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高山流水之君临天下》 第一章乱世春秋 公元前五世纪末四世纪初,吴起受命西出黄河,跃过秦晋大峡谷,经黄河进入陕西,率兵击秦。吴起料敌如神,用兵制胜,连战皆捷,快速夺取了陕西东部的韩城、大荔、澄城、合阳、华县等五座城池。 此乃陕西东缘,是东西纵深,南北狭长的一块土地,因在黄河以西,故称河西之地。吴起重新拔取此地,使黄河天堑成为魏人的内陆河,从此可以从容渡河,秦人无险可守。自此,晋秦两国之争得以告一段落,晋王大悦,吴起得以重用。 秦国宫殿 “报!王上,前线告急,晋国吴起已攻至黄水之河,我军溃败。”一名士兵匆忙跑进宫殿。 “溃败,吴起又是何人?”秦王疑问士兵。 旁边的参军说道:“吴起是一个新起的兵家大将,不久前被晋国任用。” 秦王叹息一句“莫非,我大秦已至时日,也罢!传我王命,退兵据守,不再迎战,大秦或许也需修养,举国养民,分兵据守各地。” 楚国郢都 “遗子降兮,其福祸兮,痛哉萧兮,世道无常兮!仁兄,一路走好,你的子嗣我定将他抚养成人,请仁兄放心!” 成连救其一子,名曰:牙,其后成连为记牙父,唤名曰:伯牙!成连与伯牙父早年相识,但却从未得知伯牙父其姓名,只唤做为“仁兄”,却因乱世伯牙父惨招不幸,成连与伯牙父虽只几面之缘,却胜手足之义,成连决定带伯牙深居世外,远离乱世。 自吴起的崛起,就意味着春秋的结束战国的开端,多少人慷慨赴死,流离失所,到处硝烟弥漫,战争频发,每个诸侯国均窥视天下,各诸侯国也都储备了很多强大的力量,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纵横天下机会! 二十多年后。 成连问伯牙学琴艺已久,有何感想,伯牙就地起坐说道:“老师,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成连表示很疑惑,伯牙继续说道:“那个梦很奇怪,很伤感,却又似乎很美满,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是什么,只是眼角的余泪犹然未干,这好比就像老师教我十几年的学识与琴艺一般,现实中很确切,但却又很虚无,每次我在感悟时,总有很多疑惑,这些疑惑比起学识与琴艺我似乎更为在意!” 成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望着远处说:“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本早已淡忘,可你如今的疑惑又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你的父亲,我的仁兄,他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他自己的名字,他只对我说过一句‘乱世之中,生死已不是自己能够决定,有很多人被命运主宰,而我只想与成连兄浊酒一杯,渔歌唱晚!’” 伯牙疑问到成连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成连告诉了他,“你父亲是一个剑客,但他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便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是楚国贵族的一名公主,一个剑客,一个公主,就此相遇!当楚国贵族得知时,齐派人马追杀你父亲,最终你母亲也随你父亲同去,他们临死之时将你交给了我,我便带你到此,这一过就是二十多年了!” 伯牙问道:“不知在老师眼里,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成连回答道:“他是一个强大的剑客,是一个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剑客,这自然是你母亲。” 伯牙疑问道:“既然父亲是一个剑客,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未告诉我?” 成连答道:“因为你父亲说,你是他的儿子,你会明白做为一个剑客的无奈,当年你父亲是一个很强的人,但却每次都选择做一个很弱的人,只要是你父亲想杀的人,往往也很想杀你父亲,也许是你父亲知道,恩怨永远不会结束,所以他选择做一个弱者!” 伯牙继续问道:”如果我父亲是一个很强的剑客,想必老师做为父亲的生死之交,也定是一个不下于父亲的人吧!” 成连似乎也瞒不住,就告诉了伯牙自己在当年是楚国剑圣的事,“当年在楚国我听说了你父亲的故事,就在楚国各处寻找他的踪影,终于在那天,你父亲出现了,在你母亲的窗外,可谁想到,你母亲居然是我的琴学访客,也就如此我与你父亲初次相见。” “这一面我与你父亲交了手,他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我们一直打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于是我们从那以后就以兄弟相称,我被称为楚国的剑圣,而你父亲却有一个享誉整个乱世的名字‘最强之剑’,就是一个剑客而已,但却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伯牙感叹道:“父亲的故事的确很无奈,谁叫我们活在了这个乱世!老师,我想我该出发了,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呼唤,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既然身处乱世,又怎能抛开一切呢!” 成连转身言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伯牙知道那是一个与成连分别的地方,就再无追问。 数月之后,伯牙问成连去的地方已在海上漂流如此之久,为何迟迟未到时,成连说:“蓬莱仙境,只此一别。” 之后伯牙才得知,成连当年就是在蓬莱与其恩师相别。成连说:“伯牙,你知道为何你的琴艺始终不得进取的原因吗?” 伯牙低头自愧道:“学生惭愧,毫无知晓。” 成连解释道:“因为那琴是你父亲为你母亲亲自制造的,在你父亲给你母亲之前曾要求你母亲弹奏它,然而你母亲经过几天都不曾弹出一音,最后你母亲问了我才得知,那把琴需要用内力才能够使用,于是从那时起,你母亲对你父亲便产生了爱慕之情。” 伯牙恍然大悟:“那老师带我来这里是?” 成连笑道:“身处险世,只得文艺终究难以立足,我想把你父亲的东西还给你,这是他教给我的,我也是时候教给你了,既然你父亲那么相信我,把他的剑法教给我,那么我就将自己的剑法也一起还给他们,当然,除了教你剑法,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当年,我的老师也是在此与我告别,时至今日,我的最后牵挂,也就是你,也将随之而去,我再无他求,就在这里度过余生也不妄一生了。” 伯牙与成连每天修剑,成连道出了伯牙的奇特之处,“伯牙,你父亲的剑法与我的剑法刚好相克,我专研二十多年都不曾能够同时运用,然而你却将两剑法运用如一种剑法,可见你对剑法的独特领悟,几个春秋就已全剑通学,如若你父亲在世,也会为你感叹!” 伯牙道:“剑,由心生,老师的剑法与父亲的剑法各处都有相克之力,然而在与老师学剑之中,我感觉,剑法就好比弹琴,每弦都有微妙之处,各有不同,但却能同时发音形成美妙的乐曲,所以,我认为你们的两种剑法虽相克,但只要使两种剑法巧妙配合,不失为其相融之道。” 成连感叹道:“果真如你父亲对剑的痴迷和你母亲对琴的领悟一般,虽几个春秋,却已快赶上我的剑术,再有一段时间定能胜我,为师可毫不夸张的说,以你现在的成就,毫无疑问已是千古第一人,几个春秋之内胜人几十载,绝非常人之所能及,如若我之猜测,今后你将会成就一番不凡的事业!” 伯牙说道:“如今我连出去的目的未曾找到,怎谈成就。” 成连解其惑意味深长的说:“世人只知这世间有两种人,一种人已经死了,而另一种是还活着的人,然而孰能无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那便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你便是那么一个人,虽不曾过问世事,却能够坦然面对,这便是决定你命运的基石,但你也免不了世事红尘、生离死别,你决定了去忍受这些了吗?” 伯牙感叹道:“世人皆有痛,老师也不除外,就算我身处外世,又怎能避免,所以,是时候去那个世界看看了,我将老师与父亲的剑法叫做“纵横”,纵与横无不相克,但却能概扩宙宇之意,相生之力,老师觉得,纵横二字,概你与父亲如何!” 成连大笑道:“纵横捭阖,惟妙惟肖,既之相克,又之共生,不愧为仁兄之子,之后你便可以纵横之名,初问世道,或许,纵与横的关系,便会是决定天下的牵连!” 伯牙道:“老师,几日之后隔海退去,迷雾尽散,将与老师辞离,几日后,我将送老师一礼,以报多年来老师对我的授业解惑之恩”! 成连笑着说道:“深居至此,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何礼!” 日落,两人剑比酒歌,尽散去,月明映海,夜香尤为最佳。 世道兵纷,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人们在奔波中寻找着一片乐土,带离人们远离乱世,纵是极乐,横为净土。 第二章苍狼月裔 择日,伯牙与成连蓬莱相离,伯牙坐乘一扁舟,手拿其母六弦琴,“学生自小与老师学艺,而后又学成老师毕生武学和父之剑艺,现如今老师归于蓬莱仙境,意为仙道,终于此告别,不知何日再见!” 随后伯牙应声坐弹,琴声宛如水雾柔情淡意,只是少了婉转之气,为此伯牙感叹道:“学生自幼不胜老师所受,挥不出老师之乐,实为惭愧,学生自当今后继续寻其根源,不负老师与母亲之名,今此一曲,学生于水上与老师别离,叹老师之道,故此曲我名为‘水仙操’!” “哈哈哈!”成连开怀大笑,“此曲虽无奇特之处,但却情义满满,实为相别之圣曲,此后想必也会有突破之处。对了,你此去第一国将在齐鲁之地,在齐国临淄,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助你在乱事立下第一步!” “不知老师所说的是何人?”伯牙满脸疑惑。 成连接着说道:“被称为齐国临淄十大刺客排名第九的‘苍狼王’,我之所以让你去找他而不去找临淄十大刺客更靠前的原因是,我知道他现在没有死,因为他排名第九并不是因为他实力弱,而是他很少出手,出手时也没有几人会发现是他出的手,而且他不喜欢别人看见他的身影,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 “为何要找一个如此危险之人,学生不解?”伯牙问道。 成连似乎心事重重,但却又难以表达而出,只是连连感叹,“世道凶险何只万分,越危险的人,往往是最可靠的人,他一生只服一点,那就是实力,只要你能够找到他并且打败他,他便是你最可靠的人,既然面临死亡,他也绝不会背叛你,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胜我都不为过,也定然能够胜他。切记,世道凶险,务必多得匡扶之人,才能立足于诸国!” “学生谨记老师之言,日正骄阳,老师自重!” 伯牙与成连蓬莱相隔,伯牙于夜月望空,乱世之中,能力越大,危险便越大,失去的就越多,于是伯牙决定以一琴师于世,不想让自己掺杂于刀剑之间。 时隔数月,见于齐鲁。 伯牙乘车至临淄,感叹于这世间的雄伟富饶,可是伯牙初至临淄,并无认识一人,于是在街头四处游走。 行至临淄一座跨水小桥上,见小桥上人群哄闹,便上去凑看,一看竟然是几个恶人在为难一对母女,老母看似非常虚弱无力,其女黑发凌乱,衣衫破旧,一看就是普通贫民人家,伯牙于心不忍便想救其母女二人,但自己不想用武力,以免大动干戈。 于是伯牙上去说道:“几位大哥,不知这母女二人因何得罪了几位,几位要如此为难她二人!” 只见其中一人恶狠狠的瞪着双眼,“怎么,小子,你要为了这两个贱货出风头吗?” 伯牙并不想招惹麻烦,有礼道:“几位大哥切勿动怒,我只是一个江湖琴师,对世事不怎么了解,只是这母女二人如此贫寒,应该不至于敢得罪几位,若伯牙有所冲撞了几位,还望几位多多包涵!” 其中一人似乎也并非无理之人,也表示出了自己的谦让,“也是,一看你小子不像一个找麻烦的人,如此懦弱,也难怪为一个琴师,那我们哥几个也就不找你麻烦了!” “多谢各位海涵,那敢问,这母女二人因何得罪了几位?”伯牙借机问其缘由。 只见又二人站了出来,说道:“这母女原本是河头一户普通人家,但几年前这老母得了重病,久治不愈,于是她女儿便找我们哥几个借了一大笔钱财,你别看这女子家境贫寒,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女子身材娇艳,容貌清秀,除了手指经常干粗活弄的满手是伤以外,这女子就是在这临淄城中也是没有几人再有这般俊秀,就是她平时都是穿的破烂不堪,所以没有几人知道她的美貌,” “于是我们哥几个也是因此才借她钱财,当初立下契约,如若限期不还,就拿此女抵债,但是现在这老母想毁约,所以我们才如此为难,不然看着她们母女也是可怜之人,我们其实也并不真正愿意这样的,只是,我们没有钱,现在又不得这女子,得不偿失啊!” 伯牙摸了摸自己身上,道:“既然这样,各位也并不是无理之人,那要不这样,她们欠了你们多少,我来还你们如何?” “你来还,小兄弟,你一个琴师能有多少钱,我们借她们母女二人的钱,这怎么也能逍遥几年了,所以,你就别瞎掺和了。”那几人似乎也看出了伯牙囊中羞涩。 “的确如各位所说,我常年与世隔绝,身上并无什么钱财,只是老师给的一些寄宿饮水的财物,但我身上自幼有一块佩玉,听老师说,这是我父母留与我的唯一东西,想必能值一些钱财。”伯牙掏出一块玉说道。 那几个人接过伯牙的玉细细观看了一般,惊讶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可是噬牙玉,是一种世间罕见之奇玉,这种佩玉是各诸侯国最高刑狱捉拿分散在各国顶尖剑客的令牌,这种令牌存放在最高刑狱的最深层‘噬牙狱’。噬牙狱之中高手如云,据说,随便一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顶尖高手,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能够从里面出来,即使是当年横扫秦军的战神吴起也对此表示无奈,而且这些顶尖剑客一旦抓入,玉毁人亡,从未听说过这种玉传入世间过。” 这时,那几个人明显变得很胆怯的样子,其中一个颤抖着说道:“你…你…,你到底是谁,拥有这种玉的人怎么可是一个琴师,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几个,我们刚才也跟你说了的,我们不是故意刁难这对母女二人的,你就当没见过我们。” 只见那几个人把玉塞回伯牙手中,匆忙逃去,伯牙心生疑惑,这玉听成连说是伯牙父母交给伯牙的。 伯牙此时心中一想,“老师说父亲是一个很强的剑客,莫非当年父亲也被抓进过噬牙狱,难道说父亲曾经从里面出来过?” 正在伯牙疑惑之际,那对母女连忙谢问道:“多谢仗义相救,我们母女感激不尽,不知恩人姓名?” “大妈,晚辈伯姓单字一牙!”伯牙微笑的说道。 “那恩人如若不嫌弃,今晚去我家一宿,虽然我们家境贫寒,但我女儿自幼学得一手厨艺,即便河边之鱼也能做出合口的饭菜,还望恩人莫要推辞才是啊!” 伯牙见天色已深,海上漂流数月也已疲惫不堪,于是便没有推辞,与那母女二人行去。 到时伯牙看其房屋破旧便将自身的所有钱财都给予了母女二人,让其买得一身干净利落的衣衫,母女二人甚是感激,流下了热泪。餐食虽然只是一些平常的东西,但的确非常之美味,伯牙温饱后便与老母道安后睡去。 次日,伯牙早起,听林间鸟的欢语,便扶手拿琴,琴声谈雅,林间的鸟仿佛也与琴声融为一体,伯牙好不乐哉! 伯牙弹琴时恰巧被老母听见,老母说道:“恩人的琴声真是好听啊,不知恩人口中说的老师是何人,竟然有恩人这般的学生!” 伯牙想其只是平常人家,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就告诉了她说:“我老师是楚国人,名叫成连。” “成连!”老母惊叹道:“可是楚国号称第一剑圣的成连?” “哦,你知道老师?”伯牙表示很疑惑的样子。 “楚国剑圣谁人不知,听说当年为他的一个故友,不惜和自己的国作对,没想到我们既然有幸见到他的学生,真是三生有幸啊!小雪,快快快,来见一见楚国剑圣的学生。”老母一边惊呼,一边连忙叫出其女。 女子从屋内出来时,与昨日大不相同,就如初早的水露一般清纯可爱、唯美动人,伯牙见此女仿佛见了另一个人,“大妈,这是您女儿?与昨日可大不相同。” “怎么能欺骗恩人,这就是我的女儿,我女儿本是很漂亮一女子,但家境贫寒怕有人起歹意,就让小雪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但想到不能长久如此,所以就用昨日恩人给予的一些钱财给小雪买了一件新衣,不知恩人觉得如何?”大妈拉着其女说道。 “您女儿原来真的如那几个人所说,是临淄难得的奇女子啊,但是,您女儿应该可以嫁一个很好的人家,也不必让你们母女二人再受苦,为什么,不让你女儿嫁与他人呢?”伯牙疑问道。 老母见此不禁有些难过,道:“哎,恩人有所不知,小雪父亲死的早,死的时候小雪还很小,小雪并没有名,多年来我只用单字“雪”做为她的名,但很多城内大户都认为小雪是克夫之人,所以就纷纷避讳了,而其他那些均是一些好色之徒,将小雪交与这些人,我实为不忍。”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连父亲的姓名都还不知道。”伯牙安慰道。 “那你的名字是?”老母疑问道。 伯牙拍了拍衣裳,道:“我自幼是老师抚养成人,老师也不知道父亲的名字,所以,就以伯纪念父亲为兄,以牙为名也是为了做一个平平之人罢了。” 老母似乎也有所感触,道:“没想到,恩人竟然也有这种遭遇,实属不幸啊!” 伯牙有些担忧这母女,说道:“我倒没事,身为一男儿,即使一人也无妨,只是你们母女二人如果长此久居于此,想必也是不妥,不知你们今后何去何从?” 老母稍过一会说道:“恩人说的是,其实我们以前就思量着去临淄城郊外的亲戚家,那是我长兄所住之处,嫂嫂死的早,他一个人在哪几十年了,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过去。” “也好,有个亲人自是最好,今日我也要找一个人,那么我就先走了。” 随后伯牙起身出发,想在临淄城中打探一些关于那个叫苍狼王的消息,那母女二人也于隔日前往老母长兄之处,伯牙面对偌大的临淄城,也不知该去往何方。 第三章一诺千金 伯牙经那对母女得知,临淄城中有一个专门集散情报的地方,名曰“百聚楼”。百聚楼汇聚各国情报,大到各国内部军民政治之争,小到江湖侠客风云变幻,此地在多年前被齐国控制,也成为了齐国朝野之外第一重地。 但为了百聚楼之基业,也面对平民百姓打探消息,除有关齐国之重业以外,均由来此之人相互打探。百聚楼被齐国安以重兵把守,这才使得百聚楼多年来从未有过一次动乱。 伯牙探寻至百聚楼,来此之人几乎覆盖所有行业,上到君臣佐使、文武百官,下到商旅行社、江湖侠士。伯牙进楼时一人问道:“不知先生要什么样的消息呢?” 伯牙回答说:“晚辈打听一个人!” 那人随即又说道:“在这里打听到了消息就得给你打听的人等价值的东西,你原意与否!” 伯牙摇了摇头,道:“晚辈初问世道,并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言。” “有无价值是你与给你消息的人决定,这就要看你问的那个人需要什么。话我给你说了,你可以去寻人探知答案了!” 那个人说完便离去,伯牙心中很清楚,那个人并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因为他身上充满了杀气。正在伯牙凝神之际,忽然之间看见正楼上有一个老者正看着他,伯牙问候此人,老者示意到楼上,伯牙扶琴而去。 伯牙远在梯下就能够感觉此人并非简单之人。伯牙问道:“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老者说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伯牙显得一脸茫然,“晚辈也是第一次见他,所以谈何认识与不认识!” 只见老者回到座椅之前,抬起了酒杯慢饮,“那是齐国派遣到此的人,很强,他只会对能够一战的人感兴趣,而其他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然而你却能够与他如此交谈,是不是意味着你本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琴师呢!” 伯牙显得很意外,老者并非习武之人,身上无丝毫内力,但其威胁却似乎丝毫不比冷血的杀手小。 伯牙却也还是泰然自若道:“前辈说笑了,原本我只是一个商人,自从以前赚了一些钱财,才想清静,所以就做一个琴师在各国游历,偶尔习得一些剑术用以强身健体而已,前辈不愧为江湖之人,一语便逼我说出往事。” 老者走到伯牙面前,说道:“商人?你很聪明,但却还不够,能够让那个人退避的人,其实力无可猜疑是非常强的,你身上的内力很强,即使是如我一般从不习武之人都能感受到这内力所形成的强大气场。我是一个退隐之人,你以后如果不想与人刀剑出现,就得隐藏自己的内力才行。” 伯牙疑惑道:“你是谁?” “这个百聚楼的主人,姜寻。你很强、很奇怪,我很想看看你背后的故事!” “没想到居然能见到百聚楼的主人,真是晚辈之有辛,但晚辈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也不值得您打探。”