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三界剑圣》 第一章祭拜 “啊!” 少年猛地翻身而起,他惊慌失措,这是他今年以来第三次做到同样的这种梦了,梦中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持剑与他相斗,“梦中的他”比现在的他强大百倍,三年前,当他还是束发之年时,梦中只能接那人两招,今日之梦,他接了梦中人五招,可最终还是在梦中惨遭败亡。 他打了水洗洗了自己的脸,他不明白是何意,这梦在他十三岁时就开始缠绕着他,起初他几乎都是惨遭秒杀,半夜惊醒!这些年来随着自己的剑道有所增进,在梦中还能与那人缠斗片刻,可最后的结局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醒了!”,一位老爷爷在他洗脸的一侧收拾着杂物。 “爷爷,我又做噩梦了!今天我只接了他五招还是被杀了。”,这少年看着那位一头苍白,穿着破旧皮袄的爷爷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爷爷,这梦是不是要伴随着我这一生啊!”,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今年你已经十八了!真是光阴荏苒,眨眼间你也已经成年了,都过去快十年了!看来是时候让你知道一切了。”,这位白发苍苍的爷爷说道; “爷爷,什么一切啊,难道是与我这梦有关吗?” “不急,不急等你祭拜你的父母,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那爷爷今年你不和我一起去祭拜他们了吗?”,这少年的神情略有恍惚的问道; “不去了,爷爷老了再说那白境山紫竹林,我倒是想去,它却不想让我上去啊,你去吧!帮我给你的父母多上两炷香,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那老爷爷无可奈何的说道; “君牧,走啦!今天是给你父母祭拜的日子!”,这时门外的女声叫唤着。 这名少年匆忙的擦洗自己刚才作噩梦的额头虚汗,看着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爷爷说道:“那我去了,爷爷!”。 “去吧,去吧,多烧一点纸给他们,让他们也看看老夫终于将你培养长大了!”,白发老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面容。 少年准备了要祭拜的许多东西,开门而见,一名如水一般的女子正面对着他,她双眸清澈透明如泉,脸面秀丽,眉目如画,冰肌玉骨,但是最吸引人的当属她那一头浓厚乌黑长发披肩,宛如黑色的一轮银河瀑布悬挂于她的双肩之中,这名少女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此女名曰王汝纤!人如其名,纤纤玉女,降临人间。 这名少年名为重阳君牧,他穿着破旧,头上发有些凌乱,不过这凌乱的头发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气,虽然有些不修整,可依旧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名十八岁的少年,气宇轩昂,王霸之气,内藏于心,浑然一体,尤其是他的那双浓眉大眼,双眉如剑,对称于他整个脸面,面如冠玉般。 “你来啦,我不是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吗?”,君牧看向王汝纤问道;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吗?今天我正好没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祭拜你的父母!” “王叔叔还没回来吗?” “没有,我爹可能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能回来,出去为村里办事去了。” “那好吧,正好今天爷爷不和我去了,你来了就和我一起去吧。” 君牧将王汝纤手中的东西接过,只剩下了王汝纤手中的两束鲜花,二人出村往右边的山脚而上,这白境山阶梯状,一过一阶梯,可是对于两个从小在村中修习剑道的少年来说,没有什么吃力可言。 不一会儿,两人皆全部上了白境山半山腰,转道而走,看见了那片紫竹林,那紫竹林下乃是这个村子的亡灵埋葬之地,这些亡灵中也包括了君牧的双亲,只见他走在最前面,王汝纤紧随其后,绕过密林便到了那一片紫竹林,这里空气清新,正对着白境山下的村子,后则是阳光直射入林,在竹叶的参差下,这密密麻麻的斑点状已经显示在这绿荫的地面。 君牧到了白境山冢,立马找到了自己双亲之墓,立即清扫着边上掉落的枯黄竹叶,还有那坟前的杂草,可是没有什么墓碑,这是由于这个村子的风俗习惯,对于为村子牺牲的英灵他们提倡不用石碑,乃是将紫竹林的粗大竹子一劈两半,简单刻上英灵的名字,可已经过了十年,这紫竹墓碑早于看不清亡者的姓名,自己的亲人祭拜,则是按照牢记的方位。 君牧父母的墓地位置乃是将他养大成人的爷爷所选,在他十岁那年第一次带他上山祭拜,将他父母葬于此地的事告诉了他,他作为人子,每年都和爷爷来祭拜着双亲。 他和王汝纤将祭拜的东西全都摆好,在狭小的范围下烧纸祭拜,今年他已经十八了,他心中念道:“父亲和母亲多想见你们一面,儿过得很好,爷爷待我很好!”。他思念的泪水已在眼中,心中一时间不该如何自已,王汝纤看出了君牧的表情,用手抚摸着他的肩。 他静静的祭拜着,突然说道:“父亲,母亲那梦境在五年前初学剑道之后就跟随着我,我始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儿心中有很多疑问,同时也很痛苦!”。 王汝纤见君牧开口便是自己的梦境,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在一旁帮着君牧烧纸。 “父亲母亲,孩儿无用至今连你们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可爷爷从小十三岁那年送我去村里的剑道场修炼,就只关心我的修炼剑道修有木有长进,我多年来看见爷爷失望的表情,我知道我自己的根基一般,剑骨更是没有,我总是试着去努力,可到头来还是原地踏步,这些年虽有点长进,却是小进无大进!”,君牧跪着自己的双亲墓前倾诉道; 王汝纤将祭拜的烧纸已经渐渐烧完,君牧则是长跪不起,王汝纤见状要将他扶起,由于一来就是长跪,他腿脚有些麻了,慢慢支撑着王汝纤才缓缓站起。 祭拜完毕,二人原路返回下山。 “谢谢你陪我祭拜我爹娘!” “不要紧的,你也不用伤心,说不定哪天你会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故事!”,她安慰着他道; “我觉得你真是个算命的,爷爷刚才出来说等我祭拜回去,他就告诉我要知道的一切,不会是你知道点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吧!” “我怎么知道,我年纪和你差不多,我怎么会知道伯父和伯母的事情呢?”,她这着急的脸上竟然有些通红,她极力的辩解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陪我!” “记得明天剑道道场比试哟!” “好的,不见不散!”,君牧说完王汝纤已经朝着村里的另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乃是村里最富裕的地方,自然她家的房子比起君牧爷孙两个的破屋则是华丽的不是一丁半点,那是天差地别。 他们二人从白境山而下,到了村口分别,君牧则是往另一头,只见那村里的路口处立于一座石碑,碑上所刻:“圣灵村!”。 君牧则是着急的朝着自己所住的破屋而去,进屋就看到了自己的爷爷打坐于榻处,闭目养神,在等待着君牧祭拜回来。 第二章源起 他看着榻上的自己的爷爷,一动不动,走近一看。 “回来啦?”,这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突然一声,将君牧吓得一哆嗦坐于地上。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又以为我没气了是不是?”,这老头突然笑着说; “可不是吗?前些年你就那么一坐,我就吓得半死,就将村里的剑师和长老都叫来了,他们最后看你好好的,还批评教育我说小孩子撒谎不好,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哈哈,你小子这嘴是越大越伶俐啊,近些年的剑道修为要是像你这么伶俐就好了!那我也就欣慰了许多了!”,说完那老头双指如剑向他攻去。 “又来!”,他无奈道;只好见招接招,几个迂回,老头二指的剑招所过之处都是基本的剑道修为,可君牧依旧还是难以抵挡招架,连连后退,修炼剑道五年,真是一塌糊涂! “不行啊不行,你这五年学剑就和一年学剑一个样,真是丢人!”,那老头明显脸上有些气愤。 “本来我打算是你的剑道修为达到我的要求就告诉你全部的事情,可今日再次试剑,你仍是无所长进啊小子!” “爷爷,是我不好,我辜负你的希望,虽说你根基不好,剑骨也没有,可是你有......”,白发老头欲言又止,始终没说出这个少年有什么。 “算了,算了,早晚都要知道的,今日我就告诉你当年之事!” 老头说完则是上了自己榻处,仍是双腿盘坐,闭目养神。 君牧则是坐于他的下处,静静的听着这个老头说道。 这老头正襟危坐,严肃异常,仍是闭着眼睛,开口说道:“这要从人间的剑道开始说起!”。 “人间剑道,普通人则是不用成为剑手,作为平凡之人,生老病死,生死轮回正常不过,可是最为剑道人间的人,人们作为一名剑手,在这人间追求着自己的至高剑道而奋斗一生都不为过,因为在成为剑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将自己的剑道奉为自己的信仰,牢不可破!” “这人间剑道,剑手一生追求的剑道从数百年的已知来到最高可达剑圣的境界,可是要成为剑圣则是要付出几百倍的辛苦,所以当今天下人间中剑圣寥寥无几,已知却只有三位剑圣!而多数的人则是剑士,最高达到剑神境界已经是实属了不起了!” “百年剑道已知分为六境:一境为剑士,基础剑道,携剑入世;二境为剑师,初等剑道,提剑走世;三境为剑帝,手中有剑,百剑尊拥;四境为剑皇,剑势如皇,压迫众生;五境为剑神,神乎其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形;六境为剑圣,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意瞬发,浩荡人间!” “那爷爷,当今天下的三位剑圣在哪呢?”,君牧听得津津有味,向着这老头问道; “当今天下的三位剑圣分别为,天云山的李元辰,东岛银群国的千人风行,还有我们圣灵村的一位剑圣!不过我们圣灵村的那位剑圣,在十年前的大战中后就消失了,据说连村里的长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哇!我们这圣灵村居然十年前有位剑圣啊,真想见见啊,可惜他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在哪,真是可惜!”,这个傻小子一脸崇拜样,听着爷爷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这老头则是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闭上继续说道。 “初等剑道的修为普通人可以凭借着勤学苦练就能达成,中等剑道则是需要在此基础之上悟出属于自己的剑道并为之努力不懈奋斗,高等剑道是在这两者的基础之上还要战胜自己的内心的的隐魔,方可进入更高的境界,越往上则是越难,意味时间则需要的更长!在剑神入剑圣的阶段有个过程称之为淬剑,很多剑神在就在淬剑中没有入剑圣境界而亡。” 这个懵懂的少年一下子竟然听得着迷了,他自从小由爷爷带大送他去村里的剑道场修习剑术,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么多事,他的脑回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两眼发光转着看着眼前这位白发长须的爷爷。 “说完人间剑道的事,我就和你说一下生死之事吧!”,他用非常平缓的语气对着这个少年说道; 少年点头回应,他依旧是闭目养神。 “常人亡,则是尘归尘,土归土,而作为这个人间剑道的人来说,没有追寻剑道的人则视为普通人,就是生老病死,自然死亡!可作为一个有着剑道的人来说,若死后心里没有牵挂,在这剑道人间是心存正义,则灵魂会进入六道轮回的冥界,转世再为人,可是他在人间剑道中无恶不作,死后灵魂宿怨难以消除,经六道轮回后的冥界则不收这类的灵魂,那么他们将会遁入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也是邪恶之源,他们的灵魂数十年间会吸收那里的怨灵聚灵化形,成为知自己生前在剑道人间的模样,有的甚至不是那个模样,可他们的剑道修为相比人间则是厉害数倍,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幻界!” 老头这时睁开双眼,眼神犀利的说道; “这幻界和人间有着不解之缘,由于是自己在人间作恶,冥界不收,所以他们的灵魂会憎恨人间,这就有了十年前的那场人间和幻界的正邪之战!”,老头一动不动,眼睛转向看着这个懵懂的少年。 “幻界?爷爷这个地方很厉害吗?”,这少年不解的问。 “其实幻界入侵人间,与人间交手来看,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可以去的!除了无恶不作之人,还有就是剑神入剑圣境界的剑手在淬剑过程而亡,自己心有不甘,灵魂在冥界不得以安宁,也被放逐到幻界,由此幻界聚灵化形的大多数乃是人间的剑神境界之人,你说厉害不厉害?”,这老头看向这个少年。 “十年前,幻界开启,邪灵入侵人间,三大剑圣率数万之众与之对抗,最后虽打退了邪灵,可人间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看到村里的那坐山为何只有一半了吗?那就是当年大战的痕迹,一剑断山,这力量的恐怖,无以让整个人间剑道的高手无不汗颜!” “那我爹娘,也是在这场大战中死去的吗?”,少年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老头看了看他,平和了自己的气息,突然沉默了一下说道:“是的!” 这少年双拳紧握着,怒道:“这该死的邪灵!”。 “当年三大剑圣齐聚,率领各门徒大战了七天七夜,人间一片狼藉,尤其是圣灵村,遭受了众多的损失,你爹当年也是 村里的五长老之一,可如今这村里只有四位长老,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人都几乎闭口不提,都想安稳的过日子,所以你也成为无名的小子!” “岂止是无名啊,还是废材,您自小将我送去修习剑道,而我却不思长进,几乎等于原地踏步!现如今知道了这些事,我爹居然是村里的五位长老之一,那他很厉害咯!”,这少年眼神恳求的看向这老头,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厉害,要是厉害怎么会死呢?”,老头一脸不屑。 “孩子,爷爷今天和你说的这些你当了解并记下,他日说不定能用上,至于你爹娘的死,我只能告诉你是十年前,人间与幻界大战而死,其他的你要知道细节,自己今后则慢慢去查寻!”,说完他又闭目眼神。 “知道了,爷爷!”,他转过头坐着和爷爷居住的破屋,看向这破屋外的天空。 “还有你得每晚练习我用绳子拴着你手脚的剑手和口诀,不可偷懒!”,说完老头继续打坐。 “知道了!”,他回道; “明天的剑道比试,可不许再输了哦,不然没有饭吃了!”,老头继续唠叨。 “啊,那我去后山练习剑术了!”,说完他提着爷爷在他束发之年给他的生锈古铜绿色宝剑,出门而去。 老头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已经出门不见了踪影,这时的老头自己嘀咕道:“孩子,可能明天以后才是你新的成长开始,你是时候该有自己的剑道了!”。 君牧则是提着剑,到了后山,练习着剑师老师天军教给的那些基本修为剑道,横刺,竖砍,格挡,握剑旋转斗士,凌空一击,跳跃斩击,这些都是基本的剑术,他却依旧练得不亦乐乎,因为他始终坚信着勤能补拙,他在自小学习剑道的时候就被认定没有,根基一般,剑骨没有,当年报名的时候,还是爷爷苦口婆心的求着天军收了他,可他始终没有让他爷爷感到骄傲。 他自小以来除了在天军的教导下修习剑道,每晚他的爷爷则是在破屋的柱子之下,用绳索绑他的手脚,他爷爷则是拉伸,这样训练了一练就是这五年有余,可他感到也是丝毫没有什么作用,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为何如此,他也不敢违背,一违背则是不给吃饭和棍棒伺候。 可明天的剑道比试,他在自己的心中则是没有什么底,他在心里担心着若是再对上傲狂,他则是必输无疑,因为已经输了他五年了,明天如果在对上他,他还是垂头丧气没有赢得希望。若是对上王汝纤,即使是输给她,他也心甘情愿,毕竟自己的剑道天赋就是如此。 傲狂,村里长老傲虎之子,天赋异常,从小在自己父亲的教导下,剑道精进,但是为人狂傲不羁,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除了自己的父亲傲虎外,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剑师天军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入眼,整个剑道场修习的弟子无不见他躲得远远的,那些年剑道比赛对上君牧,君牧没少鼻青脸肿。 可王汝纤则是不怕他,因为同样村里长老的后代,王家则是家财万贯,没有势却是有钱。王汝纤自小就和君牧玩的特别要好,一方面是可怜君牧的身世,另一面是觉得这个男孩子虽有些愚笨心地却是很好。相比傲狂而言,则是心狠手辣,多年剑道比赛出手极重,天军剑师一再叮嘱,也只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 天军剑师多次迫于傲虎的权威,让众多的弟子背后暗暗骂道,心里有些不悦。 天军剑师则站在台上,看着到来的剑道场内弟子,悉数点名入场。 一年一度的剑道比试大赛,即将开始。 第三章初起 圣灵村中,剑道场内,圣灵台上依次有四把椅子,由左向右则是村里的四位长老,其中只来了三个,王汝纤的父亲王世林,因为常年负责于村中交易往来,所以这把空的椅子始终没有人坐。 第一把椅子坐着乃是一个五十岁有余的男子,男子面相凶狠霸道,如虎面称雄,他就是傲狂之父,傲虎!傲虎自十年前村里的剑圣消失后,就开始独霸掌权,野心勃勃,势必要夺取这圣灵村的大权,他主要负责的乃是村里剑道修为的防卫以及剑手们的修为,也是村里剑神中极为霸道的一位。 其二则是陈齐栋,负责村里的村民种植粮仓事宜,虽看起来轻巧,这干起来是相当烦琐之事,村中也只有此人能够做到一丝不苟,细发如微。 最后一把则是村里铸剑器具大师,张垠波!天生一副好体格,挥锤如轻力压千斤,比起那剑道修为的追逐他可能更喜欢呆在自己的铸剑堂,钻研着铸造技术,乐不思蜀。 今天一年一度的圣灵村剑道大会,同样的也是四位长老的之子五年来第一次聚集参加剑道比试。 傲虎,陈齐栋,张垠波三位长老依次而坐,天军剑师现在宣布剑道对阵名单。 他向三位长老鞠躬示意,三长老向他点头,可以开始。 “第一组王汝纤对阵张宇霖,第二组重阳君牧对战傲狂,第三组陈十三对战李海,……宣布完毕!” 台下的这个十八岁少年听到对战依旧是傲狂,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他已经做好了被打得份,他不奢求傲狂能够下手轻点,因为傲狂对于王汝纤与他走得很近,所以心生怨恨,肯定会好好的教训他。 王汝纤转头对他做了一个单手握拳加油的动作,他看向她会心一笑后,同样给她加油。 他自然不用给她担心,因为她也是五年以来最优秀的剑手,几乎每年的剑道比试前列,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今年的剑道大会比试和往年有所不同,往年则是木剑一较高下,今年则是真刀真枪上阵,规则不变,点到为止。 重阳君牧内心凝重,他知道今日无疑又是一顿挨打,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天军剑师拜别了三位村里长老,大声宣布道:“剑道大会比赛正式开始!轮番上场!”。 第一组上场的则是王汝纤,她的对手正是长老张垠波之子张宇霖,二人相互作揖以示对剑道的尊重,台下众剑道弟子欢呼,一来则是大众眼中的女神王汝纤上场,众多弟子无不钦羡,可奈何这王汝纤却只对重阳君牧那小子来电,这让众多的弟子心生妒恨,在剑道场中对这个小子不仅是鄙夷,甚至不想搭理他。 张宇霖虽是长老张垠波之子,剑道修为低于王汝纤,他为人憨厚老实,对王汝纤与重阳君牧之间虽算不上密切,总的还算不错,他提着一柄黑色宝剑上场,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张垠波,张垠波向他点头示意,其实张垠波心中早有结果,微微点头只是叫他别输的太难看。 这柄黑色宝剑是他父亲在他十八岁那年亲手用上好的精铁专门为他打造,剑身黑色异常如墨一般,加之黑色牛皮剑鞘,与张宇霖混然一体,自是十分合搭。 王汝纤则是紫青色宝剑,据说是王世林当年经常走南闯北遇上她的母亲,这是她母亲的遗物,相传她的母亲也是剑道高手,女随母!王世林后没办法只能任其王汝纤走自己追求的剑道。 二人立于圣灵台上,持剑而立,张宇霖黑色长剑率先出鞘,接着王汝纤紫青色宝剑接连出鞘,两剑同时缠斗在一块,已经剑锋交手已有几个回合,都是不落下方,座椅上的张垠波一旁观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点头,心里暗道:“这傻小子相比去年大有进步!”。 随着二人交手的激烈,台下的氛围顿时高涨,重阳君牧看着王汝纤这曼妙的身姿,随剑起舞,看呆了一般。与此同时,一旁的傲狂则是一脸不屑,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儿科。 张宇霖数剑攻击皆被王汝纤化解,无奈只得用尽全力,腾空跃起,凌空一剑向王汝纤攻来。 “不可!”,张垠波着急起身。 只见那一剑力度非常,想她王汝纤以女子气力之身恐难以抵挡,众人全部看在眼里,都在为这个小丫头片子该如何接住这一剑时而隐隐担忧。 就在这时,王汝纤以灵活轻盈之姿,拍地而起跃身空中,面对着这强势的一剑她没有选择正面刚,而是以巧力躲避,空中发起攻击。 傲虎,陈齐栋,张垠波,三位长老都看在眼里。 “这老王之女不愧是剑道根基不凡啊,这一剑她没有选择以正面迎敌,而是以巧劲化解,从空再度出手,果然不错!”,傲虎说道; “是呀,是呀,不错不错!”,陈齐栋应声说道; 旁边的张垠波则是缄默不语。 