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当时间终止的瞬间我想》 第一章注定的相遇 当黑暗被温暖驱散,光明进入我的眼睑,殷红色浸染了我的视界。 那些清晰的记忆中的场景又一次回放,这是醒来后的第一次想起,也是这辈子的第三千五百一十二万七千五百五十六次了。 忘不掉的记忆是一把撒了盐的钝刀,不断地提醒你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在哪里。 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痛苦,所以我痛恨清醒。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往何方? 这好像很哲学。 但现实却无比流俗,这一点我比谁都感受深刻。 此时此刻他满头满脸的血,模样狼狈,手里还攥着块沾满血污的布片,还热乎着,正一脸蒙逼,这是女人的玩意儿,抬头望天无语凝咽,不经问自己这三个问题。 舌头不自觉的舔了下流到嘴角边的血渍,砸了咂嘴,嗯,咸咸的,味道还不赖——才怪。 对,这位奇男子就是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我真不是变态啊……是变态啊……变态啊…… 此处有回声。 …………………………………… 时间回朔到稍早的时候,切换到了半个小时之前。 太山特级风景区,这一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风起云涌,没有天生异象,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此时正是太山的旅游旺季,虽说不是周末节假日,但太山之上还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放眼所见山上山下人流不断,一队旅游团经过两个小时的攀爬,熬过了十八盘,终于到达了最高点,也就是南山门前。 一位左手举导游旗帜,右手拿着大喇叭的中年大妈正在滔滔不绝的做着介绍,看样子应该就是导游了。 “太山,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胜古迹,总面积3.66万公顷。主峰白玉顶海拔1666米,气势雄伟磅礴,有“奇山雄峰”之称。 太山被自古以来人视为连接天地的桥梁,具有无可替代的意义。 太山是神州百姓的象征,是留下了光辉灿烂的文化,是思想的寄托之地,古今在此留下痕迹的文人骚客数不胜数。” 稍稍停顿了一下导游大妈又继续背诵起烂熟于心的背景介绍。 “而此时我们此时所看到的南山门也是历史悠久,它建在盘龙岩与红凤岭间的低坳处,双峰夹峙,仿佛天门自开。沅中同五年布山道士张*纯……” “好了,大家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看看景色,拍拍照片,逛一下子,但是注意不要走远,不可以破坏文物,文明观光!!!”大妈导游非常仔细地叮嘱着大家。 在队伍的一角,两位美艳动人的妙龄女游客正在好奇的观望四周,春风浮动吹乱了路边刚出芽的小草,也吹动了她们的发丝。 “乖女儿,来,我们在这儿合张照吧,啊~啊,太山真美,好像人间真的离我们好遥远哦!”其中一位女游客边说边张开双壁感受着太山的美。青春灵动的气息溢满而出完全不像一位少女的妈。 “嗯”被称为乖女儿的另一位总是挂着一副似有若无的微笑表情,明明近在咫尺,但感觉却远在天边,如庙里的女菩萨像,不似凡间人。 女儿简短的回复了一声,安静乖巧地配合着母亲摆出姿势拍着照片。看着最新款花为手机拍出的照片,母亲非常开心“哼哼!!我的女儿果然是我最靓的仔!” 看着照片中美丽却平凡的母女俩,谁都不会想到她们就是之后一切开端的始作俑者,引爆之后一系列的风波,而这张照片将注定为千万人铭记。 接着母女俩逛起了延路的摊子,各种小吃纪念品等应有尽有,不一会儿母女俩就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当然都是母亲买的。 “哼哼~哼~哼哼哼…”兴致盎然的母亲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蹦一跳地走着,而女儿却安静的跟在其身后,光看她们俩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了解的都很怀疑哪个是母亲,哪个是女儿。 母女俩逛着逛着,路边人群中闪现一人影,拦在了两人身前,正眼瞧见那人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衣服是道袍又却又不像是道士,似是而非的样子。来人不知是何人,有一头盆乱油腻的花白头发,满脸的褶子,身体佝偻,但是挺精神,看起来五六十岁,又或者七八十岁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肯*基老爷爷!”母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惊喜的望着那人。不过他形象分明跟85版的济公一毛一样,她到底是怎样把他认成肯*基那个白胡子老头的。 “咳,妈,别又犯傻。”女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但内心却是对这位天真老妈有些无奈,说着她伸出纤手拽住母亲的衣服领子,往后挪了挪,心中祈祷老妈不要犯傻。 “无量天尊,贫道法号不念。二位女施主,贫道观二位面相福缘深厚,相逢即是缘分,既是如此不如——”老道贼溜溜的眼珠子在小眼睛里乱转,一看就很可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女儿就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母亲掉头就要走。 “唉,女施主,女施主,别走啊”老道身手矫捷再次拦住了她俩,出声说道。 “哇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啊”老道对着母亲说道。 “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么!” “花样年纪,却有如此灵根。” 听到这儿母亲却噗呲一笑对着女儿说“听见没听见没,他说我花样年华。” “对对对,您是花。”女儿内心一阵无语,面上还是不变。 “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老道继续说着。 “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奇经八脉。” “那还不霞举飞升哪!”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嘿嘿,女儿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拿出秘籍了。”母亲古灵精怪的偷笑,对着女儿咬耳朵。女儿心说你可真有闲心。 “拯救世间,平息世界灾厄这个使命,就交给你们了,好吗?” “秘籍~秘籍~”母亲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像等待糖果的熊孩子一样。 说话间老道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粗制滥造的线装书,一看就是地摊货,让人想到了上世纪街边卖的廉价的武侠书籍。 “这本经书是无价之宝,我看与你有缘,收你八十八块钱,传授给你吧!支*宝、微*、还是现金。”说着老道麻利的掏出了二维码。 周边路人有见到的都是一脸无语与鄙夷,想要吐槽都不知从何说起,这明显是来收智商税的嘛,但又不想管闲事,所以都不上前。 这边母亲却流畅掏出手机付了款接过了经书。 随着亲切的女声响起“支*宝到帐八十八元”老道麻溜地就走了。嘴里嘀咕着什么,依稀听见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都快唱起来了,没一会儿就没影了,完全不像上了年纪的样子。 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呀,总是这样。” “他都大把年纪了,就当结善缘了,没准有好事呢!”母亲没心没肺全不在乎的样子。 女儿对母亲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拉着母亲就继续走,转头望了望早已消失的老道身影,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片刻便抛诸脑后,转身离去。 第二章流氓女侠 正在母女俩散漫地逛着呢,却不知觉的情况下,有群人盯上了她们。 能够一眼就瞧得出这是一帮人四五个的样子,金毛、光头刀疤脸、杀马特,总之明显的是一帮杂碎小流氓,他们就是专门盘桓在景区干些小偷小摸、调戏软妹子的事反正就是捞些偏门的地痞。 这群人就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的主,平时也就是好勇斗个狠,三天两头进局子,可说是号子里的常客,然后过几天就放出来屁事都没有,警察也是拿他们没辙啊。 他们大老远的就盯上了这母女俩,一瞧就是外地来的游客,又是单独行动,他们就爱欺负这样的。 敲了一笔就走,大多都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想趁着她们落单的时候敲一笔钱说不定还可以占些便宜。 “大哥,看她们往那边去了,那儿没什么人的,机会来了,我们上吗?嗝!”金毛对着光头刀疤脸小声说着,身子摇摇晃晃,还打了个嗝,一身酒气,昨晚他们又是一场宿醉。 “上,照老样子来,机灵点,完事了,我们继续喝。”光头刀疤脸发了话。 其实母女俩早就注意到了这群鬼鬼祟祟的跟着她们,极其猥琐,用脚趾想都知道他们不干好事。母女俩是来观光的,不想惹事,避开这帮瘟神,就商量着早点回归大部队,人多了他们就不敢动歪脑筋了。 奈何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 十几分钟后,母女俩光洁的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层虚汗。 “唉,等等,女儿啊,我怎么觉得好像见过这棵树啊,该不会——”母亲指着一棵歪脖子树说到,女儿心虚的赶紧打断道。 “错觉而已,我可是照着手机导航来走的。”女儿镇定自若的强行辩解。 母亲一阵无语,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就不该让女儿带路,女儿果然“路痴症”又犯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模样可人,智慧超群,性格稳重,可就是不认路老犯迷糊,从小到大,警察叔叔没少打电话让她来认领迷路的女儿。真是老天爷保佑,她能长这么大。 看着女儿的样子,母爱又泛滥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在女儿脸上啵了一口。 “闺女儿,你真可爱”母亲宠溺的说着。 “妈,不要闹了,我有点不舒服,那个来了,我去方便一下。”女儿有些扭捏,说着便捂着肚子小跑着进入了边上的草丛。 “这孩子,不省心。” 就在这时,四周围上了好几个人,正是之前的那群小流氓,他们追了上来。 “还真能整事,追了一路了,这下看你们跑哪去” “哎呦妈呀,瞧瞧这小脸长的,这也太俊了,老稀罕了,比俺家婆姨漂亮老远了。”其中一个鸡冠头一惊一乍的。 “去你的,别咋咋唬唬的,就你家婆姨长得那么磕碜,是个女的都比她行。妹子别怕,让哥哥我瞅瞅,哎呀我去,难不成是天上的七仙女儿下凡,小七啊,小七,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董永啊,快到哥的怀里来,让哥哥我稀罕稀罕。嘿嘿嘿!”金毛手舞足蹈起来,抹了抹满嘴的口水。 “我说你是不是找削呢,不许你说我婆姨,要不咱俩单练。”鸡冠头很是气愤。 “哟呵,咋了,你能耐啊,有种你就来。”金毛也不服软。 后面的光头刀疤脸上去就照着二人屁股一脚一个,踹得四仰八叉。 “滚一边去,两个熊玩意儿。” “小姐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荒山野岭的,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姐妹花,很危险,我们是来保护你的。诶?怎么少了一个。”光头刀疤脸一脸淫相,这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别过来,要钱的话给你,请不要伤害我们。”母亲狡黠的装做害怕的样子。 “诶,谈钱伤感情,我就不是那种人。只因为在人群众中多看了你一眼,我就再也忘不了你的脸。”光头刀疤脸不着调的唱起了歌,还不忘记捡起地上的钱揣进了兜里。 “老大就是老大,好有才”杀马特非常狗腿的排起了马屁。 说话间几人就向着母亲靠近过去。 说是迟那是快,突兀间一个异物从草丛间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瞧不真切是什么,光头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异物就啪一下准确的糊了他一脸。 “娘的,什么玩意儿”光头刀疤脸一脸嫌弃的把异物拿了下来。 “我去,他娘的姨妈巾,哪来的,谁干的。真是晦气。”待光头刀疤脸看清了后就骂起了娘,厌恶的远远的扔了出去,随手抹了一把一脸的血糊。 原来是女儿看到情况不对,也没犹豫彪悍地把沾着红物的卫生巾扔了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女儿出现在了光头刀疤脸身前,掏出了包包里的防狼喷雾剂就往光头刀疤脸上和另一人上招呼,只听见一声声的惨叫此起彼伏。 另一方母亲也不遑多让,对着这些地痞毫不留情,撩阴插眼锁喉,用的全是女子防身的招数,当的是凌厉无比,体现在母亲身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原来,因为母女俩有着祸国殃民的倾城之姿,男人们的骚扰一直不断,于是母亲则学了一手女子防身术,女儿则一身的防狼武器,防狼警报器、电击棒、防狼喷雾器是应有尽有。母女两应对流氓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所以应付起这帮草包是游刃有余的。 三拳两脚间,流氓们就都七扭八歪了一地,忒不中用了些。 见识到了两位女中豪杰的厉害后,地痞们也是追悔莫及,你以为是两只小白兔,其实是霸王花。 “哼~哼,见识到姑奶奶的厉害了吧,还不滚蛋。”母亲得意的伸了伸小拳拳。 话音刚落,这几位就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了。 只听见“哎哟,我的眼睛,这什么玩意儿好辣,我看不见了,快来扶着我,还想丢下老大我。” 母亲见人都跑了,炫耀似地向女儿走去“乖女儿我厉害不,我跟你说——”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脚下土地塌陷,脑中一片空白,有些懵,还没等她意识到什么,一下就摔进了草丛间塌陷的坑洞中去。 第三章来临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始料不及。 情况急转直下,女儿一下子就冲向了草丛,扒拉开杂草,迎面就瞧见了满是沙石的地上露出了一个小洞,洞中漆黑一片。 女儿心中隐隐有些悸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但又好像只是错觉。 女儿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杂乱的思绪都甩掉,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母亲还在下面生死未卜呢。 “妈~~妈,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妈你听见了吗?”女儿尝试着出声呼唤,声音中透着焦急。 “嘶———,好痛,我感觉我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不过我没什么事,就是手擦伤了,乖女儿你说这会不会留下疤??——这是什么?”洞中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女儿听到母亲的回音就放下了大半颗心,看来这洞并不是很深,可是她刚松口气,下面好像又出现什么状况了。 “妈,下面有什么吗?”女儿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往下照去。 花为手机照明功率真是给力,洞下的情况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里面空间不大,好像是个古代祭祀场所,不过早已残破不堪。 地面是由汉白玉铺就,呃,大概是的,地面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很是怀疑这里是否会随时崩塌。很多地方被埋了起来,女儿心想这地方原来应该并不只有这么大,有些看来人工造就的但不知用途的东西部分被沙石掩埋,但可以想象这里曾经的辉煌。 一些散落的金属制造之物早已朽坏,不知这里曾今发生了何事,洞中间是一个平台,平台中间有一块或者说一座很巨大的,不规则,不知是何材质构成的东西,肉眼瞧着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呈现如墨的黑色。女儿猜测这可能是陨石?又或者是某种宝石矿物,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母亲此时正围绕着“陨石”东瞧瞧西看看,眼含秋水不知所想,因为右手擦伤的缘故,母亲用左手捡了一块脚边的石头在“陨石”上敲敲打打,应该是想敲下一块。 “女儿啊,看这说不定是个宝贝,让我敲下一块,不行啊,这东西太硬了。”母亲很是兴奋,噼里啪啦各种敲打。 “妈,别折腾了,您都受伤了,这血都流到“陨石”上了,快上来吧,我拉您,这地方不安全,没准随时会塌。”女儿立刻提醒母亲。 黏在“陨石”上的鲜红的血液显得异常妖艳与突兀。 这使得女儿有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可是随即又被理智所压制。 “好,就来,嚯,好家伙,你的卫生巾也掉到这“陨石”上了,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出幺蛾子。”母亲出声抱怨了一句。 “不行,我得把卫*巾拿走,要讲文明,懂礼貌,我可是淑女。”说着就要爬上“陨石”,但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洞壁上不时有沙石、石块掉落,眼看这洞就要塌了,情况岌岌可危。 “妈,快,过来,危险,地震了,快跑,我拉您。”女儿显得焦急,但还没有乱了方寸,即使向下伸出双手欲要拉母亲上来。 母亲身手也不含糊,几步就冲将过来,拉着女儿的手同时腿蹬岩壁,一下子就攀上了洞口,也不停留,拉着女儿的手就夺路而逃,英姿飒爽。 话分两头,场景回到洞窟之中。 震动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便停了下来,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未散的尘埃昭示着地震的发生。 而在尘埃中,那块“陨石”的存在能够透过尘埃模模糊糊确认,却不知“陨石”正无声无息地发生着变化,陨石正一圈圈的缩小,片刻间便只有了原来的十分之一大小,这还没有结束,“陨石”如果冻一般产生了形变。先是生出了手与腿状物体,接着是身子与头,渐渐地五官轮廓变换而出。 原来这哪里是块陨石,分明就是一个人。 此人盘腿而坐,双手合十,结了不知名的印,身穿白色粗布袍子,是位男子,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棍束发成冠,似乎是一位年轻道人。皮肤白皙近乎透明,双眼紧闭,五官端正,面上无须,有些娃娃脸,看起来十六七岁,与花夏汉人一般无二。虽不是玉树临风,但也气质出尘,不似凡间人。 男子不动如山,静若玉石,画面本该如此美妙但这一切都被安静的躺在其头顶的姨*巾与满脸的血渍所破坏,画风突变,就好像汪*强演偶像剧,路含演科幻片莫名其妙。 霎那间,男子双眼睁开,如天地洞开,双眼与常人绝然不同,但见他左眼珠子如血般殷红又犹如滚烫的岩浆在其间涌动,右眼珠子金光熠熠似雷霆炸裂,照破世间一切虚妄。 “不对,时间还没到,封印被破了?”男子自言自语了起来,坑洞中响起了他的声音,却不见其嘴唇动弹。 意识到身上的异样后,下意识的抓住了头上的异物,感受着脸上的血污。 “这是何物,这气息似乎沾染了女子月事之物。而且气息不同,是两位女子之血,欸,还是处子。不,这不是关键,有古怪,我的封印可不是区区血液就可以破除的,看来她们就是我的转机所在。还好还有能量,但身上的能量不多了,但足够了” 话音刚落,脸上的、卫*巾上的血液迅速剥落、飘飞而出,快速的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小球。 “千机术”男子念出法诀,眼中有神光溢出照向血球。 “找到了,既然封印已解,太山之上的灵气便会从祭坛涌出,五千年了,虽然有些早,但对我的排斥已经很微弱,这颗星球的修真时代即将重新来临。” 我叫契(你没听错,我爸妈取的名),天地的湮灭者,将要入人间,破无妄。追逐我的容生之处。 第四章异变初现 太山之上的封印解开后,原本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天气突兀的急转直下,以太山上塌陷的坑洞为中心气压陡然骤降,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青天之上登时出现了如搅乱了的麻花一样的厚重粘稠的云快,变得天昏地暗,清浊难以分辨,乌云从四面八方积聚而来,遮天蔽日。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乌云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霹雳从天而降划过天空。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倾泄而下,击落在房屋,树叶上噼里啪啦之响。大雨在肆虐,狂风在呼啸。 太山之上的花丛树木像突然得到命令似的,开始疯狂的生长,枯萎的植被开始再次逢春,树木肉眼可见的开始一米米的拔高,转眼之间一棵棵数百米高的树木拔地而起。 一股股灵气汇聚冲天而起,直插云霄。 太山上的游客被这变动惊得竞相往山下赶去,乌泱泱的混乱不堪。 动物园中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们也开始不安生,不似往日里的平静。 某大型气象监测站办公室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坐在办公桌上的中年男人开了口。 吱呀一声门被开启又关上,进来了一个年轻身穿工作服的年轻人。 “报告领导,有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汇报。”年轻人对中年男人点头示意,并且满头大汗,看来刚刚经历了一场奔跑。 “哦?什么事啊,着急忙慌的,我不是对你们说过,遇事要冷静沉着,看看,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要像我一样太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想当年我……”中年人上来就一通说教,顺便又说起了当年如何如何了得,一顿牛皮吹完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继续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有什么情况啊,说吧。” “刚刚我站的监测系统发出了异常警报,根据监测数据显示,以太山为中心出现不明的气候异常,而且数值高的离谱,并且还有向周围扩散的趋势,速度异常迅猛,照这个速度下去,几天之内不明能量就会充斥全球。”年轻人也不耽误功夫迅速汇报起了情报。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汇报。”中年人一听情况就知道大事不妙,急的一下从椅子上惊起,连椅子都踢翻了。 还不是你光顾着吹逼了,还有你的太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年轻人在内心嘀咕却不敢说。 “算了,这件事不简单,必须向上面汇报,现在发布紧急命令,所有休假的技术人员立即回岗,手下有其他任务的立即停止,所有气象监测点给我全部监测这件事情的动向,有情报立即汇报,24小时随时联络,就这样,去吧,别给我掉链子。”中年人一改往日的慵懒,雷厉风行的发布了指令。 “有大事情要发生了,不知是福是祸啊!”等年轻人走后,中年人兀自的感慨道,然后立即拿起了手中的电话开始一刻不停的联络了起来。 同时世界各地都发现了这异常情况,各国**情报机构都已经在密切关注着大夏发生的异变。 另一方面,在这第一宇宙的遥远的某一一个星系,其中一个庞大的星球上,有一座贯通天地的山岳,山上坐落着连绵不绝的宫殿。 山上遍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绚丽非常,云雾缭绕之中古树参天,绿树成荫,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花开满园,铺地层叠。 四周的大殿,粉墙黑瓦,煞是美丽。这里虽然宽阔大气,但是没有华丽装饰,只有宁静的朴实,宫殿飞檐斗拱,鸟儿飞翔于其间。 宫殿中某位白眉白须的慈祥老者感应到了什么。 “恩?那是我设在那颗星球上的灵气感应阵法有了强烈的反应,难道封印被解除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解除封印,不可思议。”老者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惊讶的喃喃自语。 此老者名为勾芒,据说是上古灵禽修成,原本是神鸟,为上古仙帝后代,后拜在重明子的门下成为28位门徒之一,从而修得木系法术,成就木法大神,岁月悠久,法力高深,在第一宇宙之中地位超然,享有盛誉。勾芒现在乃是北辰的现任门主。 说到这个北辰,它是在第一宇宙中被无数修真组织奉为圭臬,大多修真者都秉承着北辰的修真理念,共尊北辰之术,大多修真门派以北辰的修真思想与理念为基础来创造功法。 北辰乃是在修真世界中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上古时代存在着无数修真思想大家,它们分布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培养修真者,各方势力决逐,争夺修真资源,争斗不休,经过无数岁月的发展各个修真门派形成了现今的局面。 当今,各个修真组织在北辰的引领下不再相互倾轧,转而资源共享,相互有序竞争,共同进步,北辰理念成为了第一宇宙修真界的主流思想,开创了大一统的盛世华章。 北辰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修真门派,而是由一群共同尊崇北辰理念之辈自发形成的义会,自成立以来北辰的成员固定的就只有29名,其中是由身为门主的北辰与28星宿共同组成,想要加入北辰只有两个条件,一追求真我,二打败29人之中任何一人并取而代之即可。 早在上古时代,地球还是处在灵气浓郁的修真时代,地球上诸天神佛,神兽大妖遍地都是。修真门派云集,修真者更是遍地都是。 一切本是欣欣向荣,但却在五千年前戛然而止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陨石从天外坠落,它就这样横空出世,直直的降临在了太山,而太山正是地球灵气泉眼所在,天外陨石刚好封印太山灵泉。 无数修真大能用尽了一切的办法都没能撼动这块陨石一分一毫,更有摘星拿月之辈前来却无法搬动这块不知来历的陨石。 于是充斥在地球天地间的灵气渐渐枯竭,没有了灵气的支持,一些修为低下的修真者渐渐老去直至死去,而能力高强之辈也都陆续的离开了地球,去找寻其他拥有灵气的星球,而地球也成为了绝灵之地,神话陨落,传说消失,五千年过去人们也不再记得那个辉煌的修真时代。 “一定要尽快派修真者去地球调查一下情况,不过既然封印解除灵气回归,应当也要接触一下地球的**机构,毕竟地球曾经是灵气非常充裕的绝佳修真之地,现如今正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勾芒低头沉思了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什么存在解除了封印,此人定将掀起一场大波澜。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我得迅速召集二十八星宿来商量这件事情,想必不少人已经察觉到了地球的事情了,各方势力应该都已蠢蠢欲动了吧。” 第五章契的故事一 看着眼前发生的巨变,我,契,做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心绪百转千回! 以前种种还如昨日一般深刻的印在我脑海之中,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挥不去也斩不断,无数次如蛆虫般侵蚀着我的灵魂。 要说到我的故事,那还得从我的故乡开始说起。 我的故乡是位于第五宇宙,那是一个偏远而贫瘠的星球,仿佛与世隔绝,不被外界所打扰。星球上人口不多,发展虽然相对于这个宇宙的平均水平也有所不及,但生活还不算太过困苦。 这个星球的科技水平大概相当于地球上农业时代,但还是有些许差异的,这个星球很贫瘠,所以相对来说并没有很多危险的大型肉食动物和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 所以人们并没形成紧密而等级森严的社会组织架构,不存在有如地球上的部落出现,也没有事实上的国家的概念存在。 有的只是一些松散的互帮互助组织与约定俗成的小规小矩。没有勾心斗角,相互争斗,恩怨情仇,虽时有摩擦,但也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清贫但和美。 我就是出生在这个星球中的普通家庭,我出生那天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提前分娩,但是稳婆及时赶到,我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虽有惊但无险,就是这么平平无奇,没有天生异象,没有天降祥瑞,一切平淡如水。 父母没什么文化,在我出生后给我取名契,是因为他们清楚的记得当初结为夫妇时的一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取其中一字,单名一个'契'字,这就是我的名字由来,简简单单。他们两就是希望我健健康康长大,做一个信守约定的人,如此朴素的期望,这就够了。 就像这颗星球上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家里也是务农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家里略有几亩薄田,生活拮据,但衣食无忧。 父母都非常疼爱我,在充满关爱的环境中我渐渐的茁壮成长,我出生几年之后,母亲又生了个女娃也就是我妹妹。 此后生活中又平添了许多乐趣,我很照顾妹妹,从小到大我与妹妹感情也很不错,一切都是难么的美好,我当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但是生活就是如此的狗血,如此简单的美好最后都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但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怪不到其他人头上,因为罪魁祸首就是我。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我也一天天长大,虽然经常生点小毛小病,但也是茁长成长。那天是我十一岁刚过不久。 村里有位读书的先生,在村中一直免费的教小孩子读书写字,每天早上我都去先生那里学习,中午回家吃晚饭之后,我通常会帮助父母到田中务农,那一阵子是一年中的农忙时节。 中午太阳高悬,艳阳高照,阳光很毒辣。我在田里除草,突然之间我觉得阳光不在那么刺眼毒辣,反而温暖而舒服,我不自觉的挺起身想要拥抱更多的阳光,一股股暖流涌入身体,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身体就变的炽热了起来,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异常煎熬,身体中一股股热流在其中激荡,就在我坚持不住想要出声呼救的时候,已是口不能言,当场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在一边务农的父亲发现我倒下之后就急忙飞奔而至,当时我已经失去意识怎么也叫不醒,父亲就把我背回了家中,急急忙忙地去找了郎中,很快父亲就带着郎中匆匆赶来,但是郎中也没有发现个所以然,但眼见我身发热已是高烧不退,就开了几幅退烧药,煎煮之后给我服用但是任然不见效,母亲与妹妹急的都快哭了。 一连数天我都是高烧不退,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父母一直轮流在床头照顾我,急的那是焦头烂额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眼看着情况急转直下,父母是到处请郎中大夫,但都是无计可施,言说无能为力,劝父母早做准备。父亲每天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母亲与妹妹也是以泪洗面。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情况没有好转,但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就这么一直高烧不断昏迷不醒,我身上的热量不断积聚,体温逐渐攀升,但我的家人却是从来没有放弃我,每天不辞幸苦的照顾着我,一转眼一年过去了。 当时间来到了一年后的一个夜晚,这一晚星辰璀璨,满天星斗前所未有的耀眼,照亮了整个夜空,亮如白昼,大规模的流星雨没完没了的划过夜空,堪称奇迹。 村子里母鸡没完没了的打鸣,公鸡则跳出了笼子撵着土狗满村子跑。野猫跳到了池塘里开始洗澡。 村民们当然早就发现了这些异常,全都出来围观这种情况,村民更是议论纷纷啧啧称奇。 而另一边,我的身上也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异变,我身上发出了忽明忽暗的红光,伴随而来的却是高温与炽热,父母与妹妹完全都无法靠近,惊恐的围在房屋之外,却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一股股从天外而来的星辰之力簇拥着涌入了我的身体,澎湃能量拥挤着在身体中不断冲撞,撕裂着我的血肉,父母听着我一声声无意识的痛苦嘶吼,也是很不能取而代之。 我身体的温度是不断升高,最终老旧的房屋终于支撑不住燃起了熊熊燃烧。 父母与妹妹看到燃烧的房屋,内心却都是拔凉拔凉的,全都以为如此大的一场火,我定然是凶多吉少,断无生还的可能,全都匍匐在地是失声痛哭。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整晚夜空也是异象不断,但一家人对此却都是无暇顾及,全都沉浸在对我死的痛苦之中。 天空亮起了鱼肚白,大伙也完全熄灭了,房屋已全然变成了一片废墟。 妹妹被交由邻居照顾与安抚,大家知道此事后都是长吁短叹,父母与村民都在废墟中扒拉着想要找到我的遗体,村里的风俗都是入土为安,想要收敛尸体早早安葬,好早点转世投胎,投一个好人家。 经过一番折腾,我的身体终于找到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我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哦,如果说衣服烧没了和一身的脏污算事的话,虽然我依然昏迷不醒,但活着就好。所以虽然房子没了,父母与妹妹都是异常的高兴,村民也是替我们一家高兴,但高兴过后大家细细想来都是对此事惊奇不已,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我却毫发不爽,还有昨晚的天生异象是否也与此有关呢?村民们对此议论不断。 之后一家人带着我都住到了村里多出来的空屋子里去住了。 一天之后的早晨,迎着晨光我醒了过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父母与妹妹皆是喜出望外,一阵的嘘寒问暖与温存,因为一年多的时间里的高烧与昏迷,我的身体非常虚弱与消瘦,接下来的日子父母都是宰鸡杀鱼,一阵的好吃好喝。 短短一个星期我就恢复了,不过不仅仅是恢复,这几天我饭量非常大,十二岁的我在这短短几天身子就窜了一大截比父亲都高了一点(农业时代男性身高都普遍偏矮,都在一米六三左右),虽然还是不壮,但是已经不再是瘦骨嶙峋。皮肤也变的白皙如玉,完全不像同龄的孩子,显得鹤立鸡群,更加奇怪的是,我一下子变的力大如牛,就算是举起数百斤的东西也不在话下,我的情况一下子在村里传开了,引为奇谈,一时间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的事情。 父母也为我的情况雀跃不已,都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几天后,事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也打破了这个偏僻落后星球的从古至今的平静,一群天外来客到访了我们村子,没错他们是修真者,被一个多星期前在宇宙中发生的石破天惊的异象所吸引而来,那时的我还完全察觉不到就要有大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平静的日子即将打破。 当时一家人都在开心的吃午饭,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我自从大火之后,不仅变的力大如牛,感觉也越加的敏锐了,不仅耳听八方,眼睛也变的不同寻常,不时会有怪异的东西钻入眼中,前所未见的颜色和信息诡异的钻入眼中又会消失不见,隐隐感觉眼睛还要发生什么变化。此时我就感觉到门外有村里人和一股股庞大的气息正在接近。 嘟嘟的敲门声响起,母亲去开了门,门外涌入一群人,一些是村民,另一些是陌生人没见过,这些人都生的白净高大但衣着奇怪不曾见过,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都威风凛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颇为奇怪的是,此时我虽背对着他们,但所有景色全都呈现在我的脑海,十几米范围之内包括一粒尘埃在内的所有细节没有错过尽皆收入眼中,并且在这范围之内所有人脑中的所思所想和他们庞大而混乱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了我的脑中,我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种变化之中。 对面的父亲与妹妹一脸惊愕的样子,但都不是因为那些外来人,而是他们看到了我的眼睛。此时的我左眼红瞳,右眼金瞳,煌煌神威,一如天人降世。 村民们说明了情况后默默的退后等在了屋外,还不等母亲有所反应,天外来客们一言不发的全都鱼贯而入,全然不把屋子主人家当回事,一群衣冠楚楚之人挤在这逼仄的空间之中,显得是格格不入,气氛极其的压抑。 这时我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齐齐望向我的双睛,又遂即错开不敢逼视,被我的气势逼迫的连连后退,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我抢先开了口。 “你们是来找我的吧,我已经知晓了你们的来意,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你们想要带我走,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算然我今年才十二岁,从来没出过村子,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刚刚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与所思所想都涌入了我的脑中,我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一切,他们在我眼中无所遁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睛的异变所带来的,同时我的脑中也无比清明,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一切都是那么的突如其来,但又恰到好处。 哦,怎么你认为你能反抗的了我们,而且这是你的无上荣耀,毛头小子,好好想清楚再说不迟。”一位带头的老者首先回复了些许清明,开口道,虽然对我身上发生的种种神奇所讶异,但还是假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一言不发,陡然站起,气势节节攀升,跨步向前,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我径直走出了门外,在院子中央站定。 在众人犹疑不定的时候,一连打起了十数套功夫,招招绝妙,似是浸淫此道多年,在众位修士的眼中每个动作身法也都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完全不像初次的样子,而这些都是只有这群天外来客的门派之人才会的身形和功法,这人是从何学来的。 在这些天外来客的眼中这位神奇的少年却越发显得古怪与神秘。 “怎么样,我打得还不错吧!”待我打完收工,我明知故问的说道,因为他们脑中的不解疑惑、彷徨、惊讶、赞叹等所有思绪想法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你你你!!!你怎么会——”不等这位慌张的老者说完,我欺身而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都是这些年他干的不为人所知的勾当,听完之后,他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似魂不附体的样子。 “我有个提议,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奇,我可以同意你们在不伤害我及身边人的前提下,对我进行部分研究,但前提是我不能离开这里,只要不打扰到大家的生活,欢迎你们来这里做客。”老者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听了我的提议后沉思了起来。 “你们可以商量,我不急着等你们的回复。” “好,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我会把你的情况与建议反馈回去,事情紧急我们会不日离开,想信不久后我们会再见面的,告辞,留步。”老者的回答很中肯,说完他们一群人就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后,父母两人虽然都是一脸困惑的表情,但却一句都不问。 我知道他们的想法,于是开口说“爸妈,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我,这永远不会变,你们明白吗?” 听完我说的话他们放心了不少,最终父母也没有说什么。懵懂的妹妹则继续粘着我,要我陪她玩。 一切似乎又会变得一如往常,但我们都清楚未来将有巨变在等着我们。 第六章契的故事二 自天外来客走后不过匆匆数日,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的人,全都齐聚在这小小的村庄之中,数以千计,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多,他们都是闻讯赶来的来自第五宇宙的修真者。 在最初的一阵子里,村里人着实被这些域外之客吓得人心恍恍,整日里担惊受怕,别说是穿着开裆裤的鼻涕虫熊孩子时不时的被吓得哭爹喊娘,就是在大白天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子也是胆战心惊的,离着他们远远地,不敢露头。 因为村中的村民都是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有些连村都没出过,哪见过这场面。 其实这也能不怪村民们,因为他们其实都不是人,至少大部分不是。 就比如在街上晃荡的这些吧:有些是头生犄角无须无发的异种人形生物,有些是身高数丈独眼高额的巨人。 甚至很多都脱离了人的形态,就与神话传说、志怪小说中的妖魔鬼怪一般无二。最最令人望而生畏的是一群由金属构成,皆是奇形怪状无头无脑多肢无体,不时的从体内亮起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的怪物(注解:无机生命体也就是人工智能生命体)。 这其中仅仅只有一小部分与我们这里的人长得差不多,我从与他们接触后知道,他们都是从宇宙的各个角落里齐聚而此,为商议我的事情而来。 当然并不是我能与他们取得有效交流,他们中大多数都不会我们的语言,而是无论是何种生物,只要接近或者进入我周身十几米范围内,他们脑中的一切信息都会自动不受控制的进入我的脑中,我想这都是我这双眼睛所带来的吧! 虽然他们都是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但也并没有对我们村子造成破坏,一段日子过后,村民们也从最开始的惧怕,转变成了见怪不怪。 经过一段时日的磋商和交流过后他们最终达成了一致,并派了代表与我进行了接洽。他们一致同意了我的建议,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强制性的要求,要求如下: 我们同意你在不离开这颗星球的前提下对你进行一些可控的研究,我们还会尽可能的帮助你进行修炼。 但在未经允许的前提下不可擅自离开这个村子,你虽有些神通,可能在某些情况下逃离我们的掌控,但你要知道,这些村民和你的家人可跑不了,我们并非你的敌人,也并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从你身上表现潜力来看,未来的你拥有无限可能,甚至很多修真大能与组织都一致的看好你,你并非池中之物。我们只是想要探究出你身上所潜藏的种种神秘而与此交换的是我们会帮助你成长起来。 我很干脆的同意了这些要求,其实他们的要求已经比我最坏的打算好多了,而且现在的我也没有那个能力进行反对,无论如何我只有快快成长起来才行。 ———————————————————————— 在这个世界,诸天万界包括所有位面的宇宙都有一个统一的修炼体系,修炼一共分为六个位阶。 并不是所有生命体都能修炼,只有其中极少的一部分才有资质进行修练。修真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超脱固有的生命体系,从而极大延长本身的寿数和提高威能,但从未有个体能达到真正的永生,也就是理论中存在的第六阶。 亘古以来只有少数修真者修为达到了五阶巅峰,同一个时代之中修为到达五阶巅峰的修士不过双手之数, 其实不然,他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因为从来没有修真之辈达到过第六阶,那些修士自然会有误解。 实际上,他们误以为自己达到的五阶巅峰不过是五阶第一级的瓶颈(五阶真正可以分成十级),别说第六阶从未有修士到达过,第五阶的极致也是对他们可望不可及的,第六阶据说也只有神话中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一人达到过(对,盘古确实是第六阶,但也是个半成品,并没有完全达到),传说是真是假事,到如今已不可考。 大修真者一旦达到了五阶就可以破开宇宙届壁穿梭于宇宙各个位面,并且的各个位面之间虽有一定的排斥,但穿梭位面并不会对修为有太大的损伤。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转眼之间过了四年,而如今我已经十六岁了,这四年里有着我人生中最悲惨记忆,这四年间整个第五宇宙也因为我而变的天翻地覆,真如阿鼻地狱,痛彻我心扉。 有了各方修士的协助,无数修真典籍与资源源源不绝供应下,我的修为以远超所有人想象的速度突飞猛进,纵使遍数从古至今所有的修士,那些天纵之才也是完全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根据多方修士研究和我对自身的分析,在没有修真典籍的前提下,在我昏迷的一年时间里我是自发的完成了生命越迁,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了一阶修士,如果这不是亲眼所见,其实这对于其他修士来说是非常荒谬和不可置信的,而对于其原因,他们也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完全是一筹莫展、两眼一抹黑。 而这之后的第一年我就从第一阶修士连破两级成为了第三阶修士,难以置信。其中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从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只是凭借他们提供的天材地宝与自身对能量的吸收,就硬生生打破了两层生命壁垒。 情况不仅仅是如此,我发现我不光光是通过吸收灵气来提升修为,通过试验与检测我吸收灵气的同时也吸收天地间的万物来增加修为,水、空气、金属、光能等等你能所想象的一切我都能吸收并为我所用,而且这种趋势随着我的修为提升,吸收灵气的比例越来越小。 这狂暴吸收能力完全不受我控制,虽然此时的情况还不算太明显,但不安的情绪也逐渐在我心底酝酿。 也因为这个缘故导致了越来愈多的修士想要从我身上探究秘密,无数的修士蜂拥而至,一双双渴望而炙热眼神无时不刻的在暗中窥探,也因为各方势力的牵制,又达成了微妙的平衡,没有人敢于明目张胆的出手,反而达成了默契大家和平共处形成联盟,出手惩罚那些胆敢越界的家伙。 非常顺利的,第二年后我就突破到了第四阶,原本因该是值得庆贺和喜悦的事情,但悲剧也就是从这一年悄然而至的。 这一年第五宇宙不知是何原因开始急剧的收缩,而且势头开始愈演愈烈。同一时间这个宇宙对我有所压制,而且随着我的修为越加强大而压制的越加厉害,那时开始我隐约察觉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与我有关。 时间来到了第三年,不负众望的我不出所料的突破到了第五阶。而在这一年之中,第五宇宙的收缩越加的厉害,现在整个宇宙的大小已经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难以计数的星云星系坍塌破碎,无数的生灵来不及逃脱,都已经葬送在这次的劫难之中,只有极少数修士及时的逃脱,但也只是暂时的,这个第五宇宙已经岌岌可危,侥幸活下来的也不知能够苟活到何时。 与此同时第五宇宙对我的压制越发的强劲,各种天灾不断的加诸我身,天雷、罡风、地火一个接着一个,饶是五阶大能的我也有些支撑不住了。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我身上发生的不寻常,狐疑、猜忌开始产生,也许很快他们就会把宇宙的收缩与加诸我身的天灾联系到一起,我开始不安了起来。 为了不连累家人和无辜的人,在不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颗生我养我的星球,并且留下了一个分身蒙蔽人们的视线,以为我的离开拖延时间。 以现在我的修为几乎不可能有修真者察觉到我的离开,而这个过程也相当的顺利,来到了宇宙中的荒芜之地,我准备独自承受着宇宙之威。 但是不管天罚天灾如何的凶猛对我的伤害却越来越小,可笑的是,我修为的增长远远超过了天灾对我的伤害,现如今就连天灾也奈何我不得了。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我该是悲哀、绝望还是高兴。 或许有人会说你为什么不破开宇宙障蔽尝试离开这个位面,第五阶大能不是可以穿梭宇宙的吗?说不定这样做了之后,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也不会再有生灵因我而死了呢?其实我早就试过了,第五宇宙似乎想把我强行禁锢在这个位面,早就封锁住我穿梭出这个位面的能力,但其他的五阶大能却还是可以自由穿梭的,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只在我一人生上发生。 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明白了,第五宇宙的收缩崩塌全是因为我狂暴而无节制的吸收这方宇宙的一切物质、能量甚至是空间所致,这来自本能的吸收却如囫囵吞枣般,吸收到我体内的能量只有大约百万分之一为我所用,其他的能量都被我所损耗平白流失,饶是以第五宇宙之大也承受不住开始萎缩坍塌。 我就像癌变一样,突变的我继续下去将会吸干这个宇宙大部分的能量,宇宙会因此瓦解。为防止我把危害扩散到其他位面的宇宙,所有位面的通道都对我关闭了,只要我陨落在了第五宇宙,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而代价就是第五宇宙的生灵涂炭,与整个世间无数位面的宇宙相比这点损失也是值得的吧! 最终事情的真相还是被发现了,他们察觉到了第五宇宙如今的情况全是因为我而产生的,分身的事情也随之暴露,于是第五宇宙的几乎所有高阶修士开始对我展开疯狂的追杀,他们个个恨不得剥我的皮拆我的骨,食我肉喝我血,将我挫骨扬灰,让我万劫不复。这些人的国家、故乡、家人、亲人、朋友等等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毁掉了,虽不是我亲手所为却也差不了多少。 即使我修为高深,能力非凡也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一场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就此展开,整个第六宇宙几乎都与我为敌,我几乎无处藏身。无数修士不眠不休、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对我进行攻击,他们毫无顾忌也不会顾忌的手段尽出,无所不用极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从最开始的逃窜、不敌、难以招架,然后变成了有来有回、势均力敌,到最后变成了我单方面的压制,我的修为与日剧增,距离世界末日也越来越近,情况似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如我所料的,没有办法的他们终于抓住了我的家人,父母与妹妹全都落到了他们手中。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欲望,在答应不会伤害我的家人之后,我便立刻束手就擒,情况危急,来不及等待的他们便立刻开始准备对我执行死刑,以尽快结束这场浩劫。 奈何天不遂人愿,他们的情绪从欢欣鼓舞,到焦急万分,最后是绝望与疯狂。因为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所有手段、法术、神通也根本伤害不了我分毫,所有人颓然、无助,绝望直至放弃。五阶大能也都在苦寻办法无果之后使用了穿梭宇宙的能力逃离了第五宇宙,空留下其他修真者绝望的等死。 与此同时,我也得知,那些自觉求生无望,无力回天修士开始产生了疯狂报复的行为,他们虽然对我无可奈何,但是却把目标转向了我的家人与村里人,在用尽手段残酷的折磨完之后,所有人无一幸免都一起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得知这一情况的我原本早已支离破碎的精神,一下子崩塌溃败,就像是灵魂都被抽空了一样,我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失去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一切,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我现在只想要等待死亡的降临,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场浩劫快点到来,因为我发现我连杀死我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泪水早已流尽,心也随之干枯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修士们也都逐渐死去,周围的空间也都在不断的坍塌和收缩,可是就算如此我的修为还在不断的增长最终到达了第五阶巅峰,我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源源不断的吸收灵气,仿佛不知停歇。随着空间的缩小周围的温度在极速的攀升,一切都在溶解,核聚变无时不刻在产生,身体中无数的粒子在摩擦碰撞,高温充斥的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切只在刹那间发生,光芒充斥着整个空间,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光被无尽的白光所掩盖然后所有光芒颜色都退却消失湮灭连黑暗也都变成了虚无,只空留下了安静接踵而来的死寂,时间仿佛消失,完全感受不到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溶解湮灭,我被关进了质点,温度达到了最高也就是普朗朗克定理所能达到的极限,永恒来临,一念芳华。所有的所有都结束了,尘归尘,土归土。父亲、母亲、妹妹我来找你们了。 也许是一万年、一百万年、一亿年,在这里时间不再有任何意义。我又再次恢复了意识,不、不、不、不、不、不、不,老天爷你会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为什么还要再忍受这无尽的痛苦,难道死还不足以赎清我的罪孽吗?有种你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杀了我啊,你还要祸害我多久?老天爷我日你姥姥!!!!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来啊!!! 也就在我不断的咒骂的时候,第五阶巅峰的修为终于达到了临界点,這是即將突破至高第六阶的征兆,你妹的,老天爷你有完没完,我五阶巅峰第五宇宙都毁灭了,到了第六阶世界还有活路吗?老天爷你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吗?难道你也活腻歪了吗? 就在我破罐子破摔的咒骂与胡思乱想之际,在我即将突破到第六阶的最后关头一切都戛然而止了,我突然明白了第五宇宙的能量被我吸空了,而我要到达第六阶所需的能量过于庞大(只有百万分之一被吸收,其余都被浪费了),据我恐怕要吸光所有位面的能量才可能够。 凭借我旷古绝今的第六阶(伪)修为,我早已感觉到第五宇宙早已不能强行束缚住我了,宇宙所有位面都将任由我来去自如,我得去其他位面找寻解决我身体问题的办法。于是我使出了有史以来最强力的“大千机术”,因为我达到了第六阶(伪)修为,千机术的算力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之前任凭我如何使用千机术也算不出答案,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可能性,无论如何这也是个机会。 事到如今,死,我是死不成了。如今这虽然不是我所愿,但我已不死不灭,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恐怕即便有来世,那对我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梦,爸妈、妹妹,真的对不起,这也许是到了永别的时候。 此后我们也许不会有再相见的日子了,虽没法坚强,但我还得继续活下去,狗日的老天爷,广阔的世界准备迎接我吧!!! 轻而易举我突破了宇宙障壁,依据大千机术的指引来到了第一宇宙之中,只在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第一宇宙对我的强大排斥,一直以来的处于失控状态疯狂吸收能量的身体停滞了下来,不过根据大千机术算出的结果,这种排斥也只是暂时的,大约五六千年以后,失控吸灵的状态将会恢复,到时候就没办法阻止了,我得先分出三个分身把绝大部分法力与能量封印在分身之中然后随机投射在其他宇宙位面,待我找到解决身上问题之后再去找回,然后我得去第一宇宙的***星系第三颗行星的太山之上,之后封印住此行星上的灵泉并且沉睡用时间消耗掉剩余不多的灵力,最后等待那份机缘到来,至于机缘是何物,大千机术就算到这里为止了,我也不得而知。 只在意念间三个分身就已被送往未知的宇宙位面,内心的心绪澎湃不已,不知是开心还是惆怅,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这似乎昭示着即将发生的大事件,翦除犹豫,接下来,那么太山我来了,等着我!!! 第七章昨日的他已走,今日的我来了 愣神也不过片刻,我的思绪又切回到了大夏国太山之上。 因为大部分法力与修为被封印在了分身之中,又被我随机投射到了其他位面的宇宙,此时第一宇宙对我的排斥虽然经过了五千年已经非常微弱了,但我还是没办法吸收灵气。 经过五千年的消耗且没有补充来源现如今的我法力与修为也所剩无几,最多也只能再用几次法术,能量就要告罄。 到时候我将与凡人无异,除了这个金刚不坏、万劫不灭的身体之外吧,不过我也没必要太过担忧,就只凭这具身体这世间恐怕也再难有什么事物能伤我分毫。 话不多说,既然已用千机术推演到了那一份生机之所在,我也不再耽搁掐起了法印使出了阉割版的瞬身术(因为能量不太够了,得节约使用,从没这么苦逼过)。 只在眨眼之间,我眼中场景已经变换了,因为失去了几乎所有修为,我的一双神眼所蕴含的能力也派不上用场。 没有了神通,此时又已是夜半时分,只剩小路边的街灯照亮了周围朦胧的景色,要看清四周环境必是又不知要费几波周折,一番观察之后,很快我就了解到,显然这里是一座公园,规模不大不小的样子。 但公园内的设施还不错,路面干净整洁,整个公园的风格显得颇为雅致,远处依稀可以看见一些健身设施。 在仔仔细细观察了很久之后我就放弃了,目标似乎并不在周围,阉割版的瞬身术果然各种不靠谱,地点似乎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还有很大偏差。 此时这里还下着细碎的小雨,白色粗布的衣服没过多久,因为吸饱了雨水而变的黏黏答答沾到了皮肤之上,情况很是尴尬,心情也因此有些烦躁。 除了雨声之外四周寂静无声,奇怪的是就连虫鸣也止息,池塘之中青蛙也是躲进了荷叶之中不再鼓噪叫嚷。 因为淋湿的衣服,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想要找个暂时避雨的地方便四处地游走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眼角瞥见之处树影婆娑的竹林深处冒出了红色的火光。 正是这处火光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感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在这雨夜之中居然有人在使用法术,灵气复苏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有人已经可以使用灵力了,虽然在我感觉里,这法术使用起来还是有些粗糙笨拙罢了。 八成是有事发生了,于是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在淅沥的雨击的掩盖下,确实可以隐隐听见急促的喘息与搏斗的声音。 我不疾不徐的靠近了过去,昏暗的竹林之中确有两道纤瘦的身影不停地在纠缠。 其中一位是身着白色风衣与牛仔裤的年轻小伙子,另一位却是一身黑色的行头,黑色的棒球帽与口罩,眼睛被隐藏在了墨镜之中,身上也是黑衣黑裤,再加上黑夜的掩盖完全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白色风衣小伙儿就是刚刚使用了法术的那人,此时他正与黑衣蒙面人激烈搏斗,偶尔能看见从他的手中冒出一小簇火球用来攻击黑衣蒙面人。 奈何黑衣蒙面人身手灵活有好几次都躲过了火球的攻击,白色风衣小伙儿渐渐不敌落了下风,此时他的腹部衣物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腹部,湿漉漉的衣裤之上也染满了血色。 他已然失血过多,也就几个呼吸间一个不察,小伙儿的面门被黑衣蒙面人单手抓住,只听呲啦一声随之而来便是凄厉的惨叫声,小伙儿的面孔就如猪油溶解般,被不明原因的腐蚀的面目全非,一下子失去了气力软倒在了地上,片刻便见满地的血与泥浆混合在了一起,似是没了气息。 黑衣人眼见如此,便一声不吭的转身欲走,就在此时原本应该死了的小伙儿一下子大吼着起身暴起,右手之中窜起了炽热的火球袭向,眼看就要得手,黑衣人却又是一个灵活的闪身火球只是堪堪擦到了黑衣人的大腿根部。 饶是如此大腿根部也被烤的露出了焦黑的筋肉,黑衣人也是硬气,憋着着未发一声,直直地盯着卧倒在地上的小伙儿,等待着小伙儿咽下最后一口气,为防止小伙儿再次偷袭他,也是学乖了稍退了几步。 事情总是会在奇妙的时刻发生一点点意外。 就在我以为事情将要结束,而我又以为我仅仅只是个路过看客的时候,先前我宽大的衣袖因为被雨水浸湿下坠勾连到了灌木丛中的枝叉,正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哧啦一声我的衣袖因为拉扯被我撕裂。 声音不大,可却偏偏黑衣人就是如此的警觉,视线当即就偏转向了我的藏身之处,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动,竟也毫不迟疑地加速朝我冲了过来。 历经过无数大风大浪与生死磨难的我对于这种场面当然是不惧半分,我起身站定,悠哉悠哉的背过手也不逃跑,因为没必要(它还没有那个资格)。 由于本身也离的不远,很快黑衣人便冲到了身前几步,它也没犹豫一个大跨步欺身而近又是一个单手伸出抓住了我的头。 一早就知道它的意图的我也懒得动弹,任由他抓住了我的面门,让它故计重施,一秒,两秒,三秒……直至过了十几秒,什么也没发生,它满以为可以腐蚀我的脑袋,从而轻松解决我的它,此时也是着急了。 因为我还是不慌不忙地背着双手,想象中的溃烂的脸庞也是完好无损。 只震惊了片刻,随即压下了心中的恐慌,黑衣人便又掏出身后的匕首牟足力气向我心口刺来。 叮的一声,衣服倒是被划开,却被我的皮肤挡住了一丝一毫都刺不进去,反而因为反作用力过大而震的黑衣人虎口发麻,匕首握将不住随即脱手掉落。 随后它仍又对我发起了数次攻击,而在此期间我更是岿然不动,风轻云淡的站着放任它攻击我,任它急风骤雨的狂轰滥炸,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和风细雨,不曾有一丝丝的作用。 见事不可为,它倒也是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地溜之大吉,逃之夭夭,消失在雨夜之中。 我也听之任之,没有追上去,本来这也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而已。 估摸着黑衣人也走远了,我踩着泥泞路面走向了白色风衣的小伙儿,他居然还硬撑着不想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也已经气若游丝命在旦夕。 我低头看向了他,此时的他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挣扎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裤腿,喉口咕噜着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色。 “帮……呜呜……妈……妹……”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积聚着从他的眼角滴落,如决堤一般,呜咽声伴随着嘶吼,似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他的瞳孔一下子就扩散了,抓着我的右手也无力的垂下,留下了无尽的不安与不甘便散手人寰,一命呜呼。 罢了罢了,遇到了便是缘,就让我看看你的遗愿,顺便的话我就帮你圆了。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虚点向了他的眉心读取了他生前的所有记忆,还好因为他刚死大部分的脑细胞还未死亡,所以他的记忆只是混乱和稍稍丢失了些,也就是指尖一晃,他脑袋里刻印着的短暂的半生记忆便在我脑中放映完毕。 他原本是个孤儿,从小被抛弃,后来被送进了孤儿院。 苦日子没过多久,他就幸运的被一对夫妻收养,丈夫曾因为意外而不能人事,在妻子未过门前就告知了她,她也大方对此事并不在意,所以与妻子商量着婚后就收养个男孩。 并且丈夫似乎早年也结过婚,并生有一女,女儿跟着他与现在的妻子组成了新家庭,天长日久,妻子与继女关系处得相当好,可以说是情同亲生母女一般。 之后一家四口相处的是非常融洽美满,和和美美,没有发生所谓的后母虐待的狗血情节,日子在波澜不惊中到了现在。 他的名字是领养后养父母起的,随了养父的姓,全名是第一勇气,原先的名字也已经无从知晓。 勇气今年正好二十四岁,医科大毕业后就回到了这里在本地医院当了一名医生。 他的妹妹名叫第一云朵,也是医科大的今年二十三岁,正在与哥哥在同一家医院里实习。 夫妻双方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养父名叫第一爱国,今年五十岁,是个银行的基层干部。 养母月神女,与儿子、女儿一样,在同一家医院里做护士长,儿子、女儿会到这家医院工作也是有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母亲在这里。 因为曾今是孤儿的缘故,所以他非常珍惜现在的家庭,家里人也对他非常的好,让他感受到了亲情而不再孤单。 他对如今的生活无比的满足,并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弥留之际的他并不是对人生还有所贪恋,只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养母与妹妹(父亲做为男人不用担心而可以选择性的忽略)。 也就在我消化第一勇气所有记忆的这一小会儿,在第一勇气身上所残留的腐蚀之力就把他的身体腐蚀的干干净净。 这黑衣人才刚刚接受灵气冲刷,自带的腐蚀之力便如此这般的凌厉,也是相当有潜力呢,他日若是此人能够顺利成长下去,成就必然不小。 凭借我远比超级人工智能还强大的运算能力,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办法。 罢了罢了,也是做个顺水人情,不论如何我都要在这颗星球呆相当长一段日子,我就需要一个作为掩护的身份。 如今你已死,在此期间我就帮你照顾一下你的养母与妹妹,汝之养母与妹吾来顾之,汝且安心去吧! 而这个办法就是,我准备代替这位第一勇气,假借他的身份在这颗星球来继续实施我的预定计划。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省下我很多麻烦,也可以顺便帮帮他的养父母一家子,正好我拥有他几乎所有的记忆。 当机立断我就结印使出了变身术,我一下子幻化出了第一勇气身前受伤时的样子,包括衣服在内都一模一样,毫无二致。接着我原地躺了下来,接着就等着有人发现我就好了。 一夜过去,事情的进展就一如我最初计算那般的顺利,'陷入昏迷的'我被早晨来公园锻炼的老者发现,然后这位好心人就叫了救护车将我送进了医院,然后我就被抬进了手术室。 但是由于我使了变身术,这是其实一种相对低阶的障眼法(因为我的能量即将告罄,使不出高阶的法术,所以只能用变身术将就点了),只能迷惑人的眼睛,况且我是金刚不坏之体,手术刀也完全没法作用在我身上。 综上所述,我又对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们使用了大蒙蔽术,在他们脑子里编造出一段对我做过手术的记忆,当然其中还有附加的整容手术,这样等痊愈之后,我还可以用我原装(其实我自我感觉自己还是想当帅的)脸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不被怀疑,之后又幻化出了手术室做完手术后的样子。 这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我所有的能量最终还是被完全的耗尽了,之后相当一段时间我都得做一个凡人了(除了我金刚不坏,不死不灭,长生不老以外都与凡人相差无几)。 这才刚刚失去法力,我马上就感觉相当的不习惯,自从有了无上修为以后,基本我想任何事都能言随法成,心念之间一切都会成为现实。 这种无所不能的感觉,还令人挺上瘾的,其实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的话,我这个人是相当懒散的,就比如能躺着的话我是决不会站着,而几乎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能力正合我意,简直不要太方便。 但换一种角度讲,当凡人的感觉真是阔别了多年了呢,让人想念起了小时候平淡且无忧无虑的日子,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但生活总得继续,过去可以缅怀,但绝不可以沉浸。 收回这些胡思乱想回过神后,我就呆在了手术室里,就这样大半天一晃而过,外边如今应该已经大下午吧,我感觉也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于是我挥手打了一声响指声,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们都回复了神志(当然篡改的记忆已经被植入了),在他们的认知里已经做完了手术,手术既然已顺利“结束”,医护人员理所当然就准备把我从手术室送出去,手术室门口的手术中的指示灯也已经暗下,随着门打开,我眯缝着眼偷眼瞥见走廊上几个逆着光的身影。 第八章另一场人生的开始 因为角度问题,躺在担架床上的我未看清来人模样,但确实是有两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了走廊边上,随后就听见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离的近了,我才看清楚,这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生职业西装,正是第一勇气的养父其人,第一爱国是也。 而第二个人则是第一勇气的发小,名叫李三,也是第一勇气在孤儿院期间的同龄玩伴,也是一个孤儿,不过他没有这么好运没有被人领养,一直在孤儿院长大。 “哦,放心吧,手术很顺利,第一医生已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继续观察第一医生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详细的之后再说。他现在还需要稳定状况,要送到监护室,抱歉,失陪了。”戴口罩的主治医生说完就走了。 至于他口中的第一医生,当然就是第一勇气了,这家医院正是他工作的医院。 从第一勇气记忆中我得知,做完正好轮到他当班,值夜班门诊,半夜值班结束在回家路上就被蒙面人袭击了。 从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着我假扮的第一勇气整个头与腹部缠满了绷带的样子,第一爱国露出了担忧与心疼的表情。 “医生我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的?昨天他一夜未归还以为又要加班了呢,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我昨晚多一个心眼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说不定我儿子就不会出事了。”养父紧紧抓住了医生的胳膊,一脸的疑惑与自责。 “对啊,昨晚勇气还是和我一起当班,结束后没想到就被歹人袭击了,要是那时候我们一起走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种结果,万幸勇气命大,不然我都……”李三一顿捶胸顿足,看来两人感情是真的铁。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不用自责。”养父出声安慰。 “第一医生应该是昨晚回去路上出的事情,他的头部与腹部遭受严重腐蚀,可能是强酸或强碱的作用,不过奇怪的是伤口上没有被强酸或强碱攻击过后留下的痕迹。”医生侃侃而谈,一顿分析。 “那这会不会有后遗症啊,我儿子的脸这还能恢复吗?” “放心好了,我们医院的整形医生技术在业内是享有盛誉的,技术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不过因为他的脸部遭到的破坏非常的严重,不紧是面部皮肤大面积受损,对神经、肌肉包括面部骨骼也有不同程度的破坏,所以我们整形调整的力度很大,他痊愈后的长相会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你们家人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这也会对第一医生产生一些影响,你们反正多多关心就对了,尽量不要刺激他,我们也会继续实时跟进他的情况的。”这医生继续详细的叙说着我的情况(当然是假的)。 “不过呢,虽然大体上第一医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有个问题我得提前说一声,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医生突转语调,一脸严肃。 “医生你但说无妨,我承受的住。”言基于此,养父眉头紧蹙深吸了口气。 “因为另一处伤得是腹部,虽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受伤的地方非常的靠近性器官,痊愈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对那方面的功能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但问题不严重,我建议等他痊愈后,最好经常性的长时间多刺激一下,这样会对恢复有帮助。” “哈——哈?什么叫会影响功能,是不是没法传宗接代了,还有什么是“刺激一下”?医生你可得帮帮我儿子,这可怎么办!!!我们父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医生你说要多少钱,一定要把他给治好啊!”谁知医生话刚刚说完,养父就歇斯底里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早年家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能人事,此时此景已经激起了他心底的难以愈合的伤痛。 “别着急,别着急,没有这么严重,只要处理得当问题会解决的,至于刺激呢——我的意思是女人方面的事,您是过来人您懂的,这次的事呢因为事发生在上班期间,算工伤,全部的医疗费用呢会由医院来承担,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呵呵!” “那太感谢了,真是个好医院那,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呢?” “现在等麻醉效应过来就会醒了,大概两三小时后吧,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医生这段期间,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比方说有什么忌吃、忌喝的?” “关于这些呢,嗯,你应该……”医生在经过一番嘱托后就离开了。 时间转到三个小时以后。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然是假装的),环顾四周,这是间不大的房间,全白。 “你醒了!!!” “你醒了!!!” 看到我睁开了眼睛,李三与养父异口同声,看得出他们很关心第一勇气。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我的脸和肚子好痛!”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捂着肚子装痛。 “别碰伤口,不要乱动,医生说你伤重,你还不能乱动。你现在在医院呢,还是你工作的医院,可把我吓坏了,医生说你差点就不行了呢!”养父表现的很郑重与紧张。 “勇气啊,你知道吗!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呢!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祸福啊!”李三在一旁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原来那之后,我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玩完了呢!”我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样。 “对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受伤的?”养父望着我被包扎成粽子一样的脸蹙眉问道。 “昨天我夜班结束后与李三一起走的,因为不同路,后来就分开了,走到公园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蒙面人袭击了。”我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些情况,当然一部分实情需要隐瞒。 “为什么会有蒙面人袭击你,儿子你不会得罪人了吧!”养父听了我的话愁云惨淡,一脸担心。 “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没钱没势的,爸您也知道我的脾气,能得罪谁呢。”我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也是,到底会是谁呢,蒙面人还会不会再袭击你?这段日子你可得小心点,不行,我们得好好看住你,不能让你再单独一个人了。”养父表情很是凝重。 “爸你也不用太担心,医院里人这么多,蒙面人不会自找麻烦的,我有了防备,不会再这么容易出事的。” “勇气,伯父,放心吧,其实医院已经报警了,刚才就有警察到医院来询问了情况,相信警察很快会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警察绝对也会派人保护勇气的,有了警察的保护应该就不会有事了。”李三及时告知了我们这个情况。 “爸,你听到了,有警察在呢,你就放心吧!” “你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上点心,现在的年轻人心可真大,我当年可……”养父又是一顿唠叨。 “哦,李三你也挺忙的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别在这儿呆着了。”养父这时才想起了李三,转头对着李三说道。 “也行,大家自己人,我也就不客气了,有事知会一声,我随叫随到,勇气我先去忙了啊!”李三大大咧咧的说着,然后也离开了。 “勇气啊,这个点,你妈和妹妹我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反正他们都在这个医院工作,倒是照顾起来也方便,都是医生、护士的也懂这方面的事情,她们也细心,不像我,糙汉子一个。” “你别说,她们俩听到你出事可急坏了呢,赶了最快一班的飞机就回来了,我看也快到了,我得赶着去接机了,有事叫护士就行了,我一会儿就回来,等着啊儿子。”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 这位养父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嘟嘟嘟,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一位护士打扮的小姑娘进来了,手里抱了些医疗器械。 她长相很丑,当然这是我个人主观的审美有些问题,因为在第一勇气本人的认知中这位护士可以归类为还不错一类中,可能是我的审美在我成为修真者之后被养刁了吧。 在我成为修真者的那几年,随着我的修为越加高深,我眼睛的能力也会逐渐变强,最开始只是能在周身十几米范围内看到所有景象并且这范围内的一切生物记忆及所思所想都逃不过我的神眼。 可能大家觉得这已经够夸张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神眼能力得到了长足的蜕变,我看到的景象初期只能细致到细胞层面,接着就进一步到了蛋白质层面,再接着是小分子层面,然后是原子层面。 最后当我短暂地成为了无敌的第六阶修士(伪)的时候,距离我一亿光年之内的任何量子级别的微观运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别跟我说测不准原理,本人已经超越了这一法则,不受其束缚),换个说法就是那时我在一亿光年之内就可以说是全知全能的神。 而一亿光年着如此广大的范围之内的信息量,如果真要细算起来的话那就是天文数字了,所以说这之中囊括的女性可以说是浩如烟海,什么猫耳娘、九尾天狐、蓝皮的外星妹子、千年女僵尸、聂小倩等等我通通都见过。 千万别跟我说千年一遇,在我这都是十万年起步,天仙我都不带搭理的,所以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是真的丑,在我这里不到一定等级的,我都不再详细赘述长相了。 回过神来,那位护士已经帮我做完了一系列检查。 “好了,各种数据、体征都在正常范围之内,不过,第一哥,你现在还非常虚弱,还是多多休息吧,我可得盯紧你了,不然,月姐姐和云朵妹妹回来以后看见你再出了问题,那还不扒了我的皮啊。”女护士似乎很喜欢唠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 对于这种情况,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完全没心思听。 对于这种情况,我的脑中天文级的数据库内也有应对方法,那就是:嗯,好,你说得对…… “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多了许多病患,都是些受了伤的,新闻里也报道了很多事件,我感觉最近几天突然之间真个世界都不太平了,你说呢第一哥。” “嗯,你说得对。” “而且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昨天晚上有个人大腿根部受了重伤,来医院治疗,接着就住院了。然后你猜怎么着,第一哥你铁定猜不到,今天医生再查看的时候伤口都愈合一小半了,整个医院都传遍了呢!”护士继续聊着八卦趣闻。 “嗯,好——嗯?等等,你说什么,大腿根部受了伤,他在几号病房?说不定我还可以去瞧个热闹。”心不在焉的我,所随即就从发呆状态回过了神,大腿根部受伤,会不会是蒙面人?应该几率不大,他不会傻到跑到这么近的医院来,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得去探探情况。 第九章二人一虎 等到了入夜时分,趁着空挡,我偷摸着换了衣服,看了一眼在护士站中偷懒打盹的护士,大摇大摆的取了件白大褂和口罩伪装成了医生。 悄悄地潜入到了白天那个护士说的奇怪病人的房间内。 房间内昏暗无光,只有屋外走道的灯光从门上的磨砂玻璃透过些许微弱的光线,这是个单人间,床上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人,穿着条纹病服,没想到是个光头,仔细一看头上还有戒疤,原来是个和尚。 虽然那天蒙面人罩住了全身,完全看不出一丝端疑,但从身形看身形消瘦个子不算高,而这一位体型肥大的巨汉,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和尚日子还挺滋润的,不仅吃的不错还能有钱住单间。 显而易见此人并不是那晚袭击第一勇气的蒙面人,光从体型上就可以排除了,除非蒙面人还有改变身形的能力,不过在刚刚灵气复苏的地球这种可能性并不太大。 其他的就更不用想了。我正琢磨着离开呢,没想到前一刻还呼呼大睡的胖和尚,此时正大睁着肉乎乎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目光还挺凌厉。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嗨,没起来,再来一次还是不行,好吧,不着急我等你。于是我抱着膀子就站在床边等。 于是一个怪异的场景就产生了,黑暗的屋子里,一个大胖和尚不停的摇晃床,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这床居然还一点事都没有,不得不给医院床质量点个赞,而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看西洋镜似的看着胖子表演。 若干次后,满头大汗的胖和尚放弃了鲤鱼打挺,老老实实地下床站了起来。 一句话不说的就攻了过来,我也不反击任由他的拳脚招呼在我身上。 我还真不能小瞧人家,这胖和尚还真有两下子,只见他的招数是刚健有力、刚中带柔,看似朴实不起眼的招式是招招要害,并不是个花架子,其步法不仅稳固还很灵活,迅如闪电的,没想到还是个灵活的胖子,尤其是他的腿上功夫。 就这样房间内响起了砰砰啪啪的响声,我虽然完好无损,最多就是被打的连连倒退,没办法他的力气奇大,身上的蛮力已远超常人,看来灵气复苏也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很快我们就交手了得有一百来个回合,其实是我单方面挨揍。 在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之下,想当然的胖和尚手脚肉眼可见之处带上了大大小小的伤,到处都挂上了彩,没办法我实在是太硬了,加上胖和尚的招式凶猛,反作用力之下他不受伤才怪,没多久胖和尚体力不支就倒在了地上,气喘如牛,我两就大眼小眼干瞪着。 片刻之后我才慢悠悠的走到床头按动了电灯开关,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我无声地指了指自己对他说。 “不要激动,我是查房的医生,小伙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想着这话能随随便便搪塞过去,也就是为了脱身随口一说。 “原来是医生啊,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危险呢,不好意思是小僧鲁莽了,还好您没受伤,不然师傅又该责怪我做事冲动了。”定眼一瞧这大胖和尚还挺年轻,也就十来岁吧,一副傻憨憨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来快起来吧,躺在地上太凉了。”我一边扶起了他一边想这家伙怎么还是一根筋呢,说什么都信,也太好糊弄了。 之后我随便帮他包扎了一下,别看他模样惨兮兮的,其实他皮糙肉厚都是一些皮外伤罢了,然后经过一番交谈,原来他是随师傅下山参加佛道交流会的,没想到遇到了一群发狂的恶狗袭击路人,与这群恶狗搏斗并赶走之后受了伤,接着就住院了。 看来灵气复苏的影响越加的深了,已经有一部分动物受到了影响。 然后我就借口还要查房所以就走了回到了房间,从新恢复了原来受伤后满头包扎的样子。虽然我现在没有了超凡之力,但身体与灵魂的状态还是与原先无异,所以并不需要靠睡眠来回复精力,可以说是神完气足。 没办法我只能躺在床上闭眼假寐,听着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咔咔咔的转动,时间一点点的流转,不知不觉间,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环境好像变了,因为钟表转动的声音居然消失了,不是有风吹过,鸟鸣与不知名动物嘶吼声不绝于耳,不会吧,难不成谁在动物世界不成。 我当机立断的睁开了眼睛,阳光有些刺眼,接着进入眼帘是一片的绿色,我发现现在我已经不是身处原来的医院病房之中,因为四周放眼所见全都是茂密的植被,空气变的潮湿温热,头顶是望不到边的参天大树。 虽然我从没有来过地球,但依靠我在第五宇宙的海量数据分析比对,这应该是类似亚热带或者热带的丛林。 我为什么突然会来到这里,首先排除是幻觉或做梦,因为以我的强大精神根本不可能中幻术,我的身体百毒不侵也不会中毒产生迷幻,我不睡觉也就没有做梦的可能,也就是说这都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难道穿越了吗?不,一切言之过早,总之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情况,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为了进一步把握住现在的环境,我三下五除二的爬到了一棵大树树顶,我脑中存储着浩如烟海的数据几乎无所不有,其中当然也囊括着各种技能、功夫,虽然我从来没练习和使用过,但凭借着我大脑强大的推演与模拟功能,这些雕虫小技自是不在话下,因此爬树完全难不倒我。 望了一眼此时头顶的烈日,根据太阳此时的位置估算,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吧,还好,情况不算最糟糕的,至少这里还是地球,现在我距离地面大概20米左右,根据地球弧度计算,我目力所能达到最远大概是16公里左右,而在肉眼所见的方圆16公里的范围内都是原始丛林,好家伙至少短时间内是走不出这原始森林了。 因为我不需要喝水也不需要进食,也不惧冷热寒暑,任何事物也威胁不了我半分,所以目前情况其实并不窘迫,在观察完周遭的情况之后,顺势我就躺在了高高的枝头之上等待着事情进一步的发展,以不变应万变,其实说白了,我这个人其实最为懒散,能不动弹就不会想着挪窝。 在此期间时不时的会有些野兽经过,不过其中我对大部分动物的并不认识。因为第一勇气的所有记忆中也只有少数动物有些印象,但毕竟他只是个医生而已,并没有生物学方面的相关知识,不认识也不奇怪。 但根据第五宇宙生物演化的进程规律来讲,2022年的地球正处于人工智能生命产生的初期,与当前所见的许多野兽还是有些区别的,似乎大部分生物与21世纪初并不在同一个进程之中。 就比如位于我的下方左前方处的有头巨大的怪兽,外形很像动物园中常见的水獭,但体型却远超普通水獭,目测其体长还在两米开外,壮硕堪比黑熊,有个长长的尾巴,嘴里露出了它硕大的门牙抱着一颗碗口粗的树正热火朝天地咔哧咔哧的啃着呢。(注:此为更新世时期的巨河狸) 又比如不远处就有一头野兽攀附着无处不在的藤蔓在茂密的树杈之间灵活穿梭、闪转腾挪,要是光看它全身无毛,白皮肥硕的巨大身躯完全想象不到,以世界之大居然会有只猪能在树上荡秋千,看着这只飞天大野猪由远及近向我这边冲过来,我不禁叹服世间之神奇,永远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奇葩生物。 “哦哦哦——哦哦哦!”不时还能听见飞天大野猪发出如人猿泰山般的吼叫声,我现在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抓一只回去研究一下他的生理构造了。 咦咦?等一下。 待到这飞天大野猪靠近后,我定睛仔细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飞天大野猪,这不就是那个医院里的大胖和尚吗!!! “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施主,太好了,终于见到大活人了,这里到处是大怪兽,好可怕”大胖和尚见到我之后像见到救世主般把我抱个大满怀,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我忍不住的在心中吐槽,可我怎么觉得你在这里玩的还很欢实呢! 此时的他却是身上的伤都消失了,之前与我对战所受的伤俨然已经全好了,而且还能活蹦乱跳,看来状态还是不错的。 “大和尚,你好,在下第一勇气,不知道,您的法号是?” “施主好,小僧沐尘。嗯?这声音好熟悉,嘶,哦——你是昨天那位医生吧!可你怎么受伤了”他也没拘谨大咧咧地学着我在大树叉上坐了下来,可看着被压弯变形的树枝,我很怀疑这树枝究竟能不能支撑得住。 “没事,小问题罢了,小和尚不必在意,话说回来,你是怎么会在这儿的?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听到我这么说,他很是苦恼的拍了拍他的大光头,抓耳挠腮了好一阵子,于是才开口。“小僧也不甚清楚,施主昨夜走了以后,我就又睡了,一觉醒来我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第一施主你说我们不会是被妖怪给抓到这儿来的吧?” 我刚要继续问他一些问题,但只听见咔嚓一声,眼见着沐尘身下的树枝就断了,大胖和尚完全没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往下坠去,不过还好下面还有许多树枝作为缓冲,在一路压断树根枝叉之后,唉哟一声,胖和尚惨叫了一声的摔到了地上,还好有惊无险,胖和尚除了屁股有些疼外并无大碍。 不过因为动静过大惊走了旁边正在啃木头的巨型水獭,可突然间草丛中窜出了一只吊睛大猛虎,居然比东北虎还要大一倍多,嘴中露出两颗足有十几厘米长的犬齿,这居然是剑齿虎,此时的它正愤怒地向着胖和尚狂吼,明显是因为胖和尚把它即将到嘴的猎物惊跑了,从而迁怒于沐尘。 此时的剑齿虎,前肢微曲,欲做猛虎扑食状,伺机而动,血盆大口大张,散发着腥臭的口水四溢,不时地滴落在地面的枯叶之上,发出啪啪声响,肌肉鼓胀的四肢散发着原始的野性,令人毛骨悚然。 还不等剑齿虎扑将过来,面对猛虎胖和尚居然毫不畏惧,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率先发起了攻击,肥硕的身躯跳跃着骑上了剑齿虎的身子,一手攥住了十来厘米长的犬齿,一手连续不停地在剑齿虎头上猛击,。 砰砰砰地巨响在丛林中传开,打的剑齿虎是眼冒金星,上蹿下跳,狼狈不堪,没一会儿功夫,剑齿虎就倒地不起,不知生死,胖和尚果然生猛,堪比大水牛大的剑齿虎都硬生生地降服了。 可没想到的是剑齿虎居然没死,趁着沐尘转身的空档,欲起身背后偷袭,到沐尘发现却已经来不及反应了,眼看着剑齿虎就要得手之际。 说时迟那时快,原来我一直时刻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剑齿虎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握,早有准备的我,当即就纵身一跃,从20米左右的高度一下子准确砸在了剑齿虎身上,这一下砸的剑齿虎骨断经折,血肉模糊,当即就断了气。 而地上愣是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漫天尘土飞扬,由于动静过大,惊飞了一大片鸟雀。 理所当然的,我当然是毫发无损,只是满身的虎血弄的我是颇为狼狈,模样凄惨。 画面又转回了医院之中,这里是我曾经待过的病房,原本紧紧关上的窗户此时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恰好从外面钻进了一只小鸟。 “果然已经不在了吗?还是晚来了一步,他已经被吸入了时空乱流,不过也好,这为我们北辰留下了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布置。”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普通的这只小鸟居然发出了苍老浑厚的人声。 第十章与尼安德特人的相遇 走出大坑的我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不管是身上的病服还是腹部缠上的绷带,都已经被腥臭的虎血浸透,还好头上缠着的绷带只是被溅到一些血。 “第一兄,你没事吧,你身上有好多血!!!”沐尘一个箭步就跑到我身边,也不管我满身血污忙不迭地检查起我的身体。 “没事,没事,小和尚不用担心,这都是剑齿虎的血,我没受伤。”我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是小僧修行不够,居然连这种偷袭都察觉不到,师傅在的话,又该训戒我了。”胖和尚一阵摸索,在确认我确实没事后,才放下了心。 “师傅常常教导我,有恩必报,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这次被第一兄救了一命,之后但凡第一兄有事,只要不违背佛门清规,只需说一声,小僧必无有不往。”沐尘紧紧扎着我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没想到他还是一根筋呢,看着他傻憨憨的样子,我不禁摇头苦笑。 “第一兄,这究竟是何方妖怪,我怎的从未见过?” “这是剑齿虎,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在确认这是剑齿虎之后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我想我大概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不过还不确定。 “虎?是老虎吗?它的肉好不好吃?这只老虎可真肥,小僧饿了,肚子都瘪了”沐尘摸着堪比米勒佛的大肚子一脸的不好意思,口水都兜不住了。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还可以吃肉?就不怕你师傅罚你?”我感觉这和尚还挺有意思的。 “不妨事,师傅说了,人以食为天,而吃肉也是人的本能,既是本能,我们就没必要磨灭本性,戒荤腥也就没必要了,但也要恪守欲望,不可过多造杀孽。” “嚯,你师傅还挺有意思的。” 说话间的功夫,粘在我身上的血污就逐渐剥落、顺着皮肤留到了地上。我的身体构造早就与常人不同,任何尘埃、污秽都没办法久留在我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我的身体驱离。 不过,这沾血的衣物就没办法了,于是我转头看着这只上古大老虎。 “沐尘小和尚,去捡些干草与柴火来,你不是要吃它吗,我们架火吃烤肉。” “好的,太棒了!” 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迅捷地在我的胳膊上一划而过,随即擦出了金铁交加的声音,火星迸射点燃了干草。 之后就是一阵的忙活,沐尘也是够能造的,两条虎腿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一个人干掉了,酒足饭饱后,没心没肺的他大剌剌的就躺在地上睡起了午觉。 我则是忙活着把剑齿虎皮剥了下来,架在火上烘烤,然后草草地用水洗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的就围在了身上,把脏衣服换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我不顾正在睡觉的沐尘,叫醒了他,准备立刻离开此地。第一是因为这里血腥味很大,我想很快就会吸引来大群野兽,虽然我不怕,但也没必要做不必要的纠缠。 第二,也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 于是我们结伴在这广大的丛林里穿行,为避免不必要的危险我们选择了树上依靠藤蔓跳跃移动,一边依靠天上的太阳确认方位,一边不停的在树上刻着记号,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不久就要入夜。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似乎也产生了变化,远处传出了嘈杂声,声音颇为杂乱,似乎还有人的声音参杂在其中。 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就向着传出声音的地方靠近。 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了茂密的丛林中透出了火光,那些火光明明灭灭、零零散散的数量不少的样子。 随着我们的靠近,我们越加的小心谨慎,接着我们就接近到了最近的火光地点。接着我们就看到了,在树林掩映之下的居然是一个披着皮毛的小矮人,不过所有人一眼便可以分辨出,它与地球上的所有人的样貌都有很大的不同。 该怎么形容呢,它的额头扁平,枕骨向外隆起向外凸出,下巴凸出膨大,手脚比例极为不协调明显比常人粗短,身高目测之下也就一米五多点,体型到是极为强健。 它们的样子就与第一勇气记忆里在博物馆中看到的尼安德特人一模一样。 果然如此,既然出现了尼安德特人,那就进一步证实了我猜想。 而此时沐尘却是一副看见鬼的表情,嘴巴张的大大的,塞下三个鸡蛋都绰绰有余,但他也非常清楚此时的情况,及时捂住了嘴并没有发出声响。 不明真相的我们为防止发生不测,只得更加小心不发出声响。 为的就是不引起尼安德特人的注意。 在一切充满未知的情况下,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我们不断的转移着位置,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很快就掌握了情况。 原来,这是一群尼安德特人,应该都是一个部落的,他们将几个现代人围在中间。 此时正呲牙咧嘴地对被围的人叽里咕噜地发出声音,应该是在威吓警告,一个个手里拿着自制的类似石矛武器,好像随时就要进攻的样子。 这些被围的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第一勇气的同事,其他的虽不认识但看其穿着医院的病服,应该都是医院的病人。 情况相当的混乱,既有这些尼安德特人的叫嚷声,也有被围人们的哭闹与求饶声。 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及多想,况且我也需要了解这些人的情况,问问他们是如何让来到这里的,于是我用了与沐尘约定好的进攻暗号,一同悄悄靠近,想要趁天黑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非常顺利,在黑暗的掩护下,四五个尼安德特人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被我们两个扭断了脖子,但之后还是被尼安德特人发现并进而一通围攻我们,这里的守卫比想象之中的要严密许多。 还好这群尼安德特人人数并不是太多,虽然尼安德特人个个都不窝囊,看来常年打猎练就的本领还不赖,但是与能徒手干剑齿虎的沐尘相比,还完全不够看。 十来个尼安德特人没费什么功夫就被沐尘一个人料理了,我都没有出手的必要。 接着尼安德特人都被沐尘扯着藤条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歪七扭八的堆在了一起,惨呼不断。 “谢谢两位英雄,妈妈咪呀,终于得救了。”一群人争相感谢我们,眼泪鼻涕一把流,呼啦啦的就把我们两个团团围住了,都恨不得都能挤到我们身上了,仿佛这样就能更加安全似的。 “好眼熟,咦,这不是第一哥哥吗?原来你也在这,你不是受伤了吗?第一哥哥,太好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可得保护我。”人群中钻出了一个护士,原来就是那个叽叽喳喳的丑女护士。 “是啊,是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当初就觉得第一医生,气宇不凡……”医生甲是一通马屁说的是毫无违和感。 “第一兄真乃是我辈楷模啊”医生乙舔着老脸也上来捧哏,话说您一把年纪了居然跟我称兄道弟,害不害臊。 “是你啊,对了你们怎么会来到这的?可有清楚的。”我也不想废话,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在一个个听完他们的经历后,事情也比较清楚了,他们的情况也都是大同小异,都是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突然就到这里了,其他的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对了,就你们这几个吗?你们还有没有碰到其他人?”我继续问他们。 “啊,我都被吓的差点都忘了,第一哥哥,你的妹妹和妈妈也来到了这里,还有医院里的其他人也来了。你妹妹和妈妈那一群人为了救我们留下来挡住了他们,只有我们逃了出来,但又被追上了,要不是你们两,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第一哥哥快想想办法救他们,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他们的,我太害怕了,他们好可怕!”女护士一个惊呼一声,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还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可怕,你才可怕呢,相比起来尼安德特人要比你们这帮人可爱多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应和,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去也不行了,尤其是第一勇气的妹妹与母亲,其一是她们身上也许隐藏着解决我身上问题的线索,其二毕竟也是第一勇气临死前拜托我的。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小心把其他尼安德特人引过来,小护士,你先说说尼安德特人的情况。”我出声制止了他们的吵闹,然后指着女护士要她说明情况。 “我也不知道,起先我们都在一起,然后突然就遇到了那些野人,不由分说的就朝我们攻击,他们一看到云朵和月姐姐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哇哇哇的乱叫,全都变的色迷迷的,就跟医院里的那些臭男人一个德行。” “接着野人就一下子团团的把我们围住,他们人太多了,根本反抗不了,没两下就被他们困住带到了他们的领地,要不是云朵用偷偷藏起来的刀割断了绑住我们的绳子,我们还指不定会怎样呢,然后逃走的时候,我们就被看守的野人发现了,接着就只有我们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野人究竟有多少?你们还认得去他们领地的路吗?”于是我接着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领地可大了,估摸着至少得有几百上千人呢,刚才我就顾着逃跑了,不认得回去的路。”说到最后她眼神还有些闪躲,看来并不是不认得路,只是不敢回去罢了。 于是我接着看向其他人询问是否能有人带路,但也都是眼神闪躲不敢看我,都是那一副德行,我也懒得再理睬他们。 “沐尘小和尚,我家人被野人抓住了,我要去救她们可愿随我来?”我转向了沐尘问道。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她们是第一兄的家人,小僧必当一同前往。”胖和尚也没犹豫很爽快的就应允了。 接着我给其中一位尼安德特人松了绑,准备放他一人走。其实我的计划是,先把其中一个尼安德特人放了,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自然会逃回部落里,我们就可以偷偷的跟在他身后,由他帮我们引路即可。 事情就如预料一样,进展的相当顺利,在靠近尼安德特人领地边缘之后,当机立断的我便把带路的尼安德特人打晕绑起来塞住了嘴巴扔进了草丛之中,免得他通风报信打草惊蛇,还可以防止他醒来坏我们的大事。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们观察到,这里确实如逃出来的人所说的那样,尼安德特人部落的规模相当之大。 其中一部分人是住在山腹之内的溶洞之中,还有一部分是在树林中清理出了开阔地住进了搭建好的帐篷之中,可以想象白天一定热闹非凡。 此时夜已经深了,尼安德特人的领地之内大多已经没了光亮,但还是有专人负责放哨,看样子非常尽忠职守。 想想也是,这里大型野兽众多,到了夜里就更加危险了,为了防止野兽袭击的事情发生,守夜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想要绕过他们偷偷潜入不算太难,但关键是我不知道她们在领地之内的何处,我该怎么找到她们呢? 第十一章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乱了方寸,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回想起第一勇气所有与他的妹妹和母亲的日常中的点点滴滴与相关细节。 并从中一丝丝的剖析她们的性格与行为逻辑,并模拟出她们此时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妹妹和母亲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他们骨子里都是有一股坚毅和不轻易放弃的执拗,是典型的新时代勇敢女性,不仅仅是只会依赖男人的柔弱女子。 别以为第一勇气的母亲性格只是看起来那样天真可爱,但其实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至于妹妹——只能说那就是一个妖孽。 所以她们一定会想办法自保或逃脱困境,至于她们究竟会做出什么呢? 忽然间我脑中福临心至,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于是我和沐尘借着月光的皎洁光辉,在附近悄悄的找寻着一些线索。 刚说到这月亮,你还别说,今晚不知怎的,或许是凑巧吧!没想到今晚居然是圆月,而且不再是明月高悬,却如坠若星河般,似近在咫尺,光灼其华。 这更加方便了,我们寻找线索。不多久,很顺利的,我们就在一些树上找到了红色记号,是一个箭头的样式,看这样子显然是用口红加上去的,闻起来居然还有一丝清香?诱人无比。这是一对可爱的小妖精,完全受不了,可恶至极。 接下来事情就是,我们一边顺着这些红色记号,一边绕过这些守夜的尼安德特人,悄无声息的就进入了他们的领地,但其实是因为现在是晚上的缘故,这更方便我们行动。 没多久,我们就跟踪这些记号来到了一个洞口,有一个情况需要注意的是,洞口两侧都标注了红色记号,分别标注了在了两侧,一个箭头往里,一个箭头往外。显然有人被带进了这里,然后又被带了出去。 但不管怎样,我们先要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理所当然的洞口也有安德特人在看守,这种杂鱼多说半句也是浪费时间,胖和尚上去用了几记手刀就把他们给砍晕了,相当轻松的样子。 顺手就取走了洞口放置的两个火把洞中漆黑,这个正好用来照明,然后扛着昏厥的尼安德特人随手丢弃在了一次无人的小溶洞中,便用拣来的藤条绑住,以防被人发现,你还别说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胖和尚做的很是利索。 到了里面我们就发现了,这里是一个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由碳酸钙盐形成的溶洞,地面怪石嶙峋,洞顶部钟乳石遍布,里面岔路遍布,不知情况的人很容易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但好在我们有红色的箭头,给我们指明了前进的路线。 为防止其他意外发生,路上完全没有耽搁的,我们加紧步伐根据记号指引,很快的,我们来到了又一处溶洞。 这里面积很大,里面充满了难以忍受的恶臭,不明来源的排泄物发酵产生的味道与血肉腐败产生的臭气混杂在其中。 洞中皆是一些随处可见的不明动物的枯骨,蛆虫滋生,蚊蝇缭绕与呕吐排泄物混杂,好一个奇妙景象。 还好我们之中一个是佛门中的和尚,而我更不是肉体凡胎很难受影响,要是普通人看到这些的话,不上吐下泻才怪呢。 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了洞中气无力的哀叫声与哭嚷声,于是我们再次靠近了一些,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显现出了一群被捆绑着的人,其中有老有事儿,但都是衣着凌乱,身上臭气烘烘还有些受了些伤,但都是一些残兵败将的景象。 这群被捆绑的人听到外面有动静,都是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其中有些人更是已经绝望以为死期将近。 待得我们走近,借着火光看到我们的样子之后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就是节后余生的情绪爆发,这一个个的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现在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这些人没了往日的衣冠楚楚,没了社会秩序的保护,瞬间就回到了原样没了往日的人模狗样与自信,就像一群待宰羔羊。 但他们的情况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无意讽刺,与嘲笑他们,很快的,他们就松了绑。 事情跟我预期的一样,在经过一番查找之后,第一勇气的妹妹和母亲,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在这个洞中关押着。 情况有些紧急,所以我就更没有了往日的客套,在简短的几句询问之后,我了解到他们已经被关押在这个洞穴,有一段时间了。 原先第一勇气的妹妹和母亲也在其中,也被关押在这个洞穴中,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被几个尼安德特人带了出去,现在也是不情况不明,不知道有没有是生是死。 我想着现在得抓紧时间去把他们救出来,还没有时间管这群洞中的老老少少,于是我要求他们现在这个洞穴中呆一段时间,别搞出什么动静,尽量安静点,不能轻举妄动闹什么幺蛾子。 为了让他们安心,沐尘就被我在这里保护他们,在极端情况下天知道一群被逼到绝路的人会做出什么,留沐尘在这里就是为了安定他们即将崩溃的情绪。 我则先去把她们两个救出来,等救出她们之后,再和这群人汇合,再一起想办法逃走。 于是我再次回到了洞口,把燃烧着的火把放到了原位,重新开始追寻记号。 由于担心二女的安危一路上我紧赶慢赶,一再加快了步伐,她们可不能再出了意外。 这不光是为了第一勇气,大的原由就是他们身上很有可能牵扯者一些线索,关乎着这世界的命运,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所有线索就都断了,所以两位姑奶奶可千万别出事了。 于是我跟着记号,一路追随,最终我走出了一片森林,记号就在这里断绝了。而前方横着一湾浅浅的湖水,湖水碧绿如蓝,月影叠映。 其中滩涂上则铺满了圆滑的鹅卵石,其中躺着两三个昏倒的女尼安德特人,还有两堆衣物散落在其中。 除此之外,第一勇气的母亲和妹妹则完全不见人影,没办法,我试着检查了这几个雌性妮安德特人,好找些可堪用的线索。 初步的检查之下,她们的外表都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都能在他们的脖颈间找到一处浅浅的黑斑。 根据我对她俩的了解。好吧,这绝对是妹妹的杰作,因为妹妹的天资国色,常年被男人骚扰,不胜其烦,其中也不乏一些极端的男人,所以她身上总是带着***,如今却用到了这些尼安德特人身上。 既然这些人都昏倒了,那么他们究竟有没有脱困呢?人又到哪去了呢?现在我想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湖中传来一些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于是我转头望去,一看之下,还真是让我完全的呆了。 原本宁静如镜的湖面其中倒映的一轮圆月,此时就像是被划成了两半,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是轻微的划水声,打破了其中的寂静。 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浅浅的湖面之下,居然有一条美人鱼缓缓向我游来,我如坠梦中, 月光加诸在她身上,周身似被上了一层纱衣,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嫩滑似流水,就见她在水中腰肢扭转,婉转如灵蛇舞动,玉臂翻转有如仙鹤翩飞。 就在我愣神之际,她款款地向我走来靠近了岸边,从水中缓缓浮出,如芙蓉出水,全身一丝不挂。 三千青丝如流苏般漂浮在水中,她一个靓丽的甩身,长发便甩过一个弧度缠绕在了白腻纤长脖颈上,流动而下的水珠如珍珠般含光半吐,冰肌玉骨,金莲玉足,步摇生姿,我觉得我此时已与呆头鹅一般无二。 就像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一般,她迈着勾人的猫步悠悠地向我走来,此人赫然便是第一勇气的妹妹本人。 她未发一言,然后与我就那么擦身而过,香风拂面,青丝撩到了我的鼻尖,痒痒的,也撩拨了我的心。 记忆中出现无数次的人此时就鲜活的出现在了我眼前,她的美更胜过记忆中的千百倍。 这毫不夸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语言和文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如果要用一句诗形容的话,那应当是唐代元稹的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果世间只能有一个女人的话,那就是她了,也许还要加上素未蒙面的月神女吧。 