伯牙不曾想老者居然就是百聚楼的主人,惊奇之于也假意将话题绕开。 姜寻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愿说也罢,刚才那个人是齐国派遣于此的第一高手,他在这里有个习惯,就是与一些江湖侠客一决高下。由于齐王的严令,也不敢对一些人下重手,但别人对他的伤害他却当成是实力的证明,多年来他或输或赢,但却仍然敢于挑战一些高手,而为何你身上明明散发着内力,他为何却没有对你动手,你知道为何吗?” “晚辈不才,也许他看晚辈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小琴师,不值得他出手罢了!”伯牙表示很疑惑。 “那我便告诉你,因为他不敢出手!”姜寻淡然道。 “晚辈不解,只要他不将晚辈打伤,相信齐王也不会怪罪于他,为何他会不敢?”伯牙依旧很疑惑。 姜寻再次解释道:“你身上的内力看似极弱,但每一丝气息却都如暗潮般汹涌,你这种气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人足以敬畏一生的人,那个人叫成连,你不要告诉我你跟他没有关系,当年与他一见的那种力量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他教我挥动的第一剑,只可惜我已错过习武的最好年华,只学会察言观色的皮毛,所以所以我才能在不会丝毫武艺的情况下感受到你的内力。” 伯牙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惊讶,“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我也就不必刻意隐瞒,我的老师的确叫成连,但他确实也仅仅受于学生琴艺之术,其剑法武学只是老师即兴授些皮毛防身所用。” 姜寻笑道:“可能就如你所说,你到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探寻消息而来,今得偶遇,不妨告诉我,我这里几乎汇聚了百聚楼的情报,如若我不知,你在此也不可能再有所收获。” 伯牙见姜寻不再逼问,倒也是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多谢楼主,晚辈想找一个隐身于世的刺客,他叫做苍狼王,不知楼主可曾有些他的情报!” “苍狼王,吴国月裔刺客团的团长。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像狼一样凶狠嗜血,每一个被他杀的人,要么背信弃义,要么弑君杀妻,江湖之上人尽皆知,他是一个侠客,但他也曾有过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伯牙提起苍狼王,姜寻似乎很是了解,但不难从姜寻眼中看出,他与苍狼王似曾相识。 “苍狼王,弑君杀父?鱼肠?”伯牙脱口而出。 伯牙曾听成连提及过,各国名剑侠客众多,每一把都有其特长,而世人依出处类别排列各大剑谱,伯牙也只从成连那听得其中少许。 而其中一把便就是鱼肠剑,鱼肠剑被冠于勇绝之剑,但也是弑君杀父之剑,得此剑之人必是不惧世间强敌,逆理不顺、臣以弑君、子以杀父的人。 而据姜寻说,苍狼王每杀一人后倍感此剑邪恶之处,所以他想将这个宿命改变,于是他便提出“执此之剑,一诺千金”的承诺。 凡是能够打败他的人,他将以鱼肠剑起誓,对此人衷心不二,因为他只想把这把剑成为勇绝之剑,而不是弑君杀父之剑。 伯牙此刻似乎有些明白当时成连让他找苍狼王的别有用意,勇绝之剑?衷心不二?一诺千金!到底有何意! 姜寻摇了摇头,道:“苍狼王几年前隐居在了临淄城郊外的月阴山中,但你也要知道,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死约,为何叫死约,因为凡是见到他的人,要么你死要么他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他。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去,你也说你只会一些防身之术,去和像苍狼王那样的江湖高手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 “多谢楼主好意,我找他另当有他事,这也是老师先前提及过的事”伯牙依然决定要前去。 “成连说的?他这是让自己的学生去白白送死吗?”姜寻再次露出了疑惑的面容。 “莫非楼主与老师相识过!”借此机会,伯牙便想问出这个姜寻的身世背景。 姜寻望着窗外,道:“多年前我与成连和苍狼王以及其他四人纵横诸国,当时我们六人纵横诸国从未有过对手,不然你认为我怎会如此了解苍狼王,直到……直到大哥的死去,我们便逐渐被其他人取代。” “大哥,楼主说的是?”伯牙突然之间似乎发现了什么。 姜寻叹了叹气,似乎有些不愿回忆,“大哥与成连最先相识,然后在各国与我们几个结识,成连被叫做楚国剑圣,而大哥则被叫做诸国最强之剑,两人合力,在诸国已无对手,但大哥为了我们的一个兄弟,依身赴死,实为遗憾啊!最后大哥遗子也不知去向,大嫂也随大哥而去。等等!大哥的遗子?你叫什么名字?” 伯牙也意识到,姜寻口中所言的大哥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苍狼王与成连他们也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成连让伯牙寻苍狼王似乎也有其他安排,眼前的这个姜寻,也毫无疑问是老师与父亲的生死之交,也许有些答案只有见到苍狼王才会得知。 于是伯牙与姜寻告别道:“晚辈名伯字子牙,待我回来定会向楼主坦白,就此告别!” 伯牙转身走出了百聚楼,姜寻心中充满了疑惑,当年他大哥的遗子和成连同时不见了踪影,他心中不免暗想“莫非大哥的遗子还存于世?伯?子牙?又代表了什么?” 伯牙心中也甚是疑惑,成连为何让他找苍狼王,他们本应是生死之交,为何又让伯牙来寻他?是相信伯牙能够胜他,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某种约定? 伯牙的力量虽能胜于成连,但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连自己都不得而知。成连在当时可是被称为楚国剑圣,为何要带自己远离乱世? 伯牙又是如何对成连与他自己父亲的剑术如此透彻,似乎本来就有一般的熟悉,当年伯牙的父亲与成连他们几个又有着什么故事,这一系列疑问都是一个未知。 几日后,伯牙来到了临淄城郊外,却隐约听见前方似乎有所躁动,伯牙疾步走去,远远望去,是一伙山贼在作乱,伯牙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居然是那对母女,看旁边那老汉便是这老母的长兄,想必这些山贼是为钱财而来。 于是伯牙上去问道:“不知各位好汉是否为得钱财而来,你们看这对母女与那老汉也知他们并无钱财,所以还请各位不要伤害的他们才是!” “钱财?可笑的东西,我们只是来报仇雪恨,这女子的父亲当年把我们一个个逼上绝路,现在她父亲已死,剩下的仇得她来还。不要以为躲在平民百姓家中就能与世隔绝相安无事。”说话的是一个充满杀气的人,看来这老母并不是这女子的母亲,其身份另有其他。 话落之际,那人拔剑刺向了那老母,随后又杀了那老汉,伯牙看见了那个人眼中的仇恨与愤怒,顷刻间,伯牙看见了这个世界,那是一个生与死的世界,强者生,弱者死! 那老母临死前抓住伯牙的手说:“没想到竟然如此与恩人再见,实属无奈啊!我们虽无任何渊源,但我恳求你以后保护好小雪,她不应该死,二十年前她父亲把她交给了我,想让她远离乱世而已,谁知天意弄人,还是引得仇人至此,我深报歉意,上次的恩情都未报,却又要再次麻烦恩人,实在不好意思了。” 话说完,那老母已气绝,老母的手紧紧抓着伯牙的手也瞬间松开了,伯牙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此时的伯牙心情十分矛盾! 当那人再次把剑向那女子刺去时,那人眼前突然昏黑,手中之剑瞬间被折成两段。他抬头一望,一个身躯强健的屹立在面前,伯牙终究还是选择了出手,那种力量,谈何强大,那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那人恐惧道:“这种力量,好强,你是谁?” “伯牙。”伯牙转头说了一句。 “伯牙,从未听说过,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之强的人,能死在你手里也不冤,但请放过我的兄弟们,他们是无辜的,只是为了保命才跟了我。” 那个人手插剑于地而死,其他人纷纷慌乱而逃。伯牙叹息道:“就如你所言,我放了他们,你也可安心了!” 伯牙问道那女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女子答道:“雪。” 伯牙显得有些逼问道:“那老母不是你母亲,你却看似很伤心,是为了纪念她还是你就叫做雪?” “父亲希望我与世隔绝,赐名单字雪,就如雪一样,洗刷掉那些往事。” 伯牙捡起来地面掉落断剑看了看,道:“那老母在临死之际和对我并不了解的情况下让我保护你,你可愿意?” “大妈是一个好人,我相信她不会将我交付给一个她不信任的人,以后,还麻烦恩人多多包涵。” 伯牙沉思了一会,说道:“独雪情何以堪,你与那老母相依多年,以后叫雪依可好?” “依雪相伴,自后就叫雪依。” “我现在要去外郊月阴山找一个人,你要去吗?” “雪依愿伴前往。” 伯牙与雪依埋葬了老母老汉之后前往月阴山,这个雪依的身份让伯牙很好奇,她的父亲是谁?为何招来仇家追杀?伯牙又忽然之间多出了许多疑惑,这个雪依又到底是谁?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第四章依剑而生 伯牙在行路中问雪依:“你不像一个寻常百姓,在这次的那个人口中提到了复仇,而上一次那几个恶人自看到我身上这佩玉就显得神魂不定,既然知晓这是王宫深狱之物,那几个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百姓。我在那几个人眼中看到了和这个人一样的东西,那个眼神,那是仇恨的眼神,一个寻常女子怎会招来复仇,你的身份我很好奇!” “雪依就一普通女子,并不知何来的仇家!”雪依低头说道。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告人的往事,不说也罢。这次找的苍狼王似乎有很多答案!”伯牙也并没有过多相问。 伯牙与雪依步入月阴山,此山于夜月不见月而得月阴。途走之际,伯牙似乎感觉有很多眼睛在看着自己,这也许是习武之人的特性。 伯牙对雪依说道:“你可知是何人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雪依似乎很惊讶的说:“你能感受到有人正在暗处,莫非那是你说的苍狼王?” 伯牙微微一笑,道:“那是比苍狼王更可怕的存在,他们不惧怕任何力量,狼,这个世界最强而又最可怕的生物,纵然还有一只尚存,就会仇视般扑向你,它们行走在黑暗中,放弃了舒适的骄阳,选择了寒冷幽冥,只为变得更强!狼,很有可能是仅次于人的存在,从进入它们的狩猎场开始,它们便已经开始暗视着你,其实从进入月阴山开始,它们便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只为等待我们疲惫不堪最为虚弱的时候,这便是它们扑杀我们最为合适的机会。” “那为何他们迟迟不向我们进攻呢?是有所顾虑还是时机未到?”雪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可能是它们见雪依美丽动人,不忍下手吧!”伯牙嬉笑道。 “怎么可能是因为雪依呢!我的的容貌怎能扼制狼群,还请恩人别再于取笑于我啦!”雪依显得有些羞涩。 两人交谈之间,血色蒙空,前方树阴之下,靠坐着一个人,这种氛围仿佛令人难以呼吸。 伯牙问道:“前辈可是苍狼王?” “你很奇怪,我的狼群不畏惧任何力量,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会停止进攻,除非是它们心有畏惧,但我的苍狼从不畏惧任何强敌。而你看起来只是一个文弱琴师,又是什么原因让我的狼群避你如此之远?” 伯牙淡然说道:“晚辈也生好奇,可能是晚辈身边这位雪依姑娘年青貌美,狼群不忍而已!” “这个笑话你居然能坦然说出,你既然能够找到我,想必也知道我的规矩,要么你死,要么我败,若我胜,你便死,若你胜,也可决定我的生死,让我死则无憾,让我生则可辅你一生,衷心不二。” “一诺千金,果真不假!”伯牙沉着道。 “那么,你该上路了。” 说完苍狼王拔剑而出,顿时杀气四起,昏暗的夜中尽起血色,随后径直杀向伯牙。 伯牙叹息道:“鱼肠一出,天地血色,不愧为勇绝之剑。” 伯牙就地起坐,拿出六弦琴,细声漫弹,雪依问道:“恩人如若再不走,以此人的杀气来看,顷刻间便会置你于死地,怎还有心弹琴?” 伯牙曰:“生与死,一念之间!” 就当苍狼王临近伯牙之时,伯牙以弦挥力,顿时血光尽散,这以强大内力汇聚的一击,直穿苍狼王肩部。 苍狼王瞬间瘫痪在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你到底是谁,这种力量很奇怪,很像两个人!” 苍狼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不知所措。 伯牙收起琴弦,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你想的那两个人,一个可能就是当年的楚国剑圣成连吧!” 苍狼王听见成连二字,突然间皱起了眉头,“你与成连什么关系?” “成连是我老师,我自幼便与老师相依。” “学生?老师?你既然知道我说的一个是成连,那另一个是?” 伯牙深知苍狼王所问。 “另一个,应该是老师的挚友吧。” “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那个老师的挚友,是你大哥,对吗?” 苍狼王更是惊讶! “那的确是我大哥,你怎么如此了解?” “你口中所说的大哥,老师的挚友,便是伯牙之父,伯牙在此见过前辈!” 苍狼王此时犹如晴天霹雳,不知所措。 “大哥的儿子?我早该想到,当年成连一定会将大哥的儿子救出,没想到今天竟然险些伤了大哥的儿子,我到底在干些什么!” “前辈不必自责,更况且是我伤了你,应是晚辈致歉才是!” “你当真是大哥的儿子?”苍狼王再次问道。 “我是以老师成连所述,老师自说我的父亲与老师曾是不世之交。” “对啊!成连可是楚国剑圣,怎么连一个孩子都会保护不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大哥的遗子已不在人世,没想到如今竟已成人,想必大哥能够看见,也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苍狼王回忆起那段时光,伯牙的父亲除了对伯牙母亲露出过几次微笑以外,再无开心过。 “不瞒你说,这次老师成连让我到乱世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找我?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如若晚辈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一诺千金”,为的也许正是一个承诺!” “一诺千金?”苍狼王似乎明白了成连的意思。 “那我问你,你在这个纷争战乱的世界中,想做何事?” 伯牙肯定道:“老师常说父亲侠义一生、惩强扶弱,只为心中的那一个正义,那我便要将父亲的侠义与正义扩散到这乱世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以“利益”为永恒话题,以权力为处事根本的一个世界。为了利益,人们可以相互厮杀,为了权力,每个人都想变得更强,所以我想匡扶这个世界,拉正每个人的权利。” 苍狼王这下像是突然醒悟一般,拖着被伯牙打伤身体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莫非,他是为了大哥的遗愿?” 伯牙惊奇道:“父亲的遗愿?敢问是?” 苍狼王沉思了一会,道:“当年号称战神的吴起以锐不可挡之势直击西秦,途径之地生灵涂炭,我们几个便追寻吴起,极力阻止他继续西进,以免死伤更多无辜百姓,可就在要追上的时候,天际突显两道奇光挡住了我们去路,身为剑客,我很清楚那是来自两把不同的剑,而且那种力量并非世人所能及。” “那父亲的遗愿莫非就是为了探寻答案?” 苍狼王把手伸向天空,道:“你若想匡扶乱世,那种力量,就是你最大的保障,有了这些力量,你才能将侠义与正义触及到每一个角落。” 伯牙拍了拍尘土,说道:“父亲的遗愿,我会替他完成,匡扶乱世需要有很多代价,这个以剑而存在的世界,终需剑来平复,每个剑客都有自己的使命,不知你可否助我一力?” “执此之剑,一诺千金,胜负已定,终需受命!”苍狼王手握鱼肠剑对天释意。 苍狼王叹道:“鱼肠自此以后,唯有勇绝,再无弑君杀父!” 苍狼王又继续说道:“你也说过,这是一个以剑存在的世界,剑,乃兵器之王,而人们根据其出处及类别,分为各大名剑谱,其各剑谱之中排名并不能决定谁强谁若,关键是用剑之人!” 伯牙似乎对这些剑谱颇为感兴趣,于是问道苍狼王说:“子牙只听得老师说过少许兵器,其它剑兵不知可否说与子牙一听?” 苍狼王知道,成连身为楚国剑圣怎会不知道这世间各大名剑,看来他是不想伯牙与他们一样,身处仇恨之中。 苍狼王慢慢靠在树旁,道:“也罢,既然你以后有我助力,可能也不会让你轻易出手,你的实力简直比成连和你父亲还要可怕,但出手总有顾虑,要是你刚才再重一分,我可能就不是仅仅受伤,怕是整条手臂都不保。但平复整个乱世,恐怕只我一人仅仅只是立足都还很难,你需要更多的力量,而这些持剑的剑客,可能就是最好的选择。” 伯牙很明白苍狼王之言,既然是持有这些世间强力之剑的人,让他们帮助自己又何尝容易啊! 然而苍狼王却又说道:“每把剑都有其弱点,持剑之人也一样,只要攻其弱点,定能说服,就如我的鱼肠剑,虽勇绝,但其弱点也很明显,剑身短小,若是刺杀便是极佳的选择,但若正面迎敌,很难处于优势之地,所以我今后会帮你寻找这些人,助你匡扶乱世。” 伯牙此刻感受到了成连的用意,苍狼王无非就是最可靠之人,既是他父亲之生死义交,又一诺千金,可能实力不足以助自己匡扶乱世,但其承诺却在利益与权力之中,显得尤为重要。 苍狼王告诉伯牙,道“这些剑的故事很美,但可以后慢慢谈论,姑且我就说一说‘那把剑’和‘那个人’的故事!” “那个人,那把剑?“伯牙疑惑地问苍狼王。 苍狼王暂且止住了血,说道:“那个人是我的挚友,也是你父亲和成连的故年之交,我们六个人中唯一一个出生于王宫贵族的人,他的剑,是孔周三剑中的含光,孔周三剑,含光、承影、宵练,被称为与世无争之剑,三剑出鞘却从未杀人,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含光无形、无质、无感,更像是一种精神和意念,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超然境界,是人剑合一、物我两忘的终极状态、是可以无限接近却难以企及的剑道巅峰,含光——大象无形的智者,这也是世间最为奇特名剑之一,有实而无形,他,就是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但命运却不得不让他做出选择,因为,他是一个国君,莒国之君,莒平君,己萧。” “含光!莒国!莒平君!己萧!”不知为何,此时雪依心情突然激动,倒坐在地上,雪依流出了眼泪,似乎对这个莒平君有着莫名的关系。 伯牙与苍狼王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隐情,便问道雪依后才得知,原来,雪依的父亲正是当年莒国国君,莒平君己萧。 而苍狼王便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己萧的女儿,大哥的遗子,你们两个可知道,我为了寻你二人,跨遍诸国,我寻了十几年都了无音讯,于是在几年前我放弃了,居于此处,没想到,今天你们两个均以成人,还彼此相互认识,如若大哥与己萧泉下有灵,定会高兴不以啊!” 雪依也似乎倍感好奇,眼前这个苍狼王人莫非便是父亲临死前所说的“兄弟们?”而这个救了自己两次的伯牙就是她父亲大哥的儿子?雪依心情越是激动,将自己父亲临死前把自己送往平民百姓的事,也告诉了二人自己的‘秘密’。 原来雪依身上便带着莒平君的含光剑,伯牙也似乎明白了,原来自己从遇见雪依开始便总感觉有剑气存在,这下算是明白了。 含光有实无形,只在强光下略显其大致,随后雪依将含光拿出,伯牙接过,却只见剑柄,剑身全然不见,但触及却果真存在。 伯牙叹道:“今遇含光,方才知道,剑的世界,也足以让人迷离,含光无形,持剑之人依剑而生,天下之剑又有几剑能有含光之玄妙!” 第五章纵横之始 “叔父既然做为父亲的故交,以后叫我子牙即可。”伯牙对苍狼王说道。 “子牙!想当年岐山得道姜尚姜子牙护大周伐纣,立下不世功勋,奇门遁甲更是传为千古一绝,我相信你也可以像他一样,平复乱世。”苍狼王称赞道。 “叔父说笑了,子牙哪能与那姜太公相提并论,但是平复乱世,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路程,我还需要姜寻前辈的帮助!”伯牙说出了相遇姜寻的事。 “子牙已经见过姜兄?”苍狼王疑问道。 “在子牙往那百聚楼探你消息时,与姜寻前辈得以相见,而且我还得知,姜寻前辈也是父亲的故友。”伯牙笑道。 苍狼王点了点头,道:“不错,姜寻在我们六个中,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剑术武力的人,但他的情报网却很大,遍及各国,也正因如此,齐国极其重视他的百聚楼。” 