王汝纤身跃空袭,横空一剑,由于张宇霖用尽全力的一剑并没有取的什么效果,他这剑力已经削减,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横空一剑,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强与之对抗。 “铿!”,两剑相碰,发出巨大声响,众人全部寂静,眼光聚焦于圣灵台上两个剑手的比拼,只见张宇霖手中黑色长剑脱落,一柄紫青色宝剑发着青色之光已在他眼前。 “王师妹,我输了!”,张宇霖看着面前冷冷的紫青宝剑说道。 “多谢宇霖师兄承认!”,王汝纤撤剑回鞘。 “第一场,王汝纤胜!”,天军剑师大声吆喝。 台下众人气氛愈加浓烈,看着自己的女神赢得比赛,无不挥手呐喊助威。 她站在台上朝着重阳君牧,右手擦拭了自己的鼻子,对着他作出了个调皮的表情,他也冲她笑了一笑。 同时张宇霖收起黑色长剑,他的父亲看着他慢慢离开圣灵台,到了台下。 张宇霖对于今天自己儿子的剑道比试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对于他刚才以男儿气力力度出的那一重剑他心中尤是不满。 “下一场准备,重阳君牧对战傲狂!” 天军宣布完毕。 这时台下议论纷纷,除了王汝纤估计台下的在场弟子无一看好重阳君牧。 “小子,赶紧认输了吧!免得见些颜色。”旁边弟子议论道; “是呀,你那些年还不知道傲狂少爷的脾气吗?赶紧认个怂,自己不上去就罢了!”,弟子劝说道。 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提着自己爷爷给的古铜绿色宝剑,锈迹斑斑,已经像极了是张垠波铸剑场丢弃的破铜烂铁,所见之人引得阵阵发笑。 “这傲狂少爷今年又赢得轻轻松松啦!”,旁边的陈齐栋向着傲虎吹嘘。 “哈哈,陈兄过奖了,小儿自恃狂妄,我也希望今年的剑道大会比赛中有人能够替我教训一下他啊,可一来就匹配了个傻小子,你看他那柄破铜烂铁,哈哈!”,傲虎狂笑道。 见傲虎的狂笑,天军这时看向了慢慢上台的重阳君牧,心想:“哎,这小子要是当初没有拿的出手的佩剑,跟我说下给他找一柄,这下好了,不仅要挨打,还要出糗!”。 此刻提着破铜烂铁的重阳君牧缓缓登台。 这时另一侧的傲狂,身背巨大长剑,台下一众欢呼。 “傲狂少爷,教训这个臭小子,可别打太惨哟,哈哈!”,台下一阵欢笑。 这些人自然是为傲狂马首是瞻的弟子,其中一些弟子虽不敢惹傲狂,可是非曲直正义道理还是心中明了,不做那落井下石之人。 这巨大的长剑正是傲虎曾经年少时用之剑,剑身厚重异常,同时也只有傲狂这蛮力才能挥舞着这巨剑,原本这巨剑傲虎不想让傲狂使用,可傲狂见之喜爱不已哪管父亲的什么叮嘱。 关于台下弟子们的相劝,这少年不为所动,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正在做的事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朝着那些冷眼的弟子们道:“我输傲狂那么多年,今天我又何惧在输他一年,说不定今年我认真了呢!”。 重阳君牧话语一出,台下台上啼笑皆非。 傲虎脸色微微冷笑,陈齐栋则是笑出了声,张垠波依旧面不改色看着这说话的少年。 张垠波心中叹道:“多年剑道比赛全部落败与傲狂,可这少年在众人相劝下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乐观豁达,此等心境已经超出了同年的许多弟子,我倒想看看这场比试是否犹如大家期待这少年如期而输,还是……”,他没有往下细想,毕竟那样的概率极低,甚至没有。 挑衅话语一出,对面的傲狂已经摩拳擦掌,已经快要等不及了要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往年的拳头吃的不够,今年要给他来个豪华大套餐,让他一个月起不了床是最低限度。 傲狂在自己心中盘算着,他已经想好了几百种让重阳君牧输的方法,顷刻间就要他跪地叫爷。 对于面前如此可骄狂的对手,数年败于他手下的傲狂,重阳君牧陷入了沉思。 “众人劝我提前投降,可我的剑道如何允许,即使剑断身亡,我岂可后退一步!”,他在自己的心中如是这般告诫着自己。 二人相对而站。 “第二组比试正式开始!”随着天军的宣告。 傲狂搬了搬自己的手腕,摇了摇头,活动了筋骨,他已经做好了要手撕这小子的准备。 重阳君牧携着自己爷爷给他的破铜烂铁,一动不动,双手握剑。 第四章重伤 重阳君牧双手握剑,一派剑道高手之样,剑道大会圣灵台上微微的暖风吹着这少年散乱的额头长发,露出这英俊容颜,台下多数弟子无不感叹,这好好的一张脸今日又要变为猪头一般,不堪入目。 傲狂见君牧双手握剑战意十足,恶狠狠道:“君牧小子,放马过来吧,今日我不出剑,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这极大的蔑视,惹得众台下那些吹嘘之人又一次高呼:“傲狂少爷仁义!”。 傲虎听到傲狂如此言语,只是轻微一笑,以表自己的儿子那样做没错,毕竟圣灵村中现在自己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如若自己儿子将这小子打得半死不活,那无半点仁慈可言,对于自己今后的掌权则是一大阻扰。 傲狂整个身体已经活动开来,已经做好了要暴重阳君牧的准备,再看那个傻小子自上台开口说一句话后,便手握着那柄破铜烂铁古铜绿色剑,一动不动,对于傲狂的出言蔑视他熟视无睹般。 傲虎,陈齐栋,张垠波全部看向这台上的二人。 天军剑师也看向了那个少年,他自教授他剑道以来,这小子除了勤奋之外,其他估计再也没有什么优点,而这比试规则的抽签却让他始终又抽到了傲狂,他多想让这小子抽到的不是傲狂,那么即使输也没有那么难看。 这傲狂的狂妄和剑道水平,让这小子在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间剑道的规则,弱者的弱在强者的面前只会显示出强者的强大,自然引得更喝彩的声音,至于弱者则是无人问津。 “嘿!小子,出招吧!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傲狂看着君牧说道; 他仍然双手提剑,一动不动。 “你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啦!”,傲狂身背重剑,庞大身躯随着轰然铁拳朝着君牧攻来。 他见傲狂已经率先出击,提剑格挡,傲狂铁拳重创君牧格挡的古铜绿色宝剑,顿时这强大之力,将他和他的破铜烂铁一起震飞,倒地,后起!随手拍了一拍自己被傲狂这一拳重击之处。 他神情略显痛苦,但他强忍着这一记重拳带来的冲击。 随着傲狂率先出手的一记铁拳,台下众人氛围愈加强烈,多人欢呼傲狂这一拳干得漂亮,又多少鄙夷着这小子不知死活。 他起身持剑指向傲狂道:“既然是剑道大会比试,那么傲狂出剑吧,今日我就要用这宝剑将你打败!”。 顿时鸦雀无声,都看着这个小子是不是疯了,连续四年,剑道大会比试他都是输多赢少,更何况以往战绩中遇到傲狂多数都被轻松教训,可今日他居然口出狂言,众弟子都怀疑他是吃错了药。 台下的王汝纤双手攒得很紧,默默的为君牧捏了一把汗,此番君牧的又一次挑衅无疑是加重了傲狂对他下手的重度,她看着台上这个手持古铜绿色之剑的少年,她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哈哈,这小子我喜欢,确实有些可爱!”,傲虎说道。 “虎长老,不可大意,面对强敌这小子居然能够谈笑自若,还能口出挑衅之言,小心令郎吃大亏!”,张垠波突然开口说道; “难不成这小子能将我儿打趴下,哈哈,张兄真是眼光别致啊!”,傲虎对着张垠波讥笑道。 “重阳君牧,对付你不用我出剑,我怕出剑你等下输的更难看!”,傲狂看着他,眼神犀利,势如利剑。 话语间,傲狂再度出手袭来,横踢侧踢,直面向重阳君牧攻去,他那比傲狂瘦小身躯,频繁躲闪,没有正面交锋。 “小子,只会躲闪逃避了吗,做好失败下台的觉悟了吗”,傲狂大声叫唤。 “啊!”,一声痛叫,重阳君牧虽开始能够躲避的攻击,可轮番的侧踢已经让傲狂堵住了他躲避的方位,一记横踢直直击中他的胸口,刹那间,他被击飞出去。 他撑着自己剑试着而起,口中已经溢出了鲜血,勉强站立。 “别硬撑了,小子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这样做只会丢人现眼!”,傲狂冷冷说道。 他撑着自己剑缓缓站起,左手擦拭了自己口中血液,众人见状,心中诧异,这小子居然还要站起来,他不怕死吗? 看着自己的儿子两招间都将重阳君牧打得落于下风,傲虎心中甚喜。一旁的陈齐栋和张垠波则是默默观看战局,没有发表言语。 天军剑师不得不用手蒙住自己眼睛,心生不忍再看下去,君牧这傻小子必定会被揍得伤痕累累。 他站了起来,用力向傲狂攻去,自己的初级剑道招式,依次尽使,傲狂手无寸铁,接连躲过他的剑术攻击,他用剑速度由慢变快,刺向于傲狂,横剑纵剑斩击,全部被傲狂退步躲闪,一一化解。 古铜绿色之剑在傲狂半腰头部旋转,这时傲狂近身一把抓住重阳君牧手臂,他动弹不得。 “糟了!”,君牧心中道; 迎面重拳砸向了他那清秀的脸,连人带剑已经飞出来了数丈之远,这清秀英俊的脸上落下了拳头伤痕,同时他口中嘴角鲜血再次溢出。 众人一旁观看,欢呼!都以为这小子再也无法站起,天军剑师也即将宣布这场胜利。 “今天的第二场胜者是……”,天军剑师正要宣布着。 “且慢!”一角落处一个伤痕的少年慢慢站起。 “我还没有倒下!”,他起身道。 “你真是块顽石,不知死活!”,傲狂明显有些怒了。挥动着拳头,誓要给他最后一击,以免在浪费时间。 傲狂奔去,带着强大的拳击力,这攻击是刚开始的数倍,台下的王汝纤为重阳君牧担心着,玉手掌心都出了汗。 这攻击来势汹汹,都以为这小子必败无疑之际,只见他用那柄废铁之剑立于地,腾空跃起,躲过傲狂致力攻击,同时后脚给力直击傲狂头部,反击开始。 这一幕,台下傲狂的吹嘘者目瞪口呆,傲虎也脸色渐收,没再多的言语。 他立于地,面不改色,虽遭受攻击受伤吐血,可这一反击给了他无比大的信心,他此刻的脑海中回忆着梦中与那人持剑相斗的剑术招式,同时还有爷爷用绳索训练他的一切。 傲狂明显有些怒了,着急的朝着他再次攻击,重阳君牧以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躲过攻击,随手出剑直刺傲狂咽喉,傲狂脸色难看,即使躲过这致命一击。 重阳君牧身法奇特,施展着自己的剑术,傲狂攻击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顺着他的攻击,剑势如蛇形般环绕向自己袭来。 天军剑师大为吃惊,心里道:“这不是剑道场的剑术,这是……”。 张垠波将一切看在眼里,同时心里道:“这是……,不,不可能已经消失了十多年的剑术,这不可能!再看看。” 傲虎起身喝道:“狂儿,这小子剑术诡异,赶快出剑!” 对于父亲的喝令,傲狂没有放在心上,始终觉得根本不用出剑,自己徒手便可以把他捏死,他看了看那小子,手持剑而立,面容严峻,眼神笃定,这眼神让他心中顿时发麻。 他发起猛烈进攻,重阳君牧用自己爷爷训练自己的身法,悉数躲过,后伴随着身法即使出剑,令傲狂措手不及。 傲狂于是取下重长剑,奋力向重阳君牧砍去,他难以用剑格挡,只得躲闪重剑剑锋,所到之处,台上随着傲狂重剑的挥舞,尘土飞扬。 显然这场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台下和坐于椅子处的长老无不愕然。 王汝纤在台下看到重阳君牧的反击,脸上露出丝丝笑容,她知道傲狂取下重剑开始战斗,这才是战斗的开始。她在自己的心中默默为君牧加油。 他见傲狂重剑挥舞的剑锋之力太强,必须先行躲避,削弱他挥剑重力和速度,方可取胜。 