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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里的那点事儿》


 001章：渔村两大势力

人一生下就拥有仙力的世界，而且比掌控世界的仙人更厉害。这个世界里的人个个长生有望。因为拥有力量，这个世界的人最不屑的就是使用力量。这个世界的人开始摆脱仙力的束缚，不再用力量来一决高下。
渔村的人就开始打造巨鲸舟。田间的人就开始打造象犁。赵牧在村里的职业是木匠，赵牧出生木匠世家。巨鲸舟不用铆钉。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动员一个渔村的人，才将原始木头准备齐。渔村只有一户木匠，就是木匠世家赵家。
一年时间准备齐的木头，堆起来和山那么高。赵牧十九岁，站在木头前，整整三天说不出话。村长道：“是木头不够？”村长以为这一座山的木头不够打造巨鲸舟。村长很善良，很淳朴。设计图出自赵牧之手。赵牧当初手绘设计图时想渔村的人精力太过旺盛。因为不用求长生，他们瞧什么都觉得新鲜。
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制造稀奇古怪的方言。现在一个渔村，基本上一户人家说一种方言，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却无障碍。渔村东头一户人家说东北话，村西头一户人家说温州话，两户人家见面相互打招呼。
居然都听的懂。村长道：“巨鲸舟打造好了就出海。”山南水北，渔村没有南北村，只有东西村。东西村住户居然一户一家制造出一种钱币，居然还有汇率。这让赵牧觉得很稀奇。赵牧家里就成了钱币存储和发行钱币的银行。
村长家是渔村五大行之一。掌管东西村银行钱币汇率。因为拥有仙力，渔村人约法三章，在渔村动用仙力者将会被逐出渔村。偶尔不和，人和人之间皆是通过口水战交涉。赵牧称之为谈判。
渔村里有五个老头，被渔村的人称呼为五老，别称五大行长。村长便是其中之一。村里有四个技术型人才，村里人称呼为四王。赵牧便是其中之一。村里还有三个术算人才，村里人称呼为三将。村里还有七个区域，村里人称呼为七州。
五老地位最高，其次是三将。接下来才是四王和七州。五老地位固定，三将十年未动。至于四王，赵牧是最年轻的一个王。基本上四王都是世袭罔替。七州就相对复杂，偶尔会有一两个州主易主。因为没有技术含量，靠智慧上位的新州主，给了草根拼搏向上的机会。
这十九个人都会给自己起一个雅号字表。赵牧的雅号叫雷王。四王面和心不和，谁也不服谁。因为赵牧掌握最顶尖的鲁班秘术，在四王之中地位最高。四王当中冶炼王地位第二。打造巨鲸舟最早是冶炼王的想法，他想通过铁矿，打造出一艘冶炼战舰。
为此五老开会，通过竞标的方式，成立一个项目组，由三大将出任项目经理，四王竞标。钓鱼王看了一下项目，摇了摇头，表示弃标。改支持冶炼王。打猎王看了一下项目，同样摇了摇头，表示弃标，改支持雷王赵牧。
三将让雷王和冶炼王各自回家出设计图纸。设计图要求不能动用铆钉。而且要一人配备一个七州。冶炼王回家，看了看自己家里的风箱。都知道打铁需要矿，矿区在七州之一。冶炼王说服矿州。
两个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用联创方式出了一份设计图纸。冶炼王占股百分之七十，矿州占股百分之三十。赵牧同样联合山州。赵牧占股百分之三十，山州占股百分之三十。三将占股百分之二十。五老占股百分之二十。不用讲，赵牧最后成功拿下巨鲸舟项目。
冶炼王一赌气投资象犁项目。这是渔村两大势力。赵牧打小含金汤匙出生，渔村化肥一袋多钱，由赵牧决定。冶炼王一家控制村口百货公司，出什么货，由冶炼王决定。两个人都有小弟，两个社团的人见面，也是水火不容。
会在地上画一条蜿蜒曲折的实线，朝对面吐口水。赵牧跳广场舞，冶炼王就会搬出健美操。两个人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赵牧会梳一个杀马特的发型，带上随身听。冶炼王就会梳一个非主流的发型，带上复读机。
音乐一响，两个人在实线外劲歌热舞，尘土飞扬。收尾时，两个人都会先比一个耶的手势，再将中指竖起来指向对方。村子里有好几个寡妇在这个时候，就会激情四射，尖叫不止。今天赵牧原创一首劲歌热舞。
在气势上不止强冶炼王那么一丁点。赵牧挑衅道：“有时间，多回家看两本书，别整天晚上看金梅梅。”冶炼王道：“原创歌手了不起，看本王翻唱这个世界最劲爆的三大神曲之一。”冶炼王的音域声线都堪称完美，真假唱互换，副歌部分直接秀假唱。
冶炼王的小弟不安分叫嚣。
上最好的学堂，蘸最正宗的辣酱。这便是冶炼王。挖最大的墙角，撬最靓的妞。这便是雷王。渔村乱不乱，东西各一半。东城说了算，西城矮一半。过年给你家送一口棺材，祝你一家万寿无疆。
赵牧是在村里第一个开直播的人。冶炼王就要在村里第一个带货。今年五老决定在村里选一个渔村杰出青年出来，为这件事两个人铆足了劲。三将道：“一个是巨鲸舟一个是象犁，今年年终就看你们当中谁更优秀。”
冶炼王送三将走出村委会，看向赵牧挑衅道：“渔村杰出青年，非我莫属。”三将看向同样送出村委会的赵牧，拍拍赵牧的肩膀头道：“我更看好你，冶炼王不行，他比你差远了。”
冶炼王看向智将道：“昨晚，我可看到有人扒寡妇门。”智将赶紧捂住冶炼王的嘴巴道：“你要加油。”速将和力将两个一脸不开心。



 002章：地球是圆的

村子里的年轻人一生有两大追求，一是出海，二是当村长。曾经有一个云游商人告诉村子里的人道：“我们生活的这片大陆叫地球，地球表皮上面百分之七十都是水。”云游商人又道：“地球是圆的。”
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打小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激情和斗志。不少年轻人立志要成为海王，要走出这个村子，去海的对岸看一看。巨鲸舟不仅仅是一艘船，还寄托村子里年轻人的希望。村子里没有人怀疑云游商人胡说八道。云游商人在村子里住了三年，教会村子里人很多捕鱼技术。
云游商人拥有一艘小船，乘风破浪，即便船身被海浪拍打的很狼狈，但是村子里的年轻人都会敬重这个云游商人。小赵牧坐在礁石上，云游商人拍打小赵牧的肩头道：“你和这些人不一样，应该出去走走。”
小赵牧似懂非懂的看向云游商人。云游商人道：“只有你才具备打造最好的战舰。同样只有你能驾驭这举世无敌的战舰。”小赵牧吞吞吐吐道：“可是村子里的人不允许使用仙力。”云游商人道：“这是对的，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多人没有仙力。”小赵牧好奇看向云游商人道：“你有吗？”云游商人道：“曾经有过。”
赵牧坐在礁石望向海面发呆。冶炼王丢过来一个石子，正砸中赵牧的头。赵牧挺直身，怒不可遏看向冶炼王道：“你想咋滴？”冶炼王道：“云游商人的话你都信，你个傻子，留下来等我当上了村子，你给我当村副。”
赵牧不止一次眼神里流露出向往道：“我相信，我要走出这片苍茫的海域。”冶炼王自顾自道：“村长老了，只要你不和我争，下一任村长迟早会是我。问村子里的人谁富可敌村，唯有你和我冶炼王。你父亲是五老，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竞选下一任村长。”
赵牧道：“都拥有了仙力，村子里的人还会死吗？”冶炼王道：“村子里的人选择放弃仙力，在一定程度上想要面对死亡。”两个人没有打架，坐在礁石上。冶炼王道：“巨鲸舟是村子里年轻人的梦，但你不能带走村子里全部年轻人。我们要给这个村子留下一丁点香火。我选择留下来。”
赵牧看向如同一个镇子那么大的村子，炊烟袅袅。赵牧道：“你这样的人永远走不出村子。”赵牧看向巨鲸舟的轮廓，和村子里唯一一个还未出阁丈夫就挂了的小寡妇。两个人都喜欢小寡妇。总会偷摸去小寡妇的家里送一些好吃好用的东西。
村子里的妙龄少女总是一副嫌弃小寡妇的样子。村长扒寡妇家的门，却从未扒过这个小寡妇家的房门。小寡妇教村子里的盲童识字，是村子里最有文化的女子。小寡妇一出生，就没有仙力。她父亲娶了一个从外面世界来到这个村子里的女人。
听说这个女人在外面世界，家里很有钱。女人还未嫁给她父亲时，就教会村里人外面世界的技术和文字。村子里不少光棍惦记这个女人。如同现在赵牧惦记小寡妇一样。赵牧脱下鞋，拍了拍鞋壳里的石子。
已经长大，如同一个男子汉一样的赵牧，拥有超出模特的身高，面容俊美。打造好的巨鲸舟在未来可以在海域上空飞上三天三夜，鲁班秘术上有记载巨鲸舟是会飞的鸟。赵牧顺礁石滑下来，沿七州走了个遍，最后停在小寡妇方婷家门口。方婷今天煮了两个人的饭，赵牧靠在门口墙根，冲方婷笑。方婷道：“知道你要来，去洗手，再去厨房拿一副碗筷。”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赵牧对方婷有意思，方婷也不避讳，两个人就坐在院子当中吃喝。方婷道：“听说巨鲸舟过于庞大，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完成这么大的项目。”方婷低下头，哽咽道：“你要离开村子了吗？”
冶炼王从自家百货公司带来两瓶酒，看向院子里方婷和赵牧。方婷瞪了冶炼王一眼，冶炼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道：“有没有我的份？”方婷敷衍道：“碗和筷子在厨房，想吃自己去拿。”
冶炼王道：“好勒。”一个人屁颠屁颠直奔厨房。赵牧道：“你会跟我一同出海吗？”方婷道：“我会留在村子里，因为母亲选择留在这个村子。”赵牧一脸失落道：“就不想出去看看？”
方婷道：“听说村长在物色年轻人接班。你觉得冶炼王胜算大吗？”赵牧道：“你想改嫁，想当村长夫人吗？”方婷道：“母亲生下我，因为我没有仙力，父亲让人瞧不起。如果我是村长夫人，村子里就没有人敢在背后对我父亲指指点点。”
赵牧道：“有仙力有什么用，又不能使用。”冶炼王捧了一个大海碗走出来。方婷道：“一脸的吃相，怎么看都是一个饭桶。”冶炼王道：“我刚路过菜园，顺手摘了两根青瓜，一根给你一根给我，咱俩蘸酱吃。”
冶炼王将洗好的青瓜递给方婷一根，两个人一口酱一口青瓜。赵牧变成了多余的人。赵牧道：“吃饱了。”往门口走。方婷在赵牧背后道：“定下出海的日子，我去送你。”赵牧道：“没个一年半载出不了海。”
方婷看向冶炼王道：“挑个日子，黄道吉日，咱俩将婚订了。”冶炼王惊喜道：“你想通了？”方婷道：“我不能让赵牧出海还惦记村子里一个小寡妇，这样会影响到赵牧。”方婷看向冶炼王道：“我们都愧对赵牧。”
冶炼王道：“如果不是赵牧，这个村子里还真没有人让我放在眼里。”赵牧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家里院子门口。父亲道：“去见方婷了？该说的说清楚了吗？”赵牧道：“还没来的及说。”
父亲道：“在村子我是五老，手握大权。村子有我坐镇一天，出不了乱子。就算冶炼王当上村长，照样要听命于五老。”
赵牧道：“方婷会嫁给冶炼王。”父亲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手。在这一年时间里，你要挑选合适的船副。”赵牧道：“你觉得山州怎么样？”村子里一个劣童突然翻墙头跳进来，听到赵牧和父亲的对话。劣童道：“赵牧哥哥，我想跟你出海，我给你当船副。”
赵牧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出海。”劣童道：“可是村子里只有你和赵伯伯会打造巨鲸舟，那岂不是我长大后照样无法出海。”



 003章：王八汤

冶炼王在自家院子里挖地窖，说是等到了冬天可以把白菜放进地窖里储备。冶炼王最好的小伙伴矿州蹲在地窖口，看冶炼王往上倒土。矿州皱眉道：“哥，咱别挖了成不成。”冶炼王道：“不挖干什么去？”
矿州道：“我约了钓鱼王去野河钓鱼。再说马上就梅雨时节了，你不怕这地窖塌了。”冶炼王道：“咋个不怕。”将锹往上一搭窖床道：“矿子，拉哥一把。”矿州搭手将冶炼王扯上地面，给冶炼王掸了掸土。冶炼王道：“都谁在呀？”矿州道：“打猎王也在，听说赵牧要挑出海水手了。哥，你看这事是不是得商量一下。毕竟在咱地盘上。钓鱼王是自己人，但这个打猎王是外人。”
冶炼王看了一眼矿州道：“走，去我家拿两把铁锹。”两个人就往野河赶，骑在自行车上，钻苞米地，冶炼王道：“矿子，你该减肥了，这车胎都让你压没气了。”矿州挠挠头道：“哥，我也不胖呀。是不是自行车出门忘打气了。到了野河，咱让打猎王给咱修自行车。”冶炼王合计了一下道：“这个办法好。”
野河是村里一条河，因为村里有一部分人喜欢河鲜，就偶尔会来野河垂钓。野河里什么都有，基本上了岁数的王八也有。野河沿，钓鱼王教打猎王钓鱼。冶炼王下了自行车向河沿走去，钓鱼王见到冶炼王道：“哥，你来了？”
打猎王抬了一下头，装没看见。冶炼王心里有气，心里道：“这一条街都尊重我，就你拿我不当人。”冶炼王道：“钓到啥新鲜河鲜没有？”钓鱼王道：“打猎王钓出一只王八，看样子有年头了。”
冶炼王皮笑肉不笑看向打猎王道：“运气不错，王八我看看。晚上回家熬汤喝。”矿州怕冶炼王忘了自行车的事，一个劲提醒道：“哥，说正事，说自行车。”冶炼王道：“对了，来的路上自行车胎没气了，估计是扎胎了。一会儿，打猎王你去看一下。”打猎王放下鱼竿看向冶炼王道：“你这不摆明欺负人。”
钓鱼王看向冶炼王道：“哥，消消气。都一个村子的，再说打猎王是村子四王之一，别伤了和气。”冶炼王道：“打猎王，你也别觉得自己辉煌。告诉你，用不上一年赵牧就出海了，看谁还敢照你。你要是懂事儿，今儿就把哥的自行车修了。”
打猎王冷笑道：“就赵牧不在，你才敢辉煌。要真打，我不怕你。前提咱俩谁都别用仙力。”打猎王趁冶炼王不注意，在地上捡了块鹅卵石。鹅卵石直接砸在冶炼王头上。打猎王振振有词道：“来河边钓鱼，你敢不戴头盔。”
冶炼王就感觉头皮一阵**，有一股暖流顺脑壳嘀嗒嘀嗒往下淌浆子。矿州瞪向打猎王道：“你敢动手，敢打我哥。我跟你拼了。”矿州冲上来，打猎王道：“去你的吧。”一脚将矿州踹河里。在河里矿州还吐了一个气泡，钻出水面道：“哥，看见没，这小子可真横。”
冶炼王一边捂头一边对打猎王道：“你也别合计了，这事你给我拿三万块钱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打猎王道：“要是我不给呢？”冶炼王看向河沿，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小伙伴。冶炼王道：“哥几个，给我揍他。”河沿的小伙伴一直在看热闹，听到冶炼王发话，全部扑上来，三下五除二，将打猎王按在地上。冶炼王蹲下来看向打猎王道：“孙子，你下手挺黑。现在还狂不？”
打猎王胸脯一挺道：“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冶炼王用手套抽打猎王道：“还跟我唠社会磕。哥几个，把打猎王衣服给我扒了，给丫留条裤衩。让丫走路回去，顺便告诉村里几个寡妇，记得都站在门口嗑瓜子。”
三下五除二，将打猎王衣服扒了，就给留条裤衩。
野河在村东头，打猎王家住村西头，几个坏小子赶紧回村里通风报信，寡妇都从家里搬出来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打猎王。打猎王道：“我回去告诉我哥，让我哥收拾你。”再看打猎王鼻涕一把泪一把搓身上的泥就往村西头走。矿州赶紧扛上王八篓，回冶炼王家熬王八汤。
冶炼王家大锅支好了，矿州收拾完王八洗干净。钓鱼王去弄了点大蒜蘸酱菜。冶炼王看向王八下锅，一会的功夫锅里就汩汩往外冒白汤。实打实野生王八。冶炼王看向矿州一眼道：“一会王八汤熬好了，给方婷送过去一碗。好东西不能咱哥几个独吞。”
打猎王在村西头碰上赵牧，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赵牧生气道：“这还有王法吗？”赵牧牵头，十几号人就奔村东头。王八汤刚好，刚给方婷盛了一碗，就看到门口放哨的一脸惶恐冲进来道：“哥，出事了，出大事了，赵牧带了十几号人奔这来了。”冶炼王看向身后道：“哥几个抄家伙。”
赵牧进来一脚踹翻放哨的坏小子，用擀面杖指向冶炼王道：“孙子，你干的这叫人事。王八抢了也就算了，连半大小子衣服都扒，还让人给你修自行车。你当这村子你家开的。”赵牧来势汹汹，下手又狠，一会功夫给村东头坏小子收拾躺好几个。来到王八汤跟前，用大勺子尝了一口，回头看向打猎王道：“你还别说，还真挺香。把盛好的那一碗给方婷端过去。”
冶炼王道：“你一个人别糟践了，给我留一碗。”赵牧用擀面杖指向冶炼王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实墙根蹲好了。”冶炼王气急败坏道：“偷袭不算英雄好汉。”赵牧瞪了冶炼王一眼道：“你扒人衣服，给人留条裤衩，让村子里寡妇都出门看，就是英雄好汉。”
赵牧看向打猎王用擀面杖指向矿州道：“有他吗？”打猎王道：“有。”赵牧拎起擀面杖。矿州道：“哥，我可什么都没干，我还让这孙子一脚给踹河里，现在鞋壳里都是焦黄焦黄的黄泥。”
赵牧道：“这事儿我也不欺负你们，你们把我兄弟打了，还侮辱了我兄弟的人格，这事没五万块下不来。哥几个，别傻了，回家取钱去。”赵牧艺高人胆大，谁都不怕，更不怕这几个回来报仇。村东头这几个坏小子全在。
钓鱼王看向锅里王八汤道：“一会儿王八汤凉了，就不鲜了。”赵牧用手指了指冶炼王的鼻子道：“以后干点人事，就你这样怎么当村长。”冶炼王道：“闹玩。”赵牧冷哼道：“闹玩，要不让村长来评评理。”
冶炼王道：“我们赔钱，认罚。”山州端个空碗回来，赵牧道：“喝没喝，你嫂子说没说什么？”山州道：“哥，嫂子说这王八鲜。”
冶炼王小声道：“那是我媳妇儿。”赵牧道：“老子还没死呢，这么早就想给老子喂药，再说老子也不叫大郎，别觉得自己看了几本书，就当自己是文化人。”赵牧看向锅里还有半锅王八汤道：“村西头的还有没有人没喝？”
村西头的坏小子道：“喝饱了。”赵牧道：“那么咱们回村西头去。这王八盖子就留给村东头的人。”
赵牧躺在炕上，炕上还有村西头的几个坏小子，回来在炕上一躺，就觉得肚子不对劲，一个接一个窜稀。赵牧赶紧问打猎王道：“这是正经王八吗？”打猎王道：“正不正经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王八。”
赵牧道：“赶紧扶我起来，我去看看方婷。”村东头的坏小子喝王八汤也窜稀，村东西两头坏小子喝王八汤窜稀窜了三天三夜，唯独方婷一点事儿没有，你说怪不怪。



 004章：龙种

三天后，从村东头开始到村西头，喝王八汤的人全部脱相了。赵牧是第一个去看方婷的人，冶炼王是第二个。方婷道：“王八汤香吗？”赵牧上下打量方婷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事？”方婷道：“或许这就是没有仙力的好处吧。”
方婷在一张白纸上面，画出野河里面生活的王八图纸。王八是正经王八，方婷指向王八盖子道：“本来就是只普通王八。”冶炼王道：“我要把野河的水抽干，用柴油机。”赵牧道：“是不是玩不起，其实我也想这么干。”两个人一拍即合。去村长家借柴油机，命令钓鱼王和打猎王堵住两个坝口，说干就干，差不多一个上午都听到柴油机的声音，和咕咕直冒的黑烟。
这野河的水看上去不多，但抽了一个上午，就是不见水底。冶炼王道：“矿子，开拖拉机去镇上，再弄两个柴油机回来。”到了晚上，矿州拉回来两个大型柴油机。
顶月光，村东西头在野河抽水。看到黄鳝吐泡泡，对月光朝拜。冶炼王去家里搬来一口水缸，将黄鳝放在水缸里。方婷道：“你见过直立行走的黄鳝吗？个头都有半个人高，大一点的有手腕那么粗。劝你们还是将河鲜放了，别惊动了水龙王。”
冶炼王看向月光下的一缸黄鳝，翩翩起舞，还真有点渗人。大型柴油机很快将野河水抽干，几个人下野河摸鱼。摸上来奇形怪状的鱼都丢到岸上，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洗和捡。冶炼王道：“差不多有上百斤。但是一个大的都没有。”
冶炼王摸了摸下巴道：“奇怪了，平日里野钓也不是这么小的鱼。今天这是怎么了？”冶炼王家有一个水缸，把抽干水摸上来的鱼，全部放进水缸里。冶炼王道：“总觉得渗人，这鱼有点不敢吃了。”
方婷有点困，说道：“天亮了再说吧。”天亮的时候，冶炼王咣咣敲赵牧家大门道：“昨天你还记得数的黄鳝吗？少了几只。”赵牧道：“你小子是不是嘴巴馋，吃了。”冶炼王道：“还真是怪事。要不咱再去野河一趟吧。”
冶炼王骑自行车载赵牧，两个人谁都没敢惊动。来到野河，野河水流如常。冶炼王道：“总觉得这野河有古怪。村子里也没有一个明白人，要不咱俩去问问村长。”
因为起的太早，路过村口正看到村长从寡妇家门口出来。冶炼王一个踉跄扑上去道：“村长早。”村长贼人心虚，冶炼王带村长来到野河。冶炼王道：“村长，你给说说呗。”村长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往鞋帮上敲了敲。
赵牧也是一脸好奇。村长道：“见到了？”冶炼王道：“见到什么了？”村长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手腕粗的黄鳝。”村长用手指向冶炼王的头道：“你小子这是作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对月光拜的黄鳝你都敢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村长看向赵牧道：“还有你。”村长缓了一会，语气缓下来道：“是不是早上起来，水缸里少了几只。我劝你别找，你也找不到。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野河里面不但有上百斤的鳖，还有上千年的王八，可你就是捕不到，你说气不气。”
冶炼王道：“我这心里不踏实。”村长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不过事不大，你小子幸亏没让这黄鳝见血，要不你小子恐怕大祸临头。”村长道：“往后该钓鱼钓鱼，下回再别莽撞想一锅端。我和龙王打过招呼了。”
冶炼王道：“黄鳝是野河龙王？”村子道：“不是龙王，但算龙子龙孙。和鱼虾蟹不一样。”村长又道：“我今天早上从寡妇家出来的事别乱传。对了赵牧你跟我来一趟。”村长说完，带赵牧直奔村委会。
在村委会，赵牧道：“村长，是不是晚上你悄悄去的冶炼王的家，将黄鳝顺出来给放了。我怎么就不信，黄鳝自己长脚从水缸里爬出来往野河钻。”村长道：“村子里就你聪明。是解释也是实话。冶炼王太心浮气躁，得磨砺。你就不同，凡事看的明明白白，这一点跟你父亲一样。野河是村里唯一一条河，百年未干，下再大的雨，都没有水淹周边的庄稼地。再旱，庄稼苗都死了，井口干了，野河水照样顺畅。你们看到了，抽干水，野河下什么都没有。小子，野河连海口。至于为什么不是海水，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直到最近这件事我想通了，野河下面一定是有一件极其罕见的宝贝。这事不能和冶炼王说，说了他估计抽干水还会往下面挖三丈。至于是什么宝贝，我想一定是龙宫里的宝贝。定风珠，避水珠，之类的吧。”
见财起意这事，不是渔村里的民风。村长算是道破玄机。冶炼王一直在村委会门口晃来晃去。村长道：“我只是担心，有朝一日，冶炼王当上村长，会不会秉承这一点。如果不能守住，那么将会是渔村最大的浩劫。”
村长道：“你是注定要出海的人，说出来无妨，你是村长最合适的人选。我和五老商量过，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全力支持你。”村长又点上一根烟道：“如果你要出海，你带方婷一同离开，要不方婷会死在渔村。这件事，我会和方婷讲，至于她父亲就留在村子吧。”
赵牧道：“方婷如果真肯离开村子，我一定给她一个名分。”村长直摇头道：“等你到了海对岸，你就会知道方婷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村长道：“这几年，有几个坏小子一直在打方婷的主意，为什么到今天一个都没有得手。方婷是不会仙力，但不表示方婷是普通人。方婷的母亲可以从海对岸一个人来到村子，一个船的人就只活下方婷母亲一个人，这是普通女人吗？方婷的父亲算是一个实在人。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给这个女人将女儿养大，还给女儿找了一户人家。女人死后，尸骨就葬在大海，方婷父亲一个人干的，一个人下海三个月才寻到一个不克女人的墓地。赵牧，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方婷的亲人，替我问问这个人，为什么让一个女人不惜牺牲自己一生都要到村子里来。是不是方婷父亲改变了女人我不知道，女人临死前当自己是渔村的人。”
赵牧从村委会出来，冶炼王迎上去追问道：“村长是不是告诉你什么大秘密？”赵牧道：“我会在今年冬天，海未结冰前出海。但是要带上方婷。”冶炼王道：“方婷会答应吗？”赵牧道：“就是抬，我也要抬方婷出海。”



 005章：大海的女儿

村长没有告诉赵牧，没有方婷，赵牧根本走不出这么大一片海，巨鲸舟会折翼沉海。
风雪中有一个人影，心如死灰，心中没有任何情爱。这绝对不是一个入世未深的愣头青可以表现出来的绝望。这个人一脸冷漠看向大海。他随时可以让海平面狂风骤雨，风卷残云。方婷的母亲是大海的女儿，属于大海。方婷的母亲，可以穿过大海，这是神的旨意。但是神却忘记了让她回来。海里有很多恐怖的海王兽，它们可以吞噬一艘艘想要过海的船。它们又惧怕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以让海兽永远坠入海底深渊。
流浪商人曾以另一种方式，想要骗村子里的人过海。流浪商人能过海，同样是神的旨意。这一次神没有忘记让他回来。他看向男人，讲出自己告诉那个村子全部关于海对岸的事。
村长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方婷的家门口。两个人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村长走的时候让赵牧在名单上加一个方婷的名字。王八汤事件让村东头的人不安分起来。冶炼王坚信野河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村长让冶炼王准备一下，在赵牧离开村子前，接任村长一职。冶炼王道：“不选举吗？”村长道：“不过是走一个形式。我让方婷跟赵牧一同出海，你是不是对这件事有意见。”
冶炼王道：“我听从村委会的安排，不敢有意见。”村长道：“是气话，不过尚算正常。”村长让矿州辅佐冶炼王。打猎王会陪同赵牧一同出海。连下几天瓢泼大雨，巨鲸舟一直没有完工。
村长给自己在山头挑了一块不错的墓地，说自己将来死了，就埋在这里，可以看见海对岸。
赵牧一直想问方婷村长究竟跟方婷说了什么，让方婷改变主意。方婷告诉赵牧，在海上航行，需要一盏引路明灯，或许是自己继承了母亲的能力，方婷从小就熟悉大海。对一些海王兽有天生克制作用。
冶炼王将自己埋在菜窖里，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桔梗，菜窖里还在滴滴哒哒滴水。冶炼王点上一盏油灯，看向菜窖里有一条可以直接通向野河边上的暗道。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冶炼王一次次走出暗道，坐在野河边上沉思。终于他想明白了，野河下面有一座宝藏。冶炼王将这个消息一直咽进肚子里。
五老坐在村委会开会，五老当中一人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村长道：“都是阴谋，百年来从未有人走出过海域，倒是有不少人从海域外进来过。”村长道：“那个流浪商人怎么说？”五老这个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五老道：“自从那个女人来到村子，村子就没有一天太平过。我当初真应该将这个女人杀死。”
这五个人坚守一个秘密，因为村长一念之差，放过那个女人。村长道：“就算我们将女人杀死，还会有第二个。”五老看向一个哑巴，正是方婷的父亲，此刻这个男人佝偻在村委会的一个角落。可以在水下换气三个月，寻到一处葬身之地。上天给了这个男人绝顶的水下天赋。
在村子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威信，甚至连女人都能指着这个男人的鼻尖怒斥这个男人的各种不是。今天这个男人居然在村委会享有一席之地，甚至地位不比五老低。与其说这个男人是一个哑巴，不如说这个男人不爱开口说话，基本上几年不开口说一句话，村子里的人就当这个男人是一个哑巴。
五老在讨论女人的事情，这个男人听过很多遍，从未插过一次嘴。这个男人愿意养一个素不相识女人的女儿，可见这个男人的胸襟多么宽广。村长看向男人，示意男人坐下来，这里又没有外人。
五老之中这个站起来的五老一脸恨意看向男子。男子将放在谈判桌的长剑摘下来，村长道：“你要去干什么？”男人道：“去劈了巨鲸舟，这样我的女儿就不会离开村子。”村长道：“胡闹。”
村长道：“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整个村子只有你能抗衡那个未知的存在，你要过早暴露自己吗？”赵牧的父亲看向男人道：“如果你破坏巨鲸舟，就等于破坏了我们五个人励精图治的谋划。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牺牲了，亲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男人看向赵牧父亲一脸陌生道：“你真的铁石心肠吗？”赵牧父亲暴跳如雷道：“我们为了整个村子，有什么不敢干的。”男人再坐回座位上，气势陡变。这并非仙力，男人掌控超出仙力的剑术。曾劈开过海沟。见识过成年海王兽，曾被海王兽围攻过。
村委会的门敲开，看到方婷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男人蹲坐在地上，正如方婷一如既往的认为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村委会的守夜人。村委会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去偷的东西，但是村长给父亲安排了这么一个续命的职位。
热气腾腾的饺子，男人就捧在手心里，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饺子，偶尔还会看向自己的女儿傻笑。女儿搬来一把椅子，向五老点了点头。男人用本就不干净的衣袖擦了擦椅子，示意方婷坐下来。
村长看向五老，五老各自回家。这村委会昏暗的灯光，留给这一对父女。方婷等父亲吃完饺子哽咽道：“我要出海了。”父亲的眼神涣散出悲伤。方婷道：“没有女儿在父亲身边，你可怎么活。”
父亲就一脸委屈去牵扯方婷的衣袖，哀求的眼神。方婷道：“我答应村长了，更何况我不想赵牧白白送死，”女儿接着说道：“我积攒下来的嫁妆，我分文不取，都留给父亲你，够你一辈子用的。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说到这里，方婷哽咽抽泣，跑到门后面大声哭泣。能感觉到方婷哭的狼狈。
有那么恍惚间，方婷看到父亲站在自己面前，用手去替方婷擦眼泪。
方婷走了，带着空碗走的，父亲将饺子吃的一个不剩。看向方婷离开村委会的背影，这一天晚上男人睡梦中，将海域成年海王兽斩尽。男人的剑术如同九天悬河一样，垂直坠落在海王兽硕大的头骨上。
剑意浓到海底形成一道道旋涡扶摇直上。如果不是男人强烈控制剑意，这一夜海平面会被连翻炸平。



 006章：会唱歌会跳舞

成年海王兽的咬合力，堪比一头大象。海王兽生性暴戾，喜攻击人类渔船。不过海王兽也有弱点，惧火。打猎王是个好船副，分析在海上可能出现的危险，将海王兽列为S级吞噬兽。巨鲸舟上会配备火力。备有救生艇两艘。粮食储备够百人一年的时间。必要时会启动推动装置。
巨鲸舟配置一艘水下潜水艇，用来侦查水下危险。
赵牧坐在船头，望向一望无垠的大海，距离出海尚有时日。村长让赵牧和方婷协商一下，出海线路图。对大海，渔村里的人充满向往。对海对岸充满惊奇。为此村子里还举办了一个大型化妆舞会，在村口的酒吧。兔女郎，小丑，骑士，东方的剑客。穿梭在化妆舞会上。冶炼王扮演海盗，搜刮全部金银财宝。
村子里藏了很多秘密，因为约束仙力的使用。村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会修行一门技艺。矿州扮演一个歌姬，连平日里极少出面的三大将都聚集在酒吧里。方婷将自己打扮成灰姑娘，充满浓重的西方色彩。
冶炼王看向村子里差不多到齐的人，悄悄向矿州使了一个眼色。与此同时钓鱼王消失在化妆舞会上。三个人从冶炼王家里的菜窖来到野河。轻车熟路，三个人潜入野河河底。在一大堆淤泥的包围下，三个人开始凿开淤泥表层遮掩下的岗石岩。
钓鱼王浮出水面，观察四周，警惕看向化妆舞会的方向。三个人同时浮出水面，湿漉漉上岸。再看冶炼王道：“这件事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赵牧出酒吧透了一口气，方婷跟出来。从刚才赵牧就发现三个人不见了。
村子的形状像极了一只成年巨龟。赵牧看向身后，酒吧里照常热闹。村子里的人庆祝终于要送走一个祸害。方婷将灰姑娘的妆容卸妆。和赵牧两个人沿村子散步。习惯了久居一个地方，心里对这个地方有了牵挂。
方婷道：“这么热闹，村长和五老怎么没来。”两个人来到村委会，看到村委会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约约听到讨论声。声音最大的那个人，就是当初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五老之一。村长道：“该来的总会来，这是村子的宿命。”
村长第一次穿西装打领带，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土。看上去和富人贵族无二。村长感觉到村委会外面有人，推开门道：“进来吧。”五老坐在座位上，相互看对方不顺眼。赵牧挑了一个末尾的位置坐下来。方婷就一直站在角落里。
村委会中的甲寅长老看向站在角落里一直低头的方婷道：“这是你第一次走进村委会。就不想说点什么吗？”这个叫甲寅的长老，平日里最和善，听说并非村子里的人，只是一直生活在村子。
甲寅长老和其它四个长老不同，从未当方婷是一个异数。反而是赵牧，让甲寅长老很不喜欢。甲寅长老道：“三个小子居然偷偷摸摸去野河，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野河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论不到这三个坏小子做主。”
赵牧道：“已经不是秘密的野河，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是谁揭开这层遮羞布，结果都是一样。”甲寅道：“你知道什么，大禹治水曾在村子里留下一座宝库。开启宝库的钥匙非大禹后人不可。你想让村子沉入大海吗？拥有仙力守护的村子，在世人的眼中等于求长生的捷径。等你们出海，我们五人将会封住村子，将村子沉入大海，而不是让村子成为陆地上的村子，这样就再没有人可以找到村子。”
赵牧道：“我很好奇你们五个人，凭什么拥有主宰村子宿命的权力。”
甲寅长老轻蔑冷笑道：“蝼蚁一样的存在，岂能窥探天机。”甲寅长老一赌气坐回座位上。失去成年海王兽保护的海王兽，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击海洋生物。偶尔可以看到海平面一道白线。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相生相克，大量海洋生物聚集在一起，用来应付海王兽。
赵牧用脚趾轻轻在海水里搅动，突然海平面上升，招来一头海王兽。海王兽可以直立行走于海面。村子里的人手持钢叉迅速赶到海边。冲这头海王兽挥舞钢叉。打猎王更是组织村子里的人，围攻海王兽。
这个时候方婷走出来，吹响田螺。暴躁的海王兽顷刻之间，收敛。海洋生物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离开海水时间太久。村子里的人点上篝火。村子里眼尖的人道：“看，是一只蜃眼。”海水里一只庞大的蜃眼上下蠕动。蜃眼的四周聚集大量的海王兽。
赵牧道：“海水总不会让自己平静。”村子里的人收工，见怪不怪。手持田螺的方婷，陪赵牧坐在礁石上。赵牧道：“很多人觉得它们可怕，我反而觉得它们可爱。我们的目的是将巨鲸舟安全驶向海对岸，要和它们处好关系。”
方婷道：“你想要和它们交流？”赵牧道：“不知道它们听不听的懂。但总要和它们打个招呼，毕竟陆地属于我们，大海属于它们。”赵牧站在礁石上面朝大海喊道：“喂，你们听的见吗？我没有想要伤害你们的意思。”
也许海王兽听懂了，也许没有听懂。伴随蜃眼下沉，海王兽开始散开。赵牧道：“看，它们听懂了。”方婷道：“海的对岸有很多向往长生的人。海王兽是阻止人奔向长生的屏障。我们和真正的人类长的不一样。或许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人心。”赵牧看向拥有精灵耳朵的方婷道：“我看上去和人完全一样，你只需要一顶帽子，遮住你的耳朵，或者你将盘在头顶的长发放下来。”
方婷道：“想听我唱歌和看我跳舞吗？”方婷在海岸上如同一个芭蕾舞演员一样翩翩起舞，优美的嗓音惊动了很多海水下面的小动物。
赵牧朝海对岸喊道：“或许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一样可以生活在真正属于人类的城堡。”



 007章：神裔

深海区，巨鲸兽，巨鲸是哺乳动物，生活在深海区，数量庞大。因为性情温顺，不会和其它海王兽竞争。巨鲸兽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地。成年的巨鲸兽会生出獠牙，等到獠牙脱落，巨鲸便会死去。庞大的尸身会浮出海面，会吸引海狗。吞噬巨鲸兽尸首的海狗会主动攻击巨鲸兽。
基本上海洋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物竞天择，生存法则。平日里海狗不会结伴同行。只有在碰上庞大的食物群时，才会聚集。成千上万的海狗聚集在一起，连海王兽都不敢轻易招惹。成年海狗的皮肉会生出鳞片，锋利如刀。
海洋生物将海洋区域划分出五个统治辖区，第一辖区的霸主是海王兽。第二辖区的霸主就是不起眼的红鳞海狗。海狗同样会主动攻击人类。和海王兽比起来，海狗的破坏力来自于蚕食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这一点和陆地上的鬣狗很像。
海狗很恶心，红口白牙，鳞片像鲜血一样鲜红。因为生活在第二统治辖区，基本上人类还没到第二辖区，就被强大的海王兽给干掉了。海狗内部矛盾更强大，来自于十几个几十个公海狗去竞争一个母海狗，往往都是肠穿肚烂，狗尸遍野。
因为密度过于庞大，会在海面上出现沸腾的气泡。海狗也是最不讲道理的海洋生物，全凭喜恶。而且生命力顽强，如果不将海狗的头尸分开，过一段时间，头尸就会愈合，生出庞大的寄生虫。伴随海狗频频发生内斗，基本上参加过内斗的海狗，身上都会有庞大的寄生虫。
人类侥幸杀死过一两只海狗，都会用熊熊大火焚烧海狗的尸体。第一个吞食海狗的人类，基本上就是病毒的母体。一旦孕妇怀胎吞食海狗，这将是一件恐怖可怕的憾事。赵牧是从方婷母亲的笔记中，了解到海狗的可怕。
人类一旦被海狗咬伤，会立刻感染。方婷的母亲在海狗文章的结尾备注道：“只有恶魔才可以和海狗一决高下。”
男人的思维永远会探索未知。人可以全面了解宇宙，但是很难全面了解海洋。不过从上一个世纪，海狗就面临灭绝的危险。这种劣质物种早就应该灭绝。这里不得不说方婷拥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颦一笑都像是要随时开口说话。
方婷道：“五霸海洋生物统治辖区，就属海狗最让人彻夜难眠。”和海洋生物比起来，是海洋气候。人类可以克服大自然生命物种，却无法控制大自然天气状况。基本上这算是神掌控的领域。方婷的母亲是在神的授意下出海，才可以安然无恙到达村子。
五老是神在人间的堕神后裔。想要摆脱神，就要永远不使用仙力。人有正邪，神胜利的一方统称正神，战败的一方统称堕神。神和神之间的战争，远比人和人之间的战争残酷。因为神的寿命绵长，战败的神或被沉入海底，日日夜夜受到万箭穿心之苦。或是被羁押在火山口，日日夜夜炮烙神躯。封住战败神裔的神力，基本上活下来的神裔只剩下灵魂。
神界三百年会有一战，三千年会有一劫。神的寿命止步于三千年，想要横跨两个神元，就要篡改神界法则。
赵牧和村子里的人算是堕神后裔。神只有完全消灭堕神，才会安心篡改神界法则。看上去和人一样的赵牧，并非堕神的完全体。堕神会根据神力生出黑白翼，就像我们了解到的堕落天使。村子里的人很聪明，不使用仙力，遵循死亡法则，在一定程度上开始篡改神界法则。天神感应不到仙力，便会认定村子里的人并非神裔。
方婷的母亲，算是神安排来窥探村子里的人，是不是真的没有仙力。方婷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出生没有仙力的人。方婷道：“希望有一天，我们不要招惹到神。就算是最强的堕神，恐怕也不及普通正神。”
赵牧道：“村子里一直以来坚守的秘密就是这些。”方婷道：“不完全是。不过会有隐晦的一部分。或许有一天，村子里会走出超出正神的强大存在，那么接下来的千年，不知道会不会诞生出和渔村一样的村子出来。不过这一任村长不敢，更不会蛊惑村子里的人去干这个。但冶炼王就很难说了，他一旦得到觉醒仙力之矛，那么将会是村子最大的劫难。”
赵牧目不转睛看向方婷，方婷道：“后半段，是我对村子未来的占卜。冶炼王将会是村子里走出来的堕神。他会生出六对黑白翼，抗衡正神。”赵牧好奇道：“那么我呢？”方婷道：“我从未来神战中没有看到你的存在。要么你不在这个世界，要么我的占卜还没有达到可以占卜到你生命轨迹的能力。”
方婷突然道：“村长会死，正如他所料，他会被埋葬在自己挑选好的山头，面朝大海。村长算是历任村长中，智慧卓越的一任村长。冶炼王会成为最年轻的五老，你的父亲同样会死。在村长死后，冶炼王会披上黄金战袍。你的父亲会死在异乡。”
方婷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始滴血喃喃道：“我看到一个男人，在未来等我们。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感觉的到他太过强大。”一只枯燥粗糙的大手搭在方婷的肩上，是那个哑巴男人冲赵牧挤出敷衍的笑容。
方婷平和下来，看向父亲。佝偻身子的父亲，在村子里没有高大威猛的形象，但他对女儿的父爱，超出任何人。男子支支吾吾，都知道男人是一个哑巴。方婷安心走进屋子，男人看向夕阳西下。
晚霞染红半边天。赵牧向男人歉意鞠躬，就向门口走去。男人是村子里的守夜人。男子目送赵牧离开，女儿从屋子里走出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蛊惑。”男人脸上总算是浮现出甜蜜的笑容，用手去抚摸已经不是少女时代的宝贝女儿。
方婷道：“成年海王兽一夜之间全部死亡。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兆头。赵牧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男人将剑递给女儿，表示这柄剑从此交给女儿带在身边。方婷从小跟男人学剑，从未觉得男人教的剑术有多么高明。男人的剑一点都不冰冷，和男人枯燥粗糙的大手一样温暖。



