话确实属实。 沈若南不久便恢复了神志,看到自己躺在杨翊哲怀中,脸微微一红,欲起身。杨翊哲却将她挽住,“你现在内力分散,无法重组魔法阵。对面的实力强劲,我们两人才可将他们击败。那华超速度极快,内力浑厚。陈伯仙的箭法高超,如果他俩配合,我们很难取胜。” 对面,“我们待会利用你的远攻,可以进行距离的牵扯。”华超说到,“对方都是近战,如果靠近,我虽不敌,但挡过一时,也可做到。” 双方都站起了身。这会并不想开局时,分开了战局,而是双双移动。里斯昂国王一看,立刻激起了兴趣,他为何要一改一对一的规则,便是为了看见一名自身实力强而与队友配合恰当的全能高手。 杨翊哲扶起沈若南,看着对手,凝聚内力,向前冲去… . 杨翊哲速度极快,观众只能略微看到一道白光向前突去,转瞬之间杨翊哲已接近华超两人。 陈伯仙随即拉弓畜力,一支魔箭,带着风向杨翊哲射去。杨翊哲左躲右闪,但箭仿佛长了眼睛,跟据他的位置不断调整位置,逼迫着他用木刀将其挡开。 杨翊哲举刀之时,忽然,一道电光突然于他左翼闪过,伴着恐怖的蓝紫色,速度之快。杨翊哲一惊,定睛一看,竟是华超,何时他的速度变得如此之快,就在杨翊哲分神时,华超一拳已落在他腹部上。 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震动了。 顿时场地风烟聚起,观众无人知道发生何事。 “没想到神拳这么快就出了。”吴文兴奋喊道。 云消雾散。人们却只能看到,华超眉头紧锁,仿佛在为什么事发愁,而带面具的男子在远处一旁瘫坐着,那面具下渗透出淡淡的红色。那一拳之所以中,是因为他挡箭那一刹来不及躲闪。 一会儿,杨翊哲站了起来,轻轻擦拭掉下颚的血丝。“真是完美的配合。”杨翊哲说。 国王微微一笑,好像对华超和陈伯仙的配合也感到十分满意。 沈若南箭步冲到杨翊哲身旁,“不要紧吧。” “没事,死不了。”杨翊哲答道。挥手示意沈若南靠近,在她耳旁若有低语。 就在此时,陈伯仙见两人略有懈怠,搭箭拉弓,向两人射出几箭。沈若南见状连忙将内力凝聚在喉咙处,吐出一口大火。将箭全部挡下来。杨翊哲向腰间布带摸去,拿出一支长长的竹笛。 短暂的寂静,一时间场地上只有火焰燃烧发出的“嘶嘶”声。 一阵优雅而又凄凉的笛声响起,所有人都被此乐曲所吸引,感到一片从内心所散发来的寒冷。 突然,歌声突变,阵阵声波环绕展开,这声波和这着火焰,向华超和陈伯仙飞去。 华超一惊,这样的攻击方式使他乱了阵脚。胡乱的格挡,勉强防下这一记。 笛声发生了第三次变化,短促而又有力。刹那间,火中钻出一条火龙和一只火凤凰。她们向前突进,向前飞翔。她们忽上忽下,左移右转,舞动着身姿,所到之处,滞留些许火熖,速度之快,只有光才能与之比拟。她们绕着场边盘旋,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飞出赛场,约许五十米高时,掉转方向,向下猛冲,互相缠绕,成为一条巨大的火柱,向下压去。霎时,空气仿佛被火燃烧一般,变得灼热起来,压抑着所有人。 “呼吸变得困难了。”那手拿扇子的人坚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华超见那火柱向他袭来,心中暗呼不好。立马召唤五重法阵向空中展开,以保护他们俩。 “蹦——唰” 火柱撞到法阵发出巨大的碰击声。让在场的人鼓膜开始不祥的振动。 法阵在火柱的撞击下出现一丝丝裂纹,眼看即将破裂。陈伯仙也使出三重风之法阵,勉强将其挡住。 那带来毁灭效果的火柱终于消散开来,但烟雾缭绕,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华超和陈伯仙刚忙靠在一起,背对背准备御敌。 笛声轻盈的响起,杨翊哲再次吹响了他的竹笛,忽然,声音的源头开始移动,向陈伯仙冲去。 陈伯仙一愣,意识到那杨翊哲竟然冲着自己来了,赶忙拉开弓。这时华超的手搭在了陈伯仙肩上,“我来对付他。” 陈伯仙点点头,两人便交换了位置。 笛声越来越近了,华超心中一愣,为何在大雾中还要奏响歌声来暴露自己位置呢?他意识到了不对劲,“陈老弟,我们被摆了一套!”正当他欲回头时,脖颈一凉,长剑以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华兄,这可不是木刀,如有乱动,这一剑便下去了。”杨翊哲在他身后,手上赫然是沈若南的长剑。 而在华超前出现的是还在悠闲的吹着笛子的沈若南。陈伯仙已被杨翊哲点了穴道,瘫倒在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