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阴阳榜》 第一卷第二十四章改动 第二十章 又遇说书人 两个人名有改动 宋子文是天山弟子 大汉名叫郭铜 更改 向各位读者致歉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心。在新的一年里大家一起努力加油,迎接新的开始。哎?这么说好像很官方啊,那就说点不入俗套的,大家还要多多支持我的作品哦!嘿嘿!ps:不要喷,真心祝大家新年快乐,烦闷的时候不妨看看我的小说,兴许里面就有你的共鸣,我真是时刻不忘推荐小说,呵呵,只求为您在闲暇时带来一丝快乐。 今日有事耽搁了明天一起补上 各位读者 真真对不起 今日身体非常不适 已经卧床不起 明日一定全全补上 望大家谅解 即日开始正常更新了 之前因为电脑网页出了些问题耽误了更新 给各位读者带来的不便 残月向大家表示歉意 即日开始正常更新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亲们sosorry 各位亲们 非常抱歉 今天实在没有一个好思路 我不能敷衍大家对我的支持 容我一天 明天给大家补上一定 我向大家保证 残月对月发誓! 今日不更大家见谅 今日不更了 大家见谅 下一章很是精彩 容我好好思忖一下 打春了大家吃春饼哦 打春了 大家多吃春饼 祝大家事事顺心 多多关注我的小说 嘿嘿 大家过年好呀 祝大家新春快乐 事事顺心 嘿嘿 好开心 又过年了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阴阳榜》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今日复查伤口各位见谅 今日复查伤口 各位见谅 明日正常更新 今日休战 今日休战 明日继续 今日又要休战了 今日又要休战了 各位小主见谅 今日状态不佳 想来休息一下 那思路定是 极好的O(∩_∩)O~ 作品受高人指点今日第一章改动 受高人指点 今日第一章改动 作品六章左右会做些修改 已是作品达到更好的效果 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修改前文今日不更 修改前文 今日不更了 明日继续 大家见谅 为了使作品更完整 前面稍做些许修改 前七章 修改 不会影响作品后文 前文继续修改今日不更 前文继续修改 今日不更 今日有事大家见谅 今日有事 大家见谅 今日依旧有事亲们见谅 今日依旧有事 亲们见谅 今日不更 今日不更 阴阳榜将回归更新 应忠实读者要求,本小说将恢复更新,敬请期待 楔子 山林间,鸟飞猿鸣。山下是一道峡谷,谷中水流湍急,山壁陡峭。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定会粉身碎骨。如此险峻之地野兽尚且少来。更何况是人?话虽不假,但偏偏就有人涉险来此。巍峨的山上出现两个小小的人影慢慢的移动着。 近些看来,只见两个人均是背着一个箩筐,筐内锄头、斧子探出头来。腰间别着一把长锹,二人艰难在山上行走着。不知其所为。待这二人来到山腰一块平地处,二人停下了行进的脚步,其中一人道:“大哥,你可打听清楚了?此地真有黄金,若是没有,咱俩算是白走一遭。”另一人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花了几两银子才问出的呢,绝对没错,这里一定有什么宝贝。”说罢观察此地少许,二人便开始挥锹挖掘起来。 挖了一会,突然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二人很是兴奋,快速挖开,土层石块渐渐被扬起,露出一个通体乌黑的东西。二人快速将这黑物挖出,放在一块平地上。 只见却是一块乌黑的铁块,呈梭形,两端镶嵌着两颗黑亮的珠子,看上去很是奇怪。一人道:“大哥,这是啥玩意啊?”那人一脸愁容道:“被骗了,就是一块铁而已。”另一人忙道:“不会吧,那这珠子是啥?”那人手托着下巴摸索了番道:“不知道,看看能不能取下来,兴许也是个宝贝呢。”二人又从后面箩筐中取出些工具,一人守着一个珠子,在上面抠凿了一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珠子纹丝不动。二人有些筋疲力尽,一人道:“大哥,算了吧,我看这玩意也不是宝石,就是一个黑色的珠子。”另一人也道:“他妈的,到底还是被骗了,算了,走吧,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那人道;“那这个东西怎么办,拿走吗?”“这就是快废铁要它做甚?而且这么沉,扔到这算了。” 二人说罢起身离去了,这块黑色的铁却静静躺在地上,两个珠子像两个空洞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一缕阳光照过,留下一道树枝的影子,影子映到黑色物体上,似乎让这物体露出了诡异的一丝笑容------ 第一章阴阳说书人 洪武十三年冬,南京城里亦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这里人们生活富庶、商业发达,百姓安居乐业好不快活。 只是最近的几日这里的百姓看到戎装士兵不断出出入入,给人们的心里多少带来了不安,毕竟战争连连,让百姓苦不堪言,刚刚有点好日子,每个人都不希望这是短暂的。 这日正午,气温升高,城内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街上车水马龙,街上的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也愈加洪亮了不少。 这座城池中有家很是有名的茶楼,名作‘天上天台’,此刻这家茶楼里宾朋满座,热闹非凡。茶楼内茶香四溢,更有江南小曲并红颜佳人弹唱,可谓是吃茶赏曲,天上人间也。 不过这里之所以闻名城内城外,并非只是这里茶好,而是这里不分贵贱,上流人士或者平民百姓皆可来此,此地亦非只有江南美人如画般弹琴唱曲,更有许多民间艺术形式为这里宾客增添色彩。 眼前一人在这茶楼的一个小平台上滔滔不绝,围观者众多,此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这人便是一个说书的,细看此人,身着黑白相间绸缎大褂,手拿一纸诗词折扇,头戴高冠,目如星点。鹤发如雪伴童颜;面露微笑并红光。这人在台上说书,身旁并着一个伴童副琴伴奏。形式新颖有趣,故围观者越聚越多。 围观众人中大多是中年人士,唯独一名小男孩显得与众不同,看男孩年纪亦十岁左右,他手提菜篮听的如痴如醉,偶尔听到精彩之处便和众人大声叫好。 只听台上说书人道:“天下武功,各门各派,江湖之人谁领风骚,老少爷们且听我说上一说。”说书人此话刚罢,旁边伴童离开弹起,音随其话语,完美融合,当真别致好看。 说书人待众人叫好之声减缓续道:“放眼江湖,自古正邪不两立,多年之间,争斗不休,真是,真是水火不容难分秋色也。” “北斗嵩山有少林,少林正派第一也;华山之巅华山剑,华山剑出斩荆棘;武当剑阵震江东,阴阳相容转乾坤;峨眉山上千梅开,正气浩雪胜须眉;天山剑客奇人多,未下山来鬼惊魂;青云如幻亦如梦,镜花水月不见底。” 说书人说罢这段围观者一齐叫好鼓掌,那人群中的小男孩更是险些跳起,小男孩心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这江湖经这位老先生一说竟是这般,从未听师傅说过江湖上的事,好生向往啊。” 说书人续道:“说完正派说邪派,邪派之首无风谷,无风神教万魔降;无名小派均仰望,马首是瞻各自长。”说罢说书老人便忽然欲言又止,众人奇怪,有人道:“接着说啊,听的正起劲呢。” 说书人呵呵一笑道:“老夫走南闯北几十年,到处说书,不说见多识广也算略知一二,这江湖上的事老夫敢说当今天下没有谁比我知道的更多了。” 说书老人说完这话,下边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似乎觉得这老头在吹牛,那说书老人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十几年来老夫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撰写当地的的一些江湖轶事,如哪个门派的谁有什么拿手武功,亦或者他使用何种武器,最重要的是,他在武林中武功的地位排在多少。”说书人停顿一下续道:“老夫这里有一本书,刚才老夫所说不过是江湖中的冰山一角,详细的都在这书中记载。”说罢说书人自后面腰袋中掏出一本书举在手中。 围观者中的小男孩见那说书人手中书上封面书三个字‘阴阳榜’,他立刻心中来了兴致对这本书很是感兴趣,却听说书人道:“这本书只有十文钱,感兴趣者可以买来回去观看一番。”小男孩一听心中很是失落,因为他此刻身无分文。而其他围观者见这老人开始卖起书来大家很快各自散去。 最后只剩下小男孩依旧留在这,说书人见状呵呵一笑对小男孩道:“小友,你对这本书感兴趣?”小男孩猛烈点头道:“很感兴趣!”说书人道:“那你便买回去翻阅一番吧。”小男孩苦着脸道:“我,我钱都花光了。”小男孩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自己的后脑被人狠狠打了一下,小男孩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小姑娘怒气冲冲望着自己。 这小姑娘眉清目秀,面如雨滴,目如秋水,只是身着虽然华贵却也只是个下人的打扮,仔细看遍知这是哪个大宅子的丫鬟。 小姑娘双手掐腰道:“好你个叶晨,我陪你出来买菜你却自己溜了,害我满大街的找你,你却在这听书!” 那叫叶晨的小男孩见到这小姑娘霎时间眉开眼笑,忙道:“红菱妹妹,你来的正好,快!先借我十文钱,回去便还你。” 红菱听罢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让我好找,开口竟是向我借钱,哼!休想!” 叶晨忙道:“哎呀,好妹妹,是我的不是,我是真的走丢了,便到处找你,路过这里进来瞧上一瞧,没想到就被吸引了,竟忘了时辰。真是该死,还望菱妹妹原谅吧。” 红菱听了心中受用不少装模作样道:“哼!这次便饶你不死,且说借钱何用?”叶晨忙道:“是这样,这位老先生说书当真有趣,我想买他的那本书。”红菱抬头望去,只见那说书老人正一脸堆笑望着二人。红菱一把将叶晨拽至一边悄声道:“我看这老头不像好人,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叶晨道:“怎么会,他真是说书的,而且书说的非常好,我都未听够。” 红菱道:“笨蛋,我说他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还有,今日府上有大事,你我出来买菜不是来玩的,你是不是把正事忘了?耽误了正事看你师傅不扒了你的皮。”叶晨忽然一惊道:“哎呀,忘了忘了,哎,罢了,你我速速归去吧。” 叶晨待要和说书人道别,却听说书人呵呵笑道:“小友,老头我刚才是和你说笑,你喜欢这书我送你便是了。”叶晨欣喜道:“这-----,老先生当真?”说书人道:“当然。”叶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道:“这,师傅说过无功不受禄。可是-----,那------”红菱见状不耐烦道:“哎呀,都送你了,你怎么这那的啊!” 叶晨道:“那多谢老先生,待我明日再把书钱给您送来。”说书人并不答话,只是微笑将书递与叶晨,叶晨接过这书如获珍宝般。 红菱催促道:“好了,书也得到了,快些回去吧。”叶晨答应了声随红菱快速离去。 二人刚至茶楼门口叶晨忽然停住脚步,红菱道:“又怎么了?”叶晨不理红菱回头对说书人道:“老先生怎么称呼啊?” 老人坐在一张椅上,抬起头道:“别人都叫我——阴阳说书人!” 第二章江湖阴阳榜 在南京城的东边,一座府邸分外显眼。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是当今朝廷命官张谦大人的府邸。此人为官清廉,爱戴百姓,深明大义,因此当地百姓甚是敬重这位大人。 这日张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前人潮涌动,既有当地富豪商人,亦有朝廷大官纷纷至此,好不热闹。 原来这张谦自为官以来始终无子,今年竟喜得贵子,张谦自是喜不自胜。为老来得子的喜事,他举办给儿子过百天的喜宴。各路达官贵人接到喜讯纷纷来此祝贺,当然每个人来此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或真心庆贺,亦不乏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张谦今日身穿一件大红金丝长棉袄,两眼间的喜悦溢于言表,站在自家大门口迎接到来的每一位宾客。这时一官员的专轿在门口停下,轿中走出一老者,头发已然斑白。张谦见到此人立马迎了上去道:“哎呀,刘老来此赏脸,真是给我这里蓬荜生辉啊!”只见老人眉开眼笑说道:“张大人喜得贵子老夫岂有不来之理,且老夫早听说张大人府上的菜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老夫正好来打打牙祭,哈哈。” “刘老莫要取笑,来来来,快随我进去好好聊聊,哈哈哈。”二人说着便往正厅走去。 张府的前院热闹非凡,后院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丫鬟、管家到处忙前忙后,但最忙的地方当属张府的后厨了。只见里面十几个人忙前忙后,但却都是打下手的,只有一个厨师在灶火前做着晚宴。他一边烹饪着美食,一边对周围的人发号施令。 “小王,那个鸡肉要洗三遍。那个虾要用酒泡好------”只见他的额头上泌出了汗水,他自语道:“叶晨这臭小子,买个菜这么慢,他回来还能帮我分担点,看你回来老子怎么收拾你!” 此人名叫叶大杵,家是做菜世家,代代为厨,其厨艺自不必说。其家业原本很是显赫,祖上便是为朝廷官员做私厨的,可惜因事得罪了官员,家境逐渐没落,到他这代只能自己靠手艺到处打工。开始在一家酒楼打工,后遭同行嫉妒,被人陷害偷盗赶了出来。在他家境衰败之际,张大人把他收到了府里,由于厨艺精湛,深得张大人赏识,生活逐渐改善。 叶大杵感动之余决定为张大人效力终身,做牛做马亦心甘情愿。叶大杵刀工入神,更是会一点祖上传下的内力心法,他将刀工和内力与他精湛的厨艺结合在一起。故其做出来的美食不但美味好看,更是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此刻他正在忙碌间,门口两个小孩慌忙地奔了进来,男孩大声道:“师傅,我们回来了!”说话之人便是茶楼听书的男孩——叶晨。 叶大杵瞟了一眼道:“臭小子,这么慢,不知道今天是大日子吗?要是有个半点耽搁老子要你好看!”旁边红菱见状忙道:“叶大伯,你就别怪他了,他为你找你要的稀有食材这才回来晚了。”叶晨冲着红菱一笑。这笑容真切动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叶大杵也不理叶晨直接对他道:“赶紧换衣洗手,帮你师傅节省点时间。”叶晨二话不说,去换了衣服,净了手。红菱对叶晨道:“叶晨哥我帮你打下手吧。”叶晨点头微笑。 叶大杵对叶晨道:“众神饮酒”叶晨一听忙走到案板前,案板上已经摆满了豆腐,叶晨拿起一块豆腐放入水盆之中,右手拿起一把专用小刻刀,只见小刻刀在叶晨手中刷刷旋了几转,刀入叶晨手中竟如活了一般,刀光闪闪。叶晨将小刻刀放入水盆之中开始雕刻豆腐。这是一道极其考验刀工的一道菜肴,众仙便是天宫众神仙,叶晨要在水中将豆腐雕成各路神仙,虽小小年纪然厨艺却让人瞠目结舌。 叶晨自幼便是孤儿,叶大杵无子无妻,一次见到张府门前这个乞讨的小孩,便收养了他,叶晨自此便拜了叶大杵为师,姓随其师。叶晨天资聪颖,心思细腻,加上自己不断努力,很快便学会了师傅的七成手艺。 一炷香功夫,叶晨小心将雕刻好的豆腐放入大盘之上,只见每个神仙形态各异,生动形象。若非亲眼所见,旁人无法相信这便是一个孩童所为。而盘中的众神亦各自就位,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六御:玉皇大帝并王母娘娘、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南方南极长生大帝、东方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西方太极天皇大帝。每位神仙无不活灵活现。这道菜便只有这三清六御,毕竟天宫神仙千万,自不必说。 叶晨学艺八年,如今已小有所成,师徒合力,很快一道道美食佳宴已摆在一张张盘内。由丫鬟们端入宴客房。每一道菜肴无不奢华无比,金丝镌刻百合花盘,上附一道滤蒸吊鸭;金银穿丝蝴蝶碗,内盛水晶樱桃肉;青花白瓷汝窑杯,内装扬州雪酒。如此饕餮盛宴,佳肴美酒,神仙亦不过如此。 像这种官员的宴请更是非常的讲究,即便是为官清廉的官员,亦受当时明朝饮食文化之影响。喜宴开始后,宴客厅内沸沸扬扬,觥筹交错,人们尽情畅饮美酒,品味佳肴,好不热闹。 叶大杵和重下人都在后院开怀畅饮,管家与他有说有笑,对饮谈天。期间还夸叶晨的手艺青出于蓝,叶大杵很是受用。红菱与叶晨在厨房里,两人也是有说有笑,但叶晨今日似有点心不在焉。 没过一会,叶晨道:“红菱妹妹,你要是没有吃饱,那边还有一些好的,记住挑好的吃,今天这些食材都是非常珍贵的。”红菱笑了笑点头答应。叶晨续道:“我今日帮师傅做菜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红菱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随叶晨去了。叶晨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好房门,点了蜡烛,罩了纸罩。随后立刻拿出了那本说书老人送他的“阴阳榜”一书,翻阅起来。 只见书的开篇提到:天地阴阳,相辅相成,万物阴阳相生且相克。正派亦是阳,邪派亦是阴,故为阴阳榜是也。老夫江湖人称阴阳说书人,走南闯北,十几年江湖上的纠纷乱斗,比武论剑,老夫基本都有幸观其大概,故而受人之托编撰此书。 读到了这里叶晨有点疑惑,是受什么人之托而写的这种书呢?其实那说书老人在江湖上是很有地位的人。也算是一个中间人,无论正派与邪派,谁都想当天下第一,有这么一个排行榜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多少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书中榜上,而是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出现。叶晨看到这里感到很有趣立刻翻到了排榜的页面。只见上面写道:阳榜,当今江湖上正派里的第一高手,少林寺圆冲方丈,金刚般若掌,此掌法刚猛无比,威力无穷。配合着少林的独门内功心法堪称天下第一掌。 叶晨继续看着。武当玄宗道人,功力高深莫测,更是创其太极剑阵,这太极剑阵是多人配合下来的一种剑阵,就算武功高强之人落在剑阵中想脱离也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威力不可小视。 华山派掌门林子峰,华山剑法,更有其独门内功心法——云龙神功,正派排名第三。 峨眉派掌门二弟子,周紫轩,此女天赋过人悟性极高,修炼峨眉最高武学,玉女剑经武功已然超过了自己的师傅,是现今峨眉最强者。 青云门中的弟子人才济济,却非常神秘,老夫只在一次正邪两派的交锋中见识了此派实力,却是管中窥豹。只知青云门的六弟子用短刀,此刀一出,必见血。令邪教众人望风而逃,其他老夫还未考证到。 叶晨看的入了神,看着书上的种种,自己竟痴了,他一边看一边幻想着那些武林高人的样子,那种刀光剑影下的飘逸,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睡着了。在梦里他是一个绝世高手。 第三章张府大劫难 次日天清晨,叶晨睁开眼,冬日里的阳光显得柔和许多,感觉很是舒服。他起身之间,一本书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捡起拍了两下,爱怜的揣进衣袋。自语道:“没想到昨日竟看着睡着了,此书记载的东西很有趣,要是我也会武功想必红菱妹妹定非常欣赏我吧,哈哈。” 叶晨想着美事走出房门,随着师傅准备了早点,亦如往日一样。刚刚用过早点的他此刻闲来无事,却见师傅叶大杵坐在后院抽着烟袋,只见师傅叶大杵双目正认真的盯着自己。 叶晨见状忙问道:“师傅,我又做错什么了吗?”叶大杵认真道:“晨儿,你没做错事,昨日我晚上想了想觉得是时候教你一些更深的东西了。”叶晨静静听着。 叶大杵续道:“晨儿,你天资聪颖,学艺又勤奋认真,现在你的手艺已达为师的五成了,凭你现在的厨艺将来谋生已不是问题,如果继续努力还会过的很好。但既然是我的徒弟,在厨艺上当然要精益求精不能骄傲忘本。做饭如是,做人如是。” 叶晨认真的点点头,品味着师傅的话。叶大杵道:“其实你现在的厨艺已经和为师的水准非常接近,但你可知为何比起为师来味道总是差那么一点吗?”叶晨回忆着几年来师傅做饭的样子沉默少许道:“弟子愚钝,说不出那个原因是什么,有时见师傅你做饭的时候火苗似乎在你完全的掌控下。” 叶大杵哈哈一笑道:“你观察的很是细致,非常好。没错,那是因为为师在做菜的同时催动了内力,虽然这内力和江湖上的武侠修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但要想达到这种控火的时机与力道也非易事。” 叶晨听到这立马来了精神忙道:“师傅你会武功,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会武功呢?” 叶大杵脸色一沉道:“我不会武功,我这点本事就是祖传的一点内力心法,目的就是用在做饭上。看一提到武功你那熊样,怎么?老子不会武功让你失望了!” 叶晨连忙解释道:“师傅莫生气,弟子视师傅您为亲生父亲一般,弟子厨艺深得师傅真传,弟子怎能对师傅失望。”叶大杵道:“哼,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几十年的养育。”叶大杵收了收心情继续严肃道:“晨儿,今日我就决定将祖上的这内功心法传授与你,修习这内功同做饭一样,都需要有顽强的意志,你可做得到?” 叶晨连忙点头道:“师傅放心,弟子定努力修习,决不辜负师傅的一片期望。只是弟子有个疑问想向师傅请教。”“哦?什么事?”叶晨道:“师傅祖上既是厨师为何会这内功呢?”叶大杵道:“据我的爹说,当年我家祖上给朝廷官员做私房,厨艺超群,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一日他在城内遇到一个路边快要饿死的苦修士人,于是祖上请他到家并为其做了丰盛的美食,苦修士保住一命不说还尝到了当今美食很是感动,便送了祖上这内功心法。” 叶晨若有所思,道:“师傅祖上真是个大善人啊。”叶大杵嘿嘿一笑道:“所以为师传你技艺一再同你强调,学会做人,才能做出有味道的菜。行了不说了,来,我把心法口诀传授与你,记住不可外传。虽说这心法算不上什么高深的秘笈,但也是咱祖上及其重视之物。” 叶晨连忙答应,叶大杵将几句心法传授与叶晨,叶晨牢牢记住。叶大杵道:“按照心法进行修炼不懂之处问我。”叶晨高兴的答应,然后回到房里自行的练了起来。 这几日叶晨除了每日三餐和师傅一起下厨,其余时间都是在练习心法,连红菱他都很少去找了。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叶晨每日对着那几句心法用心练习。这心法其实和武林中那高深的内功修习法相差甚远。更不能像其武功高强者挥手便让人飞出几丈之远,但其好处在于简单易学。 此功法修习并不复杂,加之叶晨体质、骨骼均较好,一月时间,叶晨已小有成就。他感觉自己身体逐渐强壮,力气亦大了不少,其他的却没有变化。其实叶晨修习的心法不用像其他那些高深的内功心法那样,需要打通身上各处经脉,然后气走丹田慢慢积淀。 那样的话恐怕几年叶晨都未必能修习圆满,而此时的他修习的心法通过捷径不走经脉,丹田内几乎空空如也,些许内力聚集后便很快散去。每当运气时都要通过此心法口诀重新凝聚。故而这套心法也就到此为止了,再怎么练亦没有任何提升的空间了。 叶大杵这一月以来,很是忙碌,这日见叶晨已将心法练成,便叫他重新来做菜。就是用内力来控制火候,叶大杵做了几次示范,叶晨便心领神会。急着一试身手,但实际操作起来却难上加难,始终无法达到师傅那样。 叶大杵道:“小子,想达到我这样可不是一朝一夕,慢慢练吧。但记住给张大人做饭时还按照原来去做,不可使用内力。凭你现在对火候的控制做出来的饭一定非常难吃。”叶晨道:“晨儿知道了。”此日无话。 第二日清晨,叶大杵叫叶晨出去买菜,这几日叶晨整日呆在府里练功,买菜之事都是交给府上丫鬟去办。叶大杵怕叶晨憋坏了便叫他出去转转,透透空气。 叶晨从府内后门走出,朝集市方向走去。本来他去找了红菱,但管家说她现在正在张大人府内为出生不久的小祖宗忙前忙后。于是叶晨只好自己出来。 一路上叶晨都是小跑,他很快便买了东西。他为了节省下来时间去听阴阳说书人说书,且还欠人家书钱未还。可到了那日的茶楼却发现那说书老人不在此处。他问了店家和经常关顾的路人,大家都说不知道很久没看见了。更有的说也许到别处骗书钱去了。 叶晨内心颇感失落,在街上闲逛。一月未出门,没想到城里变化甚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士兵却越来越多。他隐约感到了一种不安,许多穿着盔甲的士兵在城内进进出出。每个士兵的身上都散发一种冰冷的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叶晨见天色不早,便往回走去。一路上他一直心慌,一种莫名的压抑充斥整个心头。于是他便加快脚步往回赶。回至张府只见张府大门紧闭,他在后门敲了敲门,竟没人理。他又到前面正门敲了敲,同样没人。 叶晨心下生疑,往常可是从不会没人开门啊。管家不在也有丫鬟,他越想越觉得不安,最后他在东面的大槐树下转了转,用力一爬,爬上树干后从围墙外跳了进去,刚跳进院内,抬起头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五雷轰顶。 院内横七竖八躺着一个个丫鬟、佣人。仔细看便知道这都是尸体!他木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半句话。一下瘫倒在地,吓得大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叶晨猛然间脑中闪过什么,他发疯似得奔到张大人府内。只见张大人双眼泛红口吐白沫,已然死了。 内房中张大人其妻刘氏和那刚出生不久的婴孩都不幸死了。叶晨脑中一片空白,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师傅的命运,但还是没有来得及释放内心的恐惧向着后院跑去。 后院空无一人,叶晨奔到自己师傅的房间,推开门,只见自己的师傅摊在地上,胸口透出一把匕首的锋刃,双眼狰狞的盯着自己------ 第四章峨眉二弟子 叶晨扑通一声跪在自己师傅面前,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出去片刻回来就会发生如此大之变故。他泣不成声对着还在流血的师傅道:“师------傅,你是被谁所害,我叶晨发誓日后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却见叶大杵嘴角微微蠕动,叶晨抬头吓了一跳。但立刻凑到师傅的跟前,只见叶大杵眼睛望着叶晨没有一丝血色。他用最后的一口气说道:“桌下有------有一本我的心血。收好------小心------小心------”只见叶大杵没有说完便吐了口血闭上了双眼。 叶晨嚎啕大哭,大叫师傅叶大杵之名,他此刻已经失去了任何判断,虽然师傅的话他记下了。但也没去想师傅的说的意思,更不知道小心什么。他就这样在他的师傅面前哭泣着,心里的痛和眼前的这恐惧,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叶晨稍微平静了心绪。他跪在地上对着师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叶晨猛然心中一阵。他发疯一样奔出房中冲到院内,院中尸体遍地,叶晨口中不住自语道:“红菱妹妹,红菱妹妹------”。他挨着尸体去看,却并未看到红菱尸体,心下稍安。但却始终不见红菱。最后叶晨来到了张大人正房内。他双眼呆滞,似乎已经有点麻木的看着张大人的尸体。忽然听后面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声响,叶晨一惊迅速奔向了内房,此时声音却没有了。 他环顾四周,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大木柜上,他小心翼翼的走向木柜,此刻的他在想还有何事能让自己更害怕呢,大不了就是陪师傅一起。于是他壮大了胆子,刷的打开木柜门。只见红菱蜷缩在里面,身子瑟瑟发抖,两眼惊恐的看着叶晨。 她一看是叶晨,立刻扑到他身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叶晨哥,我好害怕!哇-------呜呜”叶晨自己的内心却稍缓和了许多,他见到红菱在心里上也得到了安慰。叶晨拍着红菱的肩膀道:“别怕红菱妹妹,别怕------” 红菱呜咽着道:“是刘管家,他杀了府中所有的人!呜呜呜”叶晨听了惊讶不已。这刘管家在张府多年,张大人也算对他很好,他为什么要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叶晨又安慰了红菱一会让她仔细说来。 只听红菱道:“今日我本在府上帮着太太照顾小少爷,太太说要为小少爷做几件新衣让我出去看看布料找个好的店家。于是我也出去了,午时错过了午饭,回来后就见到府上的这个样子,我吓坏了。叶晨哥我怕极了” 叶晨等待红菱继续说,红菱道:“我听见府外有人要进来,就赶紧跑到这里藏了起来。只见刘管家偷偷摸摸的进来了,他四处走了一圈然后开门和一个陌生人一起进来了。他们当时就在这间房门口,我听到刘管家说:‘大人您看,小的做的如何?’旁边那人道:‘很好。’ 刘总管接着道:‘大人放心小人做的干净利落,所有的人都被毒死了,小的先偷袭那叶大杵一刀捅死,嘿嘿。谁让他是这里的厨子呢。”叶晨听到这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刘管家立刻碎尸万段。 红菱续道:“之后那个陌生人和他小声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只见刘管家听了之后眉开眼笑。然后他们将门关上跳墙出去了。” 叶晨虽然年幼但却总听师傅说着社会官场之事,他明白这定是刘管家为人效力谋财害命。他正想着,只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个黑影不断延伸。红菱瞪大双眼手指后方说不出话来,叶晨猛然心底一惊,待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一双大手就把他按倒在地。 只见刘管家狰狞的面孔浮现在叶晨面前煞是可怖。刘管家双手用力掐着叶晨的脖子,嘴角狞笑道:“小兔崽子,就知道你们两个漏网之鱼还没死,幸好我回来查看,现在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叶晨只觉喉咙闷热,呼吸困难,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在死亡的边缘其求生欲望却能给人以无限的潜能,他的双手到处乱抓,双脚猛在地上摩擦。红菱更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上来一口咬到刘管家的胳膊。 刘管家哎呀一声,将红菱推倒在地。这电光火石间叶晨本能的运用了自己学的心法,刘总管只感觉有个力量在将自己的手弹开。他惊讶的一刹那,叶晨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快速翻滚躲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刚才的一刻叶晨如在鬼门关兜了一圈。 刘管家自己称奇心道:“这叶大杵我要是不偷袭根本就打不过他,而且凭他多年做饭的技艺也不可能不识破这饭中下毒,所以才打算偷袭于他。没想到叶晨这小兔崽子也有点本事。” 刘管家阴笑道:“嘿嘿,就算刚才你侥幸逃脱,但凭你们两个小娃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定不让你们痛苦的走。”叶晨和红菱相依在一起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杀人魔。叶晨的脸依然还是青紫色,疲惫的吸着空气。 忽然叶晨怒道:“平时师傅对你亦算不差,张大人更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刘管家呵呵一笑道:“他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兔崽子教训老子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跟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哈哈哈。” 叶晨大吼一声道:“我要替我师傅报仇!我和你拼了!”说罢叶晨疯狂扑上前来,刘管家一拳挥出正中叶晨脸颊,这一拳很是有力,叶晨瞬间被这一拳打倒在地只感眼冒金星。刘管家满眼血红,一把抓起叶晨,狠狠对着远处一甩,叶晨身子飞出,狼狈跌倒在地,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红菱快速奔过去哭道:“叶晨哥!你怎么样?”叶晨此刻已然鼻青脸肿,但依旧对刘管家怒目而视,此刻叶晨毫无恐惧可言,他一想到自己惨死的师傅便充满勇气,即便死亦要和刘管家拼个你死我活。 叶晨刷的跳起,再次向着刘管家冲来,刘管家稍显惊讶,没料到这个孩子竟如此顽强,叶晨边跑边运气,虽然真气不能长存,但一瞬之间还是很有效果。他运起全部真气临近刘管家身侧刷的一拳挥出,刘管家丝毫不以为意,大手一掌挥出,二人一拳一掌各自打出,叶晨被刘管家一掌扇出,鲜血再次喷涌吐出。刘管家中了叶晨这一拳却完全出乎自己意料,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犹如一个壮汉力量一般,自己啪啪啪后退三步,双手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叶晨肿着眼睛冷笑一声,刘管家大怒不已,竟被一个孩子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刘管家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看老子不把你的皮扒了!”说罢自身后刷的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似毒蛇一般寒光闪闪冒着杀气。 刘管家步步逼近,叶晨单手护着红菱。此刻叶晨浑身疼痛不已,刚才一拳已耗尽自己全部真气,此刻已然精疲力尽。 就在刘管家逼近他们的这一刻,叶晨咬紧牙关正要以死相拼。却听见嗖的一声,一把长剑破窗而入,顺着刘管家头部穿过,直接插在墙上,剑尾上下摆动嗡嗡作响。这一幕实在太快,叶晨两人看的惊呆了。 刘管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血液和白色的**溅的到处都是。红菱啊的一声将头埋到叶晨怀里,叶晨望向门边。只见一个人影徐徐走来,待那人走近叶晨看清了此人。竟是个女的,只见她头插发髻,眉宇轩昂,两眼中更是正气凌然,一身青衣随风舞动。叶晨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以为是天神下凡。 那人走到二人跟前,对叶晨二人道:“善哉,贫道还是晚来一步,让张大人等身首异处,幸好救到了你们两个,两个小友莫怕。贫道是来救你们的。”这道人单手一摆,只见墙上长剑如有魔力一样,刷的抽离画着几道圆弧插入剑鞘。 叶晨惊讶望着这人,刚才这一手着实让叶晨折服,叶晨回过神忙道:“多谢仙姑救命之恩。” 那道姑扶起叶晨、红菱二人叹道:“哎------不必多礼,两个好孩子一定吓破了胆,这厮当真死有余辜。” 叶晨道:“敢问仙姑是何人?竟这般厉害,一瞬之间便杀了这个混账王八蛋!”道姑微微一笑道:“贫道峨眉派青灯师太二弟子——周紫轩。” 第五章断肠天涯人 叶晨拉着红菱对周紫轩叩头道:“仙姑救我二人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周紫轩连忙将二人扶起。叶晨问道:“不知仙姑如何得知张府劫难,赶来救下我二人?”叶晨此刻心神稍缓却依旧疲惫不堪浑身疼痛无比。红菱此刻却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表情呆滞。 只听周紫轩道:“我来至这里处理本派琐事,本派叛徒与邪教暗中勾结泄露本派武学秘籍,掌门派我找寻此人。她一路逃窜,狡猾的很,前日她逃至南京城。我索性也追随至此。” 周紫轩续道:“说来也巧,那日我正在一家客栈歇脚喝茶,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迅速进了对面酒楼。前面一人富态高贵,后面那人却唯唯诺诺,左顾右盼,似做贼般。我心里奇怪,两个人的反差让我对他二人多注意了一番。 我叫来小二询问那人,他说前面的是朝廷里的命官,名作卜达,为人阴险,欺压百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当地百姓无不恨之入骨。我又问小二后面那人,小二凝神望去说那好像是张大人的管家,他平时总去对面酒楼喝酒。小二又说奇怪,张大人一向与那卜大人不和,张大人爱戴百姓深受百姓喜欢,总是为一些被卜大人欺负的百姓平反。此时为什么张大人的管家却和卜大人在一起呢? 我听到这里已然心中生疑,觉得那管家不是好东西,两人定是有什么阴谋。之后我一直暗中监视,只见他二人出来后,那姓卜的做轿回府了,而那个管家也急匆匆的回了这里。我一直都在张府附近。不料第二日我却在此发现了那本派的叛徒,我立刻追了出去,追了很远才将其毙命。哎,待我赶回来时,就是你们刚才所见了。真是造化弄人,善哉善哉。” 叶晨道:“原来如此,仙姑你看现在如何是好?这混蛋刘管家死了,那个什么卜大人还逍遥法外。还有这里这么多的尸体怎么处理呢?”周紫轩道:“我看小友受伤不轻,且先随我到一住处,我为你疗伤,这里暂且不要逗留。”周紫轩又道:“此官乃朝廷命官,现在连这管家也死了,更没有什么证据了,想来那狗官自能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叶晨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周紫轩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且先随我离开这里。”说罢周紫轩带着叶晨二人离去,在这不远处随便找了家客栈,为叶晨疗伤,此日无话。第二日,周紫轩见叶晨伤势好转便道:“小友,你能否找到一个和张大人要好的人,此人最好也是朝廷官员,那样定会帮张大人料理此事。我一剑刺死这管家,自己不便出面。”叶晨想了一会,最后他想起一人,那便是张大人嘴中常提到的刘老,刘大人。于是叶晨说刘大人应该可以。 周紫轩道:“如此甚好,我带你二人去见这刘大人,你便求他主持公道。”叶晨点头答应。一个时辰后,叶晨独自坐在刘大人府上。刘大人脸上一脸愁容,他方才听了叶晨的话后几乎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然后听那刘大人感慨道:“卜达啊,卜达。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随即刘大人差人到张大人府上探明虚实,待下人回来禀报确实如此后。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落下了沧桑的眼泪。叶晨看在眼里,想起师傅、张大人还有那襁褓中的婴儿,心如刀割,也落下了眼泪。府内一时间压抑非常。 可这刘大人突然回过神来,他擦掉眼泪,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虽然失去了一个挚友,但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的好友伸张正义。 他立刻要去将此事禀报当今圣上,控诉卜达罪状。这一次可谓是满城风雨,短短几日,大街小巷都在传这命案一事。有人惋惜,有人感叹,更有咒骂卜达到其府邸外丢菜破坏之人。 这几日刘大人与卜达在朝上面红耳赤的争论,此事关系重大已经由皇上亲自审查了。刘大人每次都是据理力争,更是让红菱将所见所闻一一说明。但毕竟卜达不是亲手杀人,且非常的狡猾,更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最重要的是,没有查到管家收的黑钱。 但这些已然震怒龙颜,卜达就算再能言善辩与这事亦脱不了干系,他本来计划周密。但没想到居然有活口,这都是周紫轩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自然不知,就算他百密一疏也逃不了天网恢恢。 最后卜达被罢官审查,整日待在府上不敢出门。他心里早已算定好主意,这期间他就在府上呆着,反正没有证据,待皇上哪日心情缓和,自己还能回到朝中。到时候再找那刘老头算账。 这几日来,叶晨红菱都一直和周紫轩在客栈中。这次的变故让两个孩子的心里蒙上了深深的阴影,可能一辈子也挥之不去。 刘大人差人送来信件,告诉了这次对卜达的处罚,还有张大人府上惨死的人的后事。叶晨恨骂道:“真是便宜了这姓卜的。”说罢便要冲出客栈,周紫轩立刻一把拦住道:“小友去哪?”叶晨哭道:“我要去亲手杀了那个姓卜的,替师傅、张大人报仇!”周紫轩叹气道:“你只是个孩童,能杀得了他吗?且你小小年纪就想吃官司去大牢吗?”叶晨道:“我不怕,即便死也不怕。”周紫轩无奈摇头,一指深处,轻轻点在叶晨身上,叶晨瞬间只感全身一麻竟动弹不得。周紫轩叹气道:“小友,我知你失去亲人报仇心切,但此刻你去了只会白白送死,这种事不用你来,我自会去找那狗官讨个公道。”说罢周紫轩站在窗前凝望远方,她一语不发,眼神中是层层的杀气。 这日三更,平静的城里一片死寂,月明星稀。一道黑影在月光下稍纵即逝,原本安静的夜晚似乎瞬间换了一种格调,让人有种神秘的悸动和紧张的不安。 卜达,自他被革职查办以来,每日在府里吃喝玩乐,过的甚是逍遥快活。他有的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革职以来反而过的更胜从前了。 这日他早早和自己的小妾睡下,后半夜卜达总感觉自己身体渐凉。这种感觉愈加强烈,最后睁开眼,忽见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扎在自己枕边,不到半寸就要碰到自己的头部,他双目圆睁,刚要大叫。只听一女子声音传来:“若敢出声,要你小命!” 卜达立刻捂住嘴巴,他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只见窗边一身黑衣蒙着面的人缓缓走来,卜达身体瑟瑟发抖,旁边娇妾更是不见踪影。这黑人走到跟前见卜达下体湿漉漉一片,黑人眉头略皱,心道一个男人竟这般没出息被吓的尿了裤子。 卜达连忙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在下有钱你要多少都行,只求绕我一条小命!”黑人走到他旁边,抽出长剑,回头留了一句话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不杀你,日后定有别人取你狗命!” 说罢便飞身而出,留下呆呆的卜达,他望着窗子外的月光,再也看不出之前的柔和月光,此刻却是苍白的刺眼,如一把刀子插进自己的心房。 几日后,叶晨、红菱、周紫轩在张大人全府上下的坟前祭拜。叶晨在师傅叶大杵的坟前烧香叩头,心里沉沉的压抑。叶晨对着他师傅的坟道:“师傅,你安心上路吧,弟子定将你的手艺发扬光大。害你的管家已经死了,那幕后主使卜达也在两天前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你和张大人可以安心的去了,真是苍天有眼。作恶者自食恶果。” 待叶晨祭拜过所有的人后,周紫轩道:“叶晨小友,我想带红菱这孩子到我峨眉,收她为我入室弟子。”叶晨与红菱一听均是感激不尽。叶晨道:“如此甚好,这是红菱妹妹前世修来的福分。叶晨与红菱多谢仙姑再造之恩!” 叶晨转头对红菱道:“红菱妹妹,你和仙姑好好学艺,以后除暴安良。做一个像周仙姑这样的女侠。”红菱狠狠点头道:“叶晨哥那你呢?”周紫轩道:“峨眉不招男弟子,但我可推荐你去华山派,我派与华山交好,以掌门和华山掌门的关系相信会收你进华山派不是问题。” 叶晨却道:“感谢仙姑美意,但在下尚有师傅遗愿要去完成。待我将师傅的手艺发扬光大,日后定去峨眉拜访仙姑,看望红菱妹妹。” 周紫轩道:“唉,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现在也只是个孩子。莫要固执己见啊。听我一劝,随我一起走吧。” 叶晨连忙跪下道:“仙姑大恩叶晨终身难忘,但人各有命,我既然答应师傅发扬其技艺定要信守诺言,以报为师养育之恩!”周紫轩惊讶道:“你小小年纪有如此信念,是我小看了你,也罢,吉人自有天相,回去我为你祈福诵经。红菱,咱们这就走吧。” 周紫轩拉着红菱慢慢的走远,红菱不时回头,眼神中对叶晨的不舍让叶晨甚是怜爱不已,叶晨久久的凝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直到二人消失在暮霭中。叶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乌鸦不时地飞过盘旋在上空啊啊的叫着,似在为这残冬增加几分凄凉。“枯藤老树昏鸦”断肠天涯人。 第六章随军赴云南 且说红菱随周紫轩飘然离去后,叶晨独自伫立许久,最后怅然的离开了这里。他回到了张府,门上贴着封条。往日热闹的景象此刻却变得衰败萧条,叶晨暗叹口气。短短几天,便物是人非,世事难料,造物弄人。 叶晨绕到那颗大槐树下,爬上树,然后跳到墙内。他还记得那日他师父叶大杵的遗言,此刻便是来取叶大杵的东西。 叶晨走进师父的房间,里面略显凌乱,叶大杵本就是个随性的人。桌上已有一层灰尘,叶晨望着这里想起师父平时的一言一行,对自己关心照顾。他心中酸楚,悲从心来。又落下了眼泪。 不一会他擦拭掉眼泪,在桌子旁蹲下,见桌下有个小木箱子,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食谱。这是叶大杵家代代相传的,叶大杵也用毕生的心血将其完善,修改,并把自己的拿手菜肴也加入其中。是一本介绍叶家烹饪技巧和拿手菜肴的书,里面有些菜品已经失传。 叶晨小心的把书揣好,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这把刀是他师父最看重的东西,看似很普通的一把刀,却是上好的材料打造而成,丝遇即断。此刀非以往的菜刀那样长方形。而是刀刃呈大弧形更像一把杀猪刀。刀靶底部印着一个“叶”字。 叶晨把刀收好,他以前非常青睐师父的这把玄铁菜刀。他明白师父临终前是希望自己能继承叶家的技艺并将其发扬光大。叶晨认真的跪在地上道:“师父放心,弟子发誓定要努力学艺让师父技艺得到发扬。”说罢叶晨离开了张府。 近几日的南京城里满布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因为城内士兵越来越多,百姓自然不知会发生什么,只是在家不敢出门。叶晨在街上茫然的走着,当初刘大人想将他留在自己府上,周紫轩也曾想让他入华山。但叶晨都没有答应,原因很简单。他想靠自己,自师傅走了之后,叶晨唯一想做的就是游历各地,让他从师傅那继承的手艺留在没个角落。 叶晨正走着,见前面不远处有很多士兵,也有百姓。相对别处这里算最热闹的了,叶晨加快脚步挤进人群,见一士兵坐在一张椅子上,前面桌上有张告示上面书道:招募军队后勤厨子,环境险恶,随军出征,待回来后可得白银五十两。 待遇自是丰厚,但这可是玩命的苦差,弄不好连命都会丢。故入伍者少之又少。那士兵不时喊道:“今日最后一日了,有意者速来。”话音刚落,只听一壮汉挤进来道:“我愿意干,众围观者均都朝着说话声望去。 只见是一三十多岁的壮汉,他一脸横肉,两双牛眼闪闪发光,髯扎黑面。让人望而生畏。只听他道:“老子不怕死,家境贫寒,正好这次可以改变家中现状,哈哈,怎么样,看我行吗?” 那士兵头都不台懒洋洋问道:“会做饭吗?”“会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能吃的东西老子都能给他扔锅里炖了。”众人一阵哄笑,那大汉怒道:“笑什么,再笑老子把你们也炖了!”众人笑的更欢了,连叶晨也忍不住偷笑。 士兵表情有些无奈之色,手往后一指道:“到那后面等着。”那大汉随一旁边的士兵走到后面。管事士兵接着道:“还有人吗,没人这就结束。”“我报名。”士兵本要准备走了,回头一看脸上很是惊讶。 众围观着被士兵的表情弄糊涂了,全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孩子道:“我也愿意干。”接着众围观着轰然大笑。士兵更是不屑道:“小友,快回家吃饭吧,别拿我们开心了,回去晚了你妈要打你屁股了。”围观百姓哈哈大笑,叶晨却表情异常坚定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是张大人府上小厨子。” 众人立刻安静,士兵也严肃问道:“张大人我到听过,你真是他府上的?”叶晨点头。士兵又道:“我们这是去打仗,可不是去玩,环境艰险不说,更是过着刀尖上的生活,你一个孩子我们可没时间照料。” 叶晨道:“我不用照料,我也愿意去!”士兵无奈道:“好吧,随我来,兄弟们咱们回军营!” 说罢带着叶晨和那大汉一起向城外走去。 围观里其中一人道:“那孩子真是张大人府上的吗?”有人接话道:“好像是,我总见他出来买菜。”“唉,这孩子真是可怜,张大人这么好的官惨遭灭门,这孩子只能靠入伍军队生活了。唉?他怎么没被害呢?”“听说让人救了,也算是幸运了。”“好了好了,咱们也回去吧。” 众人望着远去的士兵纷纷散了,一时的热闹又恢复了冷清。 再说叶晨,他随士兵来到城郊见大军已然蓄势待发,许多帐篷分布的整齐有序。他在一个个帐篷间穿梭,最后来到最后方的一个帐篷,士兵将他带到里面。里面所有来这里的厨子一共有二十三人,叶晨,大汉,还有一个骨瘦如材的老头他们被分在一组。因为他们报名最晚且是唯一多出来的三人。 士兵道:“这次我们要去云南剿灭蒙古的残余力量,路途遥远艰险,你们平日的任务就是保证饭的供应,我部目前有五万人。”下面所有厨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这么少厨子怎么供应啊。 那士兵接着道:“你们不用对饭讲究,我们士兵能吃饱就行,有力气就能打胜仗,你们在军队的作用也不可小视。另外,等大军出发之日,各路军队聚到一起到时候厨子也许还能多点,但我劝你们现在不想干的可以离去。” 这时不知道谁多嘴问了一句:“那聚到一起军队有多少人啊?”那士兵眼中寒光闪烁,眼中充满杀戮的无情,冷言道:“三十万。”那问话之人吓出一身冷汗不在言语。士兵走到帐前回头道:“现在士兵在这安营扎寨,你们每日供饭,待出发之日我会给你们发一些衣服和其他东西。”说完那士兵便出去了。 然后又进来一个级别比较低的士兵,道:“军队纪律严明,这是本队军令,你们要熟记,如果在军队犯了军令,格杀勿论。”说罢士兵把军令递给众人便离去了。 众人看着自己的军令纷纷到各自的地方,忙活了起来。这里厨具残缺每个人都是随身带着自己工具且还好办,材料,食材却少之又少。大家也不管那么多,为了给所有的士兵提供吃的大家只管速度,味道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叶晨旁的大汉忙得不亦乐乎,他不管什么东西就是往大锅里一扔,叶晨甚至看见他扔进去一个树根。叶晨无奈望向左边,左边的瘦老头手不利索,哆哆嗦嗦往锅里撒盐,借着哆嗦劲一大勺盐全倒里面了。更让人折煞的是,眼神还有问题,所有的食材几乎都是混淆着做的。 叶晨哭笑不得,回到自己这,他做饭受师傅影响一向精益求精摆盘更是要美轮美奂,此刻他当然不能如此,否则他的饭出来有一半士兵就饿死了。但他更不能像旁边这两位那样侮辱自己的技艺。 无奈之下,他只得加快自己的速度,但还保证味道很好。于是叶晨只好在东西入锅后运用内功来加速,他师父本来不让他在自己内功不纯熟时用。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叶晨虽说控制不好,是因为细节上的控制。现在既然只要速度那就很容易了。 旁边的大汉看见叶晨双手放在火苗两旁,火苗瞬间旺了起来,很快锅里的东西就熟了,他既好奇又对这个孩子多了一丝佩服。就这样叶晨等所有的厨子在几个时辰的忙碌下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所有人都找地方休息,叶晨独自躺在角落。只见今天挨着他做饭的大汉来到跟前道:“小子你叫什么,我叫吴彪。”叶晨坐起身子道:“小弟叶晨。”吴彪道:“你小小年纪做饭的手艺却如此之高,真是叫我佩服啊。他奶奶的,老子这把年纪都没你这手艺。”叶晨谦虚道:“雕虫小技而已,要说技艺还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技艺高超,我不过是学到些皮毛罢了。” 吴彪挠了挠头道:“你这技艺为啥要来这受罪啊,我要不是为了那银子让我家里那娘们过上好日子我才不来呢。” 叶晨道:“世事难料,我想锻炼一下自己。”叶晨不想和他说那些东西只是敷衍了事。吴彪道:“有志气,我喜欢哈哈。既然大家在这里相遇就是缘分,我很愿意和你做个朋友,你看如何?哈哈哈。” 叶晨道:“如此甚好,这是我的福分。”叶晨觉得这吴彪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为人直率有趣是个很好的人,便同他做了朋友。 他和吴彪聊了一会,实在太累了,他自己不知内力有限,让身体异常疲惫,慢慢便睡去了。旁边吴彪仍在滔滔不觉的说着。最后发现叶晨已然睡着,才闭嘴睡觉了。 如此一来,叶晨每日在军队中忙忙碌碌,闲暇时便看看说书人送的《阴阳榜》或者研究下师傅的食谱。最无奈的就是听吴彪唠叨,但叶晨也很喜欢和他聊天。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叶晨在军营这一年里和这里所有的厨子熟悉了,大家基本都是家境贫寒为了那几十两银子糊口而来。他的两本书在这段日子都翻看了无数遍了,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自己控制火候的力道已经炉火纯青。 这日大家正在忙碌,突然一个士兵进来道:“所有人停下手中工作,到外面集合!”这士兵是负责管理叶晨等人的,其实和他们早就已经熟悉了。吴彪问道:“这是要出征了吗?”士兵表情坚定道:“没错,大家做好准备,我们要出征云南了。” 第七章战乱遇奇才 所有后勤人员,士兵听到号令纷纷来到外面集合。黑压压的人头整整齐齐站着,在一个台上一位将军一身戎装,手握腰间佩剑,头盔上红缨随风舞动,双眼炯炯有神,仿若天降神兵威风凛凛。 只见这位将军开口大声道:“诸位兄弟!你们随我南征北战多年,可以说你们跟随我出生入死为我朝创下赫赫战功,这些都离不开兄弟们的勇猛善站。今日,我们要把元朝的残余力量彻底歼灭已巩固我朝基业,这是一个为国争光的时刻。诸位兄弟!你们准备好杀敌立功了吗!” 此将军说话声音洪亮,慷慨激昂,只听台下众将士大声高喊:“杀!杀!杀!”声音震天久久回荡。那将军端起一碗酒,所有将士均端起酒来,叶晨他们也有。那将军道:“宁战死沙场,亦要保我河山。干!”说罢,将军将酒一饮而尽。众人均是一饮而尽,然后大家重重把手中空碗一摔,顿时破碎之声四起。 叶晨也把酒干了,他从未见过这等**震撼、气势磅礴的场面。尤其是听了那将军的话后更是热血沸腾,脑中仿佛出现了一片血雨腥风金戈铁马的悲壮景象,有种自己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冲向沙场的感觉。 众将士都在等台上将军发号施令,只听那将军双目闪着寒光,手慢慢抽出佩剑,剑尖指天喊道:“出发!”众人接令很快便井然有序的排成队伍出发了,马蹄声呐喊声瞬间回响在南京城外。 叶晨他们在最后紧紧的跟着,每个人背着自己的厨具。叶晨一边小跑一边听着吴彪道:“他奶奶的,太突然了吧,老子刚才还拉屎呢,没拉完就这么跑,真是折腾死老子了,哎呀。” 叶晨懒得理他,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吴彪的轻浮举止。说来有趣,一个只是个孩子,一个却是中年人,两人的性格与言谈却截然调了个个。吴彪更像个有趣的孩子,叶晨反而显得成熟沉稳。 大军出发没多久便看到其他两个方向聚集而来的其他军队,三股军队默契的合在一起,三十万大军瞬间宛如一条出水的蛟龙,向着西南方向盘旋而去。 大军行进数日,这日来到湖广境内安营扎寨。叶晨等人像往常一样忙碌了起来,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冲了进来大声吼道:“他妈的,这是哪个狗娘养的做的饭!”士兵说着伸出手中的一碗粥。众厨子纷纷望去只见粥里飘着一小段黑木根,叶晨一看心底便知定是吴彪干的,他偷偷瞄向吴彪,只见吴彪眼睛望天正在那装傻,叶晨无奈不语。 那士兵又道:“老子出生入死不怕吃的饭糟,但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告诉你们,下次老子再吃到树根之类的,老子先宰了你们!”士兵说罢气冲冲的出去了。 众人刚松口气又进来一个士兵大叫:“这碗是谁做的?”众人又望向碗里,只见粥里有一半是沙子。众人更加疑惑不已,此时叶晨已经彻底无奈,他垂下头,一只手捂着脸。不用说这碗定是那眼神手脚都不好使的老头。叶晨和这两个人最熟悉,无奈两人的厨艺实在是侮辱了这个词。 士兵走向一旁站着的老头身边,问道:“老头,这是你做的吗?”叶晨心里为老头捏了把汗,只听老头道:“什么,你说什么?”士兵道:“这是你做的吗!”士兵声音大了不少。老头道:“哎呀,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你说什么?”士兵怒道:“老东西,是不是在这给老子装傻?”“小孙子,要不要在这给傻子吃屎?” 众人里已经有忍不住偷笑的了,那士兵抬手就要揍那老头。叶晨忙上前来道:“军爷息怒,这老人年迈耳朵确实不好使,这碗刚做好的粥给您。” 士兵接过粥望着叶晨心道: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和老头计较,反正我又得一碗粥。说着便走了。 叶晨刚才说话间没有半点阿谀奉承之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这段日子叶晨在后勤算是有一定的名气了。一是他厨艺精湛,二是他虽年纪小小却沉稳机智。众人都很喜欢他。吴彪更是每时每刻缠着叶晨。 士兵走后大家又忙活了起来,吴彪吁了口气对叶晨道:“刚才真是太险了,小老弟我有件事想了很久,想和你说说。”叶晨道:“何事要如此客气,但说无妨啊。”“我想拜你为师。”叶晨手中菜刀差点没拿住,反问道:“大哥可是在开玩笑。”但却看吴彪坚定的说道:“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早就羡慕你的厨艺了。这么多年没人说我做饭好吃,我想向你学艺让那帮说我做饭难吃的人从此闭上鸟嘴。” 叶晨道:“可是你我年纪差这么多,我说的直点您是我长辈。我看这------不大好吧。”吴彪大声道:“嗨,年龄算个屁啊,我拉的下脸。”叶晨无奈道:“那好吧。”吴彪喜不自胜道:“徒儿吴彪参见师傅。”说完就要下跪,叶晨赶忙拦下了,众人见状都是一笑。 叶晨收了这个大龄徒弟心里怪怪的,但还是很开心,至少自己的厨艺没给师傅丢脸,还被很多人认可。 一个月后,大军已接近云南边界,长途跋涉让每个士兵都披上了疲惫的阴影。中途艰难险阻自不必说,更有因身体无法承受恶劣环境逃跑的人。而叶晨等这些后勤炊事的人已然减少大半,叶晨年纪轻轻,身体在好亦难以抗衡这种环境,更是累晕过多次,好在有吴彪细心照料,有时行进过程,吴彪甚至背起叶晨行走,让叶晨心中酸楚,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大战在即,整个军营里笼罩着压抑的气氛,每个士兵或是沉闷不语,或是脾气暴躁。而军营的三大统帅则整日呆在军帐中研究作战方案。这日傍晚,叶晨等人做过军饭后在帐中休息,叶晨身心疲惫,傍晚竟无法入眠。叶晨眯眼望向周围,其他人已经酣睡,叶晨索性起身来至军帐外。 整个军营中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一军帐微微透着暗光,他知道那定是统帅军帐,叶晨心道:“将军为率军取得胜利,整日苦思,心中尽是为我江山安宁之大任,当真让人敬仰,可惜我等身份无法接近,不然定要好好拜访一下这几位将军。”叶晨抬头望向天空,只看见明月当空,悠悠然照下,却让人心中一片寂寥。 夜晚安静的很,只有军帐边巡逻的哨兵踏着沉闷的脚步声。忽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夜的沉静,叶晨心中一惊,四下张望,声音却消失不见。叶晨心中奇怪,仔细听来,依稀还是可以听见细微的声音传出。他壮大胆子寻声走去,做过三个军帐,声音愈加清晰,眼前一个军帐黑蒙蒙,声音似在这军帐之后。叶晨绕过军帐来至军帐之后,借着悠悠月光,只见一个士兵身下按着一个女子,女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眼中含着泪水,口子塞着一块破布不能出声。叶晨见状大惊失色,脸上顿时一红,因为这女子大半身体裸露着。那女子见到叶晨如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眼神充满乞求,口中呜呜叫着。 那士兵见女子神态,猛然回头,见叶晨正呆呆望着自己,他猛然起身,二话不说就拔出军刀,面目狰狞道:“他妈的,坏本军爷好事,待我送你上路。”叶晨莫名心中一怒道:“身为战士,不在战场杀敌却在此欺辱良家妇女,算什么英雄好汉!”士兵先是一惊,接着大怒道:“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胆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说罢便飞身而出,左手一把按住叶晨直接将其按倒在地,右手军刀举起,刀尖对着叶晨便要一刀戳下,叶晨双目紧闭,只听扑的一声。一切又归到平静。 叶晨感觉自己还未死,换换睁开眼,只见这个士兵竟成了一个无头尸体,跪在自己面前,叶晨目瞪口呆,士兵身后却多出一个人,缓缓将刀插入刀鞘。只见这身后之人,身着战袍却未曾穿戴盔甲,目中带怒,让人望而生畏。叶晨这才想起,这人便是之前出征前激励众士兵的将军。 只听这将军道:“小兄弟无事吧。”叶晨忙道:“没------没事。”那将军又道:“想不到军营之中还有如此年轻之人,小兄弟是哪个军营,什么职务?”叶晨道:“小弟是炊事军的。”那将军点点头有回头看看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悠然叹口气道:“刚才小兄弟所言,我俱已听到,小小年纪不畏凶险,还能说出如此壮志之语着实难得,大战在即,竟有士兵做强奸妇女之事是我领兵无法,管教不严。”叶晨道:“将军无须自责,众将士万余人,岂能每人都能一一看管过来?”那将军却莫名一笑道:“若无今日之事,我也无法想到这点,明日众将士再不敢做此龌龊之事,你可相信?”叶晨道:“小弟相信将军神通。”那将军道:“你言语冷静异常,以后定能成大事。时候不早,我要去看看那位受惊的女子,你且回帐中歇息吧。”叶晨立刻如一个士兵状道:“是!”说罢跑步回到自己军帐,那将军看着一脸惊魂的女子心中暗叹口气。此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叶晨、吴彪等人走出军帐准备同其他士兵进行晨训,此乃军营每日必做之事,众人走出军帐只见军营中间一根桅杆高高耸起,上挂一具无头尸体,下立一块血书木牌,只见木牌上书道:“此人违反军令,昨日深更强奸妇女,本将军将其斩首以摄军威,如再有人胆敢违反军令,杀!”直看得人心中发毛。吴彪见状道:“他奶奶的,老子在这军营中从未见过女子,那家伙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抓来女子。”旁边老头道:“闭上你的鸟嘴吧,小心把你也斩了。”叶晨却心中明了,他知道那将军这杀一儆百,定能稳定军心,再无人敢违抗军令。 又过数日,一日军营中突然想起轰鸣号角之声,大战开始。 大军兵分两路进攻云南,征南大将军傅友德延东路进攻,叶晨他们则一直跟着右副将军沐英,当日在台上说话的将军正是当今圣上的义子沐英。 每日战马嘶号,将士们血战沙场,元军残余部队溃不成军,哪敌得过这三十万大军两面夹击,元军大败指日可待。叶晨每日都能看见各种惨不忍睹的状况,环境艰苦自不必说,更有一些血迹斑斑,断手断脚的景象出现。他们在后方大本营里是最安全的了。 吴彪虽身体强壮,但也消瘦了许多。让叶晨疑惑的是,骨瘦如材的老头子却亦如往常没有任何身体心里状况。只是整日饮酒,偶尔又神出鬼没。 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大战已然接近尾声,明军击败元朝的***军队用不了几日便可解放云南全境。每一个士兵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他们马上就可带着战功回家了。 这几日吴彪心情格外的好,偶尔做饭时还哼点小曲。他自拜叶晨为师那天起,便不在胡乱做饭了,他学的很认真,渐渐已经可以做出正常人吃的饭了。叶晨见他高兴便问道:“阿彪,最近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阿彪这个称呼是吴彪硬要叶晨叫的,叶晨开始不答应后来实在拗不过吴彪便这么叫了。 吴彪道:“这不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吗,我就可以赚到五十两银子,我家里那娘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嘿嘿,我两年不见她这心里抓心挠肝的。”叶晨知道他有个妻子在家中等他回去,暗自为他高兴。毕竟没有一个人等叶晨回去。 叶晨有时发现吴彪经常偷偷看着一块女人的手帕,想来是他妻子在他走时留给他的。吴彪虽是堂堂七尺男儿却非常有情有意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吴彪与叶晨开始聊起了他和他妻子的故事,怎么相遇怎么产生了情意,吴彪说的滔滔不绝,叶晨却没了兴致。他望向帐外,忽见一个人倒在地上。 叶晨忙奔了出去,吴彪见状也紧随其后。只见一个孩子身着少数民族服饰倒在地上。叶晨和吴彪连忙把他扶起带到帐中。这孩子脸色惨白,下体殷红。很明显这孩子是被明军俘获来抓到明营来的。 当时这些被俘获的人都被明军阉割了,为了忠诚为明朝服务。眼前这孩子看来也没逃离此噩运。 叶晨觉得此孩子非常可怜,给他拿了碗粥给这孩子服下,这孩子缓缓睁开眼。他身体虚弱,没一会又晕了过去。叶晨和吴彪便把这孩子留在了这里,每日给他吃的。几日后这孩子渐渐恢复了体力,有时也帮叶晨他们打打下手。 这日三人忙完,便偷懒聊天,叶晨几日和这孩子相处深感此孩子“非池中之物”。他名叫马三保。叶晨问道:“三保弟,你经历了这么残忍的杀戮,难过吗?”其实叶晨这么问,无非就是在马三保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年的经历。 却听马三保道:“菩萨戒即大乘菩萨所受持之戒律。我深深以此戒律为自己为人之道,行事思想皆受其影响。虽遭此大难却相信佛法无边,定能普度众生,我没什么可抱怨和争辩的。我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将来为人民造福。” 叶晨被这个眼前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深深折服,如此小的孩子有如此气度如此胸怀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马三保续道:“叶晨哥,你与我有救命之恩,若非你相救我此刻已经饿死在这里。日后我若出人头地定会报叶晨哥一饭之恩。” 叶晨道:“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你小小年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深通佛法,这些我是万万不及了,你真是一个奇才。” 第八章吴彪劫花轿 这日万里无云,士兵传来捷报:梁王把匝剌瓦尔密兵败自杀。战争结束,所有的士兵都欢腾起来,军营里瞬间沸腾了。三位大将军下令犒赏全军,晚上就地举行庆功宴。 当晚,所有的将士们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当地百姓送来了好多的酒肉。这可把叶晨他们忙坏了,所有的厨子都把这一年内留下的好东西今夜全都做了。待他们忙完,才彼此吃喝上,畅谈自己这一年如何艰辛,总算可以拿钱回家了之类的话。 叶晨和马三保在一僻静处坐下聊天,叶晨很喜欢和他闲聊,因为可以从他那学到很多东西,无论宗教,地理,马三保都非常精通。吴彪和那老头也一起过来,四个人基本上闲来就会聚到一起。大家都为马三保的才华折服。 叶晨对老头道:“枫前辈,您这么大年纪为啥要到这么艰苦的地方来啊?”大家和这老头相处久了都知道这老头名枫。大家都叫枫老,叶晨和马三保是小辈称其枫前辈。只听枫老平淡的说道:“换钱买酒喝,虽说老夫年迈,且寒酸。但老夫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更不会沿街乞讨,但老夫若是没有酒,那可活不了了。” 叶晨心道:枫前辈真是逍遥自在,为人洒脱,就为了这酒钱便来受这么多罪。如此嗜酒如命当真是古今罕见之人。 吴彪倒了碗酒对枫老道:“老头子,我也是好酒之人,来来来,咱俩干一个。”枫老不屑道:“哼,你喝的酒都白瞎了,根本不会品酒。”吴彪也不示弱道:“呦,这会耳朵好使了能听见我们的话了,不是当初见了军爷时装聋作哑的时候啦。”枫老道:“你也不怎么样,我看你当时腿都软了。”众人哈哈大笑,聊着那些平日里的趣事好不开心。叶晨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道:这一刻要是能静止也算不错。 叶晨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之后大家烂醉如泥。军营里东倒西歪什么姿势的人都有,吴彪和枫老两人也是醉意朦胧。吴彪拉着枫老道:“老头子,我------我跟你说,老子家里的娘们可以说是------是京城第一美人,待我回家------家后,让你开开眼。” 枫老道:“去你的吧,想当年老夫我的心上人,那是当今世上的第------第一美人。”吴彪道:“我家的是第一,你家的是第二。”两人就这么一直抬杠到彼此睡着。 第二日号角响起,大家重整旗鼓,浩浩荡荡的凯旋回京。马三保被带到了别的队里不能跟随叶晨他们一起了。叶晨他们仍然在后方,一路上枫老这一年似憋疯了般,腰上系了一圈的葫芦,里面装的全是酒。一边走,一边饮。 吴彪这一路嘴就没停过,一直和叶晨还有枫老唠叨。他对叶晨道:“师傅啊,你是不知,我家那娘们可以说是京城第一美女。等你见了自然就明白了,嘿嘿,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本来她的父亲是不同意的,因为我家家境不好。后来我拿出了自家的传家宝给了我那老丈去当铺当了,这才把这娘们娶回家。你说我容易吗,成亲没多久为了她能过的好点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受罪,你说我容易吗。” 叶晨打断话道:“阿彪啊。”吴彪道:“恩?师傅何事。”“刚才这段话这会你已经和我说了五遍了。”“是吗?那我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哎枫老头,过来我有事告诉你。”接着吴彪又跑到枫老那唠叨。枫老异常冷静的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递给吴彪,吴彪有些疑惑,这穷酸老头嗜酒如命这是卖的什么药这么慷慨给自己酒喝? 只听枫老道:“阿彪啊,老夫服你了,这酒拿去喝,马上,把你这张破嘴给我闭上!我喝酒的心情都让你搅合没了。”说着枫老便迅速走开。 吴彪只好去别的厨子那,这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无奈,但大家也为这个活宝而感到有趣。一月后大军归来,归来的速度大胜去时速度。百姓都在城里迎着凯旋的士兵,很多士兵的亲人都来这里翘首以盼。期待自己的亲人平安归来。将领们骑在马上好不威风,士兵们则慢面笑容。 叶晨等人也跟随着感受点英雄般的待遇,待他们领完银子交上军令牌便可自行离去了。叶晨吴彪枫老都得了六十多两银子,算是对他们格外的赏赐了。吴彪乐呵呵的道:“哎呀,两年的玩命总算没有白费,我和家里娘子可用这钱开个布店,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叶晨道:“是啊,阿彪,真是为你高兴啊。”吴彪高兴道:“好了不多说了,师傅枫老头儿,你二人快随我到家中一聚,今日再喝他个不醉不归。枫老头儿,你不是不信我娘子美貌吗今儿个老子让你开开眼。”枫老道:“有酒喝,老夫死都乐意。有美酒有佳人,真他娘的痛快,哈哈哈。” 吴彪在前带路三人便朝吴彪家中走去,一路上叶晨望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内感慨万千,两年不见,这里又繁华不少。如今旧地重游已然物是人非,叶晨内心一阵悲凉之意,暗自伤神。 正行走间,只见前方一阵锣鼓喧天,一红色大队自东面大道徐徐走来。一看遍知这是谁家在迎娶新娘。三人寻声望去,站在一旁为其让路。此地已经围观了很多人。 吴彪乐呵呵的问向旁边路人:“我说,这是谁家迎娶啊?”旁边路人道:“听说是阎大老板的公子,你看,坐在马上那个翩翩公子哥就是阎大老板家的大公子。”这路人口中的阎大老板是个盐商,当地知名的暴发户。 只见那阎公子做在高头大马上,胸前一朵大红花,他眉开眼笑,眼角中却有一丝傲慢。吴彪心道:哼,有几个臭钱就这么嚣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娶那婆娘还能跟我家娘子比。吴彪随口道:“不知是哪家的娘们,相貌如何?” 旁边路人接口道:“你不知道吗?此人可以算是我京中属一属二的美人啦,好像叫什么虞什么。”吴彪脱口而出:“虞文纨?!”“哦对对对,是这个名,原来你也听过啊。”吴彪呆呆的站着,他心乱如麻确切说是心如刀割。脑中茫然若失。那后面花轿上做的竟是自己的天天挂在嘴边的妻子。 他自讨自己娘子一向深居简出,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妻子呢?吴彪不信,此刻他的脑中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要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突然冲向后面花轿,众人一见此人表情疯癫相貌更是望而生畏,都把他当成了抢亲的,所有护卫上前先是拦住吴彪,接着便是按到就打。 叶晨和枫老被吴彪的反常举动震惊,叶晨刚要上去帮忙却被后面的枫老拉住了。枫老道:“看看再说。”只听吴彪一边被揍一边大声吼道:“小纨是你吗?回答我,我是阿彪!”轿中听到吴彪声音从里面传出一个女子声音:“你们快住手!” 众手下一听便都停手但都拦着吴彪,防止他再发疯。吴彪鼻青脸肿的站起,问道:“真的是你,小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听轿中女子道:“对不起,阿彪,你走吧------”“不,你一定给我个解释,你听着,我挣到钱了,六十两白银啊,咱们可以过好日子了!”吴彪说着放下一个布袋,往地下一到,哗的一声,里面的银子洒在地上。 没等里面女子回话,只听“哈哈哈”的笑声传来,这笑声中充满讥讽之意。笑的人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阎公子,只听他道:“区区六十几两算什么,告诉你本少爷六千两都不在话下,臭要饭的,赶紧滚,别扫了本大爷今天的兴致。” 吴彪怒目而视道:“我没写休书你不能娶她!”那阎公子略显不耐道:“哼,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我早托官府把这是办了,现在休书就在我这。”说着便让人拿来了一纸休书。阎公子道:“看见了吧,实话告诉你,这种事情随便给个几百两就能办妥,你赶紧滚吧,本大爷没时间在你这耽误。” 吴彪怒火中烧吼道:“老子他妈宰了你!”说着便冲向那姓阎公子。那公子不屑的转过身,一帮人上来拦住吴彪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时轿中女子开口道:“你们住手!阿彪,对不起,我要为自己将来的孩子着想,算我求你,你且走吧,忘了我吧。” 吴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刻泪流满面。这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痛,他趴在地上沉默不语。只听那阎公子不耐烦的道:“她可是自愿的,别说我是霸占的。一切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走吧!”说完所有的人又吹起了欢快的乐曲,大家喜气洋洋的走了。 叶晨和枫老陪在吴彪身边,他们对吴彪心疼不已,更对那姓阎的公子非常恼怒。尤其是枫老,叶晨在那一刻看到了枫老眼中杀意蒙蒙,与往常判若两人。但这感觉瞬间便没有了。叶晨和枫老默默地陪在吴彪左右。 吴彪就这么一直趴在地上,哭泣着,那种心碎的感觉伴着远去的欢快音乐彻底的泯灭。最后只剩下了孤独的月光,苍白的照着地上那个脆弱的背影。 第九章少林金刚经 此时的吴彪是那么脆弱,叶晨与枫老陪在左右。两人均不知如何安慰,毕竟谁遇到这事都受不了。时间慢慢的过去,最后枫老实在没了耐性,怒道:“行了!该哭也哭了,别像个娘们似的没完没了!” 吴彪身体一颤,回过头,两双泪眼委屈的望着枫老。枫老续道:“你要哭回家哭去,这在大街上也不怕别人笑话,日后大家都知道你这只会哭的软蛋。要喝酒老子陪你喝到死。”枫老虽然这话很重但却似乎让吴彪稍微有些清醒。 他缓缓站起身,只说了句“随我来”便不在言语带路了。不一会功夫便到了吴彪的家,吴彪家只是一户普通的房子,叶晨二人随吴彪走进屋中,虽然家中设施简单,但也很是干净。吴彪进到自家后,环望四周,触景生情,再也扛不住了,瞬间便大哭起来。 枫老和叶晨这回都没有阻止,在自己家中他们希望吴彪哭个够,哭干了眼泪,就不会再哭了。叶晨心底烦乱,更怜悯吴彪。枫老则走到内房,不一会手上多了一纸书信。枫老道:“你家那娘们给你留了封信。”吴彪连忙擦干泪,道:“你念吧。” 枫老却二话不说将信撕得粉碎,叶晨吴彪二人均是一惊,吴彪怒道:“你干什么!”枫老平静道:“哼,人都嫁给别人了,还写这信有个屁用!阿彪啊,佛家讲究一个“缘”字,这红颜薄情之人弃你而去,你又何必在此自己伤神呢。” 叶晨道:“枫前辈说的有道理,她既已改嫁别人,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吴彪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他拿起身边枫老的酒葫芦疯狂的灌酒。叶晨想上前阻拦,枫老道:“让他喝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说多了无益,让他自己慢慢调整吧,唉。”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南京城的百姓早就淡忘了之前吴彪劫花轿的事情,有些人甚至都忘了吴彪这个人了。这一个月里吴彪终日饮酒,只求自己一身烂醉麻痹那戳心的痛楚。只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叶晨和枫老一直呆在吴彪家中,他二人在一间房里,枫老让吴彪自己一个房,平日他自己给吴彪送酒送饭,叶晨从不去他那,期间也去拜祭过他的师傅叶大杵。 这一切都是枫老的意思,能不能走出这层心里障碍全看吴彪自己了。枫老也比较精通佛法,有时他便去吴彪房给他读一段佛家的经文,以平他心绪。 这日正午,叶晨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本已经泛黄的《阴阳榜》,枫老则躺在床上饮着酒。突然吴彪冲进屋子,只见他脸上一扫之前萎靡之态,虽然神情略显疲惫,但却是恢复了之前的精气神。 只见他扑通跪在地上,对叶晨枫老道:“吴彪多谢二位近日照顾之恩,我吴彪顿悟了,几日以来我终于想通了,定不会让二位小看了我吴彪!”叶晨枫老听罢均是一喜,叶晨道:“阿彪,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枫老道:“哼,别忘了把最近的酒钱给我。”吴彪乐呵呵的站起来道:“放心吧,老子少不了你的。” 枫老道:“生亦何哀,一切随缘吧。你能大彻大悟也算是福了。”叶晨突然跪在枫老面前道:“前辈乃世外高人,晚辈叶晨参见前辈。”吴彪摸摸后脑勺,迷糊的问:“师傅啊,你干嘛呢?咱们不是早就认识这穷酸的醉老头了吗?” 叶晨在军营时对这枫老就有些疑惑,战争环境艰苦,一般壮汉都未必能承受,自己更是连连病倒,这枫老骨瘦如柴,却安然无事。之后吴彪家的变故枫老每每说出高深莫测的佛法经文,更让叶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听到老头这么说立刻跪下拜见。 枫老道:“快起来孩子,你心思细腻,为人聪明伶俐。尤其是你不畏艰险,且谦虚谨慎。真是难能可贵。” 吴彪惊道:“你真是高人,我怎么没发现?”枫老不屑道:“哼,你这草莽,像猪一样笨,你都不及叶晨小友的一半。”吴彪也不恼,说道:“那你既是高人可否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吴彪心里仍然不信这穷酸老头是高人。 只见枫老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一个碟子,然后指着院中一棵大槐树道:“看见那颗树了吗?”吴彪二人点头。然后枫老将手中碟子向树一掷,碟子飞快向树飞去,在接触到树的瞬间啪的一声碟子不但没有粉碎而是深深的嵌进了树干。最后整个碟子完全埋进了树里。 吴彪叶晨二人目瞪口呆,枫老不以为意喝了口酒道:“老夫刚才只用了两成功力,怎么样阿彪,这回信了吧。”吴彪忙道:“信信信,您就是个高深莫测的糟老头,啊不对,是厉害老头。之前你可把我彻底骗了。” 枫老微微一笑,看着叶晨手中的书说道:“叶晨小友,你手里的书可是《阴阳榜》一书?”叶晨忙道:“正是,前辈也知此书。”叶晨将书递与枫老。“是啊,只不过那时还没有几个人在这书中,现在的晚辈好多已经青出于蓝了。” 枫老接着道:“书中阳榜里说我师兄是目前正派第一人,以我看来,当属那西北狂刀莫剑离前辈了,可惜他无门无派。如今早已不问世事。不然第一非他莫属。” 叶晨问道:“前辈原来是少林中人。”吴彪忙问:“师傅你怎么知道他是少林的?”叶晨没有理会吴彪,枫老更是白了一眼他。枫老道:“老夫少林弟子吴枫,法号圆戒。圆冲是我师兄。”叶晨接着问道:“那前辈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枫老道:“唉,往事不堪回首,老夫年幼时遁入空门,可惜家中父亲是卖酒的,我小时便喜饮酒。入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我却始终不能戒酒。 我私自偷饮美酒被人发现,师傅罚我闭关修习佛法。之后终究还是放不下这酒字,唉,最后师傅无奈,把我逐出师门了。” 吴彪道:“嗨,逐出就逐出,不能喝酒吃肉玩女------那活着还有什么劲。”他本想说玩女人,但一下想到自己刚刚叫一个女人给玩了就没说下去。枫老突然笑道:“哈哈哈,不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子现在逍遥快活的很,哈哈。” 枫老继续道:“我被逐出师门后,遇到一个女子,和她成了亲,无奈娘子早年便夭折,只剩下我这孤寡老人天天以酒为伴,虚度残年。你二人与我有缘,我们也算是同舟共济过,我想收你二人为徒,将我毕生武学传授你二人,你们看怎样?” 叶晨和吴彪自是喜不自胜,连忙磕头拜师。叶晨因为有自己的师傅叶大杵,就继续称枫老为前辈师傅了,在他心里他的师傅如同亲父一样,他不想让他师傅在天之灵觉得叶晨忘了师傅。吴彪挠挠头道:“这下可麻烦了,突然多了两个师傅,这可怎么称呼。”随后他想了想道:“这样吧,以后我就叫枫老你大师傅,这边是小师傅就好了。”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屋子里一扫之前冷清颓败之气。其实无论这生活如何的不容易,自己命运多舛也好,时运不济也罢。终归要继续往前走,与其在那暗自伤神,不如洒脱一点向前走去,或许下一处就是你喜欢的风景。 吴彪随口问道:“大师傅,你刚才这“扔碟子打树”的功夫可真是神奇,我们要是学了你的功夫也能这样吗?”枫老道:“刚才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阿彪,你用心学艺,就能像我刚才那样了。” 叶晨接着问道:“前辈师傅,这是什么功夫?” 枫老嘴角一抹笑意道:“少林金刚经。” 第十章闭门修神功 叶晨和吴彪二人一听均是为之振奋了一下,只听枫老道:“此经书原是高深佛经,后经少林寺大师也就是我的师祖揣摩四十余年在其中悟出一套修习内功的心法。修习此心法除了自身的悟性外更重要的是要有坚韧的毅力,尤其是要摒除杂念,修习时若烦心意乱弄不好便会走火入魔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们切记。” 叶晨吴彪都是点头谨记。枫老对叶晨道:“晨儿,你所知的圆冲我的师兄,他的金刚般若掌是其最擅长的了。要知这金刚般若掌也是要靠修习少林金刚经才能习得。我自认为他资质平庸,若是将此心法炼至更高的境界,再配合他的金刚般若掌,那真的可以说是天下难逢敌手。” 枫老正色道:“少林金刚经共分八层,此神功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学成,切勿焦躁心切。” 枫老续道:“为师再被罚闭关期间,用了近十年时间修习此神功,无奈,我早年便嗜酒如命,影响了我修到更高境界。你二人在修炼初期,为师会守护在你二人身边,一旦修习有差错为师可在旁指点,同时为师还会用内力助你二人冲穴。” 枫老讲完所有相关事宜便让他二人自行散去了,修习期间枯燥乏味,这日之后叶晨和吴彪便没有快活日子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无穷的寂寞与难耐。次日无话。 第二日清晨,叶晨和吴彪早早便来到枫老这。枫老郑重道:“自今日起你二人便要随我修习这少林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了,能修习到什么水平全看你二人自身了。晨儿,之前在军营我见你做饭时催动内力控制火候,可是看你内力又微乎其微为师很为之诧异。你之前学过武功?” 叶晨便将叶大杵曾经教他的告诉了枫老,枫老点头道:“原来如此,虽说之前你修习的内功无伤大雅,却是很好的基础。这样你修习起金刚经定能容易些。至于阿彪只能从最基本开始了。” 吴彪道:“大师傅,你就放心吧,我吴彪毅力非凡,修习起来定然让你欣慰,哈哈。”枫老道:“好了,自今日起你二人分至两个房间以免修习时彼此打搅,我会在恰当的时机为你二人指点一二。” 自这日起叶晨与吴彪在两个不同的房间开始了修习。枫老将少林金刚经第一层修习方法口诀传语叶晨,并将其中要领一一为其解释。叶晨虽然聪颖,但对佛法知之甚少,修习起来颇感吃力。幸而叶晨勤奋好学,加上枫老耐心教授,进展也算顺利。 而吴彪是从最基本学起,每每感到枯燥乏味且遇到难题时,便坐立不安心绪不宁。这时枫老都会狠狠的修理一二,之后枫老便用激将法骂吴彪如此没耐心怕吃苦头,天下女人最终都会弃之而去。没想到此法对吴彪竟如醍醐灌顶般,自此再不三心二意了。 这日叶晨在床上打坐冥思,这金刚经第一层精髓在于运气,运足够多的气使其凝聚自身的百会穴,百会穴是人头顶的正中心。单这一步骤就非常难,修行者必须头脑空明心无杂念。叶晨紧闭双眼,他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但始终无法做到。他思考许久发现自己虽刻意撇开杂念,但内心仍然还是急于下一层的进度,故而让自己始终未能成功。此刻他突然睁开双眼,似乎顿悟了什么。 叶晨心道:我心情急切,想着快速进入下一层,这种欲望正是佛家说的嗔戒,如此还怎么修炼,我连最基本的心境都没达到何谈更深的层次。这第一层都没有修习好却想这下一层,简直痴人说梦。 叶晨自我检讨一番,再次闭上双眼,此时他心平气和,再不想着如何达到更高的水准了。 叶晨用了一年的时间突破了第一层的修炼,如果说第一层是心境上的困难,那么第二层便是完全的修习上的困难。第二层精髓在于冲穴,凝聚而来的气,冲破身上各大穴位,最后气沉丹田之中。如自行修炼,定要花费很久,有甚者几年都无法突破这层。 但叶晨有枫老为其运功冲穴,这一层便容易的多了。叶晨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看似干瘦的老人,内功是多么的深厚。他深刻的感到一股雄浑的气流带着炙热的感觉与自己那一丝微弱的气融合最后包裹自己的气,偕同一起冲击着身上各大穴道。 气流每到不同穴位叶晨都有不同感觉,有时会奇痒无比,有时又会忍痛难当。但他都咬牙挺了过来。之后三、四层为提高内力。 第五层的精髓在一个“散”字。散掉体内的杂质,和部分的气。以提高自身丹田内气的质量。如果这一层“散”的不好,就会影响后面的修炼。 第六层则是转“阳”,这金刚经的修习本是极阳的修炼。散掉的杂质和气提高了自身体质同时也过滤了丹田内气的纯净进而便是将其转化成“阳”。叶晨在修习这一层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炙热无比,丹田内仿佛有个火球一般,最后只好宽衣练习。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他师傅为他冲穴时那样,可是却比那时炙热的多。 第七层便是“炼气”。将阳性炙热的气在体内不断炼化最终升华为“金”。这后几层的修炼叶晨每日刻苦修习,除了吃饭其余都是在床上打坐练功。 五年以后 五年时光,在这小院两间草屋外,经历了几个四季之变。一间屋内,除了斑驳的墙壁,其余似不曾变换。一位少年盘膝坐于床榻之上,便是叶晨。此刻他睁开双眼,眼神里清澈似水好似看透世间万物般。忽而叶晨停止了练功的进程。第八层没有口诀只提到:“无欲无求,神功自成。”八个字。其他便无任何介绍,叶晨眉头微皱,当初他师傅传口诀的时候说到最后一层叶晨就觉得奇怪,但跟本没想太多,此刻他练到这里却茫然了。他揣摩了许久终究还是不明所以。 叶晨无奈自语道:“看来佛法精深,我叶晨到此便与佛无缘了。也罢,算算时日在这里亦有五年光景,不知前辈师傅和阿彪可好。我且出关看望他们二人,再向前辈师傅请教一二吧。” 叶晨走出房门,一缕阳光打在其脸上,让他觉得非常柔和温暖。叶晨深吸口空气感觉万物苍生,鸟语花香。这种大自然的阔然和静谧让叶晨心情舒畅。此时叶晨身着吴彪衣服在院中享受着阳光,这时吴彪与枫老从外面归来,吴彪的修行在叶晨没出来一年前就结束了。此刻他与枫老出去饮酒这才归来。 二人待到院外看见院中一个翩翩少年仰天闭目,眉宇间一股清新洒脱的气质,身上好似金光闪闪,煞是好看。枫老眼中也露出了惊奇之色。 叶晨回过头笑道:“前辈师傅,阿彪。”阿彪见原来是叶晨,上前一把抱住道:“小师傅啊,小师傅,这回可真是好久未见,想不到你已然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认不出。啊小师傅莫怪,阿彪一时兴奋说话不当,嘿嘿。本来我修习结束后就想偷着去你那看看,可惜大师傅看的太紧,我还有几次被他教训了番。” 叶晨望向枫老,跪下道:“前辈师傅,弟子有幸蒙师傅传授心法,几年时间不曾有一刻荒废。”枫老扶起叶晨道:“很好,晨儿你耐得住寂寞当真难得。”叶晨道:“前辈师傅,弟子愚钝修习心法仍有不明之处,还望前辈师傅指点。” 枫老道:“哦?哪里不明?”叶晨道:“第八层说‘无欲无求,神功自成’是何寓意?弟子揣摩许久终不能解。” 只见吴彪瞠目结舌的望着叶晨一语不发,枫老脸露惊容道:“你修到了第七层?”叶晨疑惑点头。枫老哈哈大笑,叶晨更加不解了。只听枫老道:“晨儿啊,为师练这功夫也只到第六层而已,你已经超越为师了,哈哈哈。” 叶晨一脸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自己竟不知觉间超越了师傅。吴彪道:“小师傅啊,你真乃当今奇才啊。我才第三层大师傅便告诉我到此为止了。”枫老道:“我因嗜酒而无法更进,阿彪嘛,早就成过亲,身子向来虚弱。”吴彪对枫老的调侃辩驳道:“大师傅,我可不虚!” 枫老不理吴彪续道:“想来是晨儿你童子身,体质优越助你练至到了第七层,至于最后那第八层应是四大皆空的真正境界吧,修此神功前四层基本没有多少差距,后面则不然,每一层的境界相差甚远,想必现在你以高出为师很多了。” 叶晨谦虚道:“前辈师傅佛法精深,功力是弟子万万不及的,前辈师傅莫要折煞弟子!”枫老呵呵笑道:“晨儿你莫要谦虚,果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教导。当今武林中人少有是你敌手了,你既已习成神功定要除暴安良,不可凭借此功做为非作歹之事。” 叶晨点头道:“弟子谨记前辈师傅教诲。” 枫老点头微笑心道:看来,为师亦不能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了。 第十一章出手救红颜 且说叶晨出关已有七日,这七日里他天天为吴彪枫老二人做美味佳肴,一是为了熟练一下自己的厨艺,毕竟五年时间基本没有去过厨房,二是在军营中时,食材缺乏不说更是环境艰苦,始终没能为这二人好好做几道菜。 几日来吴彪和枫老当真是有口福了,他们大赞叶晨厨艺,吴彪更是快把叶晨捧上了天。这日一早,枫老将他二人叫到身边道:“阿彪,晨儿,为师不能陪在你二人身边了。”二人一听均是一惊,吴彪急切问道:“大师傅,怎么了?”叶晨也道:“是啊,前辈师傅,您有何要事要离我们而去?” 枫老正色道:“为师有生之年能收你二人为徒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最开心的事,但却是有事要暂时与你二人分别。” 吴彪道:“大师傅究竟何事啊?”枫老道:“这五年里你们二人闭关修习,江湖上却动荡不安,屡生事端,我仔细与你二人讲来。” 枫老喝了口酒道:“在我年幼时期曾听我师傅说过一件奇事,有一个采药的江湖郎中,一日他在山间采药,无意间发现一块奇特的物质,此物质应该是块玄铁之类,但其上却镶有奇特东西。后被挖金者挖出,但发现没有什么价值便弃之而去了。之后却被这郎中发现了,他以为是珍宝便想上前看个清楚,不料他求物心切被树枝划伤了腿,待到那物质跟前时却突然的命丧当场,当真非常诡异。从此关于此神物的传说便蔓延到江湖的四面八方。” 叶晨和吴彪听得半信半疑,吴彪问道:“大师傅,那到底有没有这神奇的东西啊。”枫老道:“之后江湖上的人都想找到这个神物,可惜始终无人发现,大家便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一时间都不曾再有人提起此事。但一年前为师在一酒家喝酒,听到了天山派弟子谈论此事,说有人亲眼看到了此神物,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别的门派据为己有。如天山派弟子说的当真,那江湖必定又是一场浩劫。” 叶晨已经听出几分枫老的意思了,他心里有些担心问道:“前辈师傅难道是为了这事要去探明究竟吗?”枫老点头道:“不错,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既然江湖传闻再起,为师不能坐视不理,为了江湖不要再起波澜,为师要前去一探究竟,听说此物在土默特部与四川交接地带。” 叶晨道:“此物危险诡异,前辈师傅以身犯险实在让弟子担心。”枫老笑道:“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师会小心谨慎你们不必担心。” 吴彪怏怏道:“大师傅,你走了,谁陪你饮酒啊。”叶晨道:“不如我二人陪前辈师傅一同前往,也可助前辈师傅一臂之力啊。”吴彪连忙道:“对对对,这样我还能陪大师傅喝酒。”枫老却正色道:“不可,你二人从未踏足江湖,不知这趟水究竟有多深。且你二人虽习我绝学但尚不成熟。你们务必听从为师的话,好好练功。” 叶晨吴彪见枫老说的郑重便不敢再反驳了,只听枫老续道:“唉,你二人与我朝夕相处多时,为师知道你二人舍不得为师,但你们既以明白些佛法就更应该明白什么是大什么是小这个道理。待此事平息为师自会找你们团聚。”叶晨不待枫老说完便冲进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枫老见状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叶晨坐在床榻上,眼泪却流了下来,再他师傅叶大杵死后,他无论在军营还是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他都没有再哭过,这次他行为反常完全是因为他本无亲人,叶大杵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此刻枫老对他关爱有加更是把绝学传授与他,可以说在叶晨的内心,枫老也算他的半个亲人,叶晨深知枫老此行危险异常,单其他门派不说,就那神秘物质都极其危险。叶晨不想再尝试失去亲人的滋味,他本也想安慰自己,兴许没有什么危险,可潜意识里却不住的想到更坏的事情。他一时又着急又担心,最后留下泪来。 若叶晨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他早已成长为一个二十岁的少年,遇事便会思前想后考虑周全,他知道以枫老的脾气是断不会让他随行了。可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时心乱如麻,体内翻江倒海竟吐出血来。 这时枫老恰巧进来,见叶晨如此,立刻飞身到叶晨身后,他二话不说双掌推向叶晨背心为其运功疗伤。一盏茶的功夫,叶晨体内平静了许多,缓缓睁开了眼。只听背后枫老道:“晨儿,为师知你心意,你重情重意,为师身感欣慰,为师向你保证,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见你们。” 叶晨听枫老如此说来心中稍宽道:“弟子一时任性,反到成了前辈师傅的负担,望前辈师傅莫怪。” 枫老道:“为师当年踏足江湖十余载,还从未有人能不让为师全身而退的。你刚才心境大乱,加上你功力尚不成熟,很是危险,下次切勿意气用事啊。” 叶晨点头道:“前辈师傅教诲,弟子谨记。”此日无话。 第二日一早,吴彪和叶晨站在院门口,二人神色黯然,枫老道:“为师这就走了,你二人好生照顾自己,阿彪,你功力尚浅还需勤加练习。晨儿,你也是如此。为师不多说了,最后一句要叮嘱的便是你们日后若踏足江湖,功夫高自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这里。”枫老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枫老转过头待要走时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叶晨吴彪跪在地上,二人纷纷叩了头齐声道:“大师傅(前辈师傅),保重!”二人均是泪流满面。 枫老仿佛心突然的揪了一下,要走的脚步突然停下。他怜爱的看了下后面长跪不起的二人,随后叹口气,脚尖一点,好似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踪影。 枫老走后,二人跪了很久才起身回房。吴彪道:“小师傅,你已修习圆满,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我先声明,不管你有何打算,都不能不带着我。不然我当真要寂寞至死。” 叶晨还未开口只听门外有人闯进,他与吴彪二人连忙出屋,只见院外一个妇人狼狈地跑进院内,似在躲避追赶,妇人身穿一袭碎花水田服,柳眉红颜,虽已人到中年,但仍是个风韵不减的美妇。 这美妇一进来,吴彪便呆在了原地,原来这美妇便是当年弃吴彪而去的虞文纨。吴彪一时不知所以,美妇跑到吴彪跟前慌忙道:“阿彪,求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吴彪回过神来,望着这个曾经抛弃自己的人,吴彪眼神复杂,但还是问道:“何事?且到屋内说吧。”说完便不顾那妇人自行往屋中走去。 叶晨和妇人都随后进了屋中,吴彪对叶晨道:“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虞文纨。”叶晨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那美妇听吴彪说来,心下有些伤感,眼神中充满了愧疚,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妇人悲从中来哭泣道:“阿彪,近些年可好。” 吴彪冷默道:“很好,你且说说你来此究竟是所为何事。”妇人哭泣道:“当日我弃你而去,我知你心里恨我,我有负于你。”“往日的事无需再提了。怎么,那姓阎的对你不好吗?” 妇人泣道:“我嫁给他后的两年里,他对我到非常的好,但却没有给阎家诞下一子,后来他纳了个小妾,对我渐渐冷淡。这到也无妨,锦衣玉食也算很好。但谁知那小妾竟是个蛇蝎毒妇,她怕我和他抢家中地位竟想毒计害我!”美妇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 吴彪问道:“她如何害你了?”妇人道:“一日她来到我房说我与她情同姐妹,要送我个稀世珍宝,之后便拿出一颗非常珍贵的夜明珠递给我看,那珠子当真是稀世珍宝,我觉得太贵重推辞不收。岂料她竟突然往地上摔倒,然后大叫救命。很快我家老爷和下人赶到,我当时慌了神,我家老爷赶到后见到我手上的夜明珠和躺在地上的小妾非常生气。原来那夜明珠是老爷家的传家之宝,我自嫁到这里从未听过,那小妾来了不到一年便知到了,可见我家老爷对她疼爱非常。那个贱人冤枉我偷了这宝贝被她撞见,要害死她。我家老爷大怒,把我关了起来,再不见我了。我失了位那个贱人便开始不断的折磨我,每每心情不好都要到我那毒打我一通,老爷对此不闻不问,我活的连猪狗都不如。”妇人泪如雨下,花容失色。 她委屈的哭泣道:“今日,我本在屋中休息,谁知突然闯进一个下人,他贪恋我美色竟起了歹心想要侮辱我,我拼命反抗,趁房门大开逃了出来。我本不想来此打扰,可我实在不知往哪里逃,最后只好逃到你这了。”说罢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吴彪听完怒道:“岂有此理!他奶奶的,太欺负人了吧。你放心,在我这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妇人听吴彪为自己报不平心里有丝暖意。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声音,叶晨吴彪出屋一看,只见一个妩媚妖艳的女子带着五个手下走进这里,还没等他二人开口,那女子气焰嚣张的道:“你们两个,看没看见一个妇人进来!”眼神中带着高傲的挑衅。 吴彪也不掩饰道:“看见了,此刻她正在我这,你们想怎样?” 女子眉毛一挑道:“把那贱人交出了,这是我家中之事,与你二人无关。” 吴彪道:“不交又如何?”女子眼中寒光一闪道:“那就休怪本姑娘无理了,上!”她一声令下五个下人立刻冲了上来,一人还未到吴彪跟前,只见眼前一张大手向自己抓来,他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吴彪抓住自己的头,吴彪大手一甩,此人立刻向旁飞去,摔在地上。 一个下人扑向了旁边的叶晨,叶晨一动不动,那下人的手刚抓到叶晨的衣襟,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充斥过来,他眼前金光一闪瞬间被震得老远,他口吐鲜血,惊骇的望着叶晨。 剩下的三个下人一同扑向吴彪,牢牢抓住吴彪,吴彪一运内力三人一齐跌倒在地,几个下人吓得面如土色,踉踉跄跄爬起也不管主人的安危狼狈逃走了。那女子眼中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她见势不妙拔腿便跑。 只见叶晨突然迅雷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她立刻停住了脚步,后面吴彪追上来,一把抓起这女子,只见吴彪眼中烈火迸发,望着这个阴毒的女子。那女子眼中带泪连连求饶,吴彪全然不理。 他将那女子往地上一扔,女子哎呦一声疼痛不已,屋中一直观望的虞文纨见此,立刻冲出对着那女子拳打脚踢,嘴中更是大骂连连,完全失了花容。她几年受得折磨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那女子连连叫苦,哀求万分。 吴彪阻住虞文纨冷声道:“够了,你此刻对她如此和她有什么分别。佛家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女子一听连忙道:“大哥既是信佛之人,求大哥让我姐姐饶了我吧。”虞文纨本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女子,但看到吴彪冷峻的眼神,不甘心道:“算你这贱人走运,滚吧!” 那女子起身狼狈的跑走了。虞文纨对吴彪出手想救感激不已,她情意绵绵的望向吴彪,却看到吴彪眼中充满了冷淡,这冷淡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疤。 第十二章洛门现厨艺 叶晨望着吴彪道:“阿彪,此女子心肠歹毒,此刻她吃了亏,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找个别的地方避一避吧,我也不想再显露武功伤人。”吴彪点头道:“不错,我们这就动身。”说罢二人收拾好了行李带着虞文纨离开了。 他们来到一间客栈,吴彪问叶晨道:“小师傅,你说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叶晨道:“自前辈师傅离开后,我便打定了主意,我打算往西走,去前辈师傅说的地方。”吴彪道:“哦,原来你想去追大师傅。”叶晨笑道:“不是追,他老人家命我们不许涉险江湖,让你我二人好好修习武功。那我就一边修习一边往西走,至少以后有机会见到前辈师傅。而且我还能把师傅的厨艺带到我没去过的地方,也算是还先师一个遗愿,两全其美。” 吴彪点点头,望向一旁的虞文纨,他沉思一会从包袱里拿出一些银子放在虞文纨面前道:“这是十几两银子,也是我剩下的所有银子了,你且收好,用这盘缠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吧。” 虞文纨眼神复杂,她抽噎着道:“阿彪,我知对不起你,本已无资格说这话,但还是想对你说,我此刻已不再贪恋任何荣华富贵,只求能有一个真心对我的人陪在我身边,就算做牛做马我此刻都愿意。”说罢她深情而又焦虑的望着吴彪。 吴彪叹口气道:“我从没恨过你,开始我确实很难过,每日借酒消愁,后幸得我大师傅指点,现在我已心如止水,尘世情缘早已斩断。能帮你的我都帮了,你------走吧。” 虞文纨眼中带泪样子楚楚可怜,她看吴彪心如磐石,长叹一声,拿着盘缠开门离去。吴彪见她走后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叶晨道:“阿彪,你不要太难过,你已仁至义尽。”吴彪点了点头道:“唉,我虽已对她没有情意,但看她在别人家受尽折磨心里当真非常难受,不过还好,此刻我真的没有什么牵挂了。” 叶晨道:“阿彪,今日与那帮下人交手我发现,我们虽修习了高深的内功绝学,别人伤我们不易,但我们毕竟不会什么攻击的手段,我们日后还是隐藏武功比较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手为妙,尤其是你现在功力尚浅,遇到了高手定要吃亏。” 吴彪点头答应,此日无话。 第二日,叶晨换了件新衣,又买了些自己喜欢的厨具,更是找人做了一个皮套,将他师傅那把玄铁菜刀挂在腰后。然后背起厨具行李,来到了他师傅叶大杵的坟前。 叶晨对着墓碑道:“师傅,弟子幸得枫前辈抬爱,已修习了他老人家的高深武功。师傅你泉下有知定会非常高兴,师傅放心,弟子时刻不敢忘记师傅的教诲,更不会把厨艺荒废,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拜祭师傅,弟子定不辱师命,待弟子完成使命再回来祭拜您老人家。” 一切准备妥当,叶晨吴彪二人向西出发了。路上吴彪对叶晨道:“小师傅还记得这路吗?”叶晨笑道:“当然记得,当年我们赴云南就是走的这条路。时间真是快,转眼间,我们从云南回来都有五年了。” 吴彪呵呵笑道:“当年若不是小师傅你教我做饭,我可能早就被军营踢出来了。”二人一路,有说有笑,行进速度也算不慢。 没有几日两人便进了湖广境内的武昌,城里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吴彪与叶晨找到一间客栈,叶晨道:“阿彪,我们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我想我们暂时在这里呆上一阵,赚些盘缠再继续赶路你看如何?” 吴彪道:“小师傅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叶晨道:“那今日你我便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地方招工,这样你也可以静下来修习内功了。”吴彪道:“小师傅以你的手艺,恐怕这整座城里都未必有人比你棒。” 叶晨道:“人外有人,我不过是学到师傅一些皮毛罢了。”二人商量妥当便走出客栈在街上逛着,吴彪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他们随军都是从城外疾驰而过。此刻他见这里人来人往,街上更是花花绿绿卖什么都有。一时间兴奋不已,拉着叶晨看这看那。叶晨也一样有很多新奇东西是他没见过的。 正在游玩间,叶晨见前方围了好多人,便要过去看看。只见一身着华丽的人拿着一张长长的红纸,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我家老爷洛祖达洛老爷今日在此举行一场厨艺比拼,谁都可以参加,最后胜出者可有幸到本府做活。” 