 008章：扬帆起航

扬帆试航，挂帆，收锚。铁锁链咯咯响，如同九龙拉棺。赵牧懒洋洋躺在甲板上，开始聆听潮汐的声音。海风一直在吹，赵牧的手脚开始恢复正常。男人强力的臂弯，此刻青筋暴起。上千斤的锚被赵牧一个人拉上来，再看赵牧站在船头。当初设计巨鲸舟有一个环节仿造九龙拉棺。此刻打猎王就站在船底，一个独有的设计，核潜艇区域。二十个壮小伙子开始按部就班，返回到属于自己的岗位。
赵牧此刻西装革履，刚去船舱冲了个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绅士一样站在甲板上。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一望无垠的大海，被阳光挥洒下来的光芒映射出金光闪闪的金光。
方婷今天穿的很随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富家小姐。赵牧道：“试航时间不能超出海王兽区域。”方婷道：“你是带着村子的梦想试航。”海的对岸天文台，一个牧师装束的男子正一步步登上天文台，用天文望远镜注视着海域。
这个牧师装束的男子，胸前有一枚别致的胸花。这是贵族独有的胸花徽章，胸花上是一朵艳丽的图腾花。牧师翻阅典籍道：“再过三个月，将会有一个年轻人驾驶巨鲸舟抵达港口。这是神的旨意。”
这本典籍上的预言从未失误过，牧师看向典籍好奇道：“真想看一看那个年轻人会给这片大陆带来怎样的不同。不过典籍上说，这个年轻人要历经磨难。生活在这里的人，太过封闭，怕是不允许有人染指这片属于它们眼中的大陆。”
牧师看向正往天文台走来的流浪商人道：“人是你选的，我很期待。”流浪商人将斗笠摘下来，再看流浪商人不仅仅是流浪商人那么简单，而且还是教廷的传教士。这样的人通常心思缜密，会看重利益。传教士道：“你我终究是凡人，凡人终有一死，死后或上天堂，或下地狱。现在是光明神的时代，根据神的旨意，我们的子孙才会享有特权。”
牧师男子有爵位在身，享有公爵全部特权。地位高于传教士，但他还是很诚恳道：“以后的这片大陆，会爆发内战。胜利的一方将主宰这片大陆，领地将会超出历史。”传教士冷笑道：“到时候你就有一个名正言顺叛逃出这片大陆的借口，当你再回来时，你将会戴上英雄的光环来统治这片大陆。你是真正的王。”
牧师道：“但是王不一定长寿，才会有我们要探索长生。那个少年并非正神。”传教士道：“即便是堕神后裔，寿命远远超出我们凡人。”牧师道：“倘若你真的是神在大陆的代言人，那么就请你展示一下你神乎其技的手段。”传教士皱眉道：“在这里？”传教士思索道：“我会让拥有精灵耳朵的方婷，遭受这片大陆凡人的仇视。我要让这片大陆不给异族任何喘息的机会。这样那个叫赵牧的少年就会抉择。这岂不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招？”
牧师就像是看一个城府极深的老怪物一样看向传教士喃喃自语道：“教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连这样的阴招都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在这之前，我要干一件事，我要在圆桌谈判桌上公开处决几个反对我的贵族。”
传教士道：“我想在这之前，你应该让你的女儿打扮的漂亮一点。尤其是你的小女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你的小女儿不仅漂亮，而且才华出众。我想你需要忍痛割爱，促成赵牧和你小女儿的婚姻。”
牧师道：“在这件事上，我会考虑。”目送牧师下楼，传教士看向一面镜子。镜子里可以看到赵牧试航的情况。用帽子和长发遮住精灵耳朵，这样欲盖弥彰。方婷感觉到空气被迫紧张，看向传教士的方向。
传教士道：“不用这么惶恐，你是大海的女儿。”海王兽突然跃出海面，直立行走奔向巨鲸舟。打猎王道：“戒备，备战。”巨鲸舟固定在海面上。海王兽扑上来，再看打猎王从船底冲到甲板，他手中是一枚盾牌和一杆长矛。
赵牧道：“它没有恶意。它像是要和我们协商。”打猎王看向甲板上惶恐的小伙子。赵牧道：“升高起降台，我要和它对话。”起降台升高到一个高度。正好可以看到海王兽坚硬的脑壳。赵牧站在海王兽视线范围内。打猎王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赵牧看向海王兽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如果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我希望接下来我们可以协商一下有关大海的秘密。”海王兽破天荒点了点头，这让船上的小伙子心生出一丝敬畏。赵牧道：“我需要一个信念支撑，支撑我们走出这片大海。因为从未有人成功过，我需要一个谎言的外衣。”
海王兽翻动眼睛，顷刻之间海面冒出数十只海王兽，它们直立行走于海上，将巨鲸舟包围。赵牧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命于我。我是大海的儿子。我将掌控大海的全部。只有我能带这艘巨鲸舟走出大海。算是补偿，在我战胜神裔，我赦免你们渎神之罪。”
赵牧并没有发狂，他坚信自己一定赋予不一样的使命。他看穿海王兽的存在，其实是渎神受到的罪罚。升降台降落到甲板，海王兽在巨鲸舟前方开路。打猎王道：“你跟它们说了什么，它们居然放弃攻击巨鲸舟。”
赵牧道：“我告诉它们，只有我能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那么它们将会得到海洋的全部宝藏。”打猎王道：“这样的行径太冒险，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海王兽会不会攻击巨鲸舟。”赵牧道：“我们只有二十几人。单靠坚持是走不出这片大海。我们需要一个信念，一个让我们活下来的信念。我不管海王兽会不会对巨鲸舟发动攻击。至少现在，我们见识到庞大的海王兽。并且海王兽没有攻击我们。”
打猎王道：“你身上背负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吗？”赵牧道：“村子里的人本身就是神裔，我们本就不同。”打猎王强调道：“是堕神。”赵牧道：“我想更正你一点。不管是正神还是堕神，身上流淌的神血完全相同。堕神也是神。”
打猎王道：“你是想要直接起航，并非村子里人认为的试航。”赵牧道：“对于大海，我们永远没有试航。”



 009章：生活在阳光下的男人

海水蔚蓝，深海的海水呈褐色，甚至再往下探索，是褐黄色。亿万年前，海水和大陆颠倒，海水将历史的尘埃遮掩。远古文明在一次次劫难中被抹平。亿万年前动物可以直立行走。在古典籍上有记载，一些动物顺利进化成为水下生物，人鱼的出现并非传说。在侏罗纪时代，恐龙是陆地上庞大的生物群。到恐龙灭绝，甚至连地球爆炸学，都被掩盖。地球历经五次大爆炸，每五十亿万年就会爆炸一次。人类并非地球进化中的高等生命。人类只是一次次巧合衍变。
文明会有隔层，在一个文明辉煌到没落，会在一定空间孕育另一个文明。
科学家不止一次探索远古文明，当人的脑部开发到百分之三十左右，远古文明便会出现裂痕，拥有探索远古文明的资格。历史上很多科学家进入到这个环节，只是说出来，并未有人相信。远古文明又叫超前文明。核只不过是远古文明的一种介质。
量子学说的提出，只不过是在敷衍远古文明的堕落。只有掌控海域，才有机会打开远古文明的大门。一种延续一种传承，一种让人都觉得卑微和无法掌控的力量。宇宙变的不再神秘。多文明星体的出现，多生命的交叉，让上亿万年前的文明复原。
北极和南极才是最高文明体的遗址。就像两个叉子一样一个竖立在云霄，形成天梯。一个竖立于大海，形成水下文明。赵牧和海王兽的沟通，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人类与动物语言间的障碍。这样的交流本身就具备威胁性。
巨鲸舟的出现，代表开创文明和复原文化。鲁班秘术上记载，开创文明其实是在开创一条历史长河。这个文明本身就存在，只是要进入这个文明。复原是重拾文化的开始。不同的文化会影响不同的光阴。
打破平衡，会出现两极分化。方婷的养父是人和神之间的守夜人。方婷的养父心知肚明。他可以装傻充愣。五老本身是想要打破封印，只是五老还不知道，方婷的养父并不会让五老打破封印。因为文明的冲击，会碾压打破封印的空间。
赵牧的父亲拥有抗衡正神的力量，在这一点，超出五老对封印的理解。甲寅长老比方婷看的更远，他可以看到赵牧的生命轨迹。甲寅也是五老当中唯一一个站在方婷养父这一边的人。他讨厌赵牧。
当甲寅长老和方婷父亲站在一个高度看向一望无垠的大海，是这个慈祥的长老，第一次开口质问方婷父亲的真实身份。村子的和平，基本上都在正神的监控下。方婷的父亲身份是凌驾于正神之上的守夜人。男人没有开口说话，继续装聋作哑。村子里除了五老以外，连三将都不知道，其实村子里的人一直生活在管制下。
甲寅长老道：“是我挑中了冶炼王。和你一样，我并不看好赵牧。从村子的角度讲，我们是对立面。但是从文明的角度讲，我们又何曾不是朋友。五老都老了，特别是村长。五老的权力在村子里变的越来越鸡肋。既然村长已经挑选好墓地，那么我就送他一程。”
同样是睡梦出剑，甲寅和男人剑术高判立下。甲寅的剑在应对村长的金身，显得吃力。若不是偷袭，根本没有胜算。即便是偷袭，村长还是接下甲寅这一剑。村长道：“我想过很多人要我死，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你。你这一剑可比你当年拦下我授意去杀那个女人的一剑慢多了。”
甲寅长老苦笑道：“既然是阴谋，你连自己都算计其中，为什么就不能在我面前牺牲。”村长道：“你还要杀多少人，杀死我再出海，杀死赵牧。只要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出剑，告诉你，永远没有这个资格。”
男人出现在村长的梦境道：“你是在逼我出剑吗？如果要出剑，我早就出剑了，还会让你留在这个世上。”村长道：“你迟迟未杀死赵牧，就是想钓出指使赵牧的人吧。”三个人同时出现在梦境，村长居然穿上金盔金甲。村长的背后出现一道天门，村长看向天门道：“我只要想，随时都可以迈过这道天门，去取出我想要的答案，只是这样太过无趣。甲寅，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道天门背后是否有文明存在吗？现在我让你进去，你敢吗？”
甲寅贪婪看向天门，男人去阻拦甲寅。但是甲寅还是冲进天门，在甲寅冲进天门的那一刻，看到一道金光将甲寅吞噬，挤压碾碎。男人道：“世间再无甲寅的痕迹。”村子道：“村子里历代都会有凌驾于正神之上的守夜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等赵牧回来，你就知道我此言非虚。”
男人道：“赵牧还会回来吗？”村长道：“我允许你杀死其它五老。”男人这一次居然没有任何动摇，义无反顾听从村长的话。赵牧的父亲，基本上已经猜到了结局。在自家门口迎接男人这一剑，这一剑直接穿过赵牧父亲的身体。
在巨鲸舟上的赵牧有那么一个恍惚间，感觉到心口一紧，一口鲜血喷在甲板上。男人的剑穿过赵牧父亲的身体，在下一个回鞘前，还不忘让赵牧的父亲闭上双眼。村长道：“我曾算计你九世。没有想到第十世你还心甘情愿被我算计。”
男人道：“你的本体就在门的后面，我岂会不知。就连你挑好的墓地，都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你早步入长生。如果我计算的不错，等冶炼王完全掌控村子，你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可是我又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放赵牧走？还是说你在担心一个比你更强大的存在。”
村长居然破开梦境出现在男子身边，站在刚才甲寅长老的位置。男人睁开一只眼，村长道：“我一直很好奇，你除了是一个哑巴外，你剩下的一只眼里到底藏了什么？”除了赵牧父亲，其它五老，男人并没有去杀。
男人道：“你是诸神之战，正神安排在堕神里面的卧底。”村长发自肺腑的会心一笑道：“我猜到了，原来你和我都一样。”男人道：“你接下来如果想要出剑，第一剑我不会去拦。但是除了第一剑，接下来的每一剑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阻拦。请珍惜你唯一一次出剑的机会。要不就让你的本体出来跟我打。”
男人同样金盔金甲，只是金盔金甲背后居然有一个太阳。



 010章：金色的海

村长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男人的第一世叫什么。大日经纬，这个名字太大，可以装下山和河。男人这一世还叫大日经纬。名字这个东西太重要了。村长看向大日经纬道：“我记下了你刚才说的话。”
大日经纬紧闭的一只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方婷道：“看金色的海。”顺方婷的方向，巨鲸舟上面的人都看到了金子一样的海。甚至村子里的几个愣头青兴奋道：“让巨鲸舟靠过去。”
金色的海只恍惚出现过一次，面对金色的海许愿百愿百灵。方婷虔诚面向金色的海，双手抱在胸前许愿。金色的海如同天边的晚霞，将水天一色呈现出来。方婷道：“我真是太高兴了。”打猎王站在赵牧身后，两个人的神情变化。金色的海出现既是祥兆，又代表分离。赵牧看向村子的方向对打猎王道：“我父亲可能已经去了。”虽然话语很轻，但还是让打猎王心惊肉跳。
方婷并未察觉到赵牧内心的伤感，雀跃道：“你要不要许愿，你猜我许的什么愿望。”赵牧不想扫巨鲸舟上村子里的人的雅兴，假模假样开始许愿。
金色的海水逐渐接近巨鲸舟，村子里的人想要将海水装进巨鲸舟的肚子里，不停的将海水放进来。
连开路的海王兽都被金色的海水迷惑，不肯离开。村子里的人逐渐石化，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甚至连方婷都感觉到手脚僵硬。再看方婷看向赵牧的眼神，眼神里装满柔情。金色的海再一次填充凡人的心。
整艘船只有赵牧和打猎王两个人神智清醒。巨鲸舟开始下沉，被一片片金叶子包裹，想要拉入深海。打猎王立刻回到控制室，想要启动后置装置，来不及了整个船舱全部被金叶子包围。连机械翼都成了金光灿灿的金色。
巨鲸舟快速下沉，伴随汩汩直冒的气泡，巨鲸舟完全被金海掩盖。失去浮力的巨鲸舟，整个坠入深海。打猎王和赵牧两个人在水下换气，相互对视一眼。这是出海前从未想过的变故。围绕巨鲸舟两个人想要强制破坏巨鲸舟上面的金叶子，但一切都变的徒劳无功。
打猎王道：“明知道是假的，村子里的人还是中了招。再这样下去，巨鲸舟就完全失去了出海的价值，而且村子里的人会一直睡在梦境里。”打猎王看向被金化的方婷还有村子里的人。赵牧道：“闭上眼睛，想象一下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
打猎王立刻闭上眼，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能感觉到强有力的下沉。赵牧道：“这是因为你的心还不够净。”赵牧进入一个美轮美奂的空间。空间里赵牧看到父亲在斜阳下坐在家门口等自己。自己的童年，父亲一直陪伴左右。
赵牧开始失去知觉，连最后的一口气都泄了。再看一个人鱼的身影，一个劲摇曳，把赵牧往巨鲸舟上拽。巨鲸舟上赵牧和打猎王如出一辙，笑出了甜蜜的死亡笑容。方婷道：“是心魔，两个人同时中了心魔。”
再看方婷捏住赵牧的鼻子，给赵牧进行人工呼吸。赵牧就像是永远都不要摆脱自己童年美好时光一样，如何都不肯醒来。打猎王的梦境里，一个男人教打猎王各种剑术，挥舞木剑的同时，打猎王被男人劈头盖脸的训斥。
方婷问村子里的人道：“刚才你们看到了什么？”村子里的人道：“什么都没看见，船长和船副有些古怪。”方婷抬头看向远方，海水还是海水，和往常无疑。梦境里赵牧蹲坐在父亲身边，父亲道：“你长大了，想要干什么？”赵牧道：“我要当大将军。”梦境越来越真实，赵牧父亲一把推开赵牧，告诉赵牧道：“儿，你不该在这里，你该醒过来。”
赵牧睁开眼，看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被石化。连打猎王都被金叶子石化。赵牧这才明白，就在刚才，自己险些中了心魔。如果不是父亲在梦境中叫醒自己，后果不堪设想。金叶子的幻境并没有结束。但此刻的赵牧脑子里一下子清醒过来。
村子里的人中了金叶子的幻境。自己醒过来是因为父亲的及时出现。金叶子的幻境并不是无懈可击。金叶子的幻境就是一个梦。自己现在要想办法入梦，入每个人的梦，看一看每个人的梦境。
赵牧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眉心划了一道，同时在方婷的眉心划出一道一个一模一样的口子。赵牧开始窥探方婷的梦境。梦境里方婷正在给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做人工呼吸。村子里的人全在。
此刻的赵牧居然没有实体，因为一个空间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实体。赵牧道：“方婷，我是赵牧，你听的见吗？”没有回应，方婷照旧捏住赵牧的鼻子给赵牧进行人工呼吸。赵牧感觉到没有人可以看见自己。
赵牧眉心的口子开始黯淡，这是方婷的梦境在极力排斥赵牧存在于这个梦境。杀死梦境中的自己，这是赵牧草率决定。没有实体的赵牧在这个梦境里，赵牧在梦境里第一次向自己靠近。方婷怒斥道：“你要干什么？”
赵牧看到方婷怒不可遏的眼神。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狡黠凌厉。这个梦境居然这么厉害，方婷居然看的到自己。方婷眉心的口子开始抹平，就是说赵牧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梦境。一旦自己离开梦境，想要再进来就难了。梦境中的自己开始有了知觉。
就在赵牧一失神，自己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方婷的梦境里。梦境里父亲走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开始拥有知觉的赵牧。就在赵牧想要提醒自己父亲时，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凌厉诡异，同时将方婷推给自己，再看父亲一脚将自己踹出梦境。赵牧抱住方婷的娇躯就石沉在大海里。
赵牧父亲的这一脚，直接踢碎了梦境。再看赵牧逐渐苏醒过来，怀里除了方婷什么都没有。金色的叶子在方婷的身体上开始黯淡。是父亲再一次救了自己。只是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异常可怕，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
梦境里赵牧的父亲，一脚接一脚踢碎村子里人的梦境。还不忘将巨鲸舟上的金叶子踢碎。



 011章：送村长

赵天地这一脚踢在了一根硬邦邦的石柱上。可以和村长硬碰硬，正面过招。赵牧的父亲赵天地，没有想到自己死后的第一战居然会是和村长的较量。在村子里的时候，村长高高在上，赵天地从未心生过和村长一决高下的念头。但是在梦境里，赵天地居然一脚将村长踢出梦境。村长心有不甘，赵天地根本不给村长换气的机会，这一脚直接将硬邦邦的石柱踢碎。
赵天冰冷道：“我不在乎你和大日经纬之间的宿怨，但是在梦境里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肉身或许我扛不下你半招，但是现在我仙力全开。可不是你轻而易举就能碾压。”
村长隐忍道：“你在逼我出剑。只有逼我出这一剑。从此你便可高枕无忧。你已经知晓我和大日经纬的口头协议。”村长的一只脚逐渐石化，被赵天地一脚踢碎的石柱开始复原。村长道：“即便是在梦境里，你仙力全开，我照样可以碾压你。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天威。”村长这一脚直接将赵天地金身踢散。村长的这一脚就像是宇宙洪荒初开时，盘古开天手持巨斧劈开混沌。
赵天地赶紧换气，村长轻蔑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吗？”赵天地的金身再次凝聚。看上去除了有裂痕外，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村长道：“一个大日经纬，我尚且忌惮一二。你一个帝君，区区一个帝君，就想撼动天威。赵天地，我告诉你，就算你十世之前的帝君亲临，我这一脚照样将你踢的粉身碎骨。”
赵天地，十世之前，曾是帝君。掌控人间。诸神之战，帝君陨落，残魂之一逃出。便是这赵天地。赵天地怎么也想不到，村长居然知道他的真身。村长看向赵天地困惑的眼神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的多。你以为赵牧的身份我不知道吗？赵牧是五行相生，人王。冶炼王是天帝。村子里你一个区区帝君，怕是不知道算计你们的人，可不是仅仅算计你们一个帝君一个人王。”
大日经纬的声音响彻梦境道：“够了。”村长根本不在意大日经纬是否进入梦境。
村长冷笑道：“想一脚踢出一个大结局出来，你怕是痴人说梦。”赵天地根本不在乎这一脚是不是能踢出，刚才模仿大日经纬的声音，确实让村长忌惮。梦境里的村长再一次身披金盔金甲。在金盔金甲面前，村长有恃无恐。即便是大日经纬，背弃誓言出剑。自己照样可以金蝉脱壳。
赵天地的这一脚再次踢出。倘若真的帝君亲临，村长怕是要被这一脚踢碎金甲。帝君因果，帝和君是两个身份。是极道生出的力量。赵天地的这一脚只踢出帝君十分之一的极道力量。直接将村长踢出梦境。
村长从梦境里被踢出来，心口一紧，一口血喷涌出来。村长睁开眼，自言自语道：“极道的力量吗？”村长不敢再入梦境，穿上鞋往冶炼王家的方向走去。极道和洪荒道，并列无极道。极道还在洪荒道之前。
冶炼王坐在家中斗蛐蛐。村子里的几个坏小子，没事儿的时候都会缩在冶炼王家里斗蛐蛐。村长轻咳一声，村子里的几个坏小子，赶紧从炕上下来，蛐蛐来不及收拾，村长已经进屋了。村子里的几个坏小子赶紧给村长让出一个位置出来，几个坏小子顷刻之间逃出冶炼王的家。
冶炼王给村长倒了一杯水。村长道：“现在你是村子里的村长，还这么玩物丧志，什么时候才能堪当大任。”村长喝了一口水，环顾四周。冶炼王的家里看上去金碧辉煌。村长道：“给你说了一门亲，女方长的不错，是隔壁村子里的女儿。挺白净的。”
冶炼王道：“我还没想要结婚。”村长道：“这是村子里第一次和外村通婚。你是村长，要明白先成家后立业这个道理。”冶炼王道：“姑娘长的好不好看不重要，关键我是官宦之家，不能娶一个凡间女子。”
村长道：“知道我是谁吗？”冶炼王道：“上一任村长。”村长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村子里你叫我村长，在家里你要叫我父亲大人。”冶炼王道：“你不是不让叫吗？”村长用指尖点指冶炼王道：“要不你以为，就你这个样子凭什么有资格当村长。”
冶炼王一脸轻蔑道：“这叫子承父业，谁叫你一辈子偷香窃玉。怎么就生不下第二个带把的。”村长道：“挑一个黄道吉日，把婚结了。你身上有大禹的血脉，野河里的宝库，你想开就开。”
冶炼王道：“你不怕海水倒灌，淹了村子。你就不想敦敦教诲，为人师表。”村长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你先把婚结了。”冶炼王恍然大悟道：“感情是女方家里有定海神针。怪不得你有恃无恐。”
村长道：“赵天地的死我失误了。我没有想到死也是赵天地算计自己至关重要的一步。要不今天，我就可以将赵牧处死。”冶炼王道：“你自己不是照样算计到死这一步，你挑的山头墓地可空了很长时间。你不埋进去，说不定再过几年，埋进去的就是你儿子。你可是暗中让我和赵家为敌，可没有一次，我有胜算。”
村长道：“定海神针分雌雄，等你将雄定海针神取出来。赵牧就是想算计你，你照样无惧。”冶炼王道：“雌的定海神针在你未过门儿媳妇儿手里呗。不是你觉得累，我都跟你累。我就想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睡觉睡到自然醒，花钱花到手抽筋的二世祖。你发发善心，你的雄图霸业，对于我来讲，我还真不稀罕。”
村长道：“没让你娶方婷那个小寡妇，你心里有气。”冶炼王道：“方婷是寡妇不假，但长的俊。要是那个女人还活着，让我当上门女婿我都干。”村长道：“赵天地会教赵牧极道。传闻极道的尽头是无极道。如果你真有本事，等赵牧学会极道，你再去把方婷抢回来，我绝不阻拦。”
冶炼王道：“你让打猎王监视赵牧，让我和打猎王在村子里演双簧，村子里全部都是你的人，原来你是觊觎极道。”村长道：“只要拥有极道，我才敢历劫，步入永生。”冶炼王尖酸刻薄道：“老豆，小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村长道：“不过真正的极道，还不在赵天地手里。”村长将水喝干净，这才出门。目送村长离开，冶炼王道：“定海神针，还分阴阳。”村长再回村委会的路上，一口血压制一口血，血开始顺七窍往外流。
流到脚踝的位置，血变成黑色。村长笑了，自己还是轻看了自己这个儿子。既然是自己儿子，就顺了自己儿子的心愿。



 012章：孕龙术

人据说死之前，眼睛会看到不一样的色彩，不同的色彩代表不同的轮回。就像下雨天的乌云，总是在告诉我们下雨了，打雷了，赶紧收拾衣服了。其实人的生死，就遵循了一句话，生有处，死有地。大人物往往都会死在小人物手里，这就叫命运齿轮。村长还是那个村长，算计村子一辈子，最后死在儿子一杯毒水上面。村长本来不用死，他可以立刻去村卫生所，用土法子让自己呕吐，给自己争取急救的时间。只是他觉得这样做，就等于让自己儿子机关算尽。
最后村长选择了一条自己还说的过去的说法，就是回到村委会，给自己沏上一杯茶，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还是挺本事的一个人，肠穿肚烂还能撑这么久。村长看向村子的钟摆，在等自己生命的尽头。
要是普通人，一定觉得特别悲哀。但是村长没有，他笑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其实冶炼王也不知道毒有没有用，就一直蹲在村委会门口。村长道：“进来吧，我还能撑一会儿。”冶炼王有点害怕，胆战心惊走进来，坐在村长对面，村长将沏好的茶递给冶炼王一杯道：“没有毒。”冶炼王也不敢喝。村长道：“是不是觉得特失望。本来还认为我会自救，要么挣扎一番，大骂你是一个不孝子。告诉你，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死去，而且还有子孙陪伴，是多大的福气。”
冶炼王道：“我错了。”村长道：“错的不是你。”村长指向村西头对冶炼王道：“小心那个哑巴。”村子里唯一的守夜人，村长在钟声敲响，才咽下最后一口气。与此同时，大日经纬走进村委会。冶炼王看向大日经纬道：“叔，村长他自杀了。”大日经纬走到村长面前，端了一下茶杯，再看向冶炼王道：“你打算怎么安葬你父亲？”大日经纬突然开口，把冶炼王吓了一跳。冶炼王指了指大日经纬的嘴巴道：“叔，你不是哑巴。”想到村长让他小心大日经纬的话，忍不住脊梁骨一阵发寒。
冶炼王战战兢兢道：“山头，有村长挑好的地，就葬在那里。”大日经纬道：“不行。你如果想当这个村长，你就不能让村长葬在这里。”冶炼王鼓足勇气，惊吓道：“为什么？”大日经纬道：“因为我不喜欢。”这个理由很简单，就这么简单，但是却让冶炼王从头到脚透出一股寒意。因为装了大半辈子哑巴的大日经纬，居然开口说话了。离开时大日经纬道：“你还是村长。”
冶炼王想说其实村不村长的无所谓，以前想，但现在没那么想了，但是话到嘴边咽下去了。走出村委会，大日经纬冷笑道：“雕虫小技。我偏偏不让你遂了心意。就算是你的算计之一，我就当心甘情愿让你算计。”
大日经纬算了一下，村子里有一大片泥洼地寸草不生，大日经纬就让村长葬在这里。等到三年，泥洼地会孕育出一条地龙，到时候天降雷霆，大日经纬就顺手借天劫斩龙，到时候村长变化成的这条龙就会死于天劫。
这片地，赵天地在世的时候，就算过好几次。大日经纬和赵天地有约定，大日经纬将赵天地阳神斩杀，用自己的血浸泡这片泥洼地。让这片泥洼地的戾气达到一个顶点，到时候再将村长埋进去。赵天地是不想转世投胎，大日经纬更是无所谓。这两个人其实心里头明镜一样，村长一定会挑这块地，说是山头的那块地，那块地只不过是障眼法，村长知道自己死后，大日经纬会将自己埋在泥洼地里，到时候自己以土龙出世渡劫，幻化天龙。大日经纬斩龙这一出，村长更是算到了。只是村长没有想到，大日经纬又将一个人拉进来，这个人就是赵天地。
赵天地第一世是帝君，帝君之血孕育土龙，非但不名正言顺，而且还会泯灭龙气。只是村长太过于自信，在他眼里赵天地不过是靠入梦苟活。
赵天地身上没有半点龙气，开始村长不理解，后来才算到赵天地其实是散尽龙气。大日经纬扛村长的尸首来到泥洼地。冶炼王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大日经纬道：“接下来三年时间，我会一直坐镇泥洼地。三年之后你再来。”
冶炼王也不敢问为什么？回到村委会就开始联络余下五老。死了三个，就剩下两个五老。五老相互对视一眼，对于大日经纬突然开口说话，还挑了泥洼地给村长当墓地这件事，五老居然表示认同。
冶炼王道：“从现在开始我就算村长了？”五老道：“不是现在，是你已经当了一段日子的村长。”冶炼王道：“我说话好用？”五老道：“当然。”冶炼王道：“我想盖妓院盖赌坊，总之人事一样不干。”
五老道：“我们两个人早有此意。”冶炼王道：“早知道你们这么支持我，我就应该早点出来选村长。”冶炼**心满满。五老从村委会走出来，先是去泥洼地见了大日经纬。大日经纬道：“接下来的日子让村子里善良的人离开。三年之后，这个村子才算村子。”五老道：“村子里的人会听我们的吗？别的事都可以，唯独离开村子这件事。”大日经纬道：“不离开，就让新任村长驱逐。”
五老看向新立的村长坟头道：“村长真的死了？”大日经纬道：“你们和我一样，都知道死只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村长对自己是人的身体不满意，想要变成一条龙。”五老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多问。村子里三将和七州，基本上都会为村子出力。善良的人，村子里挑了挑，就一百来口。村子里心怀鬼胎的人多半是冲村子里的宝库。
要驱逐善良的人不难。大日经纬道：“在这三年时间，你们尽力辅佐新任村长。三年时间我不仅不会离开泥洼地，而且还会在泥洼地旁边开一条暗河出来。”五老道：“要不我们安排人帮忙？”
大日经纬道：“村子里就你们几个知道我不是一个哑巴。这个秘密要一直保守下去。”这两个五老都是大日经纬的人，其实五老除了村长都是大日经纬的人。只不过有的人要牺牲。大日经纬等五老离开自言自语道：“不除了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往后的日子就不会有人间太平。”
村长的尸体从入土的那一刻，就开始发生变化，慢慢孕育出尾巴。大日经纬的一只眼虽然没有睁开，但是却可以看到地下发生的一切。大日经纬道：“长吧，长到三年时间，这片泥洼地装不下你，你再破土飞天。”



 013章：非福非祸

大禹血脉，水祖之体。呼风唤雨，搅动惊涛。就十六个字，道出大禹血脉，不同于凡人。大禹上神，留下的大禹宝库，非大禹血脉不可开启。其实这十六个字并非大禹亲口相传。凡人要名正言顺，就要认祖归宗。尤其是帝王。
冶炼王是不是大禹血脉，不重要，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人都相信他是大禹血脉。野河的大禹宝库，村子里本来就没有几个知道。将善良的人驱逐，就可以名正言顺开启大禹宝库。定海神针只不过是大禹宝库里一个能讲清楚的神兵利器。至于定海针神可大可小，神兵利器就该有神兵利器的样子，不能变大变小，叫什么神兵利器。
村子四周的水位在一夜之间长高九丈，九丈等于将出村的路口堵上。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海水倒灌，变的恐慌。反而兴奋祭神。村子里善良的人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会过问。当一座龙王庙拔出海面，巡海夜叉直立于龙王庙前。这座龙王庙的庙门突然打开。身披鳞甲的龙神大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存在于虚幻世界的蛟龙一样，齿爪锋利。
龙神大人高高在上，看向村子里的人。传言水晶宫可以行走于大海。龙神大人衣袂飘飘，幻化成一位人间女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龙神大人看向冶炼王轻轻道：“夫君。”村长的算计居然是人和妖族联姻。人间永远不会有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堪比人间帝王。龙神除了拥有龙体外，变化成人看上去和人五官相貌并没有什么不同。
村子里的人都赞成这门亲事。冶炼王看向唤自己夫君的龙神女子。村子里要热闹三天，女子陪同冶炼王在村子里热闹。冶炼王道：“我想知道赵牧现在怎么样了？”龙神无所不知。
巨鲸舟上，赵牧抱住方婷，方婷在蹙眉挣扎间睁开眼。赵牧道：“醒了？”赵牧将方婷扶起来。从出海到现在，只有这一次危险。赵牧道：“我看到我父亲了？”打猎王道：“我看到我师父了。”
那个从小就严厉苛刻教自己剑术的男人。打猎王的剑术有多高，不及教自己剑术的师父十分之一。赵牧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方婷恢复了一会道：“依照现在的航线，只要穿过海狗区，就差不多到了深海的一半。”
巨鲸舟上有专门记录时间的人。此次出海差不多有一个月。一直没有遇到突变的惊涛骇浪。赵牧刚想到这里，就突然觉得巨鲸舟就像是生出一对羽翼一样，被海浪抬高。赵牧看向海浪道：“来了。”差不多到了汛期，表示接下来的海上航行一直会伴随暴风雨。
收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帆。赵牧让村子里的人都当心海水倒灌。只有一丁点的海水倒灌在船上，像钉子一样将巨鲸舟打的千疮百孔。村子里的人救上来一个小女孩，基本上整天都粘船上的人。从小女孩上船开始，村子里的人就担心小女孩是海妖。赵牧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看的海妖。小女孩的胃口极好，一顿能吃三个人的口粮。
打猎王道：“这还是小女孩？”赵牧道：“能吃是福。”小女孩最喜欢一个人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小女孩总会去看赵牧的背影。汛期的海水，除了像钉子一样，还会灼伤人的皮肤。村子里有好几个人不小心被海水溅到手臂上，伤口开始溃烂。方婷临时扮演船医的角色。每逢这个时候，小女孩都会躲起来。方婷把小女孩当女儿看。但是在深海区突如其来救上来一个小女孩出来，确实诡异。
小女孩笑的时候，总会用手捂住缺失的两颗门牙。小女孩会偷偷捂住赵牧的眼睛让赵牧猜一猜自己是哪一个。特别幼稚的游戏，赵牧总是假装猜不到。小女孩就会说赵牧笨，还不忘把自己的蛀牙拔下来丢到海里。赵牧知道小女孩没有恶意，只是正处于喜欢玩的年龄。小女孩特别怕打雷，会用两只手捂住耳朵，躲进方婷的怀里。小女孩会慌慌张张道：“家没了。姐姐是个坏人，杀死了爸爸妈妈。”
方婷会紧紧搂住小女孩道：“不怕。”小女孩知道村子里的人并不喜欢自己，有好几次村子里的人都恐吓自己，扬言要把自己丢进大海里喂鱼。可是自己如果真的丢进海里，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小女孩为了让自己变的有价值。不止一次提醒船上的人，暴风雨来临的时间。而且每一次都很准时。小女孩会对发光的东西感兴趣。
小女孩会说姐姐的坏话，会攥紧小拳头说姐姐出嫁了，姐夫也不是个好人。赵牧就一直将小女孩当自己女儿养。但是小女孩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三个人的口粮，小女孩一个人吃三个人的口粮，只能干半个人的活。
小女孩会在吃饭的时候异常兴奋，总是摇摇头埋怨自己的口粮不够。赵牧每次都会分一半口粮给小女孩。小女孩会悄悄说道：“我叫你阿爹，这里就你和大姐姐对我好。”打猎王很讨厌小女孩，小女孩整天嚷嚷让打猎王教自己剑术道：“等学会了剑术，我就可以去找姐姐报仇了。”打猎王问赵牧道：“真的一直要将她带在身边，这个小女孩来历不明，非福非祸。”
赵牧道：“你就教小女孩剑术吧。”打猎王教小女孩剑术的时候，赵牧会一个人登上瞭望台。在这个时间，他会给自己煮一壶茶。他开始在梦中学习父亲教给自己的法术。父亲会让他在梦中记住法术口诀里每一个字。
父亲会告诉他如何去偷仙草，有几次被园丁抓住。痛揍他一顿，还会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抢干净。园丁睡觉的时候，会放一条狗出来。这条狗总会冲自己龇牙。有好几次赵牧都想将这条狗煮了。
父亲告诉赵牧怎么去分辨仙草等级，不开花只结果的仙草基本上都有毒。花期长的仙草基本上仙力不大。仙草园里其实有上万种仙草，只不过赵牧现在只能采一些低级仙草。父亲告诉赵牧，等到赵牧能走出这片仙草园，进入第二仙草园，就差不多知道如何使用仙草。
偷仙草的人不止赵牧一个，赵牧就曾看到过一个凡人如同薅草一样将仙草装进自己的皮包口袋。被园丁抓住打死都不认。园丁只好将他从仙草园摔下去。过了几天，这个满身是伤的凡人又会来到仙草园。这个凡人打死都不说自己是谁，就说自己差不多开始悟道，自己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凡人。凡人看向园丁的狗，这条狗看到凡人，会摇尾乞怜，狗头埋在地里。凡人说自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道：“煮了园丁的狗。”



 014章：卓尔不凡

这个凡人讲来一次仙洞不容易，对于每一次来仙洞都能见到赵牧，凡人也没多问。凡人道：“过段日子，我就能进仙草园二层了。”赵牧惊异道：“这么快？”也没见凡人怎么修炼。凡人为了打消赵牧的顾虑道：“你说气不气，我们这一传承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我一个人开始悟道，真是打瞌睡都长经验。这不，每次来都为了师弟师妹操碎了心，仙草也不能真当草，仙草园都快被薅秃了。咱也不怪看园子的揍咱，这凡事因果使然。”
凡人看向仙草园之里的土狗招了招手，土狗摇尾巴向后退，就是不肯过来。凡人眉宇一拧，土狗立刻趴在地上摇尾乞怜，装无辜。凡人碎碎道：“没出息的玩意儿。”凡人道：“偷仙草是个技术活。”赵牧心里道：“偷仙草有个锤子的技术。”
凡人道：“五片叶的仙草，咱偷来也没用。要看仙草的叶子，基本上三片叶以下的仙草对凡人修行才有助益。我看你每次都是避开五叶草，相信你也明白其中道理。”赵牧心里道：“五叶草根茎都有剧毒，花期又长，助益不大。我明白个锤子。”
凡人今天好像不急着回去，有意在等那个看园子的园丁。土狗终于有了点狗气，园丁醒过来，看向仙草园里的赵牧和凡人。园丁这一次没有揍凡人，而是面前凭空出现一套茶具，摆了三个茶碗。茶来，将茶碗注满。
凡人不客气，直接在仙草园划出一个绣墩，坐下来。园丁道：“你来仙草园有些时日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小子不地道，急眼的时候，直接上手薅。这仙草园都让你薅秃了，你说我能不出来制止一下吗？咱下手是重了些，可你小子哪一次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变本加厉薅仙草。过段日子你就去二层祸害二层的仙草，那里不归我管。我算是给你送行。”
园丁看向赵牧道：“你偷仙草的时候，我暗中观察过，你对仙草的理解，超出了普通仙人。说说看，是不是有人传授过你择草经。”
园丁的茶入口甘甜，凡人道：“都说仙草园孕育万草，万草各有妙用。但这万草中相生相克。入药的药效大不同。你将这仙草中的几味药效刚猛的仙草用来烹茶，却能中和刚猛。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好的人才怎么沦落到给人当保安。”
园丁道：“仙草园就像是一家企业。人事部门掌管企业晋升制度。”凡人道：“说白了，你这不是一技之长，不入管理层法眼。你还是没有一技之长。”园丁道：“你小子皮肉又发痒了是吧。你欺负我的狗就算了，怎么连我都想欺负。”
凡人赶紧摇头道：“不敢。”园丁道：“凡人修仙本就难。你师弟师妹千人，凭什么就你一个人能上天入地。”凡人道：“我资质卓尔不凡。”园丁道：“一个人要是打瞌睡都长经验，就已经不是凡人了，早就脱胎换骨。更何况你可以借到黄河之水。李不凡，它日你以地仙之姿行走人间，想要干什么？”
凡人是园丁口中的李不凡。李不凡道：“人间本是炼狱场，生为凡人，本就是宿命。花前月下，青楼名怜。卿卿我我，佳人相伴。”园丁道：“李不凡，它日你成为蜀山掌门，还是这般玩世不恭吗？”
李不凡道：“此言差矣。就像我面前的这位公子，身负人王气运，你看他现在都干了什么。再说说你，三十三重天外，你尚且有一席之地。屈尊来看守仙草园。又何尝不是玩世不恭。蜀山基业，不是李不凡一人之事。李不凡一人若能抉择，蜀山岂不是李不凡一人的蜀山。李不凡即便入地仙，在师弟师妹眼中，李不凡还是那个睡觉磨牙放屁，调戏美色，没有廉耻的李不凡。李不凡今生注定成不了上仙。就算是地仙，李不凡还是一个凡人。”
园丁道：“蜀山劫难，五百年一劫，此劫你李不凡不想扛都不行。”李不凡道：“真是烦死个人。蜀山劫难关我个锤子事。蜀山亡不亡，这是气数。”园丁道：“不愧是李不凡，要是五百年前蜀山掌教能这么想，今天蜀山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李不凡道：“园丁，你这话又不对了。李不凡是李不凡，掌教是掌教。掌教要续命蜀山，是因为他是掌教，责任重大。李不凡不救蜀山，是因为李不凡本就不是蜀山掌教。今天不是，日后也不会是。蜀山任何人当掌教都比李不凡合适。”
蜀山，千百年来，人才辈出。有下山救世，有悬壶济世，有降妖除魔，有抱元守一。唯独没有李不凡这样的人。上天让李不凡可以打瞌睡长经验，这在蜀山只有五百年前清微真人堪比李不凡。
李不凡的剑术更是要强上这一任蜀山掌教。不过李不凡的道心远不及这一任蜀山掌教。蜀山长老更是对李不凡又气又恨。偏偏李不凡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让他当掌教，李不凡还没等任命下来，一个人就颠了。
李不凡看向赵牧道：“小子，我这个人生性不爱多管闲事。但看你眉宇间有一道煞气，而且你体内的剑气纵横捭阖。摆明你不是先天剑胚，但你又学的上乘剑法。我李不凡就教你如何御剑，顺带帮你稳固一下体内的剑气。再传授你上微经。差不多二十年后，你的剑气方可初成。”
李不凡的眉心生出一轮明月，与此同时赵牧感觉到体内数不清的剑气呼之欲出，和李不凡的剑气交相辉映。李不凡直接将赵牧体内的剑气打碎。用的是入梦法，李不凡的这一脚直接踢碎赵牧体内擎天玉柱。这是剑骨初成的征兆。为什么叫玉柱，好看不好用，一拍即碎。
剑气没有玉柱牵引，开始肆无忌惮冲撞。李不凡道：“还真是上等剑法。要是我师弟师妹有你一半气运，蜀山就不怕后继无人。”李不凡轻描淡写应付赵牧体内一道道极道剑气。将剑气按照蜀山上微经排列。一根重塑金黄色的罗天柱在赵牧体内发芽。李不凡道：“还是金黄色看上去顺眼多了，蜀山的霸道剑法尚可镇压一时。”完成这一切，李不凡这才拍了拍自己的眉心。眉心的这一轮明月消散。
李不凡道：“接下来，就算是大罗金仙，想要算计你，都要先问一问你体内的金光和霸道剑气。小子，二十年后，如果缘分到了，欢迎你到蜀山来。”
李不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赵牧从睡梦中醒来。百草园只剩下李不凡和园丁。园丁道：“想通了，要重振蜀山基业。”李不凡冷笑道：“情不自禁。蜀山霸道和这小子有缘。”
李不凡作揖叩首道：“拜别长卿真人。”
园丁道：“李不凡，今日之事，它日不要旧事重提。算是给蜀山留一个未来。”