对于刚才的反击,他始终没有想到那梦中之人和自己相斗的剑术和自己爷爷训练他的身法加上剑术,居然如出一辙,竟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凌空一重剑而下,横空再一重剑出击,全都没有击中,君牧抓住时机,倒立后仰出剑之击,黑色重长剑来不及回防格挡,只见那古铜绿色宝剑顺着傲狂衣领直直而上,剑锋偏转。 “啊!” 一声惨叫,傲狂左眼已经鲜血涌出,古铜绿色宝剑伤到了傲狂左眼,傲虎见状,拍椅子而起,一把抓住君牧,一掌将击飞台下,落于空中,张垠波同时而下,接住君牧。 “狂儿,你没事吧!”,傲虎扶起傲狂。 傲狂反手捂住被伤之眼,鲜血浸透了他的左手,右手持黑色长巨剑立于地。 傲虎看向重阳君牧,眼神带着杀意。 “虎长老,剑道比试伤了你的儿子你就要出手伤这个晚辈,未免有点太护犊子了吧?”,张垠波一旁道; “这小子以诡异剑术伤了狂儿,老夫我自然心生不快,于是出手!”,傲虎义正言辞。 一旁的君牧拿着沾着血迹古铜绿色之剑,站于一旁,不敢言语。 “哈哈,有爹的孩子为儿子出头,那这少年没爹没娘是否活该被人欺负?”,张垠波斥问着傲虎。 “别人家的孩子我不管,可他伤狂儿之事我跟他没完!”傲虎眼神似要杀人一般。 “大家有目共睹,这少年前面接连数次被创毅力站起,凭借着自己出色剑术,赢得了比赛,傲狂狂妄自大,轻敌在先,伤眼在后,要怪也只能怪傲狂骄傲自大,自恃轻狂,学艺不精!”,张垠波面对着剑道大会比赛大众,天军剑师等说道; “张垠波,你……”,傲虎怒指于张垠波。 “我们走!”,傲虎叫人扶着傲狂从台而下,看了一眼张垠波和君牧,离开了剑道大会场,圣灵台。 王汝纤这时来到君牧面前。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这次误伤了傲狂,我看我以后就有事啦!” “哈哈,孩子别怕,傲狂有傲虎撑腰,老夫给你撑腰!”,张垠波看着这个今天让人意外的少年。 “多谢张长老!”,重阳君牧双拳抱谢。 “孩子,你能告诉我你这剑术是哪里学来的吗?” 君牧见张垠波问道,因为答应爷爷训练自己之事不可告知其他人,所以就将自己梦中之事告知张垠波。 “妙哉妙哉!古有黄粱一梦,今有你梦中习得剑术!只是你这剑术虽高,但你剑道修为难以匹配你的剑术,故而威力常常啊!” “多谢张长老指导!” 天军剑师前来君牧旁边。 “老师,我……”,重阳君牧欲言又止,天军一切都已明白。 “今日你剑道大会比赛伤及傲狂,我猜想傲虎长老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得小心才是!”天军说道; 重阳君牧和王汝纤,拜别了张垠波和天军剑师,离开了圣灵台,朝着重阳君牧居住的破屋而去。 他想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爷爷,他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傲狂。 他推门而入,只见打坐的一个白发老者,一动不动。 第五章离奇 “爷爷,我回来啦!今天我终于打败了傲狂啦!”,他的话语并未得到这白发老头的回应。 他近身察看这打坐双目紧闭的爷爷。 他突然一身哆嗦倒地,旁边的王汝纤看他倒地,将他扶起。 “爷爷不是在打坐休息吗?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他没气了!”,他语气低缓的说道。 “怎么会?爷爷他平时不是很好的吗?他不是这次又骗你的吧!”,王汝纤说着近身细细观察,她顿时陷入了悲凉。 君牧一个人坐于这老头旁边,虽然平时老头会和他玩这样的游戏,可这次在他看来这不是游戏,这是真的。 “爷爷,真的走了!”,他眼中饱含着泪水看向王汝纤。 破屋中,少年扶着老头的肩膀,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自幼孤苦,是这位白发苍苍的爷爷收养他长大成人,而今他都没来得及孝顺,这白发老者就已经先行一步。 君牧回忆着小时候与这位白发老者的相处,伤痛涌上心头,一蹶不振瘫坐于地。 “君牧,你别这样,爷爷已经走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节哀顺变!”,王汝纤话语由生硬转为柔和的安慰道; “不,不!爷爷没走,他是在跟我玩游戏,这次也是玩游戏!第二天他会醒的!”,这个少年声音爆破于破屋大喊着。 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接受最后一个亲人的离去,他悲痛交加,为何命运要如此待他,他拿起爷爷所给的古铜绿色宝剑,怒指苍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怒问三连,此时他的心中悲伤,痛苦,愤怒,不甘,抗争,已经交织的在这个少年心中燃烧。 “君牧,你收拾一下,我先回去,明天我一早过来陪你安顿爷爷!”,王汝纤说完,便离开了破屋。 这个懂事的姑娘,知道君牧和爷爷住在这圣灵村,生活相当拮据,就连这死后的后事估计都不能承担,她必须先返回自己家中,操劳一切事宜。 君牧对于王汝纤的离开,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抱着这一动不动的老头,目光呆滞,动作迟缓,他多想这一切都是梦,即使不是梦,他也希望是这个老头在跟自己玩游戏,而不是真的。 他静静的守着这个老头,这老头浑身僵硬,身体逐渐冰冷,他小心翼翼将这老头放于他平时所睡之处,抱来被子给他盖好,他觉得自己的爷爷一定会在明天醒来。 他就这样默默的守着,从剑道大会比赛回来,王汝纤的离开,未进米粒,腹中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伤痛填饱。 黄昏,傍晚,再到深夜,他守着自己的爷爷,不知不觉间在伤痛中沉睡而去。 圣灵村内,深夜中,傲虎站于自己儿子傲狂床前,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可大夫给他最终结论是:“傲狂少爷的左眼已经无力回天,废了!”。 看着床上自己的儿子,心中愤怒不已,心里暗道:“定要将君牧那个小子千刀万剐方可消自己心头之恨!”。 “狂儿,你感觉如何?” “父亲,我这只眼是不是废了?” “别瞎说,这不是大夫才看过,好好静养!” “孩儿对不住你,轻敌大意,以至于自己遭受重创,丢了父亲的脸!” “别这么说,没有的事,我狂儿放眼整个村里剑手,谁是我狂儿对手!你好好静养,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傲虎关闭了傲狂的房间,心中甚是凄凉,正值大好年华的儿子却被那个无名小子伤了左眼,对于这个村里极为霸道的傲虎长老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他心生怨恨,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小子,抛尸荒野,可他作为村里一代长老,若那小子出事岂不是明摆着是自己作的手脚吗? 他选择了忍耐,看着这皓月星空,他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出这口气!”。 他走向了自己屋中,他如往常一般,推门关门,可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开门如此不费气力,似乎已经有人为他开过了门。 他进屋,只见屋中坐于一黑影之人,手持一柄剑,傲虎看不清楚那人面目,只看清楚那把古铜绿宝剑,立于地。 那黑影一道闪过,一刃断喉,速度之快,剑神境界的傲虎都还没来得及防备,就捂着自己伤口处,倒地而亡。 “是你!”,最后双眼没有闭目,留下二字,卒! 后那傲虎房间之人,点了一根迷香,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傲虎房间,此人脚底轻盈,没有发生任何异响。 第二日,清晨这少年泪眼醒来,由于昨晚的悲伤过度,他的眼有些臃肿,他掀开了盖着被子的爷爷,又一次脱去他的鞋子,这次这白发老者没有醒来,他真的走了,这再也不是曾经和君牧玩假死游戏的爷爷,这次他没有骗这个少年。 他走得突如其来,走得悄悄然。 对于如此平凡的爷孙两人,这白发老者知道的人甚少,即使静静的死去在村里也是微不足道的事。 这时的圣灵村中,剑手集结,由天军剑师带队。 都是由于在傲家发现了傲虎的尸体,傲狂一早醒来,没见自己的父亲来探望自己,便差身边剑士去傲虎房间探望,可谁知一开门边看到傲虎倒地而亡,屋中淡淡香气,地下血液凝固。 傲狂用简单的黑色眼罩戴上,便通知了村里其他两位长老,陈齐栋,张垠波大感吃惊。 二人闻声便匆忙赶往傲家,心细如发的陈齐栋观察着傲虎的尸体,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傲兄乃是剑神处境的剑道高手,从尸体伤痕来看,明显是一剑封喉,村中就连我和张兄都没有如此能耐,究竟是何人所为?” “请二位长老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一定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傲狂跪于二人面前。 “你先起来,昨晚你爹是什么时候离开你房间回来的!”张垠波问道。 “已经是深夜!”,傲狂答道; 经过陈齐栋的现场勘察,心细的他立马找到了那迷香点燃的痕迹。 “原来是在这里,这迷香使人丧失意识,然后一剑封喉,只有这种可能性!”,陈齐栋分析着。 “二位长老那我知道是谁啦!肯定是那小子!昨天被我爹一掌打下圣灵台,他心生怨恨,所以才深夜来袭!”,傲狂直指君牧。 张垠波察看这断喉之处,作为铸剑名家的他一眼看出,似乎不是一柄利剑,经过傲狂这一说,他的猜想已经到了君牧昨天使用的那把古铜绿色宝剑。 随后傲狂带领傲家长老随从众人,陈齐栋,张垠波皆率村里剑士,剑师,剑,剑皇在内的众人,前往君牧和他爷爷所住的破屋。 破屋中他用水清洗着自己爷爷的手臂,脸面等,等待着王汝纤赶回来,一起将爷爷葬于白境山冢,紫竹林内。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王汝纤,而是村里二位长老带领的众人,还有傲狂带领之人。 “君牧,昨晚深夜你去了哪里?”,张垠波率先问他。 “我爷爷逝世,昨晚一整晚我都在这屋中陪伴于他!”,他回答道; “什么?你爷爷也死了!”张垠波大吃一惊,上前察看这老者,果然没气了。 “你说你昨晚都在这屋中有何人作证?”,陈齐栋问道。 “这屋平时就我和爷爷居住,现在爷爷逝世,就我一个人没有谁可以作证?” “重阳君牧你好狠的心,就算昨日我爹为了护我将你打下圣灵台你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傲狂焦急万分,狠狠说道。 “什么痛下杀手?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昨日误伤你是我的不对,可你不要胡乱栽赃好吧!”,君牧对于傲狂的言语瞬间懵了。 这一切都被张垠波看在眼里。 “傲虎长老死了!死于昨晚深夜!”,陈齐栋说道。 “什么?”,君牧一脸茫然,他虽恨于这傲虎和他儿子一样作威作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死,可这离奇的死亡,让他大感诧异。 “你的那柄剑呢?”,张垠波问道。 君牧昨天回来,由于沉浸于自己爷爷死亡的悲痛中,一时间想不起自己那柄古铜绿之剑在何处,傲狂见他一时间装傻充愣,独自上前找寻古铜绿宝剑,由于没有剑鞘,傲狂一眼看到了那柄剑。 “这是什么?我要杀了你,给我爹报仇!”,傲狂失控,卸下自己身背黑色重剑砍向君牧,可这时的陈齐栋,上前制止了傲狂。 傲狂拿起君牧古铜绿宝剑,剑身血迹凝固。 