伯牙心想,平复乱世,除了足够强大的剑客武力者,政客异术也是不可或缺的力量,所以伯牙问苍狼王姜寻是否也可帮扶自己。 苍狼王回答说:“当年百聚楼不过一游客交流汇聚之地,但十几年前姜寻到了那里却彻底改变了百聚楼,使百聚楼成为齐国的重要机构,如今恐怕已将百聚楼注入了不少血脉。但是,我相信他从来都没忘记大哥的遗愿,所以,他若知道大哥遗子依旧存活于世,定会相助,子牙大可放心。” 得到了苍狼王的肯定,三人回到了临淄城内,随后又直接来到了百聚楼,并与姜寻得以相见。 “姜兄,几年不见,还守着百聚楼啊!”苍狼对姜寻说道。 “李兄!你怎么……你该不会把那个人杀了吧!我这才醒悟,那可是……!”姜寻显得很焦虑。 “那可是大哥的遗子。”苍狼王打断了姜寻的话。 随后,伯牙与雪依来到了姜寻的面前。 伯牙问道:“晚辈子牙见过叔父。” 姜寻心生好奇,后来苍狼王告诉他才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姜寻听后方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子牙离去的时候说回来可给我答案竟是这般含义,真没想到,大哥的遗子还存活于世,想必大哥他们俩知道,也会安心了!” “姜兄,不止大哥的儿子,已兄的女儿也还存于世,就是那个女子。”苍狼王看着雪依说道。 “已兄的女儿,真是天意弄人啊,要是早日见到他们两个,我与你也不用遗憾了这么多年啊!”姜寻感叹道。 雪依说:“没想到两位都是父亲的生死之交,雪依见过两位叔叔。” “雪依!你父亲难道没有给你取得姓名?”姜寻问道。 雪依答道:“父亲不希望自己受与牵连,所以就单赐一个雪字为姓名,以前就说是那大妈所取就是为了不和莒国再有牵连,而后遇见子牙,他说为了纪念那大妈与我相依为生,所以就叫雪依。” “对了,姜兄,你是否依然铭记大哥的遗愿?”苍狼王问道。。 姜寻很肯定的说道:“大哥的遗愿怎么可能忘记,可这么多年来,我利用百聚楼上下所有资源都未曾有过任何有用的消息。” 于是苍狼王接着说:“我也就不瞒你,这次来,我想和你一起做一件事。” 姜寻说道:“我们自与大哥相遇几十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好,你现在也知道了,大哥的子嗣就在这里,子牙除了想继承大哥的遗愿,还有一个千古未闻的想法,姜兄可否愿意为他这两个想法放弃百聚楼,助他大业。”苍狼王说道。 “莫说为了其他,就是为了大哥遗愿我也愿意放弃这百聚楼,但你说的大业是什么?”姜寻不禁有些好奇。 “平复乱世,拉正权力的压制。”苍狼王说道。 “不愧是大哥的儿子,和大哥一样心系天下,但你要知道,平复乱世并非如脱口之言,道路必将漫长艰辛,况且以现在我和苍狼王的实力,要助你如此大业,恐怕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啊!”姜寻说道。 苍狼王拍了拍姜寻的肩膀,道:“你可能不知道,子牙实力远在我之上,今后只要多得江湖侠客、奇术异人,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姜寻沉着道:“其实,在与子牙上次相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子牙实力深不可测,为了大哥遗愿,也为了天下苍生,我愿放弃百聚楼,助你平复乱世!” 伯牙心想到,如果要平复乱世,就得有一个稳重的基础,所以伯牙想到了诸国之中实力比较大的晋国,如果能处于晋国深庭,会在以后有诸多便利,所以伯牙四人在经很长一段时间打理百聚楼各项琐事之后,便踏上了前往晋国的路途。 路途中,苍狼王问道:“子牙,以后在乱世之中,不能有实无名,不然何谈聚拢人心。” 伯牙回答道:“在蓬莱仙境,我曾把老师与父亲的剑术称为纵与横,纵与横,既相生又相克,而又概括宇宙间的玄妙,不知以纵横为名可否?” 姜寻大笑道:“纵横捭阖,天下之理,纵横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称呼。” 自此,“纵横”便由此开始! 伯牙疑问道:“你们所说与父亲有六人,现在已经知道五人,不知还有一人在何处?” 苍狼王回答道:“我们六人都因大哥和成连两个相遇,除了姜兄以外,其余五人都是剑客,而那个最后的人,叫做白离,他有一把剑,叫照胆剑,三尺照胆,独步天下。可惜,他在那年,被人暗算进了噬牙狱,从此,他便于世长辞,剑毁人亡!” “是啊!白离兄侠义之心,却遭不幸,实属无奈啊!”姜寻感叹道。 “噬牙狱!不知两位叔父,这噬牙狱果真存在吗?”伯牙问道。 姜寻说:“噬牙狱,一个吞噬生命的地方,那是大周先朝姜尚所创,以奇门遁甲之术为核心的牢狱,如果其核心被他人掌控,就算是姜子牙本人也无能为力。” 伯牙拿出自身的噬牙玉给姜寻苍狼王看,问道:“那为何我的父亲会给我留得这噬牙玉?” 苍狼王解释说:“噬牙狱虽威力无穷,不管奇人异者、君王剑客,只要进了这噬牙狱,从未有过一个活着出来过。但有一人却打破了这一死律,那便是你的父亲,我们的大哥,大哥为了救深入噬牙狱的白离兄,一人一剑独闯噬牙狱,但白离却已身亡,大哥带着白离的尸体血染了噬牙狱,并成为第一个从噬牙狱出来的人。” “但大哥也身受重伤,最后王宫贵部派人追杀,你母亲、父亲以及白离,他们三个便在那天而死,我和姜兄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会再醒来了。当时,我以为子牙你也惨遭杀害,但却不见你的尸体,而且周围四处皆是官兵的死尸,于是我与姜兄就判断,你一定被谁救走了,但却没想到是成连救了你,那块噬牙玉一定是成连从大哥那拿走的。” 伯牙想到自己父亲可为兄弟慷慨赴义,自己也定当要为天下苍生得以平复而无憾。噬牙狱!子牙!姜子牙!伯牙这才明白成连给自己取名子牙的意义,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胜那噬牙狱,而“伯”字,除了纪念伯牙的父亲,更是为了自己能够超越像姜子牙的济世之人。 此时的伯牙不仅对未来平复乱世而担忧,还为父亲他们当年看到的那两道剑光感到疑惑,根据苍狼王他们所说,光是伯牙父亲与成连两个人合力就已经纵横江湖,更何况当时他们六个人都在。 是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当时他们六个人,伯牙一边决定平复乱世,一边为了有足够的力量,去探寻自己父亲的遗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种力量的根源! 雪依看着眼前一筹莫展的伯牙,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当年为了莒国也是现在伯牙这般,面对着这个帮了自己两次的人,她心中已充满了谢意。 姜寻为了伯牙在晋国能立于有利之地,便利用自己的情报网得知,晋王将于秋收当月十五日到城外狩猎,但现如今,以现在晋国“三卿分晋”之势,必将会有其人行刺。 如果伯牙趁此机会救得晋王,定会认为伯牙忠君,而且也会看到其不小的能力,经此事之后,晋王定会将伯牙招入宫内授予官职,而在乱世之中,想更了解天下之势,帝王君臣无非就是最好的去处。 伯牙从苍狼王与姜寻口中得知,现如今虽然依旧强大的晋国,其实已经在衰落之中,其内部实力最强的“三卿”已经实力雄厚。 赵、魏、韩均有称霸晋国的可能,眼下的晋王表面上依旧控制着“三卿”,但却出现了破裂,晋国国内又有奸臣当道,忠诚之士却不得为国分忧,更是晋国的一大败笔。 伯牙一行人行至晋国途中,伯牙深受感触,本该昌盛富饶的地方,却寸草不生、人烟稀少、野兽遍地、硝烟四起、战乱频发,这个乱世有太多的不公平,君臣佐使就因其身份而奴隶百姓,百姓却无处诉苦。 感叹之中,伯牙说道:“ 权力与利益,这个世界的勾画者。但权力与利益之间一旦相接触,便会产生分歧,权力与利益就如纵横,纵观天下,横贯八方!两者越是强大就越混乱,就越能够互相牵制,但若两者纵其理,横其力,便是可纵横天下之势,举掌于诸侯之间的力量。” 姜寻听完后称赞说:“不愧为子牙 ,今后定是能够比肩甚至超越那姜尚,纵横之理奇妙无穷,如若纵横相通,那姜尚的奇门遁甲又有何不可及!” 第六章月狼之裔 伯牙等人行走数月,行至卫国。 姜寻在一街道寻得一饭楼,名曰“望春楼”,是本地较为不错的住宿之地,伯牙下马见雪依有所劳顿,便关怀问之道:“这从齐鲁之地到这卫国之地的路程我们乘马数月,其路程已经是千里有余,纵然雪依自幼习得武艺刀剑之术,但是毕竟也是女子,这一路奔波劳碌真是苦了雪依了,这次我们既然已到卫国,到晋国已无需多少时日,所以我们就暂且在此停宿休整几日再出发!” 雪依虽然不想因为自己而当误伯牙的计划,但是一经伯牙论述,却有其理,卫国与晋国临近,路程并无太长,而且此时到秋收还有三月之久,故雪依便没有说什么,只是雪依觉得,自其父死后便只得收养她的老母关怀,伯牙的关怀令雪依回想起了她父亲。 莒平君末年,莒国连年战争,雪依年少,问莒平君莒国之命运,莒平君望雪长叹:“当初我六人纵横诸国,却不料大哥的死却成为了我们堕落的开始,莒国已经是灭亡之国,数日之内楚国便可攻破城防。” “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的女儿,你自幼问我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而我却始终没有告诉你,其实你在降世的时候你母亲便难产而死,所以我始终没有为你取得一名。” “但是现在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莒国已经灭亡,你无需再受这乱世的牵连,我将会在明日送你出城,远离此地,既然时至风雪之季,你便以单名单姓于世,故你以后就叫‘雪’,就像雪一样,洗刷所有的痕迹,从归自然!” 就这样,雪依与莒平君永世相隔,自以后雪依生活于平民之中,虽然不像苦难之民,但是也不得不饱受日晒风霜,而雪依却也是貌美肤白,后恐有人贼心渐起,便打扮于破烂样貌,直至相遇伯牙,又遇苍狼王、姜寻,雪依才得以脱离那贫苦的生活。 四人均下马于望春楼门前,门内招呼应声而出,姜寻告知楼主将马饲养足矣,离去之日一并结算,楼主微笑相邀,便令楼下店员将马匹牵至马厩,姜寻举手答谢于楼主。 楼主便也谦词道:“望春楼每日进出之人不在少数,能有诸位之礼仪的,甚是少见啊!” 之后楼主便引伯牙等人入楼,姜寻要了三间顶楼,自言伯牙与雪依是青年之辈,理因独于一室,而姜寻称要与苍狼王商议此后到晋国之事,便要了一间双卧的上房。伯牙于上房之正面,雪依于上房之侧,待安排好住宿,姜寻叫上了饭菜,苍狼王是一江湖侠客,习惯了饮酒,便又叫了温酒。 姜寻、苍狼王举杯相饮,话中言语道:“昔有大哥慷慨悲歌于乱世,今有子牙立志平复乱世,我等定不负大哥所望、子牙之志!” 伯牙连连谢道,却也说到当今“纵横”初立,仅有姜寻情报网和苍狼王支撑,距离平复乱世,亦如登云九天之上,姜寻与苍狼王见伯牙之叹息,便告知伯牙,这卫国现存了三十几代君王,此国君亦是无能,其卫国能人之士不在少数,而卫王却很少得知,故在这卫国之境定能有所收获。 伯牙听之,实为感兴趣,便要姜寻排其情报网在卫国收索线索,而姜寻却在到卫国之前早已派出人员,现只等探寻人员归来。 伯牙悉心一想,情报机构不管是诸侯各国还是组织集团都是其核心组成,每个诸侯国的情报网都有专门负责的人员,也有专门的称作。 故伯牙与姜寻、苍狼王商议,是否也将姜寻情报网冠以名称而立于世间,苍狼王不以为然,称现在是助伯牙之千古大业,其名称有无任由伯牙定夺,姜寻自然也是此意,然而既然要冠以名,就需与伯牙所创之“纵横”不能相远,伯牙意也如此。 伯牙叹之,线索的收取,往往是决定胜负的重要保障,情报网就像深渊中的暗流,悄无声息却激流之至,暗流的涌动亦能翻江覆海、毁世于顷刻之间,这是一场在无形中决定胜败的至重之棋,这更是一种恐惧与力量的存在。 伯牙又一观苍狼王道:“据姜寻叔父所言,苍狼王前辈曾经是吴国月裔刺客团的团长,月之后裔,是为恐惧,所以子牙想将其命为‘月狼之裔’,自此以后,月裔刺客团与姜寻前辈的情报机构统一为月狼之裔,刺客与情报网相结合,其实力效率定能提数倍!” 姜寻、苍狼王听取了伯牙之言,倍感欣慰,两人立“月裔刺客团”与情报网数十载均未有过此等想法,自此,“月狼之裔”由伯牙立创,是意为黑暗深渊中令人恐惧绝望的力量! 话落,苍狼王与姜寻畅饮浊酒而下,姜寻见伯牙、雪依只用得饭菜,便自认为与苍狼王独饮而忽视伯牙与雪依,姜寻便放杯于桌面,立起对伯牙与雪依说:“子牙、雪依为何不饮,莫不是刚才我与苍狼王独饮而忽略了你们!” 雪依说道:“姜寻叔父多虑了,雪依本为一女子,并无饮酒之趣,加之父亲生年对我之教诲,女子应当温文尔雅,绝不能同男子一般!” 姜寻听雪依所言非虚,因为雪依之父莒平君已萧在生前的确是一正君,平时却也不沾滴酒,只是与姜寻等五位至交相聚才放怀饮之,其子女想必亦如此。 故姜寻又言之:“雪依所言非虚,已兄本就是如此,想必对雪依也亦如此,但是子牙刚一出世就与成连相依,我们皆知成连无事便以饮酒为乐,但子牙又为何不饮呢?” 伯牙叹言道:“我既要继承父愿,去寻那力量的根源,又立志平复乱世,也是为了老师不想我踏足于乱世的担忧,不管何事都需最为小心才是,故在与老师别离前,我曾暗自有言,酒不过三杯,剑不过一日!” 姜寻叹之,又言道:“这酒不过三杯自是子牙之理,但其剑不过一日又当何解!” 姜寻语落,苍狼王接言道:“此言意味深长,成连兄有此意愿,恐怕就是为子牙不与大哥一般受这乱世之牵,而子牙又承大哥遗愿及自己所想,故其不忘成连授业解惑之恩,当此每次用剑只当天,第二日必将收剑!” 苍狼王又言:“既然子牙有此缘由,这酒不喝也罢!但是子牙在今后会立于晋国之中,各势力不在少数,然子牙又不愿出手杀人自护,故在进入晋国之后,就由我来护你安危可好?” 伯牙连忙谢之,深感其父有生之年能有如此之至交,伯牙坐,手举杯而饮之,饮后言道:“那此事今后就麻烦叔父了,今饮一杯谢之!” 苍狼王笑之,一旁雪依又言道:“雪依自无其所长,不能有所作为,自感心之不安!” 伯牙放立杯于桌上,后对雪依说:“雪依一女子之身,不必为我之事而担忧,待到晋国后,你自可寻一地方长久居住!” 雪依又言:“你的父亲是我父之长兄,若父亲在世想必也会为你分忧,虽雪依用剑不及苍狼王前辈,但雪依也愿与苍狼王前辈一样,护你在晋之安危!” 这时姜寻一笑,认为在晋国之内,许多烦事出乎不定,有苍狼王与雪依一同护之,而且雪依为女子之身,更有诸多便利之处,定有数倍之效,伯牙听姜寻一言,故才同意。 餐饮之后,黄昏将至,姜寻唤来店员撤去桌椅,后四人又商议,在此停留游玩几日,几日后启程前往卫国之都朝歌。 夜至,正直当地灯火夜市,伯牙四人及望春楼居客均受楼主所邀一同前往夜会闹市,伯牙初次见此等热闹场面,不免有些不适应。 望春楼主将伯牙等人引至一江水边,江中灯火通明、船只遍江,船只相连呈现一平阔之地,据望春楼主所言,这是当地一习俗,江中船只所连平阔之地是用于竞宝,今晚将有来自不同地方及职业的人将其珍宝竟卖于此。 片刻之后,江中出现一人,其便是为望春楼主,少许言语之后,又出一人,是为持宝者,持宝者所持其宝物是为一玉器酒杯,名曰“七彩琉璃杯”,是采南疆之奇石所制,其杯共计七色,相互依衬,是为绝物,岸上之人纷纷议价之,后于一富绅买去。 后姜寻问这七彩琉璃杯如何,伯牙只是淡淡言之,说这七彩琉璃杯虽为绝物,但是也始终只是一杯,别无他用,故制其杯者因当是一与世无争之人,若多年之后还存于世,亦是珍宝,若毁于世间,便永久支离破碎,再无任何价值。 苍狼王一旁笑言道:“饮酒之具,何来如此之多的讲究,瓢碗便可!” 不久明月相出,互映江中灯火,实为绝景。明月之柔与灯火之辉相互映照下,雪依倍显佳丽,又显女子之柔美,伯牙望之,实为美丽加芬,若无乱世之争,现在的雪依应是一国之公主,受着无数君王臣子的倾慕。 第七章圣衣图腾 自七彩琉璃杯后,又用不少奇珍异宝陆续呈现,其中“神兽图腾”、“冰雪圣衣”、“魏武甲”、“千年泪参”以及长剑“工布”,异兽“荒芜”,战马“惊雷”,加之一无名之剑均同一展现于众人面前。 伯牙问姜寻各物其来由及绝妙之处,姜寻便由这“神兽图腾”而说起。 传说神兽图腾乃是上古炎帝之物,上古时期,妖魔恶兽肆虐,洪灾、山火、狂风、瘟疫、天难频起,人们饱受其折磨,而士兵也经过各种灾难的洗礼毫无精气,炎帝眼看着自己的子民受难悲痛万分。 于是炎帝便一人独自前往天山,请求神灵的庇护,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与敬意,炎帝独自一人在大雪纷飞的天山跪求了七七四十九天,但是却无任何一个神灵出现,于是炎帝便放弃了继续请求,因为炎帝觉得,与其来求并不情愿的神灵,还不如自己去想办法救处于危难之中的人民。 炎帝自天山而下,大怒,拿起地上残破不堪的断剑一怒之下将天山斩成了两半,天神为之震撼,决定惩罚于炎帝,在天神的威逼之下,炎帝毫无畏惧,并大怒道:“天下衰亡,非妖魔恶兽之事,亦非天神圣人之事,乃是我万千子民之事;今日天要亡我子民,我便要天付出代价!” 话落,炎帝斩蛟龙、屠饕餮、围杀恶兽妖魔,召近百位各业之士将杀死的妖魔恶兽的图案绘于恶兽之皮上,以此镇压还在祸乱于世的妖魔恶兽以及压迫炎帝的天神。 炎帝声势大震,后炎帝一族称其为“神兽图腾”。可毕竟难以与神相抗,被神囚禁于被他斩断的天山断壁之间,其炎帝一族决定与神为敌,齐聚而前往天山救炎帝,虽然深知不敌天神,但这些人依旧决定前往天山与神一战。 位于另一遥远地方的黄帝听说了炎帝的故事,尤为感动,便不远千里迢迢举兵征讨天神,最后终救回炎帝,炎帝为报其恩,愿尊黄帝为长。后来黄帝征战四方,平复了祸乱,而炎帝则在后来助黄帝打败了蚩尤,“神兽图腾”便也不见了踪影。而此次图腾的出现更是引来了当地官员的注意。 伯牙听姜寻一解述,唯说一句话道:“上古图腾纵有驱魔镇神之力,但到如今却也只是一普通图腾!” 姜寻意也如此,故并未在意,后于他人买去。 而后伯牙听“冰雪圣衣”一名颇为感兴趣,此时还未及伯牙问询姜寻,江中望春楼主便叹言道:“此物乃是由传闻之中极寒之地的圣女用以冰雪蚕丝制绸而成,故名‘冰雪圣衣’,衣身雪白如一,实乃女子之至求!” 伯牙于后问道姜寻:“不知叔父对这冰雪圣衣有何见解!” 姜寻答之曰:“风花雪月,圣洁如一,的确是难得的珍物!” 伯牙望其雪依,又想起之前雪依穿一新衣之容貌,觉得雪依若不是受这乱世之牵连,此刻亦是一国之公主,而此“冰雪圣衣”又与雪依之名极为相似,故伯牙与姜寻商议将此冰雪圣衣买下送与雪依,伯牙愿用其噬牙玉交换,因为在往日与姜寻和苍狼王交谈中得知,噬牙玉本就价值不菲,加上背后存在的意义,其真正的价值难以比拟。 而当噬牙玉出噬牙狱后便再与噬牙狱无任何瓜葛,与国亦无关系,故其价值本在这冰雪圣衣之上,然伯牙念其并无意义,便要将其换得冰雪圣衣,然姜寻则认为这噬牙玉是伯牙父亲遗留之物,应当留与伯牙以纪念,故姜寻对伯牙说道:“子牙之意虽好,但噬牙玉还望子牙留之!” 原来姜寻经营百聚楼即现在“月狼之裔”中的情报机构积攒了不少金钱财物,虽不及诸侯国之财力,但也还算拿得出手,故姜寻又对伯牙说道:“子牙大可放心,在出望春楼之时,我曾密信于月狼之裔中离此地最近的万千机,此人乃是苍狼王旧部,就如其名一般,他心机万千,善于经商,并且也拥有不少财富,故此刻也应快到此地,子牙可等待片刻!” 此人既然心机万千,伯牙怕其摇摆不定,于是便询问道姜寻说:“前辈也说此人心机万千,子牙恐其因利而背向之!” 姜寻正要解释,却不料一语片断,从其人群后走出一人,大笑道:“我万千机自团长创月裔刺客团就誓死跟随,衷心不二,子牙之语过于忧虑了。” 谁料苍狼王走过伯牙,随即便一脚踢于万千机膛上,万千机被踢飞于地,跪痛难忍,苍狼王大斥于万千机:“你胆敢如此冒犯,子牙可是你叫的!” 万千机跪于苍狼王面前谢罪道:“在下并无他意,只因初次相见甚欢,故才如此大胆,还望团长恕罪!” 一旁姜寻也说道:“念你曾经为苍狼王效力,此次又接我密信即刻赶到,故此无需再提!” “谢大人!” 姜寻接着说:“此后,大人一语乃是称子牙所用,我为月狼之裔之司法,苍狼王为司命,我主管施行月狼之裔之法,苍狼王主管实行月狼之裔之命;月之司法,莫敢不从;月之司命,执行不怠。月狼之裔之命皆由子牙所出,凡月狼之裔乃至以后整个纵横皆不可违背,我与苍狼王亦如此!” “谨遵司法、司命之命,我自为月狼之裔、为纵横、为大人倾于全力!” “好了,你跟随我多年,你的衷心我自可明白。”苍狼王说道:“此次叫你来于此地,是要你与大人一起到晋国之地,不过此时大人有一小事需你尽力,你可愿意!” 苍狼王将伯牙想换取冰雪圣衣的事告知万千机,万千机又一大笑,作揖于伯牙道:“大人想要之物,卑职就算耗尽所有钱财又有何不可,此冰雪圣衣请大人放心,我一定将其拿来献于大人!” 后只见万千机走至冰雪圣衣卖主身前,对其一番话语之后卖主竟然以原价一半不到卖于万千机;后伯牙问其方才得知,万千机告于那卖主冰雪圣衣乃是极寒之物,而却将其带入炎黄之地,是必有反策之心,要将其报于卫国,恐遭灭族之灾,而由于那卖主也本是疆外之人,故其深信不疑,这也是万千机如此做为的最初之意。 万千机将冰雪圣衣献于伯牙,伯牙致谢,万千机认为此乃自己所能之事,更是为其纵横之主伯牙处事,自当竭力而为;伯牙也感叹着万千机的机智,只不过对于姜寻与苍狼王之提议觉得甚是不妥,因为伯牙觉得只有与纵横所有人平等,才能让天下之人平等。然而姜寻却言语道:“要平复乱世之力,就先需纵横归一,心不齐,何谈大业!” 伯牙自然也深知其意,可却还是放不下,这时一旁万千机又道:“大人若想平复乱世,就需纵横归一,唯有如此大人才能拥有力量,再者,纵横之人,若不是听命于大人者,那他没有再继续留于纵横之由!” 在三人劝说下,伯牙最终还是接受此提议,因为雪依到了下游看彩灯,故伯牙便先将冰雪圣衣暂收起来。 再其就为“魏武甲”,此甲乃是吴起所训魏武卒之甲胄,是当世奇甲,此甲坚韧无比,令他国甲士畏惧万分,吴起就是用其魏武卒配其魏武甲大败秦军,收得河西之地,故其魏武卒自也成为当世彪悍劲旅之代表。 其魏武甲堪称当世名甲,而此件魏武甲更是当属稀世之物,此乃“武魂甲”,是魏武卒之领将所有,除吴起外,为万人之将及以上大将才方能有之,然后一些魏武将士升以爵仕之位,便将其武魂甲卸而变卖之,故才有其武魂甲流传于世。 