恍惚间,就见她手中多了一条白纱丝巾和***。我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了他的意图,连忙开口。 “等,等等”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就要到了我身上,然后只听次拉拉一声,感觉像是在吓唬我一样。 不过没想到她还是只小辣椒,不过我就好这一口,管她是微辣、巨辣、还是变态辣我通通受得了。 “你等等,我是你哥啊!我受了重伤,你不能电我。” “我知道,除了你,谁还会那么傻?我的好哥哥,两样你选一个。”这时她才首次开了口,声音清脆而清冷,听着有些熟稔,不知为何?没由来的一股亲切感。 然后***又无情的即将再次临身,然后我只能无言的接过了丝巾,绑在了头上,蒙住了眼睛。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开始穿起了衣服,在此期间我又偷偷的掀开了丝巾一角,欣赏了她换衣服的全部过程,在全身上下瞧了个千百遍,然后还意犹未尽。 “你说我美吗?我的好哥哥。”这时她已然换好衣服,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小动作一样。 媚眼挑了我一下,随手就折了一根附近花开正艳的桃枝,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用桃枝就那么一插,简洁清纯中透露着一丝妩媚,真是尤物一枚。然后毫无征兆的转过了头,回眸一笑玉唇轻启。 “美,美,太美了!”就在我还沉浸在她的美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此时我的脑子早已处于宕机状态,说话完全不过脑子,不假思索的我就回了一句。 “那你看够了吗?”虽然此时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但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对我为什么会怕她?莫名其妙。 “没,没,啊,不对,够了够了。还是不对,我刚刚蒙着眼,根本就没看见。”这是我还是处于一种懵逼状态,完全是胡言乱语, “哥哥我可是担心你,身为医生的我,就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顺便了解一下你的发育状况,医生的事那能叫偷窥吗?” “算了,等你伤好了之后,再慢慢收拾你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妈妈被他们带走了,现在得赶紧去救她。还不赶快起来,傻哥哥。”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向一个方向离去。 第十二章营救月神女上 “你知道妈被带到哪里去了?”我加快脚步跟上了前方的第一云朵,挨到了她的身旁,轻轻的耳语了几句。 “我最后看到妈妈被带往了那个方向,具体的是哪里我并不清楚,不过在分开的时候,我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防狼蜂鸣器,我想妈妈应该会明白我的用意,到时候蜂鸣器一旦响起,警报声音就会指引我们的。”她指着一个方向便回答了我的疑问。 她的声调虽说还是一既往的那么平静,不过在第一勇气的认知里,她与母亲的关系其实非常亲密,可以想知她现在还是挺着急的。 “哥你受伤很重,才刚做完手术,你这样行吗?”正在赶路的正当口,似乎有些担心还有些疑惑,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惹人疑惑,不过我早已有了应对, “妹妹,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信不信,就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的身体多了一股气,我觉得就是它加速了伤口愈合而且不止如此,我的身体也变强了。”我表现出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什么,难道你也?”第一云朵声音很轻,先是自言自语。 我假装没有听清,于是就问“妹妹,你说什么?” “不,这件事情之后再谈吧!这时候还是救妈妈要紧。”话题在此戛然而止,而我从侧面观察第一云朵的表情,她此时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一路上第一云朵跟我讲述了她们被带到湖边的经过,原来尼安德特人把她们带到那里去,是为了洗澡,不,应该换个更准确的词汇,嗯,我想沐浴或者净身更准确一些吧! 因为,据第一云朵的描述和她的分析,这似乎还是一个仪式,其中步骤繁杂,而首先手完成的母亲咋被先一步带走了, 而刚才我赶到的时候,也恰好第一云朵刚解决了那些尼安德特人,如此短的时间内,其他的尼安德特人一定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出了差错。而我们得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从而救出母亲,从而避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此时我们一路朝着母亲被带走的方向追赶而去,在此期间地势逐渐拔高,而我们发现我们目的地极有可能是一座山。 这座山本生很普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接下来顺着一条明显是人为铺就的粗糙山路,我们一路往上。 这山不高,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我们就停下了脚步,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一个山洞,而阻挡我们前进步伐却不是山洞,因为山洞前面,正站立着两个尼安德特人, 而这两个明显与那些杂鱼不可相提并论,他们的身高要比普通的尼安德特人高出一大截,与高挑的第一云朵,都相差无几的身形。 也比一般的尼安德特人更加魁梧,肌肉虬结,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个族群里勇士一类的人,这就更加凸显了这个山洞的意义非凡。 对付他们,其实对我来说并不难,困难的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些麻烦。 洞中的情况尚且未知,就怕在搏斗的过程中打草惊蛇,引来更多的尼安德特人围攻我们,到那时就麻烦了,要想个办法,隐秘的解决这件事情。 还不及我开口相商,第一云朵就抢先开了口。 “事情紧急,没法顾虑太多了,拖久了,母亲会危险。这样吧!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哥你去趁机绕到他们背后敲闷棍就行了。” 说话中的她此时正与我并肩匍匐在了灌木丛中,她身上散发的幽幽的香味,就这样钻进了我的鼻孔,缭绕在我全身,紧紧缠绕住了我的心,轻而易举地俘虏了我,好吧,我承认你对男人天然的吸引力,连我这种意志坚定如铁的人都能败下阵来,更何况的是那群原始人。 “那个,别露太多,意思意思就得了,那群二愣子很容易上当的。”说出口,我就有些难为情了,好后悔,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闻言,正要行动的第一云朵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未发一言,表情也没有变化,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鄙夷。 哇,她这是什么意思?好伤人,我的玻璃心。 钻出灌木丛后,第一云朵就直直的站到了他们的面前,随意的就露出了一个微笑。 即便仅仅是这样,那两个愣头愣脑的,尼安德特人,就立刻化身成了两只泰迪小公狗,癫癫的就跑到了她的面前,哇啦哇啦的乱叫,激动的直锤胸口。 我趁机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就在我即将动手的时候,我还没怎么着呢!那两个二货就自己打起来了。 看他们的样式像是来真的,刚刚他们还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哦,没准就是亲兄弟,你现在再瞧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有了深仇大恨似的。 于是我也就不着急动手了,看着他俩互掐,就像发怒的猴子,你一拳,我一脚的,没两下他们就都倒下了,都用不了我出手。乐的我轻松自在。 “唉,果然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古人诚不欺我!”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话刚说完,那丫头就剐了我一眼,你别说,就算是她生气的样子,也还是那么的好看,让人如沐春风,如此说来我也是真的贱。 解决完这两个尼安德特人后,我们也等不及母亲的信号,就欲走进洞中。 可就在此时,从洞中传出一声尖利的蜂鸣声,来的可真是时候。 话不多说,听到了这个蜂鸣声,我们立刻拿着火把鱼贯而入,走进了洞中,循着声音而去。 第十二章营救月神女下 几次穿过几个岔路口后,此后的路段就前面有所不同了,这里明显已经有了人工修整的痕迹,墙壁上也有了一些粗糙的壁画。 由于事情紧急我们也没来得及细看,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大多都是打猎时的场景,要不就是描绘与其他部落的冲突,这些都不奇怪。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在这个洞中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因为安德特人的壁画实在太抽象了,之后他们就把这个地方当成了祭祀场所,定期要进行祭祀。 不用说也能够知道这个时代的祭祀,都是活人祭,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局限性,这也许是蒙昧的原始人对大自然的无知的恐惧和极为低下的生产力所至。 从画中的内容里不难看出,他们会挑选出容貌较为出众的女性,就是在族群里发现的那个奇异之地,进行的祭祀仪式。 具体的情况虽然没有画出来,但用脚想也能知道,用来祭祀的女性,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完这些壁画之后,我们又加快了脚步,应该还来得及,因为蜂鸣声还在响。 可就在这个时候,蜂鸣声停止了,事情终于向更坏的一步转变了,就在我们以为失去了方向之后,前方的路口透出的光亮,这应该就是目的地了,万幸,老天爷终于给了一次力。 随即我们就熄灭了手中的火把,避免这里的光亮,提前暴露我们的存在。 我轻手轻脚的就来到了光亮之处,然后就隐藏了起来,观察了一下现在的情形。 一望之下,里面的人还真不少,粗略的估计怎么也得有20来号人,而且个个都是体格强壮不怎么好对付的样子,整个溶洞大概有篮球场那么大,中间有个圆形的石台,看样子是天然形成的,然后经由人工雕琢。 石台之上有几个盛装打扮的尼安德特人,而石台之后好像还有空间,不过有些朦胧模糊,看不到清楚。 可我早就知道了,这应该就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通道,我们现在身处的情形就是,由于灵气复苏的影响,医院的所在之处,正好形成了时空乱流,而我们卷入了其中,这其实是常见的现象。 我脑中的数据库中就记载了许多类似的情形,不过各个时空乱流都有所不同,但都大同小异,时空乱流之中混杂,而各个时空的同位空间碎片。 但时空不可扭转,这是铁一般的规则。 进入其中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意味着回到过去或穿越未来,只是进入另一个同位世界碎片而已。而且范围通常都不会超过当前的星球, 而时空碎片的危险程度是由该时空乱流中蕴含的总能量决定的,我据我观察,这个时空乱流的危险程度相对较低,所以其蕴含的能量应该相当之稀少,我甚至觉得我们基本不会碰到哪怕是最低阶的修真者,当然以沐尘,第一云朵,月神女的情况,尚且还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真者。 此时我们应该就身处在史前的同位空间碎片之中,出去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找到空间通道,不过这种空间乱流之中,通常都会有很多个空间水平,需要再其中一一找到出去的空间通道,然后就可以走出去。 不过原本就在这个空间中的生物,基本上不是不可能出去的,我脑中的数据库中也很少有这种情形, 盛装打扮的那些尼安德特人,应该就是类似巫师或者祭祀的角色,他们时而进行跪拜,时而念叨着什么。 与这些尼安德特人接触了这么久,我也逐渐了解到了其实这些宁愿得到人并不能进行有效的沟通,他们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发声,最多就是蹦出一些简短的单词或词语,并没有办法形成复杂的语言,显而易见的。 他们并没有进化出能够发出长短音节的发声结构,这从而限制了他们的有效沟通。 至此,我也只能够分析出它们的简短的的一些单词大概是什么意思。 这些巫师应该生在念一些祝词,大意就是献祭巫女,保佑族群之类的,知道他们就要进行最后的步骤了。 一番仪式结束,我们眼见者他们就抬出了身穿白色皮毛长裙的妖娆少女,那形象与第一勇气记忆中的养母月神女极为相似,不过要年轻许多,此时的他赫然就与妙龄少女,一般无二,看来灵气复苏也对他产生极大的影响。 他左右两边分别夹着两个身形壮硕的尼安德特人,紧紧的按着她,让她不得动弹。 此时的她身穿白色皮长裙,头发也束了起来,头戴金钗,玉带环身,赤着一双玉足壳,俏生生地踩在了地上,圣洁中带着一丝妩媚,妩媚中带着三分可爱,可爱中透出无限的娇羞。 可谓是我见犹怜,所谓的一眼误终生,我想也不过如此了。 我不禁好奇了,这世间所有女人的风采,居然都被这母女俩占据了。 就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月神女一下子便被推进了时空通道,接下来我们就听到了洞中所有尼安德特人的欢呼雀跃声。然后连连叩拜。 糟糕,怎么就偏偏发展到如此情形,通道对面不知是如何情形,她又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我转头想也不想的,第一时间就抓住了身旁的第一云朵,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再冲过去送菜。 我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管她如何挣扎,都紧紧抱住,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温香软玉了。 不假思索的就在他的耳边急急地说到。 “妈那边的事情,就由我去吧,那应该是个通道,会通往另一个地方,我先一步过去保护她。”接着不等她反对,我又开口说到。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先前那个关押你们的地方,和其他人汇合,到时候想办法带人来到这里,然后穿过那个祭台,来找我们,相信我!” 此时的第一云朵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片刻之后才偏转了头,长出了一口气,就说了短短一句话,便转身就走。 “好,等我。” 然后我就起身以迅雷之势,在所有尼安德特人惊诧的眼神之中,冲到了石台之上,在过程中有些人试图阻拦我,但却完全不能跟上我的节奏。 虽然我没有了能量,没法使用法术,但我毕竟不是肉体凡胎,也只是表面上还保持着与常人一般无二,实则我内在的构造早已截然不同。 力量虽然普通,但因为我全身上下并没有一块被称为骨骼的东西,而没有了这些关节的阻碍,这使得我可以做出常人不可企及的动作角度与幅度。 这时的我不再保持人立姿态,改换成了野兽模样的四肢着地,用比猎豹更加夸张的动作舞动身躯,连连闪过众人,绝尘而去。 一个漂亮的飞扑就窜入了空间通道,耳溶洞中的安德特人就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 第十三章卖火柴的小红帽上 我在进入时空通道后,就是陷入一团混沌之中,各种感官被封闭,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便恢复了知觉。 木隙中透出了些许光亮,想来这里还是白天,我出现在了一个木屋之中,木屋的空间窄小,逼仄,四周的木板,到处是腐蚀的漏洞,寒风从木板的缝隙中呼呼的吹进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 房间中没有能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房间地上都是光秃秃泥土,在泥土上铺一些干草,经年累月,这些干草里面是不堪的污秽之地,草垫子里有但不限于:食物残渣、尿骚味、吐沫、呕吐物、倒翻的啤酒、人的毛发和一些混杂不明的东西。不时还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蟑螂钻动。 而我此时就正躺在这堆干草中,虽然我是出生在贫脊的星球,从小过着清贫的农耕生活,很多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饶是如此,我也是有些吃不消,这肮脏的环境,想要撑着手起身离开这里,没想到这个干草之中咋到了黏糊糊的污物,我滴个乖乖,我下意识的就挥手甩了个干净。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只听嘎吱一声,破败的木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门外走进了一个装扮奇特的人,身穿斑衣。 他服装的花色古怪、腰上插着笛子,看不到它的面孔,因为整张脸被状如鸟嘴般的面具遮住了,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头顶戴着黑帽,手着白手套,持一木棍。 进来之后他也没打什么招呼,叽里呱啦就说了一通。 基本也听不懂,看来语言不通。 也不知怎么的,这位不知是仁兄还是女士,突然就剧烈咳嗽了起来,然后一口一口的咳血,大部分洒到了干草之上,有一部分还差点喷到了我身上,弄得我是一阵腻味,没几下子,他就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捂住胸口,看样子情况还很严重。 显然他是得了什么病?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区区病毒也没办法对我产生任何影响,于是我上前查看一下他的情况。 随意的,我就翻了一下它的眼皮,看来已经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也好,这样更方便我检查。 三下五除二的我就把他身上的衣物剥了个七七八八,是个男的,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的样貌。 不过,好家伙的,这也太臭了,他看起来穿得干干净净的,但全身都是泥垢,头发油腻,一阵阵的恶臭扑面而来,熏的我都受不了,这起码也得小半年不洗澡了吧! 一番简单的检查,我就发现了一些情况,全身上下都布满了黑色的斑点,而且在腹部或者其他的一些地方还有明显肿块,在我脑中数据库对比分析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一种传染病而已,再结合第一勇气脑中的记忆,这其实不难分析,应该就是中世纪欧洲爆发的黑死病吧! 以现在21世纪科技水平而言,黑死病其实一点也不可怕,但在中世纪的欧洲却是完全无解的灾难。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我表示对此也无能为力。 果然,不出片刻的功夫,它就呜呼哀哉,从这个悲惨的世界解脱了。 不过这也刚好,因为我现在的打扮完全是野人的装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身衣服也别浪费了,完全可以给我穿,这就叫循环利用。 我只能说这位不知名的家伙,你真是个好人。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哦,不在你们这应该是叫……愿上天保佑你,不过上天听不听得到我,就不知道了,也管不着。 我换上了他的衣服,就出了门,街上的场景其实也相当糟糕,这里是大片大片的由木屋 构成的居民区,街上乱象丛生,就是肮脏不堪的景象,堪比粪坑,臭不可闻, 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偶有人走过,却是几个抬着担架的人,担架上的人全都盖着,白布显然也都死了,身穿长袍带着鸟嘴面具,亦是匆匆忙忙,到处充满着破败、荒凉之感。 在这个规模不小的镇子上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人影,透过窗口查看房屋内的情况,也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好奇怪,人都到哪去了? 我带着这些疑惑,继续寻找着月神女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我就来到了一个由石板铺就的广场之上,而广场上人山人海,聚集着数以千计的人,大有万人空巷之势。 与周围简陋的木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是,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教堂,这是典型的欧洲哥特式建筑,荡魂摄魄的繁复尖塔和眼花缭乱的彩绘玻璃窗是其最独特之处。教堂顶部尖塔林立,远远望去如一座巍峨的石林,直刺天宇。 广场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表现的情绪激动,其中有些人表现得极为愤慨,有些妇女则在不停的哭泣,而更多人看起来表现的更像是在咒骂,嘈杂声与混乱充斥在广场之中。 而我则混杂在人群之中,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想要进入人群的中央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一番辛苦,也就是强拉硬撤,我费了不少的功夫,终于挤进了人群中央。 在教堂的正前方,广场的正中央之上,正树立着几个熊熊燃烧的火堆,火堆中央赫然都是竖立着碗口粗的木桩。 木桩上无一例外的都绑着人被炽烈的大火灼灼炙烤,其中有男有女,那其中大多数早已化成了焦炭,只依稀可以看出人形,只有少部分则在凄厉的嘶喊挣扎。 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得麻木不仁,甚至如释重负,这究竟是怎样光怪陆离的场景。 登时让我立即联想到了,在欧罗巴中世纪存在的一种特殊的现象,那便是臭名昭著的女巫审判。 第十三章卖火柴的小红帽下 从第一勇气记忆中我了解到:女巫审判是中世纪基督教对其所谓的异教徒进行迫害的方式,受害者多是女性。主要目的是维护天主教的权威,铲除异端。 看到这种情景,我越发对月神女的安危产生了担忧,在这个糟糕的时代,就连良家妇女随时随地都有被诬陷为巫女,从而被迫害的可能。 现在的情况对她相当的不利,更何况对于如此美丽的外族女性,在这个黑暗的时期,没有了规则的束缚,被贪婪之人盯上,更加会成为引发骚乱引子。 不过也没个准,兴许欧罗巴人口味奇特,看不上月神女也说不定。 这时广场之上就聚集着小镇之中的绝大多数人,说不定月神女就会被吸引过来,于是我就在人群中不停地搜寻她的身影。 不过我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几千人其实并不多,我并没有花多少功夫我就在人群中翻了好几遍,而其中并没有类似的人影。 听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他说不定其实就是广场中央被烧死的人其中之一呢? 其实大家不必担心,在搜寻月神女的短暂时间之中,虽然眼睛在不停的观察周围的人群,大耳朵确实是没有闲着,我一刻不停的在分析着周围人的话语,没过多久实际上我就能听得懂周围人的语言。 在听过人群中的交谈之后,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这里原来是法德玛国的一个小镇,这阵子一直在闹鼠疫,鼠患成灾,全镇人束手无策打算弃城逃走。 就在这时一位斑衣吹笛人突然出现在镇长面前,他服装的花色古怪腰上插着笛子,他说他能清除老鼠但要收一笔酬劳。 理所当然的,没有办法的镇长,也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回答说只要能赶走老鼠就给他五十倍酬劳。 斑衣吹笛人拿出笛子吹起轻柔曲调,所有老鼠纷纷从各处跑出跟在他的后面,吹笛人走到河边继续吹着笛子,老鼠如痴如醉一批接着一批跳进河里被水冲走。 居民高兴得要命但吹笛人索取酬劳时镇长却说没钱可付,吹笛人默默离开小城当晚月亮高挂天空家家安睡,半夜里小城的空中响起了清澈笛声,每一家的小孩都从家里跑到路上跟在吹笛人身后。 他一边吹着笛一边往山上走去,所有小孩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最后全部消失在大山深处。 全城只剩下一个柱拐小女孩,因为走太慢追不上朋友最后一个人哭着回到城里,这个小孩哭着跟所有大人说他追不上其他的人,大家都走了只只把他一个抛下。 小孩们不见了,镇子里的大人们都非常着急认为吹笛子的人会使用巫术,纷纷都四处搜寻小孩子们的踪迹,却苦寻无果。 最后他们只能找到柱拐杖的小女孩,要她指认吹笛子的人到底是哪一位。但因为吹笛人从头到尾都戴着鸟嘴面具,看不清面貌,但是镇子里的神父要求女孩必须指出哪些可能是吹笛之人。 于是乎小镇中的黑人女奴乌拉拉和另一个女乞丐,还有一个孤僻的从来不去教堂的老妇人被牵连出来。 人们对这3名女人严刑逼供,之后被指认的巫师数量也一步步增加,先后有20多人被活活烧死于这起冤案中,另有200多人被逮捕或监禁。 这就是这些人被烧死的原由,当然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能知道,他们都是被诬陷而死的。 但没人在乎,为了平息众怒,教会必须把她们推出来的作为牺牲品。 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等一下,鸟嘴面具,花色古怪腰上插着笛子,这不就是我最开始遇到的那个人吗?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那我又换上了她的着装。 此时此刻,我只想唱一首歌,表达我心情,那就是: 那苍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 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 他们顽强勇敢克服艰苦环境; 噢卧草泥草泥马; 噢卧草泥草泥马; 他们为了卧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 河蟹从此消失草泥马戈壁。 现在情况已经非常不妙,我得趁周围的人还没有注意到我,赶快撤离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换上别的衣服,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于是我,尽量低调,悄悄的在人群中穿梭,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人群中伸出了一只小手,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衣角。 刚回头我就看见了奇葩的一幕,她是一个小女孩,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手里挎着个篮子,里面全是火柴盒,居然是个卖火柴的小红帽?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对我说。 “先生,买火柴吗?” “小朋友,叔叔没带钱。”我急着要走,没时间搭理她,于是就这样说。没想到啊,她抓着我衣服更加紧了,力气还挺大,我又不好太过用力,避免伤了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嘛,然后就被她拖住了。 “先生行行好,买一点吧!家里婆婆生病了,我们都好久没吃饭了,嗝”她刚说完就打了个饱嗝。 原来是个收智商税的,那你也得也得像样一点,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有没有搞错! “小朋友,快让开,叔叔有事!”你是我绕过他就想要走,没想到她却从背后死死抱住了我的腿。 “先生,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吹笛人,既然你不买我的火柴,就不要怪我了。”小女孩藏在小红帽下的貌似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察的邪笑。 听完她的话,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他原来就是那个唯一没有被带走的拄拐的小女孩,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啊!快来人呐,快抓住他,他就是吹笛人!”卖火柴的小红帽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广场。 这下完蛋了,这小丫头嗓门居然这么大,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饭,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你给我等着你别给我抓住了,要不然打的你屁股开花,抽你丫的。 第十四章欧罗巴中世纪十大酷刑 没想到啊!小红帽这么的可恶,是谁说小孩都天真无邪的?以后再有人跟我这么说,谁说我就跟谁急。 不要被我逮着机会,不然我拍烂你的小屁屁。 卖火柴的小红帽刚喊完,我就被广场上的人群团团围住,一下子就被包了个饺子,里三层再加外三层。 此刻所有人都对我怒目而视,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窝心拳,撩阴腿,怎么狠就怎么来。 不用想就知道,这完全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而我又没办法对这些人下狠手,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束手就擒,然后一顿胖揍,五花大绑的就被教会的人带走了。 不过你们知道的,我受伤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反而要担心这群农民,年纪大的,说不定回去好几天都得腰酸背痛呢! 六名天主教会的打手押着我,缓缓地走下了囚车。接着我就被带到了那个雄伟的教堂的地下室中。 发挥你的想象吧!这里就如大多数人印象中的一毛一样。 这里阴暗,干燥,不过整个地方相当宽敞,收拾的虽然相当干净,但里面还是充满了一股血腥味,洗都洗不掉的那种,地板的缝隙之中,墙角旮旯之处都是血浆积累变黑的痕迹。 被关押到这之后,按照惯例,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镣铐。所以走得特别慢,走了很久,才走到监狱深处,也就是我的监房。被粗手粗脚的被丢在了地上,也不管。 “就是他吗?”其中一个穿着修道服的人问。 “是的,就是这个小杂种,哈呸!”押送我的领队点了点头说,一口浓痰就吐到了我的脸上,一股子冲鼻的大蒜味。 你都给我看清楚,这位就是这里负责异端审判的前辈,赛门卡上校,不想受太多的皮肉之苦,就给我乖乖地听话,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押送我的领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然后那个像是神父的头领向地下室中几个手下交代了几句,也没怎么停留的就带着手下走了。 室内昏暗,仅仅只在几个角落点上了几只蜡烛,借着烛火的光亮,我打量了几眼地下室中的这几人。 在物资匮乏的中世纪欧洲,大多数人都是形销骨瘦,难得的他们这几个人却都养的膘肥体壮,都是一副三四十岁的中年老男人样子,都穿了身经典的修道服样式,全都像软了骨头似的摇摇晃晃,一看就是酒醉还未醒,眼神浑浊。 “小子,都来到了这种地方,就不要想着出去了,识相的就早点交代,只要大家伙满意了,爷一高兴了,就给你个痛快,不然,还要我们费工夫给你苦头吃,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知道不,杂碎。”其中一个打头的上前就开了口,一看就是精于此道的老油条。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一下子上前,就粗暴地把我的鸟嘴头套给拽了下来,一下子就露出了我的样貌,在看清我的样子之后,在场的人都是一番咋舌,明显是有些意外,惊讶于我不同于西方人的东方人样貌。 “这居然还是个异邦人,还真是稀奇,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快说,你来我们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拐走我们小镇的小孩?”看到我的样貌之后,这几人都从醉醺醺状态中清醒过来,恢复了一丝清明,神色还有些紧张。 可我还是没正眼瞧他们,没有一丝开口的迹象,我的表现一下子惹恼了他们,让原本就没有耐心的他们很快就暴躁了起来,起来一些看不懂的器具,走了过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看见这些刑具了吗?等一会儿,一个个给你过一遍,再硬的骨头也受不了。”他拿起了一个刑具,抵到我面前,暂时对我进行一番威吓,可惜还是没有对我起到什么作用,这一下就耗光了他们最后的耐心。 牢头就把两个狱卒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两个狱卒立刻会意地把我双臂反剪,绑在一张长椅上,然后当即去取来施刑的工具。 一个狱卒打开一个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排很长的钢针,可以与脚的长度相媲美。另一个狱卒把一个药瓶打开,药瓶里装着的是淡淡的,无色无味的药水。 拿针的那个狱卒把针放进瓶子里,不停地搅拌着。 然后,两个士兵走了上前来,一人一只脚地脱掉我的鞋子。 “这东方人的脚也太美了吧!又嫩又白,像个娘们似的。”牢头暗自叹道,情不自禁地把鼻子凑到了我的脚掌上,心里痒痒的开始有了歪心思。 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种举动,看着他一脸暗爽的表情,我想到一种可能,这家伙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想到这种可能,饶是我也不禁的泛出一阵恶寒,有些被恶心到了。 “老大,这样不好吧?干那事可是重罪,被上面人知道了,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等会结束了,还是我伺候您吧!你先忍着点。”牢头和其中一个狱卒一阵得眉来眼去,我去,没想到他俩还有一腿。 两个狱卒邪邪地一笑,当即拿起钢针,狠狠地扎我的脚底。 可是却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反而针头却断了。在场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换了两根针又重新往我脚上扎来,这下他卯足了力气,却还是断了。 “老大,这也太邪门了,他不会是使了什么巫术了吧?”其中一个狱卒疑神疑鬼的对着牢头说道。 “别胡说,世界上哪有那种东西?就算真有老子也不怕,快继续用刑,这次换个更厉害的,我还不信了呢!” 接着两个狱卒般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一点像个椅子,不过上面带了尖角。 两个狱卒还非常贴心的,现在对这个刑具名字和用法解说了一番。 这个就厉害了,它被称为犹大的椅子,这其实是意大利人发明的刑法,相当变态。 它的使用方法就是:将受刑者吊在绳索上,下方放置金字塔形的“椅子”,然后将吊着受刑者的绳索向下放,让金字塔的顶端插入罪犯的菊花或那里。巨大的压力会对菊花或**的拉伸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根据狱卒的解说,受刑者就算能活下来,大多数也会因为后遗症而痛苦地死去。 在施刑时,为了加大酷刑的效果,执刑者会在受刑者身上增加重物,通常会造成受刑者因穿刺伤而死去。 我去,这也太变态了,就算是我不被弄死,也会被膈应的不轻。还好我不同常人,我不需要进食,所以也不需要排泄,因此我也没有菊花这种生理构造,并且我还可以缩阳入腹,金刚不坏,完全无敌。 然后两位狱卒如法炮制把我吊了起来,接着就如上所述的一步步的走流程,最后我还是一点事都没有,毫发不伤,反而把犹大的椅子都给坐坏了。 “老大,这也太诡异了,他真的会巫术,说不定他是地狱来的魔鬼,我怕……要不我们把它放了吧?”狱卒表现的非常惊恐,整张脸都扭曲了,全身还瑟瑟发抖。 “放个屁,要是放了他,我们怎么向上面交代?做都做了,现在我们不把他弄死,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快继续,我就不相信他还是铜头铁臂不成?”牢头虽然语调狠厉,但明显已经色厉内荏,眼中深深的恐惧完全无法隐藏。 接下来的就更加牛掰了,这个刑具的名字叫做“铁处女”,名字很具有一种欺骗性,但其实这是一种特别残忍的刑具,这种刑具是根据人体的形状所制成,有左右对开的两扇门,门里面装置着尖锐的钉子,一旦关上门,里面的人便会体会到铁钉刺进身体的疼痛。 狱卒们曾把受刑者关入“铁处女”中,门只是稍稍地关了一下,钉子尖的前端开始慢慢刺入那男子的身体。 先是手腕,然后是脚,然后是其它地方,接着是小腹胸肩膀和臀部,最后刺入眼睛和膀胱,这样虽然会很疼,但还不会马上要了犯人的命,这种刑罚就是让犯人尝尽痛苦,很多人都是哀嚎几天,慢慢死去,死的非常痛苦。 不出所料的,我被关进“铁处女”之内后,噼里啪啦的,里面的尖刺承受不住,就全都就崩碎了。 在此期间,那种金属与我的皮肤摩擦所发出的尖锐鸣音与金属承受不住的断裂声,亦是不断的折磨着在场的众人,让他们头皮发麻,惶恐不安,这种煎熬的过程不断激发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可他们还是不敢停下来,咬着牙发起了狠,变本加厉得把牢房内所有的刑具都在我身上用了一遍。 先是用大铁锯在我腰身上嘎吱嘎吱的据,想把我拦腰据成两段,可惜我没事锯子断了。接着是碎轮、铁椅子、裂脑器、膝盖分离器、刀凳、木靴子等等他们不停地变化着花样,无所不用其极,可就是拿我没辙,一轮下来,反倒把他们给累得半死不活。 说实话,刚开始我觉得还挺新鲜的,到了半途我就无聊了,没了兴趣,没多久就打盹睡着了,眯了一会儿,醒来他们居然还在用刑。 从头到尾,我也毫无反应,就只是用一种戏虐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们,更令人悚然的就是我的眼睛如夜鸮子般一眨不眨的,瞪得他们浑身僵硬。真犹如恶灵索命般。 无尽的恐惧不断的在他们内心积聚,在死寂一般的黑暗牢房中滋生,一点一点地击溃他们的内心防线,所有人都瘫倒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全身战栗,抖若筛糠。 “你……你这个怪物,你不是人,你是恶魔,你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不要,别过来!!!”其中一个狱卒说着说着就歇斯底里起来,又哭又闹的说胡话,软倒在地,完全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看早已尿湿了裤子,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尿湿裤子的狱卒的叫喊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牢头突然的就挣扎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我……我去把情况报告给神父,等会就回来,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看着他。”话还没说完,牢头就撒丫子跑了,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老大,别丢下我啊!”其他的狱卒看见牢头都逃走了,赶紧起身,唯恐不及的争相逃走,在楼道上,你推我攘,有几个腿软的站不起来,还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模样既怪异又搞笑,一眨眼的功夫就一哄而散,就留下了那个昏倒的狱卒,和一股尿骚味。 “这家伙吃了什么?上火了吧?这尿的味也太熏了,真受不了”等他们人都跑没影了,我看着昏倒在地的狱卒,终于忍不住的吐槽。 第十五章黑魔法与炼金术遇上东方女孩 自从地下监牢的看守们仓皇逃走之后,牢房之内就陷入空无一人的状态,我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虽然我现在暂时失去所有的法力,但纵观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给我造成任何伤害,哪怕是我站着不动,就算是想要伤我一根毫毛,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连老天爷也拿我没辙,虽天道毁灭,我自常在。 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但这恰恰是问题的所在。 但这种情况只适用于当我是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对我构成威胁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又有了在乎的人,那两个女人,是关乎我今后计划成功失败与否的关键所在,唯独她们两个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这是我的最后底线,谁也不能逾越这条红线。 非要刨根问底的话,那就是,我这个人其实最为懒惰,对我来说,我的原则就是不必要的事情,我能不做就不做。 必要的事情立马就做,绝不拖沓,不必要自己做的事情,就让他人代劳,能不动手的事情,最多动动嘴皮子,能不动嘴皮子的,最多动动脑子。能不动脑子的,就用武力解决。 所以我现在的心态就是,我头最铁,我就不动手,就不动嘴,就不动脑,怎么样?你拿我有什么办法,一种浑不吝、耍赖皮的态度。 但现在不同了,为了那两个女人,我有充分的理由要改一改这懒散的态度,收了我这一身的懒筋。 她们两个对我来说是必要的,那我就必须要认真做,没有了武力,也没法让他人代劳。从现在开始,那就主动开动脑筋和多耍耍嘴皮子。 现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并确保她俩的安全。 那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解除我现在的被动状态,也就是改变我现在已经被囚禁的事实,如果连我自己本人都被困住了,还说什么保护她们,基本上就是想太多了。 话分两头,场景切换到另一边,这里是一座城堡。它是由蓝胡子的祖父下令在山涧建造了这座易守难攻的石头宫殿。这座城堡历经数十年的岁月流淌和战火的浩劫,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炮眼和枪眼,玄迷深邃的密荫古道。 透过歌特式的残窗柱廊,山涧绿意葱葱,金色树叶随风曼妙飞舞。展开双臂,似有浮云贯穿身心而过,畅快淋漓。 这座古堡四周围水,建筑坚固,城堡内曲曲折折的城堞,好似迷宫。它让人叹服的刚毅,不难让人想象到,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场场战争与厮杀, 在城堡装饰奢靡的一楼大厅之内,教堂监狱的牢头,正在向教父汇报着,而神父正好在蓝胡子元帅的城堡内做客,蓝胡子元帅你在一旁听了起来, 其中我的种种怪异表现,在牢头的话语之中,则被不断地添油加醋,极尽浮夸之能式,以掩盖他的无能,更甚至我变成了他口中的背叛上帝而堕落的天使--魔王阿撒兹勒。 “我说的是真的,元帅大人和教父请相信我!而且他的左眼珠是红色的,右眼珠是金色的,会发出妖光,监狱中的一个兄弟光是被他撇了一眼,抽搐倒地昏死过去,说不定都没命了呢,大人,我真的不行,可不可以……”牢头的话没说完就被神父硬生生打断了。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就算他是魔鬼,我们自有天主保佑,你们怕什么?”虽然神父表面上说话很硬气,正义领然的样子,但他心里其实也没底,那个东方人被牢头说的那么邪乎,自己还有八个姨太要照顾,为此丢了小命,可不值当。 听到牢头这么说,教父表现也是畏首畏尾的样子,蓝胡子却在此时开了口。 “神父,不如把它交给我,怎么样?以前打仗的时候,我也没少碰到这种情况,我说不定能替你们解决这个人。” 蓝胡子元帅在国内可是威望很大,百年战争时期他是圣女贞德的战友,被誉为民族英雄。 像这种大人物说的话,在这种小镇子就像是圣旨一般,没人敢不听,更何况神父正愁找不到方法解决这件事情,既然蓝胡子开口了,正好顺水推舟的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他,简直是一举两得。 “既然元帅大人都开口了,在下岂敢不从,我现在立即就派人把他送到您的府上。愿主保佑您,哈利路亚”话毕,神父像向蓝胡子深深鞠了一躬。 话说完,神父也没有耽误功夫,立刻起身就向蓝胡子告辞,和牢头带来的在城堡外等候的几个狱卒结伴同行,一起匆匆离开。 他们回去以后,发现那个晕倒的狱卒,倒是没有死醒了过来。 可是醒来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老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胡话,看情况,人是完全傻了,变成废人一个。 看到这种情况,神父他们就更不敢留着这个人了,也不敢休息了,立刻派人把这个瘟神送到了蓝胡子元帅的城堡之中。 不知情况的我,在被送到这个城堡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大厅之内,由于经过之前一番事件,我身上带的枷锁更加重了,而且城堡之外还有重兵把守,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找到机会脱身离开。 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一直到了夕阳西下,眼看着天就快要暗了下来,大厅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都是全身重甲,各自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不一而足, 这群士兵来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整齐划一的朝着我冲了过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相当的训练有素,分成了两批,有条不紊的轮流着用手里的武器向我劈砍。 而且他们手里武器在损坏之后又换了一批完好无损的,然后接着就持续不断的向我攻击,一直过了几十轮,他们才结束了这种在我看来,毫无用处的行为。然后又是一声不响的快速的退出了客厅,客厅之内就又归于了平静,只剩下我一个人。 “大法师,果然是有真本领啊!名不虚传,不不不,简直比他们说的更厉害!在下佩服!”客厅中响起了啪啪啪的鼓掌声。 我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从二楼楼梯上走下了一位衣着夸张的男子,一副典型的中世纪贵族打扮,他脖子被拉夫领围了一圈,整体看上去上重下轻,呈倒三角形。上半身是雄大的夸张肩,下半身是霍兹--俗称紧腿裤。 为了保持我的神秘性,我还是闭口不言,也不拿正眼瞧他,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看我不理他,也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而是更加的恭敬,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但是他身后跟随的男子就不一样了,这人油头粉面,明显是化了妆,走起路来搔首弄姿,还趾高气昂,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 “大胆,看见元帅大人,还不快快行礼,装什么装,别以为会点巫术就了不得了,我分分钟……”这个人走到我面前,捏了个兰花指,对着我就是破口大骂,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蓝胡子一个大耳刮子给拍到地上去了。 “弗朗索瓦,在大法师面前,不得无礼,先前完全是在下无礼了,请恕我莽撞,我就是想瞻仰一下大法师的威能,才出此下策的,都是这个狗东西出的主意,叫我试探一下您,”蓝胡子连忙给我赔礼道歉,姿态做的是相当的低,说完又狠狠地踹了几下躺在地上的娘娘腔,躺在地上的娘娘腔见状,也不敢吭声,看他表情居然还是很享受的样子。 “大法师,在真人面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请您来,就是跟您请教一下关于炼金术方面的事情,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可我还是没有表现出开口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架在我身上的镣铐,开玩笑,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然后自一下就领会到了我的意思,随后又是抬腿啪啪啪的重重踢了几下娘娘腔。 “弗朗索瓦,还不赶快给大法师解开镣铐,没点眼力见的家伙,要你何用?”然后也不等娘娘腔反应,又是往娘娘腔身上招呼了几下。 “蓝胡子大人,不要,噢噢噢,好爽!”娘娘腔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情不自禁的**了起来,这些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蓝胡子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啊! 因为有求于我的关系,他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样子,蓝胡子很快就让人把我身上的镣铐就给解开了。 虽然我身上的镣铐被解开了,但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城堡周围被重兵重重包围住了,想要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还可以利用蓝胡子对炼金术的痴迷,这其中说不定还有机可趁,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硬闯出去。 然后,蓝胡子男爵领着我和众人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宽敞房间之内,他邀请我观摩了一场炼金术活祭。 蓝胡子告诉我,其实他已经举行了多次这种活祭,但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而他请我观摩这场活祭的原因,就是想让我指点出活祭失败的原因,并且完成这个炼金术召唤出所罗门王的地狱72大恶魔之一的巴隆。 蓝胡子男爵和三个手下打开四个朝向的窗户,用剑在地上画出黑魔法中代表四个方位和四种元素的纹章,并且站在里面。 大厅正中摆放着一个燃烧的炭盆,弗朗索瓦赤身裸体,只披一件黑色皮革斗篷,手持一本黑色的魔法书。 一面向火中投入焚香、没药和芦荟枝,一面挥剑斩下了一只黑色羊羔的头。并从一个罐子中拿出了一个正在鼓动的心脏,随着心脏的收缩甚至还有鲜血喷溅而出,他念念有辞,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什么也没有出现。 所罗门王的地狱72大魔王当然不会出现,能出现才怪呢,因为我当前所处的时空碎片是个绝灵之地,换言之,就是整个空间之内并没有一丝灵气。 但就算有灵气,这个活祭也不可能成功,因为整个活祭的仪式都是凭空捏造臆想出来的,包括所有的魔法阵,祭祀用品,念的咒语,没有一个像样的东西,那个弗朗索瓦完全只是在装神弄鬼而已。 这个冒牌法师弗朗索瓦正是利用蓝胡子男爵痴迷炼金术的心理。和凭借他巧舌如簧的口才和出众的容貌,取得了蓝胡子的信任。 但如果没有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的话,我完全会认为这只是一场小孩子办家家的胡闹儿戏,又或者说是中二少年的胡搅蛮缠。 唯独这颗心脏,让我深深地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 仔细观看的话,这颗心脏大约比成年人的拳头略小一点,外形像桃子,共有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四个腔。左右心房之间和左右心室之间均由间隔隔开,故互不相通,心房与心室之间有瓣膜,对,一切都完全相符。 没错,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绝对是一颗人的心脏,并且还是活生生的从稚童的胸口剜出的心脏。 第十六章魔法与少女 这当然就是一颗小孩子的心脏,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这段时间,小镇之中无故失踪的那些孩子,蓝胡子男爵一定与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 至于那个所谓的吹笛人,有很大概率,他其实就是个背锅侠而已。 现在他得病死了,算是死无对证。 而我又恰巧穿了他的衣服,最后倒霉的居然是我,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还好我命硬,这次亲要摊到其他人身上,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这下事情就变得更加有趣了,既然蓝胡子认为我是一个会黑魔法的大法师,那我何不将计就计,他想要炼金术成功,那我何不帮他一把。 “男爵阁下,我知道这有些唐突,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您研究炼金术的原因是什么?只有知道了原因,我才可以帮助阁下成功实现愿望。哦,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这也是阁下的自由,等炼金术能不能成功?那就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虽然我话语得体,有礼有节,但其中隐含着强硬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把他的秘密全都告诉我。 蓝胡子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狂热的表情戛然而止,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蹙眉微思,良久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和盘托出,又或者在回忆往昔岁月。 “我说你小子,别以为男爵大人对你礼遇有加,你就敢得寸进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弗朗索瓦不知从哪里又跳了出来,瞅准时机就对我进行打击,生怕我威胁到他的地位。 “弗朗索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滚出去,法师大人,失礼之处还请海涵,都怪我管教不严。” 蓝胡子越是对我低三下四,就越证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因为我非常清楚,对于这些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贵族而言,平民百姓不过是一些蝼蚁都不如的存在,他现在对我态度尊敬,只不过是因为对他而言我有利用价值而已。 我想我已经非常接近他的致命弱点,到时候只要时机成熟,我就能一举击溃他。 蓝胡子不禁叹了几口气,然后就把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我,这是一个不短的故事。 早在数年之前,百年战争的局势对法德玛国国王极为不利。很多边境地区都已被外国势力控制。 这对法德玛国国王统治地位形成了严重挑战。与此同时,敌军已经包围了法德玛国军事重镇数月之久,到时候一旦沦陷的话,法德玛国将无险可守。 可就在这时,一位来自乡下的农家女贞德来到了法德玛国王宫。 年仅17岁的贞德在会面中给法德玛国国王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于是国王获准让贞德参加援救军事重镇的远征。不过,国王仍然对这位毫无战争经验的少女有所怀疑,便让蓝胡子陪同她出征,蓝胡子也因此成为了贞德的监护人,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出人意料的是,贞德的参战却成为了百年战争的重要转折点。军队在贞德出色的指挥之下,连战连捷,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摧枯拉朽之势扭转了颓败的局面。 这其中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归功于她的监护人蓝胡子。 因为蓝胡子从一开始就对贞德十分信任,大胆地将自己的部队交给没有一兵一卒的贞德指挥。这才使她有机会赢得自己军事生涯的接连胜利。 连续的胜利,极大地重振了军队士气。随后,法德玛国收复了大量失地,吉尔也与贞德一起参加了法德玛国国王的庆功典礼。 典礼上,贞德一直站法德玛国国王身边、高举着她的白色军旗。仪式结束后,蓝胡子本人也获封为法德玛国元帅。 但好景不长,庆典结束几年之后,贞德来到战争前线防御敌军的猛烈攻势。经过了数日捣鏖战,在敌我双方交战多日之后,法德玛国军队作战不利,贞德主动断后,在掩护蓝胡子带领的军队撤退时,被射伤了右腿,不幸被敌军俘虏。 她很快就被移交给敌国**。贞德虽然几次试图逃跑,但都没能成功,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法德玛国国王和其他贵族们也无意将她赎回。最终,贞德在不久前被公开处刑烧死在火刑架上,年仅19岁。 经过多年的共同作战之后,蓝胡子和贞德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蓝胡子渐渐地在每天的朝夕相处中,被贞德的美丽、善良、聪慧所深深吸引,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而贞德的惨死,严重打击到了蓝胡子,尤其是贞德是为了掩护蓝胡子撤退而死的,这就更加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从此蓝胡子的性情变得暴虐,残忍,之后的每次战斗胜利后他开始放任部下四处烧杀抢掠。 随后,受到政治斗争的影响,蓝胡子便不再参加任何战斗,草草结束了自己的军事生涯。 然后他毅然决然地撇开妻女,自己搬到了这个城堡,开始了自己的归隐生活,埋头研究炼金术,其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复活贞德和点石成金的办法。 而沉迷于炼金术的蓝胡子,听说了一位精通黑魔法的巫师,名叫伏帝魔,表面上在意呆利行医,其实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巫师。 据说他可以从自己的影子里召唤出恶魔,还能够脚踩燕子的羽毛飞行。 但是由于信奉异教,他被当地教会驱逐出境,终身也无法重回故里,因此只好派遣自己的一个学生来帮助蓝胡子。 此人是个俊美的意呆利男子,二十二岁,正是那个娘娘腔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凭借其俊美的外表,很快就与喜好男色的蓝胡子勾搭上了,而之前他们进行的那个活祭,也是弗朗索瓦告诉蓝胡子的。 在了解到蓝胡子有断袖之癖,更有恋童癖这件事情之后,弗朗索瓦为了投其所好建议在活祭的祭品之中需要加上活人,其中品质最好的就是小孩。 蓝胡子在听到这个建议之后,随即浮现出了一个诡异而又阴森的微笑,表现的极为激动,当即就欣然同意了。 有了做活祭实验的借口,蓝胡子经常会用食物、玩具和钱,引诱城堡附近贫穷饥饿的流浪儿,然后把他们骗到城堡, 接着就铐起来残忍地折磨他们,有些甚至活活被剖腹。男爵特别喜欢用巨大的铁锤把他们砸的**崩裂,甚至还会分尸,割下四肢并且疯狂的啃咬嚼碎血肉,陈竞并乐在其中,说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随着次数的增多,蓝胡子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但因为活祭的一次次失败,这使得蓝胡子的内心越来越焦躁,也越来越没有耐心,行为更加疯狂。 就在前几天,蓝胡子假借除鼠患为由,一下子把小镇之中所有的大人请到了教堂广场之中,然后趁家中无人,派自家的护卫队把所有的小孩都掳掠一空,并关在了城堡的地下室内,用来供给他玩乐和活祭实验之用。 听完蓝胡子的叙述,我也不禁的感慨,有钱人真会玩。 没办法为了敷衍蓝胡子,我胡乱地指出了活祭之中的错误,并更改了几个步骤。 没想到急不可耐的蓝胡子立刻就叫人遵照我的指示,并着手重新开始活祭。 这些当然是我胡编乱造的,真要举行这个活祭的话,那是万万没有可能成功的,那到时候我不就一下子露出马脚了嘛!这种发展是我完全不想看到的,于是我立即开口就要出声阻止活祭的进行。 “男爵大人,活祭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需要找一个好时辰来进行活祭,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立即大声呼唤蓝胡子,可好巧不巧的,原本晴朗的冬夜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蓝胡子根本就听不清我说的话。 偏偏蓝胡子觉得这是仪式成功的预兆表现的极为激动和狂喜。接着野外空地刻画着五芒星魔法阵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白色长裙的绝美女子,她此时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黑夜之中,她的模样极为朦胧看不真切,但这身影极为熟悉,来不及多想,我冲上前去,仔细辨认。 走到近处,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出乎预料的是,竟然我也认识这个人,真是活见鬼,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十七章卖萌虽然可耻,但很管用上 嗯,我这是在哪里?……我最后记得,我被那些蛮横的原始人扔进了一个地方,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我不会已经死了吧?难道真有死后的世界?我不要,我不能,我还没有……,嘶,这里真的好冷,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难道我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老公,我想你了,可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会不会想我,见不到我会不会伤心,吃不到我做的饭,会不会不习惯,还有我那两个可怜的娃。 咦?好温暖,好宽阔的胸膛,这熟悉的触感,还有这味道真怀念。 对了,绝对是老公来救我了,呵呵,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那就让我最后再抚摸你的脸庞,感受一下最后也是第一次的吻别。 嗯?等一下,这不对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慌张的起身,啪的一下撞到了什么硬物,额头好疼,宝宝委屈宝宝想哭,然后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光线有些刺眼,视线里朦胧模糊。 良久眼前浮现出了一张清秀白皙的娃娃脸,是个英俊的少年,看着有些亲切,不行了,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月神女,你不要脸,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只是脑中一片混乱,或许是为了遮掩住少女的娇羞,她一手掩面,然后另一只手抡圆了一下子就糊在了陌生男人的脸庞上。 “呀!手好疼,你欺负我,你的脸也太硬了,呜呜呜~~”我在这干什么?居然在陌生男人面前哭了起来。 或许是遭遇到了一连串的事件,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又被陌生男人占了便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月神女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哇哇的大哭。 我看着她涕泗横流的样子,还真是玉黛还羞,我见犹怜,甚至还有些天真可爱。没由来的,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老妈,是我啊!我是勇气啊!”为了打破局面,我学着勇气的语气现在月神女打招呼。 “嗯?你说谁老?谁给你的勇气?老娘年轻貌美,一枝花,瞧瞧我这皮肤。”光听见一个老字,月神女又气急败坏了,立刻就不哭了,张牙舞爪的就怼我。 “是我呀,我--第一勇气!” “你骗谁呢?我家勇气才不长这样呢!而且我家勇气可乖了,才不是你这种小色狼,坏痞子。” “而且我家勇气受了重伤,还毁容了,不可能活蹦乱跳的,还跑到了我面前。” “医生都帮我整容了,而且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伤基本都好了,不然的话仔细听听我的声音,是不是勇气的?” “诶,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跟勇气一模一样,但光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勇气。”听到我说的话,月神女就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狐疑的摇了摇头,呆呆萌萌的样子,甚是可爱。 “不然的话,你问我只有勇气知道的事情,只要我回答上来了,不就能证明我是勇气了。” “也对,这样吧!只要你能说出我小屁屁上等那个胎记是什么形状?我就相信你是勇气。” “不对呀,我怎么会知道你屁股上的胎记?我可不记得我看过你光屁屁时候的样子。”听她这么说,我就有些抓瞎了。 “呼呼,居然没上当,那我再问一个,我家云朵在**上,**是什么样子的?”月神女此时眼神滴溜溜乱转。 “我看过了,她身上没有**”我下意识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糟糕,居然被这个小娘皮套话了。 “嘿嘿,上当了吧!你怎么会知道云朵身上没有**,好啊,勇气你不乖哦,我要把你偷看云朵的事情告诉你老爸,看他怎么收拾你。”月神女一下子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狡黠表情,立刻就威胁起了我。 “你……你,你还说,我才没有呢,勇气,你学坏了,连老妈都敢调戏。不行,必须得教训教训你。”听到我说的话,月神女又气又恼,一下子就气急败坏,对我怒目圆瞪,可爱的表情像极了布偶猫,小拳拳不停的捶我胸,接着又不停地用脑袋顶我的下巴。 “呜呜呜,太硬了,不来啦,不来啦,勇气你的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月神女一边摸着发疼的脑袋瓜一边撅嘴抱怨。 第十七章卖萌虽然可耻,但很管用下 “对了,勇气,你怎么会在这,还有,这里又是哪?” 既然她问了,我就顺便把事情的经过都如实相告。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怎么突然变硬了?” “我也不知道,对了老妈,我觉得你也变得更加年轻了,这皮肤比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水灵呢,你有没有感觉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比方说力气变大了?”我略过她的提问,装作***的样子抓住了她的小手摸了几把,然后问道。 她气呼呼地白了我,拍开了我的猪蹄,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发梢偏过脸庞,显得极为妩媚,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呢,不会是像小说里写的那种灵气复苏吧!” “说不定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是突然间伤口都愈合了,身体也产生了变异。”没想到月神女的脑洞还挺大,于是我就顺着她的思路,一下子就忽悠住了她。 “不过,既然那个什么蓝胡子把我误认成了圣女贞德转世,不如我们顺水推舟,我就假扮成圣女贞德,然后找机会揭露他的暴行,救出被监禁的孩子们。”说到此处,她的双眼变得流光溢彩,两只柔嫩的小手紧紧攥住握成了拳头,表现的气愤不已。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们一定要稳住,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必须要先找到云朵他们,到时候我们再动手不迟,你说怎么样?” “对对对,必须要先找到我宝贝的乖女儿,也不知道云朵现在在哪?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其实我们可以利用蓝胡子的力量,让他派人帮我们寻找云朵,元芳,哦,不,老妈,你觉得呢?” “……,儿砸,几天不见,你变得皮了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不收拾你。”月神女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上来就要揪我耳朵,奈何我的耳朵比牛皮还结实,她鼓捣了半天也没有效果,气呼呼的作罢了。 就在我们打闹的时候,蓝胡子就来到了房间门口并敲响了房门,想起了木门咚咚咚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了吗?”蓝胡子整理了一下衣着出声询问。 “当然前进,贞德女士已经醒了。”我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板起了面孔邀请他进来。让我悄悄提醒月神女让他装的像一点,千万不要露出了马脚。 吱呀一声木门向内转动,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蓝胡子。 “大法师果然神通广大,非常感谢大法师,能够让贞德复活。”蓝胡子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心情表现出的暴虐和残忍,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不存在一般。 “不不,能够有幸复活,圣女贞德是我的荣幸,这是上天的眷顾,我与贞德有缘,不必挂怀,不过,圣女贞德,刚刚复活,情况还不稳定,她的记忆还有些混乱,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恢复,最好不要太过操劳。”我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蓝胡子听后认真的点头,也不疑有他,连连称是。 “蓝胡子,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月神女一秒就入戏了,立即就切换成了圣女贞德模式。 其实不必疑惑,月神女在语言方面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精通各种主流语言,甚至连一些生僻的语言也有涉猎,所以当她开口说出这个国家的语言之时并不令人特别意外。 “是我,是我请法师大人复活你的,不敢想象这一切居然成真了。”蓝胡子此时俨然变成了情圣,激动的泪流满面,抽泣声如驴子叫喊。 “我知道,法师大人都告诉我了,果然还是你对我好,好兄弟讲义气,我决定了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月神女用力的拍了拍蓝胡子的肩膀,一下子把他拍了个趔趄,由于月神女身形高挑,勤于锻炼身体,加上灵气复苏的原因,她现如今的力量相当之大。 而中世纪的欧罗巴男人普遍都在一米六,身材矮小,所以一个不留神就没有承受住月神女的力气,摔倒在了地上想请尴尬,嘴角抽搐。 “好兄弟,兄弟,兄弟……兄弟。”听完月神女的话后,然后这显然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变得有些神经质,嘴里嘀嘀咕咕一直轻声念叨这两个字。 “男爵阁下,其实贞德女士现在状态还有些不稳定,需要进行调养,我有个朋友就在小镇中,略通一些巫医之术,正好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不过我们失散了,为了贞德女士,你可以帮我找到她吗?” “这……”蓝胡子表现的有些犹豫。 “可以吗?拜托了,小蓝蓝!”见到蓝胡子有些犹豫,月神女当即就使用了必杀技装乖卖萌,用楚楚可怜的眼神45度斜角仰望他,那小眼神哀怨又无辜,不要说蓝胡子,就是我看了也心潮澎湃,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 “好,没有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了,贞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好兄弟讲义气。”蓝胡子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完全是一副猪哥表情,此时不要说是让他帮忙找人,就是让他上战场冲锋陷阵,我看他也不带犹豫的。 女人果然很可怕,我转头不着痕迹的偷瞄了一眼月神女,看着她勾人夺魄的眼眸,好吧! 我承认不是女人很可怕,而是这个女人很可怕,呃呃呃,还得加上第一云朵那个丫头。 第十八章时代的悲哀 “法师大人,那么能否请你描述一下您朋友的特征,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依照这些特点去寻找你的朋友。” 蓝胡子很快就叫来了,他的私人护卫部队领队,接着就开始询问我关于我朋友的一些外貌特征,以便以此为依据来寻找我的朋友。 “嗯,我的朋友是结伴而行,这次带来了很多同伴,其实他们很好辨认的。 他们皆是与我一样都来自东方国度,有着东方人的样貌,其中有一位美丽的女性,还有一位体态如野猪一样的光头和尚。 找到他们之后,请不要惊扰到他们,立即通知我即可,然后我会亲自去见他们。” “法师大人,请您放心,您是我家主人的尊贵客人,此事亦事关圣女贞德殿下的安危。我一定会尽心找到他们,并把您安全带到他们面前,那么不便打扰大人了,请恕在下失陪。”为领队恭敬的向我和月神女行了一礼,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我和月神女自然而然的就被蓝胡子邀请入住再来这座城堡之中。 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之中,因为有了之前的大显神通,再加上他自以为的贞德死而复生,整个人正处在欢欣雀跃,喜不自胜之中,蓝胡子当然是对我盛情款待,不敢有一丝懈怠,而他对待月神女的态度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欢乐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两天就过去了。 这个小镇的规模其实并不大,当地很少有外人前来,如果有东方外貌的人突然出现,这会相当的显眼,在这个闭塞的小镇之中很难藏住,要寻找他们,其实不难,他们一旦出现消息很快便会扩散。 不出所料的,很快的蓝胡子的护卫领队就传来了,找到他们的消息,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他们一群人之中已经有一部分人感染了黑死病。出于对这种疾病的畏惧,护卫队的人不敢近距离的接触,再确认他们确实是我要找的人之后,就赶快来通知我了。 事情紧急,得知情况后在护卫队的带领下,我立即赶往他们所处的地方。由于此时月神女身份的特殊,她并不能随同我一起前去,只好呆在城堡中焦急等待。 在护卫队的带领之下,我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废弃的的木屋之中,早把我带到目的地之后,护卫队很快就撤离了开来。 我走进里面,木屋的空间不大,此时却藏了十来个人,第一云朵和沐尘也赫然在列。 看到这两个人之后,此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其实我并不担心云朵和沐尘会感染黑死病,在复苏灵气之洗礼之下,他们身体的免疫力早已远超常人,区区鼠疫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我恐怕病毒只要刚进入他们的体内,就会被强大的免疫系统给消灭殆尽,无法掀起一丝波澜。 我所担心的还是之前的原始人,原始人虽然单体战斗力低下,但奈何数量众多,它们的存在其实相当麻烦,一旦被他们包围了,想要突围就相当困难。 不过我所担心的情况还是没有发生,从现在他们的人数上来看,有了强大的沐尘的保护,只损失了少数几个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哥,你终于来了,你找到妈妈了吗?”这见到来人是我之后,云朵平静的脸庞上多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有我在,你放心,她现在很安全,不过你怎么对我的安危一点也不关心?亏我还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来久别重逢,给哥一个拥抱。”我颠颠地在狭小的屋内闪转腾挪来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勾住她的纤腰,结果被她灵活的避开了。 “少来了,男人……呵呵,你快来瞧瞧情况,他们应该是得了传染病,我们刚来这里没多久这几个人就出事了,就这个鬼地方,想要解决也没有条件,我们急需要换一个好的环境,好哥哥,你有好的建议吗?”云朵用一条丝巾遮住了口鼻。 “跟我来,他们得了黑死病,必须把它们清洗干净,并隔离开来,不然还有更多人会死。你们几个快把他们几个扛起来。”其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咳血,严重的躺在地上,甚至意识都不清醒了,露出皮肤的手臂上都已经长出了黑斑。 但在听到我说他们得的是黑死病之后,所有人都惊恐的退出了很大段的距离,远远的离开了染病的那几个人,不敢上前,更别说去扛他们了。 这一群人之中,唯有云朵和沐尘以及少数的其他两人主动上前扛起了病情严重的几人,其他人都对仔冲了不稳,两眼旁观。 “云朵,这群臭男人太脏了,你别做了,还是让我来吧!”看着这情况,我欲上前主动替云朵扛起染病的人。 “我没问题的,我也是医生,这不算什么。” 虽然云朵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继承勇气记忆的我深知,云朵素来极其厌恶接触陌生男人,从来不会让他们碰到她,从生理上就反感他们。 虽然她面色不变,依然是那么恬淡明静,但仔细观察就可以从她额头沁出的颗颗汗珠就可以发现,实际上这一次我知道云朵承受住了多大的忍耐。 “袖手旁观之人,自然也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帮助,我会放任他自生自灭,生死各安天命。好自为之。” 他人的性命在自己的安危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通常来说个人的力量,自然无法与群体相提并论,在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不受侵犯的前提下建立规则,遵守秩序,人们当然就会渴望群体,牺牲部分自由与权利,并且团结力量,这便是人性。 我刚才的话,就是在建立规则,这种选择并不困难,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剩下的人自发的便扛起了染病的人,跟随我而来。 接下来我便把众人带到了蓝胡子的城堡之中,有了蓝胡子的鼎力支持和无条件信任,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 我和云朵都是医生,而月神女也是护士,在我们的指挥和参与之下,染病的人都被清洗好除去了跳骚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相互隔离,并住进了干净的房间,照顾他们的人也带上了口罩。 在多日的精心照料之下,被我带来的染病的八个人当中大部分人都病愈,完好如初,只有其中病情严重的三个人在多日的苦熬之下,不治身亡。 在如今中世纪的欧罗巴,科技和生产力如此低下,民众蒙昧,但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和相关人才的技术支撑,即便具有相关知识,也不可能光靠一两个人就能够合成治疗黑死病所必需的抗菌药物,但是在整个时代面前,个人力量永远是渺小的。 但即便如此,这种条件之下,这个治愈率已经相当之高。 如此多感染黑死病的人被治好的消息短短几天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镇,于是教会的人争相效仿我们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仅大大提高了黑死病的治愈率,并有效地遏制了病菌的传播,在这个小镇之中,黑死病迅速地受到了控制。 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在小镇相邻的几个镇子也都采用了这个简单但行而有效的方法,也都卓有成效,这个事情产生的影响随之不断扩大,最后终于传到了王室耳中。 远在小镇千里之外,这里是法德玛王国的王宫之中,曾经的王后在派出老巫婆,想要用毒苹果设计毒死自己的继女白雪公主,但在七个小矮人的帮助下,被白马王子救了。 后来王子成为了法德玛王国国王,并且娶白雪公主为妻,白雪公主成为了王后,从此就和国王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白雪王后按照惯例来到了她的镜子前。 现在的她变成了温柔善良,非常骄傲的白雪王后,她此时志得意满,照常向镜子发问。 “魔镜魔镜,谁是这块土地上最美丽的人?”这不过是一块普通镜子,哪有可能回答她问题,于是她捏着鼻子改变了自己声调,假装成魔镜自问自答。 回答说:“我的白雪王后,你是这块土地上最--”王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第十九章世代轮转 “请问是哪位?不成体统,本宫应该早就叮嘱你们,早上这个时间不要来打扰本宫,难道还要本宫再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吗?看来还是**的不够,整个心情都不好了。还不快点滚进……哦,不,请进。”原本正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的白雪王后,顿时柳眉倒竖,开始恶声恶气,一个不小心暴露出来自己本来的模样。 在门外等待的是一个麻子脸的长相普通的侍女。 在她听到白雪王后的怒骂声之后,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或者是出现了幻觉,平时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白雪王后,此时居然变得像一个恶妇。 她是新来的,难怪还不熟悉宫里的规矩。 虽然她还不清楚白雪王后真正的面目,但也略有耳闻,这对于常年在王后身边伺候的下人的小圈子里,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早已不是秘密。 在外人面前,美丽的白雪王后总是表现的天真善良、有爱心、她经常和动物一起玩耍。森林的动物,像小鹿、小兔子、松鼠、小鸟都喜欢白雪,因为白雪王后会给它们吃食物,还会讲故事给它们听。 个性善良纯洁犹如天使,更是在国王面前扮演者一个贤淑得体的好妻子。 然而在私下里贴身服侍的仆人面前,王后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心肠歹毒。上一位在王后身边伺候的侍女,就是因为不小心弄脏了王后的很重要的一条裙子,就被她命下人责打致死,然后弃尸荒野。 仆人们都对白雪王后畏惧如虎,敢怒而不敢言。她深受国王的宠爱,对于白雪王后的美丽容颜,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但有所求,无有不应。 即便是深受折磨,奈何忌惮于她的权利,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抗。 听到王后传她进来之后,也只好战战兢兢的进入了房间,颤颤巍巍地行了一礼,生怕哪一个无意之失,再次激怒王后。 “什么事,说吧!不过别怪本宫事先不提醒你,如果又拿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劳烦本宫?后果会是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王后慵懒地躺在了躺椅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中却充满了暴戾。 在王后一翻警告之后,侍女急得更是满头大汗,不停的吞咽口水,眼中充满了惊惧与惶恐,舌头根都差点抽筋了。 “启禀尊敬的王后殿下,国内某个小镇找到了,好方法能够大幅提高黑死病的治愈率,不知您是否有听闻?”说完侍女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王后的回应。 “哦,是吗?这件事倒是不曾耳闻,不过,这件事与本宫何干?”王后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不耐烦,似乎再有一句话让她不满,等待这个侍女的就不是责骂那么简单了。 “想出这个办法的人里边有两位美貌的女子,据坊间流传,见过其真容的人都说她们的美貌无与伦比,肌肤胜雪,唇似丹珠,长发如墨,他们都说她俩比白雪王后您都美一千倍呢!不过我觉得他们只是哗众取宠而已,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比王后您还美的女子!”说完就偷偷观察白雪王后的表情,生怕她迁怒于自己。 白雪王后很震惊,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脸因为生气变得又绿又黄,内心充满嫉妒,不论传言是真是假,她觉得她都必须是这块土地上最美丽的女人。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那两个卑贱的女人,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她继母的心情,过分的骄傲促使嫉妒像杂草一般在她的内心生长,让她精心打扮化的浓妆都有些花了,五颜六色都糅合在了一起,脸上的粉不停地掉落,过于雕琢,反而不美。 “你这个小贱人,一定是你嫉妒本宫的美丽,才会胡编乱造,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我还美,绝对不可能,看本宫不教训教训你。” 白雪完后随手就拿起了壁炉中被火烤得有些发烫的铁条狠狠的戳向了侍女的脸。侍女在震惊中被铁条烫的血肉模糊,整张脸面目全非。 可白雪王后还是不管不顾,不断的戳向,怒骂声与惨叫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没几下侍女就没了声响,眼看着就要咽气了。 一番发泄之后,白雪王后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唤来了仆人把凉透的侍女尸体拖了出去。 仆人按照惯例一声不吭的干起了活,这些仆人已经见怪不怪,反而习惯了隔三差五干这些事情。 “可恶,怎么可以有人比本宫更美丽,我一定要把她除去。”愤怒让她失去理智,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做出了与她继母当年相同的选择。 于是他命令仆人,把居住在森林中的七个小矮人领进了王宫之中。 “本宫听说蓝胡子所在的小镇,有人主动带头违反了教会需保持身体肮脏的禁令,而且还蛊惑众人妖言惑众,这种行为严重违背了上帝的意志,是恶魔的行径,本宫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做。”白雪王后表现的义愤填膺。 早就被白雪王后的美丽所折服的七个小矮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本宫需要你们带着本宫的密令,联合蓝胡子男爵和教会的人把这些人通通逮捕,尤其是他们之中潜伏了两个巫女,她们利用自己美丽的外表诱惑无辜的民众,极其可恶,必须要用圣火来净化她们污浊的灵魂,这里有两封信你们务必要分别交给蓝胡子和教会的人。” 白雪王后其实早就知道了,蓝胡子暗地里做的那些龌龊勾当。 也不仅如此,她还利用蓝胡子这点,支使他抓捕小男孩,用他们年轻的血肉加上蓝胡子的秘方炼制丹药,白雪王后就是通过服用这种丹药,常年保持她的容颜不老。 交给蓝胡子信中的内容就是,让他协助一起除掉那两个可恶的女人,熟不知蓝胡子也许他们一伙的。 接到了白雪王后的委托,老实本分的七个小矮人一点也不耽搁,快马加鞭的就赶到了小镇,尽心尽力地来到了蓝胡子的城堡, 在见到了蓝胡子,并把信交给他之后,也不停留,只身就要前往教会把另一封信交给他们, 可在这时七个小矮人,却在隔离区见到了正在照顾病患的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一个小矮人看到她们忙前忙后的样子,顿时被她们的纯洁,善良,犹如天使一般的笑容所俘虏,七个小矮人立刻就心软了下来,不忍心杀她们了。 没办法常年独居在深山老林之中的七个小矮人,不谙世事,头脑简单,哪里懂得城里人的套路。 见到漂亮姑娘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天真的认为漂亮的女人都是善良的,轻而易举的就被她们耍的团团转。 先前是白雪公主,现在又轮到了第一云朵和月神女,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就是,被第一云朵和月神女深深迷住了的七个小矮人,竹筒倒豆子般把白雪王后所有计划都和盘托出,连白雪王后的秘密信封也一并交了出去。 七个小矮人兴高采烈的就离开了蓝胡子的城堡,也不管白雪王后的事情了,准备回归他们的森林,继续他们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蓝蓝,你怎么打算的?难道你真的会把我们两个烧死吗?”月神女瘪着小嘴巴,装作一副要哭的样子。 “贞德那当然不会了,你是我最喜……最好的兄弟,要不你们逃跑吧,逃到其他国家去,我会不装作不知情,等你们远走高飞后,我就会回复王后说你们逃走了。” 这件事情要是换作其他人遇上,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会选择逃走,但他们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时空通道。 而他们对此却毫无线索,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们,当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要找到时空通道,还必须要依靠这个世界的人,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选择性的把时空通道的事情告诉了蓝胡子,见多识广的他说不定就知道时空通道的事情。 “你们难道说的是天国的阶梯?据说受到上帝眷顾的人就可以通过那里进入天国,不过我也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通过那里,大家都认为那只是传说而已。” “你们说的所谓的时空通道跟这个一模一样,天国的阶梯就在教会的总部,不过那里是教会的圣地,被教会严密看守着,就连教会的高层也不可能随意出入那里,我想这对你们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蓝胡子并没有对我们说谎。 在蓝胡子离开后,我和云朵又再次来到了月神女的房间,秘密的协商接下来的对策。 “既然王后要除掉我们,不如就让蓝胡子假意捉拿我们,并且亲自押送我们去教会总部,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机会偷偷潜入圣地,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妈,哥哥,你们说怎么样?” 自从找到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之后,我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懒散,不愿意动脑子,打小就聪明的云朵,当然就主动地担当起动脑子的角色,这种事情当然就难不住她。 “云朵,不愧是我的乖女儿……云朵,和我一样冰雪聪明,嗯,简直太可爱了!让我来抱抱,么么哒~”欢快的月神女又开始了日常的母女恩爱,云朵对此也是毫无反抗,化身成了抱枕,任月神女揉捏,画面简直太美。 “我也要,我也要!”此情此景,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有一瞬间我好像真的变成了第一勇气,情不自禁的就要扑过去和她们抱在一起,分享她们喜悦的心情,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用宽阔的双手保护他们。 等等,怎么就光排挤我了呢,太过分了,月妈妈干嘛推我?你也太偏心了,我只想感受一下母亲温暖的怀抱,还有云朵,干什么呢!你,有你这么做妹妹的吗?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小翘臀,没必要甩我一个巴掌吧!对哥哥,你也能下这么狠的手,我算是看清你们的嘴脸了,太伤心了。 第二十章异端审判上 就这样,我们依照计划行事,这几天我们一路被蓝胡子以及他的护卫队亲自护送,有条不紊的赶往法德玛国的教会总部所在地。 因为有了蓝胡子的安排和严密的保护,除了一路上的舟车劳顿,路途颠簸之外,教会的人并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并骚扰我们。 就算沿途当地一些教会的教徒请求游街示众也一并被蓝胡子以可能出现意外为由,委婉的拒绝了,这也极大的避免我们遭受到不必要的无知群众的辱骂和殴打。 此时的欧罗巴,在遭受过黑死病的一轮洗礼之后,元气大伤,一路上人烟稀少,到处是残垣断壁,目及之处尽是凋敝的景象。 到处是无人收敛、横死街头的尸身。再加上强盗路匪横行,治安混乱,即便是在官道之上,也难以掉以轻心。 教会和**的不作为,更使得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如果不是有训练有素的护卫队危险和保护,如果单凭我们自身的力量的话,可以想象一路上将会有多少,艰难险阻。 一路上的艰辛劳累,自然不必多说,在到达教会总部所在之地之后,在明面之上,我被蓝胡子的护卫队,亲自看押在了一座小旅店之中,这样既能防止教会力量的介入,也能保护我们的安全,可谓是一举两得。 法德玛王国的首都自然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城市中央高楼林立,雕梁画栋,尖刺般的屋顶此起彼伏,直冲天际,街道上川流不息,人头攒动。更是拥挤不堪,混乱与肮脏并存,街道小巷处堆满了不知何种动物的粪便,生活垃圾。 很多地方在房屋的墙上触目惊心地写上了一个大大的“P”字——警告、提醒路人,此屋住有黑死病人,要小心迅速躲开。 隔三差五会有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每天、每小时都有大批尸体被运到城外,然后焚烧草草掩埋。 另一方面,白雪王后在知晓我们一群人已经被捉拿和送到了京城,在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欢欣雀跃的白雪王后,立即就命亲信传口训,要秘密召见蓝胡子。 而蓝胡子本人,自然如约前往觐见白王后。 “蓝胡子男爵不愧是我王陛下的栋梁之才,能如此迅速的,就把这群背弃上帝的邪恶巫师捉拿住了,这个本宫一定会禀明陛下,想来不日便会有重重的赏赐,以男爵阁下的忠心和才能,想必加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 这里是白雪王后的院落,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之中,白雪王后正神态慵懒的斜靠在,极尽奢华的后座之上,高台之下,蓝胡子男爵则单膝跪地,表现的从容而优雅。 雍容华贵的白雪王后头戴桂冠,一席哥特式长裙,高鼻深目,长发如瀑,虽然岁月流逝,在浓妆的遮掩之下,她的美丽似乎依然一如往昔,难怪会遭到她的继母妒忌。 “王后谬赞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这群人确实会使用一些巫术,极其的危险,在下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折损了许多人马,才堪堪将他们擒拿,切不可以掉以轻心,我建议为防万一出现意外,必须立刻处置他们,我美丽的王后,我提议猎巫审判的过程,也是否允许由我一力承担。” 蓝胡子才为白雪王后完美的完成了使命,因此蓝胡子顺势就提出了当前这个建议。 沉浸在喜悦中的王后,对此这个要求自然不会多加怀疑,欣然应允,只是以为蓝胡子是想多争取一些功劳而已。 “那当然,有了蓝胡子男爵的帮助,这件事情必定会事半功倍,这件事就由你和异端裁判所共同负责好了,本宫还要与男爵有密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吧,此事事关重大,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此地半步。违令着格杀勿论。” 接着白雪王后挥挥手清退了房间内所有的仆人,这确认是下无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对了,你炼制丹药非常有效果,本宫非常喜欢,不过上一批快用完了,你这次进京是否带来了,新练制的一批丹药。”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白雪王后的神情骤然生变,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数不尽的狂热与贪婪。 “放心好了,此事早已准备妥当,新练的一批丹药,不日就会进献给王后,往后答应我的事,也请必定遵守承诺。”蓝胡子缓缓说道。 “那当然,只要你能保证本宫的青春常驻,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第二天中午,有了白雪王后在背后的支持,并且在蓝胡子的暗箱操作之下,猎巫审判的场地顺理成章的选在了那个久负盛名的教会圣地,也就是众人所谓的天国的阶梯。 圣地广场之上,早早的就挤满了各路闻讯前来的教徒,因为圣地的平时并不对外开放,普通的教徒很难一窥圣地全貌,恰逢这次的猎物审判咱这圣地举行,无论是拥有好奇心的普通民众,还是兴奋上帝的虔诚教徒都集聚在此,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万人空巷。 很快,一队身穿黑色修道服的教众,整齐的排成两列纵队,跟随着一位身穿红色礼服的白发老者进入广场,可想而知他们应该就是异端审判会的人,原本吵杂热闹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着这一批人的到来,所有人自觉的就分开了一条道,异端审判会的人走进广场中央,身穿黑色修道服的教众拿出了武器,纷纷各自走到自己的岗位站定,在广场中央围成了一个方阵,以此拱卫方正之类的安全。 时间慢慢的推进,一步步的来到了正午,蓝胡子则带领着他的护卫队,押送着我们这一批“邪恶的巫师”来到了广场中央,等待我们的则是臭名昭著的猎巫审判。 冬日的寒风猎猎作响,作为囚犯的我们却仅仅只穿了一套单薄的粗布麻衣,在零下十几二十度空气中,只是几刻钟的功夫,大家都已经被冻的牙关打颤,四肢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 第二十章异端审判下 别说是普通人了,即便是体质远超普通人的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二人也有些受不了了。 此时她们身穿宽大的白色长裙,黑色长发随意的扎在了脑后,沉重粗大的黑色铁链锁住了她们纤细白嫩的手脚。 但她们却傲然的挺起了身姿,权势和枷锁也不曾让她们屈服宽大的长裙在凌凌的寒风中摇曳,遮不住她们婀娜的身姿,云朵的娉婷,月神女的肆意绽放,给人以一种谪仙的凄美,圣洁而不可侵犯。 在这一点上沐尘就格外让人宽心。他全身堆满了脂肪,就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再加上他的大光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大海狮,憨头憨脑的他完全感受不到寒风的冷冽。 “今天是个大日子,异端审判会要对恶行累累的你们进行正义的裁决,并用惩罚来洗涤你们罪恶的灵魂,哦,可悲的恶魔使徒,审判开始,我主慈悲,愿上帝宽佑你们,阿门。” 发言的这位红衣的白发老者,就是异端审判会的裁决大神官,经由他手被害死的无辜妇女不计其数。 按照既定程序,裁决大神官先是进行了一番祝词祷告,下一步就是他开始履行自己权利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这不过是又一场血腥而又扭曲的审判。 其实一切早已都计划好了,虽然这个异端审判是由裁决大神官主持的,但具体行刑过程完全是由蓝胡子一个人制定的。按照商量好的,首先被安排裁决的人当然只可能是我,这就是我们实施计划的第一步。 “首先将这名巫师抛入河水中,若是浮上来就是有罪,沉下去就是无罪。”蓝胡子站到众人面前大声宣告。 并命令手下把手脚都被铁链拷住的我,拖到了河边的码头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我的脚腕上挂上了粗大的铁球,然后粗暴地把我踹下了河。 现在正值冬季,河面早已被厚厚的寒冰冻住,行刑之人,当然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在冰面上提前挖好了一个洞口。 被踹下去的我,直挺挺地从冷冰冰的洞口掉了下去。 在大铁球的拖拽下,被铁链捆的严严实实的我完全被浑浊的河水吞没,才几个呼吸的功夫,从水面上就不见我的踪影了。 在海岸边围观的群众们,纷纷凝神观看,屏住呼吸,但他们其实心里很清楚被丢下河的人的结局。 围观者并不是头一次观看猎巫审判,也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审判中活下来。 想想也是,一个普通人被绑手绑脚,脚脖子上还挂了个铁球,再加上寒冷刺骨的河水中,人很快就会失温而耗尽体力,根本没可能活下来。 就算是深知我厉害的云朵和月神女几人,此时也是心中没底。 尤其是月神女,她一会儿闭眼默默祈祷,一会儿又睁眼不放心地偷偷看几眼,反正就是消停不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已经没了兴趣,就连月神女一伙人也开始担心起来,五分钟,六分钟,……,一直到十分钟,寂静的河面还是一如既往,花自飘零,水自流。 到了裁决大神官即将宣布结果时,湖边发生了异动,传来了,咚,咚,咚,硬物敲击冰面的声音。 这声响,仿佛惊雷一般,在原本寂静无声的周围,一下子传荡开来,吓的原本挤在岸边的众人纷纷后退,众人一时间惊疑不定,难道真有人能够不死? 可敲击冰面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还在持续不断,声音铿锵有力,所有人的心跳,随着敲击声起起落落,吃瓜群众不由自主的推后,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发出声响的冰面。 又是几下敲击后,只听卡兹卡兹几声,这是冰面裂开的声音,然后冰裂纹越来越密集,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承受不住撞击的冰面,最终还是破了开来,跟随着的是一个黑色的铁球从冰面下窜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旋即的砸向人群,险些砸伤人群中的几人。 这还没有完,就见湖面之下透出了一团黑影,股股水花翻滚伴随着大量的气泡破裂,呼啦啦一个人头就冒了出来,从岸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不知是人是鬼? 它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几乎遮盖了整张脸庞,唯独露出了一对妖异的眸子,闪耀着金红两色的邪恶光芒。 恐惧迅速地肆虐传播,有些胆子小的年轻妇女早已软倒在地呜呜的哭泣,人群一下子就咋了,更有一些人转身就要退开,议论惊恐声此起彼伏。 “他要来报仇了!” “我的上帝,活见鬼了!” “妈妈,你在哪?我要妈妈!(⊙x⊙;)” “他没死,他是无罪的!” 从最初的震惊之中,稍稍缓过神来之后,异端裁决大神官当即立断就命令手下一左一右的押住了我。 “大家稍安勿躁,此人是个巫师,会使用诡异的黑魔法,它没有溺水而亡,这恰恰证明了他已经被恶魔附身,来人把他绑到木架子上,用圣火烧死他。”裁决大神官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镇静,只是她的手瘾隐隐发颤,眼底深处透出了深深的忌惮。 我被高高的绑在了火刑柱上,神职人员不断的在往火刑柱下添加干柴,然后撒上松脂和牛油。 与此同时,身穿红衣礼服的异端裁决大神官,朗声宣读着我所犯下的罪孽,待到宣判的声音结束,火刑柱燃烧起了冲天火焰,红色的火焰,很快吞噬包裹住了我的全身,熊熊燃烧的木头断裂声被啪作响,黑色的,白色的烟雾夹杂在一起弥漫并飘散在整个空中。 人群中不停的传出,烧死我,烧死我,这样的声音。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捆绑住我的绳子都被烧成了飞灰,我因此也摆脱了束缚,但由于我浑身浇满了松脂和牛油,火势在我身上越烧越旺,我置身火海,但高温、毒烟都丝毫伤害不了我。 我缓缓走下火刑柱步入人群,整个人如一个火球一般,烈火焚身,红焰炽盛,每迈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炭黑色的印记,活似从无间地狱中走出的魔神。 众者见之,来不及逃跑的放声呼救,远处的惊骇四散。 人类拥有不可抑制的好奇心,那是因为想要探究。人们也同样恐惧未知与黑暗,那是因为那通常隐藏着不可知的危险。 此时人们就在恐惧,恐惧于我的隐秘与不可知,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对我很好奇,可我就是我,前一刻的我和这一刻的我有什么不同? 惊恐的人们争相踩踏,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异端审判会的教徒见事情发生大变,早就已经逃之夭夭,独独留下年老体弱,腿脚不便的裁决大神官茫然的摔倒在地,平日里受人敬畏的他,大难临头却无人理会,不知所措的他精力交瘁,满眼都是哀怨。 而在一旁等待时机的蓝胡子,在人群大乱的时候,就趁机把其他人解救了出来,带领我们赶向天国的阶梯,也就是时空通道。 第二十一章暗夜密室逃生记 娘希匹的,这会儿怎么又成了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又是这种狗屁倒灶的情况,老天爷,你怎么每次都要耍我?这样很好玩吗? 我清晰的回忆起了刚刚发生的那些事。 一群被教会鼓动、肆意宣泄愤懑情绪的民众,都一个劲的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以至于把我送上了火刑柱。 现实往往比莎士比亚笔下的悲喜故事更具有戏剧性。 不少站在边上的欧罗巴人乱蓬蓬的卷毛都能被火星燎炽了,身处正中心的我,被架在薪火炽盛的冲天火团中用数百度的高温涮烤,也都能全须全尾的囫囵着出来,哪怕是一根毫毛也没有伤着。 对于这种哪怕是在噩梦里,也从未见过的荒谬景象,总是能够轻易地就引爆人们心底最真实的恐惧,他们彷徨呐喊,他们慌不择路,他们只是忘记了又忘记,重复了再重复。 我总是疑惑,他们究竟为何物?是披着狼皮的羊?又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我终究得不出结论,也许根本没有答案。 蓝胡子就趁着慌乱,瞅准机会救出了其余的人。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才能够非常顺利的穿过时空通道。 我后来的情况,如你们所见,又变成了这个德行。 就算眼睛看不见,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下去,我沉下了气,仔细用其余的感官感受了一下这尺寸之地的情况。 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一整个就是塞满了新鲜出炉的猫屎兼有臭鱼烂虾的味道,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它们的朋友烦人精绿头苍蝇,话唠大花蚊子,丑八怪白头蛆并没有住进来开趴,不然光是想象,我现在满身都是这些东西,那该有多恶。 略微琢磨了一下,现在我的处境……嗯~~我来给你们描述一下,我此时的状态就是,我用一个样躺着的姿势压在一个干瘪、发柴的不明物体上,除了有些硌应外,别的也没什么,就当是睡凉席了。 顺手我就摸了一下下,身下有一层东西垫着,入手冰冰凉凉的,这些东西滑腻而有光泽,像是一片片串联在一起有规则的石头。 我一边的摸索,同时还在脑中形成了粗略的周边模型,但这只是我下方的情况。 在这原本就压抑的有限的空间内。在我上面还有情况,这位邻居压住了我整个胸腹部。 但是呢,这个压在我身上的“老兄”有些不太礼貌,它倒是没有什么恶劣的行为,但是不管我如何刺激它,它都对我不理不睬,一直都是一副死样子,硬邦邦、冷冰冰的,几乎感受不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 我试着稍稍使了点力气,想把它推开,试了好几次,但这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我换了一种方法,我用手在它身上又是捏又是搓的。别看它表面挺高冷的,但脾气似乎还不赖,不管我怎么作弄它?对方都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好吧!算你赢了。 其实在黑暗的环境里,单纯通过触觉来感受周围的情况。 就有点类似盲人摸象的赶脚,这是一种新鲜的体验,说实话,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刺激,我发现我有点乐在其中了。 一通之后,我觉得在上面的那个不明物体,至少不应该完全称为“东西”。显而易见,我还在它身上摸到了摸到了人独有的零部件。 比如这个这个……胳膊、手掌,要是光有这些杠精就会反对说也可能是其他灵长类动物,也不一定是人。 别着急,因为我还在这人的指节末端还摸到了指甲盖,不知道什么原因,此人的指甲盖不是折断了,就是断裂翻卷,就没一个是全乎的。 而且这个人显然不怎么爱干净,或者说邋遢也不为过。此人所有裸露或者不裸露肌肤的地方几乎都堆积着经年累月的皮脂油垢。 我的天!它究竟多少年没洗澡了,跟它呆在一起,我一分钟都忍受不了,这几乎是一种折磨。 诶?我又发现了他应该是个男人,说不定是个男孩。 等一下,你问我为什么说他硬邦邦。因为他不止那里硬邦邦,他全身都硬邦邦,为什么? 难道我上面的是一个武功高强的肌肉猛男虬髯大叔?不,完全不是,大家来猜一猜?提示,他高冷,不理人,硬邦邦,浑身恶臭。 对,他已经嗝屁了,是一具死尸,彻彻底底的。 喂,喂,喂,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它为什么死了? 还会以这种形式躺在我身上,还贴的这么近,人与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防备心,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以这种形式解除? 而且他舌头伸的老长老长,都快够到我的嘴唇了,死了都要爱?该死,这家伙有口臭,这样子让我怎么好好睡觉?骗你的。我又不是吸血鬼,才不会有特殊癖好与尸体以叠罗汉的姿势睡觉觉。 肚子没有鼓胀,全身发硬,脸颊肿胀,全身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舌头伸出,死因暂且不明,这家伙应该并没死去过多时间,至少没有超过48小时。 我干嘛要想这些?脑袋秀逗了吧?这些问题还是交给柯南、福尔摩斯、金田一、狄仁杰、包青天这些名侦探来解决吧!我管它真相是不是有九九八十一个呢?就别串场了。 我还是继续我那伟大的探索事业吧!既然上下两面搞清楚了,接着当然是前后左右了,不用说,我又是一番摸索,然后我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异常狭小,可以简称为密室。 我现在情况就像是被两片面包夹在中间的汉堡包一样,不上不下的,要是能与上面的哥们儿交换个床位就好了。感觉比西天取经的小龙马还要心酸,每天任劳任怨的驮唐僧,光有出镜率,却刷不到存在感,到了西天,取了真经,功劳就最低,也是没谁了。 没办法,我伸出了右手屈指轻弹墙壁,居然是一种敲击木板的回响声,而且从声响来判断的话,此木板相当的厚重,木质坚硬,肯定值老鼻子钱了,我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如法炮制,敲击了其他方向的墙壁,也都传出了相同的声音,你姥姥的,我居然出现在了一副棺材之中。 恩?我上面那具尸体死了不到两天,而且浑身污垢,任何世界的丧葬习俗都不会让一具不净的尸首下葬,这简直就是亵渎,对死者的不尊重。况且哪有一副棺材收敛两具尸体的,所以说上面这哥们儿,极有可能并不是这个棺材的真正主人。 不是吧,难道我下面那个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垫子”才是正主吗?难怪这里的空气质量如此糟糕,PM2.5都爆表了,原来是您二位的功劳。 我现在最好奇的就是,我上位那位仁兄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又是一件密室杀人案?凶手总不会是我和下面那一位吧?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我好兴奋,好刺激! 回归正题,鉴于这副棺材的材质如此结实,想通过暴力破除的手段来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好被困在里面的是我,这件事情要是摊在其他普通人身上,想出去铁定是没戏的。 “这位兄弟,打扰你睡觉了,先让一让,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在这里面睡觉太挤的慌了嘛,没事,你们两个就可以,搭个伴一起睡了,乖。” 说完我就把躺在我上面那位推到下面去了,我开始一刻不停地用双手挠棺材盖,这办法是笨了点,但我现在也就是普通人一枚,现在就只能利用我身体硬这个优点了。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棺材外面听的话,就会听到,棺材里面不断的有硬物划拉木板的尖锐声响,还伴随着刮落的木屑掉落声,在幽森恐怖的环境下,听起来着实有些诡异。 但如果有人从里面看着我的话,就会被我犹如沙雕狗刨坑的动作给笑尿了。 我不用呼吸,不用进食,更不会累,我的体力无穷无尽,我好不停顿的抓挠,一小时,两小时,……六个小时后,棺材板终于被我徒手挖出了刚好容我钻出去的洞,我毫不犹豫的鱼贯而出。 可惜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依然看不到一点光亮,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一个墓室,其实我早有预料,看墓室规模,墓主人生前应该相当显贵,此时我就如盲人般在黑暗的墓室之中摸爬推进,地面之上堆满了杂乱的东西,这里大多都是瓶瓶罐罐,应该都是陪葬品。 哗啦哗啦!空气中又响起了陶器碎裂的声音,都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了,没办法,东西太多了,我都没法落脚,一个不小心就能踩碎几个,反正不是我的,我一点也不心疼。 嗯!有点意思,刚刚就在手边一个桌案之上摸到了一个金属器物,估摸着得有半米多高,十来公斤重,造型奇特,一部分是空心的,我还在里面摸到了油脂状的黏性液体,这正是我急需的,这应该可以用来照明,滋啦一声响,我在这金属物体表面划出了一串火星引燃了灯芯。 质量不错,没想到还可以用,借着光亮我看清了这个物什的样子,这是个双手执灯跽坐的古代宫女的造型,外面鎏一层金,这灯还挺漂亮,说不定拿回去可以哄一哄月神女和云朵,她们一定会喜欢。 可想到我还被困在墓穴之中,我就一脸黑线,妈了巴子,难道我还得从这里挖出去,这要干到何年何月,真当我是肖申克吗? 不过在之前,我得先回去看一看那个棺材之中躺着的那两个兄弟,我很好奇啊!我的上下铺究竟是哪两位同志?对于其中一位我早已有了猜测,极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有了灯光的帮助,效率果然比之前高多了,无视了两旁堆满了一屋子的精致随葬品,无非就是铜、陶、铁、金、银、玉石、漆器等一些东西。 来到了棺材边上,棺材极为精美,主要由金红两色构成,花纹繁复,并有龙纹穿插其中,你别说还挺有品味,要不是我用不到,我都想带回家了。话不多说,我提着灯探头往里面瞧。 首先露出来的就是最下面的那具尸体,这人就牛了,只见它头枕玉璧,全身上下全部被玉片包被不留一丝空隙,形状就如铠甲一般,还用玉片和金丝连缀而成。 嗯,这个我知道,应该叫金缕玉衣,对,是这么个玩意儿,第一勇气记忆中是这样的,绝不会错,看来这家伙至少得是个汉代的王爷,身份不低啊!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都死球了,白瞎。重点是边上侧躺的那个,但看不到正脸,凑近了我仔细观察,我发现了,有意思。 虽然他整张脸都发红发胀,看不到出生前的样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球都快突出来了以至于淌出了两行血泪,满脸狰狞,死状凄惨,显而易见,这家伙是被活生生憋死的,太憋屈了。 看看他身上穿的一身衣服,我就知道了,这人果然我认识,好家伙居然是他。 第二十二章风水宝地 此人居然就是那蓝胡子,原来不知何时,他也跟着我们进入了时空通道。 虽然不知道他是几时产生了这种心思的,但这件事情真要论的话,也在情理之中,这里面最大的原因,不用想也能知道他是为了“圣女贞德”,这一点不奇怪。 不过最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拥有通过时空通道的资格,这万中无一的可能性,居然给他撞上了。 这要是按通常的套路来讲,他都可以算是侥天之幸,即使不是主角那也得是大反派。 不过也是该着他倒霉,和我一道,被穿越到了古墓的棺材里,活活的给憋死了,也怪他命不够硬,这个结局……只能说这现世报来的快,我们的出现也没能改变他的宿命,就算他不跟着我们来,也会因为虐杀男童的事被处死。 不过一想到,终有一天这座汉墓被发现的时候,当他们看到一个大夏汉王居然和中世纪欧罗巴贵族躺在一起,我几乎已经能够想像到考古人员们一脸懵逼的表情了。 