此人说罢叶晨旁边的人道:“若是能进洛府做活那真是三生有幸了。”叶晨问道:“这位大哥,这洛老爷究竟是何人,如此让人向往?”那旁边人道:“你是外地来的吧,在本地没有不认识洛老爷的,他是本地的大财主,家财万贯,听说洛老爷的兄长在朝廷当大官,他还认识很多江湖上的人,家中势力之大可想而知,我听说洛府的丫鬟都比我们平常百姓过的富裕,谁若是能进这洛府基本上这辈子不用愁了。” 叶晨点头心道:“这洛老爷看来是本地的地头蛇了,有一定的势力。”叶晨与旁人说话间已有很多人报了名。叶晨走出人群见吴彪还在后面地摊和人讨价呢,他看中了一个雕刻精致的酒葫芦。叶晨来到他身边,吴彪对着那个卖主道:“哎呀大姐,二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那卖主道:“你叫谁大姐呢,你都在这费嘴半天了,我看你这穷酸样也买不起,买不起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吴彪刚要发怒旁边叶晨递过二两银子道:“这个我们要了。”卖主接过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道:“还是这位公子爽快。”叶晨拿过葫芦便拉着吴彪走开了。 吴彪道:“这个黑心的老娘们,狗眼看人!”叶晨道:“她是生意人,再说和这种人吵下去只会没玩没了。”吴彪道:“你看她那一脸褶子吧,叫声大姐就不乐意了。”叶晨笑道:“你此话一出她断不会给你让价了。好了,我找到个安身的好地方。” 说罢叶晨带着吴彪来到刚才那个地方,叶晨毫不犹豫的报了名,待一个时辰后,那个招人的管家见不再有人便带着所有的报名者来到了一处府邸,他叫来者在外面等候,按照顺序逐个进入。 叶晨和吴彪排在后面,一直等着,吴彪不耐烦道:“这大户人家还真是够阔气,这么长时间都不说拿杯茶给老子喝点。”叶晨耐心等待,不理吴彪。一炷香的时间,里面陆续走出很多的应招者,个个灰头土脸。 吴彪上前问道:“里面都干什么呢?”那出来的人道:“简直不是人,我学厨十余载,他们竟然说我做的饭不是人吃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吴彪表面装的很同情,心里其实乐开了花,暗道:“你那三脚猫的水平能和我小师傅比吗,你们全都不合格才好呢。” 又过了一会终于轮到了叶晨,一个管家带着他们进去,左转右转,这洛老爷当真是家财万贯,家中曲径通幽,小桥、小溪、假山应有尽有。吴彪一边欣赏一边咋舌,心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间正厅,管家对里面人道:“老爷,这是今天最后的两人了。”里面人道:“今天没有,明天再招,下去吧。”然后招呼叶晨他们进去,叶晨走进正厅见一个满脸富态年约四旬左右的胖人坐在一张大桌后,一身华丽的衣裳。旁边一位妇人头上闪闪夺目,各种金器首饰显得异常高贵。身后七八个丫鬟下人分列站着,低头不语。 那洛老爷开口道:“这位----兄台,看你身材魁梧想必做菜多年。”洛老爷说话客气却透着一股威严,有钱人家的威严。吴彪一听先是一惊然后道:“啊?是和我说吗?”洛老爷笑呵呵道:“正是。” 吴彪笑道:“搞错了,我是打下手的,这是我小师傅,他才是厨子。”洛老爷脸上一丝惊讶闪过,他没想到两人年纪相差很多,年龄偏大的反而是那年轻人的徒弟,当真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道:“是我老眼昏花了,两位莫要见怪。” 洛老爷接着道:“那么这位小兄弟贵姓?”“在下叶晨。”“且说说你会做多少道菜吧。”叶晨平静道:“热菜一百零八道,凉菜七十二道,面点五十道,甜品十道。”洛老爷只是点点头道:“年纪轻轻会做这么多道菜当真难得,不瞒你说,老夫府上之前的厨子在江南是首屈一指的,不过年事已高回家养老了,老夫对菜品的要求非常高,你也看到了,今天这么多的应招者都没有让我满意,你且做一道最拿手的菜吧,待我品评一下。” 叶晨随一个下人来到后厨,里面各色食材应有尽有,吴彪问叶晨道:“小师傅,这老家伙真奢华啊,光这厨房就是下了血本吧?”叶晨道:“我想这就里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吴彪道:“小师傅,你打算做哪道菜啊?”“叶氏酥糖。” 吴彪惊道:“这道菜很冷的,很少见你做啊。”叶晨笑道:“那洛老爷多少有些小看了我,他说让我做最拿手的,我每道都是用心烹制,道道拿手,真是为难了我啊。”吴彪笑道:“那你也不用挑这么冷的菜吧。”叶晨道:“你没注意到洛老爷身旁的那个妇人吗?” 吴彪道:“看到了,长得也不怎么样,就是穿得华贵。”叶晨无奈道:“谁问你这个了,她一定就是洛老爷的夫人,我之所以做了一道甜品就是为那夫人做的,大多女子都比较爱吃甜的。” 吴彪坏笑道:“原来如此,小师傅还是你机灵啊。”叶晨净了手道:“开始吧,阿彪。”于是叶晨开始制作这道甜品,这是他师傅自创的得意菜肴之一,此甜品用白芝麻、白糖粉、麦芽糖等为原料,生产出的糖块要保持薄厚一致,层次鲜明。 不一会叶晨端着一盘“叶氏酥糖”从后面走到正厅,顿时屋内飘香四溢。许多下人都经不住想尝尝,但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 洛老爷颇有惊奇之色,他本不相信这年轻少年有多大能耐。叶晨将甜品放到桌上道:“这道甜品叫‘叶氏酥糖’,请品评。”说罢退到吴彪身边。吴彪悄声道:“还不把他们的胃敲碎。”叶晨微笑不语。 洛老爷和那妇人一人尝了一块两人脸上均露出欣喜之色,只听洛老爷道:“好!老夫许久没有尝到这样的甜品了,真是‘香召云外客,味引洞中仙。’不错不错。” 那妇人终于开口道:“味甜而不腻,糯而不粘、酥而不碎,且入口酥软,细腻无杂质。当真是非常好了。”吴彪听二人此话,心里冷笑道:这你们就受不了了,要是小师傅日后给你做点别的你们还有得活吗。 洛老爷道:“你二人且先随管家去后厅休息。待我和夫人商量少许便给二位答复。”说罢一个管家进来带叶晨二人去了。 洛老爷和他夫人商量少许后又把叶晨和吴彪叫来,洛老爷道:“叶小师傅厨艺精湛,但这一道菜并不能说明一切,本府经常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做客,宴请贵客菜肴容不得半分疏忽,你二人且在本府小住,若是这期间不能令我满意,我还是不能用你。” 叶晨笑道:“一切听从洛老爷吩咐。”洛老爷点头道:“不知叶小师傅师承何处?” 叶晨眼中闪过一丝骄傲道:“家师,京城-------叶大杵。” 第十三章深闺一叹息 洛老爷听罢眉头微皱道:“老夫我吃遍江南美食,颇有名气的厨子老夫无不认得,为何从未听过家师之名?” 叶晨道:“师傅在京城张大人府上做私厨,故老爷未曾听过。”洛老爷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不知家师现在何处,可否愿来本府做活?” 叶晨眼中闪过一丝伤感道:“师傅几年前便仙逝了。”洛老爷道:“老夫一时失言望叶小师傅莫怪,你二人且去歇息吧,许管家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叶晨抱拳以表谢意,便和吴彪随着许管家下去了。 叶晨和吴彪走后,洛老爷对身旁夫人道:“夫人,你看如何?”那夫人笑道:“厨艺自不必说,一道甜品都能做到如此,当真是年轻有为,只是------那身边大汉,说话鲁莽,不懂礼数,实在是很不成规矩。” 洛老爷道:“不错,那大汉如市井狂徒一样,不知这叶小师傅怎么和这种人走到一起的,也罢,这叶小师傅当真是难遇奇才,且观察几日再说吧。”说罢便伸手去拿叶晨做的酥糖,不料夫人突然打了他的手一下。 夫人道:“别偷吃!这是留给如嫣的。”洛老爷一脸无奈悄声道:“她都被你宠坏了,这么多下人在后面看着成何体统。”那夫人白了洛老爷一眼微笑不语。 且说叶晨吴彪随着管家东转西转,穿过两边的抄手游廊,两边穿山游廊厢房皆雕梁画栋,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只看得吴彪啧啧称奇。不一会,三人走过穿堂,穿堂尽头地上放着一个紫檀架子雨花石大插屏,插屏后却别有洞天,一个小院映入其中,院内一颗古朴参天大树,树下设石机圆桌并石凳。院中深处有个偏房便是叶晨他二人的住所了。 房子三面环树,当真是清雅别致。管家道:“二位且先住在这里,在下许友,有事二人尽可问我,要是无事在下先行告退。”叶晨礼貌道:“有劳许管家了。”管家还礼便下去了。 吴彪兴奋道:“乖乖,这也太奢华了,小师傅,我跟着你可沾了不少光啊。”叶晨笑道:“且进去看看吧。”说罢二人走进屋中。 屋内三个房间,进屋便是正厅,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檀木椅子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两边设一对梅花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簪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 东面一个紫檀木书架,上面放满书籍大多是程朱理学的书物,书架下乃是一张长桌,上放文房四宝,其余陈设,自不必说。 里间是两个卧室,卧室中见一席水晶琉璃扇帘将两房隔开。叶晨吴彪刚好一人一间。吴彪直接躺在床榻上自语道:“有钱人果然讲究,也让老子感受下有钱人的生活吧,哈哈。” 叶晨道:“阿彪,你闲暇时大可修炼前辈师傅的武功,不明之处大可问我。”吴彪道:“哎呀小师傅啊,你且让我感受会有钱人的奢华生活嘛,明日修炼不迟。”叶晨摇头不语,回到自己房中。 叶晨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目运功,他知道日后继续前行路途中危险重重,他自己对内功的把握尚不成熟,上次自己随随便便就差点伤人性命,如此更需多加练习,以求日后周全。 且说那许管家安排好了叶晨吴彪二人便离开了,他匆匆回到洛老爷这道:“老爷,那二人已安置妥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许管家正要离去后面传来夫人的声音道:“且慢,把这个给小姐送去。”说罢一个丫鬟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漆捧盒递与许管家。 许管家接过捧盒只觉里面香气逼人,但不敢耽搁,马上便朝那小姐住处走去。不一会,许管家便来到正房的西面,西厢处有一个小池塘,里面白莲绽放,红鲤游弋。芭蕉梧桐环绕四周,一条石阶小路通向西房。 许管家在门外道:“许管家应夫人托来给小姐送东西。”说罢一个女子快步从屋中走出,只见此女一身绫罗,插金戴银,很是好看。此女与这许管家颇为交好,一见他笑道:“小姐近日食之无味,不知又送来什么?” 许管家将手中捧盒递与这女子,那女子将脸凑近一闻,顿感香气逼人,惊道:“哇,好香。”那许管家道:“我都闻了一道了。”女子一听坏笑道:“那你这一路可有偷吃?”许管家忙道:“碧儿小姐,你可勿要乱讲,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叫碧儿的女子俏皮笑道:“好了,逗你玩呢,没事就走吧。”说罢也不理那许管家拿着捧盒便往屋中走去。一进屋子便大声道:“小姐,有好吃的东西来了。”只见屋内到处挂着书法字画,内房前是一个半透明屏风,上画一幅牡丹上春图。 只听屏风后一女子柔声道:“碧儿,同你讲多少次你才会记得,讲话要温文尔雅。”这女子声音如月光般柔美动听仿佛一丝缠绵吹入耳朵,萦绕其中。 碧儿偷着吐了下舌头走到屏风后,只见一女子身子斜卧在椅子上,左手拿书卷。待细看这女子,两弯似蹙非蹙如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娇袭曼妙,肌肤似雪。闲静时如娇花照水,当真是美丽佳人。 这女子开口道:“近日无胃口,不知母亲又命人拿来什么吃的。”碧儿笑道:“这回或许当真是极品佳肴也说不定,我闻着都流口水。”说罢将捧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顿时香气蔓延至整个屋子内。 碧儿道:“这是什么甜品啊,之前从未见过,好香好香。”说罢大口吞了口口水。那女子微露惊容道:“果然很香,且尝尝看。”说罢她朱唇微张,咬了一小口。碧儿则将一整块都放在嘴里。 女子吃后脸上的愁容消散莞尔一笑道:“果真味道极好,看来父亲找到了手艺很好的师傅,不知能做出这样美味食物的人,是何许人也。” 碧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道:“管他是谁呢,反正以后小姐喜欢随时叫他做给小姐吃便是。”女子笑道:“你这丫头,自己想食便直说,又何必借我之名。”说罢她将吃的放在一边,脸上又是愁容万千之色。 碧儿见状道:“小姐,你怎么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不和胃口吗?” 女子长叹口气道:“东西虽好,只是无人陪我共享。”碧儿道:“小姐你又想余公子了吗?”女子道:“表哥在华山修习武艺,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如果他在,定会非常喜欢这甜品。唉!”这女子泪光点点,**微微,让人怜爱不已。 碧儿道:“小姐啊,你这样每日思苦身子会受不了的。”那女子不理会随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举手投足见宛如弱柳扶风。写罢女子柔声自语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长叹一声望向窗外明月。 第十四章相逢亦相识 却说这日清晨,叶晨正在院中闭目养神,吴彪揉着眼睛从屋内走出道:“小师傅你起的可真早啊,我从未睡这么舒服过。”叶晨笑道:“我到没有什么感觉,睡在哪里都一样。”二人正说话间,许管家过来道:“老爷吩咐请二位去准备早点吧。”吴彪道:“这就去了。” 说罢叶晨吴彪二人来到后厨,叶晨做了银耳琵琶羹、桂花茶饼、荷花糕等食物,饭都由丫鬟装进大漆食盒端到正厅。洛老爷和其夫人用过早点后都是大为满意,他们已完全被叶晨的厨艺折服,尤其是洛老爷只恨自己为什么早没有发现这厨艺精湛之人。 洛老爷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加之此女天性聪明,更是被父母捧做掌上明珠般,遂允其读些诗书。此女深在闺中很少出来且身子孱弱,每日只在闺中吟诗作画,抚琴弄萧。 许管家就是给这位小姐每日送饭的,这日许管家照旧来给小姐送饭,至屋外时道:“碧儿小姐,我来给小姐送早饭了。”说罢碧儿出来接过食盒道:“终于来了,我早就等不及了。昨日那酥糖当真极好味我都未食够,不知今日又有什么花样。” 许管家道:“那小的先下去了。”“去吧。”这许管家虽是管家,但碧儿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府内地位颇高,遂许管家对她很是客气。只见碧儿欢快的提着食盒进了屋。进屋便道:“小姐,来吃早点了。” 里面小姐走出,今日气色还算不错,碧儿打开食盒,里面食物精致清新。那小姐娇身坐下望着食物略感惊奇道:“这新来的厨子当真是与众不同,往日咱家的厨子只会做些大鱼大肉,吃久了总感有些腻了。” 碧儿道:“是啊是啊,小姐先尝尝这茶饼吧。”二人开始用饭,这小姐甚懂礼数,即便用饭仍有规有矩,丝毫不失芳容。碧儿一脸幸福道:“好好吃!”那小姐道:“这人做的东西有种特殊的味道,我能感到其用心良苦。” 碧儿道:“小姐这你都能感到啊,我就知道好好吃。”小姐眉头微皱道:“你不懂诗书,又不通音律,自是没有那对事物深刻的感知。” 二人用过早饭那小姐便去看书了,碧儿打理着屋子。不一会碧儿忙完了活,见小姐正在看书嗔道:“哎呀,小姐啊,你怎么又看上书了!”那小姐莞尔一笑道:“我素日都这习性,你又不是不知,今日怎还明知故问上了?” 碧儿道:“小姐啊,你看今日阳光和煦,这么好的天儿在屋里憋着不是可惜了良辰美景?”那小姐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碧儿道:“什么翁什么酒的,小姐啊,你知我不懂诗书,在取笑我是吧。”说罢便嘟着嘴生气了一般。 那小姐放下手中书卷道:“真拿你无法,罢了,反正我也许久未出去了且待我梳妆下吧。”碧儿立刻眉开眼笑道:“小姐你真好,我帮你梳妆。” 一盏茶功夫二人便出得屋来,碧儿扶着小姐信步在自家花园中闲逛着,碧儿突然道:“小姐不想去见见那个新来的厨子吗?”那小姐道:“你这丫头越发机灵了,我看你是嘴馋想去再食个够吧,还说要我欣赏良辰美景。” 碧儿俏皮笑道:“小姐你冰雪聪明我这点小伎俩还是被你看穿了,嘿嘿。”那小姐道:“你既喜欢食打发下人去报便好了,何须这般周折。”碧儿道:“小姐你好久没出门了近日连老爷夫人那都少去,整日在屋中自己发愁,碧儿看在眼里很是为小姐担心。” 那小姐道:“唉,难为你了碧儿,为我考虑周全。”说罢二人便先去拜见了洛老爷和夫人,二人近日未见女儿,且素知女儿不喜烦扰身子犹弱,也不怎么去女儿那。今日女儿亲自出来拜见二人,二人均是喜上眉梢。碧儿和那小姐坐不多时那小姐说晚上陪二老一起用饭,此刻想出去转转,便叫碧儿随自己出来了。 碧儿出来后找来许管家问道:“许管家,这新来的厨子长什么样?做的饭当真是手艺非凡。”许管家只给叶晨吴彪带过路,并不知这二人谁是厨子,只道那吴彪便是了,毕竟像叶晨这样年纪轻轻有如此手艺的人甚少。 许管家道:“黑面大汉,身材魁梧,感觉年纪快到四旬了。”碧儿道:“啊?不会吧。”旁边小姐道:“我也很诧异,如你所说此人到像一介草夫,岂能做出如此细腻别致之物。”许管家道:“随那大汉一起的还有个年轻人,我没太注意,但想来那人年纪很轻不像有什么能耐,不过说话倒是很有礼貌。” 碧儿道:“此刻他们在哪?”许管家道:“适才刚刚做了早点,此刻应该回住处了。”碧儿道:“那他们住在何处?”许管家道:“在偏东房住着呢。”碧儿道:“好了,没你事了。”说罢扶着小姐向叶晨他们那走去。 却说吴彪叶晨二人,此刻吴彪在院中石凳上与叶晨言语,只见吴彪拿着新买的酒葫芦边饮酒边道:“小师傅,你发现了吗,这洛府里人人都跟木头似的,个个说话比放屁都难。”叶晨拿着一个通透琉璃小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笑道:“洛府家教森严,每个人都甚重礼节,我虽也觉得别扭,但也没多大影响。”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一妙龄女子突然从那雨花石插屏后钻出,回头道:“小姐,是这里了。”说罢一位女子徐徐从后面走出。吴彪二人均是一惊,只见此女仿若天女一般,愁眉微蹙,面若梨花映雪,身着粉色绫罗,如出水芙蓉一般。叶晨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女子,竟一时未能回过神来。吴彪更是惊艳不已。 吴彪对叶晨道:“这小妮子长得也忒俊了。”不料此话被那碧儿听到怒道:“大胆,这是洛家大小姐,不得无礼!果真如许管家所说,是个黑面大汉,看着就够怕人了。”后面小姐道:“碧儿,休得无礼。”碧儿退到一边,那小姐道:“小女管教不严望二位莫怪。” 叶晨拘礼道:“原来是洛大小姐,刚才多有冒犯,在下叶晨。”那女子望向眼前少年,只见这少年风度翩翩,眼中似静水,眉宇似潇潇,身后仿若金芒万丈佛光普照。那女子道:“小女洛如嫣,敢问这位是?”说着望向吴彪。吴彪嘿嘿一笑道:“老------在下吴彪,吴彪的吴,吴彪的彪,嘿嘿,这位是我的小师傅,我是他的下手。” 洛如嫣与碧儿均是一惊,碧儿道:“哦,那你才是厨子!”叶晨笑道:“正是。”洛如嫣道:“难怪,叶师傅厨艺精湛当真年轻有为。”叶晨谦虚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不知二位今日到此有何见教?” 洛如嫣道:“说来惭愧,我和碧儿对叶师傅做的甜点非常喜好,今来特劳烦叶师傅再为我二人多做些,以尝所愿。”叶晨道:“小姐严重了,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后厨为二人做来便是。”碧儿欣喜道:“多做点,叶公子。”说罢俏皮一笑。她即称叶晨公子显然在抬高叶晨对叶晨甚是看好。 叶晨微笑点头,吴彪紧随其后,回头对碧儿道:“你叫碧儿是吗,我叫吴彪,嘿嘿。”碧儿一见吴彪一扫欢颜冲着吴彪做了个鬼脸。 一炷香后,叶晨和吴彪拿着食盒回来,见二人正在石几旁休息。叶晨道:“让二位等久了。”洛如嫣微笑道:“不碍事,叶师傅辛苦了。”洛如嫣笑可倾国,叶晨看在眼里,即便遇事如何冷静淡然,毕竟从未与其他女性接触过,虽然儿时有红菱作伴,但一直视红菱为妹妹,且他现在已长大至青年,故也难免有些心为所动。 碧儿高兴的接过食盒道:“多谢叶公子啦。”只见碧儿盯着食盒双目放光,吴彪见状道:“我说,你这姑娘家成何体统,盯着食盒目不转睛的。”吴彪故意想找机会报复碧儿。碧儿对吴彪道:“我乐意,要你管!” 洛如嫣与叶晨几乎同时道:“碧儿(阿彪),休要胡闹。”二人此话一出相视一望,洛如嫣低下头,脸上略有绯红。叶晨也把头别向了旁边。吴彪惊道:“你俩说我们挺默契啊。”洛如嫣道:“碧儿,既已得了吃的,我们且走吧。叶师傅还是多谢你今日甜点。”叶晨拘礼道:“小姐客气。” 吴彪对碧儿道:“碧儿,以后想吃什么好吃的竟管说便是!”碧儿白了吴彪一眼道:“又不是你做,充什么好汉,哼!”然后碧儿微笑对叶晨道:“多谢叶公子。”说罢瞪了一眼吴彪似在有意气吴彪。叶晨微笑点头。 碧儿扶着洛如嫣缓步走去,叶晨望着洛如嫣倩影逐渐隐退与雨花石后,心中似有一丝失落。吴彪道:“这个碧儿,年纪轻轻却如此伶牙俐齿,他不知道尊敬长辈么?气死我了。”叶晨微微一笑,心中默念起那小姐姓名一遍:洛如嫣。 第十五章流水亦无情 当晚,叶晨吴彪二人正在后厨忙活准备晚饭,吴彪见叶晨今日特为反常。大多时心不在焉,吴彪问道:“小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叶晨微笑摇头。待洛老爷等用过饭,洛老爷将叶晨吴彪叫过来道:“叶小师傅你厨艺非凡深得我和夫人小姐喜欢,这是奖赏你二人的,且先收下,日后在本府用心干,定不会亏待你二人。” 说罢一个下人手拿托盘,上面是用红纸包好的银两,叶晨拘礼道:“多谢老爷赏识。”洛老爷点头微笑。在回去的路上吴彪对叶晨道:“小师傅你真有本事,不到两日就把银两赚到了。”叶晨似没听见,待吴彪叫自己后忙道:“嗯?什么,我没听到,阿彪你刚才说什么了?” 吴彪奇道:“小师傅你今儿个到底怎么了,我都被你弄糊涂了。”叶晨笑道:“无事。”吴彪道:“那你为何老是心不在焉的,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叶晨仍旧微笑摇头,吴彪更摸不着头脑了。 二人回到住处叶晨便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床榻上,刚一闭目便立刻睁开,叶晨自语道:“好生奇怪,为何我一闭双眼看到的都是那洛小姐的倩影,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再说那洛如嫣二人,此时二人已然回到闺中,碧儿正吃着叶晨做的甜品。洛如嫣笑道:“你这馋嘴丫头,刚刚用过晚饭,一桌的美味还未吃够?”碧儿道:“小姐不能怪我,只能怪叶公子做的太好食了。” 洛如嫣道:“你如此下去,定会变成个丑陋的胖丫头,日后没人要。”碧儿笑道:“胖就胖吧,大不了一直服侍小姐。” 如嫣笑道:“这会吃了甜品,连嘴也变甜了。”碧儿嘿嘿一笑道:“小姐,这叶公子当真年少有为啊,风度翩翩的还很是潇洒呢。”如嫣道:“恩,只可惜------”碧儿奇道:“可惜什么啊?”如嫣莞尔一笑道:“说了你也不懂。” 碧儿道:“哦对了,那个叫什么吴彪的,当真一个草莽,竟敢和本姑娘作对,看下次我怎么收拾他。”如嫣道:“碧儿,你休要胡闹,我看那人虽说话粗辱但其余到还很好,且他年纪比你大,你也得尊敬长辈。” 叶晨吴彪处,“阿嚏!”吴彪打了个喷嚏自语道:“他妈的,谁在背后骂我呢吧。”忽想到今日那个刁蛮小丫鬟了。吴彪心道:那小丫鬟叫碧儿,他奶奶的,老子还能输给你这小妮子。随后吴彪望向叶晨房,里面无声,吴彪当叶晨睡下了,自己便躺下睡了,此日无话。 一连过了数日,叶晨和吴彪平时除了做饭无其他琐事,闲暇时二人都是在住处,叶晨近几日心神不定,每每望向院门处的雨花石插屏,然后又叹息回房。他此刻在院中自斟自饮,吴彪在屋内睡的正酣。 叶晨饮下口酒自语道:“几日不曾来,不知是否吃腻了我做的东西,难道有什么其他的变故?”叶晨胡思乱想一通,最后竟烦闷起来,索性将酒一饮而尽。忽听一女子喊道:“叶公子!”叶晨心里一惊,一扫之前烦闷。 只见碧儿从后探出,叶晨连忙起身。但叶晨只见碧儿走来,身后却没有如嫣。叶晨心里很是失望但还是道:“碧儿姑娘何事?”碧儿笑道:“烦劳叶公子再为我和小姐做些小吃甜点,上次的已经吃完了。” 叶晨道:“我早已为二位备好,我还做了些新的甜品。二位小姐喜欢尽可告知在下。”碧儿欢喜道:“叶公子你想的好周全,我先替小姐谢过叶公子了。”叶晨道:“举手之劳,碧儿姑娘不必客气。” 碧儿微笑道:“那我先走了,得空再来拜见。”说罢提着食盒乐颠颠地走了。叶晨本想问问洛如嫣,后终觉问了很不合适,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时吴彪从房内走出,问道:“刚才谁来了?”叶晨道:“碧儿姑娘来取吃的。”吴彪立刻来了神道:“这小妮子来了,算她溜的快,不然老子非得刁难刁难她。” 叶晨本来没见到洛如嫣心中很是失望,但至少证明这位小姐还是喜欢自己做的吃的,遂心中略宽对吴彪道:“阿彪,你近日可曾修习功夫?”吴彪道:“恩,小师傅的话我怎敢不听?”叶晨点头道:“那便好,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且去准备晚饭吧。”吴彪答应了二人便前去后厨了。 第二日午后,叶晨和吴彪在院中歇息,叶晨百无聊赖看着《阴阳榜》一书,忽见碧儿扶着洛如嫣从雨花石插屏后走出。叶晨心中很是欣喜,几日不见洛如嫣芳容依然。叶晨忙起身迎接道:“洛小姐,碧儿姑娘。”碧儿微笑,突然看见旁边吴彪正盯着自己,忙对他吐了吐舌头。 吴彪那个气啊,碧儿得意的笑了笑。洛如嫣对叶晨开口道:“近几日身体欠佳,未来谢过叶师傅,叶师傅莫要见怪。”叶晨笑道:“小姐客气。”洛如嫣道:“这是小女为二位准备的新衣,以表谢意。”说着从碧儿手中接过递与叶晨。叶晨心下高兴道:“小姐多费心,在下多谢小姐了。”说罢接过又递给吴彪。 洛如嫣美眸一撇见到石几上一本翻开的书便问道:“叶师傅也是好书之人?”叶晨笑道:“在下资质平庸非好书之人,仅这一两本书打发闲时烦闷。”碧儿得意道:“小姐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洛如嫣谦虚道:“叶师傅莫要听碧儿胡言,小女只是略知一二,才疏学浅让叶师傅见笑了。” 吴彪对碧儿道:“那你会什么?”碧儿怒道:“我都不会,怎样?你还不是同我一样,却在这里问我?”叶晨洛如嫣不理二人吵嘴,洛如嫣对叶晨道:“可否借叶师傅书一看?”叶晨道:“小姐喜欢看便是了,只是不过一些江湖上的种种,莫要辱了小姐慧眼才好。”说罢递与洛如嫣。 洛如嫣接过书看了会,面露欢容,叶晨很是诧异。碧儿问道:“小姐书上有什么好看的吗?”洛如嫣道:“表哥在这书中!”碧儿惊道:“余公子竟在此书中?!”叶晨忙问:“不知小姐口中表哥是谁?”洛如嫣微笑道:“书中说的华山弟子余清风便是了。”叶晨恍然大悟,这余清风是华山派林子峰三弟子,武艺精湛,在阳榜中排在第十三位。 叶晨道:“原来洛小姐表哥便是华山弟子。”洛如嫣道:“表哥的父亲与我父是结拜兄弟,表哥少喜习武,便被伯父送去华山,每年除夕方会归来。”洛如嫣提及余清风,双目含秋,情意绵绵,更是有对他的无限崇拜之意。叶晨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一酸,很是难受。 碧儿道:“小姐看把你高兴的。”洛如嫣回过神忙道:“如嫣一时失仪二位莫怪。”说罢将书递与叶晨。洛如嫣道:“想不到叶师傅竟有如此奇书,当真让小女惊奇万分,此刻时候不早就不打扰二位清静了。”叶晨道:“恭送二位。” 二人走后,叶晨非常伤感,他知道那余清风定是洛如嫣心仪之人,自己也不知为何,竟这般莫名的难过。叶晨对吴彪道:“阿彪,过了除夕,你我二人便可离开此地继续赶路了。”吴彪道:“好嘞,老子且放过那碧儿小妮子。”叶晨听罢更觉难过万分。 自这日起,叶晨行事冷漠异常,只管做饭其余不闻不问,就连给碧儿洛如嫣的甜品也只让吴彪待给。吴彪碧儿二人每次相见少不了斗嘴一番。转眼除夕将至,家家户户都忙得乐此不疲。洛家更是如此,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日洛老爷家宴请宾客,洛老爷大摆宴席,叶晨和吴彪在后面忙得不可开交,叶晨做了很多菜肴如:龙须凤爪、罗汉上素、西湖牛肉羹、暖寒花酿驴蒸等,每一道菜无不奢华美味。来访宾客无不夸其洛家私房当真绝世佳肴。洛老爷春风得意,非常高兴。 叶晨吴彪忙完,吴彪便和别的下人喝酒去了,本是邀他二人一同,叶晨称身体不适婉拒了。此刻他坐在院中望着满天青雪心中惆怅万千,他已许久未见到洛如嫣了,想必此刻正和他的表哥在一起谈诗论道吧。想到这叶晨忙撇掉心中杂念,他总是刻意不去想这些却总是不经意的又想起。 叶晨取来酒壶将盖子扔掉,天上明月映着满天青雪,仿佛金星点点。叶晨对月一邀将酒饮下,加上闪闪银光撒在叶晨身上,此景仿若仙人下凡般,如梦如幻。叶晨忽听耳边女子柔声道:“叶公子。”叶晨回头一望,只见洛如嫣站在自己身后。 细看如嫣身穿缕金百蝶穿花粉色洋窄袄,外罩雪白刻丝银鼠褂,下着翡翠散花洋绉裙。目中含情,眸中带泪。许久不见姿色更胜从前了。叶晨先是一惊,万万不料洛如嫣会亲自来此,更没料到她堂堂大小姐对自己这下人也改口称“公子”。叶晨问道:“洛小姐别来无恙。今日怎有此雅兴来此?” 洛如嫣惆怅道:“今日心下实在烦闷,府上无一可说话之人,遂来此望没有打扰了叶公子清静。”叶晨道:“怎不见碧儿姑娘?”洛如嫣道:“今日宾客众多我差她去帮府上了。”叶晨点头。二人并排坐下,窸窸窣窣的青雪飘下,似在渲染一种静谧的情调。 洛如嫣道:“许久未见,公子近日可好?”叶晨苦笑道:“一切安好,小姐费心了。”洛如嫣道:“公子日后莫要叫我小姐了,且叫我如嫣罢。”叶晨更加疑惑了,洛如嫣因何故对自己有如此之大转变,叶晨百思不得其解。心神完全乱了,心中既有兴奋又有疑惑。 洛如嫣道:“除夕将至,表哥仍未归来,往常早该归来了,叶公子你见多识广,你说表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叶晨一听刚刚有点缓转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叶晨心道:她来不是为我原是为她表哥。叶晨道:“在下对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不过以你表哥现在的排位看,不会出什么事,那华山掌门武功了得,没几人敢招惹华山派,你大可放心便是。” 洛如嫣又问道:“那他会不会在华山喜欢上了某位女子,遂不愿归来?”此话一出洛如嫣已感有些失言。立刻面如绯云低下了头。叶晨道:“这在下就更不知了,我都不知余公子品性如何。” 洛如嫣道:“表哥是这城内名门望族,一表人才为人正直,吟诗作赋武艺高强,是一个翩翩君子。”叶晨听罢想象着其行为外貌。洛如嫣见叶晨眼中伤神沉默不语便道:“就像叶公子刚才对月饮雪,当真超凡脱俗。”叶晨道:“我不过尘世中的凡夫俗子而已,如你刚才所说,你表哥既是哥翩翩君子,若有旧情牵挂,想来不会另觅新欢。” 叶晨这话说的已非常明显了,也是想确认一下二人究竟的关系。洛如嫣羞怯道:“如真如叶公子所言便好了,今日多谢叶公子听如嫣一时烦扰。”叶晨心冷异常,方才自己一番话洛如嫣又如此说了,想来二人父母早已为其定下婚约之类了。叶晨冷道:“如嫣姑娘客气了。” 只见如嫣莞尔一笑,面如桃花。叶晨面对眼前这女子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有情意与她,却每次都被她的话伤到,可是看着她动人倾城的面容又无法对她冷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叶晨叹口气,饮了一口断肠酒。 第十六章十五赏花灯 且说吴彪当晚与一干下人喝的烂醉,此刻正踉跄的往回走,边走边哼着小曲儿。不料迎面撞到一人。只听一个女子道:“不长眼的下人,撞了夫人还不跪下受罚。”吴彪睁大醉眼望去,见自己果真撞到夫人了。夫人见是吴彪便道:“算了,走罢。”吴彪嘿嘿一笑道:“多-------多谢夫人。”二人匆匆离去。 第二日,洛老爷用过早饭,洛老爷夫人对洛老爷道:“老爷,这叶小师傅来我这也有一阵了,我很是喜欢,只是那身边吴彪实在不成体统。若叫外人看到怕会坏了老爷名誉。”洛老爷道:“那吴彪自是个不懂规矩之人,只是见叶小师傅与他甚为交好,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夫人旁边丫鬟忙道:“老爷您是不知这吴彪多无礼,昨晚喝的烂醉撞到夫人,连赔礼都没有。”洛老爷道:“有这等事,唉,一次算了,我也不想留那莽汉,只可惜若把他赶走,怕是叶小师傅也会走。且再过阵子看看吧,若那吴彪再生事端,我找叶小师傅谈谈。” 此刻叶晨吴彪正在屋中闲聊,叶晨本不想说什么,自那日又见洛如嫣叶晨心绪更加抑郁。叶晨想吴彪怎么也是过来人便对吴彪道:“阿彪,你说如果见到个人,总是对她念念不忘,日日牵挂,这是何原因?”吴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叶晨从未问过他这类事情。吴彪道:“哦?小师傅难道是动了情?”吴彪略想一下突然道:“哎呀,我真笨,近来就见你心神不宁的,我怎么早没想到,小师傅你是喜欢上那洛小姐了吧。” 叶晨有些难为情但他视吴彪为亲人便道:“许真如你所说,我喜欢如嫣姑娘,不过可惜她心中只有他表哥。” 吴彪道:“什么狗屁表哥,小师傅你一表人才,武功卓绝,更会一手好厨艺,那什么表哥哪比的上你。”叶晨道:“我武功哪里卓绝,若论一表人才更谈不上了。”吴彪道:“哎!小师傅莫要贬低自己。”叶晨笑道:“谢谢你阿彪,心里的东西说出来轻松多了。”吴彪不悦道:“小师傅你和我客气,阿彪可是会翻脸的。”叶晨笑道:“谢你并非与你客气。”吴彪道:“这还差不多。” 二人正说话间,碧儿突然进来,走到叶晨身边道:“叶公子。”叶晨道:“碧儿姑娘可是来取甜点的,阿彪去拿甜点吧。”碧儿道:“嘻嘻,非也,今日受小姐托来给叶公子送个东西。”说罢从袖中拿出一纸书信递给叶晨。 吴彪坏笑的捶了下叶晨,便去取甜点了。碧儿对叶晨道:“小姐让亲自交到叶公子手上。”说罢似笑非笑的望着叶晨。叶晨道:“有劳碧儿姑娘。”吴彪取了吃的出来递到碧儿手上道:“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当真能食啊。”碧儿道:“要你管!”说罢辞了叶晨吴彪二人去了。 叶晨心中砰砰乱跳,昨晚他与如嫣聊了很多,自己的身世,在云南的艰辛等。如嫣也是一诉忠肠,二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些,此刻不知如嫣给自己写的什么。 叶晨拆开信笺,一丝胭脂香漫过,信上只短短写了几行字,字迹细腻俊秀书道:今晚饭后,花园树下,在此等候,望君一叙。 叶晨看罢心里很是兴奋,忙又把信看了数遍,确认无疑后小心的揣在怀里。晚饭后叶晨便来到府中花园处,穿过一座小石拱桥,再穿过一座假山,便见园中深处一棵大槐树,树下一女子坐在一块大石上,却是如嫣了。叶晨走至身边道:“如嫣姑娘久等了。”如嫣微笑道:“叶公子不嫌如嫣,来此赴约,如嫣很是欣喜。”说罢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叶晨坐在旁边。 叶晨坐下只闻到淡淡幽香,久久萦绕。如嫣道:“虽现已是深冬,但此地景色别有风趣,当真良辰美景。”叶晨望向周围,清幽寂静,偶尔飘着丝丝青雪,却是很有风味。如嫣道:“小女不才,吹得几个曲子,愿为叶公子吹奏一曲,不知叶公子可愿听否?”叶晨道:“当真求之不得,在下洗耳恭听。” 如嫣微笑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根翠碧短笛,面对柔柔月光,朱唇微动。只听得那乐曲悠扬,声音婉转,四下寂静,乐声在此回荡。如嫣花容月貌,加之此情此景当真是风花雪月。叶晨望着竟有些痴了,此刻他觉得他看到了有生以来最美丽的景色。 他们彼此忘我竟没有发现,此刻在这花园深处,一双冷眼正盯着他们。这人便是洛老爷的夫人。望着他们洛夫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自此如嫣与叶晨二人交往密切,如嫣在叶晨这总是感觉很开心,再不似之前那样终日埋在屋中独自伤神。叶晨更是欢喜不已。这日是除夕,天下子民普天同庆,大街小巷爆竹声声。洛家又是宴请各方宾客,到处挂着大红灯笼,热闹之处自不必说。 洛家有一处书房是单独而设,距如嫣西厢较近,多日来,叶晨和如嫣等人早已熟识。此刻四人均在这洛家书房之中。书房内四处皆是檀木书架,架上堆满书籍。吴彪、碧儿二人蹲坐在角落处,两人神情倦怠,内心又似百无聊赖,吴彪悄声对碧儿道:“我说碧儿啊,这辞旧迎新,本是应该出去欢乐一番才是,我们在这满是书物之地作甚?”碧儿亦是困乏道:“我也不喜此地啊,谁让小姐她好读书呢。我看叶公子亦蛮喜好此地啊,你看他们二人,三个时辰就在那边看着一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而叶晨、如嫣二人,近来总是研究诗词歌赋,如嫣给叶晨讲解诗句,叶晨都认真听取,如嫣惊奇叶晨竟习之神速。二人或吟诗,或作画,或对对子,彼此谈笑风生很是快活,却让吴彪、碧儿二人无聊之极。 待正月十五这日,圆月当空。如嫣叶晨等相约出来看花灯,四人走在街上说说笑笑。如嫣平日甚少出门,只每年过节方出来一赏玩游。满街彩灯高挂,琳琅满目,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吴彪、碧儿二人走在叶晨二人前方,二人正吵闹不休。叶晨在后面走着,忽然自己衣袖被如嫣用力一拽,如嫣拽着叶晨避开吴彪二人,来至一僻静巷陌之中。如嫣面容绯红,自袖中拿出一块手帕,递与叶晨,叶晨心中狂跳不已,他小心打开余香萦绕的手帕,只见手帕上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如嫣道:“如嫣女红一般,只简单绣了这个,赠予叶公子算是新年馈赠,望叶公子莫要嫌弃。”叶晨爱惜将其踹入衣中道:“如嫣送我之物我岂有不喜之礼?在下亦准备了一物送与如嫣姑娘。”说罢自怀中掏出一物,如嫣见状很是惊喜,双手拿过此物,竟是一糖人。如嫣道:“这是叶公子亲自制作之物?”叶晨微笑点头。如嫣细看此糖人,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她微微抬起头,目中带泪,面如桃花,叶晨心神云游天地一般。忽然不远处传来吴彪、碧儿呼唤之声。二人相视一笑,便一起走出巷陌。吴彪二人看到二人在此忙追随过来,碧儿惊道:“小姐!你去哪里了,吓死碧儿了。”如嫣笑道:“我又非三岁孩童,还能丢了不成。”吴彪望着叶晨道:“小师傅,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叶晨忙搪塞道:“无妨,许是风吹的吧。”四人相聚继续游玩开来。吴彪见满街花灯来了兴致,吴彪道:“碧儿,我给你出个灯谜怎么样?”碧儿一听兴奋道:“放马过来吧。”吴彪道:“下是在上边,上是在下边,不是在上边,生就在下边。猜一个字。” 碧儿想了会猜不出嘟嘴道:“什么上下乱七八糟的,我猜不出,哼!”吴彪哈哈笑道:“怎么样这回服了吧。”只听如嫣道:“我猜当是‘一’字。”吴彪惊道:“洛小姐当真聪明,一猜就中。” 碧儿得意笑道:“我家小姐当然聪明了,那我也给你出个,看你猜不猜得出?”吴彪道:“尽管出来!”碧儿道:“我这个也是猜一个字,锅子炒黄豆,两颗掉到锅外头。”吴彪沉思良久苦着脸道:“这是什么谜题啊,炒豆,我是做饭的,但从未炒过豆。” 碧儿不耐道:“猜不出就说猜不出,别在这兜圈子。”这时叶晨道:“可是‘心’字?” 碧儿拍手道:“叶公子猜对了,同我家小姐一样聪明!”吴彪立刻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师傅乃当世奇才。” 碧儿吴彪立刻又拌起嘴来,叶晨看着二人甚是好笑,他微笑别过头来,忽见如嫣正望着自己,四目相接二人均是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看向别处。 叶晨望着满街灯火,碧儿吴彪两个可爱可亲之人,再望向身边如嫣,此刻美景佳人,即便自己死在此处都心甘情愿。 第十七章踏雪走江湖 十五过罢,城里依旧热闹,家家串门走访。这日洛老爷亲自到叶晨吴彪处对叶晨道:“叶小师傅,近日频频宴请宾客有劳二位了,这是近日操劳的赏钱二位收下。”叶晨笑道:“洛老爷严重了,分内之事。”洛老爷接着道:“今日还须叶小师傅再操劳一次,我今日府上有贵客,虽是三个人,但务必拿出最好的手艺。” 叶晨道:“老爷既亲自叮嘱,叶晨不敢怠慢。”洛老爷笑道:“如此甚好。”说罢便走了。叶晨心道:宴请这么多的贵客,从未见老爷亲自走访叮嘱,不知是哪位贵客。叶晨对吴彪道:“阿彪,看来这次容不得半分马虎,我亲自去外购买食材。你且在这,待一会碧儿姑娘来此,将甜品给她。” 吴彪道:“好嘞,小师傅放心去。”说罢叶晨便出门了。吴彪这会闲来无事,练了会功,便来到院中饮酒观雪。忽见一妇人带着一个丫鬟突来走访,吴彪仔细一看,原来是洛老爷的夫人。吴彪心下奇怪:这夫人怎会突来此地,难道是上次撞了她来找麻烦了? 吴彪上前道:“夫人有礼了。”洛夫人笑道:“听说大家都叫你阿彪,不知我这么称呼可否?”吴彪道:“当然,如此在好不过。”洛夫人道:“怎不见叶小师傅?”吴彪道:“老爷今日有贵宾来访,小师傅不敢怠慢,亲自出去选购食材去了。”吴彪说话小心,生怕哪句说错引火上身。 洛夫人笑道:“那便好了,不瞒你说,今日我来却是找你有事。”吴彪忙道:“那日醉撞夫人,还望夫人恕罪。”洛夫人笑道:“那日之事你非有心,不要在意。这五百两白银你先收下。” 吴彪不明其意问道:“夫人这是何意?望请明示。”洛夫人突然一脸愁容道:“那我就直说罢,你和叶小师傅来我家已有段时日,二位厨艺自没什么说的。只是------”吴彪心中已感不妙道:“夫人直说无妨。” 那洛夫人愁容更甚道:“最近我听说我家如嫣与你家叶小师傅走的很近,我见叶小师傅似对我家如嫣有意。” 吴彪忙道:“小师傅厨艺精湛,年轻有为,更是身藏-------雄伟气概。”吴彪本想说深藏高深武功,却差点说漏了嘴。洛夫人笑道:“这个你不说我都知,叶小师傅当真难遇奇才。我就是有意想把我家如嫣许配与叶小师傅。” 吴彪一听心中大喜,他本以为这夫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没想到是来说亲,自己也算小师傅的半个亲人。吴彪高兴道:“如此甚好啊。” 忽见洛夫人眉头紧锁道:“只是你家叶小师傅出身不好,我们洛家是有规矩的,非名门望族是不能将女儿出嫁的。不过我已为叶小师傅思虑周全,洛家家大业大,这种事只需花个几千两便可将叶小师傅身世洗清,变成名门望族出身。这样对外就说的过去了。但是阿彪你就------” 吴彪道:“夫人明示。”洛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我知你与叶小师傅关系甚好,但你的身世我却不能帮忙了,假若日后叶小师傅娶了我家如嫣,旁人知你身份的话,那便影响了老爷家的清誉,更影响了你小师傅的前程啊。” 吴彪听到这已心知肚明,冷道:“夫人是想拿这些银子打发我走?”洛夫人冷道:“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叶小师傅和我家如嫣日后幸福,你且走吧,只是若你走了,恐怕叶小师傅也不会留了,还劳烦你写封书信,以留住叶小师傅。”吴彪哈哈大笑道:“夫人不喜我留在此处明说便是,我吴彪非贪图富贵之人,更不喜欢别人说我赖着,吴彪向来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这几百两银子你还是收回吧。” 吴彪起身便给叶晨写了封信,收拾了自己东西便要走了。洛夫人却将他手书信笺看了番,然后满面微笑,殷勤的又让吴彪拿银子再走。吴彪见了心里觉得很是恶心,当下推辞,两袖清风的走了。洛夫人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吴彪走到洛府外,望着洛家大门吴彪回想着自己和叶晨的日子心中酸楚,自语道:“小师傅,咱们有缘再见吧,吴彪去也。”说罢消失在人群中。 再说叶晨,他刚从洛府西面出来,便围上一帮乞讨者,每个人骨瘦如材、衣衫褴褛。还未等叶晨开口,一个管家立刻冲了上来,见人便打,张口便骂:“你们这些臭要饭的赶紧滚,今日本府有贵客到,你们再敢在这附近,休怪我打断你们的腿!” 一乞讨者哭道:“大爷行行好吧,饿了几天了,孩子都快饿死了,给一口吃的我们便走,就一口也行啊,大爷,求您行行好吧------”那管家哪里管这个,举起手中木棍便打。 叶晨忙道:“住手!”那管家认识叶晨,知道他深得老爷喜爱,不敢招惹,对这些乞丐道:“今日看在叶师傅面上,我便饶了你们,待会我再看见你们,见一个打一个。”说罢进府去了。 叶晨扶起刚才说话的乞丐道:“这位老伯您还好吧。”那乞丐老者道:“这位小爷行行好吧。”叶晨道:“我不是什么爷,且等我会,这就给你们拿吃的。”说罢叶晨回到府中,并未回到自己住处,而是直接去了后厨,接着拎着吃的东西悄悄又从这边出来。 叶晨出来后,乞讨者立刻蜂拥而至,叶晨将吃的分给他们,叶晨看着每个吃的正欢的乞讨者心中感慨,他望向洛家大门心道:洛家如此势力,我为他们做的一道菜花的钱不知能救这里多少乞讨者,对外却如此吝啬。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叶晨埋头前行,这一路他心中感慨万千,他之前总想在豪门大宅一展厨艺发扬师傅技艺,此刻他觉得能让大多的穷人吃饱肚子才更重要。这些穷人不要求菜品的高贵华丽,美味独到,他们只要在饥饿时吃上一顿饱饭便非常幸福。那种幸福感才更能体现叶晨做饭的价值。 叶晨采购回来,在府中长廊中行走,迎面走来两个丫鬟,彼此间有说有笑,待二人从叶晨身边经过时听到两个丫鬟口中说道‘小姐’二字,叶晨立刻停下脚步。两个丫鬟渐行渐远。叶晨忙运气想听个清楚。 只听一个丫鬟道:“那余公子当真英俊潇洒,我都想再多看几眼。”另一个丫鬟道:“就是就是,他今日自华山归来,老爷高兴异常呢。”旁边丫鬟道:“你看他和咱家小姐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估计这次归来就会迎娶小姐了吧。” 叶晨听到这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切走掉了。一路上叶晨心如刀绞,不断回忆着这段日子如嫣和自己相处的片段,她的每一笑,每一语无不在叶晨耳边回荡。叶晨想起她娇美的眼睛望着自己,想起她在雪中对月鸣笛,想着她所有的种种,此刻全都灰飞烟灭,幻化成空。 他快步走着,最后疯狂的跑了起来,他此刻只想将自己藏起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自己。终究止不住泪水掉了下来。他一路疯跑,最后竟鬼使神差的跑到了那花园处,叶晨走进花园,望向那日他和如嫣约会的大槐树下。 见如嫣在那树下正与一位英俊公子嬉笑。如嫣满面桃花,柔情蜜意。那公子当是余清风了,长得英俊非凡,当真美男子。叶晨的心彻底死了,想着当日坐在如嫣身边的自己,此刻却是一位比自己英俊的多的公子。这种感觉是那么痛,痛到心碎。 叶晨泪如雨下,他从未如此动情过,此刻他也从未如此伤心过。最后叶晨悄然离去。他不想再看这残忍的画面,当初最美丽的风景,如今是那么惨不忍睹。叶晨伤心的回到住处。叶晨道:“阿彪,我们走吧。”无人答应,叶晨又唤了两声依然无人回应,叶晨心下奇怪,走进屋中见吴彪桌上有一纸书信,叶晨忙拆开见上面书道: 小师傅,还请原谅阿彪的不辞而别,他奶奶的,老子真的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无奈阿彪是个粗人,那洛小姐乃金枝玉叶,小师傅你又是难遇奇才。你二人天造地设,我若继续留在你身边,不免误了小师傅的大好前程。小师傅放心,阿彪定会用心修习。日后有缘再见。阿彪。 叶晨看后泪如雨下,他大吼一声:“阿彪!你个蠢材!”叶晨今日接连受到个种打击,精神已接近崩溃边缘。他自师傅叶大杵死后,从未向今日这般伤心过,他感觉天大地大,自己竟如同蝼蚁一般脆弱。叶晨体内真气大乱,瞬间吐口鲜血。 叶晨感觉不妙,忙就地而坐,运功疗伤。半个时辰后,叶晨缓缓睁开双眼。心绪渐平,在运功的过程中,他想起心法里的种种佛经,似突然醒悟般。但依然无法抚平受伤的心。 叶晨对着窗外天空道:“师傅,前辈师傅,弟子无用,受情所惑,竟忘记二位师傅教诲,前辈师傅此刻身在险境,我却再次缠绵儿女私情,当真有愧于前辈师傅,更累的阿彪离我而去。弟子此刻如梦初醒,弟子在此发誓定要找到阿彪,找到前辈师傅。完成师傅使命。 叶晨说罢忽见许管家进来道:“叶小师傅,老爷命你准备晚上佳宴。”叶晨冷道:“知道了。”之后叶晨便去了后厨准备了,叶晨之所以还为这洛家做最后一次晚宴完全是因为叶晨做事一向言而有信,今日已答应洛老爷了,便去做了。 当晚席间,洛老爷宴请余清风一家,各位分宾主落座,如嫣亦在其中。大家刚刚入座洛老爷遍得意道:“余兄,难得你和清风这次归来,你们不知,本府近来招到一个厨艺精湛之人,实属不易,来来,大家快快品尝一番。”众人纷纷享用起美食来,余家等人品尝些许纷纷夸赞,都说洛家私房真乃人间极品。如嫣品尝两口其中佳肴,便眉头微蹙,放下筷子。旁边余清风道:“如嫣,怎么,不舒服了吗?”如嫣摇头不语,内心似有何心事,只因这一道道美味佳肴让如嫣觉得菜品中有种苦涩的无奈,味道和之前略有不同,而其他人自是没有这等细微的感觉。如嫣此刻想到了叶晨------ 正分神间,忽听洛老爷结拜兄弟余震东道:“洛兄,这做菜之人厨艺当真了得,何不一起请上席来,大家也认识一下这位奇人。”如嫣心中一惊,却听洛老爷道:“如此甚好,但毕竟是下人,既然余兄邀请,我这便差人去叫他过来。”说罢便差人去了。 此刻叶晨呆呆坐在房中,望着桌上吴彪留下的信笺,眼中泪水默默流淌,他已收拾好行李细软,还有自己的厨具等物,悠悠叹口气,便预起身离开这里。刚出房门便见许友匆匆赶来,许管家走至叶晨这道:“叶师傅,老爷请你一同前去赴宴。”叶晨心里冷漠,道:“许管家,替我谢过老爷吧,在下身子不适,便不去了。”许友为难道:“叶师傅,自我来洛家后,从未见过你我这等身份之人老爷会亲自邀请赴宴,你可是第一人啊,老爷对叶师傅相当重视啊。”叶晨冷笑道:“我这等身份老爷重不重视又如何呢?”许友道:“叶师傅还是去吧,不然着实让在下难以交差。”叶晨心里对这里早已厌倦非常,但看许友和自己身份都是低等下人,自己不去确实让他为难,且叶晨心中依旧放不下如嫣,亦想见她最后一面。叶晨只好道:“好吧。”许友长舒口气,二人这便去了。 许友待叶晨来至宴客厅,厅内通亮辉煌,如嫣一撇见叶晨来此心中莫名伤感,叶晨亦是看到了如嫣,心里瞬时绞痛不已。如嫣别过头低下不语,只是盯着盘子。洛老爷见叶晨来此高兴道:“这便是我那厨艺精湛的师傅,快快入座,叶师傅,我来给你介绍下。”叶晨硬着头皮坐在一边,坐下好似如坐针毡好生别扭难受。 只见洛老爷举着酒杯对叶晨道:“叶师傅,这位是我结拜兄弟,余震东,这位是我小侄余清风------”洛老爷介绍着,叶晨一一谢过,强笑两下,在余清风面前多看其两眼。那余震东笑道:“叶师傅厨艺精湛真是让我等大饱口福,哈哈哈。”叶晨搪塞道:“雕虫小技让各位见笑了。”说罢便不自觉望向如嫣,却见如嫣似故意不看自己一般,只是和旁边余清风谈笑。叶晨心道:“叶晨啊叶晨,你可真无能,人家是千金小姐,你这俗人却在此痴心妄想。” 酒过三巡,众人吃喝正酣,唯独叶晨僵坐其中,忽听洛老爷道:“余兄,我看咱也该谈谈正事了,我家小女如嫣亦算我和拙荆的掌上明珠,清风自幼便和如嫣青梅竹马,二人心意我等亦都明了,如今二人已然不小,我看咱们是不是把亲事给定了?”余震东哈哈大笑道:“不愧为我兄弟,我亦有此意啊,哈哈。”洛老爷大笑道:“好好!哈哈,此乃第一喜事也,哈哈哈,来人!再去拿坛美酒,哈哈哈。”叶晨虽之前便有所预料,但在这酒席上忽听到此话竟如五雷轰顶,脑中空白一片。 余清风微笑望着如嫣道:“如嫣,我终于可以娶你为妻了。”如嫣木讷的点点头,若在以往,自己定是喜不自胜,可自从叶晨出现后,却高兴不起来,反而难过几分。她偷偷望向叶晨,却见叶晨仰头灌着酒。如嫣心里一痛对叶晨道:“叶公子,莫要再喝了。”叶晨一听徒然站起身子,在座众人均是为之一愣,只听叶晨哈哈大笑道:“今日当真有幸,让在下可以和诸位共享此等喜事,多谢诸位款待,看的起在下,这杯酒我敬小姐和余公子,祝二位日后能白头偕老。”说罢仰头将整壶酒灌下。洛老爷等人一听煞是高兴,一起举杯痛饮。唯独如嫣目中带泪望着叶晨。叶晨狂灌酒水,漂亮精致的酒壶后是一双已经哭花的眼,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叶晨将酒一饮而尽道:“今日多谢各位,在下酒量不记,先回去了,告辞。”说罢亦不待众人如何便拂袖而去。宴客厅众人也不劝阻随叶晨去了,大家依旧开怀畅饮。 回到房中,叶晨双目呆滞,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将寒铁菜刀插如腰后刀套,拿着那封当日洛如嫣写给叶晨的信笺还有那条手帕,此刻仍有余香,叶晨望着信和手帕,悲伤万分心道:“如嫣,咱们就此别过。” 叶晨将信揣人怀中,没有动过屋内一针一线,背上自己的厨具行李,离开了。 却说洛如嫣余清风二人,二人用过晚宴,余清风对洛老爷说要带如嫣出去游玩下,洛老爷开始有点犹豫,后觉得余清风武艺高强应无大碍便答应了。 洛如嫣和余清风走在街上,余清风见洛如嫣心神不宁便道:“如嫣,今日何故心不在焉的,可有心事?”如嫣心道:“我与表哥马上便愈成亲,我该高兴才是。”遂如嫣道:“表哥,你为何这次这么晚才归来,是在华山有了心仪的人吧?”余清风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他听得如嫣如此说,是有点吃醋的意思,余清风道:“原来你是为这事一直闷闷不乐。如嫣,你我二人早便有婚约在先,我怎会始乱终弃。却是本派一些事耽搁了。”如嫣听余清风这么说心下略宽。余清风续道:“近来,江湖上群雄四起,都说出现了一神物,家师派我四处打探消息真假,这才归来的有些迟了。” 洛如嫣微笑道:“回来就好。”余清风望着如嫣美眸,微微泛红的面容。余清风动情道:“如嫣,你真是倾国倾城美艳动人。”洛如嫣却心中茫然道:“表哥。”说罢闭上眼睛。心里却出现了叶晨的身影。余清风也把眼闭上,二人待要拥吻月下,忽听哈哈哈三声大笑,二人忙睁开双眼。 余清风环望四周,此地颇为偏僻,是条小巷,自己和如嫣在不知觉中竟走到这里。余清风护住如嫣凝神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桅杆顶上站着一人,声音就是从那发出的。只见这人一身书生打扮,长褂飘然,左手拿一纸折扇,右手拿一只判官笔。一副丹凤三角眼,放着精光。 余清风不认此人,提高了警惕,那书生摸样之人一脸淫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儿,今日当真是走桃花运了啊,哈哈哈。”余清风不紧不慢道:“不知高人尊姓大名?”那书生道:“老子江湖人称‘夺命一支笔’南宫墨,当然也有一些人叫我什么‘大淫贼’之类的,嘿嘿,老子只对貌美女子感兴趣,小子你把身边女子留下我可以饶你不死。” 余清风冷道:“在下华山弟子余清风,家师乃华山掌门林子峰!”那叫南宫墨之人笑道:“小子你想拿华山掌门吓我,不瞒你说老子阴榜排名第七,我盯上的女人还没有能从我手中逃脱的,嘿嘿,你们华山掌门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余清风心道不妙正要拔剑,忽见那人已从那桅杆消失,蓦地出现在自己身后,这一下势如闪电,余清风右手长剑立刻斜向后削去,只见那人折扇一格,右手抱住如嫣,脚尖一点迅速蹿出。 这人轻功极佳,瞬间蹿出老远,然后快速飞去。如嫣又惊又怕,大声喊道:“表哥,救我啊!”余清风拼力追赶,在后对南宫墨大喊:“无耻小人,有本事放了她,与我一较高下!” 南宫墨全当听不见,奋力飞去,余清风轻功不及他,已被落的老远,最后余清风已看不到那人人影。 南宫墨轻功绝佳,不一会便出得城来,到了郊外,四处竟是荒石野树。如嫣哭喊道:“快放我下来!”南宫墨淫笑道:“放心,一会便放你下来,让你好好享受,哈哈哈。”正乐间忽见眼前飞出一块石头,南宫墨一惊躲闪不及,用左手折扇一挡,啪的一声,折扇遇石顿时折断,木片纸片飞溅,直接打在自己左臂石块爆碎。南宫墨左臂吃痛惨哼一声,右手一不小心松了开来。如嫣顺势从半空坠下,一道金光霎时从黑暗处射出,接住如嫣,飘然落地。 刚才皆是一瞬间之事,如嫣惊魂未定,却看到了叶晨冷峻的脸,如嫣惊道:“叶------叶公子!”叶晨抱着如嫣,将她小心放在树下。然后回头望向南宫墨,叶晨双眼寒光闪闪。 那南宫墨更是又惊又怒,刚才一块石头力道之大难以想象,自己左臂瞬间便被震得骨折,南宫墨怒道:“哪派的混蛋,敢坏本大爷好事!”叶晨冷道:“无门无派,今日本人心情非常不好,识趣的话,赶紧滚!”南宫墨大怒道:“黄口小儿,在此口出狂言,受死!” 说罢脚尖一点瞬间飞出,速度出奇的快,南宫墨刚才吃了亏对叶晨颇为忌惮,右手自腰间抽出判官笔在掌心转了两转握在手中,运起全身内力,笔尖直指叶晨面门。叶晨眼中冷漠无比,随手抽出腰后寒铁菜刀,见笔尖将至随手一格,判官笔瞬间一刀两断。南宫墨大惊,他没料到自己运起全身功力叶晨随便就能挡开,他身在空中难以收势,叶晨借着他身子飞来之势,随便向南宫墨身上便是一掌。 南宫墨只感一股潮海般的力量冲破自己身体,瞬间被震的老远,他在空中翻了几转,狼狈摔在地上。南宫墨双眼惊惧,体内五脏六腑好似全部爆破一般,吐了好大一口血。 叶晨冷语道:“还想试试吗?”南宫墨颤颤巍巍道:“这------这是,金刚般若掌?”叶晨冷笑道:“哼,这是我自己随便一掌。”南宫墨恐惧道:“你------你到底是何方高人?”叶晨不耐道:“懒得同你说,滚吧!”南宫墨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站起道:“多谢高人不杀之恩。”说罢狼狈的跑了。 如嫣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说不出话来。叶晨冷道:“如嫣姑娘,没事吧。”如嫣点点头,表情依旧万分惊奇,最后道:“想不到叶公子武艺如此超群。” 叶晨冷道:“你既已无事,咱们就此别过。”如嫣惊道:“叶公子你要去哪里?”叶晨无奈冷笑道:“洛府家大业大不在乎我这个下人,天大地大,我去哪里不行?”如嫣道:“为何非要离去?”叶晨冷道:“阿彪走了,我对洛府再无牵挂,难道要我留下吃你和余公子喜酒不成?”如嫣低下头,眼中流下泪来。 如嫣道:“我一直视叶公子为知己。”叶晨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知己,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如嫣道:“叶公子对如嫣情意,如嫣并非不知。若你我早于我和表哥认识,你又是名门望族的话,如嫣定会以身相许。” 叶晨冷笑道:“名门望族------说到底你我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穷人,你是富家千金。”叶晨望向远处,余清风正焦急赶来。叶晨道:“临走前还有句话想告知洛大小姐,洛家家财万贯,须多做善事,救济难民方是为人之道。” 洛如嫣听叶晨称自己洛大小姐心中伤心,泪融脂粉,样子楚楚可怜。叶晨叹口气冷道:“在下就此别过,保重。”说罢脚踏青雪,飘然而去。 洛如嫣望向远方,眼神复杂,掏出自己衣襟内的一个糖人,望着这糖人如嫣终未能止住泪如雨下。 第十八章青云门徐阳 叶晨面带泪水一路飞奔,恨不得马上走得老远,如嫣那可怜的眼神一直在叶晨脑中挥之不去。但已然阻止不了叶晨前进的脚步,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第二日,叶晨来至承天府,忽感口渴,见前方便是茶楼,遂来至茶楼吃茶。当地茶楼偶尔会有戏子在此吹唱地方戏曲。叶晨一边吃茶一边听曲,只听小台上戏子唱道:“秋风飒飒,暮雨凄凄”,“一点雨间一行恓惶泪,一阵风对一声长吁气”,“上面风雨,下面泥水”,“一对绣鞋儿分不得帮和底,稠紧紧粘糯糯带着漩泥。”唱的便是《拜月亭》了。 叶晨虽不懂音律,但也明白其中的故事意思,主要写大家闺秀王瑞兰和秀才蒋世隆悲欢离合的婚姻爱情故事。叶晨正听间,忽见茶楼外进来几人。为首的人身着华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面一个人身材高瘦,披头散发,一脸阴沉。其余皆是下人。 此人一进来跑堂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道:“哎呀,高公子来了,快里面雅座请。”那人理都不理,趾高气扬的进去了。叶晨最看不惯这些有钱人的架子,但也不予理会继续听曲。 那姓高公子坐不多时,身边下人便大吵大叫,说那台上戏子唱的难听,个个破口大骂,其他吃茶客人见了都是脸上带怒,但却都是个个敢怒不敢言。叶晨心道:此人这是分明故意找那戏子的麻烦。 戏子皆是面有惧色,连连赔不是。高公子走上小台,双目放光,望着那戏子道:“这小戏子长得不赖啊,跟我回府吧。”身边下人个个起哄,满脸猥琐笑容。许多茶客纷纷叹气摇头。叶晨身边的一个人自语道:“这回这戏子可倒霉了。”叶晨悄声问道:“这人是谁,如此仗势欺人?”旁边人道:“那是当地一霸,高儒的儿子,仗着自家势力到处欺负人。你看到他身后那个人了吗,据说那人曾是武林高手,后来退隐被高家请来平时教高公子习武,出行保护。已经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惨遭这高公子迫害了,唉。” 叶晨冷眼望去,只见那高公子正在调戏那戏子。戏子哭求,那高公子却更加放肆,旁边一个老头忙上前跪下道:“高公子,老夫小女二人只是个唱戏的,高公子你大人大量放过小女吧。” 那高公子笑道:“你们唱的如此难听,污了我的耳朵,不做出点赔偿怎么行,嘿嘿,就拿这个戏子陪我吧,哈哈。”身边下人笑的更欢了。 那老头又是一阵哭求,几个下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突然一个茶碗飞去,当中一个下人惨叫一声,满脸鲜血倒在地上。众人均是一惊,下人都停了手,高姓公子怒道:“谁扔的,敢和本公子作对,不想活了!” 吃茶客人中均是默默无声,互相观望,只有叶晨泰然自若的吃着茶。叶晨正吃着忽见一枚铜钱向自己飞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叶晨心中一惊忙将茶盘掷出。那铜钱碰到茶盘只听啪的一声,盘子震的粉碎。铜钱却直向叶晨飞来。 叶晨将头一低,铜钱顺着自己头皮飞过,射穿了身后的立柱,破窗而出。叶晨大惊,心道:“这一下当真是非同小可。”众茶客见形势不妙,纷纷慌忙逃跑。那对戏子也趁乱跑了开来。 高公子身后武师倏地挡在高公子前,阴森森的望着叶晨。这一下仿若瞬移,速度之快当真鬼魅。叶晨也缓缓从方凳上站起,眼神中丝毫没有畏惧之色。那茶楼掌柜苦道:“二位大爷,小店是小本生意,两位高抬贵手------”他话还未说完,那高公子道:“掌柜无需担心,打烂的东西,我双倍赔偿。古师傅,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那古师傅非常少语只是点了下头。叶晨知这人武功高强,遂运起内力,只见叶晨身上散着金光,古师傅眼中略带惊色,然后脚尖一点,刷的一声蹿出,速度快似闪电仿佛身后飘着幻影般,待叶晨看清楚时只见一双枯槁的指头向自己双眼插来。 叶晨忙向后一退,右手顺势抽出寒铁菜刀向那人指头削去,古师傅两根手指却在空中画个半弧直指刀刃,待刀刃要碰到的一瞬间,他两指一夹竟硬生生的夹住了刀,接着食指一弹,叶晨脱手,手中菜刀刷的飞了出去。 古师傅顺势右手挥出一掌直奔叶晨心口,叶晨忙伸出左掌对抗。此刻叶晨身在退势且菜刀脱手泄力不少,这一对掌叶晨不及直飞出茶楼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高公子见状哈哈大笑,击掌为古师傅叫好。 此刻叶晨身上好似金气环绕,体内紊乱的真气迅速调息。那古师傅终于开口道:“能接我一掌不死之人甚少,不错。正好陪你玩玩。”声音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脚尖点地向叶晨飞去,叶晨眼中冷漠。突然间一把长刀从天而降,气势逼人,古师傅叶晨均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充斥着刀身,古师傅大惊,忙收势向后一跃,在空中翻个跟头退了回去。 那大长刀轰的一声插在地上,溅起层层尘土。一人自茶楼对面‘春风满月楼’的窗子破窗而出,飘然落下。站在那倒插在地上的刀柄底座上。 只见这人一袭花衫大褂,衣角随风摆动,身上青气涔涔,面露徐徐微笑,当真潇洒异常。古师傅面容阴沉道:“你是何人?本人古鬼子,先前在江湖阴榜排名第三。” 那人不屑笑道:“第三算个屁啊,要说第一还是这春风满月楼的小红,人家可是头牌哦,哈哈哈。”古鬼子冷冷道:“这位仁兄我敬你三分方对你客气些,不要太不识好歹。” 那人将头别过望向叶晨,对叶晨笑了笑,叶晨倒在地上对这人抱了下拳。那人微微笑道:“在下青云门徐阳,排名-----未知。” 第十九章把酒论知音 徐阳微微一笑丝毫不把古鬼子放在眼里,那古鬼子脸上阴冷,最后狞笑一下,他袖子一甩,一枚铜钱嗖的飞向徐阳面门,徐阳面露微笑,眼看铜钱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他微微张口,竟将铜钱咬在嘴里接住了。 徐阳将铜钱往地上一吐,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古鬼子冷笑下,又是大袖一甩,这回飞出了七八枚。徐阳向上一翻躲过铜钱,落下稳稳站在刀上,好似根本就不曾动过位置。 古鬼子冷道:“果然好功夫。”说罢身子一动向徐阳飞去,自腰间抽出一把又细又长的软剑,剑身如一条行进的毒蛇蓦地弹出,剑尖直指徐阳。徐阳见势,身子向后一翻,顺势将插在地上的大长刀踢出。 那插在地上的大刀受力非但没有飞出而是沿着地面向着古鬼子方向旋转冲去,就如一个正在转动的刀轮,刀轮划过之处卷起层层尘土,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古鬼子见刀冲过来力道非凡忙用剑尖一点,不料剑至刀身,仿佛被漩涡卷入一般,软剑瞬间被绞了进去。古鬼子一惊将剑弃之,在空中翻了几转,直飞向徐阳。他右手成爪,枯槁的手指就如同一只鹰爪抓向徐阳。 这一下古鬼子将全不功力运到手处,要凭此一招制胜徐阳。叶晨关心道:“兄台小心!”古鬼子出手速度非常快,但徐阳却更快,在古鬼子快要抓向徐阳面门之际,徐阳头向右一歪,轻松的躲过古鬼子这一招,古鬼子大惊,他没料到徐阳速度竟快过自己,但收势已然迟了,徐阳伸出左手抓住了古鬼子右臂,左手快速闪出,在古鬼子胸口一点。 一道青光倏的穿透古鬼子身体射了出来,古鬼子扑的吐口鲜血跪倒在地。自始至终徐阳都是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古鬼子倒在地上颤声道:“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我从未见过。” 徐阳笑道:“这是我自创的招数你当然没见过。”古鬼子脸露惊容,他完全没有想到自退隐多年江湖上已经没有自己当年的地位了。只听徐阳道:“亏你还算个江湖上的前辈,竟为了钱财,帮着别人做仗势欺人之事。” 古鬼子面露愧色,望着天空,卑微的闭上了双眼。叶晨此刻体内已然恢复,毫无大碍,他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徐阳笑道:“无妨,小事一桩。”徐阳走到依然插在地上的大刀旁忽听那高公子大叫道:“你们,你们竟敢杀我武师?”声音显然不如之前硬气了。 徐阳余光一扫,道:“那又怎样?”高公子道:“你,你们活腻了吧,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不待他说完,徐阳将地上大刀抽出顺手一甩,大刀直接飞进茶楼,顺着高公子面颊寸许飞过,直插在墙上。 直吓的高公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来,忙跪地求饶道:“这位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爷,望两位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叶晨冷道:“你没得罪我们,你得罪这里的百姓。” 徐阳道:“不错,今日放你条生路,我会一直在这城里监视你,自今日起,你须凭借家里钱财多做善事,如有半点为非作歹的心思,我的刀可不长眼,若不信大可试试。” 高公子忙道:“小的不敢,小的日后再不敢仗势欺人了。”徐阳道:“那就滚吧。”高公子和几个下人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当地百姓见状纷纷欢呼雀跃。 徐阳将大刀抽出背在身后,对叶晨道:“兄弟咱俩既然有缘可否与在下找个地方去喝一杯。”叶晨笑道:“在下正有此意。”徐阳哈哈笑道:“好爽快!走!”说罢携着叶晨来到一处酒楼,二人畅饮美酒,谈天论地。 只听叶晨道:“在下今日多谢徐兄出手相救,就是不知徐兄何以如此神鬼莫测般的从天而降。当真让小弟开眼了。”徐阳微微一笑道:“哦,当时我正在对面春风满月楼喝花酒呢,从二楼窗子看见对面茶楼那狗人调戏良女,我本想出手,没想到叶兄你先出手了。” 叶晨道:“在下武功匪浅让徐兄看笑话了。”徐阳道:“叶兄谦虚了,徐某看的出叶兄内力深厚,且能自行恢复,徐某也未必及你啊,只不过你无一件趁手兵器,且不会什么掌法拳脚功夫,才让那什么古的占了便宜。” 叶晨望向腰间寒铁菜刀道:“这非我兵器,我是一个厨子,这是我做饭时用的工具。” 徐阳道:“原来如此,当真有趣,你用那做菜用的刀,我还以为是你的兵器呢。”叶晨道:“徐兄的刀当真是魄力非凡,乃上兵也。”徐阳笑道:“此刀乃我师傅赠送之物,名为无殇。” 叶晨见了徐阳的刀就感觉非一般兵器,此刀又长又方,只有前面刀刃处有一点点弧度,通体乌黑,刀身巨大,刀柄处更是长其他兵刃多许,且无刀托。当真是个奇兵。 叶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徐兄出现之时说道徐兄乃青云门门下。”徐阳道:“不错。”叶晨续问道:“不瞒徐兄,在下有本《阴阳榜》,书中对贵派介绍甚少,又听徐兄说阳榜排名未知,不知是何意?” 徐阳笑道:“蔽派甚少在武林中出手,本门弟子皆是闭门修习,除非是必要之事才会参与,师傅更是不屑理那江湖琐事。至于我说自己排名未知,是因为我从未出过手啊,叶兄与那些杂碎是第一个见我出手之人。” 叶晨笑道:“原来如此,徐兄功力在下今天是见识了。”徐阳哈哈大笑道:哪里,在下平时风流不羁对武功倒不怎么在意,只喜欢红粉中寻欢,佳人畔作乐。叶兄不嫌我放荡便好。” 叶晨道:“徐兄说笑了,徐兄你风流倜傥,侠肝义胆,在下很是佩服。只是徐兄你既是正派弟子,出人红粉,家师不曾责骂过?”徐阳笑道:“我派不似其他门派门规森严,我师傅便是个随性之人,只要我们不做为非作歹之事便无妨,师傅最不喜欢墨守陈规。叶兄,你初到江湖有些事仍不明了,其实那些看似非常正经的正派背后都有非奸即盗之事,只不过虚伪掩饰,遮人耳目。倒还不如我们这样自由随性,反而更知道做人道理。” 叶晨一听点头道:“正是,徐兄说的有道理,什么正派邪派,为了一己私欲都变成了衣冠禽兽。”徐兄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叶兄,你我一见如故,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叶晨高兴道:“小弟也正想如此。”二人举起酒杯,畅快对饮,饮罢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中似在藐视一切江湖纷争,恩怨情仇。 第二十章林间悟新招 且说叶晨与徐阳相识,二人一见如故,甚是和得来。二人在此地逗留数日,每日饮酒阔论。无奈二人皆有他事,此刻二人正在一家酒楼饮酒。 徐阳道:“近日与叶兄相识,当真相见恨晚,无奈我还有要事在身,不然定要和叶兄好好煮酒论道番。” 叶晨道:“小弟亦有要事,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有缘自会再见。”徐阳笑道:“不错,我二人定还会再见,我有此预感。今日你我一别,定要喝他个痛快,哈哈。”叶晨道:“小弟当舍命陪君子,哈哈。”二人又是一番大笑大饮。 酒过三旬,徐阳自怀里拿出一本书,上书《青云门基本功法》,徐阳笑道:“叶兄,这是我青云门基本功法,里面都是些基础武功,是教人如何运用轻功,掌法,指法等。”叶晨道:“哦,那不知徐兄何意?” 徐阳笑道:“几日来,我已深知叶兄内力非常人可比,只是不会这些基本的功法,徐某当你是我知己,在临别之时将此书赠与叶兄研究一二,定对叶兄功力有所帮助。” 叶晨忙道:“徐兄可是在说笑,小弟万万不敢授此馈赠,且这是贵派功法叶某非贵派之人,岂敢接受,若让徐兄师傅知道或许还会牵连徐兄也说不定。” 徐阳笑道:“叶兄不必多虑,此书只是些基本功法算不上什么高深武学,且我派高深者自有其修习功法,这本只是给我派入派新人修习的,根本无伤大雅。叶兄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这朋友了。” 叶晨还待推辞,无奈拗不过徐阳,只好将书收下。叶晨道:“既然徐兄看得起小弟,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徐阳哈哈笑道:“这样才好,哈哈哈,不瞒叶兄,这是我刚入派时修习的,现在虽已无大用,但我现在功夫皆是因修习好了这基本。叶兄天赋异常,若好好研习,定有收获。” 叶晨很是感动,徐阳与他萍水相逢,二人只相识数日,徐阳如此对待自己,当真让叶晨自认前世修福等云云。 二人酒足饭饱便出至酒楼,徐阳欲出城向北,叶晨一直送至城外。徐阳道:“好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莫要再送了。”叶晨道:“徐兄路上多加小心。”徐阳笑道:“放心便是,倒是兄弟你,初到江湖,凡事还需谨慎小心。”叶晨道:“徐兄放心,我自会小心。”徐阳微笑点点头,道:“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叶晨道:“保重!”徐阳一笑,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叶晨的视线里。 叶晨见徐阳已不见踪影,便背着自己的行李厨具走向山林深处,叶晨已定好自己的计划,他打算在这僻静山林间好好研习一下武功,自上次败给古鬼子后,叶晨终于明白当初枫前辈为什么不让自己一同前往了。 他知道,这次幸有徐阳,下次就不一定了,江湖险恶,若再遇高手自己还未找到阿彪和前辈师傅就先身首异处了。 叶晨打定主意便来至这城郊外的一片丛林中,寻了一片清幽寂静之地。叶晨将自己的东西行李放置树下,在一块小空地上坐下。拿出了徐阳送的那本《青云门基本功法》看了开来。 书中先是介绍了轻功的用法,叶晨看了少许便心领神会,他本就内力深厚,且七经八脉畅通无阻,修习这种基本功法自是手到擒来。 此功法颇为基本,若是青云门的新弟子刚刚修习了这功法顶多算是小有成绩,叶晨则不同了。他内力深厚,明了了原理,自己稍加变化便是自己的功夫了。叶晨稍一运气,将气运至脚底,舒的释放开来。脚尖一点迅速蹿出,较之自己之前乱用真气强之甚多。 一瞬间便是蹿出十几丈,叶晨心里很是兴奋,此书若是平常高人自看不上,平凡之辈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就。偏偏这书在叶晨这,对他可是大有用处。 叶晨收敛心情,开始仔细研究这本书,每一个基本的功法,叶晨都看上数遍,牢记于心,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揣摩如何被自己加以利用。 叶晨看罢无奈将书放置一边自语道:“此书其余皆是教如何凝气,再用掌、拳、爪等释放出来,形势不同,效果亦有区别。可惜前辈师傅未教我什么掌法之类的,我就算会有效释放的方法,也不会用什么招数攻击破招。” 叶晨靠在树旁想起了那日他与古鬼子之间的较量,叶晨心道:“仔细想来,那日和那人过招,那人好似知道我下一招要出什么,而且当时他也非无破绽,全是胜在速度惊人出其不意。” 叶晨想到这略有所悟,又想到徐阳从天而降与其过招,忽想起当时徐阳说的一句话“这是我自创的招数你当然没见过。”叶晨忽的豁然开朗,脸上很是兴奋。叶晨自语道:“既然前辈师傅不曾教过我什么掌法之类的,那我就自己创出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功夫。” 想到这叶晨心下开始不断盘算,自创功夫非一般人可为,若无深厚的武学功底和天赋很难创出什么,叶晨打算每日修习自己的内功,虽然第八层仍未参透,但若每日修习,内功还会大进。待内功可以控制的炉火纯青创出的招数威力才会更大。 一连过去数日,叶晨在从林深处,饿了便抓些野鸡野兔,他什么厨具都有,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遂可就地实火做饭。这几日叶晨除每日修习巩固自己的内功,其余时间便是研究那青云门的基础功法。 这日叶晨站起身来,走至一棵参天大树旁,他早已精熟了那本书,他运起真气霍的对着树干打了一掌,轰的一声,大树应声折断,轰然倒下,大地似乎为之一震,溅起地上尘土。 叶晨摇摇头自语道:“不好,不好。”又坐下闭目思考,他不断的回忆着徐阳和古鬼子的较量,似想要找到点可以借鉴的。叶晨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徐阳一点让古鬼子一招跪败。遂叶晨开始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了指上。 又过了几日,叶晨仍没有任何进展。这日正坐在树下望天,他无意识的想起了阿彪和前辈师傅在畔的日子,叶晨看到阿彪在自己眼前道:“他奶奶的,谁再笑老子把他炖了。”又想到前辈师傅对自己的敦敦教导。最后叶晨又想到了如嫣,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想毕此时她已经和余清风成亲了吧。 叶晨瞬间想象出一幅画面,这画面甚是热闹,洛家到处挂红,蓬客满座,余清风与众宾客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深闺中,如嫣头顶大红盖头,房中红烛当对。如嫣将盖头掀开,美貌动人,只听如嫣道了句:“叶公子。” 叶晨一惊,忙想逃出这画面,不经意间将右手食指中指向旁一指,体内内力瞬间凝聚二指间,一道金色光柱瞬间射出,穿透棵棵大树树干。威力惊人且神鬼莫测。叶晨大惊,被自己刚才这一幕惊呆了。 叶晨忽的回过神来,忙去体验刚才的感觉。最后叶晨研究了一周时间,终于将此指法运用成功了,此指法威力惊人这与叶晨深厚的内力有直接关系,之前叶晨对树一掌虽也威力惊人,然叶晨知道那一掌虽看似气势磅礴但气在出掌的一瞬间大多散掉了。此刻叶晨潜心练出此绝技心中很是欣慰,这也多亏了徐阳赠他的那本基本功法,让叶晨知道了如何在体内有效控制好内力。 叶晨自语:“近一个月的研**算有点成效,只是不知我这招叫什么好,江湖上人都爱给自己的招式起名字,我起什么好呢?” 叶晨忽然想到自己看到如嫣幻境巧练成功,不管如嫣现在如何,如嫣还是让自己有过一些难忘的回忆。叶晨自语道:“就叫‘嫣然一指’吧。” 第二十一章月夜斗天山 叶晨自创新招后,心里颇为欣慰,收拾好行李便继续上路,他沿着丛林偏僻小路行进,一路上也算是顺风顺水。沿途风景各异,他游山赏景,两月后已来至巴蜀境外。 这日夜晚,明月当空,他走在丛林间,望着天上繁星,林间魅影,也颇感此景别有风味。正行走间,忽听前方有人说话,叶晨心奇,此地偏僻,野兽都甚少出没怎会有人,当下收敛气息前去一探。 叶晨躲至一棵大树后,见前方是一块大的凹地,下面一个长须白衣手持一把金色大环刀的老者,周围三个人个个细须长袍,衣着统一且个个手持长剑。叶晨细看这些人服饰兵器,想到《阴阳榜》书中所说,断定他们是天山派的人。 只听其中一个天山派的人对那老者道:“娄正明!快将那恶人下落告知,否则今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娄姓老者道:“哼!我都同你们讲了,我不知他在哪。”“放屁!那娄隐群是你亲弟弟,你岂会不知他在哪?” 天山派当中一个相对年长的人道:“娄兄,你那弟弟偷了我派禁书,此书是我派镇派之宝,事关我天山命脉,我等已寻至一年仍无下落,望娄兄你将令弟下落告知,在下等人绝不为难,天山派定对娄兄感激不尽。” 那娄姓老者道:“为弟在江湖作恶多段,不瞒各位,在下早已和他恩断义绝,我二人各奔东西,他得罪天山派诸位,在下若知他在哪里自当告知。为弟虽在江湖臭名昭著,但在下一向顶天立地,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若有丝毫隐瞒,任凭各位处置。”叶晨听此人说话理直气壮,想来他是真的不知。 天山派一人怒道:“我师兄好言相劝,这家伙当真不识好歹,师兄同他说那么多干嘛?”说罢就抽出长剑,刺向娄姓老者。这老者见状大刀一挥,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那天山派人士运用天山剑法,每一招都是直指对手要害,招数阴损狠辣,丝毫没有正派的风范。 倒是那娄姓老者,每一招似有所保留,不愿痛下杀手,只见刀光闪闪,剑光粼粼。突然那天山派人突出奇招,见对方下体露出破绽,顺上一刺,娄姓老者眼中带怒,料不想此人如此阴毒,他挥力斜向下一劈,格住对方剑刺偷袭,右手一转,大刀顺势向右上方一扫,那天山派的人士躲闪不及,胸口被划出一道血道。 其余两个天山人士见状一同参与进来,这回娄姓老者就应付不来了,三人配合起来实力大增,娄姓老者只有招架的份,只见对方剑影从四面八方刺来,娄姓老者只有护住全身要害,斗不多时,他的大腿肩膀接连中剑,受伤后更难招架,眼见对方这一剑就要刺中自己胸口,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人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下一剑。 此人便是暗中窥探的叶晨,他见天山派人士蛮不讲理,又以多欺少实在看不下去便出手相救。 天山派众人均是一惊,其中一人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人?”叶晨冷道:“在下叶晨,无意路过此地。”那人道:“既是路过,不要多管闲事,赶紧走开!”叶晨道:“诸位既是天山派在武林也算正派何以在此以多欺少,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那天山派相对老的人又出来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娄兄的弟弟偷了我派宝物,遂我们才无奈想让娄兄告知一二。” 叶晨冷笑道:“我见这位老伯一脸正气非信口开河之人,他既说了没有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只听后面娄姓老者道:“这位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救,这事与你无关,他们是不会听你讲道理的,莫要趟这浑水,你的好意我领了,不用管我。” 叶晨笑道:“在下平时最喜欢管闲事,这位老伯你的事我偏要管上一管。”天山众人眼露寒光,一人道:“那就休怪我们了!”说罢身子蹿出接着对着叶晨心口就是一剑,叶晨眼睛冷漠,在上次与人交手后,叶晨战斗时冷静了不少。 他见剑尖将至向左将身子一侧,避过剑刺,那天山派的人士心中冷笑剑锋一变直接向右一削,叶晨将上身向后一避,又躲过一招,突然叶晨身后两把长剑向自己背心刺来,叶晨就势双手在地上一按,舒地向后翻出,躲过剑刺。 叶晨身在半空忽然一惊,那三个天山派剑尖直指后面的娄姓老者,刚才他们故意将自己逼开,自己这方面的经验还是略浅,情急之下,叶晨毫不犹豫抽出腰后寒铁菜刀,向三人剑锋掷去。 寒刀在空中猛烈旋转,直冲而下。那天山三人均大惊,眼看飞来的刀力道非凡,大家均是无奈一收,娄姓老者趁此空挡忙使出浑身解数与三人撕斗在一起,天山三人趁此不防一时竟占了下风,三人无奈瞬间一字排开,利用阵法,娄姓老者又有些吃力了。 叶晨见状脚下轻功一点,蓦然出现在一个正酣斗的天山人士身旁,那人大惊,叶晨在他身边突然出现,速度之快简直异常鬼魅。那人措手不及待要反抗已然迟了,叶晨右手快速点出,在那人右肩一指,一道金色光柱瞬间自那人身上射出,与他并排而站的其余二人,皆是被光柱穿透,顿时血花四溅。 三人立刻倒在地上,其中一人眼露惊惧问道:“这是什么功夫,我在江湖上从未见过?”叶晨突然想到了类似的场景,他悠然道:“这是我自创的功夫你当然没见过。”叶晨续道:“这叫‘嫣然一指’。”三个人受伤均是不轻,互相搀扶起来。 那个相对老的天山派人士道:“你功力深厚,招数奇特,我们天山三剑客甘拜下风,但娄兄,你弟弟偷我天山禁物此事没完。”说罢三人便飞走消失了。 叶晨扶起娄正明关切问道:“这位老伯你没事吧。”娄正明道:“皮外伤不碍事,多谢小兄弟相救,此地不宜久留,你我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叶晨点头说罢二人离开此地,走至丛林间,叶晨寻了一个僻静隐秘之处,娄正明坐在树下道:“刚才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在下娄正明。” 叶晨道:“娄兄客气了,在下叶晨。”娄正明道:“小兄弟武艺超群,真是平生罕见。”叶晨道:“在下武功尚浅不足道哉,不知娄兄与天山派有何过节。”娄正明叹口气道:“唉,兄弟有所不知,我的弟弟名为娄隐群,江湖人称‘天外飞盗’。他为人阴险狡诈,且武功高我甚多,多年前我二人便恩断义绝。他素来行事难测,经常偷盗别派武学秘籍、宝物、灵丹之类的,因此江湖上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想来这是近来偷了天山派什么镇派秘籍,我是他亲兄,那些人自想从我这打听到他的消息,遂来找我麻烦。” 叶晨听罢道:“既是天山镇派之物何以如此轻易被盗取?”娄正明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弟有的是手段。”叶晨道:“那天山派也太不讲理了,自己防范不加,娄兄你又说明了不知其下落,何以要出手伤人咄咄相逼。”娄正明笑道:“他们不相信我真的不知,人在江湖,没有人同你讲道理。” 叶晨暗叹一声道:“想不到人在江湖,如此没有人情味。”娄正明道:“这便是江湖,小兄弟你来此可也是为了那神物出现?”叶晨道:“非也,在下是寻找我的两位至亲。”娄正明道:“原来如此,在下奉劝小兄弟万事小心,此刻此地乃龙潭虎穴,各大门派,无论正邪高手都纷纷至此,越往西行,越要多加小心。” 叶晨心道:“究竟此神物有多神,前辈师傅来了,各派人士此刻也纷纷而来。”叶晨问道:“此物到底如何了得,引来江湖骚动。”娄正明道:“这个在下也不知,只知道现在江湖上传闻‘西南神物,即现江湖;若得此物,称霸武林’。” 叶晨点头道:“不管传闻真假,大家来此其实都是为了能称霸武林。”叶晨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他对娄正明道:“娄兄且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抓些野味来充饥。”说罢叶晨刷的奔入丛林深处。娄正明望着叶晨消失的方向心道:“此人武功高强,超凡脱俗,兴许日后就是这江湖上的救世主。” 第二十二章狂刀莫剑离 娄正明在树下歇息片刻便见到叶晨自林间归来,手里拿着两只已经处理过的野鸡,叶晨回来微笑道:“娄兄再稍等片刻便可吃点东西了。”娄正明略微处理一下伤口点头答应。 只见叶晨自后面厨具行李中拿住很多瓶瓶罐罐,他将一些调味料塞进野鸡肚子中,将野鸡插在一根长木棒上,拿出火折引了一小团火,叶晨对着小火堆一伸掌,火苗瞬间变旺,一切只看得娄正明连连称奇。 娄正明道:“叶小兄弟,你连弄吃的都是独具一格啊,当真是个奇人。”叶晨将弄好的野鸡架在火上,微笑道:“我是厨师,雕虫小技而已。”说罢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些辣椒,叶晨将辣椒扔进火中,又拿出酱油在野鸡上涂刷。 娄正明道:“叶兄弟东西真是一应俱全,娄某开眼了。”叶晨一边烤一边道:“我师傅曾告诉我,将其厨艺发扬光大,作为一个厨子,我走到哪都会带着家伙事。”娄正明点头不再言语。 不多时,只闻飘香四溢,娄正明也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叶晨将烤好的野鸡递给娄正明道:“娄兄且先尝尝味道如何。”娄正明接过道:“闻着就够香了,叶小兄弟你真是让娄某佩服不已。”说罢突然一阵怪风吹过,二人均是一闭眼,待娄正明睁开眼睛正要吃手上美味时,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野鸡不见了。 娄正明惊道:“这烤鸡怎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我手上啊!”叶晨忙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四下一片寂静,同刚才一样,无半点不对的地方。二人均是又惊又奇。叶晨观察半天除了刚才的怪风其他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或其他迹象。 娄正明道:“难道有鬼怪出没,还是一阵风给吹跑了?我竟无半点察觉。”叶晨道:“怎会有什么鬼怪,算了,娄兄莫要在疑神了,且先吃我这个。”说罢将自己这只递给了娄正明。娄正明接过将鸡一撕为二,又递给叶晨一半。 娄正明环顾四周半天方安心的吃了,虽然刚才事情奇异,但娄正明吃了叶晨山间烤的野鸡一扫之前疑虑,他大赞叶晨手艺非凡。吃此一肴终身无悔矣。此夜无话。 第二日二人告别便各奔东西了,娄正明走前叮嘱叶晨多加小心,又谢了一番叶晨救命之恩方向北去了。 叶晨依旧在山间独行,再过两日他便可进入四川境内。叶晨一路行走,偶尔一些飞禽掠过,叶晨也是抬头观望一番。正仰天观望,一道黑影自叶晨眼角划过,叶晨忙凝神望去,却看不到了,叶晨提高了警惕,脚下一点,展开轻功快速向前方飞去。 叶晨不想和不明人士纠缠,其实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叶晨想把那“东西”甩掉。可之后的事让叶晨的计划失败了,无论叶晨以多么快的速度行进,眼角总能看到那道黑影徘徊自己左右。 叶晨无奈索性停下脚步大声道:“不知哪位高人跟踪在下,可否现身一见。”叶晨此话说罢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模样叶晨尚未看清就见一掌向自己劈来,叶晨忙右手点出,刚出手,那人又消失在眼前。 一会又蓦地出现在叶晨身后,又是一掌劈下,叶晨回头右手划过那人却又突然消失,身法诡异难测。如此这么反复几个回合,叶晨无奈,他突然停住原地一动不动,那人在次出现,一掌劈下,这回叶晨也不还手也不出手,只等他一掌劈下,那人略惊,没料到此人竟不躲闪了,只见这掌劈在了叶晨左肩,叶晨左手快速闪出,直接抓住那人右臂,顺势右手使出‘嫣然一指’。一道金光瞬间自手指射出,那人大惊向左略移,还是擦伤了点左臂。 那人立刻松手,跑到一边,叫道:“好险好险!”叶晨刚才吃了一掌没有丝毫伤害,显然那人并非真心出手,叶晨见这怪人,满头鹤发,身形略圆,一身黄衣,面如童颜。叶晨有些愧疚道:“晚辈出手过重,非诚心为之,望前辈恕罪。” 那人笑嘻嘻的转过头道:“无妨无妨,嘿嘿嘿。”他嬉皮笑脸的望着叶晨,点了点头。叶晨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何以要跟踪在下?”那人嘿嘿笑道:“我先问你个问题,你那野鸡是怎么做的?当真好味,我在这深山老林里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此人表情天真烂漫,与年龄丝毫不符,行为更似孩童般。叶晨笑道:“昨日原来是前辈偷了娄兄的食物。”那人道:“不是偷,是拿,嘿嘿嘿,我正在树上睡觉,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就去拿了,没想到当真好食。” 叶晨道:“那是我就地取材而做的,前辈若是喜欢我可再为前辈做些。”那人一听喜得蹦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道:“好好好,太好了!”叶晨道:“那请前辈先在此休息片刻,晚辈去抓些吃的。”那人止住叶晨道:“不不,我去。”说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晨心道:“这位前辈行事虽然如孩童般,但武功之高实在难以想象。”过不多时那人便突然出现在叶晨眼前,手里拿着野鸡野兔,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坛酒。叶晨不知这人用什么方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这些,对这人更感到神秘莫测。 那人一脸兴奋道:“给,快做吧,嘿嘿。”叶晨接过东西,卸下厨具等,开始忙活起来,那人坐到一旁树下,眼睛盯着叶晨一眨不眨。 一炷香功夫,叶晨将所有带回来的野味做好道:“好了前辈。”那人兴奋跳起,拿起一只鸡就吃起来,满脸喜悦道:“恩,妙极妙极,当真绝世佳肴。”说罢将那坛酒打开大灌一口,然后将坛子往叶晨那一扔,叶晨单手接住,道:“多谢前辈。”叶晨仰头也喝了一大口,此酒既清且醇。叶晨笑道:“好酒,前辈当真高明,这么好的酒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弄到。”说罢又将酒递给那人。 那人边吃边道:“你小子很厉害,年纪轻轻就会少林金刚经第七层,难得难得。”叶晨一听此人一试便知自己的功夫,当真惊讶无比道:“前辈当真高人,小试身手就知道我的功夫出自何处。” 那人道:“好生奇怪,那是少林不外传的高深内功秘籍,你也不是和尚啊,还俗了?”叶晨道:“我前辈师傅曾是少林弟子,法号圆戒,后不幸被逐出师门,与晚辈偶遇传授。” 那人道:“圆戒?没听过,可能是圆斋的弟子,小子你那指法也是威力惊人,这是什么奇功,我没见过。” 叶晨道:“那是晚辈得一位朋友身上借鉴,自创的招式。”那人点头道:“你是我见过的一个奇人,很有意思,有趣有趣。” 那人吃过佳肴饮过美酒,见叶晨腰后插着的刀突然来了兴致,那人道:“小子借你刀一用。”叶晨还未反应过来腰间寒铁菜刀已被抽出,待叶晨反应过来时,刀已经被送回刀套。 这一下快胜闪电,但更让叶晨惊讶不已的是,在刀插回后的几秒后,叶晨身旁的大树树干刷的出现一丝白光,大树顺着白光切面徐徐向下,最后轰的倒在地上。叶晨瞠目结舌,此人刀法如此神通,让人惊叹不已。 叶晨道:“前辈刀法出神入化晚辈佩服不已,不知前辈究竟是何方高人?”那人嘿嘿笑道:“我叫莫剑离,江湖人称‘西北狂刀’,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我觉得叫我‘西北刀仙’更好,你说哪个好听?” 叶晨曾听他前辈师傅说过,阳榜第一当属西北狂刀莫剑离前辈这句话,叶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莫前辈,能见到前辈当真三生有幸。”莫剑离道:“恩,这话不假,很少有人能见到我,嘿嘿嘿,小子不瞒你说,当年要不是少林寺圆斋老和尚请我出来对抗无风神教,这世上恐怕都没人见过我。” 叶晨道:“前辈早已看破红尘,逍遥自在,这是很多人难以达到的境界。”莫剑离笑道:“嘿嘿,你小子很会说话,我很喜欢,你又为我做了这美味,恩,我就教你几招刀法吧,能学多少都看你自己,但是学一招要为我做一道美味,这样才划算,哈哈哈。” 叶晨忙跪地谢恩,他望着这个鹤发童颜的前辈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北狂刀’莫剑离前辈。” 第二十三章修罗十三刀 且说叶晨在林间与绝世高人莫剑离偶遇,莫剑离见叶晨是个奇才,更是能为自己做得美味佳肴,便想将自己的刀法传授叶晨。 莫剑离嘿嘿笑道:“我这刀法是我在自己闲来无事,为了解闷创出。共有十三式,由于每一式里的练法和要领均有不同,且每一招都是威力惊人,又称作‘修罗十三刀’。” 叶晨仔细听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前辈既被称作‘西北狂刀’为何不见身上有带刀呢?”莫剑离笑道:“嘿嘿,刀在心间。”叶晨茫然点头,此话很是高深,想不到莫剑离行为古怪,心似顽童,在武学上的造诣却是高深莫测。 莫剑离道:“当你做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哪怕拿根木棒都能发挥惊人威力,我年少时有把上兵,一把很不错的宝刀,后来卖掉换银子花了。”叶晨心内有些无奈,但没有表现出来。 莫剑离道:“我的刀法第一特点便是快,既然是快,就要有好的反应和眼力,还有较好的内功,方能达到又快又准,你的反应眼力和内功都很好,快你自是可以做到,但是做不到准和适度,这就是首先要让你掌握的。” 莫剑离走至一棵大树旁,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树枝,将树枝对着树干中间处一戳,树的表面出现一个小小的洞,莫剑离指着小洞道:“我要你挥刀横削,削的深浅要达到这个小洞的位置,不能有丝毫差池。” 叶晨点头答应,走到树旁,将寒铁菜刀握在手中,凝神运气至右手臂,刷的一刀对着树削下,只见木屑飞溅刀痕非常宽。莫剑离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的气散的太霸道,要凝聚刀刃,就像你那自创一指一样,你既能做到凝气这个对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再来!” 叶晨恍然大悟,用刀也是如此,自己竟这般不会变通。想罢叶晨按照自己修炼‘嫣然一指’时的方法将气凝于刀刃,叶晨眉头紧锁丝毫不敢分神,刷的一刀,这回没有半点木屑飞溅,刀痕宽度也和刀身一样,只是刀划的过浅没有达到小洞的位置。 莫剑离道:“恩,一点就通,不错不错,你什么时候能达到我指的位置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这棵树不行了,再换一棵。”说罢又在另一棵树上点出小洞,叶晨便去练习。 莫剑离便在树下喝酒歇息,叶晨练的很卖力,足足砍了几百刀,终于有点熟能生巧,可以在任意一棵树上削到小洞的位置。莫剑离又在树上点出别的小洞任意更改小洞位置,叶晨练了两天,算是小有成就,可以控制好拿捏自己的力道,对事物深浅的判断也大致有了一点收获。 莫剑离便道:“静止的事物你已做的很好了,但是移动的事物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说罢捡起一些叶晨处理过的野鸡羽毛对叶晨道:“这回我会将羽毛扔向空中,羽毛虽然柔软,你要将快发挥到极致是可以将羽毛一分为二的,不能有什么杂念。嘿嘿,且试试吧。” 莫剑离将一根羽毛仍至空中,羽毛轻飘飘落下,叶晨凝神望去,刷的一刀,刀锋将至羽毛似被吹了一下,向上一卷,缓缓飘落。莫剑离笑道:“嘿嘿,不够快,出手时要自然随性,不要太刻意。那样你是永远无法做到的,慢慢练吧,我先去找找有什么好玩的。”说罢便消失了。 叶晨捡起羽毛想着莫剑离的话,将羽毛扔上空中,又是一刀,依然没有成功。如此反复多次叶晨始终没有成功,他心道:“既要快还不能刻意当真很难做到。”望向周围被自己砍过的树,叶晨似乎有点灵感,心道:“树虽是静止,但是羽毛在空中的某一时刻其实也是静止,虽然他在移动,如果我抓住一个点,其实和树是一样的。” 想到这叶晨将羽毛在次抛起,羽毛依旧缓缓飘下,叶晨仔细凝视,突然他向羽毛挥出一刀,这一刀极快,而且很是自然。只见羽毛瞬间一分为二,两片羽毛飘然落地。叶晨很是欣喜,忙又捡起几片试练,其中十片羽毛有五片成功。 叶晨不敢懈怠,继续努力练习,最后终于达到了莫剑离的要求。之后一个月时间里,莫剑离天天都叫叶晨砍树砍羽毛,不断重复着同样的练习。叶晨没有感到倦怠,他知道学成一样高深武功非一蹴而就之事,他学的很耐心。每到休息时便给莫剑离做些野味。 逐渐的叶晨已经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且出刀又快又准,自然随意。这日莫剑离对叶晨道:“之前的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之后我要你学会变,很简单,就是随机应变,在交战中随时找出对方破绽,这是本刀法最精妙之处,全看个人天赋。” 莫剑离续道:“你我各拿一个木棒当兵器,你我过招,你从中找出我的破绽,什么时候碰到我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嘿嘿。”叶晨拾起木棒道:“晚辈得罪了。”说罢脚下一点向莫剑离一棍劈下,莫剑离身子一侧右手木棒横向叶晨削来,叶晨将头一低,木棒横扫直奔莫剑离腰处,莫剑离双脚一点,身子跳起,躲过叶晨一攻,右手顺势在叶晨肩上一点,叶晨瞬间便输了。 莫剑离道:“休息会吧,我都饿了,哎呀又想吃东西了,嘿嘿。”傍晚莫剑离吃着野味对叶晨道:“小子,今日你与我过招时脑中可有在想我的破绽在哪里?”叶晨道:“前辈出招太快,晚辈愚钝实在反应不过来。”莫剑离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斩断羽毛的呢?”叶晨仔细想来豁然开朗,当初斩断羽毛就是抓住了羽毛在空中的一个点,只不过与莫剑离过招时速度太快,自己无暇思考,此刻叶晨道:“在下已有所悟。”莫剑离点点头道:“今日你向我腰间打来之时,我突然跃起,这时你若将刀换至左手向上斜扫,我定中招。记住,出刀要随心所欲,攻其不备,灵活运用。不要太居于常理,左手右手皆可使用。” 叶晨听得莫剑离此话后顿时开窍,心欲大开。之后二人过招数次,叶晨每次虽然都是落败且没有碰到莫剑离分毫,但与莫剑离拆招越来越多。 这日一早,叶晨与莫剑离又开始过招,这回叶晨不再急于进攻,而是仔细思考对方的破绽。莫剑离脚下一闪,倏地蹿向叶晨,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叶晨凝神不语。莫剑离到至叶晨身旁刷的一棒扫出,这一刻叶晨找到了那一时间点,他忙将手中木棒一格,挡住了这次攻击。莫剑离迅速变招,右手木棒扔到左手中,回手一削,叶晨豪不慌张也是回手一挡,这回叶晨抓住了先机,左手成指,身子一个小旋,左手自右臂下突然探出直指莫剑离大肚子处。莫剑离笑道:“很好很好。”他瞬间跃起,两腿劈开,欲夹住叶晨左臂。 叶晨似乎找到了破绽,决定来一招‘破釜沉舟’。他脚下一点,瞬间自莫剑离双腿间旋转飞出,待蹿到莫剑离身后时,叶晨身在空中将手中木棒掷出,然后左手向身后地面一支,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地上。莫剑离当时身在空中且木棒向着自己身后打来,这招出其不意大大出乎了莫剑离的意料,中了这一击。 莫剑离笑道:“不错不错,非常好,我现在可以正式传你‘修罗十三刀’了。”说罢将口诀一一授与叶晨,叶晨用心记下。莫剑离道:“虽然只有十三式,但自己要灵活运用,配合内功会有不同效果。不过既然有招有式,就免不了会有破绽,只有无招时才能胜有招,一切都要随机应变才是真正的高手。”叶晨道:“晚辈谨记。” 之后叶晨便开始修习刀法,每遇到不明之处莫剑离都会指点,加上叶晨之前学习厨艺刀工已然很好学习刀法很快。二人会经常切磋一二,在实战中总结。又过了两个月,叶晨已将此刀法完全掌握。学会之后,叶晨感到此刀法鬼妙无比,就像莫剑离的个性,诡异且不问世事,自由不受拘礼。 每一招使将出来仿佛让人去地狱感受一般,不愧是‘修罗十三刀’。 第二十四章又遇说书人 莫剑离道:“小子,我的刀法你基本上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嘿嘿,现在去给我做点好吃的,然后我就要去别的地方玩了。”叶晨忙道:“前辈要去哪里,且让我多做些好的,报答前辈。” 莫剑离道:“嘿嘿嘿,你还算有这份心,不过我向来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会闷死,无须对我留恋,嘿嘿,今晚你就做些好吃的,我再弄点酒去。”叶晨心里难过,对莫剑离很是不舍,但是他也多少了解莫剑离的个性,便去弄吃的了。 当晚叶晨用心弄了很多美味,莫剑离很高兴,他告诉叶晨不要透漏自己的消息,以免别人打扰自己,叶晨答应了。之后二人吃野味,品美酒,很是快活。第二日一早,叶晨醒来时发现莫剑离已不见了踪影。叶晨见到一棵树上刻着几个字写道:“狂刀后继有人,我可安心游玩于天地,江湖烦扰,早已厌倦,望日后好生做人,笑看世间。” 叶晨流泪跪下道:“前辈教诲,叶晨终身难忘!”说罢叶晨将树上字用刀磨掉,背上自己的行李,继续赶路了。 很快叶晨便进了四川境内的顺庆府,他之前都是走山间小路。进了四川境内便想去城里打听一下阿彪和前辈师傅的消息。 走至城内笼罩着一股非常不安的气氛,虽然也是人来人往,和别的地方差不多。但是明显背剑扛刀的人到处都是,看来大多江湖人士都聚集而来。 叶晨找了一间茶楼吃茶,一路上省下来不少盘缠。一般来说茶楼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地方,叶晨问跑堂的可曾见过阿彪和前辈师傅,他大致描述了一下二人的长相特征,跑堂的道:“这位公子,小的未曾见过,近来江湖上的人士大多聚集而来,什么样的都有,即便见着了,也没有印象。” 叶晨给了他些碎银算是赏钱了,便自己吃茶。不一会进来很多江湖中人,每一个都是眼露凶光,叶晨心道:“此地真乃龙潭虎穴,我还是低调行事不要招惹是非。”正想着又进来几人,其中一人细眼圆脸,头上系着发髻,长长的山羊胡子,一身黑白相间的大褂,看起来颇有名家风范。 只见这人身后另一人满身污秽,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双眼迸发怒火,进了茶楼便指着刚才进来的其中一人道:“郭铜,之前你侥幸打赢我宋子文,坏我天山派好事,此刻我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识相的话,乖乖束手就擒。” 只听角落里哈哈哈大笑三声,叶晨寻声望去,见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胡须的大汉,身上肌肉突显,虽天气渐暖,却只穿着一件粗布翠色棉马甲,腰间缠着银色扣环铁链锁,样子很是粗狂,与名字不大对称。这人笑道:“天山派果然名不虚传,自己打不赢便找师傅撑腰,当真让人佩服啊,哈哈哈。” 那个叫嚣的天山弟子宋子文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的咬牙切齿,他前面的师傅伸出手笑道:“在下天山派掌门殷麒麟,这位兄台,我听我这徒儿说,他在之前正在努力追寻夺走神物之人,是你突然出现阻止了他,还打伤了他,不知兄台为何如此?” 这人虽一脸笑容,但是笑容里似有千万把刀透着徐徐寒气。叶晨心道:“原来神物已经被人发现抢走,不知是何人拿到了,那神物又是什么神物?这人既是天山掌门,自己之前与天山派有点过节,最好还是隐藏实力,静观其变。” 郭铜脸色变得森严道:“老子可不像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对那神物如此眼红,老子开始也不知道他是天山派的,更不知道那少年便是拿了神物之人,我只是偶然经过巧遇了你们,要说我为什么出手阻拦,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徒弟了。” 宋子文怒道:“问我什么?”郭铜道:“你在奔跑时对我喊‘哪里来的莽汉,快滚开,不想人头落地就给本爷让开!’哈哈,我说的可是原话?”天山掌门殷麒麟望向身边弟子,眼中充满着威严和杀气。 宋子文一脸冷汗,唯唯诺诺道:“弟子当时追人心切,一时着急才------”郭铜又道:“老子顶天立地岂是你随意辱骂之人,我一时心气故意给那两个逃跑之人让了路,偏要拦住你这嚣张的狂徒,至于打伤你,那只能说是你自己太逊。” 殷麒麟听罢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我徒儿无理在先冲撞了兄台,我先给你陪个不是,但你伤我徒儿坏我天山好事,这就得和兄台算上一算了。”说完刷的闪出,冲向大汉。所谓先礼后兵就是这么回事。 大汉目光坚毅,顺手从腰间甩出链锁,银链的末端是一个秤砣,飞来之势力道非凡,殷麒麟身子向右一闪躲过秤砣,右手抽出长剑,指向大汉心口。大汉见状右手向回一拽,秤砣鬼魅的划了道弧线,向后飞来,直奔殷麒麟脑后。殷麒麟嘴角冷笑,双脚一点翻向空中。 大汉收回银链秤砣,向着空中的殷麒麟又是一甩,这回速度更快,力道更胜之前。殷麒麟身在半空,眼露寒光,眼见银链呈螺旋状卷来,他长剑倏地伸进链条圆心,右手一动,剑在银链的螺旋漩涡中刷刷一绞,只听得叮叮作响,剑光闪闪。银链瞬间被绞成多段,纷纷落下。 大汉手中链条只剩下之前的五分之一,殷麒麟顺势一剑刺中郭铜,鲜血迸出,郭铜右手链条脱手落在地上。那郭铜也真是条汉子,忍痛右手随之挥出一掌,殷麒麟左手直接一抓,向下一拧,只听咔吧一声,显然郭铜右手骨头被拧断了。殷麒麟顺势一脚,啪的一声,郭铜被踢飞出去,后面的茶桌凳子,都被飞去的郭铜撞碎。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大滩血。殷麒麟还要再下杀手,又是飞去一剑刺出。 叶晨忽要出手阻拦,只听茶楼最角落的地方传来声音道:“殷兄住手!”殷麒麟听罢停了手,望向角落深处。只见一个身材略胖满面红光的富态中年人缓缓站起,头戴青龙图案黑冠帽,身穿青色月牙褂,腰间挂长剑,周身似雾云,气派非凡。身旁其他人也一并站起。 殷麒麟见了此人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华山掌门,刚才可是一直在看老夫笑话?”华山掌门笑道:“小弟哪敢看殷兄的笑话啊,只是你突然就出手伤人,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罢了。”殷麒麟道:“哼!那你现在冒出来是要干什么呢?”华山掌门林子峰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兄弟已经受了伤,为何非要将人至于死地呢?” 殷麒麟冷道:“这事似乎与林掌门无关吧。”林子峰道:“是与我无关,但是殷兄这次为取神物,不惜拿出贵派隐匿多年的禁书秘籍,不料又被贼人偷走,而且神物也没有拿到手,小弟真是为殷兄不值啊。” 殷麒麟道:“哼!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又何必出言讥讽。你们华山不也是白来一趟?”林子峰笑道:“小弟只是觉得殷兄现在心情自是可以理解,但拿这位兄台出气,传到江湖上未免不被江湖人士耻笑。” 殷麒麟道:“反正我派最近的事在江湖上也传的差不多了,索性杀了这个坏我派大事的家伙,消我心头之恨。”林子峰道:“那就休怪我多事,正派名誉岂能因你们天山派被毁?” 殷麒麟双目寒光闪耀,杀气腾腾。林子峰脸上也没了笑容,而是冷冰冰的。两人注视彼此,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只见林子峰身上灰雾蒙蒙,好似有千层乌云翻来覆去。 二人注视片刻,殷麒麟将头一扭道:“罢了,既然华山掌门亲自出面,就放过这个草莽,我们走!”