姜寻告诉伯牙,吴起本也乃是卫国之人,是一个几十年前出现的兵法大将,极善用兵布阵,同样也乃当世战将,为诸国第一名将。据说也曾挑战于噬牙狱,虽未成功却也体现出了他的强大之处,当世能与噬牙狱相抗者,其实力皆可与乱世一流强者相比,故吴起征战多年从未出现过遇刺。只因吴起先侍鲁后侍魏,其名声稍有不好,但并不影响其英勇善战。 伯牙得知吴起之事,深感敬畏,叹言道:“吴起此人堪称百年一遇之战神,可侍之主皆是多疑之人,吴起也是一变化无常之人,故吴起虽勇,却永无成霸之能,实为可叹!” 后又一物名曰“千年泪参”,是采自深渊绝壁之地,因其是采集少女之泪经千年而成,故名千年泪参。其参功效奇佳,可令垂危之人重获新生,普通之人食之,亦可百病不侵,强其筋体,延年益寿;习剑学武之人食之,纵使剑术功力如何低下,也能一跃跻身于强者之列。故其是诸国之君、侠士剑客、商旅富绅以及诸国各势力组织必争之物。 万千机忽问伯牙道:“此千年泪参乃千古奇物,卑职想将此物献于大人为见面之礼,不知大人意欲如何!” 伯牙悉心一思,觉此千年泪参既是各势力相争之物,故其必为祸害之物,伯牙便告知万千机道:“此物非福而祸,与其千金收入倍受世人窥视,还不如弃之而去,任由世人纷争。” 于是万千机便也明白了伯牙之意,故其言曰:“今由大人之一语,便可知大人定是千古奇人,亦是千古智人,今受教之大人一语,如遇良师,此千年泪参不要也罢,今后卑职定另送大人一物。” 伯牙笑之,另又言答之倍感期待万千机之礼! 第八章以剑寻人 千年泪参,世间稀物,然伯牙恐其生祸端,故拒之。 后望春楼主又明一物,乃长剑“工布”,是欧冶子及干将为楚王所铸之剑,剑“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莫不彰显此剑绝妙。 传说楚王命相剑师风胡子至越寻欧冶子制剑,后终寻龙泉秦溪山,其旁两棵千年古松,其树下七口清泉呈北斗之势,明净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实乃上等寒泉,就凿池储水,即成剑池。 后又于茨山下采得铁英,用以池中铸剑,剑坯成,又无亮石磨之,故又于茨山一旁寻一山岙,得其亮石坑,后觉寒气逼人,又焚香沐浴,素食三日后入坑取得亮石。 时过两年后,铸成三剑,一剑名曰“龙渊”,二剑名曰“泰阿”,三剑名曰“工布”,三把剑共名“楚王三剑”。三把剑锋利无比,手帕落其上而分二,斩铜剁铁。 后楚王赐铸剑池为“剑池湖”,其它两剑为欧冶子所造,而此剑“工布”则为欧冶子及干将两位铸剑师所铸,纹如流水至柄至尖连绵而不断,望春楼主明剑之时,其光彩亦如当初。 文人墨客均以求而藏之,武将侠客视为至宝,亦求之驰骋疆场,纵横于诸国之间,战将侠士除生命至亲好友外,当数贴身之剑最为贵重,有些人甚至视之如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然而持工布者乃一年迈老者,看似极其落魄,老者开口言道:“老朽已经年迈,时日无多,青壮时期也曾浪荡诸国之间,持工布后便隐匿于世,如今已暮年,故想借此为它寻一主,也不至于使其埋没于世!” 后苍狼王因为伯牙在月阴山曾询问他世间之剑,故苍狼王对伯牙言道:“子牙,与你在月阴山时,曾听你对剑感趣,此剑工布乃当世名剑,不知你对此剑可有心意!” 伯牙说道:“当世名剑当属名将侠士,我自出于世才几月,怎配拥有此剑!” 万千机言道:“大人之事,卑职已听司命而得知,大人之实力远于司命之上,顷刻间便可使司命毫无还手之力,司命在当今也可是名剑之主,以此足见大人实力深不可测,乃当世奇人也,此剑乃剑中利器,大人拿之实为应当!” 伯牙实则不想牵涉刀剑之间,但是细想,身处乱世,怎能避免刀剑,故伯牙说道:“子牙剑术乃是父亲与老师成连之剑术,老师一生也不曾将父亲之剑术与自己剑术相通,而我侥幸悟出纵横之理,才将其融会贯通,故子牙将父亲与老师汇称纵横剑术。后来我遇见两位叔父,又用纵横为立世之名,我的剑术乃是父亲与老师毕生所创,故子牙不忍将其用之于杀戮之间,工布剑虽为稀世之利剑,但伯牙不愿受之!” 万千机又说道:“大人之志,卑职极为敬佩,工布剑名列楚王三剑之一,虽其威力之强,但是大人既然已经托辞,故只能望而生叹!” 伯牙笑言道:“今后我将立于晋国之都,其权谋利害无处不在,我会其剑术只三位前辈和雪依得知,万不可对纵横之内乃至其他人再提,请三位前辈牢记!” “大人,卑职定会谨记,司法司命乃是大人之叔父,同也是月狼之裔掌管者,对大人定尽心尽职,然大人说其雪依既不是月狼之裔之人更不是纵横之人,敢问大人此人是谁?”万千机疑问道。 伯牙深知万千机此言之意,一则是万千机好奇之问,二则是猜忌,现纵横之势力主要为月狼之裔,万千机认为其非纵横之人而知纵横之事,实为不妥,故万千机才有此忧虑。 后伯牙说:“昔日父亲、姜寻叔父、苍狼王叔父以及老师成连和离世的白离、已萧两位叔父六人生死故交,子牙之父乃为四位叔父及老师之长兄,而雪依则为已萧叔父之遗女,故你大可放心!” 万千机又说:“原来是莒平君之女,那卑职大可放心了!” 伯牙与三人交谈之际,雪依早已到此,然并未使伯牙等人得知,万千机话落雪依便说道:“父王在世时便立誓倾力为子牙之父处事,而今至此,他们皆已离世,故雪依也愿承父愿为子牙之志倾力而为,自此雪依也愿加入纵横。” 伯牙转身一看,是为雪依,便说道:“雪依的父亲与我父亲皆是生死之交,我也定当有保护雪依之责,故雪依入纵横至晋国便就与前日商议一样,与叔父一并护我在晋都朝野!” 伯牙继续说:“雪依为一女子实为特殊,故雪依称我子牙即可!” “不,如纵横不能常理,又何谈聚其心,连两位叔父皆如此,雪依怎能例外,故大人不必如此!”雪依坚信道。 雪依深知如果纵横之心不齐,则伯牙尊威不在,故雪依既为纵横之人,亦当如此! 言语片刻,又出两奇兽,一兽名曰“荒芜”,乃是一异兽,战场之上具万余精兵强将战力,足以令一国畏惧;另一兽名为“惊雷”,乃是一战马,因其踏步四周宛如雷震、闪电绕蹄,故才得此名,此马性急暴躁,如非其主,均无法平息其躁动,然得此马者,定是帝王将帅之才,方才能驾驭其惊雷之势! 世间奇兽万千,或现身于世,或隐匿于深山幽谷,若与其有缘便可得此兽相助,然不乏世人围捕奇兽,用其要害将其加以控制。 伯牙听后感其“荒芜”及“惊雷”之伤痛,倍受世间之乱,实感无奈! 因此两兽为诸国帝将之物,故此两兽为卫国所收取。 最后一物为一无名之剑,众人皆疑惑之,均说其乃普通刀剑,并无特长之处,与剑工布可谓天壤之别。 江中卖主言道:“我的剑自会寻其主,只有其主拿之方可彰显其锋芒。” 夜深,众人纷纷而去,皆无人问津那把无名之剑,众人皆散,望春楼主问道此剑卖主道:“这位客官,众人皆已离去,此次夜会已结束,夜会不定期举办,客官可将其带至他地继续出卖,按照约定,我不会收取任何钱财!” 那人身穿极为得体,不像一缺钱财之人,后立起而观伯牙说:“我说过,今日乃是剑寻其主,众人皆散?非也!岸边几位莫非楼主未曾见之。” 伯牙见那人问说,便也开口道:“不知足下此话是何意?” 那人登岸至伯牙身前答之:“在下卫鞅,卫国国君之子。” 伯牙惊讶道:“看你身着不凡,定非寻常之人,原来是卫国公子,失敬,在下伯牙!” “哈哈哈!子牙,大周开国之士姜尚亦为子牙,想必今后定会成其大业!”卫鞅笑道。 卫鞅继续说道:“不瞒子牙,今天我到此处皆受老师之意,为此剑寻求一主,既然已经寻得子牙,那么我也该去向老师复命了!” 伯牙疑惑的问卫鞅道:“不知公子所说的老师是何人?此剑又有何意?去向尊师复何命?” 卫鞅又道:“尊师远于千里之外,却运筹帷幄之中,此剑的确无奇特之处,但正如老师所说,能够平静对待此剑者,便是其大业者,这便是世间利器所不能及之处。此剑虽无名,但剑却由老师亲自打造,置放于极寒冰窟打磨而成,剑身清亮而显寒霜之气,给予其成大业者更显其尊威!” 卫鞅将剑交于伯牙后便要转身离去,又忽然止步对伯牙说:“此剑之名,你可自拟,至于尊师及其缘由,在时机成熟,老师自会与你相遇,只因我离开时老师再三嘱咐,切不可泄露了天机,相见之时自会相见。老师以剑寻人,此时剑已无太大意义,归属于谁,也无任何意义,老师让我寻得你而离开时送你最后一句话。” “公子请讲!” “欲成大业,你需要两个重要的人!” “不知公子所说的两人是谁?” “此乃天机,还望勿怪卫鞅!” 卫鞅说完便唤车马离去,伯牙等人甚是一惊,经由卫鞅一言,便可听出卫鞅之恩师定知伯牙欲平复乱世之大业。 其余三人沉思之际,姜寻对伯牙言道:“此人定是不凡之人,不知其恩师又是何人,寻剑主,知天机,莫非世间真有如姜太公之智者!” 伯牙拿起此剑却也极为合适,然伯牙又不想涉及刀剑,故将其剑暂交于苍狼王。 五人随望春楼主回至楼中,翌日伯牙便决定前往朝歌。在其途中,因其月狼之裔旧部多年未曾打理,故此次姜寻与苍狼王将其旧部主要成员召集于此地见于伯牙。 待主要之人到齐之后,姜寻、苍狼王欲将其人员大致告与伯牙,一为“三魂七魄”,因其幼年夭折、被人遗弃,或为国而奋战疆场后却被遗忘而被苍狼王所收留,故此又称“亡灵刺客”。此十人对外人无任何情感可言,只要是苍狼王之命,皆拼死而效之,也可以说是目前伯牙最容易掌控的十人。 “三魂”,一者名曰“死魂”,二者名曰“转魂”,三者名曰“噬魂”;“七魄”,一者名曰“混沌”,二者名曰:“穷奇”,三者名曰“梼杌”,四者名曰“饕餮”,五者名曰“魑魅”,六者名曰“魍魉”,七者名曰“百鬼”,三魂七魄,各取所长补其所短,据苍狼王所说,三魂七魄十人合力,就算当世一流剑客将士也会胆寒不以! 第九章月裔聚首 “亡灵刺客”,一人一剑,各司其职,多年来都是做为月裔刺客团的主流存在,十人相依不离,其中死魂、转魂为亡灵刺客主要进攻者,一前一后双面进击。 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分别对敌人进行四方牵制而达到配合死魂与转魂,虽说主要是牵制,但是四人四面而击使敌人无处遁形,完全置身于死亡边缘之上。 魑魅、魍魉伺机而动,给予致命一击,此处境便已是绝境,就此八人就已经足以围杀当世一流侠士。而更可怕的是,噬魂、百鬼两人处身之外,封杀一切漏洞,如若其他八人不敌,两人便会补至左右两位,配合死魂、转魂进攻,四人牵制,四人击杀,更有魑魅、魍魉暗藏杀机,随时准备捕杀,故流有“如魂伴影,如魄缠身,天罗地网,疏而不漏。” 苍狼王继续说道:“亡灵刺客以长补短,杀人于瞬间,而且他们十人每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人之力,也足以强过诸多侠客,今后定有大用!” 伯牙说道:“叔父说的是!” 后苍狼王又指一人,名曰胜邪,手持“胜邪剑”,胜邪剑乃欧冶子为吴王阖闾打造,欧冶子铸剑之时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 此人就如胜邪剑一般凶恶,其实力仅次于苍狼王,是月裔刺客团继亡灵刺客后又一可怕的存在,此人本无名,但得胜邪剑后便自命名胜邪,胜邪也时常违背苍狼王的命令,自行散漫,但苍狼王又不忍将其杀之。 胜邪的胜邪剑与苍狼王的鱼肠剑以及湛卢、纯钧、巨阙等三把剑并列“越王五剑”,其实力自然不容小视。 胜邪向伯牙走去,走过之地,尽显凶恶,雪依远远便能够感受到此等杀气,胜邪对伯牙说道:“大人之父乃是司法、司命之长兄,但这纵横之主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得需要实力,司命都不敢坐这个位置,不知大人有何实力能做这纵横之主呢!” 苍狼王一旁训斥胜邪道:“放肆,大人有何实力我比你清楚!” 胜邪回答道:“我跟随司命多年,虽有时会违背司命之意,但我对司命绝对衷心不二,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生而弱者亡,只有强者才可以立于我之上,如果让一个无能的弱者来担此大任,卑职定当不服!” 伯牙深知其意,故言道:“所谓的强者并不是要立于众人只上,而是能够平等看待任何人,胜邪剑本就是凶恶杀意之剑,若人眼中只有杀戮,那实力又能代表什么呢!” “大人说的好啊,那就让我看看大人到底有没有担此大任的实力吧!” 胜邪说完四周便激起了杀气,伯牙深知胜邪此次定不会罢休,故平地而起一“意境”,两人均处于意境之中,意界之外的人无法知道意界之内的事,时间犹如静止一般。 胜邪深入伯牙意境之中,看其伯牙傲立于上,四周杀气令人窒息,胜邪欲拔出胜邪剑来,可谁知胜邪竟然闭鞘不出,胜邪也倍感伯牙力量的压制,这种力量使胜邪感到恐惧。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感到恐惧就已经犯了致命的错误,而恐惧也正是一个剑客致命的弱点,此刻的胜邪深知眼前的这个伯牙实力远在苍狼王之上,更别说自己,故胜邪奋力拔剑而出,两人从意境而出,众人见胜邪剑已出鞘,甚是疑惑。 随后胜邪将剑收回鞘中,然后对众人说:“大人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深不可测,卑职佩服,今后大人之命,我一定竭力而为!” 胜邪离去时,脸颊冒出了汗珠。 苍狼王多年与无数剑客交过手,深知其缘由,但又想起伯牙不想将他会剑术之事告知他人,故并未对其他人说。 后姜寻又引见几人于伯牙,一者名曰“长风”,为原百聚楼得力人员,常隐匿于王臣贵族之间,“长风万里,行而无迹”,长风行职,只行掌握之事,从不涉险,故大为使姜寻放心。 又见一人,名曰“梦魇”,“如梦如幻,如影随形”,梦魇无容,却又可幻化众生,实为众生之梦魇。 梦魇以他人容貌尽窥情报于手中,多年来已成为诸国势力之大患。后梦魇幻化苍狼王,几乎与苍狼王无异,唯一不同乃是苍狼王手中鱼肠剑,再幻化为姜寻,众人皆惊叹不已,后又欲幻化为伯牙,被苍狼王扼制,梦魇退之。 伯牙对梦魇之力实为感叹,后又说道:“世间奇人无处不在,亡灵刺客一剑封喉,索命于瞬间;胜邪之霸气令人胆寒,胜邪剑一出,死亡之息便也伴随而至;长风行职,运筹帷幄之中;梦魇之身,无容万象,幻化众生;月狼之裔正是需要诸位一般之奇人异者相助,今后才能继续发展!” 因现一些月狼之裔人员远在他国,故并未到此,然伯牙却已然足矣!后苍狼王命亡灵刺客以及长风先行至晋国,先行将晋国情况打探掌握。 又使胜邪前往告知分布于诸国之间的月狼之裔成员,伯牙将于秋收后前往晋国,让其月狼之裔成员纷纷赶往晋国等待命令。 因梦魇面无容貌,无人认知,也可使其联系其他月狼之裔人员。 行数日,至一荒芜之地,此地飞沙不断,寸草不生,尸骨遍野!伯牙问姜寻其缘由,经姜寻一语方才得知,此地原为繁茂之地,但由数年前此地被毒术所染,此毒名曰“蚀骨摄魂”,其毒发期为三年,三年之间,巫术不断侵蚀心骨致其日渐虚弱,而由于时间之长,侵蚀之慢,故常人难以察觉,待病发之时,至毒之气由体内流出,中其巫术者死于瞬间,而流出的剧毒之气四处蔓延,虫兽草木染之,亦如此! 而后过此地姜寻说道:“卫国乃诸国之腹地,楚国大将吴起就是出自卫国,卫国虽小,却也能于诸国压迫之下而立,足见此国之不凡!” 伯牙又曰:“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老师于我出蓬莱就曾提及卫国,卫国之都朝歌乃是大商之旧都,虽为周所破,但此地也不失为一奇幻之地,此次朝歌之行,诸位也需谨慎从事才是!” 日落黄昏之时,伯牙等人又行至一凄水残桥之地,众人下马至河边,只觉寒意扑面,深入骨髓,残桥接一荒山,偶尔几只孤鸦野鹤飞过,河水之中一群老鹅自由散漫之中。 忽又夜幕将至,众人商议于此地过夜,明日一早再行,苍狼王拾得木材,用其鱼肠剑击石引火,后众人围火而坐,梦魇隐于暗中,观察动静。 此地名曰“荆北”,面前之河名曰“荆河”,河桥之外荒山名曰“朝凤”,朝凤山后五十里里便是朝歌,“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说的便是此地。 传说炎黄之时,炎黄两帝平妖魔恶兽之乱后,回归途中经过此地却又遭诸神讨伐,诸神立誓要报天山之辱,大战数日,黄炎两帝怒,取出神兽图腾,招其降服之圣兽“凤皇”,凤皇乃百鸟之王,亦为空中之主,实力强大,炎帝也只是在其繁衍之时方才能将其降服入神兽图腾。 凤皇之力撼之天地,诸神惧,四方之神听闻天山诸神受人所欺,大怒,但最后也都败于凤皇之力抗击下,故最后只有败退归于天山。 然凤皇力竭而亡,亡落于此山时,天地飞禽而至,绵延方圆百里,此千里之外亦可见此景之宏伟悲壮,炎黄两帝泪流而下,为于世记之,故命此山名曰“朝凤”。 伯牙等五人只其雪依一女子,伯牙恐其不便,便问雪依道:“此地夜晚寒气逼人,雪依为一女子定不胜此艰难之境,而我们一行五人,只有雪依一个女子,如有不便你可提出来!” 雪依答道:“不必为雪依担忧,我自幼便于苦难之地生活,亦不是娇气女子!” 此时伯牙方才想起,前几日于夜会得一“冰雪圣衣”就是要送于雪依,故伯牙于马上取得冰雪圣衣走于雪依面前将此送与雪依,雪依见冰雪圣衣不知所措,然最后经伯牙再三相送方才受之。 伯牙说道:“雪依不管如何终究还是一个女子,不和我们男子一样,此地寒气逼人,要珍重身体才是;冰雪圣衣乃是极寒之地的圣物,可御寒气霜雪,亦可防日晒风吹,女子穿于身上更是有倾国倾城之姿,雪依天生貌美,给你也是非常合适的!” 雪依答之:“雪依自幼便受父亲教诲,女子朴素便可,何需衣物衬托!况且我还要与你们一起奔赴大业,怎么能穿的如此艳丽。” 伯牙又言道:“雪依不必客气,冰雪圣衣乃圣洁之物,并无艳丽,女子穿上只会更显女子清纯之美,而雪依年轻貌美,穿上更显柔美之姿,故雪依无需担心!” 后雪依由于伯牙再三赠送冰雪圣衣,而伯牙现又为纵横之主,雪依又为纵横人员,亦是伯牙手下之人,虽伯牙明说雪依可不必在乎纵横之礼仪,但雪依深知纵横只有心之所向方才能展现其最大实力,故雪依接过冰雪圣衣而答谢之。 第十章百鸟朝凤 夜深,众人昏昏欲睡,因有梦魇暗中观察,故大可无碍,雪依与伯牙闲聊过后,便也睡去。伯牙并无睡意,坐一旁添加了些柴木,荆北之地寒气甚重,需以火取暖,伯牙见一旁雪依没有穿上冰雪圣衣,故将自己外衣取下盖在了雪依身上,伯牙运其内力而御寒。 后不久伯牙叫出暗中的梦魇,让其也稍事休息,待午夜过后再换过伯牙,梦魇没有直说,但是从其行为也不难看出其并不接受伯牙之意,伯牙知晓后便以纵横之主的身份命令梦魇,梦魇无理由抗命,便听命于伯牙至一旁黑暗中休息。 伯牙倍感无趣,便于马上取下卫鞅所赠之剑,此剑常人看之并无奇特,但其实剑附冰霜,剑身轻盈,伯牙运其内力其剑特征更为明显,然而伯牙不解卫鞅赠剑是何意,卫鞅乃是卫国国君之子嗣,其所说的老师又是何人,据卫鞅所说,此事乃是卫鞅的老师安排的,而卫鞅又说其在千里之外,由此可见那人定是不凡之人! 然而更令伯牙疑惑的是卫鞅的老师似乎对自己的事情很了解一样,先是知伯牙会现身聚宝夜会,后又知伯牙心中之大业,“相见之时定会相见”,说明伯牙终会与此人见面,而又一句“欲成大业,需两个重要的人”又是何意,伯牙毫无思绪。 午夜将至,梦魇又于暗中观察,伯牙睡去。 次日凌晨,伯牙又及早醒来,原来篝火熄灭,寒气所逼,伯牙立刻取木材而引火,火起,寒气得以压制,伯牙见其他人依旧熟睡便不忍惊醒,便一人来到荆河边,河中寒雾遍布,更是袭人,然伯牙内力之深厚,故并不在意。 伯牙又行至荆河残桥上,虽为残桥,但行人尚可过之,伯牙又于马上取琴携之过于残桥,行至残桥一半,伯牙身后已被浓雾所掩,只见数尺之外,伯牙继续前行,桥头尽处便为朝凤山。 朝凤山极为阴森,似有山鬼妖兽存在,然伯牙并无惧怕之意,只身进入了朝凤山。 伯牙入朝凤山便察觉此地毫无生机,飞鸟也不曾有过鸣叫,似乎还伴随伤痛沉着之意,伯牙继续深入,只觉此地并非阴森恐惧,而是凄凉孤独罢了! 伯牙已入朝凤深山之中,后雪依等几人缓缓醒来,篝火依旧很旺,雪依醒来看见身上披着伯牙的外衣,便才发现伯牙不在此地,姜寻问梦魇,梦魇遥指朝凤山,后姜寻得知了伯牙入朝凤山一事,几人便行装而过残桥,雪依将伯牙外衣紧握于胸前。 眨眼间,四人面临荆河,忧伤之意扑面而来,尽显悲伤之意,泪水犹然而下,姜寻说道:“此地尽显悲伤之意,想必是因为凤皇亡于此地,百兽皆悲伤不以所致,河内极少有鱼鸭嬉戏,朝凤山中死寂一般,残桥更显凄凉之意,人过此地眼泪不禁流出,让人难以解脱其中!” 苍狼王说道:“我自创月裔刺客团到现在的月狼之裔,游历诸国之间,经历无数生死瞬间,可怜、痛苦、牵挂,这些都是不舍的理由,但是今日到此才得知,世间凄凉莫过于此,仇恨,在这里仿佛就像静止了一般!” 雪依说道:“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忽然想起了莒国灭亡的时候,父王拿着剑立于莒国城墙上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那种感觉就像现在一样,无比的伤痛!” 雪依由于想起其父莒平君,伤痛不以,伤痛之余,雪依拿起伯牙外衣又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似乎很像怀念,但却又更像珍惜! 伯牙深入朝凤山中,深山之中随处可见野兽出没,但却毫无生气,伯牙忽见一大鹏鸟,其翼长约数丈,极其高大,但伯牙经过鹏鸟却只是凝望而已,故伯牙叹之:“鹏飞万里,只其朝凤而数步。” 朝凤山间只其一小路而至山顶处,伯牙继续而行之,一路见其不下百鸟,却都显悲伤沉重之意,伯牙不知为何心生怜悯之情,至山顶而望之,云雾缭绕,犹如身处云端之上。 伯牙自言道:“世间万物之灵,皆有存在的意义,一草一木皆须珍惜,朝凤山中有万物,却又不显生命之本相,有失事物之本质!” 后伯牙坐于朝凤山顶处,取下琴来放于膝上,叹息片刻后一微风拂过,伯牙笑之,道:“凤亡于此,尽显悲歌,今伯牙偶遇到此,拨弦一曲赠予朝凤之山万千生灵!” 言尽,伯牙运其内力而挥弦,四周芳草落叶瞬而舞动,琴声一出,贯穿朝凤深山,荆北之地飞沙渐渐平息,雪依等四人听闻便知是伯牙所弹,四人闻之,只觉忽而如万千兵马奔腾之势,忽而又如羽翼鸿飞千里,令人无限神往。 片刻之后朝凤山中似有躁动,林木不断摇曳,如大风激荡,花叶随风而飘荡于空中,雪依等四人只见空中漫天飞舞尽是飘叶落花。 伯牙停弦,雪依等四人皆不解,而琴声忽又扬起,直逼百里之外,众人只见远处如云雾压境之势,朝凤山中似与远处之势遥相呼应,只见远处压境之势正扑朝凤山而来,待近来一看,原来是百万飞禽而来,气势如虹。 