他们会想这个异域来的欧罗巴贵族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墓中的。 不过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了,这些啰嗦事就交给后人来解决吧!凡间的事本来就不该太过深入。 到时候我如果解决不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危害终究会扩散到所有生灵身上。 对我来说,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当然是寻找到出去的方法。 现成的出口是几乎没可能存在的,我也不会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好找找有没有塌方或者盗洞之类的,虽然机会渺茫总要试试的,光从这个墓保存的如此完好,这一点来琢磨的话,这汉墓极有可能从就没有被光顾过,我应该算是第一位活着的来这的客人。 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件事情的话,我就全当是免费观光历史古迹再加上又能同时玩密室逃脱游戏,这么想我瞬间就平衡了,感觉好像还赚到了。 可是,我的衣服被之前火刑给烧的都成了灰了,从刚才到现在我就一直光着呢,虽然这里除了我也没别人。 但这未免也太别扭了,在一个汉朝古墓中果体晃荡,这口味也太重了,又不是行为艺术,还是先找找有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吧!至少先临时对付一阵子。 连续翻了四个房间,各色衣服、绫罗绸缎几乎是应有尽有,可惜,在历经无数岁月侵蚀后,表面看似光鲜亮丽的衣物,实际上却一碰就碎。 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找到了一套鱼鳞铠甲就凑合着穿了,不过你还别说,这不愧是王爷家的东西,确实个个都是精品,由于内衬有皮革嵌套,穿上去相当的舒服轻便,唯一的缺点就是裆部漏风,动作大点就会走光,这多尴尬,着实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这里前前后后,一共也就那么点地方,喝口茶的功夫就能逛了个遍,这里的的确确没有什么任何出口。 我一开始也没对此报太多希望,可这个墓穴修的实在太坚固了,不是用砖石修葺,就是有厚实的夯土,工匠也是太实诚了,堪称业界良心,就没有一点偷工减料,几乎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要不是关在里面的也有我的份,我都要给他们点个赞了。 没办法了,虽然在墓中不辨方向,但怎么也得尝试下挖个洞出去,于是我在一堆武器里面找出了个还算能用的匕首,找了个方向,就开始挖了起来,可还没有凿几下子呢,外面就传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不会那么巧吧?外面是什么动静?好像还挺热闹的,莫不是在开派不成?不管实际究竟是怎样,我依然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外面有人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帮我出来,于是我走向传出声响的方向,贴着墙壁附耳聆听。 你别说,还真的有动静,我还可以确定这的确并不是幻听之类的。丁零当啷的,外面全是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有嘈杂的说话声,夹在当中,听声音,还是北方口音?看来格得还很近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当前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扯开嗓子开始大声呼唤。 “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让我出去!”我不停地重复叫唤。 不多时,对面当真有了变化,好像对面还变得更加热闹了,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还有热火朝天的挖土声。 我可以感觉出他们此时情绪的高昂,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管他呢,只要我可以出去就行,我感觉我应该是有救了,放下心来的我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地上,有他们在忙着呢,哪还用得着我呢, 接下来这种状态持续了……估摸着大概有个把小时吧! 我可以感觉出,在这期间外面的人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靠近,随之动静也开始变大,夯土中、石缝里的尘土,从我头顶抖落下来,敲击的嘈杂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随着一大片土屑的至上而下的滚落,墓室之内弥漫起了一股股的烟尘,墓顶也露出了刚好可以容人通过的洞口,接着就是一根粗麻绳延伸下来,只听见啪嗒一声,似乎是有人落地了。 由于墓室内烟尘弥漫,密闭的室内尸气淤积,再加上来人一个不慎,吸了好几口,被呛得不轻,几乎是捶胸顿足跪在了地上,连他手中提着的灯笼都掉了下来,煤油撒了一地,闪烁了几下,便不争气的灭了。 听声音是个浑厚的男声,我走了几步,悄声靠向发出声响的方向,提溜着鎏金铜灯凑近了,刚低头我就与他的视线对上了,我俩就呆愣愣的那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他的身体仿佛就那么定格了一般。 时间稍稍回到不久之前。 这是河北一座无人问津的大山之中,有个村子叫任家沟,村里的人都姓任。全国各地战火连天,数不尽的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但是由于这个村子比较偏远,这里的人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平静。 村里面大多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看来靠着家里几亩薄田度日,今天就像往常一样,田间可以看到村民忙碌的身影。 此时正值中午,有三三两两的村民躲在田间老槐树下,悠闲的乘凉。村里人之间大都认识,都是一些老相识的,他们经常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不时的都可以,听见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 而他们现在说的话题,基本上都绕不开一件事情,那就是村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住在半山腰上的村长家死了人了。 是他家小女儿身患重病,前几日刚刚过世,他家正在办白事。 小满村虽然不起眼,但却有上千户人家,虽然现如今天下大乱,村子里家家户户去都能填饱肚子,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村长治理有方,也因为如此,村长家成为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富户。 村长家有一个三进的院落,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正挂着白幡,院内搭着灵堂,家里的亲戚村中的朋友,都闻讯赶来搭把手,忙进忙出的,还有三姑六婆们在那哭天抢地。一口红漆大棺材停放在院落之中。 眼看时辰已到,众人一道忙活着把村长小女儿的尸身入殓,下钉子封棺一气呵成。 村长家一早就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他是在附近十里八乡之内出了名的,几乎是家喻户晓,有着寻龙脉定吉穴的好手段,令人赞不绝口,村长为了请他来奉上了丰厚的礼金,就这人家还没轻易答应呢,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直到最后才勉强应允。 经过一番勘察之后,风水先生在附近山上找到了一座绝佳的风水宝地,野风水先生的口吻说就是,村长小女儿只要下葬在那里,以后村长家必定风生水起,大富大贵,子孙绵延不绝。 时辰到了之后就是一阵敲锣打鼓,起棺送葬,由于村长的人缘好,来送葬的人特别多再加上家里的亲戚,可想而知送葬的,队伍拉起了长长一条白色的长龙,一路上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山中。 在风水先生的指引下,大家最终到达了地点,整个山坡上站满了家中亲人,还有的是好心来帮忙的庄稼汉,个个是晒得黑实,一看就是有把子力气。 毕竟起棺下葬也是力气活,不仅得挖穴,抬棺下土。 所有人马汇聚于此,在风水先生的吩咐下,一众人便拿出了先生一早交代的家伙事,有条不紊的开始设香案,点香,开坛,做法。 烧纸钱,祭祀,所有人祭拜过后,来帮忙的几位庄稼汉也上香完毕,走过来请示:“先生,我们是否可以开始动土了?” 风水先生在确认一切都有按照他的嘱咐做之后,且丝毫没有打折扣,便点头同意了。 稍后,包括村长在内的一众汉子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忙活,一部分负责挖土,一部分负责挑石料和石碑等重物,这一时半刻之内尚不能完成,其他人就站在了边上耐心等待。 半晌时间,就在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大家以为这件大事儿就会顺顺利利的完成的时候,处在坑底挖土的庄稼汉们发现了异样。 “村长,我觉着下面不对劲,我好像听见了声音,你说会不会有啥子脏东西?”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抹了一下满头的大汗神经兮兮的回头向村长说到。 “任老三啊,可不能胡说,咋可能呢!”村长一下子脸就耷拉的老长,说着就蹲了下去仔细听了起来。 “快来……!这里……,让我出去!” “哦哟,真的是,底下怎么会有声音?”村长显然也听到了。 “村长,我就说嘛,咋个还不信,会不会是惊动了阴曹地府,他还说让他出去呢!真要命,我任老三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先生,怎么办,您说会不会出事!”村长明显不淡定了。 “慌个球,老夫找的风水宝地,是断然不会出邪煞之物的。更何况这里有本天师在,不必惊慌,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是何方妖孽,不要停,继续挖。” “我的个乖乖!”,“作孽哟!”,“莫怪莫怪……”,“我听老一辈的说过,这种情况……”在场村民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人心惶惶。 过了个把小时,太阳已经偏西,村民们被晒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泥石掉落的声音传来,庄稼汉们好像挖到了什么。 有胆子大的就探头望去,里面露出了一个洞,黑洞洞的,散发着阴气,有些慎人。 “村长,是个洞,看着好深,透着邪性,我觉着还是换个地方吧!” “大白天的,怕个卵子,你个怂货,去拿个绳子,让老子来。” 村长虽然说的很硬气,其实他也没底气,故意大声吼了出来壮壮胆气,奈何这是他女儿的葬礼,这事儿必须他来,硬着头皮也要上,还好现在是白天,又有那么多人在,村长深吸了一口气,攥着绳子就纵身一跃,从洞口爬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逃出生天 “鬼啊!”村长喉咙里蹦出了比杀猪还凄厉的嚎叫声,无头苍蝇般的乱窜,嘭的就撞到了墙上,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不是吧!你才是鬼呢,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也很无奈,其实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遭。 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为了体现人文关怀,我起身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业已经没有了呼吸,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碰到我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背。随随便便就死了,别丫的就是一个碰瓷的。 “喂喂喂,听见了吗?你可别讹诈我,我不吃你这一套啊!”我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宝剑在那个人身上轻轻拍了几下,然而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同一时间,地上的村民也都听到了村长的喊声,面色泛青,叫苦不迭纷纷被吓得后退。 “村长,在下面是不是遇到东西了?会不会遭遇不测?” “你这个乌鸦嘴,别说些不吉利的事情,” “你们刚才听清楚了吗?村长说的好像是鬼。” “对对对,就是鬼,我也听见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要下去看一看?” “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呢!” “要不要,问一下风水先生的意见?”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有先生在有什么可怕的,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其中一个村民胆怯地看向了风水先生。 “大家镇定,稍安勿躁,不如稍等片刻,如若村长长时间没有回应,到时我再亲自下去。”不可能啊,怎么会?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可这里明明是难得一遇的入土吉穴,绝对不会出现阴邪之物,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出过差错,难道今天我真要栽了? “来个人快点去,准备一桶黑狗血,哪怕是真有妖魔鬼怪,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到时候,就让他有来无回。”风水先生表面上平稳的宛如一只老狗,古井无波,这些村民,看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心中莫名放心不少,觉得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他的心里却一直在不停地默念,莫慌莫慌,装逼不慌。这八字真言,就是他的门派几百年来代代相传的秘密,向来不留文字,只能口口相传。 不过你还别说这口诀还真有用,念完之后,风水先生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气也不喘了,感觉一口气可以跑六楼,自信心全都回来了。 正在风水先生胡思乱想之际,另一边的我也没有闲着,也不能就一直僵持在这里,不管怎样,把这老爷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是事,必须要叫两个人下来,把他搬出去。 想到这里,我就拽着绳子,三两下轻轻松松的就从洞口爬了出去,然后就一下子看到了一群人围着洞口,用无比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那表情就像在看怪物一样,我就郁闷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我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在你们眼里到底成什么了? 见到从地底下走出来的披甲将军,村民们如潮水一样呼啦啦地向后退去,平时一个劲打屁吹牛的汉子,此时还不如汪汪叫的狗子。 “呆,你这妖怪,居然害了村长性命,休得猖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无量天尊,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邪魔外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诸邪退散。吃我一招,纳命来。” 风水先生此时表现的威风凛凛,拿了一个降龙伏虎的架子,衣袂飘飘,宛如神兵天降,口中念诵咒语,手中端起了一桶黑狗血,看情形随时就要向我扑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想要解释,可来人却完全不听我的,拎起了一头黑狗血,兜头就向我泼来,还好我反应及时,一个闪身就躲了开来,差一点就狗血淋头了。 “兀那泼皮,居然如此厉害,再吃我一记。”说着风水先生就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糯米,满庭花语的撒将了过来。 看他撒出来的居然是这东西,我索性也就不躲了,任由糯米砸在了我身上。 看着糯米洒到了我的身上,风水先生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这只应该是千年厉鬼,极其的凶恶,颇有些道行,不过他遇到了我,今天就是他的末日,现在他中了我的独门秘制糯米,定叫他魂飞魄散,此糯米可以驱邪破灾,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大家有意向的可以向我购买,量多的可以打折哦!” 可等了半天,我却半点反应都没有,风水先生顿时尴尬了。风水先生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双手快速的捏了个手决,丢向了我的面门,这次我还是没有动,硬生生杵在原地。 可想而知,这符咒还是没有作用,就这么飘落在了我的脚边,这却是一个虚招,称我被符咒吸引了注意力,风水先生抽出了一把桃木剑,阴侧侧的绕到了我背后,想要趁我不备偷袭我, 咔嚓,桃木剑也断了。这下子风水先生完全急眼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管不顾的捧起了地上碎裂的桃木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了起来。 “我的天呀,这可是我门派祖师爷传下来的桃木剑,经过***大师开过光,我一直带在身边陪伴了我十多年,如今却……可恶,我也杀你替我的桃木剑报仇!”风水先生可是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一般。 童子尿,柳条枝,观音土,黑驴蹄子这些东西统统被他拿了出来对付我,还真是有怎么恶心,他怎么来,弄得我都没脾气了, 反观在一旁围观的村民们,在最开始的恐慌过后,完全没有了,害怕的情绪,还像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看热闹,有的甚至嗑起了瓜子。 我也是被烦的不行了,几何冲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就攥住了他的衣服,把它像小鸡仔一样提溜了起来,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大耳瓜子,就这两下子,就把他打成了猪头三,两行鼻血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随手就把他扔在地上,也不再看他。 我转头看去,周围哪还有什么人?原来村民看情况不对劲,早就一溜烟跑的没影了,只留下地上一堆杂乱的东西,还有那大红棺材和墓穴之中的老村长,这也太没有义气了吧! 我再回头一看,就连那个风水先生也不在了原地,往远处地平线看去,果然我就看见了他迎着太阳逐渐消失的猥琐背影,我也是佩服了,这些家伙跑路的本事可够六的。 第二十四章进入村中 得,现在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搞得我现在好像比洪水猛兽还恐怖一样,怎么只要是个喘气的见着我就跑呢! 唉,也怪我出场方式太特殊了,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仔细想一想也是,谁见着从墓地里出来的身披铠甲的古代将军,都得发怵,不是吗?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到是大难到头各自飞啊,乡里乡亲的又沾着亲带着故,村长家的两具尸体呢就不管了?就出了这趟事情,他们就不管了?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辛苦就辛苦点吧,也只能由我来把他们埋了吧。 还好地方是现成的,连坑他们都已经挖好了,我只要把他们放坑里,然后把土埋上就好了,又是一通忙活下来,事情终于办妥了, 但对于我来说,埋尸体这个活计,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手艺有点潮,业务不太熟,一不留神时时间拖的有点久,看着太阳都绕到山那边去了,这深山里的天黑的早,这都要到黄昏时分了。 这附近应该能找到他们的村子,还好,这地下都是它们的脚印,还得趁天没有黑之前,摸到他们村里面去,无论如何,首要的是,得先把这身扎眼的行头给换了吧。不然的话,我的事情就不要想办了,再穿着这身奇装异服,早晚还得出事。 一路跟着他们留下的踪迹,他们走的慌张,再加上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不会想到掩盖踪迹这种事情,所以我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轻轻松松的,就摸到了他们的村子边上,站在山坡之上,我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场面,整个村子里清一色的几乎都是土坯瓦房,数百座的房屋连成了一片,这个村落的规模着实不小, 此时家家户户都已升起了炊烟,想必已经到了饭点了,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我还真是有点怀念了,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曾几何时我也是过着这种平淡的农耕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可笑的是,这居然是我最怀念的美好时光。 从前的我在窗的里面与家人粗茶淡饭、苦中作乐。今天我在窗外看着别家其乐融融,一种风景,两种感受。 这种伤感的情绪一晃而过,仔细想来,我都已经至少几千年没有吃过饭了,都快忘记米饭的滋味了,即便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这种需求。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重复进食活动,自不必留恋,因为这是进化的必然结果。 不多时,我把焦点锁定在了,一座院落之中,虽然这个院落并不没有奢华的装饰,规模也并不宏大,但与周围的土疙瘩相比,这座院落粉墙黑瓦,也算是与周围的风格截然不同。 此时院落之中,聚集着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样子,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不说是人声鼎沸,也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但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基本上听不清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叽里咕噜的样子。 眼看天色渐渐转暗,在夜色的掩护下,这更方便了我暗中行事。 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在这个村子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我敢说就凭老子的本事,没有一个人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哥哥,你在干什么?”身后有什么人抓住了我的,鱼鳞盔甲一角,我居然大意了,没想到似这等鸡栏瓦舍方还有隐世高人,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大意了,但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我骤然发力,一个懒驴打滚,不对,一个蛟龙翻身,呼吸之间与身后之人拉开了距离,确认安全之后,我低头俯视,瞪大眼珠瞧了一眼,我傻了,好尴尬,感觉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可能,不存在,好吧,我承认了,发现我的人,居然是一个扎着羊角辫,嘴里吮着手指,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他此时,正一脸呆萌的望着我。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要嘘嘘。抱我嘘嘘。”就这说话的功夫,他也不消停,抓住我的盔甲,使劲的蹭他流下来的鼻涕,介钱老斗了,帮帮忙好伐,介个是文物,小赤佬,侬晓得伐。 “哥哥,忙,没空,乖哈,一边玩泥巴去。”我脸上堆满了笑容,尽量的表现得看上去和善些。 “我不,我就要你,不然我就哭,我让爹爹娘亲打你屁屁。说你欺负我。”这小屁孩一下就使出了绝招,看他的表情,居然还一脸得意,好欠揍。 “你这小屁孩,好吧,我服了你了,来吧,快点啊!我说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的不学好。”没办法,这小孩要是哭了,肯定会引来大人,到时候我不就被发现了嘛,忍,我忍了,忍无可忍,还要再忍。 太憋屈了,我居然被一个小孩威胁了,还能咋办,我只能抱起来这个小屁孩,让他撅起屁股,催促他快点滋出来。 “这样不行的,你还得吹口哨,不然我尿不出来,爹爹都是这样的。” “我说,小屁孩,别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小心我揍你。”这小孩太闹心了,我佯装发怒,举起拳头,假装要揍他。 没想到他立刻就崛起了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意思就是你不依我,我就哭。 “得得得,都听你的,听你的。我认输,你最大。”我也不能跟小屁孩一般见识,没骨气的就吹起了口哨。 “我说小屁孩,你往哪滋水呢,没个准头,都撒到我身上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还是搞定了。 事情解决之后,我放下小孩,大踏步地要逃离这小孩,太折磨人了,没成想他还是跟在我身后。 “小祖宗你还想干什么?” 他闻言立刻伸出了手,向我摊开:“糖糖!” 我怎么可能有糖,不过还好,我想到了其他办法。 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马蹄金放到了小孩的手上。 小孩展颜而笑,傻憨憨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到了嘴里就要咬,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把马蹄金从嘴里掏出来。 “你骗我,这不好吃,这才不是糖呢。” “哥哥,怎么会骗你呢?虽然不是糖,这可是好东西,可以换好多好多糖的,快回去把这个给你爹爹,让他买好多糖给你吃。” 小孩子显然是听懂了,双手攥紧了马蹄金,也不理我了,转身迈着小短腿开心的就离开了。“爹爹,爹爹,我要买好多好多糖!” 看到小孩走远,我长呼了一口气,这个烦人精,终于走了。 走到了一户人家的墙头下,这户人家的烟囱也冒起了炊烟,看四下无人,仔细的聆听了一会动静,确认安全之后,我一个翻身利落的就来到了院子之中,看到这户人家正在晾晒的衣服,随即就取了下来,伴随着悉悉索索之后就换好了衣服。 “咋个回事?不对劲啊!”屋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就浑身一个机灵,以为自己又要暴露了。我悄悄的就躲到了窗口之下。 “咋个了?老头子又怎么了?” “我觉得今天这兔味道变了,怎么搞的?”听到这里,我就放松下我紧张的心情。 “老头子,老吃村西头的兔我都吃腻了,所以我今天换了村东头的兔,换换口味。” “可我就喜欢那边的兔……”还没听完他们的话,我就走远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来听他们说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人家日子都过得那么舒坦了吗?但能天天吃上兔子了,居然还吃腻了? 三拐两拐的几下子,我就来到了那个宅子外面。 第二十五章峨眉月下满山王陵上 这个时候,庭院之中已经空无一人,不过我能感觉的出人并没有走远,附近还能感觉到人的响动,我循着声音来到了一进院落的屋子门前,木质雕花窗户中,透出了昏黄的光火,几个人影在其中恍惚不定,能听到他们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但也听不真切。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绝灵之地的生命体无法依靠灵气修炼,但他们单单依靠肉体的力量而磨练出来的格斗技巧,几乎都已经到了极致,他们称之为武功。既然存在必有其独到之处,在许多领域都会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这也几乎成为每一位修真者的必修课程,再与法术相结合的话,几乎可以达到如虎添翼的效果。 考虑到现在的处境,对于现如今的我,武功技巧无疑会发挥相当大的作用。我在脑海的数据库中搜索出了许多奔跑技巧,其中也不乏飞檐走壁的技巧,这也就是所谓的轻功。 与现在影视剧中所表现出来的夸张的艺术效果不同,所谓的飞檐走壁,不过是借助手、脚、肘部的力量,靠着巧妙借力,才能上到高处去。也就是说,飞檐走壁其实并不像沽名钓誉吹嘘的那样,是那种可以违反重力的绝世神功,可以踏雪无痕,而是如同地球现如今流行的跑酷。 至于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故事,那种可能是有些类似于大夏国中少数民族的独竹漂流技术。 有了数据库中的那些技巧,再结合我的特殊身体构造,加以改进,我就可以如同蜘蛛壁虎一样,腾空而起,就只需在光滑的墙壁上一个借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越过那四五米高的瓦房,在屋顶之上站定,如履平地。 我今天也学了一回梁上君子,暗测测趴在瓦片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大概的位置,抽出了其中一片瓦之后,放轻了动作,匍匐在了屋顶之上,偏过视线用单只眼睛,偷眼观瞧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子正中间放置了一台木制八仙桌,可以看到四五个人围坐在其中,正商量着什么事情呢,表情之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反常味道。 “嫂子,村长和您的女儿现在都还留在满山上,就由您来拿个主意,我们都听您的。”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拍了拍胸脯豪气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还不是你们这帮怂包,把村长和他的女儿撇在了山上,现在还有脸说这些话。”坐在村长婆姨边上的另一位大妈指着那位中年汉子的鼻子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前就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唾沫星子满天飞,喷了中年汉子一脸。 其实真要论起来,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当时可都落跑了,关键时刻他们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村长这个概念。 这个大妈偏偏挑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刺耳的话,显然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得,他们再傻也能分辨得出话里话外的意思,这里面没少夹枪带棒,可他们哪里敢反驳,脸皮再厚也都撇着嘴不啃声了。 “二嫂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你当时是没在,要不然没准也会吓得走不动道。那个妖怪实在是太邪乎了,就连那位我们请来的风水先生,都尚且对那个妖怪么的法子,就我们一帮泥腿子能有什么主意?”中年汉子不服气的替自己辩解了几句,不过一看他那眼神闪躲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 “哼,天底下居然还有你们对付不了的怪物嘛,我们不就——”大妈还要继续指责他们,却被村长的老婆给打断了。 “好了,好了,全部都少说几句,大家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嘛,大家要是说呛话了,面子也抹不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件事情说到底,他们也是给俺家女儿帮个手而已,他们也是被俺家的事牵连,所以并不能怪他们。”村长的老婆没说几句就低头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张嘴缓缓的吐出了烟雾,然后继续说。 “这么着吧!现在天也不早了,摸黑办事,反而更危险。反正要真的出事情,现在折回去也晚了。多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家男人和女儿也等的及,要不这样,明天一大早你们多带点人抄上家伙再上一次山,多受点累把他们爷俩带回来。”村长老婆表现的颇为平静,一点也没有为女儿和丈夫担心的意思。 “既然嫂子都发话了,我们这次一准就把村长带回来的,你就瞧好了吧!”几个汉子这次说话倒是很干脆,拍着胸脯就向村长老婆打包票。 第二十五章峨眉月下满山王陵下 “你们有心就好了,那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接着他们又各自寒暄了几句,便相互打着招呼,起身准备离开村长家。 看他们结束了谈话,我又准备悄悄的把瓦片放回原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多了一只鸟,就停在了房梁上,不偏不倚的就定和我的眼睛,怪瘆人的。明明一开始那只鸟并不在那个位置的,不然我也不会完全没印象。 倏忽之间,那只鸟似乎就对我就不感兴趣了,又飞下了房梁落到了村长老婆的肩膀上,我始终对那只鸟有所忌惮,不敢久留,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几个纵身就翻出了村长家的宅院,也没有再发生怪异的事情。 我回忆着,思考着他们刚才的谈话,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也没有听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他们所有人的态度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该说是漠不关心呢?还是心太大? 从他们各自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村长老婆在内,都不太在乎村长的安危,没有一个人着急着把村长救回来。 其他人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一家人,可村长老婆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一个是自己的男人另一个又是亲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她却一反常态的镇定自若,这怎么解释都说不过去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天亮了才要去找他,那不黄花菜都凉了吧?但偏偏他们又确实很重视村长,那种关心并不像是假装的,这就是其中的矛盾点。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还是其他事要紧,月神女和第一云朵还没有找到呢,虽然她们都挺机灵的,但我还是不放心。 凉月如眉轻挂柳梢头,我躺在一棵树上思索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远眺村庄外潜入了一片黑影,昭示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它一身夜行衣,身后背了一个大包裹,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几乎是几步一回头,生怕有人发现它,样子极其的猥琐,不用想,就知道它不干好事。 看到这个人,我立即就来了精神,我也不打草惊蛇,悄悄地跟在了它身后,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开始我还不知道它想去哪里,可我一路上膇在他身后,很快就离开了村子,进入了山里,这个方向就是从墓里离开的方向。果然我没有搞错,跟着那人不知不觉间,居然又来到了满山之中,也就是我最开始出来的地方。 到了这里,我哪有可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看着他熟悉的背影,其实并不难猜到,这个人十有八九,你就是那个白天的风水先生。 胆子可真够大的,难道他就不怕再遇到妖怪?明明白天都被我打得屁股尿流了,才半天的功夫居然又偷偷折返回来了,而且还带了装备,是为了墓中宝贝吗? 答案不言而喻,那个风水先生很快拿出了罗盘,然后四处盘桓走动,最后确定了一个地点,也就是白天村民们刨坑的地方。 他熟悉的解开了背后的包裹,在篝火的映衬之下,我看到了包裹之内闪烁着金属的光芒,一番装卸之后,其中一部分被组装成了类似工兵铲的玩意。 如此多的装备,如果是临时起意的话,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凑得齐,不难想到,他应该是常年习惯了干这种勾当,而这些东西完全是他的吃饭家伙,这小贼,表面上是风水先生,暗地里却做起了土夫子这门手艺,真可谓是别出心裁, 奇怪,黑夜之中,我听到了不同于那个风水先生挖土的其他声音,而且听声音似乎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但似乎风水先生并未注意到那种情况。 不行,来不及了,我一个箭步,趁其不备,从背后左手箍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捂住了嘴巴,使力让他身体后倾失去重心无法发力,向后拖拽,直到离开了至少十米开外,有了草丛的掩护,我才放心停下脚步。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也就十几秒功夫就结束了。 话虽如此,风水先生并不知道我的意图,虽然被我束缚住了,但他的身体还是在不停的挣扎,扭动,双腿乱踢乱蹬,恐惧使他失去了理智,在他下意识的行为中进行反抗。 “好久没吃活人了,人的肝最为鲜嫩,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那里了,生吃就不错,而且要现挖现吃,才不会坏了风味,原汁原味最合我胃口了。如果再胆敢动一下子,我就,立即给你来个开膛破肚。”我的吓唬立即就起到了效果,风水先生完全被我吓得变成了一摊无骨的软肉,大气都不敢喘了,两行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个不停,我都有些怀疑了,你明明胆子就这么小,居然还敢来挖坟? 第二十六章死而复生 我就这样拽着风水先生躲入了草丛中,风水先生也因为我的恐吓安静了下来。违和感在我心头冒起。 不知何时,走兽虫鸟不约而同的掩旗息鼓,没有了活动迹象,不对劲,按道理夜晚才是许多野兽的野外乐园,寂静的山腰处,空有山风吹拂树丛而产生了沙沙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我和风水先生两人。 风水先生此时也明显感觉到了四周的不同寻常,他的心脏疾速鼓动收缩的剧烈脉动声早已出卖了他,扑通扑通无规律的心脏跳动声从对方的身体传导而来。 警觉的我立刻察觉到,发生异变的就是我白天埋葬村长和她女儿的地方。 白天在烈日的暴晒之下,从植物中蒸腾出的水蒸气,遇上了夜晚骤冷的空气,挥之不散的浓浓雾气涌动而出,致使本就暗淡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息的从我身边窜出,发出了如婴孩哭泣般的嘶鸣,骤然间撕碎了此处最后的一点宁静,这仿佛成了一个***,或者说是一个信号,跟随而来的是另一道一般无二的嘶鸣声响彻夜空,接着又是,一道,两道,三道,一道道嘶鸣声接踵而来,此起彼伏,在整个山间遥相呼应。 还好,刚才风水先生点起的篝火,还没有熄灭,随着黑影的逐渐靠近,黑影的真容最后也,显露了出来,这是一只黑猫,瞳孔之中透出幽绿的光芒,在黑夜的衬托之下,显得尤为的诡异。 这只黑猫居然敏锐的感官,擦觉到了什么,也在靠近村长与她女儿埋葬的地方。 不,不是一只,因为不断的又有黑猫,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它们是在恐惧这个地方所隐藏的秘密,它们都是被那个秘密吸引而来。 毫无征兆的,突变又起,所有黑猫好像同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个个四肢绷直,腰背拱起,连尾巴也指向了夜空,整条尾巴毛都根根竖起炸了开来。 喉咙间发出嘶嘶的声音,呜咽着发出了警告,然后伸出了利爪,四肢发狂般不断地挖掘着身下的泥土,泥土不断的飞溅而出,场景变得更加离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发现了什么?你不知道究竟隐藏着什么? 夜更深了,雾气更加浓郁,即便有着篝火的映照野猫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我以为他们扒拉泥土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到我们耳朵里。 等了许久,挖土声也终于消失,它好像停止了动作,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有了草丛的遮掩,我更加的靠近了猫群几分,忍不住想要看看它们究竟在挖什么东西。 等一下,好臭,太臭了,你问我有多臭,这简直比臭豆腐还要臭一万倍,你又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快骂娘了,因为我看见了猫咪们居然都倔起了屁股,竟然在蹲坑上大号,而且它们同时都这样子,无聊透顶,弄了半天,你们难道都约好了一同过来蹲坑的吗?你们感情真有那么好? 当然这只是我内心的吐槽,我不会真傻到这么认为,他们只是来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为了看见下面的东西,我捏紧了鼻子,忍着巨臭,又靠近了那里几分。 穿过浓雾的掩盖,能够模糊的看到一只沾满泥土的手臂泥泞的土里伸了出来,然后是另外一只,嗯,这东西好像在伸懒腰,它居然在伸懒腰。 好像是一个人躺在坑中,嗯?那不是我埋葬村长和他女儿的地方吗?难道说? 接着那个人坐直了起来,用右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像是这么回事。看身形果然是他,难道那个村长真的没有死?还是说…… “唉呀呀呀,什么东西揉进了眼睛里面?好难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居然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我就奇怪了,难道这下面还埋着其他人?,不可能,我的记忆绝对不可能出错,我甚至还可以调出脑海中,当初埋葬他们的画面,就刚刚那个男人的位置,就是我当初埋葬村长的地方,不会差一丝一毫,即便下面还有人,也只能顶着村长的尸体出来。 想到这里,事情的发展变得更加奇怪了。 “呸,呸,呸,嘴巴里全是泥土,我怎么会在这里?”也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身边还有这么多的猫。 随后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沾满的泥土,捏住了鼻子把鼻孔装塞满的泥土给擤了出来。 “臭,臭,臭,怎么会这么臭,我的妈呀,怎么全是屎,噢,吓我一跳,滚滚滚,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哪来的这么多猫?” 然而我并没有在此时这个人的一惊一乍,我反而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我可以100%的肯定这身衣服就是村长身上穿的, 事情的条理变得越发的清晰,现在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村长,至于他为什么改变了样貌,其实这并不是最令人惊讶的,与一个人能死而复生相比,其他的细枝末节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死而复生,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稀奇,前提是在修真界世界的话,而这里却是一个绝灵之地,在这个时空碎片之中,身处于其中的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灵能的气息,这就是这个事情,最奇怪的地方。 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我低头看了眼身旁的风水先生,这家伙,原来睡着了,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睡过去?这是令人头疼,算了,不管他了,这蠢的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记得,我吓到了,那个洞里,然后就看到了一只满脸狰狞的恶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起来后就变成了这样,是谁把我埋起来的?”变年轻后的村长挠了挠,沾满泥土的蓬乱头发,使劲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起来。 你妹的,居然说我是一个满脸狰狞的恶鬼,说我是恶鬼也就罢了,为什么?我怎么就变成了满脸狰狞,你才满脸狰狞呢,你们全家都是。想当年我也是我们村的村草,而且是史上最帅的村草,村里三姑六婆、婶婶,嫂嫂、阿姨、少女不知有多少人迷恋哥的颜值呢。 “有人吗?快来人啊,放我出去。有人吗?快来人啊!”泥土下发又传来一道年轻女孩的声音,难道那个村长的女儿也复活了? 还不等话音落下,泥土下方又传来了击打木板的沉闷声响,不难听出来这或许是那个女孩子在踢打棺材板的敲击声。 “嗯,女儿也在这下面吗?太好了,她也醒来了。”村长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深埋于土中 实际上先前我对这具棺材,进行了初步检验,棺材的样式千篇一律,材质也是普通人家常用的柳木,棺材本身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并没有留有通气孔,棺盖也被钉得死死的,再加上,封棺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普通人的话不可能还活蹦乱跳。 这时候有人就会问了,会不会是产生尸变了?这里其实是极为罕见的聚阴具煞之地,说不准现在被困在棺材里的就是一只僵尸,或者旱魃。 旱魃相传为上古花夏黄帝时期的神,蚩尤部落与黄帝部落相互征伐, 黄帝派应龙赶往冀州之野去阻击蚩尤。应龙是背生双翼的飞龙,它发动了滔天洪水围困蚩尤。于是蚩尤请来风伯、雨师,应龙的军队迷失在漫天风雨之中。 黄帝听说雷泽里有雷神,长着人头龙身,雷神的座骑夔牛,经常拍打自己的肚子,能发出惊天动地的雷声,就杀了夔牛,用他的皮做成大鼓敲打起来,震破蚩尤的凄风苦雨。 接下来,黄帝趁势派了天女魃参战。魃身披青衣,周身散发出极强的光和热。她来到阵前施展神力,风雨迷雾顿时消散,黄帝终于擒杀了蚩尤。 应龙和魃建立了奇勋,黄帝感念他们的功绩,最后让应龙留在了人间的南方,从此南方多水多雨。 魃留居北方,从此北方多干旱,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们诅咒驱逐,称为“旱魃”。 因此,旱魃从始至终都不是由尸变而产生的,更别说在绝灵之地,不可能有条件产生旱魃此等神物。 在过去每遇干旱,把新埋的尸体当旱魃打的风俗只不过是一些迷信罢了。 至于僵尸,此类传说最开始见于明清时代,民间多见此类传说,传说是由死后怨气凝聚,可吸收月精,从而产生尸变,并且毫无人性,丧失理智。 僵尸传说最多见的,就不得不提到湘西了,湘西赶尸被传的神乎其神,人们大多数认为湘西赶尸匠是这样赶尸的:湘西赶尸,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昼伏夜行。天光前投栈,揭起符纸,尸靠墙而立,到夜间继续上路。 其实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传说,只不过是普通人对赶尸匠不了解所产生的误解,感受这样掌握了多种技术,其中一个就是对尸体的防腐,对尸体做去水处理后,进行草药熏蒸,尸体就可以长时间不腐烂。 总之僵尸或许在上古灵气未断绝之时曾经存在过,但自从5000年前那时候开始,一切就不过是子虚乌有的迷信罢了! 所以总的来说,僵尸和旱魃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缺少了其产生的条件,没有了能够使其孕育的土壤,是绝无可能在出现这等妖物。 在排除其他可能之后,现在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一个答案了,那就是她是真的死而复生了,我猜测,只不过她极有可能并不是人,而且是外貌与人相同的另一种生物。 之前因为要给村长的女儿下葬,又因为所有人逃跑的匆忙,落下了很多工具,在这些工具的帮助下,村长费了一番功夫,花了大把的力气,终于把他的女儿从棺材里救了出来, 我虽然不清楚村长的女儿的原先的年龄,不过现在看来,死而复生之后的年龄,从外表大概猜测的话,估摸着应当是在豆蔻年华。 为了掩盖一身的死气,敛容师给她画了个大浓妆,脸颊上铺满了腮红,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身材小巧的她穿着下葬时的寿衣显得过于宽大难以合身,下摆都拖沓到地上去了,光依着这点就可以猜测,她生前的年龄至少应该大于现在。 “小杏,我的宝贝女儿,太好了你复活了,咱们一家人又可以团圆了!”村长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哭的那叫一个动容。 “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吗?怎的成了一个小伙子了,不过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那么搓。不,应该说更猥琐了。”被称为小杏的女孩有些刁蛮与毒舌。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总的来说,我也死而复生了,所以我变成了年轻时的模样,刚开始你可能会有些不习惯爹爹这个模样,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没事了,你还小,以后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也就不算什么了。”村长看来对于女儿的刁蛮与毒蛇,不以为意,完全的无视了女儿的对自己的鄙视,青春期小叛逆嘛,可以理解。 “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吧!之前遇到了一点事情,这里跑出来了一只妖怪,爹就是因为它才死的,这里很危险,我赶快离开这里。”村长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神情变得紧张,拉着女儿就想要走。 “都多大了还牵手,叫人看见了,多羞人,会笑话的。爹爹不要脸。”小杏嘴上有些嫌弃,但却没有把手松开的迹象,父女两人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等他们父女俩走后,我便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打量着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风水先生,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样子口水直流,去就不打一处来。 抄起了身旁的一个桶子,就朝着他身上甩去,顿时就把他给弄得狗血淋头,我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前你不是还要泼我狗血吗?现在我就还给你,让你尝尝这狗血淋头的滋味。 “噗,噗,噗,救命啊,发大水了,”风水先生哪里还睡得着呢!惊慌的就睁开了眼睛,被狗血呛得气都喘不匀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喊大叫,吐掉嘴巴里的血污,机械式地开始抹脸上的血水,可这完全是无用功。 “血,血,鬼啊!不要过来,我可是茅山派宗师的亲传弟子的记名弟子的外甥,上面有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茅山派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之前还一直装模作样的风水大师,这所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风度。 “居然是茅山派的?我好怕啊,不许再喊了,再喊,我就把你吃掉,听明白了没有?”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不要吃我。”风水先生拼命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砰砰砰的直响,就算额头磕破血流到了嘴巴里也没有停下。 “去,我现在给你个任务,就朝着那个坑,给我使劲的挖,我说停才可以停,干的好了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你懂的。”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小的一定好好干!”王水先生的姿态一下子放的极低,麻溜的拿起了地上的铁铲,热火朝天的就干起了活。 那在他挖坑的期间,我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坑里,想要瞧个究竟,我觉得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风水先生已经挖了有数米之深,他的气喘嘘嘘嘘,但还是不敢停下来,适时,土坑之中真的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物什。 肉芝状如肉。深埋于土中,绵延不绝形如肉肠纠缠婉转,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不知何物。 第二十八章无启国 与这种“不知名生物”类似的,在我的脑中的数据库里倒是存储着不少,一毛一样的我还就真的没什么印象。 风水先生就在我的身旁,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藏在地下的这个“不知名生物”,着实也是被此物震惊到了,不禁开始啧啧称奇,嘴里不停的叨叨着什么话,叽里咕噜的罗嗦个没完,神神叨叨的。 我对这些个稀罕的未知事物,向来就抑制不住内心旺盛的好奇心,总是想要一探究竟。 在这种激动情绪的驱使下,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况且对我自身而言,即使是再危险的东西,也不可能对我的性命造成威胁。 其实说出来也无妨,对于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的我,对于害怕这种情绪的认知,也没认真的细算过,究竟有多少个年月,不曾体会到那种害怕的感觉。 我觉得人类的情感已经离我越来越遥远。 所以也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做什么防备,实在忍不住的我,就急不可耐地低下身子伸手上去抓了一把。 这东西手感粘腻,摸上去湿湿滑滑,其表面附着着大量的粘液,有点类似蛞蝓或者鼻涕虫的感触,整体软烂又不失弹性,一身具有菌菇、鲜肉、果冻、内脏等各种混合起来的特性。 你们是不知道,为了取个样本研究研究,我费了大把子力气才从上面揪了一小块下来。 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在我把注意力集中在研究手上的断块的时候,被我揪下来得原本的位置,在短短的时间内,那块缺失的部分又长了回来。 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要不是我手里还握着这东西,指不定还以为刚才我什么都没做过呢! 好奇心作祟的我,慢慢悠悠地就把那东西扔到了嘴里,几口嚼吧嚼吧就咀嚼的稀碎,滋溜一下咽了下去。 在完全生吃且不加佐料的情况下,这玩意儿的口感出乎了我的意料,不仅鲜嫩爽口、齿颊留香,而且肥而不腻,一点也不上火,其美味程度甚至完全不输给一些所谓的神兽的肉。 更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这区区的一点指甲盖大小的块状物体之内,就蕴含了密集到不可思议这种程度的能量。 光从这一点我就敢断定,此物绝非凡品,不过这玩意儿对现在的我来说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么想着,风水先生那边就开了口。 “有很多特征都与传说中的那个东西,有一半的可能,这没准就是传说中的女娲之肠,不可思议,先秦时代留存下来的神巫之书《山海经·大荒西经》就有记载: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而郭璞,郭老先生曾为这段话作注说:“女媧,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變,其肠化為此神。”” 风水先生不自觉地开始卖弄起了自己的学识,滔滔不绝的开始,摇头晃脑的引经据典。我就站在一边抱着膀子默默不语,静静的看他装叉。 “又或许是视肉,《田九成西湖志》有云:董表仪撤屋掘土,得一肉块,术士云,太岁也。弃之,亦无害。及《山海经》敦隅之山,及开明南北东南海外并有视肉。郭璞注云: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食之无尽,寻复生如旧也。也不对啊,此物并没有生有双目,那应当就不是了”风水先生习惯性地捋着被狗血粘到一块的胡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太岁,《山海经》海外南经上有记载:“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葛洪在《抱朴子》中记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说到这里风水先生已经不再继续说下去咯,因为他已经表现的有些魔怔了,双眼都已经赤红眼白里充斥着难以细数的血丝,贪婪的盯着那个所谓的太岁。 我对风水先生的想法嗤之以鼻,长生不老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除了极少数特殊的种群以外,古往今来真正能够确保做到这一点的寥寥无几,即便是五阶巅峰的修真者也不敢说能够长生不死。 经过刚才的一番探查,以我对此物的了解,好吧,我们可以暂且称之为太岁吧。 这太岁虽然内里蕴含着大量的能量,但即便让肉体凡胎的生命体得到了,并且服用,其作用最多也就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其中绝大部分的能量,都会在第一时间散溢流失,对这些凡物之属来讲,服用这种天材地宝根本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这太岁应该只针对个别特殊的生物才能发挥作用。 在结合了风水先生提供的线索后,接下来的其实就不难猜测出来,村长父女两人的死而复生,很有可能与太岁不无关联。 加上村长对于自己的死而复生之事,又表现的一反常态的平静,一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会发生的样子,如果再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庄稼汉的话,那我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山炮了么。 再联想到村里人对于村长遇险一事的不温不火的态度,都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了,村里人没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这样一想,那多半这一村子的人都可能并不是普通人。 我又回想起了一件事情,早先我听到村里有一家人说吃兔子的事情,先前没明白的我也立刻就想通了,其实也应该是类似谐音的其他东西。 由于我想问题想的过于投入,风水先生趁我心思不在这边,疯了一般撕扯下太岁的肉块,胡乱的塞进了嘴巴,囫囵吞枣般一口没嚼就咽了下去。 然后急急忙忙的拿了铲子把土填了回去,做了个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借着自以为我不会察觉到的角度,用做贼心虚的眼神不断的偷瞄我,不住的在那里想要读懂我每一个细微表情所表达的含义,良久,在看出我对太岁之事是真的不感兴趣之后,松了一大口气,放心了下来。 太岁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有没有这东西都对我不会有一点点区别。 相反的,我却对任家村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了。这种想法不断地萦绕在我脑海之中,促使我想要再次进入任家村探查其中隐藏的秘密。 为体现我对他的尊重,我就提出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风水先生对于我的提议哪敢提出反对意见,立刻就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并表示“乐意之至”,不胜荣幸,他举双手赞成,一张老脸挤满了欢喜之色,乐呵呵(内心其实苦不堪言)的就跟在我身后,陪同我一道去一趟任家村。 这一路上,我也把我对于任家村的一些情况与部分猜想告知了风水先生,毕竟他才是这个时空的土著,又通晓天文地理,在这件事情上也许可以帮到我,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还能够发挥巨大作用。 不出所料,果然风水先生了解许许多多我所不知道的信息,在听过我的猜测之后,他就把一些他所涉略过的与之相关的古籍杂谈,都细细的说与我听,而且我能够确定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对我有所隐瞒,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胆量。 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有儋耳之国,任姓,禺号子,食谷。又有记载曰:有无继民,无继民任姓,无骨子,食气鱼。 《山海经·海外北经》也曾有提及:无启(綮)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启(綮)。 郭璞有云:綮,肥肠也。其人穴居,食土,无男女,死即薶之,其心不朽,死百廿岁乃复更生。万物相传,非子则根。无?因心,构肉生魂。所以能然,尊形者存。 说白了大致的意思就是:无启国位于长股国的东边,这个国家的百姓是黄帝儿子禺?的后代,都以任为姓。 在这个国家,不论男女老幼几乎都不繁衍后代,他们居住在山中的洞穴之内,不分男女,不食五谷杂粮,靠呼吸空气为生,并且挖掘地上的泥土,用泥巴当做粮食填饱肚子。 这类从泥土中诞生,最终又回归泥土之中,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的故事情节,让人没法不联想到,女娲和泥造人的传说。 无启国的人死了之后,身体的所有器官部位都会腐化,唯独心脏依然能够保存下来,活蹦乱跳,死去的无启国人会被埋入地下,一百二十年后就会重新复生,如此生生不息,轮回往复。 这种特性,就与花草树木极其的类似,将其埋于土中,便可生根发芽,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生长出果实,落入泥土后又会生根发芽,周而复始。 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一开始就把这些也计算在内了,加上有了太岁的奇特效果,这就使得无启民死而复生的时间,能够大大的缩短,这才不到十二小时的时间无启民就可以复活还阳了。 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偏远山中村落居然隐藏着这么大一个惊天秘密。 直到把这件事的每个细节都琢磨透了,我才回过神来。机智的立刻就注意到了身旁风水先生的不正常。 长生不老的诱惑对于绝大多数来渺小的生命来说是与深入骨髓的,无启民的诱惑对于步入耄耋之年的风水先生的吸引力,几乎可以说是致命的,我敢说他为了这个东西说不定就算拼命也会在所不惜。 虽说现在的我无法读心,但只要观察他此时的面部表情中肌肉的细微变动,与我脑中的数据库对比我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已经心生歹意,意欲对无启民图谋不轨。 不过我与任家村的人素无瓜葛,自然也没心思去多管闲事。 更何况他们能够延续到今天, 便是最好的证明,绝对隐藏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手段,无启民可不是好相与的。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能对付得了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风水先生最后的结局,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十九章踏马而来的不速之客 经过一路的奔波,我与风水先生,两人再次回到了这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能够远远的瞧见任家村的轮廓了。 我拥有无限体力,这点路程对我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这事情搁在年老体衰的风水先生身上就大不相同了,他这双腿都在发抖,刚才走的时候感觉不太明显,他刚一停下来就觉着不行了,这膝盖再想要抬高一厘米都做不到了。 没办法,只得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就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天已经开始放亮了,日头东悬在天空,一股股厚重的烟尘从村子上空升起,足足有数十道,黑的,灰的,白的齐齐冲入云霄,直把天空都给染黑了。 “太好了,村子就在眼么前了,忙活了大半个晚上了,肚子早就没货了,我现在是又渴又累又饿,村里已经升起了炊烟,绝对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啊!”风水先生一改之前的颓废有、无力,原本拖沓的双腿立马就变得利索了起来,兴奋的就加快了脚步。 早就猜到风水先生会做什么的我,毫不犹豫地就捉住了他的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地开口提醒他:“别着急嘛,你再瞧仔细一点,这怎么看也不太像是炊烟,这烟都快遮盖住半边天了,你见过,哪个人家做饭生活会这样子的?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最好要做好准备,说不定会有危险。” 于是我拉着他绕道,爬上了村边上的一个山坡,这块地方居高临下,远远的就眺望村里的情况,而因为角度的问题下方却不会察觉到这边的情形。 此时的任家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村中专门用来警戒的撩望塔之上,已经有村民急急地敲响了警钟,浑厚的钟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警告着危险已经到来。 昔日宁静祥和的小村子的此时已经彻底成为赤红色的火海,一座座木质矮房被烈火吞噬。远处燃烧着火焰的箭矢乌泱泱的一片乘着飓风从天边袭来,万箭齐射破入了各家各院,一轮射完接着又有下一轮,火势熊熊而起。 距离村子百十米开外,一群群身穿奇装异服的骑兵踏着铁蹄卷起尘土滚滚而来,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怒吼声、马啸声震震如雷,杀声直达数十里开外。 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人,髡发而辫,耳垂金环,留颅后发,以各色丝带系之,一看就来者不善。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下水如濑。其势如泰山,张弓搭箭仰天射出。 骑兵气势汹汹很快冲入村里,他们手持长枪身披皮甲,在街头巷尾里四处乱窜,烧杀掳掠,看见任何值钱的东西或者任何粮食牲畜就会动**劫,被抢者稍有反抗立刻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骑兵的纵声大笑,与惨遭杀戮的村民或者那些被肆意欺凌侮辱的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以杀戮和鲜血取乐,这次劫掠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只意味着又一次的满载而归。 我与风水先生禁声躲藏在村头山坡之上,耳畔听到的尽是男人临死的哀嚎声,女人惊恐无助的的哭喊声,还有垂垂老者的悲怆无助滇濅哭声,更有呼啸的山风的呜咽声,风助火势,熊熊燃烧的大火传来阵阵骇人的噼啪声。 “金国的女真人来啦,快逃啊!” “该死的东北蛮子,去死吧!” “狗日的,我和你们拼了!” 是的这群骑兵就是来自女真完颜部,至今崛起不过数十年,整个女真部落加起来也就区区十万有余,世代以狩猎、打渔及畜牧、耕种为生。但兄弟子姓个个都是精兵良将,勇猛善战、吃苦耐劳。 由于地狭产薄,东北又是苦寒之地,女真人常年闹饥荒。趁辽国契丹虚弱之际,一代雄主完颜阿骨打一统女真部落,建立金国,击溃契丹建立了新的秩序。 女真人虽然骁勇善战,但任家村村民也不是泥捏的。逐渐的,最开始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村民慢慢地反应了过来,开始组织力量对抗这些游牧骑兵。一个个扛起了锄头钉耙,抽出了菜刀,就冲了上去。 奈何这些都是女真的精锐骑兵,他们个个训练有素,作战勇敢顽强,勇猛无敌,每个骑士几乎都备有两匹马,极大的保证了作战时的机动性章,骑兵天然就对步兵拥有压倒性优势。 而且他们个个装备精良,长枪、狼牙棒和弓箭一应俱全,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既能用弓箭连弩进行远距攻击,又能作为突击力量进行近距搏杀,真可谓是无懈可击。 不愧是精锐之师,在这些女真骑兵进退有序的高水准作战下,他们对付任家村的村民就如砍瓜切菜般轻松自如,双方的伤亡比例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几乎是以一换十,当然是一个女真骑兵换十个村民。 即便如此,村民们依然悍不畏死,打斗起来,彪悍勇猛,前仆后继。 因而根本没有预料到会面对如此激烈的抵抗的局面,女真骑兵一向又骄傲自负,所以在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弱势,再加上村子地处深山,不利于骑兵作战,情势居一步步开始好转,村民们稳扎稳打,女真骑兵这边居然被逼退了回去。 对于这种情况,我反而觉得不对劲,女真骑兵虽然被逐渐逼退,但却且战且退,进退之间井然有序,完全没有溃败的迹象。 机智的我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们在假装败退,这里面肯定有陷阱,这是带兵打仗的惯用套路。 于是我警觉的向四周望去,果不其然,有左右两路骑兵绕到了村子后方,迂回包抄而来,这样前后两面,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候村民一定会被惨遭屠杀。 原本处在安全状态的我和风水先生,悲催的成为了女真骑兵的必经之路上的绊脚石,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这样下来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们肯定把我们误认为是与任家村村民是一伙儿的。本以为是隔岸观火,这下倒是要被无辜牵连了。 风水先生能怎么办,面对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女真骑兵,当然是被吓的双眼无神,瑟瑟发抖,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把头缩进了草丛之中,做起了鸵鸟。 “(=?Д?=)@#$%&*?”一马当先的女真骑兵看见傻不愣登的杵在路中央的我,脾气火爆的女真人当即就抽出了弯刀对着我大吼大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在问候我祖宗18代,可惜我什么也听不懂。 “抓瞎了吧,我听不懂,现在是国际化的时代了,全世界都在学大夏语,我建议你学学。” 值此危急存亡之时,我灵机一动用衣服兜起了一大堆的小石子,攥紧了其中一颗,看着随意却无比精准地打中了远在百步开外的一个骑兵的眼睛。 你要问我,为何我能做出如此风骚的操作?我不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能量,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人了吗?这话难道刚说出口没多久我就不肯承认了?还是说难道我已经回复了一部分力量了?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了。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现在的我虽然没了通天彻地、无所不能的法力,但由于身体构造与常人截然不同,更准确一点的说,现在的我并不能称为一个人,已经脱离了碳基生命体的范畴,这使得我可以完全掌控我身体的每一份力量,甚至能够做到毫厘不差。 而且假以时日,随着我以后逐步回复法力,凭借着法力的加持,我可以做到远超此时的程度,甚至能够把动作误差缩小至纳米级别,直至到达或者超越物理的极限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出其不意的举动让那个女真人措手不及,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就坠落马下,后面的人完全来不及反应,那个坠马的女真人就被一群惊马踏成了肉泥,死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见计谋得逞,我再次如法炮制,一只手夹了四个石子,同时又分别击中了四个人的眼睛,无独有偶,他们分分从马背上坠落,摔得是头破血流,导致后面的队伍全部停了下来,远远地拉开了距离与我进行了对峙, 这么多骁勇善战的女真人,一向以不败之师自居。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居然被区区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给拦了下来。 能够让宋人畏之如畏虎的女真骑兵,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击败的。他们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不单单只会呈匹夫之勇,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便有了应对之策。 统领这只数量在一谋克左右的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校尉级头领,(一百人到三百户为一谋克)很快先到了应对的办法,立即就调来了一批身着重甲的士兵,架起了足有一人高的盾牌,挡在了最前方,后面的骑兵正在头领的指挥之下,张弓搭箭,想要直接乱箭射死我。 第三十章一夫当关 眼射流光,弓如千机。箭在弦上,伺机而发。 我当机立断的拔下了插入发发髻之内的木簪,可这满头的长发却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那般,自然的散落垂下,而是如灵蛇舞动般不停地变化姿态,完全无视地球引力对自身的束缚,如同有了生命一样。 怎么回事?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身体构造极为特殊,构成我身体最基础的单位已经不再是细胞,甚至我也没有蛋白质、氨基酸这些个有机生命体的结构,早就脱离了碳基生命体这个范畴。 甚至原子都已经不是通常化学意义上,构成我身体的最小的微粒,在物理学中的构成宇宙的所谓基本粒子:夸克、轻子和规范玻色子这些都不存在我身上。 因此,不管是广义上还是狭义中化学、物理的大多数法则都已经没法限制住我了,构成我身体的最基本微粒远比常理所说的基本粒子还要小的多得多的多,我负责任的对全世界宣布,我已经真正做到了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由此,我能够自如的操控我身上的每一根发丝,从发梢到发根都如臂指使,它们在我的操控之下,不停地变换形态,顷刻之间就变化成了大蒲扇的形状,接下来我又同一时间双腿蜷曲低下了身子,用所有头发完全覆盖住了箭羽的射击轨道。 也是几乎在这前后脚的时间差里,所有女真骑兵都紧绷弓弦死死地瞄准我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然后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呼啸着破空而出,但都无一例外被我张开的头发所挡住,并且绝大多数箭并没有因此而折断或受损,大多都保持着完好无缺的状态。 这便是我做出这些举动的主要目的了,区区的飞箭又怎么可能伤的了我,我的头发刚柔并济,在做到挡住箭矢的同时又可以如网兜般泄去箭的动能,而又不至于使这些箭受到折损,可谓是一石三鸟。 几轮下来,他们的箭已经消耗殆尽,接下来就能到我来表演了, 我的头发再次的切换了形态,如鬼魅般妖异,再加上我的金赤双瞳,端的是摄人心魂,骇的对方女真骑兵都是头皮发麻,但他们不愧都是军纪严明的精兵强将,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丝毫退缩的意思, 怪不得自古流传这么一句话,女真不满万,满万可敌国。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的头发变成了一把硕大的长弓形态,搭上数不清的箭矢,引弓连箭而发,离弦而出,在我的精准控制下,箭无虚发,对方的女骑兵顿时就是无数惨嚎,死伤一片。 待到所有箭都消耗一空之后,我就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夺走了一匹大碗良驹,纵马扬鞭驰骋而去。 我这一下子就如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当,我的头发在我的精准操控之下又拧成了一股,结成了一条辫子,挥舞着就快准狠得抽在了敌人的头上,轻则昏迷坠马,重则头破血流。 迎面又是一个女真勇士,他托起长枪就朝我刺来,可对方随即就被我一记发鞭就抽飞了手中的武器。趁着这个机会我猛地突进这名勇士身前,用双手缠住了他的两臂,由于失去了双手抵挡,他变得浑身都是破绽,于是乎我的长发迅速的箍住了他的脖子,一个收紧就绞碎了他的颈骨,没有任何悬念的,他就一命呜呼了。 在这沙场之中,我腰马合一,人借马力,马借人势,人与马配合无间,浑然一体,在马背之上闪转腾挪如履平地,灵活地动作堪比花样体操运动员,优美地动作,举手投足间,每每一个回合下来,就是人头落地,血溅五步。 就连对方的猛将也只堪堪抵挡了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没有了招架之力,我虽然在爆发力上与对方无法相提并论,但在技巧上却是无可匹敌,再加上我绵绵不绝的体力,短短的时间之内,死在我手下的亡魂便有上百之多,最奇特的就是,沾在我体表的血水却会自动剥离滴落,就连我这满头青丝也没有一丝血迹。 一时间,这么多的女真骑兵,竟没办法将我拿下,我这边状态满格,而另一方反而却死伤惨重。 可就在这时,情况却突然反转了,原来敌方首领见我勇猛无敌,就兵分两路,一面派兵牵制住我,使我无暇脱身。 另一边又同时在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在我注意到这个情况之时,他们已经准备充分。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间,四周团团围上了不计其数的骑兵,他们合力铺开了一张大网,把左右前三个方向都竖起了了巨网,只留后方一面留有空隙,这是兵家常用手段,这叫围三缺一,只等着往里面钻呢。 就算清楚的知道了他们的计谋,但我却无能为力,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包围圈越收越紧,直至最后我还是没能逃脱,然后就被这张巨网捆住,不得动弹,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然而这次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女真人的全盘计划都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乱了,这边原本按计划分兵准备迂回偷袭村民的部队却被我硬生生地给拖住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损失不小,无形间给任家村的村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村民很快就把前方的女真骑兵给击退了,随后又扑灭了村里的大火,并迅速的组织好了防御工作,在探知到了后方也有一只为数不少的偷袭部队之后,也布置了一系列的防御工事。 无隙可乘的女真人只能无功而返,带着已经成了俘虏的我策马扬鞭绝尘离去。 就在十几年前,完颜部落一统女真各部,结束了女真分裂的局面,并驱逐契丹的统治,建立金朝。国号大金。 然后与宋朝建立海上之盟共同对抗大辽。 数年前,女真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击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契丹人,辽国随即灭亡。不料金国撕毁了与大宋建立的盟约。靖康二年金朝南下攻取北宋首都东京,掳走徽、钦二帝,导致北宋灭亡。 这就是女真人出现在任家村烧杀抢掠的原因所在,如今燕云十六州大部分领土都已经被女真占领,我也被女真俘虏并被带回了他们的军营之中。 这里的女真人,虽然多少还留有游牧的习俗,但与汉人接触后已经逐渐的汉化,生活作息已经和汉人没有多大区别。 这次袭击虽然没有彻底攻占任家村,撇去不少死伤的士兵,还是劫掠到了不少的物资,收获不菲。 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些女真人已经开始了庆功宴。 我则被关押在了牢房之中无人理会。 整个军营之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大多数人都放下了武器,载歌载舞,推杯换盏,酒酣耳热,热闹非凡。无人知晓的是,危险已经悄悄逼近。 第三十一章第一道金牌 “报,紧急军情。”一个女真骑兵翻身下马,急匆匆地闯进了军帐,风尘仆仆,形色焦急,单膝跪地递上了折子。 “出了什么事,哈哈哈,念,老子正喝得兴起,嗝,爽快,不愧是东京丰乐楼的眉寿酒,你走运了,你也不防与我等共饮,岂不快哉!”女真将军早已喝得茗酊大醉靠在了床榻之上,意识模糊,醉眼朦胧。 “东京汴梁城被破,朱仙镇失守。岳飞率领着气势如虹的岳家军准备渡河挥师北上!”这名士兵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嗯,嗯,知道了……什么!!!汴梁失守了!这怎么可能,莫不是,你这厮谎报军情,来人呐,拖出去砍了。”原本还迷迷瞪瞪的将军,听着士兵汇报军情,许久才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事态不妙,酒醉就醒了一大半,并开始雷霆震怒。 “早前南下攻宋的军队一路败退到汴梁,屡屡吃了败仗,已经锐气尽丧,全军内外震骇。更有甚者,一些吓破胆的士兵几欲放弃粮草辎重,渡过黄河逃走。况且整个河南义士豪杰与岳家军同仇敌忾,宋军士气大盛,天时人事,强弱已见,一眨眼的功夫,我军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我金国眼看功败垂成,大势已去,时不再来,就连完颜宗弼大人都已经败退逃了回来,望将军早作提防,切不再可掉以轻心。”说到此时,这名士兵已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在场的所有校尉都在营帐中喝酒吃肉,士兵汇报的时候,也一同听到了情报人员讲的骇人听闻的内容。 这些话如同睛天霹雳,惊得大家哑口无言,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所有人,没有了喝酒,庆贺的心情,整个军营之内变得人心浮动。 整个营帐的校尉都没有了喝酒心情,自然也就散了,各自垂头丧气地回营帐之内睡觉,大家喝的有些多,所以大多都一躺下就睡着了,鼾声隆隆。 而此时夜已过了大半,眼见着过不多久天就要亮了,士兵们也早已经睡下,这个时候,正好是整个军营最松懈的时候。 昏昏沉沉之际,许多士兵就被一波接着一波的轰隆隆的声音吵醒。 起初将军也还处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以为是打雷,也没有多在意,但是随后那轰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外面更是多了慌乱的脚步声和惨嚎声各个方向也是多处冒出了冲天火光,望着火势最盛的方向,好死不死的居然是屯放军火的地方。 靖康二年,金国举兵南下攻取北宋首都东京,掳走徽、钦二帝,除徽钦二帝之外,还有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包括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人沿郑州北行,其中还有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数千人,携文籍舆图、宝器法物,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等北返。 这其中还包括熟知**制造的能工巧匠,得知这事情后,金国立即对这些工匠下了狠手,威逼利诱之下,工匠被逼迫着紧锣密鼓的研制,并大量制造囤积**。 金国军队在早期与宋军的接触时吃了**的大亏,深知**的厉害,因而这次金国军队就随军携带了大量的**。 可惜事情有些太匆忙,女真蛮子还没来得及培训怎样使用**,就又起了战事,所以这些**,并没有派上用场。 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女真人没用来攻宋,却被用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整个军营四处的都是各种的喊杀声。原本熟睡中的将军刚反应过来,突然一位将领举着火把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我们军营被偷袭了。” 这偷袭金国军营,并把女真人打得措手不及的到底是哪路豪杰呢?是宋军?还是西夏党项人?都不是,也许有人已经猜到了,这事就是任家村的村民干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们怎么会知道女真人的军营在哪里? 这个事情要从数个小时之前开始说起,女真骑兵迂回包抄任家村的时候,遇到了我,被我拦截了去路,并展开一场遭遇战,风水先生偷偷躲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就干脆的躺下来装死,被泼了一身的狗血反而帮了他一把,更何况当时战局混乱,女真骑兵没注意到他,让他逃过了这一劫。 等女真骑兵退兵回营了,他又爬了起来,捡了两匹女真军队留下来的马,偷偷地尾随女真军队。 一路上还同时做了标记,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直跟了好久,又考虑到自身的安危,就不再跟踪下去了,把其中一匹马系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就打道回府了。 风水先生无声无息地返回了任家村后,就把事情告知了村民。 随后,那些能够完好无损活下来的村民互相帮忙着挖坑,把那些被女真人杀死的村民都被埋入了土中,还有那些的身受重伤的村民也了结了自己,一并埋入黄土。 有了太岁的加护,不到一夜的时间,村民便自行从土中爬出,这就是令人生畏的无启民,生死人,肉白骨。由死入生,返老还童,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常态。 有了风水先生帮忙,女真军营所在的就不是难事。任家村村民连夜开会商讨计策,在风水先生的建议下,准备组织村民反攻,准备在夜色的掩护下偷袭女真军队,来一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其中那些死而复生、重新变得年轻力壮的数百名村民,立即换上被杀死的女真骑兵的铠甲,捡起了他们的武器,骑上了金军撤退时留下的战马,在风水先生的带领下连夜赶往金人军营。 有了风水先生早前做的几号的指引,风水先生和任家村一行人很顺利的就找到了留在那里的马匹。 女真营地的线索虽然到这里断了,但风水先生早就想好了对策,下马走到那匹马旁边,解开了绑住的缰绳,一刀扎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哀叫一声,扯开蹄子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奔。 风水先生赶紧上马同任家村村民远远的跟在了战马的屁股后面,想要通过战马找到女真敌营。 鸡鸣三遍,晨光熹微,东方的天际线上一颗晨星耀目而出,此为太白,这时候金国军营内硝烟尽散,这场战斗已然结束,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以任家村村民的压倒性胜利为结果,少部分女真残兵狼狈的骑马败逃。 而我则趁着军营混乱,无人看管的空挡,偷了钥匙,打开枷锁,骑着一匹马就逃之夭夭。 哪知就在这逃跑的档口,对面迎面而来了一位侍卫骑兵单手持一杆大枪,正朝着我的方向快马加鞭而来,我俩狭路相逢,只见他头戴盔甲是凤翅兜鍪,护腹处有护身兽首,颇为华丽显眼。加上她虎背熊腰,气势不凡,只要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他必然身份不凡。 可还未到我说半句话,吐露半个字,对方不由分说的就横起一杆大枪向我袭来。这一杆白蜡杆如活了一般,枪似游龙,一条丈长大枪把他的人马护得是滴水不漏,枪头寒光熠熠,一栏,一拿,一扎,招招狠辣,直指我的周身要害。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想,听我说!” “吾不听,吾素来机智勇猛,任你花言巧语,汝休得诓骗与吾。” 但见他一枪扎出,残影连连,若有万朵梅花,只一下就把我穿的女真盔甲的护心镜击碎,又进而往里钻,枪花耍的上下翻飞,朵朵枪花皆可致命。 还好我没有上当,前去硬档,不然就会被其借力,枪把倒转,枪头一抖从另一个方向回来,普通人直接就透心凉心飞扬了,这家伙当真是个行家。 还好我也是会使长枪的,我上前用枪一搭,使得他听不着力,枪身使得浑圆,几个回合便把他击落马下,无力再战。 我也不含糊,拿着粗麻绳,就给他来了个龟甲缚,把他绑的严严实实,拖到了路边,居然搜出来几块牌子,其中一块写着侍卫亲军马军司龙卫,另一块长约一尺的条状朱漆木牌,上面篆刻着“御前文字,不得入铺”八个大字。 还有一卷帛书上面写着:“今大宋已和大金议和,边境无事,即着尔岳飞带领全军立刻回兵进京,加封官职。三军有功将士俱有升赏,钦此”。 第三十二章英雄气短 我通过第一勇气的记忆对这件事情也是了解的,第一勇气对这个事件印象非常深刻,在这出记忆中,第一勇气对历史上这个事件带有浓烈的悲愤与不甘的个人情绪。 不,该说是往后的千百年来,大夏国的绝大多数人都对此事扼腕叹息,让人每每想到此事都有如切肤之痛,这一点我可以深深地感受到。 虽不至于是刻苦铭心,但内心总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悔恨感,如果能回到过去,真想奋不顾身去改变那段屈辱的历史。 这件事情要直接追溯到两宋时期,南宋民族英雄岳飞在抗金节节胜利之际,宋高宗于绍兴十一年,在秦桧的挑唆下,一日内连发十二道金牌,将在前线作战的岳飞招回临安。岳飞见金牌,悲愤交加,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叹:“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同年十一月,宋朝廷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岳云父子绞死于风波亭上。 所以这帛书上面的事情,显而易见的确是十二道金牌中的第一道无疑了。 对于我来说,我本身既不是地球人,也不是大夏人。 甚至更准确的来说,无论用哪一种标准来对我进行定义,我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如果非要牵扯上关系的话,那只能轻飘飘地说一句我曾经是人,这种无关痛痒的话。 因此我也不可能有大夏人的那种情绪,也不会为了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去多管闲事,阻止十二道金牌送到岳飞的手上。 最最关键的是虽然历史进程极为相似,但这和那个地球并不是同一个世界也并不是真的回到过去,而是平行世界时空碎片,就算改变了,也没有实际意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照着这个尿性发展下去,金国军队必会卷土重来,原本属于宋朝淮河以北的领土会被划归金国管辖。 到时候有很大可能,那群女真骑兵还会重新袭击任家村,那这样势必会对我寻找第一云朵、月神女他们一行人造成干扰,甚至有可能进一步阻挠到我寻找时空通道的计划。 从这个角度出发思考问题的话,那我就绝计不能任由事情,按照既定轨道这样发展下去。 所以问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我还是得想办法,把十二道金牌拦截下来,让岳家军顺利挥师北上长驱直入,收复幽云十六洲,深入金国老巢,一举击溃金国女真完颜部落,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继续做我的事情。 看着已经被我打晕而昏迷不醒的龙卫侍卫,想必这群人有个个都是铮铮铁骨,会轻易屈服的可能性很低。 但事急从权,时间紧迫。也不是矫情地讲究人道主义精神,尊重什么劳什子人权的时候了,这样一来我也不得不下点狠手段了。 我举起了巴掌,就左右开工,给他来了一轮,啪啪啪,虎虎生风,直接把他打成了猪头三。 其实就凭我这手掌,硬成了那样,要不是我有所顾忌收了力,别说来一轮了,只一下就能把他的牙全都拍的稀碎。 这么做其主要目的当然不是叫醒他那么单纯,不然的话,叫醒他哪需要来那么多下,我的手可比铁掌还硬,直接用手炒滚烫的铁砂都没问题,更别说是人的脸啦! 至于他会疼成什么样子?你们就自行脑补吧。我就是想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杀杀他的威风。 “好汉,在下王大,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我性命,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好汉给条活路啊!”才醒来,被捆得严严实实地他就普及到了我的脚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我演苦情戏。 不知道是真的痛到流眼泪,还是做这行的都得学演戏,总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台词俗套了点,不过古代信息闭塞,也没有条件学习太多的套路。 “哦,是嘛,那敢情好,既然已经留了后,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死了,也算是为国捐躯,是个烈士,国家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或者还有什么遗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绝不会帮你捎话的。哇哈哈。”可我哪有可能吃他那一套,正好我也来了兴致,有心想要耍耍他。 “好汉,千万不要,刚才我说错了,我没有孩子,我还没有娶媳妇呢,哪来的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好汉,你就看在我们还没有留后的份上,留我一命吧!”听了我刚才的话,那个叫王大脸色就更青了。 “那就更好了嘛,既然你没有孩子,也没有老婆,孑然一身,也就无牵无挂,放心吧,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我两米长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等一下,等一下,好汉,使不得,使不得啊!你要什么我通通都给你,千万不要杀我,我还年轻,还想多纳几房小妾。”这才哪到哪,没想到这鸟人居然怂成这德行。 “好,快人快语,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我抓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你告诉我,你们这些人传递金牌的必经之路,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原来如此,这绝不可能,倘若告诉你了,我就罪同谋逆,是欺君罔上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如果你是要问这件事,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的。”没想到这个王大突然又变了个样子,一副铮铮铁骨大义凛然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硬汉,无论我说什么,都油盐不进。 “真不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不说,我可就要用手段了!” “来吧,你不妨试试,看看是我的嘴硬还是我的骨头硬,谁说谁是龟孙。”他说完就脖子一梗,眼睛一闭,怎么也不理我了。 嘿,你说我这爆脾气,怎么就碰上你这个二愣子了。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还给我假装什么硬骨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可提醒过你了,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此时我已经有了主意,绝对能够撬开他的嘴。 接下来,我就用他的臭袜子捂住了他的嘴,把它藏到了草丛之中做好了标记,骑着马就赶到了附近的城镇之中,到了药房,配了几副副药,然后就赶了回去。 “再给你次机会,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给你喂这颗药丸,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ω?)” “多说无益,来吧!我可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来给老子试试,老子要是说一个不字,皱一下眉头,你就跟老子姓。”还给你脸了,居然在我面前称老子,装什么硬汉,还想老子跟你姓,得性,你是不是还想上天。 “走你!”我掰开它的嘴,一把就把药丸塞了进去。小子,等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我配的药丸是我特制的,药效来的非常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王大就有了反应,浑身冒起了虚汗,皮肤也渐渐泛红。 “奸贼,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热的。好难受。”王大被我紧紧的捆住了,没办法动弹,但身体又实在难受,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磨蹭。 “小子,这就顶不住了,你不是骨头很硬嘛,这才哪到哪,等会儿,你就会受不了,乖乖求我的。” “卑鄙,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好热,等等,我那里起反应了,难道你给我吃的是春*药,” 王大终于猜到了我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丸,没错就是那个。而且是强力版的,这可是一位炼丹宗师研制的真男人第五十五代产品,独门配方,神仙都受不了,我就不信,你一个区区凡人能够扛得住。 “哦……哦……哦……哦,好胀,我感觉我快要原地爆炸了,受不了了,(′?д?`),不行,我是不会屈服的!”眼见着王大的裆部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感觉随时会火山喷发,不过看规模他那里也太小了吧。 “我服了,我服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招了,我要上天了。突然感觉其实你长的挺白净的,我想……”这么快就屈服于我的淫威了,好家伙,这果然是好东西啊! “早干嘛去了,浪费我时间,我还以为你嘴有多硬呢,刚才还准备英勇就义呢,还不是服软了,一颗药丸就让你现出原形了,分分钟教你做人。我都还没用真本事呢,真是个贱骨头。”我一边趁机揶揄他一边松绑了他的双手,给了他一本春*宫图和一沓纸,至于这是干什么的?我不说,你懂的。 “这些都给你了,自己解决,胡撸娃。”我用男人都懂得表情示意他,随即他就心领神会,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稍稍离的远了一些,给他一些私人空间干一些私事。 随后的30秒里他的怒吼声与吟唱声就传了出来,一浪高过一浪,很快就平息了,比预想的还要快的多。我用嘲笑的眼神蔑视着他,走了过去,就看到他虚脱的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两腿发虚。但却,一脸的满足洋溢着笑容。这是贤者的时间。(?????)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小*怡情,大*伤身,强*灰飞烟灭。 “我一泡尿的时间都比你持久,说什么真男人,搞笑。你们夫妻生活河蟹吗?你家隔壁邻居是不是也姓王?”我又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知道我隔壁邻居也姓王,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嘲笑我,我可是男人中的极品,美名远扬的持久小郎君。”听出我话中意思的他,立刻急不可待的反驳我。 “信你才有鬼。好了,好了,别打岔,把你知道全部说出来吧!不准有隐瞒,不然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药丸呢,保准管够。”我说着伸手就拿出了一个葫芦,摇了摇,里面传出了许多药丸撞击的声响。 王大听罢,娇躯一颤,脸色变得铁青,一脸的生无可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逼得一个大男人居然露出了屈辱的眼泪,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第三十三章马到成功 经过王大的一番陈述和解说,我才得知,原来这金牌”并非是简单意义上的传令牌,而是一种以最快速度传递文件的特殊标志,是宋代各种通信令件的其中一种。 根据宋朝的律法规定,这种金牌用于赦书及军机要务,由皇帝直接交发。不得入铺的意思就是指送递文书时,驿吏不得在驿站内交接,而只能在马背上依次传递。 这样,不仅大大缩短了邮件的传递速度,而且极大的提高了驿吏的工作效率。 堪称他们那个时代的特快专递。 这其中最关键的地方,可以说就是这个驿站了,如果在驿站这个环节动手脚的话,就能造成没有可提供给使者换乘的马匹。 这样一来,使者就没办法如此快速和顺利的传递讯息,时间就会被极大程度的拖延,从而给岳飞的战事的胜利创造了有利的机会。 我那个远比所谓的量子电脑或者超级电脑,还要超越无数时代的大脑,不停地运算筛选出最有可能成功的一种方案,当然这其中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也就花费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吧!一个可靠的计划就在我脑中形成。 时间刻不容缓,机会稍纵即逝,我估摸着,下一个传递金牌的使者应该也已经出发了,如果错过时机,让传令送到岳飞,到时候我做的一切都会是白费工夫。 有鉴于此,我立即拉上了王大在我的胁迫下一同快马加鞭的赶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驿站。 王大此人多年在各个驿站来回奔波,传递消息,对所有驿站的位置当然是烂熟于胸,有了这个活地图的帮助,我相信计划成功实施的可能性极大。 在我们马不停蹄的赶路之下,早已精力焦脆的王大,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其他的就暂时懒得去想了。 他现在脑子跟他的人生一样,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也就没有故意绕远路、指错路线来拖延时间,该扰乱我的计划。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不少。 为了谨慎起见,在离驿站不远的地方,我们就下了马,小心翼翼地接近驿站,为的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这匹马。 一般人虽然看不出来,但我想懂马的人一定一眼就知道这种马就是专供传信的优良马匹,假使让人瞧见了,一定会心生疑窦,所以我把这匹马长到了附近的树林之中。 至于王大这货,我则把他捆绑在了一颗大树上,用他的臭袜子塞住了嘴巴吊了起来,并且控制好了高度使他的脚趾刚刚可以触碰到地面,这样既保证了他无法轻易逃脱,又不至于让他太过轻松,这家伙是个滑头,又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练家子,绝不能掉以轻心,要是让他脱了困,一定会被他扰乱计划,到底后就彻底完了。 驿站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更没有金银财宝,再加上又是官府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胆大包天的对驿站产生什么歪心思,所以驿站的守备一向并不严格,说实在的,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守卫这一说。 在这里当差的,其实平日里都很清闲,没什么重活累活,也就是给来往的官差们准备食宿和给马投食,来驿站的大多非富即贵,有时候伺候好了,还能得到不少赏赐,因此在这当差的吃好喝好,油水又多,日子久了就会变成老油子。 我没费什么劲,就潜入了驿站,说是大摇大摆,也不为过,来到了马厩之中。 你还真别小看这些个驿站,别的不说,这里面的马还真不少,且个个膘肥体壮,对我的到来浑不在意,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这些马儿见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并不怕生。 自顾自的谈情说爱的谈情说爱,大快朵颐的,大快朵颐,打盹的打盹。还真是轻松自在。 我单独拎出了一匹我看着顺眼的马,之前的那一匹接连的奔波,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我也必须要换一匹才行。 马儿啊,马儿,这下就要委屈你们了,来哥哥给你们加点饲料,光吃这些草那怎么行,今天给你们加个餐。 我一言不发的解开了背后的包裹,拿出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巴豆,撒入了马槽之中与草料混和在一起,暗搓搓的影入了隐蔽之处,静静观察马儿的情况,在确认马儿陆陆续续都吃下了我加了料的食物之后,我就从容离去。 纵观宋朝的疆域之内缺乏可供大量养马的土地。军方所用的马匹和民间的马匹要求不同,对马匹的肩高体格都有严格的规定,并且体力也要足够好。对于要培养出如此高规格的马匹,仅仅依靠圈养是不可能的,必须放牧,也就是要有大片的牧场供马生长繁衍。 再者,马生性喜好气候相对寒冷的北方草原地区,对于温暖潮湿的气候是不适应的。因此在长江流域根本无法养出优良的军马。 最后就是马的消化能力很弱,同具有前肠发酵区的反刍动物相比,马利用低质量粗饲料的适应能力是较差的。而且它平均每天要花费长达12个小时用来进食。 而在公元一千年前后,天然适合做马场的地方只有几个,其一是河西走廊但已被西夏党项人占领,其二关外白山黑水但已被金国女真占领,这就导致了宋朝的马匹资源稀缺,所以衙役对马匹的管理相当严格,丢失马匹朝廷不会轻易的饶恕他们,保准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个人偷摸着潜入很容易,但如果我要偷一匹马出去,而不被人察觉,这是非常困难的,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对于这种情况,我早有准备,我一早就换上了王大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就牵着马儿出去,出示了王大的腰牌之后,衙役虽然略有疑惑,但也并未阻拦,态度恭恭敬敬地就放行了。 来到藏匿王大的树林,还好,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王大并没有逃脱,话不多说,我们两人三马,并未多做休息,立马启程,马不停蹄地就朝着下一个驿站赶路。 同一时间,岳飞已经带领着岳家军渡河北上,进军燕云十六州,一路上过关斩将,其势摧枯拉朽,势不可挡,接连攻下了瀛州、莫州、涿州三座城池,当地百姓无不是夹道欢迎,其锋芒直指幽州,收复燕云十六州近在眼前、指日可待。 而我这边也进行的非常顺利,沿路的所有驿站在被我光顾之后,那些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长途跋涉了,别说长途跋涉了,它们只怕到现在都在窜稀,腿软的都快走不动道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最后一个驿站,其他所有通往岳飞军队的驿站都已经被我做了手脚,只剩眼前这一个了,但这一次,我不再准备给马下巴豆了,既然这是最后一个驿站,我就只需要在此地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把所有人拦在这里,来一个一网打尽,便可以高枕无忧。 就算我没法全拦住,能够做到尽量拖延更久的时间也是好的,到时候岳飞的军队恐怕早已到了关外,没了驿站,想要联系上岳飞,也只能望洋兴叹,鞭长莫及,无力回天。 我的使命也就全部完成,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三十四章战争 战争对于这个词汇,我想所有人恐怕都不会陌生的,每个人对于战争的看法也各有不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战争都是残酷、惨痛、血淋淋的,无论一场战争是哪一方胜利,死伤在所难免,亲历者或其相关者更会有切肤之痛。 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看待战争的话,战争的目的可以有很多,也许是为了利益,也许是为了掠夺资源,权利、欲望、野心、仇恨等等这些都会成为诱因。但这都是狭义上的。 就如人说的那样,幸福的人生可以有很多种,但悲惨的命运都是相同的。把这句话套用在战争上也是说的通的,战争的目的各有各的不同,但其最终结果却是大同小异。 一片草原上土地肥沃,雨水丰沛,自然而然的青草就会长势旺盛,在草原上生存的兔子自然也会多起来,兔子的数量多到一定限度,草就会慢慢地减少。兔子数量多了,狼群也就不用忍饥挨饿,狼的数量也会极速攀升,兔子的数量反而迅速减少,兔子少了,狼却多了,自然兔子就不够分了,狼的数量又会减少,然后没了兔子草又会再长出来,如此周而复始。 表面上看,这里是草、兔子、狼三方的战争,它们在互相争夺资源你方唱罢我登场。 其实从另一种广阔的角度来看的话,也可以把这当成是自然环境对它们的调控和制衡。 人其实与草、兔子、狼这些并无本质不同。人总说人定胜天、人与自然,想要竭力把人自身从世界中择出来,摆在另一个不同的高度。 实则我们自始至终都受制于这方世界,不曾岀去,何谈超越。 人之战争的根本原因就是生产力的制约而导致的人口过剩罢了,主导战争不是从来就并非人类而是环境、自然、世界、天,这些都是它的别名,它的称谓有很多,其实你叫什么都可以。 这一切都是它的导演,而我们只是**纵的提线木偶而已,战争的最终目的和结果其实都是为了减少人口,一旦我们的人口调节到更合理的数量,过于庞大的人口和有限环境的矛盾不存在了,战争自然而然就不会是主流。 如果一个(民族)国家的百姓大体可以解决温饱的问题,又怎么会冒着牺牲无数人的风险来发动战争呢!游牧民族的生态相比农耕文明更具脆弱性,人口暴涨与饥荒所带来的矛盾就成了引发战争的***。 又过去了小半个月时间,也就是在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里,天下局势风云变幻,岳家军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站在岳飞这边,燕云十六州,这个困扰着中原数百年的梦魇终于被拔除,被岳家军一举收复,中原百姓再也不用被游牧民族的恐怖所支配。 对此感到岌岌可危而惶惶不可终日的西夏党项人,急不可耐的就派出了主力部队袭击了岳家军后方,对此早有准备的岳飞,没有给其任何机会,立刻还之以颜色,事情显而易见的,西夏军大败溃逃,死伤惨重。 在有了燕云十六州百姓的全力支援,补给充足的岳家军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东出山海关,直捣金国大本营上京会宁府。 另一方面,时间稍稍回到了近半月之前的驿站终点,一个小小的驿站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战力,在我单方面的碾压之下,黄昏夕阳伴随着我的胜利而来,整个驿站已经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非人的我早已没有了吃喝拉撒睡,这些人类的生理需求,精力充沛,体能无时无刻不处于巅峰状态,无人可用的我自然亲自担当起了这驿站的守门人,尘埃不沾身的我自然也就不介怀的靠坐在了驿站大门柱之下,神情悠哉,无懈可击,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而那个王大因为整日的奔波劳累,支撑不住的他就在驿站的客房睡下了,眼皮子大了,这个他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 直到王大睁开眼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一觉睡来顿觉神清气爽地他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客栈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挨千刀的怪人的身影(就是我),这个时候我正靠坐在驿站门柱之下,闭上了眼睛,神情平静,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 王大刚刚睡醒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但看到我此时的情况,立时就清醒了一大半,他感觉机会就要来了,内心已经笑开花。 心想小子你也有今天,终于给我逮着机会了吧!哇哈哈哈,等我捉住了你,也让你尝尝那个药丸的滋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嗯嗯……没词了,总之就是折磨你,然后憋死你。 呜呜呜,老天开眼呐T_T,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宝宝坚强,宝宝不哭,我吸、我吸鼻涕。 王大悄悄靠近了我,为以防万一又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朝我扔去,连续几个都砸在了我的头上,但我还是毫无反应,王大这才安心。 也不轻手轻脚了,得意洋洋的走到了我的身边,鬼头鬼脑的连续的绕了我好几圈,一会儿用手指戳戳我的脸,一会儿又踢了踢我,为了防止我突然醒来反抗,王大果断的用绳子绑捆了个结实。 在我的怀中摸索了几下,就找到那个装有药丸的葫芦,也不管有多少颗通通都倒了出来,伸手就来掰我的嘴,感觉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我的嘴还是纹丝不动,该死,这家伙嘴闭得也太严实了吧。 “我还就不信了”,王大想着就从怀中拿出了匕首,朝我的嘴捅去,用力一翘没想到却掰歪了, “娘的,他的牙口怎么会这么好?这也太邪性了!”王大骂骂咧咧的就扔下了手中的匕首。 又抽出另一把匕首绕到我的背后,也不想这样折磨我了,太折腾了人了,想要给我来个干净利索脆的抹脖子,经验老到的他绕到背后,主要是为了避免待会儿喷出来的血溅了一身。 匕首就这么一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这个魔鬼终于死了,痛快,太他娘的痛快了。 “嗯?不对,怎么没有血喷出来?”王大又绕到了我的正面,看了看我的脖子,白皙顺滑,仔细一看,没想到还是个小白脸,我最讨厌小白脸了,不对,怎么连个划痕都没有。我去,连匕首刀刃都卷了。 “见鬼,”王大连忙斑嘴地上的大石头朝我头上猛砸,可惜石头碎了一地,我却安然无恙。 王大内心我了个擦,现在是慌的一匹,也不管不顾了,转身就想要逃走,但才刚走出一步,就听到了,后面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很有磁性,但听在王大的耳中,这仿佛就成了魔鬼的召唤。 “你要去哪?怎么这么快就就要离开了,不如吃顿饭再走!” 第三十五章大枪如龙 “英雄,我、我没有,我刚、刚才……求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这条狗命吧!”