说罢怒气冲冲带着弟子走了。林子峰对着殷麒麟背影笑道:“多谢殷兄赏脸。” 林子峰走到郭铜旁小心将大汉扶起。郭铜忙道:“多谢华山掌门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林子峰呵呵笑道:“这位兄台不必客气,那殷麒麟当真是丢尽了我们正派的脸面。” 叶晨知道他是华山掌门后便去留意他身边的弟子,并没有看到余清风。那林子峰对大汉道:“唉,这位兄台,虽然那天山掌门蛮横无理,出手狠辣,但你确实做错了一件事。” 郭铜惊道:“还请掌门明示。”林子峰捋了下胡须悠悠道:“你放走的那二人,现在是武林公敌,本来个大门派齐聚与此就是为了防止神物落在奸诈小人手中,避免江湖浩劫,你放走的那二人得了神物,且阴险毒辣,日后江湖定不会太平了,唉!” 郭铜愧道:“哎呀!我真是鲁莽,想不到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林掌门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日后江湖人士知道,还不个个来找我麻烦。” 林子峰道:“兄台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将此事传到别人处,你且告诉我那对贼人逃往哪个方向,我去将其毙命。” 郭铜感激道:“当时见他们往东边去了,具体的就不知了。”林子峰点了点头道:“那么这位兄台,咱们就此告辞。”郭铜连连感激,林子峰带着弟子快速离开了。 叶晨心底冷笑:“本以为这华山掌门当真是正气凌然,出手相救,原来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问那夺走神物之人的下落,用心当真良苦。” 两派掌门走后,郭铜捂着右手也走了,茶楼掌柜和下人去收拾了桌子凳子的残骸,一边收拾一边叹气,茶楼似乎又恢复了平和的气氛。叶晨吃过茶正准备要离去了,忽见门外又进来一人,一身黑衣,一头白发。叶晨一见此人脸上一惊,这不就是几年前送给自己《阴阳榜》一书的老人吗,阴阳说书人。 第二十五章昔日离人泪 叶晨见是那阴阳说书人,忙将其拉至自己座位处,那老人一脸懵懂道:“这位年轻人,你我可曾认识?”叶晨道:“几年前您老人家在南京说书送我这本《阴阳榜》,您可忘了?”说书老人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会,又看看叶晨,笑道:“原来是那位小友,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位翩然少年了,呵呵,真是逝者如斯夫啊。” 叶晨道:“您想起我来了,晚辈得前辈馈赠,至今仍不敢忘记。”说书老人点点头道:“那不知小友来此为何,也是为了神物吗?”叶晨摇头道:“我是来寻找我的两位至亲。”叶晨将枫老前辈说与说书老人,他见过江湖上大部分的人士,兴许可以知道枫前辈的下落。 说书老人道:“我知道枫老,他退隐很早,在少林寺期间江湖也无太大动静,他武艺高强但是没有在我书中排名,这次也没见到他。” 叶晨稍微有些担心,又问说书人道:“前辈来此是为了这次神物之争?”说书人道:“不错,江湖武林志士都为神物来此,纷争在所难免,我来此就是为了这新的江湖排名,撰写新书。” 叶晨问道:“晚辈听闻神物已被人夺走,不知是什么人物有如此神通?”说书老人眉头微皱道:“小友,这是我刚刚撰写的草稿新排名,虽只是起草,未成规模,但已然是让人意外非常。你且看看再说吧。”说罢自怀中拿出草拟的排名递与叶晨。 叶晨接过翻开一看脸上一惊,只见书上已没有阳榜阴榜之分,而是直接变成了阴阳榜排名。说书老人解释道:“这次群龙汇聚于此,故变成了阴阳的整体排名,老夫这次当真大开眼界了,除了峨眉、青云派未来,其余武林豪杰几乎都来了。” 叶晨仔细看到阴阳榜排名第一:无风神教教主,雄天,北斗罡气。第二:华山掌门,林子峰,云龙神功,华山剑法。第三,未知少年,功力未知。看到这叶晨问道:“此人什么都是未知,为何就排名第三位了呢?” 说书老人道:“此人便是夺走神物之人,武功匪夷所思且非常厉害,很多人都吃了他的亏,江湖上大多数人都未见过此人,虽然那雄天和林子峰武功比他高,但是他却抢走了神物,现正被武林人士追杀,此刻应该还在四川境内。” 叶晨眉头紧锁,心中非常担心枫老安危,与说书老人闲聊片刻便急忙上路了。 他继续往西前行,此刻神物既已被人夺走,那么他的前辈师傅这次行动就算失败了,他不知道此刻前辈师傅是否平安无事。叶晨很是担心,行走间加快了自己的行进速度。 又过了两日,叶晨行至一处荒凉之地,此地山石林影,道路崎岖,很是难走。且方圆几百里无村落城郭,他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又行了一阵工夫,忽见远处一间小小草屋,炊烟袅袅。在此地孤零零的存在。 叶晨便想去问问自己现在的方位何处,走到草屋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面色粉白,衣着简单。这妇人问道:“这位小兄弟何事?”叶晨恭敬道:“我在此地有点迷路,想请教这是哪里,打扰清净还请多多包涵。” 妇人一听忙笑脸相迎道:“不打紧,此地路途艰辛,且进来坐坐喝碗水说话。”叶晨道:“在下就此谢过。”说罢随那妇人进了屋,屋中陈设简单,一张四方桌并几个凳子,一个做饭的灶炉,还有一些杂物。左侧有个内室,一席粗布帘子遮着门。 叶晨一进来那妇人冲着里面内室道:“当家的,快出来,来客人了。”说罢门帘一掀,走出一个中年人,身材瘦弱,眼露精光。看上去很是精明的样子。 叶晨忙打招呼道:“在下路经此地,想问问此地何处,打扰二位多多海涵。”那中年男子笑道:“兄弟客气,此地方圆几百里皆无人烟,我二人在此多感寂寞,兄弟请坐。”说罢又招呼他的妻子准备晚饭之类的。 叶晨推辞道:“在下只是问问路,二位不必麻烦了。”那中年人道:“此地路途坎坷又无人烟,只有我二人在此,兄弟难是嫌弃我二人粗茶淡饭?”叶晨道:“兄台多心了,在下只是怕打扰二位。”那人忙道:“不是嫌弃兄弟就留下吃过饭再走不迟,我二人在此多感寂寞,好容易来了兄弟你,我二人都很高兴,莫要将我二人盛情推却。”那妇人也附和挽留叶晨。 叶晨推辞不过只得留下吃饭,那中年人道:“兄弟啊,此地向西再走几百里便是成都府了。”叶晨道:“哦,我见此地无人烟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那中年人道:“这里地形崎岖,倒是有条大路,不知兄弟为何会走至此地?” 叶晨知道之前那条大路他年幼时随军走过,离开顺庆府便改变路线,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里江湖人士太多。叶晨道:“在下随意乱走遂迷了路。”那中年人又问道:“兄弟可是江湖中人?从哪里来啊?” 叶晨道:“在下不是江湖中人,从顺庆府来,寻找两位至亲。”中年人笑道:“我见兄弟腰后插把刀还以为兄弟是江湖中人呢,恕我谨慎,我们这些小百姓很怕江湖中人。”叶晨笑道:“在下只是个厨子,这刀是我做饭的家伙。”中年人道:“原来兄弟是位厨师,这回我家的饭可要在兄弟面前献丑了。” 叶晨笑道:“二位请我来此告知在下一二,在下已经很感激不尽了。”二人又说了会话,那妇人笑道:“你们两个先别说了,吃点饭吧,当家的,瞧来个人把你兴奋的,快过来帮忙端菜。”说罢二人将菜端至桌上,皆是些农家饭,但也是色彩缤纷。 那妇人道:“粗茶淡饭,小兄弟不要嫌弃。”叶晨客气道:“二位客气,在下多谢二位款待。”中年人让叶晨赶紧吃菜,叶晨夹了菜正要送入口中,突然那妇人和那中年人眼神迅速有个交流,这眼神中却是不怀好意。叶晨内力深厚眼观六路,这一瞬之间的细微眼神却看在眼里。 但叶晨还是吃了东西,不一会叶晨突然感到眼前朦胧,头晕目眩。咣的一声爬在桌上不动了。那中年人立刻一改之前和善之色,双目狰狞,笑容邪恶道:“哼哼,老子最近正愁没钱去城里换酒呢,下了多少蒙汗药?”那妇人也是一脸的阴气笑道:“放心,一包药都下里了,最少要五个时辰醒过来。” 那中年人点点头道:“很好,赶紧搜搜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弄完了把他宰了扔到山沟里!”说罢二人便在叶晨身上搜刮,搜了半天,那妇人怒道:“这次不走运,是个穷鬼,除了几两碎银,全是些做饭的破瓶破碗,其他一无所有。” 中年人骂道:“他妈的,这么穷,我看他那菜刀不错也许能值几个钱。”说罢便要伸手去拿叶晨的菜刀。待手要碰到菜刀时,叶晨的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中年人右手手腕,叶晨一用力,那中年人疼的哇哇大叫。就感觉一把大钳子正夹着自己手腕。 那妇人更是被这突然一下吓的又惊又惧,叶晨将头抬起,一脸从容镇定。他将中年人一推,那中年人立刻跌倒在地。妇人惊惧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吃了我下药的菜,为什么你会没事?” 叶晨笑道:“我一进来你二人就不对劲,之后便努力将我留下吃饭,你二人一口不动只等我先吃加上你二人那眼神的交流更让我觉得你们不怀好意。至于我为什么没中毒,很简单,我的内功对付你这点微不足道的药还是绰绰有余的,看来你二人在此已经坑害了不少路人的钱财性命,我岂能让你二人继续祸害人间!” 那二人见此事已败露索性杀人取财,中年人抄起火灶里的铜箸便要向叶晨打来,叶晨右手一动抽出腰间寒铁菜刀,刷的一声,菜刀又插回刀套中。那中年人拿着铜箸立在原地,只听啪的一声,铜箸自中间忽然断裂,中年人胸口多了一道细细的刀痕,刀痕和叶晨的菜刀薄厚一致,中年人眼中惊恐,望向叶晨,又望了望自己胸口刀痕,只听噗地一声,刀痕处鲜血狂喷,他扑通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那妇人被刚才这一下吓的目瞪口呆,她手中还举着一个装水的陶罐,本来是打算用它砸向叶晨的,此刻他举着陶罐呆若木鸡。待回过神来。她似疯了一般大吼一声,将陶罐扔向叶晨,自己顺势向门处冲去。 叶晨右手一伸,轻松接住陶罐,那毒妇已然冲出门外,叶晨泰然自若坐在凳子上,双目冷漠,他左手对着屋子的一处土墙一指,一道金色光柱刷的射出,穿透墙壁,只听屋外“啊”的一声惨叫,那毒妇也随之身亡。 叶晨徐徐站起,对着倒在血泊中的中年人冷声道:“这就是你们做恶的下场。”他将二人尸体处理了,将屋子打扫了一下,心道:“今晚且在这里休息吧。”之后便进入了内室打坐调息。 正打坐中,忽听有人闯进屋子,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问道:“有人吗?”叶晨忙出得内室,见一个曼妙女子扶着一个受伤青年进来,那少年身上血迹斑斑,白色的头发垂下看不清面容,身后背着一个布条缠满的东西,似是兵器。少年似乎受伤很重。 再看那女子,面如桃花,一身青衣,手拿佩剑,目中泪水点点,似非常焦急和担忧。叶晨见这女子好生面善。只听那女子道:“这位仁兄,可否让我二人在此暂避一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叶晨听其声音更觉熟悉,再看其佩剑知是峨眉派。叶晨面容紧张忙道:“可以,你是峨眉派的,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略惊,但还是说道:“峨眉弟子,红菱。”叶晨听罢双眼瞳孔放大,这一句话似乎将自己带到了几年前那个叶大杵坟前的丛林深处,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那个昔日离人泪。 第一卷(完) 第一章望族生祸端(一) 暂不说叶晨见到了昔日青梅竹马的红菱,且先说说她身边这位受伤的神秘青年。 洪武十八年,西安府东部,一栋府邸,高亭别院,气势恢宏。此人家为当地名门望族,东方家族。此家族的主人名叫东方风雨,是个颇有头脑的大商,主要是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旗下有很多镖局,兵器铺。更是搜罗天下江湖退隐人士,招至家中,或保护主人,或教子习武。 东方家的后花园深处,有一栋房子,里面书香四溢,一位少年手持书卷仔细的翻阅着,少年面目清秀,俊俏非常,身穿白色金丝长褂,头戴金珠盘龙小冠,英俊潇洒气度高贵。身后墙上挂着一把嵌刻祥云青龙宝剑。从他手中缝隙,看到了书上封面的三个字——阴阳榜。 少年凝神望着书,竟不知觉的分了神,心道:“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这里的第一。”正想着,听房门被开,见一位美妇进来,那美妇道:“神月,还在看书吗?要吃饭了。”此人说话温柔亲切,很是好听。少年放下书道:“娘,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就去了。”说罢笑着携着那美妇出去了。 这少年名叫东方神月,是东方风雨和那美妇唯一的儿子,天资过常人百倍,更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又好习武。父母对其自然疼爱非常。 东方神月母亲名叫宋雅人,母子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东方神月道:“娘啊,今日有什么大事,谁来了吗?”宋雅人道:“不错,你二叔自江南回来了,我等正是要去拜见他。”东方神月道:“二叔回来啊,好久没见到了。”宋雅人道:“是啊,自几年前去江南做咱家的生意一直未曾归来,咱家的基业你二叔可谓劳苦功高。” 正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正房,进了厅堂,见东方风雨坐在虎皮毛毯檀木椅上,谈笑风生,一脸富贵光华,时常捋着长长的胡须。右侧方桌旁一人并排而坐,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身着黑色锦缎外褂,手拿青花白瓷小茶碗,正在吃茶。这人便是东方风雨的亲弟弟,东方云。 宋雅人见到忙携着东方神月进来道:“二弟回来了,当真让我们全家挂念非常。”东方云抬头见了宋雅人眼神稍显复杂,笑道:“嫂子多年不见,风韵不减。”宋雅人笑道:“二弟越发会取笑了,不过人老珠黄罢了。”说罢赶紧叫身边东方神月打招呼,东方神月恭敬道:“小侄神月拜见二叔。”东方云道:“想不到神月都长这么大了,快来让二叔好好看看。”说罢将东方神月叫至身边好生端详夸奖了一番。 东方风雨笑道:“弟弟,你路途疲惫且去沐浴更衣,我叫下人准备晚饭,你我好久不见,定要好好喝几杯。” 当晚席间,东方云给东方风雨一家人讲述自己在外这些年遇到的奇人异事,大家听着只觉江湖中卧虎藏龙,东方神月更是对其充满了好奇和向往。一家人说说笑笑,把酒言欢,很是温馨。 午夜时分,东方家的人都已睡下,只有东方云的房间烛火闪耀,他正专注的看着书。忽然嗖的一声,一枚飞镖破窗而入,钉在桌子上,飞镖上插着一张纸条。东方云心平气和的取下字条,看罢,嘴角莫名的一笑,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此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东方神月站在花园深处,背手而立,手持长剑,迎着徐徐微风,双目紧闭。一片片树叶随风飘落。蓦地他睁开双眼,脚下一点,旋转着飞向空中,右手长剑刷刷刺出。长剑过处,飘落的叶子无不遇见既碎。神月飘然落下,周身旋转破碎的残叶碎片。神月旁边站着一个老人,此人曾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名作刘一鸣,江湖人称‘雷霆一剑’,后退隐江湖被东方家招来给东方神月当武师,他也是东方家武功最高的江湖人士。 刘一鸣点头笑道:“神月,你天资过人,这一套剑法已经练的非常好了。”东方神月道:“那要多谢前辈你的指导,晚辈对前辈的剑法钦佩不已。”刘一鸣听神月夸赞,心里很是高兴,又教了神月一些新的招数,神月学的非常快,刘一鸣也从心里觉得东方神月绝顶聪明,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少年。神月习过武后,便回房看书了。 要说东方家的府邸在这西安府的繁华地带,周围酒楼,茶馆,柜房等皆汇聚于此。在东方家街的对面,是一个很不错的茶楼,名叫‘一叶清’,很有特色。此刻茶楼雅座坐着四人,盯着东方家的府邸,其中一人道:“师兄,什么时候行动?”那个被称作师兄的人道:“不要急,还未接到动手的信儿呢。”又一人道:“师兄你说那图纸能是真的吗?还有那传闻可靠吗,若都是假的,我们岂不是白白未他人做了嫁衣?” 那位师兄道:“嘘!小心隔墙有耳。”他压低声音道:“师傅已经确定了传闻是真的,至于图纸以那人的人脉和财力想来不能是假的,就算图纸是假的,我们也定不会少了好处。”其他人一听这师兄这么说心中均是略安,一人又道:“若这些都是真的,我们天山派就是武林第一了,哈哈。”那位师兄道:“不错,天山称霸武林指日可待,我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罢眯着眼睛再次望向东方家府邸,眼神中充满贪恋和杀气。 (今日有事,只能小更,大家见谅) 第二章望族生祸端(二) 且说自东方云归来这几日,东方家一片祥和,并无任何状况发生。这日夜晚,东方风雨等人用过了饭,都回到自己房中休息。此刻东方风雨正在看着书,宋雅人正温柔的给他揉着肩。 东方风雨笑道:“雅人,能娶你这样的女子为妻真是我前世休来的福啊,哈哈。”宋雅人羞怯道:“都老夫老妻了,怎还说上肉麻话了,也不嫌羞。”东方风雨笑道:“这就肉麻了?我怎未感觉到。”宋雅人道:“老没正经的,说点正事,恕我直言,这次二弟回来我感觉和之前不大一样,你感觉到没?”东方风雨收了笑容道:“嗯,是和之前不大一样,但二弟毕竟这些年为我家基业奔波,我们亏欠他不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半基业都给他。算是一点补偿吧。” 宋雅人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妇人管不了那么多,但是这次不知怎的,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东方风雨道:“兴是你多虑了,不管怎样我们也是亲兄弟啊,二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事的。” “你错了!大哥!”突然身后传来了东方云的声音,东方风雨和宋雅人均是一惊,只见东方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二人房间,自黑暗角落处缓缓走出。东方风雨惊道:“二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东方云冷道:“进来一会了,听你二人诉说情话当真让我心如刀割啊。”东方风雨道:“二弟,你这是何意?” 东方云面色阴沉道:“大哥,不瞒你说,这次我回来就是来夺你的基业的。”东方风雨道:“我本就打算把基业的一半给你,兄弟不必为此事多虑。”东方云道:“一半?我要的是全部!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四处奔波,你在家里享福,父亲去世时把基业全给了你!这也就罢了,你连我最喜欢的女人都夺走了,大哥,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东方风雨看看宋雅人,冷冷道:“我与雅人自幼青梅竹马,我二人两情相悦,兄弟用夺这个字是否有点不合适啊。”宋雅人也道:“不错,风雨和我都是彼此爱慕,二弟,这些年你为家族做的事,我和风雨都感激不尽。” 东方云道:“够了!你二人不用在这夫唱妇随了,说的直白点吧,我早和天山派的人联系好了,今日就是来取东方风雨你这混蛋的人头的!”宋雅人怒道:“东方云,你说什么混话,这是你亲哥哥啊。”东方云狞笑道:“那有怎样,我回来看到他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恨,看到你我更恨,我杀了东方风雨,这个家就是我的了,你,也就是我的了。” 宋雅人怒不可及,摇头道:“疯了,我看你是疯了。”一直冷静的东方风雨道:“兄弟恕我直言,我这里保护我二人的江湖人士大有人在,今日你既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我也就告诉兄弟,你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你要钱要基业我都可以给你,你未娶妻,我可以帮你找比你嫂子更好的女人。”宋雅人虽然听了心里不大舒服,但她也知道这是风雨要让东方云平复一下此刻的心情。 东方云道:“哼!少在那猫哭耗子了,东方风雨,你我虽兄弟一场,但我多年都不曾和你们见面,我在外被人追杀时,你在哪?我们的店被人踢馆,你在哪?这么多年我终于想明白了,就是你,你的存在害我一直在过着艰辛的日子,你的存在害我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今天你我兄弟就此绝情!” 东方风雨此刻脸上怒气腾腾,他没想到自己兄弟此刻已经入魔到了这般田地。他冷冷道:“我终于知道那时爹为什么没把基业给你了,你自幼心高气傲,嫉妒心强,虽有头脑但却心术不正,本以为你出去锻炼多年会有成长,没想到却越走越歪,兄弟你真是太让爹失望了。” 东方云道:“哼!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东方风雨无奈摇摇头,手伸向旁边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个摇铃,他拿起用力摇了摇,铃铛叮叮作响。霎时自窗户,门处闪进几道黑影,几个服装统一的人将东方云围住。 东方云冷笑道:“大哥真是未雨绸缪啊,布置的当真巧妙,看来自我回来那日你便已经开始防备我了,怪不得你一直都如此冷静。” 东方风雨道:“不要伤他,将他捆了既可。”几个大汉一听答了声“是”便要向东方云逼来,所有人刚挪动一步,就听见刷刷几声,几个大汉面色狰狞恐怖,皆是将双眼瞪得老大,最后一起扑通栽倒在地没了气息。每个人背后均插着一把长剑。 东方风雨和宋雅人面如土色,宋雅人更是惊惧不已。东方风雨这回真的又惊又怒,指着东方云道:“你!你------”东方云冷笑道:“大哥啊,你当真是老糊涂了,我还不知道你周身有江湖人物保护,不然我干嘛要找天山派人出马呢?” 东方风雨怒道:“真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尽天良,这么绝情对我要痛下杀手!”说罢又摇了几下铃,不过这回却没有人再出现。东方风雨猛烈摇着铃铛,双眼怒视东方云。东方云不耐道:“不用摇了,你府上那些人都被天山派的兄弟杀掉了。”刚说完话就见几个人突然闪进屋内,每个人都蒙着面,只露出冰冷的眼神。 其中一人走到东方云身边道:“不是说好了,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吗!”东方云冷声道:“无妨,只要你们把这里人杀光不就没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了吗。”东方风雨怒火中烧的注视着东方云,此刻这个自己的亲弟弟已经是个完全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王。 突然身边的宋雅人拽了拽东方风雨,眼里充满泪水,将头一别,这举动立刻提醒了东方风雨,他神情紧张。心道:“糟了,不知道神月现在怎么样,得想办法救我的孩子。”只听东方云对身边的人道:“怎么样,都杀掉了吗?”那黑衣蒙面人道:“按照你给的名单都杀了,但是有两个人逃跑了,我的师弟正在追杀。” 东方云眉头微皱道:“哪两个?”那人道:“一个是名单上的武师,叫刘一鸣,另一个是你侄子东方神月。”东方风雨和宋雅人听到心中都是略安,东方风雨握住宋雅人的手悄声道:“雅人,是我连累你了,害你遭此大祸。一会我奋力拼出,你趁机逃跑!”宋雅人待说什么被东方风雨阻住了。 东方云冷漠道:“尽快把他们两个找到杀了!”旁边黑衣人道:“放心,此事也关乎我们的名誉,不必担心。我再派几人前去。”说罢对着旁边两个人低声了几句,那两人便突然飞出去了。 那二人一走,东方风雨见时机到来,突然大叫一声,搏命式地向东方云扑来,口中大喊:“雅人,快走,我------”话还未说完只听扑的一声,一把长剑插入自己心口,宋雅人哭叫道:“不!风雨!”东方云身边的蒙面人抽出长剑,东方风雨直接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流出。宋雅人发疯一般奔到东方云身边对他拳打脚踢,口中骂道:“混蛋!你这魔头,我要杀了你!” 东方云眼中冷漠一把将宋雅人搂在怀中,柔声道:“雅人,跟我吧。”宋雅人恼羞成怒啪的一声给了东方云一记耳光。东方云没有生气,只是任由宋雅人捶打辱骂,宋雅人突然挣脱了东方云,毫不犹豫冲向桌角,东方云惊道:“雅人不要!”但为时已晚,只听咚的一声,宋雅人的头撞上了桌角,额头鲜血流出,缓缓倒在地上,弥留之际心道:“神月,娘不能照顾你了,娘要随你爹去了,日后好好照顾自己,为爹娘报仇。”之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东方云望着宋雅人心里稍微有些难过,心道:“雅人,你宁愿死去找那个恶鬼,也不愿留在我身边与我共享荣华富贵,罢了。” 东方家一夜之间遭到了东方云的大屠杀,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在流血,东方云的心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里面困着无数只困兽恶魔,如此行为当真令人发指。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三章望族生祸端(三) 东方云一夜之间屠戮东方风雨家中上下,唯有东方神月和刘一鸣两人逃离了,东方神月能逃过此劫完全是刘一鸣的帮助。 事发当晚,刘一鸣吃过饭便打算回到住处去休息,他路过东方风雨房厅时耳聪目明的他听见了外面有些声响便运用轻功躲到了房后的一棵树上,他一向心思细腻且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机警过人。他躲在树上仔细观察周围动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黑影翻身窜入。他并不急着出现,仍是仔细观察。不一会又有一些黑影出现。他深吸口气运动内功,听着下边动静,越听越不对劲,他小心从树上翻到房上,偷偷揭开一块瓦片。暗中窥探,待那几个自己府上人瞬间被杀之时,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他赶紧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被发现。刚才那些人出手之快且个个身手矫健,自己定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好几人。他强压自己的冲动,运功仔细听来,待听到了是天山派之时他已完全确定自己没有丝毫胜算。 刘一鸣心中开始犹豫了,他想立刻下去保护东方风雨,但是自己下去完全就是白白送死,不下去也许很快东方风雨就会遭到毒手。正犹豫间,他突然想到了东方神月,心道:“若能保住神月,也算是对得起风雨兄了。” 想罢悄声飞下,一路上只挑花丛树木多的地方走。他看见很多的下人和其他曾是江湖上的豪杰纷纷被蒙面的黑衣人杀掉,功夫好点的还能有点抵抗,功夫差点直接就被抹杀。 刘一鸣心下大怒,他没想到这些人连毫无还手之力的下人都不放过,简直灭绝人性,恨不得冲出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冷静的他立刻压下了心中怒火,此刻他只希望神月没有遇害。 东方神月的房间在这府邸中比较偏远,此刻外面已经腥风血雨,而他这里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东方神月正在优雅的写着字,突然见到刘一鸣闯入,东方神月先是一惊,接着笑道:“前辈这么晚来此何事?” 刘一鸣忙道:“不要问那么多,赶紧走。”一撇看见了墙上宝剑,直接伸手摘下,也不管一片迷茫的东方神月,夹了东方神月就走。自后面窗户飞身出去。他二人刚出去,一道黑影便飞身进来,这蒙面黑衣人咒骂了一声,也顺着后面窗户追了出去。 一路上东方神月有一堆的问题问出来,什么前辈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哪?之类的,刘一鸣根本不理睬,只是运用全部内力一路狂奔,他熟悉府邸地形,一路上东绕西绕,竟将追赶的人甩开了些。最后从府邸后墙翻身出去一路飞奔,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暂时躲避。 一进客栈房间,刘一鸣将东方神月放下,东方神月略有生气道:“前辈这是干什么?”刘一鸣道:“你二叔要夺你家基业,请了天山派的人来杀你全家。”东方神月大惊,差点摔倒在地,他不敢相信道:“二叔?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刘一鸣冷道:“你认识老夫多年,老夫何时骗过你,刚才我带你逃离时,你没注意后面有个黑影追赶吗?” 东方神月向来聪明过人,刚才逃跑时确实看见后面有人追赶,而且刘一鸣也确实从未骗过他。可是还是难以想象自己的二叔会这么做。 刘一鸣焦急道:“神月啊,你现在赶紧随我到驿站雇匹马赶紧逃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去找你的时候,府上已经有很多人被杀了,我若再迟一点,你此刻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东方神月忙向房门奔去,刘一鸣一把拽住问道:“你要干什么去?”东方神月哭道:“我爹我娘此刻如何了?”刘一鸣叹口气道:“哎,此刻可能已经遭人毒手了。”东方神月面如土色大哭道:“不行!我要去找我爹我娘!”说罢拼命挣扎要冲出去。刘一鸣只得用力拉着好言劝道:“神月啊,听前辈的话,你现在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啊!”神月哭喊道:“我不管,我就是死也要和父母一起!你放开我!” 刘一鸣一边拉着一边道:“你这孩子,老夫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出来,你去白白送死怎对得起你爹你娘!” 东方神月扑通跪在地上道:“前辈我求你了,带我回去吧,我若连父母死前都不能见上一面我就是天地之大不孝,求前辈成全我,虽死无憾。” 刘一鸣看着哭成泪人的东方神月心中一软,他又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此刻回到府上反而安全。最后无奈摇摇头道:“罢了,你既如此我就带你回去,但是一定要全都听我的,不可冲动。” 东方神月用力点了点头,之后刘一鸣便小心的带着东方神月又返回了府上,他们从后墙翻过,一路小心谨慎,最后刘一鸣又回到了之前躲藏的那棵树下,和神月一起翻上树小心飞到正房房顶。只见院子里几个人围着大火堆,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周围尽是尸体,整齐的躺在一边,这些人将尸体扔进火堆直接焚烧了。 东方神月心惊肉跳,此刻他才确信了刘一鸣说的都是真的。忽然他看到地上有两具尸体,他清楚的看到,那就是他的父母东方风雨宋雅人二人,东方神月瞬间泪如雨下,便要冲过去,但是身体却动不了了,想大喊也喊不出声音。 原来刘一鸣点了东方神月的穴道,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扔进了火堆,瞬间心如爆炸一般,他哭的都模糊了视线,刘一鸣将手放在东方神月背上抚慰着他,自己心底也是异常愤怒,东方风雨待自己很好,几年来照顾有加,此刻刘一鸣心道:“风雨兄,你安心去吧,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住神月周全。” 东方神月哭了会心中稍缓,刘一鸣感紧凑到神月耳边道:“神月,人死不能复生,你若真的想对得起你的父母,你就要好好活着,待日后自己有能力时为他们报仇。” 东方神月眼中呆滞,随后他对着火堆点了六下头,意思就是在给父母叩头。刘一鸣见东方神月心绪略平,便揭开瓦片观察下面动静。只见东方云在屋中,桌子上铺着一张手绘地图,上面标记分明。周围黑衣人都摘掉了蒙脸的布,仔细看着图。东方云正指给他们图上的位置。 东方神月望着下面所有人尤其是东方云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只想下去立刻将他们都杀了。他望着周围黑衣人,每个面孔他都记下了,之后又看了地图一眼,他自幼过目不忘,看一会便熟记于心了。 只听东方云道:“这就是那神物的位置了,这可是我用了一年时间花了不少财力物力人力才找人找到了位置,绘了这张图。那绘图之人我已经杀了,天下只有这一张图能找到那神物的位置。” 周围一人道:“非常好,哈哈。”东方云将图卷了起来,放到一个秘制盒子里,用连环锁锁住道:“这盒子和这锁是我托一位神工巧匠打造,刀砍不断,斧劈不坏。名作金刚锦盒,这锁也是如此,而且不用钥匙只有我知道怎么打开。各位不要怪我多疑,我们虽有协定,但是各位武功太高,云某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周全。”一个黑衣人道:“可以理解。”东方云又对这些人道:“这次多亏了各位英雄出手帮助,请各位帮我谢谢天山掌门,这是五十万两白银,不成敬意。”说着几个人抬着好多箱子走进来,将箱子一放,东方云打开箱子。顿时银光闪闪。 这些黑衣人见到个个眼露精光,狂吞口水。东方云又道:“不知道我那混蛋侄子你们找到了吗?还有那个武师。”黑衣人道:“还没找到,那二人很是狡猾。”东方云眉头微皱道:“尽快找到杀了,待把那二人杀掉,我便将图给你们,你们这几天先在这里住着。” 房上刘一鸣听得清楚,顿时心生一计。示意东方神月离开。东方神月望着院子中正在燃烧的火堆依旧目中带泪,不肯离开。刘一鸣无奈运气内力将东方神月强拽走了。二人依旧小心翼翼。偷偷离开了府邸。 待再次回到客栈,东方神月跪地哭道:“爹娘,孩儿不孝,孩儿定会为您二老报仇雪恨!”刘一鸣道:“神月,你在床上休息下吧,我要出去办点事情,为了你不乱走我要点了你的穴。之后将神月扶到床上,点了穴,悄声离开了。 东方神月呆呆躺在床上,任由泪水迸发而出,想着东方风雨的慈爱,宋雅人的温柔。东方神月此刻比死难受百倍。 且说刘一鸣离开客栈后,在路边找到一个乞丐,给了一锭银子,那乞丐以为自己看错了,待确定是真的时,忙给刘一鸣叩头道谢。刘一鸣道:“不能白收,我要你到处宣扬一句话,你就说‘神物再现,得神物者,武林第一。现天山派已经知道那神物的位置。’就把这句话到处说给人听就行。” 乞丐忙点头答应道:“这是小的最擅长的,大爷放心。”刘一鸣点点头悄然离去。此刻已经天亮,刘一鸣赶紧回到客栈,见东方神月仍在躺着心中略宽,走至身边给他解了穴。只见东方神月双眼红肿仍在流泪,就快流出血了,他哭了整整一夜,头发的前端更是出现了一缕白发。 刘一鸣心痛道:“神月啊,你如果继续如此,你泉下父母怎会安心离去?”东方神月点了点头,坐起身对刘一鸣道:“前辈冒死相救之恩,神月无以为报,受神月一拜。”说着就要给刘一鸣拜,刘一鸣赶紧拦住道:“好孩子,你能想开已是让我没有白白冒险。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换上这身衣服,我带你逃到别的地方。” 说罢拿出一件粗布衣服,东方神月换上了。二人正要离去,突然房门被踹开,一个手持长剑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第四章四怪困天山 这年轻人进得屋来,一脸邪笑道:“二位真是让我好找啊,速速乖乖就擒,我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点。”刘一鸣不假思索迅速抽出长剑一剑刺来,口中喊道:“神月,快走。”神月道:“前辈,我与你一起杀了这狗贼!”说罢也抽出宝剑,使出一招‘雷霆三均’。那天山派年轻人士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之意,都不拔剑,一躲一格,手上长剑在手中转个圈,向前一点,东方神月胸口被点中,摔在地上。 刘一鸣一边苦斗一边叫道:“神月,你若还当我是你的前辈就快走,我们不是他对手!”神月无奈,知道在此只会拖手拖脚,对刘一鸣道:“前辈保重。”说罢顺着窗户蹿出,天山派年轻人见逃走一个,便拔出长剑,刷的一剑刺中刘一鸣大腿。 刘一鸣强忍疼痛,拼死反抗,他每一招这回都是搏命式的攻击,那天山派人士武功再高一时也竟不能抽身,他咒骂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受死吧!”只见他用剑鞘格住刘一鸣一击,右手长剑使出一招‘天剑下凡’,刘一鸣只见眼前瞬间多出好多剑影,分不出哪把剑是真的,霎时身中数剑,天山派年轻人见状直接将剑横向一削,刷的一声伴着飞溅的鲜血,刘一鸣只感身体凉凉的,自己的肚子处鲜血喷涌,长剑足足划进了自己身体的一半,天山派年轻人一脚踢来,刘一鸣顺着窗户被踢飞出来,直接从空中摔在地上,身体扭曲,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天山派人士顺窗飞出,已经不见东方神月踪影,他脚下一点,向前方奔去。待他消失后,一个角落里探出了东方神月的头,他知道那人若追出来看不见自己定会向前奔去,他一直都在角落处藏着。他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刘一鸣心中难过异常,但此刻他的心就如同死了一般。东方神月对着刘一鸣尸体鞠了一躬,自语道:“前辈,你舍命相救,神月发誓定会为你和爹娘报仇!”说罢消失了踪影。 东方神月先是将自己头发披散开,又在地上抓了些泥巴抹在脸上,将宝剑用布条包好,衣服撕成条状,把自己弄的如乞丐一般,有时还拿着破碗假装乞讨一番。他这样掩人耳目竟瞒天过海,一连过了数日,天山派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他。 东方神月自幼出身高贵,何曾有过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但是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报仇雪恨!为了报仇,他可以隐忍一切。 且说这几日过去,天山派的人可都坐立不安起来,东方云更是心烦意乱。就是因为刘一鸣交待给一个乞丐,这乞丐收钱后便大肆宣扬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更有以讹传讹的。短短几日,江湖人士都听到了口风,神物再现江湖,天山派已经知道了位置想要独吞。为了得到神物,许多人士都纷纷奔着天山派而来。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天山派就会成为武林公敌。 天山派‘云中殿’内,天山掌门殷麒麟听到此消息勃然大怒道:“这帮蠢材,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这样下去,不但我们拿神物困难,更会成为武林公敌,岂有此理!”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会道:“传我的话,说以我的名誉向东方云保证,他那边不会有一个活口,让他快点把图纸给我们。他再耗下去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下边一个天山弟子道:“弟子遵命,但是师傅,这武林中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们若到时斗不过这么多人可如何是好?” 殷麒麟冷冷道:“事到如今,只好去把本派的禁书秘籍‘玄冰幽冥秘典’拿出来,我速速修习里面一两招就够制服那帮牛鬼蛇神了。” 那弟子一听惊道:“师傅三思,这秘典是我派禁物,只有创派始祖修炼成功过,而且有生命危险,历来都不曾有人敢修习啊!”殷麒麟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去吧。”那弟子只得听从师命下去了。 殷麒麟紧皱眉头,仔细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不一会那个下去的弟子匆匆赶回,面如土灰,后面跟着几个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天山弟子。殷麒麟道:“这是怎么了?”那个刚刚说话的弟子道:“不好了!师傅,禁书被人偷走了!” 殷麒麟一听大惊道:“什么?谁如此大胆!不要命了吗?”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弟子道:“师傅,弟子------弟子无能,本是看守禁书的,但是,但是‘天外飞盗’娄隐群潜入我派内部,弟子不是他对手,被他打伤,见他偷走了禁书,师---师傅恕罪。” 殷麒麟大怒,手上一用力,椅子的扶手咔的一声被他捏碎。殷麒麟骂道:“这个混蛋娄隐群,当真有些能耐,这么严密的地方都能混进来,我派弟子都是窝囊饭袋吗!”下面弟子都是低头不语,不敢出声。 殷麒麟对着担架上的弟子道:“你办事不利,我就罚你去死吧。”那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柄长剑嗖的一声飞来,扑的一声插入自己胸口,立刻一命呜呼了。其他弟子看见心中都是惊惧不已。 殷麒麟道:“所有弟子到这里集合,我们立刻下山,这回我要亲自出马了,‘三剑客’带着几名弟子去寻找娄隐群,找到把书抢回来杀了他!飞鸽传书东方云那边告诉胡北他们把图尽快拿到手,往本派这边回来,我们去中途接应。”下面弟子齐声答应。 殷麒麟双目杀气腾腾,心道:“事已至此,谁挡我路谁就死!” 两日后,东方云这里,天山派弟子胡北接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看罢心惊肉跳,这次本来自己就把事办砸了,这回又丢了秘籍,想来自己这次回去定要被重重责罚。遂赶紧带着其他天山弟子来到东方云这道:“东方先生,师傅以掌门名誉向你保证,定不会留下任何活口,现在江湖上群雄骚动,请先生把图先给我们吧,这样下去,东方先生可能也会遭杀身之祸啊。” 东方云思考少许道:“既然天山掌门这么说了,我就把图给你们了。”说着取出锦盒,将手指伸进盒上一个圆孔,咔咔两声盒子开了。他取出图纸,递给胡北。胡北接过图看了眼,小心揣入怀中拱手道:“东方先生,我派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东方云道:“各位保重。”天山派各弟子拿着银两箱子,匆匆离去了。走后胡北对着一个天山弟子道:“师弟,你见过那个逃跑的小子相貌,你去追杀他,我们去和师傅会合。”那个天山弟子答应了,飘然飞去。 而东方神月此刻,他在城中逗留数日,觉得相对安全了,便打算出城。毕竟在这个城中现在以东方云的势力找到自己是迟早的事。 打定主意东方神月便偷偷出城了,一路向西南行进,专走荒山野岭偏僻小路。 胡北等人连夜赶路丝毫不敢耽搁,这日行到一处树林中,大家都有些疲倦。便坐在树下歇息。突然林间黑影闪动,刷刷几声,出现了四人。每个人长得大同小异,是四胞胎。胡北提起长剑冷道:“诸位是哪路好汉,有何见教?”四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是无风神教的‘无风四怪’!”四人说话语速一致,声音倍增,很有气势。胡北道:“四位不知找我们何事?”四人又是一起道:“放下宝图,否则格杀勿论。” 胡北笑道:“什么图啊,各位说的在下根本不明白。”其中一怪对三位兄弟道:“恩?难道找错人了?”又一怪道:“笨蛋!他说不知道你就信啊。”接着对着胡北说道:“你叫这些人把衣服脱光了,如果没有图,我们就放你们走。”其他兄弟附和道:“对对,全脱了。”胡北怒道:“岂有此理,我们岂能随便脱衣服!”“那你们就是有图,快交出来!”胡北道:“哼,恕难从命。” 四个人一听,都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大砍刀。四人其中一人道:“杀!”说罢四人一起冲了出来。胡北抽出长剑迎了上去。刚要一剑刺出,那四怪诡异的一同闪走,刷的出现在天山派一个弟子周围,占住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那天山弟子虽长剑在手,但这几人诡异的出现,让这弟子大吃一惊。待要出手,只见四人大刀刀刃刷刷砍下。瞬间被砍的血花飞溅,惨不忍睹。 胡北见状大惊,忙冲向四人,那四人又是诡异的一同跳出,就算在空中,依然占据着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方阵丝毫不变且速度飞快。他们如法炮制又将一个天山弟子罩住将其砍成肉泥。 眼见师弟们一个个倒下,自己还追不到这四人,胡北大喊一声道:“师弟们向我这边来,大家聚在一起。”剩下的三名天山弟子一听,飞速奔至胡北身旁。四人背靠背以抵抗这‘无风四怪’诡异的攻击。 四怪见状,一同向后一跃,四方阵扩大了许多。接着又是一跳,如一个大罩子将胡北四人罩在其间。四人落地,挥起大刀就是一通乱砍。之前一人难抵四人攻击,这回便可一个对一个了。天山弟子运用天山派剑法奋力抵抗。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这四怪乃四胞胎默契十足,出招皆是一齐攻一齐守且力道非凡,天山众弟子越来越吃力,胡北武功虽高,但其余师弟武功平平。他心小焦急,心道:“若破这四人,必须先伤到其中一人,让他们不能四人共同配合。” 想罢,对着和自己对位的其中一怪,刷刷连刺三剑,这是天山派的‘混世三剑刺’每一剑都是由内功催动,速度快的惊人,看着就像一剑似的。那怪正疯狂的向胡北砍着,在一个空档,突见一剑刺来,他忙将刀向回一收。其他兄弟也是向回一收。不料他挡住一剑,瞬间自己肩膀大腿连中两剑。鲜血喷出,他大叫一声奋力向后一跃跌在地上。其他兄弟见状大惊,忙向后一跃。跑到受伤的兄弟处将其扶起,这人口中唾骂连连。其他天山弟子皆是松了口气,这帮家伙围上了人就如同疯子一般将大刀砍下,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幸好胡师兄武功较高,伤了一怪。 胡北见状道:“师弟们,趁此机会将这帮蛮人拿下!”众人一听一起冲向四怪,四怪大怒,受伤的躺在地上已然不能战斗了。剩下三怪变成三角阵型。胡北见状大喊道:“师弟们快聚到一起!”无奈已经晚了,三怪速度非常快,直接罩住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天山弟子,瞬间砍的稀烂。 原本天山派占据了有利形势又变的被动了。剩下两个天山弟子与胡北背靠背,胡北道:“师弟莫要惊慌,这帮人虽刀法看似凌乱蛮力极大,但是也不是没有缝隙可寻。”两个师弟道:“知道了师兄。” 剩下三怪向空中又是一跳,要在此将胡北等人罩住,三怪身在空中,突然一道黑影闪出,穿过三怪三角阵型,刷的射在地上,一个人半蹲在地上,手握长剑。三怪纷纷落在地上,啪啪啪三声。溅起地上尘土,三怪胸口鲜血迸出,已然全都死了。 地上的人缓缓转过头,侧目望来,眼中杀气汹涌,寒光森森。胡北一见此人心中立刻舒缓大声道:“师傅!” 第五章宝图大混战 殷麒麟站起身向胡北冷道:“哼!还知道我是你师父,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说罢徐徐向胡北走来,胡北道:“弟子无能请师父重罚。”那受伤倒在地上的最后一怪,指着殷麒麟破口大骂,殷麒麟瞅都不瞅直接就是一剑刺死,问道:“宝图拿到手了吗?”胡北忙道:“拿到了。” 殷麒麟道:“恩,很好,把图给我,我们立刻去找神物。”胡北自怀中掏出图纸,小心递给殷麒麟。突然一缕寒光射来,直接射中宝图定在后面树上。只见宝图上插着一把雕刻精巧的飞刀。末端是一朵镌刻梅花。 殷麒麟和胡北大惊,眼见图纸即将到手,殷麒麟大怒道:“哪个不怕死的赶紧出来!”只见一个黑衣女子从树上飞下,取下飞刀,将图拿在手中。这女子细柳弯眉,一双冰霜梨花秀水眸,一张樱桃朱红胭脂口。黑衣紧束,身材曼妙。 殷麒麟怒道:“哪里来的小妮子,当真不知死活!乖乖把图给我,否则不会让你有好下场!”那女子手拿图纸,双目冷漠,一语不发。殷麒麟大怒,飞上一剑刺出。剑至女子身边,女子身子向侧一闪,一只大手啪的穿透树干,直接生生抓住殷麒麟剑身。殷麒麟大惊。大树随之折断轰然倒地,树倒下,后面露出一张霸气威严的人脸。 只见这人粗眉长须,双眼充满高傲,脸上霸气腾腾,右手抓着殷麒麟剑刃却没有一点被划伤,很是威严。殷麒麟面色异常阴沉道:“雄天小儿,想不到你也敢和我叫板了。”此人便是无风神教教主雄天,他面露轻藐道:“殷掌门,别来无恙吧。” 殷麒麟冷声道:“当年你师父被我们杀的落荒逃跑,你也只是夹着尾巴逃命的分,怎么,现在不怕死了是吗?” 雄天笑道:“师父是个废物,我已经将他杀了,如今我已练成了‘北斗罡气’,殷掌门我想这回夹着尾巴逃跑的是你了,哈哈!” 殷麒麟大怒,刷的从雄天手中抽出回长剑,立刻运用内力,刷刷刺出,使出一招‘天剑下凡’,这一剑威力惊人,只见雄天躲都不躲,反而将手背到身后,眼见长剑带着剑气刺中自己身体,殷麒麟大惊,自己这一剑江湖上没有人敢不躲开,更没人敢任由自己刺来豪不防备。而最让殷麒麟瞠目的是,自己这一剑刺中雄天后,就如同刺到了一块磐石上,雄天根本毫发无损。 殷麒麟双目放着狠光,用力的刺着雄天身体,剑身都被挤得拱了起来,雄天似在欣赏一个小动物一般,眼中充满戏谑。突然雄天自背后伸出右手,一把抓向殷麒麟剑身,右手成爪状向内一扣抓住剑身后疯狂卷起剑身,自己的手就如同一把利器,丝毫不忌讳剑身伤到自己。雄天卷了几卷剑身早已不成了形状,他直接左手挥出一掌,霸道至极。殷麒麟目露凶光,运起全部内力,也挥出一掌,两掌相对。轰的一声,此地如同风卷残云般,旋风刮起,树枝树叶漫天乱飘。 无论是那黑衣女子,还是天山派弟子,都运起内力抵抗气场,还有躲到树后面的,少许后,气风渐平。尘土滚滚中,模糊看见两个人影,分立而站。胡北叫道:“师父!”黑衣女子则冷冷注视着尘土中的人影。终于尘土消散,看得清二人。雄天面容镇定,但是也不见了之前的戏谑轻藐之意。殷麒麟目光森森,冷眼望着雄天。 只听雄天对着黑衣女子道:“千语,你先回去,看来我还得在这里周旋一会。”黑衣女子冷道:“知道了。”说罢飞身便走,胡北见状大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刷的提剑追上,那女子袖子一甩,寒光射出,胡北正在空中,忽见一把飞刀直奔自己面门飞来,胡北快速举剑一挡,飞刀当的一声打在剑上,刷的弹飞,在空中转圈落下。 胡北惊出一身冷汗,若迟一点,自己小命难保。待在追时,女子已经和自己距离拉大了许多。 黑衣女子嘴角冷笑正要加速,忽然眼前黄影闪过,低头一看手中宝图已然消失。黑衣女子大惊,快速翻身落地。对着雄天道:“教主,图被拿走了。”正在和殷麒麟激战的雄天冷声道:“少林乃明门正派的榜样,何时做上了这偷鸡摸狗之事,现身吧。” 说罢只见几道人影纷纷闪现,从天而降。一个和尚带着几名少林弟子,还有几个身着太极阴阳八卦服的道人,还有几个手持长剑的年轻人。 只见那个夺走宝图的少林和尚走上前来道:“贫僧圆化,受方丈圆冲师兄之命前来阻止浩劫繁衍江湖,二位收手吧。”雄天和殷麒麟停了手。众天山弟子回到殷麒麟身边,黑衣女子也回到雄天身旁低声道:“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雄天冷声道:“不是你的错。”接着雄天对着众人道:“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真是大场面,少**当华山听到宝图讯息纷纷至此,什么正派,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见了好东西就抢去!” 殷麒麟对着圆化道:“大师来的正好,你们出家人不贪他人之物,多谢大师帮我派拿回图纸,还请大师归还。”圆化道:“听说神物的消息后,我少林立刻和武当、华山商议,峨眉现任周紫轩掌门此刻正在闭关,所以没有到来,我们几派联手到来,不是为了夺这图纸,而是为了阻止武林浩劫。” 雄天冷哼一声道:“说的好听,你们这些正派虚伪至极,打着惩恶扬善的名号,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偷鸡摸狗之事。”殷麒麟怒道:“哼,那也比你这种如强盗般的行径强百倍。”二人双目互瞪,显然又要大打出手。 圆化见状道:“二位不要在出手了,殷掌门,恕我直言,你为神物弄到了这图纸,引起江湖上的骚动,本来已经相对太平的江湖,此刻又变的暗流涌动,殷掌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正派人的做法。” 只听圆化续道:“这个图纸就是江湖浩劫的祸端,现在------”没有说完话,右手一用力,刷的一声,图纸突然爆碎冲天,变成一片片的小碎片,漫天飞舞。殷麒麟和雄天大惊,尤其是殷麒麟,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弄到的图竟被眼前这个和尚毁了。 殷麒麟怒气冲天,飞身就要向圆化打来,华山弟子和武当弟子瞬间护住圆化,殷麒麟一惊收手立在原地。圆化道:“我们几派商议,共同联手,阻止祸起萧墙。就算得罪了殷掌门,也要以大局为重。方丈师兄日后会去拜访殷掌门。忘殷掌门体谅。” 雄天听后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做的好,图纸已毁我们也不想和武林众派为敌,反正我们也没费了多大心思。走吧千语。”说罢带着那黑衣女子就要离去。殷麒麟怒道:“雄天你坏我好事,想来便来,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走掉吗?” 雄天不屑道:“真正坏你好事的是这位大师,你若不想让我走大可和我再过几招,你有把握胜我吗?哈哈”殷麒麟理屈词穷,脸上已经被气的白一阵青一阵,他深知自己现在打不过雄天,更不好和少**当华山为敌,眼见雄天和黑衣女子潇洒离去。自己就这么尴尬的立在那里。 胡北走到殷麒麟身边,低声耳语道:“师父,图纸虽然被毁,但是弟子看过那图,虽不知具体位置,但知道大致位置。” 殷麒麟一听心中怒火消散了不少道:“你确定?”胡北点点头。殷麒麟对着圆化等人道:“既然少**当华山都觉得这图纸是江湖祸端,你们毁了就毁了吧,我天山也不想与各派为敌。”圆化道:“殷掌门心胸宽广,如此胸襟才是正派之道,贫僧深感敬佩。”殷麒麟拱了下手,带着弟子匆匆离去了。殷麒麟快速飞奔,待别派人士看不见时,扑的吐了滩血,胡北见状大惊道:“师父你受伤了?”殷麒麟冷道:“想不到雄天的‘北斗罡气’这么厉害。”胡北急道:“师父这可如何是好?”殷麒麟冷道:“不碍事,赶紧派人去寻神物,再告诉三剑客速速找到我派禁书,必须先下手为强。”说罢眼神中充满寒光,携弟子离去了。 一个武当弟子见天山派离去便对圆化道:“大师,此事好像有蹊跷,为什么殷掌门弟子和他耳语几句他情绪转换这么快,照理说我们毁了他的图纸,他应该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才对啊。” 圆化道:“恐怕那天山弟子看过图纸知道位置,但殷掌门这回是死也不会说出位置了。我们速速回到各派告诉掌门发生的事情。请各派掌门定夺吧。”众人听罢纷纷离去。 再说东方神月混出城后一直挑着崎岖小路行进,这日行至一处林间,忽见眼前一人飘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人便是追杀他的天山派弟子刘野。开始他并没有认出东方神月,以为只是个流亡的乞丐。刘野对东方神月道:“你,见没见到一个气度高贵,面容清秀的少年经过,他手上有一把刻着青龙的宝剑。” 东方神月一直低着头,摇了摇头。刘野仔细观察了东方神月一番,又看到手中拿着一个缠满破布的东西,心中生疑道:“你把头抬起来。” 东方神月心道不妙,自己抬头定被对方认出。索性脚下运起内力,刷的窜出。直接飞奔。刘野迅速追出,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臭小子,让我找得好苦,待会抓到你非把你碎尸万段。” 东方神月内力平平,没有一会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刘野寻速追上大声道:“小子,受死吧。”说罢在空中一个翻越,直接落到东方神月面前,刷的就是一剑刺出,东方神月把眼睛闭上心道:“爹娘,神月陪你们来了。” 只听叮当一声,睁开双眼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人挡在自己面前,腰上系着很多布袋。只听刘野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出手阻拦?”那人嘿嘿笑道:“我就是讨厌你们天山派的,有几个人追我追的好苦,现在就你一个,正好叫我出出气。” 刘野道:“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如果阁下非要找在下麻烦,等我杀了那小子。在陪阁下讨教。”说罢挥剑飞向东方神月,那个天外来客见状自腰上布袋里摸出一颗圆球,向刘野扔来,刘野挥剑一削,圆球立刻被一削为二,那人口中念道:“爆!”刘野大惊,只见那被一分为二的两个半球瞬间爆炸,一团紫雾随之缭绕。 刘野双目圆睁面容可怖,双手捂着喉咙在地上抽搐。最后一脸紫黑,断了气。 那神秘人笑道:“哼哼!能死在这‘黑龙毒爆弹’下也算你的荣幸。”东方神月见状忙跪下道:“多谢贵人相救,不知贵人高姓大名?”那人诡异的笑了笑道:“江湖上称我为‘天外飞盗’,娄隐群。” 第六章不幸入虎口 东方神月从未踏足过江湖,他不知道娄隐群是谁,只是叩谢道:“多谢高人相救,在下没齿难忘。”娄隐群嘿嘿笑道:“小子,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才出手。而且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你有什么值钱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你可能比那边那个死的更惨。” 东方神月望着旁边惨死的刘野,知道眼前这人心中狠辣,更是手段非常。但是细细想来自己现在真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东方神月道:“这位高人,您看我这身打扮我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娄隐群脸上阴然道:“小子,如果你只是个穷要饭的,天山派弟子会闲的没事找你麻烦?你那破布包的是什么东西?”不待东方神月回答,刷的一把夺过。 娄隐群扯掉包裹的破布,一把青龙宝剑赫然出现。娄隐群点头道:“原来是把不错的宝剑。”东方神月道:“这是先父生前送我的,是我现在唯一的遗物了,还请高人------”娄隐群道:“归我了,如果我不出手,你现在早死了,我拿把破剑也不过分吧,嘿嘿。” 东方神月心中恼怒不已,本以为自己侥幸脱险,不料眼前这人似乎比那天山弟子更加毒辣。东方神月无奈只得道:“既然高人喜欢,就当这是谢高人的酬谢吧。在下就此别过。”说完起身鞠了一躬便要离去。 娄隐群却道:“等等,看你破衣烂裤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宝剑?”东方神月道:“不瞒高人,在下之前家境显赫,不幸遭奸人所害,现在家破人亡,只有这一把剑在身。”娄隐群眼珠转了转道:“我向来只对江湖武学秘籍、灵丹宝药、神兵利器感兴趣,你这把剑虽说不错,但是顶多就是个名贵点的剑罢了,算不上神兵,这么一来对我没什么大用,不足以报答我救你之恩。” 东方神月心道不妙问道:“那高人要在下如何,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娄隐群笑道:“嘿嘿,你对我还有点用处,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先随我来吧,哈哈。”东方神月还未来得及反抗,只见娄隐群大手抓来,直接揪住自己的头发刷的飞走了。 东方神月心里叫苦连连,只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疼痛不已。娄隐群轻功了得,不一会见到远处有座小山,山下有个小茅屋。娄隐群嘴角上扬刷的飞至茅屋处,随手将东方神月向地上一摔。东方神月捂着自己的头,头发深处有些地方都渗出血来。 东方神月一边揉着头一边在心中暗骂。娄隐群一脚踹开房门,见一个老翁走出,还未等老翁开口娄隐群直接就是一剑刺死,随手将老翁扔出。东方神月见状心下大怒,娄隐群行为让人发指,但东方神月此刻性命受他摆布只得忍气吞声。 东方神月问道:“娄先生带我来此不知为何?”娄隐群道:“你怎么不叫我高人了,叫高人!我听着舒服,嘿嘿” 东方神月心中恼怒但还是道:“不知高人带我来此为何?”娄隐群笑道:“这就对了,我要在这个地方修炼武功,这里偏僻,想来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东方神月疑惑问道:“那我在此有何用处,还请高人放了我吧。”娄隐群摇摇头道:“那可不行,要知道我练的这武功需要你的帮助,嘿嘿,日后你就知道了。你若想跑或者和我耍花样,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小子识相的话乖乖陪我在这练功吧。” 东方神月有些绝望,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他的魔爪了,这几日还不知道这个狠毒的家伙用什么手段折磨自己呢。 当晚娄隐群和东方神月在茅屋随便找了点吃的吃了,吃过饭娄隐群说要练功了,直接点了东方神月穴道,又拿绳子把东方神月捆了个结实。这才放心的去了内屋。 一坐在床上,娄隐群迫不及待的自怀里掏出一本书,书上写着‘玄冰幽冥秘典’几个字。他之前躲避天山派的人,一直无暇找机会修炼只是草草翻阅过,此刻他终于可以安心修习了。娄隐群知道修炼这个秘典的第一个条件就是需要两个人,他抓东方神月来此的目的也是如此。 只见书上写道:“此秘典乃本人创天山派后的又一大成就,然此武功过于阴毒且修习时有性命之忧,故此书自此为天山派禁物,我派后人不可随意翻阅修习,违反者必受我泉下之诅咒,望天山弟子铭记。除天山派遭灭顶之灾时才可破例取阅。天山派创派始祖——欧阳雪雁。” 后面书上写的便是修习的方法,此功法是极阴的功法,无法独自修习,必须借助他人辅助,而且必须要内功深厚方可开始修习。 娄隐群心道:“老子多年来到处偷盗他派秘籍,自己的内功那是相当深厚,修习此功法在合适不过。” 又仔细看了会,便开始修炼了。修炼的第一个步骤便是将体内真气按照书上所说把真气转化到极其冰冷的地步。修习时娄隐群只感浑身如冰冻一般,寒冷难耐,有几次差点被直接冻死幸好自己内力深厚,挺了过来。 再说东方神月,被娄隐群点了穴又把自己捆住,身体酸痛不已,他一直在心中大骂娄隐群,一晚上自己窝在角落动弹不得,半夜更是冷风侵袭。这一夜都未曾合眼。 第二日一早,东方神月躺在地上见娄隐群从内室走出,只见他面色铁青,嘴唇发紫。竟比自己冻得更加严重。娄隐群跌跌撞撞走到东方神月身边,在东方神月身上点了数下,解开穴道。东方神月送了口气,至少身上不那么酸痛了。但刚缓口气,就见娄隐群啪的将手按在自己身上,顿时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息进入神月身体,东方神月打了个冷颤。娄隐群却面色渐渐变红,脸上立刻露出舒服自在的样子,待娄隐群将寒气全都移到东方神月身上时,娄隐群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而东方神月此刻却比死还难受,全身冰冷,皮肤表面更是泛起了白色的冰霜,他只感觉冰冷的气息在自己体内游走,自己全身僵硬,心脏都要停止了一般。 娄隐群恢复后望着地上僵硬的东方神月笑道:“妙!妙!难怪要两个人练,原来是将寒气转移,哈哈,果然有性命之忧。小子算你倒霉,你就好好享受吧。” 东方神月冻得连感觉都没有了,挨了一个多时辰,寒气仍没有散去,一直在体内周巡,此刻身体已经麻木,只剩一点点意识在支持。 又过了一日,娄隐群又将寒气转移到东方神月身上,虽然东方神月身体已经麻木,但第二次寒气再次进入自己体内,却感到了比之第一次更加寒冷的感觉。东方神月意识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他只恨自己没有被天山派的人杀了,至少好过被这没有人性的家伙折磨自己。 东方神月意识微弱,在自己即将死去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家,那时自己衣着华丽,一桌子美味佳肴,父亲母亲一家人说说笑笑。如今,天壤之别的巨大反差,让东方神月越来越绝望。 神月心道:“爹,娘,恕孩儿不孝,不能为您二老报仇了。”想罢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合上了双眼。 第七章忍辱弑飞盗 冥冥之中,东方神月看到宋雅人温柔的脸,只听宋雅人道:“神月,你就这么死了谁为我们报仇?”东方神月突然睁开双眼回光返照般,东方神月心中发誓:“我不能就这么死了,父母血海深仇尚未了结,我岂能就这么死去!再困难我也要挺过来。” 娄隐群看见东方神月还没有死略显惊奇,之后嘿嘿笑道:“居然还没死?不错,省的我还得去找别人。”娄隐群端了碗稀饭放在东方神月跟前道:“吃吧,嘿嘿,不过不能给你解开绳子,你就学狗一样吃吧!哈哈哈。” 东方神月心中充满怒火,自己何曾受过如此耻辱,但是他强压怒火忍辱像狗一样吃着稀饭,娄隐群哈哈笑道:“哈哈哈,真乖真乖。”说完进内室去了。 东方神月心道:“有朝一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之后一个月内娄隐群每天都向东方神月输入寒气,开始东方神月有好几次濒临死亡边缘,但是他都凭着坚强的意志顽强挺过来了,每到无法忍受都会想到自己父母死时的惨状,心中就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支撑自己。 渐渐东方神月对寒气越来越适应,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悄然的发生着变化。在最后东方神月不但不再感到痛苦,反而对寒气还很需要。面色也渐渐恢复,唯独头发完全变成了银白。 娄隐群自来到这里修炼以来,始终在第一层内徘徊无法突破第二阶段,他心中非常郁闷,经常对神月打骂出气,神月都忍了下来。 这日娄隐群在东方神月跟前转来转去,自语道:“奇怪,我都按照书上所练,自己内功反而越来越少,怎么就是不能练至第二阶段,每每进入第二阶段自己身体就如同要碎掉般。” 东方神月听到说:“高人,小的虽不及高人资质,但兴许可以帮高人分析分析。”娄隐群一听刷的别过头一脸凶光看着东方神月道:“你是想偷学了把我杀了是吧,你这点小伎俩可骗不了我。” 东方神月笑道:“高人说笑了,小的哪敢有这种心,高人若是不信大可不用小的便是,小的只盼高人早日修习结束,放了小的。” 娄隐群冷哼一声回到屋中。第二日,娄隐群走到东方神月身边道:“我只给你看第二阶段,若有其他贪念,我立刻杀了你。”东方神月抬起头,娄隐群将书拿在手中翻开和东方神月保持一定距离。 且说娄隐群昨日回到屋中仔细想了想,他心道:“自己一直没有进展,在这么下去,迟早被天山人找到,我只给他看第二阶段,他也没有什么威胁,兴许可以帮我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打好了算盘第二日才给东方神月看看。 东方神月看了会,娄隐群刷的将书一合道:“你看懂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对!”东方神月叹口气道:“此武功高深莫测,小的资质平庸,这上面说的都看不懂。”娄隐群道:“料你这废物也看不懂,我都尚未参透何况是你!” 东方神月笑道:“是是,高人武功卓绝神机妙算,我这穷酸小人怎么及高人呢。”娄隐群笑道:“跟我这几日,你嘴倒是甜了不少。”东方神月道:“小的和高人几日,对高人武功佩服不已,因此心中再不敢有任何叛逆逃离之意,只想跟着高人,做牛做马也愿意。” 娄隐群哈哈大笑道:“其实你跟着我兴许还便宜了你呢,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娄隐群心高气傲只道是东方神月被自己训服了,便不怎么折磨他了。还把绳子松了下身,只绑他上身,让他可以坐起,不至于手脚动弹不得难受。 当天深夜,东方神月见娄隐群那边没有动静了,想是休息了。他悄悄坐起身来,今日娄隐群给他看了第二阶段的修习方法,虽然只有一会,但东方神月过目不忘全都记在了心里。他盘起腿,开始按照书上的方法偷偷修习。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进展的非常顺利,娄隐群这等手段武功高深的人都未突破,自己竟轻松的突破。他心下大喜。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自己有了希望。 第二日娄隐群出来,看见地上躺着的东方神月,弄了点番薯,扔到东方神月跟前道:“学狗叫才能吃。”东方神月大声的学着狗叫,娄隐群哈哈大笑道:“你这畜生当真贱骨头,吃吧。这辈子你就做我的畜生吧,哈哈。”东方神月嬉笑道:“多谢高人赏赐。”之后学着狗吃了番薯。 自此每个晚上,东方神月都偷偷修习第二阶段的秘籍功法,一周时间东方神月已将第二阶段的内容全部学完了。他体内有娄隐群的大半内力,加上第二阶段的圆满修习,此刻功力已今非昔比。身体冰冷,体内真气阴寒无比。 其实娄隐群自己内力流失他自然知道,但他还是坚持继续给东方神月输入,原因很简单,无非‘贪心’二字,他始终不甘心放弃修炼这至高无上的秘典,竟有些痴傻,贪念之大可想而知。 又是一个孤冷的夜晚,荒山野岭,野兽嘶鸣。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东方神月心盘膝而坐,运起内力,捆绑自己的绳子表层慢慢布满寒霜,神月稍一用力,咔的一声绳子断裂开来。 东方神月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悄声走进了内室。只见娄隐群正在酣睡,里面墙上挂着自己的青龙宝剑,东方神月走到娄隐群身边,突然娄隐群睁开双眼,惊道:“你干什么?”东方神月不假思索霍的挥出一掌,那娄隐群反应也当真快,直接迎了一掌。两章相对,娄隐群只感一丝寒气袭进自己右臂,寒气冰冷彻骨,瞬间自己右手就泛起白白的一层冰霜。娄隐群大骇,东方神月右手又是一掌挥出,直接打在娄隐群胸口,娄隐群哇的吐口鲜血。 东方神月收了手,娄隐群只感全身被寒气蔓延,尤其是胸口处,心脉就要被冻碎了一般,他面色铁青,表情痛苦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有能力伤的了我?”东方神月眼中冷漠道:“你也享受一下这种滋味吧。” 娄隐群身体僵硬,想动都动不了,只有痛苦的叫喊着。东方神月神态自若,慢慢取下墙上宝剑,又慢慢向娄隐群走来。娄隐群惊叫道:“兄弟,小的之前冒犯,兄弟饶命,放过我这次,我定为兄弟做牛做马。” 东方神月冷道:“先学几声狗叫吧。”娄隐群旺旺大声叫着。东方神月道:“叫的这么难听,是故意在辱我耳朵是吧。”说罢刷的就是一剑,娄隐群一只耳朵瞬间被削掉。娄隐群疼的大叫一声,双目放着狠光道:“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东方神月冷漠道:“你做了鬼,大可来找我,我会十倍还你。”刷的一剑刺出,娄隐群胸口鲜血喷出,他双目圆睁。东方神月将嘴凑到娄隐群另一个耳朵旁道:“我已经参透了这秘籍但是不会告诉你,你就这样死不瞑目的走吧。谢谢你的秘籍。” 娄隐群双眼怨毒,最后没有了气息。东方神月在娄隐群身上搜了一搜,找到了禁书秘籍,又找到了些他派的武功武谱、丹药之类的,通通揣在自己怀里。将娄隐群尸体扔到山间喂那些饥饿的野兽。 东方神月拿着秘典望向天上明月,心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能扬眉吐气了,等着吧,我东方神月定要把这个冷酷无情的江湖搅个天翻地覆!” 第八章镖局大屠杀 上回说道东方神月终于将一直折磨自己的‘天外飞盗’杀了,如重获新生。他拿到了天山派秘典后,便开始修习这秘典,依旧在这个小茅屋中。 仔细看了秘典后东方神月知道自己为什么反而比娄隐群习的快了,原来这娄隐群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这秘典说的第一层是给辅助人修炼的,说的内功深厚是指辅助者并非修习者,娄隐群误把东方神月当成了辅助者。 修炼此法就是要辅助的人以深厚的内力按照书上所述将内力转化为极寒的真气,输入到真正修习者体内,以改变修习者的体质,提高修习者身体抵抗寒力的能力,最后适应和吸收了寒力,方可真正开始修习,第二层才是真正开始修习的阶段。 而第一阶段是最痛苦的时期,要抵抗寒力非常人所能承受。东方神月竟凭着顽强的意志挺过了这一阶段,娄隐群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阴差阳错的为神月做了嫁衣,成了一个辅助者。 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东方神月明白这一切后冷笑道:“这个歹毒的家伙,真是死有余辜。”之后便开始了修习,不在话下。 一年后的一个清晨,这个茅屋经过了严冬的洗礼,又恢复了之前的面貌。一年里,这里竟如无人之境般,无人叨扰,只是春来雁至,偶尔有些飞鸟不请自来。 江湖上的各派此刻都忙着寻找神物,虽然天山派知道了大致的位置并保密了消息,但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被江湖各门派听闻,纷纷前往四川境内,或要抢夺或要阻止,各有不同目的。 江湖暗流涌动,东方神月这里反而太平清净。这日,只见茅屋的屋顶处,几只小鸟正在屋上叽叫鸣歌,忽然轰的一声,群鸟受惊瞬间飞散。一团白气破屋而出,房门瞬间被震得爆碎。惨片上挂着白色冰霜。 屋子内白气缭绕,一个身影自黑暗中慢慢走出,只见这人一头白发,面目冷峻,身体寒气逼人,冷酷异常。这人不是东方神月是谁,他走出屋外望着天上温暖的阳光,眼神冷漠,似乎此刻都能将太阳冰冻一般。他对着天空大吼道:“爹,娘,刘前辈!神月终于有机会为你们报仇了!” 声音回荡山间,似乎这里充满着地下冤魂,诉说自己的冤死委屈。待心绪平静,东方神月回到屋中拿起那本‘玄冰幽冥秘典’自语道:“我已将此书修习通透,现在这本书留着只是后患。”说罢,在屋中炉灶内生了火,将书扔进火堆烧掉了。 他将从娄隐群身上找的一些秘籍之类的收好,又将青龙宝剑系在腰上。收拾妥当便离开了茅屋。 东方神月并没有直接回到原来家中找东方云报仇,而是向着西南行走,他知道神物的具体位置,此刻就是要去拿到神物。 此地不远就是县城,城内有一间镖局名为‘东方镖局’,是东方家族开的镖局分舵。这日镖局大院内二十个大汉正如往常一样在练拳。忽见门外走进一人,衣衫褴褛。 一个管事的忙到门前堵住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赶紧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只听这人冷声道:“我是你们得少主人,东方神月。”那人一听惊奇不已,东方神月他当然知道,只是没见过。一时也不敢疏忽,便去了里面大厅禀报镖局的镖主。 不多时匆忙走出一人,颧骨高高,粗眉细眼,腰间别着一把大金刀。他匆匆走到东方神月身边,仔细观察了半天,之前他去过东方风雨府上拜见,见过东方神月,此刻虽已隔了许久,依然可以认得他容貌,只是头发和衣冠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少主人。便问道:“你真是东方少主?”东方神月点点头道:“先生名为鲍金刀,几年前曾去过府上拜访过家父,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鲍金刀一听此话再无怀疑,忙叫上所有人到东方神月身边,鲍金刀携众人单膝跪地道:“东方镖局分舵镖主鲍金刀携全体镖局人士拜见东方少主!”东方神月眼神冷漠道:“给我准备些衣服盘缠,我要先去洗个澡。”说罢径直走进内厅,鲍金刀吩咐人去准备,自己随东方神月左右伺候。 梳洗罢,东方神月换了衣服,一改之前蓬头垢面破衣烂裤之色。此刻他面容英俊不凡,目如明星,虽一头白发,依然如自己之前那样气度超然,容光焕发。 他走进正厅,鲍金刀早已备下饭菜酒肉,席间他问道:“东方少主身在家中怎会突来此地,来时怎么还是这番打扮,难道被人欺负了?我鲍金刀定不会放过他。”东方神月不想将那边的惨剧如实相告,只说道:“自己年纪渐长,父亲想我继承家业,叫我来此拜访各位,看看最近生意之类的琐事,学习一二,不料路遇土匪抢了我的银子,财物,才如先生之前所见。” 鲍金刀一拍桌子怒道:“哪路的土匪敢惹我东方家少主,当真不想活了,少主你可还记得这帮土匪相貌,我定叫手下去端了他的贼窝!”东方神月冷道:“无妨,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他们只是劫财不用多生事端。” 鲍金刀只得作罢,之后东方神月又问了些镖局最近生意之类的,鲍金刀一一答复。之后东方神月说有些累了便去屋中休息了。 东方神月离去后,一个管事的下人走至鲍金刀身边悄声道:“老大,你观察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动手?” 鲍金刀面色阴沉,嘴角狞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云庄主通知旗下所有分局店铺遇见东方神月便杀之而后快,提他人头去见,赏金五十万,这么好的事偏偏让我们碰上了,真是老天有眼,我观察他了一整日,他充其量就会些三脚猫功夫,不是我的对手,一会等他睡下,你们听到屋内声响便全部进来。”那下人点头答应。 深夜,鲍金刀偷偷潜入东方神月寝室,屋外镖局所有的下人、镖手都手持利器埋伏在外。鲍金刀手拿大金刀,蹑手蹑脚走至神月身边,见其正在酣睡,他面露凶光,刷的一刀砍下,只听当的一声,手起刀落不但没有见血反而有一把剑横在刀下,再一看只见东方神月目光森森盯着自己。 鲍金刀大惊喊了一声,屋外埋伏的众人接到讯息一拥而入奔向东方神月床榻处。东方神月刷的翻滚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下落到房门处,将门口堵住。众人扑了空又回头冲来。东方神月刷的抽出长剑,长剑过处惨叫连连,七八个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倒地,伤口处泛着一层白色冰霜。 又上来几个不怕死的镖手,跳起挥刀砍下,东方神月将剑反向一转格住刀落,左手猛然挥出一掌,打在那镖手胸口,瞬间胸口处白霜泛起,后面人但凡和这镖手有身体接触的无不受寒气侵袭,纷纷自体内泛起白霜,最后相继倒地一命呜呼。 屋内只剩了鲍金刀和三个下人了,他们见状都是大惊,鲍金刀对那三个人道:“上!”这三人见了刚才一幕哪还敢上,其中一个相对机灵,忙跪地道:“少主,小的是被逼的,求少主给一次机会吧!”其他二人见状也跪地求饶起来。鲍金刀大怒道:“你们这帮废物!”东方神月将宝剑插回腰间剑鞘冷道:“我父亲之前待你们不薄,为何要恩将仇报。” 鲍金刀面目狰狞道:“哈哈哈,如今东方家的主人是东方云,他说只要取你人头就可换五十万两黄金,只能怪少主你的人头太值钱了,纳命来!”说罢刷的窜向东方神月,挥刀使出一招‘鲍氏刀法’。神月目中阴冷,向左边一避躲过刀锋,右手快速闪出,抓住鲍金刀右手,鲍金刀右手瞬间泛起白霜如冰冻了一番。神月将手向内一转,咔咔两声扭断鲍金刀右手,金刀随之落地扎在地上。东方神月抓着手向右边墙上一甩一个背摔姿势,鲍金刀整个人被甩飞,摔在墙上,神月右脚顺势踢飞金刀,直接射在鲍金刀身上,将其钉在了墙上,鲍金刀吐口鲜血头一歪没了气息。胸口金刀处,血液缓缓流出,顺着墙皮流到地上。 那三个下人跪着走到东方神月脚边哀求不已。东方神月目中冷漠,右手刷的抽出宝剑,寒光一闪,三个头颅飘向空中,哐当落在地上。 此刻这间屋子到处溅的都是血,就如同一个炼狱的炉子一般。东方神月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幽冷的月光照着他的背景,遍地的尸体、头颅,这一夜或许只是一个屠杀的开始。 第九章相遇峨眉山 东方神月屠杀了镖局上下后,他在镖局中找了些盘缠、银票、衣物等。为了不让自己的白发太过显眼他又找到一个斗笠扣在了头上,最后一把火把镖局烧了飘然而去。 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没有碰到天山派的人。这日夜晚他已来到了峨眉山脚下,正行走间忽听前方有人争吵,便屏住气息一探究竟。他将身自己藏于高高的草丛中,拨开一丝缝隙。只见三个女的手持长剑,还有一个女子倒在地上三人将其围住。 只听一个女子对着地上女子道:“师妹,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那地上女子目中带泪道:“大师姐,红菱从未得罪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原来这地上女子就是现任峨眉掌门周紫轩当年带走收为徒弟的红菱。 那个大师姐面如马脸,眼角上翘,细眉高耸,一看便是那种嘴舌如刀之人。只听她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但是自你来了之后,师傅对你当真是疼爱有加啊,我这个苦心卖命多年的大师姐,如今师傅都冷落了我,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红菱道:“师傅一向对众姐妹一视同仁,大师姐何以这般说师傅?”大师姐道:“你放屁!我问你,师傅的黑莲断水剑是否赠了你,我们众姐妹谁曾有过这待遇。”其他两个跟风的峨眉弟子也附和着。 红菱望向手中长剑低头不语,那大师姐又道:“自你来了之后,师傅对我们姐妹冷落不已,教习我们武功也是表面平平,独教你时语重心长耐心教导,你说这公平吗?”红菱委屈道:“我幼时命苦,师傅只是可怜小妹,不想却让大师姐挑了理。” 一直窥探的东方神月心道:“你这笨蛋也太心善了,这人分明故意挑你不是,她嫉妒师傅疼你,你还这么好心的和她讲道理。” 只听大师姐道:“少在那给我装可怜,你用此手段博得师傅欢心,我们早就看不过去了。” 红菱都快哭出来了,道:“大师姐,红菱一直对大师姐非常敬重,请大师姐看在同门面上不要再为难红菱了。” 大师姐冷声道:“哼,要不是师傅一直护着你我早就把你赶走了,现在师傅闭关,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峨眉,若要逼我,哼哼,休怪我辣手无情。” 红菱眼中突然坚定道:“师傅带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走的,大师姐,你嫉妒我受师傅疼爱,自师傅闭关以来,你白般刁难,但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走!” 大师姐目光阴森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了。”说罢,刷的抽出长剑一剑刺来,红菱亦抽出长剑横手一格,身子向旁一侧,站起身来道:“大师姐,你当真要同我动手?” 大师姐冷道:“就算把你杀了,我也有办法回禀师傅,你识相就快滚!”红菱心中恼怒,但一向心地善良的她不忍和同门大打出手。 只见大师姐又是一剑刺来,红菱只得迎上一击,两剑相交发出叮叮的声音,红菱本就无心恋战一直只守不攻,大师姐心中大怒道:“哼!竟敢小看我,你们两个傻站着干嘛?还不帮忙。”一直站在大师姐身后的两名峨眉弟子听到忙抽出长剑向红菱刺来。 红菱顿时感到异常吃力,虽然大家用的都是峨眉剑法,深知对方底细,也知道每一剑破绽如何,但是要同时防着三把剑的攻击,红菱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那两个峨眉弟子左右夹击,分别从红菱两侧刺来。红菱左腿抬起,避过一剑,右手长剑顺势向下一格又挡住一击。大师姐见有机会突然手上姿势一变,使出一招‘流星闪刺’直奔红菱胸口。 红菱正前方门户大开,守住两剑已属不易,如何还能防的了这一招?剑尖寒光闪闪逼来,红菱面色大惊。只觉自己命不久矣。 突然一把长剑自草丛中闪出,直接射在了大师姐袭来的剑身上,只听啪的一声,大师姐的长剑被震得粉碎,剑片哗啦的落在地上,一把青龙镌刻的宝剑钉在不远的树上,剑还未有出鞘。 大师姐大惊,红菱和其他两个峨眉弟子也停了手,均是面有惊色。大师姐大声道:“哪路高人,还望出面一见。”说罢,只见一道黑影刷的从天而降,手托斗笠,缓缓落下。细看这人一袭白色锦缎大褂,双手交叉抱着胸,头戴斗笠低着头,面容被深深隐藏在斗笠下,衣角随风飞舞,神秘莫测。 大师姐道:“敢问阁下来自哪门哪派?”东方神月冷声道:“来自阴曹地府,专杀你这种卑鄙小人。” 大师姐心中有些骇然,刚才这一击自己的剑就被震得粉碎,她有些心有余悸道:“这位兄台,你我无冤无仇,何以要干预本派内事。”东方神月冷声道:“谁管你们内事,我只是看谁不顺眼就想杀之。” 大师姐道:“我是峨眉大弟子刘姚,家师就是峨眉掌门周紫轩。”东方神月道:“那又如何?”大师姐冷声道:“兄台就不怕得罪了我峨眉派?”东方神月突然笑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嘴上功夫当真了得,我看的清楚,你们分明是想趁你们师傅不在,除掉你们的眼中钉,结果被你说的我倒成了峨眉派的仇人了,当真好笑。” 大师姐脸色难看,右眉向上挑了一下心道:“这人当真可恶,我拿峨眉压他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人看到了刚才一幕,必须得杀掉他,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这些我就惨了。” 想罢大声道:“小伍!剑!”那个刚才围攻红菱的一个峨眉弟子一听,右手一送,一把长剑从天上飞来,大师姐脚下一点刷的飞身跃起,空中接住长剑直接借势向着东方神月刺来。 神月身子一动,刷的跃起,空中迎向大师姐,那大师姐直接使出一招‘天降流星雨’。每一剑都似流星般快速闪出,更是剑影重重,将东方神月完全罩在剑中。神月剑也不拔,眼前剑影看的清清楚楚,只拿手中宝剑啪啪几挡。二人交叉落地。大师姐心中骇然心道:“他竟能如此轻易挡下我这一招。好!看你还能否抵挡住这招。”想罢回身窜出,运起内力又一剑刺出。较之上一招,力道着实增加了不少。 东方神月伫立不动待剑至身边右手伸出成爪状,掌心内一小团白气萦绕其间,眼见剑见刺至神月掌心除却倏然自剑身泛起白霜,白霜霍然自剑身蔓延开来,只听得啪啪啪几声剑身逐渐碎裂开来。神月右手刷的张开,内力散出,大师姐瞬间被震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两个峨眉弟子见状大喊一声:“大师姐!”然后忙奔到大师姐身旁,只见大师姐全身泛着白霜,嘴唇发紫,不住的打着哆嗦。两个峨眉弟子忙将大师姐搀起便往山上走,神月右手还愈挥出一掌,一旁的红菱忙到:“不要!”东方神月条件反射似的收了手,大师姐等三人已经远去。 东方神月也不恼红菱,转身就要离开。红菱忙追上来道:“多谢这位兄台相救,不知兄台叫什么名字?” 突然斗笠下闪出一双冰冷的双眼,红菱一见心中一惊,只听道:“我叫东方神月。” 第十章避难桃花庵 东方神月撇过头来,斗笠下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红菱吓了一跳,但还是恭敬的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东方神月不理睬,直接朝前方走去。 走不多时东方神月眉头微皱回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后面的红菱道:“如今这样,师父不出关我是不能回去了。以前都是跟着师父,我自己从未离开过峨眉山半步,只好跟着你走啊。” 东方神月冷冷道:“我要做的事非常危险,请你不要跟着我。”红菱微微笑道:“你功夫这么厉害,我不怕危险啊。”东方神月目光冰冷道:“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只会碍手碍脚,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然你也会像你师姐那样。” 红菱脸上很是怅然,目中带泪,显得楚楚可怜,最后红菱道:“多谢。”说罢转身离去。东方神月望着红菱远去的背影面上依旧无任何表情,脚下一点刷的飞身消失了。 这日红菱来到的成都府,自己身上没带盘缠,此刻腹中饥饿,她心中茫然,一直以来都有师父庇护,如今竟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在这人来人往中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大街上各色小吃琳琅满目,香气逼人,红菱吞了吞口水,在一个小摊前站立少许才无奈离开。一转身突然迎面撞到一个人,红菱忙道:“对不起。”只见这人身穿黑色金锦短褂,手拿银色蝶对弯刀。一双淡蓝深邃波斯眼,一只高耸俏丽鹰钩鼻。竟非中土人士。只听这人微笑道:“不碍事。”虽非中土人士,却说着一口地道的汉语。 红菱待要离去,这人却道:“姑娘面容憔悴,恕我冒昧,有什么困难也许我可以帮你。”红菱道:“没什么事,多谢这位公子。”这人又道:“在下正要去吃酒,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同前往?”红菱道:“萍水相逢,这怎么好意思。”那人道:“天涯四处皆朋友,难道姑娘还怕我会加害姑娘不成?”红菱有些犹豫,但见这人面色谦和不像坏人便道:“那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人大喜忙在前引路,不多时二人来至一家酒楼,红菱在外见此酒楼很是气派,自己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平时只是随着师父在山上练剑而已。只见那人大步流星的走进酒楼,红菱在后小心的跟着,四下张望。 里面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且个个衣着华丽,很明显这里是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方。最后红菱随着那人进了一个雅间,立刻有茶奉上,红菱口渴极了,忙端起茶就吃。那个人则随口叫了一些吃的告诉小二。 红菱吃了茶对那人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多些你的款待。”那人笑道:“在下姓雄,单名一个琛字。那么姑娘芳名什么?”红菱道:“小女名叫红菱,看公子非中土人士,但说话却与我们无异。”雄琛道:“哦,在下母亲乃是波斯人,父亲是汉人。红姑娘,看你手中带剑可是江湖中人?”红菱眉头微皱道:“是也不是。” 雄琛奇道:“此话怎讲?”红菱道:“我是峨眉弟子,这应该也算江湖中人了,但是从未踏足过江湖又不算什么江湖中人。”雄琛笑道:“红姑娘当真风趣,我这对弯刀倒和姑娘的长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罢自身后拿出一对弯刀放在桌子上,只见这对弯刀刃如月牙,银光闪烁,刀身镌刻蝴蝶穿花,做工精巧细腻。雄琛道:“这对弯刀名作‘碟恋’,我见姑娘的长剑后也有一朵黑色的莲花,故说我们的兵器有异曲同工之妙也。” 红菱道:“这是师父赠予之物,非小女自有兵器。”雄琛有些尴尬道:“既是赠予也算姑娘之兵器了,哈哈。”这时小二敲门道:“公子您点的菜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走菜。”雄琛道:“端进来吧。”说罢小二恭敬的端着托盘走进,后面还有几个人个个手拿托盘,将菜肴一一放在桌上,最后弯着腰退出房,小心关上门。 红菱见到满桌子的美味菜肴突然想到了叶晨,小的时候叶晨经常做好吃的东西给自己吃。那种味道自来了峨眉后便再也尝不到了,不知叶晨现在身在何处。雄琛见红菱正在发呆便道:“红姑娘,不必客气,请吧。” 红菱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不客气了。”说罢便狼吞虎咽起来,她饥饿难耐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失态。雄琛见状不但没有觉得不合适反而笑道:“我就说我没猜错吧,红姑娘果然是饿极了。” 红菱将吃的狠命咽下,喝了口茶,很不好意说道:“不瞒雄公子,我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吃过东西了。”雄琛眉头微皱道:“红姑娘为何如此啊?”红菱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雄琛便不再问了。 二人吃了一会,雄琛突然开口道:“红姑娘做我妻子吧。”红菱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道:“什么?琛公子你是开玩笑呢吧。”雄琛道:“没有,我见到姑娘第一眼便对姑娘一见钟情,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保证让你享尽人间富贵。” 红菱道:“公子,你请我吃饭我感激不尽,但是你直接要我做你妻子却万万不行。”雄琛道:“为什么不行啊,你可知许多女子都迫不及待的上门追。”红菱冷道:“我非其他女子,你我相见不过几个时辰你便要我做你妻子,公子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雄琛面容激动道:“那,那是不是只要我们多相处一阵子你就答应了。”红菱仔细观察雄琛,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充血,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似乎这人非正常人所为,好像有什么病似的。红菱道:“公子你且先冷静一下,不要这么激动。” 雄琛面目扭曲狰狞道:“你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红菱有些紧张道:“公子你冷静点,红菱不过一介草民,配不上公子。”雄琛大吼道:“我要娶你为妻,我偏要娶你为妻!”红菱见势不妙,便提剑想要离去。突然雄琛迎面扑来,一把抱住红菱,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红菱面色微红,顺手打来,不料却被对方直接抓住。此人力气很大,红菱完全挣脱不开。 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破窗而入,一把抓住雄琛,雄琛大惊回手一拳打来,这人抓住对方袭来左臂,向后一甩,雄琛立刻飞身而出,摔倒在地。红菱大喜喊道:“神月公子!”只见东方神月不看红菱泰然自若坐下,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雄琛自地上爬起,神智有些恢复但依旧怒目望着东方神月道:“功夫不错,许久没有碰到这么好功夫的人了。”红菱低头对东方神月道:“公子小心,这人神智忽好忽坏,武功也很高。” 只见雄琛将那两把‘蝶恋’双刀握在手中,面色也平和了许多,只是充满兴奋的盯着东方神月。 东方神月不想恋战索性速战速决,只见他刷的右手挥出一掌,内力传开直奔雄琛,雄琛面色突然变的冷漠,双刀快速乱舞,刀影重重竟如百蝶起舞一般,瞬间内力便被刀影冲散,神月大惊,只见几道刀光冲破释放的内力直奔自己而来,他立刻向右边翻去,刚刚翻开,只听啪啪几声,桌子被切成了几段,轰然倒塌。东方神月知道自己这回碰到了高手,面色却依旧冷静。 雄琛却大笑道:“妙!这是什么功夫?当真有趣。”说罢突然双手向前一甩,两把弯刀瞬间竖着旋转飞出,神月身子向后一弯,躲过飞出的弯刀,刷的又立起身子。只见雄琛两手的中指食指并在一起向后一扯,两把飞出弯刀竟诡异的在空中直接向后转来。神月猝不及防,扑的一声,两把弯刀如钩子一般扎进神月左肩右肩,雄琛用力一扯,两把弯刀在神月肩上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回到自己手上。 红菱大惊喊了句公子,忙跑到东方神月身边,看到东方神月脚下身上溅的到处是血,红菱又惊又怒便要拔剑上前,东方神月伸手拦住道:“不要紧,你在我身边我反而会分心。”红菱只好退后,只见东方神月身上白气缭绕,两肩的伤口正在慢慢凝固。神月用内力冻结伤口,不至于失血过多。 只看的雄琛连连称奇拍手道:“小子,你的功夫似乎都快赶上我爹了,哈哈,我雄琛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东方神月凝神望去,仔细一看后冷笑道:“你竟将鱼线拴在了刀上。”雄琛听后哈哈大笑道:“小子挺厉害,中了一次就看出来了,别人都是中两三次才能发现,不过你发现了也斗不过我。” 红菱怒道:“哼!你这卑鄙小人,骗我来吃饭,却对我不怀好意,更是伤了------伤了公子,你好不要脸!” 雄琛立刻表情痛苦道:“哎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讲话,为什么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却是我喜欢的人呢,我到底是杀了你还是不杀你啊,好为难啊。”他表情扭曲好似真的在为难,突然他豁然开朗道:“既然如此,我先把你娶为妻再杀了你不就可以了。哈哈” 雄琛行为疯癫,说杀人就如同探囊取物,看似痴傻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刷的他跃起身子,手挥双刀砍下,神月抽出青龙剑向上方刷刷两剑,只听叮当两声,雄琛将双刀交叉,横向左右削去,神月双**错双腿弯曲,将头一低避过刀锋,双脚原地旋转,回时右手长剑顺势向上一刺,雄琛头向右一歪躲开剑刺,右手弯刀一格,格住剑身,左手弯刀便要砍下。忽然他感到一股阴寒的真气自对方剑身传入自己右手弯刀,直奔自己右手,他忙用力抽动右手弯刀,却好似粘在了对方的剑上一般,雄琛忙将右手松开,却见对方左手一掌袭来,已然避之不及,左手弯刀快速砍下。只听轰的一声,一团白气席卷着雄琛向后飞去,啪的撞在墙上,胸口处有一个手印形状的白霜。雄琛口吐鲜血,浑身僵硬。 而东方神月右肩再次被弯刀砍中,此刻刀还深深嵌在东方神月的肉里。二人于电光火石间各自出手,雄琛砍到了东方神月的瞬间便被震飞了出去,因此刀还留在神月肩上。红菱忙跑到东方神月身边,哭道:“公子你没事吧?”神月表情冷漠,左手用力将弯刀拔出,顿时鲜血溅出,他将弯刀扔在地上对红菱道:“走。”红菱忙将神月搀起,便欲离开,只听雄琛颤声道:“你------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无风神教教主雄天,你们伤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红菱此刻哪有心情理他,带着东方神月离开了。 路上东方神月受伤不轻,又耗费了不少真气,现在体质虚弱。他对红菱道:“找个安全的地方,我要养伤。”说罢便昏了过去。此时非三九寒冬,虽神月能用自身内力将伤口冰冻,但天气炎热很快便会化开。 红菱见他晕了过去大急,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便把神月背在身上,施展轻功遁去。她不顾自己的体力消耗,一路飞奔,出得城后在林中见到远处粉红一片,奔至一看,此地桃花盛开,香气扑鼻。桃树中有一座庙宇,破败不堪,红菱不假思索绕到庙宇前,只见到门户大开到处都氤氲着蛛网,看来这里许久不曾有人了,再抬头看上面匾额写到‘桃花庵’三个字。红菱背着神月走了进去。 第十一章花下伊人笑 红菱背着神月走进庙宇,只见供着一尊千手观音像,已经残败不堪,挂满蛛网。下面有张案台。左边墙上挂着一张唐伯虎仿迹:“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纸张已经泛黄,一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虽是仿品却是这破庙里最能引人入胜的了。红菱将东方神月靠着立柱小心放下,自己在庙宇中转了转,找了一张破旧的草席。铺在地上,将神月小心抱起伏在草席之上,红菱不小心碰到神月的手,只感到冰冷无比。 红菱又小心翼翼摘掉东方神月斗笠,只见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赫然显现。一头银白浩雪长发披散在地,红菱心中一惊,随后脸上竟微微泛红不敢多看,却又不时的偷瞄。 突然神月道:“你看什么?”红菱被下了一跳,只见东方神月慢慢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来。红菱脸上绯红,低头道:“我------我帮你疗伤吧。”神月冷声道:“不用,你若为我疗伤你自己就会受伤。我自会疗伤。”红菱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道:“这是我峨眉金疮药,先帮你敷到伤口处吧,效果很好的。”见神月不语便伸手在其伤口上涂抹,神月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柔手在自己身上小心涂抹着。红菱道:“神月公子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酒楼?” 神月不语,红菱嫣然一笑道:“你是不放心我一直跟着我来着,对不对?”神月皱眉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红菱依旧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从我被大师姐为难开始,你便出手相救,我们萍水相逢你为何要替我受这么重的伤?” 神月冷声道:“受伤是个意外,不是为你,是我小看了那人。看来我还需要再深一步的修习,这一个月我要在这里闭关疗伤修炼,你帮我护法,不许打扰我。” 红菱有些难过,只是点了点头,将药敷完。神月便盘膝闭上双眼。红菱不敢打搅只得退去一边,她环顾了庙宇四处,便要去打扫一下。刚转身突然听到神月在后面开口道:“你问我为什么救你,因为你的眼睛很像我娘。”红菱一惊回过头神月已经闭目打坐了。红菱脸上莞尔一笑便去收拾屋子。 一周下来,神月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受的只是外伤,加上红菱的金疮药和自己的内力故尔已经一回常态。这一周红菱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佛像也焕发了新光,红菱小女孩的心,庙里更是被她用桃花到处点缀装饰。这日神月缓缓站起身,虽然之前红菱不曾打扰,但知道她到处乱窜,收拾这收拾那的,神月也懒得理,只是闭上眼睛修炼,饿了自有红菱采的野果充饥。 此刻,见红菱正在伏案酣睡,他仔细环顾周围,这几日一直不曾仔细看过这庙的环境。只见到处布满桃花当真变成了‘桃花庵’。再看红菱,侧着头压着自己的玉臂,表情安静,睫毛长长如翘月,面容红晕如晚霞。案上布满桃花,脚下散满花瓣,竟如花中仙子一般。 神月虽心中冷酷但非其本性,看到红菱这般景致也不免有些动容。红菱微微转醒突然看到东方神月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惊道:“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了。”红菱缓过神来,道:“太好了,我去给你找些吃的。”东方神月冷道:“不必了,你找的东西太难吃,我去。”说罢便飞身窜出庙宇,红菱只好坐下等待。 不多时神月归来,拎着一只山鸡,翅膀处泛着白霜。二人在庙宇外生火便将鸡烤来吃,红菱吃了口便自语道:“不知道晨哥现在怎么样了?”东方神月听到说:“晨哥?你的如意郎君?”红菱忙道:“当然不是!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他做的饭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吃的。” 东方神月冷笑道:“把你手里的鸡腿扔了别吃,去吃你晨哥的东西吧。”红菱狡黠一笑道:“哦,原来你这个冷酷的人也会吃醋。”神月脸上一红怒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红菱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言语,不一会又道:“我自幼在官家府里当丫鬟,后来府上遭了大难,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和晨哥侥幸避过,后来被师父所救把我带到了峨眉,在峨眉师父对我疼爱非常,不想被师姐们嫉恨趁着师父闭关百般刁难,终被赶了出来。”说罢就要哭泣。 神月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当年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如今也是弄的家破人亡,要怪就怪这个无情的世界吧。” 红菱道:“公子原来也有这不幸遭遇?”神月望着远处天际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遭遇同红菱诉述一番,他自被娄隐群这小人折磨个半死后便不再相信任何人,这次见到红菱又听了红菱的苦难好似找到了天涯沦落人,竟将自己的遭遇通通说给了红菱。 红菱听到神月父母惨死的悲剧时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东方神月道:“你如今知道了我的遭遇和身份,若是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红菱忙道:“当然不会了,其实公子你人很好,多次救我,武功又高,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想的全是坏人。” 神月冷道:“你看那骗你吃饭的人可是好人?不也是个病态疯人。也亏是你,竟能被一顿饭骗了去?”红菱撅起小嘴道:“哼,他兴许是个好人只是有点神智不清罢了。”神月无奈摇头。 二人吃过了东西红菱望着庙宇后的桃花花丛突然来了兴致直接奔向庙后,神月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状况便也跟了进去,一进花丛只见满眼桃花,花瓣飘散,香气袭人,月光柔美照进,魅影迷离。神月环顾四周却不见红菱,他心中有些焦虑,心想红菱可能是被人掳走了便大声道:“红菱!”突然红菱自花丛中冒出道:“我在这里!”刷的跳到神月面前,神月心中略安,只见红菱头上顶着一个用桃花编的花冠。她笑靥如花,烂漫天真。此刻花前月下,佳人如画,神月感到自己这一路坎坷重重,又被很多人追杀,过着磨牙饮血的生活。如今这种安逸柔美的感觉却从未有过。 红菱笑道:“公子,好看吗?”东方神月只是点了下头而已。红菱伸手握住神月的手道:“公子啊,你不要老是板着个脸嘛,这么好的风景你板着脸岂不是不合这景致?” 神月只感手上温暖滑腻,望着红菱浅浅一笑。红菱哈哈笑道:“公子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不要再板着脸了。”神月许久未曾露出过笑容,此刻的笑容却是由心而发,这种感觉让神月感到真的是久违了。 第十二章智斗玲珑塔(一) 桃花虽然美丽,却凋零甚早,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开始褪色泛白最后枯萎。一个月的时间红菱与东方神月一起相处,神月自上次被雄琛伤了后,便开始研究从娄隐群身上搜刮来的他派秘笈,虽然不是什么精妙高深的东西,无非就是讲一些手上功夫,剑法之类的。但是神月将其和自身的内力结合在一起便有了不同的效果。 他将其改变后为己所用,一个月下来功力更胜之前。偶尔他在桃花下练武,红菱就坐在花下看着神月,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神月依旧冷漠但却非之前的冷漠无情。闲下来时也会和红菱说说话,一般这种情况红菱都会说个不停。 两人虽性情迥异,但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拉近彼此的距离。这日神月和红菱正在庙宇中休息,神月耳聪目明听到有人奔来,忙示意红菱提高警惕。二人默不作声只见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奔了进来,进来看见神月红菱二人一惊,最后道:“二位救救我吧。” 红菱忙要上去搀扶,东方神月拦住问道:“你且先说说什么事?”那人道:“天山派的人为夺神物不惜对武林中人痛下杀手,只要他们弟子发现了有人去寻找神物便杀之,以保自己夺宝。” 神月双目眯起道:“又是天山派,他们欺软怕硬,为什么不去杀少林华山他们。”那人又道:“在下只是想去看看神物是什么东西,那天山弟子便对我痛下杀手,哎呦。”神月走上前来将他搀起扶到一旁。 忽见一个人手提长剑奔入,见到神月等人道:“这里不关你俩的事,我是来杀这人的。”神月见到这人怒从心来,他清楚的记得这人便是当日杀害自己父母的天山派其中一人。那人见神月怒目相视手握拳头冷道:“小子,你想多管闲事小心送了小命!” 神月冷道:“你试试看吧。”那天山弟子眉毛一立冷哼一声刷的一剑刺来,神月面色冷漠,待剑尖逼近自己身体时,双手刷的伸出两手在剑身上下呈反扣状,两手方向相反成虎爪形,两手间白气成团,刷的反向一撮,只见剑身瞬间布满冰霜,被这一撮咔咔几声,立刻断成几段。那天山弟子大惊,还未回过神,神月身体刷的出现在他身子右侧从他右脸颊缓缓向后移动,正面神月右手刷的抓来直接抓住那天山弟子头颅,就如同手中抓着一个球一般。天山派弟子只感自己脑袋被一股阴寒之气笼罩瞬间就要被冰冻。神月右手向前用力一送,天山弟子刷的飞出庙宇,轰的摔在地上后依然向后推着,地上尘土反向翻滚。待他停下了后,地上已经留下一道半弧形的沟壑。 再看这天山弟子双目圆睁,面色紫青,双手双脚摊着,身上冒着徐徐白色气体已然死了。 那个逃命的人见到这一幕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神月轻易就杀了一个天山派弟子。他呆呆望着神月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对他惧怕不已。神月冷漠对红菱道:“我们得赶紧走了。”红菱答应了一声走到神月身边对那逃命人道:“这位大哥你也快找个地方逃命吧,这里不安全。”说罢就要随着神月离去。 那人突然叫住他们道:“二位留步,二位可是也要去寻那神物?”神月回过头冷声道:“是,怎样?”那人颤声道:“二位救了我一命我有一些关于神物的事情告知二位算是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了。”神月道:“你说吧。”