后飞鸟于朝凤山聚集不断,方圆数里皆是飞鸟,朝凤山顿时引来百万飞鸟,其壮丽之景远在朝歌城中亦可望见,朝歌城内守军立于城门而望,黎民百姓皆出城数里观望,卫国国君问道其将士:“城外发生何事,军士百姓为何如此争而望之?” 将士稍作打探后说道:“末将已得城外驻守士兵飞鸽消息,说是五十里外荆北之地的朝凤山突现一奇人,抚琴坐于朝凤山顶弹奏,引得四周百鸟争鸣,汇聚至朝凤山,其飞鸟少说也有百万,方圆数里高空均是其飞鸟,几十里外里之外亦可见之!” 卫国国君叹言道:“荆北朝凤山几百年死寂一片,今日到底是何人竟能将沉寂百年的朝凤山引得百万飞鸟相聚呢!若此等人能为我卫国所用,何愁不能强国!” 其将士又感叹道:“是啊!末将征战四方,见过千军万马奔袭之势,其势动若惊雷,但是今日之事,却又隐约胜似千军万马,末将见之,也生敬畏之情,军民百姓见之,更是迷之所向,恍如梦境一般令人神往!” 伯牙继续拨弦,百万飞鸟围聚于伯牙,忽而百万飞鸟齐鸣,其声传至数百里之外,朝凤山中百兽均以相呼,黎明之前原本死寂凄凉的朝凤山,到了此刻却如江河入海一般汹涌澎湃。 伯牙停止拨弦,琴声却依旧回荡在朝凤山间,伯牙起立一望眼前之景便知朝凤山已经复苏。原来伯牙以琴声召唤百鸟,百鸟以为是凤皇召唤,故纷纷而来,伯牙将情感注入琴声中得以表达,朝凤山百兽相呼,荆河内鱼鸭结伴同游,荆北之地重获新生! 事后多时,雪依等四人于朝凤山顶与伯牙相聚,苍狼王与姜寻皆叹伯牙琴声之妙,雪依上前将伯牙外衣批于伯牙身上,伯牙谢之! 雪依答道:“该谢的应该是雪依才是,你寒夜将外衣给我,自己却只薄衣渡过寒夜。” 伯牙又言道:“雪依是女子,这是应当的,再说我只需运用内力便可无碍!不知雪依穿上这冰雪圣衣感觉如何!” 雪依答道:“自刚才换上这冰雪圣衣,便不觉有寒意!” 雪依换上冰雪圣衣后如冰雪一般洁白无瑕,伯牙也感极为合适,然而雪依一路走来,对伯牙之情已绝非友情和同伴之情,一种莫名的感情正由雪依内心慢慢延伸! 转而望之,飞鸟久而不散,伯牙见此景叹言道:“今偶过此地,无意间却又弹奏一曲引来百鸟争鸣,想必朝凤山今后也会焕然一新!今日之曲,地处荆北朝凤山,故我将其名为‘百鸟朝凤’以纪念之!” “残桥荆歌,空山鸟语。夜明声萧,百鸟朝凤!”,千古绝曲,百世流芳! 后伯牙等人继续前往朝歌城,此去朝歌仅五十里,以马行之,一日便可到达。 朝凤山百鸟相聚之事朝歌城内人人皆知,其百鸟于日落之时方才有所散去,朝歌城外观望之民众月升方才回归! 夜深,伯牙等人终到朝歌城,虽已夜深,但街市依旧人流不息,街道不时还能看到军士队列,灯火满城,毫无夜晚之平静,伯牙等四人先行入城,梦魇随后。 入朝歌城中一看,人丁兴旺,通商频繁,虽已深夜,但和白日几乎无异,城中之人皆在议白日飞鸟相聚之事,忽闻一老者说道:“百鸟千里相聚,只怕是有命世之人现世!” 伯牙过去于老者言道:“此人心中并无命世者之趣,而是平复乱世之志!” 老者一听乃大惊,这位老者本是卫国旧臣,如今还于市井之中,伯牙此语老者在朝多年从未听闻,今闻之,如大梦初醒,不知所措!后欲问伯牙姓名,然伯牙已远去! 第十一章灼灼其华 伯牙一行人终至朝歌,朝歌城内甚是繁华,远胜于沿途市井之城,商旅行舍井然有序,类似于“聚宝夜会”之事颇多。 姜寻叹言道:“自几十年前与大哥来过一次朝歌,就再无到过此地,今日到此,已恍如隔世!” 入朝歌城后,梦魇退去隐藏于暗中观察,卫国虽为小国,但其实力却极其强势、人才辈出,以至于多年来诸国之间无任何一国吞并卫国。 四人来到一住宿之地,名曰“残歌楼”,伯牙问楼主方才得知,此楼以供住宿之人居住以外,还以其美妙旋律之音在朝歌城内闻名,不少商旅行人、兵家王贵更是特意到此而为博得一曲琴音,但是居于这残歌楼挥琴之人每次只弹奏出半首音律,不免有些让人失落,但是就算这仅仅半首也足以使人陶醉其中,故将此楼命名“残歌”。 两人话语之际,忽闻楼上穿云而来一琴声,楼主说这便是那个人所弹奏之曲,突然间,喧闹的街市变得安静,行走的路人与车马皆停留于原地沉醉。 此琴声深入人心,宛如一曲长歌送入人心,伯牙问残歌楼主此人姓名,残歌楼主回答道:“此人名叫傅康,原本是一流浪之人,多年前在此地被害险些丧命,然而我见其可怜,便将傅康收留救治,才保得傅康一条命,后傅康为报我救命之恩,就留于此地为客抚琴,自此以后残歌楼便在朝歌得以闻名于世。” 然傅康每次却只弹半曲,不免使人有些失望,故才有“残歌”之名,但听残歌楼主说,傅康只弹半曲是因为他只会半曲,这琴的后一部分无法弹奏。 后琴声淡去,伯牙走进残歌楼见了傅康,只见傅康身着长衣,面色沉着,然伯牙走近一看才知,傅康左臂已断,只一右手抚琴,面望着窗前,似乎很是惋惜! 伯牙问道:“今闻先生一曲,犹如梦境一般神往,但为何只弹奏出一半呢!” 傅康没有看伯牙,依旧注视着窗外,过了一会便回答道:“舞终息,曲将断,人未尽,弦俱离!” 伯牙说道:“此语境意表面无常,但其背后又似乎有种伤感的惋惜!如若晚辈猜想不错,先生之前定是有过悲伤的回忆,故在琴声之中颇为突出!” 傅康凝神注目,忽又答之:“你既能听出这琴中意,想必也是会抚琴之人,不知来献奏一曲可好!” 伯牙又曰:“抚琴之事乃小事而已,不如我们一起聚宴后再谈抚琴之事如何!” 傅康答道:“也罢!时至黄昏,你们一行人舟车劳顿到此,应稍事休息才是!” 话落,傅康与伯牙等一行人于残歌楼观景台摆宴,楼主随后便温酒上菜,姜寻于楼下而来,傅康与之问候。后苍狼王又来到观景台处,傅康听闻是苍狼王,便上前问候道:“想当年在卫国就听说吴国有一月裔刺客团,其团长苍狼王便是吴国君王的心腹大患,使吴国君王心存疑虑,更有仗义执言为友之侠义,今日傅康得以相见,甚是有幸!” 苍狼王便也说道:“先生与我一般年长,无需多礼,况且我一身别无任何追求,怎能与当年的吴王相比,全都是为了月裔刺客团的生存而已!” 两人长笑依靠而坐,四人举杯共饮,甚是喜悦,然四人言论之时,雪依又忽从楼下到此,傅康见其貌美如雪,肌肤玉白,便问道伯牙其姓名,伯牙道:“此女子名叫雪依,与我同辈,雪依之父与我父乃是生死之交,然先父们终被离散,我也是在数月前才于齐鲁之地巧遇雪依,见雪依生存困苦便让其同行!” 傅康又美言道:“雪依姑娘天资不凡,宛如一梦幻女子!” 雪依低头谢之,后傅康又问伯牙道:“你为我介绍了三位,还不知你的姓名?” 伯牙恍惚,回答道:“先生不必在意,晚辈姓伯单字一牙,故又有子牙之称!” “子牙!大周初姜尚于岐山得道,又受益于天书相助领悟奇门遁甲之术独创噬牙狱,也称子牙狱,故那姜尚才有子牙之称,今天伯牙也叫子牙,想必也有非凡之志!” 傅康继续说道:“我今日初见子牙便见你威风凝然、霸气十足,本以为是一个粗鲁邪性之人,但现在看来子牙与外表极为不同,其外表虽威凛霸道,但内心却平易近人,实在是令我大为惊讶!” 伯牙答道:“先生说笑了,学生曾与老师学了一些剑术,其体质固然更像行军将士一般强健一些,但子牙也甚是惭愧,枉费了老师一番悉心教授,只学了些皮毛而已!” 傅康并不知情,况且也没有在意此事,就相信了伯牙之言,而后傅康又说道:“雪依姑娘年轻貌美,对人极为亲切友好,一件冰雪圣衣更使其清纯唯美之感更显突出,想必可能是子牙所赠送!子牙体貌强健,外表备显威凛霸道之气,给人一种高冷威逼的感觉,然而性情却又温和近人,冥冥之中又给人一种敬畏尊崇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你们两人可能未受多少王贵文雅礼数,但却彰显出与常人不同的心境,可谓是极为合适的两人啊!” 雪依听傅康一言便低头红了脸,伯牙见此便解释道:“先生误解了,雪依与子牙只是寻常关系而已,我让雪依同我们一路只是为了她不再受困难而已!” “原来如此,是我乱说了,子牙、雪依勿怪!” 傅康对此表示了歉意,而雪依此时却不知对傅康一番言语是羞涩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伯牙见了傅康单臂方才恍然大悟,单臂之手如何又能弹得一部完整的琴曲呢!但只听得半曲便已使人陶醉,若能完整弹出,定不失为一妙曲,故伯牙放下手中杯对傅康说道:“今日子牙偶遇先生,先生一曲使子牙极为陶醉其中,但却只单臂无法弹出全曲,甚是遗憾,子牙也曾学琴于老师,若先生不弃,可将此曲教予子牙,由我来替先生完成心愿如何!” 傅康大笑,多年来朝歌城内傅康不知寻了多少琴师明圣都未曾弹奏完曲,因为此曲乃是当年傅康与其他二人共创,本是三人同作之曲,一人两手协之可弹得两人之曲,然始终无法弹及三人之曲,故傅康将此事告知伯牙,伯牙知傅康之意并非不愿教授,而是属实,然伯牙还是请教了傅康曲目,傅康便道出了此曲,此曲名曰“灼灼其华”! 伯牙言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昌盛繁茂之境,情深意浓之景,果然是不凡之曲!” 傅康曰:“初雨时,霜露降,芸芸新生。相伴时,曲相论,日月星辰。十年君子归,却是三分离。唯雨单相依,已然三十载。朝山叶又盛,待到桃夭时,望君乘风至,雨亦及时雨,相伴再一曲。水镜之月,已然不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伯牙听傅康之语,才知在这曲后还有一种惋惜伤痛之意。原来傅康与其他二人在早年间相遇,然离开十年后傅康终于得其他两人将要归来的消息,但等来的却是生离死别,傅康幻想着他们的归来,即便知道这是不可能之事却依旧不倦的期盼着。 伯牙又放手中之杯于桌上,起身于琴台前,挥手拨弦,初时如绵雨丝柔飘逸,街市之人皆感内心无比清爽,后又如晨露一般转瞬即逝,再如霜雪静而千里之外,此为傅康三人相遇之景。 又起弦,犹如千里之外故人归,却又三次低声,以怀故人离异之悲伤。 再起弦,逐波一般起伏不定,此乃随波逐流,去而不反,琴声环绕于朝歌城中,不少人泣而泪下,不再有傅康所弹之昌盛繁茂之向往,使人处于缅怀故人之中,傅康亦泪流而出,但又忽然微笑。 伯牙弦尽,傅康言语道:“子牙之意我已知晓,劳烦一番好意,他们的离去一直是我无法泯灭的伤痛,但就如子牙所说,故人已离去,此生不能回,但是此曲远胜灼灼其华,不知子牙此曲乃何曲?” 伯牙答道:“故人未曾远去,永伴其左右,子牙现世不过数月,未曾有过故友,但其意义子牙却已深知,故改灼灼其华之意,子牙唤为‘故人归’,以记故人之情义!” 傅康曰:“昔人已离去,空山绝谷响。待到雁南日,望叹故人归。” 一曲故人归,叹尽天下人,人虽去,情义犹在!朝歌城内众人皆叹之! 一桥头,立于一人,乃是卫鞅,听得“故人归”便知乃伯牙所奏,笑之,朝残歌楼而去。 傅康听了“故人归”,叹其乃不凡之曲,后又对伯牙说道:“子牙所弹之故人归,挥洒自如、音律空明,可见是由内力逼弦而至,然此等内力绝非普通侠士剑客所能及,虽然我不知子牙刻意如此隐瞒到底是为何,但是由子牙的故人归我便知,子牙心中定有大业之志,往后时日,子牙自重!” 伯牙答之:“多谢先生,子牙今生能与先生相遇,也实属缘分,先生起居不便,子牙不久便要离开朝歌,先生才更是要自重!” 忽又夕阳西下,两人谈笑不断,雪依、苍狼王、姜寻见两人尽兴便已离去,傅康大醉,伯牙叫残歌楼主扶其入室休息。 伯牙放下酒杯,杯中之酒却还剩大半,只饮了少许,而傅康饮酒已不知多少,只是与伯牙谈笑之时一直未曾间断,想必再次回想起了当初欢愉时光。 第十二章如日方升 夜深,伯牙独醒,朝歌城中灯火辉煌,那宫城中的灯火,更是映射苍穹之外,伯牙走至观景台,于桌上拿出卫鞅所赠之剑。伯牙又想起卫鞅所言,赠予此剑又意欲何为,卫鞅所言的老师又是何人,为何知道自己将要去做的那些事情,面对这些,伯牙只能是观月望叹! 伯牙观剑之时,忽然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那人进入房间,伯牙转头一望,原来此人乃是卫鞅,伯牙惊讶道:“你可是半月之前赠予我长剑的卫国公子卫鞅?” 卫鞅答道:“看来你对此剑似乎很感兴趣嘛,不然如何能够记得我!” 卫鞅继续说道:“子牙一曲琴韵萦绕于朝歌城中,令我眼角余泪不断,就算放眼古今天下,也未曾有过一人能够如此通晓音律吧!半月前我也心生疑惑,但今日之闻足以见得子牙之奇!” 两人一同站立于观景台,伯牙答道:“卫公子言过了,子牙只不过是听了傅康先生的‘灼灼其华’忽然一悟,便作了一曲‘故人归’!” 卫鞅言曰:“故人千里外,唯有任去留!故人归,古往今来,又有几人盼得故人归啊!子牙之曲,真乃千古绝唱!” “若卫公子愿意,子牙愿将‘故人归’教予公子!不过今日子牙还有一件事想问公子!”伯牙凝神道。 伯牙拿起卫鞅所赠之剑欲问卫鞅,然卫鞅已知伯牙所想,故言道:“子牙想问的,我已知晓,我的老师通晓天文地理、剑道奇术,他潜心研读上古卷轴,已达精辟之境!” 卫鞅继续说道:“此次我以剑寻人,便是老师亲自安排的,子牙也不必过问太多,你们到了相见之时,自会相见!” 伯牙欲问卫鞅老师之名,卫鞅没有告知,只言时机未到,一切还尚早,伯牙深知卫鞅不会告知其老师是谁,所以便问道卫鞅所赠之长剑的来由,卫鞅望了望夜空的明月。 卫鞅答道:“此剑的来历颇为繁杂,乃老师亲自打造,先是用千年寒冰玄铁熔炼数月,待熔炼后置于藏冰窖锻造,其所需时日不下半月。成形之后加入极寒冰晶,剑身通透明亮、洁净无暇,但此剑剑体轻盈,却寒气逼人,故老师寻遍山川险地,终得一御寒水晶,镶于此剑之上,待剑成之日,老师便让我回到卫国等待一个人,将此剑交给他,我于卫国数月才等待你的到来!” 伯牙看了长剑,剑柄之上果然镶有两颗透明水晶,然后伯牙问道:“听你所言非虚,那尊师一定是一个当世奇人,有着窥探天机的博学,但为何你就如此肯定尊师所言之人就是我呢?” 卫鞅沉思了一会,道:“子牙有所顾虑实为正常,老师夜观星象,推有大志着路经卫国,故按照老师所言之地进行等候。” “然子牙若想成大业,必须要找到两个重要的人,这两个人会助你完成大业!” “两个重要的人!”伯牙说疑问道:“不知公子所言的两个人是谁?” “子牙诚恳相问,我便告知子牙事实,其实那两个人,老师并未告诉我,但是老师在我离开之时曾说过,那两个人到了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只听老师说有大志者现于乱世,然现在卫鞅也未曾得知子牙心中是何大志,不知子牙心中有何大志?”卫鞅好奇道。 伯牙说道:“公子说笑了,子牙只是在与雪依相遇之时,看见了这个乱世的不公与残忍,所以我想平复乱世,拉正每个人的权力,然而此刻却只是水镜之月,遥不可及!” “子牙不必气馁,既然老师千里让我以剑寻人寻得子牙,今后子牙定可成就一番大业!”卫鞅说道:“只是这雪依乃何人?” 伯牙答道:“就是上次与子牙一起的女子,她的父亲与我的父亲乃生死之交,而我又有幸遇到雪依,见她备受乱世之苦,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同行!” 卫鞅笑曰:“阳春白雪,附身而依!只是这附的是谁,恐怕只有日后才能知晓!子牙一路珍重,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 卫鞅言尽,已至午夜,待卫鞅离去残歌楼,伯牙饮了杯中残余的少许淡酒入寝,但迟迟难以入眠,卧于床榻之上凝望星月。 伯牙回想起了卫鞅之言,若真像卫鞅所言,那两个重要的人指的又是何人呢?而同样感到疑惑的是,卫鞅自言是受师命寻得自己,那卫鞅的老师又是何人呢?伯牙再三追问过卫鞅,然卫鞅大都刻意隐瞒不言。 卫鞅出残歌楼,接应卫鞅的军队早已等候在外,卫鞅唤来一人,道:“回朝歌城后,替我唤来传书飞鸟,老师叫我所寻觅之人已经找到,我要亲笔告知老师!” 一将军问道:“公子回都之后每日都在荆南之地等候,时至今日少许也有百日,莫非等候之人就在残歌楼中!” 卫鞅上马车后说道:“苟变,你从小便与我一起长大,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会明白的!几年前你我选择了不同的路,你选择了从军练武,而我选择了谋略政治,我游历许久终遇老师。” “老师乃当世奇人,我与两位师哥同窗求教于老师,我深受老师教诲,但自愧不如两位师哥,于是便放下了功名利禄回归故土,但两位师哥志存高远,定能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我虽文武皆不如两位师哥,但却无贪图之意,故深得老师厚爱,这次老师观以星象,算出乱世将至,救赎者现世,故老师想助其完成大业,平复乱世,但为此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你我皆不能置身事外!” 苟变与卫鞅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的苟变为一落难遗子,流落街头巷尾,卫鞅乃卫国国君之子,贵为公子。然卫鞅见于苟变却不弃收留,从此便形影不离,卫国国君使苟变保护卫鞅之安危,苟变深知感恩便从此习武,多年之后两人均已成人,卫鞅从政谋法,苟变从军习武,而后卫鞅四处求学,终寻其师,两人便从未相见。 但是数月前,卫鞅受其师授,业成归于卫国,其谋略法制在卫国仅数月便已初有成效,而此时苟变已是宫中大将,战场之上破敌如风,在卫鞅出游求学的数年间,在卫国得到了很大的成就,这也是两人先前之约定。 卫鞅决定四处求学,定要将所学之法用于治国理政,苟变立志为卫鞅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此时两人均已实现。但世事如棋,变幻莫测,两人的命运并不会再像想象那样,一个新的世界已经开始,两人的道路才刚刚走出第一步! 伯牙,一个注定要处身乱世之人,“剑的世界,终需剑来平复!”,剑是凶器,剑客也是凶器,凶器之间的抉择,没有胜负,只有生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死的不公不平! 此时此刻的伯牙,人生的波浪才刚刚揭开幕,“纵横”,又会在伯牙手中走向何方! 说起伯牙为何要平复乱世,恐怕得从伯牙初遇雪依说起,因从雪依观得世事之乱、民生困苦,而后又有先父之遗愿,方才有了这平复乱世之志,一则壮大“纵横”实力,二则寻求当年吴起击秦时的天际异光。 伯牙久久不能睡去,悉想成连之言,远离乱世,而伯牙拒之,处身乱世之中,虽然此刻有先父故友助力初立“纵横”,但其力量大多来自“月狼之裔”,就算有苍狼王、胜邪、亡灵刺客等等数十位实力强劲的存在,若是乱世立足便可足矣!但若想平复乱世,还只是水镜之月无法触及,故在今后的岁月中,若想成大业者,还需更多侠客奇人相助! 遥想幼年之时,伯牙随成连学琴,离去之时已学有十多年之久,后伯牙离成连,出蓬莱,成连授予其父剑术及自身剑术,伯牙终将两剑融会贯通,成连大惊,伯牙虽说是由琴而受启发,但其中的渊源并非只有如此,伯牙只知这其中一定还有着某种原因,故此定会追寻那奇光之根源,了却先父之遗愿,也了却伯牙自己的疑问! 说起伯牙先父之六人,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成连乃楚国将相之后,早年求学于王宫贵族名师之间,先后数年间便已熟知大小官吏,求得各种心境领会,此时的成连方才知自己痴迷于琴艺,故弃了官职,辞了仕道,游于四方求学琴艺。学成之后便回到楚国办立琴阁,在此之前成连便已是楚国闻名的剑客,在此次回到楚国又于楚国名将剑客就学,数年后,乃大成! 大成之后,成连名声大震,琴阁造访之人络绎不绝,也就在此刻,偶遇了伯牙的母亲,伯牙的母亲乃楚国王宫贵族的公主,因喜欢琴韵,故常至成连的琴阁,而也就是在琴阁,伯牙的父母得以相遇,成连也因此认知了伯牙的父亲。 但在楚国有明确规定,王宫贵族之人皆不可贬低世家而落于低贱之辈,但伯牙父母全然不顾世俗的牵绊,甘愿背弃楚国,然楚国怎能罢休,派出兵甲追杀,那时的成连已是伯牙父的生死之交,又怎能放眼不顾,便为了情义而与楚国为敌! 第十三章往事如烟 怎奈楚国贵族费尽心机将白离诱捕入噬牙狱,在噬牙狱中饱受折磨而死,伯牙父得知,拔剑孤身只影血洗噬牙狱,终将白离尸首带出噬牙狱。 但因噬牙狱自创立而来,均有众多高手异人聚集,是乃诸国直接最为恐惧的力量,伯牙之父亦伤势严重! 伯牙父救出白离尸首,成为千百年以来唯一一个独闯噬牙狱而得以脱身的一人,然伯牙父亦身负重伤,可恨楚国兵甲早已居于噬牙狱外,伯牙父已无力再战,但为护白离尸首周全,毅然再次拔剑而战,战火硝烟弥漫着,横尸遍野,伯牙父挥之最后一剑,跪倒于血泊之中。 此时伯牙父泪眼朦胧,细雪纷纷飘扬而下,朦胧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而熟悉的身影,这便是伯牙的母亲,怀中还抱着襁褓之中的伯牙。 伯牙父见乃伯牙的母亲,泪流不止,两人相拥苦颜一笑,伯牙父说道:“你本不该来此,白离乃我生死之交,又因我而冤死,我当将白离尸首安葬,你来又是为何呢!” 伯牙之母淡语一言:“只愿君心似我心,君归去,我怎能苟活,我们的孩子我坚信他会如你一般救济苍生!” 伯牙之母言尽,伯牙父含笑而悲死,而后伯牙之母将伯牙父尸首与白离尸首并列平放于地,伯牙之母望眼怀中伯牙,心中伤痛不已,而就于此时,成连于风雪之中赶来,但可恨终晚了一步,伯牙父已然身亡! 成连悲愤不已,怒而拔剑之,宛如伯牙父之可怕剑力,周围兵甲惧怕万分,成连分而杀之,片刻之间便已血染白衣,骤然间又横尸无数,成连剑插于地,仰天长叹曰:“遗子降兮,其福祸兮,痛哉萧兮,世道无常兮!” 而后伯牙之母拾剑自刎,临死之际告知成连,求之将其伯牙抚养成人便不胜感激,成连万般无奈而答应,伯牙之母倒于伯牙父之胸膛而去,成连随后将伯牙父母葬于北岭之右,将白离葬于北岭之左。 此后成连在伯牙父母之碑刻:“冬日北岭有燕比翼南飞,怎奈羽若朔雪终不离兮!”于白离碑处刻:“纵使天之所不顾,三尺照胆仗剑天涯!”成连于风雪中携幼子伯牙白衣血染而去! 而后姜寻苍狼王领月裔刺客团赶来,却只见伯牙父母及白离之墓,四周均不见遗子伯牙,众人祭拜之又再整修墓地,立一丘陵为墓而厚葬之,众人焚香跪拜而去,而姜寻苍狼王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寻得遗子伯牙,却不想遗子伯牙已被成连带离乱世抚养! 再后姜寻于齐国创立百聚楼,网络诸国情报,备受齐国国君重视,苍狼王隐于齐国月阴山,两人虽少有见面,但其下组织时常交汇处事,故两人从未失联! 再有便是六人之中唯一一个当世诸侯国国君,乃莒国国君已萧,雪依之父。 已萧与伯牙父相结识也可谓一段佳话,那时已萧并不是莒国国君,只是一个冷宫之子,与其母永生困于冷宫禁地,但已萧从小便心生幻梦: 芸芸众生皆苦, 我毅幻梦而助。 