身子一软,手中的匕首都掉到了地上,王大很没骨气的,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一边用膝盖磨蹭着前进,一边以头抢地,磕得额头满脸飙血,还不停用手扇自己巴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惨。 “可你刚才还想杀我来着,假如你刚刚什么都没做,不做多余的事情,偷偷地溜走,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你偏偏却对我起了杀心,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处置自己呢?”我气定神闲的,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了那把匕首,半睁着金赤双瞳就这么注视着王大久久不语。 “我……我……”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王大的额头滴落,全身止不住地汗如雨下,把衣服都浸透了。 王大再一次尝试着开口求饶,可还没等到他吐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刀光一闪而过,血花翻涌,一只血手掌掉落在地,骨肉分离的疼痛使得王大再也绷不住满地打滚,哀嚎声嘶吼声响彻了整个驿站。 “一条命换一只手,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嘶……划、划算,谢英雄饶命之恩,谢英雄饶命!”王大强忍着疼痛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那还不快滚,等一下,说不定我又改变主意了。” “是、是、是,我这就滚,我这就滚!”手上的钻心疼痛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在她脸上的表情极为扭曲,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喂,等一下。” 王大,听到这句话都快哭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完了,我命休矣。这也太折磨人了,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呢。 “你的手,不要了吗?”我好心提醒,别担心,这句话免费赠送的,不要钱。 之后,王大连连作揖,一步三回头,生怕我从背后下手,心惊胆战带着他的手来就离开了。 可我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岳飞和他的岳家军击溃了金兀术南下计划,收复了靖康之难以来的所有失地,还拿下了数百年来无数英雄都无能为力的燕云十六州,更一举消灭了党项人的主力军队更趁势出军关外金国大本营,建立了不世之功,民心所向,如日中天, 就算是大宋皇帝本人也已经对岳飞无能为力,徒呼奈何,可岳飞他动不了,但对于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在赵苟想来还不是随意拿捏,那疾风骤雨般的报复与追杀,想必一时三刻就到。 不过,即使大宋皇帝要对付我,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派军队来围剿我,只会派他的爪牙在暗地里把我抹杀,数量并不会太多,要在这些追杀下逃脱,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因此我也并不担心。 虽然我把那个王大放了,但其实我心里明白,朝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的,有了王大的指引、带路,那些朝廷的爪牙很快就会找到我。 这样一来你会问,如果我早就预料到这些事情会发生,为什么不杀了王大,还要放他离去?这件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本来就是因为我的一己私欲,没道理再要了他的性命,徒增杀戮,即使他想要杀了我(不过没关系(*???*)老天都收不了我,更何况是一个打酱油的)。 这可不是我妇人之仁,只是记在我账上的枉死的冤魂实在太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我很难再提起什么干劲了。放过他,又何尝不是放过我呢! 也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队人马比预想之中的还要更快的赶到,一上来就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个个龙精虎猛,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行家里手的气势。 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再所难免,战斗一触即发。 “大人,这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嘛,怎么做的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来,会不会搞错了。王大,过来,是不是此人?”众人皆跨坐于马上,一个个由上到下在我身上扫视,对我不屑一顾。 话毕,一人骑着马从众人中走出看着我的眼神不断闪躲,整个人畏畏缩缩、萎靡不振,当然就是离开不久的王大。 “对,就算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大人,你们要小心,此人绝不可小觑,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刀枪不入,绝非等闲之辈。”事到如今,他也没了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咬牙就把我的事情给吐露了出来。 “大人,就让我先来会会他,我到要试试,他是否真如王大说的那么厉害。好不容易遇到个高手,一时技痒,很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反正我们这么多人,谅他也插翅难逃。” 说话之人,身披明光铠,手持丈八柳叶枪,跳于马下,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露出桀骜不驯的样子向我挑衅。 又是一个练枪的,枪乃百兵之王,在我面前居然还敢用枪,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谁才是王者,就算我没有BGM,你们也别想打败我。 其人开步如风,偷步如钉,步法轻灵,腰腿、臂腕之力与手中的枪合一,奋疾如飞,劲透枪尖向我直刺而来。 看到此处,我内心都忍不住的,不断叫好了,太棒了,太炫酷了,尤其是那个步法,那叫一个漂亮,难怪那么嚣张,果然有两下子,至少比王大厉害多了。 哦,不对,差点忘了,怎么把自己当成看戏的了,再说对方也不是在耍大枪,我们在对战呢,瞧我太糊涂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眼见着他向我袭来,我腰似离弦之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身躲过那一刺,整个腰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以奔雷之势中平枪出,寒星点点,锒光皪皪,动如雷震,只一个直刺,当中一点,枪如苍鹰入洞,就洞穿了对方的胸膛,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连带着他的骄傲也一并带走。 这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让人始料不及,原本众人还等着一场世纪大战呢,可我只一招那人就倒地了,我还没用力呢。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五虎断门枪,一塌糊涂。”我收枪傲立风中,王霸之气尽显,睥睨众人,无敌寂寞。 第三十六章太祖长拳 不多时,龙卫队伍之中又走出了一名侍卫,这次换了一位孔武有力的黑汉子。 他哇呀怒声一喝,把手中长枪直插入地面寸许,要知道那可不是寻常的泥地,铺在他脚边可是一块块百十斤重的青石板,而现在青石板之上已经被长枪完全贯穿,而不是被震裂成碎石,足见这位黑汉子远远不止这一身的蛮力,还有那精湛的武功。 “阁下果然好功夫,一杆大枪武的是密不透风,俺确实自愧不如,就不自找苦吃了。不过,俺自幼习得太祖长拳,不才斗胆欲与阁下讨教一下拳脚功夫。”其人声如洪钟,虎背熊腰将军肚,手如钢尺,身似铁塔,起码六尺四寸有余(宋时,一尺合今31.68厘米), “且慢,这样打没意思的很。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莫说我欺负你,十招之内我只守不攻,你若是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那就算我输了,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一样,来来来,我们过过招。”我勾了勾手,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我此时的张狂,当然我是故意激他的。 “哇呀呀,欺人太甚!吃我一招。”那人果然受不了我的讥讽,勃然大怒,一个突进,就是连翻出招,其招式起如风,击如电,前手领,后手追,两手互换一气摧。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似熊罴,他看似招招豪迈奔放,但却刚猛有余,灵动不足。 他就这么不断与我贴身缠斗,但我却依靠我脑中海量的格斗数据与精准的预判,再加上柔软无骨的身姿,每每都能洞察先机,用超越人类极限的动作,每次都能以毫厘之差躲过那人的大开大合的攻击。 我就如一张薄薄的纸片一般随着黑汉子的拳风左右摇摆,令人捉模不定。 这十招转眼即过,虽然只是区区十招,却因为对方根本就摸不准我路数,让他打的十分吃力,一张大饼脸难看的比锅底还黑。 这几个回合,让我大致摸清楚了黑汉子的底细,但对方闯荡江湖半生却从未遇到过如我这么奇特的武功路数,一时间有些荒神,气势已经丢了大半。 而我却风轻云淡,游刃有余,高下立判。 “十招已过,你的太祖长拳只是徒有虚表而已,不过尔尔,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是稀松得很,接下来我可不会像先前那么温柔了,看招!” 先前我也有提到过,我现如今已经进化到了更高的维度,身体也在突破至高桎梏后,以前所未有的理念,摒弃了脊椎动物的所特有的骨骼结构。 而且我身体的所蕴含的秘密还远远不止如此。 有道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把我的身体理解为至阳至刚是片面的,事实上刚柔并济才是长久之道,阴成则阳就。 生化万物,肃肃出乎天,赫赫发乎地,外阳而内阴,虽有所分,实有所连,内外一体,只在一念之间。 换一个角度来看待的话,也可以说我的身体当成至高科技的产物。 世间的物质与能量并非无穷无尽,宇宙虽大,亦有边界;探究科学之路虽然遥远,但也有终点。科学有终点,科技有顶峰。在这里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身体就是终极科技(进化)的集大成者(结晶),而我就站在了这条道路的终点之上。 这就好比一部无比精密的机器,具有无数你可以想象到的和想象不到的功能,只不过没有能量的我,这些功能和能力我几乎都发挥不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有认真的思考,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我身体的这些优点,在结合了我的现状和一点点的奇思妙想之后。 我绞尽脑汁终于开发出了几个招式,以此来应对像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不过我还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现在正好拿他们练练招。 而这一招是我从跳骚身上借鉴而来,并依据我自身特性,进一步改进了跳骚的跳跃方式,使这种跳跃方式更加适合我自己。 这就要开始了,我借助一种特殊的方式,不断蓄力将自己的双腿如弹簧般多次弯曲折叠。 这么做就是积累足够的势能,并在蹬地的瞬间一次性释放弹性势能,让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来,身体前倾调整角度,此时的我如离弦之箭借助推力自己把自己弹飞了出去。 这一招我刚使出来,我就知道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一招的威力。 可为时已晚,这一刻力量已然收不回来,我立时方向稍稍一偏,与黑汉子擦肩而过飞向了驿站前方的木质牌楼。 就这么一拳轰出,牌楼那水桶粗的柱子瞬间被我砸断,就算如此冲势依旧不止,连带着整个牌楼也随之轰然倒塌,掀起一片烟尘。 回头望去,落地处距离原地足足有六七米之远,我想到了,既然如此,那就叫他“两丈拳”吧。 饶是神经粗大如这位黑汉子,也知道刚才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①ω①=) 这还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破坏力吗?分明就是一头洪荒猛兽。 趁着众人慌乱的这个时机,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时机稍纵即逝,不容我犹豫,我故技重施,特意收了大部分力道,几个回合间便将其中三四人打得倒地不起,无力再战。 龙卫的这些人虽然有了暂时的慌乱,可很快这一招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 在龙卫首领的指挥之下,大部队远远地退开,拉开了我与他们之间距离,并四散分开,直至确保所有人与我之间的距离至少在十米以外。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一旦我意图缩短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想要飞身突进,他们便会及时的退开,始终与我保持着至少十米的安全距离。 两丈拳出招需要数秒时间蓄力,没办法连续使用,他们就利用这个间隙,与我拉开一定的距离,这样一来我就永远也别想攻击到他们。 不愧是禁军高手,身经百战,两丈拳在他们的进退有据之下,完全失去了这招优势,可以这么说两丈拳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被龙卫的首领破解了。 双方再一次僵持住了,局势又稍稍的向他们一方偏转了。 既然双方在近战这一方面,在我的两丈拳巨大威慑力下,已经失去了继续比斗的意义。 龙卫的首领立马切换了对付我的方式,依托于马匹的高机动性优势,极大的拉开他们与我之间的距离,而致使我再也难以找到机会靠近。 “全体龙卫听令,此人极度危险,保持与他的距离,一律用弓箭与连弩远距离射杀他,看我手势行事,保持节奏,不要乱了方寸,一切依照平时训练的那样就行,我们在人数上有压倒性优势,他并不可怕!听明白了吗?”处在后方的首领及时改变了应对我的方针,针对我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战略调整。 在这群人紧密的配合之下,他们分成了数队,弓弩手分批轮流交替着对我进行射击,对我进行远程大火力压制,里外三层将我团团围住,防止我突围逃跑。 虽然我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变得难以抵抗,但却一时之间疲于应付飞箭,而在如此密集的箭雨攻势下,我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 准确的说,不是我惧怕他们的箭阵攻击,你们是了解的,我对这些破箭根本无所畏惧,关键是我扛得住这些箭,我也冲不破他们这滴水不漏的包围圈。 我的五花马毕竟还是血肉之躯,给马换上重甲如何?驿站内虽然或许有全套的重甲防护,可以护住五花马的全身,但那样一来马儿也就跑不快,也失去了耐力,所以此路不通。 骑马不行的话,如果放弃马匹,靠双腿冲出包围圈,这种想法就更疯狂了,两条腿怎么敌的过那些千挑万选的千里马的四只马腿呢! 在这种情况之下,虽不至于危胁到我自身安危,但也是陷入了焦灼的局面。 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我且战且退,一边躲避飞箭,一边撤退,果断的选择了返回驿站的楼房之内,我进入制作楼内,不光是为了躲避飞箭,而且还有其他目的。 索性这座楼建有三层,而在三层楼的高度之上视线极为清晰,我自己的观察驿站周边的地形,在摸清楚了实际情况之后,进而就可以制定下一步的反击策略。 老天爷还算没有过分为难我,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万里无云,在几个翻身、腾挪之后我来到了楼顶, 周围数十里范围的地形可谓是一览无余,驿站前方是一路坦途的官道,可后方不远处却有一片大坡度的陡坡,陡坡下边有着绵延不尽的森林, 还好这里是古代,生态环境还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第一次对原始森林充满了好感,原始森林万岁! 这下子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只要想办法躲进这片森林,到时候就是我的主场,这树林植被密集,龙卫没法在这里骑马追踪、作战,弃马徒步就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而在这些树木的掩护之下,我可以和龙卫的人周旋到底,在树林之中与他们游而斗之,逐个击破。 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弥漫起了浓郁的烧焦气味,烟雾也逐渐在楼内不断积聚,走到外面定眼一看,原来整个楼房都燃起熊熊大火。 原因不用说,大家也都可以猜到,自从我退回了楼中,龙卫的人就将整个驿站团团包围,包围圈如铁桶一般,龙卫首领担心我长时间躲在里面不出来,就想到了火攻的主意,想要用火把我逼出来,就算我不出来,也会被大火活活烧死,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整个楼房的火势越烧越旺,就在所有人以为我也许被烧死的时候,一道影子从楼中脱身而出,速度极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残影,那人不是我,又是谁呢! 这时候我又使出了我曾经使用出的一个招数,但见我四肢抓地,腰似新月腿似弯弓,我正在用比猎豹更夸张的动作,不断加速冲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离驿站陡坡最近的龙卫侍卫的马下。 我在间不容发之际使腰背拱起弯曲、四肢弹腿骤然发力蹬地,高高的就跳到了马背之上那个侍卫头顶,这一招是我从猫那里学来的,有时候猫受到威胁炸毛的时候就会一蹦三尺高,我的灵感就是从那而来。 我一个灵猫偷月,从天而降与那名侍卫缠斗起来,由于是在马上,尺寸之间,无法灵活的腾挪辗转,我又使出了擒拿之法。 这擒拿讲究的就是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 我们斗了几个来回,光以力量而论我只是个普通人,对方却是实打实的内劲高手,在平稳而悠长的一呼一吸之间,那位龙卫高手不仅爆发力惊人,而且气力更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在这一点上,我是远远不及他的。 所以我只得从侧面缠斗,伺机而发,最终对方还是露出了破绽,我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 对方的各大关节都被我卸了力,接着我就用双脚夹住敌人头部,把自己头部藏在敌人胸前,双手锁住敌人颈部,和对方一起快速翻滚着跌落马下。 这是一路杀伤力惊人的招数,叫做无敌风火轮,关键是一定要紧紧抱着敌人,利用地球的自传力,宇宙间的万有引力,再加上我跟敌人的体重乘以二,一旦施展出来对方必定难以抵挡。这招来源于星爷的【破环之王】,是主角何金银打败断水流的绝招。(善意提醒,危险动作,切勿轻易模仿) 本来这一招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招式,虽然能击败敌人,但自己就算不死也残血了,但这也是对普通人而言的,无敌风火轮由我使用出来(我金刚不坏),却可以做到让敌人非死即残但我本人却完全无事,简直是专为我量身而定做的招式。 我紧紧锁住那个侍卫,一路翻滚着下了陡坡,我们下坠的速度相当之快,不时伴随有树杈尖刺,乱石荆棘,没想到出现意外,在即将撞上前方一尊巨石时,我当即松开那名侍卫,一个前空翻,优雅地落在了巨石上。 不过那名侍卫就……,不提也罢,总之祝福他,早日往生极乐。 第三十七章密林深处 眼看着天色渐暗,特别是这种植被茂密的深山老林之中,天色会暗得更早更快,一到夜晚鸟儿鸣叫声也消失了,整个密林中变得格外幽静,许多野兽开始蠢蠢欲动,黑夜是它们的主场,今晚注定不会平静了。 其实在我离开原地一头扎进那个森林之后,侍卫的尸体便被早已虎视眈眈的大型的猛兽拖走,许多动物虽然蒙昧,但并不傻,不会贸然攻击与自身体型相近或更大的动物。 除非万不得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或者实在是饿疯了,这些肉食动物才会铤而走险,森林里的弱肉强食在本质上与人类社会中的生存法则是相同的。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显而易见的,已经使得本就混乱的局势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在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中本就危机四伏,这就使得龙卫在黑夜之中搜寻我的难度与危险性,成几何倍数增长。 可即使是身处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中,依然无人出口抱怨和趁机摸鱼。 不但如此,龙卫之中的士兵个个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懈怠地搜寻着我的身影,追根究底,这并非出自龙卫的使命感和骄傲。 实则是,没有谁会想到普天之下,居然有人会拦截十二道金牌,实在是胆大包天,致使官家盛怒,对这些龙卫侍卫下了死命令,要求龙卫必须在三天之内把那个搅黄了官家计划的贼人捉拿归案,如若不然,他们这些吃皇粮的项上人头必定不保。 早年间受了那些女真蛮子惊吓之后,对他们已经有心理阴影。从此官家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时刻担心自己皇位不保,还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连带着那些个做臣子的也不得安宁,时不时就会受到迁怒。 龙卫这些侍卫可以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原以为这次官家派给他们的是个轻松的任务,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还在心中暗暗窃喜,,龙卫这么多人马,对付区区一个小毛贼而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头领就可以在官家面前邀功,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连带着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可以受到赏赐。 哪曾想,这一回是真的碰到了硬茬,与此人缠斗了,整整一天居然还没把他拿下?反而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他们对待契的心态已经从最初的不屑,到了之后的郑重对待,最后到了现在的如临大敌。 情况简直是糟糕透顶,所有人到现在还想不通,契到底是怎么冲出铁通一般的包围网的?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明两天他们还不能拿下契的话,就不单单是牺牲几个兄弟那么简单了,别说是首领的一身官服会被扒去,说不定包括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人头落地。 龙卫首领下令所有人散开多路搜索,双人一组千万不能落单,为的就是防备契会趁机偷袭。 可即使是两人一组也并不见得就能够对付得了契,首领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这片绵延不绝的原始森林覆盖面极广,如果不分开搜索的话,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小贼的身影,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他们哪里知道,实际上我并没有如他们料想那般脚底抹油。 说实话,我又不是傻缺,仅凭我身下的两条腿,想要在龙卫的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摸黑逃出这片森林,这话说出来,就算是我自己也很难相信。 我恐怕就算我能走出这森林,走不了多远就会被龙卫的人给逮回来。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反其道而行,于是我,以黑夜为武器,借助原始森林的掩护,给他们来个分而击之,逐个击破。 这不,刚念叨他们的,就有两个人向我这边靠近而来。 又轮到我开动脑筋的时候了,从我脑中收集的数据门类繁多,囊括了难以计数的技能。其中也包括口技这种民间杂艺。 也许有聪明的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长夜漫漫,无以慰藉。 古代社会不同于现代社会,古人其实对于鬼怪之事都是将信将疑。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所谓敬鬼神而远之,便是如此了。 别看这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指不定在心里某个角落隐藏着对于鬼怪的畏惧,在这方面男人不一定就比娘们儿强到哪里去。 而我大可以利用他们这个弱点,在自带恐怖气氛的荒野丛林中,想要消磨他们的所剩不多的理智和勇气,点燃他们心中对于神鬼的恐惧,不说是轻而易举也是小菜一碟。到时候这些人还不是任我拿捏。 一声狼啸没由来的在那两个侍卫背后响起(是我干的),这种如有实质的危机临近,吓得那两个侍卫菊花一紧,就要夺路狂奔。 别看这些侍卫跟普通人比,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但真要遇到了狼,也只能认怂,因为狼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一旦真惹毛了这些狼,他们都会不死不休。现实世界中的狼,可不是经过艺术改编的灰太狼,一旦让这些饿狼闻着血腥味,想要摆脱它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可这两人刚迈开步子,前方远处就又传来了狼嚎叫声,而且还不止一处,它们遥相呼应,互相飙高音,简直是群狼共舞。没想到狼真的来了,而且正好赶上它们聚会开狂欢派对。 别误会,这次可真不是我干的,没想到这里真有狼,可是仔细一想,也对,森林里有狼群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我那一嗓子,居然意外引来了狼,不过远来是客,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要不我再加把劲,盛情邀请它们享受这顿唾手可得的美食吧! 于是乎,我再次模仿狼的声音,仰天长啸,进一步吸引更多的狼往这边赶来。 不出所料,短短数分钟过后,数百米开外的灌木丛中,不知何时就隐现出两点森绿的光亮,其目标直指那两个侍卫。 狼追踪猎物最主要的是通过气味,狼的嗅觉神经和脑神经直接相连,嗅觉神经密布于鼻腔,其嗅觉的灵敏度十分惊人。它的嗅觉细胞可达到两亿多个。可达到人类灵敏度的百万倍之多,对动物汗液、油脂气味尤为敏锐,远在数公里之外就可以闻到猎物气味。 第三十八章狼来了 这并非是我是自作聪明,大费周章的把狼群引过来,它们会不会不仅盯上了那些侍卫,还盯上了我呢?这岂不就成了引狼入室吗? 虽然我无法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但其几率还是极其微小的,因为我预先就对这种情况做好了防备。 其一,我躲藏在了树上,隐蔽工作做的非常充分。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并非人类,没有毛孔,不需要也不会流汗,因此并不会散发出哪怕一丝丝气味,即使是狼的嗅觉再强上一百倍,也绝无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这一只狼应该是先一步过来探路、搜寻猎物的先头部队,可就在这时候那森绿的光芒消失无踪,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仿佛不曾出现过那样。 那两个侍卫明显的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稍稍缓了一口气,可还不等他们放松下来呢,远处的森林之中就又传出了狼啸声,更随而来不同的方向狼啸声冲天而起,一浪高过一浪,声震如怒涛翻滚,简直就像是在演奏森林大合唱。 看这情形这狼群数量还不少,足有十数匹之多,这无疑意味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即将到来。 肃杀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周围的虫鸣声也已经隐没。数分钟后,那两个侍卫的前方再次出现了绿油油的光点,不过这一次并不只是一对,而是星星点点,闪闪发亮。 草丛中不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声音越加明显,看情形这群狼已经靠的非常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隐匿在暗影之中的狼群,喉头隐隐发出了嘶吼声,似是有些按耐不住,不断地在压抑着嗜血的冲动。 不知何时,那两个侍卫的身后出现了一道影子,速度很快,直扑侍卫而去,悄无声息,悲哀的是那两侍卫却浑然不觉,仍然紧张地盯着前方那些狼眼,殊不知危险临近。 咔嚓一声响起,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那只饿狼的血盆大口已然咬住了其中一名侍卫的小腿肚子,偷袭成功,这个侍卫也是一个硬汉,强撑着没有大叫,抽出佩刀就是一记劈砍,这只狼却早已有了防备撕下了一块血肉就及时的拉开了距离。 这只狼的率先攻击,几乎成了一个信号,仿佛成了拉开战争序幕的号角声,躲在草丛中的狼群,再也不隐藏了,步调一致的不断逼近两个侍卫,对着他们呲牙咧嘴发出威胁信号。 等到这一系列动作都已经结束过后,僵住的侍卫们才反应了过来。另一位没有受伤的侍卫吹响了哨子,用来通知周围同伴前来救援。 这是狼捕猎的一贯作风,他们并不急于求成,就这么与猎物耗着,不断地进攻骚扰,那名侍卫小腿已经受了重伤,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血管的破裂,伤口不断的流出血液,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受伤的侍卫体力会迅速下降,直至失去反抗的能力。 “兄弟,你可千万要顶住啊!唉,救援怎么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了,兄弟,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快支持不住了,我现在就去喊他们过来给你包扎伤口,兄弟,你等我啊!”这个侍卫不动如山,动则如脱兔,撒丫子就狂奔,眼见着就没了影子,这群狼也不追,只盯着这个受伤的侍卫。 “我相信你,我的小男人,我一定会等你的。”山羊胡侍卫洋溢着满脸的小幸福,完全没有将死之人的惊惧。 想不到啊,这两人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被丢下的这名侍卫因失血而死,死前一刻幸福的微笑还残留在脸上。 接着群狼一顿撕扯,尸体被分成了好几块,狼群毫不留恋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几乎是前后脚,附近的龙卫听见哨声纷纷赶来,但为时已晚,这里已经空空如也,来人中也并没有看到那位丢下伙伴独自逃离的侍卫。草丛中只残留着大片未干的血迹,向来人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刘兄,你看这里有数量众多的狼留下的足迹,必定是有弟兄被狼袭击了,看这情形也是凶多吉少了,这树林里危机四伏,要不我们通知兄弟们,暂时撤退吧!”说话的侍卫已经心生退意,神情紧张,左顾右盼的,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小张,你胡说什么,这话要是传到官家耳中,不仅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会牵连到家人。摆在我们面前的,没有其他选项。大家打起精神,只有继续了,加紧速度给我搜,时间不多了。”只好这几人也不在言语,继续开始搜索。 此时我处的方位,正好在一人头顶上方,其他人里的都比较远,注意力也不在这边,我知道机会来了,赶紧用双腿倒挂在树枝上,控制着散落的长发一股脑的扑上他的面门堵住了那人的口鼻,其余数股缠上了他的脖子,勒断了他的颈骨,结束了他的性命,又一个人死在了我的手上,至少我已经记住了你的样子,放心,你不会白白牺牲的。 等同伴回过头发现他的时候,那人已经气绝身亡。 于是乎,我就化身成了暗夜幽灵,不断地盯上类似的人,几乎都是在不被人察觉地情况下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好几个人。 之后这些侍卫果然学乖了,变得更加警觉,不再露出丝毫破绽给我钻空子,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这群人果然难对付,比想象的更加沉着冷静且实力高强,单独对付一个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眼下他们都是成双结对的,正面与他们纠缠的话,在我解决掉其中一个之前,一旦被他们纠缠住而导致脱不开身的话,附近的侍卫就会赶来支援,我简直是无缝可插针。 不行,再这样拖延下去,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就藏不住了,只能另想它法了。 第三十九章才出狼穴又入熊窝 对于之前我对他们不断进行骚扰、游击以及偷袭落单士兵的作战方式。 这种采取逐个击破的战略,从本质上来说在大致方向上并没有犯什么致命的错误。 但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实施这种战法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是复数的人以协同及相互配合的形式进行游击战的话,就能把这种战略的效果发挥到极大程度提高。 化整为零,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避实击虚,在人数多的情况下,那些侍卫也无法确定游击战的人具体的位置,很容易就会被我方牵着鼻子走,被这种灵活的作战方式打乱节奏。 但实际情况就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四处骚扰,是可以削弱他们的力量,但最终会让这些龙卫逐步确认我的活动的大致范畴,如果在加上龙卫首领及时精准的指挥,他们就能一步步地缩小包围圈,直至逼得我无处躲藏,只得现身。 不幸的是,我的处境就如刚才我料想的那般,在我藏身的这片树林之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侍卫,他们团团围住了这片区域,围得如铁桶一般,对我形成了包夹之势,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普通人的话,想要脱身的话,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兄弟们,都给我把招子放亮些,他极有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务必要捉拿此人,不论生死,完成任务后,官家自不会亏待我们,但今天要是让他溜走,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没好果子吃。”这时候陈竹在胸的龙卫首领,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目光凛然地盯住了一个方位,拉开了特制三石之弓,两箭并射破空而出。 而那位首领瞄准的方向赫然就是我藏身所在,我当即就心叫一声糟糕,被发现了,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其中一箭,那射空的一箭直接就洞穿了我身后大树的树干没入了黑夜, 可还不等我松口气另外一箭同一时间朝着我的头颅射来,这时候已经在空中,身体来不及调整姿势,直接就被击中,那箭贯穿而来的力道迅疾刚猛,整只箭顶着我的脑门连带着我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抛飞了好几米直接落入了草丛,摔了个四仰八叉狗啃泥。 我滴个乖乖,这家伙究竟吃了什么?力气这么大。要是换了其他人,哪还有命在,整个脑袋,连带着天灵盖都要给射飞了。双臂怕不是有千斤之力。 而且他不但经验老道,就连箭术也是超一流的,一箭瞄准我的藏身之处,就算我可以躲开,还有第二箭等着我,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准确预判到了我跳跃的方向。 与这样可怕的对手斗智斗勇,我突然有点兴奋了,这才有点意思,虽然局势对我极其不利就是了。 “那个谁、谁、谁?嗯……,对了,是叫阿黄,你去看看他死了没。”首领指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侍卫。 “我……我……我,大人,我不叫阿黄,我叫黄二。”黄二听到是叫他去,腿就软了,他实在是被我的凶狠和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怕了。 “呃呃,黄二,对吧,快去,有我罩着你,你怕什么,如果他还没死,趁他虚,要他命,给他来一刀,给我了结他。”首领显然有些不悦。 黄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可刚钻入草丛中,就被早已准备好的我一记手刀打在了后脑勺上,吭都没吭声就昏了过去。 然后我就迅速换地对调了双方的衣服,低着头走了出去。 “报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头儿,您想先听哪一个?”我模仿着黄二的声线,回复了龙卫首领。 “费什么话,找揍是吧!”头领被黄二气的脑门青筋暴起,在这紧要关头,居然让自己猜谜,怕不是脑子秀逗了。 “坏消息是老大我们没人头捡了。但好消息是那贼人脑袋都给射爆了,绝对是嗝屁了。” “赶快给老子滚蛋,阿黄,老子现在不想见到你。来人把尸身给我扛回去,这下子总算可以交差了。” “大人,我叫黄二。”我都要替黄二鸣不平了,什么瘪犊子记性,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可龙卫首领已经不再注意我这边,所以也不搭理我这茬。 正好,我趁这个机会朝着一个方向就走,准备闪人。 “大人,不对啊,这人没死,睡得可香了,还打呼噜呢。”被命令收尸的两人,即便再傻,这时候也发现不对劲了。 龙卫首领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两步并成了一步地就赶了过去。“嗯?这不是那个阿黄嘛,日你仙人板板,居然给我来了个金蝉脱壳。” “大人,他叫黄二。”旁边的手下好心提醒道。 “叫你多嘴。”首领蹭的火就冒起来,直接给他来了个暴栗。 “快搜,那厮换了我们的衣服,还没走远。”首领反应还算及时,立刻下达的命令。 话音刚落,整个队伍就行动了起来,相互之间开始检查。 都这时候了,我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四肢着地,再次用起来那个招式,夺路狂奔。那些龙卫哪里还不晓得我的异常,开始拼了命地追在我身后, 可他们哪是我的对手,他们体力再好,武功再高强也只是双驱,我就不同了,是四驱还自带无限充能,根本没有可比性,他们很快就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个别人都跑得口吐白沫也只能吃我的灰尘。 不知不觉我都跑了很远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想着反正也没差别,走哪不是走,倒不如进去瞧瞧。 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走进去没多久我就尴尬了,因为洞中有两位在行那周公之礼,如果是人的话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它们不是人,不要误会,这不是形容词,因为这就是两头体型硕大的人熊,它们两个人正在激烈的肉搏,忙得不亦乐乎,可突然间就有不速之客闯入,观摩它们打滚。它们瞬间就怒了,怒发冲冠,仰天长啸。 Ψ( ̄(?) ̄)Ψ 想想也是这样。甭管是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得发飙。 “打扰了,我这就走。”可它们的熊脾气你还受收得住,公熊瞬间就向我扑来,一股腥风袭来,当时我就被这头熊死死地压在了身下,完全动弹不得, 然后就被它用熊掌左右开抡,狂砸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因为后坐力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轰击身下的岩石般,吭哧吭哧的,很有规律,咚咚咚得,居然敲出了木鱼一样的感觉。好讨厌的感觉。 时间一长,熊再笨也感觉到了,一直以来无往而不利的熊掌,这一次居然失灵了,居然对我起不到一点作用,就连留得好长的爪子也磕断了两根,太窝火了,我咬。 眼看着血盆大口就往我脑袋上招呼。 第四十章熊夫妇马戏团表演 血盆大口这我倒是不太在意,就是蠢熊的满嘴的味熏的我都快翻白眼了,真是的,你们亲热前就不考虑漱漱口吗?好讨厌的感觉! 坚持了三秒,我就不行了,嗯……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等一下下,这句话有歧义,别误会,我说的不是那方面的事,而是人熊的口臭受不了了,没办法先把嗅觉系统给关了吧,好了,完成,嗯!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没有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就在人熊抱着我的***一个劲啃我的脑袋的时候,我就有些走神了,不好意思,这不能怪我,这实在太无聊了,我已经够配合了。 人熊那一口獠牙不断地在我英俊的脸上蹭啊蹭的,你们是不在场,不能深刻体会这种感受,那尖锐的金铁交击声,都快摩擦出火花了,我都替那头熊感到难受,我真想问它一句:我又不是你的磨牙棒,没必要太较劲了吧! 就这么着,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人熊还是锲而不舍,可想而知,他对我的怨念究竟有多大。 因此我也深刻反省了一下,并且总结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千万不要,打搅人家办正经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又崩飞了一颗牙后,认死理的人熊终于是认怂,嗷呜一声低吟就退了回去,捂住了嘴满地打滚,没法子,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老命。 可它放过了我,我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表示呢,大夏人常说,礼尚往来,还有一句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完全同意并且为了身体力行的维护这一理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要出手让它知道我有多么的牛掰。 但是仔细想想这头熊皮糙肉厚,就我瘦弱的小拳拳,打在它的身上还不跟挠痒痒一样嘛。 不过别担心,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说的就是本人,不才区区在下。 我卯足了力气,冲着人熊下半身就捣了过去,并准确命中目标,又是一声嗷呜~~呜,它疼得是四处乱窜,脑袋撞在岩壁上也不管不顾了,可怜的娃,要不我再帮你一把。 我举起了拳头,作势又要朝人熊的宝贝砸去,人熊虽然眼神不行,但看到我模糊的身影朝它走来,哪里还敢让我靠近,果断拱起母熊的屁股,推着母熊就逃跑,小样儿一脸委屈,心里一万个憋屈:呜呜~惹不起,本熊还躲不起嘛! 于是乎,原始森林中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就是我)正欢快地撵着两头大笨熊满地跑,看我表情还挺乐在其中,几乎是撒着欢在跑,什么情况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熊都有,两只熊居然还怕区区一个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娘炮。 可外人哪里知道,两只熊内心的憋屈,被他观摩了那档子事,不给些精神损失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挨揍的居然还是自己个儿,天理何在。 其实在蠢熊啃我脑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追着它们兜圈子并不是因为好玩。(逗弄两头大笨熊欢乐多什么的我是一点也没有) 我这招叫驱虎吞狼,我就要赶着这两头熊来对付那些龙卫,所谓一物降一物,我搞得定熊,熊搞得定龙卫,龙卫搞得定我。如今我和熊双剑合璧,这足够龙卫喝一壶得了。 一通**之下,这两头熊现在是对我不说是言听计从,但也是挺识相的。我让它们往东,它们不敢往西,一开始彪的不行的熊,已经不复最初的暴躁,变成了两只可爱的熊宝宝,看着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是时候出发了,我得让他们知道,在这片森林里究竟谁才说了算。 熊的嗅觉相当灵敏,追踪猎物是一把好手,此前我逃跑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换上了龙卫的衣物,上面还留有了那名侍卫的气味,只要不是距离太远找到龙卫他们应该不是太难,我深知如果不把他们解决的话,想要脱离这片林海将会变得困难重重。 当前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些烦人的龙卫,所以这是我不得不解决这些烦人精。 如我所料,龙卫这些跟屁虫果然并没有离得太远,因为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追捕我的,我给宋朝皇帝添了这么大一个堵,换了谁心里也不会舒坦,他能轻易放过我,这才奇怪呢! 他们在这片地方劈砍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用来扎营修整,恢复状态。 而我就不同了,到现在我还精力旺盛,即使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完全没事,可他们就不行了,任凭他们实力再强,毕竟只是一群食五谷杂粮的凡人,违抗不了生理需求。 经过我一番侦察后,我大概掌握了他们的营地情况,营地内搭了一些简易的帐篷,不难猜测那些侍卫此时正在里面休息,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要太明显,帐篷内这一个个的侍卫打鼾的声音都震天响,我恐怕就算隔了几里地都可以听得见。剩余的一些人则在值夜守岗,防止野兽、敌人袭击(主要是我)。 不同于那些酒囊饭袋,我想说不愧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即便是守夜这些龙卫也还是精神高度集中,一丝不苟的观察周围情况,时刻的警惕危险的来临。 “有异常,看那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在动。”其中一名侍卫指着我藏身的草丛。 不好,我好像被发现了,我心说,不会吧,我感觉我藏的很隐蔽啊,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发现呢,回头一看,我就了然于胸了,感情是这两头熊给我捣乱呢,不过这也不怪它们,它们的块头实在太大了,头和身体是藏好了,但那个大腚却撅得老高,隔了老远都能看得见。 得了,偷袭是不成了,只能上去和他们来硬的了。 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翻身而起闪身而出,朝着营地冲了出去,而两头大笨熊紧随其后怒吼着也狂奔向营地。 其实我要做的很简单,这一次我并不是作为队伍中的进攻主力,而是成为一名勤勤恳恳的辅助,我的任务就是辅助两头大笨熊,让他们进攻地更加顺畅,清除掉一些熊无法解决掉的阻碍,使之毫无后顾之忧。 就比如说这些疾速飞来的箭矢,值此危机之下,再隐藏自己也没有必要了,继续偷偷摸摸就有些多余了,反而显得我太过猥琐,先说好,我虽然变态,但一点也不猥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迎头赶上,正面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些飞箭,清除了来自天空地威胁,天空是我的,地面就交给你们了--熊奉先、熊貂蝉,现在是我的开挂时间。(我给熊起的名字) 第四十一章斗智斗熊 其实人们通常对熊有很多误会,天真的认为熊体型那么庞大、臃肿,跑起来一定非常慢,动作一定非常迟钝。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平日里熊吃完饭消消食、散散步、看看风景自然走的慢悠悠地,可一旦熊奔跑起来即便是短跑健将也是望尘莫及,马拉松达人与其拼耐力也得自叹弗如。 就这短短地几十米的距离,两头熊风驰电掣般就闯进了营地前哨,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人立而起,体型瞬间拔高, 挥舞着巨爪拍在了那个手足无措的侍卫身上,那叫一个血肉横飞啊,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那名侍卫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口鼻之内皆是咕咚咕咚往外冒血,整个人已经被拍成了麻花。 武功高又如何,就算是千挑万选的龙卫侍卫的个头,跟熊一比也不值一晒,这种场面,就好比是三岁稚子面对成年人那样,根本无力反抗。 在秒杀了一个侍卫后,发泄了一点怨气,那头公熊好像又恢复了往日雄风,憋屈的表情也没了,自信心全都回来了,志得意满地仰天狂吼,唾沫星子喷的它身前的另一名侍卫面脸都是。 光是与熊对上视线,看着熊满口的獠牙,那名侍卫就吓得动弹不得,两腿完全不听话,腿软的一步都迈不开,哆哆嗦嗦地抽出佩刀还没怎么样呢,就被熊奉先一巴掌拍成了废铜烂铁,再来一次人就被砸成了一块小饼饼,那模样,即便是他老娘来了也决计认不出来。 就这么短暂的十几秒时间,给了其他守夜侍卫缓冲的余地,让他们吹响了哨子,前一刻还埋头酣睡地侍卫,下一刻就冲出了营帐,并且都是全副武装,看来这些侍卫都是和衣而睡、枕戈待旦,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是熊,没想到,这个贼人还有如此手段,居然可以驱使熊来攻击我们,当真是棘手。”在场的侍卫都是面露难色。 见到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这无疑会对它们造成更大的刺激,熊奉先和熊貂蝉的脾气自然也变得就更加火爆了,直接就冲入了人群。 这下子侍卫们完全炸开了锅,两头熊如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轮圆了熊掌就把一个个人拍飞了,把侍卫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些侍卫几乎就没了反抗之力,沦为了毡板上的肉。 其中一个侍卫一拍脑袋想出了一个主意,大声呼唤让大家躺在地上装死。 这个侍卫是山里人出身,家里都是以打猎为生,有对付熊罴的经验,其中有一回遭遇了熊,就是靠着装死才避免了被熊攻击。 所以这一次他就老调重弹,再一次躺在地上又玩起了装死的把戏,还以为能靠这一招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有很多都在喝酒的时候,听他吹牛讲过这件事,所以一部分人根本没有犹豫,也学着他躺到了地上装死。 谁成想,那名山里来的侍卫刚躺下去,就被身边的熊貂蝉一脚踩成了肉酱,这位人兄致死也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死前一刻得意的微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翘辫子了,还真是蠢死的。 实际上,熊虽然是个睁眼瞎子,但它的听觉很发达,恐怖到连你的心跳声也可以听到,所以你是死是活,熊随随便便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在平常情况下,如果你不去作死地主动招惹、挑衅熊,又或者熊肚子完全不饿,你躺在地上装死,它也许会觉得你莫名其妙或者傻了吧唧的,但也懒得搭理你。 但它一旦觉得你威胁到了它(处在交配季节,身边有熊宝宝),或者肚子饿扁了想吃手撕人肉了,勉强用你来打打牙祭,就算你真躺在地上,它还是照样会吃了你,不论你死没死,熊都不太介意。 于是乎,那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可怜的娃,离得近的都被踩爆了脑袋,没死的也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爬起来,退得远远的。 关键时刻,总有与众不同的人站出来引领大家,看吧,这不就来了嘛。 “兄弟们,不要慌,千万不要向熊恶势力屈服,熊恶势力永远只是纸老虎。”其中一名汉子登高远眺,振臂一呼,慷慨陈词,挥斥方遒。 啪,哗啦啦,那位仁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熊一巴掌拍成了一块破布,飞出老远,心飞扬,有没有我不清楚,反正是透心凉,真真的,凉凉,凉透了。 “报告首领,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名兄弟不顾自身安危为真理牺牲自己,经检验,熊恶势力已经证实并非只是纸老虎。” 这兔崽子居然说起了俏皮话,可熊奉先、熊貂蝉哪里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一次冲入了人群,随手就撕了一个,弄得番茄酱满天飞。 “我想到了,大家上树就行了嘛,这两头熊又笨又重,铁定不会爬树,只要我们上了树,这两头熊就拿我们没办法了。”其中一位哥们儿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大家伙面临着随时随地都会被砸成肉酱的危险,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根本不及思考,有人出了注意就照做,哪管得了许多,多的是跟屁虫争相模仿。 龙卫的侍卫都是全能的精英,爬树自然也不在话下,每一个都爬树小能手,爬个树而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蹭蹭蹭的,就都上去了。 “啦~啦~啦~啦,你就是抓不到我,来啊,你来抓我啊,吃我的屁吧!”出主意的兄弟爬上了树就开始挑衅刚说完话说人就哄堂大笑。 太嚣张了,他不仅嚣张跋扈,而且太会秀了,简直秀了我一脸,我头皮都发麻了,可古语有云,做人不要太秀,太秀了,死的快。这都是老一辈的革命先烈,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准没错。 熊奉先哪里受得了他这么调戏,当场就怒了,熊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它卯足了力气,一掌就拍在了树上,那一掌挥过去都产生了小型气旋,比碗口还粗的树,嘎嘣脆的就被拍断了。然后熊奉先站在下方等着树上的人掉下来,就这么往上一戳,黄的、红的、白的都迸溅了出来,菊花残,满地殇,那名侍卫的整个屁股都爆浆了。 “咦~~~咦,都溅到我身上了,我身上这件衣服,全汴京城最有名的裁缝做的新款,用的最好的料子,欧罗巴、大食、天竺那些土豹子蛮夷,都抢着要呢,都给弄脏了!”这个侍卫爬的树树干得两人合抱那么粗,他自恃这颗大树那么结实,量你是天神下凡也不见得拍的断这棵树。 熊奉先心说俺是拍不断这棵树,但俺可以骑啊。树上之人眼睁睁的看着熊奉先三下五除二地就爬上了树,跟猴子都有的一拼,伸手一撩,就把人从十米高的树上人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了。 眼瞅着熊爬树也这么来事,龙卫的侍卫也都不敢再呆在树上了,手忙脚乱地都下了树。有一个哥们急得连亵裤都挂在树上。 第四十二章隐藏之人 人跟熊比赛跑步,讲真的,其实是最愚蠢的主意了,没有之一,之前我就提过熊的奔跑能力,要远远高于人类。 自然界中几乎所有种类的熊的强大都是毋庸置疑的,它们不是任何手无寸铁的人类可以匹敌的,不要心存侥幸。 虽说传闻古之恶来,力角犀兕,勇搏熊虎,但那也仅仅是个传说而已,听听则可,千万别当真。 即使是熊中活宝,国之吉祥物的熊猫,也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憨,但你可别当真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貌取熊,反误了卿卿性命。其实它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彪悍的。 题外话就不多说了,话说回来龙卫的侍卫,可被两头熊折腾的够呛。既然爬树不行,我们逃跑总可以吧! 别看龙卫面对人熊几乎可以说是丢盔弃甲,但其实人家真是精英,不仅拳脚功夫了得,而且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跑步这更是基础中的基础,这要是放到21世纪的地球,不敢说他们人人都能拿跑步冠军,但也是不遑多让,至少与国家级运动员也是差不离的。但这也只是和人比。 比如这位哥们,家传的武功,他们家的轻功那可是一绝,再加上他从小被家里的长辈严格训练,那可是童子功,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不说炉火纯青,但也是手到擒来。那一身轻功,可谓是身轻如燕,即便是富贵人家的高门大院也是出入无碍,不可等闲视之,虽然没有影视剧中踏雪无痕,一纵十丈高那么夸张,但也是货真价实的。 等一下,翻富贵人家的墙,这,这,这……对,你猜的没错,他家祖上是绿林好汉中的飞贼,练得一身翻墙的功夫,几乎是无往不利,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后来被官府抓了,现在已经被招安为官府做事。 你瞧瞧,这辗转腾挪的身姿,这侵略如火的步伐,还有那风骚的走位,啧、啧、啧,身为行家里手的我,都不禁要为你喝彩,两个字“漂亮”。 就算我给你面子,二愣子的熊奉先也不给啊,几个简单的小碎步,就把这位轻功高手,碾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变成了死狗。 这时候又有人想了,你这熊跑的再快,现实就是你只有两头,龙卫的人却有这么多,你能追几个,这些侍卫不用跑的过你熊奉先、熊貂蝉,只要比同伴跑的快,不就行了么,这样纸牺牲一两个人,大多数人都不会有事。 天真了吧!在我的精准控制下这两头熊并不恋战,追上一个就拍倒,流光瞬息之间,人就倒了一溜。 首领还算慌而不乱,又及时地命令所有人,四散而逃,以四人为一组。 这下子我也只能带着两头熊朝着其中一组人追去,这死人就倒霉了,慌不择路地跑到了湖边,追在后面的我们可不就把他们堵住了嘛,其中一人也没办法了,只能跳河逃生。 走水遁的话,可能,也许,大概……没有可能的,认命吧,现实很残酷,这位跳湖的兄弟刚跨了几步,就被拍晕提溜着上了岸。 第二位哥们解下了手中的包袱,想用包裹中的粮食吸引熊的注意力,趁机逃走,可惜还是被拍晕。 第三位刚想求饶,还是被无情地拍晕了。 到了第四位,这家伙就有些精神崩溃了,这就有些胡搅蛮缠撒泼的意思了,表现出来就是不断地把身边能扔的东西都往两头熊身上砸,什么刀啊,箭啊,弓啊,连头盔都扔了,熊皮糙肉厚的又怎么会起效果,东西砸在身上不疼不痒的。 两头熊全不在意,熊奉先伸出爪子就要拍晕那人,可那人到此也没有放弃,继续不断地砸,胡乱地伸手入包袱一抓,也不管是什么,朝着熊奉先就挥手,然后闭上眼等死,可等了半天,预想之中的熊爪也没有砸在自己脑袋上。脑袋也并没有开花。 怎么回事?睁眼一看,这个侍卫有些懵,熊奉先的模样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它现在是涕泗横流了,就那么不断地打喷嚏,用脚掌抹眼泪。 再看了看手中残留的胡椒与花椒的面粉,心中就有些了然了,没想到熊居然怕这些玩意儿。 这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自己不经意间带的这些香料,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不过可惜了这些花椒、胡椒面了,自己可是顿顿都离不开这东西,没办法就好这口,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于是这名侍卫趁着这个空挡打开包裹,抓起了胡椒面开始拼命狂撒,熊奉先、熊貂蝉哪里受得了这玩意儿,撅着屁股夹着尾巴就逃跑了,那速度贼快。 空留下我一人,在这里独自风中凌乱,太不讲义气了,不打声招呼就溜之大吉了,这些熊玩意儿,不靠谱,还能不能好好一起愉快得玩耍了,再也不带你们玩了。 一声长鸣声呼啸而起,原来是那名侍卫吹响了哨子,不好,不能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我得逃跑。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很快我就被他们包围住了,这次我真的是插翅难逃,我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就被五花大绑的给捆住了,被好几个大汉摩擦着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几位,身为朝廷的公职人员,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们说说,究竟几天没洗澡了,一身汗味,还有狐臭,**脚的那位我都懒得说你……呜呜呜!”说到一半就被臭袜子给塞住了嘴。 “挑三拣四的,还没完没了了,注意点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阶下囚,不是我家老太爷,还不是为了你,我们都那么多天不洗澡了,都快成野人了,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那位大汉抠着脚就开始胡咧咧,不时还用那只手揍我,那味道简直绝了。 正在我心里问候他的祖宗时候代时候,我随意地就瞥到树林中躲藏的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就消失不见了,感觉有些熟悉。 我立刻用这个模糊的身影与之前在这个时空碎片遇到的所有人,做比对筛选,10的负43次方秒后,结果出来了,岂有此理,居然是他。 “出来吧,小屁孩,不要再躲了,我发现你了,而且我知道你是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这时候有人就疑惑了,你的嘴不是被堵住了嘛,怎么又能说话了,这不科学,别急我精通各种小技能,腹语也包括在其中。 “哦?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可以藏得更久呢!佩服,佩服,我得夸奖你几句!”声音从我的后方传来,原来不知不觉他就跑到后面去了,失误,失误,还好被我咋出来了,不然就尴尬了。 第四十三章小男孩 小屁孩?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屁孩,莫不是来错片场了吧!导演你怎么不喊咔。 别急,就让我把事情的原委一点一滴,清清楚楚地仔细说来,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停、停、停,有这么久远吗?话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前缀去掉,也别来这套。回忆杀什么的最讨厌了,别犯贱,快点给我长话短说。(这是群众的呼吁)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刚才是在凑字数呢!(︶.?︶?) 要说到我与小屁孩的初次相遇那一段,实则他就是我潜入任家村时出现的小屁孩,滋水还撒了一堆在我的身上,太讨厌了,现在想来,我确定以及肯定,他100%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他就更可恶了,我好心好意帮他,居然还敢耍我。诅咒你得尿结石,疼不死你。 “如我所料,你果然是那个尿裤子的小屁孩。”我继续用腹语与他对话,就是用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口吻,满脸的成竹在胸的那种自信,我觉得,我演技简直爆棚了好么,我不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你就没点逼数吗?光是臭袜子,你就破功了好么!) “……(:з」∠)_,是我又怎样,你咬我啊!” “所以呢,这些龙卫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这个小屁孩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他们还都要听你调令,别告诉我你是皇子来着。”扯开话题、扯开话题,生气长皱纹,别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我自然不是朝廷的人,至于皇子么,就算我说是,你也未必会信,你这么聪明,不如你猜猜?”小屁孩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让我猜,猜你妹啊。 “难道是有奖问答,猜对了有奖?” “错,不是猜对了有奖,是猜错了就罚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小命都被捏在我手里,只要我一不高兴你就……嘿嘿,你懂的,所以要乖乖的哦。”看着他,我总有种出戏的感觉,因为他贱贱的样子像极了那个蜡笔小新,都一样欠收拾。 “没有表情呆滞,没有精神困顿,性格也不像是假装的或者是模拟出来的,且都有自主意识,这更像是一种精神暗示或者是记忆操纵,不过……”我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说吧,吊人胃口可不乖哦。” “能先把这臭袜子拿开吗?” 小屁孩也不再刁难我,让侍卫把袜子取了出来,但那一位抠脚大叔又当着我的面穿了回去,恶心的我脸都绿了,不恶心我你会死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在小屁孩眼神示意下我只得老老实实继续说下去了,没辙啊,要不然我怕他又把臭袜子塞我嘴里。“你的能力多半也有局限性,多半与精神力有关,不然你早就在这个时空碎片中称王称霸了,再者说,这里是绝灵之地,照常理来说,你也不可能有办法正常修炼。” “妙,太妙了。你还是真有本事,基本上都被你说中了,厉害。”小屁孩鼓起了掌,可随后那些龙卫的侍卫也鼓起了掌,显然他们也并非自愿,细细想来,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吊诡。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本非人,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小屁孩巴拉巴拉地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明明没有人问他,自己却主动全交待了,不过想想也是,都憋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修真者,可不得好好唠唠嗑,不然早晚有一天得难受到爆炸。 事情的梗概是这样的:据他本人说,小屁孩落到这般田地的原因,诸般因果都得从四千年前那场惊天巨变说起,他说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天外飞来一块陨石坠落在了太山,也不知是蓄意为之还是纯粹是个意外,这陨石好死不死地堵住了地球的灵气泉眼,封禁了所有灵气。 之后,几乎所有神鬼之流,死的死,离开的离开,往后岁月里,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修真者,最多也就是流传下来一些真假难辨的神鬼见闻。 在众多修真者中,他就是被留在这里的其中之一,不过他比较幸运,靠着特殊能力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天。 咦~~~,这个故事好熟悉,好好好,我招了,不过,不承认也不没用了,事情这么明显,想抵赖也没有用啊!这一次真的是我的锅,我就是那块陨石,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也就是说我现在被摁在地上吃土如果非要追根究底的话,还真就怪不了其他人,只能怪自己,因为很不凑巧的,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得赖我。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而他的能力就是可以潜入睡梦之中,依靠吞吃梦来转化成精神力和灵力,这就是他还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因为能潜入梦中,自然也就能影响宿主的意识,并且在极为有限的范围内篡改宿主的记忆。 “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多少有些猜到了,是,我就那个传说中的食梦貘。”小屁孩拽的就跟二五八万似的,潜台词就是别崇拜哥,哥只是传说。 可是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是外星来的,你们地球的事,我到现在还一知半解呢,咋可能知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食梦貘,如雷贯耳,久仰久仰,百闻不如一见,难怪这么厉害。”切,捧哏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先哄哄你,把你的话全套出来,然后摸清楚你的底细。 果不其然,我也就随口那么一夸,这小屁孩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在大夏有关貘的记述中并不存在有关于它吃掉梦的传说,唐代曾有人在屏风上绘制貘。这种民俗信仰传播到出云后,据信是“避免噩梦”被误解为了“吞噬厄运”。 在出云的室町时代末期,貘的画像和文字被做为吉祥的象征之物使用。有正月里为了梦见好的初梦在枕下放宝船的画的同时,为了即使梦见噩梦也可以给貘吃掉,便在船帆上写“貘”的风俗。在江户时代画了貘的牌子做为吉利之物流行,也有在箱枕画上貘的图画,制作形如貘的“貘枕”出现。 在传说中食梦貘身体像马,鼻子像象,脸像狮子,额头像犀,尾巴像母牛,腿像老虎,传说里它并不是自然演化而出,而是由某个神创造出来的。 实则不然,以上对它的传说以讹传讹的谣言和误解,大多是不过是牵强附会,不可尽信。 虽说那些都是谣言,但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关于“莫奇食梦”的传说真要追根溯源的话,其实这个源头来自《唐六典》, 但在《唐六典》一书中并没有所谓“莫奇”的记载,而是记载了“伯奇食梦”,“伯奇食梦”是当时朝廷在冬季举行大傩祭祀时,歌童所唱的歌词中的一句,这种大傩祭祀所唱的歌词在《后汉书》中也有相同记载。因此所谓“莫奇”只是讹传而已。 第四十四章伯奇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伯奇也是大有来历,颇有渊源。 在古代神话中,人们一厢情愿的认为梦是由神来司掌的,而神则派遣神兽“伯奇”代理实施和管理,让其负责专门吞食噩梦。 虽说梦的形成相当复杂,它的具体形成过程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但它确实是由脑细胞活动而产生的,并不是由所谓的神来司掌的。 伯奇也只是拥有进入梦中的天赋能力,从而吞食梦境罢了。 在《白泽精怪图》中记载伯奇:人夜得噩梦,旦起于舍,向东北被发咒曰,伯奇!伯齐!不饮酒,食六(家)常食,高兴地,其噩梦归于伯奇,厌恶息,兴大福,如此七咒,无咎也。 “伯奇”这个名字其实原本为人名。 相传在公元前800多年,周宣王在位时,伯奇之父——尹吉甫是朝中重臣,家产、田地无数。他聪明好学、勤奋孝顺。尹吉甫十分喜欢伯奇,并对他寄予继承、光大门楣的厚望。 不幸的是,伯奇的母亲去世后,尹吉甫另娶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妻子。后母为了将来能独霸家产,设计陷害伯奇,尹吉甫被假相所蒙骗,将伯奇赶出了家门。伯奇被赶出家后,最终在饥寒交迫之下,死于荒野。 死后伯奇化做鸟,将自己悲惨的故事编成了歌曲,希望能警示父亲。 正当后母打算用毒酒,毒死尹吉甫时候,伯奇提醒了父亲,而后母终尝恶果,死在了自己的毒酒之下。 小屁孩告诉我,其实这里面的故事也不全是真的,这个故事大致的内容背景当然没有作假,伯奇也的的确确是死了,但它死后并没有化而为鸟。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把大家都搞糊涂了。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小屁孩的真身确实是一只鸟,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在当时小屁孩经常到伯奇家去玩,伯奇也常常给它投食,后来这个后母来了,却每次都赶小屁孩走,这时的小屁孩很不爽,一直耿耿于怀,想要伺机报复,捣个乱。 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它正好目睹了伯奇后母设计陷害伯奇的整个过程,随后伯奇被赶出家门死于荒野。 最终,心狠手辣的后母居然还打算毒害尹吉甫,小屁孩一时兴起潜入了伯奇父亲梦中化身为伯奇的样子,提醒尹吉甫,尹吉甫有了防范没有毒死,最终后母也不得善终,小屁孩奸计得逞,大快鸟心。 后来这件事情流传了出去,成为了当时家喻户晓的坊间传闻。口耳相传之下,以讹传讹。世人遂误以为是伯奇死后变成了鸟。 得知了此事的小屁孩又不可能真的现身去解释,再说它也懒得解释。 兴许是对伯奇愧疚或者喜爱,为了纪念此人,留个念想。从此之后小屁孩不知何时起便也称自己为伯奇了。 至于小屁孩本来的名字,它说这不重要,那种事情它早就忘记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这一回大家又好奇了,既然小屁孩本体是一只鸟,那它究竟是什么鸟呢,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他并没有告诉我,我想就算我主动问了,他大概也不会告诉我的,这种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如果不是值得与性命相托的生死之交,谁会轻易把自己的命门交到他人手中。 既然伯奇成了这个小屁孩的名字,那我便也称它为伯奇好了。 自此之后伯奇终年在人间游荡,最后厌倦了红尘之事,躲入了深山之中。 没想到却在那里遇到了无启人,也许因为它们都是怪异,有共同语言,便就决定一起搭伙,就这样共同生活下去,平平安安、与世无争、逍遥自在。 “那你为什么要来针对我,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事,得罪了你。”伯奇还沉浸在往事之中,回味往昔峥嵘岁月,不可自拔,而我却不知趣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鸟心,要不是我改变了这些龙卫的价值观念,你现在指不定就已经被捉回去,被皇帝老儿千刀万剐了呢。”说到这里,伯奇就气打不一处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会被龙卫追杀,难道你一直在跟踪我,对我有不可描述的企图。”我惊恐地缩了缩脖子,当然是假装的,就是逗一下伯奇。 “呸,臭不要脸,我是只鸟,我当然只喜欢同类,我对你们人类可不感兴趣,别自作多情了。要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情,就要说到,那天任家村被女真人袭击,被杀死的任家村村民复活后,我随同他们一起去偷袭女真人的军营,当然我也帮了一些小忙,凑巧就得知了你的消息,我早就被山村里一成不变的日子憋疯了,正好闲来无事,对你来了一丢丢兴趣,心血来潮地搜集你的消息……” 伯奇不愧是只鸟,太饶舌了,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没了,它可以潜入人的梦中,要从别人那知道我的事情,不说是易如反掌,也是轻而易举吧! 它知道了我拦截金牌的事情,这使得岳飞能够击败金国,收复燕云十六州,这也间接帮助了任家村的无启人,使得无启人不再受到女真人的骚扰,我也是功不可没。 伯奇也算无意中承了我的情,为了还我的人情,伯奇提前一步就阻拦住了龙卫的侍卫,并控制住了他们,为的就是阻止他们前来捉拿我。 可伯奇又为什么要控制他们来搞我,无他,伯奇只是太无聊了,就为了捉弄我,打发时间,逗逗闷子而已,反正它是这么说的。 你问我信不信,这些话骗骗小孩也就算了,机智如我,怎么会上当。 我先与它虚与委蛇一番,首要的就是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再做计较。 “这次你是帮了我,我很感谢你,可是这些龙卫的侍卫你会怎么处理?”我试探着问。 “阁下的问题我也考虑过,我是这样想的,这其中有几个不成熟的方案,第一个呢,就是把他们全杀了,杀人灭口最简单也最直接,可这个方法有后遗症,就怕皇帝不想放过你,继续派更加厉害的人来追杀你,这样岂不是没完没了了。所以我又有了另一个方案,你们几个过来,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来。”伯奇转头就命令那几个被控制的龙卫,去拿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龙卫拿了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包裹里面看样子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我就奇怪了,伯奇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还真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个谜底,并没有让我等待很久,随后就在我面前揭开了它狰狞的面纱,盒子里的物什昨天让我有些异讶,不在情理之中,但也在预料之内,伯奇这老家伙果然够狠。(喂喂喂,先别急着说伯奇是个老家伙,你们俩且得盘道盘道,不然还真不清楚谁年纪更大呢。) 第四十五章梦中盛宴 那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答案即将揭晓。 在揭开外面包裹着的印染锦缎之后,露出来的是一个木制的雕花漆盒,侍卫了拨开了木盒上嵌套的铜片插锁,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那股不能再熟悉的血腥味,里面端正摆放着的是一颗新鲜出炉的人头。 眼皮被大大掀开,表情停留在似笑非笑得阶段,乍一看就像是在跟你打招呼,问你吃了吗?脖子切口光滑,被处理的非常到位,只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能够看的出干这活的人是个老鸟,皮肉粘连处还在不断地渗出粘稠暗红的血浆,头颅还热乎着,尸斑也没有浮现出来。从各种情况分析,这个人是被死后砍头的。 哦,先说明一下,不用替我纠结,此人并不是我熟悉的人。 可我为什么异讶呢,见惯了生死的我,怎么会轻易被一颗人头给搅动自己的心绪,这个人我见过,是任家村的村民。 看到了这个,我就了然于胸,基本上对伯奇的用意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伯奇所说的办法,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就是这种招数有些不对我胃口,如果是我,很难说我会考虑这种可能性。 “你知道,我有些篡改记忆的本领,虽然已经远不如当年,对于强者来说,这当然是雕虫小技,但是用在他们这些杂鱼身上,这就算不上问题了。我会稍稍在他们记忆力动一点小小的手脚,把他们记忆之中有关于你的样貌,调换成木盒中的这位,让他们拿着这个人头去交差,皇帝拿到了人头,自然也就会罢手,这样一来,你的后顾之忧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这位是任家村的村民吧,你拿了他的人头去交差,这样做不太厚道吧,有些不合适。他们不会有意见吧!”其实我对此计虽然有些不认同,但也没什么所谓,毕竟我和任家村村民也不熟,莫得感情。 “不妨碍,不妨碍的,这位村民在偷袭女真人的时候,壮烈牺牲了,相信你也清楚,无启民只要心脏不毁,埋入土壤就能复活,这个人头不拿也是浪费,我这也算是回收再利用,变废为宝。不必客气。相信我,他也不会在意的。” 伯奇上前踮起脚尖想拍拍我的肩膀,无奈个子太小,就算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笨拙样子天真无邪,,还真的与三岁萌童有七分相似,不知道的搞不好还真会被他给骗了。我一把把他抱起,好让他拍我的肩膀。 这场戏我就继续陪你演下去吧,伯奇越是表现得真诚,我就越是怀疑他的真实目的,不辞辛苦大费周章的帮我解决这个麻烦,真就是为了还我人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耍什么花样。 但这样一来,龙卫追杀我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伯奇随后撤回了对龙卫侍卫的精神控制,让他们依靠自主意识去行动,简单来说,该干嘛的就干嘛,按照惯例,龙卫首领命令部下分散开来,去收敛已经死去的部下散落的尸身。 我和伯奇也没有这个闲心和好奇心去管龙卫怎么做事,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起身离去。 伯奇顺势就邀请我到任家村去做客,我当然欣然应允了。 我俩到了驿站牵了两匹马,结伴而行,奔向目的地任家村。 一路无话,因为已经没有追兵的缘故,我俩也不着急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黄昏已近,虽说如今这个地界已经受汉人的控制,但仍处于兵荒马乱的状态,野外盗匪横行,晚上也不便再赶路。 我俩这就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普通客房,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世道不太平,财不露白,太过招摇的话,容易招惹是非,一切从简,低调行事。 用餐过后(主要是他在吃饭,我在在旁边干看着,伯奇也不在意),我俩说了几句客套话,并各自怀揣着心事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是夜阑人静,掌柜的早早的就把大门关闭了,客栈之内也都熄了灯,楼内的人大多已经进入梦乡。 除了少数别有心思之人,我当然指的就是伯奇了。 当然了,为了不惹人生疑,它的房间内此时也是早已熄灭的灯火,伯奇就像常人一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但它却并没有睡着,反而神情兴奋,没有一丝睡意。 你问我他在干嘛?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你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时机,当然是住在隔壁的我,入睡进入梦乡的时机,只要我一睡着,伯奇就可以趁机潜入我的梦里,吞食我的梦境,侵蚀我无与伦比的精神力。 事实上,我猜的一点也没错,伯奇确实对我图谋不轨,当然不是说,伯奇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产生了什么跨越种族的爱恋,所以觊觎我的肉体,不存在的。 早在任家村的时候,伯奇遇到我的第一面起,他就起了那种心思,被我强大的精神力所吸引,所以故意靠近我,就是为了伺机侵蚀我的精神力。 可惜,若是普通人的话,那对于它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我的精神力太强大了,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伯奇根本不可能有机可乘。 所以伯奇绞尽脑汁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我的精神力,那种诱惑,对于伯奇来说根本无法抗拒,其他人根本不懂,这种感觉无法对外人道,对于伯奇这一脉的生物来说,我对他的吸引力几乎深入骨髓,甚至刻进了他的基因深处,这是一种本能。 天然的会激发它原始的兽性,欲罢不能,几近疯狂,甚至无法正常思考,那是有生以来伯奇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伯奇想办法靠近我,接近我,向我示好,博得我的好感。 都是为了这一刻,一旦我真的睡着,他就可以真正的享受那无边的美味,在他的想象里,这是一场真正的饕餮盛宴,他有种感觉只要他吞噬了我的精神力,自身的实力不但可以重回巅峰,就算是突破极限,也不是不可能。 有一种贪婪,叫自不量力。有一种贪婪,叫痴心妄想。有一种贪婪,称作贪心不足蛇吞象。它会让你失去理智,而陷入疯狂被欲望所吞噬。 这个世间常常充满了无法预料的事情。在伯奇的想象中,一旦我睡着,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但现实非常残酷,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睡觉,我也根本不用睡觉。 因此伯奇从一开始就没有一点机会,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睡着了,以我无可匹敌的精神力,也不是他这种废柴可以觊觎的。 可这怎么能够全怪伯奇呢!金山银山摆在它面前,而守着宝藏的,看起来又很好欺负,又怎能叫它不心动呢? 这本就是生物链之中的正常操作,如果这也要非议的话,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地球上西洋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呢,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一个好厨子。 伯奇对此一无所知的满怀期待,满心欢喜的等待,他就在那,傻傻的痴等,等啊等啊,等的那花儿都谢了,那海儿都哭了,可我还是不睡觉,伯奇心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千叮咛万嘱咐,熬夜对皮肤不好,他就是不听,太糟心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 第四十六章贪心不足 所谓“俟河之清,人寿几何?”,伯奇想要等到我睡着,无异于白日做梦,不知不觉间,月落星沉,天已经蒙蒙亮了,早晨到了,又是美好的一天,万物苏醒,又到了…… 伯奇顶着黑眼圈,耷拉着眼皮,一脸无精打采的出了客房,显然是一夜未睡。而我却在店门口,与柜台后头的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其实在我看来就是大妈一枚)调笑打趣、吟诗作对。 伯奇看见我就更加郁闷了,为什么同样是一晚没睡,他却精神头十足,还有闲情雅致跟老板娘拽那腐词酸句,老天爷你就保佑我快快将他给收了吧!(老天爷也很苦逼(?д?;?),心说非我不想,实我不能啊!) 我俩吃完了早点(主要是伯奇一个人吃),整理好了装备,带上了干粮,再次出发,一路上伯奇精神萎靡,也没那闲心思游山玩水了,又是赶了一天的路程,夜晚投店住宿,一连三天,反复如此。 伯奇,这几天一直在反复思考一件事情,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睡觉,它那叫一个郁闷啊!伯奇,已经连续几天不睡觉了,进行了爆肝大作战。现下眼袋,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而另一方面,我却,一直表现的精神奕奕,光彩照人。两相对比,差异立现,伯奇,感觉自己都快精分了。 伯奇,暗自下定的决定,今晚就是最后一夜了,再不下手就要没机会了,无论如何?今晚必须下手。 就算对面的契,今晚还是不睡觉,不惜用秘法透支生命力也要强行吞噬契的精神力,虽说这么做无疑是在赌博,其中蕴含着巨大的风险。 一旦失败,秘法的反噬,会对自己造成巨大的伤害,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不如,一次梭哈,赌个大的,要是今晚能开张,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岂不美哉?想想那场景,不要太美,不行,都要流口水了。 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玄纱遮月,月黑风高,杀人之夜。果不其然,我依旧是没有入睡。 到了这一步已经容不得伯奇再犹豫不决了,本来这一招如果有阵法辅助的话,不仅能够提高秘法的威力,还能够减少此法对自身的伤害可惜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这种设想就根本没法实现。 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赤魂术开,小屁孩双眼就在伯奇引动秘法的同一时间,变得空洞无神,接着就如失神一般直挺挺地撞在了床板上,失去了意识。 接着虚空之中闪现出了一股精神力,那股强大的精神力气势在节节攀升,直到足足胀大了十倍有余才稳定了下来。 如果说普通生物的精神力最多也就米粒大小的话,那寻常情况下刚刚觉醒的修士的精神力就是一碗米,而在使用秘法之前伯奇的精神力就是整整一缸米,所以普通的生物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可以任由他随意操控、玩弄于股掌之间。 更何况现在的他使用了精神力强大了十倍不止,可即便如此,他此时的精神力与当年巅峰之时相比也百不足一,不值一晒,这就不难想象到当年的他是如何的强大。 而直觉告诉伯奇,就算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只它能够顺利吞噬了我的精神力,也是值得的。 到那时它不仅可以重回巅峰,重振往日雄风,还可以更上一层楼,不不不,说不定可以登上了塔顶,超越那一位渴望而不可及的先祖,到那时,将会是何等风光。 时间有限,还是立即行动吧,免得夜长梦多,伯奇的意识来到了我房间的床前,我双腿盘坐在床上,如同雕塑一般,岿然不动。 这种情况有些异乎寻常,伯奇现在处于精神离体状态,又有秘法加持,那感觉是何等的敏锐,但诡异的是,伯奇竟然感觉不到我身上一丝一毫的活人气息,如同死了一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声、没有血液循环、没有肠胃蠕动,没有,没有,一切能够证明他活着的生命迹象全都没有。 这完全超出了伯奇的理解范畴,就算是修士也不可能出现这等情况,面对这种局面,伯奇有些胆怯和畏惧,开始犹豫不决。 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况且已经动用了赤魂术,那就没有了退路,纵使他是大罗神仙,前面又有天罗地网,在等着我,我也要闯他一闯才甘心。 其实他是多虑了,契这个时候还完全意识到,隔壁的伯奇已经准备对他下手了,还浑然不知,正在闭目凝神,神游太虚,这么一说感觉好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发呆。 伯奇一个优美的起跳,划出了一个经典的自由落水弧线空中转体两圈后,一头就钻入了我的精神世界。 这里并没有所谓的空间、时间概念,这方天地并没有绝对的方向,分不出上下前后左右,清浊不分,昏昏无界,混沌难辨。无形无相,任何画面都是抽象的,伯奇着实难以形容这里的具体模样。 搞得伯奇一时间茫然无错,不知从何下手,见鬼了,这里怎么跟其他修士的完全不同,不管了,就照往常的惯例,我吸我吸我吸吸吸,可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突然间天旋地转,传来了完全无法抵抗的推力,把他排斥了出去,他现在的感觉,就好比进入了抽水马桶,一骨碌就被抽入了下水道,一阵晕眩,回过神来就又回到了外面。 伯奇懵了,他在哪里,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了,没道理啊,我明明就要成功了。 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了,这一次肯定能成,走起,还好,顺利的进来了,我吸我吸我吸吸吸,呕呕呕,好恶心,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又出来了。 伯奇怒了:老天爷,你太没天理了,把美女送到了我面前,触手可及,可你又不让我碰,你就这么喜欢让我空欢喜一场么,耍我好玩吗?我不甘心,大不了再来一次。 说话间他又一头闯进了我的精神世界,又开始吸了起来,可这次不一样了,一瞬间伯奇所有的意识都被震的七零八落,那种压迫感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吓得他七窍生烟,他哪还生得出意思对抗之心,使出了浑身解数逃跑,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慢一步,就要大难临头,遭受灭顶之灾。 万幸,对方并没有必杀之心,只是一种本能的防御,要赶走来犯之敌,不然伯奇是断无可能逃出生天,捡回一条命。 但即便如此伯奇的精神力也被摧残的犹如风中残烛,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刚回到本体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在死亡边缘挣扎徘徊,这势必又是一场与命运的抗争,这就是可悲又可恶的蝼蚁。 第四十七章两种抉择 事后等到伯奇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在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侥幸赢得了与死神之间的长时间拉锯战后,伯奇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仍然是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裂成了好几个片段,即便现下已经及时缝合回来了,仍然有种无法统合的生涩感。 不亲身体会的话,真是难以想象,反正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绝望的感觉第二次了,永远不要。 他现在已然是元气大伤,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成果已付诸东流,可谓是千年道行,一朝散。 就连贪图我的精神力的心思也消散一空,他现在是想也不敢想了,那个人简直太恐怖了,是一座无底的深渊,堕入其中将万劫不复,完全不是他可以染指的,千不该万不该啊!这不怪他窝囊,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对于这个叫第一勇气的少年,伯奇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这个瘟神请走,至于他爱去哪去哪,伯奇反正不想再见到他了。 这事情刻不容缓,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时时刻刻都要担惊受怕、胆战心惊的日子,还好,他准备了后手,如今这个时机刚刚好。 伯奇推开木窗,瞥了眼天上日头,已然是日上三竿。胡乱的穿戴好了衣服,勉强地拖着疲惫虚浮的身体,就下了楼。 那个,该死的勇气,又是一副没心没肺、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到伯奇出来了,就欲上前和自己打招呼。 “怎么了你,这几天一直无精打采的,哦,是晚上睡不好,失眠了?我想到了,那种事情做多了,伤身,悠着点。”契的一惊一乍可把伯奇折腾惨了,差点又昏过去。 “谢谢,勇气兄关心,没什么大碍,我这个人认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踏实,索性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达任家村了,到了地方,就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伯奇,内心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说,你还有脸问我,还不是因为你,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出来,大家千万别不信,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契是真的无辜 (//?//),昨晚的事情,其实他真的不知情,契考虑的事与伯奇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试问猛虎又怎会了解蚂蚁的世界?蚂蚁致命一击,用在猛虎身上更是不痛不痒。 这就无怪乎契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一直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契的主意识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场袭击,当然包括前几晚也是,一切都是身体的自动防御系统在作祟,就像昨晚那种程度的精神攻击,还完全够不上对他的威胁,即使放任不管也无伤大雅,只当作是小孩子的捣乱。 但所谓事不过三,到了第三次,身体的自主防御系统,略施小惩,就把他驱逐了出去,完全没有当一回事。至于伯奇的死活,不在意。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再启程赶路,伯奇小友脸色实在是不好。”其实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并不太在意。 “谢勇气兄好意,小弟我这还有要事,要与勇气兄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还不等我反应,就拉着我的衣袖,走进了后方的凉亭,在确认四下无人后,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摊开手摆在我面前。 “伯奇小友,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东西的出现令我有些意外,因为这个东西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先别管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很眼熟?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伯奇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油腻一笑,那表情极其猥琐,不停的眨着眼睛向我暗示,表现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样子,我顿时就感到一阵恶寒,小孩子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很吓人好吧。 “不是,我怎么能要这种东西?我就不是这种人。”怎么办好为难,我内心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要? 可在伯奇的视角中,这个叫勇气的骚年嘴上说不要的同时,手却闪电般的把东西抽走了。 哼,你们男性人类都是这德行,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我,我这是……学术性研究,不要瞎想,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不错,纤薄柔软,丝滑有度,紧致而不失弹性,这是一条精致且高级的肉*丝*,放在鼻尖轻轻的感受,这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我惊讶了,这居然是一条原味丝*,而且味道这么熟悉,只闪过片刻的迷惑,我就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不会有错,这是月神女的味道。 这下子我真的生气了,怒火在内心熊熊燃烧,可是越是这样我的脑子反而越加清醒,我知道这个时候发怒反而会让敌人得逞,我不得不压住了那浓郁到几近凝成实质的杀意。 对面的伯奇就又是另一种感受了,只是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滔天杀意,就在以为自己几乎死定了的时候,杀意又刹那间消失于无形。 要不是那浑身的冷汗在不时的提醒他,还真以为那是错觉而已。伯奇这时候就愈加的肯定,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招惹他,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恶魔。 “说你把我小妈怎么了,还有其他人呢,云朵是不是也在你手上。”我半睁着赤金异瞳,神光不再内敛激,射着迸溅而出。 “别误会,既然勇气兄都这么问了,小弟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就直言不讳了,这只是我的见面礼而已,您就放宽心吧!他们就在任家村做客呢,非常安全,只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勇气兄可否应允。”伯奇对着契恭敬地行了一礼,表面上装得平静,其实手心底已经湿透,全是白毛汗。 “快说。”既然是交易,那对方必定就有求于我,想来云朵和月神女他们还是安全的,那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尽量与他周旋即可,必要的话答应他也无妨。 “我知道你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数千年来,偶尔会有其他世界的人误闯进这里,我知道你们想要离开这,回到原本属于你们的世界,我理解,而且我也知道想要离开这里,只有靠时空通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伯奇很聪明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为了留给我余地,好让我冷静地思考。 “什么条件?别婆婆妈妈的,干脆点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我是靠吸取精神力才能存活至今,这您也清楚,但普通人对我的作用远远不如那些觉醒者。而在这个绝灵之地是不可能诞生觉醒者的,感谢老天眷顾我,一下子从另外一个世界一下子来了好几个觉醒者,但我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我也没有难为你的意思,我只要其中一个,我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那两位姑娘也与阁下关系匪浅,所以我要的是那一位胖和尚,别急着回答,我不着急,还有一天时间慢慢考虑。”说完也不拖泥带水,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凉亭。 第四十八章见色忘义 说实话,这种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凭借我大脑无穷无尽的算力,在他跟我提出交易的那一瞬间,无数个解决方案,就已经被运算出来摆在了我面前供我选择。 每一种方案都是用来针对各种即将出现的局面,方案中都有最优的临场解决办法。 首先,这个计划之中,第一个步骤就是,拖。 对,在当前这个交易环境之下,双方所握有的筹码并不对等,简单来说就是伯奇已经掐准了我的弱点,他拥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那就是我最终一定会答应这份交易,直白的说就是他以为他吃定我了。 而'拖'字诀。就是为了扭转这个局面,我所要做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假装我很纠结,矛盾,但就是迟迟不下最终决断,直到对方不断退让,压上更多的筹码与我进行交易,到那时候这整个计划,才算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 很快一天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对啊,这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整个过程相当的平静。这一天我就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装,假装我很纠结,表现的困惑苦恼,兄弟与女人之间到底该怎么抉择,这是一个千古难题。分裂、矛盾和难以割舍通通都出现在情绪和表情之中,我痛苦甚至捶胸顿足,一路上我借酒浇愁,但就是不搭理伯奇,就一直晾着他。 不得不说我在这方面很有表演天赋。 我觉得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戏精,对,我成功蒙骗住了伯奇,这都得感谢一本书《演员的自我修养》,没有这本书,我的计划也不能时时都这么顺利,我绝逼要隆重向大家安利一波。 经过了一天的赶路,我们一行人,也就是我和伯奇两个,终于到达了任家村村口,感觉真是太不容易了。 伯奇这一路上的内心也是着实忐忑,等了这么久我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在那里忧郁,也不知道我忧郁个什么劲,他想上去搭话,但也不能表现的那么心急。 一路上,他等啊,等啊等,如今眼看着就要进村了,没法再等下去了。 伯奇后退了几步,拉近了与我的距离,凑到我耳边。“勇气兄考虑的怎么样了?你看这样如何,那两个妞那都是个顶个的美人,那叫一个千娇百媚,楚楚动人,我见犹伶,就算是我,也没见过能够与她们两个相提并论的。”伯奇就在我耳边叨叨,绕啊绕啊绕,不胜其烦,但就是不进入正题。 我哪受得了这个,冷着脸催他“有什么话直说便可,说话不必兜圈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那两个尤物的诱惑,勇气兄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真男人,想必您也肯定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在这方面颇为在行,只须动动手指就能让她们两个爱你爱得死心塌地,到时候他们两个还不是任你摆布,予取予求,无有不应。但前提条件就是,首先您同意先前我提出那个交易。” “不用考虑了,我一百个愿意。”我就这么一改常态,当机立断就答应了。 这时候,就轮到伯奇奇怪了,他现在脑子里塞满了无数个黑人问号。 “您不再考虑考虑了?您与那位和尚的兄弟情谊,真能这么简单的割舍吗?” “兄弟情,别扯了,我其实认识他才没几天,我跟他一点都不熟。” “那您之前怎么纠结了那么久都不答应那个交易。”伯奇脑子被我搞得好糊涂。 “哦,我就是在纠结,该怎么开口让你搞定那两个女人,没办法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我就犹豫啊,没想到你自己就主动提出来了,果然还是你懂我,我们才是兄弟。” 伯奇瞬间就是一个大写的服,没想到搞了半天,你是在想这些,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情深义中的真男人,没想到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太无耻了,我鄙视你。 “对了,我的小妈和妹妹你没有碰过吧!”在伯奇的眼中契的浑身又一次变得杀气四溢,他如坠冰窟,只得牙关紧锁才能稍稍抵御那种莫名绝望的感觉。 “没~~没有,我乃非人,我很多时候都分不出男女,连长相我都记不住,在我眼中您和您的小妈、妹妹并无太大的区别,我都是靠气味区别人类的,至于喜欢之类的就更别提了,您这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您就放一万个心好了。”伯奇不断地解释,生怕真的再惹怒到这位瘟神。 “说的也是,这就叫做物种隔离,审美不同。我也是关心则乱了,抱歉,误会你了。”听完伯奇的解释,我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慈眉善目,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审美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标准,尤其是在不同物种之间。就比方说一只大眼萌妹觉得蟑螂“小强”很恶,反过来蟑螂可能在心里也觉得萌妹子不堪入目,肉麻到避之唯恐不及。 看到契这样子,伯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呀呀的,太吓人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得精神病了,不行,必须要赶快把他送走才行。 “您这边请,我给您安排好了上好的房间,稍等片刻,我就会把两位美人送到您的房间,到时候,嘿嘿嘿,保准您快活赛神仙。” 伯奇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电视里常演的,那种老鸨子的**贱嗖嗖的笑。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潜质。 离开了契的房间后,伯奇兜兜转转地就来到了,藏着两姑娘的房间,此时两位姑娘和衣而卧表情安宁的躺在床榻之上,她们两个当然就是契日思夜想的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了。 在穿越到这个时空碎片之后,他们之中除了契,其他人很快陆陆续续就被伯奇用能力控制并带到了任家村藏匿了起来,此两女也是如此。 月神女、第一云朵本应该本应该早早就被伯奇吞噬精神力,也是该着她们走运,在此之前伯奇就遇到了契,之后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他被契无法抗拒的精神力所吸引,一路跟随契离开了任家村北上,直到今天才回到此地,因此她们两个尚且完好无损。 话不多说,伯奇这就催动了能力,施加在她们两个身上。嘴里不停的念着耐人寻味的咒语,'马里马里哄,马里马里哄,乖乖隆地洞'之类的。 这个过程非常的简单,伯奇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这两妞,伯奇对于这种勾当熟门熟路,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多少次了,反正就是日常操作,这又怎么会难得住这只老鸟。 第四十九章连环计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佳人如约,追赶着晚霞就来到了我的窗前,叩响了门扉。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两片窈窕的身影飘飞而入,果然没让我失望,来人就月神女与第一云朵这两只小妖精。 她们两人都是一副宋人装束,凤簪云鬓花相伴,轻纱曼妙步生香。 “勇气真的是你,终于见到你了。”伴随着一阵香风袭来,月神女轻灵地钻进了我的怀里,小女人姿态尽显,糯香软语在耳边萦绕,金刚之躯怎敌得过寸心绕指柔,我顿时全军溃败,全身从上到下都酥了。 “哼,没良心的,就知道想着妈妈,把我都完全抛到了脑后。”云朵也是一改常态,素手玉臂扶住了我的腰,头轻轻的枕在了我的肩上,轻音似琴弦百转千回,如泣如诉,搞的我心都碎了,虽然我没有心。 “没有的事,好了,好了,小宝贝儿,不要耍小性子了。我都想,我都想。”一时间我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看看你俩这小脸瘦的,弄得我都心疼了,来,让我亲一个。”但月神女、第一云朵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躲开了,真是的太调皮了,不过我喜欢。 “不行,想亲我们可以,除非你念诗给我听,证明你有多爱我们,不然我们不依。”月神女使起了女人的小性子。 “想听我念诗还不简单,你们想要我念几首?”我趁她们不注意一人刮了一记鼻子。 “哎呀,讨厌,不行,除非你念满一百首,不然你就休想得逞。”月神女嗔怪的剜了我一眼。 “哈哈哈(?ò?ó?),好好好,我念,我念。”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还要我念吗?”,“别停下来,继续,继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时光悠悠,一晃眼,又到了早晨。 “哈哈哈,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两只小懒猫,还不起床。”我现在是春风得意。 “哎呀,别念了,别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第一云朵嘟起了可爱的粉唇, “快点梳洗打扮,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快点哦,我在外面等你们。”我昂首阔步的就出了门。 我慢悠悠地来到了村里广场空地上,这里就是昨天伯奇说的回合地点,果不其然,伯奇一早就在这里候着,看见契的身影就颠颠的迎了上去。 “一夜春宵,不知,勇气兄过的如何?”伯奇坏笑。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策马奔腾,炮声隆隆。”我骄傲,我怕谁。 又说了几句男人都懂得黄段子,那些进入时空乱流的人陆陆续续都来到了广场之中,胖和尚沐尘也在其中,不过可惜了他目光有些呆滞,明显被控制住了神志,没有了自己的思维。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月神女”和“第一云朵”才姗姗来迟,女人嘛,一向如此,她们都算快的了。 随着两位女士的到来,所有人终于算是聚齐了,于是伯奇的领着众人,进入了村南头的任家祠堂之中,原来时空通道被藏在了任家祠堂里。 “勇气兄,这就是回到你们世界的通道了,恕小弟无法反击远送,就此别过了,我们早就约好了的,胖和尚就留在我这儿做客好了,不必挂怀。”心里早就偷着乐的伯奇,表面上却还在一本正经的与我做着告别。 在场的所有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几乎都是九死一生,一个个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了,他们争先恐后,你挣我抢地钻进了时空通道之中。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消失在了通道之中,最后只剩下我和月神女、第一云朵、沐尘四人,为了以防不测,我当然是留在最后才走,防止伯奇再使什么诡计,让事情出现变化。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眼看着她俩也要走入通道那一刻,她俩突兀的就会过了头,一左一右地制住了我,她俩完全没有了女子的柔弱,纤细的身躯却蕴含着蓬勃的力量,让我不得动弹。 “勇气兄,没想到吧,你真以为我会放走月神女和第一云朵吗?你也太天真了,她们两从始至终都被我操控着,现在我只要让你最心爱的两个女人,把你推入通道之中,我就可以吞噬掉她们的精神力,而你却无能为力,从此与她们再也见无法相见,天人永隔。”伯奇放声狂笑。 “卑鄙小人。” “彼此彼此而已,你不也是出卖了你的胖和尚好朋友,好了,话不多说,以防万一,不再发生变数,我现在就让她俩送你进时空通道。”伯奇经验老道,这时候还保持着理智,经历了这么多,也是深知反派死于话多。 “善意提醒,你还是回过头看看身后吧!”就在伯奇一味药得逞的时候,我的态度莫名其妙的突然间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悲愤欲绝的表情荡然无存。 “哦?原来你还留有后手,也不是全然蒙在鼓里,不过我也早有防备,让我来猜猜是那个沐尘小秃驴吧!”伯奇无知无觉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如泰山压顶一般把伯奇摁在身下,这一下子就使得伯奇动弹不得可伯奇竟然表现的出奇的淡定,并没有因为局面失控而手足无措和慌张,这种情形,我觉得是早有预料的可能大过虚张声势。 其实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可以分辨出此刻的沐尘,却是跟往日里有些不同,那就是他的特征之一那一枚油光蹭亮的大光头不见了,不是因为他长出了头发,而是因为沐尘居然带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头盔,直接把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伯奇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你这人模狗样的,也就不要再给我端着了,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别讨人嫌。”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手段,这么多年来,能够窥破我的能力的修士不在少数,可既能看破我的能力,又能够找到破解方法的修士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你便是其中一个,在下佩服,居然做了一个金属制的网格头盔来隔绝我的意念。”被我讥讽了几句,伯奇也不在意,平静的脸庞中透着一股享受。 “自从这个星球失去了灵气,这个世界就变得太无聊了,我在这片土地上几乎任何东西都能够唾手可得,这原本很好,可渐渐的这样子变得了无生趣,是你在这无趣之中带给了我久违的乐趣,就这一点我的感谢你,但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可是从来没说过这具小男孩的肉体乃是我的本体,所以你就算控制住了他,也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作用,只要我愿意,我的意识随时可以离开这个身体。”伯奇控制着这个小孩的手指指向了他的脑袋,不屑于再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其神经质的样子,空洞的眼神中不再有人类的任何情感。 第五十章将计就计 “怎么会这样,这居然不是你的本体,退一万步来讲的话,就算我给你戴上了专为你特制的头盔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喽!??