那人道:“当年关于神物的传闻到处蔓延,最后被一个修行的僧人知道了,他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最后竟奇迹般的找到了神物,他觉得神物邪气太重乃不祥之物,便动员当地百姓一起,修建了一座玲珑宝塔将神物镇在其中,最后那位僧人一直在塔内镇守直到圆寂,他的舍利子也在塔内。听说里面机关重重,危机四伏,二位要小心啊。” 神月回忆宝图,知道那个神物的具体位置处有一座塔的标记,知道这人非在信口开河,问道:“你从何处知道这些?”那人道:“不瞒二位当年我的父亲就是这一起修建宝塔的其中一人,我听他说的,但是大师曾让所有动工的百姓守口如瓶,否则必受他诅咒,我父亲回家还是说与我听了,结果当真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二位这可是谁都不知道的事你们千万不要说与别人啊。否则我对不起泉下父亲。” 红菱笑道:“这位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神月冷声道:“你也见过我们了,你要是把我杀天山派人的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红菱忙推着神月往外走道:“哎呀,好了,走吧走吧。”说罢又对那人一笑道:“他和你说着玩呢。”之后随着神月离去了。 路上神月道:“你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吧,看来此行危险重重。”红菱撅嘴道:“你又嫌我碍手碍脚了是不是?”神月叹口气道:“我是怕你受伤。”红菱脸上一红笑道:“你关心我?我若不跟着你你不怕我自己遇到危险吗?”神月无奈摇摇头道:“好吧。”红菱得意一笑不再言语。 二人越往西走地形越是坎坷,海拔也越来越高空气稀薄气候寒冷。东方神月内力高深自不在意,红菱体质较弱有些吃不消。 这日二人来到一处山脚下,此山艰险陡峭,侧有万丈峡谷,谷下水流湍急。山上一座高塔孤傲耸立。神月向上望去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说罢二人便往山上走去。 而此刻武林各派也都大致汇聚而来。神月二人一路上也隐约看到有一些小股人流向同一方前行,二人隐秘行踪也算没有发生事端,在神月他们只后是天山派,胡北见过地图也知道是一座塔的位置附近。其他各派就稍慢了些,只听透露的风声或找地下线人暗中打探方得此讯息。 东方神月和红菱来到山顶只见山顶虽算开阔,但依旧是相对狭小且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山顶。眼前一座八边形的玲珑宝塔,共分八层。每一层都有乌黑瓦片塔檐,柃檐尖角处向上翘起,下段追着一个铃铛,随风慢慢飘动。塔下一座拱形小门,上面八个面皆有一个拱形窗洞,洞内空空无窗。 神月观望少许携着红菱走到塔下,拱形门上一块匾额上书五个大字“八面玲珑塔”。进得塔内只见一层塔的天棚被完全封死,看不到上方景致,只最里侧有一行狭窄楼梯通向上层,地上却是青石板铺成的,到处是长条状的形状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地面,长条形状却非青石铺筑,更像是一块块切割后的石块嵌在地里,很是奇怪。 神月小心走到一块石上,并无任何反应,便在一层转了一转皆是无任何动静,正在琢磨这些石块的用途忽然听到红菱叫道:“神月公子,这里挂着一张字。”神月一听忙走到红菱身边,见墙上确实挂着一张字,只见上面写道:“八面玲珑塔,存舍利、镇邪物。日后若遇有缘人,通过重重险阻登至塔顶,必是才智胆识过人,可取我舍利,拿走邪物,望将其炼化以避免其危害人间。” 神月看罢将这幅字刷的扯了下来,只见挂着字的一个凸起物突然向下一点,墙上刷的有许多土如流沙般倾泻,最后竟露出一个暗格,如抽屉大小。神月伸手拉开暗格,里面放置一张残片,神月忙将残片取出,合上暗格。红菱看着这个羊皮残片纳闷道:“这上面画的道道是什么啊?看不懂。”神月将地上堆积的土屑拾起,在暗格处涂抹。最后待看不出了什么痕迹方道:“这应该是张地图,但只是一部分,如果想找到神物必须把所有残缺的部分凑齐。我想按照这个设计应该每层有一个部分,到了塔顶应该就可凑齐了。” 红菱道:“哦,公子你好聪明啊。”神月将那幅字揣入怀中为了不让他派知道这个秘密找自己麻烦。之后拉着红菱走上第二层。 第二层比第一层的面积小了些,更是矮了不少,只见这一层除了通向第三层的楼梯换了方向里面空无一物,但墙上却全是密集的圆形小洞,八个面的墙上皆是如此,红菱向前走了一步,忽然脚下青砖向下一陷,神月道:“小心!”只见八面小洞里瞬间射出无数长矛,神月飞身将红菱抱起在空中旋转起来,右手自红菱背后运气,一团白雾笼罩,神月低语道:“秘术‘青蚕作茧’。”瞬间体内真气自右手输出,二人空中旋转白气呈螺旋状裹便二人全身。真如“作茧自缚”一般。但凡长矛射到白气上瞬间布满冰霜震断。 二人徐徐落地,小洞也停止了喷射长矛。只见地上几十根布满冰霜的残断长矛,而墙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扎着无数长矛。红菱惊魂未定一脸惊容,神月也是喘着气,额头泌出一丝冷汗道:“设计此塔之人当真大智尔,若你我稍不留神便会瞬间被射成筛子。” 红菱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地上突然有一块石砖缓缓升起,神月缓缓走去蹲下身子,只见这块青砖里面已被掏空,放着一张残图,神月将第二张残片取出。石砖又落回了原位,与之前无异。 神月对红菱笑道:“你若害怕大可下去,现在走还来的及。”红菱嗔道:“有你保护我怕什么?”神月微微一笑带着红菱走向第三层------ 第十三章智斗玲珑塔(二) 山野间,殷麒麟一脸阴森望着不远处山上高塔道:“是这里了,”胡北在一旁道:“这回要不是就再没有地方可是了。”殷麒麟冷声道:“哼!要不是你那出了岔子至于这么费力吗?”胡北只得默不作声,殷麒麟又道:“看来其他门派也都在汇聚而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召集弟子随我一同上山。”胡北答了声“是”便下去召集弟子了。 殷麒麟正要向山上行进,忽然宋子文跑来道:“师父,去寻我派秘典的三剑客被莫名人士重伤现在要回到天山养伤,请师父示下。”殷麒麟大怒道:“岂有此理!谁都想动我天山派,就算现在老天爷要对付我天山也奈不了我,告诉他们回去吧,现在拿到神物要紧。”宋子文道:“弟子知道了。”殷麒麟望着高塔双眼放着狠光向山上行去。 塔内,东方神月和红菱已来至第三层,只见里面圆心处有一张青石水磨八仙桌,旁并一个圆滑光亮石矶凳。二人走到桌旁见桌上横竖有至,方块分明,每个小小的横竖道里竟有活水流动当真奇异非常,桌面上黑白圆子卧与横竖交汇处,桌上有个圆形青黑铜钵,里面装满白子,却无盛装黑子的钵,这俨然是一盘围棋棋局。 神月不知这水引自何处,更不知这水如何引来,红菱更是对此设计大叹不已。神月缓缓坐在凳子上对红菱道:“看来这一层我要破了这棋局方能得到残图。”红菱道:“公子还会下围棋吗?”神月点点头便凝神望向棋局了。神月小时便已熟记围棋术语,单字共分一百二十五个如:飞、门、广、子、长、双、切、引等。双字共分三百三十六如:大龙、飞封、双劫、虎口、鬼手等。三字共分八十八如:三羽乌、万年劫、穿象眼、鬼头刀等。四字二十七如:一石三鸟、四劫连环、朝天拆二等,还有五字、六字、七字。自不必说。 熟记此些种种方可开始学棋,神月过目不忘对这些却比常人早习通透。他此刻望着棋局已有段时间,两指夹着一枚白子始终不曾落下。有时要下又收回手去连连摇头,只看的红菱不明所以。突然神月嘴角一笑,刷的将白子落下,只见棋盘上黑子竟在无人操控下自己动了起来,红菱惊讶的望着这奇特的情景瞠目结舌。 兴许是流动的水为动力,设计的人事先设好了机关布下此局,自己凭着高超的棋艺幻想了种种对方落子的可能将其变成一种固定模式布置机关之中,当真构思巧妙。 神月专注下棋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只是下了这一子后便势如破竹般,速度明显加快,神月脸上显出兴奋之色,“对方”每走一步似乎已经在神月的计算之中,见见盘面黑子见少,最后黑子已然成了死局。 红菱拍手高兴道:“公子你好厉害,你把对方杀死了,哈哈。”神月擦擦额上汗水笑道:“此人设计巧妙,我从未遇到如此对手,当真让我佩服不已。”二人正在高兴,只见棋盘上棋子缓缓移动到两侧,最后中心的方格有一十二块连在一起呈长方形状缓缓升起,上面水流从上流下顺着升起方形的空隙处流到桌子里面。升起后神月娴熟的从方体中取出一块残片,水全部流干后,方体又缓缓下降回去。 神月叹道:“设计这些机关者真乃神人也。”红菱也点头称是,二人过了第三层又上至第四层来,每上一层就会发现越往上空间越小。 来到第四层赫然看见九只神兽雕像,有八只雕像按照周易八卦的方位分别占据着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八个方位,还有一只神兽雕像占据着八卦中心点的位置。这些神兽乃龙之九子。中心的神兽立于琴头之上,表情淡雅,名作“囚牛”是龙的第一子。其余神兽按顺序乾三连处是二子名作“睚眦”身后背着一把大斧,嗜杀喜斗。坤六断处是三子“狴犴”手拿公书铁卷,形似老虎,面容威严。震仰盂处是四子“狻猊”屹立于香炉足上,喜烟,面容似狮。巽下断处是第五子“饕餮”立于一个鼎器之上。离中虚处是六子“椒图”,形似螺蚌,立于一扇紧闭石门之上,面色温和。坎中满处是七子“赑屃”,龟形有齿,后背四方大石碑。第八子在艮覆碗处,名作“螭吻”,张口吞脊,下是一个石雕房檐。最后一子在兑上缺处名作“貔貅”,面目凶狠,下面是堆积成山的石雕铜钱,九个神兽前均有一个四方石槽大小均等。占据八卦位置的神兽都张着口,只有中心的神兽关着嘴。 中心的神兽两端整齐摆放着各色东西,左四右五,如剑、琴、炉、币等。神月红菱二人上来看了少许红菱兴奋的道:“公子我知道这层玄机了,只要把地上东西对号入座就行了。”神月点头道:“应该是这样。”说罢二人小心来到中心神兽跟前,红菱拾起地上一把木琴放到中心神兽的凹槽里。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红菱高兴道:“看来是对的,这个神兽下面有琴所以木琴应该放在这里。” 神月点点头,拾起地上一个香炉,走到神兽狻猊处将香炉放在石槽里,依旧安然无事。二人见状相识一笑开始个个对号入座。钱币放在了貔貅的石槽里,一本木刻公书放到狴犴处。还有一个小型石碑,红菱搬不动,神月便过来帮忙放到赑屃处。木制模型房屋放到螭吻处,同样还有一扇模型的面门,放置椒图处。最后只剩下一把勺子和一把剑,红菱见和神兽对不上了,怎么看两个东西都和神兽下的不同了。红菱心道:“按理说斧子和宝剑应该是一起的,但是宝剑和鼎器同为金属,勺子也是金属,但是和斧子形状还算接近。”便将勺子放在了睚眦处。一直忙于摆放的神月见状忽然窜来,只见红菱将勺子放下的一瞬局,自睚眦的口中忽然喷出火焰,神月飞身将红菱按倒在地,火焰从二人头上方喷过,神月趴在地上伸手将石槽中的勺子拿起,火焰顿时熄灭。 二人缓缓站起身子,头发有少许被热量烤的卷曲起来,还有一点烧焦的气味。神月道:“一时照顾不到便生事端。”红菱喘着气道:“我以为这两个形状接近便放在这里了。”神月道:“那你为什么不先问过我?”红菱也不生气问道:“那为什么不对了呢?”神月解释道:“这斧头和剑都属兵器,这神兽名作‘睚眦’,传说是龙的第二子,好斗。那边的叫‘饕餮’,喜好美食,没听过‘饕餮盛宴’吗,这些都不知道居然会放错。” 红菱嗔道:“我又没读过书,哪像你这么有文化。”神月叹口气道:“没受伤就好。”之后便将两个物品调换放回去。所有物品归为,中心处的神兽囚牛突然咔的一声张开嘴,嘴里衔着一张残图,神月将残图收好,二人继续向上层走去。 到得第五层,环境又变,自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却是四只青铜雕刻大象,每个大象鼻子长长,鼻子前端对着一个金碗。依旧在塔的中心处,有一个杉木大架,架上悬挂各种青铜器皿,大小不一。四面墙上刻着各种符号。 红菱看了半晌不明所以问道:“这回又是什么名堂?”神月道:“看来这是五行中的最后一样了,设计者在前五层运用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的性质布置机关,第一层是土,第二层是木,第三层是水,第四层是火,所以这层应当是金了。” 红菱道:“哦,是啊,果然如此,那这些符号和前面那个古怪的架子又是什么?”神月道:“墙上是乐谱,架子是个乐器。我要用那个乐器按照墙上的乐谱弹奏方能破解。”红菱道:“听你这口气,这弹奏也难不倒你了呗。”神月道:“我自幼在家父母便要我学习琴棋书画,琴律也是必修之一。虽然没试过这个乐器,但是乐谱还是能看懂的,且试试再说。”说罢神月走到架子旁,拿起地上的小铜锤。 他望向四面墙壁少许眉头微皱,红菱见状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开始?”神月道:“该从哪面墙的乐谱开始呢?”红菱恍然大悟看了一会,突然眼中一亮道:“是不是该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顺序啊。”神月豁然开朗道:“对啊,应该差不多,看来你也不笨。”红菱得意道:“哼,那是自然,小女子聪明着呢。” 神月微微一笑便开始按照这个顺序敲打,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响丝毫不成音调,红菱噗嗤一笑道:“我说公子啊,你奏的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听,还说自己懂音律我看你是在吹大牛吧。”神月边敲边道:“这墙上就是这么写的。”待敲完第一面墙上的乐谱后,只见那面墙下的大象鼻子中刷的流出金沙,倒入地上金碗里,二人互相对视,红菱道:“看来你没吹牛。”神月继续敲击,直到剩下三只大象鼻中都流出金沙至碗里,四个金碗一齐向下一沉,一块青石突起,照例是镂空的,里面放着第五张残片。 红菱道:“按照你说的无行都已经利用了,第六层又会是什么呢?”神月道:“上去一看便知。”说罢二人来至第六层。 二人也迫不及待想看看第六层的名堂,便来到上层。神月突然发现,每上一层楼梯的位置都会变化,最后他明白了,原来八层楼梯每一层都占据着八边形塔的一边,到第八层楼梯刚好组成了完整的八边形。 而这第六层与之前五层都不同了,正中央放着一个正方立体青石墩,上面是一个琉璃透明方形小锦盒,里面残片清晰可见。 红菱疑惑道:“咦?这层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将残片放置,不会有什么古怪吧?”神月道:“当然没那么简单,你往上面看。”红菱向上一望,只见一个青铜大钟悬与石墩正上方,上面刻着四个字“功德无量”。周围布满佛家梵文。 神月试探性的伸出脚踩在一块正方石板上,石板向下一沉,铜钟立刻向下罩去,神月快速将脚抬起,铜钟又向上收了回去。 红菱见状道:“这个简单,你轻功好飞去将锦盒拾了便妥。”神月无奈道:“那万一锦盒不是随便就能拔起是固定的,我可能会被钟罩在里面,就算我不被罩里,那锦盒也被罩里了,想拿就别想了。” 红菱道:“哦,还是你考虑周全,那怎么拿啊。”神月将脚又踩向别的青石砖,这块青石却没有沉下,神月立刻明白了其中原理。有些石块会陷下,有些却不会。只要踩对石块就可取到图纸残片。但是一步走错就会瞬间失去机会。 而且也不能一直用脚去试探,力道稍大铜钟就会泄力坠下。神月思考少许,将手一甩,一道淡淡白气徐徐自手上挥出,打在一块青石板上,石板只是稍向下一沉便瞬间恢复原位,上面泛起一层薄薄的白霜。神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以此法不断将白气打在不同石板上,但凡有一点下沉的石板神月通通记下,自己小心翼翼走到正确石板上,他都是自己先走,确定石板不会下沉便叫红菱再走,这样二人亦步亦趋的走着,最后来到锦盒处,锦盒无锁,神月将其打开,上面的钟刷的落下,神月反应极快不假思索,左手拿起残片右手抱住红菱腰肢,刷的飞身向前一窜,轰的一声,铜钟罩在地上,整个塔里回声嗡嗡,震得人耳鼓生疼。大钟和神月红菱只差之毫厘。 神月呼出口气,别头望向红菱道:“红菱,没事吧?”只见红菱面容绯红,娇羞欲滴。神月忙松开搂着红菱细腰的手,脸上也有些红。 红菱含情脉脉道:“神月哥哥。”二人脸相距寸许,神月只感对方吐气如兰,一时心潮澎湃。但神月瞬间回过神道:“走吧。”说罢将红菱扶起,拉着红菱的手走向楼梯。 二人走到第七层,里面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拱形洞窗射进,墙上挂着一幅罗汉画像,其他空无一物。红菱刚才一直沉浸在和神月的动情蜜意中,此刻上得楼来,见到墙上画卷又恢复了之前兴致,跑到画卷下仔细观望。 只见这个罗汉身子侧卧,表情夸张大笑,手指斜前方。红菱拍手道:“这个简单,神月哥哥你看,他手指的地方一定就是藏着残片的地方。” 神月不置可否,也同意红菱的猜测。二人见那罗汉手指洞窗附近,便走到那个洞窗处,二人均拔出长剑在墙上或划或戳,洞窗周围被他二人弄得满目疮痍,面目全非。但是就是没有找到什么暗格,盒子之类的。有的地方都被直接穿透,露出外面的一缕小光。 神月道:“看来我们弄错了,这里没有?”红菱道:“难道是别处,我再去别的地方试试?”说罢便去其他墙上又试了一番。神月则走到画像下仔细观看,他又回过头朝画像所指望去。看了片刻,自己低头思考一会,又观望了这层的周围环境。 心中似乎有了些想法,走到地上就地坐下。红菱在旁戳了几处墙见神月突然席地而坐,忙走到神月身边道:“神月哥哥你干什么呢?怎么还坐下了,是有了什么破解的计策了?”神月点点头,红菱又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神月道:“等。”便不再言语。 红菱只得坐在神月身边随他一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红菱早已按耐不住,神月却表情认真,双眼盯着地面。太阳慢慢向西移动,每移动到一个位置,阳光都会从不同的洞窗射进,直到阳光从那画上罗汉指的那个洞窗射进时,神月突然起身,走到光线射在的地面上光圈处,红菱终于明白了,神月用脚在光圈处一踩,发出空洞的声音。他蹲下身子,用剑在石板边缘一锹,石板被掀起一个缝隙,神月用手掀开,残片静静躺在空空的方格下,这块石板被切的很薄,石板下空出的位置变成了暗格。 神月将残片收好,红菱道:“这回只剩一层了,终于要大功告成了。”神月点点头。二人都急于将最后一片收集到,便忙上了最后一层。红菱刚到第八层忽然面容惊恐,下了一大跳,因为在第八层的中心处,是一口阴森的棺材------ 第十四章智斗玲珑塔(三) 殷麒麟带着众天山弟子来到山顶,只见一座宝塔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宋子文道:“师父,我们终于找到了。”殷麒麟冷哼一声道:“还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呢。”说罢望向胡北,胡北知道这是他师父在拿话点他忙低下了头。殷麒麟带着二十几个弟子毫不犹豫进入塔内。 一进入塔内只见塔内甚为宽阔却空无一物。殷麒麟心中泛起疑惑。正要上第二层看看,忽听一个声音破空传来道:“殷掌门,贫僧还道殷掌门已经放弃了念头,原来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殷麒麟心中暗骂表情凶狠道:“大师不也是不远千里追来了吗?既来了就现身吧。”只见几个身穿黄褂的和尚缓缓走近塔内,个个手持戒棍。殷麒麟道:“圆化大师当真阴魂不散啊,居然这么快就跟来了。” 圆化微微一笑道:“非只有贫僧来此。”殷麒麟眉毛一拧只见八个武当弟子也缓缓走进塔里,后面是华山派的五名弟子,最后还有一个人也跟了进来,这人身穿青衣手持一把刻着黑色云朵的长剑,身材微胖。 殷麒麟冷道:“华山掌门都来了,今日当真热闹,许久不见的人都眼红来此了。”华山掌门林子峰笑道:“好东西当然要大家分享,嘿嘿,殷掌门,我是受少林方丈邀请来阻止这武林浩劫的。” 殷麒麟道:“说的好听,你们想夺神物之心昭然若揭,何必还找好听的话掩饰。”圆化道:“阿弥陀佛,殷掌门怎么想我们不管,但今日这神物我们定要毁了。” 殷麒麟目光森森道:“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说罢众天山弟子瞬间拔出长剑冲出,少林、武当、华山弟子都纷纷拔剑提棍,双方立刻大打出手起来。殷麒麟对胡北道:“你去上面找神物,这里我是脱不开了,这次再出差错提头来见!” 胡北忙道:“师父放心。”说罢借着双方乱斗之际从楼梯悄悄飞身窜上,殷麒麟拔出长剑参与进战斗中去,一层每个人都相互厮杀着一时混乱不堪。 而神月和红菱的八层处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二人见到八层只有一口棺材,红菱有些害怕躲到神月身后,神月带着红菱小心翼翼走到棺材处,神月将棺盖推开,只见棺底是一个四方盒子,一块黑色如玛瑙般的东西静静躺在盒子中,下面压着最后一块地图残片。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红菱轻轻吁了口气问道:“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神月道:“应该是这位僧人的舍利子。”说罢将舍利和残片拿出,盒子缓缓没入棺材底部。突然整个塔为之一震,隐约从塔的下面传来了轰鸣的声响。 一层正在打斗的众人却是惊愕不已,他们彼此激战正酣突然地上不规则的条形石板快速升起直接顶到天棚,把众人分离隔开。众人一时不明所以,纷纷大喊出来。 殷麒麟见状也是一惊,但很快发现大家虽被隔绝了,但是身侧却有个出口,他忙走向那个出口,刚出来眼前又是一面墙,两侧都是出路,原来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迷宫。 殷麒麟心道:“这下糟了,连楼梯的位置都挡上了,这可怎么去找楼梯的位置所在。幸好之前让胡北先上去了,但也要防止他派捷足先登必须争分夺秒找到楼梯位置。” 想罢殷麒麟运起内力刷的对着墙挥出一掌,轰的一声响,石墙却安然无恙。殷麒麟又提剑对着墙一刺,墙上只是出现了一个小白点。殷麒麟自语道:“不知这石材是什么材料制成,竟如此坚硬,看来只有走这迷宫了。”说罢在这个地方墙上划下一道白色剑痕望了一眼左边身子飞窜出去。 神月将所有的地图残片放在地上拼到一起,只见一个正八边形拼凑出来,里面条条道道,一条箭头在两个道的空隙处穿梭指引。最后落到一处打着叉的位置。红菱道:“原来这图是个迷宫,可是我们都走到第八层了之前哪一层也没有迷宫啊。” 神月快速记忆着图的各种细节,不一会确定自己都记下来后道:“刚才下面传来一声轰响,下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赶紧下去看看。”说罢将拼好残图拾起揣入怀中,忽见一人从下面上来。这人便是胡北,神月破了种种机关,他上来便没有什么阻碍了,只是他每到一层见到种种奇妙机关四处观望了番耽搁了些时间。 此刻他走上第八层忽然和神月他们碰了个正着,几人相视一秒胡北迅速抽出长剑向神月刺来,神月面色阴冷道:“当日杀我父母者你也有份,想不到你竟会自己送上门来。”话说完剑已接近自己身体。 神月向后一翻,两手撑地,左脚顺势向上一踢,速度非常之快,胡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自己右手被对方一脚踢到,手上长剑顺势直飞冲天。神月快速翻起双手向前一抓直接抓住胡北衣襟,神月用力将胡北向后方空中一甩。胡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直接飞出。神月双手合十,两掌反向一旋,手间泛起白气凝实,右手刷的向空中胡北处平切一甩,一片白色气团,呈圆形状如一个白色的冰片直接射在胡北身上穿透,伤口处一道细细的血痕瞬间布满白霜。胡北睁大双眼,只感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硬,冰冷无比。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那把被踢飞的长剑剑在空中,剑尖垂直向下,刚好在胡北的正上方,剑刷的落下,直接刺进胡北身体,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胡北颤声道:“是你------东方家-------”还未说完话便一命呜呼了。 神月冷眼望着地上胡北,最后抬起头对红菱道:“我们快下楼,想必天山掌门也在下面,正好让我为父母报仇!”红菱呆呆的点了点头随着神月向下走去。 第十五章迷阵嗜血珠 神月和红菱匆忙从塔顶走下,至第三层已经听到下面的喧哗声。二人小心从二层走下,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楼梯的出口处竟被一道墙堵住,二人走下楼梯,墙的右侧有个出口。 红菱悄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来一层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东方神月道:“一定是刚才我们拿走东西触动了某个机关,刚进塔时我就对地上的这些石板疑惑,此刻这些石板升起把这里变成了迷宫。” 神月眉头微皱心道:“听这迷宫中的喧哗声,看来不止天山派来了,此刻又有迷宫阻隔,想找天山掌门算账是难了。” 迷阵中到处都是喧哗的声音,有的喊道:“你们在哪?”有的说:“我也不知道,瞎走吧。”还有破口大骂的,说什么都有。但凡在里面不小心碰面的,只要不是自己人便大打出手,一时也会传来兵器相交的声响,之后便有惨叫声出现,不知哪派人士惨死。 殷麒麟每到一处便会在墙上划下标记,但转了几转竟然又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一时也找不到个正确的出口,他心中大急,越是着急越是走错。最后索性也不再墙上做标记了,直接施展轻功到处乱窜。 神月回头对红菱道:“你一定要跟住我,要是碰到其他派的人你就麻烦了。”红菱忙点点头。 神月依靠自己脑中记下的线路按图索骥,携着红菱快速的在迷阵中走着。正走着忽然右侧缺口窜出一人,那人看到神月二人大喊一声:“你们是谁?”神月不想泄露行踪忙拽着红菱快速闪进其他缺口。 那人匆忙追上,却看不到二人的踪影,眼前又是一条岔路。他不知道二人从哪个方向走的,大喊道:“师父,这里有情况!”他是天山派的弟子,见到二人非其他门派也不是本门便大喊起来想让他师父听到。 这一带的人大部分都听见了他的叫喊,纷纷心中泛起了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 远一点的人则听不到了,殷麒麟恰巧距离这里很远。现在殷麒麟在偏北的方向,宋子文则转到了塔的入口处,他怕在迷阵中碰到华山掌门和圆化,自己定会死在这二人手上,既然转到了入口,索性出塔,最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而华山掌门林子峰却在偏南的位置,圆化离他很近。神月带着红菱左闪右闪最后走到了最东端,路上也有不少人碰到他们,但是都没有追到,迷宫中岔路甚多,走几步便偏离了方向。只有一个人巧遇神月二人且距离很近被神月毫不犹豫杀掉了。 此刻他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神月知道这里就是图上标着叉的位置,神月叫红菱把风,守住唯一的缺口,但凡遇到别人立刻叫他。 而神月自己则在这里观察起来,只见右侧石板上有一个突起物,很是显眼。神月将手扣到圆形的突起物上,拧了一下。咔的一声,右边死胡同的地面一块青石板缓缓移动,最后露出一个方洞,刚好可容一个人的身体。 神月走进一看,一道窄窄的石楼梯通向地下。神月叫上红菱,二人缓缓走下。下面漆黑一片,神月从衣服里摸出火折,将其引燃,借着微弱的光二人走到了底部。神月在墙上发现有挂着火把,神月立刻将其点燃。 光亮大了不少,其他面墙上皆有一个火把,神月通通将其点燃。顿时这个地下室亮了起来。二人环顾四周。神月抬头一望,天棚上是那之前在地上看到的奇怪条状大石板,神月道:“原来这些石板之前在这个密室里,触动了机关便升到上面去了。果然考虑周全,这机关更像一把开启下面的钥匙。” 红菱拽了拽神月道:“神月哥哥快看那里。”神月顺着红菱所指一望,只见在这密室的角落处,是一尊小佛像。佛像闭目而威严,两手向上相托,两手间是一块不成规则的玄铁,长三十四寸左右,宽十七寸,呈梭状。 玄铁两端有两颗珠子,通体乌黑,并不起眼。之前这块玄铁曾被挖金者挖出,并没有发现其值钱的地方,便弃之而去了。 神月红菱小心走到佛像旁,右边墙壁上刻着几行字,写道:“此物乃不祥之物,两颗黑珠有嗜人血之能,故吾将其命名‘嗜血珠’也。望得此神物之人为其天下苍生将其毁掉,此乃佛家之大德尔,必受佛祖保佑,南无阿弥陀佛。” 神月看罢终于知道这传说中的神物竟有吸食人血之能力,只要自己身上没有血流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红菱担心道:“这东西这么邪神月哥哥你要小心啊。” 神月点点头,刷的腾空跃起,伸手将玄铁取下。玄铁取下后,立刻有石板摩擦的声音,又一道暗门缓缓出现,一道楼梯通向上方。神月脱下外套,将衣服撕成条状缠在神物上,又将其系在自己身后。 神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红菱道:“所有人都想拿此神物,却偏偏落在我东方神月手上,这是不是天意?”红菱一脸愁容道:“神月哥哥你要小心啊,我怕-----”神月笑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什么困难没碰到过,现在不也好好的。”说罢拉着红菱走进暗道。 二人走到顶端发现顶端被封住,神月敲了敲是块木板,他用力一推顿时一片光亮,二人从暗道爬出,发现塔已经在自己身后了,这块被推开的木板上铺满了土最后时间久了上面长出草和其他地面无异,而且这里在塔的后面,正常来这里的人都会直接进塔,不会有谁绕到这后面。设计者为隐藏神物可谓煞费苦心。 神月二人走出来后忙沿着小道迅速离去,一直在外面放风的宋子文眼睛一瞥,忽见两个人快速从山上闪下,他心中疑惑,又看到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一个东西很是奇怪,宋子文双目放光立刻追了上去。 无奈二人速度很快,只是看个模糊的背影,最后越来越小,宋子文运起轻功拼命追去,他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他猜如果那二人拿的是神物自己将其杀掉,以后就不用看他师父的嘴脸了。 宋子文越想越兴奋,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 神月知道自己得了神物必遭各派追杀,他只想快点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先藏起来。很快二人便下了山,一路飞奔,来至一处丛林忽然一道寒光射来,一把飞刀直奔神月面门,神月青龙宝剑向上一提,借着惯性长剑出鞘向上,直接一挡,飞刀震开。 神月直接伸手握住长剑,一个黑衣女子刷的从树上落下,面如梨花,冰雪俏丽。还有一人悄悄从树后走出,霸气十足,脸上露出嚣张的笑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你身后之物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神月嘴角却莫名上扬笑道:“现在滚我也可以考虑不杀你。”二人都是面露笑容,但是却杀气四溢,一场针锋相对的高手对决立刻就要上演开来。 第十六章荒野遇故人 神月红菱二人离开塔不久,塔内一层的迷阵石板缓缓落下,最后恢复了原状,众人表情错愕望着彼此。地上多了很多具尸体,哪派的都有,天山派只剩下寥寥无几五个人,其他门派也各有损伤。 殷麒麟也不管他派了直接窜上楼梯,在顶层看到了胡北的尸体心中大骇,知道神物已经被人窃走。他怒火中烧飞身又窜下塔来,众人心中都已经有了数。 圆化道:“神物可是被人抢先一步?”殷麒麟也不回答冷哼一声直接冲出塔去。天山弟子紧紧跟上。圆化,林子峰等也紧随其后追出去。 山野间,那个一脸霸气的人便是雄天,身边一脸冷漠的美丽女子站在一旁,雄天早就料到这里是下山的必经之路便在此守株待兔,自己反倒省了不少麻烦。 雄天观察神月二人模样少许冷声道:“你二人可是前阵子伤我儿的二人,我儿名为雄琛!”二人听罢一惊,随后神月冷笑一声道:“是有如何。”雄天目中放着寒光道:“那便要替我儿讨个说法了,治好他内伤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看你小子亦是功力不凡,但我劝你识相点,交出东西,我可饶你不死。” 神月心道:“此人既能治好其内伤,功力自是不可小觑。”但神月依旧冷笑嘲讽丝毫不惧。 此刻神月、雄天二人已剑拔弩张,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间,神月脚下一点,刷的飞身出去,手中青龙宝剑直接向前一刺,雄天不躲不闪,宝剑直接刺中他的身体,但另神月惊奇的是,刺中他的身体一刹那,就像刺中一块磐石,对方的身体似乎被坚硬的气墙包裹一般,完全没有受到伤害。 雄天嘴角一笑,两只大手刷的向神月头部合拢拍去,神月快速将头一低,避过两掌,脚下向后一点,身子一跃翻向后方。雄天笑道:“反应很快,乳臭味干的小鬼,今日有幸见识我的‘北斗罡气’,不想死的话,还是乖乖交出神物。” 东方神月也是一笑道:“哼,想拿神物没那么容易。”红菱对神月担心不已,脸上一片愁容。而那位雄天的手下则面若冰霜。 神月右手向下一甩手中宝剑插在地上,两手相对一拍,两手指间相扣,双手成掌快速向前一挥,一团白气火山爆发般自双掌射出使出一招‘玄冰幽冥掌’,白色的头发被冲击的气流带的狂乱向后吹起。 雄天双眼略微睁大,北斗罡气自脚下地面刷的向上一推,淡蓝色的气墙包裹全身,正所谓“风着鬼体,其重如山。”两股气团相撞,席卷四方。红菱和那黑衣女子都感到了气流的强力冲击,衣服、发丝不规则的乱飘。 待二人停歇,黑衣女子略显惊容的望着神月,而雄天则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只见他身上零零散散的布着冰霜,头上右侧脸颊也有一块,他头向右轻轻一歪,冰霜咔咔出现裂缝,刷的落下。 他双手握拳两臂向内弯曲一用力,一股真气爆出,身上冰霜瞬间碎开震飞。他对神月笑道:“有点意思,我自修炼成这‘北斗罡气’后自认江湖上再无人可碰到我分毫,你这是什么武功?” 神月双眼冷漠心道;“这家伙的‘北斗罡气’当真厉害,我这一击对他就如同搔痒一般,我剑都刺不进他的身体,他若刀枪不入当真难对付,看来不能硬拼,且先找到其弱点再说。”想罢也不和雄天答话直接拔出地上宝剑又是一剑刺来。 雄天也是向前一跃左手伸出迎向剑锋,待剑锋将至,左手快速反向一翻,直接翻到剑身下面,手成掌直接擦着剑身底面向前送去,在剑身中间处,食指向上一点,只听啪啪啪几声,剑身前端他手掌擦过处立刻粉碎炸开,剑片四处飞散。 雄天右手钢筋铁骨般直接向神月面门一抓,神月头向右一躲,眼见自己明明避过了对方的手,却突然感到自己左边脸颊实实在在的中招了,神月只感左脸处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击而来,他瞬间旋转飞出,一口鲜血喷出,在喷出血的一霎那鲜血快速诡异飞流到后面背着的物体中,布条一处泛起一块殷红,神月重重摔在地上。 红菱大惊,从未见过神月和人对决如此狼狈,他忙奔向神月身边道:“神月哥哥,你没事吧。”神月缓缓坐起,左脸淤青,嘴角流出的血瞬间向脸颊后流去,神月擦干嘴角凝神望向雄天,只见对方右手被一层淡蓝色的气团包裹,若隐若现。 神月心道:“原来刚才自己避过了对方手的实体攻击,却被周围的罡气团伤到了。宝剑也只残存了一小段,对方还毫发无伤呢,这人当真棘手。” 雄天自刚才看到神月呼出的鲜血诡异流入后面包裹的物体中,他更渴望得到这个邪异的东西,虽然还没搞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这神物他志在必得。 雄天饿虎扑羊般跳起扑向神月,神月将红菱向旁一推,自己刷的跃起,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全身所有玄冰真气聚集于左手,左手成爪,手心里一个小小的白色气球缓缓凝实,神月刷的左手向着扑来的雄天一甩,白色小球瞬间画圈爆散开来,白色气流呈龙卷风状快速席卷雄天周身,这是神月的杀手锏名作‘黄泉龙卷风’。只见树上的叶片地上的尘土都快速被旋风卷入,黑衣女子牢牢抱住树干。神月表情有些虚弱,一手抱住红菱快速窜出逃跑。 身在‘龙卷风’中的雄天,虽然已经落地,但旋风中的气流冰寒无比,自己身子快速被白色冰霜布满,他忙用‘北斗罡气’震开,又瞬间布满。最后他双眼一闭,只见白色的龙卷风中一道淡蓝色的气柱直飞冲天射出,轰的一声响,旋风渐渐停息,周围树上,地面上都有白色的冰霜,最后缓缓融化。黑衣女子道:“他们跑了。”雄天冷道:“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追。” 待要离去只见几道黑影从空中纷纷落下,第一个就是殷麒麟,其后是林子峰、圆化,后面是几派的弟子拼命追来。 之前一直追赶神月他们的宋子文一直躲在暗处,他本来想杀人夺宝,不料却看见雄天突然出现,他悄悄躲到树后观察,看见神月的实力后便庆幸自己没有追到,否则定会被对方瞬间杀掉。而后看见神月受伤又耗费了真气,雄天更是被困在旋风中,他双眼又焕发了神采,只道苍天有眼迅速悄然追去。 殷麒麟冷声对雄天道:“刚才发生什么了?”雄天一脸不屑道:“凭什么告诉你?”殷麒麟眉毛一立道:“看来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雄天冷道:“没有,真正夺走神物的人已经逃了,我现在也没工夫和你多费口舌。”说罢转身飞向后方。 殷麒麟刷的跃起,挡在雄天前道:“已你的功夫还能让人逃走,少骗人了,速速交出神物!”雄天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一掌挥出,手上一层淡蓝色气团包裹。殷麒麟身法很快,上次吃了亏便不与其硬碰硬,向右一闪,脚下一点,空中向左一转,右手长剑顺势刺出,刺到雄天背后处,一层罡气炸开,长剑立刻断成多段。雄天借势向前奔去,眼前突然一层灰色迷雾,又是一把长剑自迷雾中刺来,雄天右手向剑身一抓,剑身却化作迷雾,自己补了个空。 接着迷雾散开,眼前多把剑影出现刷刷刺来,雄天猝不及防,忙停下身子,身上罡气笼罩成盾状,只听啪啪啪啪几声,右侧另有一掌袭来,直奔自己面门。雄天右手也挥出一掌,两掌相对。轰然一声,尘土飞扬。 待众人都停了手雄天道:“哼!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以多欺少。”只见雄天周围被殷麒麟、林子峰和圆化围住。黑衣女子也和其他弟子交了手。黑衣女子明显处于下风,但身子灵巧敏捷,身法迅速,东躲西绕一时也没有吃亏。 殷麒麟道:“对付你这种邪教魔头根本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速速交出神物,便放你一马!” 雄天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都说了没有神物?”殷麒麟哪里肯相信,几人立刻又开始斗作一团。 此刻神月红菱二人,神月受了伤虽不是很重,但内里却消耗不少。他不敢耽搁携着红菱快速飞奔,正在逃跑间,忽然一人自林间飞身袭来,速度非常之快。刷的出现在神月面前,只见这人蒙着面看不到面容。右手直接抓住神月身后玄铁神物,左手猛然挥出一掌,神月右手也是一掌迎上,两掌相对,身后神物上端布条快速被气流撕开扯碎,露出玄铁一端的黑色珠子,神月只感对方内功深厚无比,对方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阴寒真气,对方也是眼露惊色,双方气流相撞,气团爆炸一般。红菱瞬间被冲了出去,身后玄铁上端自黑色珠子镶嵌缝隙处缓缓裂开,最后咔的一声,突然断裂,神月和神秘蒙面人都迅速被震开,二人反向跌在地上。 那神秘人右手抓着一小块玄铁,也就十几寸左右,上面嵌着黑色珠子,这人得到一颗黑色珠子后也不恋战,直接飞身离去。 神月哇的吐口鲜血,鲜血快速飞入自己身后不断吸食,神月催动自己真气,将身体冷冻,封住受伤处,防止血液在流出被吸取。红菱缓缓从地上爬起,跑到神月身边哭道:“神月哥哥,你------”神月面无血色表情虚弱道:“没事,快扶我离去。” 红菱忙扶起神月,只感对方身体异常冰冷,如冰人一般,她把剩下的玄铁缠好,带着神月离去。 后面一直追赶的宋子文终于看到了红菱二人的身影,只见二人速度越来越慢,而且那个让他忌讳的人看似比之刚才更加虚弱不堪。宋子文嘴角露出笑容直飞上去追来。 红菱回头一瞥见又有人追来,忙拼命飞奔。宋子文隔着几丈远喊道:“小妮子,放下那人我可以饶你不死,你们逃不掉的,哈哈,不然我抓住你们你也可以让我好好享受番。” 红菱不理只埋头奔走,正奔着忽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人,面容粗狂。宋子文也见到此人只道也是来夺神物之人便大喊道:“哪里来的莽汉,快滚开,不想人头落地就给本爷让开!”那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向旁一让,给红菱神月二人让开路来,此地已非山林,而是一个低低向下斜坡,两边皆是沟壑,虽不是很深但却布满荆棘。 红菱二人离开后,那大汉又把路一挡,宋子文见状气急败坏,刷的抽出长剑刺来,大汉也不相让,直接抽出腰间一条银链甩来,二人打斗开来。红菱神月二人却脱了险境,神月气息微弱闭着眼睛,红菱又急又怕,也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只是一味向前行进。 一直向东前行,几日来不眠不休,累了便找个隐蔽的丛林间歇息片刻,之前神月还保持清醒,这日神月完全昏迷了。红菱急的哭道:“神月哥哥,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神月依旧没有反应。红菱哭了会直接将神月背起,继续赶路。 这一带渺无人烟,红菱面容憔悴,早已迷失方向。傍晚,红菱穿过一片丛林,见眼前是一片洼地。一个小小的茅屋藏在野草荆棘深处,红菱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忙向小茅屋奔去,走至茅屋前,红菱推开门喊道:“有人吗?” 只见一个青年掀开内室门帘,这人清新洒脱,眉宇见淡然潇洒。红菱感觉很面善好似哪里见过,红菱道:“这位仁兄,可否让我二人在此暂避一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人听罢面容古怪道:“可以,你是峨眉派的,你叫什么名字?”红菱惊讶对方竟只道自己是峨眉的奇道:“峨眉弟子,红菱。”只见对方双眼睁大面露惊容,双眼似要流出泪来,不一会只听对方激动说道:“红菱妹妹!我是叶晨啊!” 红菱听到‘叶晨’二字,好似一切都找到了依靠,瞬间泪如雨下。 第十七章左右两为难 且说之前雄天等人在丛林中相斗多时,终不能分出个胜负来。而雄天的手下——那名黑衣女子却支持不住,毕竟寡不敌众。她身上中剑,只好逃走。 雄天以一敌三,武功之高当真现今武林第一人。四人难分高下,均停下手来。远处一人狼狈异常,向这边奔来,殷麒麟眼睛一眯,原来是自己的弟子宋子文。 只见宋子文跑到殷麒麟跟前哭道:“师父,您要为弟子做主啊。”殷麒麟道:“你怎会在我前方,发生什么事了?”宋子文道:“弟子在迷阵中遇到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后好似背着神物,弟子在迷阵中大喊师父,师父不曾回应,弟子只得自己跟着追出,后来眼看要追上了,突然出现个莽汉放走二人,弟子与其交手,无奈不是他的对手,被对方打成这样不说,更是没能追上夺走神物之人,只得回来寻师父你做主了。” 殷麒麟看向雄天道:“原来夺走神物的人真的不是你?”雄天怒道:“哼!你们这帮傻子,在这与我缠斗,现在大家都拿不到,满意了?” 圆化道:“哎,能从雄天施主手上逃脱的当真武功高强之人。”雄天冷哼声道:“你们不与我缠斗,老子早追上了。”林子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与其在这斗口不如速速去追。” 殷麒麟对宋子文道:“走,快带我去!”说罢随宋子文快速离去。雄天道:“华山掌门的云龙神功名不虚传,日后还要好好讨教番。”林子峰微微一笑对圆化道:“大师有何打算?”圆化道:“此人夺了神物应该不会走太远,我等四下去追寻吧,若此人通情达理定能被吾等感化。”说罢几人四散追寻而去。 雄天亦感到身体疲惫不想再战飞身离去不在话下。 林间这时闪出一人,手上奋笔疾书,这人便是阴阳说书人。 殷麒麟和宋子文一路向东追寻,而红菱带着神月离去后迷失了方向,实际却改变了线路往北行了,很是幸运的避开了殷麒麟等人的追逐。 此刻红菱身在荒野茅屋中,眼前站着一个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故人——叶晨。红菱泪如雨下道:“晨哥,是你。”叶晨也很是激动,叶晨将二人带到内室,将茅屋的门关好,红菱将神月小心扶到床榻上,眼神里充满焦急和不安。 叶晨回至内室对红菱道:“红菱妹妹,你不是在峨眉吗,怎会来到此处?”红菱坐在神月身边面容疲惫道:“一时说来话长,晨哥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叶晨望向这少年,将手搭在他左腕处,将一丝真气输入对方体内,只感对方一股阴寒之力瞬间充斥过来,叶晨忙将手松开,眉头微皱。红菱见状紧张问道:“怎么?”叶晨道:“他体内真气很奇怪,但是正在自行调节,你不用担心了。我先去给你准备点吃的。”说罢直接走到外面屋子准备了便饭,不一会将吃的端到红菱面前道:“你先吃点东西,再给这位兄台喂食。我看他虽身受重伤,气息微弱,但是并无大碍,你们在这里休息几日吧。” 红菱点了点头,接过便饭,自己并没有食而是直接将一碗稀粥喂给神月。叶晨从红菱眼中的担忧和关切,猜到红菱对着男子非比寻常,自行出去了。次日无话。 第二日,红菱稍稍恢复了些体力,神月的面容也相对好些。红菱便和叶晨说了事情的原委,说自己如何被师姐刁难,神月如何救她,二人这些日子的经历,通通说与叶晨,叶晨听罢眉头紧皱,从他们进来,叶晨见到这少年就心怀疑虑,看到神月背后背着的物体已有三分的猜测。待红菱说完前因后果叶晨知道自己之前知道的夺走神物的神秘少年就是此刻躺在这屋中之人,叶晨心中很是矛盾,自己前辈师父枫老去查神物,不知有没有和这少年交过手,既然这少年夺了神物,枫老是否已经命丧他手?而红菱对他明显有情意,万一这少年对枫老下过毒手,自己该如何是好。 叶晨想着这些很是困扰,红菱见叶晨皱眉不语,叫了他一声,叶晨回过神道:“我之前在一家茶楼看见了天山掌门还有华山掌门。”红菱听到这两人忙是一惊道:“他们速度好快,若是我不误打误撞走错方向定被他们捉到。” 叶晨道:“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继续往东走,只是那个给你们让路的人可惨了,天山派掌门找到了他,差点要了他的命。”红菱低头道:“那位大哥很是好心,希望他平安无事。”叶晨道:“他被华山掌门救了,现也没什么大碍。” 之后叶晨又陷入了愁思中,最后只有等神月醒过来再问个究竟了。又过了几日,叶晨每天都为红菱二人做饭,红菱则一直守在神月身旁,照顾左右。这日神月微微转醒睁开了双眼,只见红菱在旁正在啜泣。神月道:“我还没死呢,哭什么?”红菱一回头见神月正微笑看着自己,瞬间大哭道:“神月哥哥,你终于醒了!” 神月道:“这是哪里?”说罢向旁一瞥,见神物安静的躺在自己右侧,心中稍安。红菱哭道:“是晨哥救了我们,这里是深山里的一座茅屋。”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叶晨站起身来,走到床榻前恭敬道:“在下叶晨。”神月道:“多谢了,总听红菱提起你。”叶晨笑道:“兄台不必客气,你且先好好休息,不要动气。”神月勉强点了点头。待神月体力恢复些后他便开始运功疗伤,身体渐渐康复。 这日,叶晨见神月身体好转便问道:“兄台之前的事红菱妹妹都同我说了,我知道你那包着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神物。”神月坐在床榻上立刻警觉起来,冷冷望着叶晨。叶晨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对你那神物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人。”之后叶晨将枫老描述一番问神月是否见过。神月道:“不曾见过。”叶晨心中石头终于落地,最起码不会让自己太为难。想罢叶晨笑道:“兄台不要多心,在下只是求人心切。”神月冷漠的点了点头。 当晚,叶晨做了些饭菜,虽然没有什么珍贵食材,但是简单的东西在叶晨手里都会成为美味佳肴,三人在小茅屋中开怀畅饮,神月道:“之前听红菱说晨兄的厨艺非凡,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红菱此刻最是开心,忙插话道:“那是自然,小时候我可是很有口福。”叶晨笑道:“雕虫小技而已,红菱妹妹,有些事虽然不好提,但为你着想我还是想问,你师父那边你怎么办,毕竟她对你有恩。” 红菱立刻陷入沉思,神月也是默不作声,最后红菱道:“师父带我恩重如山,但------”红菱抬起头续道:“晨哥,烦你去趟峨眉和我师父说一声,说我感谢师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现在回去也不会得到其他师姐的认同,反而让师父为了这些琐事烦心。日后得空我一定会去拜会师父。” 叶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会去峨眉同周前辈说的,你既有了打算我也不多说什么。” 叶晨知道红菱想跟着东方神月走,而此刻东方神月得了神物必成武林追杀对象,考虑红菱的安慰叶晨问道:“神月兄有何打算?”神月冷笑道:“江湖中,不管名门正派还是邪门歪道,无非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没有什么区别,天山派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要先灭天山,再去找夺我家业的人算账,为我父母和东方家上下报仇雪恨!” 叶晨脸色阴沉道:“兄弟遭大难报仇之心可以理解,我也曾感同身受,但劝兄一句,江湖虽然人心险恶但非人尽皆是,你戾气太重,又得神物,望你不要危害无辜苍生,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神月哈哈大笑道:“我得你相救很是感激,若非得你相救我也不会同你坐下吃酒闲聊,我已对你敬重三分,不要对我说教,我只想告诉你,阻我复仇之人,杀之。” 一直再旁的红菱早已听出二人说话越来越不对,忙道:“神月哥哥,晨哥,你们不要这样,你们二人有事我第一个难过,晨哥,神月哥哥虽然为人冷酷但是心地很是善良,你二人都对我有恩,不要伤了和气。” 二人一听都是沉默不语,最后神月背上神物站起身道:“我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此别过。”红菱惊道:“这就要走吗?”神月冷道:“你既然已和晨兄相遇,日后不必再随我了,他能照顾好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很危险,今日就此别过。” 红菱听得这话又急又气,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叶晨站起身道:“神月兄为何如此冷漠薄情,你又不是不知红菱心意,为何还要出口伤人?”神月不理直接走向门口,叶晨回身一把抓住对方肩膀,神月刷的转身一掌,叶晨立刻一掌迎出。二人两掌相对,叶晨感到对方的真气冰寒异常,若进入身体定能冰冻身体七经八脉,功夫很是阴毒。神月却感到对方内力如天际般,组成一道无边金墙,功力深不可测。二人皆是小试身手,目的就是试探对方功力如何。 红菱在旁急道:“你们快住手!”二人一齐收手,神月脱口而出道:“你也会‘北斗罡气’?”叶晨转过身慢慢做下,拿起地上的一坛酒缓缓倒入碗中道:“这是‘少林金刚经’。你武功很高,现在江湖中暂居第三位。”神月很是惊讶,之后心里很是得意问道:“谁是第一?”叶晨冷道:“雄天,第二是林子峰。”神月点了点头,他虽没和林子峰交过手,但是雄天的实力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确实还不是其对手。 神月问道:“看来阴阳榜你亦知晓,你的武功也很强,你排多少?”叶晨冷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根本没有排位。”神月嘴角一笑转身就要离去。红菱眼中带泪,望着叶晨道:“晨哥,对不起,后会有期。”随后走神月身边。叶晨眼望前方,缓缓将一碗酒喝下道:“神月兄,望你好好保护红菱妹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神月侧头向叶晨一望,没有言语,拉开门离去了。红菱恋恋不舍望了望叶晨,最后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孤独的夜月,叶晨守着空荡的屋子,又饮了一碗酒。 第十八章千语亦千寻 红菱随着东方神月离去后,叶晨叹口气心道:“红菱妹妹跟着他今后就是水生火热的日子了。”突然叶晨一笑,喝了口酒又道:“自己当初爱上洛如嫣不也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去为其付出,有什么不对?红菱妹妹天真善良,敢爱敢恨,又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勇气去和心爱的人生死相许?” 想罢叶晨竟仰天大笑起来,或痴或狂,最后把地上的一坛酒通通灌入肚中,心里对红菱只有敬佩。他将酒喝干,酒坛就地一摔,酒坛立刻被摔得粉碎。叶晨收拾好厨具背在身上,扬长而去。 一路向南,这日来到一片林间,叶晨感到口渴,伸手去摸后面装水的葫芦。葫芦轻飘飘的已经空了,叶晨只得去寻水。只听不远处有溪流声,便寻声而去。 穿过层层野草树种,流水声越来越近,最后终于看见一条小河在树林边缘静静流淌,叶晨快步走至河边,周围野花绽放,在河边亦如一条流动的花海,当真美丽奇景。叶晨蹲下身子正要取水,忽然抬头一望,立刻面容一惊。 只见不远处一位女子身在水中,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碧波一般披散在一侧肩头。皮肤白皙胜冬雪,光亮晶莹似美玉。头像侧歪,两手抚着垂下秀发。如出水芙蓉般。此女子原来正在河中洗澡。 叶晨面容一红忙将头转将过去起身便走,忽然感到后脑发凉,叶晨回头只见一把飞刀透着寒光射来,叶晨避闪不及,右手一伸,两指夹住飞刀,身子顺势向后一翻,一个‘鲤鱼打挺’又翻回来。 水中女子早已披上衣服,面容绯红如朝霞,目如冰雪映梨花。两条修长洁白的秀腿露在衣服下,眼中带怒又有怯。右手捂着左肩衣服处。 叶晨顿了顿忙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来找点水喝,不想冲见姑娘,还请这位姑娘原谅。” 那女子见这人身穿一件青灰麻布大褂,头发左端轻轻垂下至脸颊,右边顺着耳朵缓缓别再后方,腰后露出一把刀柄,身后背着一个小箱。仔细看着人,目如深潭潭底黑石子,清澈透明有深意,眉宇洒脱藏云海,唇薄皓齿,鼻子微翘。身上透着洒脱淡然的气质,样子很是潇洒。 这女子不听叶晨解释直接就是右手玉臂一甩,四把飞刀破空射来,叶晨忙道:“姑娘有话好说------”不待自己说完飞刀已森然飞来,叶晨右脚一点,身子顺势向右侧一歪,躲过下面的一把飞刀,右手拿着飞刀一格,左手一夹,嘴上一咬,啪啪啪三下,身子侧着向后翻了几转,右脚落地站稳。 女子见其身手一惊,又要甩出。叶晨忙道:“姑娘且慢,在下当真无意。”女子待要继续投掷飞刀,忽然眉头一皱忙将手捂住右肩,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叶晨见状忙道:“原来你受伤了。”说罢走到女子身边,将接住的飞刀恭敬归还给她。 女子一把抢过,怒目看着叶晨道:“我要杀了你这狂徒!”叶晨道:“杀我容易,等你伤好了再杀不迟。”说罢双手握住女子两臂,女子脸上一红惊道:“你要干什么?”叶晨淡然道:“给你疗伤。”他将女子按坐在一块大石上,自己走到其背后,伸出左掌在对方背心,衣服单薄,叶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女子肌肤的温度和皮肤滑滑的感觉,叶晨有些自责暗道自己有些莽撞,但却没有其他坏心思只想帮她疗伤而已。 女子侧头向后看了眼,红着脸,但神情却很冷漠。叶晨运气,女子感到一股温暖的真气进入自己体内,就像是一个无边际的温泉包裹了自己一样,很舒服的感觉。自己受伤的地方也在慢慢减少痛楚。不一会叶晨将手撤下道:“你可有什么金疮药之类的?” 女子找出一个药瓶,回头看了一眼叶晨,眼神里充满警告。叶晨忙将身转回过去。女子缓缓将肩头衣服抚下,在肩头受伤的地方小心涂抹。将伤口包好穿上衣服,见叶晨依然面朝河水,女子道:“不要以为给我疗伤就没事了。”叶晨小心将头转过道:“在下叶晨,当真无心,不知姑娘芳名?”女子冷冷道:“司徒千语。”说罢起身走到花丛处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什么。 叶晨不明对方举动也走近看了番,只见花丛下面有根红绳,上面拴了铃铛。原来她怕别人突然来此看到自己洗澡做了一个小机关提醒自己。 叶晨看罢笑道:“千语姑娘,这里没有系好,已经垂在地上。难怪铃铛没有响。”司徒千语一瞥果然如此,她没好气的说:“哼!不用你多管!”叶晨笑道:“那是不是证明我无意冒犯,绝非有意偷看。此地杳无人烟,在下只因口渴来此寻水而已。” 司徒千语脸上微怒道:“你倒很会狡辩,有意也好无心也罢,都难逃一死!”叶晨无奈道:“姑娘既然如此,现在就过来杀了我吧。”司徒千语冷道:“本姑娘现在没心情,让你白白死了倒便宜了你。” 叶晨道:“既然如此,等姑娘什么时候想杀在下大可直接杀来便是。”叶晨转身走到河边张望一番,卷起裤管就要下河。司徒千语见状问道:“你干什么?”叶晨道:“抓鱼啊。”司徒千语道:“不用你来。”说罢走到河边站住道:“你能把鱼从水里震出来吗?”叶晨一惊道:“没试过。”说罢双手运气向水中一拍,轰的一声,水花四溅,水中如火山喷发,白浪冲天。几条大鱼鲤鱼跃龙门般飞出。 司徒千语见状右手刷的伸出,指间缝隙夹着四把飞刀,刷的快速甩出,刷刷几下,四只大鱼瞬间被飞刀插入,她飞身一跃两手一抓将几只鱼牢牢抓住,落回岸边。 叶晨道:“姑娘好身手。”司徒千语也不理睬,将鱼往地上一扔,走到大石旁坐下休息。叶晨将鱼拾起来至河边,刷的抽出腰后菜刀,刷刷几下刀影几条鱼已被开肠破肚,叶晨去掉鱼鳞等,又将鱼洗净,生了一团火,从后面厨具里找出仅存的一小瓶酒,淋到每条鱼上,将鱼插在圆棒上,放在火上翻烤,一边烤一边在上面洒些各种调味料。 司徒千语见叶晨手法娴熟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叶晨道:“在下是个厨子。”千语便不再言语。不一会叶晨将烤好的一条鱼递给司徒千语,千语接过小心咬了一口,只感到肉质鲜嫩,外焦里柔,还有点丝丝的辣味延绵不绝。 叶晨也拿了一条鱼就着剩下的一点酒边饮边食。此地风景秀丽,饮酒食味倒别有一番风味。 司徒千语低声道:“这鱼-----很好。”叶晨听罢笑道:“姑娘身手不凡看样子也是武林中人,不知哪门哪派?”司徒千语道:“你可听过‘无风一剪梅’?”叶晨摇摇头道:“姑娘是无风谷的人?”司徒千语点点头道:“不错。” 叶晨低头不语,司徒千语冷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我们这些邪门歪道专门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你还是少招惹为妙?”叶晨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看姑娘非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司徒千语站起身道:“我做的恶事多着呢。今日且放你一马,日后若再看见你定杀了你这家伙。” 说罢身子向林间一窜消失了踪影。叶晨望向东流河水心道:“这位姑娘脾气当真不好,性如烈火,稍有不对立刻杀之,但本性却很善良。”又坐了一会便起身继续赶路了。 几日后叶晨来到了峨眉山下,抬头一望,只见青山冲天,就像连接天际的一根擎天柱一般。云雾在山间缭绕,仿若仙境。眼前一条窄窄的石阶小路通向山上,石阶旁立着一块大石,上面写着‘峨眉山’三字。 叶晨缓缓向石阶上走去,一路到处观望,欣赏风景。走至山腰中段,前方一名女子手持长剑站在一块平台小凉亭下,见到叶晨忙道:“来者何人?”叶晨上前鞠躬道:“在下叶晨,来找贵派掌门周前辈。”女子道:“峨眉向来不得男子入内!”叶晨道:“在下叶晨乃峨眉掌门旧友,还望姑娘行个方便。”女子听其知道自己掌门遂道:“容我向师傅禀报一声,有劳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叶晨有礼道:“有劳姑娘。”女子转身离去,不多时回来笑道:“且随我来吧。”说罢在前引路,叶晨道了谢紧随其后。 登至山顶一尊四象三头六臂大金佛赫然屹立在眼前,佛面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头戴莲花毗卢帽,威严肃穆。旁边屋檐高耸纯阳殿。那峨眉弟子将叶晨领到殿中又是一尊开光大佛屹立于上,下面柱香、鼎炉、蒲垫。女子带着叶晨从右侧偏门转进,行至后方小楼宇,进去只见一人坐在一把木椅上,双目紧闭,手上转着黑色乌青佛串。那女子恭敬道:“师父,这位公子带到。” 这人便是峨眉掌门周紫轩,周紫轩睁开双眼,面容温和道:“叶晨小友,别来无恙吧。”叶晨忙跪地道:“叶晨参见周前辈。”周紫轩忙起身将其扶起道:“海棠,你先下去吧。”那女子应了声“是”便关上门出去了。 周紫轩道:“叶晨小友快坐吧。”叶晨坐到一旁侧椅上,周紫轩亲自端来一碗菊花清火明目茶,叶晨恭敬接过。周紫轩坐回座位上道:“叶晨小友可曾完成了师父的遗愿?许久不见越发超凡脱俗了。”叶晨谦虚道:“前辈过奖了,在下自得您相救后,先是随军赴了云南,后又到处漂泊,也得了许多人的帮助,如今能来这里看望前辈,全是当日得前辈救命之恩。” 周紫轩摆摆手道:“叶晨小友不用客气,想来叶晨小友千里来此是找我有事吧?” 叶晨道:“不错,在下来此一是看望前辈,二是来给前辈传话,红菱妹妹托我来给前辈请安。”只见周紫轩平静的脸上立刻阴郁了起来。 第十九章山顶试身手 周紫轩听叶晨提到红菱,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之色道:“之前我一直在闭关,没想到近日出关后派内竟发生了这些事端,我派的弟子们说红菱勾结邪教之人,我的大弟子被那人打伤后回来不久就归天了,哎-----,红菱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品性为人我非常清楚,一直不信她会做出这等事来,但是我那大弟子受的伤却非常诡异,这种武功阴毒无比,正派之人绝对没有人会用。” 叶晨听罢道:“前辈千万不要错怪红菱妹妹,在下前阵子刚刚巧遇了红菱妹妹,当日是贵派大弟子自前辈闭关以来处处刁难红菱妹妹,一日红菱妹妹被她和几个弟子赶到山下,硬要将她赶出峨眉,红菱誓死不从几人竟不顾同门要将她杀害,危难关头红菱被一名少年救了。” 周紫轩面容紧张道:“叶晨小友此话当真?”叶晨道:“绝无半点虚言。”之后叶晨又把红菱同他说的一些遭遇告诉了周紫轩,周紫轩听罢黯然伤神道:“哎,是我管教无法,害的本派一些弟子觉得我偏心而闹出矛盾,更害的红菱在外身处险境。” 之后周紫轩立刻又大怒,叫来当日一起刁难红菱的两名弟子,周紫轩表情严厉问道:“你二人再将当日情况如实说来,如有半点假话,我立刻杀了你们!”那两个弟子见状再无法隐瞒便如实招来,周紫轩深深叹口气道:“红菱自幼命苦,但天性善良更是颇具慧根,我便对其稍加教导,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至少不会遭人欺负。没想到你们这些师姐不但不对她疼爱照顾,竟嫉妒她受我青睐。还处处刁难她要对她痛下杀手。你们太对不起我多年来对你们的教导了。” 两个峨眉弟子均是哭泣认错,周紫轩道:“你二人之心有悖佛门,你们这就走吧。”那两个峨眉弟子哭着站起身,向周紫轩鞠了一躬便离去了。 周紫轩对叶晨道:“叶晨小友,你可将红菱找回来吗?”叶晨摇摇头道:“我看红菱妹妹对那少年已生情意,她说一辈子也忘不了前辈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她不想让前辈为了她个人为贵派琐事烦心,日后得空定回来拜谢前辈。” 周紫轩叹口气道:“红菱本就是俗家弟子,不受清规戒律,她少女春心,有了心仪之人为师当替她高兴,只是那位少年------他武功阴毒,不知为人怎样,我深怕红菱年幼无知受了那人蛊惑可就糟了。” 叶晨道:“我曾和这人小试身手,他的武功确实诡异毒辣,为人冷酷,但是对红菱似乎没有恶意。” 周紫轩点头道:“罢了,日后我会为红菱祈福诵经,她若真还有心自会回来看我。叶晨小友你路途辛苦,且留在我这小住几日吧。”叶晨有些犹豫,最后难推周紫轩盛情只好留下。 峨眉本就都是女性,甚少有男子来此。叶晨在这里便成了大家关注的交点,更有一些峨眉弟子对他颇有好感,叶晨只是一笑而过。 这日清晨,叶晨站在山顶的佛像下,瞻仰其威严。众峨眉弟子则在练剑。不一会周紫轩从殿中走出,众人都停手道:“师父!”周紫轩微笑对叶晨道:“叶晨小友,我见你已有一身武功,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叶晨恭敬道:“在下岂敢在前辈面前献丑。”周紫轩摆手道:“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叶晨知道周紫轩有意试探自己功力便道:“那晚辈只好得罪了。”众峨眉弟子一听都来了兴致,自动让出一片空地围着。周紫轩接过一名弟子递过的长剑道:“叶晨小友用什么兵器?”有个峨眉弟子大胆走到叶晨身边道:“叶公子,用我的剑吧。”叶晨笑道:“多谢师姐,在下不会用剑。”那弟子也不生气,退了开来。 叶晨抽出身后玄铁菜刀,周紫轩道:“叶晨小友这便是你的兵器?”叶晨恭敬道:“一直以来在下都是用它。”周紫轩点点刷的身子从地面射出,一剑刺来。叶晨将头低下,右手上的菜刀自手心处一转反向握着,剑锋将至,叶晨左手快速伸出,食指对着剑身一弹,剑锋立刻偏离了线路,周紫轩脸上微微一笑,叶晨右手菜刀斜向上划来。周紫轩却诡异一闪,叶晨只感到自己刀锋砍过一道灰影。周紫轩围着身后一绕,出现在叶晨左侧,一掌挥来,叶晨横刀一挡,这掌打在刀面上。周紫轩单手抓住刀背,下面却是一剑刺来,叶晨双脚一点自地面跳起。两腿向外劈开,左手自腿间长剑又是一点,接力向后翻去。 刚刚落地立刻被对方剑影笼罩,叶晨看清对方剑刺何处,举刀一一挡下。众峨眉弟子看的赞叹不已,二人不多时已拆了十余招。 周紫轩这一剑向叶晨右肩刺来,叶晨挥刀去挡,突然对方的剑锋一偏刺向叶晨胸口。这一剑变幻速度非常之快,以至于剑的残影还在其间。叶晨右手一松,菜刀诡异落在自己左手,顺势一挡。周紫轩笑道:“好!”刷刷又是几剑刺来每一剑中途都有变化,剑影残存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真假。叶晨左手向下一挡,挡住两剑,右上方的剑刺却来不及挡下。叶晨瞬间运气至右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金色的光芒包裹两指。右手快速向右方刷刷几指,手指划过处,泛着几道金色的光芒。 叶晨右手挡住来剑,左手刀快速向着对方右边剑身划来,刀锋剑锋相交火花四溅。叶晨左手用力一送,左手顺势松开菜刀,只见菜刀自对方剑身猛烈旋转。周紫轩将身子向后一倾,头部避过旋转刀锋。叶晨右手快速抓住旋转着的刀柄反向一划。 叶晨手停在半空,刀锋自周紫轩右腿寸许。周紫轩笑道:“叶晨小友这几年果然没有浪费,你的功夫已经在我之上。” 叶晨忙起身道:“前辈剑法精妙岂是我可比拟,刚才冒犯前辈还请前辈恕罪。”周紫轩笑道:“你不用谦虚了,你若真将自己的刀法使将出来,不出几招我便会落败,你的内力也非常深厚,当真难得,我很为你高兴。不知是何人教你的,你的武功我从未见过。”叶晨道:“在下机缘巧合遇到一位前辈,将其刀法教给我。只是我答应那了那位前辈不能说出其姓名。” 周紫轩点点头不再多问,她很高兴携着叶晨走进殿内,众弟子更是对叶晨佩服不已。 确实叶晨之前在和周紫轩切磋武功时,只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自己的狂刀刀法不曾施展,也是敬重周紫轩不免自己无法大展身手。 叶晨又再峨眉住了几日便要离去,周紫轩苦留不住道:“之前我还想将你送去华山,现在以你的武功我大可放心,不知叶晨小友现在有何打算?”叶晨道:“周前辈,在下如今虽不知何去何从,但是一直以来明白了一个道理。民间有疾苦,虽然我能做的不多,但是能用残羹冷炙救一人性命便是为我师父增一丝光彩。也算没有让泉下师父失望吧。” 周紫轩道:“你大智大慧菩萨心肠,当真是武林之福,日后还要多加小心。有空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 叶晨道:“日后前辈有什么需要或帮助叶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就和前辈道别了,后会有期。”周紫轩点点头。叶晨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峨眉弟子都是迎到山头相送,叶晨一一谢过独自下山去了。 第二十章夜访凌云寨 叶晨下得山来,沿着小路闲逛,见前方路旁有一家草棚,挂着酒旗,叶晨便信步走去,来至棚下,一个人忙迎了上来,身上搭着白色汗巾,头上戴个小帽,这人道:“这位路人,进来喝碗水酒啊。”叶晨微笑点头走进棚内坐下,小店老板端来一碗酒,一小碟花生米。叶晨喝了口酒,那小老板也坐下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叶晨放下碗道:“在下叶晨。”小老板热情道:“我姓赵名亮,在这开个小酒棚,方便路人,也不为赚什么,最喜欢交个朋友。” 叶晨笑道:“赵兄弟在此多久了?”赵亮道:“来这里两三年了,兄弟你是刚到这里来吗,看不像本地人啊。”叶晨道:“是啊,我四海为家,是第一次来峨眉。”赵亮咂咂嘴道:“这里最近发生一件奇事,当真怪异。”叶晨喝口酒问道:“哦?什么事,兄弟不妨说来听听。” 赵亮道:“这不远处一带有个土匪的据点,叫‘凌云寨’。里面的土匪之前无恶不作,官府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附近百姓都是惶恐不安。可近来听说来了一个人,这人武功很高,把那凌云寨里的人上上下下揍了个遍,自己当了这里的大当家,你说有趣不有趣,更怪的是,自打这人当了大当家后,这帮土匪再没有抢过老百姓一分钱,专劫官府钱粮,劫了钱财又悄悄分给百姓。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叶晨饶有兴致的听着,笑道:“这个新来的大当家倒是很有意思。”赵亮道:“是啊,天下土匪要都像他这样这天下就太平喽!”说罢站起身又给叶晨兑了酒。叶晨在这里吃了会酒,待天色渐渐黑了,才离开这里。 他问过了那凌云寨的位置,想去一探究竟。叶晨沿着崎岖山路走不多时翻过一个小山头,见下面是个小盆地,盆地中就是这凌云寨的据点了,四周用木头高高做成栅栏,里面火头攒动,星光点点,几处草房,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屋子在这个大院子最里面,院子中熙熙攘攘。 院子周围有巡逻放哨的小喽啰到处走动,其中一个小喽啰在栅栏的边缘走着,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道:“你们在里面喝酒吃肉,老子却在这喝西北风。”正自顾自的烦闷着,忽然一个人影从上方刷的落下,这小喽啰一惊,刚要喊出声已被对方捂住。 不一会一个样子改变的小喽啰缓缓从一间草屋后闪出,面带微笑,径直向那大屋子走去,沿途到处充斥着污言秽语,有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划拳,还有赌钱的,厮打的,千奇百怪。 有一处围了许多人,显得最为热闹,只见一个桌子前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穿铁皮铠甲马褂,虎背熊腰,头上光溜溜的只有一撮头发,就像空地上的一排庄家,一脸横肉,脚下放着两个金漆五花大铜锤,看样子像这里的一个头领。对面一人却被人群挡着看不见面容,只见两个人正在掰手腕斗力。周围看着的人都在大声叫好。叶晨佯装成小喽啰瞥了一眼便去大屋子处了。 大屋子大门敞开,叶晨小心走到门前向里张望,只见一张大桌子旁围着四个人,每个人身旁均放着一坛酒。 四个人各占桌子一角,其中一个面容消瘦,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两只小眼放着精明的光芒。对面一人,脸上肥肉坠着,两个腮下挤出两道肉纹。正坐上的人被对面人挡住叶晨瞧不见。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其中一人道:“大当家的,咱们最近劫的官家钱粮已经快用完了。” 另一人道:“没了再劫!管他三七二十一。”那个瘦弱的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听说这两天又有一个官家运货要经过此地。”一人道:“来的正好,直接把他劫了。” 一直未开口的大当家道:“他奶奶的,老子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要见人就劫。三弟,查明这官货底细了吗?”叶晨在外运功窃听,听了大当家说过话叶晨双眼圆睁很是惊讶。 那瘦弱人道:“查清楚了,此官名作‘韩旺财’。是这一代有名的贪官,欺压百姓他也听说了咱们凌云寨一些事,特地花重金聘了批镖手保镖。”大当家道:“他奶奶的,老子最讨厌这些贪官污吏,来的正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叶晨在外越听这大当家越疑惑,忙向旁让了让想看看这大当家模样,待看清这人模样叶晨表情激动,差点没流出泪来。 只见这人皮肤黝黑,面容粗狂,却是吴彪。 叶晨恨不得立刻奔进去,但又立刻停住脚步,心中转念一想,既然阿彪做了这山寨大王,自己索性戏弄一番。想罢叶晨转过身,见那群人还在围观。 叶晨挤进人群,之前那个魁梧大汉一直再赢,大笑道;“还有谁不服挑战老子?”叶晨走到跟前道:“我来!”那人也没怎么注意,正在兴头上,立刻和叶晨掰起手腕来。 众人一片叫好,叶晨稍一用力,那人右手直接被扣在桌子上,那人大惊,仔细端详叶晨一番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叶晨笑道:“老子要来这里做你们的大当家。”那人和众人一听先是一惊,那大汉骂道:“他妈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我们这撒野。” 说罢抡起两个大锤就向叶晨砸来,叶晨坐在凳子上泰然自若,双手一举,一手接住一把铜锤,叶晨双手抓着铜锤运起内力,活生生将锤带人一起举起,向着桌面一砸,哗啦一声,那大汉摔在桌上,砸碎了桌子摔倒在地。 大汉大叫一声:“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快他妈给老子上!”围观众人一听立刻一起围上叶晨,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很是野蛮。 众人正打的兴起只听被打之人哎呦妈呦的叫唤,其中一人很是机灵道:“大家住手!”众人一齐停手,只见刚才大家打的竟是那摔倒大汉,众人一惊只听大汉骂道:“混蛋,你们都活腻了,连老子都敢打,哎呦。”众人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只见叶晨早已站在众人外面,正在观看。 众人恼怒不已,纷纷向叶晨冲来。屋内吴彪等人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吴彪问道:“外面怎么了?”一个小喽啰跑进来道:“大当家的不好了,有个人来踢寨,许多弟兄都被伤了,这人还说------”吴彪大声道:“说什么了?”小喽啰道:“说要揍大当家的一顿,今天来就是要夺您的宝座来了。”吴彪大怒道:“他奶奶的,老子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来到院中只见大多数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叫着。一个人背着身站着。吴彪道:“来者何人?他奶奶的,活腻了吧!”只见这人缓缓转过身笑道:“阿彪,许久不见,已经成了这山寨的大当家了。” 吴彪张大了嘴望着眼前叶晨,泪水刷的夺眶而出。真的好久了,好久没有见到自己这位亲人、兄弟、师父。一切似乎都回到那个荒诞的夜,那个不辞而别的夜------ 第二十一章重逢泪茫茫 吴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揉,确信这是叶晨,疯狂奔向叶晨身边,一把抱住哇哇大哭道:“小师父,你让我想的好苦啊!”叶晨也留下泪来。周围的山寨弟兄见状不明所以,戳在原地呆呆望着二人。 二人哭了会,心绪稍平,那个瘦弱的人走到吴彪身边问道:“大当家,这位是?”吴彪忙擦掉泪水大声对所有人道:“兄弟们,这位是我的小师父,你们谁再敢得罪他老子第一个废了他!”被叶晨摔了一下的大汉忙从人群中走出道:“我叫王铜锤,刚才得罪-----额,大当家师父,还请恕罪。”叶晨忙将其扶起笑道:“是我故意戏弄各位,还请诸位兄弟不要见怪。” 其他人见状立刻全体跪下道:“请大当家师父恕罪。”叶晨慌张道:“诸位兄弟快快请起。”吴彪拍了拍叶晨肩膀道:“没事,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叶晨道:“还有一位放哨的兄弟被我绑了起来,在那间草屋后,阿彪快找人给那兄弟松绑。”吴彪吩咐了一个人去了,大声道:“诸位兄弟,把所有好吃的东西拿出来,设宴!我要和我小师父不醉不归,今夜大家开怀畅饮。哈哈哈。”众人一齐叫好,欢乐不已。 叶晨随吴彪走进大屋子,四个头领分坐左右,吴彪和叶晨坐在最中间。不一会大鱼大肉端上,大家拿着大碗喝酒,豪迈洒脱。 吴彪给叶晨介绍了四位头领,叶晨一一回敬了一番。吴彪道:“小师父啊,你应该在那洛家做了乘龙快婿才对,怎会来到这里?”叶晨道:“不提倒好,我刚才故意找你这里麻烦就是因为你当年不辞而别。” 吴彪低头道:“当年在洛家时,本来我死都不会离开小师父你,但一日那洛家夫人找我说有意让你成为人家的女婿,我当然为你高兴,无奈那夫人嫌我在他家辱了其名声,便将我打发走了。” 叶晨叹口气道;“原来是那夫人算计了我们,如嫣早已和余公子有了婚约,那夫人不过是要我做借口把你赶走,她怕你走后我伤心离去,便编了个谎话骗了你。” 吴彪怒道:“他奶奶的,这个死女人,竟敢耍我,害的我和小师父分别这么久!”王铜锤道:“他妈的,什么人敢耍我们大当家,待会我就叫上弟兄,我这两把铜锤定会把那人砸个稀巴烂。” 吴彪道:“你们给我消停点,人家远在万里之外呢。”叶晨道:“已经过去多时不提也罢,阿彪,你怎么跑到这里做了山寨王了?” 吴彪道:“嗨,当年我离开洛家后,便想往西走寻找大师父,后来路径此地,听说凌云寨土匪猖狂,到处打家劫舍,我阿彪侠肝义胆岂容这帮兔崽子,便上了这山寨,把这帮人揍了个遍,嘿嘿,二弟,是不是啊?”说罢转头望向那个胖人。 二当家笑道:“可不是呢,大当家武功非凡,当时我可被他打的够呛。”吴彪笑道:“我当了大当家后告诉他们不可以再做为非作歹之事,但是上下兄弟要吃饭,我就决定开始劫持那些贪官污吏,既能让这帮兄弟有饭吃,还能帮助一些百姓。” 叶晨笑道:“你做的非常对。”吴彪道:“小师父,你别看这些兄弟们是土匪,但是个个重情重义,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幸遭遇,就拿三弟来说吧,他本是此地一个开当铺的,结果老婆贪钱和别人私通,被他撞见,一刀杀了她老婆跑到这来。” 那个瘦弱的三当家红着脸道:“大当家,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提他干什么?”吴彪笑道:“都是自家人你怕个鸟?”众人一片哄笑。吴彪又道:“老二更惨,本来是个农民,守着几亩田地度日,却被一个有钱有势人家盯上,说什么要将他这块地买了,就给屁大点银子与抢无异,他家上有老母,一日趁他不在家,那帮人去刁难他家老母,竟活活给逼死了。” 二当家胖胖的脸上闪出一丝哀伤,叶晨叹口气道:“各位皆有苦衷,否则谁会上山落草为寇。”众人都应和道:“是啊,这不都是被逼的吗。” 吴彪又说了些其他人的遭遇,都是身不由己。叶晨心中感慨道:“若是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谁会跑来当土匪?有钱人欺压百姓,穷人只有受气的命,这世道不公,找谁说理?” 当晚吴彪叶晨二人私下一直聊到天明,二人将彼此的遭遇通通说了一番。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叶晨道:“我前来寻了许久,始终打听不到前辈师父,但我想他此刻应该很安全,他没有参与神物争夺。” 吴彪道:“我也派弟兄打听过,始终没有消息,大师父一向做事不安章法,等他想找我们自然有道。” 叶晨道:“恩,现在你有何打算,继续在这当寨主,还是随我离去?”吴彪道:“当然随你了,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离开了。”突然吴彪又有些伤感,叶晨知道他在挂念这帮兄弟。 当天,吴彪叫来所有的山寨弟兄道:“兄弟们,我现在有事和大家说,即日起,二当家做回我大当家位置。”还没说完下面轰然一声,每个人脸上挂着惊讶和不解,二当家更是惊讶道:“大哥,你说什么呢?” 吴彪一脸淡然道:“且听我说完,兄弟不要议论,一直以来都是二当家坐寨,我来了之后和诸位兄弟朝夕相处,每个兄弟都是我吴彪的亲兄弟,但是我本就有要事在身,如今小师父和我已经重逢,我这就要走了,各位兄弟日后保重吧。” 众人如受晴天霹雳一般,王铜锤道:“大当家莫要开玩笑,弟兄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来便是,为何要走?”三当家也道:“是啊,大当家小师父一起留下,日后大家干出一片天地岂不快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苦劝,都不希望吴彪离去,吴彪怒道:“够了!老子说话你们不听了是不是?老子说有事你们没听清吗?日后你们不许做任何为非作歹之事听见了吗?”众人不语,许多人埋头垂下泪来。 吴彪道:“哭什么?别都像个娘们似的,我吴彪和你们一日是兄弟,终身都是兄弟!”众人哭的更厉害了,几个当家首领都是各自哭着,泣不成声。 吴彪转过身,走到屋子内,泪水刷刷的洒下地面。叶晨缓缓走到身后道:“阿彪,这里的兄弟与你情同手足,我看你留下来吧,日后找到前辈师父我会托人给你捎个信。”吴彪摇摇头道:“小师父,这帮兄弟我是放不下,但是路还是要走。” 当晚众人只是狂灌烈酒,为寻一醉,许多人都说了一些心里话,大家又畅谈了一晚。二日一早,吴彪收拾好行李,和叶晨走到寨门口,所有山寨弟兄送至门前,二当家走上一步道:“大当家,你有要事,我们若是再苦苦想留反倒成了大当家办大事的累赘,大当家放心,我们会向你在的时候这样,继续劫富济贫。” 吴彪不舍的望着每一个兄弟点点头道:“诸位兄弟,保重!”所有人一齐喊道:“兄弟!保重!”声音震天,吴彪又是感动的泪流满面,他猛地转回头,随着叶晨快速离去,走到看不见山寨的地方,却依旧听见山寨弟兄的声音回荡着,吴彪对着青山深处大喊一声:“兄弟们!保重!”不一会立刻回来声音喊道:“好兄弟,好大哥,保重!” 吴彪擦掉泪水,随着叶晨消失在青山古道间。 第二十二章大闹无风谷(一) 且说吴彪叶晨二人在凌云寨重逢,吴彪别了诸位山寨兄弟随叶晨离去,这日二人来到城里,吴彪道:“小师父,咱们先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吧。”叶晨一笑道:“好啊,路上也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眼前不远就有一个酒楼,二人走至酒楼下,只见酒楼上方悬挂一个匾额上面金字书道“仙宇楼”三字,二人信步走进,立刻有跑堂迎上道:“二位客官,里面请。”叶晨吴彪随跑堂走进,寻了一处僻静位置坐了。立刻又有小二那着菜单过来道:“二位要吃点什么,咱们店的‘极品烧鸭’是招牌特色,二位要不要尝尝?”吴彪道:“把这的好酒好菜上来便是,不必啰嗦。” 说罢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小二接了银子乐呵呵道:“得嘞!二位贵客稍等片刻。马上给二位上来。”说完立刻下去了。 叶晨调侃道:“阿彪当了山寨大王果然不一样了啊。”吴彪道:“哎呀小师父,你就别拿我说笑了。”叶晨笑了笑向远处一瞥,看见一个黑衣女子,面带愁容,独自灌着酒,却是司徒千语。 叶晨自语道:“是她?”吴彪一听道:“谁啊?”说完向那边望去,吴彪道:“小师父认识那女子?”叶晨道:“一面之缘。”说罢不由自主的想起司徒千语在水中洗澡的样子,叶晨忙用力甩了甩头,撇开自己的想象。 吴彪道:“既然如此,邀过来一起吃吧。”叶晨笑道:“你可不要招惹她,她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会杀了你。”吴彪道:“看样子真看不出来啊。”二人不再言语,很快小二将好酒好菜端至桌上,菜品丰盛如:极品烧鸭、笋烧雏鸡、醋烹火腿、蜀味虾、水碟肉等。 吴彪夹了块肉,嚼在嘴里道:“这手艺和小师父你比差远了,但是味道还可以。”叶晨微微一笑,也夹了块肉吃,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司徒千语这,只见她桌上堆满了酒瓶,已经烂醉如泥。 司徒千语大叫道:“小二!再拿酒来!”小二赔笑道:“这位姑娘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别再喝了。”司徒千语怒道:“你管我!快拿酒来,怕我不给钱是吗。姑奶奶有的是钱!”小二叹口气去取酒了。 叶晨见状站起身向司徒千语走去,千语正疯狂的灌着酒,忽然感到有人夺去了手中酒瓶,她眯着眼望了望,只见叶晨站在自己身侧。千语嘿嘿一笑,手指一指道:“原来是你这个色鬼,姑奶奶现在没心思杀你。” 叶晨坐在司徒千语右侧道:“姑娘何故借酒消愁,这么伤自己身子?”司徒千语笑道:“关你什么事啊,正好过来陪我喝几杯。”吴彪拿着一根鸡腿也走过来对叶晨道:“像,太像了!”叶晨疑惑道:“像什么?”吴彪道:“太像我当初被抛弃那样了。”叶晨无奈别过头道:“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兴许我们可以帮你。” 司徒千语大笑道:“你们?哈哈,你们帮不了。”吴彪道:“小姑娘,没什么事能难住我小师父。”司徒千语笑道:“他又不是神仙下凡,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说罢猛往口里灌酒。 她红颜醉美,显得千娇百媚。叶晨道:“姑娘且先说说什么事,说出来也能好受些,你这样寻求醉生梦死,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千语抬头看了眼叶晨,笑道:“我现在就想醉生梦死。”叶晨突然大笑起来,千语问道:“你笑什么?看姑奶奶笑话是不是?”叶晨道:“非也,既然姑娘想一醉方休,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说罢举起酒仰头喝下,千语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好,来,干!” 吴彪忙道;“小二!把我们的菜并过来!”小二忙答应了声,三人坐下大喝起来,其他客人见状还以为是三个疯子。 喝了一会千语举起酒瓶道:“为我即将成亲,干!”叶晨吴彪一听奇道:“你要成亲是喜事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千语笑道:“如果你是被人强迫的呢,如果你不愿意呢?” 吴彪道:“那就是强抢民女了,那还了得,你不答应不就行了,你父母不同意?”千语道:“我没有父母,哈哈哈。”叶晨道:“姑娘身手不错,不同意大可自己远走高飞。” 千语道:“没那么简单,你们不会懂的。你们有没有试过从小就完全受人控制任人摆布的感觉,一直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 叶晨道:“之前和姑娘一见,你说你是无风谷的,可是受了无风神教教主雄天的控制。”千语笑道:“你倒挺聪明,告诉你,我自幼无父无母,雄天那个王八蛋收养了我,可惜他只把我当成一个服务教里的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 叶晨吴彪静静听着,千语续道:“多年来,我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人的血,过着非人的生活,没有自由,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夜和无数张惨死的人脸。如今我又要被嫁给一个疯人。” 叶晨问道:“姑娘要嫁的是谁?”司徒千语双眼流出泪来道:“雄天唯一的儿子,无风谷西风堂堂主——雄琛。” 叶晨依旧不解问道:“既然姑娘不想留在教中为什么不一走了之,怕雄天追杀?”千语摇头脸上闪出一丝绝望,她把头发掠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颈子,只见皮肤上有一颗朱砂红点,泛着刺眼的猩红。千语道:“看到这颗朱砂印了吗,这是一种毒药,这种药名叫‘千红七日散’,七日之内不服解药,这颗红点就会蔓延全身,发作时全身麻痹,奇痒无比,最后全身溃烂。非常恐怖。” 吴彪道:“这姓雄的够阴的啊。”千语冷笑道:“这是雄天小儿为了教中干部听命于他,自我进这无风谷第一天,他便将这毒药给我服下,每七日可去他那领取解药,这解药可以控制这‘千红七日散’七日,七日过后再取来,周而复始,若我一走了之,则取不到解药我就是等死的命。” 叶晨道:“可有其他法子解毒?”千语摇摇头道:“没有,只有雄天有真正的解药。”叶晨沉思少许又问:“那姑娘又何故要嫁给这雄天之子呢?” 千语苦笑道:“雄天的儿子雄琛小时候就疯疯癫癫,见到心仪女子就要娶来为妻,早些年便一直缠着我,我都是拒之不理,每次他受到拒绝都会狂性大发,凶狠异常,说要杀人便要杀人,雄天每次都会阻止他,这点对我算是照顾了。之后雄天每每找来天姿国色之女给雄琛他却都说看不上,前阵子听说他在外忽然看见了一个女子,疯病又犯,硬要娶那女子为妻,却被人把女子救了还打伤了他,他心中大怒回来向雄天大吵大闹,没完没了,雄天这回怎么也劝不好,他为了他儿子早些摆脱困扰,便对他说要把我许配给他,他果然好了许多,就这样,我被当做棋子任其摆布。哈哈你们说,这是不是命?我已经想好了,待一会喝干了酒就去自杀,庆幸死前还有两个人能为我送终。” 叶晨听罢,记得红菱同他说过,东方神月为了救他还被这雄琛打伤过,想来千语说的女子就是红菱。叶晨道:“我想还有办法解决。”司徒千语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叶晨道:“我倒想去会会无风神教。”司徒千语大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可知无风神教内高手云集,东西南北四堂堂主,个个武艺高强,雄天的‘北斗罡气’更是天下无敌,你一个小小路人竟然要挑战无风神教?哈哈。” 叶晨对吴彪道:“阿彪,你的银子这回可要破费点了,还要请你凌云寨的兄弟们帮忙。”吴彪笑道:“没问题,我的银子就是小师父的银子,小师父随便花。”叶晨道:“姑娘若信得过我二人,这次我二人就帮你一次。”司徒千语道:“你们不要自寻死路了,我们萍水相逢,不用帮我。” 吴彪叶晨二人却相视一笑,吴彪道:“他奶奶的,我们帮的萍水相逢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那个什么雄天的算老几啊,是不是,小师父。”叶晨笑道:“不错,就算他现在是天下第一我们也不在乎,人生在世,能有几回狂妄,这次不妨大胆的狂妄一回,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千语睁大双眼望着二人,她没想到眼前这两个人能有如此勇气,什么天下第一,他们根本无丝毫畏惧。 叶晨喝口酒道:“看来这回我们要大闹无风谷了,要闹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第二十三章大闹无风谷(二) 无风谷位于峨眉山东北方向,一个大大盆地中的一个山谷里,因为谷内封闭如一个静谧的空间故取名为‘无风谷’。此刻无风神教雄天的房间,雄琛正在哭闹。 雄琛道:“爹,都怨你!现在千语走了,我连见她的面都没有了。”雄天笑道:“放心,千语会回来的。”雄琛道:“你怎么知道她会回来。”雄天道:“无风神教上下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违抗的下场只有死,千语追随我多年,她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一定能回来。” 雄琛疑惑道:“当真?”雄天哈哈大笑道:“傻儿子,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雄天的儿子一表人才武功卓绝,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望而兴叹,千语嫁给你算是她的福气了,她岂有不答应之理?”雄琛道:“那她这次不辞而别已经三四天了啊?”雄天正要说话忽见有人上来拜跪道:“禀告教主,千语姑娘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雄天笑对雄琛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雄琛眉开眼笑道:“哎呀,千语果然回来了,太好了!”雄天二人立刻走向大殿,只见千语带着两个陌生男子正在殿下等候,雄天颇感疑惑仔细端详两个陌生男子,一个粗狂魁梧,皮肤黝黑,身穿平民百姓灰褂,头戴一顶水纹方绿小帽,样子很是诙谐。再看另一个人,相对瘦小,腰间别着一把入套菜刀,头戴圆帽,脸上一颗黑色乌痣,样子丑陋。 千语走上前单膝跪地道:“千语拜见教主。”雄天道:“千语,这几日去哪里了,竟没有向我禀报。”千语忙道:“千语去寻了这两位远房亲戚,未经教主许可还请恕罪。”雄天眼神眯起来道:“远房亲戚?你不是没有亲戚吗?这么多年跟着我从未见你同我提起过?” 那个瘦弱丑陋的人走上前道:“参见教主,在下刘三,是千语的表哥,旁边这位是我大哥,名叫‘狗六’。我们的祖父和千语祖父是表兄弟,千语自幼父母双亡,幸得教主收留,我二人一直在江南给人当厨子,一直无暇照顾这位远房表妹家,后听说她被教主收留我二人便安了心。” 千语道:“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两个亲戚,自幼身在谷中不曾和他们联系过,教主如我再生父母,便也不曾和教主提起过,如今教主要将我许配给西堂堂主,他们是我的亲戚理应通知他们,我这几日飞鸽传书给他们,就是去接应他们来此。” 刘三上前道:“教主乃当今武林第一人,天下无敌,我家千语嫁到雄家当真前世修来的福,不瞒教主,这次我二人不远万里来此,想来雄教主也不会亏待了我二人。”狗六忙道:“是啊,哈哈哈,不然咱们也不费这周折来这里了。” 千语怒道:“你们竟当着教主说这么不成体统的话,也不嫌丢人!”千语忙对雄天道:“他二人乃俗世草民说话没有规矩请教主恕罪。”雄天听了刘三夸耀自己是现在天下第一,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哎,千语,既是远房亲戚,到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你是同意了将你许配与琛儿了?” 千语道:“教主有命,千语不敢不从。”雄天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也深怕你勉强,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毕竟你和琛儿日后是要过日子的。” 司徒千语望了一眼上面雄琛,只见雄琛柔情蜜意的看着自己,千语低下头道:“西堂主一表人才,千语之前只想为教主效力终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刘三忙道:“你这傻丫头,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雄教主家的人,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雄天笑道:“刘兄,你们虽是亲戚,但千语自幼跟着我,你们反不如我了解她了,哈哈。”刘三一脸赔笑道:“是是。教主英明。” 雄天望向千语道:“千语你可考虑好了?如有什么要求说来无妨。”刘三忙悄声道:“还考虑什么,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考虑一下我们哥俩啊。”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雄天听到,他微微一笑。 千语茫然的点了点头,雄天哈哈大笑道:“好!马上开始筹备婚礼,找人则个良辰吉日把婚事给办了,哈哈哈,我无风谷第一喜事务必要办的轰轰烈烈,哈哈哈。”早就有人领命去准备了。雄琛脸上乐开了花。 雄天道:“千语,你的两位表哥路途辛苦,你带他们去歇息,好酒好菜招待。”千语答应了带着刘三狗六下去了。三人去不多时雄天找来手下道:“去查查这两个人底细。”那人接令下去了。 千语带着刘三狗六进了一个房间将门关好,狗六立刻对刘三道:“小师父,这你都不忘了戏弄我番,什么狗六,这是人名吗?”刘三狗六便是叶晨吴彪乔扮,叶晨笑道:“我当时也想不到别的名字,随便一说而已。”吴彪一脸无奈。司徒千语却是一脸的苦容道:“哼!你们还有心思玩笑,雄天一定派人查你们的底细。” 叶晨吴彪相视一笑,叶晨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早叫阿彪去准备了,他联系了凌云寨的兄弟们,早有人去做好了接应。我们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远房亲戚——刘三,狗六。” 吴彪道:“啊,这个名字我太受不了了。”叶晨哈哈大笑,千语依旧愁眉苦脸。 当晚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禀报雄天道:“教主,您叫属下办的事已经查明。”雄天道:“怎么样?”那手下道:“确实是千语姑娘的远房亲戚,两个人曾在江南做过一阵子厨子,后来名声不太好,又去了顺庆一带,到处漂泊,就是两个贪财的小平民。” 雄天笑道:“恩,下去吧。”雄天何等的谨慎他心道:“看来没有和我玩花样,就算千语不愿意她也不敢对我反抗,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千语嫁给我儿子只能说她的福气,就算我儿天生有点痴傻,但也只有让你好好照顾他了,谁叫你的命在我手里呢?”想罢雄天哈哈大笑,立刻找来人准备婚事,发帖子,看黄道。自不必说。 雄琛这几日非常开心,教中上下无不为其贺喜。再说叶晨吴彪二人,二人自混进了无风神教内后,天天吃喝玩乐,千语只看着眼气,心中焦急,眼看就要到了婚期,这二人似乎一点都不靠谱,但她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日叶晨在教中的一个小花园里喝着酒,雄琛哼着小曲走来,看见叶晨独自饮酒便走过去道:“刘兄好雅兴,怎独自饮酒?”叶晨见到雄琛一脸赔笑鞠躬道:“哎呀,雄少主马上就要是妹夫了,怎么还称我刘兄?” 雄琛傻里傻气摸摸后脑道:“大哥。”叶晨忙哎的答应着,只哄的雄琛忘了东南西北。叶晨拉着雄琛坐在对面道:“来,妹夫,这杯敬你,恭喜你!”雄琛接过酒一口干下嘿嘿笑着。叶晨又道:“雄少主当真一表人才啊,我这表妹能嫁给你真是万福啊。我们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沾上她的光。” 雄琛笑道:“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雄琛的事。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叶晨笑道:“有妹夫这话我就放心了,嘿嘿。”二人喝了会酒叶晨突然一脸愁容,雄琛见状忙问道:“大哥怎么突然一脸愁容啊?”叶晨叹气道:“不瞒妹夫你,我和我大哥狗六平时没啥爱好,就爱和人赌上两把,前阵子还赢了不少,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手气这个背,欠了人家几万两银子,照理说这不应该和妹夫你提,但是表妹马上就要是你雄家的人了,我怕我们这坏名声辱了雄教主威名,你看------”雄琛忙道:“嗨,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几万两银子吗?小意思,大哥你随我去取来还了便是。” 叶晨眉开眼笑道:“哎呀,妹夫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受刘三一拜。”说罢就要起身给雄琛拜下,雄琛忙拦住道:“大哥这可使不得,以后大哥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来便是。”二人哈哈大笑,又多喝几杯,叶晨妹夫长妹夫短的叫着,更把雄琛美得不知所以。 之后几日,叶晨天天都和雄琛混在一起,雄琛倒真的把叶晨当了亲哥哥一般,雄天也察觉了二人最近来往密切,虽知道这刘三有点贪财,举止轻浮,自己很是看不上,但只不过是个市井混混,自己根本不屑理睬。再加上刘三很会哄雄琛开心,雄天见自己儿子开心也不多说,只忙着筹备婚礼。 渐渐各路对无风神教马首是瞻的武林小派,邪门歪道都收到了请帖纷纷至此。无风神教其他三个堂堂主,南风堂堂主:西雪;北风堂堂主:左飞,也纷纷自西域归来。东风堂堂主段雨因身在东北,无法抽身回来,只派人送了贺礼。 此刻无风谷热闹非凡,叶晨吴彪二人每天和人喝的昏天黑地。司徒千语却坐在空空的房间,身旁,嫁衣、金饰早已摆在架子上和托盘内。明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她抬头望向窗外星空,数不尽的星光,心里却是数不尽的苍凉。她幽幽叹了口气流下泪来------ 第二十四章大闹无风谷(三) 这日无风神教歌舞升天,喜气洋洋,各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进了无风神教,除了几大名门正派,其余的人基本都来至此地,不为别的,只因雄天的面子,他的儿子雄琛的大喜之日。 司徒千语早早便有人过来梳妆打扮,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娇媚万千,千语却是心如刀割,如果拜了天地喝了交杯,自己岂不是真正成了雄琛之妻?那还不如直接自杀了呢。但之前叶晨千叮万嘱叫她耐心等待,自己也不知道叶晨打的什么主意。 千语被盖上了红红的盖头,坐在床边等待,伺候的下人纷纷散去。只听外面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始终无人过来带自己出去。千语心中泛了疑惑道:“按照往常礼数也该出去拜天地之类了,此刻竟无一人过来,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殿内,高朋满座,各路江湖人物纷纷带了贺礼为雄天道喜,这个说:“在下‘雁门鬼头刀’许友,恭喜雄天教主。”那个道:“在下‘踏雪飞狼’虎几,恭贺雄教主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雄天只是举杯表示谢意。 南风堂堂主西雪对雄天道:“教主啊,按时辰也该进行拜天地了吧。”雄天一脸愁容道:“你有所不知,我这琛儿前日突然和我说取消这些拜天地的习俗,只留洞房之行,我大怒说他胡闹,他又开始要寻死觅活的,我也没办法只怪平时惯坏了这混账,只得依了他,哎------” 西雪微微一笑道:“少主向来想到什么便是什么,自家人依了他倒也没什么,这下边这么多其他人教主如何向大家解释啊。”雄天冷哼一声道:“和他们解释个屁,这帮人本教主没把他们一个放在眼里,我无风神教就是要与众不同,他们谁敢有什么异议直接把他们灭了,看谁敢说个不字。” 西雪笑了笑不在言语,下边雄琛正在挨桌敬酒,每个来此的江湖中人其实心中早就泛了疑惑,感觉这婚礼倒像个普通的酒席,但没人敢表现出来,他们接到喜帖便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必须得来。就是来此了每个人也是提心吊胆,深怕惹怒了雄天小命难保。 且说雄琛要雄天取消一些礼仪行为反常,却是叶晨背地里教唆的。话说大喜之日前两日,诸事皆已准备妥当,万事俱备。雄琛这日依旧和叶晨对饮。叶晨道:“妹夫啊,你觉得我这表妹如何?”雄琛笑道:“千语美貌动人,我喜欢都来不及。”叶晨道:“可她脾气不好,不知道妹夫你能不能把她镇住?”雄琛嘿嘿笑道:“当然了。”叶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雄琛道:“我看你不行哈哈哈。”雄琛有些恼怒道:“大哥你说我哪里不行。”叶晨笑道:“妹夫先不要生气,这女人如果是你的人了之后,自然会变的温柔体贴百依百顺。” 雄琛脸一红道:“大哥,看来你这方面很有经验。”叶晨哈哈大笑道:“到不是和你吹,你大哥我碰过的女子没有不服从我的。” 雄琛道:“大哥,还是你厉害。我这妹夫可比不了。”叶晨又道:“妹夫近些日子可是着急和我表妹洞房?”雄琛脸更红了道:“大哥,你是我大哥我不瞒你说,自定了成亲之日以来,我都未曾见过千语一面,心里确实很想她。” 叶晨笑道:“此乃人之常情,妹夫不用不好意思。但是成亲之日俗称‘请吃酒,挜拜生’,当日你要‘看茶’、‘知单’、‘享先’‘花轿’等,每项礼仪按部就班缺一不可。”雄琛挠着头道:“怎么这么繁文缛节?”叶晨道:“是啊,以我表妹的急性子,没等你做完这些,可能她已经不想嫁给你了。” 雄琛急道:“这可不成!我也知道千语姑娘性子急,她要是突然离去了怎么办?我立刻派人守住千语。”叶晨笑道:“你若找了人守住我表妹她不恼你才怪。”雄琛眉毛拧道一起,苦恼不堪,忽然又转愁为喜道:“如果我省去这些步骤不就成了?” 叶晨道:“此礼仪几百年来亘古不变,岂是说改便改。”雄琛道:“那是在别处,在这无风谷则不同了,我只需同爹说一声,料他不会不依我。”叶晨表情苦恼道:“这------”雄琛道:“哎呀,什么这那的,只要能早点和千语成亲就是我现在最迫切的。”叶晨笑笑不语。 不一会叶晨却突然哭了起来。雄琛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叶晨道:“我虽和我这表妹交往甚少,毕竟是唯一的亲戚,眼看就要过门了,也不知道日后她会怎样?”雄琛表情认真道:“大哥大可放心,我雄琛对天发誓,一定好好对待千语。”叶晨道:“我岂会对你不信任?我是担心她命不久矣。” 雄琛问道:“大哥此话怎讲?”叶晨道:“我听说她服了这教中一个名叫‘千红七日散’的毒药,七日后便会身体溃烂而死,这不是命不久矣了吗?”雄琛听罢笑道:“哦,大哥不必担心,我们都会定期给她解药的。” 叶晨哭道:“不瞒妹夫,前日千语刚刚同我提起了你,她不叫我同你讲。”雄琛探出头道:“千语提起我了?她说什么了?”叶晨面容犹豫道:“这------我答应她不告诉你的。”雄琛急道:“大哥,我保证不透露,求大哥快告诉我吧。” 叶晨叹口气道:“好吧,反正你也快是自家人了。千语那天向我哭道‘之前自己虽不中意这门亲事,但几日以来见西堂主真心可感天地,就是我这样的人也会为其动容。’千语是这么同我说的。” 雄琛大喜,叶晨又道:“只可惜-------”雄琛问道:“可惜什么?”叶晨叹气道:“她说‘可惜自己这毒不能一解彻底,终日担惊受怕,若是那日自己意外没有按时获取解药自己岂不是不能陪伴少主终老?’说罢她便独自哭泣,我怎么劝也劝不好了。” 雄琛道:“想不到千语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大哥你放心,这毒不是不能彻底祛除,我爹他有真正的解药,我去求他解了千语这毒便是。”叶晨道:“妹夫此话当真?如真能如此你二人日后相濡以沫共度终老当真天下美事。” 雄琛笑道:“我一向说的出做的到,按理说她若成了我的妻子,岂有用毒药天天控制之理?”叶晨道:“妹夫果然明事理,我刘三得你这妹夫死而无憾矣!”二人越说越高兴喝了好多酒。 当晚雄琛跑到雄天房间道:“爹,我有事同你商量。”雄天道:“哦?何事?”雄琛道:“成亲那天不要那些麻烦的礼仪,直接洞房。”雄天差点没气过去怒道:“胡闹!成亲之事都是父母做主,轮不到你跟着瞎捣乱,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给你许了千语还不满足,赶紧给我出去!” 雄琛怒道:“不行,我不喜欢这麻烦事,你既是无风神教教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要那些繁琐的步骤,你不依立刻去死!”雄天大怒道:“你这混账你想气死我啊!这么多宾朋来此,你要这些人看我笑话是吗?” 雄琛道:“我不管!这些人无非是些小门小派,根本不足挂齿。”雄天气的说不出话来,成亲前是极忌讳家人吵嘴的,雄天想了想道:“罢了,依你,但是敬酒这是必须的,成亲之日你和诸位江湖前辈一一敬酒,待酒席结束你直接洞房去吧。” 雄琛喜道:“如此甚好,爹,你不亏是教主,果然英明。”雄天哭笑不得道:“少在那给老子耍嘴,要不是最近你爹我成了天下第一,我岂能这般纵容你?” 雄琛嘿嘿一笑道:“还有一事。”雄天忙道:“还有什么事!”雄琛道:“我要你把千语的‘红花’毒解了。”雄天道:“不是定期都有给解药吗?”雄琛道:“我要你彻底解了这毒。”雄天道:“为何?没有了毒药控制,她就不受控于我,岂还会嫁给你?”雄琛道:“你若不给她解,她才会弃我而去了,爹啊,我不想她受毒药之苦,她难过我就难过。”雄天道:“傻儿子,我就是不彻底给她解了,也不影响你和她成亲啊。” 雄琛道:“影响,她每日担惊受怕,万一哪天没有按时领取解药,她死了,你要我怎么活!爹,我知道你怕她不受掌控,但你凭良心说,千语什么时候有过异心?”雄天自语道:“那倒没有,但那是她不敢,就是因为有这药物控制。” 雄琛道:“爹,她都要过门了,你还不信任她,你干脆也别信我得了,给我药,我也服了这‘千红七日散’,大不了我们一起死!”雄天又是大气,刚要破口大骂,立刻又缓和下来道:“你是活生生要把你爹气死是吗?”雄琛道:“千语嫁给了我,我二人对爹你一同尽孝,让你共享天伦岂不妙哉?” 