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天书启示录之妖鬼恋》 序章世间第一场仙凡之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传说爱情是这世间最恒久的诅咒,不管是人仙魔鬼妖巫灵,一旦中了爱情的毒,都摆脱不了诅咒的魔力,陷入无限轮回的怪圈,而不同种族的爱情,一旦产生,更是永坠十九层地狱! 而这世间上第一场不同种族的爱情,发生在据今几千年上万年前先民部落时代,是天书仙灵忍受不了在囚渡世界的虚无黑暗而自我剥离后化身后羿与人类女孩嫦娥相知相恋的故事―――― 都亳,桃花郡桃花湖边。 “后羿哥哥,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仙?” “我不知道,应该有吧,但如果有,我不想做哪无情的仙,还愿做着有情的人?” “为什么呢,做仙听说可以长生不老啊?” “长生不老有什么好,凡人都向往长生,但真的长生后,面对无尽的空虚和孤独,有什么好呢?所以我不想做仙,只想做人。” “不管后羿哥哥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嫦娥只愿一直和后羿哥哥在一起。” “傻丫头!” 昆仑丘,大荒无稽崖底。 “瑶池仙母,你为众女仙之首,羿知道你有让凡人吃了得道成仙的长生不老药,羿斗胆向您求一包这长生不老药!” “羿,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生份才对。你可知自盘古父神开天辟地以来,这世间人仙魔鬼妖巫各有规则,虽然我是女仙之首,但让一毫无慧根也无大功德的凡人成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本为天书之灵,生而为上仙,你的职责是永镇囚渡世界,平衡宇宙阴阳法度,你却擅自脱离你的司职,化身为凡人已是失职,现如今你还来为那凡人嫦娥求仙根灵桃,虽你我亿万年私交甚好,但我也不愿做那有违宇宙自然生灭轮回之事。” “瑶池,你知道的,我这亿万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囚渡世界就如同炼狱,我日日与暗妖黑魔为伴,喝的是烈焰,吞的是恶灵,没有一日松懈,还要承受那灵魂分离之痛,如千刀万剐,万蚁噬心。同为仙,为何我这个仙就比别的仙痛苦一万倍,十万倍? 我受够了,什么宇宙阴阳法度,什么轮回大寂灭与我何干?我现在是凡人羿,只想平凡的活着,难道这也不行吗?啊!” “羿,你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你,那个为苍生大义愿意牺牲自己的大英雄。 宇宙初生时,鸿均,陆亚,女娲,东岳,我还有你,同为父神点化的仙灵,鸿均善教化,一气化三清,创立玄门,让宇宙万灵不致于在鸿蒙中不知道这世间正道;陆亚善律,定纪元年轮,三纲五常各行其道,让宇宙万灵周而复始,轮回有度;女娲善创造,捏土造人,让宇宙生机勃勃;而东岳为宇宙阳气所化,为男仙之首;我为宇宙阴气所化,自然为女仙之首; 而你最特别,为宇宙初生灵性所化,为宇宙玄黄之灵,对魔鬼妖巫暗物所化生灵有克制之道,遂父神命你永镇囚渡世界,那因渡世界为正反宇宙的夹缝之地,我们几位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所以我们敬佩你,一直以你为首,为这宇宙万灵守住这最后的沃土。 你知道父神开创宇宙的意义吗,这宇宙之外的混沌寂灭谁也不知道何时降临?父神曾说过,只有你可以做到守护宇宙倾覆的重任。你现在这样做,把父神置于何地,把我们置于何地?”瑶池心里想说,“把我置于何地?”但她终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我累了,瑶池,宇宙生灭应该是宇宙万灵自己的事,而我只是一粒尘埃,不想被道德绑架,你说的对,我变了,如今我有了私心,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毒,我现在只想与嫦娥永远在一起生活,至于其他,我不想那么多,管他海枯石烂,天地倾覆。瑶池,你改变不了我的意志,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好,我不管你,灵桃我可以给你,但后果你自己负责,自然规律还是这个宇宙永恒不变的法则,我能创造规则,却改变不了法则,或许你可以,唉,不说也罢,你总会想通的,你去吧!” 后羿离开时,瑶池用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羿,你可知道亿万年前,从你在黑魔之王手上救下我的那一刻,我也深深的爱上你!” 桃花湖草屋中。 “后羿哥哥,你骗我,我已知道你是仙,而嫦娥是人,仙和人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永有无尽的寿命,而我只有短短的的百年,我怎么能够陪在你身边呢?” “娥妹,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羿神情痛苦。 “后羿哥哥,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与你在一起,我可以享受你给我的所有爱,但你却只能享受我对你短短百年的依恋,你还有无数年去承受孤独,这对你多么不公平!” “傻丫头,爱情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过程最重要,能和你此时此刻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后羿哥哥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可以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真的?”嫦娥高兴道。 “当然是真的,我已从瑶池仙母手中求得仙药,吃了它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在哪?那我现在就吃了吧,我想永远和后羿哥哥在一起!” “好,在这,给你!” 于是嫦娥吃下了被下了毒的灵桃! “后羿哥哥,我怎么感觉我很冷,你抱抱我好吗?” “好!” “后羿哥哥,我是觉得好冷,我头好晕,我想睡过去。” 羿终于觉察到不对了,怎么回事?难道瑶池骗我,不可能,羿还是不愿相信瑶池会害他。 但嫦娥身体越来越冷,用最后的力气说,“后羿哥哥,其实我也骗了你,瑶池仙母来找过我,那次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难道……难道你没发现吗?她也……喜……喜欢你!” “别说了,娥妹,我只爱过你一人,我把瑶池一直当妹妹的。你别再说了,我去求她,她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对,我现在就去” 羿显得很慌乱,他心里哪有不明瑶池对她的感情,可是爱情的事勉强不得,就是仙也不行。 但他更清楚瑶池除了是女仙之首,长生仙药之主,也是用毒高手,又被万灵尊为万毒之神,她特了心要下的毒,谁人也救不了,他虽为天书之灵,号称全知全能,但瑶池与他同为仙灵,同级别的毒,他解不了。 嫦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后羿哥哥,来不及……及了,听我的……别怪瑶池她……我死后,你要好……好好的,听到……了吗?” 羿觉得自己真傻,早该了解瑶池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你答……答应我,要好好的!”嫦娥觉得自己变得好空,空到感觉不到自己,“后羿哥哥看着我死去,一定会痛苦不已的,我不想他这么折魔自己”。 “好,我答应你!”羿咬碎了自己的舌头,血流到了嘴角,可那身体上的痛不及心里痛的万分之一。羿觉得自己虽然为宇宙之灵,但却救不了自己的爱人。 嫦娥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把羿嘴的血迹擦掉,羿小心抓住嫦娥伸过来的手,但那手却重重的垂了下去,嫦娥安祥的闭上了眼晴,好像平时睡着了一样。 昆仑丘,大荒无稽崖底。 “瑶池,瑶池,你出来,你出来!”羿用愤怒的怒吼,发泄着。 只有瑶池的下属二位女官前来,交给羿一封信。羿不想看什么信,只想当面问问瑶池她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啊? “尊主,圣母已经去了昆仑丘禁地灭墟之界,临走交待,一定把这封信交给你,说你看了自会明白一切。” 羿大惊,自然知道昆仑丘有名的禁地,灭墟之界是宇宙开辟时盘古父神封印混沌魔神之地,虽然父神把所有魔神元神都泯灭了,但那地方后来自成一界,广大无边无际,其中混混沌沌,分不清东南北,留有混沌魔神的残念,还有众多黑暗界阴魔盘旋。 那混沌魔神为宇宙之暗所化,极度凶残,就算最后被父神消灭了,但执念未消,父神化鸿之际,只好把他们都封印在昆仑丘边缘地带,现在瑶池进去了,羿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但那里面要找到她就难了。 看来瑶池是绝了他的后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羿迷茫了,不知道瑶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图,宇宙之初,父神点化了他们六人,教了他们一些宇宙之道,化鸿而去,瑶池是唯一的女仙,也是最有智慧最聪明的那一个,她到底在做什么啊,羿有些头痛。 桃花湖草屋中。羿翻开瑶池留给他的信。 “羿,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了灭墟,你不用费劲来找我了,你也找不到。怎么样,气死你!”羿看到这欲哭无泪。 “嫦娥妹妹是主动要求吃下毒仙药的,你不要怪我,我其实挺漾慕你们之间的爱情的。亿万年以来,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是你从来都把我当亲人,当妹妹,而不是爱人。 我也渴望爱,但父神曾经私下里告诉我,这个宇宙爱情是被诅咒的,对于凡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对于我们长生生灵而言,那就是毒药,尤其是长生生灵与凡人的结合,最终会发生可怕的后果,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一直你都在囚渡之地,很少回到宇宙中,有很多事不了解,这种后果就是你的消亡,不管你的消亡会给宇宙万灵带来什么,但我除于私心还是这么告诉嫦娥妹妹了。 嫦娥妹自愿去轮回,我也把陆亚那里拿来的三生石化着轮回珠保护嫦娥妹妹的灵魂万世不灭。我也爱你,甚过爱我自己。但长生诅咒我也不能免疫,我不想害了你,我选择亿万年封藏自己的内心。 现在任性那么做了,有些后悔,我低估了嫦娥妹妹的决心,我对不起她。但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你可以把嫦娥妹妹的尸身封藏于月宫,那里是宇宙玄冰之地,可保尸身不腐。至于嫦娥妹妹为什么那么做,万世归来,你自己去问她吧。我言尽于此。末法时代将临,你好知为之!” 羿看完了信,还是不太信仙灵爱情诅咒一说,只是没那么伤感了,但对瑶池的态度说不恨是假的,对嫦娥傻傻牺牺自己的举动感动之际,又想念她,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是亿万年来羿觉得最幸福的。 嫦娥在哪,哪怕轮回了,千秋万世,我也一定会重新找回你,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但对于末法时代还是知道的甚少,因为他一直在囚渡之界,很少在红尘中走动, 他决心化身凡人,好好去体会红尘百态,更要去打听一下这亿万年发生的事情,这样,也更容易找到嫦娥。 这以后数千年上万年,世间多了一位长生行者。 第一章朱重仙的长生梦 古往今来,人都欲求长生,古有秦始皇派徐福遣三千童男童女寻找长生不老药,结果一去不返成了迷。 今天的科学证明,人的极限寿命可达一千二百岁,但这是理论值,还没法证明真实性。 传说民间有禁术,可得长生,但也需经历三灾五劫。宇宙轮回,生老病死,自然变化,谁人能从老天爷手中夺命,医生也只能治病,不能医命。 邻村社里有位神汉,名叫朱重仙,名里带个仙字,却逢人说自己是“魔”。朱重仙从小没见过父母,算命先生披过命,他是金命,命硬,正好克父母双亲。 所以孤儿的生活是很悲惨的,有年冬天,差点冻死,幸好后来被好心人村里大善人朱无生收养,捡回一条命。 朱重仙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样了,结果一场瘟疫,大善人一家也全部死于非命。 朱重仙小小年纪,心里埋下了阴影,难道跟自己有关系的都会这么送命,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他想到了自杀,跳到了河里想把自己淹死,结果水喂饱了,呛得难受,却没死了,河水把他冲到下游浅滩,被人救了。 后来,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去上吊,寻思这样没人救了吧,结果,带来的麻绳诡异的断成几截。他还不信这个邪,所以说,人的执念很可怕,想死没人拦着。 他又去偷了摊贩卖的耗儿药,摊贩吹牛没有杀不死的耗子,朱重仙不放心,吃下去整整一大包,结果哪知道是一包草木灰拌的,没被毒死,被齁个半死。 得了,他心想,想活不让人好好活,怎么一心寻死,想死也难?难道老天喜欢这么折腾人,把人折腾个半死,它在一旁看戏!好嘛,既然,这么不想我死,我就活出个人样给你看。 正好军阀混战,天下一片战土,朱重仙当了兵,在战场上锻炼了意志,却也眼见着生命飞逝,前一时还在喝酒吃肉,谈天说地的好兄弟,下一秒就被敌人的炮弹炸掉了半个身子。整整三年,军阀混战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大家都没力气再打了,重新换了主人,换了地盘,换汤不换药。 朱重仙活着回来了,谢绝了高官厚禄,他厌倦了,打生打死,结果还是那样,他重新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县里。 朱重仙战场上的打磨,还有两膀子力气,回来就去大地主家当了帮工。好死不死,结果恋爱了,没错,爱上了地主家的小姐。 不过这地主家老爷是个开明的主,家里啥都不缺,膝下只生了这么个宝贝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都一一满足。 所以见女儿是真心喜欢那小子,也不反对,挑了良辰吉日,择日完了婚,又把家里的生意慢慢教会朱重仙,把他当半个儿子养,可谓是,人生得意需尽欢,朱重仙认为或许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生死,只有柴米油盐平凡的幸福,也许这辈子就如此了。 可惜,好景不长,这样的逍遥日子过了没两年,自己的妻子莫明其妙得了怪病,不断咳血,请遍了郎中,四处求医问药,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却越来越严重。 眼见中躺在床上的娇妻,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瘦成皮包骨,最后死在了自己怀里,这种残忍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莫不是上辈子我是十恶不赦的魔鬼,这辈子才这么被折磨。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不是看着心爱的人含泪在自己怀里去世,自己却无可奈何,上天何其残忍和不公。朱重仙第一次感觉人真是太渺小了。 但自己还有恩要报,就是自己爱人的父母。可惜没过多久承受了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悲痛二老不堪打击,也双双去了。 朱重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眼里早已没有泪水,已经哭干了,感觉自己快疯了。遣了家徒,散了家财,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头发白了,但人没疯去,也没死成。 既然求生求死不得,幼年到现在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亲生父母被自己克死,养父母在瘟疫中被夺去了生命,战乱中,一片片尸山血海,再后来,自己的妻子又被无情的病魔夺走了年轻的生命。。。。。。 生命何其脆弱,今生我只想求得长生,改天换地,朱重仙有了新的野望和执念! 那执念如星火缭原,不知道为什么,朱重仙就是如此的断定,自己一定可以求得长生,去改变这命运的不公! 苍天已死,朱重仙的心也死了,现在他不是人,也不是仙,他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朱重魔,就让我来当那个恶魔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是那位祸害,要的是啃血吃肉,脱胎换骨。 不久, 朱重仙遇到一位江湖中人,就是民间传承艺人,这位艺人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姓名,有个别名碗仙儿,有一门顶碗的绝活,练了十几年,什么踩高跷头顶十碗,花式跳绳顶碗,跳舞顶碗而不掉落。 当然这位碗仙儿除了这项绝活,还有一个别名“江湖百晓生”,因为到处跑的原因,知道很多事,不过为人比较贪财,想打听消息,拿钱来。朱重仙为了打听到消息,散了家财剩下的一些银两盘缠,全给了碗仙儿。碗仙儿一手交钱,一手给消息,用他自己话说,做生意,信任最重要。 朱重仙还真打听到到一点重要消息。碗仙儿告诉朱重仙,在葛家坪有一位真正的奇人,姓葛名道,人们都遵称他为“葛道人”,这位道人是这世间真正的“仙人”一流,如果这世间还有仙人的话。 朱重仙还真知道这个地方,曾经路过那里,但对碗仙儿说的话将信将疑,因为自己吃过的亏太多了,也不怪他,谁听了这样的事都不信?不过信不信一切还要等去见了再说。 一路风餐露宿,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葛家坪,一路逢人打听,还真容易,村里的人都认识这位葛道人,这个葛道人在村里好像是个名人,心里莫明又信了几分。 村民均热情的给他指路,他终于在下午时分到了葛道人家。等他见到葛道人后,却有些大失所望。 当天葛道人上午给人看了病,下午回家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理家里院子的桃树,见到朱重仙后,仿佛看出些什么,却也不点破。不过,葛道人生性不拒人,哪怕对方是陌生人。 热情邀请朱重仙去院子塔建的亭子下坐了下来,给他倒水解渴。朱重仙开门见山,“其实我是慕名而来,希望能拜葛仙人为师,学习哪长生术的”。 葛道人听了后笑了笑,“这世间哪有长生术,我亦不是什么仙人,都是别人尊我看病治人的原故”。 朱重仙见对方话里有话,以为自己刚开始的神情得罪了对方,于是直言不讳,“我远道而来,见了您,是向别人打听过的,刚才来时我见您用剪刀修剪桃木,觉得。。。。。。觉得。。。。。。”朱重仙到底是个直率的人,但也不好意思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有些失望,不像是别人嘴里说的那样”葛道人说,“其实我自己对自己也挺失望的”。 朱重仙有些不明白。 葛道人指了指茶杯里茶水问朱重仙,“你看到了什么?” 朱重仙更糊涂了,说实话,朱重仙从小那种境遇,没认过几个字,虽然后来也经历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但今天还是不知道葛道人在讲什么,就好像故意在卖关子。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用忌讳”葛道人又说道。 “这不就是普通的茶水么,没什么特别?”朱重仙直言,还真是直。 “是普通的茶水不错,但每个人看的角度不一样,会有不一样的理解,我能从茶水中看出你的心不静,同时有很深的执念和欲望,所以我觉得你目前的心境不适合修行,修行修行,修的是心。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修行最忌讳心有魔障,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如今前尘如过往云烟,如果你看不破,你念头不会通达,你堪不破,那么修行与你无缘”。你走吧,我曾在师傅面前发过誓,今生传承到我这里终止,我也不会再收徒。 朱重仙心里还有诸多疑问,但都被堵住了,扣心自问,“难道自己今生真的无缘修行?” “不是无缘,而是这条路绝了!”葛道人像是知道朱重仙心理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朱重仙听葛道人说这话时,感觉他不是在争对自己,而是别的什么意有所指,但却想不明白是什么,猜不透就不猜了,这是朱重仙的优点。 真是心冲冲报希望而来,又帐然若失而去。“莫要听信谣言,善信他人,最终误终身!”临走前,莫道人特意叮嘱。 朱重仙看着莫道人,感觉莫道人眼神深邃,有些高深莫测,自己心理那点小心思仿佛都被看透了。朱重仙不敢再对视,眼神飘忽,小声应附了一句“噢”。 看着朱重仙的身影走远,莫道人长叹一口气,作谒云:痴人兮安醒,烦愁兮难料。禁道兮残存,执念兮难消。分乱兮魔道,珍重兮长远。长生兮苛望,何怜兮何恨?帐寥兮天倾,日月兮颠倒。凤凰兮梧桐,夜莺兮桃木。 渺渺兮冥冥,鸿途兮断绝。此生兮逍遥,天下兮共我。岁月兮轮回,苍山兮巍峨。流水兮无情,且行兮且省。共拱兮宇宙,纵横兮玄黄。末法兮无道,终焉兮无仙。 也不管朱重仙有没有听见,转身进屋,“老婆,今天晚上吃什么?” 第二章那些年,我们一起革命 民国些许年,村里有位地主叫俞大方,自祖宗传下若大的家业,在整个县城都是很有身价的大地主。 但这俞大方可一点不大方,出了名的抠搜,这越有钱的越舍不得花,常常在帮工佣人吃饭钱里“抢食”,这些帮工佣人太多是村里的贫民老百姓,家里没田没地,只有长期或临时在地主家靠劳动力换取微薄的食粮生存,所以乡民们在背地里给俞大方取了个绰号“俞吝啬”。 但大多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俞大方有个有点关系的女婿,这女婿是当地县太爷下面的二把手,所以俞大方靠着这样的关系,鱼肉百姓,同时俞大方还是县里东方商会的一方股东,所以有钱有势,村民们不敢惹。 村东头有一户人家,世代为俞大方家帮工,一直兢兢业业,老实本分,这一代家里有位独苗叫俞学志,他爹俞大宝。 俞大宝十几岁懂事起就被家里人带到俞大方家,陪着俞大方风风雨雨几十年,也算劳苦功高,因为一直照顾俞大方一家饮食起居,后来俞大方当了家主后,就让俞大宝当了管家。 这俞大宝做了管家后,对下面人到是在暗地里多有照顾,所以下面的人挺服他,俞大宝也清楚俞大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食人俸禄,俞大方对他也算有恩,俞大宝是知恩涂报的人,到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后来俞大宝有了俞学志这么一位儿子,自己可没什么文化,所以给俞学志取这名是希望儿子比老子出息,这俞学志也生得不凡,从小聪敏好学,小小年纪在乡里博有“神童”的美名,后来读了高中,考进了县城有名的民办大学堂,在学校一直很争气,俞大宝老怀甚慰,倾其所有去培养。 俞大方也有一个小儿子,叫俞有财,大女儿早早嫁了人,家里这么个小儿子可是心头肉,以后是打算继承家业的,所以俞大方可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所以取名有财,寓义显而意见。 但可惜有句话叫“富不过三代”,到了俞有财长成时,天天花天酒地,俗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这俞有财别的好的没继承,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抽学的门门清,从来不认真去学校好好听课学习的,逃课打架,欺负别人家的女孩子,每次都是俞大方拿钱给这龟孙子擦屁股,可惜俞有财还不领这个情,气得俞大方拿他也没办法,必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俞大方抠搜了一辈子,结果被一败家儿散资消灾,可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俞学志和俞有财两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但是平时关系并不好,俞有财老是欺负一些弱小的男同学和一些女同学,俞学志相当看不惯这种行为,认为俞有财是有个好爹,出了什么事都拿钱摆平,混身上下就是一街头小三。 但俞学志也知道他爹包括他一家都依附于俞有财一家,说得不好听点,他爹都是别人家的下人,别人是少爷,他充其量只是个别人家看家护院的门生,因此不能跟俞有财闹得太僵,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俞学志心里也不待见自己家的处境,在学校努力,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摆脱现在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人。 民国时期,学生受西方风潮影响很大,俞学志的其中一位启蒙老师就从西方留学归来的,给俞学志灌输了西方一些自由民主的思想,俞学志深受启法,认为中国的社会还是处在不平等的状态,上层阶级是少数,大多数还属于受压迫的平民状态。 这时间,发生了一些大事,日本帝国主义公然发动了对华的侵略战争,中华大地陷入最危机时刻,俞学志在县城上学,这里是大后方的大后方,虽然战争还没有发生,但也有军国主义的人跑到了大后方,包括他们的县城。 县城最近频烦发生的一系列中国国民被杀事件,当局对发生的事不了了之,陷入诡异的氛围中,俞学志参加了好几次学生自发组织的示威游行,甚至遭到了当局军警强行镇压,这越发激发了中国国民的反抗情绪。 家里俞大宝是位比较胆小的人,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敢和俞大方红过一次脸。 明哲保身,俞大宝只希望俞学志不要参与到政治斗争当中,他就这么位儿子,希望他平平安安就好,所以在家里听说儿子的事情,狠狠的教训了俞学志一顿,让他安心在学校上课,不要跑出去惹事生非。 俞学志当然听不进去俞大宝的话,认为爹就是胆小,越是让步就越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所以表面上当个乖乖娃,暗地里还是积极投身轰轰烈烈的进步事业中,他认为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近段时间,俞学志和俞有财闹了一次冲突,原因是因为一位女学生。那时候,受西方进步思想影响,女人的地位逐步提升,社会上的组织包括当局也越来越觉得,女人是半边天,在有心人的运作下,一些地方陆续建立了大量的女子学校,陪养出一批批新时代的女性人才。 这位女学生也是一位千金大小姐,是县城东方商会会长令国民家的千金,名叫令珊珊,这令国民东方商会产业很大,不过家大业大家里却只有这么位女儿。 令珊珊就读的学校正好在俞学志和俞大宁就读学校的旁边,一放学就会遇到。 这令珊珊生得花容月貌,按照现在的说法妥妥的校花国民少女,虽然是千金小姐,不过令珊珊却心底善良,对很多穷苦老百姓富有同情心,救济过很多穷苦的孩子,所以在学校名声非常好,同样她也是一位受进步思想影响的学生,暗地里共同组织参与了好几次县城里的示威游行。 俞大方和令国民当然是认识的,都是东方商会的一起共事的人,风风雨雨二十多年,所以在小的时候俞有财和令珊珊不知道,父亲们已经为他们订下了姻亲,只等孩子一大就完婚。 这事后来俞有财知道了,整天缠着令珊珊,令珊珊就是那种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定的人,自己才不喜欢俞有财这样的花花公子少年,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少女的人。 所以每天令珊珊最烦的事就是俞有财来纠缠,偏偏别人还不能说什么,两家都是世交,定有婚约的事很快传到了县里十面八方。 为这事令珊珊回家和父亲吵过很多次了,现在闹得越来越僵。索性后来就借宿在女子学校,很少回家。 俞学志希望在县城里成立一个非官方民间学生组织,这样遇到事情可以快速反映和集结。 俞学志虽然是他们学校学生会主席,但必竟对县城关系不熟悉,需要找同盟,邻校蜀南女子高校的学生会主席令珊珊是他想到的最好同盟成员。 这期间俞学志早听同学们讲邻校女子学校有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同学,有心想要结识,于是经好友介绍在校外见了个面,当然一同还有两校的其他同学,只说是两校的联谊,校方也不会反对这种同学之间交流,已经普及好些年了。 当晚,俞学志见到了令珊珊,第一眼见到有被惊艳的感觉,令珊珊晚上特意打扮了,必竟是同学联谊会,令珊删从小到大就被父亲带着参加不计其数的宴会,酒会,生日会什么的,所以对什么场合穿什么很是清楚,而晚上见面的同学,不是那些达官贵族,附庸风雅之辈。 所以令珊珊穿着黑色齐脚跟长裙,左胸上有点晴之笔,绣着一朵红色玫瑰花,头上把头发盘起来,挽了个发髻,不施粉戴,不带手饰,简简单单却也显得落落大方,楚楚动人,由其是那双大眼睛,像一旺清泉,很是迷人。俞学志不竟在心里赞叹,好一位气质绝佳女子,像画中人。 虽然心生有些一见倾慕,不过俞学志也是内心高傲的人,说实话俞学志放到现在也是妥妥的校草级大男孩,只是他为人谦虚低调,不喜欢抢别人风头,是那种一笑起来很暖的那种阳光型暖男,晚上只穿着中山校服装就过来了,一头乌黑的短发,小伙子很精神。 两个人都被两方的同学推到了最中间显眼的位置,令珊珊不是一个轻慢别人的人,为避免一些尴尬主动伸手打招呼,“你好,同学,我是令珊珊!” 语气温柔大风,听着就让人心生舒服。 俞学志生活中其实性格属于那种偏冷的,并不像那么热情的人,但别人女孩主动伸手,他也不可能拒绝人家的好意,他不会做令别人难堪的事,何况对这位大方的美女,他也冷不起来。 用手在衣服上有些调皮的擦了擦手,赶忙主动伸过去小心的握住对方的手,感觉对方那小手温润如玉。 “你好,我是俞学志,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俞学志擦手的小动作被令珊珊看见了,“你这个男孩还真是有点意思,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不过我可是很了解你,也不算生疏,西南高校出名的大才子,在县城报刊社发表了很多进步文章,还是在校学生会主席,主席大人,小女子可有说错。” 俞学志见对方这么说,也笑了,“真是很幸运,原来我这么有名,我都不知道?” 正当他们俩人感觉一见如顾的时候,俞学志最要好的朋友同舍上铺同学郭书文大叫一声,“我们的俞大帅哥,你要抓着别人女孩子的手多久啊,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这郭学文是县里世代书香门弟郭家家主郭孝义的二儿子,小眼睛,早早近视了,戴着一幅眼睛,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个乖乖生,但这小子脑子聪明着呢,转的快,不明白的人吃亏的快,用同宿舍的同学讲的话来说,是属于闷骚型,特爱八卦,县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好家伙郭书文这一嗓子喊出来,全大厅的人都听见了。 本来没什么,两人的手却像触电似的收了回去,令珊珊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她一个女孩子,平时大多数时除了和姐妹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深居浅出,还没让人给调侃过,眼见周围不显事大的起哄同学, 羞怒道,“郭老二,你要死啊,早死早超生”,颇有一股泼辣劲,!显然他们俩认识,平时很熟。今晚令珊珊经郭书文一闹,她感觉很丢脸,淑女的外表装不下去了,脸上不知怎么了,火辣辣的! 俞学志见周围同学起哄,也一脸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了一眼郭书文,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兄弟,你等着,这笔帐记下了。 郭书文也被俞学志警告的眼神惊着了,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不敢再起哄,赶忙转移同学们的注意力,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大家今晚吃好喝好玩好,帐记我头上”。“郭二爷大气”,周围一阵欢呼。 俞学志长输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种成为众人焦点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咳咳,你在想什么呢?”有人用手拍了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原来是令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他刚才走神了,一直没注意。 “我说大小姐,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是男子汉呢,这么胆小”,这跟胆小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俞学志也不去辨解,孔圣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还不是圣人,但他聪明,知道争论下去没任何意义。 “我其实找你有些事情”,俞学志不兜圈子,开门见山。 “正好,我也找你有些事情,咱们进屋说。” “这样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才见面就进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什么啊,哪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况且里面还有其他人”,说完令珊珊凑进他耳旁说,“这里人多嘴杂,谈事情不方便。” 吐气如兰,俞学志闻到一股好闻的幽香,不过提到正事,他也不会乱想,不知怎的,虽然初次见面,他却不由得很是信任对方,可能他对她还不是很了解,却从同学们口中听了她很多事迹,未见面就有了想要了解的冲动,见了面也如多年好友又重逢一样,神交已久。 两人离开去了密室,房间显然是令珊珊提前准备好的,里面有两位朋友已经在等着,令珊珊先给俞学志介绍,这是我的两位好朋友,分别叫赵越南和萧月,都是志同道合的学生,俞学志打眼一瞧,一男一女,男的生得面容如雕塑,刀削般的脸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神中透着鹰眼一样的锐利,看过来时,像是冷电一般,不是一般人。 倒是那位女孩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像火焰一样,微笑的脸宠生了两个可爱的酒窝,眼晴像星空一样纯净干净,主动过来打招呼,“喂,同学,你长的真帅,我叫萧月,你叫我月儿就好了,他们都这么叫的”。 “你跟珊珊姐什么关系呢?不会是她男朋友吧?你今年多大了?……”喂喂喂这好像不是重点吧,俞学志一脸瞢,被这小姑娘给问迷糊了,难道她都不知道这是初次见面么,这么自来熟真的好么? “月丫头,瞎说什么呢,这是西南高校俞学志俞学长,放礼貌点,一天疯疯颠颠的,哪里像个女孩子”令珊珊笑骂着。 “俞学长好”,萧月这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消停了。 “去给俞学长倒点茶,我跟他有事情要谈” “好呢!” 令珊珊邀请俞学志坐了下来,屋里是一间会容厅,茶几,靠椅齐全。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挺有默契,同时都笑了。 俞学志直奔主题,从风衣怀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他有整理笔记的习惯,这次成立一个共同的学生联盟,他事先可是下了很多功夫,把大体的构架都写好了,只有一些细节需要商议。 