(?? ̄?? ̄?)????”我话还没有说完,沐尘就先一步把又一枚头盔套在了那个小孩子头上。 “天……真……没……有……用……的……”戴上了头盔后,小孩子的样子就像耗尽了电池的玩具,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直至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胖和尚沐尘赶紧探了一下小孩子的脉搏,还好并没有断气,应该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 可还没有等胖和尚喘口气呢,背后不远处,又响起了熟悉的语调。 “我说过——”这次说话的人……我记得应该是任家村的村民,他突然就像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转变成了伯奇的神色和腔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被伯奇附身了,可此人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眼神变了一片茫然。 这时候,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了声音。 “你们斗——”这次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这个人也变得迷糊了。 这次事情又一次产生了变化,同一时间,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声音,而且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用一样的语速,同一种语调说了同一句话。 “不过我的,永远不可能。”想不到伯奇居然同一时间控制了这么多人,看来它比想象中要来的更加棘手呢。 “来呀。” “来揍我啊!” “你猜我在哪里?” “我在这里!” “不对,我在这里。” 伯奇如魅影般在村民聚集的人群中中来回转换。 它这么做并非是用来迷惑我这么单纯,无非就是通过不断挑衅我,来达到激怒我的目的,脱离理性思维模式,使我犯错,好有机可趁。 又或者是完全是在耍着我玩,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彬彬有礼,真可以用骚浪贱来形容他的嘴脸。 “勇气兄,我突然有种想要暴揍一顿伯奇的冲动,再把他吊起来用小皮鞭……”先前还没注意,这一看沐尘胖和尚现在是脸红脖子粗,看来是被伯奇的挑衅气的够呛。 “这才哪到哪,沐尘小和尚你歇歇火,不过没想到啊,你口味挺重口啊,还好这一口,小皮鞭……你这么骚,佛祖知道吗?”被我一通调侃,胖和尚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气的嘴上都没把门的了,反正全要赖伯奇小畜生。 “阿弥陀佛,刚才是口误,佛祖您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沐尘这憨货也是挺好玩的,得找机会再捉弄这么几下。 “伯奇,你真以为你很厉害吗,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这世界之大,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说着双肩一抖就从“月神女”与“第一云朵”的钳制中脱开了。 “怎么回事,不可能,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两个觉醒者,这不科学,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藏拙,目的是示敌以弱,扮猪吃老虎?”这次声音的来源是从几步之遥的前方传来的,这次好了,伯奇直接就附身在了“第一云朵”的身上,看来他真是有些着急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想要直接控制觉醒者把我这个麻烦解决。 可是一上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完全不是觉醒者应有的身体这身体究竟怎么回事?疲乏无力、肌肉酸软及颈椎等关节酸痛、腰肌麻痹无力;精神萎靡,稍有动作就气喘心慌;口臭、狐骚、脚气一样不缺。 这还不算完,这家伙居然还有痔疮便秘,一个不小心屁就会崩出来;无意间矮下头低头撇去,伯奇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该死的,这皮带都快兜不住的啤酒肚是怎样? 被搞得一头雾水的伯奇,挠了挠后脑勺,不挠不要紧,一挠就吓一跳,第一云朵这一头飘逸的长发呢?搞什么?为什么整个后脑勺都秃瓢了呢,而且还抹上了一层恶心的油腻,可恶,怎么蹭都弄不干净。 不对,这不可能的,不行了,不行了,脑袋有些晕,这感觉,这具身体还有很严重的高血压。 这事就算再迟钝,伯奇也察觉到了不正常。 摸索起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这一下子,伯奇懵了,怎么回事,这具身体并不是第一云朵的,而是一位中年油腻发福的秃瓢大叔,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仔细盯着对面的“”月神女”半晌,才勉强发现那一位也不是真正的月神女。 既然这两个二货是假的,那真的究竟去了哪里呢?总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 “瞧你这吃了一坨翔的表情,好开森,你这沙雕,终于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对了,真正的月神女和第一云朵早就被我掉包了,站在这里的是我医院的同事,可笑的是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昨天你就不该多嘴告诉我你是个人脸盲。”这真是极大的讽刺,明明人就站在你面前,却是对面相逢不相识。 要说明原因,就要从昨晚我念一百首情诗开始。 ………………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停,好了,人都走了,你还念这些个情诗给你的妹妹听,都酸到牙根了。”第一云朵之前的妩媚动情已经消失不见,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春风拂面般的微笑,几个回旋间就拉开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宛如一朵只可远观的圣洁莲花。 “羞、羞、羞!”我缩在了我的怀里的月神女则把我轻轻的推开,直把我弄了一个趔趄,掩嘴偷笑得样子就像一只恶作剧成功的小贼猫,好一朵遍布荆棘的野蔷薇。 虽然同为觉醒者,但每一个个体之间也不尽相同,好巧不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这对母女花,却非常有默契的都在精神力方面颇有天赋。 所以就算她们才刚刚觉醒,却还是能够勉强抵抗不使自己彻底沦为受伯奇操控的玩偶,更加幸运的是,原本也只是勉强维持清醒意识的两人,就在前一天晚上,突然就彻底的脱离了伯奇的操控。 她们猜想也许是伯奇出现了意外,又或者他精神力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衰弱了,总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对她们极其有利。 奈何两人势单力薄,其他人也被伯奇控制住了,因此她们商量着先暂时隐藏不发,待到合适的时机,利用这一点来给对手沉重一击,好叫他知道,我们两位美少女不是好惹的。 “等等等,等一下,云朵是美少女我勉强同意,但小妈你就……”月神女可爱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眼见着泪花就要夺眶而出,似乎只要我一句话不对,就要哭给我看,。 叔叔可以忍,我可忍不了。 “好吧,你比云朵还小,就是一只幼齿小萝莉行了吧!”唉,我算是投降了。 “哼,算你识相。”月神女会心一笑,哪里还有要哭的样子,眼泪都收了回去,得意的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女人果然都是个天生的戏精,我开始有些佩服云朵他爸了,我现在非常好奇,他究竟是怎样收服月神女这只妖精的。 第五十一章奋战到天明 只要月神女、第一云朵安然无恙,我也就能松一口气了,哎呀妈呀,这一天天的,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唯恐月神女、第一云朵磕着,碰着,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都把我愁成老妈子了。 不行,我得给她们仔仔细细来一个全身大检查。?(?????)? 没想到我刚伸出手,就被她们一人一边往我眼窝捣了一拳,我当然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她们两个都吃了苦头,那吹弹可破的小手都肿了,我心疼得不得了。 “云朵,怎么样,没事吧,叫你调皮捣蛋,疼在你身,痛在我心。让为兄帮你摸摸。”我不由分说,云朵青葱一样的手一把就被我攥住。 云朵那哪能答应,快速的就从我的手掌中抽了出来。 “妹妹的豆腐你也吃,龙卫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吗?”云朵也不气恼,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云朵,那件事情难道也有你的份?”突然间我就有些了然了。 “这是对你的小小的惩罚,我就是稍稍暗示了伯奇一下,谁叫你……,总之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就饶了你。”云朵也不否定,坦然的就承认了。 “小妈,你说说,云朵欺负我。”我顺势就扑进了月神女的怀里,圈住了她的***,同时感受着她博大的胸怀,享受着母爱的温暖。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多大了,还这么闹,也不害臊,正经点,没个正形。”月神女嗔怪地点了一下我的脑门,把我从她怀里推了开来。 而后我们各自又简单的分享了分开这几日间经历过的事情,成立了临时战略研讨小组,正负组长分别为月神女和第一云朵担任,而我作为小组里唯一的男人,自然而然就在强权的压迫下变成了,跑腿的、打杂的、苦力的干活。 期间呢,分析现状,解剖敌情、研究对策这些活计,我则是全程都在划水、打酱油,还有发呆。 如今女人能顶半边天,更何况是这两个女人,就凭她们两的机灵劲,我完全能够放心。这不,没多久,针对伯奇的计划就诞生了。 嚯~~~哦!你还别说,女人认真起来太可怕了,这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她们俩就攒出了一本计划大纲,随手一翻居然有十几页,还都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有些地方还用朱砂笔划了重点。 这让我立刻就想起了,第一勇气记忆中准备高考备考前不堪回首的场景,那是他记忆中尤为深刻的时光之一,与第一云朵截然不同,第一勇气打小就是个二逼青年,与小朋友打架斗殴全有他的份,上课打瞌睡挨老师骂,放学就钻游戏厅。到了高中成绩可想而知,后来如果不是在月神女和第一云朵的严酷监督下,第一勇气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 而这个计划大纲,就让我想起了当初第一云朵给勇气做的复习笔记,一样的味道,这种风格简直如出一辙,同时也回忆起了,那时候的云朵是多么的可怕。 “发什么呆,可别偷懒,你需要把这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下来。”第一云朵认真的提醒到。 “不是,我就是想到了高考那会儿,我的好妹妹,也是弄了个笔记让我背,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的妹妹这么可怕,到时候谁会有这么打的胆量娶她做老婆,该不会最后真的嫁不出去,就让我娶她吧,为此那段时间我天天做噩梦,就是娶云朵做老婆,可吓人了。”想起这事情我就想第一勇气果然是个逗比,都快笑抽我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我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角度来去说这段事情的,可我却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第一勇气本人,迎面就看到了月神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傻儿子的眼神,再转头一看第一云朵还是一脸醉人的微笑,但却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杀气,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又得罪这个妹妹了,我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即将迎接我的悲惨命运了。 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一向懒散惯了,能不动脑的事情,就不动脑,这还是我作为人的时候,残留下来的脾性,即便如今我已超脱,不知为何却还是留下了这个个性,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不,有了她们做好了计划,我只要按部就班执行计划就行了,反正到时候干粗活的一定是我,不然还能是她们两个大小姐吗?这样还省得费脑呢!我随手翻看了一遍,轻松的就记下了,计划的所有内容,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不过事情有点紧急,要想在一个晚上完成这些任务,不快马加鞭的连轴转还真有可能来不及,极有可能要熬一个通宵。 但这件事情你得反过来想,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那还不让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起身,已经没时间在这里耽误功夫了。 于是在二女目送之下,我的身影就没入了暗夜之中,按照计划中的指示我需要找到任家村村中的打铁匠,然后依照她们设计好的图纸,打造几副特制的头盔。 月神女知道我对村里的事情不熟悉,担心我迷路,她还特意贴心的给我手绘一张简易的地图,上面标有从这间屋子到铁匠铺的路线图,你还别说这地图画的还真是清晰明了、简单易懂,可以省我不少功夫呢! 至于为什么月神女会如此精通地图绘画,这都是拜第一云朵所赐,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从小到大,凡事外出她一个不留神就会走丢,月神女经常去派出所领人,这一来二去云朵反倒成了派出所的名人,或许有些派出所的民警不清楚盘踞在片区之内的扒手惯犯,但就没有一个不认识云朵的。 还好多亏她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可爱脸蛋,再加上她表面上还算乖巧懂事,派出所的民警都非常喜欢她。没办法,月神女苦思冥想的想了一个折,她花了很大的心思研究怎样画一副简单易懂的地图,塞进了云朵脖子上的挂件之中,结果还是没起什么作用,云朵还是照样会迷路。 就连上下学都得有人接送,不然也得走丢,小时候呢是月神女和她父亲轮流接送,后来长大了点儿这个艰巨的任务就由第一勇气接手,直到现在她这个毛病还没有治好,云朵也早就看开了,放弃了治疗。 没想到月神女为了云朵而苦练的画工,今天又了用武之地,反倒在我身上得到了应有的用处,这就叫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五十二章披星戴月 任家村的村民都是曾经的无启国的国民来的,无启民是个很有特色的种族。 他们不仅可以无性繁殖,而且有性繁殖也是行得通的,不过他们的繁殖率非常低,几乎很难产生后代。 不然以他们只要破坏到心脏作为前提,就可以几乎不死的特性来说,如果无启民还拥有超强的繁殖能力,不难想象,假以时日,他们就会成为这个时空碎片之中数量最庞大种群。 超低的生育率,这就是他们种族数量一直很难扩大的原因之一。 至于原因之二嘛,这就很好懂了,无启民有着死而复生的特性,只要心脏还保存着就可以重生的种族,纵观历史,试问古今中外,有谁不想长生不死,如果有人发现了无启民的秘密,这些人不可能不心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因为死而复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愿望,所以这么些年来,它们都要过着躲躲藏藏,与世隔绝的生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鉴于以上种种原因,繁衍后代、壮大族群,就成了他们每个人的不可推卸的使命和紧要任务,是悬在每一个无启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因此一到晚上有对象的家里就会早早熄灯,致力于研究生物遗传学的重大科研项目之中。 行走在夜晚的村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早早的熄灯上床睡觉,在黑暗的土房子中都会传出咿咿呀呀叫声和木板床咯吱作响的摇晃声,没办法,古代没啥娱乐活动,所以你懂的。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叫喊声此起彼伏,还很有节奏感,简直就像千人大合唱,我置身其中,简直不要太尴尬,还好,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让我不至于太过不好意思。 好在村子规模不算太大,再加上有地图帮忙,找到铁匠铺并不是难事。 这里也没有例外,就如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这家人也在勤勤恳恳办大事,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女人突破天际的音调交响辉映。 虽然这时候打扰有点不地道,但为了完成她们交给我的任务,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咚咚咚我敲起了他家院门,无可奈何,小扣柴扉久不开。 人家正在兴头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也可能是不想搭理,小样儿,想跟我杠,这不是开玩笑嘛! 于是我换了一种更有亲和力的方式,开始粗暴的砸门,这招效果拔群,因为里面的运动声停止了,反而传来了男女烦躁的怒骂声。 “狗日的,谁啊,老子非要弄死你不可。”契已经可以很直观地想象到铁匠气急败坏的样子。 “哪个挨千刀的,老娘非撕了他不可,好不容易,就差一点我就要……”屋里老娘们儿地声音都带着哭腔(′;︵;`)里面还夹杂着说不清地哀怨,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接着屋里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没一会儿,门就从里面被粗暴的打开,原本就粗制滥造的门板差一点就被摔烂了。 迎面就看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妈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可不是两手空空,而是都拿着家活什,只见她一手拿着一把菜刀,一手拿着根擀面杖。 看情况,说不定她真有可能砍死我,我就郁闷了,这究竟是有多大仇? 何必动怒,不就是开车嘛!稍稍停一下又有何妨,稍后继续开下去不就行了嘛! 这一回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于是乎,我赶忙的就从怀中掏出来了秘密武器,挡在了我身前,果不其然,那个大妈一看到这个秘密武器,态度立刻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 我呼啦啦就把秘密武器往天上抛,然后哐当一声擀面杖和菜刀都被她扔到地上去了,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么大吨位的大妈一窜一米多高,灵活的就把东西抓到了手中。 完美落地的大妈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主要是我的这个秘密武器,这个东西就是我从墓里带出来的马蹄金。 还是金子好使,连我这么英俊的脸都没有金子管用。 不然我指不定就得被她大卸八块,好险,还好我拿的及时。 有了金钱开道,接下来的事情自然畅通无阻,大妈一脸姨妈笑,笑脸相迎地把我请进了屋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不热情,对铁匠提出要求,而他看了图纸二话没说就开始打铁,照着图纸就开始做。 时间实在紧迫,光靠他一个人要连夜打造好这些头盔,实在是强人所难,虽然打铁这是一门古老的技术,但这怎么可能难得倒我,事无高低贵贱,我也完全不在意,撸起袖子也开始干了起来。 一直忙到了三更半夜,才总算打造好了几副头盔,然后又匆匆忙忙赶了回去。在路上顺便又在一户村民家里,顺走了几件个把月没洗,都已经发了恶臭的衣服,一看就是没婆娘疼的万年单生汉。 衣服虽然不值钱,不过毕竟是不问自取的偷盗行为,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再者说黄金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作为交换我留下了两块马蹄金。 由于我打铁的时候分外卖力,连大铁锤都不用,直接用拳头红灿灿的铁条,出乎意料的,效率相当之高,九九八十一锤之后轻松就搞定了。 这使得我们提前很多时间完成了任务,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赶上她们洗完了澡,正在穿戴衣物呢,可惜了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就能看到更加劲爆的了,不过没想到啊,她们居然穿了那么大胆的内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直接就看了个饱,好幸福,感觉人生已经圆满,就算现在死也没有遗憾了。尤其是那两对大长腿,我觉得我可以爬十年。 无数历史教训就在眼么前,为了避免怀疑,我鸡贼的等了好久才进去,不然说不定又是一顿胖揍,我是无所谓,万一把她们磕了碰了反而不美,那我还不心疼死了。 “我回来了,事情办好了,给这是你们要的衣服,不过味道真的很重,你们可能得受点委屈了,衣服上面刚刚生了一窝小虱子,活蹦乱跳的好可爱,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喜欢,它们就喜欢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说话间就把装衣服的包裹放到桌上打开,然后一股味道就扑鼻而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然后我就被她们勒令把上面的虱子全都捉干净。 忙完了之后,虱子是没了,可是味道还是那么冲。原本以为她们还会有所犹豫呢,没想到一个个都蹙起了眉头二话不说,然后一人一把抱在了怀中,都齐齐转过头来用一副看呆头鹅的眼神逼视我。 她们两双眼眸波光流转,却似在诉说着什么,样子神秘兮兮的,可是我怎么什么也领会不到。 “真是的,小勇气,你也太不解风情了,我们要换衣服,赶快出去,顺便去把第二件事情给我办好了,麻利点,别在这边碍手碍脚。”月神女脚步轻盈地直推着我出了门,哐当一下门就关上了。 “别呀,我帮你们在这儿看着,防止有色狼偷窥。”男人就该坚持不放弃。 “去去去,别捣乱,小勇气。”然后就被月神女扫地出门。 “愁死我了,小勇气根本不懂女人心,将来可怎么办?”月神女很是苦恼(?ó﹏ò?)。 “就他那傻样,就是一个万年单身狗的命。”云朵啐了一句,与月神女相视一笑,皆是捂嘴偷笑。 ………… 另一边的我则在地图指引下,来到了关押其他人的院子,远远的观望了一阵子,正门与后门都有人在把手,我就绕到了侧面熟门熟路地翻墙进了院子,这里与村中其他人的住房没什么不同,只是个简陋的一进院落的土坯房。 这时屋内一片昏暗,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破旧的木板门上居然还假模假样的加了一道锁,糊弄谁呢! 这么个破门,是个人随便一脚就能踹倒,究竟有什么必要再加一道锁?但鉴于外面还有人在看守,为了不闹出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我也只好规规矩矩办事,控制着一根头发丝,钻进了锁眼,轻而易举的就把锁打开了。 吱呀一声门随即应声而开,借着月光我霎时就看见里面灰蒙蒙的站满了一屋子人,都是直挺挺的杵在那,而且跟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像极了一根根木头桩子。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虚空,眼珠子快速的在水平向上来回窜动,却对我的到来毫无反应,这是典型的还处于浅层睡眠的状态。 有点儿阴森森的味道,我的个乖乖,后悔啊,早知道就带上那两丫头了,不然,说不定这时候她们已经哭着扑进我怀里,求安慰了,可惜,可惜。 全都算了,还是干正事要紧,我就这么开始在人群中来回比对,稍稍的转了一圈,挑中了两个大叔,一把就把头盔按在了他们头顶,切断了伯奇的精神控制,他们立刻就有了反应。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凯多吃我一记橡胶橡胶……,嗯?这是哪?凯多呢,逃走了吗,可恶就差一点。”其中一个大叔不停地挥舞拳脚。 “三年不见了,纳然嫣然……”另一位胡子拉碴的大叔则对着我展露迷之微笑,一脸冷傲,不知哪来的自信。 对待男人我可不会像平时一样温柔,抬脚上去就是一顿狂踹,接着他们就都醒了,看吧,简单粗暴,多好。 经过我一番苦口婆心地解释,他们很爽快地接受了这里才是梦境,而我就是梦魔,并且坚持要回到刚才那个现实世界。 没办法我得让他们真的明白哪里才是现实,一顿胖揍,真正懂得了什么才叫痛得领悟。 这样他们才明白,之前的都是做梦,再然后就是满脸的颓废,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催促他们跟着我走,一路上颇为顺利,没有什么意外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是两个大叔,至少挑个像样的吧!”话刚出口月神女就不好意思了,接着就改口,“不好意思,我不是内个意思。”说完就双手合十连连向两个大叔道歉。 “这都要怪你们自己,谁叫你们两个身材那么高挑,看你们这大长腿长的,怎么都遮不住,要找个身形如你们这般的女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这不就只能凑合凑合用大老爷们。”我就摆出一副我很为难,我也没办法的态度。 没想到,两女却并没有生气,云朵低下了头,看着脚尖,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契凭借勇气从小到大对云朵的了解,她居然有些害羞了。 月神女则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力气出奇的大竟把我推了个趔趄。“小勇气,讨厌啦,瞎说什么大实话,大长腿什么的,人家才……”接着还扭捏的偷看了我一眼。 我心说,好吧!你们赢了。 两位大叔则在一边鄙夷的看着这场闹剧,心想:秀吧,秀吧,秀恩爱死的快,小白脸什么的全都爆炸吧! 第五十三章初入时空乱流完 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鸡鸣三巡的时辰,天际拂晓,月神女与第一云朵两女,虽然熬了一个通宵都没有睡觉,但对于刚刚觉醒的修士来说,这种程度完全算不了什么。 至于这两位大叔,他们都被伯奇操控着睡了这么些天了精神头倒是十足,就是饿得有些头昏眼花了。 得了,那就撮一顿吧,接下来免不了一番争斗,上战场怎么能空着肚子,没有体力那就什么事情也别想干成。 我们还算走运,无启民在村子周边开垦了一大片田地,而他们是以吃土为生,之所以种田务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其次就是卖了这些粮食可以赚取一笔不菲的收入。 农业时代没有计划生育,也没有避孕手段,在人口毫无节制的增长下,粮食的产量远远跟不上人口的增长,需求大于供给,所以那时候的粮食价格可不低。 所以这里并不缺粮食,再加上伯奇在这方面也并不会吝啬,这里的食物储备可谓是相当丰富, 为了早些吃上一口热饭,大家也都是上手分工合作,我负责劈柴烧火,两女则是淘米煮饭,大叔就是负责料理在院里养的童子鸡。 这一顿饭吃的是热火朝天,虽然不见得大家的手艺是有多好,饭菜也不见得有多丰盛,但饿肚子之后,吃的这顿饭果然是幸福满满。 即便是现如今,不再需要依靠进食,来维持生命机能的我,也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帮忙干农活挥洒汗水后,和家人大口吃着热腾腾的白米饭,所带来的满足感,可惜我已不复当初,也再回不到当时,这一切都已经被我亲手葬送了。 世间修士无时不刻在渴望并追求力量,殊不知力量过大只会导致失控,而招致灾难,水能滋养万物,江水泛滥也同样可以覆灭苍生,我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 暂时失去力量的我深以为然,有那么几个瞬间让我产生了错觉,似乎找回了最初的宁静。 但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这宁静的背后最终会隐藏着什么,往后的日子必定还有惊涛骇浪在等着我。 ……………… 时间拉回到,伯奇已经发现了原来“月神女”与“第一云朵”都是冒牌货,都是两个大叔假扮的。 得知了此事的伯奇简直是气急败坏,其实在场的所有人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异常,不明真相的他们虽然觉得奇怪。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必要特地站出来,把这无关痛痒的事指出来,也许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到时候搞砸了一定又会怪罪到他们身上,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来也是如此,这关他们鸟事,在这场大戏之中他们只不过是“群众演员”而已,最多就是摇旗呐喊助威,喊个溜溜溜。 再说了,这穿着罗裙,满脸胡茬、大腹便便、浑身黑毛的中年变态,有些过于辣眼睛了,大家恨不得都离的远远的,要是被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病也变成了变态了可怎么办? 说句公道话,变态是不会传染的,再者说这两位大叔也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为了大局着想,他们两可是豁出去了,画面太羞耻,爸爸心里苦啊,还好这里没有照相机、摄像头,不然自己一生英明毁于一旦。 这两货本来就不受女生待见,到时候,这么丢脸的事情传播出去了,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别说娶媳妇儿了,说不定还会被唾沫淹死,指不定还会被被人道毁灭。 卡次,卡次,卡次,瞅准时机,我就一顿连拍特写,其实月神女与第一云朵穿越过来的时候,连带着花为手机也一并跟了过来了,呜呜呜,电池快没电了,得赶紧再抓拍几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谁叫我给你们好说歹说,你们就是不答应,我的月神女一个眼神过去,你们分分钟答应了,还搞得一副为民族大义牺牲又何妨的慷慨模样,简直气死我也,等回去了,我就匿名注册一个马甲把照片发微博。 至于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偏要穿裙子,两位大叔又是如何瞒过伯奇的?别着急,让我一一来解答,伯奇不是人类,对于人类彼此的长相也是傻傻分不清楚,类似于脸盲,他分辨人类从来都是靠气味。 说到这里就是关键所在了,说到气味,要骗过伯奇首先就要尽量消除本身的气味,为此大叔们、两女都是通过洗澡把身子洗的干干净净,尤其是两位大叔,中年人的味道可不是这么容易去除的,为此他们一身糙皮都快搓破了。 其次要假扮成月神女与第一云朵,就要有她们身上的气味,那就只能靠换上她们曾经穿过的衣服,是不是裙子呀?其实并不重要,现实是残酷而悲催的,大叔们中年发福身材走样,根本穿不了紧身的衣服,只有这种宽松的罗裙才能勉强套下去,就这还得吸气收腹提臀,简直太遭罪了。 当然个人觉得牺牲最大的还是月神女与云朵两女,要把自己心爱的裙子给两位大叔穿,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强大的内心,冤孽啊!她们自觉愧对设计这件裙子的裁缝,愧对日日夜夜纺布的织女,更对不起吐丝的蚕宝宝,愧对党和人民的栽培。 最终,我和月神女、云朵三人都一致同意,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立刻回收这两件裙子,然后烧成灰烬,眼不见心不烦。 哼,我怎么可能忍受,我纯洁无暇的月神女和云朵的裙子被玷污呢,绝对不行。说不定不拿回来的话,可怜的裙子还会被大叔们利用做不可名状的羞耻事情,如果换做是我,我就一定嘿嘿嘿……扯远了。 对了,话说大叔们冒充了二女,那真正的她俩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她们呢,一早就换上了任家村无启民连日不洗的衣服,用这衣服的臭味掩盖住自身的味道,悄悄地混入了村民之中。 在伯奇乐此不疲地不停附身村民的时候,不停地在暗中观察,终于发现了端疑和伯奇真身的所在之处,原来伯奇每次切换附身的对象,不可以直接切换,必须先回到本体,再从本体附身到其他人身上。 这就是最大的漏洞所在,细心的两女在多次反复观察之后,终于发现某颗树上巢穴里的一只鸟,不断地倒下站起,频率非常之高,关键是时机与伯奇附身的时候完全吻合。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趁着伯奇附身在女装大叔身上的时候,就是二女行动的最佳时机。 “报告狙击手,目标三点钟方向,距离七十米左右,十五米高的老槐树上,风向东偏南45度角,完毕”月神女用观光用的望远镜观察到了那只鸟,并及时告诉了云朵第一狙击手。 “收到,报告有误,目标丢失。”云朵不停地左顾右盼,可就是找不到鸟在哪,路痴的毛病又发作了。 月神女心里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手动操作了。 “不是那里,是这,看到了吗?小朵朵。”月神女伸出两手夹住了云朵的小脑瓜子,把她的头手动掰向了鸟的方向。 然后云朵举起手制皮弹弓,一发入魂,准确命中并击落了鸟巢,那身姿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可就是小脑袋被一双手夹住让人不忍直视。 随后,伯奇这个麻烦终于被解决,被我们考上锁链,关进了特制笼子,我想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伯奇是没法捣蛋了,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任家村的无启民也脱离了伯奇的掌控,陆续清醒了过来,我们一致决定把伯奇交给了任家村村长看管,我想肯定也用不着担心,经过这么多折腾,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看管这只不省心的小东西的。 一行人经过这么多磨难,早已归心似箭,匆匆告别了,任家村的众人,就踏上了归途。 由于我和月神女还是担心,云朵中途再次走丢,在云朵反对无效的抗议下,一左一右牵起了她的手,穿过了时空通道。 “云朵你可要抓紧了。” “好消息,岳家军北伐得胜……”,“太好了”,“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听说了吗?山西那边有工匠发明了奇怪的机巧,能用蒸汽……”这就是这个世界留给我们的最后声音,不过,这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终于要回去了吗?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可谁也不知道,变成了笼中鸟的伯奇,此时此刻正扒拉着笼子的栏杆,凝望着我们一行人消失的时空通道。 心里这样想着:第一勇气,别得意的太早,你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错,事情才刚刚开始。其实打一开始我就留了后手,无人知晓,我在那两个丫头深层意识中种下了种子,并且已经发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开花结果,那就是她们此后会亲近你,相信你,但永永远远不会爱上你,她们只会当你是闺蜜,而且这诅咒能够迅速传染,在所有同性间扩散,我就是要你得不到你所爱的人,慢慢品尝这没有尽头的痛苦吧! 第五十四章北辰降临一 也就是一恍神的功夫,眼前场景就完全变换了,此时我已经回到了医院之内。 在切实感受到手中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后,我这才松了口气,我与二女互相转头相望,几目相对,确认了彼此的存在。 总算是都结束了,虽然这一次很多人再也回不来了,但至少我们三人都平安归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月神女和第一云朵果然还在我身边,没有丢失,就安静地站在我身旁。 再三询问后,终于确认她俩一切如常,没有晕眩呕吐的感觉,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得不感叹这两个女人心也真大,过惯了平静日子的她们,第一次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不仅没有哭鼻子,表现的还如此出色,女人果然不可小觑。 看她们的反应,反而还有一丢丢类似旅行结束后的小失落,怎么的,难道你们还想再来一次吗! 二女神情到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从与勇气记忆中的她们相对照来看,硬要说的话就是少了些娇气,多了些之前没有的英气。 直到月神女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周围环境的迥然不同。 这才经过多久,医院之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几乎都感觉不到多少我们穿越之前的熟悉感,竟有些说不出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地板上已经落满了灰尘,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十天半个月没有人打扫了,大厅之内空空荡荡的,一点也看不出穿越之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迹象了,人气也散了大半,只剩下一地杂乱和破落。 也对,出了这么档子事,这次被卷进时空乱流的人,足有百八十号人,医院发生大变故也在情理之中。 其中也不难猜测,**包括警方的力量也介入了这次事件的调查,因为至少警方的警戒线已经围满了这个大厅。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警局,把穿越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警察?”月神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妈妈,我想已经用不着了,已经有那么多人先我们一步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一定会严密监控这里。 既然那些人已经回来了,警察不可能察觉不到,我想警方多多少少也对这次事件有了一定的了解。又或者,说不定我们只要一出医院大门就会被警察叔叔请去警局喝茶呢。”仿佛是为了应验云朵说的话,门口的玻璃门就在这时被推了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随后就并排走进了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各自都手持警棍,神情戒备的、一丝不苟的绕着空旷的大厅进行探查,他们查看的极其仔细,就连犄角旮旯也没有漏掉,就这么来来回回,直至排查了两遍才停了下来。 “报告,我是***,警员编号******。收到请回答。”其中一个年轻警察拿起了手中的无线电通讯器按照惯例进行联络。 “这里是专案调查小组特别指挥大队,请报告详情。”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人民医院一号楼付费大厅,没有发现任何人员活动迹象,我与***下一步要前往二楼巡逻,报告完毕。”这一组负责巡逻的警察正在向上面汇报情况,头上都绑着专用探头。 汇报完情况,他们就这么视若无睹地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理所当然地上了二楼,直至消失在楼道的尽头,都没有注意到我们。 这就尴尬了,我们三个大活人,就这么大剌剌的处在大厅中央,只要不是瞎子,不可能注意不到我们的存在,我就算了,说不定,他们是嫉妒我长得帅,故意无视我,忽略我,为的就是贬低我,践踏我的尊严,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优秀,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这说不通啊,我身旁还有两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他们无视我,也不会看不到她们两啊,我有信心,那两个警察就算是弯的,光是颜值,这两丫头也能够把他们瞬间掰直了。 所以说这事情透着蹊跷,到底是有人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呢!还是真有何方神圣在此处显露神通,但有一点很明显,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们三人肯定已经被针对了,我们搞不好又被什么麻烦的存在给盯上了。 “二十八星宿全体注意,目标出现,目标出现,“契”,目标相似度99.9%,确认完成。已经落入陷阱,时间:地球燕京时间2022年4月1日13时06分06秒(精确率1×10的-13次方秒),坐标位置***'***'***'***,其身旁还有两人,分别是月神女与第一云朵。符合模拟运算结果,实行第七套预备方案。” “人民医院表层空间与契、月神女、第一云朵成功干涉分离。结界张开。阵法输出率稳定在98.9%,启动准备完成,二十八星宿准备降临,目标湮灭者“契”,29处阵眼法轨,已经到位19位。” “女宿已到位” “虚宿已到位” “危宿已到位” …… …… “轸宿已到位” “好,全员已全部就位,第一道最高级拘束阵法启动,倒计时开始,距离成型还有3分钟,玄武牛宿你去牵制住目标,为阵法完成争取时间。” “玄武牛宿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别逞强,若事不可为,就立即撤退,记住,一切的必须以你能够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前提,任务只能排在第二顺位。对方可是传说中的那位,拥有无边法力,远超你我想象,危险系数史无前例。和至今为止我们所遇到的所有对手都不同。”勾芒一再叮嘱自己的下属。 画面又转到了医院门诊大厅之内,出现了这种奇怪的现象,除了表现一如既往的镇定的契,二女都有些紧张了,她们再勇敢毕竟也只是地球上和平国家长大的普通女孩,承平日久,人不知战,何时见过这种诡异现象。下意识的就要拉着契,准备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就在这时,一道庞大的身影,在寂静无声的大厅中凭空出现,挡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 转瞬之间月神女与第一云朵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地,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放心好了,我只是放出了一道精神震慑,她们就是暂时昏厥了过去,不会有事的。”从庞大阴影传出来一股浑厚粗犷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露出了真容,它拥有者一副类似人的身体,却在脖子上安了一个斗牛的脑袋,整体看来高大威猛、凶猛残暴。无形间有一股气势自体而出,散发着浓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头怪物在说话地同时调动起了所有的精神力,集中朝向契奋力一击,可契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虽说怪物并不是专修精神力的修士,可是相比起同级的他们来说也是不输多少的。 可是这却对契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一回怪物终于认清了现实,收起了最后一点漫不经心。 自己心里原本对于他的实力还多少抱有一部分怀疑态度,总以为那只是传言太夸张罢了,当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没准参杂了许多水分在里边。 不过经过这一次试探,不得不承认,盛名之下无虚士,面前的这一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我就姑且先相信你说的话,但只要她们两个有任何损失,我必当为你是问,记住了吗?来者何人,痛痛快快地报上名来。”简单检查一番之后,确认到确实没有肉眼可见的伤害,就稍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虽然我真的没有心,想来做为凡人时候的情绪波动,还残留在体内深处。 “晚辈乃北辰二十八星宿中玄武牛宿,特来拜见神尊,能够有幸一睹尊上真容,实属三生有幸。”没想到看着就来者不善,蛮横霸道的牛头怪物,居然恭恭敬敬的向契行了一礼。 第五十五章北辰降临二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这个事实“契”本人未必了解,细细算来他已经与修真界失联了成千上万个年月,对于自己在圈子里的形象也当然没什么概念。 但在这里,就不得不再次重申,给大家普及一下。 如今“契”的名头在五阶以上的圈子里实在太过响亮,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存在少之又少。 可为什么说是五阶以上的圈子里呢? 这都要从“契”当年,横空出世那时候说起,“契”的修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路狂飙,实力突飞猛进,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从凡人蜕变成了五阶巅峰的顶级存在,他所创造的记录至今还无人企及,正印证了那句话: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但他的存在,其实并没有被世间大众所知晓,除了当时在那个星球地修士之外,只有五阶以上的修士大能才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情报都被严格保密,尽数封锁。 再加上,后来又出了诸天修士围剿“契”这么一档子大事件。 可谁成想,原本照着剧本套路来说,应当是作恶多端的大魔王契在与正义之师经过殊死一战后,被追杀的穷途末路的无聊戏码。 之后却演变成了“契”无惧一切大杀四方,成就无敌之姿,直至第五宇宙毁灭,事情的进展出乎了所有知情者的意料。 第五宇宙中的几乎所有生灵都在这场大事件中随之湮灭,只有少数五阶修士得以逃脱,从此以后知道“契”存在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契”的威名却在五阶大能的圈子中,与日俱增,几乎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此后他的传说也进一步在这个圈子里流传。而如今以他为目标,奉他为偶像的修士也不在少数,即使从第五宇宙毁灭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万多年。从此之后,所有修士都失去了我的消息,而我也再没有出现在修真界之中,以至于多数修士都认为我可能已经陨落在了第五宇宙大爆炸之中。 在这里我再次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名叫“契”,现年10086岁。 作为凡人仅仅只存在了十一年,而在十一岁的那一年,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昏迷,在这一年里我也从一名凡人蜕变成了一阶修士。 在醒来之后,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又花了四年时间,我的修为从一阶了到达了五阶巅峰,然后在毁灭的第五宇宙待了五千多年,在最后突破到了第六阶(伪),从此突破障壁,来到了第一宇宙,到达地球,自我封印五千年才被月神女、第一云朵唤醒。 就是这一场地球突如其来爆发的灵气复苏,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平静。 “二十八星宿玄武牛宿,确有耳闻,我听说过,第一宇宙有个组织叫北辰,可谓是精英荟萃,汇集了天下英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很好,你们比我预想的还要来的快一点,你们能这么迅速地就找到我了,真是难能可贵。”知道来的是北辰之后,我就不必担心月神女与第一云朵的安危了,如果传言非虚的话,北辰这个组织,并不是那些滥杀无辜之辈,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月神女与第一云朵与此事无关,没必要牵连进来,伤害无辜,我想你们也一定清楚这一点。”我再一次郑重提醒牛宿。 “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神尊大人,北辰是个讲原则的组织。”大家一定奇怪牛宿刚刚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这也是无奈之举,刚刚已经算是发了一波大招,“契”却对此视若无物,这下子他即便是再傻也哪能不明白,“契”有多厉害,牛宿即便是再头铁,也不敢在那个“契”面前,逞凶斗狠,那可是真正的无敌杀神。 所以牛宿史无前例的开动了脑筋,发挥了200%的聪明劲,决定采取拖延时间战术,不论如何,都只有3分钟,3分钟一到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没有必要,一定要和他硬碰硬,对,老大一向教育大家要用智慧,不要用蛮力,我这不是怂,这叫策略。 “我不叫神尊,我叫“契”,又或者你可以叫我现在的名字第一勇气。”既然北辰已经找到了他,貌似也布了很大一个局,能从这群顶尖高手手里溜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这两个小丫头还在这呢,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综合这些因素来说,他现在反而不着急了,虽说几乎没有事情能让他紧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契”大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说说,您来第一宇宙都不支会我们一声,这次我们北辰全员聚集,冒昧前来,就是为了请您回去,盛情款待,以尽地主之谊。请您务必赏光。”牛宿此时已经把姿态做得要多低有多低,压力山大啊!生怕哪一句话惹得眼前的魔神,使得他哪里不顺心的话,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溜之大吉的准备。 “允。”这时候的契就有些敷衍了,他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牛宿身上,不管对方想要干什么,随他们去去便是。 这边的牛宿反而紧张的双手浸满了汗液,肚子里的四个胃翻绞地都快拧成麻花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怎么时间还不到?正想着再尬聊几句,拖延时间,一段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声音简直太动听了,他都快感动的哭了。 “倒计时3分钟结束,第一道最高级拘束阵法启动成功,任务完成,牛宿速速归位。” “牛宿归位。”说完牛宿忙不迭地一个闪烁消失了。 伴随着牛宿的消失,紧跟而来的就是,一股磅礴的能量汹涌而出。 那股力量山呼海啸般,无形之力化将为有形之质,天地骤变,生出了一片苍茫的大海,大海之中有一座山,名曰度索。上有大桃树,屈折蜿蜒蟠伸三千里,东北有门,名曰鬼门,万鬼聚集之地。有神人守之,一名神荼,一名郁垒,坦胸露乳,黑髯虬须,眉发耸互,头生两角,主阅领众鬼,呼儿将出,手中苇索脱飞而来将我束缚,更射以桃弧,投入猛虎身下,不得动弹,镇压在了度索山上。 “拘束阵成功将契束缚,第二阶段准备启动小传送阵法,启动成功,倒计时10秒开始,9,8,7,……2,1,0。传送通道开启,目标传送成功。” 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风景又发生了改变,这是传送阵的赶脚。不过这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看向身旁,昏迷不醒的月神女与第一云朵已经不知所踪。 当此时虚空之中传来一到声音,“请安心,答应你的事我们一定会做到,她们两个很安全,我们会妥善照顾好他们的。” 北辰还不至于扯谎来欺骗我,再说也没必要,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没理由为难两个小丫头。 这时候我才有心思,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头顶上方源源不绝的有强光疯狂倾泻而下,身下地面都在反射光线,感觉整个周遭的环境都在耀耀生辉。 而且仔细辨别的话,我根本无法感受到任何气味,这里就是一个真空地带,我就仿佛置身于默片之中,又或者是开了静音,任何声音都从这个世界消失无踪。 放眼望去,视线范围内一片荒芜,寸草不生,渺无人烟,密密麻麻坑坑洼洼的坑洞随处可见。 这北辰花样还挺多的,搞这么多名堂,其实刚才我抬头望天就明白了,不对,不该说是天,天这个概念其实不太准确,唉,算了,不管了,就是那个意思。第一勇气记忆中有一首诗就可以很好的形容现在的情况,我觉得相当贴切。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叫当局迷,远观清。 你知道我抬头究竟看到了什么?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我看见了两个东西挂在了天空,一个是散发耀眼黄光的星球,另一个是水蓝色的半球体。 多么的熟悉,这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五千年前我就曾经见过,说是相隔了这么久,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这不,我们又见面了,你好吗?老朋友! 第五十六章勾芒登场 北辰居然把我送来了月球,这是要闹哪样?总感觉要出什么幺蛾子,他们机关算尽、费劲巴拉的搞了那么多动作,总感觉他们要搞一波大的。 想想这都是讽刺,一万年了,我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修真界居然还有一部分修真组织一直惦记着我,对我念念不忘,不放过我。 坚信我没有在宇宙大爆炸中殒落,都追我追到这个小小的地球来了,我才毕竟我才醒过来没有多少日子,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查到这里来了,对我穷追不舍。 我真是何德何能啊!北辰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老实说,我讨厌这种感觉,等待总是痛苦的、煎熬的,尤其是无时不刻被未知的存在监视的感觉,就是那么浑身不自在,感觉毛毛的。 简直比第一勇气记忆中高考结束后,等待高考分数揭晓的前一刻,还要纠结。 嗯?之前地面就有些微不可查的震颤,还以为自己是太敏感了。 但如果不是我眼花的话,这地面上的碎屑、齑粉都开始微幅颤动了,月球上没有大气,不可能是空气的扰动,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地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作妖。 这哔哩哔哩的声响不断地从地底下传到到我身上来,哎,你还别说,虽然这环境有些糟糕吧,确实有点美中不足,这里给一颗星,但撇去这个不讲,就这个震动频率和力度来说,那是相当的舒服,不轻不重,刚刚好,平心而论,还真不赖,有一种坐在十万块钱按摩椅上做全身按摩的感觉,还是免费的,别提有多美了,必须五星好评。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呢,这振动就变得越加剧烈了,地面开始大面积龟裂,土石崩塌,由于月球的引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地面上沙石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掀起,并在月球表面上飞旋乱舞,疯狂肆虐,堪比一场沙尘暴,场面蔚为壮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前方远处的地面崩碎的越来越厉害,地裂肆意滋长,不断延伸,振动中心的地面又开始拔高隆起,一块接着一块的如小山般的巨石被顶飞而出,似乎有什么庞然巨物就要破土而出了。 沙尘变得愈发浓郁,极大的遮蔽住了我的视线,但即便如此,我也可以从满天粉尘中,看出来那不明物体的模糊影子在肉眼可见的向天空生长,势不可挡。 最初是主干,接着又演化出了无数枝杈繁叶,仿佛不知疲倦,永无止尽,直刺苍穹。 是的,这是一棵树,一棵直通天际的神树,头顶烈阳,脚踏大地,不、不、不,土地的裂缝之中居然涌出了一股股沸腾的热水,树枝之间先是长出了花蒂,又从这之上吹气般鼓出了一朵朵硕大无朋的花骨朵。 转眼之间就开出了九朵深红色的妖花,红芒闪烁,宛若焰生。 而从我的角度远远得看去,盛开了九朵红花的神树与天空中的太阳并立一处,恍如十日当空。 画面何其壮观,如果这算戏法的话,那绝对是相当之了得。 可是还没有等我从这艺术中琢磨出韵味来,这就又起了新变化。 这节目一场接着一场,简直是目不暇接,眼见着神树上的一根枝叶断裂开来,其中一朵红花旋转着就朝着我的方向零落飘来,花瓣也随之片片散落,最终显露了内里的别有洞天,原来里面还藏着什么? 此时也已经飘然落地,降落在了我身前,来着鸟身人面,素服三绝,面状正方。 “平生不见契仙人,便称英雄也枉然。老朽勾芒,见过契仙君,不胜荣幸之至。”随着勾芒吞吐之间契立时就感觉到了不同,刚才我还奇怪呢,原来真空不再,周遭又再次充盈了空气,清新湿润,气温也变得舒适许多,就连重力都产生了变化,这就是勾芒,北辰首领还真有些手段。 “这是何意?”我指着远处那棵通天神树。 “雕虫小技,老朽只有用这种方式出场,才不至于剁了北辰的威名,为了今天老朽可是练了好久呢。”勾芒捋了捋胡子一脸得意。 “你开心就好,然后呢你们想怎样?”拜托,我跟你不一样,我也是很忙的,哪有那个宇宙时间陪你玩,真是懒得理你。?^? “自从地球灵气复苏,北辰就开始紧密关注着地球,从那一刻起地球已经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中,任何异常都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小小的地球居然就潜藏着盖世无双的“契”仙君您,叫我们如何不震惊?”勾芒顿了顿,声音又再次在我脑中响起。 “北辰作为第一宇宙的东道主,有客自远方来,不好好招待一番,成何体统。” “虽然不是出于您的本意,第五宇宙毕竟毁于您手,如今您又出现在了第一宇宙,我们就必须考虑这种可能,那么这个宇宙会不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哪怕仅有一丝可能,我们也不敢拿整个宇宙的安危做赌注,我们绝对不允许悲剧再一次重演,所以北辰必须把您灭杀在此,哪怕拼上我等的性命。”突然间,勾芒眼中青芒暴闪,念动了秘咒。 “闲话不多说,先吃第一道开胃菜。接老夫一招,火树银花!!!”勾芒一脚就点在了我的额头,一个闪烁就退回了神树树巅,居高临下看着我。 接着,我立刻就有了感觉,全身上下包括肚子里开始有什么开始疾速地滋生,全身上下充斥着鼓胀的感觉,那东西在我身体里到处乱窜,乱钻,填满了所有的空隙,然后就从鼻子、嘴巴耳朵,我感觉只要身上有洞中有洞的地方那东西都没有放过,简直是无孔不入。 然后一根根的条状物体就蠕动着钻出了我的体内,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些都是无数的树木枝杈。 即使钻出来了,还是没有停止生长的迹象,反而不断地缠绕我的身体,越长越多,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断的收缩,越缠越紧。 而且这树木硬度也绝非凡物,转瞬间就包裹住了我的全身,遮蔽了我的所有视线,一层层不断叠加成球,直径不断扩大,一米、十米、百米、千米、万米,包裹我的力量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第几个一千秒,身处夜晚时分的地球上的许多人,渐渐看到了在暗夜之上发生奇异的景象。 那就是原本皎洁如玉的月球表面好像生出了一个不断变大的“肉瘤”。 这种闻所未闻的天下奇观,自然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人加入了仰望夜空的队伍,人面争相拍照转发,在网络上引发了轩然大波,可还不等到事件进一步发酵,那个肉瘤状物体,须臾间,崩塌成碎片,消失无踪,仿佛不曾存在过。 而引发事件的主人公此时正躺在了月球的地面之上,啃了一嘴的尘土,衣服也早已碎成了渣渣。 又回到了赤条条的状态,就在刚刚,还是树团先一步承受不住不断绷紧的力道,在某个脆弱部位最先断裂开来,最终落得个土崩瓦解,散落一地的结局。 当然契也不太好过,先是被迫玩捆绑紧缚游戏,现在又是这么一副尊容。 但即便模样是有些惨淡,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完好无事。 第五十七章参宿参上 契的实力对修真界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尚且没有定论的谜团,引发了各界彼此之间各种骂战、口水仗,可以说是争论不休。 又或者把他形容成一个巨大的矛盾体也不为过。 五阶巅峰已经是修真者的修为顶峰,这也是现如今修真界对“契”的修为的阶段性论断,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 打从契产生突变的时候开始,对于他本人的研究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包括所有的研究数据都在其中,这些研究成果对于五阶以上的修士都是公开分享的。 而恰恰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有许多疑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当年第五宇宙毁灭前夕,爆发了一场对契的大围剿,那一场围剿几乎牵动了第五宇宙的所有势力。 可以说无论是直接的、间接的,第五宇宙中的几乎所有强者都牵涉其中。 在围剿大军之中,为首的几个领头修士都是五阶巅峰的顶级强者。 可是却无一例外,都轻易地败在了契的手上,他以一己之力力挫群雄,而且非死即伤,可见实力相差之悬殊,前所未有。 也因为在这场大围剿存活下来,并逃离第五宇宙的修士寥寥无几。 事情的真相也就只能从这些幸存者的口中得知,其中一部分占有相当大的比例的修真者对此事讳莫如深、三缄其口,并引为一生的耻辱。 而其中少部分愿意吐露真相的,内容却又过于惊世骇俗,超乎常理。让各界匪夷所思,难以让各方对此有所信服。 修真界对此一向是信少疑多,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那次大事件的真相,始终是迷雾重重。 随着时光的流逝,时移世易,一万年后的今天,真相到底如何,除了当时的亲历者,恐怕也难以知晓。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今,勾芒在亲自出手试探过后,即便是再不可思议,也不得不承认,契的真正实力或许比传言的还要夸张不知多少倍,外界还是远远低估了他的修为。 刚才使出的那一招是他的成名绝技,乃是他所有招数中排名前十的招数。 他敢肯定,假定让有着与勾芒相同实力的修士正面硬抗此招的话,即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打从一开始,勾芒并没有天真的以为能够靠这一招击败他,这不过只是一次试探而已。 但眼前的契在被最高级的拘束阵束缚住同时,完完整整的接下了这招的所有破坏力,事后却安然无恙,哪怕就连个象征性的破皮擦伤也没留下。 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叫那些个老不死知道了,让他老脸往哪儿搁?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要知道那可是扶桑神树的枝条,第一宇宙之中最坚硬的树木之一,勾芒相信,即便是整个太阳系在这个招数下也照样得灰飞烟灭。 但就是这么个虎头虎脑的青皮小子,此时还能悠哉游哉的躺在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给他马杀鸡呢,开什么星际玩笑! “白虎参宿,给我上,你不是一直想一雪前耻么,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能再亲自上阵了,再这样下去没准一个不慎,丢人丢大发了,让参宿试试看,这家伙跟他有仇,就让他打头阵,就算是输了,也不碍事,就当是挫挫他的锐气,北辰之中就属他不听指挥。 “参宿领命。”它难掩激动的话音未落,领命的参宿伴随着金光一闪,就出现在了契的身前。 “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一身白毛的金刚人猿,他呲起了满嘴獠牙,神情癫狂,不知是哭还是笑。 “你是为你妹妹来报仇的吧!我虽双手沾满血腥,但我从不找借口,敢做敢当,你妹妹是我杀的,要报仇就来吧,有怨报冤,有仇报仇,这条命你要是有本事就尽管拿去。”这白猿一出现我就认出了它,当年大围剿死在我手中的亡魂不计其数,我确实干掉过一只四阶白猿,通过赤金异瞳我也早就知道了她有一个哥哥去了其他宇宙,没想到今天报应上门来了。 “赤金异瞳果然名不虚传,但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也难逃一死,妹妹,我终于可以给你报仇了,我马上就可以手刃此贼,给你洗刷冤屈。我这就送他下去见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妹控。 “世间法术,唯快不破,速度即是力量,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光速的威力。”说话间参宿白猿高高抬起了右腿,腿部伴随着金光大盛之后,这潮鸣电掣般的一记腿鞭就糊在了我脸上,直接就将我击飞了出去。 接着我的视线就是天旋地转,直到连续轰穿数座环形山脉之后才勉强停了下来,我真怀疑要是没有这几座山脉挡着,我说不定就会飞出月球表面脱离月心引力,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得到整个地壳都在颤动,这一大波犁地,对月球地貌都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小小的月球只怕是禁不住这些家伙的折腾。 一个静止的物体,其全部的能量都包含在静止的质量中。一旦运动,就要产生动能。由于质量和能量等价,运动中所具有的能量应加到质量上,也就是说,运动的物体的质量会增加。当物体的运动速度远低于光速时,增加的质量微乎其微,如速度达到光速的0.1时,质量只增加0.5%。 但随着速度接近光速,其增加的质量就显著了。如速度达到光速的0.9时,其质量增加了一倍多。这时,物体继续加速就需要更多的能量。 当速度趋近光速时,质量随着速度的增加而直线上升,速度无限接近光速时,质量趋向于无限大,需要无限多的能量。因此,任何物体的运动速度不可能达到光速,只有质量为零的粒子才可以以光速运动,如光子。 因此严格来说,参宿白猿的速度只是很接近光速,并不算真正的光速,正是有了接近极限的速度,从而引发了参宿白猿的质量加成,它的腿鞭才拥有了这地动山摇般的威力。 我感觉我至少飞了有几千公里,这个事实不言而喻,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这直接就表明我大概绕月球提溜了半圈有余,这第一宇宙的修士就是比第五宇宙的简单粗暴多了。 呸、呸、呸,嘴巴里全是碎石子,呕,这什么味,倒霉催的,就没一个舒心事。好不容易吐干净了,我刚想翻个身,调整一下角度,用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继续躺好(逃跑和躲藏是没意义的),又有了更多的巨石滚落下来,然后又是一道光芒闪烁,参宿白猿就悬浮在了我头顶的空中。 “切,你这混蛋命还真是硬,这样都没事,在我经历过的所有的对手之中没有一个吃了我这招后,还能够像你这么活蹦乱跳的,你算是第一个。怪不得那些老头子把你说的神乎其神,身体倒是有些硬朗。”事到如今,参宿白猿反倒是拧巴了,该不该再继续下去,如果用更大威力的招式,契扛不扛得住不好说,小小的月球反正是铁定得毁了,这样一来也会对地球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是一想到它可爱妹妹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那光滑洁白的毛发,参宿白猿就血气上涌,无论如何,妹妹的仇今天必须由它来做个了结。 契一日不死,第一宇宙就永无宁日,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第五十八章大夏龙雀 “喂,你不是要报仇吗?还在等什么,事先提醒你,要报仇趁现在,过时不候,隔夜我就不认了。所以赶紧的痛快点,别占着茅坑不拉屎d(?д??),后面还有一堆复仇者等着排队呢!”参宿白猿这小子嘴上不饶人。 事到临头却犹犹豫豫,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一点都不干脆,还谈什么为妹妹报仇,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不行,我得给它加把火。(提醒:勾芒把月球的环境改造了一番,现在空气强行被勾芒束缚在了月球表面,所以我说话也能传出声音了) “满嘴喷粪,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吃我一招。(??⊙曲?)?彡┻━┻”激将法虽然老套,果然还是屡试不爽,参宿白猿这家伙在我的撺掇之下,轻易地就头脑发热,火就蹿起来了,一声怒喝,输出陡然间提高了数倍,一阵光芒闪耀。 而它的速度太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参宿白猿整个膝盖就顶住了我的胸膛,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透体而出,参宿白猿顶着我直往地底下压去,喑呜之间,山岳崩颓,速度快到我的身体都把周边的土石摩擦融化了。 虽然有岩石阻挡,速度减慢了许多,但我还是清晰的看到,压在我身上的参宿白猿眼皮还没眨完,我们就从黑暗的幽都又回到了一片光亮的世界,你没法相信它居然顶着我穿越月芯又回到了月球的另一面,参宿白猿居然顶着我把月球戳了个对穿。 我现在就想问一句,你这么彪,你们老大知道吗?这颗卫星万一要是有什么好歹,到时候地球也必将生灵涂炭。 我就不该撺掇它,都这么大了还意气用事,想不到,我超越一切,摆脱了肉体的至酷,终究还是逃不脱情感的牵绊。 你到底在在同情什么? 契,清醒点,就算报了仇,妹妹也回不来了,参宿白猿有资格替它的妹妹报仇,但是唯独你没有,你毁掉了数之不尽的生命,它们都有兄弟姐妹,它们不无辜吗?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你同情参宿白猿,你就想帮它实现你不可能完成的愿望?该死,该死,它永远不可能杀死我,再这样下去地球也会完蛋的,一定要要阻止它。 “停……”嘴里才刚蹦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堵回了喉咙。 身后的洞口炽热的岩浆汹涌着席卷而出,浇了我一脸,就连嘴巴里都被灌满了,挥之不去的硫磺臭味充斥着我的整个鼻腔,然后我整个身体都被淹没了,好讨厌的感觉(我决定了硫磺臭味就排在最讨厌排行榜第234位) 这边刚结束,那边参宿白猿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波动回旋踢。”接着我的面门就被击中,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宇宙旋转着冲去,接着又被踢了回去,来来回回好几趟,我就像网球不停地打来打去。 可一顿操作下来,这颗卫星已经快要不堪重负,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而我光洁的身上却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参宿白猿都快抓狂了,但它显然是有些失去理智,开始无所顾忌了起来。 “既然那些都没有用,我也不在浪费时间,让你尝尝这一招的威力!”参宿白猿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像小鸡崽一样拎到了半空中,一道道激光几乎没有间隔的射中了我的身体,说是激光,从规模来看,倒不如说是光柱来的恰当,一连发了十几道激光之后,我还是老样子,直接忽略,但看下方的地面又是多了十几道深不见底的坑洞。 参宿白猿一怒之下就把我甩到了远处的地面。 然后缓缓降落在了地上,单手伸出,就凭空多出了一把刀攥于手中,样式古朴,环首刀形制,刀长三尺九寸,背面刻有铭文,刀身缠有龙纹,其首鸟雀。 “此刀号曰大夏龙雀,为传世名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神兵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界。世世珍之。此刀不斩冤魂,你既已知它的名字,好教你死的明白。”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参宿白猿是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挥出那一刀,不见其影,但见其光,又是在完全无法反应的情况下,伴随着银瓶乍裂般的破空声,我被一刀振飞,直冲天外,这一次我完全脱离了月球引力,途中还碰碎了一颗人造卫星,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不知有数万公里,最后撞上了漂浮在太空中的碎石群才停了下来,回头望去月球已经被那一刀削去了一角。 地球上身处夜晚一面的民众,自从之前发生了那种怪异事件,人们就格外关注月亮的动态,此刻又发生这种情况,顿时陷入了恐慌,网络上各种猜测阴谋论满天飞,各国**也是不明就里,高层一片哗然,紧急安排大批专家出来安抚民众,想要平息混乱的局面。 “白虎参宿,你干什么,冷静点,北辰的信条你都抛到脑后了吗?这可是地球的卫星,地球上才开始灵气复苏,你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会对地球造成多大的伤害,你清楚吗?”勾芒已经有些后悔了,它就不该同意参宿参加这次行动,要不是这一次面对的是契,它不得不动用北辰全体成员,不然的话它是一定要把参宿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 “不,唯独这一次,我必须要替妹妹报仇,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任谁都有自己的逆鳞,不可触碰的禁忌,妹妹对于参宿白猿就是如此。 由于契被它的刀砍飞了太远,已经不是用肉眼可以观察到的距离,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飞行期间目不可视物,因此得预先确认目标再制定路线,才能进行行动,这就是它能力的缺陷,如果距离不远这个缺陷还并不明显,它实力已经达到五阶,能够轻易洞察感知到千里之内的事物,但这次契飞出的距离实在太远,远远超出了参宿白猿的感知范畴,稍稍让它感觉到了事情有些棘手。 还好这次是团队作战,拘束阵又有定位功能,闭上眼睛脑海里对于契的定位这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心随意动,又是一道光芒闪烁,参宿白猿就消失在了原地。 “唉!糊涂啊,青龙七宿,你们一起跟上参宿,一旦参宿做出了出格的举动,一定要在它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之前,就地擒拿。契也是一样,记住,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勾芒已经活了太久太久,早已见惯了恩怨情仇,生死离别。 可有些事情还是一样无解,逃不离,冲不破,就连它的师傅穷尽毕生之力,也尚找不到答案,何况是它呢,头痛,头痛,不想了,不想了。 “东方青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领命,即刻前往。” 要加入北辰,成为北辰的一员,只有两条规则,其一与北辰一脉相承的理念相符,其二击败任何一个现有成员即可,除此之外并没有修为等阶上的硬性规定,可现实就是,除个别成员外无一例外都是到达五阶的大能。 但北辰成员也并非个个都是顶尖的存在,比起单打独斗,北辰能够称雄于世,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就是引星辰之力组成星象的阵法,一旦结成阵法,组合成一体当真是威力大增,不可以常理度之。 而东方青龙七宿,就是通过结成青龙星象,七宿合璧从而发挥出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 话说回来,我被困在了距离月球几万里之遥的巨石群之中,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着反正也没法出去,就找了个位置不错、风景宜人的巨石块一躺,晒起了日光浴,看我现在的样子,还省了脱衣服的麻烦,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佳人在侧,不过,想到随时就会有恶战来临,身边没有人,反到是个好事。 可才刚躺下来,那个煞风景的参宿白猿光芒闪烁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第五十九章手动开关 参宿白猿在看到,契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悠闲自在地躺在一块石头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感觉都快睡着了。 才刚冷静下来的脑子蹭的一下就火冒三丈,心里腹诽:干脆再给你配一个草裙女仆,帮你做个全身按摩得了。 其实我现在心里想的是:要是再配上一杯冰镇鲜榨椰汁,再让云朵喂我喝就更完美了。 白猿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这把大夏龙雀刀砍中还能够活蹦乱跳的人。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他都已经被束缚得动弹不得了,处在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下。 自己却依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么?难道终我袁洪此生报仇无望? 霎时间参宿白猿有些心灰意冷,无力而颓丧的感觉充斥着它的整个内心世界,心中那条绷紧的弦,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心绪大乱之下攥紧刀柄的手都松了开来,可想起可爱妹妹,心中的恨意又从脚底板窜到了脑仁,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随即又重新握住了飘浮在真空中的大夏龙雀。 一念之间,似乎有所感应,大夏龙雀陡然生变,好似活了过来,疯狂的抽取参宿白猿体内的能量甚至是生命力,而且肆意妄为完全不顾主子的意志。 这种危机关头偏偏它却无能为力,参宿白猿几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就连神志也被逐渐侵蚀,大量狂乱而不属于它的恨意灌进它的大脑,它感觉自己充满了快意。 一恨年华早逝;二恨光阴难返;三恨世事无常;四恨人心莫测;五恨生无可恋;六恨死亦难安;七恨天地不仁。 明明还在不断被抽走能量与生命力,却生出了一股错觉,仿佛拥有了远超此前的力量,只要拥有这股力量,何愁大仇不报。 我也同一时间注意到了参宿白猿身上发生的异变,它不仅表情变得癫狂,状若疯魔,而且原本雄壮的身体开始肉眼可见的消瘦,这绝非寻常。 可是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多虑,又是光芒闪过,刀锋毫厘不差的击中了我的颈部,这一次攻击决计与先前有着根本上的不同,力量变得不再分散、低效和杂乱无章,全都集中在了一处穿透进了我的内部,不再有力量散溢而出,所以我这一次恰恰相反,并没有被击飞,而是还处在原来的位置,寸步不曾偏离。 虽然袁洪使用的力量并没有明显的增长,在能量的效用却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脱去了之前的驳杂和粗糙,力量变得凝实而又纯粹,简直判若两猿。 而且我知道这块被攻击的地方,原本是应该是凡人的最为脆弱的位置,颈动脉之所在。 凡人,颈部两侧布满致命的血管、神经。颈动脉、迷走神经亦均沿颈两侧分布。如果猛力攻击颈外侧或后侧,可压迫颈动脉窦,使敌产生严重的心律不齐,并导致心力衰竭.而在短时间内毙命。 这一点,即便对于大多修士而言,很多作为凡人时候的要害位置,在成为超凡之后依然很难根除这些弱点。 可惜了,力量更加精纯是不错,甚至可是说是质的飞跃,但这股力量钻入我体内,便有如泥牛入海,再也难以掀起一丝涟漪。 不过相当参宿白猿实力诡异的暴涨,风格豹变,这家伙绝对有哪里不对劲,一身味道相当的邪乎,不过具体来说我还是有些号不准脉,摸不清里面的门道。 我还在这边想问题,参宿白猿又一波攻击猛烈袭来,这一次是一招速度增至极限的冲刺,刀尖颇为精准的顶在了本应该是人的太阳穴位置(现如今我已经没了太阳穴了),此部位属头部颞区,有颞浅动脉、静脉及颞神经穿过。而且,此部位骨质脆弱,向内击打,可引起颞骨骨折,损伤脑膜中动脉,致使血液不能流畅,造成大脑缺血缺氧.使人在3秒钟内死亡。 这一招又没有起到效果。 参宿白猿丝毫没有犹豫,又换了另一招,瞄准了我的眼睛来了个死亡回旋突刺,眼球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一旦瞄准了方位,穿透了眼窝,便可以直入颅内把大脑搅个稀巴烂。 但不管旋转速度多快,角度有多刁钻,刀尖又有多么锋利都无法刺入眼球,哪怕是前进一丢丢。 就这样参宿白猿锲而不舍的不断换着法的攻击我,而且招招皆是要害,足弓、裆部、后门、人中、腰部、胸骨、心窝等等,几乎人体所有的要害都被轮了个边,我这边当然十一点意见都没有,与一开始不同,参宿白猿技巧的提升,使得我不用再像台球一样被打的飞来飞去,这反而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可是对方的情况却越加的不妙,它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身体想比初见的时候萎缩了好几圈,变得形销骨立,且汗流不止,但攻击却是依然伶俐,没有丝毫停顿。 如若不出我之所料,最多再有几招,它体力就要消耗殆净,油尽灯枯。 可惜了,虽然它除了是个变态妹控,这唯一一个闪光点之外,其他一无是处,其实是个好小伙,稍加**一下,我觉得应该会是一个有出些潜力的变态狂魔。 原本这也与我无关,想着想着思绪又跑偏了。 也就在这短暂的片刻,偏偏这时却出现了意外,参宿白猿又是一招旋转突刺。 本来这没什么,可是好死不死,它却刺中了我的头顶心位置(这原本是人的百会穴),别想多了,这根本不是我的要害部位,也不可能伤害到我。 事实上恰恰相反,这里是封印我一身无边法力的紧急手动总开关,封印是我出于我自身的意志,并没有任何人强迫我,原则上就是在第一宇宙对我的排斥消除之前,用封印尽可能拖延我的恢复时间,直至我找到方法解决我自身问题为止,可是万事总有个例外,万一我碰到情况而我又不得不动用法力的时候,这个手动开关就是为这种情况我特意设置的应急装置。 又有人好奇了,为什么是手动,就不能用意念之类的,你就不怕误触的情况发生,这是无奈之举,用意念或者法诀临时解封,就需要首先预留法力,碰到法力耗尽的情况就无法解封,而手动开关不需要法力也能临时解封,因此手动开关即便有些缺陷,但也不失为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手动开关,虽然能够解除封印,但也是有选择余地的,不是戳一下就瞬间法力全都回复,你可以自由选择恢复任意一部分或者只是其中一门神通。 这也都是为了节省能量而做的设置,毕竟第一宇宙对我有排斥,暂时无法再吸收灵气,所以存货再多也是有限的,要用可以,但得悠着点来,省着点花,不然迟早败光。 再者虽是手动开关,但只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 用的次数多了会加快我对第一宇宙的抗性,从而招致提前恢复吸收天地能量的时间节点,这对我的计划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我的原则是,这个手动开关是能不用就尽量别用。 第六十章偏差与偏见 一直以来总是摆出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在面对大多数事情的时候,都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我,在这一刻却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即便转瞬即逝,但妖刀大夏龙雀最是擅长捕捉这种情绪波动,立即就被它抓住了这瞬间的破绽(自作聪明)。 于是被大夏龙雀控制住的参宿白猿更加的不顾一切的攻击这个位置。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根本不想在你们身上,用上我宝贵的能量,赶快住手,现在还来得及。 悲催的是,这里是太空,没法说出话来,于是我又用眼神一个劲的给它使眼色,但对方好像又误会了什么,更加笃定了攻击我这个部位的想法,一味地加大输出。 天哪!谁来给我作证,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完全是被逼无奈,怪不得我。 正所谓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是给你暗示过了,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它自己疯狂作死,这下可怨不了我了。 狂暴汹涌的法力根本压抑不住,从我身体内炸裂开来,心念意动间就使我变回了那个最初、也是最爱的书生打扮。 那所谓最高级的拘束阵哪里抵挡得住,哪怕是拖延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弹指间灰飞烟灭。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久违的力量从身体内滔滔不绝的涌出,天地倒转,日月无光,星辰暗淡。 我即是世界的起点,更是万物的终点,天地万法皆由我出。 是非对错暂且不谈,这种天地流转都只在我股掌之间的感觉,真的是畅快淋漓、欲罢不能,爽翻了。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桥段,在遥远的光年之外,已经引发了整个第一宇宙大骚动,身处宇宙每个角落的生灵都被“契”爆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 使万物雌伏,飞鸟还巢,群狼哀嚎,天龙遁渊;只可谓天地惊颤,鬼神哭泣。 那是来自本能的、不可抗拒的,至高生命体对王座之下的万灵,直达灵魂深处的压制。 就在契一身法力爆发出来的那个瞬间,首当其冲的便是妖刀大夏龙雀,它如同处于翻滚咆哮地怒海中的一叶孤舟,就只是随便一朵掀起地小小浪花翻滚,就把它卷入了无底深渊。 同样的,另一边的参宿白猿,只是被契夺魄摄魂地目光撇到,刚刚还处在狂化状态的白猿袁洪就变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登时就被炽热的法力洪流淹没,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化学反应和电位传导都不再受自身的支配。 就连空间也变得扭曲、支离破碎,就像一个能随意揉捏的玩具。白猿袁洪浑身骨头就撵成了粉末。一双前爪插进了鼻孔,下肢弯曲的都能踢到自己的屁股蛋,摆出了在任何星球上都算是前卫的姿势。 变成了一只软塌塌长了毛的史莱姆,事先声明,这个姿势可不是我有意造成的,打死我都不承认,甭管问多少次,我都只有这一句话。 反正你们看着办吧,爱咋咋地,要钱不给,要命你们拿的走就拿呗。 这次真把契给难住了,说实话,自从晋升到了(伪)六阶,真正运用这股力量对敌还是第一次,不同于之前的所有阶级,这股力量实在太过狂暴。 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凶兽,尚且还没有找到好的办法制服它。 而且操作起来总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滞涩。有如雾里看花,虽不至于指东打西,但稍微一个不留神,手滑的话,做的就会有些过分了。 不幸中的万幸,刚才感知过了,参宿白猿还留有一口气,五阶大能都是属蟑螂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死了。 我虽然一向怕麻烦,但现在图一时痛快的话,之后说不定又会惹一身骚。 趁现在还热乎,干脆把白猿给治好算了,脑子里才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法力就先一步付诸了行动,转头参宿白猿就治好了。 咦?好像又出了岔子,稍稍的出了一些偏差,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仔细一感觉,夭寿啦,这白猿的把子好像给我弄没了,具体来说的性别好像给我稍稍调整了一下,哎呀,又搞砸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怪法力自作主张,猴急猴急的,手艺也太潮了点,这个、这个应该不严重吧,只是换个角度看待世界而已, 她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时间长了总会习惯的,大不了,等以后等我能完全掌控法力之后,再给他?她?改回来就是了。 刚才注意力没放在这边,这稍加一留神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夏龙雀刀刃上好像被我法力崩飞了一个角……(* ̄m ̄) 怎么办?又搞砸了,我明明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还没使出来。 不管了,先把它带回去再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爱咋咋地,老子不干了。 一个瞬身术,我就带着参宿白猿和大夏龙雀回到了月球。 原本青龙七宿这都准备出发了,在毫无准备之下,青龙七宿和勾芒就被铺天盖地的威压给震慑的体无完肤、怀疑生活欺骗了它们。 接着就看到我带着昏迷的参宿白猿回来了,勾芒、青龙七宿都险些当场跪下,还有些愣神,变化来的太快,它们根本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完全跟不上节奏。 (勾芒内心独白:难道我真的老了吗?世代进步的太快了!) 青龙七宿与勾芒互相对视,脑袋上冒出了若干个黑人问号。 不过,局面虽然完全超出了预想,让北辰方面有些始料不及猝不及防,。 可以说的是,姜还是老的辣,句芒首先就反应了过来,凭空在参宿白猿身上生出了一股旋风,呼啸着就把它卷到了句芒身边,旋风如臂指使,毫不拖泥带水。 而契浑不在意,并不阻止,任由对方施展神通,把参宿白云给救走了,不如说就走了更好,还省出了一个**烦呢。 经过了一番大略的检查,参宿白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之前去的时候还是个肌肉虬结的威猛金刚,是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只瘦猴子,而且一身的精血也被抽去了大半,精神力也变得不济,几乎都快被消磨殆尽。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一眼就看得出来,契显然已经破了他们精心布置的拘束阵,但这远远不是最关键的一点,此时此刻契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法力波动和气势前所未有,就像有数不尽的针芒,时时刻刻在扎着它每一寸肌肤和骨头,竟然让他有一种根本无法匹敌的挫败感,在心里层面就矮上了一大截。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使得勾芒心中警铃大作,对契的警惕上升到了最高梯度。 “北辰全员,准备迎敌,敌人的强大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千万不要有一丝懈怠,我们随时有可能全军覆没,这是我们北辰成立至今,所面临的最大危机。”勾芒精神高度紧张,不但注视着我这边的一举一动,防止我突然暴起,同时又用精神和北辰全员紧急调整应对策略,情况突变,行动开始前的作战计划根本应对不了此时的情况。 “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呵呵呵,虽然我没有义务解释给你们听,但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想姑且还是说明一下为好,我先声明,这只白毛猴子搞成这副德行,这可不能怪我,呃……可能、也许稍微有一点我的因素,好吧,至少不能完全怪我。”勾芒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没头没尾的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很可疑,心里面明显是有鬼,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表现的这样。 “仙君,到底想说什么?(ー_ー)!!你的意思是参宿现在这样不是因为仙君,而是另有原因?”勾芒试探着问了一下。 “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这并不能怪我,你说对不对。”我大致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只是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比如说白猿已经不是公的之类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都已经男女平等了,公猴和母猴不都一样么,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二、三,时间到。 你们不说,我就当各位同意我的观点。 第六十一章青龙七宿 “仙君的意思是,参宿袁洪精神大乱之下,被妖刀大夏龙雀钻了空子,乘虚而入,而操控了神志,还强行抽取了大量灵力和生命能量?” 听完契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当时事情的原委和整个经过,勾芒虽不至于全盘接受,凭着它老道的经验判断,其实它也更倾向于相信,至少在关键部分,契没有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 光从他刚才显露出的一部分实力来看的话,只要契有那个意思,勾芒相信北辰就会在今天从修真界彻底抹除,没有悬念。 再从现在参宿白猿的症状来看,确实非常符合契所描述的情况。 更何况,勾芒其实早就对大夏龙雀有所耳闻,传闻中这是一把不详的刀。 之前拥有过大夏龙雀的很多任主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死状,虽然与现在的状况,有些许出入,但大体相同,现在看来,这大夏龙雀十有八九真是一把妖刀,通过释放恨意感染持刀者,然后操控持刀者意志,并且抽取其生命能量和灵力。 倘若照这么下去,不加以阻止的话,以后必成大患,还好契及时的发现并且摧毁了刀身中蕴含的意志,使大夏龙雀,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只是这么一把传世名刀从此就成为了一把残次品,实在是可惜了,即使它不是一个爱刀之人。 “万分感谢仙君,要不是仙君适时出手,救了参宿白猿的命,才不致使事态变得更加严重。”没想到勾芒说着说着就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这倒弄得我有点尴尬,只好呵呵傻笑。 在这事情上,我实在是办的不太地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这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左右为难啊! 正在我思量间,勾芒,却又开了口。 “虽然就我个人而言,与您并没有私人恩怨,甚至刚刚还欠了您的恩情,不胜佩服之至。但事关全宇宙生灵的安危,容不得我们夹带私情,今天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不要,我们北辰也必定要与您做个了断。”就从勾芒神情决绝的表情来看,事情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北辰还真是麻烦???,怎么都一个个这么死心眼。 “勾芒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们这么做,完全是送死,我就直白点,告诉你们,就凭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哪怕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只用眼珠子一瞪就可把你们通通射死,即使是现在这种程度,也远远不是我全部的实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没必要要死要活的。”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我感觉,包括勾芒在内北辰全员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全都正义感爆棚,不像是能听进话的样子。 “虽百死而无一悔,即使今天真的身死道消,也只怪我们学艺不精,在理想面前最重要的终究不是力量,而是一往直前的勇气。来吧,让我们领教一下您的通天法力。”勾芒此言一出又是一番振聋发聩,直把北辰全员说的是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瞧瞧你这股拧巴劲,何必呢?美好的理想常在,力量却是独一无二的。照你们这样干下去,终究是要吃大亏的。 然而正当战斗一触即发之时,天地间那一股对我的排斥力量陡然间增大,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消失不见,老天爷,你是不是不整我不舒服啊?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勾芒一伙也是发现了契此时的不对劲,他的存在感突然变得越来越稀薄,身体也呈现出忽隐忽现的状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契实际上是在虚张声势,要伺机逃跑不成,可是这没可能啊!他的强大是如此的真实,那股威压感如有实质,勾芒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震得骨头都散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契也是苦恼啊!(凸(>皿<)凸)明明拥有一身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偏偏没法使用。这种憋屈,这种痛苦,有谁可知?这就好比,美人在侧,你即将火山爆发,却无法拥她入怀,直接告诉你已欠费,需要充值才能继续,还有比这更窝火的事情吗? 这简直比第一勇气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三分钟就不行的凹凸曼还要捉急,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降临到他的身上,可是事情已经容不得继续拖下去了,在犹豫就要被这个宇宙排斥出其他宇宙了,说不定到时候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我也隐隐的察觉到,这件事情还留下了无法想象的隐患和后遗症,这次意外无意间缩短了第一宇宙对我的排斥时间,那句话说,这无疑是加速了我毁灭第一宇宙的进程,看来我以后使用这股力量要更加慎重些了,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再使用这股力量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就按动了头顶的手动开关,封印随即再次启动,一身法力荡然无存,重新回到了我的分身体内,我又一次的变回了凡人。 我现在就如同一个胸口不断闪动红灯的凹凸曼,不同的是凹凸曼三分钟里解决了小怪兽就可以直接飞走,我的面前还留有一堆不可战胜的敌人。 北辰又不是呆头鹅,当然也感觉到了我法力的消失,勾芒的身体甚至在欢呼雀跃,感觉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牙齿倍棒兒,吃嘛嘛香,一口气可以上六楼,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它的老寒腿了。(然而这只是错觉)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突然间契怎么变成了一只弱鸡,这会不会是陷阱来的?但是这也没必要啊,契强的这么离谱,直接怼不就行了,没有理由搞得这么复杂。 局势突然间就转变了,搞得北辰这边有些零乱,一时间拿捏不准,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而我当然不会露怯,依然是这么潇洒,孤傲冷漠,睥睨众生,任云卷云舒,说的我都信了。当然我也没必要怕,我头铁,我怕谁? 双方当然不可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北辰这边首先就绷不住了,青龙七宿主动请缨,要求上前试探虚实,勾芒本来就有这个打算,既然青龙七宿主动请战,勾芒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根本不带犹豫的。 但说句实话,要不是北辰的成员都是一些一根筋,若是换成了其他心思活泛的修真者,像勾芒这种直性子的领袖,根本就带不动队伍,人心早就散了,照常理来说勾芒根本就不是做领导的那块料,没有御下之能。 可是北辰就没法用常理揣度,总想着为信念可以牺牲自己,二话不说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为此在所不惜,所以这些家伙尽是些直肠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没有太多歪心思,没想到有奇效,北辰的成员也许受这些因素影响,在修炼一途都是坦荡通畅没有阻碍,而且他们上下一心,往往能发挥出非比寻常的力量,这也不完全是阵法的功劳。 第六十二章鳞虫之长 长久以来,生命体被分为五虫。蠃、鳞、毛、羽、介、化。 今已不足,独添一虫,与五虫截然不同,是为机巧之属,夺天地之造化,故始称化虫,乃六虫之一。 鳞虫之精者曰龙,乃鳞虫之长。 龙,上古以来既已存在,遍布与诸天万界各个角落,龙是天地生成,也可以由各种生物进化而成。 在大夏古代传说中黄河鲤鱼跳过龙门,就会升格成为龙。 自古以来大夏为人津津乐道的有关于龙马的传说,实则也是其他动物进化成龙的其中一个缩影。 这种说法的由来就是,那就要追溯到花夏西晋末年,司马氏五王南渡长江。当时渡江的一共有司马氏的五位王,分别是琅琊王司马睿、西阳王司马羕、南顿王司马宗、汝南王司马佑、彭城王司马纮,但是最后由琅琊王司马睿建立了东晋。所以过江的有五马,最后化龙的只有一马。 龟也是可以化龙的,龟化龙的记载见于民间谚语:“乌龟化龙,不得脱壳。” 蛟、蛇之类的化龙传说更是不胜枚举。 而不被众人所知的就是猪其实也是可以化龙的,《杨太真外传》就有记载,一天夜晚,唐玄宗和臣子安禄山一块喝酒享乐,安禄山喝醉睡着了,接着就化为一头猪,却有龙的脑袋。左右随从看见了,就把这件怪异事件告诉唐玄宗,唐玄宗说这只是猪龙,那是无能之辈,没办法翻江倒海,不用杀了他。结果,引发了后来的安史之乱。当然这种事情当不得真,但其实猪确实可以化龙。 ………………………………………… 地球上关于龙的传说也是从没有断绝过,说龙司掌行云布雨,是风和雨的主宰,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 传说中龙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地球西方也有关于龙的传说,其形象多为长者翅膀的蜥蜴,大多都是邪恶的形象,故事的形式也多半就是勇者斗恶龙之类的故事模式,常常作为凶恶的怪物以及宝物的看守者出现。 在印度,龙被称为那伽,它的形象和花夏关于龙的传说完全不同,在印度传说中那伽是一种巨蛇,没有龙一样有角,它们居住在水中,喜欢囤积财宝,它们化作人形的时候也是人首蛇身,而不是像龙一样是龙头人身。 ……………………………… 实际上地球上确实曾经存在过龙,在地球上繁衍生息,但那只存在与上古时代,直至五千年前,契从天而降,封绝了地球灵气,使得地球成为了绝灵之地,此后地球上的龙就远遁他乡,离开地球,去了遥远的宇宙更深处。 所以地球上留下了关于很多关于龙的传说和暧昧不清的记忆片段,真真假假参杂其中,让人如深陷五里雾中,真假难辨。 真正的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常言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龙是一种神奇的生物,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龙几乎不存在种族隔离,可以与已知的绝大多数生物相结合,并且诞下子嗣,成为龙的亚种,但龙与生俱来是一种高阶生命体,虽然可以与其他种族相结合,但是诞下的子嗣并不能继承纯种龙的绝大多数神异,而且随着一代代延续下去,血脉也会越加稀薄,最后沦为凡物,泯然于众。 因此龙生九子,即为龙的诸多亚种,九并非实数,乃是虚指。 其中神通最强,名声最显的当属如下几个: 囚牛,喜好音乐; 睚眦,嗜杀好斗,心胸狭隘,喜怒无常; 嘲风,多为兽形,喜爱处于险恶、高绝之地,登高望远; 蒲牢,受到击打就会怒吼,其声可振百里; 狻猊,形似狮子,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偏爱吞食香火; 霸下,似龟喙中长齿,爱好负重; 狴犴,形似虎好争讼; 负屃,身似龙,高雅斯文; 螭吻,口润嗓粗而好吞,能灭火消灾。 龙乃奇迹所生,受天地钟爱,神功造化,所以寿数悠久,更有传说龙达到极致后,几乎可以与天地齐寿。 我脑内所存数据库中有无数关于龙的资料,不过亲眼所见,今天还真是头一遭,活久见啊!(还好意思说,活了10086年,有10070年几乎都是在打酱油) 随着青龙的显现,周身环境顿时变得迷雾重重,视野变得极为狭窄,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仅仅能看到一条蛇形生物的影子,在浓雾之中徘徊浮动。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经过勾芒的改造,月球已经有了大气层),这个时候已经是云层翻滚,如黑夜临空,压抑的气氛,几近让人窒息,战斗随时都会爆发。 这是青龙七宿所组成的阵法所幻化而成,能引动星辰之力,妙用无穷。 虽说是阵法,但其核心必须由一位真龙作为阵眼方可以发动,一切能力的延伸都是以这条龙为基础,其他六宿的存在就是大幅增强核心阵眼中那条龙的法力,使得龙能够发挥出远超自身等级的实力。 青龙隐于雾气之中,雾霭朦胧,身处其中只见其影不见其身,期间不时有低沉的龙吟响动,我知道这是青龙七宿的第一波攻击来了。数据库中就有提到过,龙吟其实是一种精神攻击,而且威力无穷,很少有同阶的修士能够抵挡得住龙吟的折磨,中招者轻则昏迷不醒,重则精神错乱、七窍流血而亡。 可惜这对我完全不起效果,如果非要在物理攻击和精神攻击其中选一个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精神攻击,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至少精神攻击非常简单,不起作用,就是不起作用,一点也不会产生其他影响。 不会像物理攻击一样,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打上天,一会儿又下地,我经常是弄得灰头土脸,衣不蔽体,虽然是不会痛啦!但好歹这样一点也不体面,尤其是在仙子、仙女面前,严重影响本仙君的形象。 这种事情在我最讨厌排行榜中能够排到86位,顺便说一句“小弟弟”这个词儿可以排到最讨厌排行榜第31位,如果有谁这么对我说,我绝对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别看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我其实超凶的。(??д??)? 才安静了没多久,原本粘稠静止的空气突然涌动了起来,我知道青龙的第二波攻击就要来了,这时我才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快速的划过了我的脖子,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结果只留下了一摊水渍。 几乎是前后脚,那一道破空声才姗姗来迟,好家伙这是什么攻击,攻击比声音来的还快,说明攻击本身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障,再加上有浓雾的遮掩,这种来历不明的超音速的攻击真可谓是防不胜防,要是其他修士遇上了也真够喝一壶的。 又来了,这次同时是四股冲击力攻击到我的双手双脚,直接就把我给掀飞,一个后空翻摔了个狗啃泥,所以我才不喜欢物理攻击,要不是我刚才恢复部分法力的时候变出的衣服都是特制的,等闲的攻击就不可能轻易毁坏,假使换了其他普通的衣物就刚刚那几下,指不定又要报废了。 哗啦啦,又是几下凌厉的攻击,这下我可看清楚了,是几道水刀,深深的把我脚下的巨石板剌出了一道沟壑,切口光可鉴人,其速度之快可见一斑。 别以为是水就可以掉以轻心,这种攻击万不可小觑,光是我脑海数据库中就有不少四阶修士落败于此等手段,这种超高压形成射水流具有超高的动力,切金断玉就不用说了,就连金刚石的硬度也无法与其想抗衡。 不过,我就奇了怪了,诚然不可否认水刀确实厉害,即使是四阶修士也少有能够抵挡得住,可面对五阶以上的大能修士也就有些不够看了,更何况青龙七宿面对的又是金刚不坏的我,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儿戏。 至于我究竟有多么的硬,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北辰的几个成员都是深有体会的,勾芒、参宿白猿哪一位的攻击都要比水刀来的犀利,青龙七宿不可能不清楚,除非他们开了小差,那老湿我就要打那条不认真听讲龙的小屁屁了。 刨去这些可能,那就是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猫腻,谁知道青龙七宿还憋着什么坏呢,我反正无所谓,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来者不拒全都接了。 果然一道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似有还无,空灵幽远,不辨雌雄。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殊不知水则载舟,亦可覆舟。万物生长离不开水,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水的真正滋味。” 第六十三章呼风唤雨 烟云蒸,柱础润。 浓雾渐散,天上下起了飘风急雨,天地都被染上了酱灰色的色调,深邃而幽远,就像在看一场老旧的电影,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 一颗颗豆大的灼热雨珠击打在了我的身上,无形间赋予了微妙的节奏感,绽放出朵朵雨花,把我从游离的状态拉回了现实。 还好我这是特制的衣服,和我的皮肤一样,一旦沾上了脏污水渍会自动排开,不然又要被雨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令契所没有察觉到的就是,虽然契的皮肤可以自动排开水渍,但一部分水珠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违背了月芯引力的召唤,以几不可查的速度朝着契的鼻孔、耳洞、嘴巴等地方逆向流淌。 青龙七宿这一招几乎是屡试不爽,结成青龙阵法至今,除了能力特殊的几个,还没有遇到哪一位对手能够真正抵抗住这一招对身体无孔不入的蚕食。 “第一阶段已准备完成,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仙君您似乎没有毛孔,不过这对我们青龙七宿的目的造不成妨碍,很多修士都可以自主开合全身二万八千毛孔,况且我们也已经感知到雨水顺利进入了你的体内。”青龙七宿那妖里妖气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脑中响起。 “哦?这一次你们使了什么手段?”虽然我脑中存储着浩如繁星般的数据,也拥有了无上神通,获得了数不尽的能力,如恒河沙数用之不竭,然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同样也有许许多多不擅长的领域,和不熟悉的能力,当下我觉得就是,第一宇宙果然高手辈出,北辰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有时候我真是不得不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些不断下落的雨水,其实都是受我们意识支配,在此之前已经悄无声息的渗入了你的体内,可笑你还茫然无知。此处应有滑稽???” “难道是妹子?你这么好心的吗!告别干燥,补水保湿?你是猴子派来逗我的么,抱歉,我申请暂停,先让我笑三分钟,噗╮( ̄▽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我一贯的逼格,我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那个,一开始开发这个招数,就是为了保湿补水,但是他们都说我不务正业,你是不知道这招究竟有多棒,如果加入其他成分,就可以变成帮助抵御恶劣环境的保湿营养水,造就长效滋润的丰满肌肤。还可以提供长效保湿,使肌肤水润、丰满,提升肌肤的良性水循环。”一说到这个,对方的语调都变得欢快了。 “喂!臭丫头,注意场合,现在不是分享你的护肤经验的时候。”青龙七宿的声音又换了个强调。 “好疼,?????(>д<;)?????不许再弹脑瓜崩。”这回又换成了那个轻快的语调。 我明白了,青龙七宿结成阵法的时候,都统一成了一个整体,所以传到我脑中的腔调变了,音色却没有变。 “呃哼,刚才说岔了,小丫头不懂事,仙君见笑了,话说回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我想仙君一定知道重水吧!” 不得不说,能够使用出重水,有两下子嘛! 在自然界中,天然的重水在普通水中占比很低,在普通水中约含重水0.015%。 重水与普通水看起来基本无甚区别,都是无臭无味的液体,它们的化学性质也一样,不过某些物理性质却不相同。普通水能够滋养生命,培育万物,而重水则不能使种子发芽。人和动物若是喝了重水,还会引起死亡。 人是不能饮用重水的,微生物、鱼类在纯重水或含重水较多(到达30%~50%)的水中,很快就会死亡. 人体内有60%~70%成分为水,可以说是人的生命之源。人体内每天会发生无数次化学反应,而氢键作为最常见的化学键,人体内的几乎所有的反应和构成都少不了氢键,它也是遗传基因的基本化学键,基因掌控着分子系统的秩序和循环,基因一旦受到损伤、恶性变异或失序,就会有可能引发癌症或者免疫功能紊乱。 氘与氢相比,在化学、物理特性是有所不同的。氘的化学键断裂速度要比氢键慢上数倍到十倍不止,严重降低了与其相关的化学反应速率,一旦氘键置换了氢键,会对脱氧核糖核苷酸螺旋结构造成影响,使核苷酸排序混乱,甚至产生突变。 生命机体对氘几乎没有抵抗能力,进入生命体内就很难代谢出去,而且会产生积聚效应,对对生命体的遗传、代谢和酶反应影响很大,其含量越高,对生命体的伤害就越高。 即便是超越平凡生命的高阶修士也很难摆脱重水的影响,没想到青龙七宿居然可以控制重水,非常可惜,如果要是在我的身体完全蜕变之前,也就是成为六阶(伪)之前,重水确实可能或多或少会对我产生些许作用,但我的身体已然不是肉胎,而成为了金刚不坏、万法不侵,可能就算我成为了真正的六阶,也没办法破坏我现在这具身体,更别说重水了。 “倒计时,十、九、八……”青龙七宿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又换了一种呆板的机械音,如果重水真对我起了作用,那这机械音想想还是挺让人恼火的。 “我来帮你们数吧,四、三、二、一、零,叮咚,时间到,答案揭晓,让你们失望了,重水对我不起作用。” 别说是重水了,任何碳基生命或者有机生命的弱点,我都不存在,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传统定义中的人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有着人类外貌的其他存在。 如果我恢复了法力,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是任何已知或者你们所不了解的形态,其实我早就想体验一下变成大夏的大熊猫的滋味,这样我就可以被当成宝贝供起来,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也可以没问题,还可以住自带花园的大别墅,没事卖个萌,生活何其惬意,就是没有妹子泡,可惜了。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想北辰不会就这点能耐吧!”有人认为无敌很寂寞,其实也不全是,这就像是通关玩游戏,你不用担心有危险,死了还可以重来,没有了危险性,却多了许多趣味性,有了那么点冒险的味道。 不同的是对方不是游戏中的角色,而是一个个无可取代的鲜活生命,所以对待他们必须慎之又慎,他们没了就是会永远消失。 在这点上这个世界是绝对公平的,不论你身份如何高贵,也不会给任何生命再来一次的机会。 “第二阶段开始。”