雄天笑道:“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增进不少。这次依了你,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再生事端,我先废了你这混账!” 雄琛笑道:“日后琛儿对爹定百依百顺。”雄天自身后一个匣子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雄琛道:“记住,行了洞房之礼后再给她服解药不迟。”雄琛点头会意。 再说成亲这日,雄琛和诸位江湖人士喝的酩酊大醉,叶晨和吴彪也是喝的不知西北,酒席一时乱成一团,许多人都东倒西歪,雄天换了便服与大家一起畅饮。有的人喝多了说了疯话道:“雄天!你他娘的算个屁啊!老子早就看不顺你了。信不信老子哪天心情不好杀了你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 雄天就坐在这人面前,表情带着笑容。身旁的西雪站起身扶着这位仁兄道:“这位仁兄喝多了,我们出去醒醒酒。”此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叶晨喝的烂醉如泥道:“我不行了,狗六!陪我出去-----”话还没说完就要呕了出来,叶晨忙将嘴捂住,缓了一下道:“陪我出去吐一下。”吴彪也摇摇晃晃站起,扶着叶晨东倒西歪的出去吐了。 其余人依旧围着雄琛大吃大喝,雄天今日很是高兴,加上两个堂主归来让他又多喝几杯,也有了七分醉意。 众人喝到尽兴雄天道;“琛儿啊,你快去洞房吧。”雄琛笑道:“诸位少陪,我先去------去洞房了。”众人一片叫好,说什么的都有。 雄天继续陪其他人吃酒,雄琛则左摇右晃来到自己新房,门外窗上,都挂着大红绸子,里面红光映纸。 雄琛推开门,回身又将门关紧,见新娘坐在床上纹丝不动,头上盖着大红盖头。雄琛嘿嘿笑道:“娘子,我来了。” 第二十五章大闹无风谷(四) 雄琛醉醺醺的走到新娘子身旁,刚要掀开盖头,对方突然将他的手推开,哭泣起来。雄琛忙道:“娘子,这是做什么?”新娘哭道:“将死之人还成什么亲?早晚都是要死。”雄琛道:“娘子你的声音-------”新娘道:“近日心中烦闷染了风寒。”雄琛笑道:“不就是因为那‘红花’毒吗,我已经从爹那取了解药,你再也不用为其苦恼了。”新娘道:“你只是哄我罢了。”雄琛无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道:“看,解药我已经拿到了,娘子啊,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我怎么还能让你再受毒药之苦?” 新娘隔着盖头看不清楚道:“我怎知此药是真是假?”雄琛急道:“我本着天地良心,对娘子一片真心,怎会骗你?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口舌才将这解药从我爹那弄来。”新娘笑道:“好吧,相信你,且将解药给我吧。”雄琛却将药瓶揣会怀中笑道:“我们要先行了洞房之礼,我才能给你,嘿嘿。” 说罢就揭开了新娘盖头,揭开的一刹那,雄琛倒吸口凉气,两只眼睛睁得大大说不出话来,只见叶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叶晨毫不犹豫,刷的伸出右手,啪啪两下点在雄琛身上,雄琛已然动弹不得,叶晨笑道:“差点自己的晚节不保。”雄琛惊骇道:“大哥?怎会是你?” 叶晨一扫之前刘三纸醉金迷之态,又伸手点了雄琛哑穴。之前叶晨在修习少林金刚经时,枫老为其冲穴,叶晨对穴道很是了解。 叶晨小心将僵住的雄琛扶到床上,将嫁衣脱到盖在雄琛身上,又从他怀里摸出药瓶揣好,雄琛一脸愤怒望着叶晨。叶晨对雄琛道:“雄琛少主,对不住了,你的父亲雄天,为了控制手下对其忠心,不惜用毒药束缚,你可知每个手下内心的痛楚?” 雄琛依旧怒目望着叶晨,叶晨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不是谁可以掌控的了的,千语不想和你成亲,她只想脱离苦海。” 叶晨缓缓走到房后一个小窗下对雄琛道:“我猜你一定恨极了我,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用计骗了你。但是有一件事却是真的,这几日和你相处,人人说你痴傻,但我却觉得你有情有意,我真把你当兄弟,后会有期。” 说罢从窗窜出。雄琛呆呆的望着天棚,耳中回荡着叶晨那句‘我真把你当兄弟’这句话,一时间茫然不已。 要说叶晨何时和司徒千语调了包还要从叶晨吴彪二人假装大醉要出去呕吐开始说起。二人摇摇晃晃走出大殿便直奔千语房来。此刻千语心中正思虑万千,忽听有人进来。千语掀开盖头一看却是叶晨。只听叶晨忙道:“快!换衣服。”说罢将一些衣物扔到千语身边。自己转过身去,千语忙将衣物换了。叶晨道:“这是我的衣服,你先随阿彪先走一步。”外面一直把风的阿彪进来,和叶晨点了下头道:“走吧。”千语对叶晨道:“那你呢?” 叶晨笑道:“我要留下来成亲,解药不到手我还不能走。不要多说了,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千语道:“可是------”叶晨道:“我自有办法脱身。”吴彪道:“不要担心,小师父武功非常高,走吧,照他说的做便是。”千语只得先随吴彪离去。 此刻来此的宾朋已有些许人喝了喜酒离去,千语和吴彪随着离去众人混出了无风神教,出了谷,一路上吴彪带着千语飞奔,在一个林间小路,千语只见前方有辆马车,周围空无一人,此地很是偏僻。吴彪奔向马车口中吹了声口哨,马车里立刻探出一人,匆忙从车上跳下,迎向奔来的吴彪,千语。这人胖胖的见了吴彪忙道:“大当家。”吴彪道:“二弟,辛苦了。”转头对千语道:“你先上车里等着。”千语听罢飞身进了车里。吴彪道:“二弟,你且回去吧,此地凶险不易久留。替我向兄弟们带好。”二当家拱手道:“大当家小心啊,保重。”吴彪点了点头,二当家便快速离去了。吴彪站在马旁遥望远方路的尽头等待着叶晨。 叶晨得了解药便直奔无风神教出路,一直在喝酒的雄天虽然醉意蒙蒙但心里还是很清楚,他见叶晨吴彪二人久不归来便问道:“刘三,狗六呢,怎么还未归来?”一个手下道:“刚才两位已经让手下转告教主,说他二人实在撑不住先回房歇息去了。”雄天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此刻叶晨已经离开了无风神教,他运起内力一路飞奔,穿梭在荒野林间。正奔走着忽见前方不远一人拦在道中央,双手背在身后,手握长剑剑尖向上。头望天际,眼观明月。 叶晨忙停住了脚步。那人缓缓转过身笑道:“刘兄这么急要去哪里?”叶晨只见这人举止优雅,说话慢声细语,身穿白色华丽长褂。叶晨笑道:“原来是南风堂堂主,西雪。南堂主不是在殿里吃酒吗?”西雪微微一笑道:“本来是在吃酒,不过我刚刚出来透透酒气,正巧看见刘兄匆忙随着人群奔出,便跟过来瞧瞧。” 叶晨道:“南堂主好眼力啊。”西雪脸色突然阴沉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是谁?来此有什么企图。”叶晨冷道:“恕难奉告。”西雪眼中杀机四起道:“那就对不住了。”说罢双脚一点,身子刷的射出,叶晨也飞身迎上,西雪两臂向后垂着并在两腿侧,二人离近后,西雪身子诡异在空中拐了方向,刷的划了个半弧飞至叶晨左侧,右手长剑顺势凭空横向削来,叶晨双腿一曲自己身子向后一仰,避过这剑,叶晨身子成弓形弯腰借着惯性依旧向前方滑去。 叶晨脚下一用力,身子刷的弹起,双手抱膝,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啪的落在地上,身子半蹲背对着西雪。 西雪一剑未得手,身在空中,剑尖点向地面,收住势头,身子立刻向自己剑身送来,双脚自后至前一送,踩在剑身上,剑身立刻弯曲起来,剑尖扎在地里,西雪右手向上一抬,剑尖离地,自己反向射出,如一把弓箭放出的箭矢。叶晨背对半蹲在地上,头也不回,右手握住刀柄直接向后甩出玄铁菜刀,菜刀刷刷旋转直奔飞来西雪面门。 西雪右手一送,长剑挺出,手腕抖了几抖,长剑剑尖在空中画着圈,只听铮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飞来的菜刀向着天上飞去。叶晨反向向上一跃,身子在半空一旋,右手接住菜刀,刷的身子一闪突然消失。西雪一惊,叶晨已出现在自己身后。西雪的左臂处,衣服突然爆开一道,里面出现了一道血痕。叶晨使出修罗十三刀第一式——闪鬼。 西雪对叶晨道:“你到底是谁?”叶晨冷道:“说了无可奉告。”西雪嘴角狞笑,将手上那把雪白剑柄的长剑举起指着叶晨道:“我这把剑同本名叫‘细雪’。”叶晨望着自己玄铁菜刀自己的兵器从来没有名字,叶晨道:“我这刀名叫‘无名’。” 西雪笑道:“好个‘无名’,接招吧。”刷的身子跃起,空中翻来,右手刷的刺出一剑,叶晨横刀挡来,西雪双手握住剑柄反向用力一拧,刺来的长剑剑身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变成许多细小剑片,叶晨猝不及防,身上立刻出现许多血洞,西雪翻身落地,手持空空剑柄,左手掐着剑诀。剑柄横在胸前,稍稍一晃,四散开来的剑片刷刷刷从四处飞向剑柄,咔咔几声,竟重新拼凑在一起,组成之前完整的剑身。 叶晨身上鲜血淋漓,刚才这一下叶晨已经看得清楚了,并不是西雪会什么奇术异能,而是这把巧夺天工的剑。刚刚剑片四散开来,每个剑片都受控于剑柄,剑柄前端有无数根细软的铜丝线连接剑片,内有机关,使这把剑成为了一把可分离的剑。 叶晨道:“好剑。”西雪笑道:“这回知道现在的形势了吧,还是乖乖说出你是谁,干什么来了?”叶晨冷道:“没有分清形势的是你。”西雪道:“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今日我就成全你。” 西雪双手一握,剑身再次变成诸多细小剑片,从四面八方射来。叶晨右手握刀,双脚划开,右手刷的移到左边,刀尖指地,刷的向上横向一扫,使出修罗第二式‘百鬼夜行’。只见自刀身甩出无数刀影,冲向漫天散下的剑片,叮叮当当几声,到处都是火花,好似烟火爆炸。每个连接剑片的铜线都被叶晨的刀影斩断。 西雪大惊,叶晨刷的将刀掷出,西雪慌忙向右侧一闪避过刀锋袭来,左肩却被叶晨一只手抓住,西雪惊惧向后一望却看到叶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叶晨右手抵到西雪腰间刷的一道金色光柱破体而出,西雪狂吐一口鲜血瘫倒在地,手指叶晨说不出话来。 叶晨冷道:“我若刚才指你要害你此刻已是地狱亡魂。”说罢拾起菜刀飞身离去。 一直等待叶晨的吴彪、千语始终不见叶晨赶来。车中的千语有些担心,她掀开车帘对吴彪道:“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吴彪面无表情道:“我相信小师父,不会有事的。”千语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如此为我。”吴彪道:“是没必要,但我小师父侠肝义胆,到处助人为乐,这是我们大师父的教导有方。”忽然吴彪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影匆匆向这边赶来,吴彪兴奋道:“来啦!”千语一直揪着心,也不知怎的,之前在车中总是不断幻想着叶晨遇害的情景,每每想到千语都非常难受,此刻听到叶晨归来,心中突然间释然了许多。她忙将头探出,只见身影越来越近,吴彪摇了摇手道:“小师父。”叶晨奔至车前道:“事情很快就会败露,我们要赶紧走先。” 吴彪见叶晨满身是血道:“小师父你受伤了?”叶晨忙道:“不碍事,上车再说。”说罢翻身进了车里,吴彪立刻架起马车,骏马嘶嚎了一声马车扬长而去。 千语见了叶晨忙道:“你受伤了!”叶晨笑道:“我有金身护体不碍事,刚刚与那南风堂堂主交了手。” 千语惊道:“你打败他了?”叶晨道:“我若不打败他我哪有命来找你们?他武功不错,但也没什么了不起。”千语睁大双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是无风古内雄天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你竟轻易将他击败。”叶晨道:“江湖中藏龙卧虎之辈大有人在,真正的高手可能并不仅表现在江湖阴阳榜中。”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道:“给,解药。”千语接过药瓶望着叶晨,叶晨道:“应该是真的。”千语打开瓶塞,倒出一颗红色丹药,一口将其吞下。 将头发掠向一边,露出脖颈。叶晨抬眼望去,千语道:“还在吗?”只见红色的朱砂印正在慢慢变淡,最后完全的消失了。叶晨笑道;“恭喜姑娘,你重获自由了,再也不用受控于雄天,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千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重获自由的一天,这种激动和解脱让她瞬间泪流满面。叶晨只是靠在车棚上微笑不语。千语哭了会突然抬头道:“你们为了我这陌路女子以身犯险,我------”叶晨打断道:“我们这回也没白救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道;“看,这些银子足够花上好一阵子了。”千语惊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银子?”叶晨道:“这次能成功完全是因为雄琛兄弟,他对你当真是一往情深。我心里很对不起他,但是人各有志,凡是不可强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千语低下头道:“他确实很好,可惜他那是疯病不是真心,他看上一个顺眼的女子定会移情别恋。”叶晨道:“姑娘现在重获自由不知有何打算?” 千语突然一脸茫然,一直以来都是她受控于别人手掌,此刻突然重获自由竟不知何去何从。叶晨道:“姑娘若是不介意就随我二人走吧。”吴彪在外面听见忙道;“如此甚好啊,一路上多个人还能解解闷。” 千语冷道:“哼!你们两个一个是色鬼,一个是草莽,我可不同你们一起。”叶晨面露无奈之色。突然千语又笑道;“但是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我岂能这么放过你。”吴彪在外哈哈大笑对着里面问道:“小师父,既然如此,我们此刻去哪里?” 叶晨闭上双眼面带微笑道:“回江南。” 第二十六章天阁造神兵 叶晨等人离开的第二日,无风神教教主雄天震怒,咆哮道:“岂有此理!堂堂无风神教上下,被几个黄口小儿玩弄于鼓掌之中,日后传出去如何还能在江湖上立足,传令所有教内中人,务必把这三人给我找出来,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们挖出来!”一旁站着的雄琛道:“爹,算了。” 雄天怒道:“算了?你这傻儿子被人耍了还替他们求情?不行,这事没完。传我命令,召集所有教中之人,颁布诛杀令,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三人碎尸万段!”雄天身上蓝气缭绕,双眼快迸出火来。 一场无风谷内的闹剧似乎才刚刚开始。而在西北的方向,一座城池,城中与别处不同,这里到处都是铁匠铺,街上的小商小贩都在卖着各色的兵器,这座城池便是以铸造和贩卖兵器而远近闻名。 而在这城中最有名气的一家兵器铸造坊当属这‘上兵天阁’。这日,所有的铁匠都在后面铸造棚内忙碌着,工匠、焊接师各有分工,每个铸造过程分开进行。 主楼内自有掌柜接待贵客。掌柜名叫戴平,依旧像往日一样坐在前台下百无聊赖的看着账簿,正看着,两个人缓缓走了进来。戴平抬眼望去,只见是一男一女,男的头戴斗笠,一缕白色头发垂下,目藏暗中,脸上冷俊。身穿白色锦缎外褂,内着金丝扣履乳白衫,腰系青蓝碧玉带,身后背着一个缠满布条的东西。 再看那女子,一袭紫色轻纱水田长裙,头戴小扇寒梅碧玉簪。目如杏花,面上遮着紫色轻纱,朱唇可见。似梦非梦,雾里看花。 戴平见这二人衣着相貌不凡,料定是哪家的富贵子弟。忙堆了笑容道:“二位是要选兵器吗?”只见男子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仍在桌上。 戴平扫了眼银票,自己心中估计最少也有几十万两。他抬头道;“这位贵客这是何意?”男子冷声道:“我要你们帮我打造兵器,钱不是问题。” 戴平不敢怠慢,忙将银票拿了道:“二位随我楼上详谈。”说罢带着二人走上第二层去,第二层楼上,里面放着各色的檀木架子,每个架子上放着各色的兵器,刀、剑、枪、戟等琳琅满目。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品茶。椅子旁并着茶灶,桌子上放着茶籯,唐代诗人曾作诗道:“金刀劈翠筠,织似波纹斜。”足见这人吃茶的讲究。桌上另有茶鼎、茶杯、茶匙等在此不一一说明。 戴平走到这人身边道:“主人,来了两位贵客,小的不敢怠慢,还请主人亲自接待。”说罢将一叠银票放在这人桌上。这人望了眼银票,面色略惊抬头望向两位贵客。 这人点了下头对戴平道:“你先下去。”戴平恭敬退下。这人微微一笑道:“二位请坐,在下是这‘上兵天阁’的主人,名叫王茗,敢问两位高姓大名?” 这二人坐下男子道:“我叫东方神月。”王茗微笑道:“不知东方兄弟这次要造什么样的兵器,竟花如此大的手笔,我这里虽远近闻名,江湖人士都喜到我这里买些趁手兵器,就是最阔气的人也从未给过我们这些银两啊。” 东方神月冷道:“我要你们给我造一把剑,材料就是我这后面所背之物。”说罢将后面物体缠绕的布条解开,将物体放在桌上。 王茗见了这物体面露惊容,只见这是一块四尺来长的玄铁,通体乌黑,上端有断裂的痕迹,下端有颗淡蓝色珠子嵌在其上。王茗颤抖道:“这------这是。”神月见状道:“不用见怪,只要你把它打造成兵器,钱少不了你的。” 王茗道:“这个------我们造不了,两位还请把银票拿回去吧。”说罢就将银票推到神月跟前,神月冷道:“看来你也有所耳闻,既然知道就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神月说罢将手在桌上一拍,桌子快速布满了白色冰霜,神月轻轻用手指一弹,轰的一声,桌上应声碎开。王茗惊惧的望着神月,神月悠悠道:“放心,只要你帮我造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王茗沉思少许,飞快起身走来喊道:“戴平,把店门关上,这周内闭店,谁也不许出去,连夜给贵客赶造兵器。”戴平在下面回了话。王茗又胆战心惊的走回来,缓缓坐下。神月又拿出些银票一起推回到王茗旁道:“这些银子收好吧,我要你亲自监工,如有什么闪失,你这‘上兵天阁’恐怕要彻底关门了。”王茗忙道:“放心,二位在这里休息几日,我定用我全部心血打造兵器。” 神月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们,打造时小心身上流出血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王茗连连答应,又亲自给神月二人煮了茶。 之后这人小心托着玄铁下去忙了,一直未发话的紫衣女子红菱待王茗走后对神月道:“你又吓唬人干嘛?”神月微笑道:“我可没吓唬他,他要是真有什么差池或企图,我立刻会杀了他。” 红菱嘟嘴道:“杀杀杀,你就知道杀!”神月只是微笑却不答话。 第二日‘上兵天阁’店门紧闭,后面却忙的不可开交,东方神月一直监视着每个打铁工匠的一举一动,每个人都知道老板这次不敢怠慢,所以都小心翼翼。 七日后,王茗手上如捧掌上明珠般托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来到神月身边道:“公子,神兵已经完成,绝对是天下第一神兵。”说完王茗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神月默不作声示意王茗打开盒子,王茗小心掀开,只见一把乌黑玄铁长剑出现在神月眼前,这把剑长有四尺,远远长于正常佩剑,剑体乌黑,两刃锋芒毕露,无剑托,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镌刻黑龙,盘旋绕着剑身,黑龙张着吞云吐雾的血口,口中含着嵌内‘嗜血珠’。做工相当精细,龙身虽小,却刻画的入目三分。盘龙下直接连接着黑色玄铁剑柄,上缠黑色蚕丝布。剑的末端是一弯残月。神剑上下一气呵成,连接一体,盘龙口中珠子泛着淡蓝色光芒透着灵气。真是巧夺天工,难怪王茗称其为天下第一剑。 另配一把黑色椴木漆喷剑鞘。 神月看罢心中喜欢,将剑握在手中,剑似有了灵性,嗡嗡作响,好像在向主人讨好一般,红菱望着神剑道:“这把剑好漂亮,我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剑。老板,你这不愧是第一兵器访。” 王茗不好意思道:“姑娘过奖了。”神月又给了他一些银票道:“多谢,但是你若透露了风声小命不保。”王茗忙道:“小的不敢。”神月点点头将剑插入长长的剑鞘内,背在身后带着红菱离去了。 二人走后,王茗深深呼了口气,脸上流下汗来,王茗心道:“以他的武功就算不给我钱我又能如何?他倒算是仗义,不知我这次帮他造了这天下第一神兵今后对武林是福是祸?哎-----,这些银子够我花到下辈子,自今日起,‘上兵天阁’就此消失于江湖。” 神月红菱二人离开后,神月急着试剑一路飞奔。之前他带红菱走后一直潜心研究这珠子,他发现此珠非常神奇,不止只有嗜血的本领,更颇具灵性,在神月身上多时,见见和神月颇有亲近之意。一日神月突发奇想,将体内寒气打在这珠子上,珠子渐渐变成淡蓝色,打入的寒气顺着玄铁前端射出,威力惊人。这个发现让神月欣喜不已。 此刻神月来到一处荒石乱塚之地,他刷的抽出长剑,运气于剑身,珠子的颜色立刻变的深了起来,神月对着一块荒石隔空一甩,神剑立刻甩出一道白色剑气,刷的一线白光透过荒石,荒石被一切为二,瞬间白色冰霜包裹,竟变成一块冰块一般,上端被切之处缓缓坠落。 红菱目瞪口呆,回过神道:“这把剑太厉害了!”神月微微一笑,对着神剑道:“自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冰封’。” 第二十七章翻云祭风雨 这日西安府东部的大宅子处,周围依旧车水马龙。一个卖水果的小商贩挑着担子嘴里哼着歌唱道:“新鲜的水果甜又甜,吼嗨呀,不买的人儿悔青天,吼嗨呀------”正吆喝的起劲,突然府里走出一人喝道:“滚滚滚!在这瞎吆喝什么,活腻了是吗?”小贩只好快步走开。 对面的茶楼里,东方神月看见这一幕叫来跑堂道:“这府上人怎么这般霸道?”跑堂叹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东方家族自换了这东方云当家后,仗势欺人,府上又聘请了一些江湖上的高手,没人敢惹,哎------,我们这些附近的小百姓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啊。” 神月听罢嘴角露出笑容道:“东方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红菱悄声道:“你真下得去手?怎么说也是你叔叔。”神月冷道:“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我父母惨死之仇今日就叫他血债血偿。” 傍晚,东方云坐在书案旁看着书。一位美妇缓缓从后房走进,东方云抬头微笑道:“飞雪睡了吗?”美妇幸福笑道:“刚睡下。”东方云放下书卷一手揽过美妇腰肢道:“翠柔,你和我那嫂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妇一听一把推开东方云嗔道:“哼,你心里就只有你那嫂子,你娶我为妻也是因为我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东方云又伸手揽住道:“是因为你和她长相相似我才娶你的,但是现在你是我唯一心爱的女人。”美妇道:“就会哄人开心,我听说你还有个侄子?”东方云道:“天山掌门早已向我许诺,此刻他可能早就赴黄泉寻他父母了。” 美妇叹口气道:“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何必这么绝情。”东方云冷道:“你妇人之见,若不铲除他们我哪有今天这个地位,你与我可能也不会有夫妻之名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一声轰响。东方云一惊忙走到外面,只见院门大开,一个男子头戴斗笠,身后背剑,并着一女子缓缓走进。 天上刷刷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围住东方云左右,个个手持单刀。东方云道:“你是谁?竟敢夜闯我东方府上。”那人缓缓摘下斗笠,一头白发飘散落下。只听这人笑道:“二叔,别来无恙吧。”东方云大惊,仔细看来确实是神月,东方云道:“神月?你竟没有死?”东方神月冷道:“托您的福,现在还活的很好。” 东方云阴沉道:“哼,当年侥幸逃脱,今日却自己送上门找死。”一旁的美妇忙道:“神月侄儿,之前的事是云哥做的不对,你既回来了,一家人在一起化干戈为玉帛,好好过日子,你说好吗?” 神月望着这美妇脸色大变,差点没有哭出来,这美妇与自己的母亲长的好像。待神月仔细看来发现却是另外一人。 神月道:“如何好好度日,这家伙杀了我父母,今日我就是来索命的!”说罢目露凶光盯着东方云。 东方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语未了,周围保护东方云的手下已向神月冲来。神月面容冷酷,右手自后面一探,‘冰封’出鞘。神月手握长剑刷的一甩,几个人手上单刀啪啪折断,每个人握着的残刀快速被白色的冰霜布满,最后蔓延至全身,所有人面露痛苦之色,嚎啕大叫,但自己身子已然不能自己。几个人瞬间变成了冰人一般。 东方云大惊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神月冷笑道:“不用急,一会收拾了这些杂碎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东方云心中有了一丝恐惧,他大声道:“孙师傅,看来您得亲自出马了。”东方云说完话,自黑暗出徐徐走出一人。 这人身材矮小,白发斑斑,手拿双锏。双锏拖着地发出嗡嗡声。老者走到东方云身侧道:“老夫人称‘剪刀老人’,手上兵器名作‘双鱼’。小子,我先前可是无风神教的西风堂堂主。识相的话,赶紧跪地求饶,我兴许还能为你留条全尸。” 神月冷声道:“我这剑名作‘冰封’。你死在它手上算是你的荣幸。”孙老脸部微微抽动刷的飞身奔向神月。 神月反手向上一甩,一道白光竖着切去。孙老身法诡异闪开,避过剑气。突然出现在神月面前,举起双锏砸来,神月收剑一格,叮的一声。神月右手握剑向上用力一送。孙老刷的被弹起,他快速自空中一个翻旋,又翻回顺势将双锏向神月胸口送来。神月身子向后一倒,右腿向上一踢,孙老猝不及防被一脚踢飞几丈之高。 神月就地翻起,头也不抬,有手长剑向上挺出,向着空中刷刷刷几下,多道白光如网状般直飞冲天。天上传来几声惨叫声,接着就看见一块块的人肉啪啪落在地上,每个肉块均是如一块块冰块一样,呈不规则形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孙老就这样被分了尸。东方云见状惊骇不已,自己花了重金请到这位无风谷前任堂主,怎会如此不堪一击?非这孙老浪得虚名,只是神月太强了,他手握天下第一神兵,又有天山禁书镇派之宝,可谓是所向披靡。 东方云还未缓过神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看似文雅的侄儿如今武功竟这般厉害,更没想到现在的神月如此辣手残忍。其余手下哪里还能有还手之力,瞬间都被神月一一斩杀。 神月突然飞到东方云身前,顺势一脚踢出。东方云只感体内五脏六腑一抽瞬间揪在一起,要破肚而出一般,力道之大让东方云直向后飞去,他飞身撞向后面屋子中,桌子、椅子皆被他撞的粉碎。东方云口中一甜吐出大滩血来,血液却如泉涌般直飞向外——东方神月的剑上,血液顺着剑身流到剑的珠子上,珠子由蓝色变的暗红。 东方云的妻子翠柔慌忙奔至屋内,只见东方云面无血色的瘫倒在地。柔翠扑到东方云身边哭道:“云哥!”东方神月也缓缓走到东方云旁道:“现在就送你上路。”翠柔立刻拦到东方云前面道:“神月侄儿,就当我求你了,放过我相公吧。”东方神月望着这个和自己母亲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泛起了怜悯,但看到东方云的面容立刻想起了自己父母惨死的样子,瞬间怒从中来。 东方云奄奄一息道:“神月,我------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过错,现------现在我只求你放过我妻儿。她们是------无辜的。” 神月冷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东方家上下被你杀害的人哪个不是无辜的?你去阴曹地府同他们解释吧。”说罢左手轻轻一抬,翠柔却如遇到狂风般被掀到一边,神月双眼冷漠,右手长剑刷的隔空一扫,东方云身后墙上哗的出现一道裂纹,裂纹自下至上快速延伸直至房梁。 接着东方云自头中央出现一道白光,身体渐渐分离开来,最后变成了一个两半的冰雕,两个分开的身体泛着白气倒在地上。 翠柔大哭道:“不!云哥啊!-------”哭声哀怨,响彻整个屋子中。神月闭上双眼,忽听到内室里有声音,他飞身奔到内室屋中,只见在一个床榻上有个女婴正在哇哇大哭,神月走到床榻边看着女婴,女婴皮肤雪白,攥着小手,哇哇的哭着。翠柔如疯了一般直奔神月身边,刷的跪倒在地,手握着神月的裤管哭道:“放过她,求你了,求你了,只要你放了她你想怎样都行,求你放过她吧!”早就不忍目睹的红菱也走到神月身侧拉一下神月的衣角,神月冷漠望向红菱,红菱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神月缓缓将剑插入身后剑鞘内对红菱道:“走吧。”说罢带着红菱离去,只剩下了嚎啕大哭的翠柔。 那声音让人久久难忘,兴许会伴着神月一生一世。神月走后不久,来到荒郊林间,他就地取材,用乱石堆出三个坟头,将做好的三块木板上写上了慈父东方风雨之墓,良母宋雅人之墓;恩师刘一鸣之墓。又将其立在乱石堆之上。扑通跪在地上哭道:“爹、娘、刘师傅。不孝子神月来看你们了,我终于杀了东方云为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三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之前看到神月出手残忍的红菱心中很是难过,此看到神月的举动,不满之心烟消云散,只有无尽的怜悯和悲伤。她抬头望向天空,覆雨翻云,豆大的雨水倾泻下来,此刻的上天是在为神月哭泣,还是在为柔翠落泪?红菱缓缓走到墓前跪下拜了几拜,雨,下的更大了------ 第二十八章江南逢提督 红菱望着雨中的神月心中怜悯道:“神月哥哥,你不要太伤心,既然大仇已报,相信你的爹娘都会含笑九泉。”神月点了点头,对着三人之墓扣了三个响头起身道:“走吧。”红菱道:“现在我们去哪里?要去找天山派吗?” 神月摇头道:“天上我自会找他们算账,现在暂且放过他们一时,你不是总说江南好玩吗,我们就去江南。”红菱点头道:“去哪里都好,只要不让我离开你。”说罢面容羞怯地下头。 神月微笑道:“好吧,我们即刻启程。”说罢二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雨深处。 江南,缠绵细雨,小桥流水。白墙黑瓦下总有一段朦胧佳人的情愫,到处是细流穿横,而在浙江嘉兴南湖,更是画舫遍于湖上,百舸驶于水中。 这日南湖上依旧船只满目,或是富家子弟包来的画舫游水叙佳音,或是渔民之家撒网映白光。偏偏多了一叶扁舟与众不同,这小舟上一个粗狂的中年人手持竹竿正在摆渡,裤管挽起,头戴草帽。一缕阳光洒下映出这人快乐的脸庞,这人便是吴彪。 扁舟内的乌篷里坐着二人——叶晨,司徒千语。二人正在对坐饮茶,闲情雅致很是逍遥快活。吴彪回头笑道:“你二人到很快活,谁过来替我一会。”千语道:“想尝尝本姑娘的飞刀吗?”吴彪道:“谁敢惹千语大小姐啊,小师父,你帮我说句话。” 叶晨笑道:“那你想尝尝我的‘嫣然一指’吗?”千语听罢嘴角抿笑,吴彪道:“小师父,连你也欺负我啊。”叶晨站起身笑道:“谁欺负阿彪我也不会啊。”吴彪嘿嘿笑道:“我就知道还是小师父好。”叶晨接过竹竿吴彪刷的钻进乌篷内,端起茶碗就灌。 叶晨在外观望少许回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吴彪问道:“怎么了,小师父?”叶晨道:“这南湖为何突然多了这许多船只,往常只有几艘画舫,如今连打渔作业的人也来了。” 吴彪笑道:“嗨,我当是什么事呢,兴许这里的鱼比较好吃吧。”千语道:“一定不是你说的这样。”吴彪道:“管他呢,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就是多了几条船嘛。” 叶晨道:“我们且上岸打听打听。”吴彪道:“哎呀,我才刚坐下喝口茶,小师父你是不是故意偷懒啊。”叶晨认真起来哪里还顾得了吴彪,只是将小舟逐渐向岸边靠拢。 到了岸边,叶晨刷的飞身上岸,见一个正在往船上装货的大汉,叶晨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哥,往常你们的货船也在这南湖作业?”这人将一个袋子扔上船回头道:“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本来咱们都是在海上的,谁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这不是最近东洋海盗猖獗嘛,到处烧杀掠抢,咱们这些兄弟都惹不起,只好跑来这边了。” 叶晨道:“东洋海盗?朝廷就不管吗?”大汉道:“这些日子来了个水师提督,这人很有能耐,把周围的百姓都迁移到内陆,又补发了许多银两给逃亡的百姓,他带了十万水师要去绞杀东洋海盗,只是这几日却没有动静了,不知何故?” 叶晨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吴彪、千语二人也走上岸来,吴彪问道:“有什么事吗,小师父。”叶晨道:“是啊,沿海地区东洋海盗多次骚扰我们的百姓,他们就是为了躲避海盗才来到这的。” 吴彪道:“他奶奶的,小小国度竟这般大胆,老子先去废了他。”千语道:“你就算了吧,你都不知道东洋在哪?”吴彪窘道:“哎呀,你不要老拆我的台好不好,我大致还是知道些的。” 叶晨道:“你们不要吵了,我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吧。”说罢叶晨三人便向着市中走去。三人一边走一边欣赏江南美景,正走着,一个官差迎面走来,见到叶晨等人停下脚步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叶晨?”叶晨心中奇道:“正是。” 这官差惊喜万分道:“我家主人请叶晨兄台‘万水楼’一聚,请随我来。”也不等叶晨答话便转身带路。 叶晨三人相视一望,千语示意叶晨小心有诈,叶晨心中犯疑,何人能知道自己身份和行踪,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个人来,但还是随着官差一同前往。 三人随着官差在曲折巷陌中穿梭,不一会眼前出现一座高高楼宇,牌匾上写着‘万水楼’三字,周围皆是朝廷护卫层层把守。官差领着叶晨等进得楼来道:“三位请上楼,我家提督大人等候多时了。” 三人一路上心中疑云四起,此刻更是摸不着头脑,官差说完话就退出去了。 吴彪道:“这是什么人啊,这么神秘?”叶晨道:“应该是朝廷命官。”千语道:“你们是不是之前又得罪谁了,别害本姑娘同你们遭殃。” 只听楼上哈哈几声爽朗的笑声道:“几位不必如此小心谨慎,不妨上来一叙。”叶晨微微一笑道:“我们在这里猜忌反而叫人家看了笑话。”说罢大踏步上了楼去。 叶晨上得楼来,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桌上已备下了酒席。叶晨见这人身穿便服,气度不凡。更是依稀有着熟识的感觉。 这人笑道:“叶晨哥,多年不见,当真超凡脱俗。”说罢缓缓倒了杯酒喝下。吴彪千语也走了上来,吴彪望着叶晨一脸疑惑,又望向这年轻人,这人又道:“阿彪大叔,别来无恙吧。”阿彪听罢怒道:“他奶奶的,大叔?我有那么老吗?”这人哈哈大笑道:“二位当真不认识小弟了吗?”叶晨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是三保弟?”吴彪瞠目道:“啊?” 只见这人缓缓道:“小弟现任水师提督,名叫郑和。” 第二十九章东洋十二刹 叶晨吴彪二人一听都是大惊,只见郑和缓缓站起身走到叶晨吴彪二人身侧,突然抱住二人道:“你二人可想煞我也。”叶晨和吴彪这才回过神来,激动道:“三保弟,真的是你啊!”三人都是激动落泪,千语却不明所以。 三人心绪渐缓郑和忙道:“快!小弟备好了酒水给三位接风,坐下来细说。”三人落座,郑和笑道:“这位姑娘是?”叶晨道:“这位叫司徒千语,是我们的朋友。”郑和有礼道:“千语姑娘,初次见面,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千语微微一笑道:“郑大人有礼了。”郑和笑道:“哎,千语姑娘不必这么客气,叫我三保就好。” 叶晨道:“三保弟,你怎么变成了郑和呢?”郑和道:“说来话长,我们在云南分离后,幸得燕王朱大人赏识收留了我,他说三保登不了三宝殿,给我取名‘郑和’。” 叶晨道:“哦,三保弟吉人自有天相。”郑和道:“后来我被朱大人重用,他听说近来江南沿海日本倭寇海盗猖獗,多次侵扰我过领土,百姓惶恐不安,特派我来带着十万水师前来平倭,我自当了这水师提督以来,到处派人打探二位的下落,到是真巧,二位也在江南。” 叶晨道:“我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三保弟你,对了,我刚才也打听了关于东洋海盗的消息,附近渔民说三保弟最近突然没了平倭的举动,这又是为何?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郑和叹气道:“确实如此,晨哥你们刚回江南不了解,这东洋海盗中有几人武艺甚高,他们号称‘东洋十二刹’,这十二个日本武士在沿海内陆摆下擂台,扬言挑战中原所有武林高手,更嚣张说无人能及,中原武功不过如此之类的话。朝廷正在招募和邀请中原各大派的高手去一会这‘东洋十二刹’,击败了他们,我的水师出兵才不会落下我国人仗势欺人的话柄。” 叶晨道:“原来如此,那可有人去挑战了?”郑和皱眉道:“这‘东洋十二刹’也却非浪得虚名,个个武艺高强,尤其是一个叫石田久川的人,武功更是非常了得,他本是石田家排行第九,所有大家也称其为‘石田川九’。前去挑战的武林人士也有不少,可惜个个不敌反被其残忍杀害。” 叶晨道:“几大派呢,这些大派内才不乏高手。”郑和叹道:“可惜,几大派都说此刻无暇顾及,我不知道因为何事?”叶晨知道几大派一定都忙着找神月和神物,叶晨冷笑道:“名门正派不过如此。” 郑和道:“不过青云门的掌门派了手下武功高强弟子来此助我一臂之力。”叶晨惊道:“真的吗?青云门如此重情重义,当真让人佩服。”郑和笑道:“是啊,但是不知能否敌国那‘东洋十二刹’?” 叶晨道:“这个三保弟放心,我刚好和青云门一位弟子结为知己,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我也是得他帮助才使自己武功增进。” 郑和听罢惊道:“晨哥也会武功了,识别几年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叶晨笑道:“三保弟你才是让人刮目相看呢,放心,我也想挑战那几个东洋武士,岂能让他们这么嚣张跋扈。” 吴彪立刻道:“对!他奶奶的!我也要挑战。”千语也跟着附和道:“郑大人,小女子也可一展身手。” 郑和感动道:“几位赤胆忠心真让小弟感动,但是这有生命危险,各位三思。”叶晨笑道:“就算为国捐躯又如何?”吴彪道:“对对,那句诗怎么说来着,‘人生自古谁不死?留得青山没柴烧。’” 千语打了吴彪一下道:“那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要亵渎了这好诗!” 郑和感动道:“大家侠肝义胆真叫小弟佩服,我想明日青云门的弟子就会到来。”叶晨点头道:“我也很想念徐阳兄了,等大家汇聚齐了,我们要打得那‘东洋十二刹’个落花流水。” 第三十章联手战东洋(一) 第三十章 联手战东洋(一) 青云门等弟子共六位,这日受邀来到江南协助郑和一同抗倭,郑和早早便同叶晨等人前来恭候,众人依旧在‘万水楼’碰了面,几句寒暄众人落座。 只见青云门弟子个个气度不凡,身配格式兵器。其中一个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彬彬有礼,这人道:“在下青云门大弟子,贾黛山,郑大人有礼。”郑和忙道:“诸位英雄不要客气,诸位能来此已让小弟感激不尽。” 叶晨观望半天,见只有五个青云门弟子,一个面容冷峻,面无表情,独坐一旁,一语不发。一个是女子,面容清秀,眼神充满爱意盯着贾黛山。还有两个人,一个身如小山,魁梧雄壮,面容可亲。另一个却骨瘦如柴,小巧玲珑。眼睛里透着机灵劲,二人对比鲜明。唯独不见徐阳。 叶晨开口问道:“怎不见徐阳兄弟?”众青云弟子一听都是把头低下面露尴尬之色,贾黛山也是不好意思道:“二师弟向来喜欢逍遥自在,此刻正在一处吃酒,大家不要见怪。” 吴彪奇道:“这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吃酒?在什么地方啊?”贾黛山一脸尴尬,半天才低语道:“嗯------‘醉青楼’。”叶晨了解徐阳个性笑道:“徐兄还是那般风流倜傥。”贾黛山苦笑道:“各位不要见怪才好。”郑和道:“贾少侠严重了,我们接下来如何安排与那‘东洋十二刹’比试?” 贾黛山正色道:“我们早已下了战书,约至明日午时与他们一较高下。”郑和道:“他们距离我们这里尚有段距离,我们需即刻动身前往。” 贾黛山道:“不错,我们即刻动身。”叶晨道:“那徐兄呢?不等了吗?”贾黛山道:“不用等,他自会前往。”叶晨点点了头。 众人商议妥当便一同赶往杭州,到时已是深夜,郑和安排了每位青云弟子住宿。大家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之战。 第二日,叶晨等人前往沿海处,远远看见一座搭好的擂台。擂台两端挂着两面长长的大旗,一面写道:“东洋十二过江南。”另一面写道:“中原武林鼠辈多。”众人看见这旗上之字,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他们斩于刀下。 擂台中盘坐着十二个日本东洋武士,个个双目紧闭。郑和对众人道:“这些人便是了,诸位一定小心谨慎,他们出手狠辣,千万小心。”众人都是点头答应。 只见擂台上中间一人缓缓站起操着生疏的汉语道:“你们的------便是来挑战我‘东洋十二刹’的人吗?”贾黛山上前道:“正是,我们怎么比?”这人道:“我叫石田久川,很荣幸同各位较量高下。”说罢其余武士皆是刷的一同站起,深深鞠了一躬。 石田接着道:“比试当然是刀剑无眼,你们的,输了就只有接受死亡的惩罚,我们的人输了也会切腹自尽。” 贾黛山冷道:“哼,你们的人死不死我们不管,我们的人可不像你们那边这么轻生。”石田郑重道:“我们的命都是献给伟大的天皇大人的,失败是我们武士最大的耻辱!”贾黛山道:“废话少说,具体如何比试?” 石田道:“我们是很讲公平的,一对一决斗!你们派谁先来?”贾黛山道:“三师弟,你先去好好教训这帮东洋蛮夷如何?”青云门三弟子便是那位身材魁梧之人,只听他道:“大师兄放心,我打头阵非常好,哈哈,看我的好了。”贾黛山点头道:“小心。” 这位师弟笑道:“放心。”说罢刷的飞身上台。叶晨吴彪等随青云弟子都在台下观望,众人皆是为这位青云弟子捏了把汗。 只见他身高八尺,粗眉大眼,颈上挂着碗大檀木大佛珠,身着青色水墨大长褂,身材甚是魁梧,以至衣服被撑得紧贴身体。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石田双目紧闭盘坐在擂台边缘,一语不发,与他同坐一排的一名武士自告奋勇站起身,对石田深深一鞠躬,又走至擂台中央对着青云三弟子一鞠道:“我叫藤野周助,请多指教!”青云三弟子刷的将身后武器自后面一甩,重重甩在地上,地上立刻出现深深裂纹。只见这是一根五尺来长的黑色大铁棍,上刻蛟龙出海镌刻图。与其说是铁棍不如说是铁杵,切面竟有茶碗口大小,武器看着既钝且笨。 只听他道:“在下青云门三弟子,焦龙,武器名作‘山鬼’,你们这帮东洋土匪,竟敢说我中原武林多鼠辈,老子今日让你们这帮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中原武功的厉害!”台下众人一听都是个个为其叫好。 那藤野周助不怒反笑,两只眼睛流出嗜血的凶光。他缓缓抽出腰间***,刀身既细且长,样子更像一把剑。 两人对视片刻,藤野刷的奔出,脚下小步奔袭,双手握刀立于身体左侧。焦龙单手握住铁杵,待藤野逼近刷的抬起铁杵,举起砸来,台下吴彪等人皆是一惊,没有想到焦龙竟有如此神力。 藤野只感一股强大的劲风袭来,也不避让迎上铁杵两手一挥就是一刀,只听当的一声,余音寥寥。藤野只感自己虎口发麻,差点手中***脱落。 焦龙把铁杵在自己颈上转了一转,两手握住顺势再次砸来,几十斤重的兵器在他手上看着却轻巧实用。台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这回藤野不敢再硬碰硬了,他身子向旁一闪,铁杵哐当砸在地上,留下一个小坑,藤野抓住时机刷的横向一刀,速度非常之快。 焦龙更是粗中有细头快速向下一埋,避过刀锋。刷的将夹在左边腋下的铁杵顺势向后一抡,藤野猝不及防,后背被铁杵横向扫中。藤野身子刷的飞出,五脏内翻江倒海,鲜血喷涌。 他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眼其他武士,个个双目紧闭,根本不瞧他一眼,藤野缓缓站起身,仰天长啸一声,再次疯狂向着焦龙袭来。 焦龙面露无奈之色,将铁杵对准奔来的藤野,右手在底部一拍一送,铁杵刷的射出,使出一招‘蛟龙出海’。铁杵上泛着青青光芒,力道之大似乎将空气撕开。 藤野凶狠的对准飞来铁杵纵向一劈,***却如以卵击石。啪的应声折断,铁杵直接撞在藤野胸口,藤野哇的又是大吐一口鲜血,身子随着铁杵直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轰的一声溅起几丈高的尘土。 台下一片叫好,众人立刻神采飞扬。焦龙不紧不慢走到藤野身边,将铁杵一抓一扛,扛到颈后。悠悠走回青云队伍中去。众人一阵夸赞,郑和道:“焦兄弟当真天下神力,这藤野不知斩了我中原多少好汉,竟两个回合不到就被焦兄击败,当真长我朝威风啊!哈哈。” 焦龙谦虚笑了笑,叶晨心道:“青云门的高手众多,看来他们的武功有很多人胜过当今其他名门正派掌门。” 焦龙道:“我看刚才这个绝对是这些人里相对最弱的一个,你们一定要小心他们其他的人才是。”众人点头称是。 贾黛山大声道:“你们这轮可输的心服口服?”藤野狼狈的爬上擂台走到石田旁刷的跪下道:“请川九君原谅,非常抱歉。”石田面容冷酷道:“你知道该做什么?” 藤野恭敬的点了下头道:“是!”说罢举起右手***,刷的插进自己腹中,接着在体内一划,仰天一叫,便没了气息。台下其他人都觉得这帮东洋武士的自残行为很是暴力残忍。 石田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没用的一个,他死了这是他为天皇应该做的。这一局你们胜了,断水君。”名叫断水的日本武士忙答了声‘是’,缓缓站起身子。石田道:“这是我们下一位武士,你们谁敢挑战。” 青云门中唯一的女子缓缓走出,对众人道:“这局让我来。”刚刚走出却被另一人的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女子惊奇回头道:“干什么?六师弟?”青云门六弟子冷酷的脸上依旧无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些坚定。只听他道:“这局我来。” 第三十一章联手战东洋(二) 叶晨曾在阴阳榜中看到书中提到过青云六弟子,想来便是这位了。那女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六师弟。”青云六弟子冷道:“嗯,这人很强,让我来。”贾黛山素知这位六师弟平日甚少说话,但却总是一语中的。贾黛山只是嘱咐句‘小心’。这位六师弟便飞身上了擂台。 对方依旧很有礼貌的鞠躬道:“我叫断水十三郎,请多指教。”六师弟冷声道:“清水,出招吧。”石田久川从身后拿出一坛子酒,刷的扔给断水十三郎手上,只见断水仰天灌酒,少许便喝的一干二净,他把酒坛往地上一扔,坛子摔得粉碎。 断水嘴角狞笑,刷的抽出日本***,快步向着清水冲来,双手握刀,刀身拖地,擦出火花。清水一脸冷漠望着袭来的断水。 断水待接近清水刷的一跃而起,双手背在脑后,刀尖指地。身子顺势向下,手中长刀刷的自后甩出砍下,清水两袖一挥,嚓的一声,格住断水这一击,清水出手甚快,台下众人大多没看清楚清水是怎么挡下的。 断水握刀向上一挑,清水刷的向后方一跃,躲过这一挑,断水向前一望刷的刀锋用力横向一甩,一团红色小旋风刷的从刀上甩出。清水面容一惊,刷的两袖中一抖,两把黑色短刀自袖中出现,他两手刷刷一转,两把刀旋了几转护在胸前,红色旋风瞬间席卷清水周身,只听刷刷几声,身上立刻出现许多划过的伤痕。 台下众人均是一惊,为清水担心,尤其是那位青云门的女弟子,她此刻明白为什么清水没有让她去了,对方派出了非常强的对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贾黛山亦是非常惊讶,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位师弟的实力,早已远远高过自己,且从未见过清水如此狼狈。 清水缓缓站起身,表情依旧冷漠,根本就不像刚才受了伤的样子。断水再次托刀袭来,这次速度更是快过刚才,在清水面前刷的挥刀劈来,清水刷的身子向右侧一闪,断水泰然自若向右边又是一甩,再次甩出一团红色小旋风,清水两手双刀交叉一甩,两道淡紫色的刀光交叉射出,与红色旋风相撞气团瞬间爆开,断水,清水二人均是向后一翻。 二人落地再次向着彼此冲来,二人接近,清水右手短刀向前刷的反手向上甩出,短刀旋转飞出,断水左肩被划出一道血痕,短刀向上又快速划一道弧线回到清水手中,断水受伤的刹那根本就不在意,右手长刀直接刺出,刺中清水左肩。 断水用力向上一挑,清水竟被从地上挑起,左肩又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清水离开地面寸许,断水抓住机会,两手握回长刀,身子刷的贴着地面旋转,刀横向握着,周身冒着红色的气团,旋转刀锋瞬间将清水席卷,断水脚下一点,带着清水一飞冲天,如一团红色的龙卷刀风,每增高寸许都会在清水身上留下几道血痕,而此刻断水带着清水窜上足足有几丈之高,可想而知清水身上已经血光四溅,伤痕累累。 断水旋至高空停下,刀锋向下对着悬空的清水胸口就要刺下,清水不假思索右手隔空随便一扫,一小道紫色气团甩出,身子受到冲击反向一动,刀尖没有扎到要害,断水刺中了清水两手反向握着刀柄,腿呈单膝跪地状刷的千金坠下,清水哇的吐了口鲜血,半空中有一小团血雾,随着断水快速下降,画出一道红色长线,断水直接把清水从空中扎到地上,刀锋触地,触地瞬间,红色血光自清水身上四散开来,如多把锋利的刀锋,地面留下深深被切割的痕迹。 清水狂吐鲜血,台下众人一起呼喊清水。每个人惊恐万分,纷纷要上台去救清水,清水面无血色,右手伸出,止住众人不要上来。日本武士们却泰然自若,对断水非常有信心。 清水艰难的站起身子,冷酷的脸上反常的出现一抹笑容道:“就这么点本领吗?”断水一听眉毛略动。清水续道:“这回该轮到我了。”说罢刷的身子闪出,速度竟出奇的快,直接闪到断水面前,两刀反手握着向上一甩,两刀淡紫色刀风闪出,断水身上立刻多了两道血痕,清水快速原地一旋转,两刀甩出自己一道幻影,带着双刀原地向前旋转出去,刷刷刷几下,断水身上血花爆出。 台下众人总算松了口气,更加钦佩清水的耐力和超凡的武艺。莫说常人就是习武之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未必能撑下去,更别说再战。一直紧闭双目的石田却睁开了双眼。 断水依旧一脸狞笑,也不管身上所受之伤,向着清水奔来,清水也是如此,二人两刀相交,火花四溅,只听得叮当几声,二人斗了一百多回合依旧不分高下。 这次断水刷的一刀刺出,刀锋泛着红色气流,风卷残云般袭来,清水见状刷刷几刀,多道紫色刀光甩出,打在冲来的红色刀锋上却没有阻住断水的来势汹汹,清水见状却丝毫不避闪,刷的将两刀挥到身后,身上紫气缭绕,充满刀身。 嗖的一声,清水却诡异从断水面前消失,断水大惊,只见清水好似瞬间从自己身体中穿过,一道道清水的幻影刷刷刷的穿过断水身体,快速回到断水身后的清水身上。 断水立刻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站立不动。多道清水的幻影回到清水身上后,啪的一声,断水身上啪啪几声,多道伤痕突然爆裂炸开般,一片血雾缭绕。断水十三郎呆呆的望着前方,只感脑中一片空白。扑通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台下人都没有缓过神来,望了少许众人一片欢腾。石田目中冷漠,只是望着清水片刻,缓缓站起身道:“你们的,中原武林人士看来也非常强。”清水嘲讽的看来一眼石田,缓缓转过头来,哇的吐口鲜血,栽倒在地------ 第三十二章巾帼胜须眉 台下众人见清水突然晕倒皆是大惊失色,纷纷窜上擂台,贾黛山将清水抱起来道:“师弟!师弟!”清水缓缓睁开眼冷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没事,大------大师兄这局我们赢了是吧。”贾黛山道:“恩,师弟你不要说话了,先好好休息,我叫师妹替你敷上金疮药。”说罢带着清水跳下擂台,将清水稳稳放好,郑和早派了手下去准备一些应急物品了。 贾黛山回头对石田道:“这局是我们赢了!”石田面容冷峻道:“不错,刚才的断水君是我们这里实力第三位的,想不到中原高手大大的多,但是下一局我们要一次派出四个人,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贾黛山道:“没什么不敢的!”贾黛山回头道:“叶兄,二师弟尚未赶来,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不如叶兄助我们师兄弟一臂之力吧。”叶晨正要答应吴彪拦住道:“让我来,小师父对付后面那些。这种杂碎交给我阿彪。”千语接道:“我也上,贾兄台,他们尚有六人在,你要保存实力才是上策,我替你吧。” 贾黛山道:“可是------”叶晨道:“贾兄放心,千语说的对,他们人数多过我们,你要保留实力。”贾黛山点头道:“好吧,师妹、四师弟,你们同吴彪兄弟,千语姑娘一起应对这场吧,大家多多小心,六师弟我来照顾。”众人点头答应,叶晨走到吴彪千语面前道:“你们要小心。”吴彪笑道:“小师父放心吧,我阿彪的实力你还不了解吗?嘿嘿。”叶晨点了点头,在千语面前低声道:“小心点。”千语只是略点头答应便随着青云弟子一起登上了擂台。 众人上了台,东洋那边的对手早已严阵以待,三男并一女。三男均是手握长刀,女子却是空手而立。青云门四弟子名作‘青虎’却长得一副小身躯,他眼睛快速扫了一下对面四人,眼珠转了几转嘴角坏笑道:“左边那个男的是我的,一会我直接和他对战。” 其余三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青云门的女弟子名叫‘唐棣’,一样扫了一眼低语道:“那右边第二个是我的。”千语看也不看冷言道:“右边第三个。”吴彪听了他们挑完了对手再一看自己这,突然大怒道:“你们倒挑的很快啊,他奶奶的,那也不能给老子留一个娘们吧。”千语冷道:“谁叫你自己不快点。” 吴彪道:“谁同我换一下,我对娘们下不去手啊。”千语冷笑一声道:“那你就等着挨揍吧。” 对方早就行了礼准备较量了,可是看见对方却你一言我一语不知说些什么,正在奇怪,忽见对方三人已向自己这边冲来。三个男子武士手上拿刀立刻迎了上去。 唐棣、青虎二人手持长剑与自己对位的武士立刻斗做一团。千语对位的男子也是一刀砍来,千语巧妙避过。唯独吴彪和那东洋女子没有开始较量。吴彪慢悠悠走到那位女子身前,好奇的观望了一番,右手搭在女子肩膀叹气道:“哎------放心,我不会出手太重-----”话还没说完,那东洋女子刷的抓住吴彪右手反向就是一个过肩摔,直接把吴彪摔在地上,吴彪大惊,只感到体内五脏六腑为之一震,体内立刻翻江倒海。 台下众人也是一惊,吴彪惊道:“想不到你看着很娇弱竟有这般力气,这是什么功夫?”东洋女子冷道:“日本柔道。”吴彪刷的蹦起,两手快速抓出。东洋女子身子向左一闪,避过吴彪右手袭来,两手快速抓住吴彪左手,身子反向一旋,用力一摔,吴彪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吴彪自语道:“他奶奶的,这小娘们还真挺厉害。”叶晨在台下眉头紧锁,既担心着吴彪,同时也担心着苦战的千语。那边千语一直只闪不攻,那东洋武士疯狂的举着***袭来,千语只是脚下灵活躲闪,与其周旋。自己却不出手进攻,一时间也处于下风。只有青云门青虎独占一方,对方东洋武士显然不是其对手,只见青虎刷刷几剑刺出,每一剑剑身上都泛着青色光芒,对方武士举刀挡下来剑,叮当作响,武士横刀一削,青虎刷的跳起,右手长剑转了既转刷的刺出,一小团青光破空而出,武士身子向后一倒,只感到一团气流贴着自己脸皮而过。 武士挺回身子,却见青虎莫名的坏笑。突然刚刚射出去的青光碰到地面竟鬼使神差的反弹回来。武士不及闪躲青光刷的穿透了武士的身体,鲜血喷出。而那青光如一个小球状点回到青虎手上长剑剑尖,盘旋着剑身快速回到青虎体内。 台下众人看得清楚,焦龙道:“这个青虎,只会动些歪脑筋,以他的实力却先挑个实力不济的。这个时候还钻空子。”贾黛山扶着清水道:“四师弟不是想钻这个空子。”焦龙道:“那是为什么?这家伙最精明了,我一直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叶晨道:“想来青虎兄是想快速解决实力稍逊的,再去帮其他人,东洋武士只说四个对四个并没有说四个人必须要一对一。”贾黛山道:“不错,我想四师弟就是这么想的。”焦龙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这个家伙。” 而青云门唐棣却和那个东洋武士斗的不可开交。东洋武士一脸奸笑一边斗一边道:“想不到中原的女人,不仅长的好看,功夫也是大大的棒啊。”唐棣怒道:“哼,先吃我一剑!”刷的一剑刺出,武士轻挑的格开,随即左手一起握住刀柄向着斜上方就是一刀。 唐棣的右肩衣服立刻出现了一道刀痕,衣服碎裂开来,露出一道雪白的肌肤。武士出刀分寸极佳,丝毫没有伤到唐棣些许。 但唐棣却似受到了奇耻大辱,面容绯红。武士笑道:“皮肤很白嘛,哈哈。”唐棣恼羞成怒,只见身上青气散发缭绕,剑身随着气流缓缓抖动。台下贾黛山和焦龙立刻面容紧张,焦龙道:“遭了,小师妹要用那招了。”叶晨不解问道:“这个招式怎么了?”贾黛山道:“师妹自己气力不够,这一招相当消耗内力,一旦用出,自己也会因内力匮乏而无法再战,哎------小师妹实在太冲动了。” 武士见对方架势收住了笑容,唐棣正要举剑攻击,忽见对方竟开始面容痛苦不堪起来。唐棣倍感奇怪,明明自己尚未出手。只见武士面容狰狞痛苦,最后竟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已然断了气息。 唐棣见对方后背上插着数把飞刀,每一把刀上都镌刻着一朵梅花。唐棣恍然大悟,见千语依旧在那边躲避着武士的攻击,千语刷的向唐棣这边奔来,面容带笑。唐棣心中感激,点了下头。两人虽不曾言语,但已然心意相通。 叶晨微微一笑心道:“千语,做的好,你的飞刀刚好让那个武士防不胜防。”台上千语快步奔来,后面武士紧追不舍。千语跑到唐棣面前刷的俯下身子,唐棣一剑顺势刺出,追来的武士冷不防忙伸手一格,千语俯身双手一抓,几把插在武士身上的飞刀快速被拔出,千语就地一翻,回身一甩。右手三把飞刀透着寒光嗖的射向武士,武士刚才一剑已然是忙中一挡,眼见又有三把飞刀袭来,更是忙中出错,只挡下一把飞刀,其余两把全都射中了自己的左肩右腿。他惨哼一声,忽然唐棣见缝插针,一剑刺出,直破对方胸口,武士嘴角流出鲜血,唐棣刷的抽出长剑,武士立刻鲜血喷出。倒地而亡。 千语唐棣二人走到一起相视一笑,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二人虽是女子却武功不凡,心思细腻。胜过江湖中无数男子也不为过。 青虎虽之前计划找个实力不济的快速解决掉去帮着别人,这样胜算更大,可看见两位女子相互配合打败两个东洋武士,暗笑自己多虑。眼前的对手早已不成人形,浑身鲜血,青虎也不再拖延时间,右手长剑一抖,又是一团青光成球状甩出。速度胜过之前,青光快速射向武士,武士却早已无还手之力。只见青光刷刷围着武士的脖子转了一圈又回到青虎剑中。 武士的脖子刷的出现了一圈血痕,血痕狂喷四散。立刻栽倒在地。 青虎这边也解决掉了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吴彪那边,只见吴彪正被那女子摔来摔去,很是狼狈。台上三人正要去帮吴彪一下,吴彪却从地上缓缓爬起道:“大家让我自己来。”说罢吴彪擦擦嘴角鲜血对着东洋女子笑道:“就这样了吗?老子高估你了。” 第三十三章青云门败北 吴彪嘿嘿一笑道:“你们也太不相信我阿彪的实力了,我怎会败给这东洋小妮子,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混下去。”众人只得在一旁观望。 叶晨在台下望着吴彪虽眉头紧锁眼神却充满着信任。东洋女子听到吴彪说高估自己,怒从心来。刷的奔到吴彪身侧,吴彪一拳扫过,东洋女子将身子一蹲,双手顺势向上一抓,抓住吴彪衣襟,身子向上站起反身将吴彪甩出。吴彪身子飞出,东洋女子快步追上,抓住半空的吴彪,在自己身子一旋直接反身将吴彪摔在地上。 吴彪哇的吐口鲜血,只觉眼冒金星,体内翻江倒海。地上也被印下了多道裂纹,足见其威力。吴彪缓缓站起,东洋女子丝毫不给吴彪喘息的机会,又是抓住吴彪的后背,过肩将吴彪狠狠摔在地上,东洋女子顺势身子在空中一翻,坠在吴彪肚子上,吴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东洋女子刷的一滚,握住吴彪大腿就是一扭,只听咔咔两声,吴彪强忍剧痛,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众人见状均是大惊失色,东洋女子刷的翻起身子。吴彪右腿已经骨折,但是吴彪踉跄的站起身,眼中放出狠光,东洋女子心中略惊,万没想到吴彪竟这般顽强。 吴彪此刻已然被摔得狼狈不堪,身上也沾满了血垢。他强忍右腿剧痛双腿站开,伸出右手对着东洋女子招手,东洋女子心下大怒,心道吴彪此刻都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还敢挑衅自己,随即东洋女子闪过一丝笑容,刷的奔到吴彪身前,有是双手抓出,抓住吴彪衣襟,接着东洋女子如法炮制,再次要将吴彪摔倒,可是这次却如碰到了一块坚硬磐石一般,任自己用多大力气都无法将吴彪甩出,吴彪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一块巨大的黑影,只看见黑影中透出一双慑人的寒光。 吴彪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回该轮到我了吧。”说罢吴彪单手伸出抓住女子衣襟,反向向着空中一甩,女子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自己全无招架之力。刷的身子飞向半空。 众人一片叫好,女子自空中坠落,吴彪早已在女子下方等待,他双臂张开,呈霸王举鼎状,女子落下时啪的一声摔在吴彪的胸襟上,女子哇的吐口鲜血。吴彪顺势抓住女子狠狠往地面上摔去,只听轰的一声,地上的青石快并着尘土轰然炸开,待尘土消散,再看那东洋女子,身子上半身竟硬生生的插在地中,只露出了双腿。已然死了。 吴彪冷漠望着死去的东洋女子道:“老子从不出手打女人,既出手,必杀之。”众人一阵欢呼为吴彪喝彩,叶晨在台下深深呼了口气。众人扶着吴彪缓缓走下台,叶晨郑和快速迎上将吴彪小心放在一旁,朝庭中的太医立刻过来为吴彪医治。叶晨对吴彪、千语道:“做的好,阿彪你不要紧吧。”吴彪笑道:“嗨,这点伤算什---啊!我说这位大夫啊,你可轻着点。”一时间台下一片热闹,只有台上的东洋武士们面容冷峻,每个人都如一个狂魔般散发着杀气。 贾黛山对着石田道:“怎么样?我们中原人的武功可比你们东洋强?还有比试的必要吗?”石田冷声道:“哼!都说中原人士狂妄自大,今日也算一见。”贾黛山哈哈大笑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们既敢挑战就要输的起。” 石田道:“之前的人我们输的心服口服,但是我们这里就算全都战死也要为我们的天皇尽忠到最后。” 贾黛山冷笑一声道:“好,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比?”石田道:“我们还会派出四个人。”说罢四名武士一齐站起深深对石田鞠了个躬,井然有序的站在一边。 贾黛山回头对众人道:“三师弟、四师弟、师妹,这轮我们青云门集体出战。”几位师兄弟答应着,叶晨却道:“贾兄为何不让我上?”贾黛山笑笑道:“叶兄,在下虽不曾见过叶兄出手,但我看得出叶兄你的实力在我等之上,我想让你在下一场。” 叶晨道:“小弟何德何能会在青云门众人之上,贾兄莫要取笑。”贾黛山非常认真道:“就算我不信你,我也信我的二师弟,他早就同我提过你,我非常相信你,就这么决定了。” 叶晨只好答应,贾黛山带着青云门其他人一起登上擂台,对方的人早已恭候多时,个个身上散着黑红色的气,贾黛山等均亮出兵器,身上青光闪闪,丝毫不畏惧对方。台下也一片安静,一时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突然几名东洋武士大吼一声向前奔来,贾黛山等也随即迎了上去,瞬间刀光剑影充斥整个擂台,只听叮当作响,大战开来。 贾黛山对位的东洋武士脸上有数条刀疤,看起来凶狠异常,每一刀挥来都带着强烈的劲风,贾黛山剑法精妙,每每躲过一击都会趁势反击,两人一时难分高下,对方攻势一波快过一波,连挥数刀砍下,贾黛山从容镇定,一一挡下。 叶晨在台下心道:“贾兄武功果然不凡。”焦龙那边却不容乐观,对方刀法灵巧,焦龙武器大巧不工,相比较有些吃力,屡屡被对方抓住空挡。焦龙怒目圆睁刷的将铁杵横向扫过,对方却突然消失。焦龙大惊,回头一望,对方竟漂漂然站在自己铁杵之上,东洋武士刷的一刀砍下,焦龙胸前立刻出现一道深深血痕,鲜血喷出。 焦龙双手握住铁杵用力一甩,东洋武士悠然自空中翻了几转,稳稳落在地上,焦龙大怒右手一送铁杵,铁杵泛着青色气体刷的飞出,直指东洋武士,武士身子侧立,刷的一甩手中***,铁杵与***在空中相撞,令人惊讶的是,刀竟然完好无损,两件兵器相撞,气流四散,席卷擂台,两人的兵器也各自飞向空中。 焦龙、东洋武士各自向上一跃分别接住自己兵器,东洋武士速度稍快,接住兵器刷的一个闪身,落在地上,焦龙只感到自己胸口凉凉的,突然两道叉状血痕爆开,焦龙狂喷了口鲜血自空中摔了下来,跌倒在地。铁杵也哐当一声砸在地面上。 一直和别人缠斗的其他青云门弟子,见到焦龙受伤都是心中一惊,本来就无暇顾及,此刻再一分心更被对手紧逼。一时间几个人都落了下风。 青虎见状心道不妙,他转念一想心中有了对策,他快速躲过对手一击,运气于剑,剑上青气岑岑。刷的青虎向着对方刺出一剑,对方刷的挥刀格开,青虎原地一旋反身再次刺来,东洋武士只好侧身躲过,青虎抓住机会刷的身子飞起,对着天空甩出一剑,一团青色气团呈球状甩出,这次的气团却远远大于之前自己用过的。 只见青气团甩向半空突然爆开,多道小型球状气团四散开来,落到地上到处乱射。其他正在酣斗的武士均是一惊,眼见每个人都被好几道青气团包围。其他青云门弟子均是松了口气,尤其是焦龙。 青虎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落英乱剑’。为了给大家喘息的机会。贾黛山道:“师弟,做的好!”说罢便想要借此机会反扑东洋武士,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几名被青气追赶的东洋武士丝毫不忌讳剑气,反而更凶猛的进攻。 青虎也着实一惊,对方凶猛的冲向自己这边,眼看青气就要打到他们了。地上青色剑气到处反弹乱射,但却都是奔着东洋武士,几名武士待青气接近,刷刷几刀,竟用刀将四面射来的青气砍飞出去。 青云门众人大惊,要知道这要有何等的气力和上乘的兵器才能挡住青虎的攻击,几个武士却轻而易举的将其化解。 青云门众人此攻无效惊之有余更加力不从心,对方东洋武士却抓住机会,刷刷几道刀光闪过,青云门众人皆是鲜血四溅。 台下众人均是大惊失色,台上石田却缓缓露出笑容心道:“真正的比试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四章尽数风流人 青云门众人皆是身上受了伤一时间全都落了下风,情况危急万分。青虎用了自己的杀手锏不奏效一时间竟没有了对付东洋武士的办法,只是躲躲闪闪。唐棣也是苦斗不堪。 焦龙身上鲜血淋淋,他望了一眼远方激战的贾黛山,贾黛山给了焦龙一个眼神的暗示,焦龙立刻心领神会。焦龙扛着粗大的玄铁棒刷的跳起,身上青气爆散四方。其他青云门弟子见状纷纷跃起身子,焦龙将铁杵刷的一旋呈竖直状,身上全都被青色气体包裹,更像一团青色的火焰。 焦龙从天上刷的坠下,大吼一声:“天崩地裂!”铁杵触到地的瞬间整个擂台如收到地震般疯狂破碎,青光闪闪,从地面中窜出。所有石块沙粒漫天飞起。 几个东洋武士脚下不稳,被这一震变的东倒西歪,口吐鲜血。贾黛山身在半空抓住机会,手中长剑一挥,左手掐着剑诀。挥出的一刹那,剑身上刷刷窜出几道青光与剑身一样的形状,贾黛山再次一甩,几道剑状青光刷刷射出。 共五道,呈五边形状射在面目全非的擂台之上,刚好将四名东洋武士圈在五边形阵中。贾黛山低语一声:“‘风雷剑阵’,爆!”几个青气剑状气团刷的彼此放出青芒灵力的雷电闪光,彼此连接。瞬间电光火石冲天,透着嘶鸣般的声音,长啸天际。 青云门弟子落在地上,望着电光冲天的剑阵都松了口气。青虎道:“大师兄这招当真了得。”贾黛山道:“这招很难让人落入其中,多亏了三师弟的帮助。”焦龙道:“这回他们算是无力回天了。” 三人说着却看到唐棣惊恐的望着前方,三人一齐望去,却看见渐渐消散的电光中,四个人影鬼魅的如地狱中的修罗。四个东洋武士缓缓走出剑阵,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残缺不全,有的还泛着黑色燃烧焦块。 贾黛山等人大惊,受了如此重击竟然只是点皮外伤。石田和另一名观战的东洋武士早已闪到另一边的台下,石田嘴角带笑心道:“这些全都是空手道七段,身体早已练就的如铁似钢,怎会被你的剑气变化轻易伤到。” 几个武士走出剑阵刷的奔出,向着贾黛山等人袭来,唐棣眉头微皱目光冷峻道:“请各位师兄为我争取点时间。”众人一听均是一惊,他们知道唐棣要用自己的杀手锏,每个人都很担忧,但是情况危急容不得半点犹豫,几人立刻冲了上去再次与东洋武士战作一团。 唐棣将长剑横在胸前,身上青气爆出围着周身旋转,手中长剑嗡嗡作响,突然唐棣眼睛寒光一闪,右手长剑一甩,身上青气随着长剑全盘奔出,组成一个巨大的球状青气团,这个巨球竟有三丈之高。 唐棣叫道:“师兄们小心!”青云门众人一听立刻四散开来躲的老远。巨球刷的滚到擂台中心几个东洋武士处。巨球突然爆炸开来,青色气体成波纹状四散开来,台下众人皆被强大的气风吹的睁不开眼睛。 擂台上青光四射,耀眼夺目。唐棣用完这招身子如被抽干一般,无力的便要瘫倒,她将长剑插在地上,单手扶着长剑。 其他青云门弟子也是疲惫不堪,战况惨烈。青光渐熄,四名武士只有一人倒下。另胜三名,几个人也是深受重伤,但依旧出乎青云门众人意料。 三个东洋武士再次冲来,青虎早已瘫倒在地无力再战,贾黛山和焦龙也只能勉强应付,但却是撑不多时。两名东洋武士在贾黛山和焦龙身上再次留下多道伤口,另有一名武士举刀向着唐棣砍来。 唐棣此刻哪还有力气再战,自己身子尚不能动弹。眼见对方就要挥刀砍下,唐棣望着一直苦斗的贾黛山,心道:“大师兄,咱们来日再见了。”想罢缓缓闭上双眼,台下众人早就按耐不住要上去帮忙,只可惜远水难救近火,之前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之间,就算台下叶晨轻功再好,但毕竟距离相对较远,就算冲上来也为时已晚。 正在紧要关头,忽然一声风啸声传过,一把黑色大刀旋转着破空飞来,直奔砍向唐棣的东洋武士,武士一见立刻面露惊容,刷的身子向后跃去,大刀飞速旋转,带着强烈的气旋,只听轰的一声,旋转落地,插在地面中。其他打斗的人都停下了手,望着眼前一幕。 青云门众人却如释重负,深深呼了口气。几个东洋武士左顾右盼均不见人影,不知大刀从何处飞来。突然天空中飘着红色花瓣,散满上空。众人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人身穿蝴蝶穿花大貉,缓缓从天空中飘然落下,一角随风摆动,这人双手藏在大貉之中,伴着漫天花瓣慢慢落下。徐徐站起身子,面带微笑道:“大师兄,我来晚了。” 贾黛山道:“无妨,来了就好。”石田见这人出手不凡,单是简单的一击已有几分威力,足见这人深不可测,石田道:“你的是哪位?”这人缓缓转过头一直挂着的微笑却变成了慑人的冷酷,只听他道:“风流不羁,青云门徐阳。” 第三十五章沧海一声笑 徐阳望着台下叶晨笑道:“好兄弟,别来无恙吧。”叶晨大笑拱手道:“兄弟,想煞我也。”徐阳道:“兄弟,待我站完这群杂碎再同你好好喝几杯。”叶晨微笑点头。 徐阳对着石田道:“这局我们认输。”焦龙等人一听大惊,贾黛山却不以为然道:“好,这局我们认输了。”石田见状微微一笑道:“你们这么有把握战胜我和我身边这位木川君吗?” 徐阳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完全有这个把握。”石田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单手一摆,台上三个东洋武士立刻鞠躬下台。青云门弟子也相互搀扶走下台来。只有徐阳独自站在擂台中央。一下了擂台,唐棣立刻哭泣起来,贾黛山见状走到身侧道:“师妹怎么了?受伤了吗?”唐棣一下扑到贾黛山怀里道:“刚才我差点就见不到大师兄了,呜呜------”千语在旁看着,冰冷的面容也露出了会心的一笑,贾黛山好生安慰了一番。众人便将目光放在徐阳身上。 焦龙道:“二师兄为什么要让这局认输啊?”贾黛山道:“你们会怀疑你二师兄的实力吗?他只是完全有把握胜过最后那两个人而已。”焦龙点头不语。 石田对身边一个蒙面武士道:“木川君,这个家伙看样子很强,刚好对你胃口,这个人我让给你了。” 叫木川的蒙面武士眼角带笑,点了下头。刷的身子消失,一团白雾在擂台上出现,木川缓缓出现在白雾之中。单膝跪地,慢慢抬起头来。 台下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法,都是不明所以。郑和却道:“诸位,这个人用的是东洋忍术,一种诡异变幻的东洋传统武术,本来他们的机构应该分为武士忍者两个集团,不知这个会忍术之人为什么会和武士混在一起,他们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才是。” 众人听罢才恍然大悟,皆是为徐阳捏了一把汗。徐阳却泰然自若面带微笑。 木川站起身,黑色的面罩下看不清楚任何表情,只看到一双贪婪狂妄的眼睛。只见木川身子一动右手一甩,几枚八边形飞镖甩出,射向徐阳。自己身子刷的闪出跟在飞射的飞镖后。 徐阳右手一动,插在不远处的‘无殇’大刀似听到了主人命令,刷的拔地而起,快速旋转飞回,贴着地面横向转动,在徐阳面前啪啪几下挡住飞来的飞镖后绕开至徐阳身后。 木川紧随飞镖之后,飞镖弹开自己顺势从身后甩出一把小短刀一刀刺向徐阳面门,徐阳头向右随意一躲避开刀锋,右手一伸,绕开的大刀刚好旋转归来直接落在徐阳手中,直接一刀劈下。木川刷的身子成白烟消失,徐阳一刀砍在地上,溅起尘土。 木川诡异的在徐阳身后出现,又是一刀刺出,直指徐阳背心。徐阳却头也不回,大刀向后一甩横在身后,只听当的一声挡住短刀。徐阳身子一旋,刀横向一削,木川再次消失,出现在距离徐阳较远的地方。 两人均是试探对方却也让台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叶晨一直望着徐阳,对徐阳的实力早就想一睹为快了。 徐阳在台上笑道:“有什么实力速速使出来吧,不要再兜圈子了,比完了我还要去醉青楼与众红粉一叙呢。” 木川冷笑一声,刷的将身子站的笔直,短刀插回腰间,双手快速相对一拍,掐着一个忍决。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自己周人刷刷几下出现几个和木川一模一样的人,台下众人见状大惊,完全不明这招数所以,更是前所未见。 木川将手松开,再次抽出短刀,刷的脚下一点快速向徐阳奔来,自己的分身也快步跟上,个个手持短刀。 徐阳见状依旧表情轻松,微微笑来。木川接近徐阳刷的身子向右侧一闪,身后的分身刷的一刀刺来。徐阳的大刀刀身向下单手反握,随手向上一抬,挡住一刀。木川其他分身刷刷跃起,四面八方举刀砍下,徐阳看清每处攻击挥刀啪啪挡下所有攻击,泰然自若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原地半步。 木川幻影重重将徐阳罩住到处攻击,徐阳却以不变应万变,两人战在一处刀影闪烁。 徐阳心道:“他的这些分身当真缠人,要先解决这些分身才是。”想罢徐阳躲过几道攻击,抓住一个分身的空挡刷的一刀挥去将其拦腰截断。只见这个不是木川本体,被一削为二后变成两团白烟消散。 木川见状刷的抽出一根链条随手一甩,链条快速在空中将徐阳牢牢缠住。几个分身立刻挥刀砍来。 台下之人都是心中一惊眼见徐阳就要身首异处。徐阳却右手一动,身上青气如火山爆发般爆出,链条快速被震得四分五裂,断成多段四处飞散。但木川的分身如本体一样身手敏捷迅速。徐阳已然来不及举刀阻挡对方攻击。 多把短刀刷刷砍在徐阳身上,却砍到一团红色的花瓣,刀锋过处,花瓣到处四散开来。却不见徐阳身影。 木川回头一望只见徐阳站在后方依旧面带微笑。木川眼角向上一挑。随着几个分身快步向着徐阳这边跑来。木川一边跑手上快速结着忍决,刷的身子一跃双手成掌对着地面一拍道:“‘忍法,地盾游龙。’”徐阳脚下所立之处突然向上突起,快速升高,如一块小山一般。 其他奔跑这的一个分身也快速结印,刷的右手成爪,手心向上,一团火焰竟凭空悬在手心上方,这个分身一甩,火焰立刻盘旋向着升高的徐阳处飞去。 徐阳不假思索,大刀用力向着升起土石一砸,小山布满裂纹瞬间轰然倾倒,自己也随即下降,避过上方的火焰。 木川共分出了四个分身,徐阳之前解决一个另剩下三个,徐阳刚刚自‘小山’落下,尚未稳定,另两个分身乘胜追击。一个人刷的快速结下忍决,右手伸出一指,指尖上方一小圈白气快速旋转,这分身刷的右手甩开,手指徐阳处。白色小气团刷的化作一阵风暴席卷徐阳周身。 徐阳只感狂风袭来睁不开眼,另一个木川分身刷的脚下一点,身子在空中不断翻着跟头。直接翻到徐阳身前,身子立刻舒展开来,一刀砍下。徐阳眯着眼刷的举刀闪出,停在后方。 一缕头发飘飘然落下。徐阳缓缓转过头道:“看来我也要认真同你玩玩了。”说罢笑容立刻变成冰冷的面容。双目透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木川回身再次快步袭来,徐阳刷的将‘无殇’大刀甩出,大刀带着劲风飞速在空中画弧旋转,木川带着几个分身刷刷跃起,避过飞来的大刀。大刀旋转着碴的插在远处地上。 徐阳右手伸出,单手成指指向袭来的众人。指尖处刷的一道青光射出,木川反应极快刚刚落地的身子快速向左一闪避过青光,其他分身也没有被青光打到。 但徐阳却露出了笑容,只见青光刷的射到远处立着的大刀刀面上,突然青光被折射开来,方向改变射向躲到一旁的一个分身之上,青光破体而出,分身立刻化作白烟消散。 徐阳刷的身子闪出,在另两个分身之间出现,两臂张开,双手各指一方,刷的一声,两道青光射出,两个分身不及躲闪瞬间被消灭。 木川一惊,没有料到自己的分身竟在刚才的一瞬间被消灭一空,更不知徐阳那是什么招式。 徐阳右手一抬,大刀刷的旋回自己手中,徐阳运气于刀,青气充满刀身,徐阳刷的回身一甩,一道月牙形状的青光横向切出,徐阳双手握刀,刷刷刷几下,多道青锋气刃甩出,徐阳这招名作‘青影乱舞’。每一道青光都锋利无比,威力巨大。 木川快速结下忍决,脚前地面咔的一声升起,成一堵墙挡在自己身前,徐阳甩出青光脚下一点,身子水平旋转飞出,青光刷刷几下打在土墙之上,留下多道深深的刀痕,徐阳刷的挺出大刀,指向土墙,身子半空旋转,刀触到墙上刷刷旋转,火光四溅,只听轰的一声土墙被旋出一个大洞,木川大惊失色。 万没想到坚硬的土墙会被徐阳硬生生穿透。徐阳身子透过旋出的大洞刷的窜过来,右手大刀别在身后,左手刷的伸出,木川躲闪不及,头颅被徐阳一手抓在手中。徐阳身子落地,运气于左手,只见左手手心中青光乍现。徐阳笑道:“这回躲不了了吧。” 刷的一声,一大道青光破空射出,青光直冲千里之外。台下众人早已看傻了眼,就是青云门中的弟子,也甚少见到徐阳认真的出过手。 青光消散,擂台上似乎恢复了平静。只见徐阳扛着‘无殇’孤傲的站在擂台之上。木川的身子倒在徐阳脚下,已然不见了头颅,只剩一具无头尸倒在血泊之中。 台下一片叫好欢呼,徐阳回头望向石田,突然仰天长笑,笑声震天。沧海沧田,山林涧宇似乎都为之颤抖。这笑声狂妄中透着藐视万物的洒脱与豪迈。 石田一脸阴沉刷的飞身上台道:“你的果然大大的厉害,我叫石田久川,多多指教,我要挑战你。”徐阳却止住笑容轻声道:“可惜和你一较高下的非我。”石田疑惑道:“你们还有谁?”徐阳不屑理睬转身对叶晨道:“兄弟,好好教训这个家伙。” 叶晨面容立刻冷峻道:“我已等的不厌其烦。” 第三十六章叶晨战石田 徐阳微微一笑飘然落下台,众人一阵夸赞,徐阳目望远方缓缓走到叶晨身侧,二人默契的举手击掌。徐阳道:“兄弟,这个人比之刚才之人更加厉害,小心点。”叶晨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郑和道:“叶晨哥,多多小心啊。”叶晨道:“三宝弟放心。”吴彪躺在一旁被医治着伤口,亦不忘嘱咐叶晨一二。叶晨均是点头答应。千语虽不曾有过只言片语,却也目中带忧。 叶晨刷的跳上擂台,石田早已静候多时,二人尚未开始叶晨刷的抽出玄铁菜刀,刷刷两下速度快似闪电。只看到金光瞬闪既逝,刀已插回了腰间。 擂台两边挂着大旗的立柱刷的一声一折两段,徐徐倒下。台下众人一片叫好,石田面色阴沉道:“刀法不错,请多指教!”说罢对着叶晨深深鞠了一躬。叶晨冷笑道:“你们东洋海盗欺我百姓,占我领土,更放出狂言挑衅我江湖武林之士,我是不会对你留情的。” 石田冷笑一声道:“你们的有句话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来吧。”说罢石田抽出***,只见这把刀刀刃印着紫色火焰细波纹,刀长三尺有余,刀柄处黑红相间方块纹,刀托同剑身通黑色,看上去一把非常漂亮的***,显然与其他东洋武士所用兵器不同。 叶晨身子动也不动只是望着石田的刀。石田见状微微一笑道:“这把宝刀是我的至爱名作‘苍焰’,好好感受他的恐怖吧。”说罢刷的快步奔来,刀尖擦着地面,蹭出一道火线。 石田速度非常之快刷的便出现在叶晨面前,叶晨运起内力,身上金光闪闪,忽然几道金气幻化出了无数拳头刷刷自叶晨身后打出,直奔石田周身,石田举刀啪啪几下挡掉拳头袭来。身子翻身快速翻了几转与叶晨保持一定距离。 石田面露惊容,刚才几拳似凭空出现自己完全不知对方用的什么怪招,最重要的是几拳袭来力道非常之大,如钢筋铁骨般砸来。 郑和在台下大惊大喜,郑和对吴彪道:“阿彪大叔,想不到叶晨哥武功这般厉害,真是识别多时当刮目相看。” 吴彪腿上缠满了药布,疼痛却已减少些许。吴彪道:“小师父同我修炼的是‘少林金刚经’,小师父修的境界远高于我,之前我也不曾见到他用这种招数,想不到江南一行期间他自己又悟出了新的奥妙。” 郑和道:“叶晨哥真乃当世奇才。”台上石田见状问道:“这是什么功夫?”叶晨冷声道:“中原武功博大精深,我不过是用了些皮毛罢了。岂是你们东洋倭寇能够理解?”石田冷笑,刷的再次奔向叶晨,叶晨身上金气缭绕,刷刷几下再次幻化出多道拳状攻了出来。 石田左闪右躲脚下极其灵活,闪过袭来的拳头,刷的砍出一刀,铮的一声,两刀相交,叶晨出刀更快早已将刀抽出挡下。 两人隔着相交的双刀四目相视,一边是狂妄,一边是冷峻。刷的两人一起向后一跃,叶晨将手中玄铁刀一旋反向握着刷的一甩,使出一招修罗刀法中的‘血月’,只见刀锋甩出一轮弯月刀气,“月牙”刷的旋转飞出,竖直贴着地面刷刷盘旋奔向石田。 贴近石田处时,“月牙”刷的弹起切向石田胸部,石田伸出左手成掌,五指张开,“月牙”蹭到石田手心处,石田竟然凭空接住,“月牙”飞速在石田掌心旋转好似撞到了一只铁手一般,石田左手用力一握,啪的一声,“月牙”如一面镜子被捏的支离破碎。 台下众人大惊,徐阳也皱起了眉,徐阳道:“刚才叶兄这招已经威力惊人,我都不敢空手去接,这个石田竟然毫发无损。”石田对叶晨道:“很遗憾,我是空手道九段,这种伤害对我毫无意义。” 叶晨却毫不在意,又是一甩,多道刀影刷刷甩出。漫天飞舞,一招‘百鬼夜行’使出。石田身子刷的向着重重刀影冲来,手中***刷刷砍下,每道刀影均被一一挡下,叮当作响,而石田奔跑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当真东洋武士的高手。 石田冲过刀影刷的一刀刺来,叶晨刷的横刀挡下,石田又是一阵狂刀暴雨般袭来,刀光闪烁,罩住叶晨周身,叶晨看的仔细,举刀一一格开,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叶晨的刀毕竟是用来做饭的工具非正常使用的兵器,因而过于短小,石田刷的一刀刺来,叶晨举刀,石田的刀擦着叶晨刀背直刺叶晨胸口。 叶晨早看出对方这招的用意,右手握刀向上一抬,石田被迫将刀上挑,但出手迅速,叶晨虽在第一时间看出用意,却因没有石田那样的兵器而无法阻止。只是身子向后一动,石田刀尖一挑,叶晨的右肩处多了一道伤痕。 台下众人均为叶晨担心不已。眼见叶晨受伤,都是心急如焚。徐阳看得清楚道:“大家无需担心,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刚才那刀换做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众人这才心中稍安,但依旧心悬一线。 千语盯着叶晨的身影依旧面若冰霜,双手却攥着拳头。 叶晨身上受伤自己却毫不在意只为抓住一丝时机,左手快速闪出一指指向石田,指尖处刷的一道金色光柱射出‘嫣然一指’出现。石田心中一惊,不及躲闪只好横刀一挡,光柱射在石田刀面之上,光芒四射,石田被强烈的气流直推向后,脚下土块翻滚。 徐阳见到叶晨这招大惊,青云门其他弟子也是惊讶不已,焦龙道:“二师兄,这不是你的招式吗?什么时候教的叶兄?”徐阳虽见到叶晨这招非常惊讶,但随即徐阳微微一笑道:“我不曾教过叶兄,只在他面前用过一次这个招式,想不到叶兄如此天赋过人,竟用成了自己的招式,我没交错人。” 徐阳说的轻描淡写,其他人却是瞠目结舌。 叶晨将石田推的老远才停下,石田微微一笑道:“好功夫。”叶晨也冷声道:“好刀。”石田又道:“是否可以真正的较量一番了呢。”叶晨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二人说罢身子向着对方一跃。台下之人均是紧张的看着比试,默默不语的司徒千语却突然心口一疼,嘴角流出一丝血来------ 第三十七章溃败让宝刀 唐棣见千语在旁竟突然流出血来大惊道:“千语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千语摇头道:“不碍事,我也不知,刚才突然体内剧烈的疼痛了一下。”唐棣道:“叫那个大夫看下如何?”千语摆手道:“真的不碍事。”说罢又望向了擂台之上,唐棣无法也只好随千语了。 擂台之上却是刀影密布,火花四溅。石田出刀既狠且快,刷刷左右两刀砍下,叶晨举刀挡来,叮当两声,石田再次一刀劈下,叶晨右手握刀刷刷自掌心旋了一圈顺势抬手格主再次向上一挑,石田胸前出现空挡,叶晨内力一运,一只金色气团拳头刷的自身后射出,直接打在石田胸口,石田虽吃痛但却远胜旁人吃这一招。 石田身体如钢筋铁骨铸成一般,他右手长刀画个半弧刷的一刀横劈向叶晨腰间,叶晨右手一送玄铁刀直接落入左手之中,顺势一挡,挡住这一击。石田却抓住这次叶晨的空挡,左手食指曲出,突出在拳头之外,刷的点到叶晨右胸之处,叶晨只感到一股力道刷的入侵进自己的身体,虽然胸口受到攻击的地方完好无损,但是自己背心却啪的一声好似被透明的气流冲出一般。 背心处衣服破开一个圆洞。石田乘胜追击,身子一伏,脚下一点,刷的扑到叶晨怀中,双手抱住叶晨腰部,脚下又是一点,抱住叶晨凌空跃起,一跃几丈有余,空中快速旋转,带着强烈的劲风盘旋快速直奔地面,如一团倒挂的龙卷风砸向地面,接近地面几尺高的时候石田啪的右脚对着叶晨一蹬,只见轰的一声,叶晨直接射入地面,炸开漫天尘土,叶晨躺在一个大深坑中,衣服破烂不堪,嘴角亦流出血来。 但身上却布满金光,围绕着叶晨周身。台下之人一阵心跳加速,看的心惊肉跳。两人比试电光火石,峰回路转,都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 贾黛山对徐阳道:“二师弟,刚才这一击你能否承受?”徐阳微微一笑道:“谁知道呢。”贾黛山担心道:“不知叶兄受了这重击还能否再战下去?”徐阳道:“放心吧,叶兄武功很高的。” 石田站在擂台上深坑旁边望着叶晨道:“这样都没死,果然有点本事。”叶晨却非常自在的躺在土堆之上,双目微闭,嘴角带笑道:“打累了,刚好休息一下。”待自己身上金气渐渐回到自己身体内,叶晨慢慢睁开眼,望着天边飘动的云彩出神。 石田焦躁道:“我们可是赌上武士的自尊在同你交战,想不到你竟这般轻浮。”叶晨握着玄铁刀坐起身子,缓缓站起道:“我要让你明白你所谓的自尊在我这里分文不值。”说罢刷的身子向上一跃飞向坑边石田处,石田举刀便挡,忽然叶晨身子消失,石田,在这顷刻之间石田感到杀气袭来,自己条件反射的将长刀立在右边腰下,一缕火花转瞬即逝,叶晨出现在石田身后。 台下众人不明所以,刚才速度只有眨眼之间,只见叶晨刷的消失又出现在石田身后。 徐阳道:“刚才叶兄一瞬之间挥出一刀。”众人一听惊道:“这么短时间就挥出一刀?”徐阳笑道:“厉害的是那石田才是,他竟然比叶兄更快挡下了这刀。”众人听罢均是说不出话来。 叶晨‘闪鬼’使出后缓缓转过身道:“不知这招你还能挡下吗?”说罢双手握刀举到头顶之上,刷的一声,手上玄铁刀上突然幻化出一把金气铸成的大刀,高有几丈,如撑天神柱一般,叶晨手上玄铁刀对着石田刷的一劈,幻化出的大刀向着石田砍下,这招名作‘冥神之刃’,气势磅礴。 石田哪里躲的开,只有举刀横挡,大刀落下,风生水起,四方爆破。石田只感地动山摇,自己体内如受重创,翻江倒海,狂喷鲜血。虽挡住了刀的袭击,却是深受重伤。台下之人早已不知要为叶晨呐喊助威了,每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只有徐阳一脸泰然自若。 石田吐了几口鲜血缓缓站起身道:“这招果然厉害。”说罢身子闪出,出现在叶晨面前,一刀刺来,叶晨左手伸出,手指处金光闪耀,刷的两指夹住长刀,右手玄铁刀对着石田面门戳去。 石田头想内一歪,躲过这刀,右手一松,弃了长刀,身子直接钻到叶晨身前,右手快速一戳,戳到叶晨胸口,顿时感到一道金气如一道厚厚的墙壁阻碍着。石田用力一送,突然叶晨如受狂风暴雨般,后背啪啪啪到处被透明气体穿出,叶晨感觉体内真气大乱,五脏六腑颠鸾倒凤。口中鲜血喷出,真气带着金色光芒快速围绕叶晨周身。 叶晨受伤双手松开,石田快速抓住自己的长刀举刀斜划一刀,叶晨周身真气立刻警觉聚在一起如一道气墙。石田一刀砍下,真气刷的金光一闪,强烈的将石田反冲了回去。叶晨也倒在地上。 郑和、吴彪等见叶晨受了重伤心中担忧,吴彪道:“他奶奶的,谁快去帮帮我小师父,我要是腿能动老子立刻上去。”千语脚步一动便要上台,却被徐阳拦住。徐阳道:“相信叶兄,他是不会让人帮忙的。”吴彪暗叹一声道:“小师父其实和我一个脾气。” 叶晨缓缓站起身,石田也缓缓逼来,石田道:“我们现在都是深受重伤,彼此彼此。”叶晨身上金色光芒缭绕,身后好似幻化出一座金佛,光芒万丈。 石田刷的身子一动,提刀向叶晨奔来,叶晨的刀掉在远处,此刻手无寸铁。石田抓住叶晨无兵器这个空挡杀来。叶晨右手一指,一道金色光柱射出,石田身子快速向右一闪躲过一击,举刀便砍。叶晨左手成掌伸出,身后幻化出的金佛刷的深处巨大手掌,罩向石田。 石田猝不及防被这一掌气瞬间击中,真气打在石田身上四散开来。石田被一轰到老远,飞起落下,摔在地上。 叶晨走到玄铁菜刀处捡起刀来,石田身上沾满鲜血,受到这一重击后依旧顽强的站了起来。 叶晨这一招自己取名作‘地藏神掌’。是江南一行期间自己对‘少林金刚经’内力真气的演变运用创出的招式。 但是叶晨这招非常耗费内力,石田虽受了重伤,叶晨也是气力大不如前,二人几乎奇虎相当。 二人缓缓走近,开始进行了刀对刀的肉搏战。两人你来我往,身法虽大不如之前灵活,却依旧是刀来影去,谁都不让分毫。 一旦谁先出了破绽可能就会就此败给对方。石田拼出最后一口力气,刷刷刷连续出刀,逼的叶晨毫无还手之力。叶晨只是尽量去挡开这波凶猛的攻击。叶晨一边挡着攻击,脑中却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和莫剑离学习刀法的时候。莫剑离曾告诉叶晨,刀法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找到对方的破绽。 叶晨想到这句话突然嘴角一笑。叶晨早就发现石田的刀法精妙,攻中带守,可以说毫无破绽,但是此刻叶晨明白没有什么是毫无破绽的,他突然想到了破解之法。 石田凶猛一刀砍下,叶晨看准刀落的走向,刷的运起身上不多内力,幻化成多道拳头打向石田,石田一惊,这是搏命的一击。石田快刀刷的砍下,叶晨肩头金气暴起,阻住了刀的速度和力道,但还是在叶晨肩头留下了深深的刀痕,鲜血喷出。叶晨抓住机会幻化出的拳头啪啪打在石田身上,右手玄铁刀送到左手,刀贴着石田的长刀刀身向前擦去,火星四溅。叶晨自然闭上双眼,左手一送,玄铁刀刷的凭空一转,叶晨左手抓住玄铁刀,身子一闪消失,刷的出现在石田身后,半蹲在地。 石田呆呆站在原地,台下众人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幕,石田回头对叶晨道:“你的武功果然了得,我输的心服口服,十分抱歉,我这把‘苍焰’需要更适合它的主人,送给你了。”说罢将刀插回腰间刀鞘内,连刀带鞘向后一甩,刀在空中旋转,叶晨背对石田左手一伸接住‘苍焰’。 石田会心一笑,呲的一声,脖颈处喷出一道鲜血,栽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叶晨望着手中‘苍焰’缓缓站起身,对着‘苍焰’道:“今日起,你的名字改为‘红尘’。” 第三十八章苏州大惊变 叶晨左手握着‘红尘’***,缓缓站起。台下众人一拥而上,徐阳最先飞身到叶晨身边扶住叶晨道:“兄弟,没事吧?”叶晨微微一笑道:“无妨,我有金身护体。”众人将叶晨围住一片喝彩庆祝,夸赞恋恋。 叶晨等走下台来,吴彪躺在担架上道:“小师父,你可让阿彪担心死了。”叶晨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阿彪急道:“我当然相信,只是非常担心。”青云门弟子也一一夸赞叶晨一番。千语心中稍安,面色平和。众人台下一片欢腾,东洋另剩三个武士见状,已无回天之力,他们不能忍受这种失败带给他们的侮辱。三人一齐举刀对准自己腹中,切腹自尽了。 众人见状暗叹不已。郑和大声道:“今日得众位帮助大败东洋十二刹,大涨我之气势,更是为百姓为朝廷立下功劳。小弟先替沿海百姓谢过诸位了。”说罢就要给众人鞠躬,众人都是伸手阻住。 贾黛山道:“郑大人使不得,你为剿东洋倭寇,不远千里来此,为国为民不辞辛劳。 我等不过是举手之劳。”郑和感激万分激动道:“诸位大力相助小弟没齿难忘,大家都受了伤且随我去好好歇息一番,小弟定尽自己之力,为大家安排周全。” 众人皆身负重伤确实要好好休养一番,几番叙话便一同离去。郑和将众人安排妥当,照顾心细周全。日日好酒好菜招待,此不多说。 两周后众人以恢复了八九分,一是郑和照顾周到,二是众人均是内力高强之人,故短短两周众人基本好转。 这日郑和大摆筵席,以表众人擂台胜利之功。宴席上众人举杯畅饮,谈天论地,好不快活。 焦龙笑道:“想起那日之战可谓惊心动魄啊,哈哈,那几个东洋武士也真非浪得虚名。”青虎道:“再厉害不也败给咱们了?倒是三师兄你,我们一起出战那场,若不是为了给你解围,我岂会这般狼狈?” 焦龙苦着脸道:“你那招根本就没有起到解围的作用。”青虎脸一白便要发威,贾黛山笑道:“你们俩就不要争论了,那几个人当真厉害。”唐棣道:“大师兄,若是那场二师兄没有及时赶来,我------”说罢低下头来,面容娇红。贾黛山道:“师妹休要胡言。” 徐阳举杯饮下酒道:“师妹是在怪我出现的晚了吗?还是-----还是感谢我出现晚了,哈哈哈。”说罢一脸坏笑的看着唐棣、贾黛山二人,二人均是面露羞色。唐棣嗔怒道:“二师兄竟会胡说八道。” 徐阳听罢笑的更大声了,其他人也轰然一笑。吴彪笑道:“嗨,我看二位一个一表人才,一个红粉佳人。简直天生一对,你们几时成亲?------”话还未讲完,旁边千语立刻狠狠打了吴彪一下,疼的吴彪嘶哑咧嘴。 本来就尴尬的二人本想喝口酒已转移自己的尴尬,不料吴彪这句话一出,二人口中酒水差点没喷出来,面如火烧。 郑和坐在最正中笑道:“要说那日最精彩处,我倒觉得是阿彪大叔和那东洋女子之战,当真精彩万分。”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调侃起吴彪来,焦龙道:“想必是吴彪兄贪恋那女子美色,故意让着人家吧。”青虎又道:“非也,吴彪兄乃大丈夫真男人也,他对女子下不去手,哪像你木头一个。” 焦龙怒道:“你说谁木头?”青虎道:“你,怎么了?”二人愤怒对视片刻,贾黛山无奈再次劝阻了番。贾黛山对着郑和叶晨等人道:“我这二位师弟向来这样,大家莫要取笑。” 叶晨笑道:“二位均是武功一流,性格开朗,哪里有取笑之理。”唐棣却心中感激,刚刚多亏了郑和岔开了话题。 而清水自身体恢复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不语,只是坐在一旁自斟自饮。大家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叶晨坐在郑和旁边对郑和道:“三保弟,既然东洋武士已败,不知下步你有何打算?”郑和正色道:“率我那十万水师,挥师东洋,直奔东洋巢穴。以平其乱。” 众人一听一同举祝郑和剿倭顺利。郑和感激一一谢过。叶晨道:“三保弟,去抗倭途中凶险异常,自己小心谨慎,我等不过一介武夫,论国家之事,平国家之忧,还是得靠你这样的人才。” 郑和谦虚道:“叶晨哥严重了,我不过是尽我所能回馈朝廷,望百姓安居乐业,别无他求。” 叶晨关心道:“这次远征小心为上。”郑和点点头道:“叶晨哥放心便是。”二人又说了些许,突然叶晨道:“三保弟,可曾有枫老前辈下落,你既能在江南找到我和阿彪二人,想来如果枫老亦在江南可有什么音讯?” 郑和道:“不瞒叶晨哥,小弟自得知你和阿彪大叔二人来到江南便四处打探下落。也派人去打探了枫老前辈的下落。” 叶晨紧张道:“可有其下落?”郑和点点头道:“只打听到可能在苏州,具体我也不清楚。”叶晨欣喜道:“如此甚好,此事一了,我便去苏州寻他。” 郑和道:“近来诸事烦扰我竟将此事忘了,本来早就该同叶晨哥你说的。”叶晨笑道:“无妨,得知这个消息三保弟你已帮我大忙了。” 众人开怀畅饮后,均有些醉意朦朦,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众人因怕耽误郑和大事便决定辞别而去了,郑和将众人送至城门口,一一谢过众人,众人也还礼一番。贾黛山走上前道:“诸位,青云门弟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郑和拱手道:“后会有期。” 徐阳对叶晨道:“好兄弟,有空去青云门坐坐,我们切磋一下功夫。”叶晨笑道:“如此甚好,小弟已仰慕兄弟功夫许久。”徐阳摆摆手笑道:“后会有期,兄弟。” 叶晨道:“后会有期。”说罢,贾黛山带着众人飘然而去。叶晨对郑和道:“三保弟,我们也要走了,凡事多加小心。” 郑和很是不舍,但知道剿倭之事刻不容缓,便和叶晨、吴彪、千语三人道了别,看着叶晨三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远方深处。郑和缓缓转身望着远方大海方向,感觉千万百姓在其身后,这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充满信心。 话说叶晨等人自别了郑和之后便赶往苏州,三人一行,路上也算有说有笑,这日已到了苏州郊外,芭蕉梧桐,绿荫遮天,遍地野花,绿肥红瘦,风景宜人。 三人正在林间行走赏玩,忽见不远处躺着一人,身上几只黑色乌鸦正在啄食。三人见状大惊失色,千语险些呕吐出来。到得这人跟前,啄食的乌鸦快速飞散,千语快速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只见这人已然成了一具干尸,只剩一具薄薄的人皮包着骨头,样子非常恐怖,眼球突然在外,几缕白发四散开来,样貌依然难以分辨。 叶晨仔细看这人,衣着已然残缺不全,身上却依然冒着白色气体,叶晨小心伸手触碰着尸体,落手处却忽感冰凉彻骨,阴寒无比。干尸胸口有利器伤过的痕迹,几根骨头被利器切断。叶晨正在为这干尸疑惑,突然见吴彪泪流满面呆若母鸡,叶晨忙道:“阿彪,怎么?”吴彪说不出话来,只见其手里举着一个东西,叶晨见此物瞬间表情惊愕,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哪里,哪里发现的!”吴彪哭道:“在其腰后找到的。”千语见状不解问道:“这人你们认识?”叶晨泪流满脸,悲伤道:“这人,是我们的师父!枫老!” 第三十九章湖畔夺兵战 千语听叶晨这么一说立刻惊慌道:“你------你可看清楚了?”叶晨悲痛欲绝道:“不会有错,阿彪手中的葫芦是枫老生前最喜爱之物。” 吴彪扑通跪地痛哭起来。叶晨也是泪流满面,万念俱焚。两人哭声交错,均是伤心到极致。一旁的千语只好一一安慰,心中亦是难过非常。 二人哭了片刻,吴彪刷的站起身喊道:“他妈的,是哪个龟孙杀了大师父,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叶晨双目望向远方,双手握拳,咔咔作响。叶晨冷声道:“我想我知道是谁。”吴彪忙问道:“谁?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叶晨冷漠道:“夺走神物之人,东方神月。刚才我触及这身体之感冰凉彻骨,世间只有东方神月一人会此武功。”说罢长叹口气,闭上双眼。 话说东方神月自血刃东方云之后,便带着红菱下江南一游。二人先是来到了江西境内鄱阳湖畔,当晚神月租了一艘画舫,此刻已是端午时节,江畔处百姓居民将荷叶卷成小船,内装烛蜡,燃起星星火点,“顺水推舟”,天空飘着点点孔明灯,人们既歌颂屈原,同时也祈福平安。 东方神月背着‘冰封’神剑,身着一袭白色滑绸长褂,右手握着小酒杯,左手背在身后,站在船舷头上,风度翩翩。天水共色,明月当空,真乃良辰美景。 神月边饮酒边赏美景,心中大为快活。船舱内红菱正在与一个烘茶的茶童攀谈,茶童长得机灵可爱,红菱很是喜欢。不一会红菱走出船舱来到神月身边道:“神月哥哥,你倒很是潇洒,独自在这里饮酒多无趣啊。” 神月目望前方道:“如此美景岂有错过之理?”红菱嗔道:“哼,看你的美景去吧。”神月道:“你看这水中天上星火点点,不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吗?”红菱环望四周突然惊奇道:“真的好美啊。神月哥哥我们去放孔明灯好不好?” 神月却似乎没有听到红菱说什么,只听神月道:“我想你应该先回船舱内。”红菱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不知神月为何所问非所答。神月面色认真道:“回船舱。”红菱立刻明白了,刷的身子快速钻进了船舱。 红菱刚刚进到船舱内,几只箭矢刷刷刷射来,神月依旧右手握杯,左手背后,神情泰然自若,他心念一动,体内玄冰真气自体内散发出来,白气缭绕,一团白色在神月周身快速盘旋,箭矢刷刷射在白气之上快速弹开,且立刻布满白色冰霜。 一阵箭矢过后,画舫上恢复了平静,围绕神月周身的白气渐渐平和,但依旧有个圆球状的白气团拖着白气尾巴在神月周身缓缓旋转。神月对着船舱内道:“红菱,你没事吧。”里面传来红菱的声音说自己无事。 二人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刷的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船舱之上。整个画舫为之一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只见这人身穿黑色锦缎马甲,身高约七尺,双臂露出,肌肉如石块,上刻猛虎下山刺青,皮肤通体黝黑,脸上棱角分明。右臂戴着刺钉护腕,拳头如碗口。 这人半蹲在船舱边沿之处望着神月,神月不假思索,心念一动,球状白色气团刷的围着神月绕了一圈直奔黑面大汉袭来。 大汉刷的跃起,白色气团打在船舱边沿处,立刻布满一大块冰霜,大汉躲过顺势自空中坠下奔向神月,神月右手酒杯一甩,大汉左手横向一挡,杯子打在大汉左臂立刻粉碎,瞬间便布满冰霜。 大汉毫无在意,自空中左手握拳一震,冰霜粉碎。右手伸拳向着神月砸来。神月脚下一点刷的跃起。大汉一拳砸在船头处,轰的一声,木屑飞溅。大汉力道极大,船尾竟被他一拳砸的离开水面翘起。 红菱在船舱内不知外面动静,只知道轰的一声船便如沉了一般,自己立刻向着舱门处滑去,茶童早已飞撞开来,正在煮沸的热水陶壶顺势飞向红菱这边,红菱二话不说运起内力身子盘旋飞起,破舱而出。 神月躲过这一拳,刷的身子落下快速一点一跃,飞向空中,左手对着蹿出的红菱一抓,揽在怀中,右手探后,刷的一道蓝光闪现,冰封出鞘,神月带着红菱眼见就要跳入水中,神月挥剑一甩,一道白色气团如苍龙透天般打在湖面之上,咔咔几声,湖面立刻结出一道窄窄的冰层,神月落在冰层之上脚下轻点,刷刷几个翻越,翻回到岸边,神月带着红菱落地,二人回头望去,冰层缓缓融化掉,画舫连着那大汉一起沉入水中。红菱悲伤喊道:“小六!”那小六便是那个小小茶童。红菱悲伤难过流下泪来。 神月冷声道:“还不是哭的时候。”说罢,两道黑影刷刷落下,一人哈哈笑道:“现今武林第三位,东方神月,果然名不虚传。” 神月冷道:“你怎知我名?”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你夺走传说中的神物,造了天下第一神兵,江湖上谁人不知啊?”那人又道:“哦对了,我们已经将‘上兵天阁’那地方给灭了。” 神月道:“这和我无关。”那人咂咂嘴道:“好冷漠的人啊,你就不觉得那是因为你才受牵连的?”神月道:“不觉得。”那人笑道:“那东方家是否和你有关呢?” 神月面色阴沉道:“你们是谁?”那人嬉皮笑脸道:“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你的底细我们可是查的一清二楚,不过也费了不少周折。”这人一语未了,只听岸边水中咕咕冒泡。 轰的一声,刚才大汉自水中跃出,水花冲天,那大汉空中一翻,啪的一声落在地面,缓缓站起。 之前与神月交流之人笑道:“这是我师弟,角力。他出手重些毁了你的画舫,放心,我会赔偿你的。”神月沉默不语,只觉得这人笑里藏刀,说话令人不寒而栗。 这人又道:“我叫壬重,旁边这位也是我师弟,风鬼。我们来此也不为别的,请神月兄将神兵一借。”神月突然冷笑道:“说的好听,直接说抢不就行了?”壬重一脸委屈表情夸张又轻浮,道:“不不,我们怎会做如此之事呢?只是想借来观赏一番这天下第一神兵的风采。” 神月冷声道:“不借又如何呢?”壬重脸上带着阴笑,眼神却是杀机四起道:“那就只好如神月兄所说了,抢。” 神月对红菱道:“到一边躲着。”红菱点头道:“小心点啊。”说罢躲到一旁树后。神月缓缓露出微笑道:“想要神兵,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话一出角力啪啪两步奔出,举起铁拳向着地面砸去,轰的一声,此人神力如项羽,一拳下去,地面咔咔作响,一道深深裂纹快速向着东方神月脚下蔓延。 神月刷的跃起到半空,叫做风鬼之人早已在神月对面静候,他亦是身在半空,对着神月刷的将腰向前一弯,背部出现一个自制弹簧弓,数百枚箭矢刷刷射出,神月体内快速出现白色球状气团包裹周身,将箭雨挡下。 身子自由下落,忽然双脚被角力抓住,角力抓住神月双脚快速将神月旋转抡起,转了几转,猛然一甩,神月飞身被射出,啪啪啪几声,多棵树木一一被神月撞断,依旧无法阻止神月停下,足见角力之力道极大。 最后神月轰然摔倒,地上青石板都被震飞开来。神月嘴角流出血来,一向有嗜血本领的珠子嵌在神月的冰封龙口之处,此刻却没有嗜去神月流出的血液。 神月自得珠子以来,嗜血珠慢慢的不再吞噬神月流出的血液,神月很是好奇,一直以为是此珠颇具灵性,但这之后发现珠子越来越不喜嗜血了,已经变成了深蓝色,而后神月知道是这东西开始吸收自己的内力。 此刻神月亦无暇顾及此事了,他缓缓站起身,抬头一望,忽见两双大脚向着自己头顶踩来,神月身子向侧一闪,轰的一声,角力双脚踩在地面上,溅起几尺高的尘土,飞沙走石。 角力身子一侧右手如千斤之力握拳打来,神月只得举起长剑一挡,当的一声,神月被震得老远,脚步不由自主快步向后退着,风鬼再次闪出袭来,箭矢射出,直奔退后的神月,神月运气到足底,强行停住自己退后的脚步,反向用力刷刷向着前方奔去,脚后箭矢如一道紧追不舍的箭流,刷刷快速跟在神月脚后。 神月一边奔跑着,脚下一点,刷的翻身旋起,顺势右手冰封长剑对着风鬼一削,一道剑气泛着冰冷的白色刷的甩出。风鬼身法矫健,快速避开。地面立刻留下道沟壑,周围布满冰霜。 神月身在半空,甩出一剑之后,忽然身后角力出现,身影黑暗,目露金光,如一个禁锢中的恶魔,只见角力双手交叉握着,举过头顶。刷的一下砸在神月身上。 神月被轰然砸下摔在地面,留下一个大坑。神月体内紊乱,立刻调整真气,角力、风鬼二人乘胜追击再次袭来,神月趴在坑中,催动真气,刷的自身体内出现两道白球气团,分别打向袭来二人。二人见状均是翻身躲避。 神月借此空当刷的跃起,刚要举剑挥出。忽听到声音道:“住手!”只见壬重右手架着红菱的脖子,左手握着匕首,刀尖指着红菱的喉咙。他带着红菱缓缓走到神月面前笑道:“我虽武功不济,但还是可以对付这样的弱女子的,嘿嘿,东方神月,你太大意了。乖乖交出神兵,否则我杀了你这心上人。” 红菱目中带泪道:“对不起。”神月却冷冷对着壬重道:“她可不是我心上人。” 第四十章少林英雄帖 红菱听到神月如此冷酷无情,眼睛里刷的流出泪来。壬重也是心中一惊,万没想到神月这般冷静。壬重道:“那好吧,既然神月兄如此薄情,我就送这小娘们上路。”说罢,左手匕首稍稍向前用力送去,眼看红菱的喉咙就要被戳破。 神月突然道:“慢!”壬重哈哈大笑道:“看来神月兄还是放不下这小姑娘嘛,果然有情有义,我们只要神兵,你乖乖交出,我是不会为难这个小姑娘的。” 神月却嘴角一笑道:“好,神兵给你。”说罢刷的将‘冰封’一抛,抛向壬重右手处,壬重双眼放光,快速伸出右手。这一瞬间神月大喊道:“红菱快跑!”红菱借着壬重右手松开听到神月大喊快速就地一滚,脱离了壬重。 神月刷的身子闪出,壬重右手快速接住飞来的‘冰封’,突然神月出现在面前,一掌伸出打在壬重胸口。 壬重只感自己心口一冷,后背处啪的一声,一只白色手印破体而出,打在壬重身后的大树树干上,白色手印呈冰霜状印在壬重身后和后面树上。整个树瞬间被冰霜布满,已然成了一棵冰树。 再看壬重,双眼圆睁,表情凝固,全身紫青瞬间僵硬,冰封住了。风鬼、角力二人见大师兄瞬间被解决掉,二人发疯般向神月袭来。口中大喊着壬重的名字。 神月将‘冰封’拿回自己手中,头也不会右手反手一剑削下,一道白色气团,刷的自剑身切割出去,划着地面留下一道既细且深的裂缝。 这一剑直奔风鬼,速度快似闪电。风鬼躲闪不及,刷的一声,白色气团切着风鬼身子刷的透出。风鬼还未回过神来,只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麻木,分离。