见状,令珊珊和赵越南都围了过来。 俞学志摊开笔记本,说,“县城中有三所高校,我所在的西南高校,珊珊同学所在的蜀南女子高校,这两所在城南的位置,还有一所是在城北的华英高校,三所高校共有学员六千余人,如果都能结成一体,团结共进,一定能够形成不可忽视的力量,对待未来我充满期待,只是华英高校还需要珊珊同学帮忙联络” 令珊珊笑了,“学志同学还不知道吧,越南同学正是华英高校的学生会主席。” “啊,那这样就好办多了!”俞学志感叹,原来令珊珊早以把事情想到了前面,第一次俞学志开始重视起令珊珊这个女孩子,现在已经不是敬佩的问题了,而是重视起令珊珊的眼光与智慧,同时,俞学志有些好奇了,令珊珊看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他还有太多的疑问,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的合作者就是令珊珊了,不管令珊珊是怎样的人,开工没有回头箭,同样,他感觉他之前挺孤单地,一个人努力力量是有限的,在这个民不聊生的乱世,抱团才能取暖。 “好,我提仪成立蜀南县三大高校联盟,共同进退”俞学志郑重的提仪,把手背着伸出去。 “我附议” “我附议”两人跟着伸出了手。 三支手重重的叠在一起,仿佛有千斤重。 俞学志知道这代表一种责任和重担,但他必须负重前行。 “我觉得联盟名字就叫蜀南联盟,盟主先由令珊珊代任,以后核心成员多了后,再议”,俞学志开口了。 赵越南也同意了。 令珊珊宣布了第一个盟主令,由俞学志和赵越南任副盟主,蜀南女子高校副盟主令珊珊暂时兼任,之后找到合适的人员再说。 俞学志和赵越南也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 为了方便保密和联系,令珊珊说以后去她自己出钱让人开在她学校后面蜀南街186号新式咖啡馆见面。两人也觉得她想得周到。 他们刚说完,萧月那丫头端着茶水进来了,笑着说,“你们成立联盟可别落下我,我举双手加入”,三人都笑了。 令珊珊送走了俞学志等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等了半个时辰,然后出门坐上人力黄包去到一个非常神秘的巷子,巷子里有一家茶叶店,令珊珊仔细观察了周围,大半夜了,见周围没人,令珊珊直接推门进去了。 “小姐,店已打痒,明日再来吧”,店里前台伙计说。 “我是听说店里最近新进了一批明前茶,长期服用减脂美容,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们老板呢?” “小姐,你是识货之人,这批明前茶比较少,物以稀为贵,我带你去后堂见我们老板”,说完先左右观察完门外的街面,拿出打痒的牌子挂上,关好门窗。然后带令珊珊进了后堂,那伙计随手拉上门帘。里面哪里有什么老板,伙计其实就是老板。 “珊瑚,不是不让你随意过来嘛,这样很危险的,需要时我会主动想办法联系你。” “青鸟,我不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反映给上级组织嘛,还有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做?” “什么事这么着急,至于下一步,我要反映给组织,组织反愦给我我再通知你下一步做什么。” “我新拉拢了两个进步学生,一位叫赵越南,一位叫俞学志,而且他们都是另外两所高校的学生会主席,在学校学生中声望良好,有组织能力,我想把他们纳入组织成员的考察范围。” “珊瑚,这事我知道了,但要加入组织可没那么简单,也不是我还有你决定的,这需要上级的批示,同时,也要看两人的情况,身世及以后的表现,组织需要人才,但更需要纯粹的信仰。” “这个我知道,我又不是说让他们马上加入,说实话最近局势不稳,县城中几方势力错综复杂,还有一些暗中势力没浮出水面,我担心……” “所以,你暂时不要在搞太大的动作,按兵不动,先得到有用的情报再说,再等组织进一步安排,你说的那两人我会支会人去查一查他们,你先别急。” “好吧,头痛,最近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珊瑚,你要相信组织,没什么的话你先回去,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接下来怎么做我会通知你的。”对了带上这个,说完拿出一包事先准备的正宗明前茶叶。 “嗯,你也一样,注意安全。”说完提着茶包,转身立即从后门出去离开了,显然令珊珊来过这不只一次,轻车熟路。 第三章俞学志修道阚星术 俞学志有一个不为人之的秘密,保持了十几年了,他除了是一位乖乖学生以外,还是一位道士,没错。 当然不是骗吃骗喝的那种,而是真正能处理一些诡异的年轻道士,有师承。师傅是一位乞丐,对,就是乞丐,当时年少的俞学志只是路过村东头,刚好看见这一位乞丐,善心发作了,把手中刚买的最爱荞面馒头送给了他。后来,乞丐就缠上他了,说他骨格清奇,要收他为徒,他清楚的觉得对方就是个疯子。 不信没关系,当他走夜路回家突然窜出一只鬼,他为什么知道那是鬼,你见过没有头还能走路的人嘛;然后早上迷迷糊糊起床漱口时突然看见镜子中有一位女鬼,口鼻留血,舌头还伸的老长…… 时间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快疯了,整夜做噩梦,失眠,他老爹俞大宝以为他生病了,吓得去请医生来给医治,医生却没瞧出什么病,瞧出才有鬼了,俞学志小小年纪,饱受这种非人摧残,没魔征算心理素质加大了。 这时乞丐出现了,告诉他这回相信了吧,只要你拜我为师,以后就学了本事,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俞学志敢说他本意不想当什么道士,我安心做个学生,学好将来报效国家不好吗,非得给来出点意外,本来好好的无神论者,现在老者告诉他,原本世界不是那样的,是这样的,他好闲没自闭了。 但最终他还是拜师了,用他说的话就是看这老乞丐可怜,一把年纪了还没徒弟,同时都道士了,不应该混的更好点么,怎么就成乞丐了! 当他真正拜师后,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背后还有这么多神秘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这十几年来,他同师傅老叫花子一同斩妖除鬼,也见过了不少大世面,老叫花子在神秘世界里还挺有名的,也是一代宗师的人物。 不过看平时老叫花跟他抢一根鸡腿的样子,他怎么也难以置信这老叫花会是人人敬仰的宗师。 不管师傅怎么样,十几年对他好是真的,倾囊相授,把能教给他的都教了。几年前,师傅走了,用他说的话,他没有家,四海八荒都是家。他也不知他老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过去的经历?但他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老叫花子临走前叮嘱他,道法修练,不进则退,需勤于修炼,不可荒废,说严肃告诫他,不可在普通人面前展露自己会道法,这是神秘界一直恪守的底线,说完了飘然而去。 他本来就希望自己娶妻生子,光大门媚,不管有没有学道法,他都要普通的去过完一生,当然是没人招惹他的前提。 老叫花子教导他,神秘世界也遵遁弱肉强食,虽然十几年他苦修不缀,加上他天赋上佳,道法神通一学就会,十几年的苦修就能比肩别人数十上百年的功夫,但他也不敢妄自尊大,就是老叫花子一代宗师也不敢自己说无敌。 因此,老叫花子走了以后,他修炼更加刻苦,短短两三年间,道法神通又去到一个新的妙境,老叫花子告诉他,他们这一门传承的核心为阚宇术,能借天上星辰之力为已用,威力无穷,要小心使用。 这几天,他挺忙地,白天忙学业,又忙着和令珊珊们联络,晚上还要修炼,偶尔见到县城里哪里冒出一些诡异事件,他还需去料理。不过他挺喜欢这种日子,自由自在。不过他不找麻烦,麻烦自动找到了他。 原来他常常约令珊珊见面的事被俞有财知道了。本来他和令珊珊只是在学生同盟组建上共同努力,根本没有男女之情那种事发生。不过学校里传了些风言风语,令珊珊却毫不在乎,他自己也是一位不想被烦恼束缚的人,清者自清。但假话传的多了,俞有财就信以为真了。 俞有财一直心底是不服气的,觉得俞学志也就学习好点,学习好也不能当饭吃,书呆子一个,自己却能继承老爹的家产,虽然也不能把俞学志怎么样,但怎么着俞学志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令珊珊是父母作主给他许的婚约,现在他们两人频繁见面算怎么回事,不是拍拍打他脸么,他以后还怎么在县城混下去? 但他知道他和俞学志之间的事不能告诉家里,这样会显得他更无能,况且他家老爷子曾叮嘱过他,俞大宝虽然是他家的管家,但也是县城东方商会的股东,表面虽然依附于他们家,但俞大宝一旦动起来,能量也不小,他虽自信可以赶走俞大宝,但一来别人几十年辛苦操劳也算对得起他们家,二来如果动了,自己家也会伤筋动骨, 白白便宜了县城其他几大家,显然在县城他还不是一言堂,况且他们头上还有一位县太爷,那位县太爷一直对他不感冒,但碍于他女婿是县警察局局长兼副县去,县里二把手,互相斗起来没好处。县太爷却一直和俞太宝私交甚秘。因此有这些前提,俞有财才决定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于是,俞有财先是主动找了俞学志,叫嚣着让俞学志离令珊珊远点,什么人做什么事,不要自误。俞学志肯定不会听他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样,俞有财算是把俞学志恨上了。 俞有财也是要面子的人,想找机会给俞学志一个教训,让他好好做人。虽然俞有财不学无术,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明面上不能太放肆,所以准备暗中行事。 俞学志当然知道后面几天俞有财再没找他,不是因为他好看就放过他了,肯定在背后憋着坏,他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最近在忙学生联盟的事,在本校吸纳了一些进步学员进来,没空理会其它的事情。 女子高校后巷咖啡厅二楼雅座。 令珊珊进来后,俞学志和赵越南以及萧月都先到了。萧月这丫头加入联盟后表现得很积极,在女子高校最近很活跃,现在已经荣升联盟干事,底下集结了不少进步学生。 “我好想来晚了。”令珊珊给三位致歉。 “不算太晚,我来时正好点了一怀咖啡,以前很少喝这种东西,你这里的很正宗,阳光的下午,坐在这里靠窗的位,喝一杯咖啡也是一种享受”,俞学志感觉自己越来越文艺了。 “噗嗤!” 不过俞学志的酝酿半天的氛围被一声不合适宜的笑声打破了,好像感觉自己又失礼了,萧月赶忙去拉令珊珊坐下,赵越南永远酷酷的不说话,只是点头向令珊珊示意。 “珊珊学姐,你不知道你还没来时,俞学长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还说咖啡不好喝,不如茶来得高雅”萧月吱吱喳喳的小嘴不停,先告状了。 俞学志一脸苦瓜,“喂喂,小丫头,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给搅黄了!” “就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还有说多少次我有名字,不叫小丫头,我哪里小了?”萧月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自己日见成熟的小胸怀。 “咳咳”俞学志见话题越跑越偏,尴尬的咳了两声,像被呛着了。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一见面就掐,像冤家。月儿,不要对俞学长没礼貌。” 萧月见令珊珊这么一说,小丫头也有点害羞了,“谁跟那个大。。。是冤家?”想说大坏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而且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了。 俞学志显然不想过多去纠缠这种话题,越描越黑,会没完没了。“好了,今天来了说一下各自的收获,好决定下次怎么做?”他主动提出问题。 “我这边已经联络了学校三十三名学员加入联盟成为核心骨干,他们其中大多数是平民百姓,积极性高,我选了三名成员做为骨干组长,分别是刘雄志,张志敏,赦有强,下次介绍他们正式给你们认识。”赵越南显然是实干家,俞学志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对他挺佩服和欣赏的。 “女子高校这边我来说吧”,萧月主动道, 见三人看向她, “女子高校我与珊珊姐一共发展了五十六名骨干,其中暂时有四名组长,萧湘,刘梦然,赵凤,李岚,这几名女同学都是县城富家子弟,不过前几次游行中表现积极,而且对社会现状和当局的做法不敢苛同,很愿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关系网广,在这次组建联盟中,响应最高,在学校也是很有号召力。” “我这边一共发展了四十名骨干,组长有郭书文,赵海全,欧阳仁贵,聂海生,都是我同舍的好朋友,大家知根知底,这次骨干纳入他们贡献不小。”俞学志显然也是干事的人。 “大家都辛苦了,下一阶段首先是依靠骨干慢慢扩散,争取学校学员的广大支持。”令珊珊做为盟主发话了。 “我觉得骨干就这么多就够了,兵贵精不在多,多了不好掌控,靠他们去发动其他同学就可以了”赵越南建议。 “我同意越南同学的建议,同时,我希望下次召开一次全体组长会议,让大家明确方向,一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学生联盟,不是流氓社团,也不是黑社会组织,必须有联盟遵守的冈领。 二我们只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不是去烧杀抢掠,我们要有必要的行动冈领,必须要达成意见一致,明令行止,最终才有效果。 三我希望有必要的奖惩制度,因为都是学生,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救国救民是大事,是要长期坚持的事业,直到实现共和的最终目标。 我们虽不能影响全国,但我也们也不能落后于人,我听说自日本九一八事件以来,全国各地已经展开了很多次成功的罢课,罢工运动,每多经验值得我们学习,有必要要有这方面的资料能够让核心成员多学习,才能取长补短,我们是热血不怕牺牲的一代,但我们也不能盲干。”俞学志同样建议道。 令珊珊听了俞学志的一番建议,心里微动,这不就和组织一直宣扬的精神一致吗!令珊珊看见意气风发的俞学志心情莫明的被他所感染和带动,也许组织他们的加入是一项非常有必要的事件。 “我同意你们的建议,岗领起草的事就由学志去办,到时我们都先看了,再让组长们下次会议时投票决定,到时决定好了,再组织核心骨干学习,做到上传下达。这些事都要暂时保密,事不机密难成大事。” “唉,劳碌命”,俞学志感叹。 “能者多劳嘛”,令珊珊笑了,不忘调侃缓和一下气氛。 “对了,最近日本军国主义的人在县城开了一家武馆,我打听到,明义上是正经的生意,但实际上那些人都是日本当局培养的杀手,明面上武馆有馆长武田腾一,副馆长井上柳月,武馆开设空手道,剑术课共有教员二十名,不知道暗地里还有没有成员就不知道了。 最近几天已经连续挑衅县城三家有名的武馆,打伤了东升武馆馆长赵东升,月河武馆馆长柳月河的大弟子柳长眉等人,还留下了中国武功的一文不值的,东亚病夫等狂语,明天应该会见报,日本这是想扩大影响和转易注意力啊,暗地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大动作,可惜敌人在暗,不好查啊。” 赵越南听了她的话,气愤的说,“这些日本人太嚣张了,都是当局不作为,让日本人在中国大后方也敢胡作非为,不行,我得想办法收拾一下他们。” 听了越南同学的话,俞学志心中一动,要不要用另一个身份动一下,不过这事不易声张。 “越南,这事不要冲动,虽然我知道你是武术世家,但这不是好勇斗狠能够解决的事,而是要在暗中摸清日本人的意图,我们在见机行事。” “对啊,南哥,你不能忍忍嘛。”萧月也建议赵越南不要冲动。 “我同意珊珊同学的话,先打听好了再说,应该会有人比我们先跳出来,我们先看看再说。” “好,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不然我打的他们那群龟孙儿满地找牙。”赵越南挥了挥自己的大拳头,习武的人思考方式始终不同,不过他也不在纠结这事。 “打听情况的事还是我来吧”,令珊珊接过话,你们先等我消息。对了,下次组长会议去越南家吧,他家在县城东边郊外,家里现在他父母都去参加省城的活动了,只有他一人在家,比较隐秘,让同学们分开走,傍晚赶到那里就行。 “那你注意安全” ,俞学志不希望他们几中人有事,那群日本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做事没什么底线。 “放心吧,我会的,我先走了,对了,最近我们减少见面,有事我让萧月这丫头通知你们。”令珊珊一笑,心里一暖,转身走了,她总是风风火火的,像风一样。 县西,夜晚,灯火通明,把一条条街道染成一片暗红色。流水街中间偏左最好的位置,最近开了一家日本武馆,馆名叫腾一武馆,以馆长武田腾一的名字命名。 武田氏在日本幕府时期,位极人臣,地位很高,是有名的日本武道世家,世代以保护天皇附下为己任。可惜后来因为家里出了叛途,被天皇下令封禁,加之后代一代不如一代,这代出了武田腾一这位天纵奇才,家中长老认为腾一不但在武学修为上造诣极高,家传《幻剑诀》修炼都人剑合一的至境,这可是武田氏家从建立家族以来,少有人能够达到的。 同时,也是代领武由氏重登荣誉的不二人选,腾一从做了家主后,大刀阔斧对家里产业进行改革整顿,以好的投资眼光,敏锐的投资意识,让家族事业蒸蒸日上,获得了家族大部分长老的友持。 由此,家族的成绩被当代天皇陛下知道,给武田腾一御赐金刀,恢复一些政治地位,显然这位天皇也是想拉弄一些势力为己用,如今到了日本又一次变革中,对华国及世界将产生深远影响,天皇也是考虑长远,但也深深忧虑在那片土地上拉起的战线,如果日见绞着,对日本当政很不利,对他更没有好处。 武田腾一也是聪明人,知道天皇考虑的是什么,所以主动请缨要来中国,做一些大事件,影响深远的,转易国人视线,也可以鼓舞国人,回国才可能再现武田氏荣光,所以他才和天皇秘密商易后。回家力排众议,带着自己的心腹井上柳月,还有自己这么多年培养的手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腾一是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武馆地下被挖空了,里面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这底下藏着什么,在其中一间正房中,腾一和柳月都在。 腾一不是那种长得像一般武生高大魁梧,反而很精瘦,面容还略微显得苍白,留着八字胡,穿着日式黑色大卦,灰色长裤,脚踩木屐。柳月就是典型的武生形象了,全身肌肉鼓起,脸宠黝黑,眉左有一颗黑痣,鼻子很挺,笑起来给人感觉有些邪气。 “柳月,这两天武馆情况怎么样?”柳月简单的汇报了情况, “先生,为什么我们不乘胜追去,把其他两个武馆也给挑了,这更能彰显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威武形象?” “柳月,我说你什么好,用用脑子,不要着急,我们的计划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现在正常营业就可以,暂按兵不动,有人会跳出来的。” “好,我听先生的”,柳月对腾一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先生的话就是命令,不管是智慧和武功修为上,柳月一直佩服的就是腾一了。 “中国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很多,所以不要为表面这点事情就觉得目中无人了,约束好你的手下,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先生教训的是,柳月明白” “好了,你上去吧,我一个人待会”,腾一下了逐客令,柳月悄悄退出去了,呼了口气,心想每次在先生面前都能感受到如深渊般的压力,不知道先生武功到底高到何种承度? “影,我交给你的事准备好了吗?”腾一像对空气在说话。 “大人,已经准备妥当,你随时命令。” 烛光中墙上出现了一丝黑影。 “好,你退下吧。” 只见烛光中一丝黑影消失了,很是诡异。 显然,腾一也布置了柳月不知道的后手,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了? 几天后,西南高校,某宿舍。 俞学志,起草了联盟的临时纲领,行动纲领,又偷偷去学校复印社复印了了四套,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宿舍。 同舍的几位同学最近都回家住了,他们都县城人,只有他一人家在村里很远,本来郭书文想让他一同去家里做客待几天,不过俞学志谢绝了,他有要做,留下来正好方便,几天时间把文件都准备好了,随身藏好。 这些东西是不能流出去的,不然当局会过问的,当政的人最头痛的就是作乱的人。 俞学志准备去那个日本的劳什子武馆逛一圈,然后看看顺手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俞学志把一丝星力运于足上,这星力仿佛来源于虚无之中,这就是阚宇术的奇妙之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谁也感觉不到这人有修行,以为是个凡人。 一旦释放,轻灵处如风,厚重势如磅礴的大海,想做什么,星力都可以帮你实行,就如同现在俞学志把星力用于足上,就可以达到神行符的效果,速度可达到肉眼难辨的程度。 俞学志就像鱼游于大海一样,瞬间消失了,十几个呼吸再出现时,已位于县西腾一武馆的楼顶,从城南学校到城西,虽然县城不大,必竟是西南重镇,在那个时期还是很发达的,直线距离也有几十里,可见俞学志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越车马的极限。 腾一武馆之前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博物馆,后来封馆了,但整个博物馆呈现一个环形结构,上下三层,被武田腾一花重金租下来了,重新翻新了,大门口另外挂上了腾一武馆的匾额。 里面一层全部改成武馆的训练室,二层是休息的地方,三层为办公区域。俞学志悄悄从窗户窜进了三层办公区,发现这层什么人也没有,他翻了一些办公桌抽屉和立柜上面,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显然重要的东西不放在这里。 下到二楼,有武馆的一些教员偶尔走动,他小心的避开他们。下到一楼楼层转角处,突然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出现在楼梯口要去什么地方,他赶忙用星力把自己依附在屋顶,那壮汉警惕性挺高的,好像发现什么向四周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迅速从楼梯向下走,这里已经是一层了,还在往下走,看来有地下暗室。 他赶紧下来,把星力均匀的覆于体表,这体现了他超强的控制力,这是他十几年苦修的成果,这样他在夜色下诡异的消失了,这是隐身术,除非同级别或者修为比他高的人才可以看穿,现今世上只有师傅那种宗师级高手比他厉害了,岂今他还没发现比师傅更厉害的人,师傅曾说世间之大,比他修为高的人都隐世不出了,哪还管小小人间的破事。 他跟着那人来到地下暗室,他发现底下被一种幻术结界笼罩了,普通人和修为底的人根本无法发现底下有暗室,那个人显然不是布幻术结界的人,修为没那么高,同样他感应到布幻术结界的人应该和他处在同一修为程度,这是修行人的直觉。 这让他凝重起来,他到是不怕,而是担心其他同伴,尤其是普通人,他很清楚他这种修为的人,如果火力全开,能比肩一个加强师团的战斗能力,又因为是个人,机动性强,大多数时候,威力远远不止。 看来日国这会下了血夲,所谋胜大,但这是西南的县城,远远比不上前方的大城市,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战略之地,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座小城市呢,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选择性忽略了。 幻术结界难不道他,但他不准冒险,他估什最近这些日本人应该会消停吧,还是静观奇变,他已经在那个魁梧的人身上下了星力印记,这是星力的另一种用法,像一种远程监控,如果这人有什么异动,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并追踪。 俞学志退走了,他还感觉地下有其他大量的诡异气息,修练阚星术的人对气息最敏锐,看来这武田腾一这次来华国不简单,果然还带了隐藏在暗处的人,他也猜到那个魁梧怪应该是腾一的心腹手下井上柳月,跟踪这个应该能发现他们最终要干什么。先回去再等待。 可消停了没两天,县城里又死人了。 第四章特派员 这次死的人都是女子高校的学生,死亡现场听说很诡异,都是被挖去了心脏而死。 这事闹的动静不小,女子高校的学生人人自危,同时,这里面的死的学生可有不少是达官贵族的女儿,甚至有当局上层人士把电话打到了县长李民生和警察局长张涛过问这事,动静大小无所谓,但关系到自己的乌纱,这两位不得不对此事重视起来。 两人会了面,虽然平时两人面和心不和,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们也拎得清,同时,这也是关乎自身利益的事。张涛立了军令状,限期破案,抓拿凶手,严惩不待。 但回来后,想起这事他也挺窝火,之前死的人他其实也查过了,死的都很诡异,上次死了同样多的男的,是挖走了肝脏,这次又死了的女的,却被挖走了心脏,难道这杀人犯有收藏人内脏的癖好,真是该死的恶徒,不要被我抓到,这样心里想着。 从县长家出来,一路思考,回到了警察局。县警察局坐落在离县里中间**大院不远的地方,是四层的洋楼,以前外国人经商留下来的,外面有高大的围墙,大门很高大。 进局里楼上四层自己的办公室,这里他最大,当然办公室也最大,他最喜欢宽敞,命人建了这个办公室。 刚坐下,有人敲门,门是趟开的,张涛见是自己的心腹收下,主管刑侦科的科长寥永浩。 “进来吧!” “局长,这是你要的死者资料,法医的鉴定报告也出来了。”张涛没说话。 寥永浩知道规距,继续谈了自己的看法,“这些女的都是年龄在18至23岁之间,都是城南蜀南女子高校的学生,都是利器割喉,法医反映和上次那些男的死亡手法一致,同时也都是在死者将死未死之际,活生生被挖走了内脏然后死去”。 “碰”张涛重重的把手拍到办公桌上,“残忍之级,简直丧心病狂,还有没有国法,寥永浩,我命令你成立专案小组,同时与上次的死亡事件,并案调查,我也在县长那立了军令状,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心须尽快找出凶手。”作为局长,张涛懂得如何表现,如何恩威并施。 “是,局长。”寥永浩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上面派下了一位特派员说要一同查案,局长这上面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监督我们吧!” “这个我知道,那个人吕浩月,听说是一个神秘部门下来的,专门破一些大案要案的,和一些诡异的案子,这个人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的底,你知道的,好好协同特派员吧,管他监督什么,我们做好该做的就行了!” “是,局长。”说完寥永浩出去了。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事之秋”,张涛自言自语。 老地方,咖啡厅。四人又聚在一起。 不过这次大家都变沉重了。 显然,大家低估了那群日本人,连续的死亡事件,包括上次的事,警察局到现在还没有结案,找不到任何株丝马迹。俞志学到是猜出了一些端倪,不过这事太过离奇,令珊珊们都是普通人,给当局施施压还行,要彻查这案子,警察局那帮人也是靠不住的。 令珊珊这次就是来商量,准备明天组织三大高校学生罢课,上街从学校出发一直到县**举行一场的示威游行。一定要逼当局彻查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另外三人也没意见,俞学志觉得闹一闹也好,说不定鬼就冒头了。 但他这次不打算亲自参与,准备藏于暗处观察观察,不过因为上次他去腾一武馆发现的事,他挺胆心令珊珊,赵越南,萧月三人的安全,三人都是到入校以来除那几个宿友以外最好的朋友了,所以也在他们身上分别留下印记,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他可以急时赶到救下他们。 他留这个心眼,是因为三人劝是劝不住的,开工没有回头箭。 他给父亲挂了电话,让他在家里别担心,他现在学校挺安全,他知道父亲一定也知道了县城里的事,他告诫父亲最近最好就不要来了,待在村里比哪儿都安全,因为他上次走时在家里可是有布置,北斗七星阵 ,这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杀阵,可以保护父亲,只要父亲在村里就会没事。 第二天,声势浩大的罢课运动,三大高校学生们在有效的组织下,拉起大字横幅,拿着彩旗,分别从城南,城北学校门口出发,向中部县**门口集结。 同学们口号整齐,群情激奋,感染了不少县里老百性,有老百姓也自发加入了,让队伍越来越大,很快惊动了县里。 半个小时,学生,包括一些群众就集体到到县**和警察局大院,好家伙,真是人山人海,他们高喊着,“彻查凶案,严惩凶手”等口号,让县**内的人都感到震惊了。县长没办法,只有打电话给张涛,让他出来稳定局面。 张涛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出来后,见到这人山人海的情况,也是头皮发麻,一会不到自己声音都喊哑了,不过哪是这群学生的对手。没办法见自己的声音别人听不到,只好叫手下鸣枪示威,总算暂时震住了这群学生。 用扩音喇叭告诉大家县**包括警察局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而作为学生因该回校安心学习,而不是聚众闹事。底下学生听了当然不依,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这次谁信? 眼看学生们还要继续闹下去,这时候他只好搬出中央特派员吕浩月,不过这次吕浩月到底没跟他过不去。 龙行虎步走到学生面前的县**台阶上,鼓气劲力,说,“同学们,我是中央特派员吕浩月,你们安静听我说。 这次事件比较特殊,我这次奉上面命令下来,就是要彻查此案,给大家一个交待,还万民公道。但希望你们不要再继续闹下去,这是犯法的,国法大于一切,你们都还年轻,不要轻误”。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声音不大,也没用扩音喇叭,说的每一句话却轻易传到了广场上四面八方所有人耳口。 高手,俞学志在后面一幢楼上面远远观察,他没想到这个特派员也是位与他差不多的高手,现在高手都是大白菜么,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当局这次也认真起来了,不知道哪儿请来了这么一位高手,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算了,正好,想那么多也没意思,不如顺其自然,让学生们撒了,让这个特派员查一查看看在说。 他一晃身,瞬间出现在令珊珊们后面,看到的人也没觉得奇怪,被他瞬间催眠了,以为他一直就在哪。他拍了拍令珊珊的肩膀,故意说,“这个特派员是真的,看来有点本事,不防给警察局一点时间。” 令珊珊也知道闹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没意义,说不定张涛这人色厉内荏,狗急跳墙,用强就不好了。 给旁边的人都使了眼色,大家一个传一个,一个传几个,很快,有人大喊,“那就给你们时间,希望警察局最终有个交待!”有人附和,“对!”“对!” 这场浩大的游行持续一个多小时,大家集结着陆续回学校去了。张浩见状擦了擦冷汗,松了口气,走过去跟吕浩月致谢,他是真想感谢别人,不管这次这劳什子特派员唱的哪一处戏?对学生能不起冲突最好。 吕浩月可没那么闲,“你不用谢我,要谢学生们宽宏大量,不然你我都得上军事法庭,现在要紧的仍是赶快破案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寥永浩,“什么东西,拽什么拽?”显然这话是在拍局长的马屁。张涛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脸色阴沉,跟寥永浩说了声,“争点气吧!”说完也回警察局了,心里却在想今天学生游行有些奇怪,雷声大雨点小,不像前几次的样子,感觉虎头蛇尾,应该是有人组织才对,看来县城里风起云涌,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等查完这个案子,一定要彻底把县城给肃清一遍,他敏锐的觉得红党一定有参与,他们最喜欢做这种事了。 游行结束了,这几天局势又变得诡异,令珊珊回来了,把这些事向组织反映了,青鸟让她可以把俞学志三人纳入组织的考察范围,她挺激动,在蜀南县她不会孤军奋战了,虽然她知道组织一直没忘记她,但她还是希望家乡这边有更多的人加入组织,找到真正的信仰,为建立一个伟大的团结的没有饥饿和战乱的国家而努力。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信仰,她也知道国际行势和中国现状是怎么样的。中华大地的战争已经打响了,所以她才要迫切希望有人与她能志同道合。 这次那个特派员值得注意,她好像觉得在哪儿见过那个吕浩月,可是又想不起来,回!来后她去了郭书文家见了他,“什么风把令大小姐吹到我这寒舍了,小庙蓬荜生辉呢”, “别贫嘴,我是想问你了解那个特派负吕浩月不?” “这县城还有令大小姐不知道的人?” “滚,说不说,非得逼我生气是吧!” “我说我说,这个吕浩月是我们县城的,十五年前那场火灾你还记得吧” “虽然哪时候我还小,不过还是有些记忆的,必竟那次动静不小,你是说。。。。。。” “不错,县城古董世家吕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一把大火把什么都烧没了,当时警察局还是上任局长风破天风老爷子,但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大,知道情况的又被灭了口,所以警察局当时草草结了案。” “那个吕浩月是小时候那个臭皮鬼,难怪我觉得熟悉,那时他爸带他来过我们家,比我大几岁,却抢我吃的,讨厌鬼,难怪我觉得熟悉。” “这不是重点好不!”郭书文无礼吐糟,缩了缩脖子,女人记起仇来真可怕,那么小知道什么。 “如假包换,吕浩月就是我们小时候都见过的吕家独苗,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我当天在**大院游行时一眼就认出是他。 听说当时他没在家里,躲过一劫,是吕家唯一的幸存者,大家当时都觉得惋惜不己,我爸回来还说吕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会惹上什么仇家呢?” “看来这吕家被灭门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真相。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形势比较紧张,你不要乱走,要么在家里,要么在学校。” “喂喂,该小心的是令大小姐你吧,我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总之,小心为妙!”令珊珊叮嘱完,也不管郭书文这小子贫嘴,郭老爷子不在,她也没久待,告了别走了。 “发小,不管怎样?我一定保护好你!”见令珊珊父走廊逐渐消失的身影,郭书文挺珍惜这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她是唯一一个让他能御下所有包袱的人。 警察局三楼吕浩月临时住所。 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张涛派人给收拾出来的,本来张涛还想给吕浩月在外边弄套住房,被吕浩月谢绝了,住在这里也挺好,他不是一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比起过去十几年过的非人生活,这已经很好了。 主卧有床,柜子,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显眼位置有两张灵位木牌,前面供着香炉,每次回来吕浩月洗好澡进入卧室,都会先敬上一柱香,然后一个人发呆的盯着灵位牌好久。 “爸,妈,这么多年,不孝儿回来了,放心吧,你们的仇做儿子的一刻也没敢忘,我很快就找出凶手,当年我幼小,软弱害怕,但是现在,不管你是谁?血债血偿!” 这噬骨的痛已经折磨他十五年了,每当想起那时候他从外地赶回来看到吕家的一片废墟,他有多么的无助! 其他的不重要了,这十五年背负血仇,他没一天不自责,他痛恨自己当年的弱小,所以他拼命的训练自己,他把自己练成了一个“怪物”,就是希望有一天,手刃仇人,祭爸妈在天之灵,还吕家上下一十八口人一个公道。 所以虽然回来了,但他不急,这十五年都等了,他感觉到了,这是他这些年与凶兽博杀培养出来的预感,他预感仇人就要冒头了。 窗外月光正亮,屋子里的一夜难眠。第二天他走进了自己在二楼的办公室,张涛给他派了个助理,比他小,不过挺精神,叫李月生。 “小李,你去寥科长那借调一份两次死亡的那些人的资料,要全部所有。” “是,吕特派!”小李应的一声,赶忙去寥科办公室,同在二楼,一个在左,一个在最右,所以通过长长的阳台向右走到底就是寥科的办公室。 寥永浩见是小李,也没为难他,知道他是新来特派员的助理,局长交待过,全力配合,他也乐见其成,看看这吕特派怎么察这个案子。 吕浩月仔细看了那些资料,包括法医的鉴定保告,两次死亡都是被挖走了不同的内脏器官,让他想起一个古老邪恶的阵法,用活人心脏祭示然后唤醒沉睡的恶灵,但这只是他的猜想。 他也去过了现场,作案场所都不固定,但都是在这些人回家的路上,而且是晚上,凶手选择地都是避静的巷子下手,大晚上这样的巷子行人一般不多,所以凶手作案在现场留下的证剧应该不多或者甚至没有,像这样娴熟的作案手法,一定是经过训练心理素质过硬的人。现在唯一能肯定地是,凶手还会继续,但他和警察局人都不能等。 吕浩月亲自去见了寥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寥科长也很头痛,弄了这么久一点头绪也没有,吕浩月建议两次死的都是两所高校的学生,让寥科带人去学校问一下一些相关联的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吕浩月心理的那猜测需要找人问一下,他不是专业的,虽然他也是修行的,但对阵法一道还是了解不如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唯一不多的一位故友。 县城的郊外有一座道观,道观占地面积不小,不过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败,除上好的十间主殿,其他偏殿已经不能进人。县城的人都不知道这道观存在多少年了,道观敬的是地仙镇元子,所以时不时有人跑来求助,敬个香,化个缘什么的。 道观这一代的观主名叫李修元,面如冠玉,风度偏偏,仙风道骨,每天接待来敬香的缘主,没事一个人喝喝茶,观天观地,却也属清流一派,逍遥自在,却很少人知道他也是位修行者。 吕浩月也是一场偶然的际遇认识了李修元,知道这李修元修为与他相当,却更善阵法一道。今天,他过来就是来找这个人问一下。 “吕施主,别来无恙”,李修元待人热情,何况他对吕浩月这位年纪轻,修为高,但谦虚好学的修行者很有好感。 “打扰了,李道长。” 李修元邀请他坐在院子石桌旁,让院子随他修行的小徒弟给吕浩月倒上茶水。 “吕施主,一别经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最近在**谋了个差,正在查一个案子” “最近县城的凶杀案?” “看来李道长知道了?” “这也不是小事,我虽然在道观,不过也属于县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来化缘的人也有县城警察局当差的,无意中谈起过。” “那李道长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一方外之人,不参合红尘俗世,落得清静” “但这次不同,我怀疑是同为修行界的人做的”,于是吕浩月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李修元越听越凝重。 “我对阵法不太精通,比不上李道长,所以前来问询。”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十几年前开始,修行界也不知哪里来的一个传言,中元时节,鬼门大开,人间倾覆,日月无光。但后来没什么动静,一些修行者以为是有人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传言不会空穴来风。 这挖人五脏的事,也确实是一些邪修干的事,不过中华大地,可是有五圣者坐镇,谁人敢放肆。” “要是我说五圣者都消失了呢” “什么消失了,不会吧” “我师傅告诉我的” “既然是那位司马宗师所言,那看来是真的了” “五圣者归隐,乾坤颠倒,一些宵小坐不住了。不管怎样,中华大地不能乱,吕施主如来能用到我的地方,竟管开口。” “好,到时避免不了有一场恶战,我会通知李道长的。” 回到警局,寥科正好等着他,寥科长带来消息,学生都认为是那群日本人干的,他们见过日本人去过他们学校,腾一道馆的人穿着都是白色武士服很明显,而且发现死者的一个共同点,“都是农历阴年阳月阴日阴时出身的人”,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寥科长补充说。 吕浩月心中一动,不过也没什么证实。 “那还等什么,向你们局长申请搜查令,我们一起走一趟。” 寥科长去见张涛,张涛批示,“见机行事。” 一群人浩浩荡荡,由寥科长带队,吕浩月陪同一起去了腾一道馆。 有个人一直远远跟着他们,这个人是俞学志。 今天不是上课时间, 腾一道馆没外人在,一群教员在一楼训练室锻炼,看见一大群警察气势汹汹的进来,要见他们馆主。 其中一名日本教员是腾一的肓目崇拜份子,“馆长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吗?” “大胆,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我们警察局怀疑你们与最近县城发生的凶杀案有关,来例行搜查,请你们配合调查!”输人不输阵,寥科长也不是被吓大的。眼看要起冲突。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然,会死人的,寥科长。”一身材魁梧的人走了过来,一群教员列开位置,来人正是副馆长井上柳月。 “你试试”,吕浩月玩味的说,因为他发现这位井上柳月竟然是一名修行者,而且修行不低,不过那是对别人,对他,井上柳月还不够看。 “噢,这位是谁?”井上柳月眼神微眯,他从这位站着的人身上嗅到了久违的危险。 “这是上面下来的特派员吕浩月吕特派!”廖科长介绍到,他也挺硬气,虽然知道这井上柳月不是什么善茬。 “原来是吕特派,不知吕特派今天带人来是要砸场子吗,我们可都是纳过税的正经商人。” “我要见你们馆长武田腾一,并要搜查整个武馆,这是搜查令”,吕浩月显然不想废话。 “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正经商人,是合法经营,不会去杀人!希望吕特派和寥科长明查秋毫。” “你们有没有杀人,我们说了不算,但凶案发生前,你们中有人去过学校,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寥科长补充到,他心里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证据。 “既然是正经商人,配不配合调查。”吕法月步步紧逼。 “好,我们配合,让开!” “井上柳月阁下,馆长不在,这样不好吧!” 手下有教员说。 “没关系,让他们查,我们又没做什么?” 底下的人只好听从命令,馆长不在,他们必须服从井上柳月 。 寥科长带人一阵搜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什么也没查到。吕浩月也上下查看了一遍,心里总感觉这里有古怪,但又没从明面上看出什么,他心想,只有暗中行事了。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局。 “下次,希望你们有证据再说话,不要冤旺好人”,走的时候,井上柳月充满**味的话让寥科长一行人恼的很,却没办法。 吕浩月的直觉告诉他,腾一武馆不对劲,他必须还要去一趟。 晚上,夜黑风高。 吕浩月化为“鬼魅”,悄悄再次潜入腾一武馆,很快,他也跟上井上柳月到了地下室,他发现了那个幻术结界。 吕浩月运足功力,悄悄跟着潜入进去,这个幻术结界只是阻挡一些普通人不会发现这里还有地下暗室,并不能预警闯入者,他很放心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他。 地下有三间暗室,井上柳月去了中间的屋中。他悄悄的靠过去,因为他知道这里面的人修为不底,他不想打草惊蛇,而且两边的屋子里也有十几股气息,虽然不是很强大,但如果被发现了,也会很麻烦。 “柳月,你来了,今天听说警察局那帮人来了,没什么事吧?”屋里有一沙哑的声音传出。 “是的,腾一先生,他们什么也没查到,那群东亚病夫,能发现什么?不过,今天有一个人很特别,听寥永浩说是上面下来的,叫吕浩月,竟给了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懊,看来龙国当政那帮人也不尽是废物,看来我们的行动得加快了。。。。。谁?”说到这儿,突然运起一掌打向窗外,窗子哪能阻挡这雄浑的一掌,外面的人感觉也快,刹时也对出一掌,两掌相碰,平地挂起一阵狂风,掌风逸出,井上柳月本来就站在窗内中间的位置,好家伙,一个趔斜,差点没被掌风吹得翻个跟头,足见对掌的两人功力都远超于他。 等他反映过来,冲出倒了一扇墙的暗室外边时,见武田腾一正与一位黑衣人你来我往,已经交手几十个回和,速度肉眼难辨,两人劲力控制都到炉火纯青之境,周围才没被大肆破坏,显然两人也不想弄出大的动静。 武田腾一见对方功力深厚,久战不下,他擅长用剑,掌功势微一些,只好使用自创的一招,两手并成剑指,功力运于指尖,那指尖亮起,把地下暗室都照亮了,看来这招威力不小,说到迟那时快,“幻剑无月”, 大喊一声,一指点了出去,形成一股匹练式的弯月式剑势冲向对方,沿途把地下的都斩出一道裂逢,井上柳月见了这一超,吓得伸了伸脖子,原来这才是腾一阁下的境界,一脸狂热,显然吃惊不小。 对方见这一威力奇大的招式,也不敢藏拙了,也举起右拳,很快在闪电的一瞬,拳上似卷起雷电,“奔雷天下”, 一拳如苍穹发怒的雷公在打雷,形成一道龙卷风般的拳钻,冲向面前斩来的弯月,一阵强光闪烁,仿佛太阳突然降入了暗室,当柳月不自然闭眼再睁开眼时,暗室外一片狼藉,像被龙卷风洗礼过一样,再次心惊两人的功力。 “腾一先生,你受伤了。”柳月见腾一手指流血,内心惊惶。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养两日就好。对方受了我一指,也不好受,就是被他借势给逃了,龙国真是藏龙卧虎,我小看了天下英雄,看来最近得小心行事了。”这话也说给井上柳月听。 “是”,其实井上柳月之前还有些自负,不过今晚见到两人的交手后,内心慌的一比,觉得还是低调点好,回去又得好好消化消化。 今晚这出好戏,被一位有心人看在眼里。 第五章革命人的爱情 高校联盟成立以来,令珊珊就没回过家,今天破天荒的回家了。 城北,令家大院。 令家大院历经三代修缮,有亭台楼阁数十上百间,正院是令国民的住所,正院右边是三方姨太太的住所,左边是一共六个孩子的住所,令珊删的母亲是正妻,早年因体弱生令珊珊时难产而死,所以令珊姗从小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只是父亲留下来的画像见过,端庄秀丽跟令珊珊眉宇间很像。 后来,令国民又聚了三房姨太太,这也是这么多年令珊珊一直不待见父亲的原因之一。大姨太母家姓雪,名雪思,嫁过来,生有两个儿子。二姨太母家姓田,名田玉,生有两个女儿。三姨太母家姓庄,名庄淑贤,生有一个儿子。 不过,令国民一直对令珊珊母亲有愧,加上这孩子从小没了母亲,所以其实从小对她最疼。 只是,现在孩子大了,不太听他话了,他也只是希望令珊珊能够幸福,所以小时候才订了娃娃亲。 正院正厅。 “你还知道回来,知道有这个家?” “我回来也就看看,没别的事,我先回屋了。” “站住,你跟我说说,和俞有财相处的怎么样?” “不要给我提他,烦。您难道真的不知道俞有财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样想把您女儿往火坑里送!”一说这令珊珊就来气,声音不自觉大了些。 “我会害你,那俞家也是家大业大,有财现在还年轻,风流点正常,你嫁过去他不就收心了”, “您爱找谁嫁找谁嫁,反正我不可能!” “你这么任性,要是你母亲再世会怎么想?我也是为你好”, “不要给我提她,我一天都没见过,我的事您也别管了,行不?”令珊珊大吼着走了。 令国民气的好抖,有点喘不上气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人老了,差点背过气。 三姨太正好进来了,看见赶忙过去扶住他,“哎呀,老爷,你怎么了,你缓缓,什么事这么生气?” “还不是珊珊那丫头!” “老爷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惯她了,所以现在成这样了。”三姨太有点添油加醋。 “不过,你也要保重身体,不要为这事着急上火”。 左边第一套间,正卧。 令珊珊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看着母亲的画像发呆,其实她也不想一回来就吵,但如果母亲在,一定不会勉强她做不愿做的事吧,令珊珊有些伤感。算了,不想这些事了,烦。 令珊珊想起俞学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想去找他谈淡的感觉。 令珊珊第二天就去了隔壁的高校找俞学志,令珊珊的到来,引起轰动,以前她从没来过,主要是没什么事。 令珊珊约了俞学志晚上放学后去咖啡厅有事谈,他觉得奇怪,平时不都是让萧月那丫头通知他的舍友再传给他吗,今天怎么自己跑来了?不过,他也没多想,便同意了,从游行回来也有很多天没碰面了,可能有急事。 这事让有心人传给了俞有财,俞有财一阵窝火,觉得非收拾俞学志不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现在每天想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没什么兴致去嗨了,他没觉得自己哪点差? 令珊珊不找他老找那个从小就讨厌的俞学志,这点才是他不舒服的原因,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从手中抢走的感觉,真郁闷。 不提俞有财怎么想?晚上,老地方。 俞学志去了,发现只有令珊珊一个人在,他有些懵,还左右瞧瞧,赵越南和萧月都不在,往常,萧月早开始数落人了。 “你没看错,过来坐吧,就我一个人找你”,令珊珊见他左看右看的滑稽样,不知道怎么,就能开心起来。 “你找我?”俞学志一脸疑问,不过还是乖乖坐下。 “陪我喝点,我特意把店里藏的从西洋运回的红酒拿出来了,平时都舍不得,够意吧!” “今晚这是什么阵仗,我心里怪怪的。”俞学志说,怎么说呢,俞学志其实挺尴尬,和一位大美女单独坐一起还是从来没有的体验,他试着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必竟是修行者,很快就适应了。 “没别的事,人总有烦心的时候,想找人倾诉倾诉,所以找你帮忙了”。 “找我帮忙可是很贵的,我很忙的,分分钟上亿”,“哈哈”说开了,俞学志也笑了。 “讨打,我这么一位大美女,别人都排着队想和我坐坐呢” “那我还是坐着舒服,排队什么的腿累的慌” 两人越聊越放的开,酒也越喝也多。令珊珊聊了自己小时候的事,自己和母亲,还有父亲,也聊了目前的状况,还有和俞有财的娃娃亲,这种找人聊天,不谈学业事业,只谈自己和生活的感觉,真的很好。 俞学志是不可能醉的,令珊珊却喝多了。俞学志没办法,只好把她送回女子学校,一个女孩喝高了,那情景,一个劲的拉着他,双手抱着他,还一个劲的说,“我还要喝,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这样,避免不了肌肤接触,弄得俞学志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才把她架会女子学校,正好看见萧月在门口来回走着,等的有点着急,确实有点晚了。 见了他们俩个回来了,赶忙跑过来,见令珊珊喝醉了,萧月还从来没见过她珊姐有喝过醉酒的呢,从俞学志手中接过人,看了看他,一脸暖昧,难人寻味,女人也是很八卦的。俞学志最是头痛萧月这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的哪样的?”萧月有些玩味。 “真的想多了,这个珊珊。。。同学只是平时一个人想太多,把心事一个人藏着,难免想不开,我只是开导开导她罢了!” “呃,原来是这样”,太晚了,萧月没打算再继续了,扶着令珊珊朝学校里面走去,女子学校那个时候晚上是禁止男的进去的,所以今晚着急萧月才在大门口等人。 “喝,继续,我还要喝。。。”令珊删抓着萧月还在迷糊着说醉话。“她心事重,你平时多找她聊聊”,俞学志补了句。“知道了”,萧月回道,“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学校快关门了!”这丫头,俞学志失笑着走了。 第二天早上,女子高校某宿舍。 “啊。。。。。。”“你怎么在我这,月儿”, “你还在做梦呢,昨晚你做的好事不记得了,” “我做什么了,你不会强了我了吧?” “拉倒吧,你哪是淑女?分明是女流亡!”,说到这儿萧月有些害羞。 “我记得昨天我和俞学志出去喝酒,越喝越多,越喝越多,天啊,月儿,你珊珊姐我不会失身了吧?” “女神经,我发现珊珊姐你生活中真是没救了,失没失身你自己不知道” 令珊珊,迷糊着真看了看自己,“还好,还好,不然本姑娘不敢见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和一个男人出去喝酒,还喝的大醉,你是准备投怀送抱嘛,我的天,我怀疑我智商不够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显然,和令珊珊这个神经质呆久了,萧月也成了戏精,不然每次也不会喜欢作弄俞学志。 “去你的,我衣服呢,我还光着身子呢”, “看来你真啥都记不得了,你喝高了,学志学长把你抱回来的,”萧月没忘作弄一下某个女神经。 “啊,完了,本小姐淑女盟主的身份没了!” “这不是重点好不,我的好姐姐,你叫一个男人抱了呢?”萧月疯狂吐糟。 “哦,对呃,那怎么办?”令珊珊呆萌了。 “凉办!”萧月不想呆了,无力回天,这小姐姐没救了! 令珊珊换好衣服去镜子前梳妆,看了看自己宿醉醒过来的样子,脸蛋红红的,不过想着昨晚的事,内心娇羞,刚才她只是强打精神不想让萧月看出自己害羞才故意那么讲的? 说实话,昨天晚上的俞学志,好帅哦,某呆萌犯花痴了!天啦,算了算了,怎么突然有这古怪的想法。 她还有重要的事还没做呢,她的理想,糟了,昨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聊了,如果是有心人,一定会发现她的身份,怎么办?该死的,一个地下工作者最忌讳就是喝醉了,都怪父亲,看来作为地下工作者,她还是一位女儿,也是一位女人,心里不断翻着念头,必须想办法补救。 她去翻提包,却意外的看到一张纸条,“放心吧,傻丫头,你的身份我会替你保密的,以后注意别喝那么多酒,尤真你这样大美女,小心被别人吃光了连骨头渣都不剩。”她该相信他吧,打死她也不敢再喝了,好死没吓出一生冷汗,她不是一个人,还有组织,还有这个坏蛋,大讨厌,谁是傻丫头,你才傻呢。今天她的想法出奇的多。 昨晚回到宿舍我们的俞学志同学,也想了很多。自己首先是个修行者,然后这也算在红尘历练,自己的老爹还需要他孝敬呢,现在还是学生,想这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吧,这也附和道家的清静无为。 青鸟知道此事后严肃批评了珊瑚,认为这事严重的违反纪律,还好对方是已经考查过的人员,加上珊瑚也没点明,对方虽然猜到了,正好顺势让他进入组织内部就没问题了,上级作出批评处理,记了大过,让珊瑚好好思过,并好好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令珊珊回来后,马上找来俞学志直接挑明了,她是一个敢做敢当有原则的人,她也考察了他很久,所以她信任他。俞学志本意是不想加入的,不管如何,他最终走入的是修行的大道,这些都是红尘历练。 不过,他也不想让令珊珊为难,答应加入了,还有很多年呢,与朋友一起走的久一点,这一直也是他期盼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当晚他与令珊珊去见了蜀南县地下党负责人,也就是青鸟,战争年代,权宜从事,青鸟和瑚瑚一起为他担保,并一起让他宣誓,也算顺利加入组织了,以后为了方便,他也有了代号:龙皇,这是他自己想的。 令珊珊很高兴俞学志能同意与她志同道合,她也没想到,只是因为在心里,她早己经是这么期昐的。 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过都是革命同志,她也知道革命在前,私人感情在后,她悄悄地想,如果革命成功了,她还活着,她或许选择嫁给俞学志。 多么纯粹的革命理想/ 多么纯粹的革命感情/ 或许多年以后/ 有人会记得那个风火狼烟的时代/ 多少像她一样的,像她一样鲜红的花朵/ 后来,赵越南和萧月也加入了,分别代号:南山,明月。 蜀南县四人组成长在火峰连天的特殊时期,那些年,他们一起革命。 第六章突现会缥缈术的人 武田腾一让井上柳月最近闭馆,就说武馆要重新翻修,遣走所有在武馆中训练空手道的学员,他知道被很多人给盯上了,为了自己的大计,他不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其他意外,他已经记不清了,所有的计划已经持续二十年了,整个家族在这二十年间可谓破釜沉舟,他在等待那个契机。 一切本来在按照自己想的前进,但那晚出了黑衣人这个意外,让他谨慎起来,龙国,都说是外来修行者的禁忌之地,不是没有道理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是一位懂得隐忍的人,不然也不会甘愿沉寂二十年的时间。 武田腾一的闭馆,也让吕浩月更加确信,这老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让寥科加派了人手去腾一武馆遵守,并且严令,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他,他好作安排,不要私自去行动,武田腾一是修行者,而且极度危险,调查的事不能让普通人参与进来,与送死无疑。 俞学志最近也一直在追查这伙日本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武田腾一选择不冒头,他只有等,因为他知道这是风雨来的前奏。 时间来到这年的农历七月上旬,过一段时间就是传统中元节了,村社里有习俗,那天是祭祖的日子。 高校比较自由,俞学志准备回家去,老爹肯定也希望他回去,一件事却打乱了他的节奏。一号晚上,他在萧月身上下的印记被触动了,感应到在女子高校的楼顶,萧月有危险! 女子高校楼顶,俞学志很快出现了, 黑夜中,他看到一位全身裹在黑色风衣下的人,用一只手倒提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萧月抗在那人肩上,正打算离开,能出现在楼顶位置,一定不是普通人。俞学志当然不能让这黑衣人带走自己的好友,一个闪烁,拦出了去路。 那黑衣人见有人拦住自己,倒也干脆,手中提着的刀,一刀就斩了过去,但俞学志反快很快,侧身让开,瞬间出现在黑衣人后面空中的位置,运起功力一掌朝黑衣人天灵盖打去。 这一掌要是落实,黑衣人只怕得当场毙命,他选择的时机很好,正是黑衣人一刀向前用力过猛的时候,但那黑夜也非常人,“叱”,轻呵一声,把刀往楼顶一插,那刀不是凡铁,在黑衣人巨力的作用下,直接插进了楼顶地面中,一个借力,黑衣人脱离开原先的位置,他的一掌最终落空。 黑衣人退开后,把萧月扔到了一边,萧月痛苦的一声闷哼,没了声息。显然,黑夜感觉到遇到的了劲敌,打算放下负累,解决来人再说。 黑衣人拉下风衣头套,月夜下露出形迹,长相奇特,额头上有竖着朱红色纹路,面容黑青,鼻子高大,有外域特征,整体也算有一种异样的俊美。 黑衣人额头竟然张开了一只竖着的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睛啊,腥红色的眼白部分,中间有黑色月牙,那月牙一闪,像飞转的机器旋转起来,形成散发着邪恶魔力的旋涡,对着看的俞学志,突然感觉头一疼,像裂开了一样。 “不要看他那只眼睛”,有人在远处大喊,不过还是晚了。俞学志感觉要糟了,脑袋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头重脚轻,对了,星力,在超强意志下,他终于用星力覆盖于全身,特别是大脑,在星力的保护下,终于缓过神,心里侥幸,大意了! 下次就不能这么冒失了,都怪老乞丐教了他修行,但对修行界的事说的却很少,让他这回吃了个暗亏,早知这眼神这么邪门,他也不会去看。 俞学志清醒了,但黑夜人已经跑了,旁边又多了一个人,他认出来了,还是假装警惕问道,“你又是谁?” “小兄弟,别误会,我是警察局当差的,我叫吕浩月,我不是坏人。” 坏人也不会写在脸上,俞学志一脸黑线。 “先看看你的朋友吧!”对了,萧月,俞学志这才想起今晚他是来救人的,那该死的邪恶家伙,下次别被我遇到, 他来到萧月身旁,小心翼翼运起一丝星力在她身体上,这也是他开放运用星力的一种,见她只是被人打昏了,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才松了口气。 俞学志检查完这才站起来对吕浩月致谢,“今晚感谢吕兄了,我是前面西南高校的学生俞学志,路过,见自己朋友被那夜衣人打昏了,赶忙过来阻挡,不过学艺不精,幸好吕兄出现,不然后果难料!”对救了自己的人,他懂得感恩。 “没关系,我最近夜里在县里巡视,刚才正好感觉这边有能量反映,赶快飞奔过来,老远见那黑衣人张开眼晴,想提醒你一句,见来不及阻止,只好大喊一声,不过你还是差点着了道,还好你功力深厚,运功护体才能无恙。”吕浩月也没深究俞学志话里的真假,这样混乱的社会,谁还没点沉浮呢? 想起那黑衣人邪恶的眼睛,还是觉得神秘莫测,“那眼睛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吕兄知道吗?” “缥缈术,修炼缥缈术形成的!” “什么是缥缈术?” “学志小兄弟没听过,你师长辈没跟你提过修行界的事吗,那你这一身修为不像野路子啊,应该是正统的传承?”吕浩月一脸疑惑。 “哈哈,还真没提过,”俞学志不自然一笑,想起这,俞学志又把那可恶的老乞丐在心里数落了许多遍。“咳咳”远到不知道在哪儿逍遥的老乞丐,“怪了,没准是那兔崽子徒儿说我坏话了,下次回村社让他好看,懂得尊老爱幼。” 吕浩月觉得俞学志一定被师门长辈给坑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给他耐心解释道,“ 这世间人为万物之灵长,自蒙昧之代始,见火山、地震、洪水及病痛、瘟疫、毒瘴等天灾人祸频发,有先民从仙书中悟出吐纳练气、打熬躯体、灵魂升华之法门,遂广而播之,人类文明告别蒙昧进入修行时代。 善修行者,驱物搬山、驭神御鬼、遁地飞天;更有传说上乘天赋异禀者,臻至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这样上善若水之妙境,摘星赶月、偷天换日、乾坤造化同仙灵一般无二。 自一千多年前仙灵消失于世间开始,不知为何,九州大地供修行者修行的灵源逐渐枯竭,众生迎来改天换地的末法时代。 末法时代,冷兵器退场,热武器科技之道盛行,一些修行者隐的隐,熬不过岁月化道的化道,甚至一些修行者无法面临这残酷局面的不惜坠入魔道残害众生以苛活。 面临魔道肆虐,一些大觉悟修行者以三大天书之一《震动记》为根基开发出五种能适应末法时期修行的法门:一曰气禁术,无中生有,得窥时间领域,为最上乘法门,可惜能修至大乘者甚少;二曰药旦术,擅培育灵药,以灵药为引,沟通自然之灵,操控风雨雷电;三曰阚宇术,沟通天上星宿,引星力为己用;四曰纵横术,纳须弥于芥子,善御器;五曰缥缈术,玩弄灵魂之术,最为神秘莫测,因魅惑见长,多为正道不喜。”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俞学志一脸神往,这天下大大了,还有很多没见过,没听的,那仙灵是什么样的存在? 天书他听老乞丐讲过,却没想到天书演化的上乘修行术竟然有五种之多,那晚见这吕兄一拳似雷吼,应该是修行的药旦术了,今晚与那神秘黑衣人交手,见识了缥缈术的厉害,而自己传承老乞丐的是第二种阚宇术,老乞丐曾吹嘘这功法天下第二,当时不懂,以为真是在吹牛,纵横术还没见过,还有那神话般的气禁术有多厉害! “你也不用觉得别的功法哪种最强,其实功法都来源于天书,所以关键还在于使用的人”,吕浩月显然看出他的神情,开导他。 “谢谢了,吕兄,这些对我真的很有用,今晚收获太多要好好消化一下,以后登门拜访,好好请教。” “没事,我就住警察局,欢迎随时来找”,县城里突然多了位修行者,还这么年轻,吕浩月也希望能多接触一下,今晚看黑衣的举动,映证了道长的猜测,牛鬼蛇神都来了,所以多一位正道同盟,对接下来局势多了很了一份胜算。 “卡卡”一阵开门的声音,两人一惊,看过去,“珊珊同学”,俞学志惊讶喊道,心想,她怎么来这儿了。 “呃,我不是有意要听的,我也刚来”,刚才吕浩月和俞学志大意了,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巧,在说大半夜一个普通人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既然学志小兄弟认识,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管俞学志如何解释,一个闪身,消失了。剩一下一个人一脸懵,还有一个人一大叫“啊。。。。。。” “大小姐,再叫下去鬼都来了!”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吕浩月吗,他消了,他突然消失了呢,是鬼吗?”任何一个普通人见到都会觉得惊讶,只是这珊珊大小姐,神经有些大条啊,是别人早昏了。 俞学志头疼的很,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如果是别人,他一个记忆清理术让其忘记就可以了,但珊珊嘛,比较麻烦,果然又遇到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先不管那些了,以后给你解释,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跑楼顶干嘛,你一个女孩子,胆子还挺大嘛,” “我也不想,这两天萧月和我住一起,晚上她起夜,把我也少醒了,厕所离宿舍远,她说害怕一个人去厕所,让我陪她,我起床后,她先跑出去了,怕她出事,我跟出来,结果见一黑衣人把她打昏了,一个跳跃就上了对面也就是这个教学楼楼顶上,学校现在放假了,人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找谁,急了,就自己一个人跑下宿舍,找过来了”。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俞学志看她边说身体却在发颤,知道是被吓着了,令珊珊虽然是地下工作者,也经历过死亡,一个普通人见到今晚的事没昏过去算好的了,这是人的天性,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理恐惧。 俞学志有些心疼这丫头,给了她一个拥抱,轻轻的说,“不怕,有我呢!”他不知如何安慰人。 令珊珊这才慢慢缓过来,见在俞学志怀里,脸一红,挣开了,虽然那个怀抱很温暖,有点怀念,头成了佗鸟。 “对了,萧月呢?”这丫头终于想起正主呢。 “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睡一觉,明天就会醒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令珊珊低着头还在想着一些事,她有些明白了,俞学志一些事瞒着她,不过她知他也不是有意的,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应该像她作为地下工作者,都有特殊的规距,不说,是因为保护。 俞学志只说了,“没事,这次事比较特殊,我会保护好你们的。萧月这次意外,我会小心行事,这个县城还不能让外人嚣张。” 令珊珊这次很乖,“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她帮不上什么忙,也决不添乱,她是位聪明的女孩子,不然也不会成为地下工作者,虽然还不成熟,但也成长的很快,谁还没年轻过呢? 放心吧,这个地方,由我守护!这又是一场生死考验,俞学志想起老乞丐曾经说,修行者都会在人生路上遇到劫,这种劫有可能是天灾,也有可能是人祸,必然是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人才能渡过,渡过去,又是一番新的境地。是啊,世间的美好需要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他要坚持到底! 第七章暗妖之灵 “圣女,醒醒,醒醒?”萧月沉迷中醒来,周围一片黑暗虚无,这是什么地方?她感觉非常的压仰,突然黑暗有了光亮,那光亮似萤火虫一样,星星点点,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如满天繁星,很快仿佛挂满了整个天空,似银河倒悬。 银色的光晕铺开,流向远方,远方一片连着一片的黑色,那是什么,像黑夜中的森林,密密麻麻茂盛的是不知名的树木,她保证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也没有来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暗妖之森,这如满天繁星的光点都是一种暗妖初生之灵”,有声音像在心里想起,又像在梦里。 “那我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萧月在心里问道。 “因为你也是暗妖之灵!”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是人,你看我哪点像那什么暗妖之灵?” “仔细感受自己”,那声音也没辨解。 突然,萧月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像一团云,又像一团光,缓缓的在虚无中上升,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也感受不到自身的其它部位了,她很慌乱,想挣扎,可是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她发自内心的孤寂和恐惧―― “啊……”一声恐怖的高音,萧月从梦中惊得坐起, “死丫头,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啊,这么大声音,好好看看这是哪,又做噩梦了?”令珊珊的话传过来。 萧月迷糊中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是珊珊姐宿舍啊,原来是在做梦,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可努力回想,我确定真没去过那么可怕的地方啊。 “啊……”什么鬼? 令珊珊冲了进来,什么也没发生? “死丫头,又叫唤,不会是做春梦了吧!”令珊珊一脸玩味。 “我记得好像昨晚去上厕所,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吓我一跳,我还来不及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昨晚我赶出去,就看见你昏过去了,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了吓成那样,我只好想办法把你拖回来了,死丫头,平时少吃点,真的很重吖!”昨晚的事俞学志告诉令珊珊让她不要告诉萧月发生什么了,她也觉得暂时还是瞒着比较好。 “哦,是吗,我昏过去有没有很美?” 戏精又附体了。 “你这丫头,看来三天不打你,你要上房揭瓦啊,看我的厉害,无敌挠痒痒”, “啊哈哈,啊哈哈,我不敢了,珊珊姐你趁人之危,啊哈哈,不敢了”,小样,令珊珊搬回一局,心里得意。 萧月也忘记自己那个梦了,管他呢! 这时候,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孩在满宿舍追打着,欢笑着,年轻真好! 县东边十万大山深处,万魔窟。 “朱重仙,人带回来了吗?” “失手了!” “噢,能从你手中抢回人,看来你遇到人不简单?” “两位和我修为相当的人,” “看来这事有些扎手。” “但那女孩是打开鬼门的钥匙,我们必须想点办法才行,” “我想与那日本国的武田腾一合作,他这次来这边估什也是为了鬼门一事,” “消息可靠吗?” “可靠,而且他与我遇到的两人其中一个好像有摩擦,所以我觉得可以合作,” “华国修行界没有和外边修行者合作的先例,你也知道为什么吧!” “但这次不同,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那武田腾一所谋也不小,如果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无防,只要鬼门一开,你我可在短时间纳万鬼于一体,修成大阿修罗魔体,那可是真正的黑魔,比肩仙灵,什么武田腾一,什么其他修行者,都是土鸡瓦狗,我们将开万世基业,一统修行界,长生不老,” 朱重仙说到这里,面色痱红而狂热,显然对长生的执念,让他疯狂,不然也不会不惜入魔。 “好,拼一把,死不可怕,窝囊活在这万魔窟,确实和废物没什么区别!”那人也狠欲狂。 腾一武馆,三楼办公室。 “先生,这次这个叫朱重仙的找我们合作,您为什么会同意?”井上柳月小心翼翼的问, “怕什么,这不正好吗,都是为了打开鬼门,” “可是他很危险,” “华国修行界一直很排外,这次出了叛徒……”后面话武田腾一没讲完。 “先生高见,井上佩服!” “马上到中元节了,五脏已经准备好了,而那个名叫萧月的女孩是大脑,她是打开鬼门的钥匙,不和朱重仙合作,我们要把人从那个人手中抢走困难,况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帮忙的。”显然,朱重仙也挺坏,他没讲俞学志这边的情况。 “啍,华国人善用计,这次我就给他们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武田腾一阴沉的说。 这几天俞学志又去见了吕浩月一次,打听到鬼门洞开的传言,前因后果也差不多理顺了,看来那群日本人和那晚的黑衣人都是为了在中元节空间不稳定时,打开鬼门,放万鬼入人间,如果真让他们成功的话,不说其他地方,首先蜀南县将成为历史,万劫不复。 俞学志越发沉重,现在就他和吕浩月,再加上吕浩月说的李道人,他们这边能到时派上用的只有三人,还是有些势单力孤,唉,要是老乞丐在就好了,起码可保无忧,这时候他有有点怀念老乞丐了,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这两天他要看好萧月,因为萧月竟然是玄阴之体,这玄阴之体比那纯阴之体更加纯粹,属于万古唯一的体质,她的血是打开鬼门最重要的钥匙,只是他们都还不知道鬼门洞开的具体位置,这很被动。 不过为了方便,他用星力制作了一个小玩意,传音符,带着它,可以在很远的地方互相传音,他给了吕浩月二个,让吕浩月交给李道长一个,他留一个,这样三人就互相可以照应,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叮嘱令珊珊回自己家,他已在令家大院布了大杀阵,只要他们不出大门,可确保安全。萧月是他们的关键,他守着就行。 时间到了中元节前夕的晚上,零点就是截止时间。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有人来通知萧月,一个黑衣人抓走了萧月的妹妹,萧月和妹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萧月虽然后来听了令珊珊和俞学志对那晚的事的解释,再加上自己十几年常做的噩梦,她知道她自己成了别人的目标,可是妹妹被抓走,她瞬间不顾忌那么多了,哭着要出去找她妹妹。 俞学志没办法,只好传音给另外两个人,他带萧月回她家找人看看。 他们赶回萧月住的地方一看,她妹妹果然被抓走了,还嚣张的留了字条,要救人到腾一武馆,俞学志没办法只好带着萧月继续赶往腾一武馆,这样被敌人牵着走也没办法。 萧月担心妹妹的安危,几乎是快疯了,根本冷静不下来,俞学志没有兄弟姐妹,他理解不了就理解不了,但非是无情之人,感动之余只有舍身去了,因为他必须想办法。 他给两人传音,两人建议可以打晕萧月,他们三人一起去救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算萧月以后要怪就全怪我好了,他心里边想,嘴上说,“萧月,你看你妹妹在那边”,萧月正在慌乱中赶路,以为找到了妹妹,连忙抬头,在一愣神的瞬间,他一个手刀,萧月很干脆,晕过去了。 他把萧月也抱回了令家,然后就冲往了腾一武馆,当三个人几乎一起赶到腾一武馆时,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三人把武馆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连地下暗室都人去楼空。 “不好,令家大院有危险”,当他们又匆忙赶回令家大院时,大阵没破,但令国民一脸悲伤说,那些人用萧月妹妹命威胁他们,令珊珊只好带着晕过去的萧月出了阵,瞬间他们就被虐走了,但令国民想去救人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对了,伯父,你们家是世代县城居民,我想问你整个县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俞学志突然灵光一闪。 “特别的地方,什么意思?” “就是有没有历史上死过人最多的地方,然后葬在哪里?”李道长显然也明白了俞学志的话。 “葬人最多的地方”,令国民突然说,“我记得以前城南那片地开发时发生了很多怪事,后来有大师来说这里以前战乱,死了很多人,只有建学校才能镇压下面的冤魂。” “城南女子高校”,三人说完瞬间消失在令国民面前。 可当他们赶到女子高校广场时,零点快到了。 武田腾一看见他们一到,疯狂大笑,有些神经质,大喊道,“你们来晚了,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打开鬼门的决心!” 朱重仙也是像魔山一样挡在了三人前面,他们看见令珊珊在一旁被打晕了,萧月被放在祭示用的黑坛中间,那黑坛下面已经是血池,血池五方有突起的地方,摆满挖走的生人五脏,看到如此一幕邪魔行径,三人目呲欲裂。正当他们三人准备动手救人时,一声大吼从远处传来,“敢欺负我发小,我让你们死。” “一锤镇山河!”只见远方一方大锤飞过来,瞬间爆涨到一丈高下,狠狠的锤向朱重仙,朱重仙见来势凶猛,也是“呔”的一声,运起魔功,“魔法无边!”一道金色防御光幕出现在他面前,大锤的前路被阻,只好无功而返,但使锤的人却飞快赶到他们面前。 “郭书文”,俞学志惊呼。 “怎么样,帅吧”,那骚人臭屁道。 “帅个屁,快救人!”俞学志没空理会,瞬间相前冲去,“你的对手是我”,突然出现另一个黑衣人挡在了他面前,他一惊,对方还有帮手,停了下来。 “天魔壬秋石”,李修元认出了来人,“好一个天魔,圣者大人当年就应该让你魂飞魄散,让你在万魔窟面壁思过,你还敢跑出来,你难道不怕圣者怪罪吗?” “小道士,一边玩泥巴去,你们的圣者大人早以放弃你们走了,哪来的怪罪?”这天魔显然是个老怪物,俞学志一脸凝重,对面人只是站在那里,却给他无穷的压力,宗师,这是和师傅老乞丐一样的宗师。见来人凶猛,吕浩月走过来,“我来帮你”,显然这个人不好对付,他们两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对手,但骑虎难下,不拼不行了。 这样,郭书文对上了朱重仙,他和吕兄一起对付壬老魔,而李道长也被武田腾一手下井上柳月带了一队黑夜人拦下。双方一触即发,争分夺秒。 郭书文见自己第一锤无功而返,很不服气,运起劲力于锤,“吃我第二锤,锤荡乾坤”。 那锤在空中一个打转如时钟钟摆,飞快的旋转进来,一时间飞沙走石,震动得周围空气“卡卡”的像承受不住锤摆之力,这一锤郭书文用了八层功力,锤很快形成一个太极图形似缓实快朝朱重仙头上罩了过去。 朱重仙运起得意绝学,“缥缈无踪”,瞬间化身一纸片人,像喝醉的罗汉,随着那锤劲化的图形旋转起来,郭书文的一锤在无形的震荡下,被朱重仙一个借力打力给硬生生抡了回去,一锤重重敲在山石的广场上。 郭书文早已飞离原地,但两人的力量相加,地面像蜘蛛网似迅速的布满了裂痕,一时间劲气四射,尘土扑面而来,两人一个短兵相接,不相上下,郭书文不敢大意,迎风而上。 壬老魔那边就比较随意了,俞学志一招“星象指”和吕浩月一招“雷动天下”拳罡被他轻易扬袖挡了下来。 两人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明显是拖延时间,但他们等不得。两人对视一眼,吕浩月一个人突然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霎时形成龙卷卷起天空云层,很快学校上空乌云密布,远处看去,黑云压顶,一声闪电划破了苍穹,像上天发怒,性好来之间李修元已在学校周边布下阵法,不然县城居民看到定然恐慌惊惧,后果难料! 在一个呼吸间蓄势吕浩月借得天象之力,整个人还在旋转中被披上了一层雷布,那雷布像一个装满天罚的容器,很快吕浩月把这身雷布不断压缩成一个球型,那球型在他双手捧起,缓缓的升上了天空,天上的闪电还在不要命的劈在那雷球上,那雷球迎风涨成一米见方。 而俞学志在吕浩月蓄力时来到他后面,以星力化为虚为实,这是宗师才有的能力,所以他用出来也想当吃力,星力以肉眼聚集成一支十丈长的白色宽带。 当吕浩月用力把雷球缓缓推向前方壬老魔方向时,俞学志的宽带围着球型闪电球转动,把闪电球以超越一切的速度扔了出去,那地空空间都快承受不住,露出黑色的裂逢,两人的合击,一个刹那间完成,形成一招雷力与星力的溶和,产生了震动空间的伟力朝壬老魔打了过去。 壬老魔见这招也是面色凝重,大喊一声“让你们看看宗师的手段!” 运起全身功力,黑色的气焰像天火燃烧着大地,渐渐地那气焰冲向高空,形成一只威战天下的狼型图腾,那狼张开大口,从嘴里喷出如岩浆的气柱,火浆很快燃透了半边天,如滚滚浩荡奔腾的长河,瞬间迎上了对面两人的合击,很快广场地方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碰撞中全部波击了。 众人都被气浪推到了广场周边,只有中间的祭示的地方空间顽强的存在着,那里有一个罩子是一个墨色镜子旋转中防御无敌,像是传说中的日本三神器的“八咫镜”。 尘土散尽,众人心惊,广场中间蹋陷了一个百米深的大坑,周边的教学楼层也被破坏得倒蹋了不少。 用完这招,两力力尽都被气浪扫到广场周边,张口齐齐吐了一口瘀血,艰难的爬起来,两人都受伤了,反观对面的壬老魔虽然嘴角溢出血丝,显然还有再战之力。 然而他们两人却功力所剩无几,两人有些颓然,宗师必竟是宗师,还不是现阶段来人能对付的,但两人非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家互有输赢,两人不能放松,拼命的又冲了过去。 李修元那边反而是最先解决战斗的一方,对方每个人功力较低,只有布成一阵挡住李修元,但他最不怕的就是阵法,很快找出对方最薄弱的环节攻其不备,大阵轰然告破,井上柳月这些人被余威扫中,命丧黄泉,可惜武田腾一这个主子眼睁睁看着手下死去,根本没去救的意思,可谓心狠如铁! 李修元见神器威力无穷,一时也不知如何解决,干脆加入郭书文那边一起先解决对方有生力量再说。 李修元的加入让本来胶着的双方很快呈现一面倒的趋势,两人爆发了全力,朱重仙被瞬间轰进旁边教学楼层中,挣脱出来的朱重仙混身是血,依然受了重伤。 那边武田腾一见势赶忙让朱重仙退入神器的范围了,时间到了,两人没想到这么顺利,武田腾一飞身到祭坛上用手割开萧月的手碗,那血顺着祭坛留入血池中,瞬间血池的水如沸水奔腾起来 。武田腾一转过身来哈哈大笑,显然胜卷在握,他很是得意,却没发现旁边朱重仙阴沉的笑容,趁他得意时,一刀贯入他的心脉,“你……混帐”,“想让我死,你也别想好过,死吧!” 武田腾一竟然被气急攻心弄得失了心志,自爆了,爆炸的威力很大,朱重仙一时以为得逞,没有防备,被炸飞了一支手臂,狠狠的撞在神器结界上,划了下来,伤上加伤,艰难的一动不动,像死牢中的死囚一般生死不知。 让飞窜过来的李修元和郭书文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变化如此之快,扰是两人心理素质过硬,也是被两人狗咬狗的狠劲给吓傻了一般,这“敌人”还没解决,先内讧了是个什么鬼,两人傻傻盯着半天没缓过来。 不对,结界还在,武田腾一显然还没死,要知道这结界可是武田腾一用自身功力摧动的。果然,一阵黑光闪动,武田腾一果真没那么容易死,“想让我死,先让你死,怎么样,我这三分之二分身自爆的威力还不错吧!” 原来他早就料到朱重仙不老实,互相算斗显然最后他胜了,不过刚才的自爆让他自己也重伤了,付出了代价,他虽然以伤换伤,不过一切都值了。 两人在外面看着这般后果,也是觉得朱重仙终日打鹰,反而被鹰琢了眼。郭李两人没时间感叹,眼见萧月就要留血而死,两人当然不希望祸及无辜,只好拼命攻击结界了。 那边的壬老魔看见朱重仙被老家伙算计了,生死不知,也急了,瞬间想过去,俞学志和吕浩月虽然也感叹那边发生的事,但看壬老魔要过去,显然不能让他得逞,拼命阻挡。 斗到现在,两人快油尽灯枯,哪里是发了狂的壬老魔的对手,一掌耗尽壬老磨剩下功夫一半的掌劲吞吐开要命的打中了两人,两人被掌风扫中,像垃圾一样,滚到了很远的地方,想爬哪里还爬得起来。 壬老魔气急了武田腾一的奸猾,飞奔过去要给那老家伙一个教训。 结界内,血池的血水沸腾得飞溅出来,祭示快完成了,郭李两人眼看着无力回天。 结界内没人发现有一个人已经醒来,趁武田暂时没缓过劲来的功夫,在顽强的意志力下,把萧月给扯了下来,又用布包住留血的伤口,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令珊珊。 当武田看见血池沸腾的水又消下去时,一时间也是愣住了,反映过来时,也是爆怒不己,“蝼蚁也想翻天,给我去死!” 一掌含怒的攻击,虽然武田功夫只剩下一丝,哪怕是一丝,却也非是令珊珊一个普通凡人能消受的,令珊珊被一掌打得血肉模糊,香消弥散,远远的抛飞到祭坛的边缘,而一起的萧月也被掌风巧和的扫到了血池中,血池瞬间像被点亮一样,血水再次凶涌起来。 “啊,武田老贼,我要你死!”郭书文见到这一幕,哪里还顾忌得了自身,他狠自己,说好的要保护好发小,却看着她消逝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埋藏多年对令珊珊的心意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天南地北双飞燕,身无彩凤双飞翼”, 他嘴里喃喃着说着这句话, 似追忆流年, 又似感叹岁月, 他已生无可恋! 哀莫大于心死,他自爆了元神,倾尽最的光辉追寻那只飞燕而去―― 爆炸轰开了结界,但让挣扎着站起来眼睁睁看到这一切的俞学志瞬间血涌上嘴里,他疯狂想赶快去,却一口血箭不要命吐了出来,无力无天,他伤的太重了,重重的又倒下了,他狠欲狂,用双手呈爪状艰难的想要爬过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奔如血箭祭英灵,痛骨噬魂锥刺心。 哀兄忆妹往昔景,只剩狂狠心难静。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来泣血为亡亲。 今生无妄相处缘,来世化作相伴影。 可歌可泣谁悼念?最是无意却有情! 壬老魔冲过去时,也被爆炸给掀翻在地,打到这么久,他也不可能不受伤,这一声爆炸是在他不可预计的环节下在他身边响起的,郭书文含着悲与狠把身上带的锤子神器也一并引爆了,让壬老魔瞬间重伤跪地,这是难以预料的意外。 但爆炸过后,鬼门被打开了, 祭坛处黑色光柱冲上了天空, 天空黑了下来,有虚无中的光划过,一座千万亿年充满腐饰铜漆的大门在虚无中诞生,仿佛混沌黑暗的气息,让空气瞬间压仰,有鬼神哭吼,小鬼婴啼,魔压苍生。 鬼门洞开,人间的浩劫终是难以阻止,打生打死,以巨大牺牲为代价,他们不但没能救人,更不可能救得了世! “哈哈哈哈”,突然以为死去的朱重仙却飞上了天空,“等的就是这一刻,吞天噬地,给我吞,吞,吞”,他那只邪恶的第三眼又一次打开了,形成黑洞般,鬼门洞开的,跑出来的每一份鬼气,鬼怪不管多厉害,都在惨叫声上被他张开如邪神的眼晴给吞噬了,他的身躯在脱变,发丝疯涨,似魔鬼,又如邪神。 武田腾一没想到朱重仙在这种情况下翻了盘,哪能入他愿,三神器八咫镜运起,激起风云般的一击排山倒海打向空中的朱重仙,朱重仙眼神在吸收了众多鬼怪后变得越来越冰冷,已不是人,状是魔,“蝼蚁也想翻天,这话还给你!” 那第三只眼在吸入过程中,又飞射出一股浓如墨的很小的箭失,但那箭失却瞬间打翻了攻过来的八咫镜,余力未尽,又在刹那中穿过了武田腾的眉心,洞穿了他的元神,“怎么可能?” 他死都不相信,为什么朱重仙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他死得不明不白,却也是他咎由自取。 俞学志,吕浩月,李修元三人奇迹般在顽强的毅力下拖着重伤之躯重新站了起来,见了这一幕,也是震惊那血箭威力。李修元是识货的,“不好,这家伙在吞万千鬼魂聚大阿修罗魔身,一旦让他成功,人间已经没人能对付他了。” “雷动天下”, “星战苍穹”, “灵阵无双”, 三人不顾自身伤势拼尽余力攻出了最后的光辉,但却被同样缓过劲的壬老魔给挡住了。 眼看着朱重仙身躯越长越大,现在快一丈大小了,显然朱重仙也低估了这些鬼气,很难压制和控制,不过他已成功了一半,只需消化了他就人间无敌,怕只有传说仙灵才能比肩了,他开始幻想一统人界长生不死了! 正在朱重仙志德意满时,本来被武田腾一打下去的萧月身体却诡异从血池中又漂浮了起来,却变得更加怎么说呢,原本萧月很美,但现在近妖,她像是从沉睡中醒来一样,迷糊问,“这是哪?”那声音传过来,魅惑无双。 她好像用鼻子闻了闻,自言自语,“没在暗妖之森,这是什么荒芜之地,灵源都枯了!”说着大家似懂昨懂的话。 不知道突然萧月怎么又活了,这事透着古怪,几个人打斗停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上,都被近妖的萧月吸引住了。 “你是谁?”朱重仙警惕,他现在大修罗魔身渐成,仍然从这醒来的“萧月”身上感觉到了极度危险,地上的蝼蚁他懒得在乎了,就是宗师任老魔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层次不一样。 朱重仙当年被葛道人拒绝,走上了魔俢一道,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思想变得极端又自卑,渴望长生,又觉得自己不行。 “阿修罗黑魔一族,不对,是似而非,人转变而成么,愚蠢,简直愚不可及!”“萧月”还在自言自语。 这句话瞬间便击伤了朱重仙脆弱的神经,敢对他这样说话的,不管是谁,神挡杀神,这是他心里的誓言! “你找死!”眼晴射出一只比刚才打死武田腾一还粗了三倍的血箭瞬间就射向了“萧月”。“ 小心!”,俞学志知道这血箭的威力如果爆开,可瞬间夷平一座县城,大喊着提醒,不管这个“萧月”怎么了,但肉身还是自己朋友,这几个朋友早已和亲人没什么区别,他不想再伤亡了,这种痛他再也承受不了,身痛不如心痛。 “哦?!”这话刚说话,“萧月”却用两根手枝夹出了那只血箭,朱重仙一凝,没人比他更清楚血箭的威力,别人不知道,他这只血箭可用上了现阶段的全力,他知道与虎博需尽全力,但还是吓了一跳。 下面的三人也几乎看呆了。 瞬间夹断血箭,血箭消散了,不过看着自己的手指流血了,“萧月”邹起眉头,“这肉身还真是孱弱啊!” 显然,朱重仙也发现了,他不在远程攻击,自己现在强的可是肉身啊,速战速决,瞬间冲向“萧月”,他想用自己强大的肉身战胜这个可怕的对手。 可是,“萧月”不会傻到给他这么一个机会的,“你难道不清楚,借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么,规则具现“返本归源!” 只见那朱重仙刚冲到一办就惨叫着动不了了,一缕缕之前吞噬的鬼气,鬼魂又重新从他刚凝聚不久的大阿修罗魔身中消散了出来,然后像老鼠见了猫瞬间在一声声尖叫声中逃回了鬼门里面,他们叫着,“人间怎么可能有暗妖之灵出现?”,下面的三人都听见了,暗妖么? 朱重仙像被打碎了肉身一样,惨叫声在持续,刚凝好的丈高魔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很快他刚开始吞噬的鬼气一点也不剩,全部还回去了,鬼门也缓缓的关上消失在空中,万里晴空,像重来没出现过一样。朱重仙不甘的怒叱, “为什么,我可是比肩仙灵,怎么可能输在这里?我还要一统人间,我是魔,最强的魔!”他好像疯了一样重复着一句话,“我是魔。” “如果你是仙灵的话,那仙灵也太弱太不值钱了,不过是借来的力量,况且你是人非魔,干嘛要做那丑陋邪恶的东西!”“萧月”显然对那什么魔成见很大,说完又对空气 中喊道“看了半天戏,该现身了吧?”众人大惊,原来还有人在!远远听到有人作歌曰: 混混沌沌一顽灵,化作天书镇囚渡。 本来心中无情意,奈何红尘多情苦。 亿万年来寻佳缘,只缘身在此由中。 万水踏波登彼岸,她已随风奔流去。 渺渺茫茫前路漫,回眸千山已作古。 歌声中透出一种穿越万古今世的苍桑与红尘多愁情的纠缠。 “萧月”却不买帐,“还是那么爱摆谱!”一声娇喝,怎么看呢,像在追忆,又像情人之间的笑骂。底下站着的人风中凌乱,得,都是大佬唱戏,让我们干嘛,站桩么? 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空中,似慢亦快,很快出现众人面前,没有什么天花乱坠,金莲开道,紫气万里的点缀,也没有什么五龙拉车,七人搭桥,九人抬轿的背景板。来人那么飘在空中,却像踩在平地一样自如,遂见那人长相真是不平凡,有诗为证: 众人看他众身相,原来风度亦不凡。 只道好看臭皮囊,仙灵自古难辨断。 归来已是村中客,皆因少时见仙颜。 女羞男怜皆自惭,长生无物惹尘埃。 生来不知万万年,年年今日像昨天。 “暗妖圣女螭吻,你不在囚渡之界暗妖森林清修,为何来到这人间” “你不也在人间吗,我曾说过,你去哪,我在哪!” “过去之事就让他过去,何尤得又提起”, “不提及,不来人间走一糟,你恐怕早忘了我吧?” 来人苦笑,“我已化凡,也再不想回去,你又是何苦?” “螭吻的命是大人救的,我曾发誓生生世世追随大人”, “你不必如此,也没必要,如今你救了他们,也算报恩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尘归尘,土归土,你的国度还需要你,你先回去吧!” “我需要你自会去寻你!”螭吻眼中带泪,是幸福而感恩的,“好,大人,萧月是我的转世身,我还是让他同大人一同在人间守着,我走了。” 说完便没了声息,萧月又晕在了地上,螭吻已走,那人降下了站着不动却忘向空中,如同在告别。 见大势已去,朱重仙和壬老魔想逃了,留下来可能小命不保,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最后来的人看着普通没有丝毫修为,可没修为能像平地一样踩在空中吗,虽然降下来了,但双脚也离地一寸,不多也不少,他们有种感觉,从那人来了,这脚下的大地仿佛活了似的,主动的离开了这人一寸,这是什么鬼操作,天呢! 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魔修,什么时候人间出了这么恐怖的“怪物”,他们都不知道,刚开始那个附身萧月的,也是可怕到无边,朱重仙可是凝聚了大阿修罗魔身这传说中的东西,结果别人没动作,只是动动嘴就解决了他,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他们就躲着享享清福,哪里还敢出来作乱?这简直欺负人,不是,是欺负魔。 “你们走吧,我不会对你俩怎么样的?” 两人见那人发话了,赶忙一溜烟逃了。 “前辈……”俞学志还是估足了勇气说话了,说实话他现在还在发懵,不过看这大佬放走两魔头,他可是有些看不惯了,但他也不敢放肆,这人显然是无比恐怖的人物,连那厉害的暗妖都叫大人的人,会是谁,他想象不到? 只是让这两魔头跑了,虽然他们不是直接害死自己朋友的凶手,而凶手武田腾一已被打死,但他们勾结非中华修行界的人已是死罪了,何况也算间接害了人。 “你不必在意,那两人从此不敢再犯,如果犯了不是还有整个九州修行界的人么,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今天不好意思多吃了两个串串香,所以来晚了点,也罢,让一切恢复吧!” 俞学志一脸黑线,李修元和吕浩月也被这位大人话雷的外焦内嫩。 但奇迹发生了,“我不是自爆了吗,怎么又活了,难道是因为我太帅,阎王不收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一震,回过头来,看见郭书文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发呆,三人瞬间又懵了,今天懵太多,已经麻木了,又有两个好听的女声传来,“你们在干嘛,我不是流干了血,掉血池子里吗?”是醒来的萧月。 “这是哪?我不是被武田一掌打飞了吗,然后就不知道了?” “啊,珊珊,你没死,没死,太好了!” 郭老二冲过去抓着死而复生的令珊珊,高兴大叫起来。“死郭老二,起开,咒本大小姐会下地狱的!” “你活着,下地狱我也愿意,” “死开,我不愿意,你离我远点!” 俞学志,李修元,吕浩月见到这一幕,笑了,尤其是俞学志,本来都绝望了。 后来,在五个人继续不敢相信中,周围广场的坑,倒蹋的教学楼都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迅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五个人站了很久,想来不是身上的痛,几人都以为像做了一场梦。 俞学志,李修元,吕浩月再看向那人站的地方,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三人发誓,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事,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道那人是仙吗?最后有谒: 本来无一物,无何惹尘埃! 第八章回首已是百年 2038年,蜀南县蜀南大学东街门市。 “葛道人,还不收摊了啊,快零点了,哪有学生会来?”一位憨憨的大叔路过对葛道人喊了一声。 “我再等一会儿,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刘大叔,你先走吧!”葛道人微笑着回应。 “算了,不管你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熬夜,不知道老了才会难过,”刘大叔絮絮叨叨的走远了。 “您这幅面孔还真是年轻啊?”有人来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很熟悉的样子。 “你还不是一样,学志,”葛道人头也不抬。 “能一样么,我本来就比你年轻好吧,葛大叔!”俞学志咬牙嚼字的说道。 “你们啊,每次都这样说一样的话,已经说了一百年了,你们不腻,我都烦了,葛道人,老三样!”又来一人,只是这人好像不似人,似仙。 “肚子猪耳朵腰花,我都会背了,您还不一样,吃一百年了也不觉得腻,”俞学志见了来人,神情多了些恭敬,但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能一样么,我给你说啊,肚子猪耳朵都是猪身上难得的双皮,珍贵着呢,而这腰花更是好男人的必备品,居家旅行泡个澡必不可少!” 来人说话如吐珠,一连窜的顺口溜张口就来,只是从这么仙风道骨的人嘴里说出这番话,让俞学志也觉得无语。 “来了,肚子猪耳朵腰花都是新鲜的,纯用碳火烤制,绝对的正宗,您请慢用,别忘了给个好评!”葛道人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放心吧,我也不是老古董,现在出的美食街APP我也会玩,控个评,刷个话题都会,一定给你好评!”来人摇头晃脑说完,不忘拿起一串肚子,“呲溜,呲溜”的送下肚,然后抬起头,竖了个大拇指“手艺又进步了,葛道人,刚巴嗲。” 俞学志一头黑线。 “学志,要不来点?”葛道人问。 “不了,老了,牙口不好,还是吃清淡一点比较好,刚好最近又在减肥,就不劳你大驾了”,俞学志摇了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话里有话,你这是寒惨我们两老人家呢?”吃着肚子的人嘟囊着说。 “哪能呢,您好好吃,我不凑热闹!”俞学志苦笑,这都能掐上话,人精啊,不对,是老而不死为贼啊。 “又在心里骂我对不,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吃我的东西要紧,”说完又吃上了。 葛道人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明前茶,味道却苦,俞学志偷喝一会,但就是品不出那个味,被葛道人狠狠的批了一顿,修行不到家。 “学志,最近没去看看她,听说快要不行了”,葛道人问。 “时间都过这么久了,回首已是百年,她虽然延寿有方,但还是会老,会死。况且她有家人,孩子,一大堆,不缺我这一个人,”俞学志叹口气,往事不堪回首。 “我说你当初就是死老筋,她明明最爱的是你,你却白白把她便宜让给了郭老二那家伙,偏偏那郭老二吧修炼修个半吊子,虽然当年一战后被某人救活了,但也落得从此功夫尽失,比她还死的早,让人活活守了半个世纪的话寡,”葛道人对俞学志这种直男表示不理解。 “就算在一起又怎样呢,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谁又说得清当初她嫁给郭老二不是最好的选择呢?”俞学志不是不懂,但如果当初他答应了,不是也一样,会面临生离死别么,长生就真的好么,突然俞学志第一次魔征了。 “呔”,对面某人一声轻喝,俞学志浑浊的眼神陡然一清,心里暗道一声好险,原来葛道人说他修行不到家是真的没说假话,这就差点着了心魔,万劫不复。 “葛老道啊葛老道,你明知他修心功夫还欠了一大截,你还勾起他的心魔,这不是害了他么?”某人感叹。 “不怪他,怪我自己!”俞学志有些羞言,修真修了一百多年了,还在“假”的阶段,他也有些汗颜,刚才如果不是某人的一声轻喝,那他就要荣登西方极乐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开创什么末法新修炼时代,把原有的修真体系打乱,让后人去修那劳什子什么气禁术阚星术这些东西,修行不修心,威力是大了,但威力大往往伴随着危险,”葛道人有点怒意。 “你以为我想,本来只是想试验一下,哪知道后来人心不古,这也只能说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某人不满。 “哎呀,你们两老人家加起来都比宇宙年龄还大了,干嘛互相斗气,不值当。” 俞学志见火快烧起来赶忙劝阻。 “比宇宙大,那是说他,我还年轻着呢?”葛道人看着某人说。 “我说,给你脸了吧,信不信我把你滩子给掀了!”某人气愤的站起来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 “你掀一个试试!”葛道人才不服软。 “怕你”,某人把脚踩凳子上,吹胡子瞪眼瞧着葛道人。 “不怕就试试!” “试就试!” 俞学志左看看,右瞧瞧,人说越老越小,这就是两老顽童啊,头疼。 “安静!”俞学志大声爆呵。 好嘛,结果是两人都拿眼晴瞪向他,他额头见汗,站在这两大佬中间,压力山大啊。 “俞小子,你说我会怕他么?”某人突然就转话题了。 “俞小子,你说我会怕他么?”葛道人有样学样。 老天,这火怎么烧在他身上了,俞学志欲哭无泪,在线等,挺急啊。 “那个你俩老人家一样厉害,反正比我厉害了多了,是那种比天还高,比地还阔,总之,我都想像不到的厉害!”这话不是承心恭维,绝对不是! “算了,回去睡觉了,啦啦啦啦,懒得跟某人争,浪费口舌”,某人真走了。 “混蛋,你还没付钱呢?”葛道人凶狠的大喊,夜深人静,还好是在大街,如果在住宅区,还不得被怨妇骂死。 “困了,走了,走了,不是有俞小子么,明儿见!”一溜烟的功夫,没影了。 “学志啊,你看啊,一共是一千三百七十三块五毛,五毛葛叔就给你去了,你省大发了,对不,葛叔也是小本生意,亏不起啊”。 刚才的盛气凌人全不见了,活脱脱一市侩小人啊。 “啊,你抢钱啊!”他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啊又要割肉了,俞学志神情哀伤。 “大不了我教你控心的法门!”葛道人见俞学志哀伤的样子不似作假,松口道。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一千三百七十三块五毛给你,不用找了”,俞学志听了马上大喜,原来刚才他也是在演戏,没办法,和两大佬斗智这么多年,不会点什么白混了。 “我走了,葛大叔,明儿见”,俞学志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深怕葛道人反悔似的一溜烟功夫也消失在街的拐角。 “这皮懒货,不好好修行,想走捷径,没门!”葛道人笑骂。 “朗利格朗,朗利格朗”,今天也算收获满满,葛道人高兴的啍着小调收着小摊。 银色的月光洒下来,在街面上铺开远去,永远没有尽头。 作者的话 三线作战,这边有点慢,希望多些评论和建议! 第九章逗逗女孩 “葛大叔,你确定这就是你要说的控心法门,不会被人给打死”,俞学志满面怒火,看着自己穿着衣服,前面挂着一个牌子,上写“我三十又三”,后面也挂着一个牌子,上写“我没谈过恋爱”,葛道人竟然让他这样去蜀南大学门口街道上站街,他快疯了,这样做了,还不如让他去死,一百年了,都没被人如此戏弄过。 如果他打得过葛道人,恨不得马上一顿爆锤把他打出翔来。 葛道人竟还让他去问出来的女孩,“你缺不缺爱,要不要谈个恋爱!”美其名曰:逗逗女孩。还说这是为他这个单身一百年的直男癌神品晚期患者量身打造的独一无二的速成控心秘笈,他去个毛啊,这还控心,他如果真做了,还不得第二天直接成头版头条, “某县城男子疑是单身三十三年的骨灰级处男,敬请围观!” “某县城男子求爱不成在大街上像疯狗一样咬着人不放!” “某县城男子与疯狗不得不说的故事”等,如果成这样,他一定挖个坑爽快的把自己埋了,没脸再活在世上了。 他站在葛道人面前,头都快摇断了,葛道人显得特别有耐心,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半天,可惜他就是死活不愿意,这尼玛,住死里逼他啊。 “哎,学志小朋友,我告诉你,我不是没有更好的控心法门,但那些真的都不适合你,而现在这个绝对最适合你,俗话说,我们不要最好的,要最合适的”,这样子像某个狼外婆引诱小孩子。 “我就要最好的!”俞学志现在就是怎么也不会去那样做,他丢不起那个人。 “你确定?”劝说不行改威胁,葛道人阴沉着脸很可怕的说。 看着阴晴不定的葛道人,俞学志又想起当初让他当试验品试吃的经历,葛道人那时完全不会烧烤,他光荣的成为一名试吃员,其结果就是在厕所里蹲了三天,人都虚脱了,一个修行人的搞成这样,这东西足见有多毒。 俞学志浑身打了个冷颤,“我去还不成么?” “这就对了,想成大事者,只有一句话,就是脸皮要厚,不然别人几句话都让你心境乱了,你还修什么行,不如回家种蕃薯得了!”葛道人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了,让俞学志怀疑他是不是某个光头的转世。 葛道人显然不是光头,但俞学志觉得自己马上会变我那个猴子,扔大街上被人耍,没事拍拍照留个影什么的,但他这小胳膊当然扭不过葛道人的粗大腿,只好祈祷自己出门好运,碰到后都是善良的人了。 于是乎,蜀南大学的大门口多了一位门神,其实俞学志长得很耐看,也算英俊,修行之人还会加成,有特殊的气质,看过让人难忘,但挂上这牌子让他怀疑会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扭送到派出所。 中午了,头顶大太阳的俞学志终于等来属于他的奇遇记。 他被一萌妹子搭讪了,“大叔,你这是行为艺术么,好像今年不流行这款?” “大叔,我……”他指了指自己。 “对啊,你都三十三了,人家才十八呢,不叫大叔叫什么?” “我有那么老么?”俞学志有点小期待。 “不老,但年龄太大,和人家有代沟啊?”萌妹子神补刀。 “你叫什么名字?”俞学志心里疯狂吐糟这萌妹子不懂欣赏,大叔的成熟稳重不香么? “你想干什么?”萌妹子双手交叉抱胸,警惕道,眼神里好像看到坏人的样子。 “我都这样了,我还能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和你有代沟么,那我们多交流互动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样,”其实俞学志也不是葛道人眼里的钢铁直男,只是单身了一百年,习惯了而已。 “我说,大叔,你搭讪女孩子的方式真有点老土。”萌妹子吐了吐调皮的小舌头。 “土归土,有效果不就行了!”俞学志表示自己一般都是让美女主动送上门的主,想当初……唉,人老了,老是怀念,这点不好,得改,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快被葛道人带歪了。 萌妹子最后还是很爽快大方的给他留了微,他看着微后绑定的名字,卞玉京,现在的孩子都有点复古啊,连各字都取成和古人一样的。 俞学志通过了好友申请,对方竟然一秒不到就给他来信息了,但看到上面的话后,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文字如下: 大叔,我算不算拯救了你这位老处男,哈哈(大笑)。 