 015章：千古不凡

冶炼王同样获得进入仙草库机会。和赵牧不同，冶炼王堂而皇之进入仙草库。冶炼王宛如贵公子一般堂而皇之。冶炼王并未去采仙草，而是管园丁要了一本蜀山清微剑法。园丁给了，而且还馈赠出百年仙力，仙草园仅存一枚的百炼金丹。
冶炼王看向园丁道：“就没有其它馈赠了？”冶炼王手持定海神针，定海神针可大可小。园丁又煮了一壶茶，李不凡看到一定会气的吐血。冶炼王道：“增加百年仙力，马马虎虎算是一桩机缘。照理说还不够，长卿真人，你既然曾是蜀山掌门，历代掌门总有些稀罕物不是。反正你们蜀山不行了，不如便宜了我。指不定有朝一日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蜀山网开一面。”
长卿真人道：“严重了。”冶炼王并不知足。冶炼王道：“听闻蜀山历代掌门都会倾尽全力打磨剑意池，我既是有缘人，不妨让我在这剑意池中睡上个几天几夜，如何？”
长卿真人不气反喜道：“求之不得。”蜀山剑意池是蜀山历代掌门悟道的精髓，即便是蜀山杰出弟子，在没有得到蜀山掌门授意下，都不可自由进出剑意池。没有想到长卿真人爽朗答应下来道：“我这就送尊驾过去。”
长卿真人挥舞衣袖，看上去和昔日一样风采依旧。剑意池同样是神兵利器，可大可小。冶炼王入剑意池时，剑意池的剑气退避三舍。剑意池里一个白衣男子道：“你来了。”白衣男子和冶炼王就像是相知相识一样，任意在剑意池里走动。白衣男子五官精致，但掩盖不住岁月的磨砺。和普通剑魂不同，白衣男子负责镇守蜀山历代掌门的掌门剑。白衣男子来自于未来。
白衣男子道：“先问心，再问剑。”白衣男子当冶炼王的面使出一套白衣剑法。
冶炼王看向如同温泉一样，热气腾腾的剑意池。里面有城墙，有楼宇，有假山，有月塘。白衣男子手中无剑，却可化气为剑。白衣男子道：“我曾进入地脉，受天帝指引，蜀山第一个成仙的人。”
白衣人道：“在未来不会再有仙人。在未来是一个科技领先的时代。生活在未来的人，他们每天上下班挤公交挤地铁。城市里小汽车遍地都是。四个轮子的小汽车，居然可以成为未来人的代步工具。”白衣人问冶炼王道：“知不知道什么是地铁卡。”白衣人比喻道：“就是一个小小的芯片，出示卡片可以进入候车区。还有手机，一部分人会选择用手机支付，或则是连接手机上的PAYWATCH刷卡。未来人的审美和我们也不一样，他们会脱去长衣长衫，保持清凉出行。”
白衣人知识渊博，告诉冶炼王如何使用科技致胜。冶炼王道：“你是说，我并不是最后一个走进剑意池里的仙人。那么我想知道在我之后，谁是下一个，我可不可以留在剑意池里，将进入剑意池里的人杀死。”
白衣人思考片刻道：“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想杀死进入剑意池里的人，我不会出手。”冶炼王道：“只是开一个玩笑。”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好大的口气。”来人正是李不凡。见到李不凡白衣人同样彬彬有礼。
李不凡道：“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奈何回到蜀山之后，掌门和长老，苦苦哀求，才将这剑意池开启。想不到，初入剑意池就听到如此狂妄的过激言语。”冶炼王自我介绍道：“我叫冶炼王。”
冶炼王伸出手，想要和李不凡握手。被李不凡讥讽道：“我不和连朋友都不是的人握手。”李不凡的桀骜，让冶炼王心生不悦。但脸上冶炼王还是平和道：“我以为蜀山不会再有人可以进入剑意池。”
李不凡冷笑道：“蜀山人才济济。不但李不凡可以进来，往后蜀山李不凡的师弟师妹同样会有人进来。”白衣人怒斥道：“李不凡，不可放肆。”李不凡用手点指白衣人的鼻尖怒道：“亏你还是蜀山剑意池里的剑意。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你凭什么执掌剑意池。要我讲，不如从今以后，这剑意池里就只有剑意好些。”
白衣人脸有怒意道：“李不凡，你真当这是儿戏。你不为自己考虑，要为蜀山基业考虑。”李不凡嘲笑道：“你真是比看守仙草园的园丁还会讲道理，怪不得让你看守剑意池。蜀山最杰出的仙人，还不是沦落到要看守剑意池。美其名曰仙人，其实就是换了一个环境来当保安。”
李不凡道：“是不是不大义凛然，你就不会开口讲话。”李不凡看向剑气纵横的洗剑池。白衣人道：“李不凡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李不凡道：“你说让我出去，就让我出去，这样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白衣人忍无可忍，化气成剑。李不凡的剑取名镇狱，镇全部妖魔邪祟。可这里是剑意池，白衣人是剑意池里的主人，在这里打，李不凡本就吃亏。但是李不凡不在乎，大不了被打出去。白衣人早已炼化剑意池，问鼎人器合一。白衣人看上去盛气凌人的一剑递出，李不凡只是轻轻拍打了一下白衣人的手腕，白衣人的剑气就荡然无存。
白衣人收剑虎视眈眈。连白衣人自己都没想到，蜀山玩世不恭的李不凡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李不凡道：“你固步自封太久了。连持剑都不会，谈什么御剑。你我对剑，本就是五五开。奈何你心境跌宕起伏。这是御剑大忌。如果这就是你成仙之初的水平，我真怀疑你这仙人是怎么当上的。”李不凡用手指向冶炼王道：“莫非你成仙之初买通了此人。”
冶炼王赶紧挥挥手道：“这里没我的事。我改天再来。”冶炼王见场合不对，溜之大吉。
李不凡看都不看白衣人。
看向剑意池里的行山决。
悠悠的青山，白白的炊烟，像云一样遮住了脸。
山中无来客，草木如泼墨。
花草鸟语香，石桥曲折长。
低头莫问此路有多长。
抬头已还乡。
上山苦，下山长。百步之内如飞将。
蜿蜒曲折是山路。
松针啄青苔。
上山难，下山易。一条天梯百阶长。
山腰回头是败将。
百步不抬头，直至云巅上。
上山劲蹉跎，下山势猛虎。
李不凡自言自语道：“势。”李不凡的剑势突变。



 016章：炭烤泰坦

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暴风雨，连断三根桅杆。天空就像是开了一道口子一样，将海水往上吸。龙吸水，这一大奇观出现在深海区。皮皮虾，海带，掉的船上都是。更搞笑的是龙不但吸水，而且还将一个年轻人吸上天空。年轻人不知道在天空骂了一句什么街，一道闪电劈下来，正劈在年轻人的裤衩上。年轻人一脸慌张，嘴巴也变的不利索起来。骂街的同时，还不忘跟老天打个商量。问老天能不能放过自己一码，自己保证日后净干好事，莫问前程。早晚三炷香供奉天神老爷。年轻人诅咒道：“外人渡劫，起码留条裤衩。怎么到我这里，不渡劫变成强行渡劫。”
年轻人低头看到一艘船，冲船上的赵牧挥了挥手。赵牧假装看不见。这年轻人太皮了，就应该让老天好好收拾一番。
话说两个人素不相识，这得多大宿怨。年轻人嬉皮笑脸冲船上的方婷挥了挥手，年轻人心里头其实美滋滋。觉得自己帅炸了。就算打雷下雨刮风，也掩盖不住年轻人的美。小女孩去扯方婷的衣角怯怯道：“我姐夫，别让他发现我。”年轻人其实早就看到小女孩，此刻兴奋道：“小姨子，你跟他们求求情，让他们救姐夫下来。”
这年轻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并非小女孩口中的十恶不赦。年轻人折腾了一会，觉得龙吸水的劲太大，一连翻了几个跟头，从大嘴口中逃出来。小女孩此时用两个手指相互点自己的手心，感觉的到小女孩平日里很不待见自己的姐夫。小女孩蹲在甲板上道：“画个圈圈诅咒你。”
龙吸水上的年轻人道：“你们看不出来吗？是我救了你们。这么大的风浪，摆明不是冲我来的，你们要讲良心。”年轻人想说服船上的人搭一把援手。小女孩小声道：“我姐夫可厉害着呢，这点困难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比我姐姐揍他轻多了。”
年轻人觉得自己折腾一会，有点累了，再折腾下去连裤衩都保不住了。就见年轻人的身上顷刻之间出现金身。年轻人的手脚顷刻变的灵活无比，年轻人一个倒立，硬生生穿过龙吸水，一个平稳降落来到巨鲸舟上。
年轻人指向船上的每一个人怒斥道：“见死不救，不是英雄好汉。”方婷冷冰冰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年轻人道：“那是因为本公子法力高超。现在我没事了，你们就有事了。”年轻人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天雷劈在甲板上，天雷劈下，将甲板劈出一个不亚于天空的大口子。
年轻人和颜悦色道：“我就说这贼老天不可能劈好人，你们船上一定有人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大坏事。”年轻人强词夺理，这天雷就是他招惹下来的。年轻人看向赵牧道：“拔剑呀，这可刚刚开始，千万别怂。”
年轻人说完拉上小女孩的手赶紧躲在角落里。小女孩道：“姐夫，我错了。”年轻人怒道：“说我岳父岳母死就算了，干什么说是我杀的。你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天威降临，要不是你姐夫生性生猛，怕是此刻就要驾鹤西去了。”
年轻人看向甲板上来自村子里的人。年轻人道：“这船上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生猛一点。”小女孩可怜兮兮道：“姐夫，他们不会有事吧，他们对我还不错，我不想他们有事。”年轻人道：“就算有事，还有你姐夫担着，多吃了人家几碗米饭，连姐夫都不担心了。”话音刚落一道天雷劈下，正中年轻人脚下。年轻人一改刚才的颓废，凤骨龙姿。年轻人抬头看向龙吸水，颓废荡然无存。
此刻年轻人手里多出一柄翠竹剑。年轻人将小女孩护在身后，自言自语道：“闯祸了，怎么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招出妖魔了。”小女孩纠正道：“是阴风阵阵，四面楚歌。”年轻人缓缓闭上眼，再看年轻人手中的翠竹剑，居然折断，一分为二。剑未出，先挫剑气。这让年轻人心里头极其不爽。摆明是妖物从中作梗，妖气冲天。年轻人把目光锁在用剑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皆是用剑防御，保护巨鲸舟上面的人。
年轻人道：“要是我有这么伟大就好了。”年轻人回头冲小女孩假装嗔怒道：“都是你闯的祸，闯这么大祸，想补救都来不及。”小女孩可怜兮兮道：“要不是你把姐姐拐跑了，我也不会离家出走。”不过年轻人对赵牧和打猎王的剑术还是很认可。年轻人的翠竹剑折断后，年轻人就未想要和龙吸水一决高下。年轻人在等，等深海泰坦的出现。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就只有皮皮虾和海带，那就实在太无趣了。不折腾出一两个妖物出来，淬炼一下剑意，回去没法子跟老婆大人交待，毕竟出海厮混这件事不能说。
年轻人口是心非这么想。小女孩起初还很害怕，但是等到姐夫拦在小女孩身前，小女孩就一点不害怕了。这天下，就没有姐夫解决不了的难题，要有也是姐姐。别看姐夫五迷三道，偶尔也会干点正事。而且姐夫绝对不止一件法宝，姐夫可是出了名的小气鬼。每次都会把压箱底的法宝放在最后。用的都是路边摊上的便宜货。美其名曰勤俭持家。这一次姐夫可是赔了，翠竹剑断了两截，回去只能给姐姐打簪子了。
年轻人感觉到小姨子的手心冒汗道：“别怕，有姐夫在。”小姨子天生六感卓越，能预知危险的发生。年轻人对赵牧道：“龙吸水一时半会下不来，小心船底。”年轻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巨鲸舟一阵摇晃，一头深海泰坦直接将巨鲸舟顶出水面，再看这头深海泰坦的眼睛居然是褐红色。年轻人捂住额头咒骂道：“怎么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深海里就没有小泰坦吗？好可怕，好吓人。”
年轻人说是这么说，借了一件长衫将小姨子捆绑在自己肩上，向下压，一个跃冲，人直接窜上去四五丈，接下来，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一直到十丈外，年轻才停止跃冲。金身下，年轻人掏出一根棒子，看上去就像是普通棒子，但是伴随年轻人口中振振有词道：“大大大，再大。”棒子直接将深海泰坦砸进深海里。年轻人的这根棒子并非定海神针。是自己随便炼的，拿来玩的。
这一棒子足有万金重，直接砸在深海泰坦的脑壳上，将深海泰坦砸进深海。但年轻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不出半炷香的功夫，深海泰坦立于水面，彻底暴怒。年轻人将棒子收好，再看年轻人的金身外是一张符箓罩住金身。年轻人道：“佛自己都说只能忍你三次。但是本公子不是佛，只能忍你一次。”年轻人这一次居然结印，是道门中的九字真言，年轻人在泰坦头部开出一道口子。手里居然多出一只手套。年轻人一拳挥出将深海泰坦打出海面，比巨鲸舟还庞大的深海泰坦就飞出海面。年轻人道：“本来不想请法旨杀你，你渡你的劫，但雷劫劈在小爷身上就是你不对了，没有小爷帮你渡劫的道理。”
年轻人背后一枚乾坤尿尿大葫芦被年轻人召唤出来，葫芦足足有年轻人一个半高。年轻人将葫芦托在手心，口中振振有词。再看葫芦的葫口打开。葫芦口喷火，年轻人居然要火烧这片海域。
打猎王赶紧打开巨鲸舟巨翼，巨鲸舟腾空。年轻人望向巨鲸舟若有所思道：“鲁班秘术打造的吗？不是都死绝了吗？”
年轻人这葫芦口里的火吐不尽，直接将深海泰坦灼烧，海面上除了一股恶臭味还夹杂香喷喷的烧烤味。
小女孩大哭道：“太香了。”



 017章：大罗流星天马捶夫拳

年轻人是小姨子控，而且护犊子。解决掉深海泰坦，年轻人望向空中龙吸水。云层里一个声音道：“要是再来点孜然，胡椒面就好闻多了，最好加点芥末，是不是白白兄。”年轻人道：“叫小爷白帝，要不是在海上，小爷肯定请你啄一顿最好的海鲜自助餐。”
龙吸水和白白是旧识。龙吸水道：“这艘船要驶向大陆。白白，你确定你媳妇儿不会追上来。”巨鲸舟上面的人面面相觑。白白将小姨子从肩上解下来道：“拿我媳妇儿吓唬我，这天下还有怕媳妇儿的男人吗？”
小女孩伪装成姐姐声音道：“白儿子。”白白不由自主双膝跪地，口中振振有词道：“媳妇儿，俺错了。”小女孩偷笑，见是自己小姨子捉弄自己，白白硬气道：“再欺负姐夫，打你屁股。还挺押韵。”
龙吸水道：“不闹了，考验结束。”天空阴霾散尽，久违的阳光再次照射在巨鲸舟上。白白占了赵牧的位置道：“是老子救了你们，老子要当船长，小姨子当船副。”小女孩闻听阿谀奉承道：“坚决拥护姐夫。”
方婷走向白白道：“你算老几？”白白瞥了一眼方婷没理会看向打猎王道：“昆仑二十四剑青云剑法。你师父应该是昆仑云字辈。云字辈在昆仑地位仅次于掌门，你算是有一个好师父。没事儿出什么海，去昆仑虚岂不是更有前途。说不定还能当个首席大弟子。”白白又看向赵牧道：“蜀山清微剑法。梦中悟道。有世外高人给你重塑金光柱。这世外高人比小爷差一点。不过这蜀山剑法想要镇压你体内极道。不出二十年，你体内极道便会吞下金光柱，到时候小子你可就要身消玉陨。小子不如，改换门楣，拜一个更厉害的师父，保证你不出二十年，成为这片大陆仅次于我的大剑仙。”
白白翻了翻眼皮，好像在等赵牧改变主意。白白道：“真无敌不是真无敌，李不凡不是很平凡。蜀山这一辈，就出来李不凡这么一个睡觉打瞌睡都能长经验的奇才。这蜀山也差不多到了末路。要是早出五百年，还不把这一片大陆仙宗统一了。”
白白这才回到方婷身边道：“早看见了，精灵的耳朵。这里面就属你睿智。没有冒冒失失，一直让巨鲸舟停留在深海区。怕是你也知道你上岸后，会被人当成异类。关键是你一个凡人，怎么跟仙力村的人一同长大。仙力村的村长可不是个好东西，还有一个哑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当自己是判官。要换是我，才不管什么飞龙在天，潜龙在渊。说大点是龙，说小点就是虫。”
昆仑二十四剑青云剑法，打猎王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自己师父确实来自于昆仑虚。不过不是内门，外门云字辈在昆仑虚地位并不高。
白白道：“鲁班秘术。仙力村赵家，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我才多大。”白白问船上的人道：“想不想早一点上大陆。”白白娴熟驾驶巨鲸舟，让人修缮桅杆，居然比赵牧更精通巨鲸舟。
白白道：“在下白白，海狗速速让路，否则小爷的食谱上就会增加一道油焖海狗，凉拌海狗，烹煮海狗。”
小女孩当真扮演船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水手服，给自己换上，还绣上肩章。白白看向巨鲸舟上面的人，对自己充满敌意无奈道：“实在是太无趣了，就想交几个朋友，去闯一闯这繁华世界，鱼肉乡里。”
方婷一秒变御姐道：“留在船上也成，但你得干活。不能吃的太多。”方婷看向小女孩，小女孩一脸委屈。白白道：“珍珍不怕，船上不是还有皮皮虾海带吗？够咱俩吃上十天半个月。”村子里的人早就将皮皮虾海带装进箩筐里，放在水下，充当储备粮食。
小女孩道：“姐夫，他们一点都不怕你。”白白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分别指点你们昆仑二十四剑和清微剑法。”赵牧拱手道：“晚辈感激不尽。”白白道：“老子出力这么多，当船长怎么了。”
方婷冷言冷语道：“不行。”白白道：“谁规定一艘船上不能有两个船长，你是船长，我也是船长，老子高兴这船上人人都是船长。”白白抚摸珍珍的头道：“不过船副就只能有一个。”
白白道：“剑法美其名曰剑法，自诩兵器君子。说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蜀山飞剑，仙宗第一。是因为蜀山从未当剑是兵器。蜀山弟子御剑和布阵时才出剑。清微剑法更是用剑防御。这一点，赵牧看来你明白了。有守就有攻。攻不在剑在心。”
白白的眼皮突然上翻赶紧指向远方道：“就说我不在。”白白立刻带小姨子潜入水下。半盏茶功夫，一个年轻貌美宛若人间仙子的青衣女子降临在船上。方婷用手指向水下，年轻女子向水下靠近。
白白憋气憋到上眼皮一个劲打架。从水里冒头指向船上每一个人，没有悔意怒斥道：“忘恩负义，这要是战争岁月，你们就是皇协军汉奸走狗二腿子。”女子看向湿漉漉的白白，这一大一小屏住呼吸。女子道：“好看吗？”白白点了点头。女子又道：“好玩吗？”白白赶紧摇头。
女子道：“是谁说自己岳父岳母死了。”白白指向珍珍，发现珍珍此刻用手指向白白，冲女子挤眉弄眼。女子怒斥道：“大罗流星天马捶夫拳。”这动静比泰坦闹海都大。巨鲸舟左右摇晃。一炷香时间，白白鼻青脸肿走出来，还故作姿态道：“什么气管炎，耙耳朵。摆平。”女子带珍珍离开，留白白一个人在船上。
白白和方婷商量道：“我不当船长，管饭行不行。”
方婷道：“白白，你究竟要干什么？”白白道：“我要知道，就不会留在船上。你真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不是李不凡那个鸟人，李不凡说新收了一个弟子，让我来看看。仙宗圈都知道我和李不凡不和，但李不凡请我吃了一顿羊蝎子。我只会炼器，什么定海神针，九齿钉耙，我炼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们要喜欢人手一件。可李不凡说，怕你们在海上有危险。不想看到自己弟子过早夭折，又是哭又是求，我才答应，要不我都不稀罕来。”
方婷冷言冷语道：“不想，你现在就可以下船。”
白白冲赵牧挤眉弄眼。李不凡和白白是相识不假，但在这一件事上，白白现场胡说八道。心里头就是想免费白吃白喝。不过白白确实可以炼造世间任何神兵利器。专靠仿造就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
白白悄悄道：“我曾给一条深海伪蛟炼造出一根雌定海神针。我手上的这一根，就是当时炼造。不过是没有加大禹LOGO，比真品还真，童叟无欺，不二价，只要六金。”



 018章：凡夫俗子

冶炼王娶的那个是冒牌龙神，只不过是披了件龙皮。白白道：“除了流行版，本人还推出订制版。只要有图我保证你们有真相。”方婷轻蔑道：“白白你是穷疯了吗？”白白望了望天空，若有所思，一脸假装出来的阴霾道：“养家不易，想必各位都知道我小姨子的饭量吧。”天空掉下来一个小女孩，仔细看是珍珍，脸先着的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珍珍一脸委屈。
不过转瞬即逝，白白和珍珍击掌庆祝。只听白白道：“你姐姐答应了？”珍珍看向天空道：“不是，姐姐说你一天不回去，她就一天不离开这里。”
仙子再次降临，白白赶紧给老婆磕头道：“老婆大人，我错了。”白白如同小鸡啄米，刚才的意气风发，刚才的豪言壮志，顷刻间荡然无存。身为男子的一点点尊严开始湮灭。仙女没有搭理白白，向赵牧走去道：“你叫赵牧，赵家的公子。”赵牧不知所措道：“姓赵，但并非世家子弟。”
仙子道：“我叫赵东方。”赵牧质疑道：“你确定，这个名字配的上你的花容月貌。”仙子道：“我本不想，但奈何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更改名字。”赵牧再次质疑道：“你确定你势单力薄。”
大陆上有一个习俗，世家女子多半没有名字，只有氏。从赵东方的气质上看，出自于世家无疑。赵东方捂住嘴巴爽朗大笑。赵牧看白白的眼神暗自感叹道：“有这么一个强势的老婆，真是委屈你了。”
赵东方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下一秒御姐范冰冷道：“赵牧，不要以为你姓赵，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和赵族攀交情，告诉你这决不可能。”赵牧道：“大姐，这是在我的船上，你说话是不是应该看一下场合。”村子里的人虎视眈眈。
赵东方捂住额头，娇羞道：“不好意思，是在下鲁莽了。”回头看向白白吐吐舌头道：“草率了。”从白白的表情上看不出端倪，显而易见平日里喜闻乐见。赵东方的心情就像多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下雨。偏偏这个仙子一样的女人还有一个致命的嗜好，无酒不欢。喝醉的时候就会打自己丈夫，还会把妹妹垫在丈夫身上。
一个女人内心有多苦，就有多强大。赵东方酒醉失态道：“我容易吗？富可敌国的家业在我一个人手里，每天看见数不完的黄金，我就会忍不住窃喜。”赵牧看向白白好奇道：“你媳妇儿，你怎么看上她的？”
白白和赵牧两个人出船舱透口气道：“我认识她那会别提有多端庄，我压根就不知道她是一个酒蒙子。”赵牧显然不信，投过来一个质疑的表情。白白道：“其实是我这个人有个喜好，喜欢被虐，想不到吧。”白白哈哈大笑。
再看白白表情变的阴霾道：“还不知道进退吗？主动送上门来。老子都躲到海上了，追到这里，你以为老子怕你。”赵牧不知道白白神神叨叨在干什么。觉得丫挺有病。但是白白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一道金光罩住巨鲸舟。
赵牧就感觉到压强突然变大。白白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珍珍和赵东方从船舱里走出来。珍珍看向白白道：“姐夫，是那个光头大和尚吗？”就看到海面上一个大和尚健步如飞，手上托一个钵。金色袈裟迎风舞动，这个大和尚可能是迷路了，顺巨鲸舟跑上好几圈，才记住踩刹车。
大和尚道：“施主，好久不见。”发自内心的笑，像花儿一样。白白怒气未消道：“少来这套，让老子出家没门。”大和尚不骄不躁道：“施主，咱们聊点别的。你看贫僧身上这件袈裟，是不是光彩夺目。再看看施主你身上的这件破衣烂衫，你难道就不觉得惭愧吗？当和尚有什么不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娶妻生子一样都不耽误。”
赵牧看向高僧问白白道：“他脑子里是不是有屎。”白白道：“你以为他是普通和尚，告诉你不是，全天下最得道的四个和尚，这个大和尚最厉害，毒鸡汤和尚。”大和尚道：“谬赞了。”
赵牧补了一句道：“脑子里有屎。”
毒鸡汤和尚这才看到赵牧道：“我观施主眉心处有一股煞气，不知施主乐不乐意听一听贫僧给施主讲一个关于鸡汤的故事。”赵牧生气道：“不想听。”上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是在仙草园，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捶，后来想想不值当。
毒鸡汤和尚不骄不躁道：“施主，你觉得贫僧在海上驰骋那两下子是不是佛法高深，告诉你不是，其实贫僧还是一个放水高手。”
白白怒道：“大和尚，有事说事，别讲没用的。”大和尚道：“其实贫僧是饿了。想讨一碗荤斋。”甲板上四个人坐在一起，都够一桌麻将了。珍珍去扯大和尚的袈裟问道：“大光头，是金的吗？”珍珍还用牙齿咬了两口。
大和尚道：“货真价实的万足金。”白白道：“大和尚，你说你整天嘴巴里嚷嚷渡世，可你曾渡化过一个人。”大和尚道：“所以贫僧成不了佛，施主就是这第一个。”白白嘲讽道：“大和尚，我打架很猛的。你见识过，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据说这个人天纵奇才，巴适的紧，不要不要的，现在在蜀山，打瞌睡都长经验。佛根清净。”
大和尚道：“施主，你心怀叵测，想要贫僧和蜀山为敌。贫僧不干。贫僧只相中施主一人。”
赵牧嘟嘟囔囔嚷道：“我困了。”大和尚看向赵牧道：“你是第二个。”赵牧嘲讽道：“大和尚你佛法到底高不高深。”大和尚道：“深不可测，就让施主开开眼。”大和尚站直面向大海，再看大和尚口念骂街真言，紫金钵居然使海水倒灌，向紫金钵里涌去。海中央形成一个漩涡，大和尚津津乐道：“此法算不上高深。贫僧勉强能装下半个大海。”
赵牧悄悄问白白道：“这大和尚真这么厉害。”白白道：“你以为呢，要不是这大和尚早年肾透支了，比现在还厉害。”
赵牧道：“这么厉害的大和尚怎么就跟你过不去。”白白道：“此话太长，我还没编好。等编好了再告诉你，让你潸然泪下。”大和尚回头看向白白道：“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就是贫僧每次见到白施主，心中都会油然而生一种不一样的情愫。贫僧曾想过化为人间女子，奈何贫僧还有大事干。”赵牧好奇道：“什么大事？”大和尚道：“成佛。”
珍珍学赵牧一脸鄙夷道：“脑子里全是屎。”
大和尚道：“其实贫僧和白施主一样，不知道去哪里。不如就让贫僧搭一个船，也算有个地方落脚。”赵牧看向白白道：“你还有没有朋友，怎么感觉这船成了不良少年管制所。”白白道：“这大和尚读经可以读出法力。”
赵牧道：“读什么经，这么大法力，把人都读傻了，快告诉大和尚，别让他读了。”白白送给赵牧一个白眼嘲讽道：“凡夫俗子。”



 019章：武文明

大和尚作息时间一直很规律，白天睡觉晚上读书，夜半子时学鸡叫。
“这个大和尚脑子里有屎，全是金色的屎，说不定还有褐黄色的屎，想想就觉得恶心，谁没事脑子里装几斤屎出来闲晃荡。”大和尚坐镇巨鲸舟，海王兽聆听佛法。赵东方和方婷处成了姐妹，两个人开始酗酒。赵东方道：“赵牧那个小子就欠揍，小树不修理不直溜。严妇必出慈夫。”
珍珍道：“姐夫，姐姐这样真的好吗？都要把方婷姐姐带坏了。”赵东方指向自己的花臂道：“看见没，花臂。”方婷醉醺醺道：“姐，你这个花臂太好看了，给我整一个呗。”赵东方道：“当海盗就应该要有一个当海盗的样。”方婷道：“姐，我们没有想过要当海盗呀。”赵东方晃了晃脑袋道：“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这么强的阵容不当海盗白瞎了。要不你们这艘船去哪里？”
方婷道：“去陆地。”赵东方道：“陆地么的意思。”大和尚道：“女施主所言极是。生而为人，不干坏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佛心。”这大和尚白天睡觉，晚上读书。今天只睡到日上三竿就醒了。睁开眼看到两个醉醺醺的女酒鬼，大和尚向船护栏靠去。看向一望无垠的大海，大和尚怔怔出神。
白白和赵牧两个人一同坐在船顶，两个人靠在船顶打瞌睡。白白嘴里还叼一根牙签。白白双手抱头望向蓝天白云。白白道：“那个叫方婷的姑娘不错。”赵牧道：“还不错呢，都快让你家那口子给带坏了，要变成女酒鬼。”
珍珍顺桅杆往上爬，姐姐和姐夫都那么深不可测，珍珍居然连一点法力都没有。站在桅杆上，珍珍向姐夫招手，自己顺桅杆摔下去，脸先着地。赵东方大怒道：“白儿子。”空酒瓶子砸过去，白白使出太极十八停。方婷勾勾手指头道：“赵牧，你下来。”赵牧看都不看方婷，假装听不见。
方婷道：“小子，你想死吗？”赵牧道：“蜀山真成了破落户吗？”白白道：“听说洗剑池里孕育出心魔。是蜀山历代最强大的几人幻化出的心魔。”赵牧道：“李不凡吃闲饭的吗？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拦。”
白白道：“李不凡根本无法阻止。就像你们仙力村长，大日经纬以为能阻止，其实不然。大日经纬就算坐镇沼泽地。村长照样会变化成龙。”赵牧道：“方婷真会被陆地上的人排挤吗？”
白白道：“预言上讲方婷会换一个身份，以圣女的身份出现。圣女要冰清玉洁，你和方婷永远不会真在一起。你的女人应该是一个普通女子。长的不一定漂亮，但一定是最温柔的女人。”
赵牧道：“这件事方婷知道吗？”白白道：“要不你以为她为什么喝酒。我老婆这个人口直心快，一定是告诉了方婷未来的身份。”
白白看向大和尚道：“这个大和尚真的会成为佛。只不过代价太大。人的命从一出生就注定。就像你会出海，你父亲会死。我会站在这里。因为你我都是对这个世界极其重要的人。”赵牧悲伤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父亲已经死了。他至少救过我两次。”
白白道：“你父亲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陆地上有一门亲事在等你。女子还不错，那个流浪商人会促成这门婚事。赵牧我真不是在开玩笑，你想的理想世界并不存在。外面和你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赵牧道：“你是说我的未来会活在阴谋当中。”白白道：“贵族这个词只出现在历史。你不好奇，为什么核文明结束之后，原本荡然无存的文明为什么还会再次走到核文明。我们距离核文明最高点不远了。历史将会重演。破灭再重塑。交相辉映的武文明将再次出现。”
赵牧道：“白白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白道：“我是从武文明过来的人。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确实是在武文明那个时代。”白白看向赵东方若有所思道：“武文明超过核文明。”历史有三大文明，核文明，武文明，还有银河文明。银河文明将星球等级制。
武文明是目前典籍里地球可以到达最高的文明临界点。一旦超出武文明，地球就会爆炸。等到兆亿年，地球碎片将再次重组。白白口中自己是武文明的生还者。武文明是地球最高文明，白白应该处于武文明的临界点。
在武文明时代，大海是没有神秘外衣。大海的地貌是银河的映射。大海里会有星辰，会有日月。镜中花水中月，在武文明时代，就是一个科普。武文明的科技有多厉害，和核文明人住在地下完全不同。武文明会让人借用大自然系任何力量。
武文明会有很多灭绝生物重生。武文明的雪一年只下一季，一季是一年。武文明人不需要工作。村子是核文明。白白在典籍上看过核文明毁灭。核文明又称战争文明。核文明的存在等于战争的存在。
白白讨厌核文明，偏偏自己来到核文明。白白会改变核文明，让核文明在毁灭前，不再有战争。但是阻止的人，在白白进入核文明之后，同样以另一种身份进入核文明。毒鸡汤和尚看向白白。战争的水平还没有完全达到核文明高度，还有时间。
白白道：“赵牧，你来自落后的文明初始。你的记忆里会有文明这个词，但你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文明。在这一点上你远不及仙力村长。”赵牧白了白白一眼，觉得这是差异化。白白道：“古文明算不上真正的文明。只不过是教会人怎么去存活。没有品质的存活等于谋杀。”
赵牧道：“还是说说我的未婚妻吧。”白白道：“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金发碧眼，看上去像外族。”赵牧道：“我要找一个外族老婆吗？”白白喜悦道：“我们男人不是都向往外族女人吗？”白白道：“不要一脸的不开心，外族也有萝莉。并非每一个外族人都是御姐。在你不够强大之前，漂亮的女人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赵牧开始憧憬自己和未婚妻的第一次见面。金发碧眼，长长的头发，弯弯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一个女人，骨架不要太大，个子中等就行。穿的随意点，最好穿裙子，这样会看上去更像一个俏佳人。



 020章：宣誓的篇章

男人总会错过对自己好的女人，因为好的女人总是在男人不懂爱情时相遇。当一个男人心中没有爱情，那么这个男人就会对女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们应该庆幸在懂爱情的年龄遇到好的人。
显然赵牧就没有这么幸运，赵牧心中完全没有爱情，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我们很多人很多年后，会回想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情，除了自嘲，我们干不了什么。我很庆幸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现在的我和赵牧一样，心中完全没有爱情。因为我的心境会影响我塑造的人，所以赵牧是一个没有爱情的机器，如果有那也是曾经有过。
赵牧对女人的情感，仅仅是一种责任。不管是不是方婷，赵牧都会在适婚的年龄选择一个伴侣。特别悲哀的爱情观。至少到现在为止，赵牧还未唤醒自己心目中渴望的情感波澜。生活在一个这样的世界，赵牧的内心还是渴望与众不同。
李不凡会挑中赵牧，是因为赵牧和李不凡一样，属于同一类人，心中么的爱情。从李不凡第一眼见到赵牧，李不凡就知道他选对了人。白白可以云里雾里将武文明说的天花乱坠，赵牧还是会有自己的精神世界。
甲板上的方婷很悲伤，其实这个答案她早就想到了。她再不是那个一头短发的幼稚女孩，她在新婚之夜丈夫死亡，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丈夫死亡，方婷并没任何的悲伤。方婷渴望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直到赵牧的出现。赵牧或许会带给方婷悲伤。
但是方婷不会改变自己的宿命。就像一对深爱的恋人，因为特殊的原因分开，很多年后不管彼此有多相爱，再见时，其中的一个人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半和生活，你再出现就是多余的。因为想通了这点，方婷才想到离开。她要在巨鲸舟一靠岸，就离开赵牧。方婷会成为白白口中的圣女。
这段时间方婷不想再和赵牧有任何瓜葛，将赵牧当成一个外人，她可以和船上任何人亲近，唯独赵牧不行。赵牧倒是很不介意，因为赵牧的心思都在海对岸，和白白口中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赵牧居然在白白的指点下，将清微剑法耍出属于赵牧自己的剑法。白白认为此时的赵牧，才刚刚踏上修行之路。赵牧不会和毒鸡汤和尚一样，心中只有佛法。赵牧更不会成为一流的剑师，赵牧会成为一个政客。
一个手眼通天，掌控七国的政客。在那些贵族面前，赵牧可以仰首挺胸，甚至让贵族跪下来给自己**趾头。七国的乱局已定，贵族拥有属于自己的幕府幕僚和封地，屯兵本就是实力的彰显。七国的政客向来不和，只有在利益面前才会拧成一条绳。赵牧的岳父会先破坏游戏规则，将不听话的贵族踢出局。流浪商人会成为岳父幕僚里的第一贵宾。
骑士时代会再次出现，巨鲸舟靠岸时，会有骑士团前来迎接赵牧。替君主把持朝政，赵牧岳父将会是一人之下，真正的权臣。到那个时候，赵牧就会用裙带关系扶摇直上。教廷会出面摆平一些坊间的谣言。这个时候，流浪商人会从牧师晋升为主教。就在谈判桌上，亚瑟佩剑走进谈判桌。这是大忌，七国前来谈判的贵族屏住呼吸，看向这个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居然还这么年轻。伴随亚瑟走进谈判桌，是主教大人紧随其后。开启宣誓的篇章，主教大人会让在场的每个人宣誓，永不背叛君主。同时一个年轻人，一身华贵的礼服，一直在谈判桌外面守候。
这便是在海上游荡了三个月的赵牧，亲手打造巨鲸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牧会为帝国打造水师，制霸海战。今天不单单是通过草案，同时会任命赵牧的军衔。考虑到赵牧初来帝国，在资历上远不及贵族子弟。一方面不削弱贵族权力。亚瑟还要借用贵族将自己推上真正的权臣第一宝座，不单单是军队还有经济。
亚瑟王和贵族宣誓结束，亚瑟王看向七国贵族。主教大人走出去，他要交待一下赵牧接下来到军方报到的事宜。巨鲸舟的成功奠定了赵牧第一工匠的称号。帝国要给赵牧一个体体面面的欢迎仪式。
这时候的赵牧，没有急着听宣。因为在贵族会议结束，亚瑟会让赵牧见识一下，他接下来毕生要效忠的君主。守卫森严的宫廷，亚瑟解剑，两个人穿过御林军，来到君主大殿。坐在高位上的君主道：“抬起头来。”
赵牧还没来的及看清君主的面容，君主就已经让赵牧低下头去。君主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震惊，甚至连再看赵牧第二眼的欲望都没有。太普通了，这样一个乡村少年，接下来会打造水师，未来会站在帝国海军元帅的位置上，这根本不可能。
君主让赵牧在君主大殿等着，他和亚瑟走向宫廷。两个人一前一后，君主突然开口道：“把帝国的海军未来交到这样一个少年手上，并不能让我感觉到帝国未来的强大。”亚瑟聆听君主的训话。
君主道：“巨鲸舟确实让寡人眼前一亮。可是那是未来统一七国的海军。海军的最高统帅，一个乡下的小子，而不是贵族的子弟。”
亚瑟道：“我已经答应将自己最小的女儿许配给赵牧。”君主愣了一下道：“那就这么决定吧。海军元帅这个位置，我会保留二十年。你是统领内阁的辅政大臣。你正在尽力完善帝国，连寡人都不再自称大帝。”
亚瑟诚恳道：“赵牧需要你的提携，这样贵族才不敢开始就心生造次。”君主道：“我会亲自举办一场海军战力选拔赛，到时候我会亲自给胜利者颁奖。在这之前，如果有必要你可以买通贵族，让参加选手尽量表现的弱一点。因为接下来，赵牧最大的敌人将会是贵族子弟。到时候我会亲自给赵牧和你的小女儿赐婚。在这之前，就让赵牧熟悉一下海军的作战情况。”
亚瑟退出。在回去的路上，亚瑟看向赵牧道：“这便是帝国的君主。一个永远站在贵族利益至上的君主，因为贵族太强大。贵族子弟犯罪，可以赦免。如果你能改变这一现状，先杀几个贵族立威，我想更利于你的成长。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一个名单。你只是按照我的意愿去执行。”
赵牧道：“我能先见见我的未婚妻吗？据说她很漂亮，就像天上的一轮明月，洁白无瑕。”亚瑟道：“现在还不行。要等到君主赐婚。到时候我会让女儿带上丰厚的嫁妆。你会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