这时君牧犹如惊雷一颤,这不是昨天伤傲狂左眼的血迹,可自己昨晚一直在这破屋沉睡。 他心中五味杂陈,一下子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血迹是昨天伤傲狂留下的!”门外一女子声道。 正是王汝纤赶来,她深知这村里出了大事,又恰好是昨天将君牧打下台的傲虎,村里长老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嫌疑。 “小丫头,你别插手此事,站于一旁!”,陈齐栋喝道。 “这剑尖血迹是伤傲狂留下不假,可这剑身血迹凝固,该作何解释?”,陈齐栋接过傲狂手中古铜绿之剑有理有据的问道君牧。 君牧刹那间慌了神,百口莫辩,自己的宝剑为何剑身会有血迹,他也不得而知,这村里的突发情况,让这少年一下子接受不了。 “张长老,你得为我做主啊,真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他开口求道。 张垠波看了他一眼,开口大声说道:“来人!抓住他!”。 顿时破屋中数人将君牧团团围住。 君牧看到张垠波也不相信他,他心灰意冷,站着一动不动。 这少年此刻心中万念俱灰,自己爷爷的死无人问津,被人陷害杀了的傲虎却全村几乎剑道战力破屋相逼,这世道的无常,这人间的不公,正义何在,公理何在? 他一把抢过陈齐栋手中自己的古铜绿之剑,在破屋中,横剑对立于众人! 第六章迷离 “君牧,快把剑放下!”,屋中张垠波喝道; 眼前的这位少年,手持古铜绿色剑,站于众人面前,他心理极为复杂,弃剑投降那么自身清白何时能自证,持剑相抗眼前陈齐栋、张垠波两位长老剑神,傲狂携带数众,别说自己剑道低微,即使剑道高上,恐也是一番恶斗。 “君牧……”,王汝纤在张垠波身后对她喊道他; 少年持剑自立之心,他再三犹豫,在感性和理性中间思而又思,他放下手中古铜绿色之剑。 “等等!”,少年立即将剑紧握,与之对立众人。 “我可以束手就擒,但是两位长老你们务必给我个诺言!”,他眼神犀利般看向陈齐栋和张垠波。 “你要什么诺言?”,陈齐栋缓缓问道; “我要二位长老答应我,查清傲虎长老死亡之事还我一个清白!”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现在必须弃剑跟我们走!”,张垠波说道; “还有我爷爷没有下葬,请汝纤姑娘代劳!”,他语气轻微缓和的看向王汝纤。 “我会安排几个人同汝纤姑娘将你爷爷下葬,可以了吧!”,陈齐栋说道; 这时少年手中脱落古铜绿色之剑,心灰意冷,头脑一片懵然。 村里剑手随即过去押解着君牧,这时的傲狂过来,气愤不已。 一拳直击君牧腹中,疼痛难忍,接着将要拔剑了结这个杀父仇人。 可这时的张垠波一把抓住了傲狂手臂,眼中凌厉的说:“这件事情蹊跷,你未查明之前就大用私刑,你是将我们二位长老不放在眼里了吗?” “在下不敢,只是这铁证如山,摆明了是这小子所为,为何不处决于他!”,傲狂怒吼道。 陈齐栋、张垠波没有正面回答。 君牧直接被村中剑手之人押往村中长老堂处监牢,外人皆不可靠近,就连王汝纤想要进去看他一眼都是难上加难。 她只得暂时和村里数名弟子,安顿着躺在地上君牧爷爷的后事,至于君牧之事她在心中则是相信他断然不会如此。 君牧被关押于牢中,这一切发生的突来之事,让这十八岁的少年脸上多了些苍白,他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要嫁祸于他?自己的爷爷死,随后傲虎死,这两件事虽风马牛不相及,可他始终觉得为何会如此,他瘫坐于牢房之中,离索万千,心中一时无措。 长老堂中,两位长老起身。 “陈兄,你怎么看?”,张垠波问道。 “我检查过傲虎的伤口,一剑断喉,可屋中又有迷香,确实有些疑点让我难以捉摸?” “陈兄是觉得那人根本不是先点迷香后杀人的是吧!” “确实瞒不过张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示给那个小子,可我们现在找不到凶手,也就无法证明那小子的清白,此事确实棘手啊!” “我作为铸剑名家,那傲虎伤口剑创的确是君牧那柄古铜绿色宝剑,可是以君牧的剑道修为根本无法做到一剑封喉,伤口细腻而深,此人用那柄废铜烂铁就如同锋利剑器,实在强的可怕,就如陈兄给你那柄剑,你能做到那般吗?” “在下的确不能如此,你我虽都是剑神境界,剑道修为虽说可以神乎其技,可要做到那一剑封喉一名剑神之境之人确实不可能!”,陈齐栋说道; “是呀,假设如果那凶手先杀人后点的迷香,那么这人真的是太恐怖了,当今天下能做到的估计也只有三人!”,张垠波脸上表情逐渐凝滞。 “你是说……” “不错,就是天云山的李元辰,东岛银群国的千人风行,还有一位,就是曾经十年前人间大战幻界邪灵消失不见的圣灵村的那位剑圣!”,张垠波如履薄冰般说道。 想他和陈齐栋、傲虎、王世林四长老这些年共同执掌圣灵村大权,王家负责村外村内交易往来,一年中顶多在村里见到两次,王世林也无心参与圣灵村事务,只是一味的提供钱财物资! 可近些年来,傲虎暗中培养亲信,自己剑士弟子众人,有意要独霸这圣灵村大权,儿子傲狂平日更是自己眼中只有傲虎,其他长老他未曾放在眼里。 经过张垠波这般分析,陈齐栋心中也是刹然,如果正如张垠波所说,那么这其中的深意可就大了去了,想当年十多年前,他们五长老随着剑圣一起力战幻界邪灵,最后只剩下四人,十年他们都初入剑神初境,一直未突破剑神极境入剑圣淬剑环节,这圣灵村看来是要变天了。 陈齐栋愈发深思,脸色愈发异常难看。 “那张兄,那小子怎么办,如今众目睽睽下,傲狂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暂且也没想到办法,先让他在长老堂的监牢中关数日再说吧!” 张垠波用手捋了捋自己两撇胡子说道。 圣灵村中,每家每户无不惊恐,傲虎遇害消息不胫而走。 傲家则是房屋悬挂白绫,以表白事!傲狂独自跪在父亲灵牌前,暗自发誓一定要将重阳君牧碎尸万段。 他独自跪着,其余剑士弟子出那间上供傲虎的房间,对于傲狂来说,这两天的不幸皆是拜重阳君牧所赐,先是剑道大会比赛被伤左眼,后又父亲被暗害,他心中愤怒与仇恨交织,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小子,他的仇恨在心中深深扎了根。 张垠波和陈齐栋在长老堂商量后,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就各自离去。 张垠波回到张家后,张宇霖率先上来问道:“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张宇霖的这番话让张垠波顿时脸色大变,他不知道儿子为何如此之说,这时他心中想着可能是由于平日里剑道学习时接触过重阳君牧,所以他才会这样问。 “什么误会?那柄古铜绿色之剑剑身血迹当时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父亲据孩儿所知,君牧他不是那样的人!”张宇霖诚恳的看着张垠波说道。 “即使不是那样的人,可如今许多证据都指向于他,我虽对这小子甚有好感,可他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那傲狂巴不得剁了他,以报父仇!所以我才和齐长老商量将他暂时关押于长老堂监牢!”。 “那父亲接下该打算如何处置君牧呢?” 只见张垠波眼神迷惘,半天憋出一句,叹道:“听天由命吧!”。 张宇霖见父亲如此,也不便再敢多问。 王汝纤协同村里弟子将白发爷爷,抬往白境山紫竹林处下葬,一切都安排妥当。 在她的心中,虽说死者为大,可是君牧被莫名戴上杀害村里长老的污名,一直搁在她的心里,十分着急,她自幼和君牧一起长大,她深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在剑道大会比赛伤了傲狂,被傲虎一掌打下台,他也不会因此而怀恨于心,痛下杀手。 她这时由于父亲常年在外,无法找他帮忙,她现在只能去找张垠波,希望他能有良策设法拯救君牧。 长老堂内监牢处,这个少年双手全部被铁链拷住,身后两根粗大的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他不能轻松自由的走动,只能在铁链伸长的范围内休息。 从剑道大会比赛,圣灵台上运用梦中相斗之人剑术和自己爷爷数年将自己用绳索训练的身姿出剑,误伤傲狂,被傲虎单掌打下圣灵台,回破屋发现自己爷爷没了气息,再到傲虎意外而亡,古铜绿色剑身血迹凝固,这些事情在这个少年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多的是如梦如幻一般。 他用自己的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若是梦,我该与梦中的自己,持剑相斗,最后被杀而醒才是!”。 他不明白为何傲虎会偏偏在这个时候而死,又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宝剑剑身会有血迹,他这十八年来的脑袋,第一次思考了这么多的问题。 这时的他突然站起,顺手捋了自己额头长发,叹道:“清风揽明月,明月照大罡,问心无愧也,任奈他人狂!”。 原本青涩的脸上,苍白变得慢慢从容,这些事情无端指向他,他信这是命也好,不是命也罢,他都将不再过多想象,从小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在爷爷的悉心教导之下养成了勇敢坚毅的性格。 他已经想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可是想到死的事情,对于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的确残忍至极,他在心中暗道:“这死虽是眼一闭,就玩完了!可他娘的我这么死真是一点不值,死的憋屈,死的不甘心!我既不是杀人凶手,我干嘛要任人宰割,再说死的事,想我十八岁大好年华,都还没摸过那雪白馒头,裤裆里的兄弟都还没见过世面,他娘的就那么死啦!真是他娘的不甘心!更为重要的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父母在人间幻界大大战时怎么死的?”。 他心里想着,越想越憋屈,他攒紧了自己的拳头,又看着自己裤裆处十八年的兄弟,顿时整个人陷入了悲凉。 他希望二位长老查清此事,还他一个清白,他能够继续学习剑道,追求自己的理想,成为最强,查清父母死因,为其报仇,斩杀那幻界邪灵!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成为气候,就无端成了这阶下之囚,戴上了杀人凶手的帽子,更为致命是傲狂之父傲虎,傲狂本就对他心生恨意,这下一来,在这圣灵村估计他一不小心,就可能惨遭傲狂毒手,死于无声无息。 这个少年思考了这么多,用手拍着自己的脑袋,来回辗转。 “算了,去他娘!如今我命由天不由我!老子先睡一觉再说,是生是死?醒来再说!”。 他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进入梦乡。 梦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之人携剑如约而至! 第七章剑骨 依旧是如此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样,他由于这两天发生的诸事心中怨恨,提着自己古铜绿色之剑,向前砍去,梦中之人瞬间移动,碰都难以碰到。 可这少年万万没想到,与之持剑相斗之人,顿时与往常梦境不一般,剑气凝聚整个剑身,突如其来一剑,他用自己这把废铜烂铁格挡震飞数丈,又是一剑,未能抵挡,直刺他的心脏。 