难奈寒窗细竹, 何时笋出冻土。 已萧想济救如自己生处苦痛伤痕累累之人,然却只是幻梦而已,已萧便只能立于冷宫寒窗,望向那万千世界! 然命运之门终被打开,冷宫终被打开,然打开之人并非他人,正是伯牙之父,原来伯牙之父路经莒国,听闻已萧之事,深感世间本自身危难却还心系众生之苦之人在这乱世还有几人,于是伯牙之父便携剑入宫而弑君,打开冷宫后见于已萧。 两人相伴饮酒,虽知伯牙之父弑君难以接受,但见伯牙之父慷慨赴死只为救助自己,便拜之为长兄,伯牙之父终将莒国交于已萧,使已萧将以幻梦施以天下,已萧虽难受弑君夺位,但放眼天下苍生又有何不可为,于是已萧便立君王,仗济苍生! 而后怎奈楚国伐莒,莒国地贫兵弱,不敌楚国强攻,而此时苍狼王、姜寻远在齐国及吴越之地,对此事全然不知,成连也已带遗子伯牙远离乱世,故不知晓,而当苍狼王、姜寻得知消息领月裔刺客团以及百聚楼等势力星夜兼程赶来,却还是终晚了一步,已萧已死,莒国已灭,其女踪影不知! 先有伯牙父母与白离一事,又有已萧之故,苍狼王与姜寻均去晚矣!故悔恨不已,便立誓如非六人之中剩余三人相遇,均不再受他人所邀。 而此刻,伯牙出世间得遇苍狼王与姜寻,由伯牙方才得知,当初便是成连将遗子伯牙救走,将伯牙父母以及白离安葬,而后又得知成连现居于蓬莱仙境。 伯牙离去之时成连为其在乱世得以立足,故让其寻找苍狼王,后又偶遇雪依,苍狼王与姜寻将近二十年的自我怨恨似乎如雪后暖阳一般转变。此次二人一则辅助伯牙成就大业,二则了却伯牙之父先前遗愿! 此次伯牙等人前往晋国也是事出有因,晋国乃当世大国、强国,俯视大周诸国,在晋国立足可谓是先打了一个稳定的根基,对日后成就大业铺开了道路。 其次,晋国虽强盛,但现有赵、魏、韩三家分晋之势,晋国已经危矣!故伯牙等人想先立足于晋国,再借三家分晋之势从中壮大“纵横”的势力,然前方道路却危机万分。 次日清晨。 “大人,天已经亮了,卫鞅公子携军士在楼下等候!” 伯牙醒来,原来昨晚深夜才入眠,故此时才被雪依叫醒,雪依打开门窗,强光映射而来,伯牙遮眼避之,后见雪依拿来衣物交与伯牙,让其穿上! “雪依为何不穿那冰雪圣衣?” 伯牙接过衣物试穿时,见雪依不曾穿得冰雪圣衣,便问了雪依,雪依言道自己现乃是平凡女子,冰雪圣衣乃王宫贵物,穿着着实不相符,便没有穿上。 “雪依方才说卫鞅公子所谓何事在楼下等候?” “卫鞅公子想请你前往朝歌宫廷与卫王一叙,说是卫王从卫鞅公子处得知大人之事,便命其子卫鞅来此请大人至卫国王宫!” 伯牙听雪依说完后,稍事整理便下楼相会于卫鞅,下楼一看,果然是卫鞅。 “子牙,我昨日刚回去,没曾想在父王面前随口一提,父王便要我来此请子牙到王宫一聚!”卫鞅笑道。 伯牙上前行礼道:“卫王有心邀我这平民百姓至王宫已是莫大的荣幸,又派卫鞅公子亲自来此,如若子牙不去,那岂不是大罪!” 两人欢笑言语片刻,伯牙便随卫鞅上了马车,苍狼王、姜寻、雪依三人坐乘于后续马车。 伯牙自窗外看到了一位将士,道:“不知车前战马上的将军是何人,我看其威风八面,很是气质!” 卫鞅将淡茶递与伯牙后说:“此人名曰:苟变,乃我卫国大将,幼年之时,苟变流落于市,那年正值我九出生之日,父王带我出宫使我挑选任何东西,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将送予我作为礼物。” “我们到一商贩之馆,偶遇苟变因饥饿偷取食粮而被随行的军士抓住,我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故友重逢一般,而那个商家也甚是好心,不仅没有找苟变的麻烦,反而在父王面前替苟变求情,说他以前也是一个流落他乡的人,但后来也是一老者为他施舍少许钱财才让他活到了现在。” “而苟变之境与商家又极为相似,商家便请父王饶恕苟变,他愿抚养苟变成人,而我也与苟变一见如故,父王便再没计较此事,而后我时常出宫与苟变游山玩水,父王见此,便让苟变随我入宫殿,一生护卫我,苟变也欣然答应了。” “待年长之后,我选择了谋略治国理政,而苟变也如当初一样,愿意一生护卫着我,于是便习武从军,而我们在平时亲如兄弟,宛如知己,此次受老师教诲回国以剑寻得子牙,才又与苟变得以相见,期间却已时过多载!” 伯牙接过淡茶饮之,深感卫鞅与苟变深交故友重逢,难得故人归,此时伯牙又意想起“故人归”,天下故人,千里之外,难以重逢! 不经意间,伯牙一行车马已达朝歌宫廷,卫鞅下车抬帘邀伯牙下车马,姜寻、苍狼王、雪依三人已在伯牙车马外等候,因为伯牙乃纵横之主,在大周诸国各势力之主均需得到极大的尊重之位,以彰显崇尚与统一的信仰。 即使是在诸侯国君面前,各势力也无需低人一等,因为大周诸国各势力并不属于任何一国,他们只为各自的信仰与利益而奔赴于诸国之间,就如“纵横”,伯牙平复乱世之大业便为其信仰,而做为纵横之主的伯牙则更应体现出其纵横之主的气势与地位! “子牙,父王已在宫廷外等候多时。”卫鞅说道:“子牙见到父王时不必拘礼,自从父王得知荆北朝凤山百鸟相聚一事,便感叹那宏伟之境,若能得见是何人所为,便也是了却一件心愿。然前些日与父王聚茶之时我不慎道出了子牙,父王便每日要我请来子牙一会,然前些日子牙并未到这朝歌城,我又如何请得来子牙呢!昨日回宫父王又再使我邀子牙到宫中一聚,如若卫鞅再拒,岂不是欺君之罪!” 伯牙笑了笑,道:“公子言重了,子牙乃一介平民,能受卫王所邀自是荣幸之至!但子牙初出于世不久,在卫王面前还请公子多多担待才是!” 随后众人进入朝歌宫廷。 第十四章同庭异梦 伯牙等人行至石阶上,石阶尽头一人站立,此人便是卫国国君,在此已等候多时,只为等候伯牙到来。 行见君王需穿着得体,举止得当,伯牙整理衣衫方才行至卫王面前,伯牙双手作揖行礼表示敬意。 卫王连忙扶起伯牙,言曰:“数日前朝歌城外朝凤山惊现百鸟相聚,那是何等的天地奇景,如此宏伟壮观之景如非当世救赎之人还能有谁,从那日起我便失眠至此,只为寻得先生一见。然前日卫鞅完成师命回宫,我们父子二人聚饮之时方才得知先生已到朝歌城内,这才使我儿卫鞅邀来先生宫中一聚,行事无理,还请先生见谅!” 伯牙见卫王并非假意如此,便笑言道:“卫王多礼了,子牙乃一介平民,于数月前才涉足乱世,但幸得家父生死之交相助这才能够初立乱世,此番便得卫王盛邀,子牙甚是感激!” 卫王一听“子牙”便对伯牙名字和身世产生了兴趣。 “子牙!大周之初先王姬发便是靠姜子牙才终讨伐商纣创立大周基业,就连先王姬发自己也说他若无姜子牙相助,必将一事无成,今日又得一子牙,想必子牙也定是有大志者!” 伯牙转身望于苍穹,感叹这苍穹的浩瀚无边,人却只有跻身于之下,伯牙告于卫王自己平复乱世之志,然此时伯牙“纵横”的实力过于弱小,离平复乱世就如天壤之高低。 卫王听之,疑惑伯牙的力量来源,伯牙达道:“子牙初出乱世,受老师指教幸遇先父故友相助才初立‘纵横’。如今‘纵横’主要力量还是依靠两位叔父合并的‘月狼之裔’,一乃月狼之裔司法姜寻,二乃月狼之裔司命苍狼王!” “苍狼王!”卫王惊讶道:“莫非是当年与吴王分庭相抗的那个苍狼王?” 苍狼王委婉的言道:“当初与吴王相抗也是迫不得已,当初月裔刺客团需要生存的空间,而吴王早已对月裔刺客团抱有毁灭之心,所以才只能求自存与吴王相抗!” 当初的月裔刺客团在吴国号第一刺客团,其力量甚至直接威胁吴王王位,而月裔刺客团为了生存也不得不相抗于吴王,可剿灭月裔刺客团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有姜寻帮助,所以双方势力并立于吴国。 可是怎奈伯牙之父故变,两人不惜昼夜兼程赶往噬牙狱救援,但晚到一步,白离、伯牙父母皆已亡故,伯牙不知去向! 后又于雪依之父莒国国君莒平君已萧,被楚国灭国而死,其女不知去向,两人闻此事,便立马赶往莒国,可终究还是去晚了。 先有伯牙父母与白离噬牙狱亡故,后又有已萧亡国而死,两人因此对自己极度抱怨,而伯牙与雪依却音讯全无。 待两人回至吴国边境,力量在两次变故中几乎损失殆尽,吴王得知后立马派遣精兵强将前往围剿,苍狼王与姜寻两人手上的实力已经与吴王相差太大,便在军队追击下逃亡齐鲁大地。 到齐鲁大地之时,苍狼王的月裔刺客团已仅剩亡灵刺客、胜邪与万千机等十几人,姜寻也只有长风、梦魇等寥寥几人可用,所以不得不隐居安养。 姜寻于齐国境内经营百聚楼,在此多年以后备受齐王重视,派遣了不少的人力资源和财务,因有齐王协助,姜寻在此十几年间便为百聚楼聚集了一些实力与财力。 苍狼王则隐于齐鲁边境月阴山,一则派遣亡灵刺客团与胜邪等人于各处吸取势力,以备不时之需,二则可与姜寻百聚楼联系便利,为之将后谋划乱世而作规划。 可待多年之后,两人手中的势力与之当年都相差数倍,而此多年以来各国势力以及组织皆发展迅速,面对诸国各势力根本不堪一击,姑且只能自保。苍狼王与姜寻二人虽不甘无奈,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居于现状,直至伯牙的出现,两人早已平息的火苗便再次被点燃! 卫王又言道:“至此已多年未闻苍狼王的消息,不曾想今日在本王宫殿能得一遇,片面言语难以解答我内心至情之深,宫中已安置酒宴,我们可入内续谈!” “谢卫王,子牙甚是荣幸!” 伯牙等人随卫王进入宫殿, 入门之时奏乐随即而起,后又一群侍女歌舞相伴,卫王身居诸侯王,坐于高殿之上。其次乃相邦、司寇、大将军、侯爷、太子等国之重器,卫鞅因年少时游寻求学,并未参与王位储君的太子之位,但却是卫王最为喜爱的公子。 卫王盛邀伯牙与太子对坐,伯牙婉言谢绝道:“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是继承大业之重器,子牙乃一介平民怎能与太子殿下对坐!”。 卫王虽有心,但其下相邦、司寇等人想必皆会不服,卫鞅深知事由,站立对伯牙说道:“子牙既是父王所邀重客,定不能以薄礼相待,而子牙又怕各位大人有偏见之意,那不如子牙与我同坐可好!” 伯牙笑言道:“公子此言甚好,在此宫廷之中,我也就与鞅公子有过几面交涉,也不至于尴尬难堪!” 卫鞅坐于边缘,伯牙依靠其旁,苍狼王、姜寻、雪依等坐于伯牙后,在到宫廷之前,姜寻使梦魇藏于众人之间,以免发生意外之事。 卫王倒是热情,赠送了伯牙不少物品,其中最为珍贵的当属战马“惊雷”,也就是伯牙等人与卫鞅初次相见时鉴宝的战马惊雷。 原来此马与异兽荒芜都乃帝将之物,均被卫国所收,而后又被赠于卫王。然卫王乃一文弱之人,对如此强悍战马光是远见便已被其凶猛之势惊吓。 伯牙此刻便立身对卫王言道:“此马子牙在与鞅公子初次见面时的聚宝集会上的确一见如故甚是喜欢,但卫王也知道,此马乃帝将之物,既然卫王不曾想要,不如将此马赐予国之武将为国征战沙场,子牙既不是君王亦不是将帅,怎配拥有此等战马!” 卫王也实言告诉了伯牙,并不是他不想拥有此马,是因此马太过彪悍,他远望便已胆寒万分,更别说驾驭此马,他也曾让各大将士分别驾驭过此马,但此马惊雷电鸣甚是逼人,不少将士都曾被其灼伤。 伯牙犹豫片刻,问道一旁卫鞅:“敢闻鞅公子挚友苟将军乃卫国猛将,多年来为卫国征战沙场立下不少战功,虽年少,但其实力与威望想必也不在诸多老将之下,何不让苟将军一试此马呢!” 只见话语刚落,殿门外一人入殿:“末将苟变见过王上、太子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卫王见乃苟变,甚是高兴:“原来是苟变将军,与本王已数月不见,本王甚是想念啊!” 苟变回礼道:“末将能有王上牵挂,纵使血战沙场也定不负我王期盼!” 苟变幼年之时与卫鞅形影不离,每至卫鞅遭受危险,苟变定能及时出现,而卫鞅从小便得卫王喜爱,长此以往,苟变在卫王心中也留下了极佳的印象,故此卫王也是很重视苟变。 多年以前,卫鞅出游寻师访学离开卫国,留下苟变一人于卫国,卫鞅担心此去以后苟变会在其卫国仕途上饱受其他公子及将士排挤,故此百般请求卫王出面。 卫王虽不愿为苟变而使其他百官遭受委屈,但卫鞅乃卫王最为喜爱的子嗣,此番外出访学不知何年才能归来,而苟变在卫王眼中也甚是可塑之才,自小便与卫鞅结下深厚友谊,于是便答应了卫鞅。 卫王此举尚有别意,并非只是应允卫鞅所求,其更大用意则在其将后,卫王深知卫鞅性格,卫鞅自小便友善待人,从不以其王室身份与人交谈,且从不与其他公子有过任何相争,故此卫王很是担心卫鞅将来在卫国的安危。 卫鞅性格,注定与太子之位无缘,在其卫王之后,卫鞅必定遭受太子及其他公子的欺压,这一点卫王深知。 故此在卫国为卫鞅插上了苟变这个依靠,一则了此卫鞅所求,二则又为卫鞅立下了往后在卫国立足的依靠,三则卫鞅与苟变自小相识,其情意已远胜亲友。 而苟变多年以来在卫王观察下,定是一感恩重情之人,多年前卫鞅将苟变于风餐露宿之境带回入宫,苟变本就是一感恩重情之人,加之卫鞅与之多年故交,苟变在卫鞅危难之时,定会以死相救,而卫王也可放心卫鞅之周全! 此时一旁太子见乃苟变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苟将军回宫,实乃失敬!可我听闻将军于数日前便已回国,为何今日才来面见父王,这可是为将者对君王的大不敬啊!” “这……!” 此番言论剑指苟变,摆明是想给卫鞅难看,苟变被卫王安置于宫中已不再是秘密,而卫鞅在卫王眼中的地位也被太子及其他世子视为眼中肉刺,故此都想将卫鞅除去,但其卫王处在其中,即使是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刁难卫鞅。 苟变身为将士却未能及时面见君王,此事无可推卸,一旁卫鞅深知太子无非就是想让卫鞅与苟变难堪,卫鞅自是不在乎,可苟变身居将士,若此事传出,苟变在军中威望定会受到影响。 卫鞅便起身行至苟变身旁面对众人言道:“苟将军受父王之命于一月前前往卫国边境接我回国,可我受有师命,便停留一月有余,数日前才回至朝歌城中。我出游十载有余,初次回国,苟将军担忧卫鞅安危便贴身护卫,直到今日方才同卫鞅回宫,苟将军护我安危从未失职,况且父王并未给苟将军安排其它事物及时限,敢问太子苟将军有何过错!” “哈哈哈,我儿卫鞅好见识!” 卫王听了卫鞅一言,甚是大喜,又对一旁太子说道:“你身为太子,怎能如此胸襟,将来这偌大的卫国交与你,你若如此胸襟,怎能使百官信服!” “多谢父王教诲!我今后一定改之。” 太子虽不满卫鞅,但卫鞅之理非虚,加之卫王所言,太子只得退让。 “太子殿下所言也并非妄言,太子乃国之将来,若在百官面前毫无威信,怎能治理这偌大的卫国!” 卫鞅沉浸片刻,觉得若使太子难堪,今后分歧必将更大,便才出此言加以调解。 第十五章惊雷破晓 伯牙见气氛如此不堪,便走至庭中言语道:“方才子牙说到想要苟变将军一试战马,不知卫王、太子殿下以及各位大人能否让将军一试!” 卫王见伯牙如此缓解气氛也甚是高兴,便要与伯牙等人一同出庭观望苟变乘马,苟变本无心想要此马,但此乃卫王之命,王命不可违,故领命试乘。 卫王领众人到了大殿之外的操练场,只见远处不少于百人壮士用铁链拴铐一马缓缓行来,此马便是战马惊雷! 传闻惊雷乃是出自惊雷山的一匹野马,此马天生灵性,拥有雷电环绕其身,且性刚烈凶猛、健壮无比,若常人轻易靠近便会被其身环绕的雷电灼伤,严重者可致死! 惊雷被百余壮士缓缓拉来,拉至众人面前时,百于壮士竟气喘如牛! 众人近身一看,惊雷马全身暗红通黑,鼻息之间怒火交加,眼眸如剑锋逼人,蹄足肌腱无比健硕,但都不及其雷电附身,踏足之地电闪雷鸣,也难怪放眼偌大的卫国也无一人能够驾驭此马! 百余壮士用其数根枷锁铁链将其困住,但其周身雷电之势丝毫不减。 “既然子牙想让苟变将军试乘此马,那苟将军能否一试?”卫王问道。 “苟变谨遵王命!”苟变应答之。 片刻之后卫王便想让苟变乘试惊雷马,苟变征战沙场多年,也甚想一试,但惊雷马之凶猛也是有目共睹,苟变便身披战甲方才走向惊雷马! 苟变刚靠近之时便已感知此马的凶狠,刚一跨足马背惊雷便躁动万分! “苟将军若不能驾驭此马便赶快下马归往,切莫受到了伤害!”卫王在一旁关怀的说道。 但这明显是偏心于苟变,因为在此之前的试乘者卫王从未问候过一句,这就马上引起了周围百官、公子以及太子的不满,但都未曾流露出丝毫,因为卫王乃卫国之主,掌控着卫国的一切。 “王上不必担心,苟变自有分寸!”面对着卫王以及百官,苟变定需拿出将帅之势! 待苟变乘上,惊雷情绪已彻底失控,只见顿时天地阴暗、雷电依势而起,风吹沙石使难以睁眼。 惊雷马突然腾越而起,雷电顿时布满大殿之外,电击之处烈火四起,若非亲眼所见,这种奇景怕是无人相信! “此马不愧唤惊雷!其气势就使我恐惧万分!全身正在被电击麻痹,照此下去非死即伤。”苟变在惊雷马咆哮之中自语道。 “不好!此马已经完全失控,杀意浓重,将军有危险!”一旁苟变副将对卫王言语道。 苟变也感到此马非常人能够驾驭,但此刻惊雷已暴躁万分,怕是难以全身而退,苟变身上战甲已被雷电破坏的残缺不堪,苟变脸上已被灼伤多处,鲜血已顺着脸颊流至颈肩! “快!,若将军不能全身而退,便杀了此马以保将军周全!”卫王见其马惊雷较此前些骑试暴躁数倍便当心苟变之安危,便要苟变副将击杀惊雷而保苟变之性命。 然苟变听闻卫王一道言语便想阻止围杀,此马乃千古奇马,可遇不可求,若就如此杀之岂不要悔恨终生!于是苟变冒险起身跳跃至地上,但惊雷转身愤怒咆哮,一惊天之雷电破空而出直击苟变,待苟变望见,奋力而逃,虽逃离躲开,但雷电之威力甚大,苟变未能幸免受伤。 只见苟变重伤于地,四周焚火肆虐,惊雷马已彻底陷入癫狂之境,苟变随时有性命之忧! 然毕竟是驰骋疆场多年的将士,苟变将气力聚于掌见,重击地面,顿时激起一阵强烈气旋,苟变借气旋回劲终得逃出战马惊雷的雷电之域! “将军,将军!有无大碍?” 苟变拦下了准备围杀惊雷的副将等人。 “我无大碍,一些小伤而已!此马千古绝无再有,杀之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苟变走至卫王面前,说了自己不忍见此马被杀,要卫王放过此马! “将军无碍便是最好!将军不愧是我卫国大将,面对如此凶猛之兽还能死里逃生!” 卫王扶起苟变不禁夸赞,此次惊雷不知为何比往日暴躁数倍,也许是因为人群众多导致。 “不知将军以为,此马如何?” “让王上见笑了,此马性烈,有独闯千军万马之势,苟变行军作战多年从未见能与此马媲美者!恕苟变无能,不能驾驭此马!” 卫王询问道苟变惊雷马何如!苟变认为惊雷马定非凡物。 苟变虽已逃生,但其惊雷马躁动之势愈加猛烈,撼动了整个王宫,卫王问道苟变:“既然苟将军认为此马非常人所能驾驭,那此马在王宫这般狂暴,不知该当如何?” “王上将此马赠礼于子牙先生,想必王上此举已有定数!”太子言道。 原来卫王赠送惊雷马于伯牙一是想表达帝王胸襟;二则想一试能够唤得百鸟相聚之天地奇景之人有何不同;三则卫王听闻伯牙掌控着苍狼王及其部署,实力如何均还未知! “就连诸位将军以及国之武士都不曾驾驭此马,子牙又有何能耐驾驭如此骏马!” 伯牙自是委婉拒绝,然卫王却不如此认为,在卫王百般相劝之下,伯牙只好让苍狼王一试,可苍狼王却言道:“苟变将军武力威势均在我之上,既然将军都陷于危难,怕是我也无能为力!” 苍狼王也深知此马性情无比刚烈,而自己实力并不在苟变之上,故此也只有退弃。 “既然诸位不敢一试,那可否让雪依一试!雪依小时父亲也曾赠于一匹战马乘骑过,虽远不及惊雷马,但也乃一神马!” 雪依为不使伯牙难堪便要试乘,但伯牙却在雪依话语未落之际便拒绝了。 卫王疑问道:“从进宫至此只顾与子牙相聊,还未曾留意此女子,如今一望其冰清玉洁、貌美天资不凡,想必乃子牙之妻室,与子牙真乃绝配!” 雪依听言脸颊泛红,伯牙却淡定答道:“此女名曰:雪依,乃先父故友遗女,落难于市井,子牙有幸遇见,便让其一行,让她不再受苦难之日,也不负先辈之友谊!” “哈哈哈,原来如此!本王误解了,还望雪依、子牙莫怪罪!”卫王得知关系后便嬉笑自责表示歉意。 “哪里哪里,卫王也是即兴言语!不过子牙甚是惭愧啊!卫王有心赠送惊雷马,子牙却百般推辞,连乘试都要雪依这样一个女子代替,若子牙再推辞,岂不让卫王、太子以及百官大人嘲笑!”伯牙看着惊雷马说道。 “子牙切莫冲动!”看着正走向惊雷马的伯牙,卫王开始紧张担忧,生怕伯牙受到伤害。 只见伯牙越走离惊雷马越近,卫王欲加阻止,苍狼王委婉拦下卫王,“卫王放心,大人自有分寸,若真有性命之忧,我会及时相救!” “难道就任由子牙而去?”卫王内心百般焦急,伯牙乃他亲自接见,若在其王宫内庭受到伤害甚至死亡的消息穿出去,世人岂不是要说他卫王乃不可深交之人。 苍狼王目光沉着,卫王不知其意为何,问道:“子牙乃纵横之主,更是你侄儿,你怎能让他独自面对如此狂野的战马?” 别人不知伯牙实力,而苍狼王却极为清楚,那一击便差点使苍狼王失去整条手臂的力量就足以比肩当世绝顶剑客,但也只其一击苍狼王便已如此,伯牙实力究竟如何无人知道,或许只有伯牙自己才知道! 苍狼王答道:“卫王放心,大人乃奇人,此举想必已在掌握之中,若不成,任它惊雷马如何狂野,大人也能将其斩杀!” 卫王眼眸一皱,苍狼王一言直接便道出了伯牙深不可测,遥想苍狼王也曾是能与诸侯王相抗的剑客都未曾妄言驾驭惊雷马,可见伯牙之可怕! 只见伯牙渐靠惊雷马,惊雷马愤怒咆哮,电闪雷鸣撼之城墙,仿佛天崩地裂般,其鼻见气焰如烈火燃烧。 伯牙忽然停滞不前,太子意嘲讽道:“子牙先生莫不是怕了?” 可伯牙只是嘴角一笑,瞬时间,可见其四周尽瓢落叶,犹如诗境之所言!其见惊雷马不知其由朝伯牙狂奔而去,此马杀气无比浓重,似有拼死一搏之意。 惊雷马将至,伯牙却未退丝毫,众人皆惊,俱言已破胆喉,而其不然,只见伯牙闭眼,风叶轻拂长衣,忽又停滞,时间犹如静止一般,水滴之浪花激起可见其涟漪,风中长叶飘落可辩其声。 再后,伯牙将手抚摸于惊雷马,顿时竟天地黯然失色,如灰白无光,然其惊雷马却无任何反应。 “竟使天地失色,恐非常人!” “听闻王上所道此人于荆北朝凤山引百鸟相聚,相思数日不自寝,今日一见真乃奇人也!” “难怪王上要亲自接见此人,此番一看其实力深不可测!” 此时百官公卿纷而起意、众说纷纭,伯牙其使天地失色之举已覆盖整个朝歌城,其气势恢宏可想而知!其惊雷马在伯牙之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只见其惊雷马似有平息,雷鸣焰火皆散,伯牙乘骑于其上,缓缓走至众人。 “怪不得连苍狼王此等人物都甘愿为子牙行事,今日一见,子牙担得此举!”卫王大惊称赞道。 伯牙乘平息惊雷马至卫王等众人面前,无人不为其感叹,但伯牙何以收服惊雷马?伯牙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任其谁也不甘屈服,若只其征服何以服天下,唯有与友人之交方能共事于乱世!