 021章：星辰

王城是一座经济城，在这座城市生活的贵族拥有令人羡慕的财富。这座城，贵族向来奢华闻名。想要在这座城立足，一定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军政向来会走向分歧的核心。税收需要支付高昂的军费。军人要为富人服务。普通军人在这座城的地位极低。如果一个贵族和一个军人，同时爱上一个姑娘，那么贵族会想出一切办法得到姑娘。贵族并非蛀虫，至少曾经为帝国奋斗过。
亚瑟道：“我给你挑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在王城的口碑都不是很好，但共同点只有一个，权力极大。一个是部长，一个是左右王城经济的市长，一个是委员。这三个人将是我未来在帝国最大的敌人。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要让他们从高位上走下来。在帝国我会送你一辆精致奢华的小汽车，还有一张银行卡，不要以为去参加无聊的酒会，是对青春的浪费，至少在帝国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伪善的感情。”
亚瑟挑出的这三个人，赵牧不一定见的到，但是这三个人都拥有臭名昭著的儿子。赵牧是帝国的新贵，在一定基础上需要和富人商人打交道。亚瑟道：“为了证明我选对人了，我一个月后会举办一场家宴，到时候我会去看家宴上出席名单。这算不上考验。”
亚瑟将赵牧安排在临时府邸。会有人主动送上门的。第二天一大早，一个骨瘦如柴，眼角却闪烁智慧光芒的管家，就早早站在府邸门口。管家从车上下来，车里有管家为帝国新贵准备的礼物。管家没有让人去打扰赵牧，他守在府邸外。思索昨夜和家主的谈话。家主道：“如果是人才，就收为己用。如果是庸才，在帝国收拾一个庸才，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就算他是亚瑟未过门的女婿，同样如此。”
管家是一个跟随主人四十余年的亦仆亦友。管家的地位极高，年轻时曾亲自带领商船，将主人从海盗的手中救出来。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并没有急于去表现出自己的强势。赵牧从起床到梳洗，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等到管家带上礼物来到会客厅，此时的赵牧就像一个绅士一样坐在会客厅，听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安排今天的行程。戴上亚瑟家族的徽章，赵牧安排管家坐在贵客重要的位置。
太年轻了，管家看向赵牧，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外乡人，年轻到和主人公子的年龄相仿，但是主人公子已经修炼到城府极深的地步。管家象征性用贵族的礼仪面见府邸的主人。这个管家并不在亚瑟挑选的名单上。
利用社会舆论，亚瑟会将赵牧打造成帝国未来希望的权贵之一。在这之前需要赵牧表现出不畏强权，赵牧将会是穷人的代表。军方会全力配合赵牧。管家道：“听说你来自大海的另一边，在那里你从未出过远门，一直生活在村子里。你拥有一双巧手，单凭一艘普通的渔船，来到这里。”
赵牧纠正道：“你口中普通的渔船，是对巨鲸舟的误解。巨鲸舟并不普通。”管家在来之前，单独去过一次海边，见识过巨鲸舟。知识渊博的管家对鲁班秘术有所涉猎。帝国选中了一个掌握鲁班秘术手艺的人。
帝国要成为制霸海上霸主，赵牧确实是帝国制霸海上的一个重要环节。管家暗自揣测亚瑟老谋深算。自己的主人和亚瑟并不亲近，亚瑟在帝国掌控军队，自己的主人是一个商人，平日里一直就踩在军政核心。
管家将礼物双手奉上，并留下主人的邀请。管家从府邸走出来，深吸一口气，坐进车里。车里有一位年轻俊逸公子，正是小主人。管家坐进车里时，小主人正在玩一种在帝国很流行的兵棋。棋盘上固定帝国军政核心人物。
小主人会一直对兵棋上一个人物怔怔发呆。自己父亲并没有在兵棋上面。小主人道：“和你想的不一样吗？父亲是政治投资的失败者，王家居然第一个来巴结亚瑟家的女婿。”小主人太清高，除了拥有过人的智慧外。还有一副好心肠。小主人道：“不知道亚瑟给赵牧挑了怎样的对手。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帝国会有几个不怕死的贵族主动挑衅赵牧。”
管家道：“你要下注吗？”小主人道：“再看看。帝国又不是第一次出现新贵，只是有的人被绞刑有的人被迫和一些权势同流合污。”王是一个极具东方色彩的姓氏，除了容貌，这个家族骨子里并没有东方人的秉性。
管家让司机先送小主人，小主人拥有属于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每天早上都会研究帝国的经济政治。在小主人这个圈子，帝国最大的新闻往往都出自这个圈子的预判。王沐和往常一样上楼，楼上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听到脚步声，其中一个男人道：“你今天迟到了。”王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刚去了一座府邸。”开口的男人道：“想看一看亚瑟的眼光，还是想知道咱们这位帝国新贵能不能披荆斩棘，走出阴霾。”
开口男人的权力很大，这来自于他并非普通贵族，而是王室成员。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喜好，喜欢玩兵棋。开口男人手中的兵棋很大，上面有上千枚棋子。男人每天都会和同伴推演兵棋。
男人将兵棋上三枚棋子向河对岸推去。这三枚棋子分别是部长，市长和委员。男子道：“亚瑟的名单上这三个人将会是兵棋的开始。”
五个人之中唯一一个女人开口道：“你也是你叔父的意思吗？”王沐点上一根香烟，独自吸了两口，女人一直捂住口鼻，厌恶王沐是一个烟民。男人道：“亚瑟给了赵牧三年时间，如果你是赵牧，你会最先挑中谁。”
女人走过来，将兵棋上部长的棋子推回河对岸道：“二选一，市长和委员。”男子又道：“亚瑟最想对付谁。”女人道：“部长。”男人道：“连我们都知道，部长当然知道。”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出来道：“帝国的政治很复杂。”高大男子看向一个胖子。胖子道：“三年的时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兵棋上每一个人都有希望被推出去。”胖子狡黠的目光迎上高大男子道：“听说你已经收了亚瑟的钱，会在海军战力比武上落败。”高大男子道：“我只是收了钱，并不会没有演技的落败。”



 022章：帝国巨舰

五个人彼此会心一笑。帝国有一个朝廷，这五个人有一个小朝廷。王沐在这个小朝廷里举足轻重。胖子是这个小朝廷里极其谄媚的一个人，但城府极深，手段毒辣。帝国里，胖子想让一个人死，有上百种办法。这才是帝国真正的贵族子弟。至于帝国街头上，横冲直撞，博取名声的贵族子弟，跟这五个人比起来一文不值。
因为这五个人一直都在研究帝国的政治，希望有朝一日将小朝廷变成帝国的朝廷。这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被叫做是二代的真实子弟。五个人都是生活在帝国谍报系统编制里。男人叫朝歌。高个子叫方荼。女人叫东方镜。胖子叫霸人。这五个人就是帝国未来生活在暗道的人。
东方镜打了一个哈欠，看向王沐，这个女人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东方镜道：“今天差不多到这里，我一会还要去逛街。”霸人道：“玫瑰小姐，我陪你。”东方镜的眼神陡变，面有厉色道：“不怕死，你就跟过来。”朝歌道：“还是让方荼去吧，你本来就不是她的菜，少惹为妙。”
方荼去地下车库取车，坐在车里东方镜略有疲态道：“你怎么不问我，对赵牧的看法。”方荼一边开车一边道：“问和不问，对结果有所改变吗？”东方镜冷笑道：“越来越像那个朝歌。”方荼道：“贵族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赵牧。”东方镜从包里掏出镜子和口红道：“我看未必，你没看出来朝歌对这个叫赵牧的年轻人一脸期待吗？”
方荼道：“霸人还是你的忠实追求者，你不一样没有答应。”
车停在一处商场，东方镜如同一个明星一样被一大堆路人涌上来要求签名。东方镜还有一个身份，帝国最璀璨的歌星。赵牧很巧合正在商场闲逛，莫名其妙看到一大堆人前呼后拥挤上来。赵牧站在原地，往人堆里看。
方荼下车将墨镜戴上，这就是东方镜吸引人的地方，总会有狂热的崇拜者。方荼看向不知所措的赵牧，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因为只有这个人站在原地，远远看向人堆。方荼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要么就是新到帝国的雏，要么就是得道高僧，坐怀不乱。方荼突然想到土狍子赵牧。
方荼道：“不会这么巧吧。”东方镜一脸厌恶从人堆中挤出来。方荼道：“这就是帝国口中的新贵，咱们眼中的土狍子。”东方镜道：“长的还不赖，咱俩逛街去。”从赵牧身边经过，方荼道：“你不是喊人了，要不你和苏雅一同逛街去，我会一会这个土狍子。”
方荼向赵牧走过来，赵牧今天穿西装打领带，赵牧道：“帝国真大。”方荼一脸笑容向赵牧走过来道：“方荼，认识一下。”赵牧看向方荼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会说话，这个男人看赵牧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乡下一只野猪拱进菜园子。
方荼道：“这是帝国中心CBD，这里的人都是生活在帝国物质世界里，这里的每一件商品都价格昂贵。”赵牧本想调侃一下方荼，看到方荼手腕上的腕表直呼道：“我喜欢。”也不管方荼乐不乐意，就将方荼的腕表摘下来戴在手上，口中振振有词道：“你我兄弟，辈子兄弟。”
方荼隐忍的表情导致眉毛上挑。方荼道：“你喜欢，送给你。”赵牧道：“我觉得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你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土壕。”方荼道：“勉强算是吧，要不要选个茶餐厅，喝点东西。”
赵牧道：“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方荼一直在观察赵牧，很亚瑟范，不用说这一身都是亚瑟给赵牧挑的，生怕这个土狍子和帝国格格不入。穿在亚瑟的身上是贵族，穿在赵牧的身上是小丑进城。
东方镜和苏雅两个人挑了一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来，看到方荼和赵牧坐在一个视野好的位置。苏雅道：“方荼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东方镜漫不经心道：“就是帝国口中的新贵，土狍子。”
苏雅道：“这个年轻人就是赵牧，看上去确实有点土。”东方镜点了两杯喝的，苏雅道：“这个土狍子怎么会和方荼在一起？”东方镜道：“因为好奇呗。不仅仅是方荼，你哥哥同样好奇。可能是这段时间生活在帝国太过安逸，就想培养出来一个贫民和上流社会针锋相对。你哥哥的算计，将小人物推向高位，再剥夺小人物的一切，让小人物痛不欲生，回不到当初的生活，选择跳楼。你哥哥可是一个伪善的大善人。在一点上霸人可比不上朝歌。”
苏雅道：“你是不是对我哥哥有意见。”东方镜无可奈何道：“都在一条船上，有意见只好嘴上说说。”方荼留了一张名片给赵牧，等到赵牧离开，方荼向这张桌子走过来。人刚坐下就笑的不行道：“还真是一个奇葩，好笑的不得了。你猜他刚才跟我说什么，说你们两个长的像葫芦小金刚里走出来的蝎子精和蛇精。”
东方镜冷淡道：“你怎么回？”方荼道：“我还能怎么回，我说你们两个是我朋友。结果他说要请我们到他家里。”东方镜道：“你答应了。”方荼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他说一个月后有一场家宴，要我们盛装出席。”
方荼道：“总感觉有上套的感觉。这不会是亚瑟对这个土狍子的考验吧。”东方镜道：“你以为呢？”方荼一脸憋屈道：“可是我答应了。”赵牧离开时，一脸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方荼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方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方荼。”
东方镜道：“这个土狍子还不算笨。知道我们在帝国的影响力，你猜接下来他会怎么办？”方荼道：“肯定是对外大肆宣扬说你东方镜会出席他的家宴。在你的崇拜者鼓动下，这个消息很快会传遍帝国，到时候不仅是我们，我想就连霸人也会想去赵牧举办的家宴。”
东方镜道：“你就任由这个土狍子小人得志。”方荼道：“吃一顿饭而已。毕竟还有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时间土狍子要应付贵族。侥幸胜出，那么咱们就盛装赴宴。”东方镜道：“是不是你和朝歌打赌了。”
方荼道：“小赌而已。”东方镜道：“真为这个土狍子感到悲哀。”方荼道：“就是让几个贵族子弟变花样挑衅一下赵牧。这土狍子如果真敢当街行凶，就算朝歌输。”方荼道：“我赌他敢当街行凶，打死一两个贵族子弟。”
东方镜道：“这话我信。”



 023章：军神

方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方荼也许会为了求胜，暗中动些手脚。朝歌会默认方荼的行为。这两个人依靠竞技来提升自己运筹帷幄的大局观。赵牧就是两个人选中博弈的棋子。不管是市长公子还是委员公子，在两个人的眼中只不过是自己平步青云的磨刀石。不管是欺男霸女，还是欺行霸市。这本就是贵族生活之外的乐趣。
帝国同样有以身作则的贵族，只是这个年轻人现在正在陆军服役，听说过了这个月就会被授予校官军衔。也是朝歌和方荼眼中真正的军人。东方镜对这个年轻人心生情愫。只是这个年轻人对这五人，心中并没有太多好感。
听说这个年轻人会在这个月回家省亲，不管好人坏人都怕这个年轻人。但贵族子弟心中这个年轻人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代的军神。这个月贵族子弟都会有所收敛，直到一辆军用吉普车驶入帝都。这个年轻人看向久违的帝都，在军中生活三年，从未像今天一样渴望回家。
年轻人看向有一点陌生的街道，心中会惊讶道：“帝都的发展简直超出想象。”年轻人一袭军装，吉普车停在军区大院。父母早在军区大院门口。年轻人从吉普车下来高大英俊，和俊美不同。一旁萝莉妹妹整个人扑上来，年轻人无奈只能让妹妹骑在自己肩上往家里走。
年轻人一边走还一边道：“那五个兔崽子最近还老实吧。”萝莉妹妹眨了眨眼睛道：“老不老实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个人要倒大霉。”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父母，这在帝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父亲道：“儿呀，这次回来住几天。”年轻人道：“得住段日子，新上任的警备司令，让我在家休息一阵子，恐怕接下来我会在警备司令部任职。”
萝莉妹妹道：“哥哥，你不打算出去看一看吗？现在帝国发展可迅速了。”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父母，父母道：“吃过饭再去吧。嘉裕不要老缠你哥哥。”嘉裕一脸不开心道：“都三年没有见到哥哥了。”
白玉道：“一会吃过饭，我再出去。”父母看向门外正准备敲门再进来的东方镜，父母赶紧让东方镜进来。东方镜道：“白玉，你回来了。”白玉没有抬头，自顾自往碗里夹了一块肉。父母道：“吃了没有，一块吃点。”
东方镜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父母很快吃完，餐桌上就剩下妹妹和东方镜三个人。白玉这才开口道：“赵牧是怎么回事？”东方镜看向嘉裕，后者吐了吐舌头道：“是哥哥问的，我么的法子。”
东方镜道：“朝歌和方荼打了一个赌，赌赵牧敢不敢当街行凶。”白玉表情严肃道：“我将会从军区调回警备司令部，如果赵牧当街行凶，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走在帝国的土地上。”东方镜道：“即便赵牧不敢当街行凶，但是方荼敢。”
白玉道：“我不管你们未来会不会走在帝国的政治之巅，我只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一方平安。通知朝歌和方荼，说我要见他们。”东方镜一脸无奈去安排，在五人聚集齐时，白玉才在嘉裕的陪同下上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霸人。霸人看向白玉，赶紧寻一个安全角落靠过去，背对白玉，心不在焉。王沐一脸调皮，去跟霸人在角落里研究兵棋。
朝歌看向白玉道：“知道你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方荼同样让出座位，等白玉坐下来，三个人才坐下来。
白玉道：“你们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方荼道：“听说要到警备司令部任职。”白玉道：“先说事吧，听说你们两个人打了一个赌。”方荼看向朝歌，朝歌道：“是，没错。那又怎样？”
白玉站起来，一巴掌抽在朝歌脸上怒斥道：“你是帝国王室，怎么可以这般草菅人命。”朝歌捂住自己的脸怒斥道：“白玉，你别太放肆，从前是从前，敬重你，别真当自己是回事。”朝歌真生气了，见白玉根本没有打算轻易让这件事算了。朝歌道：“白玉，如果我一定要算计赵牧，你会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别说你小小一个校官军衔，就算是警备司令又如何。”朝歌一脸不屑冷笑连连。
白玉这一巴掌突如其来，打在朝歌脸上，等于打在五个人脸上，霸人向白玉走过来，东方镜知道这里头最阴毒的胖子要动手了。胖子向白玉走来时，已经从手指间夹住一直钢笔，还未等胖子动手，白玉抬起一脚直接将胖子踹出窗户。再看方荼和王沐两个人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从窗户上摔下来的霸人怒不可遏道：“白玉，日你祖宗。”白玉假装没听见冰冷道：“今天下午，我会去见君主。或许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我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看紧各位。如果各位想坐牢，我没有意见。”
霸人从楼下冲上来，王沐道：“没好戏看了，回家去。”王沐从霸人身边经过悄悄道：“别冲动，除非你想死在这里。白玉现在的行为全在君主的授意下。”霸人一下子老实，眼神里全是怨恨。
方荼道：“不赌就不赌。反正赌注也不大。”方荼看向朝歌道：“你说呢？”朝歌从脸上挤出笑容道：“白玉，你刚从军队回来，我们五个好久没有见到你，不如今天晚上安排给你接风洗尘。”
朝歌看向一旁的东方镜，东方镜道：“白玉，盛情难却。”白玉走到朝歌面前，给朝歌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五个人送走白玉，方荼一下子坐回座位上，看向朝歌道：“以后的好日子怕是到尽头了。”
朝歌看向霸人，霸人道：“真不明白，为什么帝国会有白玉这样的人存在。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才是王室。”王沐道：“打赌还算不算数？”朝歌道：“打赌当然算数。不过不要让白玉知道就行。”朝歌看向东方镜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白玉家。”
东方镜道：“要是有一天让你们四个人青云得志，帝国就不会有白玉的活路。”霸人冷笑道：“帝国本来就是权势者的帝国。”
王沐这回是真的回家了，下楼时，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奸邪。



 024章：新茶

君主召见白玉，居然降阶迎接。这在帝国有前例，上一次君主降阶还是亚瑟。这一次是白玉。算是默认白玉未来可以往上走。亚瑟对白玉格外欣赏，这从亚瑟对晚辈表现出怜爱表情。君主道：“听说在你来之前，和朝歌发生点不快。我这个侄子连我都不敢打，你倒好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白玉言简意赅道：“玉不雕不成器。”
君主道：“帝国的贵族真当帝国只为贵族服务。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帝国会破格任用贫民。总要让帝国贵族知道一点，这个帝国不仅仅只有贵族。赵牧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打赌的事情是对赵牧的人性考验，这件事白玉你就不要管了。”
亚瑟道：“白玉，你要明白一点，你的服务对象永远离不开贵族。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需要帝国贵族的推波助澜。”白玉从宫廷出来，君主和亚瑟站在高楼上，看向白玉的背影道：“未来陆军元帅的合适人选。”君主突然想到一个名字道：“王沐差不多到了适婚的年龄，让他从王室里挑一个吧。”君主这是要赐婚。
亚瑟道：“王沐是制衡未来王室的存在。”君主道：“我这个侄子仗自己有王室傍身，行为上过于阴狠毒辣。如果有朝一日，朝歌担任内阁佐相，对军队没有好处。”亚瑟道：“帝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家宴名单上可以确定方荼和东方镜会出席。”
君主冷笑道：“这一点赵牧还不算笨。但是这个人我很不喜欢。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让霸人来担任海军元帅一职。这个胖子的性格毒辣，但知道如何驾驭权力。未来会是一个刺手的角色。”
亚瑟道：“再看看吧。”亚瑟顺台阶走下去，走出宫廷。君主看向亚瑟走过的路，心里会生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悲伤。
白玉被正式授予少校军衔，到警备司令部报到。警备司令是来自陆军司令部参谋长。白玉见到参谋长，参谋长道：“警备司令部和军队不同，这里面会牵扯到政治。”两个人并未有职务疏远感。
白玉道：“警备司令部目前在亚瑟手上。等于将王城治安交到亚瑟手上。”参谋长道：“君主目前只相信亚瑟。”参谋长道：“需要人手的话，可以从警备司令部调人。听说接下来王城会发生一到两件命案。对付贵族，我不方便出面。”
白玉道：“你就不能给我安排一个闲差。”参谋长道：“用人之际。不过君主不喜欢这个叫赵牧的年轻人。”警备司令部门口，赵牧过来报批，现在赵牧还不属于海军。赵牧走进警备司令部，参谋长道：“这个年轻人就是赵牧。”
白玉顺参谋长手指方向，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观摩警备司令部的全部。四目相对，赵牧和参谋长打招呼。参谋长道：“之前来过，因为户口所在地问题，军方要开证明。这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如果帝国的人没有忘记亚瑟如何走上军神宝座，就再让赵牧复制一遍。”
赵牧上楼看向白玉，后者仅仅是点了一下头。赵牧道：“来这里一次可真不容易，查上查下。”参谋长道：“这就是白玉，未来你会在他手底下服役。至于海军暂时没有征兵空出来的名额。”赵牧看向高冷的白玉道：“总不会先从辅警干起吧。帝国这么大，这么多贵族。我一个外来破落户，没有根基。你要我去执行难度任务，我可不干。我只要求一点，军饷照常发，我在家睡大觉都没有问题。”
参谋长道：“你的上司同样有这样的想法。”赵牧道：“要不就让我先从巡街开始吧。”参谋长道：“这么迫不及待就想穿上警服，耀武扬威。”赵牧道：“一个人怕惯了，总想表现自己。”
参谋长道：“警服晚上送到你府上。”参谋长看向赵牧离开问白玉道：“有没有兵油子的错觉。”
白玉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参谋长道：“晚上约了亚瑟，我刚到帝都报到不久。这里的贵族都认不全。总要先知道什么人得罪不起。”白玉道：“那晚上我就赴约去。”
晚上帝都酒吧，到处充斥烟土味。五个人开了一个卡座，一直在卡座位置上等白玉。小蜜蜂会时不时来敬酒。帝国酒吧最好的酒，帝尊。朝歌开了十三瓶。这对于挥金如土的朝歌来讲不算什么。
这里面群魔乱舞，朝歌闭上眼，霸人坐的不耐烦，就拉一个酒吧里漂亮姑娘去跳舞。朝歌道：“你说白玉会不会来。”东方镜没有搭话。方荼道：“会吧。”王沐看向一个年轻人向这里走来。这个年轻人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在帝都开了一间最好的酒吧。这个年轻人可不仅仅是有钱。这个年轻人又开了五瓶壕爽。算是赠送。年轻人坐下来问朝歌道：“有没有看上的姑娘。”
年轻人的手上戴一枚玉戒。时不时年轻人都会抚摸玉戒。这间酒吧时不时都会有一些富人闹事。年轻人道：“有新茶。”王沐看向朝歌道：“算了，你们慢慢等，我上楼去看看新茶。”年轻人让自己相信的人带王沐上楼。
王沐空出一个座位来，年轻人开了一瓶壕爽，看向白玉，白玉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冲方荼招手。
年轻人请二人坐下来，离开卡座。赵牧看向东方镜道：“上一回在茶餐厅就觉得小姐人美心灵美。”东方镜冷言冷语道：“不应该是蝎子精吗？”赵牧看向方荼道：“不就是抢了你一块腕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心目中的女神。我看你是葫芦小金刚里的穿山甲。”
白玉道：“这位是朝歌。”霸人在舞池里跳舞一直没有离开卡座太远，看到白玉，霸人从舞池里出来，再看霸人看赵牧的眼神充满敌意。赵牧明知故问道：“你们朋友？这位猪哥哥的体型确实壮硕。”
赵牧不懂帝国帝豪和壕爽的价值。冲服务生招手道：“给我来一杯抹茶。”服务生看向帝豪和壕爽再三确认道：“你确定要抹茶？”赵牧道：“是不是没有。”服务生道：“有是有，不过是酒吧最便宜的酒。”
服务生走向年轻人老板这里。年轻人道：“按照这个年轻人的要求去办。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我们惹的起。”服务生道：“这几个人剑拔弩张，真的是朋友吗？”年轻人道：“谁知道呢。”
干了这么多年酒吧，是敌是友要是分的很清楚，酒吧就不要干了。



 025章：村寨

酒吧里客人就没有少的时候，酒吧老板黄佑觉得今天酒吧里要出事，让几个场子里比较机灵的年轻人留意一下酒吧里的贵族。黄佑自己紧盯住朝歌这一桌。看赵牧怎么看都不顺眼，黄佑觉得酒吧里这个年轻人和这里格格不入。王沐去看新茶，这个时候下楼，黄佑赶紧迎上去，王沐道：“场子里这么多人，你怎么像个闲人一样。”王沐看向白玉和赵牧，黄佑道：“哥，求你一件事，有什么事别在酒吧里面闹。”
王沐困惑道：“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黄佑看向赵牧，用手指向赵牧道：“从这哥们一进来，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王沐觉得黄佑大惊小怪道：“要是说不舒服，确实有点。毕竟是帝国的新贵赵牧。”黄佑的眉毛向上挑。王沐道：“你去忙你的吧，今天场子里不会出事。”王沐开了一瓶壕爽，和帝尊比起来王沐更喜欢壕爽。
黄佑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
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在酒吧闹事，除非是迫不得已。赵牧说一个月后有家宴，想请这几个人到家里去。朝歌痛快道：“好。”赵牧在这五个人当中，对方荼的印象不错，主要是自己抢了一块方荼的腕表。
这五个人除了霸人从赵牧落座到现在，整个人气就是不忿。朝歌看在眼里，有意无意将话题的中心扯到赵牧身上。朝歌道：“听说要在警备司令部里讨一个编制，定下来了没有？”赵牧道：“基本定下来了。就是一个片警。”
连王沐都震惊道：“片警？哪个区的。”赵牧道：“黄浦区，以后还要仰仗诸位。”王沐道：“黄浦区可不是个太平区。我听说黄浦区的片警，白天穿上警服是人，夜晚脱下警服是鬼。赵牧，这样的为官之道，恐怕你适应不了吧。”
赵牧看向白玉，来之前白玉没有给他介绍过黄浦区的情况。白玉道：“黄浦区确实乱。因为在之前黄浦区又称村寨，生活在村寨里的人民风彪悍。黄浦区的片警有一大部分人来自村寨。而且黄浦区涉猎到黄·赌·毒。之前有两任局长，后来都因为村寨里突如其来的麻烦，不得不辞职。现在看警署完全被村寨掌控。”
赵牧道：“我能不能换个区。”白玉道：“任命书已经下来。”赵牧道：“那总要从警备司令部调几个人过来吧。”白玉道：“其实村寨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村寨里最大的人物就是村长。只要你和村长之间搞好关系。正常来说黑白两道都会给你面子。”
赵牧道：“就是讲村长如果不给我面子，我在村寨寸步难行。”村寨村长家的楼最高，村长办公基本上都是在家。赵牧想了一个晚上，最后才想明白，自己要带什么礼物去村长家。赵牧买了两只鸡，又买了一盒饼干，开车往村寨里走。车仅仅是在村寨口经过，就看到村寨里的人凶神恶煞仇视自己。
赵牧摇下车窗问一个孩童村长家。孩童道：“最高那栋楼，就是村长家。”赵牧开车绕过村子，这个村子很大，绕了二十分钟，车才开到村长家。村长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在家里二楼阳台喝茶，看到有车子进来，村子里几个在村子颇具影响力的骨干全部看向村长。
其中一个年轻人道：“外区牌照的车，车框子不错。村长，你讲这会是谁的车。”村长看向余下几个人好奇道：“我下楼看一眼。”赵牧拎两只鸡，还有一盒饼干冲村长笑。车子刚进村，就有看热闹的人围上来。
村长让赵牧把东西放下来，看向赵牧道：“在村寨极少人会穿警服，你这么耀武扬威进村，还带礼物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村寨口开盘口的事情吧。”赵牧挠了挠头，开盘口的意思就是聚众赌博。赵牧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早上还没到警署报到，就开车到村长家来，还没来的及了解情况。赵牧皮笑肉也跟上笑道：“啥子盘口，我不知道，村长你误会了，我是纯粹来看看你。我是新上任的警长赵牧。”
村长道：“不是来要人的话，就上楼喝杯茶。”赵牧上楼，二楼阳台坐的几个人凶神恶煞。看到赵牧上楼，几个人没有人给赵牧让座。赵牧一脸尴尬道：“我站着就行。”村长介绍道：“这是新上任的警长，以后少不了要和警长打交道。”
几个人道：“警长了不起，什么样的警长没见过，就连警司都见过。小子，你来村寨干什么？”赵牧觉得这几个人一点都不友善，赵牧道：“整个黄浦区都知道村寨，整个村寨村长又最尊贵。我接下来要在黄浦区任职。难免会和村寨里的人打交道，如果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还望诸位海涵。”其中一个人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两只鸡一盒饼干，当村子里的人要饭呢。”
一个女人附和道：“东西确实有点少，我们这么多人，你就带了一份礼物，你说我们就是想照顾你，也没法子照顾。”
其实这几个人都见过世面，有意不给警察面子。外加上昨天晚上开盘口，出了点事，村子里的人正在村长家商量，怎么捞进去的人。村子里有几个年轻人都是警察，平日里捞一个人很好捞。但是昨天晚上是有针对性，今天早上村子里的警察都接到电话，让他们在家休息两天。抓进去的人是女人的亲戚。
几个人同时看向赵牧道：“礼轻，就算了。但是昨天晚上抓的人，无凭无据，总不能一直关在警署。警察都放假了，要是片区里出了命案，可就是警方失职。”赵牧听了半个小时，大致是听明白了，赵牧暗自感叹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看这几个人的意思，赵牧看到这几个人看向自己，赵牧赶紧掏出电话打给警署道：“我叫赵牧，是新上任的警长，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在村寨抓了人，是不是抓错了，要是抓错了，就赶紧安排一下，给人送回来，人家里人可着急了。”
白玉坐在警署看向局长，局长道：“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昨天晚上的行动，并不是我们警署出警。”白玉道：“不是你们警署出警无妨。不妨告诉你昨晚的行动是我的安排。现在赵牧要人，说抓错了。过一会你就安排一下，把村子里的人送回去。”局长看向白玉道：“就这么送回去。”白玉道：“不是讲抓错了。”
局长赶紧去安排，同时白玉给赵牧打了一个电话道：“人一会就放出来。”赵牧看向村子里的几个人道：“没事了，人一会就放出来。”村子里的人相互看向对方，突然热情起来，有一个人赶紧站起来给赵牧让座。等到赵牧坐下来，这个人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赵牧道：“赵牧。”这个人道：“想不到小小年龄，就和上面的人有交情。以后你到黄浦江，吃香喝辣的，我们村子里的人还得仰仗你多多照顾。”



 026章：班长

村长让小楼门口围观的人散了，看赵牧的眼角似笑非笑。村长道：“我有一个女儿，至今未嫁，赵牧你如果没有娶妻，我看就挺好。”这几个人立刻站起来恭贺村长道：“我这就回家杀猪，择日不如撞日，是该庆贺一番。”
赵牧整个人惊呆了，村寨还真是民风彪悍，这嫁女儿就跟市场上买白菜一样，也不问价。最主要的是村长补充道：“有妻也无妨，男人三妻四妾当属正常。”村长看向一个女人道：“还不把女儿叫出来。”村长是在赌，赌村寨的未来，也不管女儿乐意不乐意，自己女儿自小就是依照大家闺秀培养。女儿出来见过在座几个人，都有辈分，基本上都是叔叔伯伯辈。女儿亲自给在座几个人沏茶，把之前的茶具撤下，重新置换平日里女儿闺房里的茶具。
村长道：“娶了村寨里的女人，你就是村寨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以后村寨里大小治安事务，全部由你说了算。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爬到副局长的位置上。”村长是个明白人，赵牧可以一个电话将村寨抓的人放出来，就表示赵牧并非普通警长。
村长的女儿一举一动可和村长不同，透出一股书卷气。沏茶递给叔伯，又递给赵牧一杯。赵牧坐如针毡。村长道：“晚上拜堂成亲。”赵牧道：“要不改日再议，我还没准备好。”村长的脸色立刻阴晴不定道：“是我女儿配不上你吗？”赵牧连连摇头。村长阴冷道：“村寨的规矩，一言九鼎，今天我说将女儿嫁给你。你若走出村子，我颜面何在。如果你一定要走出村子，那么就只有一条路，逼我女儿自尽。不但如此，你还要受到三刀六孔。”
村长没有了刚才的和善，再看村子里的人立刻虎视眈眈。赵牧道：“我也不是不答应，但我有未婚妻，是亚瑟的女儿。”村长道：“我当多大点事，悔了。”赵牧委屈道：“悔不了。如果悔了，我在帝国的前途将荡然无存。”
赵牧道：“我还是走吧。”再看村长冷笑道：“想走，那么容易吗？除非你愿意三刀六孔。”赵牧道：“我打一个电话。”赵牧给白玉打电话道：“这事怎么办？”白玉道：“娶了呗，村长可是答应给你一个副局长。”
赵牧道：“你又开玩笑，要真娶了，我在帝国还怎么呆。”白玉道：“等吧，我一会去村寨。”赵牧挂断电话，看向村长道：“一会，我一个朋友来。”村长道：“就算天王老子来，这婚也要结。”
白玉挂断电话笑出声，给参谋长打了一个电话。参谋长在电话里道：“这事要不要跟亚瑟说一下。”白玉道：“要不咱俩先去村寨看一下情况。”一个小时后，一辆军用吉普开向村寨，村子里有人设路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参谋长给市长打了一个电话，警署局长赶紧赶到村子，看向村子里的人哀求道：“帮忙通知一下村长，就说警备司令部来人，一会市长还要来。”
村子里一个年轻人半信半疑，到村长家报信。过了一会，村子里年轻人回来道：“放行。”参谋长和白玉这才进村，有前车带路，车开到村长家。
村长看向局长和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中年人，知道职务。局长道：“老哥，借一步说话。”局长偷偷看向参谋长方向在村长耳边耳语道：“老哥，这婚不能结。”村长道：“为什么不能结？”
局长道：“里面的年轻人是亚瑟王的女婿。”村长道：“我知道，不是还没登记。”局长道：“老哥，要不换个人，只要是咱们黄浦区，你相中谁家儿子都行。”村子里又来了一辆车，是市长的车。市长看向村长家院子里的军用吉普。市长道：“我是不是来晚了，好像错过了什么。”村长和市长是旧识。村长道：“我女儿要嫁人，当兵的说不行。”
市长看向参谋长道：“老邢你这是。”参谋长都要气炸了，一个市长一个局长见到村长都要唯唯诺诺，最可气的是白玉居然觉得喊自己来处理此事天经地义。市长给亚瑟打电话，在电话里亚瑟一听，气炸了。
亚瑟直接将电话打到军部道：“通知一下军部，15分钟后我要带领一个连的兵力攻打村寨。”亚瑟坐在军用吉普车里，车后面是一个连的兵力开向村寨。在吉普车里，亚瑟取出将军徽章戴上，再看部队进入村子，村子里围观的人不敢再围观。到了村长家门口，一个连的兵力立刻围住村长家小楼。亚瑟整理一下军装，从外面走进来。看向市长和参谋长。局长这个时候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亚瑟看向村长家热闹，杀猪宰羊，亚瑟道：“这是要办喜事呀。”再看市长走上前在亚瑟耳边耳语。亚瑟轻蔑道：“还是一个退伍军人。”市长报出了村长退伍之前所在部队番号。亚瑟表情就有点不对。
再看村长头都没抬，往大锅里加水。亚瑟道：“刚才不是还呜呜渣渣，这会怎么不说话。”村长头都没抬，亚瑟突然瞥向村长的脸庞，顿时震惊道：“老班长，怎么会是你。”亚瑟顿时热泪盈眶。
村长抬头看向亚瑟道：“我嫁女儿，你要是阻拦，告诉你没门。”亚瑟热泪盈眶道：“不阻拦不阻拦，咱女儿呢？”村长道：“在屋里呢，还有那是我女儿。”亚瑟看向参谋长和市长道：“都一样，今天都别走了，我嫁女儿，你们多喝几杯。”
村长这才跟进屋子，看向赵牧，赵牧见亚瑟，亚瑟道：“娶了村长的女儿，就等于娶了我的女儿，咱们还是一家人，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村长可是我在部队时的老班长。”白玉看向参谋长道：“老邢怎么不说话了？”参谋长惊讶道：“两个人是战友。”市长道：“我就说这村长平日里怎么这么横，原来有一个军神战友。”
村长出来让几个人进去坐，局长还没进门，村长将局长拉住道：“我答应我姑爷，等成亲后，给我姑爷弄一个副局长当当。”局长道：“没这道理。”村长道：“现在有了。”局长道：“破格提拔，下面人会有意见。除非有上峰的命令。”
村长看向参谋长，参谋长道：“我回去想想办法。关键你姑爷没有一技之长。”村长道：“娶我女儿就有了。”亚瑟道：“班长救过我的命。”再看参谋长还是很为难。村长道：“真不行。要是真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们村寨里的警察往后全听我姑爷的差遣，要这个副局长头衔没用。”
局长一旁附和道：“就是。除了我，你姑爷在警署就是二把手。其它几个副局长也得认。”



 027章：霸人

村长回头看赵牧道：“都听到了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村寨里的人了。村寨里规矩多，见到长辈要问好。过年过节看到晚辈要给压岁钱。你得往死里工作，拼命的捞钱。”村长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村寨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高楼小汽车，村长要是高兴，飞机大炮都能整进村寨。至于贵族，村寨里就没有人当贵族是一个玩意儿。
吉时已到，赵牧和村寨村长小女儿拜堂成亲。村子里的人高高兴兴，来村长家吃流水席。村长看向赵牧道：“别听那些人讲谈恋爱要有个过程。第一眼看不上，过程再长只不过是彼此浪费时间。结婚，本来就是这样，一锤定音。”
亚瑟今天挺高兴，参谋长和白玉两个人今天算是见证了村寨里的民风。村寨祠堂给赵牧安排了一把椅子，其它几个资格老的人坐下来。村长道：“从今天起，村寨里有我姑爷的一个位置。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胆敢有人对我姑爷不敬，这个村寨就容不下他。”
村长给祠堂上香，同时看向昨天晚上开盘被抓，送回来的村子里后生。这个村子里后生立刻跪在祠堂，村长从这个后生身边经过道：“把人吊起来，三天不许进食。”这个后生立刻求饶道：“村长，饶命。”
起先在村长家的那个女人起身，看向村长。村长道：“谁敢求情，族规伺候。在自己村子里开盘口，是大忌。要真有本事，去王城开盘口。”村子里有几个在警署当警察的后生，轮番走上前向赵牧敬酒。
村长道：“记住他们每一张脸。以后只有这些人最可靠。从明天开始，村子里的年轻人想要开盘口，都得先跟你们大姐夫打招呼。”村长口中的大姐夫正是赵牧。其中一个后生道：“大姐夫，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市区耍耍。我可是听说帝都有一个酒吧，一瓶帝尊就够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口粮。还有壕爽牛逼。”这几个后生胆子大，看上去个个英雄好汉。
赵牧坐在椅子上不舒服，在祠堂村子里有地位的人才可以坐。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警长。其中一个后生将上衣脱下来，除了一身的刺青外，还有几道猩红的口子。这个后生道：“市区里的人瞧不起村寨里的人，我就跟他们干了几架。狗日的，以为自己出生贵族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让老子打的跪地求饶。村口有十辆跑车，大姐夫，今天晚上咱们就开跑车去市区炸街。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有钱有罪。”剩下的几个后生起哄道：“大姐夫，今天晚上帝都最红的酒吧，包场给大姐夫接风洗尘。”
晚上从村子里开出去十辆跑车，车就开到黄佑的酒吧。村子里的人要包场，这可让黄佑犯愁了。村子里的人将一摞钞票放在酒吧吧台上，看向黄佑。其中一个村子里人道：“不够，只要你说个数，多少我们都出。”
又搬进来两摞钞票。张犇道：“把你们酒吧里的帝豪全部起开，再起开壕爽。爷今天要在这里消费。”十辆顶级超跑，十个俊男靓女，奇装异服从车里下来。酒吧门口很多人不知情，不知道今天晚上酒吧会出什么大事。
有眼尖的明白，是村寨里的人今天要向市区的贵族宣战。要和市区里的人比一比谁的荷包厚实。黄佑的头马看向黄佑道：“有人送上门，这钱不赚？”黄佑道：“开酒吧最忌讳，不该赚的钱死命的赚。村寨里的人和市区里的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酒吧赚了村寨里的钱，明天酒吧就得关门歇业。毕竟我们赚的是贵族的钱，酒吧的客人是贵族。”
黄佑皮笑肉不笑向赵牧走来道：“大姐夫，高抬贵手。”张犇看向黄佑道：“大姐夫也是你叫的，叫牧哥。”黄佑换了一个称呼道：“牧哥，高抬贵手。”赵牧看向黄佑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瞧不起村寨。今天村寨里的后生都在这里。钱你可以赚，但赶客就是你不对了。”
黄佑向头马使了一个眼神。头马去请五人当中的胖子。黄佑和普通商人大有区别。黄佑从不自己扛事，既然是村寨和市区的过节，霸人又是最讨厌村寨的人。这件事霸人出面最合适。黄佑给村寨里的人每人开了一瓶帝尊，又每人赠送了一瓶壕爽。
张犇知道黄佑去请人了。这个叫张犇的后生和霸人不对付。张犇看向黄佑道：“如果今天这事，霸人能摆平，当我张犇从未来过市里。”张犇看向酒吧门口围观的人群，不用说这里面有几个认识张犇。
平日里张犇极少会来市区闹事，但是今天这架势，是村寨十虎全部齐了。至于那个叫赵牧的人为什么会成为村寨里的大姐夫。贵族子弟根本不关心，因为过一会好戏就来了。黄佑去请霸人，都知道市区一半的场子都和霸人有关系。这个叫霸人的年轻贵族只要赚钱，不管大小。但是今天不同，有人要在酒吧跟他霸人一决高下。霸人不好色，一个人戴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就走进来。
见到张犇，霸人道：“好久不见，上回砍你，你忘记了吧。”霸人往酒吧里看，看向赵牧。赵牧一脸微笑向霸人走过来，两个人轻轻握了一下手。霸人看向黄佑道：“把我放在酒吧里的军壕开两瓶出来。”军壕是有钱买不到的名酒。黄佑立刻去办。
霸人看向虎视眈眈的村寨十虎对赵牧道：“小人得志，就敢来市区生事。赵牧，我霸人还真有点佩服你。但你别忘了，我们是贵族，高高在上。你只不过是一个贫民。”赵牧没去接霸人的话，赵牧还是点了一瓶自己喜欢喝的抹茶。
霸人表情阴霾，没有人看到霸人是如何将张犇摔出酒吧，再看酒吧大门关上。霸人道：“在这道门里面，我说了算。就算一不小心弄死一两个人。我照样可以逍遥法外，可是赵牧你玩不起。我劝你见好就收。”
村寨里的人看向赵牧，赵牧喝光一瓶抹杀对霸人道：“今天仅仅是一个开始，先和你打个招呼，往后我们还会再来。”酒吧门被推开，赵牧带人走出酒吧。有记者拍照道：“请问你是赵牧吗？帝国的新贵。里面的人是不是霸人。”张犇被赵牧扶起来，就听到市区的贵族在耳边挑衅和尖叫，吹口哨。张犇不服气，赵牧道：“还不嫌丢人吗？”
张犇道：“就这么算了。”赵牧冷笑道：“算了，这仅仅是个开始。”霸人看向赵牧的背影，对黄佑道：“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酒吧入伙的事情了吧。”霸人一直觊觎帝都这间酒吧。今天如果不是霸人出面，黄佑在帝都的处境难以想象。霸人道：“你还别不服气，村寨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小。张犇更不是一个草包。村寨会全力以赴支持赵牧竞选下一任区长。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028章：竞选