他猛然惊醒,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希望能够清醒。 “又被杀啦!弹指间瞬秒!”,他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不安,这梦境之人比起之前梦到时更加强大,区区两招带着剑气的剑术,就已经将他秒杀。 “难道是我这两天由于遭遇,心中生起仇怨,使得梦中之人变得愈加强大。”,他在自己的心里猜测着。 “他娘的,都这么些年啦,让我梦点身体愉快之事也好啊,就只是让我无限在这个梦中与另一个自己剑术相斗!真是无奈啊!”。 他此时的心中想到了王汝纤,这个自幼和她一起长大的王家姑娘,从小因为经常在一起,相互间熟悉就很少细细看她,可如今突然想起她,她也长成了一个婷婷玉女,无疑不是一个大美人,自己却平时忽略了她的美。 “君牧啊君牧,真是活该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你竟然生出如此邪恶念头,真是恬不知耻!”,他在自己的心里骂道自己。 王汝纤自安顿完白发爷爷之后,便前往了张家求助于张垠波。 张宇霖见王汝纤而来,自是十分高兴,虽说王汝纤乃是剑道大会大众弟子们的女神,同时也是这张宇霖心中暗恋之人,只是他生性忠厚老实,他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脸,始终将对王汝纤这份好感藏在心底,只是刻意的与她好朋友般相处。 “宇霖,你爹在吗?”,王汝纤问道; “在的,他在客房,我带你去!” 张宇霖将王汝纤带着张垠波客房,客房处一人穿着黑色长袍,两鬓间有些丝许白发,胡子乃是成两撇,表面看似是一副滑稽样,可仔细观之,此人威武不凡,手臂雄壮,身材魁梧,他就是张垠波。 此刻的他正面向着客房中一副众剑图,似乎从中看到了神韵,魂都被钩走一般。 张宇霖带着王汝纤到了客房,轻声敲门,张垠波没有反应,加重了敲门力度,张垠波这才转过了身。 “王家丫头来了!事办得怎么样啦!那老头下葬完了吗?”,他看向王汝纤说道。 “张叔,已经办妥了爷爷的事!可是今天我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垠波打断。 “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那小子而来,我也知道你要说那小子是无辜的,那小子为人不会那么做!我都知道。” 一时间的王汝纤话语阻塞,似乎这张垠波都知道了她要说的一切,哑口无言。 “可是现在证据都指向那小子,若是找不到真凶,那小子真的是只能是个替死鬼啦!” “张叔,你一定要救救君牧啊,他自幼孤苦,现如今最后的亲人也死了,若是不能帮他洗刷冤屈,他得多可怜啊!”。 “那小子是你什么人,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尽心竭力的帮他?”,张垠波向王汝纤问道。 “他……”,王汝纤这时小脸泛红,欲言又止。 张垠波自然看出了一切。 “那张叔,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这时她问道; “看是可以,不过得和我们一起去!”,张垠波话语间吩咐张家剑士弟子去通知陈齐栋。 同时也吩咐了张宇霖准备一只鸡和一坛酒。 王汝纤刚要开口道:“这酒就不用……准备了!”,可张宇霖已经退下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陈齐栋已经前来张家,见到了王汝纤在场,他心中自然是明了,一定是这丫头要求去看那小子。 “陈兄,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陪同过来一起去监牢去看一下那小子!” “想必是王家丫头的意思吧!”,陈齐栋说道。 “陈叔,麻烦你了!”,她低着头说着。 圣灵村中此时谣言四起,众人听说傲虎死于一个无名小子之手,大感意外,虽说这傲家虎狂父子在这圣灵村,目中无人,跋扈村里,可毕竟是剑神境界的长老,死的如此离奇和突然,众人一片惊愕。 陈齐栋,张垠波,王汝纤,还有随众剑士弟子,一起到了长老堂监牢。 牢中的重阳君牧,正在闭目打坐着,气息忽快忽慢,他想自己静下心来,又不敢睡去,睡去又怕梦到自己惨死,此时他只能用自己幼时爷爷教授的口诀打坐静养,以安抚自己那颗浮躁的心。 张垠波接过弟子手中的鸡和酒,开了牢门。 王汝纤见到君牧被铁链锁着,快速过去扶着他。 她眼中带着些许的泪花,君牧见到是两位长老,还有王汝纤前来,心中大喜,莫不是要来放自己出去。 “君牧,你怎么样?还好吗!”,她轻声的问道; “汝纤,我爷爷的事怎么样啦,我还好吧,就是不习惯!” “爷爷我已经葬在了紫竹林处,一切后事都已经料理妥当,你放心。” “谢谢你!”,他此刻想去握住这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可是他退缩了,后退了!想他是谁?籍籍无名的村中小子,与爷爷孤苦相依的穷倒少年!可她呢,虽算不上大家闺秀,可王家常年负责村里村外的商贸交易,锦衣玉食,大家千金,长老之女!他配不上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他心里感到自卑,即使他这般境地,从小百受嘲讽,冷笑,也只有她能够主动和他成为朋友,关心他,帮助他。 “小子,算你走运,今天好酒好肉!放心吃喝吧没有毒!”,张垠波话语间已经将鸡和酒放到了他的面前。 “多谢二位长老,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他激动的问道。 “离开这里?恐怕暂时你哪儿也去不了,傲虎死因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觉得你能走吗?”,陈齐栋说道。 他听到后立刻单膝下跪,臣服在这两位长老面前。 “请二位长老为我做主,实在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 “起来吧,是非曲直,谁是谁非我和陈长老会查明此事!”,张垠波说道。 “你相信我吗?汝纤!”,他转头望向这个女子。 女子眼神坚定,目光柔和的看着他。 “即使整个圣灵村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依然相信你不是你杀害了傲虎长老!”,她整个明眸盯着少年的眼睛说道。 他此刻在内心中更加坚定,他有了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的支持。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王家丫头见也见到了,走吧!若是呆久了被傲家的人看到,就说我们公私不分啦!” 听到张垠波此番说道,拜别了牢中的君牧王汝纤和二位长老弟子逐渐离开牢房。 牢中只留下君牧一人,看着地上的鸡和酒,他哪里有胃口,不过这鸡没胃口,这酒他从未喝过,反正这两天正是口干舌燥。 他拿起了坛中之酒,揭开酒塞,一股酒味而来,实属难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饮酒,他跃跃欲试,慢慢将坛中酒对准自己的口,一饮一大口。 “好辣!好辣!”,咽喉肠胃中传来一阵辣刺激感,第一口也许是这样,或许第二口就来劲啦,说不定喝多了醉了,就没有那么烦了。 他抬起酒坛,顺着方向,第二口,还是辣! 长老堂中陈齐栋,张垠波,王汝纤。 “王家丫头,见也见到了!回去吧。”张垠波向王汝纤说着。 王汝纤向二位长老告辞,离开了长老堂,朝着王家方向前去,她虽然见到了君牧,可君牧之事始终没有解决一直在她心里是个隐忧,他同情于他,会想起他,担心他,这少女的情窦初开,说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只是她在自己的心中无法确定,犹豫不决。 “陈兄,你也先回吧!我自己呆会,想一下傲虎被害的细节!” 陈齐栋对于张垠波的决定没有丝毫的怀疑,匆匆拜别,就带着自己剑士弟子,回了张家。 张垠波见众人离去,自己则是悄悄返回长老堂监牢,打开门,后进!神不知鬼不觉。 牢中只见君牧继续喝着这张垠波送来之酒,他第一次喝酒,可就酒中的滋味却在他的肚里回畅。 张垠波在牢中一旁看着这个少年,他拿起酒坛一饮而尽,一口两口。 “啊!这真是个好东西,入肚就感觉有股气息在迂回,真他娘的舒服!”,君牧拿着酒坛大叫道。 张垠波这时在一旁察觉,“难道这小子之前没有喝过酒?”,他疑惑道。 没过多久,君牧差不多就坛中之酒,皆数下肚,这时的他感到全身热烘烘的,肚中丹田之内的气息,汹涌澎湃。 “这不是没毒吗?上了长老的当了!”,他立即捂着自己的丹田,感到阵阵的疼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垠波见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他也觉得奇怪,这酒分明就是宇霖准备的一般的酒,怎么这小子喝了就出问题了呢,他继续看着这小子。 君牧顿时身感发热,全身大汗淋淋,他将自己的破上衣褪去,此刻他的肌肤上已经冒出蝌蚪大的汗滴,他英俊的面容上同时汗流不止,额头上的汗更是如此一般。 “热死了!热死了!啊”,他双手被铁链拷住,用力挣脱着。 他上身衣服褪去,露出少年光滑的臂膀身躯,这些年在剑道修炼场练习剑道,虽然剑道没什么长进,可这手臂用剑的肌肉线条分明可见,说明他虽然天赋一般可这勤奋的程度却是超乎常人,他不仅是在剑道修炼场的修炼刻苦异常,同时回到破屋中爷爷将他悬吊于半空之训练也是艰苦不堪,这些在这个少年褪去衣物的上身中皆是清晰可见,柳条状的肱二头肌,两块如磐石般的胸肌。 张垠波此时看到,都忍不住惊呼,这少年在背后是有多么的努力学习着剑道,就是连自家的小儿张宇霖也是不可相提并论,就这身材的修炼程度,张宇霖早就望尘莫及。 君牧因为喝下了烈酒,浑身难耐,就光着臂膀,显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丹田至全身似乎有股气息抵制着他肚中酒的气息,就像两个人在他体内互相争斗一般,他身体痛苦异常。 “啊!”,一声大叫,这少年昏厥倒地不起。 张垠波在牢中的一旁,急忙出来察看。 他走进扶起这昏厥的少年,心中充满了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宇霖动的手脚? 他顾不得自己的再三思考,立即将君牧扶起察着这少年,他摸着这少年的脉相,同时指尖刺探着气息,心中这才放下忧心之石。 “这小子原来只是昏厥!并无大碍,可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在自己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君牧的上衣拿来给他盖好,就在此刻他翻着君牧的后背之时,他惊呆了。 “这是?这是?这是?”,张垠波愣住,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后背完全翻转。 “这是无形......剑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的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他细细的看着君牧的后背,一把隐形似的剑状在他的后背若隐若现,若不是仔细察看,根本看不出这是无形剑骨! “天啊!我圣灵村乃至百年居然出了一个无形剑骨之人!这是何等的惊人啊!”,张垠波在自己的心中叹道; 他又看了看这小子,这小子天赋一般,剑道根基普通,平常的人普通剑骨都没有,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后背居然是无形剑骨! 