从头部中间风鬼被一剑切成两半,两半的身体渐渐被冰霜布满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角力见状暴跳如雷,地动山摇的向神月这边奔来,奔了两步,只觉越发吃力,最后连动都动不了了,角力低头一看,自己双脚踩在一片冰面之上,双脚被冰霜冻住,如两双拖着的枯手。 角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却依旧动不得半步。角力挥拳去打地上冰面,刷的一团白气打在角力右臂之上,凝结成霜。角力未加喘息又是一团白气袭来打在左臂。这样角力再也动弹不得。 神月将‘冰封’插入身后剑鞘。右手拉起倒在地上的红菱道:“没事吧。”红菱破泣为笑道:“无事,神月哥哥,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在意我的生死呢。”神月冷声道:“刚才只是缓兵之计,笨女人。” 红菱嗔道:“哼,早知道就让坏人刺死我算了。”神月道:“休要胡言。”被禁锢的角力在旁破口大骂半天,神月缓缓走到角力跟前冷声道:“谁指示你们的,你们怎么得到我们行踪的?”角力怒道:“呸!老子凭什么告诉你?”神月不理睬继续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角力道:“无可奉告,要杀便杀。” 神月冷言道:“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说罢右手一伸,一掌打在角力胸口。啪的一声,一颗青蓝色泛着白霜的东西震出角力身体,自后心飞出,啪啪几下掉在地上。 角力面容呆滞瞬间便一命呜呼,仔细一看,刚才飞出之物竟是角力的心脏。红菱问道:“神月哥哥,如今我们如何是好?”神月道:“看来江湖上很快都会知道我了。”红菱紧张道:“那该如何是好?”神月笑道:“什么如何是好。我们想怎样便怎样,谁敢来送死就由他来吧。你不是说苏州有园林,风景秀美吗?我们这就去苏州游玩吧。”说着不待红菱回答便拉着她的手走了。红菱在后却是一脸愁容不再言语。 不几日二人来到苏州,江南水乡自是秀美中透着细腻,就像一个倾城如画的美人一般。二人一路游玩赏景,也觉口渴,便找个地方吃茶看戏。二人或闲聊或品戏却无暇顾及周围。而在这个地方的角落却有一人一直盯着神月、红菱二人,不知其所为。 神月二人吃过茶看过戏便付账离开,角落里的神秘之人立刻快速跟了出来。一路尾随,神月带着红菱转出曲折巷陌,来到郊外林间,神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出来吧。” 红菱立刻警觉起来,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缓缓从一棵树后闪出,面带微笑,缓缓走来。神月冷言道:“想不到一刻不得安宁,你又是何人?”老人呵呵一笑道:“别人都叫我枫老。”神月冷言道:“你跟踪我二人所为何事?”神月说罢,红菱立刻拽了拽神月衣角悄声道:“神月哥哥,枫老是不是就是叶晨哥拖我们所寻之人?” 神月回忆当日叶晨和自己介绍,见此人相貌却是如叶晨所说。 枫老笑道:“自你夺走神物之日起,我便一直找寻你的下落,一路打探,不为别的,只为避免一场武林浩劫,小兄弟,听我一劝,得此神兵必有大祸,你还是给我吧,让我将它物归原主。” 神月哈哈大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夺我‘冰封’?如此冠冕堂皇。不瞒你说,它的主人现在就是我。”枫老道:“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就算是夺,我今日也要拿走它。” 神月道:“我先问你个问题,叶晨,这个人你认识吗?”枫老惊道:“晨儿?你从何处见到他的?”神月眉头紧锁道:“我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但是他算是救过我命,看在他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 枫老笑道:“年轻人口气不小,我也不会伤你,只要你交出神兵。”神月皱眉道:“老先生,我信你要此神兵不是为了什么天下第一,但是我身负血海深仇,造出这神兵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替我泉下父母报仇雪恨,神兵请你暂放我这一时,待我灭掉天山派,这东西我自会奉上。” 枫老叹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天山派人数众多,哪个人自家没有妻儿老小,你要灭天山派已经是造成了大罪过,我见你一表人才,心中恶念尚浅,回头是岸还不晚矣。” 红菱也道:“神月哥哥,这老伯说的有理,反正东方云已经被你手刃,也算为你父母报了仇,不如就听这老伯的把这个神兵给他吧,我愿陪你一生一世,我们到处游山玩水再无刀光剑影岂不快活?” 东方神月心中一动,转头看着红菱,红菱双目情意绵绵亦朦朦,面如桃花欲滴仙。神月神游千里一般,右手缓缓探后便要将‘冰封’送给枫老。忽然冰封狂震不已,嗡嗡作响。 枫老皱眉道:“如此不祥之物岂能留下。”刷的身子奔出。神月突然回过神来,右手情不自禁甩出‘冰封’刷的一大团白气射出,枫老一惊,身在空中猝不及防,刷的被白气包裹全身,渐渐身体僵硬,内力冻结,身子僵在原地。 神月大惊失色,不知刚才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出了手。红菱见状瞬间泪流满面心如刀割,红菱本就心善,见神月出手无辜杀死这个和善的老人很是难过,其次,枫老是叶晨的师父,她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叶晨,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自己已经说要一生一世追随神月,神月依旧更看重的是神兵。 红菱哭着对神月道:“你宁愿选择一件神兵也不愿意选我!”说罢捂着脸跑开。神月呆呆望着枫老,转头喊道:“红菱!”说罢快步追去。 二人离开后,只剩下僵硬的枫老站长原地,忽然一个人从远方树后闪出,露出了半边身体,这人心中暗骂一声自语道:“真是废物!枫老你安心的去吧。” 几日后,少林寺殿内,戒律堂,圆化盘坐闭目养神,忽然一个入室小和尚匆忙奔了进来,圆化微睁双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小和尚将事情一说,圆化大惊,快速飞身窜出,直奔圆冲禅房。 进去后见一个老和尚背对自己正在打坐,圆化急道:“师兄,大事不好!”圆冲依旧背身打坐道:“何事?”圆化道:“圆戒师兄遭了大难,已经归天!”一直在转着佛珠的圆冲突然停下,沉默了些许才问道:“何人所为?” 圆化道:“躲走神物之人,东方神月,他将躲来之物造成了一把神兵利剑,如今江湖称其为天下第一神兵——冰封。” 圆冲这回沉默许久,道:“可知送信之人是何人?”圆化道:“不知,我问过了,我弟子说送信之人也是受人之托。” 圆冲叹口气道:“不管是谁送信,我先替圆戒师弟谢谢他了,明日召集寺内弟子为圆戒师弟超度,虽然他已离开佛门,但依旧是少林的一份子,他为阻止这场武林浩劫不惜以身犯险,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圆化长叹一声道:“我这就去准备。”圆冲道:“慢,还有一事,如今神兵既现,江湖中去争夺此物之人必然蠢蠢欲动,江湖势必出现一场血雨腥风。我少林本着普度众生此事岂能不理?” 圆化道:“师兄如何打算的?”圆冲道:“过几日待超度了圆戒师弟后,向江湖上发出少林英雄帖,召集江湖各大派来我少林进行比武,我相信这个举动会把东方神月这人引来,否则找他如大海捞针一样难。” 圆化道:“师兄这计虽妙,可我们说什么能让各大派来此呢?”圆冲道:“比武第一者便是当今天下第一,邀请阴阳说书人进行江湖阴阳榜的新排名。各大派都想登上阴阳榜,就让阴阳榜来一次真正的排名吧。”圆冲幽幽叹口气,望向墙壁上那个大大的‘禅’字,眼神中似乎在回忆圆戒在少林和自己的日子,右手再次慢慢转起了佛珠,一下,两下------ 第二卷(完) 第一章江湖大骚动 话说叶晨等人来到苏州本是为了寻找枫老,却只寻到了枫老的尸体。叶晨、吴彪二人悲痛欲绝,最后将枫老就地安葬了。二人拜过枫老,吴彪道:“小师父,如今我们去哪寻那杀害枫老之人?” 叶晨擦了擦泪水道:“我们在来苏州的路上我听人说少林正在广发英雄帖,重新进行阴阳榜排位。以东方神月的个性他一定会为阴阳榜第一这个位置前去少林,我们这就前往少林。如果碰到了他,我定不会放过他!”说罢叶晨、吴彪又对着枫老的墓拜了几拜。吴彪哭着道:“大师父,你放心,我阿彪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三人收拾了心情缓缓走上了前往少林的路上。 青云门大殿内,青云门弟子分站两排,一把黑漆木制太师椅上,一个人背身盘坐其上,对着后面墙壁。青云门大弟子贾黛山走上前道:“师父,少林寺圆冲方丈邀请咱们去少林进行新的阴阳榜排位,咱们------还是不去?” 太师椅上之人便是青云门掌门段青海。只见他缓缓转过身,竟是一个花甲老人,白眉细长,胡须垂下,头上无发。手拿青竹白面芭蕉扇,身穿翠色碧绦锦鼠褂。面露和蔼亲切之色,手捋顺滑花白长须。只听他道:“不,这次我们要去。” 三弟子焦龙道:“师父,您不是最不喜什么江湖上的排名吗,这回怎么又去了呢?”青虎在旁低语道:“笨蛋,师父当然不是为了排名去的。”焦龙横眼瞟了一眼青虎,贾黛山忙给二人使眼色。 段青海微微一笑道:“这次不是为了排名,圆冲这老家伙。现在江湖都在传一个年轻人将夺走神物铸造成一把兵器,称其为天下第一神兵,少林这次大举动定是想要引出那年轻人夺走神兵。” 徐阳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武林中的第一大派?终究还是犯了佛家贪念。”段青海眉头微皱道:“小阳休要胡言,我素知圆冲,他定是怕其祸害武林才想此法阻止,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非常敬畏他的师父,徐阳低头道:“是,弟子知错。”唐棣对着段青海道:“师父,那少林这次就不怕别的帮派抢夺了神兵吗?万一落到无风神教那帮人手里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段青海呵呵一笑道:“所以这次我们才要去啊,而且这次不单是你们,老夫也陪你们一起,许久未曾动弹,我这老胳膊老腿也该活动活动了。” 众青云门弟子一听均是大惊,贾黛山忙道:“师父,你一向不出青云门半步,这种事交给弟子们就好了。”段青海严肃道:“你们担心我,我很高兴,这次不同,事关江湖生死,不可儿戏。我们的目的就是去阻止神兵落入心术不正人之手,大家听明白了吗!” 青云门弟子齐声答应,每个人表情严肃,似乎感觉到了这场战斗的严峻性。 而其他武林各派如武当、华山、峨眉均是第一时间收到了英雄帖,纷纷赶往少林。本来圆冲并不打算邀请天山派,他深知殷麒麟为人如何,但碍着天山派也算名门正派便一同邀请了。而殷麒麟得到此讯息后喜不自胜,自上次夺神物失败后,天山派可谓是元气大损,不但神物没夺到,还丢了本派的秘笈。殷麒麟一气之下闭关苦修剑法,如今出关他早就迫不及待一展身手,很快便带着几个弟子下山了。 无风神教自是没有接到少林的邀请,但却听到了讯息。此刻雄天坐的高高在上哈哈大笑道:“这些所谓正派竟不把我雄天放在眼里,阴阳榜这个第一的位置看来还要让他们亲眼证实才好。”一旁站着的雄琛面无表情道:“爹,你不会是想------”雄天立刻道:“不错,这种新的排名我无风神教岂能不去?其他三个堂堂主也都在教内,刚好也可助我一臂之力。” 雄琛苦着脸道:“我不想去。”雄天眉毛一立道:“为什么?”雄琛道:“身体不适,我留在教中比较好。”雄天怒道:“放屁!学会骗老子了是吗,你当我不知你心思?你分明是怕碰巧遇到司徒千语和刘三那两对狗男女,爹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正想要借这个机会手刃了他俩呢,你不去不行!” 雄琛还要辩解雄天却不再理睬,只是吩咐教内打点一切,安排心腹代理教中事物之类的。雄琛只好独自叹气,心道:“千语,这回我能见到你吗?哪怕只是一面。” 江湖上暗流骚动,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派无论有头有脸的人物,亦或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都纷纷赶往少林,大家既关注阴阳榜的新排名,最关心的还是拥有天下第一神兵的东方神月。 而此刻东方神月确实也在赶往少林的路上,他在红菱前阴沉的走着,红菱紧随其后望着神月的背影。想想那天红菱自己伤心离去,神月很快便追上了红菱,红菱挣脱着神月抓来的手哭道:“你还来追我干什么,你去报你的仇去吧!放开我!” 神月却抓的更紧道:“红菱,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红菱这次却是真的伤心道:“我不听你这些!你走!”神月心中着急一把将红菱抱在怀里,红菱立刻心中一惊,面容绯红娇羞,慢慢放弃了挣扎。”二人头对头相贴着,神月认真道:“红菱,你对我的心意我岂会不知,我答应你,等我杀了天山掌门我就带你一起隐居山水,再不管江湖上的事,我父母其实是死在天山派人之手,每当我想起他们死去的惨状我的心都会滴血一样疼,我不灭天山派了,我只杀天山掌门,杀了他后我便娶你为妻。” 红菱面如火烧,听到神月如此动情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很是感动,红菱双眼流出泪来道:“神月哥哥,我以为你只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的眼里从没有过我。”神月笑了一下道:“傻瓜,我现在这般冷酷便是拜天山派所赐,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红菱闭上眼轻吐兰气娇声道:“神月哥哥。”神月心中麋鹿乱撞,抱紧红菱二人相吻花间,情意绵绵。 此刻红菱随着神月赶往少林途中,当神月打听到少林要举行英雄会重新排名阴阳榜时,红菱似乎看到了自己期望的那天即将到来,因为天山派一定会去少林,那是否就会意味着神月大仇就要得报了呢?红菱跟在神月背后走在窄窄的路上,她不知道这次上少林会发生什么,只要能和神月在一起,真的能和神月在一起吗?红菱心中突然一片茫然。她抬头望向天空,一片灰色的雾霭,就如同此刻她的心一样,莫名的沉重。 第二章狭路亦相逢 且说少林寺广发英雄帖后,江湖各路人士纷纷前往少林。如今距离比武大会召开尚有一段时日,到来的各路人马便在少林寺山下城内安营扎寨,各个酒肆、客栈如今住满了人。 这日殷麒麟带着天山派几名弟子也来到了少室山下登封城内,小小的城池此刻已经人满为患。殷麒麟大摇大摆来到城内,街道上到处是背着各色兵器的江湖人士走来走去,看见殷麒麟都会上下打量一番,带着挑衅的目光离去。 殷麒麟吩咐弟子去找个客栈住店,那弟子去了许久最后回来道:“师父,城内所有的客栈已经满员了。”殷麒麟道:“你没提我的名字吗?”那弟子苦着脸道:“提了,但是还是不肯给我们行个方便。”殷麒麟怒道:“废物!”说罢带着众弟子向城中心走去。 殷麒麟寻了一个当地的有名客栈,阴着脸走了进去。掌柜见到天山众人上前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已经客满了。”殷麒麟冷声道:“你可知我是谁吗?”那掌柜打量一番赔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殷麒麟头抬起来冷声道:“天山掌门,殷麒麟。” 掌柜立刻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天山掌门,失敬失敬。”殷麒麟冷哼一声道:“哼,这回可有地方让我们住了?钱少不了你的。”掌柜却突然为难道:“殷掌门实在对不起,本店被一位贵客包下来了,对不住啊,要不你再去别处看看?” 殷麒麟大怒道:“岂有此理,我堂堂天山掌门想在这里找个地方住都不行吗!”掌柜正要赔不是,突然自楼上传来声音道:“哈哈哈,殷掌门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人未见声先到,只见楼上缓缓走下一人,一身黑袍,身材魁梧,一脸傲慢。这人便是雄天。 殷麒麟见状脸立刻阴沉下去,只听雄天道:“殷掌门,多日不见越发迟钝了,竟比我还晚到,如今看来只能露宿街头了,哈哈。”殷麒麟冷笑一声道:“雄教主当真气色不错,听说雄教主前些日子举行了一次喜宴,可惜雄教主没有邀请我,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雄天将脸一拉,身上泛出蓝色的气流,殷麒麟也是一脸杀气,二人怒视片刻,掌柜立刻赔笑道:“二位贵客,大家都是远道而来,远来皆是客,莫要伤了和气。殷掌门,小弟家的侄儿刚好也在这城内开店,不如我叫人带你去他那边吧,你看如何?” 殷麒麟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天山弟子离开,掌柜忙叫来小二去给天山派带路。雄天大声道:“不送啊,殷掌门。”殷麒麟在外听到心中恼怒,心道:“哼,看你能得意多久。” 原本平静的小城如今变得满城内沸沸扬扬,直到夜幕降临依旧喧嚣不止。此刻城中的大道上,月光洒下,三个人影被拉的老长,缓缓走进城内。叶晨、吴彪、千语三人来至城内,叶晨等人虽距离少林寺较近,但是得到讯息却很晚故到来这里相对较晚。 叶晨等找到一家客栈,叶晨对掌柜道:“这里可还有地方住吗?”掌柜冷声道:“没了。”叶晨自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扔在桌上,这是他在无风神教从雄琛那骗来的钱,掌柜见状道:“马棚,睡吗?”吴彪在旁一听大怒道:“你他娘的拿老子寻开心呢!马棚?没看到这边还有一个女子吗?你让我们睡马棚?” 掌柜不耐烦道:“那没有地方了,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千语冷声道:“马棚就马棚吧,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叶晨道:“掌柜,麻烦你带我们去吧。”掌柜冷哼一声,右手在柜台上一扫,将银票揽入袖中,带着叶晨等来到后院马棚,走前对叶晨等道:“无被无枕,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吴彪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他娘的------”叶晨打断道:“阿彪,算了。” 吴彪低头咒骂了几声便不再言语。当晚,三人在干草堆上各睡一处,吴彪刚躺下便抱怨道:“他奶奶的,尽是马尿味怎么睡啊。”叶晨、千语均是不理,独自睡着,不一会二人便听到了吴彪的鼾声。二人都是无奈一笑,各自睡去。 午夜时分,城中此刻已是一片寂静。雄天在自己的雅间内秉灯夜烛。忽然有人敲门,雄天道:“段雨吗?”门外答了声‘是’。雄天道:“进来吧。”东风堂堂主段雨,多年在北方处理一些事物,如今回到神教内,随着雄天来到此处。 雄天道:“什么事?”段雨回道:“教主,您不是下了诛杀令追杀千语吗,如今已经找到了。”雄天忙问道:“在哪?”段雨道:“就在这个城中。”雄天双眼眯在一起,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其实这事却另有一说,无风神教上下几百教众,遍布各地,要找到千语、叶晨等人也非难事,只是每每有人前来通报千语下落之时都被雄琛偷偷阻拦了,他从中作梗,雄天做梦都不会想到雄琛会做出此事。 此刻夜深人静,千语却是夜不能寐,她缓缓起身,右手捂着胸口处,从后面小门出来,到了一条街边。突然背后传来叶晨的声音,千语吓了一跳。只听叶晨道:“怎么了,是这里的环境不好吗?”千语喘着粗气道:“不是。”叶晨道:“自那次和东洋比武后我就发现你怪怪的,身子不适吗?” 千语道:“没有,只是出来透透气。”叶晨知道她不想说走上前来一手搭在千语的肩膀之上,千语快速自袖中闪出一把飞刀道:“好色之徒,把手拿开!”叶晨表情无辜,快速拿开了手。突然,叶晨感到一股杀气袭来,他将头瞄向远方街的尽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叶晨眯起眼睛一看,一个人身影如幻般奔来,再细看时一只大手已然拍向自己面门,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叶晨左手一推千语,右手一伸,与来者两掌相对,轰的一声,打破了这个夜的宁静,叶晨定睛一看竟是雄天。直感到对方的内力霸道之极,气层极厚且重,好似铜皮铁甲一般难破。 而雄天更是大惊不已,眼前之人他不认得,不知是何方神圣,内力浑厚无比,金气缭绕,面对自己的北斗罡气毫不逊色。 二人均是将内力一撤,后退开来。雄天道:“你是哪路的,能接住我一掌之人,江湖上都少之又少。” 叶晨淡淡一笑道:“我若说我叫‘刘三’,雄教主可认识在下了?”雄天惊道:“你是刘三?”叶晨道:“在下名叫叶晨,刘三是我骗教主你的,样子当然也是经过了一下乔妆。” 雄天冷笑道:“你倒很有胆识,居然全都说出来了,那今天老子也会要了你们两个的命!”千语站在叶晨身后,身体有些颤抖一语不发。 叶晨道:“雄教主,我敬你是一代枭雄,你这样对待你教中的手下,手段残忍至极,虽然我们做的事让你颜面扫地,但在下以为,颜面和人的自由比起来,和人命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 雄天见叶晨气宇轩昂,说话虽然客气却丝毫不畏惧自己。心下对叶晨也多了几分敬佩。可是雄天一向孤高自傲,叶晨在无风谷造成的闹剧让雄天一想就狠的牙痒。 雄天额头青筋暴起道:“说多无益,纳命来!”刷的身上蓝色罡气包裹全身,叶晨示意千语暂时避开。千语飞身退后,叶晨右手向前一指,‘嫣然一指’,一道金色光柱射出,光柱打在雄天的罡气护罩上,四散开来,气流席卷四方,瓦片颤动。 雄天右手伸出接住光柱,啪的向侧一甩,光柱随之射向一旁,破开墙上一个深洞。叶晨左手向后一探,刷的抽出玄铁菜刀,举到头顶,瞬间幻化成几丈高的金色大刀刃,‘冥神之刃’砍下,雄天身上充满着罡气,刷的双手伸出,快速夹住巨大的刀刃,瞬间周围被强烈冲来的气流侵袭,二人正在紧要关头处,两道白刃分射二人,二人一惊,慌忙收手,一个黑影刷的从天而降,落在二人中间,这人缓缓站起身子,雄天大惊道:“琛------琛儿?” 第三章神月现封城 雄天大惊道:“琛儿?你来此做甚?”叶晨、千语更是大惊不已。雄琛低头对雄天道:“爹,放过他们吧。”雄天大怒道:“混账,你爹这是为谁出头呢!”雄琛抬起头道:“你是为了你自己!”雄天大怒,挥手给了雄琛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雄琛应声倒地。嘴角缓缓流出血来。 叶晨、千语见状很是同情,叶晨道:“雄教主想要我的命过来拿就是,何必出手打少堂主。”雄天怒火中烧便要向叶晨这边袭来。雄琛立刻阻住对雄天道:“爹!孩儿的疯病不再复发,其实就是他们救了孩儿,我求您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雄天喘着粗气道:“反了,反了,你还是我孩儿吗?居然帮着外人来气你老子!”雄琛突然泪如泉涌跪地道:“爹,你疼我,孩儿岂会不知,但是自上次之事后,孩儿一直在想,叶晨兄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束缚他们的自由,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其实他们没有做错,孩儿也没有吃亏,和叶晨兄相处的几日,我是由衷的开心,这种感觉却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雄琛说的发自肺腑,雄天见他泪如雨下,心中恼怒之气减缓不少,雄天叹口气道:“傻孩子,你这是被这小人蛊惑了心智啊。”雄琛忙道:“非也,孩儿从没有如此清醒过,爹,孩儿求你答应孩儿这次,孩儿定会为爹你将无风神教发扬光大。” 雄天扶起雄琛道:“哎------只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了。”雄天望着叶晨、千语道:“这次且先放过你二人,下次再看到你们,定取了你俩的性命,哼!”说罢转身离开。雄琛站起身跟着雄天身后,走前回过头看了眼叶晨、千语。叶晨拱下手心中很是感激,千语亦是如此,雄琛对着二人微微一笑,转身随雄天离开了。 千语长吁口气道:“没事吧?”叶晨笑道:“无事,你累了,去休息吧。”千语叹口气点点头道:“哎------想不到雄琛少主他------”叶晨道:“雄琛仁义之心可敬可赞,看来我没看错人。”千语心中突然觉得对雄琛很是愧疚,道:“我还道他有疯病,我们这么对他他还帮我们,我------”叶晨道:“这不是你的错,无须自责。”千语长叹口气便回去休息了,次日无话。 第二日,叶晨三人在城中闲逛,城内此刻可谓是藏龙卧虎,各门各派江湖之人比比皆是,有点名气的门派别人自然不敢随便招惹,但叶晨三人无名无派,上前挑衅之人也是大有人在,吴彪哪里能忍,自是凡有上前挑衅之人吴彪均是小试身手教训一番。叶晨道:“阿彪,不要太招摇,这里高手繁多,小心点。”吴彪道:“哼!他奶奶的,不教训一下真不知自己的斤两。”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前方巷陌内有争吵打斗之声,其中亦夹杂着女子的声音。三人一听便前去一探究竟,拐入巷陌口,只见两个人正在拼命缠斗,另一个男子却一手拽着一位女子,女子拼命挣扎着。 叶晨见到这女子立刻呆在原地,只见这女子皮肤胜雪,面容倾国倾城,万花丛中鹤立鸡群,胜过万千红粉,身子弱柳扶风缠绵娇弱。叶晨脱口而出道:“如嫣?” 吴彪也随口道:“这不是小师娘吗?”说罢便给自己一记耳光,后悔不已。千语见状心里莫名一沉,再看叶晨的眼神,又望了望如嫣,心中更是突然感到酸楚。 叶晨刷的身子奔出,那个拽着如嫣之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一只手掌抓来,叶晨一把抓住这人面门,右手一用力,这人刷的身子飞出,轰的一声撞在后面墙壁之上,身子嵌在墙里,浑身经脉尽断,转眼便没了气息。 而旁边互相缠斗二人中,一人便是余清风,与此同时,余清风也制服了与之对位之人,将其一剑刺死。 洛如嫣见到叶晨突然出现心中大惊,道:“叶公子?”叶晨望向如嫣,多年不见姿色依旧不减当年,叶晨道:“如嫣小姐还记得在下。”如嫣见叶晨气宇轩昂,身披紫色秋华大披风,内着黑色白纹大长褂,左边别着‘红尘’***,腰后并出‘无名’玄铁刀,越发风华正茂,超凡脱俗。 如嫣道:“叶公子与如嫣有恩,如嫣岂会忘记叶公子?”千语见到叶晨如此已猜出几分,她心口忽然一痛,莫名悲伤起来。 叶晨还待对如嫣说点什么,忽然余清风闪到如嫣前拱手道:“叶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叶晨拱手道:“余兄弟。”余清风道:“多谢叶兄救了拙妻。”叶晨心里一凉对如嫣道:“原来你们已经成亲了。”余清风笑道:“当年叶兄不辞而别,不然定能喝上喜酒。如嫣嫁给我后便随我一起去了华山。” 叶晨忽然回过神来,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好道:“未向余兄道喜,当真让我惭愧。”说罢心中一丝悲伤闪过。余清风道:“哪里话,叶兄武功果然不凡凡,敢问兄台哪门哪派?”叶晨笑道:“我无门无派,洛小姐当年多番照顾,不过是以恩报恩。”如嫣听在心里难过万分。 余清风听此一说便不好再问,叶晨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余清风道:“多谢兄台。”叶晨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苦涩,他缓缓转过身,如嫣望着叶晨的背影不知心中是何感受。 叶晨转过身见吴彪呆呆站在原地,叶晨心中一惊走到吴彪跟前问道:“千语呢?”吴彪回过神道:“咦?刚才还在这边,怎么突然不见了?”叶晨飞身至巷外,人来人往,却不见千语踪影。吴彪也飞身追出,叶晨心中有些焦急,快速向着街的一边奔去。 二人奔到城门郊外处,见千语独自一人往前走着,叶晨快步追上拦住千语道:“你怎么不打声招呼独自离去?”千语冷道:“我为什么要同你打招呼?”叶晨急道:“我们很担心你。” 千语冷哼一声道:“你们担心我做甚?”千语心道:“我到底在说什么啊?他有心上人与我何干?为何我却在这胡言乱语?”叶晨被千语这一问却不知如何答起,千语见叶晨不语转身便走。 吴彪却在二人背后偷笑,叶晨再次拦住千语道:“有话好说,何必一走了之?”千语却是不语面带惊容。叶晨见状回头一望,只见一男子并一女子缓缓走来,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黑色长剑,面如冰霜,身上寒气袭人。 叶晨双眼冷漠,脸色阴沉。吴彪见状问道:“小师父,来者何人?”叶晨双手握拳面容阴冷道:“杀我们师父的仇人,东方神月。” 第四章山雨风满楼 吴彪一听来者名字狂怒不止,飞身就要上前找东方神月算账,叶晨一把拦住道:“不要冲动,尚不知事实真相,待我问明再说。”吴彪一脸怒气望着神月。 神月带着红菱亦看到了叶晨等人,红菱大惊道:“叶晨哥!”神月却是一脸阴气,几人距离拉近,叶晨道:“神月兄,在下有事要问你。”神月已猜到叶晨所问之事。 叶晨冷道:“我师父枫老可是死于你手?”神月面露愧疚之色道:“是。”叶晨双目圆睁,眼神充满杀气。红菱见状忙上前道:“叶晨哥,神月哥哥不是故意的。”叶晨冷声道:“红菱妹妹,我不想伤你,请你不要为难我。”红菱又急又慌哭道:“叶晨哥,求你不要和神月哥哥出手好吗,红菱求你了。” 吴彪道:“杀我大师父岂能说放就放,看我吴彪来宰了你。”叶晨伸手拦住道:“阿彪,我知道你心情,但是你不是他对手,让我来。”叶晨说罢刷的身子窜出,神月见状一把推开红菱,迎了上去。 叶晨右手探后刷的甩出玄铁菜刀,横着旋转切了出去。甩出后右手快速握住左边腰间‘红尘’。脚下一点刷的跃起,神月向前飞奔忽见一把菜刀横向切来,神月飞身一跃,双腿叉开避过飞来菜刀,抬头一望,只见叶晨已在空中静候,叶晨右手一抽,‘红尘’出鞘,举过头砍向神月。 神月不及躲闪心念一动,身上玄冰寒气散出,一团白色气团拖着气流尾巴盘旋而上迎向叶晨刀锋,啪的一声,叶晨狂刀砍到神月的寒气团上,寒气向下四散,呈一个圆罩。 叶晨只感寒气逼人,幸自己体内有金刚经内力护体,叶晨右手内力推至刀身,啪的一声,寒气罩裂开裂纹,随之破碎。 神月身子已然落地,叶晨左手伸出,刚刚飞出的玄铁菜刀盘旋飞回,叶晨顺势接住,刷的向下一甩,神月向后一跃,脚前留下一道小深沟。 叶晨随之身子落下,二人相视片刻一齐奔出,叶晨边跑边将双刀插回腰后,刷的右手成掌伸出,身后幻化出一尊金佛,刷刷自身后闪出多个金气幻成的拳头打来,神月右手掐出剑诀,身上多道球状寒气团自身上射出,与叶晨幻出的拳头一一对位,只听啪啪啪几声,金光白气相撞,瞬间爆破开来,气流相交爆破成气球,气球周边线状气流环绕。 二人在气流交错中刷的彼此伸出手,两掌相对。二人内力比拼开来,两股气流在二人掌中相撞,二人一起被弹开老远,均是停住脚步彼此对视。 叶晨抬起自己右手,掌心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叶晨有力一握拳,咔的一声,冰霜变成碎冰,叶晨摊开手,碎冰窸窸窣窣落下。神月却是左手颤抖不已,他望了一眼叶晨,刷的双手向前一伸,两掌相对一拍合十,双手反向一搓,掌心处白光泛起,忽然左手对着叶晨一甩,一片圆片状的薄冰自掌心搓出,快速飞向叶晨处。神月给这招取名为‘玄冰飞刃’。 叶晨右手一指,‘嫣然一指’。一道金色光柱自指尖射出,光柱打在飞来冰片上,冰片是神月压缩了自己的真气,遇到叶晨的‘嫣然一指’瞬间爆开,寒气四溢蔓延。但二人却都是毫发无损不分伯仲。 二人待要再战,红菱实在看不下去了,哭着跑到二人中间道:“你们别打啦!我求你们别再打了,晨哥,红菱向你发誓,神月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事发突然神月哥哥才-----” 叶晨见红菱哭的很痛苦心突然软了下来问道:“事发突然?”红菱道:“当时那位老前辈已经说服了神月哥哥,神月哥哥亦想将这神兵送给老前辈,但是不知怎的,这神兵却似发疯一般,这才不小心错杀了前辈。” 红菱说的真切,但此话叶晨听来却似编造,叶晨冷道:“你们可知我前辈师父对我如亲人一般吗?”红菱哭道:“对不起,晨哥,请你看在我们多年相处的份上,不要再和神月哥哥打了,好吗?” 神月望着红菱苦苦哀求心疼道:“红菱,不要求他了,说多无益。”叶晨冷眼望着神月,原本缓和的心又被激怒。叶晨缓缓向着神月走来,这回任红菱苦苦哀求叶晨均是不理,神月扶住红菱道:“看来必须要做个了断了,红菱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二人眼见就要再战,“剑拔弩张”,忽然吴彪叫道:“小师父!”叶晨一惊回头一望,只见吴彪蹲在地上扶着千语,而千语此刻双目微闭,嘴角流出血来。叶晨慌忙飞身至千语身边道:“怎么回事?”吴彪道:“她突然吐了口血,险些晕倒在地。” 叶晨忙将手搭在千语手臂处,叶晨虽不懂医术,但也通过内力感到了千语此刻体内真气紊乱不堪。无奈叶晨却不知其究竟。 叶晨将千语衣袖挽起,只见白白的玉臂上出现了一块红色印记,叶晨大惊失色。吴彪道:“怎么了啊?”叶晨道:“难道是‘红花毒’复发了?”吴彪惊道:“莫非我们拿的解药还是假的?” 叶晨尚未说话只听一人声音道:“解药绝对是真的。”叶晨、吴彪二人猛然回头,只见雄琛一脸关切的望着千语,不知何时出现。 叶晨紧张道:“那为何会再次复发?”雄琛道:“这兄弟就不知了。”叶晨不想多问只道:“如何解救?雄琛兄弟可有办法!”雄琛摇头道:“不知,但是听说洛阳有一名医,善解毒,人称‘孤名医圣’,你们不如找那位名医看看吧。哎-----” 叶晨听罢心中一喜,双手抱起千语对雄琛道:“兄弟,事态紧急,别的不多说,你对我们的帮助叶兄来日再报,万死不辞。”雄琛道:“叶兄严重了,替我照顾好千语。”叶晨点点头转身便走,吴彪紧随其后。 叶晨走到一直观望的红菱、神月身边,冷声对神月道:“暂且放过你,这次一定要留住自己的命,早晚我会来索的。”神月沉默不语,注视前方。红菱对着叶晨哭道:“叶晨哥,对不起。” 叶晨侧头望着一脸泪容的红菱,心中很是怜悯。最后叶晨叹口气,和吴彪一起带着千语离开了。 三人离开后红菱虽然心中难过,但却舒了口气,至少她在意的二人都没有受伤。神月愧疚对红菱道:“红菱,对不起。”红菱擦擦泪痕道:“算了,发生都发生了,彼此没受伤就好。”神月拉着红菱,二人向城内走去,眼前却站着雄琛,红菱对神月悄声道:“这不是之前犯疯病之人吗?刚才我还以为是叶晨哥的朋友呢,差点认不出。” 神月道:“不用怕他。”二人走到雄琛跟前,雄琛却目送远方,似乎没有看见二人一般,直到二人走近才注意到,雄琛看着红菱,突然想起当日强迫红菱之事,他面容羞愧拱手道:“原来是红菱姑娘,当日在下多多冒犯,还请原谅。” 红菱心中一奇,只听雄琛续道:“在下之病已经好转,再不会对红菱姑娘无礼了。”红菱半信半疑,神月完全不信,只是提高警惕带着红菱向前走去,根本不理雄琛。雄琛在二人身后道:“你们二人小心点,此刻这座城内高手如云,我劝你们还是绕道而行吧。”二人只是不理缓缓走进城内。 其实雄琛不知夺走神物之人便是神月,自那次被他打伤便一直在无风神教休养,他本来也不关心这些事。 此刻神月带着红菱走进城内,只见街上立刻投来许多目光望着二人,个个虎视眈眈,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神月冷眼望着众人,嘴角露出了笑容。 第五章方丈下青山 红菱见城内之人个个虎视眈眈,心中害怕,躲到了神月的身后。神月冷眼望着众人,缓缓向前走去,街道两旁站着许多人,但个个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神月二人,却无人敢上前来。 神月背着‘冰封’神剑,加上一头白发,很是惹人瞩目,江湖如今谣言四起,大家见神月与众不同,都猜出了几分神月的身份。大家眼红的望着神月,知他现在江湖第三便不敢不自量力,大家互相窃窃私语,一个人道:“你看这家伙一脸阴气,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个又道:“嘘,他可能就是夺走神物之人,你看他后面背的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兵。”还有个道:“想不到这么年轻,但听说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众人悄声的讨论着,但对神月都是敬而远之。 偏偏也有不自量力之人,上前拦住神月去路,其他众人均来了兴致,想看看神月究竟有何能耐,几斤几两。 只见这人身高七尺有余,光头大耳,头顶一道深深刀疤蔓延至下巴,看起来很是凶猛。神月抬头望着这人冷声道:“有何见教?”那人裂开嘴笑道:“夺你神兵。”其他众人一听均是倒吸口凉气,心中很是佩服这人胆识。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开门见山。 神月微微一笑道:“你有这个本事就来拿吧。”那大汉双目圆睁,刷的一拳砸来。神月纹丝不动,身后嗖的一声旋出一团白色圆气团,啪的打在大汉胸口。圆气团在大汉胸口飞速翻转,大汉张开大口狂吐鲜血,身体下盘控制不住,刷的随着白气团飞出。顺着这条街道飞出老远,落地时已成了一个冰人。 众人见状瞠目结舌再无人敢上前找神月麻烦,就在众人放弃了去争夺神月神兵念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声音震天,威震四方。 神月眉头微皱,只见西边房檐处,一人破开房顶冲出,身上泛着淡蓝气流,身子空中几个翻转落在神月几丈外。这人便是雄天,雄天见到神月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胆识,上次侥幸逃脱,不但不隐姓埋名,居然还敢来参加阴阳排位战,有胆识。” 神月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想怎么样?”雄天面色阴沉道:“你的神兵归我了。”说罢身子快速向神月袭来,神月故技重施,多道白色气团打来,雄天没有停下脚步,运起’北斗罡气‘身上快速被蓝色气体包裹,向着上方充斥着。 多道寒气团打在雄天的北斗罡气之上,立刻凝结成霜,神月催动内力不断打出寒气团,就像流星雨一般,雄天的脚步慢慢变缓,最后已完全停住了脚步。在看雄天,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霜块,神月停止了攻击,尚未喘息,突然一只大手破冰而出,抓向自己面门,随之雄天身上的冰霜咔咔裂开细纹,如网状,最后轰的一声,震碎了全部的冰霜,冰块四处乱射。围观其他江湖之人见状到处乱跳,或拿兵器阻挡飞来冰块。 可惜雄天内力极高,即便是飞出去的冰块都足以取人性命,功夫稍逊者便瞬间毙命当场。神月头想侧一闪,躲过雄天爪袭,右手快速抓住雄天胳膊,身子反向一旋,将雄天从背后甩出,雄天空中一翻,正过自己身子,双腿弯曲,对着地面落下,双手成爪,落地瞬间双手抓向地面,以阻止身子向后滑的势头。就如同一只凶猛的老虎一般,雄天身子停下,地上留下了十道小小沟壑,是雄天手指抓在地面留下的。 其功力可见一斑。二人正要再战,忽然一把长剑破空射来,剑身上剑气缭绕,长剑速度快似闪电,贴着地面向着雄天、神月二人射来,泛起层层尘土,这一剑可谓是石破天惊。 神月将寒气团打出,雄天亦将脚下一块冰块踢出,两股力量打在飞来剑身上,啪啪两声,寒气团四散开来,冰块也被撞的粉碎,而长剑被二人力量弹得反向飞了出去,剑在空中转了几转落入一人手中,殷麒麟带着天山弟子出现在二人面前,殷麒麟将剑入鞘,身旁宋子文悄声对殷麒麟道:“师父,就是这个家伙。”殷麒麟点了点头。 雄天见殷麒麟出现傲慢道:“殷掌门真是哪有事哪到啊。”殷麒麟冷声道:“哼!我只是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东方神月冷眼看着殷麒麟道:“你是天山掌门吗?”殷麒麟道:“不错!现在交出神兵为时不晚。”神月双目圆睁,满眼杀气怒道:“你指示弟子害我全家,我来此就是来取你狗命的!”殷麒麟有些忌讳神月的神兵,只是阴沉的望着神月。若是平时谁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早将其毙命了。 雄天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自己却退到一边,等着好戏上演,二人相视片刻,一时间杀气弥漫。殷麒麟将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神月身上几道白气团快速围绕神月旋转着。 街上众人屏住呼吸,忽然一声空明之声打破了沉默,只听一声“阿弥陀佛。”回声传开,似在千里之外。众人不约而同向着城尽头少室山上的少林寺望去,依稀可以看见少林寺大殿内突出的屋檐棱角。 忽然一道红光自山上射出,众人一惊,只见红光向下射来,速度非常之快,一瞬之间,轰的一声,落在城内,石块、尘土,被震得老高,众人均是掩住自己的口鼻。 待尘土渐渐消散,只见一人缓缓从尘土中显现。身披红色袈裟,左手合十立在胸前,右手转着佛珠,斑白的长须随风摆动。 殷麒麟、雄天、神月三人均是一惊,只见这人从尘雾中脱颖而出,呵呵笑道:“贫僧没有打扰各位雅兴吧。”神月不知这人,心中只是急切的为父母报仇。神月对来者道:“你又是何人,如今谁阻我报仇,谁就要死。”来者不以为意呵呵笑道:“贫僧少林寺方丈——圆冲。” 第六章阴阳排位战 圆冲亲临,雄天等均是破感意外,最惊讶的还是刚才圆冲自山上飞下这一小试身手,素来在少林寺坐镇的圆冲方丈功力自是更胜从前了。 圆冲呵呵笑道:“阿弥陀佛,三位既来此参加阴阳排位争夺战,在我少林管辖范围之内,还望诸位遵照我少林规矩,私下恩怨就不要在这里发生的好。” 神月冷眼望着殷麒麟,对圆冲道:“大师,我非要来参加排位战,我只是来找天山掌门算账的!”殷麒麟双眼一眯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圆冲盯着神月身后的‘冰封’神剑,呵呵笑道:“恕老衲直言,若在争夺战之前各位发生冲突,就是不守我少林规矩,若是在别处老衲断不会插手管闲,可这是少林寺脚下,还望诸位给老衲些薄面,否则就是与我少林为敌。” 神月心道:“若再与少林结怨实在不划算,且先忍耐一下吧,爹、娘,您二人放心,孩儿这次定为你们报仇雪恨。” 神月想罢对圆冲道:“大师言之有理,我就让天山掌门多活一会。”殷麒麟冷道:“哼!谁死谁活可不好说。” 圆冲笑道:“明日便是阴阳排位战,其他几派已在少林寺内安身,诸位也随老衲上少林寺内休息一天吧,为明日之战养精蓄锐,诸位看可好?” 殷麒麟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方丈了,打扰寺内清净还望恕罪。”圆冲呵呵一笑道:“殷掌门严重了。”说罢又转头对雄天道:“雄教主,请。”雄天哈哈笑道:“呦!还有我的份呢,好,多谢了,哈哈哈。” 众人收拾片刻,带着自己人马随着圆冲上了少室山。神月自是没有和众人一起,带着红菱找地方休息去了。此日无话。 第二日,少林寺内可谓是人潮涌动,有名无名的武林之士纷纷来至少林寺,既有参加排位争夺之战的人,亦有来此观望的,毕竟当今武林顶尖高手都来此一战,实在规模空前。 神月带着红菱随着人潮一起也来到了少林寺内,只见刚至山顶,便看到一座三面大石门映入眼帘,山门上刻着四个字“嵩山少林”。寺内钟鸣空音,人在此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来此众人大多是看热闹的,真正的参加排位的却相对很少,阴阳榜排位只有江湖前一百位者,此刻寺内却是五百有余。寺内到处都有少林和尚手持戒棍站立一旁。 众人穿过少林寺天王殿,来至大雄殿内,少林寺方丈圆冲并少林其他弟子,在殿内静候,两旁分坐峨眉、天山、青云门、武当、华山等各派掌门并各自弟子,另有雄天带着无风神教东、南、北三堂堂主,其子雄琛担心千语安慰无暇关心排位,自出城与叶晨等一会之后一直没有回到登封城内,雄天也懒得管他了。 众人在大雄殿内汇聚一堂,神月和红菱隐没在人群之中,红菱隔着数人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人,一身青衣,双目紧闭,正气凌然。那人便是红菱的师父,峨眉掌门周紫轩。 红菱一见自己师父瞬间泪如雨下,便要冲出人群与师父会面,神月一把拉住红菱悄声道:“冷静,此地高手云集,我是武林公敌,你出现会让你师父左右为难,莫要让其他阴险小人抓了你师父的把柄。” 红菱仔细一想觉得神月说的有理,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有些懊悔,幸有神月在旁,红菱对神月点点头,望向前方。 圆冲见不再有人进入,便大声道:“感谢诸位前来我少林参加江湖阴阳排位战,此次排位战以武会友,自上一次大型排位以有很长时间,江湖上许多后起之秀如今在江湖大放异彩,故这次再次举行阴阳排位战以重新进行江湖排位。既是以武会友,亦是为了壮大我中原武林力量,增进各大派的团结,保江湖之一时安定,百姓便可安宁度日了,阿弥陀佛。” 圆冲续道:“这次我们按照往常惯例,请了阴阳说书老人来此进行阴阳榜记录和编纂。”说罢,在一侧坐着的阴阳说书人缓缓站起身,对着殿内众人拱手道:“老夫感谢诸位抬爱,我这老骨头再过几年些许就散架子了,想不到诸位还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定会公正的位各位好汉叙写。”说罢缓缓坐下。 圆冲对着身后圆化点点头,圆化心领神会走上前道:“诸位参加阴阳排位战的人士已在山下我寺弟子处报过姓名,共二百三十八人参加,每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了一张小纸片之上,我们会将其放入蜡制球内,进行抽签分组对决,各派掌门和阴阳榜前十位者直接参加前二十争夺之战,以避免实力悬殊比武不公。比武虽然刀剑无眼,但切忌不可伤其性命,否则取消其阴阳排位资格,诸位若听得明白,就请参加排位战的人留下,其余人请暂且退出大殿外,在塔林等候。” 众人一听,不参加者均是自觉退出,殿内剩余之人便是参加排位之战的了,圆化吩咐了一个弟子,片刻便有几个小和尚捧着木盒进来,盒内装着好多蜡球,几个小和尚在众人跟前来回奔走,走至哪人身边,哪人便将手伸到木箱内取一颗蜡球。青云门的青虎取出一颗蜡球,将蜡球掰开,里面有张小纸条。焦龙将脸凑到青虎跟前急切的问道:“谁,第一战对哪个人?”青虎转头道:“空。”焦龙嫉妒道:“你真是狗屎运,一战就轮空。”青虎笑道:“空不空对我不重要,别忘了替二师兄取一颗,他还没来呢。”焦龙便替徐阳另取一颗。 圆化待众人分组完毕后道:“大家把分组的情况告诉身边小和尚即可,若分组完毕,这就随我到塔林处吧。”说罢走出大殿,众人一同赶往少林寺塔林。 来至塔林只见到处是青石小塔,如林般密集,故曰塔林。此处乃历代少林和尚之墓地,佛教界有名望、有地位的和尚圆寂后,把其骨灰或尸骨放至地宫,上面造塔,以示功德。塔的高低、大小和层数的多少,主要根据和尚们生前对佛学造诣的深浅、威望高低、功德大小来决定的。 每个石塔形状各异,种类繁多。众人来此直看得眼花缭乱,赞叹连连。神月亦是颇感其雕刻精妙。他眼前这座石塔与别处不同,只见这塔系方形单层单檐式砖塔,除塔门、塔刹和塔铭用青石雕成外,通体皆用水磨砖砌造而成,塔门用高浮雕的手法,上着飞天、嫔伽等古典图案。这便是这里最古老的一座石塔,名曰‘法玩禅师塔’。 神月看得饶有兴致,忽然听到前方圆化道:“这些塔是我寺历代前辈之墓,望诸位莫要亵渎神灵。前方大空地处便是比武之地,大家按自己派别各站一方。” 很快众人在大空地处聚集,井然有序的各站一方,圆冲缓缓走出呵呵笑着道:“一切准备妥当,江湖阴阳排位战即刻开始。” 第七章排位揭幕战 随着圆冲宣布了江湖阴阳排位战的开始,寺内江湖各路好汉一齐叫好,一时间热闹非常,每个人虽各有其目的来此,但此刻依旧兴奋异常。圆化道:“除几派掌门和阴阳榜前二十者,其余之人每十人一组,每组第一者进行下一轮的晋级,那边便是各位对阵情况。”说罢手一指,只见空地一棵大槐树下立着一个大大的木板,上面是一张大纸,纸上所书便是圆化说的对阵情况。 比武的众人随着寺内小和尚的带领,各自组成分队,在不同的地方开始了比试,一时间兵器相击之声充斥寺内。 几派掌门等人坐在后面高台之上望着下边比武的情况,林子峰坐在圆冲旁,目视前方道:“不知这次有谁能脱颖而出。” 对面的雄天听道呵呵笑道:“谁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神兵。”众人一听都在心中各自盘算着,尤其是殷麒麟,眼睛一直不停转着。 雄天又道:“我倒是很期待与华山掌门好好较量一番,哈哈。”林子峰却是笑而不语。峨眉掌门周紫轩冷声道:“哼!邪门歪道居然厚着脸皮来这里。”雄天不怒反笑道:“阴阳排位战当然是能力者居之,谁说我们不可以参加呢?对不对方丈?”圆冲呵呵笑道:“不错,不错。” 周紫轩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武当掌门玄宗道人一身八卦太极长褂,认真的看着下面各路人的比试情况,他捋捋花白的胡须道:“如今江湖后起之秀真是大有人在,你们看那边那个人,他定能来至二十争夺战。”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一人双手背在身后,未使用任何兵器,对方刷刷几剑刺来,这人都是悠然躲过,身法很快。 雄天见状笑道:“不瞒各位,那便是我无风神教北风堂堂主左飞。”殷麒麟一听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多远。”殷麒麟此话刚毕,就见左飞飞身一脚将对方踢出老远,已然无法起身,一名小和尚高喊道:“无风神教,左飞,胜!” 雄天得意对殷麒麟道:“看见了吧,我倒替殷掌门的排位很是担心,千万不要让我教的手下躲了殷掌门之位啊,哈哈。”殷麒麟脸色发青,眉毛不断挑动,直气的说不出话来。” 神月带着红菱站在观望人群之中,红菱此刻很是有兴致,见各路高手一较高下确实难得一见。红菱拉着神月道:“神月哥哥,你看我们身前这组谁能胜出?”神月观望一下道:“那边那个。”红菱随着神月手指方向,只见一人手持一根黑色的大铁杵,威严站在比武场中。这人便是青云门三弟子焦龙。 果然如神月所料,焦龙不费吹灰之力便胜了对手。红菱笑道:“神月哥哥你猜的真准啊。他果然胜出了。” 神月道:“他很强,前二十里定有他席位。”红菱哦了一声继续观望着。台上几派掌门见焦龙轻松获胜,林子峰对青云门掌门段青海笑道:“青云门内果然高手云集,段老真是教导有方啊。”段青海双目微闭,一脸轻松自在,并不答话。 圆冲呵呵笑道:“青云门真正厉害的高手尚未来此呢。”段青海笑道:“方丈是指我二弟子徐阳吗,小徒不受管教,我拿他也无法。”圆冲笑道:“莫要错过了比试才好。” 段青海道:“不会的,但是可能有点匆忙。” 此刻少室山下,一处酒楼内,徐阳正开怀与众红粉畅饮美酒,诸多红粉围绕着徐阳不住的劝酒,个个身材曼妙,体格风骚,徐阳自是乐在其中。 一个女子咯咯笑道:“徐公子真是好酒量,来,再来一杯。”徐阳接过酒杯端在手中随口问道:“现在是何时辰了?”女子娇声道:“才未时,哎呀,时间还早呢,待会让我们姐妹们陪徐公子开开心可好啊?” 徐阳将酒饮下道:“我该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女子一听娇嗔道:“什么事还有比我们现在开心更重要的,来嘛,再喝几杯。” 徐阳将手在女子脸蛋上一滑道:“待我处理了琐事再来陪你,哈哈。”说罢不待那女子反应刷的飞身下楼离去。 徐阳出了酒楼信步走到少室山脚下,见旁有个摆小摊的小商贩正在卖梨,徐阳走过去问道:“这山有多高?”小商贩笑道:“足足一千多米呢?”徐阳又莫名其妙问道:“从这怎么上少林寺最快呢?”小商贩奇道:“跑着上去?这位爷不是在拿小的寻开心吧?”徐阳笑道:“我买一个梨。”小商贩笑着给徐阳挑了一个好梨,徐阳一口咬在嘴中,随手给那小商贩一两银子道:“不用找了。”小商贩感激道谢。 徐阳抬头望着天边的少林寺一角自语道:“跑还是慢,还是用飞比较快。”说罢刷的抽出身后‘无殇’大刀,运起内力向天上甩去,‘无殇’嗖的飞出,势如破竹般嘶鸣着,徐阳运气脚下一点,身子自地面啪的射向空中,地上留下深深的两个脚印。 徐阳闪电般追上空中飞行的‘无殇’,双脚轻轻踏在‘无殇’刀身之上,刀不但没有坠落还载着徐阳斜向上飞去,如神仙御剑一般,功法神妙。 ‘无殇’载着徐阳斜着沿少室山山壁飞行,不一会‘无殇’失去向上之力,待要缓缓落下,徐阳便飞身向下一跃,顺手抓住向上的‘无殇’大刀,用力对着山壁一戳,大刀啪的一声戳进山壁,徐阳借此便不会跌落下去,他找到一处落脚之地,再次将‘无殇’甩出,纵身再次跃上大刀之上,如此几个来回,徐阳很快便来至山顶少林寺处。 徐阳找到一个小和尚问道:“比武在哪里?”小和尚手指远方道:“塔林。”徐阳微笑道:“多谢。”小和尚关切道:“从这里到塔林还很远,你一定来不及了。”徐阳笑道:“别人恐会不及,我就另当别论了。”说罢再次将‘无殇’甩出,自己身子一纵飞身跃上大刀之上,刀载着徐阳上升至几十丈高的高空开始水平飞去。 小和尚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而此刻今日比武已是过了大半,各路高手群雄逐鹿斗的热闹非常,青云门弟子已全部比完晋级,唯独徐阳依旧不见踪影。 而这一场恰巧轮到徐阳出场,小和尚大喊徐阳名字,依旧不见有人回应,其他青云门弟子均是低头不语,深怕有人询问他们便会立刻陷入尴尬之境地。比武场和徐阳比试的人双手抱在一起,亦是等的不厌其烦,这人烦躁道:“他到底来不来比,不比就算我获胜了。”小和尚请圆化师叔定夺,圆化道:“再过一会,不来只好算他弃权了。” 那个同徐阳比试之人怒道:“还等啊,老子都快等出屎了,快些宣判我获胜算了。”忽然听到一人破空之声道:“我怕你一会吓出屎来,哈哈哈。” 段青海面露微笑,圆冲亦是呵呵笑道:“武功更加深不可测了。”段青海道:“你说的是他迟到的功夫吧。”二人相视一笑。 众人闻声寻去,几百人仰头观望,只见一人脚踩一把大刀,破空飞来。众人均是惊讶不已,神月亦是如此。 徐阳身穿花哨大褂,衣角随风向后摆动,双眼紧闭,威风凌凌站在大刀之上,如天神下凡。直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就连几派掌门也赞叹不已。雄天眉头紧锁心道:此人功力当真高深,看来与我争夺第一的当属这人。 青云门其他弟子终于都抬起头来,心中甚感自豪。徐阳对准比武场与其比试之人刷的落下,那人大惊,慌忙逃窜,刀将至地,徐阳纵身向下一跃,轰的一声,‘无殇’随之落地,溅起地上尘土,尘土消散只见一把大刀插在地中,徐阳站在一旁。 与徐阳比试之人坐在地上惊愕的看着徐阳,徐阳微微一笑道:“来吧。” 第八章焦龙逢敌手 与徐阳对位之人神情坦然,他快速站起身子对旁边小和尚道:“我认输。”小和尚有些错愕,这人又说一遍道:“我认输,不比了。”徐阳微微笑着亦是颇感意外。小和尚大声道:“青云门,徐阳,胜!”众人都为这场尚未开始的比试感到遗憾,但大家也理解那人,谁会愿意和徐阳这样的人苦斗呢,莫说胜算有多大,稍不留神可能连命都会丢掉,青云门弟子一片欢呼,比试的第一轮也就此告一段落。 神月在众人中望着徐阳心道:“希望在和天山掌门对位前不要碰到这个家伙。”圆化走上前大声道:“今日一轮的比试结束,每组十人较量下来已有半数人被淘汰,晋级者同轮空八人进行明日第二战,其中八个轮空者算一组,每组获第一者晋级下一轮,诸位听明白就准备明日之战吧。” 圆化说罢众人喧闹着四散开来,几派掌门和雄天等人被圆冲安排了房间休息,但人数众多只能取舍抉择,其他照顾不周者都是各自找地方休息,有的干脆露天安身。 傍晚,山上空气清新,繁星满天。神月并着红菱坐在一棵大树上望着天际。红菱头靠在神月肩膀上,双手挽着神月的胳膊道:“神月哥哥,要是一直能这样该多好,永远不要有尽头。” 神月微笑道:“傻瓜,待此事一了我便带你远离武林争端,我们去乡野间,隐居于山水,再不会有人叨扰,只有你我。” 红菱抬起头深情的望着神月,眼中泪水不住打转。神月见状忙将手抚到红菱脸颊道:“何故哭泣啊,这想法不好吗?”红菱忽然微笑着擦擦泪水道:“我只是太感动了,没想到神月哥哥你会这么说罢了。” 神月微笑不语,红菱又眉头紧锁道:“可是神月哥哥,我真的很怕,怕你这次有什么意外------”神月笑道:“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你也不是不知。”红菱道:“可还是怕。”神月道:“虽然我是武林公敌,但这里是少林,且江湖之人都在此地,没有人敢蛮不讲理的与我动武,毕竟这关系到每个人江湖上的名声。”红菱点点头,将头埋在神月怀里。 此刻红菱感觉万物都不存在一般,自己是如此的安静,温暖。 第二日,火红的太阳缓缓升起,红菱缓缓睁开眼见神月正微笑看着自己,红菱惊道:“神月哥哥一夜未眠?”神月笑道:“恩。”红菱心中感动,神月道:“第二场比试也要开始了,我们去瞧瞧。”红菱微笑点头,二人自树上跃下,比武场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大家昨日大饱眼福,今日自是期待依旧,比试越发靠后便会越发精彩。神月、红菱二人来至人群之中,大家还在为昨日比试津津乐道,这个人道:“昨天比试可真精彩啊。”那个道:“是啊,谁碰上那个从天而降之人可倒霉了。”神月听到有人谈起徐阳眉头微皱。 各派掌门陆续出现,各坐其位。圆化走上前道:“今日之战即将开始,昨日淘汰后共剩下一百二十三人,五人一组已分组完毕,八个轮空之人另算一组,每组第一者晋级下一轮,今日脱颖而出的二十四人,将和各派掌门等前阴阳榜排名前二十者进行最终阴阳排在争夺战,诸位准备妥当的话,第二轮比试正式开始。” 众人一片叫好,第二轮比试也随之开始。和徐阳分在一组的四人,不约而同的退出了比赛,徐阳无奈摇头,竟不战直接晋级了。这是历来比试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其他比试之人既嫉妒又羡慕,徐阳却不以为意心道:“早知如此倒不如去‘醉香楼’陪众佳人一叙来的快活。” 而其他人却进入到了真正的较量中,徐阳此刻最是轻松,索性去看看自己众师弟比试状况如何,他来到了三师弟焦龙比试的武场,这次青云门未全数参加比试,外围战只有徐阳、焦龙、青虎和清水四人。 此刻焦龙正与其对位之人你来我往,但实力却有悬殊,焦龙轻松获胜,徐阳在下不断鼓励叫好,焦龙一路过关斩将,难逢敌手,转眼便击败三人,只剩最后一人便可顺利晋级。 焦龙站在比武场中,刚刚被击败之人灰头土脸走向人群自语道:“这人简直就是怪物,哎呦,疼死我了。” 小和尚在旁呼唤最后一位与焦龙对位之人姓名,名作‘赵空空’,非任何派别,名字很是奇怪。小和尚唤了两声不见其踪影,小和尚又唤一声,只听远处有人大喊道:“这呢!来啦来啦!”众人闻声寻去,只见一个身材袖珍之人提着裤带匆匆赶来。 仔细看这人,身高仅四尺有余,面似孩童却已是中年年纪,面白无须,身穿棕色皮大褂,袖子悠长过膝。 这人快步走到比武场中,徐阳在一旁对焦龙道:“师弟,小心点。”焦龙点点头望着这人,赵空空呵呵笑道:“抱歉抱歉,刚刚去了趟茅房,嘿嘿。” 焦龙饶有兴致歪头望着赵空空拱手道:“请。”赵空空道:“好,请,请。”焦龙想一试他身手,刷的身子飞出,来至赵空空面前,右手向后一探,‘蛟龙’墨黑大铁杵横向对着赵空空腰间抡出。 铁杵飞至赵空空腰间,赵空空人却诡异消失不见。焦龙一惊,环顾四周依旧不见踪影。忽然自焦龙背后传来赵空空笑声道:“嘿嘿,我在这里。”焦龙大惊,只见赵空空竟鬼魅般的伏在自己背后,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焦龙反应也极快,左手快速向后一抓,赵空空猝不及防被一把抓住衣襟,焦龙用力向外一甩,赵空空顺势被一甩冲天,他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缓缓落地,回头嘿嘿对焦龙笑道:“功夫不错,不错。” 焦龙这回不敢怠慢,运起内力,使出一招‘蛟龙出海’。右手对着铁杵用力一送,铁杵泛着青色气体破空飞出,对着赵空空直飞而来,赵空空不躲不闪,依旧满面春风一般,待铁杵接近,他右手对着飞来铁杵快速伸出,啪的一声,单手接住铁杵末端青气散掉,身子顺势原地旋转一周,用力将铁杵甩了回来,铁杵竖直画着圆弧飞速向着焦龙袭来。 焦龙一惊双手伸出,啪的接住铁杵,身子不断向后移去,地表被划出大大沟壑,最后停在一处,烟尘缭绕。 赵空空笑道:“如何?嘿嘿。”焦龙喘着粗气沉默不语。台上圆冲见焦龙这组战况对身边段青海道:“真是能人辈出,能挡住段掌门三弟子力道之人当真武林少有。”段青海依旧泰然自若,笑道:“是啊,这次小龙碰到真正对手了。” 第九章玉女剑出鞘 赵空空呵呵一笑对焦龙道:“这回轮到我了,嘿嘿。”说罢脚下一点身子向前蹿出,焦龙将铁杵自两手间刷刷一转,对着地面将铁杵一砸,铁杵嵌入地中,双脚一跃至铁杵顶端,双手握住铁杵顶端,身子顺势一旋,刚好躲过赵空空这一袭,旋至赵空空身后,顺势一脚横扫而出,赵空空脸上微笑,似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刷的将头一低,焦龙一脚扫空,赵空空双手快速伸出抓住焦龙大腿笑道:“嘿嘿,抓到你了。”说罢用力将焦龙对着地面一砸,轰的一声,焦龙被狠狠摔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人形深沟。 焦龙被摔得鼻青脸肿,鲜血狂喷。观战的徐阳面无笑容心道:“这人身法、力量都在三师弟之上,看来三师弟这轮晋级很是困难。” 焦龙双手撑地啪的跃起,赵空空刷的一拳打来,焦龙侧身对着赵空空左手一伸,啪的一声接住了赵空空袭来的拳头,紧紧握在自己手中,赵空空一惊,焦龙顺势右手一掌打出,击中赵空空胸口。青光一闪,赵空空飞出老远,倒在地上,鲜血喷出。 焦龙举起铁杵道:“可不要小看了青云门弟子。”说罢将铁杵举过头顶身子跃上高空,对着地面刷的落下,铁杵对着地面轰的一声,一招‘天崩地裂’使出。武场地面瞬间破碎开来,地动山摇一般,青色光柱自破裂的地面刷刷射出。 围观众人惊叹不已纷纷退让开来,赵空空见脚下地面碎裂开来,脚下重心愈加不稳,多道青光射出。他刷刷几下左闪右躲,避开光柱,最后无路可躲身子一跃跳向空中,却忽然发现焦龙如天上魔神一般静候,焦龙将铁杵对准赵空空,带着劲风,嗡的一声,将赵空空自空中砸下。 赵空空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啪的射向地面。青色光柱随之一聚一飞冲天。待青光渐渐消散,再看武场如废墟一般,石块堆积,到处如断壁残垣。 几派掌门此刻亦看的叹为观止,焦龙右手拄着铁杵,喘着粗气,很是疲惫。武场上空无一人,完全不见赵空空踪影,但这次焦龙心中确定不已,刚才绝对击中了赵空空。 武场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悄悄探讨,一人低声道:“这是何等的较量,如此之震撼。”另有一人道:“那个什么赵空空莫不是被打死了吧,那他可要被取消资格了。” 焦龙仔细盯着武场前方,依旧不见赵空空,周身亦是空无一物。焦龙心中奇怪,身上青气缭绕,提高警惕。 忽然,一双手自焦龙脚下地面伸出,一把抓住焦龙双腿。焦龙大惊,但为时已晚,只听轰的一声,赵空空自地下啪的跃出,而焦龙却感到一瞬间身子快速下降,眼前尘土飞扬,看不清楚一切,待尘土消散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子已全部埋在了地下,只有头露在上面。 赵空空刷的一掌袭来,直奔焦龙面门,此刻焦龙身子全然动弹不得毫无还手之力,焦龙大惊失色,心道:“糟糕!”赵空空手掌却忽然停在空中,焦龙紧闭双目,待缓缓睁开只见一只大手距离自己脸部只有寸许,遮天蔽日一般停着。 赵空空呵呵笑道:“吓你的,嘿嘿。”说罢双手对着地面两掌拍出,轰的一声焦龙自地面射出,最后摔倒在地。 赵空空走到焦龙身侧伸出手要拉焦龙,焦龙迟疑稍许伸出手,赵空空用力将焦龙拉起身道:“得罪了,嘿嘿。”焦龙笑道:“我输了,输的很痛快。”小和尚高声喊道:“赵空空,胜!” 围观众人自发一片掌声,叫好。大家都为二人深感敬佩。焦龙走出武场徐阳上前扶住微笑道:“师弟,辛苦了。”焦龙呵呵笑道:“不行,看来这次回去还要苦练一番。”徐阳道:“且先好好休息一番吧。”说罢自怀中掏出一个小酒瓶道:“师弟,看看这是什么?”焦龙大喜,接过小酒瓶立刻狂饮一通。徐阳却转过头忘了赵空空一眼,赵空空亦看到了徐阳,对着徐阳呵呵一笑,徐阳嘴角一撇笑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缓缓将头别过,扶着焦龙离去。 台上华山掌门林子峰道:“想不到青云门三弟子会败给那人。”段青海不以为意道:“那人武功在小龙之上,输了是必然,我倒是更关注他们旁边的那场比试。” 刚刚焦龙、赵空空之战可谓是惊天动地,大家自是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二人比试之上,却忽略了其他组的比试。 段青海这么一说,大家才回过神去观望其他的,只见焦龙旁边的比武场内,一人已然刚刚胜出,结束了比试。这人身着奇装异服,腰间别着一把月状弯刀,自鼻梁之下带着金属面罩遮住面容,只有一双野兽般的双眼露出,寒光慑人。 段青海道:“这人看样子非中原武林中人,身份神秘,而且实力深不可测。大家要多留意这人才是。“ 其他掌门听到,雄天、殷麒麟自是不把此人放在眼里,圆冲等却非常赞同段青海所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紫轩此刻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她的弟子此刻已剩下最后一人较量便可晋级。 武当掌门玄宗道人见状道:“周掌门的得意弟子再次登场了。”圆冲笑道:“听说此女子刚刚入门不久?”周紫轩道:“不错,入门不过两年,但却是当世奇才。” 在众人群中观望的红菱忽然目光一闪惊道:“小师妹?”神月见状道:“那边那个?”红菱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她的比试,想不到小师妹竟然会参加比试,之前竟没留意到,我记得我离开峨眉前她刚刚入门不久。想不到这么快便可出来一战。” 神月随着红菱在人群中来的另一片武场处,只见武场中两人对站着,女子乃峨眉弟子陈雪儿,只见她面如冰雪,双目紧闭,眼角上翘,不言不语。好似冰雪中孤傲的一支秀梅。 小和尚高喊一声道:“比试开始!”只见对方男子一脸淫笑道:“呦,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不错啊,我今日艳福不浅,嘿嘿。”一边说一边向着陈雪儿走来,陈雪儿依旧双目紧闭,不理不睬。男子走近至陈雪儿身边端详一番道:“莫不是个哑巴吧?不管怎样先吃我一招。”说罢双手抓出,袭向陈雪儿胸前,手法下流。 陈雪儿突然双目睁开,握在剑柄的右手刷的一闪,一瞬之间好似千把长剑一同被抽出一般,剑影闪耀,只听铮的一声,长剑又被送回至剑鞘之内,出鞘回鞘不过一瞬之间,电光火石。 红菱在一旁脱口道:“玉女剑经,小师妹果然厉害,这么短时间修习此剑经却炉火纯青,远胜于我。” 陈雪儿刚刚剑出鞘一瞬间,众人直感到剑光闪烁,在看时剑已回鞘,陈雪儿将剑入鞘后竟转身走出比武场,众人均感错愕,与其比试之男子却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自男子身上啪啪啪啪几声,一道道鲜血自身上喷出,几百道血痕瞬间突现出来,他双腿跪地,面露惊恐之色。 虽未至死,却也是奄奄一息。小和尚惊愕片刻道:“峨眉弟子,陈雪儿,胜出!”众人尚未回过神来,比试竟稍纵即逝就结束了。众人待想多看陈雪儿几眼,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十章青虎擒独狼 台上掌门见了陈雪儿实力,都是赞不绝口,周紫轩很是得意。此刻各派弟子并新兴高手,大多已经鏖战结束,或晋级或淘汰,各有变数。而青虎第一轮轮空,此刻八人一组时间相对较长。 众人将目光放在青虎所在的比武场处,青虎与现在对位之人一路过关斩将,二人将争夺这轮比试的最后一个晋级名额。小和尚高声喊道:“最后一轮比试,青云门,青虎对阵鬼刀帮,狼疤。” 无论是各派掌门还是比试结束的其他人,无事观望的众人等,全都关注起这最后的一场比试。神月、红菱亦在人群之中。只听观望一人道:“那个鬼刀帮我听说过,帮派不大,但是里面的人全部使刀,那个叫狼疤之人江湖人称‘鬼刀独狼’记得上次他也参加过阴阳排位的争夺,阴阳榜前五十里的人物呢。” 红菱听道这人介绍问神月道:“神月哥哥,这回你猜他二人谁会胜出?”神月凝神观望着二人,最后道:“难说,那个矮小之人既是青云门中人,定有几分能耐。那个叫狼疤之人也是很有实力。”红菱点点头道:“刚刚我派师姐亦侥幸胜出,师父一定非常高兴。”神月微笑道:“那是自然。” 红菱担忧道:“神月哥哥,万一你碰到了我师姐师妹可要手下留情啊。”神月笑道:“当然,我与峨眉众人无冤无仇不会下重手的,你放心便是。”红菱心中稍宽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二人均是凝神望向武场。 此刻青虎、狼疤二人已来至比武场中,相对而战。青虎今日身穿皂色圆领青衫,腰系皂绦软巾垂带,外罩云缎外套。 青虎盯着对方狼疤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对方身着深蓝色粗布外套,袖子挽起,双手粗壮,手持狼头单刀。青虎心中自语道:“臂力很强,单论力量定在我之上,看其握刀姿势,习刀多年,想来刀法不错。”青虎又向其面容望去,心道:“面容整体如狼头,名如其人,想来攻击凶狠且快。目光锐利,稍有空隙定会被其抓住机会攻击。脸颊有刀疤,定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想了一通青虎无奈摇摇头心道:“这人不简单,不可怠慢啊。” 青虎环顾四周,忽然发现围观人数明显增多,青虎笑笑心道:“想来大家都比试完毕,听说三师兄这笨蛋被打败了,果然如我所料,为了给三师兄出口气,这一关也要胜才行啊。” 众人在旁只见青虎眼睛滴流乱转,或摇头或痴笑,还以为青虎被狼疤吓傻了呢。均是不明所以。小和尚望了望二人大声道:“比试开始!” 小和尚说罢,狼疤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快步向着青虎奔来,右手单刀斜在身后,青虎一动不动心道:“刀刃向外,速度奇快,右手青筋爆出,且先试试对方力道如何。”狼疤逼近青虎,刷的举刀砍下。 青虎右手一抬,长剑‘七虎’甩出,横剑一挡,只听当的之声,火花四溅。青虎只感虎口发麻,单膝弯曲。狼疤顺势刀锋一变空中画了半弧反手向上一提,刀锋反向向上削去,青虎脚下一点向后闪出,躲过刀锋。脚下又是一点向着右侧快速窜出。 青虎心道:“此人力量极大,不可硬碰硬。观其眉宇相貌,似性情耿直,心如烈火,且再试探一番。” 狼疤在青虎后紧紧追来,啪的身子跳起对着前方青虎一刀劈下,青虎运气于剑,刷的向后一甩,一团青色小气团自剑甩出,狼疤一惊不及躲闪,双手握刀砍下,正中袭来青气团,啪的一声,青气四散。 青虎借此空当刷的向上一跃一剑刺出,狼疤此刻却是无暇顾及,眼前青气缭绕,完全没有看见青虎冷剑袭来,但却凭着经验感到了寒气逼近。 狼疤横刀一甩,青气散去,也不管青虎如何只是举刀一挡,铮的一声,青虎一剑刺中狼疤刀身,狼疤身上力道卸去,被这一刺飞身向后摔去,将至地面狼疤刀尖点地,身子刷刷几个翻越,单膝跪地落下。单刀竖着插在地中。 围观众人一片叫好,青虎颇感惊讶心道:“看来刚才他完全是凭感觉和经验挡下这剑,越发不好对付了,但观其刚才伸手,右手力道明显大过左手,左手只是辅助。” 狼疤刚刚险中逃过一劫,对青虎不敢怠慢,再次奔出,青虎凝神望着对方,狼疤再次一刀砍下,青虎快速躲过,一来二去,狼疤频频挥刀砍来,青虎却或躲或跑,但却毫不还手,几十个回合下来,青虎虽然一直只躲不攻,但身上亦是出现了多道伤口,毕竟狼疤刀法很是了得,出手又快。 二人一边缠斗,一直未曾开口的狼疤突然开口道:“你到底能否认真与我较量一番!”青虎却忽然一笑,心道:“这人心绪被我弄得有些许不宁,如此胜算便有了。”想罢刷的身子向下一躲刷的蹿逃开来。 狼疤大怒,心道:“这人分明是在消遣我,竟敢小看了我的刀法。”刷的快速向着青虎奔来,青虎一边跑一边观察周围地面,心中计算开来。青虎跑到一边刷的剑对地面一刺,身子顺势跃起一旋,改变了逃蹿的方向,地上被撅起一块青石板立着突起。 青虎到处逃窜,且方向善变,一时间狼疤也难以将其追到,他大为恼怒,心中暗骂不断。青虎左逃右蹿,环顾周围却不看狼疤一眼,这更让狼疤心中恼怒。 只见青虎忽然停下脚步在自己脚前用剑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叉,狼疤不明所以。只听青虎大声道:“这位兄台,你不是想和我好好较量一番吗?来吧。”说罢青虎长剑剑身青气充斥,缭绕开来。 狼疤见青虎这阵势确实想和自己正面较量,狼疤嘴角一笑刷的身子奔出,青虎身子缓缓向后退去,待狼疤落脚在画叉之处时,青虎刷的一剑甩出,一大团青气团刷的甩出,狼疤一惊,停脚运气,之前试过青虎这招,料定对方内力不如自己,这次气团虽大,但有把握拦下。 青气团飞至狼疤身前却啪的一声四散开来,七道小青气团打在地面啪啪乱射。青虎的‘落英乱剑’使出。狼疤大惊,但反应极快,对着反射过来的青气刷刷两刀劈开,青气弹飞,射到武场外。 一道青气却射在了青虎之前用剑撅起出的石板表面,啪的反弹回来,狼疤快速挥刀将其他射来的青气团劈开弹走,却没有注意到这道被突起物反弹回来的青气团,青气嗖的射来,狼疤难以分身,啪的一声,青气打在狼疤右手手背之上,狼疤闷哼一声,右手长刀脱手飞天,狼疤大惊,抬头望着飞出单刀,待要飞身取回时,忽听下方青虎道:“莫要动哦。” 狼疤这才发现,青虎悠哉坐在地上,右手长剑指出对着自己喉咙。狼疤表情僵住,片刻后微微一笑道:“我输了。”青虎微笑收剑,小和尚高喊道:“青云门,青虎,胜!”围观之人一片欢呼。 狼疤拾起自己的单刀走到青虎身边道:“兄弟智慧过人,我输的心服口服。”青虎谦虚笑道:“哪里,兄弟武功已在我之上,我不过是用些粗劣的手段,其实胜之不武。”狼疤道:“非也,输就是输,只是我不明白兄弟是如何计算让你内力打到我右手的?”青虎笑道:“哦,小弟之前一直与兄台周旋,只躲不攻,发现兄台刀法虽精,却亦难逃招数重复,没一招衔接虽好,行云流水,但还是重复来使用,其中一招向我砍来之时力道极大,右手外翻。我观察到这点算着你用这招的距离和时差,再控制自己内力便可。” 狼疤听的大为惊讶,对青虎大为佩服道:“想不到兄弟如此之缜密,我这回彻底服了。”青虎笑道:“哪里,我,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一个小人罢了。” 第十一章排名大公开 随着青虎的比试结束,二十四位强者脱颖而出。圆化大声道:“经过了异常激烈的比试,二十四位新兴强者从新刷新了阴阳榜的排名,如今将有资格和阴阳榜前二十位者进行新的排名争夺战,我们会再次以抽签的方式进行比试。若是本门派的掌门碰到了自己的弟子,一样会公平比试。新晋级的二十四位名单已经抄录完毕,将随阴阳榜前二十者公布于众。” 圆化说罢,小和尚将一张大纸贴到了树下大木板之上,众人立刻围观上来,只见纸上书道:晋级二十四者名单 少林派:圆斋、圆深、圆明,共三人。 武当派:玄矶,一人。 华山派:王天水、林秋雨、陈宗,三人。 青云门:徐阳、青虎、清水,三人。 峨眉派:陈雪儿、唐小琪,两人。 天山派:廖剑、萧雁,两人。 无风神教:段雨、左飞、西雪,三人。 飞鹰帮:天鸠,一人。 唐门府:唐十三,一人。 黑龙帮:越坤,一人。 无派别:赵空空、阿尔、陈烟、幺幺。 纸上另一边书道:阴阳榜前二十者 排名第一位:无风神教教主,雄天。 第二位:华山派掌门,林子峰。 第三位:东方家族,东方神月。 第四位:少林派方丈,圆冲。 第五位:武当掌门,玄宗道人。 第六位:峨眉派掌门,周紫轩。 第七位:天山派掌门,殷麒麟。 第八位:少林派,圆化。 第九位:少林派,圆静。 第十位:武当派,嵩真。 第十一位:鬼面童子,岑白。 第十二位:丹青书生,茗竹。 第十三位,华山派,周生。 第十四位,冰凌妖狐,雪姬。 第十五位,百兽魔王,段子柴。 第十六位,华山派,管胜天。 第十七位,天外飞盗,娄隐群。(未参加) 第十八位,九把剑客,苏正。 第十九位,狩猎行者,黄三丘。 第二十位,辣手头陀,莫道。(已故) 至于这排位上为何没有余清风名字,却是因他对华山掌门称身体不适,遂让其师弟代替了他。 圆化大声道:“请各位稍事歇息,请阴阳榜排名前二十者、各派掌门并晋级二十四者随我入前方大殿进行抽签分组对决。” 圆化说罢,排名前二十者从人群中走出并各派掌门前往大殿,神月对红菱道:“红菱妹妹稍等我片刻。”红菱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担忧。 众人来至殿内,彼此观望,但看到神月却都是一齐观望,神月冷哼一声,不理众人,唯独对峨眉掌门面露善色。周紫轩望了神月少许,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殷麒麟、雄天都是盯着神月,和神月背后的那把天下第一神兵。殷麒麟冷笑心道:“哼,果然来了,等到了比试的时候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几个小和尚再次托着小木箱进来,里面装满蜡球。众人各自取出,拆开来看。数字一样者将互相对位。 众人将从蜡球总取出的字条交给小和尚,小和尚收了字条缓缓退出。众人也随之出来,大家都互相猜测着。忽然黑龙帮越坤忍不住问道:“谁的数字是五啊?”无人回答,大家各走各的。只有神月回过头望着越坤,越坤心里忽然一凉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第一场就碰上这个人?” 神月冷笑对越坤道:“放心,我会留你一口气的。” 第十二章强者对位战 众人抽过签后,圆化再次大声对众人道:“诸位,大家抽签已毕,我等会尽快将对阵情况公布于众,大家养精蓄锐,受伤者请随我寺弟子取药,三日之后新一轮的强者对位战即将展开。” 众人一阵喧嚣,各自散去。红菱忙奔到神月跟前焦急问道:“神月哥哥知道和谁对位吗?”神月点头道:“恩,非各派掌门,不知是何人,想来应该不是我对手。”红菱奇道:“咦?神月哥哥怎知不是你对手呢?你不是说这里高手如云吗,兴许就比神月哥哥厉害呢。”神月道:“他知道对位的是我后,我见他双腿颤抖不住,光是这一点我便赢了他三分。”红菱嘟嘴道:“神月哥哥越发会吹牛了,也不嫌羞?”二人彼此有说有笑,正开心之际。红菱忽听背后一人道:“菱儿。” 红菱猛然回头,瞬间泪如雨下,扑通跪地道:“师父------”只见周紫轩站在红菱身前,周紫轩将红菱扶起道:“傻孩子,这是何故?快起来。”红菱哭道:“弟子愧对师恩,有辱师门,望师父责罚。” 周紫轩心疼的望着红菱,叹道:“哎------,许久不见,你憔悴许多。”红菱再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周紫轩怀里。周紫轩亦是眼中带泪,颤声道:“你这孩子,走了这么久,亦不知回峨眉看看师父,师父每日都在惦念着你啊。” 红菱大哭一通,片刻后红菱红着眼道:“弟子无脸回去见师父您,还有,大师姐她------”周紫轩道:“不怪你,叶晨小友曾去峨眉山拜访过我,他把事情原由同我说过了。” 周紫轩说罢凝神望着红菱身后的东方神月,神月见状上前拱手道:“晚辈东方神月,拜见峨眉掌门。”周紫轩点点头道:“确实一表人才,难怪红菱会对你倾心。”红菱一听面色绯红道:“师父------”神月愧疚道:“之前出手过重,伤了贵派大弟子,还望周掌门恕罪。” 周紫轩道:“此事罢了,她天性嫉恨心极强,手段亦非常狠辣,遭此劫数也是命中注定。” 周紫轩再次端详神月少许奇道:“之前听叶晨小友叙述,我还很是担心红菱,亦担心那神兵在小兄弟你手中会成江湖之大害,此刻看你二人如此,在观小兄弟心性,并非我所想。” 神月亦不加任何隐瞒道:“不瞒前辈,晚辈之前却是杀人如麻,只想夺这神兵为父母报仇,亦有大闹江湖之打算。但其后遇到了红菱妹妹,随她多时,我的心境渐渐改变了许多,红菱妹妹天性善良,我亦受其影响。” 周紫轩听神月如此说来,大喜道:“如此甚好,小兄弟,你能这么想真乃武林之福。只是------你武功阴毒无比,还望日后少用为妙,切莫滥杀无辜了。” 神月恭敬道:“晚辈谨记前辈教导。”周紫轩连连点头,这次交流周紫轩心中对神月很是喜欢。周紫轩又道:“如今神兵在小兄弟你手中,你明知自己是众人关注对象,此地如今高手云集,大多是为了夺你神兵而来,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神月怅然道:“不瞒前辈,晚辈的灭门仇人便在此地,晚辈只想来报仇,还泉下父母所愿。”周紫轩奇道:“何人所为?”神月冷声道:“天山掌门。”周紫轩大惊道:“竟有此事,江湖只传言,天山派得到了神物宝图,后被少林派阻止。其中竟然隐藏着灭门事件?” 神月便将自己的遭遇大致同周紫轩说了一遍,周紫轩听罢怒发冲冠道:“岂有此理!天山派贵为名门正派,暗地里却干如此勾当,待我去找他还你个公道。”神月忙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只是百口莫辩,如今江湖上把我传的风言风语,前辈为了峨眉安宁莫要卷入其中才好,晚辈自会解决。” 周紫轩沉思片刻道:“不错,你说的有理,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万事皆有因果报应。你可知如今众人来此除了排位外,最重要的是想夺你神兵,我之前来此亦是如此。” 神月道:“晚辈知道。”周紫轩道:“如今我观你其人,非心术不正之人,反而内心深处正气浩荡,非池中之物。神兵在你手中我反而安心。” 神月道:“神兵出现,各路人都想据为己有,前辈放心,此次我已做好打算,若我败北与别人,神兵定不会交与恶人手中。” 周紫轩道:“哼!若真有此人,我亦不会袖手旁观。好了,你二人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红菱哭道:“师父。”周紫轩笑道:“傻孩子,有神月小兄弟照顾你,为师放心了,此前还在为你担心,如今一见,却出乎我意料。很好。” 神月、红菱都为周紫轩所感,深深佩服这位江湖中少有的正气女侠。周紫轩青衣大褂随风摆动,缓缓消失在雾霭之中。 第二日,少林寺弟子贴出了四十四位强者的对阵情况,大家都来至比武场观其一二。只见大纸上书道:阴阳榜前四十四位对阵情况。 天鸠、圆化, 东方神月、越坤, 雄天、陈宗, 林子峰、圆明, 圆冲、陈烟, 玄宗道人、王天水, 周紫轩、西雪, 殷麒麟、圆斋, 圆静、萧雁, 嵩真、廖剑, 岑白、赵空空, 茗竹、幺幺, 周生、徐阳, 雪姬、段雨, 段子柴、陈雪儿, 管胜天、青虎, 苏正、左飞, 圆深、清水, 黄三丘、唐十三, 唐小琪、玄矶, 阿尔、林秋雨。 对阵公告前大多围着一些比试结束或看热闹之人,几派掌门自有人去通报,不必出来现走一遭。其他小帮派独行者,自是要亲自前往观看自己对阵的情况了。青虎扶着焦龙缓缓挤进人群,焦龙道:“哦,你和管兄对位啊,华山派的高手。”青虎道:“这个人无趣的很,六师弟对位圆深和尚啊,哎?六师弟呢?” 焦龙道:“六师弟说不在乎和谁对位,懒得出来。”青虎道:“六师弟亦是个无趣之人啊,二师兄对位周生,这人排名十三,应该很强。恩?怎也不见二师兄踪影。” 焦龙道:“寻花问柳去了。”青虎笑道:“还是二师兄风流倜傥,我等不及啊。” 其他比试之人或从天而降,或跃梁闪出,各自观望。亦有开始寒暄客气的。每个人心中明了便开始各自修行,准备即将开始的巅峰比武。 此刻大家都在刻苦的修炼,虽各自实力不同,但正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大家都渴望获得一个更高的排名。而在华山派休息的地方,林子峰背手站与窗前,眉头微皱,他长叹一声道:“与你对位之人我观其武功,深不见底,虽刻意隐藏实力,还是暴露出了些许,小心。” 林子峰身后站着林秋雨,她冷声道:“知道了,爹。” 第十三章山林送秋雨 经过三日的休整,排位战的各位人士已经养精蓄锐。此刻即将开始阴阳榜前四十四位的对决。 比武场到处是观望的江湖人士,焦龙自身体恢复后亦在其中,他虽败北但是实力却是大家公认,他荣登阴阳榜第四十五位。 圆化走至中央环顾四周大声道:“今日共分五组进行比试,比试败北者没有机会晋级,但亦要同败北者之间进行比试,争取名次。利用三日时间我寺为各位搭建了五个简易擂台,为避免高手间的比试时间过久,凡从擂台上跌落者亦算其输。比武现在开始! 众人一片叫好,神月在人群之中对红菱道:“红菱妹妹,我去了。”红菱担忧道:“小心啊,神月哥哥。”神月微微点头,来至自己比武的场地,此处围观者原本一片热闹见到神月突然间寂静异常。 红菱在旁观望,听见周围人各各窃窃私语。有人道:“来了,来了。拥有天下第一神兵的人,好年轻,好想一睹神兵风采啊。”还有人道:“不知武功如何?”大家你言我语,红菱听在耳中更加担心神月。 其他人也陆续来至各自比武场处,五组最先比试的分别有:东方神月、越坤,雄天、陈宗,天鸠、圆化,殷麒麟、圆斋,阿尔、林秋雨。 随着一声钟鸣,比试正式开始。与神月对位的乃是黑龙帮帮主——越坤,一袭黑衣,方脸大耳,手持乌黑铁链流星锤。面对神月越坤虽心有余悸,但亦要拔得头筹,举着流星锤旋起,快速向着神月奔来。 口中哇哇大叫,气势汹汹。只见他右手托着流星锤手柄,左手托着长长铁链,流星锤自空中飞速旋转。神月泰然自若站在原地,越坤逼近神月左手向前一放,流星锤嗖的射向神月,神月跃起身子,流星锤轰的一声砸在擂台之上,溅起层层尘土。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越坤见神月飞身至空中嘴角带笑心道:“很好,中招了。”想罢左手一用力,流星锤刷的飞回手中,再次甩出直奔空中神月面门,神月将头一侧,流星锤嗖的飞过,越坤右手一抖,流星锤刷的空中画弧。 神月依旧不紧不慢,眼见长长的铁链将自己牢牢缠住。流星锤势头未减,顺着缠绕神月的铁链再次回绕击向神月胸口。神月心念一动,一道白色气团刷的自身上飞出,对着流星锤迎面击去。 啪的一声,流星锤遇到白色气团,瞬间被白霜布满,最后啪啪几声,被击的粉碎。越坤大惊,台下众人亦是惊呼不已。 神月运气于身,缠绕的黑色铁链快速布满冰霜,神月两臂向外一震,啪啪啪几声,铁链立刻断作多段,另有一端被神月握在手中。 越坤见状心道不妙,未来的及撒手,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带着自己手中铁链袭来。神月用力将铁链向外甩出。越坤身不由己刷的随之被甩了出去,远远飞出。最后跌落在擂台下方。 小和尚高喊道:“东方神月,胜!”台下均是屏住呼吸,看着神月缓缓走下,自觉让路。红菱欢喜道:“太好了,神月哥哥,你没有让他受重伤。”神月微笑点头,其他围观者却感到不寒而栗。 远处观望的几派掌门,少林方丈对段青海道:“段掌门可看出他用的何武功了吗?”段青海面无表情道:“应该是欧阳老鬼的‘玄冰幽冥秘典’,想不到竟被这年轻人习到。”圆冲点点头道:“不知殷掌门看到会作何感想?”段青海冷哼一声道:“哼!他不过是个平庸小辈,哪里见识过这武功,就算侥幸识得,亦是望尘莫及了。” 圆冲眉头紧皱心道:“有如此厉害的内力,亦有神兵相伴,如此取他神兵愈加困难。” 神月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晋级,雄天比武场处亦大同小异,华山派陈宗,算是华山的后起之秀,能晋级到前四十四中已让林子峰颇感意外。 陈宗对雄天有礼道:“晚辈得罪了。”雄天笑道:“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规定杀死对方就不能晋级了,你感谢这个规则救了你吧,哈哈。”陈宗对雄天的嚣张很是不满,年轻气盛,对雄天豪无惧意。 二人开始较量,陈宗一剑甩出,身子越起,飞身刺来。雄天一掌伸出直接迎上剑锋,剑尖刺到雄天手掌中心却似被一块岩石阻隔,丝毫没有伤到雄天半分,雄天手将长剑刷的握住,右手稍稍用力,啪啪啪几声,陈宗长剑剑片飞散,立刻被雄天破的支离破碎。 陈宗大惊这才意识到了雄天的实力和其令人恐惧的霸气。雄天又快速抓住陈宗手腕,用力向后一甩,右脚顺势一踢,陈宗顺势飞出擂台老远,围观众人顺着陈宗飞出方向寻去,竟不见其踪影,不知跌落在何处。大家目瞪口呆的望着雄天,亦有惊恐之色。雄天望着台下众人的表情心中很是得意心道:“哼!老子这次要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好好开开眼!”说罢傲慢十足的走下台去。小和尚宣布了雄天胜出。雄天胜出可以说是一瞬之间。 台上周紫轩怒道:“这个雄天出手太重。”林子峰眉头紧锁道:“雄天这算是手下留情了,小徒与其实力悬殊过大输了是情理之中。” 圆冲道:“想来林掌门现在最关心的当是令千金了。”林子峰叹气道:“哎,怪我平时对她娇纵惯了,吵着我要来参加排位之战。” 段青海道:“这几日林掌门可有对付那怪人良策?”林子峰道:“我亦知那人武功深不见底,胜败无妨,只望小女平安。” 几人均把目光放在林秋雨同阿尔之战上来,此刻山林间雷声轰轰,乌云翻滚。瞬间下起了冰冷的秋中之雨。 擂台上林秋雨抬头望着水珠落下,对阿尔道:“竟如此应景,来吧。”阿尔望着雨中眼前这位佳人,但见林秋雨白嫩的面颊被一滴滴雨水滑过好似晶莹剔透的百合一般,独占枝头。 每颗水滴打在阿尔金属面罩之上滴滴作响。他野兽般的瞳孔刷的一个紧缩,身子一动奔向林秋雨。 林秋雨刷的抽剑横向一甩,几滴雨珠忽然改变方向,射向阿尔。阿尔右手反握腰间月牙弯刀,一把抽出,叮当几声打飞射来雨滴,对着林秋雨快速将弯刀甩出。 弯刀自空中画着圆圈,周围雨水随之旋转,很是好看。林秋雨面无表情双脚一点,向后一个翻越,躲过飞来弯刀,又落回原地,弯刀随之旋回再次飞向林秋雨后身,林秋雨头也不回,身子向前一弯,弯刀自林秋雨身上飞过。 袭来的阿尔接住弯刀,向前一刀砍下,快速直起的林秋雨亦是不假思索格主对方弯刀,两兵器交叉。二人目中均是寒意慑人,刷刷二人各自向后一闪保持了距离。 此刻擂台地面上已经积累了许多雨水,林秋雨运气与剑,刷的对着地面一刺,剑气刷的射出,地上水花立刻呈三角状席地刺向阿尔,阿尔双手举刀过头,对着袭来的水花举刀一刀砍下,半月状的水波刷的蹭出,两个气流水花相遇,轰的一声水花四溅。 阿尔的内力气流更加强大,冲过林秋雨的水波径直向着林秋雨切来,林秋雨剑尖指地面,刷的画弧一扫,地面上水层立刻凹陷出半弧形的水沟,接着水沟处立刻又被周围雨水填满,忽然间一道半弧水幕拔地而起冲出,高有四丈。阿尔水波打在水幕之上,砰地一声,水花飞扬。 台下一片叫好声,二人各出其招一时未分胜负。 阿尔再次快速向着林秋雨奔去,林秋雨亦迎面飞出。林秋雨对着奔来的阿尔再次对地面一剑刺出,一招‘望穿秋水’,此招乃林秋雨结合华山剑法自创招式。这次力道大过之前数倍,地面一大团水波刷的席地卷出。阿尔右手对着地面斜削一刀,亦是一面巨大弯月状的水波霍然射出,两股巨大水波占据整个擂台,气势磅礴撞在一起。 轰然一声巨响,水花漫天,炸裂开来。二人在炸裂开来的大水柱中一剑一刀,只听叮当一声,飞天的水花缓缓落下,二人在水帘之中各站一方,均是不动。 林秋雨望着水面倒影,一滴滴水珠自周身落下,亦伴着几点殷红。林秋雨嘴角流出一丝血,伴着落下水珠滴在水面之上,缓缓晕开。林秋雨头想左侧一歪,噗地一声,右肩处鲜血狂喷出来,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第十四章正气周女侠 林秋雨刷的倒下,跌倒在地。小和尚高喊道:“阿尔,胜!”台上林子峰见状大惊,刷的身子射出,一瞬之间便出现在林秋雨身侧,将其扶起。林秋雨面无血色,很是虚弱,她微微睁眼看到林子峰笑道:“爹,女儿给你丢脸了。” 林子峰阻住林秋雨道:“傻孩子,让爹带你去疗伤。”转头望向阿尔,林子峰冷声道:“竟下如此重手,有本事就撑到与我对位之时。”阿尔金属面具被雨水打的滴滴作响,却看不到其后任何表情。他只是冷漠的望了林子峰一眼便缓缓走下擂台。 林子峰快速抱起林秋雨前去疗伤,自不多说。 另外两场殷麒麟对位少林弟子圆斋,殷麒麟与其战了三百回合方胜出,想来殷麒麟隐藏了真实的实力,自闭关出来后,一直神神秘秘的。 圆化对阵飞鹰帮帮主天鸠,却是斗的不可开交。二人你来我往,两道人影互相缠斗分离。天鸠面容消瘦,鼻如鹰嘴,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枯槁铁爪如勾子一般。他用的是飞鹰帮的武学——鹰爪神功。 天鸠对着圆化刷的奔来,脚下一点跃起。双手成爪刷刷刷向着圆化一通猛爪,多道鹰爪幻影罩住圆化周身。圆化左闪右躲,地面却隔空啪啪啪的破碎开来,天鸠眼力极好看准圆化破绽,幻影般一闪,圆化左肩被对方铁爪深深抓住,指头嵌入肉里,若非圆化内力深厚,定会连骨头都被对方抓出。 圆化右手一掌挥出,天鸠顺势向后一退,三道血痕在圆化左臂深深留下。天鸠向后一翻落地站稳。 圆化笑道:“鹰爪神功果然厉害,可惜出手过于狠辣。”天鸠冷峻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道:“既是比武难免拳脚无眼。”圆化道:“你说的也对。”说罢双手相对一拍,反向展开,两臂上下相对,成爪,单膝抬起。 天鸠见状一惊脱口道:“少林龙爪手。”圆化笑道:“看看我们谁的爪更胜一筹吧。”天鸠不敢怠慢,再次运气向着圆化冲来,刷的一爪伸出,直奔圆化胸口。圆化双爪反向一旋,天鸠好似身体被对方巨大的力量带入漩涡一般。圆化双臂运气用力,身后似乎幻化出青龙一般,对天鸣啸。天鸠无力抵抗,整个身子随着对方一旋一并空中刷刷翻了几转,周围好似多道爪痕席卷全身。 圆化忽然收起力道,天鸠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倒地的天鸠浑身是血痕,身子微微颤抖,圆化道:“施主无碍吧。”天鸠冷哼一声,艰难站起,忽然看见擂台到处是深深爪痕,面目全非。天鸠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心道:“若对方不手下留情我不死也残废了,身体虽受重伤却无动筋骨。”想罢天鸠拱手道:“多谢大师手下留情,我甘拜下风。” 圆化笑道:“承让了。”天鸠灰着脸走下台,小和尚喊道:“圆化师叔,胜!”此刻依旧下着冷冷秋雨,圆化缓缓走下,看了其他比试已然结束,他叫来一名小和尚询问一番,最后大声道:“今日比试已然结束,胜出者暂且休息,明日继续下一组对决。” 雨下的很大,众人很快各自散去。一处厢房内,林子峰怜爱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秋雨道:“哎-----你就是任性,不听爹的话,非要参加这比试。”林秋雨此刻伤势减缓,微微笑道:“爹,不碍事的,那个人其实在和我最后对位的一瞬间避开了女儿的要害。”林子峰冷声道:“哼!他敢要了你的命我第一个宰了他!” 林秋雨道:“爹,女儿真的无事,看似很重的伤口,其实只是皮外伤。”林子峰道:“好了,不要说了,你现在就是好好休养。”林秋雨幽幽叹口气不再言语。 第二日,天气转好,万里无云。圆化对众人道:“今日比试组别分别是:华山林掌门、圆明,我寺方丈圆冲、陈烟,峨眉周掌门、西雪,武当玄宗道人、王天水,管胜天、青虎。比试现在开始。” 大家各落其位,红菱拉着神月担忧的守在周紫轩对位的擂台之下,神月安慰道:“周掌门武功高强,你不要太担心。”红菱点点头依然一脸忧愁。 周紫轩泰然自若走上擂台,西雪亦是走上台来回头望了眼远处雄天的位置,雄天对着西雪微微点点头,西雪回头望着周紫轩,眼神充满寒意。他明白雄天的意思,不用手下留情,哪怕将其杀掉,自己就算被淘汰亦是帮助雄天扫除一个障碍。 想罢西雪刷的抽出长剑,快步闪出。周紫轩剑在鞘中面无表情,西雪迎面刷的一剑刺出,周紫轩举剑一格挡开,右手顺势抽剑,宝剑出鞘,一道亮光闪出,西雪身子微动,周紫轩一剑削出,西雪刷刷身子一翻避过这一剑,身法诡异闪到周紫轩身后一剑刺出,周紫轩却更加鬼神,原地刷的一转,速度极快,转过身随手一格,再次将西雪一剑挡住,西雪大惊,料定对方实力不同凡响。刷刷几剑刺出,周紫轩都是一一挡下。 西雪向来以快捷的身法自许,如今却发现周紫轩身法更胜自己。无论西雪如何以各种快似闪电的速度围着周紫轩左攻右袭,周紫轩都完全掌握对方的来路,一时间擂台上幻影重重。 西雪心道:“如此我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这人果然了得,需速战速决才是。”正想着忽见周紫轩一剑刺来,西雪挥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交,但出乎西雪意料之外的是周紫轩在与自己剑交在一起的刹那,自对方剑身刷刷闪出多道剑芒,西雪躲闪不及,瞬间右手多处几道血痕,西雪匆忙对着后面一翻,和周紫轩保持了距离。 血液缓缓滴在地上,西雪捂着右臂,啪啪两下点了几道穴道,双眼放着寒光刷的奔出,这次是两手握住剑柄。一剑刺出,周紫轩挥剑去挡,西雪双手一抖,长剑瞬间分离,变成细小剑片,刷刷射向周紫轩,周紫轩不假思索刷刷挥剑,剑快如光,让人眼花缭乱,只听得叮当作响。 但二人相距较近难以完全挡下,已然有几片剑片射中周紫轩,周紫轩却毫不介意顺手一夹,竟空手接住了一片剑片,上面有细小铜丝线连着西雪手中剑柄。西雪大惊失色,周紫轩冷声道:“不愧是邪门歪道,竟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说罢右手食指对着铜线轻轻一弹,铜线却似收到强烈震动一般,画着巨大波浪卷向西雪剑柄处,只听啪的一声,一团气团爆破开来,西雪剑柄被一根铜线冲的完全粉碎开来。 周紫轩顺势右手向左画半弧一甩,右手顺势一松,手中长剑飞出诡异的也随之画出一道半弧,然后直接插回到周紫轩腰间剑鞘之内。 西雪低头一看,噗地一声,肚子一道浅浅的剑痕瞬间喷出鲜血。周紫轩快速点出,啪啪两下,随后冷声道:“若是平时早取你命了。”说罢缓缓回头,胜负已然明了。小和尚高喊道:“峨眉掌门,周紫轩,胜!”西雪呆呆望着伤口,流血见缓。再看周紫轩背影,正气浩荡,青衣摆动。西雪心道:“玉女剑经果然名不虚传。” 第十五章媚惑三千时 西雪捂着伤口缓缓走下,再看雄天时脸上充满愧疚之色。雄天却不以为意微笑点头。其他几场比武几派掌门,林子峰、圆冲、玄宗道人三人毫无悬念获胜,而青虎这次虽较上次斗的吃力,但凭其过人智慧再次获得了胜利。此不多说。 且说第三组的比试,这日又是新一轮的比武即将展开,分别是圆静、萧雁,嵩真、廖剑,周生、徐阳,唐小琪、玄矶,雪姬、段雨。 雄天自西雪失利后便嘱咐过段雨道:“西雪败了在情理之中,他碰上了峨眉掌门,以你的实力定能胜了那名叫雪姬之人,要知道我们越是晋级的人数较多对我们后期就越有利,不要让我失望。” 此刻站在擂台上的段雨耳畔依旧回荡着雄天的话,段雨生的一副好面容,面如冠玉,唇如涂脂。头戴一顶金丝蝉冠,身穿一袭荼糜花褂。手藏袖中,威严耸立。 台下众人不断抱怨起来,因为与段雨对位之人——雪姬,尚未出现。小和尚观望一下时辰,高喊一声:“无风神教,段雨------”那个“胜”字尚未开口,只听一娇柔妩媚之声缠绵悱恻传来道:“我在这呢。”众人一听此女子柔声,如一缕春之花色,香气缭绕般吹来,大多男子只感到皮肤微麻,骨头酥软。 众人寻声观望,只见远方一女子缓缓走来,待这女子走近之时,只见她身穿雪白锦缎白狐皮袄,淡黄色绸缎百花裙。手拿一柄油纸花折伞,走步如春风送柳。身材婀娜多姿,骨感曼妙。再细看其芳容,头戴蝴蝶恋花小金簪,秀发如墨缠丝扣。目如秋水望穿三千,口如红花胭脂香。 围观众人直勾勾的看着雪姬,每个人双眼雪亮。雪姬曼妙的从人群中走过,众人只闻到其身上花香撩人,沁人心脾。更有把持不住者对着走过雪姬腰后一手轻轻拍下,但那人却没有碰到雪姬,感觉一瞬之间她似乎不见了一般。再看时雪姬已然走上擂台。 神月在众人之中亦多看了雪姬两眼,但只是冷眼扫了两眼,小小的细节被红菱看到,红菱嘟嘴嗔道:“神月哥哥,此女子美丽动人,不如去找她好了。”神月听罢微笑道:“红菱妹妹竟吃了醋,我看她非其他人如此。”红菱道:“哼!有什么区别啊。”神月严肃道:“她的美丽好似是一种自己的功夫,就好似一朵玫瑰,看似好看却能刺伤人,这女子不简单,我们且看看比试。”红菱道:“看你说的一本正经的,好吧,就看看她有何本事。” 雪姬走上台来,台下小和尚正望着她,雪姬冲着小和尚眨了一个媚眼。小和尚忙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背起经文。 雪姬微微一笑又转头望着段雨,只见段雨一脸冷漠站在一旁。雪姬柔声笑道:“这位小哥有礼了,比试时让着小妹些啊。”笑靥动容,温柔细语。段雨挤出一丝笑容冷道:“好说。” 小和尚高喊一声:“开始!” 小和尚说罢,雪姬先声夺人,身子如蛇一般盘旋弹出,举伞打下,段雨袖子一挥,一股内力充斥出去,雪姬举伞一挡,身子凭空向后一翻,顺势一伞刺出,伞头指段雨胸口,段雨泰然自若右手伸出一挡一抓,抓住伞头。雪姬将伞刷的打开,一股香气瞬间弥漫,她快速旋转起打开的纸伞,内藏内力,段雨一惊慌忙松开手,身子向后一跃和雪姬拉开些许距离。 雪姬却咯咯笑道:“小哥哥,这香气可不能随便闻哦。”段雨却大惊失色,心道不妙:“刚才定中了这女子招了。”段雨只感身体发软,眼前花海一片,雪姬披着头发,身着单薄蚕丝纱,胴体轮廓若隐若现,只见雪姬缓缓走来,面容绯红。洁白玉臂缓缓伸出,在段雨脸上轻抚,段雨只感脸颊滑腻舒爽,身子炽热无比。 而擂台下的众人看着段雨却感到其好生奇怪,只见段雨表情古怪,稍显浪荡。自顾自的不断揉搓自己脸颊。 众人在台下哄然大笑起来,神月对红菱道:“看到了吗,那家伙就中招了。”红菱笑道:“神月哥哥又说中了。那个人到底中了什么招呀,看样子好生奇怪。”神月却突然脸红起来不知如何解释给红菱听。一旁却有个围观者道:“雪姬,江湖人称‘冰凌妖狐’其独门绝技便是这媚惑之术,对付男子十个男子便有九个死于她修罗刀下。” 而擂台上段雨还沉浸在幻境之中,雪姬抓住这个机会想要把段雨一击击败。刷的向着段雨奔出,合上的纸伞指向段雨。 远处周紫轩见雪姬卖弄风骚,尽显妖娆。眉头微皱道:“少林寺乃佛门圣地,怎能容此女子在此有辱佛门清净?”雄天却一脸怒容尴尬之极,眼见段雨就要被其击倒,雄天大吼一声道:“段雨!”声音破空震天。 段雨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吓了一跳。眼前一柄雨伞刺来,段雨不及躲闪索性原地一个打滚滚出,雪姬大惊,还没有人能从她的媚术之中逃脱。段雨站起身,一脸尴尬,面如火烧,亦不敢看台下众人,他深知自己刚才举动丢了自己的脸到无妨,连雄天的脸都一并丢了。 段雨不敢再想,凝神冷漠望着雪姬,雪姬心中大为不快,心道:“哼!刚才那声音坏了老娘好事。”但表面上雪姬依然娇柔百媚对段雨道:“小哥哥果然好定力。”段雨怒道:“废话少说,接招吧。” 段雨向着雪姬奔去,雪姬收起笑容折伞一开,段雨大袖一甩风力阵阵,香气随风吹走,段雨左手顺势对着雪姬一扫,袖中忽然多出一把钢叉,锋利的尖刃扫过。 在雪姬左臂留下一道伤口,雪姬怒容乍现冷声道:“想不到小哥哥如此之重手,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段雨道:“哼!收起你那套吧。”说罢身子再次纵身跃起,空中翻转,飞向雪姬。 雪姬冷声道:“那你也休怪我了。”段雨逼近一叉刺出,雪姬折伞一旋,打开纸伞边缘忽然刀锋并现,一些小刀刺探出。段雨料不及防,胸口处刷刷被旋转的刀轮一般划出深深血口,血花四溅。 段雨忙举叉一格住旋转势头,右腿猛然一踢,雪姬娇哼一声,右手折伞脱手直飞冲天,段雨右手亦闪出一把钢叉直刺向雪姬,雪姬花容失色,不及躲闪,段雨在叉触及到雪姬的一刹那忽然收起力道,将钢叉对着旁边凭空一刺。 雪姬见状一惊,段雨为减身体前倾势头索性凭空向上翻去,刚好接住了缓缓飘下的折伞,翩然落下,雪姬忽然莞尔一笑道:“小哥哥武功在我之上许多,妹妹认输了。” 说罢雪姬走下擂台,众人都为雪姬叫好一番,其用意想来并非真心为其功夫叫好。一个粗汉调侃雪姬道:“也让俺尝尝那媚惑之术如何?哈哈哈。”周围人都是哈哈大笑。雪姬也不介意笑道:“不怕丢了性命尽管来试试。”粗汉笑道:“死也乐意了啊,哈哈。” 雪姬微微一笑径直向前走去,忽听段雨在背后道:“你的伞!”说罢凭空一甩,折伞飘然旋转着落到雪姬头上方,雪姬伸手悠然一接,索性将伞撑在脑后,倾城般的对着段雨一笑道:“段雨公子,妹妹记住你了。”说罢转身离开,伞却并不合上,翩翩离去。段雨望着雪姬背影,曼妙的身姿,再回想其动人笑容。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第十六章唐门鬼童子 段雨有些木讷,缓缓走下台来。回头望向雄天处,雄天早早便不见了踪影。段雨微微叹气心道:“想来教主定非常生气。”想罢目光无神的走开了。 其他人的比试亦是精彩纷呈,徐阳未动真招,‘无殇’大刀随风舞动,势大力沉,破空千里,直逼的周生毫无施展,限制其中,处处受限。徐阳未战酣时周生便不敌败走。 少林和尚圆静一根火龙棍力战萧雁,棍法眼花缭乱,神棍定乾坤。天山派廖剑,天山剑法如行云流水,剑巧胜嵩真。武当玄矶,柔力胜千斤,轻胜唐小琪。 几人比试结束,圆化道:“今日时辰尚早,最后六组一并进行,此刻便开始比试。” 众人一听,原本还未饱眼福,此刻大家兴致勃勃,继续观望起来。 且先说说一场令人瞩目的比试——唐十三与黄三丘之战。黄三丘排名阴阳榜第十九位,江湖人称‘狩猎行者’,乃是江湖中的赏金猎人,所谓赏金猎人便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黑道白道他都有涉及。江湖中亦有许多人死于他手,先前阴阳榜中阴榜前十位,后名气慢慢升高,江湖上颇有分量。 只见黄三丘跃上擂台,头戴一条黑色巾帕包裹头上,面如黄纸,身着粗布黄色麻衣,手拿一把锯齿大宽刀。 若说黄三丘令人关注,却是不假,但与其对位的唐十三更受人瞩目。其因便是唐十三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虽名字与年岁相同,但却不可小看这少年。他是这里比试者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连连晋级不说,更是显得少年老成。 唐十三乃出身于西北唐门世家,唐门乃江湖中暗器使用最为登峰造极之门派,唐十三对暗器使用极具天分,幼时便能熟用暗器,他看似孩童,手段却异常毒辣,其本事多少依旧未曾太过显山露水,很是神秘。 唐十三登上擂台,身披绛紫绸缎披风,内着黑色华丽长褂,头戴明珠束发饰花。再看其面容,一脸青冷,阴沉无比,一双寒潭冰冷慑人目,一张似笑非笑诡秘口。看其打扮身份很是高贵,亦或是富贵之家。在看其面容却完全不似孩童般天真烂漫,反而身上透着阵阵邪气。 话不多说,小和尚高喊开始,二人立刻较量开来。黄三丘奔来刷刷几刀砍下,作为赏金猎人其招数既快且狠,虽无花哨,但却胜在简单实用。而唐十三此时骨骼尚未完全成形,身材矮小,却异常敏捷灵动。二人一攻一闪,几个回合黄三丘并未占到任何便宜。 黄三丘亦不心急,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不可轻视对方,更不可大意。黄三丘观对方身法敏捷,自己出刀已然够快,对方仍可徒手躲开。他遂运起内力,出刀速度明显增快,唐十三略惊,脚下一点快速后退。 黄三丘知其想与自己拉开距离,他不打算给对方喘息之机快速奔上,刀影重重将其罩住,唐十三岁年岁偏小,但黄三丘丝毫不念其幼小,毫不留情。只因黄三丘多年杀人无数,心似寒冰。再有便是他觉得眼前孩童胜过多名壮汉,反而更加厉害。 唐十三被其刀网困住一时间落了下风,任其如何敏捷无兵在手早晚会被其攻击到,只见黄三丘快速横削一刀,若唐十三跃起避开,黄三丘便顺势一刀必让其中招,这是黄三丘布的一个局,就算唐十三左右躲开亦难逃其刀网。 不料唐十三却身子向后一弯,双腿顺势弯曲,身子快临地面,躲过一刀,刷的顺势向前滑去,双手在下向着上方黄三丘面门刷刷一甩,黄山丘大惊,几枚铁钉射来。黄三丘将头向后快速一闪,几枚铁钉蹭着其下巴飞上天空。 向前滑行的唐十三顺着黄三丘当下穿出,脚下一点霍然弹起,落到远处。黄三丘缓缓低下头,下巴处有几道蹭破的血痕,黄三丘心道:“若我刚才躲闪不及,下巴已然被其用钉戳穿,此人小小年纪,想不到出手竟如此之狠辣。” 黄三丘不敢怠慢,运起十成功力向着唐十三袭来,唐十三双手交叉向后,双手隐藏腋下,忽然双手快速张开一甩,多道细小寒光闪现,百枚小铁钉破空飞出,射向黄三丘。 黄三丘双眼一眯,举刀挥舞,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黄三丘亦非浪得虚名,百枚飞钉竟凭着一把刀生生挡下了大概,只有几枚射中了自己。 黄三丘停住脚步,将几枚射中的铁钉拔出扔在地上,笑对唐十三道:“小小年纪不去学堂好好读书,竟将暗器用的如此狠辣。” 唐十三最不喜别人提及自己小小年纪,冷声道:“不用你多事。”说罢身子刷的窜出,速度非常之快。黄三丘举刀守住周身要害。 唐十三奔至黄三丘身前,黄三丘举刀纵向劈下,唐十三却诡异向后一转脚下一旋顺势转到右侧,避开一刀的刹那,身后披风一甩,黄山丘大惊,只见大大披风在黄三丘上半身滑过,台下众人只听噗噗几声,披风中发生什么全然没有看到。 待唐十三披风飘过后只见黄三丘浑身是血呆呆站立,其身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铁钉,要害虽未受伤,但其身上奇经八脉几个重要穴道处都布满了铁钉,虽不至死亦是废人一个了,黄山丘惶恐的望着唐十三,只见唐十三回过头冷冷道:“我最不喜别人说我年纪小,记住了哦。” 黄三丘只感到全身麻木刷的瘫倒在地,小和尚高喊一声道:“唐十三,胜!”唐十三缓缓走下台来,少林寺的人立刻上来抬着黄三丘前去治疗。 围观众人自觉给唐十三让出一条小道,每个人都惊惧的望着这个小小少年,唐十三见到众人惊惧的表情,看似冷酷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缓缓走出隐没与人群之中。 唐十三离开后众人立刻讨论开来,一个人道:“我没看错吧,那可是狩猎行者黄三丘啊,竟瞬间就被这个小孩给打成废人了一般。”亦有人道:“这孩子不简单啊,他用暗器的功夫是出自唐门,这个看似不大的门派却是江湖上用暗器的第一门派,这个少年定是出自唐门。”还有一个人忽然惊呼道:“唐十三!我记起这个少年了,难怪如此厉害。”有一人奇道:“他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过。”惊呼之人面色严肃冷声道:“他爹你一定听说过,他爹便是早期阴阳榜中阴榜排名第一者——唐无极。” 第十七章九把剑如虹 话说唐十三仅仅一个少年竟轻易胜了黄三丘,众人惊讶之余也看出了唐十三的身份,他爹便是将唐门发扬光大之人,先前阴榜第一者——唐无极。台上段雨站在雄天身侧对雄天道:“教主,想不到那小小孩童竟能这般厉害。” 雄天傲慢道:“那孩童的爹是先前阴榜第一人,唐无极,这孩童确实厉害,可惜亦只是个孩子,根本不足为患。” 段雨又道:“左飞兄亦要比试了,教主觉得左飞兄胜算如何?”雄天却忽然奇怪的笑了一下道:“毫无悬念,左堂主定能胜出。”段雨奇道:“左飞兄实力我还是了解的,教主竟有如此把握?” 雄天较为神秘的对段雨道:“你常在外,几年未归,如今的左飞亦非你之前认识的左飞了,哈哈。” 段雨一脸疑惑,听雄天故作神秘,只好去观望左飞的比试。 此刻左飞站在擂台之上,双目紧闭,双手环抱。而与其对位之人便是苏正,苏正身高七尺有余,一身蓝色长袍,头戴斗笠,口中咬着一根小竹签,乍一看倒如农夫一般,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双目藏于其中,表情很是自在。身后背着一个自制木匣,木匣巨大,形状如梭,木匣中却插这九把形状各异的剑,很是惹人瞩目。 台下一人道:“九把剑客,苏正,很想一睹其风采。”旁边人闻声问道:“这人很厉害吗?排名也不是很靠前啊。”那人正色道:“你可知他为何排名落后吗?是因为杀死了对手,他遭了淘汰。”问话之人一听,面露惊容,凝神望去。 小和尚讲了规则,高声道:“比试开始!”左飞刷的睁开双眼,寒光慑人。苏正确悠哉道:“兄弟,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可不敢保证剑下留情,保不齐就取了兄弟的性命了。” 左飞忽然狞笑道:“那正是我所希望的。”左飞说罢刷的自身后闪出两把方刀,苏正见状微微一笑道:“你是双刀,正合我意,来吧。”左飞右手一甩,方刀刷刷飞出,空中旋转,飞向苏正面门。身子快速跟上奔走。右手握住左手托着单刀随着飞出的单刀一起向着苏正迎来。 苏正表情泰然自若,对着飞来单刀噗地将口中小竹签吐出,竹签打在飞来单刀之上,啪的一声,单刀竟被竹签弹飞开来,左飞面不改色飞身跃起接住单刀,双刀一齐向下方苏正出砍去,双腿弯曲,自空中成蹲状破竹飞下。 