区长竞选只是一个开始。村寨村长道：“竞选的三要素，政治支持率，财力，还有竞争对手。村寨的支持率会覆盖到区里，至于财力，每年村寨都会拿出一大笔财力用来推动区里的经济发展。如果你当选，村寨会开放出村寨一条线路出来。将村寨打造成旅游区。你现在是区里警署警长，政治背景有了。不要觉得现在的你和区长的职务千里之遥。至于你的竞争对手，我会想办法。”
村寨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走上高位的政治人物。不是村长不想，是一直以来，市里都拿村寨当摇钱树。村寨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官员，不代表村长和村子里的人没有想过和做过这件事情。村长将准备好的资金分成五份，让张犇将这五份资金分别送给五个不同的人。村长又看向十虎当中的常沙道：“你是村寨里最有文化的人，你将村寨近十年和其它区的对比数据做出来，不管是从民生还是经济，甚至到犯罪率。市里不是有几个大案没有破吗？大姐夫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缉拿在逃凶犯。要在舆论上抬高大姐夫的地位。”
常沙看向张犇，张犇道：“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去，至于抓捕行动交给村子里的警察就行。”村长又道：“我会拿出村委会一大半的收入，来帮助赵牧拉票。”其实村长还交待了很多事下去，等到村长办完这一切，从村委会出来，已经到了晌午，再看村长往家走的路上，看到村子里有一个算命先生。村长和算命先生打招呼，算命先生道：“村长，听说全村都在备战大姐夫竞选区长一职。你看我能干点什么？”
算命先生一脸期待看向村长，村长道：“好好算你的命，村子里大小祭祀不都是你说了算。”算命先生道：“要是有出路，谁不想往高处爬。”村长想了一下道：“眼下还真有一个事，不过这事你不一定能办的好。”
村长看了一下四周对算命先生道：“到我家喝酒去，差不多到了饭点。”村长带算命先生回家，酒桌上就三个人。村长问算命先生道：“你是一个外乡人，在村子里生活了二十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明白，你算命到底准不准，还有你有没有别的手艺。”
算命先生道：“想让命算的准也不难。至于别的手艺。”算命先生小心翼翼道：“搞事情算不算。”村长看向赵牧道：“这个人就留在你身边，现在兴许没什么用，但往后的日子里你身边肯定会出现很多脏事，这种事情你不能沾身。”
村长是真对赵牧好，赵牧完全没有想到村长会为自己讨一个区长的职务。村长道：“既然副局长这个职务我给你讨不来，那么咱们就正大光明竞选区长。”张犇是黄昏的时候才回到村子，看到村长坐在黄昏树荫下。张犇往村长方向来，村长等到张犇到了自己近前，递给张犇一支烟给张犇点上。村长道：“五份钱，全部都送出去了。”
张犇道：“送出去了。”村长道：“收钱的人，没问为什么？”张犇道：“现在大姐夫要竞选区长，往后花钱的地方不会少。收钱办事，不会有太多话。”村长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全力以赴去支持你大姐夫，而不是支持你。”张犇道：“这个还要问，我张犇是什么人，心里最明白。大姐夫是村寨的姑爷，不完全算村寨里的人。如果参加竞选，不会像土生土长村寨里的人竞争阻力那么大。再说，大姐夫背后还有靠山。又是底子干净的人。如果村子里的人连这个都看不明白，往后的日子才是村子里人真该担忧的事情了。”
村长看张犇的表情颇欣慰道：“村旅游区的项目已经送去报批，如果批下来，你就是村旅游区的总经理。”张犇有点诧异，指向自己道：“我来当旅游区的总经理？”村长道：“我一直在压制村子里的经济发展，就是在等你们小一辈成长起来。村寨未来要动的项目太多了。总不能让你们十虎整天无所事事。村子里还会开一间酒吧出来，算是旅游区旗下的业务，人选你来定。”
张犇道：“如果大姐夫竞选失败接下来怎么办？”村长道：“要真是这样，我就提前退休。都说村长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村官，那要看是什么村子，咱们这个村子的村长走出去，不比区长牛气。”
张犇道：“我过两天就让建筑队的人到村子里来。”村长道：“不急，等报批批下来。贵族没有一个不贪的。你手下面那几个施工队，让他们先忙活工地的事。张犇我拿你当侄子看，往后的日子里你多支持一下你大姐夫。”
村长走了，往家走。张犇还没从总经理的位置上醒过来。张犇看向村子里被规划好建旅游区的地界。张犇是打心眼里想当这个总经理。回到村长家，晚饭早准备好了，只是家里人一直没有动筷，在等村长回来。赵牧因为娶了村长的女儿，就住在村长家。
村长今天心情不错，开了一瓶酒，要和赵牧小酌几杯。村长道：“在逃的凶犯，这几天我让张犇把这个事情办了。”村长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迟疑。村长道：“在警署，你该用钱用钱，该用人用人，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从那个警署走出来，成为村寨里第一个区长。”
村长灌了一口酒，赶紧用凉菜压下去，村长道：“十虎的职业你不用担心，都是正当职业。我听说帝国里有权有势的都喜欢下兵棋。不知道我这算不算下兵棋。等你到了区里，村寨旅游区的报批项目就会下来。钱我送去多少，就会办多大的事。不用担心自己会落选。”
村长又提醒赵牧道：“算命先生的事，你要放在心上。好钢要使在刀刃上。这个算命先生的底子不干净，以后难免会遇到见不得光的事。我毕竟是村寨的村长，不能时时刻刻提醒你。”村长看向自己的女儿道：“明天我会让常沙去市区给你们挑一套婚房。搬到城里去住，我在城里还有点产业，交给你打理。”有人问村长，你干村长这些年，手里头到底有多少钱。村寨的地位堪比一个区，村寨的GDP更是遥遥领先黄浦区。在黄浦区你可以不知道谁是首富，但是不可以不知道村寨。
王城五人小组，在知道赵牧成为村寨女婿后，几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复杂。消息是霸人带回来的。村寨一直就是帝国的诟病，甚至朝歌这个皇亲国戚都不敢轻视村寨。方荼道：“听说张犇给几个人送礼了，而且还很厚重。说是让这几个人退出竞选，全力支持赵牧。”
朝歌道：“这种事在帝国并不稀奇。赵牧既然能得到村寨的认可。这个区长就当是送给赵牧成为村寨女婿的见面礼。”



 029章：罪恶克星

朝歌表态了，就是默许村寨在竞选上利用潜规则使用一些不正当手段。朝歌看向方荼道：“你不觉得越来越好玩了吗？本来在我们的计划里，赵牧在成为亚瑟王女婿之前，会背负一场和贵族之间的命案，从此干扰赵牧往海军发展。但是现在一切都朝我们看好的方向走，一旦赵牧当上区长，那么接下来他还会往海军发展吗？政治可比军人复杂的多。在政治上消耗赵牧几年，赵牧怕是连军人的门槛都摸不着。帝国可是没有政治人物掌控军队的先例。”
朝歌的眼神看向霸人道：“等你入伍，帝国的政治资本就会全部押注在你身上。”其实这五个人心里都明白，就是不让赵牧入伍，不让赵牧有军人的资格。朝歌看向玩弄手机，时不时会对手机屏幕摇一摇的王沐，在这五个人当中，王沐是先一步走在最前面的人。君主已经让王沐从皇亲国戚里挑一个女儿出来，这表示王沐很快就是皇亲国戚。
王沐看向朝歌道：“赵牧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命好。村寨里就像是给赵牧量身定制一系列晋升制度。”朝歌道：“在这一点上，确实让我们始料未及。”东方镜极少会发表自己的言论。都知道东方镜其实把赌注押在白玉身上。
白玉是军人出身，而且还年纪轻轻就调到警备司令部。白玉在军队的军功可以成为他在警备司令部平步青云的磨刀石。白玉的军人生涯完全和君主设定好的一样。东方镜道：“王沐，你会挑谁来当你的夫人。”
王沐道：“我有资格挑吗？咱们这位君主可不允许我擅自做主，从赐婚消息放出来，到现在，君主怕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这一点上，王沐一点都不笨，政治是用来削弱权力。王沐是制衡五个人未来存在的政治人物。最好是能在节骨眼上和稀泥的人物。
王沐只要在未来，一天不表态，对皇室就有利一天。王沐是一个聪明人，对这一点更是心中明镜。
东方镜道：“我约人逛街了。半个月后我会在帝国开一场演唱会，你们说说看，要不要给赵牧送一张演唱会的门票。”霸人道：“这么频繁的开演唱会，你是嫌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不充实吗？”
东方镜道：“谁会嫌弃钱多。你们不表态，我就算你们默许了，我会让人去给赵牧送一张东方镜演唱会的门票。”
赵牧因为有村长的安排，接连办了两起大案，凶手都是在逃犯，帝国警力一直没有查到在逃犯逃亡路线。其实这些在逃犯，村寨里的人早就知道逃亡路线。因为村寨不单纯经营暴利生意，还和七国有政治往来。
村寨十虎其中一虎就是靠走私船发家致富。村寨在七国都有生意，和七国贵族频繁接触。只要逃犯还在七国，村寨就有办法将逃犯绳之以法。赵牧的口碑瞬间刊登在大小媒体头版。被帝国舆论称呼为罪恶克星。赵牧在警署的地位水涨船高，不过还是一个警长。只是在这期间，赵牧如同一个明星一样，频频被曝光。赵牧会坐在媒体演播室，面对主持人咨询罪恶克星是否适合赵牧。
村长更是花重金打造出一个IP出来，一个围绕赵牧身上金光闪闪的政治IP。主持人道：“赵警长，听说你来帝国前，是生活在一个渔村。在来帝国前，你完全没有刑侦经验，如何凭借身上一身警服，屡破奇案。”
赵牧看向自己的经纪人。赵牧道：“我是君主钦定的帝国新贵。我想没有比君主的眼光更能说服我的能力。除非有人质疑君主择才的眼光。”主持人只好尴尬一笑。帝国君主坐在电视机前，刚好看到电视台在播放赵牧的视频。
君主看向自己的内阁大臣道：“这个人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信了。倒是很会借力。我看这个人不仅讨厌，而且狡诈。”内阁大臣道：“但是外面的人都相信这个年轻人是君主钦定的帝国新贵。”
君主道：“听说他在竞选一个区长。倒是很会引导社会舆论。这样的人在帝国的政治上，恐怕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内阁大臣道：“村寨的村长曾写给你几封信。”君主咦了一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成为村寨的女婿。如果不是动用外交关系，赵牧怕是一辈子都要窝在警署里当一个警长。”
内阁大臣道：“东方镜的演唱会给赵牧发出演唱会门票。”君主道：“看样子，我也得表个态了。答应霸人入伍这件事，看样子要提到行程上去。至于赵牧借力这件事，就当是帝国打破贵族和贫民之间的一个桥梁。区长的位置就让赵牧去争。要不寒门贵子这句话就只能是口头表彰。”
东方镜亲自将演唱会门票送给赵牧，赵牧看向演唱会门票道：“我不看演唱会。”东方镜道：“不再考虑考虑，最近你的曝光率就像是一个当下红极一时的明星一样，你难道不沉迷于明星光环不可自拔。”
赵牧道：“帝国现在很多贵族在看我笑话。在看我如何治理一个区的经济建设。我告诉他们，我会用天文数字去填补我管理上的漏洞。”东方镜酸道：“有一个有钱的老丈人就是不一样。”
赵牧道：“贵族羡慕村寨里的生活，羡慕村寨里的经济。还美其名曰难登大雅之堂。可你一个唱歌的，怎么就忘记了你是贵族的身份。”
东方镜道：“我就算是一个唱歌的。但是在帝国没有人会觉得赚钱肮脏。只是你们村寨给贵族的印象不太好。”赵牧道：“所谓的印象不好，就是太有钱。贵族都没这么有钱。”东方镜道：“演唱会的门票我给你了，你爱去不去。”
赵牧道：“看来，帝国上下齐心，我当区长这件事十拿九稳。要不你也不会先一步来烧我这冷灶。”东方镜道：“你的过去我不关心，你的未来我同样不关心。你现在应该表现出小人得志的轻狂。”
赵牧道：“我难得这些日子天天都抢占媒体头条。我得意怎么了？谁规定有钱不可以为所欲为。”



 030章：金口

警署要打造一个罪恶克星的警署警长形象。局长问副局长觉得谁比较合适。副局长相互对视一眼，各个都觉得自己就是罪恶克星。局长也不说谁比较合适，就让几个副局长去争，而且还将消息透露给村寨。都知道局长在警署一呆就是五年，同僚升的升，经商的经商，局长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警署，这么一个好机会，就等于是让几个副局长竞争上岗。
几个副局长心里头都明白，只要当上局长，再上下运作，就能步步高升。副局长马努是个聪明人，心里头明白，自己论资历不及其它几个副局长，论办案经验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自己这个副局长上位，还是走了不少关系。但这个局长的位置，如何都要上，砸锅卖铁都要上。
这个副局长是个文化人，知识分子，在考警校之前，是干过两年人民教师。有文化的人脑子就转的快，马努调出来这几年警署办的大案要案，一件件过审，看了半天，感觉这些大案要案都是其它几个副局长出警办的，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马努就觉得自己这几年副局长白干了，怎么要案大案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净是些城管的活。要是在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自己没本事，自己是没有资格竞争罪恶克星这个曙光形象。罪恶克星顾名思义，大案子要办，而且要办的明明白白。
马努不是个笨人，脑子一想就通。赵牧来警署不到半个月，屡破奇案，其中两个大案还是在逃犯。马努趁月黑风高，问了赵牧家的住址，开车就奔赵牧家。开门的是村长的女儿，赵牧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马努赶紧让进屋里，马努还在街口买了曲奇小饼干。马努当了三年副局长，这是第一次给下属送礼。没法子，谁叫赵牧有本事。
马努看向村长的女儿，迟迟不开口。赵牧一下子就明白了，对自己老婆道：“你去屋里看会书，我和马副局长聊会天。”赵牧问马努，这深更半夜不回家找自己什么事。马努见赵牧不拿自己当外人，开门见山道：“我想竞争这个罪恶克星曙光形象。”赵牧道：“就这事儿，我给你办了。”马努没想到赵牧这么痛快，还是不放心道：“兄弟，这事你怎么办，不说出来老哥不放心。”
赵牧道：“给你个大案，你悄悄给办了，一个不够，就再给你一个。”马努没怀疑赵牧的话，这事要说别人说的，马努肯定不信，但出自赵牧的口，马努不得不信。赵牧到黄浦区半个月就这么大影响力。
马努千恩万谢，赵牧看向曲奇小饼干对马努道：“你一天抠搜的，这曲奇小饼干带回家给孩子吃。再说我也不爱吃奶油的，要是草莓味我就收下了。”马努一脸的歉意，还是将曲奇小饼干带回去。
坐在自己的警车里马努大笑道：“一分钱没花，事办成了。”马努走后，孙妍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捧一本书。孙妍坐在客厅里道：“马努要当局长这事，你答应了。”赵牧看向孙妍道：“答应了，这一两天就给马努办了。”孙妍道：“马努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是马努这个人要是真有大本事，深更半夜也不会来我们家。”
赵牧道：“都是小事。办了也就办了，官场铺路，是行业常态。再说日后还有用的着马努的地方。”赵牧看向孙妍道：“你先睡吧，我给算命先生打个电话，一会就完事。”赵牧等到孙妍去洗澡，这才给算命先生打电话道：“有两个大案子，明一早马努会亲自带队，你想个法子配合一下。”
孙妍是村长的女儿，本来在帝国这女人嫁人后要不要名字不重要，但是有个名字叫起来方便。赵牧有一个看书的习惯，睡觉前都会看一会书。赵牧看书的时候心里会想事，就想到白天东方镜提到开演唱会的事。演唱会的票自己有，自己不去看没事，但票别浪费了。赵牧想了一下，来到卧室，孙妍睡的正香，赵牧将演唱会的门票放在孙妍床头，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自己迟一点到警署，就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马努凌晨四点出警，天亮的时候回到警署，警署里上下都传遍了，说这马努换性格了，把一个陈年旧案给破了，而且还抓了犯罪分子。都在猜这马努是不是一直在隐藏自己实力，想偷鸡。
马努也因为一场大案，扬眉吐气。在警署见到赵牧，见四下没人赶紧将手搭在赵牧肩膀上道：“兄弟，什么话都不说了，哥哥感谢你，日后鞍前马后，有个事你吱个声。”赵牧道：“还真有个事。警署不是要招刑警吗？我老婆的小舅子想干警察。你看我这人微言轻，这事不好办。”马努道：“妥了，这事哥给你办了，叫什么名字。”
赵牧道：“就知道姓孙，叫什么我不知道。”马努道：“兄弟，你几个小舅子。怎么连个名都记不住。不过哥还得求你一件事，这火要烧旺一点。兄弟，你看是不是再帮哥一把，哥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赵牧道：“明白，我手头上还真有一个大案子，马哥开口，当兄弟的不能不给。不过这事，还是老规矩，悄悄的。”
马努去调车，准备出警。正赶上局长上班看到马努道：“马副局长，干什么去？”马努一改常态雷厉风行道：“破案去。”局长道：“又有大案子，刚破了一个大案子这是。”局长心中冷笑，看向赵牧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赵牧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局长头也不抬道：“进来。”赵牧进来看向局长道：“局长，有事吗？”局长道：“把门关上。”赵牧关好门，局长看向赵牧道：“马努这事你办的吧。”赵牧装不知道道：“这是人家马副局长有本事，屡破奇案。”局长道：“你要说别人破奇案我还信，就这个书呆子几斤几两，我不清楚，我和他共事几年下来，他这个人写篇文章，读个稿子还成。”
局长想了想道：“其实这个马努人不坏，就是人小气了点。现在局里想塑造一个罪恶克星形象出来。算是对副局长的一个考验。但你怎么就相中马努了。”赵牧道：“其它几个副局长牛的紧，不给我这个机会，谁能看上咱这个小警长。”
赵牧突然明白什么道：“局长，你要高升了。”局长道：“我在这里呆了五年，以为这辈子就呆在这里了。谁想的到，有一天还有机会高升。赵牧你说我应该感谢谁？”赵牧道：“感谢你鞠躬尽瘁。”
局长道：“要感谢你老丈人，你有一个好老丈人。”局长老谋深算道：“我要是晚走个几年，说不定这个局长的位置就让你来坐了。不过现在你也不稀罕，到时候你当区长，这个警署还在黄浦区。想想看，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这里。”局长假装悲伤道：“可苦了这一帮生死兄弟。”



 031章：一个人

东方镜的演唱会上崇拜者成谜。售票三万张，实到五万。保安根本就拦不住，可见东方镜在帝国有多红。帝国歌坛名副其实的天后。孙妍坐在演唱会头排，东方镜觉得孙妍长的很一般，很普通的一个姑娘。东方镜暗自嘲笑赵牧毫无节操。孙妍只是普通姑娘，长的斯斯文文，清瘦高挑，但并不能列入御姐一个行列。
演唱会开场，有一个一袭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来到座位上坐好，只知道这个年轻男子姓迟，掌控七国航空公司，他是东方镜最大的崇拜者。东方镜的演唱会他从未缺席，看向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东方镜，年轻男子会频繁去看手表。演唱会的中场，这个年轻男人让身边的助手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鲜花，等到演唱会结束送给东方镜。年轻男子每一次来看演唱会都会带上鲜花。年轻男子戴上墨镜向演唱会大门走去。
白玉就在演唱会门外等年轻男人。白玉看向男人走出来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来都来了，不看完演唱会。”男人道：“今天就不呆了，我下个月结婚。”白玉惊讶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是谁家的千金。”男人道：“一个很普通的姑娘，普通到只能看见她的善良，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这个姑娘。”男人看向在演唱会门口等自己的车子，坐进车子里。白玉觉得东方镜可能错过了她一辈子都值得去交往的男人。
男人坐在车里，给东方镜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缘尽，你我今生不必再见。即便彼岸花开，历经十世，你未喝下孟婆汤，我们还是不要相见。今生，算是痛苦，来世盼你幸福一生。今生不见，来世再无瓜葛。即便两个人近在咫尺，你是你，我是我，就当从未见过。”男人将信息发出去，路过过江大桥，男人将手机丢进江里。
东方镜开完演唱会，怀里还抱着男人送给她的鲜花，追出演唱会，看到白玉道：“他人呢？”白玉道：“走了。”东方镜一脸不屑道：“走都走的这么没风度。”白玉道：“你说怎么走才有风度。告诉你，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将会是你一辈子的遗憾。”
这个男人用一种风度跟东方镜道别，这个男人在七国的地位极尊贵。看完演唱会，孙妍向东方镜道谢，走出会场。东方镜道：“赵牧的太太，他没时间来，就让他太太来了。长的很一般，但人很有礼貌。”
五人组在演唱会结束，先后走出演唱会。朝歌道：“他？追了你几年。”朝歌口中的他，就是刚才离去的年轻男子。东方镜道：“从我出道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场都会来，而且都会送花给我。”
赵牧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估计演唱会已经结束，就给孙妍打了一个电话问一下演唱会的情况。电话里孙妍道：“东方镜歌唱的极好，人长的又漂亮，你不来真是可惜。”赵牧道：“马努出警，现在警署就我和几个警长在。等马努回来，我才有时间。”
孙妍道：“下午你不用陪我。我想一个人去商场逛逛。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孙妍长的太普通了，而且这个女人不喜欢将名牌穿在身上，这是她第一次去逛大型奢侈品店，走进店里，连导购小姐都觉得她不起眼。根本没有人殷勤的上去给她介绍商品。孙妍走过一个个橱窗，对里面的漂亮衣服很喜欢，正要用手去摸。导购小姐赶紧走过来对孙妍道：“这件橱窗里的商品已经被预定了。”
孙妍刚走到下一个橱窗，就看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在自己刚才离开的橱窗旁边，导购小姐殷勤的去取钥匙打开橱窗，给这个女人介绍橱窗里的商品。孙妍一个人觉得有点委屈，店里的人都不忙，但没有一个人来接待自己。
孙妍给赵牧打电话说自己一个人逛街不开心。赵牧让孙妍坐一会，自己马上就到。走到店里看到孙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赵牧走过去喊了一下导购小姐，导购小姐一脸职业假笑道：“先生，怎么了？”
赵牧道：“我太太在你们店里逛了不下一个小时，为什么没人接待。刚才橱窗里的那件商品，明明没有被预定，为什么不允许我太太看。”导购小姐礼貌道：“先生，这里是高档奢侈品店，我们只为顾客服务。你太太在店里逛了一个小时，但是她一件商品都没买。不算我们店里的顾客，我们有权不去介绍商品。”
导购小姐机械式职业假笑，从赵牧身边经过。还没等导购小姐走远，赵牧道：“这里除了橱窗里的商品，其它我全要了。”导购小姐以为赵牧吃错了药，但是下一刻，店长已经快步跑到赵牧近前。再看赵牧看向店长挑衅道：“有什么不妥吗？”店长笑的很委屈道：“没有什么不妥，不知道是老板娘亲临。”
孙妍看向店长道：“你认识我？”店长道：“本来不认识，但是觉得小姐面孔特别熟悉。就去查了一下，你父亲上个月已经将这家店转到你的名下。你现在是这家店名副其实的老板娘。”店长笑的那叫一个礼貌。再看店里的导购小姐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帝国就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只能吃青春饭，就成了导购小姐的诟病。在帝国人才指的不是靠青春吃饭的人。孙妍尴尬道：“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家店。”
店长对导购小姐怒斥道：“go out。”导购小姐完全没有想到戏剧化的一幕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赵牧道：“刷卡。别以为我们会占店里的便宜。这点钱我们还花的起。”店长道：“姑爷，你只要给个地址，我保证立刻安排人送到姑爷府上。”孙妍扯了扯赵牧的衣袖道：“我穿不了这么多，一两件就够了。”
赵牧道：“穿一件扔一件，剩下几件当废品丢垃圾桶里去。”店长不高兴道：“姑爷，不否认你很有钱，但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有素质。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错的人也已经受到了惩罚。姑爷，你没有必要咄咄逼人，再说你花的还不是你老丈人的钱，姑爷，咱们见好就收，别觉得自己真有几斤几两。”
店长和刚才识破孙妍身份时的唯唯诺诺完全不同，店长看向赵牧道：“如果姑爷一定要这么做，我只能告诉姑爷，本店办不到。”赵牧也是在气头上，被店长这么训斥，赵牧的脸色阴沉道：“那么就把我太太喜欢的几件装起来。”
赵牧觉得孙妍没心没肺，看到装起来的购物袋，孙妍高高兴兴走出店门，完全不在乎赵牧的感受。



 032章：同学

其实这里面一点都不复杂，村长的产业太大。基本上帝国有街的地方就有村长一两个铺面，至于产权证，村长更是数不过来。基本上市区新开发的楼盘，村长都会去看一眼。村长基本上都是现金交易。因为本市一家楼盘的售价太高，在和售楼小姐签署购房合同时，村长提出现金支付。售楼小姐以为村长开玩笑，半个小时后售楼处来了十辆豪车，车后备箱里满满的都是一摞摞钱。
村长给赵牧打了一个电话道：“下午没事，去楼市转转。”有人说都这么有钱了，自己不会开发楼盘。村长还真开发几个楼盘出来，张犇就是负责楼盘开发的项目负责人。但是开发楼盘里面也有规矩。楼市里有一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村长开发楼盘，第一时间会问楼盘开发地区域是不是有地头蛇。有第一时间跟地头蛇联系，没有托人送礼也和地头蛇联系。基本上就是和地头蛇打招呼说这个地我们开发商拿了，你看能不能正常开发。通常情况下，地头蛇都会守规矩。
村长开车野，换挡极快。带赵牧在楼市转了一圈，觉得不尽兴，就想到自己刚中标的那块地去看一下。是一个屯子，这是七国一个区域的叫法。说是屯子其实很大，是开发区。没开发之前是一个屯子。村长开车，没带别人就和赵牧把车开到屯子里。村长的车刚进屯子，就有人给赵爽打电话，说是新开发咱们屯子的那家开发商有车开去工地了。赵爽在屯子这一片极有分量，那也是守护一方的英雄好汉。手下面养了不少人。赵爽一直听说过村长，知道这个人名声在外，就想去工地会一会村长。
村长和赵牧一人一个白色安全帽刚戴上头顶，赵爽的皮卡就开进工地，后面还有几辆越野。这赵爽，下车也很有范，大背头，金链子，中山装，敞开领子，走路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直勾勾往工地里走，头也不抬。这是赵爽为人的风格，不抬头就表示，谁在他这里都没有面子。
工地里有几个人认识赵爽，就叫了一声道：“爽哥。”腿勤快的赶紧去通知村长道：“赵爽来工地了。”村长基本上来之前，知道屯子里有赵爽这么一个人，听说赵爽来了，很热情。跟来通风报信的人后面，就到了工地办公室。赵爽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村长道：“这工地你别干了。”村长道：“好好的，怎么不给干了。”赵爽这个人向来跋扈道：“我说不让你干了，你就别干了。”
村长道：“没有这道理，来之前我可和你通过电话。这工地工人和钢筋水泥都拉进工地了，你说不让干就不让干了。”村长个子中等，这个赵爽大高个，站起来用手指向村长道：“我说这工地不让你干了，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耳背。”
村长合计耳聋还是耳背这不是一回事。赵爽从办公室走出来指向工地里的工人道：“这工地不让你们干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我叫赵爽，走晚了，伤个一个半个我可不管。”村长毕竟见过大世面，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村长道：“赵爽，这事还能商量吗？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赵爽道：“这就不是钱的事，孙哥，我赵爽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孙哥我听过你，也尊敬你，但这工地你真不能开了。如果你非要开这工地，我赵爽只能不是人一回。”村长道：“前期我可没少往这工地里砸钱，现在工人和钢筋水泥都进工地了，你怎么得给个说法吧。”
张爽道：“明说了吧，我一个哥哥也看上了这片地，前两天来电话，让我给想个办法。我之前先答应的你，但这哥哥可比亲哥还亲。我张爽在屯子里数一数二，但是在市里就是个小拇指。”
村长道：“你哥是不是郝权。”张爽道：“你知道这事就好办了。”村长咬牙想了一下道：“我想个法子。”郝权村长听过，之前跟自己有过节，竞标中了几个项目。属实这个人有点实力。村长觉得和郝权在土地这件事上，以和为贵。和郝权同一时期还有一个人物叫王猛，和村长有些交情。村长想到这，就给王猛把郝权想要占自己土地这件事一五一十跟王猛讲了。王猛挂完电话，心里犯合计。王猛和郝权确实是旧识，只是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两个人平日里没有交往，王猛开口不一定有这个面子。但这事答应村长了，王猛就给郝权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王猛道：“我王猛。”
郝权这十来年一直专注土地开发，基本上全天都在工地，电话里王猛说自己是王猛，郝权就知道了是因为屯子里的事。王猛在电话里道：“村长是我哥哥，兄弟你看能不能松个口。”这王猛要好好说这事，指不定郝权就能答应。但是这王猛还当自己是十年前，给郝权的感觉不舒服。
郝权干脆道：“这地不让。”郝权脾气也不好，合计干工地的，财大气粗。都知道村寨有钱，但这不是村寨。郝权就想收拾一下村长。王猛挂断电话，越想越气，江湖人的习气就上来了。就打电话给村长道：“哥，现在这事不是你和郝权的事了，是我和郝权的事了。”王猛给自己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王猛交待道：“多带人，开车去工地。”
张爽还在工地里等信，一个多小时吧，王猛的车队就开进工地。下车，王猛就问道：“谁叫张爽。”张爽看到王猛下车，毕竟是屯子里走出来的人。张爽看向王猛迎上去道：“我是张爽，你谁？”
王猛道：“我叫王猛。你的人赶紧撤了。今天这工地还就得开工。”张爽假笑一下，王猛他知道，不过张爽看王猛这架势，今天不干一架，王猛不知道这是在屯子里。张爽道：“我今天这人不撤，你想怎么办？”王猛道：“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要不撤也行，削你。”
两队人谁也拦不住，就在工地干起来了。张爽带的人多，王猛没干过，人被扣了不说，还让张爽给了两个大嘴巴，尊重一下王猛的江湖地位。王猛也没服软，挺硬气道：“让我打个电话。”张爽这一架占了绝对优势，心里正得意道：“行，你喊人，我看你能把谁喊来。”
王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直挠头。这张爽打架出了名的硬，王猛想了半天，想到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就他能收拾张爽。王猛想到这个人后，就给这个人打了电话。电话里王猛咬牙切齿道：“哥，我被人扣了。”
王猛打电话的这个人了不起。那可是超级有钱还有地位的人。电话里这个人让王猛把电话给张爽。电话里这个人道：“我叫贾爭。”本来这事到这，张爽面子有了，事后王猛还会打点一下张爽。
但张爽这个人虎，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谁是贾爭。张爽在电话里叫嚣道：“小崽子，有本事你过来，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干你。”



 033章：人情

贾爭心里道：“我得过去。”村长道：“这事到这了，感觉不好。”张爽是真横，把王猛给扣了，花多少钱不好使，就等贾爭来提人。本来事是村长挑的，但是现在村长看上去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这里面最冤枉的就是王猛。王猛道：“哥，你得想个法子把我给弄出去。”张爽道：“想都别想，我告诉你看在你有地位，没把你怎么的，你就烧高香了。”张爽看向村长道：“哥，这事本来是张爽干的不对，是先答应的你，让你开发这屯子里的地。一会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我哥来亲自给你说吧。”
张爽这个人不笨，贾爭说要过来，张爽是挂断电话才反应过来贾爭何许人也。这事上升到这个高度，张爽心里头明白接下来，不管是谁出面，这事都不好收场。现在自己唯一能请出来的人就是郝权。
张爽知道自己辈分不够，和王猛，那是因为王猛和郝权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张爽敢扣王猛，但贾爭来了，吓死王猛，王猛也不敢扣贾爭。张爽觉得有点糟心，天都快黑了，这一天什么事都没干。郝权是在接到张爽电话后，深思熟虑才开车到工地，一来自己离工地比较近，二来过来看一眼工地具体情况。在工地发生的事，郝权全知道。现在来，就是来折王猛的面子。
郝权到了工地，张爽用手指向工地一间办公室。郝权前脚刚准备踏进办公室，贾爭的车就开进来了。郝权还没来的及羞辱王猛一番，就看到贾爭从车上下来，大高个，贾爭没带多少人过来，就带了两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兄弟。
贾爭看向郝权道：“权，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闹成这个样子。”郝权是市里有头有脸，但是在贾爭面前，还是要矮上三分。贾爭看向赵爽道：“就你叫赵爽，听说你要干我。现在我站这了。”赵爽道：“哥，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没反应过来是你。”
贾爭看了一下天道：“好家伙，折腾一小天，给没给人两口水喝，这是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话。”贾爭看向郝权道：“这事，你说怎么办？”郝权还能怎么办，赔笑道：“把人请出来吧。”
王猛道：“好家伙，一小天一口凉水都没给喝。”贾爭看向王猛，用手拍了拍王猛的肩膀指向郝权道：“这郝权，以前玩的不错的一个兄弟。”贾爭看向村长和赵牧，贾爭道：“这里头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该开发开发，晚上我请哥几个一起吃顿饭。”
这就是地位，没法子，贾爭就算一个人来，郝权也不敢动贾爭。贾爭上车，前头带路，几辆车就开去市区一个馆子。
贾爭特别聪明，连问都没问郝权，就对村长道：“都不是外人，一会吃完饭，你给郝权拿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村长道：“这没的说的。”贾爭看向郝权道：“钱你收了，就当这事没发生。”
贾爭出手阔绰，这一顿饭吃了不少钱。饭局结束后，贾爭就给几个人讲改天有时间再聚。村长和赵牧坐在车里道：“这就是帝国目前开发商普遍能遇到的常态。”今天这事，在开发商眼中是常发生的事。
村长给张犇打了一个电话道：“摸一下张爽的底。”村长往回走，顺路送赵牧回家，坐在车里村长道：“别胡思乱想。”赵牧是很晚才到家的，孙妍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赵牧回来，赶紧让出一个位置来让赵牧坐在自己身边。
孙妍道：“跟爸去工地了，感觉怎样？”赵牧道：“看什么都新鲜，爸觉得还成。”赵牧没有告诉孙妍，白天工地里发生的一切。村长可是让张犇去摸张爽的底。孙妍道：“马努晚上来过一趟，我没在家，是邻居回来告诉我的，马努给你买了一盒草莓味曲奇。”
赵牧道：“我在警署里的时间不会很长，现在警署里面就马努和我有交情，我让马努帮我安排让你弟弟进警署。”孙妍皱眉道：“我弟弟，你和他商量过了吗？他行不行呀。”赵牧道：“马努答应了。”
孙妍头疼道：“我这个弟弟，整天不学无术，你让他去警署，还真怕他惹事。”赵牧道：“这不我还在警署，先让你弟弟去警署报到。”孙妍道：“我打个电话试试，对了这事爸知道不知道？”
赵牧道：“这事是和爸商量过，才决定下来。”孙妍给弟弟打电话，电话里听到里面声音乱糟糟，电话里一个年轻人从酒吧里走出来，蹲在酒吧门口接孙妍电话。电话里，孙妍道：“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年轻人道：“姐，是不是姐夫让你给我打的电话。你告诉姐夫我不去警署。”孙妍看向赵牧道：“我说的吧，我这个弟弟是正事一点都不想干。”孙妍将电话递给赵牧，赵牧在电话里道：“童童。”赵牧才想到年轻人叫孙童。
孙童在电话里懒洋洋道：“什么事，姐夫。”赵牧对电话里道：“我只跟你讲一遍。半个小时后回家，半个小时后不回家，我刚好没事，刚好出警。”孙童道：“姐夫，你到底要干什么？泡个吧也不是罪。”赵牧道：“在我这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明天上午警署报到。”
孙童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自己还依依不舍的酒吧，孙童开车走的。没错，孙童酒驾。坐在车里，孙童就觉得脑壳疼。赵牧和孙童一共没见过三回面，孙童是睡了一觉醒来，自己多了一个姐夫。全家人都知道这事，唯独孙童完全不知情。孙童问村长道：“这算怎么会事，我姐嫁人了？”村长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姐姐嫁人。你姐夫的话你得听。”
孙童害怕村长，不过反过来想，突然多了一个姐夫其实没什么不好。
挂电话，赵牧问孙妍一个奇怪的问题道：“你弟弟爱不爱钱？”孙妍道：“在这一点上，我弟弟还真是继承了孙家优良传统，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赵牧道：“这就好办。”