子牙不才,略懂心灵琴艺,方才我便与其契约:一生相伴处事于乱世,犹如友人相待!” “子牙先生之才,末将折服!”苟变笑道。 “子牙先生惊世骇俗,今后想必定有一番大业!”卫鞅也应声道。 此时苟变与百官纷纷扬扬不断,卫王见其伯牙之才便起了他意:“子牙今日之举我想不仅百官,就连整个朝歌城子民都已望见,如此雄才伟略何不就此留于卫国和本王共谋乱世!” 卫鞅见卫王口出此言便立马阻拦道:“父王有所不知,子牙之志乃是天下,岂能屈于小小卫国,老师已等候子牙多年,只为与子牙共事,待时日将近,老师自会出现!” 太子一旁见卫鞅一言甚有不满:“敢闻卫鞅兄长少年时出游访学,数月前方才受于师命归来,但其间不见兄长有何利民造福之举,真不是兄长恩师有何能耐可与一平民之人谋划天下!” 卫王虽知太子所言有辱伯牙、卫鞅及其恩师,但也想一知! 卫鞅走至太子面前,道:“子牙今日奇收惊雷马,敢问是否只是平民?再则子牙手中纵横有苍狼王、姜寻等上一代侠客相助,又是否不敢谋划天下?卫鞅出游求学政治谋略,于数月前回国,然已查其卫国病因。” “数日前便让苟变将军于各处实行,想必不出半月便有所成效。至于我的老师,其雄辩之才蔑视天下,其剑术兵戈天下一绝,其兵法方阵举世无双,更有深入专研上古卷轴,可观日月星辰、可辩是非真假、可知生死存亡、可叹天地之气!” “在我之前的两位师兄均已出山,想必不时之日诸位便可知晓,有子牙天地失色之势,有恩师百世无一之雄才,更有其三者,卫鞅敢问诸位,有此谋划天下有何不可!” 卫鞅一言尽出,无人不为其深虑,卫王似有明白卫鞅之意,便邀伯牙及百官再次入庭,卫王出言,太子自是不敢违抗。 “不知卫王子牙可否带走惊雷马?” “子牙放心,此马想必除子牙外再无人驾驭,待子牙离去时便一同而去吧!” “多谢卫王相赠!” 至此,卫王便将惊雷马送给了伯牙。 稍事以后,众人再次入庭! 第十六章一曲离歌 后于庭内,卫王又唤来奏乐舞女,其便又是一阵欢颜,其女子下至黎民百姓妙龄少女,上达将相王侯掌上明珠,均乃冰清玉洁之女,此次乃卫王之意,其意重在伯牙。 “子牙觉得这些女子如何?”卫王笑道。 “其舞姿优美淡雅,其容颜均有倾国之貌!”伯牙答之。 卫王见伯牙此言便又言道:“子牙看我偌大卫国乃天府之地,子牙何由他去?若子牙留于卫国,本王亲自联姻于王室,此后子牙方可立于将侯,何愁无力成就大业!” 一旁相邦紧皱双眸,卫王此举并无商议百官,可君王一言便无失信之说,若仅此一言便使伯牙踏足将侯,必将威胁其百官公卿宫中威势,可卫王又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相邦不知该如何! 司寇相问太子之意,太子无权干涉,司寇乃掌控国之司法,其权势之大,言道:“王上此举有扰王室法则,子牙先生虽惊世骇俗,可也为居无定所的流浪之人,王室乃国之缩影,怎可使他人坏国邦,还望王上三思!” “司寇大人所言极是!” “对啊!此举甚有不妥!” “司寇大人真乃国之栋梁!” 此番庭下百官出言不断,可司寇所言乃实言,诸国王室贵族均有规定,王室贵族之人皆不可通婚于平民自贬身份,其伯牙父母便为其见证,伯牙之父乃乱世流浪剑客,伯牙之母乃楚国贵族之后,故此才被楚国军士追捕。 “放肆!本王处事还需尔等参言!” 卫王大怒,拍案而起,怒指司寇犯上,庭内百官以及司寇均被惊起,卫王言道:“尔等若有唤百鸟相聚之才、降惊雷战马之力,本王招你为婿,如若没有,本王王命便是法则!” 卫王为使伯牙留于卫国,便想以其女招伯牙为婿,可百官顾虑于王室贵族之位,以其司法辩解,卫王听言,乃大怒,庭内顿时一片肃静。于庭中起舞的众女子纷而跪于地上,卫鞅虽为卫王子嗣,但卫王身居君王高位,卫鞅亦无言相出。 伯牙一旁相望,其剑锋所指伯牙,卫王欲留伯牙于卫国,可百官之言却使卫王大怒,此时庭中无一人敢言一声。 伯牙见此,言道:“卫王一片赤诚子牙感激不尽,今盛邀于朝歌宫廷见于卫王及各位大人已然足矣!明日子牙便要他去,今日不便久留于此!” “子牙果真要走?” 伯牙说完便要起身而去,卫王眼眶渐起珠泪,不忍舍去,伯牙等人欲离大殿而去,怎奈太子唤来刺客数人、百于铁甲兵拦于殿门,太子言道:“一平民之辈竟敢无视君王之礼,该当死罪!” 太子已下杀意,决意如此! “大胆!子牙先生可是你能留下之人。”卫王指责道。 但太子却无动于衷,道:“父王,此人几番无视你君王之礼,早已是死罪,今日儿臣定叫他知道得罪父王的代价!” 庭门刺客兵甲乃太子培养,其衷心无二,然一旁卫鞅毫无动容之意,嘴角似有淡笑! “杀!” 太子挥手,数名刺客、百于兵甲拔剑而出,似有必杀伯牙等人之意,伯牙言道:“此便是君王之礼?” 苍狼王拔出鱼肠,道:“雪依护得大人与姜兄,待我鱼肠血浴朝歌宫殿!姜兄立马唤来苍狼鹰,招我苍狼大军!” 苍狼鹰乃姜寻、苍狼王先前传信之物,此鹰无比凶猛,日袭数百里之外,命其召唤郊野苍狼大军到此!苍狼乃苍狼王亲自调养,野性凶恶,数万苍狼大军压境,其势可撼山河! “太子小心!”突然之间太子被一侍卫架剑于颈肩。 此刻众人皆不知其缘由,一旁相帮言道:“大胆贱民,难不成已有叛变之心?” 只见侍卫架兵剑于太子至中庭,忽然一团黑气而起,竟变于另一人,此人黑衣于身,面无人色,其身四周散以黑气,此人便乃梦魇! “什么,竟有此等异人!” “早年间听闻苍狼王与姜寻手下有一天生异人,唤名梦魇,乃两人手中绝密之棋。” “如梦如幻,如影随形;无容万象,幻化众生!梦魇,如同其名一样,犹如噩梦缠身一般可怕!” 原来在几人入宫殿之时,姜寻早已命其梦魇隐于侍从之间以备不测,此番便得于用处。 “请子牙放了太子,由你而去吧!”卫王退回王座上,闭眼让伯牙放了太子,便永不再留,卫王眼角已隐约有了泪痕。 “子牙无意要挟太子,只是太子殿下欲下杀手,梦魇才已此举制止,绝无想伤害太子之意,今日卫王盛邀,子牙永生难忘!”伯牙命梦魇放了太子,五人踏出大殿便要离去,只见城墙外狼嚎震耳,原来是苍狼王的苍狼大军已至。 “这就是苍狼王的苍狼大军吗?”苟变立于庭门之间看着城外。 太子一旁甚是愤怒,要派兵追杀伯牙于荒野,卫王没能挽留伯牙伤心至及,太子一闹,卫王摔杯而下,指着太子大怒道:“放肆!你今日之举可有太子之礼?你知道子牙的离去是我卫国多大的损失吗?如再有下次,你就任将边防吧!” 卫王说完便回宫入寝,卫王于百官前毫不给太子留面,可见卫王对伯牙此去伤心至极,太子委屈归往,未敢言一句,百官纷而散之,殿内酒宴未有一人敢撤,只得待明日方才敢撤,因为卫王言道此次酒宴伯牙必要尽欢方才能离去。 百官已离去多时,只留于卫鞅、苟变两人,苟变问道卫鞅:“今日王上想留伯牙于卫国之意如此明显,以公子才智谋略为何不助王上?” “苟变,世事并非都如表面所示,伯牙举世之力百官谁人不知,父王所留之意我又何尝不知,我也想将他留于卫国壮大卫国基业,可此人收服惊雷马一举便已预示,此人绝不是下属臣服之人,并非池中之物,小小卫国何以留之?”卫鞅看着夜空明月,仿佛此时对于其老师之言才有了初步的见解。 苟变又言道:“惊雷马乃是帝王之物,如此一想公子之言并非不无道理,只是公子恩师所言果真属实?” “莫非你不相信我老师之旷世奇才?”卫鞅疑问道。 “不,我并无质疑公子恩师才能,公子归来为我讲解治兵养民之谋略,我得益万分,其谋略千古未闻,公子已是如此,公子恩师之才定非常人所能想象!”苟变想起卫鞅教于自己的谋略,对卫鞅之才深信不疑,但卫国之小、之弱、之内腐,使得卫鞅难以展示。 “苟变,与我一见父王。” 稍后卫鞅提议要见卫王,苟变恐卫王情绪未定,此时去怕是不妥,卫鞅心中别有他意。 此时伯牙等人并未出城太远,伯牙深知卫王挽留之意,可欲成大业,仅屈居于卫国怕是难以有所成就,而卫王言行确实给了伯牙不错的印象! 卫鞅来至卫王寝宫,侍卫不敢阻拦,在此之前卫王便有命,在其卫国境内,凡卫鞅所行之处皆不可阻拦。但就算如此,侍卫百般劝阻卫鞅卫王此时情绪失控,不适打扰,卫鞅谢言,却还是推门而入。 入内之时,只见卫王立于窗帘前,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看着淡淡的稀月,卫鞅渐渐靠近,卫王仍然无反应,然卫王在卫鞅入门之时便已知晓。 “鞅儿、苟变你们来了!”卫王最后还是叫了卫鞅两人,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面目依旧面朝窗外。 “父王如何得知是我二人?” “我先是殿堂大怒,又迁怒于太子,回寝闭门不出,除我儿卫鞅还能有谁敢于此时入我寝宫。” 卫鞅对此并无太大反应,因为卫鞅深知卫王大怒本就在于伯牙离去之时太子的无礼,待稍事冷静之后便可无恙。 “父王想必在埋怨儿臣吧!” “如何见得?” “父王欣赏伯牙的力量与才能,欲留伯牙之意已然明显,可儿臣却未曾言语一句,父王岂能不怪罪!” “哈哈哈!”卫王大笑一声,坐于地面,拿起身边杯酒而饮,饮完酒,放下酒杯对卫鞅言道:“殿内百官均号知君济国之士,却无一人知本王心意,唯有我儿卫鞅知晓啊!” “儿臣应尽之事!” 卫王又言道:“你所言不错,子牙确如你所说,乃是谋划天下之士,非本王所能留!但本王真心想留子牙于卫国做一知己。但细想如此也好,如若子牙留于卫国,百官之间便又会互相争斗!虽留不住子牙,但本王希望他终成大业,你们两个就替我送他们一程吧!” “儿臣遵命!” “末将遵命!” 两人出卫王寝宫便骑马朝朝歌城外奔去,刚出城不久便遇见了伯牙等人,原来伯牙知道卫王会派人来问候,故在此等候了多时。 卫鞅、苟变两人到时,除伯牙等五人外,四周均有苍狼,下马之后缓缓行至伯牙面前,“子牙,父王派我将惊雷马送来!” 原来伯牙等人走时因为太子等人的原因很是匆忙,并没有时间带走惊雷马,故此卫王特意让卫鞅、苟变二人亲自送来,可不知为何,此次惊雷马并无任何躁动,似乎已知晓是带去伯牙之处。 “子牙,你行走之时忘了惊雷马,父王命我二人将此带来!” 伯牙接过惊雷马,似有一亲切感,伯牙对两人言道:“子牙今日无礼而去,还忘两位回去跟卫王表示歉意,子牙定不忘卫王情意!” 因卫国边境有犬戎所扰,苟变明日要与卫鞅出境边防,今夜还需整顿兵马,拖延不得,此刻已经误时,需立马回朝歌分派兵马。 卫鞅上马转身离开时又不忘对伯牙说道:“父王并无怪罪子牙之意,也请子牙勿忘卫鞅之言,若想成就大业,你必须要找到那两个重要的人,待时机成熟,老师自会出现相助子牙!” 深夜中,稀月渐渐明了,朝歌城内依旧灯火辉煌,卫王坐把酒欢,卫鞅、苟变奔赴边境兵纷,伯牙乘于惊雷马手握卫鞅所赠之剑行于晋国。离开之时,于朝歌城外山崖之上弹得一曲离歌,声音在其宁静长夜通彻朝歌城内外,使人沉浸其中,卫王听之,含笑泪流! 第十七章忆故思君 伯牙等人出朝歌城外,行于晋国途中,此次并没有回楼阁处,直接向晋国而去,待卫国纵横之人抵达,伯牙命其一人至残歌楼与傅康告别,行半月有余,出卫国。 “你们觉得卫王此人如何?”苍狼王问道。 自离开朝歌城,伯牙心有歉意于卫王,却为秋收之时晋国之行而去,又未曾与傅康道别,纷纷乱世,故人终不得聚,只得千里之外观月思君,就如离歌“故人归”之所言: 昔人已离去, 空山绝谷响。 待到雁南日, 望叹故人归。 古往今来,乱世迷离不定,多少侠士慷慨悲歌只为换取短暂一聚而从此远去千里之外,一人、一剑、一曲离歌!终不得聚。 伯牙望着远方,道:“卫王乃一国之君,虽无雄才伟略,但其真情我永记在心,这应该就是这个乱世,总要舍去!” 伯牙乘于惊雷马上,立于一片荒原之上回望身后卫国边境,伯牙虽对卫王有不舍,但平复乱世之千古大业立于自身、先父遗愿尚未完成,不得不远去! 伯牙转身一看,一片平静荒原,此地已是晋国边境,晋国虽有“三卿”之乱,但名义上仍是当今大国、强国,均有诸多便利之处,此次前往晋国凶险万分,各势力遍布于国内,生命时刻都受着威胁。 苍狼王、姜寻于离开朝歌城之时召唤了除晋国以外所有纵横人员,由于苍狼王多年来隐于月阴山,姜寻重在整顿百聚楼,故其人数并不多,只其百人之余,但也各司其职未曾有误! “今日大人入晋,便是谋划乱世之始,大人乃纵横之主,我等均为纵横之人,皆应以大人唯命是从,永不可背!” 苍狼王于一旁施以纵横众人之命,姜寻施以纵横之法,使其从事于伯牙,伯牙身披黑色长衣,长发于细风起拂,手握卫鞅所赠之长剑,胯下又乘惊雷马,其威势令纵横众人无不叹服! “伯牙有幸得各位相助共赴平复乱世之大业,已是今生有幸,为之天下千万百姓,我们或将失去所爱,或散失自我性命,但自今日起,凡我纵横之人,伯牙永生永世不忘!在此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伯牙望去百余纵横之人,叹言平复乱世之志,其下众人拔剑示意,辉光之下剑指苍茫,天际仿佛都为之相辅相成! 苍狼王、姜寻于一旁观望,叹言多年来险境求生,不见当时六人纵横诸国之意气风发,自伯牙之父亡故,白离、已萧相继而逝,成连消失于乱世,由伯牙方才得知成连现于蓬莱仙境。 想当年,伯牙之父、成连凭两人之力仗剑天涯之时,六人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伯牙现世使苍狼王、姜寻两人再次看见了希望,在二人眼中,伯牙的出现必然是成连意图,其用意何在?不得而知! “望诸位先行入晋各司其职,我等与大人不日即到,之后共谋平复乱世之大业!”苍狼王、姜寻派遣纵横众人先行入晋配合亡灵刺客及长风等人整顿于晋国之内。 后又命万千机于晋国之内建立交易体制,此后纵横立于乱世,其所需金钱之处数不胜数,有金钱财物为基础,带来的便利更是难以想象,正因如此重要,故此苍狼王又派遣胜邪一同前往。 此时正值晚夏交秋之时,不久便是秋收之时。 秋收冬藏,世人将其称之上天恩泽,故在秋收之时各国均有祭祀大礼,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祭祀之礼以后,君王百官将一同狩猎取乐。 此次晋国也将如此,但现如今晋国“三卿”均有称霸之志,此番晋王出行狩猎,“三卿”必有所谋刺而称霸,故此姜寻便建议于遇刺之时而出手相救于晋王,后寻机入晋。 晋内“三卿”势力当数魏最为强大,其由大多都是因为吴起此人,为其魏军力强化达鼎盛,其魏武卒堪称百世兵甲,传闻其百人便可破数万大军,而吴起则为魏武将,统领所有魏武卒。 其魏国国君从小便有理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志,也是一位颇有才能的国君,与吴起将魏国推向了鼎峰。 几人商议,于数日后尾随入晋。 黄昏之时,几人于边境寻常人家住宿,此人家只一年迈老者,其妻死于疾病,其子女年幼便夭折,唯有一经商之贤弟,其弟自老者失子丧妻之后便自力更生,成就一番家业后便为老者搭建房屋就住,每次经商归来总会回家探望老者。 老者房屋之大,可供百余人居住,但只其老者一人,起初老者见伯牙等人皆有剑兵,恐有性命之忧,便不敢招几人入内。伯牙见此,言道自是游历之人,手持长剑只为防身所用,未曾敢伤害一人,为此伯牙将几人手中之剑全交与老者,老者方才应允几人入门。 入门后方才发现,除老者外,门内还有几个侍仆,是其弟为照料老者所安排,其不到十余侍仆皆为少年,均是其弟经商途中收留的遗子。 老者唤其侍仆准备餐饮、收拾住宿,其中一人欲牵引惊雷马至马厩,可谁曾想惊雷马太过威猛,其年幼侍仆竟吓哭在地。老者惊恐万分,但却又十分好奇惊雷马,因为老者闲来无事便以养马为乐,故才有此马厩,所养之马也有十余匹,均为其弟所赠,虽都为良马,可在惊雷马面前却黯然失色! “先生此马乍眼相望便知非寻常之马,不知此马可有姓名?有何天赋?”老者于一旁不断观望惊雷马,问伯牙惊雷马之奇妙之处。 待伯牙将惊雷马牵至马厩,老者所养十余匹马皆躁动不安,伯牙抚摸惊雷马使其卧于马厩之后其余马匹方才渐渐平息。 后伯牙对老者解释道:“此马乃是子牙游历卫国朝歌时一贵人所赠,唤名为惊雷,此马天生奇异,愤怒咆哮之时全身可附着雷电,踏足之地烈焰灼烧,若身处其中便会感觉如战火纷飞之中一样。听所赠之人有言,此马诞生于惊雷山,故才得此名,于数月前捕获,此马性烈难以驾驭,但却与我心有灵犀便跟随了我!” 老者大为惊讶:“天下竟还有此等神马!” 后又疑问伯牙道:“先生自称子牙,又有此等神马,而且我看几位佩剑也并非寻常兵器,想必并非游历之人!” “哦!老前辈怎能以此推辞!惊雷马乃贵人所赠,剑兵也不过是游历之时偶遇而得!”伯牙笑言,但几人身份不宜此时有所张扬,故伯牙也是不想有过多瓜葛。 “不然!”老者果断否定,不相信伯牙所言,便解释道:“几位身着气势和常人大有区别!”望其姜寻道:“此人与我年龄相差无几,但其衣身得体,眼眸之中不乏观世事之沉稳,想必定是一位久经世事的谋者!” 后又望其苍狼王言道:“此人面目凶猛无比、如狼似虎,但却又不显恶毒之意,虽仅持一短剑,但其剑锋利无比非寻常之剑,故此老朽猜测此人定是久经于乱世之中的侠客!” 再望其雪依言道:“此女子肤白貌美、冰清玉洁,站立多时却依旧亭亭玉立,身着亮白长衣想必也定是稀世奇物,故此便可知此女子若非王宫公主便是贵族子女!” 最后望伯牙言道:“至于先生,其子牙之名借奇人姜子牙便突显不凡,又身披黑色长衣,仪表**,备显尊威之势,在此几人之中你虽不是最年长,但入门之时我便可看出你在几人之中的尊威,若非领导者,便是某个组织或势力之主!” 老者一言使几人大惊!老者所言竟丝毫不差,莫说伯牙三人,且说雪依一女子幼年便不再是王室之女,居然也能看透!伯牙眉头一皱,觉得这老者想必颇有来历,伯牙语气绵长的问道老者:“老前辈能出此言,想必也非寻常之人,敢问老前辈何许人也?” “哈哈哈。”老者轻声一笑,道:“子牙先生以及诸位不必紧张,老朽年轻时是一流浪者,行于诸国居无定所,故此对世人辩知倒是有几分见识,年迈之后愚弟接我归故里,从此便也对世事淡忘,但今日看来我并没有完全忘记啊!” “难怪!难怪!”伯牙似乎松了一口气,“近来几日打扰了,还望老前辈多多担待!” “无妨!无妨!”老者笑着回答伯牙,“你们虽不愿透露其意图,但经此老朽便可知你们并无恶意,我这就老朽一人和几个侍仆,偶尔到来几人反而有些生气,甚好!” 其实伯牙等人会在晋国边境停留完全是因为近来晋内“三卿”势力涌动,均有调动兵力及势力,若猜想不错,这便是“三卿”各自蓄谋已久的行刺。 “三卿”表面合作共同推翻大晋,但其私下却各有所图,都想在晋亡之后立于霸主地位!待其妥当之时便将是晋王狩猎之时,到时要么平息了却,要么必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众人餐饮之后便要休息,因为近来赶往晋国路途颠簸,现在已是疲惫不堪,老者也是体谅,便不再相劝继续闲聊。 “主上,房间已备好,可以请诸位入室休息了。”一童仆进门告知老者已将房屋备好,但是童仆恰似有一些不安。 老者见此便问道:“今日为何稍有不安啊,我又不曾训骂过你!” 童仆喃喃细语道:“主上所留之客共有四人,但我几个只收拾得三间房间,其余房间年久未使用需多日整理布置才可入住,所以怕主上责怪!” “子牙先生与雪依姑娘是恋人否?”老者见伯牙身着黑色长衣、高大健朗,又见雪依身着白色长衣、亭亭玉立,便问两人的关系,雪依欲加辩证,但已羞愧无从出口。 伯牙自是不急不躁辩道:“老前辈莫误会,雪依乃家父故交之女,我们二人幼年之时家父两人便与世长辞,于数月游历之时偶然相遇,见雪依于水火之中便带她一同而去!” “原来如此!”老者点了点头,道:“我年轻之时也曾游历诸国,见过无数俊男美女,但也从未见过你二人如此之绝配,无论从何处观望都极为合适,当然!这纯属老朽已见,子牙先生和雪依姑娘莫挂心头!” “哪里哪里,老前辈即兴之言,无妨!”伯牙笑着回答老者,之后雪依、伯牙各住一屋,苍狼王与姜寻住一屋,不久之后均已入梦! 可唯有雪依躺于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只是不断喃喃自语道:“我今后该何去何从?是继续支持子牙的纵横,还是另寻他去呢?为何每次面对子牙都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莫不是我对他……!” 雪依突然之间停住了,用手抚摸胸膛之上只觉心跳涌动,脸颊略有发热,似有一怀恋之感,但却又无从而知。 第十八章一叶知秋 “呼哧……呼哧!”次日清晨,众人从睡梦中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听得屋外老者与人正在交谈。几人开窗见与老者交谈之人身着富裕,身后还有几辆车马拖拉物品,几人出门相问侍仆方才得知,此人便是老者之弟。 “长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其弟慰问于老者,先是鞠躬拜礼,后又唤来几名侍仆及随行所驾车马之人一同将物品搬至庭院。 老者见此便言道:“贤弟好意为兄岂能不知,如今贤弟待我如此之好,今后便无需再置办物品、送来钱财了!” “兄长何出此言?愚弟未能自力更生之时长兄整日不眠劳作抚养我,后终遇佳人、得子嗣,可又天灾人祸失妻散子,其伤痛如刀锋刺骨,如今愚弟稍有些家业怎能忘却兄长!” “哎!今世有贤弟已然足矣!”老者深叹一声。 其弟见庭院内侍仆边另有几人,便问道老者:“兄长可有留客于家?” 老者忽然抬头,这才想起伯牙几人,便携其弟入庭院介绍道:“贤弟有所不知,这四位乃是昨日到此的游历之人,需在此借住几日!” 其弟看了看便疑问道:“在下有礼了,怎看几位总有一莫名之感,再者,兄长说几位四人,怎得才三人?” 老者及众人望了望,方才得知伯牙不见踪影,皆以为还在屋内,便使雪依去看了看,雪依推门而入,只见被褥折叠整齐,伯牙却不在屋内。 待众人疑惑之时,一侍仆发现马厩之中惊雷马亦不见矣!可见乃伯牙乘去。 “铮…铮…!”忽然间一声乐,四周一望,前方乃一片草地,其余三侧林木对称,其后方有一山崖突出林外,向山崖之上一望,乃见伯牙与惊雷马。 其声乐自是伯牙所奏六弦琴发出,只见琴音萦绕于轻风细叶之间,婉转绵延于山涧溪水,鸟禽与之相伴歌舞,林木百花仿佛身处其中左右摇曳,琴音入耳只觉处身梦境之中一般玄幻。 惊雷马立于伯牙一旁,俯视山河大地,有纵横万里之势!然其似与伯牙相知,无论伯牙何意惊雷马均知晓,其自随伯牙以来百般依顺未曾有过愤怒,想惊雷马在卫国朝歌王宫撼天动地之神力便不禁使人胆寒。 “此乃何人?”老者之弟惊讶了一句,又望着老者道:“此人所奏之韵虽平缓无奇,但却能直入心境,使自己犹如贴身自然之中,其自然之优美实属难得!” 众人皆点了点头,就连一十岁童仆也连连感叹!但只弹奏了稍许一会,或许是因为伯牙于山崖上望见山下之情景而停! “诸位请于后院闲聊!”