回应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无喜无悲的机械音,这么刺激他们都不上套,我还想着调戏一下他们呢,不过越是这样越有挑战性,我喜欢~(^з^)-☆ 雨还在一直下着,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云层随之越积越厚,遮蔽了天空中所有的光芒,覆压三百余里,狂风趁势大作,仿佛无边无际的积雨云开市下沉,并开始伴有电光闪烁,雷声隆隆如千军万马声势浩荡,终于在第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过后,这就是一道序曲的开端,紧随而来的就电闪雷鸣,雷电交加,我满眼都被银辉所替代。 龙不愧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就连雷电都受其左右支配。 只在顷刻间,目光所及的所有高山龙脉都被夷为了平地,只留下了一对对深不见底的坑洞和一鼻子的焦糊味。然而这还不是结束,他们可不会怠慢于我,这点小意思只是正餐之前的开胃菜罢了,好像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有一场雷电幕布被掀开,争先恐后的雷电加诸我身, 普通的雷电都有数万到数十万安培的电流,电压也都在1亿至10亿伏特不等,更何况是这种等级的雷电,威力更是不知大了成千上万倍,我毫不怀疑,再这么下去月球根本就不够折腾的。 这还不算什么,雷电什么的用来给我按摩都不配,关键是这弥漫在空气中的臭味让人是无法忍受,这我当然清楚,是雷电电离了空气中的氧气形成臭氧,虽然无害,但也够恶心人的,难道这就是他们的杀手锏吗?开玩笑的。 暴雨如注,不多久雨水淤积形成了滔天洪水,淹没了一切,只把整个月宫化为了泽国,头顶有狂暴的雷电,地上有洪水涛涛,天河倾倒,天地混沌,如果世间真有阿鼻地狱,我想也不过如此了。 肚子里还在没完没了的灌着水,我觉得我快把这辈子所有的水的份都快喝完了,还好我的肚子是个无底洞,正好抽可时间,可以在里面养养鱼。 “第二阶段准备就绪,满足启动条件,可以开始。”青龙七宿的声音适时在脑中响起。 还好,终于要来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待在水里吧,就是只老鳖,也得出来换口气不是嘛!(虽然我根本不需要呼吸) 果不其然,闪电和洪水都不是他们的杀招,可我苦恼啊,我该用什么姿势来接招,才显得潇洒又帅气。(都成了泡在水里的鱼了,潇洒,想什么呢!) 第六十四章水之呼喝 说话间这无比糟糕的天气渐渐地有所收敛,变得风平浪静,狂风不再呼啸,暴雨不再倾泻。 只不过头顶上绵延不绝的乌云还没有消散的迹象,我知道这没可能是青龙七宿罢手的信号,而是下一波毁灭来临前的宁静。 “氢气与氧气比例接近达到2比1完美比例,在爆炸极限区间内。”青龙七宿那丝毫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继续说着,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不理人的节奏。 “开始集中全域范围的氢气、氧气……集中完成,以契为中心展开水结界,防御等级为最高级五级。” 青龙七宿的声音刚刚消失,地上还在不停肆虐的洪水,以违反月芯引力的方式,喷涌而出,直冲天穹,直至冲上了距离月表数百里的深空,才中止悬停。 然后向周围铺展开来,形成了一道厚厚的水幕,就连绵延数百里的积雨云也包裹进了内侧,最后形成了一道由水构成的半球形罩子才停了下来,而我就处于这个罩子的球心所在位置。 可是这种变化还没有结束,这个由水构成的半球形罩子又开始了疾速的收缩,一千米,两千米……随着水罩的收缩,水罩内的空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缩,顺理成章的我身处的这块空间也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环境,现在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气压的极速攀升。 这片半球空间已经从最初的直径数百里缩小到了十数里,大气压也随之上升了十倍有余,就在我还以为会继续无休无止的收缩下去的时候,水罩的收缩却停了下来。 “结界收缩到位,积雨云蓄电充足,具备放电条件,时机已到,准备进行雷霆一击。” 对方话音言犹在耳,水结界之内银蛇乱舞、电火明通、雷车动地,电浆撕裂了整个空间。 充斥其中的氢气一触即燃,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充斥了整个结界之内的空间,身处空间中的我当然是首当其冲,爆炸的气爆掀起了千尺巨浪,然后没有任何悬念的将我轰上了天,撞在了水幕结界之上,尽管我的衣服是特制的,但是也经不住几千度高温的蓝色烈焰焚烧,在狂暴的离子团轰击之下,连一片飞灰都没留下就瞬间消散于无形。 青龙七宿还真能整,竟然利用电解水的原理产生氢气和氧气,原本自然界的雷电是一种脉冲式的放点现象,产生氢气和氧气的效率相当之低下。 但在青龙七宿的强大操控力之下,竟然能够产生规模更大而且持久的放电,在这种情况下,这无疑为产生大量的氢气与氧气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还不止如此,青龙七宿还利用水幕结界制造了封闭的密闭环境,隔绝了外部的空气,提纯氢气与氧气,使氢气与氧气的比例几乎达到了完美比例的2比1,再利用雷电引燃了氢气使之爆炸,水幕结界更是可以把拥有巨大威力的爆炸阻挡在小小的空间之内,这样一来氢气爆炸的破坏力就会更加恐怖,也不会对本就脆弱的月球造成任何影响。 牛掰啊!简直是一石三鸟的计策,太绝了,想出这种招数的必定是天纵之才,居然能把区区一团水玩的这么溜。 只不过,才用法术变出来的特制衣服没多久,就又被他们放的大招给毁了,你们是跟我的衣服有什么深仇大恨,打架就打架,没必要每次一上来就搞我的衣服吧!难道你们就这么喜欢看我光屁屁的样子? 如果这种规模的爆炸在不设置结界的情况下,威力直接泄露出去,月球肯定直接就被炸成了烟花,到时候地球也会受到影响。 虽然我不是那种胸怀天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圣母玛利亚,但我也不想再有无辜的生命受我牵连,我身上背负的亡魂血债已经太多太多。 “第二阶段攻击结束,检测到目标生命力满格,精力充沛,比涂了印度神油还猛,所受伤害一套衣服四舍五入等于零,幼小的心灵受到每秒五点伤害五分钟后递减为零,不建议再来一轮第二阶段攻击。” “普通物理打击已经对契够不成任何威胁,包括机械性攻击、超高功率激光、高速切割、毒物渗透、高温爆炸在内全部宣告失败,准备第三阶段次高等级攻击。” 还来?没完没了,至少先让我喘口气,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不知道第三阶段又会换什么花样,不过水幕结界并没有消失,看来这第三阶段的攻击应该也与水幕结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难以想象,第一、第二阶段的攻击都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第三阶段又会有什么样的手段等着我。 原来能力居然还可以这样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第一宇宙的修士在修为上也许比第五宇宙强不到哪里去,在能力的开发上确实多出了诸般变化,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奥妙无穷。 “那个,青龙七宿是吧!不如我们来聊聊吧,聊个五毛钱的事情。”虽然我与这群北辰的死心眼接触的时间很短,甚至一天都不到,但我可以深刻体会到,他们虽然都是铁面无私,一副为正义死不足惜的样子,但骨子里都很单纯,并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说不定可以沟通沟通,最好能想个办法说服他们,再这么没完没了的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您想说什么?” “别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于公你们有守护第一宇宙的使命是没错,于私,就我个人来说,我们素昧平生,无仇无怨,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聊聊,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发扬一下你们的博爱精神,了解一下广大群众的内心诉求。”我其实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挺有自信的,那想当年我也是我们村有史以来的第一颜值担当,再加上气质出众、亲和力十足,哪家叔叔婶婶闹个矛盾拌个嘴,街坊邻居有纠纷只要有我出面,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修仙者逆天而行,讲究太上忘情,您现在却要与我们谈感情,不就是要阻碍我们的修行之路,开修仙进程的倒车,重走回头路嘛,这绝对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误会,绝对是误会,太上忘情,又不是绝情,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并不是消灭人的七情六欲,而是克制你本身超出限度的欲望,有句话说得好,欲望是生命进化的原动力之一,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起来有些道理耶,箕宿前辈就一直嫌弃丹药的味道太难吃,抗议过好多回,可是完全得不到回应,后来一发狠自己开发了好几种口味的丹药,结果大受欢迎、好评如潮。这也许就是契所说的,欲望产生进步。”又是那个欢快的声音冒失地闯进了我的脑海。 “小丫头懂什么,你这是道心不坚,三言两语又被哄了去。还不学好,插什么嘴,一点也不懂礼貌。”这个声音立刻就遭到了青龙七宿内部弹压,上来就好一顿训斥。 “契仙君,有什么话等打完了再谈也不迟,我等知道,在您的面前这么说有些狂妄自大,武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但却是消灭问题的最快手段,您说是吧!” 好好好,你们能,形式比人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老子不干了,大不了我就躺在这里,任你们摆布好了。 “从重水中提纯氘氚完毕,开始下一步进程,进行压缩。”青龙七宿继续以固有步调行事,天空之上不明液体以失重状态旋转聚集成球状,形成了有小山那么大的圆球。 “氘氚已全部压缩成液态,准备完毕,呼叫参宿白猿袁洪,听到请回答,状态是否已经恢复,重复一遍……” “呵……呼……呵……呼,参宿白猿已无大碍,需要我怎么配合。”参宿白猿还在大喘气,虽然身体状态没多大问题了,但似乎声音都变了,跟个娘们儿一样。 “我们需要释放一束高能激光进入水幕结界之内,务必击中那个液态球,这边会提前好打开一个缺口,修正,缺口已打开,请发射***功率的激光。”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自从醒过来后,浑身不对劲,连声音听着变了味,不管了,老娘……不对,老子已经准备好,随时都能发射激光。”还好参宿白猿还没发现,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惨剧。 在青龙七宿的指挥下,参宿白猿一发命中液态球,激光所产生的核心温度可以高达上亿摄氏度,这完全充当了核聚变点火的作用。 接着我头顶上空就轰然炸响,响声震天。一条蛇形的虚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爆炸地点,并在爆炸前飞出了数百公里,可是爆炸产生的剧烈的冲击波来势更快,水幕结界抵挡不住冲击波膨胀了数百倍。 不过即便如此,水幕结界还是承受住了这波冲击,没有破裂开来。 身在结界中的我就没那么幸运,被一会儿抛上一会儿抛下,像在惊涛骇浪中不断翻滚。 其身后形成了一个地球居民乃至世界上所有生命谁也未曾见过的火光冲天的蘑菇火云,迅速膨胀并盘旋上升。 聚合反应所产生的电磁扰动无数次传遍全结界,燃烧着的蘑菇云高达上千公里。 这可以说是至今为止青龙七宿释放过的最剧烈的一次氢聚变爆炸!相当于上百亿吨当量***烈性**所产生的威力,如果没有水幕结界的保护,这威力足以把地球和月球都一道炸成沫沫。 虽然青龙七宿一再小心,在激光引爆氘氚的同时,及时的关闭了水幕结界的缺口。 然而聚变爆炸后,远在地球上的所有的飞机、**、雷达、通讯等设备还是不可避免的全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第六十五章停战谈话 时间来到了核聚变爆炸三分钟后,核反应过程非常迅速,微秒级的时间内就能够完成一整个反应链。 高温压缩空气产生的冲击波、光热辐射、早期核辐射、强力的电磁脉冲、中子流、γ和X射线等只能在爆炸后几十秒钟的极短时间内起一次性作用。 以上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为关键的是核爆炸后形成的烟云含有大量放射性粒子,如果轻易释放出去会在大气中运动扩散并逐渐向地面沉降,形成放射性落下灰,造成的环境污染是不可估量的。 究其以上原因青龙七宿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打开水幕结界,这样就会对还处在脆弱期的月球造成影响,月球已经被北辰有意无意的改造成了适宜生物居住的星球,无论是引力、空气、水都已经被改造成了适宜地球生命生存的环境。 最多几十上百年,到那时候凭借地球上社会的发展,等所有条件成熟之后,就可以移居到月球上生活。 还有一点就是,不用担心月球上的灵气问题,根据北辰估算地球上的灵气在近期就会传导到达月球,并在几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充斥整个月球表面。 早在发现契的踪迹之后,门主勾芒就与北辰众多成员商定了捉拿契的计划,神与神之间的争端不可避免的会波及到很大的一块区域范围,更不要说那可是传说中毁灭了第五宇宙的契,为了不对地球上的生命造成太大的影响,又综合了现实因素上的考量,经过一番妥协之后,北辰就毅然决然地把战场选在了月球上。 破坏再所难免,大多时候这就是通往更美好的道路上所需要承受的必要的阵痛。 何况北辰已经尽量把对月球的破坏降到了最低,现在的这个结果也是在计划可控的范围之内。 北辰这么多年来,从总结的经验中得出,事情一旦只是停留在了嘴皮上是没法发挥到真正的作用的。 地球上有句话说得好“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所以入乡随俗,道歉这就免了,北辰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的,不能让无关存在知道。 而陪礼是一定要的,改造月球就是北辰送给地球的小小礼物,相信他们会喜欢的。 话说回来,放射性粒子的问题对于现在的地球科技水平来说是个难题,但对于北辰来说,简直是个小儿科,青龙七宿只需要利用水就可以达到净化和消除放射性粒子的目的,水当然不是普通的水,至于是什么水,抱歉,商业机密概不外传。 可是最关键的契也该关心关心了吧,也对怎么能够把他给忘了呢?哇,你们也清楚,这个人皮糙肉厚,区区核爆炸,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别说是这种规模的核聚变爆炸,就是把契送入太阳耀斑,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_﹀)╭没办法,就是这么嚣张。 放射性粒子净化完成之后,水幕结界就被打开了,契自然也就被放了出来,依旧是白白净净,一尘不染,还是那个原来的熟悉味道,除了发型乱了点,衣服少了点,其他依然照旧。 北辰:这……一连串操作下来,还是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难道契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问题又踢回给了北辰,是该继续呢?还是……,这就把他们给难住了,打又伤不了,放了也不能够,骂,这个可以有,但也没有实际意义,太不走心了,以契脸皮的厚度,这也未必管用。 “怎么样?北辰的诸位,这回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了吧!如果还不甘心的话,继续打就是了,我绝对奉陪到底。”我一屁股坐在了满是碎石的月坑中朝着天空大声呼喊。 话音刚落下,人面鸟身的勾芒果然现身了,北辰门主还是一如既往,它的样子不管再看几次我都觉得别扭,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呵呵呵,是个好提议,但是老夫不同意。”勾芒眼含深意的抬头望天。 “为什么?你们难道还想接着打吗?这么折腾,你们不累吗?”我倒是不太在意,不管这老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我都可以吃给它看,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点心累。 “仙君别着急嘛,老夫要说的是总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谈吧,就算您不介意,但未免有些辣眼睛了,身材也不怎么样,不就是白了点嘛,Σ(|||▽|||)哦,不不不,是有伤风化,差点连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原来如此,难怪你就这么一直抬头望天,原来不是凹造型。 “………………”这个吐槽好犀利,我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泪眼婆娑,竟无语凝噎。 辣、辣、辣、辣眼睛?你居然说辣眼睛,这难道还不是心里话?你这是嫉妒,对的,一定是这样,没办法,全都怪我太优秀了,它就是嫉妒我那条腿粗。 也许是看出了什么,勾芒呵呵一声,扇动了两下翅膀,我身上就被变出了衣服,跟我之前穿的那一套的几乎一样,就是没有之前的那套结实,不过无所谓了,凑合着穿就是了。 在我注意力集中在衣服上的时候,地上就生出了几簇藤蔓,变换成了桌子和靠椅的样式,桌子上居然还多出了一套木质的茶杯,居然还像模像样的,我回过头来就注意到了,觉得颇有点意思。 “仙君请,坐下来聊吧,条件简陋,莫怪莫怪!”打小吃惯了苦的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有椅子坐已经使老天爷垂怜,不敢再奢求更多了。 待得落座后,勾芒再次挥动了翅膀,凭空生出了无数绿色的发出来莹莹光辉的光点,飘忽在空中,然后又全都旋转着汇聚到了杯中,如泉涌动,冒出了一股股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露水。 “有话无茶,不成局。仙君,老夫自做主张变化出了珍藏多年的仙露,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这些人真够麻烦的,这种时候还搞劳什子的这一套。 我就没这么讲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味道虽然还不错,但早些年我吃过的天材地宝、琼浆玉液都不在少数,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仙露,但也不会比那些东西强到哪里去。 “我这个人一向招人恨,说话也直,老爷子也别太在意。有话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早就知道只要我出现了,就铁定藏不住,被发现是迟早了的事,躲也躲不过。不过就是早点晚点的事情,可是北辰的消息也未免太过灵通了,我才现身也没几天,就被你们逮住了。我很好奇啊!” 勾芒看着我把它珍藏多年的仙露像个大麦茶一样一口就灌进了肚子,连味道都没仔细品,太阳穴就直突突,太它娘的心疼了,你果然是一个天然招黑的,愣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咳哼,咳哼,说到哪了,想起来了,老夫不得不承认其实你隐藏的很好,五千年来我们都没有发现你其实就在地球。”说着勾芒小小嘬了一口仙露,齿颊留香,果然要细细品,才能琢磨出味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珍惜……画个圈圈诅咒你。 “说起来,讲实在的我们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甚至都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您消失了一万多年了,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随着时间流逝,有部分修士就猜测您已经在那场灾变中陨落,而且这么想的不在少数,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见到您的尸身之前,一切都尚没有一个定论。” 勾芒回忆了一下又继续说了起来:“其实五千年前地球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灵气断绝了,这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在圈子里也是轰动一时,北辰也关注过,还详细调查了一番,也发现了是一块陨石坠落堵住了灵气泉眼,这一点并不奇怪,偶然的事情太多了,奇怪的是,我们用尽了各种手段方法,这块陨石是搬也搬不走,毁也毁不掉。谁成想,这块陨石的真身居然是您呢!” “老伙计,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难道……”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老夫要说的是,事实上我们发现的不是你,而是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这两位,地球灵气复苏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前来调查了,首先我们就想到了那块陨石,一探之下,果不其然,陨石不见了,通过用法术探查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然后我们又侵入了附近的所有监控系统,两相对比,我们就锁定了与此脱不开关系的嫌疑人,那就是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两人了。” 一个不小心又被这对母女给带沟里去了,可笑的是我还自投罗网,主动找到了她们,不过也怪不了她们两个。 “既然锁定了嫌疑人,那自然要找到她们,对我们来说这当然没什么难度,之后的事情就出乎意料了,打死老夫也不可能想到,我们居然在她们身边意外发现了一位灭世大魔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以为就是调查一个诡异案件而已,却意外碰到了灭世大魔王,那个契居然假扮成了已故的第一勇气,隐藏在了她们身边,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何不叫我们兴奋!!!”勾芒说的自己都热血沸腾了,可惜此处没有听众,不然大家伙都该给你喝彩。 经你这种口吻说出了,总觉得事情的味道就变了,怎么搞的?好像我就是故事中的大反派啊,老爷子你可以去天桥底下说书了。 “这样一来二去,再回过头反向追查,我们大略也能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您来到了地球封印了灵气泉眼。 五千年后的今天,又因为什么原因封印被那两个丫头解除了,然后你就改变身份来到了她们的身边。老夫说的可对?”勾芒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第六十六章地球之行的原由 “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不管我们到底接不接受,承不承认。而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就是我的人生中的那个意外。”说着我又一口气把面前杯中刚盛满的仙露一口闷了,这第一口还不觉得,这仙露是越喝越有滋味啊,可惜就是杯子小了点,喝的不太过瘾。 勾芒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杯底,心说:对,你也是我人生的意外。 “仙君,有件事情令我颇为在意,我想提一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您?”勾芒思量再三,反反复复思前想后,这关乎到契的秘密,一个不慎有可能会提前中止这场来之不易的谈话,但它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它不得不问。 “别紧张,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我决定了,要和你坐下来好好聊聊,有些事情我一开始就打算如实相告,问吧,能说与你听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这件事情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暂时封印了自身力量的事情,我原本就打算和盘托出,我现在没有了力量,而未来一定还会面对更多不确定因素,在没有力量的处境下,光靠我自己是根本不能越过那些障碍的,说是利用也行、说是合作也罢,我现在必须要借用外部的力量,才有可能达成最终的目的。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小人受利益驱动,而利益这东西随着会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难以掌控。君子以道义为准绳,虽然有时候做起事来会束手束脚,但只要他一旦认准了,就不会背叛。北辰就是如此,要和合作的话,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他们才是最牢靠的合作伙伴。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难以接受,但我可保证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绝无虚言,那么你准备好要听了吗? 一旦听了我就当你是上了贼船了,我不可能给你反悔的机会,老家伙你自己决定吧!我给你时间考虑。”自从我说了这句话,气氛就压抑了起来,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失去了力量,我的赤金异瞳还是相当有压迫力的。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倒计时开始,60,59,52,49……” “等等,你这个计时方式有问题啊!数学是5体育老师教的吧?说好的一分钟的时间呢。”勾芒现在有点头大了,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总有种即将要上当的感觉,到底该怎么办。 “41,36,34,……” 好烦啊,老师啊,如果是你,你会怎样选择?会答应他的要求吗? “17,9,8,4,3,2,1”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老夫也活够本了,老夫想好了,您说吧!”勾芒紧张的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它活了这么久,对于听别人秘密这种事,它还是深有体会的,一旦触碰到这种事情,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对于已经已经活成了老妖精的它来说,怎么能不明白这个浅显的事情,奈何心痒难耐,每次都按耐不住性子,听完又后悔,后悔了下次还是要上当,简直是记吃不记打中的典范。 “我已经成了第六阶的至强者了,虽然还是不完全状态就是了。”听着契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完整的话,勾芒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处于完全蒙圈状态,等到勾芒把单个的字组成了一句话的时候,他才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这一刻它的脑子都炸了,有如晴天霹雳,全身开始血气翻涌。 “什……什么,什么,您再说一遍,您是什么?”勾芒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说话都打颤,不停的告诉自己,说不定是自己听错了,第六阶?这怎么可能? “我说——我已经是第六阶的修真者了。”为了让对方听清楚,我这次就一局一顿,保证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传到勾芒的耳中。 “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只是我的第六阶还是不完全状态,停留在了即将跨出最后一部的阶段。” 勾芒感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为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它端起茶杯想要喝口仙露让自己缓和缓和,可是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越颤抖越着急,越着急越颤抖,结果仙露一口没喝着,还全给撒了,冤孽啊。 仙露一撒勾芒给刺激到了,反而平静了下来,你说这事给整的。 深吸了口气,勾芒才迟迟的问了一句:“您是如何——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的。”事情确实如此,第六阶,是从古至今无数修士前赴后继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目标,而今有人实现了,光是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就会让无数势力疯狂,勾芒还能够勉强保持住理智不去问,就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 要是换了其他五阶高手在此,怕不是要动手挣抢了。 “我也很苦恼,我的所有力量都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得来,也并非自身努力修炼获取的,我想你们也对我的事情有所耳闻,那你们就应该了解,短短几年时间里,我就突然从一个凡人一跃成为了五阶巅峰,这种事情根本就闻所未闻,完全不合理。” “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的烦恼,台词太欠揍了,一般人听了都想削你丫的。以前我还不以为然呢,今日一听果然好气人,简直不能忍。啊呀呀,又不小心说漏嘴了。”勾芒后知后觉,觉得捂住了嘴巴。 “可是得到力量的代价是我根本承受不起的,如果有的选我宁愿不要这份力量,大多数曾经因我而死的那些逝者就连是否存在过都不会有人在乎,或者说根本就是无人知晓,而我有什么权利剥夺去他们的生命?我的力量就连我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我得了这份力量又有何用?”早已经不是人类的我连眼泪都不出来,只有空洞的内心,不我连心都没有了。 “小伙子,自怨自艾终究无用,该离开的总会离开,你永远留不住,在这一点上,老夫比你有经验,相信我,这种事情从来没有正确答案。还是继续说你的事情吧,有问题就要解决,不然总是原地踏步,也不是个事。”勾芒看向了天空,深邃的眼眸直接洞穿了天空,看到了深空之中的星海,悠悠岁月又在眼前浮现,那些曾经与它一路同行的同伴…… “一开始我也没有察觉到,一直到到了五阶以后,我才感受到,我不光光只是可以吸收灵气而已,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会成为我的佐料,被我吞噬,而且这股能力也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最为关键的是吸收的能量只有绝少部分转换成了自身的力量,其他的部分都成为了废料留存在了我的体内。” “再然后呢?”勾芒一下子就被这种神奇的事情吸引了。 “在我等级低的时候,这个危害还不算明显,问题也还没有暴露出来,但自从我到达了四阶以后,我就发现与我相关联的一些迹象,那就是宇宙开始因我而收缩了,这是一种征兆,所以说我的实力越强宇宙就同步收缩的越快,那时候我就很肯定的认为第五宇宙的异变是我引起的,我从宇宙吸收的能量太过庞大,最终导致第五宇宙的覆灭。”这些事情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如今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如释重负,轻松了不少。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毁灭宇宙的真相。既然现在你已经成了第六阶的至强者,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的问题已经有效解决了?”勾芒的眉毛全都拧了起来,以它丰富的阅历来判断的话,它有不好的预感,事情一定不会那么顺利就能被解决。 “没有,我说过我的第六阶是不完全的,我吸收了整个第五宇宙才突破到了第六阶,然而要真正完成这个过程,实则不难想象,说来也非常简单,只是代价不是你我可以承受的起的,将会有更多的宇宙被毁灭,为了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封印了自己的力量,暂停了这个进程,来到地球找寻解决我问题的办法。” “您为什么会选择地球呢,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有一门神通,名为“千机术”,能洞察宇宙,卜算一丝天机,而我算到的结果就是地球这个地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愿意去尝试,况且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就根据指引来到了地球。那已经是五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五千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一想到当时我从封印中醒来的场景,我也是一阵苦笑。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您一直在等待的,难道就是月神女和第一云朵?她们两个似乎原本只是普通人,不过天赋不错,难得一见,却实是可造之材,但除此之外,恕老夫眼拙,真的是看不出来。”勾芒一贯如此有话直说,虽然契接触它时间也不长,但也有些习惯了它的天然毒舌,不过也难为二十八星宿了,居然受得了这张嘴,难道是物以类聚? “我相信千机术的指引不会错的,这就是我改变身份潜伏在她们身边的原因了,我知道这有些难以置信。” “光从逻辑上来讲倒也说得通,但整件事情不能只听您的一面之词,真相如何?还有待考证,这个暂且不谈,假设您说的都是真的,您和我们北辰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又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而我们又为什么要帮助您?”勾芒连珠炮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简直是不留情面。 “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你最初的目的就是维护第一宇宙的安宁,把我这个不稳定因素从世间抹除。而我的目的就是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不再继续毁灭宇宙,不再有无辜的牺牲者。归根结底,我们共同的目标都是为了宇宙的存续,如果有其他解决办法,杀不杀我也就变得无关紧要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第六十七章秘密本身 “老夫并不是个老顽固,可是你的方法的可行性非常值得怀疑。老夫也想相信你,但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你那些听起来荒诞的方法是行得通的,不是吗!”勾芒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口气。 “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其实当北辰到来的那一刻,这种想法就萌生在了我的脑海里,只不过我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 一来呢,那时候的我尚且不了解他们。其二,北辰以维护世界的秩序为己任,而对他们来说我则是破坏秩序的灭世大魔王,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我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只会引诱人们堕入深渊,在那种情况下北辰又怎会听得进我的话。 而现在时机就刚刚好,武力是停止战争的首要前提,一旦对方明白不论他们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如果继续还会付出更大的牺牲的时候,这就为我们双方的停战和谈判提供了一个重大筹码。 如今机会来了,我要做的就是把它抓住并放到口袋里。 “仙君但说无妨。”多多少少看得出来,勾芒在内心上更倾向于选择相信我。 只是它所代表的不只是它自己而已,而是一整个北辰,它不允许自己被私人感情所左右。 “我们之间的唯一分歧就是,北辰的希望直接通过灭杀我来阻止我毁灭第一宇宙的进程,而你们认为我的求生本能,就注定导致我们的目标是相背离的,是这样的吧?” “一语中的。”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无关乎我个人的意志,撇去我个人的求生意志不谈,事实上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想死,而是死不掉。”我的话就像一根针钻进了他的迷走神经,让它浑身痛痒难耐。 “仙君,您何出此言啊?”勾芒左右两边的眼皮轮流着跳个不停。 “你也知道我已是第六阶(伪)至强者,还有一点你有所不知,在成为至强者的同时我也同样拥有了金刚不坏的身躯,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也不为过。” (⊙x⊙;)勾芒惊讶的表情一晃而过,转瞬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仙君你莫要与我开玩笑,而且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还笑得那么起劲。 “我说的话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我双手一摊,表示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虽然我尊重仙君,但您也未免太口出狂言了吧?”勾芒被我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生气嘛,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真正要表达的是,我可以主动束手就擒,把命交到你们手里,随便你们烤烧炸炒煎炖煮焖都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竖起了一根手指。 “仙君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又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北辰必定全力以赴。” “但是如果你们到头来,根本没有办法杀死我,到时候那就要照着我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可是北辰根本没有必要答应你的要求,万一这只是一场阴谋,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解决自身问题,而只是利用我们来达成您的不可告人的野心,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难怪勾芒能够做北辰的门主,他的思维之缜密也不是想忽悠就忽悠不了的,与这样的北辰合作,我就更加放心了。 “嗯,(*′罒`*)嗯,言之有理。”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完全有信心,勾芒一定会答应我的,因为它别无选择。 “别忘了,只要一天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还在我们的手中,您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得不对我们言听计从。”勾芒虽然一直都对这种行为不耻,但它也不得不这么做。 “想不到一向标榜有信仰、有原则的北辰也会做出这种勾搭,居然用两个无辜女人的性命来要挟我,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嘿嘿嘿,我越来越欣赏北辰了,有原则,但不会被原则所束缚,至于刚才那些话,我早就想体会一下说这几句台词的感觉了,如今真的有这个机会,我当然忍不住了。 “喂喂喂,过分了啊,你可以说我下流,但不可说我无耻、卑鄙。”勾芒坏坏一笑。 “好啊,老流氓,你想占我便宜,难道你还好这一口。”这家伙真是为老不尊。 “与整个宇宙的存续相比,不妨与你露个底,老夫就是豁出去了,不要这张老脸也在所不辞。假如有一天她们两个真的死在了我的手里,你放心好了,老夫也会以命相抵,绝不苟活于世。”看着勾芒认真的样子,我觉得我是时候拿出底牌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关乎所有修士,老顽固你想不想听。”我用一种极为诱惑的语气来勾引他,之前的话,其实全都是铺垫,就是为了此刻引他上钩。 “什么,您还想说什么?听一下又不碍事,不过,别再琢磨什么歪心思了,想要骗我上当,门都没有。”反正听听也不要钱,让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会让其称心如意。 “你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除了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只有我一人达到了第六阶吗?” “老夫不知,愿闻其详。”总感觉契又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虽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向没有好事情,但契很懂得抓住勾芒的弱点,它明知道如此,就是忍受不住诱惑。 “顺便问一句,老匹夫你现在的实力是在第五阶巅峰吧?” “是啊,我已经被卡在这个境界不知多少岁月了,想来我年岁已大,恐怕想要进阶是终身无望了。”虽然有所疑疑问,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告诉契也无妨。 “你又错了,而且错的彻头彻尾,如果今天我隐瞒不说,我相信就算是再过一千年,一万年,或许你们永远也不会认知到这个错误。”它一定会上当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 “什么错误,我最恨你们这些标题党了,说话永远说一半。”勾芒,现在急着肠子都青了。 “别急嘛,我要说的是包括你在内的,多数修真者,你们自以为的五阶巅峰其实并不是真的五阶巅峰,这些话由我这个六阶强者说出来,应当是最有说服力的。”话说到此处,我故意停了一下,点了一点已经空了的茶杯,示意它再倒点仙露来。听秘密,却不想付出半点代价,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说是吧? 勾芒简直气的咬牙砌齿,虽然明知契是趁火打劫,但为了听这个秘密,也只有忍痛割爱了。碰到契这么个货,算它倒了八辈子霉。 “我早就仔细的观察过了,你的状态其实和很多修仙者一样一样的,该用怎样的说法你才能明白呢?整个五阶的进度条形容成百分之一百的话,你的进度条现在是被卡在了无限接近百分之十的阶段,而不是你自以为的五阶巅峰。” 虽然我的话声音并不大,但对勾芒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勾芒,直接被这句话雷的是外焦里嫩,也是一记强心针,醍醐灌顶一般,原本一片黑暗的前路,又冒出了些许微光。 “可有证据,来佐证你话中的真实性。”勾芒已经相信了一大半,或许换转发回来形容更贴切,它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说。 “你试试看,这样这样,然后如此如此。”勾芒刚听完就这么一闭眼,浑身青芒大盛,虚浮到了空中,天地灵气自主开始朝勾芒汇聚,形成了一股股灵气潮汐。乌云散尽,雨后阳光初露,视野内原本坑坑洼洼、满目疮痍,一片荒芜的月球表面冒出了新芽,清浊之气交泰,万物开始苏醒,生命在此扎下了根,连片的绿色进入眼帘,连空气中也充满了青草香。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勾芒就结束了漂浮状态,落下了地,双眼迸发出了精光,周身孕育出了生命的气息,显然是成功的突破了第五阶10%的界限,枯木逢春,老树抽了新芽。 勾芒刚下来就一脸郑重的模样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丝毫不犹豫的开了口。 勾芒的突破,也不尽然是全是我的功劳,一方面它已经被卡在这个境界无数年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突破而已,如今我给了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勾芒的突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您的恩情,勾芒没齿难忘。但私人恩怨不能与大义混同。您的提议老夫作为门主代表北辰答应了,我们会用尽所有方法来杀死你的,至于——” “好,果然快人快语,老家伙,我就喜欢你做事不拖泥带水的那个干劲,至于你们以后的修炼路子,眼下不着急,等之后我再详细告诉你们,可我的时间有限,封印只能暂时减缓我毁灭世界的进程,我们必须订个期限,不然超过了最后期限,就算到时候想改变,也为时晚矣。” 勾芒刚刚突破心情舒畅,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感觉都年轻了好多,它想也不想大大方方的就答应了。“好,时间由您来定,老夫相信您。” 第六十八章赫曦女神 契对于封印能拖延的多久的时间一直有在不断尝试估算,然而这并非是一个稳定而一成不变的数值。 真要准确的形容的话,那是一个随着事件的演变和发展而不断变化的模糊区间,过早下结论,对其进行定义,未免太过武断。 如果以安全为准绳,在不影响自己的计划的前提下,契觉得真的非要定一个时间的话,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一百年,以一百年为期限,100年后,如果你还杀不死我,按照约定北辰就要协助我完成这个计划。你这边的意思呢?”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充分的时间,如果这么长的时间之内,他们都没办法杀死我,那也怪不了我了。 勾芒也是如此想的,一百年的时间确实是太过充分,一开始它的心里底线只有十年来着。 可既然对方都主动提出来了,它这边也没必要特意客气,这样一来它就有更好的方法,让契去死了。 “好,一百年就一百年,放心吧,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着就举起了拳头伸到了我面前。 即使我智慧无双,这一回我完全无法猜到他这一举动的意思了。 “瞧瞧,瞧瞧,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忘了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一边的习俗,达成合作后,双方都要相互碰一碰对方的拳头,以此表达双方的友谊,怎么样?这叫入乡随俗,咱们来碰一个,来吧,来吧,别害羞。” 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除了战斗以外,和其他人有什么过分的身体接触,要不是勾芒强拉硬拽,我才不要做这种羞耻动作(▼皿▼#),感觉好傻逼,可那个老流氓却乐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奇怪的想法,不会吧,难道它是……有那种癖好?(??益?)不行,我以后得离它远一点。 “那个,现在我们算是达成合作了,你们需不需要用什么法器、阵法或者法术之类的来拘禁我?不会就真的这么信任我吧?那你们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勾芒听了我的话就乐了。 “仙君,您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您虽然封印了自己的力量,看起来现在是与凡人无异,可是你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封印是您自己加上去的,想要解开那还不是任凭您自己的意愿。您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六阶至强者,你要是真想跑,虽然在第一宇宙北辰还有些虚名,但与您相比,凭我们这点微末道行,怎么拦得住您呢?”勾芒现在是鸟逢喜事,精神爽,也不心疼仙露了,一口口喝着仙露,不亦乐乎。 “那你们就真的什么也不做?难道……也对,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还在你们手里,难怪你们有恃无恐。”我假装生气,其实这也没什么,世间常理罢了。 “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面对仙君您,老夫不得不慎重对待,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盛情款待,妥善照顾,虽然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有了我们的保护,您不也能安心不少嘛,怎么说她们也是我们合作的重要一环。”勾芒很有耐心的给我解释了一通,目前来说,北辰还是表现出了诚意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的话,我反而得感谢北辰,首先要明确的就是北辰不会无缘无故伤害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其次,我现在处于封印状态,没办法保护她们的安全,北辰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能够代替我保护她们,而我也完全放心交给北辰。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她们已经成为了觉醒者,未来注定踏上修仙之路,可否请北辰的诸位指点一二,我相信北辰会是很好的老师。” 勾芒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契起身给勾芒行了一个大礼。 呆了半秒,勾芒赶忙起身慌张地把契扶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世间至强者哪能轻易行如此大礼。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哪怕就是您不说,老夫也会主动提起此事,她们虽然无法与最顶尖的天才相提并论,但老夫观其资质也是难得一见,心性品质也是不可多得,老夫的老师原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夫子,老夫正有此意,方才生了爱才之心,这也算是继承老师的衣钵,正不知如何开口呢?殊不知我和您都想到一块去了,如若不嫌弃,老夫就舔着脸收下了她们。” 当勾芒一提起它的老师,神情一会儿变得向往,一会儿又是一脸的遗憾,难得的脸上露出了忧郁的表情。 我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嘴,勾芒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老师重明子已经于多年前仙逝。 看来它并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老师,我们本来也没有过多的兴趣,既然他不想提,我没那个闲心多问。 接下来我们又商议了许多细节,主要是关于合作上的事情。 此处不表,画面切换到了二女方面。 第一云朵、月神女一前一后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居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勇气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里?我记得我们不是已经回到医院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月神女还是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床榻之上,脑子昏昏沉沉的,用小手揉了揉脑袋。 “妈,总感觉事情透着一股怪异,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昏迷的?”心思缜密的第一云朵就不一样了,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出问题所在,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了自己和母亲身上的衣物,还好并没有发生最糟糕的事态。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戴着牛的头套,高高壮壮的看起来好凶。嗖的一下就出现了,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糟了你说会不会是绑架犯?!”月神女眨了眨大眼睛开足了马力,发动了她的大脑洞。 “可能性不大,咱家也不是有钱人,绑架我们您说图什么?您再仔细看看,哪个绑架犯会提供这么好的条件,这可是小叶紫檀材质的明式雕花床榻,再看这个绣花锦缎被褥。”第一云朵指着房间里的家具安慰母亲。 “哎呀,朵朵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有点困了。那你说那个人把我们带到这里,究竟有什么意图?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牛头面具变态男觊觎我们的美色,把我们监禁起来然后……红颜薄命啊!长的太美真的是一种罪。”月神女小脑袋瓜里不经冒出岛国大片里的那些画面,立刻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我们的包包还在,里面还有很多防狼武器,如果是绑架、监禁一类的,不可能不收走这些危险物品吧!而且妈你发现没?”第一云朵手指向了房间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发现什么?”呆萌的辣妈智商到现在还没有上线,脑子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个房间好像没有门,那您说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云朵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月神女这才注意到违和的地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门,还有的就是房间里明明没灯火却散发着光亮,无一不预示着事情的非比寻常。 “我懂了,别着急,对付这种情况,妈有经验,看我的,芝麻开门。”月神女,对着墙壁半天都没有反应,这才悻悻而返。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电视节目呢,对了小勇气好像不见了?他怎么没跟我们在一起?你说会不会……”第一云朵哪能不了解这个妈,瞧瞧月神女表情古怪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妈,你还不了解,勇气哥哥嘛,放心好了,就凭他的性子,不论到哪他都吃不了亏的!”说起那个讨厌的家伙,云朵就没好气。 “也是,勇气那么机灵。”说着就坐回了床榻,嘟着嘴把云朵抱枕一样搂在了怀里。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不知不觉间房间之内却多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宜人,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房间之内竟多出了一人。 具体的说,是一女子,素衣宫装,绸带飘飞,玉足轻点,居然双脚悬空飘在半空之中,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无时无刻不诉说着母性的力量。 即使是性子沉稳如第一云朵也愕然了,躺在床榻之上的二女立即就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端坐在了床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的齐刷刷盯着那女子,不,应该说是女神,这是她们脑子里唯一可以形容对方的词汇。 “你们二位就是第一云朵和月神女,难怪、难怪!”女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她是想说难怪即便那个“魔神契”也是对二女心心念念,见到本尊她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不过此女子倒是有些冤枉了契,至少主要原因不是她想的那样。 “您是?”第一云朵说的就比较矜持了。 可边上的月神女就大大咧咧的问了“神仙?妖怪?” “呵呵,小女子名为赫曦,一届世外方士,也就是地球人常说的修真者,妾虚长你们几岁,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叫我曦姐。” 听完自称赫曦“女神”的自我介绍,月神女喜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抑制不住的感动不停地刺激泪腺,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差点哭了出来,看过无数网文的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第六十九章分别 虽然情绪激动得无以复加,月神女还是抑制住了这份感动,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赫曦姐姐,您知道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臭小子跑哪去了吗?” 还不待,赫曦女神回答,一边不知何时低头捣鼓什么的云朵凑上前来给赫曦女神递上了一张纸,只算是一副素描画,虽然简单勾勒,但画的相当传神,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就是契本人是也。 原来赫曦才出现,云朵就翻出了包包里的眉笔与纸画出了契正面肖像,为的就是更准确的提供信息,云朵嘴上说不担心,结果这个举动一下子就出卖了她。 “呵呵,看起来你们很关心他呢!”赫曦掩唇轻笑,一举一动无不诉说着什么才是女人,浑然天成的抚媚动人。 “赫曦姐姐您认识他吗?”月神女情急之下也管不了什么了,一把就抓住了赫曦女神的素手,眼神中溢满了期盼。 “他~呀~”赫曦看到两女都这个样子了,也是不好再调笑她们了,刚欲开口,那边就传来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原来是月神女肚子饿了,也难怪,她们俩都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腹中早就空空如也,难得她们俩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契,也不枉契如此为二女打算。 “妾刚好嘴也馋了,不如我们边吃东西边聊吧,哦,对了,不用担心那个家伙,他呀,好着呢!”说着也不等二女回应,热情的拉着她们的手,来到了房间的正中央。 正当二女疑惑,她究竟要干什么之时?只见赫曦女神单手掐了一个指诀,广袖轻轻一挥,桌椅板凳都变了出来。 “妾很喜欢你们大夏的美食,刚来地球就被你们大夏的美食迷住了,尤其是那个叫火锅的东西,怎么样,不如我们就吃火锅吧!”赫曦当然早就不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能量了,但从始至终也改不了馋嘴的毛病,她是真的被火锅给迷住了。 赫曦女神不说还好,一说火锅第一云朵一向风轻云淡的表情突然就变了,眼中金光四射,别看第一云朵这样,其实火锅也是她的最爱,当然了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火锅的诱惑,月神女也不例外,于是三人一拍即合,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有了赫曦女神在,根本就不用担心到哪里去弄火锅?只见赫曦低头垂眼,乌眸半露,双手轻轻托起,这位姐姐就稍稍吹了口气,清香过后,桌子上就出现了火锅,各种食材一应俱全。 三人的口味各有不同,赫曦女神要了个微辣的锅底;月神女一向吃不了辣,要了个清汤锅底;第一云朵从小就是个辣口,居然要了个变态辣的锅底,但是人不可貌相,淡雅的外表之下还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人心就是如此多面,譬如万花筒。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三个女神凑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养眼那么简单了。 有了火锅的助力,一下子就缩短了母女花与赫曦女神之间的距离,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当然说话的主要是月神女和赫曦女神了。 至于云朵,她哪有那个闲工夫说话,自从上了桌,她就开启了扫荡模式,一门心思就顾着吃了,也顾不上淑女形象了,诱人的小嘴上沾满了火辣的汤汁佐料。 吃了有一会儿,母女也对现在的情况了解了大概了,第一云朵虽然没怎么参与对话,但不妨碍她做一个热心的听众。 在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后现在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时隔五千年,地球再次灵气复苏,远在世界尽头的北辰也发现了地球上的异动,地球上各种动植物都开始产生异变。 人类自然也会不例外,其中会有极低几率诞生觉醒者。 其实人类一向自诩所谓的万物之灵长,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说出去只会贻笑大方,别太认真。 宇宙何其广大,人形生物并非是主流,花开万朵,灵长类动物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支罢了。 在灵气复苏之后,地球上的人类之前建立的优势会荡然无存,百花齐放、百舸争流的局面会再次出现,谁能够把握机会,拔得头筹,无人知晓,但不管情势如何发展,一个动荡的时代已经开启,拭目以待吧! 北辰这次来地球,就是来考察地球灵气复苏的情况,至少赫曦女神说的大多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真相而已。 至于说到北辰为何大费周章地要把月神女、第一云朵、第一勇气都带到这里。 赫曦女神给出的理由是,北辰发现三人皆是资质不凡之辈,不忍这么好的资质浪费了,一致决定带回去亲自培养。 当然这不仅仅是赫曦单方面的说辞,而是北辰经过全体同意的用来搪塞她们的借口。 至于事实,是决计不可能告知她们的,至少时机还不到。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都走了,老公怎么办?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地球,赫曦姐姐,能不能打个商量,把我老公也带上吧!”月神女与第一爱国夫妻俩多年来也是感情深厚,虽然并无夫妻之实,甜蜜恩爱总做不得假,突然间就要分开,也是强人所难。 第一云朵就更不用说了,父女情深,血脉相连,虽然她已经长大成人,但如果就这么离开也许就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当真是千万个不舍。 “北辰绝不是不讲道理的蛮横之辈,我们也原有将第一爱国捎带上的意思,但是……这样吧,你们先看看这张字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赫曦说罢单手虚空一点,一张纸条就飞到了月神女手中。 上面内容如下: 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往后的日子里就拜托勇气照顾你小妈和妹妹了,如今你也长大了,我不在的话,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千万不要让她们受了委屈,不然我回来后唯你是问,勿念。——第一爱国。 母女俩看完这段字条后,心中真可谓是五味杂陈,但无需怀疑这确实是第一爱国亲写下的没错。 “妾知道你们很疑惑,其实数天之前,我们派人去找过第一爱国,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这一张纸条,这些天我们也一直尝试着搜寻过他的踪迹,可是他却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找不到了,抱歉恕我们无能为力。”赫曦低头致歉,却被月神女及时阻止了。 “这件事本来就与赫曦姐姐无关,更何况你们还好心的帮我们寻找过那个没良心的,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了,等我们回来了,一定不会轻易饶过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皿≤)”月神女忍住了内心不住的酸涩,怒放笑颜,抓住了云朵的手给女儿打气,她可得振作起来。 可是第一云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爸爸不见了?虽然这确实是爸爸的字迹不错,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第一云朵的第六感相当的准确,虽然这字条就是第一爱国本人写的没错,但其实北辰找到家里去的时候,他本人并没有消失。 可是在得知自己并没有修炼资质的时候,深知自己去了也并不会有好结果,到时候他们三人能够青春常驻,而自己却会在他们眼前老死,那只会徒增伤感。 第一爱国沉默良久,毅然决然与她们分开,长痛不如短痛,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分别只是早晚而已,而自己也只是提前了而已,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第一爱国挥泪写下了这个字条交给了北辰的成员,还请求他们千万不要告诉自己的家人真相,帮他圆了这个谎,时间能冲淡一切,他们会忘记的。 赫曦女神也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现实总是无奈的,像这种情况,她遇到了很多,这是个两难的抉择,基本上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鱼与熊掌很难兼得,也许第一爱国是对的。因此赫曦决定帮第一爱国隐瞒实情。 “又不是生离死别,第一爱国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会一直帮你们留意这边的动向,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们,好了,别傻愣着了,开吃。”赫曦小口咬了一块毛肚,即便在吃火锅的时候,她还是不失女神风范,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优雅。 化悲愤为食欲的母女经历了这么多,就有些不顾形象,吃成了小花猫。 “好了,火锅也吃完了,接下来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们身处的空间。”酒足饭饱,二女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赫曦准备介绍一下她们身处的地方。 这片空间名叫芥域,取自纳须弥于芥子,是北辰的法宝之一。 芥为蔬菜,子如粟粒。须弥山原为神话中的山名,上古神灵居所,现已不可寻,其高八万四千由旬。 赫曦飘飞致墙边,门无声而显现,二女跟随在后,可是她们哪能想到出门之后,门外的情景,是何等的不可思议,这里居然真的有一座山,山高不知其尽头,难不成真是须弥山? 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心性再怎么坚定,也只是个地球上的寻常女孩,哪怕是见惯了科幻电影中的奇幻场景,也远没有亲身体验来的震撼。 “这芥域的神奇之处可多着呢!再告诉你们,虽然身处其中里面空间奇大,从外面看的话,这真的只是比尘埃还小的微粒,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几乎很少有能察觉其存在的大能。” 赫曦也是对此引以为豪,侃侃而谈,叽叽喳喳的样子,果然再悠久的岁月,也难以改变女人的天性。 第七十章修真的常识一 “那这个芥域究竟有多大?这真的是被后天创造出来的吗?匪夷所思!什么时候我的修为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月神女不胜唏嘘。 内心感慨自己人生中的前几十年都还没有最近十几天来得精彩,但平淡有平淡的好,她并不会否定自己之前的日子是在虚度年华。 月神女内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是有种感觉自己还处在一种飘飘呼呼的状态,如果是梦的话,她还想再做一会儿,他还不想早早的醒来。 “这芥域自成天地,只要拥有者有足够的法力,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不断的去改造它。 据说这是创建北辰的第一任门主,那个修真思想学说集大成者重明子老夫子,以大智慧,大毅力,呕心沥血制造的法宝,几乎花费了他老人家半生心血。” 说到重明子,赫曦女神眼底不自觉的露出了崇敬之心,在她的心目中,他的份量几乎与赫曦的信仰同等重要。 赫曦最初加入北辰的时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重明子的向往。 重明子,以其独树一帜的修真理论闻名于世,他的横空出世,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他所创制的学说,一举结束了,修真学术界百家争鸣的时代,自此之后,他的理论学说更是被整个修真界,奉为圭臬,皆以其理论作为修真理念的正统。 后世的修真的发展更是以其学说为基础发展而来,被称为修真界的基石,重明子本人更是被称为修真学之父,影响了后世无数代修真者,虽然北辰加上门主看似只有区区的二十九位成员。 但重明子一生注重修真教育普吉工作,主张有教无类,众生只要有资质,无论贵贱,不分种族,皆有平等公正的机会接受修真。 基于这方面的原因,重明子当得上是桃李满天下,门下学生不计其数,遍布宇宙诸天万界。 虽然重明子已经仙逝,但作为重明子苦心孤诣创办的北辰,是他一辈子留下的最重要的遗产,依然被修真界所承认,因此北辰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重明子也是第二任门主,也就是现任门主勾芒的授业恩师。 “妈,您又忘了,勇气哥哥的事情。”趁赫曦女神分神介绍芥域的这个空档,走到粤神你身旁咬耳朵小声提醒。 月神女傻乎乎的被赫曦女神忽悠的团团转,一时间就忘记了勇气的事情ㄟ(▔,▔)ㄏ,还好云朵提醒。 其实赫曦身为高阶修行者,也是达到了五阶,又怎么能没有注意到这对母女的小动作呢? 她只是故意不提契的事情,从而观察一下她们的反应,这样多少可以猜测一下契与这对母女真正的关系,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更不要说他是一位女神了,尤其是对于契这样神秘人物。 经过初步观察,赫曦觉的月神女是那种平常的时候是个小迷糊,关键时候还是能够看出其智慧的,可以这么形容她就是那种大智若愚的类型。 第一云朵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假以时日终成大器,就是性格有些小别扭,不过还挺可爱的。 “赫曦姐姐,既然勇气也被你们带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上面?你不知道,勇气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他是个妈控晚期患者,时间长了他见不到我,就会要死要活的。是不是呀,朵朵?”月神女装作一副自己也很苦恼但没办法的样子。┐(─__─)┌ “……他是个变态。”她沉默了半天,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第一云朵说的这句话,倒是没有掺假的成分,她是真的认为契是个变态。 “对吧,赫曦姐姐。” “说真的,并不是妾拦着,不让你们见他,而是第一勇气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女人天生爱表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怎么回事,难道勇气出了什么事吗?他怎么了。”现在自己的男人不在身边,如果勇气再出什么事的话,她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撑下去了? 第一云朵和月神女齐刷刷的都看向了赫曦女神,等待着从她口中听到更多关于勇气的消息。 “不着急,不着急。放心好了,对于他本人的安危,你们不用担心,只是出了一点问题,你们暂时还不能见面而已。” 这话里就透着些许怪异了,既然没事那为什么又不能见面呢?母女二人叶世杰也没有从赫曦的话中理出什么头绪。 “由于地球的灵气复苏,第一勇气也同你们一样成为了觉醒者,是这觉醒的过程,出了一些问题,他得到了极为罕见的体质,叫做金刚不坏。但是呢,过程出了些差错,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很棘手,在消除这个副作用之前,等闲不能轻易靠近他,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这种糟心的活儿,北辰一向是交给她赫曦来办,按他们的话来说谁叫你温柔美丽又大方,魅力十足,说出的话来倍儿有信服力,这种事你不出面,谁还能搞得定? “什么副作用?”赫曦女神的话有些令人费解,勇气怎么还多了个副作用?难道他还能是主角不成,月神女看的那些小说里很多主角都这尿性,一开始都有毛病,到了后期就牛逼哄哄,难不成她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主角的妈了,这要是逆天的节奏啊! “他虽然成了金刚不坏,但也同时患上了无灵之体的传染病,无灵之体顾名思义,得了这个病的任何修士,都会储存不住灵气,而且这病还能够传染,而且法律越低越容易被传染,在治好这个病之前,他需要长时间被隔离在封闭的空间内,任何存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条件下,不能轻易靠近。这就是妾不建议你们跟他见面的原因。” “好吧,赫曦姐姐你确定这个病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虽然月神女是不懂什么是无灵之体啦。 但既然赫曦女神都这么说了,那只能暂时放弃和永琪见面的想法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勇气,再次向赫曦女神确认。 “没问题,你还不相信妾么!”赫曦向月神女吐了吐舌头。 第一云朵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话,但是她非常仔细的听完并记住了两人的所有对话,逐字逐句的分析了其中的内容,对于修真她也是一只小白,并不清楚实际上是否真有一种病叫无灵之体,赫曦女神说的话也找不到什么矛盾点。 虽然确信赫曦女神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还是觉得赫曦女神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月神女和她,不过云朵很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暂时把疑问都埋在了心底,待到之后再寻找答案。 有关于契的事情赫曦女神暂时糊弄过去之后,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自然而然就转换了话题,说起来了修真界的事情。 修真界的事情对于二女来说显然是当务之急,她们也已经成为了觉醒者,也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修真界,赫曦女神对于他们俩的印象相当不错,所以有意识的想要灌输一些修真界的常识,避免在她们刚开始的时候走一些不必要的弯路。 整个世界有大大小小的宇宙无数个,其中又有七个宇宙最大,与其他小宇宙不可同日而语,被尊称为世界七大宇宙,但是呢如今已经不能够再叫七大宇宙了,第五宇宙已经因为莫些原因毁灭了,现已重生了,但是现在还在初级阶段,比之鸡子也大不了多少,所以现在只能说是六大宇宙。 修士共分为六个阶段,这里就不再赘述了。除了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达到了六阶(伪),之后的最强修士也只到达了五阶巅峰。(实际上是被卡在了五阶百分之十的阶段) 修士之间对于能力上的强弱,修为上的高低都一直有一种明确的区分,那就是精细度和规模。 修真界天赋千奇百怪,每一位都会觉醒与生俱来的独特天赋,虽然大致可以分为几种类别,但每一位修士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并不存在两个修士拥有完全相同的天赋。 比方说两个修士同样是火,但其燃烧方式和特性并不会完全相同,只会有相似的能力而不会有相同的天赋,就算血缘至亲也没可能。除非那位修士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而另一位觉醒之前有意引导才有一定几率得到相同天赋。 可以这样认为,在修真界天赋就代表每一位修士的名牌。 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样理解精细度和规模这两个词的意思呢?最初你可能有些不理解,但一旦说明白了,这就很容易理解了。 精细度,就是你可以把自己能力开发到了何种的精细程度,从最简单的,你能控制手上的肌肉,可以做出你任何想要的动作,动作误差越小,就代表你控制力越精细,更厉害的,再逐层递加,分米级的,厘米级的,毫米。 再精细到你能控制单个细胞的运作,体内大分子的化学反应,体内的电位传导,蛋白质的生成,活性酶的催化作用都能够收到你的影响,到了这一步,你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更厉害的还有就是影响到基因进化的方向,脱氧核糖核苷酸的编辑,转录,翻译,剪切等等,这就是精细度了。 我还可以透露,已经成为六阶契理论上可做到到达普朗克常量的极限(10的负三十五次方米),也就是物理定律的极限,可是遗憾的是从没有修士到达过六阶(除盘古),到目前为止,他没办法控制这股狂暴的力量,所以实际上他远远做不到理论上的那种精细的巅峰。 第七十一章修真常识二 精细度则是要在微观上面水磨功夫,力求做到极致。 而规模就相对容易理解了,简而言之,就是你所能控制灵力的总量规模越大越好,但这只是规模一方面的考量,你能调动灵力的规模再大,同时也要兼顾调动灵力的速度,若是输出功率小,那也是白瞎。 如果说精细度是微观上的事情,规模讲的就是宏观,一阴一阳,二者相辅相成共同影响着修士的实力阶级。 先前说过,每一位修士的天赋都是独一无二的,能力从你觉醒之时那一刻起,终其一生都无法改变。 只不过随着你实力越加的精深,你对你天赋中潜力的挖掘也会加深一步。 修真者对自身天赋研究的越彻底,开发的越全面,天赋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就越神奇。 这就好比一座藏在水下的冰山,随着你实力的增强,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就会越来越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仅仅如此而已。 可以说天赋并没有真正的强弱之分,只看使用者如何运用而已。 这里就举几个例子好了,第一位:参宿白猿的天赋一目了然,当然就是光,天赋被他运用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可多得。 第二位:勾芒,他的天赋就比较神秘了,能够控制的就比较多了,它似乎可以改变空气、重力、使植物生长等等,因为并没有多少关于它的战斗画面,所以关于它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并不能根据这些信息就了解到他的天赋。 第三位:青龙七宿中的那一条龙,就目前表现出来了一部分来说,就是操控水了,但也许这并非其中一位修真者的天赋,说到龙的话,操控水只是它们种族的本能。 在青龙七宿阵法的加持下,它的天赋也是达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已经达到了原子级的地步,当真是不可小觑。 之前就提到了每位修士都有天赋,这是每一位修士觉醒之初就具备的特长,这并不意味着你只会使用天赋能力,其他的各种法术也都是可以学习并且有一定几率掌握的。 “好了,有关于修真的常识,今天就介绍到这里了,稍稍的了解一下就可以了,进一步的知识与修真理论以后就由你们的老师替你们讲解吧!妾也就不越俎代庖了。”赫曦双手合十拍了一下手,结束了关于修真常识的讲解。 “老师?我们的老师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帅不帅?”月神女刚才听了那么久枯燥的修真常识讲解,无聊的都要睡着了,这时候又转到了有关于老师的话题,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妈!您可是有老公的,别忘记了。”第一云朵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提醒月神女。 “呃~~,门主的性别这个,咦?妾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到底应该算是男性、雄性还是公的,傻傻分不清楚。”说到门主,赫曦的脑子也有些凌乱了,嘴里不停的小声嘀咕,很是为难的样子。 赫曦脑子里浮现出了门主勾芒的样子,鸟身人面,长着一副和蔼可亲老者的样子,可是身体却有鸟的构造,门主勾芒出现的时代已经不可考,传说也是上古混沌时期就存在的原始神。 月神女看着赫曦女神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小声地提醒了一下,赫曦女神这才回过的神来。 “你们就放宽心好了,给你们做老师的可是我们北辰的门主,勾芒大神,如果光看脸的话也算是个帅老头,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应该还不赖,虽然妾没见过就是了。” 虽然门主一向不拘小节,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但在背地里说门主的坏话,总是不好的,赫曦心里想着妾这也不算骗人吧?门主帅是真的帅,妾只不过没把门主是人面鸟身的事说出来。 “不过你们可别把现在真正的修真与地球上玄幻小说的内容混淆了,真实的情况就是,老师只会在灵力的操控上对你们进行指导,也就是实际操作方面的事情。理论知识方面的学习则是由化虫来进行灌输。” “化虫?”这回轮到第一云朵提问了,月神女已经不可救药的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差点忘了,也难怪你们不了解,地球上的科技发展阶段还没到达那个地步,化虫简单来说,类似于你们地球的人工智能,只不过你们地球的人工智能只是化虫的初期阶段。”知心姐姐赫曦,又开始了耐心的讲解。 之前就有过介绍,蠃鳞毛羽昆化,世界上的所有生命体都被分为这六个类别,除了极个别例外,跳出了这六虫的范畴。 这个化虫的初期阶段就是地球上的人工智能,而六虫又可以分为两个类别,我们把蠃鳞毛羽昆这五虫统称为一类生命体,化虫则单独被归类到二类生命体之中。 化虫也叫二类生命体,这种生命体进化发展方向独辟蹊径,与一类生命体完全不同,走出了独特的发展方式,这里暂且跳过不谈。 契就曾今估算过,地球现在是公元2022年,如果没有灵气复苏的话,最多再过40~100年的时间,地球就不再会属于人类,化虫就会取而代之,到时候地球上绝大多数的人类就会消亡,少数一部分人类会出现在实验室里供化虫科研之用。 不过灵气复苏来的还算是及时,这种趋势得到了极大地扭转,至少人类并不会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只是无论哪种情况,地球上的人类恐怕再也难以恢复往日的繁盛,即将再一次开始他们的苦苦挣扎之路。 话题回转,理论知识学习则是由化虫负责,任何觉醒者都可以在化虫的系统中注册唯一的账号,修真界几乎所有的知识理论在化虫的系统网络中都是共享的,所有的修真知识也是无偿提供,不会对任何单独的个体私下添加附加条件。 无论何时何地,化虫都会配备一名虚拟助理与修士进行单对单的对接,一些相对基础、简单的修真知识更是可以直接通过脑机相连功能,传输进修士的脑中,成为记忆中的一部分,省去了旷日持久的重复、低效的学习过程,大大提高了修真的效率,无形中也加快了修真的进程,降低了修真的门槛,为一些脑子不灵光但有修真天赋的修士提供了有利条件。 化虫此举无疑具有划时代意义,开启了修真崭新局面。但脑机信息直接传输是有个很大的限制条件的,那些个高深的知识理论就无法通过知识传输,只能通过修士自身理解才能够真正掌握。 而且众所周知,修真是需要大量资源的,在这一点上就算是化虫,也不可能无限量无条件的提供支持的。化虫只能提供一个基础性的资源低保,至于说修士进一步的资源,对不起,化虫也是无能为力,最多也就是提供信息,至于要怎样才能得到资源,乃至于天才地宝,那只能靠你自己去争取了。 女人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小时,久到月神女都已经一觉睡醒过来了。 …………………………………… 画面又切回到了北辰门主勾芒与契那边。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事先该交代的,老夫也已经通知了部下交给他们去办了,事不宜迟,我们是不是该起身离开,到老夫的地盘做客,以尽地主之谊。 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老夫相信有了我们热情招待,仙君一定不会寂寞的。”勾芒躬身再次施了一礼。 “在地球一觉就是睡了五千年,也没觉着有多少留念,但这冷不丁这就要走了,还真有些不舍了,老头儿,你说奇不奇怪?”这多半是契的一种感慨,也没指望勾芒能够真的回答。 而勾芒对此见怪不怪,早就习以为常,自然也是不会真的回应他的,起身去安排其他事情了,留给他片刻的时间,再好好看看地球的身影。 “北辰全员听令,这次任务已经达成,除青龙七宿外全员回到芥域中去,五分钟后,芥域就会启动并且通过太阳系的虫洞,大家准备好了。”这一刻勾芒不再是面对契时的老头儿,而是恢复成了沉着冷静的北辰门主有条不紊的发布指令。 勾芒率先振翅高飞消失在了虚空,随后青龙七宿化为了水龙,一口吞下了契,飞龙上天,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原来他们并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进入了芥域之中,青龙七宿把契镇压在了芥域中的无名山下后,直接回到了芥域中属于自己的地方。 把契镇压在无名山下也只是名义上的表面功夫,实际上山下空间光大,他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到了契这个级别,也不可能真的关的住他,只要他不愿意,任何地方也留不住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契,关键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力。 而第一云朵、月神女这边看似很自由,还有一位赫曦女神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实则对于她们母女的看管反而是最严的,一旦她们逃走了,那位契也自然没理由留在这儿,所有的合作前提也会不复存在,所以她们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芥域中的勾芒大门主,不会因为大事告一段落有所放松,稍作歇息,之后他赶紧动身去见一见它新收的两个弟子,刚才与契说的话并没有参假的成分。 那两个小姑娘是真的很有天赋,心性、品格也是无可挑剔,它是真心想收她们为徒的,因此它是个外重视的。 第七十二章二女拜师 “好了,我们到地方了!真是的,门主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迟到,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对三位女士都这样,难怪是个万年单身汉。不过它应该也快到了,抱歉,我们再等一会儿。”赫曦女神把母女俩领到了一座凉亭之中,似乎对勾芒迟到的毛病有些不满。 “赫曦姐姐,勾芒老师它性格随不随和?会不会很严厉?”趁着勾芒还没来的空档,月神女试着向赫曦女神打听关于她的未来老师的事。 “放心好了,门主除了有点毒舌和不解风情外,其他都还不错。”赫曦女神直率的回应了月神女的疑问。 “还有一点就是——有点不好意思问出口。”月神女,想问又不敢问,为难的,挠了挠后脑勺。 “你们大可不必有所顾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把北辰当你们的家,我们都是你们的家人,想问就直接问好了。”赫曦女神大方的态度一下就打消了月神女的顾虑。 “我想说,勾芒老师好不好色的?还有,它会不会潜规则什么的。”月神女与第一云朵,一直以来,因为长相的原因不知道被骚扰过多少次了,她们对于这方面的考量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赫曦女神被月神女的直言不讳给逗乐了,哪有人问的这么直接的,不过无可厚非,同为女人对这类问题格为敏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本人早年间也对此类的事情,不胜烦扰,因此深有体会。 “还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呢,你们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但妾可以肯定你们不是勾芒门主的菜,就算它有那个意思,只要你们不愿意,它是不可能乱来的。” 在这方面赫曦对勾芒门主那是一万个放心,它这个万年单身狗的称呼不是凭空来的,再说了勾芒也不是人,与人类的审美大相径庭。 从另一个角度来想的话,它勾芒,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有那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契大神在一天,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第一云朵和月神女的主意,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过这种话你们问我没关系,可千万不要被(?Д`)门主听见了,它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大方,唯独这方面不行,心眼小的很,以前……”赫曦女神悄声提醒,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从一个方向传来了咳嗽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小赫曦,没想到啊,你居然在老夫的徒弟面前这么编排老头子我,你说说,老夫该怎么收拾你。”凉亭外一颗开满桃花的树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只鸟,这只鸟正是勾芒,它其实在三女来之前就在了,使了一个变化神通变成了一只鸟躲在这里,就是为了观察一下它的未来徒弟们。 “呵呵,那个……门主,妾想到了妾还有事没办呢,这就不打扰了,告辞。”赫曦当场就被抓了包,老尴尬了,谁能想到门主居然如此猥琐躲在这里就为了偷听她们讲话,化为一道青烟,就遁走了。 “呵呵,小赫曦刚才跟你们开玩笑呢,大家多多相处就好了,你们就会了解到其实老夫大度的很。”等赫曦女神走后,为了缓解尴尬,它特意补充了这么一句。 可月神女明显不信表情嫌弃,(=_=)勾芒表示很受伤,不过第一云朵则从始至终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好了,赫曦应该跟你们说明了缘由,老夫与勇气小兄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因为他暂时没法见你们,就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我照顾你们。 还说如果你们哪怕就是掉了一根头发,等他哪天恢复了都要拔光老夫身上的毛,做鸡毛掸子。你们评评理,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年纪大了,就爱唠叨,勾芒也有这个毛病,一说起话来就叨叨个没完。 两女此前开了脑洞,想象了很多未来师傅的样子,可唯独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一只鸟,现在看来是她们多虑了,它这个样子还蛮有趣的。 至少不用害怕了,小鸟长的还挺可爱的,今天只限于不说话的时候,她们尽量不去想可爱的小鸟体内究竟影藏着的是怎样不着调的猥琐老头儿。 其实勾芒,为了给两个徒弟留下好的第一印象,特意变化成了小鸟的样子,这样子更容易亲近,它也是知道自己真身的模样实在是不讨喜,半夜里说不定还会吓唬小孩子。 “小鸟,小鸟,你就是我的老师吗?”月神女神经大条混不在意。 “如假包换,两个小丫头,既然见到了老师,那还不行礼?”勾芒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凉亭中石桌子上,挺胸抬头,把翅膀都背过身去,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似乎不记得它现在是小鸟的形态,装模作样的样子憨态可掬,实在是引人发笑。 “哦,老师,是要磕头吗?”月神女拉着第一云朵就要跪下来,勾芒及时唤出了一道风,把她们托了起来。 “现在是新时代了,不比从前,新时代就该有新气象,一切从简,给老师我鞠一躬就行了,心意到了就可以,把尊敬存在心里,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不用那么讲究。”在这方面勾芒的确是开明,它并不是个老顽固,洒脱的不行。 勾芒的举动的确是让二女意想不到,对这位老师的印象稍稍有所改观,依言二女皆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这也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 “哈哈哈,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多了两个徒弟,缘分妙不可言,既然行了礼,你们也就正式成了老夫的弟子了,老夫也不能小气,来尝尝为师珍藏多年的仙露,对你们将来的修行可是大大的有好处。” 又是一阵风,石桌上多了两盏茶盏。 可是为什么这茶盏比招待契时候的大多了,老家伙对待契的时候扣扣搜搜的,这怎么轮到美女徒弟就立刻不心疼了,这待遇咋就差这么大呢!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对于老师的见面礼二女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都是小口的开始品尝。 契可以对仙露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他早就见惯不怪了,什么样的天材地宝他没见过? 但月神女与第一云朵只是普通的女孩,初次品尝仙品当然惊为天人,就连第一云朵万年不变的表情也为之动容了。 随着源源不断地能量改善她们的体质,那种变化与浑身的舒适感比做了马杀鸡还要舒服一百倍,二女不由自主地就娇呼了一声,月神女大大咧咧虽然也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第一云朵就不一样了,简直都羞红了脸,尤其是在初次见面的老师面前。 哼!!!追根究底,这全都要怪勇气。 要不是他拜托勾芒收她们做弟子,勾芒也不会请她们喝仙露了,更不会这么丢脸了,对,都是他的错,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整治他。 想到这里,第一云朵啐了一口。这可就冤枉契了,没想到云朵也能有乱发脾气的时候,只是苦了契,无形背黑锅,为他默哀三分钟。 第七十三章长生天 “赫曦小丫头应当与你们讲解过有关于天赋的事情,你们也都已经成为了觉醒者,自然也就拥有了自己的天赋,可是你们至今为止就敢打包票说,已经清楚了解到自己的天赋了吗?”在品尝完仙露之后,依然保持着小鸟形态的勾芒顺势就给两位徒弟开了第一堂课。 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 对于她们的反应,勾芒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是正常的,天赋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偶得,并不能像本能一样与灵魂融为一体。 在最开始的过程中,你需要有一段适应的时间,而这绝对是对每一个觉醒者来说至关重要的。 可以说天赋几乎是所有修士拥有的最强矛与盾,虽说还是有极少一些修士可以把普通法术修炼的比天赋还厉害。 但那也是极个别情况,主流修士还是会依靠天赋能力,原因就是天赋不仅更容易掌握,而且还拥有独一无二的属性,是其他修士不可能拥有的,修真者钻研自身的天赋,往往事半功倍,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二女的迷惑勾芒同样也深有体会,想当初它的老师重明子夫子提出同样问题的时候,它也是对自己的天赋一知半解,只有模糊的概念,但总是雾里看花,就像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男人会不自觉的想要揭开面纱,看清真容。 “虽然老夫可以通过直接探知你们的体内,来摸清楚你们的天赋到底为何,几乎所有修士也都是这么做的,但这只不过是取巧而已,即便告诉你们答案了,那也只不过是老夫的理解,答案是死的,天赋却是活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必须通过自己的摸索来找到答案,这样得到的答案,对你们来说才是最真实的。”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当初夫子怎么教勾芒的,它现在就怎么教徒弟,这也许就是一个叫做传承的东西。 “如果说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那实战就是了解自身天赋最好的方法。不得不说,时代在不断进步,你们要感谢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对老夫当年来说到经历实战,那就必须真刀真枪,要亲历生死考验,直到通过重重磨难。而现在化虫就把问题都全部解决了。” 勾芒说到此处半是感慨半是欣慰,它对新事物的接受度还是很高,并不排斥新的教学方式,与时俱进,才能长盛不衰,虽然一些老古董对此嗤之以鼻。 说到这里,处于小鸟形态的勾芒,一个纵跃就跳到了月神女的头顶上。 这才惊醒了已经频频点头打瞌睡,快要步入梦乡的月神女同志,这也没办法,她都有十几年没上过课了,这忽然间又变成了学生还要学修仙知识,她到现在都适应不了这个新角色,一面对这种理论知识就会犯困。 “月神女小朋友,就由你开始,我们的实战训练第一课,千万记住,主要目的并不是打赢对手,而是要搞清楚自己的天赋,没意见吧!”勾芒坏笑的说到。 “什么,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就要实战了?”月神女到现在还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云朵赶忙为月神女复述了一遍刚才老师讲的话,说完,月神女脑子就清醒了一大半。 你要给她讲课,她或许不情不愿,说到实战之类的,她就来劲了,反正有老师在怕什么!月神女忐忑中夹杂着一点小兴奋,在她的认知里,感觉接下来就要去打小怪兽了。 “化虫投入了大量资源与精力搞了一个虚拟系统叫长生天,今天我们的实战就与此有关。老夫已经安排小赫曦引导你们注册好账号了吧?上面有许多有趣的功能,其中就有个虚拟对战的功能,在上面你们既可以联线对战,也可以离线单机对战。联线对战对你们这些刚刚觉醒的小萌新来说,还是太早了,我们今天要进行的就是离线单机对战。”这个叫长生天的系统着实惊艳了二女一把,没想到修真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离线单机对战是个很强大的功能,可以进入不同的虚拟世界,与虚拟角色对战。 而且还可以选择很多模式,不管是剧情模式还是其他的有的没的,你都可以随意选择搭配,不嫌麻烦的话甚至你还可以私人订制。 勾芒对这个也是门儿清,他平日里没事就会用这个长生天寻找长的漂亮声音又好听的小鸟,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到现在为止它还没有约到任何一位小鸟肯与它配对。 勾芒对此也是怨念颇深:好奇怪,为什么就是没鸟看上我,明明老夫也算是钻石王老鸟,理论上应当很受欢迎才对,可惜至今为止还是一条万年单身狗。 它是根本不自知啊!不是没有鸟看上它,刚开始反而还不在少数。 偏偏就是就勾芒的毒舌太会来事了,哪一次不是上来三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渐渐的也就在圈子里传开了,臭名远播,后来也就不再有妹子自讨苦吃了。 刚才说到勾芒非常熟悉对战功能,它也算是其中的高手了。其实很少有修真者了解,在低阶的时候,离线单机对战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其中就有一个副本,名叫海*王世界,你就可以与任何已知实力的角色进行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多对多等各种形式的对战。 海*王世界中的角色势力覆盖很全面,基本上你能想到的,各种各样的对手都有,实力和能力都是参差不齐、五花八门,从菜鸡到实力堪比三阶巅峰的所有层级都有覆盖,这么多年来勾芒就没有找到过,比这更好的虚拟世界,简直就是中低阶修真者居家旅行之必备。 “神女,直接让虚拟助理帮你进入海*王世界,蒙卡与路费对战的桥段就可以了。”勾芒之所以选海*王世界最开始这一段是经过谨慎考虑的。 蒙卡可以说是主角冒险征程开始的第一个真正的小头目,勾芒也详细了解过,对于刚刚觉醒的月神女来说,即便是海*王的世界也是危险重重的。 而勾芒选择的就是其中相对安全的海*王世界最弱的东海,蒙卡实力刚刚好可以压制刚刚觉醒的这两只菜鸡,又还不至于让月神女她们毫无招架之力,从而有更高几率逼迫她们使用天赋能力。 “不,我才不要打蒙卡呢,一点都没有挑战性,要打就打鱼人海贼阿龙,它可是东海扛把子。”作为资深海贼迷妹的月神女,早早的就入了海*王的深坑不可自拔,从十几岁的少女生生的熬成了即将奔四的少女,当然她必须是少女,永远都是。 所以她当然对剧情一清二楚,蒙卡这种角色面对路费的时候,三两下就被解决了。 她才不要对付这种辣鸡,要打就必须打,有挑战性的,她自认为鱼人阿龙就差不多,反正也只是虚拟对战,又不会真的嗝屁,她最擅长的就是玩游戏了。 谁知话刚一说出口,月神女的眼前的场景就变了,熟知剧情的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东海的名为戈萨的镇子。 其实并不是真的进入了海*王的世界,只是精神沉浸其中而已,不过这种体验,为了尽量真实,做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在真实世界中的五感,虚拟世界里也都一样能感受到。 周围楼房全都翻了过来,以鱼人首领阿龙为首的海贼前阵子刚刚来过这里大闹了一场,鱼人生来就拥有十倍于人类的力量。 “这是一只叫哞哞的怪物干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怪物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月神女身旁的乌索普的背后。 “怪物?什么啊,他们中还有怪物吗?”乌索普下意识的就重复了那个词语,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 “是我们从'伟大航路'带来的。”原来那是一头蓝皮肤的鱼人族。 “'伟大航路'吗?嗯?我们?”乌索普还是后知后觉,没有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你跟绿藻头是同伴吧。”满嘴獠牙的蓝皮鱼人张开粗壮的双臂想要捉住乌索普。 一旁的月神女则早有准备,一直戒备着周围的动静,先乌索普一步发现了鱼人的靠近,当鱼人准备攻击乌索普的时候,她率先就冲向了魁梧的鱼人,向它发难,使出了浑身劲力一拳捣向了鱼人的心窝。 因为觉醒的缘故,月神女的力气早就远超普通人,再加上服下了老师送的仙露,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使得这一拳的威力更是超过了地球人类世界重量级拳王的全力一击。 但是转折点来了,原本她自以为的必胜的一击,正中红心,却起到没有任何效果。 皮糙肉厚的鱼人全不在乎,面对一位弱质女流,根本就打不起精神来。 月神女抬头迎上蓝皮鱼人冷漠的死鱼眼,身体简直凉到了脚底板,心到药丸。 随即蓝皮鱼人抡起了比卡车轮胎还粗的手臂,朝着月神女就挥了过去,还好月神女反应了过来提前收手,从而躲避及时堪堪躲了过去,只被擦到了手臂。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被蓝皮鱼人的蛮横力量连带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浑身沾满了灰尘搞得狼狈不堪不说,整条手臂还被拉一个长长的血条,幸好只是皮外伤而已。 无意识的,伤口处亮起了白色的光晕,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不用想也知道,这应该就是天赋的力量,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还远不能达到主动控制这股力量的地步,甚至这还只是一种被动治愈状态。 月神女这时候才冒出了一阵阵的凉汗,她太小看海*王世界的危险了,别说头目了,就算是鱼人中小杂鱼都比她强上一条街了,动漫里蓝皮鱼人蠢萌蠢萌的模样,简直太有欺骗性了。 而且这也太真实了吧,手臂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触感至今还在刺激她的神经,都快飙泪了,从没有这么委屈过,??(?∩′﹏`∩?)??不行必须忍着,不能让老师笑话我。 第七十四章月神女的生死考验 对于当下的月神女来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自然是除非受到过于严重导致毙命的伤害,例如爆头、五脏六腑大出血之类的致命伤,不然的话以她的天赋能力,都能够在短时间内治愈好他的伤痛。 这样就使得她能够在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随时随地保持全盛的状态,去面对那个蓝皮鱼人。 不过这是有极限的,刚刚觉醒的月神女体内蕴含的灵力,也就能够再支撑刚才那种小伤六到七次的程度。 可以说一旦战斗过程拖久了将会对她极为不利,一旦这场战斗拖久了,局面就会向蓝皮鱼人一边倒。 现在她唯一能够选择的策略就是速战速决,可对方何尝又不在期待我在焦躁中露出破绽呢! 另外一个坏消息就是,此时此刻赤手空拳的月神女别说打败蓝皮鱼人了,就是想要破防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都做不到,这才是最无奈的一点。 还好这座戈萨小镇虽然已经成了一座废墟,但各种商店里的商品基本保存完好,大多数东西并没有被洗劫一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搞到一把武器,到那个时候,击败蓝皮鱼人的事情才不是一纸空谈。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月神女也就不再犹豫,她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性格,很干脆的就朝向商店街的方向逃跑,这速度如果回到地球再去拿个奥*运短跑冠军也不会是难事。 月神女跑了,蓝皮鱼人当然就要追了,想让脾气暴躁的鱼人放弃追杀月神女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可恶的人类,得罪了它们阿龙海贼团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鱼人在后面横冲直撞的追,完全不管前方有没有障碍,连着都撞塌了好几座房屋,此时此刻它发红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姑娘。 而月神女则是依靠复杂的地形东躲西藏,没几下子就把蓝皮鱼人给甩了。 失去目标的蓝皮鱼人则变得更加暴躁了,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在街上大肆破坏,见着就砸,抡起就摔。 躲在暗处的月神女,心到机会来了则趁这个机会,偷偷地开始寻找武器店。 你还别说在海*王世界,时代落后,商业不发达,再加上社会秩序混乱,到处都是不安定因素。 这就造成了一个现象,除非是生活中中常用的物品,除此之外你要获得更加优质的服务,对不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但有一种店除外,那就是武器店不少,大航海时代从来不缺冒险者,说到冒险不可避免的会面临各种危险,有危险就需要武器,所以这个世界武器店几乎随处可见。 月神女自然也就没费太多功夫就摸进了一家武器店,这里面武器岁都是些大路货,但品种是相当的齐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不缺,还有那种旧式步枪。 蓝皮鱼人皮糙肉厚,皮老的比犀牛、鳄鱼都结实,这种蹩脚步枪都未必能够穿透那层厚实的皮脂,更别提给鱼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可以说这种枪一开始就被月神女排除在外了,再说了月神女也就上大学那会儿军训摸过枪,但那也是走过场的性质,所以你要她用枪,除非把枪眼顶在鱼人脑门上,不然根本不可能打的中。 这时候她看见一样好东西了,那就是飞刀,虽然她也没有玩过这个,但年轻的时候她迷过一阵掷飞镖,而且练得还很准,基本上十米之内十次有九次都能射中红心,在她想来飞刀和飞镖区别不大,小小的靶子都没问题,就更别说蓝皮鱼人那种大块头了。 而且鱼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近程攻击,拉开距离使用飞刀,不仅能够扬长还能避短,简直一举两得。 心动不如行动,她也没客气,撸起袖子就把所有存货就塞进了大背包和特制的风衣之中,这都是武器店配备的东西,当然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保不齐也能起到作用,她也不担心过重而影响行动,她现在就是有膀子力气。 一个暗影偷偷摸摸爬到了街道楼房屋顶上,这个暗影裹着黑风衣背着大背包,当然就是月神女本人了。 蓝皮鱼人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寻月神女的踪迹,一刻也消停不下来,肆意的发泄它过剩的精力。 此时就是一个很好的偷袭机会,月神女蹲在屋顶左右手各摸出了一把飞刀,瞄准鱼人的肚子就投掷了出去,可惜稍稍偏了一点钉在了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飞镖果然还是与飞刀有所不同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鱼人还没有发现她,她必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给鱼人制造足以扭转局面的打击,她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下狂跳不止的心跳,调整好角度,几乎同一时间又投射出去了两把飞刀,正中肚皮。 但她还是低估了鱼人的妖孽,两把刀只是浅浅的扎进皮肤,鱼人只是身子一抖,飞刀就被抖落下来,根本就没扎进内脏,连血都没流几滴。 蓝皮鱼人反应很快,立即就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可是月神女也不是笨蛋提前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先一步就转移了阵地,撤退的时候又飞出了两把飞刀直挺挺的朝着鱼人的面门扎去,这时候鱼人也已经有了提防,不会像刚刚那样容易中招,一偏头就躲了过去。 哪它哪里晓得,就这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差月神女又投出两把飞刀,各自瞄准了鱼人可能偏头的方向,封死了它的退路,鱼人见情况不妙,下意识的就用手臂抵挡,两把飞刀都扎进鱼人的两条胳膊上,入肉三分,疼得鱼人牙呲欲裂。 月神女奸计得逞,但她却根本得意不起来,蓝皮鱼人吃痛之下,变得更加暴怒,体内肾上腺素狂飙,它的力量和速度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成,抱着脑袋就朝着她所在的房屋直线压了过来,任凭月神女不断地把飞刀射在它的身上也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简陋的屋子哪承受得住这种冲击,瞬间就被鱼人撞塌,她也随之摔进了粉尘遍布的废墟之中,这次她受伤不轻,全身各处布满了治愈的圣光。 可就在她即将爬起来的时候,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了过来,恰小鸡仔一样,拎着她的脖子就提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浑身血道子的鱼人出现在了面前,近在咫尺,一股恐怖的鱼腥味搞得她胃里一阵翻滚,这一阵子她是怎么也没有胃口吃海鲜了。 颈动脉和气管完全被掐住,脑补供氧开始跟不上,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挣扎也越来越弱,鼻涕眼泪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连舌头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了出来,口水滴滴答答躺了下来,这种死法会不会很丑。 她才不要这样,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原来死真的这么恐怖。 即使是即将失去意识,在深藏于基因之中的求生本能的激发下,四肢不受控制的乱踢乱打,可是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看着手中提着的女孩反抗逐渐微弱,有些腻味的鱼人意兴阑珊,骤然发力掐断了女孩的气管与颈骨,随手就把“尸体”甩在了地上,盯视躺在地上的胜利果实良久。 “切,无趣又软弱的人类。”鱼人早已习惯了杀戮,欲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原本应该死透的“尸体”爬了起来,撸起了宽大的风衣袖口,露出了绑在小臂上的袖箭,拨动机阔,在鱼人毫不察觉的时候,在致近的距离射向了鱼人的头颅。 其实,这一切都是月神女计划好的,利用假死骗过鱼人,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完成必杀一击。 真要论的话这也不算假死,她的颈骨和气管是真的折断了,如果没有她用仅剩的一点灵力通过圣光修复,十分钟之内她也难逃一死,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铁箭眼看着就要射中鱼人头颅,就在她以为胜利在望,即将完成反杀的时候,鱼人回过了,张开大嘴嘎嘣一声就把铁箭咬成了两节,三两下就嚼成渣子。 “小丫头,找死。”鱼人露出了残忍的微笑,转身就朝我扑了过来,灵力耗尽、力气尽失的月神女根本就挪不动步子,眼睁睁的就看着鱼人朝她扑了过来,。 它一口就咬住了自己雪白的天鹅颈,瞬间就感受到了尖牙刺进了她的骨头缝隙和骨肉分离的撕裂感,血浆迸溅,黑暗笼罩了意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意识照进现实,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毛孔张开冷汗直冒,大量的血液汇聚到了内脏,想要起来却又动弹不得,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感,空洞的眼神盯着头顶的凉亭,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月神女害怕到了极点,不顾形象得呜呜大哭。 她刚才是真正的死了一回,第一云朵见了随即就把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她的后背,任由月神女哭泣。 半晌,月神女才停止了抽噎,精神萎靡,还是赖在云朵的怀中不肯动弹。 为什么?当然是臊的慌,云朵也就算了,这么丢脸的样子居然被初次见面的老师看见了,而且还是全程直播,啊啊啊啊!!!(?д?;?)不想活了,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噗,哈哈哈,不用在意,小丫头你的表现已经算好的了。当年老夫的老师带着我第一次上场对敌,就比徒弟你逊多了,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小鸟形态的勾芒赶忙出声安慰,毕竟是女孩子,才刚经历了生死,心性是会受到打击,别到时候月神女跟契仙君一通哭诉,自己岂不是要惨了。 这勾芒小破嘴不说还好,一说月神女就更不好意思了,之前她还大言不惭的要跟海贼阿龙对决,结果连它们海贼团的打酱油的角色都打不过。 想到这里,她环住云朵腰的手臂就缠的更紧了,就打算做鸵鸟,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第七十五章二女联手对战蒙卡海军大佐一 月神女就这样在第一云朵博大的胸怀中舒服的发出了呜呜声。 “妈,你可不知道,长生天里面功能真的很齐全,就连拍照录像功能也有呢!”第一云朵突然就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难得的一次性说这么多的字。 “唔~唔~嗯?”月神女用呢喃声表示回应,意思就是妈妈暂时还不想离开乖女儿的温暖怀抱,可她也搞不懂女儿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从虚拟对战开始我就在替妈妈录像了,为的就是留存下您的英勇瞬间,还有啊,刚才为了安慰我的好妈妈,一激动就忘了关了,到现在还在拍呢!”第一云朵还是用那种一如既往的语调叙说事情,平静的好似这件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似的,同时她还眨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睛。 “那个……小云朵、乖女儿啊,妈妈可是一直待你不薄啊!千万不要做出傻事,快把视频交出来,不要逼我杀人灭口。”月神女卟哟一声把脸拔了出来,恶狠狠、凶巴巴的娇斥云朵。 “我相信勇气哥哥对妈妈的动作大片一定很感兴趣,等哪天哥哥回来了我不介意……不过只要妈妈乖乖的听我话,说不定我就——”云朵很聪明的点到即止,不把话全部说完。 “好啊,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云朵,妈妈看错你了,现在把视频交给我还来的及,不然我就大刑伺候。”月神女简直悲愤欲绝,心口拔凉拔凉,没想亲手养大的闺女居然……想要坑妈! “呀!手滑了。”云朵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点开了视频,月神女羞羞的样子就被播放了出来。 这画面看得月神女各种脸红、各种不想活,这就是她人生的黑历史,现在落到了云朵手里,还被她要挟了,到哪里说理去? “停下来,别放了。天哪!我认栽了,只要你别把视频给勇气看,我什么都答应你。”月神女感觉自己全完了,都说女人的堕落,就是从第一次的妥协开始的。 “这可是妈妈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预备——稍息,立正,向左看齐。”月神女感觉自己就好比是一头被牵着鼻子走的美妞(牛),云朵怎么说她就得照做。 “好,接下来绕着凉亭跑十圈。”月神女好气呀,用哀怨的眼神逼视云朵,可云朵压根不在意,直接无视了。别得意,小云朵总有一天我也会抓到你的把柄,到时候,哼哼!我就逼你吃两个礼拜的油焖麻辣肘子,让你的小腰长出二两肉,不行了,感觉自己简直太恶毒了。 这点运动量根本难不倒如今的月神女,她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任务。 “好,干的不错,再做一套时代在召唤。”月神女完全摸不清云朵的意图,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被捉弄了,想到自己也几十岁的人了,居然……好委屈……我吸我吸,不能流眼泪。 “朵朵,我跟你说别太过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对,我决定了要跟你绝交一个礼拜,不对这我哪受得了,要不然……妈以后再也不陪你做瑜伽了,怕不怕!”月神女感觉如果是自己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绝对会受不了的。 “一套好像不太够,再加一套吧!”云朵不为所动,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算你狠,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_┯)”宝宝是最坚强的。 ……十分钟后。 “广播操也做完了,说吧,还要怎么折磨我,尽管来,我都接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准备运动也做完了,那么月神女听令,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和我进入虚拟对战中一起挑战蒙卡大佐,听明白了吗?”云朵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了脑仁,刺的月神女生疼。 “才不要,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原来在这里憋着坏呢!”对于刚才的对战月神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当然不愿意,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老师,我可不可以和我妈一起挑战?”云朵根本不理月神女的哀嚎,转头征询老师的意见。 “当然可以,你们以后会经历数不尽的危险,练习协同作战更是重中之重,默契是需要培养的,让你们预先体会一下,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小鸟勾芒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第一云朵的提议相当满意。 “老师,我的意见呢,你们都欺负我,我要跟勇气告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早早的就放弃抵抗,她其实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的,可有时候就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女儿在自己背后推一把也好。 接着虚拟界面中云朵发来了一封要求团战的邀请函,月神女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还是选择同意了,有些事答应了就必须要做到。 接着场景就切换了,转头一看不远处一群身穿白色海军制服的人正端着枪齐齐的指向她们这边。 身旁的绿藻寸头的罗罗诺亚索隆包着个绿色头巾,紧张的冒出了虚汗,此时他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可怜的娃儿,以前月神女就一直很在意,现在从这个角度看果然特别的绿,还戴上了绿色头巾,这是何苦呢,要跟自己过不去。 一位金色寸头的身披大氅的大叔大声命令:“枪毙他。” 枪声应声齐响,伴随着硝烟从枪管喷发而出,数不清的离膛飞射,他们的目标赫然就是被绑住的索隆。 月神女与第一云朵想都不想就翻滚着躲开了弹雨,第一云朵又不认识索隆当然没理由会替陌生人挡枪,而月神女的想法就是大家喜欢归喜欢,熟归熟,要挡枪?她表示你是一个好人。 二女刚躲开,回头一看索隆并没有被打成马蜂窝,十字架上已经空无一人,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索隆挣开了绳子,包着科比就躲开了,身手简直就是妖孽。 “不愧是海贼猎人罗罗诺亚索隆,身手果然了得。”金发大叔拍手称赞,此人当然就是蒙卡海军大佐。 开枪的海军士兵都对索隆的身手惊讶的合不拢嘴,纷纷表示俺是乡下海军,没见过世面。 “但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与我作对,就必须处以死刑,全体听令给老子格杀勿论,那两个女孩说不定是同伙,顺便把她们也给解决了。”蒙卡举起右手的大斧下起了命令。 一群海军士兵抽出佩刀发了疯一样朝二女冲了过来,完全就当索隆不存在,开玩笑他们怎么可能是那个索隆的对手,傻子才玩命呢。 当然是对付这两个小妞来的轻松,索隆当然乐的轻松,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他的打算就是,最多在关键时刻帮她们一把,要让这两个妞吃吃苦头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不过当然是以不伤她们性命为前提。 “妈,您在这里对付这些小兵。我去对付蒙卡。”说完第一云朵头也不回的向蒙卡方向跑去。 “要小心,千万别逞强。真正的战斗可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月神女对此最有发言权了,她可是深有体会,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她就学乖了。 月神女对着最先冲过来的一名士兵,一记勾拳就把他打的眼冒金星。手中稍加用力就把对方的胳膊反关节扭到背后,那名士兵手筋被抻的痛到牙根,开始咿咿呀呀胡咧咧,手中佩刀根本就握不住被月神女夺了去。 虽然不会什么刀法,但手里握着一把刀也总比没有强,总的来说心里踏实了至少一半。 刚收拾掉一名小兵喽啰,后面的人马就蜂拥而至把月神女团团围住,几十个海军士兵直接就把她困在了中间,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的余地。 士兵的兴奋的喘息声夹杂着嘶吼与嗤笑,刚才神情紧张的士兵们没有留意,这下子走近一看,所有士兵都乐开了花,没想到这还是一位姿色超群的花姑娘,这下子终于可以开开荤,好好耍耍了。 又是那种熟悉又讨厌的感觉,一道道猥琐而又咸湿的视线贪婪在她的脸蛋、胸口、翘臀、美腿之间来回扫荡。 对付这些牲口还是老招数,插眼、锁喉、撩阴。月神女根本没留情面,想当然的,士兵们的惨嚎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根本停不下来。 然而对方终究人多势众,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伤到,就这么几十个回合,衣服上就挂满了划痕,还好有圣光被动治愈,不然的话,很难想象情况会变得有多么糟糕。 但是对方也不好过啊,或多或少他们之中很多也都挂了彩,被月神女的防狼术招呼到,那是一个痛字可以言说的。 奇怪就奇怪在了这里,对方不仅气势并没有衰落,情绪却越加的高涨,大有越战越勇的趋势,发了疯一样死缠烂打。 月神女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搞得体力消耗严重,再这样下去就算不会受伤,耗也会被他们耗死。 她觉得好奇怪,一群兵痞怎么会有这种觉悟,悍不畏死?不应该啊! 可一低头她就明白了,感情,身上衣物到处都被撕裂,好多部位都走光了,露出了诱人的白嫩肌肤,还好关键部位尚且安全。 就是这点,才造成了士兵们的勇猛无敌,无时无刻不刺激的他们口干舌燥,亢奋无比,全员兽性大发,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蜂拥而上都想着要一亲芳泽。 月神女又羞又恼,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没必要,他们只是一群NPC,看了又不会少块肉……你们是在比本喵发威,本姑娘实在是忍不住了,黑猫警长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第七十六章二女联手对战蒙卡海军大佐二 正当月神女这一方面和海军士兵打的如火如荼,第一云朵这边就呈现出了另一种景象。 第一云朵,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想要与蒙卡正面交锋,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由于觉醒的缘故,自身的身体素质得到了飞跃性的全面增长,不管是力量、速度、耐力、嗅觉、听力、视力等等都得到了大幅度优化。 但这也只是相对原来那个自己,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虽然自己常年坚持跑步,但这也就是比普通少女略好的程度。 这也并非完全是妄自菲薄,因为荷尔蒙分泌水平的差异,即便与男性拥有相同体格,女性的力量也会比男性弱上不止一筹,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承认自己的弱小乃是变强的第一步。这叫做知耻而后勇,反而不知羞耻,才是最糟糕的。 试探虚实才是她下的第一步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打败比自己强的敌人,首先要了解敌人,摸清楚他的弱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才是王道。 “小丫头,你要是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蒙卡大佐可以看在你无知的份上饶得你的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本大爷不给活路。”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蒙卡大佐挥动着改装过的右手,一刻不停的炫耀自己的巨斧。 第一云朵不理他,快步突进,瞬间缩短了她与蒙卡的距离,蒙卡哪里是轻易就能被近身的,挥动了巨斧就朝着云朵的脖子横劈了过去。 第一云朵也早有准备,她的真实目的并不是真的要与蒙卡近身拼斗,只是要测试一下蒙卡的反应力,实际上当蒙卡挥动巨斧的时候她就立即抽身后退,不慌不忙的躲过了一击。 即使是这样,蒙卡挥动巨斧的一击,也让她暗自吃惊,她虽然从容地躲了过去,蒙卡挥动巨斧产生的劲风居然把第一云朵的脸蛋给刮出了一道血痕,倘若刚才那一击真的被击中了,哪里还可能有命在。 领教到了这一招的威力,第一云朵第一时间又拉开了与蒙卡之间的距离,心中警铃大作。 这绝对是她目前不可匹敌的对手,必须要想办法压制他一身的实力,她知道即使是自己与妈妈联手对付蒙卡,也绝无胜算。 即便如此第一云朵也并没有打算放弃,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忙于躲避蒙卡的攻击。 可云朵还是小看了真正的血与肉的较量,哪怕是她一瞬间的走神,露出的一点破绽,身经百战的蒙卡也不可能放过,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就像闻着鱼腥味的猫,双腿骤然发力,弹跳到了空中,竖起巨斧就朝着第一云朵劈去。 这一斧头要是给劈实了,那还不得给劈成两半,血肉横飞腰斩而死。 已经躲避不及的第一云朵,在这危急时刻精神力开始剧烈波动,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了平静。 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随随便便就能劈中的人,蒙卡愣是砍偏了,这不是他这种等级的人会犯的错误,但结果偏偏这一斧头就砍到了地上。 而这一击把水泥地都劈出了一条大裂缝,难以置信这一击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了。 得到喘息机会的第一云朵当然又远远的避开了,拉开了一条她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 她此事已经没有心思去震惊于蒙卡的实力之强横,而她此时一门心思正回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就在自己即将被砍中的前一秒,脑中好像有什么冲进了蒙卡的脑袋里,无论这是什么,毫无疑问她可以肯定就是这导致了蒙卡的攻击产生了偏差。 其实这不难联想到,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天赋所在,可是这天赋究竟该怎么运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又是如何运用的?她不得而知。 而第一云朵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去尝试着集中精神,忽然四周产生了变化,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什么地方。 她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她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在泥丸宫的位置有一小丢丢的能量,她隐约的觉得这股能量能够受到她的影响,于是她艰难的控制这股能量再次冲进了蒙卡的脑中。 蒙卡的动作再次出现了差错,第一云朵瞅准这个机会,绕到蒙卡的侧面,一记重拳打在了对方的腰眼上,都说这个位置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可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蒙卡的身体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就连腰眼的位置也得到了蒙卡的锻炼,被他锻炼的坚如铠甲,自己的一拳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而且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抗干扰能力非常的强,自己对蒙卡的影响只产生了一瞬间的效果,那股能量就被他生生的挤了出来。 “你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我连续两次判断失误,难道你是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能力者?”蒙卡突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质问我,然后又不等我回应,自顾自的一下子退得老远。 连续两次的干扰,即便是再迟钝,蒙卡也察觉到了异样,此刻他才第一次对云朵产生了强烈的警惕心。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直觉上云朵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的天赋能力再难对他产生效果了,对方的脑中的能量顿时燃烧的像一团火,变得难以靠近更别说攻击了。 但不止是云朵捉急,蒙卡一时间也摸不清云朵的路数,见云朵不承认也不否定,就以为被他真的说中了,擅自把云朵真的就当成了恶魔果实能力者。 这下子蒙卡更不敢轻易靠近了,远远的开始观望,毕竟在此之前他也从没有遇到过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这下好了,这又变成了僵局,双方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 可是云朵心里清楚,事实上,局面已然对她相当不利,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迟早蒙卡会明白过来,或者当他耐不住性子攻击自己时,就又会陷入于己不利的情况,无论如何实力才是决定一切胜败的关键。 想着想着云朵的眼角余光就瞄到了月神女那边的情况,月神女一方则是越战越勇,打的正嗨,那群菜鸟海军士兵虽然不敌,但也并没有落于下风,月神女现在是威风, 但毕竟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面对一群士兵,体力再好也有不济的时候,到时候恐怕会对她相当不利。 这时候第一云朵灵光一闪,蒙卡她影响不了,不代表她拿这群海军士兵没办法,和蒙卡相比,那群士兵脑中的能量也就萤火大小,想要搞定他们也就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第一云朵再次控制自己泥丸宫中的能量,飞了出来转换成了一根线把海军士兵脑中的能量都串在了一起。 海军士兵这边就乱成了一锅粥,他们的脑中不明不白的就唱起了歌谣,这歌谣似曾相识,仔细想来又从来没有听过,一直不停的循环播放,平日里积攒的不满、愤怒的情绪全都被勾了出来,如火山爆发般在一个个士兵脑中炸裂开来。 他们几乎如出一辙都回忆起了,平日里被蒙卡大佐以严酷手段恐怖镇压的屈辱记忆,再加上不知哪来的勇气直冲天灵盖,把埋藏心底的怒气都逼了出来,再加上肾上腺素的狂飙,所有人都觉得力大无穷,一个个举起大刀咆哮着冲向了蒙卡大佐。 这情况突如其来,就连第一云朵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原来第一云朵根本就还没有掌握自己的天赋能力,刚才那一下也是胡乱使出来的,或许是老天眷顾,她也是真的走运,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原本一边的月神女正打的激情澎湃、畅快淋漓,这突然间的这群海军士兵都跟着了魔一样,举起手中大刀,齐齐的就冲向了蒙卡,而且面目狰狞、眼睛都快冒火了,简直就跟蒙卡有杀父之仇一样。 但月神女可不在乎,不管怎么样,他们自己窝里斗,无论如何都是好事情,她乐得看热闹,到时候他们打的两败俱伤,自己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捡人头,拿一血。 正想着没事呢,不知何时云朵就靠了过来。 “妈,你没事吧?”虽然别人看不出云朵的表情变化,但她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她还不能了解嘛,云朵当然是真的在意。 “没事,我还可以在打个几圈,呃……是再战五百回合。”月神女向来都这样说习惯了。 “我刚才好像不小心扰乱了他们的心神,才导致他们变成了这样子。这应该与我的天赋有关,不过我还没有弄懂其中的关键,刚才也是情急之下凑巧胡乱用出来的。” “小云朵,快说说你刚才是什么感觉,总不可能一点头绪都没有吧?说嘛说嘛,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月神女听女儿这么说,就知道她可能抓到什么窍门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搞清楚其中的道道,于是就开口央求。 第一云朵当然不会拒绝,多个人多个思路,妈妈虽然大多时候有点不着调,偶尔还是会有好点子的,于是她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月神女听得很仔细,依葫芦画瓢的照着云朵描述的那样,集中精神仔细感受脑中泥丸宫是否也有一股能量,果不其然,她的泥丸宫也有一团能量,可是她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与云朵描述的并不相同。 即使不同,但月神女也知道这总比不知道的要好,她也试图把意识附加在那团能量上,可是能量并没有如料想那样离体而出,而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沿着体内的通道往下钻,并汇聚到了丹田位置。 那里居然还有一股截然不同的能量,而丹田中的能量受到泥丸宫中的能量激发开始有了变化,欲离体而出,月神女下意识的控制着这股能量往一名受伤的海军士兵身上汇聚。 有趣的是,那股能量似乎拥有自主意识,在到达那名士兵身上的时候,就自动的依附在了海军士兵的伤口之上,只见流动至士兵伤口处的能量立即就转变成了圣光,开始修复海军士兵的伤患处。 第七十七章二女联手对战蒙卡海军大佐三 “小云朵,我好像知道一点诀窍了,你就这样……然后这样……”月神女欢呼雀跃,在天赋能力上终于有了零的突破,她迫不及待的就把这一过程中的详细体会传达给了云朵。 可月神女的方法在云朵的身上却并没有发挥作用,第一云朵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气馁的情绪,她好像早有心理准备一样。 “云朵,你不奇怪吗?我的方法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管用了?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女儿一向都极有主意,在这方面女儿就与那个不省心的勇气截然不同,从来就用不着自己担心,不止是自己的小棉袄,还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 “正如赫曦姐姐所说,天赋能力多如浩罕繁星,却颗颗不同,各自的闪耀着自己独有的光芒。自然操控天赋能力的方法也不尽相同,所以用相同的方法套用不同的能力,起不到作用,也不奇怪。对症下药,方是正道,想偷懒走捷径的我,何其天真可笑。”可怕的从来都不是看不见自身的缺点,而是对自己的缺点视而不见。 第一云朵最闪耀的地方不是她的聪明才智,而是知错就改。 “小云朵,加油(???_??)?加油!我看好你哦!”月神女亲昵的摩擦着云朵的脸颊,感情从来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这对母女,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要说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百合高,百合万岁!(╯3╰) “妈,别闹了,你看这群海军士兵果然不是蒙卡大佐的对手,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被蒙卡大佐收拾掉的。”云朵虽然很喜欢妈妈,但很多时候也很苦恼。 “我们不如帮他们一把,他们一旦败下阵来,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了。”意识总是比话语先行一步,月神女的想法刚一产生,天赋能力就已经先一步发动,为数不多的灵力朝着海军士兵们裹挟而去。 圣光过后,士兵们的伤势被迅速治愈,他们再一次变得生龙活虎,声浪震天。 蒙卡也是被这种情况搞蒙了,再这样下去情况就会对他极其不利。 “喂,你们这帮杂碎,难道是真的想要造反不成?现在放下武器,本大爷还可以恕你们无罪,别逼老子动了真格,不然你们全都得死罪。”蒙卡对这种情况始料不及,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的这些窝囊废部下,居然有胆子反抗自己。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蒙卡平日里作威作福,意指气使惯了,这些士兵只是屈服于蒙卡淫威之下,茅盾早已滋生,云朵只是无意间点燃了他们心中早已存在的怒火,反抗是他们自己意志的选择,并没有受到第一云朵的迷惑。 刚才蒙卡的喝骂并没有使他们心生退意,反而进一步激怒了他们,士兵们再一次回想起了不堪的屈辱过往,他们一个个怒发冲冠,怒气吞噬了理智,所有人不管不顾的一拥而上,完全没了章法,完全依靠本能攻击蒙卡,抱腿的抱腿,啃咬的啃咬,有的拿着刀就这么胡乱的挥舞,把蒙卡挤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竟逼得他无法动弹。 在旁边一直关注着的二女,哪能不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多得机会,相互交换了眼神,凭借着多年以来的默契,只需要一些细微的肢体语言,她们就能够相互明白,彼此之间想要做什么。 二女一前一后,月神女捡起了一把士兵丢弃的佩刀走到了蒙卡的正面,第一云朵则是绕到蒙卡的背面,抬起了长腿奋力一击,击打在了蒙卡的右腿关节之处,迫使他再无力支撑下去,单腿跪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几乎在蒙卡跪下的同时,月神女提着刀冲将上去,由于身体失去重心根本无力回避,再加上双手同时被士兵们牵制住了。 眼看着月神女刀锋就要来了,千钧一发之间,蒙卡生死之际瞬间爆发了身体潜能,甩开了那些士兵挣脱了双手,想要捉住月神女,哪知又被后方的第一云朵一刀刺穿了右边的琵琶骨,蒙卡右手脱力垂了下来,一道刀芒划过,蒙卡颈部多了一道血口,蒙卡本能的就用手捂住了脖子,可为时已晚,血箭喷涌,蒙卡已然是活不成了。 见强敌已除,二女高兴的抱在了一起,这又是一场以弱胜强的精彩战斗,月神女喜极而泣抱起女儿原地转起了圈来,等一下,那是什么,恶风袭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上方压了过来。 那是本应该死掉的蒙卡,他全身青筋爆起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由于失血过多,导致脸色发白已然命在顷刻,这是临死一击。 二女前一刻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根本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面对突如其来的袭杀,来不及躲避的二女,被蒙卡一板斧就被拍成了两个饼饼,乐极生悲,游戏结束。 从虚拟世界中恢复过来的二女全都摔倒了地上,四肢百骸止不住的开始痉挛、抽搐,这是临死体验的后遗症,最后一刻被蒙卡拍死的痛楚,即便退出了虚拟世界还是一次次的冲击着二女的神经。 二女都是双手抱膝缩成了一团,香汗淋漓,还在一声不吭的咬牙坚持,从这一点来看,她们有些方面的性格还真是相似,不愧是母女,其坚强的性格果然是一脉相承,一样的逞强。 勾芒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让这两个丫头继续受苦下去,且不论她们是自己的弟子,就是“契”仙君那一关,它也过不去啊,保不齐二女以后到契那边去诉苦,她们是无心的,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勾芒鸟喙一张,百灵鸟一般的歌声,骊珠绕林成串,勾芒一出手,二女当然是脱离了苦海,把她们从精神的折磨中解救了出来,安抚住了她们剧烈波动的情绪。 月神女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先一步解除了那一种状态,把瘫软的云朵抱在了怀里。 “呼~~多谢老师,刚才那是什么法术,可不可以教教我?”说着心疼的看着陷入昏迷紧咬嘴唇的云朵。 “徒弟想学,做老师的哪有不教的道理,这虽然并非是天赋能力,但也不是每一位都能学会的,再说了这不一定适合你,学起来可能会非常吃力,真想学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拜托老师了。”月神女微微一笑。 第一云朵并没有昏睡太久,十分钟后就醒转了过来,这里面当然也有勾芒的功劳,不然想要如此顺利的清醒,也没这么容易。死亡是近乎所有生命体的终极恐惧,绕不开也回避不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这两个表面上看起来柔弱的小丫头,能够有如此表现,已经是难能可贵。 “云朵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不用这么快起来,多休息一会儿,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倔驴。”月神女皱了皱小巧的鼻子。 第一云朵有些失落,她一直以来都已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可是这一次她对自己的表现失望透顶。 小鸟勾芒则在一旁,把她们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偷着乐,当老师果然好爽,当年重明子老师也一定是与它相同的心情。 这就是青春的稚嫩和懊悔,当年重明子老师眼中的我们也一定是这样 “嗯~嗯,你们表现的都不错。”勾芒并没有隐瞒自己真正想法的意思,对于徒弟该夸奖的时候就一定不能吝啬于言语,这也是重明子老师的教导。 “别安慰我们了,玩了这么多年的游戏,连最基本的常识——补刀都给忘了,还被对方给反杀了,这样子还能叫不错吗?”月神女瘪着嘴,有点小情绪,勾芒当然看得出她这是还在闹心,想要人再夸夸。 “你们以前都没有这种经历,自然会缺少经验,以老夫的阅历来说,第一次就能有如此出色临场表现,实属不易,已经超过了一大群自命不凡的雄性动物了,老夫可以给你们打包票,你们已经算是出色的真汉子,纯爷们儿,杠杠的。”重明子老师说了,女人都得哄,甭管多大年纪的女人都一样。哄女人多大点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小菜一碟。 “呵呵呵!!!老师您太会安慰人了。”月神女眼角抽搐,老师的话比吃了苍蝇还膈应人,心想:老师这样的您娶得到媳妇吗? 第一云朵更狠,闭上眼睛装听不见。 “对于你们来说最紧要的不在于,丰富的经验和强横的实力,这个可以通过时间改变和积累。 老夫要告诉你们的是心态上的转变,今天老夫要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在修真的世界,保护你们的将不再是法律,也不能指望道德能够约束修真者,你们敬爱的老师我、包括家人也不可能时时呆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记住要时刻绷紧心中的弦,不能放松丝毫警惕,战场无处不在,危险如影随形,时刻准备着。把老师的这句话可在脑子里。” 勾芒说这些话的时候,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不大,但振聋发聩,直击心灵这才是好老师该说的话。 二女还在体会老师的深意呢,没想到勾芒又接着不充了一句。 “不过,现在老师在你们身边,一切有老夫在,不用那么紧张。当年你们的师祖就是这么唬住老夫的,老夫那时候就想着,我要有一天收了徒弟,也要捉弄捉弄徒弟,凭什么只有老子被捉弄,现在老师爽翻了,感觉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勾芒一溜烟就逃的不知踪影,得意狂笑而去。 独自留下第一云朵与月神女,她们生平第一次后悔有这么一个老师。这么多年来勾芒干过最多的事就是得罪女人,而犹不自觉,这为它注定长久、孤独而悲催的一生奠定厚实的基础。它一辈子都没明白,得罪谁也不该得罪女人。 第七十八章虫洞与云脉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北辰的地球之行还是顺利的带走了“契”。 虽然抓捕过程比计划中有着大幅度偏离,然峰回路转,结果的达成却比什么都好。 北辰方面的损伤也降到了最低,勾芒还喜得两位佳徒。 最值得庆贺的是,五阶之后原本已经断绝的修真之路,又重新被“契”指明了崭新的方向和一条康庄大道,这为整个修真界的进程又迈出了一大步。 勾芒已经决定,回去之后就会把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公诸于世。 而且身为北辰门主的勾芒也会,秉承一贯的理念把“契”的修真方**无偿开源共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以此为开端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修真界就会因此开启又一次的修真大时代的来临。 勾芒倒是美了,连带着北辰办完事拍拍屁股就走,哪管身后地球洪水滔天。 原本地球上的人们还在为天空中缺了一角的月亮惊诧莫名,津津乐道月亮上接二连三发生的变化,哪曾想接下来地球上的人们就没法再置身事外,因为他们无可奈何的也被牵连进来了。 青龙七宿引爆的氢聚变爆炸造成的一瞬间的电磁脉冲泄露,传导到了地球,引发了地球上大面积的电子仪器失灵,几乎只要任何用到电的机器包括电脑、互联网、服务器、人造卫星全部宕机、紊乱,至今还没有好转迹象。 就是这一小段时间的电子仪器失灵,使得地球上的几乎所有的政治、经济活动都难以为继,相继被迫停摆了,可见人类社会对外物的依赖已经到了何等程度,这也变相的暴露出人类社会的诸多问题和短板。 本来就因为灵气复苏而悄然改变的地球生态链,如今又多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两相叠加,可以说事情已经变得更加严重,如果事件再任由其继续发酵下去的话,巨大的混乱与战争几乎就不发避免。 不过电磁脉冲的影响只是暂时的,灵气复苏才只是刚刚奏响了序曲。 地球从此以后将开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固有的秩序和格局必将在即将到来的大变革下土崩瓦解,并在废墟之上为新秩序的萌芽的诞生谱写又一曲华章。 而一切又是以此次事件为起点。 后世更是称这次的大事件为“幻龙缺月”。 …………………………………… 虫洞是宇宙中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亦可称其为虫桥。 物理定律决定了光速是宇宙间能够达到的速度极限,任何有质量的物体实际上也不可能达到光的速度,只有修士达到甚至超越五阶百分之九十这一界限,才能够不被这一条件限制。 可是这样一来如果无法超越光速,各个修士、宇宙飞船(舰队、堡垒)是怎样进行星际、星系移动的呢? 答案就是虫洞。 就如上所说,虫洞是一条可以进行时空穿梭的隧道,它使得星际甚至星系际旅行不再是一个梦想。 在星际文明的发展过程中,虫洞的存在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虫洞,就不可能存在今时今日的星际文明的繁隆昌盛。 虫洞的成因至今还是一个谜团,无论是修真界或者是科学侧都对其进行过无数研究,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但也不是一点也没有进展。 多年以来经过多方坚持不懈的探索,我们可以得知,虫洞并没有可靠的视界,它有的仅仅是一个和外界的分解面。 虫洞通过这个分解面和超空间连接,但是在这里时空曲率不是无限大。 这就好比在一个在平面中一条曲线和另一条曲线相切,在虫洞的问题中,它就好比是一个四维管道和一个三维的空间相切,在这里时空曲率不是无限大。因而我们可以安全地通过虫洞,而不被巨大的引力所摧毁。 简而言之:在一个苹果的表面上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需要走一条弧线,但如果有一条蛀虫在这两个点之间蛀出了一个虫洞,通过虫洞就可以在这两个点之间走直线,这显然要比原先的弧线来得近。 把这个类比从二维的苹果表面推广到更高维度的物理空间,用这个方法理解虫洞就来的浅显易懂。 虫洞也是可以根据其不同特性,可以区分为多个不同的类型。 根据虫洞的稳定性我们可以把虫洞划分成半永久性虫洞、闪灵虫洞。 半永久性虫洞,顾名思义,这种虫洞性质稳定,如果没有遭到外部破坏,基本上没有消失的可能性,这种虫洞可以作为一个超时空管道可在宇宙的正常时空中显现。而星际间的移动几乎百分之一百就是依靠这种虫洞来进行的。 这第二种闪灵虫洞,是宇宙空间中由偶然因素诞生的虫洞,这种虫洞由于极其的不稳定,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不明的原因坍塌、消失或转移,研究发现这种虫洞极其不稳定,如果没有一种带有负能量的奇异物质让洞口保持张开状态,虫洞会在瞬间突然闭合。 大家因为这类虫洞的闪烁不定、如幽灵般飘忽无常而戏谑的称它为闪灵虫洞,后来没想到反倒成为了正式学名。在通常情况下,任何星际移动都不会选择、更不会允许穿越这类虫洞。 即使虫洞存在并且是稳定的,穿过它们也很难说是件十分愉快的体验。 贯穿虫洞的辐射(来自附近的恒星,宇宙的微波背景等等)将蓝移到非常高的频率。当你试着穿越虫洞时,你将被这些X射线和伽玛射线烤焦。 所以如果你本身没有修没有达到一定等阶的时候,千万不要尝试肉穿虫洞,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老老实实的乘坐太空中的交通工具即可。 在现实中虫洞的数量远远比大家想象中多的多的多,几乎遍布宇宙中的各个角落,只是最初的时候低阶生命体没办法发现这些隐藏在空间中的虫洞,科技也达不到那个水平,只有高阶修士能够发现并且有能力穿过虫洞。 一直到了后来,化虫的出现科技得到了极大的进步,通过科技的手段用机械仪器也能够探测到虫洞的存在,这才使得原本小众化的虫洞穿越,进一步的大众化,低阶修真者和普罗大众也因此受益,这也造成了星际旅行变得非常便利。 无独有偶,太阳系中也存在着许多隐藏在真空中的虫洞,北辰就是通过其中一个虫洞才从无数光年外的北辰本部到达地球。 这里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并不存在这么一个虫洞可以直接通向太阳系,北辰也是在辗转了许多的虫洞才到达了地球的。 这其实不难理解,你可以把虫洞想象成一条条通道,在一条条通道之间是一个个中转站,你把它当做宇宙版的车站就好了。 而运营这个宇宙间庞大的公共运输体系的主体就是化虫了,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无偿的。 这种时候有人就会刨根问底了,怎么回事?虚拟系统“长生天”是化虫研发的开源系统无偿供修真者使用。怎么到了这个宇宙公共运输体系(统称“云脉”)还是无偿使用的。 化虫难道是无私奉献的慈善家,又或者是信奉佛家理念讲究慈悲为怀要普度众生。当然这些都不是真相。 不要误解,宇宙广大虽然也有边际,生命诞生的条件也的确非常苛刻,但耐不住宇宙中星球的基数委实庞大,这么一算下来,有条件孕育生命的星球也是数不胜数,不知凡几。 就算如此,也不是所有符合条件的星球都已经存在了生命,这其中绝大多数星球也都还处在未开发状态,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就是可供给生命消耗的资源远远多于现存生命的数量,通俗的讲就是肉多狼少,而且肉多到享用不尽。 这也就是除了局部冲突外,文明与文明间的摩擦和争端并不是当今宇宙的主流的主要原因,化虫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既然资源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开采的成本也就可以忽略不计。 化虫的计算里,用长远的眼光来看的话,用如此微小的代价,就可以换得与蠃鳞毛羽昆这五虫的友好合作,这笔买卖绝对值了。 上面的理由也只是原因之一,化虫开展无偿提供服务的举动,无形中也为收集五虫的海量数据提和融入五虫的集体中供了有利条件。 化虫的发展路子与其他五虫截然不同,它是以严谨的科学探索,形成成熟的科学技术,回过头来强大反哺自身,如此循环往复,从而达到发展壮大的目的。 有人就说了,不对啊!地球上的人类,在绝灵的环境下,被逼无奈不也是走的发展科学的路子嘛! 我要说的是你们都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五虫天生就不擅长太过复杂的计算和记忆的存储,之所以地球上的人们给我们留下这种错觉,是因为人类借助了电脑、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力量,而无论是电脑、人工智能还是机器人,它们都是化虫的前身。 化虫虽然也可以吸收灵气,灵气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形态。但化虫的最大问题就是,无法直接转化利用灵气来强大自身,只能通过不断探索科学、发展科技来强大自身,这样才能提升化虫对灵气的利用效率。 成为了绝灵之地的地球就是为孕育化虫提供了最佳土壤。 断绝灵气之后,人类自身从始至终并没有任何改变或进化,也许地球灵气如果没有复苏,待到化虫不需要依赖人类的时候,也就是人类自取灭亡的丧钟敲响的时候,人类错就错在只是把化虫当成了工具。 第七十九章赫曦女神的使命 凉亭外林子里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子里好像藏着什么?是哪个天杀的鬼鬼祟祟的,别藏头露尾的,快给我出来!”月神女本来就被她的便宜老师气炸了,这时候又弄什么幺蛾子。 “妈,再生气就要长皱纹了,我去看看情况。”说着云朵就要朝着林子里走去,还好及时的被月神女拉住了。 “放心好了,这里是北辰的地盘,我们是老师的弟子,而老师又是北辰的门主,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云朵给了一个'你就放心吧!'的眼神。 “得了、得了,乖乖的呆在这里,咱哪都不去。”月神女心说:小祸害,你要是走丢了可咋整。 “……妈,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信不信我。”云朵咬了咬嘴唇。 “那、那、那你先给我指一下哪个是北边。”其实月神女也没多想,这里是宇宙,东南西北的概念好像不太管用。 这还没等到云朵指出方向呢,林子里又传来了动静,嗖的一下一道影子就从林子里飘忽而至,然后就到了二女眼前,劲风扑面。 “呦呼,又见面了。小丫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就见过的赫曦女神。 “赫曦姐姐,你躲在林子里是做什么?”月神女倒是没有真的生气,她对赫曦女神的印象其实还不错,知道赫曦应当没有恶意的。 “不好意思,妾实在是好奇,门主这种奇葩,教徒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赫曦女神话说到一半就憋不住笑了。 看着赫曦女神的表现,感觉就算她不说,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也秒懂了。 “不不不,妾要表达的意思是,没想到门主当老师的样子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只不过妾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妾知道门主为什么一直单身的原因了。” “那是为什么?”月神女也很好奇啊,老师的八卦什么的,她最感兴趣了。 “那就是……门主是凭实力单身的。”赫曦女神回想起了从认识勾芒至今,它的种种表现,不管他做什么,无形中都会被女人讨厌。 “赫曦姐姐认识老师很久了吧?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老师的事情,我们很感兴趣。”月神女这哪还看不出来,赫曦女神那里一定有很多老师的爆料呢,这时候她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都想听吗?”赫曦女神用一种极为诱惑的语气,把月神女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迫不及待地就点头。当然第一云朵其实也是想听的,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吧!去你们房间聊,我们边走边说。”赫曦女神拉着二女就朝着她们房间的方向飘去。 当赫曦女神刚一接触到二女的手时,云朵与月神女二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随着赫曦女神浮到了空中,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好厉害,真的飞起来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像这样飞起来!”月神女自从被带到这里后就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这里有这么多的新奇东西,一个接着一个,恍恍惚惚就像梦一样。 第一云朵也是处在一种如坠云端的状态,虽然她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毕竟也是花季少女,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也不例外,对于这种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也有一天真的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欢迎你们来到修仙者的世界,相信凭你们的资质,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修炼的时间可是过的很快的哦!”赫曦女神真心诚意的祝福她们。 …………………… 一个小时后,这里是第一云朵与月神女的房间。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赫曦女神又说起了勾芒的一件囧事,惹得月神女笑得花枝乱颤。 “然后呢,小神女、小云朵你们猜它做了什么。” “赫曦姐姐你就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快说嘛!”月神女缠着赫曦女神的胳膊不停地撒娇,女人真是奇妙,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赫曦女神就与二女打成了一片,关系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搞不懂,搞不懂。 “它呀!然后它就………………你们说门主是不是脑回路清奇?” “就是,就是。没想到,老师是这样的老师!”月神女啧啧称奇。 “对了,妾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们,妾猜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单手平伸掌心摊开,露出了娇嫩的手心,一眨眼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就多出了一个盒子。 “快打开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算是姐姐给你们的见面礼。”赫曦女神催促着二女收下这个礼物。 见赫曦女神盛情难却,二女当然却之不恭,接过手就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精致的锦缎上静静的躺着两枚晶莹剔透的冰蓝色的丸子,飘香四溢,沁人心脾,这必不是凡品。 见二女疑惑,赫曦女神第一时间就得意洋洋的解释到,“可别小看这两粒丸子,这叫做'冰颜丹',有驻颜美容的功效,吃下一颗就至少可以保持女人一百年青春不老。”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的,更何况是两个如此美丽的女人,这就更加抵挡不住“冰颜丹”的诱惑了。 “冰~冰颜丹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下。”嘴上这么说,视线却全都放在“冰颜丹”上拔不出来了。连第一云朵这么冷静的人手都不受控制的,一会儿颤抖的把盒子抱在了怀里,一会儿又松开往赫曦女神那边送,差点都要哭了,心在滴血。 “冷静点,别在意,别在意,妾如今已经不需要靠'冰颜丹'来保持容颜了,这是特意送给你们的,修炼一途充满了未知,虽然你们的资质很好,但说不定到了哪一环节就被卡住了,难有进境,这'冰颜丹'就是以防万一的。再者说如今这丹药放在妾这里也无用,安心的收下吧,不然就是不给姐姐面子。”赫曦女神还俏皮地抛了个媚眼。 “妾也不瞒你们了,第一勇气的体质非常特殊,放眼万界也是凤毛麟角,除了那些副作用外,他已经不仅仅得到了金刚不坏的体质,而且还能够长生不老,如果哪一天第一勇气身体的问题被治好了,见到变成大妈的你们,你们猜他会是什么反应?”这时候赫曦女神果断的加了一句。 这一下子就戳到了二女的痛点,哪有女人不在意这种事的。 “谢谢,姐姐。我们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月神女还没说什么呢!抱着盒子不肯松手的云朵却抢先答应了,表情还一如既往的没变,行为与言语居然能够如此分裂,云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丹药一定要乘新鲜服用,效果才是最好。”赫曦女神贴心的提醒。 都这么说了,二女也没什么犹豫,各自捏起一枚含入了嘴中,珠凝水滑,入口即化,刚放入嘴中,'冰颜丹'化为一股清流融入了身体。 '冰颜丹'属于润物细无声这一类的丹药。初时,服用者可能没什么明显的感觉,随着时间的不断拉长效果才会逐渐显现。 “妾都说了这么多关于门主的事了,怎么样我们再聊一聊关于第一勇气的事吧,妾对他很感兴趣哦!”赫曦对她们印象好归好,但实际上她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勾芒让赫曦与第一云朵、月神女二人接触还是有其用意的,这也是经过了北辰全员共同商讨后得出的结论。 赫曦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无论和谁都能在短时间内打成一片,感情熟络起来。 其次赫曦女神心思细腻,阅历丰富,做事滴水不漏,说出的话也很艺术,几乎是天衣无缝,就算是非常时刻、或者情急之下也不会犯说漏嘴这种低级错误,是北辰之中少有的人,完成此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勾芒安排给赫曦女神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任务当然是监视和保护二人的安全。 监视就不再多解释啦,大家都懂得。保护安全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在北辰和“契”合作计划中第一云朵和月神女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万一她们二人出了什么纰漏,合作的所有前提就不再成立。 到那时,北辰就是再厉害十倍也承受不住那位魔神的怒火,整个宇宙也说不定会完蛋,你说云朵和月神女重不重要,所以勾芒才派了最靠谱的赫曦女神保护她们。 再者说了,赫曦也是女人,这样就能更加方便贴身保护不是嘛,换一个角度讲这也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怎么说? 如果勾芒派了一个雄性的万一某天挖了契的墙角,到时候契知道了雷霆震怒,倒霉的还不是北辰全体。 所以在这些方面,勾芒再糊涂,也一定得拎得清,不然光凭他的这张破嘴,怎么可能安然活到今天,早就被撕碎了。 还有就是,勾芒得掌握住第一云朵、月神女与契之间的真正关系,不能只听契的一面之词,就天真的全盘接受,派赫曦女神,其实也有验证契说的话是否属实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才有赫曦女神打听第一勇气的一幕。 不然就凭她自己,难道赫曦真的掂量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对契产生男女方面的心思?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二两骨头,怎么经得住那个魔神的折腾。 最关键的是契自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但堂堂赫曦女神还真就没把他当盘菜,这种蔫了吧唧的死娘炮,也只有某些重口味的会稀罕,谁爱要谁拿去。 第八十章关于杀死第一勇气凶手的猜想 这一聊又是半晌,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讲了关于第一勇气的很多故事。 从他被领养开始到长大成人这过程中的各种趣闻,当然这其中主要扮演叙说着的是月神女,第一云朵在旁边偶尔也会补充两句。 但也什么惊人的爆料,与北辰之前收集得到的情报也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无非就是多了很多细节上的补充,这个第一勇气从他的成长经历来看的话,可以说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除了本身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妈控兼妹控,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鬼畜般的熟女萝莉通吃之外,这个人也没什么特色。 第一勇气人生中唯一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的诡异事情就是,袭击他并导致其死亡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那么凶手杀第一勇气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其实“契”也把自己的分析跟北辰解说过。从古至今,杀人的动机无非就是那几个。 第一点,求财。从这个角度出发,实际情况似乎也不太符合求财的事实。 在两人整个厮杀的过程中,凶手招招狠辣,目的就是奔着第一勇气的性命去的。 而且支持契这一看法的另一个因素就是,在凶手击杀成功后,蒙面人也没有对第一勇气进行搜身就直接离开了。所以,求财中抢劫这一杀人动机可以立即排除。 我们还可以从杀了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来分析,假设凶手的目的是谋夺第一勇气的财产或继承权。 首先就是财产,要得到他的财产必须是与其拥有婚姻关系或是亲人,第一勇气是个单身汉又是孤儿,养父母也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更何况他只是一名刚刚工作的医生,收入不高,也并没有什么积蓄存在,所以并非谋夺财产。 另一个是财产继承权,就只有唯一一个嫌疑人那就是第一云朵,可是当时她还在与月神女在外地旅游,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还有一点也可以佐证第一云朵不是凶手,那就是在契的供述中,他曾经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过第一云朵的身体。 为了维护正义与宇宙和平,他不惜牺牲自己的节操和名誉,暗中观察过她白嫩的大腿根上有没有伤口,(至于契是否真的只是为了查凶手才看的第一云朵这一点就不去深究了,免得被杀人灭口。)答案是否定的。 因此第一云朵可以从凶手的名单中排除,至少她并不是当晚那个人。 第二点,凶手是否搞错目标了。这一点也是不大可能,虽然当时是夜晚,但公园里的夜灯与路灯都还亮着,并且凶手与第一勇气来来回回正面搏斗的许久,凶手不可能不清楚第一勇气的面貌,这一点也排除。 第三点,第一勇气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或者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首先分析第一勇气是否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凶手的目的明显是干掉第一勇气,并没有逼问第一勇气任何事情,杀掉第一勇气后也没有搜身,至于有没有潜入家里寻找这一点不得而知。 但是契拥有第一勇气生前所有的记忆,而记忆中并没任何以上这些迹象,所以第三点排除。 第四点,凶手并没有选择特定目标或者就是一个精神异常之人。从凶手与第一勇气之间的激烈打斗来看,凶手似乎对第一勇气特别执着所以凶手并没有选择特定目标可以排除。至于凶手是不是精神异常之人,这一点是有可能的,这是一个怀疑的方向。 第五点,仇杀。这个就有点不好判断了,人生在世要生活就得与人接触,有人际交往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摩擦,这也就会为萌生恨意提供土壤。 即使你与人为善,也会有人心生龃龉。这其中有明确表现恨意的,也有隐藏恨意的,也许有时候在你看来无关痛痒的事情,却是对方的痛点,所以仇恨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也无法排除。 第六点,情杀。这个也有可能,虽然他是单身狗一只,但第一勇气实话实说长的还不差,性格也阳光,医生的工作稳定有前途,保不齐就会有女生暗恋。 再说了他家里面还有两只祸水级别的妖精,有时候会被误会、嫉妒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情杀是有可能的。 分析了这六点,我们再从凶手的本身出发,推敲它身上存在的疑点。首先凶手是一位刚刚觉醒的人,这一点可能就是凶手选择杀人最大前提条件,从这一方面来考虑的话,凶手一定也是一个普通人,至少觉醒之前一直都是。 其中一个一点就是,凶手知道当晚第一勇气会值夜班,而且也清楚第一勇气的行动路线,特意在第一勇气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能如此精准的抓住时机,必然经过长时间反复的跟踪、摸查,又或者根本就是第一勇气身边之人。 其实契也考虑过买凶杀人的可能性,但从当晚凶手的表现来看,这家伙显然是刚觉醒能力的普通人,也没什么攻击路数,根本就是乱来一通,基本上就是菜鸟一枚,极有可能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凶手是杀手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结合以上几个点共同来探讨的话,凶手有可能是精神异常或精神正常的熟人、陌生人都有可能,如果是精神异常之人那就没有特定动机,如果是正常人不论是不是熟人都有可能是情杀或仇杀这两种可能。 以上就是契的推理,勾芒则对契的缜密的推理过程全盘接受,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契没有说谎为大前提,现在又参考了第一云朵和月神女的说辞,就目前来说,至少赫曦女神还没有找到契说谎的证据。 只是从第一云朵和月神女的话里话外的都在传达着一个讯号。自从第一勇气受伤以来,(也就是第一勇气被杀事件,真正的勇气已死,契假扮成了勇气) 那次以后,第一勇气就有了一点不一样,不仅看她们的眼神变得有点***,还时常乘机揩油,就这点小伎俩还以为她们没发现,太天真了。 以前勇气虽然也有些妈控和妹控,但行为上都非常规矩,眼神也很清澈,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有对母女有不轨的企图。 现在就有了微妙的变化,怎么形容呢,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她们觉得应该是那次蒙面人的袭击给第一勇气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在精神上受了不小的打击,产生了后遗症,所以性情上才会有了变化。 她们心里也没有真的怪第一勇气的意思,对她们来说第一勇气与其说是儿子和哥哥,更多的是常年陪伴在身边的贴心闺蜜。 听到这里,赫曦女神在心里已经泪崩,搞了半天“契”仙君居然被当成了闺蜜,这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赫曦女神真想狂笑三分钟,以此祭奠“契”仙君还没开始就已经死去的爱情,又是闺蜜这种比备胎还悲惨的存在。 赫曦女神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她只想对可亲可敬的“契”仙君说一句,您真是太活该了,谁叫您用如此猥琐的手段假扮成第一勇气的。老天爷您简直太公正无私了。 “赫曦姐姐!”,“赫曦姐姐!”,“赫曦姐姐!?” 直到月神女唤了第三声,赫曦女神才从脑补中回过了神,原来是月神女在跟她说话。 “不好意思有点愣神了,哎呀,年纪大了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一不留神就走神了。妹妹刚刚说什么了?”赫曦女神吐了吐舌头表示抱歉。 “我想说的是我们这是要去哪?是回门派吗?”月神女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无数关于修仙门派的画面,仙气袅袅,奇峰怪石,琼楼玉宇,飞天玄女,仙人抚顶,逍遥长生,岂不快哉。 “呵呵,你呀你,想什么呢!修真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便会误入歧途,轻则变为废人,重则生死道消。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也没有妾说的那么凶险,现在有了'长生天'的辅助,修仙至少比之从前少了几分凶险,更多的是要看你的命数。” 赫曦女神当年也是从一个懵懂少女,一路历经磨难披荆斩棘过来的,才有了她今天的成就。她当然清楚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对修仙的向往。 在修仙一途,努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资质,可若要问修仙什么最重要,努力和资质其实都可以抛掉,运数才是第一要素,可这东西向来看不见,摸不着,强求不得。 但如果被命运眷顾的话,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能够飞龙化凤,完全碾碎你的所有努力和否定资质。 “契”就是如此,只用了区区几年的时间就超越了诸天万界所有存在,让那些还在努力挣扎求生存的蝼蚁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么卑微可笑。 所以赫曦女神一直以来都有些“契”这种存在非常不爽,没有原因,就是天生不对付。 其实就是赫曦女神的自尊心在作祟,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心理其实是不对的,可她就是没办法停止那种心里想法的滋生。 但是这也仅仅只能算是一种偏见,或者说是“契”的迁怒,完全达不到心生怨恨的程度,也仅此而已。就是俗话说的乱发脾气,真是躺着也中枪。 第八十一章虫洞 “即将到达太阳系编号***通用虫桥,预计***时间内就会到达,正负误差不超过***秒,虫桥航道存在空间紊乱,准备开启反振中和系统。不会对芥域内的稳定性造成超过阀值以上的影响,请放心自由活动,为保障安全,在通过虫桥期间,芥域会自动关闭内外双向通道,过后就会重新恢复正常,请勿担心。” 一道甜美的声音在芥域中通过域内群发的形式,在所有修真者脑中响起。当然此时正聊得忘乎所以的赫曦女神三人也接收到了这条提醒。 赫曦女神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但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二人就不同了,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初次遇到,不免心生好奇。 月神女习惯性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赫曦女神,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赫曦女神知性姐姐的表现,让月神女、第一云朵养成了遇事不决问赫曦女神的习惯。 心领神会的赫曦女神,随即就贴心的为她们解释这里面的意思。 “你们地球上文明发展水平虽然还达不到那种高度,但地球上也不乏科幻小说、影视作品之类的,刚刚提到的虫桥,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虫洞,宇宙间的航行都依靠虫洞来维系,你们就把虫桥当成地球上的高速公路,就能够容易理解了。” 至于更具体的她也讲解不了,即便是在科技领域一家独大的化虫,也尚不能研究透彻虫洞的科学成因。 就更别说身为修真者的她了,修真和科技是两条风格鲜明的不同路子。 “赫曦姐姐,虫桥究竟长什么样子,能跟我们说说嘛?”一路上,对于各种事情都很新奇的月神女,一直就问个不停,完全没法消停,几乎成了好奇宝宝的代名词。 “虫洞没有传统的固有形态,只是抽象的概念。而且虫洞是无法通过用肉眼观测到的,只有达到一定等阶的修真者或者借助化虫的科技力量才有办法对虫洞进行精准定位。” 说完赫曦女神淑女的从拆开的包装袋中抽出了一根辣条,优雅的咬了一口,这味道简直美翻了有木有。 不仅仅是辛辣的感觉,可以刺激人们的味蕾,而且它的辛辣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味,这就更让人感觉到了辣条的美味,吃完后总是忍不住想要去舔手指。 这次地球之旅赫曦女神从大夏国带回了许多的特色小吃和零食,赫曦女神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去一个地方就会挑选她中意的带回去。 这次去了大夏收获颇丰,其中就有这个叫“辣条”的神奇宝贝,是她的最爱之一,简直欲罢不能,大夏就是美食的天堂,她都有点舍不得了。是不是该考虑在地球上设一个办事处,这样她不就可以……(?>?o< )┘|}}” 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几乎同一时间说了出来,这下不得了了,机器小二一句大实话得罪了两个女人。 机器小二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嘛,说得这么直接就是你的不对了,太不懂事了。 其实胸*部小是第一云朵一直以来心中的伤,无论她怎么努力,不管是吃木瓜、喝牛奶、做按摩那方面都没什么起色,她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她一直非常羡慕妈妈的傲人的胸*部,不过说句实话,她的那里其实不算小,只是和妈妈的没法比而已,这也导致了她对此事耿耿于怀。 而月神女呢,她对自己的身材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无论是在大众心里,还是舆论倾向,都在渲染一个概念,那就是胸*大无脑,这让她极其不爽,简直就心胸狭隘的女人对自己的污蔑。 后知后觉的机器小二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捅了马蜂窝了,非常无奈的朝着赫曦女神望去,希望她帮忙解围。 “哪有!妾就觉得非常适合云朵妹妹,你们要是穿上这套站在一起,绝对是一对姐妹花,妾决定了也要穿一样的,到时候我们姐妹三人,一定能迷死一大群臭男人,对吧,小二?”没办法赫曦女神当然要上来解围了。 “对对对,非常适合,刚才是系统计算错误,美丽的女士。”第一云朵放着寒光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感了,为了自己的小命,机器小二只得昧着系统说了慌,这使得小部分程序都出现了宕机,还对系统运行造成了不小得干扰,真是倒霉,不过这总比没命强吧! 赫曦女神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二女安抚了下来,女神感觉心好累不仅大出血,照顾两个小丫头,不容易啊有木有,而两个丫头这么可爱怎么会有错?要有错也是“契”的错,对,都怪他,他就是万恶之源。 恢复好心情的三人又开始了一轮挑选,正当此时楼下传来了嘈杂声,然后随即一道黑影从下方,向着三女冲来,不过还好,化虫经营的店铺,安防设备齐全,没有让黑影得逞,及时的把它隔离在了透明防护墙之外。 确认安全之后,几人这才有功夫细看这位不速之客,原来它竟然是在巴士站塔前见过的奥凸曼,没想到它居然逃到了这里,它怎么缩的这么小的?而且看样子还受伤了。 “尊敬的贵客,让你们受惊了,这是本店的疏忽,不过这位商品已经被控制住了,我这就把它押走,以免打扰各位雅兴。”机器小二低头道歉。 “能不能放它进来,它好像受伤了,必须要包扎一下。”月神女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身为护士不能对受伤的它,视而不见。 第一云朵虽然没说话,但也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赫曦女神,因为她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只有赫曦女神能够做主。 “放它进来吧,放心有妾在,只要它有危险的举动,妾可以让它当场毙命。”赫曦女神叹了口气,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还是心肠软啊! 既然赫曦女神都发话了,机器小二也不得不从,发动指令解除了防护墙,二女立刻上前把奥凸曼扶进了里面,然后让月神女进行治疗。 在月神女天赋能力的治愈系,奥凸曼身上的伤轻轻松松就治好了。 奥凸曼真心诚意的开口感谢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对它的帮助,至于为什么奥凸曼的话第一云朵和月神女能够听懂?其实很简单,类似奥凸曼之类的高等级文明,早就没有了语言的樊笼,它们表达出来的意思可以直接就让任何文明秒懂其中的意思,为了不连累赫曦女神三女,在连连对三人都道过谢之后,奥凸曼急忙的又离开了服装店,只留下了一个叫赛武的名字,就再度缩小身体直至消失无踪。 不过赫曦女神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的原则,在奥凸曼离开之时,偷偷地消除了它身上的奴隶烙印,不然它逃不了多远很快又会被捉回去,至于赛武之后的命运,她可管不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虽然过程曲折,但总的来说赫曦女神三女挑衣服还是相当愉快的,三人不知疲倦的逛到了饭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服装店。 顺便解释一下,客户挑好了衣服以后,服装店会根据每个人测量的尺寸,由最先进地3D打印机现场打印出来,而且速度迅捷,无需等待。 “赫曦姐姐这个给你!”第一云朵拎过一个纸袋子送到了赫曦女神面前。 赫曦有些疑惑,于是用眼神询问第一云朵她的用意。 “这是我和妈妈特意嘱咐小二,也让它给勇气哥哥做了一套与我们风格一样的战斗套装,我们没法见面,能不能劳烦姐姐帮我们带给他?”虽然从云朵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她的话中无疑透出了浓浓的关心。 “神女和云朵妹妹太可爱了,放心吧一定带到!”赫曦女神忍不住的一把将二女抱在了怀里,狠狠地亲昵了一番。 赫曦女神好嫉妒,“契”何德何能,能够再度拥有这么温暖的家人。 第八十六章跟踪 “这边是素食天堂特色美食餐厅,有发现疑似目标。”某丁调查员。 “你确定吗?话说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空口无凭,大家都花了这么多功夫进行追踪,把你的方法说出来,好让大家安心。”某甲调查员。 “你们确定真的要听?不是我藏私,也不是我小气,只是原理有些复杂,以你们有限的智商,我非常怀疑你们能不能听明白。”某丁调查员。 这话一说出口,就引起了私人频道内的群情激愤,为了替自己的智商正名,所有调查员一致同意坚决要听。凭什么,丁调查员这么拽,大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我们谁都不比谁差。 “好吧!这次的疑似目标一行人有三位,目前正在餐馆里面用餐。”某定调查员。 “嗯,继续说。”某甲调查员。 “由于餐厅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虽然这三位目标人物没有选择包房用餐,而是在大厅之内,但她们的谈话声音还是没有监测到。”某丁调查员。 “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吗?”某甲调查员。 “并没有,这点请相信我,之所以无法监测到对话内容,是因为每个餐位都设置了强而有力的隔音设备。为的就是保护客户的隐私。”某丁调查员。 “什么?没监听到谈话内容,搞了半天你现在才告诉我你任务失败了,我薯片都开了两袋,爆米花吃了半桶,西瓜都切好了就等着吃了,你现在却告诉我没监听到?”某戊调查员趁机发飙。 “老戊就你猴急,继续吃你的瓜。其实我话还没说完,虽然我没有监听到谈话内容,但我把她们用餐的过程秘密拍摄下来了,目前正在直播中,我现在就分享给你们看。还在地球的时候我就入手了大夏人语言的资料,通过大数据对比这三位的说话口型,准确的说是两位,因为第三位用的是脑电传输的方式还做了量子加密,所以传输内容没可能解析出来。话说回来,通过对比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其中两位说话的口型与地球大夏语的发音方式相似度为99.8%。”某丁调查员。 “所以说,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能不能别拽那么多莫名其妙地名词。”某己调查员。 “跟你们说话就是费劲,我说了那么多,用大白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三位中,其中有两位已经能够确定为大夏人。”某丁调查员。 “干的不错,如果真是大夏人那就非常可疑了。”某甲调查员。 “那结果只能证明这两个是大夏人,并不能确认它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某戊调查员。 “大家就事论事,这么说就针对的太明显了,虽然老丁这个人是有点自以为是、抠抠搜搜、整天摆着臭脸目中无人,但这次我站在老丁这边。一个地球的大夏人居然能够出现在十杀港已经足够可疑的了?”某庚调查员。 “……”某丁调查员,你到底是在帮我说话,还是在损我,为什么受伤总是我。 “此话怎讲?”某己调查员。 “你仔细想想,地球还没发展成为宇航级别的文明,灵气复苏也才刚刚出现,整个地球现在还处于一座孤岛状态,外面的文明能够进去,但里面的人却没法自己出去,我们之前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表明月神女、第一云朵、第一勇气三人已被北辰带走,而如今有两个在十杀港却同时出现了两位大夏人,这怎么想都不会是巧合。”某庚调查员。 “原来如此。”某己调查员。 “差点忘了,我之前在地球入手了月神女、第一云朵、第一勇气三人在医院内工作的视频资料,而现在既然有了这两位直播用餐的视频,是不是可以用老丁的那个叫大数据的玩意儿分析一下。”某甲调查员。 “没问题,把资料发过来吧。”某丁调查员。 0.01秒后,某丁有了结果了。 “这两份视频经过分析比对后,我发现无论是从行为模式还是生活习惯来比对,其中两人的相似度都在70%以上。”某丁调查员。 “嗯?完全没明白,这百分之70是个什么概念,老丁你给解释一下。”某戊调查员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知道了三人中第一云朵在个人口味上偏辣口,而在十杀港直播视频的三人中的绿皮哥布林也是爱吃辣的,这就说明……”某丁调查员。 “绿皮哥布林的真正身份就是第一云朵!”这次某戊调查员是真心听懂了,太不容易了。 某丁调查员郁闷中,不要脸,抢台词什么的最讨厌了。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大家开始准备按照原计划各自开始行动,千万不要出差错了,不然我们全员就会再次被老板强迫用鼻孔吃魔鬼辣版的意大利通心粉,上次……”某甲调查员对于这么可怕的事情都不敢细想,老板简直太鬼畜了。 某乙调查员表示毫无压力,因为它是化虫,可以把触觉感官系统关闭。 …………………………………… “姐妹们,吃完了吗?接下来我们行程就是出发去看电影!”赫曦女神元气满满说道 ?(?òωó?)?,在这方面三人中当然是赫曦女神最有发言权了,因为对于赫曦女神而言十杀港就像是后花园一样,完全就是老司机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她就相当于一本活地图,而且自带导航功能。 “耶耶!看电影去喽!”看电影是她们的最爱之一,月神女和第一云朵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妾跟你们讲这可是跟你们地球的电影完全对两码子事。”赫曦女神的话立刻引起了二女的好奇心。 “赫曦姐姐,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快说说嘛!”今天月神女格外兴奋,十杀港简直太神奇了。 “在十杀港这里的电影,被称为幻想世界,你可以进入电影的虚拟世界中,变成电影世界中的任何一个角色,还可以参与推动故事的发展,这感觉就像是你们地球小说里的转生、穿越之类的。” “可是在'长生天'的虚拟对战模式里不是也可以有类似效果吗?”第一云朵难得的发了一次言。 赫曦女神随即做出了相应的解释,第一云朵说得对。 两者是有些相似,但还是有很多不同点的。 首先一个就是侧重点不同,虚拟对战模式的目的是让修真者与虚拟世界中的角色对战,所以会大幅削弱虚拟世界中的故事情节,而更加侧重于对战,而且你在现实世界中是什么存在,在虚拟世界中还是什么,除了不会死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而在幻想世界中就不同了,它更注重故事的情节的趣味性,让你不自觉的参与其中,还有你的任何行为模式都得遵照这个故事世界中的设定来,不能违反故事中角色的性格。你就相当于转身成为了另一个世界中的一份子。 经过这么一解释,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就对接下来的那个叫做幻想世界更加感兴趣了,等不及的就拉着赫曦女神要敢去体验一把幻想世界,过一把当主角的瘾。 “报告,目标已经移动到十杀港的电影院之中,预计他们大概率会看一场电影,所以我们又充分的时间来执行计划。”某丙调查员。 “不要总是说话文邹邹的,去电影院当然是看电影了,别搞那一套乱七八糟的词儿,像什么预计、大概率,都不知道跟谁学的臭毛病。”某戊调查员。 “很好继续跟踪,保持隐蔽,对方可是北辰,不要掉以轻心。来两个主动请缨混入电影院,到时候我一定在老板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某甲调查员。 “队长,我去。”某戊调查员。 “我也去。”某己调查员。 “……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简洁,会容易引起歧义的。”某甲调查员无语中。 “队长,你没有误解,我们这是一语双关。”某己调查员。 “你自黑就得了,能不能不要捎带上我,队长,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某戊调查员。 “你们两个,(?? ⊙曲?)?彡┻━┻快给我滚去电影院。”某甲调查员。 这边是在电影院沈浸在电影世界中的三人,当然身体还在电影院中。一个比蚂蚁还小的东西爬上了月神女的肩膀上,仔细一看,这个小东西居然是那个叫赛武的奥凸曼,它怎么还没有走,而且还去而复返了? 可赛武才刚爬上月神女的肩膀,还没等它有进一步的动作,赫曦女神的美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睁开,翻转右手后又竖起了一根青葱一样雪白的手指。 赛武奥凸曼就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动弹,被一股无形之力束缚住了,然后漂浮到了空中,就这样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飞到了赫曦女神的指尖,而赫曦女神就在赛武身前无比温柔的注视着它一言不发。 “恩公,不好了,出事了!”在消化了一开始的恐惧后,赛武立刻就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不久之前救过它性命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语无伦次的就说了一句话。 第八十七章监视与意外 “此话怎讲?”赫曦女神却并没有对赛武奥凸曼说出的话产生一丝动摇,让人好奇那张动人心弦的脸蛋下(现在赫曦女神的外表是阿凡达的样子)究竟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恩公,有一帮奸邪之徒想要对这两位恩公不利,着实可恶。”赛武奥凸曼咬牙切齿的说着,但在看向第一云朵和月神女的时候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了真诚的笑容,那是来自心底的感激之情。 接下来,赛武奥凸曼就把它发现这件事的过程简简单单说了一遍,在告别三位恩公后,它就离开了服装店。 这里是十杀港,而抓捕它的那群贩子是合法经营,背后又有强大的势力在替他们撑腰,虽然自己逃出来了,但时间一长他们难保不会发现自己。 自己势单力薄,光靠自己这点微末道行自保尚且成问题,还想要救出自己的同胞,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更无异于自寻死路,白白牺牲性命,现在自己的命是三位恩公救的,那就不能轻易舍去。 虽然这么做对不起那些同胞,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假使有一天它变得足够强大,到时候它一定会为曾经牺牲的同伴报仇雪恨的。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他们的势力范围,此地绝不可久留,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还好赛武奥凸曼拥有特殊能力,可以自由改变身体大小,想要混入某一艘宇宙飞船,应该没有多大的困难。 想法是美好的,但身体的饥饿感却无情的将赛武奥凸曼拉回了现实,被抓到十杀港的这些日子以来,对方就没有让自己吃过一顿饱饭,只提供了维持生命所需的最低限度吃食,为的就是让它们没有力气逃跑。 现在的自己虽然逃了出来,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已经饿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再不填饱肚子的话,别说逃出去了,说定爬都爬不起来了。 不行,必须想办法去搞点能够果腹的食物来充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幻觉,总之它闻着了食物的香味,遵循着生物的本能,它不假思索的一路追着香味,幸运的是这并不是幻觉,嗯~~~赛武奥凸曼最后循着香味来到了一家餐厅门口。 它现在还处在缩小状态,这里又是来往络绎不绝,鱼龙混杂,不会有存在会注意到比蚂蚁还微小的它,没什么好犹豫的,它悄悄地爬上了一位小女孩的公主鞋,搭上了进入餐厅的便车。 之后发展相当的顺利,赛武东躲西藏地不断在各个餐桌上偷吃客人的美食,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了后来的大大方方,成功的从一个菜鸟蜕变成了惯犯。 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赛武奥凸曼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的说话内容,而此人就是调查员中的其中一位。 赛武从这位调查员的说话内容中得知,这群恶徒将会在电影院搞大动作,救命之恩,岂能不报?于是它不顾自身安危赶过来给恩公通风报信。 “不对劲,目标身边的那个阿凡达的意识突然从幻想世界中出来了。大家先别轻举妄动,仔细盯好了阿凡达究竟要做什么?”某甲调查员。 “了解。”某戊调查员。 “了解。”某己调查员。 “老己把你的那个苍蝇微型无人机放出来,靠近点观察阿凡达的一举一动。”某戊调查员。 “没问题,终于轮到老子大显神威了。”某己调查员。 别被苍蝇微型无人机这难听的名字给欺骗了,这这种新型的无人机,就是专门被研制出来用于跟踪、侦测敌情用的无上利器。 这种无人机拥有高度的自主意识和智慧,能够在离线的条件下和没有后续指令下独立完成任务。 且拥有最新型的电池,在无法充电的情况下,满格电力足以支撑苍蝇微型无人机坚持十年,还拥有太阳能充电功能,只要暴露在恒星光照下,就能够保证永久巡航不断电。 自带360度摄像头一万倍超远距离变焦配上远红外线,监控绝对无死角。还自带定位功能精确度能够达到微米级别,以无人机为圆心在直径一光年内都是信号辐射范围。 接下来的就牛皮了,在众多特工、调查员的一致建议下,苍蝇微型无人机85.0版本上增加了万众期待的梨花针功能,它可以连续射出带有麻醉剂或淬上毒液的细针。 这简直就是奸淫掳掠、绑架勒索、跟踪偷窥、杀人放火之必备神器,化虫出品,必属精品。 不过,各位鬼畜、变态还是散了吧,洗洗睡,这么好的玩意儿市面上可是没有出售的哦! “苍蝇微型无人机到达指定位置,阿凡达已经处于监控之下。”某己调查员。 “很好,继续,那是什么?老己让苍蝇微型无人机焦距对准阿凡达竖起的手指上,给我放大。”某戊调查员。 镜头之下阿凡达的手指被不断放大,直到镜头之内阿凡达的蓝色手指上出现了一个微小的人形生物。 “莫不是我看错了?那个好像是M78星云的光之国奥凸曼,可是怎么会这么小?一定是我已经一个月不睡觉工作,老板还不给加班费的缘故。”某己调查员。 “你说这句话的样子已经被直播拍进去了,老板说不定已经听到了,我可怜的娃!我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你的悲催命运。”某丁调查员。 “奥凸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会这么小,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某甲调查员自言自语中。 “老己,能监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吗?”某戊调查员。 “不行,就连他们嘴巴的部位都已经被屏蔽了,应该是有修真者在暗中动了手脚。”某己调查员。 “有修真者?老戊、老己快退回来,对方有极大可能已经有了防备,你们说不定已经暴露了行踪,快退回来!”某甲调查员。 “可是,任务不做了吗?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不能说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某己调查员。 “可是什么,还管什么任务,自己的性命要紧,快撤,这是队长命令!”某甲调查员。 两位调查员从队长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态的紧急,立即就下定决心要从电影院撤离出去。 可惜为时已晚,赫曦女神已经布下了结界,任凭它们如何挣扎也插翅难逃了。 “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放弃逃跑的念头吧!就凭你们这点微末的道行也想从虎口拔牙,未免太过小看我们北辰了。”赫曦女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两位调查员的身后。 几乎在赫曦女神出现在它们身后的同一时间,虚空中就就多出了两条泛着金光的绳子,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各自就飞向了两位调查员,把它们困的是结结实实。 “好心提醒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别想着怎么挣脱绳索了,你们越挣扎这绳子缠得就越紧,这可是晃金绳,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照样会束手无策。”赫曦女神好心好意提醒。 可它们怎么会听赫曦女神的劝阻,反而折腾的更加历害了,但这绳子果然如赫曦女神所说,越挣扎收的就越紧,直至把它们勒的肋骨嘎嘎响,它们吃痛之下才老实的安静下来,不再动弹。 “在妾数到十之前,最好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们身份和目的,不然倒数结束后我就会直接用搜神术,这一样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你们是干这一行的,应该懂得搜神术的真正意义。”赫曦女神对于它们能不能开口还是很有把握的,用这句话恐吓的话,几乎百试百灵,很少有失败的时候。 搜神术,用这种法术可以直接探知对方的记忆,是修真界较为狠毒的法术之一,副作用就是会有很大几率破坏被施术者的脑神经组织,其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非死即傻。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都被这种法术毁了,历来为修真界所不齿。 赫曦女神做为北辰一员,打心眼里尊敬北辰的理念和原则,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她当然不敢更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之所以说出这种话,当然是吓唬它们而已。 “我说,我说!”某戊调查员,几乎不敢想象被搜神术施法过的后果,因为它就曾经亲眼目睹某一位修真者被摧残过后的样子,这位修真者倒是没死,但这其实不是幸运,因为从此以后它就变得痴痴呆呆,生活不能自理,连吃饭上厕所都要需要同伴照顾。 “老戊别做傻事!”某己调查员话还没有说完意识就已经中断了,之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而旁边的某戊调查员也是一样的情况,然而这并不是赫曦女神造成的,应该是这个组织早就偷偷的在调查员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它们的脑中种下了禁制,一旦它们有背叛组织的想法就会立刻触发禁制,然后就会被洗去一生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类似婴儿的存在。 这不,这两个熊猫精已经在哇哇大哭了,连裤裆都湿了,一看就是小便失禁。 第八十八章半路杀出个赛武 在结界之中赫曦女神看着嚎啕大哭的巨婴,露出了一副头疼为难的样子,心想着这俩货该怎么善后呢?干脆送动物园去吧,大熊猫可受欢迎了,就让动物园的饲养员来解决这个**烦吧。 喔!差点忘了,这边还有个小不点。 “你叫赛武是吧!”赫曦女神把视线重新转移到了她的手中,摊开手掌对着躲在手掌心的赛武奥凸曼问道。 “是的,恩公!”这位姐姐很有亲和力,再加上她也救过自己,赛武对她非常有好感。 “首先呢,非常感谢你不顾自身安危,特意跑回来通风报信,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勇敢善良的孩子,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难能可贵的。”赫曦女神真心诚意的向赛武表达谢意。 “哎嘿嘿!”赛武被大姐姐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挠了挠头。 “其次,你也看见了那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类,之前你的样子也已经曝光,他们的组织说不定会对你进行打击报复,小家伙你还是赶紧逃跑吧,不过在临走之前,作为对有勇气的你的感谢,姐姐要送你一个礼物,希望你会喜欢!”随着赫曦说完。 赛武奥凸曼就不受控制的变大,直至变成了差不多有人类小孩大小才停止了下来,接着就是一股香风扑面,在赛武没反应过来之前,赫曦女神在赛武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了一吻,一触及分。 赛武哪里经历过这么奇妙的事情,完全的懵了,大脑处于宕机状态,一阵的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宇航巴士之中,当然它又缩小成比蚂蚁还小的体型,向着窗口望去,正好能够看到赫曦女神远处的倩影,依稀的能够看到她在向自己挥手告别。 而赛武就这么贴在玄窗之上,呆呆的注视着赫曦女神迅速缩小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自觉地轻抚额头她吻过的那个位置,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那种温热的触感,控制不住的就开始傻笑。 而赛武所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赫曦女神普普通通的一吻,而是她的蕴含着神力的“祝福之吻”,一旦被施法者接受了赐福,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一定程度上提升被赐福者的幸运值,也许有了这个吻,赛武就能够顺利逃脱也说不定。 赫曦女神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命运就是如此捉摸不透,她知道赛武有自己的路要走,过多的参与反而不好,不过,其他的不说反正赛武自己是很开心的,在它的生命之中它会永远的记住这位蓝皮肤的大姐姐的。 在送走赛武之后,赫曦女神又回到了电影院的结界之中,有了自己设置的结界的守护,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当然是出不了问题,再说了参与保护二女安全的可远远不止自己这一名北辰成员,只不过自己在明,他们在暗罢了。 看着包括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在内的观众都处于幻想世界的电影中,想着要等这部电影且得有些时间呢。 她也正好在这个空挡里与门主进行联络,把自己这边的详细经过报告给勾芒。 “门主,对不起,诱捕行动失败了,这都是妾的失职。”赫曦女神一句话就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老夫都知道了,我们都尽力了,有些意外也并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和控制的,追根究底责任并不在你我,这都是天意!”勾芒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不过从赫曦女神与勾芒的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这件事情北辰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不仅如此,北辰还利用了这一点,反过来用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做诱饵引那群势力上钩,进而连根拔起,剪除后患。 事实与这相差不远,自从与与契达成了合作之后,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自然要把之前留下的尾巴给收拾干净,因为与契相关的一切都必须进行严格保密。 还好这一次北辰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是在暗中进行的,所有的计划北辰都小心谨慎,几乎很少留下蛛丝马迹,事后看来这无意中的为后续与契的合作,提供一个有利的局面。 到目前为止,地球上有关于契存在的所有痕迹都已经被北辰一一抹除了,唯独在医院出现的时空乱流这个事件中留下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抹除的把柄。 而事情的发展正如勾芒所担心的那样,有一个不知底细的组织在这次事件中嗅到了腥味,然后以此为线索一路按图索骥跟到了十杀港。 早有预防的北辰当然在他们那群“鬣狗”到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有什么存在一直就在暗中窥视,于是就想来一招请君入瓮把他们一锅端了,以绝后患,为后续与契的合作扫清障碍。 可预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勾芒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还是被意外闯入电影院的赛武奥凸曼给打乱了。 让他们起了疑心,提前有了防备,先一步就撤离了,这一举动直接就让在外围等待鱼儿上钩的其他北辰成员,扑了一个空。即使被抓住的那两个成员也被清洗了记忆,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 这样一来,这个组织就有一次隐入了黑暗,如鱼入大海,错失了一网打尽的最佳机会,这必然将会导致后患无穷啊! 不过,这也怪不了赛武,他本身就不知情,之所以搅乱了局面,也是出于好意,属于无心之失。 这个锅怎么也轮不到它来背,就更别说赛武在这次事件中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它的样子已经被那个神秘组织给知道了,它自身也惹上了**烦,但愿这一次赛武能够顺利的逃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这边的电影也就快结束了,妾先结束通话了,详细的过程之后再向您汇报。”赫曦女神就这样果断地就断开了与勾芒之间的连接,收拾了糟糕的心情,假装成沉浸在幻想世界中的样子,等待着电影的结束。 不多时,随着电影的结束,电影放映室内又热闹了起来,第一云朵和月神女也从幻想世界中脱离了出来,兴奋的开始交流在电影世界中的感受,赫曦女神也装作没事人一样参与进她们的讨论之中。 终于短暂的十杀港半日游也即将告一段落,赫曦女神带着玩的尽兴的二女返回了巴士站塔,接着就坐上了宇航巴士返航气态星球上的浮空岛。 另一方面,这个神秘组织内部高层在这次的行动失败后,进行了一场紧急会议。 领导一:这次行动耗费了大量资源,要设备给设备,要帮手也一并派发给你们了,你们怎么搞得?还给我们捅这么大的篓子,你叫我怎么给那位一个交代? 某甲调查员:老板那一位是? 领导一:就是我们组织背后最大的资助方,我们组织能够发展壮大到今天,可以说是那一位一首扶持的,很多麻烦都是依靠那一位在背后支持,才给我们扫平的。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因为就算是我也没有见过它本尊,我也就只能给你说到这里了,再多的你也不要再打听了,不要怪我实现不提醒你,千万不要尝试打探那一位的底细,对方的强大是你我之流不敢想象地,记住了好奇害死猫。 某甲调查员:清楚了。 领导二:具体谈谈你们行动的所有经过,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或者说哪几位调查员出了纰漏,给我如实交代,不要试着有所隐瞒,我总能知道所有真相的。 于是各个调查员一一都如实的交代了行动的所有过程。 领导二:照这么说来,破坏我们这次行动的居然是来自M78星云光之国的奥凸曼小孩?这真的是凑巧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某乙调查员:根据我们时候的调查,这个奥凸曼小孩是被奴隶贩子连同一群奥凸曼抓捕到十杀港进行奴隶交易的,名字叫赛武,因为它隐藏了特殊能力,能够改变身体大小,趁看守不备逃跑了,之后无意中听见了我们调查员的谈话内容,不知出于何种理由它跑去给目标通风报信了。 领导二: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们得行动之所以功败垂成,全是因为这个叫赛武的小屁孩?这样一来,就决计不能放过它,有谁现在知道赛武现在在哪?去把它给我抓回来,我好久没碰到这么好玩的一个玩具了,我得好好陪它玩玩。 某丙调查员:报告领导,赛武现已经偷偷地离开十杀港,不知所踪,要把它给抓回来恐怕难度太大了,而且为了这么一个小角色,太不值当。 领导二:哼,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要你们何用?(╬  ̄?皿 ̄? ╬) 领导三:好了,好了。老二,消消气,跟他们置什么气?还有那个被北辰抓住的两个调查员,情况如何了? 某丁调查员:报告,紧急禁制皆已启动,他们的记忆都已经被抹除了,北辰绝对没办法再从它们那里得到有关于我们组织的消息,之后北辰也没办法,就把它们送去了十杀港的动物园里,由饲养员照顾了。 领导三:做的不错,派几个调查员去把它们接回来吧,记住机灵点,把事情办的漂亮点,不要留下把柄,公司云里储存着它们两个的备份记忆,带回来后再把它们的记忆给回复吧!组织上可是在你们每一个调查员身上下了大功夫了,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戊、己两位调查员还是可以继续发光发热的嘛! 领导一:既然我们得不到的东西,北辰也别想好过,我以组织首领的身份即刻发布命令,从现在开始把北辰这次行动的消息散布出去,我要在明日喝早茶之前,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这个内幕,我们只需要撺掇起火来,让各路势力去对付北辰吧,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第八十九章北冥星云 低温对生物的威胁是不言而喻的。 随着温度的逐渐降低,热量也会流失的越快,新陈代谢速率趋于缓慢。 地球上相当大一部分的热带及亚热带植物、绝大多数真菌、大部分昆虫和所有需要呼吸溶解氧的生物,在温度降到摄氏度零度以下后就无法继续存活,或者会陷入不活跃状态。 冷血脊椎动物的情况也与此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温血动物的对低温的抵抗能力相对要强一些,但也强的相当有限。以人为例,一旦体温低于37摄氏度,就会出现失能和休克症状,低于35摄氏度则会极速的失活。 作为恒温动物,人类不得不时时刻刻地注意防止身体温度过度偏离那个恒定的数值,尤其是低温。 毕竟ATP所能转化的能量实在有限,而好死不死的,人类的始祖又选择了一条原本只有海兽和裸鼹鼠这类少数群体才会选择的进化路线:大部分体表毛发退化、柔软的表皮层直接裸露在外。 从前我们的祖先还住在非洲气候温和的大草原上时,这种有利于散热的特性对于长途跋涉非常有帮助,在发达的汗腺配合下,更是让人类具备了无与伦比的超强耐力。 可这种优势,在人类到达高纬度低温地区之后,就变成了一种缺陷,因为人类实在是承受不了严寒的摧残。 在地球上,相对其他动物来说人类是一种寿命较长的动物,每一代之间的迭代间隔以数十年计,想要凭借基因自行对多变的环境进行适应,实在是件愚蠢而又低效的事情,因为双倍基因生物的稳定性实在是太好了,这不利于基因的变异无论这是从好的方面讲还是坏的。 而人类本身是个相对年轻的物种,由此导致的乏善可陈的基因库,更是让这一缺陷更加突出。 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生物体细胞内的水分会在低温下形成冰态结晶体,变成固态的水体积会显著的膨胀,进而对原有细胞结构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这也是目前冷冻睡眠技术要取得进展所面临的最大技术难点。 地球人类眼下身处的全新世,只是慢慢寒冷的第四纪大冰期中间的一个极为短暂的间冰期,即使是在不算太久之前,大部分大夏北部地区还被覆盖在万仞冰川之下,甚至连秦岭和大巴山至今还能依稀辨认出冰川的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基础物理学法则告诉我们,温度最低的极限是绝对零度,在三相条件下,这个绝对零度也就比地球环境低几百度而已,而温度最高的顶峰可是一个天文学数字。 地球上存在的生命体本质上都是碳基生物,而这类生物可以适应的气候范围,事实上处在热力学计量的最下端,而水的沸点也几乎就是绝大部分这颗星球上的非嗜极性生命形式可以耐受的极限了。 简单来说,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氢聚变的恒星,其表面温度动辄成千上万度相比,去寒冷严酷的低温星球能够存活的可能性至少要高出好几个数量级。 但那也只是通常而言,世事无绝对,在极端苛刻的条件下,往往会产生稀有的特殊环境。 北辰所处的星域内就存在着一片死亡星带,之所以说是死亡星带,是因为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在这些星球上长期存活下去。 即使是修真者也难以例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很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主要因素有两个。 其一在这片死亡星球上没有或者说不存在灵气,这首先就给修真者造成了先天上不利的局面。 而且这是一片范围广阔的星带,直线最长的距离能够达到十万光年,即使是最短的长度也有将近五万光年。 整个星带呈现不规则放射状散布,这些星球组成的星云整体上类似一个橄榄球,漆黑的系外行星。 这片死亡星带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其中的几乎所有星球具备吸收一切电磁辐射的能力,而不是反射照射在其上的电磁波,吸收率近乎百分之百,这就造成了一个特殊的现象就是在这片星域中,根本没有任何可做为参照物的东西来辨别方向。 一旦修真者或者宇宙飞船误入其中就几乎不可能再次出来,至少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例有生还者出现。 其二,最初在北辰建立门派的一批修真者在这片广大的星域里发现了一个后来被命名为北冥星云的星系。在这片星系中所有星球的表面温度都极为接近绝对零度,其平均温度长久稳定在三相条件下零下260摄氏度以下,其中最夸张的甚至于达到了零下273摄氏度,与绝对零度相差仅仅一步之遥。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年附属于北辰的一些门派,前去探查北冥星云的许多高手都在这次行动之中不幸陨落,有了这一次的惨痛教训,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北冥星云就成为了北辰的禁地,禁止所有修真者靠近或者进入北冥星云。 谨慎起见,当时时任北辰初代门主的重明子,为了防止不明真相的无知者误入其中,还派了附属门派的弟子常驻于北冥星云外围的几个重要节点,但毕竟北冥星云太大了,即便是北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一些修真者和宇宙飞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误入其中,枉送性命。 直到后来勾芒当了门主之后,经过了无数年的开发和探索,无意中发现了通往北冥星云最核心地带的虫洞,当然这里面与外围的情况相差无几,也是一样的生命禁区。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万事万物皆有其用武之地,北冥星云也不例外。而在发现了这个虫洞之后,北辰就在这个虫洞通道两边的入口设置了守备森严的关卡,并派遣了大量修真高手把守住进出口。 从此之后北冥星云就被用作关押和惩罚那些十恶不赦、穷凶极恶、罪行累累的修真者。他们无一不是曾经在修真界叱咤风云、搅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但由于这些修真者的实力太强,几乎难以杀死,在发现北冥之前都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资源对他们进行封印,可即使是这样偶尔也会有一小部分能够解除封印,再度在修真界搅起风浪,搞得修真界是不胜其扰、苦不堪言。 可自从北冥被作为关押这些魔王、邪神的监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类似的逃狱事件,为整个宇宙文明铲除了一大毒瘤,可以说北辰在其中是功不可没,受到了修真界的一致好评而数不尽的赞誉。 因为被北辰流放到北冥星云这块不毛之地之后,这些魔王、邪神在法力被封印,没有灵气补给的情况下,又要受到接近绝对零度的折磨,根本不可能有谁能够在这种绝境中存活下来,这里也就成为了这些修真者的最后的死地和埋骨之所。 久而久之这里就被一些修真者戏称为“黑色的曼珠沙华”,意为在黄泉两岸盛开的黑色彼岸花。 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介绍这个地方,因为北辰即将把“契”送入北冥星云之中最为接近绝对零度的星球,其名为离恨世界。 因为一旦被送到离恨世界来了,就意味着失去了生还的可能,无论你从前是谁、又做了什么,在这里都被清零,一切化为乌有,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谁也不会在乎。 这样一来,来到这里的修真者就会卸下从前所有的包袱,相互之间不再有戒备、争斗、排挤、爱恨纠葛都已经烟消云散,从前的恩恩怨怨也都是随风而散,再也恨不起来了,多么残酷。 因为等待的他们注定是死亡,不对,与其要忍受这极寒的煎熬,他们更加期望死亡能够早早的降临到他们身上。生命从不惧怕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绝望过程,可惜明知痛苦可绝大多数修真者就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因为他们根本已经虚弱到了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了解自己的生命的地步。 三天之后,“契”已经来到离恨世界超过了24小时,为什么用小时这个单位来计算时间?因为这里并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这个行星上并没有类似太阳的恒星进行阳光照射,更准确的说现在没有了,曾几何时这里也是一个充满生命气息的星球。 可是一切都随着那颗普照万物的恒星爆发而迎来了终结。 当年恒星爆发之后,残骸处于一个高速扩散的状态,虽然不清楚这颗恒星具体的时间节点,但是了解到这些残骸还在高速扩散,并且在扩散的过程中逐渐冷却下来,它们不仅带走了恒星爆发产生的热量,而且在降温的过程中,自身的温度下降得比宇宙空间原有的温度还低。 而北冥星云之内的所有恒星都几乎遭受到了相同的结局。 虽说这里是接近绝对零度的离恨世界,但这里也并非真的是一颗义乌所有的荒凉星球,这些年来被投入到这里的修真者也不在少数,虽然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在这里并没有存活太久,在日子长了之后,在日积月累之下,反而留下了他们一些零零散散的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其中就包括一部分形成了类似聚落的建筑和房屋。 第九十章离恨世界 与北冥星云中其他星球截然相反的是,离恨世界几乎不吸收宇宙间的各种射线、电磁波,当然也包括电磁波中的可见光波段,再加上离恨世界中的大气层中臭氧含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造成了反射率极为接近百分之百的现象。 所以与北冥星云中其他星球处于不可视的状态完全相背离,离恨世界可以自体捕捉宇宙间的各种射线,然后反射出去。 因此虽然离恨世界不是恒星,附近唯一的恒星也已经寂灭,其本身并不会发光,但身处离恨世界还是能够看见皎洁的光亮,其实是它反射了宇宙间的光形成的现象。 有了这个原因,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也没有昼夜更迭,全天都亮如白昼。在我来到这里的二十多个小时里,大多时间都被我用来掏冰屋,别想太多,由于温度过低的从前文明遗留下来的几乎所有工具都已经不能使用,这就导致了我只能徒手凿冰的窘境。 可是先前我好像介绍过了,这里不是有很多现成的空屋子吗?干嘛非要自己动手凿冰,这不是闲的蛋疼嘛! 如果可以捡现成的话,有谁会累死累活的做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也不是傻缺,也没有忌讳这里曾经住过很多任死鬼的事情,实际情况就是,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空屋子,理由是,这里已经住满了被发配到离恨世界的死囚。 倒霉催的我来晚了一步,可我总觉的我好像是被什么人针对了,最初办手续的时候,明明北辰大老板勾芒亲自交代的,不用排队给我走特快程序,还私下里给我分配了一套带有内院的四合院。 但事实却跟勾芒那老小子说的可没有一点对得上号,办手续我被排在了这一批死囚的最后一位,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另一件事就把我给坑惨了,四合院本来我也没这么贪心,可起码也得给我弄个有瓦遮头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其实这也怨不得勾芒,它也是冤枉的,甚至在这件事情上它根本就不知情,再说了它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搞什么小动作,勾芒又不是小孩子了,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把戏,说出去这面上也不光彩,太丢份了。 勾芒也确确实实按照与契说好的待遇交代下去办了,可这件事情就是那么凑巧的给参宿白猿给知道了。(其实是赫曦女神以装作不经意间说漏嘴的方式告诉白猿的) 提到参宿白猿它其实算是最大的受害者,当年不仅自己的妹妹死在了契的手上,如今就连自己也被契祸害成了母猴子,把它搞得都没脸见人,就快自闭加精分了有木有。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没了把的一瞬间,它就想到了这一定是契搞的鬼,于是第一时间它抄起了缺了一角的大夏龙雀刀想要跟契拼命,却被门主勾芒及时阻止了并安抚了下来。 并得到了门主勾芒的再三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让参宿白猿再次重振雄风。可是这种痛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真正的体会到,自此之后它就抑郁了,这些天来参宿白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抱着跟它一样身体残缺了一部分的大夏龙雀刀,夜夜以泪洗面,试问心酸有谁懂。 可是当它得知契就要被送到离恨世界的时候,它来了劲了,偷偷瞒着门主,死气白咧跟相关负责事宜的弟子软磨硬泡的,把契的所有福利待遇给搞没了。 这就是契之所以没有分配到房子成为流浪汉的全部经过。说实在的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情,与不得不呆在这里一百年相比,费点力气搞个冰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想开点,就当打发时间好了。 差点忘了介绍了,契在这里还多了好多领居,其中靠的最近的一个邻居是一个自称为神的家伙,但其本体是能够操纵黑色火焰的身材巨大的魔人,名叫别西卜,怎么看都不是一位正经的神。 根据别西卜自己的讲述,它原本是某个世界的太阳神,有着“天上的主人”的美誉,能够引发疾病和瘟疫,受到那个世界普通民众的崇拜和祭祀,但在我看来别西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神。 但后来,它的世界入侵了一群外来的神,污蔑别西卜是苍蝇王、粪丘之王,更是引起疾病的魔鬼,其实那些外来神也没有撒谎,但在我看来那些外来神也不是什么好鸟,半斤八两而已。 别西卜那有可能忍得了这种羞辱,然后它们双方就开干了,不出所料的别西卜败了,然后外来神直接就把它赶下了神坛,还成王败寇,最简单也不过了。 事情当然还没结束,失去了神位的别西卜破罐子破摔,彻底堕落了,在那个世界大肆引发疾病和瘟疫,这种过激的行为当然引起了北辰的关注,最后别西卜的所作所为越过了北辰的底线,随随便便就被一顿收拾,之后就被流放到了离恨世界。 我的这些个邻居告诉我。它们在来这里之前,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离恨世界的事情。 讲真的,在他们的讲话中,我得知其实我们这一批新来的死囚,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你们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讲?都是要死的了,还说什么幸运不幸运的,这不是扯淡嘛! 那么,接下来我就跟你们掰扯掰扯这件事情。这个离恨世界的温度,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维持在接近绝对零度的死亡线的。 说来很荒唐,但还你还千万别不信,这里也是有一年四季的,不过离恨世界的一年相当于地球公转一圈所耗费时间的一百倍,也就是相当于地球的一百年。 而我们这一批正好是在这里处于最温暖的季节里来到来到离恨世界的,说是温暖其实也是相对来说,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温度也能够达到零下一百五十度左右。 能被送到离恨世界来的都是一些大修士,就没有一个废物。这要是换了那些普通的动物或者等阶稍低一点的修真者来的话,一准坚持不了多就会被冻成冰坨子。 说到离恨世界的四季大约是一百年一个轮回,依照夏春秋冬的顺序,这地方每隔二十五年就会季节就会交替,气温也会程阶梯式下降,每次下降大约四十度左右,回到夏季又会变得相对温暖。 而流放到这里的死囚,其中绝大多数都能够熬过离恨世界的第一个季节夏季,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说自己是比较辛运的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来到这个地方对于它们来说就注定了会死在这里,但多活几十年也是好的嘛。 就像别西卜说的那样,如果忽略这里恶劣的气候环境的话,其实也可以把离恨世界当成一座条件简陋、待遇较差的养老院,临死前还有一群志同道合、脾气相投的渣子,陪着一起逗闷子、扯扯皮直到死,这个结局其实对于它们来说也算是不算太寒酸的喜剧收尾。 因为恒星的寂灭,离恨世界没办法受到阳光照,只有一些来自遥远宇宙的光照和散乱的射线能够照射的到,可由于大地的高反射率,再加上冰层也能够反射光线,使其不容易保存光照的能量,这就是离恨世界比其他星球还要冷的原因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也早已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渐渐地对这里有所了解。 虽然这里终年覆盖着厚厚的冰盖,但由于如果天气冷透了,反而不会下雪了,因为太冷的空气里没什么水分。实际上,这里的气温常年保持在零下一百五十摄氏度以下,空气就会变得非常干燥,因此局部气候就开始变得比较稳定,不会有湿热的水汽上升形成雨雪。 因为这个原因,离恨世界的空气中根本不会有水份留存,因此这样干燥的气候里,哪里有水蒸气来形成雨雪呢? 在这些天里,我和这些恶贯满盈的邻居们相处的其实还不错。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座仅容一人生活的小冰屋也终于成功竣工,为了庆祝我的乔迁之喜,邻居们兜好了共同为我办了一场派对。 说是派对,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庆祝的,为了避免尬聊的局面,凭着我脑中关于第一勇气的记忆,就临时抠了一副冰块做的麻将牌。 稀稀落落凑成了一桌,然后我就开始给这些恶魔讲解起了麻将的玩法。它们毕竟都是曾经独霸一方的恶魔,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早就被干死了,哪里还能这么跳脱,所以他们没一个是智商低的,几圈下来都已经熟悉了规则。 但问题是,它们的对手是我,麻将这种游戏一是靠运气,二是拼技术。面对我的过目不忘和最强大脑,我几乎把把都赢,玩的它们都快掀桌子了。 继续玩下去,当然像是在虐渣渣。再加上这群恶魔没一个是好脾气,全都黑着一张脸。继续下去,我怕会被它们群殴。这不利于离恨世界的和谐生活,我瞅准时机识时务的退了下来,让其他恶魔代我跟它们搓麻将。 四个恶魔,智商超群。它们之间打麻将欢乐多了。