张垠波年轻时候得益于圣灵村的剑圣指点,这人间剑道修为之人分为常人和天才剑手,常人剑手则是普通的剑道根基,普通的剑骨;天才则是剑道根基极佳,剑骨凸显,运剑如风,御剑如雷,有着大开大合的磅礴气势!剑圣在和他说完这天地间的常人剑手和天才剑手后,看了看苍穹说道:“还有一种人,百年难道一遇之人,那就是游离于常人和天才之外的旷古之材!就是拥有无形剑骨之人!”。 无形剑骨之人,剑道根基有普通,天才之别,剑骨有普通和绝佳之分!可是都并不影响,足以身负无形剑骨,就是旷古烁今!什么剑道根基和普通人剑骨都是无可比拟的! 剑圣曾言:“百年来古书记载却未出现一人!” 张垠波时年轻气盛,追问题必要刨根问底,方可罢休!剑圣向他说了无形剑骨之人的特征,具体表现种种。 他这时眼神明亮,这不是剑圣所说的那无形剑骨吗? 看看这后背若影若现的剑状之物,这不是无形剑骨!是什么! 他激动的不禁双手颤抖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无形剑骨旷古烁今剑道之材居然被他见到了。 张垠波这时的激动已经超出了他作为长老剑神的风范,他双手颤抖着将衣物盖上了眼前这个少年。 “哈哈,哈哈!”,他接着两声大笑。 他转头定睛着这个少年。心中暗道:“难道是由于这无形剑骨的原因导致他喝下的酒!还有这小子喝下整坛酒而不是醉,是昏!” 张垠波右手抚摸着他的两撇胡须,看着他脚下身躺于牢中的君牧。 心中若有所思。 第八章暗信 长老堂的监牢中,这个黑色长袍,两撇胡须的剑神长老,看着这个躺于地下的少年,心中陷入了矛盾。 自看到君牧后背中的无形剑骨,张垠波心中开始谋划要将这少年救走的念头,可是他很担忧,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冒圣灵村中的大不韪,众人在等着怎么处决这小子,以还傲虎死的冤屈。 傲狂更是恨不得将这少年血溅当场,这样的局势他怎么才能救出这少年,即使救出他也不能再留在这圣灵村,他开始思考着这小子的一切。 可他现在要做的是,弄清这小子为何喝酒就昏厥的缘故,他开始仔细查看了这小子。 自当年剑圣机缘增长了自己的见识,他也不会得知君牧后背的无形剑骨。 张垠波心中想的是这小子喝酒,内体气息抵触,大概是这小子身体无形剑骨与烈酒下肚引起腹中刺激,从而引起丹田气息的相互较劲,从未外泄这酒中刺激,导致外表皮肤大汗淋漓,额头更是如此。 作为剑神境界的他,经过这番分析,他觉得很有道理,否则说不通这小子喝了一坛酒不醉,却昏厥了。 他席地而坐于牢房中,打坐着闭目筹划着如何将这小子救出的种种。 过了一会儿,夜已经渐深,本来这牢房中就空洞,张垠波打坐于地,周围一切静的可怕,只能听到长老堂外围的草丛里的蛐蛐的鸣声。 少顷,这少年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眼前浮现的是黑色长袍者的背影,他揉着自己的头,慢慢爬起。 他渐渐看清原来是张垠波,他此时心中怒道:“张长老,你这个卑鄙的长老,我如此的信任你,你为何要在酒中下毒害我?” 从开始的内体灼热,丹田气息的碰撞,似乎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睁眼看到了这个递酒给他的张垠波,忍不住开口怒道。 “哈哈!”,张垠波这时大笑起来。 “糟老头子,你笑什么鬼?是不是没把我毒死你不甘心啊?”,他不依不饶的质问着眼前这个黑色长袍的剑神长老。 “我要是真下毒药,你现在见到不就是阎王吗?怎么还能在此地骂我!” “也对啊!原来我没被毒死啊!”,他起身拿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 这时的他拿着自己的衣物,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张垠波。 张垠波见他拿着衣物退去了一旁,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两人对视了一眼,他开始毛骨悚然。 “张长老,你没对我做什么吧?”,他拿着衣物站在牢房的一旁,目光奇特的看着这个剑神。 “额......你小子!说什么呢?”,张垠波过去就是一掌轻拍在他的脑袋上。 这时的君牧开始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怅然。 “我料想堂堂一个剑神长老,也是正人君子的正常男人啊!”,君牧说道。 “哈哈,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张垠波继续笑道。 “还记得你那柄古铜绿色宝剑吗?你给我详细说说傲虎被杀那晚,你的那柄宝剑有谁动过没?不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你为何喝酒不是醉,也是昏厥?”,刚才嬉笑无常的长老剑神开始一本正经。 “这我刚才躺下不是喝酒醉了吗?怎么是昏厥了呢?”,君牧正如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自己的头脑。 “傻小子,你那是昏厥!不是醉!” “我还以为我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怎么就喝昏了呢?”,他一脸迷惑的看着张垠波。 “我也不解,只是回来看你已经昏厥倒地了,看到坛中之酒你已经饮尽,那酒如何啊?” “那酒?我第一次喝,只觉得辣而已,后悉数入肚毫无感觉,但是丹田气息与我内体的气息开始碰撞,从而全身发热,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君牧这般回答,张垠波右手摸着自己的两撇胡须,心里暗道:“看来和我之前的预测是没错的,这无形剑骨具有护主的特性,烈酒入肚刺激丹田,立即发生碰撞!看来他喝酒不会醉的原因可能还是由于这先天的无形剑骨!”。 张垠波站在一旁,心里沉思着。 “张长老?张长老?张长老?”,他连番三声叫向张垠波,这张垠波像是思绪入了魂。 “你在想什么呢?像是丢了魂似的?”,君牧问道。 “我在想怎么救你出去!” “真的吗?”,君牧差点都高兴得大叫起来,这少年喊冤入狱,关在这空空如也的牢房中,他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他听到张垠波说是要将自己救出去,他心里这下乐了。 可是他看着眼前这个长老,似信非信,毕竟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救自己,更何况现在圣灵村还没有找到杀害傲虎的凶手,张垠波贸然这么做的话,最后导致的后果则是自己连累他。 这样不仅让他在村中长老的威信全无,更不能让其他圣灵村的剑士弟子不信服。 这个少年对于长老相救自己的请求,陷入了难题,不救自己则是要被关押在此,也不知何时能够查清这傲虎之死,虽说才被关进来这两天傲狂没有什么动作,可谁能保证那小子今后不会对自己的暗下杀手!可是救下自己,自己则是不能在这圣灵村呆下去,则要自己出圣灵村在这人间剑道,颠沛流离,流浪人间,不仅如此还有可能拖累眼前这个要相救自己的人。 他拿着衣物,脸上的眉头紧皱。 “怎么了,你小子救你离开这里还不高兴了!”,张长老问道。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牢中等圣灵村查清楚傲虎长老之死,还我清白!”,他眼神犀利,态度坚决,似一股万仞不动如山的气势。 张垠波看向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心中叹道:“此子真是可造之材,乃是我圣灵村之福气!可惜,现如今傲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一时间怎么可能找到真凶,长此以往下去,陈齐栋最后可能抵不住傲狂以及整个傲家的压力,可能到头来则是这个少年的无辜丧命,这下可难了他!” 面对着君牧的果决态度,张垠波第一时间没有否决他,而是背对着他,走来走去的想着这该如何是好。 “今天夜已深,就这样吧,至于怎么救你我有良策自会通知于你,你暂且安心在这里,我会叫弟子给你送酒菜!这酒还要不要?” “哈哈,送来就喝!”,这个少年展颜说道。 “就不怕再喝昏了?” “可能第一次喝,出现昏也是正常,说不定第二次就精神抖擞了呢?”,这个少年的长发披肩,穿着破旧衣物,可在这大事的面前表现得却是超出了许多的同龄人。 从今夜的一切,张垠波对这个自幼孤苦,从小靠着爷爷收养长大的少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是他的思考方式、态度!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身负无形剑骨! 这个身穿黑色袍者的剑神,慢慢推开牢门走了出去,他点头向君牧示意。 君牧自张垠波走后,后躺着叼着这房中的枯草,看着这墙壁的天花板。 这是命,还是运,难不成自己就这样困住,等着宰杀,他心中问道了自己,至于这样的答案,恐在他心中一时间也是没有头绪。 张垠波神色匆匆,离开长老堂的监牢,出长老堂。 他抬头看着这星空,月明星稀,一声长叹。 “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叹完,他则是朝着张家而去。 屋中张宇霖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多时,见到父亲神色异常,张宇霖走上跟前。 “父亲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你去长老堂监牢怎么那么晚才归!” “没事,只是看了那个被关押的小子,问问当日案发的线索,可惜颗粒无收!” “那我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不必了,我不想吃!我想回房休息了,你叫他们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父亲!”,张宇霖则是下去照办。 张垠波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脱着自己的黑色长袍,此时的窗外一道黑影,突然以气力向着纸窗射入了竹筒。 他立马身随影移,抡起自己的佩剑朝着窗外黑影追去。 那黑影所过之处,几乎无痕无声,他穷追不舍,那人之剑道修为过圣灵村而不引起惊动,张垠波携剑朝着足迹而去。 一个剑神修为的长老,都没有追上这个黑影之人吗?他在自己的心中暗道。 他开始腾空而起,借物直追,一直到了圣灵村之上的白境山脚处,他发现了那道黑影,与其说是他追上的倒不如说是那人在故意等他。 他携剑缓缓落下,那黑影站在他的前面。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我圣灵村!”,他拥剑而问。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除非先打赢我!”,那黑影之人语气挑衅的说道。 张垠波此时将佩剑直起,这柄属于他自己的佩剑,十年前的幻界邪灵大战过就再也没有用过,没想到再次出鞘竟是这样的情况,佩剑名为擎苍剑!那是他年轻时跟随王世林游走人间剑道寻觅而得玄铁,打造了七天七夜而成的神兵利器,剑身通彻一柄黑色牛皮革剑鞘,剑身华丽通透,剑柄彰显擎天苍老气势。 擎苍剑出鞘,剑光凌冽,剑神神剑几乎一体,剑气凝聚于剑身,朝着黑影而去,这一剑,气势如虹,荡涤整个白境山间的一切生物。 