谁是老处男啊,他嫩者呢,呸呸,自己又不是菜,按照外貌自己觉得自己还算得资深型男吧,有内涵,有颜有料,何愁没人爱呢? 总之,俞学志感叹许久,只能把自己归为单身贵族一类,不过有点惨,没房没车,俞学志的父亲当年虽然是吃大户,但起码也是在县城到乡村都有头有脸,到了他这一代算是败了。 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是修行之人,钱财来身外之物,够用就行,要那么多作甚,其实是除了修行以外没啥特长,当年还可以跟某女孩混口饭吃,如今都百十来岁的人了,他好意思么他。 因此,俞学志今天来体验控心是来对了,葛道人也算用心良苦了,再这样下去,俞学志就真的“成佛了”,葛道人对这种没进取心的孩子操碎了心。 俞学志下午一共做了几件事,扶老奶奶过马路,帮人看了一会猫,又把一“失亿”少女送会家,也算为自己无聊的人生增加了一点乐趣了。 又到了晚间,烧烤摊,葛道人兴冲冲的问,“怎么样,有没有约到妹子?”这比他还急。 “被人主动搭讪并留微了,算不算?” “不错啊,这是个好的开始,你要主动点,知道吗?” “叮咚”,正说活间,那萌妹子还真来信息了,不是他不主动,是现在的妹子很主动。 “可以哦,有我当年的风范”,葛道人顾盼神飞,头发无风自动,得,三句有两句又夸上自己了。 “我要去烤串了,就不打扰了,还是那句话,主动出击为控心的不二法门。” 萌妹子卞玉京信息如下: 生气(图标),为什么不联系我,是看不起我么? 他:绝对没有,只是互相不了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卞: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发呆。 卞:那你一会要做什么? 他:发呆。 卞 :那你再晚间时候呢? 他 :继续发呆。 卞 :啊啊啊,我快被你给气死了,你就是这么和女孩子聊天的么,难怪老处男,没朋友。 他:我确实无事可做啊。 卞:那也不能这么讲出来啊,这样让对方想抓狂,你在身边,一定会承受我的十二万分的爆击,真的,真的,我生气了(愤怒中) 他:那我该怎么讲? 卞:没救了,算了,教了你估计你也不会 他:你都没教,怎么的说我学不会? 卞:这是恋商问题,与学习力无关 他:我们又没有谈恋爱,干嘛说到恋商。他也不笨。 卞:唉,我被你气笑了,怎么补偿我? 他:要不我给你照我的样子买个布袋熊,让你随时出出气。 卞:(笑)大叔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他:不要在提“处”这个字,我很受伤。 卞:(脸红)越来越离谱了,我怀疑大叔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他:无需证据,单身三十三年,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 卞:不错嘛,大叔,有进步了。 他:那还不是你教的好。 卞:这还差不多(傲娇),对了,大叔你周末有空么? 他:(抱胸)干嘛,我可是正经孩子! 卞:(咬牙)我是说如果有空的话,我要去参加一个闺蜜聚会,你能来么? 他:一群女孩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去不好吧! 卞:哎呀,(生气),她们也会带男伴的。 他:原来是让我充当你男伴啊,早说啊。 卞: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给个痛快话,来还是不来(愤怒) 他:可以,需要什么准备吗? 卞:准备好献身就行了(笑) 他:突然有点怕怕。 卞:别怕,到时姐罩你(霸气) 他:霸气的小姐姐,早点睡吧,晚安。 卞:晚安(笑)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俞学志看着忙碌的葛道人出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葛道人这一位修行大高手甘愿委生于此市井开了一家烧烤摊,难道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么? 第十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古有神明,也定有妖孽作祟,而妖怪最喜挖人心脏,因为它想变成人就必须要七七四十九人的心头血。 星期天晚上,蓝天酒吧。 蓝色火焰是酒吧的特色调酒师西姆的拿手杰作,每位客人来这里,不喝一杯他调制的蓝色火焰都觉得少了什么。 俞学志删删来迟,被卞玉京的闺蜜爱莎争对了,让他必须喝二杯蓝色火焰给众人陪罪,一杯酒下肚,俞学志没用功力去抵抗,脸色被酒精上头弄得有点发红,这是高度烈酒,就是他的身体素质空腹下肚也觉得胃部有些火烧火辣。 卞玉京见他一杯下去都成这样了,赶忙端起另一杯要替他喝,爱莎调笑,“哟,这都心疼了,这都才到哪儿呢,今晚谁都不允提前离场,不醉不归!” 卞玉京笑骂辨解,“什么鬼的心疼,我只不过看不惯你欺负老实人,大叔可是非常老实的,” “哎呀,是哦,老实起来就不是人了,是不?”另一个闺蜜露西有点**的说。 “去你的,再乱说话我就,我就挠你啊!”卞玉京哪里是这露西的对手,别看露西年纪不大,已往是情场老手了。 “怕你啊,今晚回去大战三百回合,现在嘛,喝酒,大家一起先干一杯,欢迎我们的新伙伴,Chess!”露西也不作弄卞玉京了,见好就收,率先举起了酒杯。 “Chess!”众人欢呼起来。 爱莎的男朋友是一位长相挺斯文的男士,戴着眼镜,卞玉京坐在俞学志身边咬着耳朵给他介绍这人叫刘大志,听说是一位外教老师。 露西的男朋友叫李希查,是泰籍华人,留着一个中分头,面若冠玉,鼻子高挺,难得的美男子。 刘大志今晚兴致挺高,据说是爱莎今天刚刚答应同他正式交往,他起身先敬了大家一杯,然后提仪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年轻人聚会,热闹为先,当然某个百二十岁宅男除外。 俞学志对这种游戏兴趣缺缺,但又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看憎面看佛面,他见卞玉京倒是挺热情的主动去找来花色扑克,这种东西酒吧常备,就是怕客气在酒吧显得无聊玩玩小游戏什么的。 1至6的数字,谁顺手抽中6号牌面就是谁输,裁判就是抽中一号牌面的人,玩法很简单,关键大家就涂后面的一乐。 卞玉主洗牌,然后让大家抽,第一次抽中了6号牌面的人竟然是刘大志,而卞玉京最兴奋,因为她手中留下的牌面正好是一。 “大志哥,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卞玉京一脸希冀。 “我当然选择大冒险!” “耶,选了就别后悔!”卞玉京开心的欢呼,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众人跟着起哄,这种小游戏就是要一起哄托才会热闹。 “要不让他和爱莎当众舌吻一分钟!”露西总是搞点刺激众男士荷尔蒙的话。 刘大志心领神会,这是给他机会啊。 爱莎白了好闺蜜露西一眼,有些不满地说娇声说,“这是便宜他还是作弄他啊?” “没关系,本女皇准了!”卞玉京看热闹不慊事大。 刘大志满面红光,酒不醉人人自醉。 两人慢慢地靠近了,李希查起哄,“哎呀,快点,急死人了,大志兄,你是不是男人,磨磨蹭蹭的!” “闭嘴吧你!”爱莎好不容易有点感觉,结果被这话一抢白,有些无语了,正说完,刘大志猛的一只手从后面捧住她的头就亲了上去。 “一分钟不许少,中途不许停下来,停了罚酒!”卞玉京兴奋的大喊,弄的旁边俞学志都嗨了起来,果然人都是会被前响带动的。 一分钟终于结束,分开后爱莎倒底是女孩子,脸有点发烫。 刘学志一脸兴奋有些回味,赚大了! “学志兄,怎么样,什么感觉?”露西笑着问。 “要死啊你!”爱莎作势要打某人。刘学志再笨也不会讲出来,这种事当事人知道就好了, “要不你和希查兄一试不就知道了!”刘学志嘴上不服输。 “那还是算了吧,轮到我了再说。” 结果报应来得太快,第二场抽牌结束,露西一脸沮丧地把牌面摊开,大大的6分外显眼。 “哈哈,我是一”,爱莎晃了晃牌面,报仇不隔夜啊。 露西一脸郁闷地说,“我选择真心话!”她不想爱莎的阴谋得逞。 “你确定,现在改还来得及?”爱莎把牌拿在手里在她眼前晃呀晃,似笑非笑地说。 “我确定!”露西看不惯一脸得意的爱莎,咬牙道。 “好吧!”爱莎假装郁闷。众人都被两位戏精逗得哈哈大笑,跟着起哄,让爱莎赶紧出题。 “你在和希查兄交往时,那方面需求大不大,一天要几次?”爱莎一胜利。 “啊……”露西再脸皮厚当众要她承认这种事也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还是算了吧!”俞学志比较好心。 “别管”,卞玉京看露西吃鳖哪能放弃听这么猛的料。 李希查说,“过伤了啊,爱莎。” “哟,心疼了啊,心疼就自己承认自己不行,我就放过她”。 狠,太狠了,这话一放出来李希查脸胀的通红,尼玛,男人能说自己不行么? 俞学志也给他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怕引火烧身。 露西第一次有点羞红的啐了一口,“你等着!” 爱莎得意的看着她。 “一天二到三次吧!”露西为难地说,这事说多了自己欲求不满,说少了得罪男朋友,送命题啊。 “耶,不错!”爱莎佩服露西的勇气。 刘学志给李希查投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好了,继续!”卞玉京开心的说,显然知道一些好闺蜜的私密事是一件不错的收获。 这次很不幸,风水沦流转,俞学志摊开了自己的牌面,醒目的6特别刺眼,而好死不死的,1后牌面背露西抽到了,她一脸得意在手中晃了晃纸牌,“不好意思了,不也想的!”那神情哪有不好意思? 俞学志怕说真心话吓到他们,很干脆的说,“我选择大冒险!” “舌吻,舌吻,和玉京舌吻!”爱莎已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爱莎姐,我平日没得罪你吧?”卞玉京假装悲伤的说,她如果和俞学志交往还好说,关键是他们前两天才刚认识好,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可是你今晚得罪我了!”爱莎笑里藏刀,卞玉京楚楚可怜的又把眼神看向其他三位,但没一个愿意放过好。 俞学志也被爱莎的话惊得把刚喝下的水一口喷了出来,要不要玩得这么刺激,关键是人家女孩子,这可不是小事,误会闹大了今晚。 “喂,这都吓到了,大叔,你不会还没接过吻吧!”爱莎惊讶地问,现代社会,这种绝种好男人哪里去找? 这种送命题俞学志懒得打理,“露西,求放过,手下留情!”他只好把求助眼神看过去。 “大叔,我也爱莫能助,而且我觉得莎莎的提仪不错,我采纳了,同时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这也是我们京京的第一次哦!”露西把这话一出,卞玉京直接毛了,站起来要去掐她,这种羞人的事怎么可以当作众人面说出来,她没脸见人了。 露西大惊的跳到了爱莎背后寻求保护,卞玉京打又打不上,小游戏一开始的设定,就是不能直接认输,她认命了,大叔那么帅,亲一下也没事啦,哎呀,她想什么呢,好害羞。 “大叔,你轻点!”卞玉京主动大方的走过去,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没动静。 “大叔,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今晚不怪你!”卞玉京知道俞学志是真心为难,两三天的聊天,能感觉出他是一个不会让别人为难的人 。 俞学志没法,只好轻轻地捧住她的肩亲了上去,和一个和自己差了这么多岁的小姑娘接吻,在心里他也骂了自己无数遍禽兽不如,但直正嘴唇对嘴唇吻上去后,他有些沉迷了,男女阴阳相吸,本为天地自然大道,他是修行之人,更能亲晰感觉周围的灵气好像突然和他亲近了,他迷惑了,修行修心,他修的是什么呢? 卞玉京被俞学志的一吻也弄得有些沉醉,十八岁的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接吻,还是比她大的多的男人,但她却不反感,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其实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俞学志是修道之人的原故,她被他身上的气息迷住了。 两人的接吻远远超过了一分钟,才分开,卞玉京看着俞学志大羞,挣脱开他扶在后背的手,说自己去一下洗手间,慌乱的走了,露西和爱莎都起哄大笑。 俞学志好像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假意说自己也去一下洗手间,也离开了。 远远传来四人更加大的哄笑声,显然以为他们两人都害羞了。 卞玉京惊谎是真的,进入洗手间不断用冷水去冲洗自己的面部,看着镜中的自己,像发了春一样通红的小脸,用手悟住不敢去看,心里想,卞玉京啊卞玉京,不就是一个接吻么,或许别人跟本不会在意,这样想着,又有点小小的失落感。 恍惚中,从指头缝间看见镜中自己背后出现一个黑影,大惊,赶忙转身,但却什么也没有,寂静地洗手间什么人都没有,心里有点发寒。 突然听见最深处阁间中传来水声,她大着胆子向那边走出,悄悄地接近,门没反扣虚掩着,她用手去推,紧张的心砰砰跳,门被她一个大力推开,“啊”,闭上眼睛不敢看,半天什么也没有,慢慢地睁开双眼,原来是冲水水管破裂了,在向下流水。 卞玉京长出一口气,拍了拍小胸脯,还好没事,“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来的鬼,我这是自己吓自己了”,转过身准备出去,低头没注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退了两步,“啊”,有些吃疼。 赶忙抬头看去,“啊!”更大的惊叫声,卞玉京三魂没了二魂,被突然出现的东西惊得滩在了地上,不断的用手撑着后退,那东西也逐渐靠近。 “走开,你走开,不要过来!”最后退到了墙根,退无可退,惊慌中双手在空中乱打, “啊,你走开,走开啊,救命啊!”大声你呼救,声音带着哭声,她被吓哭了,看着越靠越近的怪物,对,那就是一只怪物,她绝望的重新闭上了双眼。 “碰!”她听到了一声重物砸在脚上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声息。 “别怕,我在呢?”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一支手伸过来,为她轻轻的拂去脸上的泪珠。 卞玉京大着胆子睁开,印入眼眸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正是赶过来的俞学志。 “哇,大叔,我好害怕,呜呜”,卞玉京直接双手怀抱过来,爬在俞学志肩上大声哭了起来,她是真被吓死了,现在见到熟人,也没顾及什么,只想发泄内心的恐惧。 俞学志被她这么一抱,身体上身突然绷直,面对妖魔都不紧张的他现在紧张了。 说实话,他不会安慰人,但见卞玉京不断颤抖的身体,他心里感觉出她真的害怕,不知不觉紧绷的上身软了下来,用右手捏成拳环抱在她的背后。 “没事了,没事了”,俞学志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本来不想冒犯捏成拳的手缓缓张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香肩。 抽搐颤抖了好久,卞玉京恐惧的心情才放缓下来,俞学志的怀抱宽广温暖让她第一次在除开父亲以外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安全感,她好想时光就这么封冻,停在这一刻多好。 “啊”突然一位酒巴女服务员走进来,看见他们抱在一起,一声惊呼,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一边后退,一边摆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慌乱中跑了出去。 两人触电般分开,空气突然间变得沉闷。 “哪个,我先出去了,不然会被人当成变态大叔被抓的!”俞学志悻悻地说。 “嗯”,卞玉京头低成鸵鸟,声若蚊音,这会她不好意思了。 “哎,大叔,今天走了后我怎么找到你”,卞玉京见他起身赶忙抬头说。 俞学志见她有点傻,不是有微么,但还是很负责任地说,“每晚八点,我一般都在蜀南大学东街门市葛道人烧烤店,有事可以直接上那儿找我!”才见了一面,不可能让人家女孩子直接上她家吧,那也太孟浪了! 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 第十一章红衣女人 “这件事我劝你别管,”葛道人眼神微迷。 “为什么?”俞学志非常不解,既然碰到了岂能让其为祸一方。 “如今妖早已绝迹,能够现身的恐怕是妖非妖!” “可是总不能让它去伤人吧?” “伤人了自有执法部门去处理,你何必趟这场浑水?” “但我的朋友因此受到了惊吓,我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我让你去控心,没让你真的爱上普通人,这注定是悲剧。”葛道人想起一些往事,长叹一口气。 “我没有……”俞学志想要辨解,但又不知心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和别人只见了一面而已,不能让普通人介入其中,不然后果难料,他长叹一口气,这是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敢介入感情的原因。 当年,她不就死过一回了么,他不敢保证那位大人还会因他而救人,上次是因为萧月,这次他可没那么好运了,毕竟那位大人的思想他是左右不了的。 蓝天酒吧。 西姆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却已是凌晨二点了,没办法调酒师的工作状态几乎黑白颠倒,让他苦恼的也是这点,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滩上这样的工作连谈个恋爱都十分艰难。 有人说,调酒师这种职业应该收入很高吧,但面对居高不下的房价,他也有心无力,至今都租着房子。 从酒吧到住处,西姆需要穿过一条巷子,然后再爬上很长的阶梯,蜀南县属于山城,很多房子依山而建,这种情况实属平常。 酒吧外边的巷子很黑,此地为三不管地带,没有明亮的路灯。蜀南县早年便已开发,但这地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迟迟未能纳入开发地段。 虽然巷子很黑,但透着街边的门店,还能看见路面,况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走了这么多次,山姆闭上眼晴也能摸着前行。 行人很少,偶尔路过的,都是一些深夜卖醉的酒鬼,山姆有点不屑这类人,虽然他是调酒师,但他从不喝酒,这一点也不奇怪,因此他讨厌这种肆意损害自己身体的人,讨厌归讨厌,面对衣食父母,在酒吧中他也必须笑脸相迎。 山姆是一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的,家在农村,走在路上,他很寂寞也很孤独,想家了,但他却不能放弃这份工作,他想着这些,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失败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感慨多起来,也许一个人压仰太久了吧! 酒吧中迎来送往,他多是接待一些女性顾客,但都是逢场作戏,真心的一个也没有。 想着想着,他快走完这条巷子,巷子尽头阶梯上突然走下来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姑娘,迎面而来,之所以他特别注意了,是因为他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没有一位他能入眼。 但眼前向他走来的这位,竟然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多年陈封以久的心被僚了,以往都是他僚女人,今天确信被别人僚了。 女人微笑着走近,靠近,朝他一瞥,顾畔神飞,秀发飞舞间,成熟火辣的身体让他这单身汉一阵燥热,刮过来的香风巧合的也是他最喜欢的香水味道,他一时有些沉醉,直到女孩走过他远去,他才反映过来。 山姆突然多了一股冲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大喊,“姑娘,你等一下!” 但喊完便马上后悔了。 “先生,有什么事么?”女人回眸一笑。 山姆的魂被勾走了,鼓足勇气说,“明晚蓝天酒吧举行一年一度的酒吧街狂欢节,你能来么?”他一脸希冀,其实心里想问对方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哦,这样啊,有空我会去的。”女人声音柔软软的敲在山姆的心上,说完便真的走了。 山姆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才叹了一口气,帐然若失的转身走上阶梯,他知道,他多么希望能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但也许只能是他的一种美好的愿望吧! 素未平生,他怎么能左右别人的思想呢? 又是一个星期天,蓝天酒吧一年一次的举行酒吧街狂欢节。 俞学志被卞玉京硬拉过来的,对于这种事情他不太喜欢,可能是岁月真能磨平心中的那份青春激情,他除了对修行界的事关心以外,人间红尘,与他已没有什么干系。 但经不住卞玉京这丫头的软磨硬使,便答应了,也告诉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卞玉京才不管下次不下次,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今晚她特意打扮了,穿着白色公主裙,青春靓丽,她永远激情满满,一度让俞学志怀疑她哪来的这许多精力? 走进酒吧内,俞学志就被震耳欲聋的DJ声弄得额头一皱,他有些后悔过来了。 卞玉京才不理他,兴奋的冲入男男女女的人群中,疯狂的乱舞起来。 俞学志担心卞玉京的安全,便自顾自找了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坐了下来,可以看见她。 这里正好离山姆的调酒吧台很近,于是他大声说,“师傅,来一杯红酒,”他还是喜欢这种酒,每次喝时,总是能怀念从前的激情岁月。 山姆给他倒了酒,大家都还在跳舞狂欢,吧台旁的人还不多,所以山姆很轻闲,这个地点,山姆显得从容许多,变得很会聊天。 “先生,您是陪女朋友一起来的!” “算是吧!”俞学志答着,心里说,普通的女性朋友吧! “那您女朋友一定非常漂亮!”山姆微笑着边整吧台,做好准备同时不忘恭维他。 “嗯,在我心中她是最美吧!”俞学志想起那个吻。 “做先生的女朋友一定非常幸福呢?”山姆永远化不去的职业微笑没变。 “你怎么知道?”俞学知奇怪,他们熟么,就这么讲? “因为从先生语气中听出就是那种能把女朋友宠上天的那种人!”山姆解释说。 “哦?”俞学知不置可否,宠不宠不知道,问题是他还没有过女朋友。 “你们在说什么?”卞玉京出来了。 山姆看见识趣的走到了吧台另一边召呼客人了。 “哦,没说什么,你怎么不跳了?”俞学志回过神来。 “第一环节要结束了,再说我也跳累了,想休息了,叫你去你又不去,闺蜜们今天有事又不在,没熟人一起,有点没劲!”卞玉京娇哼,有点埋怨的说。 其实这话说给俞学志听的,他怎么听不出来,不过他是真不太喜欢。 “怎么,还报怨上我了,我说了自己不想来,是你死活要拽我过来的,现在是生那门子气。”俞学知太直了,说话更直。 “怪我了,行了吧!”卞玉京心里本来有些不高兴,这会被这话一堵,有些凉凉了,什么嘛,陪女孩子出来还不情不愿的,她郁闷的甩了甩袖,转过身去,要了一杯酒,故意不理俞学知。 其实卞玉京在心底从上周俞学志救了她的时候就有他了,也没真的生气,只是女孩子哪个不希望男孩能哄哄的,证明男孩是在乎她的。 可是她遇到的是直男俞学志,加上俞学志一直都告诫自己,做朋友可以,千万别爱上对方,这样害人害已,上不过涂增烦恼而已。 等了半天见俞学志没反应,偷偷的喵了一眼,原来这家伙自顾自在喝酒,根本没空理她。 卞玉京生气了,直接站起来,一脚踩在他脚上,这里都是凡人,作为修行者不能随意插手凡人的世俗之事,违者天下修行共讨之,所以他才没运功护体,还好卞玉京没真使力,但铁制的高根鞋底还是把他踩疼了。 俞学志吃了一惊,“喂,大小姐,你疯了!”他有点莫明其妙,女孩子生起气来会没完没了。 “就踩你,踩死你,知道惹本大小姐的后果了!”见到他一脸无辜的滑稽样,不知道怎么了她难以真的生起气来,卞玉京笑了。 “好吧,你厉害,行了吧!”俞学志是真担心她再来一次,找罪受不是么! “饶你一次,陪我喝酒”,卞玉京忘的也很快,俞学志估疑的想,现在的小孩子这跳跃思想转换太快,他老人家快跟不上来。 “好吧!”俞学志很爽快,只是喝酒还好,再折腾些别的,他怕心脏不好。 “上周的那个怪物是什么?”卞玉京经过一周的平复已好很多,但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想起来心里也是一寒,还是很害怕。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但最好也别过问”,俞学志幽幽地说。 “什么嘛,我就是问问,那么可怕的东西,上面为什么没人管?”卞玉京挺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总是含半句不说,神神秘秘地。 “不是不管,再说卞大小姐,我说你没听说过好奇心害人猫么,我就算知道,也不方便告诉你!”俞学志不希望她掺合过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卞玉京郁闷仰头,灌了大口酒,“咳咳”被呛得脸色通红,见她这样,俞学志也不能不管,必竟她也算好不容易能说上话的女孩。 见她咳的厉害,他用手轻轻地去拍拍她,“喝不了就不要喝这么多,女孩子家家的,逞什么强?” “要你管!”卞玉京今晚被气饱了,“咳咳”又咳起来。 “行,行,我不管你,但请爱惜自己的身体”,俞学志看着她有点心疼,最后还是忍不关心地说。 “啰嗦,大叔,我看你现在像我老妈附体了!”卞玉京终于好些了,坐直身子朝他娇嗔。 两人说话间,吧台突然变得拥挤起来,第二个环节到了,山姆要忙了,他一直在等,想看看昨晚遇到的她会不会出现,但直到现在都没来,他神情有点落漠,但还是强打精神,因为这是他的工作。 山姆手指,身体动了起来,技与力的结合,巧妙的翻动中,酒杯在他周围飞舞起来。 一个专业的调酒师要擅于调动气氛,山姆大声喊,“朋友们,嗨起来吧!”一边不忘把调好的酒优雅的倒进酒杯。 一时间周围的年轻人端起酒杯都大声欢呼起来,还有人打起了口哨,热闹也有点感染到俞学志了,环境会影响人的。 山姆正在倒酒,一个好听熟悉软软的声音想起,“能为我调一杯酒么?”山姆抬头看见她出现了,大喜, “好,你等着!” 有心在喜欢上的她面前表现,山姆使出了毕生所学最华丽的调酒技能,有火花从翩飞的酒杯**出,舞动间像跳跃的精灵,这才是他赖以生存的绝技, 看到她,今晚他碰撞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灵感,调出了除蓝色火焰以外更美味的美酒,当他倒入酒杯时,双手谨重的端起来, “蓝色妖姬,象征爱情,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山姆眼神深情如爱情海,有希望也有爱情火焰在跳动。 周围年轻人都懂了,大声起哄,“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声音从来未有过的整齐。 “谢谢!” 那位女人很自然的一饮而尽,众人又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山姆有点颤抖,是激动的,十几年过眼云烟,终于等到了吗? “好浪漫啊!”卞玉京眼神冒着光,每个女孩不都在等着命中注定的那个白王马子的出现么。 “花痴!”俞学志却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是从那位女人身上感觉到一些不寻常,但又不太肯定。 “你懂什么?”卞玉京听了不满的嘟嚷着。 “这个我也会一点!” “别吹牛,有本事试试!” “试就试!”俞学志想过去近距离观察一下。 见他真的走了过去,“喂,大叔,别逞强,咂了场子,坏了人家的生意,会被打的!”卞玉京有些担心着急,这事可开不了玩笑,一个没玩好,今晚他们想走都难。 “没事!”俞学志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还没事,事大了”,卞玉京想拦他没拦住,只好认命的重新坐回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打不了打坏了东西我就当服务生去赔偿,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心里骂了俞学志无数变,不会弄去逞什么强啊? 俞学志走过去给山姆说了自己的请求,见山姆担心,便说没关系,搞砸了他赔,山姆扭不过他,客人要玩浪漫,他又拦不住,只玩咂了希望老板不会怪他吧! “这位先生准备亲身为他朋友调一杯酒,大家欢迎!”山姆拉着俞学志上前大喊。 “喂,会不会啊,别玩砸了?”“就是,不会玩就别现丑了?”周围有年轻人鄙视说。 俞学志既然上来了,哪能被两句话吓着了,直接看了一下桌上的调酒瓶,拿在手里便动了起来。 山姆也被这年轻人吓住了,第一次就玩把戏,他赶忙招呼周围的人离开一段距离,害怕伤着客人就不好了,到时闹起来,老板一定会让他滚蛋的。 卞玉京也害怕的捂住了眼睛,但还是认指缝间悄悄地观看,她也挺好奇大叔哪来的自信! 很快,众人的鄙视和担心变成了震惊,山姆也瞪直了双眼,俞学志一上手后,从开始的生疏变成了后来的熟练,再到技的绝颠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说实话,一个修行之人来玩调酒,有点大材小用了,俞学志主要不是为了玩,而是近距离观察那个后来的女人。 酒瓶像真的长在他身上一样,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但他保证不会动用一分功力,这是靠着修行之人对身体的绝对控制。 妙到毫颠的技艺征服了全场,众人开始大声欢呼起来,配合俞学志身上那无形的气质,周围很多女孩尖叫四起,没想到观众席随便上来的人帅得飞起,她们要疯了。 山姆也是佩服起来,他自认俞学志有些动作他都做不了,这真是初学调酒么,莫不是哪个国际调酒大师乔装来给他开玩笑的吧,不过他看到周围的气氛,笑了,这是好事,至少老板不会赶他走了。 最震惊的要数卞玉京了,没看见她的眼神么,她也没想到故事会这么戏剧性的上演,发现大叔原来有这么闪光的一面,她开心万分。 但看着周围的花痴妹妹,她又有点后悔了,不行,大叔是我的,谁抢我跟谁急,这会她开始护犊子了。 酒调好了,观察也观察完了,俞学志把酒倒入酒杯,“京京,过来!”他招了招手。 “我吗?”卞玉京指了指自己,脚步却不慢,周围人都识趣地让开了,她快幸福的晕了,他为她专门调的么,她充满了期待! “‘血色蔷薇’送给你!”俞学志把调好的酒送给了走过来卞玉京手中,其实真没有什么意义,但周围都是看热闹不慊事大的人,大声起哄。 卞玉京看着手中像玫瑰一样的美酒,沉醉在这氛围中,万里长征第一步,大叔终于开窍了,其实酒什么不重要,当着这么多人送她美酒这种浓浓的心意最重要。 曲终人未散,俞学志是在众人愣神中拉着还沉浸在幸福感觉之中卞玉京逃了出去的,不逃不行啊,看着周围那些小女生化身成狼,他胆颤心惊,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送卞玉京回家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想的都不一样,卞玉京到家门口才惊觉时间过得太快,“大叔,要不上去坐坐!” 鬼使神差地她竟邀约一位还没见过几面的男人进自己家,说完她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疯了,对方会不会认为她太随便了,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脸上火辣辣的。 “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我还有事,就不扰了,改天再约,对了,以后别叫我大叔,我也大不你多少,叫我哥好了”, 说这话俞学志心里亏得慌,要不要脸,但修行之人还真没时间概念,他只好这么说,叫大叔总觉得有种诱拐少女一样。 “嗯,好吧,晚安”,缓过来抬起头的卞玉京感觉自己刚才快窒息了,还好对方拒绝了她。 “好的,晚安!”俞学志是真有事,遇到了,不能不管,他一百多年,都是这性格。 看着大步流星离去的俞学志,卞玉京心中小女生的思想上来,又有些小小的失落,今晚对于她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第十二章五姑娘 走在回家的巷子里,今天的山姆自然是心里激动的颤抖,看着身边的她,从此他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 山姆还记得刚才从酒吧中出来的情景,他主动去牵她的手,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便顺从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们的对话开始了。 “做我女朋友吧,我相信缘纷,从昨晚鼓足勇气叫住你,我便不想错过!”西姆心里激荡地说完这句话,等待着她的审判。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见了漂亮的女都会说一见钟情,至死不渝,这种话?” “当然不是,我……”他想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男人!”善解人意。 “那你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吗?”山姆很急切的又问了一遍,他怕这是个梦,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你都牵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了,还问这种傻话么,真是傻得可爱呢?”她有点想笑的神情,傻人才好呢,傻人好骗。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山姆看到她点头朝他微笑,他们面对面,那种感觉棒极了! “耶!”山姆傻傻了跳了起来,那一刻感觉自己能飞。 终于走尽酒吧街巷,要上阶梯了,她突然转身问,“你是的很喜欢我吗?” “当然,我是爱,我爱你!”山姆深情与她对视。 “男人说这种甜言蜜语都成习惯了!”她有些傲娇,小嘴微嘟。 山姆一只手抱住她的后腰,想吻她。 她的手也摸向他的胸前,却变成了锋利的骨爪,山姆哪里能注意,女伴变得冰冷的眼神? “五姑娘,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一个脚步声在寂静昏暗的巷子中逐渐靠近两人,正是赶回来的俞学志。 本来如果她不动手,俞学志乐得清闲,准备看看现场版电影得了,但哪知道她公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要行凶,他便不得不现身了。 “臭道士,休要管闲事,小心惹火上身!”被叫着五姑娘的她转过头,口大得快覆满整张脸。 而山姆还把头埋在五姑娘胸前,俞学知却瞧得分明,那不是胸,而是一只手掌的掌心,只是这手掌有些大,人那么高,而五个手指头变成了五个头,披头散发,惨得慌。 “还是刚才的样子顺眼,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丑呢!”俞学志还有空评头论足。 “啊,滚,你们男人在用我的时候还不是丑态百出!”中间那只头张开大嘴,语气阴森。 “哦,哦,别生气嘛,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俞学知悻悻地说,他知道五姑娘说的是事实,男人在欲望爆发时确有些难看,但他也是男人,赶忙辨解。 “滚,臭道士,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再不走,连你一起吞了!”五姑娘五张嘴一齐朝俞学志怒吼。 俞学志知道对方是人之恶念所化,是妖非妖,很难消除根本,本来想好好谈谈,劝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好像效果不怎么样,他果然与葛道人差太多,不擅长以理服人,这位肯本没了谈的心思。 既然谈不挵,只好武力清除了,留下便是祸根,俞学志手中现出五色光华,早以不是当年的阚星术,而是五术结合,这是葛道人纠正后为他量身打造的修行术法,至于威力打过才知道。 