苏正头也不抬,双手快速伸到左侧脑后,顺手一抽,刷刷两声,两把剑出鞘,斜向上方一挡,铮铮两声,四兵交叉相交。 苏正嘴角一动,手上用力,啪的一声,左飞向后飞去,落地后,双手向两侧一甩,双刀斜在两侧,再次奔来。 临近苏正双刀凭空一抛,又快速抓住。反握双刀刷刷两下横下交叉砍出。苏正脚下一点,双腿快速一跃,跳起避开双刀,右手快速递到左手,左手握住两剑,右手快速探后,抽出一把小短剑顺势向下一甩,噗地一声,刺中左飞左肩膀。苏正右手快速跟上一把抓住左飞肩膀小短剑,身子快速向着对方后方一个翻越,抽出小短剑落在左飞身后,苏正右手小短剑刷刷自手中旋了几转啪的插入后方木匣之中。 左飞左肩鲜血喷涌,左飞非但不敢疼痛反而大为快感,转身再次举刀砍来,左飞双刀劈头盖脸砍下,苏正右手左手相接,两把剑各手一个,二人双刀对双剑立刻混战开来,叮当作响,火花四溅。台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叫好不断。 左飞双刀甚是疯狂,却是只攻不守,苏正看其要害刷的一剑刺出,左飞亦是一刀砍下,苏正一剑刺中左飞,左飞完全不管不顾,好似一个疯子一般搏命攻击,左飞狠狠一刀砍中苏正,划出一道深深血痕,鲜血哗哗滴在地上。苏正一脚踹出,左飞飞身出去,落在远方。 左飞面容兴奋异常鬼魅笑道:“快!快来了结我吧!”苏正凝神望向左飞心道:“这人竟如此癫狂,我这就解脱了你。”说罢刷的身子窜出,身法甚是飞快。边跑双手两剑刷刷一旋插入身后木匣。双手一齐握住,一把大剑刷的甩出,直接将举刀横挡的左飞双刀弹开,左飞胸前门户大开,苏正立刻抓住机会,只看他幻影重重,双手快速闪动,噗噗声不绝于耳,苏正速度太快,周身残影弥漫。 左飞之感胸前冰凉,苏正刷刷几下快速向后一翻落回原地,再看左飞,胸口竟插着八把形状各异的剑,或短或长,或宽或细。只有那把巨大长剑未插入,留在苏正剑匣之内,苏正怕巨剑影响了刚才一攻的速度。 苏正右手向后一挥,八把插入的各式寒剑刷刷自左飞身体抽出飞回苏正身后剑匣,用剑之术当真神鬼莫测。八剑抽出,左飞胸口喷血如泉涌,洒了一地。 左飞狂喷一口鲜血,呆呆站在原地。台上段雨见状大惊道:“糟糕,左飞兄有性命之忧。”雄天却一脸淡然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果然如雄天所说,只见左飞受此重伤,依旧是兴奋不已,他的皮肤缓缓便的殷红,殷红逐渐快速布满全身,苏正眉头微皱不知左飞是人是鬼。 段雨大惊道:“这,这是,左飞兄的红花毒犯了!”雄天道:“左飞曾主动向我要毒药,他每日服毒,现在的他自己便是一身毒囊,虽不足伤其别人,却对疼痛毫无感觉,他只求一人能快速将他了结,这样的心态和疯狂的攻击,他怎能轻易败走?” 段雨听罢再无任何言语,殷麒麟亦听到了雄天所说冷言道:“哼!想不到你对手下都这般残忍。”雄天冷笑道:“殷掌门当真好管闲事,我教中之事与你何干?照顾好你自己吧。”殷麒麟白眼一扫,不再言语。 而擂台之上,左飞浑身是血好似一个血人一般,却好似功力大增一样。再次举刀砍来,刀法和身手比之刚才更快许多。 苏正面色凝重,双手向后一探,两把剑一甩,举剑迎上,遇到左飞两剑刷刷刺出,两剑刺在左飞身上如刺中假人一般,毫无感觉,左飞两刀霍然砍下,噗噗双声,自苏正两肩向下垂直出现两道深深血痕,深可见骨。 苏正冷哼一声,向后一翻闪躲开来。苏正将双剑插入剑匣之内,捂着伤口心道:“如此一来,没完没了,他似身体毫无感觉,这样下去对我反而不利,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苏正想罢身子向前奔去,脚下一点,身子飞上半空,腰身一低。后背剑匣口对着左飞,苏正运气内力,只见刷刷刷刷几声,九把剑自剑匣内快速射出,九把剑空中一旋剑尖指左飞快速射来。九把剑如剑雨一般洒下。左飞表情令人恐怖异常,举刀刷刷几下左挡右挡,叮当几声。剑在左飞留下伤口他亦丝毫不以为意。 苏正喘着粗气,食指中指相并,右手成指向上一旋,九把剑如一波流水一般,鬼魅的随着苏正手指旋回,左飞冲着苏正方向向上一跃,举刀便砍。苏正双手突然合十,九把剑剑身立刻黄光泛起。苏正大吼一声道:“九龙天雷剑!”九把剑立刻化作九道金光交叉射出。左飞毫无防备,噗噗几声,九道光破体而出,自左飞身上射出后,连成一圈,转了一转,剑圈中一道青电轰然劈下,吱吱一声,擂台上立刻电光弥漫,众人只感耀眼无比,纷纷伸手挡光。 带一阵惊天动地之后,众人再次观望擂台。只见左飞一身焦黑瘫倒在地。擂台面目全非。苏正双手背后,九剑已然回鞘。苏正望着一滩焦黑处的左飞道:“这样都未死,果然不一般。”左飞瘫倒在地,虽不能说出话来,却依旧想拼命站起,在原地蹭着。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此刻左飞的身体完全僵硬,莫说站起,动都未能动了。 小和尚高声道:“苏正,胜!” 第十八章禁剑麒麟咒 苏正与左飞之比试可谓是最为血腥的一场,那苏正为人很是怪异,他不为排名只为一时之快,哪怕将对手杀掉亦不能败。 剩余四场比试随之结束,鬼面童子岑白,面相无血色,马脸细眼,头戴高冠。竟如吊死鬼一般,人如其称号。虽手法诡异却难敌赵空空笑里柔刀。最终赵空空顺利晋级。 丹青书生茗竹对阵神秘少女幺幺,丹青书生手持巨大墨笔,招数随字,招藏字中。一套《兰亭序》书写开来,字迹俊秀,字字为招,非常了得。而一直不怎么受人关注的幺幺,却意外击败了茗竹,二人比试观看之人甚少,结局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 另外两场,清水不温不火胜了圆深。而受人关注的峨眉弟子陈雪儿,再次展现出惊人的实力胜过百兽魔王——段子柴。 如此一来,这一轮的比试再次告一段落,晋级者进行了新的抽签分组对决。其他败下阵来者再次进行比试,争夺二十一名之后的排位,此不多说。 大家比试劳累过度,每个人都比试过之后,虽有实力差距,内力不同者恢复速度亦自不相同。但时间较紧,两天后很快便开始最强二十一人的巅峰对决。 对阵排位公开分别是:周紫轩、殷麒麟,幺幺、徐阳,圆化、赵空空,阿尔、苏正,青虎、陈雪儿,东方神月、圆静,唐十三、廖剑,玄宗道人、林子峰,清水、段雨,玄矶、雄天,圆冲轮空。 所谓真正的高手对决便是如此,大家休息两日立刻开始了最强高手比试,第一轮便是峨眉掌门周紫轩对阵天山掌门殷麒麟,江湖中人无论是各派掌门还是无名小辈,无不对其关注,众说纷纭,更有甚者还开起了赌局,买双方谁胜谁负,最后被少林寺和尚制止了,毕竟这里是佛门圣地。 红菱此刻非常担心,她自知道自己师父对上了殷麒麟后,一直忐忑不安。她和神月站在擂台之下,红菱紧紧握着神月的手。神月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你师父她实力很强。”红菱只是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二人。 殷麒麟阴冷笑道:“想不到会和周掌门对位,真乃我之荣幸。”周紫轩冷声道:“哼!亏你还是名门掌门,做尽无耻之事,我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殷麒麟拉下来脸道:“周掌门何出此言,虽你是现任峨眉掌门,但怎么也算小辈,竟这般何我说话。”周紫轩道:“你做过何事自己清楚,本人生平最厌恶你这种人,闲话少说,接招吧!” 周紫轩右手一甩,长剑刷的闪出,周紫轩右手一接接住长剑。殷麒麟随手抽出长剑,对着周紫轩一剑刺出,周紫轩左手剑鞘一格,顺势一剑刺出,殷麒麟左手伸出刷的一下夹住周紫轩长剑,周紫轩稍运内力,殷麒麟慌忙脱手,身子跃后。 周紫轩眉头微皱心道:“好生奇怪,以他的实力怎会被我稍催动内力便会脱手?”周紫轩飞身射出,刷刷刷几剑刺出,殷麒麟施展出天山剑法,二人实力均是一等一高手,且对彼此招数较为了解,一时间擂台上剑影缭绕,火花四溅。 二人斗过一百回合依旧不分高下,周紫轩愈加觉得奇怪,周紫轩忖道:“奇怪,奇怪。怎感觉他虽剑法依旧却好似用不上力道,功力好似大打折扣一般,是有心小看我,还是另有其目的?” 周紫轩想试其用意,忽然一剑横向一削,殷麒麟举剑一格,刹那间自周紫轩长剑剑身刷刷射出几道剑影,殷麒麟一惊知道周紫轩开始运用‘玉女剑经’了,他身子霍然向后一弯,几道剑影嗖嗖掠过,周紫轩身子一矮,横腿一扫,殷麒麟立刻被绊倒摔下,他身子空中快速一翻,左手一撑,身子反身弹起,顺势几剑刺出。 周紫轩随手一挥,剑身上多道剑影随之甩过,实际一剑却看似十多把剑一般,只听叮当作响,周紫轩一剑甩过,握拳的左手对着殷麒麟霍然五指伸开,内力一震,殷麒麟猝不及防,噗地喷出鲜血,身子旋转向后飞出,最后狼狈摔下。 殷麒麟的弟子廖剑在台下见状惊呼一声道:“师父!”殷麒麟不以为意缓缓站起,红菱稍松口气,右手捂着心口处。神月却凝神观望,他心里清楚殷麒麟未使全力,他和周紫轩都非常疑惑殷麒麟反常的举动。 远方徐阳站在一棵大树之上,观望二人比试,徐阳眉头紧锁心道:“这殷麒麟内力好生奇怪,剑法看似却特别生疏,真想看看他隐藏的实力是什么样子。” 殷麒麟望着周紫轩嘴角一笑,再次向着周紫轩奔出,周紫轩一剑隔空刺出,一条剑影长线,如一条游龙一般盘旋甩出,剑影紧密相连,气势如虹般袭向殷麒麟。 殷麒麟见状收敛笑容,运气与剑,用出天山剑法大杀招——‘天山飞云斩’,他双手握剑斜向一斩,剑气霍然斩出,气流爆开。袭来的剑影先端啪的一声,剑影被炸的四散。 但是周紫轩剑龙却是后续接上,攻击连绵不止。殷麒麟一招过后,内力大减,瞬间百把剑剑影充斥过来,席卷殷麒麟周身,刷刷刷几下,一阵剑影掠过后再看殷麒麟,浑身是剑痕,衣服破烂不堪,毫无一派掌门之风貌,甚是狼狈。 殷麒麟望望自己周身,呵呵一笑道:“周掌门真是豪不留情啊,看来我亦准备差不多了,可以认真一战了。” 周紫轩听罢凝神望向殷麒麟,殷麒麟右手对着自己衣襟一抓,呲啦一扯,上身衣服被殷麒麟一把扯开,露出**的上半身,他虽年事渐高,但依旧骨骼强劲,他的身上到处是细小的剑痕,亦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而在他胸口处,却是一个类似于刺青的图案,一只凶神恶煞的火麒麟,这只麒麟图案在殷麒麟胸口处威武仰头,龙头、鹿角、马身、蛇鳞。众人见到殷麒麟胸口麒麟图案大惊失色,周紫轩更是惊讶不已。 远处圆冲、林子峰、雄天等人皆是大为震惊,圆冲惊道:“想不到殷掌门竟会如此。”林子峰亦道:“他竟如此铤而走险。”一直未曾参战的段青海道:“许久未见天山派的人习此功夫了,禁剑术——麒麟咒。” 第十九章风云突变时 麒麟咒,天山派第二大禁术,与其内功心法——玄冰幽冥秘典并称,两种禁术习成便可天下无双,之前东方神月偶然习成那秘典,而殷麒麟自夺神物失利后,回到天山派便开始苦修麒麟咒。 这麒麟咒是一种气御剑术,剑气伤人。修习者按其方法修习后,身上逐渐出现麒麟图案,内功封于咒中,内力越高者,封印内力越多,解开麒麟咒后,内力如滔滔洪水泛滥开来,再通过修习,以剑御气,以气佐剑。威力自是不必说,但亦有弊处,那便是若将咒印全部解开,功力大增数倍后,其修为不足者,驾驭不了内力狂涌,很容易走火入魔,后果不堪。 殷麒麟为夺神兵,不惜自己多年内力,强冒风险,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台上周紫轩一脸凝容,她听她师父提到过天山派两大禁术,其一便是这麒麟咒,看殷麒麟胸口,和刚才奇怪的攻击,周紫轩断定这便是麒麟咒了。 只见殷麒麟**上身,身上红光泛起,热气缭绕。他双手一掐,比划出一个指印,心念一声道:“麒麟禁剑,开!”心声罢了,忽然自殷麒麟胸口处的麒麟角图案缓缓消失。 殷麒麟立刻如脱胎换骨一般,精神抖擞,一扫之前状态。他对着周紫轩举剑一剑劈下,只见剑身一抖,强烈剑气霍然放出。 周紫轩只感到一股强烈而又锋利的剑气快速袭来,却无法用肉眼看到。周紫轩凭战斗经验和敏感的神经刷的向侧一闪,只见地面出现一道深深沟壑,沟壑完全是一剑切出,虽很窄,但是极深,深有一丈有余。周紫轩一惊,右手长剑一剑刺出,上千把剑影自剑身刷刷射出,殷麒麟傲慢之极,望着眼前密密麻麻剑影如云般袭来,他泰然自若双手握剑横向一挥,只见漫天剑影瞬间弹开四散,犹如风卷残云,内力震慑,惊天动地。 周紫轩见状,眼见内力不减,身子凭空一纵,跃上空中。殷麒麟对着半空周紫轩一剑刺出,周紫轩亦是空中一剑刺出,这次周紫轩运起了十成功力,一把巨大剑影,霍然射出,剑影巨大无比宛如天神之剑。此乃‘玉女剑经’最后一式,玉女惊虹剑。 台下众人表情惊愕,从未见过如此恢弘场面。红菱看的胆战心惊,神月眉头紧锁。只见台上巨剑影与殷麒麟一剑刺出的麒麟剑气尖刃相撞,气流席卷四座,两股内力可谓奇虎相当,半空中旋风狂卷,殷麒麟左手快速抵到右臂之上,再推内力。只听轰的一声,巨大剑影瞬间消散,周紫轩长剑随之折断,周紫轩慌忙向后翻去,落地时双脚尚未站稳,一大口鲜血猛然喷出,周紫轩退后数步才缓缓停下,半跪在地。 殷麒麟好似意犹未尽,举剑又是一剑劈出。台下红菱见周紫轩身受重伤,惊叫一声师父,霍然纵身跃上擂台。神月大惊,右手一甩,多道白色气团刷刷甩出。 殷麒麟剑气逼近红菱、周紫轩二人之时,神月放出的多道气团挡在二人之前,只听啪啪的声音不断传出,气团逐渐爆开,冰霜四溢,最后阻住了剑气,在周紫轩身前一丈多,地面尽是厚厚冰霜。 殷麒麟见状大惊失色,神月亦纵身上台,红菱哭道:“师父,你没事吧。”周紫轩微微一笑喘粗气道:“傻孩子,为师------为师无碍,你------你可知刚刚有多危险吗?”之后对着神月道:“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救。”神月冷声道:“前辈客气,红菱妹妹快扶师父去疗伤,这里交给我。”红菱抱住周紫轩对神月道:“神月哥哥小心。”说罢纵身跃下。随众峨眉弟子一齐带着周紫轩前去疗伤休息。 台上殷麒麟一脸惊愕的看着神月道:“小子,你竟然会我天山禁宝内功心法,说!你从哪里习得的。” 东方神月一脸森然望着殷麒麟冷声道:“那娄隐群盗走你派宝典,却被我习得,看来苍天有眼,知道你做尽无耻之事,有意安排。” 殷麒麟阴沉道:“秘典现在何处?”神月狡黠一笑道:“被我一把火烧掉了,哈哈哈。” 殷麒麟大怒道:“小子,劝你交出神兵,我兴许会饶你小命。”神月冷然道:“笑话,我倒要取你狗命为父母报仇呢。” 远处圆冲运气大声道:“殷掌门,你已胜出,为何还要下此辣手,你二人速速从擂台上离开,让下一组对决者上场。若不守规矩便是与我少林众人为敌。” 殷麒麟忽然大笑一声道:“方丈,如今恕难从命了,排位老子已然不在乎了,我可没闲工夫管什么规矩了,神兵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哈哈!”说罢殷麒麟双手再次掐出指印,心道:“麒麟禁剑,全开!”只见一团红气自殷麒麟身上破空冲天,红气席卷殷麒麟周身。 待红气消散,只见殷麒麟披头散发站在擂台之中,身躯弯下,双手垂着,长剑在其手中左摇右晃,他微微抬起头,血红的双眼透过披散的头发,犹如一头恶魔一般。 段青海见状忙道:“糟糕,他此刻心性大变,不快快阻止必有后患。” 说罢圆冲、段青海二人快速飞身奔向擂台处,却在这时,神秘女子幺幺以及阿尔霍然出现,拦住去路。 圆冲一惊问道:“二位这是何意?”幺幺微笑道:“只是想拦住两位去路而已。”段青海冷声道:“时间刻不容缓,二位莫怪了。”说罢飞身向前,阿尔立刻迎上,缠住段青海,圆冲亦和幺幺斗了开来。 江湖其他几百号众人见状立刻乱作一团,突然一小波人在台下大打出手,厮杀开来,部分趁此机会混入少林的莫名人士见人就杀,各门各派立刻刀剑相对,与其打斗开来。而神月和殷麒麟已然较量起来,殷麒麟口吐白气,面目凶神恶煞,和之前判若两人。神月不假思索,一招‘黄泉龙卷风’使将开来,一团白色气团扔出,气流四散瞬间白色龙卷风状的内力席卷整个擂台,向着殷麒麟移动过来。 台下众人此刻乱作一团,擂台之上却无人敢来,殷麒麟见神月的龙卷风袭来,龙卷风过处地面冰霜凝结,他挥剑一甩,刷的一声,这一剑竟将神月的龙卷风气流生生切开一个大缺口,殷麒麟身子一纵,快速自缺口处窜出,对着神月一剑刺出,神月见状侧身一闪,地面立刻出现一个巨大深洞,神月见地上深洞心道:“他此刻武功大进,如此便甚是棘手了。” 神月正想着,忽然面容一惊,低头一看一只枯手在自己胸前。殷麒麟不知何时诡异在神月身后出现,五指并拢自神月身体穿出。 鲜血自殷麒麟手上缓缓滴下,神月大惊,口吐一口鲜血,神月快速运功,殷麒麟手上血液开始凝结,殷麒麟快速将手一抽,一滩鲜血溅在地上,神月身子一晃,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殷麒麟右手快速一探,刷的抽出神月背后‘冰封’,脚下一点飞身上空。神月捂住胸口跪倒在地,身上白气缭绕,伤口迅速凝结成冰。 众人见状一齐抬头观望,只见殷麒麟手握‘天下第一’神兵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终于得到天下第一神兵了,哈哈哈。”正在得意之际,人群中一道人影窜出,飞身至殷麒麟身侧,殷麒麟见状挥剑一劈,那人身子诡异一旋,速度极快,殷麒麟举起‘冰封’又是一剑劈下。 那人蒙着面,自袖中一挥,一轮黑色尖刃圆轮挥出,两兵相交火花四溅。殷麒麟见对方兵器瞬间大惊失色,那蒙面人刀轮一闪,瞬间火光闪现,殷麒麟尚未回过神来,只见自己一条胳膊自空中刷的落下,切断处竟有火焰燃烧着,殷麒麟大嚎一声,便要和蒙面之人拼命,那蒙面之人丝毫不把此刻的殷麒麟放在眼里,举手一掌打在殷麒麟身上,殷麒麟刷的砸向地面。蒙面人顺手接住神兵,落地脚下一点,身子快速射出,疯狂遁走。 各路众人见状大惊,一瞬之间那人便夺走神兵逃了出去。雄天见状身子快速飞身追了去,圆冲,段青海,这些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各路高手亦飞身追出。却被内乱混进的诸多莫名人士阻隔,各派只得与其打斗,只有少数高手脱身追去。 擂台上,神月面无血色,捂着伤口,殷麒麟瘫倒着,眼前是自己的胳膊,正在慢慢燃烧殆尽。 第二十章临终诉真言 比武场瞬息间风云突变,乱作一团,神秘人武功不凡,夺走神月的天下第一神兵,众高手纷纷追去,此刻比武场处,峨眉众弟子,华山众弟子,天山派弟子,少林寺诸多弟子,都在与莫名的人物们打斗,圆化嘱咐其他师兄弟,圆静、圆深等人前去协助支援圆冲,更另派少林寺几大罗汉前来帮手。 部分莫名人士与其打斗片刻便不在恋战纷纷逃窜,个别的被几大派当场毙命,打斗总算平息。 擂台之上,东方神月深受重伤,他捂着伤口缓缓向着躺在地上的殷麒麟走来,殷麒麟双目迷茫,望着眼前燃烧焦黑的手臂。 廖剑是殷麒麟较为得意之弟子,他快速奔上擂台挡在殷麒麟面前对神月冷声道:“休想再伤我师父!”东方神月冷声道:“躲开!”廖剑知道神月身手了得自己完全不是其对手,廖剑对擂台下众天山弟子大声道:“你们都是木头吗!师父此刻有难,你们只是在下观望吗?” 一名天山弟子冷声笑道:“他此刻废人一个,殷麒麟这家伙对我们平时甚为苛刻,丝毫不把我们真心当他的弟子,他今日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另一弟子道:“哎------当初真是选错了门派,如今天山派是没什么值得留下来的了。”其他天山弟子见有人带头纷纷说起殷麒麟不是来,更有甚者直接要求退出天山门派。众天山弟子说罢竟各自散去,无人去管殷麒麟。 殷麒麟听到众人你言我语,更是一拥而散。他苦笑一声对廖剑道:“想不到大家平时对我只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我身体残废,他们便落井下石了。” 廖剑心中酸楚道:“师父,你放心,且随弟子前去疗伤,再收拾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 殷麒麟微微一笑道:“有你一个人对我如此,我已无憾,你且让开,我有话和这小子说。” 廖剑一惊犹豫道:“师父------”殷麒麟表情很是坚定道:“不可违抗师命。”廖剑无法,只得让开,他缓缓扶起殷麒麟,站在其身后时刻防着东方神月。 殷麒麟对神月道:“小子,你一直要取我性命,如今你就要如愿以偿了。”神月冷声道:“你不是要求我放你吧,我可不会同情你。”殷麒麟呵呵一笑,鲜血止不住从嘴角流出,他喘了几口粗气道:“我不是要求你放我,而是有几句话只想和你说。” 神月眉头微皱道:“为什么要和我说?我们是仇人才对,你指示手下杀我全家,我学你派镇派秘典,破坏你各种夺兵计划,我们对彼此都恨之入骨,还有什么好说的。” 殷麒麟叹口气道:“确实如你所说,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刚才我苦练的麒麟咒被那神秘人几招便破,断我手臂,夺走神兵。此刻我内力正在逐渐流失,可以说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在刚刚的一刹那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神月道:“什么事?”殷麒麟道:“我一直处心积虑,做尽歹事,多年来磨牙饮血,杀人如麻,为得神兵,为了江湖排名,可谓是煞费苦心,如今却变的身残体废,弟子们个个离我而去,到头来却只是一场飘渺。” 神月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殷麒麟看了眼身边廖剑道:“你且下去等我,我有事要和他说。”廖剑非常担心,但还是走了开来。 殷麒麟对着神月道:“我指示弟子杀害你全家,如今我便以死谢罪,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我死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如果你问为什么,呵呵,说来当真好笑,你我虽为仇人,但我不知为何,此刻只想告诉你一人,兴许便是因为你修习了我天山前辈留下的秘典,亦算是上天注定吧。” 神月望着眼前一脸颓败不堪的殷麒麟,心中对殷麒麟的仇恨减少些许,神月道:“何事?你说吧。”殷麒麟走近神月悄声道:“你可知那神秘之人何以轻易便废我手臂,打伤与我?”神月凝神问道:“有何故?” 殷麒麟表情惊惧道:“那是因为我看到他兵器上有个和你神兵一模一样的珠子——传说中的神物。”神月一听大惊失色,殷麒麟续道:“他武功已不凡,再加那另一件神兵,我即便解开麒麟咒亦不是其对手了。”神月道:“我夺走神物之后逃亡途中,遇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他内力非凡,曾从我手中夺走过一部分神物,那神物本是两颗珠子在一块玄铁之上,我二人各取一颗。” 殷麒麟大惊道:“原来如此,原来神物竟是两颗珠子,他隐藏其中,等待时机想一并夺走,我们都中了他的圈套了。” 神月冷声道:“想来是这样的。”殷麒麟叹口气道:“他已将那夺来之物与你一样造成了一件兵器,那兵器功力非同凡响,竟能放出火焰,武林今后浩劫难免。小子,话不多说了,你我恩怨今日便做个了结。”殷麒麟说罢自怀中掏出一本泛黄残破的古书,他对神月道:“这本便是天山派另一大禁术——禁剑麒麟咒,这禁术本是与你修习成的玄冰幽冥秘典相配合的禁术,我急功近利,未习其内功便强行修炼这个禁剑术,小则变成我现在这样内力尽失,大则走火入魔命丧当场,但是你既已习成秘典神功,再修此禁剑术便无后患,我就讲他送与你了。” 神月很是惊讶,万没想到那个阴险的天山派掌门如今竟会对自己如此,他对殷麒麟道:“你------这------”殷麒麟微微一笑道:“收着吧,想不到我费尽心机最后会落得这个下场,更想不到会将我派之物交与你,造物弄人,就当我替你泉下父母谢罪吧!”说罢将那麒麟咒禁书递与神月。 殷麒麟又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望你成全。”神月道:“何事?”殷麒麟道:“若日后你习成我天山派两大禁术,望你能将那秘笈中所述传与我天山派弟子,两大禁术乃我天山派前辈心血遗留之物,我愧对天山各前辈,不想此心血在我手中从此绝迹,这样泉下我亦能心安。” 神月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殷麒麟,殷麒麟如释重负,转过身对廖剑道:“我已天山派第四代掌门身份,任命廖剑为我天山派新任掌门。”廖剑一听大惊道:“师父!你------”尚未说完,殷麒麟道:“你继任掌门后务必要重整我天山派,日后将天山派发扬光大,莫要愧对泉下重前辈。” 廖剑听殷麒麟话语,他已然明了殷麒麟去意已决,他泪流满面道:“师父------”殷麒麟身体愈加脆弱,他颤颤巍巍将自己单臂伸出,手指张开道:“取下我手上扳指你便是我天山掌门。” 廖剑颤抖着取下殷麒麟手上扳指,殷麒麟会心一笑,身子霍然向后一退,单手一震,他大吼一声,身上啪啪爆出血洞,自断经脉,倒在地上。 廖剑大吼一声师父便飞身至殷麒麟处,他大哭不止。神月见殷麒麟自断经脉而亡,心里却没有大仇得报后的快感,反而有些伤神,神月叹口气,仰头心道:“爹、娘,你二人泉下可安息了。” 廖剑伏在殷麒麟身上痛哭不止,他哭泣道:“师父遗命,弟子定会完成,师父你且安心的去吧。”他抬起殷麒麟尸体,缓缓走开,来到神月面前脚步稍缓望了神月一眼便飞身离开了。 神月内力消耗巨大,深受重伤,此刻他放下紧绷的神经,身体霍然疲惫不堪,加上失血过多,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第二十一章丛林截击者 红菱自陪着周紫轩来至一处房间后,心中一直惦念着东方神月,她见众师姐照顾周到,周紫轩虽受重伤但并无大碍。于是红菱便出房折回比武场。 一路上只见小和尚们到处奔走忙前忙后,红菱心中疑惑,截住一个奔走小和尚问道:“小师父,比武场发生什么了?”小和尚慌忙道:“女施主小僧不知。”红菱谢过小和尚运起轻功飞身赶往擂台处,她心中甚是担忧。来至擂台处,红菱只见东方神月倒在血泊之中,红菱大惊失色,扑到神月身边痛哭道:“神月哥哥!你快醒醒啊!神月哥哥!” 神月被红菱剧烈摇晃身子,禁不住咳了几声。红菱见神月微微转醒心中稍宽哭道:“神月哥哥!你没有-----,太好了!你吓死红菱了。” 神月吃力道:“我没有死,放心。”红菱忙道:“我这就扶你去师父那疗伤。”神月点点头,红菱将神月扶起搀着神月离开擂台。 二人来至周紫轩休息的地方,周紫轩此刻坐在床榻之上。众峨眉弟子见红菱带着神月进来忙阻住道:“师妹,你怎可带一男子进师父休息的房间来。” 周紫轩忙道:“无妨,快带他进来。咳咳!”红菱一脸泪容带着东方神月进房,周紫轩命弟子拿峨眉的金疮药给东方神月,红菱接过药小心为神月涂抹,又细心的将伤口包扎严密。 周紫轩道:“想不到殷麒麟竟这般心狠毒辣,下此重手,幸好没有伤到要害。” 神月面无血色很是虚弱,只是微微点头道:“多------多谢前辈,我------”周紫轩忙道:“你切勿动气,什么事等身体好些再说。” 神月点点头,开始自行运功。一炷香过后,神月微微好转,双目睁开。只见红菱关切的守在身旁。 周紫轩道:“好些了吗?”神月虚弱道:“好些了,前辈赠的金疮药果然奇效非凡,咳咳!”周紫轩道:“你此刻只是暂时止住了血,若要彻底恢复亦需要些时日了。” 神月点头道:“多谢前辈。”周紫轩道:“哎,我倒要谢你出手救我呢,对了,刚才发生何事了?我听此刻外面乱哄哄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神月尚未答话,周紫轩定睛一看大惊道:“你的神兵呢?被人夺了去了?”神月点点头,便将周紫轩离开后的事情说了一番。 周紫轩听罢暗叹连连道:“哎,想不到瞬息间风云突变,殷掌门竟会自断经脉,他虽为人阴险,做尽无耻之事,但死前大彻大悟亦是难得。” 红菱对神月道:“神月哥哥,你大仇终于得报了。”神月抬起头目光有些黯然道:“是啊,泉下父母可以安息了。” 周紫轩道:“可知夺走神兵人之来历,武功路数?”神月道:“晚辈见识浅薄,不知他武功出自何处,更不知其来历了,这人蒙着面罩。” 周紫轩道:“哎,此人心机如此之重,计划如此之密,若神兵未夺回,日后定为武林之患。”神月犹豫片刻道:“前辈,有一事我想告知前辈。” 周紫轩问道:“哦?何事?”神月道:“那日我和红菱妹妹费尽千辛万苦夺了神物,逃亡途中一人突然杀出,他内力极高,夺走了神物的一部分,而神物之所以称之为神物,就是因为那上面嵌着的两颗珠子,那珠子很是神奇,不知何物。” 周紫轩惊道:“你是说珠子有两颗,其中一颗便是被那神秘人夺了去?”神月道:“不错,这人应该便是今日夺走神兵之人,他亦造出一剑兵器,江湖人都只知我夺了神物造出神兵,却不知还有一人拥有神物,他躲在暗中,这才钻了空子。” 周紫轩眉头紧锁道:“此人很是不简单,他已夺一颗珠子竟然还涉险来夺第二颗,想来有着极为叵测的目的,这事间定有蹊跷。你我二人均受重伤,如今且好好修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神月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此刻的少室山下,神秘人夺了神兵一路飞奔,内力甚是了得,轻功极佳,很快便冲进山下城外丛林深处,在后紧紧追赶者——雄天、段青海、圆冲。三人内力亦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三人只见前方黑影或隐或现,但始终追其不上。 雄天运起内力疯狂的追着,他心中暗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丝毫不把我雄天放在眼里,待我追到你定将你身体撕裂。” 雄天正想着却听段青海忽然道:“别追了。”圆冲、雄天二人一惊双双停住脚步问道:“为何?”只见前方黑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段青海冷声道:“你二人没发现非常奇怪吗?”雄天焦躁道:“老头,哪里奇怪了。快说!” 段青海道:“我们三人内力竟会追他不上,每当我运气后,感觉体内真气像在流失一样,再运内力还是如此,你二人可有这感觉?” 段青海这么一说,雄天、圆冲霍然醒悟,雄天冷道:“确实如此,那有如何?”段青海皱眉道:“想来那人夺走的神兵有吸人内力之功,我们继续追下去,不但会越追距离越远,内力亦会大损。我们还是先回少林寺从长计议吧,追下去只是徒劳。” 圆冲道:“段兄言之有理,我已感体内真气渐少且回去商议一番对策吧,哎。”雄天冷道:“哈哈,我雄天内力还怕他吸,今日不追到日后再想找他怕是比登天还难,事情尚未弄清楚,老头你说的虽在理,但未必就如你所说,江湖上还没几人能阻我雄天。”说罢雄天不顾二人飞身再次追去。 段青海摇摇头道:“雄教主心高气傲,且随他去吧。” 圆冲道:“段兄,那阿尔与名叫幺幺的女子,竟能与你我二人缠斗片刻,争取时间。”段青海道:“他二人功力虽较你我差远,却亦能拖延片刻,功力已然胜过当今诸多高手。” 圆冲续道:“那叫幺幺的女子武功亦非常了得,我试探其武功,江湖武功出处只要试探一二便知其出自何处,可他二人武功我却从未见过,段兄可看出些门道?” 段青海道:“非我中原武功,但看其阿尔招式似又是中原武功,他们好像将自己真实的武功藏于其中,而且深知我中原一些高深武功。” 圆冲叹气道:“看来江湖从此再难安定,阿弥陀佛。” 再来说说阿尔和神秘女子幺幺,她二人及内乱江湖莫名人士配合那夺走神物之人里应外合,计划周详。 阿尔和幺幺参加排位比试,混入其中,见机行事。二人见其蒙面者顺利夺了神物后,众高手都去追赶,无暇顾及二人,就算有亦非他二人对手。二人趁乱逃脱,兵分两路,各走一边。 此刻幺幺在一处丛林中飞身奔走,她不时回头观望,谨慎小心。身后早早没了人影,但幺幺依然不时回头。 此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丛林中树影重重。幺幺额头渗出汗来,虽然一切按照计划进展的很顺利,但是此刻幺幺想来依旧心惊肉跳,那是在众高手面前“虎口夺食”,毕竟高手如云,若稍有不测,自己小命难保。 幺幺一路飞奔,正奔着,幺幺忽然双目圆睁,表情一惊,只听刷刷几声,声音越来越近,幺幺猛然醒悟,快速将身子想前一趴,一把大刀贴着自己后背旋转甩过,刀风过处,衣襟随之飘荡。 大刀旋转砍在幺幺前方一棵大树之上,幺幺大惊,眨眼功夫那大刀多出部分赫然站着一人,只见他面带微笑站在大刀之上,风度翩翩,潇洒无比,这人便是徐阳。 幺幺望着徐阳心中有些忌惮,她冷声道:“你的头脑和武功都比之别人强不少。竟不去追夺走神兵之人,而来追我。” 徐阳呵呵一笑道:“得美人夸赞,当真一大幸事。”幺幺道:“那么现在你待怎样呢?”徐阳笑道:“我记得下场比试便是和你对阵吧。”幺幺冷道:“那又如何?”徐阳收住笑容道:“那么现在比试就开始吧。” 第二十二章无花风月夜 幺幺见徐阳非等闲之辈,功力更未必输于那少林方丈圆冲,想来自己想摆脱徐阳实非易事,幺幺冷眼望着徐阳,徐阳依旧面带徐徐微笑,幺幺道:“公子既然如此说了,那本姑娘就陪你玩玩。” 徐阳哈哈大笑道:“无花风月,原本非良辰美景,如今有美人相伴,当真不枉此行,姑娘留神了。”徐阳说罢身子向后一翻,空中右手抓住砍入树干的无殇大刀刀柄,刷的向后一甩,黑色刀光一闪,大树被切断轰然倒下,直奔着幺幺砸下。 幺幺冷眼望去双手快速相对一拍,轻吼一声,双手成掌快速对着举头砸下的大树一挥,只见紫黑色的光芒闪出,大树被这股强烈的气流震飞了出去。 徐阳表情凝固冷眼望着幺幺身前,只见一位满身紫色盔甲的天神冥将威武的屹立眼前,幺幺双手紫气缭绕,虽然这紫盔神将乃幺幺内力气流幻化之物,但依旧可见其身上盔甲细纹,似实非实,若隐若现。 徐阳眉头紧锁心道:“奇怪,这门子功夫好似叶晨兄之前战东洋武士之时所用的功夫,虽大相径庭,却有着些许的共通。这小女子内力诡异,且身手不凡,难怪危机关头连圆冲方丈都被纠缠片刻。” 幺幺冷笑道:“怎么了?刚才那种自信的态度此刻怎么不见了呢,难道是怕了我不成?如果害怕就让出路来,兴许可留住自己性命!” 徐阳听罢哈哈大笑道:“姑娘如此自信真叫在下害怕几分,但是想走也非易事。”幺幺脸色阴沉道:“那接招吧。”说罢双手一动,眼前神将刷的飞身跃起,单手探后刷的一声抄出一把大巨刀,刀亦是气体幻化,巨大无比,对着徐阳一刀砍下。 徐阳举刀挡来,忽然紫黑大巨刀生生穿过无殇,竟好似一把空气之刃毫无实体,但更令徐阳一想不到的是,这刀穿过无殇后竟又好似变成了实体,徐阳猝不及防,自己胸前立刻被深深划开,斜着的一道血痕留下,鲜血喷出,徐阳脚下一点身子向后飞去。 幺幺见状惊讶道:“中了那一刀很少有人能逃脱死亡,看来我也不能太小看你。”徐阳低头望着自己胸前伤口心道:“内力竟如利器一般,这眼前神将虽是内力变化,若无身后内力亦无法办到。”想罢徐阳笑道:“姑娘虽功力过人,却亦非无破解之法啊。” 幺幺笑道:“何以见得呢?”徐阳道:“在刚才一次交锋中,在我和你幻化出的那人大刀相撞之时,你控制了内力减少使其虚无化,而当大刀穿过我的防线后你又加强了内力使其实体化,果然是个高手,想不到你如此花容月貌,竟有如此功力。” 幺幺道:“你说的很对,换句话说我的攻击你是完全挡不住的,聪明的话乖乖让出条路让我走,不要飞蛾扑火。” 徐阳却笑道:“姑娘言之尚早了,且再较量一番吧。”说罢徐阳双手握住刀柄,身上青气散发,刷刷刷几下,一招‘青影乱舞’使将出来,只见多道青锋剑气甩出,直奔幺幺袭来,幺幺见状一惊,双手略动,身前神将巨刀挡出,只听得啪啪的声音,虽然神将把徐阳的青锋一一挡下,但依旧有一道青锋打中了神将身上。 幺幺冷笑道:“虽然了解我的攻击是不可防御的,因而选择了远距离攻击我,这么做确实是个明智之举,不过可惜,你亦太低估我内力了,就算刚刚一招我未来及防下,你便以为那可以穿过我强大内力幻化的神将吗?当真好笑。” 徐阳却呵呵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且试试便知。”说罢徐阳右手提着无殇大刀向着幺幺处奔来,幺幺冷声道:“愚蠢,竟然还想来送死。”右手一动,神将举刀便砍,直奔徐阳面门,徐阳右手一转大刀一旋,徐阳反向握住刀柄举过头顶横向一挡,这次却大让幺幺惊讶,因为这次徐阳生生挡下了这刀,幺幺在一瞬之间似乎失去了对内力的操控,而徐阳却乘此空当,左手快速自右手下方深处,左手成指,一指指出,一道青色气体顺着双指射出,毫无阻碍穿过了神将打在幺幺肩头,幺幺娇哼一声翻转倒地。 幺幺待要反抗却看见徐阳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前,幺幺见状紧闭双目冷声道:“要杀便杀。”徐阳微微一笑,右手无殇刀一撤,左手快速在幺幺身上啪啪几下点出,幺幺一惊,忙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告诉你,你要敢对我放肆!我,我!” 徐阳无奈道:“我什么啊,我便对你放肆你又能如何呢?哈哈哈。”幺幺又羞又怒,最后急的眼中流出泪水。 徐阳见状道:“哼,我徐阳虽****,但却一向不欺辱女人,尤其是如花似玉的女人,哈哈。”幺幺听罢心中稍安,但依旧怒目望着徐阳。 徐阳将无殇别在身后缓缓蹲下身子,双手伸出,幺幺惊道:“你要如何!”徐阳不理不睬将幺幺衣襟缓缓脱下露出幺幺肩头,幺幺怒道:“岂有此理,你竟如此放肆!” 徐阳道:“我若不给你疗伤,你中了我这招体内真气会被我打入的真气弄的紊乱不堪,严重的话,会死哦。” 徐阳说罢任幺幺如何破口大骂依旧不予理睬,只是自顾自的帮着幺幺疗伤。只见徐阳将右手成爪放在幺幺肩头上方,右手一收,一丝微微青气自幺幺肩头喷出回到徐阳手中消散,而幺幺却感到忽然间疼痛无比,冷汗缓缓自面颊流下,徐阳自怀中取出金疮药涂在幺幺肩头,又将其包扎好,缓缓将幺幺衣襟合上。 幺幺望着徐阳认真的样子,俊俏的脸庞,对徐阳敌意略减,她对徐阳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疗伤,我可是你们武林中此刻的眼中钉。” 徐阳听问哈哈一笑,先给幺幺解了穴又缓缓自衣中拿出一小壶酒,徐阳仰头灌了两口,道:“啊,好酒好酒。你问我为什么给你疗伤,呵呵,我一向怜香惜玉,美丽的女子岂能伤害。” 幺幺一惊道:“这就是你的答案?你竟不顾武林安危,如此没有大局意识吗?”徐阳冷声道:“武林安危?我此刻就是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什么亦不会说,至于所谓的武林安危,那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便可操控掌中的,其实江湖动乱无非都是为了拿天下第一神兵,什么正派邪派,其实都一样,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人心。” 幺幺一听呆呆伫立半晌,徐阳见状笑道:“你可以走了。”幺幺却忽然冷声道:“你是如何挡下我之前那一招,又如何破了我神将实体将我打伤的?”徐阳笑道:“姑娘你虽然内力很强,招数又神鬼莫测,可惜你这样将内力幻化出实体攻击,对内力耗损过大,我将内力运与刀上,你虽然挡下了我大多数的攻击,但是速度明显不如我的快,在我攻击的那一瞬间你的神将一定是实体化的,我的一道青锋打在其身上,看似毫无损害,实际上我已经将内力混进了你的内力,扰乱你的内力气流,所以你以为你控制了自己内力,其实那一刻是我在控制。” 幺幺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挡下了我那刀,那个时候你使其实体化了,而在我分心之际,你快速将其虚无化来攻击我。” 徐阳呵呵一笑道:“不错。”幺幺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你小子果然不是一般武林之辈,你当真要放我走吗?” 徐阳道:“若不想放你刚刚亦不会给你疗伤。”幺幺对着徐阳笑道:“此刻放我,日后再想找我比之登天还难,你亦无所获,岂非白白被我砍了一刀?”徐阳却不以为意笑道:“姑娘,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幺幺微微一笑,飞身离开,几声窸窸窣窣,便消失不见了。 徐阳心道:“我可不是一无所获啊。”想罢自袖子中亮出一块纯金小腰牌,上书两个俊秀小字:郡主。 第二十三章正派大联盟 且说这次江湖排名之战竟遭此意外事件, 圆冲一脸的忧郁之色,段青海见状道:“方丈不必如此担忧,既然事发突然,我们还要好好从长计议一番,想想日后的对策。” 圆冲道:“祸起萧墙,善哉善哉,若非我设这比武之地,断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真是愧对佛祖、愧对苍生。”段青海忙道:“方丈莫要如此自责,凡事皆因果,想来这便是命中注定,还是想想对策方是上上之选啊。” 圆冲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段兄言之有理,此事不能耽搁片刻,且随我回少林寺,我们几大派掌门好好商议一番。”段青海点头称是,二人商议妥当快步赶回少林。 这日,少林寺大殿内,圆冲方丈随几大派掌门共同商议开来。东方神月同红菱亦在其内,圆冲等自回到少林寺内后便立刻找来几派掌门共商大事,唯独不见天山派掌门殷麒麟,圆冲寻问开来,周紫轩道:“殷掌门霎时间顿悟开来,自尽了。”圆冲等一听大惊失色,周紫轩见状续道:“如今天山派掌门便是殷掌门爱徒——廖剑。” 圆冲点点头道:“周掌门伤势如何?”周紫轩道:“无妨,恢复了许多。”林子峰道:“听说神兵被莫名人士抢夺逃走,想来各位追击并无所获。”段青海道:“是啊,所以我们才要共同商议一番,事关日后江湖旦夕祸福。”林子峰皱眉道:“圆冲大师还有段兄,算上雄天,几位都是当今一等一高手,竟追其不上,想来那神秘人武功极高,二位可看出其出处或者有什么线索吗?” 段青海道:“我们曾几度要追上那厮,可是我发现越是接近他我们的内力就好似被其吸走一样,流失很是严重。那雄天不听老夫劝阻一意孤行,继续追去了。我和圆冲方丈商议片刻才决定回来。” 武当掌门玄宗道人道:“吸人内力?竟有如此奇功?”周紫轩道:“如此说来,二位回来当真是明智之举。” 圆冲一直不怎么开口,只是不住的盯着周紫轩身后的东方神月,此刻东方神月重伤尚未恢复,看起来容颜憔悴,圆冲对神月道:“东方施主,老衲有一事想问个究竟。”红菱一听立刻心惊起来,一只手握住神月胳膊。 神月恭敬道:“大师但说无妨。”圆冲叹口气道:“我师弟圆戒,就是现在江湖人称的枫老,可是死于你手?”神月低头片刻道:“不错,是在下所为。”红菱忙道:“神月哥哥不是故意的,请大师开恩。” 周紫轩道:“不瞒各位,非红菱乃我峨眉弟子我便如此说,我观察这少年多时了,你们有所不知,这少年便是被殷掌门弟子灭了全家。如今他神兵已失,我见他心有大志实为少年英雄,还请方丈师叔慈悲为怀。” 圆冲凝神片刻道:“东方小施主,原本你杀我圆戒师弟理应在我少林寺内诵经三年来赎罪,但是我佛慈悲,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老衲且不追究此事了,你且说说你夺走的神物究竟有何神通?” 众人听圆冲这般问来立刻都凝神注视着东方神月。神月有礼道:“众位前辈,所谓神物便是两颗神奇的珠子,不知是何方高人所造,两颗珠子本是嵌在一块玄铁之上,我夺神物之后,遭遇了一位莫名高手袭击,他亦夺走一颗。” 除周紫轩外,其他掌门均是大惊失色,林子峰道:“原来得到神物之人不止你一人。”神月点点头续道:“开始这珠子有嗜血之功,后来我将内力注入后便不再嗜血了,具体原理我尚未参透,另外,这把天下神兵可以将我内力放大释放,威力惊人。这是我最大的发现了,别的我还未发现什么其他功效。” 段青海眉头紧锁道:“你刚刚说另一个珠子被人抢走了,想来那夺走神物之人定亦是拥有另一颗珠子之人,所以他才精心设计来夺东方小兄弟的兵器。”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圆冲道:“段兄言之有理,东方小施主,当时你亦在场,可知此人出处,武功所在?” 神月道:“晚辈见识浅薄不知其出处,且当时晚辈深受重伤无暇顾及。但殷麒麟死前对我说,那神秘之人与其交锋时,他看见那人亦将神物造成一件神兵利器,且能放出火焰。”圆冲点了点头道:“此人想来非常熟悉我们中原武林底细,才能浑水摸鱼进来。那前来参赛者中名叫阿尔和幺幺二人,武功不凡,从他们的武功来看,非我中土人士。” 段青海道:“不错,武功诡异不说,更是身手不凡。”玄宗道人道:“这下便棘手多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方看似对我们的底细了如指掌,而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将两颗珠子一并弄到手,谁知道两颗珠子在一起又会发生什么呢?” 圆冲一脸愁容道:“诸位,事关武林生死安危,那神秘人定是一个群体所在,他们夺走神物定有什么阴谋,如今刻不容缓,我们当下要想出对策以备不时之需。” 神月犹豫片刻还是沉默了下来,原本他待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段青海道:“诸位,如今因为比试,几派都有损耗,我觉得大家首先应该恢复元气,再提高各派实力,时刻做好准备,一旦发生事端,几派同心协力联手对付强敌,任对方如何厉害亦斗不过我们几派联手。” 玄宗道人道:“不错,我同意段掌门提议。”周紫轩道:“如今殷掌门离去,天山派元气大伤可谓是有名无实一般,天山众弟子大多离开了。”圆冲道:“天山派还需我们几派帮助一番,过几日我便让师弟前往天山派探望一番。” 林子峰道:“那我们就各回各派严阵以待,我会派一些弟子随时打探神秘者的各种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声立刻和几位汇报。” 圆冲道:“如此甚好,如今我们几大派便是联手了,为了苍生,为了武林安危,老衲就算丢了自己性命亦不会让武林遭到大劫,阿弥陀佛。” 众人商议已定便要各自离去,却见一个小和尚进来道:“方丈师祖,说书老人托我传话说阴阳榜二十五位之后的排名已经撰写完罢,问您是否公布于众。” 圆冲一脸愁容道:“公布吧。”小和尚听罢答应了声便下去了。众人一边往大殿外走一边互相说着话,最后互相告别各自离去。 众人离去后,圆冲望着佛堂中的一尊大佛长叹口气心道:“佛祖,为弟子指条明路吧。”想罢圆冲紧闭双目念起经文来------ 第二十四章秘走槐树下 众人商议妥当便各自下山离开少林寺,神月、红菱二人一直陪同周紫轩及其峨眉弟子走到山下,周紫轩道:“菱儿,神月小侄,如今你二人有何打算,不如随我回峨眉吧。” 红菱此刻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红菱道:“师父,弟子不孝不能陪同您老人家回峨眉了。”周紫轩将红菱搂在怀中怜爱道:“傻孩子,为师又不强迫你,如今你心随神月小侄,他武功非凡,把你交给他为师亦非常放心。” 神月在旁道:“前辈,晚辈定竭尽所能保护红菱妹妹周全,峨眉向来少有男子进入,我去了实属不便,且在下另有他事在身恕晚辈不能前往峨眉。” 周紫轩道:“神月小侄客气了,既然你现在大仇得报,我看的出红菱这丫头对你的心思,不如则个时日将红菱许配与你如何?”红菱一听满脸火辣,直烧耳根,羞道:“师父------”神月却稍显吃惊,但亦是有些难为情。 周紫轩续道:“不过如今江湖大乱,神兵被贼人抢夺,想来日后定有轩然大波。我等身为正派代表本就应该肩负重任,救民于水火,待此事平息我再替你二人做主。” 红菱和神月都跪下来谢恩,周紫轩忙将二人扶起道:“好啦,你二人不必再送我们了。”红菱还是忍不住哭道:“师父,路上多加小心,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周紫轩怜爱的抚慰着红菱道:“好啦好啦。” 神月对周紫轩道:“前辈,日后江湖若遭大难,我定会同峨眉派站在一边,赴汤蹈火。”周紫轩正色道:“神月小侄,你武功高强,胸有大志,日后定是武林之福,有你的话我很放心。” 几人又聊了片刻,周紫轩见时辰不早便带着峨眉弟子飘然离去。红菱一直目送周紫轩离开直到看不见众人身影。神月对红菱道:“红菱妹妹,我们也走吧。”红菱忽然转过头道:“神月哥哥,这次真的好险,来之前我一直担心着,若是你未能大仇得报,我什么时候才能------才能和你真正在一起呢?” 神月将头靠近红菱,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好妹妹,放心,日后我定好好待你。且先按照计划行事。”红菱点点头,二人扬长而去。 几日后,东方神月带着红菱回到了苏州,二人自一辆马车中走下,神月下车环顾四周,此地亦如往常一样,白墙黑瓦,小桥流水,曲折巷陌。二人无心恋景,轻车熟路在巷陌中穿梭。 很快二人来到荒野郊外,神月、红菱均是四处观望,每棵树都仔细辨认。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夜幕降临。 二人来到一处,这里不远便是一条小溪。此刻“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二人沿着小溪走着,红菱用手指着岸边槐树道:“一,二,三。第三棵,神月哥哥,应该在那。” 神月点点头,二人快步走到第三棵槐树下,槐树下有一块大石,石上书三个字:三生石。神月用力将大石搬开,又用粗树枝在搬走的大石处挖掘开来,挖了片刻,树枝顶到一物,很是坚硬,神月、红菱二人相视一笑,神月快速扒开土层,只见一长方形小木盒子被取将出来。 神月小心将木盒放在地上道:“老朋友,好久不见。”说罢缓缓打开盒子,一把乌黑长剑赫然出现,剑柄处盘龙傲首,栩栩如生,龙嘴中衔着一颗暗淡蓝色明珠,微微泛着蓝光,这便是那天下第一神兵——冰封。 神月将冰封拿在手中,珠子立刻发亮,暗淡的蓝色缓缓变的深重。红菱道:“呼,看来没有什么意外,我还担心会被人发现拿走呢。” 神月道:“此地偏僻异常,即便有人路过亦难发现这石下秘密。”红菱笑道:“神月哥哥果然料事如神,若非之前在那兵器铺造一把仿的‘冰封’,此刻兴许已真的会被人抢了去。” 神月道:“之前造那把仿剑是怕高手夺走。在少林我若持真的冰封前去,他们若夺我兵器便不会那般容易了,以备后患,明知那些武林中人引我去自投罗网,我岂能不事先准备,不过还是没有想到,另一个拥有神兵的人亦会突然出现,算是歪打正着,能将他引出来。” 红菱点头道:“恩,恩,不过------”神月疑道:“不过什么?”红菱道:“我们连师父都一起欺骗了。”神月笑道:“红菱妹妹,若周前辈知道此事是你我事先设计,她自己便会有危险了,这次在少林,我发现那些武林正派大多不可轻信,你我二人冒生命危险得来之物岂能拱手送与他人。” 神月续道:“不过自见过了周前辈后,发现周前辈正气凌然,我便打算将真正的神兵交与峨眉保管。”红菱一惊道:“神月哥哥竟有如此打算?”神月道:“不错,当时确实有此想法,不过如今将它交给周前辈,那么峨眉可能会遭灭顶之灾。” 红菱道:“不错,若那夺兵之人发现那把是假的,定还会到处去寻找真正的冰封。”神月叹口气道:“不知何故?听周前辈一袭话后,我好像有些变了。” 红菱忽然笑道:“哈哈,神月哥哥果然如师父所说,少年英雄,哈哈。”神月道:“红菱妹妹莫要取笑我了。”神月说罢一脸惆怅之色,红菱忙问道:“神月哥哥,怎么了?”神月叹口气道:“如今若是我继续带着冰封,日后定会危险重重,事关武林安危,在给它找到合适主人前,我们始终都会有危险伴随。” 红菱笑道:“神月哥哥,有你在,我不怕危险,我知道你在顾虑着我。”神月柔声道:“傻瓜。”红菱道:“那我们之后去哪里?”神月道:“我知道一些关于那夺兵神秘者的一点秘密,想来他亦取了上兵天阁造了兵器,我打算先回我老家祭奠父母告知他们可以含笑九泉,再去上兵天阁查查线索。”红菱点点头,二人说罢彼此相拥,月光过处,两个黑影慢慢融在一起------ 第二十五章医圣吴白灸 洛阳,一座古老而原始的地方,著名的白马寺便在这里。这日一直安静的城池此刻显得骚乱,自阴阳排位战意外结束后,许多江湖中人来到了这里。 街上一个小孩手拿一张大纸高喊道:“阴阳榜新排位!阴阳榜新排位!”一边喊一边寻了一个空旷之地,将大纸贴到墙上。很快便有许多人围观过来,众人望着排位公告讨论开来。 一人道:“咦?新排位涌现出很多新人啊!奇怪,怎么只有二十五位之后的,之前的排名呢?”另一人道:“听说这次拥有天下第一神兵的人亦参加了比试,不料神兵被一个神秘人抢走了,比试这便中止了。”那人大惊道:“当真?竟有这事发生?”旁边人道:“当然不假,我表兄乃华山门下弟子,他亲口同我说的。” 还有一人听到二人对话来了兴致道:“这位兄台说的不够具体,我还听说天山掌门自断经脉而亡了。”众人你言我语,人群中一个人身披黑色斗篷,头藏于头蓬帽子中。此人一语不发只是听着众人分说。忽然人群中一人哈哈大笑道:“一群鼠辈,二十五名之后有甚么好看的,尽是些酒囊饭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马褂的大汉站在众人身后,此人身材魁梧,满脸胡须,表情很是傲慢。听罢此人言语,人群中走出一名老人,头戴高冠,山羊小胡须,身着灰色大褂,弯腰驼背。这老人对大汉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大汉说话瓮声瓮气道:“老子名叫鲁神通,老头,可听过老子大名?”那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未曾听过兄台大名,刚刚听兄台口气不小,全然不把阴阳排位者放在眼里,想来兄台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敢问兄台排名多少?” 鲁神通道:“老子从不屑参与这等无聊比试。”老人一听冷笑道:“都未有胆识参加比试还敢在此口出狂言,当真可笑之极。”老人话语犀利,面对大汉毫不留情。那鲁神通听罢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老人衣襟,生生将其拎了起来,鲁神通道:“糟老头,竟敢冲撞老子,现在知道老子厉害了吧。” 围观众人见状忙上前劝阻,那鲁神通哪里肯从,对着众人破口大骂,俨然是个市井无赖,众人大多是平民百姓哪里惹得起他,眼见鲁神通一把甩过将那老人扔出,老人摔在地上,疼痛无比,但口中依旧不饶道:“哈哈,空有一身蛮力,你的那点能耐亦只能欺负欺负我这老头子罢了。” 鲁神通一听更加气急败坏,甩开阻拦众人径直向着老人这走来,他抡起拳头一拳打下,直奔老人面门。忽然一把长刀横过,抵住鲁神通这一拳。 鲁神通一惊,见一身黑衣者站在老人身旁,头在帽中看不见其面容,手藏袖中,只有一把长刀自头蓬中伸出。鲁神通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敢管老子闲事。” 只听黑衣者冷声道:“滚,不然后果自负。”鲁神通见此人非普通百姓,手持兵器想来是武林中人,但周围围观者众多,鲁神通碍着自己面子大叫道:“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要你好看!”说罢举拳对着黑衣者打来。 黑衣者一动不动,长刀尚在刀鞘之内,随手一动,刀刷刷一旋一送,一刀抵住鲁神通胸口,鲁神通被这一点,看似轻描淡写却好似千军万马之力,瞬间身子飞出,重重跌在地上。 围观众人见状一片叫好,鲁神通大怒,眼见众人为其叫好心中更是不快,翻身爬起,见旁一家店门前有块大石磨,他快步走去,双手搬起大石磨,对着黑衣者用力抛出,大石磨少说亦有几十斤重,自空中快速飞向黑衣者。 黑衣者头都不抬,右手探出,刷的一声,长刀出鞘,一道金光闪烁,石磨被一切为二,切开瞬间被震到两边落在地上,而黑衣者出刀收刀甚快,一瞬之间。 众人看傻了眼,而鲁神通呆呆站在原地,他缓缓低下头来,只见胸前衣襟缓缓裂开,忽然啪的一声,衣襟破碎开来,一条细细刀痕在胸前出现,鲜血缓缓流出。 鲁神通大惊,捂着胸口狼狈逃走了。 黑衣者将刀隐没在头蓬之中,转身便走。忽听背后老人道:“多谢这位兄台相助。”黑衣者背对老人道:“不必多谢。”说罢便欲离开,那老人却又道:“兄台可否留下姓名?”黑衣者犹豫片刻道:“在下叶晨。” 且说叶晨等人自千语红花之毒复发后,叶晨听雄琛说洛阳有一名医善解毒,他心中焦急,很快便带着千语来到了洛阳,一路上司徒千语身体忽冷忽热,自己亦是时而微微转醒亦是时而昏迷。来到洛阳后,叶晨便找了间环境不错的客栈,安顿好千语后,叶晨便让吴彪出去打探那‘孤名医圣’下落。自己则照顾着司徒千语。一连数日都不曾打探到那名医下落,眼见司徒千语日渐憔悴,红花咒印更是蔓延至半个身子,叶晨焦急万分,寝食难安。 这日清晨,叶晨让吴彪好生看着千语,自己打算出来再寻一寻,刚巧在街上看到了阴阳排位的公告便前去一瞧。 此刻叶晨救了那老人,不想耽搁时间亦不想太惹人瞩目,便急着离去。不料这老人却很是缠人,没完没了。 老人听此人名叫叶晨,自己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此人名字,但刚才看其出手却是身手不凡。老人又对叶晨道:“听这位兄台声音,我便知你年纪轻轻,我该称呼你为小兄弟。小兄弟急着离去想来有什么急事。” 叶晨心道:“看这老人胆识过人,气度不凡,兴许知道些名医的相关事情且先问问再说。”叶晨回头道:“敢问前辈可知道‘孤名医圣’所在,在下找其有事相求。” 老人一听先是一惊接着微微一笑道:“哈哈哈,当真有缘有趣,小兄弟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晨一听大喜忙道:“前辈就是‘孤名医圣’?”老人呵呵一笑道:“不错,老夫人称‘孤名医圣’——吴白灸。” 第二十六章情愫红花谷 叶晨一听眼前这位便是自己苦苦找寻之人——孤名医圣,叶晨心中大喜忙道:“前辈让我找的好苦,在下有位朋友,深重剧毒,此刻身体甚是虚弱,还请前辈妙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吴白灸捋着山羊胡子道:“小兄弟客气,你刚才出手相助,我没有不帮你的理由,患者身在何处?带我前去看看。”叶晨喜道:“晚辈先谢过前辈,请随我来。”说罢二人一同离去,很快便到了叶晨所在客栈,二人进了客栈上至二楼,叶晨推开自己房门,二人进了屋中。 吴彪见叶晨带一人进来忙道:“小师父,你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咦?这老头是?”叶晨道:“阿彪不要无理,这位便是我们要寻的名医,孤名医圣,吴白灸前辈。”吴彪一听忙道:“哎呀,你这老头可真让我们好找啊。”叶晨忙对吴白灸道:“他是我徒弟,名叫吴彪,他向来说话如此前辈不要见怪。”吴白灸点点头道:“好说,且让我看看那位病人。” 吴白灸走到司徒千语床榻前,隔着薄薄的挂纱,吴白灸凝神观望千语片刻,忽然吴白灸瞳孔放大,表情甚是惊讶,他忙转身退开数步低头念念有词道:“天意,天意啊!”叶晨见状心中担忧不已问道:“前辈?”吴白灸回过神忙道:“你二人速速带着她到我住处,我要尽快为她治疗,不可耽搁片刻,我们立即动身。” 叶晨、吴彪一听忙快速收拾好行李,吴彪背起司徒千语,叶晨付了房钱,三人快速离开了客栈。 二人随着吴白灸快速行走,一路上吴白灸一语不发表情严肃,叶晨、吴彪心中都有些紧张。 一炷香时间,三人来到郊外一个农家院舍,只见高高东篱圈出一个院子,院子中一座茅屋,院子里到处种着奇花异草。吴白灸带叶晨、吴彪二人进至屋子中。只见屋中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屋中一个高高木质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一个长方木桌在下,上面堆着各色的瓶瓶罐罐,里面是放着奇怪气味的液体,另有一些摊开的书物。 吴白灸对二人道:“把她放到内室床榻之上。”吴彪听命连忙将千语小心扶在内室床榻上,这间内室除一张床外另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是一盏油灯,两面墙上是各种小抽屉组成的大木柜,每个小抽屉上贴着些手书字条,如:甘草、人参、八角、枸杞等,均是药材名称。 吴白灸净了手坐在司徒千语旁边,伸手在其手腕处号脉片刻,叶晨、吴彪均是屏住呼吸不敢做声。 片刻后,吴白灸缓缓移开手,叶晨、吴彪二人立刻探出一步等待吴白灸说话,吴白灸道:“你们去了哪里,竟会中这‘千红七日散’?” 叶晨听此说来,心中稍宽,很明显此人非浪得虚名,一试便知千语中了红花毒,叶晨道:“不瞒前辈,我这朋友先前在无风神教,那无风神教教主雄天给她服用了红花之毒控制其为自己拼命效力。” 吴白灸一惊道:“无风神教?”叶晨道:“不错。”吴白灸若有所思片刻,最后深深叹口气,叶晨、吴彪二人不明所以。吴白灸沉吟片刻又道:“我摸其脉相,她曾服过解药,解药抑制了其毒性发作。” 叶晨道:“前辈果然医术高明,她之前确实服过解药,可是不知为何又会突然复发。”吴白灸摇摇头道:“世间根本没有可以完全医治这毒的解药,我且先控制其毒性发展再说吧。” 吴白灸缓缓站起身,走到大木柜前,东翻西找,在不同的小抽屉前抓药,很快便配好药方对吴彪道:“屋子外有个紫砂罐子,你去把这些药煎了,要注意火候,看好了。”吴彪接过药方便出去煎药了。 吴白灸又拿出一个长方小盒子,他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长短不一的细针,共九枚。吴白灸道:“我现在要为她针灸,小兄弟你将她扶起身。”叶晨听罢缓缓将千语扶起坐着,托着千语的后背。 吴白灸拿起几枚针,点燃桌上油灯,在火焰上方旋转烤着几枚细针,不一会吴白灸身在一丈之外凝神片刻顺手一甩,几枚细针立刻飞出,啪啪几下扎在千语身上,千语昏迷中疼痛叫出一声,随即嘴角流出一丝血液。 吴白灸额头流下汗来道:“刚才这几针一定要速度飞快精准扎到其穴位,几根针的力道亦要恰到好处,接下来便可慢慢坐下针灸了。” 说罢吴白灸缓缓坐下,又为千语针灸片刻。慢慢夜色降临,千语针灸完服了药已然睡下,三人都舒了口气,至少千语此刻没有性命之忧了。 叶晨随便做了些吃的对吴白灸道:“前辈吃些东西,今日多亏遇到前辈出手想救,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吴白灸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我行医数十载,还真有些怪脾气,看不顺眼者即便死在我面前我亦不会为其医治,反之即便身无分文我亦会将其治好。” 吴彪吃着东西道:“你这老头还真是怪。”吴白灸不理吴彪吃了口东西略显惊讶道:“小兄弟手艺不错啊。”吴彪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小师父在江南都可以横扫各大名厨。” 叶晨谦虚道:“晚辈献丑了,雕虫小技而已。”吴白灸点点头道:“恩,厨艺精湛,武功非凡,当真难得。” 三人用过了饭,吴白灸来至院中,举头望月,叹气连连。叶晨见状走上前道:“前辈何故叹气,晚辈冒昧问句,千语她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吴白灸叹口气道:“不瞒你说小兄弟,其实这位千语姑娘身中此毒与我还有些关系?”叶晨一惊道:“哦?前辈可否告知在下?”吴白灸道:“三十年前,我同我的夫人一同行医,原本是神仙般的日子,后来我夫人怀了我的骨肉,不巧临盆当天我正在外为别人治病,我夫人难产,当我赶回来时------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说罢吴白灸留下泪水。 吴白灸续道:“一切皆为天意,我夫人深受断子之苦,其个性偏激,自那次之后便恨我入骨,离我而去,临走时她对我道自此她要害尽天下之人,目的就是让我医治不了,让我痛苦。” 叶晨道:“前辈其实你亦没有做错。”吴白灸道:“哎-----可惜她并不这么想,她隐居一地,不但练就了一身高深武功,更是苦心钻研,最后研制出了一种毒药名为‘千红七日散’,亦叫红花之毒。这种毒其实没有解药可治,我对其研究数十年都未能彻底将其治愈,只能将其抑制。她终于如愿以偿,这种药采取了稀有植物‘红花’做药引,中毒者表面看是被毒药所治却不知这毒最厉害的便是一个‘情’字,但凡中毒后一旦心中有情,此毒便会发作。当年我曾遇到一个身中红花毒的男子,可惜当时我没有把他解救,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我手里。” 叶晨听罢若有所思,最后叶晨悲伤道:“前辈,当真无法了吗?”吴白灸道:“方法只有一个,我断没料到我夫人竟会将此药给无风神教,我们罪孽深重啊!”叶晨忙道:“还有方法?难道前辈你要------”吴白灸道:“哎,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想来我亦无他法了,明日我们便去我夫人那,这种毒只有她能解。” 叶晨道:“可是前辈------”吴白灸道:“无妨,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多年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叶晨忽然跪地拱手道:“前辈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受在下一拜。”吴白灸忙阻住叶晨道:“你不必客气,本来这都是我们留下的祸根。” 叶晨道:“不知前辈夫人现在何处?”吴白灸叹气道:“一个与世隔绝之地——红花谷。” 第二十七章龙门乱石岗 叶晨听吴白灸如此说来忙道:“红花谷?从未听说过。”吴白灸道:“所以老夫才说那是个与世隔绝之地。” 吴白灸叹口气道:“自夫人离开后,我便到处打听其下落,最后得知她去了个叫红花谷之地,这个地方之所以称之与世隔绝只因此地甚难进入。”叶晨奇道:“难进入,是何意?”吴白灸道:“我自打听到夫人下落便开始寻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到那红花谷所在,可惜入红花谷必须经过一片乱石区,此地人称‘龙门乱石岗’。里面乱石交错,石高遮天,进入者不但迷失方向不说,大多数者都饿死在里面了,所以这片区域无人再敢轻易进入。” 叶晨道:“前辈想来进去过那里。”吴白灸道:“不错,我亦差点死在里面,庆幸自己还是转了出来,但依旧未曾走过那片区域,后来我试了很多种方法,或留标记,或牵线索引,无奈终究一无所获。明日我们便启程赶往此地,能否通过乱石岗便要看上天造化了。” 叶晨眉头紧锁,听了吴白灸所言,叶晨更是郁郁寡欢。吴白灸见状道:“我猜你定是担心那姑娘安危。”叶晨惆怅道:“前辈所言不差,我担心乱石岗中一旦迷失方向,耽搁些时日,千语她身子定会更加严重,乱石岗中想来寸草全无,荒石乱冢,别说为她煎药就是充饥都是问题。” 吴白灸道:“你年纪轻轻心思到很缜密,所以明日启程只有你我二人,我会为其抓出七日的药来,你那朋友留下来照顾她,我二人先去摸清楚一条路,你看如何?” 叶晨道:“晚辈亦是这样打算的。”吴白灸点点头道:“好,那么早点休息,明日出发。”叶晨叹口气点了下头回到屋中,他望着睡着的司徒千语心道:“千语,我一定会让你摆脱红花毒之苦,等我。” 次日一早,吴白灸再三叮嘱吴彪每日按照他说的定时给千语煎药。叶晨亦嘱咐吴彪道:“阿彪,千语暂且交给你照顾了,万事小心,好生照顾她,我们去去就回。”吴彪道:“小师父放心便是,交给俺不用多虑。”叶晨点点头,二人收拾了些东西便出门准备上路了,吴彪送至二人来到院子中,吴彪道:“你二人小心点啊,老头,你可别把我小师父弄丢了。”吴白灸笑道:“这可难说。”叶晨无心玩笑低声道:“我们走了,阿彪你也保重。” 吴彪答应了声,叶晨、吴白灸转头便要离去,忽听身后一声说道:“等等。”三人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司徒千语扶着门框,身体倚着一边孱弱的站在门口。 叶晨大惊忙道:“千语,你怎么出来了!”吴白灸亦道:“你虽服了我的药身体好转,但那只是暂时抑制了药性,不可乱动,快回去。”司徒千语尚未说话,叶晨已然飞身至千语身边,一把扶住千语。 司徒千语颤声道:“我随------随你们一起。”吴白灸忙道:“胡闹!我们去之地那可是荒石满地,充饥尚是问题,你去了岂不是去送死一样,不行!”司徒千语道:“这------这几日我------我虽一直昏迷,但------但我意识一直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多谢前辈相救。” 吴白灸忙道:“现在莫要谢我,最要紧的是你需立刻回去歇息。”叶晨亦道:“前辈说的有理,千语,你昏迷那么久,好不容易有所好转,需好好休息调理才是。” 司徒千语道:“我要------我要同你们一起去。”千语很是坚定,三人实在拿千语无法,吴白灸叹气道:“这姑娘好生倔强,罢了,去就去吧,再劝阻只会让她动气,那就麻烦了,我把我的药材和工具亦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吴彪道:“那些煎药用的瓶瓶罐罐就交给我来背着。”二人说罢便回到屋中收拾一番,千语坐在院中小石凳上面容憔悴,不住喘着粗气。 叶晨望着忽然醒来的千语道:“千语,你为何如此倔强。”司徒千语抬头望着叶晨半晌才道:“今日一早听你们------和阿彪说话,我朦朦胧胧听到些许,此地可能------可能有去无回,我------我,我有些担心。” 叶晨听罢面露惊容,随即叶晨心中有种莫名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二人对目片刻,千语待要说话忽见吴彪二人自屋中走出,叶晨、千语二人忙各自别开了头。 吴彪道:“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出发吧。”叶晨道:“千语你行动不便,我背你走吧。”千语冷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罢就要起身,不料千语眩晕一下险些跌倒,叶晨快速伸手搀住道:“这回亦由不得你了。”说罢强行将千语背在身后。 吴彪、吴白灸二人在前并列走着,叶晨背着千语随在其后。千语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此刻伏在叶晨背上不禁有点羞涩,千语将头蓬帽子扣在头上遮住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 话虽如此,但此刻千语感觉伏在叶晨背上很是温暖,阵阵暖意内力自叶晨身上缓缓散发出来,好似一缕温和的阳光。虽然自己身体痛苦不堪的难受,却依旧感觉很好。 四人一路走着,吴彪在前不断和吴白灸口若悬河,几日来,叶晨担心千语,凡事均是无心而论,阿彪亦无兴致说话,今日见千语竟奇迹好转,他心里高兴之余也打开了话匣。 行走多时,四人来到了洛阳著名的龙门石窟,只见山间耸立,山中有石窟,石窟内几尊雕刻佛像栩栩如生,真乃巧夺天空。 吴白灸对众人道:“过了这龙门石窟便要到了。”说罢几人继续赶路,不多时,一行人等来到了一块小小高地,来至高低边缘下面景象让吴彪等瞠目结舌,只见高地下便是一块洼地,洼地中密密麻麻到处是高耸乱石,如石林一般,一眼望去不见边际,里面乱石交错如迷宫般。 吴白灸对众人道:“各位,这便是那龙门乱石岗了。” 第二十八章石阵现魅影 吴白灸带着叶晨等人走入乱石岗内,身在此地只见到处布满石柱,石柱高有几十丈之高。吴白灸叮嘱众人道:“这前半段路我还比较熟悉,后半段路就看咱们的造化了。你们跟紧我,稍不留神后果不堪设想。” 叶晨等点了点头,紧随吴白灸,他在乱石中左转右转,看来曾多次来至此地,对此地地形很是了解。 叶晨望着眼前这些石柱自语道:“奇怪?”身后千语听到问叶晨道:“哪里------哪里奇怪?” 叶晨道:“看这些石柱表层,这些应该是风化所造,你看这些石柱,个个奇形怪状,却好似被切割一样,这一带定是强烈的风侵蚀所至。” 千语道:“恩,那又如何?”叶晨道:“可是此刻并未感到强风,而且此地地形低洼,并不容易形成强风。” 千语想来叶晨说的有道理,但亦是不明所以。叶晨道:“千语,你此刻感觉如何?若是累了便歇息片刻。”司徒千语道:“我又未曾行走怎会累?是你累了吧。”叶晨摇头道:“我无妨。” 二人闲话两句便不再言语,倒是吴彪在前不住的和吴白灸说这说那。吴彪问吴白灸道:“老头,你可真有两下,这么乱的地方你都能活着出来,你如何办到的。”吴白灸冷声道:“太阳。”吴彪道:“哦,你靠太阳辨别方向,那夜晚呢?”吴白灸依旧冷淡道:“北极星。”吴彪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道:“那你为何没有穿过这片区域?”吴白灸叹口气道:“此地难就难在这里,我曾依靠太阳、星星辨别方向,无奈转来转去依旧无法出去,有时看着天上太阳,转过一个石柱后方向就变了。” 吴彪道:“哦,无妨老头,这回有我这个聪明绝顶之人助你,咱们定能出了这片区域。”吴白灸无奈道:“你先让我脑子清静片刻便是帮我大忙了。” 一行人行了半日依旧未出这区域,此刻四人原地休息,将带来的食物充饥,吃过了干粮便继续上路。 吴彪不耐烦道:“老头,我说你带的路对不对啊,走了这大半日依旧在这乱石中。”吴白灸道:“哼!你知道什么,此地面积甚广哪是那么简单,现在我等刚刚行至一半左右,再行片刻我便不知如何继续了。” 吴彪道:“到时交给俺便是。”吴白灸道:“交给你我们便只有饿死的份了。” 后面叶晨一直担心司徒千语,此刻行至半日千语稍感疲惫,她身上带毒面容憔悴,之前路程上千语在叶晨背上小寐片刻,这会虽然精神渐好却依旧不容乐观。叶晨又问道:“千语,感觉如何?”千语道:“很好。”叶晨不再言语继续走着。 千语望着叶晨侧脸,脸上有些许汗珠流下,千语咬了咬嘴唇道:“之前见到那位名叫如嫣的姑娘是你何人?”叶晨一听略显惊讶,断没想到司徒千语会问洛如嫣,叶晨叹口气道:“我和阿彪曾在洛家给人做后厨,如嫣便是那洛家千金。” 千语又问道:“你很喜欢她?” 叶晨忽然停住脚步沉吟片刻道:“我------千语,如嫣姑娘已嫁给他人了。”千语冷声道:“可你还是喜欢她对吗?”叶晨冷笑一声待要答话,忽听吴彪大吼一声,叶晨、千语一惊却见吴彪同吴白灸已不在眼前。 叶晨二人彼此说话未曾留意前方,停留刹那之间二人便消失无踪。叶晨大惊大叫一声:“阿彪,你在哪?”吴彪的声音渐弱道:“我------呜呜。”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叶晨心道不妙,此地竟有旁人亦或是野兽在此。叶晨回头示意千语小心谨慎,千语会意点头,二人神经紧绷。叶晨心道:“我若冒然追赶,这乱石中必然迷失方向,索性原地不动引虎出洞。” 果然如叶晨所料,叶晨原地站了片刻,石柱一边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千语手指一指道:“那边。”叶晨快速飞身窜出,黑影忽然一闪闪至石柱之后,叶晨追身至此却不见其踪影,叶晨又等片刻,黑影这次却是从叶晨身后袭来,直奔叶晨背后千语。叶晨冷笑一声,心念一动,运气与身。忽然一道金光幻化出一拳,自叶晨身前一道弧线绕出,快速击向黑影。黑影猝不及防迎了个正着,叶晨这一拳将黑影打中,黑影狼狈摔在地上。 叶晨转过身来,二人看清了此黑影模样,竟是一个中年男子,此男子虽是中年却面如孩童,倒地之后哇哇大叫道:“哎呀,大意大意,实在大意。”这人一个翻身跃起,表情如三岁孩童,天真可爱。 叶晨眉头紧锁细看此人,衣衫褴褛破破烂烂,此人个子很矮,表情夸张,披头散发。叶晨看其装束实难辨认哪门哪派。 这人对叶晨嘿嘿笑道:“什么功夫,好生厉害,好生厉害。”叶晨微微一笑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我的两位朋友可是被你捉了去?” 这人笑道:“我叫无名氏,你可称我为‘无名大仙’哈哈哈。你朋友?恩,在我这。在我这。”叶晨一听心道:“此人行为乖张,名字更是无稽之谈。” 千语一直在叶晨身后观察此人。只听叶晨有礼道:“这位兄台,不知你捉我两位朋友是何用意?” 无名氏笑道:“吃肉,吃肉,多年未曾尝到美味荤肉,你俩一会亦是我盘中之餐,痛快,痛快。” 叶晨、千语听罢均是一惊,叶晨冷声道:“兄台还是放了我的朋友为妙。”无名氏嘿嘿一笑道:“不行不行。”叶晨道:“那莫要怪我了。”说罢叶晨心念一动多道幻化出的拳头托着金色光芒打出。 无名氏脚下一点飞身向前奔去,速度极快,他左闪右躲竟轻松躲过每一拳,刷的一下便来至叶晨身前一把抓出,叶晨一惊右腿快速一抬,膝盖顶在对方手背上弹开这一爪,但叶晨身附千语行动不便,左边不暇顾及,无名氏一爪扣住叶晨左肩,五指深深扣入,鲜血从叶晨肩膀喷出。 千语大惊失色惊道:“晨哥!”叶晨忍痛左腿踢出,无名氏却诡异向后一退,飞身躲开,口中嘿嘿笑道:“这叫舅舅神爪,厉害吧,厉害吧。” 千语急道:“快放我下来,你好专心应战。”叶晨道:“不可,把你放下稍不留意你便有可能被捉了去,此人虽看似疯癫功力却不可小视,我伤势无妨。” 千语听罢只得不再作声,那无名氏不由分说再次袭来,飞身跃上空中。叶晨双脚一震亦飞身迎上,二人接近之时,叶晨忽然将头一低,脑后三把飞刀破空飞出,无名氏反应极快,噗噗噗吐了三口口水,三滴口水打在飞来飞刀之上,三把飞刀竟齐被弹开,其功力高深可见一斑。但叶晨却借此空当右手探出,长刀出鞘,速度快似闪电。 无名氏大惊失色,躲闪不及,叶晨抽刀后顺势画弧砍下,空中一瞬之间叶晨将刀一翻,刀背对着无名氏。一刀砍中无名氏右肩之处,叶晨顺势千金坠下,生生将无名氏空中压了下来,狠狠将其按到在地,无名氏自空中摔下只感骨头都为之颤抖,待预起身,却见一把锋利长刀指着自己------ 第二十九章柳暗花明时 无名氏见叶晨用刀指着自己心中很是不满大叫道:“不好玩,不好玩,我还有很多招式未来得及使用呢,我们再比过。” 叶晨道:“先放了我的朋友。”无名氏忙道:“不放不放。”叶晨心中恼怒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无名氏嘿嘿一笑道:“不会不会,你若杀我,你的朋友你就找不到了。” 背后司徒千语忽然道:“你叫无名大仙是吧。”无名氏笑道:“不错不错。”千语续道:“既是大仙岂有劫人要挟之理?”无名氏想了想道:“我若放了你们朋友,你们便不会同我玩了。”千语微笑道:“大仙武功之高我等岂是对手,你放了我们朋友我们若是不陪你玩,以你的武功我们跑得了吗?咳咳,难道你对自己武功毫无信心?” 无名氏一听忙道:“笑话,笑话,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岂有害怕之理?好,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你们朋友。”千语示意叶晨一下,叶晨缓缓将刀移开插入刀鞘之内。 无名氏立刻翻身跃起道:“跟我来,跟我来。”千语微笑望着叶晨,叶晨却是一脸无奈心道:“此人真是天真烂漫,还是千语有办法。” 无名氏在前转了几转便停住脚步回头道:“他们在这,在这。”叶晨忙快速转过一根石柱,只见吴彪、吴白灸二人均坐在地上靠着石柱,二人身体无法动弹显然是被点了穴道。叶晨见状飞身上前伸手在二人身上点了几下,二人穴道被解开。吴彪立刻蹦起大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先宰了这王八蛋。”叶晨忙阻住吴彪道:“阿彪,不要冲动。” 那无名氏一脸嬉笑道:“你是王八蛋,你是个草包王八蛋,哈哈哈。”吴彪大怒不已,举手便要打过去,叶晨忙道:“算了吧,阿彪,你不是这位------额,无名大仙的对手。” 千语亦给吴彪眼色,无名氏听叶晨如此说来拍手大笑,叶晨道:“好在你二人无事,前辈你没事吧。”吴白灸道:“无事,只是被点了哑穴有点难受。” 无名氏对着吴彪不断做着鬼脸,吴彪却只能青着脸怒目而视。无名氏道:“好了,好了,你的朋友都给放了,现在陪我玩吧。”吴彪怒道:“陪你个鸟。”叶晨却灵机一动笑道:“我们当然会陪你玩,但是我有些许问题想先问问你这位神通广大的大仙。” 无名氏嘿嘿笑道:“我自是神通广大,你问,你问。”叶晨道:“此地荒石乱冢,寸草全无,你是如何在此地生存下来的?” 无名氏笑道:“偷果子?”众人一听均是一惊,叶晨忙问道:“这里哪有果子?”无名氏道:“我自己发现的,在那前方有条路可以去找到果树。”叶晨、吴白灸等心道:“想来他去偷果子之地便是红花谷了。”叶晨忽然表情怀疑道:“我看你这大仙只是吹牛罢了,此地竟是乱石哪有果树,我不信。” 无名氏怒道:“前面出了这乱石之地便有了。”叶晨道:“不信不信,除非眼见为实。”无名氏赌气道:“好,我带你们去,若是真有你要如何?”叶晨坏笑一下道:“自然是陪大仙好好玩玩了。” 无名氏忽然转怒为喜道:“好,好,说话算话。”叶晨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名氏道:“好,你输定了,输定了,嘿嘿,随我来。”几人一听相视片刻快速跟着无名氏一起。 千语对吴彪道:“阿彪,你背我吧。”吴彪一惊回头一望,只见叶晨肩上鲜血殷红一片,吴彪道:“小师父你受伤了,一时情急竟未发现。怎么弄的?”无名氏听闻嘿嘿笑道:“我弄的,我弄的。”吴彪怒道:“他奶奶的,我------”叶晨忙道:“阿彪,不碍事,无名大仙武功盖世,我可是败给他了。”无名氏嘿嘿大笑道:“恩恩,你真会说话,嘿嘿。” 吴白灸忙从自身药箱中取出药来,为叶晨简单敷药包扎。片刻间几人便继续赶路,吴彪换背了千语,其身上的各种杂物均给了无名氏背了,之所以无名氏会背自是叶晨、千语又激将了他。 几人在乱石中走着,无名氏忽然回头对叶晨道:“你的身手也不一般,你那是什么功夫?”叶晨道:“少林寺至高武学心法——少林金刚经。”无名氏道:“少林寺?哦,一堆秃驴的地方,那你怎么有头发?” 叶晨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无名氏又道:“你那把刀也很奇怪,是什么刀?”叶晨道:“此刀乃东洋***,名作‘红尘’。” 无名氏点点头,又待寻问,吴彪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他奶奶的,我阿彪就够烦人了,你比我还他妈烦。” 无名氏道:“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吴彪牛眼一横道:“怎么,他奶奶的,那是老子的小师父,你烦着他看我不要你好看。” 无名氏道:“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哈哈哈,好玩,好玩。”吴彪心中大为不快,却真拿无名氏无法。 叶晨却道:“无名大仙,你问了我这些许问题,亦该让我问问你吧。”无名氏道:“好啊,好啊。”叶晨道:“你怎会在这乱石区域中?”无名氏想了片刻,眉头紧锁,最后道:“我不记得了。”叶晨又道:“你武功很是了得,你师承何处?” 无名氏再次想了半天依旧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叶晨稍显无奈,本想看看此人有何来历,不料对方却全然不记得了。 吴彪嘲笑道:“你小子能在此地活下来亦不容易。”无名氏反笑道:“当然,当然,不过开始忘了我怎么在这里了,只记得醒来便是这里,我很是饥饿,到处找吃的都找不到,一连饿了七天,难受,难受,不过我可是无名大仙,最终还是找到了一处地方有果子,我厉害吧。” 吴彪冷声道:“无名大仙?狗屁无名大仙。”无名氏怒道:“你敢辱我大仙之名,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吃掉,吃掉。” 吴彪道:“哼!若非先前你掳走老头,石后暗算我,我岂会被你捉住?”无名氏道:“那等出了这地方你我比试比试,看谁厉害,看谁厉害!” 吴彪道:“哼!老子会怕你不成。” 这二人虽性格迥异却好似很是投机,原本还让人警惕的无名氏此刻却很是亲切可爱。叶晨道:“无名大仙,你在这里多久?”无名氏掰掰手指道:“不记得了,可能是六年,亦可能是十年,不记得了。” 叶晨一惊又道:“你既能找到果树之地,为何不出去,还在这乱石之中做什么?”无名氏一惊忙道:“出不去,出不去。”叶晨奇道:“为何?此话怎讲?”无名氏道:“我不知出路,不知。”叶晨道:“你是只知去路不知回路吧?”无名氏道:“正是,正是。” 叶晨道:“那为何不从去路出去?”无名氏忽然表情惊恐万分道:“莫再问,莫再问!”叶晨等观其奇怪表现,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不好之预感,尤其是吴白灸。 几人随无名氏又行了小半日,天色渐晚,几人转过几根石柱眼前赫然出现一层石壁挡住去路,石壁下有一个石洞,无名氏此刻愈加胆战心惊,左顾右盼,竟如做贼一般,他回头道:“穿过这个石洞便是了,小心,小心。”说罢第一个俯身钻进石洞,吴彪将千语放下,几人对视片刻一一跟上,叶晨在最后,几人小心穿过石洞,眼前景象大为震惊。 只见洞前一片开阔,与乱石区域相较简直天壤之别,眼前果树繁多,枝繁叶茂,鸟语花香,遍地红花。天色虽晚依旧美轮美奂,每棵果树鳞次栉比,果香四溢。 叶晨等惊讶片刻后,吴白灸望着遍地红花激动道:“诸位,我想我们已经到了那世外桃源——红花谷。” 第三十章相依诉千语 无名氏此刻表情很是惊恐,不住的东张西望。无名氏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先走吧,走吧。”叶晨道:“无名大仙,你为何这般害怕,这地方有何古怪?” 无名氏很是焦急道:“走吧,走吧。”叶晨笑道:“既到此处岂有回去之理,且往里面走走。” 无名氏忽然飞身挡在众人前双手张开道:“不可,不可,速速离开!”他表情惊惧之时亦有些激动,叶晨等人心中疑惑,不知无名氏在惧怕什么,吴白灸想了想心道:“难道这无名氏是怕我夫人?此人武功很是了得,虽之前听人说过关于夫人的传闻,修习了高深的武功,但亦不至于让这家伙惊惧至如此地步。”吴白灸见妻心切,此刻亦不知其夫人是否真在这此谷之中,他急于证实,便想继续向前行进。 叶晨心想:“无名氏如此惊惧,想来有些原因,此刻冒然前往他定百般阻挠,反打草惊蛇,此刻天色渐晚还是小心为上。” 想罢叶晨道:“好,我们就听无名大仙的,先回这石壁之后。”无名氏一听心中稍安,忙俯身从石洞中钻了回去。叶晨对吴白灸道:“前辈,此刻天色已晚,且等明日再继续前行吧。”吴白灸虽心中焦虑、激动,但亦随了众人钻了进去。 叶晨等相继从石洞中钻回,叶晨回来后对无名氏道:“无名大仙,我们不要再往里面走了,今晚就在石壁这休息吧。” 无名氏回到石壁之后立刻恢复原状嘿嘿笑道:“怎么样,你打赌输了,要陪我玩玩。” 叶晨微笑道:“好,我输了,你想我陪你玩什么?”吴彪忙道:“他奶奶的,老子先陪你玩玩。”无名氏忙道:“他奶奶的,我不和草包玩。”吴彪大怒道:“他奶奶的,你敢学老子,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了。” 千语靠着石壁坐在一边道:“无名大仙,你就不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吗?”无名氏一听忙大惊失色道:“怕,怕,你们都小声点,嘘-----”说罢就用手指堵着自己的嘴,如孩童一般,无名氏又悄声道:“现在大家都小声,若是被发现了,就完了,完了。” 叶晨等虽对无名氏举动很是好奇,但亦猜出几分。叶晨轻声道:“无名大仙,你若我陪你玩自是应该,不过现在天色渐晚,明日再玩吧,反正我们亦不是你对手。” 无名氏道:“不行,不行。”叶晨笑道:“无名大仙,你不想出去吗?一直困在这乱石之中有什么好玩的,要是出去,那玩的东西才多呢。” 无名氏忙道:“你能带我出去?”叶晨道:“当然,这位吴前辈便知道那出去之路。” 无名氏拍手道:“好好,现在就带我出去,出去。”叶晨道:“可惜不行,我等非大仙你武功极高,行了一日路我等疲惫不堪,所以明日才行。” 无名氏稍显无奈,最后道:“好吧,好吧,明日就明日,你若说话不算,我便杀了你们所有人。”叶晨道:“我若说话不算,一切听大仙摆布。”吴彪冷声道:“哼!我还想宰了你这鸟人呢。”二人又是拌嘴片刻这才算是罢休了。 傍晚十分,吴彪与无名氏二人早已各自睡去。吴白灸站在一根石柱前暗叹连连,叶晨坐在千语身侧亦是无心睡眠,千语望着叶晨侧脸悄声道:“你为何不睡?”叶晨转过头叹道:“不知明日是否一切顺利,我哪有心思睡觉。”千语低语道:“不顺利又如何?我死不死又如何?”叶晨忙道:“好好的何故说这番话。”千语冷哼一声道:“反正我亦不重要。” 叶晨道:“怎会不重要?”千语道:“有你那位如嫣姑娘重要吗?”叶晨听此一问心中忽然乱跳不已,此刻千语冰雪一样的面容如寒冬中的梅花,千语双眼盯着叶晨,叶晨道:“自我离开洛家那日起,我和如嫣便------便各走一方了。”千语又问道:“那日你重见到她,见到她处于危难之时你的眼神充满了对她的关切。”叶晨叹气道:“即便是个陌生之人遇到当时情形我亦会出手相救。” 千语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行侠仗义。”叶晨道:“我的师傅叶大杵自我年幼之时便教我为人之道,如今他已不在人世,但他对我说的每句话我依旧铭记于心。” 千语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无所顾虑,我且问你,我和那位如嫣姑娘比谁对你更重要?这一路来,我看到了你为我做的所有,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过。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叶晨心道:“想想千语出生便没有父母,幼时便受制于无风神教,其可怜之处如自己幼时相差无几,她孤身一人心甘情愿跟随自己,还待怎样呢?叶晨,忘了如嫣吧。” 想罢叶晨忽然握住千语的手,千语一惊忙快速把手抽出,头转一边,面如炭火。叶晨认真道:“千语,如嫣姑娘对我来说是一段记忆,我是曾经心仪与她,但凡是个男子无不会为其美貌折服,可能是我那时自作多情,亦或是我出身卑微,如嫣心中始终都是只有她的表哥,我从未与你提及过关于如嫣的事,此刻我便把我在洛府的事说与你听。” 叶晨便把自己和吴彪在洛府的事说与千语听了一遍,千语听到叶晨与如嫣赏灯、赏景,吟诗弄萧,心中既羡慕如嫣又很不是滋味,但听到后面当叶晨心碎之时又很是同情叶晨。只听叶晨续道:“后我得前辈师父传授内功心法,深得佛家之大爱,我明白了很多事,对于如嫣,我只是希望她过的好。而你,千语,自把你从无风谷救出来之后,我想我的心便已在你身上了。” 司徒千语听叶晨这般说心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或是兴奋或是高兴,千语缓缓握住叶晨的手,头靠在了叶晨的肩上,她本有许多话要告诉叶晨,但却不想再说什么。此刻千语身体剧烈的难受,但千语却感到很是温暖,即便疼痛难忍,千语亦希望此刻永远静止,她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天明,叶晨刚刚合眼不久便忽然醒来,只见千语依旧靠着自己的肩膀,叶晨道:“千语,天明了。”却不见千语回应,叶晨又叫两声依旧毫无反应,叶晨一惊忙伸手触碰千语脸颊,只感冰凉无比,其颈部亦有殷红印记,叶晨大惊失色忙叫吴白灸。 吴白灸摸其脉相惊讶道:“糟糕,她毒性快速蔓延恐有性命之忧,快,我先替她针灸,我们要速速找到我夫人才行。” 叶晨心沉谷底,焦急万分。吴彪同无名氏被吵醒,吴彪见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叶晨道:“千语毒性大发,我们需尽快找到前辈之夫人。”吴彪忙道:“好,我们这就进去。” 无名氏不明所以上前道:“天明了,我们来玩吧。”叶晨此刻心中烦乱不已,刷的一下,红尘出鞘,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只见远方一根石柱被一切为二,上端切断处缓缓落下。无名氏见状大惊,叶晨冷声道:“大仙,此刻你需听我的,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性命。”无名氏忙道:“听话,听话。” 吴白灸给千语针灸完罢,千语依旧不曾转醒,吴白灸道:“我们快些出发。”叶晨不假思索背起千语俯身入洞,几人随后跟上。无名氏依旧胆战心惊,过了石壁便不再敢前,叶晨回头道:“你若不敢进去便在此地等我们归来吧。”无名氏表情很是无辜,又很是为难,叶晨等正待前行,忽然之间一曲悠扬之声想起,声音婉转犹如天籁之音,无名氏一听此音抱头便逃,一个女子之声隔空传来道:“无名小贼,又来偷吃果子吗?” 无名氏一听立刻停下脚步慌忙道:“没偷没偷,饶命饶命。”众人立在原地只听琴声不断传入耳朵,虽然曲调优美动听,但却透着阵阵杀气。 第三十一章亭下舞红花 叶晨见状上前道:“在下叶晨,敢问这里可是红花谷。”弹琴之人琴声忽然一变,声音再次隔空道:“你们是何人?若再前半步一律杀掉。” 叶晨道:“我的一位朋友深重红花之毒特来请贵谷主人医治,还望相助,在下定感激不尽。” 吴白灸神情很是激动,但听见隔空说话之人非自己夫人,心中忐忑不已。 那天外女子再未开口,众人站在原地只是感觉到琴声瑟瑟,曲调越发紧凑。叶晨心道不妙忙将千语递与吴彪,自己走在众人之前。 只见众人衣服呼呼随风向后飘动,叶晨道:“大家小心。”那无名氏只是抱着头躲在众人之后,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在说什么。 叶晨运起内力道:“有话好说。”对方却全然不理,只见满地的红花花瓣如受风驱使一般,瞬间卷起袭向众人,叶晨双手一震两掌挥出,金光一闪,花瓣狂潮瞬间被击散四方,对方余音袅袅,散落花瓣分射四方,叶晨右手探候,左手向前一抄,红尘并玄铁菜刀一齐闪出,叶晨双手刀光闪闪,花瓣打在刀刃之上稀稀落落掉下,而其他人叶晨却无法顾及,吴彪双手抱着千语只得转身护住,自己却被片片花瓣过处划伤,细小伤疤纷纷落下。而吴白灸更无还手之力,被花瓣划出多道伤口,无名氏本就惧怕万分,此刻哇哇大叫饶命。 一阵花风袭过,对方音调减缓,花瓣纷纷落地,对方隔空道:“好刀法,可敢过来相见。” 叶晨忽然仰天大笑道:“有何不敢。”说罢身子刷的飞出,片刻便穿出果树林,眼前红花应天,遍地红花,怪石中细水流淌,远处山环百里,眼前红花从中有一亭,亭上书四字:“红花小亭”,亭子中一个白衣女子优雅坐于石凳之上,一把黑色古筝横在女子身前,此女抚琴拨弄琴弦,手指修长白皙。 叶晨细看此女子,目若杏花,唇如粉脂,细眉弄月。神情无伤亦无喜,淡然清雅似春茶。头系雪白蝴蝶绦,手抚琴弦落花舞。此女子仿若天之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一尘不染胜似雪莲。 女子边抚琴边道:“你的刀法很是了得,内力亦非常之高,劝你们速速离开,若是师父看到,你们一个别想活命。” 叶晨知道此女有意帮忙才好言劝阻,叶晨道:“在下先谢过姑娘奉劝,不过在下刚才说过,我的朋友身中红花之毒,特来请求相助,此刻她性命危在旦夕,还望姑娘行个方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女子冷声道:“你这人说话很是啰嗦,什么浮屠不浮屠的,我且问你,可是那无名小贼带你们来的?” 叶晨道:“此事乃我用计骗他,与他无关。”女子道:“这小贼到此地偷食果子,若非我手下留情他都不知死多少回了。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这里救不了你朋友。” 叶晨心下一沉道:“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如此妙龄女子为何出口便要杀人?”女子表情泰然自若道:“师父之命,但凡尘世间男子见一个便杀一个。”叶晨心道:“看来她师父十有八九便是吴前辈之妻。那定有法救千语。” 叶晨道:“我这位朋友是女子,这是否不会让你为难。” 女子犹豫道:“女子------这------”叶晨忙道:“只要能救他,我等绝不打扰。” 女子忽然道:“且让我再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了。”说罢双手快速拨动琴弦,单手随琴弦向前一甩,一只彩色凤凰幻化而出,直奔叶晨袭来,叶晨不敢怠慢,右手抽出红尘,运气于刀霍然一甩,一招‘百鬼夜行’使将出来,千百把刀刃狂乱射向飞来彩凤之上,只见每把刀刃砍在彩凤身上后留下的刀痕缓缓愈合,所谓涅槃重生,彩凤如毫无受到阻碍一般快速奔向叶晨,叶晨向侧一闪身子飞出,彩凤随之琴声曲调好似有灵性一般,转弯飞去追击叶晨,叶晨一边飞身逃窜,一边双手握刀,忽然脚下一旋身子转过,双手顺势将刀横向砍出,刀身瞬间幻化成一把巨大锋刃,又是一招‘冥神之刃’,大刀横向过处皆一切为二,气势磅礴,只见刷的一下,彩凤霍然间一分为二,却如之前一样瞬间复原。 叶晨心道:“这凤凰想来亦是内力幻化,既然刀法无效亦只有拼拼内力了。” 想罢彩凤已然接近,只听轰然一声,彩凤在叶晨身前爆破开来,彩光冲天煞是好看。满地红花瞬间弥漫四散。亭中女子双手快速拨弄琴弦却听啪的一声,曲调戛然而止。女子大惊失色,只见一根琴弦竟然断了,女子再次抬头望去,却见彩光消散,转而是金光四溢,在叶晨身前,一张大手五指张开,叶晨心念一动,金色大手瞬间消散,只有些许金光缭绕。 漫天飞花围绕叶晨周身,女子望着叶晨双目,周围红花缓缓飘动,时间好似停顿。女子道:“这是什么招数,果然了得。”叶晨道:“这是在下自创招数‘地藏神掌’。”女子点点头待要再次出手,却听另一人声音破空传来道:“翛儿,住手吧,带他来我这。” 第三十二章江湖五泰斗 白衣女子听闻便住手不攻了,抬头望着叶晨,只见叶晨刀已回鞘,眼中淡然正在欣赏漫天红花花瓣。女子道:“随我来吧。”叶晨拱手道:“有劳姑娘。” 白衣女子身子一晃骤然出现在叶晨身侧,身后幻影重重,与叶晨擦身闪过,在那一瞬之间,女子侧目望了眼叶晨便闪至叶晨之后,慢慢走了开来,叶晨忙快步跟上。 叶晨随女子绕过环面石壁,来至石壁一侧,两个山壁之间一条羊肠小石阶曲径通幽,石阶只能容一人行走,叶晨仰头一望,只见天如一线,自己如在石井之下,叶晨暗叹此地真是人间之仙境。但随后便毫无赏景心情,此刻叶晨最担心之人便是千语,深怕耽搁片刻。 忽然白衣女子回头道:“你可知我那古琴可是祖师先前遗物,若非师父叫你见她老人家,我定取你性命。” 叶晨有礼道:“在下一时心急,还望姑娘见谅,日后在下定帮姑娘修好。”女子不再理睬,继续向前走着。 不多时二人便走出石壁缝隙,眼前再次洞开,满眼绿肥红瘦,碧树遮天,脚下红花遍地,一条笔直小路通向一方,小路两旁便是树木成荫,一座屋檐棱角在远处突出于绿荫之上。 白衣女子沿着小路向前走去,叶晨紧随其后。二人行至尽头,只见小路深处一座阁楼木屋赫然出现,纸窗扇门皆雕刻精良,屋子更是别致古朴,与这林宇花丛完美融合。 白衣女子在屋子前停下道:“师父,你要见之人带到。”里面传来一声音道:“知道了,少侠请进屋说话。” 叶晨忙在外有礼道:“晚辈叨扰前辈了。”说罢随白衣女子入室。进得屋来,里面设施很是简洁,除墙上一些字画,并无旁物,侧有一间敞厅,一席水晶琉璃门帘将内隔开,女子扶起门帘入内,叶晨也随之进去。 里面一个女子坐于木椅之上,身穿灰色道袍,面容冰冷,黑发披散开来。虽然依稀可见其岁月沧桑,但却看似返老还童一般,年轻依旧。 白衣女子见到这人道:“师父。”说罢站其身侧。那木椅之上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叶晨道:“少侠尊姓大名?”叶晨拱手有礼道:“晚辈叶晨,拜见前辈。”女子稍稍点头道:“你倒很是懂礼,非其他男子一般。”叶晨道:“前辈过奖。” 那女子又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白衣女子在旁悄声告知,女子道:“原来是那无名小贼,他居然还活着,罢了,先不提他,叶少侠想必亦知我徒儿告知,来此地之男子绝不留其性命。” 叶晨道:“晚辈知道,恕晚辈冒犯,晚辈的朋友身中红花之毒,特来此地请前辈相救,此刻她命悬一线即便冒犯晚辈亦不得不为之。” 女子道:“你朋友如何中的毒?”叶晨道:“她本是无风神教中人,那无风神教教主雄天为使其下效力衷心,便给千语服食红花之毒。” 女子道:“哼,雄天这小小人儿却是诡计多端,当年他落荒而逃,来至此地附近,恰巧路中遇到了我,我见到他本想杀之而后快,却不想便宜了他,我见他心中野心勃勃便有利用他之想法,我欲借他之手给江湖带来血雨腥风。遂我非但没有杀他,更是送了他六颗自行研制的毒药——千红七日散。” 叶晨又道:“晚辈先前曾深入无风谷,拿到了一颗解药,依晚辈判断,此解药在雄天处看的非常之重,断定无假,为何我朋友服后而今毒又发作?难不成那解药也是前辈戏弄雄天的?” 女子道:“你竟能深入无风谷拿到此解药,果然不一般,那解药非假,我确实当时为其配置一颗解药,可抑制红花之毒。” 叶晨奇道:“那为何我朋友毒又发作?” 女子叹口气道:“那解药虽可抑毒却难抵心毒,这红花毒真正厉害之处非其毒厉,而是抑制人的情感,若有情悸动,解药难抵,毒可攻心。此乃我配置此毒药真正可怕之处。看来你那位朋友一定对你动了情。” 女子冷声道:“你可知我为何破例让你进来?”叶晨道:“晚辈不知。”女子道:“你年纪轻轻,竟会少林金刚经,当真奇才。” 叶晨大惊,想不到这人竟随意看出自己武功出处,那女子续道:“我虽未出此屋,但刚才你与我徒儿过招,我对你出招了如指掌,听你用刀招式更让我惊讶不已,修罗十三刀,莫老先生是你何人?” 叶晨这次彻底被折服,内力暴露亦无话可说,莫剑离前辈这等高人她亦知晓,足见其高深。叶晨道:“晚辈有幸同莫前辈一见,晚辈便是他刀法之传人。” 那女子频频点头道:“想不到,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才,这便是我叫你进来之原由。”说罢女子缓缓起身又道:“昔日江湖五泰斗你可曾听闻过?” 叶晨忙道:“从未听闻。”那女子道:“你随我来,我带你看样东西。”说罢转身向着内侧走去,只见她在一张方桌下摸了摸,后听到咔咔两声,桌下地面的一块青石刷的移开,露出一个入口。女子回头对叶晨道:“随我来吧。”说罢缓缓走下。 叶晨和那白衣女子纷纷从小入口中进到下面,下面只是一个小小石室,墙上皆有火把燃烧,叶晨走至女子旁道:“前辈,这是?”那女子对着一处墙壁道:“这便是那昔日在江湖上威震四方的五位泰斗。其中便有传你刀法的莫剑离前辈。” 叶晨凝神望去,只见石壁上刻着几行诗书道:“圆禅大师四皆空,少林金刚包万象;西北少侠真英雄,狂刀饮血无人敌;天上天山雪雁飞,玄冰麒麟傲尸尘;唐门鬼童唐无极,杀人如麻神不知;红花落地花中仙,神风过处笑红尘。” 叶晨看罢道:“这诗中所提便是前辈您说的江湖五位泰斗。”女子点头道:“不错,当年便是这五人威震江湖,圆禅大师是少林唯一一位修习少林金刚经至第八层者,他年岁当时已然非常之高,淡看万物。莫剑离前辈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刀法便所向披靡。而那天山雪雁是天山派的创派始祖——欧阳雪雁。唐门创始人唐无极,年仅十几岁便威震一方。最后说的这位便是我的师父——花若舟。虽然我当年来到红花谷这里,可是那时师父百岁有余,她将功夫传我不久便离开人间。这里除了有对当年江湖上前辈的介绍,亦有师父留下的遗物。”说罢这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 叶晨凝神望去,只见书上书四字:‘红花心经’。 第三十三章落红非无情 女子道:“不错,这本‘红花心经’是师父老人家自创内功心法,只有女子可以习得,我亦是根据这套心法和自己对医药的了解才研制出红花之毒。”叶晨点头不语,女子又道:“好了,且上去再说。”说罢带着叶晨并白衣女子一同从石室中走上。 女子关好石室对叶晨道:“当年莫前辈曾是师父至交好友,二人虽年纪有差却如知己一般,那圆禅大师更是有恩与师父,故我叫你入内,你既身怀这二位高人武学,更与莫前辈有一面之缘且你年纪轻轻说话有礼,非我见其他男子一样。我对你颇有好感,所以我破例一次为你朋友解毒。” 叶晨听罢心中大喜,忙道:“前辈之恩晚辈感激不尽。”女子表情依旧冷漠,刚欲说话忽听屋外吵闹不已,叶晨和白衣女子一齐快步走出屋子,只见是吴彪等人,那无名氏正与吴彪争吵不休,吴彪道:“他奶奶的,你不是不敢来吗?这会跟来做甚?”无名氏虽心中惧怕万分,却依旧逞强颤声道:“他奶奶的,你这草包王八都都都敢来,我有有有什么好怕的?” 吴白灸四下观望表情甚是紧张,只见自叶晨与白衣女子身后缓缓走出一人,吴白灸见到她激动不已道:“小婉,小婉!真的是你,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寻你啊!” 女子见到吴白灸大惊失色,但很快表情突变,怒道:“你这狠心之人竟敢来到此地送死,看我先杀了你替孩儿报仇!”说罢大袖一甩,一大团红花花瓣自袖中霍然射出,叶晨大叫一声前辈小心,刷的飞身上前左手快速闪出挡在吴白灸身前,飞来的红花瞬间弥漫叶晨身前,已然看不见了叶晨身影。 吴彪大叫一声:“小师父!”只见红花之中刷刷刷几声,几道刀光闪过,红花四散,缓缓飘荡。叶晨右手长刀立在一侧,衣衫到处残破,多个血道在叶晨身上数不胜数,左手处更是鲜血淋漓垂下。 吴白灸大惊道:“小兄弟,你------”那女子道:“叶少侠,我念你年纪轻轻深得前辈高人武学,才破例想帮你的朋友,想不到你竟会为了这无情无义之人自受伤害。” 叶晨微微一笑道:“前辈,若非遇到吴前辈可能千语已经毒发身亡,更不会来到此地,吴前辈与我有恩在下岂有不报之理?且吴前辈对前辈您一直念念不忘,多方打探,又岂能说吴前辈是无情无义之人?” 女子冷哼一声道:“他若非无情无义,当年就不会至我和孩儿于不顾,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孩儿我就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杀尽天下男子!” 吴白灸暗叹连连道:“小婉,当年我并非对你二人置之不理,多年来你还是这般恨我,我虽对不起你和我们的孩子,但是你可知因为你对我的恨给江湖带来了多少血雨腥风?” 女子忽然哈哈大笑道:“吴白灸,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不错,我是害了很多人,我就是要你医治不了被我毒害之人,他们的死全是你害的。自我的孩儿死后,我便发誓,我木小婉自此要让你痛苦不堪偿还我可怜死去的孩儿!” 吴白灸道:“小婉,旁人毕竟是无辜的,你对我有恨便让我一人承受,何必伤害那么多性命。” 木小婉冷笑一声道:“好,那我便如你所愿!我现在杀你如碾死一直蚂蚁一样容易。叶少侠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不会在手下留情。” 吴白灸对叶晨道:“小兄弟,你且让开吧,她杀了我你的朋友亦有救,不必为我再受伤害了。” 叶晨道:“前辈与我有恩,我叶晨一向有恩必报。”木小婉道:“那就莫要怪我了,要怪就怪这个无情之人吧。”说罢双掌摊开手心向上,众人只感狂风飒飒袭来,衣襟随风乱舞。 吴彪为护着千语不得分身,无名氏见状抱起头来便想逃跑,却见白衣女子霍然挡住去路,无名氏嚎啕大叫。 叶晨运气于身表情严肃,他深知对方功力,自己现在虽有金刚经护体,但自己尚未达到最高修为。 只见木小婉霍然双手一抬,叶晨、吴白灸脚下两侧地上红花花瓣瞬间拔地而起,四道红花呈水柱状升起快速聚拢,叶晨顺手一推将吴白灸推出这花束区域,自己瞬间被聚拢花柱包裹。 木小婉冷言道:“这是一招‘红花囚牢’,被包裹住那便休想活着出来。” 叶晨身在‘花牢’之内,不见天日,周围无数花瓣缓缓围着周身旋转,蠢蠢欲动。叶晨深知这每一片花瓣皆是伤人利器,不可小视。只见忽然之间,所有花瓣快速射向叶晨,叶晨不假思索心念一动,身上立刻有十多道幻化出的金色拳头围绕叶晨身体快速旋转打出,拳头到处乱射。 木小婉一惊,只见红花囚牢之内金光四溢,忽然多道拳头破牢而出,四处乱打出来,叶晨就这电光火石之间顺着一个较大缺口飞身旋转钻出,直飞冲天。 木小婉立刻双手画弧相对,地上花牢随之再次聚在一起,大范围的旋转,满地红花花瓣在天空向下望去犹如一个旋转的红色圆盘,木小婉对着半空叶晨霍然双手成掌甩出,盘旋着的无数花瓣刷的聚拢成一个大大的圆柱形旋转着快速射向叶晨。 这次威力胜之刚才数倍,若是常人中得此招定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叶晨见红花冲击而来,身上金光四溢,他空中一旋竟对着冲击而来的红花直冲下去,右手一送刀至左手,右后快速抽出玄铁菜刀。身子缓缓旋转,最后越旋越快,叶晨双目缓缓闭上,低语道:“双刀旋龙斩——百转千回。”刷的旋进冲击而来的红花束之内,只见旋转刀光闪烁,刀锋过处花瓣四散,嗖的一下叶晨冲出花束单膝跪地,双手水平张开,双刀各指一方。 天上依旧零散的盘旋飞舞的一些花瓣,一瞬之间百道刀光出现,只听刷刷刷刷几声,红花完全被斩落殆尽,叶晨这招这才算是完了。 木小婉稍露惊容待欲出手,叶晨亦只好举刀再防。吴白灸却忽然大叫一声道:“都住手!” 二人停手望去,只见吴白灸目中流水缓缓流下道:“小婉,够了,不要再动手了。” 木小婉见吴白灸老泪纵横心中稍软缓缓停下手,吴白灸哭道:“小婉,当年我对不起你和孩儿,我知道如今我已无法弥补,错都在我,我求你不要再害人性命了,这些年我不断再找寻你下落,今日有幸见之,我已心安,你依旧如当年一样貌美,虽然今日你无法原谅我,但是我对你的情从未变过,就让我来做个了结吧。”说罢袖子一甩,一根细针出现在其右手,吴白灸快速对着自己面门就是一刺,这一刺便是刺中了百会穴——死穴。 第三十四章春泥更护花 吴白灸一针刺中自己百会穴,只见他双眼、鼻孔处缓缓流出血来,身子缓缓向后倒去。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向吴白灸这边奔来,木小婉惊呆片刻刷的飞身窜出,速度惊人一手接住正在倒下的吴白灸。 木小婉表情很是复杂,竟忽然之间留下泪来道:“白灸,你------”吴白灸嘴角微微一动,勉强道:“小------小婉,我对------对不起你和------和我们的孩儿。” 木小婉泪流满面道:“我一直以为我恨你入骨,此刻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情一直未曾变过,白灸------” 吴白灸微微一笑道:“有------有你这话,我死亦瞑目了,答-----答应我一件事。”木小婉道:“你说,我答应。”吴白灸愈加艰难道:“救救那小------小兄弟的------朋友,今后------今后不要再到处------到处伤人了。” 木小婉哭道:“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吴白灸眼神很是欣慰,缓缓将手扶到木小婉脸颊上道:“小婉,我------我------”吴白灸话未讲完便闭上了双目,头侧一方,没了气息。 木小婉见状大叫道:“白灸,白灸!”最后木小婉仰天长啸,声音凄惨,洞彻山谷。她哭的如此悲伤,双腿跪地,怀中是她的夫婿,死去的夫婿。 白衣女子从未见木小婉如此样子,她年纪尚小,今年年方十八,此时此刻她好似懂了一些关于‘情’字的定义。正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缓缓走到木小婉身侧哀伤道:“师父------” 木小婉痛哭不止,叶晨等只是静静看着这令人伤感的一幕。叶晨望向天际,漫天红花依旧随风缓缓飘动,似乎吴白灸已化作这漫天红花。 夕阳西下,众人围着吴白灸之墓一一祭奠。木小婉为吴白灸找了一处清幽僻静之地,此地果树成荫,红花散落。木小婉在此立一青石碑上书‘花冢’二字。 木小婉面容憔悴,表情呆滞。她低语对着吴白灸之墓道:“落红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白灸,安心去吧,日后我便来陪你。”说罢木小婉缓缓起身转头对叶晨等道:“叶少侠,你伤势现在如何?”叶晨道:“无妨。” 木小婉道:“我出手过重,叶少侠见谅。”叶晨忙道:“前辈严重了。”木小婉对白衣女子道:“翛儿,拿药给叶少侠疗伤。我带这位姑娘回屋中,我要帮她解毒。”叶晨心中终于放宽对木小婉感激道:“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且受叶晨一拜。”说罢便跪地深深给木小婉作揖。木小婉将叶晨扶起道:“无需谢我,带她去我屋子吧。”说罢转身朝小木屋走去。 吴彪抱着千语忙快步跟上,那无名氏一直躲在吴彪身后,这会也跟着吴彪去了。叶晨待要一并前往忽然被白衣女子拦住道:“师父命我给你疗伤,且先在这给你治下伤口。” 叶晨忙道:“多谢姑娘,在下这点伤不算什么。”说罢就要往前走去,白衣女子再次拦住道:“不行,师父既说了,便由不得你了。”说罢不游叶晨分说便强行要为其疗伤。 叶晨无奈,只得依她。白衣女子待要伸手却忽然之间犹豫起来,她从未接触过男子,男女有别。叶晨见状道:“药给我,我自己来吧。”白衣女子低头将药递给叶晨道:“师父问起,你便说我给你敷药了,我从不违抗师命。” 叶晨惊奇道:“想不到你对你师父如此敬重,放心,前辈她问都不会多问的。”白衣女子道:“自幼师父对我疼爱有加,对了,你的功夫果真了得,我随师父多年,若是旁人定不能接下师父那招。” 叶晨漫不经心道:“只是侥幸罢了,未请教姑娘芳名?”白衣女子道:“翛翛。”叶晨点头道:“在下叶晨。”叶晨心中牵挂着司徒千语,敷药完全是敷衍了事,随便撒了撒便道:“好了,多谢翛翛姑娘良药。”说罢将药递给翛翛忽然飞身窜出。 片刻便来至小木屋前,只见吴彪、无名氏均在屋外,叶晨上前道:“千语在屋中?”吴彪点头道:“恩,那老娘------那前辈说男子不得入内,她要亲自为千语解毒,让我们在外面等着。” 叶晨点点头长舒口气。吴彪笑道:“小师父,这回你可放心了吧。”叶晨道:“千语总算有救了,可是吴前辈却------”吴彪道:“人死不能复生,哎,那老头当真是个好人,一路上还和我很是投机。” 