 034章：若无其事

孙童的人生，就是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有那么一丁点亲情，可以有一点友情，唯独不能没有钱，孙童对钱的沉迷等于百分百的爱情。让孙童放弃爱情，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爱情。对于孙童来说，除了一丁点的亲情和一丁点的友情不能用钱来买卖外，其它的全部可以用钱来买卖。
孙童赚钱就像开挂了，有人问钱真的那么好赚吗？对于穷人来说，赚钱等于吃屎，甚至比吃屎都难，但是对于富人来说，越大的富人，一个想法就可以变现。就像帝国的贵族，只要有一个想法，一分钱不花，帝国的科学家还得围绕在贵族身边，开发出贵族想要的产品。孙童的钱赚起来，没有贵族那么快，但是跟普通人比起来，已经算是提速到一个n次方。让孙童跑去警署，没有个固定上班点，没日没夜出警，对于孙童来讲那是在浪费生命。但是姐夫的话又不能不听，就像是带计算器上班一样，孙童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转动，从一进警署，孙童的大脑就如同计算器一样，拼命的计算每一个警员身上的全部家当，甚至连每一个警员用在自身消费是收入的几分之几，孙童都能算出来。
马努是一个十分吝啬的副局长，这从马努的装束就能看出来，马努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其实最差的一面都藏在衣服后面。因为马努警服下的衬衣标签，对于孙童来说那是二十年前左右的一个牌子，十年前这个牌子停产，也就是说马努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衬衣，至少穿了十年，那么一件穿了十年的衬衣有几个口子就再正常不过了。再说马努穿皮鞋的袜子，看上去就像是上个世纪退下来的三无产品。至于裤子里面，孙童不敢想象，说不定还是那种本命年才会穿，平日里穿都会掉色的大红裤衩。孙童是马努亲自给自己挑的警员，知道孙童是赵牧的小舅子，再看孙童从上到下，一看就是富人的标配，富贵逼人。马努说道：“为了欢迎新成员的加入，我表示今天晚上请你们吃点好吃的。”马努说完一直看向孙童，就像是一个前辈在等一个晚辈表态一样。
孙童道：“前辈，还是我请大家把。”马努的表情复杂多变道：“这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决定了。”
赵牧去看自己的小舅子，马努道：“赵警长，晚上有聚会，你要不要一起去。”赵牧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给马努道：“晚上你带大伙吃顿好的，我和孙童要出去。”马努看向自己手上的钞票道：“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有钱真可以为所欲为。”
孙童看到赵牧道：“姐夫，我能不能不来上班，你知道今天上班，影响我多少收入。”赵牧看向自己的小舅子，孙童除了是自己的小舅子外，看上去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年轻人。在这一点上，孙童完美的避开了村长家的基因，甚至避开村长家一些不好的基因。孙妍就没有完美避开，还是有点像村长家的家人。孙童长的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丹凤眼，卧蚕眉。孙童的眼眸里还有异彩。和赵牧个子差不多高，孙童跟赵牧走出警署。孙童坐在赵牧的车里，赵牧看向孙童萎靡不振道：“你觉得当警察为什么？”孙童道：“姐夫我没那么无聊，不会去伸张正义。”
赵牧道：“就是为了有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名正言顺的收点好处。”孙童顿时来了精神道：“怎么收？”赵牧道：“你见过社会的最底层，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吗？”
孙童觉得姐夫在自己面前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再看赵牧道：“做人要有野心和抱负，要不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咸鱼以为翻身了，就了不得，翻身的咸鱼还不是咸鱼。”赵牧看向孙童道：“你要给自己立个小目标，不是警署的局长，至少也应该是副局长。你想一下，等你到了副局长那个位置，一个区的治安都你说了算。”
孙童看向赵牧道：“和我姐是不是吵架了。”赵牧道：“你懂什么，胡说八道。”孙童道：“姐夫，从你的穿衣来看，虽然是外在是警服，但是你的衬衣摆明是昨天穿过的，没有洗。这样的解释通常会有两点，第一就是你没有回家。第二就是你在家。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的电话，而且用的是我姐姐的电话，但你还穿一件昨天没有洗过的衬衣，显而易见，是你和我姐姐吵架了，我姐姐没来的及把你今天上班的衣服准备好。”
赵牧看向孙童道：“是吗？不要自以为是。这是我故意穿给你看的，你姐姐说你脑子和计算机一样，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赵牧将自己没有洗过的衬衣脱下来，再看里面还有一件衬衣。赵牧道：“有时候自以为是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孙童道：“真想不明白，我想过很多次，我未来姐夫的样子，甚至连胖的像一个肉球一样的姐夫形象都想出来了，就是没有想到我未来姐夫居然是你这个样子，我是该说我姐姐烧高香了，还是说我们家的财产最后要分一半给你。我其实很难过很伤心。”
赵牧道：“是不是觉得马努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男人，有这么一个上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人头地。”孙童道：“倒不是很讨厌马努这个人，一个人狠起来对自己都吝啬的男人，不得不说骨子里一定有特殊的癖好。要么是受虐癖，要么是收藏癖，等等。”
孙童就像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对赵牧这个姐夫的出现和自己心里头认定的姐夫那个男人是两回事。要是姐姐长的再漂亮点，那么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毕竟是一个掌控七国航空公司的男人。小时候孙童就喜欢跟在这个男人屁股后面玩，这个男人说实话对自己并不好，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想死乞白赖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玩。那个男人有一个学期跟姐姐是同班，就住在村子里。孙童看向赵牧，摇了摇头道：“还是那个男人英俊点。”
坐在航空公司航班上的那个男人，看向东方镜演唱会传过来的视频，同时看向自己坐的位置旁边一个女人。男人基本上都会在东方镜演唱会结束后，翻来覆去的去看现场视频。突然男人将演唱会视频的暂停键按住。男人看向视频里在演唱会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男人突然觉得很好笑，觉得这束狗尾巴草突然长大了，长的跟以前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完全不一样了。男人开始放大女人的图片，看到女人手上的结婚戒指。男人感叹道：“是谁那么不幸运，居然娶了这个女人。”男人因为好奇，就想到了女人的弟弟，时间过去太久了，男人给孙童打了一个电话。
孙童看向男人的电话，惊喜望外道：“姐夫。”赵牧坐在车里应了一声，其实是孙童对电话里的男人这么叫的。
男人在电话里道：“我们的小童童都长大了，长成大男子汉了。”孙童委屈道：“你是个坏人，你要是早一点来电话，我就不让姐姐嫁给赵牧了。”男人在电话里笑道：“赵牧，帝国的那个新贵吗？我听说他和东方镜五个人不对付。要不要我帮忙跟这五个人说说。”
孙童道：“你知不知道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讨厌，从上学起，我就知道你偷偷暗恋我姐姐，你现在应该是伤心难过才对。”电话里男人，好像被看穿小秘密一样搪塞道：“有吗？”



 035章：清瘦

男人坐在航班上，觉得那段时光虽然很短暂，但确实让他拥有太多美好的记忆。他并非富二代，至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他被安排到一个村子里当旁听生，到处都是牛粪的味道，就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姑娘，老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用石子丢他，让他交过路钱。要不休想从她家门口经过。女人当然是不能打的，那么她的弟弟就成了自己的出气筒。这个小家伙，不管怎么打，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不服样子，死缠烂打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知道带这么一个拖油瓶，整天和高年级的同学叉架，总觉得是在身临其境教育不良少年如何打架。
恐怕孙童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挨揍的理由，完全是自己姐姐孙妍给酿造成的。后来男人又转学了，才知道家里有钱，虽然只和孙妍相处半年，男人还是觉得这个扎羊角辫的女生很可爱，就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配的上这个女人。
自己坐在演唱会现场，因为太全神贯注，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个可爱的女生居然就坐在自己旁边，这个可爱的女生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是被她堵过很多次，不让回家的受欺负对象。孙妍是一点没变，都说女大十八变，孙妍还是从前的轮廓，只是长开了。再看自己，之前是圆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瘦到瓜子脸。连眉毛也从之前的剑眉瘦到一字眉，男人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特别心疼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很有福气，父亲打造出一个七国航空公司，自己拥有继承权，但是和贵族比起来，男人从未觉得自己是贵族。就算他和五人小组玩的还可以，但骨子里男人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商人。
孙妍的命同样很好，生活在村寨，从她父亲当上村长之后，村寨的生活就一天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男人会经常留意村寨里发生的事情。这个村长了不得，到现在为止，这个村长已经算是富可敌国的存在。如果男人和孙妍联姻，不敢想象这两大家族的财富。
男人只是有那么一瞬间错愕，很快释然。自己把很大一段时间放在东方镜身上，从未想过孙妍。要不是演唱会上的现场视频，自己恐怕还是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男人看向航班上的乘务长对乘务长道：“调头。”
因为是私人飞机，男人可以任何时间改变飞行航线。男人给孙童打了一个电话道：“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可以到机场，请你和你姐夫吃饭。烧烤怎么样，街边的大排档。”孙童难以置信道：“哥，你真来呀，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微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没必要准备。”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病态，他之前不这样，之前阳光。但是近几年，他掌管航空公司，没日没夜的在航班上飞，这种病态就越来越明显。男人的个子比赵牧还高，但看上去瘦弱不堪。
男人走路的时候，感觉西装里面空荡荡的。男人的航班抵达机场，在机场酒店，男人洗了一个澡，重新换上一件衣服，开车直奔约好的烧烤摊。孙童觉得冷，猫着腰，男人就看到一个英俊的***在孙童身边。孙童看向男人，赶紧扑上去，男人的手赶紧推开。孙童道：“哥，想死你了，抱一下都不行。”男人一脸无奈，孙童死死抱住男人奇怪道：“哥，你的腹肌呢？”
男人用手指去点孙童的额头，就和上学时候一样。男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戳孙童的额头。赵牧道：“很清瘦很英俊的男人。”
孙童道：“那是当然的了，其实我特别想让他当我姐夫，可惜事与愿违。告诉你我这么爱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影响我。”赵牧白了孙童一眼道：“你爱财是骨子里就流露出来的本性，别假装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男人看向孙童和赵牧道：“我自己点了一些平日里不怎么吃的串，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孙童赶紧一脸谄媚道：“都行，只要哥点的都好吃。”男人让服务员上了一杯扎啤，看向赵牧道：“和朝歌几人发生冲突了？我很好奇你明明是亚瑟王的未来女婿，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孙童的姐夫。”
孙童也同样好奇看向赵牧，他一觉醒过来，自己就多了一个姐夫，不知道其中过程。赵牧无奈道：“是村长选的。”孙童看向男人道：“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从你一来就感觉你脸色不太对劲。”
男人微笑道：“我一直就这样。基本上是平日里劳累过度。”赵牧好奇男人的职业道：“总在天上飞来飞去吗？”男人道：“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接下来可能会在地面上时间比较多。”
孙童一脸遗憾道：“哥，你要结婚了吗？”
陪男人吃了一顿饭，目送男人离开，孙童道：“感觉哥过的特别累，是不是越有钱越累。”赵牧道：“或许就你哥一个人累吧。”孙童打电话给孙妍，同时将和男人拍的合影发给孙妍。孙妍看向照片里的男人，觉得特别面熟。想了半天，孙妍道：“在东方镜的演唱会上，穿白西装坐在我隔壁。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清瘦的男人，白色和这个男人不搭。”
孙童道：“刚才我和姐夫和这个男人吃了一顿烧烤。姐，你再看看，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孙妍看向照片里的男人，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只是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病恹恹的男人。”
孙童道：“活该你们不是一家人，劫道劫了人家半年，每次劫道我都挨揍，别以为我不知道。”孙童指向照片，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难以置信道：“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减肥药，这效果杠杠的。”
孙童道：“姐，你看不出来那是劳累成疾吗？”孙妍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七国航空公司的执行总裁，他父亲是七国航空公司的幕后老板。”得到孙童肯定的答复，孙妍道：“没想到，这个小萝卜头家里居然这么有钱，有时间约出来宰一顿。”
孙童抗议道：“姐，麻烦你先对镜子照照看，你和哥谁看起来更像小萝卜头。”孙妍道：“那个时候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这辈子没有希望了，这个小萝卜头这么矮，长大了可怎么办？又黑又矮，谁会看上他，没有想到长大了，居然长的这么高，就跟个花瓶一样。”
孙童道：“姐，哥下个月结婚。就是因为你，他当不了我姐夫。”



 036章：利弊

马努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空有一副凌云壮志，却不会当官。马努是如何都不待见孙童，因为孙童整天上班时，老看不见人。赵牧知道自己这小舅子肯定是偷摸出去做买卖去了。马努老揪着这事不放。赵牧就觉得必须给马努提个醒，教一教马努如何当官。官想做大，哪有不结党的。马努觉得自己行了，未来自己是警署的局长。赵牧就警告马努道：“别太得意。”板上钉钉的事情，马努当然有得意的资本。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赵牧和他背后村寨的实力。赵牧就是想告诉马努，自己就算一辈子都是个小警长，照样可以让你马努在官场上走的不顺畅。
下午的时候，局长脸色一直很不好。本来市里的调令早就应该到了，但是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利。往市里打电话，市里接电话的副市长道：“这事，我们再考虑考虑。”市里没有调令，局长就得一直坐在局长的位置。如果没有升职这个希望，局长是如何都不会心浮气躁。但是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局长不得不把马努叫到办公室里，马努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不错，除了早上没看到孙童，再就是和赵牧斗嘴。整体上，马努心情还是很不错。
但是到了局长办公室，马努就有一种危机感，这不是一个高升的上司应该表现出的喜悦。马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赵牧说马努不会当官，就是告诉马努当官没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局长看向马努道：“暂时市里的调令下不来，我还得坐在局长的位置。就算市里的调令有一天下来，这个局长的位置你也坐不上。因为市里有更好的安排。”
马努道：“为什么呀？”自己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忙工作，自己之前都不会破案，现在还不是连续破获两起大案。就因为市里一句话，把自己给否了。马努气炸了，瞬间就意识到这件事跟赵牧有关系。在局长面前马努不敢发火，但是等到他从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他整个人的眉毛都拧着。马努推开赵牧的办公室，看到赵牧坐在电脑旁正意味深长看向自己。
马努道：“赵牧，你什么意思，你还当我是你哥吗？”赵牧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来，赶紧让马努坐下来，自己去取了一盒好的茶叶，给马努沏了一杯。看向赵牧递出的茶叶，马努接过茶叶。赵牧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火气。”赵牧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努道：“赵牧，市里对局长的调令还没下来，说要迟两天，而且市里会派人来上任局长位置，我折腾这么多天，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赵牧看向马努道：“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来错办公室了，你应该去局长的办公室，你应该问局长为什么，你现在坐在一个小警员的办公室里，问小警员为什么市里的调令会迟几天，为什么市里会另外安排人来上任局长。我想马努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你搞错了你的位置，你是副局长，如果有意见你可以亲自打电话到市里问为什么？而不是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赵牧一脸冷笑看向马努道：“我一会还要出警，等你想明白了，你就会清楚你不应该来我这里。”
马努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件美事，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赵牧坐在车里，给孙童打了一个电话，让孙童晚上通知马努去参加一个酒会，同时参加酒会的还有局长。晚上订好位置，在一家酒店，赵牧做东请来了市里副市长，同时还有市里几个委员。局长是稀里糊涂被赵牧拉到酒会现场。至于马努，完全始料未及。
局长和副市长是旧识，局长看向副市长同时看向赵牧。副市长第一时间和局长握手。马努跟在局长后面，小心翼翼的跟副市长握手。副市长坐下来，看向局长和马努道：“今天是赵牧安排的。如果不是赵牧一定要我出席，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马努难以置信看向赵牧，后者根本不去看马努，赵牧居然认识副市长。只能说马努的消息太闭塞。副市长看局长的表情眼角似笑非笑，同时对局长道：“我这次来，把你的调令也带来了。”副市长让秘书把调令交给局长，同时看到局长喜出望外。看到确实是自己的调令，局长赶紧向副市长道谢。副市长同时看向马努道：“我听局长说你平日里工作能力方面都不错，市里一时半会也没个合适人选到你们局里，你就暂代局长，好好干。”
这话学问可大了，代理局长，并非官方任命。就是说这里面所有的变故都有机会发生。干的好也许你就是局长。干不好，你随时都可以下去。而且这句话的本意是在提醒马努，市里本来有合适的人选，但是碍于情面，不得不这么去做。
马努如果真明白这些，他就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副局长。马努虽然对这个代理的字眼深恶痛绝。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自己有机会过一把区里警署的一把手瘾。副市长看向赵牧道：“赵牧，你那个区长竞选演讲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牧想了一下道：“差不多这一两天就准备齐了。”副市长道：“好好干，我看好你。”赵牧说马努不会当官，是不知道官场里的人情世故。副市长算是口头上传达，市里的态度。副市长让赵牧送自己出去。在走出包间，副市长道：“你岳父身体还好吧。”赵牧道：“身体还行。”副市长道：“你岳父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在帝国你慢慢品吧。”副市长离开后，酒店包厢里就剩下局长和马努三个人。马努还沉浸在升迁的喜悦中。
局长看向赵牧道：“花了多少钱？”局长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官场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马努这样的人，才会觉得天上掉馅饼是个稀奇事。赵牧道：“我答应市里给市里下属贫困县修一条公路。而且我在竞选区长结束后，会被市里任命为那个贫困县的县长。”局长道：“不是区长竞选，怎么一下子变成贫困县的县长。”赵牧道：“未必是坏事，我在从政的履历上多一个职务就等于说多一条政绩。”
局长摇了摇头道：“帝国是有规矩的，外调基本上五年之内不允许调回市里。就算你五年期满，你想往回调也是个难事。”赵牧道：“到时候再看呗，实在不行就花钱。”局长道：“我忘记了，你不差钱。”
局长看向马努道：“听明白了吗？难怪赵牧说你不会当官，你要是不想一辈子都当个副局长，你还真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去当一个官，官不一定要当好官，但一定要明白，如何权衡利弊。”
马努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官场的小丑。因为只有小丑太会天真和毫无畏惧。局长道：“马努，你看孙童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马努也在学如何应对官场的结党关系。马努道：“好，回去我就好好栽培一下孙童。”局长道：“你还不算太笨。”



 037章：讨厌

政治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和多变性。当你有足够的金钱，几十辈子想怎么花都花不完的情况下，那么你做事情的风格就会越来越简单。钱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就像赵牧可以在区长竞选过程中给自己物色一个贫困县县长的位置。而且是名正言顺，要给贫困县修一条公路。对于王城区长，在职位上明显高过县长，一个是厅级待遇，一个是处级待遇。但是县长的权力刚好可以从全局去考虑事情。这恰恰是赵牧要磨砺自己的捷径。
朝歌是很期待赵牧这个对手成长起来，对于赵牧要去一个贫困县去当县长，而且在上任同时给县里修一条公路。喜欢玩兵棋的朝歌看向五人组道：“这个帝国的新贵，完全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政治生涯。从现在开始这个年轻人算是正式步入政治角逐场，放弃了自己海军军人生涯。”朝歌看向霸人道：“未来制霸海上，霸人没有人可以拦住你。亚瑟也不行，你是未来海军元帅。只有白玉这个陆军元帅才有资格跟你抗衡。”
方荼问了一个比较值得思考的问题道：“村寨到底有多少钱，经的住赵牧这么去挥霍。”朝歌道：“你知道七国航空公司有多少钱吗？”王沐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未来空军元帅会是这个男人。”
东方镜道：“那个病秧子吗？”朝歌道：“确实是一个病秧子，听说是劳累过度。”方荼道：“就人品而言，我还是很欣赏他。而且他也是我们这个圈子更容易接受的人选。”朝歌道：“怕就怕这个男人会同时身负七国空军最高统帅这个职位。”
东方镜道：“就算他有机会走上那个位置，恐怕也会是一个短命的元帅。”霸人道：“帝国经济都这么发达了，要治好一个劳累过度的人，好像不难办吧？”朝歌道：“像他这样劳累过度，很难治吧。”
男人坐在自己的航班上，看向天外的云朵。对于男人而言，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国家向自己抛出橄榄枝，就连最强大的帝国国君也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男人觉得自己尽量不要这么累，男人极少会跟自己的父亲同坐在一个航班上。男人看向父亲向自己走来，父亲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坐在男人对面，让乘务长开了一瓶香槟，看向男人手上的邀请函。男人的父亲道：“这应该是你收到的第三封邀请函。我曾经就收到过七封邀请函，但是我没有答应。因为那个时候有亚瑟的存在，亚瑟是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但是现在不一样，帝国的青年才俊，除了白玉看的上眼，我不觉得那个叫霸人的年轻人会成为海军年轻一辈的元帅。至少从政治生涯上去看不会太长。”
父亲是一个睿智的男人，他会把帝国年轻一代的翘楚模拟出兵棋，从父亲的兵棋上看，居然有赵牧的名字。这很让男人吃惊，男人吃惊看向父亲，这个叫赵牧的年轻人，自己才见过一面，难道就有资格上父亲的兵棋。
父亲道：“本来是海军内定的元帅，偏偏要走政治生涯。成为村寨村长的女婿，这一步棋走的非常好。竞选区长，心甘情愿去一个贫困县当一个县长，因为什么？因为潜龙在渊。这两步棋走的都不差，我观帝国能走出这步棋的年轻人不会超过两只手，这样的人应该有一个上兵棋的资格。”
男人道：“我见过赵牧？”父亲看向男人道：“是不是觉得特别失望，没有想象中偶然暴富的人那么心浮气躁。”男人道：“在我的眼中，赵牧更适合当一个政治家，而并非军人。因为赵牧太懂得如何去当官，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军队。”
父亲看向男人将兵棋上面霸人的位置向前推出一步道：“和霸人比起来，赵牧只是懂得为官之道，并没有政治背景。”父亲看向男人清瘦的身子骨道：“你这个样子，怕是会让帝国很多贵族放下成见。”
男人道：“从我上了飞机那天开始，我就在喝中药，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现在喝了这么多年，帝国恐怕知道我的人都以为我是个病秧子吧。”***起来，清瘦的衣衫下空荡荡的。男人回头看向父亲道：“没有人想到，我是故意让自己变的病恹恹。就是不想以未来空军元帅的身份出现在帝国空军。”
未来的帝国会出现三种变格，一种就是白玉的陆军。王沐可以代表王室，父亲很看好王沐。在朝歌五人当中，父亲对王沐的看法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父亲觉得朝歌最多算半个政治家，未来帝国王沐一个人可以玩死余下五人小组中的四人。
父亲让男人先去照一下镜子，一会航班到达帝国机场。自己将和男人一同觐见帝国君主。自古沾上政治的商人下场都不会太好。父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父亲要男人当众向君主表明心迹。男人走路有一点点发颤。
到了王廷，君主看向男人病恹恹的样子。君主看向男人的父亲，两个人是旧识，君主给两个人安排了座位。同时亚瑟王作陪。父亲和亚瑟王两个人会心一笑。亚瑟道：“公子的病态比上一次见面严重了。”
男人看向亚瑟，赶紧起身道：“不碍事，只是劳累过度。现在正在调理。”明眼人都知道，男人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担当大任。在宫廷里坐了一会，目送男人和自己父亲离开宫廷。
君主道：“心里头即便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无法将帝国的空军交到这个病秧子手里。如果他能健康一点，我多么希望他能健康一点，我会毫不犹豫将空军元帅位置交到他手里。而且还会把我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他。”
亚瑟道：“听说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君主道：“是么？空军元帅的位置，你觉得年轻一辈谁担当比较合适。”亚瑟想了一下道：“至少目前帝国还没有出现可以堪当大任的空军元帅合适人选。”
君主突然想到赵牧道：“怎么弄了一个贫困县的县长。”亚瑟道：“那个孩子很明白自己未来的政治生涯该如何走。”君主道：“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038章：祝福

执事，行走于七国之间的神职人员，虽然品阶不高，但是地位并不低。执事里面有个不管黑天白天，阴天晴天，都会穿一件类似于雨衣一样的黑袍年轻女子，这便是圣女。如果不是跟随圣女的两位执事太过惹眼，方婷成为圣女这件事，在帝国还不会传开。帝国会有神职人员办公的图书馆，在这里方婷看到了流浪商人，如今的主教大人。对于帝国近期的新闻，很多都是关于赵牧竞选区长这件事。
站在赵牧的立场，方婷对主教大人说出了自己会站在赵牧这一边的坚定立场。方婷的身上，会有神光沐浴，意味着现在的方婷，算是得到了神权的允许。方婷可以从七国调动神职人员。有了神职人员的光环，让帝国对赵牧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一个被神庇佑的凡人。
方婷的地位极高，在见到帝国国君时，不用行参拜礼。而且还拥有自己的座位，比君主低一个台阶。这是在宫廷。如果在神职人员办公场地，方婷的座位要比君主高一个台阶，教皇要比君主高两个台阶。
不管是谁定的规矩，总之七国如今对神职人员的规矩极其看重。方婷将遮住自己面孔的帽子摘下来，将长发放下来，透过长发可以看到方婷精灵一样的耳朵。在没有成为圣女之前，自己的精灵耳朵遭到七国愚民无尽的嘲笑。
神职人员的出现，就是阶级层面贵族对抗愚民的手段。方婷不喜欢愚民，所以她不会站在愚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即便面对帝国的君主，方婷照旧可以找出给愚民定罪的无数条理由。这就是为什么贵族听说神职人员到来，会双手欢迎。
君主问方婷的故乡，是从方婷的口中得知，方婷和赵牧同属一个村子。君主觉得这就有意思多了。一个是圣女，神职人员高管。一个是竞选区长，要去贫困县走马上任的县长。察觉到自己失态，君主看向帝国元帅亚瑟。
村子里还有一个人叫打猎王，在亚瑟掌管的海军服役。对于破格将打猎王安插进海军，在帝国是一个秘密。君主道：“寡人看好一个年轻人，只不是一个病秧子，不知道圣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寡人看好的这个年轻人健康一点。”
方婷微笑道：“愿意为君主效劳。”亲自送圣女出王廷，总觉得这圣女的品味不怎么样，黑袍就如同雨衣一样，圣女将雨衣的帽子套在头上，再看君主有点艳羡的眼神，看向亚瑟。君主轻轻道：“全部都串连起来了。神职人员，帝国军人，政治仕途。赵牧代表穷人的一方，歇斯底里想要证明自己。朝歌代表贵族的利益。现在神职人员因为圣女和赵牧的关系，贵族会不会在未来的一天，将圣女送上绞刑架。”
亚瑟没有正面去回答君主这个问题。帝王心术本来就很难解读。方婷从王廷走出来，看向自己身边的执事，方婷坐进车里，车开往的方向正是七国航空公司在帝国的办事处。有人去通报男人，男人让人请圣女进来。门外执事没有直接进入男人的办公室。
男人看向圣女，和君主的想法一样，就是觉得这件黑袍极不时髦。圣女的神光再一次覆盖在男人的办公室里，男人感受神光的沐浴。圣女道：“有那么一点问题。”男人儒雅道：“是么？希望不是我身体上的问题。”
方婷看向男人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答应君主来治疗你。在你的飞机上，我就曾经说过，你服用中药很伤身。就算有一天你停服中药，照样会有很强的后遗症。”方婷和男人是旧识，在未见君主前，两个人就见过。当时方婷还不是圣女，坐在男人的飞机上，男人跟方婷有过一次正面的接触。和第一次看到精灵耳朵的普通人不同，男人并没有过于惊讶。
男人知道方婷是一个拥有精湛医术的医者。男人问方婷道：“如果有一天，我停止服用中药会怎样？”方婷道：“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你的身体因为中药破坏的组织会慢慢修复。在这段时间里，你的神经中枢会有致命伤。”
男人道：“如果减量呢？”方婷道：“我不建议你减量，我给出的建议停止服用中药，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你白天完全可以坐在轮椅上。听说你下个月结婚，那么你太太刚好可以为你推轮椅。”
男人笑了，笑的很狼狈。他站起来看向方婷苦涩道：“吃中药还不算，还要装自己坐在轮椅上。”方婷道：“只有这样，你之前的心血才不能白费。当你坐在轮椅上的消息传遍帝国，那么帝国不管是贵族还是君主，就不会把你看成是帝国未来空军元帅的合适人选。”
男人道：“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告知帝国贵族，我坐在轮椅上。”方婷道：“只要你大病一场，醒过来后就丧失行走的能力。在我离开，你就可以这么去演。”男人道：“接下来你会去其它的国家，去祝福吗？”
方婷道：“留给我的任务太重，我在你和赵牧的未来，将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方婷最后恳求男人道：“不要让赵牧夭折在政治生涯。”男人道：“我明白了。”在方婷离开后，男人通过网上搜索一下轮椅的品牌，琳琅满目的轮椅品牌，最后男人觉得还是从自己的公司让人送货上门好一点。
接下来，男人假装意外摔倒，陷入昏迷状态。在男人被送进帝国最好的医院时，医生告知家属男人的下半辈子可能要坐在轮椅上生活。因为方婷临行前，给男人一枚特殊蓝色药丸，男人服用后，除了神经会出现异常外，同时腿部会出现麻痹症状，麻痹症状会持续到男人出院，服用一枚特殊青色药丸。
这两枚药丸是李不凡给的，李不凡因为和白白关系亲密，就去仙草园第三层偷取仙草，再用仙草炼制出两枚药丸。当然李不凡不可能只炼制出这一蓝一青两枚药丸。据说丹成时，李不凡可是宿醉半月。
李不凡嘲笑白白道：“在炼丹一途，十个白白都比不上一个李不凡。”至于李不凡还有什么药丸，就看李不凡后面拿不拿出来了。



 039章：二手玫瑰

李不凡和白白结伴，周游七国。而且还成立了一个组合，叫李白组合。赵东方带上妹妹珍珍，觉得白白的这个组合火不了，干脆就不跟白白一起，赵东方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七国年轻貌美的女商人。李不凡和白白两个大男人，当真活的率性洒脱。没事儿的时候李不凡会作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李不凡玩世不恭归玩世不恭，但是对蜀山的情感极深。李不凡不会成为拯救蜀山未来的宿命之人，更不会坐上蜀山掌门之位。
李不凡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想蜀山的事情，纯粹玩音乐，玩比较燥的音乐。白白本来就是一个燥人，对李不凡玩燥一点的音乐，白白只会鼓噪。李不凡说李白组合想要火，就得唱一点情歌。因为听音乐的，没有几个人懂音乐。懂音乐的都去创作音乐。肤浅一点，更容易让不懂音乐的人拥有存在感。
李不凡提议李白组合将会以选秀的方式，重新站在舞台上。在这之前，李白组合已经在七国小有名气，不过是小众群体，听的都是懂音乐的发烧友级别。李不凡纯粹就是为了音乐而去鼓捣音乐。但是李不凡的感情史如同一张白纸。让李不凡去唱一点情歌，总会给人仙气飘飘的感觉。原创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那么就翻唱。翻唱七国最火的几首情歌，在选秀节目上唱出不一样的情感。
李不凡和白白除了两个人在幕前，在小众群体里还有几个懂音乐的发烧友在幕后。他们会尝试属于李白组合的风格。选秀节目在七国各大电视台都有，不知道这个节目的目的，但是没有下限的毁三观就是为了换取收视率。
李不凡也是醉了，去报名当天，就因为自己仙气飘飘，被节目组安排到一个花臂姑娘的节目组。花臂姑娘看李不凡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有车，你有房，你有存款吗？李不凡这才知道，自己是来到一个相亲节目。电视台里常有的事，救场。相亲节目组本来是请了两个模特来的，因为两个模特临时爽约，节目组不得不将李不凡和白白推上男嘉宾台前。
花臂姑娘是来找对象的，台下还有她的父母。主持人看到两副新面孔，原因是节目组的换人并不频繁。主持人看向李不凡和白白道：“请新上来的两位嘉宾介绍一下自己。”白白道：“我叫大白。”
白白刚介绍完自己，就被花臂姑娘明目张胆夺下主持人的麦克道：“我不喜欢这个男嘉宾，看这个男嘉宾的脸上摆明就是在隐婚。”主持人惊讶道：“真的吗？”为了烘托节目效果，主持人来到白白面前道：“刚才女嘉宾说的话，是真的吗？”主持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李不凡这个时候打断主持人道：“我们两个是一个组合，李白组合。”花臂姑娘瞪大眼睛看向李不凡，主持人立刻察觉到花臂姑娘眼神里的不同。主持人道：“你听说过这个组合吗？这个组合应该没有火过，那么这是一个什么组合，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花臂姑娘一脸不屑看向主持人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组合，可是近半年来最火的小众群体组合。”花臂姑娘看向李不凡道：“我听过你们出的歌，很喜欢。”主持人不服气道：“既然都是小众群体组合，而且还这么火，为什么来参加选秀节目。”
李不凡诚恳道：“因为觉得自己还不够火。想换一个风格，唱一点情歌。”主持人大言不惭道：“在七国，唱情歌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你可要想清楚，现在反悔还来的及。”花臂姑娘让助理去自己车上将李白组合的CD取出来，在得到导演组同意后，整个相亲节目上响起了李白组合的音乐。
主持人就是音乐圈里说的外行，但是演播室里有不少人都是音乐圈的人。知道是毁三观节目，这些人平日里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当主持人质问现场道：“是谁放的音乐？这么燥。”
现场的工作人员相互对视一眼指向花臂姑娘。花臂姑娘看向主持人悄悄道：“我让我父亲再给你们节目组追资，这个月你们节目组全部有奖金。”
主持人立刻变脸阿谀道：“这么好的音乐，就应该早点放。实在是太好听了，虽然不知道唱的什么玩意儿。”李不凡冷笑道：“你根本不懂音乐。”就在这个时候，节目组告知主持人说爽约的两个男嘉宾到了。
李不凡和白白离开相亲节目现场，还没等自己歇下来，就看到那个花臂姑娘追出来，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李不凡道：“其实我特别喜欢你们的音乐，你们要加油。”李不凡的声音空灵，很有辨识度。
东方镜是通过七国电视台看到一期李白组合在选秀节目现场的表现。东方镜给节目组打电话，节目组一听是东方镜，诚惶诚恐，要知道东方镜在歌手圈的地位。东方镜道：“我想参加你们这期节目？”
节目组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要来参加节目。”东方镜在电话里冷笑道：“我不可以吗？”节目组道：“可以，太可以了，来当评委都够资格。”东方镜道：“就这么决定了。”
节目组还没来的及，怎么去拒绝，东方镜就把电话挂了。花臂姑娘看向节目组道：“怎么回事，李白组合没有晋级吗？”
节目组导演道：“不是的大小姐，是东方镜要来我们节目。”花臂姑娘道：“东方镜了不起呀，东方镜三头六臂呀。凭什么她来我们节目，她在圈子里的口碑可是很不好，这几年她可是碾压过不少当红艺人和有星途的新人。”
节目组道：“正因为这样，我们得罪不起东方镜。”花臂姑娘道：“反正我是支持李白组合，要不这样，本来是三人评委席，再加两个位置，就是五人评委席。留一个位置给我，我有一票否决权。”
节目组道：“大小姐，你懂音乐吗？”花臂姑娘道：“再不懂音乐，也比你们挑的那个相亲节目主持人懂音乐。”节目组道：“到时候怎么去介绍你呢？”花臂姑娘想了一下道：“确实不好办，不过难办的事才有挑战性。要不本千金拜师老歌唱家，这样就名正言顺，介绍起来好介绍。”
节目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节目组知道花臂姑娘来历，整个电视台都是她家的。去客串相亲节目，也是兴趣使然。



 040章：花臂姑娘

孙姓在七国并非贵族，但是一个大姓，除了村寨的孙姓在帝国比较有号召力。就是花臂姑娘这一脉的孙姓。孙露这一脉正在以一种超越的速度，走出七国平民舞台。和帝国不同，孙露的家族并不在帝国，而是七国之一的燕国。燕国出过几个像模像样的贵族，只不过都是昙花一现。燕国人好斗，骨子里鲁莽，又喜权术。
孙露讨厌东方镜的真正原因是，孙露认为东方镜根本不懂音乐。孙露在燕国上过几年音乐学院，对音乐孙露是受到过传统音乐熏陶，是有底子在的。东方镜的歌，孙露只听过几首，就很讨厌。但是东方镜的歌在七国却是卖的最好的。东方镜在歌坛的地位，绝对是一姐。孙露每次看到歌坛形容东方镜是百年不出的歌坛巨匠，就认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等下辈子自己也当个歌手，告诉七国的人，什么才叫音乐，东方镜唱的叫垃圾。
最可气的是自己的父亲是东方镜的狂热歌迷，据说花了很多钱，在七国给东方镜办了一个歌迷俱乐部。每次父亲听东方镜的歌，孙露都觉得这不叫音乐。父亲会说小众音乐，连音乐都算不上。李不凡的音乐，孙露第一次听，就觉得李不凡的音乐正是她心里无数次去想又不敢想的音乐。
李不凡道：“其实东方镜的音乐很好。”孙露不甘心道：“会比你的音乐还好？连你都这么说，东方镜的音乐真的算好音乐吗？”对于音乐，白白完全不在行，他就觉得好玩。偏偏白白这个人的音准。
白白道：“你不是讨厌东方镜的音乐，你是讨厌连你父亲都追星。”孙露可以惯着李不凡，对白白向来是半点不留情。黑虎掏心，泰山压顶，碎石掌，全部用在白白身上。白白这个高手，在孙露眼里就是一个小喽啰。
孙露感叹道：“要是东方镜真来当评委，你们就没有好日子了，你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挨了孙露黑虎掏心，泰山压顶，碎石掌后，白白假装内伤，口吐白沫道：“为什么在你们眼中，东方镜就那么遭人恨。”
孙露的父亲孙大正道：“因为一个人过于优秀。”孙大正的气质和他开的车，一看就是老往洗浴跑的那种人。孙大正看向李不凡道：“鄙人孙大正，你就是李不凡。”孙大正要和李不凡握手，被白白抢先，白白道：“我叫白白。”白白完全没有想到孙大正的力气这么大，居然死死握住自己的手。
白白回头看向李不凡，没有想到李不凡笑嘻嘻从背包里取出一袋酸奶，用吸管喝酸奶。白白想用外力震开孙大正，没有想到李不凡走过去，轻轻将手搭在孙大正手臂上，孙大正立刻松开抓住白白的手。孙大正一脸狐疑看向李不凡。
孙大正不愧是泡过多个洗浴的成功人士，脸上的狐疑一闪而去，立刻换上一副笑面孔。孙大正练过武，而且还是极少数能练到一定高度的人。刚才孙大正捉住白白的手腕时，用了三分力，寻常人在他的三分力下，早就招架不住。但是白白却挺了很久。再就是李不凡风轻云淡的化解掉了自己的三分力。在李不凡将手搭在孙大正手臂上时，孙大正本来可以使出七分力，这七分力石沉大海。
孙大正不知道自己女儿从哪里找来这么两个玩意儿，但看这两个玩意儿长的人畜无害，不像是个难缠的角色，更不像是为了故意接近自己女儿，假扮出来的慈悲。李不凡一边喝酸奶一边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就是一个组合，想通过选秀出人头地。就这么简单。至于我是不是高手，一个人能打你这样的多少个，我算了一下，五百个没有问题。”
孙大正隐忍一语不发，心里道：“这孙贼吹牛不上税。”孙大正突然想到什么道：“女儿，听说东方镜要到我们电视台来，是不是真的。”孙露道：“你是东方镜的歌迷，而且还是歌迷会骨干，这事你问你自己，比问我更清楚。”
一想到东方镜不回自己的邮件，孙大正立刻抓狂道：“你知道的，如果东方镜愿意给爹一个共进晚餐的机会，爹愿意倾家荡产。”就在孙大正胡思乱想时，一辆超级跑车成功甩尾，同时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看向孙大正道：“是么？”
孙露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在父亲耳边轻声道：“你好自为之。”东方镜，刚才成功甩尾的车主，居然是东方镜。孙大正看向东方镜道：“我能收回刚才说的话吗？”东方镜一脸敌意看向李不凡和白白，轻蔑道：“你们就是李白组合？”
孙大正立刻甩锅道：“我可和他们不认识。”东方镜道：“就算认识，也无所谓。”孙大正道：“女王大人，说的极是。”东方镜道：“我会开个小型歌迷见面会，孙大正你去准备一下。”
孙大正屁颠屁颠去准备。
孙露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平日里逛洗浴的傲骨呢？”东方镜和孙露没话说，加上东方镜根本就瞧不上李白组合。李不凡道：“人家玩高雅艺术，我们就去路边烤串。”孙露道：“算我一个。”
李不凡道：“我突然想我徒弟了，问一下他在哪里？”李不凡只有一个徒弟，就是赵牧。和赵牧视频，孙露道：“这个男人是谁？”李不凡道：“我徒弟。”两个小时后，赵牧搭七国航空公司的私人飞机来到燕国这座城市。
李不凡和白白两个人腿都蹲麻了，就在路口一直等赵牧。孙露道：“你刚才说你的徒弟叫赵牧？不会是一个人吧，是不是重名。”李不凡道：“应该是同一个人，我徒弟他老丈人巨有钱。”孙露道：“至尊软饭王赵牧。”
坐七国航空公司的私人飞机，就是为了出国吃一顿烧烤。赵牧刚下飞机，手机的定位就暴露了，东方镜的短信就到了。东方镜道：“稀客，我们在同一座城市，要不要见一面。”
孙露一脸好奇道：“你认识东方镜？”赵牧道：“不太熟，见过两面，她还送过我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孙大正觉得特没劲，东方镜临时改变主意，今天不开歌迷见面会。跟在东方镜的跑车后面，孙大正看到赵牧正和自己女儿坐在一起，在路边烤串。
东方镜走下车，向赵牧走来。赵牧道：“你不会专程来堵我的吧？”东方镜道：“能不能请我吃一顿烧烤。”赵牧道：“这有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是路边摊，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敞开了吃。”
东方镜在赵牧面前第一次笑，孙大正都看傻了。
赵牧道：“李不凡我师父，白白我师父的死党，两个人弄了个李白组合，听说选秀你要当评委。”东方镜冷言冷语道：“一顿烧烤就想贿赂我。”
孙露看不下去怒道：“不吃了，好好一顿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东方镜横眉冷对道：“你爱吃不吃。”