老者欢笑之余对众人说道。 午后黄昏之时,见一人于前门乘马而来,细细一看乃伯牙,乘于惊雷马而归,老者之弟有歌曰: 黄昏时下一骑马, 好似千里暮尘归; 其上君者不曾见, 只闻奏乐已迷离。 伯牙于门外下马,雪依上前问之所去何处,伯牙解释道:“昨夜早早便已入睡,醒来之时天刚微亮,于是我便去马厩牵惊雷马游玩了一番,至山崖抚琴弹奏时忽见有车马来次便又归来了!” 老者之弟出门相见,见伯牙高壮修长之身言道:“听闻兄长所言子牙先生霸气之躯体外漏,但又不失文艺之修养,我听闻不敢相信,但子牙先生方才乘这惊雷马立于门外,其威尊之势光是此马便可见得,更别说先生这健朗强健的体魄。” 而后又指向雪依言道:“子牙先生下马之后雪依姑娘上前问候,子牙先生委婉言辞便知其学识修养不凡!” “哈哈哈!前辈说笑了,子牙只是一个游历之人、居无定所,谈何威尊修养!”伯牙随意便答了一句。 后众人把酒言欢! 伯牙并未饮酒,稍事一会便告辞于竹林间游走,老者之弟很是好奇便跟随伯牙到了竹林,问道伯牙:“我看子牙先生如此强健之躯难道不能饮酒?” 伯牙拾起飘落枯叶,道:“子牙初出乱世便为自己立下‘酒不过三杯,剑不过一日’的规定,这不仅是我对自己约束,也算是对老师的一个承诺!” “子牙先生有此番言论,想必心中定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如你所做非险恶之事,我倒是很想一见!” “哦!先生经商于诸国,想必也不容易,子牙所要做的事情,先生永远不会想要知道的!” 伯牙说完便挥去手中落叶而去,只见落叶飘落至老者之弟跟前,老者之弟将其拾起后自言道:“枯叶落于浮萍之上,挥去的岂止一片叶!莫非这就是他永远不会让我知道的事情?一落叶,知根而下;得又失,一叶知秋!” 老者之弟突然皱起了眼眸,似乎明白了伯牙所弃枯叶之意,仅从一叶便可看到乱世变迁,要么改变乱世,要么被乱世所改变! 后老者之弟并未再次寻找伯牙,“一叶知秋”看似自然规划,但以此看透乱世者岂是常人之所能及也! 伯牙卧于床榻之上凝望明月,久久不能睡去,他心中忧虑不定,不知未来道路将会如何,遥想整个乱世,有志之士岂在少数,势力强者遍布诸国,今后若想完成平复乱世之大业光靠目前力量恐怕难于登天! 再者,卫鞅所言的二人究竟是何人?卫鞅老师又是何人?如此烦事压于心头着实难受,更有伯牙父之未了遗愿。 说起伯牙父之遗愿,二十多年前追踪吴起大军时那两道天际异光是为何物发出至今仍无答案,只听苍狼王简略说得那是两把不同的剑所散发而出的剑气,两道剑气相生相克,剑气之强无可想象。 放眼当初伯牙之父乃纵横乱世顶尖剑客,能有与伯牙之父相抗衡实力的只少数几人,其中之一便是成连。当初放眼伯牙之父也对此剑气畏惧万分,更别说其剑气源头的力量,听苍狼王说当初伯牙之父就曾感叹,这将是可以纵横乱世的力量! 月光依旧明亮,映射于伯牙脸庞之上,一旁灯火已经熄灭,只留下碳黑的木屑。 几日之后。 “老前辈保重,如今时日已到,子牙该当离去!”伯牙等人于几日之后的清晨离去,离去之时有微风平地而起,伯牙乘惊雷马踏于晨露之上前往晋国。 此去正值入秋之日,行路之上万千百姓忙碌于田间地头进行秋收,大到驼背老者,小到三岁孩童,皆忙于秋收之中。 随行还可见成队军马护送,伯牙乘于惊雷马上望见军队,问道姜寻:“敢问叔父,此乃晋国军队?” “莫非……也难怪!子牙未曾见得乱世军士,好奇之心自然有!”姜寻一开始还有疑惑,不过一想便知道伯牙襁褓之时便随成连隐居世外,对世间事物自有不知。 姜寻解释道:“此乃晋国‘三卿’之一的魏,也是其中最为强盛的一者,听闻其君王此人年幼之时便有大志,其下将军吴起乃当世最强战将,所创魏武卒更是所向披靡,可以说整个大魏全凭此二人支撑,子牙若今后在晋立足,更是要多加提防他们二人!” 伯牙再向前一望,见军队绵延不绝,可见国家对粮食作物重视程度,所以才要举行秋收之后的“秋祭大典”以求来年风调雨顺。 途中雪依回忆起伯牙离去之时,那人家并未多言,不知为何。相问于伯牙,伯牙告知雪依那兄弟二人饱经沧桑已不想掺杂世事,故此就算两人有些能力伯牙也不想使两人再迁足于乱世! 雪依一听方才恍然大悟,其老者曾说自己年轻之时就游历诸国独自抚养其弟,其所受苦难必不在少数,雪依不知为何内心渐起一念想,几日前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而此刻见伯牙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应该支持伯牙继续走下去。 又至黄昏,人们依旧忙碌着,映射的光辉洒在人们脸上,那是一张张喜悦的笑脸。 “这便是我想要的世界!”伯牙停在一田坎之上指着眼前的一切,为何要平复乱世?这便是答案!使每个人拥有相等权力,安居于每一寸土地之上,人们总是欢声笑语!这便是伯牙想要的世界,平凡而伟大! 一路走来,真正的危险并未遇见,伯牙不知在今后将会有怎样的命运等待自己,但是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便不能轻易放弃,每一步都在生死交错之间。 一步一棋,纵横交错,观之细微,一叶知秋! 第十九章烟雨阁楼 快马行数日,至新绛城。 新绛城乃晋国现都城,也是现晋国仅剩两邑之一,其余属地均在“三卿”掌控之中,目前周王室已承认了赵、魏、韩的诸侯地位。 虽名义上赵、魏、韩仍是晋国下属,但实际晋国已名存实亡,每年还需面见“三卿”并进贡大量美女钱财,这使本就只有曲沃、新绛二地的晋国极大的加重了负担。 晋国现任国君继位之时晋国已仅剩曲沃、新绛城二地,其表面仍然是赵、魏、韩三家君王,实则已是掌中玩物,其“三卿”已被名义分封为侯国。 虽如此,现晋王依旧于新绛城举行秋收大典,且坚持祭祀之后狩猎,此等做法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能就是因为晋国无望,晋王想借此了却一切! 后伯牙等人进新绛城,姜寻说道:”如今新绛城已大不如前,晋王室已在“三卿”掌控之中不能自拔,晋王这次秋收狩猎无非就是在自己葬送晋王室!” “大人,居住之地已安排妥当,胜邪命我等前来接应!”在众人凝神之际,闹市之中几人呼唤伯牙,几人身着黑衣,皆佩有刀剑,原来是纵横之人,因受胜邪之命接应伯牙等人到纵横集散地! 大街之上虽如姜寻所说不像多年之前繁盛,但毕竟是晋国数百年基业,并不比卫国都城朝歌相差多少,其行人客旅遍布街头,商贸也颇为繁荣昌盛。 其行人衣装整洁,就连务农铁匠也是如此,极少有人流落街头。新绛城之中歌舞之地颇多,纵横集散地便处于一歌舞楼——烟雨阁! 烟雨阁初为一花天酒地之所,经由万千机将其收并合一,目前烟雨阁仍然处于扩建之中,此地现如今为纵横集散地。 但为其行踪隐蔽,仍然由原先经营此地的人继续管理此地,但烟雨阁已是伯牙之物,归伯牙所有,阁主亦是伯牙。 烟雨阁其原先乃是一名为“幻梦楼”的风流事非之地,也正因如此纵横的消息便可得以掩盖! 原幻梦楼是一妖媚之女经营,同时也替伯牙管理现烟雨阁,此女名为:幻音,虽妖媚至极但却也还是贞洁之身,未曾被玷污过。 其妖媚之姿时常引得路人目不转睛,上至官家贵族,下至富甲名流,甚至是一些寻常百姓也甘愿花重金求得幻音一见,所以来此之人均有大笔消费。 其原先幻梦楼自然收入颇为巨大,万千机甚至以纵横所有资产才买得这幻梦楼,万千机认为,到此地之人均是有一些家业之人,其受益必定大于其价值,况且此地也是奇人异者时常出没之地,就此两点便可对今后纵横发展提供了莫大的空间。 其让原幻梦楼主幻音替伯牙管理如今烟雨阁有两点意图,一者幻音常年经营幻梦楼,对此地已颇为熟悉,对富甲名流也甚是了解,而到此之人大多也是为幻音而来,故此让幻音暂且管理烟雨阁再合适不过。 二者伯牙身份特殊,今后交际于官世兵家之间,其是烟雨阁主又是纵横之主之事不宜声张,有原幻梦楼和幻音影响,可形成良好的一道屏障。 至于纵横之事,万千机并未告知幻音,只告其有势力藏于此,烟雨阁盈利之时分与她,并未过多透露。 伯牙等人进烟雨阁,阁内布置整洁,置于花林竹木之中,此乃烟雨阁内阁,整个内阁整体花香四溢、优美无比,犹如身处一片花海之中。 烟雨阁总分四阁:正楼、中庭、后院、内阁,正楼一阁乃烟雨阁经商之地,可供商旅交易之地,不仅如此,正楼还设有歌舞厅、竟卖场、博弈厅等多种场所。 但其最为重要的当属歌舞厅,据传闻每至幻音喜悦之时便要献舞一曲,此舞千古绝唱、倾国倾城,但此舞只为一人所献。 因此每至幻音献舞之时均会轰动整个新绛城,甚至不少晋国贵族专门为此而来,其中不乏赵、魏、韩三卿势力之人,甚至其他诸国的一方人士也不惜花重金只为求得幻音一舞。 中庭一阁大多为长亭,乃闲人雅士休憩之地,此地长亭颇多,有数以百计亭台,围绕一名为静心湖的胡泊而建。静心湖内荷花遍布,水面随处可见游鱼嬉戏,夏日之时荷花莲蓬毕露之美景令人神往!冬日之时冰晶布满湖面晶莹剔透,形成一自然雕塑,文人雅士无比向往! 再者后院,此一阁为纵横之人与烟雨阁众人居住交汇之地,纵横众人可在此接受命令、整理情报、交接任务等一切事物。 至于幻音及原幻梦楼之人皆在此住宿,虽同处事于后院,但自万千机购并幻梦楼后便明确规定,不得管辖与打听纵横之事。 最后便是内阁,此一阁地处烟雨阁最深处,此地只有除伯牙以外的极少数人能够进入,是伯牙策划纵横未来之地!内阁极为清静,不受其余三阁干扰。 幻音的幻梦楼虽被购并,但仍可在此,幻音也甚是感激,便欣然接受了一切条件! 伯牙几人直接从侧廊入内阁,所行之人除伯牙外,就只雪依、姜寻、苍狼王、万千机四人。 “大人,三日之后便是秋收大典,当日便是晋王出行狩猎之时!”几人坐于桌前,伯牙立于窗帘,万千机告知了关于秋祭的时间。 “纵横可安排妥当?”姜寻问道万千机,万千机答道:“司法大可放心,三日后秋祭大典之事已将纵横各项准备妥当,具体规划还需大人下命!” 伯牙站着说道:“此次行动乃纵横成立以来第一件事物,同样对此后纵横发展及平复大业有着莫大的牵连,我意胜邪、苍狼王叔父以及亡灵刺客的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人一起出动,若有意外再伺机出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姜寻点了点头,道:“大人所言极为合适!胜邪、苍狼王实力相差无几,有二人想必已有一定把握,再加上亡灵刺客团中的四人则使其把握更近一步,我认为此行得当!” “我并无他言,只是大人既然出动混沌、穷奇、梼杌、饕餮等亡灵刺客的四人,那为何不出动整个亡灵刺客,想亡灵刺客团十人一起出动岂不是运筹帷幄?”万千机有些不解道。 伯牙转头坐于桌前解释道:“如今纵横势单力薄,除苍狼王叔父及胜邪外,主流力量便是亡灵刺客,既然有二位已稳操胜券,何必再派出亡灵刺客团十人暴露实力!” “嗯!此话有理。”苍狼王也肯定道。 “大人谋略万千机受教了!”万千机笑道。 待将人力分派之后,苍狼王便出门召集,姜寻好奇伯牙谋略从何而来,伯牙解释道:“子牙与老师学习剑术之前一直跟随老师学习权谋学识、礼俗事理,后又习得几年琴艺,对兵法军阵也少许了解一些!” “不曾想成连兄竟传授你如此学识,也不枉此生大哥的情意!但虽然是成连兄所教授,可还是重在本人,我想子牙所学已超越成连兄,故此才放手让你立足乱世!” 姜寻一番猜测与感叹之后,伯牙使万千机先行休息,又让姜寻安排雪依就住一屋后也一并而去,偌大房屋只留下伯牙一人。 如今纵横已全部进入晋国,但只不过百于之人,其主要力量则是亡灵刺客,这个苍狼王培养的团队无疑是强大的,这也是为何苍狼王在当年能与吴王相抗的筹码,但放眼乱世,只依靠亡灵刺客难以成就大业! 伯牙摆弄卫鞅所赠之剑观望,那冰清一般剑身在月光之下闪耀光辉,其用手指敲击可发出清脆之声,内含两颗稀世奇玉:极寒冰晶、御寒水晶,二者相辅相成,给予此剑最为完美的姿态! 剑虽如此,但剑后之人仍不得知,此人便是卫鞅之师,派遣卫鞅以剑寻人就足以见得此人不凡之才,卫鞅则言道其恩师说伯牙欲成大业需找到两个重要的人,那两个人会助伯牙纵横乱世,然而那两个人却毫无寻找之处! 此时虽已夜深,但其正楼却还是一番欢闹、灯火通明!烟雨阁自此便不再是风流事非之所,原幻梦楼众女皆习舞扶琴在烟雨阁以求生计。 烟雨阁此时依然在建造之中,其重在阁内装饰改进,此番作为的原因也是非常明显,因为到此之人身份尊贵,故此才会注重美观度。 咔嚓—— 突然之间雪依开门入内,见伯牙手持长剑便疑问道:“你有所疑虑?” 伯牙笑了笑,说道:“对!卫鞅所言恩师既然可以于千里之外而运筹帷幄之中,可见其有跨世之才,若得此人相助,何愁纵横不能强盛!” “然而卫鞅公子却还说,你需要找到两个特别重要的人来帮助你,这两个人恐怕定是和卫鞅公子的恩师一般旷世奇才!”雪依也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对卫鞅老师及其所言的“两个重要的人”很是迷茫,但茫茫人海何处去寻,是时机未到还是别有曲折,这一切均还是一片空白。 “从今日起,你便在此居住,纵横往后所行之事太过危险,你剑术平平难以自保,在此也可令人放心一些,如此,就算不为你,也算不辜负了叔父。”伯牙担忧雪依安危,便要雪依就此留于烟雨阁。 “我既然也是纵横一员,也应当为纵横分忧,怎能苟且于此!”雪依坚决一同而去,虽有伯牙以纵横之主身份阻拦,但雪依毕竟是女子,便撒娇拉扯,伯牙虽表面高冷,但其实也是一热心肠之人。 “这!怎奈雪依也如此少女娇气?”伯牙微笑着对雪依说道。 “哪有,如若雪依不如此,你怎会应允,没有你这纵横之主的授命,身为纵横之人怎可私自而动!”雪依虽回答流畅,但脸颊已渐渐泛红。 一番话语之后伯牙不经雪依娇气,只能应允,但此后纵横所面对的危险岂止万分,伯牙为使雪依安全便说道:“那雪依今后便不要离开我视线,若你有任何危难我会亲自出手护你周全,雪依大可放心!” “我相信,苍狼王叔父和胜邪均说你实力远高于他们,深不可测!今后雪依定不给你增添麻烦!”雪依双手放于后背便要离去,但又回头问道伯牙:“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面对危险,但你却又无能为力,你会怎么做?” 伯牙将长剑置于剑框上,后又再次站立在窗帘之前回眸对雪依说道:“我承诺的,哪怕代价再大我也一定做到,如果那一刻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就负尽天下人!” 第二十章晓暮将歇 雪依出门并未直接离去,而是在门外待了许久,她背倚靠大门,双手紧握胸间心跳渐渐强烈,凝望着明月,内心深处犹如波涛。 三日之后。 “大人,纵横人马已于后院准备妥当,可随时出发!” 一纵横人员至内阁见伯牙,寻问行动时间,时日已至秋祭大典。新绛城以及曲沃官员于前日均以车马至王宫,近来两日街头行人更为密集,均在为秋祭大典做好准备。 “上午将于王宫举行大典,下午便会出宫狩猎,你等先行至狩猎场隐蔽,我与雪依前往大典观察一番,随后便到!” 此行纵横分两路,一路由苍狼王、姜寻、胜邪等人带来纵横众人前往狩猎场,二者由伯牙以及雪依前往祭祀大典以观其变。 “有大人在雪依自是无碍,但大人曾言不会透露自己会剑术一事,可由司命一同前往!”胜邪说道。 “不可!”伯牙一语否决,道:姜寻、苍狼王二位叔父需前往进行安排,而你此行任务颇重,不可有误,此次大典我自会掌握,你们只管做好准备!” 胜邪担忧伯牙不愿透露会剑术一事便要姜寻一同前往,但伯牙言道二人需排布纵横众人不可离开,便推回。 晨时,纵横众人出动。 幻音见伯牙等人出烟雨阁欲问万千机去处,万千机闭言不出,只对幻音说道:“阁主所行之事你无需多问,只需尽力经营烟雨阁,阁主定不会亏待于你们。” 万千机说完便去处理其他事物,幻音只遥遥望见万千机所言阁主,乃乘一马,其马世间无二、凶悍无比;其人身着一黑色长衣,一长发瓢于眉间,不惜命万千机花取重金购并幻梦楼,但却不知其他任何事物! 原来购并幻梦楼乃是伯牙与姜寻众人商议而倾尽纵横财力所买,待购并后改修之时伯牙等人正行于一山林环绕之地,阴雨绵绵不绝,抬头一望可见一云烟直穿苍穹之上,雨滴落于伯牙掌间,伯牙脑中突现烟雨二字,这便是烟雨阁名来由。 众人出阁楼便分道而行,大街行人均朝王城走去参加祭祀大典,人流绵延不绝,军队于人群之中加以协调,偌大新绛城一片繁荣之景! 伯牙、雪依二人随人群入王城,其内之人早已遍布各个角落,放眼望去简直就是一片人海,祭祀之地于王宫大殿之外。 祭祀之地有三堆齐天篝火,寓意人丁兴旺、商贸繁荣;又于两旁摆放两头屠宰健壮牛头以祭天地,其上设立一祭祀台,乃是君王祈福之地。其下台阶铁甲兵护卫,大多都是实力超群的剑客,故此“三卿”并不会选择在此出手,而在狩猎之时大多为王室贵族人员,所以成功几率很大! 只见一钟声响彻云霄,篝火猛烈燃烧,王宫士兵整齐划一而动,又见一人立于王宫之外,此人便是晋王,其身着王服,头戴王冕,俯视眼下一切! 晋王立于祭祀台,先是撒了一些碎米后拜于天,又倒一浊酒拜于地,再者抛一玉拜于民众,此谓济天、济地、济苍生! 后晋王面于众人说道:“百年大业,我已无力挽回,外有荆楚西秦压境,内有贼子祸乱大晋,如今大晋千疮百孔已无富国强兵之望。今日祭祀大典我只想就此结束,或许今日便是大晋的最后一日,假以时日你们定能有一个明君,那时我就算于九泉之下也会笑谈今生!” 晋王说完便突然于一士兵手中拔出剑来朝祭祀台砍去,只见一剑一剑将祭祀台砍得残破不堪,然而台下民众只是静静观看,后又默默流泣。 伯牙不解便问一旁之人:“敢问晋王此番作为何意?” “先生外来之人吧!如今晋王室已无力反驳赵、魏、韩三家,今日大典只是晋王葬送晋国的最后一件国事,今日之后这乱世之中便不在有晋国,取而代之的是三家!” 原来晋王之事民众早已知晓,今日大典刚开始便被晋王结束,晋王已准备好了葬送晋王室! 晋王将剑还于士兵,后仰天长叹:“天意如此,我不可不为,今日我必将葬送,众将士可卸甲而去,可降于他人,我辜负各位了!” 后晋王乘马一人出王宫,众人皆望之,无一人言语一声! “雪依,我们走!” 伯牙见晋王出宫便唤雪依也离去! 经过一段时间行程,伯牙二人至狩猎场,见姜寻等人蛰伏于此,伯牙问道:“不知各位狩猎场情况如何?” “大人,此地已发现多股势力,赵、魏、韩绝不只派遣一股力量于此!” “我与雪依刚从宫城到此,晋王已经出行,随行无一人担保,不久便到,还请各位尽力而为!” 转眼间,只见一人群乘马追逐一野鹿而来,人个持一弓箭争相竟射,于中间出便是晋王,他并无心情狩猎,因为他知道今日会葬送在此,而他本人则已抱必死的决心到此。 伴随的全部都是晋王室宗亲,也是现在依旧支持辅佐晋王室的百官公卿,但其中也不乏有赵、魏、韩三方势力之人。 到此之人加之晋王室共有四十于人,其中有十余将士,皆是多年来为晋国征战沙场的忠诚之士,此番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陪晋王走完这最后一遭! 纵横立于一高地观望其下可见各大势力隐匿其下虎视眈眈,其谁先行拿下晋王室便可立于三家之首。因此三家才不惜与其余两家争斗,当然,这争斗的意义远大于其价值!其新绛城、曲沃两地乃晋国重地,财富、民力自然不得少。 后晋王等人停下了追逐,众人下马于一小池停留,后大风频起,水面激起波涛,一场狩猎者与猎物的游戏开始了! 先是隐匿于林间一队身着红衣剑客跃身而出,后又两队人马于山西侧、东侧两面出动,毫无疑问此乃“三卿”势力。红衣乃魏方势力,西侧人马身着白衣乃赵方势力,东侧人马身着黄衣乃韩方势力,三家势力争相而出,只为先行拿下晋王室! “大人,‘三卿’均已出动,是否命令纵横行动?” “不,再等等,如若只是赵、魏、韩三方他们不必如此紧出动,完全可待其余两家两败俱伤后再行出击,这背后一定还有令三方感到不安的势力!”伯牙分析道。 只见“三卿”势力并未朝晋王一方而去,而是朝北山而去。 “禀报大人,北山之境发不明势力,是否进行追查?” 果然如伯牙所言,于北山之境出现了不明势力,此刻三家正合力而去,细细一想,能够使三家共同合力截杀的,其势力定是相当可怕。 伯牙沉思一番后说道:“不必,追查一事可待以后再行商议,既然赵、魏、韩所派遣的势力都要合力而为,我纵横怕是无能为力,劳烦苍狼王叔父前行静观其变,切记不可妄动!” “遵命!” 后苍狼王乘一快马至北山,到达之时只见众人混战于此,场面及其惨烈!刀剑穿插于众人之间,那股不明势力蒙着脸,身上纹有类似于死亡符号的印记,但只寥寥数人,却能与“三卿”不下百余剑客相持不下。 赵、魏、韩三方势力立马展开了围杀,百余剑客布于四周摆出一剑阵,那几个不明身份剑客见不敌便要离去,“三卿”势力怎肯留于祸患,便继续追杀了上去。 苍狼王见此景便立马赶回了伯牙之处,“大人,北山之境的确有一不明势力,只寥寥数人,但从其身法不难看出,都是一等一的剑客,赵、魏、韩三方势力合力足有百余剑客,但与之相抗都毫无优势可言。经初步判断,那几人实力恐怕在我之上,‘三卿’势力人员势力也不在我之下,要想与这些人相抗恐怕凶多吉少!” “无碍,既然那几名剑客如此强大,定会对“三卿”势力造成严重折损,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伯牙话虽如此,但内心也及其不安,苍狼王乃是上一代侠客,虽不算强大,但却也算得上当世名剑之主,其实力也并不弱,若“三卿”势力之中均是如苍狼王此等人物,恐怕不得不派出亡灵刺客所有成员,可这样一来纵横势力便尽显于世,伯牙此时犹豫不决! 但伯牙最后依然坚信赵、魏、韩的势力经折损之后纵横应该是能轻松应对。 果不其然,一段时间后从北山出现一队人马,可使人惊奇的是那人马并不属于“三卿”势力的任何一方,而是那股不明势力人员,但却不如苍狼王所言只几人,而是有十余剑客的人马! 那十余不明势力之人直奔晋王而去。 “纵横听命,除亡灵刺客六人以外全员出发!” 伯牙一声令下,百余纵横之人策马奔腾而下,朝晋王而去。 那十余不明剑客很快便到达晋王之处,随行将士拔剑奋力拼杀,但却徒劳无获,因为那些剑客太过强大,顷刻间便屠杀了在场大多晋王室及官员,但晋王却若无其事的走入溪水之中,躺于只能淹没发梢的水中。 “晋王,近来可好!”一蒙面持剑者说道。 “外有荆楚西秦强犯,内有三卿分晋,我如何见好!今日晋王室葬送于此,就让你们去争吧!去争这晋国、去争这乱世!” “那么,晋王,九泉之下还请安息!” 其中一人与晋王交谈完便向晋王挥剑而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