无名氏忽然道:“那人为何拿针扎自己,傻了吗?”吴彪怒道:“他奶奶的,你懂个屁!”无名氏道:“我怎么不懂,我是大仙,大仙。” 翛翛缓缓走来道:“你们休要在我师父屋前吵闹,若是叨扰到她老人家我定杀了你们。”无名氏一听忙躲至吴彪身后,吴彪道:“小姑娘,我带这鸟人去远点的地方便是。”说罢转身朝别处走去,无名氏一直躲在吴彪身后紧紧跟随。 叶晨怅然坐到树下静静等候,翛翛见状道:“叶公子此刻心中不静,我为你弹奏一曲如何?”叶晨道:“在下洗耳恭听。”翛翛道:“断了根弦曲调差很多,担待。”说罢刷的飞身至一棵树上,右手探后,木琴刷的甩至身前,她缓缓坐于树杈,琴横在双腿之上。纤纤玉手缓缓拨弄起琴弦。 声音缓缓传出,曲调浑厚深沈,清澈流畅。叶晨微微闭上双眼,眼前巍巍高山,洋洋流水。音色由低至高,由高到低,婉转缠绵。涓涓细流、滴滴清泉。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忘却心中烦忧。 第三十五章生死亦相许 叶晨听罢翛翛弹奏曲调,只感心处自然之中,一时间平静些许,他缓缓睁开眼,翛翛抱着木琴站在身前道:“好些了?”叶晨起身道:“翛翛姑娘琴艺高超,在下佩服。”忽听房门响声,木小婉缓缓走出。 叶晨忙上前道:“前辈,千语她------”木小婉稍显疲惫道:“她已脱离危险,刚刚悠悠转醒,你无需担心,这一月时间里我要不断为她疗伤,你们且在此地安身吧,翛儿,那姑娘近日你好生照料。”翛翛道:“弟子遵命。” 叶晨心中感动不已,木小婉又道:“叶少侠,那姑娘女儿之身,你不方便进入,且在这谷中自找地方安身,我有些累,就不陪你们了,有什么事就告知翛儿。” 叶晨道:“多谢前辈。”木小婉转身回至房中。翛翛道:“你们在何地安身啊,这里除我和师父这间屋子别无他物,不会在这露天之地安身许久吧?” 叶晨笑道:“此地树木繁多,我等盖间小屋便可。”翛翛点头道:“恩,想来亦不需花太久。”叶晨道:“这是自然,我且去把那二位叫过来。”刚说罢二人吵闹着便回来了,翛翛道:“这二人到很是有趣。” 二人吵着便回到了这里,叶晨道:“你二人又再因何事争吵?”吴彪道:“哼!他奶奶的,这鸟人满口大仙,他算什么大仙?千语情况如何?” 叶晨笑道:“此刻千语已无妨,前辈要替她医治疗伤一月有余,我等且在此地安身。”吴彪喜道:“如此甚好,千语当真吉人自有天相。” 无名氏试探的望着翛翛,翛翛见状道:“既然师父都说了,你这无名小贼亦跟着他们吧。”无名氏大喜拍手叫好道:“甚好,甚好。”吴彪道:“什么?让这鸟人和我等一起?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不行!让他滚蛋。” 无名氏嬉皮道:“不走不走,嘿嘿,你奈我何?”吴彪气道:“他奶奶的,老子还治不了你了?”叶晨无奈道:“罢了,你二人莫要吵闹了,里面前辈和千语尚在休息。我等且先去砍些木材,我们就在这附近盖座茅屋暂时安身吧。”说罢便朝树林走去,吴彪见状忙紧随其后,无名氏亦跟着吴彪,三人一同去了。 二日后,千语身体渐好,红色的印记退却许多。她睁眼只见一个清新美丽的白衣女子正看着自己,只听女子道:“师父,她醒了。”木小婉嗯了一声,千语缓缓坐起,翛翛忙上前扶住,千语道:“这是哪里?之前好似见过。” 木小婉缓缓走来道:“这是我的房子,你之前曾醒转过,不过很快又昏迷了。”千语疲惫道:“前辈是?”翛翛忙道:“这是我师父,是她救了你。”千语忙道:“多谢------多谢前辈。”木小婉道:“你才好转不要动气,且躺下休息吧,我徒儿自会照顾你。” 翛翛微笑道:“我叫翛翛,你是千语姐姐吧,我定好生照顾姐姐。”翛翛本在谷中终日与木小婉为伴,无非便是练功弹琴,毫无乐趣可言,如今千语来至此地,翛翛心中喜欢,更是把千语当姐妹一般。 千语道:“多谢翛翛姑娘,有劳了,怎只有我在这里?”翛翛笑道:“哦,你说那帮臭男子吗?在外面呢,自他们来了之后,当真烦扰许多。”说罢走至窗前,缓缓将窗向上掀开,千语透过窗子只见叶晨、吴彪、无名氏三人正在忙着盖房子,其中不乏传来吴彪与无名氏争吵之声,千语微微一笑,目望叶晨,只见叶晨背身站在一方,不时还伸手指挥着二人,千语会心一笑,目不转睛,只望多看两眼。 木小婉对翛翛道:“翛儿,你出去看看他们,我同这位姑娘有话说。”翛翛道:“恩,徒儿遵命。”说罢便快速走出房屋,只剩下了千语与木小婉二人。 木小婉道:“千语姑娘,我先向你道歉。”千语不解忙道:“前辈这是何意?”木小婉道:“你身中之毒便是我研制的。”千语道:“前辈严重,我自幼便受控于雄天,先前能逃离苦海过自己的生活已然满足,即便死了前辈亦无须自责。” 木小婉道:“千语姑娘,你中这毒后天下是无解药可解,唯独修习我师父之至上武功——红花心经,方能平安无事化解其毒。我已决定将这内功心法传授于你,但是师父曾立下规矩,非本弟子不可外传,你可愿拜我为师?” 千语忙道:“千语得前辈抬爱,已是三生有幸,岂有不愿之理?”木小婉点点头道:“恩,很好。”千语道:“师父在上,弟子司徒千语愿拜前辈为师,且受弟子一拜。”木小婉忙道:“不必拘礼了,你身子弱,那些礼数就免了。” 千语道:“多谢师父。”木小婉续道:“按礼数翛儿应是你师姐,但是她年纪尚小,就当师妹吧。千语传你红花心经这套武功,若是你有天赋十年定能学成。但我此刻另有他法教你,若是进展顺利,一月有余便可习成。你体内红花之毒亦不会在残存。” 千语道:“弟子谨尊师命。”木小婉望着千语露出一丝微笑。 随后这几日千语随木小婉一直未曾出过屋子,叶晨等人的小茅屋已修盖完整。吴彪和无名氏均异常兴奋。叶晨得知千语拜到了木小婉门下心中很是高兴,翛翛亦是如此,她多了千语这师姐甚为欣喜,每日除了千语修习武功之外便和千语聊天解闷,两人感情日益增加。 叶晨每日都会做些美味小吃给众人品尝,近来可谓心情大好。翛翛总会告知一些千语的情况给叶晨,偶尔亦会和叶晨、吴彪等出去玩耍,去随一起捉些飞禽走兽。更是兴致来时便给众人抚琴一曲。 这日翛翛忽然发现自己的琴不见了,翛翛问过吴彪、无名氏二人,二人装聋作哑。翛翛只得去寻叶晨问过,寻了许久见叶晨在一处林间独坐,翛翛忙快步走去,叶晨见状道:“翛翛,怎这般表情?”翛翛道:“叶公子,可曾看到我的琴?昨日还在今日却不见踪影。”叶晨道:“未曾看见啊。”翛翛愁眉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是祖师遗留之物。”叶晨忽然笑道:“翛翛姑娘不必着急,你那把琴不见了,我送你把新的如何?”说罢右手捡起一块石子,刷的向上一抛,石子打到树上枝桠,树枝上便是一把黑色古朴的木琴,木琴受到震动刷的掉了下来。 叶晨伸出双手稳稳接住,递到翛翛面前,翛翛大惊道:“这是我的琴!好啊,叶公子竟戏弄我。”叶晨道:“在下未曾戏弄姑娘,只是答应你帮你修好琴弦,岂能出尔反尔?”翛翛抚慰着木琴喜道:“叶公子果然将这琴弦修好了,你从何处取的材料?”叶晨道:“昆鸟,用昆鸟的筋做的,且试试音色如何?” 翛翛忙随意拨弄两下,喜道:“恩,比之之前更好些,叶公子果然奇才,翛翛佩服。”叶晨不以为意道:“哪里奇才?翛翛过奖了。”翛翛刷的席地而坐,缓缓弹起。弹得是一曲《花儿红》,叶晨不懂音律只是听其大概,即便如此依旧大饱耳福。 几日下来,千语虽然身子已然无碍,功力更是大增不少,但却是心中大为疑虑。木小婉近来从不见人,只是用一层纱帘将自己隔绝,而且很是严厉的告知千语同翛翛不得入内。千语同翛翛皆问其原由,木小婉却不让二人再问。给千语传授功力除口诀外便是隔着纱帘为千语解毒,举动让人不明所以。 千语一向冰雪聪明心中担忧便问木小婉道:“师父,弟子近日感到身体内红花毒渐少,但不知师父是否在将自己内力送于弟子。”木小婉隔着纱帘道:“千语,你思虑过多,为师只想清净清净。”千语听罢只得不再多问。 一月时光匆匆而过,这日木小婉忽然叫叶晨等人入内,一并人都来至木小婉房中。叶晨见到千语心中很是欣喜,进屋便对千语道:“千语,毒可全解了?”千语道:“已无妨。”木小婉缓缓将纱帘拉开,眼前一幕众人大惊失色。 只见木小婉此刻头发花白,容颜憔悴。千语、翛翛更为惊讶齐道:“师父,你怎么了?”千语一看便知道:“师父,你果真把自己的全部内力输于弟子才如此模样的吧?”木小婉端坐床榻之上心平气和道:“不错,当初我若如此想来你是不会随我的,遂为师骗了你。”千语缓缓流下泪水道:“师父,你这是何苦?弟子心中有愧。” 木小婉微微一笑道:“傻孩子,这是为师自行决定之事,你不必愧疚。今日我叫你们来有事说明。”叶晨道:“前辈有何事?”木小婉道:“我已将功力都传给了千语,此刻我已------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众人大惊,翛翛、千语立刻泪流满面扑到木小婉身前,木小婉抚慰着两个爱徒道:“你们无须为我伤心,自白灸走后,我便答应他治好千语,我早就这么打算了,他走了我活着亦无乐趣,我这便要------要去陪他了,我和白灸生死相许。” 第三十六章暂别红花谷 木小婉抚慰着千语并翛翛道:“你二人答应为师,日后你们两姐妹要互相照顾,好生相处。”千语同翛翛一齐哭道:“弟子遵命。”木小婉颤抖道:“这下边石室中的那本‘红花心经’为师交与你二人,虽然------虽然千语体内有我全部内力,但仍需好好------好好研习,里面依旧有很多高深之处,翛儿亦要如此。” 千语同翛翛二人已然泣不成声,只是拼命点头答应。木小婉又望向叶晨道:“叶少侠,你------你年少有为,武功高深,更是心有大智,希望------希望你日后好生照顾我这两个徒儿。” 叶晨忙道:“晚辈谨记,前辈放心。”木小婉点头道:“恩,你们若要出得那乱石岗,记住,每看到一根------一根没有圆顶的石柱向右侧转,便可------便可出去了。” 叶晨道:“晚辈记住了,前辈,你此刻气息微弱,且让我将内力输入您体内为您疗伤。”木小婉微笑摇摇手道:“不必了,我自知此刻身体如何,你不必浪费内力了,我走前亦有最后一事相求。” 叶晨道:“前辈但说无妨,晚辈定竭尽所能。”木小婉茫然笑道:“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走后将我与------与白灸一同葬于花冢之下便了我心愿了。”说罢木小婉一脸苍凉,满面泪水。在场众人除无名氏外均是被其真言动容。 木小婉长叹口气低语道:“一切皆空,白灸,小婉来陪你了------”说罢霍然间面色惨白,头缓缓垂下去,没了气息------ 千语、翛翛见状痛哭流涕大喊道:“师父!师父!”叶晨亦走上前来试其脉相,最后叶晨无奈摇头,长叹口气。 叶晨直到千语、翛翛二人心绪减缓才将木小婉葬入花冢,千语、翛翛跪在其墓前依旧泣不成声。叶晨安慰了二人片刻,二人才缓缓离开此地。 傍晚,几人坐在遍地红花之中,围坐一团。叶晨道:“千语、翛翛姑娘,木前辈心随吴前辈,亦算了却一桩心愿。”翛翛点头道:“多谢叶公子。”说罢便低头哭泣。千语叹道:“生前这般相恋,却只有死去后才能续缘,为何情字如此让人痛楚。”说罢望向叶晨。 叶晨望着千语道:“人生在世,不过一个情字。若今生有缘,我愿用自己性命去珍惜。”千语惊讶的望着叶晨,吴彪忽然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位小姑娘不要再难过伤心了,谁他妈不是被情所困,我阿彪又何尝不是?想当初我为我家那娘们可谓是百依百顺,最后不还是弃我而去?像老头和你们师父这段情缘算是比我强多了,起码他们还相爱着,即便死了依旧不离不弃。” 翛翛抬头道:“想不到吴彪大叔亦有这段故事。”吴彪道:“你不必这般客气,叫我阿彪就行。”无名氏忙道:“哎呦,你还有人会嫁给你?不信不信。”吴彪道:“这没你事,一边去。”翛翛道:“想不到阿彪你亦是性情中人,小女一直追随师父,不懂情为何物,近日这些许事情让我似懂非懂。” 吴彪道:“翛翛,你还是不要尝这个字为妙,对了,今后你有何打算?”翛翛摇头道:“师父走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千语道:“师妹,师父说了让我们好生照顾你,你当然要和我们一起了。” 叶晨道:“不错,就随我们一同走吧。”翛翛抬头望向叶晨,缓缓点头。无名氏忙道:“对了对了,你还同我打赌说要带我出去玩呢,不能反悔。”吴彪道:“你这家伙碍手碍脚留在这里吧,看见你就烦。”无名氏急道:“我看见你还烦呢,我偏要跟着你们。”叶晨道:“无名大仙,我说过带你出去岂会反悔。” 无名氏拍手道:“好好,嘿嘿。”吴彪忙道:“不行!你想跟着我们亦可,但有条件。”无名氏道:“什么条件?”吴彪道:“你必须拜我小师父为师,不然别跟着我们。”无名氏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能离开这是非之地。”说罢便立刻拜叶晨为师,叶晨推辞道:“不必拜我为师。”无名氏忙道:“不行不行,这样我就不能出去了。”吴彪嘿嘿笑道:“小师父不必惯着这鸟人。” 叶晨无奈只得收了无名氏为徒。无名氏异常高兴,吴彪道:“日后你要叫我师兄,不听我话就废了你。”无名氏道:“师兄?我才不叫,就不叫。”叶晨道:“既然你已拜我为师,我觉得你的无名氏这名该改一下。”无名氏道:“那叫什么,叫什么?”叶晨思忖片刻道:“就叫阿布吧。”千语同翛翛一听均是未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千语道:“你思忖片刻就想出这么个名字啊?”叶晨笑道:“起码胜过无名氏。”无名氏却笑道:“好好,我喜欢,就阿布了。” 千语走到叶晨身边坏笑道:“恭喜你又收了一个活宝徒弟。”叶晨无奈笑道:“看来是天意。”阿彪道:“既然这个鸟人亦随我们了,那我们现下如何打算?大师父之仇何时报?”叶晨一听立刻眉头紧锁,叹气道:“东方神月------他武功不凡,且红菱妹妹倾心于他,此事着实叫我烦扰。” 吴彪道:“他奶奶的,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家伙。”叶晨叹道:“即便不杀他我亦要废了他武功,此事容我好好想想,中间有些许问题我尚未明了,明日我们且先动身回洛阳再说。”说罢几人各自休息,自不必说。 第二日,千语同翛翛收拾了些东西,千语收好了那本‘红花心经’,翛翛亦将木琴背在身后,她回头望着那曾经生活的世外桃源之地,心中说不尽的酸楚。最后依旧随叶晨等人飘然而去。 几人按照木小婉临终时所说的方法,顺利走出了乱石岗。阿布一出此地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奔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到处看这看那,吴彪不时教训一番,二人一路斗嘴不休。 一日有余,几人来到洛阳郊外。此刻天色渐晚,幸得路边有一家小小客栈,几人便准备前去投宿。此客栈名作‘友来客栈’,几人信步走进,进得客栈,掌柜笑道:“几位客观,住店吗?”阿布抢着答道:“住,住。”吴彪道:“闭嘴!他奶奶的,哪都有你!”叶晨道:“准备两间房。”掌柜忙道:“好嘞!”说罢带着叶晨等人便要上楼去。 叶晨等缓缓朝楼梯走去,却见此地众多大汉正凶神恶煞的望着这边,每个人身材魁梧,目露凶光,身旁并着各色兵器。叶晨不理众人缓缓上楼。 掌柜安排完罢便下楼去了,千语同翛翛来至叶晨等房间,叶晨缓缓关好门。千语坐下道:“下边是什么人,看样子不怀好意。”叶晨冷声道:“想来是蒙古鞑子。”翛翛道:“叶公子何以得知?” 叶晨道:“他们个个身材魁梧,中土人士大多未有如此身材,即便阿彪亦逊色一些。我观其桌上酒碗,每个人不下十几个大碗,如此饮酒烈性,只有蒙古鞑子有这般酒量。”翛翛点头道:“叶公子果然心思细腻。”叶晨道:“我亦是猜测而已。” 阿布道:“哈哈,他们亦是来这边玩的吗?”吴彪道:“你就别瞎搀和了,中土自打败他们这帮人后甚少有蒙古人来此,他们此刻竟敢以身犯险,是何用意?” 千语道:“他们个个着装统一,想来是一个组织。”叶晨道:“不错,他们定对中原了如指掌,企图掩饰自己身份,看他们均是一个组织中的部下。” 阿布道:“什么组织,厉害吗?有我这大仙厉害吗?”叶晨道:“不管他们是何人,我们都要多加小心,翛翛姑娘,你初入江湖,其中血雨腥风,凡事多加小心。”翛翛道:“多谢叶公子关心。” 千语道:“看来我和师妹来时乔装还是有必要的。”叶晨道:“若不让你俩乔装成男子,已你二人姿色定会招来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千语同翛翛均是面露红光,千语怒道:“再敢乱语当心我------”那句‘杀了你’终究是未忍心说出口,最后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房了。”叶晨点头道:“若有事我们立刻赶到。”千语点点头同翛翛回去了。 叶晨缓缓坐在桌前,对着燃烧烛火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阿布已然卧床要休息了,他躺在床榻之上兴奋道:“啊呀,不知多久未曾睡过床榻了,舒服,舒服。哈哈哈。”吴彪道:“哼!瞅你那熊样,真是丢尽我的脸。” 叶晨无心管他二人斗嘴,只是心中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越想叶晨愈发烦心,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何事。 隔壁千语同翛翛已经卸了男儿装扮露其本色。此刻翛翛正在梳洗,千语则在看着那本红花心经,翛翛梳洗罢见千语秀眉微蹙便坐到千语身边道:“师姐,何事皱眉?”千语道:“师妹你看这书中这里。”说罢用手一指,只见书中一个页面上写道:“高深轻功——红花瞬身术。”但是下边这页却被撕掉了。千语不解道:“师妹,这页为何被撕掉了,当年你修习时师父可曾告知?” 翛翛道:“我也不知,师父从未提及过。”二人正待说话,忽听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原本寂静的夜晚被这一声惊呼打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章客栈起风云 千语、翛翛听闻楼下一声惊呼均是一惊,千语推门飞身而出,翛翛抱起木琴紧随其后。二人出得房间,只见叶晨和吴彪亦站在门口。千语低声道:“阿布呢?”吴彪手指房间无奈道:“已然睡下了。”叶晨道:“不必理会他,我们下楼看看,小心点。” 说罢几人顺着楼梯缓缓走下,下至一楼,只见之前楼下众莽汉正围着一个姑娘,每个人表情很是不堪入目,姑娘被围在其中又羞又急,口中不住哀求。 那客栈掌柜更是在旁祈求,叶晨观望一番,见众人中唯有一人不理会此事,独坐一旁大口吃酒。 围观众人不断挑衅那姑娘,更有甚者伸手去摸东摸西,楼下众人一片叫好起哄,客栈掌柜上前阻拦道:“各位大爷,小女年幼还望大爷们放过小女------”话未讲完,一莽汉一把拎起掌柜道:“去你妈的,今儿个大爷开心,你他妈别在这扫了大爷的雅兴,我们看上你女儿,那是她的荣幸。”说罢一把将掌柜甩出,掌柜飞身出去,狼狈跌倒在地,叫苦连连。 小姑娘见状大叫一声“爹”便要冲过去,却被众人拦住,一个淫笑道:“小姑娘,还没陪大爷开心呢就想走吗?”另一个道:“是啊,是啊,哈哈,大爷我有好多技巧呢,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哈哈哈。” 叶晨等见众人如此下流,满口污言秽语心中大为恼怒,叶晨忽然哈哈大笑,楼下众人一惊,寻声向楼梯处望去,只见一个翩翩男子并两位貌美女子另有一个大汉缓缓从楼梯下走来,几人下得楼来,众人均是将目光放在叶晨身后的千语、翛翛二人身上,个个目不转睛。 一人大摇大摆走到叶晨身前,表情很是藐视道:“刚才是你笑的吗?”叶晨微笑道:“正是在下。”这人怒道:“你妈的,很好笑吗?”叶晨笑道:“确实很好笑。” 这人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大爷开心啊,我看你身后这两位姑娘美若天仙,你小子当真艳福不浅啊,识相的话,乖乖让开,让那两位姑娘陪我们兄弟们开开心,如果大爷高兴了兴许还能饶你小命。” 叶晨忽然面容阴沉道:“这位兄弟,有个地方你定未曾去过?”这人大声道:“哪里?”叶晨冷道:“阴曹地府。”话刚说完,只见一道金色刀光瞬间一闪,快似闪电。这人尚未明白发生何事?只见自己身体竟被一分为二,噗地一声,鲜血四溢,身体爆开。 叶晨被溅了一脸鲜血,犹如一个地狱修罗一般,表情甚是让人生畏。众人大惊失色,回过神后,纷纷大叫要冲上来,忽听一人大声道:“住手!”众人立刻住手,说话之人便是之前一直独坐一旁闷头饮酒之人,众人很是听其命令,只是怒目望着叶晨等人却不敢上前动手。 这人望了叶晨一眼道:“兄弟好身手,不知可有胆子过来喝一碗酒。”叶晨嘴角微动,缓缓走至这人桌前坐下,这人递过一碗酒道:“在下名叫残冬,这些是我的手下,刚刚那人冒犯兄弟,多多见谅,兄弟杀的好。”叶晨冷笑接过碗道:“想来兄弟非我中土人士,在下有话劝兄弟一句,日后出门还是看好自己的狗,若是惹到了狼群后果不堪设想。”众人听叶晨有意讥讽个个面红耳赤,蠢蠢欲动。而残冬此刻亦是目露凶光盯着叶晨。 叶晨不以为意续道:“你这众兄弟欺辱良女在下要替你教训一番。”说罢忽然几个莽汉嚎啕大叫,只见几个莽汉个个捂着双目,鲜血缓缓自手指间流出,待一人将手拿开其双目被两枚红色花瓣刺瞎。其余受伤者皆是如此。 残冬面容微惊,望向叶晨身后的千语,只见千语冷若冰霜,残冬冷声道:“中原当真藏龙卧虎,即便这么美貌之女子都身怀高深武功。”叶晨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残冬冷声道:“话不投机,便无可奉告,兄弟们,我们不能泄露身份,别留活口!” 众人听闻立刻一拥而上,客栈内立刻风云再起,厮杀开来。千语面容冷漠,将大斗篷顺势一掀,十多把飞刀叮当作响闪出,千语催动内力借斗篷之力一甩,十多把飞刀刷刷刺出,人群中立刻倒下几人,个个大叫不已。 吴彪更是一拳打飞一个,边打口中却喋喋不休道:“他奶奶的,不长眼的东西们,竟敢那么放荡看我的小师娘。”被打飞众人个个莫名其妙。 几个人见翛翛年纪轻轻,冰清玉洁,料定此女定身手不佳,便欲可其柔弱欺之,岂料尚未接近翛翛,她随手在木琴上一挥之,几人瞬间被轰飞开来,七零八落。 叶晨和残冬亦交战开来,那残冬用的是一把自制鬼头刀,刀柄处刻着一头狰狞鬼脸,只见他一脚踢飞桌子,右手单刀顺势劈下,叶晨单手接住飞来桌面,残冬却借机想将桌子并叶晨一刀劈开,只听啪啪一声,桌子被一分为二,残冬却不见桌后叶晨身影,只听叶晨在自己背后冷声道:“小小伎俩,何足道哉。”残冬又惊又怒,回首举刀向身后叶晨砍去,叶晨双手快速伸出,右手抓住其左臂后方,左手抓住其持刀手腕,豁然间催动内力,金色气体涌上全身。叶晨用力将其左臂向后一掰,只听咔咔咔几声,残冬仰天大叫一声,只见叶晨生生将其左臂拧下,那左臂手腕依旧握着拿把单刀,左臂刷的扯下飞出,叶晨右手在这手臂上顺势一弹,左臂带着单刀围绕残冬颈部刷刷旋了一圈飞出。 残冬只感颈部冰凉,弥留之际只听叶晨在自己耳旁冷声道:“本人生平最恨欺男霸女之人,见一杀一。”说罢右手在其头上轻轻一推,残冬普通一声跌倒在地,头颅一震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残冬一死,其他虾兵蟹将更加不足为患,千语、翛翛、吴彪等片刻便收拾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一人奄奄一息,叶晨走上前来冷声道:“你们是何人?谁指使你们的,你们来此有何目的?如实招来饶你不死。”这人微微颤抖艰难道:“国------”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叶晨缓缓站起身,只见小小客栈内到处尸横遍野,掌柜抱着自己女儿窝在墙角处,被吓得魂不守舍。叶晨对吴彪道:“阿彪,收拾一下这帮人的尸体,看看是否还有活口。”吴彪答应了声便去了。叶晨走到掌柜身边,将二人扶起道:“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掌柜忙谢道:“多谢几位英雄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叶晨道:“不必多礼,大伯可知这些人是何人?”掌柜道:“不知,只听他们说了句‘华山’------” 第三十八章皇家一捕快 洛阳城内,此刻月黑风高,街上冷清异常。只能听见偶尔纸张飘散的声响,亦或黑暗角落里的一丝猫叫。一匹快马瞬间打破了宁静,一人坐在马匹之上驰骋着,观其举动甚是焦急。 片刻后这匹马停在一处别致玲珑的酒肆前,马上之人飞身而下匆忙进得店内。这人来至一处客房门前轻敲三下,里面一声低沉声音道:“进来。”这人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进去跪身道:“大人,他来了。”只见昏黄的屋子内一人坐在太师椅上,身着官员服饰,手拿一块润滑血玉不断把玩着。这人微微一笑道:“好,你且先下去吧。”跪身之人应了一声恭敬下去了。 这名官员则泰然自若继续把玩着血玉,不多时,只听几声轻巧脚步缓缓而至,这官员微笑道:“既来之,还不快快入内?”门外之人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只见这人身着黑色大褂,腰别一把入鞘单刀,左边系着装酒皮袋,身后挂着弓箭,黑衣背后印着一个‘捕’字。观其容貌,浓须眉、俊俏脸,目带寒光冷千秋,机警谨慎察秋毫。 观此人装束便知这人是一捕快,这捕快见到屋中之人冷笑一声道:“杜大人不远千里亲自来此,想来是有事要在下帮忙了。” 杜大人手指一旁椅子示意这捕快坐下,而后道:“又不戴官帽,你这特立独行的性子真该改一改。” 捕快不以为意坐下道:“当今圣上都不管在下如此,你这老家伙却喋喋不休。”杜大人冷笑一声道:“叙旧就此终止,徐老弟,这次本官亲自来此有要事要你去办。”徐捕快悠悠然拿起桌上一瓶酒灌入口中,笑道:“连你这堂堂的兵部尚书都亲自来了,定有要事了,一看便知,且说说何事吧。” 杜大人道:“近来江湖之中骚乱不已,想来你亦听说了天下第一神兵的事了吧?”徐捕快笑道:“听说了,少林派举行的阴阳排位战变成一场乱斗,神兵却被莫名人士抢走了。”杜大人道:“恩,不错,虽然江湖之事朝廷不易插手,但不管怎样,他们的力量亦是朝廷一部分。听说那神兵很是了得,得神兵者便可称霸武林。” 徐捕快冷笑一声道:“朝廷是要我去把神兵弄来吧。”杜大人呵呵一笑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朝廷命你观其江湖各大派动向,江湖骚乱朝廷亦受牵连。” 徐捕快道:“算了吧,说的好听,各大派为神兵相斗相争不正是朝廷所希望的吗,他们互相牵制朝廷才会高枕无忧,朝廷只是怕得神兵之人威胁,派我出马无非就是夺走神兵铲除江湖之祸害。” 杜大人道:“哈哈哈,徐捕快还是这般快人快语,明察秋毫啊。”徐捕快笑道:“你老头亦还是这般油腔滑调,在我面前还是莫要装模作样了。”杜大人道:“看来朝廷当初把你从青云门内请出来是对的。” 徐捕快道:“往事不提也罢。”杜大人笑道:“不知徐老弟这次打算从何入手?”徐捕快冷声道:“少林派这次表面举行阴阳排位战,实则是要夺得神兵,不料如意算盘意外落空,此事尚未了结,各派便开始联手,各路英雄齐聚少林又各自散去,若要寻找线索只有一地。” 杜大人凝神道:“何处?”徐捕快道:“华山。”杜大人奇道:“华山派?为何?”徐捕快道:“华山派和少林距离较近,如今洛阳城内藏龙卧虎,此地是华山派地盘,我猜测华山会有大难降临。夺神兵之人从其胆识和精密的设计来看,他定不会夺得神兵后远逃,他反而会留在这个最危险之地,所以他也许会上华山。” 杜大人道:“你说的有理,但是我不解,夺神兵之人就算要找个地方安身,为何偏偏会上华山?”徐捕快道:“夺神兵为何?无非就是要称霸武林,那么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非华山莫属,少林、武当两派高手众多不说,更可互相联系帮助,而其他几派又相距较远,所以华山派是他首选目标。” 杜大人笑道:“徐捕快推断果然精妙,此事交与你手当真合适之极。你办事途中若需任何人手朝廷会全力给予你帮助。”徐捕快冷声道:“不必,我断案办事从不许那帮废物,我一人足矣。” 杜大人哈哈笑道:“好!果然是少年英雄,不愧是我朝皇家钦点的第一捕快。”徐捕快素来不喜奉承之语,他只是目光冷峻的望着烛火,心中已有了计划------ 此刻洛阳城郊外,友来客栈。客栈掌柜刚刚惊魂未定,此刻终于恢复过来,他赶紧吩咐下面备上酒席家宴,已感谢叶晨等人救命之恩,叶晨推辞片刻终究是盛情难却。 掌柜亲自给叶晨等人斟上酒,口中感谢连连。睡梦中云游四海的阿布闻到阵阵香气霍然坐起身来,一溜小跑来到一楼,见到众人正在饮酒吃饭,大叫道:“你们吃好东西,竟然不带我!”吴彪大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刚才和人打斗你他妈睡的跟猪似的,此刻吃饭你倒醒了。” 阿布哪里管得了这些许,张开嘴就是胡乱吃了起来。掌柜带着自己小女举杯道:“刚刚多谢几位英雄相救。”叶晨举杯道:“掌柜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掌柜将酒饮尽道:“哎------这帮人不知是何来历,我在这开点二十余年即便有些石井莽汉、绿林土匪来此,亦讲江湖之道义,最多就是拿走两个钱,那也罢了。我从未见有人来此公然调戏我家小女之人出现。” 叶晨道:“这些人非中原人士,我少时曾随军赴云南讨伐元军,刚才这帮人行为习性极像蒙古鞑子士兵,想来他们便是了。” 千语道:“多年来,元军早已被驱逐出境,身在边野。从不敢踏足中原半步,如今竟敢来此作奸犯科,当真不知好歹。” 叶晨道:“他们敢来此地以身犯险,我猜是那天下第一神兵把他们吸引而来了,夺了神兵江湖难逢敌手,只要把江湖几大派打败,那么中原武林力量定被削弱,那时便后果不堪设想了。” 吴彪道:“他奶奶的,咱这中原江湖中谁敢惹咱们试试,老子先灭了他。”千语笑道:“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吧。”叶晨道:“江湖如今动荡不堪,听说天下第一神兵已被人夺走。”吴彪道:“那什么神月那小子,也不怎么样啊?竟被别人夺了神兵。老子下次看见他非把他宰了!” 叶晨听道东方神月名字忽然眉头紧锁,很是忧虑。千语见状道:“怎么?担心起你的红菱妹妹了?”翛翛听闻忙道:“红菱妹妹?”千语对翛翛笑道:“红菱妹妹是咱叶大公子青梅竹马的好妹妹呢!” 叶晨脸上一红忙道:“咳,咳,你二人休要在挖苦我了,我一直视红菱为亲妹妹一般。”吴彪笑了会便有意帮叶晨开脱道:“既然事态如此,我们下步怎么办?”叶晨正色道:“想来这帮人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之中定有高手存在,而且人数估计会很多。”千语亦道:“这个组织者是否就是夺走神兵之人?”叶晨道:“完全有这个可能。” 吴彪道:“那该如何是好,人家在暗,我们在明,想找到线索如登天一般。”叶晨道:“掌柜刚才您说他们口中提到华山?” 掌柜忙道:“恩,对,这帮人来了要了好多酒菜,个个如狼似虎,我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到华山派,正待细听这帮人就要我找女人出来唱曲,我左右为难说小店从未有人会唱曲啊,不巧小女这时从后屋出来给我送东西,这帮人看到便起了歹心。” 叶晨叹口气道:“看来华山派有危险,我们明日便去华山一探究竟。” 第三十九章华山派疑云 华山,素以险峻而驰名,山体陡峭非凡。此刻华山半山腰处,叶晨等人正在沿着一条窄窄石阶而上。 阿布边走边发牢骚道:“他奶奶的,怎么这么难走,真难走。”吴彪冷声道:“混蛋,不许学我说话!”阿布道:“你不让我学,我偏学,偏学。”吴彪气道:“他奶奶的,一路上就听你在这鸟叫,信不信我把你鸟嘴打歪。” 千语、翛翛等在二人身后深感无奈,而叶晨在最后,一路让眉头紧锁,只是左顾右盼,却一语不发。翛翛回头道:“叶晨哥,何事烦心?”叶晨道:“奇怪的很。”翛翛道:“哦?何事奇怪?你看这里风景何等壮观,我多年身在红花谷不曾出谷半步,此景此画,当真未曾见过。”千语笑道:“师妹,晨哥他经常如此,你习惯便是,不过这里确实很是奇怪。” 叶晨道:“华山派乃名门大派,我等已走至半山之处,为何一个人影未见?此地好似一片空地似的。” 翛翛道:“哦,这么说来还当真奇怪,难不成华山弟子均在山顶练武呢?”千语道:“即便都在山顶亦该有个人烟片影,这里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种气氛笼罩,让人好生难受。” 叶晨道:“我亦有此感,本以为这里会刀枪声不绝于耳,此刻安静的如此,反而让人心下生疑,我们加快些脚步,到华山之巅看看究竟。”说罢众人加快了脚步,众人都是轻功了得,用不得片刻功夫,众人便来到了华山之巅,万云如沧海,脚下踏清风。 华山派大殿映入眼帘,众人来至华山派所在,却更为惊奇,只见华山派之内安安静静,空无一人。阿布不管其所以大喊一声道:“无名大仙来也!哈哈哈。”大叫后依旧无人理会,叶晨等相视一望心中都是疑云四起。 叶晨恭敬道:“在下叶晨,特来拜访华山掌门及众弟子,还望相见。”叶晨说罢仍无人理会,整个华山派如同集体消失一般。叶晨等只好自作主张进入,更让众人不解之处的是,众人去过每个殿堂、房间,甚至是华山众弟子就寝之处都挨着搜看,不见半个人影。 千语对叶晨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华山派如人间蒸发一般。”叶晨皱眉道:“不知,每个屋子设施摆设看似毫无变化,这里更无任何打斗痕迹,华山派众人为何突然全不见了踪影?” 阿布嘿嘿笑道:“一定是他们听说我这无名大仙要来此地,全都吓跑了吧。”吴彪道:“收起你的狗屁理论,你这无名小卒谁会放在眼里。” 千语道:“我们会不会是来迟了?”叶晨一惊,沉思片刻道:“那为何这里豪无任何迹象,此刻人去楼空,好生奇怪。况且华山掌门他功夫了得,江湖地位显赫,怎会是这般景象?”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正奇怪时,叶晨忽然警惕道:“有人上来了,我们先藏起来。”其余众人均是毫不犹豫纷纷藏于不同树上,悄声以待。 片刻后果然如叶晨所说,一个人缓缓走上山来,只见这人身着一袭黑衣,身上背着弓箭配着单刀,一头长发披散两边,八字小胡须,样子很是不羁。这人走到叶晨等人树下地方后,忽然停住脚步。 吴彪见这人站在那里许久不曾移动,他略感无聊便大了个哈欠,待自己再去观察那人之时,却见一把箭嗖的一声射向自己面门,吴彪大惊身子向后倾倒,躲开飞来冷箭,扑通一声从树上跌在地上,吴彪狼狈大骂道:“他奶奶的,摔死老子了!” 那黑衣人不假思索,刷的右手握刀向吴彪奔来,速度鬼魅,临近刷的抽刀举头便一刀砍下,眼前刷的金光一闪,一把长刀抵住黑衣人挥来一刀,叶晨挡在吴彪身前。黑衣人面容一惊,随即只见树上刷刷又落下三人。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好刀。”说罢缓缓将刀插入刀鞘。 这人拱手道:“你们隐藏树上我当是心怀鬼胎之人,刚刚多有冒犯,望各位见谅。” 叶晨心道:“以他的身手,定是知道我们均在树上,他知道我会出来挡下这刀,他不费力便把我等引出,看来这人不同寻常。”叶晨呵呵一笑道:“好说,兄台如何称呼?”黑衣人笑道:“在下徐翀,是个朝廷捕快。”说罢背身拇指向后一指,只见其身后大褂中央一个大大‘捕’字。叶晨道:“原来是位捕快大人,在下叶晨,其余几位皆是在下朋友。” 徐翀笑道:“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兄弟不要见怪。”说罢对着吴彪拱手表示歉意,吴彪揉着屁股道:“他奶奶的,刚刚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这次就算了,哼!”徐翀毫不理会吴彪只对叶晨道:“兄弟,你亦是江湖中人,观其衣着举止似乎无名无派。” 叶晨笑道:“徐兄好眼力,在下不过草民一个,江湖浪子。”徐翀道:“那为何要来华山派?”叶晨心里稍有些不痛快,感觉对方就像审问犯人一样,不过叶晨还是有礼道:“在下曾在一间小客栈内听说一群人谈论到华山,只是心下好奇想来拜访一下华山掌门。” 徐翀先是环顾四周,接着正色道:“看来兄弟不信任在下,不瞒你说,我虽身在朝廷,但是对朝廷的些许行径并不买账,这次朝廷派我出来调查,意在观其几大派动向,实则是为了铲除威胁朝廷的隐患。兄弟一定也知道现在江湖中人都在争夺一把神兵,而此刻神兵落入他人之手,遂我才前来调查,少林比武之后,华山危险最大,兄弟也是想到这里才来此的吧。” 叶晨道:“你既为朝廷效力,为何同我说这些,按理来说,这些不能随便同我这陌路相告。”徐翀呵呵一笑道:“刚才我亦说过,我对朝廷不怎么买账,我之所以答应朝廷,是因为这次江湖浩劫对我很有挑战,不过是个人兴趣。” 叶晨心道:“此刻华山派让人疑惑不解,他身为捕快应该能找到些许线索。”想罢叶晨便将在‘友来客栈’内发生事情告知了徐翀。 徐翀道:“这帮人的头目想来便是夺走神兵之人。”叶晨道:“在下亦是如此想的。”徐翀道:“不知兄弟可知神物非一个。”叶晨曾听过红菱叙述知道神物被东方神月和另一个神秘人分别夺走,遂道:“徐兄意思是这个组织头目亦有另一个神物。” 徐翀笑道:“不错,叶兄弟果然思维敏捷,我的线人曾打听到情报说这人亦将神物造成一件神兵,只是他隐晦极深,甚少有人知道,此刻他两件神兵在手便会开始行动,华山派便是第一个目标。” 叶晨低头想了片刻道:“此刻这里华山众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每个屋子我等都分别搜看,设施摆设均是毫无线索,更无打斗痕迹,百思不解。” 徐翀沉吟片刻道:“这里没有线索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既然毫无打斗痕迹,定是在别处,我想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华山众人此刻已经深陷危难,事不宜迟我等速速下山。” 叶晨点头道:“徐兄不愧是捕快,好,我们这便下山去。” 众人商议定便飞速折回山下,来至山下徐翀左右看了看道:“叶兄,你若是华山派掌门的话会带众弟子往哪个方向走。”叶晨道:“听说几派已经联手,若是华山掌门知道华山要有难定会折回少林,毕竟这里距离少林亦不算太远。” 徐翀哈哈笑道:“叶兄,你亦适合当个捕快,果然年轻有为。”叶晨淡然道:“我何德何能,徐兄说笑了。”事态紧要二人不再多叙闲话,向着少林方向快速前行,一路上徐翀不挑阳关大道,只捡丛林小路走,不多时几人来至一片丛林深处,这里树木茂盛,均是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徐翀停下脚步自语道:“若是这里进行伏击,定是首选。”说罢便自己到处观看,或伏地嗅土,或上树观察。行为并非正常官员一样,反而更加像个神智疯癫之人。 叶晨等亦到处观望一番,片刻不远处徐翀道:“诸位来我这边。”众人一听速速来至徐翀处,徐翀指着一颗树干道:“这里便是华山派与人打斗之地。” 第四十章密林中遭遇 幽暗的火光闪现,石板的天棚处,水滴滴留下,此刻安静的滴答声让人有些不安。洛如嫣缓缓睁开眼,只感全身冰凉,单薄的衣襟丝毫抵不住袭来的丝丝凉气,惊慌、恐惧、绝望,这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她感到身体有些酸痛,因为她此刻身上被粗粗的绳子捆绑着。 三天前的种种景象让她难以接受,想在回想起来只道是触目惊心------ 三天前,华山派众人已然回到华山,林子峰关心的对林秋雨道:“秋雨,虽然你伤势已经恢复,但还要注意好生调理,这次受伤不轻,听爹的话下次莫要这般冲动,江湖上刀光剑影还是能避则避,待你完全恢复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以后过安稳的生活。” 林秋雨躺在床榻上将头一别道:“爹啊,女儿真的无事,再说女儿还不想嫁人呢。”林子峰有些怒道:“休要胡言乱语,这个爹已经替你想好了,青云门的徐阳,相貌不凡,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你爹我都未必是其对手,我觉得他不错,待江湖稍微平静之时我便去同段兄说说。” 林秋雨笑道:“听说他特别风流,我可不要嫁给这人,还是让我留下孝敬爹你好不好?”林子峰微微一笑道:“就会耍嘴皮子,那个什么阿尔,下次若被我碰到定把他一剑刺死!” 林秋雨皱眉道:“他武功远高于我,其实当时他故意避开了女儿的要害。”林子峰冷哼一声道:“哼,他只是怕被取消了资格吧,总之这人我定不会放过。” 二人正说着话忽见一名华山弟子门外道:“师父,青云门徐阳来此说有事要和师父商谈。”林子峰、林秋雨相视一惊,林子峰忙道:“快请入大殿,我这便过去。”弟子应了声便匆忙下去了,林子峰收拾一下快速前往大殿。 林子峰心下奇怪,他亦算了解徐阳,平时很少在青云门内,从不管江湖之事,这次来访不知有何寓意,或者是青云门掌门段青海有什么事前来转达? 此刻只见徐阳在大殿内悠哉的吃着茶,见到林子峰到来徐阳起身有礼道:“林掌门,晚辈有礼。”林子峰双手扶着徐阳道:“贤侄怎会突然来到华山,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说罢只见徐阳胸口一道深深刀痕,伤口虽然已经无碍,但那道伤疤却非常让人生畏。林子峰见状一惊道:“贤侄这是谁干的,竟能伤到徐阳贤侄,此人武功定非同小可。” 徐阳不以为意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事态紧急,我直接同林掌门道来。”林子峰示意徐阳坐下,忙道:“贤侄可是受段掌门之托前来?”徐阳摇头道:“并非如此,在下尚未回去告知师父。” 林子峰道:“何事这般要紧,竟连段掌门都未来得及告知?”徐阳微笑道:“林掌门可知道前阵夺走神兵之人?” 林子峰冷声道:“当然。”徐阳笑道:“那日我未曾追赶此人,我去追了那个他的手下,亦未必是手下,应该说是他的同党——幺幺。” 林子峰道:“徐阳贤侄机敏过人,可惜当时小女重伤我无暇顾及,不然定会助徐阳贤侄一臂之力将其拿下。”徐阳笑道:“林掌门严重,晚辈不敢当。那幺幺晚辈与其交手发现其武功很是奇怪,当真是深不可测,我二人交手过程中我从她身上顺到了这个。”说罢徐阳自怀中掏出一块金制小牌子,林子峰定睛一看只见上书‘郡主’二字。待林子峰看罢徐阳将牌子收回怀里道:“如何?林掌门。” 林子峰惊讶道:“那个叫幺幺之人是个郡主?”徐阳微笑点头道:“不错,所以可以确定的是,这次夺走神兵的神秘人不但武功高深,更是地位显赫,由此便可知他们还有其他人,势力定然非常大,而且这些人中不乏高手。” 林子峰皱眉不语,片刻道:“徐阳贤侄这次来此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一见事吗?”徐阳呵呵一笑道:“这次晚辈来此是想让林掌门千万要小心,那神秘组织既得了神兵,下步定会开始席卷武林,华山派首当其冲。” 林子峰沉默不语,徐阳忽然收住笑脸变的阴沉冷声道:“恕我直言,这个神秘组织的实力取华山不费吹灰之力,就幺幺而言,林掌门都未必是其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手握神兵的神秘人,他们若真找华山麻烦,华山便会自此覆灭。” 林子峰心中盘算一番,忽然站起身给徐阳行了一个大礼,徐阳一惊慌忙扶起林子峰道:“林掌门是要折煞了晚辈吗?”林子峰道:“多谢贤侄这次特来告知此事,华山上下感激不尽。”徐阳道:“林掌门莫要如此,这是晚辈应尽之事且华山乃几大派力量,若华山有大难对其他派和我青云门均无好处,林掌门千万不要这般客气。” 林子峰道:“其实我亦猜到几分华山面临危险,但不想这神秘组织竟是这般势力,贤侄这次帮我华山上下一个大忙,此事事关重大,贤侄还需尽快告知其他派别。” 徐阳道:“不错,我这便要尽快回去告知师父,临走前还是嘱咐林掌门一句,凡事小心,我个人力量有限,需告知师父,几大派得到讯息定会纷纷前来助林掌门一臂之力。” 林子峰感激道:“贤侄用意本人铭记于心,恕这次不能好好招待贤侄了。” 徐阳摆手道:“林掌门严重了,晚辈这便先行一步,派内之事还得林掌门好好计划一番,告辞。” 林子峰谢过徐阳便召来所有华山弟子并林秋雨,将事情简单说了一番,林子峰对余清风道:“风儿,飞鸽传书少林等个派,告知华山派的情况。”余清风答应一声道:“师父,我们现在如何打算。”林子峰皱眉不语,余清风见状道:“与其在此静等不如我派全体折回少林,起码胜过坐以待毙。”林子峰想了片刻觉得余清风说的有理点头道:“好,你们速去收拾细软行囊,料对方不会猜到我们折回少林,我们这便动身去少林。徐阳贤侄既不辞辛劳来此告知消息,说明这次事态严重,这便去准备吧。” 众人听罢忙各自去收拾,待收拾妥当便欲随林子峰下山,余清风走上前来道:“师父,我派秘笈之类可曾带上,万一真有人来我华山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林子峰道:“我已带在身上,不必担心。秋雨素日一直与如嫣交好,路上人多你照顾好她们。”余清风道:“是,弟子遵命。” 众人速速下了华山,刚刚回来不久便又要回去,众人体力尚未恢复,个个都是沉着脸。 林子峰携众弟子避开了阳关大道,只捡丛林小路前行,正行走着忽然树林上空刷刷刷黑影攒动,林子峰停下脚步冷声道:“小心。”众人一听纷纷拔出自己长剑提高警惕。 林子峰仰头道:“哪路朋友现身说话吧。”只听哈哈哈几声大笑,刷刷几道黑影纷纷落地,当中两个人缓缓走出,一个戴着金属面具包裹面庞,另一个戴着半截的金属面具,这人林子峰当然知道,他便是重伤林秋雨的人——阿尔。 第四十一章外敌通内鬼 徐翀叫来叶晨等人道:“诸位看这棵树,树周围有烧焦痕迹。再看那边几棵,尽是划痕,这里定发生了打斗。”说罢徐翀又趴在地上闻了闻,续道:“这里有血的味道,看来我们果然来迟了。” 众人在周围观望独叶晨盯着那棵有烧焦痕迹的大树出神,他拾起草中烧尽余灰看了半晌。千语走至身边道:“这灰有什么问题吗?”叶晨道:“恩,以往火焰烧至这灰应是灰黑色,这个却是白色,说明温度极高,我时常做饭,师傅曾教我用内力催动火焰做饭,木柴烧尽的灰倒和这有些相似。” 徐翀到处查看一圈回来道:“看这里的境况,可以想象到当时打斗的惨烈之处。” 三天前,林子峰见阿尔出现怒从中来冷笑道:“你居然还敢主动出现,上次伤我女儿侥幸放过了你,这次还敢来送死。” 阿尔冰冷的金属面罩后冷声道:“你想杀我还未必有这个本事。”旁边神秘人突然笑道:“林掌门这是要去何处?哈哈,劝你一句乖乖束手就擒。”林子峰哈哈大笑道:“你当真会说笑话,当今武林我林子峰尚未把谁放在眼里,竟让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小看了。” 神秘人道:“年轻人,不要太过高傲,一山还有一山高。”林子峰冷声道:“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呵呵一笑道:“我想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便要领教一下林掌门的云龙神功。”此话说罢,身后黑衣人刷刷刷冲入华山众弟子之中,刀剑声立刻响起,众人立刻打斗开来。 阿尔对神秘者道:“我去收拾他女儿。”神秘者点头示意,阿尔刷的身子蹿出,林子峰拔剑一剑刺向迎面飞身而来的阿尔,神秘者却诡异挡在二人之间,身子刷的向下一矮,避过剑锋右手顺势一掌挥出,林子峰无法脚下一点身子刷的平移后退丈许。 阿尔早已借此机会冲进华山众弟子之中。 林秋雨护着洛如嫣挥剑武斗,已有两名黑衣人被其一剑毙命,忽然阿尔身影一闪出现在林秋雨面前,林秋雨一惊不假思索刷刷几剑刺出,阿尔左闪右躲,毫发无损,右手探出,弯刀刷的刀光一闪出鞘,一道刀轮擦的闪现而出,叮当几声,与林秋雨长剑撞击擦出火花,林秋雨只感虎口发麻,余震未了,她本就伤势未愈,此刻阿尔内力余波震到林秋雨旧伤新伤让秋雨力不从心。 她刷的又是一剑刺出,此剑力道虽大,但却失了水准。阿尔向左一闪轻松避过剑锋,林秋雨身子向前送去,阿尔身子诡异前移右肘刷的向后一击,直接打在林秋雨颈部,林秋雨只感眼前忽然一黑,没了知觉。 阿尔顺势抓住向前摔倒的林秋雨,将其抱住,刷的脚下一点飞身不见了踪影。 其他华山弟子大多不是黑衣者的对手,或死或伤,明显不占上风。洛如嫣哪里见过这等血光惨烈之场景,她惊慌失措到处躲避,眼中充满惊惧,她只想快些找到她的夫君——余清风,却只看见眼前到处是刀剑相交。 林子峰与神秘人早已战成一团,二人剑来掌去已斗了三百回合,只见对方忽然身法一变,身子凭空一顺闪没,出现在林子峰身后,双掌快速拍出,直奔林子峰后心,一瞬之间拍出数十掌,但每掌打在林子峰背后只见林子峰身体如云似雾,如打在一片黑云之上,最后其身体竟全变成了一团翻滚黑云。 神秘者面容一惊,忽然发现身后亦是黑云翻滚,几把剑影自黑雾中刷刷刺出,剑影重重。几道剑光刺中神秘者后心,却是叮当作响,神秘者心中一笑,身子向后一旋右手大袖顺势一甩,林子峰慌忙将头一低,身上依旧黑云泛起,避过大袖,低头一看却是惊讶万分,自己衣服竟莫名燃烧起来,林子峰快速将衣服一扯一抛,衣服丢出,瞬间燃烧殆尽。 林子峰大惊失色,神秘者却嘿嘿笑道:“我身上穿着金丝铠甲,一般兵器是无法穿透的。不过莫要惊慌,林掌门亦算是武林中的佼佼者,有资格见识一下真正的天下第一神兵。”说罢自袖中一亮,一轮圆形兵器出现在其右手,只见这兵器圆边尽是刀刃,中间镂空有一根连接的握柄,握柄顶端一颗赤色珠子赫然出现,闪耀着猖狂的光芒。 林子峰道:“这------这是。”神秘人笑道:“这颗珠子亦是你们这帮江湖中人千辛万苦想要夺到之物,不过没想到有两颗吧!我这兵器名作‘烈焰’顾名思义,且来见识一下吧。”说罢右手一甩,兵器旋转飞出,兵器周身噌的一声爆出了赤色火焰,林子峰身子靠着一棵大树,只见满是火焰的兵刃刷的飞至地面围绕自己刷的贴着地面旋到树后又从另一边绕出,啪的一声弹起,飞回神秘人的手中。 林子峰见自己身在这兵刃画出的圆圈中心处,只见地面被切割出小火焰徐徐燃烧,一个火焰的圆圈,忽然之间火焰暴涨,刷的一下一道火柱冲天,林子峰身在火柱之中已全然不见踪影,只见火光漫天,照耀四方。 待火光渐息,神秘者笑道:“林掌门果然武功过人,这都未曾被烧死。”只见火圈之中,点点星火零星落下,林子峰喘着粗气,面露疲惫不堪之色,周身衣服被烧的很是残破。 神秘者道:“怎么样,林掌门,是不是感觉自己深厚的内力越来越少啊。”林子峰冷眼喘着粗气,忽然余清风闪到林子峰身前道:“师父,没事吧。”林子峰喘气道:“无-----无妨,你速速带------带秋雨同如嫣杀出人群离去!” 余清风道:“是。”说罢右手一送,林子峰猝不及防,只见长剑噗地一声刺入自己身体。林子峰表情惊愕,哇的大吐口鲜血惊道:“你!你------”余清风忽然表情狰狞一改之前风度翩翩之态,嘴角狞笑道:“若非这样,你的云龙神功着实难对付。”林子峰怒不可遏,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感自己身体渐冷,内力狂流。余清风伸手入其怀中,此刻林子峰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眼见余清风将那本‘云龙神功’秘笈掏出,自己却无能为力。 余清风悠然走到神秘人身侧,将秘笈递与神秘人,神秘人伸手接过道:“做得好,我没看错人。”林子峰心中怒火中烧,身体却不能支持,啪的单膝跪倒在地。神秘人道:“不要杀了他,我要留他活口,把他带回去。” 一个手下立刻上去将林子峰绑了个结实,神秘人又道:“其他华山弟子活的就绑了,死的直接埋掉!” 片刻后,华山上下弟子全数落败,死了尽半数,剩余者皆被抓了捆绑住。忽然一个黑衣人身手一指道:“那个女子如何处置?”余清风一望只见洛如嫣手捂着朱唇,一脸惊愕望着余清风。 余清风冷冷望着洛如嫣,神秘者在旁忽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红颜多祸水。”说罢便转身离开,余清风冷声道:“随你们处置吧。”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一个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哈哈,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女子,今日大爷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罢步步向着如嫣逼近,另一个黑衣人拦住道:“急什么?回去再好好享乐一番,且先带她回去。”二人立刻将如嫣绑好带了回去。 如嫣一路竟毫无反抗,好似呆了一般,耳畔只有余清风那句‘随你们处置’这句话,其余事情全然不知。当自己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在一间石室,好似是个地下,浑身冰凉,身上捆着绳子。 如嫣忽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自己万没想到那个曾经说着海誓山盟,风度翩翩的表哥,自己的夫君,竟能说出这等话来,自己竟一直被其当做一个玩物。如嫣此刻恨不得一头撞死,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只是哭泣,不断哭泣------ 正在哭泣中,忽听几声脚步临近,如嫣警觉退到墙角,两个黑衣人忽然出现,两个人均是一脸邪恶之色,一个道:“不要怕,小妹子,刚刚回来我们有事暂且耽搁了,你一定等着急了吧,哈哈。”另一个道:“哥哥来陪你快活一番如何?”说罢二人步步逼近,如嫣惊惧万分,一瞬之间竟忽然想起了叶晨,每每如嫣遭到危难,叶晨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想到这如嫣忽然之间泪如泉涌,心道:“叶公子,你在哪?” 黑衣人伸手便要撕如嫣的衣服,忽然二人背后传来一声怒喝道:“住手!” 第四十二章暗流水滔滔 两个黑衣人闻声一惊回头看来,却见阿尔冰冷的金属面罩后那双慑人的瞳孔望着二人。二人见是阿尔立刻跪身道:“小王爷。”阿尔冷声道:“你们要对她做什么?”两个黑衣人吓的浑身发抖,哪里还回得了话,只在一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 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道:“小王爷,那个------这不刚刚拿下了华山派吗?手下得余公子之命负责看管这小娘们。”阿尔冷笑一声道:“你们欺辱这弱不禁风的姑娘,无非就是贪恋其美色罢了,竟找这些许借口,我等人里有你二人这样的败类当真丢尽我的脸。”说罢不待二人反应,一道银光一闪,二人立刻胸口鲜血狂涌,扑通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洛如嫣见状吓的一声惊呼,阿尔来到如嫣身边帮她松了绑道:“随我来,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如嫣惊惧道:“多------多谢。”阿尔又道:“但是我要把你眼睛蒙上。”说罢直接自袖中抽出一块丝帕,蒙住如嫣双眼,右手拽着如嫣便离开了这里。 如嫣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自己随着这人东转西转,早已不知了方向,耳畔或有水声或有鸟鸣,偶尔还会闻到花香。走了许久,如嫣有些疲惫,但依旧被拽着。前方阿尔的声音传来道:“前面有台阶。”说罢便不再言语。 如嫣小心上了台阶又是一段长路,最后如嫣感觉进了一间屋子,亦或是阁楼类,只听木阶吱吱作响,前面阿尔又道:“停下吧。”说罢转身将如嫣眼上的丝帕扯下。如嫣眯起双眼,纤纤细手微微揉了一下,只见眼前是一扇门。门上有一把锁,阿尔小心打开门上之锁,带着如嫣轻轻推门而入。 屋中一个女子本在窗台前凝望,听到门响猛然回头却是林秋雨,林秋雨见阿尔进来,刷的飞身而至,一把抓住阿尔衣襟大声道:“我爹呢!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声音中带着颤抖,眼泪在其双目中打转,阿尔冰冷的面具看不到一丝表情,只是身子向侧一让,洛如嫣在其身后出现。 林秋雨一惊,见是如嫣,一把拽过如嫣抱住哭道:“如嫣姐姐,是你!”如嫣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尔冷声道:“我若再稍迟片刻,这姑娘便要遭人**。”说罢转身离开,林秋雨急道:“等等!”阿尔毫不理会走到门外回头道:“你爹无事,我会找人安排照顾,这里是我的住所,无人会来找你们麻烦。”说罢将门关上锁好便离开了。 林秋雨望着那扇门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只是和如嫣抱在一起,那句‘多谢’终究没有说得出口。 且说阿尔自安置了如嫣后便去了别的地方,所到之处如春至冬,刚才经过之地风景秀美,楼宇清新别致,石桥下流水,三千里绿荫。而此刻经过之处,皆是高耸楼阁,黑洞洞无生气,有塔有石,铁链环壁,看起来便让人心生畏惧。 阿尔来至一处楼宇之中,进得一个黑暗屋子,这屋子室内极大,一张长方大桌摆在屋子中央,周围早已坐满了人。神秘人独站一处,其他坐在椅子上的人形态各异。众人之中一孩童分外引人注目,这人便是唐十三,一侧还有一风骚美人却是雪姬,另有赵空空与少林弟子圆静,幺幺与余清风亦在其内。其余另有几个西域人,面色阴沉一语不发,最后是一些颇有名气的旁门左道。 众人围坐一处各有千秋。见阿尔进来均是撇头相望,神秘人转身道:“去哪了,这么慢。”阿尔冷声道:“去杀了两个人。”神秘人冷哼一声道:“同你说过多次,不要见人便要杀之,算了,快坐下吧,众位都在等你。”阿尔走到一处空位坐下,对面余清风对其微微一笑,阿尔毫不理会别过头去。 神秘人道:“既然人已到齐,便说正事。首先感谢各位在少林比武大会上助我一臂之力,欢迎诸位武林高手加盟我部,诸位皆是身怀高超技艺之人,能加入我部实感荣幸。”唐十三年少但却丝毫不畏惧任何人,更是心中傲慢,他先开口道:“哎呀,大叔,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这里在座之人来此我想都是抱着不同目的而来,云云这些许毫无意义。” 神秘人呵呵笑道:“唐公子果然年少轻狂,不错,诸位来此是各有目的,但亦有一个共同目标,这个毋庸置疑,那便是铲除江湖几大派,一直以来,各位受这些所谓正派的压制,自己的门派几乎在江湖上不能立足,而这次少林比武,各位又都想得到神兵,神兵如今在我手中,加上各位的力量,那整个武林迟早是我们的,那时候诸位便可扬名立万亦或是发扬自己派别。” 赵空空呵呵一笑道:“恩,就算我们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但算是暂时的伙伴,大事一了各奔东西,嘿嘿。”说罢色眯眯的望向雪姬,雪姬对着赵空空眨个媚眼轻藐将头别过。 神秘人道:“不错,赵兄说的对极,既然大家来此就要团结一致。不瞒各位,江湖上曾传说的神物,其实便是两颗珠子,你们所知的天下第一神兵——冰封,是一个叫东方神月的小子在上兵天阁造的武器,那上面有一颗珠子,而另一颗便在我这。” 众人一听均是心中一惊望着神秘人,神秘人呵呵一笑道:“大家莫要惊讶,我亦造出一把神兵,却是众人所不知。”说罢自袖中一亮,兵器亮出,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神秘人手中神兵。神秘人续道:“我这神兵名作‘烈焰’。”说罢不待众人反应便又将武器收回袖中。 众人见过神兵心下已然明了神秘人之意,刚才这些许举动是一种警告,若在这组织中有二心或耍其他什么心思,这人武功已然了得配上这神兵在坐众人恐无人是其对手,到时候自己定身首异处。 神秘人观望众人面色心中很是得意又道:“诸位既是自己人便有资格见识一下那把‘冰封’。”说罢神秘人自室内一处找到一个长形木盒,双手托着放到桌上,众人又是一齐望向这边。 神秘人缓缓打开盒子,里面一把乌黑长剑横卧其中,神秘人一把将长剑拿出单手握住长剑,长剑龙口中蓝色珠子泛着光泽。神秘人道:“这把剑便是那把神兵。” 众人见状纷纷暗叹不已,赵空空笑道:“这剑果然非常了得,看样子便心中痒痒,嘿嘿”神秘人忽然大笑道:“哈哈,赵兄见过那么多世面亦有看走眼的时候。”赵空空不明所以问道:“哦?这话是何意?” 神秘人右手伸出不紧不慢将两个指头捏住长剑处的蓝色珠子上,他忽然双指一用力,只见蓝色珠子赫然出现了裂纹,最后啪的一声竟被捏的粉碎。众人大惊失色,惊奇万分。神秘人忽然阴沉道:“这其实是一把仿制的剑,这个珠子其实就是一个琉璃水晶。” 众人一听满脸写着惊愕,赵空空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等亲眼所见你抢了冰封。”神秘人冷声道:“很明显,我们被东方神月这小子摆了一道,想不到他年纪虽轻却智慧过人,这个武林都被他骗了。” 余清风道:“不知国师是如何发现这把剑是仿制的?观其形态精工巧匠,相信瞒天过海不是问题。” 神秘人冷声道:“想来那东方神月尚了解这珠子不深,两颗珠子离近便会相互吸引产生共鸣,当时我只为抢神兵遁逃,毕竟江湖几大派高手均在,我孤掌难鸣只有得其兵器细细研究,竟没注意到这细节,也是我一时大意,待自己安全仔细观察发现是假的。” 忽然神秘人又大笑起来道:“不过诸位放心,这并未影响到我的计划,亦可以说还在计划之内,我手握烈焰,冰封迟早是我的。” 赵空空道:“国师的实力我们当然相信,但是我们这些人中有个正派之人,多少就让人担忧了,呵呵。”说罢望向余清风。 余清风不予理会只是微微一笑,神秘人道:“这次一举拿下华山派多亏了清风,若非他用计将华山引到密林又刺伤林子峰,华山要想拿下并不会那么轻松,可以说清风的功劳相当之大,大家莫要彼此猜忌,成大事者要有胸襟。” 赵空空听神秘者如此袒护余清风心中很是不快,但亦不能再说什么了。神秘之人又道:“清风这次还拿到了华山派的镇派秘笈——云龙神功。他已将秘笈交与我手,衷心可见一斑。” 雪姬突然开口道:“既然华山派已败,下一步怎么做呢?”神秘者道:“峨眉多是女流之辈不足为患,天山更是不足为惧,无风谷虽非正派,但却是中原武林的一处不小的力量,雄天他虽武功高强,但天性傲慢,早晚亦要他好看。我最为担心的是圆冲、段青海、玄宗道人这三个老家伙,此事我需好生计划一番,从长计议。” 雪姬听神秘者出言讥讽心中不快,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神秘者又转头对阿尔道:“边关军队准备的如何了?”阿尔冷声道:“尚在联系其他小部落,招兵买马还需要些时日。”神秘者道:“恩,尽快准备。” 余清风道:“那神兵既然是假,真正的呢,用不用我们去对付那个东方神月?”神秘者忽然意味深长呼口气道:“不用你们,自有高手去对付他。” 第四十三章再访上兵阁 密林深处,徐翀对叶晨等人道:“这次认识几位高人当真荣幸,此事我需进一步调查,不知几位是随我一同,还是另有他事。”叶晨拱手道:“实在不巧,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还请徐兄海涵。” 徐翀呵呵一笑道:“兄弟哪里话,太客气了,我见几位英雄少年,更是身怀绝技,不知可原加入朝廷为当今圣上共谋大业,干一番大事业岂不快哉?”叶晨冷笑道:“我等不过贫民草夫,徐兄抬爱折煞我等,当真不敢高攀。” 徐翀笑道:“我这人从不强人所难,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定竭尽所能。”叶晨道:“小弟也会如此,只要徐兄看的起。” 徐翀哈哈大笑道:“好,那么后会有期,华山派这件事我会尽快散布到江湖,几大派知道此消息方能谨慎小心,依我推断,神秘的组织一定还会有此行动,几位亦要多加小心。” 叶晨道:“徐兄小心才是,后悔有期。”徐翀微微一笑,刷的一道黑影,人已然消失不见。 徐翀走后,千语道:“你好像很讨厌这个人。”叶晨冷声道:“不错,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要好生提防才是。”翛翛道:“叶晨哥,你不是说我们有要事吗是什么啊?”阿布附和道:“对啊,对啊,我知道小师父的意思。”吴彪道:“哦?你这鸟人还能知道小师父的意思?你且说说看。” 阿布嘿嘿一笑道:“那当然,我这么聪明的大仙,小师父一定故意想摆脱那个家伙,不想和他一起,所以说有要事。”吴彪等人均是对阿布另眼相看,吴彪道:“你继续说来。” 阿布很是得意道:“小师父摆脱这人之后,不用说,定是带咱们去一家大酒楼好好吃一顿啊,哈哈。”吴彪听罢差点没摔倒在地,千语、翛翛二人咯咯笑了起来。叶晨则轻吐口气脸上甚是无奈。 吴彪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正经话来。”阿布很是疑惑道:“难道我猜错了?”吴彪怒道:“你闭嘴吧,他奶奶的!”叶晨转过身道:“走吧,我们去趟‘上兵天阁’,想来那里应该能找到些许线索。”几人又是有说有笑一阵才踏上路程。 几日后,叶晨等人来到了之前东方神月造神兵的城池,沿途亦是到处打探才知这里所在,几人进得城来,只见城内很是荒凉,所有兵器铺均有被焚烧过的痕迹,异常惨不忍睹。 叶晨等人一一走进每家被焚烧的兵器铺,均无任何人生还。见到如此惨景每个人均感到将这里屠城之人行为当真令人发指。叶晨对众人道:“我们这样一家家看下去,恐要到夜晚,听说‘上兵天阁’是这里最为有名之地,想来楼宇相对较大,虽然这里到处被焚烧,但其框架兴许尚在,我们不如直接去寻最大的楼宇。”吴彪拍手道:“小师父言之有理,我们这便去寻吧。”众人说罢立刻来到城中央,四处寻望,果然有一处楼宇在这里相对最高,几人迅速奔向这里。 来至此处,虽然这店被烧得没了形状,但依旧有些轮廓,店内梁柱仍有些许残存,整个店被烧的焦黑,叶晨走进店内到处看了看,忽然见到地上一块残缺的板子,叶晨拿起仔细端详原来是块牌匾,上面依稀可见一个“天”字。 叶晨道:“想来这里便是那家‘上兵天阁’了。东方神月来此制造了神兵,那个神秘人之后亦来到此地,之前我知道那神秘人亦抢到了神物,他也来此造了神兵,不过他为人心狠手辣,为了不走漏风声把这里所有人灭了口。”千语道:“你推断的很有道理,这个神秘人当真不简单。”叶晨道:“不错,之前看见华山派打斗的地方,这个神秘人的神兵应该能放出火焰之类,看来这个人的内力不凡。”说罢眉头紧锁不再言语。 阿布突然开口道:“哎呀,我好饿,这里有没有吃的地方啊。”阿彪冷声道:“你他奶奶的就知道吃。”翛翛道:“这里既被屠城,你想吃东西就别想了。”阿布忽然眼睛一亮道:“谁说没有吃的地方,你们看那!”说罢单手一指。众人顺其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条路的死角处,一家小店独树一帜坐落在那,却是不曾被焚烧过,在这座城中显得分外独立。 叶晨等人心中一奇,这座城中有残存的人,当真让人意外。叶晨道:“我们且去那里看看,兴许能问出些线索。”众人来至店面前,只见大门紧闭,更是没有任何招牌亦或匾额之类,叶晨在外观察少许微微点头。阿布早已饥饿难耐,直接去扣门,扣了半晌不曾有人回应,阿布大声道:“里面有没有人啊!我们快饿死了,快给本大仙开门!” 吴彪一把揪住阿布拽到身侧道:“他奶奶的,平时教你那些礼节你他妈全忘了是吗?”阿布道:“你不也是一样,粗人一个,还教训本大仙。”二人斗嘴之际,店的一个小窗口微微打开一条细小缝隙,千语很是心细,这一细小之处却看在眼里,千语悄声对叶晨道:“里面有人,但是不敢开门。” 叶晨点头,对着店面道:“在下叶晨,并无恶意,我等路径此地,沿途辛劳,望能在此逗留片刻,绝不叨扰。”叶晨说话之时一直望着那个小窗口,只见窗门快速合上,里面却没人回话。片刻后店门缓缓打开,一位白衣老者缓缓走出,相貌极其丑陋。 老者开门四下张望,又看了看叶晨等人,忽然开口道:“进来,快点。”叶晨等人速速走进小店,老者将门立刻插上,回头道:“吃了便走!”说罢不理众人向内室走去,叶晨等人自行坐下,阿布道:“把好酒好菜拿来!哈哈,老子饿死了。”吴彪瞪了阿布一眼,老人亦从内室走出,手里端着饭菜,却是些粗茶淡饭,阿布见状立刻不高兴起来,刚要说什么却“哎呦”一声,却是翛翛在桌下踩了阿布一脚,阿布一脸无辜状,翛翛却在一旁偷笑。 叶晨对老者道:“多谢,敢问前辈,这里为何如此凄凉?可是有何变故?”老者将饭菜扔在桌上冷声道:“不知道,吃了饭赶紧走。”叶晨微微一笑道:“前辈可知道这里最出名的一家兵器铺——‘上兵天阁’。”那老者听叶晨说罢大怒,额头青筋爆出道:“走,你们走!”叶晨恭敬起身道:“我等绝无恶意,来此地不瞒前辈是想调查一些事情,事关武林安危,前辈既然与此事无关,我等便不打扰,告辞。”说罢带着千语等人便要离去。 老人深思片刻道:“留步。”叶晨等人回身,老者叹口气道:“诸位请坐,刚刚多有失态,各位见谅,敢问各位是哪门哪派?”叶晨等坐回原处,叶晨道:“晚辈等皆无门派。”老者一惊道:“既然无派别何必趟江湖浑水?”叶晨道:“虽事不关己,但如今江湖动荡,百姓难安,且江湖上有许多曾帮助过我的人,受人之恩哪有不报之理?”老者一听惊道:“看你年纪尚浅竟有如此觉悟当真难得,哎------我如此年纪都未有你这想法,当真惭愧。”叶晨道:“前辈莫要如此,晚辈岂敢,且说说前辈知道的关于这里的事情吧。” 老者长叹道:“你们知道‘上兵天阁’,我便是那‘上兵天阁’之主人——王茗。” 第四十四章屠城之惨案 叶晨等人一听均是大惊,叶晨道:“前辈便是‘上兵天阁’之主人?那是如何逃脱灭口之灾的呢?”王茗面容冷峻,右手探出至自己脸颊处,他用手磨了磨自己的脸颊,忽然嚓的一声,竟将自己的面孔撕扯下来,露出的却是另一张面孔。叶晨等人又是为之一惊,随后恍然大悟。 王茗徐徐道:“就是这人皮面具救了我一命。”叶晨望着他右手拿着的人皮脸,眉头紧锁。王茗续道:“我的一位掌柜名作‘戴平’他追随我多年,虽貌不惊人,却擅长易容之术,是他救了我,且听我细细道来。” “原本这座城池是江湖闻名遐迩的兵器之城,许多江湖上的人士亦或是朝廷侍卫都愿意来这里铸造兵器,而我自幼便随一位名匠学习铸造兵器,那便是我的师傅,后来我学成,师傅他老人家觉得铸造兵器便是酿成血光之根源,于是便隐退于山谷。而我便来到了这座城中,开始只是一家简陋的打铁铺,后来由于我手艺精湛店面便开始壮大,直到后来的‘上兵天阁’。一日,我正在天阁楼上饮茶,戴平忽然上得楼来说有高人前来铸造兵器,只是两个人,一个少年冷峻异常,一个少女却是热情亲近。”王茗说到这里,叶晨自然知道他说的便是东方神月同红菱二人。王茗续道:“这二人来此要我铸造一件兵器,你们可知是什么兵器?”叶晨道:“天下第一神兵。”王茗先是一惊接着又平和道:“是了,江湖上现在谁人不知呢?不过那时还不算神兵,是传说中的神物,我之前便有所耳闻,不想会亲眼遇到,更不成想会是一位年轻少年来我这里要铸造它。我开始不敢接这活,因为这不仅会为江湖带来浩劫,更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是那位少年给我了非常多的钱,我看那少年亦非邪恶之人,一是为了钱,二是畏惧那少年神功,终究还是答应了他。我用七天为他铸造出了那把天下第一神兵,他携神兵便扬长而去,我之前还在担心他是否会杀我灭口,不过他很守信用没有动我分毫。我有如此多的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那少年走后我便打算关门隐居。谁成想,在我等尚未离开之际,又来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带了很多手下。” 叶晨道:“大概多少人?”王茗道:“五十余人,首领面戴一个金属面具丝毫看不到其真容。但这并不算什么,让人惊奇的是,他亦有颗神物,来此让我铸造兵器,我当时看到那神物很是惊讶,那神秘之人说让我将此铸造成兵器,如果不干便要将这城池屠戮掉,而且丝毫不谈价钱,我当时丝毫没有反抗之余地,只有唯命是从。于是我便开始为他铸造兵器,他得到神物的玄铁和那少年一致,不过尺寸略短,经和其商议我决定为他铸造一柄刀轮,这刀轮可近攻亦可远攻,虽不知神物威力,但一定亦称得上是世间罕有,天下神兵。不过在那兵器完工前一天,我的掌柜私下找我焦急道:‘主人,这兵器完工便是你我将死之日。主人还是速速逃走吧。’我当时还抱有这些人能看在我为其铸造出神兵的份上放我一马,谁知戴平告诉道:‘主人啊,这些人你岂能信任,昨日我无意间听到其对话,说一旦完工立刻屠城,一个不留!’我当时又惊又怕,我知道那首领知我面容,岂能让我随便逃走,且铸造兵器需要我在场,如此一来我便是瓮中之鳖。戴平道:‘主人可还记得小的有易容之术,我做一张老者人皮面具,自己戴着主人的人皮面具,你我身材相仿定能蒙混过关。’我当时听到戴平如此说来大为惊讶,他这是打算替我去死,我当然不干,但是戴平据理力争,且时间刻不容缓,最终我妥协了。” 说到这里王茗禁不住掉下泪来,叶晨一直细细听着,每个细节都牢记于心。翛翛哀伤道:“那位戴平当真是个好人,为主求死。”王茗道:“是啊,他追随我多年,为报我当时收留之恩不惜替我而死。若非我当时贪得钱财,岂会害死这城中所有人,更不会酿成如今江湖之动荡,而我现在却在这里苟活。” 叶晨道:“前辈无需自责,非你之错,你只是有一手铸造兵器之好手艺,即便当时你不答应这兵器还是会铸造出来,错不在你,而是那个手段残忍的神秘人。”千语道:“不错,他灭绝人性,罪魁祸首当是那人才对。” 王茗止住泪水叹道:“造物弄人啊,我被戴平易容后从‘天阁’的暗门逃脱,我并没有逃远,只是在城的荒野之中,第二日夜晚,整个城池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知道那便是戴平替我将兵器铸造成后,神秘人开始屠城灭口。大火在城中烧了两天两夜,后来那些屠城之人便离去,我悄悄回到城中,便是今日你们见到之景象。无数个夜晚我都不能安稳,每每都会听到那惨烈的声音。” 阿布道:“你这人可真笨,这里就属这店显眼,你还敢在这里,不怕他们来找你吗?”叶晨道:“这才是前辈之高明处,这里现在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初被屠城,神秘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人生还,自然不会再回这里。” 王茗叹口气道:“不错,这里是我用一些简单木料搭建,算是在这里苟且偷生。你们这便知道了关于神兵的一些秘密。” 叶晨想了片刻道:“前辈,你所说这些却是非常重要之事,在下感激不尽,前辈可知那神秘者如今凭借神兵已将华山派俘获,他的神兵我猜测可以放出火焰,是靠内力催动的,如若是真,那当今少有人是其敌手。”千语道:“只有拥有另一神兵的东方神月才能与其较量。” 叶晨道:“可惜他的神兵亦被神秘者抢走了。”想罢叶晨起身拱手道:“多谢前辈告知,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王茗拱手道:“我看得出,几位亦是身怀绝技之人,我祈求各位阻止这场浩劫,此次祸根终究与我有关联,就当我求各位了。”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叶晨上前拉起王茗道:“前辈莫要如此,前辈放心,我等会竭尽所能的。”王茗缓缓站起,目送叶晨等离开木屋心道:“拜托了,各位。” 叶晨等人离去后,一路上叶晨一脸阴郁,千语见状道:“怎么了,你在想何事?”叶晨道:“想自己不敢想之事。” 第四十五章花中红南湘 叶晨等人尚未走远,忽听后面王茗呼喊,叶晨等忙停下脚步,只见王茗气喘嘘嘘奔来道:“几位留步,我忽然想起一事。”叶晨道:“前辈还有何事,但说无妨。”王茗道:“那少年当时来我这不止造了一把神兵,还托我铸造了一把形似的仿制品。”叶晨一听大惊道:“他还造了一把仿品?”王茗道:“不错,想来这少年是怕神兵消息走漏,以防万一。”叶晨道:“他果然心思细腻,那么比武大会上神秘人抢走的有可能就是那件仿品,想来他亦不会轻易被夺走神兵。” 吴彪道:“他奶奶的,这小子很阴险啊,居然能想到这步,那么神兵应该还在其手中。”叶晨道:“不管在不在他手,起码那神秘者不会就此罢休,看来红菱妹妹又要身陷危险之中。”千语一听道:“你担心你红菱妹妹大可去寻他,保护周全。”叶晨脸一红道:“那东方神月杀前辈师父之仇我还未找他算账呢,且不说这些。”说罢对王茗道:“前辈,多谢你告知此事,就此别过。”王茗拱手道:“诸位小心。” 叶晨等和王茗告了别便扬长而去。路上千语道:“我们去哪?”叶晨道:“峨眉山,周前辈身在峨眉,想来那神秘者定会有其他行动,为以防万一我们去峨眉助周前辈一臂之力。”千语点点头便不再言语,五人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 此刻的东方神月同红菱却回到了神月的老家,二人面前是三处青冢各占一处,神月同红菱好生打扫了一番,神月祭拜过自己的父母同他的刘师父,他对着三处青冢道:“爹、娘、刘师父,神月回来看你们了,你们的仇人已经死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好生安息了。还有,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红菱。如果爹娘能够看见她,一定会喜上眉梢。” 红菱略显娇羞,但还是对着神月爹娘之坟扣了三个头,神月拉起红菱,二人离开此地,来到了当年神月家的宅子,隔着斑驳的围墙,只见院内冷冷清清,毫无生气。大门上的匾额——东方府,已经布满灰尘。神月望此凄凉之景感伤道:“昔日这里是那么兴旺,如今却是时过境迁,这般没落。”红菱道:“哎呀,神月哥哥你又何必如此感伤,只要你在还怕家族不会恢复昔日之光彩?”神月笑道:“竟会哄我开心。”说罢在红菱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红菱面色粉红,俏皮道:“那是自然,嘻嘻。”神月挽起红菱玉手道:“我们进去看看。”说罢携着红菱推开院门,院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显得异常生涩不堪,二人走到院中,树枯花榭,更无半个人影。神月望着地上青石道:“当年我东方家上下所有人就是被扔到这院中焚烧。”说罢又带着红菱走进正厅,那对面墙壁之上还有一道深深裂纹尚在。红菱看着那裂纹不禁想起了东方云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孩子,红菱道:“虽然神月哥哥二叔对不起神月哥哥全家,但是其妻却是心善之人,如今她和那个孩子不知身在何处?” 神月道:“想来是去了别处,我本以为能见其一面,那人容貌和我娘极其相似。”二人正说话之际,乎听一阵风声略过,神月立刻警觉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神月眯起双眼,他清晰的感觉到刚才之声绝非自然之风,而是有人在此。红菱亦警觉起来道:“神月哥哥------”神月冷声道:“别怕,我们先离开。”说罢拉着红菱走出自家宅院,二人行不多时,奇怪风声再起。神月停下脚步,一手护住红菱。几阵风声过后,一阵笑声传来道:“哈哈哈,东方神月,寻你寻的当真不易。”声音又细又尖,似男似女。 神月冷声道:“现身便是,不怕死便来。”那声音再次传来道:“哎呀呀,好生让人畏惧呀,哈哈。”说罢不远处一人缓缓向着神月这边走来。待这人走近之时,只见这人身穿翠青绿衣,手拿折枝牡丹花,走路轻盈曼妙。细看此人容貌,面容俊俏,皮肤油光水华,目如微波荡漾。虽为男子却是搔首弄姿,行如女子一般。神月观其姿态容貌,便心生厌恶之意。 只见这人走近神月,双眼微睁,忽然单手手背抵在唇下笑道:“哎呦呦,这小姑娘真俊啊,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本以为东方神月是个粗野男子,没想到也这般俊俏非凡,还是一头银发,我都不免为之动容三分。” 神月阴沉道:“闲话少叙,找我何事,无事便滚。”那人却咯咯作笑道:“哎呀,你这人当真无趣呢。我来此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东方神月而来,你小子当真胆大妄为,竟敢欺骗我家主上。用假神兵欺骗他,不过你的伎俩也就如此了,我们主上很快便识破了呢。” 神月冷笑道:“那又怎样?”神月听此人这般说来,便心知这人当是比武大会神秘者的手下,来此不为别的,定是来夺真正的神兵。 那人阴险一笑道:“不怎么样,早就听说东方神月武功非凡,我当真害怕至极,不过,嘿嘿,如果取你神兵不顺,那便只好杀了你,虽然我见到这面孔于心不忍,但是主上之命不可违,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蛋儿呢。” 神月笑道:“你可以试试。我东方神月还未把江湖上的谁放在眼里,你这家伙我都未曾见过,竟然如此狂言,当真好笑。” 那人微微一笑道:“小子,江湖上的高手多着呢,切莫鼠目寸光,会丢了性命哦,不过亦该让你知道我之名,本人姓花,名无双,字南湘。记住哦,嘿嘿。” 神月冷言道:“你叫什么与我无关。”花无双道:“怎会与你无关,起码------要知道谁杀了你吧!”说罢不待神月反应右手成爪一把抓出,神月右手搂住红菱,脚下一点快速向后飞身退去,避过那人一击,空中神月左手双指并拢,单手向上一抬成指印,心念一动,只见其身上立刻有多道白气团散发而出,射向花无双。 那花无双身法当真不凡,一边向着后退而去的神月奔来,一边左右闪躲,速度极快,且轻松躲过神月袭来的每道气团,神月尚未落地,就见花无双一爪罩向自己面门,神月左腿膝盖向上一送,啪的一声,抵住对方手腕处,拦下一击,花无双却反应更快,左手又是成爪袭来,这次神月便无法招架,眼见对方便要扣向自己面门,忽见自己右侧脸颊处一柄长剑霍然刺出。花无双大惊,快速收手向后跃出丈许。 花无双皮笑肉不笑盯着红菱道:“想不到这如花似玉的小妹妹,亦有些功夫。若非我躲闪及时,我的左手恐要被一剑刺穿呢。”神月得以喘息放下红菱道:“刚才多亏了红菱妹妹,且躲到一旁,这人很是了得,我要专心应付。”红菱举剑道:“恩,神月哥哥小心啊。”说罢躲到一旁。 花无双道:“哼,柔情蜜意的,是在让我妒忌吗?我就杀了你这心上人,让你伤心不绝。”说罢再次向着神月奔来,神月双手合十一撮,手中白光闪现,对着奔来的花无双一甩,一团薄薄白起团飞出,‘玄冰飞刃’使将出来,但那花无双却丝毫不以为意,双脚一点,身子横向翻起,刷刷几下避过袭来气团,身子空中几个翻跃以至神月身前,霍然间翻转过来右手顺势抓出,神月右手探后,身后木匣顺势甩出,竖在身前一挡,花无双右手抓在木匣之上,神月右手亦是对着木匣一送,只听啪啪啪几声,木匣立刻炸裂开来,木屑飞溅,木匣既碎,神兵现出,神月右手握住‘冰封’,花无双微露惊容。只见神月低着头,却能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恐惧感,额前白发随风舞动,杀气弥漫。 花无收敛了笑容道:“看来这是真正的神兵了,我亦算没白走这一遭。既然你亮了那神兵,名字叫‘冰封’对吧,那我亦要亮出我的宝贝儿呢,不然真的会死在你手啊。” 花无双说罢,自袖中闪出一把绿色匕首,此匕首做工精巧,上刻牡丹花纹,更有紫色宝石镶嵌,看似极为稀有名贵。只听花无双道:“我的宝贝儿亦是世间罕有,未必输给你的‘冰封’哦,他的名字叫‘寻梦’。” 第四十六章梦里千百度 花无双亮出自己的兵器——‘寻梦’。神月嘴角微微一笑,手握‘冰封’,剑身蓝色珠子闪着幽幽光芒,白气自黑色剑体缓缓散发。花无双莞尔一笑道:“来吧,神月公子,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冰封厉害,还是我的宝贝儿厉害。” 神月只感内心一阵恶心,但霎时眼前已经不见花无双踪影。神月心中一惊,却见花无双已在自己身后,神月不假思索,左手成指印向上一转,自身后立刻有一道流星白气团奔出,对着举刀袭来的花无双射去,花无双无法只得身子向后一个翻越,脚下顺势一点,后退开来。神月抓住时机,身子向后一旋,右手冰封顺势一剑削出,一道白色月波气层刷的甩出。剑气奔花无双袭来,花无双左手单手撑地,运起内力快速向侧翻转开来,避过神月攻击。 花无双笑道:“哎呀呀,好险好险呀。你那围绕周身的阴寒内力着实让我有些头疼,看来果然不能小看你呢。”神月却是一脸阴沉心道:“刚才一剑凭借‘冰封’射出,他竟快速避开剑气,这人内力不凡 。他兵器既是匕首便需要近身攻击,但其轻功速度和其身法却是在我之上。” 只听花无双道:“哎呦呦,神月公子这是什么表情,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去哪儿了?” 神月忽然阴笑道:“你这娘娘腔,我看见就想吐,说话没完没了烦死了。”花无双生平最恨别人说自己娘娘腔,又听见神月有意诋毁自己形象直气的眉毛都竖起来。只见花无双双目怒睁道:“小子,本大爷看的起你陪你玩玩,别不识抬举,受死吧!”说罢身子一道绿光射出速度快似闪电一般,神月刷刷几剑刺出,一道道白气射出,却见一束绿光快速在射出白气中闪跳。忽然之间花无双已出现在神月头上方,面容狰狞,举刀便要一刀刺出,神月很是从容,身上白气缭绕,霍然间身上几十道白气团四处射出,直奔花无双飞去。花无双不假思索,一招‘千斤坠’使出,身子强行下降躲过多道气团,落地瞬间又是一刀刺出,神月右手‘冰封’横向一挡,只听叮当一声,而神月长剑比之普通佩剑长上许多,神月刷的一剑横向削出,花无双双脚一震,快速跳起,‘寻梦’快速在神月剑身一点,借力快速向后一翻,与神月避开了距离。 花无双落地瞬间,很快发现自己右手的‘寻梦’正在被冰霜慢慢覆盖,花无双左手成掌对着‘寻梦’一掌挥出,啪的一声,匕首上的冰霜被震得粉碎。花无双心道:“只是刚刚一瞬之间的短兵相接,他的冰力便能如此,看来要近身当真要费些功夫,不过他身法没有我快,剑法更是不怎么样,虽然手握神兵,并不是没有胜算。” 神月此刻亦在寻找对方弱点,心道:“他这么渴望与我近身,不知那兵器有何独特之处,这样拖拖拉拉下去,我会消耗很多内力,需速战速决才是。”想罢神月催动内力,多道白色气团再次甩出直奔花无双。花无双冷笑道:“哼,故技重施,岂能难得到我。”说罢依旧以迅雷速度快速躲避开来。只见他身法诡异,躲开多道气团待遇再向神月逼近却忽见眼前一道剑气霍然袭来。花无双大惊身向侧闪却依旧冷哼一声被剑气伤到,身子霍然退开。 脱离神月后,花无双只见自己左臂大半已完全凝结成冰,且正在快速向上蔓延,冰冷的真气亦缓缓自臂膀蔓延开来。花无双咬牙举起右手对着自己左臂肩头狠狠一掌打出,他闷哼一声,啪的一声,自己左臂完全被震断飞出,鲜血喷涌。 红菱躲在远处见状大惊失色,万没想到此人竟能这般。神月缓缓转身道:“哼,虽然废了自己一臂算是能让自己多活一阵。”花无双满面冷汗留下,强笑道:“用一臂换-----换你一命还是值的。”神月不明其意只道是对方死撑,待要再次进攻,却忽然发现那花无双此刻消失不见,满眼只是绿茫茫的一片,花无双的笑声在耳边不断回荡,神月大惊,欲举剑刺出,却发现身体已然动弹不得,只是任由花无双刺耳的笑声不断传来,那声音好似万把尖刀一样刺穿自己的身体,痛苦不堪。 红菱见神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心中一惊,大叫道:“神月哥哥!”花无双捂着左臂处道:“不用叫了,小妹妹,他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人了,他中了‘寻梦’杀招——‘梦里千百度。’” 第四十七章唤醒梦中人 红菱一听心中大惊,快速飞身至神月身边大叫道:“神月哥哥!神月哥哥!你快醒醒啊!我是红菱啊!”花无双右手在残存断臂上快速点了几下穴道,望着红菱冷笑道:“哎呀呀,还真是情深意切,可惜他很快就要被我杀掉了,我就是喜欢看见你为其流泪的样子。” 红菱忽然擦掉泪水怒目望着花无双,花无双见状笑道:“哎呦,好怕人的目光,不过我劝你别做无谓抵抗,他的命和神兵我已然志在必得。”说罢缓缓向着东方神月走去。 红菱立刻护在神月身前冷声道:“我不会让你动神月哥哥一下的。”花无双继续走着道:“哈哈,就凭妹妹你的功夫恐怕还差点。”说罢便举起‘寻梦’要对红菱下手,红菱举剑横在胸前心道:“神月哥哥,就算红菱拼了性命这次也一定要保护你。”忽然红菱心生一计道:“且慢!”花无双一惊道:“怎么?”红菱道:“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我亦不打算做无谓抵抗了。”花无双哈哈大笑道:“对嘛,这样才好,我亦不想让你这美丽的人儿惨死刀下,那就快让开吧。”红菱道:“让开可以,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回答我,我便让开。” 花无双停下脚步道:“好,你问。”红菱心道:“神月哥哥快快醒来啊,我亦不知能拖延多久。”红菱对花无双道:“神月哥哥究竟怎么了,竟会这个样子?”花无双道:“哦,原来你还是担心你的心上人,我的宝贝儿‘寻梦’是把特殊的匕首,虽然短却可一击致命,这刀有很好的适毒性,我在这刀上不断用一种西域毒药浸泡,久而久之刀刃便成了毒刃,刚才他一剑刺出之时不小心中我一击,虽然是个不疼不痒的小伤口,但是毒素早已进入其体内,这种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失去知觉,任你刚才如何呼喊、打骂,他都不会有反应,但最重要的是,这毒素还能封住他的内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哈哈,是不是很厉害。” 红菱听得心惊肉跳,只是道:“果然厉害。”花无双得意道:“好了,看你如此俊俏,可怜的模样真是招人喜欢,本大爷这才告知于你,现在你既知道了就赶紧让开吧。” 红菱又道:“我还有一事要问。”花无双眉头一皱道:“还有什么事?”红菱道:“你武功这般了得为何要替坏人做事?”花无双亦是聪明之人忽然变脸道:“这与你何干,小妮子,竟在这拖延时间,当本大爷是傻子吗?你的伎俩跟本大爷比还差好几十年呢!快快滚开!” 红菱心道不妙,对方既已识破自己只好拼死一战了,红菱表情坚定手握长剑道:“哼,休想动神月哥哥!” 花无双懒得理红菱,右臂疼痛难忍且流血过多不想耽搁时间,他运气于刀,刷的一下将‘寻梦’甩出,直奔红菱面门,红菱快速挥剑一格,却见花无双竟借此空挡飞身至红菱身前,一爪抓出,红菱心中一惊眼见对方便要得手,却见对方忽然双目圆睁,表情很是古怪。 一瞬之间只见花无双右臂断处血液似泉涌一般喷出,血花四溅。花无双大惊失色,右臂血液疯狂流出竟全部飞奔至神月手中‘冰封’之中,剑身上的珠子不再是蓝色转而变成鲜红色,竟是神兵在抽花无双体内血液。 花无双不假思索,快速一个翻越向着后方翻出,几个跳跃已和神月拉开丈许距离。落地时依旧惊魂未定,面无血色。花无双喘着粗气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神兵竟还有吸食人血之能?” 红菱亦非常惊讶,虽早时知道神兵有此能力,但已然许久不曾吸血了,为何这紧要关头会变成这样?但红菱此刻心中稍安。 花无双又再自己右臂处点了几下,此刻已然非常虚弱不堪。而红菱却忽然持剑飞身而来,花无双心中一惊心道:“这个小妮子还真是很聪明呢,麻烦。”红菱心中有数,此刻花无双身受重伤功力自然大打折扣,此刻时机最佳,弱待这花无双血液止住,自己和神月又会身陷险境,为保神月,红菱亦要抓住这时机。 红菱飞身而至刷的一剑刺出,花无双向侧一避怒道:“如此花容月貌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红菱表情坚定丝毫不理会花无双出言讥讽,她只想守护他的爱人,即便是杀了眼前之人。 红菱又是几剑刺出,花无双明显此刻力不从心,但依旧能将红菱出招一一挡下。红菱心中想着她的师父周紫轩教给她的每一招招式,此刻异常的冷静。 忽然红菱一个变招,横剑削来,花无双举刀向下格住,只听叮当一声,两兵相接,相接瞬间自红菱‘黑莲’剑身刷刷闪出几道黑色剑影,这一招大大出乎花无双意料,只见几道黑色剑影一并成半弧甩出,自花无双身体处快速切过。 花无双大惊失色,鲜血再次狂涌而出,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没了性命。红菱望着血泊中的花无双喘着粗气,刚才红菱使出了峨眉的‘玉女剑经’,自己大多时间都是受神月保护,此刻她却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展现了自己的力量。 红菱此刻无暇顾及其他,只担心着东方神月,她俯下身子在花无双尸体上东摸西摸,最后竟找到了一个小瓶子,红菱快速打开小瓶心道:“兴许这便是解药了。”说罢快速奔到神月身边,将瓶中丹药倒出于手心。对着神月道:“神月哥哥,我亦不知这是不是解药,但此刻亦无他法了。”说罢就要将丹药喂于神月。 但此刻神月如石人一样,根本无法下咽,就连嘴亦只能张开少许。红菱心急,猛然将丹药放入自己口中,嚼碎。然后朱唇对着神月的口,红菱闭上双眼,口中呼气,将丹药碎末吹入神月口中。 片刻后,红菱将丹药全部喂于神月后,又大叫神月,神月却毫无反应。红菱哭道:“神月哥哥,你快醒来啊!没有你,红菱亦不活了!” 此刻东方神月神志依旧在一片青芒之中,耳边花无双刺耳的声音依旧回荡,好似满眼是花无双扭捏的样子。忽然之间,一声惊呼让眼前无尽绿色变成一片漆黑,只见红菱哭泣着向着自己奔来,神月如受重击,猛然间大喊一声道:“红菱!”,蓦然睁开了双眼。 第四十八章火烧少林寺 神月忽然惊醒,红菱见状立刻扑到神月怀里哭道:“你总算是醒了,神月哥哥!红菱吓坏了。”神月缓缓回过神望着怀里的红菱道:“刚才我好似中了幻觉一般,好生痛苦。”红菱道:“神月哥哥是中了那人武器之毒。” 神月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他手法如此诡异,竟神不知鬼不觉便中了他毒,那家伙呢!”说罢向不远处一望,只见花无双已然躺在了血泊之中。 神月大惊道:“红菱妹妹,是你手刃了那家伙?”红菱抬起头道:“嗯,不过亦要感谢这神兵。”神月疑惑道:“神兵?”红菱道:“嗯,当时你毫无知觉,他步步逼近,情况万分惊险,红菱正想与其拼命,这人逼近之时‘冰封’突然嗜血,他措手不及,流血过多,我趁此机会杀了他。” 神月听罢一把抱住红菱道:“好妹妹,这次是你救了我。”红菱笑道:“傻瓜,嘻嘻。”二人收回心神,神月望向手中‘冰封’,此刻那珠子已然转为幽幽蓝色。 红菱道:“神兵不是已经不再有嗜血之功了吗,为何又会在那瞬间突变?” 神月道:“‘冰封’向来是吸收着我的阴寒内力,那家伙所施之毒定是封住了我的内力,遂‘冰封’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此物确实神奇。”神月续道:“看来我需要研习一下那本‘麒麟禁剑’,自那神秘人出现后,江湖中的高手却是大有人在。我不能再让红菱妹妹你以身犯险。” 红菱嗔道:“好啦,与你犯险又不止这一次,只要能与你在一起,红菱不怕什么危险。”神月道:“看来上天待我不薄,竟让你我在这乱世之中相遇。”红菱嬉笑道:“我的大诗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神月道:“我们去峨眉山吧。”红菱一惊道:“峨眉山?”神月道:“不错,我知你想念着周前辈,我们就去峨眉山看望前辈一番。”红菱感动道:“神月哥哥,你待红菱真好。”神月道:“那是自然,我们这便去峨眉。”说罢二人便前往峨眉山处。 此刻少林寺大殿内,圆冲正在打坐念经,却忽然睁开双目,无法安心。他抬头望向眼前大佛,忽见大佛自头部处有细微裂纹咔咔作响,想是年久未曾护理。但圆冲看在眼里心有余悸,总觉得少林要遭大难。 正胡思乱想,忽见圆静匆忙奔入大殿急道:“师兄,大事不好!华山派已被神秘组织一举拿下。”圆冲大惊失色道:“何时之事?”圆静道:“三日之前。”圆冲道:“华山派竟这样被轻取,神秘组织如此强大?哎---,不知华山掌门如何?”圆静道:“听说被软禁在一不明之地。”圆冲道:“那组织行动竟如此迅速,行踪更是诡异非常。”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大殿之外打斗声四起,另一少林弟子奔入道:“方丈,有外人闯我少林,见到我寺弟子便大肆杀之!”圆冲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我少林,好,今天就要替天下苍生除妖斩魔!”说罢转身便要出去一战,不想圆静在其背后对着圆冲霍然一掌拍出,正中圆冲背心。 圆冲始料未及,被这一掌击飞而出,摔在殿门之外。哇的一声吐口鲜血,惊愕地回头望着圆静道:“师弟,你?!”圆静冷然笑道:“阿弥陀佛,师兄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不要再做无谓抵抗。” 圆冲怒道:“想不到你我师兄弟,你竟会背后重伤与我!”圆静笑道:“哈哈哈!师兄,要怪就怪你自己老糊涂了,如今说多无意,你且看看眼前景象吧哈哈!” 圆冲转头望向殿外,只见火光冲天,厮杀声不绝于耳,满眼尽是数不尽的尸横遍野------ 第四十九章何处惹尘埃 圆冲望着满眼的生灵涂炭,惨叫之声不由得大吼一声道:“圆静!今日我便要替佛祖清理门户!”话音刚落,只听得哈哈哈三声大笑,只见火光之中一个黑影缓缓走出。 圆冲凝神望去,黑影走出火光,却是那比武之时夺走仿制神兵的神秘人。圆冲怒道:“果然是你!灭了华山竟直奔我少林。”那神秘之人道:“不错,少林乃武林正派之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哈哈哈。”圆冲道:“卑鄙小人竟自诩为王。”神秘人不以为意笑道:“看着圆冲方丈你如此狼狈,当真要奉劝方丈一句,如今少林已然刀头活鬼,若还不想少林自此消失,还是投降我等,那位圆静大师就很是开明啊。” 圆冲哈哈大笑道:“正所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少林百年基业岂是尔等轻易便可取之。”说罢霍然跃起,运起内力,身上红光四溢。 圆静缓缓走到神秘人身边道:“国师且交给我吧。”神秘人道:“不,我要亲自送圆冲方丈一程,你且去助其他人吧。”圆静点头答应离去。 神秘人望着圆冲道:“今日要好好领教一下圆冲方丈功力了,哈哈。”只见圆冲披着红色袈裟随风舞动,大喝一声便飞身袭来,对着神秘人霍然一掌挥出,神秘人亦是一掌挥出,两掌相对瞬息‘地动山摇’般,二人内力较量开来。只感气流涌动,飞沙走石。 圆冲与其对掌片刻,便眉头紧皱,加之前已受重伤,此刻嘴角又流出血来,神秘人再催内力啪的一声,圆冲被一震飞出,摔在地面。又是吐出大口鲜血。 神秘人道:“方丈受此重伤还能与我相较片刻,当真值得夸赞。”圆冲冷眼望去心道:“想不到他内力竟是------这也罢了,看来当日段兄说的不错,他却是有吸收内力的神兵所在,此刻内力流失,如此下去,只是枉费心机,还需速战速绝。” 想罢圆冲站起身,双手合十,脚下一点身子如电光般射出,速度异常迅速。神秘人眼神一变,单手成指一手指出。圆冲却豪无顾忌只见神秘人一指便穿透圆冲左肩,圆冲合十双手快速双掌挥出,打在神秘人胸前,只听啪的一声自神秘人身后两个‘卍’字红光破体而出,神秘人随之飞出几丈之外。 圆冲喘着粗气表情疲惫不堪,刚才一击圆冲已然用了十成功力,内力皆释放而出,此刻内力流失过多,又身受重伤,岌岌可危。 神秘人却缓缓站起身道:“方丈果然让人敬佩,内力损耗如此之大尚能挥出如此威力的‘金刚般若掌’,佩服、佩服。”只见神秘人虽受此掌,却为伤的太重,足见其功力深不可测。 圆冲冷声道:“哼!即便今日我葬送了性命,亦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神秘人却冷声笑道:“恕我直言,如今你的功力已然伤不到我分毫,若非身着金丝铠甲,刚才一击我亦要受得重伤,可惜,你已然拼尽全力。” 圆冲道:“你为何会我‘少林金刚经’内功心法和‘大力金刚指’?你是我寺之人!”神秘人哈哈笑道:“方丈如何猜测便随意了,此刻还是自保性命为妙。看看这满眼的尸横遍野,少林寺自古高手如云,但却比我手下人差之千里。你还没分清是非吗?” 圆冲冷笑道:“废话少说!”待遇再次出击却听得身后声音道:“圆冲方丈,这便送你归西!”却是神秘人霍然出现在其身后,一掌挥出,圆冲回身却已然躲闪不及,眼见掌风将至,忽听上方一声大喝道:“休伤我方丈师叔!” 二人只见一根铜棍霍然坠来,直插二人中间。神秘人一掌打在铜棍之上,轰然一声。二人均是一惊,却见铜棍之上一个小和尚蹲于棍子顶端。神秘人不假思索一掌向上挥出,小和尚顺势向下一跃,托起圆冲一个翻越跳到一边。 小和尚道:“方丈师叔,可还好?”圆冲道:“无妨,我寺弟子众多,我未曾见过你。”小和尚道:“弟子圆无,且让弟子教训这个烧我少林的罪人!”说罢不待圆冲阻拦便飞身直奔神秘人而去。 神秘人刚刚一掌落空着实意外非常,那圆无速度竟如此之快。此刻见他提棍飞身而来,亦要好生对待番。圆无飞身至其前脚下一点跃起一棍打下。神秘人不躲不闪又是一掌击出,此棍力道不凡直接打在神秘者掌心,却反被神秘人一掌轰出。 圆无身在空中向后一番稳稳落在地上,左腿弓,右腿伸。两手握着铜棍直指神秘人。 圆冲见其棍法乃是少林‘罗汉夜叉棍法’,小和尚年纪轻轻,功力却可见一斑。 只见圆无再次与神秘之人打斗开来,棍法眼花缭乱,风声霍霍。但神秘之人却掌影重重一一挡来,一瞬之间,神秘人对准袭来一棍一指弹出,只听得当的一声,电光火石。圆无手中铜棍却受震脱手而出,神秘人大袖横向一甩,圆冲大吼一声:“小心!”圆无只见眼前火光闪现,却豪发未损。 圆冲瞬息间飞身而过,拦其身前。而他自己胸前一道深深血痕,血痕两边徐徐火焰燃烧着。圆无大惊道:“方丈师叔!”亦不思考,抱起圆冲一退开来。 神秘人亦不乘胜追击,只是冷声道:“自讨苦吃。”圆无抱着奄奄一息的圆冲哭道:“方丈师叔,你为了救弟子才------都是我的错!”圆冲颤抖道:“不是你的错,我以下的话你务必谨记,若------若你能安然逃脱这灾难,定要将这些话告知其他派掌门。” 圆无忙道:“弟子遵命!”说罢将耳朵靠近,圆冲与其耳语几句最后对神秘人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惹尘埃!” 第五十章乱世风萧萧 树林中的一座深阁,深阁之上窗内一位女子独立窗前。此女子身着白衣,面容清秀,却是林秋雨。自她与洛如嫣被困这阁楼之内已有一些时日。 自被困之日,洛如嫣终日以泪洗面。林秋雨虽多次安慰却依旧难挡如嫣悲从中来。而林秋雨又何尝不是,内心一直百感交集,担心着林子峰安危。 林秋雨不知想过多少逃脱之策,无奈此地戒备森严可说无机可乘。只是终日站着窗前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林秋雨见如嫣独坐一旁啜泣,便来至如嫣身边道:“如嫣姐姐,你这么终日哭泣早晚身子要垮呀。”如嫣泣道:“万想不到表哥竟是如此为人,曾经海誓山盟哄骗与我,如今却------”话未说完又是泣不成声。 林秋雨怒道:“哼!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何止骗了如嫣姐姐,更是将华山上下推入火坑,难得父亲如此器重与他,他竟干出这种欺师灭祖之事,若我能逃脱这里,定要一剑杀了他!如嫣姐姐为何当初要嫁给这样的人?” 如嫣叹气道:“父母之命不可违,他父与我父乃结拜弟兄,门当户对。且我少时便与表哥相识,亦可说是青梅竹马。我与表哥相处这些许年断没想到表哥竟是这般。” 林秋雨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伪君子,城府之深当真令人难以想象,亦不知父亲此可是否安好。” 如嫣很是难过,不自觉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面人,面人之上已然有了些许裂纹。林秋雨见到此物忙道:“如嫣姐姐,这面人好生细腻!咦?这是如嫣姐姐你,果然做工精良。这是余清风那混蛋送你的?从不见你拿出来过。” 如嫣望着面人叹道:“这并非表哥相赠,此物是叶公子与我曾经在十五花灯那天送与我的。”林秋雨一扫悲伤之意忙问:“叶公子是何许人也?”如嫣道:“叶公子曾在我家府上做炊事。”林秋雨惊道:“啊?那就是个厨子呗。”如嫣忙道:“他虽身份非豪门公子,但厨艺精湛,武功高强,为人重情重义,还有那些许不羁。” 林秋雨道:“哦?如嫣姐姐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当真让我好奇,可你既说其武功高强为何少林比武不见此人出现,阴阳榜中亦无此人可寻?” 如嫣道:“想是叶公子对排位毫无兴趣吧,他为人洒脱不屑一些江湖排名。但我却是在少林见过叶公子,后来便不见其踪影。”如嫣说罢想着叶晨模样,那些和他风花雪月的日子。忽然心口难耐又哭泣起来。 林秋雨忙道:“如嫣姐姐,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如嫣忽然无奈一笑道:“无事,‘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几日如嫣整日哭泣毫无事处,到让妹妹看了笑话。” 林秋雨道:“如嫣姐姐你我亲如姐妹,妹妹岂会笑话姐姐。”二人正说着忽然房门被人打开,却是阿尔。 二人均是一惊,林秋雨忙道:“我父亲此刻怎么样了!”阿尔冷声道:“暂无性命之忧。”林秋雨道:“你带我去见他!”阿尔道:“不行。”林秋雨:“你若不带我见他,我立刻自尽!”林秋雨亦不知自己竟用如此愚蠢至极的方式威胁对方。但阿尔似乎略显惊讶,最后道:“好,你随我来。”说罢便将林秋雨眼睛蒙上带着林秋雨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如嫣独自一人。 林秋雨被蒙着眼睛东转西串,走了许久最后感觉自己被重重一抛,接着便是马声嘶鸣之声,林秋雨大惊忙道:“你竟骗我!快放我下来!”阿尔却全然不理,带着林秋雨飞驰而去。 林秋雨大喊大叫,即便想反抗也难抵阿尔,终究还是身不由己哭泣起来。却听阿尔忽然道:“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此刻少林应当已被我部一举消灭,我亦有要事在身,不能留在此地。我若离去,你便深陷险境。”林秋雨听到少林失手瞬间脑中空白一片。 此时火光九重天的少林,圆冲对着神秘之人说完便又吐了口鲜血。神秘人面容冷峻,片刻后对着圆冲道:“好了,说亦说了,怪就怪你我生于乱世,必然要做个了断!”说罢飞身袭来,忽然几道白光骤然落下,神秘人立刻停住脚步。 却见几个身着道袍手持长剑之人,几人将神秘人困在其中。神秘人冷笑道:“武当亦来了,如此甚好,省了些许麻烦。”只见天上又是一人缓缓飘下,这人落地之时身上一个阴阳太极状的气层缓缓散开。 这人便是武当掌门玄宗道人,玄宗道人落在小和尚身边见圆冲已然奄奄一息,玄宗道人叹气道:“圆冲方丈,我还是来晚了。”圆冲却甚是欣喜忙招呼玄宗道人靠近自己,玄宗道人靠近圆冲,圆冲道:“保护这个少林弟子逃离,他知道我说的一些重要------重要讯息。快------快逃,你我两派,此刻敌不过对方,日后------日后少林还望道长多多------”话未讲完,便没了气息。 圆无见状大哭,喊道:“方丈师叔!”玄宗道人无奈摇头叹道:“放心,圆冲方丈。”说罢站起身对围着神秘人的众弟子道:“武当剑阵!”众弟子听令瞬间围着神秘之人缓缓转动起来,神秘人见状霍然对着一个弟子一掌拍出,却似打在空气之中一样,自己力道被瞬间卸去。竟好似在一个太极八卦中心,困在其中。 玄宗道人见众弟子尚可抵挡一阵便对大哭的圆无道:“小施主,我弟子恐抵不多时,你速与我杀下山去,莫要辜负了你方丈师叔的嘱托。”圆无听罢骤然站起身子,怒目望着正在缠斗的神秘人。 玄宗道人道:“此刻你我与其拼命只会白白断送性命,若想复仇,阻止江湖劫难,必须保留实力,待我等力量壮大方可将他们斩草除根。”圆无对着玄宗道人道:“道长言之有理,你我这便杀出重围!”玄宗道人道:“好!”说罢二人身子一闪,杀下山去。 第五十一掌江湖诛杀令 神秘之人望着周围被烧得不成人形的武当弟子,冰凉的面罩后只是一双冷漠的双眼。只见赵空空、唐十三等几十人缓缓走来。 赵空空走近之时笑嘻嘻道:“国师手下个个身手不凡,万没想到这帮少林弟子竟是些酒囊饭袋,这威震江湖的少林就这么被咱们给一举拿下了,哈哈。” 神秘人道:“若非偷袭放火,里外接应,想得手亦非如此轻松,可有活口?”圆静道:“罗汉堂、达摩堂却是不乏一些高手,不过逃脱不过五十余人。” 神秘人答应了声又道:“如今少林、华山两大门派皆败,事情亦算顺利,余下门派除了青云门和无风神教比较棘手,其他门派已不足为患。” 唐十三冷声道:“别忘了还有手握神兵之人。你派去的江南第一冷杀手花无双此刻都未有信息,想来是身首异处了。” 神秘人不屑道:“他何德何能,不过是我众手下的一个不成气候的小辈,放心。如今少林一灭,江湖必然轩然大波,各路门派想必很快就会有所耳闻,闻风丧胆者自会俯首称臣,与我等作对的一律杀之而后快!” 赵空空道:“看来国师已计划周详。”神秘人道:“不错,我已下了江湖诛杀令,但凡是‘阴阳榜’上的排名者胆敢违抗我等均是一律诛杀。” 赵空空笑道:“看来国师称霸江湖指日可待啊,哈哈。”神秘人却道:“称霸江湖?哼哼,我觉得不止这江湖,若小王爷进展顺利的话------” 唐十三道:“现在如何处理这,刚才我去了少林的藏经阁,大半经书被人席卷而逃。”神秘人皱眉道:“嗯?竟有这等事,哼!罢了,反正对我等亦无太大用处,少林被烧,武当掌门弟子在这里也损失大半,我会派我部下守着少林,现在我们暂回分舵。”几人说罢便离开了少林不在话下。 自这日之后,江湖便迎来了血雨腥风的江湖诛杀令,霍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但凡听说这神秘组织者无不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青云门山下的一家酒肆内,原本热闹非凡的店此刻却冷清异常,只有些许人士在此吃酒。其中一桌几个人小声谈论着,一个道:“听说了吗,少林被一举歼灭,下一个会不会是青云门啊。”另一个道:“青云门内高手众多,应该不会有危险吧。”“少林可是武林第一大派啊,如今竟这么轻易被击败,亦不知这神秘组织竟这般厉害可怕。”最后一个道:“嘘,小点声,这组织已然下了诛杀令,诛杀‘阴阳榜’上之人,我等莫要再谈论此事以免惹火上身。” 几人自顾自谈论着,旁边吃酒的人听在耳中眉头紧锁,这人便是徐阳。徐阳听得清楚,心道:“哎,看来还是难免此祸。”正想着眼前一人却忽然坐在了徐阳的对面。 徐阳抬头一看却是冷笑一声并未言语,对面之人一身黑衣,身后背着弓,右手顺势将刀放入桌上笑道:“江湖遭此劫难,竟还有心思喝酒。” 徐阳笑道:“连你这京城第一捕快都亲自出马,看来事态严重呢。”对面之人却是徐翀。只听徐翀道:“若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悠哉,不知江湖会变成何样?” 徐阳冷笑一声道:“你无非是担心江湖波动影响朝廷,闲话少叙,有何事来此,直说吧。” 徐翀道:“这是一个弟弟对兄长的态度吗?”徐阳道:“你我虽是亲兄弟,但性格追求相悖,当年共同赴青云门学艺,而今却各走一方。” 徐翀笑道:“算了,还是说些正事,想罢你亦听闻了江湖最近的情况。”徐阳道:“不错,归来之时沿途谣言四起,而今看来是真的。” 徐翀道:“不错,听闻非假,华山、少林均是顷刻便被消灭,足见这组织可怕之处。”徐阳皱眉道:“你我且互换下信息吧,先告诉我你这捕快掌握了对手什么信息。” 徐翀冷哼一声道:“华山失手后我曾前往过华山查看,而后找到了华山与那神秘组织厮杀的现场,依据现场打斗痕迹看的出,华山派完全不是其对手,而后我再查之时,在现场发现了华山弟子众多尸体被埋在那里,未见华山掌门,想来是被抓走了。但我知道华山掌门的武功,即使不能救的了华山上下,尚可自保逃脱。而神秘组织我断定是蒙古鞑子,那些曾经被我朝赶赴边疆的残余部落。” 徐阳道:“少林比武那天我曾追赶一个组织中的女子,而后与其交手在其身上顺下了这个。”说罢将那金色小腰牌扔给徐翀,徐翀凝神看了片刻只听徐阳道:“华山失手之前我便推测华山要遭此大难,遂特前往华山提醒华山掌门,万没想到还是未可避免大难。” 徐翀道:“最近我多方打探,听说各大派内部均有人内通神秘组织,这些人暗地早就投靠了组织,想来华山、少林这次失手如此容易当是这些人和组织里应外合、从中作梗。”徐阳道:“若是对手里应外合当真防不胜防。” 徐翀又道:“你顺下这腰牌之人,我猜是当年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之女,遂有此‘郡主’腰牌。”徐阳道:“哦?难怪此组织高手如云。”徐翀皱眉道:“这腰牌你且收好,看来这次形势严峻,我需派人禀报圣上。那梁王有一子一女,我曾在当年明军攻打云南之时派人搜集信息,知道他一子名为特布尔,一女名为阿盖。你曾与其交手的这位女子,应该就是这阿盖公主。” 徐阳道:“看来你亦不是一无是处。”徐翀冷笑道:“一无是处的是你,话不多说,这便要离开了,我需继续调查,若能查到组织者总舵或分舵,便不难掌握这组织。” 徐阳冷冷道:“不送。”徐翀却笑道:“你这态度当真让我生厌。”徐阳道:“彼此。”徐翀转身待要离开却又回头道:“你很清楚青云门的安危,自己小心点。” 徐阳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喝着酒,徐翀素知其性,转身离开。 而此刻段青海身在青云门大殿之内踱来踱去,忽见弟子焦龙匆匆奔入道:“师父,玄宗道长来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