五姑娘见这道人不知好歹,决定给俞学志点颜色瞧瞧,怒吼一声,推开还在掌心沉醉的山姆,山姆被重重砸在墙上,巨痛让其惊醒,眼前哪还有什么美丽的她,而是五头的手掌怪物,他惊惧叫喊,“啊,鬼啊,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连滚带爬的向阶梯上逃走去了。 五姑娘也不管逃走的山姆,她现在只想把这个打搅到自己进食的臭道士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怨。 五头脱离了手掌,在空中涨大了一圈,张口血盆大口,朝俞学志咬了过来。 俞学志把手瞬间打在了五姑娘一只头的脸上,那脸像被浓硫酸泼过一样,“嗤嗤”的胃着浓烟开始腐烂,“啊……”五姑娘被这重击伤了一个头,五头性命相连,疼得她惨叫连连。 “臭道士,你去死!”疼痛激起了她的凶性,五只头瞬间又回到手掌手指上,手掌涌出大量绿色晦气,那手掌在晦气中涨到一丈方圆,飞了起来,巨掌向俞学志压了过来。 俞学志见大势凶猛,这是想把他拍成肉饼啊,“呔”,他大喝一声,手中的五色光华冲天而起,把昏暗的街巷照得如月白昼,最终化成丈高的五色光剑,在他的操纵下,一剑斩在了压过来的手掌上,手掌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重重的掉在了水泥地面上,把坚硬地面都压得蹋陷了一截。 五姑娘正好遇到了克星,俞学志的五色光剑劈散了她的根性,五颗头也犹如无根之萍,最后发出怨毒的诅咒,“臭道士,你不得好死!”五头爆碎开来,化为飞灰,随风飘散。 打完收工,俞学志感觉有一些人过来了,他知道是谁,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一个闪身纵跃上房顶飞走了。 事件过去了两天后清晨,俞学志在家里的床上醒来,听见有人敲门,起身走出卧室到达客厅门前, “谁啊,大早上也不让人清静?” “是我!”一个熟悉地声音传来。 “萧月,是你!”俞学志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两年不见的萧月。 “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坐?”萧月嫣然一笑,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不过多了一份时间历练后的成熟风情。 看着成熟了许多的萧月,俞学志还有点发愣,听到她说话,才反映过来,“哦,哪能呢,欢迎,欢迎,”赶忙开圆房门,请她进屋。 “听说你去了国外,怎么回来了?”俞学志问。 “想你了,不行么?”萧月突然调皮了一下。 “别闹了,”俞学志微笑,性格还是没变,不过还挺怀念的。 “你这里还不错嘛,完全不像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萧月走进来把每间屋子都望了望,像在检查似的。 “得了吧,尽往我伤疤上撒盐,喝点什么?”俞学志打开客厅冰箱,问萧月。 “我正减肥,要一瓶小苏打吧,对了,前两天珊珊走了,你知道吗?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走的很安祥!”萧月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意提了一句。 “哦,是吗?终于还是走了,”俞学志手在颤抖,抓住了冰箱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从容。 “给你,你要的,小苏打!”俞学志笑得有点勉强。 “得了吧,在我面前还装,你知不知道,珊珊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还在惦记着某人,你也真狠心,最后一面也不见,”萧月责怪他。 “见了又能怎么样呢,过眼云烟,这么多年了,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么?”俞学志幽幽地说。 “要我说,你就是顾忌太多,活得太累。”萧月当然懂他,懂,才会这么说。 “也许吧!”俞学志不想去纠结某些事了,心痛一阵,但愿时间会磨灭一切。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他问萧月。 “不走了,陪你,怎么样?” “求之不得。”俞学志压下了心中对她的怀念,总之,身边还有能说上话的人,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叮咚”,两人正在互相安慰时,门铃又响了。 “去开门吧”,萧月如刚才在俞学志面前提及珊珊,心里也有点后悔,见有人来了,赶忙笑着打发他。 第十三章新来的邻居 “学志哥!” “京京!” 开门后俞学志吃惊不小。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俞学志疑惑的问,他记得没告诉过她自己住的地方啊。 “你想什么呢,这里不是离学校近么,爸妈给我租了一套房子,我刚来,想认识一下邻居,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学志哥你!”卞玉京满脸惊喜的说。 “哦,好吧!”这些太巧和了些,俞学志也只能感叹命运的神奇。 “我能进去参观参观么?”卞玉京刚才在门口听到屋里有说话声,所以才这样问,怕他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你进来吧!”俞学志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卞玉京内心有些激动,她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奇妙的事,但刚走进来,看见屋里有一位女人,便有些惊谎了,心里莫明有些酸涩, “对不起,打扰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转过身,眼泪便不争气地下来了,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只想逃。 见到有来人,萧月出于礼貌站了起来,想打个招呼,刚举起手,结果看见这么一幕也是尴尬了。 “你还真是招蜂引蝶啊,把人家姑娘怎么了?”萧月嗔怪着打趣某人。 “什么跟什么啊?没影的事。”俞学志苦笑,萧月就喜欢打击他为乐。 “那要不要去澄清一下,我可是看见人家姑娘哭着跑出去的。”萧月眼很毒,看什么都准。 “不用了,本来就没什么,这样正好,”俞学志不想萧月再深究,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情节出来,他深有体会。 “哎呀,还是那么绝情,注孤身啊?”萧月如也被某人打败了。 “说我,你也不一样,这么多年一直单着,”俞学志反抗道。 “那我一个女孩子和你能一样么,不是我说你,不要最后光后悔!” 萧月说到这儿也是怅然,俞学志就这性格,永远在感情方面不是主动的人,修行修的有点傻了,但她又很理解他,长生本是魔咒,而修行是不归路,看不看得开还得看他自己,作为朋友,关心也只能到此了。 “叮咚”,门铃又响了。 俞学志觉得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里也没喜雀叫啊,客人光临的有点多啊,但还是走过去打开门。 “吕浩月”,这位可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赶忙请他进来。 “萧月也在啊,看来我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好多年没见着了”吕浩月龙行虎步走进屋,见萧月也在,赶忙打招呼。 “浩月大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萧月也是礼貌的微笑招呼。 “坐吧,搞的那么客气干嘛,生份!”俞学志今天能见着这么多熟人,也是开心起来。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俞学志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三人坐下,便赶忙问。 “是你这阵风啊,有点邪的风,哈哈”,吕浩月见到多年未见的朋友也是很高兴,开了个玩笑。 “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去干什么,如实交待!”俞学志笑骂。 萧月如安静的坐着,听着两人打趣叙旧问候,也觉得很有意思,笑着眼眯成月牙。 “我还能干什么,老本行!”吕浩月回答。 “警察?”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准确说是特殊警察,和当年一样,处理一些特别的事,”吕浩月没有阴瞒,况且这事也不是秘密。 “这倒还真挺适合你”,俞学志笑了。 “那大警察,这些光临寒舍,有什么事么?”俞学志隐隐有些猜测,但不敢肯定。 “你前两天是不是处理了一个妖怪?”萧月如如今也是修行之人,所以吕浩月也不避讳便直接问了。 “是,怎么了?”俞学志见吕浩月一脸严肃,有点疑惑。 “关键是你处理是处理了,但没有料理掉一些尾巴,那个山姆疯了,加上那妖怪身份在妖界比较特殊,所以这次你惹上**烦了!” “那学志哥不会有事吧,浩月大哥,”萧月如担心的问。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都做了,俞学志倒也光棍,而且一百多年了,在他字典里就没害怕这个词。 “你是不怕,但因此牵达普通人就不好了,最近妖界某些妖怪蠢蠢欲动,你也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它们有些不太守规距。”吕浩月凝重的说。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我只所以这么做也有我的考虑,那个山姆确是个意外,但我会想办法让他恢复如初的。” “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只要你答应,这些都不是事,”吕浩月终于说来的目的。 “什么办法?”两人都看向吕浩月。 “只要你能加入我们就成,”吕浩月笑着说。 “不行”,俞学志把头摇成钟摆,这事他才不干,自由惯了,不喜欢受约束。 “你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急着拒绝”,吕浩月也是醉了。 “说完也不去,浩月大哥,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了解我的。” “……” 最终,吕浩月见劝不动便走了,他现在升官了,忙得很,这次有意拉俞学志入伙,因此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了俞学志一个地址,如果俞学志改变主意,不防去那里找他。 送走吕浩月已经中午了。 返回来时,天突然昏暗下来,萧月也告辞离去,听她说现在她在蜀南大学谋了个职教书育人,让俞学志有事可以打电话去找她。 家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俞学志见着昏暗的天色,感叹,天变了,多事之秋啊。 雨一直下到当天夜里,而且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 “砰,砰,砰”,俞学志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影,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宵夜犒劳自己,但敲门声又响去,这深更半夜,有谁来? 他只好先去开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卞玉京,不过看她浑身裹在一张毛毯里,只露出了小脸在外面,有点太滑稽了点,像电影里刚看的泰迪小熊。 “学志哥,我害怕!”卞玉京身体颤抖,从小她都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就是每当电闪雷鸣的夜晚她终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诡异东西,这事已折磨了她十几年了。 俞学志见她楚楚可怜地样心软了,以为她怕打雷,当年的令珊珊天不怕地不怕也怕打雷下雨的夜晚。 “进来吧!”他只好说。 卞玉京惊谎地跑进屋坐在沙发上,像松口气似的,俞学志一阵好笑,关上了门, “我正准备做点吃点,你要来点吗?” “我不要,还在生气中”,卞玉京偏过头表示之前的气还没消呢? “咕咕”,可是某人的小肚皮在寂静的屋里很诚实,卞玉京觉得自己快羞死了,也太不争气了,赶忙用毛毯继续裹住了头。 “也没什么好吃的,就煮点面条吧!”俞学志故意说给她听,也不管他,自顾自去厨房忙去了。 “啊……”突然卞玉京冲进厨房跑到俞学志背后抱住他,“学志哥,有……有鬼?” 一陈软香的结触让俞学志有点不自然,“哪里有鬼,说什么傻话呢?” “电视里有鬼……”卞玉京小声惊呼。 “我说什么呢,不就是没事之前放了个鬼片么,这你也怕?”俞学志哭笑不得。 “怕!”卞玉京喏喏的说。 “你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做饭?”俞学志好心提醒她。 “啊……”卞玉京赶忙放手,头又成驼鸟了,脸上发烫,要死了,怎么又情不自禁抱上了? “好了,怕的话,就不要看不就行了,待着别动,我的煮的面快好了,我盛好一起出去。” 客厅茶几旁。 “哎,你不是不要么,还吃辽么多?”俞学志对毫无形象遵着吃面的卞玉京无语,这姑娘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嗯……做这么多,我不帮你吃,你吃得完么,浪费是可耻的,嗯嗯,好香,”卞玉京边往嘴是吃面边嘟嚷着含糊不清的强词夺理,俞学志被她打败了, “喂喂,给我留点,女孩子晚上别吃太多,还要不要保持身材了,况且你不生气了。” “没办法,妈妈小时候告诉我,生气也不能跟食物过不去,至于减肥,吃饱了再说,嗯嗯”,为了吃面说些清奇的理由把伯母都搬出来了,俞学志还能说什么吗? 两人直接开启抢面大战。 终于吃饱了,卞玉京不想动了,摸了摸有些鼓起的小肚腩,心里马上开始后悔了, “啊……我的减肥大计,又泡汤了,怎么办?” “谁叫某人管不住嘴?”俞学志起身端着锅碗去收拾,不忘吐糟一下某个女孩。 “哎呀,都怪你,学志哥,你没事半夜煮什么面,你说我看见了,经得住诱惑么?” 怪上俞学志了。 “经不住,怪我行了吧!” “天啊……我又要做多少运动才能燃烧完这么多的卡路里”,自顾在客厅里大声说。 “大半夜的,你小声的,小心别人投诉你!”俞学志从厨房走出来。 “要投诉,也是投诉你,别忘了本大小姐现在住在谁的房间里?”卞玉京傲娇了。 “谁让你住进来的,外边雨都停了,赶紧回去睡觉,不送!”俞学志可不买她的帐。 “啊……学志哥,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卞玉京见俞学志赶她走,马上怂了,再回去,还是怕。 “我不聋,再说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真的好么,你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一点点自卫的常识么?”俞学志抱怨,他还想清静睡觉呢,某人在这怎么消停得了? “学志哥,我放心你!”卞玉京扑闪着大眼晴盯着他看。 “关键我不放心我自己,你到底走不走?”俞学志有点生气了,装的,他就不想她待在这里。 “学志哥,人家一个女孩子住着害怕嘛,今晚我就在这里凑合一下,行么,行么?”卞玉京坐到他身边拿手拉着他,撒娇摇晃。 俞学志沉默不理她,真心不想搭理了。 “好不好嘛,你沉默就表示你答应了,嘻嘻,我去洗个噪,睡了,就睡在你旁边那个卧室好了”,卞玉京快速起身,走向卧室,像自己家一样。 “喂,我还没同意呢?”,俞学志起身。 卞玉京成了惊弓之鸟,窜进卧室,飞快关门反锁,“今晚我就赖这儿不走了,不许反悔!”声音从里面传来。 俞学志起身其实是想告诉她那个卧室的淋浴间水管有点不畅了,他还没找人修,算了,一会儿有她受的,这么赖皮,他打算看看好戏再说。 第十四章冥罗 天哭哭,夜哭哭,冥罗现身世间清,相传陆压的徒弟冥王孔雀的妻子冥后为冥间奇妖冥罗所化。 冥罗有三十六只翅膀,可在一瞬间出现在三界六道轮回之界的任何地方,她与冥王结为夫妻后,辅佐他东征西战,统一了整个轮回之界,但后来三界爆发大战,冥王孔雀化道护住轮回之界,而冥罗神秘失踪。 蜀南县俞学志的家中,俞学志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侧卧淋浴间传来水声,还有卞玉京啍着的谁也听不懂的神曲,他心里暗笑,还高兴得起来,看一会哭不哭。 “啊……怎么没水了……”卞玉京一声惊叫,俞学志开心了,叫她跑那么快。 一会侧卧的门轻轻开了一个缝,卞玉京顶着洗发膏的泡沫就伸出头来,“那个……怎么没水了”,她一脸郁闷,配合沾满泡沫的头发,“哈哈哈”,俞学志指着她,被她滑稽的造型逗乐了。 “死学志哥,笑什么,快想想办法啊!”卞玉京被他笑的生气了。 “不是……哈哈,你这样也太好笑了,要不我给你拍张照留个纪念”,他成心数落她。 “啊,臭学志哥,不许乱来”,卞玉京抓狂了。 “赶快,给人家想想办法”,见俞学志笑的乐呵,她当然明白自己今天出了大丑了,没办法,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是求求他得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水管坏了,我还没找人修,你就闯进去了。” “哎呀,总之我不管,这是你家,快给拿个主意”,卞玉京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别说他有被电到的感觉。 “只有去隔壁我的卧室那边了”,俞学志笑着说。 “啊,我这样怎么过去?”卞玉京低头,人家还光着身子呢。 “呃,自己想办法,别打扰我看电视”,俞学志没好气的说,是她要强留下来的,他都警告过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现在能怪他么。 “啊,我裹上了浴巾,学志哥,你不许偷看”,现在她这样澡洗一半真的很难受,今天真是糟糕的夜晚。 “就你那样的,我懒得看!”俞学志故意说,其实还不错的,不过他故意这么讲。 “啊,反正不许偷看……”俞学志听到门开了,然后是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她的声音传来,已跑到了主卧里,很快主卧淋浴又传来了一阵歌声。 他浅浅一笑,刚才她路过客厅忍不住偷瞄了一下,身材还真好呢,他决对不是故意的,只是抬头不小心一瞥,容厅就那么大,眼睛无处安放了。 “啊……”水声没了,但又一声惊叫让俞学志疑惑。 卞玉京裹着长长的浴巾,露肩披散着未干的头发一脸惊恐的冲出来,直接冲进听见叫声正站起来的俞学志怀里。 “怎么了?”虽然软香在怀,但俞学志见卞玉京身体在发抖,着急发生了什么事。 “镜子里有……有怪物!”卞玉京双手使劲抱住他,不放手,害怕的说。 “别瞎说,屋里哪来的怪物?”俞学志估疑。 “真的,真的,学志哥你去看一下,真的有怪物”,见她神情惊谎放开自己抓着自己手臂要让他去察看不似作假,俞学志便拍了她一下还在发抖香肩,安慰她,“好,我去看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淋浴间,俞学志什么也没发现,便说,“什么也没有,京京丫头,你可能是累了,出现了短暂向幻觉。” 卞玉京悄悄跟进来,拉着他,一开始闭着双眼不敢看,听到他的声音便鼓足勇气睁开,拿眼睛四周去看,果然什么也没有。 “我刚才明明在镜子中看见一位长着很多翅膀的女人才冲我笑,怎么这会没了”,卞玉京有点着喃喃自语。 “大小姐,我还说我看见天使了呢,什么张着翅膀的女子?”俞学志这会确信她是出现幻觉了。 “你一定是没休息好,澡也洗完了,赶紧去睡觉,警告你不要穿着这样在我眼前乱晃,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给办了”,俞学志凑近她邪魅一笑。 “啊,流亡!”卞玉京惊谎的推开他,提着快露胸的浴巾跑回了侧卧,她的心跳的太快,近距离的接触俞学志,她心动了,却忍不住心底的羞意逃了。 “看你再傲娇得起来不”,俞学志见她跑了,便关上卧室门,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洗漱歇下了。 隔了几天,卞玉京快被折腾疯掉了,在自己屋里晚上照镜子也常常看见长着翅膀的女人朝自己笑,她大着胆子对视,仔细数过竟有十八对共三十六只翅膀,她从来没听过什么神话中有长这么多翅膀的人或神之类,她这两天甚至做起了噩梦。 卞玉京在学校和闺蜜爱莎和露西谈起此事,她们都认为她精神状态不好,建议应该去看看医生,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让她抓狂,她便再不想和人提起这事了。 现在卞玉京也不敢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能信任的就只剩俞学志了,可这两天他鬼影也没见着,连家都没回,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让她无可奈何,只好这天晚上去了俞学志提到的葛道人烧烤店,看他在不在那里。 葛道人烧烤店客人都是一些学生,卞玉京来了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多一些男孩子多看了两眼,美女在任何时候都让人赏心悦目。 卞玉京在店里里外看了看,除了看见一帅大叔在烤滩忙碌着以外,哪里有俞学志的身影? 没办法,她只好坐在一个空桌上等等看,被葛道人瞧见了,“同学,要吃点什么,我这里货都比较全,想要什么桌上有菜单,可以点,也可以打包。” “那个……我等人……”,卞玉京回答说,烤滩生意好,她占了一个位置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她又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没事,那我先忙,你先坐坐,有想吃东西招呼一声就行,”葛道人虽然瞧着卞玉京神色有异,但他也不会去多管闲事,他忙着呢,说完便走了。 一直等着,卞玉京都等睡着了,直接爬在了桌上,这几天她都没好好睡个觉,在这闹腾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竟睡着了。 “同学,醒醒,醒醒!”卞玉京迷迷糊糊被人拍醒了,睁开眼,她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而且神奇的是那个怪梦没了,也没见着那女人了? “同学,我要快打痒了,如果没什么事,赶快回家吧”,葛道人好心提醒。 “啊,大叔,我睡了这么久么?”卞玉京惊呼。 “嗯,我也没注意,”葛道人说。 “那个麻烦大叔了,不好意思占了你这里的空位”,卞玉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赶忙报歉的说。 “没关系,同学,我看你是有什么事么,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葛道人热心的问。 “也没什么事啦,我是在这里来等一个人,现在既然没等到,我就先回去了”,卞玉京说。 “你找谁?”葛道人心里有感多问了一句。 “我找俞学志,他之前说如果找不到他就来这里。”卞王京也没隐瞒。 “哦,是找小俞啊,你早说啊,小俞那孩子我熟”,葛道人微笑着说。 “啊,真的啊,大叔,那你能告诉我学志哥去哪儿了吗?”卞玉京惊喜的问。 “你找他有事?”葛道人疑惑,这小子不会是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吧,都找到这里了。 “也没什么大事,哪个如果你也不知道,我就走了,”这事哪能说啊? “同学,你先不急,我也算那小子半个长辈,如果那小子有什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给我讲,回头我替你收拾他……”葛道人想歪了,不过他这个长辈还真是关心到位,见这姑娘心事重重,说话没头没脑的,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啊……那个……那个,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是有别的事找他”,卞玉京听出了葛道人的意思,赶忙摆手澄清事实,脸上有些发烧,她没谈过恋爱,很容易害羞。 “没事就好,对了,那小子目前在守墓,可能过几天就回家了”,前两天俞学志找到葛道人说想去令珊珊和郭老二的墓地守守夜,葛道人知道他的心思,由得他了。 “守墓,学志哥是出什么事了吗?”卞玉京吓了一大跳担心的问。 “没事,是他一个故友去逝了,身前他们关系很好,小俞是个念旧人,便想去守守夜。” “哦,那好,大叔如果你见着他了,麻烦你转告他,我有急事找他,对了,我叫卞玉京”,卞玉京松了口气,她刚才担心俞学志是家是出什么事了呢? “嗯,好,看见了我一定转告!”葛道了笑着说。 “那大叔,我先回家了,拜拜”,卞玉京得到消息也不便再过来了,只好这样说了。 “晚上小心点,最好打个车回去”,葛道人再次好心提醒,必竟这女孩是俞学志那小子的朋友。 “嗯,我知道了,大叔,谢谢您!”卞玉京头没回摆了摆手离开了。 “天哭哭,夜哭哭,冥罗现身世间清”,葛道人一个人喃喃自语,心里想,看来俞小子新交的这个朋友也不简单呢,只是奇怪,好像没有觉醒的样子,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了吗? 这家伙,真让他这个老家伙操心! 第十五章灵异寻踪社 蜀南大学前身是民国时西南高校和蜀南女子学院,后来建国后合并在一起,大学本着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的原则,建校以来一直以人为本,尚自由学风,为社会培养了无数的人才,是蜀南地区最著名的高校之一。 从葛道人烧烤滩回来的卞玉京后,她再没能从镜子中看到那个长着翅膀的女人,噩梦也奇迹般消失了,她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便不想了,因为她被另外的事缠上了。 大学学生入学后都会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而卞玉京加入的社团是灵异寻踪社,本来她生性胆心,加上多年折磨自己的怪异,是绝对不想去这种整天谈论神神鬼鬼的社团的,但谁叫她的好闺蜜爱莎便是这个社团的社长呢。 学校有规定,社团初建必须要三人才行,爱莎用各种办法缠着卞玉京和露西,迫使她们最终为了学分不得已加入了进来。 蜀南大学灵异寻踪社。 “我家的京京小仙女来了啊,这两天有没有想我?”卞玉京一进入社团办公室便看见爱莎正坐在靠窗位置的办公桌前,手里端着咖啡杯,修长的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优哉的喝着咖啡。 “想个毛线,我都快被那件事搞的疯了,好不容易这两天消停了,你又想搞事情?”卡玉京自己坐在办公室接待外人的沙发上没好气的说。 这沙发从搬进社团办公室除了她们三姐妹,就从来没接待过外人。 “我也没办法,学生会现在又出新规定了,一个社团必须发展至少一个新成员,还要有一些活动,不得已,我只有出此下策了”,爱莎端着咖啡过来坐在了卞玉京的身边。 “你为了学分也是拼了这我没什么好说的,但那也不能未经我允许就把我照片发校园网上,还说什么现在灵异寻踪社美女多多,就缺男同学的加入吧,这不是把我给卖了”。 卞玉京有些抱怨闺蜜的行为,虽然后来她给删了贴,但造成的影响也不小,很多人点评,甚至还有一些男同学给她打电话,问她灵异寻踪社需不需人,其可以加入,前提是他们可不可以交往,她直接生气把人都给拉黑,如果不是与自己的闺蜜有关,她都想报警了。 “京京,你不要这么想吗,这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别的社团比我弄的更加离谱,我也是为了我们三人着想,现在我也知道错了!”爱莎确实没有考虑周全,发了贴第二天就后悔了,现在她真诚的道歉。 “好吧,这事就算揭过了,以后再不许做这种事了,要做也得事先征得我的同意,”卞玉京见闺蜜这样说,气便也消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好的,我保证,我就知道小仙女大人最好了,感谢小仙女大人的不杀之恩!”爱莎调皮的眨眨眼。 “唉,真拿你没办法!”卞玉京笑骂。 “对了,露西呢,今天怎么没来?” “我派她出去有点事?”爱莎说。 “什么事?”卞玉京好奇,有什么事还需要瞒着她么? “待会露西回来你就知道了!”爱莎神秘地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露西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我说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探消息,你们两个可倒好,在这里舒服的吹着空调,喝着咖啡,”露西直接数落她们两个。 “我也是刚到,可没我的份,这是领导才有的待遇!”卞玉京指了指爱莎。 “得了吧,你是想去看帅哥吧,打探消息只是顺带,不是我说你,你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对自己闺蜜的性格爱莎再了解不过了。 “切,我和李希查只属于逢场作戏而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露西道。 “喂,我这个单身人士还在呢,说话前考虑一下某女士的心理,行不?”卞玉京对两闺蜜的作风问题不想搭理。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爱莎问,卞玉京也竖起了耳朵。 “嗯,我突然感觉自己口有些干?”露西作妖道。 “好的,大小姐,你坐,我这就给你泡点你独爱的金银花茶”,爱莎神配合。 “京京,看茶!” “为什么是我?”卞玉京对两个戏精无语了。 “因为你泡的好喝,有处子香”,爱莎女流亡似的说。 “被你们打败了,我无颜见人了”,说归说她还是去泡好茶水,没办法,谁叫两人神神秘秘地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 “不错!”露西喝了一口茶水赞扬卞玉京确实手法一流。 “赶紧说,别卖关子!”卞玉京白了露西一眼。 “催什么催,我就是劳碌命,好不容易去找了几个大四的学长问到蜀南大学以前确实闹过鬼!”露西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鬼啊?”卞玉京心里打鼓,一听这个有点发毛。 “十年前旧女生宿舍那边死了个学姐,叫董彩薇,听说身体被一个变态老师**了,死相极惨!”露西说到这故意停顿了。 “啊……”卞玉京听了被吓住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 “这么大事当然被校方压下了,而且旧女生宿舍也被封了,加上过了这么久,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露西得意的向两人邀功。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行不,后面呢?”爱莎无奈的问。 “当年女生宿舍从那学姐死后常闹鬼,听说女生们被吓疯了好几个,进去的男生和男老师都在第二天被发现离奇的死亡在过道里,被什么东西嘶咬过,好像活活咬死的!”露西自己也觉得有点惨得慌。 “再后来,校方为了学校生源,不得已封了女生宿舍,压下了一些消息,当年知道细节的人都给了封口费,又花重金建了现在我们现在住的宿舍。” “好,学校怎么可以这么做?”卞玉京有些气愤了,她太正直了。 “京京,你想想如果你是校方你会怎么做,校方能这么做完全也是为了自保,况且当年的凶手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校方也算尽了责任,”爱莎倒是看的透,这样解释和分析。 “那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卞玉京虽然被消息震惊气愤一些校方的行为,但时间者过了这么久了,早已过眼云烟,最可怜地当属当事人的亲人了吧,现在估计也不愿去提及伤心的往事。 “我们准备夜探旧女生宿舍!”爱莎轻松的说。 “什么,我不同意,况且那地方校方已经封了,我们进都进不去吧?”卞玉京担心的说。 “我和露西都这么决定了,少数服从多数,你反对无效!”爱莎对决定了的事不想反悔。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吧?”卞玉京好心提醒,如果真是危险的事,虽然她胆子很小,也不能不去帮助自己的闺蜜。 “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真有什么鬼,要有这些传言,一定是有心人故意这么弄的,而且作为灵异寻踪社都办了一年多了,有点名不符实,这次我们一定要有所收获。 今年大二学生会也要求社团成员必须开展相应的活动,并整理成资料,已备评学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们必须抓住!”爱莎肯定的说。 卞玉京想去解释,但知道自己现在劝是涂劳了,最好的办法是寻求一些帮助了。 “那我能不能带个同伴一起去,校外的可以吗?”卞玉京问了爱莎。 “可靠吗?”爱莎问。 “可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卞玉京说。 “那好,露西,你呢,要不要也带个同伴?”爱莎好心问露西。 “呯呯,那个……这里是灵异寻踪社么?”有敲门声,三人齐齐看向门口,办公室门一般都趟开的。 “有什么事么,同学?”三人看见一位戴着眼镜长得清秀的男生探着身子站在门前。 露西起身走过去招呼,爱莎坐回了办公桌,卞玉京从沙发上起来站在茶几旁,这是三人形成的一种默契,有外人来了,她们主动站好自己的住置。 “你好,学姐,我是这届的新生,我叫卡西,想加入咱们的灵异寻踪社,可以吗?”男生有点腼腆,但还是讲明了来意。 “原来是卡西同学啊,你要加入我们的社团啊,哦,你看我,有些晕了,你请进,进来坐下来再说”,露西赶忙请卡西进来,并邀他坐下,卞玉京早已倒好一杯凉白开,“卡西学弟,你喝水”。 “谢谢学姐!”卡西显得很有礼貌,不敢抬头去看她。 “你不用那么紧张嘛,我给介绍一下,给你倒水的这位叫卞玉京,不知道你有没听过,校花哟,坐在那边那位是我们社团的社长爱莎,你想加入社团还得看她同意不同意了”,露西故意这么说,是抬高两人的身份。 “两位学姐好,打扰你们了!”卡西赶忙站起来给两人鞠躬打了个招呼。 卞玉京掩嘴轻笑,这学弟看上去挺文艺的,怎么行为却呆呆的,有点傻。 “你坐过来吧!”爱莎装上了,她也没办法,为了社团的组建和成长她可谓尽心尽责。 卡西在露西的示意下坐在了爱莎的对面,爱莎看着前面前轻涩的学弟,正正规规的坐在那,心里也在偷笑,不过面上却严肃地问, “卡西学弟是学什么的啊?” “物理系”,过是天才儿童啊,卡玉京和露西听了互望一眼,她们都知道蜀南大学最好的系便是物理系,统招的分数很高,一般人都考不上的。 “卡西学弟,不用紧张,大家都是同学”,爱莎见他有点拘束,好心再次安抚。 “那你为什么想加入灵异寻踪社呢?”爱莎是例行公事,每个加入的人都会这么问的。 只是社团成立一年,她这个社长有点名不符实,连个跑腿的都没,两个闺蜜一个比一个不积极,现在终于有人愿意来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是北方人,从小听父母讲一些灵异故事,便对这事感兴趣,一来大学我便打听有没有类似的社团,还真给我打听到了,所以冒昧着自己便过来了,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卡西回答。 “要加入也不是不行,待会让露西给你录一份资料,上面有我们社团的一些需知和情况,你可以带回去好好看看。”爱莎说。 “好的学姐!”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加入社团必须遵守社团规定,能做到吗?” “能做到!” “好,现在你来得巧了,这周星期晚上我们有一次活动,大家在办公室集合一起去参加,如果最终你表现好,我便向学生会提交申请,让你正式加入社团,怎么样,可以么?” “没问题!” “好,卡西学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爱莎打发道。 “好的,三位学姐,那我先走了!”卡西神情有些激动,兴奋的走了。 “关上门”,爱莎说。 卞玉京关好门后。 “耶,终于有新人加入了!”爱莎兴奋了,这会装不下去了,有点激动。 “可是一来就让他参加这么高难度的活动,他会不会被吓跑了”,卞玉京好心提醒。 “怕什么,我们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害怕的话,也没资格加入社团了”,露西说。 “对,我们社团都是精英,宁缺勿滥!”爱莎说。 卞玉京听着爱莎这味又是变向在夸自己,她也是深深被自己的好闺蜜“折服”了! “好了,星期天,你们不管带不带同伴,自己都必须来,不准缺席!”爱莎叮嘱她们两位。 两位点头同意了。 第十六章鬼打墙 星期天晚上11点,蜀南大学。  “爱莎,你哪来的这旧女生宿舍的钥匙?”卞玉京好奇的问。 “这个啊,只要你想,就能弄来”,爱莎没正面回答。 “对了,你不是说带朋友过来么,怎么没见人?”爱莎问卞玉京。 “我跟他说了,他不来了,没事,我们自己去就好!”卞玉京提及这个就来气,等了一周不见的俞学志回来了,她去找他帮忙,他却推脱说自己要休息,什么烂的借口,不想理她就直说。 爱莎看着自己的好闺蜜卞玉京的神情,这里面有故事啊,不过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 “三位学姐,我们真的要进这里面么?”卡西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眼前的废旧院落,四周的围墙都长满了杂草,院子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与外边被一道朱红色大门仿佛隔成两个世界。 卡西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怎么,怕了,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露西故意说。 “怎……怎么会怕?我会保护三位学姐的!”卡西把牙齿咬得紧紧的说。 “小学弟,别逞强,把自己保护好就行了,进去以后跟紧了,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的!”爱莎捏了捏小拳头,她可是国术三段的“高手”,怎么需要别人的保护? “咔嚓”一声,众人神情一紧,大门铁锁被爱莎打开了,露西和爱莎站在前面用边一推,大门两半扇门呜呜的打开了,打开的瞬间,卞玉惊被一阵凉风吹得缩了缩脖子,打开手电,不知道为什么,院内好像有雾一样,手电也照不远。 爱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露西和卞玉京拉着手走在中间,卡西在后面。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有很多乱石,上面也长满杂草,应该是很久没人来这里了,没有人打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废旧的桌椅,床架等混乱的推放在两旁。 穿过较大的院子,他们来到了楼房中间的进出口,白天他们观察过,楼房是四方环形结构,共有四层,他们准备直接上到最高层去从上往下探查。 进入楼道阶梯,四周的墙面有大块大块的脱落,阶梯上有厚厚的石灰,依稀还能看见当年的同学在墙面上刻有字,诸如“某某,我爱你”,“某某,我要嫁给你之类”等。 “当年的学姐们还真是奔放啊!”走在后面的卡西咽了咽口水,有点暴露了本性的样子。 寂静的楼道,大家本来都沉默,卡西突然一句话因为回声显得特别大声,墙上“嗽嗽”被震落一些石灰块,前面三个女孩都吓了一跳。 “要死啊,好好的走路,没事说什么话,吓人一大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别人奔放关你屁事!”露西停下来转过头狠狠训斥卡西,缓解本来因害怕紧张的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卡西也被露西的训斥震住了,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赶紧一个劲的道歉。 “好了,露西,跟上了,别骂学弟了,他也是随口一说,”爱莎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强制震惊下来了,连忙劝露西,好不容易社团进了个人,别被骂跑了,最终落个不好相处的名声,就真的没人愿意来了。 “露西,走吧”,卡玉京也拉拉了她。 露西瞪了一眼卡西,警告他后,继续跟上爱莎向上面爬去,卡西在后面悻悻的摸摸鼻子赶紧跟上。 一行人爬上三楼后,马上就要进顶层搜寻了,都有点紧张了,一紧张就容易出事, “啊”,露西突然一声众人又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手有点不听使唤了,手电掉在了地上”。 露西赶忙解释,爱莎回头,“没关系,大家不用紧张,看我们不是没事么”。 “爱莎,我有点害怕”,卞玉京紧张的要死,但不知怎么又有点兴奋和刺激,她紧了紧露西的手。 “别怕,我保护你”,露西捡起手电安慰卞玉京。 几人继续向上走,卞玉京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一阵风过去,她吓了一跳, “露……西,我好像……看……见旁边有一道青影闪了过去,你有看见么?”卞玉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僵了,牙齿都在打颤,边走边问。 但卞玉京却没听到声音了,她更加害怕了,努力的僵硬的转头一看,“啊……”她惊呼大叫,旁边竟是一青面僚牙男子,披头散发,正冲她邪笑,眼角,嘴角都流着绿色的浓痰液体。 “京京,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卡玉京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躺在了楼梯中间的平台地面上,爱莎正蹲在旁边摇晃她,她被人从后背抱着,她转头去看,不是露西还有谁,她长呼一口气,“我没事,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有迷茫的问,她明明看到旁边站着一青面怪物,想起刚看的情景,她还有些打颤,是害怕的。 “突然听见你啊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京京,你应该是大紧张了,我们大家都在,你不用害怕”,露西说。 “是啊,京京,别怕,有我呢?”爱莎有点后悔了心里,她也没想到卞玉京会这么胆小。 “扶我起来吧,我没事”,卞玉京撑着坐起来,心里有些羞愧,自己本来陪两闺蜜来探险的,没想到还没开始,便被吓晕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她给自己打气。 要是现在那个家伙在就好了,卞玉京不知怎么又想起俞学志,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每次在那家伙身边,她都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卞玉京赶紧摇了摇头,她被自己心里某个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京京”,露西伸手要拉卡玉京,却见她摇头,担心的问。 “啊,我沒事”,卞玉京醒悟过来,拉住露西的手赶紧站起来,黑夜里谁都没看见她发烫的脸。 “我们继续走吧,已经担搁好长时间了”,爱莎看了卞玉京没事,转身继续带路向上爬去。 走啊走,走啊走,几人走了有十分钟了,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回事,一层楼怎么走了这么久?”爱莎停了下来,她都走得有些气喘了,怎么还没到四层? “你们看?”露西把光打在墙上,几人一看,一个大大的“3”字在墙上,爱莎和两人互相望了望,头皮有些发麻,这会她们是真的有点害怕了,这么诡异的事都让她们遇见了。 “别慌!”看着两个闺密有些惊谎的神情,爱莎强迫自己镇定,深呼一口气, “我们继续往上走一次”,爱莎有点不信邪。 几人赶紧强迫自己向上走去,可是到了楼层一看墙上,还是“3”,几人都有些吓着了。 “我们赶紧往下走,这也太邪门了”,爱莎这时也有些吓着了,倒底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哪里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传说中的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她也害怕了。 三人拉着手往下走去,“卡西学弟呢,你们两个有没有见着?”露西突然停下问。 卞玉京,和爱莎刚才急着赶路,紧张害怕之余,早已忘了后面还有个卡西,这会听露西停下一问,两人抬头一看,糟了,卡西怎么不见了? “啊”“啊”“啊”,三声惊呼,三人终于恐惧起来,吓得向下面跑去,惊谎中,爱莎鞋子一滑,“啊”倒了下去,撞在前面露西身上,露西还拉着卞玉京,三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栽下楼梯,横七竖八的撞在了中间平台墙上,停了下来,性好滚的阶梯不高,但三人都受伤了。 露西受伤最重,已疼得晕了过去,爱莎一只腿和一只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疼得麻木。伤得最轻的是卞玉京,但手臂上也火辣辣的疼痛,被擦伤了,双腿被爱莎双腿压着,她也起不来了。 卞玉京背靠在墙上,手电只剩下一只还有亮光,其他两只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啊,呵,呵,呵……”突然楼道间传来一阵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卞玉京害怕极了,“爱莎,露西”,她试着叫她两个闺蜜,但半天没反应,她更加恐惧了,“咳咳,京京,我还在,没事,但我现在手和腿都好像脱臼了,起不来,你别害怕,听我说”,爱莎虚弱的声音传来,她现在反而不怕了,反正现在生死不由已了,动也动不了。 “啊,爱莎,那现在怎么办?” “露西应该晕过去了,卡西学弟也不见了,我担心他们出事。我现在也暂时动不了了,你必须振作起来,下去搬救兵”,爱莎喘着气说。 “可是,我走得出去么?”卞玉京担心。 “京京,你要镇定,不要怕,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我去”,卞玉京,虽然很恐惧,但姐妹都成这样了,她天性善良,是真担心出事,现在也不能追究什么了,只希望几人好好的就行,她心里一边祈祷着,一边努力抽出自己被压的一只腿, “嘶”,爱莎咬牙,她的腿被卞玉京一动,疼得她快死了的感觉。 “啊,爱莎,你没事吧”,终于站起来的卞玉京,捡起了地上的手电,见爱莎顾疼叫了一声,赶紧问。 “我……没事,你扶我靠墙,我要看着露西”,爱莎说。 卞玉京废了老大劲才把爱莎扶正坐起,靠墙。 “对了,京京,你快看看手机能不能打,我真笨”,爱莎突然想起她们还有手机呢。 “不能,刚才我看过了,没有一点信号”,这事卞玉京也觉得邪门,不过现在她更多的是害怕和担扰。 “你把我手机拿出来,打开上面的小手电,既然电话打不了,你马上下楼去,我们好像跳出了那个无限循环的楼道,这里已经是2楼了,你看,这里上来时新掉的石灰块,我还清楚记得,”爱莎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赶紧下去,爱莎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卞玉京一听也不那么害怕了。 “好,你赶快去,我等你!”爱莎说。 第十七章摄青鬼 卞玉京下楼时,不断给自己打气,颤颤微微终于下到了楼房外,院子里没有变,围墙也有,但朱红色的大门却没有了,那里被一个巨大的石碑堵着,上面长满藤蔓,仿佛许多年就这样了,往围墙外看去,灰蒙蒙的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之前可是还能看见路灯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卞玉京惊恐,想要大喊救命,却发现突然好像自己成了哑巴一样,无法发声了,恐惧袭来,全身温度降到了冰点。 院子也突然刮起了强风,吹得她东倒西歪的,她眼睛进了风沙,睁不开了。 她竟被吹得背靠着石碑上,动也动不了,终于风驻了,卞玉京顺着石碑瘫在了地上,全身刺骨的冷,努力的睁开双眼,却感到喉咙里钻入了什么东西,“咳咳”呛得她又头晕眼花,她侧过身,双手撑地,想去吐出来,青墨色的液体顺着被吐在了地上,她恐惧,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卞玉京不断的咳出青墨色液体,难受的快死了,恍惚中有脚步声走进她,她艰难的抬起头,嘴角还在不断淌出那液体。 而印入眼中的是五个红衣女子,但她们眼睛不断流出红色的血液,头发飞舞间,恐怖异常,卞玉京心里惊惧,她已喊不出来了,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应该是活不了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行剑,给我去!”突然一声震动四野的声音传来,正在卞玉京危急时刻,俞学志出现了。 五行剑分五方分别在瞬间便把五只厉鬼打得消散开来,消散在空中前向他点头致谢,俞学志知道厉鬼已被控制,早已失去心智,只剩杀戮,所以他没有手下留情,红衣厉鬼都是含冤而死,这样或许是最好的解脱,总比被控制万劫不复的好。 “哇”,卞玉京见到俞学志赶来打散了厉鬼,终于委屈的哭了,俞学志蹲下来,把她轻轻扶起来,卞玉京恐惧的抱住他,一口咬在了他肩上,他没敢抵抗,被咬得生疼,不过也没怪她,承受这种常人难已理解的东西,恐惧是正常的,她发泄发泄就好了。 见卞玉京哭了一会终于稳定了,“好了,你站在我身后,有厉害的家伙来了”,俞学志感觉到了巨大的寒意在空气中凝聚。 “嗯”,这时候的卞玉京很乖,很顺从,听话的站在那里不动,当俞学志转身背靠她时,她看着俞学志宽大的背肩,让她不再那么害怕了,好像天大的事都有前面的人给她顶着。 “出来吧,看戏看够了!”俞学志一声轻喝。 “原来是一个小道士,竟敢管我的闲事”,一个青色僚牙男子突兀的显现在两人面前十米处正对他们。 “卡西学弟!”卞玉京大惊,这人怎么是卡西学弟?刚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诵,想吐。 “不要说话,这可不是你的什么学弟,你学弟已被摄青鬼附身了,你说话就会陷入真实幻境!”俞学志传音提醒。 “那……呕”,卞玉京着急想要表达,刚说完一个字,就侧身从嘴里又吐出绿色液体。 “叫你不许说话,怎么不听,这摄青鬼是我都要谨慎对待,怕着了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也不要动,我已在你身周布了禁止!”俞学志转头继续传音叮嘱。 卞玉京惊吓,缓过来赶紧点了点头,她被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休得倡狂,你已是鬼仙,为何还出来害人?”俞学志大喝一声,他玄功护体,不怕摄青鬼的“摄魂术”。 “小道士,你没资格管我的事,赶紧滚,我看你修行不易,饶你一命!”那摄青鬼阴侧侧的说。 “笑话,我辈修道人之,本就是逆天而行,但我俞学志生平最恨修行之人对普通人出手,你千不该不不该留在世间,残害一些Y普通人”,俞学志知道那五个冤死的红衣厉鬼一定与这摄青鬼脱不了干系。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劝你不要自误!”摄青鬼刚说完话,就朝俞学志袭击而来,速度快若闪电。 一个不察,俞学志被其一拳打中嘴角,跌飞向旁边,爬起来嘴角吐出一口瘀血,这摄青鬼已成气候,如今附体后更是力大无穷。 “学志哥,你没事吧!”时刻关注的卞玉京大惊。 俞学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大碍。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小道士,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这摄青鬼有些诡异,一直在劝俞学志离开。 “你附身普通人本就是大忌,应该是我劝你赶紧从别人身上出去!”俞学志正气凌然。 “你知道什么,这只不过是份臭皮襄,这人阴险残忍,折磨死了很多年轻女孩,如果不是我,恐怕今天你那小女友也不能幸免”,摄青鬼说了一段话让俞学志有些估疑。 “你骗人,卡西学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况且你为什么在楼道吓我们?”一旁的卞玉京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的质问。 “凡人的智慧,你了解这个人么,小姑娘,吓你们,只不过是不想你们侵入我的领地而己”。 这摄青鬼今天的态度让俞学志猜不透,但他还是说,“我不管你附身的人是什么人,但他犯了罪自有人间自己来定,你有什么权利干涉?” “笑话,如果能管得了还会等到我么,小道士,你别得罪敬尺,赶快带着这小姑娘离开!” “不行,学志哥,楼道中还有我两个闺蜜在,我不能放着不管”,卞玉京大急。 “赶紧滚,楼道那两人我要了,算是你们擅闯这儿的代价”,摄青鬼有些动怒了。 俞学志知道自己不能退了,如果退了,以后修行心境也不会圆满,况且这摄青鬼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地盘,有点盛气凌人了,这明明是人间的地方,他这阴间的鬼为什么会留在这,扰乱人间秩序。 “看来你是不想退了,以为我怕了你么?”其实摄青鬼也不想眼前的人对上,因为刚才他打中俞学志时,瞬间感觉这年轻道士身上有一股让他感觉心悸的气息,几百年来,他的感觉很准,从来没骗过他,刚他才说让俞学志离开他可以不追究。 但现在见劝不退这年轻道士,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且是他摄青鬼,从他修成鬼仙以来,还没人敢撸他的虎须,他动了真怒。 “既然不想退,那就留下来吧,死吧,幽冥鬼火球”,只见摄青鬼说完便动了大招,张开大嘴,竟吐出一颗颗紫色的火球,在空中一致排开,呈一字长蛇阵向俞学志袭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一阵水浪凭空产生,俞学志想用水来对火。 但他大意了,摄青鬼的幽冥鬼火球可不是一般的凡火,似火非火,温度极寒,为地狱火的升级版,只有地狱火在地狱深处经历上千年的脱变才会形成一丝,可见其厉害。 俞学志法术幻化的水瞬间结成冰晶,“不好”,俞学志拉起卞玉京身影爆退。 只见他原先站的地方,全部化成了冰的世界,他头上也是冒出虚汗。 百年前,师傅老乞丐带他修行时,曾经碰到过一只摄青鬼,最后被老乞丐打伤逃走,这种鬼世所罕见,他也没想到这摄青鬼如此难缠。 “幽冥冰凤”,只见摄青鬼双手结印,幽冥鬼火球迎风涨大,幻化成一只冰凤朝俞学志继续袭来。 俞学志不敢大意,刚才爆退间已在畜力,“你也吃我一招,五行剑合一,给我上”,五支光剑,分赤,橙,蓝,紫,褐对应天地五行,俞学志后来又经葛道人点化,走上了天地大道的正统,这五行剑合一威力可不简单,不但打散了摄青鬼的冰凤, 还在千分之一秒**入摄青鬼身上,凶猛的阳火把摄青鬼胸口灼焦出一个大洞,“啊……”,摄青鬼吃痛惨叫连连。 “臭道士,你敢毁我道行,我让你死!”摄青鬼怒急之下竟然直接从附身状态脱身出来,化成半边鬼身,半边尸身,只是那妖尸身上胸口化成了空洞,显然刚才俞学志拼命的一招让其重伤了。 摄青鬼袭来,身体在风中像吹了气似的疯狂涨大,他被俞学志一招打散了五百年的苦修,愤怒中失去理智,产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俞学志暗叫一声不好,这摄青鬼尽然要自爆,如果让他成功,蜀南大学将成为历史, “呔,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神器,八卦鼎,给我出来!” 只见俞学志脑前突然出现一滴溜旋转的八卦小鼎,那鼎四方八耳,玄妙不似人间之物,上面玄黄气息弥漫,神秘莫测, 俞学志一口精血喷在了鼎上,一声大吼“给我涨”,那鼎尽迎风爆涨十丈高下, “给我去”,鼎光速移动直接把要自爆的摄青鬼笼罩了进去,摄青鬼在里面疯狂的左冲右突,想逃生出来, 俞学志面色苍白,“给我顶住啊”,最终摄青鬼惨叫一声,被神器中玄黄母气给直接化成了飞灰,八卦鼎旋转中缩小又归入俞学志身上,消失不见。 托大了,俞学志一声苦笑,全身五行灵力见底,筋脉也出现了移位,这神器还真不是那么好催动的,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脱力的倒在了也上昏了过去,唬得不远处的卞玉京赶过来,大喊,“学志哥,学志哥!”但俞学志意识昏迷,哪里还听得见? 第十八章事后 蜀南具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层306室。 “露西,醒了啊”,卞玉京拿着一束花走了进来,看见露西坐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杂志。 “京京,你来了,其实不需要天天都来的,我都快要好了,医生说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露西放下杂志,微笑着说。 “那怎么行,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必须看着你好了才放心”,卞玉京把花送在露西手上,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来看我还买什么花?”露西嗔怪的说,不过看她神情还是很开心的,闺蜜送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心意。 “没关系,就当我提前恭贺你康复出院。” “谢谢你,京京,你最好了,么么哒!”露西作怪。 “大白天的,你们两个这么肉麻,不怕人家吃不下饭么?”一个身影闯入进来,不是爱莎还有谁?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好好的感动心情被你整没了,你好的挺快嘛,只有躺在那里你才有那么点点可爱”,露西说。 “哪有,我什么时候都这么可爱好么?”爱莎走进用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用眼睛给两人放电。 “呕……京京,快把这个妖精收了吧,我受不了,快打121,不对111”,露西假装呕吐的说。 “哈哈”,卞玉京也被两人的搞怪弄乐了。 “人家京京才没空理这些闲事,人家最近正在思春呢,我说的对么?”爱莎吐吐舌头把战火烧到了卞王京身上。 “什么啊,我打死你,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思春啊,女流亡?”卞玉京拿起旁边别人送露西的抱抱熊就打向爱莎。 吓得爱莎躲到对面,把露西当挡箭牌。 “好了,别闹了,这里是医院呢”,露西见状赶忙制止两人的玩闹,再闹下去,会影响旁人的。 “啍,死爱莎,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了!”卞玉京假装生气的说。 “什么啊,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你上个大学连恋爱都没淡过一次,亏不亏得慌”,爱莎一脸委屈的说。 “我那是宁缺勿滥!”卞玉京耿直的可爱。 “好了,两位就别争了,我来问你,京京,那天救我们的人真是你的朋友?”,想想 那天的事,露西还是一阵阵发毛,有些害怕。 “那还有假,不是学志哥及时赶到,我们可能都得去见阎王了”,卞玉京也是恐惧的说。 “怕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对了,京京,你什么时候叫人家大叔叫哥了,不要脸!”爱莎故意轻松转意话题,她成功了。 “死爱莎,小心我把你说梦话的事告诉大志哥”,卞西京反击道。 “啊,别说,京京大人饶了小女吧!”爱莎一听这慌了,这种嗅事闺蜜间知道就行了。 “那还敢不敢挤兑我?”卞玉京得意。 “小女不敢了,你大人大量”,爱莎说。 “这还差不多”,卞玉京也不会真的那么做,只是吓唬吓唬爱莎而已。 “京京,那我出院后做东请大叔来吃顿饭吧,再怎么说我们也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露西说。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卞玉京也有点摸不准俞学志的态度,从这次的事件后,她才真正感觉他的神秘。 “什么时候我们蜀南大学的第一校花变得这么没信心了,拿出自己的魅力,征服他”,露西见有些患得患失的卞玉京,笑了,真是恋爱的女孩都会变得傻傻的。 “对啊,瞧瞧,你这胸,你这屁股,大长腿,还有吹弹可破的脸蛋,我是男人都会忍不住的”,爱莎有些开车了。 “要死啊,学志哥才不是你想的这么肤浅的人”,卞玉京对久经杀场的爱莎表示hoId不住。 “哟,这都维护上了,要我说,男欢女爱,太正常不过了,你要是主动去追他,他肯定会被你征服的,除非大叔不是男人”,爱莎继续谈论她的爱情观。 “好了,爱莎不要再说了,以为京京是你啊,我们是真的应该感谢的,不管大叔同不同意,到时京京去问问不就行了,”露西为卞玉京解围。 “露西,你不爱我了?”爱莎作怪假装生气傲娇的说。 “我性取向正常”,露西毫不客气的说。 “噗”,卞玉京没忍住,被露西逗乐了,看着爱莎一脸懵,也太好笑了。 “啊……人家一进来,你一直帮京京说话,为什么?”爱莎不死心的问。 “因为京京的老爸有钱啊!”露西语不惊人死不休,卞玉京也懵B了。 “现实,太尼玛现实了!”爱莎也是震惊了。 “我是为你好,想想京京为咱们买的包包”,露西得意的说。 “啊,你说的对,我屈服了,要不我去追求京京她爸!”爱莎戏精附体,那贪心的表情不去演戏屈才了。 “作死啊,臭爱莎,你要追求我爸,还得看我妈同不同意,不打死你才怪!”卞玉京被自己的好闺蜜整的彻底服气了。 “懒得给你废话,我说一件严肃的事,那天我们见到的事要严格保密,任何人都不要去说,不管是父母兄妹,还是男朋友”,卞玉京认真起来 。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露西说。 “保密我是没问题,关键是卡西那边的事有点难办”,想起这个爱莎也有些头疼。 “怎么了?”露西问。 “卡西送回医院到现在都还未醒,医生说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爱莎说。 “这是他咎由自取”,卞玉京突然说。 “这又是怎么回事,京京我被你闹糊涂了?”露西疑惑。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卡西表面彬彬有礼都是假象,这么些年他仗着家庭势力胡作非为,折磨死了好几个女孩了,”卞玉京说。 “你说什么?”爱莎听了也震惊了。 一开始卞玉京也不信,但当俞学志拿出证据后,她也是震惊万分。 “这话可不能乱说”,露西说。 “我有证据的”,卞玉京一脸认真的说。 “没想到啊,这卡西竟是位衣冠禽兽”,爱莎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好闺蜜。 “所以,你们完全不必胆心,就算卡西醒了也不怕,当初过来,本来就是他自愿的,”卞玉京说。 “我担心的是卡西的家庭,听说很有势力,我们先静观其变,京京,你也暂时不要拿出那些证据,那样,我担心有人会报复”,爱莎说。 “他们敢”,露西别的没什么,但这方面还是很有门路的,如果敢来报复,她会让他们后悔的。 “没事,你们自己也多加小心,我的安全到不用担心”,卞玉京心想,老爸他可不会让她出事的。 “这两天回去就在学校安静待着,你俩个哪儿都别去,等我出院再说”,露西担心的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好的,露西,你好好养伤,等两天出院我们来接你”,爱莎说。 “对了,李希查没来看你么?”卞玉京本不是多嘴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露西。 “他一天忙的要死,哪有那闲功夫?”露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唉,我也就随口问问,可能他真的很忙”,卞玉京赶忙补救。 “我没事,让我安静一会吧!”露西表面不在意,但其实内心还是很在意的。 “好,露西,我们先走了,拜拜”,爱莎给卞玉京打了眼神,卞玉京心领神会站起来, “露西,拜拜!” “好的,拜拜!” 从医院出来,爱莎直接数落卞玉京,“京京,刚才你不该多嘴的”, “我知道错了,只是有些担心”,卞玉京说。 “没关系,我们应该相信露西不是么?”爱莎说。 “嗯,你说的对!” 两人走着去坐公交,虽然她们不缺打车的钱,自己也有车,不过她们还是喜欢挤公交的感觉,在学校她们尽量低调,不想显得太特别了,这样和周围同学会有距离感的。 当两人走到转角处,突然迎面走来两黑衣西装男子,戴着墨镜,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位小姐,有人要见你们,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十九章突破 左仙右仙前后仙,上仙下仙南北仙。 昔日秦皇求长生,今有闲人寻仙缘。 长恨当歌几时休,你罢离去我登场。 传说昆仑不老仙,一万三千八百年。 朝游西山暮东海,舒尔一睡八百载。 拟辞赞咏余人多,西湖残柳晓风寒。 剑咒刀鬼走春秋,五百岁后渡劫难。 雷光洗出晶体身,红尘练就不化骨。 乾坤一气荡邪魅,玄黄三变誓登天。 琉璃盏中渡心魔,八卦鼎内聚三源。 百世修得死转生,今生闻道乐无边。 上善若水穷碧落,苍山梧桐凤凰炎。 一个轮回是一年,禹步遁中玄中玄。 尽头回首恐岁秋,原来仙人本是凡。 ―――― 《仙》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葛道人在鼎外对鼎内的俞学志说。 俞学志对决摄青鬼自己也被八卦鼎反震,目前他被葛道人带到蜀南县十万大山的某不知命山头上,正在鼎内按照葛道人教的方式疗伤。 “按照我教的玄黄诀方式运转功力”,葛道人说。 八卦鼎是无意中被俞学志得到的,按葛道人所说,世间法器分普通法器,灵器,仙器,神器,混沌神器,这八卦鼎先天而生,内部自成空间,更有玄黄母气封于内,属于世所罕间的混沌神器。 这次由于俞学志功力低微,勉强操纵八卦鼎对敌,结果被神器反噬,不过福之祸所依,正是因为这样,葛道人也说他是走了狗屎运,他竟然彻底得到神器之灵的认可。 八卦鼎的俞学志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他仿佛置身宇宙星河,他知道这不是真实的宇宙,只是神器模拟出来的空间,但也深深的被震憾了,直到葛道人的声音传来,他才收拾有些燥动的心情,抱元守一,闭上双眼,感知被无限提升,他进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 修行,修的是练“假”成“真”,所为假就是六识蒙昧而不识世间真知的状态,而现在俞学志因祸得福,再加上百年的厚积薄发,他迎来了修行路上的第一道坎。 葛道人把红尘俗世的修行分为五个阶段,蒙昧,假借,练真,归虚,成道。而之前修行百年的俞学志还一直处于假借阶段,只能假借世间的真道,而如今在八卦鼎时助力下,他要去到练真的阶段,脱去凡骨,削血肉溶于玄黄,聚三源,形成真道。 俞学志在精神状态下不知道外界身体的变化,但很快全身剧痛,这是向死而生的过程,每一位修行者要到大成,无不需要脱胎换骨,整个过程别人帮不了,只能靠自己。 很快全身血肉在慢慢脱落,俞学志完全是凭着自身意志在承受这种非人的磨炼,他完全成了一个血人,在鼎外的葛道人看见这种后天转先天的过程也只有祈祷俞学志一定要坚持住,如果晕过去,将前功尽弃,彻底于修行无缘。 终于按照玄黄诀运转功力的俞学志不知道经历了多久血肉脱落,现在周边血雾迷漫成了海洋,他的骨头也在海洋中慢慢消溶,很快他就只能感觉自己的精神了。 这种状态的他意识在奇妙之境中感受到鼎外的世界,十万大山,蜀南县,更远的地方,整个大陆,他仿佛探知到了外界的宇宙星空,意识不知道去到多远,终于有些模糊状态时,又在光速中回缩。 最终他的精神回缩成一个奇点,奇点形成二十四面晶体,有无数道理,规则,真相,数据,甚至宇宙空间真理等绘制在面上,这些东西交织在奇点晶体上最终脱变成俞学志自己,仿佛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奇点晶体在玄黄母气的作用下发生了爆炸,像宇宙初升一样,在八卦鼎中无中生有,先是头部,身体,四肢,重新具像出一副更加强大和玄妙的肉体出来,这是玄黄一变所聚,为脱凡真体,脱凡真体仿佛本身自成世界,可以吸收周边宇宙间,星球上的游离能量便可以生存,不需在摄入食物能量了。 俞学志终于又感觉到自己活了,但自己又感到自己身体的一种陌生感。 “恭喜你,这是正常的,修行修真,你现在为脱凡真体状态,一时还不适应自己的身体很正常,”葛道人的话幽幽传入他的耳中,他吓了一跳,如今他感知何其敏锐,从八卦鼎中出来后,整个周围千里范围,甚至更远的地方努点力都能探知到,但葛道人明明就在面前,他却感知不到一分一毫,果然他与葛道人差距依然是隔了一个宇宙般巨大。 “不要好高骛远,如今你刚脱变成功,便在这里适应一下”,葛道人走了。 “吼”,俞学志内心激动,大吼一声,天人交感下,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灵雨,周围几个山头的花草树木都疯狂生长起来,如今他一举一动可牵引天象,翻江倒海不在话下,可谓人间之仙。 到了练真阶段的他因为百年苦修的原因直接便大成,寿命增长到惊人的九百九十九年,道行更达到是千年状态,如果再次碰到那五百年道行的摄青鬼,杀他如切瓜一般容易。 脱去凡骨的俞学志感受最深的还是这幅真体的奇妙,一呼一吸间可摄空气中能量为己用,更能点石成金,改变物质形态,不过这种改变视他功力而定,同时也必须是他完全明白的物质才可以转变,不了解的当然也不行。 俞学志轻呼一口气,慢慢漂浮起来,如今的他飞行也不在话下,他试了一下,全力飞行下,速度完全超越了音速,达到了三倍音速状态,这完全就能赶上现人间科技的大功率飞行器的速度了,这相当的可怕了。 俞学志兴奋之下全力冲刺飞行,当然完全是在隐行状态下,他不想引起大陆世俗界的注意。 只用了半个小时,他便横跨纵横十万里的十万大山,来到了大海海面上,这里连人间科技无法探知之处,他大喝一声,“五行剑,万剑归一”,空中出现密密麻麻的五行剑,然后万剑归一后在他身后形成百丈剑光,一剑斩在了海平面上,轰隆声中,平静的海面被他斩出一个千里方圆的空洞,海水在压力下过了许久才徐徐涌上来,填平了千里空洞。 俞学志不断的实验着自己的招式,如今的他像一个永动机一般,再不像之前发个大招都弄得脱力,反正发出能量后亏空后,身体整体都像一个黑洞一样,在千分之一秒下又恢复过来,玩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完全适应了新的身体,所有的能量归于身体中,如果普通人看到完全感知不到他的特别。 花了半个小时,俞学志又回到了蜀南县自己的家中。 十万大山,有人去了他脱变的那个山头,如果俞学志还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万魔洞闭关了百年的朱重仙。 当年一战,朱重仙和壬秋石都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快形神俱灭,逃回去壬秋石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千年修行,把功力渡给了朱重仙,希望他继承遗志,把万魔洞道统发扬广大,而这些仇被朱重仙记在了当年几人身上。 闭关一出来,朱重仙感知到十万大山某处的灵力异常活跃,便赶了过来,但俞学志早已离去,他只是感觉有人突破了,但却不知道是谁? “奇怪,如今末法时代,是谁还能像我这般修行魔功般突被到练真阶段?”朱重仙自言自语。 “我要出去了,答应了壬兄重建万魔洞,必须要有一些手下才行,顺便打听一下当年的仇人还在不在世,如果在世,啍!”朱重仙对当年阻拦他的几人恨之如骨,恨不得食其肉,死了也要鞭其尺,才解他心头之恨,本来他都要成功了,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他完全忘记了当年的自己才是罪恶的源头。 远在蜀南县的俞学志正被一件事烦着了,卞玉京被人抓走了,他该不该去救人呢? 第二十章被关 卞玉京和爱莎被关在了一间见不得光的黑屋子里。 手机都被收走了,她们连求救都不行。 一天一晚,没人来见她们。 “现在我们怎么办?”爱莎这会显得有些惊谎。 “等”,卞玉京顾不了脏,坐在地上,她正在思考对方到底是谁? “我觉得应该是卡西家族里的人找上来了”,卞玉京说。 “混蛋,他们也太目无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人”,爱莎捏了捏小拳头说,不过不见人她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稍安勿燥,我们静观其变,我猜对方一定有摄像头可以看到我们,我们越慌乱,他们越想看到,”卞玉京本来很胆小的一个人,不过她主要是怕那些诡异,至于对方是人的话,她反而放心了,因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欲望。 “也是,本大小姐就看他们搞些什么明堂,只是我们一夜未归,家里人应该知道了,我是怕他们担心”,爱莎说。 “没关系,现在都这样了,我们只有等是唯一的办法!”卞玉京说。 另一外一间像书房的屋子里桌前确实现在有人正盯着显示器中的卞玉京和爱莎俩。 “她们还挺平静,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人?”一位带着银色镜框三十岁左右的人坐在桌前说。 “BOSS,其中一位蜀南卞家的千金,另外一位爱莎的父母身份倒是普通,都是科研人员,”戴着墨镜的西装男恭声的说,如果卞玉京两人在此,一定为认出这位正是用车带走他俩的人。 “有没有查出当天倒底出了什么事?” “BOSS,消息都被那群人封锁了,目前我们仅知道卡西少爷他加入了爱莎,卞玉京,露西三人建立的一个社团,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了蜀南大学的旧女生宿舍,据学校导师和一些学生说,他们是举办社团活动,去进行探查,后来的情况导师和学生都说不清了。 但那幢宿舍因为十年前发生了凶杀案件被学校封了!” “废物,每次都是这么惹事生非,如今好了,把自己都弄瘫在床上了!” “BOSS息怒,卡西少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 “弟弟么?”那银镜男用手指在桌上敲着,喃喃的说,至于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走,我去会会她们!” “是,BOSS!” 黑屋的门被打开了,卞玉京看着进来的两人并没有惊讶,只是很平静的看着。 “混蛋,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么,赶紧放了我们?”爱莎愤怒的说,身体因为愤怒在发抖。 “哟,这都沉不住气了,我还觉得应该多关你们两天呢?”银镜男很邪气的说,让别人猜不透他是怎样的人? 卞玉京拍拍爱莎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你是谁,干什么抓我们?”卞玉京问。 “装,到现在还装,不知道我为什么抓人是吧,那我来好心的提醒一下” “两位只要好好讲清楚当天我弟卡西跟你们进那旧宿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定既往不究,也不怪罪你们把我弟搞成这样!”银镜男说。 “我不知道,不过当初他是自愿加入的,还签了保证书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爱莎说。 “我只知道,你们几人都还好好的,而我弟现在半死不活,这就是不乎的事实,这位小姑娘,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想把这事说过好像不行吧?”银镜男这时有点阴沉的讲。 “那你们也不能无法无天的绑了我们吧,我告诉你这是绑架,就是出去了我也会去告你们的!”爱莎大声愤怒的说。 “哎哟哟,我看这位小姑娘还没看清形势啊,是不是想我再给你们上点菜你们才愿意配合!”银镜男幽幽的说,显然他是那种狠人。 “你敢,我怕你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卞玉京赶忙走上前,把爱莎护在身后。 “卞家千金,别人害怕你的身份,我卡俄斯可不怕,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最好交待清楚,不然到时候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们走!”银镜男好像有所顾及,暂时没有动她们,直接阴沉着脸说完这句话后,甩手而去。 “混蛋,放我们出去!”爱莎走上前激动的要冲上去,被卞玉京拉住了, “卡俄斯是吧,我也奉劝你最好赶快放了我们,有些事还是不要多打听的好!”卞玉京大声说,暂时她也无法,不过她是输人不输阵,她从卡俄斯一进来就不满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哼!”卡俄斯头也没问冷哼一声走了出去,门被墨镜男关上了,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京京,你想到办法了吗?” 爱莎在黑暗中问。 “目前没有” ,卞玉京说。 “啊,见你最后那样说,我以为你有办法了呢?”爱莎说。 “我又不是神,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那银镜男顾及我的身份放了我们,另一种我也只能乞求老爸知道了我失踪了,来寻我了,”卞玉京叹了口气。 “我看见这个卡俄西那幅嘴脸我就来气,刚才我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爱莎说。 “你讨厌,我也讨厌,但没办法,现在我们在他手中,我感觉这卡俄西是个狠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卞玉京说。 “啊,那如何是好,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他要劫色怎么办?”爱莎突然开玩笑说。 “凉办!”,卞玉京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这闺蜜还有心情装怪,还真是让她一头黑线哭笑不得。 “呃,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最近两天发生的事,都赶上拍电影那么夸张了,本小姐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好苦中作乐了”,爱莎解释说。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目前我只是有点猜不透这个卡俄斯的意图”,卞玉京说。 “什么意图,难道不是为他弟弟卡西讨个公道说法?”爱莎奇怪。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单纯的讨个说法,打我们一顿,收拾我们两个弱女子是很简单的事,干嘛还费这些周折?”卞玉京分析。 “对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卡俄斯问我们的问题还真是有些奇怪,像在探知什么一样”,爱莎头脑反映也很快,到底是大学生。 “所以,我们先等等,看他有什么目的,他没问到当晚的情况,是不会轻易对我们怎么样的?”卞玉京说。 “好,听你的,京京”,爱莎说。 第二十一章吸血鬼 一天下来,卡俄斯没再来,但却遣了墨镜男来问她们,她们当然什么也没说。 梧桐白墅,这是她们被关的地方,位于蜀山白墅群,蜀山白墅群是蜀南县前两年重点打造的居住项目,位于蜀山区。 蜀山由三十几个山头组成山脉群,海拨最高的山只有三百多米,所以蜀南县拉巨资把这里打造成风景区,同时再其中两个山头周边依山打造白墅群,能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 其中最大的一套白墅梧桐白墅被卡俄斯家族花巨资买下来做为卡俄斯和卡西两位家族继承人的居所。 梧桐白墅三楼一间书房中,卡俄斯正在审批家族下属集团公司的一些文件,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卡俄斯头也没抬,知道能来这里的只有自己最忠心的下属。 “BOSS,我来了”,墨镜男说。 “风岭,她们两人交待了么?”听到风岭说话,卡俄斯才抬起头来问。 “她们还是嘴硬,不肯说,”风岭说。 “看来不给她们一点厉害,她们还以为是来度假的,风岭,你全宜从事,只要不打死了就行”,卡俄斯没耐心再等了,他知道卞家可能会找上来了。 “可是BOSS,卞家那边……”墨镜男担心的说。 “嗯,风岭,你是在置疑我的决定么?”卡俄斯脸色拉了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马上就去做!”墨镜男打了个寒颤,显然他很明白眼前这位主的手段。 “我希望不会有下次,滚吧!”卡俄斯阴沉的说。 “是,BOSS!”风岭吓了一跳,赶忙颤抖着退了出去。 “没眼色的混帐东西”,卡俄斯余怒不息,他知道这风岭是他父亲派在他身边的,名义上是辅佐他,其实还有监督的意味,没办法,外人都不知道,卡俄斯只不过是个养子而已,卡西才是族长,也就是他名义上父亲的亲子。 虽然这些年,公司的生意卡俄斯都有参与,而且现在还是集团总经理,但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代为管理而已,他一分股份都没有,老东西防他防得要死。 有一次无意中他听到以后那老东西还是要把家族生意继承给他那个废物弟弟,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甘心。 凭什么,十几年了,从接手总经理的位置以来,他为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那老东西明明知道却装糊涂,这次那个废物弟弟一下被整成植物人了,他本来很高兴的。 但那老东西严令他必须查出事实真相,暂时卡俄斯还不想撕破脸,这么多年,他学会了隐忍,不在乎这一时。 其实他还有一个秘密,他是一只吸血鬼,是有一次去Y国参观一处公墓不小心被一只小蝙蝠咬中了手部,回家后就连续发高烧好几天,好过来时,他明白自己成了一只吸血鬼。 一开始卡俄斯也有点难以致信,但后来他全身变冷,皮肤变得苍白,还好他一直很白,因此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一次手下手上不小心划伤,让他明白血是他的食物。 唯一与电影中不同的是,卡俄斯好像不怕阳光,只是如果一直在阳光下有些不舒服而已,这让他慢慢接受了自己成为了吸血鬼的事实。 卡俄斯不知道这世上还存不存在其他吸血鬼,同时,在东方自己的国家会不会存在其他的诡异,所以他一直不敢冒进,小心翼翼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管理公司,上班下班,竟量让自己显得像个普通人。 需要鲜血都是远远的跑到国外战乱处去饱餐一顿,实在不行就悄悄地找一些罪犯或者绿茶小姐之类的,反正这些人死了,只要处理得当,没有人会关注。 渐渐的,卡俄西发现自己越来越厉害,必竟还是不同于常人,比如力大无穷,他试过了,现在的他可以轻松的举起自己地下车库的小骄车。 同时他的速度也变快了,他私密测了一下,全力奔跑下,1秒竟然达到一百米,这比小骄车的速度还快了,普通人几乎肉眼难见,而且不怕伤,只要不涌到他的心核,他就不会死,黑夜视物这些基本操作那更不用说。 卡俄西兴奋了,沉醉在自己的力量中不可自拨,他四处去打听还有没有其他诡异,他野心不小,一心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知道心核就是他实力的源泉,普通人的血液提纯起来比较麻烦,而且吸很多都不一定能增长大多,这七到八年了,他吸了也不少,现在才增长了如此地步, 他想要更多优质的血液,因为他从一些古书中看到,这个世间应该还会有不同的体质的人,他们的血液如果吸收了,一定大补 。 这次,卡西的突然昏迷,给了他契机,没人知道,他还有一顶异能,这个异能不是成为吸血鬼带给他的,而是生来便有的,就是只要他用手触碰到别人,就能通感别人所经历的一些画面。 但这个异能也有很大限制,活人他是感觉不了的,只有植物人和刚死不久的人他才能感觉,而且也只能感觉到别人一天中发生的一些片断,并不全面。 卡俄斯见到卡西时,卡西已经被送到医院,他趁机感受了卡西当天所经历的,他只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打斗便头痛欲裂,他吓了一跳,这是他以前感知中从未有过的事,但也证实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其他的诡异。 这个消息让卡俄斯兴奋的同时更多的是谨慎,他更加的小心了,他想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便抓走了卞玉京和爱莎,两人是当日清醒的目击者,肯定知道什么。 两人不肯配合,卡俄斯早想到了,但他有的是办法,他要达成的目的这么些年来都没失手过。 唯一让他有些忌惮的是卞家,卞家有军方背景,如今他还没自大到和国家这个宠然大物对抗的地步,面对枪林弹雨,他还是得歇菜。 而且他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力量,既然这世界上有他这样的吸血鬼,有其他诡异,难保国家没有宠络一些厉害的家伙,他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这次,他不想等了,决心速战速决,先收拾这两个女孩再说,不怕她们不招。 第二十二章觉醒 又是一个夜晚到来,梧桐白墅地下室。  “啪,你说不说”,墨镜男凶狠的拿着皮鞭抽打着卞玉京。 “啊”,卞玉京每被抽打一次就惨叫一声,她何时受过这样的酷刑。 “畜生,你有本事冲我来,呜呜”,两人都被绑在了柱子上,爱莎侧脸见卞玉京被打,带着哭声大骂墨镜男。 “别急,会轮到你的”,墨镜男每次做这样的事都有一种快感,兴奋的发抖。 “畜生,你个畜生!”爱莎疯狂大骂想要挣脱拴住自己的绳索。 “你说对了,我就是个畜生,一会我就畜生给你看”。 墨镜男已经打了几十鞭了,有些累了,他看着本来娇滴滴的卞玉京只是惨加,却一声不吭的抗住了他的毒打,他都有些累的气喘了,但却毫无建功,他知道BOSS在盯着这边,因此不敢有丝毫放松。 “看来得给你来得狠的啊,不然你还真不想招”,墨镜男有点被激起了心中的无明火,愤怒的说。 卞玉京靠一股不服软的执念撑了这么久,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意识有些模糊,哪里还有力气说话,直接,“呸”,朝墨镜男奋力吐了一口口水,表明了她的态度。 “京京,京京,你没事吧,呜呜,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爱莎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大骂对方。 “哟,如花似玉的,可惜了啊”,墨镜男改变了策略,他走进爱莎,用一支手托住她的下巴说。 “你想干什么?”爱莎把头努力倒向一边,想挣开对方的脏手。 “哟,还是个野辣椒,我喜欢!”墨镜男用舌头添了添自己的嘴唇。 “混帐,有本事来打我啊,刚才的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么,你不会尼煤的不行吧?”卞玉京忍着痛怕墨镜男对爱莎不利,大骂出声。 “原来还有力气啊,以为快被我打死了呢?”墨镜男没被卞玉京刺激到,继续朝爱莎脸上摸去。 “你个狗杂种,只不过是卡俄斯的一条狗,你敢对爱莎做什么,下场我保证你会死路一条”,卞玉京大急,拼命大骂,想激怒对方。 卞玉京成功了,但却起了反作用,墨镜男用手抓住爱莎的薄裙,把上身一把撒开了一道口子,爱莎慌了,“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看着一些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墨镜眼里有光,更加刺激了他的凶性,他化身为饿狼,假装有些迫不急待的样子,眼神微咪,他还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卞玉京,你招不招,不招,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会对你闺蜜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畜生,有本事冲我来!”卞玉京是真慌乱了,原先想像的美好都化成了泡影,她有些后悔,几天前赶跑了父亲留给她的保剽。 “看来,你是真心给我过不去啊,那么……”墨镜男把手继续伸向了爱莎。 “畜生,畜生,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呜呜”,面对残忍的墨镜男,卞玉京还太嫩了,她没办法,自己的闺蜜一定不能出事,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心理的防线和那丝防线诀提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我这么费事,不过,不好意思,你已经成功让我愤怒了,所以该做完的事,我还会做”,墨镜男刚说完,手却不慢,“撕拉”一声把爱莎的裙子又拉开了一条口子,爱莎在巨裂挣扎中又羞又怒,直接气昏了过去。 “哈哈哈……”墨镜男疯狂的大笑,他很享受这着快感。 “啊……”卞玉京被墨镜男的举动刺激的双眼有红光闪现。 “不好,这个废物,要槽!”在办公室监听墨镜男审问的卡俄西话刚落,显示屏直接一阵雪花后黑了屏,然后轰的一声像被火点燃一样发生了爆炸,卡俄西一个不擦,差点着了道,灰头土脸的闪开了。 看着彻底连桌子一块报废的显示器散了一地,卡俄西被这诡异的情况吓了一跳。 正愣神间,“啊……”听到一声绝望愤怒的嘶叫,整个白墅便巨裂的震动起来,像发生了八级地震一样,卡俄西大惊失色,赶忙朝外也跑去,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靠吸血鬼变态的体质撞破铁门出了白墅,到了院子里。 整个白墅还巨裂晨动,终于不堪重负般,“卡嚓”“卡嚓”,墙面从三楼顶到地面开始像蜘蛛网一般裂开,“轰隆”一声朝前院排山倒海般蹋了下来,倾刻间毁于一旦。 卡俄西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埋了,还好他身体变态,又闪在了院子远的地方,挣扎着用气震开压在身上的砖石混泥土,艰难的站起来。 卡俄西有些蒙,从刚觉察不对到反映冲出两秒不到,他住的白墅就成了废墟,他也差点被活埋,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早被倒下的砖石砸成了肉饼。 但就是此时此刻他也还没明白刚才到底怎么了,他只看见那卞玉京眼中红光一闪,好像有烈焰在燃烧,然后一瞬间后就这样了,难道是因为她,可她们被抓时,他可是仔细观察过的,明明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啊? 卡俄西面对着一堆废墟一肚子疑问没处去问,关键是现在地下室被埋了,那里面的所有人估什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向谁问去?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幽幽的声音像炸雷一般突然在他耳旁响的,他一惊,慌张的跳闪开去,是谁竟出现在他身后,他竟然没有察觉,虽然他刚才在想事情,但吸引鬼的身体让他远超常人具备敏锐的感知力,他却再别人接近身后毫无感应,他有些震惊的朝刚才闪走的地方瞧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短暂惊谎后见对方也是人后,便收起了自己的震惊,他可是高贵的吸血鬼,而且有可能是这世间唯一的吸血鬼了,当他知道这些消息时,他虽然事事低调,但他已把自己调整为高一等的物种,他认为他再也不是那些孱弱如蝼蚁的凡人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就先给我躺下吧”,俞学志举手向下一压,那手在卡俄西眼里越变越越大,横跨了来人之间几十米的距离,朝他压了过来。 卡俄西意识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身形爆退上千米,瞬息间都退到院子外的荒坡上了,但哪里能逃得开,俞学志的手也爆涨过来,说到迟,那时快,大手幻化间一把便紧紧捏住他,他被巨手的力量惊住了,使劲想要挣开,却被禁锢了,浑身能量死死的缩回心核,好像在害怕似的。 卡俄西这时候想叫,想求饶,俞学志却没给他机会,一把捏压下去,把卡俄西捏成了肉泥,从手缝中掉到地上,彻底沉寂了。 俞学志没想到他还是晚到了一步,他恨自己在救与不救之间犹豫了,结果终于决定过来时,却刚好看到白墅倒蹋下来,救之不及之下, 怒急攻心,含怒出手,这是他刚突破真道后第一次拼命,因此要怪就怪卡俄西自持身份,忘了自己在有些人眼里,也是渺小得如蝼蚁差不多。 俞学志在确定捏死卡俄西后,转身压下心中的愤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见他手指微抬,刚才倒蹋的白墅的所有废砖瓦砾都全部漂浮在空中,手指轻轻一指,全部都被他横移到旁也的山坡上。 俞学志闪身出现在原地下室的坑洞边,眼前出现的奇景把他都惊着了。 只见层层的像翅膀一样的黄色羽毛层把整个地下室的坑洞都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栱形物体,物体还萤萤地在黑夜中发出黄色的光晕,美丽妖艳得十分异常。 这是什么,俞学志活了一百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景。 俞学志考虑的瞬间,那层层的翅膀突然间便回缩起来,很快消失在卞玉京的身上不见了。 俞学志看见倒在地上的卞玉京和爱莎,有生的气息,还活着,他暂时还没打算弄清楚那翅膀是怎么回事? 赶紧使了个漂浮术把两人带在身旁,窜入空中消失了。 再他走后不久,有人赶到了现场,除了看见一片白墅的废砖瓦砾,还有留下的地下室坑洞,却什么影子也没摸着。 “还是来晚了么?”来人喃喃自语,一声苦笑,不正是吕浩月么,他感觉自己这个特殊部门的人每天都在扫尾,真是当的挺失败的,但这么诡异的场景又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他欲哭无泪,咬牙在心里想,是哪个混蛋做的,你给等着? 回来住处的俞学志没这些闲心关注这些了,卞玉京和爱莎被他送到一个特殊的医院,这所医院是他一个老朋友开的,所以他放心把人暂时安置在一间高级病房,让她们养伤恢复。 俞学志自己趁夜去找葛道人,他想问清楚他朋友卞玉京倒底是什么人?说实话,今晚那层层的翅膀把他给惊着了,他猜想葛道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葛道人烧烤滩,快零点了,他见滩位上没了人,准备收拾东西打痒了。 一阵风过后,俞学志坐在了临着葛道人烤架旁的凳子上。 “你是为你那小女朋友来的吧!”葛道人头也没抬的用桌片擦着台子说,好像未卜发知一样。 俞学志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纠正道,“只是普通朋友罢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冥罗”,葛道人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 “什么?”俞学志有些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那朋友是冥间大妖冥罗”,葛道人没有隐瞒,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如果是俞学志还未成真道以前,他也许会隐瞒下来,他是为俞学志好。 “啊,既然是冥间大妖,为什么会来到人间?”俞学志不解。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的,人老了,有些太久远的旧事便记不太清了”,说到这儿葛道人却含糊真词了。 “啊……信你个糟老头子才怪!”俞学志只有在葛道人面前才表现出真性情的一面,他有些抓狂了,每次都这样,大佬都喜欢这么吊人胃口么,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费解。 “你说什么?”葛道人终于抬头,眼神很微妙。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妖在人间会不会出现什么祸事?”俞学志后背冒冷汗赶紧转移话题,他才想起他面前的是谁,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仙”葛道人,这是俞学志在心里给葛道人起的外号,可不敢当面讲出来。 “算了,今天我心情好,懒得理你。那大妖没事的,你只要交好她就行,如今她也是刚刚觉醒,还不如真道大成的你,你也无需担心,况且她是你的朋友,你不了解难道我了解啊”,葛道人没好气的解释道。 既然没有问题,俞学志长出一口气,“这么晚了,还是要睡觉的,不然明天精神不好,晚安,老道”,一阵风,又消失了。 其实不说葛道人,就是俞学志真道后一百年不睡觉,也不会精神不佳,只是俞学志不想呆了找不到好的借口而已。 “这么烂的借口,别说认识我”,葛道人一阵摇头晃脑,心里却在想,大幕已拉开,俞学志小朋友,道阻且艰,慢慢熬吧! 第二十三章同居 “喂,你是赖着不走了么?”俞学志看见面前坐在沙发上的卞玉京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自从上次又救了她以后,养伤回家的她就赖在他家不走了,赶也赶不走,更可气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父母给她租的房子退了,然后把东西全搬进了他的家,这都是什么节奏啊,现在二十一世纪后的女孩都这么随便不自重了么。 真正的原因是俞学志一个人生活了一百年,苍海桑田,早已习惯了,有卞玉京在,更打扰了他隐私的生活。 “对啊,反正我现在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只好暂时住你这里了”,卞玉京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无辜的说。 该死的可爱,该死的心动,都怪他一时心软,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俞学志觉得让卞玉京野蛮生长自生自灭的好。 “你还有父母!”俞学志咬牙提醒对方。 “我父母早去国外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卞玉京看着眼前的帅大叔,决定打感情牌。 “那你也可以另外找地方住,我这里可养不起你这个大小姐”,俞学志很现实的打击对方。 “没关系啊,本小姐白天要上学,晚上往这边,而且可以交房租”,卞玉京直接仿佛看透了他一样。 “好,成交,房租一共是一万二,一半就是六千,赶快点交上来”,俞学志直接说。 “死财迷,你是八辈子没见着钱么,你看我这么一位大美女陪你,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对,怎么还好意思提房租的事?”卞玉京嘟嚷着不满的说,像在撒娇。 “少废话,不交是么,你以为我想收留你,那你马上拿着你的行李搬出去!”俞学志心硬如钢。 “摧摧摧,我交还不成么,不过我没微信,扫码成么?”卞玉京对眼前虽然觉得长得帅,帅的她都心动的大男孩,但却直男癌晚期的他无可奈何了,上辈子,他们究竟谁欠了谁的呢? “啊痛……”心里想着上辈子,卞玉京头突然痛的撕烈一般不像是自己的。 “喂喂喂,不要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我好心收留你,大半夜的看你可怜,你可别讹上我了!”俞学志还以为她在装病呢。 “谁……谁讹你了?”说到这儿的卞玉京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敲了一榔头一样,眼花头晕,一下栽倒在坐在旁边的俞学志身上,晕了过去。 “喂,喂,喂,你真病了吧,京京,京京,醒醒,别吓我”,俞学志见晕过去的她瞬间开始着急了,这样的神情如果卞玉京还醒着,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俞学志摇了摇她,见她没了动静,赶忙起身把她抱到自己的卧室床上,没办法,侧卧很少住,好多天没打扫了。 “哦……我这是在哪?”卞玉京起身坐起,头还有点晕,当她发现自己在床上,还在俞学志床上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小姑娘有点想多了,正在她有点不知所措时, “你醒了,醒了没事的话就起来吃点东西,我做了早餐”,俞学志说。 见到这么温柔的俞学志,卞玉京半天没反应过来,“啊哦……那个你出去一下行么,我这就起来”,卞玉京难为情的说。 “又不是没见过”,俞学志用自己能听到的话嘀咕的出去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昨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地方,一连冲了好几次凉才冷静入睡的。 “啊……要死了,可是刚才的俞哥好帅啊”,某小姑娘花痴又犯了,哎呀,她在想什么呢? 等卞玉京出去时,俞学志早已经走了,餐桌上留有纸条,“早餐我做了简单的三明治,打了点豆浆,吃完请自便,我上班去了。” 卞玉京看着桌上简单的早餐,她自己是不会做饭的,出来都是点外卖,以前在家都都是阿姨在做,现在突然有一个男人给她做饭,莫明的有些感动,而且即将迎来的是和这个男人的同居生活,她都被自己的大胆震惊了。 卞玉京晚上回家时,看着满桌子的丰富的炒菜人有点懵,见还在厨房中忙碌的俞学志,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把我醒好的红酒端上桌,我还有一个汤,马上好了”,俞学志其实一个人生活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他的厨艺经历一百年的锻炼,那些五星级大厨给他提鞋都不配,没办法,时间上比不了,加上修道之人对世间食材的认知,做出来的东西不好才怪。 两人面对面坐下时,卞玉京突然问,“俞哥,你怎么突然对人家这么好,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本小姐有什么企图心?” “拉倒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忘了,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俞学志微笑的说。 “啊哦,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卞玉京正为今天自己两个无良的闺蜜忘了自己的生日而生气呢。 “是爱莎打电话告诉我的,她有急事来不了,就拜托我了”。 “啊,这么说爱莎知道我住在你家了,这个死妮子,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卞玉京吃了一惊。 “露西也知道的”,俞学志有意无意的说。 “啊……没脸见人了”,卞玉京双手捂脸,脸上发烫,是羞的,心里想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白天露西话里有话的样子,原来就是在指这件事,她还以为是习惯性的调侃她呢。 “怎么,住我这儿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俞学志用危险口吻问她。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卞玉京赶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俞学志故意逗她。 “我那个,那个……”卞玉京看着帅气的他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好想咬一口,俞学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好了,我逗你玩呢,我们干杯吧!” “好,干杯”,卞玉京镇静下来,碰杯喝了一小口。 俞学志打了个响指,灯突然就灭了,卞玉京一惊,以为停电了,黑暗有了光亮,是一块小蛋糕,上面点满了小细烛。 俞学志曾经为太多人庆过生,但今天他觉得特别的不同,而卞玉京从惊吓变成了感动,她眼里有泪光在闪动,她从小到大父母都没给她庆过生,后来有了朋友,朋友才给她庆祝过,而如今一个男人这么为她做了,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她内心深深地被触动了。 “赶快许个愿吧!”俞学志好像看懂了卞玉京。 “好,我许愿”,卞玉京双手交叉合拢,此时此刻她许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愿望。 “噗……”当卞玉京用小嘴吹灭烛光时,屋里的灯光又亮起来了。 卞玉京知道俞学志有很多秘密,太多神奇的事让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在一个玄幻的世界,而不是科技世界,如果有一天,俞学志说能摘下天上的星星,她也许会觉得理所当然。 “生日快乐!”俞学志祝福。 “谢谢!”卞玉京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公主。 “吃东西吧,快凉了”,俞学志伸手夹了一块豆腐在她碗里,他看着她,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他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赶忙转移话题。 卞玉京听话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今天才感觉俞学志的厨艺这么棒,之前都是吃的简单的东西,没察觉什么不同。 “好吃么?”大多数做菜给别人吃的人都希望获得别人真心的赞扬。 “太好吃了,俞哥,我的决定好明智,我都不想走了!”卞玉京嘴里还嚼着东西,只好竖起自己左手大拇指嘟嚷的说。 “喂喂,又想把变成了免费劳动力了”,俞学志笑骂,倒不会生气了,他自己也觉察到自己的改变。 卞玉京没空理会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是不断的吃东西,吃了好一会才发现俞学志在看着她,她不争气的脸又红了。 “怎么,你不吃么,俞哥”,卞玉京小声的问。 “没事,看你吃东西还挺可爱的”,俞学志鬼使神差的冒出自己也不相信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话,赶紧补充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看你吃的香,我就觉得自己做的东西不错”。 “嗯,真的很好吃”,卞玉京用公筷给俞学志碗里夹了一快疏肉,“你也尝尝嘛,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她有些撒娇地说。 “好,我们一起,来,干杯!” “嗯,干杯!” 不知不觉间,卞玉京有些喝高了,这是最近以来她最开心的一刻了,“来,继续干杯”。 “好了,别逞能了”,俞学志见吃的差不多了,担心的站起来走到对面,把卞玉京手里的酒杯抢下来,他是不会醉的,这一点没办法,修道之人体质强悍,少了许多红尘之乐。 “我还……还能喝”,卞玉京舌头都伸不直了,醉意下用手打掉俞学志伸过来扶她的手。 一会儿,好不容易把卞玉京扶在客厅的沙发上,俞学志也坐在旁边看着她,怕她醉了把自己伤了。 卞玉京却突然翻身起来,坐在了他身上,双手环住他,“俞哥,来嘛,我们继续喝,我好开心,好开心,真的!” 俞学志吓了一大跳,这种肌肤之亲他好久没体会过了,说实话,有点受不了,他也是正常男人,他不是那群佛修,修道之人顺心而为,不戒色的。 但俞学志也不是趁人而危的小人,“你醉了”,他赶忙要推开她。 “我没醉,俞哥,其实你不知道么,我喜欢你,从你救了我那一刻开始的”,卞玉京脸很红,喝酒喝的开始说胡话了。 俞学志听了一惊,这丫头不会来真的吧,他的情况他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卞玉京还在说,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下了栽在了俞学志身上。 “哎,京京,京京”,看来这丫头是真醉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就当她在说醉话了,当不了真。 俞学志努力把她推开,然后起身把卞玉京抱回已收拾好的侧卧,放在床上,给她脱掉鞋子,又盖好被子,准备出去收拾一下屋子,满屋子的酒气,要通一下风, “俞哥,别走,我真的好喜欢你”,卞玉京突兀翻身抓住了他的衣角,他转过身,见她还在说醉活,无奈只好又把她扶正,见她是真睡下了,才帮忙关上灯出去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