 041章：磨刀霍霍

赵牧今天纯粹就是来陪师父吃一顿烧烤，可不想看到两个人当自己的面吵架。赵牧打了一个饱嗝，就要起身去结账。东方镜看向赵牧道：“我让你走了吗？”赵牧挺困惑，回头看向东方镜道：“我能不能走，不是你让不让我走。”
这顿烧烤让赵牧吃的特别憋屈，东方镜道：“你实在要走也行，明天录节目我会直接淘汰你师父。”赵牧就是来吃顿烧烤，没想那么多。看向赵牧离开，东方镜是真的生气了。赵牧觉得东方镜有病，要说自己没结婚，东方镜表现出的与众不同，会让赵牧胡思乱想。赵牧道：“就因为老头有低保吗？还是因为老头不洗澡。”
赵牧给自己的定位很准确，眼看就要到了区长竞选的日子。迫在眉睫，赵牧可没心思去管选秀的事。七国航空公司的男人，听说坐在轮椅上，说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就被送到医院，从医院出来就坐在轮椅上，听说他下个月要结婚。就这样一个男人，每天还坚持去处理航空公司的工作。
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坚持工作，有钱人可比穷人累多了。市里会给竞选者一次公开演讲的机会，这个演讲很重要，据说每一任区长都是演讲水平最高的那个。方荼本来也是其中一个竞选者，这在前文有提到过，只是收钱了，方荼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陪跑者。
赵牧的竞争对手，因为自己岳父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剩下的竞争对手都比较弱。站在舞台上，除了紧张就是语无伦次，甚至连看提示板都要低下头。赵牧站在舞台上，就像是一个脱口秀演员一样，用幽默的段子提醒他的竞争对手，这样的演讲，就跟小学生读课文一样，根本用不到提示板。
不能到现场的市民，立刻围坐在自家的电视机旁听这一场演讲。不少家庭认为赵牧更像是一个演员，因为他的对手糟糕了一点，市民还是愿意把手中的选票投给赵牧。在现场有记者询问赵牧道：“如果阁下当选区长的话，你将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黄浦区的未来经济发展。听说你是村寨的姑爷，为了你能成功当选，你的岳父答应在村寨开出一条旅游线路出来，来为黄浦区增加税收。有一个这么有钱的老丈人，你是不是会有很大的压力。毕竟吃软饭不是一个职业。”
这个记者C位出道，一上来就给媒体带来了新闻爆点。赵牧想了一下道：“其实除了我岳父会在村寨开出一条旅游线路出来外，我还会无偿为我们帝国的贫困县修一条公路。就算是吃软饭，我吃的很开心。”
赵牧看向记者，记者面部表情阴晴不定。因为自己给出的爆点，一下子就让现场沸腾起来。方荼在现场，看向赵牧得意的样子，确实这样的场面，值得得意。朝歌五人组，除了方荼在现场，剩下四个人都在幕后。朝歌看向其它三个人道：“不出意外，赵牧会顺利当选黄浦区的区长，这就是金钱的魔力。”
朝歌开始有一点欣赏赵牧，和穷人，赵牧有本质的不同，赵牧不会像穷人一样，渴望成功，更不会在当选前，豪言壮语。赵牧只是在告诉给自己投票的公民，自己上任是因为自己对黄浦区未来的发展，有正面作用。
朝歌看向媒体给了赵牧正面镜头道：“赵牧，开始用政治角度去思考问题了。”这四个人，就属霸人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军人，王沐现在还没有朝内阁方向发展。东方镜就更不用说，霸人看向朝歌道：“我不喜欢赵牧这个人。”
朝歌道：“和你一样，赵牧同样不喜欢你。”霸人笑出了声，对于霸人来讲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因为演讲，全靠语言组织和机敏反应，赵牧的竞争对手，除了语无伦次，给人的印象就是上台来搞笑。
没有人相信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竞选者，会治理好一个区的经济。朝歌看向东方镜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对赵牧这个人，有不同的感觉。”东方镜道：“你是在调侃我吗？”
东方镜从来没有跟朝歌这么说话，在印象中东方镜在这四个人当中，东方镜很在乎朝歌的态度。朝歌道：“就算有不同的感觉，也没有关系。赵牧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贫困县走马上任，到时候一呆就是五年。五年时间会磨灭一个人的野心。”
东方镜冷笑道：“如果一个人的城府足够深的话，怕是这五年时间正是他隐忍的最佳时机。”朝歌看向霸人道：“五年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就像帝国的军人晋升系统，三年一升，如果不能保证三年一升，基本上就等于断了平步青云。霸人，是君主选的，五年时间，霸人到时候是一个校官很正常。但是赵牧五年时间只会守住一个贫困县，如果这个贫困县再出点乱子，赵牧不但不能升官，恐怕还要受到牵连。”
王沐看向东方镜道：“确实是这样，治理一个贫困县确实会生出很多变数。赵牧现在就像是一头肥羊，等到赵牧一走进贫困县，那些磨刀的屠夫就会立刻冲上来，磨刀霍霍。他们才不会管这只羊会不会繁衍。而且贫困县的财政赤字。就算赵牧再有钱，那可是一个县的财政窟窿。”
东方镜好奇道：“难道赵牧就一定要用自己的钱去平那个财政窟窿吗？”
朝歌立刻接话道：“当然不会。但是五年时间，赵牧会不会平这个财政窟窿呢？这可是赵牧要走出贫困县的唯一办法，摘掉贫困县的帽子。我听说村寨十虎的常沙已经早一步到这个贫困县去了。县办公大楼门口，可都是手持欠条上来讨债的人。”
东方镜小声嘀咕道：“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放着好好一个区长不干，干什么一定要去贫困县。”对于市里都头疼的贫困县，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人才会去贫困县。至于手持欠条的讨债人，县里的饥荒就是一任一任县长留下来的白条。
县里的人早就得到消息，会上来一个县长，而且这个县长富的流油。县里的人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一定要将手里的欠条兑现。欠老百姓的钱也就算了，居然连乡里的钱都欠。常沙到了贫困县，是村长的意思。村长让常沙到贫困县给赵牧当县长秘书。常沙这两天糟心透了，闭眼和睁眼全部都是欠条，常沙就等赵牧赶紧到贫困县走马上任。赵牧道：“不急，就算到了上任的日子，年前我也不会去上任。至于为什么，你告诉那些拿欠条的债主，我赵牧一天不露面，就一天不是县长，他们无权让我签字，让我还债。”



 042章：修路

赵牧等市委给他县委的调令，得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赵牧还是在警署上班。别问帝国官员体制怎么这么乱。其实一点都不乱，赵牧现在挂的是区长的职在警署上班。就算到了贫困县，赵牧同样是黄浦区的区长兼贫困县的县长。这就厉害了，在帝国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任命。
赵牧在警署看向马努，现在赵牧已经是名义上的区长，任命这几天就下来。警署在黄浦区，马努是代理局长，算是赵牧的下属。马努亲自给赵牧沏了一壶茶，赵牧坐在马努办公室，用茶缸喝茶，迟迟不将茶递到嘴里，看向马努。马努自从上次得到教训后，现在老实多了。对当官这个字眼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赵牧道：“想跟你借几个人？”赵牧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单，这里面都是村寨里的警察。马努看向名单道：“这里面怎么没有孙童，要不你把孙童一并借走算了。”
赵牧是要到贫困县去当县长，现在讨债的债主全部都堵在县办公大楼，这个时候，赵牧就算到了贫困县，说自己是县长，想要用县长的身份坐下来和债主心平气和谈，根本不可能。而且在没有摆平债主之前，赵牧这个县长就是一个叫法。连第一次县里召开领导班子大会都办不到，想要动用县里一兵一卒根本不可能。
各个下属部门会在事后讲道：“你说你是县长，可是我们没有在县里召开大会上，听到你的任职报告，我们不知道你是县长。”这里面债主背后是不是套着县里下属部门里面人的授意，赵牧现在根本不用去猜。
赵牧给张爽打了一个电话，让张爽组织一个铲车车队，等自己的安排。从上次屯子里的事发生之后，张爽就跟了赵牧。如今张爽是赵牧要带到贫困县去搞开发的项目总负责人。张爽道：“区长，要搞多少铲车和挖机。”
赵牧道：“你能搞多少台？”张爽道：“四五十台没有问题。”这就不小了。赵牧安排张爽，让张爽手下的挖机车队按照自己要给贫困县修一条公路的地方，沿途铲过去。赵牧是真狠，还让黄浦区的警署警车亲自在铲车前面开道。
张爽组织挖机有经验，小半天就从屯子里和平日和屯子里有工程的工地调来挖机。黄浦区到县里的路，赵牧是这样对外解释道：“挖机铲平的这条路，就是我赵牧给县里修的公路。公路修好了，挖机再从公路上铲过去，看我赵牧有没有偷工减料。”
县办公大楼，常沙看到赵牧的时候，看到的是整齐一排的警车，警车后面尘土飞扬，是一大排挖机。常沙赶紧迎上赵牧道：“大姐夫，你不是说年前不来县里了吗？”赵牧道：“市里的调令比我想的下来的早。既然吃纳税人的粮，就得给纳税人办事。”
赵牧看向把县办公大楼围的水泄不通的债主，赵牧挑了一个高的位置站上去。赵牧道：“我来县里之前，就跟市里立下军令状，说要给我们县修一条公路。现在我把铲车挖机都带来了。我是来落实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县里领导班子会全力配合修路的事。至于你们讨债的事，等公路修好了再讲。”
“公路要修多久嘛？”有人问县长赵牧。赵牧想了一下道：“三五十年吧。”反正赵牧就是故意气这帮债主。债主道：“三五十年，你怎么不说给我们盖个墓地出来。”赵牧没搭理债主，赵牧心里头明白，自己的到来，可能是打破了县里一部分人的利益。
赵牧看向讨债的债主道：“我不管，总之公路没修好之前，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债主气急败坏道：“你这不是耍赖嘛，你可是县长。你不能耍赖。”赵牧看向这个债主道：“我就是耍赖嘛，谁说县长不能耍赖嘛，这里我最大嘛，我就是耍赖你能怎么嘛。”
债主被赵牧学自己说话，气的半死。赵牧看向债主道：“好好跟你说的嘛，我现在没钱嘛，等我把公路修好了，我不就有钱了嘛，有钱了到时候再还你钱嘛。”债主大眼瞪小眼道：“你这路修的时间太长了嘛，我活不到那一天，还有你能不能不学我说话嘛。”
赵牧道：“你等不到那一天嘛，我怕是也活不到那一天嘛，那你说要修多长时间嘛。”债主道：“我想了一下，修路一年半载就差不多了嘛。”赵牧咄咄逼人道：“你修过公路嘛，一年半载你修个锤子嘛。”
债主道：“那你说嘛，要修多久嘛。”赵牧道：“三年要的嘛。”债主道：“那就等你三年嘛。”赵牧道：“三年都可以等嘛，要不再多等三年嘛。”债主道：“你能不能不学我说话嘛。”
其实债主心里都明白，县里账面上没有钱，来县里闹，就是坐实了这帐。看县长没有抵赖这帐，再看县长信誓旦旦管债主要三年时间，债主索性让县长重新立字据。
赵牧道：“立个锤子的字据，你们逼急了，老子大不了县长不干了，老子把挖机一开走，看有哪个锤子肯来给你们修路。没有人给你们修路，你们一辈子都甭想摘掉贫困县的帽子。还顿顿有肉吃，我看你们顿顿吃糠菜窝窝头。还想娶城里婆姨，我看你们娶自己右手吧。哪个现在不服气，给老子站出来，让老子认识一下你们嘛，老子今天第一天报到，接下来不妨告诉你们，老子接下来要打黑除恶，哪个不怕死的上来嘛。”
赵牧一个个看下去，看向这些债主，不管处于什么目的，赵牧对债主道：“一个小时你们不离开，我就当你们是黑恶势力，对付黑恶势力，我可是干过警长。”赵牧看向自己从区里带来的村寨警长道：“子弹全部上膛，拉警戒线。不管是谁，没有请示，敢擅自越过警戒线，直接开枪。”
村寨来的警长全部是赵牧的嫡系，赵牧从其中一个警长手中接过上膛好的手枪对空中连开三枪，三枪结束，赵牧看向债主道：“开枪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是实弹不是空弹。”赵牧将枪交给警长，警长开始拉警戒线，步步逼退债主。赵牧看向张爽道：“把挖机都开到县办公大楼门口。明天一早开工，不用锁油箱，我看谁敢来偷油。”
先从县办公大楼一层一层的敲门，再召开县办公大楼领导班子会议。债主堵门这几天，县办公大楼一直没有办公。赵牧问常沙，在这期间有没有副县长出面过。赵牧问常沙道：“你也别给我干这个县长秘书，给你一个副县长能不能干好。”
赵牧的眉宇上挑，这是动了杀气。别问赵牧手里为什么权力这么大，区长和县长同时干，这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何况赵牧用村寨的钱给县里修一条公路出来。



 043章：生猛

更狠的还在后面，赵牧想要废了县里旧的领导班子，这不符合体制制度要求。赵牧说如果不是一个贫困县，自己还真不敢这么干。这贫困县有没有领导班子，感觉就跟闹着玩一样。该发展经济的一样没发展，该贪污的一分没少贪。招商引资，在贫困县就是最大的笑话。农民一年收成卖不出去，县城里的就业岗位稀缺。这不是逼当地人往大城市里跑。
一栋县办公大楼里面200多个岗位，这200多个岗位至少要砍掉一半。赵牧在上任就职报告会道：“这事儿，你们也别合计，合计也没用。有想法的开完这个会，可以私下里跟我聊。200个岗位，如果在一个月时间里，没有跟我聊过岗位职责和岗位作用的岗位，我视为放弃和废除这个岗位。别跟我讲，别的县这些岗位都有。一个贫困县没资格讲条件，也没闲钱养闲人。”
有人说赵牧这么干就不像是一个县长。再厉害的县长这么干，也会把一个县经济给干废了。上访率肯定很高。但有一点赵牧还真干对了。就是赵牧巴不得县里有人上访，让县里人知道人微言轻这四个字。
县公安局局长，县武警大队队长，县消防大队队长。在赵牧开完这个会结束后，赵牧将这几个人留下来。余下几个副县长赵牧一个都没见。乡以下干部赵牧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见。赵牧又把主抓经济的副县长叫过来。等副县长到了，赵牧才悄悄道：“告诉你们，我来这里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你们之前怎样，往后还怎样。你说我一个连警长都没当明白的小警察，凭什么治理一个县。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当我从未来过这个县，我该上班上班，该不在就不在。你们全部照旧，我更不用让人陪同。”
当官的都知道，雷厉风行这四个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借题发挥也好，师出有名也好，这在贫困县根本就不存在，因为贫困县里根本没有大事件。在这一点，赵牧心里特别明白。和这四个人推心置腹聊完天后，赵牧安排常沙代替自己接待200个县委岗位作用汇报。赵牧光明正大带鱼竿去县里寻个鱼塘钓鱼去了。因为不用县里的车，赵牧去钓鱼这事，就没这么张扬。
副县长看向赵牧开车离去的背影道：“看不透，真看不透这个人。”县里还有四个副县长，这四个副县长，目送张副县长送走县公安局局长，武警大队队长，消防大队队长，这四个副县长就挤进张副县长的办公室里。
这是个穷县，平日里办公人员都没有什么事干。和富县不同，富县的办公人员知道自己这个岗位该干什么。穷县就算知道也干不成。方方面面的条件不允许，你让一个招商办主任去招商，去和商人打交道，县里就没有这号商人，县招商办都关门了。县里唯一能办的事，就是教育。县里就靠教育来让市里照顾这个县。不管是穷县，还是富县都有闪光点。这个贫困县最大的闪光点，就是别看教育设施不怎么样，师资力量并不雄厚。但是就是能走出几个考上七国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张副县长看向其它四个副县长道：“赵县长不在县委。”其中一个副县长道：“赵县长拿鱼竿走的，不会是真去钓鱼了吧。”张副县长道：“这事好办，打个电话就知道了。县里一共就几条大河，地方看一下赵县长的车牌，不就清楚了。”
其实这五个副县长各怀鬼胎，如果不是赵牧突然到了县里，张副县长是板上钉钉的县长。余下四个副县长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就是这五个人要么都是副县长，要么就只能自己当县长。现在赵牧来到贫困县当县长，刚好化解了这五个人有一个人当上县长给其它四个副县长带来的仕途危机。
安内政策基本上在短期内不会发生变化。那么对外政策就是对付赵牧。赵牧拿鱼竿去钓鱼，其实就是想看看这五个副县长每个人的水平和能力。不管赵牧去不去钓鱼，从目前来看，赵牧这个县长根本起不到调动和组织作用。
赵牧开越野车去县辖区最富裕的一个乡里的一条大河口里去钓鱼。对于赵牧来讲，近一年自己在县里都不想有大作为，除非自己能制造出来点幺蛾子出来。
赵牧在乡里一条叫沙河的河沿钓鱼，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是赵牧用他那昂贵的鱼竿来逗沙河里的鱼。连窝都不打。其实打窝这个词，还有诸多的钓法，对于生活在渔村里长大的人来讲，不适用。
赵牧运气不错，下杆，就有鱼咬钩。这对于常年喜欢垂钓的钓友来讲，这个窝里的鱼，值得打窝。不过赵牧觉得没这个必要，就索性提竿，咬钩的鱼会有顺势和逆势，咬合力更是不同。分深水和浅水。赵牧杆下的这条鱼不管是顺势还是逆势，赵牧的杆始终都奔向一个方向，直到鱼浮出水面。这个钓法很少见。鱼不小，起码有二十斤重。这破河里还有这么大的鱼。将鱼装进水桶，赵牧看向一个一身装备的钓友向自己走过来。
走过来的这个钓友年龄五十往外。钓友看向赵牧道：“你是新上任的赵县长吧。运气不错，刚到我们乡里，就钓了一条大鱼。”赵牧看向钓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县长。”钓友道：“平日里乡里很少有越野车经过。刚才县里打电话来，让我们看一下车牌和车。说是县长开车下乡野钓。”
钓友是个开口比较直的男人，想到什么说什么。赵牧道：“看样子，下次我野钓要骑自行车才不会被发现。”钓友道：“除非你不在这个县，你在这个县，不管是乡里还是村里，只要你露面，县里一个电话就能查到。”赵牧看向钓友一脸坦诚道：“看来，你是乡里的干部，你是来寻我的。”钓友道：“也没你想的那么邪乎，我就是来看看你在不在，你要真在野河钓鱼，最好。你要不在，就算你去屯里农家吃一顿饭，我差不多半个小时也能查到。县里给乡里打电话，县辖区一共7个乡。县长打7个电话给乡长。乡辖区一共七十三个村。7个乡长给七十三个村村长打电话。一个村辖区四到五个屯子。一个村子给自己辖区屯子打四到五个电话。半个小时是不是就知道县长你在哪个乡，哪个村，哪个屯。”
赵牧点点头道：“看来你们平日里这样的事不少干。”钓友道：“县长真在这钓鱼，就说明县长现在还不想管县里的事。等县长什么时候想管县里的事了，咱们再讨论平日里怎么干这事和干多干少。”赵牧道：“我听说县里在过去五年里，第一个商是你招的。”
钓友道：“是我招的。当时是通过市到县再到乡。”赵牧道：“后来为什么不干了。”钓友道：“就一只羊薅羊毛，后面连羊都想给宰了。”赵牧道：“听你这话意思，招商这条路走不通。要推动经济就得重用本地人干。”
钓友道：“不但是本地人干，而且还得现任县里大人物领导的家属。比如说县长你有没有哥哥姐姐，兄弟姐妹。他们干，最稳妥，就算他们不干，也要拿走一部分。”
赵牧想了一下道：“还真有，我有一个小舅子，财迷，让他来咱们县最合适。”



 044章：少年得志

七国民间有一段顺口溜，就是说不管你多嚣张，哪有钓鱼不戴头盔的。民间还有一段顺口溜，就是不和女婿去爬山。头盔，赵牧车里有，赵牧让钓友等一会自己，自己去车里把头盔取出来戴上去。再看钓友，怎么看怎么顺眼。县志有这几年县里的招商情况，不可否认确实有一部分官员借招商的名，进行周扒皮的事，确实有这样的官员。但是好官员也有，县志上是没写，但不表示没有。
知道赵牧为什么要去车里戴头盔了吧。县里就没有一个能写在县志里的清官。钓友说县里的事说复杂也不复杂。就说你身为县长吧，如果你的小舅子来开发县里，那么这件事就简单多了。你牵头让你小舅子出来开发，那么你手下面管的人，自然而然他们家的亲戚就浮出水面来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就不分你我。这样县里的经济体才能动起来。
钓友说这话的时候，全神贯注去看赵牧的表情。赵牧因为戴头盔，表情变化不是很大。和钓友相互对峙一会，赵牧道：“我怎么听这话不像是好话，你是想让我当一个贪官。”钓友道：“如果是清官，你在县里什么都干不了。如果是贪官，你在县里能调配和组织县里干部，你选择哪个？”
钓友道：“我年轻时也想当清官，就在五年前我还想当清官。但是你知道，我侄子因为我当清官，远走他乡，现在连个像模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更别说钱了。我儿子连续科考，结果呢，屡考不中。当贪官有什么不好，当贪官县里一个项目，就可发家致富。”
当清官反正亲戚是沾不到光不假，当清官连自己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钓友看向赵牧道：“我只是说出我的部分观点。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如果真为县里好，你就得先学会当个贪官。如果你要重新洗牌，也得你拿出点政绩出来才有说服力。”
钓友说完这些话，就起身和赵牧道别。赵牧在河边钓了一会鱼，就开车往县里走。在回县里的路上，赵牧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以前看过一些有关当官的书籍，里面讲的大部分都是教人怎么去当清官，太理想主义了。
就拿赵牧现在的境况来讲，全县的官都贪，全县的官不去执行赵牧下派的任务，乡里根本就不管谁是县长，更别说村里。乡里乡长只要把一个乡的权力牢牢抓住。就拿县里一个部门来讲吧。县公安体系不可能老去乡里。乡里公安体系也不可能老去县里。那么县里和乡里在治安上就无法同步。
赵牧车开到一半，突然掉头，他很想看看乡里乡办公大楼是怎么办公。历史上的改革，多是官逼民反。但是现在县里的人，还远远没有到这个程度。老百姓还是吃的上饭，吃的饱饭，只是别想吃好。再穷的县，也有乡绅。
赵牧就很想知道，这些乡绅是如何在一个贫困县去压榨一个贫困县的百姓，让他们吃的上饭，还念他们的好。这里面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开工资，但工资不高。因为县里的就业岗位稀缺，县里的百姓如果不想出县打工，那么只能进县里企业。县里企业全部掌控在乡绅手里。乡绅只要给百姓开工资，少是少了点，百姓还是愿意争抢去干。如果不打工，就没有进项。如果没有进项，就没有钱供孩子上学。
老一辈的人心性比较淳朴，不管外界如何压榨他们，他们都能忍，因为他们的希望都在子女身上。赵牧的车，稀里糊涂的经过乡，最后开进村子，在村子里一户人家门口，赵牧的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这户人家的男人明显是惊愕，不知所措。看到赵牧下车，男人不认识。家里也从来没有这么阔气的亲戚。这样的人家，女人都胆小，不敢出门。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孩子，站在门口朝赵牧的方向看。
男人看上去不到四十岁，但脸上布满沧桑，看上去就和城里六十多岁的老头一样。手指根根看上去如同铁钳一样，全是水泡和老茧。这样的男人在农村比较常见，多半都是下田干农活，一年四季卖苦力。
男人在县里有一份工作，虽然是脏活累活不体面，但勉强够支撑这个家。女人就靠下田生活，女人看上去也显得老，女人年轻时是一个爱美的女人，这从女人的相貌轮廓可以看的出来，女人年轻时应该长的不差。但是现在女人看上去，没有刻意去收拾，连化妆品都不用，所以脸上会显的粗糙。
孩子在县城读高中，这个年龄的孩子懂什么，每次学校开家长会，女人都会刻意打扮一番，尽量不去给孩子丢脸。但是农村人和城里人是没有办法比的，城里的人会笑孩子带自己奶奶来开家长会。每当这个时候，孩子的心就会很痛。孩子就会埋怨女人为什么不打扮的年轻一点，女人从未解释。因为女人心里明白，不管自己如何打扮，自己都不可能变的跟城里人一样。女人只希望孩子长大后能和城里人一样。
其实孩子也不是不孝顺父母，其实孩子心里还是有父母。但是这个年龄的孩子懂什么，很多时候都是活在虚荣里。孩子的成绩还不错，但是孩子感觉的出来，自己恐怕很难考上名牌大学。他对自己很失望，但又不想去糟蹋父母的钱。孩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父母听。父母起初是很失落，但是失落之后，父母还是振作起来，就算不是名牌大学，普通大学父母照样要让孩子上。
钓友给赵牧出了一个难题，就是这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孩子马上就要高考了。对于农村人来讲，高考是一件大事。钓友让赵牧自己去体会，农村人想要翻身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就算全部付出了，照样不能翻身。这个村子里就有一个名牌大学生，现在在县里给乡绅打工，贷款在县里买了套房子。村子里的人都以为这个大学生过的不错。其实只有这个大学生知道，自己没日没夜工作，就是为了还房贷。
而且自己干的工作和没有上过大学的工友，干的工作基本上一样。就算是这样，村子里的人还是会把希望寄托在上学上，上了学就多了一个就业的机会。赵牧点了下头，看向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男人还是让赵牧进了屋。屋子里比较矮，穷人家的房子都比较矮。男人让女人给赵牧倒了一杯水，女人小心翼翼将水递到赵牧面前。能在县里开上越野车的人，没有几个。都知道越野车贵。男人一直坐在赵牧对面，半个字都不敢讲，直到村长出现，村长看向赵牧亲切的叫了一声道：“赵县长，你怎么来了。”
男人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没有想到居然是县长。孩子的目光闪烁一脸诧异，难以置信，新来的县长不但年轻而且还很富有。男人看向自己的儿子，鼓励儿子道：“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只有这样你才能出人头地。”



 045章：玩

村子里之前也富过，早些年村子里有矿，早几年那真是富得流油。村子里的年轻人也不出去打工，就守在矿山。二十年前的县志，贫困县怎么都算七国百强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山被挖空了，年轻人也都去了城里打工。村子还是这个村子，就剩下一些上了岁数的守村人。除了那山顶一个一个大窟窿，没有人记得村子里曾经富裕过。
前几年，乡长带考察团来考察村子，想把村子打造成一个原生态旅游区。村子里挺高兴，好吃好喝伺候考察团，等考察团走了，村子里的人就一直等信。后来实在等不到信，就去乡里问，才知道考察团不投资了。理由没谁说的明白，其实乡里人都明白，要价太狠，把考察团要跑了。在乡里这样的村子不少，手心手背都是肉。乡里也为难，没法子，没人再出头。现在村子，十个村子有九个村子空。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有一部分人不学好，去堵外地货车，等于私自设路卡，后来抓进去几十个。村子反正是越来越穷。
村子里就有一个富婆。早几年他男人私设路卡，给这个女人买了车买了房，其实这个女人不亏，跟了她男人几年，生活就比普通人一辈子好。村子里要实在没有特色也就算了，现在农村哪个村子没有点特色。不管是水果还是蔬菜，只要肯大面积种，相信一定会有大出息。
可是村子里没有技术员，更没有买种子的钱。要真种地，离开技术，等于白干。早年间，七国有考察团来村子里抽取土质样本回去化验，村子里的土壤基本上都被化学药品毒害过。种出来的瓜果蔬菜也不是无公害绿色食品。村子里人起初并不懂这些，等七国的商人来收购时，测一下瓜果蔬菜重金属是否达标，才知道重金属超标。现在村子里人一听要大面积种地都害怕。
而且现在县乡根本不会给村子里贷款，这一点赵牧心里头很清楚，自己还未上任，就一大堆欠条。赵牧看向村长，村长家还算不错，早些年开矿时，外地矿厂给村长家一些分红。赵牧又看向跟自己到村长家的高中生。是自己叫这个高中生到村长家。问了一些有关教育上面的问题，赵牧最关心的是，县里像这个高中生家条件差不多的高中生还有多少。
县里有几所高中，这个高中生读的那所高中，城里的孩子好一点，农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因为之前欠县里钱太多了，这几年辍学的高中生不在少数。农村的孩子基本上都在食堂吃饭，吃的是最简单的饭。一个月的花销不会很大。赵牧就想去县里的几所高中看一看。
村长看向赵牧，觉得赵牧的眼中有光。村长不知道赵牧在想什么，赵牧在村子家吃了晚饭，很普通的晚饭，但是确实香。粥和蘸酱菜。村长要去开一瓶酒，赵牧看向车对村长道：“一会还要开车。”
赵牧又问了村子里就没有走出去生活的不错的人。村长说这样的人，乡里每个村子都有。基本上在外面生活的不错的人，回村子也勤。至于干什么，倒是没有几个知道。但是村长说自己这个村子的年轻人，有一个混的不错。听说是在市里干开发，跟一个叫张爽的开发商，是个大老板。
市里开发叫张爽的人就一个，就是赵牧带到县里来修路的张爽。村长想了一下，说这个年轻后生现在就在村子里，要不要去叫来，让县长见一见。赵牧点了点头，村长就让高中生去叫，高中生健步如飞。
有钱的年轻人在村子里的地位就是不一样，抽的烟也好，比村长抽的都好，就几步路，还开车。看到村长家门口停了一辆越野，这个年轻人下车，大金链子大金表，男人身上至少要有八两金，没有八两金叫什么男人。
年轻人进来，吊儿郎当，看向村长点了一下头，从包里抽出两根烟，一个递给村长，一根自己抽，看向赵牧。村长还没来的及介绍，赵牧就直接开门见山道：“张爽现在给县里修路，修的就是这个县的路。这个县的路是我出钱修的。我叫赵牧。”
年轻人赶紧点头哈腰道：“小的王才，有幸跟在爽哥后面鞍前马后。”赵牧道：“让你来，就是想问一下，这几年你在外面见到的和学到的，带回村子里复制，你能不能讲明白。”王才面有难色，他确实是跟张爽在市里搞开发，但是他却不认识张爽，只是在张爽下面复杂的人脉关系下生存。王才是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没有文化，只是早几年，在社会上投机，才换来今天的生活。
赵牧大致上明白王才几斤几两，赵牧道：“那么你觉得你认识的人，谁能讲明白，最好是张爽工地上的。”王才想了一下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王才接下来侃侃而谈，把这个人的能力说的绘声绘色。
赵牧道：“我会给张爽打电话，要这个人到村子里来，到时候你们两个配合村子，把你们在市里见的学的文化在村子里讲明白。让村子里的人明白市里现在的变化有多大。这里面有一个前提，就是我现在是县长，但是县里不能给你任何东西。不管是好人坏人，好事坏事全部要靠你自己解决。”
王才道：“这个不难。但是县长，我听说县里要开发几个项目出来，你看能不能让爽哥也带上我们。”赵牧道：“这件事我考虑一下，不一定是张爽亲自来。事情考虑好了，我让孙童来和你谈。”
王才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谁是孙童。赵牧道：“孙童是我小舅子。”赵牧开车走了，村长家就剩下村长和王才。王才看向村长道：“叔，我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感觉这事没有什么难度。”
村长对王才还真是不一样的好。村长看向王才道：“上面的人际关系，县长不处理干净。我劝你走走样子。毕竟县长是新上任的县长，在县里威望和权势不及五个副县长。”王才道：“那我是不是不该答应下来。”
就在王才胡思乱想，电话突然响了。电话响了之后，王才听到一个声音在电话里道：“我是张爽，刚才县长跟我讲了，你要的人明天我就让他去村子里，这件事王才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之前在县里是谁的人，你是在我张爽工地一步步走到今天。如果你觉得这值得赌一把，你就好好的给我干县长交待下来的事。我张爽也不会亏待你，总之有我张爽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如果你觉得不值当，等我和县长吃下这个贫困县，你在这个县恐怕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电话里王才唯唯诺诺道：“爽哥，我知道了。”



 046章：服和富

城里人是怎么赚钱的，城里人赚钱不累，喝喝茶，吹吹牛就把钱赚了，为什么，因为城里人敢去拼，敢去创造。王才请的这个人叫刘灯，是张爽工地里一个管事，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皮子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关键还会吹牛。刘灯来村子里给村民洗脑，告诉村子里的村民，先干事，等事干成了，钱财自然就来了，听懂掌声。
干事的人，特别是干大事的人，得会喝茶。越大的生意越要在茶桌上谈。茶桌就是一个谈生意的谈判桌，只要茶喝好了，没有生意谈不成的，因为茶道就是商道，听懂掌声。村子里现在要发展，要高速发展，每家每户就得配个茶具，因为接下来，村子里的生意会越做越大。村子里的人得学会喝茶谈生意，听懂掌声。
刘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进村第一天就卖出去半个厂子库存的茶具。赵牧问张爽，这个叫刘灯的人什么来头。张爽道：“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能吹。有时候吹过了，自己都信了。大师这个圈，就是靠办卡教学带货来赚钱。讲的都是成功学，年轻人要发财，就得会花钱，听懂掌声这一套。”
刘灯赚村子里的钱，和王才还有村长三三三分账。刘灯道：“村子里要发展，得让村子里的人相信，咱们就是这么发的财。”
因为是张爽特意叮嘱刘灯，一定要教会村子里的人，城里人是怎么发财的。在接下来的几天，刘灯开启了他的创业思维和忽悠模式。
赵牧去县里一所高中，在县里高中食堂吃了一顿饭，高中的食堂在这所高中还是学校经营，价格不高。吃过饭，赵牧走向教学楼，看向教学楼的古朴墙壁，走廊里除了水槽就是可以看到操场后面的玻璃。偶尔会有同学经过，会冲赵牧笑。
这所高中在县里很有名气，是因为这所高中的升学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而且这所高中可以考入名牌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占比市里的四分之一。王牌高中就在这个穷县里。这个高中每一层都会有一个教室办公室。到上课的时候，赵牧会从一间间教室经过。看到坐在最后排的一个男生，躺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教科书上。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偷偷打量自己，男生抬头，擦了一下口水，眼神呆滞看向上课老师。
上课老师走出去，这是一间高三的教室。上课老师让学生先自习。老师看向赵牧，赵牧道：“这样的学生还能考上大学吗？”老师一脸无奈道：“考不上。”赵牧道：“那岂不是会影响升学率？”老师道：“不影响，基本上下学期上两三个月，就会将这样的学生劝退，每个高三班级都一样，都会有几个这样的学生。”赵牧道：“那么他们会答应吗？”老师道：“基本上他们心里都清楚，到时候不用老师说，基本上就会选择提前离开学校。”
赵牧道：“我能和那个同学聊聊吗？”老师进去，将那个睡觉的男生叫出来。赵牧看向男生道：“我跟你们老师给你请了一节课的假，陪我在操场上走走。”男生看向老师，老师点了点头。
在学校的操场上，赵牧道：“为什么不认真听课。”男生道：“就算考上了大学，家里也供不起。更何况我天生就不会读书。”赵牧道：“父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男生笑道：“对于城里人来说，每个月都能领到工资，那叫工作。对于农村人来说，干一年只有年底才能领到钱，那叫打工。”
男生看向赵牧，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是谁，但是能感觉的到自己的老师见到这个年轻人都很害怕。赵牧道：“不上学，打算干什么？”男生道：“这个还真没想好。多半是卖苦力，基本上老子干什么，儿子就干什么。”赵牧道：“不后悔？”男生道：“后悔那是有退路的人才有资格说的话，我一个连退路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后悔。”
男生看向赵牧向自己的越野车走过去，男生道：“你的车？真阔气，我做梦都想有一台。”赵牧让男生上车，在车上赵牧道：“带你出去兜一圈。”坐在赵牧的车里，男生很兴奋。男生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感觉你人不错。”
赵牧一边开车一边对男生道：“喜欢什么，就应该干什么。比如，你喜欢房子，就去卖房子，早晚有一天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你喜欢车，就去卖车，早晚会有一天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男生道：“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懂。”赵牧将男生带回学校，男生下车对赵牧道：“有机会，我还能坐你的车兜风吗？”赵牧道：“当然可以。”男生心满意足回教室里上课去了。村子里的事儿，村长已经开始动员村子里的人，来听刘灯给他们讲课。
坐在村委会的门口，刘灯一副大有来头的架势。邻村也有听到消息，闲着没事儿就过来听一听刘灯告诉他们怎么致富。刘灯道：“要想富，得先有人富起来。就拿我刘灯来说，如果我刘灯今天穿的破破烂烂，跟个叫花子一样，我今天坐在这里，我就是骗人。如果我刘灯今天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开豪车住豪宅，来这里给你们讲课，我这就叫传授成功经验，这就叫成功学。我刘灯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刘灯身上穿的名牌都是什么牌子。”
刘灯道：“农民要想富，就得种地，从有七国开始，农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农民的职业就是把地种好。至于矿，旅游区那都是非农业产业链。”刘灯有一点说对了，农民就得种地。至于怎么把地种好，刘灯就讲到了城里现在卖的原生态有机蔬菜。原生态是一个概念，就是当下这个季节的瓜果蔬菜。有机又是一个概念。刘灯道：“现在村子里不缺种植有机蔬菜的技术，关键是怎么把蔬菜卖到城里去。农村的产量过于庞大，如果不体制化消费。后果就是蔬菜烂在地里。”
村子里有人道：“村子里的土壤很多重金属超标，种出来的瓜果蔬菜重金属同样超标。”刘灯道：“既然县里有海，那么就用海泥给我重新盖土翻土。到时候我会让专家再来村子里给村子里土地取样化验。”
村子里的人道：“没钱。”刘灯道：“没钱，就众筹。先在村子里出一块实验田。家家户户都有这个实验田的股权。如果实验田成功盈利，那么再大力扩充。”村子里的人道：“什么叫股权？”
刘灯解释道：“举个例子，村子里十户人家养一头猪，等猪长成了拉出去售卖，那么售卖的钱是不是应该十户人家均分。为什么要均分，因为在养这头猪之前，这十户人家就签订了一个协议，就是在猪未长成之前，猪的一切开销，都由这十户人家均分。那么这猪养成之后，这十户人家就得到了均分权，这就是股权。”



 047章：番外（矫情）

高三的日子特别紧张，要么考上大学，要么离开校园，最好的结果就是复课。但是真正能做到考不上心仪的大学去复课的学生并不多。赵牧其实也不赞成高中生复课。赵牧从县里高中出来，就想去县教育局，想和县教育局讨论一下，接下来有关备战高考的相关事宜和招生计划。其实这里面有个小插曲，就是让我回忆到了，我高三时期的备考生活。我其实不算一个上过三年高中的高中生，高一时凭借初中的优异成绩，在高中勉强混了一年。从学校的前十混到了末尾。再就是后来，喜欢用上课的时间出去玩。到了高三，基本上算是废了，就没有想过自己能考上大学，那个时候心里头很清楚，自己是没戏了，对前途一片渺茫。到高三了，基本上教室里就到处都弥漫紧张的氛围，高三上学期还好一点，高三下学期除了倒计时，就是能砍掉的课外课基本上就全砍掉了。
老师也紧张，基本上都是翻来覆去的重复复习一些考题和不断模拟考试。我在高三的上学期还感觉不出来，因为还有好学生陪我玩。到了高三的下学期，基本上就没有人跟我玩了。连班级里的差学生都开始奋发图强。甚至有的时候我怀疑，连我都考不上大学，你们连我都不如的人能考上大学。
我其实不笨，基本上就是英语差一点。理科在班级里还算有优势，我高一的时候是数学课代表。我偏科比较重，文科比较差一点。但就算是这样，我一直在二本和专科线徘徊，就算每次考试有几科不及格，老师也没说我考不上大学，甚至私下里老师说我努努力，或许能考上一个一本。我觉得读高中，对人生的思考最重要。很多高中生都忽略了这一点，其实根本不知道学习为了什么。为了一个好成绩，考上一所好大学，再就是赚很多的钱。但这钱怎么赚来的，没人教你。我因为年龄小，比同龄人小，读书早，所以对一些理解题还达不到理解的层面。
到了高三下学期，全部学生都紧张，唯独我还能欢天喜地的笑。有时候还会睡在课桌上，我睡觉睡的特别香，会流口水，然后把书弄湿了。等醒来的时候，会去卫生间。那个时候我就学会了抽烟，在卫生间会点上烟，然后看别班的同学问我，你们班这次模拟怎么样了，你们班谁考的不错，听说有希望上清华和北大。我觉得高三的成绩单特别透明，不管是哪个班级出了好成绩，都会瞬间传开。也会有别班的同学问我怎么打算的，其实我对毕业没什么打算，到现在为止我都记得我毕业证的位置。好像我没照过毕业照，因为毕业那天拍照，我是给同学拍照的。不管平日里友情多深，毕业也就淡了。
那时候流行同学录，我也买了两本，就开始给同学，让同学帮我写几个字，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翻一翻。基本上都是励志的话，班里有几个学霸，平日里关系不好，但没想到他们写的最多，而且态度很诚恳。
我其实想复读，也想好好学习，但是后来我就没复读了。我记得我当时喜欢一个女孩，喜欢的死去活来，后来不知怎的我就成了最讨厌的人，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嘴巴比较毒吧。那个时候我其实一点不开心，从我上高中时我就没开心过。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读书。事实证明我后来后悔了。也一直咬牙不承认自己后悔了。我体育成绩还不错，当时没想到体育老师会说我其实可以培养走特长生这条路，可惜晚了点。这算是对我最高的评价。
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候，我觉得我被孤立了，全班的同学都在备考，只有我一个人比较闲。老师也不再理我，以前偶尔还会理我，但是在这一百天我只能一个人玩，连逃课都只能带上低年级学生。
我快毕业了这件事，怕是连我自己都没记得那么清楚。倒是学弟学妹记得比我清楚，我记得快毕业时，我给学妹一张和同学的合影。后来就毕业了，喝了好多酒，吐了六次，记得喝了差不多二十七啤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伤心，我对记忆里的同学没有感情，我觉得我这个人比较薄情。
我看向我喜欢了三年的姑娘，我跟她表白，其实我心里知道这不可能，除非我能考上好大学。我记得当时她回我的话是曾经她也喜欢过我。再就是后来我们又见过一次面。其实那会，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我开始和社会上之前认识的好朋友一起玩，因为高三结束了，我们就去了他老丈人家，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很照顾我。说是老丈人，其实就是女朋友家，记得他老丈人家养了一条大狼狗，一个人那么高，狗见谁都叫，见我没叫过。除了果园还有一个大水库，水库很深，我朋友就下河，我当时不会游泳，看到他下河游到河中央很羡慕。我看河面有风，生怕河里会冒出水怪出来。后来在他老丈人家住了几天，白天打麻将，不会玩。就看他打。呆的闷了，我们俩就会去镇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大还是我大，我和他们那圈人玩的比跟我同学玩的都好。他还有一个好哥们，我去过他家，就是咬人的蚂蚁比较多。那个时候那个哥们的姐姐在日本，当时出国是热潮。我同学一个姐姐就在新加坡，后来听说移民了。
我觉得我自己还算是那种做事情比较有分寸的人吧，就是觉得突然一下子醉生梦死不好，我朋友让我跟他去外省，说是要弄个饭店。当时我就特别害怕，害怕自己这一辈子就真的每天醉生梦死。后来录取通知书下来了，看到录取通知书当天，我心里头一点兴奋都没有。我记得那天晚上家里来了亲朋好友，为了这事我们还吵了一架。我说我不想读书，我们家亲戚就来劝我，因为这事折腾了好几天，爸妈特别伤心。我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就觉得他们特别难过，虽然不是好大学吧，总算是个大学。我觉得自己当时肯定特别让人讨厌，我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有点长。
为了不上大学，我骗了家里的钱出去呆了几天。我爸妈什么都没说，就把钱给我了。我带钱出去玩，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可救药。路过书店的时候，突然想买几本书，就把玩剩下的钱买了书，然后带书回家了。当时我家里不少我买的课外书，我基本上不怎么读。再后来就是我读了大学，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读了几年大学，最后连个毕业证都没混到。父母觉得特别失望，就托了关系，让我去亲戚家的公司打工，折腾来折腾去，没人喜欢我。到后来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用一个曾经给我算过命的姑娘的话说，我会一直在大江南北走来走去。
等我把这本书写完了，我就抽个时间整理一下思路，写一些有关我读书到毕业后的糗事。我觉得我的前半生比一般人丰富，经历的要多。
赵牧在县里见到东方镜时，东方镜说她到县里来采风，顺路来看一看赵牧。赵牧觉得东方镜脑子有病。县是最穷的县，有什么值得参观的。东方镜倒是显得很成熟大方道：“你好赖是个县长，连个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吗？”东方镜说这话的时候特别轻蔑，看赵牧的眼神里全是嘲笑。
东方镜道：“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我脑子有病。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跟你想的不一样。”赵牧道：“你很在意别人的想法吗？”东方镜道：“以前不在意，但看到你后，就特别在意。”
赵牧道：“其实你在不在意，我们两个都是不同世界里的人。”东方镜觉得赵牧是害怕见到自己，那么自己就在县里多呆几天。