那黑影立于空中,等待着接住这张垠波的一剑,双指聚气成利刃,一道剑光于张垠波那一剑相碰,刹那间这碰撞的气旋掀起了阵阵夜间的鸟兽虫飞。 “这,怎么可能!”,他惊呼道。 黑影之人瞬间,用二指夹住了擎苍剑,动弹不得,显然高手过招,不是以性命相斗,都是点到为止,胜负立分! “在下,技不如人,任凭阁下处置吧!”,张垠波携擎苍剑,后退双手抱拳道; “这么多年你这剑神之境的剑术,长进得也不怎么样,是不是就专心打造利器神兵了,忘了自己的剑道修为!” “阁下教训的是!在下想请教阁下一个问题:傲虎长老是不是阁下所杀!” “傲虎,不是死于那小子的剑下吗?关我何事!你快回去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吧!”,话语说完,那黑影在白境山之间已经消失不见,声音在白境山处回荡。 张垠波此番交手一招之间,胜负即分,再战下去也不是那黑影之人的对手,他对着擎苍剑道:“老朋友,我们真的是老了吗?” 说罢,收剑回鞘,赶往圣灵村自己的房中。 他推门进屋,见到那人以气力射入的竹筒,他拿起竹筒,一纸暗信:救那小子! 第九章惊变 张垠波将信收起,独自在自己的房中打坐。 这时门开进入一人,张垠波脸色露出喜悦之色,惊喜道:“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中的灯火通明处,只见二人相对而坐。 翌日,君牧睁开双眼,又是难熬的一天,他在自己的心中疑惑,不知张垠波长老会不会贸然行事。 傲家,一人坐于堂中,戴着左眼护罩,旁边剑台上放着他傲家的黑色巨长剑,此人单眼犀利,充满着愤怒和仇恨,眼中布满血丝,恶中带狠。 已经连过两天,这圣灵村的长老就是在戏耍于我,他拍案而起。 “哼!” “傲武,傲天,傲野,傲冥何在?”,他愤怒的问道下人剑士弟子。 “少爷,四大将出门办事,还没回来,今日应该是归期!” “好,他们回来叫他们立即来见我!” 傲家四将,乃是傲虎暗中培养的黑暗势力,四人均是剑皇境界的一众的高手,这四人年纪均大于傲狂,可都是听令于傲家,此前傲虎没出事之前,就派出村去差办要事,今日则是他们回来的时候。 傲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很想携着自己的黑色巨长剑冲进那长老堂监牢杀了重阳君牧,为自己父亲报仇雪恨,可他又碍于两位剑神长老,这才忍到今天,而今天他已经忍无可忍。 傲家一会儿聚集了四人四骑,都手持形色各样的宝剑,这四人就是傲家四大将。 傲武为首带领着其他三人进入傲家,前往傲家灵堂处,四人全部手持点香,给傲虎上香。 “真没想到长老纵横一世,居然死于无名小子之手,真是英雄一世,死得苟囊!” “大哥,长老不在,你胆子都变大了!”,一旁的傲野说道; “我们快去大堂吧,恐怕我们家那位少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傲武说完,四人皆携剑朝着傲家大堂而去。 这时大堂内的傲狂,心里正是有气正在打骂着下属剑士弟子,狠狠一脚直接将那个倒霉的弟子踹翻在地。 傲狂见四人携剑而来,眼神一撇,坐于正堂之位。 “少爷,你这个左眼是?”,傲武问道。 “无碍,练剑伤了左眼而已,你们终于肯回来了,我父亲的事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他言辞狠劲的朝着四人问道。 四人见此时的傲狂,平时骄纵之气愈加强烈,同时他脸上带着杀伐果断的杀气。 “我们才祭拜完傲虎长老,一个剑神长老会死于一个无名小子之手,实在是让我兄弟四人一头雾水!”,站于四人最后的傲冥开口说道。 “是迷香,然后暗杀父亲!” 这时的傲家四将互相看了彼此,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回事,他们都是剑皇境界的剑道修为,他们知道剑神境界的高手一般不会轻易被杀,可见傲狂如此决绝,他们四人也不再说什么。 傲狂立即命令着四人随他带众前往长老堂,要求立刻处死那个小子,以告慰傲虎在天之灵。 傲武四大将只能听从现在这个傲家主人之命,立即召集傲家剑士众弟子集合,准备向长老堂而去。 长老堂中,黑色长袍长老携擎苍剑而立,旁边则是陈齐栋,王汝纤,天军剑师,还有张宇霖,陈十三......等长老心腹弟子,还有众剑士。 张垠波早就料到今天傲狂必定有所行动,故而今日携剑而来,恐出什么意外。 顷刻间,傲狂身背黑色长剑,后跟傲家四大将以及傲虎手下门中众剑士弟子,到了长老堂。 “二位长老,已经过去两天了,你们今天还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今天就恕傲狂无理了!家父之仇,不得不报!要么今日你们将所谓的真凶交给我,要么将重阳君牧那小子交由我处置!”,傲狂面对着二位剑神长老,丝毫不惧。 “傲狂,这是长老堂岂能容你放肆!”,陈齐栋说道。 这时的圣灵村人群聚集,村民中有些作为一代剑手都前来围观着,傲虎的真凶究竟该如何处置? 傲狂看着圣灵村村民越来越多,他则是更加肆无忌惮,二指怒向着陈齐栋和张垠波。 “父老乡亲,今日我傲狂前来讨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这二位长老一直拖延说是什么真凶另有其人?我难以猜测这二位长老是为了袒护那个小子,以公偏私,我傲狂今日不服!” 看着傲狂在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之后,大放厥词!陈齐栋脸上难堪至极,旁边的张垠波则是持擎苍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处死那凶手!还傲虎长老一个公道!处死他!”,村民一呼百应。 王汝纤顿时显得十分紧张,有些害怕。 “哈哈,傲狂!都说你有勇无谋,可没想到今日这一出实在是漂亮,将众民引来,逼着我二位长老就范,交出那小子!真是歹毒啊!”,张垠波说道。 他这时转身对着张垠波,怒喝道:“要论歹毒哪里比得上你张长老!我父惨死,你们不仅不将这眼前凶手绳之于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拖延,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看着此番少爷的精彩辩驳,这四大将在后互相笑了一下,都点了点头,示意这傲狂少爷干得漂亮。 “你......大胆,傲狂!”,张垠波怒道。 “今日我前来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我要的是那个小子,你们不将那个小子给我交出来,我誓不罢休!” 傲狂取下身背黑色长巨剑,指向了张垠波和陈齐栋。 众人见状,这时反而群起激愤,对长老堂这次的处事颇为不满,全部倒向了傲狂这边,这些善良的村民,只是帮理不帮人,他们只相信听到的事实,甚至都没有看到!便风吹一边倒。 身后四大将见傲狂取下黑色长剑,怒向张垠波,陈齐栋,他们四人全部都蓄势待发,右手持剑即将出鞘之姿。 长老堂中的张垠波、陈齐栋、王汝纤、张宇霖等众人弟子,全部都上前拔剑相对,作出谁不可靠近之势。 两方势力间,千钧一发! “哈哈!大家都是圣灵村之人,何苦为了那个小子大动干戈呢,快把剑收起来,收起来!”,张垠波这时脸色百度巨变,从刚才的怒色已经转变为了讲和的态势。 “既然大家都认为那小子是杀人凶手,那么今天我就成全大家,将他处死!”,张垠波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时第一个听到这话语的王汝纤顿时慌了神,立即道:“长老,你之前不是那么说的!你怎么能......”,她无可奈何的看着张垠波,眼神中带着祈求之光。 旁边的陈齐栋,张宇霖,陈十三等众皆被张垠波这操作都惊呆了。 “张兄,你?”,陈齐栋靠近他。 “那小子暗杀圣灵村长老!古铜绿色之剑剑身沾满血迹,证据确凿,经过这两天察看确认无误!”,张垠波对着傲家众人还有村众交代道。 这时的傲狂见张垠波态度转变,心中大喜。 “来人,将重阳君牧那小子押上来!那小子昨日被我灌了酒,醉睡不醒,望大家天可怜见,让他安乐死吧!” 傲狂没有说话,身后众人全部都看着这个长老。 不一会儿,两名剑士弟子抬上了醉酒熏熏的重阳君牧,这时王汝纤大感激动,陈齐栋更是被这张垠波这番作为整懵了。 重阳君牧穿着破旧,头上发梢凌乱,醉睡不醒,烈酒熏天,隔着很远已经一大股酒味,众人全都捂鼻。 张垠波这时持剑来到重阳君牧面前,擎苍剑在他手中,威武不凡。 “大家不是要惩治凶手吗?今天我就如了大家的愿,给傲家一个交代!”。 “不要!”王汝纤在身后大喊道,一旁的剑士紧紧押着她,旁边的张宇霖更是用力拉住她。 擎苍剑出鞘,剑闪青光,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张垠波擎苍剑一挥,剑神神技,剑不虚发,一发断颅!刹那间,重阳君牧人头落地,血溅当场,血迹溅到了傲狂的嘴角一处。 傲狂用手摸着嘴角血迹,这热血的滚烫炸开了他压抑着仇恨。 “哈哈,张长老痛快!哈哈,父亲你可以安息了!暗杀你的小子已经血溅于此了!”,傲狂张口大笑道; 身后的四大将被这张垠波擎苍剑一剑剑斩这小子头颅,也是懵了!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如此顺利进展。 这时的王汝纤在后见到君牧头落地,大声喊着君牧的名字,当场昏倒在地。 “傲狂,已经如你所愿了,大仇得报,你开心了吧!”,张垠波说道。 “不,我要将这小子的头颅拿去祭拜我父亲!”,傲狂收剑走向了张垠波。 “求求你做个人好吧!这小子自幼孤苦,与自己爷爷相依为命,这死了你都不放过人家!”,张垠波持着擎苍剑站在傲狂面前。 傲狂见张垠波剑光凌冽,看向了后面的四大将,傲武众人全部向他点了点头!傲狂这才作罢。 “走!我们走,既然这小子已死,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他转身向傲家之众说道。 众人在傲狂撤后,见长老行事果断,还了傲家的一个公道,欢呼之后,悉数退场。 张垠波吩咐手下弟子收拾着被他一剑断颅的重阳君牧的尸体。 昏倒在地的王汝纤也同时被张宇霖扶着,带了下去休息。 陈齐栋对这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如梦初醒,这张垠波如此莽夫,居然出此重手,直接取了那小子的命,如果傲虎是那小子暗杀倒是命不足惜,可要是不是那岂不是错杀了好人,残害了无辜生命。 他看了看张垠波,双手抓住他的黑色长袍衣领道:“你怎么能这样?”。 刚才我也喝了点酒,这酒劲上来了,拦也拦不住。 陈齐栋一把将张垠波推开,愤怒而去。 这时张垠波独自坐在这血泊中,用着自己的长袍衣袖擦着擎苍剑剑身。 “老朋友,对不住了,让你喝了这无辜的血!”,他自言自语道。 这时的白境山山巅处,一席白衣少年慢慢睁开着双眼,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这风柔和异常,舒服极了,他不想就此起来,他享受着这微风吹拂的快感。 可他头后有些疼痛,看到了整个视线,一个身材臃肿,略显肥胖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 “醒了?”,那人轻声问道。 “你是......?你是王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激动得问道。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白境山之巅,他起身站在白境山之巅,看着整个圣灵村落,心中疑惑:“我不是该在长老堂的监牢吗?我怎么会在这?。”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