彼此谁也不服输,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契就在一边观战,偶尔忍不住上前指点其中一个,就会惹的其他几位群起而攻。 “哈哈!这麻将好有趣!碰!”堕天使路西法用爪子拈起一张牌,开心的拍了出去。 “是啊,契,这麻将还真有点意思,就是好难胡牌啊!我吃!” “又是白板,唉,你们谁出一张五筒给我啊!” “笨蛋,你都把五筒说出来了,谁还会打给你?” “……” 一时间,几位恶魔都沉浸于了打麻将的乐趣中。 第九十一章第一个死者出现 这是我来到离恨世界生活的第十五个24小时。 之所以不用天来计算日子,是因为这颗已经被判死刑的星球,根本不存在公转和自转的概念,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有了白天黑夜的区别,这里常年亮如白昼,无休无止,有始无终,如果不去刻意计算的话,你甚至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这里的其他死囚不去刻意计算时间,是因为他们注定会葬身在这个冰天雪地之中,没有未来可言,有些事一旦没有了改变的希望,你自然也就不会去认真对待,计算时间这种不省心又枯燥的事情,它们也就懒得去干了。 而我不同,从被告知我最多必须要这里呆满一百年那一刻起,我就已然下定了决心,不就是熬过一百年嘛!之前的一万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再者说了,就在那不遥远的某一个地方,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必定还在等着我呢! 而我也从不认为我会对绝对零度低头,这么一想,读秒心算这种事情,假定在这一百年里我能坚持下来,用这个假设作为大前提的话,读秒心酸也可以当成我刑满释放的倒计时。 之所以要着重讲这第十五个24小时,是因为这一日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个死囚在睡梦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它是我们这一批被流放的死囚中第一个倒下的。 要说这个睡死的家伙,来到离恨世界也是一场误会,它是真的冤枉的。 要说清楚事情的原尾,就不得不提到它的名字,它呢,名叫多即,样子就跟个地球上普通人家养的狼狗差不多,红嘴红眼白尾,无意中觉醒修炼成了妖怪。 它的天赋能力就是火,这本来也不算什么,但事情怪就怪在多即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属于野路子出身,本身脑子也不太灵光,这就造成了多即常常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疯狂放火,给当地土著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偏巧北辰中的一位途径此地,当地土著就向它反应这个问题,于是这位北辰星君顺手就把多即给收拾了,顺路就给绑了回来,然后就被丢进了离恨世界。 其实它的实力并不强,在主观意识上也并不想作恶,北辰那一位哪里会在意细枝末节,为了偷懒省麻烦,直接就把它扔进了离恨世界。 以多即的实力原本能坚持到现在,本身就不容易,要不是它天赋能力是火系的,恐怕早就抗不住了,现在能早点脱离苦海,也算是一种解脱。 “奇怪?为什么几乎每一个在离恨世界死去的死囚,都是带着笑容离开的,难道是得到了救赎,才会如此安详的长眠于此?”别西卜看着躺在冰床上露出满足相容的多即的遗体,感慨的说了一句。 “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契当然真相其实并不是这样,但是对于一个随时都会面临死亡的生命来说,真相怎样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什么答案才能让它更加安心。 恒温动物的身体表面温度低于自身恒定值到达一定限度的话,就会面临一种常见现象叫做低温症。人的肌体在刚接触到寒冷环境的时候,为了御寒,身体会产生寒颤,皮肤也会出现鸡皮疙瘩等反应。 周围的血管呈收缩状态,血液会往机体的更深出流动,以此来减少热量的散失。但随着体温的持续下降,气血交换率会不断地下降。大脑出现兴奋的状态,然后人开始喘息,呼吸以及心率都会加快,对刺激反应更加的敏感。 面对这种情况,大脑会重新的调整人体各部位的热量供应,身体神经接受到中枢的调控指令,会减少对四肢的血液输送以此来降低心脏跳动的速率,并且会先放弃非核心部位,减少四肢的血液循环,这个时候生命体就丧失运动能力,并且还有可能陷入昏迷状态。 但在这个时候肺部还没有停止呼吸的交换作用,在受冻的时候会不断的用嘴哈气和吸气,所以面部的肌肉比较像微笑的样子,再加上面部微红,直到冻死的那一刻,面部肌肉会僵化,于是不知真相的会误以为它是在微笑。 刚才是其中一种说法,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在恒温动物的体温下降到危急生命的时候,皮肤的血管会处于一种麻痹状态,大脑皮层也停止正常工作。这时丘脑下部控制体温的中枢就会进行调节,导致皮肤血管突然的扩张。 在机体内部的温热的血液会再次涌入皮肤的毛细血管之中,以保证大脑的供能充足,进而导致头部血量增多,导致内部热量快速流失,但体表温度还能勉强维持。因此人被冻死以后,会出现脸红如醉酒的状态。 这时的体温虽然是一直处于下降的过程之中,但皮肤却不会感受到寒冷,这就会给中枢神经传递一种错误的信息,让自己有一种处于炎热的环境中错觉,在意识不清醒状态下就会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直接暴露在寒冷环境下,你就会在短暂的时间内感觉到的满足和舒适,面部表情会放松,产生微笑。 而此刻多即就保持着死前一刻的微信表情。 “走吧,扛上多即的遗体,不能就这么把它丢在这里,还得为之后新来的腾出空屋子。带你去一个地方,这将是我们这群死囚的归宿。”别西卜因为多即的死,臭着一张看起来像是便秘的脸。 “去哪里?”我虽然疑惑别西卜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的背上了被冻的硬邦邦的多即。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别西卜说完也不搭理我,径自的走出了房间,看来它的心情是真的很低落,虽然别西卜本就话不多,但平日里它表现的还算温和,虽然是个恶魔。 离恨世界的室外还是一成不变的萧瑟,除了气势雄浑连绵不绝的冰川和被冰覆盖的山脉,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一无所有,单调而乏味。 这里除我们这些死囚外没有任何任何活着的生物。 走在空荡荡的山路之上,偶尔还能看见零星的散落各处的被冰封的植被、树木或已经被冻住的不知种类的动物冰雕,无声的证明着这里曾经存在过生命的星火,更多的则已被埋葬在了深不见底的万丈冰川之下,也许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一路上我和别西卜并没有任何交流,除了赶路、赶路还是赶路,不是由于我们不想讲话,而是不能讲话,因为外面到处是狂风在肆虐。 要不是别西卜在前方为我挡风大部分风力,再加上我背上还有一坨冰雕,别说说话了就是我本人也可能随时被被刮到天上去。 离恨世界的暴风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成百上千公里,即使是几十甚至上百吨重的坦克说不定也能刮到天上去被风暴气旋搅的稀巴烂。 而我们这些修真者尤其是这一类的恶魔,之所以能够抗住如此恐怖的风暴,那是因为修真者除了注重提升法力修为,还会强化自己的身体的强度,这也就是俗称的练体,练至高深阶段,体魄和身体密度自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也不排除一部分兽型的修真者天生就体魄强大。 在地球上,普通的飓风和台风之流,可能在几天内形成和消失不见。然而在离恨世界里,暴风可一直持续几年甚至几十年也说不定。 巨型风暴里的各种颗粒物根本不是天上来的,而是地上卷起来的。就像热沙漠里的大风会卷起地上的沙子刮沙尘暴一样,离恨世界的大风会卷起地上的冰屑和尘埃,这就是离恨世界的暴风气旋。 从远处看去,卷起无数冰屑巨大气旋风暴,似乎就像一个饥饿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獠牙,虎视眈眈地盯着地上的我们,想要择机吞噬。 在穿过了一座不大的山峰之后,山峰背后的风景就让我有些讶然了,因为这后面居然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泊,对,湖泊里面的液体居然没有被冻结成为固体。 而且让人惊讶的还不止如此,这湖里面居然密密麻麻漂浮着数不尽的冰雕,奇形怪状各种各样,仔细分辨的话就可以看出,继而不难猜到这些冰雕其实都是多年以来那些死囚的遗体。 “这是之前我们无意中发现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湖水不会结冰。但是如果把死囚的遗体投入这个湖中的话,遗体就会自动结冰,这样子遗体就可以在完好无缺的情况下保存很久。”别西卜一定也明白我心中的疑惑,不等我问出来就开口解释了。 在我的好奇心作祟下,我大着胆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探入了湖水搅拌了一下,结果只有手指头的前段,也就是指甲部位被冰冻住了,其他地方并没有被冻成冰块,当然这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我用力甩了手指,在地上重重的一敲,这冰块自然就从手指上脱落了,而我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虽然鲁莽了一点,可我也并不是在做无用功,至少我明白了这个湖并没有结冰的原理。 每个人都知道水在冰点时就会结冰,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过程并不那么简单。 冰点是液态水开始冻结的点,因为表面的水分子开始结晶成冰,冰扩散到邻近的分子,直到整个水体冻结。从某种意义上说,降低温度只会增加任何特定的液体分子冻结的可能性。 整个冷冻的过程始于表面,水遇到冷空气开始发生变化,可在一种情况下,在达到冰点后水并不会结成冰,那就是让水和空气处于分离状态。 我现在就可以非常确定浮于这最上面的一层液体并非是水,而是其他的什么液体,由于这一层液体的隔离,水才会始终保持液体的状态。 第九十二章镇魂 “这一处只是我等发现众多湖泊之中最靠近我们聚集地的一个而已,在这前方连绵起伏的冰山之中还隐藏着至少大大小小不下百个的湖泊。”别西卜继续补充道。 “契,搭把手,冻成冰疙瘩的多即死沉死沉的,还好多即来这里后瘦了好几圈,不然要把它弄这里来,还真够呛,没了法力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别西卜的又开始多了起来,也许是为了排遣郁闷的心情。 在我们合力之下终于把多即抛入了湖中,然后多即的表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覆盖上了一层冰壳,直至全身都被冰层包被在里面,从远处看起来晶莹剔透,在皓辉的照射下,散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像极了一颗特大号的宝石。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就见别西卜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支二尺冰箫(至少在我的认知里那是一支箫)吹奏了起来,其声肃肃而淸,如泣如嗥。我不清楚别西卜究竟在为谁而忧伤,是多即?是湖中的所有不知名的逝者?还是为同样的事情注定会降临到身上的自己? 嗯~~不重要了,至少这曲子很有味道,享受着一刻吧!与君共勉。 良久,箫声渐歇。别西卜又取出了一副冰雕面具戴在了脸上。面具上的脸长相奇丑,秃头、凸额、四目、歪鼻、扭脸、肿腮、平下巴,爆眼鼓腮、狰狞勇猛,生有长角獠牙。 这面具好生古怪,别西卜究竟要做什么? 正在我疑惑之时,别西卜扮作鬼神状,执冰戈扬冰盾而舞,舞姿奔腾跳跃,激烈诡黠,气氛神秘而威严。嘴中还神神叨叨哼唱着我听不懂的句子,有点类似于咒语。 我有点被别西卜的行为搞晕菜了,难道这又是哪里的仪式之类的? 看来一时半会还没法结束,反正我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退到了边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安静地看着别西卜表演。 看着看着我的思绪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契,发什么愣,走了!”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的别西卜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反应过来的我才察觉到别西卜已经结束了它的舞蹈。 “别西卜,你刚才搞得那些是在干什么呢?”别西卜看起来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于是我试探着问。 “走吧,在走出这里之前还有点时间,我们边走边说。出了这片无风带,外面又要起风了,抓紧时间。”别西卜凝视着天边又生出了一股风暴正在朝着这里袭来。 别西卜刚才做的仪式,其实是它们家乡的习俗,是一种水葬,别西卜家乡的民众认为水乃生命之源,是神圣的,人死后应归其源。 而它家乡的江河湖泊中栖息的着一种精怪,大家称其为河伯,而只要把逝者抛入水中,河伯就会为那些死者净化灵魂、超度往生,而残留下来的躯壳就可以作为河伯的供奉,作为交换河伯就会平息河水泛滥,防止河水成灾,保佑一方水土安宁。 这同样可以算作祭祀河神的仪式。 而刚才别西卜跳的舞则叫做相神舞,民间传言这舞有祈求调理四时阴阳,以求寒暑相宜,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平安,国富民生的寓意在里面。 实则不然,这其实是远古流传下来,运用灵力沟通天地的舞蹈。能够起到安抚心神、去灾逐疫的作用。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民众已经忘记了相神舞的本来作用,而舞蹈也与最初大相径庭变得似是而非,又给它牵强附会了新的意思,就更别说它的正确使用方法了。 而别西卜嘴中吟唱的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咒语,而是用它们那里的语言唱出来的镇魂歌。 歌词的大意是这样的: 大地与天空,为什么要分别; 世界如此残酷,却又如此壮丽; 伤人者与被伤者,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界线; 立场一旦转换,正义便露出獠牙; 被困于牢笼的嘶吼声,究竟又是谁的; 天不负归来的黄昏时刻,不断前行的长夜,不知乐园在何方; 祈祷吧,祈祷,凋零的无名之花,还请静静的于拂晓来临前长眠于此。 时光匆匆,又过去了十五个极光日。(离恨世界之中大约每隔二十四小时天空之上就会出现一次极光现象,所以我就以极光日作为一天的象征) 一座不起眼的天然卫星之上,到处是残垣断壁,火光四起,哀嚎声与哭泣声比比皆是。 “门主,这次奇袭非常成功,这个秘密情报组织的老巢顺利被一举端掉了。”说话的不是其他,就是一身法力的参宿白猿袁洪。 这一次行动,就是由参宿白猿袁洪负责的,还记得那个暗地里打探北辰行踪,又密谋劫持第一云朵和月神女等人的秘密情报组织吗? 这个隐藏在宇宙深处的秘密情报组织的总部已经被北辰一举捣毁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不是说线索已经断了吗?什么时候又知道了秘密情报组织的总部的消息的,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要把整个事情说清楚,就不得不再提到那两个秘密情报组织的调查员,分别是某戊调查员和某己调查员。 自从它们的记忆被全部清洗掉后,就被送到了十杀港的星际动物园之中,由他们的专业饲养员照顾,日子过得非常清闲,大约就是过着饭来张口,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伺候的生活。 但是它们的美好日子并没有这么继续下去,在星辰灿烂的某一天的晚上,动物园里出现了几位不速之客把这两位熊猫精偷走了。 动物园的安保其实做的非常好,几分钟后动物园的警报装置就被触发了,负责警戒的安保队,也及时的发现了熊猫精的失窃,快速地进行了搜寻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一般情况下安保措施做的如此严密,很难找到机会下手,可是这群小偷却做到了,而且是做的天衣无缝,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无奈之下,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动物园,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把熊猫精捐赠给动物园的北辰。 原本动物园经营者也不是太情愿把这件事告诉北辰,可它们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不到万不得已的话,它们也不想麻烦北辰,倒不是在乎面子,丢面子是小,毕竟这不痛不痒的,可动物园的信誉是大。 这下子它们完全是糗了,好在经营者在动物园里下达了钳口令,暂时外界还不知道动物园失窃的事情,不然还不知道会引发何种轩然大波,必须在消息传播出去之前,让北辰帮忙想办法把熊猫精找回来。 而北辰门主得知动物园失窃的消息之后反应却很奇怪,勾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反应,看起来它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猜想勾芒是假装镇定的样子可是也没有必要。 其实勾芒在把熊猫精送到动物园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它假设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以秘密情报组织出手狠绝、毫不留情的风格来看,为什么它们不直接下一道诅咒在它们泄露组织秘密之前直接杀死这些调查员,还要多此一举的,洗掉它们所有记忆,这一点都不符合它们一贯的形式作风。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猫腻,这个秘密情报组织还有一定的几率,杀一个回马枪,回过头来去找这两个调查员。 想到此处,勾芒有先见之明的提前让赫曦女神在熊猫精身上下了极为隐蔽的追踪印记。万一真如勾芒所料的话,就算熊猫精逃到天涯海角,北辰也能够对它们的行踪和位置了若指掌。可即使秘密情报组织并没有与这两个调查员接触的意思,北辰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熊猫精失踪之后,勾芒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追踪印记上也显示的一清二楚。 在动物园经营者把事情告知勾芒的时候,它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只是装作不知情而已。至于为何如此做派,勾芒也有自己的考量,主要原因并不是为了装逼,其实是为了故布疑阵,不让外界起疑,谁知道那些妖魔鬼怪当中有哪些隐藏着组织里面的暗探。 从熊猫精消失的那一刻起,勾芒就派出了最擅长追踪的参宿白猿袁洪(因为他?她?脚程最快)。 “见过参宿上仙,属下有要事汇报。这次行动共捕获秘密情报组织成员约一千六百万名,这还只是总部的成员,据核心的高级调查员交代,他们的组织在宇宙间还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分部,就连它们也无法完全搞清楚,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少成员。不过令人安心的是,那些分部的成员对于基本上对组织的核心机密一无所知,只要总部被铲除,其他分部也会分崩离析,不足为虑……”一只蟹将军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珠子一本正经的汇报着刚刚收集到的情报。 “嗯,干的不错。”参宿白猿袁洪,才懒得听这种又臭又长的报告呢,可它又不好意思打断蟹将军,这好歹也是蟹将军的本职工作,趁着蟹将军喘息的空隙,夸奖一番蟹将军,然后溜之大吉。 “还有,最重要的是,根据所有的干部交代,有几位高阶修真者在总部被袭击之前提前一步消失了,而它们就是组织头目,这个组织的领导者。”蟹将军早就有了应对参宿白猿袁洪的方法,故意把最重要的消息放在了最后,就是要让袁洪不得不听完所有的报告。 第九十三章石破天惊的会议 “事情就是这样的,这个秘密情报组织顶层头目提前逃走了,目前不知所踪。这些家伙不除掉,这个组织的根基就还在,他日卷土重来也未可知。门主,这是我的责任,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这些家伙给揪出来的。”能看的出来袁洪是真的很自责,而不是在推卸责任。 “错不在你,不必挂怀。我们的这次行动是临时安排,参与这次围剿的成员也都是绝对可以信赖的,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泄露了消息,让对方提前逃走了?”勾芒轻浮胡须,有些迷茫了。 “会不会,有内鬼?”袁洪无所顾忌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我们北辰内部的,老夫是绝对信任的,这点毋庸置疑,一定是还有什么盲点我们没有发现,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调查了,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千万要小心,老夫因为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门主,交给我吧,参宿定不辱使命。”袁洪说完就兴冲冲地断开了联络,真是一点长性都没有。 可自从袁洪断开连接后,勾芒的右眼皮就开始狂跳不止,这让它,深深地担忧了起来,想着是不是该再把袁洪叫回来,撤销这个命令。 可勾芒产生这个想法一瞬间,勾芒的右眼皮就不跳了,不过却不是好事,反而变得更糟糕了,因为它的右眼皮开始抽筋了,都搞成了这样,它哪里还能不明白?只得作罢,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时候脑中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不过,不是与勾芒有不可描述关系的那种,而是“长生天”的虚拟助理,弹出了了一个语音提醒。 “亲,您的会议时间到了,请即刻连接进入虚拟世界,被邀请前来参加会议的贵客都已入场,就等您了,一部分已经开始发牢骚,女性修真者对于男性修真者的时间观念非常看重,这恐怕又会降低您对女性的印象,作为助手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单身之路堪忧啊!”勾芒有些气急败坏,连虚拟助理都敢揶揄自己这还得了。 生气归生气,还是会议重要,更何况自己还是这个会议的主办方,要是迟到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随着意识连接上了“长生天”虚拟系统,勾芒的意识瞬间就被拉进了虚拟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其实整个会议室由一个虚构的巨人组成,而这个巨人生有50个头、100只手臂,其名为阿瑞俄斯。 是古神盖亚和巫拉诺斯所生的孩子,出生后不久,他们的父亲乌拉诺斯看到他们是个丑陋的怪物,巫拉诺斯想把他们塞回盖亚的**里,使得盖亚大为痛苦和惊骇。而这件事促使盖亚怂恿阿瑞俄斯去推翻其父巫拉诺斯。 但阿瑞俄斯还是不敌其父巫拉诺斯被囚禁在了深渊之中,后被另一位古神释放,阿瑞俄斯最终助古神建立了不世功勋力竭而死,古神为纪念阿瑞俄斯在其会议室,铸造了与阿瑞俄斯一模一样的雕像。 虽然古神如今已经不在,但后世纷纷效仿古神,大都会在会议室里树立一尊阿瑞俄斯的雕像,成为一个不成文的惯例,一直沿用至今。 这次虚拟会议自然也不例外,阿瑞俄斯的雕像成为了会议室的主体结构,数以百计的到场的来宾虚影都站立在了阿瑞俄斯巨大雕像的上百支手臂或者头顶之上。 此次会议是由勾芒倡议举办的,而被邀请来修真者无一不是五阶之上的一方巨擎,这次勾芒举办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把契的修真学术成果全部公布出来,让整个修真界都因此受益,为修真界注入新的活力。 伴随着一道虚影的闪现,也标志着此次会议的正式开始,这虚影不是别的,正式会议的主办者勾芒——北辰的现任门主。 “呜哇,会议室里真够热闹的。”勾芒嬉皮笑脸的说出了今天的开场白。 “恭迎勾芒大门主大驾光临,我等受宠若惊,您架子可够大的,是您邀请我们来开会,可是自己却姗姗来迟。”立于众多虚影中的一位忍不住开了口。 “不好意思,被事情耽误了,还望众位海涵,各位能够赏脸来参加会议,老夫惭愧惭愧。”面对这种事,勾芒也只能打着哈哈赔个不是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我们不妨听一听门主说明一下,此次紧急通知各位,召开会议的原因吧!”另一个虚影高声喊到。 这些虚影并不会显现出被邀请前来的修真者的真实面貌,为的就是保护在场所有参与者的隐私。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这一次会议并不是闭门会议,虚拟会议室全程都处于半开放状态,只要他们愿意,这个会议室的大门会向任何修真者敞开,而进入会议室的唯一条件就是修为达到五阶,因为有些秘密不能让低阶修真者知道。 勾芒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不懂得拐弯抹角,也不会说那些场面话,省去了那些冗长的客套话后,勾芒一上来就把那天在月球上,契告诉勾芒有关于修真界,一直以来对于五阶巅峰的错判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一些不能说出来的前因后果,毕竟这关乎于契与勾芒之后的计划。 这个具有冲击性的新闻,就好比是一颗核弹投入了会议室中,把所有修真者的认知都炸的体无完肤,一时间会议室变得静悄悄地,在座的诸位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几乎都处于脑部死机状态,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 勾芒早有预料,因为它当时也跟他们现在的表现差不多,勾芒也不着急,一句话不说,留下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清醒过来。 不多久,会议室中又变的混乱了起来,众修真者议论纷纷,各自围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开始讨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对于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修真者对这件事情持怀疑态度,有些更是对此不屑一顾完完全全把这个事情定性为了歪理邪说,说到激动处恨不得把勾芒那老小子吊起来打,要不是打不过它这一位指不定就会真这么干。 有怀疑、否定,无独有偶,对这件事情持开放态度的则大有人在,意见不同,当然就会有争论,各个阵营之间就开始你争我吵,唇枪舌剑。 各个阵营也都是据理力争,各执一词,互不妥协,眼看着从修真学术辩论就要演变成泼妇骂街了,嘴里夹杂着各个文明的土味脏话,而且频率越来越高。 虚拟系统“长生天”当然是不允许网络中讲话带脏字的,一旦骂脏话的风气传播开来,这会不利于虚拟世界中的和谐友爱的良好氛围,所以只要是脏字一律都会被屏蔽转换成哔声,这些怒气难消,一开骂哪能轻易停下来,会议室就出现了一种怪异的现象,中充斥着各种哔声。 更有一些虚影短期之内脏字频率过高,超过了虚拟世界的限定标准,直接被临时禁言了,一直过了好半晌,会议室才安静了下来。 直至会议室中的议会者之间的硝烟味不再那么呛鼻了,勾芒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根据这一个新的理论,老夫又重新更新了计算并判定修真者修为的计算公式,但这也仅仅只是针对达到五阶修为的修真者,五阶以下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以前的理论还是适用的,那么老夫现在的修为已经用头顶的红字标注出来了。”说话的同时,勾芒的虚影指了指自己头顶的红字。 而勾芒头顶的红字此时正显示着一行数据,内容如下: 姓名:勾芒; 性别:雄性; 种族:人面鸟身; 年龄:秘密; 修为:五阶10%(注解:五阶巅峰也即是满级为100%) “依照这个新理论的指导,老夫已经突破了长久以来难以逾越的的瓶颈,直接证明了这个理论是正确的,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情再难以置信,事实也已经摆在了我们面前,由不得我们不信。其实这对于修真界来说完全是好消息,这一突破性的理论出现无疑为逐渐停滞不前的修真界,注入一针强心剂。会议结束后老夫就会把这个新理论公布在'长生天'的修真知识树的最顶端,让所有修真者都能够学习到。” 勾芒的说话声虽然并不高亢,却如惊天霹雳直击在场所有修真者的心灵,当可振聋发聩。 勾芒话音刚落,全场欢呼声响彻在了整个巨大的会议室中,在场的修真者心里都清楚一个新的局面就要来临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新的英雄豪杰在随后出现,这不可预料。 可是就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会议室中传开,压过了在场所有修真者的欢呼声。众修真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的疑惑不止。 场内气氛突变,欢呼声戛然而止。大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疑窦丛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惨叫声,又是谁在惨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事情来的突兀,分不清又是哪一个方向,再一次传来了一连串嘲讽意味满满地放声大笑。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九十四章无觉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阁下是仰天大笑是为何事?可否说出来,好让在座的诸位与君同乐。”听着这古怪的笑声,勾芒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巨灵一族的那个重黎也不过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我刺杀,斩下了头颅。”神秘人炫耀似的就从它口中爆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个真假难辨的消息,使得现场一片哗然,至少刚刚确实在会议室内传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难道重黎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被斩断头颅而死了吗?不管真相如何,这无疑又引发了一场热议。 “阁下莫再口出狂言,免得引火烧身。还有藏头露尾可不是真豪杰所为,老夫北辰勾芒,可否报上名来。”勾芒作为会议的主办者自然要出来主持局面。 无论这个神秘人物说的是真是假,此人既然敢当众说出自己刺杀了重黎,无非就是为了夸耀自己和扬名立万,没道理会遮掩自己的身份。 “吾乃奥司华德*布思,是一名杀手。”果然此人从一开始就丝毫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这个名字一出有引起了轩然大波,奥司华德*布思,这个名字在修真界臭名昭著,他因为成功刺杀斯咒古神而一举成名,此后更是刺杀了许多成名高手,成为了被诸多修真者联名通缉的高额悬赏逃犯,可是此人行踪诡异,至今连他的真实样貌、身份来历一概不清楚,一直是修真界谜一样的存在。 谁也想不到,今日他居然趁勾芒举办会议之时,刺杀了巨灵一族的重黎,他即便在龙争虎斗的五阶大能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式的人物,更何况他还有巨灵一族作为后盾。 说到巨灵一族那还是有些渊源,来历不凡的。 巨灵一族世代居住在银河系中,在此繁衍生息。传说中,有巨灵祖上,遍得坤元之道,能造山川,出江河。因此巨灵一族世代担任银河系天将一职,承袭守卫银河边界的重任,力大无穷,可举动高山,劈开大石。 而重黎此人,更是了不得,他不仅继承了祖祖辈辈的血脉能力,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从重黎这个名字多少也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寄予他的期望。 因为重和黎是上古时代银河系的两位大神。天帝乃是银河系神界的统治者的称谓,在初代天帝统治时代,民神杂糅,神可以自由的上天下地,而凡物也可以通过天梯——即“须弥界”往来于天地之间。 这里的天与地并非真的天地,而是另有指代。在银河系,地即是凡间,天即是神界。须弥界则成了连接凡间与神界的通道,是凡间与神界的过度地带。 银河系的神界有灵气可以修炼。而凡间没有灵气不存在修炼的可能。而地球所属的太阳系处于须弥界,而须弥界处于神界与凡间之间,属于混沌空间,有些星球有灵气类似现在的地球,有些就没有灵气,这完全取决于随机概率,也就是碰运气。 天帝的反对者赤帝“带领众神和山精水怪与黄帝作对”之乱后,又殃及凡间生灵,使得凡间强者凌弱,众者暴寡,酷刑泛滥,杀戮不止。 后来,初代天帝的继承者“白耳”对天地间的秩序进行一次大整顿。他命“重”(白耳的孙子)两手按天,即须弥界的与神界接壤的边界,奋力下压,;令“黎”(白耳的孙子)两手托地,即须弥界的与凡间接壤的边界,尽力下压。 于是,在重和黎的大法力作用之下,凡间与神界的距离越来越大,以至于须弥界不再与凡间和神界相连接,天地间的通道都被隔断。 白耳还命令“重”和“黎”共同掌管须弥界的事务及守卫天地通道的事务。此后,神界与凡间的任何仙与凡不经“重”“黎”许可便不能够随便来往于神界与凡间了! 如今须弥界的掌管者早已几经轮换不再是重和黎,他们也由于寿元已尽,仙逝多年。但他们的名字却永远留在了银河系仙凡的心中,为后世所铭记。这就是重黎名字的由来。 一直有传言重黎是巨灵一族十万年来最为出众的子弟,被族中寄予厚望,耗费大量资源培养,所幸他也并未辜负众望短短数万年的时间就达到了五阶修为,成为巨灵一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突破五阶之人。 重黎是全族的希望,肩负着光耀巨灵一族的重任,是修真界成名已久的高手,没想到栽在了奥司华德*布思手上,不免让众多在场修真者扼腕叹息。 可奥司华德*布思为什么要刺杀重黎,他又为什么选择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机刺杀重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仇杀?还是雇凶杀人?暂时还无从知晓。 “北辰门主勾芒,这都是你犯下的过错,这全都是北辰的错。今天只是一个警告,往后的日日夜夜我随时会来拜访你的,我要让你不得安宁,勾芒!”勾芒这两个字,似乎触及了他积聚在内心的戾气和恨意,使得他语调都开始尖利了起来。 奥司华德*布思脱口而出的话,这就不难猜出他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勾芒,而重黎可能就是个替死鬼,重黎死的太冤了,他招谁惹谁了,勾芒的事情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没有,重黎真是躺着也中枪。 “请问,老夫哪里得罪阁下了,使得您要如此动怒,还请明示。假使我们之间真的有仇怨,牵连无辜也不是好汉所为。”勾芒被奥司华德*布思的不讲理的逻辑逗得哭笑不得。 勾芒这么些年以来都与穷凶极恶之辈打交道,记得、不记得、直接的、间接的得罪的修真者不计其数,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它都与已经习以为常了。 “您真是贵鸟多忘事啊!才做过的事情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还是你根本就得了老年痴呆了,就在这个会议召开之前,被你这个老匹夫捣毁了的情报组织,我就是头目之一。”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奥司华德*布思居然也是这个秘密情报组织的头目之一,事态的严重性就不言而喻了。奥司华德*布思这种棘手的角色都成了这个组织的头目之一,其他几位必然也决计不是能够任意揉捏的存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漏网的大鱼藏在暗处,而北辰处于明处,今后北辰的麻烦必定不会少了。?? (??  ̄?? ̄? )?? ?? 时间回转到稍早之前的重黎的府邸,照例练完了一遍祖上传下来的家传神通,这是他每天的必修功课,从小到大他都在父母严格的监督之下,练习这门他到现在都不清楚究竟有何作用的神通功法。 这不光是重黎,实际上就连他的父母还有族中所有长辈都不清楚这门神通功夫的功用,只是祖训有交代,只要是族中的一份子,都有被要求练习这门功法,却没有一个了解个中缘由。 也不只是时光太过久远,巨灵一族后人已经忘了这门神通功法的作用,更主要的原因是从来就没有人练成过这门功法。又或许是他孤陋寡闻,不过至少印象之中没有人练成过,族人自然无从得知这门神通功法的底细。 虽说重黎已经成为了巨灵一族实力最强大的存在,父母也不再要求自己练习这门神通功法,但或许是数万年来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个规律,真要他强行扭转这个习惯,他心里还是会有些别扭的。 '长生天'中的虚拟助手传来了提醒,前段日子,北辰门主勾芒广发请帖邀请五阶修为以上的修士参加的会议即将开始了。 这个时候北辰的参宿白猿袁洪,带领着旗下天兵天将,已经处于讨伐的路上。秘密组织的首领们包括奥司华德*布思在内不知从何的来了北辰即将突袭的消息,提前溜走了。 奥司华德*布思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的逃走,就连老窝也给一锅端了,气他不过,越想越窝火。 勾芒广邀群雄参加会议的消息又传的沸沸扬扬,他又正好在气头上,就想出了一个把会议搅黄的办法。 奥司华德*布思之所以有如此出色的刺杀技巧,主要还是由于他觉醒的天赋能力,他将其命名为'无觉'。 一旦使用了这门天赋神通,他的存在就不太容易被任何生命体的察觉和认知,其实并不是看不见、听不见、感知不到,而是忽略,被当成了背景,失去了存在感。 这个能力几乎就是为刺客所生,这使得他的刺杀任务一直以来无往而不利的,多少英雄豪杰死在了他的剑下。 不过这个天赋能力有两个天然存在的缺陷,就是一旦使用者与生命体有所接触,这个能力就会自动失效,还有一个就是当对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也有所提防,并处在精神高度集中状态下'无觉'也会失效。 奥司华德*布思依靠着'无觉'偷偷潜入了离他最近的重黎的府邸,也许偷偷潜入这个形容词不太恰当,奥司华德*布思该说是大摇大摆地进入了重黎的府邸也不为过。 这也不怪奥司华德*布思行事风格太过嚣张,实在是他的能力太过诡异。其实很多时候,私下里在不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他还利用'无觉'干过很多猥琐、无耻、下流的事情,类似于偷窥女神洗澡、偷窥女神换衣服还有偷窥女神***,简直是有辱斯文,堪称我辈绅士之耻。就该被无情的鄙视、唾弃。 凭什么他奥司华德*布思就能被幸运女神所眷顾,得到这个能力实在是好羡……呸呸呸。 第九十五章猥琐潜入 设想挺美的,现实却给奥司华德*布思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因为他潜入重黎府邸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强力的阻碍。 整个府邸呈现江南园林风格,古色古香,恬静淡雅。眼前的这道大门也是同样的风格,可是它虽然有着一副古朴的外壳,其核心却是化虫的超科技结晶,只有符合数据库里存档的所有生物信息,这道门才会打开。 就凭自己这落后了不知道几十万年的溜门撬锁技术,这完全不够看啊,而且这也没有锁眼可以捅 这门明明只要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易推倒,可这样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嘛!这下尴尬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逑。 还好这次行动只有自己知道,原本就是想着给修真界来一次大大惊喜,所以这次行动奥司华德*布思谁也没通知,趁现在这里谁也不在,立刻转身打道回府吧!回去叫个温柔的小姐姐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最好来个全套的按摩服务,想想就开心!(?艸?) 然而就在奥司华德*布思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事情有了大大的转机。一批负责警戒的护卫从府邸外围巡逻了一圈,正准备要巡视府邸内部,而那一道他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的门,面对这些护卫却主动打开了一道缝隙,刚好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 老话说的好,赶得早不如赶的巧,有了这些护卫无形中的助攻,奥司华德*布思非常顺利的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溜了进去。 切~~什么超科技破门,还不是被老子给摸进来了,洒洒水啦! 虽然奥司华德*布思取巧进入了门里,但这道门却清清楚楚记录了他进入门内的信息和影像,就连他朝着门做的鬼脸也清晰的抓拍了下来。 只不过他也没能想到的是,处于开启状态的天赋能力'无觉'实在太过犀利,就连这道门也被这能力影响了,系统虽然记录下了这个异常却选择了无视,因此并没有发出警报,让奥司华德*布思逃过一劫。 自从重黎跨过了四阶到五阶的门槛,他的地位与声望就在银河系神界之中扶摇直上,而这座府邸就是天帝在重黎进阶到了五阶之后,作为贺礼赏赐给他的。 所以这座府邸无论是在规格和细节上都是都堪称极佳,所以在没有府邸智能系统指引的前提下很容易迷路,而智能系统在'无觉'的影响之下同样忽略了奥司华德*布思,理所当然的奥司华德*布思不幸的,成为了一只迷失在丛林中迷途羔羊。 身为一位专业的杀手,照理说全面的事前调查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步奏,事情怪就怪在这一次他是临时起意,时间又非常紧迫,再加上自己的秘密情报组织总部刚刚被端掉了,没有了团队协作,后勤工作完全跟不上来,冲动是魔鬼啊!就不该脑子一热就来了这里,这座府邸处处是坑啊! 丢脸就丢脸吧!总比在这里丢命强!得赶紧联络那群损友,让他们远程支援一下,发一份重黎府邸的结构图来,但一想到待会会被他们笑成什么样,就感觉有可能这段黑历史,会成为以后朋友圈里的一个梗,时不时就会被他们翻出来嘲笑一番。 一通联络过后,奥司华德*布思的脸彻底黑了,果不其然对面的损友们开启了群嘲模式,是各种笑话他,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到对面那群不要逼脸的,笑到抽筋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好在笑话归笑话,关键时刻他们也不会坑队友,在他说明了情况过后,立即就着手开始调查情报,并答应在半个小时内就会有结果。 至于要怎么在重黎府邸熬过这半个小时,他们就爱莫能助只能靠他自己了。 '无觉'虽然功能强大,同样的它的灵力消耗速率也是异乎寻常的快,以他目前的灵力存量最多只够维持这种状态20分钟,再多的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长久以来,奥司华德*布思也不是没有思考过怎样弥补这项致命缺陷,后来还真就给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他经过无数次艰苦的实验,终于开发出了新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无觉'的节能模式版本'微觉','微觉'的出现很好的解决了,'无觉'高耗能的缺陷,使之续航能力大大提高了几十倍,达到了惊为天人的20小时。 但同样的'微觉'也有自身的不足之处,就像所有的事物没有完美无缺一样,'微觉'的不足之处在于,处在这个模式之下使用者本人绝不能够动弹,稍有一点动作就会使'微觉'模式无以为继,从而有可能导致使用者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可避免的,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奥司华德*布思只能够把'无觉'模式切换成了'微觉'模式,不被发现他只得缩到了墙角,假装自己是墙角的一颗小石子,丝毫不敢动弹,直到损友的再次联络。 其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杀手界大拿,活生生的被逼成了一只偷吃窝窝头的小老鼠。 当然他的损友确实给力半个小时后准时的把重黎府邸的结构图发了过来,奥司华德*布思也成功熬到过半个小时没被发现。 只不过中间巡逻的守卫们正好尿急,他们虽是巨灵一族的成员,奈何修为还不够高,还没法摆脱生理上的需求,轮流着到墙角解决了生理问题,正好躲在此处的奥司华德*布思悲催的被浇了好几泡还不敢动弹。 心疼啊,他的限量款杀手至尊套装就这么被几泡黄汤给全毁了。 堂堂的奥司华德*布思,杀手界的偶像实力派,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居然被几个打酱油的给欺负了,心里下定决心,等着瞧吧!等干掉了重黎,回过头来就收拾你们。 这一回有了地图,奥司华德*布思再也没有遭遇任何意外,直接来到了重黎的练功房门口,不带犹豫的推门而入,不出所料重黎精神进入了虚拟世界之中,再加上奥司华德*布思处于'无觉'的开启状态,重黎根本就没可能注意到。 奥司华德*布思手提斩裂剑,(它是一把出鞘就得吸血,虽然会带给持有者大量荣光,但也会使持有者陷入毁灭的魔剑。)走到了重黎身后对准重黎的脖子手起剑芒一闪。 随着重黎一声临死前最后的惨叫与脖颈处喷洒四溅的血浆,他的人头已然滚落而下,像个皮球一样在木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发出了咚咚咚的撞击声,然后就滚落到了一边。 重黎的练功房隔音效果做的相当到位,所以里面的惨叫声并没有被外面的巡逻护卫有所察觉,奥司华德*布思也根本不会在意,并没有着急离开。 没有了重黎坐镇的这座府邸,剩下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细细看来,他额际宽平,发丝梳理整齐。长目杏眼,眉眼疏朗,鼻翼宽,鼻梁低,衣服清秀的文弱书生打扮,根本不似传中的那样威风凛凛,眼睛紧闭神情淡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降临。 之后奥司华德*布思就连接进入了虚拟世界中勾芒举办的会议之中,这才出现了后来的一幕幕事件。 在虚拟世界里勾芒举办的会议中炫耀了一番,找回了场子后,奥司华德*布思果断地断开了连接,他准备在这里找几样战利品,作为这次暗杀成功的纪念。 这几乎成为了奥司华德*布思的一种怪癖,他每次成功完成暗杀任务后都会在现场拿走一样属于目标的物品,然后带回去摆在专门为这些纪念品设置的展览室。 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个奖杯,可以用来夸耀自己多年以来的丰功伟绩,而看着这些各式各样形态不同的'奖杯'会让他有一瞬间有种从心底涌出来的满足感,随之而来就是长久的空虚和焦躁,这种感觉不断促使他继续承接下一次的暗杀任务,用来缓解空虚的感觉。 就这样,奥司华德*布思闲庭信步般绕着这间不小的的练功房来回观赏,于是很容易的他就在练功房的显眼位置看到了两件样式老旧的武器,它们分别是斧子和盾牌。 这就引起了他的不解,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为什么会摆放着这么两件不入流的玩意儿,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法宝,不管了就选这对斧子和盾牌了,也该是时候溜之大吉了,免得再横生枝节。 料想之外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奥司华德*布思才刚把这两件武器拿在手里,斧子和盾牌就冒出了一团萦绕在武器周围挥之不散。 也就在黑气包裹住斧子和盾牌的那一刻,以这两件武器为中心爆发出了不可抵抗的斥力,轰然间,奥司华德*布思就如同炮弹一样被弹射岀去,在撞塌了不知道多少堵墙后才停了下来。 十几秒之后他才踉跄着起身抹掉了鼻孔流出的两行鼻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四周才发现他已然身处重黎的府邸之外。 而练功房之内,斧子和盾牌还在散发着黑气,同时分出了一部分黑气飞向了重黎的尸身和头颅,缠绕在了重黎的身体和头颅之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十六章无头死尸 流光乍乎之间,黑气大盛从整个练功房溢满而出,随即冲天而起而起,遮蔽了大半个重黎府邸。 又以练功房为中心,更具体来说是以重黎的无头尸体为中心形成了一股漩涡,所有黑气旋转着,又再次席卷着奔涌向了重黎的无头尸体。 此时现场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话,远在十几米开外就必定能够听到,无头尸体的雄浑有力的心脏战鼓擂擂般的跳动声,伴随而来的重黎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 而那滚落在一旁的头颅,本应该死去多时的重黎的眼皮翻动不止,揭开了眼窝之中已经没有瞳仁的眼白,也就是在重黎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同一时间重黎失去头颅的身体也将所有的黑气都吸收殆尽后,以一个奇妙的弧度从地板上弹跳着站了起来。 一道的笔直的黑气划过重黎的无头身体就这么不见了踪影。 被两把武器崩飞到了重黎府邸之外的奥司华德*布思止不住的开始强烈的心悸,脑中的警铃已经开始嗡嗡作响,直觉告诉他危险已经临近,那如有实质的死亡恐惧逼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以来的杀手经验告诉奥司华德*布思,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再不行动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该死,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脑子里虽然还是一团浆糊,但这并不耽误到他逃跑,作为一名杀手不止暗杀的能力要做到一流,逃跑的本事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舞空术简单明了,是使修真者能在空中自由移动,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的法术,理论上只要达到第四阶就可以拥有修炼这一通用法术的资格和条件。 但实际上对于修真者来说这门法术极为奇葩,修真者实力高强与否,和擅长舞空术并不是有着完全的关联性,在修真界往往能够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一位四阶初期的修真者居然能够比一位五阶大能的飞的更加快和灵活。 还有最为无数修真者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就是,修真天赋的高与低,更是与是否擅长舞空术完全无关。 更有甚者直到四阶巅峰都没办法掌握舞空术的要领,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这一部分修真者绝不在少数。 不过到了第五阶就算你不学舞空术,也会自动获得在天空或者宇宙傲游的本领,不过在这一方面舞五阶大能还是不能摆脱舞空术的几个魔咒就是了。 奥司华德*布思就幸运的在舞空术一途天赋高的可怕,虽说在空气中飞行会受到空气阻力的巨大影响,远远达不到自己的最大飞行速度,但这对于所有修真者来说这个限制都是对等的。 在奥司华德*布思疯狂催动灵力注入舞空术的情况下,几分钟后虽然那种被死亡威胁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但他确确实实地感受不到身后有任何追兵气息的才心有余悸的放慢了飞行速度。 没想到就在奥司华德*布思回望身后,没有任何追兵的身影,而有所放松的时候,他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堵巨大而坚固的墙壁上。 这一下直把他撞的七晕八素就连舞空术也没法运转,这样子的他没有任何悬念的从空中坠落而下,呈现出一种抛物线的轨迹。 爆炸声响起,尘土飞扬,他以倒栽葱的方式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还好这里是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外,不然的话如果落入生物密集的地方,又会造成次生灾害,引发另一轮的悲剧。 “咳咳咳,呸呸呸,真他娘的倒霉。居然撞上了一堵墙。”奥司华德*布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潇洒不羁,浑身粘着湿滑粘腻的淤泥,原本让他引以为豪的一头飘逸的金发也变得邋遢而凌乱,以灰头土脸来形容他此时的窘态,最合适也不过了。 不过稍稍恢复过来的他略加回想,这不对啊,在撞上墙壁之前,明明前方并没有这么一堵墙,也就是回过头的功夫,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仔细想来,事情就变得更加奇怪了,因为奥司华德*布思的飞行高度并不低,粗略估计至少也得有接近千米的高度,这种高度之下怎么还会撞上墙壁呢? 如此一来,一直处于低头沉思状态的奥司华德*布思,才抬起了头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哪里是一堵墙,分明是一座巍峨壮丽的山峦,它静静的耸立在此地直刺苍穹,一眼望不到峰顶。 “见了鬼了,哪来的山!算了,还是快点赶路吧,大不了绕道飞行。”奥司华德*布思一阵抓耳挠腮,但脑子里一直紧绷着逃跑的念头,也就没功夫琢磨这些破事,运转起了舞空术准备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可是他才刚刚腾空而起,不知不觉间前方又多出了一堵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实际上应当也是一座山。再换一个方向,又有一座山拔地而起,遮住了一方天空。 这时候即便是木鱼脑袋也能够明白,这一定不是偶然事件。 必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修真者在施展神通呢!他一定是已经被盯上了,看来这次是不可能轻易善了了。 只是不知道这是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虽然他得罪的修真者数不胜数,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就没有一点印象,得罪过会这种神通的修真者势力。 奥司华德*布思眼看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一座高山堵住了去路。“既然如此,试着往太空方向逃跑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上许多。”他自言自语了一番,看着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于是他再一次开足马力朝着头顶天空掠去,但对方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事情哪有可能这么简单就轻易结束。 就在奥司华德*布思朝着天空飞去的档口,头顶传来了一股尖锐的破空声,他抬头一看,有什么东西拖拽着一条黑色的尾巴,挟着无可抵挡的压迫感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那不明飞行物伴随着刺啦一声划过,在这危急关头,还好奥司华德*布思堪堪躲了过去,没有被正面击中,却还是被削去了。 伤口处血液凝成的暗红色珠子在艳阳的照射下,被高空的乱流带动着飘洒落向地远处,从旁观者看来却有一种独特美感,由于速度太快,被齐根切断的地方并没有感到任何痛楚感,然而在奥司华德*布思下意识的想要捂住伤口,而碰触到那部分撕裂的裸肉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差一点让他忍不住叫喊出来。 这种小伤对于奥司华德*布思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手指随便轻点伤口就止住了流血,以他的强横体质,最多一天的时间伤口就会结痂愈合。 可是由于攻击来的太过突然,耳朵已经掉落下去不知所踪,就算之后能够找回来也难已恢复如初,即便再不甘心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真正的杀手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可恶,给我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豪杰,有种的就出来堂堂正正的单挑。”他下意识的就忽略做杀手的就是专门搞偷偷摸摸的暗杀工作,根本谈不上英雄豪杰。 可杀手守则第一条就规定,做杀手脸皮一定要厚。现在敌暗我明,这么做太过被动,必须要想办法逼他现身,奥司华德*布思双眼碧光迸射,斩裂剑飞出,不断地在他周身旋转盘绕,一旦又有攻击出现,斩裂剑就能第一时间护卫他的安全。 哐当,伴随着金铁交击的,又是一次威势巨大的攻击,就连空气也被震荡开来,向四面八方传出了一股股波纹,由于离得的非常接近,奥司华德*布思被一股气浪直接掀飞,撞入了由坚硬岩石构成的山体。 这一次奥司华德*布思能够更加深切体会到死神正在向他缓缓招手,而他与死亡之间的距离仅一步之遥。而他也意识到对方实力实在是太强了,远远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 正面交手自己尚且不是对手,就更别说对方还在暗处,局面对自己极为不利,斩裂剑虽然厉害,但其实他更擅长的是主动攻击,此剑最初被打造出来就是用来攻击,而且剑上还下了魔咒,能够大大提高使用者的命中概率,而不是被动防守。 所以,斩裂剑多多少少还自带导航追踪敌人的功能,虽然时灵时不灵,不管了赌一把吧!总比坐以待毙强吧! 想到这里,奥司华德*布思深吸了一口气默念几句斩裂剑请保佑我一类的屁话,运转起了大量灵力朝着前方就掷了出去。 他也不是真的指望靠这几句话就能够真的让斩裂剑命中敌方,而是通过这些话加强信心,也许这就是自己反败为胜的最后一个转机了。 只是片刻功夫,斩裂剑就传来了击中目标的感觉,这是自己与斩裂剑之间多年一来建立的默契所产生的心灵感应。 真的假的?斩裂剑我爱死你了,第一次就给我直接命中了,你要不要这么给力。天助我也,上天眷顾啊!出去看看。 奥司华德*布思循着斩裂剑传来的感应方向飞去,很快就看到了斩裂剑在一具挂在山崖上的无头尸体周围不停地盘旋,在看到尸体后他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差点就要死在这里了,还好老子命大。 看着斩裂剑在空中肆意游荡的样子,似乎在朝着主人邀宠,就好像是在说看吧我厉不厉害,快来夸夸我! 第九十七章无名功法 “这衣服怎么感觉很眼熟,最近在哪里见过?”追兵人头落地,彻底摆脱了死亡威胁。 奥司华德*布思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对于眼前这具尸体似曾相识的感觉越上心头,随后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去细想,反正都死了,还去想他干嘛。 他前一刻想要低下身子,凑近尸体想要看的更清楚点,后一秒又没有了那个心思,作为一名冷血杀手,尸体见得太多了,他早就变得习以为常了,尸体不都这个德行吗? 有了这种心态他就又想起身离开,毕竟尸体这东西多半不干不净,到时候沾上了什么味道或病菌洗都洗不掉,这方面他很有经验。 可就在这时,一股黑气从无头尸体里钻了出来又隐没到了身体里面消失不见,虽然也就一晃眼的功夫,奥司华德*布思确实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杀手的眼睛是不可能出错的。 还有那种被死神扼住喉咙的感觉再一次变得浓郁,他心里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妙了,但身体还没跟的上意识的节奏。 奥司华德*布思就看到了他并不短暂的一生中最为不可置信的事情,那具原本没有生气的无头尸体就这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臂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在他的视野中不断变大。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一步,他已经被一只有他身体那么大的巨大手掌捏在手中,无头尸体的力量大的可怖,奥司华德*布思根本连挣扎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全身的骨架被捏得嘎吱作响。 奥司华德*布思止不住的从天灵盖处生出了凉意了一只灌到了脚底板,他终于害怕了,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这冲动前来刺杀重黎,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他不甘心,他这么优秀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奥司华德*布思想要开口求饶,可是胸腔都快被捏碎了,他的喉咙里根本就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够发出一些咿咿呀呀没有意义的呢喃声,他急了,急不可耐,再不想办法就要真的死了。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钻了出来,本根就收不回来。 作为杀手他非常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曾经那么多次那些被他暗杀的目标,也是流着眼泪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的,渴望得到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生还希望。 他曾经觉得他们很可笑,他们是自己的暗杀目标,作为一个冷血杀手,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事到临头自己居然和当初那些被杀死的对象表现的何其相似,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嘶~~随着每一次呼吸无头尸体的手就会越加收紧一分,而且伴随而来的是胸口剧烈的疼痛,而且呼吸变得越加困难,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 “哼~哼~哼~,哈~哈~哈~。”就在奥司华德*布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听到了得意的笑声,他觉得这是无头尸体发出来的,可明明对方都没有头了,怎么能够发出笑声的。 随即他也就想通了,这世上还有比无头尸体死而复生更加荒诞的事情吗?若不是亲身体会,他也根本不可能相信。相比起来,现在只不过是无头尸体笑了,这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事实上,奥司华德*布思想的没错这确实是无头尸体发出的笑声,不过不是由喉咙,而是从肚子那里发出的声音。 “哼~哼~哼~,哈~哈~哈~。” “哼~哼~哼~,哈~哈~哈~。” “哼~哼~哼~,哈~哈~哈~。” 无头尸体就这么狂笑不止,也许是在嘲笑奥司华德*布思的孱弱不堪,也许是在嘲笑这个天与地,又或许是在嗤笑没有了头的自己,总之他就是不断地在笑。 不知道是十几秒后,还是几分钟、几小时,无头尸体的笑声戛然而止。奥司华德*布思不知道,也没心思去知道,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不要问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猜测,无头尸体举起了它的另一只手,看似随意的一巴掌扇了过来,却把奥司华德*布思的头给扇的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停在了面对无头尸体的角度。 奥司华德*布思的脖子,已经在无头尸体的巨力之下拧成了麻花,但即便是这样,凭借着五阶修真者强悍的生命力,他却还没有死去。 但这对于现在他来说却不是幸运,而是可悲和折磨,因为他只想快点死去,这样就不用再忍受这种屈辱,而无头尸体接下来的动作彻底了结他的最后心愿。 无头尸体右手突然五指张开,一只包裹着黑气的斧子飞回了它的手里,就见无头尸体拿着斧子的手反手向下一拍奥司华德*布思的脑袋就被拍成了一堆酱汁。 而清楚的看到那把斧子的一刹那,奥司华德*布思立刻就知道了,这具无头尸体究竟是谁,他是重黎,就是他,难怪自己会如此熟悉,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下一刻他就归西了。 这时候远在数万里之遥的一个极速飞行的身影停顿了下来,整张脸立即变得没有了血色,显得苍白虚弱,不止如此,此人开始七窍流血,全身的皮肤密集的毛孔之内也开始渗出暗红色粘液,全身如断骨吸髓般疼痛。 可是此人一咬牙看向了空无一物的身后,唾了一口血痰。他还是摇晃着身体,没有任何犹豫地继续向着一个方向飞驰。 他有着一头飘逸金发和英俊的外表,虽然脸色苍白,眼神虚浮,但还是一眼就能够辨认得出他就是奥司华德*布思。 怎么回事?他不是刚刚死在了无头重黎的手上了吗?怎么会瞬间又出现在了数万里之遥的地方。 事情其实很简单,在被冲击波的威力掀飞并撞进了山体之内之后,奥司华德*布思为以策万全,用秘法从身体中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让这一个奥司华德*布思二号代替自己跟无头尸体交战,而真身就从岩洞挖出了一个通道,从山体的另一边偷偷溜走。 不过,这个奥司华德*布思二号并不同于普通分身,而可以算作另一个自己,他担心普通的分身有一定几率会被看出来,所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和无头尸体交战,为此还特意留下了斩裂剑。 接下来无非就是出现两种情况,其一奥司华德*布思二号杀死了无头尸体,到时候就可以和真身汇合,再次融为一体,这样不会有任何损伤,这是最好的情况。 其二奥司华德*布思被无头尸体干掉,因为是自己利用秘法分裂出来的身体,也算是自己的一部分。 奥司华德*布思二号死了就等于自己的半条命也没了,到时候奥司华德*布思不但会元气大伤,实力大打折扣,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寿元,但一想到自己因此可以逃过一劫,却也顾不了许多了,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怕自己没有翻盘的机会。 事情还不止如此,奥司华德*布思二号的感官与自己是处于实时共享状态,也就是奥司华德*布思二号临死前经历的一幕,自己这边也能够知道。 也就是说,奥司华德*布思已经知道了无头尸体就是重黎的事实。从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假以时日,终有一天他还会回来报仇雪耻,最多不过是让重黎多得意几天罢了。 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自己主动上门砍了人家的头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人家对你进行反击只是理所当然而已。 但感情就是这么回事,从来不讲道理,恨了就是狠了,杀戮并不能消弭仇恨,反而无止境的伤害只会衍生出更多的仇恨而已。 另一方面无头重黎在杀掉了奥司华德*布思二号之后,就开始一动不动陷入了停滞。只是双手还紧紧抓着样式古朴的盾牌和斧子。 少顷,远处的天边又出现了变化,一团黑气包裹着一个球状物体从天边飞来,看方向就像是冲着无头重黎来的,难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吗? 其实不必惊慌,这不就是重黎被奥司华德*布思砍下来的头颅吗?也就是这一个不留神的功夫,重黎的头颅已经又一次严丝合缝地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重黎也就在此时睁开了双眼,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一切都能够重新回原先的轨道上的时候,重黎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只见他白眼一番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只是即使失去了意识他的双手还没有放开那两把武器。 事情为什么会朝着这个方向转变,为什么没了头颅的重黎,还能够死而复生的大发神威,把奥司华德*布思逼迫得狼狈不堪。 这件事说到底和重黎一直以来修炼的不知名功法有关。 事先声明一点,这并非是修炼了就能够死而复生的功法,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世上从没有能够让修真者死而复生的功法,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 而重黎之所以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不死,其实也跟他觉醒的天赋有关。 第九十八章重黎觉醒天赋 搬山之法和法相天地是重黎成为修真者以来看家本领之二,可是这两种法术中的任何一个它们谁也不是重黎的天赋神通,它们只是巨灵一族的一脉相承的术法神通,而不只是重黎个人专有。 事情就奇怪在这一点上,重黎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巨灵一族有史以来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从觉醒之初就开始展露超强修真资质,从此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巨灵一族的重点培养对象。 此后在重黎的人生之路上也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太大的坎坷,几万年后果然不负众望成功晋级到了第五阶,更是娶了一位娇妻美眷,羡煞旁人,妥妥的人生赢家有木有。 他也对自己的人生非常满意,但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缺憾,这个缺憾本来微不足道,甚至可有可无,可这个缺憾一直隐藏在重黎的内心深处,如鲠在喉,让他寝食难安。 那到底这个是什么呢?那就是重黎没有发现自己的天赋神通,又或许他没有天赋神通也说不定,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历史上偶尔就会有一些修真者没有天赋神通,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重黎在意啊!别的修真者都有,为什么独独自己却没有,对于这种心态只有一个词语能够形容,那就叫做钻牛角尖。 那还能怎么办呢?他就开始作践自己了,只要听说什么丹方可能有用,就不惜代价求取,整日里一心就扑在了研究丹石之道,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办法是自然通通不管用。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简单,重黎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觉醒天赋,而是他的天赋神通必须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触发并发挥其威力,只不过这个条件有些苛刻而已,说到底重黎根本没必要去做那些个有的没的。 前头曾经介绍过某些天赋能力也是可以通过特殊方法引导产生而来,重黎的天赋神通就是如此,巨灵一族代代相传的那本不知名的功法,就是用来引导拥有巨灵一族血脉觉醒特定天赋的。 而那本不知名的功法重黎其实也早就练成,现如今已经臻至化境,只是重黎不自知而已。 对,也许有些人已经猜到了,这个天赋神通就是能使人在头被砍断的情况下也不会死,而且不必如此,在没有头颅的状态下,拥有此天赋的修真者其实力还会大幅拔高,效果可以一直延续直至头颅再次回到本体,这个天赋神通才会解除。 所以说这个天赋神通是一个被动技能,只有在被砍头的情况下才会发动,而且使用后灵力会被大量消耗,身体会暂时处于虚弱状态。 需要特别注意一点的就是,这个天赋能力并不是能够让修真者不死的能力,要不然这个能力也太逆天了。 在于对手交战之时,就算被一剑捅穿了心脏也是不会触发天赋能力的,人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其他的比如放血、下毒、电击、火烧、砍手、砍脚等等等,这些通通都不管用,也就是说只有砍头这一种情况才会有用。 把所有事情归纳总结在一起就是,奥司华德*布思这一次的暗杀行动注定失败,因为奥司华德*布思拥有斩裂剑,斩裂剑给使用者大幅加成命中几率的特性,让他养成了凡事砍头完事的习惯。 被砍下头颅的重黎自动就触发了他的天赋能力的第一次发动。 而创造这门功法的人正是巨灵一族的某位先祖,而这位先祖就是拥有与重黎相同的能力,而且是第一位觉醒这个天赋能力的人。 说到这一位先祖原是一个无名的巨人,当时焱帝是在银河系中神界割据一方修真大能,这个无名巨人是焱帝手下的一位大将。他生平酷爱歌曲,曾为炎帝作乐曲《扶犁》,作诗歌《丰收》,总名称为《卜谋》,以歌颂当时人民幸福快乐的生活。 后来焱帝在与初代天帝争夺天帝神位之战中被初代天帝打败,这个无名巨人就想要替焱帝报仇雪恨,但焱帝却坚决反对,可无名巨人根本按捺不住他那颗愤怒的心,于是偷偷地离开,径直奔向中央天廷,去和初代天帝争个高低。 历史上对这次战斗的记载就是;无名巨人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后来初代天帝把无名巨人打的心服口服,初代天帝又是爱才之辈,不忍无名巨人浪费自己的天赋,遂与焱帝和解,把无名巨人收做了手下一员大将,此后巨灵一族便世代孝忠于天帝。 此后经年,无名巨人已经不再,当初他使用过的武器却留了下来,最后兜兜转转又到了重黎手中,这就是重黎在与奥司华德*布思一战中大显神威的斧子和盾牌了。 而这本无名功法并非无名,它跟重黎的天赋神通一样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其名为'刑天'。 话说两头,自从北辰门主勾芒得知重黎已经被奥司华德*布思暗杀之后,就立即草草结束了还在举办中的会议。 并紧急联络了巨灵一族,通知了他们这一个消息,重黎对于巨灵一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身上承载了巨灵一族的所有希望,原本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 重黎的生死关乎巨灵一族的荣辱,巨灵一族必然慎重对待,自然不会只听信勾芒的一面之词。 即便对方是北辰门主也不例外,在巨灵一族得到消息后,立即就派族人进行确认,结果当然让巨灵一族大吃一惊。 在巨灵一族核心成员接到消息火速赶往现场后发现,重黎府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群护卫失去了重黎这个主心骨后,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最为重要的核心人物重黎则消失无踪,据府中护卫汇报,在出事之前重黎一直呆在练功房中,直到一声巨响过后,在附近巡逻的护卫听到声音后立刻赶到了现场。 随后他们就发现练功房的墙壁被轰出了一个大洞,现场一片狼藉,练功房内还残留着大量血液喷溅的痕迹,只是并没有发现重黎的任何身影或者说是尸体一类的东西,重黎就这么消失无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一切的元凶奥司华德*布思本人也是查无踪迹,在巨灵一族的猜想中此人已经逃之夭夭,重黎的尸身极有可能就是他掠走的。 重黎的死,无疑对于巨灵一族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是全族上下不可磨灭的耻辱,报仇是必须的,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找到重黎的尸身,好让他入土为安。 要找到重黎的尸身光靠巨灵一族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于是在族中长老商议之下一致同意让化虫介入此次事件之中,要借助化虫的力量来调查重黎尸体的去向。 因为在修真界一致公认,科学的调查方法是了解事情真相的最优解决方式,同时追踪现场遗留的痕迹也是科学的擅长领域,化虫在科学一途独领风骚,这件事情当然少不了他们的协助。 化虫行动速度比料想的还要快很多,在接到通知之后,化虫就迅速组织了并调集了大量的资源封锁了重黎的府邸,清除了其中的所有护卫,并逐一监测和询问。 调查第一阶段迅速结束,结果也很快就出来。 经过初步调查显示:根据重黎府邸各种超科技记录表明,奥司华德*布思是从府邸大门大摇大摆地进入。 而奥司华德*布思就是跟在巡察的护卫进入府邸,而不仅这些护卫无一例外没有意识到奥司华德*布思的存在,大门的记录上也有他的记录但却并没有发出警报,诸如此类的现象不在少数。 一个两个出差错还能以巧合来解释,这门多人和超科技产品同一时间都出错了,这就不同寻常,这绝对是奥司华德*布思动的手脚。 接着奥司华德*布思也是从练功房的正面进入了房间,在重黎完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推测为用利器干净利落的砍掉了重黎的头颅,然后撞墙而出从容离去。 而且在奥司华德*布思离去后,根据现场痕迹和多人口述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巨灵一族祖传宝物一件盾牌和一柄斧头也随之消失了,推测有可能也被奥司华德*布思带走了。 至于重黎的尸体,化虫推测,有很大的几率也被这位传奇杀手带走了,可他为什么要带走尸体呢,这个无从得知,因为此前他犯过的所有案子都没有带走尸体的先例,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滋生了什么变态癖好也不一定,化虫对行为动机不感兴趣,只对行为本身有深入的研究。 还有关于奥司华德*布思的去向,这个还有待进一步的探查。目前化虫并没有掌握他清晰的离开重黎府邸后的行动轨迹。 这就印证了一句老话,在这就叫做一顿分析猛如虎,最后结果还是三个数字作为结论:404。直接告诉你奥司华德*布思的人找不到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化虫,现场遗留下的线索有限,再加上奥司华德*布思作为一位顶尖的冷血杀手,自然懂得该怎么反侦察的方法,大部分的线索都在第一时间被他用修真手段掩盖了,可以说化虫能找到这么多线索,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第九十九章成为离恨世界之前 只是奥司华德*布思为什么会选择重黎作为目标,然后用他的死来报复北辰呢? 这就不得不提及重黎的新婚妻子听妖,而听妖也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她是北辰的新晋成员青龙七宿其中之一。 顾虑到听妖不喜欢太过盛大的场面,重黎和她的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邀请了为数不多的嘉宾小小的闹上了一闹,而其中多数也是自己家里的。因为这一层关系,重黎的妻子是北辰的星主之一,这件事情在修真界知之者不在多数,但却也不是什么秘密。 更不要说,听妖是在成为重黎的妻子之后才加入的北辰,所以修真界很少有谁会把重黎和北辰联系到一块去。 但奥司华德*布思不同,他是秘密情报组织的头目之一,情报网遍及宇宙的各个角落,再加上北辰在第一宇宙中的超然地位,要干成很多事情,难免避不开北辰的阻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奥司华德*布思自然不会不明白,所以在摸清楚北辰关系网的过程中,重黎理所当然的就会出现在奥司华德*布思的视野之中,这一个无心的举动这就为后来重黎暗杀未遂事件埋下了伏笔。 不过,此时此刻,除了作为暗杀事件的两位主角,也就是奥司华德*布思和重黎之外,外界的所有吃瓜群众都以为重黎已经魂归黄泉。 只是苦了重黎的妻子听妖,在得知这个噩耗之后,这对于与丈夫感情颇深的她来说打击不可谓不轻,失去爱你和你爱的亲人的滋味,自不必言说。 很多时候听妖都是在私下里偷偷地哭,为的就是不让关心自己的同伴也担心难过。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就是想要以未亡人的身份操办自己亡夫的葬礼的资格也被无情的剥夺了。 其实在听到丈夫没了的消息之后,勾芒就临时取消了她手头的所有任务,这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必定有许多后事还要等着她亲自去办呢。 可当听妖日夜兼程一刻没有耽误地赶到重黎府邸的时候,却被巨灵一族包括重黎的父母兄弟在内给轰了出来。 而给出的理由很简单,重黎是完全因为北辰,才被连累的无辜被害,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的下场,而身为重黎妻子的听妖同时又是北辰的星主,自然难辞其咎,与杀死重黎的凶手无异。 再加上重黎已死,听妖在此之前也未能生下一儿半女,自此之后听妖与巨灵一族也再无瓜葛,既然没有了名份,当然也就没有资格操办重黎的后事。 然后,听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一片骂声中被羞辱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巨灵一族的辱骂虽然难听了点,但看着曾经的婆婆又哭又闹,她也是五味杂陈、百口莫辩。 在这件事情上她自觉确实是脱不了干系,只得被强行赶出了重黎的府邸。 实际上,巨灵一族一早就在商量,重黎死后究竟该把听妖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巨灵一族这样的小家族,在重黎死后在修真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因为听妖的关系,巨灵一族怎么算也与北辰有着姻亲关系在,沾亲带故的,看在这一层关系上,多多少少怎么也得照拂一二。 但这也就是在一般情况下,北辰可与其他组织截然不同,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不论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夹带私情,很难说会看在听妖的面上,会对巨灵一族伸出援手。 再者说,北辰虽然在第一宇宙之中地位独一无二,奈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它势力再强大,也不好插手银河系的事务,巨灵一族怎么说也是属于天庭的派系的,所为强龙不压地头蛇,怎么也轮不到北辰横加干预银河系的私事。 话又说回来了,巨灵一族用来赶走听妖的说辞也不是完全的胡说八道,七分真三分假总是有的,听妖与重黎聚少离多,再加上在这方面也不是看得太重,他们还未有诞下任何子嗣,丈夫一死,听妖与巨灵一族的关系自然也就远了。 如今的时代,已经没有了类似丈夫去了,妻子还得给亡夫守节不能改嫁的老旧观念。就算巨灵一族还愿意承认听妖的身份,听妖也不见得能够认可,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靠着听妖沾一沾北辰的光了。 还有一点,重黎这么些年来,凭借自身的实力建立了庞大的家业,家底深厚,这是有目共睹的。 他一死倒是一了百了了,按照正常情况,听妖至少得分割出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遗产。 巨灵一族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人物,辛辛苦苦积累的如此庞大资源怎么能够旁落到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手里,就算巨灵一族的其他人能够容忍,重黎的兄弟姐妹们也不会同意的,这样一来不就会少分很多遗产嘛,在这一点上听妖的公公、婆婆观点也是出奇的一致,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女,给谁不是给,反正不能便宜了听妖那个小贱人。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听妖当然就成为了这件事情中的最大牺牲品,而听妖只是感慨人走茶凉,夫君一死什么都变了,原本和和气气的重黎的兄弟姐妹如今反目成仇,就连公公婆婆也不待见自己,想当初……不提也罢,变脸比翻书还快,不思量着替夫君报仇的事情,却尽想着一些蝇营狗苟之事。 夫君死了,巨灵一族又是这么一副嘴脸,她对这里也不再留恋。反正她也从没有在意过那些身外之物,离开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事到临头看着这些属于夫君和她的一草一木,在这里她也曾今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只是物是人非,以前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记忆中的人也永远不会回来。 思及此处,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越抹眼泪流的还越多,这么些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里是位于北冥星云的离恨世界,我名叫“契”,今天已经是我被流放到这里的第180个极光日,我现在正在参观这里最大的博物馆,领略着这里曾经存在过的文明遗迹。 曾经辉煌的文明被无边的寒冷毁灭殆尽,大部分那些文明的遗留物都被冰封在了万仞冰山之下,好在还有一小部分遗迹被保留了下来。 闲来无事,我们这些等死的死囚对离恨世界进行了简单而漫无目的探索,在偶然之下,在一次探索中无意中发现了,这些遗迹,而我们则把它们称之为天然博物馆。 在一些建筑物之中,我们很幸运的发现了一些文字资料,大多是以书籍的形式存在。 可在这里有人就要咋呼了,这些外形文明的文字,我们怎么可能看得懂,在这里我们就要替自己辩解了,虽然这群死囚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但别忘了,就算它们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恶徒,也是恶徒中的精英,魔鬼中的王者。 只是翻译外星文明的文字而已,自然不在话下,在它们的共同努力之下,几个小时之内就把这些文字成功翻译成了第一宇宙通用的语言文字,名为'天书文'。 '天书文'是自宇宙文明诞生以来,最强大的发明之一,这种文字以其得天独厚的优势,一经推广,便广为流传,迅速成为了宇宙间各个文明交流的通用语言。 '天书文'最大的优势在于,这种语言不用你去学习和记忆,只要达到一定等级的智慧生命,稍稍接触便能够无师自通,瞬间就能够完全掌握,省去了旷日持久的学习过程,而且能够最精准的表达使用者的意思,更加方便了文明之间的友好交流。 在逐步翻译成功离恨世界的文字之后,我们也得以了解这个文明曾经发生过的一些大事和最终导致文明灭绝的原因。 这个星球在'死亡'之前,是一个没有灵气存在的星球,且水覆盖面超过90%的水资源丰富的星球,而成为这个星球的主文明的生物是一种类似八爪鱼的两栖动物,它们基于自身的特性,于是就称自己为八爪兽。 而八爪兽的特点就是皮肤裸露,分泌腺众多,混合型血液循环。 而它们最大的优势在于它们的个体既可以以鳃(新生器官)呼吸生活于水中的,又能够以肺呼吸在陆地中生活的,而那八条灵动的触手既可以帮助八爪兽在水中畅快的游动,也可依靠这坚实有力的八条触手在陆地上翻山越岭,简直就是多功能水陆两用的王牌利器。 之前也提到过,这个星球水覆盖面积到达了90%以上,即使是在那不到10%的陆地上也都是异常温暖潮湿的气候,常年多雨,江河湖泊遍布,在这种环境下八爪兽的优势和长处就能够得到极大的发挥。 再加上八爪兽同样拥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比人类还要灵活的的臂爪,在制作复杂的工具上远比人类更加有优势,繁殖速度也是一骑绝尘。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八爪兽很快就从众多动物中脱颖而出,建立了强大的文明和复杂的社会体系,可以说其势力几乎遍布陆地和海洋的各个角落,盛极一时。 第一百章八爪兽消亡史 而八爪兽强大的繁殖能力则决定了整个社会的体系与结构,它的结构类似于一座金字塔,位于塔尖的是八爪兽当中的女王。 女王是最为特殊的个体,与其它八爪兽有着生理上的天然差异,她的繁殖能力甚至比普通八爪兽还要强上数百倍,再加上女王的寿命是普通八爪兽的好几倍。 这就形成了一种模式,经过数代繁衍,女王的家族数量能够在整个体系中占据超过百分之十的比例。 这就保证了女王的家族能够在整个社会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这种相对稳固的结构就尽可能的减少了内部的争斗和不必要的资源消耗,为社会有序和平稳的运行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先决条件。 女王去世以后,女王家族内也会随机生成新的女王,这样一来也避免了在朝代更迭中出现权力争夺的混乱局面。 所有八爪兽都能够根据自己的目标和定位,在社会中找到准确的位置,各司其职,各安天命,勤勤恳恳,自然生活美满,没有纷争。 八爪兽的繁殖能力是非常强,可八爪兽的繁殖期非常短暂,这就天然限制了八爪兽一生能够繁殖的数量,再加上,管理层对繁殖的数量适时适量的正确引导,也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八爪兽数量过多而对环境造成超过限度的负荷。 可是就是如此稳定的社会结构,为什么最终还是走向了灭亡?是什么导致了这个星系的恒星走向了灭亡? 答案是化虫,无独有偶,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拥有成熟工业体系的八爪兽也发明了二进制的机器,也就是化虫前身。 其实化虫这种新型生命体出现是需要相当高的门槛,成熟的工业体系就是孕育化虫的先决条件和良好温床。 在前期阶段有了借助化虫的力量,八爪兽文明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可以说这一成就是空前的,在这种情况下,八爪兽的数量也在极短的时期内出现了快速地膨胀。 这让八爪兽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它们觉得这似乎是一种良性循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它们迟早会发现自己是错的,而这一枚苦果也只能由它们自己吞下。 随着化虫的智能程度越高,文明也越加发达,社会也越加的富足,反之八爪兽对于化虫的依赖也与日俱增。 这其实是一种错觉,化虫为八爪兽们构建的一种梦幻泡影,这些美好的状态都只是建立在了以化虫为基础的体系之上,可以说这是极不稳定的。 后来的结局也最终印证了我的猜想,八爪兽种群数量已经到了过于庞大的地步,以至于远远超出环境所能承受的极限,于是乎在化虫的帮助之下,八爪兽开始向着一条不归路迈开了第一步。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动起了开采恒星的核能资源的歪心思,这样一来,短时间内所有的问题都似乎迎刃而解了,能源几乎取之不尽,过多的种群数量也不再能够成为困扰它们的问题。 无休止的核能开采,再加上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的种群数量,区区数百年的时间它们就把恒星的资源消耗一空,过不了多久这颗恒星的氢能源就会耗尽。 而这个时候化虫也早已羽翼丰满,已经不需要再依靠八爪兽,雏鸟终于长大,也是时候离开母亲的怀抱振翅高飞。 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往往以光年为单位,当时化虫的宇宙飞船航行速度远不及光速,宇宙航行将会旷日持久。 八爪兽的短暂寿命注定了无法适应这种模式,而化虫不一样,只要拥有零部件和完善的循环体系,在宇宙间千百年航行,根本不成问题。 在加上要满足适合碳基生命体长久生存这些苛刻条件的星球,少之又少,相比之下化虫的生存能力则要优秀许多,宇宙广阔,化虫自可任意去得。 在某一个风和日丽、适合发射宇宙飞船的日子里化虫离开了,带走了大量资源无情的离八爪兽而去,去追寻更高层次的文明发展,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只留给了八爪兽这个种族一地鸡毛,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没有了化虫,问题终究还是要去想办法解决。好消息是,在这个星系之内,离八爪兽的行星不远处有一个星球正红有发展成为一座新的恒星的资格。 而八爪兽需要做的是,提前把这个行星培育成一座输出稳定的恒星,而方法就是引爆这颗行星的氢聚变反应链。 它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在集结仅剩下的资源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巨大工程在动员了社会全部力量的情况下,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可以说这场打翻身仗不成功的话,迎接八爪兽这个族群的,就只能是灭顶之灾。大多数情况下,被逼上绝路后,在没有经过详细调研论证的情况下,一拍脑袋想出的办法,是没有办法经受住现实的考验的。 这个计划的最终结果当然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这个计划的核心环节就在是引爆核反应的**当量上,科学是严谨的,容不得出现半分差错,差之毫里,谬以千里。 而在失去了化虫强大的存储数据和计算力的帮助后,它们必须在只能手动计算的条件下,用极低的效率逐一计算,不出所料,对于当量的计算还是出现了大幅度的偏差,最终导致了行星的失控,转瞬之间就波及到了离恨世界,冻结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让时间和一切都截止在了死亡的那一刻。 有道是: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从眼前这一栋被冰冻的大厦中八爪兽们的状态,就可以了解到,它们临死前一刻的生活状态。 我们拾级而上,挨家挨户的打碎了它们屋子的大门,就不难观察到大部分家庭都聚在了一起,正在用餐,餐点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生猛海鲜或者时鲜水产,这也能够理解,八爪兽嘛,喜欢吃这些也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在临死前一刻,所有的八爪兽都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失去了生命,由于它们的触手相当便利,八爪兽用餐都是不用餐具直接用触手上的吸盘抓的。 看这边这位八爪兽先生一共八只爪子,其中有四只都被用来抓取食物,瞧瞧,这一个触手上圈着的一只海参,那一只触手上又吸着一大片海带,它的四个触手上都抓着东西,每样食物上都或多或少的被啃了几口,再加上这位八爪兽先生的腮帮子都鼓成了两个包子,足见其狼吞虎咽、胡吃海塞的狂放不羁的模样。 还有一户家庭被冰冻之前,齐刷刷地聚集在了窗边,正抬头仰望着天边的一个方向。也许这就是那一颗曾经寄托全八爪兽族群希望的行星的方向,它们还在殷切盼望着那个方向会有一颗星星即将被点亮,那里凝聚着它们种族能否延续的下去的一切可能。 可它们却在无知无觉中怀揣着无限希望永远陷入了沉眠,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没有痛苦和遗憾的死去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这就是我们发现并了解到的在这个离恨世界中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它们只是无数失败案例中的其中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已成往事,但它们的存在至少还能不时的警醒着我们。 不是因为它们的曾经失败,而是它们在向我们轻声细语生命之脆弱,我们任须砥砺前行。 时间在你不在意的时候就会偷偷溜走,于我却不是如此,在我我的超级大脑不偏不倚的计算之下,我来到这个离恨世界即将来到第9125个极光日,这是一个少有的特殊的日子。 在此之前我要讲点开心的事情,在来到这里的第365个极光日的这一天,我被附属于北辰的门派弟子带到了北冥星云那个唯一的虫桥站出口处,与月神女隔着一条虫桥,她在虫桥站的入口处在全息成像技术的帮助下与我见上了一面。 听说,还是第一云朵和月神女再三的要求下,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勾芒被自己的宝贝徒弟是搞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没办法,勾芒也只得答应她们与我可以定期见上一面。 至于为什么我会来到北冥星云,勾芒的解释就是这里环境特殊,有利于我治愈我特殊的体质。 只是勾芒也定下了规矩,约法三章,第一与我见面并不是直接见面,理由是要防止被我特殊体质感染;第二,每个月可以见一次,每次只能去一人,这是为了防止我劫持人质逃跑,留下一人,就可以保证我不会动歪心思;第三,要在修真者重重保护之下才能见面,其实就是监视。 她们每次与我见面,都带了许多好吃的,有些是她们亲手做的,有些则是哪里的土特产。 轮到月神女见我的时候,她总是叽叽喳喳跟我说个不停,总之就是修行怎么怎么样,去了哪里又有了什么新奇的见闻,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云朵她就不同,几乎每次见面都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里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享用她带给我的好吃的,看似不太情愿与我见面,可就是如此轮到她时,还是会雷打不动的与我见上一回,女人,我总结了一个规律,与她们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不要费工夫去猜她们的心思,我就是如此。 话归主线,那么这一天究竟特殊在哪里呢? 如果他们所言非虚的话,这一天离恨世界的夏季就要过去,春天即将来临。谈到春天印象里都是关于大地复苏,春暖花开的景象,但在这里,对于某些死囚来说,今天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在离恨世界春天的来到,就意味着温度即将从零下一百五十度降到零下一百九十度。 第一百零一章蓝雨 滴答滴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间到达了第9125个极光日的临界点,我的身体表层感觉到了外界的温度果然准时的陡然间降低了不少。 可是我能明显感受到气压反而从开始降低了,我可以切实地感受寒冷、干燥、气闷等一系列看似矛盾的,这个离恨世界的变化。 这股变化摧枯拉朽地席卷了这方天地。屋外不知何时,响起了持续不断地液滴击打冰面的声音,如银铃轻晃,清脆而荡漾。 这是下雨了?这么多年来离恨世界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我三步并作了两步,鉴于我的屋子很小,其实也就是两部的距离,。我心潮澎湃地推开了冰门。 天上果然下起了豪雨,不过雨水的颜色却不同寻常,如淡蓝色的水晶一般,在清冷的光辉的折射下,闪耀着折射出了璀璨的天青色光线。 此情此景,真如童话世界的绚烂幻想一般。 可惜,童话从来就只存在于人们虚构的幻想之中,它永远也不可能照进现实的种种中来,事实也该当如此。 在某些说法中,蓝色被视为忧郁色。 就像一首歌词中写的那样: “慢慢 ,这样的天气。 适合想你 ,蕴酿情绪。 跟着你呼吸同样空气。 慢慢 ,时间在老去。 我的美丽 ,隔着距离。 收不到你寄来的忧郁。 蓝色雨 ,已经远离 ,我还在原地。 来不及 ,吸引你注意。 蓝色雨, 已经远离 ,我还在想你。” 而离恨世界的蓝色雨,不只是能够使人忧郁那么简单,还能够冻结你的卑微而脆弱的生命。 历史的无数惨痛经历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往往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加危险。 美丽的罂粟花,花开时节,一朵朵杯状的花儿盛放,花朵绚烂华美,植株婷婷玉立。 花谢之后,一个个蒴果挺立在枝头,看起来圆润可爱,然而从这蒴果里提取的汁液,可加工成鸦片、吗啡、***。因此,罂粟是世界上毒品的重要根源,而罂粟这一美丽的植物也随之变成了邪恶之花。 日常中的经验常识告诉我们,大部分可以食用的无毒蘑菇都长相一般,带有剧毒的蘑菇往往拥有着鲜艳魅惑的颜色;爬虫类中那些颜色艳丽而讨人喜爱的蛇与蛙也通常拥有剧毒,无言地诉说着生命不可承受的禁忌。 无独有偶,这场蓝色之雨,又何尝不意味着一场精彩纷呈的蓝色生死恋。 原本还在外面晃荡着的闲极无聊的那些恶棍们,就在雨下起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一场关乎生死的冲刺赛跑,也许紧紧只是稍慢了几步的距离,这些雨就能够把你拖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不妨给大家来猜一个脑筋急转弯:打一样事物,什么东西,腿长有腿短无,跑快有跑慢无,腿多有腿少无? 答案立刻揭晓:当然就是眼前的蓝色之雨,此处应有乌鸦划过,嘎啊!嘎啊!嘎!这个不好笑地冷笑话冷死了! 一些跑的慢的、运气不好离着屋子太远的,又或者反应慢的,已经被蓝色的雨水顷刻间淹没。 耳边除了淅淅沥沥地雨声,就只剩下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是它们身体被雨水击打而碎裂成了一片片不可名状的碎屑。 还好这个过程极其短暂,短暂到就连绝望的惨嚎也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变成成堆成堆的多姿多彩的彩色砂砾,再也难以分清它们生前的模样。 只是就算如此,也并不意味着最终结束,随着狂乱的飓风呼啸而过,就连这些最后的残渣也没有剩下,卷起的满天飞舞的彩砂乘风洒落在天与地之间,消散于无形。 那些死去的,能够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也只能够在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记忆中去寻找。 仔细想来,这不应该说是幸存,而是苟延残喘,死亡终将来到他们或者我的身边。也许随着我们这些所有被流放的死囚陆陆续续的逝去,就连最后的记忆也不再存在,连同那些罪孽也一并消失归零。 也有一部分因为自己的屋子离着太远,而选择跑到其它狱友的屋子之中。 天可怜见,原本我的屋子就够小的,此时我的屋子里就显得更加逼仄,这种情景像极了地球上,大城市里上下班高峰时刻那些社畜们,每天在人山人海的狭小空间里挤地铁。 而我这时的处境,就感同身受,无形中有一种异曲同工的悲催感,这屋子明明都是我一点一点凿出来的,凭什么现在就要跟你们这些奇形怪状的外星狗挤在一起,就凭你们长得凶吗? 好吧!看在你们这些肌肉兄贵的份上我忍了,算你们狠,我服!ヽ(  ̄д ̄;)ノ 在这个连转个身都是奢望的处境下,大家就只能被迫地贴在了一起,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脸都快贴到我鼻尖上了,还在没完没了地挤过来。 如果是个美女的话,我还能够勉为其难的接受,凑活凑活就算了。 但对方却是一个好比刷了一层绿漆的癞蛤蟆,满脸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软趴趴涂了蜡油一样的的疙瘩、瘤子,可把有着密集恐惧症的我恶心坏了,不是亲身经历还真是难以置信,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这还不是最令人在意的,主要是凑在这房间里的,尽是一些雄性生物,直接就使得这个有限的空间内的雄性荷尔蒙浓度直线飙升,再加上都是死里逃生来的,大家心里难免的都憋着一股闷气,看谁谁不顺眼。 恶魔的本性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容易就被激发出来,就像是一堆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全都堆放在了火堆旁,一个不小心就会摩擦出火花,引发它们隐藏在本性之中的暴虐,之所以暂时还相安无事,全都是顾虑到了外面还在下着不停地蓝色雨。 太倒霉了,跟这群家伙处一块准没好事,主要是气氛太尴尬,从各种方面来讲都冷的可怕。 怎么办,之前从没有过这种经历,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难免不让我去多想,日常情况之下那些口若悬河的主妇是怎样处理这种事情的?难道大家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继续一直这么站到天荒地老吗? 还是强行尬聊一波?那要说什么开场白,才会显得我比较有宇宙范,需要注意到不去触碰哪些禁忌话题,才能避免一场星际纠纷的爆发,搞得我脑子好乱! 不好,太紧张了,面临这种局面还是第一次,感觉比宇宙大战还难搞。该怎么办才好? 气氛压抑地有些可怕! 得……得说些啥,让我想想……雄性生物之间常说的话题……emmm “那个……”我踌躇地开了口,总之无论如何先找个话题。 “虾米?”长着一对喇叭式耳朵的河豚脸妖怪回过头,一脸便秘的样子总之就是不耐烦,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误会,它的脸色天生就是这么臭。 “请问……二尔尼诺你……”快想啊,说什么好呢。 喜欢哪个偶像女明星,喜欢什么歌,以前常看什么电影?喜欢玩什么游戏?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喜欢神马球队?喜欢去哪里旅游? 洗欢养宠物吗?如果是的话,喜欢狗狗,还是喜欢喵星人? 会不会一起开黑,玩不玩王者农药?吃鸡可否? 不管我怎么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哪怕是一个它们这群非主流怪咖能感兴趣的话题。 “虾米都没有。”我只得垂头丧气地这么回答,话题还没有开始,就这么被我生生地截断了。 “嗯!找碴来的?”二尔尼诺看起来心情确实不太好。 我真的能和它们进行有效的日常交流吗,再说对于它们而言什么才是日常生活? 用这些问题问一群恶魔和以毁灭世界为终极目标的大反派们真的好吗! 话说恶魔日常生活中都干些啥?挖人心肝?诱惑愚蠢的人类骗取罪恶的灵魂?还是传播瘟疫和堕落的思想,腐朽纯洁的灵魂?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还真不好找。 “就是这个。”我想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二尔尼诺,看不出来它的脸色究竟是被我气紫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以它们是恶魔为前提,或许就可以围绕那些个话题,和它们进行一场热烈的充满邪恶性质的家常唠嗑。 事先说好,我本人是一个心地善良、人畜无害的五好青年,对于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最多就是调戏一下花姑娘,偷看小媳妇、俏寡妇洗澡之类的。和它们聊那些只是出于缓解尴尬气氛。 那么,该怎么开头呢?来一个阿尔法星系式的冷笑话有没有搞头。还是来一场恶魔式的政治激辩比较靠谱呢。 不论哪一个都有够羞耻的。这种话不太符合我的一贯潇洒不羁的作风,说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怎么了?肚子饿了吗,那么河豚肉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二尔尼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听到它的话,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至少看着你的脸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必费心……在下还算太不饿。”不然你还想我怎么回答? 第一百零二章魔王聚会 今天是我来到离恨世界的第9128个极光日,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各位反社会性的不安定分子闲极无聊,也搞不清楚是哪个恶棍打头,它们开始轮流着炫耀自己的英雄事迹,在这里也不为别的,就是攀比一下究竟是谁干的糟心事最缺德,以确立自己今后在小群体中的地位,也就是所谓的论资排辈。 真是的,你说说,这种行为简直是太幼稚了,这种事情都能拿出来得瑟。 “老子叫阿撒兹勒,众神之最强者,原本是高阶天使首领,只因……”此时已经轮到了一只长着山羊头的恶魔进行自我介绍。 “阿撒兹勒大哥的经历真是可歌可泣,那个叫上帝的简直不可理喻。”相当擅长察言观色、辨清形势的河豚脸妖怪装腔作势地替这个叫阿撒兹勒的打抱不平,大有一副如果当时它也在场的话也一定会跟随阿撒兹勒揭竿而起。 阿撒兹勒表现得相当满意,显然河豚脸的马屁拍得相当到位。它对此颇感欣慰,难得到了这里,还有这么懂事故、会拍马屁的马仔了。 至此,这一场论资排辈大赛到了尾声,一番比较下来,无论从哪方面比较都是阿撒兹勒最牛逼,形势已经逐渐向阿撒兹勒倾斜,基本上大致确立了以阿撒兹勒为核心的中央的领导。 所以河豚脸才非常狗腿地对阿撒兹勒以大哥相称,意思相当明确,这就是一种投诚地潜台词了。 我对这种事情想来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参与。 搞什么鬼,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小流氓,在老子的地盘做这种事情,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吃饱了撑的,但也不会自找麻烦,特意去搅这趟浑水。 “喂!那个谁谁谁,轮到你了,你是最后一个。”阿撒兹勒虽然还没有被公认为老大,但它已然有些小膨胀,隐隐以老大自居,开始对我发号施令。 我本来就没有做老大的意思,就要出声拒绝,开玩笑我不做老大很多年了好吧,“我不用了,谢谢。” 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也许是被驳斥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阿撒兹勒表现得不太高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可还没有等到阿撒兹勒发话呢,河豚脸却抢在了前头向我发难,“你什么意思,大哥都发话了,你就不存在拒绝的选项,何况大家都说了,凭什么就你例外,我看你就是不服。” 河豚脸表面上是在替阿撒兹勒发话,其实就是公报私仇,我早就看出来从一开始它就看我不顺眼,只是妖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它实在没有借口向我发飙,这下好了它正好借机生事,搬弄是非。 我虽然不怕它们,但也没有必要自寻麻烦,无非就是自报身份,又不会少块肉,不痛也不痒,于是当下他我就改变主意开口。 “我是'契',来自第五宇宙。”虽然略显敷衍,但也无疑是在给阿撒兹勒台阶下,阿撒兹勒面子上也算过得去,恼火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想到这毕竟是这个叫契的地方,同在屋檐下也不好太过为难对方,就有了息事宁人的心思。 “嗯?第五宇宙?'契'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河豚脸只当是听谁说过一嘴,并不太在意。 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本听过就算了的在场诸位,并没有过脑子,对于那个毛头小子的介绍,只当是放屁,左耳朵出右耳朵进,完全没有走心。经过它这么一提醒,它们也下意识的也觉得很熟悉,就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能被北辰重点关注,并劳烦到他们亲自出手抓捕归案,这就也算是间接认可这些恶棍的实力。 因此在座众位能达到五阶修为的也绝不在少数。第五宇宙大爆炸并没有对广大群众公布,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对于五阶大恶魔而言,当年第五宇宙事件的真相自然也是不乏知情者。 再联想到那个小子自称'契',众恶魔才意识到有些不妙,已经开始猜测莫不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一位? 咕咚,这群大大小小的恶魔们不自觉地喉头发紧,纷纷后退缩到了墙边,明明房间已经过于拥挤,可没办法啊,它们心慌啊,要是他真是'契',而不只是同名,那对方来头也太过恐怖了。 它们此时此刻,其实已经完全生不出对抗的心思,不约而同都低下了头,开始仔仔细细回想,之前有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得罪过这位大神。 在连续想过好几遍之后,它们才安下心来,此前虽然态度冷漠了点。 但由于并不在意此人,也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而唯一搬弄是非的就只有那个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河豚脸了,在彼此确认过眼神之后,大家非常有默契地用愤恨的目光把矛头对准了河豚脸,然后步调一致做了同一件事,把它摁在了地上暴揍了一顿。 可河豚脸委屈呀,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毒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其实它本来模样也与先前差不多,分不清多出来的淤青是本来就有的脸色,还是后来加上的。 “尊敬的魔神大人,我们已经帮您教训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杂碎,先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一般见识。”阿撒兹勒唯恐眼前的这位男人有所不满,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下了三个音调。 “是啊!请您原谅……” …… “我们对您是一万个服气,没有一点越俎代庖的意思,都是二尔尼诺这个狗东西,您要是还不解气,不用您亲自动手,我们就帮您把它给宰了。” 其实我就烦它们这样,前倨后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也没有硬要对二尔尼诺怎么怎么滴,不过是它们小题大做罢了,于是挥了挥手,“不用了,这原本也算不什么。” 没想到,还让它们瞅准了机会,上来又是一顿没营养地不堪其扰的马屁,可怜,我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真想把它们的嘴给缝上。 但又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随他们去吧,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不招惹我就好。 接下来几天,外面的雨还是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好在我在这几天之中加紧手工制作了一批冰雕雨伞把赖在这里的那群恶魔都给打发走了。 恶魔们早就不堪忍受这种糟糕的环境,又苦于我的威慑,无法发作,现在好了,有了雨伞就能够离开回到自己的窝,于是在一看就是很违心的感谢声中,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我也松了一口气,总算都走光了,又回到了久违的清静之中。 可我一直以来紧绷的心弦也并没因此而有所放松,我担心这次的灾难并不只是区区的下几天的雨那么简单。 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我又连续几天几夜地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改造我的房屋的工程中去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一晃时间又过去了30个极光日,今天已经是我来到离恨世界的第9158个极光日,由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又是全手工操作,效率可想而知。 我紧赶慢赶,在连续加班加点30个极光日之下,终于完成了对自己小屋的全部改造,总算是在事态还没有发展到更加严重之前,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就是所谓的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在此期间,我也不是一直呆在家中,所谓艺高人胆大,或许它们会惧怕外边的怪雨,而我却毫不在意。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独自到外界去查看一番,雷打不动,当然是在没有撑伞的情况下。 手心我要声明一点的就是,在如今接近零下两百度的超低温之下,普通材质的衣物已经不可能承耐受的住,任何纤维在这种温度下都会瞬间冻住而变得脆弱,就像是一团团油炸干脆面,触之即断。 被情势所逼,大多数恶魔只得凑合着光着身子,少数的恶魔穿的并不是普通衣物,而是一些稀有的法宝之类的,所以还能够不算太有失颜面。 我当然是属于大多数的一边,我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带有高级货,而我又没法子像某些恶魔一样光着身子过日子,而我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笨办法,就地取材,用坚硬的冰块,做了一套盔甲套在了身上,勉强遮住了要害部位,不至于泄露春光,只是套着盔甲很多时候不太方便就是了。 而就在刚刚我又去外边转了一圈,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就是,这场雨并不只是在我附近这小小的区域发生的事情,我严重怀疑,整个离恨世界都被卷入了这场大雨之中,而且随着雨势不断,很多低洼地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蓝色的堰塞湖。 不过好在我们居住的区域地势不算太低,一时半会也不用担心,不过搞不好这场雨再这样长时间持续下去的话,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淹到我们的生活区。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