 048章：市级

说是县，县中心并不大。县医院，县**，这些国和县之间的标配都有。常沙一直遵循赵牧的话，严格审核县**两百多个岗位。赵牧一直就在想，要靠这么一个贫困县发家致富，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贪呢？两百多个岗位，至少要砍掉一半，那么被砍下来的这些公职人员，应该何去何从。
赵牧心里头明镜一样，砍下去的几个岗位都是肥差。砍下去，不表示不可以再扶起来。之前的砍是砍掉旧的风气，现在的扶，是扶他赵牧的官威。赵牧打算从砍掉的岗位里，挑几个肥差出来卖。七国历史就有卖官一说，这不稀奇。赵牧可以卖给本地人，也可以卖给外地人。
本地人可以是之前你当过官的，也可以是你之前看这个当官的不顺眼，想买个官过过官瘾的。帝国自亚瑟掌军开始，不但民间可以卖官，连军队都可以卖官，只要价格合适。买官的人都会买一些富庶地方的官去当，三年知府，十万金银。七国还会专门设置一个卖官和买官的部门，报批到这个部门，经过这个部门审查，最后对外公告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这个价格一旦公告出来，就等于说只要有钱就可以来买这个官，早到早得。不过七国放出来的官职多都是不算大的官职，但这也算让平民百姓走上仕途。赵牧是第一次和这个卖官部门打交道，不知道这个部门的规矩。
东方镜道：“这个部门可是个肥差。卖官和买官，都要抽水。”赵牧惊讶道：“给七国卖官还要抽水？”东方镜道：“这个部门说是体制单位，不如说是民间机构，民间机构就是盈利机构。打个比方说就是书本里的消协。总之民间机构很难约束，出了事也很难解决，因为它不是体制单位，没有一个监管部门。就算有也是自己监管自己。”
东方镜看向赵牧，偷偷告诉赵牧道：“你要卖的这几个官，估值基本上到了这个部门，他们心里就有数了。接下来想要公告得使钱，不使钱这事办不好。”东方镜一脸不屑的看向赵牧道：“如果没有我在，你怕是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要使钱，真办事，赵牧不怕使钱。东方镜又解释道：“你卖官所得的十成，有一成要给这个部门，有七成要给帝国，最后县里留两成。”赵牧道：“这也太黑了吧，要是这样还不如私下里自己买卖呢。”
东方镜道：“这个办法可行。如果你私下里能自行买卖，不但能省下交给这个部门的一成，而且帝国只抽三成，这样县里就净得七成。不过买家要县里自己找。”赵牧道：“东方镜，你觉得贫困县里的职位不是肥差吗？”
东方镜道：“我倒无所谓，你要是愿意放出几个岗位出来，我倒是可以买卖一个岗位。不过咱事先得说好了，价格公道，而且岗位还不能太清水衙门。”买一个官对于东方镜来讲，就跟喝一杯茶一样简单。县里放出来的岗位基本上都是直通乡里的乡办企业岗位。
孙童道：“姐夫，我想买一个乡长。”按理说这个岗位是不可以买卖的，这个岗位是帝国实打实的编制体制内。但奈何这是一个贫困县，现在赵牧又急用钱，原来的一个贫困乡的乡长被调到县里，现在这个岗位刚好空缺。
赵牧看向小舅子道：“要不你买个村长吧，村长便宜。”孙童一脸酸相道：“又不差钱，要买就买个大一点的官。”赵牧就把县直管的七个乡的乡长位置全部放出来，让孙童自己挑。孙童看向赵牧道：“姐夫，不是一个乡吗？这怎么变成七个乡了，姐夫，你不会是想把七个乡都卖了吧。”
东方镜道：“你姐夫的意思是，你从这七个乡的乡长位置里挑，挑一个出来，剩下六个，就算你挑的不是那个空出来的缺，你姐夫也可以把其它六个乡的乡长其中随便一个调出来，调到空缺的乡。你就可以直接去调出来这个乡长空出来的乡上任。”
孙童看向东方镜问赵牧道：“她怎么在这里？”赵牧道：“她也会在县里买一个官。”孙童看向七个乡，各有千秋，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穷。孙童看向赵牧问赵牧道：“姐夫，你觉得哪个乡好。”
赵牧指了两个乡道：“我答应给县里修一条公路，会经过这两个乡。现在县里都不知道我这条公路是怎么修的。张副县长好几次问我，我都没有告诉他。你可以在这两个乡里挑一个。”孙童道：“如果两个乡，我都买了呢？”
孙童此话一出，连赵牧都没有想到，孙童的格局这么大，如果两个乡都买了，就等于说把两个乡合并到一起。赵牧看向东方镜，东方镜道：“如果这个贫困县有一天能走出困境，那么合并乡最后县变区是完全可以。”
赵牧道：“这个价不好估值。不是两个乡的和值那么简单。再说剩下一个乡长，我给他怎么安置呢。”孙童道：“这个简单。让他到合并乡当副乡长。表面上看他是从正职变成副职，实际上他管两个乡。”
赵牧道：“这个难办，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精。就你副职的官管的事再多，也不如一个正职。因为是乡级，除非将你这个乡提升到副县这个级别，这才好办。”赵牧看向东方镜道：“你刚才说县变区完全可以对吧。要是现在我就把县变成区可不可以呢？”
东方镜道：“你的意思是将贫困县直接划给黄浦区，你是黄浦区的区长，又是贫困县的县长。”赵牧道：“可以这么理解。不过黄浦区区长好像不好听，不如叫黄浦市市长好听。”
东方镜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看向赵牧幽怨道：“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命。”赵牧嘴巴上说归说，但实际操作起来比较难了。东方镜道：“这件事你要去找差一点成为你岳父的亚瑟王，估计他有办法。要一个县变成市，并不难。只是行政等级还是县，县级市。”
赵牧道：“那不行，那折腾来折腾去，官职不升一级谁干，再说一个县级市的官再值钱也比不上地级市的官，要是黄浦区能升地级市，我赵牧在黄浦市给你东方镜留一个钵满盆满的肥差。”



 049章：顾问

帝国王城市中心，赵牧再回到王城时，已经在县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县里和市里到底不一样，赵牧看市里什么都新鲜。亚瑟王的府邸，亚瑟王看向赵牧，府内的管事把赵牧让进来，正赶上饭点，府里备了点酒菜。赵牧头都没抬，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个人一边吃一边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放下筷子，直接上手抓，整个府里的人都看赵牧一个人在表演，基本上府里的人，也不拿赵牧当外人，差一点就成了府里姑爷的赵牧，在府里和府里人还是很亲近。
赵牧吃的差不多了，管事赶紧递过来热毛巾给赵牧，好家伙这一顿饭吃的风卷残云。赵牧剔牙看向亚瑟王，亚瑟王一口都没动，心里想等一会，再让厨子做一份，自己吃，反正现在自己也不饿。
亚瑟看向赵牧，除了老班长的那层关系，亚瑟是真欣赏赵牧，要不也不能把自己女儿想许配给赵牧。亚瑟看向府里的人，让府里的人将餐桌撤下去，再看亚瑟道：“有事说吧。”赵牧看向亚瑟道：“我想当市长。”亚瑟古怪道：“你不是刚走马上任当上县长而且还兼职区长，这在帝国的官就不小了。”赵牧摇了摇头道：“太小。”亚瑟道：“你说说看你想当哪个市的市长，我给你想想办法。”
赵牧抹了一把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赵牧用手指了指桌子，用茶水蘸了一下，道：“就这里。”亚瑟赶紧站起来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赵牧看向亚瑟，亚瑟立刻翻脸道：“给我滚出去，别说来过我府上。”
赵牧看向亚瑟道：“你好歹是七国的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亚瑟道：“好家伙张口闭口就要当王城市的市长，你看你毛长齐了没有。你知不知道王城市长是一个什么职位级别。”赵牧挠了挠头道：“什么级别，行政级别省级。”亚瑟道：“知道你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不是想当市长，你是想当省长。”
赵牧看向亚瑟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我傻，我又不傻，坐下来好好说。”亚瑟气鼓鼓的坐下来，赵牧道：“我是想把黄浦区和贫困县合并，提市。”亚瑟道：“这个不难，一个县级市，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赵牧看向亚瑟道：“岳父，不带你这样的。”亚瑟道：“别叫我岳父，再说你娶的不是我女儿。”赵牧道：“岳父，你可是当我丈人的面说我娶了我丈人的女儿就等于娶了你的女儿一样。”亚瑟道：“那你说，我把一个县提市，你怎么就不知足了。”
赵牧道：“岳父，我要是县不提市，官不好卖，不好卖就没有钱发展县经济。但是要是只是一个县级市，那就跟县没有任何区别。我卖的官数量有限，GDP增长慢。我要的是正儿八经的正经市，这样市里的岗位就多出来好多岗位，我刚好可以把市里多出来的岗位卖掉。这样我就有钱发展县，再说叫市，出去谈业务还能占黄浦区的便宜。基本上挂羊头卖狗肉，借黄浦区招商，开发贫困县。这是好事，岳父你也不想我在县里五年碌碌无为吧，我赵牧这辈子至少要到副帝国级。”
赵牧偷眼看向亚瑟，亚瑟思考道：“地级市，正儿八经的市。市编是要上报给君主的。再说你一个县长立马提干市长，没人服气呀。而且区和县合并就提地级市，这在帝国完全行不通。”
赵牧道：“这也简单，反正市的土地面积只要够大，人口够多，你把一些和贫困县接壤的贫瘠土地全部划给新提的市，我相信行的通。岳父，你跟君主说，只要君主答应给贫困县提地级市，我出资给帝国修一个民用机场，这个民用机场可以脱离七国航空公司迟氏集团。”
亚瑟有点为难道：“一个民用机场换一个地级市，难，不好办，又不是军用机场，除非你答应成为帝国海军巨鲸舰队技术顾问。”都知道赵牧是鲁班秘术的传人，而且是从一开始到帝国的发展方向就是海军，未来制霸海上，成为海军元帅。这条路是亚瑟左思右想才敲定的。但是后来出了变故，先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嫁给赵牧，接下来是赵牧去贫困县当县长。
这样赵牧对帝国的价值显而易见就变的不那么重要。现在亚瑟故伎重演，就是要让赵牧在帝国变的有军事价值。亚瑟看向赵牧，赵牧想了一下道：“让我去给海军作战部队当技术顾问，让我去海军当一个大头兵，非我所愿。”
亚瑟道：“你怕是对帝国的海上舰队技术顾问这个职务有误解。一旦通过审核，技术顾问拥有军衔，而且并非一定要生活在军中，在固定场合固定日子只要在军中，剩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去当你的市长。”
赵牧道：“什么时候叫固定场合固定日子？”亚瑟道：“当然是军事演习。”赵牧道：“要是我答应，估计能给我个什么军衔。”亚瑟想了一下道：“要是运气好的话，可以是中校，要是运气差的话，少校差不多。”
赵牧道：“那就等于我和白玉一个级别。”亚瑟道：“你是顾问，并非入伍军人，虽然和白玉是一个级别，但在行使权限上，白玉在你之上。简单点说你只负责海军造船和技术演习技术顾问。”
赵牧道：“你要是能保证我能当上地级市市长，而不是县级市市长，我可以答应当你们海军技术顾问。”
亚瑟道：“那么答应给帝国修建民用机场的事呢？”赵牧道：“你不要太过分，不要得寸进尺。”亚瑟这才笑道：“你来我这里讨一个地级市市长的位置，我想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说说看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赵牧道：“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在帝国有小朝廷之称的五人组其中一人叫东方镜。”亚瑟道：“居然是东方镜？”赵牧道：“也不是白干。东方镜会管我要一个副市长的位置。东方镜出了一个乡长位置的钱，从我手里买了一个副市长的位置。稳赚不赔，她帮我其实是在帮自己。”
亚瑟道：“东方镜对官场可是向来都没有兴趣，而且还是七国最红的歌星，这个位置怕不是给自己买的。”赵牧道：“管那么多干嘛。现在县里欠了一屁股欠条，我不卖官，八辈子也还不上县里的帐。更别说贷款发展县经济。就算是把县提地级市，我把能卖的官全卖了，还完债务，剩下的钱恐怕都不够一个乡的经济发展，到时候还要申请帝国财政拨款。”
亚瑟道：“你好好干。真要是有成绩，需要帝国支持，帝国责无旁贷。但记住是真有成绩才行。”



 050章：建城

本来打算在帝国用一个民用机场换一个市长，现在这笔钱省了。赵牧就打算把这笔钱用在贫困县上，建一个民用机场。这个事跟东方镜说了，东方镜说道：“你脑子有病，一个贫困县要什么机场。你以为县里的人有钱飞来飞去。”赵牧白了东方镜一眼，觉得这个女人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赵牧解释道：“贫困县有了民用机场，还能叫贫困县吗？你看哪个贫困县有民用机场，再说消费不见得是件坏事，就算是中转站也行，到时候再开几个旅游线路出来，餐饮商业化。”
东方镜摇了摇头道：“除了航线要买以外，中转站怎么个中转，放眼七国有这个实力的男人，也就是七国航空公司执行总裁迟昭之，现在这个男人坐在轮椅上。”东方镜看向赵牧道：“你是想和七国航空公司合作。”
赵牧道：“开旅游路线显然不经济，也不高明。如果依靠国内线路来拉动内需，就再过个百年贫困县也不可能有资格拉动内需。如果想要做大做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和航空公司合作，开发国际线路，贫困县未来要打造成国际线路物流中转仓。到时候不管是客运还是物流，养活一个民用机场足矣，甚至可以养活一个县。到时候市批文下来，县升地级市，我手里就会有更多的官位拿出来卖，那么买我官位的人，都会尊称我为老师。我的政治生涯，裙带关系基本上就成型。一旦我走到高位，这些学生就会站在一个特殊的位置成为推动我政治生涯的政治资本。”
东方镜摇了摇头道：“你想的都没错，但是迟昭之凭什么答应你，要知道他每天要见多少像你这样，心存幻想的人。”赵牧道：“这个就要从我太太孙妍和我小舅子孙童说起，因为迟昭之曾经在村寨生活过。”
东方镜道：“你还真是其貌不扬，语出惊人，如果我是你太太，我一定要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赵牧道：“所以你不是我太太。”不管东方镜心里头怎么嫉妒孙妍，赵牧都假装看不出来。赵牧要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政治家。
和七国航空公司高管的见面，孙妍给七国航空公司一人之下的那个男人打电话，说自己先生想去七国航空公司拜见一下那个男人，问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方便。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挂断电话，看向帝国贫困县的航拍图。从孙童口中，那个男人已经得知赵牧想要在贫困县建一个民用机场的打算。接下来就是合作关系，但是对于那个男人来讲，赵牧似乎忘记了七国航空公司在七国的商界地位，不管是不是孙妍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结果都是一样，不可能合作。但可以谈，如果赵牧一定要建民用机场，七国航空公司会收购贫困县的机场，当然价格可以给的高一点。
坐在轮椅上，有一个年轻姑娘帮那个男人推轮椅，这个年轻姑娘就是他的太太，一个看上去很普通并不是很漂亮的姑娘。他就坐在轮椅上，看向办公大楼外，一架一架飞机在机场跑道上腾空。女人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将手搭在女人的手上温柔道：“现在吗？”
女人推他离开办公大楼。赵牧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给人的感觉没有城府，但是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赵牧又觉得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空，并不真实。就像他答应自己，要和自己坐下来谈一谈。但是当自己真的见到他时，和上一次烧烤时见面完全不同，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变的耐人寻味。不仅仅这里是他的主场，而是这个男人对谈判结果拿捏的恰到好处。
谈判是拥有节奏感的，不管赵牧如何去改变节奏，让好的一面尽量向自己靠来，这个男人都能风轻云淡的化解，而且自始至终这个男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不骄不躁。
这个男人自己推轮椅来到窗户口，他背对赵牧，并不急于赵牧去答应他，贫困县的民用机场只能被收购。
如果赵牧说不，想要鼓捣出另一个七国航空公司出来，他当然不会反对。赵牧看向他略显尖酸道：“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吗？不想为自己积点德。”他看向自己的腿，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赵牧。赵牧想用居高临下的方式，在气势上胜出自己。他将轮椅向后推了推，和赵牧保持一定距离，再看向赵牧道：“你说一辈子有多长，目前医疗水平发展这么快，或许有一天我能站的起来。”
赵牧道：“民用机场的事，后续我会让孙童跟进。至于收购民用机场这件事，等民用机场建好了，再说。”
他道：“除了民用机场，医疗也是一个很大的领域。如果你能在贫困县建立一家高水准的甲级医院。我想对县经济的发展会有好处。”赵牧道：“一个民用机场就已经让贫困县吃力的了。再建一个甲级医院，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有些吃力。”
他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兴趣去贫困县投资，如果你不让我收购你的民用机场。那么我可以进入你们贫困县投资医院。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只能生活在陆地，总要挑点事情做。”赵牧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看向已经不温的咖啡，他让秘书进来换了两杯热咖啡。
赵牧道：“盖一个民用机场就已经很冒险了。现在又要盖一个七国水准一流的民用医院。”他道：“既然是建城。医院建好的同时，可以在县里建一所医科大学。一流医院成为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至于会不会上升到七国军用医院，目前我还不会去想太多。未来我的想法会加大力度投资医疗和教育。对于你来讲只要贫困县足够昌盛繁荣，那么这个县未来就有可能成为七国最强大的县。”
赵牧摇了摇头道：“在这之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就是县报批升市已经递交上去。未来贫困县可能要和七国的地级市争经济。”
他没有任何面部表情，而是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赵牧，将赵牧全身上下都打量个遍，他才道：“用这么短的时间从县长变为市长。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胆。 ”赵牧喝了一口咖啡，这才接下来问他道：“你答应要投资医院的事情，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投资医院和学校。”
他道：“就因为那个县的县长叫赵牧，一个初入帝国钦定的新贵，差一点成为亚瑟王女婿的男人。我投资只是花掉一点钱而已，如果投资失败，也只是买卖赔了。你是村寨的女婿，你应该知道钱对于我来说就算我肆意挥霍，钱也不会超出航空公司钱生钱的速度。如果能在你羽翼未丰时就和你结盟，倘若有一天你走上帝国政治中心，那么就应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赵牧道：“如果我不回报你会怎样？”他道：“一个拥有七国航空公司的财团，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政治，但并不等于这个财团和政治分离。如果有一天你不回报，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我将会走出商圈参与政治。要知道一旦我参与政治，那么帝国的敌人很有可能就在其它六国。”
赵牧道：“开个玩笑。”他道：“和帝国小朝廷比起来，我是有可能成为你的盟友。”



 051章：万物皆可盘

赵牧离开航空公司，在赵牧离开后没多久，之前照顾迟昭之的那个女人重新再回来，将一件外衣递给他，他从轮椅上站起来，穿好外衣。女人看到这一切并不奇怪，他回头看向女人道：“整个帝国都以为我瘫了，我在帝国建一家医院，外界一定会认为整个医院都是围绕我瘫痪来展开课题治愈我的身体。”
他在镜子前整理一下西装，正常人不能久坐，固定的时间，为了保证肌肉不进行萎缩，他会在固定时间进行健身，这个时间，航空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这个叫于欢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仅是他名义上的太太，而且还是航空公司他的私人助理。
他会在固定的时间，锻炼两个小时。两个人小时结束后，他会继续坐在轮椅上，于欢会推他去开晚上航空公司的会。他现在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陆地上，而不是空中。会议室足够大，在会议室里坐满了前来开会的人。一个会议室，至少有两百个人围绕在一张会议桌前。
于欢推他进会议室，沿途看到他的人都会和他打招呼，进入会议室，于欢把门关上。他坐在轮椅上，看向帝国航空公司全部到齐的管理岗。他让人给在座的每个人都添了茶。在座的每个人都悄悄的打量他。他只是说自己接下来会动用航空公司的钱去建医院，接下来再去建学校。当他把建医院的地点，让于欢在帝国地图上标出来时，他能感觉到会议桌上管理层开始窃窃私语。
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人并非不相信他的能力，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冒险的行为，这些相信他的人想知道他接下来的打算。当然这里面还有一部分人觉得他只是出生在大富之家，否则谁坐在他那个位置，都会有今天的成就。更何况如今的他不但病恹恹，而且还是个瘫子。
他笑的很无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笑的很无邪的时候，接下来就是有人要倒霉了。曾和他在同一所名校毕业，如今是集团的投资顾问，投资顾问看向他。他对帝国航空公司的分布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航空公司排在末梢的公司会进行考核淘汰制，如果在一定时间内，这些排在末梢的航空机场公司不能走出逆境，那么他很抱歉，他会关掉航空公司。那么被关掉的航空公司，从上到下不存在调岗，这些工作人员提前到退休养老岗位上去。
在七国他拥有七百多家航空公司，光帝国就有一百多家航空公司。这些航空公司至少有一半航空公司处于逆境状态。而他这一次没有选择在逆境状态下，帮这些航空公司扭亏为盈。而是选择最残酷的关闭。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甚至七国航空公司的股东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他来这之前，他只是想盖一家医院和投资一所名校，现在演变他要把排在末梢的五十家航空公司，在短期时间内关掉。会议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赞同他，在得知他没有跟股东商量过，在场有人提出要和股东通话。
他很率性让人准备电话，在电话接通，不满的人阐述他的独断，有人将连线股东的电话递给他。他在电话里表示，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会在董事会上给出合理的解释。股东在电话里只能答应这一次他的独断要求。
挂断电话，他看向正在开会的管理层道：“那么我们先来讨论一下盖医院的事情吧。我记得刚才有不少人反对。”再看会议室里的管理层尴尬笑道：“其实医院盖在哪里都无所谓，主要是环境和空气要好。只要交通方便，我们相信这会是一家好医院。”
他接下来道：“当地县会盖一个民用机场。到时候我们只要将航线的枢纽放在那个县，那么那个县就不仅仅是一个拥有机场的县。”他微笑看向在座管理层，投资顾问知道盖医院这件事，算是让他蒙混过关。再看投资顾问站起来看向他道：“那么刚才考核末梢淘汰制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道：“我只是想盖个医院和一所学校。如果资金可以顺利到位，考核这件事就暂时放一放。”他看向于欢，于欢将他从会议室里推出来，再看会议室里的管理层长舒一口气。投资顾问在他到达办公室后，投资顾问敲了敲门。他让于欢开门，等到于欢出去带上门。他看向投资顾问道：“对于小人就不能讲道理要讲利益。那些听话的人和那些不听话的人，不听话的人利益是一定要讲在明面上。他们不给我面子，在我眼里就是流氓，对付流氓我就应该用无赖的手段，对于他们根本就没有道理。”
投资顾问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他道：“现在七国航空公司我们处于垄断，除非他们想跳出这个圈子，或者说他们能建立出一个强大的航空体系。否则他们就只能安于现状，我并不担心他们会背叛，我担心的是他们不敢背叛。”
他坐在轮椅上道：“在贫困县建一家医院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会在每个县都建机场同时建设医院和学校。”投资顾问当然相信他的商业头脑，更相信他面对任何背叛都能坚韧不拔出其不意击败对手。
因为迟早有一天七国的航空都会在他手里，只要他想拿，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军军用机场。他道：“于欢是你妹妹，你是我大舅子，我们是亲人。”
赵牧坐在飞往王城的飞机上，飞机很平稳的降落，到了王城机场。赵牧下飞机后，发现来接自己的人居然是东方镜。东方镜道：“看样子，这次很顺利。”赵牧坐在东方镜的汽车里不屑道：“一点都不顺利，那个男人要吃下民用机场。我没答应，接下来我们就讨论盖医院的事情。”
东方镜道：“你这次见他，他全程都是坐在轮椅上吗？”赵牧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答没答应他盖医院的事情。”东方镜道：“民用机场你没有答应，这个你一定会答应。”赵牧想了一下道：“县升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几天我要统计一下，黄浦市有多少个空缺。”
东方镜震惊道：“现在就开始售卖官职吗？是依照县的品级开始售卖吗？”
赵牧道：“除了市级和区级，公检法处级，现在不开始售卖。其它的官职一律按照县品级开始售卖。至于什么时候提市，什么时候再按照市级价格售卖剩下的官职。对外放出消息，就说这是贫困县升市前的重大福利。”
东方镜道：“这件事还是让你小舅子办吧，没有人比他更会做生意。”
赵牧道：“怕就怕他一高兴把我这个市长的职位都给挂售了。”



 052章：小衙内

主教大人，曾经的身份流浪商人，朝歌的老师，帝国的权力巅峰者，一个低调的男人，背着双手，站在帝国五人组小朝廷的阁楼里。一个年轻，却拥有圣洁皮肤的貌美女子，一个将斗篷穿出雨衣感觉的七国圣女。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朝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会突然出现在阁楼。朝歌看向方荼，大气不敢出。方荼轻咳了一声，来掩饰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带给自己的震撼。
如果单单是主教大人，方荼不会这么警惕。但是就算是主教大人也极少会到阁楼里来，来的时候也仅仅是说些教义。方荼看向王沐，王沐好像感觉到方荼不同寻常的紧张，只有霸人完全没有感觉。主教大人没有让五个人站起来，五个人就继续坐在沙发上。主教大人看向教廷的主楼钟楼，进行思考，这中间，主教大人偷偷打量圣女方婷。
主教大人总算是给人不是神的感觉，而是人的感觉。主教大人回头，看向圣女道：“你想见的五个年轻人都在这里。”圣女在这五个年轻人的脸上，停留片刻。方婷用手指向方荼道：“就这个年轻人吧。”
主教大人看向五人惊愕的眼神，试探性的问道：“你确定？”圣女道：“我需要一个人来沟通我和教廷的关系。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就很适合。”主教大人点了点头，再看方荼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主教大人会和圣女同时出现。他们在挑人，挑一个帝国教廷和圣殿之间的代言人。圣殿在七国至高无上。七国会有七个人成为圣殿和教廷之间的代言人。
主教大人向方荼走过去，要在这里给方荼赐福，同时将自己手指上的翠玉扳指摘下来，给方荼戴上。再看楼下的执事上楼，给方荼换了衣服，和圣女的衣服不同，方荼的衣服胸口会有一枚帝国王室徽章。
面对圣女和主教大人主宰这一切结束再离开，剩下的四个人看向被圣女带走的方荼。霸人道：“就这么让圣殿把方荼带走了？”霸人知道自己说的只是气话，他完全没有办法留住方荼。圣殿会挑中合适的人选，来担当圣殿和教廷之间的沟通。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圣殿挑中的人都适合这个职务。王沐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没有表情。他们五个人，霸人是未来海军军神一样的存在。而自己是王室钦定的内阁，而且自己还是王室成员。朝歌和自己一样同样是王室成员而且身份比自己更尊贵。再看东方镜，小朝廷唯一一个女人，一个在七国王室都拥有影响力的女歌神。
那么方荼被挑中，他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只有方荼被挑中，未来他才有可能和朝歌站在同一高度。如果一直守在小朝廷，那么方荼永远会被朝歌压制，因为未来这是一场权力的游戏。王沐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阁楼窗户走去，他看向教廷方向，很好奇刚才主教大人想看到什么，或许想什么，除了一大片乌鸦外，就是教廷钟楼的钟声。
霸人显得很愤怒，因为这三个人表现出来的情感过于无情，霸人怒气冲冲看向三个人，想要一个解释。朝歌看向东方镜道：“听说赵牧去见了航空公司那个男人。”霸人正在气头上，惊愕看向朝歌。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询问的问题，居然被朝歌一笔带过。而且他们讨论的那个男人，霸人察觉到王沐侧过身，想要认真去听朝歌和东方镜的谈话。
东方镜道：“听说聊的还不错，那个男人答应给赵牧一些建设上的支持。”朝歌道：“那个男人虽然是瘫了，但是总能感觉到腐朽的气息。那个男人是我见过同辈中，城府权谋都堪称完美的男人。”霸人道：“要不要我们想点办法，给航空公司制造点麻烦出来。”
朝歌道：“和那个男人比起来，在帝国白玉更像是一个君子。霸人你现在是海军成员，你应当知道，海军和陆军一直在争夺帝国军权。白玉将会是陆军的未来，明日之星。你和白玉迟早会走向军权争夺战中。”霸人道：“听说赵牧在海军谋到一个作战技术顾问的职务。”
朝歌道：“这并不稀奇，赵牧掌握全天下最好的战舰打造技术鲁班秘术，海军要变的强大，赵牧的技术必不可少，这正是帝国为什么会容忍赵牧卖官，将一个本来都要放弃的贫困县，破格提升到地级市。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帝国需要赵牧，确切的来说帝国需要鲁班秘术。帝国需要一支制霸海上的强大海上霸主。”
东方镜道：“那个男人，这几天应该会到王城来，就算是瘫痪了，那个男人的大脑照样灵活。”朝歌看向王沐，因为他们在这里讨论的一切，王沐都像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插话的意思。朝歌很想知道王沐对这件事的想法。
王沐终究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回过头看向三个人，王沐慢慢向酒柜走去，等到王沐从酒柜里取出一杯酒，王沐对朝歌道：“我听说你即将被任命为帝国四大战区，西部战区的政治参谋。就是说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赵牧等于在你的战区下工作，虽然隔着很多个行政等级，但是你们还是会经常见面吧。”
这是从王廷内阁传出来的消息，而且是经过君王同意。朝歌不否认，等于默认了自己将会到西部战区任职。帝国分东西南北四大战区。朝歌的官衔是上校，而且是以政治参谋的身份去西部战区任职。
未来不仅仅是赵牧，包括霸人都在西部战区，都在朝歌参谋部的领导下，来完成晋升考核。不过和霸人职业军人不同，赵牧只是技术顾问，不存在晋升考核。朝歌看向三个人，道出了自己未来的仕途方向。到西部战区任职，不仅仅是因为西部战区是帝国四大战区里面最强大的战区。同时西部战区，在未来如果一旦和七国开战，那么西部战区将会是第一个成为战场的战区。
东方镜道：“那么那个男人支持赵牧建设贫困县的事情呢？”朝歌看向王沐道：“没有人比内阁身份的王沐更合适。我听说报批提市的文件已经到了内阁，就等内阁盖章，再交给君主签字。”
王沐微笑道：“如果不急的话，内阁也可以晚一点签字盖章。”
赵牧想骂内阁王八蛋，因为送过去报批的文件，迟迟没有结果。赵牧就知道，自己送去报批的文件一定是被内阁滞后。赵牧骂归骂，东方镜就像是一个完全和这件事不相干一样看向气急败坏的赵牧。
赵牧道：“听说王沐已经成为王室钦定内阁成员。”东方镜道：“现在的王沐还无法左右内阁，这并不是王沐一个人的意思。”赵牧道：“那就是整个内阁要和老子为敌。”



 053章：商业帝国

其实赵牧对帝国内阁没有概念。王沐年龄轻轻进入内阁，就想当于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成为将军一样让人瞩目。当然，像赵牧这样的人，基本上和天才没有什么区别，也不过二十几岁就当上市长。赵牧看帝国内阁，并没有觉得内阁有什么高不可攀。但是对于朝歌，进入西部战区，这倒是让赵牧很羡慕。赵牧的顾问身份隶属于西部战区，就是说朝歌现在是赵牧的上司，往后的日子两个少不了要打交道。
在这一点上，迟昭之老谋深算，给赵牧开始科普。和平年代的内阁要比军队作用更大，因为政治原因，内阁对行政辖区拥有任免投票，甚至参选。帝国虽然是君主制国家，但除了君主之外，帝国还有民主选举，而这个通过民主选举，走到幕前的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君主发言人。帝国亚瑟一直想要竞选这个职务，但是因为自己并非根正苗红的内阁成员，一直没有如愿。
基本上竞选这个职务的人，必备两个要素，懂政治，背景强大。现在的王沐如此年轻，再过十年二十年，人到中年的王沐，怕是会坐上这个位置。这么简单的道理，帝国贵族没有人会看不懂。这就得说君主的卑鄙，提早将王沐内定为内阁成员，提早让左右摇摆不定的贵族，将赌注赌在王沐身上。接下来，王沐会在短时间内成为帝国贵族的新宠。而且王沐会获得贵族的全力支持。这就叫政治投资。
迟昭之看向赵牧道：“虽然和朝歌比起来，王沐没有军队的支持。可王沐的未来前途一片光明。这不是说朝歌走的不够远，一个西部战区，几乎等于其它三个战区综合实力总和。而且西部战区号称将军的摇篮，现在帝国的亚瑟王就是西部战区走出来的元帅，朝歌人到中年最少也应该是个三星上将。这就是帝国军人晋升制度的诟病，王室成员一进入军队，就享受校级军官的待遇。帝国小朝廷五人组，霸人现在就在西部战区，看吧，这个男人晋升的速度不会比朝歌慢。”
七国航空男人看向东方镜，因为五人组，只有东方镜现在还没有正式迈出不管是权力还是名利的一步。东方镜鄙夷道：“别看我，我一个歌手的身份就足够我忙的了。”迟昭之没有点破东方镜的身份。如果说四个男人都是明面上的棋子，那么东方镜歌手的身份很好的掩饰了她是暗面上的下棋高手。迟昭之猜测东方镜现在的权力不会比帝国任何一个行政长官小多少。
坐在轮椅上的迟昭之，这次没有让于欢为自己推轮椅，他慢慢的转动轮椅。赵牧道：“我想和内阁谈谈，我感觉我受到了轻视。”迟昭之道：“在去内阁之前，你最好知道君主的意思。内阁的权力再大，没有大到可以不听君主的意见。君主很讨厌你。”
君主确实很讨厌赵牧，觉得赵牧就像是一个没有规矩投机倒把的跳梁小丑。迟昭之看向东方镜，依旧微笑道：“我答应投资这个贫困县的资金，需要跟帝国银行沟通一下。因为我的资金并不在帝国。如果想要短时间换算成帝国钱币，就需要汇率。”
迟昭之说他的钱不会放在帝国，七国航空公司在帝国银行没有任何的存款。迟昭之问赵牧要不要跟他一同去见一见帝国银行的行长。赵牧背后的村寨可是在帝国银行可以排进前十以村寨为单位的储户。
赵牧道：“如果你要兑换钱币，我可以帮你跟帝国银行沟通一下。”迟昭之道：“接下来我的资金链会非常的庞大，最好是和行长见面后再决定。帝国有不下百家银行，这是一个大单子，我相信就凭借我庞大的流水，不管是哪个银行的行长都不敢怠慢我。”
迟昭之的判断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他背后是航空银行，虽然在帝国没有总部，但是银行和银行之间的关系属于并存关系。七国航空公司拥有属于自己的航空银行，在这个航空银行迟昭之的身份是执行董事。航空银行遍布七国，唯独在帝国没有总行。
而且航空银行在帝国的银行流水，远远不及其它六国。但即便是这样，航空银行照样在帝国银行榜上排名靠前。迟昭之给富人圈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人接电话，在电话里迟昭之约好时间，对方告诉他地点，迟昭之就把电话挂了。
看向赵牧，迟昭之道：“时间地点我一会告诉你。到时候会有几家大银行的行长到场。你去刚好可以拉动一下内需，说不定可以从银行里搞来不少资金。”迟昭之指的大银行，就是排名靠前的大银行。
目送迟昭之坐轮椅，汽车升降台将他送入车内离开。赵牧道：“这就是富人的世界，一句话一个电话或许就能左右一个领域。”东方镜道：“七国航空公司已经不能用富人的世界来定义了，这已经到了另一个领域范围，商业帝国。”
赵牧道：“说白了，就是除了钱还要有权，权有了还要有随时左右环境和改变环境的能力。”东方镜不屑道：“但是这个权势有范围限制。帝国君主的权势在帝国。但七国航空公司的权势在七国。直白一点说迟昭之就是七国商业帝国的王。当然他从来没承认过。”
赵牧看向东方镜，偷偷打量东方镜，在猜测东方镜在帝国除了是歌手外，会是什么身份。帝国小朝廷五人组，四个人的身份明朗，不可能东方镜没有身份。东方镜好像察觉到赵牧对自己的猜疑。东方镜道：“等你到了迟昭之那个高度，你什么都会明白。”
赵牧鄙夷道：“高度，说的好像你的高度很高一样。”东方镜还是没有达到迟昭之那个高度。坐在车里，迟昭之给自己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这个世界上在七国之上，还有一条金融链。迟昭之道：“我要用钱。”
父亲在电话里的答复很简单但很认真道：“如果要有钱，要多少就印多少。”正常人的人家，听到这个答复一定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是个疯子。但是这话从迟昭之的父亲口中说出，就不是一个笑话。



 054章：小众语言

七国航空公司把注全部下在了其它六国，唯独没有把注下在帝国。东方镜的解释因为早些年，帝国和航空公司有过节。一个贵族要吞下航空公司，君主不但没有阻止，还给予贵族政治上的帮助。
赵牧道：“这应该不是根本原因，对于一个商人来讲，过去和未来，会选择放眼未来。”东方镜道：“那个贵族就是我的祖父。”赵牧道：“那么这个男人喜欢你，到你演唱会，次次都会送花给你也是假的了。”东方镜道：“这个是真的。我的祖父虽然没有如愿以偿，但不管在帝国还是在七国航空公司都获取了想当可观的利益。比如我们家族世代世袭爵位，比如航空公司在帝国的经营权，我们东方家也会有一股。”
东方镜道：“东方家和七国航空公司既是相生关系也是相杀关系。”这个男人邀请赵牧陪自己一同出席一个银行家的活动，把时间和地点都告诉赵牧。其实这样的活动，往往会有很多投机商人会借这个活动，让自己成为敲破贵族圈的敲门砖。
虽然不知道赵牧来干什么，是什么人，但还是有人礼貌的向赵牧递出了自己的卡片。这个男人盛装出席，看到名媛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除了好奇就是看到这个男人向五大银行家聚集的小圈子推轮椅过去。银行家手里有香槟，看向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向服务生，从服务生手中接过香槟，礼貌性和这五个人举杯。前来围观看戏的名媛和很多贵族子弟，都在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
这个男人平日里很低调，基本上媒体对他的报道很少，更何况如今这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而前来聚会的名媛，把很多兴趣都用在挑金龟婿上面。至于面相不错的男人，不是世家子，就是投机分子。赵牧扮相不错，名媛看赵牧的眼神，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投机分子，因为从赵牧的身上看不出贵族气息。倒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富贵逼人。名媛想主动靠上去，碍于自己和银行家之间的身份，冒然闯进去，会失礼。但是还是有大胆的名媛，冒险打破了轮椅男和银行家的交流。用的是小众语言，和轮椅男打招呼。本以为轮椅男会用大众语言回答自己，没有想到轮椅男也会小众语言。
银行家看轮椅男，一脸微笑，同时把空间留给了名媛和轮椅男。其它的名媛恨极了刚才自己不够大胆。再看立刻有名媛开始围上去，想要了解轮椅男的背景。五个银行家又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他们的眼神一直在宴会上跳动，时不时会偷看轮椅男。
刚才轮椅男告诉他们五个，自己未来的现金流会很庞大。除了帝国，七国航空公司没有总行外，余下六国航空银行可是拥有印钞权。其中一个银行家看向不远处向这里偷看的孙女，冲自己的孙女使了一个眼神，自己的孙女立刻心领神会向轮椅男靠过去。
这个银行家道：“我不怀疑他的话，但是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交给我们五家银行，共同执行，未免有点瞧不起我们这五家银行的实力。”这个银行家并不相信轮椅男的资金会超出他控制帝国七分之一的银行兑付。
这个银行家的孙女很机灵，很快就从众多名媛身边挤进去，看向这些名媛聊的自认为很高端的话题，是这个姑娘看向轮椅男的眼神，直接点破轮椅男的身份。这个金发姑娘道：“我叫芬妮，很高兴见到你，七国航空公子。”同样是小众语言，贵族的交流通常会用小众语言，这是一种抬高身份的特殊礼节。而且金发姑娘的小众语言比之前搭讪的名媛更纯正。
在贵族小众语言，是人生必备的学习课程。轮椅男不但会说小众语言，而且还会掌控小众语言的纯正度。和搭讪名媛交流，为了不让名媛尴尬，轮椅男的小众语言无限接近名媛。但是和芬妮交流，轮椅男的小众语言出奇的纯正，连芬妮都很吃惊道：“想不到你的小众语言如此纯正。”
七国航空公子，在七国只有七国航空公司公子才拥有这个称呼。很多名媛得知男人的身份，自觉离开，还有一部分人不甘心。芬妮又道：“我是银行家的孙女，我叫芬妮。”这句话不是小众语言，是大众语言，是对在场全部名媛说的，是警告，也是轻蔑。
只有和平民沟通，芬妮才会说几句大众语言。本身出生于平民之家的交际花脸上除了愤怒，却也无可奈何。轮椅男微笑看向这些名媛，知道芬妮是给这些名媛一个下马威。轮椅男晃动手指上的戒指，表示自己已经结婚了。本来还不甘心的名媛，只能讪笑离开。
但是那枚戒指却让轮椅男的含金量更高，名媛的交际场通常都是小三扶正。中间有好几个名媛都借口相互联络给轮椅男留下了联络方式。金钱帝国向来如此，不是因为你多优秀，而是因为你的财富让你更优秀。
芬妮看向轮椅男道：“听说你是年轻一辈投资目光放在未来的人。”轮椅男道：“芬妮小姐，同样如此。”先是两个人尽可能的客套，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两个人谁也没有想过要先打破压抑。因为两个人彼此都清楚，两个人现在谈的不是情，而是钱。
银行家估计是和自己四个伙伴商量妥了，看到自己孙女在轮椅男面前应对得体，银行家走过来对轮椅男道：“什么时候可以签合约？”轮椅男指向芬妮道：“很抱歉，这个合约恐怕要和你孙女签，我们两个人聊的很开心。”
银行家看向自己的孙女点了点头。银行家道：“你的眼光很不错，她在金融领域最精明，不过希望她没有鼓惑你去投资她的私人项目。”轮椅男很尴尬的回答道：“刚才，就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答应她，会去她的项目看一看。”
其实银行家和轮椅男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快速融入一个圈子的手段，只要有钱，就可以一直用钱去砸开这个上流圈子的大门。银行家看向赵牧，得知赵牧的身份，同样是有钱人，但是赵牧的段位就比轮椅男差很多。一个是有钱，一个是又有钱又会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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